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艾哈月工程
而想到这件事，就让白莫邪打趣了她七、八年——里里外外，过去现在未来，他们要娶来嫁娶，结婚了三次，而且每次还都是合法合规正儿八经的正婚，这可是全宇宙除非故意，没几个人能体验到的经验啊。
就说得妮芙琪又是害羞，又是偷着乐……
然而这世界末日中，幸福的小日子在今天就彻底结束了。
斩云历86年6月21日，白莫邪跟卡妃告别之后的第二天。
伊贝利卡·奇拉与弗朗贝里·尼禄，主动申请都市防御圈外，监视XP巢穴起司饼的任务中，遭遇提尔斯军新式空降舱投送部队突袭。
提尔斯军破坏了对XP的控制器、封锁强，并且引诱XP转向多基门若法拉方向，冲向凯联地下城区。
伊贝利卡在对抗提尔斯军空降舱部队中，以一人之力成功拖延了提尔斯军四个小时，大大延缓了敌人的推进。然而在英勇作战后，没能等到援军，最终壮烈牺牲。
弗朗贝里在没有替补驾驶员的紧急情况下，以研究员身份登上机动神兵，参与后方镇压XP暴动，最后为了阻止XP群挖掘地底，冲向淡水资源本能行为，使用跟艾瑞奥同样的方式，自爆，跟XP群同归于尽……
多基门若法拉基地的核弹，自然是早早就准备好了的，应对XP的最后保险手段。
本来就是防核战的地下设施，城内地面早就没任何东西，在浅层地表，XP还没挖深的时候，进行核自爆，是消灭它们的最后机会。
这就是白莫邪跟妮芙琪想要的华丽谢幕了。一人在前线阻挡提尔斯军战死，一人在后方处理突然危机牺牲……
同一时间，两人本体出发，两个小时候后，抵达了分界山脉，巨环，原次元折射轨道上，一平行悬空平台中，完成一系列操作之后，对巨环进行监视的拜媞塔人，这天就看到了又一个柱体被电磁加速，近乎水平地发射入太空。
经过两个小时加速，两个小时不断变轨，十个小时的环绕，一瞬间的切换轨道，一个小时的减速后，运载妮芙琪跟白莫邪的巨大“炮弹”，算是比较精确地砸到了艾哈月，溜溜球系统三十公里外。
前往溜溜球基地控制中枢最后的路程，两人是驾驶特别准备的“月球悬浮车”走完的……
整个溜溜球系统已经把整个艾哈月里面挖空了，至于把月亮搞没之后，要怎么给拜媞塔人交代，已经无所谓了，因为只要白莫邪要走，那跟次元龙接触就是既定事项，那么行星上的生物迟早要发现外星存在。
人力物力资源投入、消耗，计划上线，时间表开始推进就不可能停得下来了。
“嚯，这不是‘奶爸团长’吗，怎么，还记得这边的工程啊？”
从月球表面降到中控层，去到中枢控制室的路上，碰到的第一个人，是虚假的使徒巴基利斯。在见到迎面来者是谁之后，开口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冷嘲热讽。
“怎么说都是我女儿的设计、安排，我可是一直有关注着的呢。”白莫邪也毫不含糊直接挖对方痛脚。
巴基利斯脚步不停，一边继续赶自己的路，一边睁大了双眼瞪视白莫邪。
白莫邪也不含糊，一言不发跟他对瞪。
“哼——”
妮芙琪回头偷瞄了一眼冷哼着，远去的巴基利斯背影，贴近白莫邪小声道：“夫君，感觉比通讯会议上，更生气啊……”
“那可不。”白莫邪边说，边继续往另一头的中枢控制室走去，“我们就是为了避免争吵，才会要求每次虚拟实境会场，所有相关人员都得到场，人多，就很难吵起来……而且就算白玲玲没到会，事后她也会看录像，使徒们在会上多少也会收敛，但私下嘛……”
“私下就忍不住怒火了嘛，但……‘奶爸团长’之类的藐称，其实都是指向白玲玲的啊，他们，他们不都是白玲玲的使徒吗？”
“这十年里发生的事啊，说起来，哎……毕竟小妮子很少接触艾哈月这边的工作。”
“哎呀，最多操心一下海底跟山里的事情嘛，这也是夫君的安排嘛……别乱摸……”
“都老夫老妻了。”
“不是，是这里……被人看到不好……昨晚不是满足了吗……”
“这不是很少见小妮子穿我们团制服吗……还故意不全装，把留的开口，都开这么大的……”
“又不是过来战斗的干嘛要全装战斗形态，时装形态挺好看，晚礼服、旗袍不也都挺开放，露肤的吗……讨厌……”
“嘿嘿……哎，说起来十年了啊，真没感觉……还是当年的感觉，真好。”
“嗯，真好……离开这里后，夫君也要一样爱妮芙琪哦。”
“当然，我们会要更多的故事，更多的冒险。”
“团员姑娘们整装团队制服站一排等候指示，光想想就觉得壮观呢。”
“嗯，毕竟是艾蕾娜、香菲儿、蜜莉多菈她们几个懂时尚行情的丫头设计监制的制服，这十年里，还多次个性化修改。”
“挺好看，夫君也喜欢对吧，嘻嘻……只准在放十秒钟哦。”
“嗯嗯嗯。”
走到门口的十秒时间里，白莫邪的手就被吸在了妮芙琪腰上。妮芙琪也乖巧地依偎贴在白莫邪身旁。
被掏空的艾哈月，原本的物质，被分解纳米再生成了建材，从表面到核心，整个系统根据功能，被划分为了28层，698520个区域，而“层”的概念，在太空中自然就并非平面，而是立体的。
中控层在所有系统中，虽然是占用艾哈月内部空间体积最少的一层，但其却贯穿了整个月球，从表层地下直到月球正中心，毕竟是控制系统，就跟人体神经一样，必定遍布整个身躯。
现在的艾哈月，表面200米深的岩石壳层，已经由网状装甲结构固定，就是相当于把橘子肉用铁丝网给包裹起来后，再在铁丝网格之间填充上橘子皮。
这层装甲结构层，是为整个溜溜球提供结构支撑，不被运行起来后的“后坐力”，也就是各种内应力所自我破坏……而除了起支撑作用外，就是中和电磁，提供内外磁场，电磁屏蔽保护。
第34章 溜溜球
“溜溜球”为标准的球形，只不过艾哈月并不是标准球，而且还反物质被炸缺了一个口，所以整个系统的正中心也就是中枢控制室，并跟艾哈月引力重心重合。
同时，自然也必须为球形的装甲层，很多部分突出到了月球表层外面，看起来就像是全息游戏模型加载失败了一部分，有一片地面只有结构框架，没有被渲染铺上地形……
中控层，控制系统的核心装置，主要是外围球面6个顶点控制模块，为全系统提供无线的migi通讯服务，而为了保证不受内部另外27层各种系统的相互作用，干扰通讯，从中控室到6顶点模块，就不能使用无限migi，用的大信息流有线传输。
从月球表面抵达溜溜球核心，白莫邪跟妮芙琪其实就只看到了两层，装甲结构层跟中控层，快捷通道是依托在顶点到中控室的传输线路上，而信息传输线路，自然是依附在承重结构层的骨干支柱上的……
来到中枢控制室门前，放开妮芙琪，嵌合式气闸门打开，内里是一个羽毛球馆大小的无重力球形空间，白莫邪牵起妮芙琪的小手，拉着她跃入室内。
现在中控室里除了他们俩，再没其他人。
可以简称为“中控室”的中枢控制室，人漂浮在其中，上下左右头顶脚下四面八方全是密密麻麻的繁星点点，每一个繁星点都是整个系统的一个关键信息节点，只是缩放了，调用出来就能看到实时监控着的原始数据。
众所周知，复杂系统都有多套控制、操作系统，从完全信息，到信号模拟，再到最原始的物质直接接触式，越复杂越容易出故障，而应对方案就是多做备份，设计好各种预案。
星际战舰也依然保留着一些人工手动阀门、开关，并非就全信息，靠一个电波指令就完成所有事情了，只不过模块之间，变形金属预留的物理接触检修通道，只能供波波球行动，就如同白细胞一样，能在体内穿透组织壁全身游走。
妮芙琪是第一次来到中控室内，十分好奇地上下飘飞移动，只不过比起控制系统的惊人物理、宇宙、相位科学数据，她其实更在意，觉得更有趣的，是无重力飘飞这件事情本身。
白莫邪从背后轻轻推了她一把，让妮芙琪咯咯咯娇笑着，张开四肢一头撞到中控室壁，整个人贴伏到了满天繁星信息点上。
“宇宙环境应该适应了，人类社会……”白莫邪一边把信息点的信息整合处理，可视化，全息视频模拟出，看见的系统运行三维动态图景来，一边问着飘来飘去撒欢的妮芙琪。
妮芙琪用力运动着，说话断断续续：
“是呢，感觉，我应该好了吧……在878部队那边，能正常进行社交，我想……应该已经适应外面的人类世界了吧……再来就是实际去试试宇宙文明社会了。”
一个划空气，一个忙着架构系统，两人一时间就各忙个的起来。
卡妃费劲地在尝试着自由泳跟仰泳：“好期待哦，好难哦。”
白莫邪抬头瞅了眼：“嗯？”
“之前还一直挺很害怕的，回去那边，但现在真要走了，突然有点期待起来了……”
“事到临头反而无所谓了，我也经常这样，尤其是以前中学考试的时候。”
“无重力环境真难，想转个弯，整个人都飞不见了，哎呀呀……要往左往左，诶——”
妮芙琪想划到白莫邪身边来，结果反而往相反方向越漂越远去，满脸不知所措。
“小妮子，不是第一次来太空吧。来——”
白莫邪使用力场平板借力，跳飞到手舞足蹈的妮芙琪身边，抓住她伸出来的小手，往自己怀里一拉，一个标准桑巴舞的旋转动作，中和掉了两人的作用力，优雅地把舞伴姑娘稳稳摆到自己身旁，一如两人在实地上一样：
“用力场平板移动，有来太空的经验吧？记得你有训练过。”妮芙琪松开白莫邪的手，自己虚空站稳：“哎嘿嘿——最后一次来太空旅游都是三年前了哦，早忘了啊！”
“不是旅游吧，是空间实习……好吧，也可以说是旅游。”
妮芙琪调用信息，身旁铺开一片视频框，显示起姆瓦萨亚实时战场镜头：“一直在这里控制局面，现在离开，不用再努力了，突然有点不习惯……他们没问题吧……”
“我们迟早要走的，拜媞塔人的世界留给拜媞塔人吧。”
“宇宙人就该回宇宙去对吧……她们真厉害哦，就无重力这样打球……”
“星空球？还好吧，跟这里一样，是有气体分子的环境，还是有些阻力，真空宇里战斗，那可又不一样了。”
“嗯，看她们打星空球好厉害，回去后我也要练球！”
“耙耙——”
两人正聊着，一声娇呼响起，白铃铃凭空出现，直接挂在了白莫邪脖子上，骑到了脸上。
白莫邪无语了一阵子，就顶着个萝莉人形口罩开口说道：“……幸好是投影，要是真人像个什么样。”
白铃铃：“耙耙快回来哩！”
白莫邪把白铃铃的投影从脸上扯下来举高高：“嗯，什么时候能投入运行……过了十年了，也不见长大点了的样子。”
妮芙琪：“人家三百多岁才加十年，只个零头哦，哩——”
白玲玲：“哩——”
白莫邪松开白玲玲，让她投影到处飘飞开去：“什么时候能启动。”
白玲玲：“米哈若夫说，实时时空，信息要够，得扫两个月，至少哩。”
