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六章 可怜的帕特里克，拜拜了您嘞
路易刚回家，就看到威尔逊和老妈在客厅聊天。
“Benj，你以后是不是就不在纽约了？”
“应该是的。”
“太可惜了，其实应该走的人是那个尤因啊。”
“没关系的，都一样。”
章北海附体了是吧？
“咳咳！”
路易咳了两声，让威尔逊注意到他。
“教练，怎么样，和湖人队谈得如何？”
“湖人队？”
李轩冰警惕地问：“又要搬家了吗？”
“妈，这事我晚点跟你解释，本吉以后去洛杉矶了，我们今天请他吃顿好的。”
李轩冰面带狐疑之色。
要说离开纽约，她是无论怎样也不愿意的。
可是如果路易真的去了洛杉矶，洛林和几个孩子肯定也会过去，那她一个人在这里也没有意思，虽然有95%免单的待遇，虽然有华人互助会主任的头衔，虽然有各种各样的便利，但人越老越耐不住寂寞。
路易就与湖人的谈判和威尔逊深聊了起来。
关于威尔逊和湖人的那个口头协议，路易有许多疑问。
“我跟他们说，如果不把您签下，我就毁约。”威尔逊能想到湖人的谈判团队在路易面前的低微姿态，“怎么样，教练，和我一起去洛杉矶吧？”
路易知道威尔逊已经成熟了，但他确定自己的新队员是成熟的吗？
“你先别管我。”路易问道，“你对斯科蒂·皮彭了解吗？”
威尔逊还在插科打诨：“我倒是知道您对大卫很了解。”
“我很讨厌他，但这不是重点。”路易把话题带回原点，“重点是斯科蒂·皮彭，你了解他吗？”
威尔逊的神情依旧很轻松，看起来真的完全没有把皮彭当回事。
“他的防守很好，单论协防可能比我还好。”威尔逊玩笑道，“如果我是埃尔金，我就会用格兰特·希尔来换他。”
“你对他的了解仅此而已吗？”
“除了防守，他在我的印象里就是埃尔文的小跟班，然后就没别的了。”
可怜的皮彭，身为联盟前三小前锋，就被威尔逊记住了两件事。
防守好，当过悲剧师的跟班。
而这恰恰也是大众对皮彭的印象，只不过他们比威尔逊了解得更多一点。
比如皮彭裤裆下那个在好莱坞的各路名媛口中从无差评的家伙。
“他是个怪人吗？”
路易的表情让威尔逊担心了起来。
看到威尔逊后知后觉的样子，路易忍不住笑了。
原来他还有怕的时候啊？
他还以为这小子成精了，敢仗着自由人身份威胁湖人签下自己的教练。
“你觉得1993年以前的派翠克是怪人吗？”遇事不决搬尤因总是不会出错的。
威尔逊刻骨铭心地说：“我这一生都不想再有那样的经历了。”
“斯科蒂大概是那个版本的派翠克的强化版。”
路易的话语耸人听闻，让威尔逊倒吸一口冷气。
“我的‘队友运’真是无人能及啊。”威尔逊庆幸自己只是和湖人达成了口头协议，“我现在去奥兰多还来得及吗？沙克·奥尼尔那个家伙靠谱吗？”
路易笑嘻了。
“大卫·罗宾逊在沙奎尔高中的时候拒绝给他签名，然后沙奎尔就把这件事记到了现在，这么小肚鸡肠的人，你说靠谱吗？”
“迈阿密呢？”
“拉尔夫想成为绝对核心，他不会欢迎你的。”
“金州？”
“你去了，便士做什么？”
“波特兰？”威尔逊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对！去波特兰，让我来教迈克尔怎么夺冠！”
路易发现这家伙离了尤因之后更加放飞自我了。
“有事迈克尔，无事米奇，你是不是跟派翠克待太久，素质也变差了？”
威尔逊眨眨眼：“您觉得怎么样？”
路易摇头道：“自古以来就没有赢家投奔输家的道理。”
“那我总不能回纽约吧？”
“没准真能回纽约呢？”路易淡笑道，“那样就成功建立了一个只有格兰特·希尔不高兴的世界了！”
威尔逊马上改变主意了。
“不行，我刚从帕特里克的魔咒中逃脱出来，怎么能回去呢？”
威尔逊想来想去，他惊讶地发现，湖人是他的最优解。
皮彭可能真是个怪人，但他肯定没有癫疯期的尤因难搞，就算他真的比1994年以前的尤因还难缠，威尔逊也不怕。
尤因那混账发癫的时候，威尔逊还要考虑路易的感受，皮彭是什么臭鱼烂虾，要是敢跟他叫板，他就让对方知道什么叫你大爷就是你大爷，治不了猩猩还治不了你吗？
除了鸡扒，Benj自觉他没有任何地方比不过皮彭。
而大鸡扒在球场上是没有任何优势的。
将整个问题都想清楚之后，威尔逊悠悠说道：“还得是湖人啊，教练。”
“对了，你的选择从来都没有错，湖人就是当下最适合你的球队。”
威尔逊想清楚以后，路易也不用掖着了。
“斯科蒂会成为球队的问题，你要做的就是确认自己的统治地位，如果他愿意服从你的领导，自然皆大欢喜。如果他不愿意服从，那么他完全可以把自己的大屌随便带到洛杉矶之外的城市显摆。”
“如果他不想走呢？”
路易肯定地说：“真到了那一步，由不得他的。”
威尔逊感觉，他可以把路易的这番话当成官宣。
他心心念念的教练，也要来湖人了。
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
就让尤因去做纽约之王吧，他和路易可以在洛杉矶东山再起。
“教练，你决定了？”
“决定什么？”
“来湖人啊，为了我湖的总冠军，我们需要你这样一位英明的主教练！”
“我真的觉得你的脸皮变厚了，是不是那头猩猩传染的？”
“教练，你这样子说那头猩猩真的有点种族主义。”
Benj如此活泼且毫不拘束的样子，很少出现在路易面前。不过，看起来这样的Benj在今后会经常出现。
他在纽约到底过得多么压抑啊？
路易暗叹幸好事情没有走向最坏的一面。
“如果…我是说，如果。”
路易盯着威尔逊，要他别多想。
威尔逊点头说：“我懂，如果嘛…教练的如果都会成真的。”
“闭嘴，让我‘如果’一下。”
“行，那我就听您‘如果’一下。”
路易感觉威尔逊在憋笑，但他没证据。
“如果我真的加入了湖人，我大概不会第一个赛季就执教球队。我会先在管理层做起。”
“这是为何？”
“我不想插手你们的内部竞争，你必须凭借自己的实力证明你是球队的老大，这一次，你无须再忍让了。”
威尔逊兴奋地点头：“我确实不用再忍了。”
“我不看好你和斯科蒂、大卫的三人组，所以，我会在管理层观望你们的表现。等到赛季结束，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回到教练组，到时候，我希望你是无可争议的老大。”
威尔逊自信地放下一句狠话：“要是到时候我还不能统领全队，您就把我交易回纽约，惩罚我给帕特里克当一辈子的副手！”
“美得你，我到时候直接把你交易到快船队！”
“这也太狠了吧？”
“你要是被派翠克折磨了这么久还不明白成为无可置疑的领袖的重要性，那真不如去快船队给唐纳德·斯特林那个狗杂种的田园做果农。”
“过了过了，教练……”
威尔逊许诺道：“我向您保证，我会成为湖人队的领袖，而且是比帕特里克更好的领袖。”
卧槽……
路易难以自控地翻白眼。
“你为什么老是要和帕特里克比，你能不能找个好榜样，那头猩猩顶多就是个还凑合的水平而已……”
除了开拓者和迈阿密，联盟中的其他球队应该都很想要这样的领袖来自己队里凑合凑合吧。
这是威尔逊的心声。
路易对尤因的刻薄是发自内心的，这让威尔逊怀疑，尤因后来会变得那么敏感又不可理喻，他的教练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路教练永远不会这样对他，谁让帕特里克那么极品呢。
可怜的帕特里克，拜拜了您嘞。
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这样子就够了吗
威尔逊的经纪人大卫·法尔克把湖人当凯子，能要多少好处就要多少好处，如果谈不拢，大有要毁约加盟其他球队的意思。
用法尔克的话来说，你们湖人不愿意给的，有的是球队愿意给。
而威尔逊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湖人能够让路易也加盟球队。
但是威尔逊只有这一个条件不代表他的经纪人也只有这一个条件。
法尔克贪婪得多。
湖人完全被牵着鼻子走。
他们犯下了一个不起眼但影响深远的错误。
在引进威尔逊之前，巴斯和韦斯特完全没考虑过大卫·罗宾逊和斯科蒂·皮彭的想法。
在他们看来，能在悲剧师退役之后与征服者这样的队友联手，是他们在洛杉矶职业体育历史上留下名字的最佳机会。
但这终究只是一厢情愿。
罗宾逊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不会成为问题，但皮彭则不然。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湖人队的老大，因为罗宾逊不是老大的料。
只是在外界看来，罗宾逊才是老大，而皮彭是大家眼里的老二，这个事实就像他拥有首屈一指的大公鸡一样不可撼动。
皮彭深受困扰，为了证明自己的地位，他做了很多奇怪的事。
比如不给霍纳塞克传球。
比如一方面讨好罗宾逊，一方面又希望帮助对方管理球队，当罗宾逊同意后，皮彭直接在队内宣布要重新制定一些规则。
就好像他是老大一样。
罗宾逊默许了，他从来都不想当老大，这个标签是别人给他的。
佛性的罗宾逊让洛城媒体十分不满。
“大卫本可以成为湖人的拉尔夫，但比起像唯一先生那样统治目之所及的一切，他更喜欢扮演完美先生。他希望没有人讨厌自己，但最终，我们所有人都讨厌他。”
罗宾逊的软弱圆了皮彭的队内老大梦，他们用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确保了队内的平静。
可是这份平静在威尔逊到来后被打破了。
斯科蒂·皮彭不满地向洛城媒体表示：“无论谁要来，我和大卫都应该提前得到消息。”
皮彭再次把罗宾逊拉下水。
遗憾的是，罗宾逊这个时候正在家乡的教堂里孝敬耶稣，他没时间搭理这档子事。
皮彭的反应让路易再次确认，威尔逊接管球队的过程肯定要经过一番激烈的斗争。
还好，在这之前，尤因叔叔已经让Benj有了足够多的斗争经验。
桑普森转会热火，威尔逊西游，这两件事无不在震动着联盟。
许多人都有了想法。
与湖人同城的另一支球队快船的两位当家球星，在厄尔·门罗前往底特律高就后，对球队失去了信心。
斯特林不值得信任。
他身上那种浓浓的田园奴隶主气息使德雷克斯勒无法忍受。
奥拉朱旺想和他的哥们同进退，但滑翔机的心思更加宽泛。
现在的他，只想夺冠。
只要能夺冠就行。
和奥拉朱旺抱团夺冠的概率有多大呢？感性告诉他，很大。
理性的答案是残酷的。
滑翔机知道，如果他继续和奥拉朱旺在一起打球，他们最终很难达成目标。
正是这种想法让滑翔机决定偷偷联系其他球队。
为了夺冠，他可以牺牲，哪怕降薪。
奥拉朱旺却不会接受降薪，因为钱比冠军重要。
他不希望像乔治·麦肯那样，在老去之后连生活都得不到保障。
所以，当滑翔机与迈阿密传出绯闻的时候，奥拉朱旺没有任何动作。
这个消息，路易是通过刘易斯·沙菲尔得到的。
沙菲尔在电话里说：“克莱德对我们来说有多大的价值？”
“价值不是很大，因为你们已经有更年轻的雷吉·刘易斯了。”
“可是，雷吉更偏向于防守，克莱德在进攻端能做很多事。”
沙菲尔能这么问，说明滑翔机非常想加入热火。
彼得洛维奇+杜马斯+刘易斯+盖瑟斯+桑普森再加德雷克斯勒？
这套阵容就算是尼克斯都得掂量掂量了。
特别是在他们失去了威尔逊和罗德曼之后。
“如果他愿意打替补，我想你们没有理由拒绝。”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啊，让联盟前五小前锋打替补？
路易不看好德雷克斯勒的牺牲精神。
沙菲尔也不看好。
但沙菲尔不会因为滑翔机不想替补就错过得到对方的机会。
德雷克斯勒确实不应该替补，他的实力已经强到了可以在任何球队打首发，因为他可以打二号位、三号位甚至小阵容的四号位。
而且，他几乎在这三个位置上都有全明星级别的实力。
他可以带来除了僵持局面的持球进攻之外的一切东西。
滑翔机有多全面？把詹姆斯的场均数据的得分减去7分1篮板1助攻，那就是他可以在每天晚上带来的表现。
（差不多是20+6+6，我知道你连数据都懒得查，你这个小懒鬼）
沙菲尔不能让德雷克斯勒替补，但他可以让其他人替补啊，比如在大是大非面前总是以大局为重的好同志乔·杜马斯。
当杜马斯表现出犹豫的时候，沙菲尔问他想不想夺冠。
然后事情就解决了。
杜马斯居然还用成为年度最佳第六人的目标来激励自己。
杜马斯接受新赛季的替补定位，也意味着德雷克斯勒将在新赛季担任热火队的先发二号位。
热火可以派出彼得洛维奇、德雷克斯勒、刘易斯、盖瑟斯、桑普森的先发阵容。
还有杜马斯、杰伦·罗斯、约翰·塞利、兰迪·布朗、P-J·布朗、马里克·希利、戴尔/安东尼奥·戴维斯和王慕空为替补。
这基本上是全联盟最恐怖的内线强度与深度，和全联盟最豪华的侧翼群。
这支球队就像1993年的开拓者一样深不可测，只不过是把无解的乔丹和巴克利变成桑普森，再把托马斯和萨博尼斯换成了盖瑟斯与德雷克斯勒等人…
更惊人的是，沙菲尔的操作还没有结束。
敏感的沙菲尔有一种感觉，路易出走纽约，威尔逊西游，罗德曼离队，这段真空期是迈阿密最佳的夺冠窗口期。
如果给路易几年的时间，让他在新球队扎下根来，相信他很快就会拉起另一支恐怖的球队。
生活在一个有超级尼克斯、超级勇士和超级开拓者的世界已经很艰难了，沙菲尔不希望当一个没有冠军头衔的虚空教父。
当路易准备前往约定地点和湖人队开启第一天谈判的当天早上。
通宵工作的沙菲尔来电了。
“路教练，我们签下了克莱德！”
从沙菲尔的语气里，路易能感受到他有多么激动。
没有任何一个管理层人士在连续得到桑普森和德雷克斯勒后会不感到激动。
“他接受替补？”
“不，我让另一个首发球员接受了替补。”
“可怜的乔·杜马斯，希望他这么做值得。”
“什么都瞒不过你啊，路教练。”
路易笑而不语，这很难猜吗？
杜马斯是热火的首发里唯一一个连脸上都写着“我老实人，你别欺负我”的存在。
可是这年头大家欺负的就是老实人。
路易能想象到杜马斯被沙菲尔说服的那个场景，肯定像潤·蓝沢在的搜查官系列里无比精彩的表演一样楚楚动人。
“恭喜你，刘易斯。”
作为朋友，路易应该道喜。
他非常乐意看到热火崛起，想必比利·多诺万会因为这个消息而激动得睡不着觉。
也许多诺万会是他所有的助教中第二个带队夺冠的人。
可是，沙菲尔早已冷静下来了。
“这样子就够了吗，路教练？”
在拥有如此强大的阵容之后，沙菲尔依旧有种强烈的不安感。
那是丹尼·曼宁PTSD的后遗症。
被曼宁率队下克上的三年，让沙菲尔相信，没有绝对的手拿把攥，任何一个细节出现问题，都会让整个大坝被洪流摧毁。
第一千零八十八章 我对领袖这个词反胃
这样就够了吗？
路易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因为这不是他的球队，他不了解热火。
不是说他不了解热火队阵容上的那些球员，而是，他从未和这支球队朝夕相处过，他不知道内部有什么问题。
同时，他们的阵容很强，可能是全联盟最强的。
但历史上有太多拥有最强阵容却没能夺冠的球队。
