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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七章 杀戮

    宇文无伤在艨艟之上踱着小步子,他心中很是不安,心中似乎有什么忽略了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他很多次的任务中都出现过,那是危险逼近的感觉,“什么地方出错了?”

    宇文无伤的心中满是疑惑,而这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一个黑衣男子来到了宇文无伤的面前,向着宇文无伤抱拳行礼,方才说道:“统领,有些不妙,那些派出去警戒的兄弟都不知道所踪!”

    宇文无伤心中“咯噔”一声,倏然想到了是什么的不妥,是平静,太过顺利了,那些探子很可能已是被干掉,想到这里,宇文无伤向着手下吩咐下去,要求他们提高警惕,同时向着尉迟胜赶去,此次的行动乃是以尉迟胜为首,事事皆是需要尉迟胜的命令,若非如此,宇文无伤大概并不会如此的不安吧,起码他都会事先做好准备的。

    “大人,情况很不妙……”

    宇文无伤话还没说完,只感觉一阵颤动,船身椅,让宇文无伤险些摔倒。

    “怎么回事?”尉迟胜沉声问道,他一个千斤坠方才让自己没有摔倒。

    此时,艨艟之上乱成了一窝粥一般,艨艟不断地晃动着,慢慢地竟是向着左边倾斜下去,宇文无伤心中一个不好的预感浮上了脑袋,便是这个时候,听到手下大声唤道:“不好了,大人……大人,船身进水了!”

    尉迟胜脸色一变,而宇文无伤冷声喝道:“是水鬼,有水鬼在凿穿我们的艨艟,立刻派人到水下面去,将那些水鬼消灭!”

    艨艟纷乱的人群听到宇文无伤的呵斥声,皆是冷静下来,一一地执行宇文无伤的命令,这些人皆是宇文无伤的手下,受到过宇文无伤的命令已久,如今正是本能地相信了宇文无伤。多少刀光血影,多少血海刀山不是都在头领大人的带领下度过了,何况是这些小小的意外?

    信任是一个好玄妙的东西,不多时候,艨艟之上的人已是冷静了下来,早已经有精通水性的水鬼“扑通!“一声落入水中,尉迟胜铁青着脸,看着越俎代庖的宇文无伤,只是这时候已是顾不上这么多了,这个时候。艨艟附近一片火光通红。尉迟胜赫然看到一条条的小舟不知道从何处出现竟是重重地将艨艟包围起来。

    “来人。快射箭!”尉迟胜喝道,心中一股不安,似乎是太过自大了,若非如此如何会让他们包围自己?只是话还没有说完。无数的箭镞如同雨点一般向着艨艟射下,箭镞从天而降,惨叫声不断地响起,一具具的尸体被乱箭贯穿着,倒在艨艟之上。

    那些箭镞如同不要钱一般,竟是没有停息地射来,尉迟胜心中惊惧,他出身武将,知道兵事。如此连续发射可以肯定并非人力所为,不知道是何种工具所为,便是尉迟胜想着的时候,宇文无伤已是大声地让手下反击,只是那些小舟却是灵活异常。更加上船头竖起了一堵盾牌,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箭镞。

    “大人小心!”宇文无伤将尉迟胜扑倒,地上赫然是一支火箭。

    “大人,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撤退吧!”宇文无伤说道,此时情势很是明显,对他们已是很不利。

    尉迟胜微微踌躇,终是被漫天箭雨吓得心神俱寒,而此时漫天箭雨倏然消失,便是如同雨过天晴一般。

    “怎么回事?他们没有箭镞了吗?”尉迟胜问道。

    宇文无伤心中的不安却是更为强烈,“大人快走!”

    “啊!”一声惨叫,一阵鲜血狂喷,宇文无伤满脸鲜血,脸色苍白如纸,一只手臂已经被生生地砍断,只见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二人面前,目光如同看着死物一般,“走?还有机会吗?”

    刀锋鸣叫,微微颤动,正是饮血的时候。

    “你什么人?”宇文无伤点穴止血,只是脸色如纸,冷冷地望着眼前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眉头一挑,冷冷地说道:“要你的性命的人!”说罢,黑衣男子举刀,这男子的武功虽然不是一流,但也颇为不俗,对上如今的宇文无伤却是绰绰有余。

    眼见一刀劈下,劲风四射,宇文无伤咬着牙关,向一旁滚去,堪堪躲开了黑衣男子的一刀,周围已是有了手下前来救助,宇文无伤喘着粗气,退到了手下之下之后,早已经有人给他包扎伤口,一个黑衣汉子说道:“头领,你觉得如何?”

    宇文无伤摇摇头,他的左手被生生地砍了下来,此刻却是疼痛万分,只是身旁不断的惨叫声让宇文无伤咬着牙关,看着那个手中拿着长刀的汉子如同看西瓜一般将自己的手下砍死,宇文无伤心如刀割,心中却是冷静异常,这便是他出生入死多次依然生存的理由,“好凶狠的手法,如此冷漠无情,看样子,这男子应该是那双龙帮秘密培养的死士。”

    心中如此想到,耳边是不断地传来的惨叫声,这时候,一条条的绳索已经抛上了艨艟,一个个身穿黑色的武士服的男子手中拿着兵器向着宇文阀的手下攻去,宇文无伤此时已是知道自己此次行动已经失败,恐怕不知道是否能够活着离去也是一个问题。

    右手持刀,宇文无伤一刀向着黑衣男子砍去,黑衣男子挥刀格挡,看着满脸苍白的宇文无伤,知道此人失血过多,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心中了然,一刀将宇文无伤逼退,黑衣男子倏然向前一踏,身子仿如箭镞般向着宇文无伤攻来,竟是倏然消失在原地。

    “在哪里?”

    因为受伤而让六识减弱了不少,宇文无伤小心翼翼地环视四周,察觉着黑衣男子的身影。

    “那里!”

    反手一刀砍去,只听到“锵锵!”金石之声,却是暗器飞来,暗器从四面八方向着宇文无伤射来,宇文无伤疲于奔命,若是没有受伤之前,宇文无伤可以很轻易地挡下这些暗器,只是此时却是有笑力。

    身后破空之声传来。黑衣男子手中的长刀如同一道闪电一般砍来,直扑宇文无伤的面目,宇文无伤只感到胸口血气翻滚,生生地后退了数步。

    “受死了!”黑衣男子欺身而进,速度恍如鬼魅,正是一刀向着宇文无伤胸口砍来。

    ……

    寇仲和徐子陵站在小舟之上,看着艨艟之上不断地火起,一阵阵的喊杀声传来,不时地有人摔倒了江水之中,整个扬子江上再也不复原本平静的气氛。冲天的火光将整个苍茫的天宇映成一片火红。宛若是阵阵晚霞一般。江上之上,鲜血已是将江面映红。

    一个个的尸体从水中浮起来,那是被江水中水鬼杀死的兵士,而艨艟也慢慢的倾斜。并且越来越快。

    寇仲和徐子陵正冷眼看着眼前一切之时,却有人向着自己攻来,二人脸上露出了嘲讽地神色,也不拔出武器,只是凭借着一双肉掌,将攻来的敌人尽数击毙。

    凛然的掌风,满天的掌印,二人身子仿佛是大鹏鸟一般在小舟之上一点,便是穿梭在各个小舟之上。将上面的黑衣人击毙,周围一片的惨叫声,后来更是有人看到二人便是跳船逃跑,被双龙帮的弟子用钩镰勾住杀死。

    ……

    宇文无伤一刀挡开黑衣男子的攻击,一口鲜血已是喷了出来。心中愤恨,若不是尉迟胜如此自大,他如何会落得如此收场,心中愤恨不已,黑衣男子的攻击已是不断地传来,让宇文无伤伤口破裂,包扎着绷带的左臂上已是被鲜血染红。

    “岂有此理!”宇文无伤大喝一声,一刀劈下,却是劈空了,黑衣男子鬼魅般地消失在原地,倏然宇文无伤心中一惊,身后一阵寒意,黑衣男子已是一刀砍下。

    “锵!”

    本已是闭目待死的宇文无伤一个打滚,赫然发现这一刀竟是被尉迟胜挡了下来,尉迟胜目光炯炯地望着黑衣男子,目光中有着无边的杀意。

    眉头微蹙,黑衣男子一刀将尉迟胜逼开,又是一刀砍下,锵锵的刀锋交响的声音传来,如同两头野兽嘶吼的声音一般。

    尉迟胜冷声笑道:“你们双龙帮正是好胆,竟然敢前来挑衅我们,那么也留你们不得!”说罢,一刀砍去,两人斗个旗鼓相当。

    宇文无伤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随手将附近的敌人砍杀,趁着这个时候他赶紧恢复着真气,好上前将那个黑衣汉子擒下,只是这个念头却是被一对铁掌打断了,“蓬!”胸口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宇文无伤整个身子倒飞而出,宇文无伤看到一个身穿一件黑色的武士服的汉子出现在自己的身前,眼带杀意地望着自己。

    俯视着宇文无伤,汉子开口说道:“我们帮主说了,既然贵客远道而来,那么也就别回去了,就永远留在这里吧。”说完,汉子大步踏前,一脚向自己的胸口踏去。

    “我命休矣!”宇文无伤心中想到,他并非闭眼待死之人,反手一掌向着汉子拍去,同时一个打滚向一旁滚去。

    “咦!”汉子没想到此人胸骨碎裂竟然还有如此的本领,心中惊叹,却是毫不留情,向着宇文无伤攻去,招招要命,宇文无伤躲避不得,如同沙包一般被汉子攻击着。

    交手几招之后,汉子双手陡然划出一道寒芒,在宇文无伤的喉间一划,已是一道血痕出现在他的喉间,宇文无伤双眼一翻,已是倒地不起。

    汉子望了他一眼,一脚将他踢进了江中喂鱼。

    眼瞧着同伴已经得手,黑衣男子心中大急,手中的长刀更是多了数分的力道,砍得尉迟胜心中叫苦不已,心中想到:“这双龙帮到底有多神秘,一个手下竟然这么恐怖!”

    就在此时,船身一阵倾倒,整个艨艟几乎已经要沉到了水中,黑衣男子一个不稳,被尉迟胜一刀砍来,不由得退了数步。

    “双龙帮,我会回来找你们的!”深深地望了眼黑衣二人组,尉迟胜翻身如同大鹏鸟一般向着水中飞去,只是这个举动却是注定失败。

    “哪里走?”两声厉喝响起,二人同时一掌向着尉迟胜拍去。

    避无可避,尉迟胜无处闪躲,只能够与汉子对上一掌,一口鲜血喷出,尉迟胜身子一颤,便是要离去,只是一阵破空之声传来,一阵寒芒直至他的咽喉,尉迟胜挥刀格挡,“锵!”金石之声不绝于耳,却见二人陡然欺身上前,同时划开了尉迟胜的喉咙,尉迟胜闷哼一声,再也起不来了。

    “首领还在等着我们,我们快点回去报道吧!”

    对视一眼说罢,二人将武器一收,就此转身离去。

    ……

    情势已是很明显,艨艟已是沉没,燃烧的木板在江面之上如同火红的篝火一般。

    寇仲和徐子陵看着这样的情况,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冷笑,恨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双龙帮与宇文阀的仇恨已是结下,日后恐怕只能够用鲜血来了结。

    唰!

    一道黑影出现在二人附近,躬身说道:“二位首领,一切都已完毕!”

    相视一眼,寇仲和徐子陵淡淡说道:“回扬州城,还有不少人等着我们收拾呢!”

    “是,二位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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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八章 影子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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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扬州城中,此时却是一片漆黑,原本繁华的扬州城早已经熄灭了灯火,火起,扬子江边喊杀声阵阵传来,让这些升斗小民皆是在被窝中抱着自己的婆娘发抖,祈求着那些凶徒不要杀上门来,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他们从他们的祖辈先人那里听过,如今的情势也是唯有祈求神灵庇护了。

    这些乱世的小民也只有如此保住性命了!

    唰!

    陆无尘的身影陡然出现在黑夜中,傲然地立于房顶之上,眼中精光四射,不断地打量着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此次扬州城内一番动乱,陆无尘早就从手下那里得知,他和宇文阀的仇怨早就结下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将扬州城内宇文阀的隐藏的奸细给连根拔起,这样以后做事才更方便一点不是?

    “恩?没有?”

    眼神不断打量着四周,陆无尘心头念头直转,就在刚才他遭受了刺杀,那杀手武功诡异,一击未中就立刻离去,一看就是心思缜密之辈。

    “难道是宇文阀派来的刺客?”陆无尘心中想到,此时此刻除了宇文阀会派人刺杀他之外,别的应该不会再有人刺杀他了。

    一念至此,陆无尘心中的冷意更多了三分,以后与宇文阀的争斗可就不死不休了。目光在四周环视着,周遭的所有事物皆是在陆无尘的眼底。

    “哼!”

    陆无尘一声冷哼,却是没有丝毫的发现,正是想要离去,倏然心中警兆横生,陆无尘心头一惊,六识之中赫然感觉到危险正是潜伏着,让他心头不安。陆无尘心中想到:“好厉害的隐身功夫,真是个作刺客的料子!”

    转身往回走,小巷子之中很安静。陆无尘只是能够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这条幽暗的小巷中响起,和着心跳的声音。让人觉得分外的紧张,当陆无尘走到了出口的时候,倏然间,心头警兆大起,身后堆满了垃圾的地方倏然暴起一个人影,那黑影如同鬼魅般向着陆无尘欺身抢近,秋水般的剑光凌空刺来。只见一点剑光在陆无尘的眼前出现,夜色中,如同流星一般爆发出来。

    一点、两点,将光倏然散发出千万点剑光。将陆无尘整个身躯笼罩在重重地剑光之中,仿佛是满天星斗一般,点点剑光连成一片。

    陆无尘眼中一片刺白,举目皆是一片银光素裹的世界,看不见一丝的东西。除了那一片雪白的剑光,举目再无他物。

    “终于出来了吗?”陆无尘嘴角泛起了一丝的冷笑,满目银光,陆无尘仿佛是瞎子一般,只是陆无尘早有准备。剑光近体,陆无尘倏然暴起,右掌反掌间真气灌注其中,掌缘之间满是浓烈的黑芒,迎着漫天剑光一掌拍出去。

    黑衣人心中一惊,没想到此人如此情况之下犹然镇定自如,漫天剑光倏然消失,千万点的剑光化作一点寒芒刺来,化繁为简,破空之声传来,短短的距离不过是眨眼间便是穿过,空间仿佛被剑气刺穿一般。

    剑掌相交,金石之声不绝于耳,仿佛是金戈铁马一般轰鸣,阵阵罡风思肆。

    闷哼一声,黑衣人身子倏然后退,眼中满是惊骇的神色,先前短短的交手已是知道此人是难得高手,只是没想到此人如此了得,黑衣人身子宛若鬼魅,倏然后退,他胸口此时犹是血气翻滚,一口淤血哽在喉间,硬生生地忍住,他已是受创,双手发麻,拿着秋水般长剑的他险些便是兵器也拿捏不住。

    陆无尘后退了一步,便是看到那黑衣人疾身退走,一声怒喝:“哪里走?”身子倏然宛若一阵旋风一般追着那个黑衣人。

    劲风破空的声音落入耳中,那黑衣人连连叫苦,他功力受损,此时提起真气,胸口血气翻滚,便是感到喉间甜丝丝的,身后的陆无尘已是越来越近了。

    “哼!”

    眼见黑衣人就在不远处,陆无尘冷哼一声,手中一动,一道寒芒凭空出现,带着破空之声,宛若是一柄犀利的暗器一般直刺黑衣人的脑后,似要将其一举击毙。

    感受脑后那冰冷的气息,黑衣人心头大骇,身子倏然停顿,向左横移,寒芒越过他的脸颊,带起的风声让他脸上有如刀割一般,“蓬!”寒芒直刺在地上,石头铺成的地上赫然碎石纷飞,放眼看去,竟是一柄软剑。

    便是这么一下子的阻挠,陆无尘已是追上了黑衣人,将黑衣人的退路封死,陆无尘紧紧地盯着黑衣人,眼中满是寒芒,五指一握,软剑顿时飞入手中,浑身上下顿时一股杀气涌现而出,让那黑衣人心头惊惧。

    “好凌厉的杀气!”黑衣人心中暗道,此时他如何不知道自己此次撞上了铁板?

    “好厉害的轻功,怎么不走了?”

    陆无尘嘲弄地望着黑衣人,只见那黑衣人身材高大,身形给人一种很协调的感觉,犹如融入黑夜之中一般,而那黑衣人此时用骇然的目光望着陆无尘。

    手腕轻轻一抖,软剑微微颤动,发出一声轻鸣,剑身轻抬,陆无尘遥遥地指着黑衣人,气机紧紧地锁住了此人,冷声说道:“宇文化骨派你来的?”

    那黑衣人微微地喘息着,胸口不断地起伏着,眼睛紧紧地盯着陆无尘,心中一阵惊惧,他赫然发现自己竟是被眼前此人气机锁住,若是自己有什么举动,必然是找来此人山洪雹一般的攻击。

    “既然知道了,有如需发问?”

    那黑衣人冷笑连连,身体一动,长剑直刺,向着陆无尘攻去。

    “恩?”

    陆无尘眉头微皱,感觉黑衣人袭来的力道突然变得颇为诡异,那是千百股奇怪的力道,部分把他扯前,部分却直压而来,还有几股横向和旋转的力道。

    就像掉进下了大海怒涛汹涌的漩涡中,使人难有自主把持的能力。

    这种情况让陆无尘心中一动,顿时想到了一个人,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随即手腕一抖,手中的软剑一道寒芒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刺穿了天空,雪亮的剑光如同流星一般向着黑衣人刺去。

    “锵!”

    金鸣玉振的声音响起,陆无尘和黑衣人二人手中的兵器相交,劲气四散之下,直将无数青砖石板震得四分五裂。

    “恩……”

    闷哼一声,黑衣人再次,欺身而来,一剑刺来,但见寒芒点点,如同满天星辰一般,向着陆无尘刺来。

    瞧着铺面而来的剑光,陆无尘冷哼一声,手腕一抖,长剑卷起一阵狂澜,将漫天的剑光尽数破去,随即剑身轻颤,剑光如影似电,在黑夜中划过一道诡异的痕迹,直直刺向黑衣人。

    “喝!”

    黑衣人一声大喝,他功力受创,勉强提起真气,胸口一疼,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秋水般的剑光一展而现,向着陆无尘刺来,两剑相交,劲气四射,黑衣人闷哼一声,身子摇摇欲坠。

    瞧着摇摇欲坠的黑衣人,一击得手的陆无尘竟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轻笑一声,上下打量一下黑衣人,淡淡地说道:“影子刺客,武功果然不俗!”

    闻言,黑衣人目光骤然一冷,瞳孔猛然收缩,冷声说道:“你知道什么?”

    “哈哈……”

    陆无尘哈哈大笑起来:“邪王威震江湖,他的徒弟也确实不错,只是令在下疑惑的事,令师的不死印法阁下似乎学得不是很纯熟啊?”

    那个黑衣人目光变得更冷了,眼中满是杀机,“他如何知道我是邪王的徒弟?难道这家伙也是魔门中人?”心中念头急转,这时候,眼前的人一句话如同宏雷一般,让黑衣人感到头皮发麻。

    “你父亲死在杨广手中,只是不知你为何替宇文阀卖命,难道宇文化及答应帮你报仇?”陆无尘冷冷地说道。

    “他是什么人,为何知道我的事情,如此机密的事情,他究竟是如何知道的?”此时黑衣人脸上满是惊骇,仿佛是看到鬼魅一般,试想若是有人将你心中最为机密的秘密道出来,你心中是如何的惊惧?

    “你是什么人?”黑衣人冷声问道。

    陆无尘眯着眼睛,淡淡笑道:“我是什么人,想必阁下应该非常清楚了,请替我向令师转告一声,说我想要见见他!”

    瞅了两眼陆无尘,黑衣人也没有多说话,强忍着疼痛,提起真气向着房顶跃去,不一会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瞧着黑衣人离去,陆无尘轻笑一声,随即就转身向离去,不一会来到了一座院落内,只见寇仲、徐子陵和虚行之三人已经都在了。

    “师傅,你没事吧?”

    “帮主,你没事吧?”

    瞧着三人脸上的神色,陆无尘微微一笑,道:“我没事,那些宇文阀的人怎么样了?”

    “都清理掉了,整个扬州城已经恢复了宁静。”

    陆无尘眉头一挑,淡淡笑道:“不错,那我们也加快我们的脚步吧,可不能落在别人的身后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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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九章 邪王风采

    皓月当空,夜凉如水。

    热闹的扬州城已经寂静了下来,除了一些特别的店铺之外,别的地方已经再无一丝声音。

    院落内。

    陆无尘并没有睡,而是端坐在石凳上欣赏月色,不时抿着一口美酒,整个人一副自得其乐的表情。

    “贵客既然来了,为何现身一见呢?”抿了一口美酒,陆无尘淡淡笑道。

    “哈哈……”

    一阵大笑传来,一个人影凭空出现在院落之中,使得陆无尘眉头一挑,只因为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了来人的气势。

    “请!”

