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4章 卡尔也太贴心了
如果你当时面向这块镜子，你能看见我，我手里抓着那颗黑色的八号球，就站在你的身后。
你掐马里思脖子的力量呢？
卡尔，就是在这面被人扔掉的镜子里，用猫眼透视看见了凶手作案的全部过程。
当卡尔的思维模式从镜子里走出来的时候，他对大队长百川说：“去法拉盛精神病医院，把那个纳尔斯院长抓回来就行了！”
“那你们呢？”
“我们现在回警局了，有什么疑难案件？别忘了叫我一声。”
卡尔说完，三个家伙已经向玫瑰街的外面跑去了……
…………
纽约的新型病毒仿佛比前两个月平静了许多，医院住院的人数越来越少了。
公车地铁餐厅……一切服务行业都已经恢复正常了，国际航班和旅行爱好者们，不是在路上就是在天上了。
卡尔生产的各种球蛋白和他计划中的药品，早已经进入美国的医药市场了，这只猫又有不知道多少钱进帐了……
要想有永远也花不完的钱，就必须要跟着这只橘猫混！难道一群大男人真的就混不过一只猫吗？
别疑惑大哥，现在你还真是混不过他，就乖乖地跟着他后面赚钱多省心省力啊！
留学生曲歌自从遇到卡尔这只桔猫，情绪慢慢的变得好起来，钱也基本够花了，人也更加阳光了，简直就是人生的一次大翻身。
他再也不用怕新冠病毒的感染了，有了卡尔，他仿佛有了坚强的后盾。
他有时帮助卡尔的助理，忙制药厂的一些电脑上的工作。
有一天，卡尔把曲歌请到法拉盛外公的花园大酒店吃饭，在座的还有马里思和小甜甜。
是小甜甜让卡尔找一个电脑工程师，他要做一个网络上的当代艺术大荟萃，这样方便收藏家的查找和艺术市场批评家的查找。
卡尔就给他推荐了曲歌，今天小甜甜从曼哈顿回来，卡尔就把曲歌叫来了。
曲歌连考虑都没考虑就答应了小甜甜的邀请，他知道，只要是有卡尔介入的事情，没有不赚钱的，也没有不好玩的。
他第一次来纽约，就去切尔西逛过，当代艺术是他非常关注的一个项目。
能亲自在切尔西为当代艺术工作，也是他一直以来最希望的一件事情。
“卡尔，我去年来过这个酒店。就是没敢吃饭。”曲歌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为什么没吃饭？”
“在这里吃一顿，说不定我就要流落街头半个月了。”
“沒这么严重吧……今天你想吃啥？尽管点，別给我省线，我可以让外公上小盘菜，你也能多吃到几个菜。”
“卡尔，你也太贴心了……”
…………
纽约克罗娜公园的草原湖，也是纽约最大的人工湖，它连接着皇后区的法拉盛、克罗娜、森林小丘、雷歌公园、新鲜草原……几大社区。
这四周居住的居民，至少来自世界各地几十个国家地区的族裔……
警车的警笛声响彻了整个公园，七八辆警车，几十名警力，几乎把这个区域中的克罗娜公园的草原湖的一滩湖水围个水泄不通。
报警的人，是一个五十出头的管理公园设施之一的工人阿奇大叔，他此刻正在战战兢兢地向警察叙述对案发现场的发现。
由于过渡紧张与恐惧，阿奇大叔全身仍在发抖，说话也语无伦次的，大队长丽丽亚的助理糖糖只能先安抚大叔的情绪。
糖糖自从破获曼哈顿大通集团的总经理制黑药案之后，就被卡尔指定任命为刑案大队长丽丽亚的助理。
重案大队新来的警官布鲁斯，是刚刚从警察学院毕业不久的小伙子。
他一身干净利落的警官制服，跟着身穿合身警官马甲的警长卡尔的身后，一起来到了现场。
青年警官布鲁斯的内心此时又激动又愤恨。
激动的是，这是布鲁斯正式进警局后接触的第一个大案，连纽约市警局的人都出动了。
他和布丁现在都是警长卡尔的助理，自从电脑高手迪拜被卡尔调到，他的制药集团担任电脑中心的主任之后。
卡尔一直向上面打报告，要一个电脑比较好的警长助理。
布鲁斯这回，可以跟很多前辈们学习些破案的经验了；愤恨的是，法医从克罗娜公园的草原湖水里面打捞并整理出来很多具人骨……
每具人骨都是完整的形态，法医清晰地判断：所有尸体都不是自然腐烂。
从尸骨上的刀痕可以判断，骨头上的肉，是被一刀一刀剃下来刮干净的。
“到底什么人会这么狠毒，就是魔鬼也不过这样吧？”青年警官布鲁斯喃喃地自语着。
“照目前的情况看，死者身份一时半会很难辨明，在我们这七个当地的警察局里，也没有这么多的失踪人口记录啊！”
这时，重案大队的大队长马里思和马丁也过来了，卡尔正嚼着一块口香糖。
他低着头对着卡尔和布鲁斯说：“你看尸骨，虽然仅剩光秃秃的骨架，但是不难判断，生前应该都是骨瘦如柴的人。”
卡尔点点头，又从衣兜里掏出了两块口香糖，递给布鲁斯一块口香糖，他摆手示意回绝，目光始终停在湖边的尸骨上。
卡尔又递给马里思一块，他接过口香糖，扒开外面的包装纸，塞进嘴里，吧叽吧叽地嚼上了。
“马里思警长，你的意思是？”布鲁斯瞬间若有所悟。
“说说你的想法。”马里思一边用脚踢了一下地上的青草，一边又往嘴里扔了一块口香糖。
“这十几个死者的身份，很有可能是当地几个社区和城镇里的流浪汉……”布鲁斯顿了顿……
他看了一下卡尔没有质疑的表情，于是他又继续说：“这个草原湖的四周的各个街区里的某些个角落里面……”
“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有流浪者们生活过的痕迹，但是这些痕迹又貌似显示，这些角落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住过了。”
卡尔嚼着口香糖转过头看向布鲁斯，鼓励他说：“你往下继续说……”
第1265章 鹅卵石子的作用
布鲁斯看见警长卡尔鼓励他，眉头已经拧成了个结，继续说：“不光是这个公园的周边……”
“就连繁华区域里面的饭店集中几大垃圾箱，还有区域里附近荒废的房屋，流浪者应该相对比较集中的地带，都见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可是，如果死者真的全部是乞讨和流浪的人员，那又会是谁和这些人，有着这样强烈的深仇大恨呢？”
卡尔把嚼剩下的口香糖的残骸，找了一片纸巾包上，放进了自己背着的小马筒包里。
卡尔刚要说话，警鸟绿毛急匆匆地飞过来：“警长、队长，根据目击者的回忆和对现场的勘察，现在有发现。”
卡尔立即掏出手机，调出里面的记事本，要记录下绿毛的说详细情况，马里思示意绿毛继续说。
“打捞工作已经结束了，确认受害人总计有十几个人，全部都呈现白骨的死亡状态，一点皮肉都没剩下。”
“据现场勘查，凶手每次杀完一个人的时候，每次作案并将受害人割肉之后。”
“就装进一个厚厚的塑料袋里，在装进一些沉重的鹅卵石……然后将尸骨沉入了湖底。”
“每名受害者的具体死亡时间，还需要法医将尸体拉回去进行确认，不过目前大致可以判断了。”
“死亡时间最久的受害人，最起码已经死亡有两个月以上了，而最近的一名受害人，应该是昨晚遇害的。”
绿毛刚说完，卡尔就说：“太可恶，作案这么久，我们到现在才发现。”
他的眼神中充满怒火，攥紧的拳头竟然把爪子中的迷你手机都要捏碎了，他只好又拿出一块口香糖备用着。
“目击者是怎么发现案发现场的？”马里思继续追问。
“哦，阿奇大叔，这个人是负责克罗娜公园里的环境工人，据目击者称，区卫生局昨天开会，要评比年度的最佳榜样，是发奖金的哟。”
“阿奇大叔是候选人之一，为了争取奖金和名誉，阿奇大叔比平时更早来到这区域进行工作了。”
“他结束工作后，再去其他人那里义务帮忙，好给人们留个更好的印象。”
“正是因为比平时早到公园的一个多小时，阿奇大叔刚好目睹了凶手将受害人尸骨扔进湖水里的过程。”
“阿奇大叔刚开始并不知道那是受害人尸骨，大喊了一声：“别他妈的往水里瞎扔垃圾。”
“凶手循着声音的方向，向阿奇大叔看了一眼，转身就跑了。”
“阿奇大叔走到湖边，想把刚才误认为的垃圾捞上来，结果在浮起的水面上捞起了受害者的头骨。受到惊吓的阿奇大叔惊慌失措地报了警。”
“你刚才说凶手看了阿奇大叔一眼，那阿奇大叔有没有看清楚凶手的样貌？”布鲁斯急切地问。
绿毛又接着说：“很遗憾，没有，阿奇大叔已经五十开外，眼睛本来就已经花了，目击案发现场的时间又是在雾蒙蒙的早晨……”
“天还没有完全亮呢，就算是你我，恐怕也很难看清凶手的体貌特征，不过……”绿毛低下鸟头，一双鸟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地上的青草。
“绿毛，你只需要复述报案人的陈述，不需要有心理负担。”卡尔边说边又从包里掏出了一块口香糖。
“我知道，警长，好吧，阿奇大叔说，凶手不是人！”
此时此刻，绿毛的声音有点颤抖。一阵阴风不知从哪个方向吹来？
在几个警官之间徘徊，风中好似夹杂着受害人的哭嚎，即使是白天都让人毛骨悚然。
听到绿毛的复述，布鲁斯在手机上记录的手突然停下，卡尔扒掉一块口香糖的外皮，又送进了嘴里。
几个家伙同时看向绿毛，眼神告诉他，你继续说。
“阿奇大叔说，虽然，他看不清凶手的模样，但是从凶手瘦削的黑影中……”
“阿奇大叔却真真切切地看到一双闪着黄色光的眼睛，凶残而又邪恶。”
“那不像是一双人的眼睛，仅仅是瞥到一眼，就已经让人感觉窒息。”
“刚开始，阿奇大叔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定了定神之后，他并没那么在意，但是刚刚在陈述目击过程的时候……”
“阿奇大叔反复强调，那双眼睛是死神的眼睛，而此时此刻正在盯着他看呢。”
绿毛的声音从刚刚的颤抖已经变得越来越虚弱了，鸟的目光中也陷入一种呆滞。
这时，马里思高声冲着绿毛说：“你还真信啊？夜半三更捡到一颗人的头骨，换做是谁都会吓到失魂落魄的。”
“阿奇大叔这是惊吓过度，混淆了想象与现实而已，咱们身为执法警察，应该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卡尔默不作声。
突然湖边现场方向传来一阵高喊：“控制住他，报案人疯了！”
几个家伙往湖边看去，只见四五个警察将阿奇大叔勉强按在了地上。
阿奇大叔像头野兽一样咆哮：“我看到他了，他来了，他来了，他就在这里……”
“我看到了魔鬼，他也在看着我，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他一定会把我也啃成骨头的，啊啊啊……”
“布鲁斯和绿毛，公园附近有几家零散的住户和商户，你们俩留在这里调查一下，看看从他们那里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马里思和我，先回警局再分析下目击者的笔录。”卡尔向布鲁思发布了行动命令。
“是，警长。”绿毛和布鲁斯挺直了腰杆回应。
转身刚要离开的卡尔又突然回过头对着绿毛和布鲁斯：“绿毛，你是老重案了，遇事要冷静……”
“有任何蛛丝马迹，你们俩都不要擅自行动，发现任何不能够理解的事情千万不要深究。”
“你们俩立马回警局向我报告，记住，安全第一。”说完，卡尔便带着马里思他们离开了现场。
警局疏散开了公园外的人群后，也都撤离了，偌大的克罗娜公园里，仅剩下布鲁斯和绿毛了。
绿毛坐在布鲁斯的肩膀上：“你能跟我做搭档，你就偷着乐去吧！”
第1266章 去查卖保险的人
“你一只小小鸟，能干什么呢？”布鲁斯刚来警局一个多月，还不太了解警鸟绿毛的真实能力。
绿毛很认真地说：“调查情况的时候，我是你的宠物啊……他们就会充分相信你，把心里话一股脑的都会说给你听的。”
