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最有权利
想必，给李盼祯入宫的待遇自不会差。李盼祯心里窃喜。
“多谢皇太后恩典。”
叱奴太后笑说：“你难得进宫，就多住几日。你住到昭阳殿东阁，可好？”
只要住到离昭阳殿最近的地方，见宇文邕的机会就多。
独孤伽罗病重。李盼祯自信自己能力利用这段空隙，让宇文邕喜欢上她。
“好。”
宇文邕从殿外进来。
“母后！”
李盼祯急忙起身：“见过陛下。”
叱奴太后有些不悦：“你终于想到来愿意来和我说话了。有件事我要和你......”
宇文邕打断叱奴太后的话：“我是来知会你一声。伽罗之前央求我接李姑娘入宫暂住几日养伤。姚太后刚走，伽罗病重。昭阳殿内各处正在清理。母后。李姑娘是我们的贵客，就安置到你宫中居住吧。”
姚太后死了，姚太后住过的地方，是有些不吉利。
李盼祯身上有伤，万一再有个好歹，这会激怒李盼祯的三哥李昞。
叱奴太后当然也听出宇文邕的另一层意思，宇文邕婉言拒绝李盼祯住进昭阳殿。
宇文邕以独孤伽罗为中心，这让叱奴太后非常恼火。
但，叱奴太后了解儿子宇文邕的脾气，知道此时和宇文邕理论没有好结果。
“这样妥当。”
原本高兴李盼祯，心里郁闷。可宇文邕是皇帝，她也没胆提出异议。
万幸，宇文邕把她安排在叱奴太后宫中。这样，她也比宇文邕的其他女人见宇文邕的机会多。
“多谢陛下抬爱。”
宇文邕和气说道：“李姑娘。你在宫里也不用太拘束。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母后说。”
李盼祯尽量表现恭顺。
“是。”
宇文邕转身出了殿外，回头怒视含仁殿许久，才慢慢走出含仁殿，去了昭阳殿院内。
在走廊的独孤惜音，望见宇文邕，快步走向宇文邕，故意撞到宇文邕身上。
宇文邕扶住独孤惜音。
独孤惜音抬头，佯装惊恐：“陛.....陛下。我......不是......”
宇文邕安抚独孤惜音：“朕没事。你这是要去哪里？”
“李盼祯不在昭阳殿内，我得去找找李盼祯。李盼祯对皇宫不熟悉。万一冒犯别人。惹了麻烦就不好了。”
宇文邕扶独孤惜音站好。
“你身上有伤，要少走动。李姑娘在我母后那里。”
独孤惜音向宇文邕谢恩：“多谢陛下把李姑娘，送到含仁殿。”
宇文邕澄清。
“我只是在含仁殿碰到李姑娘。”
独孤惜音一脸错愕。
宇文邕关心问道：“惜音。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独孤惜音摇头：“陛下让女医，帮我瞧过了。我服了一些药。现时感觉好多了。”
“你没事就好。我们去看伽罗吧。”宇文邕绕行。
独孤惜音紧跟着宇文邕：“陛下。我有一事相求。”
宇文邕停下脚步：“什么事？”
“伽罗病重。这个消息肯定传出宫去。我怕传到蜀地。那我的家人少不了要再受人欺负。”独孤惜音眼睛一红。
宇文邕保证。
“我会下旨，让蜀地的相关官员，善待你的家人。”
独孤惜音向宇文邕道谢。
宇文邕先走。
独孤惜音紧跟着宇文邕进到昭阳殿门时，伸手扶了宇文邕一下。
宇文邕当皇帝，早习惯了被人伺候，没当回事。
站在床榻前的独孤佳音，向宇文邕问好。
宇文邕坐到床榻上，伸手摸了一下独孤伽罗的额头：“温度降了许多。伽罗应该很快能好起来。”
独孤佳音松了一口气。
独孤惜音站到宇文邕身侧的地方。
“陛下。伽罗一时好不好。我和我五姐是椒房殿的女史。也不能住在这里。能不能把伽罗移到椒房殿。”
独孤佳音反对。
“六妹。伽罗还是皇后。不许妄言。”
宇文邕淡然一笑：“伽罗迟早要住椒房殿。此时伽罗病着，住到椒房殿，可能对伽罗婚后运势有影响。你们两个照顾伽罗是得有个地方歇息。那就住到昭阳殿东阁吧。”
独孤惜音急忙谢恩。
独孤佳音请求宇文邕：“那是姚太后住过的地方。陛下怜惜我和惜音。可我们也得顾忌二公主的感受。”
独孤惜音讨厌独孤佳音多事。
“五姐。在皇宫中，最有权利说话的人，是陛下。二公主，已为臣妇。岂能左右皇宫中的事。”
独孤佳音跪地。
“陛下。二公主失了母亲，其情绪还未稳定。请您三思。我想伽罗醒来，不也会同意陛下这个决定。”
宇文邕拿定主意。
“伽罗病着。别人也怪不得伽罗头上。我对外说是我的主意。你不必多虑。起来吧。”
独孤佳音犹豫着，要不要再宇文邕？
独孤惜音强行将独孤佳音，从地上拽起来：“五姐。听陛下的话，准没有错。”
宇文邕没心情听独孤佳音和独孤惜音争吵：“你们聊。我还要去处理奏折。”
独孤佳音和独孤惜音，恭送宇文邕。
等宇文邕走远后，独孤佳音责备独孤惜音：“你怎么随意挑拨二公主和陛下的关系？”
独孤惜音毫无怯意：“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我们独孤家。”
独孤佳音气愤。
“你不顾伽罗的处境。你有什么资格说为了独孤家？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馊主意？”
独孤惜音不想和独孤佳音吵架：“五姐。我真没私心。我这也是不得已。”
独孤佳音缓了缓气：“你要是说不定个所以然。就怪我不认这个妹妹。”
独孤惜音挽住独孤佳音的胳膊：“五姐。你说李盼祯来宫里干什么？”
独孤佳音随口说道：“吊唁姚太后。”
“不完全是。”
听到独孤惜音否定，独孤佳音好奇。
“那还有什么事？”
“这分明就是苦肉计。瞒过了你们这些人。”独孤佳音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独孤惜音向来狡黠。独孤佳音更怕李盼祯伤害独孤伽罗。
“有何依凭？”
“刚刚陛下在门外和我闲聊两句，说李盼祯已到含仁殿。姐姐。我们长姐在世时，我们就经常进出皇宫。李盼祯远在陇西郡公府。她怎么可能那么快找到皇太后的住处？”
独孤佳音反应过来：“她必定，是在进皇宫之前，提前做了准备，熟知皇宫地图。”
第122章 没细想过
独孤惜音应了一声。
独孤佳音追问：“她这么费心，想要做什么？”
独孤惜音愤恨说道：“她给我说是想当六殿下的妻子。我不信。你信吗？”
独孤佳音略思，也越来越怀疑李盼祯入宫的目的。
“按理来说，四姐妹不会让她乱来。”
独孤惜音郑重强调：“四姐夫若要让她的妹妹，住椒房殿呢？”
独孤佳音震惊。
“不会吧？”
“姐姐。椒房殿那是皇后住的地方。是所有女人都做梦都想住的地方。只要手里有兵权的大家族。都想把自己家族的年轻女子，推到皇后之位上。”独孤惜音笃定。
独孤佳音反驳。
“我没想过。”
“你没想过，并不代表别的女人没这个想法。”独孤惜音心里骂独孤佳音笨。
独孤佳音看穿独孤惜音的心思，劝告独孤惜音：“你要有自知之明。你我还是奴婢之身。陛下准许伽罗保有贵族身份。你是越不过伽罗当皇后。”
独孤惜音掩饰窘态。
“姐姐，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在皇宫里。但你要清楚，这是皇宫。没有恩宠，就只有死路一条。伽罗病好了，能不能侍奉陛下，还得另说。我不是故意要争宠，我是替伽罗守住这昭阳殿。”
若是独孤伽罗有个闪失，没人接替独孤伽罗，那在蜀地的独孤家族人又得受苦。
这点，独孤佳音却没细想过。
“我只有一个底线，不许伤害伽罗。”
说服了独孤佳音，独孤惜音心情变好。
“姐姐。你就放心吧。我真的是为家族着想。陛下住在昭阳殿西阁，只要守住这昭阳殿。最起码，能阻拦别的女人见陛下。只要伽罗和陛下顺利成婚，来年再下下嫡皇子。说不定，我们就更改身份。”
独孤惜音应了一声。
独孤佳音追问：“她这么费心，想要做什么？”
独孤惜音愤恨说道：“她给我说是想当六殿下的妻子。我不信。你信吗？”
独孤佳音略思，也越来越怀疑李盼祯入宫的目的。
“按理来说，四姐妹不会让她乱来。”
独孤惜音郑重强调：“四姐夫若要让她的妹妹，住椒房殿呢？”
独孤佳音震惊。
“不会吧？”
“姐姐。椒房殿那是皇后住的地方。是所有女人都做梦都想住的地方。只要手里有兵权的大家族。都想把自己家族的年轻女子，推到皇后之位上。”独孤惜音笃定。
独孤佳音反驳。
“我没想过。”
“你没想过，并不代表别的女人没这个想法。”独孤惜音心里骂独孤佳音笨。
独孤佳音看穿独孤惜音的心思，劝告独孤惜音：“你要有，自知之明。你我还是奴婢之身。陛下准许伽罗保有贵族身份。你是越不过伽罗当皇后。”
独孤惜音掩饰窘态。
“姐姐，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在皇宫里。但你要清楚，这是皇宫。没有恩宠，就只有死路一条。伽罗病好了，能不能侍奉陛下，还得另说。我不是故意要争宠，我是替伽罗守住这昭阳殿。”
若是独孤伽罗有个闪失，没人接替独孤伽罗，那在蜀地的独孤家族人又得受苦。
这点，独孤佳音却没细想过。
“我只有一个底线，不许伤害伽罗。”
说服了独孤佳音，独孤惜音心情变好。
“姐姐。你就放心吧。我真的是为家族着想。陛下住在昭阳殿西阁，只要守住这昭阳殿。最起码，能阻拦别的女人见陛下。只要伽罗和陛下顺利成婚，来年再下下嫡皇子。说不定，我们就更改身份。”
独孤惜音应了一声。
独孤佳音追问：“她这么费心，想要做什么？”
独孤惜音愤恨说道：“她给我说是想当六殿下的妻子。我不信。你信吗？”
独孤佳音略思，也越来越怀疑李盼祯入宫的目的。
“按理来说，四姐妹不会让她乱来。”
独孤惜音郑重强调：“四姐夫若要让她的妹妹，住椒房殿呢？”
独孤佳音震惊。
“不会吧？”
“姐姐。椒房殿那是皇后住的地方。是所有女人，都做梦都想住的地方。只要手里有兵权的大家族。都想把自己家族的年轻女子，推到皇后之位上。”独孤惜音笃定。
独孤佳音反驳。
“我没想过。”
“你没想过，并不代表别的女人没这个想法。”独孤惜音心里骂独孤佳音笨。
独孤佳音看穿独孤惜音的心思，劝告独孤惜音：“你要有自知之明。你我还是奴婢之身。陛下准许伽罗保有贵族身份。你是越不过伽罗当皇后。”
独孤惜音掩饰窘态。
“姐姐，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在皇宫里。但你要清楚，这是皇宫。没有恩宠，就只有死路一条。伽罗病好了，能不能侍奉陛下，还得另说。我不是故意要争宠，我是替伽罗守住这昭阳殿。”
若是独孤伽罗有个闪失，没人接替独孤伽罗，那在蜀地的独孤家族人又得受苦。
这点，独孤佳音却没细想过。
“我只有一个底线，不许伤害伽罗。”
说服了独孤佳音，独孤惜音心情变好。
“姐姐。你就放心吧。我真的是为家族着想。陛下住在昭阳殿西阁，只要守住这昭阳殿。最起码，能阻拦别的女人见陛下。只要伽罗和陛下顺利成婚，来年再下下嫡皇子。说不定，我们就更改身份。”
独孤惜音应了一声。
独孤佳音追问：“她这么费心，想要做什么？”
独孤惜音愤恨说道：“她给我说是想当六殿下的妻子。我不信。你信吗？”
独孤佳音略思，也越来越怀疑李盼祯入宫的目的。
“按理来说，四姐妹不会让她乱来。”
独孤惜音郑重强调：“四姐夫若要让她的妹妹，住椒房殿呢？”
独孤佳音震惊。
“不会吧？”
“姐姐。椒房殿那是皇后住的地方。是所有女人都做梦都想住的地方。只要手里有兵权的大家族。都想把自己家族的年轻女子，推到皇后之位上。”独孤惜音笃定。
独孤佳音反驳。
“我没想过。”
“你没想过，并不代表别的女人没这个想法。”独孤惜音心里骂独孤佳音笨。
