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南北运河
徐处长摆摆手说：“你这个顾虑没有意义，那边商业那么繁华，住户也多，别说你在东工院里开，就是在街面上再开一个都没问题，你得算计人流和消费能力。
而且我觉得吧，你也别光盯着大学大专，不少高中也是住校的，还有大点的居民区，你这个超级市场我看了，完全就是老百姓过日子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商品全，又能随时调整，老百姓多的地方你为什么不想法开？人得过日子吧？不比学生差。”
小伟点点头说：“有道理，我这弄的，还没你看得清楚。”
徐处长摆着手说：“可别这么说，我这是在你张老板面前班门弄斧了，具体还是得你自己考虑，我就是个建议。我这边，这两天我就给你联系，请他们过来看看，估计能行，你等我电话吧。这两天你就可以在警察学院和电专里找地方了。”
小伟说：“以后我得多过来和徐哥你说说话，我发现你想事比我周全，我还是岁数小了，经验阅历跟不上。”
徐处长笑着说：“这个没办法，我生的早啊，就活了三四十年了，咋整？”
小伟站起来说：“行，我那我等你电话，我去警察学院和电专看看。”
警察学院全称是中国刑事警察学院，前身是成立于48年的东北公安技术训练大队，54年更名为中央人民警察干部学校，56年改为公安部第一人民警察干部学校。81年成立中国刑事警察学院，与公安部人民警察干部学校合署办公，也就是两块牌子一套人马，是公安系统事实上的最高学府。
奉天在教育以及工业方面，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全国之最，这是历史造成的。
工业上，第一机床第一齿轮第一造币，太多的第一都集中在这里。
在教育上，警察学院，中国公安系统第一所学校。然后医科大，药科大，工大，电大，农大，甚至第一所卫校都是在这里诞生。现在遍布全国的许多学校和企业往上溯源都能找到这边来。
历史书写了一切，历史的尘埃又掩盖了一切。
警察学院和辽大只是一河之隔，从商业区这边出来顺怒江街北上，过北运河往西，两公里左右就是学院后门了，但在92年的时候还不能这么走，北运河延岸，由其是北岸还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稻田，从社科院那儿看出去就是满眼稻浪了，没有路。
要从怒江街下来到祟山路往西走到塔湾，然后顺着塔湾街北上过运河。
这边在这个年代除了稻田就是驻军，干休所还有警察学院了，老百姓没多少，都集中在运河边上。开发北运河是95年以后的事儿了，这会儿的北运河有些地方已经变成了小河沟。
北运河可以说是奉天的母亲河，是为了在奉天种植水稻于1906年挖掘修建的，卫工河（细河）源发于此，而于1952年挖掘的南运河也是起源于此。
北运河是浑河原河道。浑河河道在历史上从北向南移动，从北运河这里开始，最后固定在今天的位址，给整个奉天带来了肥沃的平原充沛的地下水以及数不清的大小内湖。
南运河的开掘就是因为许多内湖因为不流动变成了臭水泡，不治理不行了。挖掘南运河的工程当年就叫做奉天市南部市区臭水泡改建运河工程。
东北日报报道：工程于九月十二号开工，十二月四日全部完工，十七公里长的河身已全部修峻，筑起了高高的河坝。参加施工的有一万二千名工人，三百名干部，以最大热情与臭泥斗争。共付出工资113亿元，每人每天平均一万元，解决了很多失业工人生活上的困难。
那个时候的东北十二月气温至少零下三十左右，而且参加劳动的很多都是女人。真的令人敬佩。现在的人们徜徉在美丽的南运河延岸公园里，谁能想起几十年前的这些开掘人？知道冻了的土有多硬吗？抢起尖镐一下就是一个白点点。
那个时候，一小盒盘尼西林的售价是一万五千元，早晨吃碗豆浆是三千元。
……
过了运河满眼就是稻田了，这个时候稻子已经收割，看到的是一片荒凉。
拐过一片杂乱的平房，往北走几百米，远远的就能看到一片大院围墙。这会儿还没有高楼，围墙就显得很高大，遮挡住了视线。
持枪的卫兵挺拔的站在大院门口，这会儿没有门岗室，也没有遮雨蓬，就这么站在大门口的土地里。过了炮师大院和干休所再往前走两百米，就到了警察学院大门，再往前走是空军601所和炮旅。
这边就有点热闹了，有一片民居，在警察学院和干休所之间这里形成了一个集市，有公交车站和商店。马路对面又是围墙，能看到里面远远近近成片的树木，树木下分布着许多巨大的建筑，不是高，而是占地大。那是禁区。
警察学院也有门岗，小伟出示了证件，开着车进了大院。
过来的时候，小伟已经联系了柳厅，所以这会儿直接到主行政楼找院长办公室。
院长和柳厅是一个级别，平时接触也多，私交不错，所以小伟顺利的见到了院长。
说明了来意，院长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说：“老柳介绍来的，也是自己同志，都不是外人，我和电力老陈也是很熟悉的。你开这个商场需要多大的地方？”
小伟说：“二千个平方吧，最少，越大越好。”
老院长点点头，说：“你坐，我打个电话。”他指了指办公室另一边的沙发。
小伟到沙发这边坐下，老院长拿起电话拨号，打了三个，因为沙发离办公桌有几米的距离，小伟又不好注意去听，再加上说话的声音低，也没听清楚老院长在说什么。
打了三个电话，老院长扣上电话，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到沙发这边坐下，说：“我问了一下，这一片符合你条件的只有炮师那边，他们房子多，我们和六零一和人家不能比。而且说实话，我们这些单位也没办法让你把商场开到院子里来，不太像话。”
第940章 警院和炮师
小伟掏烟敬了一根，帮老院长点着。老院长抽了一口看了看烟：“烟丝不错，是好东西。你就用炮师的房子吧，租金，我帮你谈谈，一次到位开个大的。
还是有想法，也难怪小小年纪生意做的大，这一片儿全是兵，有一些家属，生活上确实不是很方便，这几年还好了一点，私人做生意的多了，各种小店小铺也开了一些，原来都要进城去才行。
几万人是有的，你把商场开到这里确实是有眼光。我对你提三个要求，必须要做到。一，商品的价格和质量，必须保证。商品要齐全，二，非节假日禁止向学员和士兵卖酒，这一点是纲线。三，任何违法乱纪的东西和人都不能带过来。”
小伟说：“没问题。其实我只是要尊守您说的第二条就行了，第一条本来就是我的本份，至于第三条，我也算是警察，抓过罪犯的，怎么可能犯到这个错。”
老院长点点头，看了看表，说：“走吧，那边应该到了，我带你过去认识一下。”
小伟说：“您告诉我去哪找谁就行了，不用麻烦您亲自跑一趟。”
老院长摆摆手，找到帽子戴上说：“正好散散步，走吧。”
两个人下了楼，走到楼头，小伟说：“我车在这，要不要开？”
老院长看了看小伟的越野，说：“开着吧，你这小子，军警算是齐了。有这牌子我就更好说话了。”
上车，调个头从大门出来原路返回，走到学院和炮师大院相临的位置。一辆吉普停在路边，老院长说：“靠边停吧，就这里。”
小伟把车靠到路边停稳，和老院长从车上下来。
对面吉普上下来一个浓眉大眼的军官，冲老院长摆了摆手打招呼，歪着脑袋看了一眼小伟的车牌，又看了看小伟。
三个人走近了，军官指了指小伟的车问：“从哪弄的牌子？”
小伟说：“我们公司和军区是共建单位，军区给了六块车牌。”
老院长说：“你一天就管个闲事，这号的牌子还有人敢冒充啊？跟你说老胡，张伟是我们部里连续嘉奖过几次的战斗英雄，真刀实枪抓捕过杀人犯的。”
老胡挑了下眉毛，上下打量了小伟几眼：“行啊，没看出来，是个人功还是集体功？抓个几个？”
小伟摸了下鼻子说：“个人三次，集体两次。两个杀人的。”
老胡竖了竖大拇指：“好兵。体格不大事做的大，你要开商场？”
