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牛津街总店
门脸买了下来，有练手心思的李长亨，每天去自己门脸和设计师聊聊装修，再去看看李兴福和他的两个徒弟，对菜品的研发。
从他亲自上门，说要找大厨。
快60岁的李兴福就把自家的川菜馆，直接交给了他儿子李亿乡打理。
然后带着两个手艺最好，也最受他信任的徒弟。
连薪水和待遇都没问的就加入这家，连门脸装修都还没开始的熊猫餐厅。
真说起来，菜品是很难保密的，好在快餐店都是把食物制作成半成品。
不仅酱料能秘制，就连调料包都能先制作好，店里的厨师只需要按照工序炒出来就行。
所以李长亨对李兴福和他两个徒弟的待遇，在华人群体内还不错，不仅300和150英镑的月薪起步。
还能拿到0.3%和0.1%的伦敦一地的利润提成，要是提成不够他们的工资，就补齐和工资齐平的提成。
至于门店的产权和股份，他是一定会死死拽在手里。
而且0.3%的提成，其实没多高。
百万英镑利润，也只有3000英镑的提成而已。
李兴福是为了获得李长亨的关系，或者说庇护，不在意提成。
而他两个徒弟唯一的念想就是，自己已经是年薪1800+奖金1800英镑的经理级别的人了，是不是该娶个老婆了？
存上四五年应该能买套三居室的房子了。
当然，待遇在华裔群体里很高，所以保密合同也异常严苛。
甚至严苛到制定合同的律师和他的助手，都不得不再三查看法律条文，还有以往的案例，以确保这合同能受到法律的保护。
这事无关他是不是黑头发的白皮，就算李长亨是完完全全的华裔，他一样和尽最大可能保护自己的利益。
把店长和门店的两个厨师，一个蛋糕烘烤师，四个服务员，两个保洁全招齐。
又让安妮帮忙找来个退休的，王室专职厨房的女仆，来培训10个人的服务和厨房的卫生、安全意识。
这年头就没人在服务上，比得过为王室服务过的人。
然后在找食材来源的过程中，让李长亨无奈又庆幸自己打消了，把连锁店开大的想法。
如果仅仅是伦敦室内繁华区域，冷链车送货还好说。
一旦门店多了，又不可能每一个城市都开设加工中心，送半成品去各个城市的门店和储存的费用，绝对会砍掉三层以上的利润。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月，69年2月1号，装修和准备了一个月的第一家熊猫餐厅，正式开业。
不仅李长亨和安妮在等着今天的营收数据，就连已经开始装修餐厅的查尔斯、安德鲁等人，都在等着看改良的中餐，到底是不是真能得到伦敦人的喜爱。
本来安德鲁还有其他人，还气愤他把快餐店开在牛津街，不过等李长亨先来了一场1对3的对练。
这群人才老老实实的听完，顾客受众不同，还有造势的说法后，既怀疑又不敢惹他的焦急等着最后的结果。
晚上十点，电话总算打了过来。
一天营业额1100英镑，倒没让李长亨惊讶，等回头客多了，营业额还还增加2-3层左右。
但让他自己都预料不及的是，卖的最好的居然是售价50便士一个，绝对算的上是高价的鸡蛋仔冰淇淋。
知道这种小吃未来会风靡伦敦，一开始就准备了两个烤炉专门制作鸡蛋仔。
可门店经理在电话里告诉他说，今天很多人排队，就买设立在门店大门边上，窗口柜台售卖的鸡蛋仔冰淇淋。
从早上9点开业，到晚上九点半关门。
全天两个烤炉就没停过，一天就卖了200多个鸡蛋仔，专门负责烘烤的那个糕点粤籍师傅，已经累的吃夜宵时，拿筷子的手都在抖。
李长亨感叹华裔就是能吃苦的同时，对由梅丽尔从女佣学校找来的25岁店长玛丽·埃德森，提议再招一个糕点师傅的想法，想都不想就否了。
脑子里顿时想起未来见过的大型电烤箱。
“玛丽，你告诉糕点师傅，他今后每天的工作量是50炉，增加人手还不如改善烤炉。
最后，你们这个月的奖金是月工资的10%，那位糕点师额外奖励他三天工资，也就是15英镑”。
听到有奖励，就算玛丽这个收银收的手都软了店长，也不由觉得一下子没那么累了。
“谢谢，谢谢，BOSS”。
挂断电话，安妮一脸喜色的说道，“等营业额稳定下来，每天要是有1500英镑，一个月不是能有4.5万英镑的营业额？”
“差不多吧“，李长亨笑着点头道，“扣除人工、水电、食材等等所有的费用，大概能有15%的利润”。
“这么高？”
李长亨摇摇头，“我直接把门店买了下来，省去每年近3万英镑的房租，利润当然会高六、七个百分点了。
而且别忘了，28%的营业税”。
“也对”，安妮思索了好一会，才算出来的说道，“也就是说交完税，一家店每年能有5.8万英镑的收入？”
“少了”，李长亨笑呵呵的说道，“全款买门脸的资金，是用离岸岛公司借来的钱买的，而且，这家熊猫餐厅的控股公司是Henry-LEE公司。
我在这家公司只有39%股份，所以，只需要交28%营业税的39%不说，还享受退税优惠。
一年大概有7万英镑吧”。
“能免这么多？”，安妮担心的看着李长亨，“亲爱的，这可是1.2万英镑的税收，这么做真没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了？”
李长亨撇撇嘴，“英格兰的法律就是这样，想找我麻烦，先把税收条文改了再说。
而且就算他们改了，之前的事他们可没权找我麻烦”。
说完，李长亨心里暗自想着，在繁华地段买门店的计划行得通。
除去牛津街三层门脸的38万，和支付别墅装修的27万英镑，那两百万英镑的黄金，此时还有136万。
不过他接下来不打算买牛津街这种三层的门店了，就买临街一百平米，甚至六到八十平米的门店。
买门店的事找专业的中介就行，麻烦的是培训员工。
“安妮，你帮我问问梅丽尔女士，伦敦的女佣学校愿不愿接点培训的工作”。
上次培训找的是退休王室前女仆，让她三个星期训练10人就已经算是超负荷了。
虽然每人每个星期20英镑的培训费，总共600英镑还算不贵，但几倍，甚至十倍的增加，已经不是独自一人，带两个助手就能完成的任务了。
安妮立马点头，“我问问梅丽尔女士”。
十几分钟，放下电话的安妮脸色有些意外和惊喜的说道，“梅丽尔女士说，要是你还想招那些，没被贵族家庭选上的，女佣学院毕业学员当店长的话。
完全可以让她们一起负责上岗前的培训。
付出的薪水更少的同时，还能先一步培养团队的默契。
最关键的是，还可能把培训的过程整理成手册，形成一套完整的流程为未来做准备”。
122 这也太看不起人了
两个月后，等第十家熊猫餐厅，在金融区的商业街上开起来后。
他手里的136万英镑，只剩下6万时，李长亨就开始停手了。
反倒是安妮见生意极好，不止一次劝他别全款买门店。
可李长亨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不是快餐店，而是房产和用这近百人，来训练自己的管理能力。
而且除了高科技或者互联网之类的公司外，你很难找出净利润比房子还涨的快的生意。
如何管理人，大概是这世界上最麻烦，也是最能锻炼人的事情。
之后，李长亨除了定期亲自查看十家餐厅外，心里一直没忘了自己被监听的事。
可惜菲利普大概是担心他的手段太凶残，把人搞死会不好收场。
所以，一直没告诉他窃听别墅的人具体是谁。
不过，通过安妮的转告，让他知道王室的信托机构不仅换了好几个合作者，还有个男爵被唐宁街提议取消了终身爵位。
可李长亨没那么好忽悠的，虽然他此时相信监听的事和菲利普无关，要不然就算剥夺一个非世袭的男爵，也等于得罪所有贵族。
反而这事真是和菲利普无关，他才有可能死抓着自己女儿被人监听的事。
联合、安抚大贵族，还有向唐宁街施压，才能做成这事。
否则，没有充足理由和确定证据，菲利普得付出多少代价，才能安抚住各方势力？
说李长亨没那么好忽悠，是因为这些倒霉的人里，就没一人和英格兰银行有关。
很明显，就算菲利普有心反击，却也不敢把战火扩大，更连找大资本家麻烦的心思都没有。
好在这事虽然没传到外界，但既然是贵族内部的事，找安德鲁这些人一问就能问出个大概。
而且安德鲁还一口保证，帮他找人打听更多的情报。
5月第三个星期的第一个天，安妮和查尔斯、安德鲁他们的餐厅总算开业了。
和天朝人对选开业日子不同的是，英格兰人往往喜欢选某月四个星期的第一天，来当庆典或者开业的日子。
而这天也是曼城对切尔西的足总杯决赛日。
听安德鲁说有新消息要给自己，李长亨没拒绝安德鲁说要去温布利球场看球的邀请。
还给一早就想去球场看球的安妮打了个电话。
最后也不知道谁走漏了消息，不仅查尔斯也说要去，还有人直接提供了包间。
下午2点，给安妮打了个电话，听说她就要和查尔斯他们一起出发，李长亨才穿着休闲西服开车出门。
今天是足总杯，全伦敦差不多几十万的人都上了街，所以离开了花园大街进入主街道，一路上车开一两百米就得停下来的事，李长亨也没在意。
反而笑呵呵的把街道两边，很多穿着白底，胸前印着红色字体和数字的抗议者，当成打发时间的笑话在看。
“抗议伦敦机场、码头、仓库，对安保工作者，要求的每个星期55小时的工作时间”。
这群身材壮硕，脸上带着些许愤怒和不安的大汉，举着标语在街边怒喊的举动，还真能唬住人，更能吸引住路人的目光。
而且一个星期五天，每天工作11个小时确实太过了，或者说简直就是折磨。
李长亨笑呵呵对着这群英格兰猛男们，竖起个大拇指，才慢悠悠的把车开走。
花了半个小时，车来到温布利球场附近两个街区外，就开不动了。
人实在是太多了。
“滴滴滴”。
一阵急促的鸣笛声，瞬间让是有人都皱眉起来。
不说开车的球迷了，就连缓慢往球场步行的球迷，都怒目的看着发出噪音的出租车。
一个胖乎乎，一头卷发的大胖子，伸出头对着球迷怒骂道，“FK，让开点，蠢货”。
英格兰足球出名的同时，连带着足球榴芒也早已传遍了全世界。
被人怒骂，顿时就有好几个人冲了过来理论。
而李长亨当然巴不得那胖子被揍，然后目光就看到出租车车顶的广告牌上，写着‘TeL：555555，伦敦全城接”的广告标语。
不过随着人群移动过去，车反而能往球场那边开了。
因为出租车被人群包围住，而看不到那胖子挨揍的李长亨撇撇嘴就开车离开。
花了50多分钟，才把车停在球场内的贵宾停车场的泊车区。
车刚停好，一个穿着门童服的中年人拉开车门，等着他下车，再帮忙把车停进停车场。
李长亨下车随手给了张1英镑的纸币，目光却撇到对方的工号上写着55这个数字。
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要是其他人，或许还不会留意，可过目不忘又一直谨慎，甚至可以说是怕死的他，可不会相信连续三次的巧合。
