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有钱什么都好说
下午四点半，李长亨和安妮在一条基本上，只服务于游客的超大集市下车，戴上棒球帽，牵着手混入繁忙的游客群里。
在安妮被各种小商品吸引的目不暇接，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随便拐了几个弯，轻易就把布拉德利和欧文给甩掉。
随后，带着安妮走进一家，能看到集市入口的女士鞋小店。
可一进店，李长亨震惊于此时的女鞋，不少款式和后世居然没什么差别。
好一会，他才想到，除了真正推陈出新的时尚服饰，时尚界好像很喜欢搞复古。
每隔个几年，总有人会把十几年，几十年前的东西拿出来，稍微创新一番，趁机收割一波女人们的钱。
按照自己后世的眼光，挑了好几双鞋跟不高的凉鞋，让安妮试，没想到这小妞对他的眼光很满意。
挑了一双凉鞋直接穿在脚上，旧鞋随手一扔，甚至钱都不付，就想离开。
搞的李长亨觉得交个公主女友，钱包不厚真养活不起，然后忙拉住安妮的手，“等等，安雅，还没付钱”。
“付钱？”安妮一愣，然后脸色微红，她买东西从来都是奢侈品店，一车、一车的送货上门让她挑，根本不用考虑付钱的问题。
可现在一听付钱，安妮立马兴致勃**来，“亨利，我，我能借你点钱吗？我想自己付”。
掏出十张五千里拉的纸币，安妮高兴的接过后，却又迟疑的问道，“五万？是不是太多了？我担心我还不上”。
“什么？”李长亨心里浮起个大大的问号，随即明白过来的笑道，“好了，不用你还，而且五万里拉大概是75美元，再除以4等于18.75英镑”。
“才19英镑不到？”
安妮有些吃惊的看着手里的里拉纸币，然后态度就随意起来的，随手把一张五千里拉的纸币递给店老板，笑嘻嘻的拉着李长亨的手，想离开。
“找零”，白了安妮一眼，收回4300里拉，李长亨才带着一脸好便宜的安妮走出鞋店。
这年头的美金、英镑确实值钱，在巴西时听人说过一盎司黄金才35美元，而且只要你有美金，想换多少黄金就换多少。
不过随着越战让米国人深陷泥潭，很多国家和投资者开始不信任美金，开始大量兑换黄金，搞的米国人自己都不敢再用美金和黄金挂钩。
之后迎来黄金暴涨，到80年整整涨了23倍。
李长亨想到这些，自己都楞了一下，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买黄金期货，买三年期限，五年期的确实能赚钱。
但要是买三个月，半年期的，中间随便大跌一次，就能吃光所有入场的资金。
摇摇头，有买长线的钱，还不如做打字机，甚至机场的安检设备，几年内，赚的肯定比黄金上涨的钱多。
拉着安妮走出鞋店，远远看到身高出众的布拉德利，接着就找到欧文，和跟在他们俩身后的三个意大利人。
“安雅，我们去喝杯咖啡，我有点渴了”。
这么一提，安妮自己也感觉有点渴了，点点头，跟着李长亨走进一家咖啡馆。
点好饮料后，本想尿遁，可还没开口，就听到咖啡馆里的收音机，正播报着，
“因为来罗马访问的安妮公主，忽生疾病的原因，原定于今晚举行的商界人士迎接舞会，不得不延后，具体”。
安妮听到这，脸色微微一变，心虚的偷看着李长亨，却见心上人一副认真听的很认真的表情，心里顿时慌了起来。
抓着李长亨的手，语气有些急切的说道，“亲爱的，我有点饿了，能去帮我买点中午吃过的杏仁饼吗？”
正想找机会离开一段时间的李长亨，笑呵呵的点点头，然后目光揶揄的看着安妮道，“亲爱的？”
安妮脸色几秒间就红了起来，抓着李长亨的手摇晃几下，语气中第一次带着撒娇味道的说道，“我要吃杏仁饼”。
“OK、OK”，李长亨点点头，“那你在这等我，千万别乱走，明白没？”
“嗯”，安妮点点头，看着李长亨走出咖啡馆，才松了口气的继续听着收音机里的新闻。
等发现自己除了‘被’生病之外，就没其他突发事情后，心里不由一喜，至少今天不用急着回大使馆城堡。
不过一想到这次来罗马的行程，又暗自气恼起来。
这次出访的目的，她这个公主负责明面上拉近各国之间的关系，但私下里，会有专门的人员和各国企业和商人谈投资。
一想到全英格兰，还有几百万人处于贫困线以下，安妮心里就有点堵，却不知道未来这个数字会飙涨到人口的三分之一。
既然是带着目的而来，那么效果不佳的话，安妮今后两年，直到上大学前都只能回封闭式女校上学。
或许，得找个机会让亨利知道自己的身份，让他去伦敦找自己？
可坦诚自己的身份，又担心亨利生气。
正无计可施时，忽然看到咖啡馆里，有个顾客手里的报纸上，正刊登着自己头戴皇冠的半身照。
‘上帝’，安妮吓的心里剧烈加速起来，幸好刚才把亨利支了出去，要不然现在就已经穿帮了。
把头上的棒球帽拉低一点，低着头，端着咖啡杯子不知道是现在就离开咖啡馆，还是冒险再等等，说不定那个顾客一会就走了。
想了想后，安妮换了个座位，躲在咖啡座的木质隔断后，还透过木隔断上的雕花缝隙，时刻注意咖啡馆的门口。
万一亨利早回来了，就站起来拉他离开。
等了十来分钟，一旁座位上的顾客总算走了，可安妮现在又想着李长亨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回来。
却不知道，此时的李长亨一直站在咖啡馆门外，一条立柱后。
从咖啡馆出来前，他去柜台借了支笔，在口袋里的信封上写下，‘拿到打火机外型的微型相机，和目标车里的胶卷拿到后，
用个纸袋装着，送到帕迪拉咖啡馆的前台，乔-布拉德利’的一行字。
然后掏出张5000里拉的纸币，交个咖啡馆的收银员，兼老板的中年人。
“能帮我买十块意大利杏仁脆饼吗？”
5000里拉，别说十块了，一百块都买的到，咖啡馆老板接过钱，一口答应道，“当然，当然，先生，很乐意为您效劳”。
说完，他就招来个服务员，把钱交给对方，让他去市场里最好的糕饼店，买一份杏仁饼。
随后在老板惊喜的目光中，李长亨又拿出张纸币。
032 越神秘越让人恐惧
“我去给我女友买点水果和其他东西，要是有人送其他袋子过来，只要告诉你‘乔-布拉德利’这个名字，就是我让人送过来存放的”。
把手里的五美金递给咖啡店老板，“抱歉，我是米国人，手里的里拉不够，你应该收美金当小费吧”。
“当然收”。
老板高兴的点点头，然后看在米国人和五美金的份上，瞬间就不在意，李长亨为什么不自己拿着购买的东西，而是花钱让人送。
接过钱，咖啡店老板笑呵呵恭维道，“其实比起里拉，我更喜欢美金，感谢您，慷慨的先生，我保证会保管好您的东西”。
李长亨点点头走出咖啡馆，站在一条半米宽的立柱边，用身体挡住，然后在信封里再次装了5张，十美金的钞票。
随后微微低着头，寻找布拉德利，欧文，和三个意大利混混。
找了几分钟，总算找到脸色焦急的布拉德利和欧文，还有三个不得不分开跟踪的三个混混，李长亨深吸一口气，神情放松的跟了上去。
趁着人多的时候，借助身体素质比常人强了两倍的，敏捷、力量和反应速度，把手里的信封，悄无声息的放进一个混混的外套口袋里。
把信封送出去后，他就离着五六米的距离，又跟了几分钟，期间顺便买个件大一号的灰色夹克穿上。
没一会，那个混混把手无意伸进口袋里，发现那个信封后，
李长亨这才摘下棒球帽，若无其事的站在一家卖水果的摊位边，随手拿起几个橙子，然后接过摊位老板递过来的纸袋。
而那个看到信封上写下的内容，还有乔-布拉德利落款的混混，顿时惊恐的四周看了看。
可人来人往的商业街，根本发现不了任何一个有异常表现的人，更是对两米外，挑水果的李长亨视若无睹。
眼睛扫了一边他身上的夹克外套，就移开的目光。
越找不到有异常的人，这个意大利人就越恐惧，要不是信封里的50美金告诉他们，自己是收钱办事，这家伙说不定转身就逃走，然后躲起来。
汇合了其他两人后，三人中，摸东西技术最好，也是头头的卡西利亚斯，脸色严肃的吩咐道，“卡洛斯，劳尔，你们俩现在去就目标的车哪里，找到车里所有胶卷，明白没？”
卡洛斯和劳尔互视了一眼，都从同伴眼里看到恐惧，然后重重的点点头，“微型相机的胶卷只能拍十来张照片，
卡西，你摸走那个打火机后，最好确定那个大胡子身上，还有没有其他拍完照片的微型胶卷”。
“我知道”，卡西点点头，“我会把那个大胡子摄影师的所有口袋都摸一遍”。
“那就好”，劳尔点点头，“我们两搞定车里的胶卷后，会在市场门口哪里等你，然后由你一个人送胶卷去咖啡馆”。
“这”，卡西想了想才点点头，确实应该小心点，免得被人一锅端。
现在有两人躲在暗处，雇佣他们三人的势力就会有所顾忌。
而离着才两米的李长亨，耳朵动了动，很容易就听到三人的嘀咕声。
等仨人分开，他才笑呵呵的付钱接过一袋子的水果，回到咖啡馆，从老板手里接过个装着杏仁饼的袋子，
然后把一个装着两张一百美金，写着‘乔-布拉德利’致‘卡西利亚斯’字样的信封放在柜台上，“帮我交给一会送胶卷和打火机的人”。
咖啡点老板接过信封，看了一眼，点点头，“没问题，布拉德利先生”。
坐回安妮身边时，安妮口袋里正叠放着一张报纸，看到李长亨时，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高兴的接过纸袋，拿出个杏仁饼，掰成两半。
一半放在自己嘴里，一半伸到李长亨的嘴边，却没想到被李长亨用嘴唇轻轻咬住。
“呀”，一股酥麻感瞬间传遍安妮全身，面色娇艳的瞪了李长亨一眼，抬起手就想一拳捶下去。
可手刚抬起就被抓住，然后就见李长亨含情脉脉的看自己，还握着自己的手放在嘴唇上亲了几下。
“你”，挣扎几下，却哪里挣的脱李长亨的手心。
一没注意还被他一拉，安妮顺势就倒在他的怀里，低着头不敢抬起，要不然，两人的第一个吻，肯定会在这家咖啡馆完成。
看着长长睫毛一闪一闪的安妮，李长亨嘴角上翘，低头就在她额头上亲了下，惹着正脸红的安妮，心里高兴又嗔怪的在他胸口上打了几拳。
而两人忙着打情骂俏期时，拿着个纸袋的卡西利亚斯，表情有些紧张的走进咖啡馆。
咖啡馆老板一见卡西的目光四处乱看，顿时就把他当成送东西的人。
“这”。
引起卡西的注意后，咖啡店老板招招手，对脸色有些僵的卡西问道，“卡西利亚斯？”
‘上帝’，卡西心里咯噔一声，没想到那个没见过的人，已经连自己的真名都知道了。
好在咖啡店老板没心思猜他在想什么，谨慎的问了句，“打火机和、”。
“胶卷，胶卷”，卡西立马回答道，“是乔-布拉德利先生让我送过来的”。
“那就没错了”。咖啡店老板接过纸袋，打开看了眼，见里面放着十几个大大小小，用专用盒子装着的胶卷和一个亮铜色的打火机，
这才把信封放在柜台上，“给你的”。
接过信封，看清楚上面的字，卡西犹豫了几秒才打开，随即就激动起来的连说‘谢谢，谢谢’，然后转身就离开咖啡馆。
既然余款收到，而且不多也不少，就表明这事了解了。
此时不走，反而问东问西，那就是找死了。
快步离开咖啡馆后，走了好几条街，他才闪身躲进墙角边，默默的观察这身后有没有人跟着。
等确定自己安全，他才用手捂着心脏激烈跳动的胸口，长长吐了口气。
说实话，他和两个同伙，不是没想过暗中留下一两个胶卷，找人冲洗出来。
一则自保。
二则、等确定被布拉德利跟踪的亨利和安妮的身份，看看能不能再赚一笔。