白莫邪招手，调用力场电磁作用，放飞出去的白玲玲就收了回来，然后又举高高甩手抛出去，放溜溜球、回旋镖一样，把白玲玲的投影抛着玩儿：“米哈若夫啊，没他在，溜溜球至少得晚上两年……”
白玲玲一边“呜咦”的来回飞着，一边问道：“怎么哩？不会的哩？工程计划很标准的哩。”
白莫邪看了看妮芙琪：“过去十来年里，你的使徒队伍分成了两派呢——接受你现在样子的，跟不接受的。”
白玲玲歪头迷糊：“哩？”
第35章 大宇宙的情况
白莫邪：“小妮子你也不太清楚这事儿……铃铃你不知道是理所当然的，那几个家伙啊，怎么敢在你面前表现出来呢……干脆，中控室这一块信息管制一下吧，我们聊聊人事。”
白玲玲：“唔，铃铃确实不太知道这些，社会学习，社会学习，呼喵——”
白莫邪：“呼喵？”
白玲玲顺着交互作用力，扑飞回来：“来了好多猫娘哩，跟猫猫学猫话！呼喵——”
白莫邪接住白玲玲型回旋镖，虽然没有质量，并不会有惯性，但还是做了一个桑巴回旋后，才把小家伙在身旁放下：“猫娘？不是露娜、露蒂，其她人？”
白玲玲：“是哩，帝国舰队那边的猫猫星薙娅哩，组织各地的同族聚会哩。”
妮芙琪想象着一堆猫娘的场景：“哇哦——”
白莫邪：“这样啊，确实，奈琪露娜的口头禅之一就是‘同类’来着，难道是猫的种族特性？”
白玲玲：“哩？”
妮芙琪：“咳哼，因为雪风、小雪风的事儿，我有了解一下猫……不管是地球原生还是拜媞塔这边的猫，都并不太群居的吧。”
白莫邪回忆了一下地球情况：“猫是群居动物吧？不是吗？”
妮芙琪：“是吗？”
白玲玲挥舞小手依据生物学进行发言：“是群居的哩，猫猫社会有严格等级哩！露露、娜娜跟麻麻姐争老大哩！”
白莫邪：“所以就是模仿动物习性在吗……也不是，人类本身就喜欢是抱团的，相当于是组织了一个跨组织的‘国际社团’吧……想要举高高抛抛？”
后一句是扭头对一旁的妮芙琪讲的。
白玲玲：“是这种感觉哩，大概，跟咱们高机社、星空球社差不多哩，露露、娜娜在外边做任务，经常被邀请去联欢哩。”
白莫邪：“她们这么受欢迎的吗？公主身份？还是说……”
在银河系那边，她们俩的超脑能力还要遮遮掩掩，但在斩破时空这边，她们俩的“超脑来至条约舰队”是公开的秘密，所以算是“左右逢源”，能很好的完成联络任务，这也是过去十年里，渐渐显露出来的事实。
而当白莫邪看到这局面渐渐形成，奈琪姐妹的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甚至在同时存在条约、帝国两支舰队的战线上，能进入联合参谋部，成为战线高层指挥人员之一时，才突然意识到一种可能性——这一切难道都是羲俞昊他们早就计算好了的吗？
不寒而栗，就长期计划来看，还是国家机器来得更长远，能更有规划……
白莫邪跟萨伏依茶会，逆推出来的大致情况是：
当年，还是72年的时候，帝国施压让吕肖安把他的大本营、奈琪姐妹吐出来，交到白莫邪手上，实际是在同时对白莫邪跟奈琪姐妹进行“试炼”。
帝国绝对已经在规划收网，对付吕肖安以及老兵俱乐部了，后来73年的时候，也确实让吕肖安彻底投降，交代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信息差，那个时候白莫邪根本不知道的情况，帝国绝对都掌握透彻了，就是想拿奈琪姐妹作为跟旧共和国势力联络的桥梁，所以在通过试炼之后，皇帝羲俞昊就果断收了奈琪姐妹作为养女，还给了正式的公主头衔。
那时候的白莫邪，对于帝国皇家的这个决定是还挺一头雾水的……而且看羲俞昊表现得不情不愿，还搞得像是利益交换，是给白莫邪一方的软“奖励”之一，就让白莫邪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一样。
现在回想起来，这应该是为五十年、一百年之后埋的伏笔，为公开坟场，跟旧共和国残余和解做的准备之一。然而也许是逼得太紧，又或者是白莫邪这个变数有点强劲，出现了突发状况，“条约舰队”突然冒了出来，就让奈琪姐妹这个铺垫，只十年就爆了出来。
让白莫邪不由得感叹，皇帝就是皇帝，国家就是国家，看起来挺不靠谱的，然而实际上是真的厉害啊，目光之长远，个人跟国家的视野不在一个等级上……
这边内心里默默感叹着，那边白玲玲直截了当地回答了之前的问题：“大家都指挥舰队了哩！”
白莫邪：“大家？唔，放手完全让茉维依处理舰队任务，这些年，每日简报，每周的例行会议，都没讲这些执行层面上的事情了……”
白玲玲：“铃铃也指挥作战集群了哩！”
白莫邪做出夸张的表情：“诶？不是不会吧，这么厉害，不愧是我女儿！”
白玲玲小手叉腰，牛气冲天：“哼、哼哩！比耙耙还厉害了哩。”
白莫邪当年是桑都司的时候，最高军事指挥级，直到指挥作战群的等级，作战集群，别看直多了一个“集”字，在文明联盟标准编制中，作战集群是由25到40个作战群所构成的。
茉维依军中最后的日子里，是有参与指挥过作战集群。
妮芙琪这些年里，也一直在学习着战舰战等，关于宇宙的知识，看着鼻子翘上天了白玲玲，也惊讶道：“诶？作战集群总指挥吗？”
军队里的军衔、职务、岗位，各国、各组织还是历史演变，让军中的称谓相当复杂，所以有些统称，比如“指挥”、“总指挥”这样，一军之长的实际正式称呼是十分冗长，要把军衔、职务、所辖部队都包含进去，但一般情况下，不管是书面、通讯，还是口头上，都用“总指挥”三字代称就行了。
目前最大的军事单位，作战集群的指挥工作自然不可能是一个人完成的，所以总指挥之下还有一堆指挥部成员，具体编制，就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了，从几百到几万都可能。
所以这里白玲玲，所谓“指挥作战集群”，其实只是进入了指挥集群指挥层罢了，就跟奈琪姐妹一样，不只是做些通讯联络工作，而是参与了指挥作战……
白玲玲虽然绝对不会在白莫邪面前说谎，但还是跟当年一样，会隐瞒、误导，搞些小动作……这回儿被妮芙琪这么一追问，就侧开小脸蛋，飘开眼神：“总、总指挥哩，迟早的哩……”
第36章 你说的是汉语吗
“诶？那……哇！诶？夫君？你——”妮芙琪还要继续问铃铃个什么来着，但却被白莫邪叉住腋窝举了过来，一时十分慌张。
虽然妮芙琪比白玲玲大上了一圈，又是有质量的实体，但在无重力环境里，扒拉起来并不需要什么力气。
“看小妮子一直眼巴巴的，这么在意，那就举高高抛抛咯。”白莫邪自说自话，就把妮芙琪给旋转丢了出去。
“哎？等——”妮芙琪话还在嘴边，就飞了出去。
只不过比起她自己飞，手舞足蹈乱划空气，这次的力是由白莫邪授予的，轨迹就更加平滑流畅。
而白莫邪在把妮芙琪抛甩出去的同时，他自己也往反方向运动了起来，这是物理法则，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就跟经典工质发动机一样，往后抛撒质量，自身则前进。
然而不同之处在于，白莫邪使用了“看不见的绳索”，也就是电磁力场，将两人“捆绑”在一起，飞到最大距离，或者是在白莫邪想回收的时候，分离远去的两人会“弹力收缩”，相向相撞。
撞回来的时候，白莫邪自然还是桑巴舞一样，将碰撞动能，转换为旋转角动能，旋转消耗掉……宇宙适应的新人类去除、削弱平衡觉有好有坏，好处自然是转圈不会头晕，坏处就是妮芙琪操作机动神兵的时候，需要用自己的系统，辅助增强对重力、离心力的感受。
在白莫邪引导下，两人就这样跳起了太空华尔兹……除了星空球外，太空舞蹈也是一项体育项目，白莫邪靠着自己的武术功底，只要全身各处肌肉力量到位，只要练习、记忆住太空舞步，要跳起来还是挺简单的。
“耙耙！耙耙，铃铃也要哩——”
很明显，比起被当回旋镖、飞盘，白玲玲也想要当舞伴，一起跳舞……只不过与其说是在双人舞蹈，其实是白莫邪拉着妮芙琪，把她当溜溜球一样甩来甩去，而白玲玲则绕着白莫邪飞来飞去，三人就构成了一个奇怪的三体运动。
白莫邪继续拉着妮芙琪练手：“铃铃你现在没质量，等我回去了，我们才能跳舞啊。”
白玲玲不干：“不要哩！不要等不要不要——现在铃铃能完全模拟质量实体哩！”
妮芙琪一边大呼小叫，一边赞同铃铃：“夫——君——就、就陪铃铃……吧，我，我，妮芙琪，要受不了——啦——”
也许就是她的时而尖叫时而欢笑，热闹开心无比的模样，逗得白玲玲心痒无比，也非要试试太空舞蹈了。
白莫邪：“不行。”
白玲玲：“唔嗯唔唔——”
白莫邪把明明只是被动受力，却反而气喘吁吁了的妮芙琪，回收，摆成一个蜷缩姿势后，轻推让她自然舒展飘飞开去：
“不行，翘气、撒娇都不行……这就当做是一个奖励吧，等‘溜溜球’工程完成了，见面了就奖励给你。”
“那、那……”
白莫邪飘到白玲玲身旁，拍上她的小脑袋。
白玲玲噘噘嘴：“那好哩……但，不准跟别人跳，只准跟铃铃哩！”
“噗——居然学会讨价还价了啊。”
“哼哩，铃铃有学习成长哩！”
缓过劲了的妮芙琪自己漂了过来：“啊……刚刚说要等……难道，还要等很久才能回去？不是完工了吗？不是一开机就，嗖——回去了吗？就跟我来时一样？”
白莫邪：“之前有说过这一点的，接收跟发送不一样，你过来时的‘棒球理论’是棒球理论，并不是反过来就是现在的‘溜溜球’了啊，而且棒球理论也只是信息传送为主，那时候并没涉及到物质……
拜媞塔的实时时空信息，本来就是要转了好几道手传出去后才能加以利用，接收也就算了，传送出去，那外面的信息我们也得知道，这来回一遍的次数之间，不是做加法，而是排列组合几何次方。”
“哦，哦——”妮芙琪回答着，知道了，但一脸你说的是汉语吗的表情。
白玲玲：“主要原因还是拜媞塔建不起相位系统本体哩。”
“哦噢——”妮芙琪算是抓住关键了。
白莫邪：“总之需要的时间不多吧，铃铃。”
白玲玲：“准备哩，大概要花一个月、一百天。”
妮芙琪：“哦，那还好，不是太久的样子。”
白玲玲：“耙耙，铃铃的使徒，他们……”
白莫邪看了妮芙琪一眼：“啊，这是本来要讲的主要话题……因为有人不接受你这副‘枫铃儿’的样子，以及我们编的‘银阿莱和解’叙事啊……当年一过来，就感觉……他们七个的表现，都不大一样啊。”
白玲玲：“铃铃完全没注意到哩……”
妮芙琪：“之前的意思是，反正分裂成支持跟反对的两派对吧。看巴基利斯的态度……”
白莫邪：“嗯，追随跟选择自己道路的，主要是人员方面，鸠伢子、汉姆林、巴基利斯、米哈若夫是追随派，卡奥斯托、瑟妮、别海希是分离派。”