独孤佳音看穿独孤惜音的心思，劝告独孤。
第123章 来人呀！
独孤惜音准备上前，被宇文述拉住：“小姐姐。别人不讲道理。不用理会。”
独孤惜音迟疑。
厍汗漓走近独孤惜音：“你竟敢，冒犯我？”
独孤惜音不想惹事，给厍汗漓行礼：“请御媛，原谅这位小公子年少无知。”
厍汗漓傲慢说道：“我要是不呢？”
厍汗漓没让独孤惜音平身，独孤惜音只能保持不动行礼姿势。
宇文述心疼独孤惜音，为独孤惜音打抱不平，指责厍汗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厍汗漓骂道：“哪来的野孩子？”
宇文述反讥：“哪来的野女人，在宫中横行霸道。”
“你居然居骂我。不知死活的奴婢。”厍汗漓叫宫女掌宇文述的嘴。
宇文述拦住宫女的手：“我警告你。你若打我。你会后悔。”
宫女扭头，等厍汗漓的指示。
厍汗漓不屑说道：“你父亲再厉害，难道比皇帝还厉害吗？打！”
宫女挥手。
独孤惜音冲上前，护在宇文述前面。
宫的手落在独孤惜音脸上。
呯！
宇文述气愤，直接将宫女踹到，又挥拳狠揍宫女：“你这个贱婢！看我不打死你！”
厍汗漓没想到宇文述会动手。
“来人呀！”
独孤惜音看情况不妙，拉住宇文述：“打宫女犯法。你赶快出宫！不然会被抓住要打板子。这里有我。”
宇文述害怕挨打，转身要走。
厍汗漓伸手，拽住宇文述的衣袖：“你打了人，想走没那么容易。我们到陛下那里去评理。”
独孤惜音抱住厍汗漓，叫宇文述快跑。
宇文述拔腿火速远离独孤惜音。
很快。
宇文护带着一队侍卫到来：“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怎么回事？”
厍汗漓向宇文护，哭诉：“太师。你得为我作主啊。独孤惜音打我的宫女。”
“太师。你别听厍汗御媛瞎说。她打了她的宫女。我拼命拦住她，还被打她了巴掌。我脸上还有巴掌印呢。不信。你看。”独孤佳音特意把被打的脸颊，朝向宇文护。
独孤惜音脸上，确定有红印。
厍汗漓辩解。
“那是不我打的。”
独孤惜音更加紧抱厍汗漓：“御媛。您消消气。宫女也是人，就算做错什么。您也不能动手，自有宫规处置。要是打坏了你的亲信宫女，可就没人敢伺候您。您说，我说得对不对？”
厍汗漓拼命推开独孤惜音。
独孤惜音松手，假装倒在宇文护脚底下，帮意哎呦一声，露出痛苦的表情：“你怎么能......这样？”
所有人，都看到一向柔弱的厍汗漓推倒独孤惜音，而且力气很大。
厍汗漓委屈。
“真的，不是我打的。”
独孤惜音双手撑在地上：“难道是我自己打自己？不是您打我。这里只有我们三个。难道是鬼打我？”
宫女打宫女，也会受罚。宫女刚没从疼痛中缓过来，吓得不敢出声。
宇文护没心情再理会眼前这三个女人：“来人！将她们三个关到内狱！”
厍汗漓大喊：“太师！我冤枉！”
宇文护问独孤惜音：“你觉得你冤枉吗？”
独孤惜音吃力跪到宇文护面前：“回太师的话。我挨打冤枉。原本我是想着厍汗御媛是讲理之人。却没想到我太高估我自己。还是惊扰了您。我甘愿受罚。宫女姐姐无辜，请您不要处置她。”
“我答应你从轻处置这个宫女。”宇文护叫两个侍卫把厍汗漓和独孤惜音带走。
宫女恐惧。
宇文护蹲到宫女身边，和气问道：“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女哆嗦。
宇文护承诺。
“只要你说实话。我就送你出宫。”
宇文护处罚了厍汗漓，宫女知道宇文护向来心狠。估计，厍汗漓可能无法出内狱。
主子下狱，等在宫里只能被人欺负。宫女想着，出宫也挺好。
反正厍汗漓和独孤惜音已经走了，宫女极力掩饰自己的过错。
“独孤惜音和一个野男人手牵手，被厍汗御媛和我撞到。独孤惜音恼羞成怒。就和厍汗御媛就打起来。独孤惜音力气很大。我和厍汗御媛都拉不住独孤惜音。最后，我被打伤。厍汗御媛被独孤惜音控制。”
“这里是皇宫。你当我不存在是吗？”宇文护伸出右手。
离宇文护最近的一个侍卫，急忙抽取自己刀鞘里的刀，交给宇文护。
宫女起身想跑，可她身上太疼。刚走两步，就被宇文护一刀捅死。
宫女倒地。
宇文护把刀，还给递刀的侍卫：“把这贱奴拖出宫喂野狗。如果还有宫中还有人借机生事，照此处理。”
“是。”两个侍卫拖着宫女离开，其余侍卫排队继续巡逻。
宇文护回了天官府。
坐到案几前，刚拿起一本奏折浏览。
这时。宇文盛到来。
“下官见过太师。”
宇文护感到奇怪：“忠城郡公。有何事？”
宇文盛下跪。
“下官是来请罪。”
宇文护放下奏折：“你做了什么事，要请罪？”
宇文盛叹气。
“有人说，我二儿子宇文述打了宫女。是下官，没管束好宫女。”
宇文护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儿子打宫女？”
宇文盛给宇文护磕头：“我儿年幼。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带他进宫。才惹出如此乱子。”
“那个宫女，挑拨离间，说你儿子是野男人。这话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可不好收场，我已经处死她。”
“......”在皇宫里弄出人命不是好事，宇文盛惊恐。
宇文护叫宇文盛起身。
“那个宫女一直不安分。今日她撞到我刀下，那就怪不得我了。再说，你儿子的声誉更重要。”
“谢太师。”宇文盛只能遵从，站直身体。
宇文护给宇文盛一个笑容：“晦气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帮我去查一下，是不是还有余孽，没清理干净？”
宇文盛是靠出卖赵贵升官，最怕赵贵的人来找他报复。
“您是认为，最近这几件事可能赵氏余孽所为？”
宇文护纠正。
“不止。原来西魏，宇文觉，宇文毓这些人的背后的支持都要查一查。我就不信，找不到幕后指使者。”
宇文盛遵从：“下官领命。必会竭尽全力为太师分忧。”
第124章 暂时观察
昭阳殿殿内。
在床榻上昏睡的独孤伽罗，终于醒来。
“水。”
在地上走来走去，焦急等着的独孤佳音，快步去倒了一杯水，端到床榻前，扶独孤伽罗喝水。
李盼祯从殿外跑进来。
“不好了！我刚听到有侍卫向皇太后禀报，说惜音和厍汗御媛打架被太师抓进内狱。太师还杀了宫女。”
独孤伽罗喝水被呛，咳嗽两声。
先前，独孤惜音给独孤佳音说过李盼祯的为人。独孤佳音看出，李盼祯真正目的是来气独孤伽罗。
“盼祯。伽罗刚醒。这种事陛下定会处理。不用担心。伽罗要喝水，我就顾不上和你说话了。要不你再帮我去内狱那边打听一下我六妹的消息。”
“好。”李盼祯转身离去。
独孤伽罗虚弱说道：“我要起来。”
独孤佳音扶独孤伽罗靠枕头上，一边帮独孤伽罗顺气，一边说：“伽罗。李盼祯自由进出含仁殿，可能提前做了充分准备。或许......她还利用了你。亲戚仅此而已。指望不上。”
“是父亲拖累李家......”独孤伽罗缓足气：“只要她不碍我们的事。由她去吧。”
独孤佳音忧虑。
“你六姐推断李盼祯极有可能想越过你，争皇后之位。你六姐想守住昭阳殿。就求陛下恩典，住到昭阳殿东阁。我没劝住陛下。这事我非常忐忑。不知打架这事，是否和这事有关？”
独孤伽罗头痛。
独孤佳音顺手把碗放到床榻上，帮独孤伽罗按摩头。
“要不要请太医？”
独孤伽罗摇头，等头痛缓和一些：“有关系。太师这是要逼迫陛下改主意。我们运气，还不算差。在眼前这个节骨眼上，几个案子没有结果。太师还不敢杀我们。”
独孤佳音犯难。
“那我们要去求陛下吗？”
“让我想想。”独孤伽罗用手掐住自己的眉头，想让自己的神经保持清醒。
独孤佳音把水杯放回到案几上，又回到床榻前。
独孤伽罗看向独孤佳音。
“暂时观察。”
独孤佳音想不通：“万一内狱的人对惜音用刑怎么办？”
“太师要是想杀我六姐，早就动手了。我们根本无力去救我六姐。如果不幸，我就让厍汗御媛陪葬。”
独孤佳音听着莫名其妙：“陛下还得看太师脸色行事。太师更不会，把厍汗御媛放在眼椒房殿。
“我六姐虽然精于心计，但她能不动手就不动手。一定是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事。厍汗漓是皇太后费尽心思安排到陛下身边的棋子，皇太后是不会轻易舍弃。我们也可以，顺便看看李盼祯的能耐。”
独孤佳音紧揪的心，稍稍放松。
“哎呦。还是你厉害。我差点就慌了。”
“五姐。你心地善良，和家人在一起。之前，我在杨家，我只能靠自己保命。”
独孤佳音双手，握住独孤伽罗的手：“我们一定能过了这个坎。伽罗，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
独孤伽罗应了一声。
殿外有脚步声。
独孤伽罗闭上眼睛。
宇文邕进殿，问独孤佳音：“伽罗怎么样？”
独孤佳音忧愁。
“她喝了两口水。李盼祯就带来我六妹和厍汗御媛的消息吓到。她说她困，然后就这样了。得缓缓。”
宇文邕试了独孤伽罗的鼻息，呼吸正常：“没事就好。”
独孤佳音请求宇文邕：“我六妹的事，麻烦您帮忙。”
宇文邕欲言又止。
独孤佳音追问：“陛下。我六妹是不是真的犯了大错？”
宇文邕怕独孤伽罗听到受刺激：“没那么严重。我已经叫内狱的人，好好照顾。”
宇文护是皇帝，有宇文邕给内狱相关的人下令，内狱的人也不敢违逆。独孤佳音心定。
“谢陛下恩典。”
“我想陪陪伽罗。你去歇息。”
“是。”独孤佳音出殿外。
宇文邕捏了一下独孤伽罗的脸：“小丫头。我知道你在装睡。”
独孤伽罗睁开眼睛：“陛下。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处境吗？”
宇文邕靠到独孤伽罗身边，用自己脸贴到独孤伽罗脸上：“终于不烫了。”
独孤伽罗被宇文邕抱得不自在，推开宇文邕：“我不全呢。若传给你，我找谁给我作主去？”
宇文邕撇撇嘴。
“原来我只有这点利用价值？”
独孤伽罗撒娇。
“陛下。你这样耍赖皮，一点也不可爱。”
宇文邕向独孤伽罗，做了一个鬼脸：“这样可爱吗？”
独孤伽罗敷衍。
“可爱。阿邕。还是说我六姐的事吧。太师要是下狠手。我六姐就危险了。”
宇文邕又恢复正常样子。
“不管怎么说，太师杀死一个宫女，有警告的意味。想把你六姐从内狱里，捞出来。太师那关很难过。”
独孤伽罗拍拍自己头。
宇文邕更加怜惜独孤伽罗：“你就别想了。再想又得生病了。我来帮你想办法。”
独孤伽罗不乐观。
“厍汗御媛是你母后赏给你的人。若不救。你母后肯定把这笔帐，算在我六姐和我的头上。”
宇文护是皇帝，有宇文邕给内狱相关的人下令，内狱的人也不敢违逆。独孤佳音心定。
“谢陛下恩典。”
“我想陪陪伽罗。你去歇息。”
“是。”独孤佳音出殿外。
宇文邕捏了一下独孤伽罗的脸：“小丫头。我知道你在装睡。”
独孤伽罗睁开眼睛：“陛下。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处境吗？”
宇文邕靠到独孤伽罗身边，用自己脸贴到独孤伽罗脸上：“终于不烫了。”
独孤伽罗被宇文邕抱得不自在，推开宇文邕：“我不全呢。若传给你，我找谁给我作主去？”
宇文邕撇撇嘴。
“原来我只有这点利用价值？”
独孤伽罗撒娇。
“陛下。你这样耍赖皮，一点也不可爱。”
宇文邕向独孤伽罗，做了一个鬼脸：“这样可爱吗？”
独孤伽罗敷衍。