可之前在商业街里，被人悄无声息的在口袋里，放进一封信封后，卡西三人哪还不明白，有人想弄死他们，都不用找西西里岛来的灰手党。
现在能安全收到钱，三人心里半点其他想法都没有了。
033 搞定所有人
集市里，发现自己口袋里的微型照相机不见了的欧文，双眼一黑，好在布拉德利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他，“你怎么了，欧文？”
欧文摇摇头，双手有些颤抖的把所有口袋都翻了出来。
可找遍了全身上下，不仅微型相机没见了，就连备用的一个胶卷都被人偷了。
胶卷？
欧文这下连向布拉德利解释的心情都没有，在布拉德利焦急的喊声中，快步冲出商业街，来到自己的菲亚特500车边。
上帝。
欧文心里就像被人用拳头握住心脏一样，双腿发软的扶着车前盖，才没跌倒在大街上。
都不用打开车门，透过车窗，就看到车里被人翻动过不说，两台一大一小，用衣服盖着的相机，连衣服带相机一起消失不见了。
要不是菲亚特500最新款的新车，都才二万二千里拉，用了五六年的老车就更不值钱，加上偷车比偷相机麻烦太多了，
两个意大利混混，连车也不会给欧文留下。
“上帝”，跟过来的布拉德利，看到车里的情况后，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把抢下欧文手里的钥匙。
打开车门，在狭小的后备箱里，翻找之前放好的胶卷。
可整辆车都翻遍了，别说放好的胶卷了，备用的胶卷都一个不剩。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布拉德利双眼无神的跌坐在大街上，反倒是欧文很快就冷静下来，无奈的坐在布拉德利身边的地上，
叹息一声道，“我就说那个叫亨利的年轻人不好惹，现在好了，1万美金飞了不说，
我吃饭的相机也没了”。
“不行，我们去酒店等他”。
布拉德利此时唯一的念头，就是帮欧文拿回照相机，可还没站起来，就被欧文一把拉住。
“没用的，伙计，这里是罗马，只要花钱，别说相机了，我们的命都没保证。
要是再纠缠下去，说不定晚上就会遇到西西里岛来的狠角色，或者英格兰来的，专门为王室处理阴暗事物的人”。
“唉”，布拉德利一想，好像人没事确实最重要。
沉默了好一会，又叹息道，“看来，我还是看走眼了。
本以为亨利只是个有钱、年轻的天才而已，却没想到他背后居然还有人帮他处理麻烦。
这种人确实不是我们这种穷记者，不出名摄影师能惹的”。
欧文想到今天的遭遇，赞同的点点头，正想说些什么时，忽然看到商业街的街口，
互相牵着手的李长亨和安妮，戴着同款棒球帽走出来，然后李长亨对着自己这边挥挥手。
欧文一把拉住布拉德利的胳膊，“乔，乔，看那边，那个叫亨利的家伙，在向我们挥手”。
布拉德利一惊，抬起头就看到李长亨拉着安妮的手，正往自己这边走来。
第一个念头就是拉着欧文跑，可刚站起来又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听听李长亨会说什么。
“哈喽，乔，欧文，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们”。
欧文和布拉德利听到李长亨，直接叫破欧文这个名字，哪里还明白对方是早就知道，自己俩一直跟踪的事。
“下、下午好，亨利”，布拉德利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抬手打了个招呼，“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
说完，看着被李长亨牵着手，脑袋一直微微低着的安妮问道，“亨利，这是你女朋友？”
李长亨瞬间就明白，布拉德利这是想缓和双方的关系，要不然昨天就见过安妮的他，不可能认不出安妮。
然后看了眼脸上露出笑容的安妮，见她没丝毫否认的意思，这才点头笑道，“安雅是我的天使，本来只是来旅行，却没想到爱情来的如此突然和美妙，让我连思考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丘比特射中了”。
听到这话，安妮心里甜蜜的脑袋都有点晕乎乎，另一只手不由紧紧搂着李长亨的胳膊，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的侧脸，脸色微红的呢喃道，“我也是，亨利”。
欧文和布拉德利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羡慕和嫉妒，还有更多的无奈。
不说安妮公主的身份，光安妮娇媚、漂亮的脸蛋，就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她。
可现在，英格兰最美丽的玫瑰，已经在亨利这小子手里握着不说，这混蛋还故意拉着安妮过来炫耀，那就不能忍了。
而李长亨好像自己面前的两个中年男人，对自己会有很大意见一样，不等欧文开口，
先一步对欧文说道，“听乔说你是个摄影师对吗？”
“没，没错”，欧文和布拉德利都诧异的看着李长亨，而更诧异、警惕的，是搂着李长亨胳膊的安妮。
做为公众人物，安妮从懂事开始，防备最深的人大概就是摄影师和记者。
“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想去你的摄影工作室，帮我和安雅拍几张合照”。
“这”，欧文倒是巴不得帮这个忙，可这事由李长亨主动提出来，让吃过亏他觉得有些诡异。
果然，没等欧文和布拉德利想到为什么，安妮心里乱哄哄的摇晃着李长亨的胳膊，“亲爱的，照相的事，我们明天再说好吗？
我现在只想去吃晚餐，然后，回酒店好好休息一会，逛了一天实在太累了”。
“好吧”，李长亨耸耸肩，心里有些得意的点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个信封，递给欧文道，“这是照相的定金，我明天或者后天就会联系你”。
“这”，欧文再次无语的不知道该不该接过信封。
可李长亨笑嘻嘻的抖了抖信封之后，欧文想了想，还是接过了信封，然后看着李长亨和安妮向布拉德利打个招呼，径直上了辆停在街边的马车离开。
等看不到马车后，打开信封一看，欧文惊喜的叫了一声。
布拉德利好奇的低头一看，就见信封里装着好三张一百美金面额的钞票。
“警告过我们一次后，又赔偿相机的损失？”布拉德利稍微一想，就明白李长亨这是让他们闭嘴。
两人立马觉得今后还是别惹李长亨这种人的好。
聪明、有才华都好说，毕竟这种人在整个国家，世界范围内来找，还是不少的。
可这么年轻却老成、心思缜密的天才，就很少很少了。
034 满满的算计，把猪吃了（求推荐）
而李长亨会给300美金给欧文，除了让他们闭嘴之外，实在是经历过信息大爆发年代的李长亨，太清楚舆论的威力。
可以说，能伤害到公众人物和明星的，不是事情本身，而是媒体和喜欢关注名人私事的吃瓜群众。
在拿回了所有胶卷，避免了麻烦后，有限度的交好一个记者，其实不完全是坏事。
最少有些事，利用布拉德利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再说与其交好其他不知道根底的记者，还不如先稳住布拉德利，加上布拉德利任职的米国通讯社，身份是米国的，但报社却在罗马。
有些不好在米国爆料的东西，完全可在意大利报道出来，毕竟米国虽然是老大，但下面的那些小兄弟，和他可不是完全一条心。
很多时候，受民族自尊感影响，欧罗巴的国家，对爆料米国人的丑闻这事，一直都十分热衷和执着。
第二则是，李长亨自己想把安妮逼回大使馆城堡。
从长远看，安妮越早回去，对她们两今后的关系越有利。
想拐带安妮出去四处浪，也不能在出访的这段时间，否则，英格兰国王菲利普的不满对向安妮的同时，更多的怒火会对准他这个拐走他女儿的人。
第三点用处，李长亨自己有些不能确定。
安妮这种传统王室教育培养出来的姑娘，虽然因为年龄和压力有些叛逆，但她很难做些真正出格的事。
昨夜偷偷溜出来，无非是想去跳舞，要不是因为镇定针的原因，安妮很可能玩够了，没到半夜就溜回城堡去了。
而李长亨想的，是让安妮真正忘不了他。
安妮大概是想好今晚就离开，避免明天得和他一起去摄影工作室拍照，心怀内疚之下，
上了马车后，就靠在李长亨的怀里，双手还一直的抱着他的腰不放。
回到酒店房间，两人默默注视着对方一会，就抱在一起香了起来。
而且安妮对李长亨一些小动作的容忍程度，有点出奇的高。
最后自己也意动下，房间里很快就传来，健身时、剧烈活动后特有的急促呼吸声。
两世为人，前世孤儿，今生也是孤儿的李长亨和安妮一样，都是第一次健身，没经验，但过程异常美好。
就是李长亨的身体素质有点太强了，让安妮在运动结束后，抱着他说了一小会的话，就慢慢睡着了。
晚上十点多一点，睡了差不多三个小时的安妮，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李长亨的侧脸，心里顿时把梦里梦到的不好事情，全扔到一旁，抬头悄悄在李长亨嘴上香了香。
这一动，就把李长亨的吵醒了，低头找到安妮的红润的嘴唇就贴在一起。
直到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起来，两个感觉饿了的年轻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半个小时后，两人穿着长睡袍，挨在一起边吃着晚餐，边时不时的嘴对嘴的香在一起，一顿普通的晚餐吃了一个小时才吃完。
用餐结束后，坐在沙发上，靠在李长亨怀里说着悄悄话的安妮，被挂在客套壁炉墙上的挂钟，整点报时发出的轻微‘叮叮叮’声给惊醒。
抬头一看，就见时间已经来到深夜12点了。
明白自己该回去，却又不知道如何提的安妮，正愁眉不展时，却听李长亨笑着道，
“亲爱的，中午不是和你说过露天舞会的事吗，你要是睡不着的话，我们去跳舞怎么样？”
“普通人的舞会？”安妮顿时来了兴趣。
要不是厌烦了和贵族们跳舞时，连笑都得忍着，更只能按照规定的步伐、动作，甚至表情去跳舞，她昨晚也不会那么冲动的离开城堡。
现在能由李长亨陪着，参与满是随性、热情、甚至尖叫的舞会，安妮当然不会拒绝。
而且要是去那家离大使馆很近的露天舞会，或许可以留下一封，告诉亨利自己真实身份和为什么隐瞒的信，然后悄悄离开，回到大使馆的城堡。
要是亨利没怪她隐瞒身份，第二天或许就会有回信，然后俩人就可以在英格兰秘密约会，直到没法隐瞒的时候，就直接公开。
“我去准备一下”，从李长亨怀里站起来，刚走几步，安妮又回头道，“不准偷偷进卧室，亲爱的”。
“OK”，虽然不知道安妮搞什么鬼，但李长亨还是装作可惜的表情耸耸肩。
半个小时后，穿戴整齐的安妮，摸了摸外裙口袋里的一封信。
信里有她亲笔写下的解释，还有英格兰的联系地址、私人电话，和那张印着自己公主头像的报纸。
走到酒店大堂，昨天那个经理立马迎了上来，“晚上好，霍华德先生，您这是要外出吗？”
“嗯”，李长亨点点头，忽然想到九月的深夜，要是有一辆经典踏板摩托，行动自由的同时，吹着夜风也很舒服。