小伟说：“我本来就是做生意的，农村出来的，当警察是个意外，我是公民代表。后来因为立功给了个荣誉身份。”
老胡扭头看了小伟一眼：“嗯，我听说过你，去年最牛逼的公民代表，学过文件，没想到见着真人了，你不真格的当个警察可惜了。”
小伟笑着说：“公司做起来了也不能不干了呀，这事又没办法两全。”递了根烟过去。
胡师长接过烟闻了闻拿在手里，小伟要给他点火他摆了摆手，指了指路北说：“这个地方是我们的，后来空着了，地方上要了几次我一直犹豫，正好用上，你自己看看能行不。”
小伟扭头看过去，就挨着警院的围栏，一排两层的门市，有个六十来米的样子，堵头这边是三层，小伟问：“这是，当初特意弄的门市房啊？”
胡师长掏出打火机点烟，点头说：“服务社，弄了几天换地方了，后来住点儿家属，那边盖了个小区都搬过去了，就一直空着，空了有一年多了。能用不？”
那时候部队是真的豪，盖房子办厂子开宾馆饭店随手就来，然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说关就关，搞个工程走的时候不扔个几栋小楼给地方好像都不好意思，90年代忽然盛行搞加油站，其实不少都是部队弄的，然后就不要了。
小伟抬头看了看，长度肯定是够用，不知道里面有多大，抬脚走过去，问：“里面是通的还是隔开的？”
胡师长说：“原来是通的，就把头这边是办公室有单独的门，后来住人给隔开了，我没进过。”
有警院的学生路过，给老院长敬礼，师部那边的小兵远远看到师长在这都绕弯跑了，根本不了过来，不过还是有胆大的，远远的瞄着，看这边在干什么。
三个人走到门市近前，小伟拉开一道门往里看，里面乱七八糟灰尘暴土的，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从前门到后窗能有个十七八米的样子，上楼的楼梯在后窗那边。
小伟问胡师长：“胡叔，这里面全拆空没问题吧？包括中间的楼梯。”
胡师长说：“我得问问，整个全拆空？堵头办公室也要拆过来？”
小伟点头说：“全拆空，我办公室只要堵头三层就够用了，楼梯也只保留堵头这边，一楼二楼弄成两个大厅。说实话地方有点儿小。”
胡师长说：“后面还有，紧挨着，你去后窗看看，中间隔个两米吧，比这边小不了多少，不过只有一层。原来的营库。”
小伟说：“那能和这边弄通吗？弄成一体。”
胡师长说：“小事儿，墙拆了搭个顶就行了，你感觉行不？行的话我安排人给你收拾出来。”
小伟点头说：“行，加上后面够用了。租金怎么算哪？”
胡师长挠了挠脑袋，看了老院长一眼：“要不，就先用着吧，这东西怎么租？没租过呀，地方上用我们房子我们用地方上点什么也没给过钱哪。你们不是那个，共建单位吗？算了，就用吧。”
小伟说：“那可得谢谢您了，不过，还是说明白签个合同好点儿，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而且我是拿过来挣钱的，好说不好听，以后弄不好还给您招麻烦。”
胡师长捋了捋板寸，想了想，问：“你能给多少？”
老院长说：“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值多少，要我说小张你也别租，老胡你琢磨个数，直接卖给他得了，反正你扔这也是扔了，这地方又不在你院子里。”
第941章 送你了
胡师长说：“到也行，那从我们院到警院中间这点地方直接都给你得了，你交十万块钱，这块地就归你了，你是翻建还是怎么用自己琢磨，正好给我们当围墙了，省的这老家伙总是占我地方。”
小伟问：“有多大？”
胡师长说：“你自己看吧，他这边有栏杆，我这边有墙，曲里拐弯的，老郑你这后面还有个边门是吧？就到门那，我这边有墙，有点地方没墙的有树，就到树，到时候你自己圈起来，把他那个门封上就行了。就这么办吧。”
老院长点头说：“也行，我这边这个门也是锁的，没人走。”
小伟说：“原来这块地是谁的呀？能不能办产权？”
胡师长说：“我们的，他们学院儿用的都是我们的地。我给你出手续就行了，地方上管不着这边。”
小伟说：“那也行，那就办吧，我打电话叫人送钱过来。”
胡师长说：“你是重建还是就这么凑和用？凑和用的话我叫几个人过来弄弄。”
小伟说：“我看看整个什么样吧，想想怎么用。”
老院长说：“他院里有基建兵，你规划一下直接出点钱让他们帮你盖，又快又好。”
小伟扭头看向胡师长：“这天儿也能弄？”
胡师长笑着说：“这天算什么，这还没冷呢，就是冻了想盖还不是一样盖，打仗哪有等天气的。”
小伟给陈辉打了个电话，让他送十万块钱过来，放下电话说：“我在兴城也是拿的那边军区的一块地，盖了座房子，就是那边军区基建盖的，主体有接近一百三十米高，占地二十四亩，已经盖好了，过几天我去接收。胡师长您这边能盖这种建筑不？”
胡师长仰头往天上看了一眼说：“一百三？那可真够高了，没弄过呀。你想在哪盖？我去取取经，把活儿给你弄透溜了，咱们部队上说话一是一二是二，说弄好肯定弄好，这个你放心。”
小伟说：“我在中街有一百多亩地，正拆呢，在沈水湾拿了二千多亩，冰城市中心四百多亩，明年都得动工，冰城我准备让兴城那边过去，他们有经验了，这头还没找着合适的人。”
胡师长抬手在小伟肩膀上拍了一下，差点把小伟拍坐下，哈哈笑着说：“我们，我们来，跟你说给别人了我去你办公室闹去。我们包了。这地送你了，走走，签合同。”
小伟被胡师长拽着往前走，说：“沈水湾那边给你们吧，二千多亩，一个公园一个小区，库房加油站什么的，行吧？我怕你们干不过来。”
胡师长半搂着小伟的肩膀说：“有什么干不过来的，老子就是兵多，这块肉老子吃定了，你可别打小九九，保质保量保速度，没啥说的，别看省建得瑟的欢，论真功夫他得对我们说个服字。老郑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老院长点点头说：“那边的底子还是部队上的，干活儿小张你放心。”
小伟说：“我还打算和军区谈谈运输的事儿呢，活都给你了我到军区拿什么谈条件哪？”
胡师长说：“往哪运？”
小伟说：“整个东北。不是一次两次，是常年的，明年还得往关里跑，偶尔跑跑南方。”
胡师长说：“行，这事我给你办了，价钱比地方上低两成，行吧？要是从南方往回运我直接从那边给你调车，一个电话的事儿。保证安全。”
三个人顺着马路走到炮师大门，卫兵给三个人敬礼，胡师长松开小伟标准的回了个军礼，对卫兵说：“去把服务社门口吉普开回来。”卫兵敬了个礼一路小跑过去开车。
胡师长正了正衣领对小伟说：“前两年我也去过滇南，在那边呆了一年多，各个军区都配合过，有几个熟人，要趟车都不是事儿，又不是不给钱，交给我你就放心。整个军区谁也没有我这车多。你和查干军区挺熟？”
小伟说：“我哥在那当兵，现在在营管所，完了我和炮旅王旅长还有医院李院长两家的孩子关系挺好的，算是哥们。”
胡师长又拍了拍小伟说：“那更不是外人了，小王是我的兵。”
部队院里太大了，坐上卫兵开过来的吉普，拐来拐去，小伟估计至少走了接近三里地，才进了师部大院，车停在大门旁，三个人下车上楼。
在胡师长办公室坐了会儿，通讯员把整理好的文件拿过来，胡师长看了看签了字扔给小伟。
小伟接过来看了看，炮师把位于炮师与警院之间的地块永久性交予军区共建单位辽东兄弟集团使用，该地块兄弟集团只能用于解决军人以及家属的生活不便问题，为军人及家属提供各项生活服务，无权转让或改做其他用途。
师部的公章已经盖好，胡师长说：“你签个字回去盖个章就行了，部队没地方上那么麻烦，我签字就有效。你琢磨琢磨怎么弄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我们。”
小伟说：“一个两层的大厅，加起来有个六七千平就够用，要有库房和办公室。后面地方要是够的话，起一栋宿舍楼和食堂，我可以在这边再弄一个小型的食品厂。”