这是有人在算计自己，而且百分百和5这个数字有关。
随后就想到，这伙人或许有他的一些资料，却没足够的了解。
否则，制定计划的人，绝不会派出这个门童。
因为有了前两次的抗议人群，和那个出租车胖子的提示，他很可能不会在意。
保安一个星期五天工作55个小时，这个群体会不满很正常。
英格兰人脾气暴躁，出租车司机脾气更暴躁，加上司机是个大胖子，平常被人嘲笑而路怒症，也太正常不过了。
可这个门童的工号也是55，对记忆力极其出众的李长亨来说，就差直接说有人在算计他了。
往电梯那边走时，他很快把发出邀请的安德鲁排除在外，接着就是查尔斯。
这几个月的接触下来，虽然李长亨自己和安妮都没刻意说，但他记忆力极好的事，还是在日常中无意思的表达出来过。
至于菲利普，那老头大概算是对他最了解的人了。
只要这三个和安妮是父女、兄妹的人排除在外，李长亨顿时来了好奇心，想看看对方到底想如何算计自己。
随后让他好笑的是，进入电梯后，这伙人像是生怕他记忆力和观察力不好一样，居然在电梯门上贴着无数个5连接在一起的印花贴膜。
走出电梯，在侍应带领下来到查尔斯他们的包间。
目光往内一扫，整个包间居然不是封闭式的，而是和VIP软座区连接着，仅仅用三层台阶隔开。
好在VIP坐席外，有一层反光玻璃，不用担心被记者和摄像机拍到。
收回目光，脑子里一回忆，除了一些坐在软式座椅上，背对着他的人之外，李长亨居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出现。
“亨利，这边”。
123 事情没那么快结束
对着喊自己的安德鲁点点头，然后和快步走过来的安妮抱了一下。
李长亨牵着安妮的手来到包间的酒柜边，笑呵呵的对查尔斯问道，“今天到底是谁这么大方，居然直接包下这间大包间？”
查尔斯一愣，随即露出揶揄的笑容说道，“包间是杰弗里提供的，不过出钱的不是他”。
说道这，查尔斯低头挨近点小声说道，“听说是切尔西因为改建斯坦福桥球场花了几百万英镑，最近几年的财政状况不太好。
球场老板米尔斯想趁着球队这两年的成绩，有了极大起色，打算趁机售卖一部分股份，缓解资金压力。
而杰弗里的父亲和其他切尔西的贵族球迷，就成了米尔斯游说的对象。
杰弗里听说安妮想看球赛，趁机找米尔斯要了这包间，所以，你还满意不？”
“因为我？”
“这么关心我和安妮”，李长亨笑着道，“看来你们最近做的调查问卷，得到的数据肯定很不错”。
“嘿嘿”，不等查尔斯说话，站在他俩身后的安德鲁笑嘻嘻说道，“我们发出3千份问卷，希望去餐厅用餐的人超过8成。
而且，最希望品尝的菜就是鸡蛋仔冰淇淋”，安德鲁伸手搭在亨利和查尔斯的左右肩膀上。
小声的说道，“亨利，能不能多送两个电烤炉给我们？要不，100英镑一个，我直接找你买”。
很多事就是如此出乎人的预料。
本来只是为了熊猫餐厅快速出餐，而改良这年代的厨房电器和用具，没想到只是简单的加热管制作而成的电烤炉，反而成了抢手货。
而且，这年代居然没有电磁炉，要不是微波炉在前年就已经被米国人发明出来，他肯定也会去研究微波炉。
不过，电磁炉和新型电烤箱，他可不打算再自己建厂生产了。
等专利申请完成后，授权出去拿专利费，或者专利加现金，入股他听说过，未来肯定是大电器集团的企业。
米国西屋，德意志的西门子是首选，岛国和棒子的就不考虑了。
专利申请过程中，自用是完全没问题的。
加上咨询了律师后得知，这年代的条条框框还没未来那么多，很多发明都是边商用边申请专利，甚至有人连专利都不申请就直接生产。
反正谁商用的早，专利归谁的例子又不是没有，而且还不少。
李长亨诧异的看着安德鲁，“你真打算100英镑买？这可是普通人一个月的收入”。
安德鲁耸耸肩，“我们餐厅的鸡蛋仔冰淇淋售价1英镑，随便卖几天200英镑就回来了”。
李长亨默默点点头，熊猫餐厅卖50便士已经把价格炒起来了，安德鲁这些人的餐厅豪华装修加优质服务，卖1英镑反而不算贵。
“我会让人订制，做好了直接送3台去你们餐厅”。
“谢谢，谢谢”。
要是其他情况，安德鲁绝不会为了200英镑就这么高兴，可涉及到餐厅和生意，他这个从未做过生意的19岁年轻人，顿时觉得李长亨更顺眼了。
拉着他就嘀咕着这些天知道的消息。
正说着，球场里猛的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李长亨坐直身体往下看，就见曼城和切尔西的球员正走出球员通道。
随后就看到包间下的VIP软座区，一男一女激动的站起来，跟着下方的普通区球迷一起欢呼着。
李长亨的嘴角顿时一歪，虽然没看清楚两人的长相，但如此明显的吸引人目光的行为。
不用说，八成就是吸引自己的目光的。
因为有事要和安德鲁谈，李长亨和查尔斯、安妮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安德鲁径直往包间和VIP软座最近的座位走去。
包间里的一个侍应看到李长亨坐下，若无其事的走到包间里的针式播放机旁，换上一张滚石乐队的唱片。
坐了十几分钟，比赛正式开始没多久，音乐里忽然想起一阵连续的‘呜呜呜’的伴音。
刚从安德鲁嘴里知道那个被削掉爵位的家伙，叫霍夫曼-基德的李长亨，一想到几次看到5这个数字，瞬间明白‘呜’和中文5同音。
李长亨侧头对安德鲁问道，“这首歌叫什么？”
正说着基德家族历史的安德鲁，诧异的停下来听了一会。
“滚石去年发的新歌《同情魔鬼》，你喜欢的话我让人送张滚石签名的唱片给你？”
“不用”，看着脸上露出犹豫和肉痛表情的安德鲁，李长亨就知道他舍不得，“我只是对歌感兴趣，追星就算了”。
安德鲁松了口气的继续小声说道，“我听格罗夫纳说，基德家族是英格兰银行某个大股东的黑手。
亨利，格罗夫纳那小子让我提醒你小心点。
两年前他哥哥上一代公爵意外去世，17岁的他继续爵位后，这群银行家就盯上他家在伦敦的土地，事情可能没那么快结束”。
当然没那么快结束，李长亨嘴角一笑，“伦敦最大地主的那个格罗夫纳？”
“恩，他最近才从哈罗公学毕业，来伦敦履行每个贵族都得参军的职责，我才从他嘴里知道些很多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帮我谢谢他”。
看来自己也不是没有盟友。
隔着一米五不到的VIP软座上的一男一女，见球赛开始了十五分钟，比赛有些沉闷，顿时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英式足球比起美式足球来说，也太沉闷了，要不我们玩点其他的？”
同伙的女人，立马配合的点头。
往普通席位上看了看，很快看到售卖啤酒、炸鸡、薯条的售卖员时不时的把食物扔给顾客。
“我们赌那家伙能不能接住？”
“没问题，我赌他接不住”。
“那我赌他能接住，一英镑一次”。
这下李长亨的嘴角立马露出个嘲讽、玩味和戏谑的表情。
看来这场局和赌有关了。
而安德鲁这些人则球赛都不看了，就盯着零食售卖员和那个买薯条的球迷。
“上帝，才四五米，这白痴居然都能扔偏了”。
男人不满的从口袋里掏出一英镑的纸币，递给女伴的同时，目光在普通座位区来回扫动。
“看那边，希德尼”，男的指着十多米外一个身材火辣的年轻女人，大概是想去洗手间，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
“我们赌有几个男人会回头偷看那姑娘，数字最接近的赢”。
“艾文，这次得十英镑”，希德尼大概因为自己也是漂亮女人，直接猜道，“我赌9个”。
“9个？”
艾文诧异的说道，“亲爱的，你把男人想的太坏了，我赌3个”。
“6个”。
124 谁骗谁？
李长亨诧异的看着安德鲁。
本想看看这一对男女，在他不接话的情况下会有什么反应，却忘了英格兰人的赌性一点都不小。
而且，安德鲁这混蛋知道自己王子的身份，见一男一女和其他听到声音的人看过来，忙伸手指了指身边的李长亨。
示意所有人，说话的不是他。
而李长亨此时也没心思去管，安德鲁居然敢耍自己的事。
因为这一男一女，男的是肥了几十斤的贝-蝙蝠侠-尔，女的是艾-超人女友-米。
可这两人为什么会在一起？
正当李长亨努力思索着，到底是哪部电影里的场景时。
被称呼为艾文的肥老爷，皱眉的问道，“十英镑，你确定要玩？”
一声长哨忽然响起，李长亨看了看球场，就见一群曼城的球员围着裁判说着什么。
而切尔西的人，则在一旁辩解着。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忽然就冒出切尔西的所有资料，然后就以为这是自己曾经在网络上，看过切尔西的完整资料而没放在心上。
笑呵呵的说道，“要不，一百英镑我堵切尔西这个点球能进？”
安德鲁顿时开口捣乱道，“哇，亨利，你这家伙还真会选”。
其他英格兰人同样一副，李长亨太能算计的表情。
以英格兰人对足球的痴迷程度，在场很多人都知道，历年世界杯、欧洲杯和各种超级联赛，点球成功率极少低于7成。
这摆明了是坑人。
可很快李长亨笑着道，“你永远不知道上帝站在哪一边，要不1000英镑，我赌这个点球打不进？”
脑子里那些关于切尔西的记忆，让他清楚这场比赛的比分是1比0，切尔西一球没进。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嘈杂声，而艾文和希德尔不惊反喜。
他们得到的资料里，面前这个年轻人可没有这么激进和好赌的介绍。
仅仅算概率学，70%以上的胜率可比拉斯维加斯的胜率都要高，更别说他们还以为自己有个对付李长亨的底牌。
反而希望自己输掉点球的赌局，好勾起李长亨赢钱和贪便宜的心思。
“哇，这赌局有点大了”，艾文表情满是犹豫的手伸到西服口袋，又放下。
然后在一群人鄙视的目光中，才表情为难的拿出一叠50面额的现金，说道，“好吧，一千英镑，我赌这个点球能进”。
李长亨笑着同样拿出一千英镑，目光看向准备罚点球的切尔西球员。
结果不出意外，球被曼城的守门员一把托出了门框，变成个角球。
“上帝”。
安德鲁双手捂着脑袋，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球门，然后和其他人一样惊讶、羡慕的看着李长亨接过艾文递过来的20张50英镑。
李长亨笑眯眯的说道，“角球了，继续？”
“当然”，这次艾文一副不信邪的直接道，“一万英镑，角球能进”。
说完就懊恼的拍一下额头，装作说话不过脑的样子不说话了。
他和希德尔这次被人逼着，从米国过来设定个骗局，为的可不是一万，十万英镑。