布鲁斯已经走到了湖边，呆呆地望着湖水上零星的几块浮萍……
突然，布鲁斯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血红色，浮萍上，浮叶上站满了尸骨！
没错，血迹斑斑的尸骨，站立在湖中的浮叶上！
布鲁斯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瞪大眼睛看向湖水，一切都又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新警官布鲁斯无奈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湖边，此时耳边仿佛响起了几十个声音在痛苦地嚎叫着。
这时，绿毛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想起：“别想了，一切都是空想，会着魔的，我们就去离我们最近的那家小卖部看看吧！”
…………
“啊？死那么多人？”小卖部的店主摩根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这也太晦气了，以后这生意还咋做呀？”
“这个冬天的哪怕任何一个晚上，你真的没看到或听到什么异样？”布鲁斯直截了当地问。
“啥异样啊，纽约的天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晚上死冷的，八九点钟街上就没人了。”
“我每天差不多七点多也就关门了。”摩根解释说。
“嗯，你在这里经营多少年了？”布鲁斯继续问。
“都快三年了，这个我记得的特别清楚，我儿子今年已经初中三年级了。”
“我们一家子就是为了儿子能上好学校，才搬到这里来的。”摩根看着正在写作业的儿子，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
紧接着，他又浮现出了一丝焦虑。
什么都瞒不过绿毛的眼睛。
这时，绿毛突然试探性地问：“咋了？看你儿子脸色这么苍白，这初三可要面临上高中了，这么大的男孩子营养可得跟上。”
“营养咋个跟不上了，我家这小卖店一个月能挣多少，基本都给这孩子吃了。”
“天天都是，早饭的时候，原来伦道夫的那家披萨饼店，给他来两块带肉肠的披萨，中午他妈给做顿饭，送学校接他出来吃……”
听到“肉肠披萨饼”的五个字，认真在写作业的摩根的儿子缓缓抬起头，望向收银台前的布鲁斯与爸爸。
布鲁斯突然感受到了，来自旁边冷冷的目光，微微侧过头看了眼摩根的儿子。
“什么？”布鲁斯的内心突然发出了尖叫。站在他肩膀上的绿毛，身体也颤抖了一下。
小卖部店主摩根的儿子，面如死灰，尤其是那双眼睛，不正是湖底沉尸案的目击者阿奇大叔……
刚才就像警鸟绿毛所形容的那样，泛着黄光，如死神一样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睛吗？
是的，这是一双魔鬼的眼睛！
绿毛并不敢看这孩子的眼睛。
绿毛突然想起，自己在雅马逊丛林里出生的时候，他见到过一种鹰的眼睛就是这种颜色的。
鹰的种类很多，全世界有190多种鸟都被称为鹰，其中苍鹰的眼睛为琥珀色，雀鹰的眼睛就是淡黄色的。
雀鹰属于小型猛禽，也是肉食动物。这种鸟的眼睛，绿毛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因为它杀了自己的鸟爸爸。
但是布鲁斯无论如何也无法确定，眼前的一个初中生，会是这样一起杀人案件的凶手吗？
不，凶手不是这个孩子，但是这双眼睛？
“肉肠披萨饼，好吃。”孩子说话了，声音极度地低沉，像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且邪魅的微笑。
…………
“八块，我说休休，你可有阵子不来找我玩牌了呀。”
布鲁斯和绿毛的头脑正在高速飞转的时候，摩根接了一单生意，一个被称呼为休休的年轻小伙子，进店来买了把水果刀。
他对摩根的打招呼并没有做出回应，放下十元绿票，拿了东西转身就走。
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搭在了休休的肩膀上。
“找你的零钱没拿。”布鲁斯叫住了休体，把两个一元的绿票从背后递给他。
休休慢慢扭过头，他的身体基本没有动，只有脖子连着脑袋转了过来：“谢谢，不用找了。”
“啊？”绿毛和布鲁斯的内心再次被震惊！
让布鲁斯震惊的并不是眼前的休休的脑袋，接近180°的回转，毕竟历史上的确出现过鹰视狼犬的人，所以这并非不科学。
让布鲁斯震惊的是，休休如死人般苍白的脸以及他的眼睛。
和这个在旁边低头写作业的摩根儿子一模一样，都泛着黄色的光，让人不寒而栗。
“好的，我替摩根谢谢你了。”
布鲁斯放开了搭在休休肩膀上的手，让他离去。
“这小子在哪发财了？平时买东西两毛钱都跟我计较，这次两元都不要了。”摩根把零钱收回钱匣子，嘴里嘟囔着。
“你跟这个人很熟吗？”布鲁斯问。
“算是吧，是咱们这里卖保险的，忘了在哪家公司，姓也不记得了，就知道叫休休。他的年纪也不大，大家有时就叫他一休了。”
“我这平时没事，就张罗大家玩两把牌，休休时不时也来凑个热闹，顺便发展发展客户。”
“不过最近的几个局可没见到他的人影，哈……”摩根回答说，话音完了还传出个哈气，看起来是对布鲁斯的调查有点乏味了。
布鲁斯和绿毛也意识到，在摩根这里也调查不出什么了，说了声谢谢便离开了小卖部。
当布鲁斯走出十几步的时候，突然感觉后背有点儿发凉。
布鲁斯转过身看了看小卖部，摩根的儿子站在门口，渗人的目光死盯着布鲁斯。
他的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摩根仍是站在柜台的后面，低着头敲打着计算器。
刚刚离开小卖铺的休休，此时已经无影无踪。
…………
“也许应该调查一下这个休休？”绿毛不经意地问布鲁斯。
布鲁斯点点头：“咱俩想到一块去了！”
法拉盛有多少家保险公司？
第1267章 执行命令去调查
绿毛不费什么力，就在网上查出了所有的保险公司的名字。
休休，这个名字并不多见，这有利于绿毛和布鲁斯缩小搜索范围。
中午时分，绿毛和布鲁斯已经出现在了休休所在的保险公司。
“休休？你找的应该是休斯顿吧？我们这就他一个人叫这名字的业务员。”
保险公司一名业务员小姐回答着布鲁斯。
“应该是吧，个子不太高，面如死灰。”
“个子确实不高，你说的面如死灰吗……倒是没有啊，休斯顿这小子脸色挺红润啊。”
“哦，对了，警官，他上个月请了病假，现在还在休假中。”
“请这么长的假，他得的是什么病？”布鲁斯疑惑地问。
“我不清楚，我们这小公司，管理没那么严格，你不要底薪，想请假多久就请假多久，不会有人过问。”
“我说警官先生，这小子，不会犯啥事了吧？”
布鲁斯摇摇头否定了：“不，他没犯什么事，只是有件案子我想咨询一下他，看能不能得到一些线索。”
“是那个公园的沉尸案吗？”
“这个你就不要过问了，你们有谁知道，休斯顿的家在哪里吗？”
女接待员摇摇头：“哦，这个我知道，当初，还是我帮他租的房子，在红蔷薇大街177号。”
“大街口有点窄不好找，但是大街口上有家披萨饼店，你找到这家店铺就找到他家的门牌号码了。”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如果休斯顿来公司了，请联系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布鲁斯留了张带有电话号码的字条，转身就和绿毛奔红蔷薇大街而去。
大街的十字路口确实不太好找，披萨饼店其实也并不显眼。
但是从披萨饼店里传出来的味道，远远的就吸引了布鲁斯的注意力。
这时，绿毛竟然对他说：“你先在披萨饼店旁边等我……我去对面的星巴克上趟厕所，刚才在保险公司也忘记去了。”
布鲁斯对绿毛点点头：“如果我不在这里了，你就去177号休休家找我。”
“好！”绿毛答应一声，转身飞走了。
但是，一股怪怪的味道，就像从地狱中传出来的一样，让布鲁斯一阵恶心。
还好中午自己没吃饭，否则此时布鲁斯非吐个天昏地暗。
定了定神，布鲁斯迈步走向披萨饼店把守的红蔷薇大街口。
但是布鲁斯每靠近一步，就会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越来越重，耳边仿佛响起了魔鬼的狞笑与一大群亡魂痛苦的嘶嚎。
布鲁斯使劲摇了摇头，快步走向了红蔷薇的大街口。
路过披萨饼店门口的时候，布鲁斯不自觉地向里面张望了一下，门是敞开的，里面空无一人。
厨房里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做披萨的工具，整洁又干净，甚至可以说是一尘不染。
比所谓的五星级饭店都不知道要干净多少倍。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家披萨店里就是有一种好似地狱的味道，让布鲁斯极为不舒服，心里越来越难受。
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竟然是推着布鲁斯走进了门里面。
布鲁斯进到厨房里，一股杀气瞬间从他身后袭来，出于本能反应，布鲁斯迅速回身作出了防御架势！
可是，什么都没有，只是大门的两侧墙上，挂满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刀具。
菜刀的刀锋射出一道道寒意，布鲁斯感觉自己的皮肉正在被这些菜刀一块一块地割掉。
布鲁斯纳闷，做披萨饼准备这么多菜刀，有必要吗？
他思考的同时，目光停留在了最大的一把菜刀上面……
这把刀的刀面真是光滑，光滑得像一面镜子。
布鲁斯从这面“刀镜”中，甚至能看到自己的脸，还有身后一双犀利、诡异、凶狠、泛着黄色光芒的眼睛！
“啊？”
布鲁斯吓了一跳，立即转过身，面对面地几乎贴着一个人的身体，布鲁斯惊恐地向后面退了一步……他这才看清面前的这个人。
奇怪的男人，瘦削的身材，披散着长发，长发后有一双如雀鹰一般的眼睛。
大致三十多岁的年纪，身上系着围裙。无疑应该是这家披萨饼店的店主了。
“你……买……披……萨……饼……吗？”奇怪的男人一字一顿地问着，声音显得有些空灵。
“哦……不，我只是路过这里，进来打听一些事情。”布鲁斯回应着。
此时的布鲁斯表面装作镇定，其实内心无比惊恐。
这个奇怪的男人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怎么会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呢？
而且，他的眼睛和小卖部摩根的儿子，还有保险公司休休的眼睛，都一模一样。
“什……么……事？”奇怪男人仍然是一字一顿地问他。
“你的邻居，叫休休的，你认识吧？”布鲁斯的呼吸有点急促。
奇怪男人没有说话，但是眼睛死死盯着布鲁斯。
“他住在这个街里面的177号，是个卖保险的，大家都叫他休休，你开披萨饼店的，应该每天都能见到他。”
布鲁斯追问，额头已经沁出了汗珠。
