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9章 要全部歼灭他们
卡尔对雷吉摆摆猫爪，趴在他耳朵上说：“布丁，是智能机器人，炸碎了都能修复。”
“啊……”雷吉惊讶极了，松开了手。
布丁上前，一使劲就掀开了床垫，一弹夹子弹，有七八颗，瞬间就从伯克利的手枪里射了出来。
关键是，这些子弹都飞到天花板上去了……
卡尔窜了过去，吓得伯克利一下子就趴在了床底下：“妈呀，猛虎下山了！”
卡尔一猫腿就把伯克利踹晕了过去。糖糖上来就抓住了伯克利，缴了他手里的枪。
糖糖很愤怒地说：“没有武功，又不会射击，别跟警察玩……”
他拎起伯克利一看，惊讶地问：“警长，你把他给踹死了吗？”
卡尔摇摇头：“没有，我掌握着力道呢，一会儿他就醒了。”
藏在沙发后面的莫力克，同时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啊……这警猫卡尔也太厉害了！
最后伯克利已经被成功的抓捕，并且，卡尔在耳东西卧室的床垫子里，找到了抑制新型病毒变导的皇后七号秘方。
卡尔决定就地审伯克利，因为夜长梦多，他背后的人如果知道伯克利被抓了，不窜供才怪呢……
伯克利醒来之后，见到卡尔就开始发抖，又看见一只猩猩也穿着警服，在自己跟前晃来晃去。
他供出了公关部长米妮等人，在幕后指使自己干的种种罪行。
还有皇后区法院的副院长微微安，以及参与暴力抢劫糖糖三家人公园土地的官员们，都被绳之以法了。
公关部长米妮也供出了，大通集团地下室制药厂，最里面的隐蔽的一个房间里，正在研制人类和动物的超能力药物。
她也从来没进去过，伯克利更沒这个权利进去了，因为，他们的权利还小，也不是他们干的菜。
具体，这个黑制药归谁管，他们俩也不知道，但是，他们都知道这个黑制药的地点。
卡尔决定，他们现在就一不做二不休了，立即让犯罪嫌疑人伯克利带领着他们去捣毁这个窝点。
管他是谁安排干的呢，只有先捣毁了，抓住研制的头儿，不就知道是谁干的了吗……
也好立即找到解药，解解大家身上，不小心重的这种超能力药的毒。
卡尔选了几个精兵强将，组成一支无敌的小队，去捣毁那个黑制药窝点。
剩下的警官，卡尔让他们带着抓捕的大通集团几个参与犯罪的人，先回警局，让莫力克他们三个也一起跟着回去了。
卡尔带着布丁和马里思，还有丽丽亚和她的大队里的，五个从特种部队退伍过来的警官，八个家伙一起下到了大通集团的地下室。
卡尔已经提前安排大通集团的执行经理，让外面制药厂的工人都放假回家了。
剩下的，最里面房间研制黑药的六个人，不归执行经理管，卡尔就准备给它来个瓮中捉鳖。
…………
卡尔他们到了那个房间的外面一看，卡尔傻眼了……怎么才能进去呢？
是用厚钢板焊接的铁门，没有钥匙是谁都进不去的，只有用炸药炸开，或者用焊枪切割开。
这几个人据说都有武器，硬攻是不可能的，虽然，布丁不怕枪弹和炸药，但是，警局只有一个机器人布丁啊……
此时，卡尔有些发愁，大家聚在门外正研究呢……
卡尔想了一会儿对丽丽亚说：“你带一个队员，到集团执行经理那里，让他把这个大楼里的设计和建筑图纸发给我。”
“是！警长！”
不到10分钟，卡尔的手机就响了，他知道图纸已经发过来了。
他把手机打开，让布丁先看一下，地下室里的这个房间的部位，它的通风口和洗手间，还有厨房都在哪里？
布丁拿过来一看，告诉卡尔：“共计有三个通风口。”
“最粗的那个，我能不能进去？”
“拿来，你要亲自上阵，我得再好好看看，马虎不得……”布丁把卡尔的手机摆放在桌子上，把图纸放大，一点儿一点儿的认真地看着。
布丁边看边叨咕：“1英寸等于2.54厘米，10英寸就是25.4厘米。”
布丁说完，又用手比划了一下：“大约有一个小圆筒那么粗。卡尔，你可以进去，但是，这有可能就是一个通烟通空气的地方。”
“通什么都没事……马里思马上打电话通知小甜甜过来，她管理的画廊离这里最进，一会儿就到。”
卡尔开始给大家布置任务：“丽丽亚领着你的刑案大队，你们五个人守住门口。”
“我和布丁还有马里思到上面的三个通风口去看看，我们如果能进去，就能给你们打开大门了。”
丽丽亚很惊讶地：“警长，太危险了，他们把你堵里怎么办？”
卡尔摇摇头，反问着：“他们怎么知道有动物钻进去了，有警猫和土拨鼠来抓他们了？夜长梦多，放心吧！你们守住这个大门就好了！”
“是，警长，人在，大门在！”丽丽亚向卡尔表示决心，她的武功大家都是见识过的。
这时，小甜甜和狸狸猫来了。
小甜甜打扮得超级酷，狸狸猫自从小甜甜和皮皮虾他们，救了他之后，他就开始跟着小甜甜开始修炼了。
凭着狸狸猫的聪明和智慧，他上房和徒手攀爬楼房，现在已经如履平地了。
小甜甜向卡尔和布丁介绍了狸狸猫，也把他现在超级无敌的功能告诉给卡尔了。
卡尔欢迎狸狸的加入，也把危险和困难一点儿也不保留地告诉他了。
但是，狸狸没有半点犹豫，即使献出生命，也坚定不移地要跟着卡尔他们，进入大楼地下的黑制药室，一定要歼灭这些坏家伙们。
“好！”卡尔答应了狸狸。
现在他们是里面5个外面5个，三个通风口，卡尔几只动物不到三分钟就都找到了。
最粗的那个通风口并不是厨房里排烟用的，都是排风用的，因为这个是直接通向外边三楼的一个露台上的。
卡尔让布丁和马里思守在大楼通向三楼的楼底下，万一有什么人来？
第1250章 因为他们不想死
卡尔和小甜甜还有狸狸，直接攀爬上三楼，卡尔用小马桶背包里带着的工具，把露台上的通风口启开，三只就顺利地爬了进去……
卡尔打头阵，因为他枪打的最准，万一遇到危险，他有能隐形的功能。
但是，因为他错喝了带能力药的咖啡，最近动不动就晕菜，大家都在为他的身体而担心……
狸狸猫在中间，他还没有实战经验，小甜甜断后。
这个排风口是最长的了……他们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爬到了地下室那个研制黑药的房间。
通风口是用铁丝网装饰的，小甜甜说，她用牙就能咬开，卡尔趴在她耳朵上说，先听听他们都聊什么呢？
然后，卡尔用猫爪子轻轻一勾，铁丝网就掉了下来，小甜甜咧咧嘴：“这猫爪子比剪刀都好用！”
卡尔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的功能……这时，这六个研究制黑药的人，并不知道外面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不知道，他们研究和制作的这些药，其实都是非法的，他们还在埋头苦干呢……
他们研制的这种让人有超能力的药，大家只知道这些药，是提高人类的免疫力的，是抵抗病毒感染的。
他们已经都吃了克里斯丁，研究出来的抑制病毒感染的药。
他们就知道，这种药已经通过了第二期的实验，也通过皇后医院研究室的认证，已经快拿下来合法流通市场的手续了。
到那时候，投资者可就赚大钱了，股票也会成几倍的上涨。
卡尔本身就是一只有超级能力的猫，只要不小心吃了这种药，他就会有副作用。
卡尔就是在过圣诞节期间，喝饮料和咖啡的时候，本来是给别人喝的东西，他却拿过来给喝了。
那帮投资开发这种药的人，知道联帮调查局已经嗅到其中的味道了，就先把指导研究的经理克里斯丁给灭口了。
这个研究制药的后台投资的老板，就是大通集团的副总经理，他现在正在夏威夷和集团的两个董事长开会和度假呢。
卡尔这种雷厉风行的办案方式，让这些人都措手不及了，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就全部都被抓到了警察局，别说通消息了，人被抓捕了，通讯设备随着也变成了哑巴。
这个集团的副总经理，就是主管建材部和公关部还有研究部的主管安迪。
中午的时候，美妮还跟他通电话说，一切进展顺利呢……让他放心的开会开心地玩！
下午的时候就死活与她联系不上了，这个小妮子也许去约会了，你看她那两只勾人心魂的眼睛，也说不定呢？
这时，卡尔只听一个人问：“谁知道，头儿安迪哪天回来？”
另一个人告诉他：“我听外面的部长说，周末回来，周一就能来上班。”
“他答应，给我们每个人的10万美元的奖金，他连一半还没发给我们呢……我还等着买大江的无人机呢。”
“我还等着这笔钱，给我老婆买纪念结婚10周年的钻戒呢？”
卡尔立即让小甜甜查查这个集团叫安迪的人，到底是什么鸟人？现在在哪里呢？
不到两分钟的功夫，小甜甜就告诉卡尔安迪的职位，他现在正在夏威夷跟集团总部的人开会和度假呢！
卡尔对小甜甜说，你接着录音，我现在给皮皮虾发个信息，让他把这个安迪先抓起来。
卡尔又对小甜甜和狸狸说：“我们进去之后，我和狸狸用枪先镇住他们。”
“小甜甜，你把枪先给狸狸，你马上去给丽丽亚他们打开房门，我现在就通知布丁和马里思，也回到房门那里。”
“卡尔，我还不会打枪呢……”小甜甜不好意思地对卡尔说。
“不用开枪，就是吓唬吓唬他们。”
“好，我可以！”
这时，卡尔边说，已经边安排完了皮皮虾和布丁他们。
然后，卡尔从兜里掏出两把迷你手枪，一个猫爪子上握着一把，对小甜甜和狸狸说：“我现在就跳下去了，你们俩也跟着我跳下去。”
卡尔说完，运了一口气，只看见一个黑影一闪，因为通风口常年也不清理，那些灰尘，把他们几只的颜色都染成黑色的了。
卡尔轻轻地落在了，屋地中间的一张写字桌上。
靠墙边上工作台的那个瘦猴子，立即抄起了身边的防护枪，一弹夹的子弹就射向了卡尔……
他在桌子上一滚就钻进了桌子底下，抬起右手就给了那人一枪，卡尔的枪打得非常准。
刚好打在瘦猴子握枪的手上，枪“哐啷”一声就掉在地上。
此刻，小甜甜他们俩也跟着卡尔跳了出来，卡尔已经又跳上桌子。
他摆好了姿势，拿着双枪对屋里的六个人说：“都别动啊！谁动，我打死谁……”
六个正在议论奖金的人，突然看见从房顶上，凭空下来三只宠物，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满脸是黑线地盯着他们三只。
小甜甜一个前滚翻，就翻到了大铁门的门口，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开了大门。
丽丽亚五个人都是端着冲锋枪进来的，卡尔义正言辞地说：“你们被捕了，从现在开始你们的一言一行，都会做为呈堂证供。”
“因为，你们试验和制作的这种超能力药，纽约州和国家药监局都没有批，属于黑制药，丽丽亚，都给他们带上手铐。”
几个警官冲过来，给六个人都带上了手镑。他们都很听话，竟然没有反抗的。
因为他们都是研究员出身，但是他们都被进行过专门的训练，都会使用各种武器。