其中最具标志性的就是93开拓者和69湖人。
“刘易斯，你觉得够了吗？”路易反问。
沙菲尔却答非所问：“我只是觉得，我不能在这里停下。”
他神神叨叨的，明明已经完成了年度最佳总经理级别的操作，却还不满足。
路易欣慰地说：“你已经是个优秀的球队主管了，刘易斯。”
“我在迈阿密所成就的一切都离不开你，路教练。”沙菲尔说，“我永远对此心存感激。”
然后，沙菲尔又打听了路易的下一站。
路易没有直接告诉他，只是说：“这是一个并不那么有悬念的答案。”
“我希望是西部，那样我们就不用在同一个分区内苦战了。”
“我真的希望你能如愿以偿。”
路易又和沙菲尔随便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随着路易的人脉的快速发展，他已经有一批稳定的像沙菲尔这样的盟友。
每到休赛期，他们的来往会更加密切。
需要交易的时候，也会优先考虑彼此，必要时各取所需。
这种联系是联盟极力反对的，但除非他们认识国家安全局的人，并说服他们展开对联盟高层的监听行动，不然这种盟友关系是很难被坐实的。
考虑到美国在2007年才开始“棱镜计划”，除非美国还有着一些从未被曝光过的监听计划，否则路易觉得他与沙菲尔们之间的联系是安全的。
路易吃完早餐，看了眼孩子就出门了。
他给湖人谈判团三天的时间，两人一组，第一天和他谈判的是奇克·赫恩和悲剧师。
他们来到了昨天见面的餐厅。
赫恩和悲剧师依然比路易早到。
悲剧师无须多说，说起赫恩，路易记得最早的时候，国内把他的名字翻译成了“侯恩”，这算是一种古典译法，可以追溯到更久远的时代。可能就在某一天，翻译家们意识到如果用这么个翻译法（把外国人的名字翻译得又好听又中式又接近英语发音）的话，迟早会翻无可翻。于是出现了标准的通用译名。
至于对赫恩其他的了解，路易还是在穿越以后逐渐知道的。
赫恩和“凯尔特人之声”约翰尼·莫斯特一样，都对球队在当地的发展有突出贡献，因此，他们各自在球队里都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
是真正可以参与进球队决策的那种重量级人物。
“路教练，我可以列举15条你必须加入湖人队的理由。”
路易打趣道：“要我加入球队不需要那么多的理由，只要我确定这是一支可以带领他们取得成功的球队，我就会加入。”
“那么，你有什么问题呢？”赫恩又问。
“重点在于，除了昨天我列举的那些问题，我想知道的事情并不多。”路易主动给赫恩和悲剧师讨好自己的机会，“如果我加入湖人队的话，你们两位能在哪些事情上帮到我？”
闻言，赫恩首先说道；“我是湖人队的万事通，只要是关于球队的问题，无论是管理层，还是球员，亦或是教练组，或是论坛大大小小的每一个角落...你想了解的一切我都能告诉你。”
于是路易真的问了：“1969年那些没能用来庆祝夺冠的气球是怎么处理的⑴？”
赫恩的表情变得苦涩，那显然是他不想回忆的事情。
“你真的问对人了，路教练，那些气球就是我处理的。”赫恩皱着眉说，“按照库克先生的意思，我们将那些气球送给了当地的福利院，但福利院的孩子听说那是会带来坏运气的气球后，就当着我们的面把它们踩爆了。”
“那应该有几千个气球吧，都被踩爆了？”
“也不是每个气球都被踩爆了，但是在经历了那么艰难的一场失败之后，连我们送出去的气球都会被某些人视作不祥，这真的伤害了我们。”
悲剧师并不知道气球的事，他也不想知道，所以他保持了一贯的笑容。
“其实你能出现在这我还挺意外的，埃尔文。”
路易真不觉得悲剧师能给谈判团带来多大帮助。
如果他还在役的话，出现在谈判团还可以理解，但他已经退役三年了。
说难听点，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无论你在役时多么风光，只要退役了，会惦念你的只有很少很少的球迷。像悲剧师这种试图复出的就更别提了，99%的情况下，他们的复出都像羽田爱一样草率，然后烂尾。
“其实一开始巴斯博士并没有邀请我加入。”悲剧师说，“是我强烈要求加入的。”
路易不解地问：“你真的觉得你能在这个过程中发挥作用吗？”
悲剧师却说：“我觉得我已经在发挥作用了，教练，我们真的很需要你这样的具有雄才伟略的人的加入。”
“埃尔文，还是说说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帮助吧。”
“以我现在的身份，能带来的帮助并不多。”
“不过，我可以向您做出几点保证。”
悲剧师郑重地说：“教练，我向你保证，如果你们有需要我的时候，我会选择复出。”
赫恩吃惊地叫道：“什么？”
“吃你的炒面，奇克。”
“你根本就是想亲口告诉路教练你要复出才硬要跟着一起来的吧？！”
“奇克，我说了，‘如果’。”
“伴随在LeaderLu身边的如果总会成真！”赫恩就像目睹凶杀现场一样，“你真的要复出了？”
悲剧师避开了赫恩的目光。
绷紧的脸色突然放松，随即一起蹦出来的是让路易忍俊不禁的阳光贱笑。
“什么LeaderLu，那是纽约人的叫法，来到洛杉矶的话，就是LegendLu了。”
路易欣然接受他的新外号。
“我接受你们这么叫我，我真的不喜欢被人叫Leader（领袖/老大），因为我们队里有个人天天都想证明他是个好Leader，但其实他在很多情况下不是。他差点毁灭了尼克斯，所以我对Leader这个词有点过敏和恶心。”
悲剧师欢乐地说：“那你还等什么呢，教练，现在就加入我们，我保证不会有人再叫你Leader了，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个独一无二的Legend。”
路易必须承认悲剧师是个很有魅力的人。
认为他不是一个好的谈判者是完全错误的。
到底是能在2018年把詹姆斯忽悠到湖人的家伙，没一张小甜嘴怎么想都不科学啊。
但路易可不是18詹，后者为18骑士倾尽所有，卖了老命了才把那支不配打总决赛的球队带到了总决赛，然后证明了J.R·史密斯是个纯纯的逆天，结果被勇士毫不留情地4比0送回家，彻底心累了。
那种情况下抵挡不住洛杉矶的花花世界的诱惑是可以理解的，路易是什么人？纽约的大好舞台都留不住他，就凭悲剧师的小嘴便想把他忽悠到湖人？哪有那么简单。
“埃尔文，你除了能为我复出之外，还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吗？”
路易的言下之意是，你不会真的觉得我需要你复出吧？不看看你都快胖成啥样了，还想复出？复出打中锋是吧？要不让湖人连夜送走大卫·罗宾逊，把他的位置给你腾出来？
悲剧师自然是不服气的；“教练，你别小看我，就算是现在的我也有在联盟场均20分的实力。”
路易嘲笑道：“恕我直言，目前只看得出你有被对位人场均拿20分的实力。”
“咳咳...”赫恩帮悲剧师缓解了尴尬，顺便问了个让某个不在场的人很尴尬的问题，“路教练，是谁让你对Leader这个词感到尴尬？”
赫恩富有生命力的嗓音，是他的标志性特点。
他的话让路易的脑海中飘过了一张猩猩的脸，只不过这张脸并不是那种典型的大猩猩，而是一个长得很像猩猩的黑人，你们懂吧？
先把那个想到勒布朗·詹姆斯的人拉出去枪毙30分钟。
⑴如果你想问我“什么气球”，“什么1969年”，“你在说什么”之类的，我只能劝你看书慢点。
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飞猪堕入地狱
“路教练，是谁让你对Leader这个词感到尴尬？”
低情商的人会直接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像路教练这种高情商的人，他会说：“我不想在这里提到尤因的名字。”
悲剧师笑道：“我现在相信那本书里写的关于你和帕特里克的那些故事都是真的了。”
路易并不想让这场谈判变味。
在任何话题里加入尤因这两个字，都会变味。因为路易很难保证自己的客观，会有很多私人的小情绪。
路易对尤因的不客观看法让人怀疑他和尤因之间有着深仇大恨，其实他们俩相处得可好了。
路易喜欢批评尤因身上的一切东西，而尤因会对着路易的小肚子精准打击，还有比这更好的相处模式吗？
就像第一次看完《咒怨》的未成年人们，就算再坚强，估计都会有一种“我再也不想回顾这部电影了”的感觉。
路易对尤因的感觉就是这样。
“言归正传吧，埃尔文。”路易问道，“你除了能够保证随时复出为我效力，并且每场比赛被对手在头上得到20分之外，还能帮到我什么？”
悲剧师干脆地无视掉路易的挖苦，认真想了想，说：“我还可以加入教练组，不过我不会随队去客场。”
“为什么？”
“还望你理解，教练，篮球不是我生命中的全部啊。”
赫恩继续帮悲剧师找台阶：“埃尔文为了完成这次见面，推迟了很多的活动，他是个大忙人。”
“我猜一下，你拒绝的活动是不是某个宣传你不是同性恋的脱口秀？”
悲剧师越来越能体会到尤因的生活有多么艰难，路易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家伙。
路易还真说对了，悲剧师为了加入谈判团队拒绝了几场脱口秀。
而且他的脱口秀里真的有强调“我每天换不同的女人，哪个基佬会这么做”。
这也不能怪他，1994年的美国是恐同的，悲剧师无论如何都不想和那个群体沾上一点关系。
“让我们回到正事上来吧，教练，除了可以为你打球，其实我还能做很多事情，比如，我可以帮你调解球员之间的关系。”
悲剧师的脸上很有自信，就好像不知道自己已经退役了三年。
“斯科蒂是我看着进入联盟的，大卫非常尊重我。”
滑稽的悲剧师不会以为，事到如今，皮彭还会把他当大哥，而罗宾逊对他这个因为滥交从而把自己的前途葬送掉的堕落者会有多大的敬意吧？
悲剧师一直都是悲剧师，只是时代变了。
人心也是会变的。
1991年的皮彭愿意为他鞍前马后，现在的皮彭如果听说他要复出，只会想办法阻止。
空降威尔逊这个新大哥已经够难受的了，老大哥也来凑热闹？
他这个实际上的队内带头大哥的位置往哪摆？
对于搞不清楚状况的悲剧师，路易叹了口气。
赫恩和悲剧师的表述在路易听来都不具有价值，在洛杉矶，他们能帮上的忙很有限。
他们确实都是大人物，自觉很有能量，但事情矛盾就矛盾在，他们自以为的能量，和路易在他们身上看到的能量，不是一个量级的。
他们觉得自己是决定性的，而路易认为，遇到真正的问题的时候，他们只能在边缘OB。
这也正常，他们都是球队里很有分量的大佬，但都不在最核心的决策层。
路易感觉这场谈判可以结束了。
至少他确认了赫恩和悲剧师对他抱有最大的善意和期待，这已足够。
“教练，我还有件事可以帮到你。”悲剧师突然说。
路易不抱期待地看向他：“说说看。”
“我听说你有个儿子？”
“嗯，他今年10岁。”
“好像也在打篮球？”
“没错，他是个篮球狂，可以打一整天的篮球，水平也不错，在纽约同龄段的球员中，应该可以算是最好的那个。”
路易没有帮儿子谦虚，有什么就说什么。
“不过，这也和他发育得比较早有关。”
听到路易这么说，悲剧师的心里就有底了。
“他好像是个大号控卫？”
“在同龄人中算是吧。”
悲剧师则说出了对路易最有吸引力的一句话：“如果你和莫妮卡没有意见的话，我非常愿意当他的导师，在他的篮球道路上提供一切必要的帮助。”
名师能出高徒吗？
这句话不适用于篮球场，否则大梦的脚步培训班早就培养出一帮高徒了。
球场上的很多事情，都和天赋有关。
有了天赋，再去努力才会有结果，除非是像伯德、约基奇、诺维茨基这样的妖人。
但这样的幸存者偏差没有任何意义，他们都是十年一遇的天才。
悲剧师能给路无瑕带来什么？
路易相信悲剧师只要用心教的话，可以带来很多帮助。
他会让路无瑕知道需要打下哪些基础，为职业篮球做哪些准备。
他有哪些坏的比赛习惯要改正，有哪些好的比赛习惯要坚持，他的技术动作在更高级别的比赛里会不会遇到问题...只要悲剧师肯教，这几乎是路无瑕能遇见的最好的导师。
路易的沉默让赫恩发觉，悲剧师终于提出了一个让人动心的方案。
于是赫恩也加大力度，说道：“这绝对是天作之合，路教练，埃尔文是我见过的最有耐心的人，你在梦之队里执教过他，你肯定知道他是怎样对待那些找他索要签名的球迷的。”
路易不禁点头。
赫恩说得没错，悲剧师拥有平易近人的性格和其他巨星身上罕见的亲和力与刘德华式的亲民。
如果你要让乔丹、威尔逊他们花几小时的时间招待球迷，他们肯定要破口大骂。
悲剧师则会欣然接受。
如果他对素不相识的球迷都能保持如此耐心，对无瑕呢？
因为这件事，路易和他们多谈了半小时。
路易全程没有松口。
不过，悲剧师却很有信心。
路易离开后，悲剧师对赫恩说：“我们得到他了。”
“怎么确定的？”
“路教练的眼睛告诉了我答案，只要我们有足够的诚意，他就不会再考虑其他的球队，毕竟他准备离开的地方是纽约，只有洛杉矶这样的地方才能让他快速适应。”
如果悲剧师真的对路易的心理把控得这么准确的话，又何必扯那么多呢？
“你真的打算成为那个孩子的导师吗？”赫恩问。
悲剧师歪了歪脖子，“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有天赋的话，为什么不呢？”
悲剧师绝对想不到，他想成为路无瑕导师的事，遭到了洛林和李轩冰的一致反对。
“他会教坏麦克的！”
洛林对悲剧师的印象不好，因为他是HIV病毒携带者。
正经人会携带HIV病毒吗？
让一个不正经的人教孩子打篮球？谁知道他教孩子打的是什么球啊。
路易没有试图在妻子和母亲面前帮悲剧师说话。
完全没那个必要。
她们是对的，悲剧师不是正经人，但这和他教无瑕是两码事。
就好像罗德曼也是不正经的家伙，但路易觉得她们看无瑕和罗德曼玩的时候，不也挺乐在其中的吗？
罗德曼在外面是混蛋，但在路易的家里，他就是无瑕的罗大叔。
路无瑕总是用中文叫罗德曼大叔，然后要他传授自己抢篮板的技巧。
罗德曼老是说一些要多看篮球飞行弧线之类的大家都听得懂但想不明白的鬼话。
吃完晚饭，路易故意把儿子叫到了房间里，想知道他对悲剧师有什么看法。
可惜的是，他对悲剧师没什么印象。
悲剧师成为悲剧师的那几年，路无瑕还是个屁孩，虽然他现在还是屁孩，但已经是个知道迈克尔·乔丹是个赢不了总冠军的屁孩，所以他现在很讨厌自己的英文名，每天都吵着要换个名字。
得知无瑕对悲剧师没印象，路易也不奇怪。
就像对许多未来的球迷一样，悲剧师只是个名字，充其量是个有分量的名字。
路易暂时把这件事放下了，明后天的两场谈判才是决定他未来去哪的关键。
要得到他的加盟，湖人需要拿出悲剧师般的热情和诚意。
否则，他宁愿继续休息，也不想把自己投到一个不确定未来的陌生团队里。
就在路易为未来困扰的时候，自由市场上的另一条大鱼宣布了他的归宿。
哈基姆·奥拉朱旺以签换的方式，加盟了波特兰开拓者。
升任总经理的帕特·莱利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几乎让他对执教失去信心的查尔斯·巴克利送走。
