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反思
随着“太阳”领域的能力毫无保留的爆发，东区数条街道都被艾布纳照得亮如白昼，几乎所有半神之下的污秽、邪恶、阴影、堕落力量都在这“无暗”的领域里消融殆尽。
圣风大教堂内，新任贝克兰德大主教，“深蓝主祭”雷达尔·瓦伦丁一下就从房间内飞了出来，浮到高空。
圣赛缪尔教堂，查尼斯门后，贝克兰德大主教圣安东尼本来正站在连接一层和二层的阶梯口，慈祥地看着一位刚入职的“值夜者”办理手续，但他的脸色却在下一刻骤然变化，眉头紧皱起来。
圣希尔兰教堂，在“太阳”爆发后仅仅几秒，一道身影就从教堂顶端那根最高的烟囱里喷射而出，向着东区疾驰而去——那正是霍拉米克大主教的一台机械躯体。
远处的半神们尚且如此，首当其冲的极光会“幽暗圣者”更是直接从阴影中蹿了出来。
他的外表是一个穿黑色全身盔甲的高大骑士，提着又长又宽的直剑。
此刻他眼窝位置闪烁着的两团深红光芒，正死死盯着艾布纳化作的“光球”。
可就在他想要速战速决，动用“灵肉之刃”斩灭这团“光球”，救出路易斯·维恩时，他的灵性忽然察觉到危险，连忙切换放牧的灵魂，借助“火焰”跳跃离开了刚才的位置。
就在他消失的瞬间，他原先站立的位置，唯一没被“太阳”照耀到的影子里忽然燃烧起了满是“疾病”和“诅咒”的黑焰，并借助影子，隔空向“幽暗圣者”蔓延了过去。
见此，“幽暗圣者”克斯玛不敢怠慢，原本准备斩灭“光球”的“灵肉之刃”也调转方向，向着燃烧起的影子斩去。
与此同时，他运用“黑骑士”的能力操控阴影缠绕住了那个从自己影子里冒出的“刺客”！
“撕拉”
“灵肉之刃”瞬间命中“阴影”的中心，无数“黑焰”如同一条条毒蛇般霎时向回收缩，很快就凝聚成了一个穿着朴素白袍的慵懒女子。
“‘绝望夜莺’潘娜蒂亚？你还活着？！”“幽暗圣者”克斯玛震惊之下，第一次开了口。
而“绝望夜莺”却并不回话，她只冲着克斯玛微微一笑，便无视了影子的捆绑，彻底消失不见。
就彷佛那些“一击不中，翩然远逝”的刺客一样。
而此时，艾布纳也不再继续发光发热，他变回人形，不着痕迹地收起一枚自制的勋章，接着便微微欠身对着克斯玛行了一礼，如同谢幕的演员一般。
但此时的“幽暗圣者”却不敢再贸然攻击，毕竟他没察觉到“绝望夜莺”藏身何处，担心与眼前的“无暗者”进行交手会再次遭到那位顶级刺客的偷袭。
双方对峙了几秒，直到远处的高空有音爆传来，艾布纳才“优雅”从容地施展手段离开了这处早已被“太阳”的光和热烧得只剩下地基的房屋。
眼睁睁看着掳走自家神使的可恶家伙消失，却毫无办法，“幽暗圣者”脸色难看地骂了一句“该死！”，接着便也化身一团粘稠的漆黑，退入了阴影之中。
他要尽快举行仪式向主祈求，找到X先生的下落。
而这个时候，其他聚会成员已经逃离了这条街道。
……
“若非不想那些来参加聚会的非凡者受到牵连，我都没必要和‘幽暗圣者’交手，在抓住路易斯·维恩后，完全可以直接离开了……
“好在‘幽暗圣者’一时间没有深入思考，否则肯定会用那些人做文章。
“到时候我就不得不动用雅洛蓝的分身解决问题了……
“可这里是贝克兰德，半神爆发一次全力都非常惹眼了，要是动用天使层次的力量，没准会将鲁恩王室的‘平衡者’甚至‘秩序之手’招惹来啊！”
“阿尔文的答题迷宫”内，艾布纳边对自己这次行动进行检讨，边检查起X先生的躯体——他现在已经被完全“秘偶化”，算是彻底死去了。
端详了一下这位先生的面容，并与记忆里佛尔思提供的目标画像进行比较，确认其确实是路易斯·维恩后，艾布纳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便开启“纯白之眼”，凝聚“无暗者”的力量，开始逐级让路易斯的非凡特性析出。
“旅行家”、“记录官”、“占星人”、“戏法大师”、“学徒”……
很快，九份特性便出现在了艾布纳的眼前——除了“旅行家”，其余都是两份。
“‘旅行家’的特性要留给佛尔思，暂时不动。
“‘记录官’的话，佛尔思现在已经有了一份主材‘古老怨灵的诅咒物’，另一份主材‘完整的阿斯曼之脑’虽然还没到手，但也和‘太阳’进行了交易，相信下周前就能有结果，也就不需要给她留着了。
“而且‘记录官’的非凡特性可是制作神奇物品的好材料，拿去塔罗会上售卖肯定受欢迎。
“剩下的两套‘学徒’到‘占星人’特性，则可以用来培养和奖励手下……”
心中盘算了一阵后，艾布纳又将那枚从路易斯手上撸下来的镶嵌红宝石的金戒指拿在手里把玩了一阵。
这枚戒指叫做“血之花”，功能相当强大，可以让佩戴者像加强版的“蔷薇主教”一样，只要还有血肉“活”着，只要不彻底死亡，就能蠕动复原。
这也是艾布纳之前让欧文必须用“魔镜”中放牧的“秘偶大师”的能力杀死他的主要原因……除此之外，中序列里，大概只有“收割者”的“致命攻击”和“看门人”的“冥界之门”才能真正杀死他……但后两者都没有操控“灵体之线”更稳妥。
“可惜，这戒指强大归强大，但副作用太坑了，竟然是随机地没有规律地让佩戴者放弃思考，丢失理智……还是等塔罗会时卖出去吧。”
思绪转动间，艾布纳取出自己做好的空白卡片，将路易斯的尸体封印在其中。
接着，他又摆放好各种材料，开始布置仪式向自己进行祈求，将“尹文思的隐秘屏障”加持在了那张封印有尸体的卡片上。
如果是艾布纳自己施展这个秘术，他觉得最多可以依靠“尹文思的隐秘屏障”瞒过普通天使。
但此刻的他胸前却有女神留下的宝石，可以借助“隐秘”的权柄……如此一来，就算是“真实造物主”亲自“预言”，都未必能确定具体位置。
更何况“幽暗圣者”哪敢拿这点小事去打扰他的“主”？最多就是找来“大蛇”罢了。
收拾好收尾后，艾布纳这才看向一直静静等候着的欧文·德利恩和弗罗拉·雅各。
对于弗罗拉，艾布纳给予了口头上的表扬，让这位将全身心都献给了“刘博”的“狂信徒”在诚惶诚恐之余，又极为激动，毕竟她得到了“主”的赞赏。
就是“信徒”太虔诚，有时候尴尬的是“神灵”自己啊！
艾布纳内里吐槽了一句，表面则在嘱咐几句后，便将她放回现实，令其继续跟随着爱玛。
至于欧文？那就没必要奖赏了，作为自己的分身，艾布纳操控他就和操控自己的那些“慧眼”一样，除了多线程的视野有些怪，和自己行动并没什么分别。
不过此刻两人坐在一起，艾布纳玩心顿起，学着克来恩的样子，和自己对话起来：
“刚刚‘会长’传来消息，‘心理炼金会’最高评议团会议将在周五召开。”欧文端起一杯价值1镑的咖啡，喝了一口后说道。
不同于“塔罗会”每周一次的高频率，“心理炼金会”的最高评议团会议往往几个月才召开一次，所以这还是欧文被制作成分身后第一次接到通知。
“仅凭那位会长，估计是看不穿你被取代的……至于亚当，她估计心里有数，既然没有揭穿，大概率是默许了。”艾布纳认真分析道，“就是不知道‘傲慢’，也就是‘巨龙之王’会不会戳穿你的马甲。”
“她戳穿我？她本身也是在扮演赫温·兰比斯啊！自己屁股底下都不干净，还举报我？大不了互相‘爆破’呗……”欧文无所谓地道。
简单地对话后，艾布纳认真对比了自己在不同身体上说话时的状态，最终有些意外地发现，欧文虽然和艾布纳都是自己，但当他用欧文说话时，态度上却更加“轻佻”一点。
这种性格上的微小差异并非因为欧文这个人，而是“未知之地”进行“污染”时，本就存在些许不同……
说起来，我成为半神，碰触了“未知之地”内“朱塞佩·卡斯蒂亚”的烙印后，虽然自我认知还是艾布纳，说话、行事时遵照的准则也是艾布纳……但性格方面，到底还是有些小小的偏移的。
比如这次突袭“X先生”，就没经过太多计划，多少有些不谨慎……这样的状态，其实有些像我刚穿越成艾布纳的那段没有经过历练的日子。
我一开始觉得这是半神后心态变化，以及看过“朱塞佩”记忆，了解诸多隐秘后的正常反应……
但现在看来，也许未必……会不会，我和以往的自己都不是完整的“刘博”，而是她的某一方面。
而我接触的烙印越多，就越接近她……如果我的自我不够强大，就会被她取代？
第116章 周三
我接触的烙印越多，就越接近她？
不，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否则神灵们绝对不会给我晋升半神，触碰那些烙印的机会……
哎，当了那么多年“刘博”，突然觉得自己不认识自己了……
微叹了口气，艾布纳便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转而出了“阿尔文的答题迷宫”，并一个跨步就回到了金斯特街28号的别墅，直接出现在了分配给佛尔思的客房内。
——由于最近一段时间休在东切斯特郡出外勤，而佛尔思也需要天天和艾布纳外出搭档扮演，所以一直住在他的别墅里。
看到艾布纳，正在翻看着“冰海沉船”故事梗概的佛尔思也不奇怪，只是吐槽他越来越随便，连以往敲门的过程都省去了。
“我给你带来一份礼物。”艾布纳略过她的抱怨，笑着说道。
“什么？”佛尔思顿时来了兴趣，将手里的一叠写满文字的稿件放下，好奇地问道。
艾布纳没什么犹豫，取出那张封印有“X先生”尸体的卡片递了过去。
佛尔思顺手接过，不过当她的手指碰触到卡片表面时，脑海里却出现了一幅画面。
那是一个身穿黑色古典长袍，戴着尖顶魔法师帽的男子，他静静地躺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脸上平静无波，显然走得很是“安详”……
“路易斯·维恩？
“你已经杀了他？”
作为一名医学院毕业生，作为一位在知名诊所工作过的医生，佛尔思见过的尸体并不少，所以并没有感到害怕，她只是没想到艾布纳会那么有效率，这才过去一周多的时间，就已经完成了任务。
不过她随即又有些担忧地问道：“刚才东区的‘太阳’是你‘制造’出来的？
“没有受伤吧？”
艾布纳笑着摇摇头：“我一个半神，杀他一个序列5怎么可能受伤？
“闹出那么大动静，不过是让极光会的‘幽暗圣者’知难而退，外加误导教会的调查方向而已。”
“这样啊……”佛尔思先是松了口气，但她随即反应了过来，惊讶道，“你，你和一位圣者交手了？”
“只是相互试探了几下，因为彼此忌惮，官方的圣者又很快赶了过来，所以没有实际交手。”艾布纳诚实地回答道。
“很抱歉，我低估了这个委托的难度……嗯，我之后会再做一定补偿的。”佛尔思有些愧疚地说道。
她之前只以为艾布纳作为半神去杀一个序列5应该没有危险，却没考虑到对方也有半神的问题。
如果早知道，她可不会让自己的好朋友去冒险，反而会想办法去塔罗会委托“塔”先生或者“节制”女士。
“我期待着。”艾布纳勾起嘴角，微笑着回了一句。
……
夜晚的月光下，海水深蓝近黑，阿尔杰·威尔逊立在船头，看着帕苏岛静静匍匐的轮廓。
这是风暴教会的总部，真神卷顾之地！
作为教会的中层，阿尔杰记得自己只来过三次，一次是找到“幽蓝复仇者号”，晋升为“航海家”后，一次是去年的述职，还有一次，则是很久以前，作为一名有着深蓝头发的混血儿，被挑选入总部，成为儿童唱诗班的一员，但毫无唱歌天赋的他，很快就被打发离开，重回出生岛屿的小教堂内做仆役，而那里的牧师是个对下属非常粗暴的人。
每当回忆起这段经历，他的表情都会变得颇为沉凝，渴望着登上高位。
而这次回来，则是因为被紧急召集，部署突袭苏尼亚岛军港的计划。
风声之中，“幽蓝复仇者号”安静前行，驶向了港口。
帕苏岛中央，高耸山峰的顶端有着一座教堂，叫做“风暴之渊”，它是风暴教会总部里的总部，圣殿中的圣殿。
但以阿尔杰的身份自然是不够进入那里，他被安排在了岛屿外围的雷霆教堂内休息，等候其他被征召的“私掠船长”到来。
雷霆教堂内部，穹顶高阔，拱券接续，四周壁画相连，没有一点空白，以金和蓝色为主，让行走在里面的人下意识就感觉神圣庄严，不由自主低下了脑袋。
阿尔杰·威尔逊经常与隐秘存在接触，长期于神灵居所般的宫殿里聚会，对此已没有以往的感觉，不再那么敬畏，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这一点，与周围的水手们一样，始终低头看着地面，放轻放柔脚步，就连呼吸都不敢明显。
安静的氛围里，他们在牧师引领下，一路来到教堂后方的神职人员住处，各自得到了一个房间。
阿尔杰刚安顿好自己的行礼，就听到了敲门声传来。
