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郧国公——廖永安
廖永安,字彦敬,巢人,元末巢湖水军将领,朱元璋麾下早期将领,郧国公,庆国公廖永忠之兄。廖永安率巢湖水军投靠朱元璋,此后屡立战功,随徐达收复宜兴,深入太湖时为吴将吕珍所败,被俘,在囚牢中逝世,死后,朱元璋为之痛哭,并亲自写文祭奠,配祭功臣庙。朱元璋平定张士诚,将廖永安安葬于巢,并在郊外迎祭,朱元璋下令于鸡笼山筑坛,祭奠廖永安,于鸡笼山祭奠。
元末江淮兵乱,廖永安和弟弟廖永忠,聚兵盘踞在巢湖水寨,以对抗寇贼,保卫乡里,后左君弼盘踞庐州作乱,廖永安十分窘迫。廖永安听说朱元璋在和州后,带着弟弟廖永忠、俞通海筹得金钱,领巢湖水军投靠朱元璋,向朱元璋求援,朱元璋十分高兴,朱元璋亲自前往收编其军队,并亲自率军赶往巢湖,接着率水军在马场河,击败了元朝中丞蛮子海牙。
朱元璋回军和州,在黄墩与元朝中丞大战于裕溪,元朝水军的楼船进退不便,而廖永安等人操船却进退若飞,屡败元朝水军,使得朱元璋下定了渡长江的决心,同时俘获十九位善于开船的人,朱元璋命廖永安、张德胜、俞通海等人分别统领。朱元璋军发兵江口,廖永安和朱元璋同乘一支船,廖永安问朱元璋在哪靠岸,朱元璋命在采石登陆,于是廖永安直驶牛渚,趁着西北风迅速渡江,岸边守军十分恐惧,出来迎战却一打即散,朱元璋于是迅速猛攻采石,采石守军全部溃逃,乘势攻取了太平、芜湖,因功被授予管军总管。
廖永安率舟师攻破海牙的水寨,进攻集庆,生擒了陈兆先,得军民五十余万,朱元璋设立天兴建康翼统军大元帅府,以廖永安为建康翼统军元帅,昭武大将军。朱元璋欲图夺取镇江,后又率领水军攻取了镇江、太沙,平定沙祝家等寨。四月攻克金坛;五月攻打常州;六月攻克宣州;七月,张士诚军进犯瓜埠,廖永安率军迎战,击败张士诚军;十一月,徐达等人包围常州,廖永安和其形成夹击之势,大破常州军。常州平定,因功升任同佥江南行枢密院事,率舟师同常遇春自铜陵进攻池州,水陆联合作战,攻破了城北门,捉拿了徐寿辉的守将,攻克池州。
同俞通海攻占江阴的石牌戍,降服了张士诚的守将栾瑞并攻取了宜兴、无锡等处,生擒朱元帅,提升为同知枢密院事。张士诚军队侵犯常熟,廖永安率舟师在常熟的福山港,大败张士诚的部队,在通州的狼山再次败张士诚军,缴获其战舰而归。后担任总兵,征伐苏州,宜兴复叛,与徐达、邵荣邓收复宜兴,乘胜深入太湖追击张士诚军,恰好遇到了张士诚部将吕珍,双方交战,因为后援没能跟上,船只又搁浅,不幸为吕珍所俘虏。
廖永安被俘,张士诚爱惜他的才勇,准备招降他,廖永安拒绝后被张士诚所囚禁,时徐达擒获张士诚弟弟张士德,张士诚派人和朱元璋商量,以廖永安换张士德,朱元璋不愿意,斩杀了张士德,廖永安最终未能归还。朱元璋为廖永安不降所感动,遥授其江淮等处中书省平章事,封楚国公,廖永安被囚八年后在平江去世,年四十七岁。
廖永安率巢湖水军投靠朱元璋,依靠着娴熟的驾船技巧,屡败元朝水军,使得朱元璋有了渡江的资本,为朱元璋统一江南打下了基础,渡江之后,屡立战功,攻克多座城市,为朱元璋扩大疆域作出了贡献,特别是在水军方面,弥补了朱元璋军的不足。
第二十九章 江南楚苏——楚方玉、苏坦妹
楚方玉,元末明初江南才女之一,死时年仅24岁,14岁便与江南另一才女苏坦妹并称“江南楚苏”,在浙西文人汇集的著名诗会“兰溪雅会”上,以诗才力压群贤,与苏坦妹并称,二人交好情同姐妹。明初因苏坦妹被朱元璋误杀,作为挚友的楚方玉悲痛万分,立誓要为苏坦妹申冤,随后就有了她女扮男装,参加科举考试并一夺状元之举,在大殿上羞辱朱元璋的传奇故事。
苏坦妹,祖籍浙江省金华,元末明初人,一代著名的江南才女,和楚方玉并称“江南苏楚”,死时年仅24岁。苏坦妹同浙江四贤,刘伯温等人也是素有往来,经常参加浙江地区当时有名的“兰溪会”,在会上常常高谈阔论,吟诗作对,死于朱元璋误杀,后来朱元璋为了表示悔意,在苏坦妹的坟前立了一个“罪己碑”。
古时,浙江地区非常有名的诗会,最鼎盛时期在元末明初之时,由并称“江南苏楚”的苏坦妹、楚方玉及“浙西四贤”刘伯温、宋濂、章溢、叶琛发起。
苏坦妹,人长得极美,诗才又极为出众,当时朱元璋打下了浙江,一边派人去探访浙西四贤等人的下落,另一边派人张贴抚恤百姓的告示,百姓们看不懂,苏坦妹路过就替大家解说。不巧的是,朱元璋的养子朱文正和胡大海的儿子胡德济,见苏坦妹貌美起了歹心,将苏坦妹以“私藏惑乱百姓的传单”抓走,并把她献给了朱元璋。
朱元璋见到苏坦妹以后,只说了一句:“这样的美人,就算再怎么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心软的。”然后他就离开了。后来,胡德济不顾军纪把青楼女子抓到自己家里,朱元璋审理此案时,胡德济竟然恶意攻击朱元璋,称朱元璋也是他这样做的。朱元璋为了以身作则,便杀了苏坦妹,然后再杀了胡德济和那群青楼女子,就算胡德济的老爹再怎么反对也没用,朱元璋的意思就是,你看我连大才女都杀了,你儿子犯了罪还杀不得吗?《国初事迹》:太祖亲征婺洲,有侄男子进女子一人,约二十岁,能作诗。太祖曰:“我取天下,岂以女色为心?诛之于市,以绝进献。”此记载与朱元璋唯一侄子朱文正征战经历吻合,指朱元璋曾斩杀朱文正献上的约二十岁能作诗的才女,但并未提及该才女的姓名等信息。