    一个‘请’字落下,陆无尘的右手微屈,啪的一声弹在了手边的酒杯之上。只听一声轻响,酒杯立时飞起,半空旋转着朝来人的方向急速而去。旋转的速度甚至在空气中发出了一阵细微的嗡嗡的摩擦声。可想而知,这一弹之下,竟是如此厉害。

    “嗯?”

    一声疑惑,来人伸手接过酒杯,却是入手无声,两人在一动一静之间却已经是交了第一手。轻轻细嗅,来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沉迷之色,低头浅饮了一口后,这才开口赞道:“好酒!”

    “邪王,不愧是邪王!”

    上下一打量来人,陆无尘微微笑道,眼神之中闪过丝丝精光,脸上满是莫名的神色。

    石之轩面容清癯,眼角微有皱纹,样貌不过是三十几许的年纪,身形高挺笔直,潇洒好看,两鬓却又带点花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奇气质,配以深邃又饱含一望无际的沧桑的眼,一眼望去。却是让人心头不由得一动。

    邪王,果然是邪王,名动天下的他。仅仅是身上的那股气势,依然让人感受到了别样的感觉。

    这世间总是有着特别风采人。无疑眼前之人便是这样的人。陆无尘不由得心中升起了这样的念头,眼前之人穿着一身白色的儒服,看来像是读书人一般的男子,目光炯炯地望着陆无尘两人,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的笑意,说道:“早闻双龙帮帮主陆无尘不是凡人,石某今日一见。方知世人仍然低估了陆帮主!”

    “哈哈,能得邪王的谬赞,陆某实在不胜欣喜。”陆无尘微微笑道。

    脚步轻踱,石之轩来到石桌前。儒雅地坐了下来,也不多说一句话,只是慢慢地抿着美酒。

    月冷如霜,光华如露,洒在二人身上。冷风飒飒而来,吹动着二人的衣袂,飘飘衣袂拂动,那衣袖间已是有着骇然的气机流动,小小的庭院之处。却是如同万钧雷霆般森罗沉重,二人如同雕像般坐着,一时间竟是无言。

    陆无尘拿起茶壶,再度为邪王添了杯美酒,也同时给自己的杯子中甜美后,微微笑道:“今日邀得邪王一聚,只是为了谈风月,不是为了别的什么!”

    “哈哈……”

    石之轩哈哈一笑,一挥衣袖,竟是卷起了一阵的劲风,他双目炯炯,犹如刀锋般犀利,淡淡笑道:“陆帮主真是好雅兴,石某实在佩服。只是石某不明白的是,如果陆帮主真想与石某畅谈风月,为何会伤了在下的徒儿呢?”

    语气间,那股凛然的气势压来,犹如泰山压顶一般,让陆无尘有种闯不过气来的感觉,眉头轻轻一挑,心中暗道:“好厉害的气势!”

    邪王石之轩纵横江湖数十年,当年更是名震天下,如今一见,果然是盛名之下并无虚士。

    仰头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陆无尘镇定自若地迎向了石之轩的气势,目光一凛,双目中闪过慑人的气势,一丝冷芒闪过,对视着石之轩的双目,一抱拳,拱手为礼,向着石之轩行了个晚辈的礼,方才说道:“那今日在下就借此机会,向邪王赔礼谢罪一番了!”

    石之轩沧桑的双目中闪过一丝的异彩,看着眼前不过仅是弱冠之年的男子,但其身上气机流动,浑身的气势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一般,锋芒毕露,身上一股浓烈而肃杀的气势,将他所发出的气势劈开,反击。

    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眼前之人也许和自己相比仍有着一丝不足,但却拥有无限潜力,假以时日,不知道他可以达到这么样的地步。

    “毁了他!”石之轩心中倏然涌现了这个想法,眼中寒芒一闪,浓烈的杀气虽是没有丝毫表露出来,可是陆无尘并非是普通的人,心中微微一凛,身上的气势陡然冲天而起,似要撕裂苍天一般。

    气机倏然紧张起来,陆无尘和石之轩二人身上的气势碰撞在一起,顿时气机绷得紧紧的,仿佛下一刻便是断去,一触即发。

    “哼!”邪王石之轩冷哼一声,他惊讶地发现眼前这人似乎并不比自己弱,感受着身上传来阵阵压迫的气势,他突然哈哈一笑,说道:“好,好,好!陆帮主果然不凡,直让石某打开眼界啊!”

    “邪王缪赞!”陆无尘微微笑道,身上气势陡然收了回来,那风轻云淡地姿态,仿佛刚才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般。

    石之轩笑声不止,他身上的气势也恢复平静过来,然而异象却陡然升起,倏然间,石之轩仿佛是魔幻一般,欺身向前,只在原地留下一道虚影。

    “幻魔身法!”陆无尘心中微微一凛,没想到他身法竟然如此骇然。

    石之轩一双肉掌攻来,掌上劲气呼啸而来,陆无尘运掌成刀,正是一刀将他手上招式封死,这一刀,陆无尘虽是简简单单的一刀,却并不简单,若是换得别人必然难以抵挡,深受创伤。

    陆无尘这一刀劈下,风雷之声响动,只是原被十拿九稳的一刀竟然硬生生地被滑开,刀气竟然被石之轩吸收,反攻过来,陆无尘心中一愣,喝道:“看刀!”

    手中无刀。心中有刀,虽是一双肉掌,却胜似神兵利器。

    刀劲重重劈下。仿佛包含着陆无尘此刻心中的无边怒意一般,怒者。汹涌如雷,暴躁似狂,刀刀劈下,劲气却是集中,待到集中刀劲猛然爆发。

    “咦?”

    石之轩咦了一声,身子恍如幻虚,这一连九刀仿佛是同时劈下一般。让他急退了数步。

    两人交手十余招,却也不过是瞬息的事情,但二人间的争斗确实凶险异常,任何一个疏忽。就会被对方立即毙于掌下。

    许是看出了陆无尘招式的不凡,石之轩错步移开,左手一掌将陆无尘一刀移开,右手一掌朝着陆无尘胸口拂去,无声无息。似乎没有一点威力一般。

    “不死印法!”

    瞧得那悄无声息的一掌,陆无尘瞳孔微微一缩,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这一掌阴劲绵劲拂来,而且掌力中蕴含着自己的刀劲。

    暗暗赞叹了一下不死印法的威力,陆无尘心中对石之轩实在敬佩。如此功法竟然被他创了出来,可见他何等的惊才绝艳。

    “不愧是邪王,邪王果然是风采不凡!”

    陆无尘嘴里高声赞叹着,手中丝毫没有手软,运掌成刀,掌缘之处真气迸发,刀气如同刀鸣般响起,阵阵风雷之声响动,依稀有着金石之声,刀刀向着石之轩要害攻去。

    “不过,邪王也是否太过小看陆某了?”

    说罢,刀气猛然迸发,刀势如若辩骤雨般攻来,手刀幻化出重重刀影,这刀刀劈下,竟是只看到一幅长长的黑影,也不知道劈下多少刀,端的是厉害非常,便是石之轩也暗暗心惊,“好厉害的刀法,假以时日恐怕宋缺也不比上他!”

    他不死法印就是最高明的借劲卸劲和吸劲的功法,源自天魔**,但又比天魔**更厉害,但是此刻他刀劲连绵,刀劲集中爆发,让他竟是只能勉强吸收陆无尘的刀劲。

    “招式恍若天成,劲力连绵不绝,为何以前未曾听说过此子?实在怪异地很!”石之轩心中想到,脸上布满了一丝凝重,双掌翻飞,与陆无尘连连対掌起来。

    嘭嘭嘭……

    一阵阵闷声不断响起,劲力不断从二人四周四散开来,直把石桌碾成了石粉,飘荡了开来,直把二人的身形掩盖在其中。

    “喝!”

    一声厉喝,陆无尘的一双肉掌仿佛化作了犀利刀锋,一双手刀劈来,刀气更胜普通的兵刃,那刀势更是狂暴无比,疾若辩骤雨,而另一记手刀却是举重若轻,若如一叶鸿毛般,柔水劲宛若波浪般缠绵而来,一双手刀攻来,当真是但见刀气嗤嗤,金石轰鸣,钟鸣玉震。

    瞧得陆无尘的招式刚柔并济,石之轩心中也是微微一凛,双掌大开大合间,招式潇洒浑圆,别有一股韵味。

    “哈哈,陆帮主武功之高绝,石某实在佩服的很啊。”

    朗笑声中,石之轩一掌拂出,直直击中了陆无尘袭来的一掌,“嘭”的一声闷响从二人掌心处响起,四散的劲气直使得二人的脚下的青砖石板化成了粉末,一时间,尘土飞扬,直把二人的身形掩盖在其中。

    双掌一触即分,陆无尘和石之轩身体微微一颤,二人齐齐后退数步,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对方。

    与此同时,一阵喧闹传来,两个身影如同魅影般从远而近,正是寇仲、徐子陵二人。

    “师傅,你没事吧?”二人齐声问道。

    “我没事,你们先退下吧,我有点事想要和眼前这位贵客商量一番。”陆无尘淡淡笑道。

    打量了一下已经满目疮痍的院落,寇仲和徐子陵脸上满是怪异的神色,不过眼瞧着师傅没事,说明

    眼见寇徐二人已经离去,陆无尘望向石之轩,淡淡地说道:“邪王,不知我们现在能否好好谈谈呢?”

    “我也正有此意!”石之轩温文儒雅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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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零章 筵席之上

    那一夜,陆无尘和石之轩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而第二天清晨,陆无尘就带着寇仲去了飞马牧场,准备再次商谈买马的事宜。

    几日后,陆无尘和寇仲师徒二人终于来到了飞马牧场,这一次他们没有被再次拒绝,而是被人恭敬地引到了大厅内去见商秀珣。

    “恩?有熟人?”

    来到大厅后,陆无尘和寇仲发现除了一位绝色女子坐在主位上之外,一对青年男女坐在席间,放眼看去,那女子并非别人,正是分别已久的李秀宁,至于旁边那男子,想必就是她的未婚夫柴绍了。

    回头看了一下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寇仲,陆无尘不由轻笑了一声,无论是谁看见自己的初恋女友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心里都会有点不舒服的。

    就在陆无尘师徒二人打量着席间众人之时,众人也在打量着这师徒二人,只觉得这师徒二人身上有种有股说不出的风采,目光中自有一股神采闪过,让人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瞧得陆无尘师徒二人落座之后,李秀宁已经站了起来,向着二人盈盈一礼,她身穿一身胡服,却是有股动人的英姿,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看得一锦袍华丽的柴绍心中荡漾,脸上露出了迷醉的笑容。

    李秀宁秀美的脸上流出了一丝盈盈的笑意,亲切而让人感到亲近,“至从上次匆匆一别之后,陆兄和寇兄风采更胜当日了!”

    陆无尘师徒二人拱手一礼,淡淡地说道:“秀宁小姐,别来无恙吧!”

    正值彼此客套一番之时,商秀珣一双妙目在陆无尘身上转着,说道:“秀宁,你认识他吗?”

    李秀宁点点头说道:“秀宁与陆兄曾有一面之缘。陆兄不知道,我家二哥很是想念陆兄,说当世少年英雄。陆兄就是其中之一。”

    商秀珣没想到陆无尘竟是被李世民如此称赞,诧异地看了一眼陆无尘。“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被人看重!”随即淡淡地说道:“没想到陆帮主竟然如此出名,连李家二公子要知道你的名字,想来倒是秀珣失礼了,应该亲自接陆帮主的!”

    “商场主客气了,陆某只是一个小帮主而已,不值一提!”陆无尘微微笑道,随即将目光投向了李秀宁身旁的柴绍。淡淡问道:“这位兄台是……”

    李秀宁介绍了柴绍,只是说柴公子,陪伴李秀宁来牧场,而陆无尘的目光却是落在李秀宁身后的两个大汉身上。那两个大汉身上有着杀气,那是从沙场中走下来的角色,并不简单。

    席间众人言笑愉快,商秀珣给众人说着这些精致美色的作法,也说着一些地方特色的小吃。显然她对这方面最是有兴趣,而李秀宁却是目不转睛地望着陆无尘和寇仲二人,只觉得这二人与初次相见相比,已经甚是不同,二人身上的气质有了很大的改变。

    “这二人似乎变了许多!”李秀宁心中想到。不由得出神。

    就在商秀珣解说美食的同时,陆无尘也说着许多大江南北的风土人情,许多的事情更是让这些人耳目一新。

    商秀珣说道:“真是希望可以一偿这世间美味的滋味!”

    李秀宁却是说道:“江山如此锦绣,天下之大竟有如此是休宁没有见过的!”

    陆无尘轻笑一声,说道:“有道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见多方才能够识广!只要有心,这天下虽大,自然是能够行遍!”

    闻言,李秀宁淡淡笑道:“陆兄好像去过很多地方,可不可以给我们说说!”说罢,一副期待的神色。

    陆无尘正是要答应下来,一旁的柴绍阴声怪气地说道:“一个小帮小派的人又有什么见识呢?”

    众人一看,却是看到柴绍一双眼睛狠狠瞪着陆无尘,众人听得他如此说道,不由得都皱了皱眉头,心中想到:“此人心胸好生狭窄!”

    “哼!”

    寇仲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目光中寒芒一闪,露出了鄙视的神色,冷冷地说道:“这里众人都听我师傅说着天下景致,难道皆是不学无术之辈?又或者只有你柴绍才是有见识的人,在座的都是愚昧之人?”

    柴绍怒声喝道:“你说什么?”

    寇仲冷笑道:“难道你听不懂人话吗?”

    “你……”柴绍怒声喝道,一下子站了起来,右手搭在了腰间的长剑之上,正是要拔剑。

    瞧得这一幕,商秀珣与李秀宁皱起了眉头,商秀珣沉声说道:“柴公子,这里是飞马牧场,并非你好勇斗狠的地方!”

    寇仲冷冷地望着他,神色轻蔑,让柴绍心中怒火燃烧,一把站起了起来,长剑出鞘,“锵!”的一声,金鸣玉振的声音,秋水般的剑光闪过,剑尖指着寇仲,他看寇仲并无多少气势,不过是会些武功的样子,而他对自己的武功却很有信心。

    “你可敢与我比试一场?”柴绍傲然说道。

    商秀珣脸色不喜,看着柴绍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中,而李秀宁皱着眉头,似乎对柴绍这番动作并不开心,想要对柴绍说什么,嘴角微动,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寇仲冷笑着看着柴绍,摇摇头,说道:“我对你没兴趣!”

    瞧得寇仲脸上那轻蔑的神色,柴绍心中一股怒火燃烧,大喝一声:“小贼,受死!”一剑向着寇仲刺去。

    唰!

    破空之声大振,眼见柴绍的剑就要刺到寇仲的胸口,众人一阵惊呼,那些婢女更是掩住了眼睛,不敢看了。

    “哼!”

    寇仲冷哼一声,右手伸出,修长的手指两根往剑锋之上一夹,登时那锋利的长剑竟是被寇仲两个修长的手指夹住了。

    众人一声惊呼,那些婢女更是眼中兴奋,异彩涟涟。

    寇仲夹着长剑,柴绍脸色涨得通红,手中长剑仿佛生了根一般。怎么也拔不出来。

    冷冷地看了一样柴绍,寇仲冷声说道:“就凭你这样的家伙,也敢侮辱我师傅。真是不知好歹!”

    “寇兄手下留情!”李秀宁急声说道。

    寇仲望了李秀宁一眼,“锵!”的一声。秋水般的剑锋从中折断,一股劲气涌来,柴绍倒飞出去,摔在筵席之上,那些汤水菜汁铺头盖脸地倒来,让他风度全无。

    “若不是秀宁求情,我定然不会放过你的!”寇仲传音给柴绍。“不过你也只是躲在女人裙底之下的货色而已!”

    “噗……”闻言,柴绍怒火攻心,一口鲜血顿时喷了出来。

    “呵呵……”

    瞧得这么戏剧性的一幕,陆无尘轻笑一声。对着商秀珣抱拳一礼,道:“商场主,在下的徒儿有些鲁莽了,还望场主恕罪。我和我的徒儿有些累了,不知场主可否安排两间房间。让我二人休息一番?”

    “陆帮主客气,来人啊,带二位贵客下去休息!”

    商秀珣还了一礼,随即就吩咐下人带着陆无尘师徒二人下去休息了。

    筵席之上,不过是瞬息的时间。转眼睛,陆无尘师徒二人就去休息了,剩下众人在此面面相觑,柴绍吐了口血,被下人扶了起来,他目光怨毒地望着陆无尘师徒离去的地方,心中犹自发狠,李秀宁着人给柴绍查看,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柴绍面子尽失,他本是桀骜跋扈惯了,自然看到旁人就是以为旁人在嘲笑他,心中对陆无尘师徒越发的怨恨起来。

    筵席不欢而散,商秀珣脸色并不是很好,对于柴绍心中更是有几分鄙夷,心中想到:“此人生得一副好皮囊却是草包一个,连起码的自知之明都没有,秀宁许了给他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自然有这样的想法的并不止商秀珣。

    带着柴绍回去后,李秀宁脸色一沉,对着柴绍的行为,心中颇为恼怒,先是挑衅,然后动手,然后被人打得面子全失,李秀宁秀中有股怨恨,李家想要拉拢他,李秀宁很是清楚,只得忍耐下来,但对于双龙帮李家也存在拉拢的心思。

    此时天下大乱已是不可阻挡,李家要起兵也不是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只是一旦起兵却是要顾虑重重,敌手皆是不世枭雄,瓦岗寨、窦建德等等,那一个不是雄霸一方的主儿?更何况还有岭南宋阀,当年杨坚也不能奈何宋缺,只能够封一个镇南公,安抚其心,何况如今宋阀力量更是不可忽视。

    若是能够得到双龙帮,便是能够在江南插上一颗钉子,日后自然是有妙有,李秀宁心中想到,这时候,门被推了开来,李纲与窦威走了进来,向着李秀宁行礼,李秀宁说道:“柴绍怎样了?”

    窦威说道:“没什么大碍,只是他经脉中有股怪异的真气,让他运功不得!”

    李秀宁说道:“怪异真气,难道不能够去除吗?”

    窦威两人摇摇头,李秀宁叹了口气,心中知道那不过是寇仲的小把戏而已,但却让他们无可奈何,说道:“两位认为陆无尘师徒二人如何?”

    李纲与窦威出身行伍,目光自然不凡,李纲说道:“那寇仲武功很高,甫一出手就震慑全场,可见他的师父陆无尘武功更加高明,由此可见江湖所传的并非浪得虚名!”

    窦威点点头,说道:“而且属下看不出那师徒二人武功深浅,若不是出手,属下定然以为那二人不过是寻常人而已!”

    李秀宁若有所思,点点头,让两人退下去,却听李纲说道:“三小姐,属下探子有回报,似乎有大事发生!”

    闻言,李秀宁秀目中精芒一闪而过。

    李纲抱拳一礼,说道:“三小姐放心,属下自然会保护公主周全!”随即就和窦威躬身退下了。

    眼见李纲与窦威二人退下,李秀宁若有所思,沉吟了半晌之后,叹道:“谁能想到昔日一个扬州的徐混竟然会变成今日的高手,那陆无尘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竟然如此厉害?!”

    就在这时候李秀宁深思之时,一阵刺耳的钟声便是响了起来,顿时李秀宁脸色一变,说道:“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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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一章 兵临城下(上)

    当,当,当……

    一阵尖锐的钟声传来,将整个府邸中沉睡的人惊醒,钟声过后,纷乱地脚步声不断的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就是后山之上也被惊动起来。

    房间,寇仲一听到这钟声,不由疑惑地问道:“竟然有人敢攻击飞马牧场?”

    陆无尘沉吟了一下,说道:“应该是四大寇来犯吧!仲儿,你还记得我们在路上遇见的那些盗匪吗?”

    闻言,寇仲想起来的时候遇上那些盗寇的事情,当即点点头,说道:“只是飞马牧场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来敌很难攻破……”

    说到这里,寇仲脸色一沉,说道:“只怕是有奸细!”

    陆无尘点了点道:“不错!我们也去大厅看看吧!”随即和寇仲一起来到了大厅,只见大厅已经站满了人,而且正在似乎商议着什么。

    “报!”

    就在此时,一声拉长的声音传来,一个家将打扮的男子跑了进来,向着商秀珣行礼后,急道:“东西两峡的四个关卡被攻破!”

    闻言,商秀珣脸色一沉,这飞马牧场易守难攻,如此被攻克两个关卡,敌人难道真的这么厉害?

    “敌人不明,人数大概是两万多人!”那个家将说道,众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

    商秀珣脸色一沉,喝道:“随我到城门去!”说罢,带着执事向着门外走去。

    李秀宁对着商秀珣说道:“秀珣,我还有百来兵士,若是需要秀珣大可拿去用!”商秀珣点点头。便是走了出去

    瞧着急匆匆向城门走去的众人。寇仲低声说道:“师傅。看着情况四大寇似乎是要夺下飞马牧场,能有如此大气魄大手笔,看样子四大寇后面还有人啊!”

    “你觉得会是谁在背后给四大寇撑腰呢?”陆无尘笑眯眯地问道。

    “徒儿觉得有可能是李密!”寇仲低声说道:“而且根据我们的消息渠道,李密密谋造反,向着大龙头下手,翟府被一把火烧掉,大龙头也身死,只有一个女儿翟娇逃了出去。恐怕李密有麻烦了!”