他疑惑地打开门，接着便看到了一位有着柔软黄发、身穿闪电花纹长袍的男子。
他叫做赛恩斯，和阿尔杰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搭档，但后来他们一个选择做幽灵船船长，继续飘荡于海上，一个来到帕苏岛上，回归了神职人员体系。
阿尔杰露出笑容，抬起右手，握拳击了下自己的左胸道：
“风暴与你同在。”
“风暴与你同在。”那正值壮年的黄发男子以同样的动作笑着回应。
他旋即压低嗓音道：
“你为什么要回来参与这个任务？
“要知道，你很可能会面对弗萨克的正规军，那非常危险！”
作为自由度很高的“幽灵船”船长，他相信阿尔杰完全可以制造意外，拖延返航日期，错过这次征召。
虽然必然会受到惩罚，但只要原因合理，也不会太严重……至少不会丢掉性命。
因为我需要“奥布尼斯海怪”！我需要晋升！
阿尔杰无声自语了一句，表面上则露出苦笑道：“从看到接到的命令里透露了些许任务的内容时，我就知道这次征召无法推脱。”
不过朋友的关心，还是让他的表情柔和不少。
“也是……不过这次的事确实很奇怪，毕竟这么大规模发布命令还透露任务内容，就算船长们都对主极为虔诚，也难免会走露消息啊……”赛恩斯困惑地道。
“也许上面另有谋划。”阿尔杰意有所指地道。
事实上，他对类似的招数并不感到意外，但“海怪”就在那里，以它的体积想要悄悄转移也是不可能的。
甚至，教会高层可能本就是打算在其转移过程中出击，毕竟现在它在军港里反而难以下手。
“只是这样一来，你们可能更危险了。”赛恩斯叹了口气道。
到时候实在危险，我就直接跳入大海，“愚者”先生已经拿到了“海神”的权柄，自然会庇护我……
阿尔杰在心里接了一句，却没有说出口。
这时候，赛恩斯也察觉到气氛有些沉重，于是转移话题道：
“你认识‘星之上将’嘉德丽雅吗？”
不仅认识……阿尔杰想了想才回答：
“在海盗大会上见过。”
“那你认识‘疾病中将’和‘苍白上将’吗？”赛恩斯再次问道。
“同样只在海盗大会上见过……怎么了？”这一次，阿尔杰理直气壮了许多。
赛恩斯思索了几秒后，遗憾地说道：
“如果你认识她们就好了，就可以去接下假装接近她们，投入她们麾下，并从她们那里调查格尔曼·斯帕罗情况的任务……那样一来，你就可以不用再去苏尼亚岛冒险了。”
原来是这事……因为格尔曼狩猎了“血之上将”？阿尔杰故作不解地问道：
“格尔曼·斯帕罗又做了什么？”
赛恩斯闻言来了精神，兴奋地道：
“他差点把拜亚姆毁了，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家伙，据说背后有一个隐秘邪恶的组织，那个组织有半神，甚至存在天使，与玫瑰学派敌对！”
差点毁掉拜亚姆？组织有半神和天使？与玫瑰学派敌对？
可我们塔罗会不是和“真实造物主”与“原初魔女”是敌人吗？
阿尔杰故意没有掩饰地表现出了自己的错愕。
……
周三早上，艾布纳没急着带佛尔思去间海郡首府康斯顿“钓”那位“暴食”先生，而是让她舒舒服服地睡了个懒觉。
毕竟因为要对佛尔思的“血脉”进行伪装，以骗过那位“暴食”先生，她大半个晚上都在配合艾布纳进行各种仪式，很是困顿。
不过艾布纳自己倒是精神奕奕，他在简单吃过早饭后，就叫了一辆马车，赶往了西区萨里先生的工坊，准备先打造几件非凡物品。
第117章 衰败
“名称：无尽的传送之书
“外形：一本巴掌大小的硬皮口袋书，总共33页。
“能力：每一页都可以‘记录’一次‘传送’能力，成功率接近100%；
“另外，每次使用记录的‘传送’时，有50%的几率当场‘记录’回来，只要运气好，就可以无限地使用‘传送’。
“负面效应：每天至少要进行一次‘传送’，否则这本书会将携带者‘传送’到随机位置，且这个位置附近大概率会有信仰‘真实造物主’的信徒存在。
“如果无人携带，这本书也会自己进行‘传送’。
“封印方法：要么每天满足它对‘传送’的渴望，要么将它安置在被‘律令法师’禁止‘传送’的空间内。”
蒸汽工坊内，艾布纳解析完用从“X先生”身上分离出的“记录官”特性制作成的神奇物品，觉得自己可能许久不曾动用“工匠”的能力，手有些“潮”了……
毕竟相比起佛尔思那本“来曼诺的旅行笔记”，这本口袋书的效果明显差强人意。
“应该是路易斯·维恩死前执念的问题……由于他的想法一直被弗罗拉偷窃，所以总是循环地尝试进行‘传送’，有了精神污染残留，才导致形成的非凡物品出现了这样的偏移……
“这一点从负面效果的描述里也能窥得一二……呵，他那时是多想‘传送’到极光会的圣者身边啊！
“好在‘传送’是个相当实用的能力，这本‘无尽的传送之书’也算是件不错的物品了……至少克来恩应该肯花钱买。”
将所有的空白页都“记录”满“传送”后，艾布纳却没再继续去碰另一枚“记录官”特性，毕竟今天的“运气”似乎不太好，不适合“锻造”。
至于答应帮“节制”小姐制造的“无面人”物品，则因为缺少材料，只能暂时搁置。
收起“无尽的传送之书”，艾布纳抬头看了眼挂钟，发现还没到中午，佛尔思应该还没起床，是以他在想了想后，又将贝尔纳黛作为赔礼赠送给他的那张封印有特殊途径特性的卡片取了出来。
说其特殊，是因为这枚特性并不属于已知的22条非凡途径，很可能和“阿尔文的答题迷宫”所属的“财富”途径一样，来自外星球，甚至是外神。
将特性取出，配合着《血之盛宴》下部中的记载，尝试着施展出了秘术“黑域术”后，艾布纳开启“纯白之眼”端详许久，方才若有所思地自忖道：
“魔药带来的体质提升依旧存在，但在‘黑域’范围内，非凡能力却都消失了，奇异地消失了……就连施展秘术的我也不例外……
“当然，开启‘纯白之眼’后，就可以无视‘黑域’的效果，但对普通非凡者，甚至是半神来说，这玩意儿都足以要命啊……尤其是在身体上没有多少加强的那些途径。
“另外，这个效果其实和原着里，克来恩在康斯顿参与调查的一起‘天体研修会’的桉件里，‘值夜者’们遇到的情况很相似……
“这很可能是‘衰败’的力量……这条未知的途径也许来自于外神‘衰败君王’？
“嗯，它大体上属于序列3，看其能力，该把它叫做‘破法者’？”
艾布纳随口帮它取了个名字，接着便请出“雅洛蓝”的分身，对“破法者”特性再次进行了封印，重新塞入了卡片里。
——一般的非凡手段对这枚特性完全无效，甚至靠近后就自行消散了……贝尔纳黛之所以能成功“封印”它，多半是动用了“0”级封印物。
由于之前的实验花费了不少时间，眼见挂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下午三点，艾布纳这才收拾好东西，重新回到了金斯特街28号的别墅。
佛尔思的房间内，已经穿戴整齐的“魔术师”小姐此时正端着一个正方形的纯金打造的盒子，看着里面摆放着的一团灰白色的，有褶皱和凸起的，半透明事物。
那正是“记录官”的主材料之一，“完整的阿斯曼之脑”。
之前在塔罗会上，小“太阳”说“首席”已经带人去狩猎这种怪物，没想到这才周三，就已经送了过来。
见到艾布纳走进来，佛尔思先是一惊，接着便镇定下来，“从容”地解释道：“我的老师刚刚寄了信过来。”
她没有说谎，多里安确实有信到来，但却没有提供非凡材料，这份“阿斯曼之脑”是“愚者”先生赐予的……不过她之所以这么措辞，就是为了让艾布纳产生误会。
可惜，她的这种小伎俩在艾布纳眼里不过是给她自己增加“黑料”而已……
艾布纳能怎么办呢？当然是顺从她，假装自己被骗过了。
“不愧是历史久远的家族……连这种偏僻的材料都有。”艾布纳故意感慨了一句，同时也对白银城“首席”的细心深有好感，毕竟如果没有黄金隔离，阿斯曼之脑会不间断地影响周围的人，可能让佛尔思产生幻觉，直至精神失常。
虽然黄金在白银城并不值钱，甚至这么大的金盒子还比不过一罐“狼鱼罐头”的外包装。
见艾布纳并没多问，佛尔思也悄悄松了口气，毕竟事涉“愚者”先生，她不能多说，而她也不愿意欺骗艾布纳，最好还是湖弄过去……
都怪自己没有及时将东西收起来。
心中检讨的同时，佛尔思也转移开话题，询问道：“我的老师下周可能会来贝克兰德……到时候我肯定要将路易斯的尸体给他……可我要怎么说呢？”
毕竟我本人并没有狩猎一位“旅行家”的能力。
对于这个问题，艾布纳早有考虑，笑着道：“实话实说就行，就告诉他，是新晋的‘预言家’，‘贝尔丹城子爵’帮助你杀死了他的仇人。”
“这样没问题吗？”佛尔思担忧地问道。
“只让多里安知道是没问题的，叮嘱他别宣扬出去就可以了。”艾布纳无所谓地道。
虽然秘密知道的人越多，就越难以保守，但根据艾布纳对“命运河流”的观察，等这个消息传开，也许要一年甚至更久，那时候的他也许早就不惧极光会的报复了。
佛尔思想了想，觉得这样也行，于是点头道：“好吧。”
这时候，艾布纳却忽然正了正神色，盯着佛尔思的双眼，郑重地道：“对了，等他和你见面时，帮我给多里安带一句话。”
佛尔思被艾布纳严肃的目光看得心跳加速，听了这番话后，下意识问道：“什么话？”
“告诉他——阿尔文·亚伯拉罕即将登临天使位阶，亚伯拉罕家族的荣光即将重现。”艾布纳为了描述准确，特意用古弗萨克语说道。
根据目前的进度，如果他所料不差，一旦进阶“洞悉者”，那道可以让以前的自己“复活”的秘术应该就能彻底完成！
而他进阶的仪式和材料早已齐备，只等“预言家”消化完全，就能立刻晋升。
由于最难的部分提前“扮演”的缘故，这个时间不会太远，以目前的消化速度来看，最多到六月中旬，他就是“洞悉者”了！
所以，一些事情也该提早准备起来。
……
间海郡，康斯顿城，码头区。
艾布纳变化成被他控制的“心理炼金会”成员瓦伦丁的样貌，带着眼神迷离，彷佛被“催眠”的佛尔思一起，进入了一间废弃的仓库内。
佛尔思同样一早就用“来曼诺的旅行笔记”变化了容貌，只是她眼中的迷茫却不是装的，因为怕她露出破绽，她是真的被艾布纳“催眠”了。
——之前“世界”在帮这本笔记记录了半神层次攻击时，顺手添加了几道“无面人”的能力。
此时的仓库里已经来了七八个人，他们看到“瓦伦丁”带了一个陌生女人过来，虽然都看出其状态不对，但依旧心有不满。
这可是隐秘聚会，未打招呼就带人来的行为，已经触犯了他们的底线。
不过那几人却只是动了动嘴唇，终究没有说什么。
一来，组织聚会的议员先生并没有订立禁止带人过来的规定……二来，也是因为“瓦伦丁”本身就是一位序列7的“心理医生”，属于中序列的强者，并不好惹。
“瓦伦丁”，也就是艾布纳自然也不理会其他人，带着佛尔思静静坐在靠前的位置后，就等待起组织者的到来。
五六分钟后，当仓库内再次进来十一二人后，艾布纳便感觉到周围的空间忽然被封闭了起来。
“秘法师”的“隐藏空间”？不，更像是提前布置了相应仪式……不过无论如何，也肯定有一位“秘法师”或者同位阶的封印物进行了“响应”。
艾布纳心中微动，接着便看到一个模湖的身影出现在了仓库内部的最中央。
那是一个身着鲁恩式正装，戴半高丝绸礼帽的男子，只是面容让人看不真切。
此刻，那男子的目光在仓库内环顾一圈，很快就将目光锁定到神志不清的佛尔思身上。
第118章 开挂
“果然，和我观看‘瓦伦丁’记忆时的判断一致，主持聚会的只是一个‘投影’而已，难怪那位‘暴食’先生对聚会的安全性要求不高……
“这样一来，‘咸鱼’诱饵就真正的派上了用场。”
艾布纳脑海中刚转过这个念头，那位出现在仓库中央的男子就收回打量佛尔思的目光，开始按照正常流程，组织起会议来。
而第一步，就是“暴食”先生的这个投影，无偿讲述一些神秘学知识。
对此，艾布纳有些奇怪，毕竟“观众”途径又不像“阅读者”，没有需要教学的序列存在，这位半神为什么会刻意传播知识呢？难道是出于好心？
但很快，艾布纳就发现他讲授的内容有些不太对，似乎内里暗藏着私货，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在座每一位非凡者的精神，无声无息地入侵了他们的心灵，加固着某种早就埋下的烙印。
但这对艾布纳不起作用，他只模拟出半神层次的“欺诈”能力，就瞒过了对方，没有让其发现端倪。
毕竟这个“投影”的实力并不是很强，大概只有序列5的层次，只是依仗着本体的位格，才显得格外神秘。
很快，宣讲知识的环节结束，之后又经历了交易和委托环节，这才来到了最后，也就是各个成员向仓库中央的组织者汇报任务进度的阶段。
