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0 关老头韩小子
从昨天来到北惊后，全程陪同的冉新明可是知道，面前这位在米国和英格兰都有极高影响力的年轻人，言行举止都无不表明，他是真亲近天朝。
别说直接说天朝不好了，甚至一句隐晦的不满都没有。
当然，是不是故意装出的善意，这得在今后的相处和交流中慢慢去确定。
可现在至少也不能让客人看低不是。
回头就对同事小声吩咐，让他赶快找几个厉害的人过来，用讲解文化和历史来分散李长亨的注意力。
否则光注意边边角角，因为经费短缺而没法全顾忌到的地方，可不是待客之道。
“冉同志，我到知道到个姓关，外号九门提督的老头。”
何雨柱小声对冉新明说道，“听街坊说他以前可是鉴定方面的行家，而且就住在离我住的四合院不远的地方。”
冉新明脸色一喜欢，但嘴上却下意识的问道，“可靠吗？还有你确定你说的人真有本事？”
何雨柱嘿嘿一笑，“冉同志，你是不知道啊，但凡见过我亲爹的长相，再见过那关老头的人，都会认为他就是我亲爹的爹。
要不是他姓关我姓何，我都以为他是我爷爷了。
有这层关系，想不认识和知道他都不可能。”
这话不仅吸引了冉新明和他同事，就连李长亨等人也意外的回头看着他。
不过李长亨脸上波澜不惊，可心里稍微想想，很快就想到这关老头大概是谁了。
然后心里暗暗想着，傻柱很可能请不来关大爷。
因为这老头可是宁愿假死，也不愿自己手里的好东西，被后代卖出去，更对宝贝流出国的事是深恶痛绝。
要是知道一个超级有钱的米国人，跑到北惊来看这看那，关老头绝对会在心里大骂，然后用身体不好来搪塞。
不对。
李长亨再想想，忽然觉得那老东西说不定不仅会过来，还会想着法的带偏自己。
只有打消自己对天朝宝贝的兴趣，才能尽可能的少流出一些宝贝。
毕竟，这事就算没法杜绝，可能少一个大买家，也能少流出些宝贝不是。
可等李长亨真看到关老头和被拦在安保圈外，不让过来的瘦高年轻人时。
稍微回忆几秒，就诧异韩春明居然这么早就回城了后。
也不对，70到73这几年里年轻人下乡的数量不仅锐减，而且还能用父母身边没人照顾、参加工作、顶替父母的工作，成为工人等等理由不去。
不过，到了74年后这些前几年用理由留下的，又再次得去插队，然后再过几年才一批又一批的用了好些年的世界，才陆续回城。
所以，李长亨稍微一想，就猜到关老头可能是听说了何雨柱的事，这才带着徒弟韩春明过来碰碰运气。
一边听着关老头，把所有士林碑和上面的有名进士的事迹，说的天花乱坠后。
李长亨立马就知道这老头是打着，用名人名事来吸引自己的同时，也拖延时间。
毕竟在他的认知中，只要是大人物，就没有一个是时间能自由分配的。
既然猜到对手的想法。
李长亨也不点破，笑呵呵的带着阮梅、张峰、叶证还有停好车，跟过来的张天志、元哗有滋有味的听着。
而且，这老头可比刚才那个讲解员要有本事多了。
不管他问什么，十个问题中8个都能答出来，剩下2个就算他不知道，也能东拉西扯的把人带偏了。
眼看着一上午很快就过去，冉新明笑着提醒道，“李先生，这快中午了，我们是不是先回酒店，或者找家国营饭店吃午饭。
下午再去故宫看看，那边的古董就更多了。
除了太过珍贵和不好移动的文物外，您就是留在哪里看一年，我们都能保证您看到的东西就没一件重复。”
“不，不、不”，李长亨摆摆手，“故宫今后肯定要去看，但既然来了这，那就得先看完。
而且刚才听人介绍说，这里现在是文物保管单位，那肯定也有食堂或者厨房，对吧？”
冉新明和关老头顿时傻眼了。
然后就见李长亨对何雨柱说道，“何先生，不介意的话，我们现在就履行雇佣关系并且今天就开始算你工资。”
何雨柱撇了关老头一眼，心里想着这倔老头，肯定会在自己老板面前吃瘪。
笑着道，“只要冉同志不反对，那我肯定没问题。”
被李长亨盯着看的冉新明，无奈的点头，然后李长亨从口袋里掏出一张1百的美金，对着一直跟在外围的韩春明招招手。
“帮我个忙？”
韩春明听着字正腔圆的北惊话，心里就和傻柱一样的想着，师傅的心思大概白费了。
听这老外的口音就知道，人家绝对是个狂热的天朝文化爱好者。
因为普通话说的很好的老外不少，可普通话说的好又能说老北惊话，甚至冉新明那口带着点郑州口音普通话，都能听懂的老外就没几个了。
想到这，韩春明这小子居然用天惊口音说道，“您说，能办到的我肯定办。”
李长亨听完一愣，脑子里立马就想到那个矮胖子。
听的太多了，反而觉得天惊话比老北惊话更容易懂。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也用天惊口音说道，“你陪何雨柱和元师傅开车去买十斤牛羊肉，两瓶茅台，还有能买到的蔬菜水果都买一些。”
说完，就把1百美金的现金交给他，“这些钱够吗？”
“够，够”，韩春明眼里全是不可思议表情的不停点头，然后就用唐衫口音说道，“这么多钱，别说买您说的那些酒菜了，就是连买3顿都够了。”
这下轮到李长亨傻眼了，不过连猜带蒙，还是能找到大致的意思的。
拍拍韩春明的肩膀道，用普通话说道，“那剩下的钱，你帮我买些肉和白面，送给孤寡老人吧。
不过，你胆子挺大的啊，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怎么会这些方言的。”
“别，别”，韩春明一听就知道面前这个老外是在给自己挖坑。
立马就认怂。
571 大家都在忽悠
韩春明看了眼冉新明，顿时发现不仅冉新明在看着自己，就连离的最近的四个绿军装也在看着自己。
心里不由哀嚎一声，这要是说错话了，用不了一天就得倒霉。
忙对着李长亨说道，“我只是好奇您到底能听懂多少方言，至于为什么会天惊和唐衫方言，完全是因为我住的地方，有这两个地方的街坊而已。”
李长亨却不在乎冉新明这些人，因为他很清楚，69年就把北极熊打了一顿的兔子，心里很清楚米国人和北极熊虽然都是对手，但此时北极熊的威胁反而最大。
在有限的接触下，兔子是愿意和白头鹰，达成有限程度上的默契一起教训北极熊的。
所以，李长亨心里很清楚，只要自己不在兔子的底线上试探，反而主动露出善意的情况下。
那在很多涉及到一个普通人，就像何雨柱、韩春明这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人的问题上。
自己是有足够面子让兔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看了看脸上平静，却又不看直视自己的关老头。
李长亨笑着拍拍韩春明的肩膀，“一会罚你三杯酒，OK？”
“没问题”，韩春明立马高兴的和何雨柱、元哗还有一个外事口的人离开。
“关老爷子，我们继续。”
关老头脸上露出疲惫表情的点点头，“您是客，您不累，我当然就得好好陪着。”
李长亨嘿嘿一笑，这老头还挺护短的。
自己一个20来岁的年轻人，拉着个头发都快白了的老头一直走，被人知道了肯定会说他不尊老爱幼。
可惜李长亨没可那么好忽悠，仔细看了看老头的表情和嘴唇的颜色。
就知道他肯定不是真累了，可看到阮梅和张峰、叶证的表情，李长亨就知道什么是姜还是老的辣。
自己总不能直接说关老头这是在骗人吧，而且就算说了，仅仅只是说关老头的嘴唇红润，一点发黑的迹象都没有。
阮梅三人信肯定是会信自己的，但冉新明这些人恼怒关老头的同时，心里会不会怪李长亨不得而知，但关老头之后会有麻烦是一定的。
而李长亨又确实像从关老头身上，掏出点对鉴定和古董鉴赏方面的知识。
最后无奈的摇摇头。
算了，这里是天朝，维持个尊老爱幼的人设也不算是坏事。
“走吧，找个地方坐坐，喝杯茶。
而且我在伦敦从不少大贵族手里，收了百多件好东西，正好向您请教一些捏不准的疑点。”
关老头这下也顾不上耍手段了，毕竟来的时候，外事口的人和傻柱都说过李长亨的身份和身家。
所以在他看来，能被李长亨称为好东西的古董，肯定不一般。
急切的问道，“什么样的宝贝。”
几万英镑的瓷器、玉扳指、字画先不说，青铜鼎、兽首、元青花、鸡缸杯、唐伯虎的画，甚至定窑我手里都有。
“这不可能。”
关老头猛的站起来，“你手里怎么可能有定窑白瓷。”
李长亨笑着耸耸肩，不等关老头多说，就笑着道，“反正我不是从内地买的，也不是买的最近这几十年流出的古董。
给我那个白瓷盘子的人，是西班牙的一个失去爵位的没落公爵后代。
这种连自家的庄园十几年前就卖掉了的败家子，肯定不会收购在欧洲还没被市场炒起来的天朝古董。
而且，那位空有名头，却连公爵爵位都没有的家伙，卖给我那个定窑盘子时，报价才7万英镑。
这就是说那白痴自己都不知道定窑的价值。
所以，别和我说什么必须还给你们的话。”
关老头和冉新明等人，顿时无奈的摇头叹息起来。
李长亨嘿嘿一笑，“直接还给你们，我肯定不乐意，但在未来条件允许的时候。
把宝贝带到内地，所有权还是我的，却放在你们的博物馆，或者我自己建立的博物馆里还是没问题的。
甚至除了定窑白瓷外，把我在英格兰等国收到的一部分宝贝，放在这片土地上还是可以商量的。”
李长亨这话立马就得到不仅关老头等人的好感，就连阮梅、张天志等人都高兴的点点头。
而对李长亨来说，只要所有权还是自己的，又放在自己的博物馆里，那放在天朝反而比放在英格兰更划得来。
毕竟古董的价值除了热度高不高，收藏市场大不大之外，很大程度上却决于宝贝的名气大不大。
一旦放在北惊自己建的博物馆里，博物馆的土地就是个不断升值的上佳投资项目。
里面的古董肯定也会知名于收藏界，然后他李长亨的名字，不说家喻户晓，至少绝对能成为最大的收藏家。
关老头则趁机说道，“既然你这么明事理，那我能能帮你什么？”
“知识”，李长亨笑着道，“英格兰、西班牙和法兰西等国，有太多天朝的好东西。
我现在仅仅只是收购价值超过5万英镑以上的古董，就让王室为我看东西的艺术顾问，有些忙不过来。
而且，再如何信任专家，也没有自己也懂如何分辨更让人放心，对吧，九门提督关大爷。”
关老头赞同的点点头，“你说的不错，古董这行永远不缺背叛、欺骗甚至血腥。
自己懂确实会少太多、太多的麻烦。”
说完，老头又皱眉道，“你知道我的外号是什么意思？”
“文物守护者嘛，这又不是什么太难探听到的秘密。”
李长亨嘿嘿一笑道，“我去年一年花了3千多万美金买了60多付西方油画。