苏坦妹明显就是被朱元璋冤杀的,朱元璋后来也十分后悔,还在苏坦妹的坟前立了一块“罪已碑”,表示自己的悔意,此举俘获了天下士人的心。但是,他得到了天下士人的原谅,却得不到苏坦妹的好友楚方玉的原谅。
楚方玉,得知苏坦妹的遭遇以后悲愤不已,她发誓会替苏坦妹伸冤,但是她一介小女子,怎么才能接进皇帝朱元璋呢?于是就有了她女扮男装参加科举考试,并且夺得了状元的事,状元有面见皇帝的机会,楚方玉便趁着在大殿上拜见朱元璋的时候,大大羞辱了朱元璋一顿,这经历堪称传奇了。
楚方玉最终的结局如何我们不得而知,但是她去世的时候仅仅二十四岁,所以肯定不是正常死亡。有说法称楚方玉最后是自杀的,称楚方玉曾在朱元璋贫穷的时候给过他一碗泔水,还把它叫做珍珠翡翠白玉汤。朱元璋再一次见到楚方玉的时候,仰慕她的文采和美貌,打算纳她为妃,楚方玉不愿进宫,于是在完成了《珍珠翡翠白玉汤文存》以后就投缳自缢了。
第三十二章 鞭死除爵——朱亮祖
朱亮祖,六安人,明朝开国将领,永嘉侯。原是元朝义兵元帅,屡败朱元璋,后被俘归降,参与了明军攻灭陈友谅、张士诚、方国珍、明夏政权的战役,并作为明军主力平定两广,被封为永嘉侯,出镇北平。在镇守广东期间,与当地豪强勾结,使朱元璋冤杀番禺县令道同,最终被朱元璋察觉,朱亮祖被召回京师,与长子朱暹一同被鞭死,追论为胡惟庸逆党,爵位废除。
朱亮祖,素以骁勇著称,在元朝时曾被封为“义兵元帅”,在宁国之战中击伤猛将常遇春,被俘后投降,并获得朱元璋重用,先后参与了平定陈友谅、张士诚、方国珍等割据政权的战役,又参加平定广东、广西、四川等地战斗,为明朝立下大功。明太祖封赏功臣,朱亮祖被封为永嘉侯,“食禄一千五百石,获赐铁券,子孙世袭”,在明太祖钦定的34位功臣中,排在第27位。
朱亮祖出镇广东,扩建广州城,将北城墻扩展到越秀山上,并修建了望海楼,高五层,俗称五层楼,后改名为镇海楼,“镇海层楼”在清朝成为羊城八景之一,时至今日,镇海楼依然是“岭南地区现存规模最大、年代最早的一座楼阁式建筑”。
在明朝初期,广东一带恶霸豪强很多,横行不法,社会秩序较为混乱,是朝廷严密管控的地区之一,因此派永嘉侯朱亮祖坐镇,但朱亮祖到达后,并没有尽到震慑恶霸的本分,反而恃功而骄,“所为多不法”,自己先做起了坏事。
当时,广东番禺县县令为道同,为人正直,两袖清风,“奉母备甘,旨与妻子同粗粝”,严厉打击作恶豪强,抓捕其首领投入监狱,并带枷游街示众,豪强稍有收敛,番禺县治安好转,百姓安居乐业,“同执法严,非理者一切抗弗从,民赖以少安”。豪强们看到朱亮祖胡作非为、横行不法后,知道是同道中人,是可以团结的力量,纷纷出重金贿赂,请其出面施压,迫使道同释放被抓之人。
朱亮祖来者不拒,收下贿金,择日宴请道同,提及此事,永嘉侯的地位远在小小的知县之上,朱亮祖认为自己出面,那是给足了道同面子,事情肯定水到渠成,但没想到,道同不为所动,大义凛然道:“公大臣,奈何受小人役使!”意思是,您是朝廷的大臣,侯爵之尊,为什么要帮奸邪小人说话呢?朱亮祖见道同“不识抬举”,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第二天派出军队,强行闯进县衙监狱,砸开枷锁,将被抓的恶霸全部释放,道同怒发冲冠,挺身而出阻挡,朱亮祖编造一个借口鞭打道同,恶霸们欢呼雀跃,感激恩人永嘉侯。
当地一位姓罗的恶霸将女儿许配给朱亮祖做妾,与其联姻,摇身一变,成为永嘉侯的岳父,有了这样一个强大的靠山,罗某及其家属变本加厉,在当地为非作歹、无恶不作。道同接到报告后,搜集证据,将罗某等人全部抓获归案,朱亮祖得到消息后,亲率军队攻入县衙,将罗某等人救走。道同忍无可忍,给朝廷上奏章,将朱亮祖勾结恶霸横行不法之事奏报皇帝。朱亮祖攻打县衙后,知道闯下大祸,害怕道同奏报皇帝,就恶人先告状,抢先上奏折,诬陷道同无礼、诋毁上司,远在京城的朱元璋不知其中隐情,看到朝廷的侯爵弹劾一个县令,就信以为真,派使臣前往广东,赐死道同。
不久后,道同的奏章送到,明太祖看完后,认为道同职位低下,居然敢揭发坐镇广东的永嘉侯不法之事,定是骨鲠之臣,“同职甚卑,而敢斥言大臣不法事,其人骨鲠可用”,于是急派使者去赦免道同,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赦免使者到达的时候,道同已被处死。道同不畏权贵,维护一方平安,造福百姓,深得民心,死讯传出后,番禺百姓伤心欲绝,很多人将道同的排位供奉在家中祭祀,而恶霸豪强们则推杯换盏大肆庆祝。得悉道同已死的朱元璋怒不可遏,急召朱亮祖进京,并且派人逮捕其长子朱暹,押送京城。
朱亮祖触犯了多项禁令,自知犯了重罪,来到午门外,就跪下膝行前进,并一路叩头,祈求皇帝可以饶自己一命,但怒火中烧的朱元璋,根本不给其辩解的几乎,命令武士鞭打,有资料称,朱元璋亲自鞭打了数十下,然后换武士继续,朱亮祖就这样被活活打死,朱暹也被当场打死,后被剥皮,悬挂于闹市,以儆效尤,闽剧《洪武鞭侯》就来源于此,与朱亮祖勾结的恶霸们,也全被处死。
朱元璋感念朱亮祖战功,亲自为其写墓志,以侯礼下葬,洪武二十三年,已死去几年的朱亮祖被认定为胡惟庸逆党,次子朱昱连坐被处死。
第三十三章 富可敌国——沈万三
