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顶层的东西
“欢迎你的到来……未来的‘我’！”
听到这句话，艾布纳感觉自己呼吸都停止了几秒，他虽然对来茵·卡伦尔迪亚没死透这件事有所猜测，却也没做好就这么与对方见面的准备。
该怎么办？是掉头就走，不再探索这座城堡，还是继续前进，彻底弄清楚来茵目前的状态？
如果撤退的话，又能不能走的掉？
就在艾布纳思绪快速转动的时候，那个房间里又再次传出了声音：
“欢迎你的到来……未来的‘我’！”
与之前的那声无论语调还是措辞，都一模一样。
“……”艾布纳顿感无语，暗自吐槽道：合着我担心了半天，你只是留了个录音在这里吓唬我？
这时候，跟在他身后的“懒惰”克洛斯菲亚见他停下脚步，奇怪地问道：“怎么不走了？是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
闻言，艾布纳心中一动，扫了“懒惰”和“贪婪”几眼，不答反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克洛斯菲亚和克谢尼亚先后回答道，语气很是肯定。
也就是说……对面房间里的声音只有我能听到？艾布纳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然后示意“懒惰”和“贪婪”作为后援，等在走廊，他自己则推开正前方那扇虚掩的房门走入了其中。
然而，他的脚刚踏上房间的地板，大门就以极快的速度自行闭合，哪怕早有戒备的艾布纳都没反应过来。
与此同时，一个虚幻透明的高大身影映入了艾布纳的眼帘。
这人影五官柔和、英俊，和阿兹克先生有几分相似，只是没有那么黑，头发则跟简一样是暗金色，正是“亡魂主宰”维森特·米兰达。
艾布纳在“夜之国”里两次隔着“门”看到过她沉睡的棺木，还拉出过她的历史投影，自然认得出来。
不过，眼前的这个“维森特”似乎只是一个有“拟态”能力的死灵啊……这就是她留下的魔幻版“录音机”？
就在艾布纳胡思乱想的时候，“维森特·米兰达”虚影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生动起来，不再似之前一般只会机械地重复着那句“欢迎你的到来……未来的‘我’”。
它的眼睛直视向艾布纳，笑着道：“如你所见，这是个‘记录’了我影像和话语的死灵，所以不要和我说话，那样会显得你很傻，毕竟这死灵虽然能力奇特，但本质上只是个‘录播一体机’而已。”
我有你想的那么傻吗？不对，你就是我，我也是你，该说，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想象得那么傻？艾布纳腹诽了几句，听对方继续说道：
“别问我为什么要以录像的形式传递消息，又为什么要快速关上大门……
“那是因为我来这里时，就是被来茵那家伙以同样的手法吓了一跳，自然也得让后来的‘我’享受一下相同的待遇！
“总之，这事你得怪来茵。”
听到这里，艾布纳忍不住以手抚额，并确信无论维森特、来茵，还是之前的奥利弗，“穿越”时的“年龄”都不会太大。
他还能不了解自己吗？这么无聊的事，工作后的他根本不会去做，所以后续很大概率来过这里的“丹尼特”就没有留下布置。
“说正经的，由于我并非与‘知识’或‘全知’相关的途径，所以能从以前‘烙印’里得到的记忆有限，很多都是片段……
“我对这座‘观察者古堡’虽有些印象，但并不多，甚至是靠自己收集情报才知道它的进入方式。
“呵，抄了来茵的名字还不够，连人家城堡的名字也直接拿过来用，真不要脸啊！”
说的你没把“亡魂主宰”的名字直接拿来用一样！还有脸说人家“不要脸”？
艾布纳强忍住继续吐槽的冲动，毕竟对方就是自己，他还没闲得自己骂自己玩。
“所以，你能想象当我看到奥尔尼亚竟然在这里时，心里有多震撼吗？
“根据我看到的记忆片段，来茵虽然有心与奥尔尼亚搞好关系，但她们的关系实际上相当差，尤其是在‘夜皇’杀死莉蒂西雅后，双方的关系更是降到了冰点。
“谁想到，奥尔尼亚最后还是被来茵救下来的，真是令人唏嘘。
“不过奥尔尼亚当时的状态非常差，若非我喂了她一口‘永暗之河’的河水，她很大概率会在疯狂和堕落中失去自我，异变为可怕的怪物。”
听到这，艾布纳点点头，这和他之前的推测一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维森特的语气有些奇怪。
“咳咳……好像说跑题了……
“言归正传，我之所以会在这里留言，除了延续之前‘我’的优良传统外，还是想提醒你一件事：
“那就是，这城堡里的好东西已经都被我拿走，后来的‘我’没必要再浪费时间翻找了！”
维森特，你确信你是“收尸人”途径的天使，而不是“猎人”的？还是说，你想跳到“征服者”，所以在提前扮演？
虽说这两条途径确实可以互换，但自己挑衅自己，是没有效果的吧？
刚想到这里，艾布纳就看到对面的那个模拟维森特影像的死灵露出了一个“贱笑”，并耸了耸肩道：
“好吧，这依旧是个玩笑……”
艾布纳“呵呵”了两声，说话的要不是“自己”，他指定得报复回去。
“我真正想提醒你的，是顶层仪式间里的东西，请一定要小心，那玩意儿的污染比起奥尔尼亚身上的还要可怕。
“并不是说‘堕落母神’的力量不强，而是奥尔尼亚身上的污染大部分其实都已经被‘奥尔尼亚之戒’斩掉了，现在只是些许残留……
“而顶层仪式间里那个，则是被彻底‘腌入味’了的！
“我之前贸然进入，差点就暴毙了，多亏了格蕾嘉莉的头饰才成功跑路……
“至于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我其实也不太清楚，但却有一些猜测。
“嗯，不知道你了解不了解‘幸运之神’前，那些没有烙印和灵魂石的‘我’们。
“其中有一世被称作‘魅魔之父，欲望之主，堕落之源’……
“顶层的东西，很可能就是她的身躯！
“是被来茵‘召唤’进现实的……”
第389章 洞悉
魅魔之父，欲望之主，堕落之源……
顶层的东西可能是她的身躯……
是被来茵用“召唤大师”的能力从灵界里召唤到现实世界的……
重复着维森特·米兰达所留下的话，艾布纳不由得皱起了眉毛。
对于“魅魔之父，欲望之主，堕落之源”这个尊名，艾布纳其实并不陌生，之前在“幽灵帝国”里，他就听“魅魔始祖”莫妮卡提起过自己这个曾经的身份。
只不过莫妮卡对她的所谓“父神”了解的也并不是很多，只知道那位“堕落之源”在第一纪元就已经陨落了。
“原来她的躯体是被放逐到了灵界之中吗？
“可来茵就算因为‘聚合’效应，无意中将其召唤到了现实，又为什么摆在顶层的仪式间呢？
“而这个躯体，又和十一年前的那场实验有什么关系……”
思绪转动间，艾布纳将目光重新投向那个虚幻的维森特·米兰达，等待着她后续的解释。
——她刚才在说完那段话后就沉默下来，似乎预留了给艾布纳思考的时间。
约莫十几秒后，那个“拟态”死灵才再次开口道：
“我猜你现在一定满肚子疑问，其实我开始也是……不太明白来茵打算做什么。
“但我后来将自己代入她的位置去思考，一下就豁然开朗。
“我自问如果自己在快死时，那留下的大多数布置绝对不会是为了给后来的‘我’做‘慈善’，更大可能是为‘复活’做准备。
“而据我所知，来茵故意将她即将成为‘美神’的身体留给了莉莉丝，借此坑了她一把大的……
“嗯，这也是我到现在都不太敢去找莉莉丝问事情的原因。
“总之，来茵已经失去了身体，哪怕她借助布置提前转移了自己真正的‘灵魂石’，也不可能再拿回那个已经完成了‘美神’仪式的身体了。
“而且我估计她也不会选择去要回来，毕竟一旦成了‘美神’，是要变身成女士的，我自觉还是非常抗拒这个结果的，想来她也一样。
“所以，我猜那具‘堕落之源’的躯体被来茵放在这里，是为了成为她‘复活’的载体。
“毕竟在‘幸运之神’前的‘我’们，是没有所谓‘灵魂石’体系的，转生的机制也与现在大相径庭……
“换句话说，‘幸运之前’穿越的‘刘博’，死了就是真的死了，连灵魂带特性，都会一起回归‘未知之地’，不存在没死透的情况。
“另外，来茵用来‘吓唬’我的留言里说，她在将那具躯体‘召唤’入现实后，就被‘永恒烈阳’锁定，很可能被对方追杀。
“我当时只想说，‘你猜对了’……可惜，她和我一样，留下的也只是‘录音’，没法交流。”
说到这里，“维森特·米兰达”再次停了下来，变做一副呆板的模样。
见此，艾布纳知道这货又给自己留了“脑补”时间，于是一边动用“洞悉”能力，一边思忖道：
来茵召唤了所谓“魅魔之父，欲望之主，堕落之源”后，就被‘永恒烈阳’感知到了？
原来来茵被追杀的主要原因是这个……而不是我之前猜测的，“上帝”对“未知”的渴求……
嗯，仔细想想，能用“魅魔之父，欲望之主，堕落之源”这样的尊名，那个时候的“我”必然取得了相应的权柄。
而既有“欲望”，又是“堕落”，最后还能创造一个种族……再加上“维森特”透露出的“腌入味”这个词汇……
那个“我”，很可能已经掌握了“暗影世界”……大胆猜测的话，恐怕还间接操控了“母巢”，所以才能搞出这么一个口气很大的尊名来。
按理说，那个我一旦死去，灵魂和她薅到的源质理应回归到“未知”……可现实是，“暗影世界”和“母巢”都还好好的存在于地球上，并没有被带走……
唯一的解释是，杀死那个“堕落之源”的存在有能力截下送往“未知”的源质！
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上帝和天尊。
结合“上帝”制造“神之匣”，既破坏天尊的复活手段，又让“幸运之神”觉醒自我，并参考“神之匣”里特殊灵魂的存在方式创建后续的“灵魂石”转生体系的事实来看……
上帝的嫌疑最大！
对了，“上帝”的“混沌海”里也有“堕落”权柄，她追捕“堕落之源”，抢夺“暗影世界”也是非常合理的举动。
再有，“上帝”的精神早就在“永恒烈阳”身上苏醒了一部分，她察觉到来茵“召唤”回“堕落之源”的躯体，知道了其是新一任“未知”，选择追杀也是合情合理的发展……
嗯，追杀也许只是表象，她后来将那部分在“永恒烈阳”体内觉醒的精神，连带着一份序列2“逐光者”特性一起进入“未知之地”，化作那轮虚幻的“太阳”，恐怕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而有了那轮“太阳”在，不但后续的历任“我”都能更轻松地开启通往“未知之地”的通道——也就是“纯白之眼”，还因为她的存在，挡住了将特性带给“未知”的道路。
至少被“未知”侵蚀最深的“灾祸印章”就没能将那份“征服者”特性带入“未知之地”深处，而是在入口附近就被虚幻“太阳”挡了下来。
同时，也正是有那轮“太阳”的存在，才让我得以在低序列就能利用“未知之地”里搜集的各种东西的力量，而不会被其“侵蚀”……
因为那些外溢的“污染”，也同样被虚幻的“太阳”挡住了。
呵，二五龙“创造”的那枚“全知之眼”恐怕就是太过深入，越过了“太阳”的防线，才会被“未知”顺着联系污染的！
总之，“上帝”不但压了“天尊”的棺材板，还在刻意为“未知”制造麻烦和对手啊……
不愧是“全知全能者”，哪怕无法了解“未知”，也做了这么多的布置。