又花了400多万英镑，购买天朝古董。
有的是鉴定方面的大行家，拍卖行和私人收藏家，还有想把我当肥羊宰一刀的人，用各种理由接近我。”
关老头和冉新明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老头笑着道，“那我猜那些想宰你一刀的人，最后都发现蠢货原来是他们自己，对吧？”
“哈哈哈”，李长亨眯着眼睛笑了几声，“想骗我钱的人，目的无非就是钱而已。
对付这种人，一般我会直接搞定他们身边的同伙。
因为不仅价格便宜，而且花三倍的价格收买了同伙之后，不仅东西会到我手里，那些麻烦也会被那个同伙处理干净。”
关老头顿时被李长亨最有一句话‘处理干净’的话，吓的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572 露一手
人老成精、阅历丰富的关大爷，虽然没听出李长亨话里同伙会处理干净麻烦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可他是真感觉到李长亨那股漠视人命的态度。
心里不由犹豫着，和这种人有瓜葛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时，却见阮梅翻了个白眼的偷偷在李长亨胳膊上拧了下。
因为阮梅左手上的粉钻戒指，就误以为阮梅就是李长亨妻子，或者至少是未婚妻的关老头。
顿时觉得面前这个年轻人，刚才说的那些话很大可能是故意那么说的。
中午1点多开饭，没吃多久李长亨对何雨柱做的麻婆豆腐和夫妻肺片赞不绝口。
不仅吃起正宗，味道也比自己记忆里曾经吃过的要好很多。
至于其实的肉食，味道不错是不错，但也没让他感觉惊艳。
或许是调料不够，还有傻柱的常年没机会练手，手艺有些生疏也能理解。
听到李长亨的夸奖，何雨柱笑的脸上的皱纹都连在一起来，“老板，这还是时间不够和准备不足。
等有足够的食材和时间熬汤的话。
我给您和阮老板做开水白菜，还有黄焖鱼翅、扒大乌参。
就是也不知道港岛那边，能不能买到东海的大乌参和吕宋的天翅。”
李长亨笑着摆摆手，“只要能用钱买到，那边的各大干货店就一定有卖。”
正在给李长亨盛鸡汤的阮梅，放下勺子看着李长亨说道，“过年的时候，我们去的那家干货店，就有吕宋翅和乌参。
甚至我还看到长白山的黑熊左前掌。”
“这可是好东西”，何雨柱双眼放光，可没几秒又摇摇头，“不行，我这手艺荒废了太久。
而且说真的，学艺这二十年，熊掌其实也就帮大师傅打下手，间接做过两次而已。”
“没关系”，李长亨笑着摆摆手，“只要还不是受保护动物，无非就是浪费几个熊掌，或者其他珍惜食材而已。”
“您真阔达”，韩春明笑嘻嘻的竖起大拇指道，“有钱不抠门的雇主，才能培养出好厨子。”
李长亨看着拍自己马屁的韩春明，笑着就说道，“你不说话，我都忘了得罚你三杯。”
说完，指着桌子上的3两玻璃杯，“就这杯子，三杯不醉，我就介绍你在孔庙的文物单位工作。
然后让你专职负责和港岛的公司联络，如何？”
韩春明立马站起来，拿起一瓶茅台，“我一口闷掉这一瓶，您直接雇我进入港岛的公司。
只要您买下的古玩不运出国，我保证每年至少帮您收到1件够分量的宝贝。”
李长亨一听就放在筷子，拿起丝巾擦擦嘴，笑呵呵的看着拧开的瓶盖的韩春明。
“酒喝完了，我至少不会亏待你，至于其实的，等酒醒了再说。”
众人见李长亨承诺不会亏待韩春明，顿时就不觉得他这是以势压人了。
“行。”
此时才16岁，从小就吃惯了苦的韩春明深知机会和贵人难得，更别说之前和傻柱买菜的时候，可是从傻柱嘴里套出不少话。
加上这老外老板确实讲究，没直接答应，但也不让你白喝。
既然不是耍人，那就用不着啰嗦，端着酒瓶就‘咕噜、咕噜’的一口气灌完一瓶酒。
“好”。
不仅张天志、元哗拍手鼓掌，就连冉新明和他两个同事，也觉得韩春明没丢人。
当然，鼓掌声最大的肯定是傻柱。
毕竟，韩春明怎么说也是附近的孩子，今后大家都在大老板手下做事，也能有个照应不是。
而且，傻柱和韩春明接触时间虽然不长，但看这小子的长相就知道这小子鬼机灵、鬼机灵的。
李长亨看着一滴酒都没流出来，倒拿在韩春明手里的空酒瓶，拿出支票本，写了个1万美金的支票。
然后笑着道，“这是1万美金的瑞士银行，见票支付的现金支票。
我在北惊应该还会停留一个星期，你带3件好东西来见我。
只要你师父说是宝贝，今后每年给你10万美金额度的现金，让你帮我收古董。
至于你的薪水”，李长亨想了想才说道，“按照当年给你资金的1%来算。
而且只要你能通过考验，为了方便，我会把你的工作关系放在港岛那边的珠宝公司下面。
未来只要你有能力，今后港岛那边的珠宝公司，还会向内地收购蓝宝石、鸡血石、羊脂玉等等华人喜欢和接受的宝石原料。”
说完，李长亨手一甩，支票打着转的直冲韩春明。
然后在他吓的差点往后倒的时候，忽然在离他半米的地方开始翻滚，轻飘飘的落在桌子上。
“好功夫，师兄”。
叶证和张峰满脸钦佩的看着李长亨不说，周围四个负责安保的绿军装，这才停住刚踏出一步的脚步。
满脸惊讶和骇然的看着一脸平静的李长亨。
随后酒想到领导告诉他们的，这位年轻资本家，拜师咏春的事。
本来大家只是以为他只是随便学学而已，却没想到手上的功夫居然比自己这些人都深？
韩春明还没缓过来。
就见李长亨用手敲了敲桌子，笑着对冉新明说道，“有个至少能在每个省，养活1百个工人的点子，换一件不比我这个玉貔貅差的把件如何？”
说完酒从口袋里拿出，当初颜同送自己的羊脂玉手把件放在桌子上。
东西一露出全貌，冉新明还没开口，一直不说话的关老头眼睛一亮。
张口就说道，“好东西。”
然后看了看阮梅，“我认识个人，他手里有块花好月圆玉葫芦，虽然籽料比您这块半个手掌大的羊脂玉小了一圈。
但送给阮姑娘的话，寓意就比你这貔貅要好太多了。”
李长亨笑哈哈的看着一愣的阮梅，然后握着她的手，对着关老头道。
“老先生倒是老奸巨猾，一块羊脂玉换来你徒弟一年1万美金，甚至未来一年10万美金的工作。”
众人立马想到1%的提成都是10万，那本金就得1000万美金？
而且古董卖给了李长亨，他要是真不带出国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
甚至缺外汇的情况下，上头真有可能批准他见博物馆，毕竟谁都知道他手里没人民币。
573 花好月圆宝葫芦
而关老头想的就更深了，面前这对年轻的情侣，要是真把韩春明的工作关系调去港岛的珠宝公司。
那自己这个徒弟的前途就稳了。
至于宝石、玉石和鸡血石什么的，又不是古董，而且自己就算在乎，又能如何？
加上阮梅是港岛人，关老头就自我安慰着，东西送给她，也不算被老外带出国了。
至于港岛还没回家的问题，就被他主动忽略了。
还有李长亨之前可是说过，要是能在内地建博物馆，会把一部分天朝古玩从英格兰带回来的。
一件换多件的买卖，怎么算都是好事。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话。
韩春明想发达，除了自己这个师傅教的辨认老物件的本事外，自己师徒俩都没本钱打动李长亨了。
所以关老头端起酒杯笑着道，“没办法，我儿子都30多了，不仅没给我生个孙子，还对老祖宗的东西没什么兴趣。
想把这身本事传下去，就只看看徒弟的了。
所以，拼着这张老脸，去求求以前的老伙计，一定让您和阮姑娘满意。”
李长亨也不点破关老头，所谓的去求朋友仅仅只是托词，反正好东西到手就行。
而且关老头这些年过的可不怎么样，根本没钱收羊脂玉籽料，所以送给阮梅的葫芦肯定有最少几十，甚至一两百年的历史。
要不然，老头也不敢说自己送的东西能比颜同花了二十几万港币，从港岛老玉雕老师傅手里买的貔貅好。
端着酒杯和阮梅一起站起来，和关老头碰了个杯一口喝掉。
看着一脸感激和肉痛的韩春明，就笑着道，“前路你师傅已经帮你铺了，会不会让你师傅赔本，就看你自己的本事里。”
韩春明抓着支票，看着关老头道，“师傅，我肯定不会给您丢脸的。”
“说什么胡话”，关老头瞪了韩春明一眼，“不是给不给我丢脸，而是让米国朋友和港岛同胞满意的同时，尽最大努力为国家赚取外汇。”
“没错，没错。”
韩春明笑哈哈的挠挠脑袋，拿着酒瓶倒了一杯酒，转身就向冉新明道，“领导，我一定会为国家争光和从我老板口袋里，掏出更多的外汇的。”
冉新明手握着酒杯，目光却看向李长亨。
就见李长亨笑着道，“我去年一年赚了4亿多美金，正愁怎么用合理、合法，更在规矩允许的范围内，少向米国和英格兰的税务交税。
所以只要是等价交换，别说十万、一百万美金，就算1千万全用在收购宝石、玉料、古玩上都没问题。
只要你真能做到，并且得到珠宝公司总经理的认可，10万美金直接打进你在港岛或者内地的银行里。
不过，我建议你先在港岛买房，再说其他的。”
冉新明一听，顿时激动记起来。
和韩春明碰了个杯子，忍着激动心情鼓励了几句，还让韩春明这小子喝一半，自己却3两的酒一口闷掉。
韩春明大概是喝了一斤白酒，此时也有点上头了，不仅也一口喝光酒杯里的酒。
还笑嘻嘻的对李长亨说道，“老板，你就看好了，我保证会从您口袋里一年至少掏出10万美金给自己花。”
关老头立马拉着自己的徒弟道，“春明，少胡说，快吃点菜垫垫肚子。”
韩春明一听，就用手拍拍自己的嘴，却不知道李长亨是巴不得他一年能给自己弄到1千万美金的宝石、玉料和古玩。
这些东西绝对比投资房地产、甚至军火都赚取。
而且以未来十几年兔子和白头鹰的蜜月期，这生意可是很安稳的。
至于90年代之后，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众人见李长亨一点都没生气的样子，顿时松口气的开始向他敬酒。
可喝着喝着，冉新明和自己三个同事，还有何雨柱、关老头诧异的发现。
自己已经有点晕了，可李长亨却一点事都没有。
甚至用公筷帮阮梅夹菜时，根本就没半点喝多了的迹象。
NIM，喝酒都这么厉害？
这也太打击人了。
韩春明见冉新明他们都敬了两轮了，不由端起酒杯站起来。
“等等”，阮梅对着韩春明摆摆手，“我喊你新明没问题吧？”
“当然，您是老板娘，又比我大，喊我小明子都行。”