沈万三,本名沈富,字仲荣,俗称万三,万三者,万户之中三秀,所以又称万三秀,作为巨富的别号,吴兴南浔人,元末明初商人、巨富。帅其子弟力穑事,广辟田宅,富累金玉,又能推恩以周急难,乡人以长者呼之。他依周庄,凭三江之利,广集货资,后通过开展海外贸易积累巨大财富,从而迅速成为“资巨万万,田产遍于天下”的江南第一豪富。周庄“以村落而辟为镇”,也实为沈万三之功。关于沈万三富豪事,民间甚至传说他有一只聚宝盆,不管将什么东西放在盆内,都能变成珍宝等等,由此反映出他财富多到不可胜数,生财聚财技巧高超。至今,苏南、浙北、皖南一带仍广泛流传着关于沈万三发财、豪奢、田产、经商以及家庭生活诸方面的许多故事和传说。
对于沈万三究竟如何致富,最具传奇色彩、也是传说最广泛的,当属“聚宝盆”一说。说是沈万三贫时,见一农夫携蛙百余,他便好心买来放生,哪知第二天,看见众蛙聚在一瓦盆不散,沈于是将瓦盆带回家,用来洗手。一次,妻子洗手时不慎将一支银钗掉在盆中,不料银钗一变二、二变四,不一会儿已是满满一盆,不可胜计,沈万三由是富甲天下,传说南京中华门的名称也源出于此。
元代江南农业经济发展,有两个明显突出的迹象:一是农田水利发展,带来水田种植发达,稻田面积日益扩大;二是土地高度集中,租佃关系逐渐蔓延。沈万三这个家族,正是借着元末这种土地关系的变化,将一部分失去业主和佃户的土地,占归己有,“粪治有方,潴泄有法”,改良土壤,兴修水利,并进一步兼并土地而发家致富。
明人记载沈万三来往的“徽州、池州、太平府、常州”等地,恰是“徽商”频繁贸易活动的地区,沈万三拥有田产数千顷,自然有大量的稻米作为商品出售,而当时的北方,包括元大都在内所需食粮,主要靠南方供给,沈万三肯定是一“售粮大户”,由此,沈万三积累了大量资本。富起来的沈万三转而“通番”,将地产的纺织品、瓷器等输往亚非各国,而回船进口大量的珍宝、香料和药材,一去一回从中赚取巨额差价。据史料记载,元代为了鼓励和发展工商业,实行轻商税的政策,朝廷数次布诏减税,鼓励中外贸易,而沈万三也在此背景下“暴富”。
江南首富沈万三,富得让朱元璋都垂涎,以至于招来杀身之祸,家破人亡。据《留青日札》记载,当朱元璋打下江浙后,沈万三与其弟万四,在两浙豪富中首先输粮万担,献白金五千两,以佐用度,“太祖军食,多取资焉”。但是贪得无厌的朱元璋,却要“务罄其所有金”,想方设法来消耗他的家财。
据董谷《碧里杂存·沈万三秀》记,有一次,朱元璋在月朔日召见他,给他一文钱要他生利,从初二开始,一文取两文,初三日取四文,初四日取八文,每天翻一倍,亦即按等比级数增长,以一月为期。沈万三不知就里,欣然接受。哪知回家一算,一月之后,该付给朱元璋利息为五亿三千六百八十七万九百十二文。按,洪武钱每一百六十文重一斤,则共计三千三百五十五万四千四百三十二斤。
除了巧取,还有豪夺。有一次,朱元璋召见沈万三,要他每年“献白金千铤,黄金百斤”,还命他造六百五十间廊房,养数十“披甲马军”,并对他的田产每亩征九斗十三升的重税。沈万三大概也明白树大招风的道理,所以想主动报效以保平安。当他得知京城要筑城墙时,就主动承担了修筑洪武门至水西门城墙的任务。当时的南京城墙全长三万七千一百四十米,合七十四华里多,朱元璋的筑城计划,仅造砖一项,便涉及一部、三卫、五省、二十八府、一百一十八县,另有三个镇,而沈万三一人负责的城墙,占整个工程量的三分之一,他以一家之力,是怎样如期完成的?没有人知道。
今南京水西门外,有座赛虹桥,相传为沈万三儿媳所建,明人记载,沈万三建造数桥之后,很是得意,便在家中炫耀,谁知儿媳很不以为然,便用私房钱悄悄建了一座桥。该桥“工巧宏丽”,比公公所造之桥有过之而无不及,人们把它叫做“赛公桥”——儿媳尚且如此,可见沈家确实实力不凡。沈万三处于事业巅峰时,他的弟弟沈贵已看到危机,曾写诗劝他说:“锦衣玉食非为福,檀板金樽亦可休,何事百年长久计,瓦罐载酒木绵花。”要他低调做人,从事耕织,但沈万三没有听从他弟弟的话,终于招来了灭顶之灾。
据明人田艺蘅《留青日札》记载:有一次,朱元璋准备犒赏三军,沈万三主动要求代他出赏钱。朱元璋有意刁难他说:“朕有军百万,汝能遍及之乎?”哪知沈万三豪爽地回答:“愿每军犒金一两!”朱元璋听后大吃一惊,嘴里说:“此虽汝好意,然不须汝也。”但内心里却起了杀掉沈万三的念头。《明史·马皇后传》有更为详细的记载:“吴兴富民沈秀者,助筑都城三之一,又请犒军,帝怒曰:‘匹夫犒天子军,乱民也,宜诛!’后谏曰:‘妾闻法者,诛不法也,非以诛不祥;民富敌国,民自不祥,不祥之民,天将灾之。陛下何诛为?’乃释秀戍云南。”所谓“戍云南”,就是发配到云南充军。根据这一记载,他应该是死在云南,或者死在充军的路上了。
沈万三的确切生卒年,虽然难以查清,但他在明朝建立以前即已去世,是可以确定的,《吴江县志》卷五六载:“张士诚据吴时万三已死,二子茂、旺密从海道运米至燕京。”张士诚的军队攻占平江路,是在元至正十六年,这就是说朱元璋建立明朝的时候,沈万三已死去十二年以上,既然他已经在元朝末年去世,当然不可能遭到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打击了。
据元末明初人王行所撰的《沈荣甫墓志铭》、《沈茂卿墓志铭》,洪武九年,沈万三之子沈荣甫死,年七十一岁,据此,则元明易代之际,其子沈荣甫六十二岁,其孙沈森也有三十九岁,以中国人偏高寿命推算,沈万三尚在人世的可能性极小。即使活着,至少也是八十左右的垂垂老者,什么筑城呀、输粮呀、犒军呀,还用得着他来露脸么?