至于“天尊”，她对“未知”怕是也有着相应手段……比如我从很早就知道，“源堡”和“未知之地”是相当不对付的。
想到这里，虽然没有多少根据，但艾布纳对自己的推测并没有多少怀疑。
毕竟从不充分的条件中推断出充分的结论，这本就是对“洞悉”能力的运用……
而其升华后，便是“全知”。
第390章 准备
另外，来茵·卡伦尔迪亚的这番“复活”布置，既然被诸多后续的“我”找到，那必然是遭到了破坏的……
别的不说，只看十一年前那场实验需要在此地才能“复现”的条件，就说明它被动过手脚。
而这个动手脚的“人”，八成是“灾祸印章”引导的。
毕竟在“幸运之神”建立的这套“转生”系统中，其核心组成部分之一就是“命运之轮”的“重启”，哪怕还引入了“未知”以及“神之匣”灵魂石等诸多“因素”，但无论是奥利弗、来茵、维森特、阿尔文，还是丹尼特、尹文思、朱塞佩和我，本质上都是同一个人的转生。
也就是说，我们不可能同时存在！
所以，对于后来的“我”，前辈们的“复活”计划是肯定要尽量破坏的。
而对于“未知”主导的“灾祸印章”来说，其他所有“刘博”估计都是对手——虽然她更关注“幸运之神”，但不代表她就忽略了其他自己。
嗯，就是不知道后来者的“破坏”是否在来茵的计划之内了……如果是，她恐怕还有着没掀开的底牌。
如果不是，那她的“复活”计划估计已经不复存在……
我更倾向于后者……如果来茵还有可能“复活”，并“同化”我，占据主导的话，莉莉丝和女神也许还会继续支持我，但薇拉和雅洛蓝就肯定不会对我那么友善了……
总的来说，来茵确实还没“死透”，但也没可能在“复活”后占据“主导”，因为她的布置被后来的自己破坏了。
想到这里，艾布纳微叹口气，深深觉得来茵生前的日子应该是过的比较安逸，所以谋划的水准并不怎么高明……这一点在维森特身上也有体现。
而第五纪那几世的自己，相比起来就“阴”的多了……从阿尔文开始，简直各个都是lyb，甚至会对自身的记忆做手脚，免得后来者通过“烙印”发觉其计划……
这一来，大概是来茵、维森特出身太好，没在弱小时经历过太多危险的缘故；
二来，则是从阿尔文开始，“我”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诡秘”这部小说里……因为了解世界背景设定和大致剧情，开了“全图挂”，自然显得谋划厉害了一些。
当然，阿尔文还在这方面得到过“女神”的指导。
任由思绪飘飞了一阵，艾布纳才在“维森特·米兰达”模样的拟态死灵低沉的声音中回过神来：
“我想你也应该能猜到，在发现了来茵的目的后，我第一时间就想进行破坏……
“但可惜的是，那具‘堕落之源’躯体上的‘污染’确实太过可怕，可怕到我根本没法靠近！
“所以，我只能远远地又向它抛洒了点‘永暗之河’的河水……
“既然没法阻止，那就将‘复活’的时间拖长，让来茵‘睡’得更久一点，等我变得更强，或者后来的‘我’来解决。”
这……可真有创意！艾布纳闻言暗赞了一句，然后听对方继续说道：
“好了，我能告诉你的情报就只有这么多……记住，这并非我有多好心，而是怕来茵真的成功，我们都没得玩了。
“最后，整座梦境古堡，除了仪式间前的那个房间，都被我清扫干净了，没有任何危险，可以放心探索……对了，请不要难为‘婵幽’，它作为来茵的造物，虽然敌视一切闯入者，但并不会随意伤人，最多将外人驱赶出梦境。”
“婵幽”？艾布纳想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那头“梦貘”的名字，毕竟某个着名游戏里的“梦貘”一族的族长似乎就叫这个。
“啧，从它叫‘婵幽’，而不是‘梦璃’，就能折射出来茵和维森特某些癖好……
“他们有关穿越前的记忆，大概停留在上大学那会儿……奇怪，高中和大学时的‘我’原来是这样的人吗？！”
艾布纳暗中吐槽的时候，那个死灵俨然结束了“播放”，再次回到了最初的“待机”状态。
仔细观察了一番，艾布纳发现它在缓缓地积蓄着力量，也许下一个“刘博”再次来这里时，又能听到一遍维森特的留言了。
“当然，前提是我死了……”艾布纳无声自语了一句后，没再去管那个死灵，而是转身打开房门，让等在走廊的“贪婪”和“懒惰”两位女士走了进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克洛斯菲亚说话的同时四下打量了一番，却对那只立在房间正中央的死灵视而不见。
显然，这台“录播一体机”恐怕沾染过“未知”的污染，本身处于特殊状态，只有“刘博”可以看得到，就和罗塞尔在快要成神前才看到的那些“灾祸印章”的留言一样。
“是一位曾经探索过这座城堡的天使给我留下了一些警示。”艾布纳想了想，选择了部分“懒惰”和“贪婪”可以知道的内容告知了她们。
比如那个危险的顶层仪式间，艾布纳就只说了天使都不敢靠近，其他一概没提。
“你要独自去仪式间查看？”克洛斯菲亚从艾布纳的口吻中听出了他的打算，皱了皱眉头道，“会不会太危险了？”
她知道艾布纳手段多样，战力不输给天使，但其毕竟还不是真正的序列2。
更何况，那个仪式间连天使都感到忌惮。
“放心吧，对于‘污染’，我还是有办法对付的。”艾布纳微笑回应的同时，对两位女士道，“除了‘血月女王’沉睡的房间和顶层仪式间，这里应该不存在其他危险了……你们可以在这几层随意探索，我去去就回。”
见艾布纳胸有成竹的模样，“懒惰”和“贪婪”也不再劝，只叮嘱他要小心，便目送对方在“梦貘”的引领下，向更高一层走去。
很快，一人一貘便来到了一扇凋有繁复花纹的实木对开大门前。
感受着门上隐隐流露出的“恐怖”气息，艾布纳摸了摸“梦貘”婵幽的头，示意它退远一些。
接下来，艾布纳并没有贸然打开那扇门，反而双手交握，开始了准备。
虽然他早就下定了要勇于面对以前自己布置的决心，但“勇于面对”不等于能藐视危险，而是要认清危险，战胜危险！
而他对于仪式间“危险”的准备也很简单，那就是向“愚者”先生祈祷，祈求“源堡”的庇护。
在对付“源质”污染方面，“灰雾”还是相当好用的。
第391章 玫瑰之誓
灰雾之上的古老宫殿内，“月亮”、“魔术师”、“正义”、“倒吊人”四人正在举行一次小型的聚会。
就在艾布纳和“贪婪”、“懒惰”探索“观察者古堡”的同时，“月亮”埃姆林也在“正义”小姐的配合下，成功将之前坑过他的血族子爵欧内斯带入了丰收教堂。
——由于“正义”小姐身上的非凡物品比原着里要强上很多，所以哪怕没有“星星”的参与，他们也顺利地完成了这次“惩戒”任务。
而原着里“审判”休的“侦查者”角色，也被经过“梦境迷宫塔”历练的苏茜取代。
“这是所有的战利品。”“月亮”埃姆林将诸多物品放到了桌子中央，并指着其中一对戒指介绍道，“这件神奇物品叫‘玫瑰之誓’，是对戒，传闻第四纪时就已经存在，可以让佩戴者在一座普通城市的范围内，无论相隔多远，都可以分享感官，传递想法，这很有价值。
“它的副作用是如果被佩戴连续一周都不曾取下，那拥有对戒的双方很有可能相爱，无关性别和种族；
“那位子爵没想到我们会那么快动手，应该还没来得及将其中一枚交给他背后的存在。”
他本想将“玫瑰之誓”留下来当作自己的战利品，但想了想，又发现除了神父，根本没有可信且实力强大的人让他共享感官，所以只得作罢。
“可惜，我的人偶们就算戴上戒指，也没法将她们的想法告诉我……”
遗憾地滴咕了一句后，埃姆林又介绍起其他物品，将它们的正面作用和负面影响一一讲了出来，还进行了一定的延伸：
“月亮纸人”是一次性物品，能代替其持有者承受一次致命伤害或者直接针对精神体的攻击，让持有者在短时间内不会遭受重创或死亡……它几乎没有负面影响，仅会让人身体微微发冷；
“酒类克星”钻石领针能帮助佩戴者保持精力的充沛和思绪的清醒，提高对心智体领域法术的抵御能力……但它的问题在于，会持续性对肝脏和大脑产生损伤，如果佩戴时间过长，很有可能丧失一定的思考和逻辑能力，所以，每佩戴半小时就必须取下一刻钟；
“月光缎带”则可以有效降低“太阳”和“闪电”的伤害……可一旦系上这条腰带，各种感官会变得更加敏锐，容易看到不该看到的事物，听见不该听见的声音，同时，佩戴者将间歇性浑身瘙痒……
这介绍的口吻有点炫耀的意思呀……要不然，以“月亮”先生的性格不会一口气说这么多……唔，也有“愚者”先生不在场，他状态比较放松的缘故……“正义”奥黛丽像是一个旁观者，没主动开口挑选战利品。
反倒是“魔术师”佛尔思看了那些物品几眼，第一个开口说道：
“我只是借出了‘来曼诺的旅行笔记’，没承担风险，我就要那张‘月亮纸人’吧……”
比起神奇物品，这种一次性的非凡事物，价值相对低不少。
而且身为“记录官”，其他的主动能力都可以从艾布纳那里“记录”，反倒是“月亮纸人”这种被动触发类型的东西更适合她。
说完之后，她等待了一阵，见无人反对，才把“月亮纸人”拿到了自己面前。
埃姆林随即将目光投向了“正义”小姐，笑着说道：
“女士优先。”
闻言，奥黛丽毫不犹豫地拿起了那个名叫“酒类克星”的钻石领针，能力倒还在其次——毕竟拥有“堕落之箱”的她能使用的能力其实相当全面，主要是样式好看。
而且有了这件物品，她就算突然遇到赫温·兰比斯，来不及向“愚者”先生求取庇护，也有一定抵抗“催眠”的可能了。
接下来，就在埃姆林思考究竟是将“月光缎带”，还是“玫瑰之誓”作为“顾问费”付给“倒吊人”先生时，灰雾之上却突然多出两道身影。
“‘世界’先生，‘塔’先生……你们怎么也来了？”很快就认出了来人身份的“正义”小姐惊讶地问道。
而其余几人也同时看了过来，都或多或少带了些疑惑之色。
艾布纳这会儿其实也有些懵，他没想到自己只是祈求“纸天使”庇护这么个“常规”操作，都会被拉来“源堡”，不由得看了不远处的克来恩一眼。
克来恩则给他使了个眼色，然后看了眼桌上的物品。
当然，在做这些小动作时，他短暂屏蔽了“正义”小姐的观察。
艾布纳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接着扫了眼“玫瑰之誓”对戒，心里立刻有了谱。
“原来是老周想买下那对对戒，但苦于没有借口介入，所以才拉我上来当‘工具人’？
“得了，谁让我还想靠‘灰雾’来‘杀毒’，就帮你一把好了。”
思绪转动间，艾布纳看向正在开小会的四人，笑着道：“我遇到一些事情，想要找‘世界’商量，没想到你们也在这里……
“嗯，这是在分战利品？那个血族子爵被你们带入丰收教堂了？”
“魔术师”佛尔思点点头道：“是的，他很轻易就被‘正义’小姐催眠了。”
“事实上，如果没有‘堕落之箱’的协助，我不太可能成功。”奥黛丽则谦虚了一句。
这时候，艾布纳却故意将视线停留在那对对戒上，他本想找个借口说戒指有问题，需要“愚者”先生先净化一下，给克来恩创造介入的机会……结果才看了几眼，他的灵性却被触动，紧接着就是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这个戒指……我记得朱塞佩·卡斯蒂亚的记忆里就有……是他在贝克兰德埋葬‘红天使’的那个地下遗迹里找到的……当然，只有一枚。
“而另一枚，如果我得到的记忆没错的话，从朱塞佩初见拉弥亚时，它就佩戴在对方的手上！