奥拉朱旺的签换是在快船进行的，他签下了一份4年4400万美元的顶薪，从开拓者处换掉了巴克利。
快船几乎没有损失，因为奥拉朱旺本来就要离队了，现在还能换回巴克利的两年使用权，简直是血赚。
完全可以从这笔交易中看到莱利对巴克利讨厌到了什么程度。
明明可以有很多其他的方法来签下奥拉朱旺，莱利却不愿意。
明明巴克利的合同还有两年的时间，莱利却不想再等了，直接就把人送走，而且是将对方送到了理论上最糟糕的地方。
同时，乔丹对这件事的态度也很暧昧。
他和巴克利的关系还没破裂，与莱利仍然保持着表面上的和谐，所以，他不适合对这件事表现出任何的立场。
他只需要消失，让人觉得他不知道，至少是和他无关。
得知这笔交易的巴克利在第一时间召开新闻发布会，对莱利进行了一番粗鲁不堪的情绪输出，将开拓者过去几年的丑陋内幕全部掀到桌面上。
但他对莱利伤害最重的一段话，是这段：“因为那个混蛋的无能，我们在1993年痛失好局，现在所有的过错都在我身上了，我背下了全部的责任，可是，那一年的第六场和第七场我们本有机会拿下总冠军，因为那个混蛋的失误，被LeaderLu抓到了破绽，就是因为他的失误，让尼克斯完成了两场大逆转。作为主教练，如果你的球队连续两场比赛都曾领先到20分以上，结果你还是输掉了比赛，那你就不应该怪罪任何人，这就是我再也不想听他放屁的原因，因为他的那一套根本不管用！”
“我再也不想听到你们把那个杂碎和LeaderLu放在一起比较了，这是对Leader的侮辱！”
精彩！
难忘！
如果路易还是尼克斯总裁，他肯定会考虑一下连夜把尤因连夜送到快船把巴克利解救出来的交易。
更好笑的是，威尔逊在得知这笔交易发生的时候，想到路易曾威胁他说不成为湖人老大就把他交易到快船。
现在看，这支拥有巴克利的快船队好像也不是不能去啊。
第一千零九十章 神秘的杰里·韦斯特
乔丹和奥拉朱旺联手确实让人高兴不起来。
这是他们彼此间所能找到的最好的帮手。
奥拉朱旺认为乔丹是超巨中的超巨，而乔丹除了成为乔丹之外，他最想成为的球员是奥拉朱旺。
他们对彼此有足够的欣赏。
奥拉朱旺虽然不像巴克利那样与乔丹结下深厚友谊，但他是个更好的球员。
尤其是考虑到即将到来的1994-95赛季，是奥拉朱旺职业生涯最巅峰的两个赛季之一，他与乔丹的联手就越显得可怖。
乔丹和巴克利是两个在进攻端无解的存在。
乔丹和奥拉朱旺则是两个进攻无解，防守也无解的存在。
不过，奥拉朱旺存在着内线球员天然存在的缺陷。
一旦遇到大规模的侧翼群的集火，他的比赛会很艰难，而勇士、尼克斯和热火都有着足够优秀的侧翼阵容，因此，开拓者并不能借着大梦的加盟而重返巅峰。
因为托马斯和萨博尼斯的伤病是无法扭转的，他们注定不能在新赛季复出。
从全局来看，可以预见的95开拓者应该和92开拓者差不多。
前者拥有老了3岁的乔丹和奥拉朱旺，后者拥有全盛时期的乔丹与巴克利，并且，开拓者的侧翼群如今还没出现明显老化。
桑普森、巴克利、奥拉朱旺、德雷克斯勒、威尔逊。
这五条大鱼在休赛期卷起了惊涛骇浪。
本就对自身处境不满意的丹尼·曼宁开始嫌弃印第安纳庙小了。
由于合同还剩下一年的时间，他感觉现在正是逼宫的好机会。
曼宁的团队给唐尼·沃尔什下达了最后通牒。
要么让威尔逊改变主意加盟步行者，要么就把他交易。
曼宁突然间变成了1981-82赛季的魔术师（当时还叫魔术师）之后，最让主场球迷厌恶的巨星。
这件事对外地球迷的冲击，堪比2017-18赛季期间，在谁也没想到的情况下，从不爆假料的woj突然对外透露，科怀·伦纳德与马刺产生隔阂，想要离开。
所有非马刺球迷都被震惊了。
那些年，大家都接受了马刺球迷为伦纳德塑造的“机器人”、“邓肯二世”的人设。
我们都以为伦纳德会像邓肯那样终老圣城，不卑不亢，就像狗一样听波波维奇的话。
后来我们知道，马刺球迷对伦纳德的美好期望本就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愿望。
伦纳德不是邓肯，他有着更大的野心，比方说，他更喜欢在一支随便出手，单场砍下30+而不会被教练骂的队伍里打球。
曼宁的情况简直一模一样，只是，他的手段比伦纳德丑陋得多。
在woj爆料之后，伦纳德还曾露面向媒体表示他不想离开，但直到波波维奇和邓肯亲自出马游说却连他的面都见不到的时候，马刺球迷才死心了。
而曼宁根本没有这些步骤，他的做法直接拉满了仇恨值，让他变成了印第安纳近几十年来最讨厌的体育明星。
“现在的球员真是太乱来了，他们挣了大钱，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一切，却还是不满足！”
步行者的总经理唐尼·沃尔什就此事对外抱怨。
他们知道，曼宁去意已决。
远在纽约为自己的下一站而踌躇的路易，倒不觉得曼宁的做法是错的。
也许，他才是罪魁祸首。
路易让80年代的凯尔特人成为了一支垄断总冠军的球队，然后又让尼克斯变成了更为强大的球队。
要撼动这样的统治，需要同等级的队伍。
于是开拓者等队会想方设法地补强，吸收大量人才，这使印第安纳为首的小球会看不到任何希望。
曼宁表现得如此绝情，正是因为他知道继续留在印第安纳什么都得不到。
他完全没必要把自己的巅峰期都浪费在这里，等到年老体衰，做什么都感觉使不上劲的时候，再去后悔自己年轻时的选择。
当然了，那一个个重磅球员的签约，也是促使曼宁走向极端的主要原因。
路易设身处地想了一下，如果他是曼宁，看见桑普森这等惊才绝艳的伟大球员都无法带动凯尔特人，故而选择离开球队，他会怎么想？
当曼宁看见德雷克斯勒在与乔丹的斗争中失利之后，和大学的铁哥们联手想在快船创造一番事业，结果因所托非人又浪费了两年，最后不得不放低姿态去追随桑普森的步伐，又该怎么想？
趁着还能把握住自己命运的时候，去探索更多的可能性，这才是对自己负责任的态度。
不过球迷还是无辜的...
路易不会因为这件事而鄙视曼宁，只是感觉有些事情可以做得更委婉一点。
今年夏天发生的事情注定会载入历史。
这无疑是nba有史以来最惊人的休赛期，发生了许多改变联盟格局的转会。
就像1984年夏天，泛84一代开始进入联盟，而路易转会纽约——前者将为联盟带来众多青年才俊，而后者将改变职业篮球之后数十年的历史。
那个休赛期引发的变局，直到1994年夏天才被打破。
可以想见，这个夏天所发生的一切，会产生新的格局，极有可能维持到新世纪才被打破。
谈判日第二天
今天要和路易谈判的是杰里·韦斯特和米奇·库普切克。
昨天的谈判只能算是热身，赫恩和悲剧师都是湖人的大人物，但都不掌握实权。
如果路易加盟湖人，真正能对他的工作产生影响的，只有韦斯特和巴斯。
只有这三个人交了底，路易才能做出最终的决定。
这几天路易睡得很晚，起得很早。
自从决定离队，他的失眠症状就消失了。
路易的身上有一种久违的放松感，尼克斯是个沉重的包袱。
他这几天有多少次在别人面前吐槽尤因？那其实是发泄压力的一种表现形式。
“谈判顺利吗？”
好消息是，洛林最近拍完了《欢乐一家亲》新一季的戏。
这样的话，路易或许不用独自做出决定。
“玛莲娜，明天有安排吗？”路易问。
洛林一听就知道如果她没安排，她的丈夫会给她安排得明明白白。
“有什么计划吗？”
路易笑道：“如果方便的话，我希望你明天可以和我一起参加谈判。”
“这...需要我吗？”
“需要，你不是最懂得看人的眼神了吗？我需要你帮我看看杰里·巴斯的眼神真不真诚。”
洛林犯难道：“可他老是戴着墨镜。”
“我会让他摘下的，最重要的是，我希望能和你一起做出决定。”
因为，这不是路易要离开纽约，而是他们一家要离开纽约。
最终的决定权在洛林身上，如果她不喜欢这个决定，那就拒绝。
“如果你希望我去的话，我会跟你去的。”洛林幽默地说，“人的身上有七窍，我对篮球大概只通了一窍，我可不能帮你做决定。”
“我知道，所以我只需要你帮我观察杰里。”
“那我可很擅长，你知道吗，我是那种沉浸感很强的演员，谁入戏深，谁在用技巧蒙混过关，我一看就知道...”
嗯嗯嗯，虽然路易觉得以洛林的演技，对人家的表演评头论足不是很好，但考虑到网络上有一大票的人连全场比赛都没打过，却可以用蔑视的口吻黑所有你所能想到的球星，所以，这也不算很过分吧。
路易开着车，满心期待今天的会面。
他相信韦斯特和库普切克对自己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但其实，这些答案都不关键，因为如果他去了湖人，他最后都得自己找答案。
他真正需要知道的是韦斯特和库普切克这两个人是否值得信任。
库普切克可以暂且不谈，关于韦斯特，路易和他认识很多年了，但一直都没有深入的来往。
他们接触得最密切的1987年，韦斯特通过路易给的方案从圣城打劫了大卫·罗宾逊，然后因为贝勒没守住秘密，又在选秀大会上拿下斯科蒂·皮彭。
韦斯特凭此封神，让洛城媒体相信他会成为比尔·沙曼（bill
sharman）1那样的优秀主管。
然后呢？湖人还是过不了尼克斯那一关。
悲剧师感染了hiv，showtime湖人陨落了。
即使如此，路易还是不了解韦斯特，他曾找贝勒问过关于韦斯特的事。
贝勒用开玩笑的方式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杰里是我见过的人里最完美，最应该感到开心，却从未感到开心，也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完美的人。我想他真的很自卑。”
路易可以在与韦斯特相伴了几乎整段职业生涯的战友的玩笑里，找到一些启示吗？
没有启示，贝勒对韦斯特的玩笑，也没有和路易记忆中的logo男重合。
韦斯特在印象里还是那个对他表示出善意，机敏狡诈，曾和巴斯一起游说过他，但遭到拒绝的湖人传奇。
有些人可以通过表面看到本质，韦斯特不是这种人。
路易来到了那家餐厅。
还是昨天那张桌子，湖人的代表依然比他更早。
但今天来的只有杰里·韦斯特一人，米奇·库普切克不在，路易敢拿尤因未来10年的桃花运和紧急避孕成功率打赌，库普切克绝不是只是去上了个厕所。
因为这里有韦斯特就足够了，他没必要出现。
“嘿，路教练，你每天都这么准时吗？”
韦斯特脸上没有微笑，但语气很柔和。
“我可不想迟到，不过你们每天都比我早，这样不好，我不喜欢让别人等我。”
路易自然地说着话。
韦斯特随即说：“有的人值得等，就像我们愿意等待大卫两年时间。”
“我知道等人的感觉，那肯定像波士顿等待拉里完成学业的那一年一样难熬。”
韦斯特的脸上本来就没有微笑，路易的话让他那张严肃的脸出现了更多的阴郁。
路易还是更喜欢每年在年会上那个对自己微笑的韦斯特。
1绿凯名宿，作为教练带领球队拿过nba和aba的冠军，韦斯特之前的湖人总经理，showtime王朝初代设计师。
第一千零九十一章 杯子里只有半杯水
“我猜，米奇应该不是迟到了。”
路易坐下来后，以这句话为开场白。
“他临时有事，不来了。”韦斯特甚至懒得为库普切克的缺席找借口，“不过这样可能更好。”
没有对库普切克不敬的意思，路易确实也是这么想的。
谈判不需要很多人。
因为谈判对象通常只想知道关键人的态度。
“杰里，我前天问的那些问题，你有答案了吗？”
路易相信，他和韦斯特会聊出一些别的话题来。
但他绝对不会想到，这个话题会随着谈判的进行而如此的深入。
韦斯特从根本上否定了路易的问题。
“我不认为你是一个会通过他人的介绍来了解球员的教练。”韦斯特说，“优秀的教练员往往需要很强烈的直觉和判断力，你不需要我来告诉你答案，如果你想知道，你会自己去了解的。”
和韦斯特这样头脑清醒的人聊天，总是有趣的。
路易完全不用担心韦斯特误会或者没领会到他的话外音。
“我记得你早些年也执教过吧？”
“我当过3年的教练。”
“为什么没有坚持下去？”
“我在三年里带队输掉了101场比赛。”时隔那么多年，似乎现在想起那些由他执教时输掉的比赛，似乎仍有不平之意，“一个只有58.9%胜率的教练，是无法带领球队夺冠的。”
然后，餐厅的老板周志豪走上前来询问：“路教练，你和这位客人想来点什么？”
“杰里，我推荐这里的炒面。”
韦斯特难看地笑道：“谢谢，不过就给我来点水吧。”
韦斯特坚持不点菜，只喝水。
路易确定，他不吃中餐，而且是一点都不吃，搞不好对中餐还有某种恶感，就像他对辣椒一样。
这没什么，路易不会因此对他产生看法。
味蕾这东西，就像XP一样，是很私人的，有的人喜欢平板钢铁侠，有的人就萌大奶，没有高下之分。
韦斯特不要吃的，路易也就不点吃的了。
“给我来杯可乐吧。”
“给我一杯橘子汁，谢谢。”
韦斯特仍然很拘束，没有放开。
路易不着急，今天他们有的是时间。
“杰里，你应该听说了自由市场上的事吧？”
路易在找韦斯特的话匣子。
“你指的是丹尼·曼宁的事吗？”
其实路易还想知道他对奥拉朱旺去开拓者是什么想法，还有热火得到桑普森和德雷克斯勒的事。
不过他看起来对曼宁的事更感兴趣。
“你不觉得他做得很过分吗？”路易先给自己预设一个立场，看看韦斯特的反应。
“他确实走得太远了。”
韦斯特说话很像老一辈。
对，就是路易妈妈那一辈。
但路易一想，韦斯特可不就是他老妈那辈的人吗？
人家是1938年生人啊，今年56岁，只不过是路易的成就太辉煌了，让很多老人不敢对他摆出前辈的架子。
“不过，”韦斯特还有其他看法，“站在他的立场，我不觉得这有问题，想想沃尔特·弗雷泽，他曾是纽约的图腾，在球队处境良好时，人们爱他，当球队战绩不佳，他也成了替罪羊。他没有能在纽约终老，在职业生涯暮年被交易到克利夫兰。”
韦斯特说了一句发人深思的话：“我们要求球员忠诚，谁来确保球队对球员忠诚？”
韦斯特的立场很清楚，他认为曼宁的动机没问题，只是没把事情处理好。
“这么说，好像也不能完全怪丹尼。”路易开始将话题引向另一个领域，“今年休赛期变化真的很大。”
“是的，很多球队都出现了明显的变化，在这其中，迈阿密的补强让我担忧。”
现在的韦斯特看起来很像每天0点的网易云用户。
他很悲观：“我不知道如果在总决赛上遇见迈阿密，大卫要如何抵挡拉尔夫？”
路易忍不住笑道：“你觉得湖人能击败开拓者晋级吗？”
“那是另一回事。”韦斯特也开了下玩笑，“如果的前提就是假设我们能击败这些该死的混蛋球队。”
可见韦斯特也知道光凭湖人现有的阵容，要对抗开拓者还是有点不够。
更何况勇士队也来势汹汹。
“那如果湖人在总决赛上遇见的是尼克斯呢，你不担心大卫和帕特里克的对决吗？”
韦斯特冷笑道；“本杰明都来洛杉矶了，帕特里克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可怜的猩猩，这个世界上有人喜欢你吗？
路易听人说，张伯伦在役时，每每听到评论家说他只有数据而没有冠军的时候，就会自嘲；“没有人爱歌利亚。”
这句话放尤因身上好像也挺合适的。
他的身上发生了比尔·拉塞尔式的效应以及舆论对他的看轻。