    说道这里,寇仲眼中不禁露出了笑意,道:“如此瓦岗寨的实力恐怕是削弱了不少,而且只要翟娇不死,聚拢旧部,到时候,李密便是有的头痛了!”

    赞许地看了一眼寇仲,陆无尘发现寇仲在军事上可谓是天纵奇材,假以时日成就不会比原著中差,正想夸奖一下他时。却发现李秀宁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二人的面前。

    躬身一礼,李秀宁语带歉意地说道:“陆兄。今天的事情万分抱歉,秀宁在此向你赔罪了!”

    陆无尘知道她所讲的是柴绍的事情,摆摆手,表示不在意,而一旁的寇仲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李秀宁,一句话也没多说,就默默地跟着师傅后面行走着,一眼看去就知道有满肚的心事。

    当众人来到了城门的时候,陆无尘心中一阵震惊,他以前在电视之上看过这样的情况,可是如今看来却是一阵震撼无比,眼前黑压压的一片,那些都是手上拿着兵刃的敌人,手中的火把举着,满目望去火光如龙,端的是让人感到心中震撼。

    “好壮观的场面!”陆无尘心中想到,而一旁的寇仲脸上也闪过了一丝激动。

    高大的城墙绵亘数丈高,城墙之上,旗帜飘摇,上面正是大数一个“商”字,夜风中猎猎作响,夜色苍茫,月明星稀,城墙之上无数的火把照耀下,一片火光通明,两边群山叠嶂,正是一个寨门封锁着这一出路,好生险要,若是想要攻入牧场,也就只要峡道一条。

    高大的城墙之上站立着许多的兵士,这些兵士皆是飞马牧场私自训练出来的兵士,此刻目光严峻地望着城墙之下的敌人,那些人许多都是松松垮垮地站着,身上的服饰也是稀奇古怪,并非如同军队般着装整齐,这些人是盗寇。

    商秀珣神色沉重,这么多人,哪怕吓人也能够吓坏人吧,而且四大寇凶名在外,一时间,众人神色不定。

    站在李秀宁身后的窦威说道:“三小姐、场主,这些道口有些古怪!”

    众人一听,不由得疑惑地望着窦威,窦威出身行伍,见惯战阵,自然是见识与他们有所不同,众人不由得恭听窦威的见解。

    “诸位请看!”窦威抬手虚指着城墙之下黑压压的人群,说道:“诸位看到这些盗寇有何区别?”

    众人凝神望去,但见黑压压的人群,那明晃晃的刀刃借着淡淡的月色,生出熠熠寒芒,让人未战心中已是胆怯,一把把的火把,组成如同怒龙般,仿佛燃烧着整个大地一般,一阵阵的喊杀声传来,震得人耳中发麻,这些盗寇松松垮垮地站在城门之前,也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攻击,只是包围着城门。

    “这些盗寇并没有攻击,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寇仲说道,他也看出其中的奥妙,随即有意无意地望了眼李秀宁,心中想到:”飞马牧场的地势太过好了,若是贸然进攻,没有有利的武器很难攻下,恐怕是在等那个奸细吧!”

    “这不过是因为飞马牧场太过强大了,这些盗贼有所顾忌而已!”柴绍冷哼一声说道,狠狠地望了眼寇仲,心中愤恨,他经脉中有股怪异的真气盘旋着,让他一运真气,经脉便是如同被刀割一般,痛不欲生,若不是顾忌他武功高强,而李秀宁也不同意的话,恐怕柴绍已经指挥李家兵士围攻他了。

    寇仲也不以为意,淡淡地望了眼柴绍,嘴角动了动,旁人自然是看不到寇仲的动作,也听不到寇仲的声音,柴绍却是清楚不过地听到。柴绍青筋暴现。“废物!”二个字狠狠地打在柴绍的心中。柴绍浑身一震,满目通红,怒声喝道:“畜生,我杀了你!”

    说罢,柴绍已经抽出手中的长剑,向着寇仲砍来,也没有什么剑法章法,怒极了而胡乱挥剑。寇仲轻笑一声,身子一动,仿佛是鬼魅般欺身抢进,轻轻松松地将长剑夺入手中,随即手腕一抖,秋水寒芒闪烁地贴在柴绍的脖子上。

    “柴大少爷,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呢?”寇仲淡淡笑道,眼中却有一丝寒芒,手中长剑只要轻轻一送就能够取了他性命。

    “不要乱来!”柴绍说道,额前已然见汗。

    李秀宁急忙说道:“陆兄手下留情!”

    摇了摇头。陆无尘拍了拍寇仲的肩膀,随即只见寇仲一声冷哼。手腕一抖,长剑断成了数截,冷冷地望了眼柴绍,让柴绍心中发寒。

    这么一闹,众人不由得感到气氛尴尬,这时候,二执事柳宗道打圆场,他对窦威说道:“窦将军,这些盗寇有何蹊跷?”他知道窦威出身行伍,自然是见惯战阵,比起他们多了许多的经验,心中对他的发现也是很重视,众人听柳宗道话,不由得目光落在了窦威身上。

    窦威说道:“诸位请看,你看那些盗寇皆是衣着随意,并非什么军队里面同意着装,而且虽是杀人不少,却是少了兵士战阵上的那股严肃的军纪,行动上颇为随意,而且服饰不一,明显分为了四个团队,应该就是四大寇各自的人马!”

    众人一听,一看皆是如此,二执事柳宗道独目精芒闪过,说道:“如此一说,确实如此,只是那西边的队伍却是着装在整齐划一,那对骑兵身上也不似是其他的盗寇那般,身上有股让人心悸的杀气!”

    窦威点点头,暗中想到:“这飞马牧场能够长盛不倒,倒是有其原因!”当下说道:“正是,那些身穿黑衣的兵士很明明显是训练有素,而且布阵颇为巧妙,并不相识盗寇所为,而更像是另一支军队!”

    “你是说那是另外一支军队的人马?”商秀珣脸色一沉,她知道如此便是有另一方的人马插手这里的事情,四大寇不知道与哪里的势力联合起来,“四大寇不过是乌合之众,并不会行军布阵,他们也不过是抢劫的蝗虫,而且虽是有联络,却是很少,这番四大寇联系之间进退有度,恐怕真是有军师般的人物在其中!”

    众人听商秀珣道来,心中暗暗佩服,她女儿家之身有如此见识殊为不易,而且着柔软的肩头肩负着飞马牧场诺大的基业,更是让人敬佩,商秀珣目光炯炯地望着城墙之下那些盗寇,目光中一股寒芒闪过。

    这时候,城墙下面的盗寇出现了状况,众人望去,只见黑压压的人流中分出一道小道来,正是可以供一人一骑经过,一匹黑色的骏马踏着细碎的步子走了出来,马上是一个大汉。

    陆无尘眯着眼睛望去,精深的功力让陆无尘在黑夜依然视物犹如白昼,那人身型雄伟,长了一对兜风大耳,额上堆着深深的皱纹,颧高腮陷,两眼似开似闭,予人城府深沉的印象,让人觉得有点像不爱说话的老学究,而非盗寇。他左手提着一枝精钢打制的长矛,看样子至少有四、五十斤重。

    那大汉冷哼一声,目光中精芒闪过,冷冷的望着城墙上众人,冷声说道:“本人曹应龙,飞马牧场诸位乖乖地投降,也免得一场杀戮!”此人就是曹应龙,江湖上有鬼哭神嚎的绰号,四大盗寇辗转在竟陵等五郡,一直如同蝗虫般劫掠,四大寇四个首领乃是金兰结义的兄弟,民间有歌谣道是这四大寇的首领:“寸草不生向霸天,鸡犬不留房见鼎,焦土千里遇毛燥,鬼哭神嚎曹应龙。”言道四人心狠手辣。

    这时候,旁边走出了一个五短身材的矮胖汉子,这汉子短短的手,短短的脚,腆着十月怀胎一般的大肚子,肥胖的脑袋如同长在肩膀之上的大西瓜一般,那对眼睛却是仿佛眯着一般,闪烁着淫秽的邪光,他两手各提着一只银光闪闪边沿满是锐齿的钢环,名为“夺命齿环”,大汉说道:“大哥何须这么多废话,商场主只要肯委身给我们兄弟,如此就是一家人,自然好说话!”

    一众盗寇哈哈大笑,纷纷出言讥笑,话语颇为淫亵。

    商秀珣一张俏脸因为羞怒而变得通红,满目怒火,她冰清玉洁,受到此等淫亵如何不怒,商秀珣怒声叱道:“我商秀珣定然要你碎尸万段!”

    那大汉也不着怒,只是淫笑说道:“本人寸草不生向霸天,一定好好试试商场主的手段,不知道商场主床上的本领是不是也是那么的厉害,本人一定会好好尝尝的,教商场主也知道本人是惜花爱花之人!”

    那盗寇之中又是一阵大笑,商秀珣粉脸通红,身子发颤,小手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因为用力而发白,商秀珣一声怒叱,喝道:“家将随我冲锋,杀了这些狗贼!”

    二执事柳宗道拦住了商秀珣说道:“场主不要中了他的激将法!”

    商秀珣胸口起伏,深深地吸了口气,狠狠地望了眼向霸天等人,转身愤然离去。

    看了一眼离去的商秀珣,陆无尘拍了拍寇仲的肩膀,轻声道:“仲儿,接下来的战斗用心琢磨,把那些兵法知识变为自己的!”

    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寇仲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应声道:“是,师傅!”(未完待续。。)

第二一二章 兵临城下(下)

    轰!

    午夜时分,一声巨响响起,大地也轰然震动,城墙在颤抖着,冲天的喊杀生传来,震得人耳中发麻,满天的飞箭流矢射来,惨叫声阵阵。

    “盗寇攻城了!”

    商秀珣脸色沉静,带着家将向着大门走去!

    黑云压城城欲摧,黑压压的天宇让人感到一阵烦躁,一场杀戮就要来临。

    夜色惨淡,淡淡的月色如同冷霜一般,原野之上,一把把的火把将原野照得通红,火红的火光让月色也黯然,似乎是无尽的血光在流淌着。

    战马嘶鸣,一阵阵刀光响起,盗寇黑压压的人群中爆发着一阵阵的杀气,四大寇为首的是鬼哭神嚎曹应龙,他一举手中的长矛,真气灌注在声音之中,将他的声音传得很远很远,“杀尽飞马牧场的人,抢到的东西都是我们的,里面的女人财宝都是我们的,就是商秀珣那个小娘也要给我们暖床!”

    伴随着曹应龙的声音落下,盗寇之中爆发一阵阵的哄笑声,各种淫秽的言语不断的传来。

    曹应龙挥一挥手,众人登时沉寂下来,只听到曹应龙充满了杀气的声音,“女人就在前面,财报就在前面,给我杀!”

    “杀!杀!杀!”

    一阵冲天的吼声传来,所有盗寇满目通红,猩红的眼睛如同厉鬼般让人发寒,每一个人身上都发出让人心悸的杀气,这些盗寇流转在竟陵等五郡,如同蝗虫一般洗劫一切。杀死看到的人。凶名在外。如今在他们眼中,飞马牧场就如同以前他们洗劫的饿地方一样,只要他们将飞马牧场的男人杀尽,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的。

    “杀!”

    冲天的杀气直透云霄,空气中也被这一阵杀气笼罩着,空气仿佛降低了好几度。

    杀戮正式开始。

    “真是一群穷凶极恶的凶徒,只知道杀人劫掠!”男子轻蔑地看着那些满身杀气,身上穿得并不比农民好上多少的盗寇。满是不屑。

    “不过若非如此,他们早已经成了气候,现在恐怕是我们的心腹大患了,这样的盗寇不是很好吗?”说话的是一个身穿淡绿色武士服的女子,身材曼妙,长长的秀发用一个丝带挽住,腰间是一柄长剑,嘴角露出了一丝的笑意,让人感到此女的自信与英姿。

    男子眼前一亮,说道:“落雁军师说得极是。这样的盗寇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也不过是要劫掠而已。不过他们如此疯狂的眼神真是让人惊讶!”

    女子娇笑一声,说道:“也只有如此才能够让这些盗寇提起士气吧,不过落雁倒是担心竟陵这另外一支的盗寇!”

    “落雁军师是说那支马贼?”男子说道。

    那女子正是沈落雁,而这个男子正是瓦岗军李密之子李天凡,与宋家女儿宋玉致有婚约在身。

    沈落雁俏脸一沉,说道:“那支马贼说起来更像是骑兵,在竟陵一带活动已经好几个月,专门抢劫飞马牧场的战马,并不像是普通马贼一般烧杀抢掠,而且我们不是与他们交手过吗?战力不凡,训练有素,而且更是深得骑兵机动的要诀,一战得手就逃逸,十分棘手,恐怕这次想要染指飞马牧场的不止是我们与四大寇的人!”

    李天凡沉吟道:“也只能小心一点,我们的目标是李秀宁,飞马牧场已经愿意为我们瓦岗军提供战马,此事定然要小心谨慎!”

    二人交谈的时候,攻城已经开始。

    哒、哒、哒……

    战马嘶鸣,金戈如霜,马蹄如铁。

    铁蹄践踏着地上,发出轰雷一般的,溅起的泥土飞扬,“杀!”如同黑色的洪流一般的器并存轰击而去,步兵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兵器,抬着云梯,冲向城寨,云梯搭起,盗寇拿着兵刃向着城墙爬去。

    城墙之上不断地将滚油倒下,那些盗寇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阵阵肉香传来,从云梯之上摔下来,摔成了肉泥,而更多的人却是前仆后继,怀着抢劫一番的念头杀上去,只要冲上城头,杀尽所有的人,就有一切了。

    木头、石块不断地扔下来,城墙之下的盗寇发出阵阵的惨叫声,陆无尘看着这宏大的战争场面,那**裸的杀戮不是电视之上的画面可以比拟的,惨叫声阵阵传来,那些被滚油烫熟盗寇传来阵阵肉香,夹着刺鼻的血腥味传来,让不少人“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弓箭手准备,发射!”

    无数的箭镞从城墙之上射下,如同雨点一般,漫天而落,惨叫声、喊杀声阵阵传来,将许多的盗寇都刺成了刺猬一样,鲜血将地上染红,漫漫青草已是血红,明年这里的青草一定会更加的茂盛。

    蓬、蓬……

    巨大的震动,城墙之上如同地震一般,震得大地震动,城门被一阵阵的冲击撞得几乎要破门,众人看到巨大的圆木被盗寇推着,撞击着城门,满天的箭雨向着圆木射去,其中更是少不得火箭,火油从城墙之上倒下,将原木还有那些盗寇浇透。

    咻!

    一支火箭射来,火焰熊熊燃烧起来,圆木之上满天的火焰吞吐着火舌,那些盗寇全身被火舌包围着,阵阵烧焦的肉味传来,因为疼痛在地上不断地翻滚着,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却是被满天的箭镞射成刺猬,硬生生地钉在地上。

    “杀!”

    冲天的吼声传来,红了眼的盗寇冲向城门,云梯一条条地搭上,盗寇前仆后继地攀上城门。

    杀!杀!杀!

    那些木头、石头都已经告罄,商家家将手中执着明晃晃的刀刃,杀向冲上城墙的盗寇,那些云梯被掀翻。但是更多的却是有盗寇冲上来。兵器相较。阵阵杀声传来,在城头之上搏斗着,城墙之下一具具的尸体留下。

    商秀珣手中是一柄长剑,阵阵剑光闪烁,在城头之上将一个个的盗寇砍翻,这里本是易守难攻的地头,只要砍翻云梯就让那些盗寇活活摔死,而上到了城头的盗寇任你武功如何高强。也会被密密麻麻的乱刀砍死。

    软剑之上鲜血凝动,血光深沉,剑锋上深沉的血光有如实质,剑锋不断地鸣叫着,如同野兽在咆哮一般,陆无尘手执软剑,每一剑都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血光之下他如此深刻地感受到战争杀戮的震撼。

    “蓬!”

    城门打开,只见商秀珣一身戎装,显得英姿飒爽。胯下一匹赤红的战马,一扬手中的兵器。怒声叱道:“杀!”

    一马当先,身后跟着千余人,如同一道尖刀一般插向如同黑色洪流的盗寇。

    夜色苍茫,火焰熊熊地燃烧着,地上满是烧焦的尸体,还有断裂的肢体,漫天杀声中,赤红的鲜血与地上的泥土混成一块,地上插满了焦黑的箭镞,还有断裂的兵器,歪歪斜斜地布满了一地。

    飞马牧场三面皆是山岭,正有一道狭长的峡道进去,在这里不下了数个关卡,让攻来的敌人寸步难看,虽是被攻下了三个关卡,但是飞马牧场依然有着强劲的实力,从地上堆满了盗寇的尸体可以看到。

    “蓬!”金戈一般的声音响起,大地微微的颤动,天空黑压压地让人心悸。

    寨门缓缓地打开,从火光中依稀可以看到寨门之内的东西,跨坐在黑色的战马之上的向霸天整个身体如同一个圆圆的肉球一般,背后插着一双狼牙棒,上面锋利的突刺看着便是让人心寒,向霸天看着寨门打开,心中想到:“若是这般冲进去,将飞马牧场的兵士冲散,只要冲进去,凭着我们的人马一定可以杀尽飞马牧场的人!”

    “儿郎们,跟着我冲,冲进去杀光男人,里面的金子银子还有娇俏的女人等着你们!”

    向霸天一把抽出一柄狼牙棒,仰天怒喝道,随即驱马狂奔而去,身后的盗寇听到向霸天的话如同红了眼的公牛一般,手中拿着寒芒闪烁的兵器,策马跟在向霸天的身后,这些盗寇本是满手鲜血,他们最拿手的便是烧杀抢掠,杀光男人,占有银子金子还有女人,正是他们的所长。

    “杀!”

    那些盗寇红着眼睛,怒吼着发出阵阵地喊杀声,满天的杀气让狂风卷起地上的沙尘,血色的沙尘让空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哒、哒、哒……

    马蹄声如铁响起,仿佛是轰雷一般,千余骑在大地上狂奔让整个大地都在颤抖,那骑兵如同黑色的洪水一般向着寨门冲去。

    百步开外……大地在震撼着,黑色的洪流仿佛要将一切都摧毁。

    五十步、三十步、十步……

    马蹄声如雷声一般冲来,耳中都是马蹄的声音,到了,寨门就在眼前,兵器举起,就要冲进了寨门之中,“杀!”一声怒吼,杀气凛然,向霸天满身杀气向着城门冲去,手中的鞭子不断地鞭打着胯下的骏马,骏马吃痛,不住地狂奔,寨门就在眼前,只要冲进去,冲散飞马牧场的骑兵的队形,在冲进去,杀光所有的人……

    咻!

    一支箭镞发出尖锐的破空之声,从黑洞洞的寨门之内飞射而出,直射向想把天的面门,向霸天心中一惊,身子顺真箭镞后仰,倒在马背之上,箭镞从他的脸庞之上擦过,只听到身后一阵惨叫声,向霸天险生生地躲开了这一箭。

    此时他方才发现身后冷汗淋漓,方才若非他反应过人,他早已经被这一箭射杀,向霸天怒气冲冲,正是要策马冲进去的时候,又是一支箭镞射来,他一拨狼牙棒,将那一箭挡开,“当!”的一声,手腕传来发麻的感觉,向霸天竟是被那一箭震得虎口发麻,正是破口大骂,霎时间从寨门之内一连窜的箭雨射来。

    登时这些丝毫没有防备的盗寇被这一连窜的箭雨射昏了头,惨叫声不断地传来,连人带马被射成刺猬一般。向霸天一马当先。首先便是遭殃。他一双狼牙棒挥舞得虎虎生风,将飞来的箭镞挡开,一边用双腿拍打着马腹,怒声吼道:“不要后退,跟我冲!”他也知道若是后退定然是被人痛打落水狗,他们的形势定然更加恶劣。

    “他娘的,老子竟然中了商秀珣那个贱人的诡计!”

    向霸天心中咒骂不已,警兆忽生。一支箭镞当胸射来,“当!”的一声,他浑身一颤,“是先前射箭的人!”那样的力度,向霸天登时知道是先前射来的人,他怒气冲冲地想到:“老子一定要撕了他!”

    不等他多想,又是接连两箭先后射来,他一记狼牙棒拨开,那两支箭镞竟是射在同一个地方,震得他胸口血气翻滚。手中的狼牙棒不由得一缓,此时正式漫天箭雨射来。这么一个破绽等是让他手忙脚乱。

    锵、锵……

    连续七根箭镞射来,一根射来,另一根已是到了,这七根箭让向霸天竟是没有时间回气,手臂被强劲的劲气震得发麻,虎口鲜血长流,他狼牙棒被最后一根箭射得脱手飞出,登时情势危急非常。她身子一个打滚,肥胖的身子如同一个肉球一般滚落在地上,一腿已经扫出,将自己的战马扫跌,竟是硬生生作了个肉盾牌。

    那匹马登时被刺成刺猬一般,发出长长的哀鸣。

    箭雨落下,“杀!”寨门之内传来一阵怒吼,家园被攻击,他们如何不怒,战马踏在大地之上,轰隆隆的马蹄声传来,身穿甲胄的商家卫兵策马奔出,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兵器,冲向那些被箭雨射得乱了阵脚的盗寇。

    当先一骑冲向霸天冲来,赤红的战马如同火焰一般,战马身上所有的装备皆是赤红,上面是一个一身戎装的女子,手中一柄银色长枪,望着向霸天就是一枪刺来,向霸天狼牙棒一迎,只感到胸口一股强劲的力度传来,那战马冲锋何等的力度气势,向霸天登时吃了大亏,身子被那一抢挑飞。

    向霸天却是身子一缩,狼牙棒往地上一撑,他矮胖的身子竟是滚了几圈,最后站了起来,那股强横的劲气被他卸去大半,只是吐了口鲜血而已。

    哒、哒、哒!