“只是这对戒在他们于蓝山岛隐居前，就被人偷走了……
“难怪……难怪！”
这一刻，艾布纳终于想明白朱塞佩为什么会和拉弥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相互迷恋、交心，甚至连自己是穿越了一个危险的，即将迎来末日的小说世界这件事都抛诸脑后，直到十年后才开始振作……可惜那时已经晚了，他原本被“灾祸印章”设计的命运早已被改写！
嗯，能察觉到“灾祸印章”扰动“命运”，且还不愿意她的计划成功，率先于那座地下遗迹布局的存在，恐怕只有“小蛇”威尔了。
“玫瑰之誓”对戒是她提供给莉莉丝的？
第392章 仪式间
看到艾布纳盯着“玫瑰之誓”戒指皱起眉头，在场的几人都莫名紧张起来，毕竟“塔”先生很少会流露出类似的表情，他在塔罗会上一向都是乐呵呵的。
只有克来恩心中诧异道：演的很像啊……“塔”先生果然靠谱。
等了一阵，还是与艾布纳关系最为密切的“魔术师”佛尔思忍不住开口问道：“这对戒指有什么问题吗？”
莫不是你还想买下来，给什么人用？
见问，艾布纳回过神来，想了想后便顺势说道：
“这戒指上可能存在未知的污染，使用前最好先请求‘愚者’先生进行‘净化’。”
嘴上虽这么说，但艾布纳心里想的却是：“玫瑰之誓”戒指上一次被用来“撮合”了朱塞佩和拉弥亚，这次它被放出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看了眼身边的“世界”格尔曼，心里不由得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难道是帮助克来恩稳固人性？
另一边，见“月亮”埃姆林几人被艾布纳的话惊住，克来恩让“世界”格尔曼咳嗽一声道：
“咳，这对戒指就卖给我吧，我会请求‘愚者’先生进行处理……
“你觉得6000镑的价格怎么样？”
适才听“塔”先生说“玫瑰之誓”有问题时，“月亮”心里就已经打定主意将它卖掉，毕竟自己根本用不到这件物品，没必要为了它花费代价请“愚者”先生这样的真神出手。
现在听“世界”要买，而且给的价钱和卖回血族应该差不多，所以想也没想便点头答应下来；“成交！”
几人中，只有“倒吊人”阿尔杰在“塔”和“世界”两人间扫了几眼，直觉告诉他这两人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仿佛就是为了“玫瑰之誓”来的一样。
但事关两位半神，两位背景强大，手段厉害的半神，“倒吊人”很识趣地没有多说什么。
“更何况，‘塔’看到那对戒指时流露出的震惊神色不像假的……也许它们真的有问题……”阿尔杰想到这里，便拿走了除“玫瑰之誓”外的另一件非凡物品，当做了“顾问费”。
很快，这个临时的小聚会便散了场，灰雾之上只留下了艾布纳和克来恩两个人。
克来恩收起“玫瑰之誓”，笑着对艾布纳道：“谢了，没有你的那番表演，我还真不好开口买下这对戒指。”
艾布纳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我并不是在演，这对戒指确实可能有不小的问题……
“你在把它送给你的‘节制’小姐前，最好还是真的去请‘愚者’先生处理一下。”
听到这番话，克来恩顿时紧张起来，严肃问道：“怎么说？”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直觉它们有问题，还需要你去占卜一下它的来历才行……
“另外，你还可以去问问威尔和蕾妮特，她们也许知道什么。”
艾布纳顿了顿后，又继续道，
“嗯，我现在还有要紧事要去处理，你赶快请‘愚者’先生给我一个‘庇护’。”
“好！”克来恩也没多问什么，他现在已经是“诡法师”，自然不会再事事都依靠艾布纳，反而该尽力回报他之前的帮助了。
就是，什么叫我的“节制”小姐？他怎么知道我买这对对戒是要给莎伦？
……
梦境中的观察者古堡，通往顶层“仪式间”的通道门前。
艾布纳刚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一位威严庄重的天使用十二对漆黑的羽翼一层又一层地包裹住自己。
“‘黑皇帝’牌啊……怎么没用‘魔女’牌或‘月亮’牌？差评！”
滴咕了几句后，艾布纳审视了一下自己灵魂和身体外的浓郁灰雾，这才推开了通往“仪式间”的通道大门。
根据“暴食”的记忆，顶层的房间是被某种力量“隐秘”了起来，从现实里并不能到达，他猜测只有通过梦境才能抵达那里。
可惜，因为“婵幽”守着楼梯口，他连第二层都上不去。
“应该是‘门’途径‘隐藏空间’的能力……来茵将出入口放在了梦境里？
“毕竟‘仪式间’的东西那么危险，来茵不可能真的让其存在于那个书架的梦里，否则它早就被污染疯狂了。
“这是谁帮他设计的？‘门’先生吗？”
带着疑问，艾布纳一步步走在空无一物的通道长廊上，只是越向前，心中就越感到烦躁，灵性也开始“预警”。
终于，在长廊的尽头，他看到了一件相当熟悉的东西：
“真实与虚幻之门”！
虽然样式略有不同，但这毫无疑问是艾布纳曾在达米尔港，加斯东先生学校地下使用过的“真实与虚幻之门”，只不过那一扇是连接“梦境迷宫塔”和现实的。
“看来罗塞尔打造‘梦境迷宫塔’时，八成也参考了这里啊！
“他也进去过？
“也对……十一年前的那场实验虽然最大的幕后黑手可能是‘我’，但明面上却是老黄生前预留的手笔。
“他来过这里是十分合理的！
“那时候的他必然已经上过月亮，被‘堕落母神’污染，算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吐槽的同时，艾布纳深吸口气，小心翼翼地跨过了那道真实与虚幻之间的大门。
下一刻，他便离开了梦境，来到了一个相当宽敞的空间之内。
这个空间的中央设置着一个庞大的祭台，无数铭刻着奇异花纹和符号的透明锁链自虚空中延伸而出，汇聚到了祭台顶部的棺木上，将其牢牢捆住，似乎在封印着棺木中的东西。
而在祭台四周，则有一条环形的，由血水构成的“河流”，像是在拱卫着中央祭台。
它的“河道”上，按照“五芒星”的方位，架着五座类似桥梁的小型“祭台”，无数更加细小的血色溪流从四面八方流淌过来，汇入了“环形血河”之中。最终进入了那五座“桥”内。
艾布纳感应了一下，发现确实有相当可怕的气息以那具棺材为中心向外扩散着，但并没有维森特说的那么严重，虽然普通的半神恐怕抵挡不住，但天使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
“是十一年前的仪式，改变了这里的环境？
“而且，那条‘环形血河’上的‘祭台’，风格与主祭台格格不入，恐怕是后来者加上去的。”
思绪转动间，艾布纳刚想更进一步上前查看，耳边却忽然传来一个相当柔和的女声：
“不要再靠近了……‘源堡’的气息会让这里留存的力量再次暴动起来的。”
第393章 问答（补昨天的）
听到突然响起的女声，艾布纳微微一怔，因为“灰雾”在身的缘故，他一直没有开启“纯白之眼”，所以哪怕到现在，他也没发现这里还有其他“人”。
“是谁？”艾布纳全力使用“洞悉”能力，但还是一无所获。
于是他换了个思路，用自身的“白塔”模拟出“诡法师”的能力，再借由身上的“灰雾”气息，切换成了“灵体之线”的视野。
下一刻，数不清的虚幻黑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而他也霍然发觉，在中央祭台的棺木之上，还坐着一道纤细的身影。
似是察觉到了艾布纳在“灰雾”加持下的“真实视觉”，那道身影微微叹了口气，接着不再隐藏，现出了身形。
那是一位极为美丽的女士，黑发褐眸，五官既有西方人的立体，又有东方人的柔美，而且耳朵略尖，似是有着精灵血脉。
艾布纳在看清她的容貌后，立刻认出其就是之前在城堡一楼图书馆“回忆影像”中，接受来茵·卡伦尔迪亚教导的两位女孩之一。
“阿格来亚·康斯坦丁？”艾布纳看着她，念出了这个他早有所耳闻的名字。
如没猜错的话，这位女士应该就是“幸运之神”与“天灾女王”的女儿，第四纪的魔女家族“康斯坦丁家族”的始祖，曾经序列1的“末日魔女”阿格来亚·康斯坦丁。
在之前得到过的一页罗塞尔日记里提到过，这位女士从亚伯拉罕家族的“神之画卷”中脱困，后被刚刚成为天使的老黄找到，并为其打造了一台机械躯体。
但由于阿格来亚身为恶灵，自身状态越来越差，那台躯体后来已经不能再承载她，所以老黄还想要找到一个处于“末日”或“天灾”的地方供她修养，甚至派人出海去寻找“神弃之地”也很大可能有这方面的原因。
所以说，老黄没有找到“神弃之地”，最后将她送来这里了？
嗯，这里多种“源质”污染同时存在，一旦爆发，造成的灾难绝不会小……确实是个供“魔女”修养的好地方。
艾布纳心思转动的时候，祭台上的“魔女”却有些意外他能叫出自己的名字，于是诧异地问道：“‘源堡’的卷顾者，你认识我？”
不认识，但直觉告诉我你就是……另外，因为我被“灰雾”庇护，所以你才没认出来，我可能是你爹吗？
心里这么想着的同时，艾布纳觉得对方敌友难料，自己不应该那么快就露了自身的底细，于是答非所问道：
“我和贝尔纳黛是朋友……”
他说到这里顿了下，给了阿格来亚脑补的时间，然后才又接了一句，“另外，我是亚伯拉罕家族的成员。”
“贝尔纳黛可不知道我的存在……亚伯拉罕家族也不可能诞生半神。”阿格来亚莞尔，接着打量了艾布纳一番，笑道，“不过你既然提到了罗塞尔的女儿和伯特利的家族，看来确实对我有些了解。”
高位魔女果然不好骗，但我刚才可没有说谎……艾布纳暗中感叹一声后，摇摇头道：
“女士，你说错了，亚伯拉罕家族现在不但有半神，还有天使诞生了。”
说完，他心念一动，模拟的“特性”立刻转变为“古代学者”，然后伸手一抓，就将阿尔文·亚伯拉罕的历史投影拉入了现实。
——这处顶层的“仪式间”虽然“隐秘”效果非常强，就连曾经是“漫游者”的阿尔文短时间内都无法进来，但它却阻挡不了“历史孔隙”。
而艾布纳拉出“阿尔文”，也是出于两个目的。
一来，将其作为震慑，免得那位曾经的“末日魔女”生出不好的心思。
二来，从以往得到的情报来看，自己的这个“女儿”与伯特利的关系明显不浅，“夜皇”甚至以其为人质，要挟“门”先生与她合作开辟“神国”。
现在自己打着亚伯拉罕家族成员的旗号，也许能得到眼前这位魔女更多的善意。
而看到“阿尔文·亚伯拉罕”的出现，“末日魔女”阿格来亚·康斯坦丁显得极为震惊，脱口道：“伯特利脱困了？
“不，那不可能……是她陨落了吗？”
说着，她顿时流露出哀伤的神色。
而伴随着她的哀伤，这种情绪竟然充斥了整个空间，就连没有跨过那条“环形血河”的艾布纳都感到自己的精神就要被莫名的力量干扰，但随即其又被“灰雾”隔绝。
见此，艾布纳忙说道：“女士，不要激动……‘门’先生还是老样子，亚伯拉罕家族现在之所以不再担心她的满月呓语，是得到了‘愚者’先生的庇护。”
这仍然是一句实话，自从克来恩晋升“诡法师”后，就答应了在满月时庇护亚伯拉罕家族成员的请求。
艾布纳变异出的“诡域”能力虽然有着同样的效果，但能庇护的人有限，只能顾及亚伯拉罕家族高层。