“阿邕。还是说我六姐的事吧。太师要是下狠手。我六姐就危险了。”
宇文邕又恢复正常样子。
“不管怎么说，太师杀死一个宫女，有警告的意味。想把你六姐从内狱里，捞出来。太师那关很难过。”
独孤伽罗拍拍自己头。
宇文邕更加怜惜独孤伽罗。
第125章 端茶的姿势
在殿内讨论厍汗漓的叱奴太后和汲姑姑，不约而同看向宇文邕。
汲姑姑向宇文邕行完礼，退下。
叱奴太后坐到案几前。
“陛下。你要严惩独孤惜音。要是不独孤惜音，也不会把厍汗漓弄到内狱去。”
宇文邕站到案几前：“我了解到的情况，可不是这样。”
叱奴太后生气。
“宇文盛夫人，事着宇文述来向我说明情况。难道还有假？你千万不能被独孤家那几个姑娘迷晕了。”
宇文邕默默注视着叱奴太后。
叱奴太后被看得不自在：“你有什么话就说。我们是在讲道理。”
宇文邕不急不慢说道：“那我也和你讲道理。厍汗漓一直有打骂宫女的习惯。仗着你的撑腰，更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母后。既然你这么喜欢厍汗漓，就让厍汗漓做你宫中的女史吧。”
厍汗漓是叱奴太后安插在宇文邕身边的棋子，就这样被宇文邕踢走。叱奴太后不甘心。
“阿邕。厍汗漓的舞技了得。”
“我不喜欢看她跳舞。”宇文邕直接驳了叱奴太后的面子。
没有谈判的余地，叱奴太后犯愁。
这时。李盼祯出现在是殿外，低头行礼，“奴婢见过皇太后。”
为了缓和气氛，叱奴太后赶快叫李盼祯进殿。
李盼祯跪拜宇文邕。
“参见陛下。”
宇文邕冷冷说道：“起来吧。”
厍汗漓没了用价值，叱奴太后打算推李盼祯一把。
“陛下。我让盼祯去打听内狱的情况。我去看看伽罗。你和盼祯谈吧。”
宇文邕没吭声。
叱奴太后快步出殿外。
站在走廊的汲姑姑，靠近叱奴太后：“去哪里？”
叱奴太后摇摇手。
汲姑姑保持安静，与叱奴太后一起偷听殿内的动静。
李盼祯去倒了一杯茶，低头，双手递向宇文邕：“陛下。您为了独孤惜音的事费神。请喝杯茶润润喉咙。”
宇文邕没接茶杯，只是注视着李盼祯。
李盼祯不敢动，
过了片刻。
宇文邕才问李盼祯：“皇太后说你很聪明。”
李盼祯谦虚回道：“皇太后高看奴婢，是奴婢的荣幸。”
“你去内狱走了一趟。那就说说那里的情况吧。”宇文邕坐到案几前。
宇文邕没说要喝茶。李盼祯只能保持端茶的姿势。
“陛下。依奴婢愚见，太师只是心情不好。如果能让太师心情舒畅。厍汗御媛和独孤惜音就能放出来。”
“哦？”宇文邕半信半疑：“就这么简单？”
“太师主要还是忧心二公主和大司寇的事。如果能让二公主想开，再指一门好的婚事给豆卢勣。事情有了回旋的余地，太师必会感激陛下。”
宇文邕心里暗叹，李盼祯的心计果然厉害。
忽然想到，独孤伽罗不同意李盼祯入宫的原因，有可能独孤伽罗也防着李盼祯争宠。
难得独孤伽罗会这样在乎宇文邕。宇文邕不由地笑了。
李盼祯以为，是自己的智慧让宇文邕心情变好。
宇文邕看透，李盼祯的想法。
“李姑娘。”
“奴婢在。”
宇文邕伸手。
李盼祯急忙将茶杯递到宇文邕手上：“陛下。有点烫。”
宇文邕吹了吹茶，抿了一口茶：“李姑娘。我母后特别喜欢你。你就暂时，留在我母后宫中当女史吧。”
皇太后的女史，也就比皇后的女史，受人尊重多一点点。
与独孤惜音在同一个等级。李盼祯失望。宇文邕是皇帝。李盼祯没胆违逆宇文邕的旨意，但也不甘心。
“陛下。”
宇文邕微笑。
“觉得委屈了？”
李盼祯十分委屈，可皇帝赏的一切都是恩典。必须服从。
“陛下。奴婢。我初来宫中，对宫中一切不梳洗。汲姑姑要侍奉皇太后。我能否先昭阳殿，跟着独孤佳音学习一阵？”
宇文邕平和说道：“独孤佳音要照顾伽罗，没精力教你。你还是跟着汲姑姑，先学习宫中规矩。等伽罗好些。你再去昭阳殿。”
李盼祯向宇文邕，谢恩。
宇文邕把茶杯放到案几上：“李姑娘。宫中有宫中的规矩。有些规矩，十分苛刻。你要有心理准备。”
李盼祯温柔回道：“多谢陛下提点。奴婢一定用心学习。”
“好了。你退下吧。”
“是。”李盼祯退出殿外。
站在走廊下汲姑姑，指了一下走廊拐角。
李盼祯急速前往。
在走廊拐角等候的叱奴太后问道：“你和陛下谈得怎么样？”
李盼祯笑道：“陛下让我当您的女史。”
先前宇文邕将厍汗漓，送给叱奴太后当女史。现时，又封李盼祯为女史。
叱奴太后看出，宇文邕对她的愤怒很深。凡是她送的女子，宇文邕一个都不会要。
叱奴太后有些后悔，早知她就不当众责骂独孤伽罗了。
李盼祯看叱奴太后脸色不好，给叱奴太后宽心：“皇太后。陛下是怕我刚入宫，吃不懂规矩的大亏。所以，才让我跟在您身边学习。”
叱奴太后是周国身份最高贵的女人。自然是周国女人典范。
宇文邕把李盼祯送到，叱奴太后这里教导。也许，还是真的想培养李盼祯。
叱奴太后心情好些。
“陛下关心你。你自要好好学习。”
得到叱奴太后的指示，李盼祯高兴。
“奴婢定会尽心尽力学习。”
李盼祯伶俐，叱奴太后想让李盼祯帮她想想如何修复与独孤伽罗的关系。
“我要不要去伽罗？”
李盼祯敏锐感觉到叱奴太后，对独孤伽罗的态度有了松动。
李盼祯费了心思，才让叱奴太后对她高看一眼。博得宇文邕的关心，走到这一步不容易。
“您是皇太后。岂能对一个奴婢服软？”
李盼祯说了无情的话，使叱奴太后吃惊。
“你和伽罗可是亲戚。为何这样说？”
李盼祯恭敬回道：“皇太后。此时，我是您的女史。所有事情，我都得为您打算。伽罗还未封为皇后。您就要这样屈尊。将来，伽罗若成为皇后。若再发生类似的事。您难道还要向伽罗跪地请罪吗？”
叱奴太后从心底里，不想去向独孤伽罗示好。
经李盼祯这么一说，叱奴太后也认为自己没必要讨好独孤伽罗。
“你说得对。”
第126章 你该回宫了
荣茵端着一个空药碗，从房间出来。
站在不远处的宇文直，向荣茵招手。
荣茵厌恶，可碍宇文直的身份，只能上前行礼：“见过六殿下。”
宇文直打量荣茵：“成了贵夫人。果然气质不一样了。”
荣茵提醒宇文直：“我夫君在房里，别吵着我夫君休息了。”
宇文直笑笑。
“荣茵。要不再考虑一下？我等你。”
“六殿下。玩笑开开就好了。我嫁人了。若再有别的什么想法。陛下也不会容我活命。”
宇文邕眼睛一亮。
“若是我能保你活命。你是不是跟我呢？”
荣茵无奈。
“六殿下。你该回宫了。不然，你母后又要担心了。”
宇文直靠近荣茵，低语：“你心里还是有我，对吧？我会想办法让你成为最尊贵女人。你可愿意跟我？”
荣茵听出宇文直的野心，但也不敢激怒宇文直。
“殿下的恩情，我自会铭记在心。可是如今是太师主持朝政。有些事，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狠心对我。”宇文直抬手，搂一下荣茵的脖子。
荣茵看到侯莫陈崇，从走廊过来。
“六殿下。请你回去转告我几位姐姐。我一切都好。”
宇文直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向侯莫陈崇挥手，随后又顺势收手。
侯莫陈崇到来。
“六殿下。有何吩咐？”
宇文直轻声说：“我刚得到消息。独孤惜音和厍汗漓被太师关到内狱。”
侯莫陈崇发愁。
“我也正是为这事而来。还请六殿下回宫帮忙打听一下最新消息。”
侯莫陈崇在场，宇文直也无法再逗荣茵。
“没问题。”
等宇文直走后，侯莫陈崇看了荣茵许久：“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荣茵向侯莫陈崇保证：“我姓独孤。自不会做有辱门楣的事情。六殿下，只是和我说宫里的事。”
侯莫陈崇反感宇文直和荣茵亲近。可荣茵是自己儿媳妇。
为了维护新婚儿子的面子，侯莫陈崇也不好过多责备荣茵。
“你有分寸就好。”
荣茵澄清。
“父亲。我和六殿下真的是在讨论最近发生的几个案子。我想缓和二公主和我七姐的关系。”
侯莫陈崇哀叹一声。
“恐怕希望不大。刚得来的消息。李盼祯能自由出入皇太后的含仁殿。这意味着什么。你清楚吗？”
荣茵点头。
“李家，和我们不是一条心。他们有自己的野心。”
荣茵看事情透彻，侯莫陈崇震惊。
“你为什么会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我也是刚刚想明白。您说李盼祯能自由面见皇太后。我六姐在内狱。我七姐病了。李盼祯却没去昭阳殿帮忙。这哪是什么亲戚？只借着我七姐争宠罢了。我在宇文家待了那么久。那些争宠的把戏早看腻了。”
荣茵头脑清晰，侯莫陈崇也想听听荣茵的想法。
“你要不要进宫去看看？”
荣茵摇头。
侯莫陈晴想不通：“去多了解一些情况不好吗？”
荣茵恳求：“父亲。这个时候我们家不能派人进宫。不然，陛下和太师都会认为，你与宫中有勾结。”
侯莫陈崇笑笑。
“你七姐真的没看错你。你很胆识。好好照顾你夫君。”
荣茵端着一个空药碗，从房间出来。
站在不远处的宇文直，向荣茵招手。
荣茵厌恶，可碍宇文直的身份，只能上前行礼：“见过六殿下。”
宇文直打量荣茵：“成了贵夫人。果然气质不一样了。”
荣茵提醒宇文直：“我夫君在房里，别吵着我夫君休息了。”
宇文直笑笑。
“荣茵。要不再考虑一下？我等你。”
“六殿下。玩笑开开就好了。我嫁人了。若再有别的什么想法。陛下也不会容我活命。”
宇文邕眼睛一亮。
“若是我能保你活命。你是不是跟我呢？”
荣茵无奈。
“六殿下。你该回宫了。不然，你母后又要担心了。”
宇文直靠近荣茵，低语：“你心里还是有我，对吧？我会想办法让你成为最尊贵女人。你可愿意跟我？”
荣茵听出宇文直的野心，但也不敢激怒宇文直。
“殿下的恩情，我自会铭记在心。可是如今是太师主持朝政。有些事，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狠心对我。”宇文直抬手，搂一下荣茵的脖子。
荣茵看到侯莫陈崇，从走廊过来。
“六殿下。请你回去转告我几位姐姐。我一切都好。”
宇文直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向侯莫陈崇挥手，随后又顺势收手。
侯莫陈崇到来。
“六殿下。有何吩咐？”
宇文直轻声说：“我刚得到消息。独孤惜音和厍汗漓被太师关到内狱。”
侯莫陈崇发愁。
“我也正是为这事而来。还请六殿下回宫帮忙打听一下最新消息。”
侯莫陈崇在场，宇文直也无法再逗荣茵。
“没问题。”
等宇文直走后，侯莫陈崇看了荣茵许久：“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荣茵向侯莫陈崇保证：“我姓独孤。自不会做有辱门楣的事情。六殿下，只是和我说宫里的事。”
侯莫陈崇反感宇文直和荣茵亲近。可荣茵是自己儿媳妇。
为了维护新婚儿子的面子，侯莫陈崇也不好过多责备荣茵。
“你有分寸就好。”
荣茵澄清。
“父亲。我和六殿下真的是在讨论最近发生的几个案子。我想缓和二公主和我七姐的关系。”
侯莫陈崇哀叹一声。
“恐怕希望不大。刚得来的消息。李盼祯能自由出入皇太后的含仁殿。这意味着什么。你清楚吗？”
荣茵点头。
“李家兄妹，和我们不是一条心。他们有自己的野心。”
荣茵看事情透彻，侯莫陈崇震惊。
“你为什么会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刚想明白。您说李盼祯能自由面见皇太后。我六姐在内狱。我七姐病了。李盼祯却没去昭阳殿帮忙。这哪是什么亲戚？只借着我七姐争宠罢了。我在宇文家待了那么久。那些争宠的把戏早看腻了。”
