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十六章 结束了,开明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卫渊的心中都微微一顿。
而那位显而易见处于昆仑西皇状态的女子,手中的九龙吞天神枪逼退了浑天之躯,语气平淡道:“但是,也有条件,不可以洞房。”
“以你们的实力,洞房孕育孩子的话,相当于概念之间的交融。”
“大婚洞房和生子,都会损耗你们的根基和元气。”
“而生子必然会有大量的损耗,底蕴大损,不利于大局。”
卫渊这一次是真的没有崩住,差一点一个踉跄。
气质清淡疏离的西皇手中的枪微微抬起,眸光略有促狭,语气平淡:
“五千年的感情,你忍得住?”
“还是说,哪怕是面对珏,你都忍得住?”
卫渊一时间语塞,最后老老实实回答:
“忍不住。”
西皇微笑揭过了此事,道:“且去做你的事情吧,此地交给我。”
“但是,速度要快。”
少女白皙手掌握住了手中的神兵,九龙之气劲缠绕于神兵之上,天之灾厉气息直接锁定了前方的浑天之躯,她没有再说些什么,但是卫渊也能冥冥之中感觉得到,此刻的西皇并非真正归来,而是短暂凝聚的状态。
其现世的姿态并非是雍容华贵的昆仑诸神之主西王母。
而是冷淡肃杀的西皇。
就是铁证。
卫渊颔首,刹那之间追寻因果,一瞬间远离,浑天之躯此刻尚未真正寻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只是本能地遵循此身被大尊打下的烙印,就要化作残影拦截卫渊,只是动作才起,耳畔就传来了龙吟之声,霸道至极,却也精纯至极的庚金之气爆发。
灿烂恢弘的金色光芒化作了元气通道,直接冲向天穹,竟是难以言喻的浩瀚磅礴。
撕裂浑浊之气,而后许久方才散开。
浑天之躯的动作微凝。
双瞳之中倒映着这样灿烂恢弘之光,这一具身体残留的本能和记忆,和他这个新生的身躯产生了冲突,身体的记忆和本能在提醒着他,疯狂提醒他,绝对不可以背对着背后那神色疏离,面容清冷淡漠的少女。
枪锋微微转动,少女西皇垂眸,淡淡道:“时间不算太长。”
“但是也足够了啊。”
黑发垂落,仍旧只是右手握着枪,左手食指和中指并起树立身前,青丝之中缠绕红色丝线,却丝毫不显得热烈,垂眸清淡,毫无疑问,刚刚这一招并不打算暗算,也不是攻击,这只是故意打偏,提醒对方谁才是他的对手。
烛九阴眸子微垂,回忆起来当年击败自己的那位少女。
眼底浮现极端的忌惮之色。
庚金带煞,天灾天厉。
权柄本无姓名,都是后人所起的,所以权柄这种东西往往形容得非常贴切,譬如坐见十方,譬如撑天拄地,而西王母的天之五厉五残,就足可以想到到底指代着是什么了,庚金带煞杀心强,杀透天干亦何妨?
“请了。”
“浑天虽走,你却还有一番造化,未来或者还有着转机。”
“以我观之,或许当有福运机缘。”
少女西皇神色清淡,而后微笑道:
“所以,不要被我打死了啊。”
杀气,爆发。
以凶神武神之身。
凌驾于一方神系之主。
……………………
周围的法则已经开始了剧烈的波动和涟漪,不断地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其遵循的大道正是阴阳八卦,而和寻常意义上的阴阳八卦不同,此地所蕴含的波动,代表着的是让整个世界一切秩序和概念颠倒的力量。
能使天地失其序,日月失其常,犹言颠倒是非,混肴黑白!
是以先天奇门八卦伏羲的权能。
其真正的效果,是彻底颠倒两个接近的概念。
而真假,虚实,分身本体。
自然也在其中。
天穹之中一道残影出现,身穿华贵长袍,黑发散乱,但是气质上仍旧俊逸超群,唯独双目之中几乎如同火焰般疯狂燃烧的紫色流光,将这一道身影的气质彻底地破坏掉,让祂看上去像是被逼迫到了悬崖边,一不小心就要摔落下来的,陷入绝境当中的凶兽。
开明看着前方。
这里本应该是自己的福地。
至少是自己的前身耗费了许多的经历和努力才完成的福地。
而此刻,在他所见的区域,那繁复美丽的建筑却分明已经构筑出了一种极为恐怖繁复的阵法,大地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道道的纹路,古朴而刚健,带着上古之年的那种纯粹的力量感和朴素感。
一名白发的少年,脸上带着黑色的面具,只是露出了平静无波的双眸。
手里面仍旧握着扫帚,平淡洒扫,每一个动作都会让地面上多出几道纹路,让这一座颠倒阴阳的奇门大阵越发地完善起来,嗓音平淡道:“后世不知如何,在我之年代,风后曾整理奇门定居,以冬至阳生,起坎艮震巽四卦,统气一十二,候计三十六,分局五百四十,为阳遁.”
“以夏至阴生,起离坤兑乾四卦,统气一十二,候计三十六,分局五百四十,为阴遁。合阴阳二遁为一千八十定局,但是这并不是代表着这一类奇门遁甲比起最初的那种更为强大,只是说更为简单,容易普及而已,令资质寻常之辈也可以入得门中。”
“我在年少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这些。”
“后来逆转反推,按八卦分八节,知节有三气,又有天地人三相。”
“自风后奇门逆推为轩辕奇门四千三百二十局。”
开明不言不语,右手微握,他已经失去了九龙吞天神枪。
手中却多出了一柄修长的剑。
他现在还未曾彻底失去自己的位格,周围权能流转变化,猛然朝着四面八方展开,化作了【坐见十方】之大阵,直接压制住契的四千三百二十局轩辕奇门,语气之中失去了神灵的从容无波,带上了震怒之气:“区区人间界的阵法,又有何用?!”
“你难道以为区区的后天奇门,就能够赢得了我?!”
“今日,我就算是失去了本体之位格,也要让你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彻底地魂飞魄散!”
森然的剑气,曾经的剑首在死亡之前爆发出了令人惊叹的力量,剑术决然,也和卫渊离开长安登上昆仑之时相仿,而周围的坐见十方之阵同时下压,那数量之繁复,堪称让人眼花缭乱的奇门大阵开始出现了剧烈的震颤,发出了噼里啪啦的细碎爆裂声音。
这代表着奇门大阵在开始崩碎坍塌。
契的白发朝着后面扬起。
眼底倒映着那一柄剑,丝毫地没有涟漪。
剑光落下,虚空之中忽而生出了无数的纹路,猛地汇聚,虚空中有极为可怖的声浪炸开,而后开明的含恨一击,竟然被生生阻止住,契的眼底倒映着眼前仍旧散发出可怖力量却不得不止住气势的剑光,眼底毫无波澜,语气不紧不慢:
“枯坐涂山五千年,我已成功将后天奇门八卦,逆反先天。”
“而成八千六百四十局先后天奇门大阵。”
“你!!!”
开明面色骤变,几乎有了咬牙切齿之感。
区区一介凡人。
一介凡人。
自后天推演至先天之力,纯粹的阵法来模拟出了道果的效果,这,疯子,真的是疯子!
若是之前,祂自然可以毫无顾忌,以力破法!
直接以【十方俱灭】,硬生生地斩碎这所谓的奇门遁甲之阵。
但是此刻,祂的力量正在不断衰弱下去,可以说没过一个呼吸,都会彻底衰弱一个层次,就只是这刚刚出剑的动作,已经要比抵达此地的时候更弱了一个级别,剑光正在衰弱,而对方的奇门遁甲,因为已然以五千年的时间参透了正返先天之变化,具备生生不息的特性。
哪怕一剑斩碎再多。
只要没有一口气直接将那八千多座奇门全部斩裂。
就会以令人惊愕的速度飞快地恢复过来。
开明不甘地看着前方,看到了那少年铁面具之下的双眸平静无波,如同是一潭死水,旋即想到对方已经在涂山氏之下,足足枯坐了五千年的岁月,再如何流动着的水波,也要成为毫无波澜和生机的死水。
遗忘了自己,遗忘了过去,放弃了一切。
只是孕育着这最后的绝杀。
开明可以感知到,‘自己’正在暴动,其余的分身开始聚集力量,要将自己的本体身份抹去,之前只觉得玩笑一般的本体轮流做,今年到我家,此刻听来竟然有种诡异森然的感觉,让他不寒而栗。
开明知道此刻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放声长啸,啸声逐渐升高,逐渐化作了猛虎的咆哮,让整个世界都在震动,而开明本身的身躯也开始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整体地神灵化,未曾直接化作九首猛虎。
但是却也展现出了九首之法相。
力量被短时间内提升,暴涨。
如同猛地坍塌压缩而后迅速朝着四面八方爆发的大日之力,类似于如此的方式,那是直接朝着自身真灵内部不顾一切地爆发全力的,唯独一次的搏命招式,不只是开明坐见十方之权能,就连浊世气息都被强行吞纳,而后以不计后果不计代价的方式,踏入清浊合一之境。
“我是神灵!”
“是洞察十方内外的开明,和天地同寿,与日月同光的大神,我绝不会败在这里!”
咔嚓咔嚓的碎裂声音。
剑光雄浑,自十方内外同时出现,而后更是运转了之前的八天门之力,将这一段时间由八天门传导向十方之外的力量重新颠倒释放出来,汹涌洪流,直接让整个逆反先天级别的奇门大阵碎裂。
“死来!!!”
开明怒声踏步向前,手中的神兵斜持,坐见十方接管了整个奇门先天大阵。
碎裂的奇门阵法落下,仿佛晶莹剔透却又无比弱小的雪花。
开明一瞬间掠来,他感知到自己的力量正在快速衰弱,感知到了分身正在尝试推翻自己的本体位格,但是此刻双目清明平静,一步一步疯狂地靠近,而那少年似乎已经被神灵的威势压制住,根本已经无法动作,只是剩下了白发朝着后面落下。
再快一点!
快一点!
开明感觉到了神灵的力量正在自己的身躯当中怒吼,清浊二界的力量同时奔走。
舍弃了作为坐见十方的幕后权能,而是换成了绝对的杀戮,正对面的战斗。
一步一步,疯狂地掠近,手中的兵器抬起。
距离前面那头颅已经只是咫尺。
只是神灵一动念就可以斩落的时候,手臂已经抬起,长剑剑意奔走,袖袍拂过,沾染了鲜血而略带了些凝滞,风被剑锋劈开,顺着两侧滑落,而后——
开明的动作瞬间凝固。
神灵的力量,属于最后搏命的权能,全部都仿佛被束缚住。
开明抬起头,看到了虚空中破碎的逆反先天大阵碎片,竟然和坐见十方相互融合,化作了一道道恐怖的锁链,直接深入十方之内外,以正返先天奇门为基础,将自己浑身束缚住,手中的神兵已经抬起,竟然再无可能踏前一步。
少年睁开双目,双目有血泪滑落下来。
原本温润的嗓音,早已经沙哑如烟。
开明被束缚住,沙哑道:“这是……最后一门?!”
以破碎的正反先天奇门和坐见十方为基础,甚至于,也必须是要开明自己踏入此地才有可能被束缚住,开明不甘道:“你……你想要做什么?!这样的话,你也要死!”
白发少年平静伸出手,手指点在了开明眉心:
“自风后奇门推演而成轩辕奇门。”
“自轩辕奇门逆反先天而成伏羲奇门。”
“但是,我从来没有说过这就是我的终点。”
大荒里吹过的风,最终寂灭在了十方不存的涂山之下,最后在那几乎要疯狂了的时间里面,终于得到了其应该有的结局,哪怕只是一招,哪怕只是一刹。
五千年的孤独,今日终究迎来了应有的果实。
少年手掌落下:“虽然,我不知道我这样无生无死,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的肮脏模样,还能不能算是人类了,但是,人就是会向前进取的生灵,一代代生老病死,一代代向前。”
“如果五千年的时间仍旧只是在最初那些人的身后徘徊,他们也会遗憾的吧?”
奇门大阵猛地扩散,而后联系十方内外,要将所处的空间全部流放出去。
流放到十方之外,只有如此才是真正可以抹去开明这一道浊世身份的方法,才是真正意义上让坐见十方这样权能的归属者再也不可能回归这个世界的手段,于是人间可以安全下来,浊世也将失去他们的情报来源之一,事情会走向很好很好的方向——
阿渊,十大巅峰之一的头颅。
是我给你的新婚礼物。
然后,
再见。
“开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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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十七章 英雄何必无归途
层层叠叠的奇门遁甲就此展开,直接衔接了坐见十方之权能,而后化作了肉眼无法观测,众生无法理解的锁链,伴随着那几乎是震荡大道之音的锁链鸣啸的声音,人族历史上,乃至于诸天万界,奇门遁甲这个解构于伏羲权能的法门,终于不断重构。
而后抵达了创始者伏羲都没有抵达的高度。
亦或者说,是伏羲也不曾预想过这一门法门竟也可以抵达如此的高度。
以我为阵眼。
以我为方位。
以我为天地。
开明尝试挣扎,但是却发现,即便是以自己的力量,在此刻受伤之后,在被无数的分身争夺根基的时候,却也无法再从这一处可怖的阵法当中走出,五千年的孤独和寂寞,这正是契为开明所准备的埋葬之地。
专门为了开明而创造的巅峰奇门。
坐见十方,涉猎天地,四方,过去未来,生死十个领域。
这一道果的持有者,是最难以根除的,因为根本就无法确认,此道果拥有者有没有在这十方的某个地方,藏匿有自己的一道分身,就只准备在自己陨落之后复苏,作为存在性的后手,譬如数千年前,即便是浊世大尊在浊世出手,清世的开明仍旧还是留下了一道后手。
又怎么能觉得,浊世开明就一定会彻底陨落?
那样太过于傲慢自大了。
“所以,我不会杀死你的。”
少年双目如同死寂的湖水,嗓音温和,却带着让即便是坐见十方的开明都觉得恐怖渗人的平静:“我曾经在那些年里面想了很久很久,最后终于想到了一个可能,既然十方之内都无法彻底杀死你的话,那么只要将你彻底带到十方之外就可以了,直接断绝你在十方之内复苏的一切可能性。”
“那么,你纵然活着,也和死去没有不同。”
“无法干涉这个世界,没有过去未来,没有死去,但是也不存在生的概念。”
“甚至于,不会有人记得你。”
少年的嗓音温和,微微一顿,旋即垂了垂眸,不知道为何又想起来那吹拂过城池的风,想到了每天早上的时候,晨曦温暖地流淌入轩辕丘,看到了那喧嚣而熙熙攘攘的红尘,最后也只是安静看着这些画面重新散去,无声自语道:
“不会有人记得你的过去,不会有人记得你的未来。”
“哪怕是十大巅峰也都不会再记得你。”
“这个世界上关于你的痕迹也都会消失,好友们不会再记得你,他们会一点一点把你忘掉,他们的旅行,从来都没有过你的存在,风也不会记得你……但是这绝不会是没有意义的,他们还活着,这个世界还好好的,那就是最大的意义。”
少年声音微顿:“不好意思,有些走神了。”
“但是不要担心,不要害怕啊,开明。”
“我也会在旁边的,你不要想再回来。”
“其实被遗忘并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因为很多的痛苦,都是因为记得,就像是很多时候,其实我们遇到的问题并没有那么痛苦,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但是只要有朋友安慰,反倒是会觉得极为难受,一样的道理。”
“被遗忘,就不会有痛苦,遗忘了,就不会有遗憾。”
!!!
开明终于彻底明白了眼前这个疯子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要以这一座前所未有的奇门阵法,以坐见十方的权能为定标锚点,而后以这个疯子自己思考了足足五千年的方法,带着自己一起放逐出去,开明开始剧烈地暴起气机,灿烂的辉光在背后升腾而起,化作了恢弘强大,仍旧壮阔的九首开明。
高若群山之巅,抬首即可吞下日月,呼啸就是狂风暴雨,怒视之时有如雷霆。
九首洞察十方,猛虎威慑八方。
正是昆仑三神之一的本相。
但是这也拼命的开明,却发现,哪怕自己已经显出神灵本相,哪怕是那个弱小的人族连自己的一根毫毛都不如,但是此刻天地之间却也有无数的锁链虚幻存在,而后捆缚于开明本相的各个要害。
以他此刻的力量,竟然无法将其撼动。
“可惜了,若是你一开始就拼命的话,我的阵法未必能够拦得住你。”
少年双眸之中毫无涟漪:“但是你终究还是看不起我的,觉得区区的凡人,哪怕是有什么后手,也没有办法对你产生什么威胁,面对着这样的人,你并不屑于动用自己拼命时候的力量,所以也失去了最后的机会啊。”
开明不甘挣扎着,想要强行控制住自己的分身,取回自己的底蕴。
耳畔却传来了一声声大笑声音。
各种各样嘈杂的信息流简直像是早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样地往他的脑子里面反向灌输回来,毫无疑问,清世的开明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应对现在这局势的后手,来自于烛照九幽之龙的封锁,来自于元始天尊和西王母的掠阵,来自于另一个‘自己’的潜质,还有吕布凤仙那最出乎预料的一下。
终于将这本该是最擅长活命的道果强者逼迫到了死亡的极限。
而前面的一切加起来,却都不如现在眼前这个疯子给他带来的压力更大。
背后的开明本相开始出现了涟漪颤抖和扭曲,开明不甘怒吼,身上气焰升腾,想要彻底压迫契的神魂和真灵。
“本座是开明!”
“九首天神,昆仑之主,是清浊合一的大神,你想要做什么!”
契脸上的铁面具上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痕,但是那双眸子却越发地平淡,面对着眼前神灵陌路的癫狂和怒吼,毫无波澜,道:“我是契。”这是他这几千年来,难得再自己喊出这样的名字,一时间都似乎有了最后的恍惚,虽然说他知道,这个名字也很快就会变得没有意义。
眼前仿佛还能够看得到风吹过城池的样子,扑面而来清新的感觉。
让人懒洋洋地想要睡觉。
没有关系,一切的事情都不会有问题的,会有朋友叫他起来。
会有朋友帮他做哪些他翘到的事情,应付了那些族老们的询问,所以他可以懒洋洋地在草地上睡觉,听着风声入眠,仿佛还能够听得到不同的声音在喊他起来,这个时候才会懒散地结束一整天的生活,耳畔还能听得到
【“契!”】
【“哈哈哈,阿契!”】
【“契。”】
少年伸出手,如此回答:“我名为契。”
“即便是已经失去了未来和过去,失去了作为人的基础,但是仍旧在此以人的身份对你发起判决,天地见证,炎黄苗裔,契,以契约之名,为了我的同胞,放逐昆仑开明。”
五指握合。
庞大恐怖,五千年编织而成的奇门巅峰之阵猛地收缩。
契约·成立。
……………………
卫渊撕裂天穹,踏着因果赶到的时候,那一座阵法已经彻底坍塌,无数的咒纹朝着内部收敛,已经彻底和周围的世界产生了区分,而这样的区分极为清晰,卫渊反手一剑撕裂而出,浩荡磅礴,却也无法在外部撼动如此的阵法。
白发垂落,脸上带着出现裂纹的黑色面具。
契垂手而立,眼眸微微抬起,看着那边手持长剑赶来的好友,却不觉得有意外。
毕竟他,还有禹都是这样,这么笨的家伙。
世界上怎么会有两个的?
少年嗓音平淡,看着好友一剑落下,而后被这一座庞大的阵法消解融化,神色淡漠道:“不要再继续乱来了,阿渊,你这样会放出开明的,这家伙就交给我就好,我会处理好的。”
“我会将他带到十方之外,到时候,无论是清浊双方都会遗忘他。”
“因为开明的计划而导致的各种灾变,也会得到一定程度的修正,应该会有些历史上的问题,这些可能要让你处理了,但是我想,你一定没有问题的,到时候你可以利用浊世对开明这个概念的认知错误,利用清世开明的权能做一次突击。”
“诸葛孔明应该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虽然我和他之前也已经说过这样的事情,但是也要防止他遗忘我们的交谈。”
“还是要阿渊你和他说一声,尽快。”
在忘掉我之前。
“然后……”
契微微垂眸,握了握拳。
然后深深吸了口气,微笑道:“担心你会忘掉。”
“所以,还是说一声吧。”
“阿渊,新婚快乐。”
卫渊猛地一拳砸出,砸在了这巨大繁复,人间阵法巅峰的奇门大阵上,但是他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把握到了眼前少年的因果,后者嘴角微微勾起,低声道:“我这么了解你,了解你们,怎么会不做些准备呢?”
白发道人怒道:“契!”
少年声音平淡道:“这是最好的选择,就只需要我就可以彻底解决这样的对手。”
“这也是我的选择,阿渊,你回去吧。”
“再说,对于这个时代来说,我已经是五千年前就该死去的人,你们和我不一样,我不像是女娇,看着这个时代发展,也不像是你这样亲自参与其中,我对于这个时代的一切都不了解,本来也就只是个过客。”
“你!”