胡师长说：“这个可以，今年那月饼是你们弄的吧？挺好吃。东西要注意质量。”
老院长说：“是挺好吃，公安厅给我这边也送了点儿，就是太少了，等我们去买说没了。关键是这个样子做的好，用心了。小张你们这个外观图样注册专利了没有？”
小伟：“哈？这东西还能注册专利？”
老院长说：“包装设计，外观，形状，花纹，创意都能注册，你赶紧找人把你这种月饼注册了，找个律师，他们能懂。”
胡师长说：“这东西注册了有什么用？”
老院长说：“怎么没有用，用处大了，这创意多好，注册以后这种外观花纹就是你自己独有的，别人要是想用得到你这花钱来买，全国有多少部队？有多少公安？”
第942章 专利
小伟说：“不光是部队和公安，电业城建还有政府我都是单独定的模子，家家都不一样。”
老院长说：“我再给你指个招儿，部队和公安的你可以做成五边型，政府做成方型，不一定非得这样啊，我就是个建议，你自己琢磨琢磨，外包装也要想一想。
馅也可以改进的，像我这种年纪大点的，太甜的东西吃不下了，你可以学学南方的咸味儿，蛋黄，或者肉脯的，其实这东西也不一定就只能中秋做，平时可以做成点心嘛。”
胡师长说：“还有咸的？肉馅的？这个做了可以尝尝，我也不太爱吃太甜的东西。”
小伟问：“这些，都可以注册专利？”
老院长说：“可以呀，只要你有独特的地方，别人没注册你就可以注册。但太常规的不行，比如你注册大米饭这肯定是不行的，就像传统月饼就不能注册。但是你在大米饭里加了别的东西产生了特殊的口味或者样子，那就可以试着去注册一下了。”
小伟抱了包拳：“受教了。回去我就张罗，我们集团有专职律师。”
办公室门被敲响，胡师长喊了句：“进来。”
胡师长的通讯员领着陈辉走进来：“师长，这个人找你。”
小伟说：“我一起的，陈辉。小辉这是郑院长，这是胡师长。”
老院长对胡师长说：“电力陈建国的小子。”
陈辉给两个人躬身问好：“郑院长好，胡师长好。”
胡师长摆摆手说：“坐，都不是外人，我和你爸一起喝过几次酒了，那是个滑头，和他喝酒从来不尽兴。”
陈辉笑着说：“我爸喝酒不行，连我妈都喝不过。”
小伟把胡师长刚签的文件递给陈辉，说：“钱不用了，胡师长把地给咱们用了。”
小伟接过去看了看还给小伟，对胡师长说：“谢谢了啊大爷。”
胡师长拿手点着陈辉说：“叫错了啊，一会儿罚酒。我比你爸小一岁，老郑才是大爷。”
陈辉笑嘻嘻的说：“行，我认罚，叔，我们都不能喝，小伟从来不喝酒，过敏，你可不能像对你的兵那么对我们，一会儿还得开车回去呢。”
老院长对胡师长说：“随意喝点儿就行了，你也老大不小的，得顾着点儿身子了。”
胡师长看了看手表，站起来说：“走吧，吃饭，尝尝我们部队的大锅菜。”
下楼，来到侧边的小食堂进了一个包间，胡师长说：“今天不巧，政委没在家，等以后找机会再介绍你们认识吧，反正都不是什么外人。我们部队的菜没那么讲究，就是实惠，量足，凑和吃。”
陈辉说：“我们公司有个汤料厂，专门生产汤料，可以随便加在炖菜和炒菜里，我去厨房给厨师，胡叔等下你和郑大爷尝尝，味道还是不错的，纯骨汤。”起来拎着包去厨房了。
胡师长问小伟：“你们还专门开了个厂卖骨头汤？”
小伟摇头说：“不是。我们下面有几家饭店，用的是人家的百年传承秘方，就是骨汤。后来要开分店，又怕秘方外流，后来大家伙合计着开了这么个汤料厂，把秘方骨汤熬好装袋，然后送到下面各个分店用，效果还不错。”
胡师长说：“你说的不是那个什么安记老馆吧？你们开的？”
小伟说：“对，安记老馆。这秘方就是龙城老安家的。他家那块传承下来的牌幌在三好店供着呢。”
胡师长说：“好，好好，一会儿尝尝，要是味道可以我们采购一批。那饭店我去过几次，确实霸道。那果酒也好，酒说是法国的是吧？有没有余量？我们弄点儿。”
小伟说：“看胡叔你要多少呗，我们酒庄一年出产也就是那么些，外国人做酒和咱中国人不一样，一般不用别人家的原料，自己地里出多少葡萄就产多少酒，每年都不一样。我们进来一批啤酒设备，酒厂就准备放在沈水湾，体育场后面那块，到时候那个到是可以供应你们。”
胡师长摇摇头说：“啤酒有什么意思。那葡萄酒一是味儿好，二一个我听说那东西对血管好。”他指了指南面：“我这住着一批老爷子呢，我是准备弄那个果酒给这些老爷子喝，养身子。”
小伟说：“行，你要多少？我去帮你弄，我这边产量不够可以联系别人家的，品质你放心，只强不差。价钱就是原价加运费，我不挣你们的。”
胡师长说：“先弄个三五百瓶过来吧，还得看看他们愿不愿意喝，以后再说。”
小伟说：“行，我弄点儿低糖的过来，下个月我这边运酒给带过来。”
陈辉走进来在小伟身边坐下，小伟说：“下个月运酒给胡叔这边带五百瓶低糖的过来。”
陈辉愣了一下，问：“咱产量够吗？”其实是下个月根本就不运什么酒，饭店的酒是每年三月份运过来。法国香槟产区每年九月开始采摘，酿酒，葡萄酒酿好以后要装桶沉淀，香槟要二次发酵。
小伟说：“可以从别的酒庄收购一部分，低糖的。”
胡师长问：“什么牌子的好？”
陈辉说：“外国酒不讲牌子，也没有牌子，咱们说的牌子只是产区或者产地，或者是哪个酒庄的名字，他们只讲口味和品种，或者从原料上区分，价格也每年都不一样。”
小伟说：“对，比如我们卖的香槟，整个那个地区产的酒都叫香槟，用的原料也都一样，只是分不同的酒庄，价格今年这家高明年那家低的，主要看酒的质量。那边有专门的品酒师，每年评一次。”
胡师长说：“是啊，哎哟，那这个品酒师的权力相当大呀，他说谁值钱就是谁值钱。”
陈辉说：“不是一个人，而且他们也不可能做假，只要有一次他这辈子都不能再从事这个职业了。”
老院长说：“这个是真的，从职业道德上来讲，老外比咱们有坚持，也有操守。”
胡师长撇了撇嘴：“那得看是对谁，没好东西。”
第943章 燃油锅炉
因为长辈之间比较熟悉，小伟和陈辉就成了小辈子侄，所以胡师长也没好意思逼他们喝酒，再加上老院长喝酒比较佛，两个人有惊无险的吃完了这顿饭，赶紧告辞出来。
把微醺的老院长送回去，小伟和陈辉开车回到中街。
搬家还在继续，估计得弄一整天，必竟太琐碎了。
两个人看了一会儿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来到小栗玟的办公室说话。
陈辉说：“你怎么突然跑那边去了？还弄了块地回来。”
小伟说：“超级市场和蛋糕店真的适合在学校里开，我让辽大的老徐帮我问其他学校，他说警院和电专还用他问哪，我一想也是，就过去看看，没想到还真成了。”
陈辉说：“那地是怎么弄下来的？”
小伟说：“他要给咱盖房子跑运输，地算是顺水人情。对了，郑院长说咱们这个月饼，包括模具样式包装什么的可以申请专利，梁哥能懂吧？”
陈辉说：“那玩艺儿要专利有什么用？他应该能懂，不懂去找懂的呗，能办。”
小伟说：“那就注册一下吧，我感觉他说的有道理，以后咱们得多注意这方面的事情。”
陈辉说：“我以为只有商标能注册呢。”
小伟说：“电专你去没问题吧？”
陈辉摇摇头：“没啥问题，能有什么问题，那原来就是我们局里的干部培训中心。这块你不用管了，你还是赶紧琢磨库房和沈水湾吧，这块我来跑，最多半个月，奉天所有高校都有准信儿，行吧？”
小伟问：“你家我婶给琢磨的人什么时候能到？贸易城这边迁完了得他出场了呀，怎么改？”
陈辉说：“先拆呗，里面得全拆空。晚上我打电话问问。”
小伟说：“要上洗浴的话，还得上台锅炉，那块你比我懂，看着琢磨装一台什么样的，包括楼上的热水还有取暖一起带着。后院地方也不知道够不够用。”
陈辉说：“那还用想，肯定是上燃油，烧柴油。烧煤太脏了，得砌大烟囱还得有煤场，弄的到处是灰。这个锅炉一年四季得烧着，燃油的要好的多，没有灰，噪音也小的多。就是设计安装麻烦点儿，对了，郝晓冬懂不懂燃油锅炉？”
小伟摇摇头：“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什么是燃油锅炉。”