荣茵头脑清晰，侯莫陈崇也想听听荣茵的想法。
“你要不要进宫去看看？”
侯莫陈崇转身出离去。
荣茵松了一口气。
第127章 别让我失望
宇文直两手握住是荣茵的手，放到他的胸口：“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
荣茵微微一笑，眼里流露着质疑。
宇文直发誓：“我说是真话。若有不实，天打雷劈。”
噼里啪啦！
天空中掠过一阵滚滚巨雷声。
宇文直尴尬。
荣茵嘴巴靠近宇文直耳边：“我的地位不稳。你能帮我除掉我的那八个陪嫁丫环吗？”
宇文直迟疑。
荣茵断定，那八个丫环中有宇文直的耳目。
“我的八个陪嫁丫环，迟早全是我夫君的妾。我的处境艰难。你不帮我，就是不爱我。”
宇文直为难。
“一下弄出八条人命。若是被人发现，告到我皇兄那里去。我一定没命。往后，谁来保护你？”
荣茵想了想：“那就找个机会，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们不能生养。这总可以了吧？”
只要不出人命，别的对宇文直来说都不是事。
“我帮你。今晚我的人动手。但我要你成为我的人。”
荣茵与宇文直有了男女之情。要是被夫君侯莫陈晖发现，她就会赶出门。
不仅丢了独孤家的脸面，还没有活命机会。
荣茵又在宇文直耳边低语：“要得到，必定要付出。我把清白身子给了你，伤了侯莫陈崇的脸面。最高贵的位置，可不是轻易不能坐上去。”
宇文直若有所思看着荣茵：“你骗了独孤伽罗，但你骗不过我。先前，是我小看你。”
荣茵也没掩饰。
“我从未想欺骗任何人。在合适的时机，做合适的事，这没有错。今日你和我谈心。我自然要交心。殿下，你可要想好了。那条路，可是与你的亲人为敌。如果你决定，我会说服我夫家支持你。”
宇文直心动。
“干！”
“殿下，还是回去吧。”荣茵想宇文直快些走。
宇文直强行扯下荣茵的肚兜：“这个送我。我想你时，可以拿出来看看。”
荣茵发窘。
“殿下。不可儿戏。这要是让别人发现，我就要被浸猪笼。”
“不会的。将来你就与我坐在那最高贵的地方。”宇文直将肚兜揣进他的衣内，带着胜利的笑容离去。
荣茵赶紧回了自己房间，打开衣箱。
“你在找什么？”
荣茵吓得回头。
一个身材强壮高大，左胳膊上绑着绷带，脸色黑青的年轻男人站在一米外。他是荣茵的夫君，侯莫陈晖。
“我......我身上药味。我想换衣服。”
侯莫陈晖的脸色并未缓和。
“是吗？”
荣茵尽量含胸，不让侯莫陈崇发现异常。
侯莫陈崇直接将荣茵，扔到床榻上：“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荣茵背脊痛到床榻上的疼痛，还没缓过劲，已经被侯莫陈晖制造的另一种痛袭击全身。
证明自己妻子没有失贞，侯莫陈晖松了一口气。
“你若再和六殿下眉来眼去。我打死你。”
荣茵揣测，是宇文直的人向侯莫陈晖报信。
若不和侯莫陈晖达成协议，今后就没好日子。荣茵硬着头皮谈判。
“我是婢女出身，但我不是天生就贱。若不是为了保你父亲的命。我才不会嫁给你。”
侯莫陈晖重新评估荣茵：“你不愿意当我妻子？我很差吗？”
荣茵撒谎。
“伽罗得知太师要对你父亲下手，想给你父亲报信，就借联姻说事。伽罗对我有恩。我没有选择。”
荣茵有义，侯莫陈崇对荣茵高看一眼。
“想必六殿下已经告诉你，李盼祯进宫了。伽罗封后，难。”
荣茵拼足劲，推开侯莫陈晖：“不信。你就等着。过不了多久。李盼祯就得滚出皇宫。”
侯莫陈晖呵呵一笑。
“你竟然，也有了独孤家姑娘的脾气。脾气大没本事，会死得更快。”
“我不欠你。是哪个女人当皇后，我们等着看结果就是了。”荣茵双手撑着床榻，准备站到地上。
侯莫陈崇起身，拉下床榻，顺手将荣茵拽倒在怀里。
“我娶你，可是放弃娶世家女的机会。你最好，体现你的价值。”
“我还救你全家的命！”荣茵用胳膊肘，狠狠项一下侯莫陈晖的下巴：“早知，我就不该发善心。”
侯莫陈崇压住荣茵：“你这样，迟早会给我惹出祸端。我得好好教训你。”
荣茵没侯莫陈晖力气大，只能任由侯莫陈晖摆布。
荣茵顺从。
侯莫陈晖很满意。
门外传来丫环的声音：“公子。郎主在花园凉亭找你有事。”
“知道了。”侯莫陈晖整理好衣服，警告荣茵：“你，老实待着。等我回来。要不然，我打死你。”
荣茵忍着不适，翻身背对侯莫陈晖。
侯莫陈晖出到门外，吩咐丫环：“看好夫人。”
“是。”丫环关门。
侯莫陈晖去到侯莫陈崇面前。
“父亲。”
侯莫陈崇眼神询问侯莫陈晖？
侯莫陈晖笑道：“怪不得杨坚害怕独孤伽罗。独孤家的姑娘，没一个脾气小的。”
侯莫陈晖谈笑风声，侯莫陈崇心里有了数。
“没事就好。她被六殿下纠缠，终归不是好事。没有不透风的墙。留不留她，你自己看着办吧。”
侯莫陈晖有些犹豫：“荣茵说伽罗会把李盼祯赶出皇宫。父亲。你认为伽罗有几分胜算？”
“伽罗是有能力和见识。陇西郡公送李盼祯进宫，这也说明，他们伽罗没十足的信心。”
侯莫陈晖思量。
“我觉得荣茵不像说假话，她一定知道更多的事。”
侯莫陈崇看出儿子侯莫陈晖，对荣茵感兴趣。
如果荣茵怀孕，生下孩子。
杀母留子，对宇文护有交代。多一个孙子，对侯莫陈崇也没坏处。
“那你就去问问吧。”
“是。”侯莫陈晖回到房间，见到丫环晕倒在地上，就知道荣茵跑了，经打听得知荣茵出府，直接骑马到皇宫大门附近，将自家的马车截住：“荣茵。你给我下车。”
没人应声。
侯莫陈晖跳下马，掀开车帘。
马车内，空无一人。
“少夫人，去了哪里？”
马车车夫弱弱说道：“少夫人在前一个路口下车，说有人跟踪她。让我赶车。别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侯莫陈晖将马，交给马车车夫，返回前一个路口，寻找荣茵。
把周围的街道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荣茵。
突然。前方行走的人群喧哗。
“有人跳河！”
“快去看看！”
侯莫陈崇跟着看热闹的人群，跑到河边。
河中两个男人拖着昏迷的荣茵，往河岸边游。
第128章 荣茵跳河
侯莫陈晖挤出河岸边，把荣茵从水中拖到岸上，帮荣茵做急救。
救荣茵的中年男人上岸，讥讽侯莫陈晖：“敢抢老子的好事。你谁呀？”
侯莫陈晖冷冷回道：“她是我妻子。”
中年男人和侯莫陈晖理论。
“你说你是她男人，有什么证据？你逼着这么美的女人寻短见，也不是什么好货。”
侯莫陈晖从衣袖里掏出一袋钱，塞到给中年男人手里，横抱起荣茵跑到附近医馆。
经过急救，荣茵逐渐清醒过来。
侯莫陈晖骂道：“你不想和过。我们和离就是了。你一死之，想拖累死我家是不是？你真狠的。”
荣茵一言不发，神色呆滞。
大夫恳求侯莫陈崇：“公子。你还想不想让你夫人活命？你夫人不能再受刺激了。”
侯莫陈晖压下怒火：“别让她死了。不然，我烧了你这里。”
从侯莫陈晖的衣着面料，大夫也知侯莫陈晖是贵公子。招惹不起。
“公子。我会尽力。”
“让开！”宇文会带着一队侍卫到来：“怎么回事？”
宇文会是宇文护的儿子。侯莫陈晖还得给面子，主动答话。
“是内人，闹脾气。已无大碍。”
宇文公会走近：“侯莫陈晖。你搞什么呀？你是不是还嫌我父亲事不够多？”
侯莫陈晖抱拳，道歉：“是我说话太直，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是真的没想到宫里出来女人脸皮这么厚薄。请公子转告太师。我一定会好好学习说斯文话。”
“没事就好。那我回去复命了。”宇文会带着侍卫回了皇宫，打发走侍卫，再去道会苑上善殿。
躺在床榻上的宇文直，看向宇文会：“你找我什么事？”
宇文会笑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荣茵跳河了。”
宇文直噌一下坐直身体：“你开玩笑？”
“我去医馆确认过。侯莫陈晖也在场。真没想到荣茵性子这么烈。”宇文会言语中透着佩服。
宇文直沉默。
宇文护以为宇文直是担心荣茵：“这个时候。你可不能出宫去看荣茵。否刚，别人就把荣茵跳河的事，扯到你身上。”
宇文直抿了抿嘴。
宇文会再劝：“等荣茵好些。你代表陛下和皇太后去看荣茵。这才名正言顺。”
宇文直点点头。
“我还没睡醒。你退下吧。”
“好。”宇文会出门。
宇文直闭上眼睛，缓了一口气：“荣茵呀。算我对不起你。你千万不再做蠢事害死我。”
宇文会赶往天官府。
坐在坐榻上看奏折的宇文护，放下奏折：“荣茵情况怎么样？”
宇文会站到案几前：“被救下了。侯莫陈晖说是他不会说话刺激了荣茵。你信吗？”
宇文护思量。
“要不靠他老子侯莫陈崇的功荫，他这种嘴笨的大老粗连个老婆都可能娶不到。荣茵入了独孤家家谱，又在宫中侍奉过。如今有了地位，世家姑娘的架子自然也就端起来了。”
宇文会呵呵一笑：“父亲说得对极了。这一对，也很好玩。”
宇文护神色凝重。
宇文会请求：“父亲。二公主情绪不稳。要是再寻死。国人都会怨恨你无能。不如别想他法？”
“我是想不出好办法。”宇文护斜靠坐榻扶手上：“给我出难题的人，真是可狠至极。”
宇文会蹲到宇文护身侧：“父亲。我听说陛下刚封了李盼祯做皇太后的女史。要不把这个难题扔给她？”
宇文护摇手。
“李盼祯是女流之辈。别人会让我们欺压她。若是把李昞逼反。对我们没好处。”
宇文会又绞尽脑汁：“独孤伽罗病着。是陛下的未来皇后。独孤惜音也杀不了。把独孤惜音放出来，让她去对付李盼祯。可否？”
宇文会眉头一挑：“这个计策好？谁教你的？”
宇文会站直，严肃说道：“父亲。我跟在你身边多年，也学了不少处事技巧。你处在高位，顾忌的事太多，白头发都多了好几搓。我做为儿子，只想尽力帮你分忧。”
宇文会的话，宇文护听着顺耳。
“是为父小看你了。你确实长大了。按你说得去办吧。”
“是。”宇文会出了天官府，进到内狱见独孤惜音。
坐在牢房内墙角的独孤惜音，没理会宇文会。
厍汗漓关在隔壁牢房里。
“公子。救救我。我是冤枉的。我一个跳舞的女人，怎么可能打得过做过苦役的女人。”
独孤惜音回嘴：“能忍受拉筋的痛，对自己这么狠，对别人自然也能更狠。”
宇文会叫牢头，把厍汗漓放了。
牢头马上去做。
看着厍汗漓傲气离开牢房，独孤惜音沉不住气。
“那我呢？”
宇文会没出声。
独孤惜音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在宇文会身侧止步：“你是来找我谈条件的是吧？”
宇文会嘴角勾起一抹笑。
“独孤家的姑娘，要是都能像这样聪明就好了。”
独孤惜音听出宇文会的言外之意，独孤家出事了。
独孤惜音的父亲独孤信，被宇文会的父亲宇文护逼杀。两家是仇人。
宇文会不会来做好人。
独孤惜音深知，越是这种时候，自己得越冷静，这样才有可能争取到有利条件。
“激将法对我用。”
宇文会只得改变策略，瞎话独孤惜音：“荣茵跳河了。”
独孤惜音心里一惊，但面不改色。
宇文会试探：“你一定想知道其中原因是吧？”
独孤惜音抱臂：“公子。荣茵这个妹妹不是我认的。荣茵出自你们宇文家。要帮荣茵出头，那也该是你们宇文家。”
独孤惜音难缠，宇文会不得不降低自己的条件。
“我也没别的意思。陛下封了厍汗漓和李盼祯当皇太后的女史。这对你妹妹伽罗，可不是什么好事。”
独孤惜音绕着宇文会，转了一圈。
平常，见到宇文会的女子，都是装斯娇羞样子。很少女人敢正视宇文会。
