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六章真有诅咒
科学是认识世界的工具，使得百多年来，人类的生产力.得到极大的解放。
然而它不是神学，理论会根据新的认知而进行调整。
在它未涉及的领域里，人们称为超自然想象，暂且无法去解释。
古董圈因行业特殊性，无法解释的想象数不胜数，只要你在圈子待超过三年，不管能力如何，百分百会遇到。
有些人意志不坚定，容易整出人命来，于是乎从古至今前辈都会告诫带入门后辈，要坚持‘敬鬼神而远之’。
翻译过来，就是楚烨说的，‘入行无鬼神’。
有些人直接理解为‘唯物主义’，虽有有点偏颇，但关键时刻能保命，勉强可以的。
总而言之，尜尜器或者叫‘引灯’，是很邪门的玩意儿。
准确无误。
但它并非是什么诅咒，而是有人在扔仇人眼睛进去的同时，会培养细菌。
根据细菌的不同，人一接触会有不同的表现，最典型是七孔流血。
我们的文化中，此类症状有特殊的说法，所以才会有‘诅咒’的存在。
楚烨给众人认真解释过后，道：“眼前这一盏引灯，已出土超过五十年，里面的细菌体早已灰飞堙灭，所以你们担心的诅咒传递，是不存在的。”
“如何证明。”宁曲曲不想死，语气十分僵硬。
这也是自然，毕竟这世道不到绝望境地，谁不想活下去。
楚烨喝了口酒，耐心解释：“里面如果细菌体还存在，箱子会有鲜艳颜色，比如暗红、墨绿等，开发视力的人，能看到是颗粒组成，其他人看到的是缓慢流动的液体，像是数十倍一样，得认认真真观察几天才能发现，这也是诅咒之器名称来源之一。”
老任闻言询问：“箱子真的没有颜色吗？”
“楚烨你闭嘴。”程瞎子怕楚烨不说真话，所以提前招呼。
楚烨眼皮一翻懒得回应。
宁曲曲如实告知，箱子表面别说流动液体，就是发霉的地方都不存在。
大家这才松口气。
随后老任询问道：“自然是一盏废灯，你挑来做什么？别说有人要，这话我是不信的。”
“对，太恶心，就是极品收藏家都不会碰。”
“……”
大家纷纷开口。
“有趣。”楚烨等其他人都住嘴才开口，两个字又把众人怒火勾起，他却无所谓自顾道：“诚如你们所言，正常人不会要废灯，不是火烧就是掩埋，圈子很少会出现，所以我再想，是谁拿来装什么，又为什么流转到成不灵手上。”
“兴许不懂行的乱挖出来的，以为是好宝贝。”老任猜测。
其他人同意。
“逻辑上来说没问题。”楚烨先点评一句，接着道：“可成不灵跟你们一帮不学无术的家伙不一样，人家正儿八经的古董鉴定师，能力还相当不错，不可能乱收。”
“说就说还夹带私货。”宁曲曲代表众人吐槽，接着辩解：“我们只是鉴定方面比较弱，可不是笨蛋，再则圈子如果只有鉴定师，还玩个屁啊。”
“自然有自知之明，为什么要一再反驳，一个华夏万年来……”
“我的错，请大天才继续。”宁曲曲也不想听什么伏羲托梦之类的话。
通讯器也悄然无声。
哼！
楚烨喝了口酒，随后道：“是时候见证奇迹了，开箱吧。”
宁曲曲深呼好几口，然后伸手拉住卡扣缓缓的提起来。
开口面向她自己，箱子内情况也第一时间进入她的视线。
当口子开大半，看清楚后，她瞬间松手，嘴里尖叫着：“妖怪啊！”
“怎么了？”
“曲曲！”
“……”
通讯器有噪杂起来，大悲咒都盖不住，其中南旭最为紧张。
“噢？难道是……”楚烨淡定伸手抓着箱子转向。
箱子里有稻草填充，中间是一枚‘眼睛’，眼睛白仁被暗红色夹着绿线给代替，中间是深紫色的竖眼，给人感觉是‘邪恶’。
不过楚烨精神太厚，轻易不会有应激反应，他第一时间是皱眉，毕竟判断过是个死灯，里面不可能存在‘尜尜’。
同时间，对面宁曲曲双脚抬起放椅子上，双手紧抱着，跟不在场的其他人，透过通讯器通话功能，说明见到什么。
南旭第一个发难：“你不是说死灯吗？为什么还有尜尜在。”
“我现在就过去抽你一顿，太过分了。”老任真生气了。
其他人态度大差不差。
“你们见过竖眼吗？”楚烨说道。
“二郎神。”程瞎子第一时间抢答。
“我看你才二呢。”楚烨骂一句，随后把箱子转向宁曲曲，道：“看清楚了。”
“不看。”宁曲曲面红耳赤撇头，道：“楚烨，我告诉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死后做鬼我也要吞了你。”
“算我一个。”南旭说着，门被推开了。
包间所属是海山饭馆，后面有员工宿舍，赶来不用几分钟。
南旭快步奔向宁曲曲，把椅子连人抓住拖到边上，随后伸手抓起打开的箱子，坚定道：“让诅咒转移到我身上吧。”
“好棒棒。”楚烨怪笑道。
平常，大家都听不得这语气，更别提现在紧张时刻，通讯器大悲咒彻底没声音，被老任等人暴躁声掩盖了。
楚烨耳朵生疼，取下通讯器扔在桌上，嘟嚷道：“才刚跟你们说过，要相信我的鉴定能力，结果才过三分钟就又犯病了。”
“你好意思说。”宁曲曲的脑袋从南旭左侧冒出来，怒道：“事是你惹出来的，你给我把诅咒接过去。”
“拿来吧。”楚烨伸手。
“不给。”南旭摇头。
“你疯了？他做错事就该自己承担。”宁曲曲呵斥。
通讯器其他人的态度一模一样，即便是号称楚烨的两个哥哥，程瞎子、陈大足。
不是两人不爱楚烨，实在是这次太过分，再任性也不能以伤害他人性命为前提。
然而南旭还是态度坚决，理由也很简单，而今‘大南珠’计划以开始，楚烨虽不管具体事物，但毫无疑问是领头人，为了不让计划中止，牺牲自己是附和逻辑。
“道理没错，但是我不同意。”宁曲曲站起来走上来，道：“别忘记了，你除去大南珠馆首任馆长之外，还有海山信息所的副总职位，是我的属下。”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群情激愤
宁曲曲拿出上司的命令，同时李珠珠以青梅竹马要挟，要求南旭放弃牺牲。
南旭摇头道：“我热爱生命，但我也清楚走到这一步，楚烨已然是我们未来存在与否的核心，绝不能出差错。”
“好感动，好让人感动。”楚烨拍手叫好。
“我去你大爷的！”
宁曲曲跟着南旭公事不少年，感情深厚远非楚烨能比，见到他此刻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瞬间开启暴走状态。
该！
身处在各处透过通讯器联系的众人，想法默契。
楚烨不在乎，从口袋拿出摩托罗拉V70手机，打开盖子低头按着。
“曲曲！”南旭伸手拦住宁曲曲，转头劝解：“之前我遇到个易经大师，他也提到过类似时代会暴走的话，那大师就是您舅舅，所以为了大家，楚烨再过分也必须原谅。”
风商之名，乃是圈子的一块金字招牌，特别是围在楚烨周围一群人，基本上跟大尘门关系千丝万缕，更信任身为门主的风商，所以这一刻大家怒归怒，却也冷静不少。
“打一顿总可以吧？不然他任性一次，我们就要交代一条人命。”宁曲曲说道。
通讯器除了有大悲咒，还响起大家时起彼伏的同意声。
“嗯，从私人关系来说，我是真讨厌他，只要不死您随意。”南旭说道。
呼呼~
宁曲曲压火免得控制不住，一拳把楚烨打得全身骨骼粉碎。
这边。
楚烨安坐椅子上，过程一直独自喝酒，此刻发完短信手机扔坐上，用左手小拇指挖着鼻孔，道：“再提醒你们一次，我是个以技术为基础的捡漏淘客，且是综合技术。就算你们一群人绑一起也斗不过我。另外，反武术我也有，虽然付出的代价会不少。”
大家因南旭话冷静不少，所以能进楚烨的话。
对于他的能力，就算是刚认识的李珠珠，也没有一点怀疑，更别提看着他长大的老任、程瞎子，还有两人被坑的次数不少，所以第一时间，让南旭好好看清楚物件讲述。
“瞳孔竖起来……”南旭低头认真的讲述。
宁曲曲想上来又害怕，在后面掐自己手指。
楚烨依旧安坐着，喝着自己小酒。
竖眼是很古怪，即便他第一眼都感觉有点恶心，但并不是真的肉眼，而是一种软宝石，还不是天然的，而是有人雕琢的，技术早已丢失千年以上。
通常第一眼看到，要么是被吓到，要么认为是天然彩晶石。
“臭小子，你解释下吧。”老任说道。
咕噜噜！
楚烨喝着酒，也打算带通讯器，摇头感叹道：“风婆婆手艺还没大成，但也有几乎分火候了，这酒越喝越有味道。”
“楚烨，以你的听力根本不需要通讯器，不要装傻，给我老实回答。”程瞎子吼道。
其他人也跟着开口。
楚烨就不，依旧自顾着喝着酒。
在场、不在场的，要么是了解他，要么是调查过他的背景资料，知道他是个报仇三倍起跳的‘小心眼’。
就在几分钟前，所有人都把他当仇人暴躁输出，这回儿要是不好好安抚，指望解疑？梦里有。
“对不起。”老任的脸皮，早已在二三十年的江湖生涯磨灭，第一个跳出来道歉。
程瞎子第二。
随后大家一个个的排队，诚诚恳恳的道歉，一点花样都没有。
楚烨不语，弯腰从地上的黑包里掏出蒜味花生磕，就着地瓜酒好不乐呼。
宁曲曲是最后道歉的，见状那嘴巴抽搐频率，比电动马达还快，和南旭对视一眼后，绕着圆桌上前来到楚烨左边，‘噗通’的下跪磕头道歉。
楚烨当作没看到，依旧保持着喝小酒的行为。
宁曲曲抬头眉宇跳动着，道：“我都跪下磕头了，你还想这么样？”
“楚烨，我其实也是有……”
“闭嘴，你个恋爱脑。”楚烨呵斥。
他肯开口，对其他来说是天大的好事，都开心的道歉。
“那两个活死人，你们懂了没有？”楚烨盯着桌上快被花生壳淹没的通讯器说道。
团队里，能跟死人挂钩的三个，分别是赶尸派的程瞎子、家里卖古董棺材的李珠珠，以及大尘门鬼城仓库守护者云七。
李珠珠的任务，是几个小时候的比斗，那说的是谁不言而喻了。
这时，众人也明白过来，他们生气都是楚烨有意引导的，根源就是那句，‘入行无鬼神’。
“老头让我顺便告诉你们，进去后有活人也不要管，做好你们的任务就好。”楚烨当程瞎子两人记住，于是最后交代。
程瞎子、云七想问清楚。
他不作答，就在刚从下层不灵古董铺回来路上，风商给他发的短信，也不说清楚，他如何得知？
“行了，算算时间齐见也该要到了，你们关掉通讯器准备出发吧。”他说道。
这回大家都老实了，不敢发表意见。
程瞎子关闭通讯器。
“等下按照的我给你短信行动。”楚烨说道。
“好的。”范剑声音在通讯器响起。
“难怪一直没声音，你给他什么任务？”老任问道。
楚烨对着通讯器回道：“不信任我的奸商，没资格知道秘密。”
“干！”老任骂道。
“任叔叔不生气，等下次找机会要回场子。”同在一个房间休息的李珠珠安慰。
老任不说话，不说之前暗中观察，就接触这几个月以来，亏多赢少，有错在先想找回场子，怕是得吃更大苦头。