阮梅一听老板娘，立马对韩春明的印象就更好了。
脸上露出笑容道，“你刚才喝了至少1斤半，别喝醉了耽误下午的事。
而且阿亨曾经一个人喝倒了两个总华探长，十几个探长。”
说完，阮梅看了看四个负责安保的军装，“你们就算让这四个同志一起上桌，最后喝趴下的肯定不是阿亨。”
“这，”，韩春明和其他人顿时感觉不可思议起来。
可看着张天志和元哗笑而不语，还有叶证一脸傲娇，张峰理所当然的表情。
而且，众人很快就想到，正常来说，自己这些人盯着李长亨一个人拼酒。
张天志和元哗这两贴身保镖，就算因为安保的问题，喝酒的时候只能意思、意思。
可至少也应该提醒阮梅，让她劝劝李长亨别喝多了啊。
这么一想，冉新明这些人，那还不明白阮梅没夸大李长亨的酒量。
“老板，您这是酒仙重生啊”，韩春明摇头晃脑的放下酒杯，“以后打死我也不和您拼酒了，这简直就是找抽啊。”
“哈哈哈”。
众人立马大笑着缓解尴尬气氛。
等李长亨开始和冉新明说着新点子时，韩春明这小子偷偷溜出食堂，趴在洗手池边，打开水龙头就猛关自来水。
然后边把胃里没消化的白酒吐掉，边在心里叹息着，本以为把老板灌醉了，自己就算也喝醉了也几个人会知道。
却没想到人家是酒神附体，根本不怕群战。
默默的嘀咕着失算了、失算了的话，心里也开始真正佩服起自己的新老板起来。
食堂里，李长亨干脆让人撤掉酒杯，换上北冰洋汽水或者热茶。
这一番拖延，在韩春明吐完回来后。
李长亨这才指着餐桌道，“要是在桌子上放一块比餐桌小一圈，能旋转的玻璃桌。
不仅美观，内地的需求量可不会小。
而且成本压的比国外的玻璃厂还要低的话，出口去港岛和东南亚创汇还是没问题的。”
574 能少交点失败的学费也是好的
众人一听，稍微想想就明白过来，脸上顿时一喜，冉新明甚至高兴的猛拍了一下自己额头。
“我怎么没想到。”
仅仅是一个随口而出的点子，李长亨不在乎，但他那句能出口创汇的话，让冉新明等人想不重视都不可能。
见除了自己人之外，其他人都一脸笑容，李长亨不由摇摇头的提醒道。
“别高兴的太早了。”
等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放在自己身上后，李长亨才说道，“出口很简单，只要价格比别人低，质量比别人好，就一定会有订单。
但我劝你们最好在签合同的时候，至少也要请当地的好律师所的律师审核合同。
或者干脆自己培养国际法、和各国法律的人才。
免得东西卖出去，钱也赚到了，但最后这笔收益被人用法律陷阱，或者皮包公司给吞了。”
“不会吧，老板？”韩春明皱眉的问道，“就算我才16岁都知道，这做生意最讲究诚信。
而且，老书上不是说，生意做的越大，名声就越重要吗？”
“知道我一年花在英格兰、米国，还有港岛三个律师团上的钱是多少吗？”
李长亨不等韩春明开口，就正色道，“资本社会当然也讲诚信，但商业诚信是建立在违约的成本远远大于利益的前提下。
必要的时候，国家都可能耍赖。
所以，我一年花在律师身上的钱，已经超过了200万美金。
而且为了保证律师的忠诚，还和三个团队都签了排他协议。
上百个律师只为我一个人服务的同时，有案子的时候，他们还收额外的报酬。
光去年支付给律师团队的钱，就超过了310万。”
“我的天，2百万美金就只为了养着一群律师？”
韩春明吓的酒都醒了不少的和冉新明等人一样，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李长亨。
“做律师这么赚钱吗？”
李长亨哈哈一笑，“港岛的律师相对来说，费用要低不少，而且他们对东南亚的情况也比你们更了解。
想安稳的收回尾款，你至少也要让自己有个能把违约者，告上当地法庭的证据和让他们赔钱给你的可能。
否则，我要是那些东南亚的那些人，坑你们一点心理负担都不会有。
甚至，要是签了唯一代理合同，在支付了2、3成定金给你们，收到发去的货物后。
先小部分售卖试试行情，一旦东西好卖就发出大笔订单。
然后压在手里装成滞销、不好卖的样子，轻易就能倒逼着让你们降价。
或者让没有任何资产的皮包公司破产，赖掉后面的尾款。
再心黑一点的话，人为制造事故，不仅赖掉尾款，还反过来告你们质量不合格。
再利用当地的人脉关系，花点小钱买通小报，抹黑你们的同时。
找些人在警局、法庭外一闹，轻易就能让你们赔掉货款的同时，还得按照合同赔他们的损失。
甚至再陪一笔医疗费、误工费。”
冉新明等人立马炸毛，浑身冒冷汗的嘀咕着，“这也太心黑了。”
李长亨嘿嘿一笑，“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不、不是吧，老板，我们都赔钱了，还想怎么样？”
李长亨对韩春明这小子不了解，还不在意。
可冉新明和他的同事，看起来一点经济头脑都没有，就有些无语了。
思索几秒后继续说道，“既然你们赔钱让别人大赚一笔了，你说那些闻到金钱味道的人。
会不会换个公司，或者干脆泰国人找个马来西亚的新代理人，在马来成立个新的皮包公司。
直接找上门来，这次提高到4成、5成的订金来打消你们的警惕，再骗你们一次？
又或者他们不仅仅只盯着玻璃桌，只要比东南亚便宜的东西，都先给你们来一套教你们如何做人，如何做生意。
就算你们咬牙拼着损失一大笔钱后，终于凭借价格低的优势，打开了出口市场。
只需要伪装成当地有实力的大公司，用大订单来压低你们的利润，照样能依附在你们身上大赚特赚。
甚至为了购买先进和急需的技术，你们会宁愿赔人民币，也要出口创汇。”
在本上记录李长亨说的那些话的冉新明，写完之后久久不语。
那句宁愿赔人民币，来赚外汇的事，就自己知道的就有好几个单位在这么做了。
反而是关老头最冷静的问道，“李先生，按说您也需要珠宝、玉石和古玩，那么您说这些不是也损害了您的利益吗？”
对啊，众人立马看向李长亨，就见他拍拍脸上露出担忧表情的阮梅的手。
竖起一根手指道，“第一，这点小钱我看不上。而且就像我刚才说的，违约是有成本的。
我一年既然能赚4亿，除非能从你们手里一次性骗到几十亿，否则对我来说真没必要。”
众人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在别人眼里，一百万，一千万是超级巨款，可人家一年能拿出1千万花在珠宝、玉石、古玩上，确实看不上几百万的小钱。
“第二，这种没什么技术难度的加工行业，利润很低，我看不上。”
李长亨笑咪咪的说道，“只有和高科技有关的行业，不仅利润高，而是赚钱的同时，还能成倍、成倍的拉高公司的市值。
甚至光市值的增加，就比产品能赚到的钱，多几倍、十几倍。
不过这就涉及金融领域的知识了，说给你们听你们听不懂，一个不好就是赔光不说，连家底都输掉。”
众人你看你，我看你，可就是没人了解金融知识。
最后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心里那股被人当成土包子的不满，却又没任何办法反驳和发泄出来。
用餐结束后，关老头对他的态度，直接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
不用想，李长亨的目光找了一圈，没看到冉新明，就知道关老头除了感谢他说了那么多，内地根本不了解，甚至没注意到的事之外。
肯定也被冉新明特意交代了，才带着韩春明一起。
陪同李长春等人，进入库房。
在外间的长木桌上，一件接一件的讲解从库房里拿出来的好东西来源，价值的同时。
也毫不保留的告诉李长亨何如鉴定这些宝贝。
然后讲着、讲着，关老头差点心脏病发作的发现，李长亨的记忆力和观察力绝对远超正常人。
575 合作的切入点很重要
在孔庙看了几十件，有极大代表性的古玩，李长亨看着、看着连时间都忘了。
下午3点多，听关大爷讲解如何辨认和理解清朝画家的画作时，李长亨心里不由想到八大山人、王时敏等等此时还没多少人关注，可作品在未来会直接炒热到过亿的那些水墨山水画。
可听着、听着，李长亨心里又忽然浮起，自己真有必要什么贵，就买什么吗？
就算什么都不做，仅仅是已现在的财富，不断投资那些自己听过的企业，就足够让自己成为世界首富了。
想到这，李长亨第一次真的开始凭内心的喜好，去看待字、画，然后看着、看着就无意识的临空临摹字画上的字。
而且，有个大行家在身边解说，理解山水画里作者表达出来的意思和意境，真的会让人不由自主的着迷起来。
不过要是让他遇到听说过的名人、大师，那肯定照样会，不管是不是喜欢，先买下来再说。
唯一不同的是，仅仅是没以往那么功利了。
傍晚5点多，阮梅带着叶证、张峰看完整个孔庙后，见李长亨整个人就差趴在长桌上，一点、一点的观看着一副长卷。
阮梅顿时无奈起来的，脸上带着些许不满走进库房。
走到李长亨身边，抓着他的手埋怨道，“说好了带叶证和阿峰来感受内地和华夏文化，你自己却一头扑在字画上。
还有这都5点外面就要天黑了，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啊。”
李长亨抬头往外一看，就笑着对关大爷道，“关老先生，明天我们去爬长城，晚上我做东尝尝北方各个地方的菜后。
再聊聊古玩的事，如何？”
“您是客，我当然舍命陪君子，而且还有好酒、好菜，我肯定没问题。”。
关老头眼里露出些诧异眼神的撇了眼，开口就让李长亨拖鞋的阮梅。
心里再次打定主意，回去就叮嘱韩春明今后一定要尽可能的讨好阮梅。
等大家出了孔庙，就要上车时，冉新明才再次出现在李长亨面前。
下午把中午酒桌上，李长亨说的那些关于外贸与合同陷阱，汇报给了上头的领导。
立马就获得极大的重视。
毕竟这话怎么听都听不出，对内地会有什么坏处。
而且开口的人还是一位年纪轻轻，就获得卓越成就，光财富就能排进全米国前十的人说出来的。
就更不能轻视了。
所以，李长亨在大佬们心里的重要性，又提高了不少。
“李先生，您要是不介意1个小时的车程，我带您和阮女士，还有其他的客人，去城郊吃烤全羊，怎么样？”
李长亨看了阮梅一眼，就她已经抱着自己的胳膊，立马笑着点点头。
对着冉新明点点头，走出孔庙等车时，叶证走过来弱弱的问道。
“师兄，我们晚上能看看这部大闹天宫的动画片电影吗？”
李长亨侧头一看，就见叶证手里正拿着本陈旧的杂志。