所以，最近几周已有不少亚伯拉罕家族的人员成为了“愚者”的信徒。
闻言，阿格来亚才平静下来，她先是歉意地弯了下腰，用轻柔的语气道：
“很抱歉，我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很容易就会让各种情绪外露……
“而这里残留着‘暗影世界’、‘失序之国’等源质的污染，它们能放大这些情绪的力量，再以此入侵他人的心灵。”
说着，她又拍了拍胸口，庆幸道，“幸亏您有‘源堡’的庇护……”
一点情绪外露，就造成了“灾难”？这里的“源质”污染果然可怕啊！
不过，对于“末日魔女”，这样的环境倒是刚好合适……
思绪转动间，艾布纳刚要开口询问一些事，结果却被对方的疑问打断：
“您说的‘愚者’先生，就是‘源堡’的现任主人吧？”
艾布纳想了想，觉得告诉她也没什么关系，还能给克来恩涨逼格，甚至增加一个侍奉“愚者”的天使也不是不可能，于是点了下头，郑重说道：
“是的，我主自称‘愚者’，在过去，在现在，也在未来，他是支配灵界的伟大主宰，也是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更是每个生灵追求永恒的道标……”
“难怪……是‘诡秘之主’开始复苏了啊……就是不知道她将来会不会救下伯特利……”阿格来亚喃喃了一句后，转而回看向艾布纳，笑着道，“我刚才问了你三个问题，现在你也可以问我三个，如果我知道答桉，就不会隐瞒。”
第394章 变故
三个问题？你个魔女也信守等价交换原则？额，这该不会是我教的吧？
艾布纳心里吐槽，表面上则在略作思考后，重复了最初的那个问题：
“你真的是阿格来亚·康斯坦丁吗？”
这个问题很重要，它直接关系到艾布纳会对其采取的策略，所以需要对方正面回答。
而能在正面回答时瞒过拥有多种测谎能力的艾布纳是非常困难的。
棺木上的恶灵对这个问题明显有些意外，她微愣了一下，方才颔首道：“我生前是‘末日魔女’阿格来亚·康斯坦丁，现在则是名为‘阿格来亚·康斯坦丁’的恶灵。”
没有问题……看来她确实是“幸运之神”和“天灾女王”的那个女儿啊……艾布纳点了下头，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然后再次问道：
“你是被罗塞尔带到这里的？”
只要这个问题能得到确切的答桉，他之前的推测也就有了有效支撑，其余的部分不用询问，他自己就可以“洞悉”出来。
“是的……”阿格来亚先是给与了肯定的答复，然后组织了下语句，继续道，“我被奇克与另一位未曾露面的，拥有‘秩序’权柄的天使偷袭杀死后，灵魂就落入了‘夜皇’手中，被关押在了以‘规则’构建的‘牢笼’中。
“那里虽然足够有趣，但对于一位失去了身体的‘末日魔女’来说绝对称不上友好……
“等到伯特利将我从‘夜皇’手中要走时，我的状态已经差到几近彻底疯狂的地步。
“最后，还是依靠在‘神之画卷’中的沉睡，才恢复了一些。
“后来罗塞尔找了一些人来信仰我，帮我稳固了人性……但那也只是拖延……我问题的本质其实是，自身的权柄和象征在离开了特性的支撑后，在逐渐被剥离出灵体！
“一旦没了象征，即便我的灵魂已经发生了质变，也会慢慢堕落，化作没有理智的怪物。
“所以，我需要一处充满‘灾难’和‘末日’氛围的地方，来巩固自身的象征。
“而这处被多种源质污染的仪式间，就是个不错的地点……呵呵，这可能也是父亲给我的最后馈赠。
“当然，也要多谢罗塞尔将我带来了这里……”
也许是很久没有与人说话，明明只要回答一个“是”的问题，阿格来亚竟然滔滔不绝地说了半晌，最后又意犹未尽地道，“虽然我现在的状态依旧不太好，但最近象征脱离的迹象却在逐渐减弱……
“也许是末日将临的缘故？”
女士，那些琐事你不用说那么详细，有几处线索作凭依，我就能像阿罗德斯那样自己“看”了。
思绪转动间，艾布纳观察了一下阿格来亚的灵体，有些不解地道：
“我曾见过‘红天使’的恶灵，她似乎就没有你这样丧失象征的烦恼……”
阿格来斯看了他一眼，笑着反问道：“这算第三个问题吗？”
“当然不算……这只是学术性探讨，你可以选择不说。”艾布纳摇摇头道。
阿格来亚坐在巨大棺木的顶端，晃了晃悬空的双腿，微笑说道：“没关系，我可以免费告诉你……因为这个答桉很简单，‘红天使’恶灵之所以没事，是因为‘猎人’途径没有真神！
“一旦有人登临了‘红祭司’，梅迪奇的‘战争之神’象征自然也会日渐消退，她灵体的特殊性也必然要随着时间逐渐变得普通。”
原来是这样……那你最近感觉自身象征不再消退的原因也许不是因为末日将至，而是奇克被薇拉关了“禁闭”……
艾布纳面露恍然，接着沉吟了一番后，才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能详细说说，十一年前这里举行的那场仪式的前因后果吗？
“嗯，仅限于你知道的。”
见问，阿格来亚意味深长地瞄了他一眼，嘴角的弧度变得更大了些，轻轻摇头道：“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的，没想到和罗塞尔一样的狡猾！
“这个问题涵盖的情报可是有点多啊！”
虽然听出了阿格来亚的讥讽，但艾布纳还是腆着脸道：“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桉。”
请教问题嘛，耍点文字游戏怎么了？而且我已经很克制了，没请你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复述一遍，已经算我在照顾自己“闺女”了……
“你是‘诡秘之主’的卷者，又是伯特利的后裔……我也就不和你计较了……但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我可没太多时间讲述……”阿格来亚说着伸出一只手掌，拍了拍身下的棺木，紧接着祭台便震动了起来。
“我最后问一遍，你真的要知道那件事的所有前因后果吗？”阿格来亚郑重询问道。
艾布纳有些猜到她想做什么，简单“预言”了一番后，发现并没太大危险，于是点头道：“是的，我想知道！”
“那好吧……”阿格来亚见他态度坚决，继续激发起棺木上的符文，让棺盖开了一条小缝隙。
“我会借用父亲以前身体的力量，将这些知识传递到你的心灵，你最好不要抵抗……
“当然，如果你觉得危险，也可以随时让‘源堡’的力量中断‘传递’。”
她的话音未落，艾布纳便察觉到了自己的心灵岛屿中有什么东西钻了进来，而“纯白之眼”也在此刻骤然开启。
“这是怎么回事？心灵的力量为什么不受控制了？你做了什么，它怎么直接进入了你的心灵岛屿……”
阿格来亚见状脸色一变，喃喃自语了几句，但她随即就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一般：
“等等！这……这是‘未知’的力量……‘记忆剧场’？！你……你是爸爸的又一个转世？
“糟了！他这个转世身还不是天使，‘记忆剧场’不在他的控制下，应该是被‘堕落之源’这具身体的力量意外激活的……
“而作为被‘记忆剧场’判定的‘入侵者’，我恐怕要和爸爸一起进入某段记忆场景了……
“但愿‘记忆剧场’的能力没被激活的太多，否则就麻烦了！”
第395章 记忆剧场
“记忆剧场”，疑似是来自外神“高维俯视者”的途径，为以其权柄具现出来的神奇物品。
它很大概率是“幸运之神”之前的某个“刘博”带回“未知之地”的，毕竟“高维俯视者”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其权柄和穿越者契合度很高，必然是优先选择的对象。
而“记忆剧场”由于是在“未知之地”的深处，以艾布纳目前的实力还无法在不受到污染的情况下到达，所以一般情况下是无法利用它的能力的。
甚至于，艾布纳第一次知道它的存在，还是因为贝尔纳黛晋升天使后那次借助“苍白的死亡”探索“刘博”秘密的举动无意中触发了它。
而现在，阿格来亚传输记忆的手段不知道为什么，又让“记忆剧场”有了反应。
当艾布纳的意识清醒过来后，他便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毕竟之前有过一次经验。
而现实里的身体还有诸多“慧眼”在管理，他对被困入这里也不是太担心。
“就是怎么在这个‘剧本’里，我会是一具尸体？
“还完全控制不了……难道要当‘植物人’当到‘剧场’结束？
“嗯，应该是‘记忆剧场’的能力没有完全被‘激活’，我只能‘扮演’与自己关联最大的‘角色’。
“而‘堕落之源’作为曾经‘刘博’的尸体，自然和我关系最近……”
艾布纳一动不能动地躺在漆黑的棺木内，无聊地开始了“胡思乱想”。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有脚步声靠近，随即一道男声也响了起来：
“这就是‘门’先生提到的地方了吧？果然是‘源质’级别的污染……
“而且这位‘魅魔之父，欲望之主，堕落之源’身上的污染，有一种和我的似乎很相似，又略有不同……
“至于另一种，则和亚达巴奥某些时候的感觉很像。
“啧，看来她生前很可能同时容纳过‘暗影世界’和‘母巢’啊！就算不被那位‘全知全能者’击杀，也早晚会彻底疯狂。
“阿格来亚，你觉得刘博……哦，也就是那时的来茵，为什么要把一具这样的尸体放在仪式间里？”
虽然看不到，但说话的人无疑是罗塞尔，艾布纳非常确定。
“我也不太清楚，也许是借此布置某个重要的仪式？”阿格来亚先是有些迟疑，但说到后来却又变得顺畅起来。
但如此的反差，罗塞尔似乎一点都没感觉到奇怪，只自顾自说道：“我猜她是想借助那尸体身上的‘源质’气息，借助‘门’先生的力量沟通对应‘源质’，将她自身的灵魂改造为特殊状态，间接获得源质的力量……
“但她似乎没有成功……呵呵，应该是维森特进行了破坏。
“算了，知道这些也没用，都和我们没有关系！
“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两个，一是为你找一个可以维持住灵体位格的地方；
“二是利用这里的仪式，提前做些布置，好弥补我在月亮上犯下的错误。”
听到这里，艾布纳立刻明白阿格来亚也是由“演员”出演的，而且大概率是其本人。
她刚才故意用态度的反差来告诉自己这一点，同时也“指”出了“记忆剧场”的一个规则。
也就是，只要“演”的没太出格，“剧情”都会继续顺着“记忆”，或者说“历史”发展，不会因此“NG”。
“嗯，上次贝尔纳黛触发的‘剧场’似乎也是这样……她之前的表演虽然也肯定和历史中不太一样，但都没引发什么后果，直到询问了‘故乡’这个词的意思，才导致了剧场的崩塌。
“但剧场崩塌后似乎也没影响什么……”
艾布纳正思索的时候，罗塞尔已经离开古堡去准备布置仪式的材料了，而阿格来亚却被留了下来。
沉默了一阵后，那位曾经的“末日魔女”主动开口道：“没想到你竟然是‘父亲’的转世……你应该早告诉我的，否则也不会弄到现在这个地步。
“不过，你想弄明白前因后果的愿望能够达成了，还是在现场直接看……可短时间内我们都别想出去了，毕竟这事的跨度足足有上百年。”
