第十六章 洛阳风云(下)
readx;董卓不仅被卢植羞辱了一番,还被卢植用官印砸得头破血流,当下勃然大怒,欲提刀杀了卢植。
说话间,董卓抽出腰中佩剑,朝着卢植冲了过去。
后面的李儒见后,急忙上前拉住董卓的臂膀,朝着董卓摇了摇头,在董卓耳边轻吐:“大事未定,不可妄动杀戮”
董卓喘着粗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火之后,将佩剑掷于地上,双目通红的扫了一眼大殿内的的百官,犹如一头激怒的猛虎。
董卓咆哮道:“当今天子暗弱,不足以奉宗庙,老夫欲废帝为弘农王,立陈留王为帝,今日未时,实行禅让一事,那个在敢多言,老夫杀了他九族。”
百官被董卓嗜血的目光吓得战战兢兢,皆低着头不敢说话。
袁绍本来想在百官前恶心恶心董卓,然后赚点名声,好在日后以成大事,不过看这架势,如果自己在多说一句话,估计就会身首异处。
不过,袁绍已经打定注意,如今洛阳已被董卓掌控,如果他废立成功的话,自己呆在洛阳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呆会散筵之后,自己便领着中军退回汝南,别图大计。
袁绍这样想着,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好友曹操,只见曹操仍端坐在哪里,目光微闭,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董卓扫了一眼百官,目光盯住了当今天子的老师、太傅袁槐。
袁槐看到董卓看向自己,心里一颤,这董卓为何这般看着我。
只见董卓缓缓走到袁槐的面前,袁槐寒蝉若惊的朝董卓拱手施礼。
“哐”的一声。
董卓猛的一刺,将剑刺穿了袁槐面前的书案。
裂开嘴笑道:“太傅,废立之事,你以为如何?”
袁槐被董卓动作吓了一跳,他还以为董卓要杀自己,因为自己身为当今天子的老师,如果董卓要废帝,那么自己就是他最大的威胁。
当他听到董卓问自己废立的事时,袁槐舒了一口气,朝着董卓拱手施礼道:“太尉所言极是”。
董卓听后,眉开眼笑的将佩剑从案桌中抽了出来,快速的插回鞘中。
须臾之后,董卓终于忍不住像洪水冲开闸门似的“哗”地放声大笑起来.
这笑声是发自肺腑的笑。
曾几何时,他董卓身为五郡良家子弟,受了多少冷眼。
曾几何时,他董卓面对这朝中重臣如何低眉顺眼。
曾几何时,他董卓为了保住官职,处处仰人鼻息。
皇甫嵩、朱儁。卢植。
你们可曾想到在黄巾之乱,凉州之乱时你们对我的羞辱
而今日,我站在了人生最巅峰。
就是你们看不起的良家子,就是你们看不起的董卓,今日站在了人生的最高峰。
而你们,现在在我眼中只不过是一群蝼蚁。随时可以捏死你们。
董卓越想越开心,随后仰天大笑出了温明园。
属于他董卓的时代,已经来临了。
李儒也很开心,他辅佐了董卓十多年,如今大事终于成了。
李儒看着身旁的吕布展颜道:“奉先,我们走吧”
李儒说完便与吕布同时走出了温明园,留下了一群惊魂未定的百官。
......
董卓回到西凉大营,立即令众将前来商议要事。
诸将闻讯,迅速的来到董卓的大帐。
听完董卓将事情说完之后,诸将皆单膝跪地对着董卓叩拜:“恭喜主公”
董卓脸上止不住笑意,伸出双手,往下轻按:“好好好,如今大事已成,诸将皆功不可没,待废了当今天子,立陈留王为帝之后,诸位都可以加官进爵,封妻荫子了”
诸将听后,皆喜上眉梢,对着董卓就是叩拜,董卓目光落在了吕布的身上,遂收住笑容,走到吕布的身边,展颜道:“今日,全仗奉先之威,待大事成后,这并州刺史非奉先莫属”
吕布听后,脸上露出欣喜的样子,急忙朝董卓拜谢。
之后,董卓在西凉大营,大摆筵席,犒劳所有军士,整座大营呈一片喧嚣。
午时。
嘉德殿外,董卓魁梧的身材穿着宽袖朝服正行走在去往嘉德殿的路上,只见他步伐稳健,显得稳重如山,气势如虹,走在他面前的朝臣见后,纷纷避让,恐躲避不及。
吕布紧跟在董卓身后,旁边的李儒一边走,一边替吕布介绍这皇宫的各殿各院。
他们的身后的人分成了两列,一列是张辽、高顺为主的并州将领,一列是李傕、郭汜为主的西凉将领。
吕布一边听李肃说话,一边用眼神看向西凉军那边。终于,在西凉军末尾的几人之中,吕布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贾诩。
此时的贾诩名声不显,只见他面容清癯,身材略显瘦小,长须短髯,一身士子服饰尽显普通。
不过就是这样一个平凡的人,日后却搅得大汉天翻地覆,血雨腥风。
就是这样一个平凡的人,却有着经天纬地之才,腹内藏了兵甲百万。
就在此时,悠扬的钟磬传来,打断了吕布的沉思。
吕布放眼望去,只见一个小黄门敲响了上朝的钟声。
董卓大袍一挥,穿着鞋子,腰悬佩剑直接进入了大殿,不像其他官员又要脱鞋,又要交剑。
百官看着董卓如此蛮横,皆敢怒不敢言,不过眼神却起了变化,在没有董卓的情况下,他们看着董卓变成了嘲讽,不屑。
就像是看着沐猴而冠的人一般。
吕布见后心里暗自摇头不已,这些顽固不化的士大夫,日后你们就知道董卓的残暴了。
不过,想到这里,吕布眉开眼笑,面对着给自己脱鞋的小黄门以及想要拿自己方天画戟的小黄门。吕布两脚踹了过去,然后一身金甲,手持画戟,踏入了嘉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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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董卓废立
readx;吕布踢开挡在面前的两个小黄门,直接仗戟进入了嘉德殿、
他的行为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百官皆错愕的看着已经进入大殿的吕布,皆暗暗思忖:“这人是谁,怎的如此狂妄。”。
不过面对威武不凡,而且又手持画戟的吕布,没人敢上前质问,如今这皇城都在董卓的掌控之中,没有人敢前去招惹这个与董卓一起进殿的人。
吕布面对百官投来的异样的目光,却显得不以为然,自顾的与李儒在哪里交谈。
随后便找了一个末尾的位置坐下,自顾自的微闭双眼养神。
在殿外,所有人以三公为首,依官职高低为序,鱼贯而入。看到立于大殿中央的董卓,皆齐齐施礼,然后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之后,也是闭口不言。
过了不久,刘辩在宦官的搀扶下,缓缓从内殿走了出了,一时间,那些刚刚还沉默不语的文武百官纷纷起身,对着姗姗而来的刘辩齐声叩拜:“陛下,万岁,万岁,万岁”
刘辩看着跪着的百官,目光畏惧的看着立于大殿之上,唯一没有跪迎的董卓。
董卓看着孱弱的刘辩,嘴角露出了一丝残忍的微笑,随后转身一挥大袖,面向群臣,一脸的凶狠,道:“先帝驾崩,天子即为,无人子之心,举止轻佻,以失威仪,德行有亏,不宜为君,老夫欲相仿伊尹、霍光废帝为弘农王,新立陈留王为君,诸位意下如何?”
董卓说完之后,目光扫了一眼大殿之内的百官。
目光所到之处,群臣个个惊若寒蝉。
最后,董卓的目光落在了太傅袁槐的身上,意思十分明显,就是要袁槐第一个表态
面对董卓凌厉的目光,袁槐颤颤巍巍的站起,目光低垂,盯着嘉德殿的地板,良久之后才无奈轻吐“臣,附议”
袁槐,作为刘辩的老师,是董卓废刘辩,立刘协最大的障碍,只要绊倒了袁槐,那么这事情已然成了定局。
果不其然,袁槐话音刚落,天子刘辩身后的垂帘后,既传来一个女人的啜泣声,百官知道,那是垂帘听政的何太后,她的啜泣声显得无比哀怨、无助、伤悲。
董卓恍若未闻,目光扫过群臣,厉声追问:“诸君以为如何”
“呼”
一枚象简自人群中飞出,直砸向人群中傲然而立的董卓,董卓一把抓住,登时大怒。
“董卓,逆臣贼子,老夫与你拼了”
随着一声怒喝,一人越过跪坐的群臣,扑向董卓,众人看去,乃是尚书丁管。
董卓巍然不动,看着扑过来的丁管,冷哼一声,脸上露出虎视绵羊的神情,不屑,残忍,愤怒。不一二足。
丁管刚刚近身,董卓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低喝一声,将丁管整个人单手提起,重重的掼了在地上。
然后重重挥出一拳,朝丁管的门面砸去,直砸得丁管皮开肉绽,面目全非,惨叫一声后,就晕了过去。
董卓起身,接过华雄递过来的丝帕,擦拭双手,之后将丝帕扔给华雄,指着躺在地上的丁管,面无表情道:“拖出去,斩了”
董卓此言,好像不是在杀人,好像是在杀鸡宰牛,显得很若无其事。
大殿中本就无人出声,此刻更是死寂得像没有一个活人一样,就连何后的啜泣声也戛然而止。
董卓满意的看着群臣的反应,出头鸟已死,如果他们还不同意,老夫不介意再杀一个。
百官没有令董卓失望,没等董卓在挥舞屠刀,继袁槐之后,太仆袁逢、司空刘宏、司徒王允皆起身来,对着董卓施礼道:“我等附议。”
既然有人牵了头,余下的群臣再也没有什么顾忌,在他们看来,连陛下的老师都同意了,他们何必与董卓对着干,而且丁管的下场就是见证。
余下的群臣前前后后,已有一大半同意了董卓的废立之事,曹操亦在其中
董卓冷冷的看着一小撮仍然不表态的朝臣,随即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李傕、郭汜何在?”