这么明目张胆地盯着宇文会的女人，只有独孤惜音一个。
宇文会被独孤惜音大胆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你要做什么？”
独孤惜音转回到宇文护身旁：“公子。我们都明白人。我更知道你是一个有才学有抱负的男人。”
第129章 未出阁时
宇文会笑说：“你的这些恭维话，我听多了。”
“听多了。你也不能否认你爱听。不是吗？我妹妹伽罗心软。被李盼祯利用。可我知道，李盼祯的目标是皇后之位。”
独孤惜音的冷静，出乎宇文会预料：“你就甘心看，着皇后之位，落到李盼祯手中？”
“在别人的眼里，李盼祯比我妹妹伽罗更具有竞争力。若是李盼祯做了皇后，也能保独孤家平安。所以，独孤伽家不会阻拦李盼祯当皇后。”独孤惜音避重就轻说道。
独孤惜音完全没有按宇文会设想出牌，宇文会逼近独孤惜音。
“你在撒谎！你不在乎皇后之位，是因为没能力坐上皇后之位，但这并不代表你妹妹伽罗也不在乎。”
被说中心思，独孤惜音佯装镇定。
“哈哈......”
宇文会心里没底：“你笑什么？”
“我笑啊。你太过自信。你是太师的三儿子。将来是你的兄长袭爵。你最多只得一个院了。别的什么都没有。”
戳中宇文会的软肋，宇文会气急：“信不信我弄死你？”
独孤惜音收住笑声：“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只想告诉你，人各有命。就像我长姐天生注定是当皇后的命。别人再怎么阻拦。她终归还是荒皇后。我妹妹伽罗她是嫡出，皇后的宝座也会是她的。”
宇文会不屑。
“就凭你们姐妹几个？妄想！”
独孤惜音靠近宇文会：“凭独孤家几个姑娘，是不可能翻天。但独孤家的姑娘，也很值钱。不信。你可以杀了我看看。也许，你父亲有能力镇压住反抗者。但你们这一辈，连坐上太师之位的资格都没有了。”
听了这么久，宇文会并没有压制住独孤惜音的气势。宇文会心里有点慌。
“一派胡言。”
“李盼祯做女史，那只是皇太后试一下朝臣的风向。如果没人反对。下一步，凭李盼祯的出身，最差也会被封为嫔位，年后必定能封夫人。随国公回来，杨家姑娘嫁到给六殿下。但这对你来说是一个机会。”
宇文会心动，可表面还是装着若无其事。
“你在忽悠我。”
“你大哥是世子。你二哥是郡公。你才是县公。你要打拼多少年，才能晋升到郡公？”独孤惜音注视宇文会的眼睛。
宇文会暗叹独孤佳音聪慧过人：“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独孤惜音直言道：“我是庶女，又不是姐妹中最漂亮的。想要嫁个好人家，自然得学识渊薄。好在我父亲生前不重男轻女。我未出阁时，是常陪伴我父亲处理公文。”
宇文会也想测试一下独孤惜音的本事。
“那你告诉我。最近几个案子。是什么人所为？”
独孤惜音掩嘴一笑。
“你父亲都想不出来的事。你让我说。我可不想像杨修那样死掉。”
宇文会惊讶。
“你果然冰雪聪明。你怎样才能为我所用？”
独孤惜音嘴巴靠到宇文会耳边，低语：“我要当陛下的夫人。”
宇文会皱眉。
“你拖李盼祯的后腿，我能理解。你就不怕你妹妹伽罗想不开吗？”
独孤惜音伸手挽住宇文会的胳膊：“被流放时，我妹妹伽罗也没做什么。我和伽罗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凭什么我母亲要处处低于她母亲？就像你母亲要向你的嫡母低头一样。”
宇文会能理解独孤惜音想出头的野心。
“我可以适当给我四叔推荐你。但你也得帮我应付眼前这关。否则，我没办法向我父亲交待。”
独孤惜音搂住宇文会的脖子，冲宇文会灿烂一笑。
“你说我这是什么意思？”
在宇文会眼里，独孤惜音是奴婢，从骨子里看不起。宇文会推开独孤惜音。
“你身上很脏。我还要去给我父亲回话。”
“回话？”独孤惜音笑了起来。
宇文会不耐烦：“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告诉你，我真的没心情再听你多说。”
独孤惜音厉声道：“这事你都看不清透！我劝你还是回府抱孩子！”
遭受独孤惜音的无礼对待，宇文会抬手，准备打独孤惜音。
独孤惜音抢着问：“你要我给你提示。你却看不懂。那我也爱莫能助了。”
宇文会放下手。
“为什么不能直说？”
“因为身份，不能直说。不然我会被所有人抛弃。你走吧。我想安静一会儿。”独孤惜音坐回到墙角。
宇文会没有收获，走又不甘心。
“哎。合作，就得知根知底。我必须知晓你有几斤几两重。”
独孤惜音这才说道：“我第一次进皇宫，找了半个时辰，才找到含仁殿。我就没别人机灵。”
宇文会恍然大悟。
“你等着。”
独孤惜音闭目养神。
宇文会回到天官府。
看奏折的宇文护，扫了宇文会一眼：“希望有好消息。”
“有。”宇文会端起案几边角上的茶杯喝了两口，缓足劲：“女人最爱争风吃醋。我放了厍汗漓，激怒了独孤惜音。”
宇文护好奇。
“她说了什么？”
“她没明说。但我从她的话中捕捉到一些不寻常的意味。”
“别扯那些虚的。”宇文护又看奏折。
宇文会放好茶杯，蹲到宇文护身侧：“有没有可能，李璋和李盼祯是苦肉计？”
这点，宇文护也想过，但无证据，所以不能明说。
宇文会能想到这层，说明，宇文会真的已经成熟。宇文护非常高兴。
“为什么会这么想？依据是什么？”
“父亲。我没有证据。我分析给你听。”
“好。”宇文会斜靠在坐榻扶手上：“我不想听猜想。”
“我问独孤惜音想不想当皇后。独孤惜音说她不喜欢看当皇后。因为当年她去看她长姐，要走好长的路。觉得深宫好孤单。据耳目回报，李盼祯去含仁殿没用多久。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李盼祯为了进宫......”
宇文护对宇文会的回答很满意，但他更怕这个主意是独孤惜音出的。
“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宇文会沉下脸。
“父亲。我按照你教我的办案方法，重新捋了案情。正常方向没查出什么。我就想着反着查。然后就想到这个结论。我的头发都白了两根。”
第130章 被放太顺利
宇文护安抚宇文会：“我是处理政务习惯了。把你当朝臣询问。你出息，我也省心。”
得到宇文护的夸赞，宇文会欣喜。
“父亲。我试探独孤惜音。独孤惜音也有野心。能不能用独孤惜音牵制李盼祯？”
宇文会也想看看独孤惜音的能力。
“放掉她吧。”
“是。”宇文会出到门外，找了一个侍卫去内狱传话，释放独孤惜音。
独孤惜音回到昭阳殿内，差点撞上正在搀扶独孤伽罗的独孤佳音。
独孤伽罗重心不稳，向来倒去。
独孤惜音连忙抱住独孤伽罗的腰，与独孤佳音一同将独孤伽罗扶稳。
独孤佳音心急：“六妹。你怎么被放出来？我和七妹等不及，正要去含仁殿找陛下。你还好吧？”
独孤惜音转了一圈。
“我没事。”
独孤伽罗使出合身的力气问：“六姐......真没事？”
独孤惜音笑道：“宇文会说太师气消了。暂时不追究我和厍汗漓的责任。”
独孤佳音松了一口气：“你渴不渴，赶快去喝水。”
“不渴。我有些累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去歇息。”
独孤佳音赶快催促：“快去吧。”
独孤惜音离去。
“我想透透气。”独孤伽罗心中憋闷。
独孤佳音扶独孤伽罗，坐到门槛上：“妹妹。你在想什么？”
独孤伽罗叹气。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你不觉得我六姐被放出来，太顺利吗？”
独孤佳音点头。
“厍汗漓和李盼祯都被封为女史。与我和你六姐是同级。不管怎么说。陛下也是在全力维护你。”
独孤伽罗望向远方。
“真想知道，当年长姐是如何在宫中独自面对强敌？”
独孤佳音坐到独孤伽罗身边：“别想那些没用的事。长姐也教过我们，要勇于面对一切困难。妹妹。你可想好了。你病重，有理由退出皇宫。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远离皇宫。”
独孤伽罗轻声问：“我这种身份的人，除了去庙里常伴青灯，就是死。荣茵在夫家不顺，这事也让我头痛。”
独孤佳音安慰独孤伽罗：“人家夫妻间的事，我们也不好多管。等你六姐休息好了，我请旨出宫看荣茵。”
独孤伽罗摇头。
“我必须亲自去。”
独孤佳音不赞同：“你的身体，还很弱。就怕你病情加重。”
独孤伽罗抬手。
“我们去请旨。”
独孤佳音没动。
独孤伽罗轻声说：“要是将荣茵不能安置好，下一个受伤害的人就是丝茵。荣茵是我作主婚配，这事也只能由我劝说。晚了，荣茵若再做出傻事，我们就更被动。我好不容易经营的局面就全毁了。”
独孤佳音知晓利益，只得扶独孤伽罗去到含仁殿大门前。
守大门的宫女，以叱奴太后身体不佳为由，拒绝独孤伽罗进入含仁殿大门。
独孤佳音，等着独孤伽罗做决定。
独孤伽罗拉着独孤佳音跪地，对着含仁殿方向，磕了一个头：“皇太后！奴婢伽罗求见！”
宫女对独孤伽罗，视而不见。
李盼祯从含仁殿大门内出来：“伽罗。你是干什么？皇太后身体不适，不能见你。你回吧。”
独孤佳音恳求李盼祯：“妹妹。帮帮忙。我和伽罗得出宫看荣茵。”
李盼祯犹豫。
宫女适时说道：“李女史。皇太后说过今日是你当值。既然她们有急事。”
李盼祯又佯装为难：“佳音姐姐和伽罗姐姐。你们出宫吧。我来向皇太后禀报。”
“谢妹妹。”独孤佳音扶独孤伽罗到皇宫大门口，坐马车，直奔侯莫陈崇家。
侯莫陈崇出大门来迎接：“伽罗。你来得太是时候了。你快去劝劝荣茵吧。”
独孤佳音和独孤伽罗，跟随侯莫陈崇，进到荣茵的房间。
靠在床榻上的荣茵，以泪洗面。
站在床榻前的丫环，手里端着一碗中药，一筹莫展。
侯莫陈崇向独孤伽罗道歉：“都是我没管好我儿子。”
独孤伽罗请求：“世叔。我想荣茵单独谈谈。”
侯莫陈崇带着丫环一起走了。
独孤伽罗又吩咐独孤佳音：“你去打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好。”独孤佳音出到门外，关上门。
独孤伽罗坐到床榻边：“为什么要跳河？”
荣茵起身，抱着独孤伽罗大哭。
独孤伽罗拍拍荣茵的背：“我们家的路很难走。你若受不了，我可以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本想躲避侯莫陈晖进宫看你，没想到那个人......”荣茵把双手，放在她的肚子上。
之前，宇文直一直纠缠荣茵。独孤伽罗最害怕的事，还是却发生了。独孤伽罗惊恐，身体摇晃了一下。
荣茵眼泪哽咽起来：“姐。我......没法活了。”
独孤伽罗怕荣茵又寻死，两手固定住荣茵的脸：“别害怕。我会帮你处理好这事。”
荣茵擦干眼泪。
“姐。我听说李盼祯要上位。你压力已经很大。我给你添乱了。”
独孤伽罗劝告荣茵：“李盼祯不进宫，也会有别的女人进宫。目前来说，李盼祯对我还算客气，总好过别的女人。我们是一家人，不许说见外的话。我们一定能撑过去。六姐已经出内狱。你也要坚强。”
荣茵嗯了一声。
独孤伽罗去到门外，叫站在院里端药的丫环，进房间给荣茵喂药。
站在院中侯莫陈崇，非常尴尬。
“伽罗。我也没想到结果是这样的。”
独孤伽罗看着侯莫陈崇：“世叔。荣茵情绪不稳定。我想带她.....”
