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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天下     从猫鼠游戏开始txt下载     从猫鼠游戏开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65 选择很重要

    维尔吉尔见拍卖现场没人站出来指责自己,就知道站在买家这边的策略成功了。

    而且几十年的经验让他明白,只要没被顾客抛弃,自己就还是那个在鉴定上是权威,还是仅次于拍卖行三巨头的大佬。

    指着电话报价那边,表情严肃的说到,“先生们、女士们,160万英镑第一次。”

    然后默默等了三、四秒。

    可就是这多出来的一两秒,却让人觉得这老东西又在偏袒亨利-李。

    但三秒左右的时间,又是留给拍卖师的权利。

    “160万英镑第二次。”

    李长亨默默的看了电话台那边一眼,见弗兰克-阿巴内尔就坐在报价那个接线员身边,而且眼睛还显示几号接线员,接过来的指示灯。

    也就是说虽然这年代的电话因为没有液晶显示器,而无法知道具体的电话号码。

    但顺着接线员还是能查到电话来之那个城市,再去这个城市一查,就能查出来自那个电话公司。

    再往下查,就知道是那个社区。

    李长亨看了下手表,此时已经11点32分。

    有了具体时间,范围就更小。

    最后用排除法也能把人找出来。

    甚至运气好点的话,负责接线的接线员,记住或者熟悉打电话的人的声音,事情就简单了。

    而且阿尔忒弥斯与雄鹿青铜雕像的起拍价,就是80万英镑。

    能买下这种艺术品,还和人一起设局的人,至少会是个富人。

    李长亨嘴角一笑,抬手对着维尔吉尔说道,“200万。”

    “亨利。”

    安妮在现场嘈杂起来时,担心的双手抓着李长亨的胳膊。

    就见李长亨对自己隐秘的转动两下眼球,顿时明白心上人并没真和别人较劲,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然后就变脸一样的,表情再次愁眉苦脸起来。

    甚至担心被人看出问题,干脆抱着他的胳膊,俏脸贴在他肩膀上,然后在他耳边低声呢喃着,‘你这个坏蛋,害我白担心。’

    听的李长亨差点就笑了出来。

    或许是他报价太随意,而且再次40万英镑的提价。

    让电话那头的人觉得,至少也要等他开始10万、10万的加价,才可能到了他的心里底线。

    所以这次居然没多犹豫,直接让接线员喊出了210万英镑。

    可李长亨没像所有人期待的那样,而是坐在椅子上对着电话报价员那边鼓掌起来。

    一连串的“啪啪啪”鼓掌声,瞬间让那个接线员呆若木鸡,都忘了和电话那头的人汇报拍卖已经结束的事了。

    而在场的人则不可思议的看着一手搂着安妮,一边翘起腿,膝盖还轻快的摇晃的李长亨。

    心里顿时大骂着FK、FK、FK。

    虽然没人规定李长亨不能反做局,可他刚才报价的气势,和40、40万英镑的加价。

    还是让绝大部分人真认为,他对青铜雕像势在必得。

    可结局的巨大反转,让人先是接受不了,然后就是恍然大悟的误以为,李长亨这混蛋一开始就在做局。

    大大的坑了那个想坑他的人一把。

    一旦电话那边的人不交这210万英镑的拍卖金,就等于流拍。

    他交的保证金会被维尔吉尔拍卖行直接扣掉,还会被全世界的拍卖公司,列为最不受欢迎的客户。

    最糟糕的是,这件阿尔忒弥斯与雄鹿青铜雕像,今后在收藏界会被很多人抵制。

    还有无数古董商、拍卖行,或者希望达成某种目的人,会在最近一段时间里,不停的跳出来,在公众面前表达自己对这事的不满,获得关注度的同时,顺手收割一波买家的心。

    最后,青铜雕像在最近几年内,价格别说80万英镑,能卖出60万,就算是找到个冤大头收藏者了。

    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会忘了,或者不在关注了,价格还是能涨起来的。

    毕竟,阿尔忒弥斯与雄鹿青铜雕像,是实实在在的珍品,甚至可以是宝物。

    站在拍卖台上的维尔吉尔慢条斯理的报了三遍价格,见李长亨真不加价了,立马就敲下木槌。

    喊了句,成交。

    正当大家以为拍卖结束,开始窃窃私语,或者嘲笑那个电话买家时。

    “铛铛铛”的几声木槌敲击声传来。

    就见维尔吉尔笑着示意大家安静。

    搂着安妮一直没站起来的李长亨,心里想着这老东西确实是老狐狸和聪明人。

    刚才的举动是在挽回自己的声誉,但确实得罪了那些躲在暗处的人。

    要是没有弥补的办法,事后的麻烦也绝对不会小。

    所以,在得罪青铜雕像的买主,和得罪整个群体之间,他会如何选择就不难猜测了。

    果然,就见维尔吉尔笑着先感谢在场的买家,然后直接表明这场拍卖会结束。

    接着话题一转,“趁着离午餐还有一点点时间,我想邀请一些有时间的朋友,参加一场私人鉴赏和拍卖会。

    当然,没兴趣的朋友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我们半个小时后见。”

    “亨利?”

    李长亨笑着对安妮摇摇头,牵着她的手就和那些拍下拍卖品的人一样,去付钱交割。

    让张天志提着那副,被木框妥善包好的《仕女图》,李长亨故意带着安妮去和罗拉-方娜-冈萨雷斯说话。

    然后自然而然的就和物主杰克-陈认识了。

    等听到杰克-陈是有名的宝藏猎人,李长亨装出好奇的样子,轻松又让人没觉得意外的就邀请到大鼻子一起喝下午茶。

    而且和一起吃晚餐不同,喝下午茶既能达到自己和大鼻子谈谈的目的,又让人觉得他其实也没在意大鼻子这个人,而是仅仅想听听他的故事而已。

    甚至除了安妮和张天志外,就连哈里-哈特等四个王牌保镖,都没察觉出李长亨是对大鼻子感兴趣。

    二十多分钟后,李长亨带着安妮,还有跟着不走的罗拉一起回到拍卖厅。

    就见里面不仅人没少,反而多了几个穿着休闲西服,而且一看衣着和外表,很可能就是鉴定师,或者学者的中老年人。

    维尔吉尔再次站在台上,也没多啰嗦的敲了敲木槌。

    就让拍卖行的人拿出第一件私人拍卖品。

466 全世界就一块

    等第一件拍卖品出现在展示台上,现场的人立马惊呼起来。

    可李长亨只看了一眼,瞬间就没了兴趣。

    血玉。

    这玩意说是血玉,其实不算正确。

    古玉上的红沁是由土壤中铁元素,或者陪葬品中的铁质物氧化分解沁入玉内,才形成了暗红或红褐色的斑纹。

    看着确实非常好看,但李长亨是绝不会碰这玩意。

    而维尔吉尔这些人,看到李长亨的表情后,就知道他不仅没兴趣,不喜欢,甚至厌恶这块玉石。

    可如此短的时间想找到合适的艺术品卖给他,就算维尔吉尔这种在艺术品市场里关系网极广的人也没法做到。

    最后逼不得已下,维尔吉尔咬咬牙,从西服马甲口袋里提出个珐琅金怀表出来。

    “认识我的人应该都知道这块怀表,作价50万英镑,每次加价不低于5万英镑。”

    安妮立马摇晃着李长亨的胳膊,声音都有些尖的说道,“亨利,买下它。”

    不用人解释,光看周围人激动和惊讶的表情,李长亨就知道那块比普通怀表大一圈,足足比手心小一点的珐琅金怀表,肯定是好东西。

    而且,想到弗兰克-阿巴内尔说过,他在星型广场那边开的古董店,主营的就是古董怀表。

    也就是说弗兰克是见过维尔吉尔手上的怀表,所以才会想着投其所好。

    拍卖台上的维尔吉尔,大概是看到他的一直只顾着听安妮的解释,不由在心里叹息一声的主动解释道。

    “这块怀表是45年7月1号,我从业10周年纪念日,而且是中断了四年后,再次主持的第一场拍卖会。

    又是第一次成交金额超过10万英镑。

    特意找百达翡丽,按照32年超级复杂功能怀表的24项功能的标准,加入蓝、红、纯白青、水墨五色珐琅。

    而打造的全世界第一块,也是唯一一块超级复杂功能珐琅金怀表。

    使用951个零件,精准走时能达到150年,我个人对这块怀表的估值是80万英镑。

    但要是加上它的珐琅结合超级功能的唯一属性,具体值多少钱,就看你们喜不喜欢了。”

    维尔吉尔的话一说完,就有人直接喊出,“81万英镑。”

    李长亨默默的听着安妮对这块怀表的解释,才知道百达翡丽第一块超级复杂功能怀表,是在32年开始设计,直到40年才打造出来的亨利·格雷夫斯超级复杂功能怀表。

    至于亨利-格雷夫斯是谁,人们早就不关心了,可这种怀表确实让百达翡丽在复杂功能上成为世界第一。

    而且一直保持到现在。

    当然,未来肯定会被超过,但此时它确实是最值得收藏的怀表。

    更别说维尔吉尔一直随身带着,这就表示这块表不仅保存完好,功能也一点问题都没有。

    加上第一个拥有者也叫亨利,李长亨等喊价的人在140万之后,就只剩下3人时,第一次举手。

    不过,他这次没一喊就几十万的加,而是别人犹豫七八秒时间再次加价,他则是想都不想就举了下手。

    几分钟后价格已经一路来到了200万英镑。

    而且等他第一个加价到200万时,其他人的目光全放在唯一还在犹豫的买主身上。

    或许他只要报出210万,李长亨就会和之前的青铜雕像一样,再次直接退出也不是没可能。

    而那个继续加价的人,也是想到了这点,才一直支撑到现在。

    想了想,自己要是喊205万,还不如做最后拼一把,喊出210。

    要是那个年轻人继续跟进,那就放弃。

    要是他的底线就在210万的话,那自己喊210万就比喊205万要能节省5万英镑。

    可惜这一切都只是他个人的期望而已。

    李长亨喊出215万后,就笑着对表示放弃的买家点头致意,在现场所有人的祝贺下,上台来到维尔吉尔身边。

    接过那块金灿灿,差不多手心大小,至少重1斤的珐琅金怀表。

    仔细看了几眼,就见除了黄金外壳上是蓝红珐琅外,怀表的表盘上居然有青松和两只丹顶鹤。

    松鹤延年代表着什么,李长亨当然明白。

    而法兰西当年有很多帮着打战的天朝人留下,再加上维尔吉尔是大师级艺术品鉴定师,他能理解松鹤代表什么,也没什么意外。

    但李长亨喜欢上这块金怀表的的同时,又有种欧洲人怎么可能已经有如高深的珐琅工艺惊愕感。

    却不知道,最早的珐琅技术是出现在沙漠地区,然后14世纪这技术就已经传入了欧洲。

    甚至怀表被发明出来的同时,就已经被工匠结合珐琅技术,专门为贵族提供定制服务。

    伸手和维尔吉尔握了握,开支票,李长亨带着安妮在张天志这些人的护卫下,先一步回到酒店。

    下午3点不到,坐在酒店的二楼的露天阳台上没多久。

    不仅杰克-陈准时赴约,罗拉-方娜居然不请自来的跟着杰克-陈,也跟了过来。

    不用说,这小妞肯定不是为了和安妮聊天的。

    安妮无奈和不满的看了李长亨一眼,而李长亨则笑着耸耸肩,站起来和大鼻子握手问好,然后对着罗拉挥挥手,算是打过招呼了。

    大家一坐下,罗拉就先开口道,“勋爵阁下,我能看看那块珐琅金怀表吗?”