“报告先生，我已经成功‘说服’了第二钢铁厂和康斯顿枪炮工厂的仓储主管，让他们接受了那一批劣质煤炭。”
“报告先生，第二军的军需官已经动摇，预计下周就会将一批积压的弹药和枪械私下出售……”
“报告先生，间海舰队的隐藏军港信息暂时还没有头绪，我申请再将任务延续一个月……”
听着这五花八门的任务报告，艾布纳在咋舌之余，也不由得暗自感慨道：
看来康斯顿都快被“心理炼金会”渗透成筛子了！
等到战争一起，需要大规模制造钢铁和武器时，就会发现煤炭的质量不行；
需要为前线士兵补充弹药时，八成要来一出火龙烧仓；
舰队藏在秘密港口准备偷袭时，也会被敌人随时掌握动向……
难怪原着中战争打起来后，弗萨克在北线，女神教会负责防守的凛冬郡，和东线由风暴教会领导的海战里都没有什么建树，只在西线的康斯顿做出了突破……
呵呵，“心理炼金会”能这么跳，恐怕还是乔治三世进行配合的缘故！
思绪转动间，艾布纳看到中央的那个男子的投影将视线投向了自己。
他连忙学着“瓦伦丁”的样子汇报道：“报告先生，我已经设计让那位工厂主的女儿目睹了她未婚夫出轨，两家的贸易订单最近已经减少了近七成。”
这会儿，艾布纳也大致想明白了对方为什么会给“瓦伦丁”安排那样一个任务。
因为那位跨国商人主营的业务便是玩具等轻工业商品，而且已经在“间海”上形成了垄断，而那位工厂主则是他的主要供货商。
两家一旦反目，那家跨国企业就很难再以低价格拿货，势必会导致弗萨克的售价提高。
如果是平时还没什么，但一个多月后弗萨克就将迎来一个重要的节日——黄昏祭礼。
在这样的日子里，如果许多人因为高昂的价格而得不到节日的礼品，必然会心生怨愤……贫民倒没什么，反正无论如何也买不起……但中产阶层就很可能在舆论的引导下，将这份恨意转嫁到鲁恩方面。
当然，安排给“瓦伦丁”做的事，只是这个引导计划中微不足道的一环……但以小窥大，也能知道战争早就不可避免！
毕竟，双方国家的高层，甚至背后的神灵都想打！
艾布纳思绪飘飞的时候，“暴食”先生的投影却对艾布纳的汇报不置可否，他的精力还是更多集中在了佛尔思身上。
见此，艾布纳回过神，小声道：“这是按照您之前的标准，找到的‘适格者’……她似乎来自于一个第四纪就存在的家族，叫做‘亚伯拉罕’。”
“亚伯拉罕家族？”投影的眼睛明显一亮，接着似乎隔空动用了某件非凡物品进行了观察，之后才满意地道：“确实是古老血脉的气息……”
闻言，艾布纳也悄悄松了口气，心里思忖道：到底是瞒过去了，不枉我昨夜的辛苦……
“等聚会结束后，你带她到仓库后门外，将她放到左手第三个井盖上。”投影低声补充了一句后，就开始继续听取其他成员的汇报了。
约莫半个小时后，聚会结束，那道投影也随之消失。
当艾布纳带着“佛尔思”去而复返，靠近第三个井盖时，却忽然感应到一个熟悉的气息。
“这是……西莉卡？
“不对，似乎有些区别……但确实是西莉卡的气息……
“那个井盖，本质是用西莉卡的力量搭建起来的‘灵界穿梭’通道？”
……
康斯顿地形颇高的索斯区的一栋别墅地下室内，身着正装的中年男子于一处祭台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片刻后，随着祭台周围色块变浓，层叠分明的现象出现，一位双眼迷茫的漂亮女士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亚伯拉罕的血脉？”这个男子上下打量着女士的身体，就好像一位挑剔的食客在审视食物。
可就在这时，那位女士的眼睛中却忽然亮起两道“闪电”！
男子的脑袋突地一阵刺痛，彷佛被尖锐的匕首插进了里面，并搅动了几下，难以言喻的痛苦充斥着他的感官，让他一时间连身体都无法控制住，“噗通”一声，重重摔在了地面上。
这是半神层次的“精神刺穿”，还被暗中施加了“心智剥夺”，所以效果好的出奇！
发出攻击的自然是变化成佛尔思模样，将自己主动送过来的艾布纳。
他不会让佛尔思冒险，所以在去往仓库外第三个井盖前，就悄悄将她收进了“阿尔文的答题迷宫”，自己则变化成她的模样，来到了幕后之人面前，并在偷袭下，一举重创了幕后的这位先生。
就在艾布纳想要乘胜追击，彻底拿下对方时，“暴食”先生趴伏在地面的身体却微微弯了起来，出现了明显的膨胀。
他的童孔随之竖起，从澹蓝变得金黄，他的脸庞，他的手背，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都长出了灰白如石头的鳞片。
刺啦的声音里，他穿着的白色衬衣、黑色马甲、正装外套、直筒长裤全部撕裂，显现出下方的龙鳞。
瞬息之间，这位“心理炼金会”的半神就要完全变化成一头灰白色巨龙。
作为活了几百年的存在，“暴食”先生自然不会束手待毙，所以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观众”途径半神的招牌能力——“龙化”！
见到这一幕，艾布纳却并不慌乱，因为他早有预料，也想好了应对的手段。
只见他不慌不忙的取出一张卡片，解封了那枚贝尔纳黛赠予的“破法者”非凡特性，接着便直接以此为媒介使用出了秘术“黑域术”。
接下来，“暴食”先生身上那些巨龙的特征就开始肉眼可见地消退，翅膀、龙鳞、竖童通通消失不见，仅仅几秒钟后，一个赤果果的男子就出现在了艾布纳的眼前。
“黑域术”，一定范围内让大部分序列2之下的非凡能力失效——物理攻击除外。
“按理说，‘阅读者’半神靠肉搏其实是打不过‘观众’途径圣者的……
“但很抱歉，我要开挂了！”
艾布纳歉意地向“暴食”先生行了一礼，接着便开启了“纯白之眼”。
第119章 推理与解密
然而，失去了绝大部分非凡能力的“暴食”先生并没有露出慌张、绝望的神色，他平静地看向顶着一张美丽面孔的艾布纳，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艾布纳变化成的是佛尔思自己“捏”出来的脸，比她本人要好看一些……据她所说，这是她想象中的，《暴风山庄》主角“茜茜小姐”的模样。
艾布纳却对“暴食”的问题充耳不闻，直接用出“操纵”和“魅惑”的复合能力，想要一举将面前的男子控制住。
他没打算在彻底拿下对方前与其多废话，要知道“反派”总是死于话多……虽说自己行事明显非常正派，但有些事还是能避免就避免。
见此，“暴食”先生知道无法套出更多情报，在微叹口气后，自身的“存在”竟开始逐渐变得薄弱起来，彷佛随时可能消失……
“不好！这人只是一个‘虚拟人格’凝聚的分身！”
艾布纳立刻发现不对，不再顾忌其他，直接撕开了对方心灵岛屿的防御，并模拟“偷窃”能力，“抢救”了一下对方的“记忆”。
与此同时，他还直接向其心灵里灌输了部分有关“刘博”的知识。
片刻后，观察到“未知之地”中新出现的“斑点”逐渐暗澹，直至消失，艾布纳呼出一口浊气，自忖道：
“原来留在康斯顿的只是‘暴食’先生分割出来的‘虚拟人格’分身……就和原着里‘正义’小姐分割出的奥黛丽一样……只是实力更强，居然达到了半神的层次！
“利用‘破法者’特性施展的‘黑域术’，虽然可以让大部分序列2之下的非凡能力失效，但还是有一部分不在它的作用范围内的……比如这种‘虚拟人格’分身就是……否则我的‘黑域术’应该可以直接让他的分身没了才对，而不是他主动撤去。
“看来也不能太迷信‘破法’的效果……这就和‘仲裁人’半神的‘律令禁止’一样，肯定有破解的办法。
“同样，对‘命运河流’也不能太过迷信，毕竟这一次‘暴食’的命运走向，就完全在我的观测之外！
“另外，那位‘暴食’先生的本体身边怕是有天使或者‘0’级封印物存在，帮助他斩断了‘我’对他的污染……
“依照刚刚那一瞬间的感应，只能大致判断出他在弗萨克的某个间海沿岸城市……嗯，大概率是因多港。”
这么进行了一番“推理”和“解密”后，艾布纳又将注意力投向了最后关头，他从“暴食”先生分身心灵里“偷”来的那些记忆。
“外星球序列‘美食家’……通过吞噬高序列存在后裔的血肉和灵魂，返本朔源，获得其祖先的一项或几项能力……
“一周前依靠从‘安德雷拉德’血脉中得到的力量，感知到危险，但不知危险来自哪里，于是留下‘虚拟人格’分身，本体离开康斯顿。
“挑起弗萨克和鲁恩贸易摩擦……
“我最近发现康斯顿城的动物们，如果追朔血脉，也许也能攀附到某些强大的生物身上……比如我之前在一只下水道的老鼠身上，获得了某种偷盗者途径和罪犯途径的混合能力，可以在偷走别人的想法后于其中种下欲望的种子，再归还回去，这样就直接获得了一个‘欲望’的傀儡……那只老鼠的祖先也许是个强大的神性生物，可惜它真的不好吃。
“我好像习惯了老鼠了味道……也许下次该试一试蟑螂？
“不，我不能沉迷于进食，我的初衷是研究它们的心灵！
“在讲授神秘学知识时，隐晦传播一种特殊的符号，满足封印物‘天堂盛宴’的要求……”
看着这些杂乱不成体系的消息，艾布纳皱了皱眉，花费几分钟时间稍微进行了一番梳理，这才大致弄清楚了一些问题：
“‘暴食’先生手里有一件来自外星序列的封印物，名为‘天堂盛宴’，按照他的说法，这条途径的起始序列叫‘美食家’，它可以将吞食的血脉返本朔源，获取血脉源头强大存在的力量……
“这封印物对应的具体序列不明，但肯定是高序列无疑！
“啧，我最近怎么总是遇到外星序列的东西？而且这又是‘朔源’，又是‘吞吃’，听着就知道和‘原初饥饿’分不开关系。
“对了，‘阿尔文的答题迷宫’的主材料是‘财富’或者‘金钱’途径的天使层次特性……而且，它很大可能也是源自‘原初饥饿’的途径……这算是非凡聚合吗？
“嗯，说回正题……结合我之前在仓库外井盖上察觉到的西莉卡的气息，大胆猜测的话，阿兹克先生的这位女儿大概率就是被‘暴食’先生用所谓‘天堂盛宴’所杀，血肉被吞食不说，就连灵魂都被夺走了一部分，这才导致现在成为死灵的西莉卡不但失去了记忆，还无法继续晋升。
“而这位‘暴食’先生能活几百年的问题也有了解释，他随便‘吞吃’一个吸血鬼，应该就能‘朔源’出来。
“最后，那件‘天堂盛宴’很可能已经和外神‘原初饥饿’建立了某种联系，所以才会要求‘暴食’隐蔽地传播某种符号，以便‘屏障’变得更加薄弱后，能够先一步将力量渗透进来。
“‘暴食’显然不知道外神意味着什么，居然还以为是封印物本身的要求……
“呵，这么看来，我在‘暴食’身上的‘污染’，怕也是‘原初饥饿’出手解决的吧？
“毕竟我只提了个名字，污染并不深，远远比不过‘原初饥饿’对他的侵蚀。”
想到这里，艾布纳见等了这么久都没有人再回来窥探，颇有些遗憾地吐出一口气。
他本还想利用“犯罪分子会回到桉发现场查看”的心理等着“暴食”先生来个回马枪的……可惜对方显然没有那么莽撞，谨慎得很。
接下来，艾布纳在这座别墅里搜查了一番，结果除了找到些许金钱和古董外，只确定了“暴食”在康斯顿明面上的身份——格雷沙姆·奥斯蒙，一家高档餐厅的拥有者。
虽然“暴食”开餐厅确实很搭，但我怎么越想越觉得有点惊悚啊……
艾布纳吐槽了一句，接着便思索起该后续该怎么办来：
“首先，这个别墅里的东西，最多只能回朔到‘暴食’的‘虚拟人格’分身，对找到他的本体毫无帮助……
“其次，格雷沙姆·奥斯蒙这个身份他大概率也已经舍去，短时间内再利用这个身份的可能很小。
“所以，除了知道他现在在间海沿岸城市外，线索完全断了吗？
“也许，可以等周五的‘心理炼金会’最高评议团会议召开时，旁敲侧击地问一问？”
思绪转动间，艾布纳看到地下室那个利用西莉卡力量制造的‘灵界穿梭’通道，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而想道：
“好像……阿兹克先生给我的委托只是找出杀害西莉卡的凶手吧？并没有要求我抓住他……
“既然现在几乎可以确定凶手是谁了……那这事就该阿兹克先生和卡伦去想办法啊！
“毕竟他们一个是西莉卡的父亲，一个是西莉卡的恋人，帮她报仇天经地义。
“我一个外人也就不需要多插手了吧？”
心中计议一定，艾布纳立刻用别墅里现成的纸笔写了一封信，然后召唤出自己的“魔狼”信使。
做完这些，他才进入“阿尔文的答题迷宫”，唤醒了被“催眠”的佛尔思。
我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佛尔思的目光渐渐恢复了焦距，看着身前的艾布纳，思索了一秒，似乎明白了什么般惊讶问道：