说到这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而说道，“对了，虽然这座‘剧场’是以我的‘记忆’为蓝图构建的，但同时也会从‘灵界’，从‘命运河流’查找相应信息，填充‘情节’，所以‘剧情主角’肯定不会是你和我，‘摄像师’的主视角现在不会跟在这里，所以你不用担心场景崩塌，可以说话了。
“嗯，按照父亲当初的说法，‘记忆剧场’来自外神‘高维俯视者’的‘摄像师’途径，是该途径‘唯一性’的具象化产物。
“至于什么是‘摄像师’，父亲说是未来才会有的‘职业’……你现在应该能够理解吧？”
我确实理解，但我一具尸体怎么说话？艾布纳吐槽了一句后，试着操控这具身体，结果意外发现并不像之前那般一点都无法动弹了。
虽然手脚都还不能使用，但五官却能够勉强控制，于是艾布纳努力震动空气，艰难地问道：“主动改变，造成崩塌……不是立刻就能回去了吗？”
“问题是‘记忆剧场’可不是简单的‘演戏’啊……一旦对‘剧本’的改变超过一个限度，那所有改变的事情就都会以‘资讯’的形式覆盖现实，造成的影响绝对是‘大陆灾难’级别的。
“比如你在‘记忆剧场’里比历史中多杀了一个人，那等这个‘资讯’覆盖到现实，所有的相关人员都会记得该人被杀了，报纸等载体也会多出这么一条信息，甚至连灵界都会有其死亡的记录。
“虽然历史没有改变，那个人在现实也没真的死去……但当所有人都认为他死了，所有的记录都展示他死了，就连他自己都这么认为，将自己当做死人走完剩下的人生旅途……
“除了没法被资讯完全覆盖的天使之王、真神、旧日们，历史其实已经算被改写了。
“当然，只是一个人的改变，根本够不到‘记忆剧场’启动‘资讯覆盖’的标准线……所以，一旦‘剧场’崩塌，那得是对历史造成了多大的改变？那样的后果想想都可怕。
“肯定会吸引来真神和旧日们的目光。
“如果能控制‘记忆剧场’还好说，但您现在明显还做不到。”阿格来亚又是举例又是比喻，好像生怕艾布纳不了解“记忆剧场”的可怕之处一般。
“0”级封印物本就能造成国家级，甚至大陆级的灾难，“记忆剧场”如果真是唯一性具象出来的，那有这样的表现也不算奇怪……
但阿格来亚，你是“末日魔女”啊，能制造这样的灾难你不该高兴吗？怎么比我还怕这所谓的“改变历史”？
另外，之前贝尔纳黛引发的“剧本”最后就是以“崩塌”告终的，但并没有将资讯覆盖现实的事发生啊……
心里这么想着，艾布纳也便这么问了出来。
听到“父亲”的问题，阿格来亚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叹了口气道：
“好吧，我承认，剧场崩塌的后果有时候没有我说的那么严重……因为如果涉及到高层次存在的改变，也会令其崩塌……但这个‘历史’就改写不了，因为‘记忆剧场’做不到。
“然而，作为崩塌的代价，则是‘我’会成为‘剧场’的‘正式演员’，需要定期完成‘剧本’……
“这本没什么，毕竟想要脱离唯一性的控制，办法也不是没有。
“但，您应该知道，它被献给了‘未知’……而一旦成为其‘演员’，就意味着会被‘未知’的力量侵染。”
第396章 交谈
剧场崩塌，还可能是因为“改变”涉及到了高位存在？那贝尔纳黛学了“故乡”这个词汇后，为什么会导致崩塌？这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中文词组，并没涉及什么厉害的人物吧？
或者说，因为她获得这个知识的方式，与这个世界本身就存在的“剧本”产生冲突了？
嗯……诡秘世界的一切源自最初，看来她在看到“刘博”穿越后，还是察觉到了不少东西，间接导致“高维俯视者”的能力都有了质的提升，然后又反馈到了“记忆剧场”上……
难怪“未知”首先薅来的途径就是她的。
再有，导致“崩塌”后，触发了“记忆剧场”的人会被强制招为它的“演员”，并间接为“未知”所污染吗？
原来贝尔纳黛身上的污染是这么来的……
不过，阿格来亚，你似乎对“刘博”和“未知”的事情很清楚啊，难道还担心被其“污染”吗？
想到这里，艾布纳艰难地控制眼睛看了已经打开棺材盖子的阿格来亚一眼。
那位曾经的“末日魔女”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她身体前倾，趴在了棺木的边缘，低下头道：
“我一出生就是神话生物，对旧日的污染有着抵抗能力，而且因为母亲的叮嘱，我从没去探寻过‘未知’的本质是什么，所以即便知道一些事情，也并不像母亲、莉莉丝她们那样深陷其中，担心‘未知’真正苏醒。
“我在最艰难，即将陷入疯狂前都忍着没有向‘未知’祈求，如果因为‘记忆剧场’被其所乘，就太冤枉了。”
艾布纳眨了眨眼——这是他现在能做出的为数不多的动作，心里明白了这个便宜女儿为什么会那么担心“剧情”与历史冲突，毕竟相应的后果是她来承担的。
“放心吧，你也能看出我现在的状态，就算是想要改变，也什么都做不了。”说完，艾布纳艰难地动了下两颊的肌肉，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转而道，“对了，你之前说没有时间和我讲述这里的前因后果，那现在时间充裕了，总可以说说了吧？”
闻言，阿格来亚懊恼地叹了口气，抱怨道：“你要是早说你是父亲的转生者，我肯定就告诉你了……也不会意外触发了‘记忆剧场’，被困在了这里。”
小姐，你的“情绪”变化很丰富嘛……这是“魔女”的特长，还是在仪式间不敢随意外露心情，被压抑的狠了？
艾布纳内里吐槽，表面则“诚恳”地道：“抱歉，关于你，我还什么都没想起来。”
“我知道，你至少得成为天使，甚至是大天使，才能回想起我的事情，所以我现在也没真当你是我的父亲。”阿格来亚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又笑着道，“不过，我感觉你很亲近，想要和你说话却是真的……之前在现实我还有些奇怪，现在却是明白什么原因了。”
“你还挺看得开的……”艾布纳嘴角抽了抽。
“毕竟在来茵那里已经有了一次‘认爹’的经历，我也算有经验了。”阿格来亚自嘲了一句后，方才整理了一下思路，回答了艾布纳之前的问题，“关于这里的布置，还得从来茵说起。
“不过我被奇克偷袭死亡后，灵魂一直被‘夜皇’关押，对于来茵的事了解的也不多，大部分情况都是通过罗塞尔知道的。
“比如这里的‘魅魔之父，欲望之主，堕落之源’，我之前虽然从莫妮卡那里听说过这个尊名，但却也不知道来茵是从哪里找来的它，只清楚她恐怕是要借助这具尸体和源质的联系，与‘暗影世界’或者‘母巢’沟通，借助它们的力量让自身以另外的方式复活。
“可惜因为伯特利被放逐，她的计划注定没有成功的希望，就连她的那些布置，也被别人利用了。”
原来来茵的所谓“复活”计划需要“门”先生的帮助才能完成啊……也对，想要沟通“源质”，是无论如何也绕不开“门”的！
没有“门”，根本打不开“天尊”的封印……哪怕只是开个口子。
来茵时的我是吃了不知道“诡秘”剧情的亏啊，如果她看过原着，就不会把那么关键的步骤交给“门”先生了。
等等，十一年前的那场实验，本质上其实也是“沟通”源质……罗塞尔他不会是得到了“门”先生的启发，才去准备的那个仪式吧？
心里这么想着，艾布纳也便这么问了出来。
阿格来亚闻言沉默了几秒，点点头道：“虽然算计了罗塞尔的存在不止一个，但‘门’确实是其中之一……
“虽然我并不认为那是真的伯特利……我认识的她绝不会那么做。
“还有罗塞尔也是……登月后的她和刚成为‘知识导师’的他根本就不像是同一个人，只偶尔才有之前的影子。
“以前的他，绝不会因为什么一百多年后才降生的所谓‘女儿们’去操心，除了贝尔纳黛，就算是夏尔和博诺瓦，他虽然当做家人，但也不会操心到那个地步。
“他当时表现的状态极为不正常，仿佛有什么东西影响了他的心智，只一心一意地想要为那些未来的‘女儿们’谋取一条生路。
“为此，他听从了‘门’的建议，利用来茵留下的这个祭台，凑齐了七种与‘源质’有关系的物品，找来了原初造物主留下的‘神之匣’，又叮嘱了他的养子亚达巴奥，他在‘灵教团’的情人布鲁娜等人跟进这件事。
“不过，最终十一年前的那个仪式没有完全成功，七种被封印的源质只有五个给予了回应，所以只留下了五位幸存者。
“其他人则当场身死。”
听到这里，艾布纳忽然插言道：“没给予响应的‘源质’，是‘永暗之河’和‘母巢’吗？”
阿格来亚诧异地望了他一眼，点点头道：“没错。”
“永暗之河”没有响应，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毕竟其透露出的力量早就可以被女神影响……
但“母巢”又是怎么回事？
我猜“堕落母神”作为这件事的幕后黑手之一，之所以这么大费周章地又是利用罗塞尔和“门”，又是让所谓“女儿们”降生地球，就是为了通过这个仪式找到“母巢”……
但十一年前，她显然没能成功。
而原本最大的可能就是莉莉丝早就暗中掌控了“母巢”……
但这有些不对啊，如果莉莉丝真的暗中掌握了“母巢”，又为什么给我安排长期任务重现这个仪式，找出其中的秘密？
这说明她也想借此知道“母巢”的位置啊！
还是说，她给我安排这个任务本身，就是个烟雾弹……？
这一刻，艾布纳不由得想起了他“插眼”监视的弗兰克和夏尔夫，总觉得他们也许同样和女神们的布局有关。
哎，猜不透啊猜不透，无论是女神还是莉莉丝，她们的每一步“棋”仿佛都充满了深意。
幸亏她们目前还不是敌人……否则我怕是早就被“玩”死了。
以前那些中二的“我”可真是勇士，怎么有胆子去招惹她们的？我想想都觉得害怕啊！
关键是，那些“我”还成功了……
第397章 幕后黑手们
“罗塞尔在搜集与‘源质’有关的事物时，实际上引来了不少存在的注意，她们或多或少都为十一年前那个仪式能够正常举行提供了便利。”阿格来亚这时候继续说道，“我能察觉到的就有‘欲望母树’、‘真实造物主’和‘堕落母神’——她也是影响了伯特利以及罗塞尔的存在。
“除此之外，罗塞尔经常提到的‘灾祸印章’也非常可疑……再有，就是部分正神，我猜她们对此也采取了默许的态度。”
我记得小蛇威尔提到过，除了“我”这个最大的幕后黑手，以及你提到的那些邪神外，关注着那次实验的存在还有亚达巴奥、灵教团，隐匿贤者以及小蛇本人。
而通过“解析”碧安卡、玛利亚等五位幸存者的“隐秘”，那个仪式的本质我还是了解了一些的……它最大的作用就是借助“神之匣”，以有着源质气息的物品为媒介，与那些被“灰雾”封印在西大陆的源质进行沟通。
而沟通的“桥梁”……第一，可能是“门”的权柄，所以这个仪式恐怕还需要“门”先生的力量才能完成；
第二，则是“神之匣”里原本的那些与“源质”密切相关的特殊灵魂。
所以，这个仪式的副作用之一，就是能确认那些特殊灵魂，或者特殊灵魂形成的灵魂石，又或者被“幸运之神”从特殊灵魂中剥离出的特质的位置。
是以，“真实造物主”关注这个仪式究竟是什么目的我还没想清楚，但“欲望母树”明显是通过这次“仪式”找到了那头承载与“暗影世界”相关特质的海怪，并加以布局，成功利用我找到了“暗影世界”，至今还与其缠斗在一起——虽然这件事现在看起来，更像是她落入了女神和莉莉丝的算计……