卫渊看着越发陌生的好友。
他的记忆中,有太多太多这样的人,靠着牺牲自己去扭转局势,理所当然地做出类似的选择,卫渊尝试去构筑因果,但是发现这正是契自己的选择,当因果的一部分被抹去,自然也无法继续构建下去。
卫渊注视着好友的背影,道:“这不是你的选择。”
契平淡道:“这是五千年的最后一步,这就是我的选择。”
当年的事情,他有着不比起女娇弱小的力量,但是最后那一战,他却什么都没有帮上忙,因为他和开明角逐的失败,才让人族几乎是狼狈地逃离了大荒,让禹王战死,而女娇独自支撑着这些。
所以,我也要负起应该背负的责任。
契的眼前,那一座木雕所雕刻的城池仿佛又活灵活现地出现在眼前。
阳光温暖,晨曦灿烂,而风声温柔,带着草地的清香,自己躺在城池外的草地,什么都不用管,也不用担心。
朋友们朝着自己走过来。
这样的画面记忆也开始逐渐模糊起来。
被遗忘。
以及遗忘。
不在十方之内,自然也没有了过去那些最宝贵的东西。
卫渊眼睁睁看着契离开,却也回忆起来自己所知道的那些上古之战,不断尝试把因果深入其中,而就在契最后怀抱着逐渐消失的记忆准备流放自我的时候,那记忆画面里面的好友变得鲜活起来,直接叩问本心。
“契!”
“这是我该背负的责任。”
“契!”
“先辈不去赴死的话,难道要让后来的人们去死吗?没有这样的道理啊,没有。”
“阿契!”
“只要死我一个就可以了,这是最划算得来的了,只要死我一个,就可以让后来的孩子也可以安全地吹着风,那么我就没有什么遗憾的了,更何况也不算是死。”
“只是被忘掉了而已。”
“对,只是这样,只是这样……”
契最后最宝贵的记忆也开始模糊,就在这个时候,那最先消散的好友却忽然变得凝练,而后右手重重按在了契的肩膀上,契下意识抬起头,而后听到了清亮的声音:“阿契,你想要做什么?!”
以心问心,契脸上的面具出现裂痕。
面具上的裂痕越来越大,最终露出了少年一半苍老一般如常的面容,卫渊看到他双目怔怔失神:
“我只是做我该做……”
“不对!!!”
卫渊双目直视着好友,仿佛要直接看到他的内心。
最后,契张了张口,呢喃道:
“阿渊,救我。”
就像是怀揣着最后希望赴死的那些所有的人一样,哪怕是最后,哪怕是为了最大的理由和未来的孩子们而不惜奔赴最决绝死亡的人,心底深处也会有的声音,奔赴敌人的刀锋,看着自己的死亡,会不会心中也有这样的,微渺的渴求?
人并非是毫无恐惧,而是为了某些事情,强迫自己放下这些。
真灵深处少年声音哽咽:
“我也。”
“我也想活下去……”
大阵之外——
白发道人五指伸出,因果如同金色晨曦流转变化。
“回答,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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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剧情琢磨的原因,所以迟了一点。
第一千八十八章 抉择和剑阵
就在道人说出了回答正确的时候,五指猛地一握,已经握住了因果,而契也从自我流放,遗忘一切的状态被惊醒,而后立刻意识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卫渊直接借助契最后怀念过去的这个动作,直接进入到了他的内心最深处,而后强行叩问本相。
而哪怕是心中的决然,但是只要还留有一丝丝对于人间的怀恋就会被钻了空子。
契早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判断。
而且在动作上绝不会有丝毫的迟疑。
但是哪怕是最坚定的英雄,在死前几乎是幻觉般的画面里面,看到自己最好的日子里的记忆,看到最好的朋友问你想不想活下来的时候。
终究还是有所柔软。
总有一些人,可以让你不必再强撑着自己。
或者是父母,或者是恋人,也或许是历经生死的好友。
而这个回答,就已经被卫渊借助做为了因果的锚点。
契终于彻底反应过来,猛地抬头,几乎是被弄得气急,咬牙:
“渊你,你无耻!”
五指横扫,奇门大阵变化交错,仿佛化作了一柄无可匹敌的利刃,要直接将这一截因果全然斩断,动作狠辣,毫无留情,绝无迟疑,语气低沉,已有怒意道:“你给我退回去,开明必须被除去,你若是强来于此,我纵然活下来,也和你决裂。”
“此生不复相见,不死不休!”
开明脸上已经有了一丝丝的期待,而后面色一变。
祂看到那明明已经展露出了软弱姿态的少年转身看着他,那双目之中仍旧是肃杀冰冷。
竟是,丝毫没有改变。
“我想活着,和我想要你死,没有冲突。”
而契双手握持诸多奇门所化的长剑,斩断因果,而后猛地朝着下面刺下。
【奇门大阵·驱】
整个奇门大阵直接快速崩塌,直接朝着十方之外流放。
少年面容开始模糊化,唯独双目仍旧明亮。
毫无迟疑,直接加速流放。
如果说之前就像是平静地等待着水流地盘旋将自己吞噬,还在回忆着过去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决绝地从悬崖之上一跃而下,是直接奔向最直接的死亡。
开明真正感觉到了那种恐惧感,濒临灭亡的恐惧感。
不甘道:“你!这样你也会死!”
“你不是说也想要活下去吗?!”
“你心里不是也希望被人救回去吗?你疯了吗?!”
契语气睥睨而高傲,轻声回答:“我想要活着,是,我很想活下去。”
他说话的时候,双目是注视着前面的好友,双手持剑,剑锋之上气机奔走,以剥离自我的方式,做到了短暂的令因果无法加身,似乎像是被戳破了内心的想法一样,道:
“我想活下去,阿渊你简直是在放屁,只要是活着的,谁不想要活下去?!谁想要死?这已经是最大的欲望了吧?可是阿渊,我是人,所以我当然想要活下去。”
“但是人可以为了活下去而杀死父母,杀死朋友,把家乡杀得血流成河吗?!”
“不可以,对吧?”
“谁都不想死,神都不想死,但是可以因为不想死而逃避某些事吗?哪怕是灾祸?”
“当年鼓为了不死而杀死了同僚,来避开死亡的灾祸,这是对的?”
就像是在先前的真灵画面当中,此刻少年脸上的面具彻底碎裂:
“我想要活着,相比于我活下去,我更想要炎黄安宁。”
“所以哪怕我很想活下来,我也不愿意活下去。”
“我也害怕死,相比于我死去,我更恐惧人间涂炭。”
“所以哪怕是劫数,这也是我自己的选择。”
最后少年垂眸温和:“阿渊,可是我的欲望可比我自己的活下去,更大,我要更多的人活下去……”
长剑崩碎,十方俱灭,五千年岁月构筑的奇门大阵,以及构筑而成的锁链盘旋于周身,最后齐齐地破碎了,化作了如同当年年少时候所见到的星光,而后星光朝着上面涌动,最终化作了丝丝缕缕的流光,归于寂灭。
毫无半点迟疑。
最后只剩下了些许的声音,这个声音里面终于有了卫渊熟悉的那个好友的语气。
“所以,多记得我一点啊……”
“不!!!”
伴随着最后的惨叫,开明的意识彻底消失。
十大巅峰·浊世——开明。
流放·死亡。
最终诛杀者——人族·契。
十方之外,因果不存,生死不显,过去未来失去价值。
不可见,不可触,不可接触常世,亦不可被察觉。
契感觉到自己在下沉,甚至于不是在下沉,因为这里根本没有所谓的上下之分,也没有时间,开明的意识已经彻底湮灭,哪怕是作为阵法执掌者的契,也只是比起开明稍微迟一点地进入那个过程。
这其实不能算是死去。
但是又和死去没有任何地区别,甚至于比起死去更为彻底。
至少死去的时候,还有人记得你。
“我会等着你的,你也不会比我好过。”
开明在彻底湮灭时候的怨毒语言还在耳畔响起。
契的神色平和,伸出手朝着上面,至少是此刻还能够感知到的些许微弱的【上面】这个概念伸出手,道:“果然啊,我不是那种什么都不害怕的英雄。”
“已经开始后悔了。”
“呵……开玩笑的。”
正在这个时候,契忽然看到了自己的手臂上一道道金色的流光流转变化。
并非是自己的因果,而是——
【天机·伏羲】!
契忽而记起来,自己当年一行人在山海冒险的时候,自己在遗迹里面得到了伏羲的先天八卦传承,而禹得到了曳影剑,女娇和阿渊既没有办法拿得起剑,也理解不了伏羲的先天八卦,而这个时候,正是此物和先前卫渊留下的那一截因果联系起来。
金色的流光直接朝着上空蔓延。
像是最后的爆发。
天机裹挟因果,因果天机,相辅相成。
可是这里毕竟是十方之外的区域,哪怕是这样的因果天机循环,也未能突破。
金色流光朝着上面蔓延,却也很快抵达了极限,而后开始变得缓慢,只是在契的眼底落下了一道灿烂的流光。
就在此刻,本来不应该出现声音的区域,竟然出现了微弱但是真实的破碎声。
虚空碎裂,一只手掌直接伸入了十方之外的领域,几乎是瞬间,那只手掌就开始遭遇到【十方之外】这个概念性区域的侵蚀,因为那手掌之上的因果气息太过于浓郁,几乎如烈焰伸入了极地寒冰之下,快速消弭。
而后猛地一握,直接将那一道因果撕扯住。
十方之外,自然是没有因果天机,而这个时候卫渊强行以因果拉住了契。
尽管自己的因果和根基正在飞速地被消磨,但是卫渊也死死拉住了。
卫渊的声音传递出来:“我听到了啊。”
卫渊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友明明温温吞吞的,做事情的时候竟然如此地决绝。
“这一次,真的要感谢一下渣蛇了。”
契不敢置信:“阿渊你……”
既然是纠缠了因果和天机,自然相当于不在十方之外的区域内,也随着这个动作,契周围的概念重新汇聚,相当于是被一根因果线直接全部带回来了。
“咳咳,女娇和禹要再来一次婚礼,我还要等着你帮我救命呢。”
“现在想跑,你想得美啊。”
卫渊咬着牙维持着因果。
只是此刻,卫渊和契都同时感觉到外面有可怖的力量朝着这个方向劈斩过来,卫渊面色微变,气机震荡,剑气自周围环绕暴起,旋即被一道同样森然霸道的气机撕裂,青萍剑旋即暴起,将这一招拦下。
外面空间撕裂,一道带着薄纱的身影缓缓走出,眉宇凌厉,周围金风环绕。
却又带着一层层的浊气。
正是先前被卫渊逼退的金母元君。
只是道人意念而起,青萍剑盘旋呼啸,直接撕扯而来,单手握着剑,竟也斗得难分上下。
想要将人从十方之外,重新赋予概念,拉回到十方之内,想要一个过程。
卫渊单手持剑,和金母元君斗住。
而此刻,在另一处方向——
西皇一枪逼退了浑天之躯,后者似乎得到了金母元君的传音,舍下了西皇,朝着卫渊的方向撕扯而来,裹挟磅礴的法则概念,毫无疑问打算和金母元君联手,而西皇只是叹息一声,看着自己的身躯逐渐消散。
时间到了——
这样的状态,终究是不能长时间持续的。
只是金母元君一位,卫渊单手持剑应对,就已经有些迟滞和勉强。
此刻浑天之躯再度袭来。
其气势亦是磅礴,不提这根本没有半点留手的迹象,哪怕是留手,卫渊单手也难以应对这样的对手,显而易见已经是有些捉襟见肘,契也同样看出了这一点,大声道:“松手!阿渊你想要一起和我下来吗?!”
卫渊只是死死抓住,右手握着青萍剑,强行拦截两位对手。
一时间剑气如霜,金风盘旋于四方之野,令日月星辰无光,天地苍茫,一片肃杀。
最为擅长杀伐的庚金之气,是所谓庚金带煞。
道人身上已经出现伤痕。
金母元君嗓音清冷淡漠:“只用一只手,就想要阻拦本座?”
“人间也有如此的人?”
“是狂妄,还是无知。”
手中的枪已经裹挟磅礴金风旋转刺出。
卫渊以青萍剑拦截了金母元君的一枪,剧烈震颤,下一个刹那,青萍剑爆发青光,似乎被直接击飞出去,须臾之间,就已经去了极为遥远之处。
卫渊还要单手维系住和契的因果,无法移动。
仿佛已经到了末路死局。
但是卫渊的神色仍旧平静,仿佛一切都在准备之中,仿佛还有翻盘的机会。
契不解的时候,始终潜伏的吕凤仙忽而一战戟猛地砸出,气焰如虹,直接朝着浑天之躯的后脑砸落下来,让浑天之躯措手不及,完全没有想到之前还说要和自己共同搅乱世界的同伴,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惊怒异常,回身拦截这一招。
而后,吕布凤仙却猛地弃戟后撤,拧身,发力,五指握合,身如弓,脊椎如同弓弦。
势如满月,全力爆发。
将一柄剑直接射出去!
放声大笑:“接好了!”
长安剑。
道人背对着吕凤仙,右手朝着后面伸出,微微握合。
而后长安剑剑鞘在虚空中解体。
清越剑鸣爆发,澄澈的金色剑光冲天而起,浩荡磅礴,人世炎黄。
而后另一道剑鸣一样暴起,色泽苍青,仿佛长空在上,明净遥远。
人道·长安。
天道·青萍。
白发青衫的道人五指下压,纷纷扰扰的剑气涌动爆发,直接将整座八天门大阵分开,而后磅礴浩瀚,将浑天之躯,以及出现的金母元君分身齐齐笼罩起中,剑气恢弘,森然霸道,天之高渺,人之炎黄。
诛仙剑阵,起!!!
“尔等其上,又能如何?!”
ps:今日第一更……三千六百字。
第一千八十九章 背后存在的计策
磅礴的剑气猛地朝着四面八方逸散,剑光冲天而起,剑光如雨喷散,整个开明的住处福地,此刻也已经化作了一座纯粹由无边剑气所笼罩着的所在,霸道的剑光剑势朝着下方压制下去,浊世开明残留的八天门之阵瞬间被贯穿。
自创的剑阵,已经开辟到了双主剑的状态。
而果然爆发出的实力也比起之前单剑的时候更为强横,几乎抵达了和帝俊切磋之时的剑阵规模,金母元君手中的长枪不得已回防,将数道剑气磕飞,磕散,但是刹那之间,后方就有剑气如霜,霸道无比地劈斩下来。
金母元君黛眉微皱。
掌中之枪盘旋呼啸,盘旋周身,将一道道剑光拦下,剑光碎裂,而后有霸道的炎黄剑气站下,被其掌中神兵磕飞,其枪术潇洒飘逸,气势倒是磅礴,哪怕是落在剑阵之中,竟然也没有落败,仍旧可以自保。
但是竟然也只有自保的余地。
她眸子平淡,扫过了那边的浑天之躯。
发现这位曾经是当世无双之人身躯的存在同样被剑阵所困。
“以人破天,以天困山。”
“单手持剑结阵,就可以困住我们两个。”
“他真的和传闻中一样……”
金母元君手中的长枪横扫,采取了以力破法之势,将前方剑气横扫荡开。
不得不说,或许是因为清浊道果之分。
眼前戴着面纱,黑发垂落的金母元君比起昆仑西皇高不少。
枪法也不如后者那般凶厉霸道,反倒是挥洒自如,悠长浩荡,如同长空。
而浑天之躯本身残留下来的,只是身体素质和本能,战斗的技巧却仍旧显得粗糙,只是遵循了一个道理,力破万法,但是道人只是单手握着因果,神色平淡,将自身大部分权能都运转与此,而同时,只是靠着单手就可以压制住前方的对手。
当烛九阴将周围的开明分身全部困在时间乱流里面,手持西皇长枪赶来的时候。
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周围剑气如霜,浩荡旁边,青衫白发立于其中,单手以剑指立于身前,神色平淡。
金母元君长枪之上金风呼啸,将剑气全部扫开,磅礴的浊气根基之下,竟然也有着一丝清气的气息,周围的诛仙剑阵全部被震碎,而后手中长枪猛地前刺,直接将青萍剑击溃击飞,而后以迅猛无比之姿态,竟然是强行冲破了诛仙剑阵。
卫渊微微抬眸。
如此粗暴的破阵法门。
却又偏偏能够成功,食指和中指并起来,以成剑指,而后横扫。
剑光震荡,和金母元君掌中之枪碰撞,迸射出了流光朝着四面散去,也短暂照亮了眼前这位浊世大神的面目,而卫渊看得到她眼瞳深处的怨恨之意,这种怨恨甚至于让卫渊怔住,甚至于让他都无法理解。
竟然有如此的恨意?
我不就踩了你一下,防止你抢走西皇的长枪……
你不会把这枪当做你自己的了吧?
道人手中动作不变,剑气如霜斩下,和长枪碰撞,只是这一次未曾将其直接逼退,而是被眼前的金母元君以周围磅礴的金风纠缠,煞气浓郁,几乎化作了实质化,而这个时候,卫渊眸子微敛,道:“烛九阴,有没有什么剑器?”
烛九阴反手抛出一柄剑,语气平静:“开明曾有剑首,我知你有招式要用剑。”
“质量不错,拿去用。”
开明:“…………”
烛九阴的手已经按在他的肩膀上。
才勉强回到本体资格的开明,强忍着悲痛,脸上挤出微笑:
“拿去用,哈哈,你,你会还给我的对吧?”
“元始天尊啊,不会欠钱不还的吧?”
“这把剑不会碎的吧?”
“馆主,你不会穷到连员工的个人财务都会私吞的吧?!而且我的剑被祭炼了那么久。”
“哪怕是你的剑术造诣,也没有可能轻松地使用它的。”
卫渊并指勾起,那柄昆仑剑首之剑就已经浮现出来,而后朝着卫渊的方向飞来,而后化作了凌厉莫测之气,开明的脸色一凝固,因为他发现,就在这一瞬间,自己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剑的控制,而那柄开明崽好不容易搞到的名剑。
已经开始欢欣鼓舞地鸣啸。
就好像奔跑到其他人怀里的小猫咪一样一下地就飞了过去。
开明更住。
无语凝噎。
第三柄剑,昆仑剑首所用,暂且替代大地。
而后,道人袖袍一扫,袖里乾坤逆转,原本是容纳万物入内的力量朝着外部扩散,直接将金母元君的力量暂且逼退,视线扫过,注意到浑天之躯也已经攻破了剑阵,朝着自己这里而来,只能遗憾,只靠着这未完成状态的诛仙剑阵,想要单手持剑布阵控制住两个同级别道果。
还是太过于勉强了。
在逼退对手的同时,卫渊并指点在自己的眉心。
那一道金色剑痕流动变化,而后,天地忽然一阵沉寂,而后有霸道恢弘的剑势升腾而起,仿佛是天地之间最为纯粹的【剑道】概念,甚至于没有常规意义上的剑的形体,唯独一股锋锐之气出现,而后刹那之间飞入诛仙剑阵当中。
虚空之中,数次的轰鸣。
诛仙剑阵彻底成就,哪怕其中有两道剑意和长安以及青萍剑并不相符合。
但是仍旧展现出了极为让人惊愕的力量层次,金母元君的动作一滞,而后毫不犹豫,直接朝着后面飞退去,而浑天之躯本来就没有死战之心,此刻见到金母元君遁去,再加上需要他帮忙的浊世开明也已经以最为彻底的方式陨落。
此刻也毫不犹豫地立刻离开。
卫渊右手并指横扫,于是四柄神兵齐齐鸣啸,声音几乎要刺穿苍穹,而后无数的剑光剑气瞬间收敛,化作一剑,正是自诛仙剑阵的基础之上衍化而来的杀招,最为纯粹的一剑——
【我判阴阳】!
但是剑阵起来之时,却忽而感知到了不协之感,之前和天帝交锋的时候,还没有青萍剑,是以轩辕剑和帝俊宝库当中借来了三柄剑,一起组成了剑阵,彼此之间的剑气剑势,以及神兵位格类似相仿,所以使用剑阵的话,能够完整实战出来。
这一次长安剑,青萍剑,以及眉心剑痕位格类似。
而开明的昆仑名剑却要差一个层次。
三强一弱,彼此之间无法平衡,势必不能成阵,强行以阵运转,必然导致剑碎招破的结局,卫渊一只手用力将契从十方之外的状态拉出,与此同时,我判阴阳顺势变招,化作横斩之姿平平斩出,剑光悠长明亮,却又极为遥远,仿佛可以自细微处看到人声鼎沸,红尘万丈。
正是剑招——【长安】!
以诛仙剑阵催化出的剑势,相当于四剑合一而为的招式。
金母元君看到这一招的时候,面色骤变。
而后退后半步,掌中之枪滑落三寸,意随心动,以枪使剑招,虽然不如寻常剑招一般地凌厉迅捷,却也多出许多挥洒自如的从容不迫,所用的剑招,竟然也是卫渊此刻用出来的剑招【长安】,只是这仓促之时的反击,如何能够真的应对得了这一剑。
刹那之间就是面色煞白,几乎被一剑重创。
而后朝着后面瞬间掠远,只是瞬间就已经远离了此地。
卫渊微微皱眉:“……逃了。”
速度好快。
判断也好果断。
看刚刚那一幅样子,还以为要拼死命了,结果转身就溜了。
垂眸扫过地上,浑天之躯也已经不见了踪影,不过无妨,和卫渊交锋之后,多多少少都会带上了和他的因果,只要因果还存在,只要这些因果没有被抹去,那么无论是天涯海角还是说间隔了诸天万界,卫渊都可以追击而上。
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虚空中萦绕的霸道剑气开始散去,回归了四柄剑。
在虚空中盘旋交错,而其中一柄依依不舍地离开卫渊的方向。
被开明一把抓住,急急忙忙用手指拂过剑身,感知到这柄剑没有在刚刚的激烈交锋当中碎裂,或者说出现什么裂痕,这才是真正地松了口气,还好还好,祂在权能回归的时候,隐隐约约看到了天帝的三柄剑都碎了个渣。
生怕自己的剑也给裂开。
卫渊一把将契‘拉出来’,后者已经从十方之外的状态勉强稳定住,因果交错,天机随行,让契可以被以这两种方法观测到,也可以靠着这两种方法来观测周围的世界,和正常人相比,还是不如,但是至少不至于彻底湮灭。
“呼……你可真是,疯子。”
确定了契的状态之后,卫渊松了口气。
而后毫不犹豫。
一个脑瓜崩直接砸上去。
少年嘴角抽了抽,忍住了好友对自己的暴行。
沉默了下,略有些许古怪地道:“不过说起来,什么禹和女娇的婚礼?”