楚烨没再继续纠缠，也不管身边跪着的宁曲曲，望着对面南旭手里的盒子，道：“唐末人工制作的琉璃猫眼石，市场价十五万，加上缺失的技术，如果遇到合适的买家，大概能提到六十万。”
“成本价五十万，加上废灯箱子，那这是赚了啊。”南旭是签合同的人，几个物件成本价都很清楚。
“无聊的物件，跟我没关系。”楚烨挥挥手。
他早说，是了好玩才盲选的，所以南旭没有说什么，默默的盖上盖子。
“楚烨，你看我一眼吧。”宁曲曲说道。
“不看，竟然不信任我。”楚烨冷哼道。
宁曲曲闻言站起来，单手叉腰道：“我确实不够冷静，但你一直有意引导，所以说错的不止我一个。”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没什么事比吃饭重要
时至今日，凡是能被拉入‘大南足’行动计划的，除个别意外，其他全是前世，楚烨的至交好友。
对每个人的性格，他一清二楚，所以生气什么的，打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也不是纯粹是为了好玩，是顺带着磨砺下好友们的性格，免得将来吃亏还自己出面摆平。
目标完成度，不错。
比较不足的是，身为总后勤的宁曲曲，到现在还不明白，其在团队中的作用。
他想了下放弃绕弯弯，转头跟单叉腰冷眼俯视自己的宁曲曲，认真道：“刘邦打天下没有韩信、张良确实会失败，但更重要的是，若没有萧何，好多人早该死在小镇上了。”
能在古董圈混下去的，历史虽没有专业教授厉害，但也比普通人好多了。
此刻宁曲曲闻言，整个人都呆住了。
半响后，其放下手低头小声道：“我真能做得到吗？”
“做不好，到时候换人就是了。”楚烨摆摆手。
“我一定可以的，您放心，一分钱都不会少算。”
“与我无关，我只是个废品中转站的小老板，兼职捡破烂的。”楚烨微笑道。
宁曲曲白了眼，取走装着彩金玲珑塔的小箱子，跟南旭交代：“瞎子他们都开始行动，我也得去坐镇后勤，我们的烂船长就交给你保护了。”
“我拒绝。”楚烨道：“一个恋爱脑能保护我安全吗？怕不是我都尸骨无存他都没发现。”
“免费的，你就偷着乐吧，还挑。”宁曲曲扔下话，抱着箱子走人。
这时，服务员端来楚烨点的夜宵。
“夜宵你吃佛跳墙？”宁曲曲站在门口让过服务员，伸头进来吐槽。
“怎么，不给报销吗？”
“吃不死你。”
宁曲曲见手下又端来灌汤黄鱼，怕继续呆下去心脏受不了，赶紧眼不看走为上策。
其实楚烨也没太过分，除了两道名贵菜肴，其他都是很普通，比如八宝粥、烫青菜之类的。
“开哪个？”南旭问道。
“随便，我要先吃饭。”楚烨拿筷子边说。
南旭白眼拿真正的梅花包装袋到面前，嘴里道：“你现在的评分是正的0.5。”
“不要影响我胃口。”楚烨冷哼道。
通讯器其他人都在偷笑，因他们从楚烨的语气，闻到了对评分的‘重视’。
也许是为了好玩，但总归是在意的。
随后，默契偷偷思考，以后如何利用南旭的评分，驱使楚烨正经做事。
梅花包装袋里的箱子，还更小一点，箱子材质乃是铁的，已经有点生锈了，型态乃是下正方体，盖子为半圆状。
“你之前说，箱子都是特别的，那这关破铁……”
“铁内还有一层，乃金嵌玉，价值二十万左右。”楚烨咬着鲍鱼便回答。
南旭皱眉，道：“这个限制价格八十万，光二十万的话……”
“我说的只是金嵌玉的基本重量价值，撕开后还得加上艺术性、技术等。”楚烨打断道。
南旭闻言带了意思期待，打开盖子。
“就一枚核雕，这玩意市场到处有，手法也很粗糙，上面不是人物而是…冰原吗？”
南旭满脸不屑外带狐疑，把盒子一歪面向楚烨。
楚烨扫了眼，道：“仔细看，有些冰碎块用上的微雕技术，有人、有食物还有符文。”
南旭闻言拿出放大镜、高亮台灯，坐下来认真观摩。
“好模糊，我去拿显微镜。”南旭起身。
“一万元左右，不用浪费精力了。”楚烨端起佛跳墙汤边说。
南旭无语，这次是真亏大了，抬头道：“那么浓的汤你也喝？不加点……”
“我乐意。”楚烨挑眉头道。
南旭有‘错’再先，暂时不斗嘴，拿起工具道：“拆铁皮需要什么步骤？”
“别太用力伤到根，并保持平常心。”楚烨抽空回道。
南旭没听出后半句是重点，乃不要太寄予厚望免得失望的意思，自认为要小心点，于是拿起小铁钳、小刀，跟大师傅在雕刻核桃那么谨慎。
半响，楚烨佛跳墙都吃一小半罐，抬头见箱子还是差不多样子，顿时无语了，催促赶紧点，天要亮自己不能通宵得去睡觉。
“都快七点了，还要怎么天亮。”通讯器老任声音响起。
“是吗？”楚烨狐疑拿起手机看了下，发现真是七点了，于是再次催促，随后道：“大概下午前都不会有结果，等下我去补觉，你们不能吵我，不然我生气了。”
“如果中间过程，他们有意死斗试探呢？”阿海提出疑问。
“不用理会，反正把他们胃口吊足，晚上大斗才能够大赢特赢。最重要的是，瞎子是我的替身斗，他没出来前我不能上场。”楚烨说道。
大家不明白，替身斗谁都可以，甚至海山所找个地下队员更合适，为什么要找程瞎子。
“杨家村山上那个秃瓢，同意程瞎子在山脚下建狗窝，同时老杨头、老管家都是跟瞎子关系匪浅。综述，很多人认定，三人是风商左膀右臂，所以瞎子出面比斗最合适不过了。”楚烨分析道。
“他们是吗？”老任问出了所有人的想法。
“是啊。”楚烨回道。
“那你这不是给敌人送子弹？”老任生气道。
“是温暖。”楚烨纠正说法后道：“你们知道老头是大尘门门主，是因为有我，然而其他人只是猜测，所以今日的比赛就帮他们坐实，这样一来他们就得收敛点，或者准确说是别盯着我……”
“你就为了自由捡废品把我师父卖了。”
“好好说话，我的职业是淘客，不是捡垃圾的。”楚烨不爽的纠正。
“有差别吗？”
“别被他带偏了，重要的是为什么他要把风前辈的给推出去。”陈大足说道。
老任闻言直呼好险，随后逼迫楚烨老实交代。
楚烨自然提出来，就没打算隐瞒，不过先吃下黄鱼再说。
在大家焦急等待下，他才缓缓开口：“把他们视线转移，你们才能安心猥琐发育，否则都把你们当作老头继承人处理，就你们那点实力，短时间就会被掐死在摇篮里。”
这话是对的，但大家还是不服气，认为楚烨不当甩手掌柜，而是参与进细节处，情况会好许多倍。
“我被楚会长盯着呢。”楚烨冷哼道。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摩罗玉璧
古董圈是个很特殊的行业，凡是有钱的都想占据一席之地，可以说是聚合全球最厉害的一群人。
强如风商，都不敢太过招摇。
所以当楚烨提出楚会长，老任再也没有脾气，老实按照计划行事。
“其实卡尔等人的，今日安排的局，底层逻辑是认为老头要重出江湖，去争夺新一届的秘书长职位，”
楚烨说出真相：“这些年全球经济大发展，圈子跟着不断上扬，就跟一台绞肉机一样，疯狂的吞噬着利益，老头真想处理，以他协会创始人身份，平日他们看不上的小虾米，就成为一把锐利的镰刀，到时得多少人，把先前吃进去的利益吐出来，所以才会害怕。”
说完楚烨把夜宵当早餐吃，让大家都吸收消化信息去。
对面南旭，终于把铁皮撕开一角，里面真就是金嵌玉。
楚烨余光扫到，抬头认真看了眼，道：“哦吼，云雷纹啊。”
云雷纹，有拍、压印，刻划，彩绘等表现手法，早在新石器时代就存在了，到如今依旧在华夏大地传承着。
南旭对鉴定不在行也认识，听到楚烨的话后，道：“你特意喊出来，是不是有什么特别。”
“回字形线条常见在青铜器上，出现在玉上，不觉得奇怪？”楚烨说道。
南旭低头看着自己撕开的一角，道：“这也不全是玉器，有金纹…等下，云雷纹竟是金，这不是金嵌玉啊。”
“怎么就不是呢？从字面上来说，反而比你认知的标准。”楚烨反驳。
南旭抬头道：“不要抬杠，金嵌玉跟金色云雷纹是两回事。”
“你又忘记我是万年来天赋最好的鉴定师。”
楚烨严肃提醒，给人感觉是真心的，鉴于他的性格，认识的当是屁话。
这不，南旭眼皮一翻鄙视道：“大师请。”
“虽态度很不好，但大师吃到佛跳墙，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楚烨嘴了一句，接着道：“任何知识，都是从散乱到一代代人整合成普通人所熟知的系统。”
“说人话。”老任忍不住插嘴。
“人话就是，不要用条条框框却限制大师的创造力。准确的说，是有了大师们的创造，才有后来人归纳总结的知识。”楚烨认真回答。
大家明白过来了，箱子是好东西。
“白浪费口水了。”楚烨不满嘟嚷了一句，大家都不接茬，只能继续道：“摩罗玉璧，你们听过吗？”
“怎么没有？”大家以异口同声。
摩罗玉璧，在圈子名称响亮，为七百多年前古印度僧侣，到中南半岛周围弘法，因其佛法精湛，亲口说过，法乃传承于圣僧鸠摩罗什，很快得到拥护。
当时中原有人南下暹罗经商，信了小乘佛法，于是返回国内请了当时著名玉雕、金器大师合作，制作出‘摩罗玉璧’供奉。
也是巧合，物件抵达摩罗落脚寺庙时，天空以寺庙为中轴线，出现半边雨半边阳的奇景，僧人又恰好虹化，于是物件雕刻手法巧夺天工，商人们、僧侣、普通人难得达成一致成了圣物。
后来物件跟着僧人的舍利子，被信众供奉好些年头，于两百年前寺庙倒塌后，不知所踪，而今圈子还有任务高挂着，奖金高达一亿美元。
另外，就算提供信息，只要确定是真的，也能获得两百万美元奖励。
总而言之，这回赚大了。
南旭高兴之余，很快察觉到一个问题，据说‘摩罗玉璧’乃是仿日，为圆形直径十八厘米、厚度两厘米，而眼前的箱子，就算在拓展十倍也装不进去。
“难道……”
“是的，一角碎片。”楚烨说道。
南旭眉头皱起，道：“你一早就知道了吗？”
“不，跟你同时发现的。”楚烨摇头否定，接着道：“当然在梦里面鸠摩罗什告诉过我，摩罗玉璧崩碎的信息。”
大家闻言自动把‘鸠摩罗什’给剔除，只摘取楚烨的确知道相关信息。
于是，让他详细说说，好把玉璧找回，赚那一亿美金。
不，一块块的流入市场，可能赚得更多。
“清醒点。”
楚烨翻白眼，道：“得到一块算是运气，得到多块，那只能让人怀疑，是你们为拿到更多钱，故意把圣物打碎赚取更多利润，到时候你们跳太平洋都洗不干净。”
众人闻言从狂喜中摆脱出来。
确实，如果按照他们的想法做，结果必死无疑，因如此重要的物件，那些大土豪为事后成佛，肯定话大代价搞清楚，而在圈子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他们饶得渠道再多，也会暴露。