“我……请你……吃肉肠披萨。”奇怪男人冷冷地说。
“谢谢你的好意，我真的不饿。”布鲁斯气喘吁吁地说。
厨房与眼前的这个奇怪的男人形成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布鲁斯已经出现了呼吸困难。
现在必须离开这里，绿毛怎么还不回来呢？
他早已经把卡尔的嘱咐忘记脑后，布鲁斯甚至来不及告辞，转身窜出了披萨饼店。
他闪进旁边的一个小胡同，左手支撑着墙面，右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布鲁斯稳定了一下心神，恢复过来体力之后，他觉得这个披萨饼店属实有问题，
他一时不敢再进入，那个奇怪的男人也并没有跟出来，于是布鲁斯向对面星巴克看了一眼，就转身向红蔷薇大街177号……休休的家走去。
布鲁斯边走边向前观望，寂静的街道又窄又长，几乎没剩下几户人家住在这里了。
177号已经到街道的尽头了……
第1268章 这只鸟太不靠谱
即使是艳阳高照的白天，这条红蔷薇街道，仍然给人一种肃杀之感，阴冷而孤僻。
177号终于到了，布鲁斯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他有点遗憾，布鲁斯转身想要离开，余光瞥到了屋里有一道明亮的光线，并没有阳光照射进来，
屋子里极为阴暗，这光线是从哪里来的呢？
布鲁斯趴在玻璃窗上半眯着眼睛，集中精力向里面观望着。
屋子里面，有道后门，光线正是从后门照射进来……
布鲁斯再仔细往里面看，后门的空间是一个小院，零散着挂着几件晾晒的衣物。
有白衬衫，牛仔裤，西服，领带，还有一件浅黄色的貌似连体服的怪异服装！
为什么感觉这件衣服这么怪异呢？因为它太像人形了，而且它的颜色也很像人的皮肤，
布鲁斯低头笑了一下，暗想谁会穿这么难看的衣服上街呢？
既然休休不在，那就先离开这个阴森的红蔷薇街吧……这个街道一点也不浪漫，竟然这样阴暗，脏了巴叽的。
“啊，不对！”
刚走开几步的布鲁斯，不由自主地大声呼喊出来：“那件人皮肤一样颜色的连体衣服，正往下渗着鲜红的液体……”
“这哪里是什么连体服，那分明是一张人皮！”
布鲁斯再次趴向窗户，向院子里定睛细看，没错了，就是人皮！
鲜红的血液在院中的土地上滴成一滩沼泽，吞噬着各种循着血腥味儿而来的各种各样的虫子。
警局新人布鲁斯，此时此刻已经完全被惊成了一块石头，胀满血丝的眼球，看上去马上就要掉了出来。
“公园草原湖底沉尸案。”凶手，就是休休！
稍稍回过一点神的布鲁斯，颤抖着右手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翻找着警长卡尔的电话。
可能是出于过度的惊恐，布鲁斯竟然没有发觉身边突然出现一个杀气腾腾的身影，挡住了这条街道上唯一的出口。
布鲁斯低着头斜视，皮鞋，西裤，白衬衫，水果刀……
他再往上看，一张如死人一样毫无血色的脸，一双凶狠诡异还泛着黄色光的眼睛……休休！
意识到危险，布鲁斯下意识地作出掏枪的动作，但是枪，竟然不见了！
就在布鲁斯困惑的这个危急时刻，休休抄起那把在摩根小店买的水果刀，直直地向布鲁斯刺了过来。
所幸，布鲁斯多年刻苦的警院训练，才使得自己在面临危险时，身体会快于大脑，自发地运动起来，以避开了危险。
这一刀，并没有刺中布鲁斯的要害，毕竟距离实在太近了，身体虽然做出了躲闪……
但是，刀还是刺进了布鲁斯的左下腹，手中的手机掉在了一旁。
疼痛使布鲁斯瞬间清醒，警院训练的成果，也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
他左手握住休休持刀的手腕，以免被他的刀一横给开膛破肚，右脚向地面发力，将腰向前一拧，一记右勾拳就打在了休休的下颌上，
使他的身体顿时失去重心，握刀的手也松开了。
布鲁斯顾不上伤口，乘势猛攻，又是一记重重的右臂肘击，击中了休休的太阳穴。
休休直接撞在了墙上，巨大的反弹力又使休休摔向了地面。
这套反击下来，对于一个正常的人来说，一定已经倒地不起，被彻底制服了。
但是，休休却又缓缓地站了起来，虽然已经鼻青脸肿，却像没有受过伤的样子。
就又直挺挺地站在了布鲁斯的面前，仍然杀气腾腾。
布鲁斯刚才的反击，由于力量用力过猛，鲜血从伤口处汩汩的向身体的外面流着。
由于失血过多，布鲁斯的意识开始模糊，仅是站立着身体就已经很勉强了。
虽然休休已经暂时失去了凶器，但是对于此时此刻的他来说，眼前的休休仍然是巨大的威胁。
怎么办？
绿毛怎么还不回来？
这只鸟怎么这么不靠谱？
无论布鲁斯的大脑如何飞转，也阻挡不了休休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的步伐。
自己就这样完了吗？
刚刚进梦想的109警局的他……
布鲁斯终于支撑不住身体，瘫倒在了地上。他极力保持着清醒，在模糊与昏暗的视线中……
他看到，一个带肉肠的圆圆的披萨饼，突然被丢在了休休的脚下。
休休像忍耐毒瘾许久的吸毒犯一样，立马趴在了地上，如获至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捧起了这个披萨饼。
布鲁斯看见，休休泛着黄色光芒的双眼开始泛红，血色的红，口水止不住地从嘴里流出来。
突然，休休发觉布鲁斯强张着眼睛盯着自己，他也恶狠狠地死盯了布鲁斯一会儿，好似一种警告，然后便起身快速离去了。
红蔷薇的街上恢复了寂静，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在布鲁斯即将失去知觉的右手，竟然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手机！
他转动眼球看了一眼，屏幕还亮着，通讯录上一个熟悉的名字：卡尔。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布鲁斯的无名指触碰了一下绿键……一个绿影又从他的眼前掠过……肯定是绿毛！
…………
在一条黑暗狭长的走廊里，布鲁斯惊慌失措地奔跑着，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躲避什么？
但是身后鬼哭狼嚎般的叫喊声，以及数不清的泛着黄色光的眼睛，让邢远只有一个念头……逃！
但是无论怎么拼命向前奔跑，走廊另一端充满光明的出口好似越来越远。
他感觉自己快要被黑暗彻底吞噬，最终可能会沦为身后那些痛苦又悲惨东西的一员，慢慢在黑暗中腐烂……
光明越来越远，身后的一切越来越近，布鲁斯跪在了原地，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无数只干枯苍白且沾满血渍的手，从黑暗中向布鲁斯的身体伸过来。
“还没到时候！”
一声响亮的喊叫，瞬间呵退了这些魔爪，布鲁斯眼前充满光明的出口迅速向自己靠拢，直到他完全进入一片光明之中。
黑暗迅速退散。
布鲁斯终于醒了，刺鼻的医用酒精，使他很快意识到这是医院病房，刚刚的一切都是梦境而已……
第1269章 难道是灵异案件
“这次行动都听我的命令，不要打草惊蛇。”
病房的门外有人在讲话，声音很大，充满力量与安全感，一定是警长卡尔。
布鲁斯刚刚在梦中听到的那声呵斥，也是卡尔发出来的。
他长舒一口气，左下腹的伤口隐隐作痛，不过万幸的是，自己活了下来。
肯定是那只鸟绿毛救了自己。
卡尔和布丁推门进屋，看到布鲁斯清醒过来，先是叹了口气，然而并没有说什么。
他们缓缓地坐到布鲁斯的病床边上。
一猫一机器人一人，静静地对视着。
“警长。”布鲁斯先开了口。
卡尔摆了下猫爪：“让你小子不要擅自行动，千万注意安全，还是差点出事了，得回绿毛赶到的及时。”
他语气中充满责备和关爱。
“我躺了多久？”
“现在是中午一点，刚好两天了。”
“警长，我知道凶手是谁了。”布鲁斯迫不及待地想向卡尔陈述线索。
“不用说了，休休不是凶手。受害者的死亡时间都已经鉴定出来了。”
“他之前向单位请了病假，确实回中部老家静养去了，我们已经确认了。”
“他回到中部的这一个月里，每一名受害者的死亡时刻表上，他都在家里的酒吧一个人宿醉。”
“这点，我们从酒吧工作人员和监控上都得到了证实。”卡尔的话很坚定。
“怎么可能？我亲眼看见他家的院子里有张……”
“人皮是吧？我们调查了，那不是一张真的人皮，而是一张仿制道具。”
“是休休在网上购买的，经我们对室内环境的勘察和菜市场方面的问询发现……”
“休休平日习惯买一些猪血鸡血，倾倒在仿制人皮上，然后……”
卡尔说不下去了，布里斯看得出卡尔好像想象到了什么画面，被恶心到了。
“然后？什么？”对破案的强烈欲望使得布鲁机继续追问。
“休休趴在假人皮上舔血。”
卡尔的回答让布鲁斯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在前天，自己居然和这样一个人，血腥变态生死搏斗过。
“至于他为什么会攻击你？这个目前很难确定，不排除是精神方面的原因。”
“根据居住在那里的居民提供的线索，以及主干道上的监控录像判断。”
“休休已经逃进了，外州白山的深山之中，虽然基本排除了他是公园湖底沉尸案的嫌疑人。”
“但是蓄意伤人以及袭警这两项罪责，加上你的配枪也很可能是他拿走了，我们绝对不能放过他。”
“目前，警局的两个大队已经派出大量警力，去白山搜索休休的踪迹了。”
听到配枪丢失这一点，布鲁斯羞愧难当。
“哦对了，警长，还有一件事，目击者阿奇大叔的口供里提到，嫌疑人有一双泛着黄色光异常恐怖的眼睛……”
“我在公园正门对面的小卖店发现，小卖店老板摩根的儿子的眼睛和阿奇大叔所描述的一模一样。”
“还有休休的眼睛也是这样的，对了，还有红蔷薇街口的披萨饼的店主，他们的眼睛都泛着黄色的光，看起来极为不正常。”
“布鲁斯，很遗憾，经医生鉴定，阿奇大叔已经疯了，按照正常程序，阿奇大叔所说的一切口供，都不能按照正常线索去跟进。
“你说摩根的儿子和休休，还有披萨店的老板的眼睛都和阿奇大叔描述的一致。”
“那么有件事情我告诉你，案发所在的方圆的几个社区，据不完全统计。”
“这里，至少有上百名居民，都符合阿奇大叔所描述的嫌疑人特征。”
“还有，绿毛说，这样的眼睛，就是一种小型的猛禽雀鹰。美国有的人就养这种鸟，当宠物养。”
“啊？”警长卡尔的这番话，好似一颗重磅炸弹，把布鲁斯的大脑，瞬间炸得粉碎。
“眼睛泛黄色光，据我推测可能是一种病？”卡尔继续和布鲁斯分析着情况。
“也许和什么什么事情有关，奇怪的是，所有的人都声称自己没病，不愿意接受医院体检，我们也不能强制执行。”
布鲁斯呆呆地望着卡尔，突然他感到一丝奇怪……
警长卡尔久经风雨，从警多年，心理素质强大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他在陈述这样的有违人伦与客观的情况时，居然面无表情，依然镇定自若。
布鲁斯推断，警长卡尔一定经历过一些常人所不曾经历，甚至无法理解的事情。
卡尔捕捉到了布鲁斯眼中闪过的一丝狐疑，他知道布鲁斯此时此刻，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布鲁斯，有些话作为一名警官不该说，但这个世界真的过于庞大而且是太复杂。”