雇主要求的最少是百万英镑，而且在得知他们这群职业骗子的计划后。
幕后黑手不仅提供了整整一箱子，也就是百万英镑的现金出来，还利用关系帮他们完成杀手锏的布置。
坐在VIP席位里的一个老头，见艾文赌气一样的选择概率低的任意球能进，不怒反而赞同的点点头。
“没问题”，李长亨眯着眼睛的点点头。
赌约一达成，在场的人全紧张的看着球场内。
“哔”裁判吹出一声长哨，示意可以发出角球。
“砰”的一声闷响，球高高飞起落入门前的人群上空。
就见好几个起跳的球员中，一双带着手套的手臂，轻易穿过几个拼命想撞球的脑袋，稳稳接住下落的足球。
“唉、”。
包间和VIP席位上顿时响起一片噪音和惋惜、惊叹声。
“伙计，我看别玩了”，安德鲁在关键的时候还是靠谱的，“周围的人看你赢钱，都羡慕到仇富了”。
这才到哪，李长亨撇撇嘴然后接过两叠，200张50英镑面额的现金。
说起来英镑大概是唯一有100面额的纸币，却只用在银行间结算，而不流通的货币。
曼城的守门员开出球门球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回来看着艾文。
艾文脸色难看的看着笑嘻嘻，还把两叠英镑在手里甩了甩了李长亨，然后就对希德尔做了个隐蔽的手势。
脸上本来就一副担忧、肉痛表情的希德尔，立马拉着艾文的胳膊，“亲爱的，我们出去喝一杯吧”。
艾文顺势揉揉脸颊，装作自己清醒过来的苦笑摇摇头，还礼貌的对李长亨点点头，“抱歉，我得去呼吸点新鲜空气”。
李长亨心里肯定这伙人，有让艾文留下来的后手，笑着道，“你随意”。
果然，等艾文在过道上往上走了几个台阶，就有人发出嘲讽声。
然后一声‘滚回米国吧，暴发户’，瞬间让艾文抬起的脚停了下来。
“见鬼”，希德尔配合的骂了出来，然后没等她劝，艾文转身下了两个台阶。
却见李长亨的目光，居然留意到几个开口嘲讽，还咒骂的人。
而这五六个坐在VIP软座席位的人，全都是他们找来配合演戏的人。
艾文忙开口道，“继续，5万英镑赌曼城的进攻，以没射门终结”。
“得了吧”，李长亨适时的表现出不信，还有怀疑的样子，“谁会傻乎乎的带着5万英镑的现金在身上”。
“不，我有”，艾文从口袋里拿出个温布利球场，存放随身物品的箱柜钥匙，“等我一分钟”。
说完，快步走上包间，然后去了箱柜存放区。
而李长亨则配合的对查尔斯的保镖摆摆手，查尔斯点头后，就有两个西服保镖快步跟了上去。
没多久，艾文提着个手提箱回来，站在包间酒柜区的牌桌边，看着六七米外坐在椅子上的李长亨。
随后两个保镖先对查尔斯点点头，才对李长亨再点了点头，示意手提箱确实是从箱柜里取出来的。
“亨利”，安妮见李长亨眯着眼睛走过来，可还没开口，就被李长亨用目光阻止了。
而且，她还看出了李长亨目光里，已经浮现出一股危险的味道。
PS：伦敦不能对赌的问题，下一章会说明。
125 倒霉到家的人
安妮第二次被李长亨的目光吓到，倒是没像第一次那么急促和不安。
然后就想到几个月前在桑德林汉姆庄园，李长亨帮贝尔作弊的事。
再想到也是在狩猎庄园里，自己父亲菲利普和李长亨两人，仅仅几句话就达成默契，一起营造俩人关系不和的假象。
吃过一次亏的安妮，顿时明白李长亨不是被钱迷花了眼，或者被人挑衅才发怒一定要参加堵局。
这么一想，她心里瞬间就百分百的相信李长亨。
拉着查尔斯，在他耳边嘀咕几句。
查尔斯先是一愣，然后想都没想就拒绝安妮让他开口，去提现金的建议。
不过，他也没完全无动于衷，而是对安妮眨了眨眼睛，得到确定的眼神后，回头对一个在他们这群人里，不起眼的贵族后代吩咐了几句。
查尔斯虽然性格有些懦弱，但他可不是一点都不傻。
让一个没多少存在感的人去拿钱，最后就算被人知道，顶多就是这人和李长亨关系好，和他还有安德鲁、安妮有什么关系？
有人帮忙去拿钱，而是还是查尔斯一伙人中的一个，李长亨当然不怕对方带着钱跑了，更省的自己跑去银行一趟。
因为一早就担心自己忽然需要钱，所以，李长亨把在伦敦买的十家门店都抵押在瑞士银行，获得180万英镑的贷款额度。
而且瑞银只有在他拖延了三个月不还款，才有权收走、拍卖这十栋门店。
这份合同被好几个律师确认过，也算因为他是瑞银大客户，熊猫餐厅每天的现金也存进瑞银，这才签下3个月的期限。
一个电话打过去，随后瑞银收到他的支票，由李长亨的客户经理带着律师和四个安保跟着押款车，和去送支票的贵族一起，把钱送来球场的包厢。
不过，他没一拿就拿百万英镑，真这么做，要不就是自信过头，要不就是蠢过头。
毕竟，他不是职业堵徒，更不是出了名喜欢赌的人。
二十万英镑就已经让周围的人，看他的目光里全是羡慕和惊叹了。
而艾文和希德尔失望、担心完不成任务的同时，反而松了口气。
逼着他们来布下骗局的人，他们这伙骗子得罪不起。
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大量现金，还和安德鲁、还有十几个贵族后代关系极好的目标，就那么好得罪？
骗走这二十万英镑，虽然没完成幕后黑手的任务，却也能辩解说目标太谨慎，胆小。
却不知道从他拿出一箱子的英镑开始，李长亨就没想过放过他们，更不会放过幕后的人。
之前的一千，一万英镑顶多罚点钱就没问题，因为这种赌局在伦敦酒馆之类的地方，多到警察都不愿意管。
可涉及到几十万，上百万英镑，那就得小心点了。
所以为了避免麻烦，在咨询了瑞银的律师后，律师谨慎的没傻乎乎的当众回答。
而是在瑞银的客户经理耳边说了一会，随后李长亨和艾文点头、签合同，钱就被客户经理保管着。
然后当众转打电话，在摩纳哥堵场酒店里开设两个账户。
搞定了资金的合法性，李长亨把安妮、查尔斯和安德鲁赶出包间。
让他们坐到VIP席位上，事后咬死自己在看球，谁都拿他们没办法。
之后，李长亨就抓着曼城会进球并赢得比赛，切尔西一球未进，输掉比赛来设立堵局。
三局过后，连赢下5、10和20万，总共35万英镑，加上一开始的1万英镑，摩纳哥瑞银分行里，一下子就有了56万英镑。
这下艾文再不赢，他和希德尔肯定会横死街头了。
一咬牙，“我手里应该还有65万英镑，梭你手里的56万”。
然后把一副被人使用过，放在桌子边角的扑克牌，移到桌子中间。
既然在对球队的了解上赢不了，那就赌运气。
“我们比大小，大小王，黑桃A，然后K，小2最小”。
“没问题”，20万拼100万，输了顶多就是20万英镑而已，而赢了就是全拿走。
艾文也不知道是如何想的，直接说道，“你先来”。
“谢谢”，先翻牌等于比对手赢一张，概率不大，但也是优势不是。
李长亨伸手按照扑克上两秒，没再犹豫的抓起三分之一的牌，翻开一看。
直接骂了句，“TMD”。
看清楚牌是什么，艾文松口气的笑着调侃道，“伙计，TMD的是什么意思？”
“这？”
李长亨郁闷的看着红心5，把牌放回去，“这很难解释，或许，等你生气的时候脑子里想到的那个词”。
艾文也不等李长亨解释完，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今天5这个数字真和目标有缘。
一副牌里，比红桃5小的只有2、3、4和梅花、方块5这14张牌，而只要拿到其他39张，就能赢。
可等他翻开了牌后，笑容瞬间凝固不说，还浑身冰冷。
“FK，FK，FK”。
本来表情郁闷的李长亨，顿时顾不上个人形象的大笑起来。
“现在知道TMD是什么意思了吧，哈哈哈”。
“上帝”。
“这家伙一定被上帝抛弃，被撒旦注视着了”。
周围的人不可思议的看着，艾文手里的梅花2。
这得运气差到什么程度，才能在54张牌里拿到最小的一张？
李长亨也不管面如死灰的艾文，笑哈哈的对瑞银的客户经理，还有四个安保点点头。
客户经理笑容里都带着谄媚，点头哈腰的对李长亨躬身道，“您放心，资金会在2个小时内，转到瑞银总部”。
安德鲁这个不怕死的家伙，居然又跑了回来和十几个贵族子一起，要李长亨带他们去浪一个星期。
只有坐在VIP席位的安妮和查尔斯，才没表现的太过惊喜。
安妮是担心心上人今后会痴迷于赌，查尔斯是想起菲利普说过，让他和安德鲁两兄弟，今后一定别和李长亨对赌的话。
所以，查尔斯虽然也羡慕李长亨轻易获得101万英镑，但心里却也更顾忌，甚至隐隐有种害怕李长亨的想法。
而此时滚石的《同样魔鬼》再次响起，提醒着脸色惨白的艾文，自己还有杀手锏。
而且这么多的铺垫后，赢了钱的李长亨，防备心肯定会降低很多。
再说不管是输100万英镑，还是两百万，他们一群人都会被人用水泥罐在铁皮桶里扔进泰晤士河里。
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希德尔，艾文一脸颓败感的趁机用手指摸了摸耳朵。
提醒现场监视一切，此时又犹豫不定的那个老头，音乐上不停响起的‘呜呜呜’副音。
126 小人物的悲哀
和李长亨自己那个世界不同，这个世界的英格兰银行听起来带着国号，可它却是百分百的私人银行。
能获得发钞和回收旧钞、破损钞票的权利，还得往过去倒退260年，从一个没钱打仗的国王手里得到。
所以，这群银行家别说菲利普了，只要没被人抓到实质性的把柄，就算现在的唐宁街都没怎么放在眼里。
可自信归自信，这群人很清楚想保住现在的地位和财富，就得拉拢、结交更多的人。
但拉拢人需要付出钱和其他利益，想少付钱，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把柄和钱一起上。
这才有了一开始就算计、监听李长亨的事。
不过菲利普的反击不仅削掉一个男爵的爵位，李长亨仅仅两个月，就开了家个个餐厅都生意极好的熊猫餐厅。
有人又按捺不住的算计李长亨的同时，顺便用他来反击菲利普。
而且，真说起来，这群人确实够厉害。
成本高、运输困难、加工中心在这年代很难辐射太多地方的问题，这些人都想到了。
但，他们根本就没想过在某个国家大量建立门店。
而是在伦敦、巴黎、纽约、洛杉矶、罗马这种一国最大，消费能力最强的城市，开上十到二十家门店，就开始上市。
捞钱的同时，用股民的追捧来拉高股价。
而李长亨一直坚持的买门店策略，反而被这群保守的银行家看中。
对比四年前的肯德基，银行的人就发现，不管最后生意发展到什么程度，光靠加盟就是不仅利润小。
而且没有自己的直营店和拿得出手的资产，光炒概念，在这年代根本行不通。
股民和投资者不是傻子，没有拿的出的资产做底，生意再好市值也很难提上去。
而有了大量门店地产后，上市时，光看这些在闹市中的自有门店，就能把估价推高5成。
甚至生意一如既往的火爆的话，推高一倍、两倍都不是没可能。