“估计多少钱呢？”老任问道。
“得看看南肾亏拆完后的面积。”楚烨说道。
是个男人都听不得不行。
南旭怒道：“你说什么？”
“不乐意听就加快速度，手也别抖了。”楚烨斜眼道。
南旭冷哼一句低头干活，不过速度并没有加快的意思，倒也不是有意为之，而是物件实在太贵重，无论碎片多大，两百年首次出现，绝不会少于知道信息，就能得两百万美元的价码。
“唉，臭小子，还敢说运气不好吗？”
老任感叹不已，之前楚烨看着乱选，结果才开两个不仅成本要回来，还大赚特赚。
任谁知道，还不得羡慕嫉妒恨。
“我是靠技术吃饭的。”楚烨冷哼驳斥道：“箱子我拿起来就觉得有问题，金嵌玉也是知道的，跟运气有什么关系？”
“你刚说的是，金嵌玉的箱子里肯定有好玩的东西。”老任提醒。
“不妨碍我技术好，发现箱子问题，否则成不灵早发现了。”楚烨辩解。
有点诡辩，不过老任不再纠缠，其他人更懒得说话，在意的是不亏本。
半小时过去，楚烨差不多把桌上的东西吃完，南旭才把铁个拆光，露出小箱子本体。
整个箱子都是楚烨私人标准下的‘金嵌玉’。
对南旭来说就是完美的作品，赶紧给众人汇报，物件体积超乎想象，也许能有完整的一半面积。
大家顿时激动起来，现在汇率是一比八，几千万能换好几个亿，‘大南珠馆’中短期资金，完全不成问题了。
“不好意思打搅各位了。”楚烨泼冷水，道：“粗看还不觉得什么，细看下毫无美感，能值个五百万美元，都算运气好了。”
第一千零三十章讲好故事就值钱
几千万和五百万美元落差之大，是个大人心脏都受不了。
此刻，通讯器一片寂静。
坐在楚烨对面的南旭，手捧着小箱子，面色发青道：“你…你又在耍我们了。”
此言一出，通讯器老任的等人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人们总是记吃不记打。
大家忘记半个多小前，不信任楚烨最后结果各种道歉，这次依旧是话语难听。
不过楚烨‘爱玩’是出了名的，加上就南旭一个人在现场，所见所闻都是靠其解释，大家不淡定在所难免。
“这次真没开玩笑。”楚烨不生气等大家情绪冷静了点后，解释道：“玉璧箱子六个面，除了正面右上角指甲大小那片是真摩罗玉璧本体，其他的都是仿照的。”
“赶紧看看……”
不用大家催促，南旭在楚烨刚说一半就低头查看，听到具体位置就小心托着小箱子转动。
南旭工作方向是情报收集、分析，对于鉴定那也就古董圈普通人层级。
在楚烨眼里‘粗糙’，在南旭这边就是完美，但还是谨慎看了好一会儿，才抬头开口道：“一体的。”
“确定。”楚烨眯眼问道。
“那我再看看。”南旭低头。
其他人等不了，通讯器响起催促声，让楚烨赶紧解释好鞋子里落地安心点。
“摩罗玉璧的信息不用在复述，就针对眼前玉璧小箱子说一下吧。”
楚烨面色严肃起来，道：“当年寺庙着火崩塌，几个僧人敲碎玉璧分走。”
“是怕圣物损坏吗？”南旭问道。
“你把人想得太好了。”楚烨摇头道：“是卖给各地区土财主们，毕竟是圣物，也许能延年益寿，甚至是直接永生了。”
“僧人啊。”南旭皱眉道。
“谁说成佛一定要在庙里？”楚烨撇撇嘴，道：“总之当年玉璧被敲碎后流落各处，随着时间推移越碎越多，有的背带进坟墓，有的熬汤喝了等等，想在复归修葺，没可能了。”
“这种事不可能做得毫无痕迹，那么我可以认为市场管理处任务榜上的悬赏，其实是虚标吗？”南旭推测道。
“是也不是。”楚烨回道：“确实不少人是知道摩罗玉璧的情况，但终究有人想要通过布施做善事最后成佛，所以奖金还是存在的，我说的五百万不是开玩笑的。”
大家狐疑，毕竟上层圈子其实是没有秘密，如果摩罗玉璧真破碎，持有者会拿钱出来买才有鬼，毕竟大家背后都有人，谁也说服不了谁，组合已然是没可能了。
更何况按照楚烨的说法，似乎有些碎片永远消失。
“一件古董特别是圣、神、宝什么的，最讲究的就是故事背景，搞得好，干硬的牛粪都能卖出去。”楚烨提醒道。
都是圈内人，行业的那些手段能不清楚吗？
通讯器老任声音最先响起：“你打算整一出圣僧托梦？”
“不，那太低调了。”楚烨摇摇头，道：“我记得再过一个月，中南半岛那边有一场法会，到时候让玉箱子在大德讲法时显露出来，以一件臻品出现，取代当年的摩罗玉璧，成为新的圣物，虽然四件要很久远，但不妨碍有大善人出钱买下，这之前我们先卖给渠道商，他会很乐意接受，毕竟切断我们存在的痕迹，这一来既可以赚钱，又可以摆脱后续麻烦。”
大家认真思考了下，虽没能得卖到几千万，但五百万美元也不少了，觉得主意不错。
但还有有点顾虑，诚如楚烨所言，古董圈很特别，只要是在世俗界不管什么行业爬到顶尖，都会进入圈子核心，这些人精里面不少人也会鉴定，不会也特意培养。
也就是说，厉害的鉴定师不缺，就算没有楚烨一样看出‘粗糙’的能力，给够时间还是能的。
而圣物肯定是要展出，足够时间也又很多人会去鉴别。
圣物是假的，那绝对是要命的，渠道商背后的人承受不住压力，或者被交易把他们供出来，事就大条了。
“放心。”楚烨微笑道：“修古董我是一把好手，还是顶尖的哦。”
修古董，正面来说是修复，反面是制假。
现在的情况，就是后者。
总得来说不地道，大家犹犹豫豫。
“仿制的那些部分，也有两百年历史了，只是手法比最初制作摩罗玉璧的两位大师粗糙而已，要修复的就是这部分。”楚烨善解人意道：“只能说年代不够久远，不能说假。”
大家要的是一个能说服自己道德底线的说法，只要逻辑没问题，就不会反对。
楚烨的能力有目共睹，故而大家不再犹豫了。
这次开箱，不但把所有物件总价三百万成本给赚回来，还多了三千多万利，是大大的成功。
大家都感叹楚烨的运气。
“说了我是靠技术吃饭的。”楚烨面色凝重语气严厉纠正。
大家随即改口附和。
只是，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是敷衍。
楚烨生气了，不想在鉴断余下的两件，起身离开准备睡觉去。
大家赶紧尽力真诚，对他技术表示拜服。
然而没用，他直接甩手出门。
海山公司，不管是干信息买卖、饭店还是古董，布局都是一个样。
楚烨出门后轻车熟路摸到宿舍区域，他是打算接宁曲曲的闺房睡觉，被拒绝后，只能去南旭的房间。
还没进去他就骂道：“你两的性别真没错位吗？不然为什么女的脏乱差，男毛病上头，地上一根头发丝都容不下。”
没人应答。
楚烨认为暗示够清楚，于是推门进房间，鞋子随便一脱扑在床上，几秒内就呼呼大睡。
两个小时后，他做了个噩梦，地上满目苍夷，天空灰扑扑，有一双猩红眼睛瞅着他。
呼呼~
忽然狂风大作，他差点被吹起来，是死死抓住一个树枝才看看抵住。
然而危险并没有远离，地面上浮现一个个巨人，按着斧头砍向他。
斧头附着着猩红的血液，还有黑气缠绕着。
啊！
突然尖叫声响起，画面崩碎。
“去他大爷的，我竟然做噩梦了。”楚烨嘟嚷着张开眼。
床边站着一个女人。
女人叫伍芳，和徐敢一样是南旭的助手，因一直暗恋南旭，也负责起居。
房间没有一根发丝，就是她的杰作。
第一千零三十一章陪失恋的女人购物
楚烨想去宁曲曲房间睡觉，就是因为伍芳。
做噩梦本来就头疼，现在更沉重了。
另外，他还不知道，手正抓着伍芳的手腕，也是对方面色阴沉的根源。
“放开我，你个猥琐男。”伍芳吼道。
蛤？
楚烨惊愕过后才发现情况，赶紧松开手，尴尬道：“姐姐好呀。”
“谁允许你来南总房间睡觉的。”伍芳拿着纸巾擦拭手腕边怒道。
两坑货。
楚烨心里嘀咕。
自己进门前说的话，就是在提醒宁曲曲、南旭要把床边的女人给拉住，结果竟然没有。
伍芳的爱是偏执的，别说是男人，就算是一只猫靠近南旭房间，都能暴走。
自然你们不仁，别怪小爷不义。
为摆脱纠缠，他决定拉人下水，他装作生病的样子扶着额头，虚弱道：“本来我想去宁曲曲姐姐房间休息，南哥说不许我踏进自己心上人的房间，然后用武力胁迫我过来，我虽弱小但也知道不能破坏姐姐一片心意，于是抵抗。”
“然而，我没想到南哥竟出手把握敲晕，当我被噩梦惊醒就发现姐姐你在，才明白昏迷后被暴力拧过来这里了。”
“瞧把你委屈的。”通讯器响起宁曲曲的揶揄。
楚烨当作没听到。
床边伍芳闻言，阴沉的脸露出一丝疑惑：“南总喜欢宁总？”
“是爱。”楚烨叹气道：“我五岁时，他就拉着我哭诉，有多在意宁姐姐，连每个月亲戚来的日期都提前掰着算，准备好红枣人参汤什么。”
话大部分是胡扯，但有些信息是真实存在的，也是楚烨故意提的。
比如红枣人参，是伍芳经常给南旭准备的，基本上被徐敢给喝掉，楚烨换了个人叙事而已。
目的，是转移伍芳注意力。
效果当然很好。
伍芳头低低的，久久无语。
南旭不再沉默，声音在通讯器响起：“小伍对我没男女之情，只是职责所在。她一开始就是负责我起居的。”
这话不是说给楚烨听的，就算是，他也不会回答，毕竟床边站着个暗恋别人的女人，不小心点楚水仙别想出生了。
这时，伍芳伸手摸了下脸颊，道：“我长得真丑。”
楚烨微惊。
他只是不想让自己陷入危险，可没打算打击女孩的信心。
伍芳确实算不上标准美女，但是耐看型，另外性格部分，除了错爱南旭外，其实非常独立坚强，做事干练果决，放在任何行业都能有出色成绩。
这样的女人，不管从任何方面都跟丑搭不上边。
然而如果自卑心冒出来，那就犹如堰塞湖崩塌，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办？
楚烨急躁了，也不管其他了，用通讯器求助宁曲曲。
宁曲曲的回复很简单，自己惹的事自己处理。
“我进来前就提醒你们了好吗？”楚烨不满道。
“噢，说起来还是船长自己惹得，您突然不鉴断余下的物件，所以我们也想学着轻松下。”宁曲曲回道。
日了你仙人的。
楚烨心里埋开花，然而这事纠缠下去，自己不占理，只能想其他办法。
忽然他想起来，有道是一段失败的感情，要用另外一段覆盖。
恰好‘大南珠’的业务不就是牵红线吗？
此时此刻就当试营业了。
想到就做，他坐起来道：“姐姐，那种臭男人不值得留恋，我带你去购物吧。”
伍芳失落的情绪上头，也没听仔细就只是点头。
楚烨迅速起身背起背包，抓住伍芳的手腕出门。
其他人透过通讯器听到都傻了，没想到还有这一招。