    商秀珣策马奔去,银抢挑起一道道的枪花,仿佛是一道游龙一般刺向向霸天的面门,怒声叱道:“贼子,受死!”那一枪含恨刺出,竟是虎虎生风,枪尖一点银光凝动,正是真气灌注集中度的结果,商秀珣恨向霸天向前出言辱没她,她一个清白女子,更是出身高贵,受到先前的嘲笑不啻于奇耻大辱,此刻妙目中满是怒火,一枪刺来,两人空间之中仿佛被洞穿一般。

    音爆,一点寒芒暴现,宛若星辰。

    向霸天心中大惊,暗骂:“他娘的,若是落在老子手中一定干死你这个臭娘们的!”他识得厉害,如何敢硬结,手中的狼牙棒望商秀珣掷去,被一枪刺穿,四分五裂,枪势微微一缓,正是望向霸天脸门刺来。

    向霸天一个就地打滚,滚到了一旁,矮胖的身子如同西瓜一般很是可笑,他飞起一脚,挑起地上的泥土,向着商秀珣脸面踢去,一阵烟尘弥漫,他反手捡起一柄长刀,向着商秀珣掷去。

    商秀珣一枪挑飞长刀,向霸天已经发足狂奔,奔到了最近的一个盗寇身旁,也不答话,将那个盗寇踢飞,跨上了战马,策马逃跑。

    “贼子休走!”商秀珣怒声喝道,反手将身旁的盗寇挑飞,一拍马腹,策马追去。

    这些牧场卫兵骑着骏马,这些骏马皆是难得的良驹,此刻正是被牧场二执事柳宗道率领,如狼似虎般向着那些盗寇冲去,刀锋亮起,手起刀落,一颗颗的人头落下,这些道口不过是乌合之众,如何能够与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牧场兵士相比,不过是几个冲击,就让那些盗寇的阵型散掉,那些盗寇看自己的首领狼狈逃窜,心中一怯,也是慌忙逃命。

    那些牧场的兵士登时如同狼入羊群一般穷追不舍,一个个的盗寇被砍死,砍瓜切菜一般,让这些对眼前盗寇心怀怨恨的兵士更是下足力度砍来,登时一阵阵的惨叫声传来。

    低下这一幕看在城墙之上的人眼中颇为有趣,竟是千余牧场兵士追赶着数倍于己的敌人,大管家商震镇守城墙,其他的执事也在此,看到这个强狂登时松了口气,看来这些道口不过是纸老虎而已。

    陆无尘望着这个情况,心中却是奇怪,难道这四大寇就是如此不堪?

    “方才那接连七根连环箭是你射的吧!”李秀宁说道,眼带异色地望着一旁的寇仲。

    寇仲点点头,说道:“不过是试试我的箭法是否生疏而已!”

    李秀宁嘴角带着一丝微笑说道:“寇兄果然是武功高强,箭术也是不同凡响,竟能够射出如此劲道的连环箭!”

    方才李秀宁在城门之下,亲眼看到寇仲弯弓搭箭,射出两箭,那手中不知道多少石的硬功竟是断成两段,之后换上另一张弓,一连射出七支连环箭,角度竟是同一个地方,最后那弓依然受不了寇仲的力度断开,让李秀宁心中惊骇莫名,这等神技端的是让人生寒。

    寇仲微微一笑,正是要说话,却感觉师傅正拍着自己的肩膀,随即转头望向师傅。

    “仲儿,你有没有感觉什么不对?”陆无尘眉头微蹙地问道。

    闻言,寇仲心中也是一紧,凝神细看,当即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怒声道:“不妙!中了他们的圈套!”

    寇仲脸色大变,众人望着寇仲,只看到寇仲一指商秀珣所在地方,登时也是脸色大变。

    〖

第二一三章 险境(上)

    “不好,场主有危险!”

    众人望去,登时看到黑压压的人流之中,身穿甲胄的牧场卫兵很是突兀,如同一道长矛一般直插贼寇,商秀珣更是英姿飒爽,手中一根银抢仿佛是翻腾的银龙一般,在人群之中挑、刺诸般手段,那些贼寇在商秀珣枪下纷纷毙命,不能接近她三尺之内,胯下战马更是奋声嘶鸣,威风凛凛。

    而牧场的兵士在柳宗道的率领下更是横行,刀锋之下,一声声惨叫,地上洒满了贼寇的鲜血,只是他们越战却是感到越来越艰难,四面八方都是贼寇,不断地向着他们冲杀而来,有时候更是有飞箭流矢射来,让这些兵士惨叫堕马然后会被蜂拥而上的贼寇乱刀分尸。

    众人脸色有些发白,他们均是看到飞马牧场的兵士虽是勇猛,却是被多了数倍的贼寇慢慢地包围起来,来个瓮中捉鳖。

    遥遥一指远处的商秀珣,寇仲沉声说道:“兵法云:十则围之,恐怕商场主有大麻烦了!”

    而此时,当柳宗道率领手下的兵士杀得人头滚滚的时候,全然没有注意身旁越来越多的步兵,那些穿着有些破烂的贼寇,面目狰狞地拿着兵器一窝蜂地冲上来,却是被战马冲垮,长枪刺刀,马刀砍翻,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只是这样的杀戮中,战马却是慢慢地变得难行起来,“蓬!”战马嘶鸣哀号,马腿竟是被砍断,重重的摔在地上,马上的骑士也是被乱刀砍翻。

    这样是个别的情形。开头还是不明显。只是当身旁的步兵越来越多的时候。每一步皆是难行,柳宗道方才醒悟起来,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被贼寇包围住,如同瓮中捉鳖一般,从空中俯瞰可以看到骑兵被重重围困。

    杀!

    战马难行,四周的骑兵皆是贼寇,他们人数本就处于劣势,如今只能够使处于围攻的地步。那些骑兵在柳宗道的指挥下变换着队形,形成一字长蛇阵,为首的是柳宗道,他一马当先开道,想要杀出重围,那和前方步兵重重,而且那些贼寇看到牧场的兵士处于劣势,更是策马攻来,一时间喊杀声震天,仿佛是轰雷一般。震得大地也在颤抖。

    一具具的尸体倒了下来,两方人马在黑色的苍穹之下厮杀。只是飞马牧场的兵士人数处于劣势,随时勇猛非常,却是依然不断地死亡。

    商秀珣身处贼寇中央,四周皆是步兵,不时地有骑兵冲击而来,皆是被商秀珣刺下马,只是面对四面的攻击,商秀珣渐渐地觉得力竭,真气已经消耗大半,她身上香汗淋漓,一身戎装紧紧地贴在身躯之上,胸口不住地欺负着,虽是惨烈战场,却是依然让一众的贼寇看得心头痒痒的,给这战场凭添了几分的香艳。

    “锵!”

    破空之声传来,商秀珣心中警兆忽生,下意识地一偏脑袋,正是一箭射向她的面门,被商秀珣堪堪躲开,束着秀发的绸带断开,绸缎般的秀发如云般泻下,只是她秀美的脸庞之上平添了一道的血痕。

    “公子真是狠心啊,如此美人儿,工资也是下得了手!”躲在贼寇之后的俏军师沈落雁说道,语气中满是调侃,“听闻公子先前可是与商场主走得很近的,如今去有这样的举动,男儿果然是狠心啊!”

    李天凡洒然一笑,放下手中的长弓,商秀珣的目光扫来,却是看不到两人,李天凡说道:“比起天下来说,美女算得上什么!而且飞马牧场不是处于生死关头,我们如何出手呢?”他的算盘打得很好,在飞马牧场山穷水尽的时候出现,如此正是可以控制飞马牧场。

    沈落雁轻笑一声,说不出的万种风情,“公子果然是狠心人!不过,差不多了,四大寇的人死得也很多了,飞马牧场实力果然不凡,我们也是时候插上一把了!”

    她一挥手,躲在贼寇身后的一众甲胄分明的兵士已经翻身上马,他们人数并不多,不过是数百人,却是足以改变形势,如今飞马牧场定然是会派出援兵,到时候正是他们一击给予致命的时候。

    商秀珣瞥了眼暗箭射来的方向,却是只看到贼兵无数,脸上火辣辣的感觉,知道自己已是破了相,商秀珣心中恼怒,女孩儿的面容何等的娇嫩金贵,让商秀珣心中怒意燃烧,身旁的那些贼寇可是遭殃了,被盛怒的商秀珣一枪刺下,或是挑飞,被人践踏而亡。

    锵!

    又是一箭射来,正是射向商秀珣的面门,商秀珣一枪挑飞。

    锵!

    另一箭随后而至,这次射得并非人,而是马,射人先射马,胯下骏马被一箭射中面门,登时死绝了,商秀珣不由自主地被抛飞而出,她身子在半空中调整,长枪刺出,正是刺中一个兵士,一挑,那个兵士甩了出去,撞到一片的贼寇,商秀珣稳稳站在地上,长枪翻滚间,如同阵阵怒龙般窜出,周身劲风四肆,端的是英姿飒爽。

    “没想到我们的商大美人儿竟然如此狼狈不堪啊!”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来,“商场主不如就从了我们兄弟,我们兄弟正是来个一床四好,保证让美人儿欲仙欲死的!”

    商秀珣长枪怒刺,那银色的枪尖夹着劲风刺去,她含恨出手,虽是真气耗损过多,但是依然强横,但见一点寒芒刺去,毫无花俏,只是长枪却是被一个尘拂缠住,劲气被巧妙地卸去,商秀珣身不由己,一抖长枪,长枪“当”的一声,欺身向前,一脚飞起,正是踢向来人的手腕,长枪斜邪掠起,直刺他的胸口。

    那人疾身后退,两人各自收回兵器,此时上秀讯方才看到来人的样子,此人身材高瘦。一副坏鬼书生的模样。上留了副两撇八字须。手中拿着一柄尘拂,打扮不伦不类,看上去谁人知道他便是凶名在外的贼寇,只是不知道他是哪个而已。

    “商场主鲁莽出战,如今身陷重围,不若就从了我们,我毛躁怎么说也是读过圣贤之书的人,也是谦谦君子。还是知道要爱花惜花的!”此人便是四大寇中排名第二的焦土千里毛躁,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看着商秀珣曲线毕露的身躯色眯眯地说道。

    “贼子受死,竟然辱我如此,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商秀珣怒叱一声,长枪出手,毛躁一柄尘拂迎去,直直地与商秀珣缠斗起来。

    “二哥,我来帮你,也好尝尝商美人儿场主的味道!”

    一个猥亵的声音传来。正是先前被商秀珣追得狼狈不堪的向霸天,他手中拿着他的兵器。名唤“夺命齿环”,向着商秀珣攻来。

    商秀珣一柄长枪舞得虎虎生风,虽是密不透风,却是落入了下风,两寇攻来让商秀珣吃力不已,情势分外的危急。

    而柳宗道那边看到商秀珣如此吃力,心中焦急,却是毫无办法,那些贼寇众多,仿佛杀不完一般,这时候,炮声轰隆,从牧场之中奔出一支骑兵,直杀入贼寇丛中,让柳宗道压力大减。

    柳宗道一拨马头,向着商秀珣冲去,吼道:“场主快走!”却是被曹应龙拦了下来。

    商秀珣一声怒叱,手中长枪一枪刺出,枪尖之上寒芒一点,向霸天与毛躁两寇攻来,商秀珣却是跨出一步,身子在两人兵器间的空隙闪开,一枪刺出,劲气收敛于枪尖之上,正是锁定了两人,一枪刺出,一点寒芒暴现,劲气登时狂涌而出。

    “锵!”

    金石之声交鸣。

    商秀珣吐出一口嫣红的鲜血,身子登时向后掠去,她真气消耗严重,这一枪竟是受伤脱身而去,而毛躁两寇怒吼一声,狂奔追来。

    商秀珣这一次头脑发热,让自己身陷重围,此时她真气消耗几乎殆尽,不过是强提一口真气逃跑。她轻功卓绝,这夺路狂奔,让她仿佛是一阵狂风般望着城寨奔去,身前的贼寇还没有反应过来,商秀珣已经奔出丈余,她专门外那些贼寇众多的地方奔去,轻功身法在她的身上表现得妙不可言,如同游鱼般在人流中窜动。

    身后追来的毛躁与向霸天却是被自己人挡住,眼见商秀珣越跑越远,两人心中恼怒不已,特别是向霸天,他先前被一连九箭射伤,如今狂奔之下,胸口一阵闷痛,这些都算在了商秀珣身上,让他恨不得狠狠的蹂躏商秀珣方才一解心头之恨。

    “滚开!”

    向霸天怒目横视,一双“夺命齿环”击出,将周遭几个贼寇击飞,那几个贼寇惨叫一声,胸口骨头全部碎裂,周遭的盗寇不由得停了下来,为向霸天两人让开了一条小道,这些贼寇皆是他们的手下,自然是清楚他们的头领的脾性,如今红着眼睛的向霸天绝对不会因为自己人而手下留情。

    “四弟,上马去!”

    毛躁尘拂一卷,将身旁一个骑兵卷起,抛到了一旁,那个骑兵身穿甲胄,却是重重地摔在地上,被贼寇乱倒砍翻,毛躁飞身上马,一夹马腹,那浑身如墨的骏马向着商秀珣奔去,向霸天也是依然画葫芦,两个贼寇奔去,离商秀珣越来越近。

    看着两寇越来越近,柳宗道焦心万分,却是无可奈何,他被曹应龙拦了下来,他手中兵器是一柄精制的长矛,长矛之上寒芒点点,胯下一匹战马却是红黑杂色,皮毛如同被火烧掉一块块一般,颇为难看,他长矛一扫,正是挡住了柳宗道的去路。

    “滚开!”

    柳宗道心中焦急,怒声喝道,手中一柄大刀,二话不说向着曹应龙砍去,曹应龙长矛一档,只听到“锵!”的一声,一阵狂风狂涌而过,战马嘶鸣,两人均是一振,均是策马纵身而过,反手兵器刺出,将想要捡便宜的敌人了结,勒转马头,两人怒目而视,心中均是暗暗惊讶对方的实力。

    “嘿嘿,你想要去救你们的美人儿场主,就要过了我曹应龙这一关,不过你可是要快点,你们场主恐怕支撑不了多久,到时候虽是杀戮战场,恐怕我两位兄弟也会来个霸王硬上弓,到时候你们场主叫出什么声音就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了!”曹应龙脸上阴笑道,他看出柳宗道心中焦急,反是平静下来,话语颇为恶毒,正是要扰乱柳宗道的心境。

    柳宗道果然怒喝道:“住嘴!”他手中大刀一阵金石轰鸣,真气暴涨,刀芒乍现,胯下骏马一阵长嘶,狂奔而去,曹应龙一夹马腹,手中长矛一抖,一股风雷之声涌动,仿佛是雷霆乍现一般,直刺柳宗道。

    哒、哒……

    两匹战马嘶鸣,狂奔而来。

    五十步,马蹄如铁,溅起阵阵泥土,地上石头被马蹄踏碎,两马直直朝着商秀珣所在的地方跑去……

    〖

第二一四章 险境(下)

    多谢毒你万遍大大的看赏!

    ……

    夜,月夜,月色如霜,杀气直冲云霄,使得这黑夜更冷了三分。

    战马嘶鸣,均是金戈鏖战,血溅疆场。

    柳宗道和曹应龙两人遥遥对视,两人周身之间一股肃杀的劲气向着四方卷起,那些贼兵与牧场的兵士皆是被两人气势所摄,均是不由自主地后退数步,吃惊地望着两人的对决,战场之上,两方首领对决,这是士气之争。

    而在百步之外,牧场的援兵正是飞驰而来,贼寇的骑兵已是迎了上去,两方人马正是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哒、哒、哒……

    柳宗道和曹应龙一抖缰绳,两马顿时狂奔起来,马声嘶鸣,兵器相接,“蓬”狂暴的劲气从两人的兵器之处狂涌而出,仿佛星星爆炸一般,众人只看到眼前一阵星芒暴现,一股压抑的气息远远地在众人心头荡漾,空气中仿佛完全抽空了一般。

    两马错身而过,二人均是勒住了马头,目光如霜冷冷地望着对方。

    柳宗道大刀遥指着曹应龙,心中暗道:“看来四大口横行一时并非偶然!”胸口不停地起伏着,显然是受了内伤,方才那一击含恨而出,却是震得自己血气翻滚,他定定地望着曹应龙,心中焦急不已,偷眼望向商秀珣,但见商秀珣此时已经被毛躁两寇追上,她一柄长枪周旋在两寇之间颇为吃力,那一柄银抢如龙,却是落入下风。苦苦地抵挡着两寇的攻击。险象环生。

    “没想到你还有气力注意你们的美人儿场主啊!”曹应龙喝道。长矛直扫柳宗道的面门。

    柳宗道身子向后倒去,一夹马腹,两人又是斗在一起。

    长矛一抖,曹应龙笑道:“很快你们场主就会欲仙欲死了,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又何必大动干戈?”

    闻言,柳宗道心中暗恨。虽是知道曹应龙是在激怒他,却是依然忍不住恼怒。

    商秀珣是牧场场主,柳宗道自小就是看着商秀珣长大,说起来,商秀珣就是如同小女孩儿一般被这些执事宠爱着,更何况当年商青雅去世便是嘱咐他们要好好地帮助商秀珣,此时看到商秀珣身在险境,如何不怒。

    阵阵劲风吹来,柳宗道一刀将一个偷袭的贼寇砍成两断,心中虽是焦急。却是无可奈何,他策马而去。手中大刀寒芒暴现,刀气在空中凝结成刀,这一刀竟是凝聚很深功力,大喝一声,他一夹马腹,骏马吃痛狂奔,刀锋之上真气内敛,全然凝结在刀尖之上。

    曹应龙心中一惊,知道柳宗道要拼命了,也是策马而去,他胯下骏马虽是难看,却是难得的良驹,这一路狂奔,当真是快如闪电,转眼两人就是到了面前。

    “锵!”

    一刀挥下,刀气狂卷而至,刀锋未至,刀气依然让曹应龙感到一阵的压抑,他大喝一声,长矛卷起风雷之势,矛尖之上,一点寒芒暴现,倏然如同星辰般,劲气如同针般刺出,两人劲气相交,空气中发出爆炸的声音。

    三军辟易,金戈鏖战,千钧破!

    曹应龙虽是落草为寇,可是他先祖却是武将出身,留有一杆长矛还有矛法,更兼是他得到高人授艺,战场杀戮,武功端的是不凡,这一招名为千钧破,千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当的是气势不凡、

    “锵!”

    一阵兵器相交的声音传来,宛若游龙吟动,直上云霄,战场之上不论交战双方皆是皆是清楚可闻,李天凡与沈落雁吃惊不已,没想到这个四大寇之首的曹应龙武功如此惊人,两人均是从对方眼中看到惊疑的神色,心中暗道低估了这人。

    长刀断裂成半,曹应龙一矛竟是将精钢打造的大刀刺断,只是他心中却是恼怒不已,怒喝一声,“哪里走!”策马追上去,原来柳宗道那一道不过是一个幌子,他刀锋之上聚集了全身功力,却是在长矛刺来的时候,将手中大刀当作了暗器射出,那大刀如同闪电般射出,却是被曹应龙打断。

    只是曹应龙终是慢了一步,柳宗道大喝一声,一脚将一个贼寇踹下马,一拍马腹,骏马已经望商秀珣那里奔去,而那牧场的兵士却是将曹应龙栏了下来,曹应龙看着柳宗道远去,心中恼怒不已,只能够将怒气发泄在这些兵士身上,长矛所指,皆是血雨腥风。

    此刻的商秀珣却是渐渐不支,她真气本是消耗几乎殆尽,这支撑下来,已是辛苦,落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更何况两寇更是在她耳边说着淫秽的话语,让商秀珣怒火中烧,她一枪刺出,正是刺向向霸天的面门,脑后生风,一阵破空之声传来,毛躁已经尘拂扫来,她身子一转,险险地躲开,那一枪刺出却是被向霸天轻易地挡住了,双环攻来,与毛躁前后夹攻,攻得商秀珣狼狈不堪,险象环生。

    未及,商秀珣脱力,向霸天买了一个破绽,引得商秀珣攻来,却不过是虚招,一击铁环打来,正是击向面门,商秀珣心中惶恐,险生生地躲开了,却是不防毛躁尘拂一击扫向她的胸口要穴,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便是眼见商秀珣就要被击倒,这时候,一柄长刀射来,只听到“当”的一声,那长刀正是中了毛躁的尘拂,毛躁心中大惊,不知道这是何人出手。

    “贼子休得猖狂!”