“末将在此”
在武官一列之中突然传出异口同声的爆喝
董卓指着那一小撮朝臣厉声道:“将这一个个的腐儒,给老夫拖出去刮了”
那群朝臣听后,吓得毛骨悚然,立即匍匐在地,唯唯诺诺,表示同意董卓的废帝。
董卓见后,冷哼一声:“你们这群贪生怕死的腐儒、士大夫,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还以为自己能开染房了。”
解决了这一小撮朝臣之后,董卓转身,目光森然的看着端坐在上位的刘辩,几大步走上前去。
刘辩吓得急忙蜷缩在地上。他不明白,前几日还声称护驾的董卓,为何不让自己做皇帝。
董卓看到蜷缩在地的刘辩,伸手轻而易举的将刘辩提起,然后剐了刘辩的帝服,提着刘辩走下大殿,扔在刘协的面前,让他行跪拜大礼。
随后董卓将帝服扔个小黄门,叫小黄门给刘协穿上,待刘协穿上帝服之后,百官一起上前,参拜新帝。
董卓仗剑傲然而立,看着刘协面无表情道:“陛下新立,理当改元,大赦天下。”
刘协颤颤巍巍的说道:“将军所言甚是”
董卓听到刘协叫自己将军,眉头一皱,沉声道:“老夫拥陛下有功,却不能只做将军,从今日起,我为相国,陛下以为如何”
董卓虽然话音是在与刘协商量,不过其中肯定的语气,容刘协不得不答应。
刘协依然颤声道:“董卿有拥立之功,可为相国”
董卓听后,放肆大笑,一时间整座嘉德殿都回荡着董卓的笑声,那笑声犹如雷电奔泻,震得天子刘协,与跪着的群臣惶惶不安,冷汗淋淋。
须臾之后,董卓的笑声渐渐停止。对着刘协说道:“启奏陛下,并州刺史、执金吾丁原不幸身死,执金吾一职关乎京城安危,不可一日或缺,臣举一人,可保京师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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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飞将
readx;“启奏陛下,并州刺史、执金吾丁原不幸身死,执金吾一职关乎京城安危,不可一日或缺,臣举一人,可保京师安危”董卓渐渐的收住笑声,对着刘协说道。
那言语中的傲慢尽显其表。
董卓的话,立即令整个大殿内一片肃静,所有人心里都在沉思,如果执金吾之职也被董卓一方掌控,那么他们真的毫无翻身机会。
虽然知道如此,但却没有人敢反驳。
刘协刚刚即位,又被董卓的残忍所惊吓,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目光越过董卓,瞟向下面的百官。
下面的百官见后,纷纷头颅低垂,不敢直视刘协。
董卓见刘协眼神游虚,抽出佩剑指着刘协勃然大怒:“我在和你说话的时候,你最好认真一点,否则你的下场就和你那兄长一样。”
满朝文武皆被董卓的举动吓了一跳,刘协也不列外,只见刘协被董卓的举动直接吓摊到在地,下身黄白之物尿了一裤兜子。
吕布睁开双目,看到一群寒蝉若惊的群臣以及瘫倒在地的天子,讥诮的摇了摇头,大汉的威仪再也没有机会重现汉武时的雄风了。
然而这些事都不关他吕布的事,这匡扶大汉,扫清寰宇的丰功伟业,谁要做谁就去做,反正他吕布不想做,也不屑去做,他只想在乱世之中安身立命,又或者,仗三尺青锋,立下不世之功。
想到这里,吕布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随后又闭上双目,自顾闭目养神。
吕布的一切行为,丝毫不差的落在曹操眼中,心中暗忖:“此人到底是谁,生的如此英姿,而且他看到群臣皆被董卓吓得魂飞丧胆时,露出的那丝讥诮到底是何意?”
最主要的是吕布那日对曹操冒出的杀机,一直在曹操心中徘徊不散,惶惶不可终日。
这时候的刘协才在小黄门的搀扶下坐直身子,对着董卓恭敬道:“相国想举荐何人”。
虽然刘协语言无比的恭敬,但眼中的恐惧却是显而易见的。
试想一下,一个九岁大的孩子,经历了十常侍之乱,生活刚刚安定下来,又被董卓如此对待,纵然是十八岁也不见得能比现在好到那里去。
董卓满意的看着刘协的表现,声如洪钟道:“我举荐之人乃是原并州刺史帐下主薄吕布,此人才德皆备,足可堪大任。”
“嗡!”
此言一落,大殿里立即响起一片低沉的“嗡嗡”声,嘉德殿内有的人低呼,有的人则低声讨论。
“这吕布是何许人也,我等怎么没听过。”
“是啊,我也不曾听过,你听过吗?”“不曾听闻”。
“这执金吾乃是要职,一个主薄能担任吗?”“嘘,噤声,噤声”
曹操看着议论纷纷的百官,眉头皱了皱,:“吕布,好熟悉的名字,并州,并州,嘶,难道是他?”这时候曹操似乎想到一个人,顿时古井无波的眼睛一亮。
曹操想到这里,低头陷入沉思:“如果想要弑董,必须先博得他的青睐,降低其防备,如今机会来了”。
此时的曹操无时无刻都抱着匡扶汉室想法,与日后的枭雄不可同日而语。
想罢,曹操立即起身对着刘协叩拜:“陛下,臣附议”
吕布在董卓提出让自己当执金吾的时候,就已经睁开双目,董卓的作法,他一眼便知,无非就是让他呆在洛阳,替他效命,不过这正中吕布的下怀,吕布心里非但没有责怪董卓不封他做并州刺史,反而还要感谢他,因为这并州刺史只是吕布的一个借口。
如果他当初一开口就要一个留在洛阳的职位,必定会引起李儒的猜忌,所以他才要了一个远离洛阳的职位,那并州刺史便是首选,这叫以退为进。
这董卓果然没有令他失望。
看到曹操起身附议董卓的决定,吕布惊异了一下后,便知道曹操的用意。他也不点破,眼神盯着曹操的背影,想要听他要说些什么。
王允目光如电,看着沉稳的曹操,顿时知道他的意思,当下假装疑问道:“莫非孟德知道此人呼?”
王允的话刚落,顿时群臣的目光全部聚集在曹操身上。
曹操面对文武百官投射过来的目光,没有显出一丝紊乱,持着象简,面色平静道:“吕布,九原人,其父乃是我大汉的越骑校尉,也算是良家子弟,他勇武过人,被塞外蛮夷称其为“飞将”。”
袁槐听后,侧目询问:“何为“飞将”。”
曹操闻言,对着袁槐施了一下礼,回答道:“只因他作战英勇,来如风,去如电,杀得塞外蛮夷心胆俱裂。每每见到吕布旌旗就逃,每每听到吕布之名就窜,是为飞将。”
袁槐亦追问:“孟德以后知其名”
面对袁槐咄咄逼人的追问,曹操显得不以为然,展颜道:“此人在破黄巾时亦有大功,某曾闻,他一人独挡黄巾张燕部七员悍将,杀其三,擒其一,因此,故知其名”
曹操一语言闭,顿时在嘉德的内引起轩然大波。
想不到这世间竟有如此猛将,众人纷纷这样想着。
吕布听后“噗嗤”一笑,暗笑这曹操话有点夸大了,他说的应该是抗击黄巾的时候,自己独战张燕五员,杀了两个,生擒了一个,经过曹操的渲染,居然人数增加了一倍。不过吕布也不点破,曹操为他扬名,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刘协听后,心中也有点热心沸腾,想不到这大汉亦有如此猛士,当下喜道“吕卿何在?”
吕布听到刘协的召唤,知道自己是时候该出场了,当下应声高喊了一声“末将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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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受封执金吾
readx;随着一声雄壮的应诺,吕布高大的身躯跨出武官一列。
他首先对着董卓施了一下礼,然后才朝刘协跪了下去。
董卓笑呵呵的看着吕布,面对吕布刚刚所施的礼节,他很受用。
看到吕布出列,嘉德殿内一片哗然,不为别的,就因为吕布长的威风凛凛,令文武百官为之而侧目。
只见吕布身高九尺有余,面如冠玉,方口阔鼻,语话轩昂,有吞吐千丈凌云之志。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犹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威风凛凛,仪表非凡。
全身金甲贯体,墨发随意的泼洒在后脊,两束五彩斑斓雉尾随着嘉德殿外吹进来的秋风而飘,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傲人英姿,真可谓乃神人也。
曹操也惊愕的看着吕布,在心中暗忖:“原来他就是吕布,生的如此这般雄壮,果然不负飞将之名。”
董卓见自己举荐之人引起如此反响,心中不免有一点得意,随意扫了一眼百官,然后盯着刘协问道:“陛下以为如何?”
刘协看到吕布的时候,也被吕布所散发出来的英姿所惊讶,正沉浸在其中的时候,突闻董卓的询问。
当下立即从沉浸中惊醒过来,畏惧的看着董卓,随后开口道:“相国举荐之人,朕没有异议。”
董卓点点头。
随后转身对着嘉德殿内的群臣大喝道:“陛下说,他没有异议,你们还有异议吗?”
见董卓开口说话,文武百官个个地下头颅,闭口不言。唯恐惹祸上身。
殿中立即呈一片死寂,就连从嘉德殿外透进来的秋风,也瞬间如同凝固一般,黏稠得令人如身处于密不透风的密室之内,那种无边的压力,自四面八方朝嘉德殿内的群臣席卷而来。文武百官被压得连连喘着粗气,冷汗自脊骨顺流而下直入勾股之中。
董卓负着双手,看着一个个不说话的群臣,冷哼一声:“既然你们不说话,那老夫就当你们同意了”,看着任不开口文武百官,董卓转身斜眼看着立在上位的刘辩说道:“还有,吕布杀蛮夷、黄巾,皆有功,一个执金吾不够,还望陛下封他为都亭侯、并州刺史。”
刘协哪里敢反对,连忙唯唯诺诺:“一切由相国决定就好了”,如今的天子,毫无威严可言,就算是董卓逼他退位,他也不敢有什么异议。不过董卓的胆子还没有大到那种地步,不过日后就不好说了。
看着一切事情都做的差不多了,董卓对着李傕、郭汜说道:“将何太后、弘农王、迁至永安宫居住,然后派兵给老夫看住了,之后在派重兵把守这皇宫大大小小的内院,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出,如果有人胆敢胡来,你们就他剐了他在来见我”
“诺”
李傕、郭汜听后,沉声应道。
董卓说完,便自顾的踏出了嘉德殿,雄壮的身躯驻足在嘉德殿门口,抬头看了看稍微有点儿刺眼的天空,喃喃自语道:“如今这洛阳不太平啊”
突然,董卓感觉鼻涕一痒,如狮子般的头颅高高扬起:“阿…阿…阿嚏”
本来文武百官看到董卓驻足在殿门口,一颗颗悬着的心提在了嗓子眼,也不敢抬头去看,突然董卓打了一个喷嚏,吓得群臣大部分寒蝉若惊,然后趁董卓不注意,快速的抹去额头上的虚汗,之后又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
曹操看着一群群、一个个被董卓吓得心胆俱碎的文武百官,心中一阵失望,难道大汉真的无回天之术了么。
董卓见自己的一个喷嚏吓得群众心惊胆战,逗得他哈哈大笑,笑毕之后,抹了抹自己的鼻子,昂首阔步,踏着阶梯,朝皇宫大门缓缓而去,华雄等西凉将领见后迅速的跟了上去。
华雄回头看到还跪在嘉德殿上的吕布,大声招呼道:“奉先,还愣在哪里作甚,快走吧”
吕布见后,对着殿上的刘协拜了拜,然后一挥大氅,也毅然踏出了嘉德殿。
刘协看着吕布雄壮的背影,伸出手想要叫住他,可是最后,还是不敢发出声音。
站在殿外的并州诸将见吕布出来之后,立即围了上,吕布伸出手拦住他们想说的话:“回去在说”。
然后不理众人,率先踏着阶梯,与董卓一前一后,走出了皇宫。
李傕与郭汜看到董卓他们走后,带着甲士走到刘辩面前,对着刘辩恶狠狠道:“走吧,弘农王,和你的母亲移居永安宫吧”
刘辩恐惧的看着李傕、与郭汜,颤声道:“你们不能这么对孤,孤是皇上”
李傕与郭汜、以及留下来的甲士问候纷纷捧腹大笑,李傕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孤…孤是皇上,哈哈,笑死我了。”李傕一边大笑笑,一边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刀。
那刀身,印着寒光射在刘辩脸上,吓得刘辩心惊胆战,快速的爬到垂帘内,匍匐在何皇后怀里,然后母亲两相拥而泣。
李傕一挥大手,几百甲士齐声大喊:“请何太后,弘农王移驾永安宫”。
那声音声如洪钟,在整座嘉德殿内回荡,震得百官脑袋嗡嗡作响。
何皇后无奈,最后只能带着刘辩退出了嘉德殿,住进了永安宫。
可怜少帝四月登基,至九月就被董卓给废了,只做了五个月的皇帝。
......