明明是联盟前三中锋，但大家都只知道威尔逊，没有多少人考虑过他对尼克斯的防守加成有多大。
对别人来说，把尤因的角色换成奥拉朱旺、罗宾逊、奥尼尔、贾巴尔、桑普森，尼克斯的七连冠同样会完成。
但有几个人能取代威尔逊？
虽然路易不是这么看的，但舆论并不讲道理。
它是盲目和带有偏见的。
“杰里，难道湖人只能在‘如果’的情况下，才能在西部杀出一条路吗？”
韦斯特还没忘记自己的目的。
“如果你是我们的主教练，我就不用如果了。”
这就是句废话。
可奇怪的是，路易在韦斯特的眼里看不到真诚。
洛林说，那些没有说出真心话的人，瞳孔会出现细微的颤抖。
而路易就在韦斯特的眼中捕捉到了这样的细节。
“每支球队的谈判代表都是这么说的，但我只能加入你们中的一个。”
路易想弄清楚韦斯特在想什么。
韦斯特的眼神让路易觉得，对方并不是非常希望自己去湖人。
他在怕什么？
这时，他们要的水被服务生端上来了。
“你有什么难处吗？”
韦斯特也想知道路易在犹豫什么。
“如果我想对湖人队的阵容进行大面积地换血，你会支持我吗？”
路易直视韦斯特的双眼，不知为何，这位年轻时被称为“关键先生”的老男人，却不愿对视。
“就算你想让上帝加入我们的球队，我也会帮助你实现这一目标。”
“如果我想送走斯科蒂·皮彭呢？”
“如果我想交易大卫·罗宾逊呢？”
路易快速的两连问让韦斯特沉默了。
尤其是当路易说要交易大卫·罗宾逊的时候，韦斯特的眼中出现了明显的情绪反应。
“他们都是联盟中的顶尖球员。”韦斯特像强迫症般地更正自己，“我的意思是，最顶尖的球员，几乎无法在交易市场上找到同等价值的球员...如果我们非要交易他们，我希望我们能有最好的回报。”
路易感觉，他已经摸到了韦斯特的逆鳞。
也许韦斯特已经知道，如果路易加入球队，湖人队内部会被大清洗，到时候，他辛辛苦苦打造的阵容，可能会被完全拆掉。
这是他不希望我加入，又不得不邀请我加入的原因吗？
“你知道帕特里克在纽约这些年换过多少个女朋友吗？”路易没让韦斯特随后报个数字，他自问自答，“我数不清了，可能100个，可能300个。”
韦斯特不敢相信地问：“他是怎么如此干脆地开启又终结了自己与那么多女人的联系的？”
“说得好，我也不知道，这可能就是他没有染上HIV的原因，因为他完全了解自己的欲望，所以在该开始新恋情的时候，他会果断开始，该结束的时候，他也会果断结束。”路易调侃道，“像埃尔文那样和高中时期的初恋女友分分合合几十年的情况，绝对不会在帕特里克身上出现，他的欲望像无底洞一样无法被满足，有时候，他会为了更新而更新，甚至，他会在自己还爱着现任的时候就分手。”
路易的视线再次和韦斯特对上。
这一回，LOGO男终于不再避开路易的目光。
“有时候，他只是单纯地想换个新女友，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自己不能在现女友身上得到任何东西了。”
韦斯特知道路易在拿尤因比喻。
就像尤因换女友一样，路易想拆掉湖人的阵容，并不是因为可以获得同等价位的回报，而是他觉得湖人现有的阵容已经发展得差不多了，该换新的了。
“大卫和斯科蒂都还没到达巅峰。”韦斯特想要骗自己，“如果杯子里还有半杯水呢？”
韦斯特拿起面前装着半杯橘子汁的杯子，“就像它一样。”
“杰里，这么多年了，他们的实力难道你还没看清楚吗？在埃尔文退役之后，湖人的成绩如何？”路易端起自己的杯子，里面同样有半杯可乐，“杯子里只有半杯水。”
韦斯特不想承认，但他无法反驳路易。
悲剧师退役后，湖人连年在半决赛和西部决赛之间徘徊。
勇士崛起前，他们还可以自豪地说自己在西部只比开拓者逊色，现在，他们不能再这么自我安慰了。
路易说出了韦斯特最不想面对的事实。
罗宾逊和皮彭的杯子里只有半杯水，就是他们所看到的那些。
第一千零九十二章 从不快乐的男人
杯子里只有半杯水。
这个评价对于两个29岁的巨星来说，并不过分。
有几个球员在30岁以后变得更好了？目前来说，不存在这样的球员。
历史上的每一个球员都是在30岁之后开始出现下滑，只是速度快慢的区别罢了。
“他们在别人手下没有赢到最后，也许在你手下可以。”
韦斯特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交易走罗宾逊和皮彭。
在他眼里，这两人都是争冠球队的主要拼图。
但他们不是争冠球队的核心。
路易没有逼韦斯特在他还没尝试过的情况下表态，他看得出来，韦斯特是个非常容易情绪化的人。
罗宾逊和皮彭是他的心头肉。
韦斯特对那两个人的感觉，大概就是尤因和威尔逊给他的感觉。
不过，路易非常确定尤因和威尔逊是争冠路上必不可少的球员才会重视他们。韦斯特则不然，皮彭是他作为湖人总经理之后的选秀代表作，从圣城偷走罗宾逊更是封神级别的运作。
虽然有传言说这两笔交易背后有路易的影子，但现在有谁能肯定呢？
“好了，杰里，不说这事了，你也不容易。”路易想让韦斯特换个情绪，“说真的，你们这些年的工作做得非常出色，很难挑出毛病，湖人也一直是全联盟的模范特许经营权。”
然后，韦斯特让路易认识了他不爱接受虚假赞美的一面。
“如果那是真的，或许我们应该多赢下几座总冠军。”
韦斯特说这话的时候，路易仿佛能从他的眼中看到那些输球的景象。
他确信韦斯特记得每一个惨痛的失败之夜。
“杰里，你该放下了。”
“放下？”
韦斯特或许已经忘记了他今天的使命。
说服路易加入湖人什么的，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什么？路易是一个伟大的教练员，伟大的行政管理员，伟大的导师，不管他几岁，他都是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在60年代，我们六次输给了凯尔特人，六次！”韦斯特瞪着眼睛，就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路易，而是那个在每场比赛结束前都要点燃雪茄的里德·他妈的奥尔巴赫。
“如果我们输给了六支不同的球队，也许痛苦会减轻很多，但是一次又一次地输给同一支球队？我觉得这是因为我们过于无能，就像我们小时候上学时，班里总有个小鬼嘲笑你太胖，太瘦，太矮，太丑，但当时不管怎样，都是他对我个人的一对一羞辱，而比赛里是五对五，我没有借口可言。”
球场上的失败会留下阴影吗？
路易相信，韦斯特不仅有阴影，还存在着一种精神病般的创伤。那些伤口根植在他的脑海深处，有谁能真正地理解他？可能根本没有这样的人。因为悲剧师是个乐天派，张伯伦从不把胜负当成生命中的唯一，贝勒是个可以把惨败作为笑点说出来的人。
而韦斯特不是。
路易终于知道贝勒对韦斯特的那句评价是什么意思了，所谓的“从来都不感到开心”的真谛。
韦斯特的话让他自己看起来像个受害者，考虑到他现在的地位，没有人会真正地同情他。但他每天醒来依然被阴影笼罩，让他不安，感觉自己做得还不够好，如果再次遇到凯尔特人，打到第七场，波士顿的幽灵，花园里的小精灵依然会跑出来把他们绊倒。
“杰里，也许你应该试着和过去的自己和解。”
路易莫名想起了贝勒。
同样是在总决赛上输了凯尔特人六次，同样经历了那些血泪，为何他看起来截然不同？
贝勒才是那个时代最大的输家，韦斯特至少还以球员身份赢得了一枚戒指。
但为何韦斯特看起来比贝勒难过得多？
韦斯特冷笑了下，倒不是冲路易。
“我经常会有了结自己的想法，但对比赛的好奇心，还有对家庭的责任感，使我坚持走下去。”韦斯特说，“那些经历只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一个很小的部分。”
这话听起来有点贝勒的意思了，但路易不相信一个刚刚为此几乎崩溃的人会突然想明白了。
他说这些只是一小部分，是不是说明他的心里还有很大一部分？
那么大的部分是关于什么的呢？
它也让韦斯特不开心吗？
还是说，真正让这个56岁的男人从未感到开心的原因，正是那些他从来没有说出口的事情⑴？
“杰里，你几乎让我以为你在球员时期从未夺冠。”路易想让这个消极的老家伙想点积极的事，“至少你夺冠了，埃尔金却从来都没有这个机会。”
韦斯特又在冷笑了。
路易相信，他的冷笑是没有恶意的。
和伯德那种混蛋不一样。
看到伯德冷笑人家只想给他一拳，而韦斯特不会。
他的冷笑更像是对自己的嘲讽。
“对我来说，1972年的冠军被埃尔金的缺席给毁了。”
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路易并不能理解。
但随后...
“那个赛季，埃尔金只打了9场比赛就退役了，因为比尔（沙曼）想让他替补，但他不愿意接受，他是个会在该离开的时候选择离开的人。”
“然后我们夺冠了。”
“开什么玩笑？”韦斯特沉声说，“他作为我的亲密队友，好朋友和我所珍视的人早早退场了，在我们最终夺冠的时候，他缺席了。我的意思是，全能的耶稣基督啊，这他妈算什么？那个和我共享了所有的血泪和汗水的人，最后却无法站在我身边和我一起品尝胜利的滋味，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就连路易都已经忘了，这是他与湖人队之间的谈判。
他忍不住问道：“埃尔金知道这件事吗？”
韦斯特说道：“我从未告诉过埃尔金我对这件事的感受，这是我众多缺点中的一个。”
路易确实打开了韦斯特的话匣子。
但他和韦斯特都没想到，他们的谈话会进行到这一步。
韦斯特从未将这些事和别人说过。
他已经开始觉得自己说了太多的话，但他又想起了今天的目的，便感觉让路易知道这些也不坏。
这是60年代以来便笼罩着湖人队的魔咒。
⑴我真的很庆幸在小说的前1000章没有太多关于韦斯特的性格或者人物特性描写。在我痛苦不堪地读完LOGO男的自传后，我整个人都低落了，就像在网易云的评论区连续待了一个月，这个过程并不愉快，我从未阅读过情绪如此沮丧的自传。他的自传也让我留下了最多的标记，有太多让人惊讶的内幕，但在我整合消化之后，我希望我能呈现出一个独特的杰里·韦斯特。再次庆幸前1000章没手贱去过多描述这个传奇的家伙。
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不是我，但有可能是你
路易中午和杰里·韦斯特见面，他预计谈判过程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当他发现米奇·库普切克没来的时候，便感觉谈判可能只会持续半小时左右。
因为韦斯特不是那种可以和人聊个不停的话痨。
但是这场谈判从中午持续到了傍晚。
路易和韦斯特喝了饮料，吃过点心，然后又共进晚餐。
因为韦斯特不吃中餐，路易让老板给他做了西餐。
吃过晚饭，他们继续聊天。
连续聊了这么长的时间，路易和韦斯特互相熟识了吗？
不，他们并没有聊太多自己的事情。
那种事情太私人了，而他们现在还不是那种关系。
这大半天，路易和韦斯特交流的内容，全都是关于篮球和比赛的。
篮球这项运动的本质。
过去的比赛和现在的比赛有什么不同。
韦斯特带着横跨50-60-70年代的独家视角，而路易对80-90年代的比赛的理解无人能及。
他们真的聊了赛场上的所有事情。
比如让韦斯特痛苦无比的贝勒的退役。
直到今天，韦斯特仍然受到折磨。
但他受折磨的原因仅仅是贝勒的缺席吗？
不，不是的。
路易能和韦斯特聊那么长的时间，就是因为他可以像韦斯特那样思考问题。
他在之后问韦斯特：“如果埃尔金不退役，你们能拿下1972年的总冠军吗？”
韦斯特痛苦的目光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这个问题，我想过很多次。”韦斯特沮丧地说，“我知道比尔（沙曼）是对的。埃尔金必须替补，但埃尔金不是一个好替补，他也不会接受替补，他有自己的尊严和标准，如果他再也无法做到他所做的事情，他就会离开。”
那就是让韦斯特痛苦的原因。
他是这么感性，又富有理性思考的人。
当他重新复盘起整件事，便发现，贝勒的缺席是他痛苦的根源，但让这股痛苦延续了那么多年的原因，是他发现如果贝勒不离开，湖人无法夺冠。
因为贝勒对替补是抗拒的，而且与张伯伦不和。
如果他留在队里，那支原本气氛良好的湖人队的更衣室气氛会很不一样，不会有33连胜，冠军更是无从谈起了。
听韦斯特复盘他输掉的那些重大比赛是有趣的。
如果你感受不到他的痛苦的话。
让路易记忆深刻的是韦斯特回忆1962年的总决赛，那是湖人搬到明尼阿波利斯的第二年，年轻的韦斯特和全盛期的贝勒在那年的季后赛里勇不可当。
贝勒在那年的季后赛场均38.8分17.8篮板3助攻，韦斯特则是场均31分6篮板4助攻，在他们的带领下，湖人也顺利杀进总决赛，和同样处于巅峰期的凯尔特人血战七场。
这轮系列赛，贝勒场均40分17篮板，韦斯特场均31分7篮板，但他们最后还是没赢，因为在第七场，湖人把能够终结比赛的关键投篮，交到了对现代球迷来说默默无闻的弗兰克·塞尔维（FrankSelvySG/SF）手上。
这样关键的球，居然不是贝勒或者韦斯特投的，而是什么塞尔维？
“是的，那摧毁了我们，随后我们进入了加时赛，被罗素统治了。”韦斯特如数家珍地说，“他在那场比赛里拿下了30分40篮板和数不清的盖帽。”
韦斯特认为，正是1962年的失利，开始了湖人队被凯尔特人统治的诅咒。
但他同样认为，那一球给塞尔维来投是没有问题的。
因为在“热棒”亨德利（HotRodHundleySG）⑴把球传给他之前，塞尔维已经连续命中了两记投篮，他是那场比赛在关键时刻唯一站出来的人。
这就是韦斯特，哪怕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依然记得所有的比赛细节。
哪怕是如此惨痛的失利，他依然能抛开其他原因去客观看待比赛。
已经很晚了，路易没想到这场“谈判”会进行一天的时间。
韦斯特和他谈了一天的现在与过去，就是没谈过将来。
但这一天的交流，让路易对韦斯特有了足够的了解。
如果路易指望韦斯特像贝勒那样当自己的工具人，那无疑是对对方的侮辱和巨大浪费。
韦斯特是个优秀的行政管理人员，他可以做很多贝勒做不了的事。
“路易，你打过完美比赛吗？”
在“谈判”的最后，韦斯特问道。
路易笑道：“我可能没亲自打过，但我的球队可能打过这样的比赛。”
“你想知道我的完美比赛吗？”
路易选择不接话，因为韦斯特自己会说的。
“场地应该是在花园，我最讨厌的地方。”
路易猜，是波士顿花园？
“当然，这得发生在季后赛期间，而且是系列赛的第七场，这是我为之而活的决定性时刻。时间最好是春天，比如五月的第一个星期天，空气中仍有一丝寒意。人们排队进入花园来参加这场关键的比赛。”
“除了普通球迷，还会有世界上最好的歌手、演员来到现场。”
“还要有最好的裁判，他们必须是那些公正的裁判，允许球员与之交流的裁判，不会受到明星球员影响的裁判。”
“这场比赛将按我打球时的规则进行。”
这意味着...