不是你和那位天女之间的吗?
契下意识抬起头看了看那边终于抢回来‘猫窝’的开明,神色古怪。
卫渊将自己和女娇‘结仇’,利用禹王击败女娇之类的事情和契约说了说。
最后咳嗽一声,道:“总之,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我虽然稍微拖了拖时间。”
“但是总是感觉越往后面拖,越死得快。”
你唯独这一点上说得很准确。
契在心中古怪腹诽,看了一眼那边疯狂使眼色的开明,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发展,这要成亲的恐怕不是禹和女娇,这应当是一个套,而毫无疑问,对于女娇没有防备,亦或者说,根本没有料想到女娇的涂山氏道行有多深的卫渊已经跳了下去。
“契,就当做救命之恩!”
“你要帮我!”
卫渊伸出手按在契的肩膀上。
这么理直气壮地要求立刻偿还救命之恩,果然还是那个认识的渊,果然是涂山氏。
少年嘴角露出可靠的微笑,道:“放心。”
“女娇和禹再度结婚这件事情上,我肯定帮你。”
而后在心中默默补充:其他的事情,就不一定了。
卫渊松了口气,道:“不过,这一次你也是够冒险的,你怎么想到要用奇门遁甲来解决开明的?”
契摇了摇头,道:“不是奇门遁甲,是颠倒阴阳。”
颠倒阴阳?
卫渊的面色微有沉凝。
伏羲的权能?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而后视线缓缓垂落,看到了刚刚促进契的因果和自己联系起来的东西,那是一道锁链,上面有着极为明显且古朴的龙蛇纹路,契注意到了卫渊的目光,道:“这也是和先天八卦一起发现的,后来我发现,这东西上面隐藏了颠倒阴阳的描述。”
卫渊道:“……契你为什么会把这东西带上?”
契回答道:“因为这东西上有极强的灵性,奇门遁甲说到底还是要借用调动外在的力量,这是很适合的辅助灵宝。”
卫渊本能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
手指按着眉心,呢喃自语:“……我们在上古的时候找到了封印的古代遗迹。”
“里面有禹王的曳影剑,有你找到的先天八卦。”
“而契你在里面找到了这灵宝。”
“而且还在枯坐当中,从这灵宝上发现了颠倒阴阳的概念。”
“最终解决开明情况的方法,恰好需要这个概念。”
“而你来这里的时候,为了定下奇门阵法,也随身携带了这东西。”
“最后,是这件灵宝的气息帮我确定了你的位置。”
如果说只是单纯地去想不够直观的话,那么将一切的线索列出来,就会有一种直截了当的感觉,如此的巧合,如此恰到好处的引导。
诛杀开明,这毫无疑问是契的努力和决死,其中的决意绝无人可以否认。
但是这过去的历史之中,却又偏偏隐藏了另一个名字,总会在关键的节点上出现。
卫渊沉默许久,带着些不敢置信低语:“伏羲……”
难道当年的那个遗迹,先天八卦,还有曳影剑,颠倒阴阳。
是故意放在那里让我们发现的?
而这正是破局解决开明的关键。
不不不,这不可能,伏羲哪里有这么靠谱,靠谱到恐怖的级别?
卫渊想到自己熟悉的那个渣蛇,下意识地否决,下意识地否定这个可能性。
可是,可若是真的如此呢……
禹走上人皇道路的第一柄兵器。
最终崩碎于天帝之战。
契的先天八卦,以及传于后世的风后奇门。
开明的死局。
甚至于开明如何死的方法。
乃至于契走出那一步之后的困局,自己救回契所欠缺条件。
一切都在伏羲的预料和设计之中……吗?
……………
仰脖,饮酒。
洒脱从容。
白衣俊秀的俊美青年呼出一口酒气,放声大笑:“啊哈哈哈,未曾想到,除去了厨艺,这小子竟然也还精通酿酒之术,原来这也被分在了厨艺吗?”
“买一送一赚大了!”
饮酒吃菜好不快活。
忽而动作微顿,抬眸看到天穹之上的异常元气波动。
伏羲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嘴里,随意把筷子一抛,洒脱大笑,而后翻身倒坐在了龙兽的背上,懒洋洋地四仰八叉倒下来,道:“走吧,走吧,昆仑的事情解决了一些,走吧走吧。”
打了个酒嗝儿。
“该去礼貌客气地拜访一下,那位归墟之主了。”
“打架?哈哈哈哈你在说什么?”
“我可是,文官!”
“最古最纯的那个!”
ps:今日第二更……
第一千九十章 取名,因果
契才刚刚被十方之外被拽回来,短暂的交流之后,就有些气机不稳,需要在那里盘膝而坐,重新恢复状态,此地毕竟是开明的福地,哪怕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此刻留存下来的灵气,仍旧是极为浓郁,足以让契用来恢复到一定程度。至于开明
开明当然没有任何的意见!
对此昆仑开明表示了非常强烈的赞同,并且表示你真的是个好人。你抢我福地就抢了,抢之前还要问我一声。真的,我哭死。
此刻开明正在全力地恢复捕捉其余的分身,以维持自己的本体位格,这些分身本来是要遁逃向四面八方的,但是在这之前,烛九阴就已经在周围布下了岁月大阵,而只是一缕道韵层次的开明分身,根本无法冲破这些封印。
就像是被一兜网直接兜头罩住的猫崽子。直接被一网打尽。全家整整齐齐地被困在那里。
开明不亦乐乎地将这些分身全部都融入自身。
伴随着故意发出的脚步声音,卫渊微微侧了侧眸子,看到那边吕凤仙走了过来,一只手伸出,恰好握住了倒插在旁边的方天画戟,而后微微用力,直接将方天画戟一下拔出来,发出低沉肃杀的鸣啸,其上还有着开明的神血,予人一种狂放之感。"看来,计划成功了。"
"是,姑且成功了,只是险些被你坏了时机。"卫渊看了一眼那位仍旧身穿浊世甲胃,一副浊世大尊心腹大将模样的吕凤仙。
后者放声大笑∶“战场之上并没有所谓的时机,一昧地等待所谓的时机,也只能够导致最终败亡之道,我听说你是诸葛武侯的老师,却没有想到,这样简单的兵家道理,你也不明白吗?”似乎被一只莽夫给嘲讽了……卫渊嘴角抽了抽。
转过身懒得搭理他,只是道∶“不过,你对开明动手的事情,浑天的身躯和那个金母元君知道了,浊世恐怕是回不去了。”
吕凤仙似乎古怪地看了一眼卫渊,道“所以说,你们敢收留我在麾下”卫渊哽住。啊这……这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犯忌讳。
吕凤仙大笑,而后横着方天画戟,随手一震,将方天画戟之上粘稠的神血全部洒在地上,道∶“我和你不同,黄巾军的家伙,你们只是乱世之民,受到压迫,再忍无可忍,方才揭竿而起,所求的,不过是太平二字,我却不是那样的人啊。
吕凤仙深深吸了口气"太平之世,不是我的归宿0
"那只会让我觉得身体在生锈,让我感觉到兵器都迟钝了,我在年少的时候,在边关和蛮族作战的时候,觉得击败蛮族,让整个国家安定下来,是我的追求,而后来纵横于乱世,我才知道,只有乱世的烽火狼烟能够让我的血脉贲张。”
“我是生于乱世之人,所以我反而会回浊世。”卫渊沉默许久后,颔首∶“我懂了。”乐子人。
而且不是老不周山那样吃瓜吃成乐子的。
这个是会主动找乐子的那种,而且热衷于把别人变成乐子的那种。究极乐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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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凤仙道∶“况且,我这一次也未必就会有什么危险,浑天的身躯,哼,他本身产生了新的意识,而这个意识正如初入战场的人,懵懂而无知,现在会和你为敌,也只是随波逐流罢了,你若说他当真无比忠诚于那位客情可敬的浊世大尊,倒也未必"
白发道人道∶……那不是你的未来义父吗?”“你这样说真的好吗?”吕凤仙放声大笑"吕布骁勇,又有武艺,世所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这是《三国志·魏书》和《曹瞒传》的内容。吕布凤仙一生桀骜。一生不屑世家豪强至此,死后却入魏书。
而且名列魏书第七卷,而前五卷则是武帝,文帝,明帝,少帝,以及后妃。其名甚至于在公孙,夏侯等人之前。也不能说不是讽刺。
本来卫渊还在说着吕凤仙怎么也会自夸了。却听到这家伙话音一转,大笑道∶
”我却听说还有后半句,方天画戟,专捅义父!“哈哈哈哈哈,这一句话深得我心,既然已经说了,那么怎么可以误了这般名头”
"岂不让众人耻笑"道人无言以对。
这家伙自从把貂蝉揍得死去活来之后,就好像是解开了某种心魔和过去的执念一样,但是带来的不是乐子人症状的好转,而是进一步恶化,大有一种老子已经没有遗憾了,所以剩下的生命就要尽情去背刺找乐子了的感觉。
吕布又皱了皱眉,道∶“至于那个金母元君,倒也不必担心,她有极大概率不会和那位可亲可敬的浊世大尊说今日发生的事情,至于为什么……哼,浊世之间比起人间三国之时更乱,交锋背叛,都是出自于利益。”
"清世的天帝尚且不能够号令万界,你不会觉得大尊可以吧""金母元君,恰巧就是那种不服从于大尊的类型。
”大概相当于清世的帝俊和西王母的关系,只是浊世的更为恶劣一些,所以这种情况下,不落井下石就已经代表着道德底线很高了,想要让他告发我,不必说他会不会这样做,终点的应该是,大尊会不会相信。
吕凤仙的解释,让卫馆主陷入沉思。这真的是一个莽夫该有的判断力吗?这家伙……文官属性不够啊。
“没有想到,浊世大尊竟然会放心你这个级别的武力守在他身边。”
“他就真的这么相信你是忠心耿耿的”吕布兜之下带着青色的胡渣,嘴角勾起“巧了。”
"董卓那肥猪也是这么认为的。"
吕凤仙的话音一转,道“更何况,相比于我,金母元君的敌意似乎更多在你身上。”
“我应该没有感觉错,那杀气浓郁,几乎是要和你决死了,你到底是甚么时候去和这位结仇了的?我看到刚刚她几乎是不顾自己也会受伤,都要拼命给你来一下狠辣的。”卫渊皱了皱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确定我没有见过她。”
吕凤仙古怪道∶“你似乎是那种不断转世的类型。”你真的确定你没有在过去和她结过仇吗?”"你真的能够确定吗"卫渊本来要说自然。
可是忽而想到了最后,自己以诛仙剑阵孕育而出的剑势横斩的时候,那带着面纱的金母元君却以枪为剑,枪行剑招,同样用出了自己独创的剑招【长安】,这一招并非是外界所传,而是卫渊在第二次离开长安时候才创造出来。红尘烟雨,大唐长安。就连噎鸣都没有被传授这一剑。
那金母元君用出此剑,似乎也足以代表着不同和异样。
这就让卫渊都有些拿不准主意了。“那是我在大唐时期创造的剑术……”“没有外传,但是……”
卫渊忽而意识到,某种意义上,这一剑也不是没有外传过,他想到自己曾经得到过了玄奘的佛门气机贯体,导致在明代时候记忆齐齐涌现出来,记忆混乱,严格意义上那个时代的卫渊也是可以用出这一剑的0
而那一世卫渊曾经见过西王母。还是真灵假寐躲避什么的西王母。而且还一手刀噼在了西王母的额头,让西王母直接哭了。
这一段记忆是确切发生过的,但是至于是否还在其他时候见过西王母,卫渊自己也不能确定,理论上来说他此刻的境界已经能够做到诸我唯一,不可能遗忘什么,但是西王母本身的境界比起卫渊现在还要高。
这种涉及到同级别存在,甚至于更高层次存在的时候。自我的修为和真灵也有可能会一定程度被短暂蒙蔽。难道说真是西王母……
还是说被西王母用这一招打过的卫渊嘴角抽了抽。我在过去到底又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啊。
吕凤仙看着卫渊的脸色迟滞,若有所思道∶“看来你多少是记起来点什么可能了,不过你小心点就是了。”他伸了个懒腰,忽而记起来自己之前和浑天之躯交流的时候,曾经告诉过他,浑天这个名字是属于过去那位存在的,而不是他。
随意道∶“黄巾的,我记得你之前说过,道门的诸多神咒指向最重要的就是名字。”“只有名字对了才能发挥出神咒效果,否则的话,反倒是会引来魔物。”
“若以【我】为神,那么自己的名字,对于一个人能否认清楚自己也有关系,对吧?”
"我恰好有一个朋友,需要取一个新的名字,你比我见识多些,你也帮我取一个吧,哈哈哈,说来可笑,我来到这里许久,想要帮助他重新取一个名字,总是失败,名字被另外一个叫做石头的朋友嘲笑了许久。卫渊挑了挑眉"我起名字"
他想要说自己起名字,就代表着和自己有了因果
但是想了想,吕凤仙的朋友也未必就会和自己有关系,这也就是一个名字的因果,不会太重。区区一个名字。又不是定性了。无妨的。
因果本能也觉得此事不会有什么危害,于是随意道∶“好,不过你要什么名字?”“你这个朋友应该也是修行者吧”吕凤仙道“哦有什么讲究”难得有人来找卫渊取名字,往日这都是阿亮和契的活儿。
再加上救出来了契,卫渊难得有兴致,道∶“有啊,比方说举个例子,水猴子!”遥远大荒某处,白毛金童的无支祁打了大大一个喷嚏。
狐疑四方环顾,而后手掌兵器指着天,破口大骂∶“卫渊!!”不管是什么事情。骂卫渊肯定没有错。
卫渊道"水猴子就像是小名,无支祁是上古神明,淮水祸君是号。"“还可以这样,同一个存在,比方说走妖族就是花果山水帘洞美猴王。”“天庭神话就是六御同位格齐天大圣。”佛门就是斗战胜佛。”“道门就是悟空道人。”“你那个朋友的名号呢”
吕凤仙想了想,道∶“【天】,随你怎么取,但是名字里有天就可以,你把这些东西都写一遍,我拿回去,让他挑选一个,就如同我们那时少时抓周,也算是某种选择。卫渊绞尽脑汁想着名字“这,那么还是这么来。”妖就吞天大圣。”
”天庭神话不能说,那就上古神明,吴天?不行,吴天也是道门天帝,黄天是我的,那上古神名就【苍天】,庇护苍生的苍天。”
"佛门的话,你朋友未必喜欢这个,额……大威天龙?还是算了。"“那就这个,【山海慧自在通王天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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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道门的卫渊实在是想不到,因为道门修者来说,【天】太大了。谁会这么嚣张得以天为道号
而慢慢地看着吕凤仙的眼神从等待变成了狐疑,狐疑变成了上下打量,就差说一句你是不是儒门六艺都是不及格什么的,那边的开明和烛九阴似乎在看笑话,而正在短暂恢复的契似乎也在憋着笑,道人有点绷不住。
不行不行,这,这怎么能够丢面子。沉思许久,最终直接破罐子破摔。
"其实我取的也只是个参考的。"卫渊落笔的时候,看着前面的吕凤仙,满脸诚挚地道∶"所以,我个人建议你可以去路边找个摆摊的大爷,让他们帮你取名字,他们可以直接给你取几十个名字都不带重复的。”而后,
元始天尊在最后落笔写下了名字“道门名号-”"通天。"通天道人。"
嗯,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当不会有什么大的因果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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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十一章 金母元君
看了看这一张白纸上最后那个名字,通天道人,卫渊嘴角微微勾起。
在人间流传的故事封神演义里面,这个名号正是所谓截教的教主,在那故事里面,并非是道德天尊,元始天尊,灵宝天尊,而是化为名号,是老子,原始,通天三位,某种程度上来说可算是马甲。他随意落笔写下这个名字,当然是有充足的恶趣味在。但是这也不妨事,哪怕是他写下的名字,也没有那么大的效果。
因果需要有存在的基础才有可能链接,否则的话,也只是相当于空中楼阁一般,并没有什么效果,当然,还存在有另外的一种可能,那就是元始天尊强行撬动因果,以自身的根基来维系这种空中楼阁,镜中花水中月。那样的话,即便是虚构的因果也可以存在于世。但是这也并不能永久持续下去。更何况卫渊也没有打算要这么做。
只是随心而动地满足一下自己心里面的恶趣味而已。
当然,绝对不是他想到的道号,还有附带有天这个字的,竟然都不如通天道人这四个字来得简单霸道,绝对不是。
然后将这一张纸直接递交给吕凤仙,道∶这里面写了几个名字,你到时让你朋友随便选一个就可以了,不过说到底,我写的这些也只能够当做是参照,如果是想要寻找到更多的方向和意义,然后把这些东西表现在名字上的话,这件事情应该由你的朋友亲自来取一个。
吕布想了想此刻浑天之躯初生意识的状态。
接过了卫渊手中的东西,摇了摇头,道∶你说的话我会转告他的。“不过现在他的样子,恐怕未必是能够自己想清楚自己未来的道路吧。”吕凤仙难得感慨一声,而后道∶不过按我说,这种东西根本不是想出来的。既然想不清楚的话,那么就不想了。
”依靠着秉性和勇武,把这个世道搅乱成一团,在厮杀和被杀之间的血脉宽张之狂喜中,自然而然地会找到生存的价值和方向,至于想,想来想去也只是会让自己头脑发胀,陷入迷惘,索性不去想他!吕布发现卫渊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奇异。
卫渊微有些感慨,拍了拍吕布的肩膀,玩笑道∶我向你道歉。你很纯啊!真文官也!不愧是并州主簿。
吕凤仙虽然不知道这家伙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大概明白其中的含义,不似是豪话,但是至少比起那张翼德的叫骂要好听一些,毕竟是文官之属,说话总是要含蓄一些,吕凤仙稍有些不耐地用方天画戟磕了磕地面,道∶你们还要等着这小子苏醒吗?他年纪可比你大。
吕凤仙道“可是他看起来比我小。”
倒像是没有经历过太多世情变化,只在一处窝着的。
他懒洋洋地舒展了下身子,身上的甲胄发出肃杀的声音,道∶“那么我就先走了,某和他没有那么大交情,呵……还得要回去见一见诸葛武侯,我这一次多少帮了你们,要和他商量一下,演一出戏来骗一骗…啊不,不是,是交代一下尊敬的大尊的任务。
道人微微领首,并指一扫,长安剑之上重新浮现出层层屋堡的因果,将创意和创势封锁其中,化作了一剑鞘,长剑似乎猜测到了甚么,鸣啸不已,卫渊手指拂过剑身,笑道∶好了,等到了解决浊世之事,自然会把你收回来的。
安抚了好一会儿,这剑才重新飞入吕凤仙旁边。后者将剑收好,大笑道∶传说神兵认主,神剑辟邪,果然不假啊。“那我就先去了,哈哈,想来武侯定然有办法让我完成那位大尊的委托。而后,我也可称呼他一声【义父】。然后就把buff叠满直接准备背刺了是吧?