    李长亨这下是百分百确定了,面前这小妞不知道为什么的就是看上了自己。

    目光看向安妮,就见她笑嘻嘻的从手包里拿出那块怀表,和要是真算亲戚关系,算是表姐的罗拉交头接耳的摆弄着怀表。

    杰克-陈顿时伤心和不解的看看罗拉,再看看安妮,最后又看向李长亨。

    李长亨无奈的摊摊手,大鼻子会对罗拉有好感,很正常。

    这女人此时才20来岁,正是最漂亮的时候。

    但他确实理解不了,安妮明知道罗拉看上了自己男友,为什么还和罗拉一副老朋友的样子。

    而李长亨一看大鼻子,就知道他应该不懂女人的想法。

    对安妮这种宫廷出身的女人来说,宫斗的本事可是经过她祖母和母亲亲自教导过的。

    越是防范,女人就越会表现出好姐妹的样子。

    吃过一块甜点、咖啡后,李长亨用粤语对杰克陈问道,“既然你能从非洲的原始部落里找到,并且顺利盗走那把骑士剑。

    那你应该对非洲很熟悉了?”

467 让你自己打脸

    吃过一块甜点、咖啡后,李长亨用粤语对杰克陈说道。

    “既然你能从非洲的原始部落里找到,并且顺利盗走那把骑士剑,那你应该对非洲很熟悉了?”

    “等等,等等,勋爵阁下。”

    杰克陈有些尴尬的解释道,“那把剑不来就不属于那个部落,怎么能说是盗走?”

    所有宝藏猎人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找到的东西来源有问题,否则拍卖行肯定不会、也不敢上拍。

    李长亨也不和杰克陈争论这事。

    拿出自己凭借记忆画出来的神像,在把天朝的青铜神像图片一起放在他面前。

    “我在研究非洲历史和文化时,在英格兰的一些资料里,发现一张手绘的神像,居然和天朝的青铜神像有些相识。

    所以一直好奇非洲那个部落和天朝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既然遇到你这个熟悉非洲的专家,就想知道你是不是见过这种神像。”

    杰克陈听到专家两个字,顿时就有些尴尬。

    打架、飙车、探险自己确实能算专家,可文化、历史方面,那连小学生都算不上。

    不过,如果是去非洲寻找这个部落,那就看报酬是多少了。

    李长亨一听他隐晦的报价,嘴角一笑。

    不怕你报价,就怕你刚卖了一把拍卖价140万英镑的古剑,直接就想退休。

    最后两人达成了5万英镑的口头协议。

    而且,大概是李长亨太有名了,加上安妮就在边上,大鼻子居然没提先付一半的事。

    聊着聊着听说李长亨爱好功夫,居然笑嘻嘻的不断向他灌输自己对格斗的理解。

    听的一旁的张天志连续翻了好几个白眼。

    这种讲究手、眼、动作快的路子,对格斗经验丰富的张天志来说,早就不是什么稀奇的理念了。

    不过李长亨也不介意当个好听众。

    毕竟杰克陈是出了名的没被打死,就磨死对手的存在。

    而且,他的手脚确实很快,动作更是灵活的不像话。

    更是能影响跑酷发展,甚至很多动作就是根据他的电影而发展出来的。

    下午5点多,送走杰克陈和有些不想离开的罗拉。

    李长亨坐在椅子上想着,与其找欧洲人的探险队去非洲寻找那个部落。

    还不如让对历史和文化不感兴趣,身手又不错,还喜欢单打独斗的杰克陈去非洲。

    这家伙不仅很可能有主角光环,找到后肯定不会像真的探险队一样,留在原地做考察。

    一旦在那个部落里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他肯定会立马回来收钱,就不再关注这事了。

    晚上7点多,正和安妮一起吃着晚餐,说着明后几天,是去摩纳哥海的滨游游玩。

    还是不顾雨季,就去普吉岛看看时。

    女管家梅丽尔表情不太好的,拿着几份报纸走了进来。

    李长亨边听着梅丽尔的话,边看着巴黎一些小报,在报道上嘲讽他身为贵族不仅没礼貌,更没教养。

    还故意隐去拍卖会的过程、事情起因,就写他花了三倍价格,买下一副顶多值8万英镑的仿品。

    更把他拍下珐琅金怀表的事,说成是这一年里亏损最大的一笔艺术品交易。

    对着语气很是不满的梅丽尔摆摆手,“没关系的,很快这些高卢雄鸡就会自己打脸,然后用更加酸溜溜的语气说我是运气好而已。”

    看着一脸关心的安妮,李长亨笑着道,“帮我打电话给王室的艺术顾问,告诉他们今天送回去的那副油画。

    我怀疑是彼得鲁斯·克里司图斯的真迹,而不是什么薇薇安提的仿作。”

    安妮和梅丽尔管家一愣,“你说真的?”

    安妮问完,不等李长亨回答就站起来,快步往电话机那边走去。

    而李长亨自己则默默的想着,想推翻维尔吉尔的鉴定结果,最简单直接的办法,还是想办法获得东德那边的支持。

    只要两幅只是项链不同的《仕女图》,能放在一起鉴定,很容易就能确定两幅画都是同一个画家的作品。

    退一步的话,如果英格兰的专家,能去东德亲眼观察那副画,也能省去不少麻烦。

    毕竟要是没直接的证据,按照英格兰和法兰西什么都喜欢互相针对,甚至互相怀疑、否定的习惯。

    法兰西人一定会自动站在维尔吉尔这边,英格兰人则很可能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想着如何打法兰西人的脸。

    到时候媒体上肯定会很好玩。

    等维尔吉尔被人怀疑,甚至确定那副画就是真迹后,这老家伙要不退休躲在巴黎的家里,或者去个小地方度过余生。

    要是不走,那就雇小报的记者天天跟着他,逼也能把他逼走。

    而他一旦离开巴黎,不管是把这些年得到的油画运走,还是继续留在家中的密室里。

    都等于给了李长亨机会。

    至于找个女人去和那老家伙谈恋爱,再得到密码的办法,对李长亨来说太费时间。

    以他现在的身份,一旦知道的人越多,反而不是最好的选择。

    晚上10点多,李长亨带着帽子,穿着T恤、夹克和牛仔裤,腋下藏着那把雕花柯尔特蟒蛇,来到巴黎星型广场。

    站在街边远远就看到弗兰克开的古董店。

    顺路去了间便利店,买了一大啤酒和一些零食,这才径直走去古董店。

    “叮铃”,一声推门时挂在门上的铜铃声响起。

    正坐在一张工作台边,用放大镜检查着一个铜怀表的弗兰克,头也不抬的说了句‘随便看’,就继续不管不顾的工作者。

    李长亨眼睛扫了一遍整间门店,80平米的地方,至少有一半全是各种工作台和零散的工具和零件。

    走到弗兰克工作的台子边坐下,“你就不怕被人顺走自己的东西,或者进来的是个打劫的家伙。”

    弗兰克一抬头,第一眼就感觉此时的李长亨才像个20来岁的年轻人。

    “是来找我聊天、叙旧,还是想知道今天电话报价的人是谁?”

    “都有吧。”

    把手里的啤酒和零食放在桌上,拧开一瓶啤酒喝了一口。

    弗兰克见状,笑着自己也打开一瓶,然后从抽屉里拿出张信封。

468 准备进入华尔街的弗兰克

    把信封放在李长亨面前说道,“我找人查了查,却没想到电话是从汉堡打过来的,吓的我立马就不敢再查下去了。

    作为朋友,强烈建议你就这么算了。”

    李长亨拿起纸条看了一眼,就见上面写着港口电话分局的字样。

    不由想着到底是红色北极熊,还是仅仅只是东德的人。

    又或者是想在黄金和石油上赚一笔,还是趁机攻击米国的经济。

    可想了一会,李长亨最后还是决定听弗兰克的,不再管这事。

    因为就算找到了幕后是谁,派人去汉堡把人干掉不算什么难题。

    不过这里面有个问题就是,前脚有人用阿尔忒弥斯与雄鹿青铜雕像试探了他,后脚人就死了。

    不用多猜,就能知道这事很大概率就是他李长亨做的。

    人死了,爽倒是爽了,但绝对是对史塔西和北极熊的挑衅。

    甚至,打这个电话,或者具体办这事的人,只不过是个中层。

    后面还站着更大的北极熊或者史塔西。

    到时候又把这些人扯出来了,杀还是不杀?

    李长亨觉得自己除非吃错药了,否则个人对上一个国家的力量,那就是找死。

    而且真说起来,他一点都不怕什么C1A、英格兰军情局、摩萨德什么的。

    以自己的财富和关系,这些机构反而是可以利用的对象。

    可对于红色北极熊还有东德的史塔西,钱的力量有没有用,先不讨论。

    就当有用了,但麻烦的是如何送出去。

    如何让人真的收,也敢收,就是天大的问题了。

    至于北极熊会不会攻击米国的经济,想了想,李长亨就在心里摇摇头。

    毛子要是真有那种心思,就不会把自己的经济搞成头重脚轻了。

    而且大规模资金的结算,可没看起来那么容易。

    而要是资金少了,顶多就是从米国人或者资本国家抢一点外快。

    一口把半瓶啤酒喝光,李长亨笑着对弗兰克问道,“你母亲不是法兰西人吗,她这两年和你一起住吗?”

    弗兰克耸耸肩,“她可不会回法兰西,而且,我去年就有了个新妹妹。”

    李长亨一愣,无奈的摇摇头,拧开一瓶啤酒和弗兰克碰了碰酒瓶,“教你一项至少能让你成为千万富翁的本事如何?”

    弗兰克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的说道,“你想怎么对付维尔吉尔那老混蛋?”

    “还能怎么对付,无非就是让他身败名裂。”

    李长亨笑眯眯的说道,“等他没人关注,没人在意的时候,想怎么对付就怎么对付。

    而且,那些油画全是经过他的手拍卖出去的,不管是被人抢,还是失窃,你觉得他敢报警吗?”

    弗兰克默默的喝了一口啤酒,思索了好一会才说道,“我们来说说你想如何让我成为千万富翁的事吧。”

    “聪明的选择。”

    半个小时后,弗兰克看着带上棒球帽,还顺手拿走个水彩笔才离开的李长亨。

    心里默默想着看来自己转学倒是小问题,可米国普通人真的那么好忽悠?

    可这话又是亨利-李这个几年内就成为亿万富翁,而且68年时是真的穷到吃饭、做公交车的钱都没有的存在。

    然后弗兰克忽然开始后悔起来。

    当初亨利可是拉着自己一起去打工,而且一起租住在一起的战友。

    要不是自己动了歪念头,想着如何造假支票的话,或许两人现在不仅成了合伙人。

    还成立了计算器公司,一起被整个硅谷、整个米国、甚至全世界追捧的科技大佬。

    而不是现在这样钱倒是有了,却见不得光的人。

    想到这,弗兰克立马决定花钱转学去就在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然后去应聘华尔街,先当个实习生。

    过上两三年,过往的一切就能全洗干净。

    然后只要亨利那混蛋说的那些事,真的不违法的话,几年后自己就能轻易成为华尔街新贵。

    弗兰克激动的一口喝光瓶子里的啤酒,可没一会又想着,要不要拉上亨利?