出门后，楚烨想到今日乱局开启，大人物都下场，不能跟昨晚一样捡漏，免得被盯上，于是就带着伍芳下第十八层，基本比斗区去。
“阿海哥，你的任务更改了，现在是保护我。”他出电梯后说道。
大家可不知道他打算牵红线，再则他安危对团队无比重要，所以没有人有意见。
很快，他们在比斗区域碰面。
阿海简单的讲了下这两个多小时发生的事。
“现在才刚到十点，也就是卡尔他们的局才刚开始一个小时，没什么特别也是正常的。”楚烨听完后说道。
“那您有什么想法？”阿海试探道。
“事情的发展不以人的意志转移，现在只能奸商他们一组，我们一组，让伍芳姐姐上台比斗。”楚烨说道。
阿海无语，道：“突发情况还不是您引起的。”
“这事说起来，我问题小很多，你们的小心思才是根源。”楚烨说道。
这话有点甩锅的意思，毕竟不是他突然不想鉴断，其他人也不会故意放任伍芳，甚至是引导进南旭房间。
不过都发生了，纠缠下去没意思。
阿海前面带路，三人来到比斗现场。
比斗场分成一个个店铺，被围在最中间，是死斗台。
台上和周围阶梯观众席，此刻没人，人们要么在市场各处淘宝，要么在店铺里小比斗。
“这里的规矩，庄家是小店铺，不在场的人能不能参与，依照当时情况临时规定，今日因市场情况特殊，大盘里所有店铺的比斗都找得到。”阿海介绍。
楚烨顿住脚步，眯眼道：“下血本了啊。”
阿海不解道：“怎么说。”
“店铺各有所主，想让他们在没有特殊情况下，答应所有比斗场次进大盘，不给点好处，可能吗？”楚烨笑道。
“确实。”阿海点头后面色凝重，道：“这样一来也表示，卡尔等人对今日比斗的重视，不知道最终场会是何人下场。”
“你们知道也不要告诉我，不然就无趣了。”楚烨说道。
阿海、通过通讯器听到的话的其他都郁闷。
市场上，不管是比斗、买卖交易，谁不是想获得更多信息已增加获取利益的筹码，楚烨竟主动封闭。
楚烨知道其他人的想法，开口郑重提醒：“最后说一次，鉴定方面，协会的人一起上都不够我干。”
“自信是好事，希望输掉的时候你不会哭。”背后有身影响起。
楚烨三人齐齐回头。
这是个长相俊美的男人，有一头黑头发，五官却十分立体。
这人便是科尔·李·求凯。
“唷，又见面了。”楚烨热情打招呼。
第一千零三十二章反派也有爱情
李求凯淡蓝色的瞳孔露出怒意。
楚烨对李雨露的工作能力他是相信，所以认定，李求凯现在出面其实是卡尔等人的计划，和私人没有关系。
果然，他余光看到边上一个店铺外，一个男人时不时投来关注目光。
他笑道：“科尔先生，不知有兴趣斗一场？”
“正有此意。”李求凯冷哼道。
随后楚烨故意挑避开监视人所在的店铺移动。
阿海是干情报收集的，立马预判楚烨的计划，于是自然落后几步反着监视。
进入店铺后，有工作人员上前询问。
今天鬼城市场特殊，能过来的基本不是来看比赛，但工作人员还是按照流程询问。
楚烨拉着伍芳扭头望着李求凯，道：“我和我姐姐都内向，所以得在包厢里，希望科尔先生不要介意。”
李求凯冷哼不语。
工作人员识趣引导他们进包厢，并通知今日的规则。
“没事。”楚烨摆摆手。
包厢不大，只有十平方米左右，墙壁、天花板装修过得去，乃是明清大户人家的样子，但不算特别富贵。
地上物件不多，一条两米长桌，两侧各有三张太师椅，桌面上摆着摄像头，还有装着各种鉴断需要的工具的托盘。
“一壶瑞欣茶，干果来三样。”楚烨先点茶点。
“先生稍等。”工作人员离开带上房门。
“请坐。”楚烨带着阿海、伍芳来到北侧位置落座。
李求凯在他们对面中间椅子坐下。
楚烨先关闭摄像头，而后道：“我有个私人问题，希望科尔先生解释下。”
“问吧。”李求凯语气不咸不淡。
“按照你们国外的规矩，名在前姓在后，为什么先生对外都把科尔摆在前面？”楚烨微笑道。
李求凯黑脸，道：“翻译成中文，不得按照你们的规则来。”
“喔，也就是为生意，您就算讨厌华夏，也不得不妥协了？”楚烨说道。
李求凯脸色迅速缓和，假笑道：“你不就是想试探我到底能为利益，做到什么程度。”
楚烨点点头，他是认真的。
这时候的李求凯年纪还小，对社会险恶还不明白，认为洋父亲或者说科尔家族，还在故意培养自己。
这一来，回导致，之前在李棺材店铺筹划的培养计划，可能会出现变故。
“你们华夏不是说了，利益面前无亲情，为什么还质疑我？”李求凯冷哼。
“小心为上。”楚烨笑道。
这时，服务员送来茶水，并询问何时开启比赛。
楚烨回道：“我们很内向，需要调节下情绪，所以小姐姐半小时后过来主持比赛吧。”
“好的。”服务员退走。
门关上后。
楚烨面色严肃起来，道：“有野心想坐上科尔家族的掌门位很好，我只有一个要求，在任务完成前，不要对雅妮有任何需求，生理、心理都是。”
“掌握科尔家族，要什么女人没有？”李求凯眯眼，道：弟弟，别太小瞧我了。”
“能这样想最好不过，另外李雨露安排，你能质问但别拖后腿，否则后果自负。”楚烨提醒。
“你如果没打算亲自出手，就请别废话。”李求凯冷笑。
楚烨知道李求凯对自己认识还不足，跟卡尔等人一样，还认为自己是风商的傀儡，所以闻言并不生气，也没打算解释。
他微笑道：“送你一个信息，去换取第一笔属于自己的财富。”
“随便。”李求凯不认为有好东西，故而态度随意。
楚烨从背包拿出纸笔写。
左边阿海泡茶，第一杯给了李求凯，第二杯给伍芳。
此时的伍芳脑海里满是南旭，照顾宁曲曲的身影，对外界没有反应。
唉！
阿海小声叹气，道：“爱情使人盲目。”
“事都有两面性，在我看来爱情是动力。”楚烨说道。
阿海闻言，立马以两分钟前，楚烨给李求凯提的要求为由反驳。
“个体是有差异的，对面那位大哥，可不是因桃花是秘书长的孙女就痴缠，而是打从心底的认可，想要一辈子不换的女人。”楚烨回道。
阿海抬头。
对面李求凯老神在在品茶，仿佛楚烨是的是别人。
“不会吧，他放电视剧里，就是那种反派，怎么可能有爱情？”阿海摇头道。
“刻板印象。”楚烨放下笔抬头，把纸张撕下来递向对面，边道：“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能意识到情感需求，坏人也必然有，甚至他们的爱更为纯粹。”
李求凯依旧当作没听到，伸手接过纸张，本来是随意方桌上，无意中扫了眼看到关键字，整个人都坐不住了，放下茶杯迅速捧读纸张上的字。
三百年前西方圈子里出现一块宝石。
宝石有鸽子蛋大小，型态也差不多，是天然形成没有被打磨过。
当然这是鉴定结果，因宝石山没有任何已知的雕刻手艺。
古董圈跟世俗可不一样，从古至今东西一直互通有无，里面的雕刻技艺也包括东方。
反正大家达成共识，宝石乃是天然的。
宝石为黑色，不过放在强光下，会浮现蓝色条纹，色由浅到深，让视觉上‘动’起来，
当时有个女伯爵，就称呼其为‘哈迪斯’，说宝石是肯定是幽冥之海浮上来的。
大家觉得名字不错，于是宝石就给定名‘幽冥之海’。
传道中土，人们给翻译成‘鬼灵石’。
因程瞎子同行，古时候有记录用类似石头吸引菌虫，当幽冥之海图画出现，赶尸派的人，就认定是那种传说中石头，于是名字被定下来。
有了东方神秘门派的背书，宝石更加值钱。
当时的黄金价换成今天的现金，大概有一亿五千万。
可惜没多久宝石被偷。
然而，就算是偶而有消息，也引得人们疯狂探索。
找是找不到的，不过也因此冒出来很多奇异宝石。
三百年过去了，‘幽冥之海’成为传说。
而今价格不好估量，但迈入顶级宝石行列是肯定。
只是李求凯，并不是为了价值激动，而是因桃花喜欢，于是打从心底认为，只有幽冥之海，才能配得上心中唯一的公主，一直在关注着各方面信息。
当他把所有字来回阅读后，抬头朝楚烨道：“认真的吗？”
“我这人向来不苟言笑。”楚烨认真脸点头道。
第一千零三十三章都是爱情惹的祸
通讯器内到处是笑声。
老任吐槽：“你要笑死我啊，你一句话顶多一成能信，还不苟言笑。”
楚烨翻白眼，拿出酒壶打开塞着灌一口解闷。
“我酒呢？”他怒道。
“在你睡觉时，我换的。”南旭冷淡的声音在通讯器响起：“从昨天你就没停下来，就算不会醉对身体也不好。自己算算多少人身家性命绑在你身上，出点事让我们怎么办。”
“我明白了南阿姨，也谢谢阿姨的体贴。”楚烨怪声道。
大家只要他爱护身体，被骂都无所谓，此刻笑声都止住。
干！
他骂了一声后再灌一口。
酒壶里装的不是水，而是人参汤，味道清淡又不失甘甜，其实还不错。
接着他放在酒壶，给李求凯肯定，纸张上所写的就是幽冥之海所在地。
李求凯还是不信任，眯眼道：“宝石价值不菲，你就这么白送？”
“一个物件的价值多寡，其实很有主观性的。”楚烨解释道。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对你而言宝石珍贵无比，只有你的女王有资格带，在我这里至多只是个鹅卵石。”楚烨回道。
“我感觉你在侮辱我，但我没心情跟你计较，只是我想说……”
李求凯顿住，面色转为冷厉，道：“如果宝石是假的，我不要这世界了，也要将你抓去填海眼。”
“唉哟，你们岛上的人真奇怪，嘴上喊着讨厌华夏，结果用的词语全是华夏的。”楚烨讥笑：“正所谓口嫌体直，说的就你们。”
李求凯心思都在宝石上，没跟楚烨斗嘴。
阿海凑近小声道：“您真给鬼灵石吗？”
“跟鬼灵石没关系，不过确实不错，需要在特定高压高湿环境中才能出现的原石。”楚烨回道。
“原石？不说是天然的吗？”阿海好奇道。
“我就没见过地球上出现过天然打磨，能比英女王头顶王冠还完美的宝石。”楚烨说道。
阿海陷入沉思，三百年前是东西只要看过宝石的的鉴定师们，都咬定鬼灵石。
那么多人难道串通好的？
不可能，就算是把英女王家卖了，也请不起那么多大佬统一口径。
“是看出来雕刻过，还是他们有阴谋？”阿海问道。
“前者。”楚烨撇头对阿海微笑，道：“总归是人性，就避免不了技术越强越孤高自信，甚至到自负的程度，认为自己是标准，小到个人，大到一个国家民族都是如此。”
“难道没有清醒者？”阿海问道。
“有。”楚烨点头，道：“可惜当时头部那些大佬都判断是天然的，怀疑声音自然被吃瓜群众给压下去了。”
这里的‘吃瓜群众’是指当时的贵族老爷们。
三百多年前正是第一次工业革命爆发时期，老爷们的话语权受到挑战，彼时有颗‘科学家’都解释不了的物件出来，不赶紧压上身价名誉，还等什么。
“还以为古董圈高高在上，结果还不是一样。”阿海感叹。
“无法避开吃喝拉撒，就别想脱离世俗。”楚烨回道。