妮芙琪：“哎？巴基利斯居然是追随派吗？！嘛，反正我也不了解他们，没什么好多嘴的……”
白莫邪：“对了，铃铃，你是在那种作战集群？联合的吗？”
白玲玲：“只在皇帝的舰队哩。”
白莫邪：“嗯，想来也是……”
妮芙琪：“诶，不是在讲使徒们的事情吗？”
白莫邪：“只是突然想起来，奈琪姐妹也有在舰队里做指挥工作，只不过似乎不是作战集群这个级别，而且是参与到联合指挥部里。”
白玲玲：“我们没有直属大军团，大家很放心我们参与参谋哩。”
妮芙琪：“意思是说……不止你们三个厉害的，其她人也都……”
白玲玲：“是哩，大家都有过指挥工作哩，只不一样层级，有近接战，后勤补给舰队的哩。”
妮芙琪：“唔……”
白莫邪侧侧眼：“怎么，在担心什么吗。没事的，你什么资历，战斗经验都没有，不会赶鸭子上架的。”
妮芙琪松了一口气，但又沮丧了起来：“那不就我掉队了啊，哎……”
白玲玲拍拍小胸脯打包票：“跟着铃铃哩！耙耙的老婆，到时候，铃铃来罩着哩！”
第37章 长进了
白莫邪屈指弹白玲玲的脑袋瓜：“这些年真是长进了啊，不但会撒娇，耍小性子，怪话也都学起来了啊……”
越来越小女孩化，渐渐开始表里统一了。
白玲玲就算是全息投影，但还是挺配合的捂住被弹的脑门：“学习成果哩！部队哩，大哥哥大姐姐教了铃铃很多哩！”
白莫邪嘴角抽抽，摇头无语：“还得意……羲俞昊真是在搞什么，闺女也放养，都不管不管的，跟龙女观月一样，哎……”
妮芙琪：“啊哈哈，好了好了，还是说眼前的事情吧，回去后都会好起来的。”
白莫邪：“嗯，也是……其实分离派还好，他们想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挺好的，麻烦的其实是追随派。”
白玲玲：“噢！铃铃懂哩，铃铃才不会被他们裹挟，铃铃只听耙耙的哩。”
白莫邪：“那我说不准备探索宇宙之外了哩。”
白玲玲：“那铃铃自己去探索哩。”
白莫邪：“也不准铃铃探索了呢？”
白玲玲：“那耙耙最后要做什么哩？征服全宇宙，统治一切，毁灭一切，占有一切哩？”
妮芙琪：“铃铃盯着我看干嘛……”
白莫邪摸摸下巴：“确实没什么终极目标，要说几千、几万年，最后的最后要做什么的话，也只能是探索宇宙之外的宇宙了啊。”
白玲玲：“哼哩，是吧是哩。”
妮芙琪：“几千、几万……唔……哎，还没习惯人生不止五十年啊……”
白莫邪：“小妮子你现在都五十多岁了哦。”
妮芙琪：“诶嘿……放老家，我都该老得下不了床了呢，哎，姐姐也已经老死了……”
白莫邪：“通天塔世界吗，他们还在对抗啊……只不过现在这个大背景下，那种几万、几亿人的冲突，都只能算是小规模，流量时代，怕都已经被网络给遗忘了。”
白玲玲：“是失去关注度了哩，被遗忘的战场哩。”
妮芙琪：“卡妃都生九个孩子了，我都生了一个，时间真是……”
“哩？？？”白玲玲震惊到全息投影放大了一倍，看看妮芙琪，看看她爸爸，“耙耙有宝宝了哩？！铃铃有妹妹了哩？！铃铃怎么不知道！！耙耙没报告！偷偷生宝宝！铃铃要去告诉麻麻姐、茉茉姐哩！”
白莫邪：“停停停，等等等，回来，不是那么个回事！”
白玲玲看向妮芙琪，尤其是盯着小腹看：“哩？”
白莫邪看着摸着肚子的妮芙琪，也不好她说什么：“我们在878部队里的身份是夫妻，结婚七年，没一个孩子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白玲玲：“哩？伪造健康体检报告哩，可以的哩，反物质技术，动力核心辐射无法隔绝，不行，不行哩？”
白莫邪跟妮芙琪对视一眼，妮芙琪抚着脸颊一脸娇羞，最后还是白莫邪开口说明：“哎，我最开始也是这么说的，但……有个宝宝增加人设可信度不也挺好吗。”
白玲玲哗啦圈一样绕着妮芙琪腰绕圈：“全息投影模拟也可以的哩，反正……琪琪是真的生了哩？！”
妮芙琪举着手，被绕圈盯着观察脸红红：“嗯……是真的生，只不过，确实不能算是我跟夫君的孩子。”
白玲玲：“哩？”
白莫邪：“现在真生育问题很大，责任很大，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能管生不管养吧，但小妮子说，想要‘体验’一下大肚子全过程……”
妮芙琪：“夫君刚刚说的，都五十岁了哦，放老家里绝对无法想象的！还没生过一个，我们传统里那可是……被骂的，嗯被骂……反正迟早要生自己的孩子的，趁着机会，随便都实习一下嘛。”
之前有聊过这一茬，不能生养的女人何止是“被骂”而已，只不过铃铃在场，不太好说出口，反正大家都知道的事儿，点到即止就可以。
白玲玲摸上妮芙琪腹部：“所以哩？没有？”
妮芙琪：“有的，有的，那感觉啊，跟大脑信息模拟的其实差不多……有点失望。”
白莫邪：“生物学上，通过了一下身体器官而已，没有基因……这事儿放古代很严重来着。”
理解来龙去脉后，白玲玲瞬间没了兴趣：“什么哩，没有遗传关联，没有超距连系，完全就不是耙耙的孩子，那没事了哩。”
这件事本身就是比基因整容还小的事儿，放古代的话，那就算是代孕，是非常严重的出卖自身权利的行为，由于会造成人身压榨的情况，所以是绝对不能被开放允许的……不能只看个体，得放大到整个社会环境之中去观察。
妮芙琪这具身躯，本身就是在拜媞塔制造的合成人，这方面的技术现成的，现在只是相当于不走人造母体，通过妮芙琪来进行了而已……寄生一样，塞个原体进去，在吸收母体营养成长到一个阶段之后分离。
经过“人造母体”，还是“人造母体造的人造人母体”的区别，而且主观意志方面，还是出于妮芙琪的自娱自乐，所以无论怎么看，都并不是一件值得报告的大事。
白玲玲：“后来那孩子哩？”
白莫邪：“走的现在官方流程，根据不管是军队还是民间的抚育法案，‘社会化国家集体抚养’，孩子生下来后，就交给国家。”
白玲玲：“资源最优化哩。”
妮芙琪摸摸肚子：“毕竟是从我这里出来的呢，还是有些感情的。”
白玲玲又开始若有所思：“确实哩。”
白莫邪：“一个标准拜媞塔人，普通的胚胎而已……感觉我越来越能未来价值体系，理性思考了啊。”
妮芙琪：“哎，毕竟当初说好的……他们生命周期就跟我们不同时间……又不能带走，还是被带去后方伯国国内，去社会化抚养比较好哦。”
白莫邪：“至少要比我们前线条件好得多，战场可不是能带好孩子的地方。”
白玲玲：“琪琪哩，明明是琪琪，不管怎么样，是琪琪肚子里出来的哩？”
妮芙琪：“话是这么说，但管太多了，那就本末倒置了啊，本来就只是生给外人看的哦……哈哈，铃铃的思想，倒是比妮芙琪更传统哦！”
第38章 一千年以后 ，世界还有我
白玲玲立即反驳：“传统？哩？铃铃只是才开始学习哩，还……因为，因为耙耙哩，说是，耙耙是古老，老古董哩，铃铃要学传统社会更多哩。”
白莫邪嘴角抽抽：“你们这是刻板印象，什么老古董，我早不是那个样了……应该……对了，‘生给外来看’是？”
“就是生给外人看，我知道，宫廷女教师教的那套只适用我那边世界，要向全体国民，宣示继承者的正统性……其实，不止王室，平民们的家产继承权也是要这么宣示的……但现在这个信息宇宙。”妮芙琪低着脑袋来回抚着小腹，“虽说是一次模拟体验，但毕竟相处了百多天……还会寂寞，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白莫邪：“母性激发了吗？健康系统监控你还是第二性征……等回去后，我们能很好履行父母责任了再……”
妮芙琪：“没关系，请先照顾茉茉姐，我要排在后面。”
白玲玲：“铃铃也要生！”
妮芙琪：“诶？！铃铃看上谁家小伙子了吗？”
白玲玲离开妮芙琪，飞去环绕白莫邪了：“要跟耙耙生！老早就说好了的哩！类星体生物就我们俩个哩。”
白莫邪抚住额头：“就别添乱了……首先我不是类星体啊，再说什么时候说好了啊，最后，类星体到底什么‘生物属性’，如果是文明联盟里‘无机物质文明’的话，就根本不是我们有机体这种麻烦形式吧，自我复制……”
白玲玲委委屈屈：“宇宙本源方向，说好一起研究宇宙的哩！就是不知道新生代复制形式，所以要调查哩，只有耙耙是对象！”
妮芙琪：“哦噢！所以对于夫君子嗣这么关注啊。”
白莫邪：“那你自己不更合适吗？”
白玲玲侧过身，捧着小脸蛋，视线漂移：“那个哩，铃铃不太方便哩……”
噗——
白莫邪眨巴眼，这丫头居然连害羞都会了？！这十年时间里，果然学会了一堆事情啊！嗯？
妮芙琪：“好了好了，那都是回去之后的事情了。”
喂喂，你到底有没有了解现在情况，铃铃她到底在说什么啊喂，白莫邪心中疯狂吐槽，但嘴上努力岔开话题……虽然是三百多岁的人了，但在父母眼中，孩子永远是孩子，这些事情对小孩子还是太早了点：
“啊，对了，十年时间，73年到现在86年，13年，帝国侧都过去了260年了吧。”
妮芙琪：“是哦，听说通天塔世界出新状况，所以一直有热度，毕竟游戏里关过38万普通公民呢，他们组成了一个团体就一直关注……我倒是没怎么关注老家情况了，嗯……”
白莫邪：“878部队的事情太忙了吗？”
妮芙琪侧开眼神：“也不太是……主要，主要是我自己害怕吧，哎，时间不同真是，哎太可怕了啊。”
白玲玲：“是哩，黑荒战争结束的快，联盟成立，通天塔世界战争结束哩，人质事件，结束的快哩！”
妮芙琪：“结束的快，热度就下来的快啊，通天塔世界啊，一片废墟。”
白莫邪：“据我们所知，现在热度又起来了……帝国、条约和谈之后，八始归对我们公开了他在反物质世界人口计划，但通天塔世界的‘人类安全理事会’，‘湛白之翼’计划并没有停止吧。”
妮芙琪：“是这样，我们，我离开通天塔世界之后，黑荒就彻底停止了，一地鸡毛，比拜媞塔还残破……”
白莫邪：“看来你还是有在了解的啊……说说通天塔世界怎么回事吧，跟我们又有点关系了。”
妮芙琪：“又出事了吗？都过去千多年了啊……”
白玲玲：“琪琪有一直间接获取通天塔资讯哩。”
“有是有，只是很少聊……大家……在我面前都挺避讳的，嗯，而且，也确实说啊，聊这个多没意思……”妮芙琪有点自暴自弃，“十年啊十年，我老家那边，大陆公历过去1300年啊！我6500年代的，一转眼就7快8字开头了，唔——”
白莫邪摸上妮芙琪脑袋：“你这不是挺关心家乡的吗。”
妮芙琪：“我不是我没有，才没关注呢，哼。”