五十美金当押金，一辆八成新的摩托出现在酒店内部停车场。
从员工通道离开，避开了任何麻烦的在罗马深夜的市区里随意行驶着。
甚至还让兴致勃勃的安妮，坐在驾驶位上，李长亨抓着她的手，在基本看不到多少行人和车辆的大街上，教她开小摩托。
在街上疯闹了快一个小时，俩人才来到台伯河岸边的露天舞会。
本以为已经深夜1点多了，肯定没几个人，甚至关门都有可能，却没想到这座在河道上搭建的木质舞台上，人多的差点都没空隙让人扭动身体了。
安妮看到人这么多，激动的拉着李长亨就往河道台阶走。
买了两张入场券，人实在太多，不会跳舞，却提议来跳舞的李长亨，心里刚松了一口气，就被安妮拉着挤进舞池。
好在安妮双手直接搂着他脖子，让李长亨只需要搂着安妮的腰，贴在一起随意轻轻摇摆起来就行。
正当李长亨心里想着，得找时间学舞蹈的时候，目光就留意到舞台周围，有两个白衬衫，黑西服、黑领带、黑礼帽的人，正时刻关注着舞台上的人。
不用说，这两人肯定是从英格兰赶过来，寻找安妮的王室人手。
而李长亨既然明知道这座舞池，会遇到英格兰的人，为的就是让这些人安全的送安妮回去。
同时也算让王室，知道有他这号人，至于他是谁，安妮不用猜，是肯定不会承认的。
而且安妮越否认，王室就越会看低李长亨。
等今后真正见面时，因为期待值一直很低，然后忽然发现李长亨并没想象中那么差，反而很优秀时，他和安妮恋爱的事，就会简单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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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两拳一脚倒地四个
找到了安妮，两个盯着露天舞台的英国兰人，并没直接上去和安妮相认，而是一个继续盯着，另一个快步往河对面的城堡叫人。
丝毫没发现自己行踪暴露的安妮，心里全是就要和李长亨分开的不舍，双手一直抱着李长亨的脖子，脑袋贴在他胸膛上不说话。
十几分钟后，七八个一身黑西服的成年人赶了过来，李长亨趁着音乐结束，松开安妮腰上的双手，
拉着她走到舞台边缘的木头栏杆处，低头问道，“想喝点什么，我去帮你买”。
安妮想了想，忽然说道，“黑啤？”
“你确定？”
安妮抱着李长亨的胳膊，摇晃几下娇憨道，“中午的时候见你点了黑啤，所以我也想试试你喜欢的东西”。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腻啊。
李长亨瞬间就觉得自己被电到了，低头就在安妮嘴上香了起来。
好一会，两人才分开，却把时刻看着他们俩的英国兰人，气的火冒三丈。
好在领头的英国兰人，还顾忌这里是罗马，加上安妮的身份不能暴露。
抬手阻止了几个想上去揍李长亨的同伴。
“等我一会”，李长亨眼里满是柔情的在安妮嘴上再香了几下，才松开她，往卖酒水的柜台那边走去。
而安妮含情脉脉的看着李长亨的背影时，却没发现有人已经走到自己身后。
“殿下”。
忽然听到最不想听到的称呼，安妮慌乱的转过身后退两步，却被黑西服中年人，直接拉住了手，面无表情的带着她跳起舞来。
“殿下，您该回去了，再胡闹下去，不仅陛下和王后会失望，整个英国兰都会对您失望的”。
本来还在挣扎的安妮，听到这话后，脸色变了好几次，最后只能泄气的说道，“再给我半个小时，我会跟你们回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安妮恋爱，还和人在公开场合亲吻，让这个英国兰人很不爽，
毫不犹豫否定道，“抱歉，殿下，您现在必须跟我们走”。
可安妮还没把口袋里那封，写着真实身份和联系地址、电话的信交给李长亨，真要是一走了之，不就是再也无法联系上吗？
想到这，安妮又开始挣扎起来，可她只是个16岁的小姑娘，力量哪里有成年人的大。
而拉着安妮手的英国兰人，又不敢真的伤到安妮，忙对跟过来的同伴点点头，很快就有人上前，一左一右的架起安妮的胳膊，夹着她就往舞台外走。
“放开我，放开我”，安妮一急，顿时不管不顾的转头对李长亨那边大喊道，“亨利，救我”。
听到喊声，李长亨一回头，就见安妮被人架着强行带走。
这群人是白痴吗？自己已经给机会让你们带安妮回去了，却不代表能强行架走。
而且现在不理会安妮的呼救，今后他还有脸出现在安妮面前？
那小妞肯定会认为他是胆小鬼、懦夫。
放下手里的酒杯，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意大利人，就冲了上去。
而领头的英国兰人，早就看李长亨不顺眼了，见他冲过来，抬手就是一拳打出去。
看到拳头，心里一惊的李长亨，忽然又觉得对方挥拳的速度有点慢啊。
侧头就轻易躲过这一拳，然后想都不想左手握拳，一拳打在对方挥拳而露出来的右手咯吱窝上。
“咔嚓”的一声脆响，没想到这一拳，直接把对方打脱臼了。
面前的英国兰人瞬间觉得，整个右上半身都没直觉了，随即就是剧痛袭来，左手捂着胳膊，痛的脸色通红的接连后退，
然后腿一软，单膝跪倒在地上，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李长亨。
而李长亨惊喜的看着自己拳头的同时，很快就明白过来，不是对手的速度变慢，
而是自己的身体素质经过这么多天的一点点变强，已经两倍于常人（1+2），不仅仅是力量、敏捷、协调，还包括反应速度、眼力，甚至抗击打能力都可能强化了很多。
力量和速度的碾压下，加上攻击到对方的薄弱点，才能一拳就让一个成年人，失去反抗能力。
而一直边挣扎，边回头看着李长亨的安妮，在看到这一拳后，瞬间惊讶、然后惊喜的连挣扎都忘了。
四周的意大利人同样被这一拳，惊的全往后退，不过这些人害怕的同时，脸上全是又惊又激动、看热闹不嫌大的表情。
其他几个站在舞台外的英国兰人，见自己人吃亏了，有人犹豫，有人气恼的冲过来，打算给同伴报仇。
听到脚踩木质舞台地板的‘咯咚’声音的李长亨，转身摆出个防御的姿势。
可看到第一个冲过来的人，不仅速度在他眼里慢了不少，还只顾着抬起拳头，中门和下身在他眼里全是破绽，毫不犹豫就侧身飞踹，
一脚踹在对方肚子上，把人踢飞，撞向后面的一个英国兰人身上。
两人撞在一起的后退，撞向舞台的木栏杆上，然后被栏杆反弹，倒地爬不起来。
“上帝”。
周围顿时想起一阵阵尖叫，和不可思议的吸气声。
仅仅一拳一脚，就制服了三个成年男人，但李长亨自己却感觉这群来抓安妮的英国兰人，和他想象的有很大不同。
根本就没保镖，特工该有的身手，让人感觉这几人好像都是普通人而已。
他倒是真猜对了，这九人里，除了第一个被他一拳就打倒的人，是王室的侍卫外，
其他人要不就是王室的佣人，要不就贵族后代，说他们是普通人也没错。
而且这时候的拳脚攻击，可没未来那么系统化，英格兰普通人想学，九成是去学拳击。
再想想后世名气很大，注重攻击致命点，但强不强其实也看个人天赋和努力的马伽术，都还没开始传到民间，
就知道力量、敏捷、反应速度全面碾压的李长亨，一对一打个普通，光靠力量和速度就能赢。
而此时夹着安妮的两个人，也已经回头看到刚才的那一幕。
见李长亨快步走过来，不得不放开再次激烈挣扎的安妮，回身夹击李长亨。
已经打出了信心的李长亨，右手挥拳吓的一个英国兰人放慢脚步，
然后像看慢动作一样的，用左手的手肘撞在左边英国兰人，打过来的拳头上。
剧痛瞬间就传遍对方的整个拳头，然后用对方虽然看的见，但没法反应过来的速度，一拳打在他脸上。
两颗牙齿，瞬间飞出的同时，李长亨后退一步，借着这个倒霉蛋，挡住了刚才迟疑一下的英国兰人。
036 你跳，我也跳
等牙齿被打掉的倒霉蛋，倒在地上，李长亨已经做好了再次攻击的准备。
可此时唯一面对他的人，不仅没敢上前，还露出恐惧表情的接连后退。
看到这，李长亨嘴角一笑，这种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他可不会放过。
却没想到对方忽然边后退，边转头对喊道，“安妮，安妮，我是杰弗里，两个月前，我还送你一条银狐犬，快帮帮我”。
李长亨不由停下了脚步，等着安妮开口求情，
却没想到安妮此时正一脸慌乱，担心他误会自己和杰弗里的关系，又或者猜出她的身份不凡，却隐瞒身份而生气。
好在早就知道实情的李长亨根本不在意这些，走到安妮身边，拉着她就往外走，
免得万一警察来了，回警局做笔录是麻烦，让安妮知道他的假身份是机长，更是个麻烦。
至于5个还站着的英国兰黑西服，根本不敢上前。
可俩人还没走上桥，就听到一阵‘呜呜呜’的刺耳警笛声。
安妮想都不想就拉着李长亨往下走，躲进桥底下。
没一会，露天舞台那边就传来吵闹的意大利语，本以为自己俩人能躲过意大利警察，却没想到几道手电筒的光柱照过来，吓的安妮脸色一白，
急切的说道，“亲爱的，快想办法，我，我不能进警察局”。
深夜因为打架进罗马警局，万一被人认出安妮的身份，加上访问团对外说她病了，这要是被报道出来，就是天大的丑闻。
而李长亨自己也不想进警局，四周看了看后，无奈的问道，“会游泳吗？”
安妮一愣，随后目光坚定的对李长亨点点头，“你跳，我也跳”。
等警察被几个意大利人带着，追到桥底下时，俩人已经随着水流游到几十米外的对岸边。
九月的罗马，气温虽然也有30度左右，但夜晚加上全身都湿了。
只穿着衬衫，裙子的安妮，被李长亨扶着走上岸边时，风一吹过来，就冷的浑身发抖起来。
直到李长亨脱掉身上西装外套，拧干，披在她身上挡住风后，安妮才暖和一点的。
抱着安妮走到个岩石边坐下，李长亨只是感觉稍微有点凉意的，用手给安妮理顺头发，再把手贴在她脸蛋上给她取暖。
过了几十秒，安妮才没再冷的浑身都哆嗦，把脑袋靠在李长亨肩膀上，过了好一会，才小声说道，“我得走了，亲爱的”。
“什么？”李长亨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不过他没主动点破，而是笑着道，“两天没回家，确实该回去，免得你父母今后不让我和你约会”。
然后不等安妮说话，他又继续说道，“我叫亨利-李，17岁，你都知道了，但家庭上，我是孤儿，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5到10岁的时候被一对华人夫妻领养过，养父母离世后，我又回孤儿院了。
不过，现在的我懂电脑，会制作软件，会功夫，会说中、英、德、西班牙四国语言”。
说道这，李长亨停下来想了想，觉得米国的飞行学校，不说一万，也就几千家，甚至只要你的钱足够，学开战斗机都没问题。
“还会开飞机，爱好的话，篮球，游泳，射击，最后，我的记忆力非常好，甚至可以说过目不忘”。
本来被孤儿身份惊到了安妮，越听李长亨说的双眼就越亮，等听到他居然能过目不忘，激动的问道，“这么说，只要你听过，就不会忘掉？”
“嗯”，李长亨点点头，安妮欣喜的说道，“亲爱的，你一定要记住伦敦圣玛丽安女校，还有0208282xxxx”。