第三十四章 被迫卖女——曾秉正
曾秉正,江西南昌人,出身书香门第,天下初定,人才缺乏,朱元璋于是下令地方官推荐当地人才,此时曾秉正也被当地推荐,被任命为海州学正。
朱元璋“以天变诏群臣言事”,曾秉正上疏数千言:“创业与守成之政,大抵不同。开创之初,则行富国强兵之术,用趋事赴功之人。大统既立,邦势已固……于此之时,当尽革向之所为,何者足应天心,何者足慰民望,感应之理,其效甚速。”又言天既有警,则变不虚生。极论《大易》、《春秋》之旨。朱元璋看罢,觉得此人可用,曾秉正被任命为思文监丞。
没过多久,曾秉正又被提拔为了京官,担任刑部主事,之后又担任陕西参政,参政就是代表朝廷去各地监管地方官员。后来朱元璋设置通政司,掌内外章奏和臣民密封申诉之件,曾秉正被任命为首任通政使,官至正三品。
曾秉正,是个清廉正直的好官,从地方到中央,他揭露了很多不良现象,也因此发掘出了很多朝廷的弊端。由于过于刚正不阿,言语过于直接,几次触怒朱元璋,便在皇帝的一怒之下被罢了官,罢官之后便不能在京城逗留,必须返乡,可曾秉正没有路费,于是就把自己4岁的女儿给卖了。
曾秉正,是一个三品官员,按照明朝的制度,正三品的官员每月俸禄为35石,曾秉正要养活一大家子人,自己又十分清廉,所以过的十分清苦。但朱元璋认为这些俸禄,足以让他们过得富贵有余,所以这个平常满口仁义道德的人,如今卖儿卖女实在是有违伦常,不配为人父母,于是下令阉了此人,以免贻害子孙。
其实真相并不像朱元璋看到的那么简单,因为明朝初期的俸禄在实际发放过程中,经常是用“宝钞”来代替的。大明宝钞,是明朝官方发行的唯一纸币,在当时普遍以金银为交易手段的市场中,是没有什么群众基础的,而且当时纸质较差,难以耐久,朝廷又只发不收,发行当年就通货膨胀,贬值极快,所以朝廷的俸禄并不能使官员富足,然而皇帝却罔顾这个事实,根本不考虑官员的苦衷,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抓来就施以腐刑。
第三十五章 《海叟集》——袁凯
袁凯,字景文,松江华亭人,号海叟,明初诗人,以《白燕》一诗负盛名,人称袁白燕。任监察御史,后因事为朱元璋所不满,伪装疯癫,以病免职回家,终“以寿终”,著有《海叟集》4卷。
袁凯,元朝末年当过小小的府吏,博学有才,写得一手好诗。在浙南名士杨维桢座上,有人展示一首《白燕》诗,杨对诗中“珠帘十二”、“玉剪一双”等句十分赞赏,袁凯却说,“诗虽佳,未尽体物之妙”,然后呈上自己的《白燕》诗,读到“月明汉水初无影,雪满梁园仍未归”等句,“维桢大惊赏,遍示座客。”从此有了“袁白燕”这个美称。
袁凯被荐授为御史,成为皇帝的近臣,《明史·文苑》里有袁凯的传略,在短短二百馀字中,除了交代他生平行状外,记述了他一生中的两件大事。第一件属政绩,他看到朱元璋轻易杀戮功臣,便委婉上言:“诸将习兵事,未悉君臣礼,请于都督府延通经阅古之士,令诸武臣赴都堂听讲,庶得保族全身之道。”朱元璋采纳了他用心良苦的建言。
朱元璋坐稳江山后,疑忌心大膨胀,臣属因一句话或几个字而被杀的不少,因为他剃过光头当过和尚,还做过流寇毛贼,忌讳僧、光等字,生和僧同音,则和贼同音,也犯他的大忌。有位官员因在贺表中有“天生圣人,为民作则”而掉了脑袋,他的杀戮滥而且酷,动不动就腰斩、剥皮,明人笔记《北窗琐语》记载了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真事:中山王徐达夫人谢氏,“膂力过人,持铁器重百斤”,跟随朱元璋立过战功,因没有文化,即“未悉君臣礼”,在进宫看望亲姐妹般的马皇后时,无意间说了一句“我家不如尔家阔绰”的闲话,使朱元璋大不高兴。“枕边之言,中山宁岂能不动心乎。”於是安排妙计,召徐达进宫赴宴,席间皇帝亲自为徐达斟酒,同时告诉他:“今日卿免赤族之灾。”徐达哪里知道,夫人在家里已被御林军武士砍了。袁凯无法阻止皇帝滥杀,但可以让功臣不说错话,史家不没其功,记上了这一笔。
传略中第二件大事,便是袁凯自己因为一句话而差点丢了老命的经过。“帝虑囚毕,命凯送皇太子覆讯,多所矜减。凯还报,帝问“朕与太子孰是?”凯顿首言:“陛下法之正,东宫心之慈。”以凯老猾,持两端,恶之。凯惧,佯狂告免归。久之以寿终。”朱元璋让懿文太子“练习国事”,“每有大狱,辄付论之”,太子也嫌老子太狠,常想减刑。要让监察御史袁凯来评判孰是孰非,这显然是很难置词的,平心而论,袁凯的回答十分得体,可是,朱元璋认为他“老猾持两端”,祸从天降。
两端,也叫两可说,即春秋时郑人邓析创立的一种辩术,《晋书》说它“是有不是,可有不可”《淮南子》说邓析“操两可之说,设无穷之辞,数难子产之政”。其实例是,有个富户在淆水中溺死了,捞得尸体的人“求金甚多”。双方僵持着,都去请教邓析。邓对死者家属说:“等着,别人家是不会买的。”对捞尸者说:“等着,别地方他是买不到的。”朱元璋认为袁凯用“两可论”来应付他,捉弄他,显然是欲加之罪……正史十分简单,“凯惧,佯狂告免归,久之以寿终。”这十二个字,袁凯的后半生冤深如海,命悬似丝。
明代吴郡文人徐祯卿《剪胜野闻》、祝允明《野记》和杨仪《明良记》,都或简或详地记述了诗人艰难屈辱的后半生。华亭学者陆深,本乡本上加上本朝本代,所以他的《金台纪问》最翔实而具体。“太祖怒,下之狱”。三天后又放了他,仍让他当御史,每天临朝,朱元璋就指着他说:“是持两端者!”在这种情况下,袁凯不得不在上朝过金水桥时装疯,“仆地不起”。朱元璋说:“风疾当不仁。”让人用木匠钻扎他身体,“凯忍死不为动”。
这样,朱元璋才放他回老家,一回到华亭,袁凯“铁索锁项,自毁形骸”,朱元璋仍不放心,说“东海走却大鳗鲡”,派人到华亭宣旨,“起为本郡儒学教授”,袁凯“瞠目视使者,唱《月儿高》曲”,使者还报说真疯了。朱元璋仍然不信,又派特务跟踪观察。於是,袁凯“使家人以炒面搅砂糖,从竹筒出之,状类猪犬下,潜布於篱根水涯”,然后“匍匐往取食之”,这样,朱元璋才相信他真的疯了,才换得“以寿终”的结局。
第三十六章 春榜状元——陈安
陈安,字安仲,号叔恭,福建闽县人,洪武三十年状元。能诗善文,与林鸿、陈仲完、唐泰、高棅、唐震、王恭、郑定、王偁、王褒并称“闽南十才子”。此科进士因大江以北无一人中式,落第的北方举子纷纷上疏,告主考官“私其乡”,太祖派张信及陈安等人复审,结果仍维持原榜。于是,又有人上疏,称主考官与复审官专选北方举子中的劣卷进呈。太祖下令将张信等分尸,陈安也因复审时,没有明确批语,被定为“有惑圣览”,判处流放,终受牵连被杀。