而杂志的封面，就是拿着金箍棒的孙猴子。
然后心里瞬间就回忆起，当初自己七八岁的时候，看过的那部60年代天朝动画片巅峰之作的大闹天宫。
甚至，李长亨看这部动画片的时候都00年之后了，照样觉得那部动画片确实很好看的。
而冉新明看着说话的叶证，稍微楞了几秒，就一想到李长亨在港岛拥有7家最好的戏院，还有已经在播放和亲近内地的港岛电影公司的电影的事。
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真人演的电影还有意识形态的顾忌，可动画片就简单多了。
甚至在孩子和年轻人心里，小时候看过的动画片，很容易记住一辈子。
这种从小就产生的好感，同样能影响一个人未来对天朝的看法。
所以只要打动了亨利-李这个在港岛黑白通吃，又是剧院老板的存在，事情就容易太多、太多了。
至于选什么动画片，只几秒钟，冉新明脑子里就想到小蝌蚪找妈妈，三个和尚等等动画片。
就算意识形态不强烈的动画片数量不多，也能让魔都美术院继续创作不是。
而动画片一旦进入了港岛，获得还不错的票房的话。
对两地的交流会起到极大的促进作用。
李长亨回忆完大闹天宫后，不由又想到哪吒闹海、葫芦娃、天书奇潭、神笔马良、宝莲灯等等动画片。
这些片子此时虽然都没创作出来，可要是全出自自己的手，甚至剧本都是自己亲手写出来的话。
好像亨利-李，或者李长亨这个名字，想不出名都不可能。
至于是不是文抄公的事，李长亨这种脸皮极厚的人，半点心里负担都没有。
而且只要淡化意识形态，不去碰政治问题，动画片确实很容易推广出去。
唯一的问题就是，以米国人的傲慢，赚钱应该没什么问题，可赚大钱就不可能了。
李长亨看着一脸期待的叶证，还有他手里的陈旧杂志，目光下意识的就往走位扫了一圈。
很快就看到十几米外的墙根边，正有七八个被绿军装拦着不让过来的孩子。
心里不由就怀疑起，杂志是不是有人故意让孩子交给叶证的？
等看到傻柱，一直望着那些孩子的时候，李长亨心里忽然觉得，这事该不会是许大茂那家伙搞出来的吧？
毕竟那混蛋就是个电影放映员，也只有他才会有老旧电影杂志。
要不然七八年前大家都为了吃饭而担忧，哪里可能会买杂志。
想到这，李长亨心里冷笑一声。
要是许大茂真搞事了，绝对不会有好果子给他吃。
“看电影没问题，可具体看那部、。”
目光放在冉新明身上道，“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没有的事”，冉新明直接摇头，“只是看看电影而已，能有什么麻烦。”
说完，他又看向叶证和张峰道，“而且能让港岛的小朋友，多了解天朝文化和内地的情况，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是好事。”
“谢谢，谢谢。”
心思不复杂的叶证高兴的连连道谢。
冉新明连说不用客气，然后脑子里忽然就想到，傻柱的资料里显示，和他同住一个院子里的邻居里，好像就有个从业十几年的电影播放员。
576 能捞好处的地方太多了
“何雨柱同志，你们院里是不是有个电影播放员？”
傻柱暗道许大茂这是走了狗屎运了，可冉新明问起，又不好当着老板夫妻俩的面，说许大茂水平不错，但人品极差的话。
毕竟不管是什么事，只要关系没好到一定的程度，在别人背后说坏话，不仅是人品的问题，听的人说不定反而会觉得你才是小人。
而且许大茂放映电影的本事真没的挑。
“许大茂那家伙在电影放映的本事上，在我们这一大片区域里都能算数一数二。”
“那家伙？”
李长亨笑着接话道，“听你这意思，和他的关系不好了？”
“没、没、没。”
傻柱忙摆摆手，“老板，我这不是从小野惯了嘛，加上和大茂一个院子里长大，说话就随意了点。”
李长亨嘿嘿一笑也不点破，可他这种身份和在众人心中的印象，其他人想不怀疑都不可能。
所以傻柱虽然矢口否认，可大家很快就在心里认为他第一句无心之举说出来的话，才真正体现出他真实的想法。
冉新明正想着要不干脆去电影学院看电影，就听李长亨笑着对傻柱道，“那就给你个面子，让你邻居来放电影吧。”
傻柱顿时就被噎住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只能边在心里骂自己，边露出笑容的点点头。
冬天正是吃烤全羊的时候，加上为了给李长亨一行人留下更好的印象，选的地方不仅选在风景很好的雁栖湖。
负责烤羊的师傅，更是做过国宴的行家。
而且趁着今天难得没什么风，坐在户外的火堆边，边吃烤羊肉、马奶酒，边看着夜色下反射月光的结冰湖面。
瞬间就让看着周围低矮群山的李长亨，忽然有股心旷神怡的畅快感。
难怪有人说，小桥流水在南方，想看粗犷豪放的景色就只能去北方了。
和冉新明碰了碰碗，喝了一大口马奶酒后，李长亨玩笑似的说道。
“我能肯定这地方在未来，光靠旅游业，就成让这附近的人赋予起来。
但对投资者来说，想在这里投资或许还得等上好些年。”
“这是为什么？”张峰立马不解的问道，“亨叔您又不缺钱，即便景区的收入不高，但几年后名气起来了，有港岛和国外的人过来后，至少不会亏本吧？”
这次冉新明等人没急着开口，甚至还端着酒碗低头对付起烤羊肉起来。
李长亨见状，就知道自己想提前投资内地的想法还不现实。
可合资的话，他又不愿意和内地的人扯皮。
算了，还是先买资源，或者直接下订单给内地的工厂。
按件、按质量算钱，反正内地的人工和原材料成本都很低。
笑着对眼睛闪着莫名光芒的张峰道，“投资讲究收益，更首选最好的投资地。
内地比这里的景色更好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泰山、华山、黄山、庐山，西湖、九寨沟等等地方，未来肯定是旅游业的第一批投资对象。
而且名山大川自带广告效应，在是吸引国外游客上，就领先其他地方一步。”
说完，见冉新明几个人的脸色好了不少，李长亨又对张峰说道，“给你和阿证个建议。”
张峰和叶证立马放下手里的羊肉，目光炯炯的看着了过来。
“等你们俩长大了，能自己赚钱和存钱后，可以在西湖边上或者泰山、黄山上建酒店。
仅仅是因为内地和米国之间关系的缓和，就能促使大量对天朝这个古老国度感兴趣的欧美、岛国人，不断进入内地旅游。
未来不说酒店能赚到多少钱，仅仅是占据最好位置而建立起来的酒店，就能以每年20到30%的增幅不断升值。”
冉新明等人心里一紧，暗自记了下来，想着给各个地方提个醒。
可李长亨却知道，地方上面对人民币投资和外汇投资的态度上，绝对会偏向外汇。
再说，就拿西湖来举例，能建酒店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亨叔，您真确定天朝会和白头鹰缓和关系？”
“阿峰，吃你的烤肉”，张天志立马呵斥道，“有些事，用不着你这种孩子关系。”
“没事”，李长亨笑哈哈的对着张天志摆摆手，“事实已经摆在很多人的面前，否则就不会是米国主动想缓和与天朝的关系。
至于愿意，无外乎就是米国在越男上浪费的钱太多，结果有没达到预期效果，还导致国内经济肯定会衰退，影响力减弱。
为了应对北极熊的压力，天朝就是最理想的合作对象。
所以说资本是最现实的，像我这种人，一看到机会，不也先过来亲眼看看嘛。”
听李长亨说资本最现实，冉新明等人心里高兴的同时，又开始担心起来。
不过，一想到下午向领导汇报后，得出的结论是李长亨怀有善意的猜测，气氛很快又热闹了起来。
晚上8点多，回到城里看完大闹天宫动画片电影。
没有文化隔阂的阮梅等人，看完就说这电影要是引进到港岛，至少会获得孩子和年轻人的喜欢。
李长亨心里一笑，真说起来，内地的动画片在这年代，绝对不比米国的差。
会没落的原因很多，但走不出去绝对是最大的一个问题。
要是能赚到外汇，什么制作成本高，时间长，跟不上时代等等问题，都会在国家的支持下轻易解决掉。
而李长亨收购联美的时候，就想过动画片的问题。
猫和老鼠放在米国制作，成本绝对会是放在内地的十倍以上。
要是再因为米国人主动想缓和与天朝的关系，还有未来十几年的蜜月期，内地的动画片进入米国，真不是没可能的。
再加上因特尔想在成本上压住岛国人，最好的零配件生产地，就是工业基础最全的天朝。
不说什么高新技术，光已经开始打价格战的计算器。
一旦把零部件放在内地生产，李长亨有绝对信心暴打岛国和米国所有计算器企业。
所以，说了那么好话确定自己应该已经获得内地肯定的李长亨，出了放映厅。
577 善意太多了反而是坏事
站在电影院的大厅里，就拉着冉新明说道，“我想把这部动画片，用米国联美公司的名义引进到米国和港岛，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这。”
冉新明心里大喜的同时，却又没法立马答应。
而且他也没法现在就给出明确的答复。
李长亨见他低头沉思，心里也知道各方讨论会花不少时间，干脆又说道，“我想去制作这部动画片的电影公司看看。
要是考察能让我满意的话，让你们分包米国动画片的业务。
甚至联合制作，分润全球票房盈利都不是没得谈。”
“你确定？”
冉新明诧异的看着李长亨，心里立马就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李长亨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是不是觉得我在设陷阱，或者另有所图？”
被人直接点出来，冉新明眼神闪了闪，思索了好一会才咬牙问道。
“就我知道的，好莱坞大电影公司可从来都没向外人分润过票房。”
“你懂的还挺多的嘛。”
李长亨装模作样的笑着大量了冉新明几眼，然后在众人不解，或者不按、不满的眼神中说道。
“我的目的确实不单纯。”
“阿亨”，阮梅吓的猛抓着李长亨的手，可没等她再说，李长亨就继续说道。
“联美在我整个资产中，就连第二梯队都算不上。
而且在我的计划里，真人电影每年的拍片量并不会太多。
那么作为一家好莱坞八大电影公司，还有我名下的那些剧院，就得寻找其他赢利点。
成本低，十部里只要一部大爆，就能把是不动画片的投资赚回来的小成本电影，就是很好的回避风险，又能在好莱坞站稳脚跟，持续获得影响力的途径。