白玲玲：“中央大陆是黑荒大窟窿，外围一圈海洋碎片岛屿，甜甜圈一样哩，通天塔世界。”
白莫邪：“怎么没修复恢复？”
妮芙琪：“诶，还不是‘人类安全理事会’，和谈了那就谈啊，他们死要人类权，这跟帝国的谈判不就僵住了，八始归，旧英耐普联邦势力和解了，放弃了通天世界，那就只能维持原状了咯……”
白莫邪：“不是毕利安来着吗，哎，时间有点久……1300年啊，那伊贝利卡。”
妮芙琪：“姐姐带着凯奇拉王国难民逃去了海岛，‘亚特兰蒂斯’，最后活了100多岁，但……再回去，我见的就是姐姐的十几代孙了。”
白莫邪：“所以用‘伊贝利卡’做名字啊……那通天塔世界和平了1300年吧？”
妮芙琪：“是和平了啊，跟我打对手戏的，北极城梅所斯家族，人工降神制造的‘神剑魔法王’，我走了，但她还一直在，作为‘大陆派’跟海上原住民‘海洋派’交流的中央政府。”
白莫邪：“哇哦，这可真是神奇，活1300年？那可真是‘神’了吧。”
白玲玲：“再没有大战争了哩，还出现了新的冒险，黑荒大地探险哩，整个大陆是一个大‘秘境’，一层层、一块一块区域探索，新的冒险哩。”
白莫邪：“嚯，听着挺有趣的啊，敌人什么样？不是魔兽、古老种了吧，黑荒应该把这些魔力生物都消灭了。”
妮芙琪：“黑荒化了的魔兽吧，可能是适应、吸收了黑荒的生物，黑荒本来就是‘bug’，数据信息错乱了的生物，魔兽他们的魔力器官，魔核又是吸收‘环境能力’的。”
白莫邪：“回去后回去吧。看看。”
妮芙琪：“嗯，如果夫君想要去的话……”
白玲玲：“通天塔世界确实出了些新情况哩，跟‘大联团’运动联动的哩，大概。”
妮芙琪左看看右看看：“对了！不是在说使徒们的事吗？就这样一直封闭着信息，好吗……”
第39章 背后议论
白莫邪也东张西望假装观察环境：“没事，使徒们都在各处待命着，放心说他们坏话吧。”
妮芙琪继续左右上下东张西望：“诶？这里不是中控室吗？在各处待命？”
白玲玲：“28个系统，28个控制室哩，出了问题反应快，最终方案，还可以就地手动处理哩。”
妮芙琪：“那我们这边独立的信息通讯空间……”
白莫邪：“提高了下权限，免得突然有人‘进来’。”
白玲玲：“要怎么办哩？追随派、分离派，铃铃需要做些什么哩？”
白莫邪：“什么都不做，毕竟十年前，叫他们过来之时，就已经谈好了条件。”
妮芙琪：“但，条件就只有我们知道吧，并没有第三方见证，那……”
白莫邪震惊回眸：“你是天才吗。”
白玲玲：“但，但，在坟场星系哩，找到他们时候，就先有说好一些事的哩。”
白莫邪：“说好了的条件啊，那跟之后我们在拜媞塔谈判决定的重合吗？”
白玲玲点着下巴：“进阶？当时他们都是追随派的感觉哩。”
白莫邪：“原来如此，所以当时就没说这一层是吧。”
白玲玲：“嗯。”
妮芙琪有点晕，事情串来串去讲得有点多，时间跨度有点长，她已经有点绕不清了，忍不住想确定：“那个，我们讨论的事情，都跟现在正在做的事，溜溜球计划有关吧？”
白莫邪：“嗯，有关的，不管是你老家的事，还是使徒……让茉维依她们几个也过来吧，只有你盯着运行我不太放心。”
白玲玲：“嗷——”
下一秒。
“老公——”
“哥……”
“哥哥——”
“嘶，啥？”
茉维依、奈琪露蒂、奈琪露娜、裘莉安，白莫邪目前手下的超脑姑娘们全投影集合了过来。
裘莉安的投影只是一只Q版小天使，东张西望：“啥子啊烂酸，这里，信息隔绝又没完全隔绝？”
白玲玲抢答：“麻麻姐！在开秘密会议哩！”
奈琪露娜抢先撇清：“没做坏事。秘密会议，什么秘密，奈琪露娜没什么秘密哦，没做坏事哦。”
茉维依：“嗯，我作证，奈琪露娜今年都是好孩子，参与指挥的战斗都没出乱子……”
奈琪露娜：“哼哼，能干的孩子！奈琪露娜只要努力，也是能行的孩子！”
白莫邪斜眼：“所以意思就是说，今年之前，年年都搞出乱子咯？”
奈琪露娜：“唔咕……”
奈琪露蒂连忙抢着帮妹妹解释：“那、那都是不可抗力，嗯，不可抗力……”
“原来如此，不可抗力，那就没办法了啊……”白莫邪突然话锋一转，“所以意思就是说，换茉茉老婆上，也会是失败的结果啊。”
茉维依第一时间抢话：“不会不会！茉茉绝不会失败！怎么会乱串频道，把条约舰队的任务发到帝国舰队那边。又或者把游戏里的数据搞混到现实里，把艾蕾娜往前线调派嘛……”
奈琪露蒂、奈琪露娜：“唔咕……”
白莫邪揉揉额头：“你们倒是一点都没变啊。”
裘莉安抢过话头，Q版小天使直接跳上了白莫邪头顶跺脚：“你什么意思烂酸！想说本大人没长个头吗！明明知道本大人已经定型，还拐弯抹角挖苦本大人！明明新来的是小个子，是个小个子啊！！”
果然什么都没变，白莫邪连忙尝试解释：“不是不是……我是说，一段时间没管舰队的作战工作，结果没想到还会出乱子，露娜明明以前很可靠的感觉的啊。”
奈琪露娜：“唔咕……”
茉维依：“露娜是很可靠，只是太喜欢了充老大了。”
奈琪露娜：“奈琪露娜，奈琪露娜只是，只是……”
白莫邪：“好了好了，我们不是天天见，也至少每周见一次，刚才只是假装感慨一下‘时间与成长’罢了。”
裘莉安：“嚯？真不是故意拿本大人开刷？”
白莫邪：“不信可以问铃铃跟小妮子啊，我们仨刚刚在聊历史话题，一下子说出去了1300年呢。”
茉维依：“哇，跟彪风皇时代吗？嗯，彪风皇确实亲自出面去处理大联盟事态了呢，毕竟也是他在位期间的历史遗留问题。”
白莫邪看向白玲玲：“咦？彪风皇出来了？！”
被眼神询问的白玲玲：“铃铃不知道，没公开消息哩，所以彪风皇在幕后哩？具体情形？应该，不止萨伏依茶会哩，肯定一些圈内消息也都没有哩。”
全员向茉维依看齐，行注目礼。
全息全真投影，真实反应出茉维依小脸蛋实时的透红：“能不能……当做没听见……哎，一到了老公身边，茉茉就变笨，哎……”
裘莉安直接代替白莫邪表态，抢道：“唉哟——没事没事，这里都自己人，说什么都没事！”
茉维依没在听，只是用小动物的眼神瞅着白莫邪：“老公，茉茉不是故意隐瞒的，只是、只是……”
白莫邪：“我大概能明白怎么回事，不能说就不说吧。”
茉维依漂亮的银灰色眸子滴溜溜一转：“但这里是在已知宇宙，文明联盟有效范围之外，保密协议不生效吧？暂时……那、那，趁着老公没回来之前，现在，茉茉可以偷偷把秘密说出来哦！”
白莫邪震惊侧目：“你是天才吗！”
茉维依被夸，开心不已：“诶嘿！”
裘莉安小心翼翼问了一句：“茉茉啊，那，这个关于彪风皇的秘密，你保守了多久了啊？”
茉维依一脸骄傲：“四、五年了吧！”
裘莉安的Q版天使捂脸，仰天长叹：“这都多久了啊喂！难道我们每周不都是在拜媞塔这边开例会的吗？怎么现在才想到啊喂！”
茉维依满脸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你是天才吗！”
裘莉安，啪叽，仰倒在了白莫邪头顶：“本大人受不了你们这对笨蛋夫妇了啦！”
白莫邪巴掌盖上头顶，扇了扇，以示安抚：“好了好了……总之，应该不是什么决定性的秘密吧，要不然绝对会第一时间说出来的。”
茉维依：“嗯嗯，才不会管什么保密协议呢……其实是跟薇妃聊天的时候，她随口跟茉茉讲的，口头情报，没有任何实际证据。”
奈琪露蒂：“薇妃啊，一直在我们大本营，接触机会，很多。”
第40章 当面议论长大
白莫邪若有所思：“闲话家常吗。”
茉维依：“确实每次都有在试图套话，龙女观月的状态还是没起色，所以薇妃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试图踢开茉茉。”
白莫邪：“嗯？什么意思？”
裘莉安：“还能什么意思啊，笨蛋烂酸，就是他们虽然把羲家人都叫回去了，但还是看好你啊，联姻的事情，哼，区区一肽链而已，居然这么受欢迎……呀！干嘛！”
白莫邪装了一句傻后就不再装了，招招手，十分强硬的用最高权限，把裘莉安、茉维依全息投影拉到了身边，一手搂一个：“我的都是我的，要我放手除非我死了！”
其实他早已经隐隐已经知道了一些，毕竟这十年来，虽然人被关在拜媞塔，但跟外界还是有联系的，信息非但不闭塞，反而还挺畅通无阻的。
茉维依双手搭上白莫邪胸口，十分自然地偎依：“呵呵，老公就会说笑，我们所有人都死了，你跟铃铃都不会死的。”
裘莉安双手搭上白莫邪胸口，十分自然地推搡：“干嘛干嘛！无礼之徒，放开本大人啦！”
她的Q版形象，被白莫邪强制调用套回了本体全息……如果是实体在这边的话，那还可能有一丁点相互作用力，但现在全息投影，白莫邪最高权限一控制，关掉电磁模拟作用力，物理干涉效果，那任由小天使怎么挣扎都是摆脱不了他怀抱的……
裘莉安的小心思，她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演”出一幅拼命挣扎，要死要活，被恶霸强抢的小民女模样……如果不这个样，人小自尊心大的她，会直接羞到原地爆炸。
毕竟未来二元，信息人就是客观人本人。
白玲玲见白莫邪只抱两个人，发表所有权宣言，说“不会放手”，顿时急了眼，自己扑了过来：“耙耙不要铃铃了哩？”
白莫邪：“要的，要的，铃铃永远是爸爸的宝贝。”
奈琪露蒂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神秘出现在了白莫邪的后腰处，抱住：“哥哥——”
奈琪露娜有样学样：“抱抱，要抱抱！”
白莫邪：“诶——好嘞，都抱，都可以抱！”
妮芙琪眨巴眨巴眼，唯一本体在场的她，就稍微恍了个神，慢了那么半拍，结果自己的夫君就被里三层外三层给包得看不见人影了：“那个，那个，我就不搀和好了……”
嗯，只是暂时借给本人不在场的家人，嗯，暂借而已，才不会马上就感到寂寞……
白莫邪：“哎，还好是无重力，你们也是投影，可以‘穿模’，要是本体的话……”
奈琪露娜：“叠猫猫！”
白玲玲：“猫猫哩！叠！”
白莫邪：“啥？”
裘莉安：“嘶——”
茉维依：“以前她们玩的一种游戏，感情很好，很愉快，嗯。”
裘莉安：“才不愉快咧！个体小的被挤着最吃亏好不！当然！不是说本大人不行！只是担心大家安全！”
白莫邪：“噢——”
被包在内侧的茉维依，继续老实解说：“似乎是跟羲檀乐她们几个打架，一堆人滚成一团演变而来……听羲鸿颜的说法，她们以前也有玩过这种，所以有她们自己的名字‘叠猫猫’。”
白莫邪：“噢——叠罗汉是吧……嗯，听着就挺欢乐啊。”