而李长亨不想做大，只是试手，顺便买些闹市门店当长期投资的策略。
在第十家熊猫餐厅开业就停下脚步的举动，让这些银行家以为机会来了。
只要让他亏损上百万，甚至只要几十万英镑，餐厅说不定就能直接被他们给吞了，顺带还能把花园大街的别墅给一起吃掉。
可现在不仅没达成目标，还白送了李长亨101万英镑，这不是说又会有最少6家餐厅开业？
牛津街的熊猫餐厅总店，门店就花了38万，加上装修、设备一共花了42万。
而其他九家门店，连买下门店总共才花了130万英镑。
巴克尔-基特，作为今天来盯着这场骗局的负责人，看到艾文的提醒，耳朵里传来‘呜呜呜’的副歌，虽然恨不得艾文和希德尔出门就摔死。
可再想想李长亨只能从银行里拿出20万英镑，就以为他是真没钱了。
不过想让李长亨负债，仅仅120万英镑可不够。
至少得150万，想效果强一点就得200万。
再想想李长亨只愿相信瑞银，不仅熊猫餐厅的现金结算归瑞银了，任何钱款来往更只通过瑞银。
巴克尔一咬牙，看着快走出包间的艾文和希德尔，然后对一个白人中年人点点头。
心里却不打算拿出这笔200万英镑。
等于是拿艾文这些人的命，去和李长亨赌。
作为团队的智脑，还是艾文养父的文斯，立马开口嘲讽道，“需要零钱坐车吗？米国佬。
或者施舍你200英镑，带着颜舞明星一样的妻子滚回米国？”
已经走到包间门口的艾文，眼睛一亮，趁机停下脚步，然后牙齿被他咬的嘎吱、嘎吱作响。
作为艾文的养父，文斯当然知道希德尔的出身。
希德尔气得差点发抖，可她绝不敢骂回去，反而趁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艾文算是找到因为尊严和女人被羞辱，而回到堵桌的借口。
“两百万英镑”。
正面无表情看着这伙人演戏的李长亨，装作不敢相信的表情说道。
“得了吧，伙计，我劝你早点回家，免得损失现金后，还得负债卖家产、房子。”
“200万，你赌不赌”。
李长亨耸耸肩，“善意提醒，想翻本还是回家休息一晚，等明天想清楚了，我们再约时间”。
现场不少人很快觉得李长亨哪里是好心，而是很聪明的见好就收。
毕竟刚才他的运气其实也不怎么样，要是不遇到霉到家的小2，红桃5输的可能性大到7成。
现场所有人都明白，运气不会一直跟随着你的道理。
所以，大家对等艾文想再赌一次运气的事，冷静下来后也没觉得太意外。
“我想翻本，你想见好就收，那么我退一步”。
艾文指着球场，严肃的说道，“你在球场上所有球员中挑一个人出来，我来猜你选的球员号码”。
“你疯了”，李长亨配合的楞在原地，然后在现场一片吸气声中说道，“这可是几十分之一的概率”。
“想翻本就得冒险，我就赌今天的运气不会一直比你差”。
“你是真疯了”，李长亨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后，脸色和眼神接连变换，装出这里面有鬼的表情，“回家吧，伙计”。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往台阶走去。
“等等，”艾文充分表达出一个堵红了眼的堵客，指着希德尔道，“我再退一步，你选号码，她来猜？”
“什么”，被艾文手指着的希德尔，吓的连退了两步，才被人扶住的没被台阶绊倒。
李长亨见此，配合的眉头上翘，沉默片刻仿佛看穿希德尔只是个傻白甜一样的笑着道，“你确定？”
眼睛一直死死盯着李长亨的艾文，见他眉头松开，嘴角一歪，眼神里透出一股贪婪，就知道对方上当了。
“确定”。
“既然有人想送钱给我，干嘛不要”，李长亨笑哈哈的对着查尔斯的保镖头头招招手，“斯蒂文，望远镜”。
然后在艾文和希德尔演戏一样，争吵的时候，用望远镜看了几十秒，很快就看到个穿着55号球服的家伙，正急速带球飞奔向曼城的球门。
脸上适时的忽然露出笑容。
拿过桌子上的牌，故意挑了两张牌放在酒柜上，还用酒杯压着。
还仿佛激动过头，连艾文没把两百万英镑拿出来，都忘了一样的笑着道，“我选好了，到你们了”。
希德尔深吸几口气，脚步虚浮的走到酒柜边，拿起望远镜来回扫视着球场里的球员。
“上帝，我到底该选什么？”
“等等”，还想继续说话的安德鲁，立马被贝尔-伯克给拉住了。
127 把敌人拉到自己这边来
安德鲁刚想提醒艾文的钱还没拿出来，就被他身边的贝尔-伯克拉住。
看着摇头的贝尔，安德鲁正想问为什么就见李长亨的目光看了过来，顿时楞了起来。
随后就反应过来的在心里大骂了起来。
这混蛋实在太聪明了。
可他到底什么时候看出这是个局？
而艾尔和文斯这对养父子，都是察言观色的行家。
看到李长亨用目光阻止安德鲁，还有抓着安德鲁胳膊的贝尔-伯克，心里顿时泛起滔天巨浪。
自己等人的计划被人识破了？
而李长亨不仅时刻在观察着，文斯和艾文父子两，连带刚才所有开口配合的人都没逃出他的视线。
就更别说和文斯眉来眼去的巴克尔-基德了。
看着脸色已经变了的艾文，李长亨不满的瞪了安德鲁一眼。
不过，刚才巴克尔只是点头，却没拿钱出来的举动，让他早就猜测艾文这群人当时就被放弃了。
这是让艾文这伙人被抓去摩纳哥，被人扔进大海，或者坐几十年的大牢，来换再堵一把的机会。
既然这样，与其让艾文一伙人送死，还不如给他们个活命的机会。
笑着对艾文道，“再给你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
艾文苦笑道，“现在赌不赌还有什么区别吗？”
“确实没什么区别，那就是说，你们输了，最后会有什么结局，最后全看我的心情了”。
说完，李长亨笑着对希德尔说道，“不用急，既然你们的200万英镑没进入摩纳哥酒店堵场，那猜错了被送去摩纳哥监狱，对你们反而是好事”。
“对啊，他们钱都没拿出来”。
被李长亨提醒，在场的人里顿时就有人吵起来，甚至几个给艾文打掩护的同伙，偷偷后退就想溜走。
“斯蒂文”。
李长亨喊了句查尔斯的保镖头头的名字，然后伸手连指几个想溜走的人，“在警察来之前，帮我照顾好这几位从米国来的客人”。
然后看也不看被保镖们盯上的骗子，笑着对脸色极其难看的希德尔说道，“给你个机会，不用去猜55号”。
本来就紧张的要死的希德尔，脸上登时就没了血色。
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李长亨露出个嘲讽的表情，指着艾文的西服左胸上的西装手绢道，“你们给我的提示太多了”。
众人立马看向艾文胸口的西装手绢。
可看来看去，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啊。
“等等，那手巾的印花像不像很多个5连接在一起？”
听到这提示，现场的人再回忆李长亨刚才说过的，让希德尔不用去猜55这个数字。
然后就有人指着球场喊道，“切尔西的主力前锋今天穿的就是55号”。
“见鬼，这伙人是职业骗子”。
这下谁都知道今天的一切都是一个局，可随后大家都好奇李长亨到底是如何看出来的。
李长亨笑着道，“从我离开家开始，如果只有路边拿着标语，抗议安保人员55小时工作时间，和球场外出租车上印着555555电话号码的暗示，我还不会太在意。
可开车门门童的工号是55，电梯大门的贴纸全是数字5，还有这位叫艾文的先生，西装手绢的印花也全是5。
最后，既然你们知道我会中文，想到用滚石的新歌《同情魔鬼》里上百个‘呜5’谐音来暗示我。
却没想过情报不完整，才是最致命的？”
艾文和欧文斯不由恼怒、后悔的看向巴克尔-基德。
要不是这混蛋信誓旦旦的保证资料没问题，他们也不会自取其辱的，把李长亨当成个运气好的年轻人来对待。
“你们现在离开，我让人护送你们去私人机场，之后想去哪，你们自己决定”。
艾文感激的看着李长亨，苦笑的摇头道，“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今天赢不了你，我们的结局好不到哪去。
猜吧，希德尔”。
希德尔深吸几口气，心里很清楚艾文的意思。
完成了任务，还能用情报不准确来挣一线生机，可让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是，她居然还是猜55这个数字。
随即，不少脑子转的快的人，就明白希德尔这是赌李长亨还没确定幕后主谋是谁。
李长亨笑呵呵拿起被酒杯压着的两张扑克，众人就见22，随后往球场上看去，发现22号就是切尔西今天的守门员。
而希德尔看到这两张扑克后，神情一暗，就听李长亨笑着道，“你刚才是不是想猜曼城那个，今天状态神勇的守门员？”
希德尔无奈的点点头，今天李长亨能一直赢，完全是因为曼城的守门员不仅扑出个点球，还解围了切尔西一次单刀。
虽然希德尔也想过，李长亨可能也不会选曼城的守门员，因为这家伙太显眼了，可她是完全没想到李长亨会反方向挑。
给了机会，还是没猜中，艾文一伙人表情黯然，却也没多恨李长亨。
然后希德尔接过李长亨写的一张纸条，看了几眼，猛的抬头，一脸欣喜的说了声‘谢谢’。
在李长亨对保镖头头斯蒂文，吩咐了几句，艾文一伙人找到希尔德手里纸条写的是什么后。
先是感激的看着李长亨，然后注视着巴克尔-基德十几秒，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事是巴克尔搞出来的。
然后艾文一伙人，老老实实的被几个保镖带着离开了包间。
至于巴克尔-基德，只能在一群人嘲笑的目光中，狼狈的跟着逃离了球场。
李长亨对瑞银的客户经理勾勾手指，对方快步走过来低声说道，“巴克尔是英格兰银行一个很小、很小的股东”。
“谢谢”，李长亨眯着眼睛笑了笑，“20万英镑还银行，剩下的101万英镑，能转回伦敦来吗？”
“没问题，先生”，客户经理肯定的说道，“摩纳哥是避税国，不仅合法，而且在酒店堵场赢的所有钱都不用交税”。
“很好”，李长亨从口袋里掏出1000英镑，“这是给你和律师、还有四个安保的小费，具体如何分配，你自己决定”。
“谢谢，谢谢”，不仅客户经理露出大大的笑容，律师和四个安保也连连道谢。
目送瑞银的人离开，他又对包间经理说道，“请曼城的球迷每人一瓶啤酒和炸鸡、薯条。
告诉那些中立的球迷，谁支持曼城，都能得到啤酒套餐。
而且每形成一次连续，支持曼城的人浪，我就请他们喝一轮啤酒。
要是曼城今天赢了，每多赢一个球，我就奖励球员一万英镑”。
现场的切尔西球迷，顿时苦着脸，不再期待这场比赛能赢了。
128 报复一秒都不等