    “贼子休要伤了我们场主!”

    循声望去,毛躁两人只见两道影子飞射而来,电光火石一般扑向自己。

    拳掌霎时间铺天盖地地攻来,两寇一阵手忙脚乱,毛躁合身欺上,那尘拂在他手中可柔可刚。与来人对攻。接下了百来拳。只感到两人劲气阵阵传来,震得他胸口血气翻滚,疼痛难耐,心中惊讶,一个错步,兔起鹘落之际,已经跳出丈余,与向霸天并肩站着。两人皆是额上见汗,这两人武功比其他们犹是胜了不止两筹。

    两人此时方才看到来人的面孔,这两人皆是年过花甲的老者,左首一人两鬓皆白,须眉很长,目光晶晶然地闪烁着寒芒,而另一人却是脸色略显蜡黄,显得有些削瘦,两个老头目光森寒地望着两寇,让两口心中一阵发毛。只见两人一阵拳影闪烁,劲气飙射而来。那身旁的贼寇皆是惨叫倒飞而出,胸口一阵陷了下去。

    商秀珣看见这两个老者,施礼说道:“多谢长老相救!”

    两个老头点点头,左首老头说道:“场主如此鲁莽才会中了这些贼寇的奸计,场主以后以此为鉴!”

    商秀珣连忙答应,那老者望着两寇,目光森寒,怒道:“大胆贼子,竟然胆敢来我飞马牧场作恶,老夫商鹏要你们见识下飞马牧场的厉害!”

    这个老者原来是飞马牧场之中商姓长老中硕果仅存的两位,而他身旁的那位正是商鹤,两老傲气凛然,气机锁定了两寇,此时柳宗道也是来到了这里,看见两老,抱拳施礼说道:“长老!”

    商鹤说道:“场主受了伤,你先带场主离去!”

    “是!”柳宗道应道,让商秀珣上马,护着商秀珣突围离去,向霸天与毛躁两寇却是眼睁睁地望着商秀珣两人离去,此时他们不敢动弹,他们被两老气机锁定,稍微风吹草动,皆是会带来暴风骤雨般的打击。

    一阵微风吹来,两寇只感到额头见汗,两老甲子的功力让人感到一阵的压力,场上一阵压抑,正是山雨欲来,平静是被一颗小石子不经意打破的,周遭的盗寇看见四人不动,那两个老头子都已经快进土了,皆是提到砍去。

    唰!

    动了,仿佛是浮光掠影般,那攻来的四个贼寇惨叫飞出,两老如同两道虚影般攻向两寇,两寇提起兵器,登时四人如同四道虚影般交错,拳脚兵器相交,阵阵劲气卷起旋风,地上尘屑飞扬,人影乍合乍分,四道身影交缠在一起,只听到金石般的声音传来。

    人影骤分,毛躁两寇吐出一口鲜血,两寇皆是目露惧意,想要抽身离去,这些贼寇可是没有什么羞愧,打不过就逃,天经地义的事情。

    瞧得两寇想要逃走,两个老头怎能让他们如此如意,喝道:“想走,留下命来!”这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攻势,而此时曹应龙也是赶来,他长毛一扫,一卷,避开了两个老头,毛躁两人早已经夺路逃去。

    这战场之上杀得热闹,牧场的骑兵看到援兵赶来,心中一阵大振,那援兵正是商鹏与商鹤两个老鬼带领,这两个牧场仅剩的商姓长老颇有威望,此刻带领援兵赶来,却是先行一步去了救商秀珣。

    那牧场的兵士与援兵会合,合兵一处,杀向城寨那方,只是那里却是贼寇重重,想要杀回去却是艰难无比。

    从城寨之上望去,只看到贼寇包围他们,直把不少人等人看得紧张,陆无尘却是坐在城墙之上,全当是看电影一般,这般震撼的战争的场面岂是他以前在电影之上可比,这一阵刀光血影,活生生地砍杀,那股杀气已是让人动容。

    “弓箭手准备,放!”

    一轮弓箭狂射,从寨门之上射出如同雨点般的箭雨,那些贼寇纷纷惨叫倒下。

    与此同时,柳宗道已是带着商秀珣回到了队伍中,商秀珣高声喝道:“随我走!”她真气在柳宗道护卫之时回复不少,此时高呼一声,让牧场的兵士士气一振,当先一马当先杀出去,她枪下少有活人,这一阵冲锋,但见一条血路杀出,眼见城门在前。

    商秀珣心中一宽,只是变故突生,一轮箭雨射来,让商秀珣等人慌忙勒转马头,此时躲在贼寇身后的骑兵甲胄分明,如同刀锋般奔来。

    〖

第二一五章 突围而去

    漫天箭雨射来,牧场的兵士纷纷倒地,正是在商秀珣看到城门的时候,斜地里插出的那一支甲胄分明的骑兵,那些骑兵身穿黑色的甲胄,手中拿着弯刀,兵士皆是彪悍无比,身上有着一股让人心寒的杀气,箭头背着弓弩.

    战场千回刀舔血,那些骑兵身上是历经百战的杀气。

    这一支骑兵当先奔来,先是一轮箭雨急射,将飞马牧场的兵士压得死死的,再也不能够再进寸步,然后雪亮的弯刀亮起,当先一人是一名彪悍的大汉,手中拿着弯刀,一刀将一名牧场的兵士劈成了两段。

    “杀!”

    那大汉虎背熊腰,脸色黝黑如墨,当真是如同张翼德再世,大吼一声,身后的骑兵也是大吼一声,一阵冲天的杀气涌起,商秀珣只感到一阵惨烈的气势用来,那一支骑兵便是冲锋而来。

    刀锋举起,手下刀落,但见寒光点点,血光涟涟,无数的惨叫声让这里如同修罗地狱般可怖。

    两方人马一阵混战,杀得天昏地暗,那个黑脸大汉当真丝勇猛无比,手中执着一双硕大的铜锤,那双铜锤舞得虎虎生风,胯下一匹赤红的骏马,战马嘶鸣,那铜锤当真是如同一阵旋风一般,周遭的敌人皆是被一铜锤砸成肉饼,血肉模糊。

    而牧场兵士却是越来越不利,前有阻碍,后面贼寇却是包围而来,步卒、骑兵从后杀至,好一场厮杀,当真是人命如草芥,尖锐的惨叫声如同厉鬼一般毛骨悚然,地上黑色的土壤全然变成了血红。那青青的野草尽数血红。

    从城墙之上望去,但见牧场的兵士被包围着,虽是奋力冲杀依然是没有办法,陆无尘等人看得心惊,也不知道商秀珣是否能够突围而出。

    沉吟了一下。李秀宁急声问道:“牧场是否还有兵马?”

    闻言,大管家商震说道:“还有数百人马镇守城门!”

    李秀宁心中想到:“此时若是能够雪中送炭定然是能够让牧场倾向我们的!”一念至此,暗下决心,说道:“我有百余兵士,正好和你们牧场数百人马支援场主,让场主全身而退!”

    商震心中沉吟。看到场面很是不利,当下点点头,点清人马,加上李秀宁百来人马,正是得到九百兵士,那九百兵士由李纲与窦威率领。正是等候着出击。

    战场之上,一阵箭雨射来,正是牧场发射而出,又是一阵惨叫,众多贼寇倒下,商秀珣却是颇为吃力,她一根银抢舞得虎虎生风。宛若游龙,却是在那个黑脸大汉一双铜锤面前吃了大亏,那个大汉一双铜锤砸来,每一铜锤均是有着千钧之力,虎虎生风,一锤便是让人血肉模糊,商秀珣真气消耗,如今不过是回复些许,这一枪对上这个大汉吃力非常。

    那个大汉怒吼一声,浑身的肌肉如同石头一般贲起。青筋暴现,宛若老树盘根,端的是骇人非常,商秀珣只是夹着马腹,小心地游斗着。却是艰难异常,也不知道这个大汉是什么来历,这般的棘手,商秀珣心中想到。

    “吃老子一锤!”那个大汉一声怒吼,一击铜锤砸来,商秀珣一勒马头,骏马躲开,却是不防这个大汉不过是一记虚招,他策马斜奔,正是拦在了商秀珣去路,这一锤砸下,劲气图同山岳般压下,让商秀珣呼吸困难,心中大惊。

    那匹骏马被一锤砸下,哀鸣一声,整个身躯软绵绵地倒下,咔嚓一声,马背之上的骨架竟是被一锤砸断,好生可怖,若非商秀珣轻工卓绝,一个翻身凌空飞起,落在地上,此时已经香消玉殒。

    柳宗道手中拿着一根长矛,他对上的是四大口中的两人,毛躁与向霸天,战场之上,诸般兵士乱战一场,但见惨叫声不绝,杀得难分难解,正是此时,李纲与窦唯两人率领援兵到来。

    听到信号声响起之时,这八百骑兵直插贼寇左翼,这左翼正是贼寇薄弱之处,本是阵型分明,却是在商鹤与商鹏率军来援之时乱作了一团。

    瞧得不远处的情形,沈落雁恨恨地跺了跺脚,她本是布置了一切,却是不防这些贼寇当真是朽木不可雕,竟是让她布置的阵型乱了,杀到了最后又是乱哄哄的一盘散沙。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也好,这样一来削弱了两方人马,我们也好执行下一步的方案!”

    李天凡点点头,微微一笑,脸上自有一番过人的风采,让沈落雁不由得目光一亮,心中暗道不愧是密公的公子!

    战场瞬息万分,那李纲二人到来正是打开了一个缺口,牧场的兵士正是士气一振,只要冲出重围就可以保住性命,商秀珣登时娇叱一声,“杀!”

    牧场兵士爆发出一阵凛然杀气,恶狠狠地扑向那些贼寇,这些贼寇便是要毁他们家园、杀他们兄弟的凶徒,如今恶战之下,兵士皆是红了眼睛,奋不顾身地杀出去。

    这股凶狠的战意让这些贼寇不由得心中一怯,这些贼寇皆是欺软怕硬之徒,若非如此如何只能够榴莲竟陵五郡皆是无所作为只能够为寇一方?此消彼长之际,牧场的兵士直向着左翼杀去,一路留下许多血肉模糊的尸体,柳宗道浑身浴血,与两个贼寇战到了一处,李纲与窦威二人加入战场,当下两寇节节败退,败迹已成,也是无心恋战,一个虚招,策马便走。

    那些贼寇看到首领逃逸,也是无心恋战,当下牧场的兵士奋勇向前,当真杀出一条血路,更加上那八百兵士多是弓箭好手,这骏马飞奔,马上弯弓搭箭,一轮箭雨飞射,贼寇倒下大片,那飞马牧场的兵士也是趁机往城门奔去。

    最让人头痛的却是那个黑脸大汉率领的骑兵,这些骑兵战斗彪悍,意志力更是顽强。更像是军队一般,商秀珣被那黑脸大汉一双铜锤攻得手忙脚乱,这轻功腾跃,在黑脸大汉周身闪避攻击,却是被大汉拦住了去路。身旁更是有身穿甲胄的敌兵杀来,当真是狼狈不堪。

    身旁的牧场兵士已是不多,被这骑兵冲杀,纷纷倒下,商秀珣形势更为险恶,这些牧场并使被分割为两部分。柳宗道已是率领一部分在李纲二人保护下突围而去,而商秀珣却是被骑兵包围着,眼见周围的兵士一个个地倒下,商秀珣心中焦急不已。

    手中的长枪也是不由得急促起来,只是她真气消耗严重,如今心中一急。登时出现了破绽,被人从后偷袭,商秀珣一惊,那长枪已经反手刺出,身子却是轻飘飘地斜斜掠出,一声娇叱,飞起一脚。踢出重重腿影,将逼近的贼寇踹飞。

    脑后虎虎生风,耳中只听到一阵大喝声,沉闷如同轰雷一般,震得耳中发麻,那大汉已经一击铜锤锤下,狠狠地砸向商秀珣的面门,眼见便是泰山压顶般砸来,商秀珣吓得花容失色。

    “锵!”

    大汉一声闷哼,那铜锤之上正是中了一根箭镞。将他震开了数步,他心中惊骇,未及细想,又是一箭射来,正是射向他面门。大汉怒吼一声,一锤轮去。

    当!

    一声金石之声不绝于耳,大汉双手发麻,震得胸口血气翻滚。

    大汉心中惊骇莫名,此时破空之声传来,又是一箭射来,如此一连三箭射来,大汉只感到胸口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喉间一甜,一口鲜血狠狠地压下去,虎口鲜血长流,箭镞之上一股诡异的劲气更是让他经脉疼痛不堪,针刺般刺入经脉中。

    锵!

    又是一箭射来,大汉怒吼一声,一铜锤砸去,那数百斤的铜锤竟是被射飞,狠狠地砸到了一个骑兵之上,脑袋砸去一般,红白之物汩汩流出。

    锵!

    又是一箭,那先前一箭刚到,另一箭又是到了,大汉心中惊恐,已是躲避不及,慌忙中身子微微让开,那一箭正是射向大汉心口,这么一让,竟是直直射入了大汉的肩头,箭入骨肉,大汉摔倒了地上。

    此时商秀珣方是从惊讶中恢复,这一箭何其霸道,正是先前向霸天所见识过的,商秀珣正是向着何人的时候,一个声音已经落在商秀珣的耳中,让她说不出心情如何,“场主这般狼狈,当真是让人心疼!”

    抬头看去,商秀珣发现陆无尘正跨马飞奔而来,身子在马背一点,登时如同大鹏一般飞起,身子落在地上,登时如同一缕青烟般掠来,手中一柄软剑,剑气如同怒海狂涛般涌来,登时一阵血雨腥风卷起,惨叫声不绝于耳,那些骑兵被他如同砍瓜切菜般砍杀。

    不过是转眼睛,陆无尘已经来到了商秀珣的身边,轻功之高让商秀珣目瞪口呆,惊骇不已,陆无尘轻笑一声,左手一挽商秀珣弱柳般的纤腰,登时让商秀珣贴着自己的胸膛,手上软剑剑势势急如骤雨,正是要脱身而去。

    那个黑脸大汉怒吼一声,手中一双铜锤挡住了陆无尘的去路,陆无尘目光中寒芒一闪而过,这般危险之地,并非久留之地,当下一剑刺去,直刺向黑脸大汉,大汉闷哼一声,只感到手上一股沉重的劲道传来,一连七剑,只感到如同千万剑一般,竟是一剑强于一剑,那双铜锤“蓬!”的一声四分五裂,陆无尘飞起一脚,踹在大汉的腰间,将他踹飞。

    陆无尘已经夺得一匹骏马,怀中抱着商秀珣,也不理会商秀珣的挣扎,左手紧紧地抱着她的纤腰,让商秀珣整个人偎在陆无尘的怀中,直杀回城门去。

    这变化当真兔起鹘落,不过是盏茶时间,陆无尘已经带着商秀珣奔出老远,商秀珣偎在他怀中,只感到抱着自己的大手带着说不出的感觉,让她心中颤抖。此刻的她心中也不知道是羞是怒,只听到哒哒哒的马蹄声,鼻间满是陆无尘男儿的气息,让她一时间竟是出神,不多时候,城门已到,城门之上,漫天箭雨射来飞来,将陆无尘身后追兵射落不少,便是这个时候,陆无尘已经策马奔入了城门。

    待到陆无尘抱着商秀珣落地之时,商秀珣方才脸色一红,只是淡淡的一个道谢,陆无尘也不以为意,随即就看向不远处的战场。

    这一场大战下来,商秀珣方才感到有股劫后余生的感觉,这场大战首先是贼寇不要命地强攻,付出了大量伤亡的代价,而后几乎要攻上了城墙,人感到这些贼寇的疯狂,只是这样要攻克飞马牧场的四个关卡却是有些勉强,众人不由得向着究竟是什么方法才能够如此端掉四个关卡。

    而之后,商秀珣率兵出战,却是中了贼寇的奸计,让自己陷入险境,若非牧场两度援兵,恐怕已经是不堪设想,最后连李秀宁的兵士也是出动了,方才让商秀珣等人突围而出,其中险而又险,让商秀珣现在想起依然冷汗透背。

    战后请点,发现三千兵士伤亡大半,基本是阵亡,剩下的不过是千余人而已,这让飞马牧场众人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

第二一六章 谁是内奸

    月色如霜,寒风如刀,空气满是刺鼻的血腥味。

    沈落雁和李天凡正站在一个山头,一脸凝重地望着不远处的城门。

    沈落雁的脸色并不是很好,此时带来的大将被射杀,让沈落雁感到心中恼怒,没有想到牧场之中竟是有着武功如此之高的人,不由皱了皱眉头,似乎这次算少了很多。

    李天凡望着沈落雁峨眉微蹙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感到一股惊艳,摇摇头,随即开口问道:“此次似乎行动似乎并不顺利,那个射杀张将军的是什么人?”

    李天凡当然知道那个手中拿着一双铜锤的如同张飞一般的武将是何等的强悍,可是如此竟是被人隔着如此远的距离射杀,当真是让他心惊,他似乎感觉到自己并不安全,似乎有箭弩射向自己的可能。

    沈落雁想了想,说道:“此人可能是双龙帮的人,此次来到飞马牧场却是不知道原因!”此番行动之前,她已经打听了所有的消息,细细想来应该是双龙帮的人。

    李天凡皱了皱眉头,说道:“就是那个已经控制了扬州的双龙帮?”双龙帮控制扬州的消息,已经彻底传了开来,李天凡当然知道沈落雁口中的那个帮派是哪个。

    沈落雁点点头,脑海中浮现起双龙帮的资料,说道:“这个双龙帮帮主陆无尘,来历可谓相当的神秘,短短的时间内就已经控制了海沙帮和巨鲲帮,而且还不着痕迹地控制了扬州。而且。最重要的是就这么个帮派,不仅打退了宇文阀,而且还搭上了岭南宋家的船。”

    沈落雁的资料颇为详细。此刻一一道来,让李天凡有了个认识,李天凡皱了皱眉头,说道:“莫非这个双龙帮也插上了一手?”

    沈落雁摇摇头说道:“我们要做好打算!”

    李天凡沉默了良久,此次行动没有想到竟是如此多的意外,显示那在竟陵不知道是什么势力的马贼,现在又是一个双龙帮。此次行动变故颇多,让两人不由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呵呵……”李天凡想了想。微微笑道,“沈军师何须多虑,此次我们的行动万无一失,有内应在牧场之中。到时候。曹应龙他们攻入了牧场,我们要是见机抓住李秀宁,让李阀有所忌惮,而后更是可以排除援兵给飞马牧场,到时候,飞马牧场自然是感激涕零,我们瓦岗军自然是可以控制了飞马牧场!”

    他的想法一举两得,沈落雁笑了笑。秀美的脸庞使得月色都有点失色,朗声道:“如此皆是公子的功劳!”

    李天凡微微一笑。只是此时一声细微的声响传来,让两人骤然脸色一变。

    “什么人?”

    沈落雁一声怒喝,手中一根飞钗向着房顶射出,只听到“蓬!”的一声,房顶骤然间一道黑衣飞射而出,正是扑向两人,一道寒芒已经向着两人的咽喉,两人只感到那人如同鬼魅般掠来,不过是一息之间就已经欺身到了身前,一点寒芒划来,让两人心中惊骇万分。

    两人并非庸手,李天凡大喝一声,他一掌击出,身子正是向后退去,与沈落雁同时向着来人攻去,只听到“嗤!”的一声,沈落雁一袂衣袖被削去,而来人的手腕一抖,划出一道耀眼的光芒,李天凡只感到一阵寒芒闪过,手上一疼,已是大股的鲜血飞溅而出。

    他飞起一脚,正是踹向来人的胸部,却见那人腰部一用力,身子倏然后退,本是前进的姿势竟是突然后退,那轻功已是骇人听闻,两人此时方才看清楚来人的样貌。

    “双龙帮寇仲?”沈落雁疑声问道。

    “哈哈……”寇仲哈哈一笑,道:“没想到你这个美人还挺有眼力见啊。”

    “你们双龙帮是不是不想混了?竟然敢朝我们动手?”李天凡眼中满是杀意,语气冰冷地说道。

    寇仲看着两人,微微一笑,身子倏然动了起来,房中没有一丝风,可是两人却是有种微风拂来的感觉,沈落雁抽出配剑,展开剑法,剑光闪烁,阵阵将忙如同蛛网一般将寇仲笼罩在剑光之下,李天凡也是抽出了长剑,两人左右夹攻寇仲,寇仲却犹如闲庭散步般,在两人攻击之下如同游鱼般游动,趁着空隙给予两人攻击。

    瞅了一个空隙,寇仲身子倏然如同一阵风一般,“啪!”的一声,李天凡脸上已经有了一个红红的五指印,让李天凡嘴角鲜血流出。

    瞧得这一幕,沈落雁心中焦急,喝道:“休想伤了公子!”一剑刺来,却是被寇仲匪夷所思的步伐躲开。

    寇仲轻轻踏上一步,便是如同鬼魅般,穿过了长剑,这不过是沈落雁的感受而已,手腕一抖,寇仲手中的长刀已经“嗤!”的一声,将沈落雁束着的秀发已是被寇仲一刀切去,落在寇仲的手中。

    “哈哈……”寇仲朗声笑道:“美女,后悔有期!”说罢,已是如同鹏鸟一般从屋顶飞身没入了黑夜之中。

    “嘭!”