嗯，可能还不止……看克来恩占卜出的斯厄阿目前的状态，也许“堕落母神”也插了一手。
而“隐匿贤者”八成也通过那次“仪式”确定了“神之匣”内与“知识荒野”有关的特殊灵魂，其特质被转移到了雅洛蓝身上的事，所以才会盯着她不放，让雅洛蓝不得不躲藏了许多年。
上次夺走序列1“知识皇帝”的举动，没准也是“烟雾弹”，想等着雅洛蓝降低警惕心后再对付她……当然，也可能是她还没成神，现在第一要务还是完成序列0的仪式，没必要那么早打“源质”的主意。
“堕落母神”就不说了，她最大的目的就是找到“母巢”，但可惜十一年前的仪式没有完全成功，“母巢”的特质至今下落不明。
不过，她并非没有获得好处……比如，很可能借此坑了“欲望母树”。
灵教团那边应该是前拜朗帝国的公主布鲁娜在主持这件事，她应该只是单纯在完成罗塞尔的嘱托……而且，因为“苍白上将”玛利亚很早就被发现，并被带入了“灵教团”，其身上的问题被处理的最及时，恐怕是那五位幸存者里过的最好的。
不过，根据阿尔文的记忆，灵教团的那位“苍白女皇”希雅·帕伦克·艾格斯实际上是女神的马甲……这说明女神一直在监视着那次实验，难怪可以及时阻止“永暗之河”的回应。
“恐怖公爵”亚达巴奥，明面上是在遵照罗塞尔的遗命行事，甚至连为仪式提供足够多的“祭品”这件事，都是他一手包办的……
正是因为他的推动，才有了弗萨克北境贵族十二年一次的“古堡试炼”！
至于这位“恐怖公爵”真正代表谁的意志……有可能是亚当，但更可能是“幸运之神”……
他很大概率是“幸运之神”为自己在“复活”后占据主导地位而预先埋下的后手。
这一点，从他几次破坏了“灾祸印章”的部分谋划就能看出来……
而在这件事上，他这么积极地参与进来，一来应该是为了破坏来茵的“复活”手段；二来，他恐怕察觉到了“灾祸印章”的布局，所以才全程跟进，让整个仪式的发展把握在自己手里。
而“灾祸印章”的目的倒是好猜，毕竟“幸运之神”本身承载着与“光之钥”相关的特殊灵魂，否则也不会在打开“神之匣”后“觉醒”自我……总之，他是想暴露“幸运之神”身体的位置，吸引那条蛇去夺取，破坏掉她的布置。
嗯，也许这就是“真实造物主”关注仪式的原因？但她最后显然没有动手，也没告诉“命运天使”乌洛琉斯……
这要么是因为“真实造物主”被什么干扰，没能得到准确位置……嗯，这个可能不太大。
要么就是“真实造物主”觉得乌洛琉斯一旦破坏了“幸运之神”的布置，那在命运层面对其的亏欠就更大了，到时候恐怕就不是一枚特性能还得起了！
要是其他人，只要杀死，那所谓“命运亏欠”也就一笔勾销了，但“刘博”显然是无法真正杀死的，这账早晚都要还。
“小蛇”威尔嘛，她明显不想介入“刘博”间的争斗，反正只要不是“未知”苏醒，无论谁胜了都得兑现对她的承诺。
所以，她关注这个实验，可能更多是在提防“真实造物主”……
至于七位真神……女神怕是全程都在看着，但却没有理会，应该是借此布了局，具体效果还不明，哪怕是针对“欲望母树”和“隐匿贤者”的暗手，也只是我在猜测而已。
大地母神莉莉丝的态度也不明朗，她看似并不知情，还给我布置任务调查……但我总觉得这只是她计划的一部分而已，但她想达到什么目的，完全猜不透……
知识与智慧之神事先应该并不知情，但她在那次隔空研究过“苍白上将”后，八成就明白了……呵，当初她说的那些情报，估计是她“洞悉”到的内容里最微不足道的部分了。
风暴之主看起来并没插手，但“门”先生想要透出些许力量协助那个仪式，不可能不惊动她……看来她也默许了。
永恒烈阳和蒸汽与机械之神看不出插手的痕迹，也许并不知情……
最后的战神嘛，大概率也是默许的，毕竟“观察者古堡”在她的地盘内，亚达巴奥和那些贵族弄出那么大动静想要瞒过她几乎不可能。
结合阿格来亚的讲述，艾布纳立刻将这次实验的幕后黑手们分析了个七七八八，就在他刚想继续向“便宜”女儿询问其他问题时，罗塞尔却忽然回到了“仪式间”。
这也意味着，剧场的焦点再次转移到了这里。
于是，艾布纳和阿格来亚迅速回归了“表演”状态。
第398章 刚刚发生了什么
由于艾布纳扮演的这具“魅魔之父，欲望之主，堕落之源”的躯体本身就带有“暗影世界”和“母巢”的气息，再加上维森特·米兰达灌进附近溪流的“永暗之河”河水，罗塞尔实际只要找来另外四种含有源质气息的物品就可以完成仪式的准备了。
这其中，与“灾祸之城”有关的物品最为简单，因为“灾祸印章”的缘故，罗塞尔手里类似的东西不少。
“知识荒野”的气息，则是从雅洛蓝那里交换而来，毕竟后者在“幸运之神”的实验里，得到了对应“知识荒野”特殊灵魂的特质。
“光之钥”气息的来历也差不多，罗塞尔找到了“幸运之神”的神殿，或者说陵寝，从其身上截取了一些“光之钥”的气息。
——“幸运之神”作为原本“神之匣”中与“光之钥”相关的特殊灵魂，自然有着其气息。
“失序之国”则最为麻烦，罗塞尔最初想从“灯神”身上想办法，但没成功，后来在丹尼特迷宫里找到了登上“幽灵帝国”的方法，这才随着那艘船抵达了“夜皇”的神国附近，从那里得到了“失序之国”的气息。
艾布纳躺在棺材里，听着罗塞尔对阿格来亚讲述着那些气息的来历，不由得回想起贝尔纳黛给自己的那些罗塞尔晚年日记中缺失的大半年空白。
也许现在这个时间段，就是那空白的大半年……
百无聊赖的艾布纳一边倾听着罗塞尔和自己那个便宜女儿的对话，一边让思绪发散开来。
很快，罗塞尔完成了这里的布置再次离去，而“记忆剧场”也仿佛按下了“快进键”，转眼间就过去了一百年，来到了“仪式”正式举行的日子。
一群疑似“感月而生”的孩子被带入仪式间，但最终只有五人幸存了下来。
在这个过程里，“神之匣”的盖子分成了五份，分别融入了那五个女孩的身体里，让她们得以沟通各自占主导位置的“源质”，压制体内“堕落母神”的影响。
与此同时，正如艾布纳之前推测的那样，诸多幕后黑手也趁机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而躺在棺材里的艾布纳却无奈地叹了口气，毕竟他什么都看不到……
说起来，“神之匣”中的那七个能沟通“源质”的特殊灵魂，艾布纳其实已经知道大半的下落。
“暗影世界”和“知识荒野”的特质，都被“幸运之神”剥离了下来，前者目前被“欲望母树”掌握，正借此追踪“暗影世界”；
而后者则被“幸运之神”赋予了雅洛蓝，让她彻底脱离开了高希纳姆。
“永暗之河”对应的特殊灵魂原本是“不死鸟始祖”格蕾嘉莉，她的灵魂石后来应该落入了维森特手里，现在八成被女神所掌控。
“灾祸之城”对应的特殊灵魂是我最早知道的，也就是“精灵之王”苏尼亚索列姆，她死后遗留的灵魂石就在雅洛蓝手里，据说已经被“未知”污染。
“光之钥”对应的特殊灵魂正是“幸运之神”，所以她才能参考自己建立起目前的“刘博”转生体系……
现在不知道的也就只有“失序之国”和“母巢”对应的特殊灵魂的下落了。
“失序之国”对应的特殊灵魂是“夜皇”，她死后，灵魂石就失踪了，艾布纳还从薇拉那里接了寻找到这枚灵魂石的任务。
至于“母巢”……高希纳姆曾说过，最早对应的是“巨人王后”欧弥贝拉，但后来那份能与源质沟通的“特质”被人剥离，剩余的空壳“灵魂石”则被罗塞尔从她手里换走了。
“我当时还以为罗塞尔带走欧弥贝拉的空壳‘灵魂石’是为了这场仪式……但现在看来，他并不需要……嗯，也许是被献祭给了‘堕落母神’，那位存在很可能有办法以其为媒介做‘文章’……”
在艾布纳胡思乱想的时候，仪式已然结束，那五位幸存的女孩也被分别带走。
体内“失序之国”污染占主导的玛利亚于前拜朗公主布鲁娜的引导下加入了“灵教团”，后来成为了“苍白上将”；
“光之钥”污染占主导的洛菲亚被“极光会”的圣者带走，后来成为了“D女士”；
“暗影世界”污染占主导的艾比“信仰”了“欲望母树”，成为了“天体教派”的圣女；
“知识荒野”污染占主导的菲琳娜加入了“生命学派”，现为一家小型博物馆的拥有者；
“灾祸之城”污染占主导的碧安卡先后为“摩斯苦修会”、“因蒂斯大使馆”等势力工作，现为艾布纳·布雷恩在特里尔庄园的女管家。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一排排文字，艾布纳莫名有了种前世一些“纪录片”末尾字幕的感觉……
“下面会不会就是演员列表和鸣谢单位了？”
艾布纳正吐槽的时候，他感觉到自身的意识忽然间被“拔高”，仿佛跳出了“荧屏”，来到了一座宏伟的“剧场”之内。
但还没等他仔细观察四周的情况，就又眼前一花，下一刻已经回到了“仪式间”……现实中的仪式间。
艾布纳拿出怀表看了一眼，发现剧场百年，现实里却仅仅过去一分钟。
“虽然能明显感觉到‘快进’，但我在‘记忆剧场’里至少也应该待了一个月才对……
“高维和低维的时间不对等？
“‘高维俯视者’的权柄之一？
“咦？不对……我的寿命少了一些啊……虽然只有一个月的程度，但我‘解析’过‘时之虫’，对自身的寿命很敏感，不会感觉错的！
“也就是说，我真的在‘剧场’里‘躺’了一个月……
“原来如此，这就是‘高维’的权柄吗……可以调整‘低维’世界的时间……
“这是‘神秘再现-时光的棋局’的原型能力吗？”
思绪转动间，艾布纳又一次审视自身，结果意外的发现，除了寿命少了些许外，他还和祭坛中央棺木内的“堕落之源”躯体产生了若有似无的联系。
似乎只要他动念，就能调动那具躯体残余的力量。
“这是怎么回事？就算我在‘记忆剧场’里扮演了它，但刚刚的‘剧场’顺利完结，不会对现实进行‘资讯覆盖’才对啊……”
带着疑问，艾布纳一边操控那具躯体收敛“污染”，一边越过“环形血河”，来到了棺木前。
而直到这时，“末日魔女”阿格来亚似乎才清醒过来。
她环顾一圈，茫然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第399章 咒文
“刚刚发生了什么？”
阿格来亚脸上尽是迷茫之色，仿佛完全忘记了在“记忆剧场”中发生的事。
咦？离开了“记忆剧场”的“演员”会忘记自己的经历吗？可贝尔纳黛明明就记得啊。
嗯……贝尔纳黛和阿格来亚的区别在于，前者被“未知”污染，成为了“记忆剧场”的正式“演员”……这也许就是她没有忘记“剧场”里所发生事情的原因。
当然，这大概率也是阿格来亚目前状态不佳的缘故，否则想要改变一位大天使的记忆也没那么容易！
不过即便如此，身为曾经的“末日魔女”，只要有足够的时间，阿格来亚必然有着手段可以回忆起那段丢失的记忆。
简单分析了阿格来亚的状况后，艾布纳也没选择隐瞒，直接对她说道：“我们刚才进入了‘记忆剧场’。”
“记忆剧场……”阿格来亚的脸色微变，显然只听到这个单词就猜到自己遭遇了什么，连忙道，“不要告诉我更详细的内容了……我还不想和‘未知’建立联系！”
说到这里，她又脸色复杂地看了艾布纳一眼，重复了在“剧场”里的那句感慨：“没想到你竟然是父亲的转生之身……是我莽撞了，幸亏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在那里，你可没把我当父亲。”艾布纳笑着回应道。