“有太多的事情，是当前的科学尺度无法衡量的，无法衡量并不代表不科学。”
“人们习惯，将科学不能解释的事物描述成超越人伦，超越客观的一种玄幻甚至是灵异现象。”
“以你当前的阅历，还不能真正理解这个变幻莫测的世界。”
“警长，阿奇大叔说过，凶手不是人！”
“也许他是对的，但我更希望他是错的。”
“警长，你接触过类似这样科学无法解释的案件，对吗？”
卡尔没有说话，算作默认了吧。
“警长，接下来我能做些什么呢？”
“你静静地待在这个医院养伤，这个案子你不能再参与了，这是命令。”
“你作为警察，配枪都丢了，上级念在你重伤未愈，暂时不作出处理。”
“这段时间你好好服从命令，上面那边我会给你争取的。”卡尔的语气不容反驳，并且站起身要离开。
“警长，我最后还想知道一件事。”布鲁斯叫住了卡尔：“这个案子如果真的是一件灵异案件，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警局重案大队的动物全上。”
“人就不上了吗？”
“对，人可能怕对付不了这个灵异的案件，太危险了。”
卡尔最后叮嘱一遍布鲁斯要静养身体，便带着布丁离开了。
“灵异事件，人不能参与了。”布鲁斯嘀咕着，这件事情，已经深深嵌进了他的心里……
…………
第1270章 卡尔已经有安排
这时，布鲁斯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抓起电话一看，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您好，请问是布鲁斯警官吗？”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
“你好，你是保险公司的前台是吧？”
“布鲁斯警官，您真是好记性，是我，保险公司的前台。您之前不是说休休来公司的话，就给您打电话吗……”
“什么？你是说休休去了公司？”
“对呀，这小子真像你说的，脸色跟死人似的，眼睛也泛着黄色的光，我刚看见他，真把我吓了一大跳。”
“你是说，休休此时此刻正在保险公司呢？”
“对呀，要不我给您打电话干嘛，要不您跟他聊几句？”
“我说休休，你来一下，这有个警官找你。休休你要干啥？别，别，不要啊，救命啊，啊……”
“前台，你那边什么情况？喂？前台，休休他要做什么？喂？”
对面的手机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布鲁斯随即听到手机另一边的保险公司乱作一团。
有男人喊叫着报警的声音，有女人出于恐惧尖叫的声音，还有，好像一种牙齿撕扯皮肉的声音。
“休休，是你吗？”布鲁斯大声疾呼着，小腹的伤口疼得他额头上青筋暴起。
“……你，不要再，多管闲事！否则，你就是，下一个！”另一端接起电话，恐怖而又熟悉的声音，威胁着我说。
“休休，我一定会抓住你的。”
嘟嘟嘟……电话另一端已经挂断了。
病房内立刻恢复了安静，配枪是在与休休搏斗前丢失的，以及休休意欲行凶前，他是被一个披萨饼给吸引离开的。
这两件事，布鲁斯都向卡尔作了隐瞒，此时的他，莫名其妙的有一种预感……只有自己才能制止这个魔鬼。
警长卡尔他们是抓不住休休的。你看那只不靠谱的警鸟绿毛就知道了。
这并非是布鲁斯的自信，而是一种深深的直觉告诉他，自己一定会和魔鬼再次对峙，面对面的。
来不及再闭门妄想了，布鲁斯勉强支撑自己下了病床，打算偷偷离开医院。
“对不起了，卡尔，这次恕我不能听从你的命令了。”布鲁斯捂着伤口，离开了医院。
既然是和魔鬼交手，就不能凭正常的破案逻辑去分析魔鬼的一举一动。
好，那我就凭直觉。
他现在会在哪呢？
深山？不；家？不；科罗娜公园？不；保险公司附近？不；超级市场？是的。
布鲁斯立即向法拉盛的最大的超级市场，农夫市场出发了。
…………
下午五点一刻，布鲁斯埋伏在了农夫市场垃圾站的大铁皮垃圾箱的后面。
恶臭的怪味和嗡嗡飞舞的苍蝇，这些都动摇不了布鲁斯。
毕竟这比披萨饼店里的那股，好似来自地狱的味道，不知要好受多少倍了。
七点多钟了，天色已经昏暗，超级市场里的各种水果蔬菜的摊位也开始散场。
卖生肉柜台的服务员们，把当天处理的猪下水，以及臭烘烘的血水都倾倒在大垃圾箱里。
布鲁斯的心开始怦怦直跳，心里说，他要来了！
果然，不出十分钟，一个黑影从远处的黑暗中，窜到了暗淡的路灯下，一步一步朝大铁皮垃圾箱的方向走来。
布鲁斯掏出了警棍，右手紧紧地握紧。
黑影身着黑色风衣，连衣帽都将头部遮住了，一双泛着黄色光的眼睛忽隐忽现。
他趴在了垃圾堆上，开始大口吮吸着被倾倒出来的各类动物的血水。
布鲁斯已经恶心到了极点，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呕吐，小心翼翼地悄悄地靠近了黑影。
布鲁斯清楚自己的身体状态，他只想着能够出其不意，给眼前的魔鬼奋力一击，争取打晕他，尽量不与他硬碰硬。
“咔嚓……”一声，布鲁斯的脚踩在了，一个破碎的鸡蛋壳上，在寂静的恐怖的夜色中，显得无比的清脆。
黑影顿时抬起了头，一对闪着黄色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布鲁斯。
啊，到底被发现了。
布鲁斯摆好架势，此时强攻绝非明智之举。
只有等待对手先攻击过来，再作出防守反击，以最小的体力代价换取最大的制敌成果。
嗜血黑影站了起来，直直地站着，布鲁斯纳闷了。
突然，黑影张开血盆大口，向布鲁斯扑了过来！
布鲁斯的大脑里，本以设计好躲闪与反击的动作招术……
但是偏偏这时，小腹刀口疼痛难忍，布鲁斯矗立在原地竟一动不能动了。
这下可惨了，嗜血黑影竟然能够跳跃这么远的距离，整个身体已经全部腾在半空中了！
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垃圾堆里突然站起另一个黑影，手里掌着一块板砖。
“砰”地一声打在了半空中黑影的肩胛骨处，使他飞离了“航线”，扑空了。
布鲁斯躲过一劫，却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得一脸懵逼。
嗜血的黑影站了起来，拿板砖的黑影立马向前，一记重拳打中了嗜血黑影的后脖颈处……
嗜血黑影这次倒下，没能再爬起身。
拿板砖的黑影扔掉了板砖，擦了擦脸，布鲁斯依然无法看清对方的样貌。
“你是谁？”布鲁斯惊讶地问。
“不用谢，我是马里思，是来帮你的。”黑影回答。
布鲁斯和马里思把昏厥过去的嗜血黑影五花大绑，塞进了马里思开来的一辆黑色特斯拉车的后备箱里。
刚刚布鲁斯用手电筒照清了黑影的脸，不是休休。
布鲁斯不免有些遗憾：“最近的警察局离这里不远，我们把他送过去吧？”
马里思边开着车边扭头问：“送到警察局？以什么名义？喝猪血？按照法律程序，这个东西就算送到警察局，最后也是无罪释放。”
“他出来了，说不定就会继续祸害人间，到头来我们白白忙活了一场。”
布鲁斯惊讶地问：“你叫他，这个东西？”
马里思震震有词地：“最起码，现在已经不能称他为一个人了。”
布鲁斯疑惑地问：“这个人不送警察局的话，你打算拿他怎么办？”
第1271章 怨恨相报何时了
马里思顺口就说：“送到精神病院，先隔离起来，他已经表现出明显的嗜血与暴力倾向，医生们知道该怎么做。”
布鲁斯同意马里思这么做，点点头说：“好吧，你先送他过去，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你。”
“你不用急，布鲁斯，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不过你得先等我洗个澡。”
黑色的特斯拉车，正载着一车的恶臭，驶向了更黑的道路上……
…………
上午九点，医院的病房里。
布鲁斯突然睁开眼睛坐起来，四外一看，多么熟悉的环境。
左下腹的伤口已经换过药了，布鲁斯感觉好像自己，从来就没有离开过病房一样。
难道昨晚的一切又是一场噩梦？
不，绝对不是噩梦，所有的感觉都是真实的，布鲁斯此时甚至还能闻到，农夫超级市场后面，大铁皮的垃圾箱里那股恶臭的味道。
是的，没有错，他昨晚穿的衣服还挂在衣架上，布鲁斯走近衣架使劲地闻着。
突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布丁和马里思走了进来。
“怎么着？昨晚那股味道，你没闻够是吧？”进来的马里思一边调侃布鲁斯，一边把爪子里拎着的早餐放到桌子上。
“你们吃了吗？”
“在家吃过了，昨晚你在车上失血过多，加上你过于紧张，晕过去了，我就把你送回医院来了。”
“布鲁斯，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这要让你的警长卡尔知道，非骂死你不可。”
布鲁斯对着他们俩说：“哦，谢谢！”
“你也别急着客气，先把早饭吃了，你重伤未愈，身体要紧。有什么问题，你就边吃边问。”
马里思说话的语气非常温和，但是给人一种无形的威信，让人不自觉地就会听从他的。
警长卡尔选他做重案大队的大队长，这可是经过多年的考验的。
卡尔可不是随便推荐一个人上位的，他可是一只心里最有数的桔猫。
布鲁斯坐下来，拿起一个煮鸡蛋拨开，咬了一口，又喝了一口热咖啡：“你跟我们的警长认识很久了吧？”
“当初，还是他救的我呢，我们一起不知道破了多少个案子了……”
“那你，开始就是动物警察吗？”
马里思摇摇头：“也许算是吧，不过我是从上州那边的白山过来的。”
布鲁斯惊讶地：“卡尔说你是重案队开枪最准的，能使用双枪，还有一个神枪手的光荣称号。”
“唉呀，马马乎乎，都是刚进警局的时候大家搞出来的。”马里思不好意思地说。
“另外，我们警察做事要讲证据，所以作为一名警察，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再作出判断，我们不妨聊聊这个草原湖底的沉尸案。”
布鲁斯马上问：“好啊！关于这个案子你了解多少？”
“几乎是全部。”马里思自信地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卡尔，直接采取行动呢？”布鲁斯瞪着大眼睛，不太理解的质问他。
这时，布丁在一旁插话：“你知道，他有自己的办事程序，而且即使抓住凶手，也无济于事，因为现在的证据还不足。”
“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别说你没有怀疑过，我相信你已经也有所发现了。”
布鲁斯叹了口气，肯定地说：“红蔷薇大街，街口上的披萨饼店的店主。”
“没错，一切的起因，都是这个披萨饼店引起的。”
布鲁斯用渴求般的眼神看着马里思。
马里思开始讲述：“披萨饼店之前的店主人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叫伦道夫，特别老实本分。”
“经营这个披萨饼店已经十几年了，这个店附近的很多人家都指望着他做的披萨饼天天吃饱饭呢。”
“但是，在去年冬天最冷的时候，伦道夫的女儿薇薇安从外州回纽约了。
“父女二人，因为伦道夫的老伴儿迁移墓地以及他的养老的问题，俩人闹了矛盾。”
“伦道夫因为心情不好，得罪了上门乞讨的一个流浪汉，这个流浪汉心里由怨生恨，杀害了他的女儿薇薇安。”