然后从裙子口袋里掏出个湿透的信封，“这是我的写下来的身份、联系地址，你一定要去伦敦找我，要不然，要不然”。
支吾了半天，安妮也不知道如何威胁，才算抓住李长亨的痛处。
无奈的双手抱着他脖子，脸趴在他肩膀上呢喃道，“要不然，我肯定会想你想的没心思做其他的”。
“OK，OK，我肯定会去伦敦找你”，李长亨肯定的说道，“你可是我女友，对吧？”
“嗯”，安妮嘴角一歪，抬起头主动香了起来，不过这里是户外，俩人还没开放到一激动，就露天双人健身。
等听到几十米外的警笛声远去，背着安妮走上河道，穿过大桥，偷偷的骑上踏板摩托，回到酒店。
看着洗漱完的安妮，穿着自己的衬衫走出来，李长亨只看几眼就心跳加速，抱着她就香了起来。
感觉自己又想做点坏事的安妮，红着脸呢喃道，“不行，亨利，就快天亮了，我必须回去”。
李长亨深吸一口气，可没几秒眼珠子一转，笑着道，“客房服务拿去的衣服，洗完带烘干得不少时间，要不我们慢慢跑？”
“我才不要”，傍晚第一次健身时，就已经让安妮有些伤到了，要不是体质还不错，别说跳舞了，出门都是问题。
“好吧”，还没比赛，对手就投降，李长亨也不能逼着安妮一定要长跑，或者比俯卧撑、比深蹲不是。
挨在一起说悄悄话，时间过的很快，等客服服务送回衬衫和裙子后，李长亨开着踏板摩托，在安妮的吩咐下，
一路往刚才的露天舞台那边走，穿过之前的大桥，远远就看到占地巨大的城堡。
在城堡大门对面的居民区小巷里，安妮一脸不舍的和李长亨抱在一起，“亨利，你一定要来伦敦找我，必须来，好吗？”
“当然，我保证”，双手抓着安妮的脸蛋，李长亨肯定的点头道，“放心，等我处理完罗马和米国的事，就申请入读剑桥大学。
一切顺利的话，明年二月份，我就能常住英格兰，到时候开车去伦敦也就一个半小时而已”。
“那就好”，安妮这才高兴起来，想了想后又说道，“那我回伦敦后，让人给你准备考试和入学申请方面的资料”。
“嗯”，李长亨点点头，默默的思索着，实业开在米国和开在英格兰的得失。
按照用工成本来算，工厂放在这两个国家，其实都没放在这年代的岛国成本低。
但灵魂是天朝人的李长亨，宁愿把工厂非核心零部件的生产，放在港岛，也绝不会放在岛国。
既然代工工厂放在港岛，那么英格兰的关系就很重要了。
想到这，李长亨再次确定道，“我保证一个月内去伦敦找你”。
安妮高兴的立刻抱着李长亨，俩人磨磨蹭蹭的好一会，才目送安妮走进城堡的铁大门。
037 加深效果
第二天一早，8点就起床梳洗完的李长亨，向前台询问了米国通讯社的电话，给乔-布拉德利打了过去。
一万美金飞了，还因为借了报社老板5万里拉，必须双倍还10万里拉的布拉德利，面对李长亨报出的300美金的价格，
没多思考就答应带李长亨，进入英格兰大使馆城堡，参加今天上午10点举行的记者见面会。
至于记者身份证很简单，让本身就是摄影工作室老板的欧文，给李长亨做了个摄影师的工作证。
九点钟出门前，李长亨房间的门铃响起，接过服务员送来的一小盒，能放入口袋的杏仁饼离开酒店。
在欧文的工作室接过相机，跟着布拉德利来到大使馆，出示证件，轻易就进入了城堡里。
在城堡的接待大厅里，等着安妮出现的媒体工作人员，三三两两的待在一起讨论，安妮为什么忽然生病，又仅过一天就病愈的事。
昨天晚上李长亨一人对九人，还打趴下4人的事，在九个英格兰人被警察带回警局之后，已经不可避免的流传到消息灵通人的耳朵里了。
很多人都在猜安妮昨天该会不会以生病为借口，暗中在罗马城里玩了一天。
布拉德利听到周围人的嘀咕后，小声对李长亨问道，“既然你已经和安妮恋爱了，有必要冒着被记者盯上的风险，出现在这里？”
“你不懂”，李长亨笑着摇摇头。
正常来说他肯定是不能出现在这里，但对安妮来说，李长亨在看了那封信，知道她的真实后，
要是不闻不问，在两人第二次见面，或者李长亨写信、打电话给安妮前，
她一定会胡思乱想着，李长亨是不是顾忌公主身份，而不敢或者不愿再联系，进而长时间处于焦虑、不安和迷茫中。
而且一个热恋中的小姑娘，是很容易做出冲动、不明智的事。
所以，今天来这里，李长亨其实不用说什么，做什么，只要一直笑着表达自己还爱她就行。
十几分钟后，十点整，大厅主位置方向的一米高台上，走出个穿着燕尾服的中年人，“各位，请安静”。
几十个媒体很快就安静下来，自动往前汇聚。
“公主殿下到”。
没往前排挤，站在人群后面的李长亨，就见一身盛装的安妮，被一群人簇拥着从侧门走了出来，
神态端庄的站在主座前，对媒体人微微点头致意，才优雅的坐下。
目光往下面扫了一圈，安妮忽然一愣，看清楚站在最后边的人确实是李长亨后，安妮脸上瞬间露出灿烂笑容。
担心了一个上午的事，总算没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很快就到了记者问答的时候，安妮有一整个团队做后盾，对问题如何回答，甚至如何回答早就练熟悉了。
接连问了四五个问题后，李长亨忽然举手，在得到同意后，说道，“殿下，您最喜欢罗马哪种食物？”
这问题最稳妥的答案，肯定意大利面或者披萨，但安妮哪不明白李长亨想得到的答案是杏仁饼。
“因为只停留了两天，品尝到的食物不及意大利菜系的十分之一，不过我对这两天里品尝的美食都很满意，所以，在这里郑重感谢意大利工作人员的付出”。
安妮身后的贵族和随从们，听到这答案脸上顿时露出笑容，可安妮说完这些话后，故意停顿几秒，装着思索的样子，忽然笑着继续说道，
“要说让我印象最深刻的，应该是意大利杏仁饼”。
这下不仅随行的贵族们吃惊起来，就连在场的媒体人士都惊讶的窃窃私语。
唯有意大利媒体们，脸上露出与有荣焉的激动表情。
而安妮当然明白自己说出这话后，会让一些人猜疑起来，心里就想到李长亨说过的话。
“之所以单独提杏仁饼，除了这种点心确实美味之外，最重要的是它甜味中等，
而肥胖的问题，已经有成为欧美社会，健康顽疾的趋势，所以，我个人认为，适量摄取糖分，才有益于身体健康”。
吃太甜会长胖的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而且，年轻、美丽的安妮公主一旦长胖，对所有喜欢她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在场的记者们听到这话话，自然而然的想着，安妮这是借一种零食引申出肥胖问题。
掌声在李长亨带头下，很快就在大厅里响起。
安妮身后的贵族们，看到这情形，才大大松了口气，毕竟这可是安妮第一次表达出自己的观点，好在看样子，效果还不错。
安妮站起来不时点头回礼时，李长亨趁着没人注意到自己，边鼓掌，边对目光时不时看向他安妮，做几个飞吻的动作。
见面会不知不觉的到了结束的时候，安妮站在高台上，深深看了眼李长亨，心情还不错的在贵族们的簇拥下离开。
李长亨笑呵呵的走出城堡，把手上的相机和一个放着300美金的信封递给布拉德利。
打开信封看了看，布拉德利心里松口气的谢道，“谢谢，有了这笔钱，总算能缓解我没钱的窘境了”。
李长亨心思一动，“帮我个忙，顺便再赚点跑腿费？”
“没问题”，有钱赚，只要不是违法，常年在外跑新闻的布拉德利，一点都不介意跑腿不跑腿的。
李长亨拿出十几张百元美钞，“帮我在前面桥下的河边露天舞台上，用玫瑰铺满个爱心，得花多少钱？”
“这”，布拉德利想了想摇头道，“我不建议你用玫瑰，因为九月已经过了玫瑰自然开花的月份。
费用会成倍增加，倒不如用红月季，代表着爱情和勇气。
而你和安妮公主的恋情，需要爱情、更需要勇气”。
李长亨第一念头是布拉德利会不会暗中害自己，不过这念头几秒内就被他抛到一边，毕竟随便问个花店老板就能知道真假。
而他自己不出面，只因为担心露天舞台的工作人员，认出他就是昨晚打架的人，进而招来警察。
“谢谢你，乔”。
先给了布拉德利200美金，李长亨自己坐在河边的露天咖啡座边，看着整整两车的红月季，摆在露天舞台上，不由让他对布拉德利刮目相看了。
本以为得大几百，甚至上千美金，可没想到200买来的罗马城外的红月季效果更好、花丛也更密。
当晚，安妮结束了意大利商界人士的迎接晚会，心里想着李长亨时，不由走到窗台边，想看看昨晚和李长亨一起跳舞的露天舞台。
可窗户一打开，入眼的全是被灯光照耀的红艳艳的爱心，安妮心里瞬间被爱给填满了。
038 再次打弗兰克的主意
两天后，目送一架王室专机飞离跑道，慢慢消失在天空中。
李长亨不舍的同时，也摇摇头，自己该做正事了，免得去伦敦和安妮约会时，因为没钱，带着公主过穷人日子。
而且这年头的欧美漂亮姑娘，普遍都很物资，一样会往钱看，反而是安妮这种富养的姑娘，不会一心钻到钱眼里。
花了几天时间，找了好几家手工作坊，更走访了能接触到的磁墨打字机生产商，了解最近技术后，
分几家作坊下订单，还自己动手打造磁墨喷头，最后组装完成，在酒店里试了试效果。
确定新打印出来的支票，看不出问题后，他就打电话给酒店前台退房。
造打字机这几天，他已经给旧金山弗兰克父亲家打过电话，可惜没找到人，那就只能去纽约试试了。
给安妮的女校写了封信，告诉她自己回纽约的事。
穿上机长服，戴着白色大盖帽，身上带着5400美金。
双手各提着一个装着机长备用套装，两套在意大利定制的手工西服的箱子，
和一个用泡沫包着的磁墨打字机的箱子，坐上一架飞往纽约的飞机。
本来按照计划，他是得先去法兰西，找到能印刷空白支票的印刷厂，还得去弄几本欧罗巴国家的假身份，
但做这些的前提是，泛美的薪水支票是他亲自行动。
现在既然决定自己躲在幕后，让弗兰克冲在明面上，那找到弗兰克才是首先要做的事。
免得弗兰克已经把主意放在冒充机长上，满世界乱窜，人都找不到。
至于空白支票的问题，先用米国银行提供的空白支票，更利于和弗兰克合作的久一点。
磁墨打印机加米国银行的支票，怎么都能先兑换个一两百张薪水支票吧。
等弗兰克觉得自己做的多，赚的却少，李长亨再拿出磁墨打印机，加看不出任何问题的自制支票，
弗兰克除了乖乖再合作一段时间外，应该不会生出其他心思。
十多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纽约机场，这次李长亨并没和环球航空的机组成员分开，而是和他们一起入住纽约广场酒店。
而且还受机长的邀请，参加了整个机组的聚会，期间聊天时，如愿听到不少环球航空的笑话，和一些不算秘密的秘闻。
聚餐结束后，李长亨如愿的邀请到整个机组，一个星期后机组回纽约时一起吃个饭。
第二天开始，换上正常西服的李长亨，换位思考一下，感觉自己要是弗兰克的话，肯定不会傻到去最大，或者储备银行这种规模最大，鉴定技术也最强的银行去蒙钱。
所以，他没去曼哈顿，第五大道之类的地方，而是去了名气低点的商圈盯着。
可盯了三天，没找到弗兰克后，李长亨自我琢磨一番，忽然觉得弗兰克可不是他李长亨，会如此小心谨慎。
那家伙在旧金山的时候，就没把安全放在第一位，而是一腔心思全在如何蒙钱上面。
隔天，来到第五大道，坐在家视线最好的咖啡馆的二楼，只两个小时不到就看到一身西服，头发打理的整整齐齐的弗兰克，骂骂咧咧的走出城市银行。
不用猜，肯定是他制作的支票被银行拒收了。
一路跟着弗兰克，陆陆续续进入十几家银行，有成功的，但更多的是失败。