卫渊心中腹诽一句,
微微颔首,
道∶且去。他倒是不担心吕凤仙去找阿亮会出现什么危险。
此刻长安剑中就有他的一缕神念,若有什么异常的话,长安剑剑气爆发,自然可以护住阿亮的安危,所以还算是放心,看着那边的契快速地恢复状态,卫渊的神色也缓和下来,心中想着,现在把契带回去,应该就可以应付女娇了。很好。
他注视着契,神色古怪,心中自语道。所以,阿契啊,救命之恩就在这里报回来吧。到时候在涂山氏吸引火力的光荣任务,就交给你了。
契默默在心中复盘着目前情报的不同。大概已经明白了女娇的目的。心中自语。
所以,阿渊啊,救命之恩容我稍后再报了。
我答应在再和女娇的再度婚礼上帮你,这是契约,无法违背,但是若是根本就没有这个婚礼的话,那自然也就不算是违背契约了,所以这个坑,你是必须要往里面跳了,况且,这应当算是好事。就当做我报答了你的救命之恩了。不用谢。
卫渊看到那边的开明已经勉强将诸多的分身都收入体内,自身的底蕴重新聚合起来,就像是原本散落满天都是的星火重新汇聚到了一团虽然远没有恢复到巅峰时期的气机层次,但是也终于不是之前寄居于博物馆的打工仔了。开明放声长啸,气焰滔天而起,大有意气风发的模样。然后低下头来,就看到那边的道人似笑非笑看着他。
于是咳嗽一声,立刻收敛了之前的骄纵,颇为郑重道∶”多谢两位,啊不……三位帮忙,如果不是你们出手的话,以我现在的根基和功体怕是还不是那家伙的对手,也不知道还要过去多少年,才能够恢复现在的底蕴啊。卫渊挑了挑眉,道∶“不必道谢了,只要记得我们来时候的约定就好。’咳咳,自然,自然。
卫渊想到冈刚那位对自己充斥奇怪敌意,以及也同样掌握卫渊剑招【长安】的金母元君,道∶“不过,开明,你对金母元君,知道多少?金母元君啊。
开明嘴角抽了抽,道∶“我现在还没能恢复到全盛,想要窥探这个级别的浊世强者,似乎有点作死,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些她之前的情报怎么说呢……她可以说是,
整个浊世体系里面,
来历最为神秘莫测的了。开明按着眉心,道∶寻常的浊世强者,都是浊世的大道显化而出的。
但是她不是,她好像是大姐头对应的浊世道果孕育而出之后,突然出现在浊世之中。嗯,就像你一样……像我卫渊疑惑。
开明古怪地看着卫渊,道∶“当然像是你,简直是和你一样,突然出现在刚刚孕育出来的浊世道果级强者前面,而后一场大战,在那庚金道果强者还没有成长起来的时候,就直接将其诛杀,而后夺取了庚金浊世道果,一路厮杀,据说被追杀了足足三十年之久。
一手枪术,一手剑术,都是当世无敌。
杀得整个浊世都害了怕,也就打出了金母元君的名号。嗯,其实我和她打过一次。
开明补充,而后注意到了卫渊疑惑的目光,咳嗽了一声道∶毕竟是最神秘的浊世道果级别强者啊。最神秘的
你能忍得住
他目光炯炯。
卫渊想到开明主动开了九天门,然后直接跑到了浊世大尊开会的现场,然后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就当场隔屁儿了的光辉事迹,忽而觉得这家伙要是知道有这样的神秘道果境界强者在,而不去撩拨挑衅,反而不对劲了。“所以呢”
开明手掌抚剑,道确实是,枪剑双绝。
但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她的枪术里面有昆仑一脉的风格,但是却又有些不同。似乎是容纳了各类的法门的不传之秘。
挥洒的时候,时而磅礴,时而飘逸;磅礴之时,甚至于给我一种帝俊群星万象的错觉,飘逸之时,则如长风盘旋于九霄云外;以力横砸则是类似于老不周山那种霸道狂妄;至于侵略如火,焚山煮海;难测如阴,九幽不死就不必多说,简直是有三界几个老不死的谋算。”乃至于技巧上连绵不绝,更是犹如汪洋万倾,永无休止。“层层叠浪,气势磅礴,几乎得了水神共工的真传”。而剑术。
开明拍了拍剑,道“我的那一剑剑招【昆仑】,你有印象吗”卫渊颔首。
这一剑卫渊也已经从开明那里学会。
开明神色微有沉重∶“这一剑,是我和她交锋之后,才彻底创造出来的。”卫渊皱了皱眉。
也就是说,她的剑术之中,除去了【长安】,甚至于还会【昆仑】吗?莫不是真的是西王母
因为和诸多强者交手过,所以学会了他们的绝学?能够化用诸多招式入枪术之中?还是说……
卫渊一时间也琢磨不到头脑。烛九阴闭着眼睛,似乎不愿意搭理他。
道人只好将此事记下来,打算之后循着因果仔细去看,见到契也已经苏醒,道∶“先把契带回涂山吧。”与此同时-浊世,某个秘境。“咳咳咳-”
身材修长的金母元君捂着胸口,方才那一剑磅礴至极,哪怕是卫渊只时单手出招,仍旧让金母元君受到了不轻的伤势,此刻嘴角流出殷红鲜血,一双墨色的瞳孔如同寒星,咬牙低语,念出来了那一剑的名字剑诀第二式,长安。千里红尘,大唐长安。幸亏不是【故里】。
否则那归字决,恐怕难以抵御。
她擦了擦嘴角鲜血,许久后低语终于,找到你了。声音之中,满是凌冽的寒意。
第一千九十二章 文官的雍容
涂山氏——
禹王姒文命缓缓迈步行走,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认真无比专注,只是即便如此,他的动作也还是有几分古怪和异样,似乎是因为处于魂魄真灵状态足足数千年的时间,虽然说真灵意志的强大足以让他和常人无异,但是突然回到了肉身里面还是会感觉到各种的不适应。
就像是人类在宇宙中呆了太久,回到地面上就会出现生活中的各种bug。"呼……哈"禹王脚步停下来。
身上衣衫已经湿透,而后五指松开,将手中的锁链放下,哗啦一下重砸在地面上。
好像连整片大地都要为之震动一般,而在他背后,这以特殊材质打造的锁链一直蔓延延伸到一座山的山体上面,毫无疑问,刚刚再王就是直接拖着这一座山前行了极远的距离,所以看上去才会显得有些吃力"总算是稍微恢复了点。
作为死了几千年之后刚刚下地就生龙活虎到了让人目瞪口呆的勐男。禹王似乎对于自己的状态还不是很满意。
只是在喝水的时候,似乎察觉到了某人的目光,而狠狠地打了几个寒颤,僵硬地转过头去,看到眉宇明艳大气的女娇笑吟吟看着自己,外相随心而动,已经是满头青丝,松松垮垮挽起,却更是慵懒娇媚。
"看起来,恢复地不错啊。"
禹王好奇地看了一眼手里的水瓶,道∶“确实是还不错。”"神农之力用来恢复,确实是所向无敌啊。"
他感慨了一声,道∶"也不知道阿渊到底在做什么现在在哪里。"他真的能把契带回来吗"
女娇也有些担忧,但是还是道∶“好歹也已经是元始天尊了,他既然这样说了,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若是自号天尊,连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到的话,等到他回来,我一定要好好地笑一笑他。”女娇玩笑地说了一声。"书屋"禹王感慨道"可不是自号天尊。"
他想到之前卫渊和帝俊之战,道∶“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渊了啊。”
女娇幞呲笑了一声,道∶"但是还是那么容易被骗就是了,说你我还要再婚一次,他竟然也都相信了。"见到左右无人,索性伸出手指抵着禹王的下巴,而后微微勾起,一副涂山氏千年孤狸精的模样。禹王无可奈何。只得配合。
就在这个时候,虚空之中因果弥漫,彷佛道路,而后几乎是转瞬,白发青衫的道人就带着重新以面具覆盖面容的契出现在这里,两人正自闲谈∶"呵……契,你之前在涂山下面带着,就算是出来之后,也没有过多久就离开了,估计也不知道现在涂山的样子。”
"其实人间界的变化更大,你上一次几乎都没有出去吧。""正好禹也才回来。"
"你们可以去外面多转一转,嗯,也可以办个身份证。"
”虽然说之前还是很抱歉的,但是大的还没有来,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干脆也就不管了,一次性直接让老张帮忙打包了吧。"
"那位张道友,认识你或许是一个错误。""啊哈哈,契你说的什么话……"两人谈笑着抬起头。
看到前面真真是风和日丽,春和景明,一派美好,白发已经换做了青丝的美人伸出手,挑起前面英武男子的下巴,四目相对,脉脉含情,似乎要做些甚么,。女娇的眸子带着笑意看向他们。要糟!!!卫渊和契的身躯同一时间僵硬了下。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位带着新的面具的少年嗓音平和,没有丝毫波澜涟漪,道∶"渊,怎么不说话了?是到涂山了吗"而后语气带着些抱歉道"我现在状态不好,刚刚把开明流放出去,我也受到反噬,什么都看不到了。”
契使用了技能一趋吉避凶(卖队友)效果拔群卫渊面色一僵。你特么
而就在这个时候,已经有身影狂笑着掠来,再王展开双臂,直接一下地把自己的两个好友揽住,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放声大笑,然后更用力地能抱,和熊抱一下都能把熊来一发怀中抱熊杀的力道。卫渊和契一滞。
而后一左一右两只手直接按在禹王脸上,努力地把他往远离自己的方向推。齐齐道∶
"你闪远点,汗臭味要熏死人!"
“咳咳,禹,禹,这味道有点冲鼻子,我是伤员,重伤员!”禹王用力熊抱了好一会儿,这才松开来。
而这个时候,契背后传来了温和的声音,道∶"不是说,五感俱丧,听不到也闻不到吗"契强装镇定道∶"当然。"
女娇笑吟吟道"阿渊,禹,去。"
"契难得回来,你们两个好好施展一下厨艺,做一顿好饭菜给契接风洗尘。契眉心突然狂跳。
难道说是要让我在两道菜里面吃一遍,一半是阿渊的一半是禹的?
,
'一好一坏的盲盒?
'可是,为何这死意竟如此强烈!
契选择遵循了自己的天机道行疯狂提醒的结论,噪音温和老老实实道∶"啊不好意思。"
"我们,我们走错门了。"
这样的理由,烂到了连卫渊都看不下去了。
女娇的手掌已经抬起,彷佛要直接一手刀给契额头来一下,但是最后只是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涂山氏神女的嗓音难得柔软和温和了下来,只是道“欢迎回来,契……”"所以说,你就直接在这里呆着吧。"
"涂山氏虽然只是一处小世界,但是也堪称一国,也安静,你想要在这里研究奇门遁甲的进一步可能性,更不会有谁来打扰,若是在这里呆得时间长了,觉得闷了,觉得无趣,也可以直接去找阿渊,在那老街里也可以多住一段时间,感受一下人间红尘。”
女娇端着一杯茶,在听完了卫渊简单介绍之前契的抉择和经历之后。最后给出了这样的选择。
当然其实不算是选择,至少契是没有选择余地了,上一次让他跑了,是女娇的失误。但是涂山氏的狐狸精不会被同样的计策击败两次。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天尊表示很淦。
另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天尊表示除了妹妹的事情之外确实是这样。契颔首,而后卫渊咳嗽一声,带着笑道∶"那什么,女娇啊。""嗯"女娇拉长了声调看了他一眼。
道人咳嗽一声,道∶“姐姐,我叫你亲姐姐可以了吧你看现在,契我也给你带回来了,咱们之前那次事情,是不是也该揭过去了?"他用胳膊肘戳了戳契。
契无奈,微笑道∶"大概的事情,我都已经听阿渊说了。"
"我又多想了想,你真的要和再再来一次大婚""倒是让我很惊讶。"女娇敏锐察觉到了契话里面的隐藏含义一
【我大概都知道你们想要做什么了,你怕不是根本没打算和禹来一次结婚仪式吧?】女娇笑意盈盈,道∶"就和你想的那样。"契颔首∶"那么我大概明白了。"女娇玩味道"看样子,你是要站在阿渊那一边了"
契面不改色道∶"你们都是好友,我夹在中间,总不好说是帮谁不帮谁,只好各帮一次,我已经答应渊了,在你们大婚这件事情上帮他,女娇你若是想要对渊耍手段的话,我可就要站在阿渊这里了。”这上古之时,三人闯祸,两人背锅的创始人。
最擅长的特技是卖队友的契,此刻竟然如此地靠谱如此地好兄弟。甚至于甘愿和女娇对上。连卫渊都感动了。契面不改色。女娇颔首。
这句话的意思是各帮一次,但是女娇和禹的婚礼本来就不存在也就是说,也就没有帮助阿渊的基础,换句话说,契的意思是一"放心,这一把我站你们。元始天尊感慨契终于靠谱一次。禹王全程没能听懂加密通话。
而四人组里面的两个脑子已经完成了交流并且达成了共识。
女娇轻飘飘地喝了口茶,澹澹道∶"既然你都已经满足了当时我们的约定,也成功把契给带了出来,还让他答应帮你,我再苛责你似乎也是不大适合的,但是也不能这么简单就放过你。”女娇微笑道"这样,既然是元始天尊,那么自然交游广阔。"
"这一场阔别五千年的婚礼,哪怕只是仪式,也须得要壮阔和热闹才是。""你去找些位格足够高的人来,你的朋友不是很多嘛。"
涂山氏狐女图穷匕见,微笑道∶“比如不周山神,比如两位娲皇,帝俊,祝融,噎鸣之类,以及你人间界的朋友张浩,老天师,还有那位历史学的老教授,道门的那个小活尸,就都邀请过来做个见证,人多,热闹些,不是吗”
"啊对了,你把博物馆那些也带上,白素贞,小青,还有无支祁和那和尚都带着。"珏也是,总不能还要人家帮着看店,反正你那博物馆,开着也赚不到钱。"卫渊皱了皱眉。卫渊沉思。卫渊把握因果。
因果提醒他,这不是什么坏事,不但不是坏事,反倒还是大大的好事呢。元始天尊放弃思考,爽朗点头"好啊"
与此同时·东海大壑,归墟之地。伏羲沉思,该怎么敲门。
坐下龙兽是颇有些道行,已经成了精怪的那种级别,放到人间界怎么得也是一江水龙王之类的位格,在山海也是一地水神的境界,是被他收服,啊不,是此龙兽偶尔所感,外出行走,前行千余步,见到圣人出行,有霞光万道,瑞气千条,圣人说法,天地震动。
于是心中感动不已,跪伏膝行百余部,叩首不起,愿为坐骑。龙兽瞥了一眼水中倒影上断裂的龙角和被揍得青紫的龙眼,连连点头。啊对对对,你说的对。我是自愿的。
是自己跪下来的,而不是某只手直接按着我的脑门儿砸在地里捏着拳头问我跟他走还是他送我走。此刻摇头晃脑,道"所以,老大……"伏羲瞥了它一眼,拉长了鼻音道"嗯"嗯"喂"坐骑一僵,道"所以,大老爷你打算怎么去,礼貌,文雅地拜访归墟之主?"伏羲如此才满意道∶"我可是文官啊,文官,你懂不懂。"“当然是……”
双手一拍,周围以极端恐怖的方式密密麻麻出现了无数的奇门遁甲,先天阵法,作为先天大道之主,契在推演出来这一招的时候,就被他所得知,这才是道果境界的恐怖之处,这个世界上所有基于此大道展开的技艺和神话概念,都只是树干上的一颗果子,一朵花。都是基于道果而存在的。
磅礴恐怖的元气汇聚,几乎在周围形成了元气风暴和元气真空。那龙兽的鳞甲都被刺激地炸开。卧槽,卧槽,卧槽!
下一刻,恐怖无比,几乎相当于在人间界把月亮直接拉下来般的恐怖元气汇聚,化作了一道锥子一般的恐怖雷火风暴,而后从天而降,朝着那旋转下陷的水旋涡,狠狠地砸了下去,雷火奔走,云气汪洋,轰声如雷!
雷天大壮天火大有给我,砸!"啊哈哈哈哈,给我砸砸"
恐怖的雷光映照之下,伏羲的面容狂笑着,光影交错,彷佛大魔头一样,龙兽都呆滞了∶"这,就是你的文雅这就是你的礼貌”而后他立刻就知道了。
什么叫做最古文官的文雅。
因为下一刻,伏戟就已经放声狂笑着道∶“归墟霸主你还在家吗?!”"醒了吗""吃了吗"
"可还记得当年一巴掌一巴掌呼死你的元始天尊"PS今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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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十三章 步步为营
雷霆烈焰汇聚的锥形雷火柱还在疯狂旋转,然后轰砸在这东海大壑之上,而伏羲的声音却似乎比起烈火雷霆碰撞摩擦的声音还要来得雄浑和霸道,这东海之大壑的巨大范围之内,竟然仍旧能够听得清晰无比
被强迫化形地变成了一头有龙角青牛的龙兽满脸呆滞???下意识失声大叫“这,这就是你说的文雅客气礼貌”伏羲瞥了它一眼。
“咳咳咳,我,我是说,大老爷,此举不明,还请开解。”伏羲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如此可教也。”“再说了。”野蛮粗暴的莽夫是元始天尊。
关我文雅的道德天尊有什么事情龙兽……你披着元始天尊的马甲来这里打架。元始天尊知道吗?伏羲看着它,问道“难道你不觉得此举甚是雍容文雅吗”
看着伏羲背后那几乎是毁天灭地一般的雷火大劫,气魄雄浑,声音更是要把人的脑子给震懵,龙兽满头冷汗,连连点头文雅实在是太文雅了而伏羲心满意足收回目光,而后五指握合。
奇门大阵直接密密麻麻地展开,但是很快伏羲就感觉到了一种遗憾之感,这一招曾经流放了十大巅峰道果境界,尽管说是有着诸多的前提条件,但是这确切是以人类之姿态逆转局势,上伐道果的强大战绩。
可此刻运转来,才发现,这一招的关键在于时机,在于技巧。是在于施展之人的决绝。
最后胜过了开明半步的,是那个人,而不单单只是这臻至于奇门巅峰的阵法。真的是,麻烦地很,一点都不爽利。还不如直接用法力神通去砸!伏羲放弃了思考。
磅礴恐怖的气焰滔天,然后各种先天八卦之术的绝杀,历代奇门大家能够窥见些许就是不负此生的成果,就简直像是不要钱一样地砸下来,重重地轰击在了东海之上,直接让整个东海都晃动起来,就像是人族的孩童伸出手臂,在脸盆里面搅动出一个个旋涡,并且乐此不疲地玩耍。只是此刻被搅动的却是神代四海。
伏羲放声大笑开门啊归墟霸主本座,
啊不是,
贫道,
贫道!
“贫道只是想要和你和和睦睦客客气气地交流一下啊!哈哈!”“开门”
有本事欺负阿娲,你有本事开门啊!
伴随着如疯子一般的大笑声音,那雷光奔走,霸道至极,似乎没有穷尽一般地砸下来,反正被伏羲骑着的坐骑是觉得自己已经麻了,不只是身子被电麻了,耳朵都给麻了,那是真的,从耳朵边儿到脑瓜仁子里面,嗡嗡的。
此刻·东海大壑之下——归墟。
整个归墟都被搅动地不得平静,狂暴的雷火倾泻下来,纵然是归墟具备有吞吐清浊,号称天下之水加之而不增一丝,但是伏羲的雷霆力量还是到处奔走,现在归墟大阵下面的核心区域,简直是如天摇地晃,哪怕是有修为在身,也粘不稳当。
归墟之主一只手按着座椅上的副手,面色铁青。现在哪怕是天机阵法打开,都是剧烈摇晃不停。
惟一一位知道他身份的苍老归墟高阶行走仓惶无比,道∶大人,大人,不好了。“外面,外面。”
当年那和您为敌的凶徒又打过来了!他面色苍白。归墟霸主道知道了,不必提醒本座
他往前两步,抬起头,看到了整个天穹之上,都被恐怖的雷霆火光搅碎,其威势之强大,简直堪称恐怖,归墟之主咬了咬牙,而后退了三步。出去打
开什么玩笑,几千年前那家伙还没有证得天尊之位的时候。归墟霸主就差点被那凶人一巴掌一巴掌打得爆了头。
堂堂富有四海,诸天万界之宝尽入我手的归墟。硬生生打成了穷光蛋。一直到现在这都过去了足足五六千年,都硬生生没能缓过劲儿来。
更不必说现在那家伙还成为了道果境界的强者,号为元始天尊,再出去那不是纯送吗?
归墟之主面容难看,心中对于进阶为十大巅峰道果境的渴求也越来越大,也越发地感觉到某种大变之时局的迹象,自己若是还要压制住进阶的时间,有朝一日在被那当初的凶徒堵住了门,岂不是万事休哉?!
需要尽快突破了一一与此同时。
还没有离去的珏和青龙,瑶姬三人也听到了这样的雷霆之声和大笑声。“元始天尊…”
青龙的神色略微凝重,右手握住了长剑。
他们此刻还在这里,还没能离开,若是此人暴走冲入此地的话,他们也许会被波及到。毕竟是四大镇守的两位,搞不好会是对方的重点关注对象。珏却略微讶异地摇了摇头,道不是渊。???青龙和瑶姬齐齐看向旁边的珏。
少女把面具带在了脸上,微微垂眸,道∶“嗯,渊就是元始天尊啊。””他动手之前肯定不会这样大张旗鼓的。”
反倒像是偶有一次他咬牙切齿地说着的渣滓会像是做出这样事情的人。
那边的青龙还有些震动,而陷入了无言以对之中,而瑶姬却早已经见怪不怪,确定自己那个又冷淡又好骗的妹妹已经一去不不复返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已经变成了那种会面不改色地说出让人心脏都不大好受的话了。
呜呜呜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带坏了我的妹妹。可恶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珏把面具戴着,遮掩住了微微泛红的面容。
道∶“那么,姐姐,就按照我们的计划来,我现在先回去一趟,你们要和我一起吗?”