而且真说起来，专注动画的迪仕尼在我看来，比起其他好莱坞6大，是最好欺负的一个。
甚至只要让他们在动画片上，持续亏损两三年，我吞掉这家公司的概率至少能又7成。
所以电影票房对我来说，正好可以用来当成我们相互了解、习惯和认可的一种试探与合作。”
冉新明等人听完，不由低头思索起来。
十几秒后，一个戴眼镜的同事，低声在他耳边说着收集到的联美的资料。
先不说迪仕尼，光用资产来对比，联美在李长亨的产业中，甚至都比不上伦敦和港岛的电影院。
至于李长亨会不会吞并迪仕尼，冉新明觉得，就算自己汇报给上面，上面也不会在乎这件事。
可冉新明又不信李长亨不明白，电影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一种文化。
不过看着李长亨似笑非笑的表情，冉新明很快就想到，在外有北极熊虎视眈眈的情况下。
兔子还真不会主动向米国和英格兰，挑起不必要的纷争和矛盾。
也就是说，能卖出去的动画片，至少不能是很明显的红色动画片。
无奈的叹息一声，冉新明才说道，“去魔都美术院参观的问题不大，但电影的出口我需要向上面汇报。”
“没问题”，李长亨笑着点点头，“我要这部电影的除了内地外的全球版权，否则，联美在电影宣传上的投入会很少。
毕竟就算我不在乎，可联美也是家有众多员工需要养活的企业。
所以不管是为了自己的薪水还是奖金，联美肯定不会为一部动画片，就冒险投入大量资金做宣传。”
冉新明想了想就点头，“那价格呢？”
“十万美金怎么样？”
这下不仅冉新明和他同事，听完就在心里腹诽不已。
就连韩春明、傻柱、关大爷，甚至阮梅等人，都觉得李长亨不愧是资本家。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实在是这两天，被他动不动就百万、千万美金的话给弄得麻木了。
现在忽然一听身价几十亿的人，居然开价才10万，顿时让人觉得反差太大了。
不过，这么一搞，冉新明这些人今后倒是不会随随便便，就被其他外国人的十万、百万订单，就搞的心潮澎湃起来。
而阮梅、张天志则是因为李长亨从来没失败过，对这部大闹天宫的票房期待很高下，真觉的他压价压的有点狠。
担心未来想再次合作的话，会因为这事而出现什么变故和意外。
冉新明心里无奈的叹息一声，在嘀咕着资本家真不愧是资本家的同时，反而因为李长亨压价，而松了口气。
要不然，什么都让着内地，想不怀疑他别有用心都不可能。
而且也因为这个报价，让很多人知道，想狮子大开口可没那么容易。
稳住心神，笑着对李长亨说道，“有结果，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没问题，反正我在内地还会待不短的时间。”
谈完正事，李长亨牵着阮梅的手，正想走出电影院时，就见不仅许大茂被绿军装给挡在大厅的角落里。
秦京如那个傻妞，还有秦淮如也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这边。
老实说，30来岁的秦淮如，就算穿的土里土气，可她那身材和长相，真的让人忍不出多看她几眼。
可惜3个孩子的妈，让李长亨立马就没了再看她的心思。
否则对他来说，什么心机、什么自私，无非就是给她一年1万美金，还是10万美金生活费的问题而已。
而且李长亨绝对相信，只要她跟了自己，就算一直放在天朝，也绝对不会有戴帽子的风险。
甚至，这女人好好培养一番，光那份心机就绝对比娄小娥更会做生意。
李长亨笑着对许大茂那边点点头，心里想着这些人对自己来说，仅仅只是过客而已。
却不知道，就因为他的出现，很多事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至少没榜上傻柱的秦淮茹一家，不仅婆媳关系彻底变的更差。
母子、兄妹关系也因为棒耿那句‘资本家都不是好东西，都应该打倒’的话，而变得微妙起来。
不过，李长亨要是知道了，不仅不会管，反而觉得就该让这家人倒霉。
“老板。”
李长亨拉开加长车，让阮梅先上车后，就听傻柱在自己身后问道，“我能不能也住在饭店？”
578 投其所好
见李长亨皱眉，傻柱倒是想用，明早准备早餐的话搪塞。
可没一秒，他就在心里想着，自己真能骗过面前这个年轻人？
一想到对方的种种神奇表现，傻柱立马就开口道，“因为去港岛工作还有3000港币工资的事，我现在要是回四合院住，今晚肯定别想安稳。
甚至明早起床的时候，会忽然发现有个女人睡在我身边，然后要是不答应她的要求，您要不放弃我，要不就只能去派出所把我捞出来。”
说完，他就回头看了看许大茂夫妻还有秦淮茹三人。
李长亨虽然不知道昨晚四合院发生了什么，但稍微想想就知道，这年头的一些人为了出国，可是任何代价都愿意付的。
秦淮如还真有可能为了自己亲儿子，用尽办法缠上何雨柱。
指着元哗开的小车，“需要回家拿换洗的衣物，就和元师傅说。”
“不用，”傻柱放心下来的笑着道，“今天一早我就收拾好了东西，行李早就放在元师傅的那俩车里。”
李长亨有些刮目相看的点点头，然后对关大爷和韩春明道，“关老爷子，这天寒地冻的，我让元师傅送您回家。”
关老头也不客气，约定好明天的出行行程，大家互相道别就分开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5辆车径直去了长城，下午又去了故宫。
参观博物院的时候要不是阮梅拉着，李长亨肯定又会和昨天一样，在博物院里边看藏品，边接受关老头和博物院行家的指点。
不过对于能直接进入太和殿，也就是金銮殿，还有慈宁宫、乾清宫等未来不开放的地方，李长亨心里还是暗爽的。
这心里一高兴，就用阮梅的名义，开了一张50万美金的支票给负责讲解的一位大拿。
立马就让李长亨不仅随时可以来看藏品，还得到好几位同样是权威的老先生承诺。
未来有什么看不准的古玩，可以直接找他们，甚至只要出来回的机票和获得上面的同意，飞去港岛、伦敦帮他掌掌眼都没问题。
李长亨满意了，倒是让关老头有了股危机感。
晚上回家后，直接找来拿着1万美金，换来的1.42万天朝币，出去找宝贝的韩春明。
开口第一句就是，“你那老板真不是个东西。”
韩春明吓的一愣，“师傅，我老板这是怠慢您了？那我明天就向他辞职。”
关老头听到这话，说不欣慰是不可能的，但要是自己真受气了反而不会说出来。
“亨利-李还等着你给他找3件宝贝，你和他现在根本就不是雇佣关系，那来辞职这说法。”
韩春明笑嘿嘿的挠挠头，心里也知道自己师傅付出这么多，肯定不会轻易就退缩的。
如果关老师叹息一声，坐在躺椅上嘀咕的说道，“唉，算了，那个亨利-李来头那么大，本来就不可能真的就请我一个人掌眼。
今天下午捐了50万美金，他要是不趁机和几个大牛扯上关系，就不是资本家了。”
韩春明一听就知道自己师傅这是担心地位不保。
可没等他提三件宝贝的事，关老头自己就主动说道，“你去找俩自行车，我带你去找个人问问。”
韩春明一听就高兴起来。
自己师傅的宝贝虽然没见过，但本事确实没的说。
第二天一早，李长亨和阮梅等人正在套房的客厅吃早餐，听到敲门声，就见关老头带着韩春明捧着两个不大的盒子，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
李长亨一看就知道是提前来交差了，却有些疑惑为什么是两个盒子。
客套一番后，关老头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小木盒。
先给阮梅的那个花好月圆玉葫芦，一看出就能确定是羊脂玉。
而且按照前天关老头讲解的那些知识来看，李长亨光看雕工就觉得是出自两百多年前的宫廷。
亲自上手看了一番后，心里就更加确信自己前天就怀疑关老头，祖上很可能是大富人家后代的猜测。
要不然，他这种最近二十多年里，一没有文物考古经历，二不是博物馆工作人员的古怪老头，不可能如此熟悉文玩。
而且前天看关老头对几十件文物的讲解就能看出，鉴定水平到底确实没的说之外，但他对鞭子朝的古玩和背后的故事，比其他朝代要老练和熟悉太多了。
所以李长亨这几天一直都在猜测，关老头手里，说不定有很多当年从紫禁城里流出去的宝贝。
好在此时的天朝古玩，只要有钱，肯花时间，确实容易又真真正正能收到好东西。
要不然，李长亨说不定就会盯上关老头手里的东西。
正在给阮梅讲解葫芦除了谐音福、禄外，还因为它也是多子的植物，寓意着主人多子多福，旺夫的关老头。
根本不知道，自己无意间逃过了一劫。
反而觉得把阮梅忽悠的连声道谢，并且爱不释手的把玩着玉葫芦时，不由在心里暗自得意起来。
等这老家伙真的耍小聪明，或者暗中搞鬼、背叛李长亨后，明白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时，想后悔就晚了。
当然，事情也很可能是往好的方面发展。
毕竟李长亨对待手下与合作者也不算小气，加上他习惯做必要的防备，两者一相加，关老头起歪心思的可能性就不高了。
第二个盒子小盒子打开后，李长亨不由抬起自己的左手，看着手腕上钻石百达翡丽手表摇摇头。
与盒子里纯白表盘、钢制皮表带的古董百达翡丽一比，自己现在戴的这块手表的暴发户气息浓烈太多了。
关老头的眼力劲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一看李长亨往自己左手看，瞬间就明白自己冒失了。
忙笑着道，“这块1927年的百达翡丽，真说起来其实也就占了个年代久的便宜。
否则普通纯钢计时码表，在当时也就是用来计算比赛用时的普通手表而已。”
李长亨作为每年都会至少买一款百达翡丽新表，甚至还时不时定制一款的超级顾客。
还是知道百达翡丽130制作出来时，目的是为了方便医生计算脉搏用的。
不过他对关老头不说这表是医生用，而说成是比赛用的事，反而心里有些高兴。
579 临摹的也能当真的算
一则是说明这老头还不知道阮梅有心脏病，就是说冉新明这些人，没找关老头特意交待些什么。
第二是这么换个说法，也让他不用担心阮梅有其他想法，而自然而然的收入囊中，成为自己众多百达翡丽藏表中的一款。
不过，真说起来，光这一款手表的价值，别说1万美金了，放在国外拍卖的花，10万英镑都没问题。