阿海皱眉：“您话里有话。”
楚烨指了下对面。
阿海目光扫了下李求凯，最后落在其捧着的纸张上，意思很明显‘幽冥之海’背后的故事很世俗，跟哈迪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结果还是有图谋了咯？”阿海收回目光说道。
“那个喊出哈迪斯的女伯爵，只是想挽回日益颓废的家族，没想到老爷们那么给力。”
楚烨顿了下喝口人参汤，才继续道：“女伯爵其实是子爵，只是为抬高身份故意夸张，事发后怕被追究，于是赶紧对外宣布宝石丢了。”
“老爷们肯定知道底细，只是为了话语权默契帮忙圆谎？”阿海推测。
嗯！
楚烨点头，接着道：“不过他们错了，那宝石是真的，虽价值虚高，但蕴含技术是实打实的，乃是从华夏流落海外的魔械手雕琢出来的。”
“大尘门门人为什么会流落海外？”阿海不解。
“私奔。”楚烨一脸邪笑，道：“海阅和独孤芳。”
阿海顿时面色丰富起来。
海阅和独孤芳大名鼎鼎。
前者是西北海家人，驻扎在河西走廊数百年，以宝、玉石为主营，附带西域特色艺术品，实力不俗。
后者乃是东北区域皮草贸易大王的小儿子。
都是有钱好些年头，族中有些人还跟风、张、董等顶尖家族婚配，人脉、资源更是不好估量。
当时二者，被誉为是各自家族的未来王者，耗费海量资源培养。
两人确实也争气，一个对玉石等雕刻天赋惊人，一个会玉石、铜器、瓷器三大类鉴定十分优秀。
二十岁刚出头就在圈子崭露头角。
人们都预测，不出十五年，圈子将出现双星下凡，领导圈子进一步繁荣。
万万没想到，就在二者二十五岁那年，忽然消无声息。
又几年，各自家族也出现衰败，一百年后就没了痕迹。
谁干的？
没有直接证据，但谁都知道，跟风家等脱不开干系，毕竟几个家族也钱、力没少出，结果天才失踪，不找回场子，以后还怎么混。
“算起来那是明末，他们能逃跑不被发现，也实属正常。”阿海嘀咕道。
“没错，就是被他们抓住机会……”楚烨顿住，哼笑着跺脚，道：“且就是建了鬼城仓库明清层，那位传奇门主。”
“那肯定不是私奔那么简单，还有您笑得有些吓人。”阿海说道。
楚烨眼皮一翻，但没否认。
其实门主还给海阅一个任务，就是看看能否从西面找到，鬼城、协会两座仓库封闭的根源。
“结果没有？”阿海问道。
楚烨点头，道：“他们去了印度、两河流域、埃及都没有找到可用信息，最后在西班牙海边定居结婚生子，过起了普通人的生活。”
“幽冥之海，是他们夫妻给第一个女儿的满月礼，名称‘芳阅’，后面不肖子孙，为泡那位女子爵的女儿送出去。”
“看你的语气，好像没泡到？”阿海追问。
“正是西班牙无敌舰队的年代，骄傲不可一世。”楚烨撇嘴道：“你顶着一张鬼神不信的东方脸，能追到自认为神的宠儿，还真就见鬼了。”
第一千零三十四章谦和的楚烨
在楚烨的眼里，幽冥之海价值权重，不在‘宝石’本身，而是在海阅和独孤芳两人，在各自技术上进一步开拓的属性上。
属性的体现，最明显的就是，三百年前无论东西方。都无法从宝石中，窥见到人工技术。
海阅是女人，学有大臣门魔械手，独孤芳在鉴宝方面天赋异禀，两人各自拿出长处专研数十年的结晶，无论从技术方面或者艺术性，都是开创性的。
可惜，大尘门存放的资料，并不能够完整记录下来当时夫妇心境以及技术，在临世间怕也是很难了。
这也是楚烨为什么跟李求凯说，‘幽冥之海’在自己眼里就是一块鹅卵石的缘由。
阿海听完讲述，阿海感叹夫妇在异国他乡，依旧能相守一辈子，也暗暗揶揄，还有楚烨无法复原的技术。
楚烨不生气，拿起装着人参汤的酒壶喝了一口，缓缓道：“奸商说我是一座移动的博物图书馆，其实有失偏颇，正确的说法，我只是知道里面关于古玩技术的知识，且很多是残缺不全，也必将永远无法获得完整。”
“第一次见您如此谦虚，我有些不习惯。”阿海说道。
通讯器没人说话，但其实都听着，想法都跟阿海一样。
“我这人一直很谦和，不过只是我坐在云端看待事物，你们只是站在地上，才觉得我自大、任性，总归是思维局限性而已，不是你们的错。”楚烨摇头微笑道。
团队里大家身处不同地方，做了统一的翻白眼动作。
阿海在现场不好太直白，也不想再被打击，于是转移话题到右边座椅上的伍芳。
他说道：“伍芳是南旭的助手，其他人很容易找得到背景，让她出面比赛，是不是有些不打自招？”
“怎么会？”楚烨摇头，道：“海山虽主营是信息买卖，但兼职帮人处理困难，现在受我邀请过来帮忙，合情合理，谁敢说个不是。”
其实这话有问题，毕竟这两天圈子情况特殊，海山所行为犹如站队，不可能跟楚烨说的一样。
然而认真思考后，又觉得很正常。
古董圈聚合人类所有丑陋一面，比现今世俗对金钱的追求更具象化。
所以任何说法，不过都是遮羞布，也可以说是随时能够退一步的借口而已。
默契不破，显然鬼交所这几天的‘乱’，还足于让默契破了，那楚烨的说法就成立。
想通这点，阿海不在纠结，转过头望着对面的李求凯，道：“第一轮是要让他失败还是赢？”
“重要吗？”楚烨讶异道。
“怎么不重要了？”
阿海急忙解释，今日规则特殊，就算在包厢比斗，也会同时间上大盘，所有人都会关注到。
而他们的计划是捞一笔，那计算输赢就很重要了。
比如说，以李求凯的名声，如果他们轻松打败，那么就吸引卡尔乃至其他无关人员投入，好东西绝对少不了。
其他人也是一样的意思。
“想法是对的，那你们忘记一件事。”楚烨说道。
“什么事儿？”大家异口同声。
“我不在计划内，现在是来陪伍芳姐姐逛街购物的。”楚烨解释道。
“你认真的？”通讯器老任声音第一个响起。
大家就没说话，想法一样。
楚烨点头，道：“那必须是的，本来我想好好睡觉，没想到一帮坏人把姐姐引导过去，害得我做噩梦惊醒。”
“如果是这样也就罢了，喝几口酒就缓过去。可姐姐怎么办？她对南阿姨的偏爱，连一只买一都容不下，我这么一个大活人躺那张床被看到，不赶紧想办法，结果我只会成为一滩肉酱。”楚烨生气又惊恐。
大家不说话。
“总之，这边的比赛是意外的，跟计划不冲突，你们别管。”楚烨冷哼下定论。
大家沉默半响，最后异口同声：“你高兴就好。”
楚烨自然听得懂话里的怨气，直接无视了。
卡尔的目标，他们都知道，而他们的目标也很明确，那过程过什么的其实都不重要，等到晚上赚一笔跑路，避开鬼交所最乱时刻，才是正确选择。
“嘿，醒醒，大情种反派。”他喊道。
李求凯神游天外，他有加大声量喊，一次比一次大，最后如响雷一般。
李求凯在阿海白眼中，视线才从手里的纸张移开，道：“我？”
“不然呢。”楚烨冷哼道。
“凭什么我是反派。”
“从我视角来说你就是反派，而从你的视角来说，我是什么，干我屁事，现在重要的是，按照既定剧本走下去，然后你赶紧滚蛋。”楚烨说道。
李求凯听着觉得很不舒服，但心早飞到西班牙去，故而没有反击，而是从西服里拿出一个首饰盒放在桌上。
“卡尔要求，你们一方鉴定出来盒子里物件，只是让我记录时间，并没有说明详情。”
“哦吼，竟从时间方面下手试探能力。”楚烨眯眼怪笑道。
阿海、李求凯都不解，这有什么不对的？用时间长短试探一个鉴定师能力，就是在试探基本功。
楚烨摇头，道：“平常的时候还好，今日市场情况，有好几波不同势力在搞事，用时间长短来试探，说明卡尔判断我们三人小队，没有风商的人，或者说关注点在别的队伍里。”
“据李雨露所言，你的鉴定能力逆天，卡尔不可能不知道的。”李求凯不同意。
楚烨没说话，只是手指敲了下耳朵里的通讯器。
李求凯扫视了眼，除了右边椅子上，失神的伍方外，楚烨、阿海耳朵通讯器都是一样信号的。
“我就说了，一个十八岁的小孩子，就算在天才也不可能在鉴定圈冒出头，毕竟圈子里所有工种中，鉴断能力是最复杂的。”李求凯松口气道。
楚烨的回应，是释放上位者威严。
李求凯和他眼神对视到后，恍惚间感觉有巨物砸下来，不禁‘啊’叫了一声。
阿海跟楚烨是平行坐着，没有看到，所以对李求凯的欣慰表示不理解，嘀咕道：“鬼上身了？”
楚烨收回眼神，道：“他和桃花能爬上各自家族的老大位置，对你们来说利益不小，所以我大方带他走了一遭山巅，感受下‘会当凌绝顶’。”
第一千零三十五章比斗规则
人们的认知、学识、经验等综合因素，会促成个人的气势或者说气场。
有人像是黑夜里一盏灯，被人轻松观察到，这是没统合好造成的，甚至自己都观察不地到。
再一进步会收敛，人们总是对一些人感觉亲切，都是在这个层级。
懂的人，会知道厉害，不懂的人会说是表里不一，那些个能说会道的政客，最为典型。
第三步是能收也能放。
做到这一步的人，其经历复杂，其思想广阔，没有同意规律说法，有可能只是个公园打拳的小老头，也可能是执掌万万人生计的大统领。
总之此等人物，是真正的精英，如果愿意，会在史书上留名。
而楚烨处于第三步之外，能做到调用情绪，又不需要言语刺激，就能影响旁人。
此刻，李求凯隔着将近一米宽的桌子，被他带入类似站在山峰，俯瞰大地看待事物的视角。
若非李求凯生于富家，又打小经历各种非人待遇，就不是惨叫，而是直接昏厥过去了。
毕竟楚烨给的情绪，是看遍世间所有恶之后的冷漠，不想死的人，可受不了冲击。
两分钟过去，李求凯恢复过来，恐惧感在消退，但楚烨的忌惮铭记于心，嘴巴上却说：“我也把你当反派，所以不要以为我会屈服。”
“为各自利益奔波，谁也不比谁高尚。”楚烨微笑着，顿了下道：“且我就一个收废品的，不需要未来的大佬赔笑。”
“我当你在表扬。”
“随便。”楚烨摆摆手，又道：“距离跟服务员约定比赛还有五分钟，我希望你摆正态度，她极可能会被卡尔收买，你如果表现不合格，怕是要破财哦。”
“不需要你说。”李求凯冷哼道：“今日不管你们到那家店铺比赛，卡尔的人都会跟进。”
楚烨眉头舒展。
李求凯挺上道，虽也能查到，但李求凯能说出来，就说明接你暂时不是敌对的。
“我有个美丽的计划，科尔先生不知有兴趣否？”楚烨问道。
李求凯脑袋一转猜到计划，伸手先给自己倒一杯瑞欣茶端起来，道：“谢谢楚先生一壶三千块的茶，我先干为敬。”
阿海凑近，道：“您该不会是想让他投注吧。”
“是啊。”楚烨点头，道：“他也猜出来了。”
“可信吗？”阿海满眼疑虑。
“我给的那张纸，可拿不到幽冥之海，必须准备足够的资金，而他被科尔家族监视得死死，就是个穷光蛋，所以想要给自己的女王礼物，就必须跟我合作，至少此时此刻没得选。”楚烨微笑道。