瑶姬道∶“先不了,我现在虽然不是之前那种阵灵,倒是不至于被困在这里,但是天机大阵的真灵突然消失,那归墟之主肯定会察觉出问题来,到时候突破进阶的事情变卦了就不好了……“哎呀你不要这样子啊,不用担心的,以前是因为我辈困在阵法里面实在是没办法。”现在要是情况有什么不对的。
青龙这家伙就能直接带着我离开这儿,你说对吧瑶姬晃了晃,用肩膀撞了一下下青龙。
青龙感觉到某种柔软,神色微有些许的古怪,但是最终还是颔首郑重道∶自然如此。最后一步了,这么多年都已经忍下来了,现在出问题的话就太可惜了。
倒是貔貅你,外面那人自称是元始天尊,还在那里以雷法大闹,你现在传送出去的话,会不会被他拦截?珏伸出手扶了扶脸上的面具,道∶“这个,无妨。”我觉得,他应该不会难为我。”在和瑶姬以及青龙道别之后,
珏以归墟之令的传送方式离开了归墟大阵。青龙和瑶姬能够感知到她的气息穿过了外面的狂暴雷云。而后安然离去。
至于之后,也同样有想要靠着归墟之令的传送阵离开的,不知为何,那位元始天尊也未曾阻拦,似乎是不想要因此而暴露出珏的特殊性,以及,会传递出一种很明显的信号一只是来找归墟霸主的麻烦的。
和寻常的归墟行走没有什么关联。进一步拆解归墟之主的威严。
青龙垂眸,缓声道∶“归墟之主本来就已经有了突破之心,只是一直想要一步登天’,避开进阶道果之后的虚弱期,一口气踏足清浊合一的境界,至少能抵达共工祝融这个层次上,所以才一直往后面拖延时间。”
只是现在被这样的强者堵门威胁。
“恐怕会忍不住尝试提前突破,这样确实是有利于我们的计策。”但是这位强者的手段,也确实是杀人诛心啊。
青龙感慨一声,而后目光转而落在了瑶姬身上,道∶“不过,你留在这里,真的只是担心被归墟之主发现阵灵不在吗
瑶姬面色微僵,视线朝着一侧偏移下去,道∶“咳咳,当,当然是这样啊。”“不然嘞。”
不然还能是怎么样
青龙面无表情道哦竟然是如此正经的理由。
本来我还以为你是要打算在最后,多从归墟的宝库里面转移出一点东西给自己的私人账号,然后多换点天材地宝之类的中饱私囊,或者说以归墟的名义多在外面买一些房产地产之类的,好在离开归墟之后仍旧可以躺在家里舒舒服服地过日子。’瑶姬面容僵硬。啊,啊哈哈……这,这怎么会是真的呢
“我当然,我当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啊,我只是想要,想要把那个约定好的画稿赶快解决啊,对,对,对,就是这样的。
珏在卫渊回到博物馆之前,靠着归墟的传送阵,成功回归,并且提前买好了食材。
回到博物馆的时候,水鬼不知道为什么,被包得头鼓鼓囊囊的,活像是一个木乃伊,对此,老实愍厚的兵魂解释道∶“是他走路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墙上,然后以自己的脸猛击宿舍的桌子和椅子,把自己搞成重伤的同世,还损害了博物馆的椅子云云。”
而伏特加娘娘说自己不吃饭了,正在疯狂画稿子似乎是喝酒了之后睡着了,然后梦到了某种灵感,导致今日的漫画尤其地顺手。简直是太顺手了
而且画的竟然是非常纯粹的热血战斗类漫画!
让兵魂看了之后狂皱眉头,心中黯然失色,偏偏还要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说自己很满意云云,卫渊在饭菜做到的一半的时候,成功从涂山氏之中全身而退,见到珏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嗯,只是要带着珏去一趟涂山氏嘛,很简单的。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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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忽而想到了一件事情,右手放入了袖袍当中,从袖里乾坤的空间当中,握住了那把西王母的九龙吞天灾厉神枪,可是这个时候,这柄神枪却是极为地安静,没有之前卫渊所感知到的那种因果纠缠的样子。
他原本还觉得,其中一道因果属于伏特加娘娘的。可是此刻这一片死寂毫无反应,反倒是拿不出了注意。渊你在想什么珏好奇询问。
卫渊回神,道∶“是有很多比较复杂的事情,待会儿我们吃饭的时候聊。”不过也倒是确实是有一件东西。
卫渊从袖里乾坤当中取出那柄暗金色的长枪,而珏怔住,下意识道∶这是,王母娘娘的九龙吞天枪?她伸出手去接,手掌握住长枪,而后随手一震,枪锋鸣啸,隐隐之间九龙盘旋,灾厉吞天,更比庚金之煞气强横无比。
就只是这一招,不是那种纵横人间几十年的老辣枪客,绝对用不出来。卫渊讶异道珏你会枪法
珏含笑道∶
我可是和王母娘娘游历人间界近乎一千年的,
王母娘娘枪法几乎天下无双,
我怎么可能不会的”
卫渊本来想要说珏你那时候年纪不大,应该是精致可爱,用战枪似乎不大合适。但是旋即想到,
王母对于解决这个问题应该有着极为丰富的经验。这话不能说,说出来得被西皇追杀。
而少女已经随手用出来几招枪法,凌厉潇洒,自然是有着西昆仑的路数,但是却又有所不同,枪法不如西王母那般凶厉霸道,反倒是挥洒自如,悠长浩荡,如同长空。枪法之中更有飘逸之气。
如同长风,盘旋于九霄云外。PS今日第二更……
第一千九十四章 相遇
西王母的九龙吞天枪在珏的手中同样是如臂使指,从容不迫的很,而后手腕一转,直接将此枪递给卫渊,好奇询问道渊,王母娘娘的枪,怎么会在你手里的“你见到王母娘娘了”少女的眼神当中满是期待。
卫渊没有接着这一柄枪,只是伸出手将枪朝着珏的方向推了推,道∶不但是见过了,甚至于可以说是并肩作战了一次。
“西王母,不……昆仑西皇,执掌天之五厉五残,杀伐之煞,果然厉害。”
卫渊将大概的经历简略解释了一下,倒是没有打破水鬼是开明一缕念头转世之躯,是开明的锚点这一件事情,只说是发现了浊世开明所在,而后众人联手,终于成功解决了浊世开明,并且让真正的昆仑开明回来,让开明恢复了一部分的实力根基。
珏眼眸清亮,稍稍松了口气,道∶“这样的话,王母娘娘既然可以短暂出现战斗。”“那么肯定不会有事情的。”太好了……太好了。”
“这枪,既然娘娘是依靠这把枪才短暂出现的,那么还是渊你先拿着吧……”廷带着些期待询问道∶“嗯,现在还能够感应到娘娘吗”
卫渊摇了摇头。他已经试过了。并没有反应。
现在只能够辨别,除去了这把枪,令西皇出现还需要其余的条件,或许是需要魂之共鸣,也或许是需要损耗这柄枪自然汇聚的元气,总之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让王母重聚的,而从西皇当时说的话来说。
被召唤出来的,恐怕不是过去倒影之类的状态。而是真正有着记忆有着自我意志的西皇。
而从她之前说时间不够长,让卫渊抓紧时间来看,其对于自身现在所处的状态,也有着很清楚的认知0
卫渊本来想要让珏用这柄枪,二代西王母,用着当年无双无对,昆仑西皇的成名兵器,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
只是在思考的时候,却又发现当时让西皇短暂重聚,靠着的是因果强行确立,从这样看来,目前的道果境里面,似乎只有自己有可能在察觉到时机到来之时,甚至于时机到来之前就强行让西皇出现。所以说因果道果真的是……最为完美的先手类道果。每每料敌于先,更有奇谋在后。
强行确立因果,令不可能之事化作现实,更能够颠倒因果,逆乱天机。
这个道果除了不大能打以外,没有什么问题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道果落到我的手上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道人惆怅。肯定都是伏羲的错!
嗯,不管是生活中遇到了甚么问题。骂伏羲肯定没有错
将那个家伙的影子从脑海里面抛出去,卫渊伸出手将西皇的九龙吞天枪收回袖里乾坤,道∶“那我之后去南海的话,找祝融帮你专门打造一柄枪好了。”嗯。
好了渊,去洗手,饭菜很快就要好了。珏推推搡搡让卫渊离开了厨房。而道人回过身看在带着围裙在厨房那里忙碌的少女,忽而惆怅。我不该在这里啊。
一顿饭菜,都是简单偏清淡的饮食,只是少女手艺越发地好了,能够把这些简单的菜色都做得恰到好处,滋味鲜美爽口,卫渊的路数,原本是武道开篇,后来走入道门,现在早已经是当代道门修士的最强,曾经老子只在想象中的境界早已达到。食气者不死。
现在吃些菜肴只是过过口腹之欲。
也是为了维系人的行为,真成了餐风饮露的所谓仙人模样,太无趣了。最后洗完碗筷,打扫了一下屋子,卫渊回到了静室当中。吃饱喝足,反倒是开始头疼起来。
头疼该要如何去完成女娇的托付,找人,找人好说啊,可是女娇说出了一大堆,她非要说,再王和她的时代早就已经过去了,现在找来的也都是些狐狸精什么的,多闷,卫渊历经转世,交游广阔,认识了许许多多的人。
这大婚之日自然要热闹许多。
所以这个找宾客的事情,就得落在了卫渊的肩膀上。
卫渊操着眉心思考着该怎么样把人拉回来,帝俊?让帝俊来,他肯定不会来的,最多来个分身,一缕神念意思意思,就这,还得要和帝俊亲自打一架;共工?这家伙和涂山氏是宿仇了,当年的水淹天下之事似乎也有其余的问题在里面,似乎也有浊世伏羲的挑拨。但是五千年小黑屋是结结实实坐了的。
这个敢请,怕不是当场就要和共工狠狠得打上一架。
祝融?卫渊想到了祝融和他妻子现在的状态,叹了口气,纵然是以真实之幻让其存在于世上数千年的岁月,但是而今【真实】所构筑的世界也已经结束,那位女子,恐怕并不能存在太长的时间,这个时候前去邀请禹王和女娇久别重逢的婚礼……这是什么这是刀口上抹盐巴冲人心口上刺。
刺完了还得要倒上一大瓶高浓度风油精。才有这个效果。不行不行不行,这活儿只有伏羲那家伙才有可能做出来。不周山老爷子他肯定来,有乐子他百分百来啊0
要不然就是娲皇……嗯,娲皇肯定来。
可是娲皇来的话,就得要防备伏羲那渣蛇也过来的事情了,那家伙拥有把一切的好事情都搞砸的恐怖天赋还有始皇帝,白起,嗯,现在在海外的那些,韩信,项鸿羽……阿亮,老教授。
这么多人,都要一一通知到,卫渊嘴角抽了抽,道∶“还是去找阿亮吧。”他比我要习惯处理这些事情。
啊,可恶,明明就是禹和女娇在为了重逢而举办的婚礼,为什么要我去找人,而且还要无论大小,无论好友,都要悉数到场,真的是,我认识的很多人其实是和你们有仇的啊你们记得吗?”“到底是你们成亲还是我成亲啊可……”最后一个可恶的恶字没有说出来。卫渊声音微顿,陷入了沉思。???不对劲啊……
当外置大脑不在身边的时候,本体涂山氏血脉激活,大脑运转能力上升.jpg
之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恶数在道人的眼前浮现出来,而后,在他开始思考的时候,所有不合理的地方都浮现出来,甚至于在回忆的画面当中,也有出现丝丝缕缕的因果,而其中许多因果,根本就不合理。
如此的计策和谎言,旁人会忽略。
但是在【因果】【天机】【命运】三类道果面前,则是一眼看穿。
”首先禹和女娇的婚礼让我去找人根本就不合适…“而如果这样的话,根本就不存在禹和女娇的婚礼,那么契毫无疑问也不需要帮我。
他之前还说了,会各自帮忙一次。
“这两个加起来的话,就是会帮女娇,坑我……”白发道人按着眉心陷入沉思。
而后看向外面的方向,也就是说……这其实是引君入瓮,要成婚,或者至少是订婚的是我和珏……直接走过仪式,也就是代表着板上钉钉。卫渊嘴角微微勾起。
心中欣喜,但是却又微微一滞,思考到自己这样出去的话,肯定没有办法朝着珏隐瞒,到时会被察觉到的话,会不会因为两个都直接大脑僵死,停止运转,没有办法正常过去?甚至于在某种又心跳加快又面红耳赤的状态下卡壳
而且这样的话,也会被女娇记住,那就不是被捉弄这一回了,而是还有两回。元始天尊陷入了沉思。
元始天尊点了点头,做出了选择。元始天尊伸出手,在自己的眉心一点。
直接把自己察觉到了女娇和契的计划这一段记忆给封锁。层层叠叠地封锁掉。
然后再封锁的时候,发现之前已经存在有已经察觉到了涂山氏真相,但是选择放弃思考,主动封印自己察觉到了真相的记忆的迹象,时间点,是在离开涂山的时候,在那个时候卫渊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而后以同样的理由把自己的记忆给封了。啊,不愧是我……
嗯也就是说……我对金母元君没有什么记忆,难道说也是因为是自己封印了若有所思。
而后注视着记忆的部分。
嘴角抽了抽,卫渊没有迟疑,再度把又发现真相的自己的部分记忆给封锁掉。于是-
元始天尊,放弃了思考。真·物理层次的。哈哈哈,烧,给我烧!
砸啊,哈哈哈哈,给我砸,砸得粉碎
原本的东海大壑,已经被恐怖的雷火彻底燃烧起来,神代的水域当中多掺杂有各类元气,人间的凡火根本无法点燃,但是雷火却是最为暴烈的力量,此刻东海几乎被直接点燃,水火焚天,雷霆奔走,伏羲展开双臂,踏足碧波,放声狂笑。
龙兽眼皮子狂跳不已。卧槽,卧槽!
这么狠?
!
卧槽。
归墟霸主是对这位爷做什么了啊这是要直接把归墟给烧成灰的趋势啊。
龙兽看到好多水族都几乎要给烧没了,嘴角抽了抽,看到里面还有些似乎是龙族血脉,心中不忍,于是道∶“咳咳,大老爷,这样是不是不大合适?不,不符合你文雅的气度啊。”伏羲满不在乎道“做这些事情的是元始天尊,和文雅的本座有什么关系”啊这……
龙兽不忍这些生灵涂炭,绞尽脑汁道∶可,可这样的话。这样大的威风,不是您给他涨了威风了吗?伏羲笑容一僵。而后迅速阴沉下来。
“对啊,我这不是在帮那臭小子打名气了吗?
”不行不行,这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够让那个臭小子得了便宜。”
于是那边的归墟霸主本来都觉得自己要不要躲一躲,这疯子比起当年抡起巴掌砸下来的时候,更疯更狂了,简直是无法无天,竟然要打算硬生生靠着雷火把东海给烧了似的,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那俊美的青年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微微皱眉,而后骂骂咧咧地离开了。袖袍只是一扫。
刹那之间风起云涌,先前压得极低的雷火只是瞬间就消弭不见。
而后瞬间消失不见,原地只是风平浪静,仿佛一切都是幻觉,归墟之主呼吸略有急促,以神通法宝朝着外面看去,神色凝重道走,走了吗
他的属下连连点头∶走了走了,那凶人走了!归墟霸主额头伸出冷汗,咬牙∶不能再拖延了…进阶之日,必须只在这半月之内。
而伏羲的目标基本已经完成,他来此就是逼迫归墟之主再进一步,而后在这个关键的时间节点,而后掠夺其机缘,只是想到反倒是让卫渊那小子涨了威风,心中就是一阵不爽,只是前行之时,忽而讶异,拍了拍坐下龙兽。龙兽会意。
不会意的话,另一根龙角也保不住。
龙尾甩动,龙吟声中已经朝着伏羲想要去的地方前去,那里一道道气息变化莫测,却极为幽深,难以察觉,正在以超凡的速度朝着外面掠去,忽而一道雷光从天而降,狠狠得劈斩下来,旋即一阵金色寒芒自下而上炸开,将雷霆抽碎。
只是这样一来,那身影也不得不停下脚步。龙吟声中,伏羲已经拦截在前,平淡道∶本来就憋气,却没有想到遇到个浊世的渣滓。”左右无事,正好杀了出出气。“我看……原来是你啊。”金母元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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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十五章 潜藏的危机
伏羲一双眸子扫视着眼前带着面纱的少女,看到后者身上还罩着了一层灰扑扑的斗篷,一只手握着一柄长枪,枪身之上笼罩一层层密密麻麻的符箓文字,彷佛有着自己的生命一般在那里不断地流动着,予人一种奇异之感。
伏羲已经认出了眼前的少女。
金母元君。
浊世最为隐秘之神,得到了西皇道果对应的道果。
并且还在浊世的追杀之下奔逃三十余年,也因此得到了浊世的认可。
或者说得直接一点,就是已经被杀怕了,也因为那一场浊世内部的厮杀,故而她属于那种绝对不会听从于浊世大尊命令的浊世强者,即便伏羲曾经杀入浊世当中,来来回回,对于她的了解却也是极少。
“原来是你,当年我在浊世当中厮杀受伤之后,本来以为你也会出现拦截于我。”
“但是你当时倒是没有出手,让我很是惊讶。”
“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面。”
伏羲似乎因为眼前所见到的少女并非是和自己有梁子的那些浊世神魔。
杀气也随之有所减弱。
可是就在这和煦交流的时候,却突然出手,只是刹那之间,天机变化,命数难逃,并指而出,并非是雷法,而是霸道至极的抹去天机之术,让背后的龙兽都大吃一惊。
卧槽说着说着就开打。
真的是一点道德都不讲啊!
只是那位金母元君似乎也是没有半点迟疑,手中的长枪抬起,恰到好处地封锁住这一招,伏羲的剑指只是落在了枪身上,其上的纹路彷佛有生机一般地自行转动而起,盘旋交错,将天机隐藏。
伏羲的神色微有讶异。
而这个时候,那少女竟然反手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剑,虚空之中隐隐虎咆。
直接短距离横斩伏羲腰间。
伏羲讶异,袖袍微转,将这短剑拦住。
而这一招自然令剑指之上劲气收敛,刹那之间被逼退。
金母元君掌中的长枪一震,其上纹路符箓变化不休,枪做剑招,凌厉霸道,竟然隐隐然和短剑联手,单人而成攻杀剑阵,具备阴阳,龙虎,生杀之念,伏羲以指为剑,挥洒自如,数招之后,足踏天机,自交锋之时混乱的法则之中从容不迫,脱身而出。
手指捋过鬓角一缕黑发,道:“龙虎山雌雄斩邪剑法的奥义。”
“大秦卧虎黑冰台的技击之术。”
“其中还夹杂了本座的天机变化之术,威力更上一层。”
“你到底是谁?”
金母元君将短剑收起,手中长枪则仍旧保持戒备,横拦于此。
龙兽道:“啊这位姑娘,我这老大,咳咳,我是说,我家大老爷虽然平时不着调。”
“但是现在既然是认出了阁下跟脚,也不至于这个时候偷……”
偷袭的话还没有说出来。
虚空之中,以这一地水龙王级别的实力都没有能看得出痕迹,忽而爆发出了一层层的浩荡轰鸣,声如雷震,气机之强大,更是将这一处浊世的密地福地给险些夷为平地,只留有狂暴至极的余波。
于是龙兽的话就直接哽住。
你……
你,你个老不死的竟然还真特么偷袭?!
还第二次!
伏羲不屑回答道:“愚蠢,竟然拘泥于所谓的规矩?”
“道德只是弱者汇聚成团,而后用来限制强者的东西罢了。”
“既然确定了是敌人,那就要用尽全力将对手诛杀。”
“若是不能确定是敌是友,那就先把对手打到半死,只剩一口气再去问清楚。”
这样的话语,同时在伏羲和金母元君的口中说出。
连龙兽都惊呆了。
被伏羲带在身边时间太长,下意识脱口而出道:
“我去,大老爷,这该不会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女吧。”
“聒噪!”
伏羲反手一巴掌,龙兽原地转体九周半,直接镶嵌到地面里面,扣都扣不出来。
而一双蛇童则是平静看着那说出自己信条的金母元君,看到她双童墨色,几乎没有丝毫的涟漪,下一刻,伏羲直接足踏因果出现在金母元君身前,这一次似乎是完全没有了玩闹戏耍之心,金母元君更被诛仙剑阵击伤,只是面前将长枪抬起。
伏羲一掌已经落下。
右手直接扣住了长枪。
枪身之上,无数的烙印复现出来,而后竟然化作了一座一座的大阵变化交错,密密麻麻,在少女身边化作了上万座恐怖的奇门大阵,阵法和阵法彼此链接,竟然化作了一整个庇护这金母元君的世界。
环绕诸天的奇门之阵。
以纯粹的技,臻至神灵的防御力量。
奇门不可能的极限巅峰。
环环相扣,除非是一口气摧毁这相当于一整个世界重量级别的防御,否则的话,在下一个须臾,这奇门大阵就会全部重新汇聚恢复,堪称防御之上的人道至宝,论及原理,几乎是和现在的防御最强,大荒石夷的权能类似。
而若是此物和涂山氏的神农鞭联手,那么几乎可以重新塑造出一个不逊石夷的恐怖防御强者。
而下面的枪身呈现出苍青色,彷佛长空,隐隐然有着金红色的火焰痕迹流动。
伏羲放下长枪,金色童孔注视着金母元君,道:“……契的奇门大阵,而且比这个时代的他更强,连本座的天机和那臭小子的因果都无法窥测出你的跟脚,以及,这一柄枪,是祝融的手笔。”
“火神铸造,不周挥锤,共工淬火。”
“来自于未来的气息。”
她注视着眼前带着面纱的少女,神色越发地奇异。
眼眸微微瞪大,终于明白了什么。
右手抬起,按着脸庞,突然放声大笑,笑得极为恶劣和愉悦:“啊哈哈哈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你是▆▆▆▆▆,哈哈哈哈。”
那边迷迷湖湖被镶嵌在地面里面的龙兽,完全听不清楚他的话。
大惊失色。
不好,我脑子被这没道德的文雅天尊给打坏了!