裘莉安：“才不咧！每次劝架，结果受伤的，为什么都本大人啊！本大人要告家长！”
白玲玲拎不清了：“告家长？家长哩？麻麻姐？”
裘莉安两眼一黑：“才不是自己告自己啊！被你个小家伙叫了十多年，本大人怎么就默认这称呼了啊喂，喂啊啊！”
茉维依拍手，看向外面自己飘着的妮芙琪：“对了，还有之前见妮芙琪的时候，气泡车那次，也算是‘叠猫猫’吧。”
白玲玲开心：“是哩！麻麻姐，抱抱哩！”
奈琪露蒂：“大家……大家的温度……”
裘莉安深吸一口气，一声认命长叹：“哎——”
白莫邪：“啊对了，说起来，之前也有提到羲檀乐她们的事儿……怎么样？她们离开我们团队回去后过得怎么样？”
“她们，她们啊，哎——”裘莉安深吸一口气，又一声认命长叹。
妮芙琪：“这样叹气，幸福会被吹走的哦。”
白莫邪关心道：“怎么了……小天使大宝贝？”
面对白莫邪轻松调侃，分散注意力的语气，裘莉安这一次出奇地没有上套，没有暴跳如雷吐槽臭骂，只是小眼神幽幽上瞟了他一眼，然后就低垂了下去，又是一声长叹：
“哎——”
白莫邪神情凝重：“嘶——真出问题了。”
白玲玲：“出问题哩——”
奈琪露娜：“问题哩——真出问题咯！！”
茉维依歪头满脸迷惑：“怎么啦？”
最后居然是奈琪露蒂来进行解答：“……”
白莫邪：“露蒂知道？”
奈琪露蒂有点难以启齿：“嗯……姐姐她……原本个子都差不多来着，但……”
白莫邪恍然大悟，打断道：“好了，行了，不用再多说了，我都懂了。”
裘莉安垮着一可爱小脸蛋儿：“行啦行啦……本大人本来根本不在意自己个子、外观的，都是你！就是你个烂酸！害得本大人……”
白莫邪：“诶？”
裘莉安小脸往他身上一埋闷声道：“都怪你！就怪你！都怪你！”
白莫邪抬头看看其她人：“好吧，那羲家几只现在什么样了？”
茉维依一边放出四只当年熊娃子的现况照片，一边进行说明：“她们的行动都是小事件，所以定期报告、理会上都没有提到……她们四个人都正式帝国军校毕业，并且待在了帝国舰队里执行任务，前几年是新兵，实战战场，资历积累快，现在军衔、职务都能独挡一面了。”
白玲玲：“独当一面哩！”
白莫邪的注意力则全在全息照片、影像上，摸着下巴：“嘶——真是女大十八变啊，这、这还是当年那四个熊孩子吗？其她人还好吧，但，嘶，这一个是羲鸿颜吧，她年龄最小来着，怎么发育的……的，看上去有点艾蕾娜那味儿了啊？”
第41章 碾压
茉维依：“身体问题，颜颜自己也挺困扰的……具体原因不知道，个体差异？她们都没有调整过基因，是‘原生’的，当年在银阿莱星球上那三年，她们也是有长大，但，羲鸿颜也没显露出什么特别的，只能算平均……现在时间放长到了十年，最后发育的冲刺阶段，突然就后来居上了。”
奈琪露娜深吸一口气，一声认命的长叹：“哎——打不过了，哎……”
“噗——”白莫邪喷了。
确实，除了裘莉安外，奈琪姐妹跟白玲玲也都是永久定型的，‘黑毛帮’搞这么一出集体发育，完全在身高体重物理数据层面上把‘杂毛帮’给碾压了。
恐怕当年那次“叠猫猫”，就是奈琪露娜最后的辉煌战役了吧。
茉维依关闭羲家人们的全息画面：“她们在帝国舰队里当上舰长，所以跟我们一直都有接触，逢年过节也都还会过来，所以……”
白莫邪：“所以薇妃在当‘红娘’吗？给我安排相亲？”
裘莉安：“嘁，臭美。”
白玲玲：“诶？诶哎哩？耙耙要跟乐乐、颜颜结婚？”
白莫邪：“别瞎说，她们还是孩子……”
奈琪露娜：“不是同类，是大人了，都不跟奈琪露娜打了，哎。”
白莫邪：“长大懂事，不瞎闹了是好事。”
奈琪露蒂：“那个，哥哥，不是不瞎闹……”
裘莉安：“她们几个，尤其是羲檀乐，她们眼光高了，‘闹’的事儿，不只在赢过铃铃她们了。”
白玲玲不服气：“乐乐，不行哩！”
白莫邪：“什么？羲檀乐她们几个干什么？”
茉维依：“她们在组建自己的佣兵团，很积极做任务赚钱，所以，经常跟铃铃她们比‘业绩’。”
白莫邪：“这样啊，对了，帝国军校毕业，她们回银河系去了？”
茉维依：“是斩破时空分校，皇帝陛下担任名誉校长，茹妃跟薇妃两位主持学校事务，有进修需要的舰队联盟成员，都可以进入帝国军校。”
白莫邪：“嚯，羲俞昊一家子亲自下场啊，那叫‘帝国军校’名至实归，没问题。”
奈琪露蒂：“我们也都完成了学业。”
白莫邪：“嚯？！”
裘莉安：“我们黄金骑士团全员，都帝国军校毕业了，其实这个帝国军校，最开始就是为我们准备的。”
白玲玲：“铃铃是优等生哩！”
奈琪露娜：“没必要。奈琪露娜也是！明明早都会，完全没必要再去上学的。”
奈琪露蒂：“嗯，其实我们在‘那边’的时候，已经掌握系统战舰战理论了。”
茉维依：“为了名正言顺，大家都刻苦学习。”
裘莉安：“本大人倒是只有跟抹杀者的系统知识，还是某个家伙教的，这边倒是对人类、各个文明的战法都教啊。”
白莫邪：“出现过叛乱，几次内乱，自然得教文明内战的内容啊，说起来，老婆居然会用成语了？！”
裘莉安：“嘁，终于注意到了啊。”
茉维依：“嗯，茉茉这是有成长的。”
白玲玲：“来了很厉害的新人哩，一下就把茉茉姐教会了哩！”
裘莉安：“嘁，一只狐狸狗而已。”
白莫邪：“这十年，圣女大人学会了‘嘁’当口头禅啊。”
裘莉安：“才不是！”
茉维依认真：“莉安她恢复的很好，虽然还差些……”
白莫邪：“复健训练理论吗。”
裘莉安：“本大人才不是为了派上用场才这么努力的咧！”
白莫邪：“那这么说起来……就我还没个正式‘文凭’啊……”
这么一说，茉维依才突然意识到这一点：“诶！老公还是军校生啊！”
白玲玲：“耙耙是将军！”
奈琪露蒂：“那是之前世代。”
白莫邪：“你们学历都比我高咯。”
奈琪露娜：“噢，厉害，奈琪露娜比哥哥厉害！”
茉维依：“老公别担心，回来就进军校，考试很简单，实战跟论文，老公不可能过不了。”
白莫邪：“嗯，没担心什么，只是感觉……我以为我很清楚外面发生的事，结果一聊起来什么都不知道，哎……小妮子怎么不说话了？”
妮芙琪十分文静：“诶？插不上话而已。”
白莫邪：“到时候跟我一起进帝国军校，我们当同学。”
妮芙琪：“嗯嗯！”
白莫邪想象了一下：“重回学生时代啊，有点意思……”
白玲玲：“铃铃也要当耙耙的同学！”
茉维依：“虽然坟场的‘文凭’帝国承认的，但，我也可以进军校进修的吧……”
奈琪露蒂：“那，那我也……可以选修其它专业吧，嗯。”
奈琪露娜：“同学，同类！哇哦！奈琪露娜又可以跟姐姐当同学了！”
白莫邪：“嗨嘿，你们还都来劲了啊……到时候，一个班级，又是妻子、老婆、青梅竹马、妹妹、老熟人的，岂不是标准的校园后宫恋爱喜剧人设配置？”
裘莉安：“噢？本大人是老熟人？”
白莫邪：“你是老婆。”
裘莉安：“谁、谁，谁老婆啊喂！烂酸，臭，坏，肽链……”
不管又开始撒泼发横起来的小天使，白莫邪继续道：“好了，讲了半天闲话，说说正事吧，对待使徒们的态度。”
茉维依：“追随派跟分离派对吧。回来后，我们分别对待？”
白莫邪：“一起划清界限，我们不能收归、招安他们任何一个人了。铃铃……”
白玲玲：“铃铃没关系的哩，本来就是利用他们。”
奈琪露蒂：“一直利用啊，从最开始。”
白玲玲：“没错哩，就是工具。既然让他们自由行动去哩。”
茉维依：“好的，很找机会让他们脱离斩破时空，完成我们双方之间的约定。”
白莫邪：“嗯，外人虽然看不到我们的行为，但我们做事，要对得起自己的原则，对得起身边人的原则。”
裘莉安：“哦，之前说的，不能不守约，或者干脆偷偷干掉他们对吧？到时候放团队共享信息里，确实会让一些姑娘反感。”
茉维依：“大家都是好孩子。”
一直满脸笑容的白莫邪，这时也深吸一口，长叹一声，“那么来具体安排一下‘溜溜球’最后时间吧，之前铃铃说最多要准备几十、百来天，反正准备充分一点准没错，打个碾压局！”
第42章 新爸爸旧爸爸
白莫邪：“那么能分析出发生这种状况的原因吗？”
白铃铃：“哩，有四十三种可能性，五种最高，但有发生先例的只有一种哩——耙耙是‘新’的哩。”
妮芙琪：“诶？”
奈琪露蒂：“啊！”
茉维依：“哎……第几次了。”
白莫邪：“第二次吧，最远只能到这里了。”
妮芙琪往这边划着，还没听懂：“诶诶诶？”
奈琪露蒂向接住自己的妮芙琪好心解答：“哥哥时间回溯了……”
刚刚大家被白玲玲电磁干涉，从白莫邪身边震开，妮芙琪又往白莫邪这边飘来，相向运动方向，妮芙琪刚好跟奈琪露蒂在同一直线上……
被奈琪露蒂这么一提醒，妮芙琪马上恍然大悟。但一时之间，也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本能地捂住小嘴惊呼：“啊！”
裘莉安投影关了再开，变回Q版小人重新出现到白莫邪头顶：“哦，明白了，明白了，难怪刚刚一直在讲题外话，没个主旨，东扯西拉的，对溜溜球计划、使徒的讨论完没兴趣的样儿——前两次轮回，跟我们说了很多遍了吧？”
白莫邪：“前两次都是在虚拟实境会议场，直接连线视频，商量完正事，直接开始流程，启动了。”
白玲玲：“直接启动哩？直接传送？”
白莫邪：“嗯，第一次，完成了十天标准启动程序后，就直接传送了……”
茉维依：“能具体说一说吗，好做为参考。”
“嗯，正是准备要说的……”白莫邪看向白玲玲，“前两次都没有发生刚刚那种现象，应该说一直都没发生过，这次也算是有了新发现吧。”
白玲玲：“嗯哩！还要多次实验哩！”
白莫邪：“回去后再多几次实验吧……我的时间回溯能力不是有最远‘存档点’限制吗，第一次的时候，我就很直白的说了——要最快的完成一次传送，观察整个过程期间会发生什么。”
茉维依：“嗯，老公每次都走到最远，巨大限度了解会发生什么。”
妮芙琪飘到白莫邪身边，抚上他的臂膀：“所以……夫君……死……”
白莫邪拍拍妮芙琪的肩膀，然后继续跟其她人商量：“这个先放一放……总之能确定了，百殇会出现……”
“百殇！”第一个叫出声的居然是奈琪露蒂，见所有人看向她，连忙害羞地空中回旋，“对、对不起……”
奈琪露娜：“报仇！不要紧，姐姐，这一次彻底解决掉他，我们一定能，为当年的事情报仇！”
裘莉安看向白玲玲：“破碎的使徒。”
白玲玲：“耙耙的敌人就是铃铃的敌人哩。”
裘莉安看向白莫邪：“哦，所以刚才说那么多废话，不是废话啊？是试探铃铃的态度？”
白莫邪：“我们可以，也必须跟使徒彻底切割……有人曾说我啊，外星人没有心……铃铃看起来也不太在意过去。”