陈辉看着小伟眨了眨眼睛，说：“那你知道热水器不？”
小伟说：“知道啊，家里不是装了吗？”
陈辉说：“和那个原理差不多，不过改成烧油了，柴油或者煤油。为个得经过专业培训才能上，要不然危险，烧煤的大不了灭炉了，这个弄不好是爆炸，你想想加油站要是爆了什么情况，这个也要埋地下油罐的。”
小伟想了想说：“那不就是，埋了个炸弹，还是个大的。”
陈辉说：“到没那么夸张，柴油和煤油没那么危险，但是操作不当就完蛋了，明白吧？”
小伟说：“你怎么好像什么都懂啊？”
陈辉牛逼闪闪的冲小伟挑了挑眉毛：“服不？”
小伟斜了陈辉一眼：“你知道茄子是栽秧还是撒种不？地瓜呢？韭菜几月份割第一刀？”
陈辉想了想，站起来说：“我给郝晓冬打个电话问问。你问问胡师长能不能帮忙弄台锅炉，他们军方弄又快又好又便宜，要是他不行我找局里。这个得先装锅炉才能干装修活儿。”
小伟冲陈辉竖起中指。
不过电话还得打，这年头买大件工业设备如果没有厂家的门路只能找物资局，是真的会急白头发的，又慢又贵，服务还不好，这也是为什么市场经济放开后物资系统迅速就崩了的主要原因。90年代奇特的物价完全就是他们造成的。
一台国际上卖四千几百美元的车国内二十几万，一台摩托两万起，自行车四百多，说不完，太多了，本来应该是为老百姓服务，让物资流动起来的单位，反而成为了阻碍物资流通哄抬物价的小能手。
其实有许多功能单位都在做着与成立目的相反的勾当，但是你能怎么的？
胡师长相当痛快，一口就答应下来，说马上给小伟这边联系厂家，让他们过来测绘设计。
小伟说：“胡叔，你安排人把那片地上的东西拆了吧，完了把围墙弄好，到时候建的时候一块儿算钱。拆完了我这边再出方案，我现在连整个地块是什么样的都懵着呢。”
胡师长哈哈笑起来，说：“行，我马上安排给你平出来，把这边围墙弄好，尽量给你弄规矩点，快，几天就完，到时候我让人联系你们。”
这边挂断电话，陈辉那边也有了结果，郝晓冬懂燃油操作，当初司炉培训的时候学过，也实际操作过。小伟叹了口气，对陈辉说：“看来郝晓冬这辈子是离不开锅炉了。”
陈辉说：“怎么的，瞧不起烧锅炉的呀？那是特种岗，大工里的大工，由其是这种燃油大型炉子，岗位工资知道多少钱不？三百起步，就是在厂里一个月也是妥妥的七八百元，明白吧？”
92年钢铁企业一个普工一个月基本工资一百九十多，加上岗位绩效奖金什么的能开四百来块钱，七八百绝对算是高工资了。
小伟问：“郝晓波出院没？”
陈辉晃了晃电话：“早就出了，咱们回来第二天人家就回家了，住院本来也没什么用。说了，明后天就搬过来了，全家过来。郝晓冬和郝晓波是想过来上班多挣点儿，他家老人是感觉得罪人了赶紧跑。我让他去找花生办户口的事了，这边你给打个招呼。”
小伟说：“郝晓冬说他家老人想赶紧跑啊？”
陈辉点点头，笑着说：“一听得罪的是重机厂的厂长老头就慌了。现在干什么？你还准备去哪晃一圈儿？再弄块地回来你就牛逼了。”
小伟说：“那是白来的呀？人家干工程你不给钱哪？这只能说人家会办事，和上亿的工程相比十万算什么？你没事啦？”
第944章 皇姑就是个大学城
陈辉摇摇头：“没事了，这边搬完了，那边安顿我又帮不上什么。”
小伟说：“那咱俩去电专吧。”
陈辉想了想说：“行吧，去吧。其实我感觉咱们应该成立个开店的小组，不管什么店儿，找地方看房子谈价钱，对吧？蛋糕店便利店，超级市场，以后肯定还得开商场，全是这个流程。”
小伟说：“那就成立一个呗，挂在办公室下面专门做前期。让小五管着，那小子脑子活泛。”
陈辉说：“我看行，一会儿回来我找他说去。其实本来于秋干这个都干熟了的，结果又整出这屁事来，哎呀，家家有本经啊，也不知道他妈是怎么想的，有福不享非得作。”
关上门下楼，栗玟下去巡察去了不在。
到楼下，陈辉说：“你刚才为什么不先去电专呢？我才反应过来，咱俩在炮师吃完饭直接过去也对劲啊，这跑中街来再跑回去。”
电专就紧挨着辽大，在辽大东北角上，大门在长江街上。
小伟说：“没反过来劲儿呗，又没多远。那会儿就想着警察我熟了，想着电专这边让你打个招呼。吃完饭回来的时候脑袋里想事来着。”
陈辉说：“还开两台车呀？”
小伟说：“开我的吧，你的先扔这，要不让谁给你开回去。”
陈辉把车钥匙交给门口保卫部员工，交待让王继伟把车开总部那边去，自己爬上小伟的车，说：“赶紧把司机班弄起来，我现在越来越发现自己开车不方便了。”
小伟说：“弄呗，谁也没挡着你，等我呀？”
陈辉斜着眼睛看着小伟：“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小伟调头，笑着说：“一会儿咱俩到学校操场上练练，看看你怎么弄死我的。”
陈辉说：“电专比辽大小不少，四分之一吧，学生也少不少，你感觉能行吗？”
小伟说：“几千人总有吧？电专的学生比辽大那边有钱你不知道？”
辽大是面向全国招生，不论户口成份。电专虽然也是全国招生，但事实是大部分都是电力子弟，经济条件相差太多了。
那会儿专科院校主管单位都是企业单位，招生一般都是以本系统子弟为主，像电专就是归东北电力局管，本溪冶专归本钢，安山冶专归安钢管。
本系统子弟三百五十分入学，社会生或者农村生就得最少四百五十分。有些甚至就不招农村户口学生。这会儿的专科学校技工学校还都是包分配的，招生简章里直接就有分配方向介绍。
电专大楼这会儿在皇姑这片儿是鹤立鸡群，十五层六十二米高的电梯楼笑傲群芳，这栋建于八十年代一度成为地标的建筑于05年三月被爆破拆除。
整个校园里从布局到景观绿化都做的特别好。
一进大门右手边是学校的行政楼，紧挨着第二教学楼，左手边是第一教学楼，然后实验楼，实习场，动力馆，机炉实习场，实习变电所一层一层的分布出去，中间是绿树成荫的大路相联。有梅园景观，音乐喷泉，晚上还有霓虹灯，春夏秋冬一季一景。
这个年代不管是学校还是企业，都喜欢在院子里修些亭台楼阁的景观，铺上甬路，音乐喷泉更是必不可少，各种造型的树木花草掩映着道路，处处向公园看齐。
电专有中专部和大专部，又分普教，函授和成教三个部分，成年学生占了三分之一。
……
小伟和陈辉两个人把车开进校园停在行政楼下面，下车上楼直接找到院长办公室。
院长是认识陈辉的，笑着把两个人让到靠椅上坐下说话。
陈辉说明来意，院长想了想说：“办个商场方便一下师生生活到是好事儿，我们劳服公司也有办，就是没那么专业，院里还有老师家属开的小卖部，在生活区。”他指了指西边。
电专的生活区在学校最西侧，北面也就是行政楼后面是宿舍区，宿舍区过去是学校的大操场，在运河边上。
陈辉说：“我们在生活区和宿舍中间那片儿就行，地方总有吧？不行我们自己改造也行。”
院长乐了，说：“你这是，还赖上我了是吧？”
陈辉笑嘻嘻的说：“辽大都让我们开了，单独一幢小楼呢，咱这自己家咋也不能拒绝我吧？再说对学校来说肯定有好处，增加点收入，给学生老师提供生活上的便利，对吧？”
院长靠在椅子背上轻轻敲着扶手想了一会儿，说：“图书馆吧，把底层给你们用，食堂实在是腾不出来。动力馆和实习场你就别想了，不能行。宿舍都是老楼，再说也挤不下。”
陈辉问：“有多大？”
院长说：“千八个平方吧。你呀，净是给我找事儿。”
陈辉说：“太小了，没有再大点儿的地方了呀？”
院长说：“教学楼大，你用不？”
陈辉嘿嘿乐，小伟说：“一千多平也差不多了，租金怎么算？”
院长说：“一年给个十五万吧，正好年底给老师搞点儿福利，少了说不过去。”
陈辉张嘴要说话，小伟碰了陈辉一下说：“行，听院长的。合同签十年可以吧？”
院长捋了一把花白的头发说：“那到是没问题，只要学校不黄你就开着呗，这里有个商场是要方便点儿，皇姑北陵这一圈儿商业差了点儿，全是学校和科研单位，买点东西就得往市里跑。”
小伟说：“这一圈儿全是学校啊？有多少？”
院长说：“算上科研单位呀，十几二十个是有了，从陵西到陵南这大半圈全是，陵东是军事区。”