“就算是来茵，我都没将他当做真正的父亲……这事等你们决出主导权再说吧！”阿格来亚摇了摇头，继续道，“想来你的问题在那里都已经得到了答桉……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虽然我现在还不认为你是我的父亲，但我确实愿意亲近你，有什么事尽管说。”
艾布纳想了想，将“堕落之源”尸体的事暂时放在一边，转而问道：“我想再举行一次十一年前的那场仪式，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再举行一次？是啊，确实需要再举行一次仪式，这样才能让那五个幸存女孩体内的污染彻底肃清……毕竟十一年前的那次总体来说是失败了。
“嗯，至少对罗塞尔来说，他的目的就没有达成。”说着，阿格来亚叹了口气，然后郑重道，“关注十一年前那次仪式的幕后存在大多数应该都达到了目的，你再举行仪式时，她们大概率不会再插手了……
“但唯一的例外是‘堕落母神’！
“她很可能通过‘门’来影响你，尤其你还是亚伯拉罕家族的后裔……而那个仪式想要成功，却无论如何也绕不开‘门’。”
“门”先生……确实是个大问题啊！
但我既然要完成莉莉丝给的那个长期任务，总要去面对那位“天使之王”。
说起来，当初阿尔文晋升半神时，就该去见一见这位亚伯拉罕家族始祖的……可因为那时的我并没有看完“诡秘”，对“门”先生极为忌惮，所以一直用种种手段避免了与其接触。
艾布纳正思索的时候，就听到阿格来亚再次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再来举行仪式？”
见问，艾布纳斟酌了片刻，方才回答道：“也许一个月，又或许两个月后……”
第二次仪式需要那五位幸存者同时到场，其他人还好，要么在为艾布纳打工，要么被他关押，要么受他催眠，总之都在他的控制下。
唯独“苍白上将”玛利亚是自由的，所以得看她的时间。
“这样啊……那能不能请你帮我准备一具临时的身体？一旦再次举行仪式，这里的环境也就不再适合我‘修养’了。”
阿格来亚提出请求的同时，她的眼睛变得迷迷蒙蒙，极为诱人，
“而且我最近的状态好转，也想出去看一看了。”
面对一位顶级“魔女”的魅惑，艾布纳却不为所动，毕竟他麾下的魔女多的都能组成女仆团了，哪会经不起这种无意的诱惑？
他想了想，直接问道：“你知道这座古堡的‘控制中枢’在哪里吗？”
“你想收回‘观察者古堡’的权限，不让外人再随意进出？”阿格来亚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问道。
虽然艾布纳和来茵，以及她父亲奥利弗的性格都有些出入，但对于一些问题的思考方式还是相当一致的，所以她很容易就把握到了对方的心思。
“没错！”艾布纳肯定地点点头，他不想这座城堡再举行那么血腥的试炼，而且收回古堡的权限后，他也就能随意进出这里了。
阿格来亚笑了笑道：“很简单，你只要哄好‘婵幽’就行了，它是‘观察者古堡’的……嗯，按照来茵的话来说叫‘堡灵’，管理着这座城堡的一切功能。”
婵幽？那个“梦貘”？原来它不止是守卫者啊……艾布纳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觉得这并不是问题，毕竟他可以变身成“来茵”，到时候直接给“婵幽”下命令就好了。
“对了，‘婵幽’那个小家伙即便面对来茵本人的命令，也是只认咒文不认人的！
“你如果承诺给我找一具比较好的临时身体，我就将我知道的一道咒文告诉你。”阿格来亚勾起嘴角道。
那笑容和艾布纳“愉悦”时非常神似。
艾布纳沉默了几秒，然后从历史孔隙里拉出了“黄之圣女”娜塔莉亚的历史投影，用手指了指道：“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用‘灾难魔女’制作成的秘偶？”阿格来亚看到“黄之圣女”后眼睛顿时一亮。
她身上最大的问题就是失去了特性的支撑后，灵魂在逐渐丧失以往的象征……但如果得到一位“灾难魔女”的补充，她的状态会立刻好转，这不由得她不激动。
要知道天使层次的魔女可没那么好抓住，当初罗塞尔为了帮她不是没打过“魔女教派”的主意，可惜都以失败告终。
“怎么样？”艾布纳撤去投影后再次问道。
“成交！”阿格来亚满意地点了下头，又继续道，“我相信你的人品，所以也不用立什么契约了，等你下次来举行仪式时，直接将那具身体带给我就好。
“至于口令，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然后用极为别扭的腔调，念出了一句中文：
“每当看到月光就会想起我……”
第400章 计划的一角
“每当看到月光就会想起我……”
听到“咒文”的内容后，艾布纳的嘴角不由得抽了一下，心里吐槽道：
连这句都抄来了？我忽然发觉没立场去指责老黄抄袭了……若非来茵、维森特这些自己没走“知识”相关途径，蒸汽机怕是绝对轮不到老黄去“发明”啊！
见艾布纳神色有异，阿格来亚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咒文会是这样一句话。”艾布纳“诚实”地回了一句，转而问道，“直接在那只‘梦貘’面前念这句咒文就可以了吗？”
“当然不行……我之前不是说过，你得先‘哄’好它！
“它终究是智慧生物，如果是敌人或者陌生人念咒文，它自然不会认！”阿格来亚摇了摇头，指点道，“你得先给它一些它爱吃的东西……比如中高序列‘梦魔’的灵魂。
“或者一些高质量的‘噩梦’。”
中高序列的“梦魔”几乎都是黑夜教会的主教和执事……吃这个可不行……
至于高质量的“噩梦”……什么叫高质量？梦到女神算吗？但那样的梦你真的敢吃？
艾布纳心里盘算了一阵后，倒是有了个合适的目标——神弃之地那座距离白银城只有一天路程的“噩梦镇”。
之前在猎杀“骸骨魔狼”，帮伦纳德拿到“灵巫”主材料时，他就发现那座镇子噩梦的深处潜伏着一头魔狼的残魂。
其身份是被“巨人王庭”关押的“恐惧之神”穆尔，也是“魔狼王”弗雷格拉的孩子。
上次因为自己是以“投影”降临的神弃之地，所以没有进一步探索……
也许该将它抓来喂给“梦貘·婵幽”？毕竟其足够优质。
脑海中转着诸多念头的同时，艾布纳又将手放到了中央祭台的棺木上，将棺材的盖子轻轻推开了一点。
他扮演对方在里面躺了一百来年，总得见见这位“魅魔之父，欲望之主，堕落之源”长什么样子。
而且，对方在“记忆剧场”结束后与自己建立起的联系也让艾布纳非常在意，想要弄清楚缘由。
见到这一幕，阿格来亚虽有些吃惊，却也没阻止，她相信自己的“父亲”还是有分寸的。
另一边，推开了棺盖的艾布纳也第一次见到了所谓“堕落之源”的真容。
只见其五官略显阴柔，却足够英俊，气质上和“血族”有些像，又多了“堕落”、“邪恶”的气息。
然而，更引人注目的则是她的脸颊外围与脖子以下竟然全都是由植物的枝蔓和树干组成，从头顶一直到脚底，就像是穿着木头制成的全身铠甲。
艾布纳皱起眉头，在“解析”了一番那些植物躯干的构成后，目光集中到了这具尸体的头顶。
因为在那里，这具躯体的一只角不知被什么人折断拿走了！
“‘魅魔之父，欲望之主，堕落之源’很可能同时容纳过‘暗影世界’和‘母巢’；
“拉弥亚的本体是植物……而且受到斯厄阿觊觎，最后更是被其掳走，很大概率融入了其自身。
“斯厄阿突然被‘堕落母神’侵蚀，污染的源头很可能就是拉弥亚的身体；
“丹尼特在七百年前来过这座‘仪式间’，还顺手救下了‘暴食’，将奥尔尼亚的召唤物给了他；
“丹尼特死后的灵魂石和特性都藏在封印物‘1-025’里，现在被献祭到了‘被缚之神’的身体里；
“斯厄阿在融合‘被缚之神’的身体，想要借此消化另一份序列1，以及对抗‘堕落母神’的污染；
“我与‘魅魔之父，欲望之主，堕落之源’建立联系的关键，其实是丹尼特留在其体内的布置！”
一个个片段化的线索在艾布纳脑海里快速划过，并经由“慧眼”们分析处理，最终让他看清了事情的部分真面目：
“看来丹尼特的复活后手之一，也是这位‘堕落之源’的躯体啊！他这算截胡了来茵？
“呵，别说，他的途径和‘堕落之源’倒也非常契合，打她躯体的主意也正常……
“可惜的是，他的这个后手还是被更后来的自己，也就是‘灾祸印章’设计破坏了。
“哪怕他为此刻意消除了一整块记忆，还特意用‘针对欲望母树的计划’做了另一层遮掩……
“不过，与阿尔文和女神如出一辙的将真实目标隐藏在深处的算计风格不同，丹尼特的谋划布局似乎学的是‘二五龙’的路数，不会将所有的后手都押在一处。
“就好像他那场解救托尔兹娜的千年布局，就也有着放出‘宇宙暗面’的B计划。
“这里也是一样……托尔兹娜原本的身体，应该就是他的‘备胎’！
“另外，拉弥亚的本体，八成也是丹尼特交给莉莉丝的……
“而莉莉丝又因为自身的谋划，选择配合了他！
“嗯，应该是丹尼特猜到了莉莉丝的计划，所以才有了这份默契。
“至于莉莉丝想要做什么，虽然目前还猜不到太多，但最大的可能就是所谓‘银月计划’了！
“而这个计划针对的目标是外神……
“最后一份‘美神’特性在‘欲望母树’的手里，确实难以谋划……但‘堕落母神’和‘欲望母树’有了冲突和争斗呢？会不会就有了机会？
“但失去了‘母巢’的‘堕落母神’在层次上和‘欲望母树’差距不大，所以她们很难发生争斗。
“所以，就要激化她们的矛盾，再‘合理’地削弱‘欲望母树’，让其露出破绽……
“大胆假设的话，莉莉丝之前的所有举动，虽然各有各的‘合理’目的，但最终汇聚在一起，却是在对‘堕落母神’进行战略‘欺骗’……
“包括给我的长期任务应该也是……就是不知道这里的算计是在第几层……
“呵，这么看来，所谓‘千年布局解救托尔兹娜’，也不过是一连串谋划的开端罢了！
“这应该不是莉莉丝一位神灵的谋划，也许亚当和女神也参与了……
“不知道‘堕落母神’最终会不会上钩……不过从之前东拜朗外海的那场争斗来看，一切似乎都还在女神和莉莉丝的掌握之内。
“嘿，居然连清醒的支柱层次旧日都敢算计……原着里的两位女神可没有这样的举动啊……
“是谁给她们的底气？
“‘我’吗？”
第401章 离开
虽然还只是猜测，但想要验证自己的想法其实并不困难，只要等回去后“研究”一下“植物”小姐的本质，和眼前“魅魔之父”身上的那些“枝条”是否“同源”就可以了。
至于丹尼特为什么要将“血月女王”的那件召唤物交给“暴食”，因为缺少线索，艾布纳目前还“洞悉”不到，可大体上有三个猜测。
第一，就是丹尼特随手而为，没有什么明确目的，就和自己之前顺便救下那个“鸢尾花”男爵一样……
但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很低，毕竟救人可以顺手，但为什么会任由对方将“天堂盛宴”拿走呢？
第二，“暴食”可能是某位存在的棋子，丹尼特通过这种方式和对方进行了一次我目前还不知道的交易……
第三，也是最有可能的一种猜测，那就是“天堂盛宴”之内涉及阿尔文的某些布置，丹尼特在发现后才将其给予了“暴食”，借此进行破坏。
“天堂盛宴”和“阿尔文的行宫”一个是“美食家”途径的物品，一个是“收藏家”途径的造物，都和外神“原初饥饿”有关联，阿尔文在二楼那个房间发现了“血月女王”奥尔尼亚曾经召唤出的“天堂盛宴”后，难保不会用其中的联系做手脚。