好在这家伙很聪明，只兑换5或者10美元的支票，银行就算看出有问题，也只是拒收，并没报警。
毕竟一旦真把纽约警察叫来，至少和弗兰克接触的那个柜员，得去做笔录，来来回回，一天的工作就不用做了。
而弗兰克完全可以用支票是捡的，来避开造假这个最大的罪。
等到下午6点左右，弗兰克才回到中城区的一栋单身公寓。
站在二十多米外的街道边，看着忽然亮起来的窗户，李长亨无奈的摇摇头。
这小子钱没怎么赚到，但花钱的本事一点不差，居然租住中城区的公寓。
不过，这里往北走是世贸大厦，往南走是华尔街，交通确实便利。
不过这样也好，弗兰克越缺钱，他入伙的概率就越大。
跟着弗兰克好三天，确认他大致的行走路线，这天晚上6点，李长亨一身副机长服站在曼哈顿下城区，也就是华尔街附近的一家一星级餐厅外。
在弗兰克注视下，李长亨和走下出租车的，上次聚餐过的联合航空机长、副机长握手。
随后，被后面一辆出租车里下来的同一机组的空姐，借机拥抱，甚至在他脸上亲了几下，才放过他。
‘上帝，这，这是亨利？’
揉揉眼睛，弗兰克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李长亨，享受着餐厅经理亲自开门，服务员弯腰、低头行礼的谦卑态度，走进餐厅。
透过餐厅的玻璃落地玻璃窗，看着摘下帽子的人确定就是李长亨后，弗兰克没多犹豫的推开餐厅的门，
却被服务员挡住，“抱歉，先生，您有预约吗？”
弗兰克扫了眼只坐了一半桌位的餐厅，还没开口，服务员很是礼貌的歉意道，“真的很对不起，先生，本餐厅只接受预约顾客”。
来到纽约后，已经不知道被人拒绝过多少次的弗兰克，也不生气的问道，“那我能问问，那几位机长先生们也预约了吗？”
“这”，服务员脸色微微变了变，迟疑几秒才说道，“我只是个接待人员，这得问经理先生”。
“呵呵”，弗兰克鄙视的看了服务员一眼，他手里拿着的皮质精美文件夹里，肯定是今天预约了的顾客名单。
不过人家态度很好，又用询问经理的理由来避免尴尬，再加上弗兰克这种人根本不敢闹事。
万一进了警局，留下指纹，今后他就别想再从事假支票这一行。
十几分钟后，弗兰克站在大街上，看着自己手里的汉堡，再看看餐厅里被几个空姐围着，
使用刀叉吃着美食的李长亨，顿时觉得汉堡是如此难以下咽。
更让他羡慕的是，饭吃到一半，几个看起来十岁不到的小女孩，径直找到李长亨，缠着要签名。
而那些跟着小姑娘过来的父母们，对李长亨和其他两个机长的态度，和追星的人没什么区别。
我要当飞行员。
弗兰克心里从未如此急切的希望，自己也成为受人追捧的存在。
打定主意，就算等到餐厅关门，也一定要等到李长亨出来。
晚上九点，早就发现餐厅外的弗兰克，并故意晾了他三个小时的李长亨，这才装作无意的表情，侧头看了眼窗外，
然后脸色一楞，过了好几秒，才露出笑容对着满心期待的弗兰克挥挥手。
039 重逢、考验
招手招来餐厅经理，对着窗外的弗兰克指了指，又说了些什么，弗兰克很快就被人请进了餐厅。
走到餐桌旁，李长亨已经站起来不说，同桌的机长、副机长和四个漂亮的空姐，也礼貌的跟着站了起来。
弗兰克还没开口，就被李长亨一把抱住，语气高兴的说道，“好久不见，弗兰克”。
感受到李长亨不排斥自己，弗兰克这才松口气的露出笑容。
“好，好久不见，亨利”。
“你这混蛋小子，一个月前在休斯顿姑妈家的时候，说好了回来陪我和姑妈一起吃晚餐，
可第二天姑妈准备了大餐，你却人影都没见到，弄得你妈妈，我姑妈对我唠叨了一个多小时”。
“这个，这个”。
弗兰克一听就知道李长亨在胡扯，没任何迟疑的就配合起来，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挠挠脑袋。
“抱歉，亨利，我，我那天确实有事”。
“好了，好了，我明白的”，说完，李长亨笑哈哈对机长几人解释道，“这是弗兰克，我姑妈的儿子，从小和我一起长大。
两年前，为了考机长资格，不惜离家出走的小混蛋。
而且你们不知道的是，这小子说是离家出走，其实只不过是从自己家，搬到我家。
每次我得到假期回家后，还得听他问各种关于飞行和飞机方面的问题。
搞得我最近几个月，都有点不想回家了”。
“哈哈”，众人一听是这原因，哪里会责怪弗兰克，而且稍微一想就脑补成，
表弟因为表哥成了飞行员，不顾家人反对，一心想着追随大哥的脚步，成为飞行员。
对身边的空姐说了几声抱歉，李长亨拉着弗兰克坐在自己身边，亲自给他倒了杯红酒，低声问道，
“上次你打电话给我，说已经收到泛美的培训知书了，怎么样，现在还在模拟训练，还是跟组上了飞机？”
“我，这个”。
高中都没毕业的弗兰克，哪知道什么叫模拟训练。
好在李长亨装作无奈的样子摇摇头，“算了，你不用和我说，我自己去问熟人”。
然后歉意的对联合的机长和副机长笑道，“弗兰克从小就有点死脑筋，
培训的进度和课程，虽然说了要保密，但培训进度，随便一个机长和副机长，都能用挑选团队为理由问到。
毕竟，我们这种职业本来就很疲劳，没人喜欢带一个不合群的菜鸟。
我当初实习的时候，就是被当时还是副机长的霍华德机长，直接选中的”。
“嗯，这到没错”。
坐在对面的麦克莱机长，很是赞同的点点头，“同一机组的两名驾驶员，确实得谈得来，甚至成为好朋友，才能更有效的处理各种问题”。
说完，麦克莱笑哈哈的看着，脸色有些紧张的弗兰克，“不用担心，弗兰克，
你哥哥是泛美的副机长，他肯定会教你如何应付像我一样的机长”。
“哈哈”。
一桌的人瞬间笑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见大家都放下了酒杯，或者手已经好一会没碰酒杯，李长亨主动叫来经理结账。
带着弗兰克送走6个机组成员，看着两辆出租车远去，回头看着脸上带着些迷茫的弗兰克说道，
“有时间的话，陪我走走，顺便说说这些天你的遭遇”。
“好，好的”，弗兰克瞬间就把自己带入，当初在旧金山时小弟的模式。
曼哈顿下城区到中城区其实没多远，半个小时的散步，了解了弗兰克的事后，两人来到家咖啡馆，享受了一把服务员的注目和眉眼后，
李长亨思索几秒后，说道，“本来我是打算去洛杉矶重新上学的，可没想到当初你骗的人里，有个家伙是灰帮的会计，
所以，为了安全，我只能离开西部。
你今后没必要的话，绝不能回旧金山，就算要给父母写信，或者寄明信片，也不能留下真实地址。
最好开车去周边小镇邮寄，明白没？”
“明白”，弗兰克很是老实的点头，然后有焦急的问道，“那我父母会不会有危险？”
“冷静点”，李长亨眼睛一瞪，弗兰克立马老实的坐在椅子上。
“大概十天前，我给你父亲打过电话，他没事就代表你母亲肯定也没事。
而且，只要我们俩没被人认出，没被人抓到，这事过个几年肯定就过去了。
甚至，那个灰帮的会计说不定早就收手，或者去见上帝了”。
“那就好”，弗兰克暗自松了口气，然后看着李长亨身上的机长服，小心的问道，
“所以，你被我牵连，无法上学后，去考机长资格，当飞行员了？”
“哈哈哈”，李长亨低声笑了几声，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张泛美的工作证，递给弗兰克。
看到证件印着‘亨利-霍华德’的名字，弗兰克哪还不知道李长亨是在冒充飞行员。
把证件还回去后，弗兰克小心的问道，“为什么？”
“钱”，李长亨撇撇嘴，“我和你一样，都是高中没毕业，没技术，没学历，没人脉的最底层。
就算我们自认比别人聪明，却连个正经工作都找不到。
想活着，想好好的活着，我只能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
弗兰克眼睛一亮，转头四周看了看，低声问道，“假支票？”
“你说呢？”李长亨当然不会在这种地方直接回答，“好了，已经很晚了，我明天得飞巴黎，过段时间再联系你”。
“等等，等等”，弗兰克一把拉住李长亨的胳膊，“别玩了，亨利老大，你会和我说这些，肯定是想拉我入伙”。
“嘿嘿”，坐回椅子上，李长亨对弗兰克主动当小弟的态度很满意。
看着眼睛里露出惊喜表情的弗兰克，“还不错，和以前一样机灵”。
说完，在弗兰克诧异的目光中，从外套外口袋里拿出个手套戴上，然后才从内口袋里拿出一叠，印着泛美标志的信封。
“明天我会为你准备一套副机长服，然后明晚这个时候，这家咖啡馆，你给我2900美金”。
既然看到李长亨戴手套，弗兰克就算以前不在意，但现在他要是还不小心点，就是傻子了。
看了看信封的数量，指着十张信封问道，“这是考验？”
“别来晚了”，说完，李长亨推掉手套，仍在桌子上，然后结账离开咖啡馆。
040 压服、如何选人
“等等，等等我，亨利”。
戴着手套，收好信封的弗兰克，快步追出来问道，“你都不知道我住哪，怎么给我副机长服？”
“刚才都说你机灵了，现在怎么问这种白痴问题？”
李长亨伸手按在弗兰克的肩膀上，笑着道，“你现在回家，我保证明天早上，有人会送一套合身的副机长服到你家”。
“你？”弗兰克只楞了几秒，就反应过来。
要不李长亨一早就跟踪过他，要不一会分开后会有人跟着他。
李长亨拍拍弗兰克的肩膀，“别傻了，伙计，我现在和你说的是打劫泛美，以后还可能偷联邦储蓄成员之类的机构，
你觉得我会不先了解你这段时间做了什么，就傻乎乎的直接找你？”
“等等，联邦储蓄的会员机构？”
本以为弗兰克会生气，却没想到这小子一听到偷联邦储蓄的钱，呼吸都粗重起来。
好在随着李长亨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弗兰克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说道，“我父亲的大卖场，就是联邦储蓄的会员银行逼破产的。
要不是这些资本家，吸血鬼，看中卖场的土地，我家就不会破产，我父母就不会离婚，我自己更不会离家出走。
亨利，我帮你，我一定帮你，只要你帮我教训旧金山西北银行”。
“再见”，李长亨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他是来赚钱的，不是带着感情因数，去给小孩子找回场子的小混混。
而且，死盯着一家银行不放，出事的概率会成倍上升。
弗兰克不傻，一看到李长亨快步离开，哪不知道自己犯了他的忌讳。
忙追上去，“等等，亨利，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全听你的”。
李长亨一把抓住弗兰克的衣领，单手轻易就把他给提了起来，“你给我听清楚，弗兰克-阿巴内尔，
你已经牵连过我一次，再有第二次，我保证会干掉你，听明白了没？”
“明、明白”。
被人单手就提起来，现在才16岁的弗兰克，哪里敢啰嗦，更何况之前在旧金山的经历，早就让他把李长亨当成老大。
而且仅仅一个月不到，再次见面时，自己还只是个成天想着，如何从银行里骗5美金，10美金的小混混，
而李长亨呢？
一身光鲜亮丽的飞行员服，吃饭的地方是米其林，之前那个中年机长，就算是机长身份，可对李长亨的态度却没半点高人一等的味道。
更让弗兰克羡慕的是，晚餐时，那四个漂亮、动人的空姐看李长亨的眼神，真是恨不得立刻就和他回酒店。