“Hand-g没有限制。”
（可以在球场的任何位置上手）
“不允许球员违规带球。”
（持球人的手必须停在球的上方，而不是球的侧面）
“只有当接球人直接出手得分时，才会被计为助攻。”
然后，没有助理，所有人都要处理好自己的事，只有一双球鞋，而不像现在这样每个人上场前都会穿上新鞋。
球队要独自去客场，乘坐商业飞机，没有包机，必要的时候需要转站换乘。
没有随行人员，没有保镖，没有公关人员，没有媒体——只有球员，队友，教练，他们像兄弟一样友爱。
按照韦斯特所说，这场比赛里会聚集他自己、张伯伦、拉塞尔、贝勒、巴里、哈夫利切克、贾巴尔、J博士、伯德、悲剧师、威尔逊、桑普森、乔丹、佩蒂特。
然后，比赛期间会发生很多可怕的事情和意外，最终决出一个震撼人心的结果。
这些理想的条件终究不可能实现，但路易觉得，韦斯特打过这样的比赛。
在最后，韦斯特说道：“你知道吗，现实中发生过这样的比赛。”
“你赢了吗？”路易感觉自己说了句废话。
“如果我赢了，我就不会有这样的妄想了。”韦斯特摇头说，“那是我永远都无法释怀的比赛——1969年的第七场，湖人有我、埃尔金、威尔特，而罗素和他的队友已经老得冒烟了。在当时，没有人知道罗素会在比赛结束后退役，但我隐隐有种感觉，他愿意为了那场比赛的胜利而献出自己的生命，所以他才无法原谅威尔特在比赛中途因伤退出。”
“我更无法接受的是，我们几乎已经赢下了比赛，最终却葬送在唐·尼尔森的一记可笑的罚球线跳投的手下，你再给他一百次机会，他也投不进那球的。”韦斯特的语气变得很轻，“可他就是投进了。”
路易听贝勒说起过那场比赛。
那是一场连贝勒这样的人都无法释怀的失败。
从此，波士顿的小精灵永远地留在了那一代的湖人球员的心里。
大概只有张伯伦这样超越生命的大人物，才能直接面对，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输。
“这就是我不喜欢你的原因。”
韦斯特惊人地说。
“你赢下了这样的比赛，而我没有。”韦斯特的情绪中含着羡慕、嫉妒、不解和许多难以解释的东西，“你知道吗，尼克斯完全没有任何理由赢下1993年的总决赛，开拓者是一支比你们更加完整，更加团结，也更加强大的球队，你们的团队被腐朽的荣耀撕碎了，但是...你们就像那支凯尔特人一样，在所有人都不相信你们能赢的情况下赢得了比赛。”
“这也是我希望你来洛杉矶的原因。”
“过去和现在已经证明，将来能为湖人破除魔咒的人，不是我，但有可能是你。”
⑴“热棒”亨德利也是个搞子，他在关键时刻抢到了进攻篮板，却没有选择自己出手，因为塞尔维之前连进了两球，所以他把球传出去了。塞尔维投丢，比赛进入加时，湖人输了。退役之后，亨德利偶尔会给塞尔维打电话，只要对方一接，他就说“投的好”然后马上把电话挂了。
－－－－－－题外话－－－－－－
一般来说，我们看见远古球员去世会象征性地发一句“RIP”。我们不应该有什么感觉，因为我们没完整看过他一场比赛。但比尔·拉塞尔的离去确实让我感到很沮丧。我无法解释这种感觉。
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迈阿密惊雷
“听周老板说，你在他那待了一整天。”
路易回家后，洛林问了他谈判的事。
“一般谈判会进行这么长的时间吗？你们谈得怎么样，顺利吗？”
路易苦笑了下，要是不顺利的话，也就不会花那么多时间了。
但是顺利吗？
路易觉得，杰里·韦斯特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也是个可靠的同事。
但他肯定不会像贝勒那样以自己的意志为主导，他会有自己的想法，而没有哪两个人的想法是完全一致的。
如果真的要去湖人，这是他必须考虑的问题。
路易认为，他能在纽约取得如此成功，除了身边的人完全信赖他，并给予他足够的支持，来自他上面的人的放权也是关键的。
如果杰克·克鲁格不是一个只看结果不管过程的甩手掌柜，路易也无法按照他的想法来搭建球队。
而这种大权独揽的地位在湖人是很难得到的。
不仅是因为他们有杰里·韦斯特这样杰出的主管，还因为杰里·巴斯本身就把湖人当成是名下最重要的产业。
为什么韦斯特只是湖人篮球运营部的副总裁？
因为总裁由杰里·巴斯本人担任。
这也是湖人和其他球队的管理层结构的区别之一。
其他球队的老板通常不会担任球队的总裁，坐上这个位置的人，要么是尼尔森那种准教父级的管理者，要么是为老板拉狗链的人。他们会严控球队的财政，确保每年的收入大于支出。
路易不喜欢受制于人，也不想听别人给他画饼，他要实实在在的权力。
如果湖人不能给他主导权，那他们就没戏。
他放弃成为纽约的奥尔巴赫的机会跑到其他球队可不是为了体验受到掣肘的工作是怎样的。
这种事他在前世已经体验得够多了。
因此，洛林问路易谈判是否顺利的时候，他无法回答。
“明天就会见分晓了。”路易摸了摸妻子的脸，“早点睡吧。”
※※※
次日，路易醒来的时候，得知了另一个惊人的消息。
迈阿密热火将马里克·希利（MalikSealySG）送到波士顿，换回2000年的次轮选秀权，由此腾出了300万美元的薪资空间，然后和丹尼斯·罗德曼签下了一份包含众多激励条款在内的3年2500万美元的合同。
根据迈阿密记者的披露。
罗德曼合同内的激励条款最主要的有四条。
1、罗德曼赛季出场少于30场比赛，只能拿到15%的薪水。
2、罗德曼赛季至少出场50场，才能拿到60%的薪水。
3、罗德曼赛季至少出场65场比赛，才能拿到95%的薪水。
4、罗德曼至少打满75场比赛，才能拿到合同约定的100%薪水。
而且，这份合同的第三年还带有球队选项。
罗德曼签约迈阿密的消息一出，刘易斯·沙菲尔受到体育记者的高度赞扬。
《SI》杂志认为，沙菲尔已经锁定了明年的年度最佳总经理。
《纽约时报》的酸葡萄心理开始发挥作用：“丹尼斯甚至不能在LeaderLu手下安心打球，比利·多诺万管得住他吗？这份合同能约束他吗？”
而迈阿密的评论家们开始把沙菲尔当上帝。
他们再也不用担心丹尼·曼宁了，因为桑普森是个大号曼宁，还有罗德曼，他是最著名的曼宁终结者。
“丹尼·曼宁对迈阿密职业篮球的统治彻底结束了。”
罗德曼最初的计划是和威尔逊一起去洛杉矶。
但湖人没有足够的薪资空间将两人同时签下来。
这种理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借口，毕竟热火本来也没空间，但在发现有机会得到罗德曼后，还不是果断就清理了空间。
说直白点，就是湖人不想要罗德曼。
因为韦斯特认为罗德曼会给团队带来可怕的负面效应，想想他在纽约所做的事。
威尔逊要离开，整座纽约城都感到了沮丧。
而罗德曼要离开呢？
埃尔金·贝勒甚至没有尝试将他留下。
原因很简单，就像时报说的，路易都管不住的人，汤姆贾诺维奇能管住？何况罗德曼与尤因的关系极差，在威尔逊离队之后，尼克斯已经彻底变成了尤因的球队。
他们不需要一个整天和尤因唱反调的人来增加队内的不确定因素。
路易醒来后打电话给沙菲尔，祝贺他们签下罗德曼，再也不用担心曼宁了。
沙菲尔就像是个永不满足的人一样：“这样子足够夺取冠军了吗，路教练？”
“呃？”
让我们看看热火名单上的人吧。
桑普森、德雷克斯勒、盖瑟斯、罗德曼、杜马斯、彼得洛维奇、（雷吉）刘易斯、两个戴维斯、德雷克斯勒、杰伦·罗斯、兰迪·布朗、P-J·布朗、约翰·塞利、王慕空。
这阵容强大到王慕空可以在DNP位置上买别墅了。
路易真的觉得，失去了Benj的尼克斯在与这支热火的比赛里将处于完全的下风。
尼克斯队内唯一的超巨尤因的指定亲爹桑普森就在迈阿密。
Benj离开后，尼克斯实际上已经不存在进攻端无解的球员。
他们的倚仗有三点，团队防守，坎普持续进化，还有希尔带来超出想象的即战力。
而热火这边，他们要什么有什么。
进攻、防守、侧翼深度、前场深度。
用《体育画报》的专栏作家杰克·麦卡勒姆的话来说，这支热火就是“一支更强大的纽约尼克斯”。
他们唯一的问题是彼得洛维奇并不是个优秀的控球后卫。
除了这个，无懈可击。
然后沙菲尔这厮跟他说什么？
酱紫够了吗？
不然捏？你想咋地？再把杜马斯升级成悲剧师？
把刘易斯升级成Benj？
把盖瑟斯升级成曼宁？
路易就是这样跟沙菲尔说的，要懂得知足。
然后他就从沙菲尔那得知了一个惊天消息。
“丹尼·曼宁想来迈阿密。”沙菲尔说，“他想和拉尔夫一起打球。”
路易就像沙菲尔一样不知所措。
“可是，你们在四号位上已经有汉克·盖瑟斯了。”
“但汉克和曼宁从来都不是一个级别的，如果我们想要确保万无一失的话，这是个不可错过的机会，把汉克换成曼宁。”
沙菲尔从来都不喜欢盖瑟斯，当他有机会把盖瑟斯换成曼宁的时候，他会犹豫吗？
这真的是一个影响热火队史的决定。
做对了，热火有可能成为下一支统治联盟的球队。
做错了，热火依然会强到让人头皮发麻，但不会是王朝级别的。
“刘易斯，你需要自己做决定。”路易只能说说他的看法，“如果是我，我不会换掉汉克，因为汉克是个可以在拉尔夫身边安心打球的人，而曼宁不是。这些年来，他都活在媒体的吹捧中，他是现役第一大前锋，是拉尔夫之后的拉尔夫。即使他是真心想加入迈阿密，但那也只是暂时的，时间一长你们就会有新的问题，到时候，你们唯一能祈祷的就是越来越老的拉尔夫能够纵容曼宁的任性。”
“但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是吗？拉尔夫正在变老，他还能在这个水平上保持几年？曼宁可以在那之后顺利接班，这样一来，我们在之后同样能保持竞争力，而不用指望汉克突然变成我们想让他变成的球员。”
路易不会说沙菲尔的选择是错的。
因为这件事无论怎么选，都不会是错的。
管理层能做的是，就是给球队带来最好的阵容，剩下的看教练组。
对路易来说，曼宁和盖瑟斯的选择的难点是，他没办法用穿越者的视角来提供正确的建议。因为这两人都是受到蝴蝶效应影响而在这一世崛起的球员。
在这件事上，路易没有天眼，他只能按照自己对他们的了解，还有依靠多年来他面临重大选择时从未辜负过他的直觉来判断。
他的选择是更保险和安全的盖瑟斯。
而沙菲尔一心想要成就伟大，所以他会一头扑向曼宁。
不管怎么说，刘易斯·沙菲尔都在经历一个史诗般的休赛期，他的所作所为会被铭记。
永远不会再有另一个球队主管可以在休赛期为自己的球队带来如此之大的补强了。
路易挂了电话，走到厨房，想吃点什么。
今天做早餐的是老妈。
她给路易准备的早餐是粥和煎鸡蛋。
此时，距离路易和巴斯进行最终谈判还有几个小时，他可以借这段空窗期休息，也可以通过各种渠道来详细了解巴斯的为人。
－－－－－－题外话－－－－－－
感谢品悲欢佐酒的两万五千赏，老哥累积打赏和榜一的嘎嘎一样累积两个盟主了，非常感谢。
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
杰里·巴斯在年轻的时候是个科学家，这是他被人称为“巴斯博士”的原因。
60年代，深感科学养不起一家人的巴斯毅然决然投向了当时的黄金行业——房地产。
从此，房地产成为了巴斯家族的家族产业。
在那个十年间，巴斯成为了百万富翁，从此再也不用担心家人的生活，他只需要管住自己。
60年代末的经济衰退让许多人的人生处于十字路口，而这个情况在70年代初并没有得到改善。
房地产也在那个时候走向衰败，但巴斯继续在这上面押注，他相信房地产业迟早会迎来反弹。
你猜怎的？
在1979年的时候，巴斯拥有了两百处房产，400名员工，3.5亿美元的身价，这让他可以从容不迫地从前湖人队老板杰克·库克的手中收购湖人队。
作为白手起家的富一代，巴斯知道把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
路易想了解更多，但有限的时间让他无法收集到更有价值的信息。
在今年之前，湖人队曾经两次想招募路易。
一次是1983年夏天，当时他们希望路易加入湖人的教练组。
一次是1988年夏天，当时的路易刚带领尼克斯终结凯尔特人王朝，前途不可限量，巴斯和韦斯特亲自来到纽约，给他一张支票，让他在上面签下自己想要的数字。
当时的路易只想留在纽约开创更大的事业。
但那次会面也让路易对巴斯产生了良好的印象。
路易希望六年后的今天，巴斯仍能像六年前一样，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上午11点20分，路易和妻子前往谈判地点。
“你打算怎么和他们谈？”
“经纪人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洛林很紧张，一路上话没停过。
“如果我决定加盟湖人，就可以让经纪人和他们谈，现在不是还没到时候吗？”路易和洛林一起下车，“待会儿你只要和他打个招呼，剩下的就靠你那双可以看透世间的一切的眼睛帮我盯着他吧。”
洛林从不知道她的眼睛这么厉害，丈夫的话让她得意不已。
“我会的。”
中餐厅的老板周志豪笑容灿烂地迎客：“路教练，你的客人已经来了半个小时了。”
“他们似乎很喜欢等人。”路易笑着说道。
今天是与湖人谈判的第三天，也是最关键的一天。
路易昨天和韦斯特有深入的交流，但如果巴斯不能给他开出一个动人的条件，他宁愿选择休息，也不想贸然踏入洛杉矶。
巴斯父子同时站起来向路易夫妇问好。
“路教练，你可来了，这家店的老板刚刚花了半个小时向我阐述了我们不可能从这里把你带走的理由。”巴斯玩笑道。
路易刚想介绍自己的妻子，巴斯却抢先一步，他说他们全家都是洛林的影迷。
吉姆·巴斯是《欢乐一家亲》的狂热粉，他希望剧中的洛林不要和男主角的弟弟在一起，因为那个人太特么娘炮了。
不管是不是刻意的，巴斯父子都赢得了洛林的好感。
她就是一个只要对方喜欢她拍的戏，她就会觉得对方欣赏水平高，值得交朋友的自恋狂。
他们就这样讨论了五分钟。
路易选择不插话，等巴斯引入正题。
终于，巴斯的目光转向路易，开口说道：“路教练，我听说前两天的谈判很顺利，你对湖人队应该存在着向往之心吧？”
这话问的有趣，如果路易的答案是肯定的，巴斯就会掌握主动权，毕竟他自己都说自己向往湖人了。
若是路易的回答是否定的，谈判的氛围会立刻降低。
“谈不上向往，因为没有什么地方比得上纽约。”
“既然如此，为什么您要选择离开纽约？”
路易笑道：“如果你把墨镜摘掉，我就告诉你。”
巴斯笑了起来，缓缓将墨镜摘下来。
路易当即给了洛林一个“我就说我能让他把墨镜摘掉吧”的眼神。
“杰里可以在洛杉矶待上几十年，我不可以，我是个需要新鲜感的人。”路易缓缓地说出离开纽约的原因，“我把过去十年都献给了纽约，回报是七座总冠军，这消耗了我所有的热情，我在这里再也找不到乐趣了。”
“路教练，我真的理解这种感觉。”
巴斯侃侃而谈道：“我在34岁那年赚到了一百万美元，然后，我带着家人去了棕榈泉的度假村玩了一周，离开之前，我发誓我要买下那个度假村，当时，它价值2000万美元。”
“几年后，我真的买下了它，我和我的好朋友弗兰克在度假村里喝了个烂醉，然后我哭了，在我的生命中从未有过这样的满足感。”巴斯的脸上满怀激动之情，“但是，等我醒来，酒意消退，可能只花了五分钟的时间，我就对那个地方失去了兴趣，我要买更多的度假村，赚更多的钱。”
“路教练，本质上，我们是同一种人，我理解你的感受，所以我真诚地邀请你加入湖人。”
吉姆也趁机帮老爹撑场：“路教练，如果有什么地方可以取代纽约，那一定是洛杉矶。”
“吉姆，没有地方可以取代纽约。”
路易反驳了巴斯的宝贝儿子，而后说：“杰里，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
光靠嘴炮和“志同道合”这种事是不能让路易做出决定的。
巴斯也知道他需要拿出真正的“诚意”。
于是，他给吉姆点了点头。
吉姆随即拿出一份合同。
“路教练，我听说你拒绝了纽约的600万年薪的合同，我的出价只会高于其他的报价。”巴斯将合同推到路易的面前，“我给你1年800万美元，如果你带领湖人夺冠，还能额外得到100万美元的奖金。”
路易早已经过了靠薪水养家的阶段，光是他这些年的投资所产生的每个月的净利润，就足够他以及几代人来挥霍。
薪水更多是一种尊重。
所以像火箭队那种不知道怎么尊重人的队伍，尽早滚蛋。
“这是个好的开始。”
路易不会满足于联盟断层式第一高薪（只算教练）。
谈判到了这个阶段，巴斯必须抛出全部的条件。
“我还会给你提供一个管理层的实权职位，当然，这份工作同样会有薪水，我会按照最顶级的规格和你签合同。”
“不错，还有呢？”
吉姆认为老爹给的条件足够了，而路易的“还有呢”似乎像性瘾者的欲望一样永无止境：“路教练，你还想要什么？”
“吉姆，你现在在湖人的主要工作是？”
“我主要负责论坛的销售部门。”
巴斯笑道：“如果路教练接受我们的邀请，我计划把他安排到您身边，他需要跟着真正的大师学习才能得到进步。”
路易问：“如果吉姆和我意见不一致呢？”
巴斯的眼中难得有一丝凶色，用眼角瞥了眼儿子说：“他必须无条件遵从你。”
“很好。”
路易笑了笑。
然后，接着问。
“如果杰里和我的意见不一致呢？”
巴斯的回答不再果断了，他吞吞吐吐地说：“啊…这…我会帮你做好杰里的工作。”
“如果你做不好杰里的工作呢？”
“我是他的老板。”
“所以你觉得你对篮球的见解在杰里之上吗？”
“不…路教练，我非常尊重杰里，但是……你是比他更出色的行政管理人员。”巴斯艰难地说，“如果你和杰里的意见不一致，如果杰里始终无法和你达成共识，我会支持你。”
“哪怕所有人都反对？”