陈辉说：“中午我俩在炮师吃的饭，那边给了一块地让我们开商场，也是感觉生活不方便。”
院长笑着说：“你们到是能耐。现在上面在酝酿搞什么大学城，咱们奉天就不用，皇姑就是现成的大学城，而且还安全，这一圈全是部队。你们没合计着在泰山路开一家？那地方是这片儿的中心，找个地方建一个大商场能行。”
第945章 你得闲着
陈辉说：“泰山路啊？不偏哪？北陵大街才是中心吧？”
院长摇摇头说：“你说的是地理，我说的商业。北陵大街上你想弄的地方那么容易？你看看那条街上都是什么单位？商业在黄河这边，泰山这里正好。你回去认真看看地图琢磨琢磨。”
小伟说：“论经验论眼光咱们都不如院长，你就不用琢磨了。院长，合同什么时候签？是你这边准备还是我回去弄？”
院长说：“你们准备吧，完了过来找我签字。我这边安排图书馆腾地方。”
小伟拉着陈辉告辞出来，到楼下，小伟对陈辉说：“这真是仗着陈叔的面子了，要不然我估计弄死都没戏，腾一层图书馆哪，这人情大了。刚才我都有点不想开了。”
陈辉说：“没事儿，他图书馆好几层呢，怎么都够用，有多少书？一年十五万也不少了。开车开车，咱俩去转转，看看泰山路有什么特殊的。”
小伟发动车子问：“真弄啊？”
陈辉说：“弄啊，为什么不弄？奉天是咱们大本营，不得经营的水泄不通啊？这么大个城市呢，我感觉一个区建一块地都不多。而且这边全是学校和科研单位，驻军，你想想，他们有多少时间到市里去逛街，对不？”
小伟点点头说：“到也是。要是建的话，我觉得还是听院长的，就泰山这里，人家在这边多熟啊，不可能有错，咱们自己看也白看。”
陈辉说：“转一圈转一圈，也不费什么劲儿。”
两个人开车出了电专，从泰山路到北陵，顺北陵大街下来到宁山路，从黄河大街再返回，绕了一个大圈回到泰山路。
陈辉从手套箱里拿出地图看，琢磨了半天，说：“泰山这里确实可以说是中心，边上这一片儿学校到这里的距离差不多，居民也集中，北陵大街那边政府单位太多了。”
小伟说：“而且离北陵大门也不远，去北陵要么从这边走，要么从北陵大街上来，但是那边不可能有什么大的商业区，所以我说院长肯定不能说错，这下服了吧？”
陈辉瘪了瘪嘴，说：“我感觉这些当官的要是出来做买卖，咱们这样的都得白给。”
小伟发动车子往回走，说：“那是肯定的，经验阅历眼光，还有各方面的算计咱们都不如人家。”
两个人直接回了万柳，小伟去找梁高有弄合同，陈辉回自己办公室琢磨地图去了。
小伟弄完了合同，又去找刘姐和李娜，金姐，四个人开了个小会，小伟说了一下在塔湾和电专开店的事情，人事，物料，商品需要她们三个女将去协调。
“这两个是开始，完了可能陆续还要开不少，大部分都是在校园里，你们商量一下做好准备。”
李娜说：“便利店和超级市场不是交给贸易城那边管理了吗？刘姐到时候配货就行了，怎么又把我和金姐扯进来了？”
小伟说：“具本细节上的工作肯定是张经理那边去做，但是你俩也要有个规划呀，对不？就是指导也得拿出来个东西，人事的安排物料各方面，也不能说就撒手不管了吧？”
刘主任说：“这事张总是确实是整反了，这是你以前习惯了，有事就找小李娜和小金，现在她俩一个管酒店一个管饭店，虽然是副总兼着人事和综合部，但是，考虑事情是从上往下，但具体做事得从下往上。
这事确实是要交给老张，然后老张做了计划上来，再根据计划协调，如果需要小李娜和小金这边协调什么也是老张先打报告过来。
就是老张，也不可能亲自去做什么，每个部门肯定也是安排个负责人，把事情交给负责人去做，同样是看报告批复，实在需要参与再商量。”
小伟说：“那，比如这次在各院校开设超级市场这事，我应该让张经理去弄，对吧？”
刘主任说：“到也不是，你有这个想法，实地去看看，有人脉关系，去谈一谈把地方落实，这是正确的，但落实了地方以后，你就得把这事安排下去，是张经理负责的部门就安排给他，你等着看计划就行了。
事实上，做为管理者，你得让自己比下属闲。班长比员工闲，部长比班长闲，经理比部长闲，这才是正确的样子。你是老板，你应该是咱们上上下下所有公司里最闲的一个才对。”
小伟懵了，问：“为什么？”
刘主任说：“具体的事情交给具体的人去做，要不人花钱雇人干什么？你得让自己闲下来，然后才有时间考虑大的方面，考虑发展上的问题，还有就是有足够的时间处理突然发生的事情，解决那些必须要你们出面解决的事情。你现在太忙了，说实在的，比我们谁都忙，这状态不对。”
小伟说：“没办法呀，事越来越多，事赶事的，而且咱们缺人，你也应该看出来了，中层严重缺人，我有些事也想交给谁呀，交给谁呀？”
刘主任笑了一下，想了想对李娜说：“我觉得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赶紧把各部门各公司的流程制定出来，每个岗位的职责范围权力范围财务权力这些，清晰明了，这样以后就直接按流程做事，具体的事情该谁去办一目了然。”
小伟问：“那我们呢？”
刘主任说：“你和陈总就做自己的事啊，就像今天，你考虑要在院校开店，那去看一圈儿，利用人脉谈谈地方把这事确定下来，这确实是你的工作，但是接下来你就得把事交待下去了，不能做细节。你是老板，你看计划看结果就行了。”
李娜说：“如果中间出现了什么突发情况，必须需要你或者小辉出面的，下面会报告，你再去就行了，没事就闲着在办公室看小人书，别没事找事，也给我们找事儿。”
刘主任和金姐都笑起来，刘主任说：“这话也没错，你不能主动去找事儿做不该你做的事儿，这样你身边的人全得跟着你转，到时候就乱了。”
第946章 工作的方法
小伟抓了抓头皮，问刘主任：“那就是，这个合同其实也不应该我去弄呗？”
刘主任说：“法律上的东西，你要是闲着没事弄弄到没什么，不过正确方式确实你不应该亲自去，你可以写明白，交待你秘书去，或者交给办公室这边。你看你楼上那两个小丫头，一天就傻坐着了，什么事儿也没有，这正常吗？”
李娜拿笔敲了敲桌子说：“以后出去办事把秘书助理什么的带着，你得让她们接触你的工作，然后给她们安排工作安排任务，慢慢的养成习惯，你把总，她们做具体的细节，明白吧？”
小伟抽抽着脸搓了搓胳膊，说：“好吧，我听你们的。那这事现在怎么办？”
刘主任说：“让你的秘书整理方案，你看看没错误的话，给老张那边发过去，然后张经理会打电话或者过来找你了解一些细节，你跟他说明白就行了，把你的要求和目标说给他，按照要求去实现这个目标就是老张的事情了。然后你就可以去考虑别的事情做更重要的事儿。”
金姐说：“比如仓库，比如运输，再比如饭店的扩张方向。”
李娜说：“还有酒店的负责人，什么时候来呀？”
小伟说：“运输这件事已经解决了，全部委托给军区，不管是关里关外。酒店负责人陈婶那边已经安排了，这几天就到。奉天中转仓库的地址已经选好，马上安排开建。”
刘主任说：“你看，你办了这么多事，我们总部这些各部门的负责人都不知道。你得把它形成公文派发下来，让我们了解一些进程，或者你的想法，我们也好安排自己的工作。”
李娜说：“看来得先把例会定下来，每周最少两次例会，大家相互通报一下工作情况。”
刘主任说：“这个是必须的，原来我们几乎天天有会，内部沟通相当重要的。”
李娜对小伟说：“你要让你的秘书助理忙起来，她是你和我们各部门之间的桥梁，随时把我们的事情汇报给你，也随时把你的想法情况传达给我们，帮你处理一些细节问题，写公文，通知联络，或者代表你出去见人传达你的意见，送公文合同，不是就天天等着给你泡杯茶。”
小伟靠在沙发背上呆了一会儿，点了根烟，想了半天说：“不对呀，我明明找你们来是说开店的事情，怎么变成批斗大会了呀？你们，你们是不是要翻天哪？”
三个女的笑成一团，刘主任说：“关键是你找错人了呗，这就是程序不正规的后果。”
金姐说：“你什么时候去喜都？”
小伟说：“七八号吧，怎么了？”
金姐把一份文件递给小伟说：“我也得要去，问问，你们要不去我就得自己去呗。”