    想到对方这几年的成就,还有刚才说过的那些话,可不像随随便便就想出来的。

    肯定是有过深思熟虑,甚至一早就有了完成的方案,却因为现在的地位和声望,而不愿意被人称呼为华尔街吸血鬼。

    这才一直没行动,留到现在用来交换,在油画的事情上踢走自己。

    想着已经错过一次机会的弗兰克,忽然觉得,往前一步就能上亨利的船,却再次后退的蠢事,不能再出现在自己身上了。

    不过,弗兰克也知道想拉亨利入伙,至少也得先做出一些成绩才行。

    在行动能力上一直非常强的弗兰克,拿起电话就订了后天飞纽约的电话。

    然后又找人询问,申请并进入哥伦比亚大学需要付出多少钱。

    至于能不能毕业,根本没在弗兰克的考虑范围内。

    就和亨利说的一样,进入大学为的是了解金融相关的法律,再给自己镀上一层看起来还不错的外衣。

    至于一个没毕业、甚至辍学的人在大学中的地位,靠的不是在校的时候学习有多好,有多受欢迎。

    而是看你离开学校后,能赚到多少钱,能获得多大的社会成就。

    只要能为学校带来影响力,再捐上几十、上百万美金,哥伦比亚大学才不会管他是不是学习成绩不好,或者学不下去而辍学的那个。

    反而会每到校庆,或者有什么大的活动的时候,一定会对他发出邀请。

    甚至让他站在演讲台上,给那些父母眼中的骄傲,同学眼中的佼佼者们演讲。

    要是自己一高兴,说不定又会给学校捐个十万、八万的。

    想到这,弗兰克嘴角一笑。

    比不上亨利那家伙,去那些大学生甚至教授们面前炫耀一下,好像感觉也很不错。

    离开了古董店的李长亨,并没直接回乔治伍世酒店。

    而是来到巴黎时尚模特公司的宿舍。

    想让东德人同意开放他们手里的那副,仅仅只是项链不同的《仕女图》,直接找他们肯定不行。

    送把柄给他们倒不至于。

    反而更让他担心的,是会被资本世界的对手,用通敌来攻击他。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用些手段了。

469 从天而降的黑影

    现在第一个要做的,就是在不危及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先确定北极熊对自己的态度。

    除了洛林-塞隆外,那就只有先看看安娜是不是还在巴黎。

    一旦她在经过纽约的见面,还大胆的没回到北极熊的地盘,那百分百是被北极熊故意留下来的。

    或许是因为上次自己不仅没对她的那个女上司动手,还把那个叫伊凡-斯诺夫的北极熊放掉。

    而给了北极熊一种假象,他这个超级有钱人,并不是一看到他们就喊打喊杀的人。

    而想确定这个猜测对不对,只需要确定安娜是否还住在,之前就让负责情报的敢死队情报官老图,查到的那个宿舍里。

    站在一栋居民楼的阴影处,仔细观察了一会,确定没人跟着自己,找到能悄悄潜入的路线。

    等到街边的路灯全灭了,周围已经黑漆漆后。

    李长亨转身绕了个圈,来到街对面联排居民楼,顺着建在大楼外墙的紧急逃生旋梯,爬上楼顶天台。

    快速跑动几步,凌空一跃,就跃过4米的距离来到另一座并排的大楼上。

    连续跳跃三次,感觉自己就像要飞起来一样时,三栋大楼一闪而过,来到安娜住的大楼楼顶。

    蹲在天台边缘查看对面的楼里,是否有人在暗中监视安娜。

    确定没问题后,往大楼外墙看了看。

    就见这栋5层的居民楼,每家每户的窗户都是石质雕花窗沿,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会,确定有百分百的把握后。

    翻身跳上楼顶天台的边缘,深吸一口气,轻轻一跃。

    一道黑漆漆的身影瞬间划过5楼的窗户,一手抓住窗沿,整个身体就挂在外墙上。

    稳住了身体的摇摆,手一松,身体再次落下几米,挂在3楼的窗户上静静的听了一会。

    没听到任何响动,这才双手发力,脑袋透出玻璃窗,往房间里看去。

    可只看了几眼,李长亨就皱眉的发现除了安娜外,床上的被子下应该还有个人。

    好在按照被单下的身体轮廓来看,和安妮睡在一起的应该是个女的。

    随即就想到安娜不管是装的,还是真喜欢那姑娘,确实是个很好的伪装和掩护。

    既然事情就和他事先想的一样,安娜还待在巴黎,那就不用和她见面了。

    往底下看了看,双手按着窗沿往外一推,身体凌空往下降落了6、7米。

    膝盖往下微微一曲,就抵消了大部分冲击力,站稳的同时迈步就离开。

    第二天一早,刚吃过早餐。

    李长亨看完好几份报纸,看到上面的走秀预告,就笑着对安妮问道,“今天是去定制衣服,还是先去游玩?”

    一听到衣服,安妮想都不想就决定去见设计师。

    上午10点不到,两人在张天志和哈里等四个王牌保镖的护卫下,走进一家工作室。

    之所以来这,则是因为这位设计师一个星期后,会和巴黎时尚模特公司合作一场走秀。

    而安娜作为那家模特公司的新崛起新秀,很大可能就会在这家工作室,和其他模特一起排练。

    对于安妮和他忽然到来,工作室的老板兼设计师普林斯,仅仅只是犹豫半秒,就撇下所有的人。

    一脸笑容和激动表情的亲自迎接他和安妮。

    一路和工作人员打招呼,果然很快就从一群身材高挑,外表至少不差的模特中,看到安娜和一个短发的女模特手牵手看着自己。

    李长亨故意装成吃惊的样子顿了一下。

    正在和普林斯说话的安妮,见牵着自己手的李长亨脚步慢了一下。

    不由抬头看了看他,然后顺着李长亨的目光看过去。

    立马就注意到两个还挺漂亮的女模特,和自己两人一样手牵手,顿时误会的笑了起来。

    捏了捏李长亨的手,低声在他耳边提醒道,“亲爱的,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事在这个行业很正常。”

    一直注意着两人的设计师普林斯,此时也看到了李长亨的异样,还有安娜和她的女友加琳娜。

    脸上闪过一丝不满和不安,正想解释,却见李长亨摇摇头。

    笑着调侃道,“漂亮的女人在这世界上可是稀有物种,所以虽然选择是每个人的自由和权力。

    但两个漂亮又年轻的姑娘结为伴侣,实在太浪费了。”

    周围的人听到他这么说,立马听出他虽然不歧视,但也有不满的意思。

    不过,只要不歧视,其他的就不是什么问题的都笑了起来。

    然后那些本来就因为他的财富,而恨不得立马贴进他怀里的女人,看他的目光就更肆无忌惮起来。

    而安妮大概是因为洛林-塞隆,和罗拉-方娜-冈萨雷斯这两个漂亮女人,主动贴上去,李长亨都没心动的原因。

    再加上两人在一起都3年多了,除了港九的那个,李长亨就没碰过其他女人。

    所以在这方面对,安妮对他不是一般的放心。

    一点都不在乎现场的女人们,如何用表情、肢体语言诱惑李长亨。

    表情丝毫不变,一直保持自信的笑容和所有人打招呼。

    而李长亨则干脆又把双手放在身后,对每个人只是点头示意就算打过招呼。

    在这家工作室待了一个多小时,选了两套裙子,并且直接买下专属权后。

    两人付完钱,没多做停留的就离开。

    刚出工作室,没刻意保密的他们俩,不出意料的就被闻讯赶来的记者给围住。

    李长亨抱着安妮躲在张天志等5人身后,然后拍拍手,吸引了记者的注意。

    “三个问题,不过你们得先让开,免得吓到安妮。”

    等把安妮送上车,李长亨站在车边果然听到有人在问那副《仕女图》。

    “我对自己的眼光没信心,却相信安妮的判断。

    所以,说实话,我得向那位法兰西的先生道歉。”

    记者们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

    就是说李长亨这是变相的告诉外界,他在拍卖现场时,是故意利用了那个秃头男,来刻意营造出斗气的氛围,减少其他买家的购买欲。

    不过,此时的记者们根本不关心,那个这两天被很多人骂愚蠢,骂不自量力的秃头男。

470 目的达到,顺带踩一脚

    一个被人嘲笑的法兰西老男人的新闻,哪里有一副被严重低估的名画,还有一位权威鉴定师的名声。

    和一个超级有钱人,不信权威,却信自己才20岁的公主女友的眼光来的大。

    “勋爵阁下,您真的相信安妮殿下的眼光,认为那副《仕女图》是真迹?”

    李长亨耸耸肩,“这第二个问题。”

    然后笑着道,“第一,那副画至少也是薇薇安提女士的画作,而且我相信那副画经过你们这些媒体的报道。

    此时已经升值了一倍。

    也就是说,就算看走眼了,也只是亏了十几万英镑。

    但安妮的眼光要是没错,那副画的价值至少是800万英镑。”

    “上帝”。

    “这不可能!”

    一旦是真的,转手就赚770万英镑的收益,顿时让现场响起一连串的惊呼声,和吸气声。

    李长亨等记者和设计公司的人,甚至行人安静了不少。

    眼角的余光看了眼安娜和她那个女友,这才笑呵呵的继续说道,“所以,这事很容易选择。

    一边是亏十几万,获得心上人的感激和更多的爱。

    另一边是用30万英镑投资,换取赚回800万英镑的可能和机会。

    作为商人,而且是作为一个有足够资金来赌一把的商人来说,这只是一笔收益很高,风险很大。

    而且现场还有一位可以配合我,用最少资金,就可以让其他报价者放弃的风险投资而已。”

    FKU。

    绝大部分人心里立马就骂了出来。

    然后之前还有些同情那个秃头的念头,立马变成那家伙为什么不去死的想法。

    要是没有那混蛋搅局,至少那副油画,很可能会被法兰西人给拍下。

    就算画不是真的,也只是和亨利-李说的一样,仅仅是损失十几万英镑而已。

    可要是真的,那就是一副立马能全世界知名的珍品油画。

    而且还是在法兰西人手里,而不是昨天就被空运回伦敦,成为英格兰人的骄傲和用来嘲笑他们法兰西人的话题。

    不过,也不是没有人看不出他的其他目的。

    至少安娜就知道,这话很大可能就是说给自己听了。

    甚至,今天他会带着安妮过来,目的就是让自己把两幅油画的事,汇报给北极熊的上司。

    还有,安娜见他最后一句话,再次提到那个秃头男,立马就明白李长亨这事故意的。

    而且,极度记仇。

    一有机会就往死里踩和自己有嫌隙、有仇的人。

    想到这,安娜不由打了个冷颤。

    要是得罪了他这种有钱、有头脑、有很深关系,还有一队打过实战,经历过生死的手下的人,那日子可就难过了。

    在安娜想着尽快把这事汇报上去时,周围的记者回过神后,很快一连串的问题瞬间让现场嘈杂起来

    李长亨不管记者们问什么,就是不开口,直到有人喊着,“SIR,您打算如何确定那副画的真伪?”