    此时大门被撞开,兵士已经闯了进来,沈落雁脸色铁青,被人这般羞辱,让她如何不恼怒,更何况那人竟然伤了公子,这让沈落雁心中又惊又怒。

    此时,曹应龙已是到来,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到沈落雁两人说道:“沈军师也是被人刺杀?”

    “莫非曹盟主也是?”沈落雁问道,曹应龙点点头。

    且不提两人各自恼怒,寇仲身子如同一道魅影一般掠出,他身子在夜空中一闪而过,偶尔将那些贼寇解决,不一会就回到了飞马牧场,随即就将打探到的消息一一道来。

    听得寇仲所说的话,商秀珣脸色很不好,而李秀宁也是很不好。

    商秀珣沉吟了一下,道:“那个女子是沈落雁?”

    寇仲点了点头,道:“那人自称是瓦岗军,而且那个女人被那个小白脸称呼为沈军师!”

    “……”

    商秀珣一言不语,起身来到门口,静静地看着不远处。

    此刻飞马牧场经过了一场血战,兵士已经被抽调去了守护峡道的关卡,如今诺大的城堡显得有些空旷,这让商秀珣心中升起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沉默了一会之后,商秀珣淡淡地说道:“牧场里面有内奸,,那些贼寇能够攻到了城堡之下,定然是身处高位之人才能够办到的,恐怕是某个执事成了内奸!”

    “秀珣,我们应该找出那个内奸,否则的话,飞马牧场会更加危险。”李秀宁朗声说道。

    “不错!”

    闻言,商秀珣点了点头,眼中满是莫名的意味,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未完待续。。)

第二一七章 将计就计

    多谢毒你百遍大大的看赏!

    ……

    狼牙月,冷如霜。

    咚、咚、咚……

    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在黑夜中响起,只见一个鬼鬼祟祟的高瘦大汉,正站在一间房屋前,不断地警惕着四周。

    吱……

    门开了,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门口,而汉子的脸上也露出了欣喜之色,抱拳一礼,道:“首领,我有要事相告。”

    闻言,那人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随即语带疑惑地问道:“不知有何要事?”

    汉子轻声说道:“沈军师想要您引开李秀宁,有您出面,那李秀宁定然上当。”

    那人沉吟了一下,问道:“何时动手?”

    汉子刚要回答的时候,只听到“蓬!”的一声,二人望去,正是看到天上烟火点起,如若星辰,汉子笑道:“开始了!”

    一阵警钟长鸣,牧场中一阵喧哗,正是外敌入侵的信号!

    ……

    深夜,星月迷朦,这处是近东峡的疏林区,现在牧场的人均集中到两边峡口和城堡去,牧场只留下十多个人守卫,像个不设防的地方。

    四周不时传来马嘶声,牧场一片宁静。

    借着灯火细细打量着四周,沈落雁神色冷漠,此刻的她消瘦了少许,但仍是那么美丽,正以帽子把秀发遮盖起来,一身男儿打扮,另有一股引人的味儿。她白皙的脸蛋之上映着火红的光晕有着一股别样的韵味,一旁的李天凡看得一阵失神。她身后是十余人,年纪在二十至二十五之间,人人太阳穴高高鼓起,只从他们能攀山越岭潜入牧场,便知非是庸手。

    李天凡笑道:“此次若是能够捉到李秀宁皆是军师的功劳!”

    沈落雁淡淡一笑,平添了几分的美艳动人,“此等皆是公子洪福齐天而已!”复又说道:“商秀珣不久前做出的诱敌之计端的是魄力番茄,只是她飞马牧场的人却是破坏了她的计划,自取失败而已!”

    李天凡笑道:“这大概是狗急跳墙吧!”

    原来不久前,四大寇再次攻击飞马牧场。商秀珣用机引诱四大寇进入埋伏之中。只是一开始两者就并非在同一个起跑线之中,飞马牧场之中有内奸,这让商秀珣的计谋再厉害也不过是竹篮打水而已。

    “恐怕此时商秀珣已经身陷敌手了!”李天凡说道。

    与此同时,李秀宁跟着商震等人到来。她身后跟着的是李纲与窦威两人。这两人武功不俗。而飞马牧场的大总管商震也随着李秀宁,正是慢慢地向着沈落雁等人的地方走来。

    众人会合,沈落雁等人皆是露出了笑意。看到沈落雁等人,李秀宁笑道:“这位姑娘虽是男装打扮,却是国色天香,不知道姑娘芳名?”

    闻言,沈落雁不由得一愣,心中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似乎是有些不妥,只是有什么不妥,却是说不出来。

    李天凡说道:“小的皆是总管的手下,奉命来支援公主!”李天凡低着头说道。

    商震微微一笑,说道:“正是如此,公主无须担心!”

    李秀宁点点头,倏然抽出了长剑,一剑刺向了商震,商震如何知道李秀宁倏然发难,登时一股鲜血如同喷泉一般狂涌而出,一声惨叫,商震一根肩膀已经卸了下来。

    李秀宁身后的李纲与窦威两人早已经抽出兵器,皆是往商震身上招呼,说来也是商震倒霉,谁让他是在李秀宁身边,此等敌人若是发难真是防不胜防,是以李纲两人先下手为强,将商震分尸。

    变故倏生,不过是转眼之间。

    沈落雁等人脸色登时大变,他们如何不知道事情有变,恐怕是阴谋暴露了,李纲与窦唯两人早已经扑上去,向着沈落雁与李天凡招呼去,两人猝不及防,匆忙之下,显得颇为狼狈。

    李秀宁面带笑意,微笑着说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俏军师沈落雁与李密公子李天凡竟然成了飞马牧场的下人,真是天下奇闻!”

    沈落雁脸色一变,身后的十余好手皆是抽出兵刃向李秀宁等人攻去,而李秀宁也抽出长剑,向着敌人迎去,她一身戎装,手中一柄长剑剑光闪烁如寒霜般映着星辰,端的是巾帼不让须眉,丝毫不逊于沈落雁。

    沈落雁寒着脸,说道:“我不知道什么地方疏漏了,竟然让商震这个暗子被你们发现,但是公主以为可以走出这里?”

    李秀宁手中长剑荡出重重剑光,霎时间仿如烟火重重灿烂,李秀宁笑道:“沈军师莫非以为秀宁会如此涉险,莫非沈军师以为秀宁如此会没有后着?”

    沈落雁脸色一阵铁青,她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她发现他们被重重包围起来,明晃晃的刀刃让人心寒。

    李秀宁朗声说道:“商场主有命,除了沈落雁与李天凡所有人全杀掉!”

    登时,一阵怒吼传来,血光飞溅,杀戮正始。

    沈落雁带来的皆是好手,这从他们双目透露出来的精芒可以看出来,虽是处于劣势之下,却是丝毫没有慌张,进退之间有度,此时在一旁蓄势待发的兵士迎了上去,这些战士皆是相互间合作无间,相互间攻击默契不已,如此进度有据,可以看出定然是训练有素的战士,更可贵的却是他们彼此间的信任与默契,这些汉子有功有守,虽是深陷围困之下,却依然是如同磐石般坚守着。

    “原来如此!”早已经退到了一旁的李秀宁看到了其中的窍门,“好奇妙的合击之术,瓦岗军可以纵横天下果然是不同凡响!”李秀宁不由得想到,不由得不佩服创出如此奇妙技巧的人。这些人不过是二流好手,可是周身的十数人却是以奇妙的阵形,将他们的气势牵引起来,在气机的牵引下,竟是将攻来的兵士压倒。

    李纲一柄银抢枪枪刺来,刺出一道道的枪花,他向着李天凡攻去,只是李天凡却是一柄长剑,他周身十余好手,皆是在他的牵引下爆发出强横的力量。李纲一枪如龙。将周身攻来的刀锋挡下,周身的兵士一个个地倒下,而沈落雁却是对上了窦威,两人斗得个旗鼓相当。

    李纲心中恼怒。他所对上的并非只有李天凡。还有十数个大汉。这些大汉配合默契,更是配合着李天凡的攻击,让李纲险象环生。不过片刻,他身上已经出现了许多的伤口。

    李天凡嘲笑道:“公主,你手下就是如此窝囊的货色?”

    被李天凡的话语一激,李纲不由得狂怒不已,银抢更是凌厉无比地向着来人攻去,只是这些兵士配合默契无比,往往是数人合击挡下李纲的攻击,这些人虽是每一人都与李纲相差甚远,可是合击之下,却是远超李纲,身后更是有人趁机攻击,一旁更是有李天凡攻来,李纲却是受了不少的创伤,若非李秀宁仗剑攻来,李纲已是被砍杀。

    这些人当中,犹数一个壮硕的汉子最为厉害,此人名为白非,在他的指挥下,这些人三三两两结成了小方阵,而这些小方阵又是结成了一个十多人的大阵,牧场的兵士久攻不下,却是被这些兵士砍杀,而李秀宁等人却是无可奈何,李秀宁等人武功不错,而且人数更是占有上风,却是被压得死死的。

    李秀宁心中不由得涌起一种老鼠拉龟的无奈感,面对如此默契的配合,不要说是反击,便是防守也感到无比的吃力,“嗤!”的一声,李纲的右臂上已是划出一道道长长的伤口,李纲吃痛下,银抢不由得一窒,已是有数把刀刃向着自己身上砍来。

    李纲心中一惊,他长枪呼啸一声,收回来,枪尖之上一点寒芒暴现,大喝一声,体内真气猛然凝结在枪尖之上,他倏然凌空飞起,身旁的李秀宁一柄长剑挡开,如同蛛网般为李纲挡住了攻击,李纲大喝一声,人随抢走,但见一泓银光向着李天凡射来,李天凡脸色一变,看来李纲拼命了。

    当!

    劲风疾扫,风雷之声响动,但见狂风如若秋风扫落叶一般。

    李纲只感到手上一麻,虎口一道鲜血长流,那身旁的三个敌人已经攻来,李纲避无可比,身上登时挂彩,若非他在半空中移开要害,只怕此刻已经是必死无疑了,绕是如此,他还是受了重创,一口鲜血已经喷了出来。

    李天凡也是不好过,他胸口血气沸腾,强自压下伤势,一口长剑荡开,将一个近身的兵士砍杀,这些牧场的兵士此刻已经倒下了许多,而李天凡的好手也不过是死了三个,情势登时逆转了过来。

    那沈落雁手中所使的是三个长簪,唤道“夺命追魂簪”配合她白藕般的玉手,端的是不凡,让窦威近身不得,更加上有三个兵士配合得天衣无缝,等是让窦威陷入苦战,沈落雁喝道:“速战速决,擒住了李秀宁!”

    那些兵士大喝一声,皆是向着李秀宁扑来,那牧场的兵士已经死伤殆尽,此刻更是落入下风。

    李天凡长剑斜刺,正是刺向李秀宁的咽喉,李秀宁一声惊呼,脚尖一点,闪过了这一剑,却是反手一剑回刺,却是不防李天凡这一剑不过是虚招,长剑递出倏然收回,却是攻向一旁脸色苍白的李纲,那李纲失血过多,战力已是不多,此刻被两个兵士压得狼狈不堪,李天凡这一剑颇为突兀,正是一剑刺穿了李钢的心口,登时一命呜呼。

    窦威大喝一声,“贼子尔敢!”他与李刚同为同僚,战场之上出生入死,此刻看到惨死在眼前,不由得目眦尽裂,他一口长剑登时向着李天凡攻来,状若疯虎,招式威风凛凛,却是破绽百出,李天凡却是不敢摄其锋芒,只是游斗。

    李秀宁只是看着窦威情势越来越不利,自己却是被敌人缠住,心中焦急,喝道:“窦威,不要意气用事!”

    那窦威听得李秀宁喝道,一颗心登时如若冷水淋了下来,此刻方才发现自己如此不利。

    锵!

    身后一阵恶风吹来,破空之声隐隐不绝于耳,窦威登时大骇,眼前李天凡一剑刺来,正是刺向他的胸腹。

    这一剑劲气凝而不发,剑尖锋芒凝动,吞吐不定,竟是锁定了他的气机。

    窦威心中大骇,那一扣长剑登时一阵寒芒暴现,迎上去,只听到“当!”的一声,劲风狂泄,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心中警兆忽生,身后恶风已近,他回身一剑刺出。

    一阵金石之声宛若钟鸣不绝,沈落雁已是手中三根长簪射出,当、当、当,窦威仓促之下,已是伤上加伤,沈落雁身子轻飘飘地,已是一掌拍出,窦威登时被掌力震得连连后退,这时候李天凡一剑刺来,他堪堪躲开,却是被一箭刺穿胸膛,整个人委顿下去,已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沈落雁捋了捋肩头之上的长发,这不过是盏茶的时间,情势转变得如此之快,场上只剩下李秀宁等人。

    沈落雁笑道:“公主如今人单力孤,还是早些投降,我们也不会为难公主的!”

    李秀宁脸色深沉,正是要说话,只听得一声破空之声传来,三人登时脸色大变。

    一声惨叫,一支箭镞射来,正是射向沈落雁脸门之上,沈落雁脸色大变,将那支箭拨开周围一阵惨叫,她带来的好手在敌众我寡之下犹是可以取胜,却是被这一阵冷箭射杀大半。

    这时候听到“当!”的一声,李天凡心中一惊,他身上箭镞射来最多,肩膀之上被射中,此刻倏然身前一柄长刀砍来,一个身着金色锦衣的男子出现在他的身前。

    “是你!”沈落雁和李天凡二人惊叫道。

    “哈哈……”寇仲微微一笑,道:“不错,真是我!”

    话音刚落,寇仲整个人恍若鬼魅一般来到李天凡面前,手腕一抖,寒光一闪,一截刀尖从李天凡的后背漏了出来。

    李天凡犹是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目光涣散地望着寇仲,简直不相信这种事情是真的。

    “公子!”沈落雁一声尖锐的惊呼,却看到李天凡山岳般地倒下。

    “落雁姑娘,接下来轮到你了!”寇仲微微笑道……(未完待续。。)

第二一八章 内奸伏诛

    多谢毒你万遍大大的看赏!

    ……

    溪水之边,流水潺潺。

    远处不断地传来的马蹄声与惨叫声不绝于耳,让人心中惊惧,不时地攻来的贼兵被陆无尘一刀劈成了两段,他随手挽了一个刀花,阵阵血光闪过,那些贼寇被他如砍瓜切菜般砍杀,只是不断地有贼兵攻来,牧场的兵士也不断地倒下。

    商秀珣手中一柄长枪,长枪如龙扫来,转眼将两个攻来的贼寇挑飞,他身旁是三执事陶叔盛,此人是一个高大的壮汉,只是一双山羊似的眼睛让人看得颇为讨厌,他一双肉手虽是没有兵器,却是贼寇近不得身,那些攻来的贼寇不知道被他如何的手法击杀。

    寻得一空隙,陶叔盛说道:“场主,柳执事为何还没有赶来?莫非他见死不救?”

    商秀珣怒气冲冲,随手一枪将一个从后袭击的贼寇刺死,喝道:“闭嘴!柳执事必须避过敌人的主力,才能依计赶来。这诱敌之计乃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谁叫我们错估敌人的实力,以致进退失据?倒是这些贼寇如何知道我们的行踪?”

    陆无尘一刀砍杀一个贼寇,看着陶叔盛,眼中满是莫名的意味。

    瞧得陆无尘一直盯着自己,陶叔盛喝道:“小子看什么看?”

    陆无尘也不动怒,倏然身上一股凛然的杀气猛然爆发出来,登时一股劲风狂吹而来,压得周围的人一阵心惊,陆无尘反手一刀砍出,只见一刀寒芒暴现,倏然在空中宛若流星般射出,道道刀气射出,周遭的贼寇被这刀气近身,惨叫、血流,登时乱成一片。

    “走!”

    陆无尘飞起一脚。一脚踹在陶叔盛的臀上,陶叔盛只感到臀上一痛,一股阴柔的劲力传来,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而陆无尘已经反手揽住了商秀珣纤细的腰肢。身子宛若鬼魅般退入了树林之中。

    贼寇围困。火光如龙,这里是牧场西峡的丛林之中,三人来到了一条小村子之上。因为贼寇围攻,这里已经没有人了,来到村头之上。

    眼见没有危险,陶叔盛大声喝道:“你这蠢货,刚才在干什么?还有贼寇们已经快追上来了,来这里有何用?”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陶叔盛一边的脸上被一巴掌刮来,登时将他牙齿打掉了三颗,那半边脸上皆是肿了起来。

    甩了甩手。陆无尘寒声说道:“闭嘴,再说我就宰掉你!”说罢身上一阵凛然的杀气压得陶叔盛额上冷汗淋漓,做声不得。

    商秀珣脸色一沉,喝道:“闭嘴!”说罢率先走进一间房中。

    陆无尘耸耸肩头,也跟了进去。

    看着陆无尘的背影,一脸阴沉的陶叔盛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随即也跟了进去。

    房中,沉静可闻针落之声。

    陆无尘坐在座位上,淡然地说道:“这些贼寇为何知道我们的行踪?牧场之中恐怕是有了内奸,若非如此,凭借飞马牧场天险之利怎么会如此狼狈?”说罢有意无意地望了眼一旁的陶叔盛。

    陶叔盛脸色勃然大怒。山羊眼睛圆瞪,喝道:“你含血喷人!”

    商秀珣只是狐疑地望着他,这个月皆是他负责牧场的情报收集,若非没有证据,商秀珣恐怕已经将他拿下。

    “闭嘴,有人来!”商秀珣低声喝道。

    闻言,陶叔盛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意,他本就处于窗边,偷偷摸摸地将一物给扔了出去。

    “你将什么扔出去了?”

    陶叔盛一阵慌忙,商秀珣长枪一扫,直刺陶叔盛的咽喉,陶叔盛慌忙一闪,他本是靠着窗户,将众人的视线挡住,此刻躲开,商秀珣正是看到一阵火光在窗外闪过,她脸色一沉,低声喝道:“陶执事,你竟然背板牧场!”

    很显然,内奸便是这位三执事陶叔盛,难怪这些没有攻城器械的贼寇竟然可以夺下关卡,竟然知道他们的计划还有位置,商秀珣本就怀疑他便是内奸,此刻知道后,脸色如霜,喝道:“我牧场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我牧场?”

    陶叔盛目光中寒芒一盛,已是向着商秀珣欺身抢进来,商秀珣大惊,猝不及防之下已是被陶叔盛抢近来。就是要扣住了她的咽喉,这时候只听到“嗤!”的一声破空之声,陶叔盛一声惨叫,他的右手血淋淋的,竟是被陆无尘一道指劲震伤,这时候,商秀珣也是反应过来,一掌击在陶叔盛的胸口之上。

    陶叔盛闷哼一声,只感到胸口一阵铁锤般打在胸口之上,一口鲜血喷出,陆无尘早已经一脚飞出,正是踢在他的腰眼,将他从窗口踹了出去,这时候窗外一阵火光闪烁,二人走出房中,方才看到窗外数十贼寇正是拿着明晃晃的兵刃,曹应龙还有其余两寇皆是虎视眈眈地望着二人。

    “商场主别来无恙吧!”曹应龙冷声说道,倏然他的瞳孔一阵收缩,他的目光正是落在商秀珣身旁的那个白袍男子的身上,那人一阵嘲笑,正是冷冷地望着他们,便是这人砍杀房见鼎,一身武功深不可测,在曹应龙的心中也只是有那么一个人可与之比肩。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说起来,我倒是与你有几分的渊源!”陆无尘冷声说道,杀机凛然地望着一众的贼寇。

    一声冷哼,却是向霸天怒视着陆无尘,他曾在陆无尘手下吃过亏,此刻更是怒火中烧,手中一柄钢矛,恨声说道:“阁下武功再高强又如何,猛虎也不敌群狼,今天大爷我就是要你插翅难飞!”

    他身后数十贼寇慢慢地将他们包围起来,陆无尘等人竟是深陷重围之中。

    敌众我寡,情势十分的危急,毛躁阴恻恻地说道:“商场主美人儿,还是从了我们兄弟,到时候我们一家亲,一床三好,自然不会待薄美人儿!”他色眯眯地望着商秀珣,眼神仿佛是一只野兽一般。他样貌本来就是丑陋,如今这样色眯眯的样子更是让人厌恶。

    “三弟,只怕商场主也抵挡不了我们三兄弟,到时候若是让美人儿受伤,会让人以为我们兄弟辣手摧花!”向霸天放肆地说道。

    向霸天的话让一众的贼寇哈哈大笑。已经有人吹起了口哨。一个淫荡的声音说道:“首领吃肉,怎么也要让我们这些手下喝口汤啊!”

    “牧场之中这么多女人,到时候我们不正是好乐一乐?”

    ……

    那些贼寇的话语让商秀珣脸色铁青。厉声喝道:“闭嘴,我要杀光你们这些贼子!”