“并且，灌成了香肠，偷偷地放在伦道夫做的披萨饼上，开始卖给附近的居民。”
听到这里，布鲁斯看着眼前早餐中的那一块披萨饼，顿时反胃起来。
马里思并没在意布鲁斯的反应，继续说：“得知真相的伦道夫伤心欲绝，抓住流浪的人就大开了杀戒，竟然沒有流浪汉能打过他的。”
“想不到，才50来岁的伦道夫开始走上了报复之路……他在开披萨饼店的前十年，都是在皇后区的法拉盛搏击俱乐部工作的。”
“他成了一个格斗的勇士，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一次比赛中，他被一个特种部队退伍的人，打断了一条腿。”
“从此以后，他告别了搏击俱乐部，就开了这家披萨饼店……从去年开始，由于新型病毒，来买批萨的人就少了，他开始给点外卖的人家送餐。”
“原林料，什么都开始长价了，伦道夫在思念着女儿，在怒恨流浪汉的情况下……”
“最终死在他刀下的几个流浪汉，都被他灌了香肠。”
这时，布鲁斯握紧了拳头分析说：“所以，那些吃了肉肠披萨饼的人，如果有几天不吃肉，就会开始噬血。”
“他恨这个世间所有的流浪汉，所以他残忍地杀掉了这个区域里的一半流浪的人，把骨骸扔进了公园的湖底。”
“其余的部分，甚至拿出来做生意，卖给附近每天来买披萨饼的人。”
“吃了充满怨恨的肉香肠披萨的人，就像感染了病毒一样，激发起他们心底最深处的恶行。”
“以至于慢慢开始丧失人性，甚至变得嗜血，变成像休休一样的行尸走肉。”
马里思点点头，夸奖布鲁斯说：“不错，卡尔没有看错人，你分折的很正确。”
布鲁斯并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继续问：“那现在披萨饼店的店主，就是制造草原湖底沉骨案的伦道夫，我们现在为什么不去抓他呢？”
第1272章 店主早已经失踪
马里思肯定地：“要抓的，实际上我还不能完全认定是伦道夫杀了一些流浪汉。”
“他现在从根上讲，到底是那个要报仇的伦道夫，还是那个杀人的恶魔呢？”
“但是，据住在附近的居民反映说，伦道夫，早在三个月之前，就不在这个店里了。”
“现在是另外一个叫骗子的人，经营着这家批萨饼店。其实，骗子这个名字，是他自己告诉大家的。”
“这个人担心薇薇安长时间不回外州工作，会引起他们公司的怀疑。”
“于是，他主动用薇薇安的手机给通讯录里的好友挨个打电话，谎称自己是薇薇安的未婚夫。”
“由于父亲伦道夫重病需要二人在这边照顾，并一一向大家借钱，人脉是一个很脆弱的东西。”
“借钱的那一刻就可以看出来，大家自然而然就不再联系薇薇安了。”
“而这边，这个人接手了披萨饼店，又谎称伦道夫和女儿去南方养老了。”
“自己是伦道夫的外甥，来自南卡继承他的老店，手艺上比伦道夫做出来的披萨更香，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不去怀疑什么了。”
布鲁斯极力克制住愤怒：“那这个人到底是谁？伦道夫是不是也被他杀了，灌了肉肠，让什么东西给吃了呢？”
“休休就是因为吃了披萨饼店的披萨上的肉肠，才变成嗜血魔鬼的吗？”
马里思很肯定地：“休休现在就住在，披萨饼店的所在的那条街道上，你说呢？”
布鲁斯又问：“那休休为什么又杀害帮他租房子的那个女同事呢？”
马里思又讲述：“休休之前回家养病，花光了身上的积蓄，想要回来工作的时候……”
“因为公司的管理水平不到位，那个女同事把休休的客户都已经占为己有。”
“这对本就经济窘迫的休体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休休缺乏一切重新开始的信心。”
“他就去酒吧借酒浇愁，再吃了那些含着怨恨人的披萨饼上的肉肠……他于是，渐渐对那个女同事由怨生恨，最终，他杀了她。”
布鲁斯又肯定地分析：“也不是每个吃过披萨肉肠的人，都会变成休休那样吧？”
“之前，我见过小卖店老板摩根的儿子，他也吃了这种披萨饼上的肉肠……”
“虽然，他的脸色与眼睛也变得很怪异，但是这个孩子并没有表现出……”
马里思摇摇头：“是吗？今天早上你还昏迷的时候，我收到卡尔的通知。”
“摩根夫妇被亲生儿子用笔戳昏在店里，去小卖店买东西的邻居发现这血淋淋的一幕，第一时间报了警。”
“得回卡尔他们及时赶到了现场，这个孩子，手里拿着刀子正要割自己亲生母亲的皮肉，母亲已死，卡尔他们救下了他的父亲摩根。”
布鲁斯的脑袋开始嗡嗡作响，拳头敲打着桌面，他快忍受不住这个悲惨的案件了。
马里思继续说：“伦道夫杀的是流浪者，现在这里的流浪者没有被杀的，都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所以，新接替的这个人，现在就没有肉肠的披萨饼可供应了。已经吃过这种肉肠披萨饼的人们，就像吸毒犯突然断了毒品供应一样。”
“他们吃不到可口的东西，就只能尝试喝牲畜的血了，接着就是他们心中怀有怨念或恨意的人的血肉了。”
“总之，吃过这种肉肠的人，他们从今往后，只能以愤恨为食了，摩根的儿子看表面是老实的。”
“其实，由于他面临考试的压力，以及摩根夫妇平时棍棒底下出孝子的错误教育方式……”
“使得这个本来纯净的心灵，早已经被恶意填满，最终导致了今天早上的悲剧。”
这时，布鲁斯突然站起身，快速向门口方向走去，布丁随即按住他的肩膀：“我们知道你要干什么，你这样直接过去，是没用的。”
布鲁斯几乎咆哮起来：“怎么会没用，现在抓住那个披萨饼的店主，最起码可以避免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马里思走到他面前又开口：“布鲁斯，我告诉你，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简单的话，我就不用坐在这，跟你废话了。”
“肉肠不光能激发人的恶意，也能够摧残人的心智，甚至掌控人的精神。”
“只要这个店主愿意，他可以随时调动很多个居民，像行尸走肉一样归他指挥，到时候你怎么办？难道要杀光所有的人吗？”
听了马里斯的话，布鲁斯渐渐恢复了理智，身体也顺着布丁手上的力道，重新坐了下来。
他气呼呼地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马里斯胸有成竹地：“我已经把方案发给了警长卡尔，他应该已经着手准备了。”
布鲁斯疑问：“什么方案？”
“恶恨爱欲，人世间谁也逃不掉，心中的恶意一旦升起，就很难逆转。”
“但是既然恶意是由披萨饼的肉肠激发的，这种东西就像毒品一样，也许借用戒毒的方式，也可以戒掉恶意吧。”
“我的方案就是让卡尔组织大规模警力，渗透进几个区域里的每一个角落。”
“近距离观察并记录每一个面色苍白眼放黄色光的人，一旦出现了嗜血的征兆，就以精神疾病为由实行抓捕，统一隔离实施治疗。”
“这样就算救不了他们，最起码也不会让他们祸害人呢。至于披萨饼店那里吗……”
“等到他所能控制的无辜居民都被隔离了，我们也就可以对他动手了。”
布鲁斯很服气这个方案：“看来现在只能这样了，不过我想继续参与此次行动，我想亲手抓捕那些害人魔鬼。”
马里思夸奖他：“你不光机敏，勇敢，还充满正义，卡尔果然没看错人。”
马里思再一次提起这句话，这次引起了布鲁斯的注意：“这不像是纯粹的欣赏与赞美，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话中有话。”
马里思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是的，我作为重案队的大队长……”
第1273章 还是跟着卡尔干
马里思又接着说：“警长卡尔，已经把这个草原湖沉骨案的艰巨任务交给了我。”
“我现在缺少一名得力助手，卡尔之前向我推荐了你，我怕你嫌我的庙小不愿意来。”
“助手？你之前一直没有助手吗？”
“有啊。”
“他不称职吗？”
“他很称职，和你一样，机敏、果敢，充满正义。”
“那为什么要换成我？”
马里思沉默了几秒：“他已经牺牲了。我需要一个和你一样的人！”
…………
下午四点，马里思开着自己的那辆，黑色的特斯拉车行驶在公路上。
布鲁斯不免有些疑惑，开口问：“为什么你会掌握这么多线索？”
马里思的嘴角轻微扬起，笑了一声：“做我的助手，就告诉你。”
布鲁斯微微抬起下颌说：“我被招到这个警局不容易，因为我家就住在法拉盛。”
“我给警长卡尔当上助理也不容易，听说，卡尔，还是一只招财猫。”
“我家都沒希望一个当警察的儿子能发财，不过，以后我想再回到卡尔的身边，当他的助理就不容易了。”
马里思瞟了一眼布鲁斯：“哈，我们可是重案大队啊？你可太小看我们了吧？”
“就比如这个案子，没有我们，说不定还要再死人呢……你们还不能查个水落石出呢，没准你也早就被……”
布鲁斯马上制止他：“不要说了，这个案子是我经验不足，莽撞行事。”
“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只有重案队才能破的诡案……我就配合你们重案队，把这个案子解决就好了，其它的你就……”
马里思突然提高了声调：“配合你们？哈哈，是你和卡尔配合我好不好？”
“布鲁斯，你对卡尔的执着和信任我不反对，但是执着有时候真的驱散不了黑暗。”
“那什么能驱散……？”
马里思突然一个急刹车，话还沒说完的布鲁斯，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上。
马里思缓缓转过头来：“布鲁斯，万事要注意，安全第一，谁让你话那么多，还不系安全带。到地方了，下车。”
布鲁斯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恶作剧有点恼火，但是办案要紧，还是不计较了。
他下车，环顾了一下四周，是法拉盛一条幽僻的小街，小街上挨家的商户门脸上，都有着大红大紫的招牌。
好像已经告诉了布鲁斯这是什么地方，这种地方滋生在每一个城市的角落，一般被称作美容的区域，或者……
窗户里面一个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远远地就向身穿便衣的布鲁斯招手，让布鲁斯顿时就进退两难了：“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两个大男人来这里，你说干什么？剪头发……”
“我告诉你，在这里找女人可是犯法的，我，我现在就可以抓你，轻则罚款，重则进监狱。”
“布鲁斯，你可是一个警官，这种事你也管？”
“无论轻重，犯了法，我就是要管。”
马里斯冲布鲁斯呵呵一笑，递了一副墨镜给他，然后径自走进了一家美容美发店。
站在门口自顾自地喝起了可口可乐，看上去就像马里思刚刚消费过了，完事了在这儿休息一样。
“叮咚……欢迎光临。”自动提示的门铃响了一句。
一个四十多岁，肥头大耳的中年油腻男人走下楼来。
“大哥，老弟这还没开业呢，您晚点过来？”中年油腻男人一脸谄媚地问向马里思。
马里思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西装，带着一顶讲究的遮阳帽子，大墨镜，谁都看不出来他是一只猩猩。
这个男人眼角有一道刀疤，乍一看，就知道年轻的时候混过什么社会之流的。