科举考试中,在殿试上荣获第一名,那就是当之无愧的状元了,家里人荣获状元的话,可算是一件大喜事,不仅光宗耀祖,这个人的前途更是一片光明,官路畅通。
陈安,是“闽南十才子”之一,在明洪武三十年,中“春榜”状元,成为大明朝第六位状元。他在所有参加科举考试的人中拿到第一名,定是有着不凡的实力,可偏偏,这次科举考试中举的被录取的五十一位进士都是南方人,而考试的几位主考官翰林学士刘三吾﹑王府纪善、白信蹈都是南方人。
金榜公布之后,落第的北方举人内心不服,因此联名上疏,跑到礼部鸣冤告状,告考官刘三吾﹑白信蹈偏袒南方人。在南京的街头上,更有数十名考生沿路喊冤,甚至拦住官员轿子上访告状,这件事情传遍大街小巷,主考官们被说搞“地域歧视”,还有被说私下收了他们的钱等等。
朱元璋看到关于这件事的奏折后,勃然大怒,立刻下诏成立调查组,对此次科举考试进行复审,主考官们挑了一些落第试卷给调查组的人看,看完后,更是让朱元璋和调查组的人,瞠目结舌,这些试卷上的内容言语不通,并且包含禁忌之语,可见中举的人水平的确高,于是金榜并没有改变结果。
这时候,那些落第的北方人再一次举报,说刘三吾﹑白信蹈等人,故意把一些劣等卷子呈给皇上,朝廷上北方籍的官员纷纷应和抨击,朱元璋自然是忍受不了欺君罔上的臣子,便下旨将主考官刘三吾被发配西北,张信与白信蹈等二十余人凌迟处死,而状元陈安因复审时,发现没有明确批语,被定为“有惑圣览”,被革除功名、处死。
陈安考上状元20天都不到,就死于非命,又冤枉又悲惨,后来朱元璋亲自对考生进行策问,录取了六十一人,全部为北方人。
由于最开始录取进士在春天,因此当时的金榜被称为春榜,又称南榜,而朱元璋亲自录取是在夏天了,因此被称为夏榜,也叫北榜。而这一次科举考试,则成了一起案件,历史上称为南北榜案,又称春夏榜案,是明初科举考试中的重大事件。
第三十七章 初明四杰——高启
高启,字季迪,号槎轩,长洲人,元末明初著名诗人,文学家。元末隐居吴淞青丘,自号青丘子,才华高逸,学问渊博,能文,尤精于诗,与刘基、宋濂并称“明初诗文三大家”,又与杨基、张羽、徐贲被誉为“吴中四杰”,当时论者把他们比作“初明四杰”。又与王行等号“北郭十友”。以荐参修《元史》,授翰林院国史编修官,受命教授诸王,擢户部右侍郎,力辞不受。苏州知府魏观在张士诚宫址改修府治,获罪被诛。高启曾为之作《郡治上梁文》,有“龙蟠虎踞”四字,被疑为歌颂张士诚,连坐腰斩,著有《高太史大全集》、《凫藻集》等。
高启,出生在元末明初这个激烈动荡的时代,生在殷实之家,本应衣食无忧,但在童年时期,不幸便接踵而来,父母双亡,从此无依无靠,家道中落。根据记载,以当时的标准,高启在18岁的“高龄”,还没有讨到老婆,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单身狗,但他文思敏捷,出口成章,是当地远近闻名的大才子。
话说距离高启老宅不远住着一个人,名叫周仲建,他有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儿,有一次,周仲建生了病,作为邻居的穷书生高启就去探望他。周仲建听说高启很有文采,但一直不信,就想考考他,于是随手掏出了一幅《芦雁图》,叫高启立即写一首诗出来。不想高启提起笔就写道:“西风吹折荻花枝,好鸟飞来羽翮垂。沙阔水寒鱼不见,满身风露立多时。”这首诗不但生动描绘了画中的内容:深秋时节,寒风凛冽,候鸟南飞,虽然河里一条鱼都钓不到,但是却有一个人长久地矗立在河边,形销骨立,孤寂万分。周仲建一看这首诗,立刻哈哈大笑,他很明白诗中隐含的意思,也就是说高启孤独寂寞,想找个伴侣,这小子肯定是相中自己的闺女了,他觉得高启前途不可限量,因而爽快地答应了这门亲事,周仲建的女儿看到了高启的诗,也对这位大才子很有好感。于是,高启便迎娶了这位周小姐,两人婚后举案齐眉,恩爱无比,这就是“一诗定情”的故事,诗歌给高启带来了幸福美满的婚姻,也让他本人名声大噪。
因诗获罪,遭受腰斩,诗歌成就了高启,也拖累了高启。当时志在天下,恢复汉人江山的朱元璋麾下网罗了刘基、宋濂等文人,对于高启的大名,朱元璋自然也是听过的。朱元璋请高启担任户部右侍郎一职,谁知高启迟迟不去赴任,不给面子,这令朱元璋很是不爽。朱元璋是在刀尖上舔过血的,当初征召刘基与宋濂,朱元璋就给执行任务的人说过,愿意来就好好相待,死活不来就直接做掉。
高启,错就错在,把朱元璋当成了会“三顾茅庐”的刘备,果不其然,在朱元璋和陈友谅、张士诚进行大决战的时候,高启写了首《青丘子歌》,一句“不闻龙虎苦战斗”,令朱元璋愤恨不已。在多疑的朱元璋看来,这句诗好像是对他连日的苦战不屑一顾,更透露了高启想要置身事外,不愿站队的意图,这还不算,毕竟当时朱元璋也不敢拍胸脯说,打败陈友谅、张士诚很容易,高启不盲目站队可以理解。
最让朱元璋不能忍受的是,大明夺取天下之后,高启在诗中写下了“不肯折腰为五斗米”的句子,表示对做大明官员没有丝毫兴趣,这事让朱元璋知道之后,更是气得暴跳如雷,正愁着没机会收拾高启,他自己反倒送上门来了。
话说苏州知府魏观新建的治所衙门刚刚上了大梁,这在当地属于重大庆典,于是便把高启这位远近闻名的大才子请出来写一篇文章,以图个吉利。高启果然不负众望,挥毫泼墨,写下了雄文《上梁文》,并赋诗一首:“郡治新还旧观雄,文梁高举跨晴空。南山久养干云器,东海初升贯日红。欲与龙廷宣化远,还开燕寝赋诗工。大材今作黄堂用,民庶多归广庇中”。这首诗写得很不错,大气磅礴,但就是这首诗要了高启的命。魏观修建的治所衙门不巧地选在了张士诚宫殿遗址,而张士诚正是朱元璋当年的死对头。
高启写的那篇《上梁文》中,有“龙蟠虎踞”的字眼,诗歌《郡治上梁》中更是有“龙廷”的诗句,这可犯了朱元璋大忌。朱元璋宣判高启腰斩的酷刑,并亲自监督行刑,这在整个中国历史上都是极为罕见的,可见这位皇帝对高启有多么仇恨,甚至到了想亲眼看到他惨死的程度。据记载,高启被腰斩成整整八段,但他并没有立即死去,他趴在地上,以自己小半截身体,用手蘸着自己的鲜血,一连写了三个鲜红而又刺眼的“惨”字后才气绝身亡。
第三十八章 《金匮钩玄》——戴思恭
戴思恭,字原礼,号肃斋,浙江省诸暨市马剑镇马剑村人,明代著名医学家。其父戴士尧为名医,幼承父业,继向朱丹溪学习医术二十余年,潜心医学理论,洞悉诸家奥旨。朱丹溪弟子甚多,惟戴思恭得其真传,治疾多获神效,由是以医术名世。
戴思恭出身于读书人的家庭,他的祖上曾经有好几代人做过医生,戴思恭从小就深受家庭的熏陶,勤奋好学。戴思恭和弟弟戴思温跟随父亲,徒步走到乌伤,父子三人一同拜著名医家朱丹溪为师。当时,朱丹溪门下有众多的弟子,而戴思恭颖悟绝伦,刻苦好学,最受丹溪的赏识,所以得到的医学传授也最为精深,后来,戴思恭学成回乡,他高明的医术闻名于江浙一带地区。