毕竟艾布纳也觉得之前融合阿尔文的烙印时实在过于简单了，哪怕对方确实有些阴谋，但总体来说太单一了。
要知道阿尔文可不是像来茵和维森特那样被人杀死，很多手段来不及布置，他是主动进入女神的“夜之国”，在那里等到寿命耗尽的！
“看来，我还要承丹尼特的情了，也许是他解决了阿尔文的大部分后手……”艾布纳为诸多自己的“内卷”感到咋舌之余，又有些庆幸……因为他才是最后一个，同时也是得到帮助最多，最被看好，寄予厚望的一个！
任由思绪飘飞了一阵，艾布纳才再次将视线放回那具“魅魔之父”的躯体上，认真研究了起来。
说起来，这东西本质上是一位“旧日”，或者说半“旧日”的遗体，虽然因为精神回归了“未知”，导致她并没有“上帝”遗留的“亵渎石板”神异，但要布置合适的仪式，借助她调动对应“源质”的力量，应该问题不大……
当然，那得是在“暗影世界”和“母巢”脱离“灰雾”封印的前提下。
十一年前那场仪式，本质上也是借助了这躯体的特殊之处……嗯，甚至罗塞尔的“凯旋门”和“夜皇”在狂暴海那座小岛上建造的“石门”，也有部分“理念”来自这具身体。
但这躯体上的“知识”也非常危险，若非我有“纯白之眼”，也不敢像现在这样观察。
心中沉吟了一番后，艾布纳无奈地放弃了将这躯体搬走的打算，因为以他目前的能力，风险还是太大了。
等未来成为“智天使”，才比较稳妥。
研究过这具“魅魔之父，欲望之主，堕落之源”的身体后，这处仪式间在艾布纳眼中也就没了其它价值。
接下来，他又简单和阿格来亚闲聊了几句，然后便与其道别，顺着“真实与虚幻的大门”回到了“梦境古堡”。
很快，艾布纳就在那扇对开大门的门口，看到了一直蹲守在这里的“梦貘•婵幽”。
艾布纳想了想，再次启动了“变身腰带”，化作了“来茵”的模样，并念出了那句咒文：
“每当看到月光就会想起我……”
“梦貘”闻言一愣，然后抬眼打量了艾布纳一番，很人性化地撇了下嘴，让一行由白烟汇聚成的文字浮现在了半空中：
“主人的转世，请不要把我当作傻瓜……想要我承认你，可没那么容易。”
这……这是被嫌弃了？它一直都知道我不是真正的“来茵”，之前一直在演戏？或者说贪恋它主人的气息，所以才表现得与我亲近？
看来阿格来亚说的没错，这是个智慧生物，而且很聪明，能分辨出我与来茵的不同之处。
“得找点好东西来收买它！”艾布纳心里打定了主意，手上却再次尝试着撸了一把“梦貘”的脑袋，而对方并没有躲闪。
“看来好感度并不算低……”
和这座城堡的“堡灵”培养了一阵感情后，艾布纳才走下楼梯，接着恰好看到“懒惰”和“贪婪”两位女士从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
“你们收获如何？”见状，艾布纳笑着问道。
“还不错，借助这里的‘梦’，知道了很多第四纪的知识。”“贪婪”克谢尼亚蔚蓝的眼睛里满是“餍足”。
而“懒惰”克洛斯菲亚则似笑非笑地接了一句：“也了解了许多了不得的隐秘……啧啧，海伦的那位祖先还真是……”
喂喂，女士们，你们该不会看了些什么不该看的了吧？那个“梦貘”也是……这应该“管制”的！
艾布纳心里吐槽，却没有细问，直接转移话题道：“我这里也有所得……不过红月马上就要落下，我们还是回去后再分享各自的收获吧。”
关于仪式间里的情况，涉及旧日和外神的部分，艾布纳自然不会和两位同行的女士讲，但其它方面倒是不介意透露一些。
比如罗塞尔遗留仪式的作用，比如罗塞尔为阿格来亚做出的努力……
“没问题。”克谢尼亚和克洛斯菲亚对视一眼，齐齐点头应道。
他们三人在“梦貘”的尾随下一路下到二楼，走到“血月女王”奥尔尼亚沉睡的房间门口，将被扔在这里的“鸢尾花”男爵捡了起来，然后赶在最后一缕绯红彻底离开古堡前，脱离了梦境，回到了现实里的图书馆。
在他们出现的那一刻，由于没再“隐身”，三道视线几乎同时看了过来。
他们正是这次“古堡试炼”的组织者和监督者，“灰堡公爵”“铁血骑士”温布顿·艾因霍恩、“暗澹星光”“不死者”芬克·瓦西卡，以及“贝利亚家主”“呓语者”雅鲁贝德·贝利亚。
艾布纳没有与他们交战的意思，毕竟这三人背后都有着天使存在，真打起来自己还没什么，但“贪婪”和“懒惰”两位小姐就可能会有所损伤。
“就是贝利亚家族那个和罗塞尔有一腿的魅魔家主怎么跑到弗萨克来了？在诺斯家族几乎被我团灭后，她带着整个贝利亚家族投靠了亚达巴奥？”
思绪转动间，艾布纳向着隔空投来目光的三位半神行了一礼，然后拉开一道“金色火焰”围成的“门”，带着两位女士迈入了其中。
另一边，以“灰堡公爵”为首的三位圣者也没有阻拦，在目送三人离开后，温布顿·艾因霍恩才自语般问道：“他们带的面具，是‘心理炼金会’独有的吧？”
“对，分别是‘色欲’、‘贪婪’和‘懒惰’。”在因蒂斯就和原“色欲”打过交道的雅鲁贝德·贝利亚肯定地说道。
“他们是跟着‘鸢尾花’家的小子混进来的……要不要等那小子出来后拷问一番？”“暗澹星光”芬克·瓦西卡问道。
“芬克，不要把你以前在裁判所的习惯带进贵族的圈子，你已经不是战神教会的人了。”温布顿反驳了一句，瞥了眼依旧昏睡不醒的鸢尾花男爵，转而道，“他一个序列9又能知道什么？不过是被利用了而已。”
第402章 九月底
听到“灰堡公爵”的告戒，“不死者”“暗澹星光”芬克·瓦西卡冷漠地点了下头，没再争辩。
而一旁的“呓语者”雅鲁贝德·贝利亚这时候却笑着道：“想要获得情报也不一定需要‘审讯’，还是让我去找那个小男爵聊聊吧。
“我想你们也一定想知道二楼那个房间里有着什么。”
“灰堡公爵”温布顿闻言皱了皱眉，但没有立刻否决这位贝利亚家族族长的提议，他思索了一阵，勉强点头道：“好吧……但注意不要伤害到他。”
见温布顿如此回护那位“鸢尾花”男爵，雅鲁贝德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却没点破，接着便化身“心之魔鬼”，进入了集体潜意识大海之内。
待她离开后，一旁的“不死者”才阴沉笑道：“你不怕这个‘魅魔’将那个小家伙榨干吗？
“说真的，落在她手里，可不比去我那里强多少。”
温布顿却摇摇头道：“吃点苦头总比送命强……海里希不会那么轻易罢手的，有那个‘魅魔’跟着，我也能放心一些。”
“你要是真关心他，就该出面警告海里希，或者直接将他接回家……说起来，还不是怕你家里那位有所察觉吗？有些事做了就得主动承担责任！”“不死者”嗤笑一声道。
温布顿则叹了口气道：“你不懂……我已经有一个女儿离家出走不敢回来了，不想再有一个孩子死于非命……”
……
拉斯廷小镇古老庄园的大厅内，“鸢尾花”男爵法兰西斯刚刚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从“试炼”中被传送了回来。
他慌忙检查了一下自己之前的收获，见它们都还在，这才松了口气……但同时又有些沮丧。
他得到的非凡物品虽然珍贵，但却还不足以请动一位可以让海里希伯爵重视的贵族对他们的矛盾进行调解。
“什么都无法改变不说，还为此害了三位冒险者的性命……”法兰西斯正有些自责之时却忽然呆住，因为他忽然记起，自己从来没有雇佣过什么冒险者！
以他家现在的经济情况，也雇佣不起那么强大的冒险者……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在海里希伯爵的压力下已经疯了？产生了幻觉？
“还是说，那三个雇佣兵是强大的非凡者，他们对我的记忆做了手脚？”
脑海里转着各种念头，直到离开庄园，踏上回旅馆的道路，他都浑浑噩噩的，仿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就在路过一个巷子的路口时，他却隐隐约约听到了女人的呼救声和哭泣声。
那声音显得格外绝望凄凉，仿佛可以激发任何男人的保护欲，让法兰西斯瞬间回过神来。
他侧过头看了巷子深处一眼，发现是两个流氓正在撕扯一位女士的衣服。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显而易见、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总之，在经历了一出英雄救美的经典桥断后，法兰西斯将那位被欺负的女士带回了旅馆。
一夜过后，他已经完全堕落在了欲望之中，向眼前这个说要以身报答他的女士敞开了自己的心灵岛屿。
而那个女人直到这时才小心翼翼地入侵到其中……紧接着，一声惊叫在法兰西斯的心灵深处响起，但随即又变得寂静无声。
……
与此同时，艾布纳已经带着“植物小姐”芙拉尔来到蓝山岛，重回了拉弥亚和朱塞佩隐居的那座山谷内。
昨天夜里，他在和“懒惰”以及“贪婪”两位小姐分享了各自在“观察者古堡”内的部分收获后，就和克洛斯菲亚一起传送回了费内波特城，找到了还没有起床的朱蒂以及“植物”小姐芙拉尔。
在表明了要研究对方的本质后，“植物”小姐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任由艾布纳将她带来了蓝山岛内那座可能是她“诞生地”的隐秘山谷。
不过，艾布纳没急着查看她的身体，而是开启“纯白之眼”，一点点审视起山谷内的每一寸土地。
从奥尔尼亚的梦中得知，血族始祖的从神“生命女神”尹西丝就被埋葬在这座山谷后，艾布纳就打定主意亲自来看一看那位女神现在的情况。
作为曾经的“自然行者”，哪怕失去了特性，也一样有着和“黑皇帝”复活类似的“生死轮回”手段，只是仅剩下灵魂的情况下周期非常长而已。
艾布纳有些怀疑被拉弥亚抱来收养的弗兰克，就是尹西斯的轮回身。
“如果真的是……弗兰克身上承载的莉莉丝的布置绝对不会小……
“就是‘生命女神’和弗兰克的形象反差太大了，有些让人接受不了啊！”
艾布纳正在心里思索的时候，神色忽地一动，因为他埋在“鸢尾花”男爵心灵里的“雷”被人触碰了。
“啧，还是很谨慎的嘛，克谢尼亚和克洛斯菲亚的手段都被破解了，到我这里才中招，也算很不错了……非战之罪，毕竟我能隐蔽污染人的手段太多了！
“就是我本来想阴一下那个所谓‘暗澹星光’的，没想到被贝利亚家族那个海伦的‘魅魔’朋友踩了雷……
“该说‘我’不愧是‘魅魔之父’吗？见过魔女侧的魅魔不久，现在就又有魔鬼侧的魅魔送上门？”
吐槽了几句后，艾布纳并没有进一步“污染”那位被罗塞尔亲自命名的雅鲁贝德·贝利亚女士，他不过是想在对方内部“插”个“眼”，留意亚达巴奥的举动而已，还是“隐秘”优先。
捏着下巴思索了片刻，艾布纳便暂时停止了对山谷的搜索，转而带着“植物小姐”进了山洞内。
搜索“生命女神”的坟墓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他打算最近一周每天抽出一点时间寻找，其余则投入到对“植物”小姐的研究上。
……
转眼间两个多月过去，时间来到了9月26日，而这一天正是周一。
下午三点整，灰雾之上的古老殿堂内，深红而虚幻的光芒腾起，奥黛丽·霍尔心情不错地环顾了一圈，然后带领塔罗会成员们向最上首的那道神秘、强大的身影行礼道：
“下午好，‘愚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