这时，卡尔接到了皮皮虾的电话，告诉他，黑制药厂的头安迪经理，已经在凤凰城被当地的警局抓获了。
在丽丽亚的刑案大队，清理黑制药厂的时候，几乎这六个人，每个人都有两种以上的武器。
有的放在抽屉里，有的就放在桌子上，在一个柜子里面，还搜索到好几箱手雷。
不过，这些人都是不能用的，因为他们不想死……
…………
第1251章 四月的纽约真美
最后，外科医生莫力克（多多）和雷吉已经被洗白。
雷吉与糖糖和多多（莫力克）兄弟俩真正团聚了……
警猫卡尔他们还在继续和那些犯罪嫌疑人作着斗争。
前面的道路依然很遥远！加油吧……警猫！
…………
一晃儿，纽约四月的春暖花开的季节就来了。
这天早晨，卡尔和马里思在警局附近跑步，进行早晨的例行锻练。
卡尔看着正盛开的樱花，对马里思说：“四月的纽约真美！”
他们在警局附近跑了三圈，才回到了办公室。
卡尔他们在这期间，又接了好几个不大不小的案子。
狸狸也加入了马里思的重案大队，虽然，他的铲屎官不太同意，但是他的命是小甜甜他们救回来的。
另外，也难得让狸狸去外面锻练锻炼……
纽约109警局的新局长早已经上位了，安吉吉已经退休去钓鱼了。
卡尔跟这三个局长混的都很熟，因为他们都很年轻，卡尔这回来的助理是个男的。
他是一个很厉害的电脑高手和游戏高手，他有时间就去卡尔家给西西上课，西西已经正式拜他为师了！
卡尔带着布丁已经去了几次波士顿医院，因为他升警长之后，自己也真正忙了起来。
警局的案子太多，每天几乎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也时常出现一些杀人的案子什么的，不是为了情，要就是为了钱……
…………
新型病毒从去年到现在，已经在世界各国肆虐一年多了。
卡尔听说七月份，在纽约天热的时候，可能会好一点。
另外，据一位当地房地产分析师预测，纽约市自去年疫情爆发之后到现在，发生的人口外流将于这个月结束。
现在已经流失了30多万户的家庭，但是，这个月也有近83，000户家庭离开了纽约市，仅次于去年纽约三月逃离的人数。
这些人大多数都去了外州的农场，也就是地广人稀的地方，这些地方病毒也许来的比较少些吧。
为了早些时候制住病毒的感染，卡尔闲下来，也沒只是吃饭和睡觉，他在进一步研究细菌和病毒。
细菌和病毒原来都是微生物。
微生物作为地球上最小的生命形式，人们总是忽略了它们的存在。
可就是这微小的生物时时刻刻刷着“存在感”，人类一不留神就会被它们感染。
细菌是细胞，有细胞壁，有DNA，有细胞器，可以自行生产合成需要的酶并且代谢，可以自行分裂繁殖。
卡尔一看就懵逼了，这不是跟生命体一样吗？珍惜生命，难道也包括它们这些细菌吗？
卡尔又接着研究病毒，它是不能自主移动、不能进行新陈代谢、不能摄取营养……
也不能独立繁衍，甚至不能够独立存在。
这时，卡尔又不明白了，就这样一种东西，又怎么能够被认为是“活物”呢？
那么这样一团遗传物质是如何存在，并在漫长的岁月中繁衍进化的呢？
病毒的一切行为、包括存活、繁衍都要依赖于宿主。
卡尔自言自语着：“宿主，这个宿主，肯定就是所有活着的生物，用来呼吸的肺了。”
当一个病毒与一个细菌相遇之后，病毒会将自己的遗传物质注入到细菌之中。
之后，这团遗传物质，会取代细菌细胞内原有的遗传物质，并开始指挥细菌内部的生化过程。
通过细菌的生化过程，病毒的遗传物质被大量复制，大量病毒的后代在细菌的体内就诱发生成了。
之后它们会以不同的方式离开宿主，去寻找新的宿主。
细菌和病毒都具有很强的繁殖能力，不同的是，细菌的行为是自主的，而病毒则需要依靠宿主来完成。
细菌和病毒的区别，简言之就是一句话，细菌是活的，拥有自主的生命过程，而病毒只不过是一串遗传代码而已。
只要是代码，就能编程，这时，卡尔想，这个问题需要找自己的助理迪拜问问。
这时，助理迪拜正夹着一个文件夹子来找西西。西西没在家，跟他妈妈贾西贝去购物了。
正好，卡尔拽住他，开始探讨细菌和病毒：“迪拜，由于病毒必须要通过，对宿主的控制来实现自身的复制，所以病毒对于其它生命体而言都是有害的。”
迪拜很不在意地回答：“当然，病毒并不能感染一切，病毒感染必须要有相应的受体。”
“所以有些病毒，才会使人类生病……而有些，只能够对特定的动物或植物起作用。”
“病毒虽然都是有害的，但病毒的寄生过程，对于促进其它生命体的变异和进化具有积极的意义。”
“如果没有病毒的存在，地球生命的进化速度可能会大大的延缓。”
卡尔肯定地点点头：“从这一点来看，这病毒并不是什么坏东西，但是，他会在不知不觉中，而钻进人体气官里，结束人类的生命。”
卡尔又摇摇头，心里想，必须想办法结束这种新型病毒的存在。
这时，卡尔又向一个特别幼稚的小孩子一样问迪拜：“既然病毒是代码产生的，那么，我们能不能想办把把这种病毒的代码给取消掉呢？”
迪拜坐在沙发上说：“我虽然是个电脑高手，但是对于生物这项编程，我还没研究。”
卡尔坐到他跟前，用头蹭了蹭他的肩膀：“我想，帮我把现在新型病毒的代码编一下程。”
“我需要一个生物教授。”
“那没问题，明天，我就去纽约大学找一个给你。”
“那请一个这样的教授，一天要很多钱呢？”
“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付就是了！”
…………
卡尔是一只实干的喵，第二天，就把生物学教授从纽约大学请到了皇后医院的研究室，他让迪拜也过来了。
卡尔想，研究一个星期看看能怎么样？说干就干！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迪拜这一个星期就跟着这个生物学教授，在皇后医院的研究室里，专项研究新型病毒的代码……
第1252章 一连窜无偿代码
生物学教授对卡尔说：“去年疫情来的初期……我们学校也成立过，这个研究新型病毒的课题组，准备要深入研究一下它的染疫过程。”
”但是，我们需要去几个国家才能拿到第一手资料。因为，那时疫情一直都很严重，最后，我们就不了了之了，这个课题组也就解散了。”
卡尔也很遗憾地问：“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坚持呢？只有找到病毒的弱点，我们才能最后消灭它。”
卡尔带着自己的助理迪拜和生物学教授，开始参观他的皇后医院。
卡尔对他们俩说：“我们的研究室是本地最大的高科技无菌研究室。”
“我们现在的主攻的方向就是要研制出，未来超级病毒的杀手，超级疫苗。”
生物学教授特别羡慕地：“真没想到，卡尔院长是个这么有抱负的喵。”
卡尔又很自豪地：“皇后医院的研究室，绝不是看中了这里面的利益。”
“现在全球抗生素的滥用，会导致病毒的抗药性越来越强大。”
“很快有一天，将会诞生出，在现在的电影当中，才会出现的超级病毒。”
“所以，我们必须研制出超级疫苗来对抗，否则那将会是人类一场可怕的灾难。”
生物学教授既羡慕又佩服地：“你知道吗？我见过很多商人，没有一个是对赚钱以外的事儿感兴趣……除了卡尔……你！”
…………
卡尔的助理迪拜和生物学教授，开始了日夜研究这种新型病毒的感染和变异的经过。
第五天的时候，生物学教授已经成功分离出了病毒的毒珠。
卡尔向生物学教授请教：“分离出病毒毒株到底有什么用？”
生物学教授很兴奋地告诉卡尔：“分离出病毒毒株，意味着我们已经拥有了疫苗的种子株。通过疫苗株以后，就可以制作疫苗了。”
“分离得到病毒毒株对疫情的预防，控制以及病人的治疗都有重大的意义。”
“第一，有了病毒毒株以后，首先可以研制疫苗，如果疫苗研制成功，相当于彻底降服了这个新型病毒的恶魔。”
“第二，可以做一些药物的研发，对病人进行治疗，作为新的病毒，该病毒现在还没有特效药。”
“而就目前短期意义来说，有了病毒毒株之后，可以研发一些快速诊断的试剂。”
“现在的诊断检测需要好几个小时，研发成功快速诊断试剂后，就可以在15分钟到半个小时之内得出结果。”
“这样对医院的临床诊断和治疗都有极大的帮助，对疫情的控制也有非常大的影响。”
卡尔很开心地说：“太好了，时间就是金钱，也就是生命啊……我一个朋友，就是检测的结果出来的太慢了。”
“没能及时给他用药，检测结果出来的下午，他上午就已经死了……”
卡尔一看，这个生物学教授有希望能研究出，把这个新型病毒消灭得差不多的程度。
他又来看自己的助理迪拜，这个迪拜，在没读警察学院之前，不但是一个码农，还是一条咸鱼。
上完班，他就死死地赖在家里。卡尔就觉得迪拜以前是一只猫，现在重生成了一个人。
迪拜并没有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他，卡尔是使用猫眼透视自己看见的。
他们俩刚好成了反比……要不，怎么说，人生就是命运呢！动物的一生也是由命运决定的。
这要有多大的福报，廸拜才能从猫变成一个阳光帅气的男生啊……
迪拜看见卡尔过来，就把一个特软的厚厚大白垫子，扯到了自己的电脑跟前。
他拍着垫子说：“警长，你先坐下来，喝点啥吃点啥吗？我再向你汇报。”
“你喝的口乐给我倒点就行，虾干和鱼干都行！”
“有深海虾干，你尝尝，特别香，我明天在网上多给你订购点儿。”
“好，谢谢了！多少钱？到时我转给你……”
“不用，小意思了，也就一两百的事儿，就当是我送给你春天的礼物了。”
“那就随你了！”
卡尔说完，就在大垫子上坐下了，一边喝口乐，一边嚼虾干，一边听迪拜讲述他，这几天工作的进展。
“我已经找出了新型肺炎的识别码。它与非新型病毒性肺炎在临床检验结果上，有显著性差异的特征数据——粒淋比(NLR)。”
“即中性粒细胞与淋巴细胞绝对值的比值！****患者该指标的平均值，较其它非新冠病毒性肺炎患者整体显著偏小。”
“对比两类患者的粒淋比（NLR）指标可以发现，****患者的平均值较非****患者小42%……”
卡尔摇摇头：“医学术语，我基本听不懂。”
迪拜边看着电脑边对卡尔说：“你当时可能没看明白那句话，对于新型病毒来说，就把它比喻成一连串的无偿代码了！”
“警长，你也知道，比喻的东西能解开吗？我找出它的识别码粒淋比，我都费老劲了，从百十多个病例中，才分析出来的。”
“警长，我告诉你吧……对抗新型病毒，最有效的药物就是人的免疫力。”
“通过全世界的救治和研究发现，目前对“新冠”最有用的“特效药”就是人体自身的免疫力。”
卡尔点点头：“迪拜，对不起，我明白了，不过，我现在决定了一件事情！”
“啥事情？对我这个小助理说说，我也帮你参谋参谋。”