90年代博斯曼法案前，除了最顶级的球员，其他球员的薪水都只能算是中产而已，就更别说此时还是69年。
一万英镑平均分给23个球员，每人能得到400多英镑，等于是中低球员一到三个月的薪水。
有了这个动力，至少蓝领球员为了奖金，传球、配合和防守的愿望会更强烈一点。
加上老温布利球场的6万观众里，至少有一半的人都是中立球迷。
中场休息时，有人请全场人吃啤酒、烤鸡和薯条套餐，来支持曼城的消息。
随着大量背着啤酒、烤鸡和薯条的售卖员出现，球场里很快就出现第一次人浪。
然后就是全场震耳欲聋的呼喊曼城的声音。
只有一万多的曼城球迷，肯定是喊得最大声，就最激动了。
而中立球迷可不管曼城不曼城，先拿到套餐再说。
反而不少切尔西的球迷，在看到确实有人在发啤酒、炸鸡和薯条后，在第二次人浪时，也跟着站起来欢呼。
喊得虽然不是曼城，而是切尔西加油。
但球员可不知道真实情况，很容易就认为自家球迷被人收买了，心里顿时浮出这球没法踢的心思。
看着李长亨和球场经理确定好，买什么酒，如何分配给球迷后。
安德鲁捂着脑门肉痛道，“上帝，买1000桶15升的爱尔牌苦啤桶，6万人起一次人浪，7千英镑就没见了。
要不是离球赛结束只有50分钟了，全场顶多分配四五次，这些人会几分钟就起一次人浪。
唯一麻烦的是，切尔西的人今后会恨死我们这群人”。
“这才到哪”，李长亨撇撇嘴，转头对坐在身后的贝尔-伯克说道，“伙计，帮我个忙”。
“没问题”，贝尔连忙点头，这可是赢了百万英镑都没激动的跳起来的存在，“你说，能做到肯定帮你办到”。
李长亨眯着眼睛说道，“帮我向外面传递个消息，告诉伦敦所有记者们。
从现在开始所有对切尔西不利的消息，只要发表出来就能从你那拿到一百到五百英镑的好处”。
“上帝，亨利，你不能这么做”。
一家人都是切尔西球迷的杰弗里，忙焦急的说道，“今天的事，肯定是急着找到资金的米尔斯，一个人做出来的。
求你啦伙计，你不能把怒火发在切尔西球队身上”。
“闭嘴吧，杰弗里”。
李长亨和安德鲁还没说话，就有人起哄的说道，“我觉得亨利这是在帮切尔西。
有记者监督着那些喜欢逛酒吧，甚至是胡来的球员，说不定明年切尔西就能拿个冠军玩玩呢”。
“FKU，费来德，你们这些混蛋”。
说出去的话，李长亨肯定不会简简单单的就收回去，为的就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他这人的报复心极重。
就算花掉10万英镑，也要让切尔西倒霉。
比赛结束时，李长亨眯着眼睛看着比分牌上的4比0的比分，还有杰弗里和其他切尔西球迷，看自己既恨又无奈的表情，顿时心情舒爽了起来。
签了张4.6万英镑的支票，给温布利球场的经理。
虽然今天全场起了十几次人浪，但3.5万英镑足足能买到5千桶15升的木桶啤酒，剩下九千是炸鸡和薯条的钱。
订单到是下了，可球场想在45分钟里，把这么多啤酒送到球迷手里根本不可能。
只能一千、一千的把啤酒摆在过道，或者送到球迷中间去。
最后球赛结束，还有大概1千桶没送进球场，滞留在货车上。
李长亨签完支票，那1千桶直接让人送去熊猫餐厅的仓库里。
至于送进球场的啤酒，被人黑了多少，或者被球迷抱走的啤酒，他不想管，也管不过来。
再签了张4万英镑的支票给贝尔-伯克，“帮我送给曼城队？”
“谢谢，谢谢”。
贝尔在外事部门工作，当然有从政的心思，这种能获得曼城队，甚至曼城球迷好感的事，他是来者不拒。
“半个餐厅就为了一场球”。
没明着说李长亨就是报复的查尔斯，无奈的摇摇头，低头对安妮说道，“亲爱的，多劝劝亨利，他这么做会和太多人结仇”。
安妮一想到自己这些人，开餐厅的花费也就15万英镑，就肉痛的点点头。
可到了新开的餐厅时，安妮还没多劝几句，就被李长亨打断道，“我和查尔斯不同，他是王储，当然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
可我是生意人，”李长亨无奈的叹气道，“亲爱的，你信不信我要是不反击，明天就有更多的人盯上我。
虽然我不在乎熊猫餐厅这个牌子，但抢我的东西，就得做好被我一拳打掉一嘴牙的准备”。
“快餐店的生意真的那么好？”
安妮疑惑了几秒，随即就想到什么的忙问道，“这么说我们也应该学你。
把我们餐厅的门店买下来，免得三年后租期到期，被人赶走、或者涨租金？”
李长亨嘿嘿一笑，“你信不信，三年后你们赚的钱，应该还没有门店升值的那部分多”。
两年后，美金和黄金脱钩，黄金急速涨价的后果，就是纸币贬值，然后不动产毫无意外的会暴涨一大波。
到那个时候，安妮他们在摄政街租的300平米餐厅，租金肯定得暴涨，甚至翻倍。
晚上在取名叫meet的餐厅开业庆典上，面对让他难受的改良中餐，李长亨吃到一半就放下刀叉，示意服务员不用再给自己上菜了。
然后对脸上露出不解目光的安妮，示意自己不饿，这才在安妮疑惑的目光中，端着酒杯看着周围不时发出称赞声音的顾客。
东方风情，摆盘精致，分量也比法餐要多一半左右，加上适合他们口味，刚开业就爆满。
而且能坐下三十人的等候区里，不仅坐满了人，餐厅门外都站着个几十人的队伍。
正和一脸高兴的安妮说着话，安德鲁快步走过来，然后毫不在意的低头在李长亨耳边说道，“查尔斯刚打电话过来，飞机已经抵达了西西里岛”。
李长亨笑着点点头，把艾文这伙人送去西西里岛，有躲在那里的麦克-柯里昂的关系。
都不用和麦克躲在同一个地方，只需要在西西里岛生活一年半载的，这伙人就能改头换面的回到米国。
未来或许某天就有用的上他们的一时候。
至于艾文一伙人，会不会报复他。
不是李长亨看不起艾文一伙人，而是骗子除非真活不下去，否则他们极少、极少会拿起枪。
129 白鹿径储备金库
见安德鲁想离开，李长亨站起来拉开椅子，“坐吧，我们该谈谈下午时，因为你，我损失了200万英镑的事”。
“这个”。
安德鲁立马摇头道，“伙计，我帮你传递了那么多情报，总有苦劳吧。
而且餐厅你也有股份，我还得去后厨盯着，免得开业第一天就出现失误”。
说完，安德鲁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威胁道，“外面也得吩咐人盯着，要不然混进记者，把你和安妮的关系曝光就不好了”。
看着威胁了一句，就慌乱离开的安德鲁，李长亨撇撇嘴的对安妮摇摇头，“告诉安德鲁，除非他送我十件让我满意的天朝古董。
否则，今后有什么好生意就没他的份了”。
“亨利，你这也太势力了”。
本以为安妮这是关心自己二哥，却见她无奈的说道，“要是安德鲁有钱的话，我倒不介意从他手里挽回点损失，可他现在比我都穷”。
李长亨哈哈一笑，心里想着上次聚餐时，发现贝尔-伯克这家伙都能拿出件元青花。
他就打定主意，一定要榨干安德鲁这伙人手里的天朝古董。
这年代天朝古董能卖的上钱的，绝对都是精品。
此时能卖1万英镑的物件，未来随随便便就能几百万，甚至几千万人民币。
安德鲁要是真送个自己十件精品，现在虽然可能不值钱，但未来他肯定会后悔的要死。
不对，或许等安德鲁手里流出上百件，几百件天朝古董后，他就不仅仅是后悔的要死，而是后悔的恨不得真跳进泰晤士河了。
加上杰弗里他们这十几个人，应该能慢慢搜刮好几年。
晚上九点，送安妮回肯辛顿宫，李长亨的日子再次平静了下来。
可外人觉得他悠闲，他自己却在暗中调查英格兰银行的资料。
半个月的调查和思索，直到某天从收集到的资料里看到，世界各国每年都有大量旧钞，会被收集回去集中销毁。
瞬间就想到个还需要验证的主意。
他自己是不可能借着进入英格兰银行工作，更不可能去设立在伦敦北面，白鹿径的储备金库，打探里面的情况。
但弗兰克这个在伦敦待着了半年，还因为买了房子和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已经用假名字和假出生证明，把国籍换成英格兰的家伙，就适合做这事了。
把在伦敦闲了几个月的弗兰克叫出来，让他成天等在英格兰储备银行的外面，看到人就拍照，再一个接一个的调查身份。
半个月后，俩人见面时。
李长亨看过资料后，指着张照片说道，“你现在的任务是接近她，然后用你的魅力迷住她，OK？”
弗兰克看着张照片上，一个中年却风韵犹存的女人，顿时翻了个白眼。
“伙计，打英格兰银行的主意，被抓可是超级重罪，你真想好了退路？”
“只是让你先进入储备金库银行工作，要是计划你不满意，完全可以拒绝”，李长亨笑呵呵道，“这不算有罪吧？”
“好吧”，闲了几个月的弗兰克，到不介意进入储备银行看看情况。
“这次我要四层”，弗兰克指着那个中年女人道，“这女人不仅脾气极差，听说还单身了整整七年，你该明白我的牺牲有多大了吧？”
“没问题”，李长亨耸耸肩，他本来就不太在乎这次销毁的旧钞，能有多少收益。
而是打算换个赚钱，又完全合法的方式玩玩。
可看到弗兰克眼里露出后悔的眼神。
心里骂了句，然后笑着道，“我有关系能把钱弄干净，或者直接帮你存进瑞银的账户里，收费不高，100收40”。
“见鬼，你这个吸血鬼”。
弗兰克顿时恼怒起来，“四层，一毛都不能少。
而且，你还必须负责把钱安全的转入我在瑞银的账户里，否则，你找别人做这事”。
李长亨沉着脸说道，“那我这次赚的不是比你要少？”
“那我不管”，弗兰克笑嘻嘻说道，“计划和目标虽然是你定的，但这次我的牺牲太大。
必须加钱”。
“等你搞定那女人，然后借着她人事主管的身份，进了储备银行再说吧”。
弗兰克看着生闷气离开的李长亨，嘴角不由露出个大大的笑容，“不就是个37岁的女人嘛，这有什么难的？”
这天下午，李长亨独自开车来到去年圣诞节和弗兰克去过的酒吧。
刚进门就看到弗兰克坐在柜台边，对自己招招手。
向酒保要了瓶啤酒，弗兰克侧头低声说道，“我都已经在白鹿径的储备金库工作一个月了。
甚至每隔三天就给你送一份资料，现在总该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计划吧？”
李长亨笑着没说话，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个信封，“试试打开这把锁需要多久”。
弗兰克翻了个白眼，接过信封打开一看，就见里面装着把烟盒一半大小的铜质挂锁。
自从一个多月前，在一家餐厅里应聘服务生，接近英格兰储备银行人事主管凯蒂后。
自己三天两头除了得做一次，被久旱的肥田打败的牛。
又多了个任务，就是学会开锁。
有李长亨教导，甚至用木头做成能拆开的铜质挂锁模型，弗兰克这些天基本上闭上眼睛都会想着如何开锁。
接过铜挂锁，四周看了看.