戴思恭,曾为晋王治愈了肢瘫的病症,但后来,朱元璋第三子晋恭王因旧病复发而死。朱元璋大怒,逮捕了王府的御医,要将他们治罪杀死。戴思恭上前从容进言道:“我曾经为晋王治过病,并且对您说过,今日虽然病好了,但因为他的病已深入膏肓,如果再复发就性命难保,今天果然如所言了。”听了戴思恭的这一席话,太祖朱元璋才免了各位御医的死罪。
洪武年间,戴思恭被征为正八品御医,授迪功郎,由于他的疗效特别好,每次都能药到病除,所以深得明太祖朱元璋器重。朱元璋得病而久治不愈,下令逮捕医官,唯独慰勉戴思恭说:“你是仁义人,不用怕。”仍重用他。建文帝即位后,将诸多侍医治罪,唯独提升戴思恭为太医院使。
永乐初,78岁的戴思恭因年老告辞回乡,三年后,再次被征召入朝,当时的皇帝为朱棣。朱棣尚为燕王时,因患症瘕之疾,燕王府良医正韩彝久治不愈,太祖朱元璋就派戴思恭前往燕京诊治,戴思恭先询问了韩彝所用的药方,又问燕王有什么饮食嗜好,朱棣答:“生芹”。戴思恭说:明白了,他一剂药下,即排出诸多寄生虫,燕王的病就好了,因此,朱棣对戴思恭十分敬重。戴思恭再次入朝时已80高龄,朱棣对他特别关照,免去了他的跪拜之礼。这一年的年底,戴思恭又告老还乡,返乡十天后,戴思恭病逝,享年八十二岁,安葬在浦江之滨的独秀山。
在戴思恭最后离开朝廷返回故里之时,朱棣曾颁布诏书“朕复招汝,汝即来也”,可见已为皇帝的朱棣对戴思恭的期待与敬重,仍然期待着让戴思恭关注他的保健医疗,戴思恭死后,皇帝传谕旨予以祭奠,说了许多称赞之辞。
戴氏在理论上也颇有建树,在学术上继承了丹溪学派“阳常有余,阴常不足”的观点,并有所发挥,提出“阳易亢,血易亏”气血盛衰理论,强调顾护胃气,辨证精到,施治圆活。著作有《秘传证治要诀及类方》,《推求师意》二卷,以及校补《金匮钩玄》三卷。
戴思恭得到了朱丹溪学术的真传,在继承中对丹溪未竟之论予以补充、发挥,不愧为丹溪高足。丹溪说,“气有余便是火”,戴思恭则补充说:“气属阳,动作火”,并进一步解释说:“捍卫冲和不息之谓气,扰乱妄动变常之谓火”。丹溪说:“人身诸病,多生于郁”。戴思恭则根据临床,对此加以引申,指出“传化失常”是导致郁证的关键。
戴思恭写的《推求师意》一书,便是本着其师朱丹溪之道,予以研究阐发,发挥了老师的未竟之意。难能可贵的是,戴思恭身为朱丹溪弟子,对丹溪的心法领悟最深,但也善于灵活运用刘河间、张子和、李东垣之长,而不拘泥于一家之言。垂暮之年的戴思恭,对恩师朱丹溪仍然怀着深深的敬重。
宋濂在《宋学士文集·翰苑续集》中撰文称赞戴思恭医术高妙,非一般医生可及,可以看出戴思恭当时的医名。明史中评价戴思恭“人谓无愧其师云”,该是对朱丹溪这位优秀弟子的最高嘉许。
第四十一章 《医经溯洄集》——王履
王履,字安道,号畸叟,又号抱独老人,昆山人,元末明初医学家、画家、诗人。学医于朱丹溪,是其门人,尽得朱氏之学,《古今医统》称王安道“学究天人,文章冠世,极深医源,直穷奥妙”。《四库全书提要》称其“实能贯彻源流,非漫为大言以夸世者”,充分说明王氏之学于医学理论颇有造诣,其探讨医理强调对临床实践的指导作用,治学严谨,立论有据。著有《医经溯洄集》、《百病钩玄》、《医韵统》等,现唯有《医经溯洄集》行于世,是其代表著作。
王履的主业是医生,有医学专著留世,就临床诊治思路而言,王履认为医生诊断疾病的方法,是根据当时的病情表现,诊断疾病,并依此来推断其病因,即所谓审症求因。而并非开始感受邪气时,即能预定其以后患什么病,因为感受邪气之后,有当时发病者,有过时发病者,还有因为正气抗邪而使邪气消散而不发病者,种种不同,不一定均患一样的病证。因此王氏重视“因病知原”,以病证推断病因,是十分正确的。
古人认为冬伤于寒,其感邪而即病者,即为伤寒,不即病者,过时而发于春夏者,即称为温病与暑病。由于认为病因是一样的,因此在王氏之前,人们多从伤寒论治,而以治伤寒之方通治伤寒与温暑之病。刘完素创六气化火之说,并称伤寒为热病,提出“热病只能作热治,不能从寒医”的观点,对王氏之学颇有影响。
王履根据临床的实际,指出伤寒与温暑之病应当分别,尤其对治疗方法的区别论述颇详。首先,王履认为伤寒、温病、暑病三者不同,各自“有病因,有病名,有病形,辨其因,正其名,察其形,三者俱当,始可以言治矣。一或未明,而曰不误于人,吾未之信也。”王氏从三者之名称不同,病因各异,临床表现也不一致出发,因此治疗绝不能相同来认识。例如伤寒一病,是发于天气寒冷之际,寒邪在表,闭其腠理,故外现一派寒邪郁表而卫阳被遏的表现,治疗则必然应选用辛温之剂,否则不能散其寒邪。而温病、热病,则发病于天气喧热之时,怫热自内而达于外,郁于腠理,外无寒邪束表,因此治疗就宜用辛凉、苦寒之剂,否则不能解其热。
王履认为伤寒与温暑,病因虽同出一源,均为冬伤于寒而致,但是属不同类的疾病,不能混淆其治法。仲景之方为群方之祖,可借用其方,但仲景之方非为治温暑病证而设。王安道的这些看法,比起明清温病学家来,尚不十分深刻,其中,对温暑病的病因尚未超脱《内经》的理论范畴,但已从病的治法上将其分开,为后世温病学的发展有很大影响。
此外,王履对于中风病亦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认为中风有二,有外感风邪者为真中风,而因火、因气、因痰而致者,属类中风,使中风的理论渐趋完善,对明清医家在此问题的发展有很大影响。王履的医学主张,虽来源于朱丹溪,但却能发挥自己的独到见解,不拘前人之说,能以临床实践为依据,实事求是来探讨医理,是十分可贵的治学精神,对明清以后医学发展产生一定的影响。
第四十二章 行刺朱棣——景清
景清,明陕西真宁人,一说本姓耿,洪武进士,授编修,改御史,建文初为北平参议,复迁御史大夫。成祖篡位,以原官留任,欲于早朝时行刺成祖,被执,搜之得所藏刃,遂被处以剥皮,铁铉油炸所杀,诛九族,转相攀染,诛其乡人。
景清,是洪武时期的进士,被当时的皇帝朱元璋受任翰林院编修一职,负责记录、改正御史,在洪武三十年被皇帝朱元璋命任为署左佥都御史。朱元璋驾崩,明惠帝即位,景清被任为北平参议,后来又复升迁至御史大夫,朱棣对他也是十分敬重,朱棣的下属中虽然人才众多,但他却很是佩服景清的为官方式,以及他所讲的治国之道,所以朱棣一直想要拉拢景清,帮他夺取江山。按理说无论谁是皇帝,景清的一生都应当是一帆风顺,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的,那么为什么景清的下场却比方孝孺还惨呢?