“是的。”
“非常好。”
巴斯的态度极其真挚，但路易莫名有种在被画饼的感觉。
他当年好像就是这样把周先生骗到XJ的吧？
然后，路易双眼锐利得像野兽一样直视巴斯：“如果，你和我的意见不一致呢，巴斯博士？”
“怎…怎么会？”巴斯笑得比哭还难看，“路教练，你是篮球领域的大师，我怎么会和你的意见不一致？”
路易笑嘻嘻地喝了口可乐。
“当年杰里的首选是西德尼·蒙克利夫，是谁力排众议选择了埃尔文？”路易笑问，“如果我们之后出现了同样的问题，而你和我的意见不一致，我们该听谁的？”
巴斯不能对路易说，选择悲剧师被证明是正确的选择。
如果这么说，当然是没错，但这也表明他日后可能会出于同样的原因行使老板的无上权威来让路易做那些他不想做的决定。
他们必须拿下路易！
“我会无条件听你的，路教练。”
路易知道他会这么回答。
这是教科书般的画大饼，路易不会为了这种没有任何效应的口头承诺而把自己搭进去。
“你现在当然可以对着我这么说，巴斯博士，如果我选择签下合同，我就是湖人队的一员，和杰里一样，是你手下的员工，你是我的老板，未来的某一天，你会为了某些原因和我产生分歧，而你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无条件听我的话，你依然会凭借着自己的直觉——就像你要求杰里他们选中埃尔文一样——做你想做的决定。”
这一刻，坐在杰里·巴斯面前的不是那个看起来很好说话，几乎要决定加盟湖人的路易。
而是统治纽约尼克斯十年，可以罢免管理层的任何人，可以交易尼克斯的任何球员，可以主宰球队上下每个人命运的弥赛亚。
“杰里，你说，我为什么要抛下纽约的一切，踩进洛杉矶的泥潭？”
巴斯无法回答，他的嘴唇抽搐着，连着上唇的胡须都在发抖，“路教练，告诉我你需要什么。”
路易就像抓住猎物的猎手一样笑了。
“给我篮球运营部总裁的位置，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
吉姆不禁叫出来：“你疯了？那是我爸爸的职位！”
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我要走了，派翠克
“你疯了？那是我爸爸的职位！”
路易看向吉姆·巴斯，这个败家子比起詹姆斯·多兰如何呢？并没有好多少，相比多兰那种自掘长城式的运作，小巴斯则属于急功近利，自我意识过剩导致耽误了球队的典型。
他是有操作的。
科比带领湖人拿下两连冠的关键是拿一堆当时看来只是破铜烂铁的球员换回保罗·加索尔，这笔交易与小巴斯直接相关，两连冠的成绩也让他坐上了继承人的位置。
在小巴斯上位之后，湖人又在2012年夏天组建F4，可是最终惨淡收场，还让科比拼断了跟腱，湖人的下坠之势从此不可阻止。
看见他为此激动不已，路易只是笑嘻嘻地说：“这有什么关系？你的父亲依然是球队的老板，这一点不会改变，只是失去了直接干涉球队计划的权力。”
吉姆不禁为老爹叫屈：“我爸爸从来都没有干涉过管理层，他只是想作为团队的一员，但你正在夺走他参与进来的权力。”
路易有不可动摇的理由。
“每一个职员都希望自己的老板足够专业，可是，他们更不希望的是被一个不专业又喜欢指手画脚的上司干扰到自己。”路易刻薄地说，“这是我的底线，如果你们觉得不可接受，那么很遗憾，我们的谈判只能到此为止，你们另请高明吧。”
然后，双方都沉默了。
餐厅里安静得很，因为巴斯包场了。
他不希望谈判被打搅。
洛林就像不存在一样，从谈判开始后，她就没说话了。
因为路易只是想让她旁听，如果可以的话，帮忙判断一下巴斯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可是如果她真的可以判断出这个的话，那当演员就有点屈才了。
这是路易第一次在她面前以工作状态示人。
这和她平日里印象中的那个路易差距太大了，简直是两个人。
原来她的丈夫在外面的时候这么霸道吗？
要求老板把自己在公司的职位让出来给他——洛林：我没理解错吧？——这种事居然发生了？
当气氛变得难以呼吸的时候，每一秒钟都很难熬。
把总裁位置让给路易？这怎么可能？
巴斯是这样想的，但是，考虑到湖人当下的处境，留给他的选择并不多。
在皮彭和罗宾逊的上限已经可以确认的情况下，本杰明·威尔逊的加盟将决定湖人还能否在90年代拥有竞争力。
而只有湖人签下路易，威尔逊才会与湖人正式签约。
路易和威尔逊是一体的。
路易值得吗？巴斯不禁回想起1984年的那个夏天——带领凯尔特人重返巅峰的路易出人意料地拒绝和凯尔特人续约，并接受了尼克斯的邀请，前往纽约出任球队的主教练，并对球队一切运作有过问和最终的决定权。
之后的几年发生了什么？
路易把一支受人耻笑的队伍，变成了绊倒凯尔特人王朝的冠军之师，并在之后的七年时间里连续夺冠，让尼克斯的商业价值飙升，进而影响到整个联盟。
他已经是纽约的里德·奥尔巴赫了。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在那个舒适圈里待到浑身发烂。
现在他想要全新的挑战，主动离开纽约，加盟一支新的球队，所要的权力，难道能够低于纽约或者其他球队给的吗？
想到这，巴斯就知道这件事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
想让弥赛亚降临天使城，就只能给他绝对的权力，那就是运营部总裁——整个论坛及其旗下的产业湖人队的一把手，拥有对所有人的任免权，可以主导论坛和湖人的一切。
他值得吗？
这个问题，巴斯必须跳出“得到威尔逊的前提是签下路易”这件事，他必须从全方位来考虑，通过路易的能力、成就、以及他在湖人的发展前景来判断。
如果没有威尔逊，如果湖人一无所有，如果他需要一个王朝球队的建造师，他会选择路易吗？
巴斯考虑的时间甚至不超过一秒钟。
百分之他妈的一亿会呀！
巴斯觉悟了，即便放弃自己的决策权，他也要让路易来湖人。
这是破除魔咒的唯一机会，也是他们得到路易和威尔逊的唯一机会。
“路教练，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下了决心的巴斯恢复了笑容，“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的总裁。”
“不，不是今天。”路易笑道，“我们下个月再签约，关于合同的细节，你可以和我的经纪人谈。”
就这样，结束了。
路易长达一年的煎熬，赛季结束后将近20天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
洛杉矶是他的下一站。
比起当初选择来纽约的时候，路易并不感到激动，这是个顺其自然的选择。
回家的路上，洛林似乎有问不完的问题。
“你在外面都是这样的吗？”
“我感觉巴斯先生有点怕你。”
“为什么你在家里却像个绵羊一样。”
关于最后一个问题，路易的回答很简单：“因为我爱你，玛莲娜。”
“不过，终于结束了，不是吗？”
是啊，终于结束了。
做决定的时候很难，但一旦有了决定，事情就会做得很快。
他相信他不会后悔做这个决定。
去洛杉矶，他主要考虑的不是那里适不适合自己，而是他的家人。
洛林的演员事业不会受到影响。
儿女可以在洛杉矶上和纽约差不多的学校。
老妈不想搬家，但路易已经说服她了。
理由很简单，尼克斯要换老板了，一代天子一朝臣嘛。
结果，老婆子真的被说服了，不再以为是儿子发神经不想在纽约过舒服的日子，既然是工作变动，那就没办法，她只能忍痛舍弃纽约的95%消费免单特权。
路易将在八月份和湖人签约，具体时间由他决定。
这段空窗期，湖人队可以和他的经纪人商讨下合同的细节。
路易决定过完今年的生日再走。
这么多年了，他很少给自己过过生日。
主要是不想过。
他不是那种喜欢派对的人，生日这种东西除了象征意义外，没什么用。
但今年不一样，他要离开纽约，需要个告别仪式，这个正好。
路易的生日是……（待爷去看下角色卡）……8月5日。
在此期间，联盟最火热的八卦是关于丹尼·曼宁的交易。
有很多球队想要曼宁。
开拓者提出了用萨博尼斯+选秀权来换。
这个提议被步行者拒绝了，他们不需要巅峰已过的立陶宛人和注定不值钱的选秀权。
热火成为了曼宁的领跑者。
因为刘易斯·沙菲尔为了得到曼宁肯下血本。
他直接拿出了汉克·盖瑟斯，这位为热火崛起立下赫赫战功的球员，如今也难逃被摆上货架的命运。
他有着全明星的实力，但沙菲尔想要的是巨星。
热火一直在加价，只待步行者点头。
看起来，这场交易的完成是迟早的事，而沙菲尔即将成为有史以来在休赛期做了最多事情的总经理。
有人开玩笑说，如果把他的引援操作分成两半，也足以造就两个年度最佳总经理。
时间来到八月，路易生日的那一天。
这些天，除了准备生日派对，邀请客人，他还逐个打电话告知了自己的决定。
不过，路易要求他们对球员保密。
所以，前来参加生日派对的球员都不知道路易要走。
路易邀请了尤因、坎普、米勒、斯托克顿、麦克海尔、（雷吉）威廉姆斯、斯蒂文斯。
威尔逊没来，因为路易没通知他。
这场派对的本质不是过生日，而是告别。
他和Benj未来在洛杉矶天天见面，没什么好告别的吧？所以干脆就不叫他来了。
尤因还很生气：“本杰明那个混蛋怎么不来？是不是去了洛杉矶就不认识我们了？”
“有事Benj，没事本杰明，你可真是个混蛋！”麦克海尔笑骂，“不过说真的，就算不在尼克斯了，教练的生日派对也应该参加吧？”
知道内情的汤姆贾诺维奇帮着解释了下：“Benj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这个家伙，总是这样！”
路无瑕知道威尔逊不会来，但没想到罗德曼也没来。
“丹尼斯也不来吗？”
整个尼克斯，路无瑕最喜欢的球员是威尔逊，其次是罗德曼，这两人都不来，让他有点失落。
“麦克，那家伙只要一放假就找不到人的。”坎普笑道，“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陪你玩啊。”
闻言，路无瑕看了看满屋子的尼克斯球员，从自己的房间里拿出篮球大声问：“有没有人要打球啊？”
没有NBA球员会对和十岁的小孩打球感兴趣，但路无瑕是个特别的小孩，他有办法让这群在赛场上赢到麻木的人生出斗志来：“我爸爸总说我是他见过的最准的投篮手，这是不是说明你们的投篮都没有我准啊？”
“好猖狂的小鬼，速速来和我比试一场！”米勒有饵就咬，当场上钩。
他们就在路易家的体育馆开始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投篮比赛。
后面连路易都上场了，结果，赢到最后的人是路无瑕，他的中投战胜了坎普，三分球赢了米勒，荣膺全场最佳和这场生日派对MVP奖。
路易全程笑得很开心，完全忘了他叫来这些人是为了说什么。
尤因有事没事就来找他说话，顺便打探续约进度。
没有一个球员觉得路易会离开纽约。
弥赛亚会抛下他的耶路撒冷吗？
正是因为球员觉得自己必然会留下，路易才会觉得这件事难以启齿。
到晚上，生日蛋糕上来了，大家都被抹了一脸的奶油，其中坎普和路无瑕受到的迫害最为严重。
等到派对结束的时候，路易还站在会客厅的窗边，望着不远处的曼哈顿街区，脸上仍有没擦干净的奶油。
尤因过来了。
“那帮家伙不敢拿奶油砸你，到最后还得是我啊！”尤因自得地说。
路易哼了声，没回话。
“虽然Benj走了，但我们的目标不会改变，我们依然会向冠军发起冲击。”尤因开始说那些毫不相干的话。
这就是他，明明想问路易续约的事，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找其他的话题。
“格兰特·希尔真的很不错，我觉得给他一点时间，他会比Benj还要出色。”
“队里的年轻人也都挺好的，我觉得对他们来说最可惜的是进入联盟太晚，没有能够在你的手下打球。”
“我也不是说鲁迪不好，我是说…”
“派翠克。”
“雷吉这个混蛋，整天囔囔着什么……”
“派翠克。”
路易加大了声音。
尤因干笑道：“你说。”
摆脱尤因是个很轻松的决定，路易曾是这样想的。
但当他回想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自己在尤因身上花的心思，尤因的成长，尤因的叛逆，尤因的低情商，尤因的冷笑话，尤因和Benj的竞争，尤因的成熟，尤因的变化……
他发现想完全放下这些真的很不容易，尤因在他眼里不只是一个球员那么简单。
在他的指导下，尤因变得比前世更好了吗？
路易不会自己做这个结论，历史会给出公正的评价。
此时，他只需要和尤因道别。
为了他这十年所付出的心血，为了双方十年来的悲欢，为了他们曾经并肩作战洒下的汗水和眼泪，他需要和尤因说一声再见。
“我要走了，派翠克。”
PS：明天请假。
和往常一样，今晚无事发生，我感激生命中的每一天，并开心地哭了，希望你们和我一样可以安然入睡。
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我们为什么要经历这些
尤因不理解路易的决定，当他得知路易的下一站是洛杉矶的时候，他猜，是因为Benj。
路易否认了这件事，可是尤因能相信他吗？
也许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木已成舟，事情已成定局，有些是注定要失去的，有些是再也回不来的，有些是他们必须铭记，并最终一起带到坟墓里的。
当其他球员得知路易要走的时候，生日派对变得异常伤感。
坎普说，他还没成为最佳大前锋。
米勒想，他才刚要崛起，为什么教练就要离开了？
斯蒂文斯想起了那年那天，他在被裁的夜晚发给路易的那条改变了自己命运的语音留言。
没有挽留，因为他们知道，路易是个做出决定就不会回头的人。
他们最终互相祝福。
尤因和队友们希望路易在洛杉矶一切顺利，而路易也鼓励他们在下个赛季继续冲击冠军。
1994年8月6日，一则消息从纽约席卷了北美体育界。
“LeaderLu计划与洛杉矶湖人签约。”
有句话叫新闻越短，事情越大。
新闻发酵之后，纽约体育界陷入了混乱。
球迷向MSG管理层寄刀片，狂热的粉丝上街示威，记者们开始撰写路易和湖人队签约的内幕。
尼克斯总经理埃尔金·贝勒不得不召开新闻发布会安慰球迷：“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但路认为他在纽约已经失去了挑战性，为了延续自己的职业生涯，他选择离开，希望球迷理解。”
球迷不理解，奥尔巴赫会离开波士顿吗？弥赛亚怎么能抛下他的耶路撒冷？
贝勒的解释被视作MSG高管无能的措辞。
而路易则接受了杰克·麦卡勒姆的专访，对球迷的问题进行了详细的回答。
他给球迷的答案和贝勒一样，想要寻求更多的挑战。
当麦科勒姆追问路易会在洛杉矶扮演什么角色的时候，路易神秘地笑了下。
“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8月10日，湖人队官方宣布：“路易将成为球队的新任运营总裁。”
这则消息如同惊雷般响彻。
这意味着，路易成为了湖人队史上第一位非老板担任的总裁。
不管是巴斯，还是他的前任杰克·库克，亦或是库克的前任，那个将湖人从明尼阿波利斯搬迁到洛杉矶的鲍勃·肖特(BobShort)，他们都选择让自己担任球队的总裁，以掌握最终的决策权。
肖特拍板将湖人搬到洛杉矶，力排众议选下杰里·韦斯特，而库克成为了湖人队史上第一个花钱如流水，且有传奇中锋收集癖的老板，湖人在他的治下连续引入了张伯伦和贾巴尔这两位传奇人物。巴斯的故事众所周知，无须赘述。
湖人队的老板虽然有独裁的一面，却也很少犯错。
巴斯是个完全把自己当成球队一份子的老板，担任总裁对他来说，是和球队并肩作战的一种表态，现在，为了让路易加盟，他放弃了这个身份，失去了对球队的主导权，他只能通过湖人队花钱和赚钱。
一些和韦斯特交好的体育作家不禁为LOGO男叫屈。
韦斯特为湖人队当牛做马几十年，最后却只能当副总裁，这也太不公平了。
可是想想那个空降到总裁位置上的人，难道韦斯特能说什么吗？
路易在纽约的成就足以扫清一切质疑。
然后，是纽约堪称世界末日般的情绪反应。
半数尼克斯球迷的家里，涂有路易的油漆画。
这些人形成了一股庞大的力量在麦迪逊大道游行，试图改变这件事。
但他们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纽约的媒体纷纷发表文章，讲述路易执掌尼克斯十年的一系列功绩。
“自1984-85赛季以来，直到今天，九个赛季，尼克斯平均每个赛季取得69胜。如果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么，尼克斯在这九个赛季里连续夺取了七座总冠军，培养了诸如帕特里克·尤因、本杰明·威尔逊、凯文·麦克海尔、肖恩·坎普等超级巨星，尼克斯从城市的笑话变成纽约的图腾与中西部地区的骄傲，拥有了像洋基队那样的世代球迷，球队市值较之1984年翻了将近十倍，不仅是全联盟最具商业价值的球队，更是全世界最具商业价值，最著名，最出色的俱乐部之一——你知道吗？如果没有LeaderLu，如果伟大的弥赛亚没有在那个美妙的夏天降临纽约，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纽约时报》。
球迷无力地挽回，媒体则开始回顾路易的功绩以评定他的江湖地位，然后....