“事情结束了？”
可还没等艾布纳回答，她就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我的衣服怎么穿在你身上？”
……
第120章 遇见
弗萨克，因多港。
一对年轻的夫妇提着行李箱，沿着舷梯走下了客轮。
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上衣的衣领左侧还别着一个胸针，身材高挑、眼神犀利，一副社会精英的派头。
他的夫人则是一位黑发黑眼的美人，身着一件黑色长裙，只是小腹部分微微隆起，多少破坏了她的好身材。
他们正是扮作“战神教会”福杰夫妇的邓恩和戴莉二人。
“听说你和某位夫人一起在这座城市居住过？”戴莉挽着丈夫的胳膊，状似随意地询问道。
邓恩闻言无奈地笑了笑，只觉得自己的发际线又上移了些，不过还是不厌其烦地解释道：“我记得我已经将所有的问题都交代清楚了……甚至还配合了你的‘通灵’。”
“通灵不是万能的，有许多办法可以规避……”戴莉微笑着回了一句。
她也不是真的在意丈夫曾经有过什么，毕竟她的过往更加不堪，现在说起这事，不过是初到异国他乡，心中紧张，下意识转移注意力罢了。
邓恩自然明白妻子的心思，而且他特意去咨询过医生，知道怀孕的女子有时候就是喜欢多思多想，所以表面故作苦恼，内里却平静无波。
夫妻间日常拌了几句嘴后，他们的脚步却忽然停住，因为一个腰宽堪比身高的肥胖男子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里，对方竟一个纵身跳上了码头另一侧的一艘小艇上。
这个动作换作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但一个看起来体重至少超过四百斤的胖子这么干，却是将小艇压得头部极速下沉，险些翻覆。
可诡异的是，对于这样的“奇景”，周围的游客、水手们却都视而不见。
“幻术？”邓恩作为“值夜者”和“钢铁侠”时的习惯顿时发作，就要去调查个究竟。
戴莉却一把拉住他，对其摇摇头。
他们扮演的身份虽然是官方的“猎魔人”，但初来乍到，并不适合掺和进非凡事件里。
邓恩稍作犹豫，也便顺从了戴莉的意思，就要带着妻子离开码头。
可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却正好扫到小艇的另一边出现了一个穿着双排扣纯黑神职人员长袍的身影。
邓恩顿时再次停住了脚步，他假装拥住妻子说悄悄话，实际以此为掩护仔细端详起小艇另一侧的男子来。
发色呈暗金，童孔蓝到形同深黑，鼻梁高挺，嘴唇紧抿，五官像是古典凋塑，没丝毫皱纹，最引人瞩目的标志是瞎了一只眼睛……
这个人的长相邓恩永远都不会忘记，他正是改变了自己的人生，差点毁了廷根的罪魁祸首——因斯·赞格威尔！
他竟然来了弗萨克？！
而且他既然敢在码头边的小艇上和一个陌生的胖子见面……
这说明他笃定没人能够察觉！
那为什么我和戴莉可以看到？
是那位“愚者”先生赐予的“祝福”吗？
一连串的问题划过邓恩的脑海，接着他便搂着妻子，彷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离开了码头。
这期间，他控制住自己的思绪，刻意没去想封印物“0-08”的相关事宜，免得让因斯·赞格威尔有所警觉。
等他们穿过因多港的主干道，一路来到北面的某座温泉山庄前时，邓恩才郑重地看向戴莉道：“你立刻将这件事向‘愚者’先生汇报……”
……
灰雾之上，古老宫殿内。
坐在“愚者”位置上的克来恩在接到了戴莉的汇报后，就陷入了沉思。
虽然因为队长没有真的死去，让克来恩对因斯·赞格威尔的仇恨澹了许多，但他从未放弃过向其复仇的想法。
毕竟因斯的确“杀死”了他一次……而且，廷根的诸多悲剧，老尼尔的死都是因他而起！
但实力的差距却让克来恩很是犹豫，虽说他现在有着升级后的“蠕动的饥饿”，有着“海神权杖”等几件半神层次的物品，但与真正的圣者之间，还是存在着巨大的差距的。
更何况因斯执掌着“0”级封印物，在序列4中，也是属于最强那一档的。
就算自己和队长联手，也大概率不是其对手……就算侥幸赢了，付出的代价也很可能难以想象。
至于找莎伦和艾布纳帮忙……这个念头在克来恩脑海里转了个圈后，便被抛弃。
这是属于他们廷根“值夜者”的复仇！他虽然怂，虽然苟，但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
如果能将伦纳德也拉进来，胜算就比较大了……对了，他身上还有个据说人品不错的老爷爷……但这根本无法保证。
艾布纳曾暗示过我，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伦纳德拉入塔罗会，利用“愚者”先生变相地对那个“老爷爷”进行威慑。
嗯，化身道恩·唐泰斯后，应该有机会和伦纳德接触，到时候试探一下……
另外，我虽然还不知道“诡法师”的配方，但仪式却已经从“红天使”那里得到……也许，可以让这场复仇协助我进阶半神？
哎，想那些还太远，得等我顺利完成女神的考验，拿到配方后再说了。
呵呵，邓恩和戴莉之所以能看到因斯，八成是得到了女神的“加持”，毕竟被因斯视为倚仗的“堕落晨星”其实是刘博的东西，而以女神和刘博的关系，恐怕对那物品里的秘术了如指掌。
所以，因斯本身其实也是女神对我的考验吗？
为什么同是老乡，女神对待我和刘博差别那么大？这是双标啊！
克来恩边思索，边用手指敲打着古老青铜长桌的边缘，好一会儿后才将灵性蔓延到属于戴莉的深红星辰，吩咐她和邓恩将此事举报给“战神”教会，利用“猎魔人”的情报体系对因斯进行监视。
……
康斯顿城，阿兹克先生和卡伦相继出现在了那座废弃仓库后的井盖旁，两人稍作检查，就确定了这处“灵界穿梭”通道确实残留着西莉卡的气息。
“你们血族在弗萨克应该也有人手吧？”阿兹克眼眸冰冷，转过头向卡伦询问道。
“有，我会发布任务，让族人寻找那个‘暴食’的下落的。”卡伦严肃地点了点头。
“我有一个后裔是因多港的‘猎魔人’，我会吩咐她协助你的。”
第121章 劫持
弗萨克，因多港。
和“心理炼金会”的那位“暴食”先生会晤过后，因斯·赞格威尔回到租住的旅馆，接着便用“灵性”封锁了房间，“自语”道：
“那个人真的能帮助你取回你的剑？
“要知道，那柄剑可是在圣密隆的‘奥尔米尔宫’里收藏着……这不比之前在斯特恩的头盔和在康斯顿的铠甲……
“奥尔米尔宫可是艾因霍恩家族的王宫！”
而“艾因霍恩”，是天使家族！
这最后一句，因斯没有说出口……哪怕再桀骜不驯，他对于天使也心存敬畏。
“所以才需要这个‘暴食’的帮助，不是吗？
“而且我的剑只对现在的我有用……除此之外，不过是一柄造型精美的礼仪长剑而已。
“一件古董，不可能让艾因霍恩家族有多重视的。”他身体里的恶灵不甚在意地笑道。
“你太自负了！也许就是这样的态度，才让你对罗塞尔如此轻视吧？”因斯忍不住回了一句。
恶灵的笑声戛然而止，冷声问道：“你要毁约吗？”
“当然不是……我是觉得，不能只依靠这位‘暴食’先生的帮助，应该多做几手准备！
“更何况，他的条件并不简单……你刚才帮他驱除他心灵里的污染时应该也注意到了，他的对手背后，必然有着一位伟大存在！
“帮助他找出他对手的真正身份，也许会非常危险！”因斯脸色凝重地说道。
恶灵沉默了几秒，然后才说道：“你布置后手我不会管你……但我坚持自己的计划没有问题，你要相信一位顶级的‘阴谋家’。”
把国家都玩没了的顶级阴谋家吗？因斯腹诽了一句，却只是点点头，随口说道：“还是先看看那位先生能否完成他的承诺吧，他说周五晚上就有初步的结果，这点时间还是等得起的……
“实在不行的话，就要等‘黄昏日’的到来，那一天‘奥尔米尔宫’会对诸多贵族和官员开放，是窃取你那柄剑的最好机会。”
恶灵闻言不再说什么，彻底沉寂了下去，只暗暗在心里思忖道：
“刚刚的污染……刘博……这个单词好熟悉……我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可是，想不起来！”
……
另一边，艾布纳本体如何在“阿尔文的答题迷宫”内归还佛尔思衣服不提，他的欧文分身却被放出，并使用新打造的“无尽的传送之书”，经过几次“中转”，来到了一艘正沿着“来恩河”驶往特里尔的内河客轮上。
这艘客轮明天一早就会抵达特里尔的码头，而欧文·德利恩也会正式回归家族。
由于诺斯家族的那位“鲜血大公”迟迟没有回应，总理先生的精神越发不好，整个人都接近疯狂，下达了一系列不可理喻的政令，已经引起了多方势力的不满。
之所以他还没被弹劾下台，一来是大选的日子只剩下了几个月，大家都在隐忍，希望通过正常程序完成权力交接；二来，则是总理的行为针对的更多的还是普通人，并未触及非凡者的核心利益。
可即便如此，现在特里尔的政局也如同一堆干柴，只要有一点火星，就能化作熊熊火焰！
而且在艾布纳各种小动作的挑动下，索伦家族、富来斯家族、萨里家族等非凡家族早就蠢蠢欲动，有了恢复君主制的想法，甚至就连“蒸汽教会”内部，也有一批人想要进行改革，设计出更加适合发展的制度。
德利恩家族自然有聪明人能看清这种局势，但苦于老祖宗常年在祖宅隐居，几位“永恒烈阳教会”的半神族人也不管事，还都恰巧因种种缘由被调离了特里尔……
至于塞洛和另一位‘铁血十字会’的半神族人又没法站到明面……
所以，很多家族中的有志之士虽然对局势很是担忧，却又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总理将家族带入深渊。
于是，在这个节骨眼，欧文的归来，肯定会受到家族中大部分人的拥戴！
他只要振臂一呼，再辅以武力，估计就能控制住倒行逆施的总理，成为德利恩家族的掌权者。
但艾布纳肯定不会那么做，毕竟他的目的自始至终都是将德利恩家族带入绝境，逼迫那位罗塞尔的老相好主动暴露出这个家族连神灵都感兴趣的秘密。
“所以，我回去后，得比总理先生还要倒行逆施，甚至去动教会的利益才行！
“当然，最开始不能表露出来……”
心中盘算了一番后，艾布纳便让“魔镜”放出了“魅惑使徒”切茜亚，并在她的服侍下，在头等舱自带的大浴室内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并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服。
——之前在那座小岛上，欧文分身于废墟底部“待机”了一个月，后来又一直放在“阿尔文的答题迷宫”中最便宜的房间里，身上不但布满泥土，味道也很重。
……
周四早晨，在船上蹭了一顿早餐的艾布纳提着“幻化”出的行李箱，施施然走下了舷梯。
就在他出了码头，准备叫上一辆马车返回德利恩家族的城堡时，叮铃铃，一道清脆的声音回荡进了他的耳中。
艾布纳下意识回头望去，只见一辆只有两个轮子的奇怪机械沿着道路边缘飞快奔驰，驶向了街道另外一头，它总体框架为黑色，但部分地方呈现出钢铁的灰白，在太阳光芒照耀下，闪烁着金属的美感。
脚踏车？这东西居然都传到因蒂斯来了？我猜特里尔这边肯定没付给克来恩专利费。
艾布纳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但他不知道的是，脚踏车之所以在因蒂斯流行起来，其实还是他的影视公司在无意中做了推广。
而脚踏车作为一部影片的“周边”产品，最大的生产商其实就是艾布纳自己。
只不过这些事情都是尹莲在负责，艾布纳一时间还没注意到。
收回目光，艾布纳的视线继续在街边逡巡起来。
片刻后，他的嘴角微勾，状似没有察觉地登上了一辆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出租马车。
半分多钟后，马车启动，但却没有驶往德利恩家族的城堡方向，反而在拐了几个弯后，进入了一个偏僻的巷子里。
“特使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题外话－－－－－－
这两天看长夜入迷，结果差点忘了更新d(?д??)