“就是，由我投资，由你负责成立一个计算机附助制药的团队，你干不干？”
迪拜瞬间就趴在了电脑桌子上：“你这不是把我彻底拴在这里了吗？”
卡尔用猫爪子使劲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迪拜，你小子给我抬起头来，我给你涨年薪！”
“啊？涨钱啊？年新多少？”迪拜抬起头来，满脸惊讶地看着卡尔。
“我就给你美国软件工程师的待遇，27万美元的年薪。你如果干的话，明天我们签合同，我给你下聘书。”
迪拜一蹦一尺多高：“我太高兴了，警长……不是……”
第1253章 富翁是咋炼成的
卡尔的助理迪拜摇摇头，突然停了下来：“一年我自己就赚这么多钱，那制作什么药，我们能赚这么多钱啊？”
“除非制毒，我告诉你，警长，这辈子我都不干违法的事，要不然，我还会变回猫了。”
“还有，你要投资，你有钱给我发工资吗？我是不是真的在做梦啊？”
卡尔盯着他：“你是问题儿童吗？一连问了这么多的问题，我先说说我的净资产。”
“伊隆·马斯克的净资产大约是3000亿美元，我的净资产最少也有77亿美元。”
“在亚洲地区，我有一个投资公司；在美国，我有两家私人大医院。”
“我还有七个制药公司，皇后区医院就有五个，波士顿医院有两个，我还有一个动物警察学院。”
“我的股票，不知道有多少？反正我在华尔街呆过……”
这时，迪拜听到这个亿美元的数字，已经满脸黑线了。
他万万没想到，一只普通的大桔猫，竟然是个大富翁，难道他是继承遗产了吗？
迪拜想到这里，就不禁的问出口：“你是继承了遗产吗？”
“你才继承遗产了呢？”卡尔生气地反驳。
“我的家族已经三代清贫，现在连一万美元都没有。”迪拜想到自己家，地无一垅，房无一间的程度。
说起来，还真是让人尴尬。
因为他们家现在居住的住房，是租住在亲戚家的一套两室一厅的公寓里。
所以，迪拜家就房无一间了。
这回，如果自己年薪真的会这样高的话，一年能赚到这么多钱，那么自己也没有白白重生一回。
也能帮助现在这个家一下了，真正付出一个当儿子的责任……
自己也就没白叫迪拜这个名字。迪拜，这可是一个富得流油的国家啊！
…………
卡尔从皇后医院的研究室里出来，坐进布丁开过来车里的时候，自己就知道这个电脑附助制药的团队，开始制作什么药了……
关键是，这个制药附助团队，还要寻回帮助，另外七家的制药公司。
廸拜，你个懒咸鱼，这回，我非把你变成一个雷历风行，说哪打哪的世界型的CEO……信不信由你！
这时，布丁开的车已经开到家了，扭头看了一眼警长，疑惑地问：“卡尔，你想什么呢？到家了……”
卡尔一惊愣，抬头一看，真到家了……他不好意思地冲布丁一咧嘴：“我忘记跟你说了，我是要回警局，改写一份合同。”
“没事，我们现在去吧……”布丁马上倒转车。
卡尔立即制止：“算了，我一会儿打电话，让马里思做吧！”
“这就对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放手让马里思干嘛……”
卡尔拍了一下脑门：“也是啊……你说的到位！”
布丁帮他打开车门，他跳下去，就窜进了客厅里。
…………
这时，贾西贝正领着一帮家伙吃瓜子呢……绿毛看见卡尔进屋，用鸟嘴叼了几粒瓜子，放在他面前：“吃吧！铲屎官说，瓜子不饱暖人心。”
卡尔皱了一下猫脸：“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是让你多吃点瓜子，少吃点饭。你看你肥的……”绿毛解释。
“你吃吧，我还有事呢……”卡尔把瓜子又推到绿毛跟前，向楼上自己的房间里跑去。
…………
卡尔下一步，想制造营养成分价值高的营养药品，像球蛋白什么的……
但球蛋白属于生物制剂，现在研究室里，已经有两个生物专家了，还需要配备吗？
以前，并没有想要生产这类药品，现在既然市场上越来越需要，那就干吧！
这时，西西敲门进来问：“卡尔哥哥，今天迪拜师傅为什么沒来？”
“噢，西西，你先坐下说，我正要通知你呢……他从明天开始，就不当我的助理了。”
“那他，又去干什么工作了？”
“去医院制药厂的数字化管理部门了，就没时间来教你设计游戏了，不过，我会去艺术大学里面，再找一位专业老师来教你的。”
西西摇摇头：“我只认迪拜是我的师傅，他没时间来找我，我每天可以去找他。”
“你不用上学了吗？”卡尔惊讶地问。
“我们已经放春假了！”
“噢！”卡尔点点头：“对了，你跟迪拜已经学了有两个多月了，你现在能设计简单的游戏了吗？”
西西摇摇头：“我正在写一个手游的故事呢？”
“能让我先看看吗？也许，我还会帮你参谋参谋呢……”
卡尔说完，让西西把他手里拿着的平板电脑，放在自己的面前。
“好，你看完，一定要帮我润色一下故事。”
西西打开平板，把自己写的故事调出来，放在卡尔的眼皮底下。
卡尔几乎是一目十行地往下看着，西西忐忑的在旁边盯着卡尔。
西西写的故事，原来是尼克和小甜甜他们几只，在切尔西艺术区的地道里，救狸狸的事情为原型而加工创作的。
卡尔用了不到20分钟的时间就看完了，然后，出了一口长气：“唉，故事情节很曲折，也很感人，但就是打斗的场面，不是那么精彩……”
西西晃晃脑袋问卡尔：“那怎么办呢？我也没参加他们的战斗，这是根据小甜甜的讲述，我又做了故事情节的加工和编写。”
卡尔刚要给他讲解，楼下传来外公喊大家吃饭的声音。
“走，我们先下去吃饭，绿毛和马丁都去切尔西救狸狸了，让他们俩也给你讲讲，你先丰富一下故事的情节，明后天，我俩再议。”
卡尔说完，已经向楼下的餐厅窜去，西西也跟在他的后面向楼下跑去。
正在这时，卡尔的手机响了，他低下头看了一眼猫爪子上的苹果表，是皇后医院执行院长索菲亚的电话。
卡尔还没有进餐厅呢，就坐在楼梯登上接电话：“……卡尔，快过来了，四眼病了，救护车已经把他送来了。”
卡尔一下愣住了：“四眼？”
“对啊……就是你们警局的法医四眼啊！”索菲亚又给他解释了一遍。
第1254章 人死真不能复生
“我马上到！”卡尔一步就跳进了餐厅：“外公，我不吃了，警局的法医进急诊了，我必须马上去医院……马丁，绿毛，跟我走。”
三只跟外公打完招呼，就跟着卡尔往外面跑，布丁已经把车开到了门口。
黑灯瞎火的，大家谁也没有看见西西也跟着他们几只上了车，他上车就去了最后的一排座位。
万万没想到，西西一个小孩，就是为了跟卡尔他们出来，要亲自体验一下他们治病救人的惊险场面，好写游戏剧本里面的故事情节……
西西躺在悍马的后车座上，竟然在晃晃悠悠的车里，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卡尔他们已经到了皇后医院，下了车，疯了似的往急诊室里面跑，布丁去了停车场。
这时，正在家里吃饭的外公法兰克，突然发现，西西怎么没来餐厅吃饭呢？
他让贝贝上楼去找哥哥西西。
两三分钟，贝贝就跑回来对外公说：“西西没在房间里，他是不是跟卡尔他们去医院了？”
“去医院多危险啊……他又没带口罩，你快给绿毛打电话问问。”
贝贝给绿毛打电话，绿毛说，他们已经到医院了，在车里，也沒有见到西西呀……
…………
这时，卡尔和马丁已经进了急诊里的更衣室，绿毛在后面的走廊里接贝贝的电话。
卡尔和马丁用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穿上了防护服。
当卡尔和马丁进入急诊室的时候，联接四眼身体仪器设备上的生命曲线，已经全部是平行的了。
索菲亚和二货都穿着防护服，呆呆地站在急诊室里，看着病床上的四眼，正抹眼泪呢。
四眼的助理希拉特，站在四眼的病床前大哭呢！
卡尔扑通一声，就坐在了急诊室的地板上……马丁也懵圈了，在急诊里转悠着问：“四眼是什么时间走的？”
索菲亚边蹲下去拽卡尔边回答：“送到急诊室的时候，就已经没生命的迹象了。”
二货又接着说：“但是，我一切检查都给他做了，肺子已经成马蜂窝的形状了。”
卡尔突然站了起来：“新型病毒，你奶奶的，我要和你绝战到底！”
“警长卡尔，我师傅说，他把自己的遗体捐给你们医院，做为新型病毒的研究用。”希拉特把四眼的遗主告诉给卡尔。
马丁很生气，上去一猴脚就把希拉特踹得坐在地上：“你为什么不早点把他送到医院？”
马丁把希拉特打懵逼了：“我去曼哈顿市局，去送一个犯罪嫌疑人DNA的样本了……回来的时候，师傅就躺在沙发上不行了。”
“那你这几天就没发现他的反常行为吗？”卡尔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
“他昨天说，头有些晕，嗓子也疼，我让他吃一些感冒药，这几天纽约降温，他可能流感了。”
希拉特正向卡尔他们讲述，绿毛冲进来说：“卡尔，刚才贝贝来电话说，西西不见了……她问我，看没看见他跟我们来医院？”
但是，绿毛一看大家都在哭，满脸黑线地看向病床上，已经去世的法医四眼正躺在上面。
绿毛扑到四眼的病床上，“哇”地一声张开鸟嘴就开始大哭起来：“四眼，你真的离我们而去了吗？”
这时，卡尔看绿毛大哭，摇摇猫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神经。
他突然反应过来：“绿毛，你鸟哭耗子多管闲事，你刚才是不是说，西西不见了？”
绿毛哭着急忙向卡尔点点头，索菲亚对卡尔说：“你们都去找西西吧……”
“这里都交给我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还是节衷顺便，为活着的人着想吧！”
卡尔根据时间的流逝和年龄的增长，他早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有出生，就有死亡。这是人类世界发展的必然归律。
他听了索菲亚的话，带着大家向门外跑去，跟正进门的布丁撞上了：“去哪儿，卡尔？”
布丁腰弯抱起卡尔，把他扛在了肩上，绿毛告诉布丁：“西西不见了，我们出去找他。”
布丁转身就往医院外面走，又疑惑地问：“卡尔，你不抢救四眼了？”
“他已经去太平天国了！”
“太平天国是哪？啥意思？”
“就是，四眼已经去天堂了！”
“啊？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吗？”布丁扛着卡尔的身体在颤抖……
卡尔用猫爪使劲按了一下布丁的肩膀：“我们先去找西西，找到他之后，我们今晚来医院为四眼守灵。”
布丁点点头：“去哪找啊？老大。”
“贝贝怀疑跟我们来了！”绿毛立即告诉卡尔。
卡尔坐在布丁的肩膀上低头想了一下：“布丁，走，先去车里看看，然后回家，慢慢找！”