8月11日，路易和湖人签下了一份4年2000万美元的总裁合同。
湖人的执教合同被他推了，因为他决定观望一年。
那么湖人新赛季的教练员是谁呢？
韦斯特想让“银狐”德尔·哈里斯来担任，虽然路易很尊敬这位老帅，但他必须为自己的亲信争取机会。
路易和韦斯特第一次在工作上意见不一致，比想象中来得更快。
就像巴斯说的，两人意见不同的时候，他会无条件支持路易。
但现在，路易不需要任何人的支持，他是总裁，他想做什么决定就做什么决定。
所以湖人给赵远征送上了1年150万美元的执教合同，赵远征欣然接受。
同样是这一年夏天，湖人队的杰夫·霍纳塞克和萨姆·帕金斯的合同同时到期。
霍纳塞克想要一份4年2800万美元的续约合同。
帕金斯认为他也值得这个价格。
关于这两人的续约，韦斯特给路易的建议是留霍纳塞克，放弃帕金斯。
像帕金斯这种空间五太另类了，虽说功能性很强，但不值得1年700万。
霍纳塞克是近几年湖人头号攻坚手，也是路易在纽约的老部下，用起来肯定顺手。
路易也是这么想的，但菲尼克斯却借着工资帽大涨以及布拉德·多赫蒂退役腾出来的空间给霍纳塞克开出了6年5400万，并满足了帕金斯每年700万的年薪的要求。
考虑到霍纳塞克的年龄，还有他本身的实力，路易并不想每年花900万以获取他6年的使用权。
“杰夫，菲尼克斯的阳光应该会很适合你这样的老将。”路易在电话里委婉地表示了湖人不会跟进报价。
就这样，霍纳塞克和帕金斯都去了菲尼克斯。
湖人的阵容进一步削弱，目前大名单上的球员仍有罗宾逊、皮彭、威尔逊、A.C·格林、迪瓦茨这样的实力派球员。
他们五个人保证了湖人的下限，新赛季至少是50胜的季后赛球队。
但相比其他球队的补强，湖人就有点磕碜了。
8月14日，刘易斯·沙菲尔完成了一夏封神的终极操作。
热火将汉克·盖瑟斯、安东尼奥·戴维斯、1996年、1998年、2000年的首轮选秀权送到印第安纳，换回丹尼·曼宁。
这个交易的潜台词就是，盖瑟斯要换曼宁，除了他本身的价值，还得捎上安东尼奥·戴维斯和未来的三个首轮选秀权，才勉强够。
这还是在曼宁决心要走，而且铁了心要去迈阿密的情况下。
如果曼宁不想走，沙菲尔拿这个报价去找唐尼·沃尔什（步行者总经理）的话，人家连甩都不会甩他一下。
休赛期之后的引援工作，路易全权交给了杰里·韦斯特。
因为整个管理层都知道路易是想对阵容动刀的。
但整套阵容除了威尔逊之外，其他人都是韦斯特的心血，尤其是罗宾逊和皮彭，真要动这套阵容，就得完全证明他们没用。
路易也不是个独断专行的人，他给韦斯特一年的时间。
如果下个赛季湖人的战绩依然达不到期望值，那么等到他亲自接手（执教）球队，无论他要动谁，都是应该的。
成为主教练的赵远征如履薄冰，因为他知道，这份执教工作只是暂时的。
就像提莫的那句人物台词：“我去前面探探路。”
他就是负责给路易探路的，所以，他得想方设法地测试出这支球队的极限。
同时，他还要为自己，啊不，是为路易组建新的教练组。
路易在纽约的老部下除了赵远征之外，其他人都选择留下。
这也正常，尼克斯状况良好，他们没有理由离开。
路易和赵远征需要在洛杉矶从零开始。
赵远征第一个搞定的是内线助教，也是湖人名宿卡里姆·贾巴尔，他接受了赵远征——或者说路易——的邀请，以每年50万美元的薪水担任湖人队的内线发展教练。
贾巴尔一开始是想去费城担任内线教练的，奈何湖人给的钱太多了，又是老东家，去哪打工不是打工呢？
之后，路易又从一大堆应聘者中，挑选了两个人，一个是未来的NBA主教练迈克·布登霍尔泽（MikeBudenholzer）。
路易对布登霍尔泽的印象并不是他在老鹰或者雄鹿执教的那段时间，而是他在马刺给波波维奇当助教的时候，像JKL的向前闪一样赌上自己的职业生涯建议球队交易当时已经打出来的乔治·希尔换来选秀权以选中科怀·伦纳德。
这件事说明他无论是作为管理层，还是作为教练，都能有一番作为，此等贤才，是目前缺兵少将的湖人教练组最需要的。
虽然赵远征根本看不出来布登霍尔泽有何过人之处，但路易说他是个人才，那他就是。
另一个是从联盟退役后一直积极从事执教事业的前球员里克·卡莱尔（RickCarlisle）。
关于此人能在未来做出什么成绩，想必已经不用多说。
路易很舍不得纽约的教练组，那些人除了是他的好朋友，也是一等一的人才。
但现在，看见人才一个接着一个地加入湖人教练组，路易顿觉洛城前途灿烂啊。
现在，他们还需要录像分析师、体能师、专项训练师、进攻教练、后卫发展教练和前锋发展教练...
想到有这么多的缺口，路易不禁又拿起了目前散落在自由市场的人才的名单。
－－－－－－题外话－－－－－－
这一章不代表什么，今天请假。
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权限狗的快乐就是如此简单
在洛杉矶，路易首先要解决住宿的问题。
头几天，路易和家人是在四季酒店度过的。
来到洛杉矶之前，路易就想在比弗利山买个房子，如今终于有机会了。
他决定进行人生中第一笔非投资性质的大额花销。
巴斯本身就是房地产商，他带着路易夫妇看了十几个待售的山庄。
最终，路易顺着洛林和李轩冰的喜好，选择了韦斯特里奇路的日落山庄。
这个房子被称为世界级的豪宅，占地8.29英亩，周围的环境看着就像公园一般，可以俯瞰美丽的洛城，并同时坐拥山景和海景。
用洛林的话来说，她很享受这种与世隔绝的氛围。
虽然距离日落大道只有数分钟的路程，却能享有最高级别的隐私和安全，山庄内的设施让路易觉得他可以永远都不离开这里。
里面有游泳池，先进的水疗中心，宽敞的庭院，连接着网球场和篮球场，在14，000平方英尺的主屋中，可以通过主画廊入口进入客厅、木板书房、专业的电影放映室、餐厅和二楼图书馆。
主人套房更是豪华，有双浴室和私人书房（路易计划改造成纽约的小房间）。
山庄的后侧还配有果园和葡萄园，家里的老人如果愿意，每天都可以在这上面花掉很多时间。
洛林觉得她可能找不到更好的房子了，但事实上这座房子的价格在比弗利山只能算是中等偏上。
李轩冰感觉就像是来到了天堂一样，路易只希望她永远都不知道这个庄园的价格。
路易以1200万美元的价格收购了日落山庄。
这笔钱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多年来的投资让他拥有了穿越前难以想象的财富。
在没有变卖资产的情况下，路易用现金支付了所有的钱。
巴斯无比感慨，自己手下的员工可能比他还有钱。
虽说路易放权给韦斯特补强，但只要有消息，韦斯特都会打电话给路易。
路易到来之后，湖人签下的第一个自由球员是史蒂夫·科尔。
韦斯特觉得科尔的投射会是路易所喜欢的，同时他还是一个平均水准的控卫。
路易：OK啊。
于是湖人用3年800万美元的合同签下了科尔。
过了一天，韦斯特的电话又来了。
“赵想要奥尔登·波利尼斯（OldenPolyniceC）。”
“行啊，但你要先告诉我这是谁？”
路易当然认识波利尼斯，但此人的名声在如今并不大。
就像那个被雄鹿拿诺维茨基去换的球员——他叫啥来着——波利尼斯的名声很大程度是因为在路易的前世，超音速拿斯科蒂·皮彭的签约权去换他。
但这笔让某个总经理身败名裂的交易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发生。
波利尼斯只是成为了一个水货乐透秀，有NBA的实力，能够在联盟打很多年，但就这样了。
“你不想要他？”韦斯特问。
路易笑说：“也不是不想要，如果签短约的话是可以的。”
“大卫可能需要一个替补。”
“摩西·马龙不好吗？”路易感觉有更好的选择，“或者毕森·德勒（BisonDeleC/PF）？”
韦斯特没有屈服于路易的总裁之威，随即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摩西想要大合同养老，而且他是更衣室毒药。”韦斯特又说，“毕森很年轻，他没有替补球员所需要的心态，虽然他们都是比奥尔登更好的球员，但我们只需要一个替补中的替补。”
如果是贝勒，他会二话不说就去追求马龙或者毕森·德勒。
韦斯特能够理智冷静地分析问题，反正路易本来也不想要那两个人，只是试探性地问一下。
“杰里，真不用这么紧张，你想要奥尔登就要吧，如果这是赵教练的意思，我会支持你们。”
“在得到你的同意之前，我不会做出决定的。”
“我同意了，杰里，但要签短约。”
路易这几天真没有时间去管队里的事，搬到新家只是其一，其二是给孩子找学校。
同时，王治郅也跟着他们来洛杉矶了。
目前小王同学年方16岁，但已经在纽约打出了全国级别的知名度，是同级生中最好的球员之一。
为了能够得到更好的锻炼，路易也需要帮他找到一所好的高中。
等这些事情都处理完，已经是八月底了。
联盟中的大部分球员都找到了下家，剩下的球员里，要么是边缘人，要么是要价太高还在扯皮的，要么是无人问津的老将。
但有一个异类，他拒绝了球队提供的高价续约，也拒绝了其他球队的问价，处于“生人勿近”的状态。
媒体不禁要问：“他这是要退役了吗？”
然后，这名球员把电话打到了路易的家里。
“教练，我想去洛杉矶打球。”
来电人是尼克斯王朝第一冠的功勋戴尔·艾利斯。
他与黄蜂队的合同在今夏到期，却拒绝了球队提供的5年4000万的续约合同。
艾利斯拒绝黄蜂队的理由属于离谱中的离谱。
“宋走了，这支球队失去了冠军基因，我没兴趣和一群卢瑟打球。”
烫知识，艾利斯口中的“宋”，正是尼克斯旧将宋韬，他也是第一个打进NBA的亚洲球员，目前已经返回国内，但他引领的中国热却在90年代的NBA越发高涨。
当年，在尼克斯当了几年的替补后，宋韬带着几枚戒指被路易交易到费城，证明了自己即使脱离路易这层关系也是个有能力在联盟立足的球员，然后在合同到期后加盟夏洛特，并在那支严重缺乏五号位的强队里打了几年的首发。
宋韬确实是黄蜂的重要成员，但要说他身上有什么冠军基因就太扯淡了。
艾利斯用一句话得罪了黄蜂管理层、球员、球迷，把自己在那里打出来的史一射威名败光了。
“戴尔，你为什么想来洛杉矶？”
艾利斯这通电话让路易莫名想到纽约的米勒和斯派克·李。
谁能想到米勒成了尼克斯的一员后仍然与纽约球迷为敌？
以李大导演为首的艾利斯铁粉每个主场比赛夜都带着对米勒的仇恨走进花园。
在拉乌夫作妖之前，米勒是唯一一个能在主场听到球迷嘘他的尼克斯球员。
“我想为你打球。”
艾利斯的答案很简单，简直无法拒绝。
路易无奈地说：“我现在不是湖人队的教练。”
“你迟早会再次成为教练。”艾利斯说，“我再也不想在其他人手下打球了，我怀念纽约的一切，我想回到过去，夏洛特一切完全是狗屎。”
雷克斯·查普曼、格伦·莱斯、拉里·约翰逊、特里·波尔他们到底对艾利斯做了什么？
“我明天给你答复。”
第二天，路易难得开车进了城里，直奔论坛球馆的行政办公室，带来了戴尔·艾利斯想加盟球队的消息。
在场的人有韦斯特、赵远征、库普切克、吉姆/珍妮·巴斯和一些路易还不认识的人。
“我同意。”
赵远征比其他人更清楚艾利斯对路易的忠诚度有多高。
一个可以在任何球队打首发却愿意在巅峰期为你打替补的球员，你还能要求他做什么？
“我喜欢他的扣篮。”
小巴斯自作聪明的样子让人想笑。
“吉姆，戴尔的长处是三分球。”珍妮嘲笑道，“他估计有十年没扣过篮了。”
库普切克试探地看向韦斯特：“我听说戴尔不是一个好相处的球员。”
“他在夏洛特劣迹斑斑。”韦斯特不带任何私人情感地评价道，“格伦·莱斯声称他因为不传球而被戴尔羞辱，拉里·约翰逊每天都被戴尔嘲笑，雷克斯·查普曼因为不跑战术遭到了戴尔的辱骂...而在场外，他也有不少问题，引进他可能不是一个好主意。”
听起来像是艾利斯在虐待黄蜂队的那群年轻人，但路易也不是没带队和黄蜂打过，他能看出是谁在排挤谁。
而且，这里有个简单的问题。
试问艾利斯如何凭借一己之力同时排挤被黄蜂当成球队未来的大妈、莱斯和查普曼呢？
这说不通啊。
看起来韦斯特和库普切克对这件事都是持反对意见，路易也不想花时间来说服他们，那样太累。
“我知道了，你们对他的担忧很有道理，远征，请你把戴尔的资料和他经纪人的联系方式带到总裁办公室来。”路易笑嘻嘻地走到吉姆面前，“谁能带我去总裁办公室，今天可是我正式上班的第一天。”
吉姆立即跳起来说：“总裁阁下，请跟我来。”
知道吗，权限狗的快乐就是如此简单。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谁不爱傻瓜（副标题：巴斯秘史）
“吉姆，你和你姐姐好像不太对付啊。”
路易对他的新办公室基本满意。
比起蓝宫的办公室，论坛的办公室更奢华，有大屏幕的电视，应有尽有的贩卖机和一切你能想到的设备。
“Sir，大师就是容易遭人嫉妒，你应该懂我的。”
小巴斯的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自恋。
他称呼路易为“Sir”，这算是尊称，但他说话的时候非常轻浮，就像《唐探》第一部里那个恶心的咖啡店老板。
“珍妮嫉妒你？”路易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她嫉妒你什么？”
小巴斯倒也不扯什么才华之类的屁话，实事求是地说：“爸爸更爱我。”
“这倒是真的。”
小巴斯本是销售部门的主管，他老爹在把总裁的位置让给路易之前做的最后一个行政命令是将他这个宝贝儿子调任到总裁办公室担任助理。
也就是说，他现在便是路易手下的员工。
之后，赵远征拿着戴尔·艾利斯的资料走进了办公室。
“结果怎么样？”路易问。
赵远征说：“挺好的，戴尔和夏洛特的队友关系疏远是事实，但他在场下没闯过什么祸，大部分的不良记录都是在纽约时期留下的。”
“那小部分的呢？”
小巴斯试图在路易面前表现得聪明一点。
“不值一提。”赵远征将那部分不良记录拿给路易看。
路易看完，又给了小巴斯。
“开车超速？这算什么？”小巴斯就像看到自己一样，“不开快车枉少年啊！”
路易戏谑道：“等你把车开到墓碑上的时候，你就永远都是一个少年了。”
“还有这个喝酒，也不算什么啊，喝点酒怎么了，又不影响别人，再说了，他撒酒疯也是抱怨队友啊，我要是他，我也抱怨。”
小巴斯突然变成了戴尔·艾利斯的支持者。
路易真的不觉得这个把艾利斯当扣将的公子哥真的能理解此事。
他看向湖人现任主教练。
“你怎么看？”