更让他害怕的是，李长亨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狠劲，再联想李长亨孤儿的经历，弗兰克忽然明白，惹急了李长亨，他是真会下狠手的。
既然脑子没别人聪明，打又打不赢，加上早就有当小弟的经历，弗兰克再次听命于李长亨就没什么好意外的了。
“放心，亨利，我说道做到，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你最好永远记住这句话”。
松开抓着弗兰德的手，李长亨脸色平静下来的帮他整理一下衣领，“你想找旧金山西北银行的麻烦，光靠假支票，能骗几个钱？
等时机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真的？”
弗兰克双眼里的惧意，瞬间就变成惊喜，不过等李长亨的目光盯着他后，这小子表情讪讪的收起笑容，
“OK，OK，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哼，李长亨心里冷哼一声，弗兰克现在是听话，但以后就难说了。
不过，也没关系，他自己也没打算一直和弗兰克混在一起。
“你住在中城区的单身公寓里多久了？”
“上帝，你还真的早就跟踪我了”，弗兰克捂着额头，表情不满，却没一点迟疑的说道，“放心，那间公寓不是我租的，而是个女白领的家。
而且我才住了5天，你不来找我，过两天我就会搬走，免得遇到认识我的银行柜员”。
听到这话，李长亨目光扫视的看了弗兰克几眼，这小子这是吃软饭了。
不过，这不关他的事，拍拍弗兰克的肩膀，“明天见”。
第二天上午7点，弗兰克就听到门铃声，打开门接过一份包裹，拆开，就见小纸盒箱正放着一套机长服和白色大盖帽。
这套衣服是一个月前，李长亨在旧金山泛美后勤买的备用服，当时他的身高是180，这一个月长高到185，穿起来已经稍微短了一点点。
而给16岁，就178身高的弗兰克，除了肩膀稍微宽了一点点之外，不管袖口还是裤脚的长度都刚好。
穿戴整齐，弗兰奇从纸箱子里拿出个黑色公文包，打开一看，就见里面放着张纸条上，写着用打字机打出来的一行字。
‘晚上给我三张一寸的证件照，还有，不想留下指纹，最简单的办法是用指甲油涂在手指上’。
看到指甲油这个词，弗兰克眼睛瞬间一亮，暗道李长亨实在太聪明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
而这套房子的真正主人是个女白领，弗兰克轻易就找到瓶白色指甲油。
至于没证件的事，他也没在意，更没生气，或者有退缩的意思，
反而第一个念头是，想着这些天逛过的纽约银行里，有哪家银行，哪些柜台服务员容易下手。
接着就想到，昨晚检查那十张支票时，除了泛美的蓝色标志，用放大镜看的时候，能看出点瑕疵外，自己居然看不出那十张支票有什么问题。
想到这，弗兰克顿时佩服起李长亨，“这混蛋不愧是一个星期，就能背下德语和西班牙语字典，又学会口语的人”。
上午十点，弗兰克穿了件风衣罩着机长服离开，等离公寓一个街区后，才从手提公文包里拿出大盖帽，收起风衣。
打车去了皇后区，走进一家中等规模的银行。
从第一个柜台开始观察，直接排除40-50岁，长的不好看的，穿着保守的，脸色严肃、不苟言笑的女柜台，
直到走过第七个柜台，发现第六个柜台的女服务员，不仅看起来才20多岁，身上的衣服不便宜，头发还时髦的烫了大波浪。
更过分的是，工作期间居然还在偷偷修指甲。
哈，就你了。
退回到第六个柜台，弗兰克笑呵呵的当着女柜员的面，摘下大盖帽，手提包放在地上。
“上午好，女士”。
041 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人
女柜员一看弗兰克的外表，和他身上的机长服，眼睛立马亮了起来，“上午好，先生，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弗兰克露出的得意笑容，“上午好，女士，我有一张薪水支票想兑换成现金”。
从内口袋里掏出个信封，拿出支票递给女柜员。
本以为挑选的这个姑娘会是个不负责任的草包，却没想到对方接过支票，居然很是负责的查看了起来。
弗兰克虽然对自己走眼了有些失落和不爽，但对这张支票很有信心。
毕竟仅仅从挑错漏、瑕疵上来说，他这个连假证件都还没拿到的冒牌飞行员，其实比一半以上的银行的柜员要专业。
否则，也不可能每天都能从纽约的银行里骗到几个柜员，拿到钱。
既然对支票有信心，弗兰克反而仔细观察起，面前这个年轻的女柜员，想找到自己看走眼的原因。
可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带着珍珠项链的女柜员，用肉眼看完支票后，居然打算拿起来对着阳光检查。
“那个，”吸引的女柜员注意力后，弗兰克心里松了口气。
总算这个女柜员，和其他一些女人一样，都馋他这个年轻帅哥的身子。
“抱歉，你认识的人里肯定有很多人说过，你最吸引人的地方，除了美丽的脸蛋外，是那双蓝的让人着迷的眼睛”。
“哈哈”，女柜员一听，就知道面前这位帅气的飞行员，这是想约她。
心里一喜，加上刚才确实没发现支票有什么问题，支票自然而然放下的同时，脸上微微一红，
“确实有很多人都这么说过”，然后抬起头，注视着弗兰克，让他能更清楚的看见自己的双眼，
“那，那你喜欢吗？”
“当然，非常喜欢”，弗兰克斜靠在柜台上，“要不是两个小时后，我就得飞巴黎，都想请你共进晚餐了”。
女柜员心里暗道可惜，然后转头看向银行挂在墙上的时钟。
10点21分，自己中午休息还要一个半小时，时间确实来不及了。
“那就等你下次飞回纽约的时候，我请你吃晚餐，顺便喝杯咖啡，怎么样？”
“还是我请吧”，弗兰克思索几秒，“飞去巴黎后，我得给港岛，再飞大阪，回纽约的话大概十天左右。
到时候我会定好餐厅，再次来兑换薪水的时候，告诉你哪家餐厅”。
“没问题，我等你”，女柜员没丝毫犹豫的答应后，心里就被再次兑换薪水支票的话，给暗示的开始数钱，付给弗兰克297美金零30美分。
把钱都放进信封里，弗兰克对女柜员嘟嘴，“下次见，美丽的蓝眼睛女士”。
“下次见，机长”。
走出银行，弗兰克暗自检讨自己这次的错误，但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叹息一声。
他很清楚，只要是假支票就经不起查，能不能拿到钱，无非是检查支票的那个人，眼力厉不厉害，认不认真。
眼力没什么好说的，靠天赋、靠时间积累，所以，最关键的是，如何去影响银行的柜员。
而只要是人，就会被语言，细微的肢体动作，甚至脸部表情给迷惑。
最后说来说去，他还是个用脸蛋骗女人的混蛋。
因为，蓝眼睛在米国这种移民国家，其实很普通。
甚至普通到，弗兰克走在大街上，迎面路过的十个女人里就有三个是蓝眼睛。
不想被人说成软饭王的弗兰克，就想知道李长亨给他的支票，是如何造出来的。
可一想到李长亨那双漠视的双眼，弗兰克打心底里冒出一丝惧怕的心思，猛的摇摇头，
“算了，过了这次考验，看看亨利那混蛋给我多少利润。
要是能赚到的钱，比自己一个人做要多的话，那就和他合作一段时间”。
接下来弗兰克没再去银行，而是挑选了九家酒店，轻易就兑换掉剩下的支票。
然后找了个商城的洗手间，把大盖帽和机长服收进手提包里，换上风衣吹着口哨离开。
晚上十点，坐在昨天那家咖啡馆，等着李长亨出现。
而李长亨此时已经站在咖啡馆对面，三百米外的一栋小楼顶层，手拿着个望远镜，观察弗兰克的同时，也在观察咖啡馆附近过往、停留的车辆和行人。
这么做虽然感觉多此一举，但小心点，并养成习惯，总有好处的。
说起来，这年头的FB1，纽约警察绝对没后世那么专业，更不可能像未来电影里演的那么神奇。
首先一个大破绽就是，探员们用来通讯的设备，没法和后世一样小。
就连00年时期，保护总桶的特勤，戴在耳朵上的耳塞，不仅大，更不是无线链接。
那条一圈、一圈的线圈，藏的再好，链接耳朵的部位还是会暴露他们的身份。
而且说起来很奇怪，FB1的工作人员除了明确有交战的情形，否则日常工作、出外勤的时候必须西服。
而西服其实很容易在行走、坐着、抬手的时候，暴露他们藏在腰间，或者腋下的枪套。
晚上10点30分，弗兰克已经等的不耐烦的时候，一个服务员拿着个信封走过来，“弗兰克？”
弗兰克一愣，直到看到信封上的泛美标志，他才点点头，接过信封。
看完信后，低声骂道，“见鬼的亨利，还是喜欢这么鬼鬼祟祟”。
随手在桌上扔了两张1美元的钞票，推门离开咖啡馆，往对面不远处的小公园而去。
而李长亨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想试试弗兰克会不会变的谨慎点。
可让他失望的是，弗兰克看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
“伙计，只是见个面而已，有必要搞的这么复杂吗？”
“呵呵，确实没必要”。
李长亨脸上笑呵呵，心里却无奈的想着，一个人的性格看来确实是天生的，不吃大亏，遭逢巨变的话，没那么容易改。
接过弗兰克递过来的十个信封，随手还给他一个信封，然后看都没看就放进内口袋里。
“照片”。
弗兰克拿出以前照的一寸照片，好奇的问道，“你给我做的飞行员证件上，写的是什么名字？总不可能是我的真名吧”。
李长亨笑着道，“弗兰克-霍普金斯？”
042 玩大点，秘密联系方式
“为什么还要叫弗兰克？”
这话问完，弗兰克自己很快就反应过来，“好吧，就叫弗兰克-霍普金斯”。
毕竟叫了16年这个名字，要是有人叫他‘亨利’，却半天没得到回应，第一次还能用想事情搪塞过去，可第二次，第三次，那傻子都知道有问题。
而骗子一旦被人怀疑，就等于失败，甚至危机生命的危险。
和弗兰克分开后，李长亨在纽约租了个普通公寓，花了几天时间买了不少造假证件的工具，弄好弗兰克的飞行员证件和护照，
自己也把亨利-霍华德这个名字给放弃了，换成亨利-泰勒，同样做个新飞行员证件和护照。
而他会让弗兰克在米国兑换十张泛美的支票，无非是想把自己在巴西骗钱的事，移花接木到弗兰克头上。
这十张支票用的磁墨，是萨尔瓦多那家酒店的，虽然李长亨觉得这年头的FB1，没那么大的本事，凭借墨水就查到萨尔瓦多。
毕竟电影里，FB1能查到弗兰克，是有很大运气成分，加上弗兰克这家伙往家里寄的明信片上，居然留下了具体地址，这才真正被FB1的人盯住。
可就算这样，最后还是被他逃出米国。
而且要是有人提点弗兰克，FB1就不可能在弗兰克外婆的家乡抓到他。
虽然李长亨对自己在巴西的事，有信心没人能查到他头上。
但万一呢？
既然事情做下了，总要有个人背黑锅吧。
当然，事情的结局，很可能是李长亨谨慎的过头了。
不过，不留下任何痕迹，同时又已经找好的替死鬼，也想好了如何给替死鬼，尽最大可能的脱罪，不是最好？
给弗兰克培训了好几天，告诉他绝大部分自己知道的，和泛美、飞行员有关的知识。
“给我准备空白支票，今后我给你的支票每张200美金，OK?”