“别他妈废话，今儿哥们带小兄弟儿来早点，就是要吃个头响儿，来早了，坐会儿行不？”
马里思说完，递给老板一张一百元的绿色钞票，俨然一副江湖大哥的做派。
“好好，那二位大哥，就先坐一楼委屈一会儿，老弟先上去帮哥哥们训练训练，晚点让妹妹们好生伺候着。”
接过钱的老板眼睛都笑开了花儿，急忙上楼去了。
布鲁斯感觉自己孤身一人，在街道的风中彻底凌乱，一时，只有无语的凝视了。
“想抓休休，你就把墨镜带上，进来坐下。”马里思惬意地吐出一个大白泡，他原来嘴里正嚼着两块泡泡糖。
当布鲁斯听到“休休”两个字时，身体不自觉一颤，赶忙带上墨镜走进美容美发店。
和马里思一起，坐在一张长沙发上，布鲁斯又把风衣领口往上提了提，将脸埋在了里面。
“戴墨镜是怕休休认出我，装嫖客是想抓他个出其不意，你料定了他会来这里？”布鲁斯小声问。
“他一定会来。”马里思显得十分沉着自信。
“现在满世界都在通缉他，他还会对女人感兴趣？”
“你在调查的过程中，知道休休为什么请假吗？”
“他杀的那个女的说，他生病了。”
“什么病？”
“哦，我明白了，”布鲁斯愣了几秒钟后，突然恍然大悟：“是那种脏病。”
“休休在这个地方得了病，他对这里的某个女人有怨恨，他一定会来复仇的。”
马里思微微侧过头，给了布鲁斯一个肯定的眼神。
…………
晚上六点，天逐渐暗黑下来，小街上断断续续地亮起了万家灯火。
不大一会儿，就会有男人从不确定的方向，走进小街的灯光下，然后被花枝招展的女子推攘拉扯着进了屋里。
“应该联系一下卡尔，多抽调警力把守住各个路口，现在这样很难确定休休会从哪里来？”
“这条街不短，如果是在另一侧的某一家，也许他作完案，我们还不知道。”布鲁斯望着窗外，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
“就是这家，不会错。人多了容易引起他的怀疑，这次行动很可能扑空。”马里思看了看表上的时间。
“你怎么肯定？难道你给这家看过休休的照片吗？”
“休休其貌不扬，又不是这里的常客，哪里会有人记得他的长相……”
第1274章 他肯定会来这里
布鲁斯又疑惑地问：“那倒是，那你怎么确定就是这一家呢？”
“这家最便宜。把头低下，他来了。”马里思的话一出，布鲁斯也瞬间感受到了，周边突然升腾起一股杀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布鲁斯自己的错觉，空气中甚至还有一丝血腥的味道。
窗外出现一个人影，休休。
霓虹灯下，魔鬼的脸显得更加苍白。
因为休休并没有进屋，只是站在窗外，立即抓捕，有可能会让他转身跑掉。
所以一人一警猩猩，按兵不动，一个装作低头摆弄手机，一个继续嚼着泡泡糖，吐出一个接一个的大白泡……
现在的两个家伙都装出很享受的样子，但是，他们眼角的余光，注意着休休的一举一动，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休休在向门口靠近，站在门口不再移动，他那血红色的双眼，也在用余光打量着沙发上的两个人。
不行，还不是时候！
“叮咚……欢迎光临！”自动提示门铃再次响起。
那个脸上有刀疤的老板听到铃声，下楼来打招呼：“让大哥等急了，妹妹们刚化完妆，我说……”
当他看到站在门口像僵尸一样的休休，刀疤老板吓了一大跳，话说了一半给噎了回去，张着他那张臭嘴，半晌没发出声音来。
“都是来找乐子的，你杵那儿干啥玩意儿？”马里思大声呵斥着刀疤老板。
“是是……”回过神儿的刀疤老板连忙招呼，冲着休休说：“这位小兄弟，您是找老相好，还是我给您物色个尖子？”
“娜娜在吗？”休休说话了，语气十分冰冷，甚至不像从一个活人嘴里说出来似的。
“娜娜啊，在在，那咱楼上休息呗。”刀疤老板将休休往楼上请。
“叫她下来，我在这等她。”休休继续说。
“不是，小兄弟，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开放，那咱也不能忒开放了吧？这一楼客厅，你觉得……方便吗？”刀疤老板面露难色。
“叫她下来。”休休掏出一把钞票，递给了刀疤老板。
布鲁斯想要起身行动，马里思用穿着白色皮鞋的脚尖，轻轻地踩了一脚布鲁斯的鞋面，暗示他继续等待。
“我的天，是个阔主儿，原来小兄弟是想叫份外卖。成，我给您叫去。”
刀疤老板接过钞票，边点着边向楼上大喊：“娜娜呀，娜娜，你朝思暮想的小哥哥来找你了，今晚带你出去嗨一下子，快下来！”
“哎，疤哥，我来了。”楼上传出一声愉快的回答。
紧接着一个身材稍显臃肿的女人，踏着高跟鞋从楼上走下来。
她跟刀疤老板打着招呼：“那我今晚去了啊，疤哥。”说完便转过头看向门口的休休。
这一眼看的，把这个叫娜娜的女人吓得不轻，直接瘫倒在地上。
她的身体在下沉的时候，休休以急快的速度，掏出了一把匕首，向娜娜捅了过去。
不巧的是，刀疤老板俯身要扶住娜娜，油光锃亮的大脑袋，刚好挡住了匕首刺来的方向。
“噗……”匕首从刀疤老板的眼眶边的刀疤位置捅进去，刺穿了他的整个头颅……
这得是多大的力气啊……疤哥头上的鲜血和脑浆喷了娜娜一脸。
坐在地上的娜娜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切，下意识地用手擦了擦脸上黏糊糊的液体。
然后，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红白相间的液体顺着手指向掌心流动着。
“啊……”这是属于女人的，刺穿耳膜的尖叫。
在尖叫声中，布鲁斯和马里思飞身而起，直奔休休扑过来……
在尖叫声中，休休一把拽住娜娜的衣领，转身就跑，娜娜，己经被他扛在肩上。
目测一百三十斤左右的娜娜，被瘦弱的休休扛在肩上，飞速向黑暗中跑去。
布鲁斯和马里思紧随其后，穷追不舍，但是休休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娜娜出于恐惧的尖叫，突然变成了痛苦的嘶嚎，休休边跑边在撕咬娜娜的皮肉！
没时间了，布鲁斯捂着小腹边跑边思考，怎么办？
“砰……”一声枪响打在了休休的右腿上，他重重地摔在地上，肩上的娜娜摔在了路边的一颗松树下。
娜娜可能是嗓子已经喊破了音，也可能是过于恐惧，娜娜痛苦地张着嘴，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休休，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了。
布鲁斯回过头一看，是马里思，重案队有名的神枪手，用手枪击中了休休，那把枪，正是布鲁斯自己的配枪。
休休没有发出一丝疼痛的呻吟，仅仅是摔倒在地上。他站起身，单腿蹦跳着想要继续逃跑。
“砰……”又是一枪，这回打在了休休的左脚上，休休再次倒在地上。
来不及多想，布鲁斯掏出手铐，走向了休休，先彻底控制住这个魔鬼才是上策。
休休不等布鲁斯走近，双手杵着地面，支撑起上半身的身体，像一只野狗面对猎物一样的姿势……
他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娜娜，张开了还在往外流着血的大嘴……布鲁斯意识到不好，加快脚步奔向休休。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休休的身体已经窜了出去，嘴巴直奔娜娜的颈动脉。
“砰……”第三枪，鲜红的血液四处飞溅。
布鲁斯回头看向马里斯，黑暗中马里思的眼神无比犀利，也无比坚定。
这一枪不偏不倚打在了休休的太阳穴上，休休躺在地上，身体抽搐了一下，死在了一滩血泊之中，闪现红光的双眼也恢复了正常。
“你，你没有权利杀人。”布鲁斯抑制住怒火，向马里思低吼一声。
“是的，但是，我作为重案大队的大队长，有权利斩杀恶魔，保护一个公民的安全。”马里思冷冷地回答。
“先收起你的那一套，现在你就是杀人犯。”布鲁斯终于咆哮出来。
“布鲁斯，早晚有一天，你的双手也会沾满鲜血的。”
“你偷警枪，还杀了人，我要抓你归案。”
马里思只是“哼”了一声，把枪丢给布鲁斯，转身就要离开……
第1275章 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时，布鲁斯冲出一大步就扑向了马里思，把他推向了墙根，准备用手铐铐住眼前这个偷他枪的人……
马里思叹了口气，胳膊一用力，竟将布鲁斯给弹开了。
还没等布鲁斯反应过来的情况下，马里斯转过身，已经扣住了布鲁斯的锁骨，往下一拉。
忍受不住疼痛的布鲁斯的身体蹲下一半，被马里斯的另一只爪子顺势一推，就推倒在地上。
他还没有站起身，又被近身的马里思用膝盖顶住了胸口，无论他再怎么挣扎，却是一动也不能动了。
此时布鲁斯才意识到，马里思的身手远超常人，即使是全盛状态下的自己，也绝不会是马里思的对手。
“布鲁斯，刚才你也看到了，休休如果咬到这个女人的颈动脉，她必死无疑。”
“我问你，如果一个沾满血腥的魔鬼和一个不会祸害人间的大活人，必须死一个，是你的话，你怎么选？”
听到此话，布鲁斯沉默了，身体也不再挣扎了。
这时，远处响起了警车鸣笛的声音，马里思站起身，转身要离开。
“可你还是杀了人啊……”
“布鲁斯，你如果真的想伸张正义，驱散黑暗，我再告诉你一句话。”
“什么？”
“多行不义必自毙，杀，还是不杀……”马里思说完，开上自己的特斯拉车，驶向了黑暗的马路上。
布鲁斯坐在原地，把头埋进双膝下，留下了两行眼泪。
…………
109警局，警长卡尔的办公室。
房间里静得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卡尔又敲了一下桌子问：“布鲁斯，我再问你一遍，休休确实是你开枪击毙的吗？”
布鲁斯肯定地说明情况：“是的，警长，你之前的推测是正确的，休休在我意识模糊的时候抢了我的配枪。”
“由于枪上了保险，休休不懂得如何使用，所以昨晚在实施抓捕的过程中，我趁机把枪夺了回来。”
“休休拒捕，企图逃跑，我先是开枪打伤了他，但是他执迷不悟，意图杀害人质，千钧一发之际，我选择了将他击杀，以确保人质的安全。”
卡尔站起身，走近布鲁斯，面对面地注视着布鲁斯的眼睛，一言不发。
布鲁斯被卡尔一直盯着看，刚开始眼神有点游离，显得局促不安。
但是脑海中突然回忆起马里里的那句“多行不义必自毙，杀，还是不杀？”
“他身体不自觉地挺了起来，眼神也变得更加坚定。”
“好吧，我相信你！”卡尔转过身去，走回办公椅子跳了上去，长长地舒出一口气问：“马里思现在在哪呢？”
“他……他昨晚协助我缉捕凶犯之后，就离开了，当时看热闹的居民和警局的同事都围了上来，混乱中也就不见了他的踪影。”
“这老警猩猩跟过去一样，跑得倒是挺快。”卡尔扔进嘴里一块口香糖嚼上了。
“领导那头我汇报过情况了，念在你毕竟是新人，而且枪最终也找了回来……”
“并没有产生糟糕的太大的影响，这次就记一过，不做其他处分了。”
“谢谢你，警长！”
“别谢我，领导不追究你，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当时在医院怎么和你说的……”
“我不是让你在医院里安心养伤吗？你怎么就喝了马里思的迷魂汤，和他跑了呢？”
“警长，我……”布鲁斯的脸上露出了惭愧之色。