小伟接过来看了看，是安记老馆吉北省开店计划安排，想了一下说：“那张经理也得去啊？大伟也得去，刘姐你也得去，小五，也得去，按你们说的我要带一个助理，就石丽吧，123456，得去十来个人了。”
刘主任说：“吉北什么都是刚开始，大伙是都要去一下，完了好安排，各个公司都要在那边成立机构，安排开店和管理人员。”
李娜说：“这次我看家，我酒店这边早着呢，还能轻松大半年。”
刘主任说：“你也轻松不着，得和下面所有公司碰一下，人事你得抓呀，招聘培训这一块儿也不少事儿呢。”
金姐说：“高志军也得去，得先把保卫部分部建起来。”
小伟说：“那龙哥也得去吧？食品厂也得过去呀。”
刘主任说：“我这几天捋了一下，食品厂不用每个市都开，你画个两小时圈，单程两小时内的地方建一个就行，像辽东现在就差不多够了，奉天，龙城，安东，完全能辐射整个辽东了。
吉北也一样，喜都一个，吉北市一个其实就行了，一东一西，龙江我不知道你们了解不了解，暂时冰城建一个就行，那边城市都不大。”
小伟说：“那蛋糕底胚怎么弄？其他产品到是可以，两三天送一次货也行，蛋糕必须卖当天的。”
刘主任说：“你每个市不是有个总店吗？有个城市经理对吧？总店烤胚，那个占的地方不大，有个民居就够了。然后所有产品的销售就交给城市经理，设点代销什么的，你这头只要下任务看结果就好。我不是说你，我说总厂这边。”
小伟老老实实的记笔记，说：“刘姐，以后采购的时候要注意一下，康师傅方便面不能进咱们商场，包括便利店，也不仅仅是康师傅，和咱们雷同的都不要。”
刘主任点点头，说：“这个不用你交待，咱们自己有厂有产品的，肯定要有排他性。但是这样的话，厂里的生产线要请人来进行科学的设计，产量和种类要能跟上。还有张总，我看咱们的完全超级市场里面有粮油和农贸，那水产上不上？农贸这块，蔬菜要不要成立一个专门的小组？”
金姐说：“粮油蔬菜都得有稳定渠道才行，实在不行一个省建一个基地，雇人种，像现在这样零收店少还行，要是都开起来了就乱了，天天断货玩。”
刘主任说：“到也谈不上自己建基地，等将来店都开起来弄个基地也行，现在还是和各地方谈合作，指定商品，要求质量，然后集中收购就可以。这样还可以带动一批农民致富，也算是好事儿。”
金姐说：“就怕这样的话，有人起歪心眼子，农药化肥什么的使劲上。现在洋杮子都不等正常熟了，全是药催，万一吃出点事儿就完了。”
小伟对刘主任说：“水产设专柜的话，货源怎么保证？全卖冻货？”
刘主任说：“先上海产品吧，咱们这边也习惯吃海里的东西，都是冻的好运好贮藏，有个冷库就行了，河鲜我琢磨琢磨，你有个方向就行了。”
金姐拿笔敲了敲桌子：“猪，猪也是个大问题。咱们这两个猪场要供饭店，供辽东一个省怕是都不够，怎么解决猪的来源，还有牛羊鸡鸭鹅，还有蛋，这个量可不小，也是必须品。”
刘主任记了一下说：“以前从来没接触过超级市场，见过的超级市场也没有这些经营品类，到真是没想到这方面。你现在的经营模式有点接近国外了，只要是生活中需要的都有。你去国外看过？”
小伟摇摇头：“没，我连香港都没去过，打算明年出去走走看看，到时候咱们都去，去法国咱们自己的酒庄玩几天。”
第947章让助理和秘书忙起来
刘主任好奇的睁大眼睛：“咱们在法国还有酒庄啊？真行，老板你们真新潮。”
小伟说：“主要是供应饭店，后来就干脆买下来了，明年开始可能要扩大规模，得去一趟。”
金姐拍了拍桌子说：“跑题了跑题了，都偏哪去了。说菜和肉呢。”
李娜说：“又不是你管的你这么上心干什么呀？”
金姐说：“怎么没关系呀，要是真建养殖场人事你不管哪？乱七八糟的事儿我不管哪？”
刘主任摇摇头说：“现在自己建没必要，我看还是去各地的农村谈合作，他们按我们的要求养，我们统一收购，这个要可靠的多，又不用投入什么，综合成本最低。”
小伟想了一下说：“农村的东西我比较熟，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得有个技术小组，一是指导，二是监督，量大了跟你们说，真的什么事儿都能出，如果喂耗子药长的快他们都敢偷着喂你们信不？”
刘主任说：“没必要自己建什么技术小组啊，咱们不是和农大有合作吗？在那边建个项目不就行了，研究菜，瓜果梨桃，养殖这些，怎么长的好长的快，怎么检查农药，防病这些。而且那边肯定有相应的研究，人家就是干这个的，你这是放着大佛不拜。”
小伟说：“这样一年估计得多少钱？”
刘主任说：“什么钱啊，咱们有什么需要他们成立项目，资金有人给呀，咱们提供实验的地方，还管回收产品这就行了，他们可以放开了实验研究，你去问问，他们乐不得的。”
金姐说：“鸡鸭鹅猪其实可以和农村签协议，统一收，让他们多养就行了，一家养点一个村就不少，多谈几个村产量就上来了，没必要想着什么养殖基地一下养多少多少，来一场瘟就全没了。”
刘主任说：“主要是收的价格，要随时关注市场上的价格波动，薄利也得有利呀。”
小伟想了想点头说：“我感觉金姐说的有道理，鼓励农民养比咱自己搞强。过几天我回老家和县里谈谈，先做个试点儿，如里行了就推出去。”
金姐举手说：“还有我们家那，我回去说去。我家那还能谈大米收购。”
刘主任说：“这到是没错，咱奉天周边全是稻米区，一秋一收，这个可以琢磨琢磨。张总我跟你说件事儿，咱们超级市场。这么说真麻烦，就叫超市得了。超市这块，绝对不能碰备战物资，你记着，不管价格多便宜，我都希望咱们不沾，不管是粮还是肉。”
李娜说：“是不是就是以前副食卖那种冻肉？一半一半的那种。”
刘主任点点头看着小伟。
小伟说：“新鲜的有的是咱们碰冻的干什么呀？咱们不卖冻肉。”
刘主任说：“肉其实还好认，粮不太好说，所以咱们还得找个可靠稳定的粮油渠道才行。我想想吧，不行我弄个收粮小组，咱们铺出去收，回来自己包装。”
小伟说：“也行。两手准备吧，粮食局这边也不能断。”
刘主任说：“这几年粮油放开，倒储备粮的可不少，这东西怎么说呢，查出来就是大事儿，我就怕咱们受牵连。不值得。”
小伟摆摆手说：“没事，咱就一个零售，只要进货渠道清晰，合同完备就没事儿，这个我懂，柳厅和我说过，不搞私下交易就没事儿，不管对方是谁。”
刘主任站起来说：“那就行了，我去忙我的了，这几天正在摸农贸粮油自由市场，以前这块儿没怎么接触过。你们忙吧。”
李娜合上笔记本：“忙个屁，没事找事。”
金姐就咯咯乐，拿着本子和李娜挽着手走了，小伟双手撑在桌子上，左看看右看看，拿着笔记本灰溜溜的回办公室去了。到了门口犹豫了一下，说：“石丽你来。”
石丽答应了一声，跟在小伟后面进了办公室。
小伟坐到办公桌后面，放下笔记本看着石丽问：“你进来前，李娜给你安排的工作是什么？”
石丽有点儿紧张，说：“我是，我是协助张总你工作，完成你交待的工作任务，搜集整理你要的资料文件，记录整理下面各部门公司的工作内容和进度向你汇报。
米丽娜是通知记录会议，收发公文，书写整理文件资料，上传下达，还有，还有就是完成你临时交待的事情。”
小伟挠了挠脸，点了点头，说：“以后我出去你就跟着吧，以前是我忽略了。七八号要去喜都，你准备一下出差。这几天需要关注的工作是啤酒厂的建设，中街的拆迁还有设计院的图纸，冰城沈水湾中街还有各地仓库的图纸。对了，酒店从香港来的负责人这几天到，要提前安排好。”
石丽点点头，站在那记笔记，说：“张总，单校长的家属过来了，是让他们在对面楼上随便选一户房子就行吗？”
小伟愣了一下：“单红梅家搬过来啦？行，随便选一套先住下吧，跟他们说是临时住，明年那边电梯房起来了咱们这边的人家都要搬过去。你也选一套吧，住的近点方便。这几天龙城还有人要搬过来，到时候我不在的话你或者米丽娜安排就行了。你去忙吧，叫米丽娜进来。”
石丽有点雀跃，转身往外走，还跳了一下，吐了吐舌头快步出去了。
一分钟不到，米丽娜拿着本子走进来：“张总你叫我？”
小伟说：“我过几天要出差，你守好家，有事问李娜。另外，通知商场那边张经理八号和我去喜都，主要是商场，自由商场还有超市便利店吉北地区开业的事儿，他那边需要去几个人报个数过来。