阿海很清楚楚烨不会白给，但还是不放心。
从幽冥之海到此刻就是一个局，以李求凯的性格肯定不舒服，即便能获得好处。
阿海担心的是，李求凯中途转不过弯来卷款潜逃。
通讯器老任等人直接提出来，用词不一样，表达的意思是一个样。
他们行动是为了‘大南足馆’筹资。
很显然鬼交所今日的‘盛况’可不好遇到，也就是说捞了这一笔，下次不知道何年马月，他们禁不起损失。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自古如此。”楚烨表情淡定，另外他隐约觉得，卡尔有别的计划。
此时，众人闻言明白过来，他给的那张纸的信息不完整，于是不再反对。
李求凯很贴心等到此刻，才放在茶杯，道：“如何分割利润？”
“对半。”楚烨说道。
“合理。”李求凯点头，随后道：“我会让李雨露过一手，这样一来不好追到你我身上。”
“果然我喜欢混血儿是没错的，聪明能干还有趣。”楚烨笑得很贱。
李求凯可不认为是真心话，也没闻出其他味道，白眼一阵翻。
“差一分钟，服务员就要过来了，情绪整一整开始了。”楚烨说道。
“第一盘不下注？”李求凯问道。
“作为操盘手，还来问我？”楚烨反问。
李求凯闻言黑脸，道：“难怪对半分……”
“别抱怨了，天下没白费的午餐。”楚烨挥手。
李求凯不再说话。
楚烨扭头眼神示意了下阿海。
阿海不用想都明白，起身走过去跟李求凯要电话。
一分钟很快过去。
服务员夹着文件袋推门进来，先是道歉打搅了，随后询问比斗是否可以开始了。
“物件都摆好了，就等姐姐过来主持公道。”楚烨微笑道。
“让客人久等了。”服务员职业式道歉走过来，在桌子边缘站好，把文件袋放在桌上，看了左右两方后，解释了下规则后，道：“有请客人说出比斗的具体方式。”
李求凯是挑战方，所以率先开口：“物件底价二十万，以十分钟为起点，每加一分钟多一万，第二个五分钟起翻一倍，以此类推。”
“明白。”服务员点头，随后跟楚烨道：“请问先生是否同意。”
楚烨没有第一时间作答，装模作样不经意按了下耳朵塞着的通讯器，让服务员看出来，自己在等待老板的指令。
服务员自然的表现出专业，默默等待着，心思都在楚烨每一个动作上。
大约两分钟，楚烨开口道：“可以。”
服务员从文件袋掏出三份合同文书，分别给楚烨两方，边道：“请先生们注意，合同一旦签定不能更改，如果有异议请提前说，加签补充合同。”
规矩都这样的，服务员只是职业说明。
楚烨他们只是点头算回应。
合同签完各子交换，而后保留一份。
服务员拿了一份合同装进文件袋，道：“今日比赛都要入大盘，十分钟后比斗正式开启，期间双方勿触物件，不知是否有疑问？”
楚烨两方摇头。
服务员拿出通讯器叫来工作人员，用特殊箱子锁住物件，钥匙随即被收走。
服务员先告退。
“你们的信息才刚登大盘，就有人下场了。”作为后勤，宁曲曲汇报及时动态。
楚烨无所顾忌，直接询问：“比率多少？”
“暂时，开斗后原始时间内，你鉴断出来物件信息，准确的话赔率1.75，错误的话1.3，往后每多一分钟赔率降0.05……”
宁曲曲语速均匀，毫无情绪波动汇报信息。
楚烨示意下，阿海和李求凯隔着桌子短信共享信息。
其实不用这样，毕竟李求凯跟李雨露、桃花现在是联盟，信息不会比他们少。
楚烨让阿海出手的意思，是把李求凯当磨刀石利用。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我哥不行
大盘现在的数字，还不能做准。
一来是第一场比赛，而今日所有的比斗都会进入大盘，数量之多无法估计，毕竟不止在比斗场，在其他层的店铺也在进行。
若不是有人故意下场，就算有科尔·李·求凯的名字在，关注度也不会很高。
阿海作为楚烨的代表，分析信息后，决定这场比赛来真的，提关注度。
因为是第一场，李求凯如果通知李雨露下注，肯定会被联系上结盟关系，所以只能放弃。
李求凯享受了楚烨情绪冲击，但对楚烨鉴定能力估计还是不足，所以提议是否告诉盒子信息，提前判断下好。
楚烨拒绝了，以卡尔的为人，不可能告诉李求凯真信息，说了也是白说。
有这时间，拿来跟右手边失恋大姐交流下，不是更好。
伍芳人在这里坐着，魂不知哪儿去，打从进来后就目光呆滞。
楚烨扭头叹气一声，随后道：“南旭，你来做什么？”
“南总…”伍芳条件反射一样站起来，扫视一圈后没发现心上人身影，低头怒视楚烨：“臭小孩，你到底要耍我到什么时候。”
“姐姐请坐。”楚烨抬头微笑道：“我给你说下我哥哥的秘密。”
“你哥哥？”
“没错，南旭其实是我大姨卖掉的儿子。”楚烨说道。
通讯器，老任声音响起：“你胡说八道，小兵知道吗？”
楚烨当作没听到。
伍芳还是怀疑，当楚烨说出南旭背上正中间有一颗老鼠屎一样的黑痣，据说会影响受命，才慌张落座下来。
“真有那么大吗？”阿海很好奇凑近楚烨询问。
楚烨回头给个白眼。
南旭背后毛都没有，哪儿来的黑痣，不过是会取信伍芳随口一说，阿海竟当真了，够八卦的。
同时间，南旭在通讯器里又喊他名字扣分，数字依旧是夸张到等于没有。
楚烨没理会，把椅子调整到伍芳面前坐好，而后面色凝重，道：“姐姐为什么喜欢我哥呢？”
“他笑起来很好看，三观也是我见过的最正的，对弱小的人也很关心。”
伍芳解释后，再次问道：“黑痣去除后，寿命是不是就能不被影响。”
“大姨已帮他去除，就是这个原因他才闹事，说那是天选之子标记，我大姨受不了就把他卖了。”楚烨解释道。
“好可怜了，阿姨为什么那么狠心。”伍芳心疼不已。
“没那么夸张，就是卖到我家干农活，开学又给送回去了。”楚烨圆谎。
伍芳松口气。
“针对您对我哥的评论，说句公道话，很不贴切，他可是收集人家八卦来换钱，能算是三观正吗？”楚烨说道。
伍芳摇头，道：“我知道世俗有世俗的标准，我是和圈内人比的。”
楚烨竖起拇指，沉默了几秒钟，随后道：“我哥其实天阉，姐姐跟他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公然的诽谤，引起南旭激烈反应，怕宁曲曲信以为真。
其实宁曲曲没空关注八卦，在指挥者手下给其他人员提供后勤保障。
现场。
伍芳听闻楚烨的话，考虑都不考虑，表示自己不在意那些，只要南旭能开心就好。
楚烨针对天阉详细解释了下。
“我知道的，但对那方面我没什么要求的。”
伍芳因爱南旭，所以相关话题都很认真，就算楚烨是个小孩子，她还是一板一眼的回应。
如此痴情，楚烨越加同情。
南旭这家伙特别执拗，全天下美女何其多，家世背景好的也数不胜数，偏偏就钟爱宁曲曲，伍芳注定是要单恋，付出得不到回报，太可怜了。
“姐姐，听我一句劝，男人多得是，现场就有个温柔、强大的好男人，您张开眼好好看看，说不定有别的收获。”楚烨耐心劝慰。
对面，李求凯闻言暗暗整理衣裳和头发。
楚烨余光看到了，扭头吐槽：“你一个混血儿，跟人瞎掺和什么，我说的是我阿海哥。”
“混血儿就不能温柔强大吗？”李求凯不爽道。
“可以有，但身怀华夏血脉，却不屑华夏的死东西就没有，我姐怎么能被这种人糟蹋。”
楚烨冷哼，后回头阿海眨巴眼，温和道：“阿海哥，伍芳姐姐很漂亮吧。”
阿海正在联系自己的手下，听到这话顺口道：“很漂亮。”
话出口，阿海觉得不对，抬头道：“您出来的这些天整出的事，让兄弟们都忙得没时间睡觉了，求放过一马。”
“事业很重要，爱情就可以不要么？”
楚烨呵斥一句，接着道：“伍芳姐姐能力强，脾气可柔可刚，对事物也有独立见解，和哥简直不能在合适，有什么理由不试一试。”
“幸好大南珠馆，第一任馆长不是您，否则开业即倒闭。”阿海意有所指。
“啧，怎么说话的。”楚烨不满嘟嚷一句，接着认真道：“就在刚我睡觉的两个小时，伏羲女娲大神联袂而来，讲述了你和大嫂的事迹，否则我干什么好好的酒不喝，浪费口水。”
“我族婚姻之神，可是二位大佬哦。”楚烨补充一句，增加自己的可信度。
然而没用。
阿海眼皮一翻，道：“您不是做噩梦了？”
“噩梦还能做两个小时……”
“小子，你就别操心阿海，现在有个事要你帮忙。”通讯器老任着急声响起。
老任知道楚烨会乱插嘴带外节奏，把所求之事一口气说出来。
老任带着宁曲曲的手下、陈大足、李珠珠三人，一起在比斗。
四人都不是鉴定那块材料，就是凑数吸引卡尔等人的下重手。
此刻遇到一件七彩琉璃圆盘，四人都感觉很特别，所以想让楚烨鉴断，如果可以的话迅速拿下。
“卡尔以及那些贵族老爷们，会白让你们赚？用脚趾头也知道不可能。”楚烨听完后第一时间吐槽。
“是真品，我们四人都有这个直觉……”
“我不是否认真假，而是说利润。”
楚烨耐心分析：“你说的琉璃盘，全称‘金晶采荷缘来瓷盘’，为清末德意志洋鬼子传教士，从中原老农民手里花了三两银子收购的，现在如果要出售，价格在五万到七万之间浮动，少了就是赚多了只能是亏。”
第一千零三十七章爱情是奢侈品
楚烨早知道卡尔等人不会给好东西，在比斗上有收获。所以才把目标定在大盘里。
古董圈下注可不是钱，而是古董。
比如有人拿价值五万打底的‘金晶采荷缘来瓷盘’，下注在楚烨跟李求凯的比斗上。
如果是下在十分钟鉴定出来1.75的赔率，没有人猜中，那所有的收益除去管理费，余下的收益归下注人所有。
而如果有人猜中，可以只花物件价格的2.5折买走。
同时多人猜中，要么自由竞价，要么由管理处出具价格，在收取管理费后，以不高于成本百分之二十的价格开盲选，摸到最高价的人拥有。
后者是大多数的人选者，毕竟能摸到百分之二十的几率不大，还是有赚的。
当然玩法多种多样，以上只是最可能的一种。
不过所有方法，都可以算是捡漏的一种，还不用风雨来雨里去，很受市场欢迎。
此番，楚烨请人代替下注，又让老任带人去比斗，看上的是，卡尔等自认为是上层贵族家伙们，手里的好货。
也不用多，单价能超过五百万，来个十来件，都能赚翻了。
他相信一定能要到好货，毕竟卡尔等人目标是引出风商的想法，所以随着时间、场次增加，一定会放出好货。
综述，老任等人怎么玩都无所谓，但千万别想在比斗捡到漏。
大家其实都知道的，毕竟早就解释了。
然而他们比了五场了，第一次遇到，四个人同时有感觉的物件，不激动怎么可能。
此刻听到‘金晶采荷缘来瓷盘’来历，都冷静下来了。
“不要在意捡没捡到漏，如果喜欢就拿下，等晚些时候我让他们把吃进去都给吐出来，还要翻几倍。”楚烨笑道。
“霸气，我喜欢。”