卡尔向他点点头：“马里思看重你，也许是对的，你对悬案确实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执着。”
“警长，马里思想让我加入重案队，做他的助手，站在更为正义的立场上，去为受害人伸张正义。”
“布鲁斯，这件事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我……”布鲁思的本意是要拒绝的，但是话说出口之前，脑海中却反复出现公园湖边那些血迹斑斑的白骨的画面。
布鲁斯使劲摇了摇头：“警长，我……还没想好……我就想当你的助理。”
“布鲁斯，人的每条路都是自己选的，不管是马里斯，还是我，都尊重你的选择，你不必急着给出答案。”
“这样吧，你先回去休息，马里思的侦破方案，我们在努力实施，有任何进展，我都会通知你的。”
“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恢复好身体。”卡尔转身从嘴里吹出了一个大白泡，把椅子也转向了窗外的方向。
“好的警长，那我先回去了。”卡尔轻轻点了下头，他转身离开了卡尔的办公室。
“布鲁斯。”
刚打开门的布鲁斯又被卡尔给叫住了。
“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卡尔的目光注视着窗外的远方。
布鲁斯站在原地，没有做出任何回应，手依旧搭在门把手上。
“鲜血染在心里，是永远也洗不掉的。”布鲁斯意味深长地又说出一句。
“哐当……”一声，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
黑色的特斯拉骄车，在昆思区域的某街道旁。
“头儿，行动顺利吗？”一个高个儿男人钻进了车里，手里拿着两杯咖啡，其中一杯递给了马里思。
“那头野兽是宰掉了，不过那个布鲁斯……”马里思说完，喝了一口咖啡，咂了咂嘴。
“你对那个布鲁斯这么感兴趣，他能接替你以前的助理吗？”高个儿男人就是布丁问。
“还不确定，但是他和以前的很像，身上那股嫉恶如仇的正义感，坚韧不拔的眼神和远超常人的勇气，真的很像。”马里思边说边点头。
“有时候，过于勇敢不见得是件好事，旧助理当初如果不是……”
“够了，不要再提了。”马里思截住了布丁的话，“感应一下，接下来有没有目标？”
布丁一口气将咖啡喝了个精光，然后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静默半晌，“昆思精神疾病康复中心，要快。”
黑色的特斯拉车，直向昆思精神疾病康复治疗中心驶去。
…………
昆思精神疾病康复中心，傍晚七点。
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一二层楼的楼梯被鞋子踩湿，有些湿滑，因为停电了，电梯正在停运……
第1276章 这个问题很严重
病人们在医护人员的陪同下，陆陆续续回到病房休息了，在常人听上去很恐怖的精神病院，其实乍一看去，显得十分的祥和。
病人们在病情没有发作的情况下，都表现得和正常人一样。
这是布鲁斯生平，第一次来精神病医院，到目前为止给布鲁斯的感觉还好。
可能是以前受影视剧的影响，对这个地方有一种本能地排斥吧！
布鲁斯呵呵笑了一声，由室外继续迈步向住院部走去，他想亲自来咨询一下沉尸案的目击者，阿奇大叔的一些相关事情。
突然，住院部三楼的玻璃被击碎，随即传来一阵声嘶力竭地咆哮……
原来是一个精神疾病患者病情发作，像一头野兽一样摔打东西，嘴里含糊不清地嚷些什么，意欲跳楼。
多名医生和护士人员迅即赶到，将他制服了，粗暴地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咆哮声音渐弱，患者昏睡了过去。
布鲁斯仰头看向三楼窗户的方向，叹了口气。
突然，天上一个惊雷炸响。
春雨打雷，这个糟糕的天气真是莫名其妙的。
布鲁斯仰头环顾了一下整个住院部的上空，昏暗的天空上，硕大的乌云好似一张魔鬼的脸在狞笑。
让布鲁斯的心底生出一丝恐惧，但随即又消失了，坚定的向阿奇大叔的病房走去。
…………
在精神病院的五楼。
“警官，该说的我都跟你们说了，你再来问一遍，我还是那套话。”
阿奇大叔有点不耐烦地对着布鲁斯，他看上去神采奕奕，一点也不像有病的样子。
“阿奇大叔，我今天来不是问您案发现场的经过的。”布鲁斯拿出一大塑料袋名牌牛肉干，花了他整整一张大绿票。
阿奇大叔一看，嘿嘿地笑了，这是他最爱吃的牛肉干。
布鲁斯看他脸上有了笑容，立即问：“阿奇大叔，我是想问您，您常年负责克罗娜公园的环卫工作，对公园周边环境与情况都很熟悉是吧？”
阿奇大叔从塑料袋里拿出来一块牛肉干，就嚼上了，边嚼边说：“那肯定熟悉呀，你想知道啥？”
阿奇大叔满意地翘起了二郎腿。
“公园偏门的斜对面，有一个红蔷薇大街，十字路口有家披萨饼店，您知道的吧？”
“当然知道，我跟伦道夫那是二十多年的交情了，纽约的冬天雪厚，伦道夫的腿不太好。”
“我就时不时地帮他扫扫门前的积雪，要不然，市政看见了，该罚款了，空闲的时候，我们还一起下下棋。”
“但是去年冬天的时候，伦道夫的外甥接手了包子铺，他说伦道夫跟闺女薇薇安上南边养老去了。”
“我当时还纳闷呢，这老东西临走咋也不告诉我一声呢，唉，没想到啊……说走就走了。”
阿奇大叔说到这里，他的嘴撅起老高，显然，是生气了。
“那伦道夫的外甥，您不觉得他发着黄色光的双眼，和您那晚见到的嫌疑人，很像吗？”布鲁斯禁不住插话问。
“嗨，眼睛发黄了又咋了，可能是肝不太好呗，这世界上肝不好眼睛发黄的人多了去了。”
“他那个外甥呀，咱也不知道哪来的，但是吧，我总感觉在哪见过他似的？”
“好像之前，就是在公园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了。唉，年纪大了，不想了。”
“不过他这外甥，做披萨饼的手艺确实不错，烤的外焦里嫩的，肉肠排在披萨上一个挨一个，不像别的店。”
“肉肠，只摆在披萨上几片……他的肉肠又香又多汁，我估计用的都是鲜肉，要不然不能那么好吃。”
“什么？”布鲁斯瞪大了眼睛：“阿奇大叔，你……你吃过了伦道夫外甥做的披萨饼？”
“吃过了呀，我这干环卫的，早上哪有时间做饭，天天都上他家买两块披萨吃的……”
不等阿奇大叔说完，布鲁斯立马半蹲在阿奇大叔的面前，双手握住阿奇大叔的双臂，仔细瞧着阿奇大叔的双眼。
黑眼球白眼仁，一切正常！
“唉唉……你干啥呀你？”布鲁斯的举动把阿奇大叔真的吓了一跳。
“啊，对不起，阿奇大叔，我就是突然想到些和案情有关的事情，有点激动。”
布鲁斯放开双手，起身坐回阿奇大叔的对面。
“我说，布鲁斯，我这呀，其实没啥精神病，就是那天给吓到了，有些胡说八道的。”
“你看你帮忙给我说说，放我回去吧，你说我报警，这是立功啊，咋还把我抓到这鬼地方来了呢？”
“什么榜样的，丢了先不说，天天听隔壁那屋鬼哭狼嚎的，吓得我都睡不着觉。”阿奇大叔恳求着布鲁斯。
“阿奇大叔，咱有病没病的，要听医生的，我回去和领导说说，给您再鉴定鉴定。”
“要是医生说咱没事，那咱就回家，医生说再观察观察，咱就好吃好喝在这多住几天。”
“你说隔壁屋子里的声音大，我申请给您换个安静的病房，咋样？”布鲁斯尽力安抚着阿奇大叔。
“唉，行，我听警察的，反正医药费你们给我出就行。”
“你没有免费的医疗吗？”
“我报税超出纽约州的规定了！不过说到隔壁那屋呀，真不用费事给我换病房，很好解决……”
“你们就买一大个伦道夫外甥做的披萨让他吃，他就不作也不闹了。”
“啊？”布鲁斯刚收回正常状态的眼睛，又突然瞪得老大：“隔壁屋的病人，也吃了伦道夫外甥做的肉肠披萨？”
“是啊，精神病这玩意咱也不懂，那你说他嚷嚷要吃，给他吃就行了呗。”
“隔壁那位，其实也挺可怜的，他为啥来这儿，你不知道吗？”
布鲁斯摇了摇头。
“说是有一回，他早上正蹲路边吃披萨呢，不小心掉地上一片，被路过的野狗叼去了。”
“你说一片披萨叼去能咋的，少吃一片还能饿死呀？但是这爷们儿够狠啊，追着野狗不放。”
“那么多人看着呢，他把野狗给咬死了……”
第1277章 警猫的最后一战
阿奇大叔接着讲：“听人说，他还把狗肚子剥开，从胃里掏出披萨饼的残渣又给吃了，好在三片肉肠没嚼碎。”
“唉，所以，家里人就把他送到这里来住院了……啧啧啧。”阿奇大叔的嘴，笑的都快咧到耳朵根子上了。
布鲁斯的胃里正翻江倒海，接触这个案子以来，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鲜肉肠会让初次吃到的人惊艳的那种，回味无穷，只要实力允许很大概率会成为死忠粉，超新鲜的食材，才能做出超美味的肉肠。
这个肉肠绝对绝对是我们吃到的最好吃的肉肠，没有之一，你可以说我们没见识，大惊小怪好了。
但你一定要试一试，这个让人感动到口水乱冒的香肠，真的太龟儿子好吃了，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肉肠啊！
原来好的肉肠，真的可以让人念念不忘……
询问了不知道多少个吃过这种披萨上肉肠的人，几乎都是这套话，简直就是广告词一样那么吊足了人们的胃口。
布鲁斯禁不住摇摇头，心里想，隔壁的“病人”，应该是按照马里思的方案，是隔离开来的其中一名受害者。
阿奇大叔已经萌生了倦意，布鲁斯也不方便继续打扰了，又安抚了阿奇大叔几句话便离开了。
他走出门外，房门还没有彻底关严，布鲁斯便听到阿奇大叔响亮的鼾声。
阿奇大叔是个好人，心无杂念，睡眠质量真是高。
布鲁斯默默地祝福，阿奇大叔一世平安，然后，给他关紧了房门……
本来打算离开医院的布鲁斯，眼角瞥到了阿奇大叔说的隔壁屋里“病人”的铁窗。
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什么？
布鲁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竟然悄悄地靠近了那间病房。
那间屋里关着灯，除了窗边在微弱的廊灯照耀下，能看到些许光亮之外……
屋子里，竟然漆黑一片，比旁边熄灯的几个房间显得要更加黑暗。
布鲁斯靠近装有铁栅栏的窗户，眯起眼睛往里面仔细瞧着，除了漆黑一片，他什么都看不清。
突然，一张阴森白皙的脸倒挂着出现在布鲁斯的面前，借着廊灯的光线，这张脸是如此清晰。
一双恶狠狠的眼睛泛着红光……两人的脸是这样的贴近，几乎只隔着一扇铁窗。
黑暗中的“病人”从棚顶上跳了下来，脸依然隔着窗户对着布鲁斯。
布鲁斯并没有害怕，只是纳闷这人，是怎么像蝙蝠一样，倒挂在屋内棚顶上的？
“为什么？为什么儿子不选择跟我？为什么？为什么儿子要选择跟着他妈？跟着那个坏女人呢？”
这个“病人”痛苦地向布鲁斯问着。
这种事情，布鲁斯并不太会劝慰，只能尽力而为：“也许，当妈妈的更能照顾好自己的孩子……”
“你放屁，那个坏女人怎么可能照顾好我的儿子，我要杀了那个坏女人，我要杀了她，我要抢回儿子。”
“病人”突然痛苦地咆哮着。
布鲁斯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但是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