    这才笑着道,“就我所知道的,另一幅仅仅是项链不同的油画,就收藏在某家博物馆里。

    我会寻找把两幅油画放在一起,让专家们对比,甚至做年代、颜料、油彩、画布等等检测的机会。”

    说完就拍拍手,“三个问题已经回答完,先生们,信任很重要。”

    顿时让现场安静了下来。

    一众记者、设计师工作室和行人们,看着两辆劳斯莱斯离开,心里却一直想着800万英镑这事。

    “上帝,我开始相信亨利-李这么年轻,就能赚到那么大的身家,绝不是靠运气的话了。”

    在场的人或者叹息、或者抱怨,然后想着以往报纸上的那些报道,心里隐隐觉得,那副画很可能真的是真迹。

    而安娜则眼睛闪烁着欣喜的眼神,想着或许自己可以用这事,正在接触到李长亨。

    然后借助他的力量,逃离北极熊的控制。

    而李长亨的目的就一条。

    就是希望北极熊在英格兰的专家,向东德的那家博物馆,提出申请的时候,不会拒绝。

    甚至可能想回报他之前在纽约,连续放过他们两个人,而不得不同意。

    免得得不到回报的他,未来开始从中立态度,转变成仇视北极熊。

    而对李长亨来说,这个学者间的公开交流,让北极熊想找他麻烦,或者想抓到他的把柄都不可能。

    然后又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不过,也不是没麻烦。

    坐在车里的李长亨,此时就被抱着他胳膊的安妮,用眼睛直勾勾的瞪着他。

    “哈哈,亲爱的,要知道我们可是一体的,而且明天过后,我保证全世界都会夸奖你。

    又或者说我能拥有你,绝对是得到上帝的眷顾。”

    “坏蛋,就知道说好听的来哄我。”

    安妮嘴上这么说,但脸上的笑容直接出卖了自己。

    “我不管,你必须补偿我。”

    “没问题”,李长亨嘿嘿一笑,“等回到伦敦,我就对外说,把那幅画送给你。”

    “我才不要。”

    安妮想都不想就拒绝,而且还在他胳膊上拧了下,“你肯定又在算计我。”

    说完,她又搂着李长亨的胳膊摇晃几下,“你得陪我练习马术,要不然我就不参加马术奥运项目。”

    李长亨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是自己要求她参加奥运一样。

    不过,他也清楚以前对这事不怎么上心的安妮,现在会有这种想法。

    无非就是因为自己的钱越来越多,成就也越来越大,而产生的压力而已。

    毕竟公主有很多,但漂亮又获得马术冠军的公主,可是一个都没有。

    而且,一旦安妮获得冠军,她就能代言英格兰赛马行业。

    这对她本人、对李长亨,绝对比捐点钱的影响力要大太多了。

    所以,见安妮瘪嘴,李长亨连忙点头道,“没问题,没问题,我肯定每天都抽出3个小时陪你。”

    安妮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笑嘻嘻的说道,“这还差不多。”

    下午开始,整个巴黎的媒体和艺术品行业,差不多全知道了李长亨公开说的那些话,

    这下维尔吉尔开始坐蜡了。

    虽然他敢把一副800万英镑的拍卖品,用2万英镑起拍,也不是没底气的。

    可事情的发展,却大大超出他的预料。

471 兜来兜去,又回到原点

    维尔吉尔除了确定那副画的侍女眼睛里,真有一个V字的图案,和薇薇安提所有仿品一样外。

    就是笃定东德的博物馆,可以让人看他们的那副画,但绝不可能让他们这些资本世界的专家,去做各种检测。

    腌料、油彩、画布等等检测,可不是凭空去做。

    而是必然会刮下一点点。

    这对属于国有的博物馆来说,没有上面的命令,没人敢做那个决定。

    可要是亨利-李,甚至英格兰官方提出交涉,真不是没一点可能。

    更别说那副画是真的值800万英镑。

    这年代比它更值钱,并且出现在市场里的油画,数来数去好像就那些真正大师的油画。

    不对,甚至有些大师的画,要是尺寸不够,又或者其他的原因,价格其实并没人们想象的那么高。

    失算了。

    维尔吉尔心里默默的想着,自己大概是真的被价钱给影响到。

    又或者这二十多年以来,虽然偶尔也有做局,而没买下目标油画的时候。

    但在艺术品行业无往不利的战绩,确实让自己自满和骄傲起来。

    否则,就不会主动拉关系,把那把上帝武装的长剑弄来巴黎拍卖。

    几十年的从业和人生经历,让维尔吉尔觉得自己,或许到了需要做最坏的打算。

    思索好一会,排除一个个人选,最后悲哀的发现,自己好像根本就没一个人能信任。

    最后想来想去,居然又想到比利。

    可这种时候,比尔会不会因为自己在鉴定行业的地位不保,而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响起。

    维尔吉尔烦躁的说了声‘进来’。

    就见为自己服务了二十多年,已经快60岁的助理奥古斯特,拿着封信封走了进来。

    “先生,这是弗兰克的辞职信。”

    维尔吉尔接过信,还没打开就刻薄的嘲讽道,“那个蠢货总算明白自己这是在做无用功了。”

    奥古斯特无奈的看着自己老板。

    真说起来维尔吉尔公私分明,而且从不克扣员工工资,更不会让员工做工作之外的事。

    可他说话实在太刻薄,再加上除了睡觉之外,不管到哪里,不管春夏秋冬都带着一副手套的举动。

    顿时让人把他归于异类,而根本没一个朋友。

    奥古斯特默默的低着头,打算把维尔吉尔接下来的那些尖酸刻薄的话,左耳进右耳出时。

    却没想到自己老板看完信之后,居然沉默起来。

    “老板?”

    “哦,没事”。

    维尔吉尔看完弗兰克的信后,一点都没在乎弗兰克信里的那些冷嘲热讽,甚至是骂人的话。

    反而有些意外他居然贬低艺术品鉴定这个行业,而想转学去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金融系。

    第一个念头就是那混蛋小子,该不会是被自己打击的太厉害,这才放弃了艺术,转而去学习满是铜臭的金融?

    心里又大骂弗兰克真实蠢货,正想直接同意,并且写上一份嘲讽的信回敬给弗兰克。

    可还没来得及动笔,忽然就想到那小子此时应该已经心灰意冷。

    要是自己忽然同意收他做学生,那是不是能获得他极大的好感?

    到时候自己被人诋毁、嘲笑时,装作心灰意冷的样子。

    告诉他自己想退休,而且还搬去瑞士安享晚年,又用全力教导他鉴定方面的知识,而让他运一些藏着油画的家具去瑞士。

    应该不难的同时,是不是就能避开其他的人眼线?

    想到这,维尔吉尔说了句自己会和弗兰克联系,让助手离开。

    站起来走到窗户边,躲在墙后偷偷看着街边,那些烦人的记者是否还在。

    看了几眼,他就在心里骂了句混蛋。

    记者的数量不仅没少,反而比中午的时候还多了好几倍。

    该死的秃头弗朗西斯,这次的事情完了后,自己一定整的那混蛋没法在艺术品行业中立足。

    至于李长亨向记者说的,什么安妮看出那副《仕女图》有问题的话。

    维尔吉尔一句都不信。

    原因很简单,他可是一早就认识安妮,更和王室的艺术品顾问都熟悉。

    也就是说,安妮在艺术品鉴赏方面的水平,不可能逃过王室顾问的眼睛。

    加上他们这些权威鉴定师,每隔半年一年的就会因为一些修复项目,或者名画,大师画作出现,而互相通电话。

    一起讨论如何修护壁画、受损油画,或者画作真伪的问题。

    甚至去年他就和王室的两个顾问,因为霍华德庄园的修复,专门去了约克郡讨论过庄园壁画的修复问题。

    既然事关安妮和那个亨利-李,又在一起工作,空闲时间里聊天的时候当然会聊到他们俩。

    当时安东尼教授可是说过,安妮是最近一两年,才因为亨利-李喜欢收集天朝文物,还有从贵族手里购入好几幅大师的油画,这才开始潜心学习油画方面的知识。

    所以,维尔吉尔可不认为一个18、9岁开始认真学的小姑娘,就算从小因为环境而受到熏陶,也不可能真在一两年里,凭借双眼看出那副《仕女图》的问题。

    更别说,自己可是前天拍卖会的拍卖师。

    安妮和亨利-李当时的表情,甚至动作都看的一清二楚。

    再次仔细回忆一会,维尔吉尔就确信《仕女图》被抬上展示台时,亨利-李当时根本没和安妮有过交流。

    安妮看那副画的时候,眼睛里可没有疑惑、惊喜等等眼神和表情。

    而是亨利-李只看了几眼,听完自己这个拍卖师对那副画的介绍,并且报出底价2万英镑后,直接从安妮手里拿过出价牌。

    牌子一举,喊出10万英镑,就回头看着弗朗西斯那个该死的秃头。

    也就是说,亨利-李今天对记者说的那些话,很可能就是说给法兰西记者听。

    然后通过媒体说给法兰西人听的。

    目的无非就是避免被更多人恨上。

    至于他为什么敢对外说《仕女图》是真迹。

    维尔吉尔直接把原因,归结于王室的艺术品顾问身上。

    那副画昨天就运回了伦敦,以安妮和亨利的关系,加上他们和王室的关系。

    还有新闻的报道,王室顾问艺术品会去看一看,就再正常不过了。

472 分清轻重缓急

    英格兰在鉴定方面的权威,5个里就有4个服务于王室。

    甚至,安东尼那家伙,还因为服务于王室二十年,而和另外两个人一样,直接被授予爵士的称号。

    所以,就算不是安东尼,最后那个没被授予爵位的权威,也一定会对安妮和亨利的事异常上心。

    维尔吉尔再自负,也不会、更不敢在和几个王室顾问有过接触,甚至合作后,还装出一副自己天下第一的样子。

    当然,他一开始其实也不怕被人看出有问题,毕竟薇薇安提最出名的,除了画技确实很高。

    还被艺术界承认并且惋惜,要是一开始就不模仿,很可能会成为大师的画家外。

    她那个标志性的V字隐藏符号,在收藏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而且作为专门收藏薇薇安提画作的莱德夫人,可是这方面比任何权威都要权威的人。

    不管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把那副《仕女图》,当成是薇薇安提模仿的最成功的一幅画,而真没看出来。

    总之有莱德夫人兜底,维尔吉尔觉得自己就有足够底气,去和其他权威打嘴仗。

    而且深知油画行业水有多深的他,很清楚那些同样吃这碗饭的鉴定师们。

    在没有深仇大恨下,是不可能真的一直死抓着一副画不放。

    而打破所有人的饭碗。

    不仅会被同行排斥,更会被大大小小拍卖行恨上。

    因为,别说中小拍卖行了,嘉士得等三家巨无霸,也不是没有卖出的画,最后被认定为仿品的事情。

    而他们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

    找几个权威一起站台,在没有实锤的证据时,模仿品不是真的也是真的。

    当然实实在在的假画,根本不可能真的逃过那么多鉴定师的眼睛。

    只有那些模仿的可能比真画,都要像真画的仿品,才会有这个待遇。

    所以,巨大利益下,光嘉士得等等巨无霸拍卖行,就有的是办法,让人不说谎话,不违背道德,却主动不再提那些争议。

    可这些暗地里的事能那么做,唯一一个前提是没有实锤。

    一旦那副《仕女图》真的被送去东德,和另一幅只有项链不同的《仕女图》放在一起对比。

    并且真的做各种检测,并且找到确切的证据的话,那自己就得收拾东西退休。

    而且,这对维尔吉尔来说,还不是最糟糕的事。

    因为打眼这种事,对所有鉴定师来说,仅仅是无法在这行业生存的问题。

    可要是因为那副《仕女图》,而让其他通过他的手,而拍卖过油画的原雇主起了疑心。

    一个接一个的跳出来要求再次鉴定的话。

    虽然相对于这36年里,几千副油画的数量来说,自己通过比利,而得到的68副画的比例很小。

    但这些画可全是被比利买下,他要是一副都不拿出来做做样子。

    或者没一个人因为怀疑,而找上他这个艺术品中间商的话。

    绝对逃不过有心人,还有记者、媒体的眼睛。

    可比利是真的拿不出,而他维尔吉尔更不可能,也不敢拿出一副画,交给比利去应付外界。

    就算找到一副仿制品,交给比利。

    一旦被鉴定出有问题,同样是个死局。

    所以,维尔吉尔此时就面临着,自己必须做最坏的打算。

    更别说,早就把那些以女性为主人公的油画,当成精神和爱情寄托的他,是一副也不想离开自己的怀抱。

    这些想法和顾忌下,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把那些画运动瑞士,藏在一栋山间别墅的地下室里。

    而且还必须赶在事情变的更糟糕之前。

    否则万一真出事了,巴黎警察说不定就会搜查他的家。

    到时候记者不仅会更多,说不定比利-特纳那个老东西为了自保,不仅会出卖自己,甚至把主意打到那些油画上。

    想从中分几幅,或者敲诈一笔钱。

    所以只要把油画转移走,就等于自己最大的顾忌没了,今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就能从此很多。

    .........