回到董府,董卓连夜令人打造匾额,仅过了一刻钟的功夫,一副崭新的匾额挂了董卓府邸的正上方。
“相国府”,看着这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董卓仿佛看到了权利的象征,脸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想我董卓戎马生涯半生,如今,我终于成功了。我终于站在了人生巅峰。如今这天下都是我董卓说的算了。
什么卢植皇甫之流。
什么袁槐王允之派
此时,你们在我眼中只不过是任由我践踏的蝼蚁。
你们曾经对我的羞辱,我会加倍奉还给你们。
想到这里,董卓忍不住仰天大笑。曾经的诸多困难,在此刻,终于得到了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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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两世宿敌
readx;清秋幕府井梧寒,
风尘荏苒音书绝。
乍见翻疑梦,
相悲各问年。
夜间的董府,呈现一片喧嚣。
散朝之后,董卓便遣人登门,邀请了朝中颇有些身份的重臣赴宴。
受邀的人要么是三公,要么是九卿。
曹操因为在朝堂之上支持董卓的政见,也赫然在邀请之列。
一时间,董府门庭若市,衣冠云集。
此时离开宴的时间尚早,百官百无聊赖的各自找着熟悉的人闲聊。
吕布看着一群如苍蝇般“嗡嗡”乱叫的朝臣,眉头微微皱起,然后快速起身,几大步踏出大厅,走到院内呼吸着新鲜空气。
吕布抬头看着已经陷入无尽黑暗的天空,慢慢陷入沉思、
这夜,是那么的怪诞神奇,是那么的朦胧柔媚。吕布对夜的感觉,就如同夜本身与自己是那么的相似!可是乍的一想,夜是什么印象,吕布已经无法寻觅。
自己重生到现在,已经有了几日,自己所做的事,完完整整的按照着自己最初的路线在慢慢发展。
吕布很期待,他很期待能再次与关羽张飞一战。
很期待能再次于虎牢关前力战群雄。
他很期待能再次与众诸侯在乱世洪流中群雄逐鹿。
也许用不了多久,自己的期望将会实现。
就在这个这时,吕布感觉有人慢慢朝自己走来。
高大的身躯回首看去,当看到来人的时候,吕布露出了一丝微笑:“孟德兄”
曹操因在朝堂之上,力挺董卓的政见,颇不得百官的待见,也没有人找他闲聊。
自己在朝中唯一的好友袁绍,也在不久前不辞而别,遁回汝南,看清形式的他,闭着眼睛都知道袁绍此举何意,如果自己不是身负卢植交给他的重任,他早就离开洛阳,回到老家,然后厉兵秣马,以待天下有变。
在大厅内自饮自酌的他,看到离席而去吕布,曹操沉思了片刻,也缓缓起身跟了上去。
看到沉浸在夜色中的吕布,曹操迟疑了片刻。
那日吕布对他起的杀机,历历在目,不得不让曹操不防。
不过也就是那一瞬间,曹操便将心中的那丝恐惧压下,朝吕布走了过去。
还没等他叫唤吕布,就见吕布悠然转身,对着自己喊了一声:“孟德兄”
曹操看着吕布和煦的微笑,表现得有点错愕,心中暗暗思忖:“为何他的笑那么自然,难道那日他冒出的杀机不是针对我的?”
随后曹操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何必因为一次杀机而坏了自己的心性,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惧之有。
想到此,曹操内心豁然开朗,面对吕布也没有那么拘谨了。
只见曹操对着吕布拱了拱手道:“奉先为何无故离席,沉浸与这夜色之中。”,曹操一说话,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吕布。
就这样,吕布与曹操这两世的宿敌,在吕布重生之后,两人第一次的交谈、也是第一次交锋,就这样缓缓展开。
吕布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其实,在吕布心中,曹操是一个可敬的对手,也是可怕的对手。
可敬之处表现在日后他只身刺董,失败之后又联合十七路诸侯联合讨董,董卓兵拜洛阳之后,众诸位皆逶迤不前,唯有他曹操心系大汉,率着他那微不足道的兵甲追击董卓,要不是李儒设谋,估计他就成功了,假设他成功,那大汉的前景又是一番景象。
可惜事在人为,他最终还是失败了,一首《篙里行》,彻底的改变了这个治世的能臣,使他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乱世枭雄。
而他的可怕之处表现在他个人,他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行军打仗,奇谋跌出,在这沧海横流,战事频发的乱世,他可算是超世之杰。
这样的人,无疑是最可怕的,也正因为这样,上一世自己才败于他手,不过这一世,鹿死谁手,还有待考究。
想到这里,吕布并没有直接回答曹操的问题,只是抬头又看了看无尽的夜空,开口道:“孟德兄,多谢今日你在朝党之内为我说话,布甚为感激。”
曹操听后,连连摆手:“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不过,我一直想不明白,奉先乃当世之人杰,为何要屈身事董。”
吕布听后,笑了笑,指着曹操问道:“那孟德为何也要屈身于董卓。”
“这…”吕布的反问,使得曹操顿时语塞。难道他会说,自己是为了刺杀董卓才会蛰伏与董卓帐下。
当下不由得尴尬的干咳了一声。
看着吃瘪的曹操,吕布开怀大笑,想不到曹操也会在这里手里吃瘪,不过,就算曹操不说,吕布也知道他为什么屈身与董卓帐下。
就在两人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大厅内传来董卓雄浑的声音:“让各位久等了,老夫之罪也”
吕布与曹操听后,相视一笑,然后齐齐转身,回到了大厅。
......
董卓在屋内与美姬一片巫山**之后,才整装姗姗来迟,看到大厅内坐满了朝中重臣,却唯独少了吕布。他放眼朝外看去,只见吕布与曹操在哪里相谈甚欢,董卓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果在第一时间没有看见吕布的话,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心。
他不知道当初与吕布结盟是好,还是坏。
董卓摇了摇他那如狮子般的大脑袋,开口道:“让各位久等了,老夫之罪也”
百官皆起身对着董卓齐齐施礼:“董公客气了,我们也是刚到而已。“
董卓笑呵呵的点头,他很享受现在这种被人众星捧月的感觉,比起当初自己作为良家子弟时,受人冷眼相待的时候,两者之间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董卓也逐渐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对于这些自持清高的士大夫,自己必须采取强硬的手段,只有把他们打怕、杀怕,他们才会尊敬你,畏惧你。
这时,董卓又看到同时进入大厅的吕布与曹操,眉开眼笑的说道:“孟德和奉先来了,坐,快坐,筵席马上就开始了”
两人朝董卓齐齐施礼,之后便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看着还立着的朝中重臣,董卓伸出双上往下压了压,笑呵呵道:“大家都坐,都坐”
众人也朝董卓施了施礼,然后互相说出:“请”,之后才含笑的自顾坐下。
看着一群群繁文缛节的朝臣,吕布露出讥诮的笑容,随即端起酒樽,仰头一口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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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董卓的手段
readx;随着董卓一声令下,几个舞姬自内堂翩翩而来。
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那些舞姬便开始舞动着自己妖娆的身躯,只见她们个个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
诸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几名舞姬犹如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
厅内的朝中重臣有髯的捋髯,无髯的则用双手死死的抓住袖口,双目呈痴呆之色,一双双眼睛皆看得发直,就好像**的老虎看到较弱的绵羊一般,
看到此情景,董卓与李儒相视了一眼,皆讥讽的点点头,这些舞姬都是董卓花重金在整个天下搜罗而来,她们每一个人,都是名动一方的绝世妖姬,董卓此举,就是为了试探这满朝文武,看看那个正直,那个迂腐,以便接下来自己好行事,谁该打压,谁该升官,由此看去,一目了然。
曹操端着酒樽,看着这群丑态百出的王公大臣,在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难道这大汉真的回天乏术了么?随后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饮完杯中之酒,曹操便回头朝吕布看去,想看看吕布面对这些绝色的舞姬,是什么反应。
就在曹操回头看吕布的同时,吕布也恰好朝曹操看来,两人的目光透过撩人的舞姬,在空中相遇。
吕布看向曹操的眼神充满着警告,曹操见后,微微的皱了皱眉,不明白吕布是什么意思。
吕布看到满脸不明所以的曹操,无奈的用食指轻轻的敲击了一下太阳穴,随后眼神若有若无的瞟向立于上坐的董卓。
曹操立即顿悟,立即回首过来,用余光偷瞄立于上坐的董卓,只见董卓的目光一个一个扫向群臣,随后便仿佛决定了某件事一样,一会扶着虬髯若无其事的点点头,一会目光又变得异常狠唳,仿佛要食人皮肉。
曹操见后,立即惊得一身冷汗,怪不得自己觉得这些舞姬一个个的都妖艳非常,摄人心魄,原来都是董卓刻意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看看那些人内心清明,那些人内心肮脏。内心清明的人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消失在洛阳。
想到这里,曹操也不得不赞叹董卓的手段,居然利用这些通晓魅惑之术舞姬来除掉政敌。
曹操此时内心无比的感激吕布,他想对吕布道谢,但也知道此时不是时候,看到董卓的目光就要扫到自己,曹操立即左手端起酒樽,右手轻抚自己的短髯,目不转睛的看着舞着撩人舞姿的妖姬,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
也就是那一瞬间,董卓的目光恰好落在曹操,看到曹操一副色眯眯的模样,董卓满意的点点头,心中暗暗思忖:“这曹操倒是一个可造之材”。
随后,董卓的目光便越过曹操,看向下一个人。
感受到董卓的目光转移,曹操终于呼出了一口气,提着的心也落了下去。随后便专心致志的看着舞姬跳舞,因为,这些舞姬跳得还真的蛮好看的。
吕布看到曹操有惊无险,心里也暗暗的舒了一口气,他可不想曹操现在出事,如果没有曹操,谁来联络这十七路诸侯,没有十八路诸侯讨董,自己如何有机会夺得西凉兵权。
看到曹操脱离困境之后,吕布平静的看着这些舞姬,没有显出任何心动之色,因为在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女人,不是身在并州的妻子严蕊,而是身在王允府里的貂蝉。
想到貂蝉,吕布慢慢的陷入回忆,曾几何时,自己与貂蝉策马奔腾,共享人间繁华,每到自己出征,貂蝉都会替自己擦拭铠甲,而如今,有情人却始终不能相见。
一口饮尽杯中之酒,吕布在心中暗暗发誓,这一世,自己决不能让貂蝉受任何委屈,也觉不能让王允在使出连环之计,貂蝉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吕布想到貂蝉,又想到前世两人身死两别,忽然一股惆怅感席卷而来,随后便一杯一杯的狂饮,目光慢慢的变得朦胧,看着厅中的舞姬也起了变化。
现在在他的眼中,这厅中的舞姬慢慢汇聚成一个人,一个他朝思暮想的人
“貂蝉”吕布梦呓般的叫唤着,想抓住那个惹人爱怜的娇躯。可是无论自己如何用力,却始终都抓不住,反而离自己越来越远,吕布大急,起身想要冲上去。
也就在那一瞬间,吕布顿时感觉一股凉意席卷全身,令吕布脑袋逐渐变得清晰,刚刚眼中的貂蝉逐渐变回了妖娆的舞姬,吕布心中大吃一惊,心中暗呼“好险”,刚刚差一点就陷入幻境,无法自拔。
吕布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心中暗暗思忖:“这玉璞到底为何物,不仅让自己得以重生,还可以滋养自己的心神。”。
吕布依稀记得,这玉璞是当年自己年少时,大汉与鲜卑展开互市,母亲送给自己的十五岁的生辰礼物,也就是那日,与大汉展开互市的鲜卑人、匈奴人在深夜时劫掠了整个九原城,自己的母亲、姐姐都死于那次战乱,这也是自己为何如此憎恨鲜卑人的原因。
想到这里,吕布双手握成拳头,在心中暗暗发誓:“鲜卑、匈奴,上一世没有机会屠尽尔等蛮夷,这一世,看某不杀得你们血流千里,某誓不为人.”