白玲玲：“不在意哩。切割切割！铃铃是铃铃，不是满天，耙耙是耙耙，不是桑都司哩！”
妮芙琪若有所悟，小声嘀咕：“新的人生……”
裘莉安：“嚯。完全切割，嚯噢，要本大人说啊，怎么瞒应该都是瞒不住的，帝国啊，迟早被发现这些勾当，所以——干脆，回去后，直接把他们交给帝国吧。”
奈琪露娜：“天才！莉安姐姐是天才！”
白莫邪摇摇头：“不能这样。不能这个样的……”
白玲玲重申：“不要紧的哩，铃铃一直只是利用他们在哩。”
白莫邪看着白玲玲，认真道：“现在你或许不觉得什么，但总有一天，不说后悔吧，但想起这一桩，总会感觉一疙瘩……念头不通达。”
白玲玲似懂非懂：“哩？”
茉维依：“哎，你爸爸他就‘念头不通达了’，以前的老部下过来后，别说偷偷看看，都不愿意听关于她们的任何事情……”
裘莉安：“哦！是桑都司那会儿，‘遣返舰队’，对吧。哼呵。反正她们都不知道你就是‘桑都司’，而且也没要你见面，过来见熟人也是找茉维依跟本大人，看看我们的处理报告都不敢？啊？”
“……”
可以说裘莉安完全在雷区跳舞，揭开伤疤撒盐，但白莫邪虽然大男人主义，但并不会对自己人发脾气，所以叫她住嘴都没有，就安安静静听裘莉安没心没肺地疯狂吐槽，发表完看法。
茉维依担心的左看看又瞅瞅：“莉安，好了，好了……当年的事，起因都是茉茉，归根结底的话，我是万恶之源，不能怪他……”
裘莉安：“知道知道，本大人也没别的意思，就事论事而已……没说你啦，他……”
奈琪露蒂：“哥哥……”
白莫邪：“嗯。没事，圣女大人说的没错，确实太难看了，不像样……哎，所以不想让铃铃也跟我一样啊……我们并不是心理阴暗的邪恶大反派啊，人心肉长的，再怎么‘利用’，嘴上说，心里想，相处日子久了，总归是会有感情的。”
奈琪露蒂：“感情吗……”
奈琪露娜：“吕肖安？旧爸爸？”
裘莉安：“养只猫都会有感情，更何况人呢……”
白玲玲：“铃铃听耙耙的哩，那，还是原安排哩，一起回去，瞒住帝国，帮他们逃掉哩！各走个的！”
茉维依：“分道扬镳。”
白莫邪则看向全息投影飘到了一块的奈琪姐妹：“你们有在条约舰队那边，见到吕肖安过吗？”
奈琪露蒂：“嗯。后来他也过来斩破时空了，作为条约舰队，十二人委员会代表之一，参与舰队日常工作。”
奈琪露娜：“主动的！是‘旧爸爸’主动接触，奈琪露娜没什么感觉！那个哦，一开始还担心的很，姐姐想的多，反正，奈琪露娜一起躲，但主动找上来，就……”
白莫邪：“还有这么一出啊。”
奈琪露蒂眼神有点躲避：“嗯……两边关系，帝国和条约，这些年里缓解了，所以……他想找我们回去……”
白莫邪：“喔……”
茉维依赶紧道：“接触一直在我们监视、控制之下，没什么异样，所以、所以就……”
第43章 亲亲宝贝们
奈琪露蒂转回目光，直直看向白莫邪：“人类权，我们有自己的‘意志’，所以！所以……”
奈琪露娜：“世界线预测未来法！所以奈琪露娜选择，最合适的团队，最能发挥力量的地方！选了最好的‘世界线’！”
白莫邪：“不是最有趣的？”
奈琪露娜：“最有趣！最有趣！哥，懂！”
茉维依：“这其实是我们萨伏依茶会做的课题，能认可她们的，就算是赐予她们公主身份的羲家，都无法让她们完全自由发挥自我……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所以就没有在日志里报告……”
奈琪露蒂：“哥哥，喜欢，不会，我不会、不想离开哥哥身边。”
白莫邪放开妮芙琪跟白玲玲，伸手拉拉奈琪姐妹：“乖——”
裘莉安：“行了行了，噫，肉麻死了，这些话题之前都没讲过是吧？那本大人能认为你是有新安排了是吧？这条时间线是新的，那就快点进入正事吧，刚刚说到了百殇绝对要出现对吧。”
白莫邪：“嗯……我觉得，正是由于我要做出‘微操’，大方向，百殇的出现绝对不可避免，但细节方面存在空间，能让我进行操作，接下来要说的话，就是跟之前时间线不一样的方向了——白玲玲跟我的神秘超距连系，应该是发生了某种‘灵异感应’，感知到了这种变动，所以突然被‘电’了一下，第一次碰到这情况，铃铃被吓到，自我保护的本能，就‘爆’了一下。”
白玲玲：“是哩！吓一跳哩！‘灵魂’深处，‘哔’了一下哩，就超算扫描检测！”
茉维依：“嗯，瞬间功率全开，能量外溢……白玲玲本体所在区域电能异常报告过来了，想不到居然冲击到了相位通讯，全息投影这边。”
白莫邪：“信息流通道是通的嘛，我这边电磁模拟设备异常报告，应该是被铃铃给跳过了，毕竟她在这套系统里，权限，处于绝对支配地位。”
白玲玲：“铃铃超厉害哩！哩？哩……”
说着说着，白铃铃突然一顿一震。
白莫邪疑惑：“怎么？”
“哩？”
白玲玲猛一抬头，她全息投影的“物理体积碰撞磁场模拟”失控，电磁碰撞，把环绕着白莫邪的，所有人的全息投影全部给弹了开去。
裘莉安：“什么？”
茉维依：“嗯？”
“哩？”白玲玲自己拉开具体，也一脸迷糊，似乎也没搞清楚自己怎么回事。
奈琪露蒂：“铃铃怎么了？”
奈琪露娜：“好怪哦，好怪。”
妮芙琪飘了过来。
白莫邪摸摸同样满疑惑的白玲玲的头：“是不是突然感应到了什么？具体有什么感觉些？”
白玲玲眸子一闪，超脑全开一瞬就关：“回放，日志调用，信息分析……‘光’，就是那个光‘电’了铃铃一下哩。”
白莫邪：“哦，可能因为我们现在是信息模式，这边‘灵异电话’场景，加上‘这次’，我们是近距离直接‘物理’接触中，共同作用吧。”
白玲玲：“应该就是哩。”
茉维依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你、你们在说……”
茉维依：“刚刚的现象，全信息已经记录在册，随时可以模拟再现进行研究。”
白莫邪：“哦，老婆真可靠，但这件事等我回去再说吧，历史光锥轴相关，那么对付百殇……”
奈琪露蒂：“哥哥，我们准备的议题、讨论结果都知道？”
白莫邪：“看出来了啊。”
裘莉安：“烂酸完全没有谈相位系统的意思嘛……”
茉维依：“嗯，我们过来之前，准备的议题都是关于开机、运行、启动问题，各步骤突发状况，应急预案……”
白玲玲双手高举欢呼：“耙耙预知了实验成功哩！”
毕竟所有涉及相位内容的工程，都是由她主持大局的，在爸爸面前实验成功，就是对她最大的夸奖。
奈琪露蒂：“那，我们就不用重复讨论。”
白莫邪：“嗯，完全按照过去十年里，反反复复修改、确认后，最终决定的那套流程走下来就行了。”
茉维依：“明白。”
奈琪露娜：“轻松、轻松。”
白莫邪：“有些地方可以优化，具体数据已经做出来了，发给你们……”
裘莉安：“什么都搞好了，那这会，还有必要吗？”
白莫邪一本正经，振振有词：“当然有必要！见见亲亲宝贝们，提升士气！”
裘莉安：“被你一通瞎搞，本大人反而降士气了啊喂！”
白莫邪：“没关系！主要是提升我的士气！”
裘莉安直接开始在白莫邪头顶跳舞。
茉维依：“老公，那么对百殇作战……”
白莫邪：“嗯，斩破时空对抹杀者作战，还要持续多久？每年都在不断加码的感觉。”
妮芙琪：“最开始说是十年不能回银河系，等银河系时空痕迹隐去，得五十年，百多年，研究调查不断在变……”
奈琪露蒂：“战场是动态的，双方都在投入新舰队，新兵器，战役时间，延长。”
裘莉安：“就是哦，新舰队就算了，我们也能加啊，新兵器、新技术才麻烦，老是在改变现有战斗形态，扩大他们的搜索范围，真的烦死个人了，完全不让人走了。”
茉维依：“跟目前最新状况预测，银河系还得过350年才能隐匿去时空中的历史痕迹。”
白莫邪：“要这么久了吗？不会过几年又变更长了吧……”
茉维依：“难说。”
白玲玲：“我们有开发针对技术哩。”
奈琪露蒂：“抹杀者提升搜索文明痕迹，科学家们，也研究消除痕迹的科技。”
奈琪露娜：“大扫除！环斩破时空扫除信息。”
奈琪露蒂：“拜媞塔世界次元龙的启发，貔蒙泰克貅。”
白莫邪：“哦？不是反物质技术吗，我记得，‘开门’，制造反物质裂缝，可以有效限制抹杀者的搜索。”
裘莉安自言自语：“‘貔蒙泰克貅’，发音相似，所以延用XP的‘貔’、‘貅’，只是巧合吗……”
茉维依认真回答，道：“是条约舰队提供的技术，前几年才开始列装，因为我们跟薇妃的联系，她很清楚拜媞塔这边的情报，就想到去找次元龙技术。”
第44章 计划直接开大
裘莉安：“次元龙他们有自己的一套躲抹杀者的方法，拜媞塔靠着次元龙的‘信息壳’，在大宇宙里过得挺安稳。”
白莫邪：“确实，挺安稳，唯一的敌人是他们自己，只要不被自己消灭，他们早晚能重新取回失落的科技。”
裘莉安：“真是银河系的移民？把自己关起来玩‘桃花源记’？”
白莫邪摇摇头：“还不能确定。”
裘莉安：“嘁，你不是真人物理预知未来的吗？！”
白莫邪：“能看到的未来，那个距离时间点上也没个答案啊……我就随口发表一个感慨而已……”
茉维依：“但这么一来，拜媞塔人确实安稳了25万年。”
裘莉安：“一觉25万年，也该醒了。”
白玲玲：“安稳觉觉哩。”
妮芙琪终于找到了一个能插入的话题：“对了！夫君的间歇睡眠法好厉害，能保持这么精神，我就不行了，不完整睡饱，第二天就会头疼没精神。”
白莫邪：“这可不是我发明的，你可以在人类知识库里查关键词‘达芬奇睡眠法’……”
茉维依进行介绍：“将一次标准作息过程中的休息过程，一个完整的睡眠，拆散成多次睡眠，撒布到标准作息之中，以达成保证休息时间，又称多阶段睡眠，但达·芬奇提出这个理论的根本目的，是为了减少一次作息中的睡眠时间，有换取更多工作时长。
这个方法，只对达·芬奇自己效果明显，涉及方方面面，远古就在军队中进行过尝试，尤其是飞行员，战争全天候战备值班，只能用碎片时间休息。”
妮芙琪：“嗯，拜媞塔世界古人类这边也是如此，马库安、艾瑞奥他们，跟个人体质有关……”
奈琪露蒂回忆着在哥哥身边睡觉：“……”
奈琪露娜：“舒呼，因为习惯睡觉咯，睡觉好舒服，呼。”
白莫邪：“但根本达不到达·芬奇文献中记载的效果，甚至还让士兵精神萎靡，完全无法保证作战了……看个体，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有的人行，有的人就是不行，我是靠健康系统睡眠辅助来实现的，所以未来人人都能做到碎片作息……坟场那边，跟抹杀者的高强度战斗，基本是人人都会的方法，没什么好吹嘘的。”