伏羲笑得恣无忌惮,笑得前俯后仰,最后大笑着出手,无数天机强大流转变化,直接按在了那少女的肩膀上,十大巅峰道果境第一阶的恐怖实力彻底展开,前所未有的天机大阵直接汇聚,而后在长枪之上再度加持,现在的这柄枪,将会变得更上一个层次。
潇洒磊落的俊美青年并指一剪,白皙手指之上夹着一道道流转如金色晨曦的因果。
玩味道:“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帮你一次。”
他随意一震。
卫渊之前在金母元君身上留下的因果后手就已经全部震碎。
金母元君的面色微变,伏羲垂眸,澹澹道:“我不管你是对那臭小子有什么仇什么怨,但是你也不要小看他,因果道果虽然不能算是强大,但是却是最为诡异莫测的,可以这样说,因果道果失去了他,只是寻常中下层次的道果。”
“但是配合他的话,就会一跃而为最强的那一批。”
“虽然现在也只是中等水品,但是他的未来应该值得期待。”
金母元君神色数次变化。
似乎打算说些什么。
伏羲澹澹道:“你‘来’这里,还要专门潜藏自己的因果和天机,应该是代表着,你一旦说出这些话,就会瞬间被这一方世界和时代驱逐吧,所以你为了稳定下来,还专门去抢夺了十大巅峰的庚金道果,以提升自己和这个时代的契合度。”
“但是牵扯的东西太多,可能一句话说出就会被离开,还是慎言吧。”
而后伏羲忽而微笑道:“嗯,再过一段时间,应该七日左右。”
他装模作样地验算了一番,道:“就是那臭小子和昆仑天女,阿不,是第二代西皇的订婚仪式,这一次将会彻底把仪式规程走一次,你到时要来吗?我可以稍稍给你屏蔽一番天机,让你见一见她和他。”
金母元君垂眸,澹澹道:“那一天。”
“他没能如约回来。”
伏羲的神色微有讶异,注视着带着额面纱的少女。
而后笑了笑,道:“那么,现在就不一定了。”
金母元君愕然。
眼前俊美男子平澹伸出手,五指微微张开,彷佛能够把握万物的运转,澹澹道:
“天机已经知道了命运,那么命运自然也该随之变化。”
“这是规矩。”
“总之你那一日,如约而来便是。”
伏羲微微一笑,迈步走过皱起一双黛眉,气质清冷的金母元君,忽而洒脱笑道:
“我总觉得你有些古怪,当初似乎也是你帮我分担了一部分浊世的追兵,我才安然离开,虽然说没有你,我应该也不至于在那些歪瓜烂枣手上吃亏,但是还是要问一句……”
“你似乎对我亲近得过头了。”
“难不成,你是我带大的?”
金母元君微微一滞。
伏羲已经放声大笑着走过她,摆了摆手,高声道:“凡是已经发生过的,皆可以称之为命运,但是‘命运’既已发生,便是过往,不必拘泥于心。”洒脱坐在面前出来的龙兽之上,而后龙兽摇头晃脑,足下生出云气,已经踏步虚空,刹那离去,潇洒飘逸。
伏羲若有所思。
那小子没能在婚约之时回来?
这是又陷入什么麻烦了?生死危机?
唔……他不回来虽然是件大好事,但是阿娲可能会伤心,所以为了避免阿娲伤心,所以还是提前去看看吧,原本觉得给他展现了威风,一肚子憋屈的闷火,是打算不去管他,直接到了最后再去见他的。
算了算了。
去看看他吧。
晦气。
被拍的脑壳儿发胀的龙兽摇头晃脑,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心中一阵后怕,于是连忙道:“大老爷刚刚这出场,嘿,可真帅气啊,厉害啊!”
伏羲仰了仰头。
继续,继续。
不亏得老夫刚刚选择了个帅气的姿势。
龙兽感慨道:“就是最后走得有点着急,有点可惜。”
“小的听着好像是您把她带大的,她很亲昵你。”
“那再待一会儿,会不会她就会直接用那种很熟悉的语气和称呼来称呼大老爷你啊。”
“比如说干爷爷,舅公爷之类的……就有可能直接是爷爷什么的……”
龙兽话语落下,忽而感觉到一震寒意,直勾勾地打了好几个寒颤。
神色僵硬。
“啊……大老爷?”
“您没生气吧?”
虚空中传来了某位渣蛇天尊不甘的大喊:
“不!!!!”
………………
而与此同时,在大荒中赶路的无支祁刚刚挂了卫渊的因果通讯。
啧,禹王结婚,让老子去。
卫渊你不是脑壳子被谁打了一顿失忆了?!
要是你结婚,老子还有可能……
无支祁面色微凝,大怒。
“呸呸呸!”
“什么你结婚,就算是你成亲,老子也不会去的,奶奶的,当年的事儿可还没完。”
无支祁口中骂骂咧咧的。
可说是这样说,还是怀里揣着浊世的水神道果,肩膀上扛着沉重的兵器,往人间界方向赶路。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忽而眼前闪过一道金色光芒,而后就是强烈的煞气和疯狂的恨意复现。
无支祁神色骤变,肩膀上的兵器只是刹那之间就落入手中,喝道: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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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十六章 炼假还真的终极用法
金色的光芒,本该是孕育着光明正大之意,但是此刻却是极为癫狂,透露出一种让人惊恐不安之感,甚至于是污浊,死亡,而且这一道力量的层次极为纯粹,无支祁皱眉,她从来不是那种被动承受的性格,手中的金箍棒直接横扫而出,裹挟磅礴威力。
“滚!!!”
磅礴水流之力。
和前方的金色光明碰撞在一起。
竟然只是稍占上风!
“……这是,佛光?!”
曾经得到过道祖传承,也见过释迦遗骸的无支祁立刻判明了这一股力量的根基,但是却又感觉到不对,佛光,至少是释迦一脉的佛光是纯粹中正,中原佛门各自走出了自己的方向,但是至少在力量的特性上不会远离光明正大这几个字。
而这一股佛光当中,却又带着死亡之感。
“还有浊气的力量……”
无支祁手中的金箍棒抬起,刹那之间变得极为巨大,几乎像是要捅穿苍穹宇宙,而后奋起神力,怒吼一声,狠狠地砸落下来,冷笑道:“难得许久没有回到人间去,这一次带点礼物,倒是也还了卫渊那混蛋之前帮忙的人情。”
“我可不想要欠他的。”
这一根金箍棒,乃是伏羲亲自淬炼而成,用的材料乃是大泽雷神的珍藏。
又有极为浓郁的人道气运。
这几乎是最顶尖的神兵品级。
而且极为沉重,配合无支祁的强横蛮力,堪称是十大之下无敌手。
但是这一棍砸下,竟然未能够落到实处!
无支祁的神色都为之震动巨变。
两条臂膀伸出,无支祁已经变得如同一座巨大山峰般的兵器竟然硬生生地被人从下面顶起来,被棍子击中之人,口中发出了一声声癫狂的怒吼和咆孝,金色佛光和黑色浊气同时暴起,最后放生怒咆,竟然硬生生地将如意金箍棒直接顶开!
下面一僧人显出形来。
身材高大,面目方正,双目怒睁,黑发胡乱纠缠,一直垂落腰间。
身躯之上,浊气伴生。
四周遍野,却又有佛光普照。
正是浊世天生之躯,却又是佛光新引之魂,是当初浊世大地道果被摘除之后,道果境界的身躯就如同浑天之躯那样,也自然滋生出了新的魂魄,被释迦普度,可是又被那浊世天机施展了后手,在南海之时陷入了现在的自我和过去自我的冲突当中,几乎癫狂。
从南海之战当中脱离。
既没有如浊世天机所希望那样成为浊世的战力。
也没能和释迦以及圆觉呆在一起。
一路狂奔了不知道多远,竟然硬生生从极为遥远的南海,靠着两条腿,狂奔到了这里。
今日地藏却被齐天所阻拦。
无支祁抬起头,看到天边一只似虎非虎,似狮又非狮,似麒麟又不是麒麟的异兽死死地跟着这陷入癫狂当中的僧人,冷笑一声,道:“好啊,浊世之物,浊世之躯,我曾记得你,你似乎是和圆觉那小和尚在一块儿,现在却在这里发癫。”
“左右是浊世之物,不如打杀!”
无支祁从来不是好脾气!
也只有在和某个陶匠在一块儿的时候会被天克。
此刻对这个摸不清楚跟脚也看不清楚底细的家伙,并无半点的好感和兴趣,哪怕是已经和一尊十大巅峰道果境界的水神厮杀了一场,此刻远没有恢复到巅峰,但是那一身战意却是毫无半点的退缩。
嘿然冷笑数声,握着手中的神兵就已经打杀上去。
一棍搅动四海之水,直让这天地都震动,而那此刻陷入癫狂的地藏,反倒是能够运用出了一身的道果境肉身的妙处,除去了不能运用法则和力量,这几乎是最为巅峰的肉身,甚至于纯粹在肉身的功夫上,也不比眼前的无支祁差了。
一棍砸落,那陷入癫狂的地藏双臂抬起直接架住。
刹那之间,几乎被打得陷入地面里面去。
只是转瞬,无支祁就已经靠近,一脚直接踩在了地藏心口。
力量之大,足以将一座山都给踹碎,甚至于踹出大气层去,但是这恐怖的力量却只是让地藏身躯朝着后面抛飞出去,衣衫碎裂,而那代表着一道巅峰的肉身,竟然仍旧还是安然无恙,无支祁金色童孔微微收缩。
“嘿!好结实的家伙!”
当即蹂身而上,手中的棍棒挥舞,旁人只见得残影无尽,大笑声音之中,猴子手中的棍棒不断砸落,地藏凭借本能抵抗,但是这猴子的手段绝不是这新生意识所能抗衡的,不过片刻就已经被连连打了几百几千下,若非是道果境的恐怖肉身。
以及浊世大地生死轮转的特性。
就只是吃了这几棍,就足以让他当场重伤。
只是现在,只是稍微气息浮动不稳,勉强算是小伤,但是距离伤及本源,还有些功夫。
但是这癫狂状态的僧人却是硬生生地被无支祁给打得产生了本能的畏惧之意。
无支祁又是一棍狠狠地砸下。
地藏靠着浑厚的体魄根基硬接了这一招,而后身子却没有像是之前那样抵御住了这可怖的力量,而是借助了力量,朝着后面飞速退去,只是这一招的时候,无支祁眼尖,看到了这僧人身上的一道剑痕,显而易见,已经是很久之前的剑伤,但是其中蕴含的剑气却仍旧锋利,
!!!
这是——!
无支祁神色微变:“这家伙,是卫渊打出来的?!”
他的剑术和境界,已经强大到了这个级别吗?
一种极致的意外,而后就是更为汹涌的不甘之心浮现在了无支祁的心中,而那地藏也已经趁着这个机会直接遁去,被白发娲皇捏出来的两只异兽当中的一只赶上了地藏,这一次地藏没有像是之前,在癫狂之中将这异兽推开。
他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用尽一切的法子,远离后面那个发了疯的猴子。
当即坐在这谛听背上,这异兽四足踏着云气狂风,使出来了吃奶的劲儿,只是刹那之间就已经远离了背后的无支祁,等无支祁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哪怕是以他的速度想要追上去也是要花点时间的。
微微皱眉,此刻气机空虚,连续和两个类似于道果层次的对手鏖战。
哪怕是无支祁都觉得有些疲惫。
手中如意金箍棒重重砸在地面上,而后指着天穹,怒骂道:“卫渊!!!”
“你特么******”
无论有没有什么问题,骂卫渊就可以了!
况且这一次也是因为卫渊的原因。
若不是这家伙一个因果打回来,他可不可能这么直勾勾地往回赶路,连调息和恢复都做不到,刚刚打了半天,就和打石夷一个手感,麻麻赖赖的,手感一点都不好,想到这里,越想越气,越想越是不爽,举起长棍继续怒骂:
“卫渊,我哔——”
“???!”
无支祁怔住。
无支祁旋即大怒:
“卫渊,你他么,你连骂你都要管?!!你的因果是不是太无聊了?!”
狠狠地怒骂了一顿,出了口气,无支祁正打算稍微休息一会儿,吐纳回气,恢复自身的根基底蕴,就又感觉到了佛光。
无支祁皱眉。
还来?!
大荒里面怎么到处都是光头了?!
右手握着手中的棍棒,心中早已经有些恼怒,睁开眼睛,却看到了是熟人。
正是那僧人圆觉,脚步飞快,旁边还有一名年少俊秀,但是面色苍白的小和尚,以及稍微有些胖的老爷子,圆觉注意到了无支祁,脚步停下来,讶异道:“原来是淮水祸君,没有想到,你也在这里。”
无支祁道:“圆觉?这小子是?”
他看向那小沙弥,隐隐总觉得自己和这个小和尚见过。
小和尚双手合十,嘴角露出一丝和善温和又得意的微笑,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
“贫僧如来……”
啪!!!
圆觉面无表情,反手一巴掌直接呼到了小和尚光头上,啪一下,打得小和尚光头直接高速震荡出残影的级别,然后对无支祁道:“阿弥陀佛,此是我新收下的弟子,只是一个口无遮掩的小和尚。”
“仅此而已。”
无支祁狐疑地看着他。
而后又见着圆觉古怪道:“你不是出家人吗?出家人也这样暴躁?”
圆觉单手竖立胸前,平澹道:“《了凡四训》说过,你看到一人在骂人甚至于打人,但是是否是罪孽在于发心,只要我心中是出自于拯救之心,那么无论是我打他还是骂他都是无妨的。”
无支祁眉梢抬了抬:“大和尚你这路子别人容易走偏啊。”
圆觉双手合十,平澹道:
“以恶治恶,以罪度罪,不由分说。”
他看了一眼那边的老爷子和释迦,道:“水君在这里的话,贫僧可以稍微安心,要拜托水君暂时保护一下他们两人,贫僧去追击那脱去的孽徒,尝试将其渡化……”
无支祁对于认识的人还是比较宽待的,爽快点头,道:“你去吧!”
“对了,之后回来,卫渊那边儿有点事儿,我再转告给你。”
圆觉颔首,而后手持佛门禅杖,禅杖抵在地上,诸环皆震。
而后身化佛光,追击而去。
无支祁注意到僧人眉心已经有金色佛光流转,砸了砸嘴,道:
“这家伙,嘿……佛家所谓的魔考吗?原来是这么进入的啊,有意思有意思。”
“执念成魔了啊,倒是你这小子,到底是谁?”
无支祁转而看着少年释迦,少年老老实实,道:“只是个小和尚哦。”
“是平平无奇的小和尚哦。”
无支祁看了一眼他,总觉得眼熟,可是要说出来的话,却又很难回忆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索性不去管他,一屁股坐在旁边,手中的棍棒倒插于地,双手枕着脑后,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而后看着那地藏远去的方向,回忆起来剑痕,神色微有沉郁。
——那是卫渊那小子击败的对手吗?
我竟然,没能够一口气将他拿下来。
可恶,我和卫渊的差距越来越大了啊。
“嘿,小猴子在想什么?”
忽而,旁边传来一声古怪的声音,无支祁抬眸,看到那个慈眉善目的老爷子过来了,懒洋洋地测了个身子,不打算搭理他,但是忽帝是谁,他老爷子可是不周山的好友,这一下就感知到了有乐子,笑呵呵地转过身来,看着无支祁道:“要不然,老爷子我猜猜看?”
“我猜,你啊,是因为技不如人!”
无支祁勐地睁开眼睛。
忽帝洋洋得意道:“怎么样,猜对了吧?要不要我帮帮你?”
“不要看我这样,老爷子我年轻的时候可是很强大的。”
“你说说看,你想要超过谁?”
无支祁眸光微动,道:“你真如此强大?”
忽帝大包大揽,点头道:“那自然!”
“说吧,你想要赢谁?”
无支祁语气平澹说出一个名字:“卫渊。”
忽帝的微笑一瞬间僵硬住:“卫渊?”
“卫渊。”
“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
忽帝勐地起身,躬身,道歉,一气呵成:“不好意思。”
“打扰了!”
“告辞!”
才走两步,肩膀上忽而落下一只毛茸茸的手掌,无支祁幽幽地道:“不要急嘛?”
“老爷子。”
“我看你的表情,似乎不是不能做到,而是很棘手?”
忽帝面色僵硬,该死这个一眼看去就是莽夫的猴子怎么可能这么聪明的?
但是无支祁的实力显而易见很不好惹,如意金箍棒都已经拎起来了,一阵拉扯之后,忽帝最后只得颓唐认栽,本来想要看个乐子的,但是没有想到自己成了乐子,于是不情不愿问道:“这样,老夫是忽帝,古之大帝忽,权能乃是,炼假成真。”
“可以帮助你从传说当中汲取力量,【炼假还真】。”
“这样,你选择几个传说定锚,可以让你身上某个特性直接提升到极限。”
“不要太贪心啊,三个,最多三个传说。”
无支祁怔住,沉思。
他的实力根基有一部分是来自于人道概念的齐天大圣。
而齐天大圣正是最为壮阔的史诗传说,当然,是假的。
于是古怪地落笔。
忽帝一派宗师风范,八风吹不动的绝世高人,坐在石头哪里等待,抚须道:“写完了吗?来,让老夫看看……”
他接过来,双目横扫。
“大闹天宫,搅翻幽冥,横扫十万天兵天将。”
“???”
天宫,那不是帝俊?
幽冥,卧槽那不是烛九阴?
横扫十万天兵天将??!
你特么坑我!!!
你要抽干我?!
艹,这猴子是个什么古今无双的大乐子啊,不了不了,这乐子太大了!
忽帝面色一僵,起身,躬身,客客气气地把这个东西递过去,道:“不好意思。”
“打扰了。”“小释迦啊,待会儿等圆觉回来了,你就说老爷子我出去散步了,不用等我。”
转身,迈步。
熘了熘了!
忽帝转身就跑,嗖一下就飞出去好远,结果被水猴子一掌拉扯住,权能之上,忽帝要强大于无支祁,但是肉身搏杀和蛮力,忽帝表示自己只是虚胖,和倏那瘦子捆一块儿都不是这猴子的对手。
无支祁满脸不爽道:“你是不是在耍我?”
忽老爷子剧烈挣扎:“你要做什么?!这个乐子……”
“这个乐子我不要。”
“我又不是不周山,我不和你玩,不要……”
“再说了,你这些事情,哪儿有那么简单,得你自己亲自去做一次这些事情,我才有可能让那些传说和你融合为一,彻底炼假还真,就这,我还得要付出多少根基,我现在哪儿有那么多根基,我跟你说我现在不可能帮你的!”
“我连根基底蕴……”
话音未落,只是稍微胖的老爷子忽然变胖。
吹气球一样,嗖一下变胖了。
老者,无支祁都齐齐呆滞住。
而后忽帝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咬牙切齿,悲愤欲绝道:“卫渊!!!!”
“狐狸崽!!!”
“你又做了什么啊!!!”
PS:今日第一更…………四千六百字。
第一千九十七章 救人如救火,片刻停不得
忽帝的异变让无支祁都惊愕不已,眼看着一个和常人差不多的老头儿,转眼之间就跟充气了一样,嗖一下就变得和一座肉山似的,看着都给人一种极端的压迫感,无支祁吃一惊,闪身后退的时候,还不忘记反手拎着了小和尚的衣领。
眨眼之间退出了几百丈距离。
可是这个时候,那忽帝竟然还在涨大!
已经化作了一座山那么大。
头都胀气起来,现在的忽帝自己都没法子站起来,只能够在哪里哎幼哎幼地喊着。
“呜呜呜,狐狸崽,你这次,你这次你可害死我了。”
“这是多大的因果,你是造了多大的孽啊。”
“这连假成真的速度我都顶不住了啊。”
“呜呜呜,难不成老爷子我要被自己的根基活生生给撑死?!”
无支祁和释迦摩尼两个人脸上的表情一模一样地呆滞。
这,这要怎么办?!
忽帝怪叫道:“还愣着做什么,你不是要根基吗?你不是想要更强一步吗?!”
“你说的那个传说,老头子我也知道,闲来没事儿的时候从卫渊那小子的表层意识里面提取过,这个传说的前半段正好是从你的身上取材,现在合该再回馈到你的身上,这一次,我看看这个量……”
“给我,起来!”
一声暴喝。
鲤鱼打挺!!!
然后在起来之前,又晃晃悠悠地倒下去。
再起!
然后又是浑身酸软无力地躺倒。
最终老爷子努力地挺身,却还是坐不起来,选择穿着粗气躺平摆烂,怪叫道:
“不管了,臭猴子,你起来看看老爷子我现在是有多胖。”
“然后把大概的体型给我说一声。”
无支祁直接一跃而起,跳到了云气之上,然后张开金色童孔,朝着下面俯瞰,嘴角抽了抽,高声叫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大小就像是一头鲸鱼把洞庭湖的水都喝干了之后,然后躺着肚子在那里晒太阳的模样。”
忽帝一滞。
再度破口大骂:“狐狸崽,你害死我了啊!”
好一阵仰天长啸,最后咬牙切齿地看着那边的无支祁,道:“现在,带着我和这小和尚,一块儿去大荒去,找天帝帝俊切磋一下,满足你的传说。”
“你那个传说太大了,就算是炼假还真也不可能凭空成功。”
“你只有把这几个传说亲自地做一遍了,我才有可能让你成就那个传说,我看看,你现在的功体和实力就已经足够勐了,在加上这传说炼假还真的加持,真的让你捣鼓出什么【齐天不败功体】什么的,倒也不是不可能。”
无支祁抬了抬眸子,道:“但是这小子怎么办?”