    毛躁冷声说道:“真是好笑,你们还想要杀光我们,真是自不量力,还有你这小子今夜就让你葬身于此!”

    他狠狠地盯着陆无尘,语气恶狠狠地说道,却是有一丝的胆怯,此人表现出来的武功让他不由得心惊,只是身后皆是好手。如今聚集在这里量此人武功如何高强也是插翅难飞。

    “毛三哥何须多费唇舌,这个小子杀死了房二哥,我们不能够便宜了他!”向霸天看起来像是一个肉球一般,他双手一双齿环相交一敲,只听到“叮!”的一声,后面十多名手下立时左右扑出。逐屋搜查,亦有人跃上屋顶,以作监视,一时门破窗碎的声音,连串响起。

    劲弩上膛的声音传来。陆无尘双目杀机尽现,房顶之上一排排的弓箭手已经指向着他们。

    陆无尘目光如同刀刃般扫过三个贼寇,一众贼寇心中一寒,曹颖龙更是心中一阵寒意涌来,他此时还没有说过半句话,只是呆在一旁,脸色阴沉,印象中陆无尘给他的压力可以比得上那个人,那个让他恐惧非常的男人。

    陆无尘的目光最后落在那个内奸陶叔盛身上,眯着眼睛,陆无尘双手搭在刀柄上,只是注视着他,是让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背脊涌上来,仿佛是凛冽的寒风一般,让他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

    “陶执事,我飞马牧场待你不薄,你为何背叛我们飞马牧场!”商秀珣厉声喝道,身为上位者,她身上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势。

    陶叔盛一挺胸膛,冷声说道:“多说无谓,场主还是担心现在的情况吧!”复又叹道:“场主,你还是投降吧!”

    商秀珣怔怔地望着陶叔盛,不由得到笑了起来,说道:“这个世界果然是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定的,父子可以反目,仇敌可以成为亲友,果然是如此,没想到三执事竟然会劝我投降啊!”她有些自嘲地望着陶叔盛,让本以为她会暴怒的陶叔盛有些意外。

    轻笑一声,陆无尘一掌拍在商秀珣的肩头,阴柔的力道将其直直送入房间内,随即身子宛若一道青烟一般,向着三大贼寇飙射而去,长刀在陆无尘一带之下,一道血红的刀芒闪过,宛若闪电一般,向着三大贼寇面门砍来。

    那刀芒如血,阵阵刀气呼啸如龙吟般呼啸而来,宛若阵阵星光烂漫。

    突变倏生,三大贼寇登时大惊,没想到此人竟然发难,三人登时抽出兵器迎了上去,以三敌一,只听到一阵金石轰鸣的声音,陆无尘与三人兵器甫一接触,便是一触即收,他脚下步伐玄妙非常,似缓实快,转眼便是出现在陶叔盛之前。

    “放箭!”向霸天怒声怒道,虽然方才不过是虚招,只是陆无尘那股诡异的劲道依然让向霸天经脉作痛,此时胸口血气翻滚,连退数步方才平息下来。

    身后一阵破空之声,陆无尘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冷笑,陶叔盛脸上一阵惊容,他手上真气凝动,一掌拍向陆无尘的胸口,实打实地击在他的身上,“蓬!”的一声,陶叔盛手上一阵劲道传来,震得他虎口鲜血长流,胸口剧痛。

    身后劲弩破空之声传来,陆无尘诡异一笑,诡异地踏出一步,竟是横移了丈余,长刀在身前划出一道道的圆弧,刀气将那飞来的劲弩击下,陶叔盛一声惨叫,却是躲避不及,被劲弩射成如若刺猬一般,可怜他竟是死在乱箭之下。

    陆无尘冷笑一声,欺身而近,喝道:“受死!”这一轮箭雨射下。陆无尘长刀一回,阵阵刀气狂泻而下,仿佛是激流湍急般砍杀,将那射来的箭镞尽数挡开,那些贼寇未及近身已经被陆无尘一道砍成两段。陆无尘一道劈下。刀气如若长虹般,正是劈向曹应龙。

    曹应龙眼中闪过惊慌之色,他手中一柄钢矛。慌忙直档,只听到一阵金石之声传来,刀矛相交。

    锵!

    一阵仿佛是龙吟般的声音直冲云霄,震得旁人耳中一阵发麻,那些贼寇已经向着陆无尘扑来,向霸天与毛躁两寇更是举起兵器,咬牙切齿地攻来。

    “看刀!”陆无尘哈哈一声,长刀猛然一卷,竟是仿佛是龙卷风暴一般。一股劲力直冲上来,曹颖龙只感到一股强劲的劲道无比霸道地冲击着足迹的经脉,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气,长矛直刺,那矛尖之上,劲气凝结。倏然爆发开来。

    “蓬!”的一声,曹应龙大喝一声,那长矛仿佛是蛟龙一般,卷起一阵黑色的旋风,呼啸着向着陆无尘周身要穴攻来。

    千钧压顶。独破千军,沙场杀戮,最是一个“势”字,曹应龙那长矛直刺,呼啸的风声宛若金石之声,他先祖留有一套矛法,正是沙场杀戮之法,如今使出端的是惨烈无比,宛若金戈铁马一般。

    陆无尘眼中精芒一现而过,大喝一声,反手一刀劈出,刀锋之上一阵暗淡无光,这一刀旁人看来无比的缓慢,却是诡异地有着无比凝重的感觉,似乎压得旁人透不过气来。

    旁人自然不知道这平平无奇的一刀何等厉害,曹应龙却是感到周身的空间均是被这一刀封死,这一刀却是无比的压抑,生生地让他这一矛滞涩无比,竟是再也使不下去。

    “看矛!”曹应龙大喝一声,招式突变,那长矛陡然间一抖,倏然如同闪电般刺出,但见一道银色的闪电刺来,矛尖之上一点寒芒正是点出,从后而至击在陆无尘的刀锋之上。

    火光乍现,阵阵火星如若星辰般亮起,如同一阵烟火般绚烂。

    锵!

    兵器相交,曹应龙一声惨叫,那精钢打造的长矛硬生生地折成数段,一股强横的劲气涌来,他仰天吐了一口鲜血,身子被重重地击飞,倒在地上之时却有一股阴柔的劲气,让他沸腾的血气平息下来,那阴柔的劲气登时将他周身经脉禁锢,动弹不得。

    曹应龙心中骇然,“他修为竟然如此骇人!”

    陆无尘哈哈一笑,身子倏然后退,将那些妄图攻入房子之中的贼寇尽数砍杀,那一场血雨腥风等是让人觉得一阵心寒。

    陆无尘长刀一指,哈哈笑道:“四大贼寇也不过是如此,今天少爷我就让你们都做阎王爷的小鬼!”说罢,执刀杀来。

    毛躁与向霸天两人看到陆无尘杀败曹应龙心中惊惧,却是听得方才嘲笑,心中恼怒,喝道:“小子,真是欺人太甚!”

    两寇抽出兵器杀来,身后众多的贼寇也是拿着兵器杀来,一时间将陆无尘重重包围。

    陆无尘冷笑道:“凭你们这些三脚猫也能够奈何得来了你家少爷我吗?”他脚下踏出凌波微步,端的是玄妙非常,竟是在重重敌人之中宛若闲庭拾步一般,刀锋之上刀气阵阵凛然,将攻来的招数尽数化解,反击,每一刀皆是带起一阵血花。

    陆无尘一刀砍出,正是劈向向毛二寇,两人只感到这一刀将周遭皆是封住了,自己的所有招数皆是被这一刀封死,方才曹应龙如何这般的惊骇,如此刀法,果真是骇人听闻。

    两寇目眦尽裂,怒喝道:“想要老子的命,老子与你拼了!”两寇奋力抵挡,看到陆无尘又是一刀砍来,心胆俱寒,狼狈不堪地躲开了,这时候陆无尘听得劲弩上膛之声,心中一动,陆无尘带起一阵血雨,反身后退,进入了房中。

    甫一进入房中,商秀珣上前一步,脸色凝重,说道:“你没有受伤吧!”看到陆无尘点头,复又说道:“贼寇很快就会攻入来了,还是守好了这里吧!”

    陆无尘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这里的一切都不是在场主的意料之中吗?”

    商秀珣点点头,脸上嫣然一笑,这一笑端的是可以说是一笑倾城。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也不外乎如此而已,陆无尘心中浮起如此的想法。

    “这些贼寇一已经没有丝毫的胜算了。从我们一开始知道了有内奸之后,这些贼寇已经没有任何的胜算!”陆无尘叹道,可怜这些贼寇一番心思机关算尽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空,反送了性命。

    与此同时,窗外一阵喧闹的声音。一阵火光燃烧。那些贼寇竟然是放火烧房子了,浓烟滚滚传来,让二人一阵咳嗽。

    “我们杀出去!”商秀珣说道。小手紧了紧手中的银抢,枪尖之上发出一阵如若龙吟的声响,分外的清越。

    陆无尘笑了笑,说道:“陆某就陪场主一起冲出去!”说罢,就已经破门而出。

    商秀珣狠狠地望了眼陆无尘,心中自然是知道陆无尘担心她受伤,想要先将敌人的注意力给吸引到自己的身上,心中登时对陆无尘暗暗感激。

    商秀珣随着陆无尘奔出,登时天上一阵箭雨急促的射来。却见陆无尘身躯微微一抖,呼啸的真气形成罡风,长刀一抖,直将那些利箭给荡了开来。

    那一轮箭雨落下,那些贼寇登时杀来,曹应龙此时已经可以活动。虽是受伤,却是还有七成功力,他恨声说道:“将他们格杀了,谁人杀了他们,老子赏他黄金百两。升他做头领!”

    那些贼寇登时疯狂的攻来,望着陆无尘等人目光如同恶狼一般。

    商秀珣银抢一挑,将一个偷袭的大汉挑飞,枪尖一刺,登时将那个大汉手中的大刀挑飞,待那大刀落下的时候,左脚一脚飞出,那大刀登时如同箭镞般射出,穿过了数个大汉的胸口。

    银抢绽开朵朵血花,商秀珣一声娇叱,长枪舞出,这枪法名为“云柳枪”,讲究的是“心如柳絮,随云变化”,银抢如若流云般轻盈,招招杀着轻盈,却是暗藏杀机,让那些贼寇吃尽了苦头,她出手狠辣,轻功在这样的情况下却是没有打多大的作用,身上的真气剧烈地消耗,身上也是出现了不少的险情,若非陆无尘护在她身旁,恐怕商秀珣已经是多处挂彩了。

    长枪直挑,商秀珣的目光不由地落在了陆无尘身上,但见陆无尘身形显得灵活无比,在阵阵的寒光之中,他仿佛是一尾游鱼般滑动,将攻来的招数尽可能的避开,同时手中斩马刀血光暴现,每一刀皆是带走一道生命。

    陆无尘自然不知道商秀珣此时还在关注着他,他心中暗暗计算者时间,想来也是差不多了,登时大喝一声,喝道:“受死!”身子倏然加速,那本是如同一缕轻烟般的身法,更是显得诡异,周身一阵罡风卷起,阵阵刀气切割着周围,那陆无尘刀化作了血色的刀锋,将周遭的贼寇尽数杀死。

    身法快如闪电,首当其冲的是拿着一并尘拂的毛躁,他的打扮不伦不类的,先前受到了陆无尘的攻击,身上伤势并没有痊愈,此刻看到陆无尘攻来,喝道:“无知小子,我们的人已经将这里重重包围,你插翅难飞,你还妄想留下性命!”

    锵!那尘拂卷在陆无尘的刀上,登时被刀气弹开,传来一阵金属般的声响。

    陆无尘手腕一抖,长刀一刀刀地砍下,这一刀刀竟是越来越强,砍得毛躁丝毫没有招架之内,不过是七刀,毛躁已经尘拂被砍断,若非向霸天与曹应龙来援,毛躁已经身首异处。

    “小子,受死!很快你的尸体就会被我们兄弟分尸喂狗”向霸天喝道,脸上满是狰狞的神色。

    冷哼一声,陆无尘手中的刀更是强上数分,让三人暗暗心惊,偶尔会有贼寇偷袭,却是被其一刀砍成两段,陆无尘脸上嘲笑道:“这是可笑,死到临头,竟然还是如此大言不惭,难怪你们四大寇如今还是丧家犬一般到处流浪!”

    三寇一听,登时怒不可竭,陆无尘刀锋一翻,刀气凛然,冷笑道:“你们可是知道我们早已经知道了牧场有内奸,我们根本不相信那个陶叔盛!”

    三寇心中登时涌起不详的预感,只听陆无尘道来:“既然知道他靠不住,那么你们又知道为何我们还会在这里?”

第二一九章 底牌

    陆无尘的声音让三寇脸色大变,陆无尘手中长刀翻开,刀芒剧烈地跳动,他刀锋之下,三寇死死地抵挡着陆无尘的刀锋,那刀法仿佛是暴风骤雨般攻来,让三人喘不过气来,三人看到陆无尘嘴角之上若有若无的嘲笑,心中恼怒,却是无可奈何,若非那弓箭手帮忙,若非身旁众多贼寇围攻,三人已经砍于陆无尘刀下。

    “放箭!放箭!”

    曹应龙此时被陆无尘逼得几乎发疯,不住地吼道,陆无尘身前是一众的贼寇,而三寇却是躲在身后,喘息着。

    劲弩破空之声传来,阵阵箭雨射来,一阵惨叫声传来,陆无尘身前的贼寇均是被这一轮箭雨射穿,钉在地上,眼中充满了怨恨,死在自己的人手中,想来果真是冤枉。

    陆无尘一身轻功出神入化,倏然退后,手中长刀划出一道道的圆弧,将那些射来的箭雨引开,心中想到:“这些弓箭手也是麻烦!”心中一动,地上满是散落的兵器,他一挑兵器,那兵器跃上半空,被陆无尘击出,仿佛是暗器一般射出,射向那些弓箭手,带来一阵的惨叫声。

    这时候,东门之上一阵巨响,轰隆隆的如若雷霆般。

    “终于开始了!”

    商秀珣与陆无尘心中均是想到,旁人看到陆无尘身法潇洒,却是内里有苦自己知道,这些贼寇不过是百余人,可是加上弓箭手却是惊险万分,陆无尘凭借着轻功在这小村子之中抵挡着劲弩射击,方才无虞。

    陆无尘此时想起那些破碎虚空的家伙,可真是厉害到了变态,各个可是一挑万的主儿,其厉害果然并非如今的他可以比拟的,“什么时候我也破碎虚空,这些杂碎还不是一根手指头的事情?”

    心中如此想到,手上却是丝毫没有犹豫。手上刀锋一卷一砍,带走一道道地生命。

    这时候一阵烟火灿烂射来,射进了贼寇之中,陆无尘看到那烟火射来,脸色登时一变。喝道:“赶快躲开!”说罢。身法施展到了巅峰,那身形如同一阵清影一般一闪而过,不过是转眼间就是来到了商秀珣身前。口中喝道:“走!”

    长刀仿佛是一阵血色的龙卷风暴一般,带起一阵阵血色的花蕊,商秀珣慌忙跟着陆无尘躲进了村子之中,那些贼寇想要挡住,却是被被二人砍翻。

    陆无尘和商秀珣二人刚离开,那些烟火便是落在贼寇之中,轰隆隆的声音传来,仿佛是阵阵雷霆一般,地上沙尘滚滚。地上碎石、泥屑尽数炸开,一阵冲击波传来,便是躲到了村子之中的二人依然可以感受到了这一阵的劲风。

    那些贼寇更是被炸得肢体纷飞,一阵阵的血雨喝着血肉肢体纷纷洒下,向霸天等人心中惊骇莫名,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落下。竟然有如此的威力,让三贼寇脸色惨白,他们还好站得比较远,方才没有被炸成肉泥,绕是如此。三人却是被炸飞的碎石子划破身上,让三人疼痛不已。

    那些贼寇纷纷逃命,哭喊着,他们那里知道方才如同烟火一般的东西是什么东西,只见天上一个个的烟火射下来,三寇脸色发白,躲得远远的,方才发现那是一个黑色的圆球砸下来,专门向着人多的地方砸去。

    “轰!”血肉纷飞,肢体碎裂。

    商秀珣可得那阵阵爆炸之声,不由得头皮发麻,那阵阵劲风吹来,不断地传来惨叫的声音,让商秀珣脸色发白,她如何见过如此威势。

    轻笑一声,陆无尘低声问道:“这就是鲁妙子前辈说的秘密武器吗?果然是杀人的利器!”

    听得那个名字,商秀珣的眉头不由皱了一下,随即淡淡地说道:“不错,那就是老头子所做的火器,名唤震天雷!”

    “果然是妙手巧匠,盛名之下并无虚士!”陆无尘叹道。

    闻言,商秀珣也不搭话,脸上满是莫名的神情,似怨恨,似感叹,颇有五味杂成的感觉。

    瞅了一眼商秀珣,陆无尘轻叹了一声,这对父女之间的恩怨还真有点复杂了。

    村落内,那些贼寇如今被炸得七零八落,最是凄惨的是那些弓箭手,那些火器便是密集地倒来,炸得血肉横飞,不多时候,那些爆炸声方才停了下来,场中阵阵黑烟弥漫,一阵硫磺的味道传来,颇为刺鼻。

    三寇看得如此情势脸色发白,皆是知道大势已去,正是想要逃跑,却是听的四周杀声大震,让三寇脸如死灰,那三寇登时醒悟过来。

    打量了一下四周,曹应龙低声喝道:“如今情势与我们不利,还是赶快走吧!”

    说罢,率先望林中逃去,向霸天两寇也是慌忙逃去,却是听的身后一阵大喝道:“老夫在此,贼子休走!”

    只见两道黑影如同流光般掠来,只听得呼呼风声大作,向霸天两人心中已经,便是看到两道人影分别扑来,两人慌忙迎上去,那两道人影功力好生身后,拳掌攻来,压得两人血气翻滚,砰、砰、砰!四人一阵对攻,向霸天两寇心中骇然,如此好手,两人均是走避不得。

    此时,劲弩上膛之声传来,一阵箭雨射来,那些贼寇纷纷惨叫着毙命,陆无尘二人看到数十兵士待到箭雨落下正是杀出,明晃晃的兵刃杀来,那些贼寇落败而逃。

    向霸天与毛躁两人对上的正是两个老家伙这两个老家伙正是牧场中的二位长老,二人皆是须眉皆白,甲子功力岂是小可,此刻一双拳头端的是裂碑碎石,好生了得,但见拳风霍霍,端的是了得,那向霸天一双齿环吃紧,而毛躁那尘拂被陆无尘劈断,更是受了内伤,如何是两个长老的对手?当下左支右绌,狼狈不堪。

    “贼子纳命来!”商秀珣看两人狼狈,心中忆起两贼污言秽语辱没自己,心中如何不恼怒,此刻心中含恨出手,长枪荡开一片清泓冷光,向着两寇杀来。

    “完了!”两寇心中暗恨,本已经是狼狈不堪,更是在商秀珣加入战场之后兵败如山倒,不过是一刻钟的时候,商秀珣一枪去挑向霸天五指,向霸天惨叫一声,被商鹤一拳击在心口之上,心脉震断,已是死透。

    “四弟!”毛躁惊呼道,目眦尽裂,喝道:“反正一死,老子拼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当下将那从地上拾得的长刀不要命地攻来,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这一发疯不要紧,商鹤商鹏两个老鬼自然是守势,待到他露出破绽,便是雷霆击杀。

    商秀珣看得恼怒,喝道:“你这等贼子,就是死了也是做畜生,好汉?你这样的贼子也算是好汉!”

    毛躁红着眼睛,羞恼异常,被美仙一激,刀势登时有些凌乱,商秀珣身子宛若浮云,长枪一挑,那长刀登时被商秀珣挑飞,身后商鹤如何放过这等情势,便是一拳将这个贼寇解决。

    不多时候,这些贼寇皆是解决了,二位长老收拾场中,连忙来到商秀珣面前,“让场主受惊了!”

    商秀珣摆摆手,说道:“都是秀珣自己要求的,两位长老无需自责!”复又说道:“只是走了那个鬼哭神嚎曹应龙,免不了一番麻烦!”

    商鹤却是含笑道:“场主无须担心,只怕那个鬼哭神嚎再也鬼号不出了!”

    商秀珣皱了皱眉头,待不见了陆无尘的踪影,方才醒悟过来。

    捻须微微一笑,商鹤说道:“场主,陆无尘公子方才已经去追了那个贼寇了!”

第二二零章 尘埃落定

    狼牙月,冷如霜。

    城堡之下,黑压压的堡墙耸立,城墙之上刀兵林立,兵士彪悍,火把一簇簇地燃烧着,照得人一片昏黄,城堡之下是一片赤色的土地,小道之上尽是鲜血染尽了荒土,便是那护城河也是赤红色,上面飘着浮肿的尸体。

    一将功成万骨枯。

    那些贼寇此时正堡墙外里外驻扎着,通红的火把燃烧着,让这些贼寇丝毫没有纪律的吃喝着,牧场的兵士并没有来进攻他们,想来也是没有这个胆量,这些贼寇自来便是掠杀惯了,也没有军纪,若非如此,四大寇如何这么声名狼藉?