大家走到停车场，他们看见了悍马车，寂静地停在那里，大家都不相信西西在车里呢……
“警长，西西不可能在车里吧？”绿毛说完，飞到了车棚上，马丁也跟着他跳上了车。
“我们来都来了，就先打开车门，让马丁和绿毛进车里去检查一下。”卡尔说完，也跳上了车的发动机盖上。
布丁打开车门，马丁和绿毛钻进了车里，顿时被一阵呼噜车惊住了。
马丁立马跳到车的最后一排座位上，西西正在香甜地酣睡呢，哈喇子直流：“卡尔，找到了！”
马丁喊完，拍拍西西的脸：“喂，西西，别睡了，已经到爪哇国了！”
大家一听西西找到了，都拥进了车里，西西翻了个身，说了一句梦话：“你们……别打挠我……”
这时，卡尔对布丁说：“你先把他送家里去吧……要不然，外公该着急上火了。”
“我们几个去医院，帮索菲亚料理一下四眼的后事……对，你回来的时候，把铲屎官贾西贝带过来，告诉她，有重要的尸检，需要她帮忙。”
“怎么，警长，真要把四眼的尸体解剖吗？”绿毛哭着问。
卡尔坚定地点点头：“为了救助更多人，这是必须滴……这也是为了完成四眼最后的心愿。”
卡尔说完，带着大家向医院里面跑去！
…………
第1255章 无比艰难的告别
这时，索菲亚和两个医生已经把法医四眼的尸体运到了解剖室。
解剖前期的基本工作，她已经全部完成，就等着卡尔过来了。
卡尔没进解剖室，让绿毛和马丁先进去帮索菲亚的忙，他要去趟洗手间。
在洗手间的洗手台上，卡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到四眼，一个多么敬业的法医，就这样被新型病毒给放倒了！
反正现在洗手间里也没人，卡尔把憋在心里的悲伤放了出来，开始大声哭了起来……
哭了一会儿，他突然听见外面有人走过来，他才抹了一下猫脸上的眼泪，跳下洗手台，向门外跑去。
在解剖室的外面，他站下，低头看了一眼苹果手表，计算了一下时间，又转身向医院大门的外面跑去……
卡尔到医院门口，是为了等贾西贝的到来，如果现在他进解剖室，索菲亚又要多话，他又要解释。
卡尔现在不喜欢解释，他让贾西贝帮忙来解剖四眼的尸体，他是认为贾西贝在尸体解剖方面，比索菲亚有经验多了。
如果贾西贝不来，索菲亚自己也完全能搞定，再说，她也是有正式法医解剖证书的人。
但是，卡尔就怕拉下点什么……哪怕是病毒感染的一项微小的病灶，他都对不起四眼兄弟对自己的信任。
卡尔正站在医院大门口想心事呢，布丁的车已经停在了他的身边。
贾西贝从车上下来，竟然拎着她自己的装着解剖器具的箱子。
卡尔用猫爪拍了一下箱子，夸奖她说：“太好了，你真聪明！”
“四眼的事儿，我就要万分认真，他跟我以前的职业一样，都是109警局的法医……”
贾西贝哽咽着嗓子，免强把话说完。
“这回就看你了，一点儿微小的病灶都不能拉下，这回必须把这种新型病毒研究深研究透，试验出最好效果的抗疫小药丸。”
卡尔说完，贾西贝对他比了一下大拇指：“厉害！就等你出手了……我也想参加你的试验小组，不知道你要不要我？”
卡尔大猫眼睛一瞪：“要哇，我们需要很多的病毒感染样本做实验，法医，就选你和索菲亚了！”
他们说着已经进入解剖室前面的更衣室，贾西贝很快就换好了防护服，卡尔嘱咐她：“手套要带两层的。”
“我知道，你穿啥呢？”贾西贝拨拉一下卡尔，她都快笑死了，专业订做的防护服穿在卡尔身上，好像是一个大橄榄球。
他们俩换好衣服，走进解剖室，索菲亚一看贾西贝来了，马上站起来和她打招呼：“贾大法医来了，太好了，我又能学习了。”
旁边的绿毛问卡尔：“你掉马桶里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回来？”
“我到门口去接铲屎官了！”卡尔向绿毛解释完，对大家说：“现在开始吧！”
卡尔带领大家站在解剖床前，向四眼的尸体，深深地躹了三次躬，希拉特又快哭晕了。
大家都在哭，这是卡尔有生以来，最艰难的一次告别……
人在哭泣的时候，是不可能把自己真正的心意表达出来的。
真是无声胜有声，大家都在哭泣声中，沉默地向昔日的好朋友告别……
这次尸检，由贾西贝主刀，索菲亚和希拉特做助理；警猴马丁当摄影师；卡尔和绿毛打杂。
…………
这时，警局的警官们几乎都来了，列队站在医院的走廊里，等着向四眼做最后的告别。
退休的老局长安吉吉和老查理都来了，他们是看着四眼在109局成长起来的优秀法医。
此时，解剖室里的气氛很凝重，贾西贝的手，在尸检的时候，从来就沒有颤抖过……
可是，这次确……但是，最终，她还是忍住强烈的悲痛，轻轻地划开了四眼的尸体。
卡尔看见四眼的胃里，空空如也的时候，他又哭了……
经过两个多小时，细致入微的解剖工作，贾西贝才宣布尸检结束。
最终使四眼生命停止的，是因为他严重的心肌炎，致使心力最后衰竭了……
心肌炎，这三个字再一次进入卡尔的大脑，他立马用猫爪勾住正要往外面走的贾西贝，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四眼的心脏……”
贾西贝回转身惊讶地问卡尔：“心脏，怎么了？”
“你把他放在生成器里面培养了吗？”卡尔不放心地问。
贾西贝愣证了一下，拎着两只手：“那我再回去看看，卡尔，你最想知道什么？”
“我要看看，是不是这种新型病毒钻到四眼的心脏里面去了？才让他的心脏发炎，加速他死亡的。”
“以前，我也没听说过，他有心脏方面的疾病啊……你听说过吗？”卡尔又指着四眼的徒弟希拉特问。
希拉特摇摇头：“他身体是很健康的，我们刚刚才体检完一个多月。”
“值得研究……对了，索菲亚，把他的肝和脾都切下来一块，分别培养。”
贾西贝说完，想了想又说：“应该把整个心脏全部放里面培养，不应该只放病灶的部位。”
“对，我同意！”卡尔坐在地上说。
“好了，我们这回该去换掉防护服了！”贾西贝说完就往外面走。
“对了，要从后门走，还有很多警官在走廊里等着呢……”
“他们不是知道了四眼去世的结果吗？”索菲亚疑惑地问。
“刚才，绿毛出去看了！”卡尔也随着贾西贝和索菲亚去换下了防护服。
…………
卡尔和贾西贝回到家，都没有胃口吃饭，都回了各自的卧室。
卡尔打开平板电脑，要看看新闻，纽约的疫情到底怎么样了？
刚一开机，一封新邮件就跳进IPAD的页面上了……
每天给卡尔发邮件的人很多，看病问诊的，问案件进展情况的……要跟他聊天的，要跟他处男女朋友的……干啥的都有！
可是，这封邮件却不一样，开头，就用大红字写着：急！十万火急！
卡尔一看，只好先打开了这封邮件，原来是一个华人留学生的求助信，他又第二次感染了新型病毒……
第1256章 一个留学生的信
卡尔很有兴趣地打开了邮件的附件，看到下面的信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卡尔先生：我的中文名字叫曲歌，是从杭州来美国的一名留学生。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去年的五月份，曲歌结束了在美国南部5年多的留学生涯，从美国中部的玉米地搬到了美国东部的纽约曼哈顿。
他毕业于UIUC大学，这个大学可谓是真正的美国玉米地大学，曲歌的学校被玉米地所包围着。
并且据说学校为怕建筑物影响玉米的成长，把一所图书馆修建在地下的二层了……
曲歌现在的工作单位是之前，他来纽约曼哈顿实习过的一家小型投资公司，大部分都是中国和亚洲的业务，特别适合他所学的专业
前年和去年的暑假，他都在曼哈顿的这家投资公司实习。
去年的下半年，是他研究生的最后一个学期，他一边认真上课，一边继续对这个公司进行远程实习。
这年头，哪里的工作都不太好找，曲歌也不敢奢望得太多。够吃够喝，能留在美国让他在纽约多呆几年就行。
经过两年的实习，他对这家公司和老板也熟悉了，很早就定了毕业之后，能来这里工作了，就是做数据分析。
…………
曲歌刚搬到纽约曼哈顿的时候，他好几次看到他居住的楼下，有一些人在游行示威。
曲歌知道，这是一个特殊时期，但是他并没有看到过有什么抢东西的人。
不过，他看到过有两帮人当街对骂的，互相扯宣传牌子，然后一帮围观群众大声起哄的。
在这个时候，曲歌总是呆在屋子里，等到游行的人过去了，再出门。
他居住的公寓门卫是个黑人大妈，人很和善。
她知道曲歌是在避让游行的人群，好几次他们都四目相对着，然后抿嘴一笑，算是打招呼了。
去年和今年，疫情一直与曲歌相伴左右。
微信的这一头，他妈妈每天千叮咛万嘱咐，什么美国乱的很，没事别瞎出门遛弯儿。
但是，他人在纽约，由其是居住在曼哈顿这个魔幻的大都市，不出门去玩，是非常不现实的。
他在被不安和愉悦交替支配的心情下，去年的年底和这几个月，纽约的餐厅、博物馆、商场、电影院、公园……曲歌都没少去逛。
大多数的时候，走在曼哈顿的大街上，他感觉大家对疫情似乎并没有什么恐惧的心态……该玩玩，该吃吃，该喝喝……
虽然大约有800多万人口的纽约市，累计确诊感染人数，现在已经超过了50多万人。
对于疫情的态度和疫情下的生活，曲歌也只能用入乡随俗来形容了。
不过在去年的九月份的时候，他还是不幸“中招”了，核酸检测为阳性。
当时八月末的时候，曲歌公司好几个人请了年假出去玩，他也跟着去了，而且，是去疫情比较严重的迈阿密地区。
他回来之后，办公室的好几个人都感染了……因为，美国对于病毒的感染源头是不追踪的。
所以，至今，他们也没有弄清楚到底是谁传染了谁，源头究竟在哪里？
是曲歌公司一个同事最先确诊之后，老板要求大家都暂时在家办公。
然后大家都要去做核酸检测，他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现自己“中招”的。
不过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只是有点轻微的鼻塞，他也没有去看医生。
他不知道，他的这种情况算不算“无症状感染者？”
他在家自我隔离休息了几天，五天后再去做核酸检测，已经是阴性了。
这事至今，曲歌都没有跟他家里的人讲。
他觉得，讲了之后，他们一是担心害怕；二是，肯定他们也会埋怨他到处乱跑。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报喜不报忧，是曲歌留学这几年，和他的父母相处的潜规则了。
他在纽约已经工作，大约有十几个月了，一切还算按部就班。
工作和生活没有什么太大的不适应，除了钱总是不够花之外。
因为纽约生活的成本太高，他自己又想维持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就必须要付出代价了！