    乔治伍世酒店里,李长亨意外的看着张天志,然后走到电话旁边拿起话筒。

    说了句我是亨利-李。

    就听话筒里传来弗兰克焦急的声音道,“亨利,出事了。”

    然后就知道了维尔吉尔,居然以想收弗兰克为学徒来挽留他的事。

    皱眉的想了几秒,很快就察觉到维尔吉尔并没想象中那么冷静,还有他和比尔做过的那些事也不是毫无破绽。

    可为什么要找弗兰克,这个和他毫无瓜葛的人?

    却没想过,或者说根本无法理解,一个把所有感情和精神寄托,全放在油画上的人。

    一旦感觉到危险,就会和他一样,第一个念头就是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而把全部的女性油画,都运到他认为的最安全的地方。

    李长亨第一个念头就是老东西要跑。

    第二个念头就是在路上打劫运输的车辆,直接把所有油画全抢走。

    可这念头没一秒就被他否了。

    在公路上明目张胆的抢,虽然遇到巡警的概率很小,可来往的车辆肯定不会少。

    第二弗兰克躲在巴黎,本来就是因为避开英格兰银行,旧钞被盗的事。

    这要是在牵连进抢劫的事情里,就算小心再小心,还是有被人联系到一起,或者察觉出有问题的风险。

    而且,弗兰克此时用的身份,还是他在南非顶替个已经挂掉的白人的身份。

    只有他回到纽约,再次用回自己弗兰克-阿巴内尔的真实身份。

    才算真的和旧钞的事完全没了关系。

    所以,既然找到维尔吉尔的想法,李长亨立马就决定让弗兰克拒绝那老家伙。

    按照计划回纽约。

    第三,谁也不知道油画被抢之后的维尔吉尔,到底会做出些什么。

    万一他觉得生无可恋下,主动爆料出这批油画的真实价值,事情就更麻烦了。

    或许等到油画被运出巴黎,不管是乡下,还是他打算运去其他国家,反而更容易下手。

    失窃和公开被抢,从法律上来说,绝对是差了好几个等级的案件。

    加上失窃报案,维尔吉尔说破天,只要他提供不了那些画就在自己手里的明确证据。

    警察可不会按照他说什么,就以多少金额来立案。

473 大跌眼镜

    你说自己的财物被偷了,至少也得有清单吧。

    或者几十万美金,法兰西警察都不会太过在意。

    大不了慢慢查就是。

    可失窃1万美金和失窃1千万、甚至1亿,在需要负的责任上完全是两回事。

    更大的可能会是,担心破不了案的警察,而把维尔吉尔说的那些画的事,当成他疯了的推卸责任。

    当然,维尔吉尔也可能担心自己,会被以诈骗而起诉,什么都不说。

    想明白这些后的李长亨,在电话里告诉弗兰克先,让他直接拒绝维尔吉尔,而且还用他在《仕女图》上看走眼的事,狠狠的嘲讽那老头一番。

    彻底断了他和维尔吉尔的关系。

    按照预定的计划回纽约,转学去哥伦比亚大学。

    这样之后的事,就和弗兰克没任何关系。

    挂断电话后,接着又想着,在还不知道具体运输目的地的时候,也得防着维尔吉尔会和他一样,把东西藏进瑞银里。

    虽然这个概率其实并不大。

    因为,只要老头不傻,就知道瑞银的保险库,其实也不是万无一失的。

    思前想后,最后让张天志去买了一辆哈雷摩托车。

    不买普通汽车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自己此时太出名了。

    而戴上头盔,穿着皮衣,任谁都看不出就是他而已。

    可在维尔吉尔家外等了一个晚上,却让人意外的没任何动静。

    李长亨想了想,觉得这也不是办法。

    先是给弗吉尼亚打了个电话,然后又心里想着。

    既然找到维尔吉尔有运走油画的想法,就等于掌握了足够的主动权,剩下的事其实很简单。

    必须给那老东西更大的压力,免得他又开始担心油画运走,和运输途中会不会出事。

    第二天,来到巴黎外的一家私人机场,见到处理完巴黎的事,准备去纽约的弗兰克。

    临上飞机前,弗兰克看着他说道,“亨利,如果可以,放过那老家伙。”

    李长亨笑着点点头,“放心,我只要他的画,不要他的命。

    而且,他的那些画也是不正当手段得到的,算计他心里没负担。”

    “那就好”。

    弗兰克一走,李长亨就想着自己这边下手隐秘点,维尔吉尔甚至都不知道画到底是被谁偷走的。

    不过飞往纽约的飞机一起飞,李长亨还是给纽约的老图打电话,让他派人盯着弗兰克一段时间。

    然后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一架私人飞机降落在机场里。

    就见巴尼和战壕两人,穿着西服,双手各提着一个装着设备、武器的手提袋,一脸严肃的走下飞机。

    “BOSS”

    李长亨笑着点点头,“会说法语吗?”

    巴尼摇摇头,而战壕这笑着说道,“我是奥地利裔,德语和法语都会说一点,而且还保留了奥地利国籍。”

    “那最好了”,李长亨带着两人上车,边开车边把自己盯上维尔吉尔手里油画的事说了一遍。

    巴尼听完,皱眉的问道,“所以,我们俩的任务是盯着目标的家,看他到底把油画转移到哪个地方去?”

    李长亨点点头,有了约翰-兰博的事,盗窃旧钞的事,还有墨西哥干掉科迪斯家族的事,可以说巴尼和战壕绝对是他最信任的两个人手。

    有了帮手,他自己没继续待在巴黎,而是当天就飞回了伦敦。

    至于两辆劳斯莱斯,自然会有专门的人运回去。

    一回到家,下午4点就有六个油画方面的专家、学者,在王室艺术品顾问安东尼的带领下,来到花园大街的别墅。

    大家相互介绍和认识后,6个最少都50多岁的英格兰学者们,在那幅《仕女图》边,看了和讨论了足足3个多小时。

    这才有5个人同意安东尼的看法,认定这幅画就是彼得鲁斯-克里司图斯的真迹。

    不过,面对李长亨时,这群人又没有把话说死。

    而是很谨慎的要求能带着这幅画,去东德和另一幅画做对比。

    就算无法带走画,也希望至少能和东德那边协调,让他们去博物馆亲眼看看另一幅画,才能给出个确切的答案。

    这要求对李长亨来说,并不难。

    这幅《仕女图》经过法兰西的媒体一报道,早就不仅仅是一幅画了。

    英格兰人对于能给法兰西人添乱,让他们丢脸的事,绝对是全民都希望的事。

    都不用李长亨或者菲利普出面,仅仅是在外事部门工作的贝尔-伯克,被十几个安排好的记者一追问,然后把这事汇报到外事部门。

    一封外事信件就被送去了西柏林,然后由英格兰在西柏林的外事人员,转交给了东德的人。

    而且这次一点都没强调需要保密的问题。

    信被送去东德没半天,就被英格兰媒体爆料了出来。

    这下整个欧罗巴还有米国的媒体,都因为李长亨的原因,再次大肆报道了这事,然后就是全民期待着北极熊的回应。

    当然有人期待,肯定就有人嘲讽李长亨不自量力。

    就算他是超级有钱人,是王室默认的女婿,这方世界中人类第六个登上月球的超级英雄。

    但北极熊这种红色国家,怎么可能会在意他的那些身份。

    说不定反而会因为他是超级有钱人,而被当成最大的剥削者,成了北极熊眼中的敌人。

    就连那些支持他的人,也认为这事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甚至一两个月就会有结果的。

    可事实却打了很多人的脸。

    信被送去东德的第三天,东柏林就有官方的人站出来,向记者们表示。

    想看他们的那幅《仕女图》可以商量,唯一的要求是,不管资本世界的人想如何看,甚至做各种检测都行。

    但李长亨手里的那幅《仕女图》必须运去柏林,并且北极熊有权利和英格兰一样,对这幅油画做相同的检测。

    而且鉴于英格兰人手里的那副画,还没被确定是真迹,所以,北极熊要求做检测的话,得先给李长亨手里的那副画做。

    只有等到他们的专家们确定那副画也是真迹,才会开放自己那副画的检测权给英格兰人。

    这消息一出,先是让无数人诧异、不敢相信和不明白为什么。

    然后立马就有人反应过来,这事北极熊占了先机到没什么问题。

    因为是英格兰人有求于人,可占先机又占便宜,就让一些人接受不了了。

474 撬开缝隙、崩溃的开始

    一旦北极熊检测过后,愿意拿出自己的那副画的话,那么英格兰人其实根本不用在另一幅画上做检测。

    因为北极熊既然愿意拿出自己的画,就代表着他们承认亨利手上的画是真迹。

    虽然做结论的是北极熊的专家,可这事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整个国家在做背书的。

    所以,正常来说,没人会怀疑一个国家的信誉。

    可此时可是白头鹰和北极熊终极对抗的年代,仅仅三天那边就同意的事,反而让很多人怀疑这里面有猫腻。

    最直接的怀疑就是,李长亨的油画带过去了,最后北极熊检测完,给英格兰人的却是仿品的话。

    那属于李长亨的《仕女图》就算是真迹,也会变成假的。

    不过这种怀疑出现的第二天,就被很多人给反驳了。

    双方既然在对抗的路上,那么面子这种软实力,在不涉及核心利益的时候,绝对比一幅画重要太多、太多了。

    要是北极熊真这么做,高兴的反而应该是全资本世界。

    失信的同时,绝对会引起一连串的危害。

    然后英格兰的这份新闻一出来,第二天北极熊的报纸上就出现嘲讽英格兰人的反制报道。

    什么一群强盗的后代,殖珉、劫掠的先锋,给全世界一半人民带来死亡和灾难的始作俑者等等讽刺的话,来证明盎格鲁萨克逊人没资格说信任的话题。

    不用说,北极熊内部也不是都赞同油画互相对比的事。

    毕竟,真说起来,一旦证明了亨利的画是真的,就等于帮一个大资本家赚了800万,甚至更多的钱。

    这在很多北极熊看来,绝对是不能接受的事。

    更别说,他们好心同意了,那群盎格鲁萨克逊人居然倒过来怀疑他们的用心。

    而英格兰人看到北极熊的报道后,很多人立马就爆了。

    媒体上仅仅一天时间,就出现大量北极熊的负面新闻。

    李长亨仅仅看了几篇报道,就觉得这事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可以预见的是,同意这次交换的北极熊,肯定和克勃格有关。