吕布发完誓,抬头看向董卓,此时的董卓早已经停止了观望,在哪里自顾的开怀畅饮。
原来就在吕布陷入了幻像之中,将舞姬看成了貂蝉时,董卓的目光就扫向了吕布的,看到吕布眼神尽显痴迷之色,董卓放心的点点头,心中暗暗自喜,就算吕布英勇非常如何,还不是着了自己的道,由此看来,吕布之勇可惧,然心境不明,不足为据。
一时间,董卓心情大好,端起酒樽自顾的狂饮。心中对吕布的忌惮之心,也减少了许多,于是便眉开眼笑的饮酒作乐,欣赏妙歌漫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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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李儒之谋
readx;直到亥时三刻,天色已然尽黑,董卓才吩咐舞姬乐师退下,就连众人桌案上的杯杯盏盏也尽数撤得干干净净。
看着意犹未尽的群臣,董卓在主位上站起身来,然后昂然四顾道:“如今天子新立,朝中人才匮乏,诸位可有什么办法么?”
“额,这…”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董卓的问题。
董卓左顾右盼,眼睛看向低着头颅的袁槐问道:“袁太傅,如何不见你的两个侄子袁绍和袁术”
其实董卓早就收到了消息,那袁绍和袁术在温明园宴席结束之后就遁回了汝南,他这么问,只是想找个话茬子而已。
袁槐听后,急忙起身对着董卓施礼道:“汝南的家中出现了一些小事,我派他们去打理打理”
董卓仰起他那硕大的头颅,冷笑一声:“莫不是怕我董卓加害他们,所以你才让他们离开洛阳的。”
董卓的一席话,吓得袁槐双腿一软,险先朝董卓跪了下去,立即拱手想要辩解。
董卓单手一扬,眼睛看都不看袁槐,打断了袁槐的辩解:“侍中周毖、校尉伍琼向我举荐你的侄子袁绍做渤海太守、袁术为南阳太守,对此,你有什么意见。”
董卓其实也不敢太过打压袁家,因为袁氏树恩四世,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如果太过打压,反而适得其反,所以当周毖与伍琼给自己提出这个建议时,自己心中已然接受了,在此刻提出来,只不过是为了让群臣觉得自己在唯才是用而已,博得一点微薄的名声而已,虽然董卓不在乎,但是有总比没有强。
袁槐听后,不解的看向伍琼两人,伍琼、周毖见后齐齐对着袁槐施礼。他们两人此举,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他们俩是在拍董卓与袁槐的马屁,有这种思想的人,纷纷嫉妒的看着周毖与伍琼,纷纷在心中暗叹:“提出这条建议的为什么不是自己呢”
袁槐转过头来,思考再三后,对着董卓说道:“如此,我便替两个侄儿先谢过相国了”
“恩!”董卓满意的点点头,之后便不在说说,一时间大厅内又陷入了一片沉寂
李儒看了一眼群臣,目光一冷,阴险的笑了笑:“相国,我保举一人,可解相国之忧。”
董卓惊异了一声,不知道李儒又有了什么计谋,当下喜笑颜开说道:“哦?文忧有何建议,快快说来”
李儒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袁槐,随后躬身施礼道:“相国,我举荐之人名为蔡邕,字伯喈,是先帝的老师,此人乃是当世大儒,在民间颇有威望,如果相国能召得此人来朝,以收取人望,那么相国的忧虑便可迎刃而解。”
李儒说完,还不忘的看了看袁槐。
因为李儒早就调查清楚了,当初蔡邕作为灵帝的老师,在灵帝即位之后,被封为了太傅,一时间,蔡邕在洛阳混得是风生水起,依附之人犹如过江之鲫。可谓是门庭若市,衣冠云集,如同今日的相国府一般。
他的崛起逐渐的侵犯到了袁氏的利益,于是袁槐、袁逸以及朝中依附袁家的人联合十常侍整垮了蔡邕。
如今李儒提出再用蔡邕,就是为了让朝中能有一个人能与袁槐对抗,不让袁氏一家独大。用蔡邕来掣肘袁槐,那是再好不过了。
袁槐看向李儒,两人对视了一眼后,袁槐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吕布听了李儒之言,心中不得不佩服李儒的这条计谋,不仅能打压袁氏一族,还能使董卓的阵营进一步增大,真可谓是一石二鸟之计。心里越发的喜爱这个体貌不惊,但腹内却藏兵百万之人。
果不其然,董卓听李儒说完之后放声大笑:“文忧所言正和吾意”。当下立即派人星夜赶往陈留,邀请赋闲在家的蔡邕出仕。
袁槐看到事已成定局,在呆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随即向董卓请辞,董卓也感觉大事已定,随即大手一挥,示意众人可以走了。
百官见后,纷纷起身朝董卓施了一下礼,随后便鱼贯而出,离开了董府。
......
此时已是深秋,
吕布独自行走秋夜的冷风中,一股寒风吹彻,顿时使得整条街道“嗡嗡”作响,犹如风霜刀剑般轰鸣。
因为吕布受封为执金吾,不能驻扎在并州军营。
所以董卓特地赠给了吕布一座府邸,离相国府不过两条街的距离。
而军中之事,吕布全权交给了张辽和高顺打理,对于这两个人,吕布是一百个放心。
回到府邸,侍从快速的为吕布掌灯,给吕布打来了热水,胡乱的洗了一把脸后,吕布便令侍从退了下去。
吕布躺在床榻上,闭目陷入了沉思:“今日可谓是一波三折啊,不过李儒最后的那条计策,可谓是妙策,如果蔡邕真的来朝,他的影响力足可以招来许多有才能的人,亦足以与袁氏对抗,至于那些人才,自己一定要招揽一二,以备不时之需。”
想着想着,吕布便陷入了梦乡,在梦里,他梦见自己的父母,梦见了自己的姐姐,梦见了貂蝉,梦见了草原,他梦见了千千万万的人匍匐在自己的脚下,他们嘴里高呼着“战神”,这一夜,吕布睡得无比的舒畅。
第二十三章 偶遇张绣
readx;第二日,吕布闲来无事,在巡视完洛阳城的防务之后,便提着一包补品来到华雄的府上。
华雄至从上次被吕布打伤后,一直呆在他的府里疗养,虽然外伤已经痊愈,但是内伤还需要疗养一段时间,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华雄一般都会呆在他的府邸。对于华雄,吕布是势在必得,因为,如果自己想要成为一方诸侯,那么除了已获得的并州军,还需要这十万西凉军,然而并州军与西凉军向来不和,如果想要收服这十万西凉军,必须先要收服一个西凉将领,这个将领首先要在西凉军中有很大的威望,其次是此将须有忠肝义胆之心,思考在三之后,吕布觉得这华雄便是首选之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指点一下华雄的武艺,以防他在一次被关羽一刀给斩了。
来到华雄的府邸,亲卫看到吕布前来,立即拱手施礼:“参见吕大人”
“嗯~”吕布点点头,随即开口问道:“华将军在否?”
“正在府上练剑”那亲卫不卑不吭的说道。
对于吕布,西凉军都是抱以复杂的心态,一方面是他的武力让西凉军感到崇敬、畏惧,一方面他乃并州军的最高统帅,并州军又与西凉军不和,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促使洛阳城的西凉军看到吕布不算冷淡,但也也不算尊敬,都显得比较淡然。
吕布感受到这亲卫对自己的疏远之意,只是淡淡一笑:“请通报华雄将军,就说吕布来访”
“诺”
那亲卫应了一声,便转身踏入府邸。朝内院跑去。
吕布见亲卫已经前去通传,随即开始打量华雄的府邸。
华雄的府邸不算堂皇,却也不失华丽,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几个大字‘骁骑校尉府’。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件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
吕布洒然一笑,想不到这华雄倒是选了一个好地方。
就在此时,吕布的目光被一个青年所吸引,那青年束发戴冠,一身白色劲装,踏步间袖口鼓风涌动,威风凛凛,却是不凡。
“这不是那日与我大战二十多回合的白袍小将吗?”吕布惊异了一声。
他对这个白袍小将还是比较有较深的印象,能在自己手下走上二十回合一上的,也算是一流武将了,武艺定是不俗。
吕布眼睛一凛,转身询问另一个亲卫:“你可认得此人?”
那亲卫闻后,伸长着脖子,朝着吕布手指的方向看去。
看了一会之后对着吕布拱手道:“启禀吕大人,此人乃是张济将军的子侄,姓张名秀字伯锦。”
吕布听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朝张绣喊了一声:“张伯锦”
只从那日张绣与吕布大战之后,心中无比的震撼,这世上居然还有人的武艺与自己的师傅不相上下,在震感的同时,心中对吕布的武艺也感到非常拜服。
其实张绣心中一直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封侯拜将,光耀门楣。
本以为那日与吕布战了二十多回合,会得到董卓的赞赏,可惜一连数日,自己也没有得到提拔,仗着叔父的那层关系,仍在他帐下做了一个军侯,这使得张绣郁闷不已,心中对董卓渐渐失去了希望。
刚从军营回府的他,走到一半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张绣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高九尺,面如冠玉,目若星朗的人在叫自己。
“这不是吕布吗?”张绣嘟囔了一句,迟疑半响之后,抬脚朝吕布走了过去。
张绣走到吕布面前,朝吕布握了握拳:“张绣拜见吕将军。”
如今的吕布可是身居要职,不仅被封为了执金吾,还被封为了并州刺史、都亭侯,官位比自己的叔父还要高几节,自己身为小小的军侯,见到吕布后自行施礼,这是必要的。
反观吕布,在听到张绣叫自己吕大人后,立即黑着个脸道:“我唤你为伯锦,你却唤我为吕将军,伯锦为何显得如此生疏,如不嫌弃,伯锦可唤奉先。"
“这。。。”张绣听后,皱眉的迟疑了一下
吕布见后,立即冷哼一声:“既然伯锦瞧不起我吕某,自行便是。”吕布说完,便将头偏在一边,不看张绣一眼。
张绣大急,立即解释道:“非也,非也,我整敢瞧不起将军,某对将军的武艺很是钦佩,只是这“奉先”二字,某实在不敢开口。”
吕布心中暗自发笑,面对这种初入社会的少年,他吕布有的是办法,吕布虽然这样想着,脸上却依然显得比较冷凄:“那唤我吕大哥如何?”
张绣看到吕布如此豪气,如果自己在不识时务,就显得自己小气了,当下对着吕布拱手大喊:“吕大哥”
吕布听后,立即眉开眼笑:“这就对了,我等皆是习武之人,何必像士大夫一般那样繁文缛节。”
张绣听后,心里对吕布的好感有升了一大截,笑问道:“吕大哥,何故到此?”
可是还没等吕布答话,就从华府之内传来爽朗的笑声:“奉先何在啊,哈哈”
随着话音刚落,华雄雄壮的身躯就出现在吕布的视线之中。
看到立于门口的吕布,华雄脸立即下沉,故作不开心道:“奉先何故如此拘礼,日后要是在来到我的府上,无需通报,直接进来就是。”
华雄说完,阴沉个脸对着亲卫吩咐:“日后要是奉先前来,你们不必阻拦,直接让奉先进府,可曾明白。”
十几个亲卫听后,齐声应诺。
华雄点点头,双脚才踏出府门,刚出府门的他,这时候才看见吕布身边还立着一个人。
随即开口问道“伯锦为何也在此啊?”