老任心情大悦，随后跟自己小队人，道：“转到我们小队的频道，准备大扫荡去。”
楚烨闻言有点后悔，不过想想，难得大家能开心一次，就没有阻止。
阿海凑近道：“师父，别管我婚姻了，我直觉晚上您有得忙活了。”
“不不，阿海哥的婚姻更重要，老实说在梦里面，我为了你、南阿姨几人的婚姻，头疼的要命，所以……”
“我跟南旭不一样，我是独身主义者。”阿海摇头道。
在古董技术上，阿海可以认楚烨是师父，其他事可不会听话的，还认定自己是哥哥。
态度坚决，表示这世道，没有哥哥让弟弟来安排婚事的。
“你大爷，等着自己棍子生锈吧。”
楚烨竖了个中指，随后转头跟伍芳笑道：“姐姐，那种臭男人我们不要也罢，今日就好好比赛，把对方狠狠打趴。”
伍芳早已陷入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反应。
为此，楚烨颇感泄气，不出一秒又精神起来，把椅子摆正朝对面道：“假洋鬼子，来交流下吧。”
“我有爱的人，不用你多管闲事。”李求凯低头捧着纸顺口回了下。
“月老真他娘的不好当，还好我是个收废品小老板。”楚烨独自叹气。
十分钟很快过去。
那位女服务员带着钥匙推门进入问好，得到同意宣布打开封闭箱子，宣布比斗开始。
首饰盒里是一枚雪白色的玉戒。
玉器贯穿整个华夏文明历史，数量多如牛毛，精品自然是不少的，但想找出来可不容易。
楚烨扫了眼后，顿时阴沉下来，想骂人的冲动。
李求凯戏得演足，说道：“楚先生不用着急，起始时间是十分钟……”
李求凯吧啦的讲了一堆，早先就说过的规则。
楚烨听得老烦躁，好在前世记忆让他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就这样，他硬是扛了十分钟，然后才鉴断。
“玩具！外面丰都县城‘非业杂货铺’，三块钱一枚。”
“不可能，这不可能。”李求凯不信，毕竟卡尔让他开价是二十万。
另外此地可是世界三大高端市场之一，拿三块钱的物件比斗，太侮辱了人。
不对。
李求凯忽然明白过来，卡尔针对的不是楚烨，而是侮辱自己。
他们往日合作几次都挺愉快，谁也没吃过亏，侮辱何来呢？
很快，他知道了，卡尔有意桃花，想借着前任秘书长个自己增加筹码，那就必须把有力竞争者踢掉，今日是在警告。
“我输了，二十万我出。”他说道。
服务员眉头不经意的抖了下，随后说了下规程，收取两万手续费，随后就离开房间。
啪！
李求凯拍桌黑脸道：“他妈的，那洋鬼子竟敢阴我，三块钱就想打发老子……”
“其实只亏掉二十万。”
楚烨反而安慰李求凯，随后眯眼微笑道：“别忘记现在你跟桃花、李雨露三人可是结盟了，除非卡尔肯撕破脸全力帮助桃花登上家族掌握资源，否则他所做的一切只是白费力。”
卡尔渠道不少，且性格使然，绝不会把所有资源孤注一掷桃花身上。
所以楚烨才敢那么自信。
李求凯听进去了，坐回椅子上，道：“这仇老子一定要报。”
“有骨气，我喜欢。”
楚烨点头，接着道：“自然今日我们是合作伙伴，侮辱你也是在侮辱我，那就让他吃下去的加倍吐出来。”
李求凯闻言露出感激。
“打住，我有女朋友。”楚烨喊道。
“滚。”李求凯怒吼。
“嘿嘿……”楚烨怪笑一声，随后让宁曲曲汇报，大盘他们这一场的情况。
大盘场次太多了，他们这一场在后面，十分钟而已，下注的人并不多，最先下注的那个，赢得八个物件，打折后是七十五万。
“全下在1.75上面？”楚烨问道。
“应该是卡尔的竞争对手下绊子，没想到你会十分钟不到就鉴定出来。”通讯器宁曲曲毫无感情的汇报。
楚烨之前就觉得卡尔有别的计划，此刻略作思考，冷哼道：“是盘外盘。”
所谓盘外盘，是有人接着大盘在搞交易或者解决争端。
此刻加上李求凯这个因素，显然是后者。
“为什么？”阿海不解道。
“情债呗。”楚烨眯眼笑道。
对面李求凯抬头黑脸，道：“雅妮是公主是女王，不是工具。”
“别幼稚了，到了你们背后各自家族的层次，钱已然不是目标，建立渠道，整合人脉资源才是重点。”楚烨冷哼，道：“爱情是真正的奢侈品。”
“那分出胜负了没有？”阿海询问。
“得看大盘。”楚烨回道。
第一千零三十八章希莱诺王子
任何阶层来说，爱情从来都是奢侈品，是人们嘴里的‘门当户对’。
说法无关对错，仅是利益。
自然是利益就要斗争，总会有输赢的。
作为旁观者，要么纯粹吃瓜，要么找机会切入获取收益。
楚烨选后者。
不等他说，宁曲曲也做了一样的选着，正带人摸大盘统合数字。
答案很快出来，卡尔等人不加掩饰，又利用比斗场次下筹码。
楚烨听到消息后，眯眼跟对面李求凯道：“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李求凯说道。
“你以实名参加盘外盘，这样你既保护心爱女王不受侮辱，又可以赚钱，双赢。”楚烨分析道。
李求凯闻言模糊知道楚烨的计划，于是冷哼道：“我承认你很厉害，可跟卡尔竞争的也不是简单的角色，直白来说，就是每个人的背景都比我强，你如何斗得过。”
“这就是我的事了。”楚烨摆摆手，接着道：“你、李雨露、桃花，各自二成利润，余下四成是我的。”
“成本我们出，你借鸡生蛋却还要占最多……”
“钱从来不是问题，技术最可贵。”楚烨打断道。
李求凯并不清楚，楚烨资金链如何，只是站在自己一方角度思考，确实钱问题不大，鉴断能力才是在盘外盘，收取巨大的利益的关键，所以基本上同意楚烨的计划。
但还是有个疑问，本来说好的以比斗获取好处的，现在突然加入新计划，会不会干扰到。
“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改成不主动去挑比斗，就在这里坐着等，等下有人给你送通讯器，你及时受到信息跟自己一方沟通就可以了。”楚烨说道。
“反正你不嫌累，我们不会嫌钱多。”李求凯说道。
楚烨起身伸手微笑道：“合作愉快。”
“只限今日。”李求凯伸手，又道：“以后你依旧是反派。”
楚烨耸耸肩不语。
随后两人双手紧握，达成短暂的合作。
李求凯喝完一杯茶告别。
“不去其他店铺转一转，在原地等人过来，收益会不会少了点。”阿海问道。
楚烨落座摇头道：“我来这里就是计划外的，有收益就赚没有也不亏。”
阿海没意见。
他们重新叫了一壶茶和糕点。
宁曲曲带来新消息，目前卡尔同时开启三个盘外盘，对手是中原风家、西北王家、法兰西和涅克家族齐名的罗贝尔家族。
楚烨听完后对最后的家族感兴趣，他记得罗贝尔家族，当代年轻中有三男两女较出色的年轻人。
“会是哪一个呢？”他嘟嚷道。
“希莱诺·塔姆西姆·里昂安尔·罗贝尔。”通讯器响起宁曲曲回应声，末了又吐槽道：“一个名字搞得那么复杂，中间还有三个，我给省略了，”
“娘们病好了吗？”楚烨惊呼。
“娘们？”宁曲曲狐疑道：“他混多国血，纯纯的金发碧眼大长腿男啊。”
“有机会跟他相处，就知道…见鬼了。”楚烨刚想解释门推开。
门是服务员开的，后面跟着个一米九出头的人，就算是门框遮挡面貌，楚烨也知道是什么人。
服务员道歉，表示自己拦不住客人。
“没关系，店里有花茶的话来一壶，顺便要一份甜死人的蛋糕。”楚烨说道。
服务员告退。
“不好意思楚先生。”来人弯腰穿进门。
这是个白人，身高跟阿海差不多，但是身形消瘦，一套八万块的西服，给传承地摊货，黑头发卷着看着很凌乱，鼻子上夹着一副没有镜片的黑框眼镜，手里抱着一本牛皮封面的书籍，背上还有个大黑包。
“同行？”阿海凑近小声问道。
“鬼呢。”楚烨斜了眼，接着视线转移到男人身上，骂道：“好好金发男不当，整个意大利卷做屁？”
男人有点惊愕，随后自己拉了椅子坐下，把书放在桌上，道：“神奇的华夏，听说你们算卦很厉害，不知楚先生是否知道，我这本书是什么内容？”
“金花的秘密，我们这里叫太乙金华宗旨，你手上那本是手抄本，市场价大约三十五万。”楚烨说道。
“哇喔，好厉害啊。”男人惊呼。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头发为什么搞成意大利黑卷？”楚烨问道。
“贫道已达到炼神还虚境界，回溯前世发现我乃罗马皇子，所以……”
“扯淡，道家可不讲什么前后世。”楚烨呵斥，接着道：“炼神返虚个屁，我看你是便秘。”
阿海一听这话，就知道又是个熟人，于是凑近道：“什么背景。”
“他？就是那死娘们呗。”楚烨回道。
男人就是宁曲曲，几分钟前吐槽名字长得不像话的，希莱诺·塔姆西姆·里昂安尔·罗贝尔。
前世跟楚烨认识又十多年了，据说固定一段时间，就会梦到一个男人，看不清楚容貌只有声音，讲了很多事。
希莱诺每次醒来就记得一部分，就非要说自己前世是个女人，那男人是自己的爱人。
于是希莱诺什么也不管了想修仙，实在不行出家当和尚也可以，反正得找回前世因缘。
“第一次听说，把断袖之癖说得那么清新脱俗。”宁曲曲的吐槽声在通讯器响起。
“那倒不是。”楚烨摇头，道：“这货根本不爱真实存在的人，你要是把人脱光拉到面前，他能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不论男女的都是。”
阿海闻言插嘴：“小时候被非礼过？”
“他父亲家族，在法兰西有钱五百多年，他母亲那边是英伦大公爵后裔，两边都看好的继承者，西方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法，根本不会靠近他百米范围内，也就是说童年是人类梦想天堂。”楚烨解释道。
阿海目光看向对面的希莱诺，道：“不是童年阴影，就因做梦就这样变态？”
“文盲！”希莱诺用标准的普通话回怼，接着道：“爱是可以超越种族性别，无关肉体，是纯粹精神享受。”
“如果是你潜意识的呢？”楚烨说道。
“不可能，我还能不了解我吗？那人声音穿透万水千山，历经悠悠岁月，才来到的梦中，是一种……”
希莱诺化身神棍一样叨叨个不停。
第一千零三十九章仇怨大了去
希莱诺巴巴个不停。
阿海，还有通过通讯器听到的宁曲曲、南旭差点晕厥过去。
楚烨习惯了没放心，自个喝着一壶三千块的茶。
坐在他右边的伍芳本来‘神游太虚’，这时忽然插话：“你这不是爱，而是依恋。”
此言一出，满场惊讶。
希莱诺停下自己的长篇大论，道：“尊贵的女士，您说什么？”