而且，曲歌可以不用向他爸妈伸手要钱来维持这种生活，这种“自力更生”的感觉，他觉得比读书的时候爽了不知有多少倍！
只是发现，他自己最后基本却成了一个“月光族”。
他原来说，还想总结一下自己工作这么长时间的收入和开支，但是看着账户里面仅有的几千美刀的存款，觉得账算的再细也毫无意义。
他除了钱不够花之外，工作这么长时间，他最大感受，就是一种非常大的孤独感压迫着他自己。
读书的时候，身边有一群同学，能和他一起吃喝玩乐，一起去图书馆，有时还能一起去看看电影。
曲歌来到纽约之后，一个人基本上就过上了“寡居青年”式的生活。
虽然，在纽约，他也有几个同学，但是，快一年了，也就吃过几次饭而已。
在曲歌的公司里面也有不少ABC，他试着过，去融入他们，但是发现并不是那么容易。
而疫情，现在，又将他的这种孤独感放到了最大化。
当他第一次确诊之后，在家隔离的那几天，曲歌心里时常瞎想，他的症状会不会严重起来？
自己会不会到时候呼吸困难和卧床不起？
万一，他挺不住了要去医院，他难道就孤身一个人去住院吗？
要是昏迷不醒，医生打电话给他的父母，他们是不是要飞过来？
再想得坏一点，万一他一个人半夜在家里挂了，病死他乡，是不是等到尸体发臭了，别人才能发现呢？
这可是一件太不好的事情了……好在，他最后没什么大事。
他检测转阴之后，又没心没肺的和同事们去外面吃了一顿庆祝。
圣诞节假期，他又和几个中国朋友，去了外州滑雪。
虽然现在美国疫情似乎又严重起来，但大家也熟视无睹了，总不至于一直在家“憋着”，靠网络生活吧……
第1257章 卡尔决定帮助他
曲歌他们想着外州的地大人稀，那种乡下的地方，总是比较相对安全一些，就选择去那里透透气！
其中一个朋友跟曲歌说，在疫情严重的情况下，他已经有五天没出过门，也五天没洗过头发了，他现在，已经回到了原始社会了。
曲歌想了想，他之前最长的记录是9天没洗过头发。
今年，他还有一件高兴的事情，就是拿到了工作签证，不过人生的困扰并没有因此而减少……
没有工作之前，愁找工作，愁能不能拿到工作签？工作签拿到之后，开始想是长期在美国，还是到时候回国？
短期内不会结束的疫情，让这种选择变得更加困难。
他有好几个同学，同样是因为对疫情的顾虑，毕业后选择“彻底”回国。
现在时常听到他们私下抱怨国内的各种不爽。
这种不爽，也可能是他在美国的不爽，都有着相同的本质。
但是，从现在的大环境下看，已经回国的，想再来美国就很麻烦了……
曲歌的工作签证是三年，他至少还能在美国呆三年。
人生充满不确定性，疫情下的人生更是充满了不确定性。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在这里工作满三年？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直在这里待下去？
不过唯一能确定的是，如果曲歌在美国继续工作下去，未来几年还将继续被疫情和孤独感包围着。
作为一个弱小的个体，在选择美国生活中，和那些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同时，也只有面对这种包围了。
但是，让曲歌最倒霉的是，他又第二次感染了新型病毒，这是一种变异性的病毒。
前天，当他开始发烧的时候，他就去看了医生，做了检测，也拿到了一些药。
他现在还属于中型感染，只能居家战疫，公司的老板也给了他假期。
这次染疫，他还是不想告诉父母，他害怕他们彻夜难眠，突然就飞过来……那可就太吓人了。
这时，曲歌突然想要彻底在体内清除这种病毒，不能再让它打乱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了。
刚好，他在家无聊的时候，正刷脸书呢，突然他就看到了警猫卡尔，救助纽约警官们彻底摆脱新型病毒的长篇报道。
他的眼睛都看直了，从那一刻起，他就开始在网上疯狂地搜索着卡尔。
把有关警猫卡尔在美国的各个时期的新闻报道，和在亚洲成立金牌猫投资基金会发布的消息……统统都下载保存下来。
下一步，曲歌就是开始寻找卡尔的联系方式，他是专业学计算机应用出身的，寻找卡尔并不难。
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曲歌只用了吃一根冰淇淋的时间，就找到了卡尔的邮箱，所以，上面就有了他来纽约的这段真实生活的告白……
卡尔想，曲歌既然搜索到了自己，就充分证明，他们两个有缘份。
卡尔决定帮他彻底摆脱新型病毒对他的纠缠，现在，好在曲歌还没有住院，卡尔不用去医院帮他治病。
这样，影响就能减少很多。
自己跟布丁去他家找他就行了，反正现在他二十四小时都居家战疫呢……也不用给曲歌回信了。
他的邮件上，联络电话和家庭住址，还有徽信号……都写的清清楚楚。
卡尔打算直接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他打电话叫上布丁和绿毛，正赶上马丁来找卡尔下楼喝一杯呢！
四个家伙就趁着夜色出发去曼哈顿了。
…………
因为法医四眼的牺牲，四个家伙都没有心情吃晚饭，准备顺便到法拉盛的广东烧腊店，买一些熟食和酒菜，去曼哈顿曲歌那里大喝一顿。
四十多分钟左右，卡尔他们就到了曲歌居住的大楼，几个家伙寻找了一会儿停车场，布丁就把车停了下来。
大家进了大楼的电梯，顺着七层楼的房号，卡尔就找到了曲歌居住的房间，他让布丁上去按门铃。
一会儿，卡尔听见地板上一阵拖鞋的声音……
然后，声音消失，可能是来开门的人，正趴在门的猫眼上看他们呢：“怎么，大晚上的，来了一群动物呢？只有一个人，还染着红绿两色的头发。”
这时，曲歌突然看见一只穿着警服的大胖橘猫，正坐在走廊的地板看着自己的眼睛呢……
什么，真是警猫卡尔吗？他怎么来的这么快呢？
刚才自己还想，卡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阅读到自己给他写的这封求助信呢？
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也许，就没有也许啦……
自己还犹豫啥呢？
赶快打开房门吧！
门刚一打开，曲歌还没说请进呢……马丁就先窜了进来：“曲大哥，房子不错啊！很有格调啊！这就是曼哈顿小资的生活啊！”
这只警猴的口吻，一点都不客气，仿佛，他们是来一个老朋友家玩游戏的。
几个家伙一拥而入，进客厅就窜上了沙发，布丁只好转过身，对曲歌做介绍：“我叫布丁，是卡尔的助理兼司机……”
“他是，警鸟绿毛；他是，警猴马丁；他是，我们的警长卡尔。”
卡尔对曲歌眨眨眼睛：“你好，曲歌，打挠了！还没来得急跟你联系，我们就来了！”
曲歌还一直处在特别懵逼的状态下呢，挠着脑袋对卡尔说：“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你们来的这么快？”
这时，布丁把手中拎着的一个大塑料袋，放在了茶几上，然后，转过身对卡尔说：“你们俩先去卧室治病吧，然后，我们一起喝一杯。”
他说完，竟然从胸口处掏出了一瓶茅台酒，放在了茶几上。
这回，曲歌的脸上真的布满了黑线，自己还以为，是一个人带他们三只来的呢……
这家伙，原来是一个智能机器人。对于一个搞计算机的人来说，他对各种机器人都不陌生。
这时，卡尔从沙发上跳下来，带头向里面的房间走去，曲歌急忙清醒过来，追上卡尔进了卧室。
“卡尔，对不起！我的卧室太乱了，这两天吃喝玩乐全在床上了。”
第1258章 这里太适合酒局
曲歌解释完，立即抢在卡尔的前面，把自己用的苹果笔记本电脑，从摊开的被子上拿下来。
卡尔不介意地摇摇头：“不用收拾，男生宿舍都一样，来，躺下，我先给你做一个诊断……”
“好吧！你不介意，我也不收拾了！”曲歌说完，很利落地跳到了床上。
这时，外面剩下的三个家伙已经先喝上了，卡尔只听绿毛说：“这个地方太适合喝酒了！”
真皮，墨绿色的大沙发，墨绿色玻璃大圆茶几，中间放上菜肴还能转圈，可不适合喝酒咋地……
卡尔，边给曲歌诊脉边想着外面三个家伙舒服的样子，竟然裂开猫嘴笑了！
曲歌正盯着卡尔看呢！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神仙啊？
自己跟他昨天还是对面不相识呢，今天，他竟然来给自己亲自治病来了！
他看着卡尔裂开猫嘴笑了，心里默默的猜想，自己的病可能是不太严重？
卡尔从曲歌的手上拿下猫爪，很认真地对他说：“你现在闭上眼睛吧……把两只手放在胸口，什么也不要想，二十分钟就好！”
卡尔经过诊断，觉得曲歌的病不算太重，但是，病毒正侵蚀着他的肺部……
如果不及时治疗，也许明天他就会转成重症了，一个人孤孤零零地住在这里，晕过去怎么办？
卡尔把两只猫爪放在曲歌的两只手的手心里，他感觉，有一种电流瞬间接通了自己的身体。
刚才还特别沉重浑浊的头脑，几分钟的时间，曲歌就感觉变得越来越清晰了。
沉重的物体，好像有什么东西就压在曲歌的胸口上，现在突然感觉重物被一下子搬走了，自己的身休立马轻松了，现在，他都想飞起来。
卡尔看见曲歌苍白的脸色，已经渐渐地有了血色，嘴角上扬，竟然微微的有了笑意。
这是一个众人都喜欢的阳光帅哥，只有微笑才能说话的那种。
他一米八十多的个头，肤白眼黑，好像还没来得及脱离那种孩子气，给人一种永远也长不大的感觉。
这个男生，肯定是一个爸宠妈爱，众人都喜欢，都愿意跟他交往的男生。
可是，他竟然来到了这个竞争激烈的大纽约工作。不过，艰苦的日子他应该已经都熬过去了。
眨眼间，20分钟已经到了，可是曲歌已经睡着了，卡尔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从他的手心里轻轻地抽出了猫爪。
然后，他又轻轻地从卧室里走出来，轻轻地关上了房门之后，一回身就跳到了茶几前：“布丁，快倒一杯红酒给我，我要润润嗓子。”
“这么快！他呢？全治疗好了吗？”绿毛有点儿疑惑地问。
“满血复活，把病毒全部从他的肺里清除了……他已经睡着了！马丁，快给我扯一块烤鸭皮……馋的我，口水都要把你们淹死了。”
卡尔说完，布丁把倒在杯里的红酒端给他：“来，咱们为了卡尔，又救了一个留学生朋友干杯！”
四个家伙碰杯，然后，都一饮而尽。
布丁又给大家往酒杯里倒满了酒，马丁拿过自己的酒杯，很感慨地说：“上天永远是公平的，今天沒来得及救活四眼，确救活了曲歌。”