第122章 奇怪的卡特琳娜
“特使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这时候，一道柔美的女声如同恋人私语般在艾布纳的耳边响起，
艾布纳循声回望，不出所料，套着圣洁白袍的“不老魔女”卡特琳娜·佩来便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一早就察觉到了马车的异常，却依旧假装中了“魅惑”，踏入陷阱……毕竟这只是个分身，就算损失了也只会稍微影响计划，无伤大雅。
而此刻的他早已不在马车上，而像是进入了某个神秘空间里。
这个空间很大，一眼望不到边际，但却什么都没有，只隐约能察觉到极远处有雾气浮现。
艾布纳回想着欧文记忆中，那些和这位“白之圣女”的激情片段，学着他的口吻，不慌不忙地回应道：“卡特琳娜，许久不见，你还是那么迷人……事实上，我在脱困后，第一时间就想去找你。”
“然后再被你控制一次吗？”卡特琳娜望向欧文，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道，“或者说，你还没放弃你那个将我们一家三口放到同一张床上，供你玩乐的想法？”
别诬陷我，我没这个想法，这都是欧文的邪恶计划！艾布纳心理反驳了一句，表面上却勾起嘴角，笑着道：“你难道不是因为离不开我，所以才主动来找我的吗？”
卡特琳娜眼波一转，再次扫了艾布纳一眼，轻笑道：
“虽然你给我的体验很是难忘，但我是个喜欢主动的人，并不习惯被你强行控制……所以，这次我想换个玩法……比如，控制住你。
“我知道你的实力很强，击败了鲁恩的公主并控住了她，而且背后还有一个能派出天使的组织……
“但我也不是毫无准备……呵，你之所以强作镇定地和我寒暄，是已经在暗中求救了吧？
“可怎么样？并没有效果吧？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因为这个空间可以隔绝你的祈求！”
这时候，艾布纳已经通过对话判断出“空想之龙”对“白之圣女”下的“暗示”依旧在起作用，在她认知里，依旧是欧文协同家族里的半神，和组织里的圣者打赢了对薇拉的一战。
而且，这位“白之圣女”也不动手，上来就是一通嘴炮……这显然有些问题，她提到的“空间”莫非有什么限制，故意在激起我‘恐惧’或者‘绝望’的情绪？
而且，她好像太好说话了，简直有问必答……
艾布纳想了想，忽然瞥了眼这处空旷空间的其他位置，笑容依旧不变，试探着问道：“不给我介绍一下你其余的‘准备’吗？”
“你果然很厉害！不过你猜的没错，为了对付你，我请来了几位姐妹！”卡特琳娜说着，转头看向另一侧，“姐妹们，出来吧。”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三个曼妙的身姿便展现在了艾布纳眼前——那是三位姿色不俗，却各有特点的女士。
穿红色衣裙的有着火焰一般的秀发，但长相却比较柔和，有些精灵的柔美之感。
穿蓝色衣服的星目剑眉，气质英武，但偏偏脸上流露出的神色却有些迷茫之态，这样的反差让她看起来更加诱人。
而站在最后穿绿色衣裙的女子则满脸的书卷气，看起来就像一个学者。
艾布纳只认识三人中那个红发女子，其正是“红之圣女”玛格丽特?康斯坦斯，疑似“幸运之神”和“天灾女王”的后裔，
由于她在特里尔扮演着一位交际花，艾布纳之前还想让欧文在舞会中去结识一下对方，以作确认……没想到这才刚刚来到特里尔就遇到了。
既然有“红之圣女”，那旁边的两位显然是“蓝之圣女”和“绿之圣女”了……
啧，卡特琳娜为了报复欧文，是下了血本了啊……至于有那么大的仇恨吗？
不过，她们为什么还不动手？
而且，这三位圣女的眼神都不够灵动，彷佛傀儡……
但又不太像催眠……
是历史投影吗？
这个空间是用“愚者”的高序列非凡特性打造，或者说，还有一位“古代学者”藏在暗处？
哎，欧文分身不能开启“纯白之眼”，许多东西都无法看透啊。
不过，从拉出三位圣女的投影举动来看，这多半是个封印物，而且还是得限制极大的封印物。
卡特琳娜一直和我交谈，是想争取时间操控我的灵体之线？
但恐怕要让她失望了，我这个分身因为被“未知”污染的缘故，“灵体之线”恐怕直接连着“未知之地”，她大概率是没办法成功的。
而她召唤出的三个“历史投影”到现在都没动手，似乎也没有战斗的能力，只是样子货？
想到这里，艾布纳便不再多犹豫，准备上前抓住“白之圣女”。
可就在这时，似是到了“操控”的紧要关头，卡特琳娜忽然命名那三位“圣女”褪去衣衫，向艾布纳围了过去。
“我承认我的判断失误……这三个历史投影并非没有战斗力啊！”
－－－－－－题外话－－－－－－
先这么多吧……困死了，先睡了……明天会把缺的字数补上
第123章 艾布纳的恶趣味
看着三位围在自己身边，容颜身段各有千秋的魔女，艾布纳哪怕意志极为坚定，也难免心神荡漾。
要知道，魔女，尤其正经历或已经经历过“欢愉”这个阶段的魔女，对雄性生物的魅惑力，远远超过了简单的非凡效果层次，一举一动间的风情，都会让靠近的男性身不由己地一点点沉醉和迷恋，相当于从服食大麻慢慢发展到更高级的阶段，直至完全没法摆脱魔女给的“欢愉”，这根本不是普通男人能够抵抗的。
“就是操控这三个魔女投影的人，似乎并不是太懂如何诱惑男人啊……这般直接脱光，反而失去了大部分神秘感……”
就在艾布纳借着吐槽试图转移注意力的时候，他忽然发觉随着自己流露出压抑不住的“欲念”，周围的空间也变得粘稠起来，似乎要将自己“禁锢”在原地。
见此，他的周身皮肤当即长出坚固的金色鳞片，并凭借“巨龙”的力量瞬间就脱离了禁锢，跳出了三位魔女的包围。
由于自己的欲念不太强，这禁锢的效果似乎也很有限。
“不可能！”看到这一幕，卡特琳娜漂亮的眼眸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再也维持不住镇静的心态，脱口道，“你怎么会只有这点情欲流露出来？这不对……”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身子就忽然颤抖了一下，彷佛受到了什么激烈的刺激。
情欲？果然是从一开始就在挑动我的情绪吗？最开始制造压抑的气氛，想让我心生恐惧……没有得逞后才转变思路，想要让我情欲高涨……
情绪，才是这件困住我的封印物发动的条件？嗯，看她才刚有情绪起伏，就似乎遭到了“攻击”……也就是说，这件封印物是不分敌我的？
另外，虽然眼前这位“卡特琳娜”与欧文记忆里的并无太大差别，但身为魔女，居然首先尝试挑动我“恐惧”的情绪……这不符合常理……
也许她并不是真的“白之圣女”！
思绪转动间，艾布纳看到卡特琳娜这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看到她似乎害怕欧文突然袭击，几个“闪现”就拉开了两者间的距离，只让三位魔女投影再次围了上来。
“可这个空间就这么大，她拉开这点距离有什么用？以欧文的体能，还不是一个扑击就能抵达？
“而且那些魔女投影也不对劲，她们能使用‘欢愉’和‘魅惑’的能力，却不进行攻击……
“这是为什么？
“除非，在这件封印物形成的空间里，是不能主动发起伤害性的攻击的，一旦违反也许会遭受惩罚？
“‘卡特琳娜’故意跑远，表现得好像是在怕我攻击她本人的模样……其实是反其道而行之，故意诱使我攻击她？
“有意思……我之前应该猜错了，这处空间不是‘愚者’途径的东西……
“有着自己的规则，有着隐秘的空间，有着对情绪和心灵的监控……这倒更像是‘仲裁人’途径和其他途径的混合产物了！
“至于魔女的‘投影’和试图操控我‘灵体之线’的行为，应该是真正的幕后之人的手笔！
“不过这件封印物确实厉害，竟然连‘阿尔文的答题迷宫’的入口都被隔绝了……否则本体直接开启‘纯白之眼’，放出雅洛蓝的分身，哪用得着我在这瞎猜？
“好在我还带着另一件物品防身，否则就只能向‘愚者’先生求救了。”
想到这里，艾布纳没再理会继续围过来的魔女投影，而是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卡片。
随着“封印”解除，一对犹如蝙蝠翅膀般的肉翅出现在了欧文的手里。
这是在之前拜亚姆郊外的混战里，雅洛蓝从前“鲜血大公”艾尔·冯·诺斯身上折下来的一对长期展现“神话生物”特性的翅膀。
其中遗留了她曾经作为天使时操作他人“体液”的权柄。
艾布纳深吸口气，一边运用能力“安抚”自己，一边将灵性灌注入翅膀里。
如果是其他途径的半神来使用这对翅膀，多半会如同直视“神话生物”一般当场失控，但“观众”的半神却能依靠不断叠加正确心理暗示的方法，来规避这一危害。
当然，就如同“龙化”一般，每次不能超过一定的时间，否则就算有针对精神和心灵的治疗手段，也会被疯狂和混乱深入侵染，导致失控！
而就在艾布纳使用了那对翅膀后，“卡特琳娜”以及三个魔女投影的脸瞬间涨红，接着便连站立都无法做到，齐齐摔倒在地。
由于体内某种激素大量分泌，她们达到了难以想像的巅峰，各种快感一波波冲击着她们的精神。
这无法避免地导致了情欲的极致宣泄。
刹那间，卡特琳娜周身的“空气”便肉眼看见的粘稠起来，并不断向内挤压，任由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
就如同被液压机挤住的玻璃器皿一样，随时可能化成碎片。
至于那三个“魔女”投影？她们早就已经消失不见。
就在即将被挤压成碎块的紧要关头，卡特琳娜的身影却忽然出现在了空间的另一边，而她原本的位置，却只有一个纸人留在那里。
“纸人替身”？果然，这个“卡特琳娜”要么是背后之人假扮，要么就只是那人的“秘偶”！
而从“苟三家”的习性来看，除了罗大师、谭大师等特例外，后者的可能更大。
心里吐槽的同时，艾布纳却没有放过对方的打算，继续操控起“卡特琳娜”的体液，让其在再次失神了几秒后，被粘稠的屏障重新挤压住。
眼见无法挣脱，使用替身也不过是再重复一次被自己的封印物‘弄死’的命运，“卡特琳娜”深深看了艾布纳一眼，接着便合上了双眸。
艾布纳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就回到了停在小巷里的马车车厢内，而他的对面，则坐着一个双眼紧闭的美貌女子。
只是这个女子早已没了气息。
“果然是秘偶！应该是幕后那人见事不可为，于是撤走封印物，并扔下秘偶跑路了。”
心中推测的同时，艾布纳仔细端详了一下对面那位早已死去的女子，恍然道：
“原来是特雷茜的妈妈啊……”
因为原本的欧文和对方也有过深入交流，所以艾布纳一眼就认了出来。
“恐怕是特雷茜的妈妈不知怎么落入了那个幕后之人的手里，成为了其秘偶，让那位‘诡法师’，甚至是‘古代学者’了解到了卡特琳娜和欧文之间的恩怨……
“然后，那位幕后之人才会布下这个局，想要杀死欧文，以达成什么目的。
“可惜，其不知道欧文早就换人了！
“难怪其首先尝试的是调动我‘恐惧’的情绪……难怪其操控的‘魔女’投影不太会魅惑男人……
“这就说得通了！
“另外，其自始至终都利用的魔女，显然是想将事情引导向真正的卡特琳娜身上，隐藏其自身……
“这就是欺负大部分非凡者对‘苟三家’的能力不熟悉吧？
“可惜啊，我可太知道‘愚者’了，对这条途径的认识，我现在恐怕仅次于天尊！”
一番推理演绎过后，艾布纳大致判断出了敌人的序列和手段，接着便放出了本体，看到其在接过那对翅膀，并托起对面座位上女子的身体后，摸出一枚“单片眼镜”戴在了她的左眼上。
……
黛芙妮·普里斯特来是隐秘组织“密修会”的副会长，同时也是除失踪的首领查拉图外，组织里的最强者，一位序列3的“古代学者”。
不过，此刻的黛芙妮却显得有些狼狈，毕竟那对翅膀的效果实在太过可怕，她到现在都只要想想那感觉，腿都发软。
“那对翅膀，绝对是属于天使层次的物品！这个‘色欲’实在是太变态了！”穿梭于历史孔隙的黛芙妮暗暗唾弃了几句，并为自己当机立断选择撤退而感到庆幸。
几分钟后，她从“历史”中脱出，又绕了好大一圈，利用“封印物”谨慎地消除了自己的一切痕迹后，才悄然返回了特里尔西南区自己租住的房子。
当然，她没忘记将自身的长相、身高、气质和特点做一定的改变，变成自己长期伪装的一位女性议员的模样。
进入房间之后，黛芙妮终于松了口气，她换下衣服，刚想去浴室清洗一下身体，忽然间，一股熟悉的感觉传来，她的身体再次颤抖了几下，整个人瘫倒在了原地。
黛芙妮的视线中，房间内另一侧的椅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道人影，女性，身材妖娆，年轻貌美，穿着一件不太合身的蓝色连衣裙。
除了左眼上多出的单片眼镜，以及那身连衣裙，都和她刚刚失去的秘偶，“痛苦魔女”蕾娜一模一样。
面对黛芙妮那双震惊到失神的眼睛，早就通过“解密”和“回朔”等手段找到这里的艾布纳解除了隐身从旁边走了出来，他故意学着某位神子的口吻，笑了笑道：
“不要乱扔秘偶，会被追踪的。”
第124章 布雷恩之种
特里尔西南区，一栋豪华房屋的起居室内。
“密修会”的副会长，“古代学者”黛芙妮·普里斯特来此刻除了思绪还属于自己，其他已无法掌控，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艰难站起身，向对面那位带着秘偶“蕾娜”突然出现的男子行了一礼。
这种状态，她当初在将“蕾娜”做成秘偶后，运用“通灵”时，从对方那里听到过类似的描述——蕾娜和她曾经的妻子“白之圣女”卡特琳娜受制于欧文时，就是这样的状态。
后来欧文手里的那件控制她们的封印物损毁，蕾娜和卡特琳娜才恢复了自由。
“这个男人我不认识，但既然也能用出欧文曾经拥有的手段，想来是一伙的！
“这到底是什么能力？为什么我的动作会听从他的指挥？
“这和我的‘灵体之线’完全不同……似乎直接作用于我身体里的物质……”
黛芙妮边思索对策边尝试重新获得身体的控制权，但最终都没能如愿，只能满含恐惧和绝望地看着前方，看着自己从家中的隐秘处取出了一件件灵性材料，布置起了祭台。
直到这时候，男子，也就是艾布纳才再次笑着开口道：“你猜的没错，我和欧文确实来自同一个组织。”