弗兰克只考虑了一小会，就点头同意，“按照你说的，泛美的薪水支票上线是300，那就是说每张我能赚90+的美金了”。
一个星期前的十张支票，兑换的过程实在太简单了，让以前还为5美金、10美金而苦思冥想的他，对一张就能赚90+还是挺满意的。
至于李长亨拿走200美金的大头，此时刚结束培训，拿到证件，明白大部分属于飞行员术语的弗兰克，再想想那种看不出什么瑕疵的支票，
很容易觉得自己只是负责最简单的兑换，就能拿到近百美金，已经算占便宜了。
至于未来他会如何想，就只有上帝才知道了。
第二天，两人再次见面时，让李长亨万万没想到的是，弗兰克居然给了他一手提公文包的空白支票。
“你确定要搞的这么大？”
弗兰克耸耸肩，“伙计，就算你做的支票再天衣无缝，可你想过没，我们不趁机狠狠捞一笔，过不了两三个月，全米国的银行就会知道这种新的假支票，进而拿出防范手段。
你总不会只赚几万美金，就收手吧？
而且，放心，这一包空白支票不仅全是不记名支票，还和泛美使用的薪水支票一模一样。
只要你的打印字体，磁墨和泛美的标志不出问题，那全米国逛下来，两个星期内，就算一千张支票我都能兑换出去”。
“不行，一千张同一款式的大量假支票出现在米国，我们会成为FB1和银行的眼中钉和目标”。
“那你说怎么办？”
“去欧罗巴”，李长亨眯着眼睛说道，“就以两个星期为期限，不管最后兑换了多少，你都得回纽约。
然后我们休息半年、一年，顺便考虑其他种类的支票，或者转行做其他生意”。
听到说是去欧洲骗钱，弗兰克想了想后，点头道，“好吧，我唯一能确定的是，你比我聪明，比我小心，更比我看的远”。
说完，弗兰克看着李长亨手上的公文包，“包里有二十本，50张一本的支票本，一千张支票换下来，今后几年内，我大概是没办法再去欧洲了。
不过，能有近9万多美金，我直接去迈阿密买房子，定居”。
李长亨一愣，诧异的问道，“你确定会收手？”
“这得看你了，伙计”，弗兰克笑哈哈的点点头，“你要是收手了，我还是聪明点跟着你做事算了”。
李长亨心里一喜，刚想答应，脑子里就想到，现在才16岁的弗兰克，随口说的话，能信？
要是他分得的那9万美金用完了呢？
或许等个一两年，再看看弗兰克是不是真听话再说吧。
三天后，1千张制作好的支票准备完毕，让弗兰克没想到的是，李长亨居然把公文包直接给了自己，而且还说这次的欧洲之旅，他不会跟着。
“你来真的？”弗兰克担忧的看着李长亨，生怕李长亨会悄悄跟着自己，又或者刚才的话是在试探。
李长亨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两个星期，不管你兑换出多少张，都必须回纽约”。
随即，给了弗兰克一个电话号码，“这是纽约威廉斯堡大桥，仓储集装箱公司的电话号码，
我帮你在那里租了一个集装箱，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打电话给集装箱公司，
让他们在你的集装箱上面，喷上已租的字母。
我看到了之后，会让人在集装箱上喷上个电话号码，你打电话的时候，最后四位数，每个数字乘以2，取答案的个位数，就能找到我。
比如说，2547的真实号码就是4084，明白没？”
“用得着搞的这么复杂吗？”
从未接触过这种，有点特工味道事情的弗兰克，嘴上虽然抱怨，但心里还是有些好奇，甚至觉得好玩、刺激。
李长亨无奈的摇摇头，“你要记住，弗兰克，我这么做除了保护我自己之外，
为的是在你万一被抓后，花钱帮你请律师，帮你找人毁掉绝大部分不利的证据。
就算最后，还是得坐牢，也能尽可能减少刑期，更能让你在牢里过的舒服点。
还有等你出狱后，不至于落魄在没钱吃饭，没钱第二次创业”。
“我，我TM的”，弗兰克对李长亨如此直白的话，被吓到的同时，更多的是恼怒，“FKU，亨利，没人能抓到我”。
“那最好”，李长亨也不生气的拍拍弗兰克的肩膀，“说真的，我是真希望你永远不出事，
因为，就算FB1没证据抓我，但我也不想被他们盯上”。
043 中部小镇
看着气冲冲提着公文包离开的弗兰克，李长亨默默想着，这家伙应该会比电影里更谨慎了吧。
否则，那就是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了。
至于弗兰克会不会独吞这次1千张支票，也就是不到30万美金，李长亨只要想到弗兰克在旧金山的父母，还有住在法兰西的外祖父一家，就不怕他搞小动作。
更何况，他要是真能劝动所有亲人搬家，不还有FB1吗？
等弗兰克在欧洲搞出事后，不仅欧洲被骗的国家会出悬赏，FB1肯定也会出悬赏。
这批支票，虽然和纽约那十张支票不完全相同，但真计较起来的话，还是能让看出技术上的一脉相承。
一边拿悬赏，一边把弗兰克弄进监狱里去。
送走弗兰克，李长亨自己去了纽约城外，在一家私人飞行基地，报名驾驶飞机。
半个月前，和安妮说过自己会驾驶飞机，既然牛皮都吹了，别今后某天忽然被戳破，那就尴尬了。
100美金十节理论课倒是不贵，上飞机坐在副驾驶上一次50，自己驾驶半个小时100美金，而老式的螺旋桨飞机操作，对拥有过目不忘本事的李长亨来说，也不算多难。
不过，为了不让人太过关注他，李长亨在第一家飞行学校，学完理论和上机的三节课，拿到第一阶段的合格资格后，
就跑去俄亥俄州，在一个设立在小镇附近的飞行学校，学习第二阶段的飞行训练。
至于理由，直说纽约附近的学费太贵，就轻易糊弄的过去。
而且，俄亥俄这边的教练，在和李长亨交流过，并带着他亲自上飞机，让他空中操控了一次，直接认定李长亨可以学习起降。
好在，李长亨很清楚小命是自己的，没必要抢时间，老老实实的一步一步来。
而且住在这个被群山环抱着的小镇里时，他还用真名办了张驾照。
并且去小镇警局办理和隔天拿驾照时，只花了十杯外卖咖啡，和主动说打猎的事，或者抱怨纽约飞行学校费用贵，还是这个小镇划算的话。
就引走负责输入指纹的警察注意力，让他能像年纪大的米国人一样，不用先提取指纹备案在警局里。
而且让他意外的是，仅仅只是随意提到打猎，却没想到小镇的警察在星期天休息时，主动打电话问他去不去参加狩猎活动。
不过，稍微一想，李长亨大概就明白过来。
他这种来自纽约的年轻孩子，不仅有钱天天上飞机，更直接住在小镇最好的酒店里。
帮小镇居民增加收入，又是有钱的年轻人，很容易就会受到小镇居民的欢迎。
而米国人的乡镇警局，说白了就是小镇人的税收养活的，警长其实是小镇居民选出来的，在正常情况下，肯定会以小镇的利益为先。
当然，权利过于集中在一个部门，导致米国的警霸还是挺多多。
不过，仅仅是霸道点，还好说，毕竟性格强势不代表没脑子。
邀请李长亨去打猎，至少也得买一把猎枪，一套野战服，甚至猎杀鹿，野猪之类的猎物，也是要交钱购买狩猎许可的。
仅仅是团队活动中，拉上李长亨，就能给小镇带来几百美元的收入，只要警长不傻，就一定会带上他。
至于为什么能在这个小镇办理驾照，甚至是枪照。
此时还不是未来的互联网时代，也就是说全米国各个镇都是各自为政。
只要小镇居民觉得你是好人，警长觉得你是好人，警长就有权给你发各种证件。
接过警长威尔递过来的俄亥俄持枪证，李长亨仔细一看，有惊讶的问道，“威尔警长，你确定没给我发错证件？”
身高1米9以上，体重至少200斤，虽然不是满脸横肉，但一看就是典型红脖子的威尔警长，
笑哈哈的拍拍李长亨的肩膀，“你得明白，亨利，这里是俄亥俄，是连大容量弹鼓都能随便买到的地方，
和娘娘腔的纽约和洛杉矶，是两个世界，我们奉行只有自己带着枪，才有安全感。
仅仅是给你发一张自动武器持枪证，简直是小意思”。
说完，威尔笑呵呵的指着附近街上的行人，“只要你成为小镇的一员，并给我们创造十个工作岗位，就算给你手枪公开持枪证，都不会有人说什么”。
好吧，李长亨这下算是明白威尔这红脖子在想什么。
这年头洛杉矶人均收入都只有5000美金，也就是中产每个月只有400美金。
那么俄亥俄这种中部城市的人均收入，每个月能有200美金就算好的了。
而他李长亨，在小镇仅仅待了四天，学驾驶飞机，住酒店、日用等等，花掉的钱就不下500美金。
所以，在威尔和其他人眼里，他就是个来自纽约的有钱佬。
只要威尔他们不傻，就会主动结交李长亨。
能拿到好处最好，拿不到就当是浪费一点，本来就不重要的时间，陪一个年轻有钱人玩了几天而已。
至于那些证件，那可是交了钱的，给谁发不是发，小镇里很多人连证件都没有，不一样能买到想买的武器。
坐上威尔警长的警车，两人来到，离小镇警局只二十米的枪狩猎用品店。
第一次接触武器的李长亨，一走进店里，才真正体会到未来网络上说的，买枪就和买烟，买可乐一样。
“亨利，你有自己中意的枪型吗？”
李长亨摇摇头，威尔笑哈哈的建议道，“那就挑雷明顿700，新手的最佳选择。
只要手稳，配上10倍瞄准镜，两百米内打野鹿，还是不难的”。
“OK，听你的，警长”。
对枪械不懂的李长亨，没不懂装懂的想法。
接过狩猎店老板递过来的一把，枪身明显不是杨桃木，而是暗灰色工程塑料的猎枪。
然后一听270美元的价格，李长亨顿时明白，这把枪应该是有人定制，结果订购的人不知道原因最后没要。
而小镇的其他人，就算有需要，也只会买价格120美元的普通版雷明顿700。
本以为自己是被人当成冤大头，可一听店老板对枪的介绍。
李长亨有些哭笑不得明白过来。
044 约翰-兰博
正常来说定制版的枪械，基本上全是名贵木头和手工打造，可现在才68年，
重量减轻一半，还只用于少数实验类型枪型，根本没大规模使用的特殊塑料，一点也不比名贵木料便宜。
而且这把猎枪的枪管，还是新型特殊合金打造的，射击距离增强了15%左右。
物以稀为贵，所以这把枪，贵上1.5倍已经是减掉订购者，留下的100美金定金的价格了。
好在订购者死的时候，枪还没打造完成，一个电话过去后，退虽然不能退，但枪上没留下订购者的名字。
听完这些解释，李长亨忽然觉得270美金，其实是捡便宜了。
留个十几年，也算是古董枪了。
“这枪我要了”。
一听李长亨这话，枪店老板和威尔警长都笑了起来。
这把枪的订购者，是小镇最大农场主，可惜这位小镇富翁两个月前，被人发现死在自家农场里。
凶手没找到，但衣服、鞋子、现金、甚至袜子都没见了，所以，基本上所有人都认为是流浪汉干的。
这把售价370，成本就花了330美金，加上邮寄费10美元的猎枪，就烂在枪械店老板手里了。
加上主人还没拿到枪就死了，就算200美金，小镇上的人都不会买。
帮忙解决了个不大不小的难题，觉得有面子的威尔警长，接下来就站在李长亨这边。
帮他选了一套厚实的狩猎服，弹药、匕首、指南针、水壶、睡袋等等东西的同时，