还有，奉天这边超市马上要开进各大院校，让他做个计划过来，还有便利店和超市的城市扩张，也要做计划。先铺奉天，然后下面地市。”
想了想，小伟又说：“通知他仓库已经计划好了，辽东省内部分会马上开建，货品运输全部委托给军方了，问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刚才我们开了个小会，主要谈到了超市货源组织的问题，蔬菜禽蛋肉类的饲养种植这些，你给饲料公司刘经理打个电话问一下，让他问问农大那边能不能展开相应的合作。”
第948章 单红梅的家人
米丽娜记下来，看了小伟一眼小声说：“刘经理的电话我没有。”
小伟拿纸过来写给她说：“去找李娜，把公司所有人员，下面公司的中层以上人员的联系方式都整理出来，做一个内部通讯录出来。对了，通知郝大伟和小五，让他俩八号和我一起去喜都。”
米丽娜记下来，问：“小五是哪个？叫什么呀？他是负责什么的？”
小伟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真不知道，你问李娜，我就小五小五叫习惯了，以后他会负责新店选址调查这块，在办公室下面。你顺便通知他一下。算了，你把他叫过来。”
米丽娜点点头，给小伟茶杯里添上水往外走，到了门口扭头问：“张张总，我能跟你出差不？”
小伟看了看米丽娜：“你想去呀？”
米丽娜说：“我是您秘书呀。”
小伟抓抓头：“行，一块去吧，也不差你一个人。”米丽娜就笑了，小伟问：“哎米丽娜，你认识米丽雅不？”
米丽娜摇摇头：“不认识，谁呀？”
小伟说：“没事，咱们下面饭店的店长，我以为你们有亲戚呢，名字差不多。没事了去忙吧。”
米丽娜出去了，小伟看着房门想了想，拿起电话打给郝大伟那边。
接电话的是收款的女孩，喊了几声，郝大伟跑过来接起电话。
“大伟，你忙不？”
郝大伟说：“这会儿不忙，大伙都干熟了，我就在这闲呆着呢。”
小伟说：“那你回来一趟，小五在哪？叫他一起。”
郝大伟答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小伟想了想，起来往外走，下楼来到学校办公室这边单红梅的办公室。
屋里单红梅正在给一个员工交待事情，沙发上坐着一男一女和一个女孩，捧着水杯看着忙碌的单红梅。一男一女穿的很普通，到是那个女孩打扮的挺漂亮的，长的和单红梅有七分像。
单红梅抬头看了一眼进来的小伟，又和那个员工说了几句叫她出去了，这才站起来说：“张总。爸，妈，这是我们老板。张总这是我爸妈，还有我妹妹。”
小伟冲单红梅爸妈点点头：“单叔，单婶，小妹妹好。”
单红梅咯咯笑起来，两手护着肚子说：“我妹妹比你大，哈哈。”
小伟笑着说：“瞅着小啊。什么时候到的？”
单爸单妈有点拘谨的站起来给小伟问好，单红梅的妹妹到是不紧张，瞪着大眼睛打量小伟。
单爸说：“刚到，刚到，给你们添麻烦了。”
小伟说：“这添什么麻烦，红梅可是我一员大将，这有你们来照顾她我就放心了。你们应该早点来。房子选了没？”
单红梅说：“就我现在住那间吧，不用选了。”
小伟说：“你现在住的是两室吧？换个三室的吧，先将就住一年，明年搬那边。单叔去李娜那儿报个道，以后就在办公室负责开车吧，找时间把奉天的路熟悉熟悉，婶的话，看看想干什么。妹妹叫什么？能干什么？”
单红梅说：“我妈就在家呆着得了，在家呆了大半辈子了，除了洗衣做饭也不会干个啥。红娟能干啥？红鹃你能干什么？大懒蛋子一个成天就知道疯，在家呆几年了也不知道找事干。”
单红鹃翻了个白眼瞪了单红梅一眼：“我什么都能干，原来不是没事儿干嘛，我想干就干哪？”
小伟说：“那去便利店吧，正好这段时间便利店要开不少店儿，缺人呢，好好学，以后也干个店长什么的。叫红鹃是吧？我还以为叫别的呢。”
单红梅说：“别的啥？”
小伟说：“你叫红梅呀，我以为你妹妹不也得叫个花的名字。”
单红梅又开始笑，说：“红鹃也是花名啊，杜鹃花。”
小伟愣了一下，想了想，比了比大拇指：“单叔厉害，有文化。”
单红梅说：“你以为呀，我爸是高中生呢。当年差不点儿就去当老师了。”
小伟说：“厉害了呀，那个年头的高中生，那怎么开上车了后来？”
单爸说：“那个年头，高中不高中的也没人重视，还不是得有人。那时候开车还是不错的工作，会开车的少，一般都是从部队上回来的才能干，我这还是运气好呢。”
小伟说：“现在开车的也不错啊，脚下一块铁，到哪都是且。”
单爸摇摇头说：“现在司机都比车多，咱排不上了哟，闲了几年了，岁数也大了。没人。本来有机会下去，公交公司什么的，我没动，下去还不如在这边熬着呢，说起来好听。”
单红梅撇了撇嘴说：“你怎么不说下去挣的还多呢？不就是好面子嘛。”
单爸嘿嘿乐，说：“好面子咋了，哪个男人不好个面子，我在这挣的少不也把你们娘仨养的白白净净的。”
单红鹃说：“就是没有零花钱儿。”
单红梅哈哈笑起来，小伟说：“我发现我这儿怎么全是小疯子，一个一个的，你轻点儿笑。安排好了没呀？东西搬过来没？”
单爸说：“没呢，没到。我从原来班上找的车，装好了我们一家做火车来的，比汽车快，估计晚上能到。”
小伟问：“那边房子怎么处理的？办了产权了吧？”
单爸摇了摇头：“没有，公家的，走了也就没了。我卖了两万块钱，也算是赚着了。”
小伟问：“你这办的内退还是买断？”
单爸说：“买断，内不内退的也没啥意思，反正也不回去了，买断还能一次性得几个钱儿，原来想着让红鹃自己干点什么，红梅说可以开个小店什么的嘛。”
小伟说：“可以呀，我们便利店和蛋糕店都可以加盟的，我们帮着开起来，技术指导，供货，你们一年交点儿管理费，挣钱是自己的。你是开店还是上班？”小伟扭头问单红鹃。
单红鹃说：“我还是先上班吧，想上班都想了好几年了。现在什么都不懂的开店不得赔呀？等弄熟学会了什么时候开店不行。像我姐这样负责一摊不也挺好，挣的也不少啊。”
第949章 皇帝
小伟笑着说：“那你可得熬了，你姐是员老。”
单红鹃说：“没事儿，我年纪小，再说我姐都说了，现在扩张，要开好些店儿呢，我就不信你们不缺人，我好好学着呗。”
小伟说：“行，自己有规划就行，也不是外人，我肯定支持你。于秋走啦？”他扭头问单红梅。
单红梅说：“走了几天了，给我留了两万块钱。”
小伟点点头说：“那人还是不错，踏实。后来怎么说的？”单爸单妈单红鹃都看向单红梅，看来是想问一直没敢问。
单红梅拢了下头发说：“就像你说的那样呗，我肯定不去。他说回去把他妈和妹子哄过来，到了就不回了。”
小伟说：“不管对错，他妈都是老人，你不能和她置气吵嘴，好好商量，从于秋身上看，他家人也坏不哪去，应该就是老辈思想上的事情，也不算大事。”
单红梅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自己家盖的房子，觉得走了就没了，而且一辈子也没离开过那地方，感觉哪都是那样呗。还有就是感觉过来了就成了倒插门了，她就一个儿子肯定不想干哪。”
单红鹃说：“倒插门怎么了，我将来就找个倒插门的。”单妈抬手在小女儿头上拍了一巴掌。
小伟说：“对，应该是这样，其实没什么大事儿，过来看看也就放心了。什么时候过来提前把房子规置好，缺什么就说。”
单红梅说：“挑好了，我这几天收拾呢，该买的也买了，家具找的徐厂长。于秋说过来了先上班，也不考虑开店的事儿了，他手里的钱给房子钱够。”
小伟点点头，说：“于秋是个有谱的人，事想的周到，你俩的日子应该差不了。那你忙吧，我过去了，单叔单婶，等安置好了我请你们吃饭。”
客气了几句，小伟出来上楼。单妈瞅小伟走远了小声问单红梅：“房子还要钱哪？”
单红梅说：“我的不要。再说要钱怎么了，盖房子不花钱哪？市场上一千三五百，我们内部价才五六百，和白给有什么差别。”