手往口袋里一摸，三个手指间就出现两根，专门手工打磨出来的细钢丝。
然后在李长亨震惊的目光中，把铜锁放在腿上，单手只用了五秒铜锁就‘咔嚓’一声的，打开了铜锁。
弗兰克顿时得意的笑着道，“早就告诉过你，我可是天才”。
“好吧”，李长亨摸摸下巴，“你确实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三只手、骗子加中年妇女之友”。
“FKU，亨利”。
李长亨哈哈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盒酒心巧克力说道，“巧克力里有荧光液。
等我通知你后，就把巧克力扔进马桶里冲掉，我会找人进入下水道。
看看储备银行的下水道，是不是和外面的管道连接在一起”。
“明白”。
弗兰克欣喜的点点头，要是真能行的话，那就省去他把钱带出来的风险。
和弗兰克分开后，李长亨找了个公用电话，打给米国的巴尼。
他自己是百分百不会进入下水道的，而巴尼这家伙别说下水道了，死人坑都趴过。
给他配上面具和氧气瓶，对他来说肯定没问题。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巴尼不是自己一个人来，还带了个让李长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过来。
130 敢死队的雏形
雷-欧文斯不爽的把手提包甩到肩膀上。
不耐烦的对巴尼说道，“伙计，你那个朋友到底是忘了时间，还是根本就没打算来接我们？”
巴尼站在机场外的大街边，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无奈的说道，“肯定是堵车，耐心点，雷”。
“见鬼，都说了叫我的外号战壕”。
雷-欧文斯瞪着巴尼道，“你都说你朋友要帮忙肯定是急事，甚至需要干掉某个人。
我们这两个米国小镇正副警长，不用外号，难道等着人顺着名字和体型找到我们？”
“好吧，我的错”。
巴尼无奈的摇摇头，他是真没想过面前这个比自己还要高，还要壮的家伙，会有逗比属性。
坐在车里的李长亨，看着巴尼和外号‘州长’的超级壮汉，在机场外拌嘴，思索了好一会，才决定先看看这个州长，到底是什么身份。
和巴尼不同的是，这家伙是扮演过好几个特工身份的角色。
唯一能确定的是，他肯定不是T800。
因为终结者不仅不会笑，更不会笑的像个傻子。
在脑海里仔细思索了近十分钟，戴上墨镜，竖起衣领挡住鼻子以下的脸，把特意换了普通小轿车开到巴尼跟前。
巴尼仅仅看了一眼李长亨的侧脸，就无视墨镜和衣领确认的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位。
战壕撇撇嘴，嫌弃的看了眼比米国车小一圈的轿车，拉开车门坐进后座。
然后就听巴尼直接透老底的说道，“后面的是雷-欧文斯，索诺伊塔小镇的警长，退役海豹。
和我在越男一起执行过任务，我救过他，他也救过我。
我退役的原因是战友死光了，他退役的原因同样是8人小队的队友全阵亡。
唯一不同的是，我没干掉自己的长官，而他不仅干掉自己的少校长官，还把提供情报的C1A主管吊死了。
然后军方找不到证据，不得不退役。
而且，他和我一样需要钱帮组自己的战友家人”。
巴尼说完，很认真、严肃的看着李长亨说道，“亨利，雷绝对是个能信任的伙计”。
“见鬼，巴尼，你用得着一见面就对朋友说我是疯子、杀人狂吗？
而且都说我叫战壕”。
李长亨一听这外号，再想想自己已经有秘密被巴尼知道了，再啰嗦不仅失去交好战壕的机会，还肯定会失去巴尼的信任。
而且他瞬间就打算在收钱的事上，加几道保险，不给别人找到他碰这笔钱的任何证据。
再想想自己之后的计划，别说战壕了，连巴尼和弗兰克都没机会知道。
放心下来的拉开衣领，回头伸出手说道，“亨利-李，谢谢你能陪巴尼过来帮忙”。
本来对李长亨有意见的战壕，见李长亨一听巴尼说信得过，就露出脸，还说出名字后，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伸手和李长亨握了握说道，“雷-哈利-欧文斯，只要能让我去继续当警长，又不对普通人出手，其他的都没问题”。
“哈哈哈”，李长亨顿时笑了起来，干掉自己的长官和C1A的人，大概除了正常人的底线，对米国不会有多高的忠诚度。
“是带你们去酒店，先休息一天倒时差，还是现在就去看看这次的任务？”
巴尼回头看了看战壕，战壕耸耸肩道，“先说任务，然后我们边吃午餐边聊聊任务”。
“OK”。
李长亨开着车，带着两人来到伦敦北边，白鹿径的英格兰储备金库银行的附近，努努嘴对十几米外的下水盖说道，“我需要你们进入下水道，确定有没有荧光。
有的话，就确定荧光通向是不是通向银行”。
巴尼倒是沉思起来，而战壕则皱眉道，“伙计，这可是英格兰银行，你确定自己没喝醉？”
“虽然说钱很势利，但我确定这次你们的报酬不会少于25万英镑，而且计划你们不同意的话，可以拒绝”。
“那就没问题了”。
战壕和巴尼对视一眼，钱多少反而不在他们的计划里。
一开始巴尼说的是可能会暗杀某个人，所以他们俩只以为顶多10万美金。
现在对于25万英镑的诱惑，反而没有计划能暂停的保证让人安心。
既然能放弃，那就是说风险会降低到他们能承受的地步。
真出事了也是意外，或者是考虑不周。
而一旦加入并同意计划，巴尼和战壕这种打过仗的人，到时候就不会怨天尤人。
当然，被出卖那得另说。
战壕思索一会说道，“这么说，银行里肯定有你的人，然后他会把钱从下水道冲出来，我们等着捡钱就行？”
“简单来说就是这样”，李长亨耸耸肩，“而且，我会给你们制作由伦敦警局开出来的假身份，你们有半个月的时间适应市管道公司的工作。
到时候真出事了，你们就咬死不知情，自己只是例行来处理下水道的问题。
就算钱上交都没问题，就当我们这次计划失败。
只要人没事，总还有机会再合作赚钱的”。
战壕猛拍了拍巴尼的肩膀，“哈哈，伙计，我喜欢你这个朋友”。
然后看着李长亨说道，“没问题，我们加入”。
把巴尼和战壕送去酒店，李长亨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拨给西敏寺警局的弗德雷-西塞高级督察。
“两百英镑两份警局开出的户籍证明和证件”。
弗德雷一听李长亨压着嗓子的声音，就想到是谁了。
“证件和证明送去哪里？”
“明天上午能准备好吗？”
“没问题，我们在户籍室里有人，直接打上钢印就能用”。
李长亨没想到弗德雷会如何配合，心里顿时起了疑心，“等我通知”。
这年代没有手机还真是麻烦，好在对讲机虽然和大哥大一样大，但传输距离也能达到两公里。
第二天，昨天下午就准备妥当的弗德雷，意外的接到个包裹。
忙对送包裹进来的警员问道，“谁送的？”
“邮政的人啊”。
见鬼。
拆开包裹，就见里面是一台最近式的对讲机，然后按照一张字条上写好的数字，调好频道，就听对讲机里传来，让他去骑士桥的声音。
而且让弗德雷惊恐的是，包裹里的几张照片上，不仅有他两个孩子，还有父母和妻子，妻子父母的照片。
弗德雷顿时不敢再拿起电话，通知其他同伙了。
叹息一声，穿着便装带着两本被塑料袋子，封紧的证件和户籍证明离开办公室。
131 完善计划
几个月过去，他早就在空闲时间里把弗德雷一伙人，查了个底朝天。
而且，英格兰盛行私人侦探。
一来二去下，还真有几个只要付钱，接到电话话就做事的人，帮他把弗德雷这些人的家人找出来，拍下照片。
弗德雷开车来到骑士桥，不出意外对讲机里传来，让自己把证件扔进泰晤士河的声音。
趴在栏杆上就见一艘小型钓鱼船，正缓缓接近着骑士桥。
被人催促了几句，弗德雷叹息一声，把手里的袋子扔下桥。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个戴着帽子，用围巾围住脸的人用网鱼的长杆，捡回水面上的袋子，开着船慢慢消失不见。
弗德雷晚上回家，拆开妻子收到的信封，收到4张50英镑的旧钞后，无奈的叹息一声。
然后想起在警局里，一群等着抓到幕后黑手的同事们，看到他两个孩子，还有父母、妻子、岳父、岳母的照片时沉默的表情，弗德雷就知道大部分人和他一样已经死心了。
半个月后，开着一辆道路救援车的巴尼和战壕，把车停在储备银行附近街道的井盖边。
可拉起警示牌没多久，就有警察过来询问和检查。
好在两人的身份没问题，工作的地方也能查到他们的身份，警察这才站在原地，等着他们进入下水道，工作完才离开。
故意拖延的工作，获得明天再下井的机会。
加上欧美那些从事体力活的人，5成以上都是壮汉，工作服也比较宽松，倒没引起警察的注意。
晚上，李长亨来到伦敦城东的一家酒吧，坐下喝了一杯啤酒，巴尼就说道，“我们在下水道里看到了荧光。
不过麻烦的是车一停在储备银行附近，三分钟内就有警察过来检查。
要是去的次数多了，警察肯定会起疑心”。
战壕摇摇头道，“而且，你想过没，管道可不是直的，或许我们可以把钱藏在食堂的残羹里。”
这点李长亨当然想过，可他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那些旧钞。
要是能安心在储备银行里待上两三年，那确实能偷到上千万，甚至几千万英镑。
可他不可能等那么久，巴尼和战壕也不会为了钱一直冒险。
说不定拿到25万英镑的分成后，两人就会心满意足的规避风险的回米国去。
倒是弗兰克可能愿意一直待在里面当内应。
他真正的目的是让下水道里飘满旧钞，到时候媒体一爆料，谁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本该被销毁的旧钞，被人偷了出来。
而旧钞销毁的数量，必须和新钞的发现数量相差不大，否则，就算偷钱的人不会大量使用旧钞，还是会引起市场的担心。
不仅股市会波动，英镑的汇率是一定会下跌的。
这就给了他机会炒跌英镑的短期国债，或者真正炒一会外汇。
操作得当的话，一倍的收益还是没问题的。
至于那些动不动七八倍、十几倍的事，除了经济危机外，还是想想就行了。
而且这事他肯定不会向巴尼、战壕和弗兰克说的。
除了大赚一笔外，一旦被爆料如此大的丑闻，这事肯定得找人负责。
要是再有人躲在背后兴风起浪的话，早就想把英格兰银行收归国有的几个证党，肯定会趁机再次兴起这项议案。
一把踩死整个英格兰银行的银行家们。
沉思良久，忽然眼睛一亮的说道，“要不，我们把偷到的钱，分出十分之一的数量冲进下水道里。
其他的钱就按照战壕说的，由食堂的残羹带出来？”
“好主意”，战壕思索几秒就赞同道，“我们设定个时间线，等钱拿够了就安稳的带着钱离开伦敦。
再等上一段时间，找些替死鬼去下水道捞钱，转移警察的目光。”
巴尼很快点点头，而李长亨就想的更多了。
正常思维来想，既然有人在偷旧钞，那么下水道里留下的钱，是不是偷钱的人嫌弃这些钱被废水污染，而主动不要的？
顺着这角度往下想，既然能让偷窃者嫌弃，那就是说下水道里打捞出来的旧钞，顶多是总数里的百分之一，甚至几百分之一？
让弗兰克往下水道里冲，十万全部是50面额的纸币，就能导致市场担心几千万英镑的钱被人偷走了。
不过50面额的十万英镑，是多少张来着？
两千张？
李长亨想了想就摇头，两千张想在一个月内冲完，肯定会堵住下水管。
“我们干脆每天只冲几十张进下水道，然后主动把几千张英镑的钱扔进下水道里。
到时候，警察追查肯定会往前查一年，甚至好几年。
你们这些人被怀疑的概率反而更低”。
巴尼想了想就说道，“下水道里有好几个拐角，主动扔钱进去，倒是能做到我们想要的结果。
也能解释的通，为什么之前的下水道维修工没发现的问题”。
李长亨看了看战壕，直到他也点头，就笑着道，“OK，你们正常工作之外，得到我消息就跟着垃圾车，看看车会开到哪里去。
最近几天我会联系内应，让他用白纸、报纸，或者干脆故意用什么东西，包着几张新钞进馊水桶里，试试残羹能不能把钱带出来”。
“明白”。