侯莫陈崇打断独孤伽罗的话：“荣茵。万不可进宫。荣茵和我儿子的婚事是太师亲定。陛下赐婚。闹到皇宫里，我无法向陛下交代。”
独孤伽罗和气说道：“两夫妻磨合需要时日。我想将荣茵送到不漏寺静养。等过段时日，再接回来。”
侯莫陈崇也怕荣茵在府里再闹自杀。
“她听你的话。你看着办吧。”
“谢世叔。”
“我这就安排人送你们去不漏寺。”侯莫陈崇走人。
独孤伽罗随意走动看看。
很快。独孤佳音回来。
“妹妹。”
独孤伽罗听出独孤佳音生气。
“以前我们随父亲，也来过这里做客。谁惹了你？”
第131章 犯了宫规
独孤佳音愤然：“荣茵陪嫁的那八个丫环，都在说荣茵的风凉话。太过分了。”
能把好脾气的独孤佳音，气得大声说话。
独孤伽罗猜测，那八个丫环说的话更难听。
“五姐。荣茵情绪不稳定。我想带荣茵去寺庙休养几日。世叔已经安排了。”
独孤佳音不赞同：“荣茵出府再回来。府里人和事，都会变。处境会更艰难。”
独孤伽罗抿了抿嘴：“五姐。荣茵的情绪不稳，若被有心人利用，犯下大错。后果，就不堪设想。”
权衡之下，还是独孤伽罗的考虑更为周全。
独孤佳音想了想：“要不您请陛下降旨，从蜀地调几个可信的人回来？”
独孤伽罗摇头。
“陛下为了我六姐，已向太师讨了人情。太师不会再给我们独孤家人情。我们得自己想办法。”
独孤佳音挽住独孤伽罗的胳膊：“我还听到有人说，荣茵和六......纠缠。惹怒侯莫陈晖。”
独孤伽罗眼神制止独孤佳音再讲下去。
“谣言至于智者。世叔都没多说。别人要是多嘴，找个机会除掉便是。我们妹妹岂是别人可随意议论？”
独孤佳音心里有了数。
“对。”
侯莫陈崇带个四个随从到来。四个随从，抬着一顶软轿。
独孤伽罗和独孤佳音，进到荣茵房间，将荣茵搀扶下地，坐上软轿。
“五姐。你陪荣茵一同去庙里。我要回宫，向陛下回禀情况。”
“好。”独孤佳音随着软轿先走。
侯莫陈崇向独孤伽罗，再次道歉。
独孤伽罗接受。
侯莫陈崇让伺候荣茵的丫环，送独孤伽罗出大门。
独孤伽罗坐马车，回到宫中。
宇文邕亲自来接独孤伽罗：“你出宫，怎么不打招呼？”
独孤伽罗向宇文邕请罪：“荣茵的事拖不得，所以，我就先出宫了。”
汲姑姑前来。
“陛下。皇太后有请您和伽罗姑娘。”
宇文邕沉下脸。
“不去！”
汲姑姑又说：“伽罗姑娘私自出宫，犯了宫规。皇太后过问此事，于情于情都说得过去。”
独孤伽罗请求宇文邕：“陛下。是我有错在先。我去向皇太后认个错，也是应该。”
等宇文邕和独孤伽罗成婚后，独孤伽罗就是周国皇后。独孤伽罗若是不以身作则，很难服众。
宇文邕为了独孤伽罗，退让：“伽罗。朕陪你一起去。”
“好。”
“走。”宇文邕带着独孤伽罗和汲姑姑到含仁殿。
叱奴太后坐在上位。
李盼祯和厍汗漓各带着两宫宫女，分别站在叱奴太后两侧。
瞧叱奴太后的架式，是要审问独孤伽罗。
宇文邕上前。
“母后。伽罗是去处理荣茵的事。说清楚了就行了。”
叱奴太后斥责：“陛下。国家国法，家有家规。独孤伽罗和独孤佳音私自出宫，按例杖毙。”
独孤伽罗跪地磕头：“奴婢和姐姐有罪。请皇太后开恩。”
叱奴太后下令：“汲姑姑。拿戒尺来，打二十。”
厍汗漓和李盼祯心中掠过一阵痛快。
宇文邕生气：“母后！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讲理？”
叱奴太后伸手拍了一下案几：“陛下！你要冷静！我是皇太后！”
“你是皇太后。但我早把管理后宫的权利收回。”宇文邕转身拉着独孤伽罗要走。
独孤伽罗不走。
“陛下。皇太后没有错。宫中所有眼睛都在看着我。您就别管了。好不好？要不我五姐和荣茵都会死。”
宇文邕松开手。
“朕在殿外等你。”
“好。”独孤伽罗等宇文邕走后，又端端正正跪在叱奴太后面前：“皇太后教训的极是。奴婢领罪。皇太后仁慈，一向顾及我姐妹情深。也请皇太后赦免我五姐的罪。”
这时。李盼祯为独孤伽罗求情。
“皇太后。请再给伽罗一次机会吧。”
叱奴太后脸色缓和：“伽罗，你要记住。这是皇宫。下不为例。”
汲姑姑拿来劫持。
独孤伽罗伸出双手。
汲姑姑用力打独孤伽罗。
独孤伽罗咬着牙，不出声。
打完二十下，汲姑姑向叱奴太后回话：“皇太后。完毕。”
叱奴太后晃了晃手。
独孤伽罗向叱奴太后，谢恩。
汲姑姑将独孤伽罗，从地上扶起来。
独孤伽罗忍着痛，出到殿外。
站在走廊的宇文邕，看到独孤伽罗手肿，想找叱奴太后算帐。
独孤伽罗堵住宇文邕的去路：“陛下，求你了。事情已经了结。”
宇文邕蹲下。
“朕背你。”
独孤伽罗心里一暖，可身份有别：“陛下。不可。”
“听话！”宇文邕强行背着独孤伽罗了含仁殿。
一路上，宫女和内侍见宇文邕背独孤伽罗，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进到昭阳殿。
宇文邕将独孤伽罗放到床榻上：“你忍忍着。我马上叫太医过来给你敷药。”
独孤惜音从殿外跑进来：“伽罗。你还好吗？”
独孤伽罗勉强笑笑。
独孤惜音看到独孤伽罗的手：“谁把你打成这样？”
宇文邕尴尬。
“我去请太医了。”
“不用了！”独孤惜音从胸前衣内掏出一瓶药。
宇文邕和独孤伽罗被独孤惜音的举动，吓到了一跳。
独孤伽罗转移话题：“六姐。这药......哪里来的？”
独孤惜音拿的药，之前杨坚给的消炎药。若说是实话，必定会惹恼宇文邕。独孤惜音撒谎。
“这是我进宫后，姚太后后赏给我的。她说一定能用得上。”
宇文邕担心问道：“这药伽罗能吃吗？”
“陛下。您放下心。姚太后清楚宫女的日子不好过，知道什么药最顶用。”独孤惜音取了一颗药，掰成两块放到独孤伽罗嘴里，将药瓶盖好装回自己胸前衣内：“陛下。我去找太医过来。你去给伽罗倒杯水。”
“哦。”宇文邕去倒水。
独孤惜音跑出殿外。
宇文邕给独孤伽罗递水喝。
独孤伽罗服下药：“陛下。我六姐在蜀地待久了，忘记规矩，冒犯您。您多多包涵。”
“你六姐知道藏药，说明你六姐机灵。有时吃苦也不一定是坏事。”宇文邕放好水杯：“伽罗。让你受委屈。我真的很心疼。是我无能。往后，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第132章 立足之地
独孤伽罗挤出笑容：“陛下。我相信我们会越来越好。”
听到院子有声音。
宇文邕走到门口。
独孤惜音带着一个背药箱的女医来了。
女医要行礼，宇文邕直接叫女医免礼。女医将药箱放到床榻下，打开药箱取出药，涂抹到独孤伽罗手上。
独孤伽罗啊一声。
宇文邕责备女医：“轻点！”
女医连忙轻缓涂药，再用丝帕给独孤伽罗包扎好手：“姑娘。二个时辰后，我会再来换药。”
“知道了。”独孤伽罗和气说道。
女医收好药箱，提着药箱告退。
独孤伽罗头有些晕：“陛下。太师可能要找你。”
“你五姐不会有事。”
“谢陛下。”独孤伽罗等宇文邕走后，倒在床榻上。
独孤惜音站到床榻前：“哎！你和五姐为什么要犯糊涂？这下，你感觉是不是很好？”
独孤伽罗回嘴：“你不也满意了吗？”
独孤惜音感觉独孤伽罗话中有所指，心里紧张：“你什么意思？”
独孤伽罗本想说，她已经看穿独孤惜音当着宇文邕的面从衣内掏出药是为了赢得宇文邕好感。
转念一想，为了这点事伤了姐妹和气也不好。
“就是不想听你的唠叨。”
独孤惜音坐到床榻上：“荣茵怎么样了？六姐真的可以不挨板子吗？”
“五姐陪荣茵去庙里，住一段时日。”
独孤惜音恼火。
“伽罗。你怎么又犯傻？侯莫陈晖，是为了家族才娶荣茵当妻子。你把荣茵接出府。等荣茵回府，说不定侯莫陈晖小妾孩子都蹦出来。荣茵还有立足之地吗？”
独孤伽罗淡然说道：“如果我不把荣茵接到外面养病。荣茵有可能，没药吃或者会被别人活活气死。其夫家再给我们报一个荣茵病死的由头。我们姐妹几个，势单利薄，能拿别人怎么样？”
独孤惜音盘算。
“还真是。”
独孤伽罗想静下来，梳理一下思绪“六姐。我头痛。宫里的事，你帮我看着。有急事叫我。”
“好。”独孤惜音出了门外。
此时。李盼祯从远处过来。
独孤惜音关上昭阳殿殿门，走向李盼祯：“陛下有令，不许任何人打扰伽罗休养。”
李盼祯来也只装个好姐妹样子。也没真心想看望独孤伽罗。
“我已经向皇太后求情。可皇太后就是没给我面子。”
李盼祯的为人，独孤惜音了解。李盼祯虚伪，独孤惜音敷衍。
“皇太后动怒。自不可能轻易消息。你再找合适机会，帮我五姐和伽罗说说话。”
李盼祯爽快答应：“我在当值。我得回去了。”
“去吧。”
“若有消息。我会及进来知会你。”李盼祯快速走人。
独孤惜音转身，看到宇文会在前转角，走了过去:“你躲在这里偷看什么？”
宇文会微笑。
“我不是躲避。我是看过昭阳殿东阁过来。”
独孤惜音抱臂：“你到底想做什么？是来看我妹妹笑话？”
宇文会嘴角勾起一抹笑。
独孤惜音厌恶，宇文会的嘲笑：“事情还没结束。我妹妹也不定输。”
宇文会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
独孤伽罗挤出笑容：“陛下。我相信我们会越来越好。”
听到院子有声音。
宇文邕走到门口。
独孤惜音带着一个背药箱的女医来了。
女医要行礼，宇文邕直接叫女医免礼。女医将药箱放到床榻下，打开药箱取出药，涂抹到独孤伽罗手上。
独孤伽罗啊一声。
宇文邕责备女医：“轻点！”
女医连忙轻缓涂药，再用丝帕给独孤伽罗包扎好手：“姑娘。二个时辰后，我会再来换药。”
“知道了。”独孤伽罗和气说道。
女医收好药箱，提着药箱告退。