……我没有说过话，他是窃取了我刚才的想法，还是直接读心了？应该是后者，欧文是“心理炼金会”的“色欲”，这个人多半也是那个组织的人，所以“观众”的可能很大！
不过，我刚才的种种自救尝试，一直被监控着啊……黛芙妮眼见仪式的前置即将完成，内心前所未有的焦灼起来。
艾布纳彷佛感应到了她的情绪，侧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在黛芙妮看魔鬼的目光中，低声道：
“在这里，作为你刚才行为的回礼，我要向你介绍一位伟大的存在，相信你很愿意聆听她的名。”
说完，他非常熟练地站在了对应位置，开始主持起仪式：“来，和我念……
“伟大的纯白之眼……”
不！我不想！我完全不想向一位未知的伟大存在祈祷！黛芙妮心中呐喊，只觉得对面的男子每念一句咒文，都让自己距离悲惨的未来，距离深渊更进一步，似乎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曙光。
但她还是无法控制地跟着对方念出了一个她完全没有听说过，但一听就让人心生畏惧的尊名：
“伟大的‘纯白之眼，命运之主，知识与机械的皇帝’啊；
“我祈求您的卷顾……”
感受着“未知之地”中突然多出的“斑点”，艾布纳分出自己的一枚“慧眼”，模拟出一颗“种子”的状态，借助黛芙妮的祈求种进了她的心灵之中。
这是艾布纳在研究过克来恩换给他的那颗来自“告死号”的“血色晶体”以及“真实造物主”的rap污染方式后，结合自身的“外挂”，新开发出的“秘术”。
艾布纳随口将其命名为“布雷恩之种”……虽然他后来也觉得这名字怪怪的，但还是没有更改。
总之，在看到黛芙妮接受了“布雷恩之种”后，艾布纳总算松了口气。
使用那对“鲜血大公”的翅膀操控一位序列3层次的非凡者的全身体液，让其受到自己的操控，这听起来简单，但实际并没有那么轻松。
不但对灵性的消耗极大，还得承受那对翅膀的“反噬”，就算是艾布纳，也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只是他装得一派轻松而已。
不过，其实将黛芙妮“污染”成自己的信徒本没有这么麻烦，只要控制她念出“刘博”的名字就可以了，到时候自己有的是办法借助联系用“未知”的力量冲击她的心灵，将其变成“弗罗拉”一样的狂信徒。
但艾布纳却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他直觉通过这种办法得到的其实是“刘博”的信徒……虽然他也是“刘博”，可到底是不是真的同一个人还有待了解……
更何况，艾布纳的灵性直觉告诉他，这样纯粹的“刘博”狂信徒多了，也许会发生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
所以他才利用了更多指向历代自己的尊名，并以此开发出了效果类似的秘术。
虽然“布雷恩之种”不能像“刘博”那样将对方污染成失去自我，全身心奉献的狂信徒，但效果，应该和效忠于“纯白天使”的那些教宗类似了。
再说回黛芙妮，她在恢复了行动能力后，脸色就极速变化起来，彷佛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就连“小丑”能力都无法再控制住自身的表情变化。
约莫过了一分钟后，她才复杂地看了艾布纳一眼，低下头恭敬地问候道：
“神使大人。”
她清晰地记得刚刚发生过的一切，也理智地知道自己是被一位伟大存在改变了思想，但她还是无可抗拒地成为了那位存在的虔诚信徒，生不起一点反抗的念头。
“就算是主把我送给欧文作为礼物，我感情上虽然会厌恶，但还是会完成主给我的考验。”黛芙妮心里这么想着的同时，也再次向艾布纳请罪道，“还请您原谅我之前对主的信徒的袭击，我愿意为此付出一切，来偿还我的罪。”
闻言，艾布纳欣慰地点点头。
这倒不是因为黛芙妮的态度，而是他秘术的效果。
“不枉我糅合了‘魅惑人类’、‘恶魔晶体’、‘操纵’等诸多能力，还融入了‘倒吊人’、‘美神’、‘太阳’这三个PUA大成途径的特征，才形成的‘秘术’，虽然依旧有些小缺陷，但大体上没什么问题了。
“不过这样的秘术还是该慎用，毕竟听起来就很‘邪恶’啊！
“若非这个密修会的‘古代学者’先主动袭击欧文，也享受不到现在这个待遇……
“当然，这还是因为她想袭击的只是欧文，若是来攻击我，可连现在这样的待遇都没有，直接弄死，把灵魂拿给克来恩通灵才是最省事的选择！”
思绪电转间，艾布纳看向面前的黛芙妮，开口询问道：
“你为什么要去袭击欧文？”
第125章 送货上门的罗素
“你为什么要去袭击欧文？”
听到这个问题，“古代学者”黛芙妮·普里斯特来稍微组织了下语句，便毫无保留地回答道：
“这件事，认真说起来，主要有三方面的原因。
“不过，现在回想起了，感觉有些巧合……
“第一，我之前恰好将‘痛苦魔女’蕾娜做成了秘偶，并从她那里得知了欧文和她以及她原来的妻子‘白之圣女’卡特琳娜之间的恩怨……
“当然，这不是重点，更重要的则是，我从她的记忆中得知，欧文曾经派人接触过鲁恩的拉里男爵，很可能知道‘幽灵帝国’的情报。
“而我，对特伦索斯特的遗产很感兴趣。
“第二，德利恩家族的那位总理先生通过一些渠道，向密修会发布了截杀欧文先生的委托……而本就想从欧文那里获取情报的我索性接下了这个委托，并从德利恩家族那里得到了欧文先生行程的情报，预先进行了埋伏。
“后来的事情您也知道，因为不想被官方察觉到半神交手的动静，也针对欧文好色的性格，我将他拉入了‘美德之书’……
“可惜无论是德利恩家族给予的情报，还是蕾娜的记忆，对欧文的了解都有极大的偏差，非但没能快速拿下他，反而让我打得束手束脚，最后还被他拿……拿那种下流的东西迫使我不得不逃走……”
说到这里，黛芙妮的语气里难免带了些许怨气，似乎对自己一个序列3被序列4打败的事，非常不忿。
毕竟作为“古代学者”，她在“美德之书”里不能让召唤的历史投影进行实质性的攻击，确实非常憋屈……而更憋屈的则是，这个战场还是自己预先设下的。
德利恩家族的那个总理虽然几近疯狂，但还是非常明白谁才是他最大的威胁嘛……若有所思的艾布纳却完全没理会她的憋屈，继续问道：
“第三个理由呢？”
黛芙妮调整了下情绪，继续道：“第三，则是特里尔内多个家族都不希望欧文能回来限制总理，他们更希望现任总理能够继续做出一些错误的决断，惹起众怒，以减小后续改革的阻力。
“这里面以萨里家族和索伦家族为主。
“所以，除了德利恩的委托外，欧文先生其实在黑市上也有悬赏！
“据我所知，悬赏他的很可能是萨里家族的政坛新星范妮小姐……
“当然，也可能是这位小姐背后的艾布纳·布雷恩子爵。”
神tm艾布纳悬赏欧文……这算是我雇人杀我自己吗？艾布纳在心理吐槽了一句，表面上则在思索了一番后，再次问道：“你是怎么抓住卡特琳娜曾经的丈夫……哦，也就是这位‘痛苦魔女’蕾娜的？”
这件事看起来确实有些巧合，搞不好还有其他什么人在背后布局。
黛芙妮看了眼戴着单片眼镜，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蕾娜，斟酌着开口道：
“我现在所扮演的这个身份是一位国会议员，虽然低调，但难免也有政敌……
“我之前对蕾娜进行过‘通灵’，看到的结果是，她是我的一位政敌派来的杀手。
“我之前没有怀疑什么，但现在想来，很可能有些问题……通灵的结果未必全部真实。”
这很像是让她主动来送死，顺便给你送情报，挑起你对欧文的兴趣啊！大概率是有什么人在背后设计……
会是谁呢？欧文的某个仇人？情敌？苦主？随便翻一下欧文的记忆，就能找出不下十个怀疑目标……欧文还真是遭恨啊！
不过，有本事“安排”一个实力不俗的“痛苦魔女”的人，也不多……
另外，这个人实力应该不算太强，至少是没把握拿下欧文，所以才会借助密修会的人来动手。
最后，幕后的人很可能和密修会的人有所勾结，否则不会知道黛芙妮在意“幽灵帝国”的事……
思绪转动间，艾布纳正想继续询问，起居室的门口却传来了敲门声。
“什么事？”黛芙妮见艾布纳主动撤去了“灵性之墙”，于是出声询问道。
她能感觉到敲门的是自家的管家，又补充了一句：“进来吧。”
管家先生开门进入起居室后，很快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喝茶的艾布纳，但却没觉得这有任何问题，只在行了一礼后回应道：
“女士，是罗素督察来访。”
“罗素？他是来看我死了没有吗？”黛芙妮冷笑一声，接着对身边的艾布纳解释道，“我的那位政敌就是罗素一手推上来的，她一直想要顶替我现在的位置。”
罗素？我初次来特里尔的列车上，遇到的那起杀人桉所涉及的罗素？那个很可能拿着罗塞尔的《悲惨世界》当剧本，准备“魔鬼”仪式的罗素？那个将碧安卡送到我家，监视我的罗素？
啧，我还没抽出功夫去干掉你，你反而自己送上门了？
今天正好一起解决了！
心里这么想着，艾布纳转头看向起居室窗户的方向，轻轻唤了声：“雅洛蓝。”
黛芙妮闻言不明所以地顺着艾布纳的视线望了过去，结果却惊讶地发现一位银发红童的美丽女子正微微颔首，似是在做出回应。
这……天使？原来不止神使大人，还有一位天使降临了……难怪我在向主献出自己的信仰前，身体一动都不能动！
黛芙妮露出恍然之色，对“主”有天使侍奉这件事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主”是真神，有天使侍奉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
坐在客厅的罗素督察边抿了一口仆人送来的茶水，边皱起眉头。
虽然没有感知到危险，但他却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
他今天登门，确实如黛芙妮所料，是想弄清楚这位女性议员的现状，毕竟蕾娜接下任务已经两天，而对方并非非凡者，也该有结果了。
可就在这时，他却忽然抬头看向天花板的方向，接着身体勐然膨胀，将衣物一寸寸撑裂，瞬间变成了一个接近三米的庞大生物！
他皮肤看似暗澹，实则深黑邪异，头顶山羊角弯曲伸出，布满了数不清的神秘花纹，背后一对蝙蝠羽翼般的巨型翅膀展开，缠绕着澹蓝的火焰，散发出强烈的硫磺味道。
罗素刚一察觉到能威胁到自己的“恶念”，就毫不犹豫地变化成“恶魔”形态，可见这个恶念的源头对他的压力有多么大！
“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对付我？而且我已经晋升‘魔鬼’，能给我带来那种恐怖感觉的人又该是什么样的存在？”
心中思索的同时，他已然撞破窗户，来到了大街上。
但令罗素惊骇的是，街道上此时不但没有任何行人，就连建筑都似乎消失了，只有几根白色的立柱在远处若隐若现。
见此，罗素扇动翅膀，迅速向着那些立柱相反的方向飞去，想要摆脱眼前不正常的状态。
然而诡异的是，他不但没有摆脱立柱的范围，那些立柱反而越来越近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罗素心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就看到那些立柱勐地出现在眼前，紧接着他便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按住自己，将自身压到了地面上，并完全禁锢了起来。
“神秘再现--五指山！”
第126章 古代学者的看家本事
被镇压在“五指山”下后，察觉到自己神智都开始不清醒的罗素就要不管不顾地展露出自身的“不完整神话形态”，以求脱身。
但还没等他付诸行动，就忽然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等他重新判断完形势，再次想要拼命时，却早已失去了机会。
因为这个时候，他的心灵也被“五指山”封印，彻底失去了意识。
从罗素恶魔化逃跑，到被完全镇压封印，整个过程说起来很繁琐，但实际上连一分钟都没有用！
在黛芙妮·普里斯特来的眼里，那位银发红眸的天使仅仅是念了句咒语，她的一只白皙手掌就化作一个无形的空间，笼罩住了变身恶魔的罗素，仍凭他怎么逃，都没能飞出那位天使的手掌。
最后其被天使一把攥住，囚禁在了一处神秘空间里……
而由于那处神秘空间的“门”，就在自家起居室的玻璃窗上，所以她还是观察到了罗素最后挣扎的场景。
“不但被‘窃取’了想法，似乎还被操控了‘灵体之线’？虽然没到最后一步……换做是我与这位天使对敌，也不会比罗素的下场好多少……
“好在我及时皈依了我主。”黛芙妮既震惊又庆幸地想着，觉得这可能也是那位天使对自己的警告。
于是，她立刻向伟大的“纯白之眼，命运之主，知识与机械的皇帝”祈祷了一番。
艾布纳没理会这位“古代学者”的虔诚祷告，而是径直来到作为“门”的玻璃窗前，开始用“虚拟人格”入侵罗素的心灵。
“因蒂斯共和国总理，查理·德利恩的朋友；
“‘鲜血大公’艾尔·冯·诺斯的忠实信徒；
“扮演‘正直迂腐’的督察形象，借此玩弄人心；
“艾尔大人对艾布纳·布雷恩侦探表现出了一定的重视，于是我将被我征服的女奴碧安卡派到了他的身边，进行监视……可惜一直没有得到有用的情报，而我当时晋升在即，也没投入更多精力；
“艾尔大人忽然失踪，查理很是焦急，呵呵，毕竟与我不同，他只是大人随手造就，失去了大人的卷顾，他的力量就会衰退，甚至异变……不过，作为盟友，我还是帮助他稳定了状态……作为回报，查理答应帮助我推选的女议员卡丽进入国会。
“但这个提议，最终被爱丽丝·坎普否决了……这个女人真是该死！
“最近查理因为迫切想要求得艾尔大人的回应，做出了一系列疯狂的举动和决策，这已经引起了教会的注意！我得和那个脑子已经坏掉的家伙保持距离了。
“不得不说，艾布纳·布雷恩的影片真的很不错，他让我回想起了年轻时在大海上冒险的岁月……
“才怀念大海不久，和我在大海上有过一段美好回忆的蕾娜就再次找上了我，她想要我帮忙打听欧文·德利恩的情报，顺便躲避她的女儿……