“不是什么大问题。”赵远征说，“戴尔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只服从真正的领袖，夏洛特没有这样的人，而在洛杉矶，我们有Benj和弥赛亚。”
小巴斯笑道：“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总裁阁下会把你从纽约带到洛杉矶了。”
赵远征好笑地看着自以为知道了什么的公子哥。
“你要知道的还多着呢。”
路易和赵远征在办公室里通过录像观看艾利斯上赛季的比赛录像，以评估他目前的竞技状态。
他们得出的结论是，艾利斯仍然是联盟最顶尖的射手。
也许雷吉·米勒已经成为了联盟第一射手，但艾利斯和他并不存在档次上的差距。
自1988年来到夏洛特，艾利斯每个赛季都保持着场均20+的输出。
1988-89赛季是艾利斯的巅峰，他以场均26分的输出每场投进4记三分，把那支烂到无极限的黄蜂队带到了东部第九。
之后，随着格伦·莱斯和拉里·约翰逊等新星的加入，艾利斯的队内地位一再降低，却仍能保证场均20分的输出。
他脾气古怪，对新秀不友善，自负得难以相处，每个人都怕他，但他仍然是黄蜂队不可或缺的球员。
就像湖人时期的杰夫·霍纳塞克。
打到关键时刻，比起大妈和莱斯，球迷更愿意相信艾利斯。
为什么？因为他是在1988年终结了凯尔特人王朝的人。
之后，路易也邀请韦斯特来到办公室一起观看艾利斯的比赛录像。
韦斯特的结论是：“戴尔和队友的关系确实不好。”
“你还是不同意吗？”路易问。
韦斯特摇头，但不是表示否定的意思。
“他让我想到了里克·巴里，一个对团队无益但又不可或缺的人。”韦斯特不得不做出一个违背他心意的决定，“我认为杰夫（霍纳塞克）永远都做不到他做到的那些事，如果这是通向成功的必经之路，我同意。”
习惯和贝勒共事的赵远征，还真有点不适应韦斯特这种绝对理智却又有点偏直觉向的判断。
你说他理性吧，但他不会对自己认定的事坚持到底。
你说他感性吧，他又对自己已经做了决定的事痛苦不已。
这样的人活着一定很累吧？
“那就有劳你来联系戴尔的经纪人吧。”
路易给韦斯特派了个活。
韦斯特直接去干活了。
韦斯特走后，小巴斯从外面走进来说：“Sir，一起去吃个饭吧，整天待在这多无趣啊。”
于是路易叫上了赵远征，和体能师加里·维蒂。
维蒂为湖人效力十几年，了解队里的很多情况。
路易也通过维蒂了解到珍妮和吉姆加入湖人队的故事。
吉姆属于空降，巴斯从一开始就把他看作是继承人。
而珍妮一直都被他的父亲当成宝贝女儿，只是捧在手心里，不打算让她经营家族产业。直到珍妮大学毕业后，帮助老巴斯经营旗下的网球队大获成功，才进入了湖人队管理层。
老巴斯喜欢物化女人，把她们当成男人的附属品，同时，又开创了职业体育让女人担任管理层要职的先河，但在家族传承方面，他还是有重男轻女的思想。
论业绩，吉姆给他姐姐提鞋都不配，但他就是一来便入主销售部门，又在路易空降后明降暗升地被提拔为总裁助理。
“该死，别谈论我姐姐了，她对篮球的了解还没我对足球的了解一半多。”
吉姆不想听一堆姐姐怎么怎么比他厉害的话。
“至少，珍妮很用心。”维蒂劝道，“吉姆，“如果你想在职业篮球里做出成绩的话，得更专注一点。”
“得了吧，那是你们没看到她的真面目。”
为了在别人面前挽回自己的名誉，这位公子哥什么都敢说。
他说珍妮曾经有一个男朋友喜欢玩角色扮演，但他的癖好很特殊，竟然让珍妮扮演一只猫。然后，珍妮入戏了，有一天，家里的佣人发现珍妮像猫一样在家里的沙发上做标记。
“扯淡吧？”
赵远征叫了出来。
“听说她还在地上喵来喵去。”在外人面前抖姐姐的黑料让吉姆有种特别的快感，“我光是说这个故事就感觉自己快过敏了，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喜欢猫了。”
路易无语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看在上帝的份上，你能不能别在我们吃饭的时候说这种事？”
“好的，Sir。”吉姆是个闲不住，喜欢吧啦吧啦一直扯淡的人。
当大伙正准备安心吃一口饭的时候，他又开始说道：“我这里有个热腾腾的八卦，销售部的里奇从外事部的杰夫那里听到的，杰夫的消息源来自经理办公室的助理戴安娜。”
“杰里的八卦？”
“没错。”
路易清了清嗓子：“好吧，我不想八卦的，但我必须关心一下身边的同事。”
吉姆随即说道：“杰里经常陷入莫名其妙的情绪崩溃中，嘘，别告诉别人，我发誓保密的。”
说得好，路易最恨这帮八卦的人了，为什么他们就不能给别人留下一点私人空间呢？让人整天疑神疑鬼的。不过话说回来，八卦通常是整个部门的必需品，如果没有八卦，大家就只是一群每天上下班的行尸走肉。
次日，湖人对外宣布，他们与戴尔·艾利斯达成了一份为期两年的合同。
这位曾让波士顿小儿夜不敢啼的刺客即将加盟洛杉矶，以追随他的教练。
新赛季即将到来，路易和新同事尚处于磨合期，韦斯特是个办事牢靠的人，库普切克像个狗腿子，维蒂和赫恩非常有趣，但最有趣的还是珍妮和吉姆的宫斗。
珍妮永远反对吉姆，而吉姆在大多数情况下不知道他的姐姐在反对什么。
路易曾经很反对让吉姆来做他的助理，但上班的第一天，吉姆就用他的话唠属性让路易打消了疑虑。
他是个纨绔子弟，是个自大的公子哥，是个对姐姐毫无敬意的混蛋，但他更是一个藏不住心事，且有什么就说什么的傻瓜。
心思深沉能办事的助理，和可以搞砸大部分的事且行为模式近乎低能儿的傻瓜，你想选谁？
路易永远会选择后者，他不需要能干的助理——除非是女的——因为他本身就很能干，在已经有了韦斯特这种顶尖工具人的情况下，再来个能干的助理还要他做什么呢？拿着联盟行政人员中断层级第一高薪可不能每天摸鱼啊。
所以，吉姆·巴斯在任何意义上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第一千一百章 卷王
八月底，联盟与球员工会宣布双方达成暂时的一致，决定按照原来约定的内容，将旧劳资协议延长一年。
这种处理方式虽然不彻底，但比起MLB还是成熟多了，是个理智而审慎的决定。
整个八月，路易不断听到人们吐槽MLB的球员是何等贪婪。
因为利益之争搞到联赛停摆是常有的事，但很少有联赛会因此导致最终的决赛无法进行。而那就是发生在MLB的故事。
由于无法达成一致，今年的世界大赛被取消了。
另一件大事是洛杉矶警方宣布在凶案现场采取到OJ·辛普森的DNA样本，这在公众看来，就是绝杀。
辛普森看起来难逃罪责。
“如果OJ最后没有进监狱的话，我会很惊讶。”
杰里·韦斯特和路易闲聊时说道。
“如果他真的没有进监狱呢？”
“我会对这个国家非常失望。”
那看来这个国家真的得让以韦斯特为代表的沉默一代⑴深深地失望一次了。
九月上旬，赵远征第一次以主教练的身份带队，在路易的帮助下，他组建起了一支豪华的教练组。
湖人的阵容看起来也不错，虽然和迈阿密热火那种要把赛季打结局的大名单比不了，但在西部也算是顶尖强队了。
《体育画报》在每个赛季开始前都会点评各队的实力。
湖人被排在西部第二，高于新贵勇士，仅次于乔丹和奥拉朱旺领衔的开拓者。
杰克·麦卡勒姆说：“如果湖人队最终杀入总决赛，我不会感到意外，他们最大的问题是如何协调内部的种种需求，以及赵教练最终能否像1983-84赛季的LeaderLu那样掌控球队。”
问题是，赵远征能掌控湖人队吗？
这很难。
倒不是说湖人队很难掌控，而是赵远征自己有问题。
路易认为，赵远征作为行政管理人员的前景远大于执教，因为他非常善于挖掘新人，也有一双浪里淘沙的慧眼。
在执教方面，他有着和路易类似的问题。
因为不是专业球员出身，所以赵远征在训练上毫无建树，他非常需要专业的助教来帮他带训练。但路易的专业技能再差，也有一手投篮和来自未来的先进知识传授给球员，赵远征什么都没有。
组织训练可能是路易作为教练员的唯一短板，却是赵远征的短板之一。
他还有个更大的问题，那就是演讲困难症。
如果球队需要他在众人面前发表演讲，他会感到紧张，从而无法说出自己想说的话来。
他还不像《死亡诗社》里的托德·埃德森那样因为缺乏自信而不敢在别人面前念诗，而是一种病态的自我限制。
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他就无法成为一名优秀的主教练。
湖人队的季前训练营和其他球队也不一样。
大部分的球队都会选择一个专业的训练营度过赛季前的全部时光。
湖人却不这样。
因为杰里·巴斯说在一个地方待太长时间会有厌倦感，所以，每年的训练营，湖人队都会换地方。
今年，湖人的季前赛训练营要先在圣巴巴分校度过一周，然后前往圣迭戈再过一周，最后前往著名的棕榈泉度假村进行为期10天的拉练。
湖人在圣巴巴训练营的头几天一般都是以放松为主。
但今年他们不幸地迎来了“卷王”本杰明·威尔逊。
当赵远征说“你们想干嘛就干嘛”的时候，威尔逊提议“我们去打球吧”。
没有人想在这个即将成为真核的大佬心里留下“我不喜欢打球”的印象，所以大都同意了。
看到那么多人同意，皮彭和罗宾逊也只能同意。
按照惯例，赵远征让球员自由组队，准备打一场对抗赛。
皮彭果断和罗宾逊站在一起，表示老队员要在一起痛击威尔逊这帮外来的。
“大家都是队友，没必要这样。”
罗宾逊却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圣人，他不知道皮彭对威尔逊的敌意来自哪里。
“大卫，如果我们今天屈服了，以后就很难再改变这个局面了！”
皮彭急了。
“斯科蒂，Benj在纽约是赢家，他想让我们也成为赢家。”超凡入圣的海军上将开始念诵经文，“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罗宾逊的这种性格曾让皮彭轻易主导球队，但现在，看见他对威尔逊的夺位之举毫不在意，皮彭生气了。
“你怎么能确定他能带领我们取得胜利？他在纽约可以成功是因为他的身边站着帕特里克·尤因，因为他做得太过火了，所以他才会被排挤出纽约，如果他对我们做同样的事呢？”
罗宾逊无欲无求地说：“别计较那么多，斯科蒂，主怎样饶恕我们的罪，你也要怎样饶恕他人的罪。”
“Fuck！！！！！”
这一幕发生的时候，路易就站在场边。
他在执教梦之队的时候就很讨厌罗宾逊，因为此人对信仰虔诚到近似虚伪。
可是现在，此情此景让他无话可说。
什么是真正的圣母啊？
尤因要是有这种性格，Benj怕是死都要死在纽约。
罗宾逊的圣母心让皮彭很破防，但他还是坚决要和这个圣人当队友，因为如果他不和罗宾逊当队友，罗宾逊就要和威尔逊当队友。
两害取其轻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最终，皮彭、罗宾逊、A.C·格林、塞德里克·塞巴洛斯（CedricCeballosSF）、斯莱特·康纳（LestererSG）组成白队。
威尔逊、艾利斯、科尔、波利尼斯、迪瓦茨组成黑队。
为了尽可能地了解球员的状态和技术特点，赵远征将常规的20分钟对抗赛增加了10分钟，上下半场各15分钟。
这样一来，比赛时间已经接近正式比赛的3/4，为了避免受伤和消耗过多，需要控制比赛强度。
道理谁都明白，但威尔逊习惯性地使出尼克斯的队内对抗赛强度让皮彭用更加严肃的态度来对待比赛。
“斯科蒂，放轻松点，没必要那么认真。”
威尔逊乐呵呵地打招呼。
在皮彭眼里，威尔逊已经是一头笑里藏刀的老虎了。
都上这种强度了，还要人放轻松？
“你才是应该放轻松的那个人!”
皮彭以联盟前五级别的防守生生从威尔逊手里断球，反击爆扣后喷了句垃圾话。
威尔逊把球发给艾利斯，却从对方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你是被帕特里克赶出纽约的吗？”
“放屁!”威尔逊像过敏了一样说，“是我自己想走的。”
“竞争不过帕特里克？”
艾利斯真的很会找威尔逊的敏感点，几句话的工夫就把人搞毛了。
“戴尔，有些事你不知道就不要说了，专注这场比赛吧。”
“被人当面抢断还要我专注比赛，你专注了吗？”
现在，大家都知道艾利斯在夏洛特的风评差是有原因的了。
他对威尔逊都这样，黄蜂队那帮年轻人谁能不被喷啊？这妥妥的是职场PUA!
“戴尔原来是这个性格吗？”
艾利斯离开纽约六年，赵远征已经忘记了他最初是什么样的。
路易印象里的艾利斯也不是这样的。
“人是会变的，就像派翠克，你想想那家伙的变化有多大，戴尔这才哪到哪，不过，这样也好。”
艾利斯本质上是在监督队友，让他们端正起态度。
这种方式容易让年轻人有叛逆心理，比如黄蜂那几位。
像威尔逊这种人，你只要提醒他一次，他就让你知道认真起来的卷王的含金量有多高。
皮彭的强项在防守，进攻端属于全面但无专精，这样的特点很容易被限制。
几个回合下来，皮彭被防到看不到篮筐，只能把球给罗宾逊攻筐终结。
这么做是对的，迪瓦茨和波利尼斯的防守在上将面前犹如玩具。
对抗赛的胜负并不重要，威尔逊只是单纯不想输球。
所以他会做很多计划之外的事，比如锁死皮彭后，来到内线包夹罗宾逊造成对方的失误。
然后，他给艾利斯传球，后者命中三分。
再给科尔挡拆，对方的空位投篮也不辜负队友的信任。
黑队的攻势节节上升，到比赛后半段已经无法阻挡。
皮彭难有作为，罗宾逊没有势在必得的欲望，任由威尔逊统治比赛。
没悬念了。
路易相信威尔逊正在接近他曾经为对方画下的蓝图。
有球麦迪，无球杜兰特。
如今的威尔逊，持球能力娴熟到可以打控卫，作为组织前锋可以每场送出7次助攻，身为得分手的上限是在总决赛上面对乔丹暴砍66分。
而这仍不是他的极限。
他还没达到个人能力的极巅。
按计划，路易会在明年重新拿起教鞭。
届时，如何以威尔逊为核心打造体系就是他的新课题。
他不会像禅师那样一套三角进攻用到老。
N.UCLA体系也不适合湖人，对于防守的探索，他在纽约已经做到极致。
也许是时候换一个方向了，哪怕现在的规则仍然无比利好防守方，但当代对进攻体系的开发还远远不够。
路易坐在办公室里，为球队未来的体系规划而沉思。
⑴1925-1945年间出生的人在美国被称为沉默的一代，这代人大多受到以传统主义闻名教育。
PS：今天是路易的生日，给他的角色卡比个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