独孤伽罗头有些晕：“陛下。太师可能要找你。”
“你五姐不会有事。”
“谢陛下。”独孤伽罗等宇文邕走后，倒在床榻上。
独孤惜音站到床榻前：“哎！你和五姐为什么要犯糊涂？这下，你感觉是不是很好？”
独孤伽罗回嘴：“你不也满意了吗？”
独孤惜音感觉独孤伽罗话中有所指，心里紧张：“你什么意思？”
独孤伽罗本想说，她已经看穿独孤惜音当着宇文邕的面从衣内掏出药是为了赢得宇文邕好感。
转念一想，为了这点事伤了姐妹和气也不好。
“就是不想听你的唠叨。”
独孤惜音坐到床榻上：“荣茵怎么样了？六姐真的可以不挨板子吗？”
“五姐陪荣茵去庙里，住一段时日。”
独孤惜音恼火。
“伽罗。你怎么又犯傻？侯莫陈晖，是为了家族才娶荣茵当妻子。你把荣茵接出府。等荣茵回府，说不定侯莫陈晖小妾孩子都蹦出来。荣茵还有立足之地吗？”
独孤伽罗淡然说道：“如果我不把荣茵接到外面养病。荣茵有可能，没药吃或者会被别人活活气死。其夫家再给我们报一个荣茵病死的由头。我们姐妹几个，势单利薄，能拿别人怎么样？”
独孤惜音盘算。
“还真是。”
独孤伽罗想静下来，梳理一下思绪“六姐。我头痛。宫里的事，你帮我看着。有急事叫我。”
“好。”独孤惜音出了门外。
此时。李盼祯从远处过来。
独孤惜音关上，昭阳殿殿门，走向李盼祯：“陛下有令，不许任何人打扰伽罗休养。”
李盼祯来也只装个，好姐妹样子。也没真心，想看望独孤伽罗。
“我已经向皇太后求情。可皇太后就是没给我面子。”
李盼祯的为人，独孤惜音了解。李盼祯虚伪，独孤惜音敷衍。
“皇太后动怒。自不可能轻易消息。你再找合适机会，帮我五姐和伽罗说说话。”
李盼祯爽快答应：“我在当值。我得回去了。”
“去吧。”
“若有消息。我会及进来知会你。”李盼祯快速走人。
独孤惜音转身，看到宇文会在前转角，走了过去:“你躲在这里偷看什么？”
宇文会微笑。
“我不是躲避。我是看过昭阳殿东阁过来。”
独孤惜音抱臂：“你到底想做什么？公子。你是来看我妹妹笑话？”
宇文会嘴角勾起一抹笑。
独孤惜音厌恶，宇文会的嘲笑。
第133章 没完全修好
“我去接荣茵的时候，侯莫陈崇并没叫侯莫陈晖出来认错。而且，侯莫陈崇听说我要接荣茵去庙里，二话没说派人送荣茵出府。有人，总是把别人当傻子。可往往，就是自己出卖了自己。”
独孤惜音感觉独孤伽罗在暗指自己不顾姐妹情份争宠。
“七妹。也许......有时，别人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也是为了自己家族好。”
独孤伽罗也没否认。
“在眼前我国这种环境中，没有哪个家族或许个人可以独活。包括宇文护在内。”
不能独活，就得找人抱团御敌。与其找人外人搭伙，还不如自家人可信。
独孤家要想翻案，就得姐妹同心。
独孤惜音听出，独孤伽罗是提醒她，不要因为自己的野心而坏了家族翻案的大计。
“我有分寸。”
独孤伽罗听到院外有声响，示意独孤惜音去看看。
独孤惜音快步走到殿外，望到姚姑姑到来。
姚姑姑随着独孤惜音，进到殿内。
“姑娘。李盼祯去劝二公主回豆卢家。这可怎么办好？”
独孤伽罗没说话。
独孤惜音追问：“二公主自己是什么意见？”
“二公主没表态。”姚姑姑道出忧虑：“二公主本是嫁给豆卢公子。却和豆卢公子父亲有了夫妻之实。换成哪个女人也抬不起头。请你们看在姚太后在世的照拂你们的份上，帮帮二公主。”
独孤惜音劝独孤伽罗：“这是二公主的私事。我们是外人，不宜掺合。”
姚姑姑恳求独孤伽罗：“二公主还处于头脑不清醒的状态。李盼祯这个时候去说服二公主。说不定就是听了别人的怂恿。万一做错决定，二公主可就没有回头路。不管怎么说，当初二公主对你们长姐也不错。”
独孤惜音不悦。
“不是我和我妹妹不帮二公主。是二公主头脑不清楚。就怕我们帮二公主，二公主不领情，反怪我和我妹妹多事。若二公主再打我妹，你拦得住吗？”
姚姑姑没理由反驳独孤惜音，只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独孤伽罗。
独孤伽罗叹气。
“二公主还能倒。姚姑姑。等姚太后的丧事办完，带二公主回公主府。”
独孤惜音不赞同。
“回了公主府，就相当于承认了和豆卢宁的关系，就是得罪豆卢勣。豆卢宁一把年纪，还能活多久？将来豆卢勣继承豆卢宁的爵位和家产，还会给二公主好脸色吗？”
姚姑姑也觉得不妥。
“伽罗。这还是会让别人说闲话。”
独孤伽罗不以为然：“二公主回自己的公主府。谁敢说闲话？豆卢宁要是聪明的话，就该知道善待公主。否则就是不给太师和陛下面子。豆卢勣心气不顺，那是他与豆卢宁的事。这与二公主何干？”
独孤惜音反应过来：“二公主靠自己嫁妆也能过日子。不用待在豆卢家受气。”
姚姑姑有些不安。
“公主府还没完全修好。”
“那就让二公主一直住在长信宫里等。反正宫里也得好吃好喝伺候着。”
姚姑姑意会。
“多谢姑娘指点。”
等姚姑姑走后，独孤惜音问独孤伽罗：“你这到底什么意思？是让二公主住在宫里？还是住在公主府？”
“二公主住在宫里，有陛下保护当然是最安全。可二公主是已出嫁的公主。在宫中长住终会被人说闲话。照修建公主府的进度，太师是逼着二公主跟豆卢宁过日子。”
“有太师要利用二公主，自然会为二公主撑腰。你干什么多事。”
“二公主过得不顺心，会把怨气撒在我们身上。说不定，就和皇太后一起对付我们。如若我们能让二公主过得体面，二公主就是想站到皇太后那边都没由头。这件事情如果处理好了，我们还能卖豆卢宁一个人情。”
独孤惜音抱臂：“哎！你忘记我们家和豆卢宁家的世仇吗？”
独孤伽罗淡然应对：“我又没让你嫁到豆卢家。我们只是让豆卢宁别来对付我们。”
独孤惜音打量独孤伽罗许久。她终于知道，自己在谋略方面与独孤伽罗差的不是一点点。
独孤伽罗被独孤惜音看得不自在。
“六姐。你在看什么？”
独孤惜音笑笑。
“我在想想，豆卢勣会不会跳河？”
独孤伽罗想了想：“要不你去看看？”
独孤惜音白了独孤伽罗一眼：“你还想挨打是吧？”
独孤伽罗一本正经说道：“我说得正事。”
“......”独孤惜音想不明白，独孤伽罗是何用意。
“六姐。我估计，豆卢宁也在怀疑李璋和李盼祯受伤这事，与他和二公主的事有关。四姐还是李家媳妇，不管怎么说，对外我们还得维护李璋和李盼祯。你找个适当的机会，见豆卢勣一面，表个态度。”
独孤惜音应承。
“我明白。”
“记得，你出宫前，一定要先向陛下请旨。”
“就算陛下被皇太后藏在荷花池里，我都有办法把陛下吓出来。”独孤惜音自信满满。
“是吗？”
听是宇文邕的声音，独孤惜音连忙跪地磕头。
“陛下恕罪。我和伽罗开玩笑......没有恶意。”
宇文邕笑了一下。
“起来吧。”
“谢陛下。”独孤惜音立马站直身体。
宇文邕嘱咐独孤惜音：“在宫里生存，就得有你这股机灵劲。千万别像伽罗一样，傻乎乎地被人欺负。你去忙你的事吧。”
被宇文邕夸赞，独孤惜音开心，退走。
独孤伽罗抱怨。
“陛下。你是不是躲在殿外偷听？故意挑准时机，吓唬我和我六姐？”
宇文邕袖子一甩，双手背在身后，大步走到床榻前：“我是特意来告诉你。我已派人传旨，叫丝茵去庙里照顾荣茵，将你五姐换回来照顾你。”
独孤伽罗向宇文邕道谢，同时她也怕宇文邕偷听她和六姐讲话，避重就轻禀报。
“陛下。姚姑姑来找我问二公主的事。我想让二公主住到公主府。我叫我六姐去你请旨出宫了解情况，又怕找不到你。我六姐才说了冒犯你的话。请你别在意。”
独孤伽罗伽罗说得，和宇文邕在殿外偷听的大致相同。
独孤伽罗没欺骗宇文邕。宇文邕也就没想深究。
“等你好点，我再去荷花池摘莲藕。我到要看看你六姐，怎么把我从荷花从中吓出来。”
第134章 按理来说
杨坚书房。
“世子。消息准确无误。”李圆通等着杨坚示下。
站在杨坚身侧尉迟嬿婉，温柔说道：“阿坚。虽然我也心疼伽罗，可是伽罗触犯宫规，就算我们父亲去向陛下求情。陛下也会顾忌皇太后脸面，重罚伽罗。”
杨坚听着心烦。
“嬿婉。我要去见我母亲，要不你先回府？”
尉迟嬿婉想跟着杨坚：“我也想和你母亲说说话。”
杨坚看向李圆通。
李圆通适时说道：“尉迟三姑娘。我家世子，要和老父亲商议其姨娘归府的事。”
父亲即将带着受宠的姨娘回府，杨坚当然得和自己的母亲要商量对策。
尉迟嬿婉笑说：“有空你一定要来找我。”
“好。”杨坚叫李圆通送尉迟嬿婉出杨家。
杨坚去到吕苦桃的房间。
靠在床榻上打盹的吕苦桃，听到梳洗的脚步声，睁眼。
杨坚坐到床榻前。
“刚得到消息，伽罗去看荣茵，回宫受了皇太后惩罚，挨了二十戒尺。”
吕苦桃无奈。
“伽罗被其父亲牵连，能活着已算命大。儿啊。你要记住，做臣子的，只能服从。”
杨坚郁闷。
“总有一天，我要自由选择一切。”
吕苦桃责备。
“这话就此打住。万一有心人再生事，赵贵和伽罗父亲就是你的下场。”
杨坚咬咬牙。
“别人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别人好过。”
“那也得量力而行。”吕苦桃害怕杨坚贸然行事：“阿坚。伽罗都能忍。你为什么就不能忍？”
杨坚忽然觉得自己好窝囊。
吕苦桃开导杨坚：“伽罗和她的姐妹在努力让孤家壮大。你可不能坏她们的事。”
杨坚不屑说道：“伽罗明知宫规，却要触犯宫规，能成大事吗？”
吕苦桃略思。
“按理来说，伽罗这丫头不应该这么笨？哪里出了问题？”
杨坚恶狠狠说道：“八成出在李盼祯身上。如果李盼祯替代伽罗成为陛下的皇后。李昞就可以彻底，和独孤家划清界限了。也不知道，伽罗四姐会不会寻短见？”