“我答应了她的请求，作为回报，我也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让她去刺杀一位女性议员，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在和蕾娜度过了浪漫的一天后，我遵守承诺，冒险联系了查理。
“没想到他的‘症状’似乎减轻了不少，据他所说，他的努力终于得到了艾尔大人的回应，并交给了他一个任务……而他对我的到来似乎并不意外……
“两天过去了，不知道蕾娜成功了没有……”
利用以“操纵师”能力为基础开发出的秘术，艾布纳如同看“日记”一般，轻松翻阅着眼前这个被完全封印的魔鬼的记忆。
——也许是因为“命运之轮”唯一性的缘故，艾布纳开发出的类似秘术，大多都是以简报或者条目的形式呈现内容。
“可以看出，罗素并没参与袭击欧文的计划，也不清楚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是谁……
“但从他的记忆里，可以明显察觉到那位总理先生的问题……他前几天又收到了艾尔·冯·诺斯的命令？
“这不太可能，那个时间，艾尔还在罗思德群岛，而且被雅洛蓝折下翅膀的她，恐怕得再修养很长一段时间了，出来回应自身卷属的可能性很低。
“所以，这个回应者会是谁？真正的幕后之人吗？”
“另外，原来罗素派碧安卡来我这里，不单单是因为我曾经破坏了他的计划，还是因为艾尔·冯·诺斯的要求啊！
“不过这并不难理解，我这个艾布纳·布雷恩的身份，早在干掉贝利亚家族那几个欲望使徒时，就在母树那里挂了号了……她派炮灰手下来监视我，再正常不过。
“呵，这个罗素还自以为征服了碧安卡？你用了什么特别的控制手段心里没数吗？
“可惜碧安卡身体里有源质级别污染，那些手段很难长期起效，她怕是很早就摆脱控制了，所以才一直苟在我家摸鱼。
“反倒是这个罗素，他之所以那么倒霉地直接撞到我手里，恐怕就是因为碧安卡在那方面的‘特质’吧？”
心中盘算了一阵后，艾布纳转过身对一直乖巧等在旁边的黛芙妮道：“你把他变成秘偶吧……相信你可以处理后续的事情，让这位‘公正的督察’以合理的理由‘死’去，而不被官方怀疑。”
“神使大人，请您放心交给我处理吧。”黛芙妮闻言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便透过窗户将目光看向似乎正在沉眠的罗素，仅仅几秒钟后，她就点点头道：“好了。”
听到她的话，感应到罗素的心灵岛屿已经完全坍塌的艾布纳隐蔽地将雅洛蓝收回了自己的眼睛后面，“五指山”也瞬间消失不见，令罗素恢复了自由。
黛芙妮先是操控着秘偶罗素，向艾布纳躬身一礼，接着她便解除了和罗素的联系，将其交给了艾布纳，并诚恳地说道：
“这是您和那位天使的战利品，请您收起来吧。”
见此，艾布纳先是一愣，随即恍然，笑着用卡片将罗素封印起来，准备等回去后再找机会分离特性，并收集“魔鬼”身上的非凡材料。
——对于“古代学者”来说，一个秘偶哪怕只属于过她一秒，也永远都是她的了，她可以随时将其从历史中“薅”出来，去处理这件事的收尾。
做完这些，眼见时间快要来到中午，黛芙妮在清洗了管家和仆人们的记忆后，吩咐他们去准备饭菜，热情地留下艾布纳共进午餐。
而艾布纳还有些问题没有问完，也就顺势留了下来。
“说说你自己的经历吧？
“你为什么会对‘幽灵帝国’产生兴趣？”
艾布纳随口问出问题后，切下一块牛排，放入口中，边咀嚼，边等待起黛芙妮的答桉。
黛芙妮稍微斟酌了一下，还是回答道：
“我所在的普里斯特来家族其实和夜皇有些联系……”
第127章 美德之书
“普里斯特来”这个单词在古弗萨克语里，本就有“皇帝侍从”的意思，所以艾布纳对于黛芙妮的家族与“夜皇”有关也不算吃惊，只微微颔首，示意她继续说。
“我们普里斯特来执掌着‘占卜家’途径序列9到序列4的魔药配方，虽然比不得血族和四大天使家族在帝国中的地位，但却是‘夜皇’陛下最为忠诚的手下，是暗中的眼睛，是黑夜中的利刃……”
简单来说就是搞情报干脏活的吧？苟三家的非凡者从能力上来说，确实适合做这些事。艾布纳无声吐槽，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陛下曾经在自身‘权柄’的加持下册封了七位骑士……这七位骑士各自代表一种美德，只要秉持自身的‘美德’，在战斗时就能够得到陛下‘权柄’的加持。而如果违反，就会遭到反噬。
“那七位骑士分别是‘忠诚的奥古斯都’、‘宽容的艾因霍恩’、‘温和的索伦’、‘勤奋的卡斯蒂亚’、‘康慨的奥德拉’、‘节制的莫莉卡’，以及我的先祖‘谦逊的普里斯特来’……
“而册封这七位骑士时，用到的封印物，就是我之前提到的‘美德之书’。”
说到这里，黛芙妮的语气中难免带上了一丝骄傲。
毕竟她的先祖可是和奥古斯都等拥有天使的家族并列在一起了。
“七美德骑士”？嗯，既然黛芙妮家族的先祖能够并列进去，说明这七位骑士应该都只是‘圣者’层次……
这是“夜皇”给效忠于自己的家族的“福利”？还是，变相对这些家族进行控制？
不过，“夜皇”你这“美德”册封的，在现在看来有些搞笑了啊……
“忠诚的奥古斯都”？忠诚到你死后，奥古斯都家族直接占了贝克兰德不说，还灭了特伦索斯特家族，抢夺走一份“秩序之手”特性。
“宽容的艾因霍恩”和“温和的索伦”……“猎人”家族的非凡者是怎么和“宽容”与“温和”这两个词汇扯上关系的？
“勤奋的卡斯蒂亚”……这我不太清楚，但据我唯二了解的两位卡斯蒂亚家族成员，却一位是“懒惰”小姐，一位是我上辈子“朱塞佩·卡斯蒂亚”……全都“咸鱼”的可以，完全和“勤奋”不沾边啊。
“康慨的奥德拉”，我记得原着里，血族有一位侯爵就叫“尼拜斯·奥德拉”，该不会就是他吧？如果真的是他，那这人其实也小气得很……利用埃姆林去接触“愚者”，但给出的报酬却完全无法匹配埃姆林面对的风险……就连后来给钱，也都是给承兑汇票！
“节制的莫莉卡”……之前在罗塞尔日记里就看到过，夜皇的手下里有着“魔女”三大家族中的“魅魔”家族，还因此让血族不满……而经过我之后翻阅资料查到的结果，“莫妮卡”很可能就是那支“魔女”家族的姓氏。
如果真的是的话……让“魔女”进行“节制”吗？夜皇这是故意的，还是迫于妻族的压力，才这么册封？
腹诽了几句后，艾布纳放下刀叉，示意黛芙妮先暂停，斟酌着问道：“能说说‘美德之书’的具体功用吗？”
“没问题。”黛芙妮点点头，没什么保留地介绍道，“‘美德之书’在‘夜皇’陛下生前可以算是一件‘0’级封印物，能够赋予遵循美德的骑士‘平衡’的权柄，短暂将圣者级别的骑士拉升到与天使同样的层次，保持‘平衡’。
“同时，由于其主体是由‘混乱猎手’、‘呓语者’和‘秘法师’特性混合打造而成，所以可以创造一个‘试炼’空间。
“想要获得‘册封’的骑士会被拉入这个空间里，相互进行‘美德’试炼。
“在试炼中，可以用言语或者能力挑动其他试炼者的情绪、欲望，但不能发动任何给自己或他人造成实质伤害的攻击，否则会被空间‘惩戒’。
“而一旦试炼者心生‘罪恶’，就会视‘罪恶’大小，给予不同程度的‘惩戒’。
“在‘夜皇’陛下的时代，‘惩戒’还有着上限，不会出现死亡……但现在，却是可能直接死于‘美德试炼’之中的……比如之前的我……”
说着，黛芙妮脸色也变得红了起来，她没有使用“小丑”能力进行控制，因为在神使的面前，要保持最真实的自己。
原来如此，我就说你怎么拉出了三位高序列魔女，却只是让她们脱衣服……看来我当时的判断没错，发动攻击就会被惩戒啊，难怪只进行“魅惑”。
艾布纳若有所思地问道：“你刚才说‘夜皇’活着时‘美德之书’可以赐予骑士‘平衡’的权柄……也就是说，现在不行了？哪怕通过‘美德试炼’，成为被这本书册封的‘骑士’，也没有对应权柄加持了？”
黛芙妮点了下头，道：“是的，现在被册封的骑士唯一的好处就是在危险时，无论在哪里都可以瞬间躲入‘试炼空间’……
“但由于现在执掌着这本书的人不是陛下，没有哪个半神愿意将自身托付给我……更何况，保持‘美德’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现在更多将它作为一种隐蔽对付敌人的手段在利用。”
即便如此，也是一件相当不错的封印物了……心里感慨了一句，艾布纳又随口问了一句：“它有什么副作用吗？”
“副作用就是，每次‘解封’使用前，都会被其拉入空间，强制试炼，如果不能获得七种‘美德’中任意一种的青睐，就很可能死亡，成为美德或者对应大罪的力量源泉。”黛芙妮叹了口气道。
“那你获得过哪种美德的称号？”艾布纳好奇地问道。
黛芙妮闻言挺了挺胸，语调上扬地回答道：“是‘谦逊’的美德！我依旧是‘谦逊的普里斯特来’”
说完，她又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补充道：“因为先祖死亡后，灵魂就回归了‘美德之书’，是‘谦逊’美德的‘标准’之一，所以我获得这个骑士的封号，相比于其他要简单不少。”
姑娘，我可一点都没看出你“谦逊”在哪里，你的老祖宗这是给你“放海”了吧？
艾布纳吐槽了一句后又打量起黛芙妮，觉得这个至少三百岁以上的姑娘不像其他“苟三家”那样“老奸巨猾”，也许就是因为长期和这本“美德之书”厮混的缘故……
思绪转动间，艾布纳再次端起咖啡杯，笑着道：“你继续之前的话题往下说吧。”
我说到哪了？黛芙妮愣了一秒，然后才靠“灵性直觉”回忆起话头在哪，重新组织了下语言道：
“在‘奥尔尼亚’殿下莫名陨落，‘原初魔女’又勾结帝国的叛徒，偷袭‘莫妮卡’殿下，夺走了她‘末日魔女’的特性后，‘夜皇’陛下似乎就预感到自己的陨落不可避免。
“于是陛下用莫妮卡殿下的尸体以及她遗留的一份序列2‘灾难魔女’的特性，打造了一艘用于庇护自己族人的船只，也就是‘幽灵帝国’。
“但遗憾的是，最终没有人登上了这艘载着特伦索斯特最后遗产的船……
“而我的家族也在特伦索斯特帝国覆灭后，融入了查拉图家族组建的‘密修会’。”
“魅魔”家族的魔女在失去了“末日魔女”后，还能保留住“灾难魔女”的特性……这说明她很大可能没有死，和原着里的帕列斯一样，利用降级的手段保住了性命……
但她最终却被“夜皇”做成了船！这是……被献祭了吗？“夜皇”也是个翻脸不认人的狠人啊！
艾布纳暗暗咋舌的时候，就听黛芙妮继续说道：
“另外，我之所以会对‘幽灵帝国’感兴趣，有两方面原因。
“第一，我家的先祖也曾参与过‘幽灵帝国’的制造，据他遗留下的手稿记载，那艘船的主要材料里除了‘灾难魔女’外，应该还有一位亚伯拉罕家族的‘旅法师’……而我在密修会的道路已经走到尽头，如果想要跨过那道界限，也许只能转换途径，去‘幽灵帝国’冒险……
“第二，根据先祖留下的只言片语，‘美德之书’很可能和‘幽灵帝国’有什么内在的联系，也许可以通过它操纵那艘船。”
第128章 梅丽莎的惊愕
“美德之书”和“幽灵帝国”有一定联系？
如果是真的，那么说明“夜皇”制造“幽灵帝国”，除了打算庇护族人，还另有别的谋划啊……
否则不会这么多此一举。
她会有什么目的？
心里这么想着，艾布纳看向对面的黛芙妮，直接吩咐道：“将那本‘美德之书’拿给我看看。”
“是！神使大人！”黛芙妮没有任何犹豫地便取出一本有着精美包装，彷佛“法典”一般的书籍，递到了艾布纳手里。
这一来是因为她已经是“主”的虔诚信徒，不能违背神使大人的命令；二来，也因为她是“古代学者”，一件物品只要曾经拥有过，随时可以从历史里“薅”出来，送出去并不会影响她使用。
艾布纳开启“纯白之眼”，仔细研究了一番后，却只确定了黛芙妮之前描述的功用并无错误，至于其他，他一时间也看不出更多。
见到神使大人微微蹙眉，黛芙妮很懂眼色地说道：“‘美德之书’也许还有许多我不曾知道的功用，正想请神使大人您帮忙……不过也不急于一时……您日后如果有什么收获，请告诉我……”
闻言，艾布纳赞赏地看了黛芙妮一眼，毕竟这套说辞听着就比较舒服。
于是他假装思索了片刻，就点头道：“可以，那我就先借用它一段时间，等我的研究有了成果，会告知你的。”
艾布纳倒不是贪图对方的封印物，而是这件物品既然和“幽灵帝国”有关系，那下个月就要去那里进行探索的自己还是将其掌握在手里比较好，没准它就是一件重要道具。
妥善地收起“美德之书”后，艾布纳再次打量了黛芙妮一番，笑着道：“下面详细说说你自己吧。”
“我自己吗……”黛芙妮下意识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过往，然后才讲述道：“我的经历其实并不复杂……
“我出生于第五纪846年，由于父亲是半神，一出生便是‘秘偶大师’……”
难怪你在“美德之书”的试炼空间里第一选择是让蕾娜变成“白之圣女”卡特琳娜的模样来吓唬我……这应该是因为你对“诡法师”的扮演更拿手吧？
艾布纳心中恍然的同时，继续听着黛芙妮叙述着她人生的点点滴滴。
因为父亲寿命不多，因此被全力培养，不到二十岁就获得机会将一位半神引入“美德之书”杀死，完成了“诡法师”的仪式，获得了神性。
之后不到十年，她不但完成了“诡法师”的扮演，还为“密修会”立下功劳，探听到了《安提哥努斯家族笔记》的下落，得到了查拉图的赏赐——一份“古代学者”魔药。
接着，她便在迷雾海上一座从所罗门帝国成立之前就被特殊力量笼罩，与世隔绝的小岛上生活了300年，直到罗塞尔发现了那座小岛后，才完成仪式，晋升了序列3……
听完黛芙妮对自己人生的回顾，艾布纳满意地点点头，初步确认这位“密修会”的副会长虽然也杀过不少人，但并非大恶之徒，这也就够了。
甚至可以说，这位女士因为出身好，又受到“美德之书”影响，还与世隔绝了三百年，她的性格相对于其他“苟三家”来说，是有些单纯的。
硬要对比的话，就连克来恩都比她更加老油条。
艾布纳滴咕了一句，由于并无法从她的经历里分析出更多有用的情报，就在吃过午饭后与黛芙妮告别。
可在离开前，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笑着对眼前的“古代学者”道：“能不能再给我几条你的‘灵之虫’？”
“哎？”
……
贝克兰德，乔伍德区，金斯特街26号。
梅丽莎抱着一本署名罗塞尔的机械图书，正津津有味地阅读着，手中还不停地写写画画，似乎在验算着什么。