布丁说完，绿毛马上反驳他：“马丁，那是不一样的，四眼多年轻啊……他还沒恋爱没结婚呢，他才29岁啊！”
说到这里，绿毛又开始大哭，几个家伙一齐大哭……这一哭不要紧，把曲歌给哭醒了。
开始，曲歌以为自己在做梦呢，听着楼下过来一支送葬的队伍……
然而，哭泣声，有点儿不像成年人的哭声，好像是有孩子掺杂在里面。
他使劲睁开眼睛，一抬头，满天的星光映入眼帘，他突然想起，刚才卡尔不是给他治病了吗？
难道是，他给自己治疗完了，他们几个走了吗？
不对，哭声就是从客厅里传来的……曲歌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感觉自己已经身轻如燕了。
下午，自己的身体不舒服和沉重的头脑，现在这些症状，已经全部消失了！
我不是染上了病毒吗？难道真让卡尔给治愈了，那么我要怎么感谢他呢？
他跳到地毯上，推开卧室的门，看见四个家伙正围坐在茶几上大哭呢……
绿毛和马丁说话有点儿像小孩，那哭声肯定也像小孩了。
曲歌吓得轻轻地走到他们跟前，伸长脖子往茶几上一看，一瓶茅台酒，已经见了瓶底，另一瓶还没有打开……
一大盘烤鸭已经吃剩下了半盘，还有拌豆腐丝，拌西芹和去皮的花生米……
还有酱鸭翅和鸭掌……这些可都是曲歌爱吃的下酒菜啊！
他的肚子这是时候，也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他咽了一下口水，很惊讶地用手抚摸了一下卡尔：“卡尔，你们怎么了？”
卡尔抬起猫头一看，立即猛醒过来：“对不起，曲歌，我们有点喝多了，忘记，这是你家了。”
曲歌摇摇头：“没事，卡尔，你们有什么难事，可不可以跟我说说？”他咽了一下口水：“我能不能也加入你们喝几口？”
布丁看曲歌过来也不哭了，顺手拍了绿毛的鸟脑袋一下：“都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曲歌，欢迎加入我们的酒局。”
“噢，对了，这不是在家啊……”马丁擦干净了眼泪，四处看看说。
“布丁，把那瓶茅台酒也启开，曲歌，庆祝新型病毒远离你！”卡尔说完，端起自己的红酒先喝了一口。
“曲歌，你先吃点菜垫垫肚子，知道饿了，就说明，你的病全好了！”
“卡尔，我应该怎么谢你呢？”
“不用谢，如果要谢的话，我就不来了，从此以后，你把我们当好朋友就行了！”
马丁插话说：“你有时间，也可以去警局找我们几个玩，警官们基本不怕病毒。”
曲歌真让卡尔和马丁的话，感动得落泪了……他是个特别实在真性情的大男生，立马坐下来和大伙大吃大喝起来。
卡尔向他讲述了他们刚才哭的原因，也讲述了法医四眼在警局的几年来的故事……
第1259章 医院里藏着的人
曲歌听完，端着酒杯站起来特别激动地说：“卡尔，如果你以后有了计算机上的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我一定全力以赴………”
“如果是我，都弄不明白的问题，我可以求助我工作的公司和学校的老师。”
卡尔对他点点头：“曲歌，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来，喝吧……”
四个家伙一直喝到快凌晨了，才开车回家了。卡尔让曲歌周末的时候，帮助迪拜他们电脑附助制药的工作。
这样，他不但解决了寂寞孤独的问题，钱也能够花了……
…………
这天中午，卡尔和布丁刚从警局食堂吃完饭回办公室，准备趴在沙发上小睡一会儿。
卡尔把两只猫爪子，像农民一样揣在一起，趴在沙发上，闭着两只眼睛，一动也不动。
布丁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看着卡尔，禁不住自语着：“这也能睡着吗？”
突然，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大声响起来，一人一猫都被吓得跳了起来。
布丁马上拿起电话：“喂，109警局警长办公室……”
“卡尔，法拉盛精神病医院出事了！”
卡尔没接，对布丁努努嘴：“你接着说。”
“喂，我不是卡尔，我是布丁，出啥事了？”
“你们过来吧！我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你们……”
布丁放下电话问：“警长，出警吗？”
卡尔摇摇头：“精神病医院归新鲜草原的警局管，我们俩可以去帮帮忙。”
“好，走吧！”
卡尔和布丁急匆匆往警局的停车场里走，马里思正从他的特斯拉车上下来问：“你们俩干什么去？”
“精神病医院有案子了。”
“我也跟你们俩去。”
卡尔他们几个去了医院，因为这个医院属于新鲜草园的区域，不归109警局管，所以卡尔就没让布丁通知手底下的两个大队。
现在，他们去，纯属于朋友之间的帮忙，因为卡认识这个医院的院长，是在一个私人聚会上认识的。
等卡尔他们三个到医院的时候，案发现场都已经被新鲜草的警察处理完了。
说是一个老精神病患者，杀了两个新来的病人。
是中午吃饭的时候，那个新来的病人拿着一台新手机，在打游戏，被旁边正在吃饭的老精神病患者看见了。
吃完中午饭，老患者就尾随拿着新手机的患者进了他们的病房，开始老患者向新患者要，新患者不给。
为了气他，新患者又开始玩，老患者就上去抢，抢着抢着……老患者就把新患者按在地上掐住脖子了。
旁边新患者的亲戚就拿着一个枕头使劲打，可是，老患者不知道在哪里弄出一把能伸缩的裁纸刀？
他先把新患者抹了脖子，然后又回手把打他的那个人也给杀了……
为了不刺激那个疯了的老患者，警察把他押进了顶楼的单间，已经派人专门把守了。
…………
这一晃儿，一个月过去了。
卡尔他们仨在新鲜草原警局的副局长委托下，又来到了法拉盛精神病医院。
他们从院长办公室里出来，下到一楼，就看见了一座五十平左右的花园。
也许是疏于不打理多年，园子里肆意疯长的植物，就像是从B级片中特意摘出来的恐怖场景。
布丁扛着卡尔和马里思并肩走在院长的身后，通过了一条长廊。
长廊顶部覆盖着同样久沒打理的钢化玻璃，阳光透过玻璃上的污秽，被切割成一块块的光驳离奇的光斑。
卡尔望向立柱上的标牌，上面写着：阳光之园。
这是他们第二次来这个精神病院，卡尔对这个地方有了许多想象。
比如表情呆滞的病人和走廊中回荡的嘶吼。但这里不同，这个精神病院和这个区域是一样的空荡荡的。
他们走进住院部，墙上喷着等腰高度的绿漆，脚下是灰色大理石地板。
他们一路上，不时能看见一些标识和一些健康宣传画，还有一些艺术家的原作，但是，唯独看不见一个人。
纳尔森院长走到一楼尽头的房间，敲了几下门。房间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大约过了几秒钟，里面探出一颗脑袋。
这人穿着天蓝色工装服，拎着一只中国制造的大花茶缸子，上面还带着中文字呢。
看见院长和身后的人还有穿着警服的动物，他愣了一瞬间问：“院长，这是咋的了，怎么动物们都来了呢？”
“这是奥兹，住院部的护工。”纳尔森院长回头向卡尔他们介绍。
“他是我们的老护工了。这些年纽约人口的外流太严重，医院也受到了影响。”
“我们陆续辞退了很多人，现在除了几个偶尔过来帮忙的临时工，只剩下奥兹一个常驻护工了。”
“你们要调查了解的罗兰德一直由他看护，他会带你们过去的。”
纳尔森院长又转向了奥兹：“这三位是警局来的卡尔警长和马里思队长，还有布丁警官，他们要了解一些情况。”
“你带他们去见见罗兰德吧，我还得回去写份材料，先失陪了。”
一得知三个家伙的身份，奥兹的背脊又往下佝偻了一寸，他挤着笑，露出满口大黄牙说：“好嘞，好嘞，三位警官跟我来就行了。”
交代完工作，纳尔森院长大踏步离开了住院部。由于速度太快，有点儿像是在逃跑。
这个花园住院部的顶层，也没有电梯，奥兹领着三个家伙走上了通往二楼的阶梯。
卡尔望着楼梯口的落地镜，镜子把他们三个家伙的身形拉得很长。
“奥兹，我听院长说，你比他的资历还老。你在这干多少年了？”布丁扛着卡尔，不经意地问。
“噢，都二十五年喽。我一毕业就到这个精神病医院工作了，一转眼就快老啦。”
“这两年本来应该退休回家了，可是我还年轻，在家闲不住，就又跑过来了。”
“别看我只是个护工，院里没我还真不行。这些年不景气，医院养不起那么多人，院里的水电和设施维修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第1260章 他寻找幕后推手
“您是考试过来的吗？那学历可不低啊。”卡尔顺口问。
“没有没有，我就是在医学专业读了两年护理。说学历，院长才了不得呢！”
“他是医科大学的高材生，人又长得帅。20多年前刚过来那会，多少女护士和女医生抢着跟他谈恋爱呢。”
“是么？”布丁的脚步停顿了一下：“那这个医院里的事，肯定没人比你更了解了。”
他们已经走到三楼了，病房还在更高处。
“多少算是知道一些吧，毕竟也活了这么久了。”
马里思快步跑到奥兹身边和他并肩走着，追问：“那个病房里发生的案子，您肯定也了解吧？”
奥兹转过头，马里思的大猩猩的毛脸，几乎快要贴到他的脸上了。
他被吓得魂都快要掉地上了，退开了两步，挠了挠自己的鼻子。
卡尔不经意地说：“没关系，不方便说，就算了，我们一会还得拜访医院里的一些别的朋友呢，等着问他们也行。”
奥兹举起了大茶缸，咽了一大口清水：“这话说的，咱心里也没鬼，有啥不能说的？”
“就是这案子实在太吓人了，我当时冲洗了好几天，病房里还是有股子血腥味。”
“当时的场景，我沒看见，我去中国城的世界书局，给院长买宣纸去了。”
卡尔对他点点头：“我说，我们在案发现场怎么没看见你呢？”
“这一晃儿，一个月都快过去了，罗兰德平时抢别人的东西吗？”马里斯又不经意地问。
奥兹摇摇头：“他从来也没有抢过，罗兰德这个病人我了解，平常挺温和的，这事过后，他也没再发过什么神经。”
“你们说，他好端端的，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呢？”奥兹的声音骤然变低：“外面的一些人都说，他是被鬼上身了。”
布丁嗤然一笑：“奥兹，您也是受过教育的人，怎么会听信这种鬼话呢？”
“那我也不理解啊……我只是个护工，根本不知道这些病人在想些什么？”
“那段时间，罗兰德是由纳尔斯院长负责的。该说不说，医生原本干的就是开处方的活。”
“可那阵子，他对罗兰德特别上心，隔三岔五就找他谈话什么的。”
“当时我听医院里的人说，纳尔森院长在写一篇论文，罗兰德是重要的素材来源。”