巴尼和战壕一同点头，李长亨拿着没喝完的玻璃瓶啤酒瓶，就离开了酒吧。
等他一走，战壕就低声‘FK’的骂了一句。
见巴尼疑惑的看过来，战壕揉揉额头解释道，“伙计，你到底是从哪认识的这小鬼的。
没喝完的啤酒瓶都记得带走，根本不留下任何指纹。
和这种人合作，是朋友、同伙的时候还好说。
一旦这小子觉得我们有问题，那结果会如何就难说了”。
“那就别让他觉得你有问题”，巴尼盯着战壕说道，“我们每人拿25万英镑，就是100万美金。
这笔钱够我们生活一辈子，再加帮那些战友的家人了”。
“我倒是没问题”，战壕耸耸肩，“就担心这小子，见钱来的容易，拿到几百万英镑都不肯放手”。
“不会的”，巴尼笑着道，“你没和亨利合作过，他比你想象的要谨慎”。
“那就好”。
战壕说完，又在心里想着，万一李长亨不肯放手，那就帮他做决定。
都不用做其他的，只需要用十几张被污水污染过的钱，夹在下水道的井盖缝隙里，这买卖想不停下都不可能。
132 越不起眼越有用
和巴尼、战壕分开，李长亨开着车来到弗兰克住的地方。
找了个公用电话，把弗兰克约出来，在他家天台上见面。
绕着天台转悠一圈，确定没第三个人后，才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听完后的弗兰克，思索好一会才说道，“看来，我这些天最好能得减5公斤的体重。
腰变小了，才好把钱夹在腰带和衣服里带进餐厅。
李长亨也不管弗兰克如何带走钱，却担心他动手时会被其他人看到。
“你确定自己打开运钱的封闭箱式推车的锁，偷走好几叠的钱时，不会让人看出推车里的钱少了？”
“放心，没把握的事我可不会做。”
弗兰克嘿嘿一笑，“老实说，储备银行的制度和防备还是很完善的。
整个建筑里没一扇窗户，进出的门除了运送食物的后门，就大门能进入。
而且所有工作人员都被规定了身份等级，和能进入的区域。
装钱进推车的人，无法进入送钱的通道，钥匙更被一人负责。
而我们这三个负责推车的人，把推车送到电梯前，都是三人互相盯着。
只有进入电梯时，负责推的那个人才会待在最靠里的位置。
也只有这十五秒的时间里，才有机会避开其他两人的目光，偷偷打开铜挂锁，从推车里偷钱”。
“等等”，李长亨打断道，“铜锁被打开时不会有声音？”
“嘿嘿”，弗兰克低笑道，“铜挂锁会发出声音，是因为卡扣忽然弹起，撞击铜锁的金属部分。
而我一只手就能开锁，另一只手捂住整个铜锁，让挂锁一点点弹起，根本不会有声音。
这事这半个月里，我在家里不仅试过无数次，在电梯里也已经试过好几次了。
要不是你这边没发来通知，金库又会不定期举行全员检查，我早就偷几十万英镑出来了”。
李长亨心里一沉，目光不善的眯着眼睛盯了弗兰克几眼，顿时吓的弗兰克忙抬手投降到，“伙计，你别急着发火，我这不是没私自行动嘛”。
“那你怎么把钱带进餐厅？”
弗兰克嘿嘿一笑，“你真以为十几年没出过问题的体系，会完完全全按照规章制度去办事？”
“别废话，这事不能出一点错漏，否则，你就等着被关进大牢里，直到我想到救你出来的办法前，和英格兰那些渣渣们一起蹲大牢，然后祈祷没人会对你感兴趣”。
“FKU”。
弗兰克吓的双腿一绷，差点站起来，“好吧，好吧，我再想想办法。
不过，带着报纸或者新钞进餐厅还是没问题，你让人盯着出储备银行的垃圾车，我会把钱卷成一个圈，藏在个红色笔帽的粗记号笔里”。
“恩”，李长亨点点头，就见弗兰克忽然捂着脑袋，嘀嘀咕咕的在天台上走来走去。
“等等，等等”。
弗兰克忽然满脸惊喜的大喊着上帝，然后想疯子一样的嘟囔着，‘我真是天才，我就是天才’的话。
抓着李长亨的肩膀大笑道，“伙计，现在就靠你的了”。
“你说”，李长亨肩膀一抖，甩开弗兰克的手，后退两步说道，“只要我办得到”。
“上帝，你必须办到”。
弗兰克有些疯癫的说道，“储备银行里每天消耗几十根黑、红、蓝三色的记号笔。
这些用完的笔，以往都是和办公垃圾一起集中堆放，然后到了一定数量后，直接扔进焚化炉里。
你说，要是英格兰兴起一股环保风，每个记号笔里就能藏十张卷起来的50面额的英镑，二十根就是1万，会不会很简单？”
李长亨白了弗兰克一眼，“你每天有那么多时间，把钱一根笔、一根笔的藏进去？
而且，一天一万一年也才365万，你想在里面待几年？”
“FK”，弗兰克郁闷的一巴掌排在天台的栏杆上，“可我们用食物残渣运钱，如何保证这些钱的完好？
而且，不少混蛋会把铁托盘故意扔进餐厅的垃圾箱里，每天都会有人查看里面是否有铁托盘”。
“那就告诉你那个人事主管的情人，这种行为不仅不卫生，让人恶心外，还会额外增加人力和费用，必须从明天开始就严查”。
“好吧，我一会就去找凯蒂”。
至于如何运钱，就只能再想想了。
两人分开后的几天里，巴尼和战壕倒是顺着储备银行的食物残渣车，找到弗兰克说的那根红色笔帽的记号笔。
现在就差如何把钱带进餐厅。
再用什么东西装钱，既不会污染旧钞，又不会引起别人注意，更能一次性装好几万，等于最少七八叠百张50面额的钱。
直到这天李长亨去熊猫餐厅例行检查，看到有人用纸袋子装着食物打包离开，瞬间就让他有了主意。
当晚打电话给弗兰克，这小子第二天一早就去了熊猫餐厅，买了份午餐外卖，拿着纸袋轻易就带进了银行里。
然后中午吃完带进来的午餐，把剩下的面包，长方形的纸质牛奶盒子之类的东西，塞进纸袋里，纸袋顿时鼓了起来。
在扔垃圾的路上，用手腕上的皮筋扎紧纸袋。
第二天晚上，弗兰克就得到可行的通知，虽然巴尼和战壕找到那个印着熊猫标志的纸袋时，袋子已经破了，但这问题很好解决。
随后就是定制外表看起来正常，但其实纸质很柔韧，而且自带封死纸袋的贴条的特殊纸袋。
而且，为了这种纸袋不容易让人注意。
一千英镑在一家纸制品生产公司，定制了十万个用普通纸做成的，一模一样的袋子。
再一个打电话成立的皮包公司，招收的几个推销员的推销下，以不赔本的价钱，甚至只要商家愿意试用，白送一百个给他们使用。
伦敦城里没一个星期，就小范围的流行起这种新便利袋子。
等弗兰克告诉李长亨，他在银行里看到十个人在使用这种袋子后。
计划正式开始。
用已经申请了读大学，需要多赚点加班费去交学费为理由，弗兰克轻易申请到3个月不休假。
每天带着外表看不出特殊之处的，防破、防湿，撕开双面胶纸条，就能轻易封死袋子的便利袋，装着中午和晚上的食物进入银行。
这种量定了尺寸的袋子，每袋能轻易装上六叠，也就是三万英镑，而让人看不出问题。
中午和晚上俩餐就是6万英镑。
133 洗干净
随着盗钱计划正式开始，弗兰克一开始还谨慎的很，每天十来趟运钱的过程中，机会不好他会放弃。
可等李长亨知道这事，在外面对两个和弗兰克一起的安保，使出点小手段后，一切变得更简单了。
有巴尼和战壕这两个潜入高手，两个运钱的安保，要不遇到家里的下水管漏水，要不车被钉子扎了车胎。
然后李长亨匿名捐了几笔钱给关爱儿童的基金会，并打印了封信寄给基金会。
说过些天会有新的捐助者，考察俩个保安所住街道，连带附近五六个街道的青少年教学情况。
以往不怎么关心他们孩子学习的老师，开始主动家访不说，还语重心长的和他们说家庭教育的重要性。
甚至两人老婆的身边，开始出现义工，说有便宜的化妆品送，或者打折的超市券送。
附带的条件就是，他们夫妻俩得时不时去做做社区服务，或者周末去儿童福利院当义工。
只三天时间，这两人上班时要不睡眠不足，不想说话。
要不一下子像打开话茬一样，不管是休息还是在电梯里，只顾着抱怨自己妻子昨天做了什么，孩子又被老师点名之类的话题。
根本没多少功夫找弗兰克聊天不说，还因为睡眠不足，若有若无的用些小便宜，或者联合起来让弗兰克，多推几次运钱的箱式推车。
极大增加了弗兰克在电梯里偷钱的概率。
而弗兰克练了几天的手后，都不用看，手往钱叠上一摸就能识别出50面额的钱。
一吸气，小腹一缩，借着箱式推车的阻挡，把钱插进腰间。
甚至因为天气变热，反而给了费兰克更好的机会。
这些天为了能把钱夹在腰间，弗兰克不仅疯狂健身，还节食。
8月份的伦敦很热，但储备金库的空调冷气，顿时让身形消瘦弗兰克，用身体不太好为理由多穿了一件保安外套。
再把里面的衣服，做成一个个专门装50面额英镑的小口袋。
进电梯前外套拉链拉开，把6叠五千英镑的钱塞进口袋。
出电梯时，只要没人刻意撞他，或者掀起外套。
左右两边都并排着的3叠同样厚度的钱，再有宽松外套一挡着，根本看不出来异常。
随着运出去的钱异常顺利，每天至少推6次推车的弗兰克，就算放弃一两次，可带进银行的纸袋还是从两个变成3个，4个。
一天12万英镑被带出来，然后由巴尼和战壕先收着，每个星期送去伦敦城外一个私人机场的螺旋桨飞机上。
李长亨这次没直飞瑞士，而是飞去了更近，也不容易引起人注意的摩纳哥。
摩纳哥蒙特卡洛酒店里，戴着墨镜，贴着胡子，还化妆了的李长亨，随手把一袋子的84万英镑的旧钞，扔给等了一天的艾文-胖蝙蝠侠。
“你们有4万英镑的报酬，加上堵场5%的抽成，晚上给我76万英镑兑换后的304万美金”。
“明白，BOSS”。
艾文没多啰嗦，提着钱袋就离开了李长亨的包间。
三个月前他们一伙人在李长亨的帮助下，由查尔斯的保镖亲自护送，坐私人飞机逃离伦敦，安全抵达西西里岛。
在岛上待了2个月后，其他同伙基本全离开了西西里岛。
艾文和希德尔过了平静的两个月生活，某天起床吃早餐时，希德尔一闻到牛奶就不停的干呕。
随后几天俩个没经验的骗子，总算反应过来去医院检查。
这一查，俩人是既激动又担心。
有了孩子和没有牵挂完全是两回事。
纠结、思索了好几天，最后还是决定希德尔退休，安心养胎、抚养孩子。
而艾文要不找个正常工作，要不继续之前的行骗日子。
不过，唯一能确定的是，西西里岛绝不是养孩子，成家的好地方。
普通意大利人肯定善良的多，坏人少，但西西里岛人为什么会大量离岛，或者做生意、讨生活，或者满世界组成黑手党？
还不是人口太多，西西里岛是小农经济结构，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被逼无奈才远走他乡求生存。
所以，最后艾文和希德尔觉得要不试试投靠，放了他们一命的李长亨。
艾文冒险回伦敦，在无法找到李长亨的情况下，想找那天在温布利球场里的贵族子弟，还是不难的。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在确定希德尔怀孕，李长亨让瑞银的人在瑞士铁力士山，买下一栋价值10万美金，有42个房间的中小规模滑雪度假酒店。
希德尔既然退休，就去度假酒店从头学习如何管理、经营这家滑雪酒店。
艾文没任务时，就当酒店名义上的老板。
陪着希德尔的同时，也能一起帮忙管理酒店。
而李长亨对有了牵挂，还打算定居瑞士的艾文，也能放心的开始试探他。
瑞银总部里的那三百万英镑的现金，先是给了5万让艾文去处理干净。
通知自己养父文斯后，两人都不用去拉斯维加斯，摩纳哥等地。
仅仅在瑞士的十几家地下‘堵’场里，每次只带几千英镑的钱，父子联手配合着和普通赌客玩玩。
也不多赢其他赌客的钱，除了要交的5%抽成，5万英镑减去十几家‘堵’场5千英镑的抽成，最后还剩下21万美金（5.25万英镑）。
通过瑞士的其他银行，存了20万美金进了李长亨在百慕大的账户里。
剩下的那1万美金就算他们父子俩的收入。
之后10万英镑没出事，再一次10万英镑也没出事，李长亨也就开始有限的信任艾文和他养父了。
直到艾文被李长亨通知去摩纳哥，蒙特卡洛酒店等待前，他已经帮李长亨弄干净瑞银里的55万英镑，而且从来都没提做事拿提成的话。
所以，这次李长亨给的84万旧钞，算是对他最后一次考验，通过了今后一些的私活，也可以看情况交给他去做。
晚上九点，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
把西服换成酒店服务员工作服的艾文，推着餐车走进来，躬身行礼道，“先生，您点的宵夜准备好了，是现在就用餐，还是？”
“放桌上”。
艾文关上门后，餐桌上很快摆上了牛排、红酒和配餐，随后两个手提箱被放在餐桌底下。