    目的除了是对上次纽约放走他们两个人的回报外,还肯定想着如何借机交好他。

    以便未来发生什么意外情况时,就算仅仅10%的可能,也还是一条路子不是。

    可英格兰和北极熊内部,互相仇视的人绝对不少。

    再闹下去,就等于陷李长亨和克勃格于两难,甚至都会被自己人针对。

    想了想,当天上午10点他就找来记者,当众宣布那幅《仕女图》会空运给去西柏林。

    存放在当地的艺术博物馆公开展览。

    至于这幅画的真伪,就交给民众去决定,同时为了答谢北极熊对艺术的支持。

    他将把油画所带来的门票分成,全换成食物由西柏林官方自己视情况决定,捐给父母在东柏林的孤儿。

    在场的记者一听完李长亨的话,瞬间觉得这家伙真是聪明人。

    油画的所有权还在自己手里,但画却不在自己身边,就等于把最大的矛盾和关注点转嫁出去。

    今后英格兰媒体再如何针对北极熊,同时捐款之类的事全部不接触,今后不管出了任何事,都将和他没关系。

    加上这钱不多,但捐助对象又是孤儿,而且还是由西柏林自己决定,想找他麻烦都找不到。

    毕竟那些孤儿的父母虽然在东柏林,可他们真说起来,可是西柏林的人。

    你总不能说那些几岁、十来岁的孩子都有问题吧。

    更别说还不是直接给钱,而是给食物。

    然后这事对北极熊半点帮助都没有,但为了东柏林的民心,他们至少得站出来说几句亨利-李是个心怀善良的人。

    而油画放在西柏林的艺术馆里,此时还有签证可以互相通过的东西柏林,肯定会有北极熊的人先过去看。

    然后就是学者,艺术家什么的人好奇去看看。

    至于资本世界的人,那肯定会很多。

    只要有第一个学者认为那副画存在疑点,就等于撬开了几十年附加在维尔吉尔身上的权威。

    而且学者可不全是鉴定师,甚至有些缺乏名气的专家,会顾忌艺术品市场的规则,但只要专门针对维尔吉尔一人。

    那幅画的真假讨论,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只要民众想知道,喜欢听这方面的新闻,媒体就是维尔吉尔的掘墓者。

    而李长亨对外发表完自己的想法,《仕女图》当天下午3点多,就被空运到了西柏林。

    根本不管艺术博物馆是否愿意接手这幅,满是争议的油画。

    由负责押运的哈里-哈特,还有英格兰一家接受了这幅画,作价800万英镑,每年3.6%费用投保的保险公司的8个安保,直接送去了博物馆。

    800万的3.6就是一年28.8万英镑。

    这笔钱别说请8个安保,还有在西柏林请2个专业艺术品专家,照看这幅画了。

    再把数量乘以10,保险公司每年都还能赚到10万英镑。

    而西柏林艺术馆,在接收了5万英镑的捐助,还规定没过一年,只要画还在博物馆,每年都有5万英镑的捐款后。

    这幅画能不能放在博物馆的事,根本不用外接猜测,当天下午6点,博物馆的负责人就对外表示。

    他们愿意为一幅还具有争议的油画,提供一个公开的平台,让所有人都能亲眼去看,然后表达自己对这幅画的看法。

    NIM的。

    这消息仅仅1个小时,就被记者发回了各自的报社,赶在明早刊登在头版上。

    甚至伦敦本地的报纸,当天就在晚报上,把这消息给报道了出来。

    无数人觉得亨利-李滑不溜秋,又果敢的时候。

    巴黎的维尔吉尔心里就有股预感,明天,或者最晚后天,自己就会被记者给彻底包围。

    而且,他是真想不到,有人会一早就知道他手里有大量珍品油画。

    还派出两个超级战士盯着自己,而不是以往的那些烦人的记者。

    所以,维尔吉尔很清楚那副《仕女图》经历过英格兰、法兰西的媒体乱斗、互喷,早就已经知名于欧洲。

    现在又经历了英格兰和北极熊的互喷。

    无数媒体和普通人,以为亨利-李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时,却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冒着油画被盗的风险。

    丝毫没犹豫的就把油画放在西柏林这个,被东德完全包围住的地方。

    不用说,明天一开馆,大量西柏林人,资本世界的学者会坐飞机飞过去。

    加上东德那边持有通行证,身份又不敏感的人肯定会蜂拥进入博物馆,去看那副画。

475 逃不掉了

    维尔吉尔一直思索到了深夜11点,最后下定决心进入别墅的密室。

    开始一幅接一幅的把油画从画框里取下。

    拆掉画框对油画来说,反而比卷起来的风险风大。

    不过这对维尔吉尔来说,这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无非就是小心一点而已,更别说他可是把这些油画当成老婆来对待。

    68幅不同女主人公的油画,就是68个不同外表,不用衣着,不用年代的情人。

    所以,维尔吉尔绝对会比任何一个人更小心,也更在意这些油画。

    画框拆下来后,理论上来说,任何用画布做底的油画,只要完全干透一年以上,都是可以让颜料在外的卷起来。

    当然,理论是理论,但有些不合适的画也不是没其他手段保存。

    不过这些画在他手里最长的,都已经二十多年了,所以维尔吉尔早就对它们了如指掌。

    处理起来一丝不苟,又分毫不差的一个接一个的保存在,光画桶就每个100美金的画筒里。

    然后放了一个纸圆筒,贴着画布放进油画里,防止卷起来的油画塌陷。

    最后还剩下几幅不适合卷起来的,用牛皮纸仔仔细细的包裹起来。

    再用木板封住,照样能放进车厢里。

    忙了一夜,维尔吉尔亲自开着一辆箱式轿车,一刻不停的往瑞士开去。

    而他却不知道,自己半夜启动车,还连续把画筒、木箱搬出来的举动。

    一早就被盯着别墅的巴尼和战壕发现了。

    两人既然一早就盯着他了,早就在那辆箱式小轿车上装了个,从弗吉尼亚带来的跟踪器。

    离着三公里远,维尔吉尔一开始还会时不时的看着后视镜,却根本就看不清3公里外的车,甚至连车灯都发现不了。

    等到早上车流多了起来,就更不用担心被发现。

    而巴尼不仅有跟踪器帮忙,还可以用望远镜,时不时的看看比普通车高一点的箱车。

    6个小时后,车已经进入了瑞士,离苏黎世还有100多公里的地方。

    一直看着跟踪器和地图的巴尼,忽然送了口气的对开车的战壕说道,“那老东西应该是去苏黎世湖最南边的群山。”

    “那就好”,战壕也大大的松了口气。

    之前的时间里,随着越往瑞士开,两人心里就越往下沉。

    一旦维尔吉尔真的往苏黎世市区开,两人就只能冒险逼停他的车。

    或者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车开进瑞士的某家银行,然后永远打那些油画主意的机会。

    毕竟对李长亨来说,他虽然知道维尔吉尔手上的油画,多到能挂满三面墙。

    但具体数量他不知道,甚至那些画是谁画的,价值到底多少。

    这么多的不知道,当然不愿意冒太大的风险。

    而且别看《仕女图》能卖到800万英镑,可维尔吉尔的爱好和其他人不同。

    他不是只看价格,甚至价格在他眼里,可没有各种不同风格、时代的女性为主人公的油画重要。

    按照他卖给比尔的油画记录,起拍价格1千、几千的又不是没有。

    当然,起拍价做不得准,没多大现实意义。

    而且仅仅说他痴迷女性为主人公的油画,是不准确的。

    对他来说,更痴迷的很可能是名画家、大师级画的技巧、思想、风格。

    然后要是和女性肖像一结合,才是他最痴迷的地方。

    但价格很难预测,可唯一能确定的是,那些画绝对是好画,也绝对值得收藏。

    箱车一路来到苏黎世湖最南边,也是远离苏黎世城30多公里的艾彻尔山。

    战壕把车停在路边,并没急着上山。

    而是拿着自己的望远镜,和同样拿着望远镜的巴尼一起,看着山道上蜿蜒往上开的箱车。

    “这里应该就是目的地了,我们晚上再摸上去,免得被山上的暗哨,或者同样住在山上的人碰到。”

    巴尼看了看跟踪器信号接收器上的指示灯,并没从4个红灯减弱到3个。

    就是说箱车却是一直往上开,并没超出2公里的范围,而这个跟踪器的最远信号接收距离是5公里。

    晚上11点,两人从后备箱的行李内,拿出作战服装。

    看了看山势顶多300米的艾彻尔山,背起半人高的战术背包,整理了下武器。

    然后很是轻松的中途只休息了一次,就按照跟踪器找到一座建立在山峰旁的别墅。

    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会,两人干脆继续往上爬。

    绕了一段路,来到山峰顶,用望远镜俯瞰那座别墅。

    看了没多久,战壕忽然皱眉道,“我怎么看都觉得这座老式别墅,更象个别墅型城堡啊?”

    巴尼一听,这才反应过来的点点头,“窗户开的有点小,而是一楼根本没有窗户。”

    又观察了几分钟,两人一边高兴,又再次皱眉想着,别墅周围的环境,看起应该没有佣人居住过的痕迹。

    而且,除了那辆箱式小轿车外,也没有用来下山的小车。

    交通工具倒不一定非得是车,也可以是摩托车,或者三轮摩托,而放在别墅里。

    可如果没人居住或者守着,就是说别墅里一定有个非常隐秘,而且安保等级很高的密室,才能让维尔吉尔放心的把自己的宝贝藏在这里。

    两个打战、杀人、暗杀、各种武器、飞行器、交通工具都精通的精锐战士,面对安保级别很高的保险库的时候,心里就没多少底气了。

    不过,反过来说,只要维尔吉尔离开。

    他们就有足够的时间,也能避开任何人的安心在别墅里寻找密室。

    “我们是下山,还是一直就在这守到天亮,等目标离开,就进入别墅先看看?”

    巴尼紧了紧防风作战服,从口袋里掏出跟牛肉棒。

    边嚼着边说道,“你开了一天的车,睡上半夜。”

    战壕也不啰嗦,转头四周看了看,找到个防风的山壁,拉开战术背包最底下的拉链,拿出防水折叠睡袋,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巴尼自然醒了过来时,有些皱眉的对趴在山峰上的战壕问道,“目标还没离开吗?”

    “耐心地,伙计。”

    战壕笑呵呵的说道,“目标可不是我们。

    前天晚上他一夜没睡,又搬运那么多画桶、木箱。

    再开车开了720公里,又一个人搬东西。

    没直接累倒,就已经算是身体很好了。”

476 套路中的杀机

    巴尼和战壕两人躲在山顶,一直等到了下午2点多,才看到一辆出租车开上来,带着维尔吉尔离开。

    巴尼笑呵呵的对战壕说道,“看来这家伙是真累了,连开车回巴黎的力气都没了。”

    战壕耸耸肩,“至少我们现在能确定,油画就在这栋别墅里了。”

    巴尼点点头,两人昨天凌晨3点多,亲眼看着维尔吉尔从巴黎的家里,独自搬运画桶和木箱进厢式小轿车。

    然后一路跟着他来到这里。

    虽然因为担心有暗哨什么的,没亲眼看到维尔吉尔从车里搬画桶进山顶别墅。

    但箱车没开走,仅仅是人走了,东西肯定就在里面没错了。

    战壕看着巴尼问道,“我们是潜进入,还是把消息告诉亨利,由他找专业的人来办潜入的事?”

    巴尼想了想,“还是等别人来吧,免得触动机关或者警报什么的,最后功亏一篑。”

    “那最好了。”

    两人一路下山,开车找了个电话亭,把消息通知了李长亨。

    到此时才知道自己压迫维尔吉尔的计划,真的成功了的李长亨,一边心里大喜的同时,一边想着手里人手中,谁最擅长潜入和开保险箱。

    想来想去,擅长潜入的也就女杀手卡塔丽亚,但开保险库应该还是骗子艾文最拿手。

    可知道的人越多,对保密就越不利。

    “切断那栋别墅的电话线和电源,是不是就能解除警报系统?”

    握着话筒的巴尼,皱眉的想了想后才说道,“这得先经过探查,防止那栋别墅里有发电机。”

    说完这话,巴尼自己就摇摇头,“也不对,别墅里没人照看的话,燃油发电机只能应急,不可能支撑十天、半个月的。”

    侧着耳朵听的战壕,皱眉的说道,“会不会是我们自己想太多,把事情想复杂了?