奥兹的话忽然停住，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过这些都是流言，我都不信的。”
“论文？”卡尔激动地回过头问：“我们不知道这事，他刚才怎么没告诉我们呢？难道说……”
“你也没问他啊？”马里思喘着气，摆摆爪子。
他们面前已经没有了阶梯，已经走到最顶楼了。
…………
住院部的朝向并不好，顶楼的采光也一般。
奥兹打开了走廊里的灯，他带头向左侧走去。
走了不多一会儿，卡尔他们看见前面有一扇门。
这个房间和别的房间有些不同，门是铁制的，上面开着一扇直径二十公分左右的方形小窗。
马里思竖起耳朵向里面听听，里面竟然安静极了。
奥兹掏出钥匙，插入锁孔。马里思忽然有些紧张起来。
铁门似乎许久没有打开过，发出一阵摩擦声。
随着房门的打开，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其中还混杂着一些微妙的排泄物和臭味。
里面是一个大约二十平米大小的房间。
洗手间挡着马里思的视线，他只能看见墙壁和正对着他们的窗户。
包括天花板在内，视野所及的每一个地方，都覆盖着软质布面的材料。
透过窗户，能看见外面的钢筋防护装置，钢筋外面还有一扇不锈钢防盗窗子。
“那件事情发生以后，消防的人过来装了这些东西。”奥兹解释着：“怪可怜的，他都很久没出过门了。”
防盗窗是为了防止他逃脱，软质材料是防止他寻死。
他不能死，也不能逃跑。这种待遇比死刑更可怕，卡尔他们三个想。
他们走过洗手间，看见一个背影。他穿着短袖，暴露在外面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罗兰德坐在窗前，视线却没有对着窗外，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地上扔着几只餐盒，奥兹看了布丁他们一眼，不好意思地捡起来：“三位警官，我就在外面等着，有事可以随时叫我。”
说着，奥兹退出了门外。
马里思挠着头，对卡尔露出了苦笑。
布丁在床前坐下，轻声喊着：“罗兰德？”
罗兰德没有回应，他的肩膀纹丝不动。
布丁能感觉到，他并非不想回应自己，而是处于一种“听不到”的状态。
布丁不死心，走到他身边，按住他的肩膀。紧接着，像是被烫伤似的，布丁连忙缩回手。
现在已经快到了夏季，室内没有空调，这人的皮肤却是冰冷的，竟然像死人一样。
有了心理准备，布丁再次按住他的肩膀，手下用力。
他感到一种微弱却富有节奏的抵抗，像是在拧动一具玩偶的关节。
长期在避开紫外线的环境中生活，使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得多。
他的目光停在自己交握在一起的双手上，即使被这样触碰，他也没有觉察到布丁的存在。
布丁再次呼唤罗兰德的名字，可当他缩回手时，罗兰德的身体又一点点拧了回去。
卡尔的声音传过来：“难道你在指望他会突然开口，说他认识一个叫做“推手”的人吗？”
“然后把推手的姓名、籍贯、外貌特征甚至护证号通通都告诉你？”
这时奥兹也走了进来，左手抓着茶缸，右手抓着那叠餐盘。
他坐在靠墙的桌上：“警官，不是我说啊。我每个月给他剃一次头，每天给他送三次饭。”
“这么多年了，几乎没听他说过话。就算开口，也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胡话。”
忽然间，罗兰德开口了。
“乖乖……你快回来……我怀抱一直为你打开……乖乖……要真心悔改……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小孩……”
“你在说什么？”布丁急忙转过身来问。
第1261章 已经全部入戏了
这声音有些沙哑，微弱，但罗兰德确实是在说话。
卡尔他们听见他重复着：“乖乖……你快回来……我怀抱一直为你打开……乖乖……要真心悔改……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小孩……”
罗兰德重复说了三次以后，卡尔和布丁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对话。
有件事情发生在罗兰德的脑子里，但与在场的所有人都无关。
“我就说吗……”奥兹骄傲地说：“可能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走吧，我们去问问上个月办案的警官，说不定会有收获。”卡尔对布丁和马里思说。
“别急。”马里思抬起爪子，制止了他们俩。
一个模糊的念头在他的脑子里翻滚，就像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小孩。
他站起来，走了两步，然后重重摔在床上，对布丁说：“来，我们玩啊！”
时间仿佛凝固了。
布丁的嘴巴一点点张大，他看了看奥兹，满脸涨红：“在……在这种地方玩？”
他一巴掌又打在自己的脸上：“不是，我……你怎么……我们……你这么多年不找朋友，原来……”
支吾一阵后，布丁似乎接受了某个事实，叹息着：“好吧，马里思，我充分理解你们这个特殊的群体，也不排斥非常特殊的……”
“但我们之间只有纯粹的朋友感情，你知道我的，没人比我更直接了。”
“你在说什么狗屁玩意儿？”马里思皱起眉头：“我是说，像案子第一次发生的时候一样，我扮演那个玩具，你扮演他的角色，你来把我拆了。”
布丁突然想起，第一次发案，是十几年前了，罗兰德把一个长得像布偶的病人给拆零碎了。
一个月以前的发案，是属于第二次了。卡尔他们今天来医院的目的，就是要找到，罗兰德幕后的推手。
他扭头对奥兹说：“奥兹，麻烦你把罗兰德搬到正对床的椅子上，让他能看见我们玩的游戏。”
布丁这才明白，他抹了把汗，“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想那个……”
马里思知道，罗兰德并非是聋哑人。他感应健全，只是陷在自己的妄想和强迫性的思维当中……
那些东西切断了他和外界联系的渠道，就像武侠片中被点穴的人一样。
只有经受某种刺激之后，他才能苏醒……这是他的猜测。
如果重现当时的情景，是否会让他暂时回归记忆？
哪怕一秒也好啊……
奥兹把罗兰德抬到正对床的椅子上，但他依然低着头，面前的景象并没有吸引他。
马里思仰躺着，对布丁说：“可以开始了。”
“话是这样说，我该怎么做呢？”布丁有点难以下手地问。
“你把自己想象成他，一个精神病患者。别也把我当人看，我只是一个玩具而已。”
“好吧。”
布丁嘟囔着，他一手抓住马里思的胳膊，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关节，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大喊着：“我要把你的胳膊拆下来啦！”
他又轻声补充一句：“我感觉自己宛若一个玩具。”
“很好，继续。”马里思鼓励布丁。
布丁做着无实物的表演，望向自己手里举着的空物：“哈哈哈，我把你的胳膊拆下来啦。”
他再次瞪向马里思：“如果你是在戏弄我，你吃不了，可要兜着走。”
卡尔在一旁看着，仰起猫头大笑了一声：“你们继续玩下去。”
拆完左手拆右手，拆到腿部时，布丁已经不需要马里思的鼓励了。
他仿佛完全已经入戏了，卡尔和马里思赞赏地看着他，用那条游戏中已经不存在的左手比了个大拇指。
“我要拆下你的左腿啦！我要装在自己身上，这样，我就有三条腿啦！”
布丁说完，又哈哈大笑着，为自己装上第三条腿。
马里思死死地盯着椅子上的罗兰德，有些变化正在发生。
如果把人体比喻成一座机器，润滑油正在注入罗兰德的身体里。
他的下巴一点点抬起，那双呆滞的眼睛里明显透露出好奇。
“继续！你们已经吸引他的注意了。”卡尔鼓励他们俩说。
奥兹已经完全蒙圈了，在他面前，这两个初次见面的警官，正躺在床上玩变态的游戏。
这两个警官竟然一个是人，一个是黑猩猩，但是，我们知道，布丁只是一个智能机器人，奥兹并不知道。
奥兹还纳闷呢，，他们到底是来调查，还是来办入院手续的？
他不禁怀疑起来。
他的双手颤抖着，左手的茶缸不断敲在右手的餐盘上，发出“叮叮叮”的声音。
布丁把戏做足，他装上“第三条腿”，在室内一瘸一拐地走了起来。
马里思刚想说，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但他还没来得及拉住布丁呢……
布丁不断的测试着第三条腿的性能，甚至表演了几个天鹅舞的动作。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停在布丁身上的时候，突变的事情发生了。
从刚才到现在，罗兰德都表现得像一台迟钝的机器，可当他起身时，动作的速度却超出了马里思的预料。
马里思刚刚觉察到不对劲，罗兰德的双手已经扼在他的喉咙上了。
这不是人类的手，它冰冷，强悍，像一个老虎钳子。
一瞬间，巨大的压力让马里思的双眼暴睁，视野里蒙上一层血雾。
罗兰德跪在马里思的胸口，把全部体重都压在了自己的一双手上。
马里思试图掰开他的胳膊，但罗兰德毫不动摇，他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卡尔和布丁连忙扑上来，奥兹丢下手里的东西，也帮助布丁拽着罗兰德的另一条腿，卡尔撕咬着他的胳膊。
但即使是三个家伙一齐协力，马里思脖子上的压力，仍然没有减轻。
才几秒钟，马里思已经快要晕厥。喉咙出血，嘴里一片血腥味。
颈动脉承受着足以让人昏迷的重压，大脑却还在强撑着。
“搞不好，自己真会死在这里。”这个念头，在马里思的脑袋里一掠而过，反抗的力气也弱了几分……
第1262章 他是这区域的人
头顶上的罗兰德面目狰狞，五官扭在一起，口中发出阵阵嘶吼，嘴巴里流淌的唾液，已经落在了马里思的脸上。
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院长纳尔斯的话：“因为他必须完成这个目标，他可以做到绝对的专注，排除一切杂念……”
所以，他比普通人更加强大。
这时，马里思松开猩猩爪子，向布丁指向了正前方……
几乎在同一时刻，布丁领会到了他的意思，他松开手，来到窗前，举起那张椅子，重重地砸在了罗兰德的身上，他的身体晃了一下。