吕苦桃感到意外：“李盼祯看起来文静，却没想到居然有这种手段。是我小看她了。”
杨坚气不顺，起身在地上走了一个来回。
“我猜，这肯定是李昞出的主意。不过，好在伽罗的病好了。”
吕苦桃盯着杨坚：“伽罗病好，过些日子，就可以顺利和陛下结婚。你又在烦躁什么？”
杨坚想见独孤伽罗，可他知道此时见独孤伽罗会给独孤伽罗惹来麻烦。
“从荣茵去庙里的事，可以看出，侯莫陈晖表现出冷淡。”
吕苦桃急说：“若荣茵有事，侯莫陈崇肯定又会为侯莫陈晖另找一门亲事，他家又可以找多一个帮手。独孤家可不少了一个帮手。”
杨坚面向吕苦桃：“母亲。我们也得做些什么？让别人不敢来我们家生事。”
吕苦桃不赞同。
“该来的都会来的。若被人觉察出异常，让宇文护误会就麻烦大了。”
处处都家宇文护牵制，杨坚心情变坏。
“母亲。我想出去透透气。等我想好事呢。我再与你商量。”
杨坚书房。
“世子。消息准确无误。”李圆通等着杨坚示下。
站在杨坚身侧尉迟嬿婉，温柔说道：“阿坚。虽然我也心疼伽罗，可是伽罗触犯宫规，就算我们父亲去向陛下求情。陛下也会顾忌皇太后脸面，重罚伽罗。”
杨坚听着心烦。
“嬿婉。我要去见我母亲，要不你先回府？”
尉迟嬿婉想跟着杨坚：“我也想和你母亲说说话。”
杨坚看向李圆通。
李圆通适时说道：“尉迟三姑娘。我家世子，要和老父亲商议其姨娘归府的事。”
父亲即将带着受宠的姨娘回府，杨坚当然得和自己的母亲要商量对策。
尉迟嬿婉笑说：“有空你一定要来找我。”
“好。”杨坚叫李圆通送尉迟嬿婉出杨家。
杨坚去到吕苦桃的房间。
靠在床榻上打盹的吕苦桃，听到梳洗的脚步声，睁眼。
杨坚坐到床榻前。
“刚得到消息，伽罗去看荣茵，回宫受了皇太后惩罚，挨了二十戒尺。”
吕苦桃无奈。
“伽罗被其父亲牵连，能活着已算命大。儿啊。你要记住，做臣子的，只能服从。”
杨坚郁闷。
“总有一天，我要自由选择一切。”
吕苦桃责备。
“这话就此打住。万一有心人再生事，赵贵和伽罗父亲就是你的下场。”
杨坚咬咬牙。
“别人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别人好过。”
“那也得量力而行。”吕苦桃害怕杨坚贸然行事：“阿坚。伽罗都能忍。你为什么就不能忍？”
杨坚忽然觉得自己好窝囊。
吕苦桃开导杨坚：“伽罗和她的姐妹在努力让孤家壮大。你可不能坏她们的事。”
杨坚不屑说道：“伽罗明知宫规，却要触犯宫规，能成大事吗？”
吕苦桃略思。
“按理来说，伽罗这丫头不应该这么笨？哪里出了问题？”
杨坚恶狠狠说道：“八成出在李盼祯身上。如果李盼祯替代伽罗成为陛下的皇后。李昞就可以彻底，和独孤家划清界限了。也不知道，伽罗四姐会不会寻短见？”
吕苦桃感到意外：“李盼祯看起来文静，却没想到居然有这种手段。是我小看她了。”
杨坚气不顺，起身在地上走了一个来回。
“我猜，这肯定是李昞出的主意。不过，好在伽罗的病好了。”
吕苦桃盯着杨坚：“伽罗病好，过些日子，就可以顺利和陛下结婚。你又在烦躁什么？”
杨坚想见独孤伽罗，可他知道此时见独孤伽罗会给独孤伽罗惹来麻烦。
“从荣茵去庙里的事，可以看出，侯莫陈晖表现出冷淡。”
吕苦桃急说：“若荣茵有事，侯莫陈崇肯定又会为侯莫陈晖另找一门亲事，他家又可以找多一个帮手。独孤家可不少了一个帮手。”
杨坚面向吕苦桃：“母亲。我们也得做些什么？让别人不敢来我们家生事。”
吕苦桃不赞同。
“该来的都会来的。若被人觉察出异常，让宇文护误会，就麻烦大了。”
处处都家宇文护牵制，杨坚心情变坏。
第135章 腹痛不止
李圆通惊恐：“皇太后亲自向外宣称，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杨坚权衡利弊。
“二公主的夫君能变。我妹妹并未与六殿下订亲，为什么就不能变？”
李圆通似懂非懂的表情，杨坚忍不住问一句：“你想到什么好计？”
李圆通趴到案前。
“世子。我早说过，要多留一手。那你赶快为二姑娘另做打算吧。”
杨坚心情憋闷：“圆通。我没公事。你去多备些酒菜。”
李圆通最喜欢喝酒，起身快步出门。
杨坚又担忧起独孤伽罗，也为自己的未来犯愁。
李圆通去厨房，端了一大盘子酒菜，放到案几上。
杨坚和李圆通边一吃边酒，一边划拳。
吃饱喝足。
李圆通的杨坚趴到案几上吹牛......酒劲起了作用，趴到案几睡去。
外面的天空，逐渐黑下。
顺阳公主带着尉迟凝和尉迟嬿婉，从门外跑进来。
尉迟凝和尉迟嬿婉，都松了一口气。
顺阳公主看着尉迟嬿婉和尉迟凝：“你们亲眼看到了。活人在这里。”
尉迟嬿婉向顺阳公主道谢。
顺阳公主懒得多说，出了杨坚的院子，直奔吕苦桃的院子。
站在院子走廊吹风的吕苦桃，见顺阳公主来，笑道：“你是来陪我用饭的吗？”
顺阳公主走到吕苦桃身边：“我是没胃口用饭。”
吕苦桃关心问道：“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派出的人回报，荣茵陪嫁的那八个丫环，全部腹痛不止，肚子废了。”顺阳公主露出可惜的表情。
吕苦桃思量。
“依你之见，会是谁所为？”
顺阳公主也拿不定主意：“按理来说，这应该是有人为荣茵出气。可独孤家留在京城的几个人全被监视，根本没机会动手。我皇兄不会傻到为一个婢女出头。这下，我堂兄头上又得背一口黑锅。”
吕苦桃琢磨。
“一连几个案子，都找不到幕后黑手。这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顺阳公主认同：“之前发生的几个案子全和独孤伽罗有关。我也怕我们杨家被牵累。母亲。有机会，得劝劝我大哥，少与独孤家的人来往。”
“我去看看你大哥。”吕苦桃急着要下台阶。
顺阳公主拉住吕苦桃：“我已经去劝过了。大哥和李圆通在书房里喝酒，醒了。”
“啊？”吕苦桃不放心：“我还得去看看。”
顺阳公主拗不过：“母亲。我陪你去。”
吕苦桃和顺阳公主，进到杨坚院子。从杨坚房内传出尉迟嬿婉和尉迟凝的吵架声。
“你要好好看着阿坚，别再让他再出门。”
“你想当家作主，等你嫁进杨家再说。”
未来的大儿媳妇和二儿媳妇吵架，说哪个都不好。吕苦桃止步。
顺阳公主故意加重脚步声。
在杨坚房内的尉迟嬿婉和尉迟凝，一起从杨坚房内出来，向吕苦桃问好。
吕苦桃吩咐尉迟凝，多派几个护院，送尉迟嬿婉回府。
尉迟凝忍着不快，跟着尉迟嬿婉走了。
吕苦桃带着顺阳公主，进到杨坚房间。
躺在床榻上的杨坚，睡得很香。
吕苦桃又和顺阳公主，走到杨坚书房门外。
李圆通还趴在案几上睡觉。
吕苦桃望着李圆通，看了许久。
顺阳公主以为吕苦桃讨厌李圆通与杨坚喝酒，开导吕苦桃：“母亲。今日这事就算了吧。多亏李圆通拖住我大哥，不然，也不知会发生什么祸事。”
“公主。你说得对。我是得和阿坚好好谈谈。这里就交给你处理了。”吕苦桃转身，又走向杨坚房间。
顺阳公主叫来两个家丁，将李圆通抬走。
吕苦桃进到杨坚房间，在杨坚床榻前一直站着。
杨坚感觉，有人相着他，以为是敌人，猛然睁开眼睛，看是吕苦桃。
“母亲。你吓死我了。”
吕苦桃严厉说道：“该是你吓死我了。”
杨坚头痛，伸手拍拍床榻边，请吕苦桃坐近些说话。
吕苦桃站着没动。
“你喝了多少酒？”
杨坚回想：“也没多少。我平常也喝这么多。母亲。你是怎么了？”
吕苦桃警告杨坚：“刚刚尉迟嬿婉来了。”
杨坚愣了一下。
吕苦桃等着杨坚给她答复。
杨坚不想惹母亲吕苦桃生气，放缓口气：“母亲。你到底想与我说什么？”
“荣茵陪嫁的那八个丫环，腹痛。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杨坚震惊，整个人的神经都清理过来，坐到床榻边上。
“这事，是属实吗？”
“尉迟嬿婉都来了，能假吗？”吕苦桃责骂杨坚：“此时，你还没反应过来。往后，你少在我面前，说那些不着边际的大话。”
杨坚抬手，按按自己疼痛的神经，同时捋思绪。
“我的饭菜里，被人下了迷药？”
杨坚第一个直觉，是要去确认李圆通是否背叛自己。
吕苦桃拦住杨坚：“我亲自确认过，李圆通比你还醉。”
杨坚也没心情坐着说话。
“会是谁要害我？”
吕苦桃纠正：“要是别人想害你，你还能有机会和我说话吗？”
杨坚反应过来：“是帮伽罗的人，怕我坏事？”
吕苦桃也没否认：“还有一种可能，就有人想引你去见伽罗，让伽罗被陛下厌弃处境更惨。阿坚。我们每一步，都在走钢丝。算计我们的人，不止一家。你可不能再贸然行事。”
吕苦桃反对杨坚再和独孤伽罗见面，但没反对杨坚暗中帮助独孤伽罗。
杨坚细细揣摩母亲说的话。
如果杨坚没有在家里喝醉酒。那么荣茵那八个丫环的案子，必定会被人扯上杨坚身上。
杨坚是有嘴说不清。
许久之后。
杨坚向吕苦桃道歉：“母亲。以前，是我想得不够周全。我会谨记你的教导。荣茵这件事，我不管。”
“你能真正想通就好。”吕苦桃离去。
杨坚望着黑色的天空，心里发誓，一定要变强大，不再受人牵制。
吕苦桃出了杨坚院子。
在院外等待的顺阳公主，问吕苦桃：“有没有劝住我大哥？”
“我训了你大哥一顿，你大哥应该听进去了，正在他房里反省。”吕苦桃尽量说得严重一些。
与家族命运相关的事，顺阳公主相信吕苦桃不会放任杨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