当然，和天朝此时的古玩出国就翻十倍，甚至百倍的价值一样，这块表在内地也就值几千块也很正常。
毕竟，古玩这东西贵不贵得看市场。
可等关老头打开韩春明放在桌子上的一个一看就是字画的盒子后，李长亨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众所周知书圣王羲之的真迹一副都没流传出来，所以高古的精摹本历来被当做真迹看待。
李长亨一看到在空无一物的餐桌上铺开的《长风帖》上，居然留着十几个名人印章和题字。
仔细看清楚都是那些人，并且暗自算算出现在朝代和时间，顿时激动的脑门都微微冒汗。
抬头望四周看了看，确定就阮梅等人外，连服务员都不在后，这才放心下来的把目光放在字帖上。
而他这个动作，立马就引起了张天志的注意。
拉着想过去看的张峰，还有叶证回到一旁吃早餐的桌子边，对着他们俩摇头示意别乱看。
好一会才李长亨才抬起头看着关老头道，“这可是米芾或者褚遂良的临摹本，你真舍得？”
“我确实舍不得，但东西不是我的，想留在手里都不可能。”
关老头叹息一声道，“而且既然你同意不把天朝古玩带出去，这幅字帖交给你，不仅比我们这些人自己藏着，能得到更好的保护。
而且真说起来，我那位老朋友已经80多，身体不好子女也不孝，这种情况下等于半条腿都进了棺材里。
要是他一去，他那两个儿子和儿媳，还有女儿不仅不懂古玩，还肯定会为了他手里的东西闹起来。
最后的结果无非就是被那两个不孝子给卖掉，而能出的起高价的，不是港岛就是东南亚的华人。
一旦流出国后人想看就难了。”
说完，带着手套的关老头伸手轻轻压在字帖上，盯着李长亨问道，“您是真正有钱、有身份的人。
老头子我再问您一句，说话算数嘛？”
李长亨貌不犹豫的点点头，可没几秒他又摇摇头。
瞬间让关老头师徒俩紧张了起来。
好在李长亨随口就说道，“这玩意可是国宝，稳妥起见，就说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直接捐给博物院，如何？”
“你舍得？”
这下轮到关老头师徒俩诧异起来。
说真的，韩春明在知道这幅字帖和另外一件瓷器的珍贵程度后，昨晚劝了关老头一夜。
但老头不仅仅要为徒弟着想，还得为自己那一心想出国的儿子、儿媳考虑。
加上他那位老朋友确实没几年好活了，与其真留给他俩个儿子，还不如用1万美金买下老朋友有里最珍贵的两件宝贝。
当然，关老头是如何劝说的朋友，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过，隐隐听到自己师傅和人吵架的事，也让韩春明第一次明白，古玩的水确实有点深。
至于关老头最后如何成功拿到两件宝贝，这也和李长亨当众说了不带收来的东西出国有关。
此时听到李长亨居然说用自己的名义捐出去，确实让关老头对他另眼相看起来。
至于捐的人是谁，关老头反而巴不得不是自己和老朋友的名义。
要不然，其他麻烦先不说，知道朋友家有宝贝的亲戚朋友，就能让他们一家不得安宁。
不过关老头对李长亨捐出去的事，心怀感激，却不怎么认同。
无奈的叹息道，“前天你又不是没见过收藏宝贝的库房，那么多好东西因为没资金打理，而一直放在库房里吃灰。
与其那样，真不如放在你这种不在乎钱的人手里。”
李长亨其实也不舍得，甚至说完就开始后悔了，但他也确定关老头是有私心的。
要不然没人舍得把这种级别的宝贝送人。
至于为什么不自己留着，道理很简单。
这幅字帖又不是他自己藏的那些东西，只要拿出来了，仅仅是他朋友那边，说不定就会后悔。
只要事情传出来，东西又没落到李长亨手里。
今后有天大麻烦的就是他姓关的。
而一旦东西到了他手里，别说个人了，就连官方都不能直接要回去。
想明白这些的李长亨，一听关老头这话，立马就顺势下坡道，“看来私人博物馆的事，得尽快确定和开工了。”
说完，拿出支票本，签下一张一百万美金的支票，对阮梅招招手。
“拿着支票去外面等着冉新明，见到他后第一件事就告诉他，只要上面批准，我愿意花至少500万美金，建一座安保等级和保护措施最完善的博物馆。
甚至，他们肯批给我的地要是足够大，花一千万美金都没问题。”
“这么多？”阮梅一听就捂着嘴劝道，“建那么大的博物馆，你能找到那么多古玩放进去？”
李长亨嘿嘿一笑，此时花掉500、1千万，虽然按照购买力来算，未来就算涨几十倍，其实也差不多。
可自己不是钱不够，而是钱太多，与其放在银行或者交税，还不如投资出去。
再说，未来京城的地价和涨幅，那叫一个猛。
所以李长亨一点也不在乎投一、俩千万建博物馆，反而笑着道，“天朝的不够，我可以把今后收集的欧美油画、古董也放进去。”
当然这话只是为了应付上面，他不可能真把所有欧美的古董，全放在京城的私人博物馆里。
不过，仅仅只是隔几年就放一副，事情就容易多了，欧美那边骂他的人也会少很多。
几十年下来十几副油画，或者其他欧美的古董，对已经打定主意，一直收藏艺术品的他来说，可能一成，甚至1%都不到。
但他这个保证，不仅让阮梅、张天志等人高兴不已，关老头师徒俩甚至有了股，他要是真信守承诺，今后就卖身给他的想法。
这事说白了，就是个民族自豪感而已。
580 不同事情的策略肯定得不同
从来都是天朝的宝贝流出去，现在别说十几幅油画了，就是一副名人、最好很值钱的油画确定送进来。
建博物馆的事，肯定能加快好几倍的速度。
看完字帖后，第二个木盒一打开，就见一个青花梅瓶出现在眼里。
关老头笑呵呵的边把梅瓶拿出来，边介绍说着‘明宣德青花夔龙罐’。
可惜有字帖在，李长亨虽然估计这个带盖子的罐子，未来至少能值大几千万人民币。
可和字帖一对比，就让人提不起多大兴趣了。
好在稍微想想，真比的上字帖级别的宝贝，未来出现在拍卖行里的还真没多少。
这么一想，他又开始认认真真的欣赏起青花罐来。
半个小时时间一过，张天志进来说冉新明来了后，李长亨思索片刻，一边收起字帖和青花罐，一边和张天志说道。
“你带着这两件宝贝和关师傅、春明去银行存起来。而且，密码和保险箱的钥匙要两把，我和关师傅一人一把。”
说完，看着关老头说道，“等博物馆建好了后，这两件宝贝我们一起放进博物馆？”
却没想到关老头听完就摇摇头，“有你刚才想捐出去的话，我信你，而且我去银行的事，要是有人传出点闲话，今后肯定会被人烦死。”
既然这样，李长亨想了想，干脆让阮梅带着字帖和罐子，在冉新明的陪同下直接去了博物院。
自己这种身份的人，与其偷偷摸摸还不如光明正大的让人知道东西就是他的。
当然，李长亨也知道此时才72年，合作没问题，但有些事情同样不是立马就能决定的。
未免麻烦和不必要的争论，干脆用阮梅这个港岛同胞的名义，加上5万美金的保管费，寄存在博物院。
而他这种做法，加上大概是因为已经表达出善意和重要性，东西放进去的第二天，冉新明就给了他一份权威性不用质疑的所有权证书。
而且，字帖和青花灌的所有人就是他，而不是送过去的阮梅。
李长亨一看上面的毛笔字，心里就乐开了花。
至于证书附带的一份字帖严禁出国的文件，他一点都不在乎。
反而一高兴，就给安妮打电话，让她把自己手里的3幅塞尚的油画中，价值不算最高，但篇幅最大的一幅，打包起来用私人飞机接到北惊。
等他带着人在魔都艺术院，亲眼看这年代的动画片，是如何拍出来的时候。
律师告诉他，油画放在美院做展览的所有相关法律和保管措施，还有保险的事全搞定了没几天。
不仅大闹天宫的版权只花了20万美金就到手，博物馆的地虽然没批下来，但上头却同意他购买一座四进的四合院。
而且还同意他动手改建，用来当不对外开放的收藏室。
就是说，这事虽然没成，但也不是没有变通。
而对李长亨来说，退而求次的话，自己其实也仅仅只需要个安全、又完全属于自己的地方存放收来的古玩。
至于其他的问题，大不了等上几年，一切就好办多了。
而且只要能让他改建四合院，保证能把院子建成比金库更安全。
又或者干脆上面按照老建筑的样式修复、重新装修。
建成能住人，房间里有金库级别保险库的院子。
让人一核算，别说开出去的那张一百万美金了，也就是142万天朝币全用掉，最后算来算去连一半都用不完。
既然这样，李长亨在听了关老头的建议，一听南边能找到不少黄花梨木材后。
干脆把剩下的70万，全用来购买黄花梨，打造全套桌椅、床、柜子、梳妆台等等全套能放满6个房间家客厅的家具。
这要是真打造完了，除了自己和阮梅住的房子和客厅，其他的房间他立马就封库起来。
来了客人，就只能去住红木家具的房间了。
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宜的李长亨，一口答应送关老头的儿子、儿媳去港岛。
至于工作，随便找个工作性质安稳点的很容易，可要是想去英格兰或者米国，他肯定不管。
反正关老头现在是拿着月薪1千天朝币的艺术品顾问，他儿子、儿媳能过的多好，除了自己努不努力外，就看关老头能给他收到多少好东西了。
当然，反制和防备韩春明师徒的手段肯定也得有。
凭借和博物院的良好关系，东西收上来后，十几个高手轮流看，就不信这么多人都能被他们师徒俩都收买了。
而且上头没答应博物馆的事后，让他也明白此时还不是高调的时候，想大量收古玩更不太现实。
好在只要肯花钱，去国营还有外汇商场里，还是能买到明码标价的古玩的。
至于东西好不好，这完全看运气。
不过，北惊这种大地方先不说。
地方上供销社等地方的鉴定师傅，看看黄花梨桌椅等东西还行，可字画、瓷器等东西里，就有很多会看走眼。
可惜，想天南地北的四处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还有交通工具短缺，道路路况差，路上不安全等等因素加起来，还不如让韩春明待在北惊这种好东西最多的地方。
而且既然大量收古玩，说不定就会惹得某个人不快，为了长远的利益。
自己没必要在这时候和那些人杠上。
反正未来十多年里，古玩的价格对自己来说，不管是几万、10万或者百万，都仅仅是东西好不好的问题。
而且未来人民币会贬值，从1.42一路飙升到8左右，就算古玩涨价了，对李长亨来说，其实还是差不过。
所以最近几年干脆只收精品。
要是一年仅仅十几件、几十件的话，博物院的师傅看过后，李长亨自己也能抽时间仔仔细细的看一看。