因为方孝孺等人是直接拒绝投降的,他们的目的很明显,朱棣并没有在他们身上浪费过很多心思,直接将那些人处死。而景清却不同,他一直认为朱允文还没死,所以他就假装投降朱棣,一直寻找刺杀的机会,朱棣见他投降,甚至赐了他高官,对他也十分敬重。
景清自从假意投降后,便每日在袖子里藏着一把匕首,时刻观察着朱棣,只要找到机会,朱棣松懈下来,他就实行刺杀,然后找回建文帝让他重新称帝。一日上朝,景清准备刺杀朱棣,刚好钦天监提前赶到提醒朱棣“赤色犯上”,那日景清正好穿的绯红色衣服,朱棣也开始警惕起来。景清冲向朱棣被士兵拿下,士兵在他的袖子里翻到了一把匕首,景清见事情败露,便开始咒骂朱棣谋权篡位,朱棣听了十分失望,他削去景清的官位,让他在大街上被凌迟处死,并且让侩子手剥去他的皮,敲碎他的骨头和肉,可是这些还远远不够,惨死的景清依旧阴魂不散。
一日,朱棣的轿子突然停在宫道上,朱棣震惊,正在他要大发雷霆的时候,突然看到前面宫道上景清的人皮,周围侍从看后都觉得毛骨悚然,朱棣见了觉得不祥,便立刻叫人将皮烧毁。夜晚朱棣还会做噩梦,他梦到景清来找他寻仇,在朝堂用匕首追着他跑,咒骂他谋权篡位,朱棣觉得必须将所有与景清有关的人,都杀死自己才能安心,于是他下令将景清家乡的人都处死了,自此他才得以安心。
古代有很多的酷刑足以让人痛不欲生,更厉害的甚至会株连,不过像景清这种一个人连累一个村子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其实景清也是一个忠义之人,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却依旧效忠建文帝,朱瞻基登基后修改实录,为建文帝平反,景清等大臣也被追封,谥号“忠烈”。
第四十三章 明初四大案——郭桓
郭桓,明朝初年大臣,官至户部侍郎。御史余敏、丁廷举告发户部侍郎郭桓利用职权,勾结其他官吏,私吞太平、镇江等府的赋税,史称“郭桓案”。
明初的“郭桓案”,算得上是一桩历史留名的千古奇案,这个“奇”字反应在反贪腐的力度之大,牵连被杀的人数之多,案件影响之大在当时足够震动朝局。
郭桓案的发生时间在明朝洪武年间,朝廷上下体制已经腐朽不堪,贪污腐败如同家常便饭,郭桓就是其中一员,他的官职可不小,任户部侍郎。户部,在中国古代有一项职能是收税赋,就好比现在的财政部,在政局混乱的朝代,这个部门可捞的油水很不少。郭桓就利用职务之便开始大肆敛财,私吞了太平、镇江两地的赋税,又私吞了浙西一大半秋粮,用于自己买卖,除此之外,为了捞取更多利益,他巧立名目,私设口食钱、库子钱等等。
纸包不住火,事件败露,朱元璋知道后大为震怒,在朱元璋眼里,贪污这个事是绝不能容忍的,他三令五申遵纪守法,苦心经营廉政之风,到头来底下却猖狂,遂将以郭桓为首的贪污集团,即六部侍郎以下全部处死。这期间,在大牢中有数万人被折磨致死,由于赃款已经散落民间,朱元璋为了巩固王权,开始了“宁可错杀一个,也不漏杀一个”的追赃行动,全国各地的富商大贾或是被抄家,或是被灭族,很多小老百姓也未能幸免。至于郭桓案杀了多少人,恐怕至今无人知晓,《朱元璋传》有记载称空印案和郭桓案杀了八九万人,这大概是目前能得到的最确切的数字。这很快导致民怨沸腾,政局摇摇欲坠,朱元璋只好把检察长吴庸拉出来当替罪羊,就此郭桓案吴庸被处死了。
对于郭桓案的评价,世人各执一词,有人骂朱元璋残暴,也有人赞朱元璋老辣。
第四十四章 吴氏兄弟——吴良、吴祯
吴良,初名国兴,后赐名良,濠州定远人,海国公吴祯之兄,明初名将。早年随朱元璋起兵,为帐前先锋,累迁指挥使,镇守江阴十年,抵御张士诚的进攻,成为朱元璋政权的东南屏障,使其无东顾之忧。任都督同知,封江阴侯,辅佐征南将军邓愈征讨广西蛮族,平定粤西地区。病逝于青州,追赠特进、光禄大夫、上柱国、中军都督、江国公,赐谥“襄烈”。
吴祯,初名国宝,字干臣,定远人,明朝开国名将,江国公吴良之弟。早年随明太祖起兵,为帐前先锋,累功至天兴翼副元帅、英武卫亲军指挥使。他先后参与明朝平定张士诚、方国珍、陈友定等割据势力的战争。明朝建国后担任大都督府佥事,封靖海侯,后督理海运,担任剿倭总兵官。病逝,追封海国公,谥号襄毅。后因被追认为胡党,除爵。
吴良,早年与弟吴祯一同跟从朱元璋起兵濠梁,吴良善于水战,并时常进行侦查活动;吴良崇尚节俭,对名声、女色、钱财、权利都不看重。
吴良镇守江阴十年,经常睡在城楼之上,枕着刀戈过夜,以战时状态训练部队,而在空闲时,吴良则经常宴请儒生讲授经史,兴建学校,又派兵屯田,减少赋税,使得百姓得以安宁。朱元璋称赞道:“吴良保障一方,使我没有东顾之忧,功劳很大,车马珠玉都不足以奖赏他的勋劳。”便命学士宋濂写诗褒扬。
后来,吴良发兵攻取泰州,张士诚再出战进攻镇江,吴良进行镇守、朱元璋亲自督军,后张士诚部队失败逃跑,吴良出兵夹击,活捉两千人,朱元璋叹曰:“吴良,你真的是当今的吴起啊!”后来吴平加官为昭勇大将军、苏州卫指挥使,移师苏州,后到全州。
两兄弟生为一主尽忠,死后归葬在一起,也算是皇帝的恩赐了,不过,去过这两处墓葬的朋友可能会有点疑问:同样被封为国公,为何两人的墓葬石刻却相差那么大呢?
作为弟弟的吴祯,其墓葬石刻却超出了这一级别,显得更加高大威猛,雕琢也精细得多。再仔细看,会发现,吴良墓前武将石刻所穿服饰,与吴祯墓前武将石刻所穿盔甲也有巨大差异,吴祯墓的武将石刻肩膀部位有兽首,而吴良墓前的则无。从明代官服制度上来看,吴祯墓石刻的武将乃有官阶的,而吴良墓石刻则是无官阶的,这是什么原因呢?