妮芙琪：“啊，那夫君，一直休息不足吗……还是……”
茉维依：“夫君需要存档，这次可以长期睡了吧？”
白莫邪：“嗯，今天把事情说完，就好好休息一下了。”
奈琪露娜：“奈琪露娜就不用睡觉。”
白玲玲：“为了耙耙，大家都可以不睡哩！”
裘莉安：“本大人是伤员，要良好休息。”
妮芙琪：“是哦，有时候夫君确实忙这忙那，不好好睡觉，早上醒来身边人就不见了……”
茉维依侧目，脸上的羡慕之前完全抑制不住。
白莫邪：“才没那回事，达·芬奇觉得睡觉是浪费时间，想更多的工作，但并不是人人都是达·芬奇啊。我就不会为了工作牺牲自己消息时间呢。
而且不休息好，效率反而更多，完成不了工作。最后结果就是，后来把他的理论进行改进优化，后世多段睡眠的目的，就并非为了减少休息了，单纯为的就是保证特殊工种的精力，除了军队外，还有倒班职业，一天白天上班，第二天晚上上班，这样的工作就需要掌握碎片休息，多阶段睡眠法。”
裘莉安嗤之以鼻：“当然也不是人人都能适应得了的，跟吃饭一个道理，今天饿一顿，明天一顿吃双倍？怎么可能嘛，身体损伤绝对有的。”
白莫邪：“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宇宙适应，自然环境是‘永夜’，不眠者战士都有了，无害化，也就用不着提这些了……拜媞塔人都住地底去了，人嘛，日子总要过下去的啊。”
一阵沉默，会话的中场休息。
各种话题岔来岔去，看其她人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随便聊看来是常态吧，妮芙琪也就渐渐释怀，直接讲自己的关心的话题：“那夫君今晚是要好好休息对吧。”
白莫邪：“嗯，小妮子也能好好休息一晚了。”
妮芙琪脸一红：“哎呀！说什么呢！”
裘莉安皱眉：“烂酸你那烂嘴哦，教坏小孩子了！”
白玲玲：“铃铃是大人哩！”
奈琪露蒂也一脸不服气。
白莫邪：“不小了不小了……好了好了，别揪我头发了，说正事说正事，这次时间线，主要就是为了做好对百殇交战的完全准备，这样安排——茉维依。”
茉维依：“在。”
“你主要负责准备超越打击，从技术到攻击申请。”白莫邪开始一个个点名，“白玲玲、奈琪露蒂、奈琪露娜。”
“在——”
“噢——”
“哩——”
白莫邪：“你们仨负责相位，之前相位传送主炮炮击，茉维依在对付维罗妮卡时，肉身打战舰战那种，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白玲玲行军礼：“了解哩！”
奈琪露蒂：“嗯，只要能相位传送出来，棒球、溜溜球，应该能行。”
奈琪露娜：“重演！新绿洲星城，炮轰百殇那次，再次上演！”
白莫邪：“嗯，那个海盗黑市，那次是佩小姐在旗舰主持大局的吧，也就是那一炮，把百殇送去了铃铃身边。”
白玲玲：“半死被当奴隶卖过来的哩。”
百殇干掉了原本跟了白玲玲不知道几百年的原使徒，但白玲玲完全不介意的样子，让百殇做了她的新使徒，由此也能看出她是真没把追随者放在心上，有人形，没有人心，身在人类社会，但意思却只看着宇宙之外。
裘莉安：“稍稍等一下……不是，能传送走，我们就直接走呗，拜媞塔世界还有什么好留念的？那边残次的相位系统，我们直接自爆掉啊，引百殇进到艾哈月基地里面，整个系统塌缩，要不，再多准备点大威力炸弹之类，做陷阱……所以，有必要那么麻烦吗？还结合相位技术的超越打击，战舰战的。”
茉维依：“以我们对百殇的分析，他绝无可能毁灭拜媞塔文明，太弱，不足以成为他的敌人，所以，只用考虑、控制，在消灭百殇的过程中，对拜媞塔世界的波及。”
第45章 工作话题
妮芙琪支支吾吾：“那个、那个……不太好吧，他们……不太好……”
裘莉安：“什么不好？你们一通动作，他们拜媞塔人已经死了不少了。”
妮芙琪：“唔……”
裘莉安：“只不过也确实，相位传送，烂酸回来后，拜媞塔世界迟早跟外界恢复联系，到时候看见我们为干掉百殇整出来的烂摊子，确实是不太好看……最近团队好不容易风评上去了，不用担心受白眼，可不能白费咯。”
白莫邪：“说起来，圣女大人一直十分在意舆论的样子啊？”
裘莉安：“你说呢？都叫本大人‘圣女’了，还要多说啊？哼。”
白莫邪：“懂的懂的，外人面前得正经，得正经……那么也有任务劳烦圣女大人了。”
裘莉安：“讲，本大人听着。”
白莫邪：“准备动力装甲、动力机甲，调整一下最终程序，我们先不传送走了，先把装备传送过来，解决掉了百殇再说！”
裘莉安：“行行行，最轻松的任务是吧，没问题。”
奈琪露娜：“奈琪露娜一起！跟百殇打，奈琪露娜要一起传送过来，干碎打爆百殇呀呀呀！”
奈琪露蒂：“别激动……”
白莫邪看向妮芙琪：“别惊讶，她这是‘战斗语’还是叫‘坟场话’来着，那边跟抹杀者对战，一线军民们，喜欢用什么什么‘爆’之类的句式。”
妮芙琪：“嗯、哦，啊……大概跟方言一样？”
白莫邪：“差不多。”
裘莉安：“能传送过去？”
茉维依：“不要增加变数，溜溜球是单向的。”
妮芙琪：“诶？但、但使徒们，他们顺利过来了啊，还在不断送设备、建材过来，不然艾哈月也改造不成现在这样，完全掏空了都。”
茉维依：“铃铃整的，坟场星系，使徒们有秘密据点，可以完全按照她的意志来建设，说改就该，但我们这边，黄金骑士团得在帝国的框架下开发相位系统……”
白玲玲：“铃铃意志哩！”
奈琪露蒂：“我们有不断申请‘团长救援’，想改方向，但……”
裘莉安：“但抹杀者当前，文明存亡哦，哼，资源全部优先放在对抗抹杀者，开发消除银河系痕迹上。”
白莫邪：“嗯，这些我有看报告，小妮子一开会就睡觉，没注意吧。”
妮芙琪揪揪自己的发辫：“诶嘿嘿——每次你们讨论设计蓝图、计划、方案什么的，人家完全听不懂嘛。”
白莫邪：“简单来说，使徒们的据点，就是靠相位系统，躲藏在抹杀者、跟文明联盟搜查之外，用的就是‘封印’银阿莱星球的相位技术。现在银河帝国，主要精力、全部资源正是放在这套系统上，加快消除银河系痕迹。”
白玲玲：“是哩！都是坏蛋！十二年前就不分铃铃资源哩，一丁点都不给，只知道要咱们提供技术，都是坏蛋哩。”
奈琪露娜：“大坏蛋！”
白莫邪：“反正世界就是这样，还有人有疑问吗？我的圣女大小姐有什么事？”
裘莉安停下电磁干涉，让白莫邪被电得竖直起来的头发，重新放了下来：“那本大人是要去坟场那边？准备供你们使用的动力装甲？”
白莫邪：“使徒据点星球没有可用的人才了吧？”
白玲玲：“没有哩，就他们七人，还得轮流过去，不然会被监视的人怀疑哩。”
白莫邪：“坟场星系那边，我们有可以信任，能派得上用场的人吗？”
茉维依：“可以信任的有，蜜莉多菈跟佩小姐，但蜜莉多菈派不上用场，佩小姐可以抽调出来配合。”
白莫邪：“不了，让佩小姐专心她的研究，我们在坟场注册的佣兵团，还得麻烦她管理，那可是我们的大市场啊，而且……涉及相位，数据运算，还是超脑来得保险，就麻烦圣女大人跑一趟了。”
裘莉安：“哼……”
白莫邪在她开口之前连忙抢话道：“会给圣女大人应得的酬劳，以示敬意！”
裘莉安：“……哼，看在你这么可怜，又诚心的份上，本大人就勉为其难吧！铃铃，给你的使徒交代一声，怎么过去，位置，最高权限。”
白玲玲：“遵命哩麻麻姐！”
裘莉安：“烂酸，怕不是在打使徒们坟场据点的主意吧？哼，趁着他们都离开坟场了，就接管他们的遗产对吧，烂人。”
白莫邪：“圣女大人明察秋毫。”
茉维依：“这工程这么大，又这么赶，不是超脑的话真的很难。那么就拜托了，莉安。”
裘莉安摆着翅膀：“行吧。”
妮芙琪有点小郁闷：“哎，我什么忙都帮不上，明明是生活部长……”
白莫邪：“我也什么都做不了啊，只能在这边下命令。”
茉维依也安慰：“回来后就好起来了，斩破时空跟坟场星系状况一样，开始形成社会生活了，交谈、交流、交易，有很多地方可以让琪琪你发挥的。”
奈琪露蒂：“不止团员活动，还有市场、快递。”
妮芙琪：“噢！生活，生活的意思，就是除了战斗外的事情都包括了是吧？！”
白莫邪摸摸下巴：“虽然，但是，可以这么理解吧。”
裘莉安：“喂喂喂。”
白莫邪：“有什么关系，反正是自家店，咱们自家人，工作、岗位、定位什么的，都能商量，都能商量嘛。”
裘莉安：“谁跟你一家人啊，哼。本大人只是碰巧带领参谋部而已。”
白莫邪：“快递业务我们一直是主业附带着的吧。”
茉维依：“也不完全是附带了，毕竟十年前我们就买了艘护卫舰，改造成专门的补给舰，作为快递公司的总部了。最近还有了佣兵工作。”
白莫邪：“我记得，当年是专门针对条约舰队那边，为我们自己团队提供支援服务的。”
作为条约舰队方面主要负责人的奈琪露蒂，进行发言：“是的哥哥，条约舰队负责的战场，斩破时空第3象限，生活资料、一般物资条件很差，75年末76年初，为提高第3象限团员生活质量，特地贷款购买，改了一艘护卫舰，我们自己用，也能做货物佣兵任务……”
第46章 容身之处
对于反复提到的“佣兵”这个词，白莫邪此时没太在意，以为还是在说HAC那的佣兵事，于是心思就跳到了当年：
“嘿嘿，记得那年你们仨在接受四项惩罚来着，把班缇萝汀、玫奥奴、白无双传送过来的事儿。”
奈琪露蒂：“那个、那个很对不起……”
白玲玲点着下巴：“惩罚哩？很开心的哩。”
奈琪露娜：“没见到，过得怎么样，女王、小玫、双双，没见她们哦，都没见。”
白莫邪：“班缇萝汀跟玫奥奴倒是都在艾哈月上帮忙，白无双啊，跑去其它行星建自己的城市去了。”
茉维依：“双儿她，在建自己的城市？”
白莫邪：“是哦，人类的天性吧，我就十分赞同，‘创造’是人类的本质。”
白玲玲：“耙耙说过哩，社交、语言本质论，信仰本质论等等哩，耙耙最喜欢的游戏，种田哩。”
白莫邪：“是的呢，所谓‘种田’本能，就是‘创造’，主观意志对客观世界的改造——用这个来定义‘人类’，研究起人类史、人类学来会比较方便。”
妮芙琪：“啊，之前双儿有来邀请过我，一起去其它星球上搞开发，但我要留在878部队这边玩，啊不对，是收集拜媞塔世界外的情报……她在那边呆七、八年了吧。”
茉维依：“双儿那孩子一直被关着，现在有机会凭自己意志建点什么，会沉迷也是自然。”
奈琪露蒂：“嗯，最开始，吕肖安给我们安排，牧场星球，我跟娜娜也挺喜欢，经营建设自己的生态农场。”