对于张绣,华雄并不陌生,在整个西凉军中,总共分为三派,一派以李傕、郭汜领导的飞熊军,一派是华雄、张济领导的西凉铁骑,一派是董璜、李肃为主的西凉禁军。
因此,对于张济的子侄张绣,华雄并不陌生。
“我在叔父的府门前遇到了吕……吕将军,颇为佩服吕将军的武艺,因此驻足与之交谈。”,张绣红着个脸解释道。
本来他想说的是“与吕大哥”的,但是想到华雄与自己的叔父同辈,而华雄又唤吕布为奉先,如果自己叫吕布为吕大哥的话,辈分就全乱了,当下也不由得脸红脖子粗。
华雄听后,“哦”了一声,随即开口说道:“即是如此,你也一起进府,我已备下筵席,我等三人今日畅饮一番。哈哈”
华雄说完,便上前拉着吕布与张绣的手一起踏入了府内。
ps:估计在过五六章就虎牢关了,我也不想憋了,憋得太难受了,我要爆发,我要写战争,可是不憋又不行,现在写的虽然没有战争,但是都是为了以后吕布的将来做铺垫,有感于没有大斗场面,下一章我会写一点点。
第二十四章 关羽的刀法
readx;吕布和张绣在华雄的带领下,来到了华府的宴厅,三人按照主从宾序坐毕,然后开始了一番寒暄。寒暄完毕,华雄便叫侍从端上瓜果酒肉。开始招呼吕布两人。
筵席间,华雄与张绣频频向吕布敬酒,吕布也来者不拒,举杯畅饮。
须臾之后,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吕布举杯:“子键兄,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讲。”
华雄仰头闷了一杯酒,砸吧砸吧嘴巴,随后爽朗笑道:“奉先,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快快讲来。”
吕布听后,缓缓放下酒杯,抬头道:“那日,我与子键兄大战,某观子键兄的刀法有点儿问题。”
张绣听后,也若有其事的点点头,因为华雄在于吕布大战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华雄的刀法有点问题,只是碍于情面,没有明说而已。
谁知华雄听后,不怒反喜,立即开口道:“不满二位,某的刀法是在某年幼时在山涧偶然寻得,可惜是一部残篇而已”华雄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
“原来如此”吕布听完华雄之言,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与华雄交战时,华雄的刀法虽然娴熟,但是章法却翻来覆去就是那几招。
如果真按华雄所说的那般,只要华雄能学全刀法,那么他就可以算作一流武将了,可惜啊可惜,可惜上天只赐给他了刀法残篇,让他的永远停留在二流武将的巅峰。不能前进一步。
那他前世死于关羽之手,也并不冤枉。关羽的武艺就比自己差了那么一筹,本来以华雄的武艺能在关羽手下可以走个二十多回合,也不至于被关羽两刀给斩了。
可是奇就奇在,关羽的刀法精髓聚集在他的前三刀上,如果没有挡住关羽的前三刀,那么就注定身死命消,如果挡住了关羽的前三刀,虽不能敌,却可至于于丢了性命。
吕布如今想要帮华雄破除死劫,就必须模拟关羽的刀法与他切磋武艺,让华雄熟悉关羽的刀法,只要华雄能低档得主关羽的前三刀,那么他的性命就无忧矣。
想到这里,吕布头颅微微扬起:“子键兄,闲来无事,不如我们三人切磋切磋武艺如何?”
华雄与张绣听后,双目均顿时一亮,一副跃跃欲试模样。
因为在他们眼中,吕布的武艺可以用登峰造极来形容,如果能得到吕布的指点,对他们两也是莫大的裨益
当下华雄兴奋的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好,就依奉先之言,恰好某家内院有一出宽广之地,正好为我等所用”
“如此甚好”随后三人便同时起身,离席而去。
吕布和张绣在华雄的带领下,来到了华雄所说的地方。这个地方正如华雄说的那样,甚为宽广。想来此处必是华雄闲暇时练武之处。
三人来到落兵台上挑选合适武器,华雄选的是一把大刀,张绣选的是一杆长枪,当两人均以为吕布会选方天画戟时,吕布却也选了一把大刀。
华雄见后立即询问:“我记得奉先使的是戟吧!”
吕布却笑了笑:“今日我便使刀,”
华雄听后,一副随便你的模样,随后便开口询问:“谁先来?”
张绣虽然此时非常想与吕布切磋,然后在吕布哪里学到一招半式,但是想到华雄为主,自己为宾,在看到华雄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当下思考在三之后,向后面退了几步,开口道:“还是叔父与吕将军先来吧。”
“好,那我就先和奉先先切磋切磋”
华雄也不客气,直接提起大刀来到中央。
“哐”的一声。
华雄手中大刀的刀口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金属交鸣之色,使人听起来是那么的清脆。
随后华雄抬眼看着吕布说道:“奉先,请了”。
吕布并不答话,只是手握大刀对着华雄施了一下礼,随后稳稳的站在华雄的正前方。
“呼”大刀划过长空,发出一声厉啸
吕布随意舞了一圈刀花,随后反手将大刀背于身后,双目立即一沉,眼神凌厉的盯着华雄。
这步战不比马战,不仅需要功底扎实,还需要出招迅速。看着不远处的华雄,吕布脑袋在飞速的运转着,凭着与关羽大战过几次,关羽前三招的刀法迅速出现在脑海中,感觉差不多后,吕布突然笑了笑:“子健兄,某来了。”
华雄此时手心已经布满了冷汉,双手使劲的握住大刀沉声道:“来吧”,面对吕布,他丝毫不敢大意,他只希望自己这次输的不要像上次那么惨就好了。
“铛”吕布的刀口沉重的落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随后吕布轻喝一声,健步朝华雄冲来,后面的大刀拖起一片火花。
在离华雄大约只有五步的时候,吕布突然纵身跃起,反提大刀的右手高高挥起,那大刀在吕布抬手的瞬间也随之升到半空中,也就在那一瞬间,吕布便狠狠的朝华雄劈下。这边是关羽的第一刀,名为“拖刀斩”。
面对着吕布这势大力浑一刀,华雄绝望了,至从那日败于吕布之后,自己带着伤痛苦练多日,本以为能在吕布手下多撑几个回合,可是,自己还是痴心妄想了。吕布的武艺,估计这辈子自己都没有可能追上了,他就好像一座神祗,凡夫俗子永远也摸不着,寻不到,唯有仰望。
吕布这一刀彻底的击垮了华雄的心理防线,正当华雄准备认输时,他看到了吕布的目光投来失望的目光,华雄见后,顿时心中一沉,一股耻辱感从从心里窜了出来。
面对吕布失望的目光,华雄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华雄对于自己刚刚产生的畏惧之心而后悔,自己作为一名武将,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亦无憾矣,但是还未与敌交战,就被敌人吓破了胆,这是对武将的耻辱,兔子尚可以搏虎,为何我就不可以搏虎?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我华雄亦然。
想到这里,华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股力量,面对着吕布的大刀,华雄怒喝了一声,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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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百鸟朝凤枪(上)
readx;面对着吕布劈来的大刀,华雄怒吼了一声,持刀迎了上去。
“哐”吕布近身的那一刹那,他手里的大刀也劈在了华雄迎来的刀把上,刀与把之间发出了一声金属交鸣的轰响。
华雄本来就不是吕布的对手,加上吕布是至上而下挥出的大刀,纵使华雄用尽了全力。也被吕布的力道劈跪在了地上。
吕布眉毛一挑,刀锋擦着华雄手里的刀把朝下划向华雄握刀的手。
“噌”的一声,一串肉眼可见的火花,擦着刀身划向华雄。
华雄见后,立即放开握刀的手,吕布的刀顺势而下狠狠的劈在地上,用大理石铺成的地面被硬生生的被劈出一道沟豁。
看着地面上的那条深可见底的沟豁,华雄暗呼一声:“好险”,可是还没等华雄反应过来,吕布的第二刀已经挥至。
只见吕布旋转刀锋,将整把大刀在自己的腰间环了一圈,然后左手提刀把,右手提刀头,自下而上劈向华雄。这就是关羽的第二刀“龙抬头”
华雄心中暗呼一声不好,吕布挥出的这一刀,根本不给华雄喘息的机。华雄大急,立即横刀阔于胸口,想挡住吕布的这一击。
“铛”的一声,又是一声金属交鸣的声音,华雄的大刀伴随着响声被劈到空中。
看到已经落败的华雄,吕布并没有收手,而是直接挥出了第三刀,一瞬间,那刀就已经直冲华雄胸口而去,辽阔旷野间,吕布的刀就好像刮起了一道死亡的旋风,朝华雄席卷而去。
看到已经近在咫尺的刀锋,华雄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然而等了良久,也没感觉吕布的大刀劈下,于是缓缓的睁开眼睛。
只见吕布含笑的看着华雄道:“子健,我们只是切磋而已,又不会真的杀你,你干嘛那么绝望。”
华雄听后,却没有答话,因为,他的腿麻了,不仅如此,他还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汉完全打湿了。
就在刚刚吕布挥出第三刀的瞬间,他感觉到了死亡的降临,虽然他知道吕布不会杀他,可是他还是感到很绝望,不是因为人,而是刀势,吕布挥出的刀势让他感到绝望。
吕布搀扶着华雄起身,感受到华雄在颤抖,吕布嘱咐道:“子健,天底下使刀的高手不在少数,你以后要小心才是。”
华雄苍白的脸上勉强的露出一丝微笑:“今日与奉先切磋,让某感受到了何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虽然被你两刀就给击败,不过我不气馁,日后我定能接下你的这三刀”
华雄已经打定注意,过了今日,自己便苦练武艺,虽然不能击败这个如战神的男人,但是接下他的这三刀还是有希望的。
吕布听后,笑了笑,将华雄扶坐在台阶上,然后转身对着张绣展颜道:“伯锦,我们开始吧”
张绣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刚刚看到吕布刀法凌厉,心中早就窜出了一股子战意,只见张绣提枪来到中央,手中的长枪挽了三朵枪花,随后单手向前一点,虎虚龙步,长枪横与胸前。
看到张绣的动作一气呵成,吕布赞赏的点点头,随即将大刀插回落兵台上,然后又将落兵台上的方天画戟抽出,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虽然没有自己的“盘龙方天戟”重,但是勉勉强强可以使用。
随即看了看张绣展颜道:“伯锦,我要来了”
“来吧”张绣看着吕布正色说道,面对吕布,他丝毫不敢大意。
吕布目露精光,随后轻喝一声,健步朝张绣冲了过去,吕布出手快如闪电,脚动似风雷翻滚,势如疾风暴雨,状似狮虎发威,异常凶猛,手中长戟挥舞开来,犹如出海的蛟龙,刮着劲风朝张绣掼了过去。
张绣丝毫不敢大意,看着来势凶猛的吕布,张绣大喝一声,几大步迎了上去,只见张绣走法勇猛,似闪电,如雷霆,枪法浑厚,似猛虎,似蛟龙,手法精妙,变幻莫测,杀法锐利。
须臾之间,两人就缠斗在一处。吕布长戟飞舞,变幻莫测,卷起的层层浪花犹如惊涛骇浪一样朝张绣卷了过去。
面对吕布的攻击,张绣并没有显出一丝紊乱,而是从容不定的见招拆招,上下格挡。
吕布与张绣出手如狂风骤雨,不一会就战了十几个回合。
两人的缠斗,看得华雄双眼放光,同时心中还有一丝落寞,看到张绣枪法精湛,气贯长虹,这时才知道,自己的武艺还不如张绣。
不过,华雄双眼一凛,现在自己已找到了目标,那就是能够在吕布手下走十个回合,要求不多,就十合亦足以。
想到这里,华雄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又朝广场中央缠斗的两人。
张绣感觉自己最多在坚持几个回合就会落败,当下怒吼一声,手中长枪卯足全力,将吕布的长戟向外崩了出去。随后张绣手中的黑枪抖出一团团幽暗的枪花刺向吕布,他要使用他师傅教他的枪法绝技“百鸟朝凤枪”。
看到张绣刺来的长枪,吕布眉毛一挑,挥出长戟磕了上去。
张绣见后,大喜,他只不过是虚晃一枪而已,而真在的杀招在后面。
当吕布的长戟磕到张绣的长枪时,感受到张绣的枪法绵绵无力,他才知道自己中了张绣之计,但是他却并不慌张,他倒是想看看张绣的杀招。
只见张绣前后弓步倒换,重心倒换,旋出旋入,扎枪刺向吕布心窝。