布鲁斯回过头一看，看到屋内伸出两只手紧紧握住铁栅栏，巨大的“哐啷”一声响……
铁栅栏硬生生被他给拆了下来，接着就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屋内跳了出来。
“病人”嚎叫着向另一侧跑去，赶来的护工与医生见到这一幕，谁也不敢玩命去追。
布鲁斯摸了摸腰间的枪套，随即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病人”从五楼疯狂地往楼下飞奔，布鲁斯一层又一层紧追不舍。
五楼。
四楼。
三楼。
二楼！
“咣当……”一声巨响！
布鲁斯追到二楼与一楼之间往下一看，由于楼梯湿滑，“病人”失足摔在一楼的走廊上，后脑勺撞在走廊的暖气片上，脑浆迸裂。
布鲁斯缓缓地走下楼梯，摸了下“病人”的颈动脉，没有跳动，确认已经死亡。
这时，布鲁斯侧过脸发现，走廊的尽头站着一高一矮两个湿漉漉的身影。
马里思和一个高个儿男人布丁，两人远远地看到“病人”摔死的一幕，不住地叹息摇头。
布鲁斯正探过脸看向死者死不瞑目，好似要爆裂出来的眼球，他又看向暖气片上方，被血浆喷射得血淋淋的那扇窗户。
布鲁斯站起身，呆呆地看着满是血迹的窗玻璃……
怎么看都像是一幅由血浆作为颜料，喷绘而成的一张画，这画中画的，是一张魔鬼的笑脸。
…………
黑色的特斯拉的车内，市精神疾病康复中心的停车场。
车窗外的雨仍然在下。
“你已经有人帮助你处理一些事情了，为什么还要找我？”布鲁斯从后视镜看向驾驶座位上的马里思。
“任务艰巨啊小子，分工不同而已，想要最大限度地减少犯罪嫌疑人，对社区居民们的影响，需要具有不同能力的人一起合作才行。”
“选中你，加入我们的重案大队，是看重你的刑侦能力与执行能力，还有为了破案而无限迸发出来的勇气。”马里思不紧不慢地回答。
“我的枪为什么在你那里？”
“你的枪，你在披萨饼店的时候，就让冒充伦道夫外甥的骗子给偷走了。”
不过那个家伙好像只对菜刀感兴趣，偷你的枪，应该是考虑到与你发生对立不至于处于劣势状态吧。”
“但是你那天转身就离开了，骗子便把枪，跟厨房的垃圾丢在了一起。”
“我趁他不注意，又给捡了出来了。”布丁接过话回答。
“那天你也在现场？”布鲁斯追问。
“我在观察披萨饼店的情况，刚好遇到你受伤昏迷，否则，你以为丢个小披萨饼给休休，引他离开的是谁呢？”布丁回应。
“哦，谢谢你救了我一命，”布鲁斯犀利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感激。
“我还有个问题，你们既然已经确认骗子就是这一切罪恶的源头，为什么不直接采取行动呢？”
“在骗子控制其他受害人精神之前，将他……制服呢？”
“制服？你的意思是干掉他？”马里思摇了摇头：“如果真实情况的确是这样的话，我倒也同意，再去充当一次暴力义警。”
…………
这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卡尔和白围棋鼠，还有二货和绿毛走过来，绿毛飞到车棚上敲敲车窗。
布丁把车窗摇下来：“警长，你们来了！”
卡尔点点头说：“披萨饼店的骗子，就是杀掉伦道夫和他女儿的凶手，我们现在就去把他抓住，让法律来审判他。”
布丁好奇地问：“警长，那个伦道夫杀人了吗？他最终是怎么让骗子杀的呢？”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伦道夫突然知道，是那个叫骗子流浪的人，杀了自己的女儿。
并且还剃了骨头，做成了肉肠，偷偷地放在了自己做的披萨饼上，卖给了朋友和邻居们。
当时，伦道夫就被气得七窃生烟，拿起了切披萨饼的大片刀，就去公园找到了骗子，这家伙知道伦道夫会些拳脚……”
提前准备了防狼辣椒水喷雾剂，这是伦道夫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
这个骗子就是刚刚从曼哈顿过来的流浪汉，他在曼哈顿的时候，就听同伴们说，这里有一家非常好吃的披萨饼店。
店主是一个华人，他心很善良，有时，敢上周末或者节假日，他就多做一些披萨，专门发给当地的一些流浪者们吃。
这几天，伦道夫在佛罗里达工作的女儿薇薇安回来了，父女俩正讨论他要不要去佛罗里达养老的问题。
伦道夫坚决拒绝了女儿让他去外州养老：“我今年才50岁，还能干十几年呢……我才不去那里养老呢。”
“爸，那里一年四季如春，很暖和的……你看看纽约这里，冰天雪地的，再说，这里就剩下你一个人了，成天做饼萨，又累又赚不到几个钱。”
“我喜欢干这行，挣够我自己吃和喝就行了，赚那么多钱干啥？再说，我的朋友们都在这里，我才不去你那里呢？死拉热的……”
“爸，你自己在这里，我不放心，我现在赚的钱，够我们两个人花了！”
伦道夫生气地摇摇头，就是不去。
正在这时，骗子进来了，看见摆在台面上的披萨，伸出脏了吧叽的手就抓起了一块。
正在跟女儿生气的伦道夫，一巴掌就把骗子手里拿着的那块披萨，打掉地上了。
他边骂边推的，就把骗子赶了出去。关上门，父女俩又接着吵架……
吵着吵着……女儿生气地推开店门，就去了旁边的克罗娜公园。
骗子被伦道夫推出门，一直没有走，就在附近转悠，就想偷几块披萨尝尝。
这时，他突然看见伦道夫的女儿自己出门了，因为已经到了晚饭吋间，有人上门来买披萨了……
骗子也不敢再进店了，就尾随着薇薇安进了公园……然后，伦道夫的女儿就失踪了。
那天，伦道夫拎着大片刀，在公园的一间破房子里找到了骗子，他张开嘴就破口大骂。
骗子先下手为强，拿出辣椒水喷雾就喷了伦道夫满脸和满嘴，偏偏还赶上伦道夫是对辣椒过敏的体质。
当辣椒水喷到伦道夫的口鼻时，他还没来得及用手挡着呢，人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
两辆车，急速向红蔷薇大街的披萨饼店驶去。
卡尔已经布置完了任务，他和二货还有绿毛三只上房，去后窗户和后门堵骗子。
剩下的布鲁思几个家伙，直接从披萨饼店的正门进去。
布丁最先迈进了披萨饼店，他看见长得特别像骗子的一个人，两只手各自握了一把铮亮的大砍刀，守在厨房门口。
他上去一刀就砍在了布丁五颜六色的头发上，只听“咣当……”一声，布丁的头发上冒出了一串火星，头发翻飞……
骗子右手握着的那把大砍刀，反而被震得掉在了地上，他惊讶地看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布丁问：“你是用钢铁做的人吗？”
这时，卡尔已经从后门进来了，和二货一齐起跳，双腿踹向了像骗子那个人的脑袋上。
他被踹得瞬间飞出了门外，正巧，白围棋鼠从爪子里扔出去一颗白色围棋子。
这个围棋子，还在半空中拐了个弯，不偏不倚地镶进了假骗子的眼睛里，顿时，他成了一个独眼龙……
谁也没想到，这个像骗子的人竟然站了起来，把另外一只左手握着的大砍刀，换到了右手上，瞬间就像马里思和布鲁斯的身上劈了过来……
这时，布鲁斯连想都没有想，上去一枪就非常近距离地结束了他的生命。
然后，布鲁斯看看自己的枪口，竟然还用嘴吹了两下。
马里思上前又向这个长得像骗子人的尸体上踹了两脚：“你这也太不扛打了……杀那些流浪人的能力呢？都去哪了？”
布丁站在旁边说：“他不是骗子，也许是骗子雇来一个长得像他的人……”
布丁还没有说完，这时，卡尔和二货已经在后门，与真骗子大战上了……
他是从厨房里的另一个小门里钻出来的，谁说他不喜欢枪，迷惑警察而已。
他手里现在就握着一把手枪，披散着长长的头发，瞪着两只血红的眼睛。
他抬手就是一枪，子弹就从二货的猫脑袋上飞了过去……骗子打完一枪，急忙隐藏在做披萨饼的机器旁边了。
俩猫一鸟一看骗子手里有枪，急忙在后门的台阶底下隐藏起来。
卡尔从小背包里掏出自己的金色迷你手枪，握在爪子里，对二货和绿毛说：“我去拐弯的台阶下面……”
“我先给他一枪，把他手里的枪打掉，引向我这边……然后，我和二货掩护绿毛飞起了，把他的两只眼睛啄瞎，一定要抓活的。”
卡尔说完，向躲在机器后面的骗子就是一枪，只听“妈呀……”一声大喊……
瞬间，两三枪就射向了卡尔藏身的地方，然后，又向厨房门口打了两枪……因为布丁进来了！
这时，绿毛已经飞到了骗子的脑袋上，两口就把骗子的两只眼睛啄了出来。
骗子用左手握着那只枪，朝自己头上的空中乱打一气，绿毛早就飞到一边看热闹去了……
至此，草原湖沉骨案终结。
——完本——
完本感言
首先感谢这本书的责编朱砂老师！由于她认真工作的精神，才有了警猫这本书的存在！
同时，也感谢阅读、收藏、订阅、投月票和推荐票，给这本书的书友们！有了你们，才使警猫的故事更加精彩！
我和警猫卡尔向朱砂老师和书友们表示衷心的感谢，现在开始三躹躬：一躹躬，祝你们的生活永远快乐！二躹躬，祝你们的工作永远顺利！三躹躬，祝你们的身体永远健康……
虽然，这本书一直扑大街，但是，警猫是我的网络小说的第一本认真投稿的作品。
这本书写了三年零九个月，共计255万字。其实，我只写了差不多两年多一点，因为清网，它也没能幸免。
然后就是大改加小改，有几章都是改了十几遍才通过审核。有时，我都快改哭了……
对于改书和写书，我已经有了深刻的感受，就是要坚持干一件事情，一定要干到底，才能干出点什么来……信不信由你！
只要坚持……就一定会有收获！
这是我一直能坚持下来更新网文的无限动力。
其实，我每做一件事情，要的不是结果，而是做这件事情的过程……
虽然，过程有点曲折坎坷，甚至艰难……但是，只要认真去做了，认真履行了自己的承诺，事情总会有结果的时候。
《纽约超级警猫》的原型，竟然是和我生活了19年的橘猫卡尔。
它现在正睡在我的床上，每天我们都为了争抢唯一的一张床，而吵架……
有时候，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懒得和它吵，就索性把它拽起来扔掉地板上。
它就开始上窜下跳地折腾我，一会儿不理它，它就有可能踩着我的脑袋跳到床上来！
这时候，我们一定会开始吵架，我说一句，它就叫一声……有一次，我们竟然吵了一个小时。
把我累的已经口干舌躁了，它瞪着两只大猫眼睛，竟然还想继续吵下去……
有时，给它买的猫零食不好吃，它也会坐在地板上生气，居然能坐一个多小时……不给换我猫零食，我就把你家的地板坐穿！
它的坚持，总会让我对它告饶，或者请它原谅！不知为什么，好坏和坏话，它都能听得懂。
有时候觉得，这猫就快养成精了，自己的心里都感觉有点害怕。
但是，认真想一想，这辈子，谁能陪我一直走过19年？
肯定不是我的父母，因为他们才陪我走了10年……
是恋人吗？也不是，他们最多才陪我走了7年。
就是，这只橘猫卡尔，是陪我走的最长最远的生命旅程了……还有几年可以继续走下去？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我只知道，时间的生命永远也不会终结，而我们的生命是有长度的……
以后，我会不会再扑大街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愿，不扑了！
写一本我最想写的东西……现在，我还沒想好书名，想好，我一定会告诉大家！
即使又扑街了，我也对得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