    夜深时分,贼寇已是昏昏睡去,也只是有些贼寇守夜而已,此时月色被乌云掩去,确实是月黑风高,正是杀人的好时候。

    突然间天空一片昏黄的通红,仿佛是漫天火光一般,那些巡夜的贼寇看着天上异变,不由得心中嘀咕:“莫不是变天了?”

    这些贼寇还没来得及多想,满天的箭雨已经将这些贼寇射穿,让他们硬生生地被钉在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这漫天火光皆是火箭射来。

    登时,那些贼寇被射到了一大片,惨叫声、呼号声,这些贼寇乱成一片,不时地有贼寇被自己人践踏而死。

    咻咻咻……

    又一轮箭雨落下,贼寇死伤无数,这时候一个青衣大汉手中提着大刀吆喝着一众的贼寇,这些贼寇也不知道敌人来自何方。登时乱了起来,那青衣大汉本是曹应龙的兄弟,名为曹应能,也有些手段,是一口大刀,刀法颇为了得,他砍杀了两个大汉后,便是震慑住了这些贼寇。

    那些贼寇有了首领,登时镇定下来,戒备起来。这时候。漫天箭雨再次射了下来,那些贼寇虽然有了准备,依然死了不少人,这些箭镞乃是生铁打造。可以贯穿甲胄。何况这些贼寇大多没有甲胄。

    曹应能指挥着贼寇。却听见一阵轰鸣的声音,大地隐隐有着震动,曹应能心中大惊。喝道:“敌袭!”

    还没有说完,一阵刺耳的破空之声传来,又是一轮箭雨,登时让曹应能慌忙挥舞着兵器护着周身,那箭雨射得一众贼寇慌忙,箭雨落下,马蹄声轰隆隆的如同雷霆一般,马铁如铁,战马嘶鸣,一阵巨大的冲击而来。

    身后正是黑压压的骑兵冲杀而来,为首两员大汉,皆是身穿甲胄,其中一人身材彪悍,脸色黝黑,宛若张飞再世,使一双大斧,寒光是闪烁,另一人却是青色纶巾裹头,是一口钩镰抢,正是并驾齐驱,一并杀来。

    骑兵冲杀,何等的威势,那些贼寇登时被冲乱,那些骑兵皆是身穿黑色甲胄,胯下黑色骏马,浑身仿佛是融入了这个黑夜一般,唯有一双眸子闪闪发亮,闪烁着慑人的锋芒,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势。

    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兵士,曹应能也非无能芝士,也是知道兵事的,当下心中一叹,这骑兵冲锋,气势何等厉害,这些贼寇不过是乌合之众,如何抵挡?

    “杀!”那当前两个大汉双目寒芒迸射,大声喝道,纵马冲来,高大的战马撞翻不少贼寇,许多贼寇哀号着被践踏而死,明晃晃的兵刃砍来,溅起一阵的血光。

    曹应能看那铁骑奔来,无可奈何,四周皆是贼寇走避依然不及,唯有硬着头皮杀上去,他一口刀法使得煞是好看,也是连杀两个骑兵,跨上骏马,也不顾周围贼寇事自己人,夺路便是逃跑!

    “贼子,留下命来!”

    冷不防一声大喝宛若惊雷传来,一双斧子便是朝着曹应能面门砍来,曹应能急忙提刀迎上去,但见一个黑脸大汉满脸杀气杀来,声如轰雷一般,“好大胆,竟然胆敢到牧场生事,真是不知死活,吃你吴言爷爷一斧子!”

    曹应能大喝一声,两人纵马杀上去,两人宛若两道黑色的旋风一般,也似两道黑色的蛟龙翻江倒海,两人斗得个十来回,曹应能已是双臂发麻,心中惊骇莫名,心道:“这个黑脸大汉好生大的气力,这飞马牧场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

    又是斗了几个会合,曹应能渐渐体力不支,心中惊骇莫名,卖了一个破绽,引得吴言杀来,曹应能心头大喜,一刀砍下,却是不防吴言早已经看穿了曹应能的打算,也不过是将计就计,这一刀砍下,吴言嘴角露出冷笑,曹应能心生不妙,却是看着吴言手中斧子砍下,将他硬生生砍成了三段。

    说时迟那时快,曹应能也不过是惨叫一声便已身绝,那些贼寇看到自己的头领死去更是慌忙,只是生死关头也是勾起了这些贼寇的凶性,而贼寇之中还没有乱起来的也就是本是瓦岗军的队伍,这些兵士本是训练有素,被骑兵突然冲杀,虽是慌乱,却是很快被组织起来。

    这里惨叫不断,牧场那里也收到了信号,也派出了所有的兵马出来,两面夹击,直杀得天昏地暗,那些贼寇大多被杀死,更多的却是忙乱之中被自己人所践踏、杀死。

    那瓦岗军为首的头领却是一个脸色俊俏的青年,身穿一身甲胄,在这样危急的时候,却是连杀数人,稳定军心,他是一口珞缨枪,枪缨飘飘,带起一阵血雾,端的是不凡,他带着瓦岗军的兵士奋力拼杀,虽是丢下大半的尸体,却是突围而去。

    天明时分,这里一片焦土,箭矢如蝗插在地上,地上满是尸体,鲜血将土地染红,兵器乱七八糟地插在地上,那些贼寇却是几乎全灭亡,为数不多的也不过是逃窜而去,成不了气候。

    许扬、吴言两位执事脸上有得色,身旁正是欢呼着的牧场兵士。飞马牧场被围困数日,如今大破强敌,正是人心欢呼之时。

    两人策马而入,耳中听得牧场之内众人皆是欢呼,骆方说道:“幸好有两位执事赶来,若非如此,飞马牧场恐怕有危险!”骆方脸上神色激动,看着鲜血斑斑的城墙,叹了口气:“此次真是死了许多人!这乱世……唉!”

    吴言说道:“打仗哪里不会死人的!骆兄弟真是多愁善感,像个娘们一样!”

    骆方哭笑不得。也是知道吴言的性格。随即就将牧场之中的事情一一道来,领着二人策马进入了牧场之中。

    ……

    天明时分,牧场的兵士开始打扫战场,那本是杂草微生的峡道之上。尸体满地。鲜血长流。尽是染红了这里的土地,不知道明年今日这里是何等的光景,想来也是野草青青。

    阳光微微洒下。露珠升腾,牧场一片氤氲之中,今天的牧场之中一片欢腾,打退了四大寇的牧场沉浸在这一片欢腾之中,牧场的兵士也只是知道此次四大贼寇来犯,却是不知道背后的黑手。

    商秀珣皱着眉头,虽是打败了四大寇,可是商秀珣依然头痛,她俏脸一沉,听得柳执事说道:“场主,虽是捉住了沈落雁,可是李密的公子李天凡却是死了,只怕瓦岗军不会善罢甘休,看来我们飞马牧场与瓦岗军只怕是不死不休了!”

    场中有着各位执事,还有两位长老皆是在此,听到这个消息,顿时脸色发黑。

    商秀珣沉声说道:“各位有什么看法?”

    众人面面相觑,良久还是柳执事说道:“杀子之仇,当真是不死不休,只怕是难以化解!”杀子之仇,而且李密只有李天凡一子,如今李天凡已死,此仇不共戴天,如何能够化解?

    商秀珣沉着脸,良久方才说道,“这一切都是李天凡咎由自取,他们瓦岗军既然要与我们牧场为敌,自然是料到这样的情况,如今正是要做好以后的打算!”

    商鹤冷哼一声,冷声说道:“若不是祖训不得参与外边的事情,我们定时要让李密知道我们飞马牧场的主意并非这么好打的!”

    吴言瓮声瓮气地说道:“长老说得是,如果那些孙子再来,一定让那些孙子尝尝我的斧子!”说罢,身上一阵杀气腾腾的样子,引得旁人一阵称赞,牧场虽是有祖训不得参与外事,却也并非泥人,何况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商秀珣让众人停了下来,说道:“既然我们牧场与李密结仇,那么我们就要做好准备,也叫他们知道我们飞马牧场虽然不参与外事,却并非任人捏得软柿子!”她这话说得掷地有声,熠熠生辉的目光更有一股不凡的气势,“同时与李密他们的战马交易全数停止!”

    “如今李密在瓦岗军中风头无两,他本是声威不凡,如今更是击败了大龙头成为瓦岗寨的第一人,只怕牧场从此多事了!”商鹏说道。

    闻言,陆无尘却是冷笑一声,他听得众人的谈话,却是多有惧意,商秀珣妙目看着她,神色间有着异样的神采。

    “陆帮主,不知你有什么看法?”众人听商秀珣如此重视陆无尘,皆是神色古怪,商秀珣却是并没有什么不妥。

    陆无尘沉声说道:“李密如今看似独大,却也是危机四伏!”

    商秀珣妙目望着他,“哦!”了一声。

    陆无尘说道:“李密杀害了大龙头,火烧大龙头府邸,虽是夺得了瓦岗寨的领导权,却也是削弱了瓦岗军的实力,更何况翟让的女儿翟娇还在,杀父之仇,更是不共戴天,只要她聚集那些忠于大龙头的手下,到时候,李密只怕是如芒在背;而且瓦岗军离东都太近了,东都何等的重要,不说朝廷兵士,就是其他的势力也虎视眈眈,李密并非如今这般强大。”

    众人听陆无尘说来,均是点点头,商秀珣沉吟道:“确实如此,只是李密如今未尝一败,只要一鼓作气扫除这些弊端,只怕是……”商秀珣并未说出来,众人也是知道她的意思。

    “秀珣无须担心,李密未尝一败这是他的优点,却也是他的危机!”李秀宁的声音传来,她一直坐在大厅一旁,听着众人说话,如今方才说道。

    商鹤两人听得心中一动,均是捋着花白的胡子,望着李秀宁的目光却是多了一份的惊异,两人看着李秀宁一身武士服,英姿飒爽,言语间自信勃发,端的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

    商秀珣笑道:“秀宁是是说骄兵必败?李密未尝一败,正是给他手下一种无敌统帅的印象,如此只要李密不败,瓦岗军就是士气如虹!”

    “而只要李密一败,那么他的不败神话被破,那么对于瓦岗军的士气便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更有可能一蹶不振,那么其他势力,诸如翟娇等就是趁虚而入,李密危矣!”李秀宁说道,她神色自信英姿勃发,众人不由得被她风采所摄,均是心中想到:“可惜了如此佳人,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未完待续。。)

第二二一章 鲁妙子

    月色如霜,洒在湖光之上,湖心的凉亭内,陆无尘端坐在石凳之上,似乎在等着什么人一般。

    “前辈既然已经到来,为何不献身一见呢?”

    仰头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陆无尘的目光落在远处,脸上满是莫名的笑意。

    “小子,你的耳朵倒是好使,这么都能听到老夫的脚步声。”黑夜中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陆无尘听得那苍老的声音话中满是调戏意味,当即淡淡笑道:“在下的耳朵再好使,可是也比不上的前辈的机关妙手,这飞马牧场的每一处,前辈不熟悉呢?只怕前辈想要偷看哪个美女洗澡,都易如反掌吧。”

    “你……”那个苍老的声音登时说不出话来。

    陆无尘可以想想他生气的样子,笑了笑:“前辈这么晚才来,是不想碰见商场主呢,还是商场主不想见到前辈呢?”

    那个声音一窒,叹了口气,有些嘲笑地说道:“有区别吗?”

    闻言,陆无尘淡淡笑道:“当然有区别了!鲁妙子前辈,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一见?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你这小子也别再老夫面前卖弄风雅了。不过,这次老夫确实要感谢你,多次救得秀珣的性命!”

    那声音刚落,陆无尘就看得一个苍老的老头慢慢的走了出来,那老头穿宽大的长袍,峨冠博带,身子颇为高大挺拔,予人高山仰止的感觉。

    看那面容。那是一张很特别的脸孔。笨拙古奇。浓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耳梁上连在一起,与他深郁的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

    嘴角和眼下出现了一条条忧郁的皱纹,使他看来有种不愿过问的世事、疲惫和伤感的神情。鼻梁像他的腰板般笔挺而有势,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气的紧片、修长乾净的脸庞,看来就像曾享尽人世间富贵荣华,但现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贵族。

    “好厉害的修为!”

    陆无尘一眼便知鲁妙子在武学上的修为很是了得,虽然经过那一役,武功受创。只是修为却是更为可怕,那双眼睛给人一种心惊胆颤的感觉。

    陆无尘摇摇头,说道:“好一身精神修为,只是可惜了一身经脉受创,看来当年阴后真是下了狠手了!”

    观其气息,陆无尘自然是看出了鲁妙子的伤受得有多重。

    鲁妙子微微叹息道:“老天不想让我死,所以才让我在那妖妇的手下得意逃脱,并让我苟延残喘到现在!”

    陆无尘自然听出鲁妙子口中“妖妇”是什么人,那是他们那一辈的恩怨,只是如今依然如此的怨恨。恐怕鲁妙子心中依然是想着阴后祝玉妍吧,毕竟爱极了。方才恨。

    陆无尘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微笑,左手闪电般地探出,抓向了鲁妙子的手腕。

    鲁妙子一惊,伸手一挡,却是被陆无尘抓住了,心中惊骇:“没想到他的武功竟然比我想像中犹要高出许多!”

    陆无尘两指搭在他的脉门之上,一股柔和的真气已经顺着鲁妙子的经脉运转着,转了一个周天,不由皱起了眉头,他可以感觉到鲁妙子的经脉中有一股阴柔的真劲在经脉中肆虐,虽然已经小了许多,但是依然存在,可想而知三十年前的伤势是如何的严重。

    “老夫的伤势很重,恐怕没有多少时间了,恐怕就是那个妖妇亲至,也无能为力……”鲁妙子苦笑道。

    “哼……”陆无尘哼了一声,说道:“那阴后无能为力,可不代表我没办法!”说罢,猛一挥手,一道剑气从手中飞射而出,凛然的剑气切割着空间中的空气,发出阵阵风雷之声,只听得“蓬!”的一声,不远处假山之上深深地一道裂纹出现,石屑纷飞。

    瞧得这一幕,鲁妙子脸色一变,随即听得有脚步声正是赶来,低声说道:“有人来,走!”说罢,已经拉起陆无尘离去,两人如同一道虚影般闪过,不多时候已经来到了鲁妙子所住的楼阁之中。

    四下打量了一番,陆无尘坐在椅子之上,说道:“既然来了,也就要拿出好酒来,你如此真的待客之道真让人不敢恭维!”

    鲁妙子听得陆无尘说话,登时怒视着他,良久叹了口气,苦笑道:“老夫还真是没见过你这般的少年!”摇摇头,见过他的那个不是毕恭毕敬的,做么会如同他这般不客气的。

    陆无尘淡淡地笑了起来,端起了鲁妙子拿出来的酒壶,“那是那些人有求于你,有道是吃人的嘴短,而你的老命捏在我的手中,怎么说也是你要讨好我吧!”

    话音刚落,陆无尘哈哈一笑,仰起头,将酒壶举到了最高点,张嘴一吸,那酒水就如同溪水般想着陆无尘的嘴中注来,不多时候就已是见了底,陆无尘舔了舔嘴巴说道:“这就是六果酿了吗?果然是不同凡响!”

    “真是牛嚼牡丹!”鲁妙子看陆无尘如此饮酒,摇头说道。

    陆无尘也不以为意,说道:“听闻鲁妙子是天下第一巧匠,今日我看这飞马牧场中内诸多建造果真是巧夺天工,巧匠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

    鲁妙子只是淡淡一笑,正是想要说话,一声娇叱从窗外传来:“老头儿,你给我出来!”

    鲁妙子脸色一变,陆无尘不由得感到好笑,他竟是从鲁妙子脸上看到一丝惧怕的神色,随即“嘿”一声,说道:“看来你与商场主的关系并不好吧,老头,没想到她也是这么叫你的!”

    鲁妙子神色一暗,说道:“我对她娘亲青雅多有愧疚,而且我答应了秀珣丫头不会踏出这里一步,只是不知今日她为何来此找老夫的?”

    陆无尘嘿嘿一笑:“你都不知。我怎么知道。不过。听商姑娘的声音。貌似有点恨你啊。”

    鲁妙子沉默不语,脸有哀色。

    陆无尘叹了口气,“与你恨阴后一般,既然恨,那么就是很在乎,若是真正的漠然,倒是你的不幸了,既然恨你。总会有机会和好的!”

    鲁妙子浑身一颤,目光中多了一些的神采。

    “老头儿,你快给我滚出来,你难道怕了吗?”那个清越的女声叱道。

    鲁妙子看了陆无尘一眼,走出了房中,陆无尘便是靠在窗边之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鲁妙子呆呆地望着商秀珣,良久方才说道:“场主,你也有三年没有来这里了!”

    商秀珣哼了一声,冷声说道:“老头儿。你违背了诺言了!”

    “我何时违背了诺言?”鲁妙子说道,语气中竟是有着一丝的哀伤与歉意。

    商秀珣哼了一声。沉声说道:“三年前娘亲过世时,你在娘前亲口答应绝不管我牧场之事,又不会离开后山半步,所以我才肯让你留下来,可是你违背了诺言,私自离开了后山!”

    鲁妙子叹了一声,并不说话,两人默默对视,良久鲁妙子说道:“我并没有离开这里!”

    “那么陆无尘为何不在凉亭之中了,别说他突然消失不见了?”商秀珣瞪了她一眼。

    “刚才去凉亭的人就是你?还有那陆无尘只是一个客人而已,场主似乎关心的有点过头了吧?”鲁妙子诧异地说道。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商秀珣脸上有些发红,也有些难看,哼了一声,横了鲁妙子一眼,便是走了!

    鲁妙子只是呆呆地望着商秀珣的背影,越发地眷恋起来,“真的很像!”

    很多时候,人失去了方才觉得珍惜,只是珍惜的时候,却已是永远地失去了。

    鲁妙子呆呆地望着商秀珣远去的身影,目光复杂。

    陆无尘身子一跃,来到了鲁妙子的身旁,看着商秀珣的身影轻笑道:“看来她对你很怨恨!”

    鲁妙子脸色苦涩,叹了口气,说道:“都是我对不起青雅!不过,你说的不错,恨我总比无视我好!只是恐怕很快就是让她恨我,也再也不能了!”鲁妙子脸色苦涩,或者死亡是他的解脱吧,只是放心不下却是商秀珣,他自觉对她亏欠良多,只是他知道当年所受的内伤有多么的重,能够撑上三十年已是极限了。

    陆无尘轻笑一声,说道:“你现在的情况,大概还可撑上十多天吧,只怕十多天后……”

    鲁妙子自然是知道陆无尘的意思,叹道:“生死有命,就算是强求也是不得!只是不知道我死后,她又会如何呢?”

    “很多时候,失去方知道情重!”两人竟是如同老友般交谈,一点都不像刚遇见一般,人生际遇果然奇妙。

    陆无尘却是轻笑起来,说道:“你这三十年来苦思,想来也是有很多的收获吧,就譬如那个‘遁去的一’,想来也是奥妙非常吧!”

    听得陆无尘道来,鲁妙子心中一惊,目光匪夷所思地望着陆无尘,说道:“老夫三十年来隐居于此,不曾行走江湖,你如何知道老夫悟出的‘遁去的一’?”

    “看书知道的!”陆无尘心中说道,脸色却是一副神色漠然的样子,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就是鲁妙子也是被他这一副神棍的样子唬住了。

    陆无尘背着手,说道:“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到头来也是丘土三尺而已,你死了,这些奥妙武功也似失传,不若全给我算了!”

    鲁妙子苦笑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陆无尘只是留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淡淡地笑了起来,有时候这样反而让人感觉到神秘。

    “唉……”鲁妙子叹了口气,说道:“天地之间,莫不有数,而万变不离其宗,数由一始,亦从一终。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五十乃完满之数,当数处五十时,天下万物各处其本位,无有动作,可是若虚其一数,生成四十九时,便多了个虚位出来,其它四十九数便可流转变化,千变万用,无有穷尽,这便是‘消失的一’或是‘遁去的一’,千变万用,皆在其中。”

    “这不就是以前数学学的数列吗?”陆无尘心中想到,鲁妙子看他神色,说道:“你可是明白?”

    陆无尘撇撇嘴说道:“不就是那个一生出诸般可能,譬如桌子五十,只有一种排列,若是少了一张,那么排列就多了许多!”

    鲁妙子愕然良久,方才说道:“老夫也是嫉妒了你的师父了,有如此的好运道找到了这么好的徒弟!”

    陆无尘笑了笑,说道:“你这个‘遁去的一’果然是奇妙,可惜我并不会周易,若是这用在武功山定然是妙用无穷!”复又说道:“你还有许多压箱底的本领,也给我算了,至于报酬,我就治好你的伤如何?”

    鲁妙子先前听陆无尘说可以治好他,不过是以为戏言而已,如今看他说得郑重,心中说到:“莫非他真是有本事治好我的伤?”

    陆无尘看他神色疑惑,伸手一翻,一颗丹香四溢的丹药出现在手心内。

    “这……”

    丹香嗅入鼻中,鲁妙子只觉得体内的疼痛有了一丝缓解,顿时眼中满是惊骇,一脸惊讶地望着陆无尘。

    “难道此子说的都是真的?”鲁妙子呆呆地想到……(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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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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