一向波澜不惊的吕布终于露出了严肃的神色,这张绣到底在何处学得如此变幻莫测的枪法,真的是厉害无比,与当初公孙赞帐下的白袍小将有得一拼。
不过面对张绣的枪法,吕布自有拆解之法。
只见吕布将戟翻过头上,单手提戟,随后全身向左微偏,向前上方上冲猛的刺了过去,直取张绣喉颚。
张绣见后,大惊失色,对吕布他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一枪乃是“百鸟朝凤枪”中的杀招“凤栖榆木”,不过却被吕布轻而易举的给破了。当下张绣不得不回招遮挡吕布的戟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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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百鸟朝凤枪(下)
readx;张绣的枪法讲究崩、点、穿、挑、拨、轧、拦等,枪法展开运转起来深得缠绕圆转的枪法要领,就好像一直凤凰不断盘旋在半空中,时而用爪、时而用喙来攻击敌人,枪法运作起来气贯长虹,犹如狂风骤雨,连绵不绝。
吕布很好奇,这张绣的枪法是何处学得,竟然如此凶猛,想必将他枪法的人,定是一个武艺超群的能人,至少不比自己差。
张绣看到已经尽在咫尺的戟锋,不敢触其锋芒,头颅微偏,吕布的长戟刮着冷风几乎是擦着张绣的鼻尖从张绣的门面划过。
张绣暗呼“好险”。随即抖擞精神,懵哼了一声。“百鸟朝凤枪”挥洒开来,冷冷的长枪奔着吕布的咽喉如同流星划过一般刺了过去,吕布眉毛一挑,挥舞长戟,一记斜劈,卸开了张绣的长枪,同时心里也暗暗吃惊,这张绣突然使出的枪法,居然已经在自己手下走了二十多回合,此子可堪大用。得想办法把他拉拢过来。
可伶傻傻的张绣,还在不遗余力的与吕布缠斗,却不知吕布已经开始算计他。
张绣见吕布弹开了自己的攻势,立即舞了三朵朵枪花,奔着吕布的咽喉连刺三枪,每一枪都如白蛇吐信,刁钻迅疾,枪枪致命。
吕布脸色一喜,心中对于张绣越发的喜爱了,张绣这一枪,包涵了枪法奥义,他这一系列动作虚实交杂,枪头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让人防不胜防,只有摸索到了枪的真谛的人,才能做到如此娴熟,这如何不让吕布兴奋,稍加以时日,此人的武艺定能挤入一流之列,甚至更高。吕布更在心中发誓,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得到他为自己效力。
吕布心里虽然那样想,但是手里却毫不含糊,只见他双手运戟,腰腿同时发力,起步如风,戟尖直射,点向张绣门面,瞬间就拆了张绣的攻击。
卸开了张绣的攻击,吕布展颜道:“伯锦,你小子居然深藏不露,这下我可要尽全力了”。
本来两人切磋,吕布只使用了七分力道,不过看到张绣枪法凌厉,吕布也不得不全力以赴。
只见吕布一声轻喝,舞着画戟迎了上去,身随戟走,只见戟影重重笼罩向张绣。
张绣面色凝重,但却不慌不忙,只见他沉腰坐马,挥枪直画,拨上吕布的戟头。
“叮”的一声,戟枪交击,吕布稳稳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张绣则被戟枪交击产生的巨大反震力击退。
还没等张绣反应过来,只见吕布以奇异的方式运作长戟,戟身呈诡异的角度直刺张绣的咽喉。
反观张绣,看到吕布刺来诡异的长戟,犹豫了一下,直接枪长枪往地上一扔,沮丧的说道:“我认输了。”
吕布洒然一笑,持戟的手往回一拉,收回了刺出的长戟。
看着沮丧的张绣,吕布夸赞道:“伯锦,你不必沮丧,你的枪法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但是力道还差了一点,你现在还年轻,只要把力量练上去,稍加以时日,你定能挤入一流武将之列,甚至更高,至少今日切磋,我也用了十分力。”
“是啊,奉先与我切磋,只用了三合,就将我击败,你可是与他占了四十多回合,奉先说得对,你还年轻,还有进步的空间”。
坐在台阶上的华雄看到张绣沮丧的样子,恨不得上去拍死他,在吕布手下走了四五十回合,居然还不满足,当下起身对着张绣酸溜溜的说道。
感受到华雄话语中的酸意,吕布与张绣两人同时放声大笑。
张绣一扫先前的沮丧,对着吕布抱了抱拳:“多谢吕将军的指点”
吕布摆了摆手,示意张绣不必客气,随后抬头询问:“伯锦,你的枪法如此凶猛,不知师从何处?”
华雄听后,也朝张绣看去,他也很好奇,张绣的枪法在何处学得,竟能在吕布手下走了四五十回合而不落败。
张绣迟疑了一下:“这……”,并非他不愿告诉吕布与华雄,而是他出山时童渊交代过,不许在外人面前提起他的名字,也不想忤逆他师傅的意思。
看着张绣为难的样子,吕布也不想逼他,展颜道:“如果伯锦觉得为难,不说便是。”
张绣听后,朝着两人抱歉的说道:“并非我不愿,只是师傅他老人家不让我在世人面前提及他而已。”
吕布也见怪不怪,他知道,高手一般都潜心于练武,希望自己更上一层楼,不愿出现在世人面前,但是他们偶尔也会下山收两三个徒弟,让自己武艺得以传承下去,而张绣的师傅,便是此列。
吕布明白,但是华雄却不明白,看张绣不愿意说,微微有点不悦:“怎地伯锦,还怕我去寻你那师傅学艺不成。”
华雄一席话,令张绣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后,便一声不吭的矗立在哪里。看到张绣一脸的无辜,华雄登时大怒,指着张绣准备破口大骂。
吕布见后,急忙拍了拍华雄的肩膀说道:“伯锦也是秉承师命而已,子健何必如此逼他”。
吕布可不想让自己以后手下的两员大将产生间隙,当下拍了拍吕布的肩膀,低声劝慰。
华雄听后,冷哼一声,便扭过头去,不在看两人。
吕布见华雄如此,也微微有点不悦,几步上前拉着张绣的手,对着偏过头去的华雄冷冷道:“既然子健雄不欢迎我与伯锦,我等告辞”
说完便拉着张绣准备离去。
华雄见后,顿时大惊失色,急忙上前去拦住两人,赔笑道:“奉先为何如此啊,我只是与你两开玩笑尔”
素知他为人的吕布也洒然一笑:“华子健,某要罚你一百杯”。
华雄楞了一下,随即放声爽朗大笑“一百杯怎地够,我要与你两痛饮三百杯。”
吕布与张绣听后,与华雄对视了一眼,三人同时放声大笑。那笑声回荡在整个后院之中,随后伴随着秋风飘散在华府各处。
“请”须臾之后,华雄才渐渐的收住笑声,对着吕布与张绣做出了请的姿势。
吕布上前邀住华雄与张绣,开口道:“一同前往”
就这三样,三人一路拥拥抱抱回到了宴席之上。
这场酒宴从巳时一直喝到午时草宣告结束,然后吕布与张绣辞了华雄,朝洛阳城外走出,因为吕布要带着张绣去参观并州军营,然后在找机会说服张绣。
张绣不比华雄,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军侯,而且他所在的军队归他叔父掌管,就算他不在西凉军当值,有他叔父在,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而华雄则不同了,华雄本来就是西凉军的统领,而且还是董卓的心腹爱将,所以,华雄唯有徐徐图之。而张绣当下便可以收为己用。
况且,说服张绣还有另一层用意,如果以后收了西凉军,管理起来相当麻烦,以前只有华雄,现在又有了张绣,那么,日后说服张济来投也是铁板钉钉的事。
想到这里,吕布转头看着一脸清秀的张绣询问道:“伯锦,汝姑父为西凉军的将军,想来伯锦的职位也不低,却不知现居何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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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归营
readx;吕布看着一脸清秀的张绣,开口问道:“不知伯锦现居何职?”
张绣听后,尴尬的挠挠头:“不瞒吕大哥,某现在在叔父帐下做一个军侯”
“什么?”吕布听后,立即做出吃惊的模样:“伯锦有如此武艺,却为何只做了一个军侯之职”
张绣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虽有武功,却不能逢明主,本以为那日与吕大哥大战之后,会获得董相国的赏识,不曾想…”张绣说完苦涩地摇了摇头。
吕布听后,心中狂喜,看来自己还是有机会的,这还要感谢董卓。
其实也不能怪董卓,那日他也看到了张绣的武艺颇为厉害,心中也有提拔的意思,可是最近被废立之事忙的焦头烂额,心里早就把这件事抛到九霄云外了,也正因为如此,也让他失去了一个以一敌百的战将,当他日后在次看到张绣于虎牢关前呈威时才想起这件事,不过那时侯,张绣早已经投于吕布帐下。不过这只是后话。
看着一脸苦涩的张绣,吕布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一会让他参观完并州大营后,在说服张绣不迟,吕布微夹马腹,速度稍微提快了一点。张绣见后,也挥鞭抽在马臀上,缓缓跟上吕布。
天高云淡,
大雁南飞。
大地上,秋风萧瑟,层林尽染,树林间积着半尺深的枯叶,风一吹,旋转着飞扬起来,又均匀地铺散下去,掩盖了那一条倾斜着盘旋到山顶的小径。
并州大营雄卧在洛阳城三十里处下寨,只见此处山地连绵起伏,主从有序,形如城郭。
而并州大营便建立在地势为“两山夹一谷”的谷内。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张绣看着戒备森严的并州大营,不时露出赞叹之声。
早在吕布与张绣踏入并州大营十里范围之内时,斥候就发现了他们,随后便快马回营禀报张辽。
当吕布与张绣出现在大营两百米时,站立在寨门上的哨卒军侯见后,往后大喊了一声:“主公回营,快开寨门”
“主公回营,快开寨门~”随后一声接着一声的命令快速传了下去。
随着呜咽的号角声划破长空,沉重的营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成千上万的并州士卒立即涌了出来,夹道于营门两侧。
当吕布与张绣策马来到队列前端时,立于两侧的士卒一齐跪下:“恭迎主公回营”,上万士卒齐声大喝,声势犹如雷电奔泻,直惊得四周燕雀纷飞,鸟兽遁走,雄厚的吼声回荡在湛蓝的苍穹,久久不能消散。
随着士卒们整齐划一的跪下,甲胄顿时发出一阵唏唏唰唰之声。
这一切丝毫不落的落入张绣的眼中,看着一个个精神抖擞,神情凶唳的并州士卒,张绣在心中暗暗赞叹,作为大汉数一数二的兵种,这并州军果然名不虚传。
看着面色激动的张绣,吕布心中暗喜,这也是为什么他要带张绣来并州大营的原因,就是要让他看看并州士卒的雄风。
张辽收到斥候的消息,知道吕布回营,早就集合了并州诸将在营门口等候,当看到吕布骑着血红的赤兔马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时,诸将齐齐朝吕布单膝跪地:“参见主公”
吕布看着一个个神情激动的将领,展颜道:“起来吧”
“谢主公”诸将齐齐应声,随后缓缓起身。
吕布立即翻身下马,走到诸将的面前。
张绣见后也立即下马,缓缓跟了上去,
吕布看着满脸胡茬,双眼布满血丝的张辽,抚慰道:“文远,辛苦你了”
张辽立即对着吕布抱了抱拳:“替主公分忧解难,乃是末将的职责所在,何来辛苦之说”
吕布点了点头,随后转身指着张绣说道:“此人姓张名绣子伯锦,乃是我在洛阳的朋友,大家认识一下。”吕布说完,便转身朝诸将使了一个眼色,由于张绣站在吕布的身后,并没有发现吕布的小动作。
诸将看到吕布的眼色,顿时明了,张辽随即上前一步对着张绣抱了抱拳:“某姓张名辽字文远,伯锦唤我为文远即可。”
张辽并不因为张绣年轻而小觎他,试想一下,被吕布带回大营的岂非等闲之辈,要么是智慧超群之流,要么是武力惊人之辈,看张绣一副劲装打扮,想必是后者。
张绣看着身材魁梧,一脸英雄气概的张辽,立即回应了一声:“文远将军”,虽然张辽叫张绣唤他文远,但是张绣思考再三后,觉得还是不妥,于是叫了一声文远将军。
张辽听后,眉头一皱:“莫不是伯锦看不起我并州军呼”
张绣感受到张辽话语中的那丝不悦,疑问道:“将军此意何解”,张绣感到很莫名其妙,这张辽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说出这句话。
吕布含笑的看着张辽与张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因为,这是一次张绣与诸将磨合的机会,等以后张绣归顺,免得引起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此时在吕布心中,俨然已将张绣归纳到己阵营。
张辽听后,又开口质问:“我等都有意结交伯锦,但伯锦却对我等如此生疏,却不知为何?”