这时，卡尔也松开了罗兰德的胳膊，伸出猫腿，使劲儿踹在他的脑袋上，第一下，第二下，第三下……
布丁手上的椅子，直到发出了一声哀鸣，椅背和坐垫的连接处断开。
罗兰德才直直晕倒，砸在了马里思的身上。
马里斯咳嗽着，想要伸手去把罗兰德从自己的身上推下来，却丝毫也推不动。
终于，闹剧收场了。
卡尔他们离开病房时，奥兹检查了三遍门锁。
…………
“你确定不用去医院看看？”布丁开着车，担心地转过头看向后座位上的马里思。
马里思摇摇头，咳了两声，吐出一口血沫。
他揉着自己的喉咙，从车窗玻璃反光的角度上看，被罗兰德掐过的皮肤上有几道醒目的指痕。
但是，可以撸撸脖子上的毛皮，可以被毛掩盖上。
“没事，但是，我要谢谢你们俩，及时救了我，没有你们俩，我今天肯定是死翘翘了。”马里思撸着脖子上的毛，感谢着布丁和卡尔。
“那脑袋硬的，跟一个铁球似的，我踹了三脚，布丁拿着椅子怕他的后背，椅子都拍散架子了，他才倒了下去。”
卡尔摇摇猫头，还想着刚才危险的场景呢……
他为什么突然暴起？是因为那场游戏吗？
喉咙处传来的剧痛不断影响着马里思的思路，唯有一点他能确定……在那一刻，这个疯子想要杀死自己。
但他的杀意因何而起，真的只是因为一场模拟游戏吗？
从接触到纳尔斯院长以后，卡尔就感觉到一种微妙的气氛，但他现在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院长肯定也不是一个好鸟。
这时，马里思忍着剧痛问：“我们去哪儿？”
卡尔转过头回答他：“克罗娜警局，或许我们能在那里找到些什么？罗兰德的家在那里……”
布丁把越野车开过一座广场，广场空荡荡，中央有一座世界地球仪，孤伶伶地耸立在那里……
一旁的路牌上写着：克罗娜广场大地球仪。
布丁说，总算见到地标了，马马思喝了几口咖啡，疼痛感好不容易消去了几分：“这可是一个电影拍摄的胜地。”
来之前，马里思已经做过功课。在网上搜索了关于克罗娜地球仪的来源。
大地球仪是位于美国纽约皇后区，法拉盛草原克罗娜公园内的大型装置艺术。
也是一座巨型不锈钢的地球仪；球体高43米，直径37米，为世界上最大的地球仪。
地球仪下方则围绕着96座喷泉。大地球仪由景观设计师吉尔莫尔·大卫·克拉克设计。
由于美国当时处于二次大战后，经济与科技发展的颠峰，登陆月球的梦想即将实现。
为了庆祝太空时代的开始，这座大地球仪，被构思及构建为1964至1965年的纽约世界博览会的标志建筑。
世博会的主题是“通过理想实现和平”，大地球仪则代表了全球相互依存的主题。
其寓意为：人类在膨胀的宇宙中不断缩小的地球上所取得的成就，也象征了世界和平。
卡尔突然想起，重生之后的自己，就是在这里被公园里巡逻的警察捡到，送去长岛宠物收养中心的。
然后，才被在那里做义工的贾西贝收养了。
看着这里的一切，卡尔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了。
…………
二十分钟后，三个家伙抵达了克罗娜警局，远远就听见呼啸的警笛声。
十几个行色匆匆的警官从大楼里跑出来，布丁连忙下车，拦住一位警官问：“这是出什么事了？”
警车有三辆，面包车是物检和法医的，也是重案的。
那人打量了布丁一眼，没停住脚步问：“你是谁？报案进去左转找女警官。”
马里思扒拉开布丁：“警官你好，我们是109警局重案大队的，在这边有些工作。”
“请问，你们的刑案队长百川在哪里？他应该接到过我们局长的电话，他已经跟他联系了。”
负责接待他们的是刑事案件的大队的队长，也是重案组的负责人之一。
“我就是队长百川。”一个四方脸的警官走下阶梯：“是卡尔警长和马里思队长吧！”
“你们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怎么过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让同事们接待你们。”
布丁伸出手，他们仓促握了握：“这是有大案？”
大队长百川的表情沉了下来，“是，你们来得挺巧，正好出事了。”
百川说完，拉开雪夫莱的警车门：“不忙的话，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看？听说卡尔是破案专家，也给我们这里的警官上上课吗……”
“谈不上，谈不上。”卡尔客套了两句，三个家伙就坐上了警车。
三辆警车在一个街口上停下，绿色的标牌上写着：玫瑰大街。
他们穿过围观的群众，街口上放着两只拆迁下来用的栅栏。
街面的宽度只有三四米，两旁是三层高或者两层的小房子。
往这条街上的里头看，竟能看见一些木板房的房檐。
马里思揉着脖子，克罗娜的街景总和他记忆中的布朗士的某个区域重叠在一起。
曾经那里有一个中学的旁边也有一条老街，里面藏着几间桌球室和小卖店里面电动游戏的机器。
全纽约市的所有一流游戏机都在那里，基本是五块钱一小时。
每次去打《地球与人类》，他都要冒着被敲诈的风险。
在车上，卡尔他们从百川的口中，略微了解了案件的基本情况……
第1263章 用镜子破案的猫
玫瑰街现在是皇后区政府的未来改造项目，两边的私有土地都已经被政府买了下来。
从三年前开始，所有的住户，已经在去年都搬离了。
也就是说，这是一条空街了，只有那些抄近道上班，或者上学的大一些的学生会走这里。
说到此处，马里思已经想象出了玫瑰街的模样。他也曾抄过一些近道，他想。
卡尔疑问：“玫瑰街，以前有玫瑰吗？”
队长百川感慨地：“我去上警察学院之前还有呢，很多老西班牙人，都住在这个街道上。”
队长百川接着说：“他们几乎每家门前的院子里，都种满了玫瑰花，从春天一直开到冬天。”
“有时候，纽约下第一场大雪的时候，还在开呢……洁白的雪，映衬着血红的玫瑰花，真是美得让人心碎啊……”
百川的话，让马里思不禁打了个哆嗦。
报警中心的记录显示，尸体是两个中学生发现的。
在玫瑰街的最里面，有间老桌球室，去年迁离时，老板把一些废弃的球和桌，还有一些设施都留了下来。
这两个十六七岁的男生每天都走玫瑰街回家，放学后总会在桌球室中玩一阵子。
今天是周末，中午，他们照例来到桌球室，刚开一球，其中一个男生就踩上了尸体。
他们每天都会来这里，这意味着案发时间就在二十四小时之内。
…………
“血，到处都是血。”百川带头进入现场，一座砖混结构的普通住宅，旁边紧贴着一座三层自建宅。
大队长百川说：“那孩子在电话里是这样说的，他吓坏了。”
一位警官正好从里面走出来，好奇地看了布丁和马里斯一眼。
布丁朝后面看了一眼，低声问：“会不会不太方便？”
“为什么？”卡尔惊讶地问。
“我是说，这是他们的案子。咱们又没名没姓的，不好跟着来吧。”
“没事，少说话就好。”
马里思已经踏入了桌球室。
这是个长方形空间，里面摆着三张球桌，墙角堆着一些颇有年代质感的球杆。
地上零乱的躺着一些桌球，从内侧的最后一张球桌上能看出来，这里还有一场未完的球局。
几乎在看见尸体的一瞬间，他就忘记了刚才“少说话”的承诺。
死者是个中年男人，身穿白色病号服。
在现场灯光的照射下，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现一种病态的惨白。
男人双眼圆睁，他似乎曾经历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法拉盛精神病医院，是一个病人。”一个警官说。
“什么？”百川刚蹲下，回头看那个警官。
“病号服上写了医院的名字。”警官指向死者的胸口，那里有一行浸血的字迹：法拉盛精神病医院。”
卡尔的猫耳朵的听力是非常厉害的，他一听“精神病”三个字，还没等那个警官说出自己的猜想呢，卡尔已经窜了过来。
他惊讶地叫了一句：“怎么会是他，我们昨天，还去医院里看见他了！”
卡尔马上去拽旁边正盯着血迹看的马里思，他回过头一看，立即懵逼了。
“罗兰德。”布丁弯下腰，看了死者面容一眼。
“难道，是我们打草惊蛇了吗？”马里思摸着脑袋问。
“这不是给你报仇了吗？”布丁又说。
“什么？卡尔，他就是你们要调查了解的人吗？”百川惊讶地问。
“是啊！他居住的地址就是克罗娜樱桃街上的人。”布丁又插嘴告诉百川。
卡尔想，也不知道克罗娜的警官们有没有接触过这种案子？
他猜想只是终归是猜想……
死者的上衣没有系扣，丅恤衫撩起腹部（肚子）的皮肤上，有一条几十公分长的外翻性伤口。
除此之外，没有一眼就能找到的致命伤。看起来，就像是有人在这里做了一场手术。
他只是忘记缝合了。
凶手是把他的胃拿走了吗？
前一次去精病医院院长纳尔斯的办公室的时候，墙角挂了几个特别有意思的五颜六色的汽球。
布丁说，很像是用人胃做的汽球，因为他用手抚摸了，外面皱皱巴巴的，形状上也非常像。
他特意抚摸完之后，还把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竟然有一股人味。
当时，他就把自己的疑惑，告诉给卡尔了，他就把自己的猜测给否定了。
也许是用一种什么动物皮特意做的，现在做什么玩意的没有，大家都想让自己的东西别出心裁，越有创意越上档次越好销售。
因为他是一院之长，当然要追求新奇的东西了。
卡尔想到这儿在大队长百川的身旁坐下：“切口干净，刀子很锋利，他流了很多血。”
“在这种疼痛下，现场却没有挣扎的痕迹，致命伤应该在其它地方，这说明，是在人死后，犯罪嫌疑人把他的胃切走的。”
“应该用的是这个……”
一个痕检组的警官走过来，手上捏着一颗八号黑桌球。
“球不在血泊的周围，但是上面有血迹。”
说着，他将桌球收进证据袋里，并且翻动了一下死者的头部。
“你们看，从血液凝结的程度来看，案发时间应该在十二小时左右……”
“也就是昨天的深夜，他后脑塌陷，下手很重，一击毙命。”
痕检警官说完，又向旁边走去。
“也就是说，凶手是先用桌球杀死被害者，然后打开了尸体的肚子？”
这时，布丁已经似乎忘记了“少说话”的约定，插嘴又说。
“是的。”
队长百川站起来，拍拍手，招呼法医进场：“我现在还找不到凶手这样做的理由。”
你是找不到，卡尔想。
你也许抓过很多犯罪者，却不一定见过真正的恶魔，就像以前，自己办过的两起连环杀人案一样。
卡尔转过头，正对着球桌的墙壁上挂着一块落地镜。
他闭上了眼睛，他的影子在镜中开始浮现。
他的身后，突然传来“嘘”的一声，是布丁的声音。
黑暗，但不绝对。
昨天是满月，月光会从正对镜子的窗户上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