奈琪露娜：“同类！快乐，快乐童年哦，养了好多美味和同类！”
听见同类，妮芙琪脑海里想象出一幅画面：“猫猫农场？全是猫咪的星球吗？”
奈琪露蒂：“奈琪的产业，整颗星球都收归黄金骑士团，回来，我们带你一起，嗯。”
能跟小姨子们打好关系，妮芙琪可是巴不得：“嗯嗯嗯——”
白莫邪莞尔：“这就安排好回去后的生活了啊，你可真忙哦，小妮子……这样吧，补给舰就给你当旗舰，回去后先在上面适应一段时间。”
妮芙琪：“好呀！”
茉维依马上放出，除了银河帝国提供的最初战舰补充外，过去十年中唯一艘新增舰船的信息：
“补给舰舰体，为XNS集团雷维该级护卫舰，购买至条约舰队，老兵俱乐部，XNS集团所属摩奥目将军。最后成交价格，加上全舰改装，价格为212.85万GC。”
白莫邪叹了口气：“上次听到‘雷维该级’，还是在桃花坞行星系，被克拉西门徒分遣队袭击的时候呢，时间过得真快。”
茉维依：“嗯，过得真快呢，那时候夜夜也还在那边，现在桃花坞行星系都没了，我们的第一个家……”
奈琪露蒂：“没了。”
奈琪露娜：“好气哦，奈琪星球没啦！气死啦，好气哦！”
裘莉安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噢——喔——”
茉维依：“嗯？”
裘莉安：“本大人懂了！烂酸大坏蛋，是想鸠占鹊巢，把使徒秘密经营的据点星球，当新的桃花坞是吧？！”
白莫邪：“正规部队收归叛贼资产的事，怎么能叫鸠占鹊巢呢，再说了，使徒的东西不就是铃铃的东西吗，铃铃的东西不就是我的东西，物归原主了属于是。”
白玲玲补充：“耙耙的东西也是铃铃的东西哩！”
奈琪露蒂：“我们有艘星球战舰，也叫新桃花坞号。”
裘莉安：“一直当节日会场来着。”
茉维依认真解释：“之前，跟使徒们合作，开发拜媞塔相位相关，铃铃有报告，各处兴建秘密基地，有工业，有实验，有资源，有居住生活用途，目前使徒使用的相位系统所在基地，是她最大的一处技术备份基地，从她执行相位工程之初，就在经营这处备份，作为应急预案。千难体战争结束后，她的全部秘密基地都被文明联盟、HAC收归，只剩这一处，由于相位隐藏技术而得以保存。”
裘莉安：“哎呀，知道啦，知道的啦，不用把注释都念给本大人听！”
白莫邪：“既然都知道，总之，那就麻烦圣女大人了，报酬不会少，不会比过去，我们在星汉京时的那次奖励少！”
“哦，嗯……”不知道裘莉安回忆起了什么，难得没有抬杠，就只心不在焉，随口应了两声。
白莫邪：“该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完了吧，还有什么疑问吗？”
奈琪露娜：“没！”
茉维依：“都听老公的。”
白玲玲嘿嘿坏笑：“我们像幕后坏蛋哩。”
白莫邪：“嘛，国家、文明危机面前，各种小心思，趁机发展，想发国难财一样确实不好……但我们这是顺便嘛，大方针上没问题就行了吧。”
此时裘莉安恢复正常了：“嘁，还有道理了，真大方针，就该把百殇连同那七个人一起轰飞。”
茉维依：“太极端了不好，皇帝都跟条约舰队和谈，结盟了啊。”
白莫邪岔开话题：“好了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话说白无双，她可能是受马库安影响？什么援助都不用，拿着单人纳米制造机，就一个人跑去石头行星开荒了……说起来我们的补给舰叫什么名字？”
奈琪露蒂：“三公主号。”
妮芙琪：“三公主？”
白玲玲：“铃铃、露露、娜娜，三个公主哩！”
妮芙琪：“哦，还以为是家族排行呢，妮芙琪在家族里最小，是五公主。”
白莫邪：“哦？以前一直只知道小妮子是小公主来着，有个姐姐伊贝利卡是大公主……”
妮芙琪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我的凯奇拉家族啊，换了多少轮了，都是陌生人，还没凯歌迪亚人亲……还是别说我的事情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茉维依：“不，最近问题还是很多的，尤其是74年大联团运动兴起之后，各路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
妮芙琪：“夫君有跟我说过这事儿，通天塔世界，人类安全理事会也参与到大联团里了，但那个世界家、家人我都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处只在这里……”
第47章 思考人生
聊着聊着裘莉安飘飞而起，贴到了白莫邪身旁，本来黏着白莫邪身上的奈琪姐妹，自觉给她让出了空位来：
“不能安居何来‘国家’？所以帝国在干嘛？情报部的王家呢？犹犹豫豫，磨磨蹭蹭，不干不脆，通天塔世界里多少‘人’啊？AI怎么也过不了百亿吧，抱歉，妮芙琪，家里面，本大人说话不会客气什么的——直接断服务器的电，他们还怎么闹腾？之前也是，还‘黑荒’要我们用后门bug去攻击侵蚀世界，搞什么嘛，这么麻烦，绕这么大的圈，有必要吗？真是……”
白莫邪：“正是力量大了，才能这样犹豫啊。”
茉维依：“琪琪，不要太介意莉安说的，她跟我一样，没怎么在银河系呆过，一般银河系常识、社会认知都更偏向坟场星系的直来直去。”
妮芙琪：“嗯，没事，自家人才能放开了吵架……我的社会常识也更多是通天塔世界的，更准确的来说，只有贵族阶层的经验，北极城，冒险者的社会就都不清楚了……最近哦，感觉，对凯歌迪亚社会的了解，都超过我老家了。
话说，国家安排婚姻，强制配对也挺不错的，起码社会一定程度上公平了，有法律认证，承认的只能1比1，不像我的世界，强者为王，为了最大限度保证自己后代存活、成长，本能就会选择依附强者，无论男女，但相对而言，女人更容易往男人身边集中，我也是受到本能驱使呢，保人附庸制，那是有力量人类之间才会形成的关系，弱者与强者，就是单纯的依附。
这方面来看，我老家文明程度果然太低了，个人，最多只能看到国家层面，拜媞塔世界起步就是国家层面，然后是自己民族……但也就民族这一层了，外人看得清楚，乌布利克人、夏耐厄瑟人，种族之间，就是赤裸裸的奴役、压榨。银河帝国、文明联盟，看的层面应该更高、更远吧……”
哼，嘴上说着不要提，不要讲自己的事情了，但一说起来，自己却比任何人都说得多——裘莉安心中明镜，但也只是趴在白莫邪头顶静静听着，没有多说什么。
奈琪露娜：“好伟大，银河帝国，有那么，那么伟大？”
白莫邪：“这个世界，没有那么简单单纯的事吧，人事安排，舰船调动，算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小妮子有一点说到点子上了。”
妮芙琪：“咦？”
白莫邪：“个人、国家、民族、种族——为谁而战，这个很关键。说到底，‘政治’是什么，不外乎区分‘我们’跟‘他们’，一切不管是政治还是战争，一切都是建立在谁是‘他者’的基础上。”
裘莉安：“哎，政治的终极目的就是定义‘他者’吧？我们耶拉教那么随意的诠释、自我定义，也被旧教认定为‘他者’……”
妮芙琪：“‘我们’、‘他们’……这样一解释，感觉就什么都懂了啊，好理解多了……”
白莫邪：“嚯，意思是说，以前跟你讲其实都没懂啊？谈起通天塔世界的问题。”
妮芙琪：“诶嘿——”
白莫邪拍拍做着怪相妮芙琪的脑袋：“……总之，银河帝国的立国根本是人类安全协议，全银河系去武装化，那么通天塔世界已经‘觉醒’了的AI，算不算是人类呢？要也是‘我们’的话，那么能用的手段就有限了，否则就是自己破坏自己的基础，羲家可是最讲究这些的。”
白玲玲：“也给铃铃讲祖训哩。”
奈琪露蒂：“诶？但，没跟我们讲啊……”
白莫邪：“不是要你们作为‘羲家’一份子，也强制遵守祖训其实是把铃铃作为对等的文明，怎么说呢，‘交换国书’？跟铃铃，类星体文明表明银河系文明的道德基准吧。”
妮芙琪犹豫：“但……”
白莫邪：“都是自家人，有什么直说。”
妮芙琪：“王朝哦，政权更替，国家换了，政策、道德什么的不会延续的吧？”
白莫邪有点自豪，抬眼看看左右：“嘿，你们谁能回答？”
奈琪姐妹互相看了看。
茉维依张口欲言，但似乎没抓到要点，就又打住了。
裘莉安：“哼，不就是你们华夏文明，不管什么政治外包装，都是伪装，本质就是个‘文明’，不管怎么变化，羲家没了，文明也会延续下去。”
白莫邪：“没错，从地球时代开始就是这样，伪装成国家的文明，把所有‘他者’打包吸收后上路，现在羲家干的事情，是一种‘模因式’，只要把他们的‘人类’理念烙印、融入到文明之中，那就是羲家的大胜利了，呵，什么个人、国家，怎么都无所谓，就算最后旧共和国回来，大联团述求胜利，又有什么关系呢……所以啊，小妮子，你的通天塔世界，事情不大，但背后的意义却很重要啊。”
妮芙琪叹了口气：“这个层次上的视野……这就是宇宙时代该有的价值观吗，哎，我还差得远啊……”
茉维依跟着感叹：“茉茉也差远了。”
白莫邪：“你们啊，其实只是因为还没自觉，没有意识到而已，但其实已经到了这个阶段了……虽然确实摸到门槛了，目前也还不是我有能力操心的事情，把当下过好吧。千年、万年大计什么的，以后再慢慢烦恼。”
裘莉安嗤之以鼻：“嘁，都被烂酸唬住了而已，多大点事儿啊！其实都是虚的！看实际做了什么才最重要！帝国什么都没做嘛！”
妮芙琪小小的为老公帮一下腔：“那个，应该是说，被条约舰队牵制住了？不是吗，嗯。”
奈琪露蒂：“我们完全退出了，跟八始归相关的一切，都切割了，信息库备份都没留，通天塔世界那边，只有斐田倔男私人联络，还保持着。”
奈琪露娜：“情况，什么都不知道了哦，琪琪家里的情况。”
白玲玲比起家国大事，更关心她耙耙的事儿：“那耙耙是怎么意识到的哩？自己到什么层次，所以，叫铃铃社会学习，也是认知这些文明概念哩？”
白莫邪挠头：“怎么说呢，感觉到了就到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死多了自然也就看得透了吧……只是这样而已，我花在思考人生上的时间，可比一般人多得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