    而且,我们别忘了,维尔吉尔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所以正常来说,他要是真觉得危险,那么既然已经来了苏黎世,还不如干脆就把油画藏在瑞银里,而不是那栋周围没任何邻居的老式别墅里。”

    李长亨拍了下脑袋,这是算计人太多了,总把别人想成和自己一样谨慎。

    而且这年代可不是未来,安保措施说来说去,最常用的还是个安保系数高的保险库,还有藏东西的地方不起眼。

    否则找人安装最新的警报系统,还真不如在闹市区里藏那些油画。

    要不然,就算警报响了,警察开车过来时,小偷说不定早就带着东西溜走了。

    想到这,李长亨开口道,“你们今晚先进去看看。”

    “明白,BOSS。”

    当天晚上深夜1点,两人这次伪装成了电局线路检查员,带着亮黄的安全帽,开着一辆车外壳上,喷漆喷成工程车样子的面包车,直接上了山。

    一路上没遇到任何人不说,就连住在山上的人,也只看到几户而已。

    而且这些别墅因为要保护隐私,都有一条蜿蜒了几十、上百米的小路,才会抵达别墅。

    这就导致在上山的大路上看别墅,或者在别墅那边看大路时,都被树木等等挡住了视线。

    巴尼和战壕这下是真觉得自己俩可能想多了。

    轻松来到山顶,会德语的战壕拿着本资料本,装模作样的敲着别墅的大门,等了好一会,确定真没人、甚至一点声音都没有后,这才对巴尼点点头。

    接下来的就简单了,翻墙,车开进围墙,撬门进入别墅。

    两人打开安全帽上的灯,手拿着手电筒在别墅里检查了两个多小时,居然什么密室、暗门都没发现。

    站在酒窖里,战壕皱眉的说道,“这不对啊,维尔吉尔头发都已经花白了。

    就是说密室的入口肯定不会难走,否则我们昨天要是没算错的话,一夜带一个白天没睡,还开了7、8个小时车的他,哪里有那么多的体力搬运68个画桶和箱子?”

    巴尼赞同的点点头,目光再次扫了一遍酒窖。

    忽然说道,“雷,你觉不觉得地板好像打扫过了?”

    战壕立马低头,手电筒四处照射一遍,惊喜的说道,“伙计,我们俩可真蠢。

    别墅长时间没人住,维尔吉尔肯定知道自己走动会留下脚印,所以才搬完那些油画之后,还打扫了一遍。

    这才累的连车都没精力开,而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巴黎。”

    带着巴尼先走出酒窖,两人只需要先排除那些地板上积满灰尘的房间,然后把手电筒斜着照射地板。

    很快就发现除了自己俩的脚印外,还发现不少淡淡的第三者脚印。

    不用说,这肯定就是维尔吉尔的。

    这老家伙确实心思缜密,但他可能体力真的不行了,所以只打扫了一遍,而且不少地方还挺敷衍的,这才留下一些没完全清扫干净的脚印。

    “这边”,战壕对着巴尼招招手,直接趴在地上,边用手电筒照着地板,边匍匐着前进。

    爬了几分钟,进入一楼的厨房后,战壕嘴角一笑,抬头对巴尼说道,“这里打扫的最干净。

    不仅脚印没见了,灰尘也比其他地方少很多。”

    巴尼立马反应过来,不用多猜,正常来说人的潜意识会做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事。

    厨房打扫的越干净,就越说明在维尔吉尔心里,这里也最重要。

    甚至他一开始打扫的地方,就这这里。

    可两人找了好几圈,居然还是没发现那里有暗门。

    最后没办法了,巴尼对战壕说道,“会不会是密室并不在这里,而是打开密室的机关在这里?”

    “等等”,战壕心里猛的浮起一股恐惧感。

    语气有些急的说道,“要是真和你说的一样,那是不是说我们被那老头套路了?”

    巴尼一愣,就见战壕慌乱的说道,“上帝,他如果是故意清扫了这里,那是不是说。

    我们一旦动了某个看起来,像是密室机关的东西,很可能会引来危险,甚至引爆这间别墅。

    而真正的密室,会被炸毁的别墅压在下面?”

    “FK”,巴尼心里一惊,幸好自己和战壕,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轻易不会动不熟悉、不了解的东西。

    “你刚才碰过什么东西没?”

    战壕的目光立马看向橱柜,灶台还是周围的墙壁。

    然后对巴尼说道,“你呢?”

477 算计再多、总有破绽

    “伙计,先别管这些,我们还是先离开这栋房子,再仔细想想刚才的猜测是不是真的。”

    两人快步走出别墅,站在院子里这才松口气的看着黑夜下的大房子。

    心里忽然感觉这栋房子,就像一个嗜血的怪兽一样,就等着自己两人进去,然后被他一口吞噬掉。

    不过这点危险,对见惯了生死的战壕两人来说,还不至于让他们吓的腿软。

    低声咒骂了句,“FK,我讨厌这些老狐狸。”

    然后看了看手表,对巴尼问道,“现在已经凌晨4点多了,不用1个半小时就会天亮,我们怎么办?”

    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办的巴尼,无奈的摇摇头,两人你看你,我看我的好一会,才冷静下来的思索着问题出在哪里。

    “排除法”,巴尼看着战壕道,“先假设你的猜测是对的,那么有没有证据来证明这点?”

    战壕指了指别墅的外墙,“伙计,你看看谁家的别墅,会做成这种一楼没窗户,看起来就和防御型城堡一样的样子?”

    巴尼看了看整个别墅,无奈的点点头,“那么就当假设成立,而厨房、酒窖等等地方我们都查过了。

    敲击墙壁、地板、地面也没听到特别的回声。

    加上这栋房子要是真坍塌了,那是不是说,地下密室不仅坚固异常,还必然不会出现在房子最中间的位置?

    否则密室就算建立在地下的岩石上,可进入的通道,或者密室门之类的地方,可是薄弱点。

    万一被倒下的墙壁、水泥板之类的重物砸穿,那些油画立马就毁了。”

    “这倒没错”,战壕赞同的点点头。

    既然不在中心,那院子、车库等等地方呢?

    目光忽然看到院子里的墙上,斜靠着一架两米长,竖起来的木质老旧、无轮手推平板车。

    而且,在手电筒的照射下,这辆手推车的车架虽然有自然开裂纹,但对在牧场生活了很多年的战壕看来。

    推车的木头上并没有风吹雨打,又被太阳暴晒而出现萎缩痕迹。

    也就是说,这俩手推车之前很可能一直放在室内。

    然后心里猛的想到维尔吉尔不把车开走,是不是有其他的目的?

    之前自己俩还认为那老东西是太累,又想尽快回巴黎,所以才为了自己的安全而没开车走。

    现在既然那老家伙还有精力打扫,甚至有可能的布置了杀招。

    那就是说他并没想象中那么疲惫。

    那么没开走的车,是不是就有问题?

    当然,也可能是故意留下,免得溜进来的小偷,没发现财务而故意破坏。

    所以停一辆车,当成是和小偷的默契。

    你把车开走,也算有了收获,就没必要多事了。

    可这事在战壕眼里,就很可能是有第二层含义了。

    在巴尼不解的目光中,从面包车里拿出工具,撬开车库的门。

    看到那辆厢式小轿车的同时,也看到两个木头轮子被人拆开,斜靠在车库墙上。

    更看到车库的地板,虽然不是一尘不染,但一看扫帚留下的打扫痕迹,和车左侧才有的一些脚印。

    不用说,这里也被维尔吉尔打扫过。

    这下战壕心里就更确定了。

    趴在地上,透过小车底盘,用手电筒照射着地面。

    就见车停的位置,地面真的有一块长方形的微小缝隙。

    不用说,车库外的手推车,之前就放在小汽车的位置,来挡住下面的情况。

    而且,车轮被拆掉,没那个小偷会打这手推车的主意。

    “FK”,咒骂一声,维尔吉尔那老混蛋还真懂人心。

    进来的小偷见有车可以偷,哪里会管车底下是不是有密室。

    肯定是直接开着车扬长而去,然后敞开的车库,用不了十天,就会被灰尘掩盖住。

    战壕站起来就想拉开车门。

    发觉车门锁上了后,对着巴尼喊道,“过来帮忙,把车抬走。”

    巴尼脸上一喜,快步走到另一边。

    双腿下蹲,双手抓着车底,浑身的肌肉暴起。

    然后和战壕一起猛吸一口气,低吼一声重一吨的小车,居然就被他们俩给抬了起来。

    可惜两人也仅仅只抬了起来,想抬着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而且就算他们强撑着,可只走了两步,在巴尼脱力之前,抓着的车底板的手一划。

    小车瞬间砸会地面。

    “呼”。

    战壕郁闷的放开手,然后见小车的轮胎弹了几下,猛的一拍额头。

    “见鬼,我们俩都是蠢货。”

    在巴尼不解的目光中,战壕来到车后,双手抱着车底,找准发力点。

    托起车尾,身体顶着后备箱,就推动着车往前走。

    巴尼自嘲的笑了笑,看来自己俩还是被别墅里可能的爆炸,给搞乱了心神。

    走到战壕身边,帮着他托住车尾,一起把车推动出了车库这才放下。

    回头看向车库里的地面,脸色一喜。

    不过,这次两人因为之前猜测别墅有自毁装置,面对密室就更加小心了。

    仔仔细细的检查了整个车库,确定没问题后,这才互相看着对方。

    巴尼谨慎的说道,“要不,我们先在这上面钻个四个口,再往缝隙处倒水,然后把液态氢注入进去。

    把整个地板盖都冻住的同时,也把机关一起冻住,再用切割机切开?”

    却见战壕笑着摇摇头,“伙计,你真当这里是皇帝的陵墓?”

    可话是这么说,但战壕猛的发现,地板上居然没有提起地板的扶手。

    “见鬼”,战壕猛的拍了下额头,快步走出车库。

    然后边看着别墅的外墙,边对巴尼问道,“厨房是不是就是这个位置?”

    巴尼一愣,仔细回忆一下的点点头,然后也反应过来的说道,“那就是说和车库离着3米,隔着别墅外墙的厨房里,肯定有机关,就是用来打开个地板的。”

    “管他呢”,战壕耸耸肩,“说不定开密室的机关,就在别墅自毁的机关下面。

    而且,别忘了,这栋别墅看起来最少都有几十年的历史。

    现在的人不会造这种房子,可一战、贰战的时候可就说不定了。”

    “也对”,巴尼赞同的点点头,也不管战壕,径直走去面包车。

    从车上提出一个氧气瓶一样的瓶子,又提着一个手工钻头回到车库里。

478 找对办法,一切就变简单了

    液态氢释放出来一旦遇到水,几秒内水就会结成冰。

    冻住里面的机关的同时,甚至会因为冰块体积膨胀,而直接破坏掉机关。

    巴尼和战壕两人在地板上钻了四个口,沿着地板缝隙倒水,再用戴着厚厚的手套,用专门的金属细管,往地板里注入液态氢。

    很快地板上就结出一片冰花,随即就发出‘咔嚓、咔嚓’的冰块挤压地板的声音。

    随后就是‘嘎吱、嘎吱’的金属断裂声。

    战壕伸手在胸前数了个十字,“幸好老板让我们带了液态氢过来,要不然鬼知道这下面有什么机关。”

    “天都亮了,别浪费时间了。”

    巴尼拖着切割机过来,等待逸散的氢气挥发、并消散的时候,看了眼上面的双狮标志。

    然后打算连通面包车上的专用电瓶时,就见战壕笑着道,“听说这个牌子的电动工具,就是亨利给英格兰贵族们提的点子。

    你说我们要不也找他要个生意点子?”

    巴尼就笑着道,“你要是肯负责管理,我肯定没问题。”

    “那还是算了,我的理想不是当超级有钱人。”

    战壕笑嘻嘻的试探道,“我们还不如找亨利要几家熊猫餐厅的加盟权,然后一边有个稳定的收入,一边参选训练基地所在选区的议员。”

    巴尼诧异的看着面前的老伙计,“你真想从正?”