张绣闻言,连忙摆手:“将军,我未有此意啊,”
看着一脸着急的张绣,诸将心里皆放声大笑,更有甚者,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吕布抿去笑意,对着张绣说道:“伯锦,文远是怪你一直叫他将军将军的,不叫他的字,而责怪你呢。”,同时也心里暗叹,对于一个在百战之将来说,张绣还是太年轻啊。
张绣恍然大悟,尴尬的挠了挠头,重新对着张辽喊了一句:“文远大哥”。
张辽这时才满意的点头。
之后成廉,魏续,侯成,曹性,宋宪一一上前与张绣问好,有了张辽的前车之鉴,张绣再也不敢将军将军的叫了,而是直呼他们的字。
直到这个时候,吕布才发现高顺的身影一直没有出现,询问道:“为何不见伯平?”
张辽上前一步,对着吕布抱拳道:“主公,伯平正在练兵”
“练兵”吕布嘟囔了一句,莫非是……陷阵营?
吕布想到此,立即喜上眉梢,招呼着众人道:“随我去看看。”
ps:今天在签约群里,被人说了,他说吕布是一个无耻小人,你还把他写得如此大义凛然,我又不善言辞,顿时语塞,现在好难过,难道在他们眼中,吕布就是那样的人吗?他们为何不用现代人的眼光去看吕布。生于乱世为求得性命,他有什么错。为何你们就容不得他。
第二十八章 陷阵营
readx;对于“陷阵营”,吕布并不陌生,上一世的陷阵营正是高顺训练出来的,陷阵营的士卒,个个骁勇善战,装备精良,每所攻击无不所向披靡,攻无不破,因此是为‘陷阵营’,他们攻城拔寨,移山填海,为自己立下了赫赫战功,可是由于郝萌的反叛,自己猜忌高顺,渐渐地疏远了他。最后导致了陷阵营的直接毁灭。对此,吕布心中懊悔不已。
如今听闻高顺在练兵,吕布心中猜想,他定是在组建陷阵营。当下急忙招呼众人去寻高顺。
这座山谷,内部颇为辽阔,可容纳五六万人,四周的树林早已经被砍伐殆尽,露出陈旧的年轮。
高顺练兵的地方,在山谷的最深处,他在大营内另设了一处栅寨,将整个练兵之处围得严严实实的,平时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每每从这儿经过的并州士卒,都能听见里面传来气势磅礴的喊杀声、吆喝声。待众人想要进去一探究竟时,守卫的士卒纷纷拔出钢刀,神情凶狠,眼神好像是在说,再敢靠近一步,格杀勿论。
最后,从这儿经过的士卒,虽然很好奇里面的人在干什么,但是都不敢靠近,只是驻足观望了一会,便悻悻的离开。
吕布在众人的簇拥下,一齐来到了高顺练兵的地方。
众人还未靠近高顺自建的栅寨,就听见了里面传来如雷的呐喊,那呐喊声气势磅礴,甚是让人震撼。吕布心中大喜,因为只有陷阵营,才能发出这种虎豹财狼之声。
守门的士卒看到有人朝这边走来,刚想拔刀阻止,当看到领头的人时,纷纷将抽出半截的钢刀插回鞘内,齐刷刷的朝吕布单膝跪下:“参见主公”
吕布面色平静的点点头:“起来吧”
守门的将士听后,朝吕布道了一声谢,便起身恭敬的看着吕布。
吕布看着领头的伍长询问:“高顺在否。”
那伍长不敢丝毫怠慢,立即回答道:“此时正在营中训练兵甲”
吕布听后,点了点头,然后一挥大氅,率先踏入营寨。
守门的士卒见后,迅速的散开,给吕布让出了一条大路。
张辽瞥了一眼守门的伍长及士卒,从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口气,一挥锦袍便跟着吕布走了进去。留下一群尴尬无比的守门士卒。
吕布看着张辽满脸的气愤之色,不解的询问:“文远,你这是为何?”
张辽听到吕布问起,尴尬的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不代表别人不说话,吕布身后的成廉上前一步禀报道:“启禀主公,因为文远来了几次了,都被守门的将士给拦了回去,所以他心存芥蒂,今日与主公进入内寨,他当然要狠狠的恶心一下守门将士。”
成廉的话刚一说完,便引起众人的哄笑。
张辽恶狠狠的看了成廉一眼:“干你何事,要你多嘴”。
成廉缩了缩头,随即侧身的回到了吕布的身后。还不忘的朝张辽咧嘴一笑。张辽见后,只是斜瞟了成廉一眼,便不在理他。因为自己自有办法治他。
成廉看着一言不发的张辽,暗呼不妙,等主公走后,这张文远肯定变着方整自己,当下对于自己刚刚揭张辽的短而感到后悔。
张绣羡慕的看着这一切,并州将士融洽的模样,正是他心中所向往的,一个英明的主公,一群可托生死的袍泽,是为将者莫大的幸事。
一直在观察张绣的吕布,看到张绣的脸上露出羡慕之色,顿时觉得说服张绣的机会又多了一半。
吕布挥舞着皮鞭,轻轻抽打在自己的手掌上,转头看着身后的诸将,展颜道:“走吧诸位,我们去看一看,这高伯平到底训练出来什么样的虎贲之士。”
吕布说完,便率先踏步走出,朝着发出呐喊声的地方而去。
众人见后,也纷纷跟了上去,其实他们比吕布更好奇,这高顺整日呆在这里,到底训练出了什么样的甲士。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众人的心里也越来越震撼,那士卒的呐喊声,犹如雷电涌动,仿佛要撼动山岳,紧凑而又有节奏的脚步声,铿锵有力、震得大地都为之而颤抖,即便是用耳朵听,也仿佛能够感觉那其中蕴含的坚韧和不拔。
紧接着,众人来到一块广阔的广场上,直观的视觉冲击,取代了耳边震动的轰响。
只见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普通的大汉,那大汉身材不算高大,但显得特别的敦厚,一双眸子,冷冷的看着前方不断变换阵法的黑甲士卒。
这个大汉,正是高顺。
而高顺正前方五十米处,有一群黑压压的士卒正随着高顺的指令不断变阵。他们个个膀大腰圆,黑甲贯体,百八十斤的橹盾在他们手中,就如同一个壮年提着一个孩童一般。
这群黑甲士卒,四人为一排,纵列下去,大概有二十多排,他们阵法变化之快令人叹为观止,兵卒之间配合的默契程度令人惊叹。
张辽走上前想要叫唤高顺,还没他喊出声,吕布立即拉住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声张。
恰这时,只听见高顺大喊了一声:“散阵”
呈横体方块的盾兵立即散开,一群持劲弩的士卒立即涌了出来,他们迅速的拉成一字长蛇,手里的劲弩微微扬起,瞄准了远处的草垛。
“射”
随着高顺一声令下。
弓弩手纷纷扣动扳机,顿时他们手中的弩箭像蝗虫一样窜了出去,也就是那一瞬间,远处的草垛上插满了如蝗似雨的箭矢,远远看去,犹如茁茁生长的篙草。
“结阵”
听到高顺的命令,弓弩手们又快速的回到原点,周围蓄势待发的盾兵见后,又立即将他们保护得严严实实的。
“咚”的一声
铁盾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刚刚还散开的士卒,瞬间有又变成了一块横体的方块。
“射”
高顺又一声令下,前排的盾兵立即蹲下,而刚刚的弓弩手又出现了,他们依然将弓弩对准了草垛,然后扣动了弓弩的机关,紧接着,漫天的箭雨又射在了草垛上。
“前进”
听到命令,那些半蹲的士卒随即起身,抬起手中的盾牌,护着内部的士卒向前推进,数百面的铁盾,被士卒高高举起,似欲要将把这片土地遮蔽一般。
随着士卒们踏着整齐的步伐,大地又开始颤抖。广场之上,也被他们踏得尘土飞扬。
看着已经靠近草垛的士卒,高顺大喊了一声:“刺”
“咚”的一声
铁盾再次砸在地上,震起了一片尘土。
随后前面的士卒又蹲了下去,然而此次出现的并不是弓弩兵,而是一列列枪兵,他们手中的铁枪纷纷掼出,狠狠的扎在草垛上,直扎得草垛不成行后,高顺才扬了扬手。
随后,只见高顺缓缓转身,看着不远处的吕布单膝跪地:“末将高顺,参见主公”。
原来在吕布他们刚到这里的时候,高顺就知道了,虽然高顺是背对着他们,但是高顺从士卒们眼里看到了尊敬、狂热、崇拜、骄傲的神情。在并州军中,能让他们有这样眼神的不是张辽,也不是他,唯有吕布才能使他们拥有这样的眼神。
那些黑甲士卒群情激昂看着吕布,也效仿着高顺的样子,对着吕布高声大喊:“我等参见主公”
吕布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里激动的心情。
虽然对陷阵营不陌生,可是如今再次看到陷阵营,一向面色古井无波的他也禁不住露出激动的深色。更别提初次见到陷阵营的张辽等人。
吕布一挥大氅,双手扬起:“某的勇士们,请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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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张绣的效忠
readx;我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征服整个大汉,让它匍匐在我的脚下颤抖。
我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提戟纵马,驰骋于草原,让整个塞外蛮夷为我而丧胆。
我有一个梦想,那就是与自己的红颜知己,一起策马奔腾,共享人间繁华。
纵使我老得走不动路了,也要让天下人闻我吕布之名而心胆俱裂。
我知道,在这条路上会遇敌十倍于我,某又有何惧。一切因为我乃‘国士无双’。
看着眼前一个个如熊罴般的士卒,吕布心中突然豪气万丈,有此甲士,何愁天下不得,乱世不平呼?