直接压价，压的店老板把进货清单拿出来，才加了5%的价格，不算亏本的卖给李长亨一整套狩猎用品。
半个小时后，进门时两手空空的李长亨，出门时，不仅背着个挂着猎枪和枪套的大背包，
腰上还挎着把亮银色的M1911，和一把第一滴血里约翰-兰博一样的战术匕首。
不过临上车前，威尔笑眯眯的看着李长亨道，“好了，亨利，把手枪和匕首都收进背包里。
否则，没手枪公开持枪证，被警察抓到，就算你的枪里没弹夹、没子弹，也得面临6个月的监禁和200美金的处罚”。
“啊”，第一次摸到枪，心情很不错的李长亨一愣，随即忙点头的结下腰间的战术腰带，连枪带匕首，塞进背包里。
未来网络上说的最多的就是，遇到米国警察检查时，他说什么你做什么。
就算觉得被冒犯、被歧视、被不公平对待，想讨回面子，找警察麻烦，那也是律师的事。
要不然碰一下，推一下就是袭警，手放在看不到的地方，米国警察认为有威胁就会开枪，而且是死了也白死。
事后开枪的那个米国警察，顶多就是判断错误，丢掉工作而已。
威尔见李长亨这么好说话，很是高兴的点点头，坐进车里笑着道，“等进了山，枪口别对着人之外，随便你玩”。
听到这话，李长亨不仅没高兴起来，心里反而在嘀咕着，威尔这些混蛋该不会是想发笔意外之财？
进了山后，还不是他们这些土霸王，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想是这么想，脸上除了笑容，就没半点其他表情。
开车回警局时，威尔忽然踩了踩刹车，目光盯着远处出现的一个背包男子。
然后一踩油门，往那个他眼里的陌生男子而去。
随着警车越来越近，李长亨看清楚那个穿着军绿外套，留着半长头发的人之后，诧异的侧头看着表情严肃的威尔。
第一滴血。
约翰-兰博那张面瘫脸，七成天朝年轻人应该都认识，至于反派警长，李长亨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正常。
毕竟太多电影的配角，基本上都是看完就忘，过几年连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警车停在面无表情的约翰-兰博旁边，威尔警长降下车窗，“嘿，伙计，你来卡奈小镇是走访亲戚或者朋友的？”
兰博一听就知道这个胖警长不欢迎他，而且从越南回来这半年里，这事他遇到的太多了。
甚至解释的越多，很多米国人就越厌恶他，直骂他是刽子手。
所以，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兰博摇摇头，“只是路过”。
可兰博这态度，立马让威尔想到两个月前，被流浪汉杀死的小镇最大农场主。
“上车，我送你一程”。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威尔这是直接把人赶出小镇。
可威尔虽然不友好，甚至带着鄙视、警惕，但送兰博一程的话，却没半点问题。
你说路过，我说送你一程，加上说话的人是小镇警察，兰博只能无奈的拉开车门。
却听威尔对副驾驶位上的李长亨说道，“亨利，你下车”。
李长亨点点头，趁着兰博绕过车头时，小声提醒威尔道，“小心点，警长，我有种感觉，这家伙不好惹”。
“谢谢”，威尔不在意的拍拍李长亨的肩膀，“你先回警局等着，我送走这个流浪汉后，就回去和你们汇合”。
“你确定不用我陪着你？”
巴不得远离兰博的李长亨，嘴上这么说，等威尔笑哈哈的说‘确定’后，
毫不犹豫的就拉开车门，然后从后座拿出大背包，看着兰博坐上警车，一点点消失在远方。
可没走多少米，忽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不对，想不出事，刚才就应该跟着。
劝威尔让兰博在镇上吃顿饭，再把人送走，那本来就不打算停留的兰博，就不会扛着机枪毁掉半个小镇”。
没意外，李长亨在警局里和叫狄米吉、派特的两个年轻警察，没聊二十分钟，就见威尔压着被手铐铐着的兰博走进警局。
见李长亨递过一杯外卖咖啡后，威尔歉意的说道，“抱歉，亨利，看来我们进山打猎的时间得晚点”。
“没关系，警长，反正我在小镇还得待不短的时间”。
看着一副面瘫脸的兰博，李长亨又问道，“这伙计犯了什么事？”
“拒捕，携带危险武器”。
威尔抽出一把战术匕首，调侃的对小镇副警长高尔道，“这家伙带着把匕首，说是来打猎的”。
“哈哈”，
“一把小匕首，猎兔子吗？”
周围全是嘲笑的声音里，只有李长亨知道，这把匕首是真能狩猎的，而且猎物是拿着自动步枪的米国小镇警察。
045 进山追捕
接下来的事，就很简单了。
和这些小镇警察还不算熟悉的李长亨，根本就没那个心思劝他们放了兰博。
说不定真开口劝了，威尔这些人反而会觉得李长亨有问题。
毕竟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是，罚款是属于小镇警局的。
而且李长亨这种看起来的有钱人，不可能为一个陌生的流浪汉说好话。
被压进警局关押室录口供的兰博，看到牢房和封闭空间，顿时回忆起自己在越南时，被猴子抓到后，受到的各种酷刑。
加上副警长用各种对付犯人的手段一逼，本来就有战争心理创伤的流浪汉，化身战斗版兰博。
大打出手，把警察狠揍了一顿，然后冲出了审讯室。
早就等着看好戏的李长亨，一见只穿着背心，牛仔裤的兰博冲出来，忙后退几步。
却没想到自己身后的桌子上，正放在兰博的那把匕首。
看着兰博不管不顾的冲上来，李长亨一咬牙，双手抬起，挡住脑袋，摆出防御的手势。
“让开”。
没时间解释的兰博，身体左右摇摆几下，就想晃过李长亨，却没想到面前这个和他一样黑头发的年轻人，根本不吃假动作。
双方的距离一到能攻击的距离后，李长亨一个直拳就打了出去，然后才快步后退。
‘碰’，伸手挡了下的兰博，瞬间就觉得手臂有股刺痛的感觉传来。
而且这一拳的速度有点太快，根本不像普通人能打出来的。
可想打回去时，却见对方十分狡猾的已经退后了两三米。
吃亏了的兰博，愤怒的瞪了李长亨一眼，然后就看到桌上放着的匕首。
此时李长亨也已经明白过来，放下抬起的双手，笑呵呵的再次往后退。
兰博见状，脸上露出个诧异表情，听到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抓起战术刀就转身冲出警局。
拦住个骑摩托的镇民，抢走摩托飞速逃走。
可惜，兰博刚才在审讯室里，出手还是太轻了，只是被打了一顿的米国警察，哪里会放过他。
甚至被打的最惨的副警长高尔，端着猎枪，不顾街上的行人，瞄着兰博的背影就像开枪。
“砰”的一声枪响，威尔警长在最后一刻，总算伸手抓着高尔的手，抬起了枪口。
要不然，以威尔对高尔枪法的了解，这枪百分百打不中兰博，反而很大可能误伤镇民。
看着快要消失的兰博，威尔带人边冲向警车，边对眼眶肿起来的副局长喊道，
“打电话叫医生，然后征调霍恩农场的直升机，告诉莱德那混蛋，他敢不听，我发誓事后会关他48小时”。
三辆警车快速冲上街道，然后利用无线电和对小镇的熟悉，三路围堵的一路狂追，居然把兰博逼进周围的群山里。
半个小时后，小镇周围一座山脚下，李长亨跟着派特警官走下警车，对站在个岩石上，往山顶看的威尔几人打了个招呼。
威尔回头，看到李长亨后，瞪着派特怒吼道，“你疯了，为什么带亨利过来？”
“抱歉，威尔”，派特耸耸肩，“警局里留下的人里，高尔去了霍恩农场，
阿伦和科斯特被送进医院，娜塔莉女士在联系州警和军方，调查那个叫约翰-兰博的身份，能行动的人就我一个。
所以，亨利原意帮忙，搬运六个人的武器装备，我当然把他带过来了”。
威尔听完，这才没再指责派特。
目光重新放在李长亨身上，就见他肩膀，挎着那把定制的猎枪，腰间栓着手枪和匕首。
身上也已经换好了新买的厚布猎装，土黄牛仔帽，高帮登山鞋，就连帐篷背包都被背在背上。
“见鬼，这可不是打猎”，威尔无奈的摇摇头，“好吧，一会你跟在我们后面，不准私自离队，更不准没命令开枪”。
“明白”，李长亨点头。
这次进山，为的可不是帮威尔他们，而是想着从兰博身上学点东西。
作为专门从事暗杀、敌后破坏的高手，兰博是不是最厉害的哪一个不好说，但肯定是这个世界上，实战经验最丰富的丛林战专家。
毕竟能在南亚的丛林里，执行十多次深入敌后的任务，还活下来的人，就是个活着的超级经验包。
而且这家伙看起来难以接近，其实却最好忽悠。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威尔六人装备完成后，终于等来了一个叫林恩的老头，带着三条杜宾犬加入了搜寻队，开始进山。
有了猎狗的加入，加上威尔这些人从小就在这个小镇长大，二、三十多年的打猎经历，抡起对地形的熟悉程度，是个兰博都比不上威尔和林恩。
进山两个小时后，林恩拉住猎犬，忽然笑哈哈的说道，“那蠢货一直往山顶走，却不知道翻过这个峰，下山的时候，会遇到断崖领”。
此时的兰博其实已经到了林恩说的断崖领，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下山道路，只能重新爬上山，在视线开阔地，寻找下山的路。
这一来一回，兰博翻到山顶时，就听到了狗吠声。
而林恩见狗狗不停叫喊，立马知道离兰博已经不远了。
“快点，快点，那混蛋就在山顶上”。
站在山顶的兰博居高临下，倒是很容易就看到威尔一行人。
对手全副武装，几十、上百米就能射击，加上有猎狗带路，已经没时间让他仔细寻找下山的最佳路线了，
只能祈祷断崖的长度，不会超过这附近几个山头。
要不然，他肯定还得冒险从断崖上爬下去。
可惜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被猎狗的声音赶着，从另一个方向快速下山，最后还是遇到了断崖。
见鬼。
心里咒骂几句，随着猎狗和威尔这些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兰博不得不趴在地上，往断崖下看。
好在这个方向的断崖，看起来只有二十来米高，而且悬崖下有一颗十多米高的杉树。
往下爬时，万一没了抓、踩的缝隙，冒着受伤的风险，扑到杉树的树干上，还是能爬下去的。
而且要是运气好，躲在山崖上，也能避开威尔这些人的射击角度，一旦安全爬下去，追兵需要绕路下，就有足够时间逃走。
听到狗吠声越来越近，兰博没再犹豫，双手抓着崖体缝隙，腿往下踩着凸起点，开始往下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