    “难道我们还能打打杀杀一辈子?”

    战壕表情严肃的说道,“而且,等我们有家庭、孩子了。

    有老板在,做有钱人没问题。

    可你和我肯定都不是商人的料。

    想来想去,除了继续待在敢死队做管理层,就只有从正,才最符合我们自己和老板的利益了。”

    巴尼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两年前自己和战壕,就因为伦敦旧钞的事,各自分到了116万美金。

    这笔钱虽然一直放在瑞银里,也因为救济战友的家人而用掉不少。

    可也因为购买了黄金,再次变成了100多万。

    钱不缺,等未来有了家庭,确实需要个长久、安稳的工作,或者是事业。

    “等这次事情结束,我们和亨利聊聊再说吧。”

    巴尼笑着对战壕调侃道,“女朋友你倒是有,可结婚对象对你来说还很远吧?”

    “未来的事谁知道会如何”,战壕戴着厚厚的手套,把切割下来的地板提起来。

    扔出车库道,“先做个规划,总比事到临头不知道该怎么做要好吧!”

    巴尼点点头,关掉切割机,用手电筒往下照过去。

    就见一条不深的石阶下,有个泛着金属光芒的暗门出现在眼里。

    回忆着在苏黎世城里,买到的合金门资料,皱眉的说道,“看起来很像NV77号防盗门。”

    “不是吧,那玩意可是几十年前的老古董了。”

    战壕低头往下看,就见地下的暗门确实很像,号称用铁达尼号轮船,同等钢材打造的合金门。

    而他们俩能记住这种门,也是因为沉没的铁达尼号实在太有名了。

    “这是好事啊”,战壕笑呵呵的拍拍巴尼的肩膀,“还是亨利有见识,非让我们带着液态氢过来。

    铁达尼号既然是因为航行在低温海面,然后撞冰山造成超出设计师预料的破口。

    那就是说这种金属肯定不耐低温。

    只要钻开一个孔,往里注水和液态氢,都不用我们自己动手,膨胀的冰块会自动帮我们挤碎金属零件,报警器和门框。”

    巴尼嘴角一笑,要是真这样,确实会简单很多。

    而且不使用火焰和热切割,更能保证密室里宝物的安全。

    两人仔细检查了地板下的机关,又用钻头往机关里钻了个小口。

    注水,住液态氢。

    一阵阵更大的‘嘎吱、嘎吱’声传来,整个机关被冻住不说,还肯定被冰块破坏了。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

    在合金门上钻孔,相同的流程来一遍。

    重新爬出地道,站在车库上的两人,很快就看到合金门上出现不停扩张的冰晶。

    然后就是更大的‘嘎吱、嘎吱’声。

    “咻、”的一声,一颗大拇指大小的螺丝钉,被金属扭曲时的张力,直接弹出金属门。

    ‘碰’的一声撞在石头台阶上。

    随后,连续几颗接口圆滑的铆钉,也被冰块和金属扭曲力,给挤出合金门。

    “拉”,巴尼和战壕喊了一声,两人一起发力拉动绳子。

    然后惊喜的发现,只是第一次发力拉动,合金门和岩石连接处,就出现了碎裂的缝隙。

    “再来”,巴尼喊完,两人再次发力,一声‘咔嚓’声传来。

    整块合金门,居然轻易就被他们俩,从岩石接口处拉的倒向石头台阶上。

    “上帝”,战壕笑着摸摸下巴,“有这办法,今后还有什么金属保险门,能逃过我们的黑手。”

    “得了吧”,巴尼白了他一眼,“听亨利说,现在不少保险门的硬度,比起钻头都强。

    没法往门里注水和液态氢,说再多也没用。”

    “伙计,你就是死脑筋”,战壕笑嘻嘻的说道,“热胀冷缩你肯定知道,那么先用便携火焰喷射器。

    在保险门上加热一个点,再用液态氢给这个点急速降温,瞬间就能让这个点的金属边脆。

    这时候用钻头,肯定能破出一个口子。”

    巴尼一愣,瞬间觉得这办法好像真的可行。

    却没想过,液氢这玩意很可能是会爆炸的。

    笑着摇摇头,“还是先看看这个密室,到底是不是维尔吉尔那老家伙,用来藏油画的地方吧。

    而且,这办法要是传出去,肯定会被那些靠手艺和头脑吃饭的小偷们恨死。”

    “嘿嘿”,战壕顿时笑了起来,“你说维尔吉尔要是知道我们是暴力破门,会不会后悔太自信,而没把油画藏在瑞银里?”

    巴尼耸耸肩,“我觉得他会没了人生目标一样的想自杀。”

    战壕表情有些特别的和巴尼对视一眼,然后默契的打算把密室里的东西全拿走不说。

    还决定就按照今天白天制定的计划,等油画送下山,上了飞去伦敦的飞机,确定安全了。

    就开着搅拌车带着大量水泥回来,把这里彻底封死,然后恢复成原样。

    尽量拖延维尔吉尔发现的时间,也确实想着这老家伙说不定看到密室,被厚厚的水泥块给封死了,突发心脏病自己去见上帝。

479 真假全靠你们

    两人正形成默契时,一道夏日的阳光顺着山顶照射了下来。

    而且大概是因为别墅处于300米左右的山上,阳光照射下来的同时,居然神奇的直接照进了石阶,在密室里形成个光圈。

    瞬间让整个密室都明亮了起来。

    “见鬼,天已经彻底亮了,我先下去。”

    战壕对巴尼点点头,率先走下石阶。

    而巴尼则看了看已经出现红霞的天空,看了看手表,此时已经凌晨6点多了。

    夏天时只要不下午,太阳升的还是很快的。

    进入密室后,都不用打着手电筒,第一眼就看到几十个画桶整齐的竖着,摆放在一排铁架子上。

    两人心里一喜,总算找到了。

    战壕回头对巴尼提醒道,“画桶必须竖着放,以避免里面卷起来的油画会受力不均,而出现颜料变形、或者断开,明白没?”

    巴尼忙点点头,然后开始一趟、一趟的往外运油画。

    等68个画桶加木箱被放进面包车。

    两人这才把目光放在密室的其他地方。

    几个酒桶,标识着红酒的封好木箱,还有角落里一副色调阴郁,满脸扭曲的修女油画。

    “等等”,战壕一把拉住想过去查看的巴尼。

    然后满脸严肃的说道,“伙计,老板说的是那68幅油画,其他的可不是我们的目标。

    我觉得,我们最好别太贪心。”

    巴尼一愣,然后就看清楚战壕的脸色,瞬间反应过来的点点头。

    战壕拉着巴尼一离开密室,看着照射下来的阳光,心里松口气的立马抬起倒下的合金门,重新推回道岩石门框上。

    而巴尼一见,不用战壕说话,快步冲上台阶,提着液态氢灌和一提矿泉水,和手推车轮子的木梁下来。

    把木梁交给战壕,让他抵着金属门。

    自己沿着缝隙倒水,然后戴上厚厚的手套,用专门的金属管对着缝隙,另外一只手拧开阀门。

    一道冒着寒芒的液态直接流入门缝里。

    几秒间整个门框就被寒冰给冻住。

    “继续”,战壕见巴尼想关掉阀门,立马说道,“全用完。”

    说完,他试着松开木梁,见金属门没异常,连忙后退,以方便巴尼继续喷洒液氢不说,还拿起矿泉水桶,往金属门和岩石上泼水。

    一直到两人都觉得很冷后,这才不得不提着液氢罐子走上车库。

    巴尼立马咒骂道,“FK,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战壕耸耸肩,“我只是觉得那副画,让我感觉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意。

    然后,你不觉得阳光直接照射进去的事,实在太过诡异了吗?”

    被战壕这么一说,巴尼忽然觉得好像确实有些问题。

    却又说不清到底为什么。

    战壕想了想,摇头道,“算了,想不明白就别想,我们现在就下山。

    然后你送油画去机场,我打电话租一辆混凝土搅拌车,自己开车上来,直接把这里封死。”

    巴尼犹豫几下,才说道,“雷,会不会是我们多想了?

    而且,我们在越男的丛林里什么情形没遇到过,还有每次战斗那么多伤亡,不可能有古怪的事情而没听说过。”

    “管他呢”,战壕笑着道,“反正我们也打算用水泥把这里封死。”

    “OK”,巴尼点点头,和战壕回到面包车里,一路下山,在市区边缘把战壕放下车。

    自己却没直接去机场,而是把车开出几百米后,停在路边想了想。

    最后把车开去一家商场外,买了7个大箱子,把画桶和木箱全放进箱子。

    径直开去瑞银。

    经过一连串比机场安检都严厉十倍的安检,这些箱子最后安全的存进了瑞银里。

    巴尼这才开车来到个电话亭,给伦敦的李长亨打去。

    刚起床的李长亨听完巴尼的话,顿时脑门一黑。

    这都什么年代了,而且两个血肉战场上出生入死的超级战士,居然会被一副油画给吓到了。

    可没等他开口骂人,心里猛的想到,自己都能穿越而来。

    而且,这几年里遇到的电影情节还少吗?

    万一真有那玩意,却又没引起重视,最后倒霉的还不是自己?

    随即,他就想着宁愿把油画全存放在瑞银里,也不能带回家里来。

    甚至未来电话委托拍卖,卖几幅画出去,看看是不是真有问题再说。

    然后对着话筒问道,“你们除了觉得心里冒出寒意外,还有其他异常症状吗?”

    “我自己倒没察觉出问题”,巴尼想了想后说道,“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雷的脸色会那么严肃,甚至紧张。”

    李长亨皱眉的问道,“说说那副画。”

    然后眉头皱的更深的想着,怎么听起来像是恶灵修女?

    不过,欧罗巴大陆上,是经历过好几次反教会时期的。

    所以,会有人画一些无法拿出来公开露面的油画,其实再正常不过。

    甚至还有人画过超级阴暗、恐怖的油画。

    至于撒旦、女巫、魔鬼为主题的油画,更不在少数。

    有些光看看就让人毛骨悚然,然后浑身不舒服。

    说不定巴尼和战壕看到的那副画,仅仅只是那些画之中的一副而已。

    而且维尔吉尔那老混蛋,收藏的全是女主人公油画,有一副阴暗的修女画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更别说他得到那副画的时间肯定不短了,要出事第一个也是他出事,哪里还会等到战壕和巴尼跟踪到那栋山顶别墅。

    可想是这么想,但李长亨自己本身就是个无法解释的现象。

    所以本着宁可信其有的原则。

    稍微想了想,就让巴尼去帮战壕封住那个密室,自己挂断电话后。

    用打字机打出一份和恶灵修女有关,还有维尔吉尔藏着那副油画的特快、加急,直接用飞机片刻不停就运过去的信,寄去了罗马。

    下午3点多,巴尼再次打电话过来,说自己和战壕没事,而且已经用整整辆车的水泥,灌进那个密室后,李长亨才放心下来。

    “你们先去教堂用圣水往身上泼,然后去巴黎,继续盯着维尔吉尔,要是有牧师、或者特别的人找了维尔吉尔,立马给我电话。”

    巴尼和战壕一听就知道,自己这个不在乎钱的老板,宁愿相信,然后用钱解决他们俩身上可以有的问题。

    然后已经把可能存在的危险推给了别人,自己躲在暗处看看这是到底是不是真。

    PS:各位大大们,招魂世界你们要是不喜欢的话,按照现在写的剧情,想改过来还是不难的。

    所以,反对的请说一声。

    最后感谢各位大大的支持,拜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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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游戏,谁是猫谁是老鼠,或许今天是兵,明天就是躲在下阴暗角落里的贼,又或者一起全拍死,上下通吃?从猫鼠游戏开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从猫鼠游戏开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从猫鼠游戏开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