吕布一挥大氅,手猛地一扬,大声喊道:“某的勇士们,起身”
“诺”
沉重的允诺声,拔地而起,卷起一股铿锵有力的气势冲入云霄。
“唰啦啦”
士卒们整齐划一的起身,带起一片片唏唏唰唰的甲胄声。
身后的张辽、张绣、成廉、曹性等人,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群嗷嗷叫的甲士,从他们眼里,他们看到了作为最强兵种的骄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诸将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身高九尺,全身金甲贯体的吕布,众将齐齐跪下:“恭喜主公获得虓虎猛士”
吕布回身看过去,有点忍俊不禁。
因为所有人都在叩拜,唯有张绣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有一点卓尔不群的感觉。
“都起来吧”吕布看着跪着的张辽等人,然后负着双手向前走了几步。
一边走,一边唱起了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某得猛士何在?某的猛士何在?”吕布唱完之后,忽然放声大喝,直呼某的猛士何在。
“猛士在此”“猛士在此”
吕布的话音刚落,从四面八方传来高呼,有陷阵营的、有高顺的、有张辽的、有成廉的,就连张绣也被吕布的豪气所感染,情不自禁的放声高呼。
吕布听后,心中大喜,立即转身看着张绣问道:“伯锦此言当真呼?”
张绣听后,立即朝吕布单膝下跪,正色道:“某张绣,愿奉吕布为主,一生一世绝不反叛,有违此愿,天地不容。”
其实张绣也不是一时心血来潮,从他们进入并州大营的时候就有了这个想法,并州大营内,士卒们的精壮,诸将的和睦,吕布的野望这些都是张绣坚定留下来的原因。
一个英明神武的主公,一群可以指挥的熊罴甲士,一群可以可托生死的袍泽,这不是为将者所希望的吗?
因此,张绣立即跪下发下重誓。以表明自己的赤子之心。
吕布见后抚掌大笑,立即走上前来扶起张绣,看着众将说道:“某得伯锦,如鱼得水也。”
“恭喜主公,获得猛将”诸将也纷纷展颜朝恭贺吕布。对于张绣这个腼腆的小将,诸将也挺喜欢的,看到他加入已方阵营,众将也真心替吕布感到高兴。
张辽抬眼看着已经走过来的的高顺说道:“不想伯平竟然能训练出如此的甲士,不知这支甲士唤做什么?”
高顺听后,脸瞬间憋得通红,这只军队的命名也是一直困扰他的问题,这时张辽问起,竟不知如何回答。
“咦”成廉眼睛突然一亮,思索道:“我想到一个名,不知合不合适”
“哦?”高顺听后喜上眉梢,正好自己想不出来,如今成廉想到了,如果觉得合适的话,就用他想的名又何妨。
当下高顺急忙询问“唤作何名?”
吕布也很好奇,一向熟读兵书的成廉,想到的是何名,上一世吕布虽然知道陷阵营,却不知道是谁命名的,难道真的是成廉所命?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成廉脸不红气不喘,看着高顺缓缓说道:“这群士卒气势如虎,凶狠如狼,体壮如罴,迅捷如豹,就唤为虎豹营如何?”
当听到成廉之言,吕布顿时心中一沉,看来自己是高看成廉了,这个憨货。
但是其他人听后,皆赞同的点点头,感觉这个名字似乎不错。
唯有高顺听后皱了皱眉。
高顺皱眉是因为他觉得这个名字不适合这支军队,虽然成廉所说的名字颇有气势,但是高顺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看到高顺好像不喜欢这个名字,成廉尴尬的笑了笑,其实他也觉得这个名字起得太通俗了,根本就配不上这支彪军。
正当众人为这支军队的名字而绞尽脑汁的时候,吕布开口轻吐“陷阵营”。于此同时心中也在暗想,这陷阵营到底是出于和人之口,莫非是郝萌?
还真让吕布猜对了,陷阵营之名还真是出至郝萌之口,当初郝萌作为高顺的副手,一直帮着高顺训练陷阵营,而且郝萌也颇有才华与勇武。只可惜如今已成为冢中枯骨。
“陷阵营”
诸将同时眼睛一亮,陷阵杀敌,陷阵营,好名字,这支彪军为陷阵营,当真无愧。
“不错,陷阵营”吕布看着高顺正色道:“我就是要伯平率领着‘陷阵营’为我攻城拔寨,填山移河。‘陷阵营’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高顺立即对着吕布抱了抱拳:“多谢主公赐名,某定不负主公厚望。”
随后高顺缓缓转身,对着陷阵营的士卒大喊:“主公赐名,名为‘陷阵营’
”陷阵,陷阵”
听到亲自为他们取名,陷阵营士卒齐声呐喊。那声音显得无比的嘹亮与自信。
无意遇兵,窥一管而知全豹。作为高顺训练出来的士卒,他们也有高顺应有的气质与性格。刚果,正气,坚韧。
吕布看着呐喊的士卒,心中暗叹:“又有谁知道,这一支军队注定要闯下赫赫威名的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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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陷阵营的由来
readx;悲愁回白首,
倚杖背孤城。
远处,夜幕低垂,落霞与孤鹜齐飞。
渐渐的,傍晚入夜,万物皆归于沉浸,唯有并州大营呈现一片喧嚣。
此时,整个并州大营一片灯火通明,照的四周如同白昼。
营外,一列列持戈的甲士在来回巡逻,他们目光如电,紧顾四周,并没有因为营内的士卒在喝酒,他们在巡逻而感到一丝懈怠。
营内,地面上早就排起了一字长桌,上面摆满瓜果酒食,将士们个个都敞胸露怀,举杯畅饮。酒令声、吆喝声不绝入耳,使得整个并州大营都沸沸扬扬的。
主帐之内
吕布坐于主位上,看着满屋子的全是武将,脸上肌肉一抽,两世为人,自己能拿得出手的谋臣除了陈宫,再也没有第二个,自己得加快步伐,尽量让贾诩来投,至于如何说服贾诩,吕布已经想到了办法。
看着下面喝得酣畅淋漓的诸将,吕布举杯道:“诸位,为伯锦加入我们并州军,为伯平训练出陷阵营,请满饮此杯。”
众将闻言,纷纷举起手中的酒樽朝高顺与张绣敬酒。
张绣立即起身,他首先对着吕布,然后又对着诸将一一举杯道:“绣新入并州军,日后若有得罪之处,还希望各位将军海涵。绣在此谢过了”,张绣说完,仰头将酒樽里的酒一饮而尽。
众将见后,皆满意的点点头,替张绣抚掌叫好。
吕布也看着张绣点了点头,随后目光瞟向高顺那边,只见高顺桌前除了瓜果肉食之外,并没有酒。随即展颜道:“伯平还没学会喝酒呼?”
众将听后,皆放声大笑。
高顺却不以为然,起身对着吕布抱了抱拳道:“启禀主公,为将者,不饮酒,不受馈遗,方为将,我不饮酒,有错呼”
高顺的一席话,令在座的诸将无比的汗颜,纷纷将待饮的酒缓缓放下。
张绣也暗自佩服高顺,因为高顺不仅练兵厉害,为人还很清白有威严,思忖再三后,只见张绣缓缓起身,走到中央朝吕布跪下:“主公,我想去高顺将军的陷阵营,望主公应允。”
“这……”,吕布有点犯难了,他本来想让张绣跟着张辽学点东西,然后加上他的武艺,日后定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
可是他居然提出想要去陷阵营,这如何不让吕布犯难。
看着张绣一脸坚定的模样,吕布又不好意思拒绝,
思忖了一会后,展颜道:“如果伯平同意你去陷阵营,那你就去吧,某没有意见”。
张绣听后,顿时大喜,目光希冀的看着高顺。
高顺也没想到吕布会把问题抛给自己,看着张绣投来希冀的目光,高顺不好意思拒绝,正准备开口答应。忽然感觉一道冷峭目光朝自己射了过来。高顺抬头看去,只见坐在主位上的吕布冷冷的看着自己。眼神示意他拒绝张绣的请求。
高顺顿时觉得两难,正在踌躇不定的时候,张绣“扑通”一声,朝高顺跪了下去:“请将军收纳张绣。”
高顺错愕了一下,然后急忙上前扶起张绣:“伯锦何故如此,某不是不许你进入陷阵营,只是陷阵营颇为艰苦,我怕你坚持不下来。”
张绣闻后,正色道:“大丈夫连死都不俱,何俱这区区辛劳,古人云:“:故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因此,再苦再累,某也不惧。”
吕布看到张绣如此执着,心里暗自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朝着高顺点点头。
高顺见吕布点头后,随即对着张绣说道:“既然如此,你明日就到我的内寨来吧。”。
高顺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过某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不能坚持,就滚出某的陷阵营,某的陷阵营不收孬种”,高顺的这句话后,目光凌厉的看着张绣,就好像是在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张绣迎上高顺的目光,全然不惧:“这恐怕要高将军失望了,绣心中什么都有,唯独缺少“坚持”二字,正好在陷阵营为某补上这二字。”
高顺听后,放声爽朗大笑:“某很期待你的表现”,高顺说完便将张绣扶起,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看着事情已经敲定,吕布再怎么遗憾也无甚用处,目光看向高顺询问道:“伯平,你是怎么想出训练陷阵营的?”
在前世的时候,陷阵营都为自己立下赫赫战功,曾经击败过拥有关羽,张飞的刘备,击败过曹操手下头号战将夏侯惇,可是自己对陷阵营的认知少之又少,只知道自己麾下有一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陷阵营,却不知道是如何训练而成的,如今有这个机会,吕布想借此来解答心中的疑惑。
吕布说完,众将的目光也齐刷刷的投向高顺,其实他们也很好奇高顺在哪里学得的练兵之法。
高顺听到吕布询问,也不敢有所隐瞒,当下解释道:“启禀主公,某的练兵之法源于一场人兽之间的搏杀。”
吕布惊疑了一声:“此话和解。”
高顺摸了一把虬髯展颜道:“某还未投军时,乃是一名游侠,有一日行至扬州黄县的一个村落时,恰逢山中熊罴下山捕杀村民,其中有一个大汉没有显出一丝紊乱,而是指挥着村民捕杀熊罴,他首先令男丁在远处射箭,给予熊罴一定的伤害,当熊罴靠近之后,他又令强壮的男丁执着厚实的木板靠了上去,趁兄罴不注意的时候,执木板的男丁放下木板,后面持长矛的男丁一阵乱搠,等熊罴要扑过来的时候,执木板的男丁又快速的将木板举起,保护持矛的男丁,当熊罴精疲力尽的时候,持矛的男丁有一通乱搠,就这样,一只凶恶的熊罴这样被村民杀死,它本想下山捕食村民,非但没有如愿,反而生死明消。”
高顺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从此我也悟出了一个道理,在弱小的敌人,也有他强横的一面,所以永远都不要小看自己敌人,就算他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孩童。也不能。所以至从投军以来,某并没有小瞧任何一个对手,因此某在与鲜卑、黑山大战时,都是尽了十分全力,所以一直都是胜多败少,而陷阵营的练兵之法也是从那个大汉哪里学得的”
高顺的一席话令在座的诸将都为之而叹服,他们都想不到高顺会因一次村民围杀凶兽而悟出练兵的法门。诸将也试想了一下,如果当时是自己站在高顺的位置,自己是否能想高顺一样观察入微,最后的答案是不能。
而吕布在佩服高顺的同时,心中也在咀嚼高顺的最后一句话:“在弱小的敌人,也有他强横的一面,所以永远都不要小看自己敌人,就算他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孩童”,自己自认为历经两世,洞悉历史的走向,在凭自己的勇武,定能与众诸侯逐鹿于中原,立下不世之功。
如今听了高顺说言,吕布的头上就要像被人用一盆冷水浇下,瞬间就击破了吕布的所有幻想。然后在回头这么一想,还真如高顺所言,那袁绍、袁术亦非等闲,可况是曾经击败过自己的曹操与刘备。
想到这里,吕布使劲的握了握拳头,心中暗暗发誓:“曹操,刘备,这一世到底鹿死谁手,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