再说，现在给韩春明的资金额度，也就一年10万美金。
加上阮梅今后每年隔三岔五的过来一趟，钱让她管着，加上这小妞那股较劲的性格，就算不懂古玩，阮梅也一定会分开、分批找人来看。
而且，这年头给个50、100人民币加上点鸡鸭鱼肉做报酬的话，别说北惊城里的行家，去天津找一样能找到有真本事的师傅。
搞定了古玩的事情后，李长亨在魔都看完大闹天宫当年的那些手绘底稿。
581 剧本、审美都不是问题
参观完艺术学院后，李长亨有些惊叹大闹天宫的动画片，居然真的是全手绘不说，十分钟的画面就得画7千到1万张图。
难怪120分钟的上下集的大闹天宫，仅仅是绘画就用了2年的世界。
当然，这也和资金、物资不充足有关。
毕竟大闹天宫动画电影拍摄的时间是61年，那时候吃饱都是个问题。
二、三十个人得用两年，可要是人手增加到7、80人，就算协调和配合需要磨合，但速度提升一倍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要是李长亨给点奖励，钱不好直接给，但多买些肉类、奶粉等等有营养的食物个美术电影厂的话。
再发扬、发扬艰苦奋斗、勇创新高的精神，半年内搞定绘画方面的事，对满是干劲的天朝人来说，真不是难事。
当然，画画很简单，但电影的剧本还有如何画，就成了关键问题了。
李长亨在了解到，只要有任务，别说魔都本地的绘画人才了。
直接从各个大艺术学校，抽调有足够经验的老师过来都没问题时。
只想了一天，就提出用30万美金，和好莱坞联美的名义，委托拍摄《冰雪奇缘》试试水。
最后的成片画面效果，肯定没未来他看过的电影好，相对应的这年代米国人因为制作技术和理念的限制，电影欣赏的水平同样不高。
而且说真的，只要对比一下70年代以前，内地和米国的动画片。
李长亨是真心觉得内地不仅不差，反而更好一些。
当然，审美和价值观的不同是个大问题。
所以，他别的动画片不选，就选了冰雪奇缘这部，米国人肯定能接受，内地和港澳会不会喜欢，对李长亨来说反倒不用太在意。
当然，狮子王，猫和老鼠同样可以。
但一出牌就王炸，可不符合利益最大化，
不求冰雪奇缘能不能大卖不好说，但赚个上百万，几百万美金，李长亨还是挺有信心的。
加上剧本对他来说，只需要把记忆里的动画片从头到尾回忆一边，再用绘图加文字，很容易就能把整个动画片的情节，还有他想要的风格都描述出来。
剩下的交给绘画，试着先制作个5分钟的样片出来，不仅花不了多少钱，人手足够的话大概也就两个星期而已。
委托制作电影的事一公布出去，美术电影厂这边，在审核了完整剧本，确定只是个勇气、救赎、友情、亲情的故事。
加上又有外汇赚，这事仅仅讨论了2天就给出了明确的答复。
至于30万美金够不够，按照现在内地的物价来算，肯定是够的。
而且李长亨对30万还是50万根本不在意。
魔都那边在了解了他的财力后，就在心里想着既然你自己不能常驻，甚至连人都不派，还要赶进度。
那自己这边派人出国见你，总没问题吧。
这么一来，成本从30万美金变成40、或者50万，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可惜这些人根本不明白，李长亨宁愿废掉这部动画片，也一定会让他们明白，既然签了合同，一切就得按照合同来办事的道理。
要不然未来他在天朝做生意时，一定会有同样这种心思的人，时刻想着如何从他手里捞好处。
甚至合作的地方正府的头头，心里说不定都会有这种侥幸的心思。
而且天朝人杀熟的时候，那叫一个狠和心安理得。
在和合同正式签订，第一笔10万没支付后，兔子调动人手的能力，只用三天就让李长亨体会到了什么叫一呼百应。
从周围县市直接调来30个绘画老师不说，每个老师身边至少也跟着4个有多年绘画功底的学徒。
150人加上电影厂本来的26个人，让李长亨高兴的同时，又暗自想着会不会有人找麻烦。
却没想到私下一问才知道，还是自己那副放在中央美院的塞尚的油画起了作用。
那副画在这年代虽然估价才90万英镑，可这幅画算是真正让人明白，他李长亨不管是不是资本家，但说话也一定算数的。
在电影厂的一座独栋3层小楼里，本来就有素描功底的李长亨，画出一个个人物后。
在小楼里待了三天，看着这三天里不停修改画出来的1000张底稿，然后整理出三百多张着色的图册，在专用的工具帮助下，快速翻动下。
眼睛里看到的画面忽然就动了起来。
看的时间虽然仅仅只有1分钟，可冰封大海的画面，却活灵活现的展现在大家面前。
阮梅看完，激动的抓着李长亨的手说道，“这也太神奇了。”
李长亨笑着点点头，有了这办法，今后他想看进度，看画稿是不是符合自己的要求时，只要看寄给自己的这种图册就行。
看着6个负责人，李长亨肯定的点点头道，“只要拍出来的动画片，能有现在一样的效果，我想未来你们绝不会缺工作不说。
说不定还得烦恼工作太多。”
项目负责人关树杰听到这话，心里的担忧总算放了下来。
“这您放心，李先生，我们这三天还处于磨合期，要是进入正常工作状态，基本上每天就能画出40秒的动画片底稿。
90分钟的电影，大概4个半月到5个月就能制作完成。
而且，动画电影和真人电影不同的是，我们不仅可以边制作边配音，还不用考虑重拍，过多剪辑。
唯一麻烦的是，我们这边很难找到那么多纯正米国口音的歌手和配音演员，来演唱您说的插曲和主题曲，还要配音。”
“这事我会搞定的”，李长亨笑着和关树杰，还有其他6个小组负责人握手。
带着阮梅等人，还有大闹天宫的底片，从魔都直飞杭城。
在杭城游玩了三天，见了不少阮梅的这边血缘关系不算近，但很是热情好客的亲戚们，留下不少一早就带来的礼物后。
私人飞机直飞港岛，然后把张峰送回伦敦上学，叶证也去上学的同时，每天一放学就跑去长城电影公司，跟着剧组学习。
至于何雨柱，先是和娄小娥母子见了一面，第二天就带着徒弟马华去了‘阮老板’酒楼当大厨。
回到港岛的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一个星期，大闹天宫的电影，也在3月21号这天，正式在港岛7家剧院里播放。
582 上下通吃
长城电影公司的负责人余常明，带着今天白天赶过来的冉新明、关树杰和6个内地来参观大闹天宫电影，在港岛是否受欢迎的同志。
检票进入北角占地3600平米，能坐下1600人的剧院。
刚坐下，余常明就笑着对冉新明等人解释道，“亨利-李先生今天在阮老板的酒楼，请了十几个英格兰头头吃饭。
为的就是回谢他们，在引进内地动画片的事上没设置障碍。
要是今天这部大闹天宫热映的话，今后港岛的电影公司对亨利-李先生，大概是又爱又恨，却又无能为力了。”
看着快坐满的剧场，一脸高兴表情的冉新明等人，听到这话顿时无奈的笑了起来。
既然能被上面派来考察，冉新明这些人就算不是专业的，但来之前至少也多多少少看过不少资料，也算初步了解一些港岛电影的情况。
票房破5百万的电影，倒是出现了，可其他票房前十的电影也就1百万到3百万之间。
也就是说除了一、两部导演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票房会爆炸的电影外。
其他的电影就算大赚，顶多也就赚一两百万而已。
当然，按照此时港岛一栋铜锣湾的100平米房子，也就22万左右，一两百万也是一笔巨款。
可这钱和导演、演员、幕后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整个剧组任何人，拿的全是固定工资，就算票房大爆，像导演也仅仅只是多拿一倍工资的奖金而已。
其他人，电影公司好心发个100块钱的红包，再请大家吃顿好的就算不错了。
所以对无数电影创业者来说，一旦动画片票房大爆，就意味着至少有1层本来就挣扎在底层的从业者，用不了一个星期就别想再开工。
可对于电影公司来说，他们其实也不愿意看到动画片大卖。
原因很简单，市场和观众就那么多。
就算每年的票房都在增加，观看人数也在变多，可一部动画片要是抢下1百万的票房。
就意味着同期播放的电影，就少赚了1百万。
还有个更麻烦的问题就是，不管哪个年代，剧院都是大爷。
自身有电影院的电影公司还好说，反正他们家大业大，电影赔钱还能从剧院这边捞回来。
而且就算都赔钱，也不会伤筋动骨。
可像长城电影公司一样的单纯的电影制作公司，电影想上映，不是和剧院分票房，而是先付一笔钱，来包下剧院。
什么意思呢。
拿北角这家剧院来说，长城电影公司想在这里上映自己的电影。
一个月就得给剧院12万港币，中环900平米的剧院又得8万港币。
要不是李长亨给了他们7折优惠，不管港岛政F是不是打压他们，光每个月7家剧院的包场费，就得72万。
不打折的话就得过百万。
而且随着票房不断破纪录，剧院包场的费用，从李长亨拿到这7家剧院后的三年里，大概涨了6层左右。
普通的电影公司，要是没足够的信心，真心包不起剧场。
所以很多公司，一般都是包个一两个星期。
要是票房不好，干脆上映三天就拜拜。
宁愿陪点钱，或者第一个星期后面4天就当违约金，也不愿再支付第二个星期的包场费。
而对李长亨的这7家剧院来说，没电影播放，白天直接上联美的老电影。
不仅花钱少，也能吸引不少好奇的年轻人，还有外国人。
而晚上的演出，随便找个以往有合作的戏班来救场就行。
毕竟这可是7家在港岛最繁华地段的剧院。
不说求着戏班、名角，至少没那个戏班和名角敢得罪剧院。
因为一个很无奈的事实就是，不管戏班多出名，他只能在一家剧院里演出。
而且还没法一年365天，天天都演出，更没法一个剧就演出一年。
再说剧院的地段好不好，不仅体现他们是不是有名，还直接影响他们的收入。
这么一来在剧院找人救场时，因为本身就拿到了剩下4天的包场费，加上这年代看戏的人不比看电影的人少。
大戏班和名角稍微竞价一番，轻易就能拿到多出10%到20%的钱。
也就是说，戏班和名角趁机休息一番时，其实巴不得包场的电影扑街。
加上差佬、矮骡子都不敢来这七家剧院收钱、闹事，也导致戏班和名角，就更不愿意得罪剧院。
反而为了能有个靠山，没必要的话，顶多也就在要救场的时候，闹着加点钱而已。
加钱这种事，但凡经营剧院的人有点脑子，也不会为了点小钱，就和门票钱过不去。
.......