134 安稳的收手
这年代的监控摄像头，就算是最先进的军用设备，都大到和未来大街上的一样大。
所以，不用担心酒店套房里，装有微型监控设备的李长亨，拿着小型望远镜，站在窗边往外查看了一会。
确定没人监视自己后，才戴着手套打开手提箱，就见里面放满了一叠叠百美金的现金。
然后在白纸上写道，“今后一个月，每个星期都有一批英镑需要兑换，下次需要换地方吗？”
扮演服务员的艾文，思索了片刻才同样用笔写道，“BOSS，如果给我们一个星期时间的话，可以用购买艺术品的手段来弄干净下批的英镑。
这比在堵场里更隐蔽、安全。
而且，油画买卖的钱能直接转账进银行里。
甚至您收藏一些名家的画作，比单纯的现金更保值，未来的升值殖空间也大”。
“这手段下次再说”，李长亨摇摇头，“这次的事情结束后，最近一年内没必要的话，我不会再找你出任务。
免得你孩子出生时，你这个亲生父亲居然没在”。
“谢谢，谢谢”。
艾文一听就知道这是警告，但他也知道这是必然的，没在意的憧憬着孩子出生的模样。
晚上10点多，李长亨提着两个手提箱来到酒店的瑞银网店。
304万美金分给弗兰克4层就是121.6万美金，剩下的钱，李长亨全存进瑞银自己的账户里。
两手空空的坐着酒店提供的劳斯莱斯，在两辆酒店安保车的护送下，来到机场开飞机回伦敦。
第二天晚上7点，提着白天从伦敦瑞银分行，提去出来的两个，分别装作25万美金的箱子，来到家商场里。
把钱存在储物柜里，化了妆、戴着棒球帽的李长亨拿着小望远镜，坐在商场三楼的一家露天咖啡店的座位上。
看着巴尼和战壕走进来，却没直接去和他们在一楼的英式快餐店汇合。
而是一直盯着商场的入口，观察着是不是有可疑的人。
半个小时后，才挥手招来咖啡店的服务员，递给他一张10英镑的纸币，和一个装着储物箱钥匙，还有在四楼一家餐厅汇合的字条。
看着服务员把信封交给巴尼，再看着他们俩去储物柜拿到装着钱的箱子，李长亨再观察了好一会，才去四楼的餐厅和他们俩汇合。
餐厅包间里，巴尼和战壕嘴角抽抽的看着化妆了的李长亨，无奈的在心里叹息一声。
打开手提箱，看到一叠叠的美金后，两人的眼里不由闪过一丝惊喜。
偷偷深吸几口气，忍着心里的激动说道，“BOSS，您还是帮我们存进瑞银里吧，否则，我都不知道如何带回米国。
而且，走正常手续的话，个税35%加州税，差不多一半要交给米国政府。
还不如放在瑞银里，每年按照10%个税的边缘线，一点点转回米国”。
李长亨眉头一皱，他可不会把自己在瑞银里的关系，给巴尼和战壕用。
这不仅是在保护自己，也会在保护巴尼和战壕，免的谁出了问题，连累到其他人。
好在从计划制定到开始执行，已经拖了这么久都没出事，李长亨算是真相信了战壕。
加上昨晚收钱的时候，巴尼和战壕直接扔钱进飞机里，李长亨自己坐在驾驶位上，根本没露面。
所以，一点都不担心米国人会躲在什么地方拍照的他，神态轻松的没再算计战壕。
“你们明天提着钱进入伦敦瑞银的分行，先把钱存进保险库里，之后你们自己抽空去瑞士总部，亲自建立账户，再存钱才算最安全”。
见李长亨如此谨慎，巴尼和战壕无奈的同时，也放心不少。
不过这样一来，至少不用担心李长亨会黑他们的钱。
和巴尼、战壕分开后，他又去见了弗兰克。
听到弄干净这笔钱，只付出了8万英镑。
弗兰克心里同样激动的同时，又鄙视的看着李长亨说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吸血鬼有办法，只付出最少代价，就能弄干净任何钱。
要不是我聪明，你这混蛋转手就从我这赚走3成的钱。”
“FKU，弗兰克”。
装作不满的样子，李长亨抱怨道，“你这混蛋知道养一批专门做这事的人，得付出多大代价？
10%的损耗仅此一次，今后你想我帮你弄干净钱至少3成。
要不然，你去找别人做，看看那些真正的吸血鬼，会不会要你5成、甚至6成”。
从开始运钻石，弗兰克当然会去了解这方面的规矩，甚至还听说过抽走7成的例子。
要是再向米国交税，等于100块最后到手的只有16块钱。
所以，一见李长亨生气，弗兰克顿时嬉笑、说好话起来。
而李长亨这次的收益是132万美金，也就是34万英镑。
钱不多，但他想买跌英镑，手里的本金当然越多越好。
随后三个星期一切照旧，没任何意外的重复着第一次的运作。
再次分别收到25万美金的手提箱后，巴尼和战壕犹豫片刻说道，“BOSS，我们是不是该停手了？”
这三个星期里，李长亨已经分别在卢森堡和百慕大的银行，建立好账户。
就等着收手，把钱扔进储备银行附近的下水道，再等着媒体爆料出来，就开始做空国债或者英镑。
皱着眉思索了好一会，才眯着眼睛问道，“你们确定？”
就算他已经有了其他捞一笔的办法，也同样不想再冒险下去，却也不能在战壕一劝就同意。
否则，谁都会怀疑他为什么能如此冷静和理智。
适当的装出不舍，然后被人劝服才是正常过程。
“亨利，钱是赚不完的。”
巴尼思索着如何说才不会刺激李长亨，脸上自然而然的露出关心的表情说道，
“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赚到更多钱，没必要被暂时的胜利迷住眼睛”。
李长亨顿时翻了个白眼，见鬼的暂时胜利。
手捂着额头看向战壕，战壕耸耸肩，“我和巴尼的意见一样，趁着没露出任何破绽前收手，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然后拿着钱，去过不用担心哪天变成穷光蛋，需要担心这、担心那的普通人生活”。
“好吧”，李长亨沉默好一会，才叹息一声的说道，“既然任务开始前，就答应了你们随时可以退出，那我说话算话。
这个星期的钱，我们晒进银行的下水道里”。
“你疯了，84万英镑全扔进去？”
这下反而轮到巴尼和战壕吃惊和难以接受了。
135 成功了一半
84万50面额的英镑全扔了，老实说李长亨自己也肉痛。
这可是旧钞，只要不大额、大量使用，没引起税务部门的注意，放在普通人家里，用上十年都没人会怀疑。
之前最想早点收手的战壕，有些尴尬的说道，“要不，我们换个十几万英镑的10、20英镑的钞票扔进去，其他的继续分了？”
“那还不如把下个星期的钱，全扔进下下水道，或者再继续偷一个月”。
巴尼摇摇头说道，“没有信得过的几十个人手，大量兑换零钱，肯定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要是一不留神引来伦敦的灰社会，或者警察的注意，还不如让银行里的内应，只拿10和20英镑的钱出来”。
“你们两都给我闭嘴”。
李长亨瞪了巴尼和战壕一眼，“不管是多少面额的旧钞，我们不带出来，就是被绞碎的命运，是什么面额有意义吗？”
“唉”，战壕叹息的点点头，用偷出来旧钞去市场里换钱，确实是最蠢的主意。
有那个功夫和需要冒的风险，比起多偷一个星期的风险要大太多了。
“算了，下个星期的钱我也不要了，免得搅乱的心神”。
巴尼说完，看着李长亨说道，“亨利，84万英镑就是1.68万张，168叠50面额的钱堆。
这么大数量的纸币扔进在下水道里，就算不少纸币沉进污水里，但漂浮在水面上的数量肯定还是太多了”。
这。
李长亨很快就点点头，心里暗骂英格兰人脑路清奇，明明有100面额的纸币，却不在市场里流通。
“那就扔二十万进去，剩下的钱，除去帮忙洗干净的那伙人拿走4万英镑，内应拿走4成24万，其他的36万英镑我们平分”。
巴尼和战壕对视一眼，感激的点点头道，“谢谢，BOSS”。
这句BOSS，让李长亨明显听出了不同。
不再像之前那样，仅仅承认李长亨是三人中主做的那个，而带着一些说不明的感情在里面。
或许是战友、朋友，但李长亨一时间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
唯一能确信的是，巴尼和战壕算是正式确认，他就是领头的那个。
这和平分下个星期的钱有关，但肯定也和他听取建议的关系更大。
和弗兰克的交流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家伙4个星期下来，瑞银的账户里每次入账121.6万美金，要是再加上接下来的这个星期，5次就是608万美金。
离他成为千万富翁的目标只剩下，再偷3、4次而已。
李长亨眯着眼睛笑道，“我保证你能成为千万富翁，而且，你跟着我才多久，就要身价600万美金的超级富豪了？”
弗兰克一看李长亨眯眼睛，就知道自己这个朋友、兼同伙，已经不爽了。
然后想想去年8月份的时候，好像自己虽然经济条件比李长亨好，但也不过是多十几美金零花钱的高中生而已。
这才一年过去，瑞银的账户里居然就有486.4万，加两次运钻石的钱，已经突破了500万美金了。
再加上接下来一个星期的121.6万，弗兰克顿时激动、惋惜、心脏狂跳的咒骂起来，“该死的亨利，我TM的爱死你，又恨不得揍你一顿。
一个星期三百多万美金的生意，居然说停就听”。
“上帝”，弗兰克双手抓着头发，“我疯了，居然会同意你的决定”。
随后就发泄似的嘀咕着，“我要去买游艇，买别墅，找十个腿长、身材伟岸的模特到海上狂欢一个月。”
一想到现实中的小李子，交的女友全是模特，李长亨就翻了个白眼，“疯够了，就给我滚回去睡觉。
之后一个星期，每天冲十几、二十张英镑进下水道。
然后用申请到了大学做理由，辞职离开英格兰，听明白了没？”
“OK，OK”。
弗兰克笑着跟着李长亨，“放心，伙计，我逃命的本事不比你小。
这几个月一有空闲，我就拿着服装设计方面的书在看，银行里的人早就以为我在准备报考读艺术类大学。
甚至，伦敦大学艺术学院和法兰西艺术学院的申请单，都是当着银行五六个同事的面填写的。
辞职时，说我得到法兰西艺术类学校的考试通知，肯定没人会怀疑”。
李长亨一愣，想了想后说道，“要不，你真的去法兰西读一年、半年的艺术学院？
而且，学油画或者素描、写生的大学生，出去采风几天，甚至一个月都很正常。
这样，既能打消英格兰的怀疑，我有生意找你，你也有理由离开巴黎。
唯一麻烦的是，你可能要过一段穷学生的日子”。
只要不是让弗兰克去学数学、物理、化学之类的学科，他还是愿意在学校装穷人，偶尔离开巴黎后才做有钱人的。
“时间来得及吗？”
“你辞职后，我们又不会立马向媒体爆料，下水道那些钱的事”，李长亨笑嘻嘻的说道，“要是伦敦下水道的员工，没那么快发现下水道里的钱，你至少有一、两个月的时间”。
“那我们干脆就别多此一举的往下水道扔钱了”，弗兰克小心的提议道，“神不知鬼不觉的拿钱离开不好吗？”
早就有对策的李长亨笑着道，“伙计，你觉得我为什么会盯上储备银行？”
“见鬼”，弗兰克嘀咕道，“我就知道肯定是英格兰银行，某个蠢货得罪了你。
旧钞被偷，很多人都得倒霉，然后你那个仇人就和那些倒霉的人一起滚出银行”。
“我要的可不仅仅这点”，李长亨笑呵呵的拍拍弗兰克的肩膀，“安心去巴黎上艺术学校，过段时间你就能明白的”。
等英格兰有议员提议收英格兰银行为国有，弗兰克等人只会心惊他的报复心居然如此重，如此凶狠，而不会在意做空的事。
走到天台阁楼边，李长亨忽然回头问道，“你那个英格兰的身份找谁办的？”
“嘿嘿”，弗兰克笑嘻嘻道，“放心，我那个身份的原身是南非白人，父母死在一场动乱中。
因为从小混迹在约翰内斯堡，我拿到身份时，他已经吃面粉挂了。
之后移民到英格兰的证件和手续完全合法、合规，绝对经得起查”。
李长亨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一个星期后，先送弗兰克上了去巴黎的飞机，之后等巴尼和战壕再次伪装成下水道工。
在银行警察的注视下，用工具包带着二十万英镑的旧钞，把钱扔进下水道里，第二天就坐飞机回了米国。
日子继续平静了一个多月，十月的一天，李长亨正算着开始曝光英格兰银行丑闻的事，安德鲁和贝尔-伯克一脸焦急的来到花园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