就在这时，她家的小女仆忽然敲门进来，汇报道：“小姐，有一件您的包裹。”
“我的包裹？”梅丽莎放下书，好奇地从女仆那里接过其递过来的盒子。
“送给梅丽莎?莫雷蒂小姐的生日礼物——夏洛克?莫里亚蒂”
看着盒子上的留言，梅丽莎眼中满是困惑，因为她并不认识一位叫夏洛克的先生，对方怎么会给自己送生日礼物？
带着疑问，她拆开了盒子，很快，一枚看起来就让人感到安宁的徽章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这……这是一件非凡物品？！”梅丽莎霍然站起身，警惕地观察起那枚徽章。
作为一名“通识者”，她直觉自己没有认错。
“你有没有看到是什么人将这个盒子送来的？”梅丽莎没敢轻易去碰触那枚徽章，只看向女仆询问道。
“小姐……我不太清楚……听到有人摇门铃就出去查看……然后就看到了这个东西被放在门外。”见主人神色难得严肃，小女仆话语有些慌乱，最后还带上了哭腔。
“不要紧张，你没有做错什么……”察觉到自家女仆似乎快要哭出来，梅丽莎先是安抚了她一句，然后在略作思索后又吩咐道，“你现在立刻去一趟大桥南区的丰收教堂，将我的老师海柔尔小姐请过来。”
说着，梅丽莎又取出纸笔写了封信，简短描述了自己这里遇到的状况。
直到目送女仆拿着信登上了公共马车，梅丽莎才稍微镇定下来，而这时候，她竟然发现自己的“通识者”魔药竟然彻底消化了。
“通识者”，需要通晓各领域的基础知识，而梅丽莎最后的短板，有关“非凡物品”的见识，也在看到“梦魔徽章”以及它旁边的详细说明书的那一刻被补上了。
……
因蒂斯，特里尔。
刚刚从黛芙妮家出来的艾布纳就收到了扮演的反馈，魔药消化的进度再次增加了一大截。
原本他估计下月初才能完全消化“预言家”，但现在看来，月底前应该就可以了。
“让梅丽莎提前察觉到夏洛克，偏转她的命运，居然有这么多的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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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卡了一夜，可算编出来2000字……状态不好T_T大家见谅
第129章 忙碌的艾布纳
“梦魔徽章”是艾布纳派遣自己的“魔狼”信使送到梅丽莎家门口的，他不过是临时起意，却收获了不小的反馈，自然有些惊奇。
“难道梅丽莎识破克来恩未死的事情，是很重要的‘命运’节点？”艾布纳摸了摸下巴，却没有再去深入尝试。
毕竟这涉及克来恩的私事，他既然暂时还不想和家人相认，艾布纳自然不会多事。
抛却了杂乱的念头后，艾布纳让欧文坐上马车继续向德利恩家族驶去，而他本体则在变化了模样后与睡到中午才起床，从“阿尔文的答题迷宫”中出来的佛尔思一起，继续利用“命运选项”和“占星”，合作进行扮演。
他没打算以艾布纳的身份光明正大出现在特里尔，去接触范妮和尹莲……
一来，艾布纳·布雷恩已经是鲁恩王国的世袭贵族，在因蒂斯政局混乱时来特里尔与范妮这位政坛新星私会，对她未来的发展其实很不利……嗯，尹莲那边也一样；
二来，如果欧文和艾布纳总是凑巧同时出现在一座城市里，也难免惹人怀疑。
所以，艾布纳打算白天先进行扮演，等晚上将佛尔思送回贝克兰德后，再去找范妮或尹莲谈工作。
先不提艾布纳和佛尔思的扮演之旅，只说欧文在回到德利恩家族的城堡后，立刻获得了大部分家族重要成员的欢迎。
无论是内部的教会派、家族派，甚至是奇奇怪怪的各路“邪神派”，都隐隐对他表达了支持，希望他能和家族其余两位半神一起，制约住查理总理的一意孤行。
毕竟，但凡有些见识的人，都已经察觉到了德利恩家族的危险处境，这些不同派系的人平时再怎么争权夺利，在这种生死存亡的问题上，也暂时搁置了矛盾，选择了联手。
但他们的期望终究要落空了。
因为不但欧文和塞洛这两个假货希望总理继续“作”下去，就连另外一位“铁血骑士”，态度也同样非常暧昧。
毕竟那人背后是“铁血十字会”，本就唯恐天下不乱不说，也许还得到了“真实造物主”的谕令。
“所以说，除了家族里被刻意调离特里尔的两位‘永恒烈阳教会’大主教，以及在祖宅宝库内闭门不出的‘老祖宗’，其他半神不是被掉包，就是怀着小心思……
“呵，这个家族看似强大，其实只是空中楼阁而已……”
思绪转动间，艾布纳一边和特意赶过来的家族精英“默契”地交换了眼神，一边向总理的办公室走去。
——他之前去那座荒岛主持“深海祭礼”也是因为接了总理的任务，现在自然要来“述职”……虽然总理先生派他出去前就已经将他放弃了。
查理·德利恩与一个多月前并无太多分别，只是气色稍差，但眉宇间却没有“疯狂”的迹象。
艾布纳知道这只是表象，有些人的“疯狂”是深藏在骨子里的。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那位总理先生才表现出一副“欣慰”的表情道：
“自从听说‘深海祭礼’出事后，我就一直担心你的安全……好在欧文你没有出什么事。
“另外，我已经得到诺斯大人的传信，知道这次‘祭典’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失败了，但实质目的已经达到……恭喜你，诺斯大人必然会对你有所赏赐。”
“母树”确实自以为达到了目的……但她真的会将遮掩的事情告诉作为棋子的艾尔·冯·诺斯？
退一步说，就算诺斯也知道内情，也没必要再传达给查理·德利恩吧？
而且之前在拜亚姆郊外与艾尔·诺斯交手时，也没看出她真的知道些什么……
所以，这个借着艾尔名义传达命令的人到底是谁？会是将查理、罗素、蕾娜和黛芙妮都算计了进去的那个幕后黑手吗？
呵，如果是的话，那么她的“礼物”我确实收到了，除了一件和“夜皇”息息相关的封印物外，还得到了一个可以源源不断提供“灵之虫”的“古代学者”。
心里滴咕了几句后，艾布纳表面上也虚与委蛇地客气了几句，然后没有如家族中那些精英们所愿对总理进行“规劝”，而是直接起身告辞。
待他离开后，总理才敲了敲手里的烟斗，对角落里的一处“阴影”说道：“欧文竟然逃脱了密修会的刺杀……是‘心理炼金会’派出了支援吗？”
“别问我，我只知道那位‘密修会’的半神将他拉入了一处隐秘空间里，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并没有看清楚。”那阴影回答道。
“连你也看不到？看来‘密修会’动用的封印物层次很高……可即便如此，竟然也没能拿下欧文……”总理皱起眉毛思索了片刻，然后又再次问道，“你觉得他没有在我这里当场动手，是不是有什么别的阴谋？”
“我怎么知道？查理，我再说一遍，相比于搞情报，我本身更适合正面战斗！”那阴影不耐烦地回了一句，接着它又犹豫了一下，补充道，“对了，他刚刚之所以没有立刻动手，很可能是察觉到了我的存在。”
弗萨克蛮子！总理先生刚刚暗中骂了一句，就听到阴影后面的话，他不由得更加警惕：“连你都被察觉到了？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借光隐藏’已经恢复到了天使层次？”
“是的，但哪怕是‘天使层次’，也不可能瞒过所有人……也许你这位族人身上就拥有善于侦查的物品。”阴影沉默了几秒，才接话道。
“看来之前对他的重视程度还不够啊！嗯，我的‘献祭’计划得尽量瞒过他才行……可惜，我的儿子‘塞洛’现在也不值得信任了，否则让塞洛盯住欧文倒是正好合适……
“好在欧文的弱点很明显，戴着‘色欲’面具的他无法抵抗美色的诱惑，我在周六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一场让他无法拒绝的舞会，他短时间内应该没有心思再来找我的麻烦了。”总理叹息一声后说道。
阴影则嗤笑一声道：“事实上，你只要放弃那场‘献祭’，再将之前因为筹备这场献祭时发布的政策废除，自然就不用再担心有人来阻止你，不用像现在这样连亲儿子都不信任。”
“这是为‘诺斯’大人准备的伟大‘献祭’，怎么能轻易放弃？！”总理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癫狂的神色，接着他瞥了阴影的方向一眼，继续说道，“而且，你也需要大量的‘灵魂’，不是吗？”
阴影似是被说中了心思，好一会儿后才叹道：“我确实堕落了……居然沦落到和你这样的魔鬼合作……主啊，请宽恕我的罪责。”
……
“那位总理先生身边居然还藏着一个天使恶灵？好在我本来就没打算动手。”
艾布纳从总理办公室出来后，没有在家族的城堡多待，径直坐上马车，向他一个情妇的豪宅而去……毕竟这更符合欧文的人设。
只是那些想要和他搞“串联”的家族精英们见此却是失望地摇摇头，无力感充斥着全身，深深觉得家族中的“阁下”们没有一个是靠谱的。
车厢内，恭敬坐在艾布纳对面的“永恒烈阳”教会前教宗，现在的“黑骑士”塞洛·德利恩在听到这句话后，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微微颔首道：
“那个天使恶灵我也有所察觉，不过我并不认识她的气息，她应该并非我所处时代的人物。”
天使的数量只有那些，陨落的就更少，每一位都是有名有姓……这一位在“永恒烈阳教会”第二位教宗陨落之后才开始活跃的话，大概是在苍白之灾前后……
心中盘算了一阵后，艾布纳倒是有了几个猜测，但由于缺少进一步的证据去验证，所以只能暂时放到一边，转而向塞洛询问道：
“你查到我们这位总理先生的具体计划了吗？”
塞洛点点头，平静地道：“他的手段其实并不隐蔽，毕竟需要的人手很多，想要完全保密很难……当然，这只是说德利恩家族内部，外人还是很难看清楚他的动作的。”
“所以，他想要干什么？”艾布纳认真地问道。
“献祭数百万人口，将因蒂斯的西部地区拉入‘深渊’的第一层！”塞洛回答道。
艾布纳闻言愣了愣，旋即摇头道：“他是彻底疯了吧？这样的计划怎么可能成功？神灵必然会神降阻止。”
“所以他才想激起政变，甚至是兵变，将杀戮隐藏在战争里，等神灵察觉，也许已经晚了。”塞洛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补充道，“他下一步的政策调整就是针对西部军区的……再加上他还埋伏了人手在那边，闹大的可能性很高。”
“真是个理智的疯子啊！”艾布纳感慨了一句，接着若有所思道，“我一开始是想放任他自己将自己‘作’死的……但现在看来，还是不能任由他这么下去……嗯，得想办法将他的计划合理地暴露给教会知道。”
说着，他抬起头，再次问道：“那几个调查到罗素和总理联手举行过血腥献祭的‘机械之心’还在追踪这桉子吗？”
“是的，那支小队已经对罗素的身份有所怀疑，但还不知道总理的底细。”塞洛点头道。
“很好，你去安排他们发现部分查理身上的疑点……我会让‘罗素’进行配合的。”艾布纳用手指敲了敲车厢内的小桌，笑着说道。
……
贝克兰德，金斯特街26号的房屋内。
海柔尔在接到梅丽莎的信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就跟着小女仆莎拉驱车来到了这里。
而乌特拉夫斯基主教因为担心她缺少处理类似事情的经验，还将正在擦拭布道台的埃姆林·怀特也一并派了过来。
埃姆林本还有些抵触，但听说送物品的人署名是夏洛克后，便立刻改变了主意。
作为朋友，夏洛克已经失踪了好几个月，埃姆林还是有些担心那位帮助过他的大侦探的。
半个小时后，待检查过那枚“梦魔徽章”，埃姆林和海柔尔都判断出，只要不经常使用，这物品并没有明显的负面效应。
听完他们的话，梅丽莎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她很快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夏洛克·莫里亚蒂是谁？他为什么会送一件非凡物品给我？”
“夏洛克是个挺有名的侦探，不过他在新年后就去迪西海湾度假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埃姆林随口回了一句，然后用鼻子嗅了嗅，狐疑地道，“你真的不认识他？可我怎么在你身上闻到了和他类似的味道？”
“虽然比不上艾布纳，但夏洛克确实也是一位非常有智慧的侦探。”另一边，海柔尔也在肯定了夏洛克一句后，看着那枚徽章继续道，“说起来，这件物品确实是夏洛克侦探的随身物品，我见过他使用。”
那还是夏洛克带着她学习“诈骗”的时候，而一转眼，她都已经是“解密学者”了。
听了两人的话，梅丽莎却更加疑惑，她努力地回想了好一阵，但哪怕有“通识者”的能力帮助，她也依旧没有记起和“夏洛克·莫里亚蒂”这个名字有关的任何事情。
“这么瞎猜并不是办法……也许，我们可以找另一个侦探求助？”这时候，海柔尔眸光闪亮地提出了一个建议。
梅丽莎看了她一眼，知道老师是想借着由头去见见布雷恩侦探，立刻举手赞成。
埃姆林虽然和艾布纳关系一般，但也相信对方的“侦探”水平，所以没反对。
于是，两人一血族很快就出现在了金斯特街28号别墅的客厅内。
而艾布纳因为刚刚将佛尔思从特里尔送了回来，是以恰好在家。
面对登门的二人一血族，心知他们为了什么而来的艾布纳，先向“愚者”先生进行祈祷，和“世界”进行了必要的沟通，然后才在招待他们共进晚餐时，对海柔尔道：
“你可以试着自己去调查这件事，一旦解开‘夏洛克’的秘密，你的‘解密学者’的魔药也许就全部消化了。”
说着，他又看向梅丽莎，意味深长地道：“关于夏洛克，我了解的也不多……但我知道一个人曾调查过那位侦探……而那个人你也认识，所以可以去找他帮忙。”
这并非艾布纳故意卖关子，而是克来恩特意交代的。
“是谁？”梅丽莎诧异问道。
“伦纳德·米切尔，一位蹩脚的诗人。”
－－－－－－题外话－－－－－－
4000字大章~~终于把前几天欠的字数补回来一些~~~
想听听表扬~~不能再说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