长城的余常明见冉新明等人笑而不语，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不过，想着这部大闹天宫，就是自己公司的人给配音，然后做的拷贝。
加上几部好莱坞老电影，也在谈配音的事，余常明想着一部也能赚个几万块，心里总算好过不少。
甚至随着电影的开播，还在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让人会内地一趟，买些动画片回来？
可一想到7折的包场优惠，又担心会惹怒了李长亨。
毕竟上次的电影，虽然只播放了2个星期，票房也只有58万，却成了公司这两年里唯一盈利，甚至还赚到20万港币的片子。
而且余常明心里很清楚，这58万的票房里，只要也有一、两的票房，是因为看过那部小鬼当家的观众，对电影院的惯性思维。
要是没这些有利因素，上部电影最后还是扑街，而且是扑惨的了份。
再想想最近很多因为亲近内地，而受到不公平待遇的电影从业者，都或多或少的向自己公司这边靠。
余常明就觉得自己还是老实点的好。
再说，要不是占了帮亨利-李联系内地的先机，今天也不会接到电话，专门让自己来接待内地来的同志。
毕竟比自己更亲近大陆、甚至身份上更适合接待的人有的事。
晚上7点50分，电影散场时，坐在前排的冉新明等人，看着只有几根甘蔗的幕布，还有人头攒动，听声音就知道心情不错，慢慢离开剧场的人群。
心里顿时高兴和激动起来。
咬蔗帮的传闻，今天算是亲眼见过，但仅仅几根甘蔗的事也表明这部动画片，真的很受港岛人的欢迎。
583 推向前台
“新明同志，十五万美金除内地之外的全球版权，是不是便宜了点？”
冉新明看着说话的同事，心里立马恼怒起来，没来港岛的时候为什么不提这事。
这来了港岛后，觉得自己这个领队年纪轻、好欺负？
还是想在资本家面前表达自己与众不同，回去有个吹嘘的本钱？
不过冉新明知道自己绝不能和对方争辩，脸色不变的说道，“看今天的观看人数，港岛这边应该就能破2百万港币。
除去一个月1百万港币的包下电影院的成本外，现在看起来我们确实在金钱上吃了亏。
但看问题得辩证的去看。
到底是金钱的利益对我们更重要，还是应该偏重传播天朝文化，扩大我们在港岛的影响力。
并且让欧美重新认识到，我们在很多方面并不比他们差？”
说话的人见冉新明这么说，立马知道答案肯定是后者，而且自己也只能附和冉新明。
然后就听冉新明继续说道，“而且，这部动画片一旦推广在资本社会中去，可以间接的向北方的朋友施压，对吗？”
众人一听，连忙点头，“这话没错。”
“当然，我们也可以先看看这部动画片最后的票房到底能有多少。”
冉新明笑着道，“一旦票房好，未来谈判的时候，也能适当的涨涨价，但这事就不归我们管了。
把建议汇报上去，为其他同志提供第一手的资料，剩下的就是上面该考虑的事了。”
余常明有些诧异的看着才30来岁的冉新明，心里暗自想着，难怪这次过来考察的小组，会是他这个年轻人为主。
走出剧场后，看着外面街上全是等着看下一场电影的人群。
冉新明这些人心里就更高兴了，可没一会，有人叹息一声，“要是我们自己就有发行的能力就好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知道这根本不可能的无奈起来。
明明自己手里就有宝贝，却只能借外人的手，才能让宝贝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滴滴滴”。
一连串的鸣笛声响起，就见三辆车在穿着绿军装的差佬疏通下，开到面前停下来。
低头一看，看到是张天志后，冉新明这才高兴起来。
和张天志打了个招呼，让其他8把同事上车，自己则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和张天志寒暄起来。
对于李长亨没来接自己等人，甚至来了港岛一直都没出现在事。
真说起来，冉新明心里虽然不高兴，但也明白自己这种级别的人，要是李长亨亲自接机和迎接。
最后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一路来到铜锣湾的码头。
一下车，就见一头长发的阮梅，在黄粱、徐达昌，还有贴身保护的阿玉、招娣的陪同下。
站在一艘二十几米的船边等着自己这些人。
互相问好后，阮梅见冉新明看着游船迟疑不定，就笑着道，“阿亨说知道你们的规矩，更明白这里不是内地。
所以他这个主人不好出面，就只能让我代替他，请大家随便吃点港岛的特色餐。
而且这艘渔船虽然改造成了餐厅，但主营的是港岛普通大众最喜欢的避风塘菜。
最有港岛特色的同时，人均消费不到30港币的花费顶多也只能算是中等消费。”
“没错，没错。”
余常明笑着附和道，“避风塘菜最初的时候，就是把船停在避风口的渔家为了生计，把自家卖不完的海鲜，做给普通大众吃的自家菜。
慢慢的吃的人越来越多，手艺好的那一部分人不打鱼了，上岸做起大排档的生意，这才有了一系列的菜谱。
后来又因为竞争的原因，有人再次把渔船改造成海上餐厅。
但这避风塘一直就是普通人吃的，就算有了海船，价格也贵不到哪去。
要不然，我们这些人又不是傻子，就是一顿家常菜，没人会花那么多冤枉钱。”
冉新明等人这才松了口气，笑呵呵的走上船。
而且冉新明隐隐觉得，阮梅这个好命的女人，未来很可能会成为被亨利-李推向前台的代理人
看到菜谱上的价格单，一个避风塘蟹11港币，稍微换算一下，大概也就3人民币。
虽然还是贵，但一想到是螃蟹，比牛羊肉要贵也算正常。
等一道道真正的船家菜端上来后，众人一看居然是用大盆装的。
心里立马明白这肯定不是正常的分量，但这一顿饭真的只花了不到300港币，心里顿时在心里笑了起来。
这种做法，他们当然也见过很多了，可真说起来也不算违规。
阮梅不喝酒，也没人会逼着她喝酒。
所以招呼客人吃菜喝酒的事，就是黄粱和徐达昌的任务了。
加上余常明作陪。众人虽然第一次吃饭喝酒，但气氛总体来说还算不错。
晚上9点多，一直在维多利亚湾这个最短一公里不到的海湾中行驶的渔船，慢慢往铜锣湾码头驶回去时。
招娣远远就看到李长亨的那俩全港唯一的加长防弹奔驰，立马就在阮梅耳边说道，“老板、小师叔在码头上等你呢。”
阮梅转头一看，脸上露出开心笑容。
船一靠岸，冉新明看着坐在车上，对自己招手打招呼的李长亨，不由同样招手的同时，也有些无奈起来。
目送带着冉新明这些人的车离开，李长亨这才下车和黄梁、徐达昌打招呼、叙旧。
然后就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递给惊讶不已的招娣道，“我记得这个月27号是你的生日。
师叔我的礼物先送上，免得到时候又忘了。”
“谢谢”。
比李长亨还大两岁的招娣，笑嘻嘻的接过盒子，一点都不犹豫的直接打开。
就见一个大拇指大小的金牛吊坠出现在眼里。
“这么大！”
招娣拿出金牛让黄梁等人看了看，再次欣喜的对着李长亨连连道谢。
虽然大家都明白，李长亨这是收买招娣和阿玉，目的无非就是希望她们更好的保护阮梅，甚至必要的时候还得拼命。
但身份、财富上的巨大差距，还是让招娣感动，甚至感激起来。
李长亨看着阿玉一脸羡慕的样子，不由笑着道，“等你生日了，我要是不在港岛，阿梅肯定也会送你个更大的金猪。”
见李长亨知道自己属猪，阿玉高兴的同时，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和黄梁他们又寒暄一会，让车把他们送回家，阮梅抱着李长亨的胳膊坐在车里时。
不由好奇的问道，“今晚的那些英格兰籍客人，吃的惯何玉柱师傅做的覃菜吗？”
584 票房大卖
听阮梅说起何雨柱和覃菜，李长亨不由想起迈理浩和律证司的那些人，在吃开水白菜的时候，那一脸震惊的表情。
大概因为在港岛生活和工作，所以被邀请的9个英格兰人知道开水和白菜指的是什么。
所以听到这道菜的名字后明显有嫌弃的表情，根本不明白李长亨这个世袭的子爵，为什么请他们吃开水煮的白菜。
可等他们尝了之后，做客的9个鬼佬里3个惊呼不可思议，其他人则喝了一口后，就顾不上说话。
连连喝了好几口，才附和那三个大惊小怪的同僚。
至于清汤燕窝，这些鬼佬都是高层，在迈理浩来了之后，明目张胆的继续收孝敬倒是不敢了。
但之前就已经吃的脑满肥肠，燕窝对他们来说，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
不过在听说汤是鸡、鸭、肘子、干贝、火腿等等材料，话好几天熬成的，顿时觉得天朝人吃东西实在太浪费了。
仅仅是为了一道味道极致的汤，就浪费能做成一桌菜的食材。
就算世袭的大贵族和王室，都不敢如此奢侈。
可嘴上说是浪费，但嘴巴和勺子却没一刻停下来。
两道汤之后，按照西式摆盘的黄焖鱼翅、蚝油鲍鱼、蚝油鲍鱼、罗汉大虾、葵花鸭子，最后配上银耳素烩和杏仁茶，吃的一群人连呼美味。
立马就觉得今后自家举行宴会时，要是有了这种精致、又美味的菜肴，肯定能让英格兰同胞大吃一惊。
等听到李长亨说，过不了多久会开一家私房菜后，众人想都不想就预定了一卓，打算带着家人孩子去尝尝。
“我在皇后道看中一间240平米的门店，等装修好了，就让何师傅和他的徒弟还有一起过来的后厨团队，去那边专门做覃菜，怎么样？”
阮梅当然不会又意见，“我那个酒楼就是个环境好点，也更卫生一点的茶餐厅和大排档。
真让何师傅的团队一直待在那，不仅普通人吃不起，原来的后厨团队说不定心里就会多想的暗中找工作。”
“那你今后就主要管着覃家菜那边，酒楼的日常经营找其他人负责。”
李长亨说完，想了想后继续说道，“还有阿玉和招娣最近几年贴身保护你还行。
可她们最后必然会嫁人、会生孩子，干脆用几年时间看看她们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然后培养成你的班底。
要不然，你手上那么多事，不仅忙不过来，也不能什么事都交给律师团队和英格兰籍的人，明白？”
“嗯”，阮梅柔柔的回答一声，知道自己男人这事为未来做打算。
毕竟李长亨早就说过，港岛的资产未来只会留给俩人的孩子。
至于港岛之外的，阮梅和她的孩子就别想了。
当然，孩子还是有本事自己赚到的，那肯定就是他们自己的。
明白自己不用担心未来的阮梅，抱着李长亨的胳膊，头靠在他肩膀上笑着道，“以后我们有了孩子，男孩就让他更着你这个父亲学。
女儿除了上学之外，就跟着我学做菜，做糕点，以后嫁人了至少公婆丈夫都会满意。”
“想什么呢”，李长亨伸手在阮梅腰间挠了几下，在阮梅不安和笑哈哈的目光中白了她一眼道。
“我女儿还需要靠做菜来绑住丈夫和公婆的心吗？”
听到李长亨说的是这话，阮梅不满的在他胸前拍了几下，“女孩子再有本事，最后和她生活在一起的还不是自己丈夫。
你要是把她养出一身的毛病，最后吃亏、受苦的还不是我们女儿自己。”
说完，阮梅一想到自己好像就被李长亨宠的比这年代港岛媳妇和妻子，要好太多太多。
心里高兴和感到幸福的同时，表情却没好气的瞪了李长亨一眼，“不行，以后我自己管孩子们。
要不然靠你这个不靠谱的父亲来管，肯定一个个都成了纨绔子弟。”
李长亨顿时笑而不语，在他心里女儿还好说，儿子的日子肯定不会有多好过。
一晃时间就来到4月5号这天，大闹天宫在7家剧院也播放了10天了。
听完剧院经理的汇报，放下话筒的李长亨，乐呵的想着看9天破百万的票房，还有新界和九龙的人，都会过海去港岛看大闹天宫的表现来看。
这部动画片上映1个月，票房肯定能超过300万港币。
要是长线放映排个3个月以上的话，4、500万都不是没可能。
到时候破不破票房纪录还不知道，但前3应该没什么问题。
不过，李长亨没高兴一天，第二天的报纸上不仅出现不和谐的声音外
让他不满和担忧的是，有人把自己15万美金买下，除内地之外的全球版权给爆料了出来。
不用说，肯定是内地方面，或者和内地关系好的港岛电影人给爆料出来的。
甚至，很可能就是这些电影人，再打着内地其他动画片的主意。
一边造势说资本家心黑，一边自己去和内地电影厂接触，引进其他动画片到港岛、湾湾和东南亚。
毕竟300万的票房也就是57万美金，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但对普通人来说就是笔巨款了。
而且这年头的电影从业者，就连大明星都没几个钱。
甚至能有一套百平米的房子，就已经算是成功者了。
除了有人被钱迷花了眼之外，别看米国人在极力拉拢天朝，但电影引起轰动的话，就不可避免的会麻烦起来。
毕竟米国人只是想利用兔子拖住北极熊而已。
所以为了长远看，李长亨不仅没同意立马把电影送去米国上映。
而是想着先拿去伦敦，在自己所有的四家剧院小范围的上映试试水，看看欧美人对这部电影，还有上映后对意识形态的反应。
要是英格兰人也会被一个猴子的反抗，闹出观影热潮，大不了放开版权，和资本家们合作。
有钱大家一起赚，受到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当然，凭借他的关系网，想独吞票房也不是没可能。
但为了几百万美金就被各国媒体针对，对他这种一年赚的钱，以亿来计算的人来说，实在没必要。
而且一旦伦敦的票房也不错，立马就等于一巴掌打在港岛那些香蕉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