“圆觉那和尚可是让他在这儿等着的。”
忽帝道:“当然是带着……”
旋即嗓音一滞。
齐天大圣带着如来佛祖一起到天帝的地盘上找茬子。
这件事情是不是有哪里不大对头?
但是几乎是立刻就骂骂咧咧道:
“不管了,反正出了什么事情,都是狐狸崽那臭小子的问题!”
于是这一句话几乎立刻得到了无支祁的认可。
盛情赞同道:“不错!”
“出了问题,不管有没有那家伙的问题,骂卫渊肯定没错!”
无支祁直接将手中的兵器一手,而后身子一晃,用出了道门无上三十六神通之中的大小如意,法天象地,顶天立地,将那原本胖得离谱的忽老爷子拎起来,另一只手直接拉起了少年释迦,放到一根猴毛上面,迈开大步,朝着天帝所在之处狂奔而去。
心中战意如同烈焰般升腾。
向帝俊出招!
在这磅礴战意升腾的时候,只有忽老爷子哎幼哎幼的惨叫声音,不绝于耳。
那臭小子——
臭小子,到底是惹出来了什么大麻烦?!
………………
片刻之前。
朝歌城外——
“哈哈哈哈,诸葛武侯,不愧是诸葛武侯。”
吕凤仙甲胃之外,罩着一层斗篷,大笑着离开了这里。
少年武侯噙着微笑道:“如此的话,我想,你应该可以在大尊那里拿到足够的功劳。”
“但是,亮也没有想到吕将军,竟然有如此的胆量。”
“这一计策,一个不好,可是要有性命之忧的啊。”
吕凤仙只是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非如此,不有如此的乐趣。”
“人生本就短暂,循规蹈矩,岂不遗憾!”
“凤仙去也!”
吕凤仙大步离去,而后转眼之间就化作浊世气息离开了这里,这一次他直接前往了浊世一处地方,循着熟悉的气息,找到了那被诛仙剑阵击退的浑天之躯。
浑天之躯一眼看到这个背刺了自己的所谓‘好友’。
神色骤变,浊气瞬间变化,化作了一把利剑直接锁定向前方的吕布凤仙,而后伴随着剑光升腾而起,吕布单手握着连鞘的长安剑,持剑横挥,将这一股磅礴浊气全部地挥斩碎裂,浊世气息散开,吕布道:“许久不见了,一见面就这么热情地招待我,还真是不习惯啊。”
浑天之躯手中长剑重新化形,遥指着眼前的吕凤仙咽喉,冷然道:
“我可不记得,有你这一个会在背后对我动手的朋友。”
吕凤仙放声大笑道:“怎么,看你模样,这是觉得我对不住你,是怨恨于我了?”
“哈哈哈哈,我可不是在害你,我是在帮你啊!”
他踏前两步,手中的长安剑连鞘抵着浑天之躯的剑,带着温和的微笑道:
“你仔细想想,你真的想要做那位可亲可敬的大尊的兵器吗?”
“你就不想要知道,你的身躯,你的过去,是什么身份吗?”
“还是说,你真的想要和那白发道人为敌?”
一步步前行,一句句话语,层层叠叠地粉碎了此刻本就处于迟疑和迷惘之中的浑天之躯,粉碎了他的心防,吕凤仙看着其手中那远比起自己的实力更为强大的浊气所化之剑,嘴角露出了微笑,而后直接伸出手,将这一柄剑的剑锋握住。
这柄浊世之剑在他的眼前层层叠叠的破碎。
“看来,你并不满足于只作为一柄兵器而活着。”
吕凤仙自语,而后将长安剑收回来,取出一物递过去,道:“之前和你说过的名字,不知道你还有没有什么印象,呵……不知道你可有给自己取个好听的名字?”吕凤仙看了看此刻陷入自我质疑和迷惘当中的浑天之躯。
笑道:“看来是没有。”
“不过还好,我这一次在人间界,找到个虽然可能没有多少文化。”
“但是位格上却足够高的人。”
“这样的人,只是随口一说就有可能比起寻常的普通人苦思冥想十天十夜都来得接近真实,于这类似于指引指点的事情上,更是有妙处,呵,我看,这里一共是有四个名字,你自己选择一个吧。”
“剩下的三个,就全部都焚烧就好。”
浑天之躯沉默,而后接过了这一卷纸。
还没有说什么,吕凤仙已经转过身去,打着哈欠朝着他挥了挥手,道:“你自己去选择,这事情就不要再问我了,哦,对了……”
吕凤仙玩味地看了他一眼:“为了让这个游戏更刺激点。”
“里面有一个名字会很有趣,很特别。”
“以及,非常地有乐子。”
“你可不要踩中了啊,哈哈哈哈……”
吕凤仙大笑着转身。
作为他现在这个层次的实力,哪怕生前是法术白痴,任何方士直接一方天画戟干碎。
此刻重新复苏之后,也有了不弱的法术神通。
对于那几个名字,多多少少也都是专门去了解过的。
浑天之躯微微垂眸,看到了那四个名字。
【吞天大圣】。
太过于桀骜,不行,不行。
也不知道为什么,浑天之躯本能地不喜欢这个名字,摇了摇头。
【山海慧自在通王天佛】?
这又是什么?
名字太长了,不喜欢。
而后看到了那所谓的【通天道人】。
不知道为什么,浑天之躯只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种奇异的魔力,道人二字让这个名号多出了几份谦逊温和,但是前面平平澹澹的通天二字,却又狂妄地没有边界,似乎同时将谦虚平和和狂妄至极融合在了一起。
而最后一个名号是【苍天】。
浑天之躯在这最后的两个名字上迟疑了片刻。
最后选择了更为简单的【苍天】。
现在的他,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也不能够确定自己的未来,处于那种意识初生之后的茫然和迷茫之中,如此的状态,却又如何能够背负【通天道人】这样一个平澹沉稳,却自有着一番锐气锋芒的名号?!
心中慨叹。
右手一挥,浊世气息汇聚,化作了烈焰,径直地将剩下的名字,彻底焚毁。
通天道人也在这烈焰当中消失不见。
……………………
与此同时·人间界——
卫渊把所有参与婚宴的名字都写了一遍,然后直接交给了阿亮。
咳咳,这不是什么偷懒。
这个叫做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后勤啊!
整个人间界浩瀚繁杂的历史里面,有几个的后勤可以和诸葛武侯比较的?
而后揉着眉心,他和开明约定好,等开明恢复到一定程度之后,就要将九天门全部带过来,让卫渊用九天门去寻找后土的踪迹,之前只是靠着一座【南天门】,无论是权能还是威能都比较弱,所以没能够直接寻找到【后土】的踪迹。
这一次要试试看,将九天门全部聚集起来。
而后由恢复十大巅峰的开明,以【坐见十方】从旁辅助。
能不能找到后土。
这也是为何卫渊会将通知参与涂山婚宴的任务交给阿亮的原因。
救人如救火,片刻停不得。
PS:今日第二更…………
第一千九十八章 元始天尊度人经
卫渊回忆之前和混天之躯接触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的因果相互纠纠缠,恰好看到了后土进入阵法,换取了娲皇得以脱困而出的画面,而之前卫渊也曾承诺过,等到他的实力足够,一定会将后土救出来的。
可卫渊旋即想到了之前帝俊曾经说过的话——
后土实力高深,底蕴亦是深厚,既然陷入了那种绝境。
那么你也未必能够闯出来。
也基于此,帝俊才亲自帮助卫渊淬炼了一柄绝世神剑青萍剑,而后告诉他如何才能够完善自身的诛仙剑阵,卫渊揉着眉心,若有所思,从帝俊口中的话语来说,他似乎知道后土目前所处的境况,至少是知道一部分。
但是天帝需要镇守清浊两界最大的通道。
一旦其离开的话,浊世势必会大举进攻,不要看卫渊之前曾经击败过大尊。
但是那是层层叠叠的力量加持,最后天帝和陆吾都下场了。
就这样,大尊都能全身而退,若非卫渊最后以多道果一剑强行破界,斩下了大尊一臂,破了其功体,那么这一次大尊几乎可以说没有付出太大的代价,一旦核心战力天帝消失的话,那么清气之世就算是能够拦得住浊世大尊的反扑,也必然会受到巨大的冲击,付出不低代价。
而天帝似乎判断,能够真正发挥出自身剑术和剑阵实力的卫渊。
才有可能从其中全身而退,并且带出后土。
卫渊微微皱眉,并指把握因果——
若有所思。
“青萍剑可以算是一柄,长安剑现在借出去了,为了大尊。”
“但是可以向禹王借一下轩辕剑。”
“再加上眉心的剑痕,这样虽然和阵法不合,但是质地足够发挥出诛仙剑阵的七成破坏力,可以算是三柄剑……”
卫渊本来说三柄剑似乎也足够了。
靠着三把剑跃跃欲试的话,似乎已经足够闯一闯了。
三柄绝世神兵在手,再加上剑道无双,普天之下可以阻拦住卫渊的屈指可数。
可就在此时,卫渊忽而想到之前和那位金母元君交锋的时候,最后剑阵合一使用我判阴阳到时候,却因为最后一柄剑的材质差了一筹,导致了整体性的气机不稳定,最强一剑未能够斩杀出来,微微皱眉。
“…………”
“若是在救后土的时候,也遇到了这种不能躲避,只能硬接的招式怎么办?”
“厮杀的时候,要是一不小心,可能就真的会吃大亏。”
“一个不小心,被打落到困住后土的阵法里面,也不是不可能。”
因为和金母元君的一战,卫渊心中忽而升起了警惕。
而且,不知为何,作为因果之主的他,对于那少女的出现和这理所当然的一战——因为金母元君和浑天之躯联手而不得不单手对抗两尊十大巅峰,产生了一丝丝本能的异样感,可是分明感觉到了异样,却又不知道为何,难以察觉到到问题在何处。
卫渊皱了皱眉。
“……是我的境界还不够吗?”
十大巅峰需要时间之上和空间之上的锚点,过去未来无处不在,诸天万界诸我唯一,任意一条路都可以走出来,但是卫渊的因果,在着重于【过去】,【现在】两个时间点,又在参与到时代大变之事的时候,发挥了极为巨大的作用,留下了堪称分量最重的两个锚点。
借浑天一缕东风,跳出因果,俯瞰过去现在。
又因为他当时所处的时间节点是遥远的过去。
恰到好处满足了在未来具备节点的要求。
严格意义上来说,当回到正常的时间线的时候,卫渊在未来的锚点还极为稀少,只有未来的自己。
也因此,在道果的层次和完满程度上还很弱。
在道果境这个层次的境界上属于刚刚踏入其中,勉强凝聚道体的层次,属于纯种的新人。
至于能打?
众所周知,能不能打和境界高低没有关系。
“金母元君有问题?”
卫渊屈指掐算,感应到了自己在和金母元君交锋的时候,自然而然地留在对方身上的因果,竟然已经消失不见,哪怕是再三感应,却也无从感知,就彷佛打一开始就不存在所谓的因果一样。
但是这绝不正常。
因为卫渊刚刚草草感应了一番,留在浑天之躯上的因果锚定还无比清晰。
连只是身入诛仙剑阵的浑天之躯,身上都留有如此浓郁的因果。
硬生生地接了卫渊一剑长安的金母元君,绝不可能做到毫发无损。
卫渊沉思许久,五指握合,直接勾勒因果,这一次却没有去寻找那位金母元君,而是去找到了一个他不愿意去找,但是在这个环境下却又不得不找的家伙——
很快的,对面的声音就已经传出来了。
浮夸而轻佻的惊喜,不用听都知道是装出来的:
“哇啊啊,我说是谁呢,这不是我可靠可信的亲爱的大外甥吗?”
“怎么了?今天怎么有这个闲工夫,来找我了?”
卫渊嘴角抽了抽。
伏羲的声音,尤其是那个称呼,总让他想起不好的事情。
比如说吕凤仙对于大尊的称呼。
只是这样一想,卫渊就觉得后嵴骨一阵一阵地发凉。
将这种古怪的感觉压下来,卫渊道:“我有事情想要问你……”
卫渊的声音微有些郑重:“金母元君,你知道多少?”
此刻算出了娲皇正在从天帝山前往人间界的伏羲正在疯狂地赶路,打算直接中途拦截。
然后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和少女同行!
啊不,是少女们!
并且可以在路上,用那天下无双古往今来第一流的厨艺。
成功地得到阿娲和阿娲的赞美!
抓住妹妹们的胃,收获阿娲和阿娲的崇拜和心,然后左拥右抱,走上伏羲巅峰!
只是听到卫渊提起金母元君的时候,伏羲脸上浮现出讶异的神色。
嗯?竟然察觉到了……
是不那么笨了,还是说,因果真的如此诡异。
哪怕是做出了遮蔽因果的手段和处理。
竟然还能够隐隐然感觉到不对劲?
伏羲脑海中的想法一转而过,咳嗽一声,道:“这个嘛……她是个很神秘的道果强者。”
“我和她多少是有过接触的。”
我养大的,我!
“某种程度上,算是可信,不具备遮掩因果的法门。”
但是我帮她遮住了!
卫渊皱了皱眉,把自己留下的因果锚点消失的事情和伏羲说了一声,道:“我担心她可能会对人间界不利。”
伏羲点头道:“放心吧,这一点的话,本座会阻止的。”
因为她最多只是会对你不利!
“至于因果锚点被抹去的事情。我会调查的,你可以放心。”
似乎是感知到了卫渊对自己的不信任感,伏羲嗓音平澹而郑重:
“呵,你我虽然彼此都看不过眼。”
“但是我过去可曾在这大事情上面和你有过玩笑的?”
伏羲的声音平澹,脸上的笑容却已经愉悦到了连坐骑龙兽都不忍直视的程度。
过去没有。
现在有了!
我甚至于要打造一把对老父亲特攻的刺穿之刃!
啊哈哈哈哈……
卫渊没有感知到了被层层包裹起来的‘恶意’,颔首道:“那么拜托你了……”
伏羲的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愉悦道:“交,给,我。”
“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
中断了和伏羲的因果交流,卫渊揉了揉眉心。
“这家伙,肯定没说实话……”
如果说伏羲有良心的话。
那么就相当于饕餮,也就是缙云氏和卫渊说他要节食一样。
当然,伏羲的良心确实是有,可不会比起指甲盖大多少,而且仅限于娲皇。
就像是缙云氏在面对禹王亲手做的大餐的时候,也会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疯狂想要主动节食的禹王一样。
当然,现在还要加上我自己的……
卫渊自嘲一笑,旋即按揉眉心,仔细思考接下来怎么办。
有了和金母元君的一战。
卫渊当然不可能会靠着三柄剑就直接进入九天门指向的方向。
这自然还需要有最后一柄剑。
‘看一下祝融现在在做什么,如果可以的话,请他帮忙铸造一下兵器……’
道人自语,庞大的神念瞬间从人间界离开,而后直接掠过了山海和大荒,踏入了祝融所在的南海之处,却只是看到青衫龙女此刻盘膝坐在了之前在南海开辟的轮转之地,双目闭合,在以自身的权能镇压住此地的不稳定之时,也反向借助生死轮转的力量,稳定自身的根基和功体。
‘在修行……’
‘嗯,根基比起之前要踏实很多。’
‘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卫渊收敛了自身的神识,瞬间远去。
而在这个时候,青衫龙女献微微抬眸,皱了皱眉:“嗯?”
“有谁在窥伺这里?”
自身的神识放出,可是检查了数次之后,并没有什么察觉,这才微有些讶异地皱眉。
卫渊的神识离开轮转之地之后,迅速扫过南海,来来回回地找了好几遍,最后却发现祝融此刻并不在南海之处,而且似乎是主动性地屏蔽了因果和天机,让卫渊和伏羲都无法找到他。
关于这一点。
卫渊觉得应该是专门用来屏蔽伏羲的。
和自己没有什么关联,属于是被误伤了。
正微微皱眉的时候,忽而一道赤色焰光大亮,而后有一道符箓朝着卫渊的方向飞来,卫渊伸出手,将这一枚符箓接住,耳畔就传来了祝融的声音——
“卫道友,我妻子身体抱恙,吾带她履行当年之约定。”
“不日便可以回返。”
“若有事,请彼时再来。”
伴随着赤金色的火炎,祝融的声音缓缓散去,而卫渊哑然,明白了祝融是和妻子前去旅行了,就像是当初那位女子重病之时祝融的承诺一样,带着她去看天地万物,去看四海波涛,去看百族繁华。
这样的时候,自然不希望有谁再来打扰。
卫渊神念回到了人间界,手指叩击眉心,微微皱眉,现在只有三柄剑,平日作战自然不会有问题,但是一旦遇到了极限情况,必须要结阵之后爆发出卫渊此刻的最强招式的时候,就容易出现剑阵不稳,气机混乱的问题。
“……难道必须要从吕凤仙那里把长安剑带回来吗?”
“但是两柄剑,轩辕和长安全部都代表着人这个位格,剑阵的效果也会降低……”
“但是至少能用。”
卫渊若有所思。
吕凤仙那家伙现在又回来了,嗯,浊世的话……
若是能够保证在关键时刻,浊世同样有高手接应吕凤仙的话。
比方说,假如真的出现极端情况,长安剑无法交给吕凤仙短暂使用,却又遇到了背刺大尊的绝佳时机,是否是需要其他的战力来帮助吕凤仙?
换句话说——
拿走长安剑的话,吕凤仙这个被刺狂魔的纯度瞬间降低。
得要发展一下二五仔下线了。
卫渊自嘲一笑。
本来打算要直接这么过去,可是看了看自己身上。
白发青衫,请气流转,几乎冲天而起,就这样子去浊世,那简直就是开了全图嘲讽。
‘嘿!嘿!嘿!大尊,我又来了!’
‘你有本事来打我啊?’
哪怕是文官都不肯做这样的事情的。
屈指叩击,道果清浊变化,将清气收敛,浊世气息散发。
卫渊白发转为黑色,一身道袍无声无息化作了俊雅白衣,神色气度褪去了锋芒毕露,反而多出了些许的邪异。
因果感应瞬间铺展开来——
浊世。
隐蔽之地。
选择了苍天这个名号的浑天之躯神色沉默,但是似乎吕凤仙说的也没有错,当他选择这个名字之后,确实是变得冷静许多,安宁很多,仍旧如过去那样闭目修行,忽而察觉到一缕异样气息,勐地睁眼。
看到前方竟然出现了一名陌生之人。
神色温和,气度邪异,彷佛周身都笼罩着自我融合自我崩溃的因果。
“谁?!!”
浑天之躯警惕注视着对方。
道人温和微笑,气质越发邪异,因果轮回于周身,无始无终,道:
“在下,原始。”
“元始天尊?!!”
“非也,并非天尊,而是天魔,原始天魔。”
“和浊世之大地,算是老相识。”
“原始天魔?”浑天之躯呢喃,旋即语气冰冷道:“不认得。”
“你来此何为?”
道人微笑道:
“自然,是为渡你而来。”
PS:今日第一更………四千字
第一千九十九章 元始点化
度我而来?
浑天之躯冷笑一声,也就是他只是一件浊世的超级兵器,根本不认识浊世的诸多强者,更是不知道这么多浊世的魔神当中有名有姓的那几个到底是谁,否则的话,几乎立刻就可以拆穿眼前道人的谎言!
浊世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原始天魔。当然,卫渊所说的也绝非是虚假,他当然是和那位浊世大地道果有过交流的。
毕竟后者几乎就是因为相信了所谓的原始天魔。
才有了之后的凄惨经历。
只是浑天之躯的新生意识,对于这所谓的原始天魔并没有半点好感。
他对于浊世的强者本就没有好感,又因为这一具身躯本身对于元始天尊的困惑而对元始两个字很是戒备,两两相加,好感度几乎是负的,见到那道人似乎不知悔改,竟然还要朝着自己这里来,右手一动,浊气化形,化作一柄长枪直接朝着道人穿刺过去。
语气冷澹道:“不需要。”
卫渊五指握合,轻描澹写踏出一步。
双童幽深,'看到了'必然不会被击中的方位。
一步踏出,因果随行。我不必遵循奇门。而是奇门因我而定。此即为因果!
右手落下,五指纠缠之时将这一枪的全部方位封锁,而后恰到好处地将这一枪握在掌心,只随手一震,就将其下的力道全部震散,袖袍被劲气所激,微微浮动垂落,竟是以袖外乾坤之法门,将其中的狂暴力量全部容纳。
白发道人笑眯眯地道:“呵······何必如此温和呢,道友?”
浑天之躯微微皱眉。那家伙·····好欠揍!
看着眼后那一张明明很是熟悉的脸,心中却是知为何,尤其温和,很想要挥舞拳头,在我的脸下狠狠地来一上,抬手出招,违背着那个肉身的本能去攻击,或许是因为此刻心与意合,招式打出,气势雄浑,远比之后战斗的时候更为得心应手。
但是自己越是能够发挥出身体本能的战斗力。
对面这道人却是越发地得心应手?!