伍芳目光恢复清明，分析道：“刚刚你的废话中，就可以看出来，对自身完美的追求，所以你脑海中的那个男人，跟弟弟说的一样，是你的潜意识。”
啪啪！
楚烨放下茶杯鼓掌，前世他都观察好久才发现希莱诺病根，伍芳如此短暂就发现，不愧是自己看好的女强人。
鼓掌完后，他扭头跟阿海道：“哥，姐姐厉害吧。”
“您别抢南旭的业务。”阿海含蓄表达不适合当月老。
楚烨眼皮一阵翻，冷哼过后视线转到希莱诺身上，道：“病根找到但治不好的。说说你，好好的武当山不呆着，来这里瞎凑热闹，还跟卡尔抢女人。”
“跟卡尔抢女人？”希莱诺一脸狐疑。
楚烨把大盘现在发生的事说了下。
希莱诺恍然，道：“那应该是我哥他们冒充我，无所谓了。”
“这能无所谓？”阿海惊呼。
“世俗的纷纷扰扰，到头来也不过是镜中水月……”
“打住。”楚烨不想听废话，问道：“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差点忘记了。”
希莱诺脱下背包放在桌上，道：“徒司明让我过来找个小孩子做交易，他还给一张照片，我寻着过来的，刚到市场就有人就告诉我在这里。”
希莱诺说完打开背包，拿出一张画像放在桌上。
“是师父，不过好像是好几年前的。”阿海伸手拿过来观看。
楚烨翻白眼。
画像不仅画着他，上面还写着他家地址、姓名等基本资料，画像还特别注明是十二岁。
“这…您不会又认识？”阿海问道。
“你个坑货，徒司明你们公司第一任总裁，你刚进去时还哥长哥短的叫着，六年前彻底离开公司，去武当山做道士出家去了。”楚烨数落道。
阿海恍然。
其实也不怪他忘记了，毕竟十五岁那年被老任捡到时，徒司明已是半脱离状态，一年就见到过两三次，几年后就彻底辞职，老任、阿达有意把资料消除，记得住才有鬼。
“等下，我都不知道，您怎么知道？六年前您才小学毕业，跟我们公司距离近，但没接触过啊。”阿海惊呼。
“梦里面伏羲……”
“行，我懂了。”阿海赶紧叫停。
哼！
楚烨斜了眼陷入沉思。
前世因为希莱诺跟徒司明打过几次交道，连熟人都不算，今生也没有接触过，对方怎么有自己小学毕业的画像？
“对了，还有一封信。”希莱诺从背包里，拿出一封没拆过的信封放桌上。
“下次说话做事，要抓重点。”楚烨数落了一句拿过信封拆开。
信纸只有一张，字数并不多，大意是说明自己的来意，而后希望楚烨能帮忙鉴定一件古物，酬劳找希莱诺要，顺便也提了下认识他的缘由。
“原来是风老前辈的手笔啊。”阿海感叹道。
徒司明拜的师父，跟风商关系很好，物件放在风商那边好些年了，近日才让徒司明偷懒让师弟希莱诺下山来处理。
至于认识楚烨，其实很简单。
徒司明是升冲公司创始人之一，也在大兴中小学，担任过兴趣课老师，而就楚烨那跳脱的性格，不引起注意都难。
“奶奶的我记起来了……”楚烨老旧的记忆翻涌。
当年国画兴趣课，是巴南几个乡镇特有的福利，老师换来换去。
好死不死，老妈给自己报名的那个学期，老师固定了一年，严厉又古板，而自己向来好动活泼，差点没把自己闷死，上一个月四节课后逃跑，再也没去过，才侥幸活到今年。
想到这，他冷哼道：“我小学被我妈逼着去报国画课，说是让我陶冶情操，那老师不就是比现在的徒司明，瘦五十斤皮肤黝黑的那个混蛋，现在有脸来找我帮忙鉴定，想屁吃啊他。”
“说不定是徐大姐交代的。”阿海安慰。
“徐丽女士是陷害儿子毫不手软，但是徒司明可以不听，兴趣课是没有工资拿的，纯粹是慈善事业，有必要那么卖力逼迫一个未成年人不能睡午觉？我现在没有跟你一样一米九，都是他害的。”楚烨越说越生气。
阿海闻言不站队。
楚烨大小就是个皮猴子，上课不是睡觉，就是拉着前后桌聊天。
结果大家成绩一塌糊涂，他自己有个章笑，帮忙记笔记复述老师讲的，结果成绩中上水平。
你说，稍微有点责任心的老师，能放任不管。
“哼，师父叫那么好听，关键时刻帮别人。”
楚烨嘴一句阿海，随后视线回希莱诺身上，道：“请我帮忙可以，你能出多少酬劳？”
“按照市场价。”希莱诺脱口而出。
所谓市场价，那就是鉴定师的名气，以及协会出具的等级鉴定证等综合因素。
楚烨什么都没有，那价码可不好看。
如果算前世的交情，免费帮忙都无所谓，可惜夹着个徒司明，那是没可能了。
他坚决道：“没空，你走吧。”
希莱诺只是不爱世俗，并非不懂人情世故，当即改口价格由楚烨自己说，只要不超七位数，自己绝无二话。
“真没空。”楚烨果断道。
希莱诺讶异，道：“冒昧一句，你对师兄的怨气，真需要你那么强烈吗？”
其他人也好奇。
“当然！”楚烨掷地有声，喝了口人参汤缓缓气，接着道：“那天我梦到我爷爷，一起吃地瓜粥和咸菜，聊着有趣的事，被混蛋突然叫醒，从那以后我在也没梦到爷爷，你说我能不仇视他吗？”
“这是真的吗？”阿海第一个提出疑问。
“必须的啊。”楚烨很严肃，扭头道：“后来我梦到爷爷，都是在战士公岭巡山，隔着好远看到背影，没多久就消失了，都是他害的。”
第一千零四十章封破
楚烨咬牙切齿的模样，让阿海身体都在颤抖。
虽然都不信，什么伏羲传法之类的说词，但楚烨的能力，大家是肯定的。
能力是指的综合方面。
以往就算遇到，常人接受不了的坏蛋，楚烨也只是计算损失要回来，就没有跟小时候一样，报仇三倍起跳。
当然对自己人的报复不算在内，老任就是最大的苦主。
然而无法否认，楚烨对善恶的看法，和绝大多数人不一样，更像是个开悟的老和尚。
而此刻，恨意那么强，可说明十二岁梦被破坏生气，没有一点虚假，随着时间积累越加浓郁。
“罗贝尔先生，您还是走吧。”阿海劝说道。
通讯器里，宁曲曲、南旭也是一样的想法。
希莱诺闻言，道：“师兄的物件不想鉴定没关系，那我的，总能接受吧。”
“可以。”楚烨回答很快。
阿海凑近提醒，希莱诺不过是找了个借口，其实还是那个物件。
“我知道啊。”楚烨回道。
“知道还答应？”宁曲曲、南旭异口同声在通讯器响起。
“娘们的事，就跟您们一样，我不能看着不管。”楚烨解释。
阿海三人还是接不无能，但也不再说什么。
结果不言而喻，希莱诺果然只是转个说法。
物件是暗红色的木盒子，长宽都是十厘米，四面有树木阳雕，最上面盒盖子是半圆型，被分割成八个面，都掉着人，或坐或躺等姿势。
“雕刻细节不错，连笑容都能轻松看到。”阿海凑近嘀咕道。
“八宝四曲盒。”楚烨靠着椅子，提着装人参汤的酒壶，斜眼淡淡道。
八宝指得是盒盖顶，八面雕刻，人物每一个动作代表着一种技术。
四曲是盒子前后左右的雕刻，每一面对应上方二宝。
这是五百年前，湘省西边某个山区木工一族的特有雕刻手法。
该族是五代十国为避祸进山，据说始祖是给皇家维护建筑的墨工。
墨工，用现在的说法，就是某项建筑工程总工程师。
华夏自古技术秘传，加上文化缘由喜欢宏大叙事，把技术形容为奇技淫巧，所以哪怕是维护皇家建筑的工匠，也不会在史书上留下痕迹。
因此无法知道，木工一族说的是真还假。
不过不影响古董圈，对该族打造的木雕、工具、微缩景观的追捧。
八宝四曲盒是其中的典型。
可惜两百年前，该族忽然消失无踪，再也无人寻得，留下的物件水涨船高，假货也就多了起来，到如今基本被人们摒弃了。
所以，阿海三人一听‘八宝四曲盒’，反应是冷淡的。
希莱诺道：“给我物件的人，说过盒子是真的。”
“谁给的？是不是一个面色发青跟僵尸的人。”楚烨问道。
“对啊，我来市场也是他引导的。”希莱诺点头。
“云七！”
宁曲曲、南旭声音同时在通讯器响起。
楚烨不意外，早在希莱诺提起自己来市场，就被人引导到这你，就想到是谁了。
当然希莱诺能到这个包间，显然不是云七亲口交代，毕竟跟程瞎子送人去仓库，应该是其手下。
不过不重要了。
他盯着盒子，道：“盒子确实是真货，年代比湘西木工族还老。”
“多少钱？”大家异口同声。
“不值钱。”楚烨回道。
大家不同意，就算是木工族的物件被人们抛弃，但眼前的盒子有年头，如果被大师鉴定为真，还是能要到还很好的价码。
“雕刻不算惊艳，只是蕴含着那个族群技术信息，可惜解读密码随着该族被地震后的山洪带走，密码没人得知，盒子就只是年代久远，没有任何意义。”楚烨说道。
大家反驳，这次鉴断只是站在楚烨个人角度，放到别人那边，说法又是另外一回事。
“物件是老道士的，他不买不就是不值钱。”楚烨解释为什么站在个人角度鉴断。
“早说。”阿海代替大家说出了心思。
随后大家的关注点，转到盒子内，意见出奇统一，希莱诺的师父真正想解惑的是里面的物件。
“里面有封蜡，我也不知道什么物件。”希莱诺解释。
大家齐齐催促楚烨开盒盖鉴断。
“铜首牛，那个族群的传承之物。”楚烨不用开盒子直接鉴断，顿了下又道：“准确的说，不是封蜡而是封破。”
所谓封破，最早是先商时期，某个族群用来诅咒敌人的手法，挖个土坑把俘虏扔进去，然后把物质烧成液体活活浇筑。
周朝建立废神鬼祭祀，诅咒之法也跟着从大众眼中消失。
东汉末年某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从故纸堆里翻出来，然后用来封物件，据说这样的话，能把宝藏一起去死人是世界。
是不是真的，肯定没法证实，不过方法却被沿用下来。
到了明清时代，诅咒方向就比较少，藏货以规避盗墓贼是重要因素，型态五花八门，烧的物质也是多种多样。
比如有的泥蜡封住而后浇筑铁等金属，不知道人以为是废金属块。
技术厉害的，还能整成石头一样，让人无法分清。
大家听到‘封破’手法，就兴奋起来，让楚烨赶紧解开，也许除了铜首牛，还有别的物件。
“不解。”楚烨拒绝，道：“解开后，物件也是那牛鼻子的，我们除干看能有什么收获。”
大家顿时泄气。
“可以当作报仇，因为师父八成是那个族群的后裔，对他说家出传承之宝才重要，其他无所谓。”希莱诺提议。
楚烨当即吐槽：“师父的宝物都要黑，你个不肖子孙。”
“出家人四大皆空，要身外物做什么？再说我是为了付你报酬，不是自己想要。”希莱诺辩解。
阿海等人赶紧撺掇楚烨答应。
楚烨不理会，盯着希莱诺道：“你这次下山，是你师父跟你说，你梦里面的那家伙，有人可以帮忙解开？而你认为是我，对不对。”
啊！
希莱诺大惊失色，随后狂喜道：“楚先生，那个……我……”
“闭嘴，没办法的。”楚烨摆手，道：“就在十分钟前，我就说了，你梦里面的家伙，是你潜意识的投射，世间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