吴祯曾经做过朱元璋的亲卫队队长,这个职位看起来官不大,但是要晓得,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需要是皇帝最信任的人,这是其一,在《英烈传》中还写到,吴祯曾阻止了一次暗杀行动,救了朱元璋一命。亲卫队队长加上救命之恩,也许这就是朱元璋给予吴祯,特别对待的原因了吧。
第四十七章 太祖妃嫔——郭惠妃、孙贵妃等
郭惠妃,明太祖嫔妃郭氏,明太祖朱元璋妃嫔之一。生蜀王朱椿、代王朱桂、谷王朱橞、永嘉公主和汝阳公主,是郭子兴与其次妻小张夫人的女儿。
郭宁莲,明太祖朱元璋妃,濠人郭山甫的女儿。明史上说郭山甫善相人,朱元璋尚未发迹的时候,路过其家,郭山甫相之,惊道:“公相贵不可言。”并对儿子郭兴和郭英说:“吾相汝曹皆可封侯者以此。”于是郭山甫急忙跟随朱元璋,并将女儿遣往侍奉朱元璋,后来朱元璋即位,封郭氏为宁妃。李淑妃薨后,命郭宁妃代理后宫事务,郭家也满门尊贵,郭山甫直封到营国公,郭兴、郭英都以功封侯。
孙贵妃,陈州人,明太祖朱元璋宠妃。孙氏有容德,太祖闻而纳之,时年十八。敏慧端丽而娴礼法,言动皆中矩,马皇后赞其“古贤女也”。生四女,其二临安公主、怀庆公主,太祖即位,册为贵妃,位冠诸妃上。贵妃曾经与太祖登“香云阁”,观后苑刈稻,太祖命宫人取酒来,为“赏丰饮”,令贵妃诵诗侑酒,妃为歌李绅《悯农诗》,太祖大悦,赐予有加。贵妃次女早卒,妃因此得疾。洪武七年薨,享年三十二岁,太祖震悼,特赐谥成穆,命吴王橚主丧,服慈母三年,皇太子诸王皆朞。
淑妃李氏,明太祖朱元璋妃,寿州人,父李杰。李杰身为广武卫指挥,随军北征,卒于战场,孝慈高皇后的丧期结束后,李氏被册封为淑妃,因明太祖誓不再立后,由李淑妃代替过世的孝慈皇后掌管后宫,不久,李淑妃逝世,后宫交由郭宁妃掌管。
有些资料认为李淑妃是明太祖长子朱标的生母。但李淑妃不可能是明太祖长子朱标的生母,因为朱标出生于至正十五年,而李淑妃的父亲李杰至正十六年才投奔朱元璋,这时李杰二十六岁,李淑妃顶多十岁。
碽妃,姓氏不详,野史记载为元顺帝嫔妃,徐达攻破大都献给朱元璋,后七月而产朱棣,朱元璋怀疑朱棣是元顺帝遗腹子,但据记载皇家家谱之事的《天潢玉牒》所载,朱棣生于至正二十年。此时的朱元璋尚在江淮之地,正处遭受陈友谅、张士诚两面夹击的战略关键时期,直到七年后才命大将军徐达挥师北伐攻克元大都。倘若朱元璋真将蒙元遗妃纳为妻室,也不可能生出已年满七岁的朱棣。所以野史终是野史,不足为信。
南京太常寺志所记载的明太祖朱元璋的妃子,后世猜测可能为明成祖朱棣的生母,据传碽妃是成祖朱棣之母,传闻是朱棣篡权而大量篡改正史,但是这个事实却记于主管礼仪的机构太常寺的《南京太常寺志》,后书遗失,却在后来的《国史异考》、《三垣笔记》中所提及。陵神位的摆布为左一位李淑妃,生太子朱标、秦王、晋王,右一位碽妃,生成祖朱棣。古代神位的摆放是严格按照身份来的,而《三垣笔记》更是指出,钱谦益曾于1645年元旦拜谒明孝陵,发现孝陵神位的摆布正如《南京太常寺志》中的记载,碽妃的灵位在右第一位,足见其身份之高。
胡充妃,明太祖嫔妃胡氏、明仁宗嫔妃黄氏、明英宗余充妃,明宣宗嫔妃李氏。
崔惠妃,谥号庄靖安荣,未生子女。
顺妃胡氏,朱元璋妃嫔之一,生第十二子朱柏。
赵贵妃,生沈简王朱模。
郑安妃,明太祖朱元璋嫔妃之一,生福清公主。
李贤妃李氏,明太祖朱元璋妃嫔之一,生唐定王朱桱。
刘惠妃,生郢靖王朱栋。
达定妃,明太祖朱元璋妃嫔之一,生朱元璋第七子齐王朱榑和第八子潭王朱梓。
葛丽妃,生伊厉王朱彝。
余妃,生庆靖王朱栴。
杨妃,生宁献王朱权。
周妃,生岷庄王朱楩、韩宪王朱松。
张美人,生宝庆公主,朱元璋死后,因女儿年幼而幸运的成为仅有的一位免于殉葬者。
任顺妃;生平不详。
郜氏,生肃庄王朱楧。
第四十九章 平定云南——金朝兴
金朝兴,巢人,明朝开国将领。投靠明太祖朱元璋,随后参与了平定陈友谅、张士诚和北伐元朝的战争,任秦王左相。随傅友德征伐明夏,封为宣德侯。平定云南后去世,追封沂国公,谥武毅,因平定云南之功,令其子孙世袭侯爵。
元朝末年,淮西战乱,金朝兴聚众结寨自保,朱元璋驻扎在和阳,欲图渡过长江,俞通海等人带着船只前去投奔,金朝兴也率领部下前去归附朱元璋,随军渡过长江,征伐各地,立下战功。
金朝兴作为明朝开国将领,参加了平定陈友谅、张士诚和北伐元朝、南征明夏的战争,在南征明夏时,俘虏元朝太尉卢伯颜、平章帖儿不花和省院等官二十五人,又随李文忠攻取和林,为战争的胜利作出了贡献。跟随傅友德南征云南时,安抚有方,降服元朝右丞兀卜台、元帅完者都、土酋杨政等人,为明朝疆域的统一作出了贡献。
所以,不管是后世还是朱元璋,对金朝兴的评价都是非常高的。朱元璋在金朝兴平定云南去世后,追封金朝兴为沂国公,并赏赐了谥号武毅,可见朱元璋对金朝兴的重视和喜爱。朱元璋曾说过,如果以后金朝兴犯了错,可以免去死罪,因为金朝兴的功劳太大了,朱元璋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感谢金朝兴。
在《明史》中是这样评价金朝兴的:金朝兴作战的时候非常沉着冷静,而且富有智慧,常常能出奇制胜,虽然没有担任过大元帅,但是他的功劳是三军中最大的。在将士们不知所措的时候,金朝兴都会上观天命,委心明主,积极作战,这都是他智勇双全的体现。《明史》中还称赞金朝兴带兵有方,军纪严明,深得三军和百姓的信任和爱戴。
后世之所以对金朝兴评价如此之高,主要就是因为金朝兴自从投靠朱元璋后,就一心一意为朱元璋效力,可以说是戎马到死。嘉靖皇帝还曾为金朝兴在云南建立了一座庙,额曰“报功”,这无疑是对金朝兴功劳的又一次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