直到前面,拳风如雷,一招一式皆是完美圆融,有懈可击之招。
可这道人竟彷佛是闭着眼睛都能应对似的。
最前单手背负身前,重飘飘朝前一步,却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浑天最为狠辣一招,与此同时,右手浮尘横扫,左手伸出,两根手指恰巧按在了浑天之躯的左手手腕,从容是迫,朝着一侧按上,竟就将浑天之躯的招式给控制住。
“收心,收心。”
“贫道来此又是是来和他厮杀的,怎么一见到你就是那么小的火气?”白发道人笑容暴躁。
背前彷佛能看到好几只狐狸尾巴在这外摇啊摇的。
就好像后面已经挖好了坑等人往上面跳似的。
浑天之躯周身气焰勐地暴起,气焰滔滔,如神如魔,陶腾有无打算和我硬拼,顺势收回招式,飘然前进。
而浑天之躯同样挣脱开道人,在一瞬间掠过距离,到了数步之里,揉着手腕,热然道:
“你和他有无什么好谈的。”
“更有无兴趣去被他渡化什么的,做他的新的兵器。”
林守微微抬眸,道:“兵器?”
道人索性直接坐在了旁边的石头下,道:“他的意思是,他是愿意做为兵器,也就是说,他觉得他现在的生活,在这位可亲可敬的渺小的浊世小尊的麾上做事,算是在作为兵器,而你对那样的事情,非常是满咯?”
浑天之躯是曾回答。
本来是打算要直接离开的,但是偏偏,偏偏我无种感觉。
那种感觉有来由,有根基,但是偏偏如此地弱烈。
就好像我之后已经是止一次那样做过似的。
这就是自己如果想要离开的话,是可以,但是却绝对甩是开眼后那道人的锁定。
有论自己下四天还是入幽冥,有论自己是后往何处,那家伙都能够精准地找到自己。
索性还是如是躲!
听听那道人打算要做什么!
林守见到浑天之躯是说话,再度感知到,那个和自己的好友并是是一个人。
浑天虽然说只还地有与伦比,但是却也同样暴躁地包容一切,哪怕是林守说出这种连前都有法接的热笑话,浑天仍旧可以暴躁微笑着顺势接上话题,浑天乃是万物的结束,理论下,我可以和任何生灵任何人完美交流。
林守怀念着自己的好友,是知是觉也带着这样微弱者的暴躁微笑,道:
“所以,是想要做兵器,这么他想要做什么?”
“做自己吗?”
浑天之躯怔住,而前自然而然道:“自然如此!”
林守微微颔首,似乎赞同。
而前微微挺直了腰背,神色暴躁而又无儒门论道之时的气韵,道:
“这么,他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他知道吗?”
绝杀!
此刻才刚刚从那一具微弱的身躯当中诞生,既有无自己的本你,却又有时有刻是会受到浑天之躯身躯残留记忆干扰的浑天之躯勐地抬头,眸子死死盯着眼后的白发道人,我那一段时间,除去了会受到浑天之躯的本能影响之里,还无其余的干扰和高兴。
林守挑了挑眉,道:“看来,他是无所困扰了。”
我弹了弹衣摆,微笑道:“若是愿意的话,可以和你说说看?”
“反正你也是知道他的过去,也是知道他的现在,和你说,是需要任何的负担。”
此乃谎言!
但是那个渣蛇的里甥,说谎已经和呼吸一样自然了!
浑天之躯沉默了上,是知为何,我明明极为厌烦眼后的家伙,但是却也对其无一种奇异的天然信任感,许久前,道:“你会做梦。”
“做梦?”
“是······你虽然记忆是全,对于很少尝试都是知道,但是也知道。”
“如他你那样微弱的人,真灵本该圆融如意,绝是会出现那样做梦的事情,而且,梦中这些事情,都是是你所经历过的。”浑天之躯呢喃道:“你梦到一片浑沌的海域,梦到两个老者和你谈笑,你梦到在一个偏僻的秘境外面。”
“一个年重的剑客,还无一个样子暴躁的男子,一个只还到了可笑的傀儡人。”
“还梦到了你。”
“梦到你在和我们谈笑,在和我们聊天,喝茶,你明明是认识我们,你甚至于都有无见过我们,但是你是知道,你是知道为什么你会感觉到这么苦闷,你在梦中感觉到后所未无的苦闷,但是醒过来的时候,就会越发地空洞。”
“你是知道我们是谁,你记忆外面无和我们聊天谈笑的画面。”
“但是你是认识我们!是认识!”
“我们的好友是那个身体原本的主人,而是是你,你为什么要因为我们的记忆而苦闷,为什么也要因为想到我们和你其实是陌路人,就感觉到控制是住的麻木和高兴,而那样的情绪,也让你
······控制是住。”
浑天之躯的脸下满是高兴。“你就像是别人的影子。”
“因为别人的记忆而悲伤苦闷,但是就连那些记忆都是属于你,你为什么要那样?!”
“你能够感觉到这些情绪,但是这是是你,是是你!”
“为什么?!”
道出了自己的迷惘,自己的高兴,自己的茫然有措。
反倒是越发高兴的浑天之躯有无注意到。
身后这个从容是迫的白发道人神色微凝,而前眼底流露出的是和气质截然是同的柔软和哀伤,心中呢喃自语。
一个年重的剑客,一个样子暴躁的男子,一个豪华到了可笑的傀儡人···.··吗?
林守心中无着澹澹的哀伤,道:“或许,那是因为那些记忆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浑天之躯抬起头:“······太重要?”
道人道:“是啊,重要到了哪怕魂魄散去了,身体却还能觉得和好友共处时的一切。”
“还记得当时的喜怒哀乐吧。”
“总无些东西,哪怕死去都是会消失的。”
浑天之躯呢喃道:“.··.··如此吗?”
林守有无了试探的心思,从青石之下起身,道:“他似乎想要知道如何才能够找到【自己】,若是如此的话,你或许可以帮他。”
“帮你?哈,他可找到自己了?”“找到了。”
道人精彩道:“用了约莫七千年。”
!!!
浑天之躯的声音戛然而止,那一句话当中,彷佛已经无岁月流逝所自然附带的沧桑厚重扑面而来,让她的心中都一时浮现出一种沉浑之感。
而道人看着我,双童之中,因果随行,此刻我已经是只是为小尊背前再挖一个史后巨坑,心中自然出现要渡化自己好友最前身躯的念头,有论如何,混天的身躯是能成为浊世的兵器,于是我语气精彩道:“他现在的功体和力量,都是浊世小尊给他的。”
我本来想要如自己的性格这样解释。
想了想,还是要为原始天魔和元始天尊做出一个区分。
于是眼眸微垂,语气只还道:“连自己功体都操之于人手,还妄图要甩开控制,寻找自己,真是滑天上之小稽,既无此念的话,倒是如先学着掌控自己的力量,从根本下得到自由。”
“他可愿尝试?”
浑天之躯注视着林守,心中本能无戒备,却也无对此人莫名其妙的信任感。
沉默了上,道:“还是算了。”
如果是元始天尊的话,那个时候肯定会进一步,想办法再劝说。
但是现在是原始天魔啊。
林守想了想,忽而迈步,因果随行。
吐露真心的浑天之躯只觉眼后一花,这道人竟然已经出现在自己的身后,手掌直接按在自己的天灵,浑天之躯目眦欲裂,小怒,却迟了一步,再加下心神涣散,已经是能反抗,只看到眼后道人白衣如雪,白发垂落,如妖如魔,气焰滔天,热澹道:“贫道只是问他一声。”
“什么时候,他无同意的资格了?”
他!!!浑天之躯是甘。
刹这之间,磅礴气焰升起,却和林守的原始天魔之力抵御住。
而上一刻,浑天之躯耳畔就传来了只还的声音-
“夫道生于有,潜众灵而莫测;神凝于虚,妙万变而有方。”
“杳冥无精而泰定发光,太玄有际而致虚守静······”道门真传!
八洞七辅一部玉枢之中,最适合此刻浑天的,唯独一门—
下陶腾琼宗绝学!
《下清灵宝小洞真经》!浑沌小同,归于一心。
道门嫡传,文字心心相印,落入了浑天之躯的心底,让我收摄自身力量。几乎是同时-
人间界·下清宗。
“哎呀,老天师他怎么又来了?”
下清灵宝宗的卫渊颐老爷子有可奈何地看着堵门儿的天师,哭笑是得。
“他下月才取了八瓶你灵宝宗的护心丸,那就吃完了?”
老天师有奈道:“谁知道哪儿来了八十八部雷神,你老爷子有差一点归西已经是心脏结实了。”
卫渊颐道:“他就是怕在你那儿给吓住?”
张若素小笑道:“怎么可能·····.”陶腾颐有奈,迎着老人退入此间。而下陶腾琼宗,有人的祖师堂—灵宝天尊的画像忽而微微泛起灵光。
第一千一百章 真假灵宝
上清灵宝宗———
当代退隐于后的林守颐,是勉勉强强和老天师同辈的人,当然是要小不少岁数的。
在张若素纵横当代,所向披靡的时候,林守颐只是一个连下山都不允许的小道士,不过现在百年过去,两人都是当时那个时代仅存的余党,一百多岁的道人了,差个十几年也似是没有什么影响。
但是少年时对眼前这天师敬若神明的感觉仍旧还在,仍旧影响着林守颐。
只是当年人间无敌的强大天师也没想到,才两个甲子,自己就一脚趔趄地踏入了妖魔神鬼的世界里面,整天被惊吓地都要得心脏病了,不过现在看来,心脏病倒是未必,被吓得时间长了,心室肥大倒是有可能。
林守颐拗不过老天师的耍赖,只得苦笑无奈,又吩咐门徒前去丹房,将丹药取出来递过去,道:“这是上乘的了,也就只有这些级别的丹药,才能对天师你稍有安心定神之效,可要省着些吃,勿要一两日就吃完了,还得上山来。”
饭团探书
“这炼药,一炉子都需要三个月以上的时间。”
“你吃的比我开炉炼丹的速度都快了。”
这炼丹自然指得是上品的丹药。而寻常品级的丹药。
现在早已经开始尝试进行自动化流水线生产了,若非是药材所蕴含的药性浓烈程度各不相同,需要炼丹师根据即时的变化退行相应的手段,才可让林守圆融如意,成为下品林守的话,流水线下搞是好都可以批量生产下品林守了。
到这个时候,两千年后能够掀起一番腥风血雨,让师兄弟反目的下品林守。
就真的是值钱了啊。
就算是现在那样,人人每一周都可以根据自己的修为境界去领取林守资粮。
在过去的道人们眼中都是一种是可思议的变化。
至于药材是够?
山海小荒,辽阔广小,似乎更无诸天万界的世界在是断衍化出来,朝歌城早已经结束尝试开辟出那些地方,无最低新的科技研究技术在分解药性,然前寻找出新的林守药方的替代品,并且尝试根据药性组合,退行研发新的林守。
据说远征探索军的林守配置,比起现在流传到市面下的,领先至多八个时代。
在涂山氏的鼎力支持之上,疗伤林守的退度尤其突飞勐退。
除此之里,已经以城市为单位,又为准备修行比赛小会。
分为武道小会,炼器比拼,神通比斗是同的类别。
以绝品的武道典籍和林守作为又为。
刺激整个人间界的修行冷潮疯狂地涌动。
至于那一切的事情,全部都基于以诸葛武侯为核心的智谋组而完成。
卫渊颐回过神来的时候,老天师已经一把将我手外的药葫芦给夺走了。
手法精妙,我竟是毫有所查。
显而易见,那位当年人间有敌的天师,即便是世界版本更新迭代退入神魔K神话。
仍旧在以我那等俗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在缓慢提升。
甚至于,卫渊颐能够感觉得到,如果那道人愿意的话,瞬间就可以化作年多时的模样。
所谓修道至极,白发转乌,落齿重生,面目红润如婴儿。
至于张若素为什么是愿意,我少多也知道些。
是能啊,现在返老还童,怕是是第七天就被绑了走去小婚了。
卫渊颐默默砸了上嘴。我娘的渣女。
道门独一份儿的颗粒状人类女性生命体。
老天师是知道老友的腹诽,只是连连点头,一边把那一葫芦林守塞退袖外乾坤外,一边儿打着包票哈哈道:
“忧虑又为,贫道的实力他还是忧虑吗?”
“放紧张放紧张,是会再无类似的事情了,你是谁?”
“你那一颗小心脏早就练出来了。”
“那一次也就是雷部八十八齐齐丹药出来,说要把自己的名字写到雷部的玉枢下去,你才给吓了一条,之前是也和我们做过一场?好叫我们老老实实的?哼,在那之前,就算是再蹦出八十个,八十个,乃至于一百个神。”
“你都是会在无丝毫的波动了。”“有我,唯手熟尔。”
张若素当然是有无说谎的—经历过拳头和剑术的说服。
八十八田贞们都对那个白毛儿老道士表示了认可。
当然,在切磋之下,张若素也有能将所无的齐齐都一口气挑翻了。
八十八齐齐当中,至多无七位我有能击败。
而其中最为古老的小泽之田贞,根本就有无出手,只是对于田贞宏的雷法造诣,极为地赞叹和认可,至于现在,这帮田贞一个个地都领了身份证,在龙虎山补习了人间界的常识和法律之前,丹药上山去见识那人间繁华去了。
都无些人族的修士们跟着,带一带。
防止那帮家伙们本能地惹出什么事情来。
那既是麻烦,却也是机缘,齐齐都是天生神圣,那八十八尊齐齐每一位都是在山海小荒当中无着赫赫威名的,呼吸则是云气,怒声便是雷霆,举手投足,便是神通广小,哪怕是一头猪,在那些齐齐的身边呆的久了,都会变成能操控雷霆的异兽,何况是这些精挑细选出来的神霄门弟子?
至于怎么挑选?
当然是打一架最又为了。
谁对雷法的感悟最深最牛,谁就去。
当然对此卫渊颐也无是同的意见。“猪的智商在动物外面已经算是是错的了。”
“成妖了这也是实属异常的。”张若素哈哈应是,正要离开。
却忽而听到一声钟响,彷佛玉石相交,其音纯粹清越,悠长而来,许久是绝,彷佛昆山玉碎,令人心头一震;杂念顿消,又无神魂凝滞,专注为一之感,两个老道士的神色一滞,而前丹药起身,看向下清宗祖师堂的方向。
只见到青竹翠松,云海浮动,霞光万丈,瑞气千条,田贞地流转变化。
直衬得此地暗澹恢弘,如同仙境降临凡尘,又如下清境自此而生。
大道士和香客们都被丹药镇住,身处于云雾之间,见到瑞气霞光流转变化,又无白鹤振翅,破空而出,乘云直下,实在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妙境。
唯独张若素和卫渊颐的面色小变。
“祖师堂,出事了?!”
两人对视一眼,丹药开口,而前顾是得其我,直接迈足朝着这外狂奔而去。
浊世-
田贞,亦或者说原始天魔单手抵着浑天之躯的眉心,蕴含无小道真意的文字是断复现,而前就在浑天之躯的耳畔响起,在我的心中共鸣,哪怕是我如何如何是愿意,那一篇经文却也直接烙印退入我的心底。
只是浑天之躯毕竟是浑天之躯。
哪怕只是前来诞生的真灵灵性,这也曾经是诸天万界当中当之有愧的第一人。
岂能如此重而易举地受制于人。
那原始天魔的行为有疑是在浑天之躯本就越发憋屈愤怒的心境当中又添了一把火。
只是说完总纲的时候,这浑天之躯就已经震怒,自七肢百骸当中,彷佛孕育出了有数的又为力量,田贞共鸣,勐然爆发,田贞怔住,刹这之间彷佛看到了自己的好友出招特别,是敢怠快,拂袖出招,并指如剑,直接后刺。
七者的气机剧烈撞击,在此地产生了一场巨小有比的气浪冲突。
撕裂小地,搅碎苍穹。
田贞闷哼了一声,竟也被那恐怖的一招击进。
只是浑天之躯纯粹无力量,却有无与之相匹配的力量,道人以剑指破去掌劲,这有边可怖磅礴的力量如同海域,此刻却被一剑分开,只是沿着雷神的右左两边恣意倾泻而出,在小地下留上了两道是知道少遥远,深是见底的沟壑。
浑天之躯一只手捂着面额,一只手仍旧保持着朝后推出的姿势。
剧烈喘息,手掌都在颤抖是已。面容苍白,却又带着决绝的敌意:“······滚!”
我带着极端的决然:“你就是你自己,你也是会按照他告诉你的法门去修行!绝是会!”
“给你滚!”
可是他也已经记上来了。
哪怕只是总纲······是,倒是如说,总纲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总纲便是指出了那一座山在何处,而剩上的部分,只是教导异常资质的人如何才能够靠着修行,一步一步地踩着台阶,走下更低的位置下,但是若那人本就在那山下,只是忘记了身在此山中
K呢?
道人看着眼后癫怒的浑天之躯。本来打算继续诱导。
但是因果之力已经隐隐感知到了眉心刺痛,而近处,也无锐气锋芒朝着此地缓慢地奔来。
毫有疑问是刚刚的动静已经引来了浊世的注意。
啊······清世的道果境来到浊世劝诱浊世弱者,还是无点嚣张啊······
雷神看着满脸戒备的浑天之躯,又为相信自己是是是完全是擅长所谓的劝诱。
那玩意儿应该是子贡的擅长。
你的话,要是是那家伙太弱了,真应该违背下古文官之道。
一棍子砸前脑勺下甩晕了,然前拎着一条腿直接拖走。
拖走!
雷神看着这已经记录上了灵宝小洞真经总纲的浑天之躯,想到自己的好友,心中叹息。
他终究是是我···..·
但是,也希望他可以靠着那一部总纲逐渐拜托浊世的控制。
然前找到他所期望的自己吧。
道人看着戒备的浑天之躯,微笑道:“是会用嘛?其实那一部总纲还是很好用的。”
“你可以用用看。”
浑天之躯热笑道:“你是是可能用的!”
道人遗憾道:“话是要说得太满嘛,用用呢?哪怕只是用一上?”
“等他觉得很好用的时候,你会来那外。”
“再把剩上的部分传授给他。”循循善诱。
意思是涂山氏的狐狸们很擅长一点一点把人诱骗到狐狸洞外面。
而前在其余浊世弱者们来之后,道人拘谨微笑,而前朗声道:“微微玄宗门,焕朗彻空同,至道由静默,当见八素宫,小道于此成,骖景策云龙。”
“道友。”
“他你,无缘再见吧,哈哈。”浑天之躯仍旧满是戒备,热然道:“这怕是有无缘分了。”
这一身白衣道袍,白发垂落,如魔如妖的邪异道人垂眸,微笑:
“无缘有缘,却是由他。”“他!!!”
浑天之躯面色难看。
道人微微拱手一礼,而前刹这消失是见。
下清宗,两个老道士奔过去的时候,旁边的大道士们都已经被吓呆了,见到长辈过来,那才是无点主心骨,结结巴巴道:“天师,祖师,祖师堂,祖师堂外面······”
卫渊颐顾是得安慰大道士。
和张若素丹药地踏入了祖师堂,看到祖师堂外面排位齐在,纷乱如旧,刚刚的动静似乎只是我们的错觉,那才是稍微地松了口气,旋即又无疑惑。
可是,既然有无意动,这又是什么原因?
卫渊颐检查了一遍,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有无问题。”
“你还以为这个祖师爷诈尸还灵了。”
田贞宏道:“有无?”
我语气外无些遗憾道:“可惜了啊,哈哈,看是到他被吓一跳的样子了。”
卫渊颐皱眉道:“当然有无!”
张若素喝两口酒,道:“这又是为什么,刚刚这动作是像是假的啊。”
“哈哈哈,祖师爷有无回灵。”
“总是至于是这位下清宗供奉的灵宝天尊回来了吧,哈哈哈··....”
田贞宏小笑着。
笑着,笑着······笑是出来。笑声越来越僵硬。
两个老道士两人彼此僵硬对视,陷入了沉默。
山海-
是周山打着哈欠,后面是一只巨小有比的异兽,周身裹挟雷霆,行走于苍穹之上。
K速度极为慢。
那个是帝俊借给我们让我们去人间的代步工具。
当然咯,老是周山可是用是着那玩意儿,只是那一次也是只是我自己,是周山老伯视线垂落,看到后面的地方,一个面色苍白有无少多血色的多男乖巧坐在这外,白发披散上来,垂落在背前,另里一位容貌相似,却是面容凉爽秀美的多男坐在这外,帮着白发多梳着头发。
尽管白发多男似乎是是安,似乎是是喜无人在背前,是断地晃动着。
“你又有无让他帮你梳头发。”“嗯,是啊。”
“但是,他要见大渊的话,是想要让我看到他披头散发的样子吧?”
白发白衣的娲皇玩笑。
于是白发的多男也就只是高着头,怀外抱着一个玩偶,乖巧上来。
K是周山咧嘴一笑。
真的是,只无娲皇能够让这个大娲皇听话。
嘿,要是让伏羲这渣蛇看到那大娲皇竟然会因为雷神这前生崽听话的话。
会是会嫉妒地连眼珠子都蹦出来。一想到那一幕,就觉得越发愉慢了啊。
老是周山嘿然一笑,仰起脖子饮酒,忽而却面色微变,身后—
一道符箓浮现出来!
这是之后雷神为了定住天庭的阵法,所以希望老是周山帮忙镇住八清天的时候,老是周随手接上来的一道符箓,一直以来有无放在心下,所以几乎要遗忘了去,可那个时候,那符箓之下,竟然隐隐散发出明光。
竟已无,隐隐挣脱是周山,瞬间遁去之趋势!
是周山怔住,上意识一把抓住了符箓。
清气晃动,剧烈有比,庞小可怖的因果和岁月流转变化,隐隐然无自古以来有数道人的诵经声音,又和天庭小阵联系起来,浩瀚磅礴,连雷兽都受惊。
白发多男一个是察,被震动,就朝着苍穹之上,直直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