单爸说：“到也是，你们这老板还是仁义，现在政府单位都不分房了，都得买，集资房也就是这个价了。你们盖了不少房子啊？”
单红梅说：“我们有地产开发公司，就盖房子的，整个奉天到处都有，听说中街那边又在拆迁了，一百多亩地，浑河边上又刚买了二千亩，我还想着以后是不是住河边去呢，那边听说是小区和公园建在一起，还有站岗的门卫。”
单妈问：“那这边房子怎么弄？交回去呀？那边要钱不？”
单红梅说：“不用交，那边得花钱买了，不过有内部价。像我算是分公司经理级的基本上就是给个成本，下面员工要多花点儿，没事儿，我工资够用。挣钱不就是花的嘛。”
单爸问：“你现在工资有多少？得上千了吧？有没？”
单红梅说：“三千多点儿，年底还有奖金。”
单红鹃嗷的尖叫了一声上来抱住单红梅：“富婆，你养我吧，我天天给你捶腿。”
单妈又到小女儿头上拍了一下：“你消停的，你姐怀着孕呢。”
单爸点点头：“这家伙，你这一个月快赶上我一年了都，出息喽。”
……
小伟回到办公室，米丽娜进来汇报了一下情况，把写好的给商场的文书让他看了一下，没问题就发过去。小伟看了一下签上字，兄弟集团成立后第一份正式的公文就这么诞生了。
出差谢小龙去不了，人已经在天京了。
过了没一会儿，郝大伟和小五敲门进来。
小伟瞅着小五问：“你叫什么？”
小五疑惑的在头上抓了几下，看了看郝大伟又看了看小伟：“叫小五啊，怎么了？”
小伟说：“你姓小叫五啊？你在人事登记的是啥？算了身份证给我看看。”
那个年代人们都习惯了叫小名或者外号，身份证基本也没什么用处，甚至有些人你喊他大名他都是愣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反而是外号一叫一个准儿。
小五说：“哦，我姓苏，苏洪武，洪水的洪，武术的武。所以我小名就叫小武。”
小伟说：“你也是名字叫武所以才叫小武的，不是排行老五？和黄老五一样。”
小五点头说：“对呀，我名字叫武啊，俺家我老大。”那会儿人的小名一般都是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儿，很少有特意取个小名的，到是正常，关键是这种类似数字的名字叫成小名以后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小伟点点头：“苏洪武，苏洪武？我靠你这名大了呀，洪武，我记着，哪朝的皇上是不是叫什么洪武来着？”
郝大伟说：“不是，是年号，明朝的，洪武年嘛，朱元章定的。”
小五说：“不是，我爸说我这个是永乐大帝的年号。”
郝大伟问：“永乐大帝是谁呀？”
小五眨眨眼睛，摇了摇头。
小伟说：“永乐大帝是朱棣，也是明朝的，就是迁都北平那个。燕王。坐着来。”拿烟扔给他们两个，起来走向沙发那边。
门一开，陈辉拿着份报纸进来，抖了抖报纸说：“豫南有人起义了，登基当皇帝，让县公安局几个民警给灭国了，太残酷了。”
小伟说：“前几年巴蜀那边不是建了好几个国了吗，这又有了，这些人是疯了。这次是多大规模？”
陈辉把报纸扔到茶几上坐下，说：“一个丞相一个皇后，拥兵八人。有一个已经打入解放军内部了，准备当大官以后把部队拉过去然后农村包围城市呢。”
几个人哈哈笑起来，郝大伟说：“这是规模最小的了吧？人家前面哪个不是上万人，山东那女皇有一个团的兵呢。”
小伟说：“我最佩服的是那个弓站乡政府抢妃那个，被剿灭了还在谈条件说不打了，把那个女干部给他做妃就行。”
陈辉拿了根烟：“哎呀，都是能人哪，万顺天国，说是唐朝李世民后人，要建立大唐呢。你俩来干什么？”
郝大伟说：“不知道啊，小伟叫的。”
第950章 有点儿虚
小伟说：“大伟你以后负责地产开发公司，包括卖房这块，赶紧找李娜要人正经的把架子搭起来，王工和张伟他们都归到你这边，在下面占一层楼，把内部部门配起来。
小五你归到办公室，单独成立个部门，负责下面所有公司开店儿的前期工作，找地方，或者买或者租，完了做成报告，配合商场饭店蛋糕店还有便利店超市开新店。
需要人手去和李娜说，去各大学校招一批回来。
大伟你地产这边现在有几个事儿，中街，浑河沈水湾，还有各地的仓库，仓库这边只有奉天的地方定下来了，下面各市还有吉北龙江都没谱呢，你和下面政府联系吧，谈一下。
小五你这边事不多但是碎，奉天超市和便利店蛋糕店要铺开，咱们自己的房子都要有，这个不用你安排地方，你算一下辐射范围，然后找咱们没房子的地方，明白吧？完了下面地市都要去。
八号你俩和我们一起去喜都，年前喜都的总部要建起来，随后各个店就要开始开了，大伟你这边盯着咱们的工程，然后考虑需不需要再拿地建设，小五你这边和辽东一样，开始在喜都规划开店，还有下面各地市。
冰城那边明年开春才动工，暂时先不考虑别的，等辽东吉北差不多了再过去。”
郝大伟点头答应下来，小五摸着脑袋说：“压压力有点儿大呀哥，我能行吗？还，还要管大学生？人家肚子里的货随便甩点就得扔我好几条大马路了吧？”
陈辉噗哧一声乐出来，说：“你这形容真是绝了，太恶心了，说的像拉稀似的。”
小伟说：“都是两腿支个肚子，你虚啥呀？我还小学呢。我安排你干什么你琢磨什么，完了给他们安排工作检查结果就行了，你光想学历干什么？有用啊？工作干活要的是结果，明白不？要是有脑袋够用能力好的你记下来，咱们缺人用呢。”
小五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中，中吧。”
陈辉问郝大伟：“这两天那边没有折腾的了吧？”
郝大伟说：“背后说啥的都有，明面上到是没事儿。有几个老的去找厅里，让王厅长给决了，听说还有去省里反映情况的，不知道。和咱们又没有关系，折腾呗，当初又不是不让他买。”
小伟说：“交待你俩的事儿上点心，多琢磨琢磨，多看点儿书。小五，知道咱们需要什么样的地方吧？”
小五说：“这个知道，交通方便的，地方得大，用的年头得够用，对吧？得守着热闹地方，居民得多，有一定消费能力的。”
小伟点点头，说：“这就是你的一关，你要过去了以后飞腾黄达，过不去你这辈子就当个小兵吧。”
小五摸了摸鼻子，腼腆的笑着说：“我尽量吧，我也想拍胸脯啊，虚呀。”
陈辉说：“干干就好了，我那会儿还不是什么不懂，小伟还和我翻过脸呢，你看现在，不也行了嘛，是不伟哥。”
小伟嫌弃的摆了摆手。
陈辉说：“我认真研究了一下地图，发现院长他们这些人真的是成精了呀，伟，你说，咱们是不是聘两个顾问回来呀？就像院长这种，经济的，管理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我今天算是明白了。”
小伟说：“我觉得行，咱们还是眼界不够，今天我让刘姐给上了一课，昨天张经理也说了一些东西，我感觉确实人家说的对，咱们差成呢。请两个顾问，有事参谋一下，平时给咱们和高层上上课，你联系吧。问问陈叔。”
陈辉问：“给多少钱？”
小伟说：“我也不知道啊，这事，什么行情？没弄过呀。”
陈辉咬了咬嘴唇，说：“我打听打听吧，应该不多，一年十万二十万的事儿。”
小伟突然想起来点事儿，扭头叫：“石丽，石丽呀。”
石丽拿着本子快步进来。
小伟说：“你联系龙哥，谢小龙，让他把今年给部队公安电业城建做的那些月饼模子，月饼样子形状什么的，还有包装，这个可以找人设计一下，整理一下，让梁律师去注册专利。差点忘了。”
石丽记到本子上，小伟说：“还有食品那头，让龙哥想想还有什么能用到专利的地方，一起弄了。”
石丽答应了一声出去忙了，小伟对陈辉说：“我让刘姐教育了一通，和李娜金姐三个，我反思了一下，咱们确实不懂管理，你赶紧催着李娜把流程制度定下来，岗位职责定下来，咱们以后都遵照执行。让她找刘姐，多磨磨，刘姐当了这么多年领导肚子里东西确实多。”
陈辉说：“其实刘姐和张经理他们现在来干这个总经理都富余。”
小伟摆摆手说：“这话别说。他们确实有能力有见识，但掌不了舵，咱们把握好方向，细节上交给他们，福利待遇上不亏就行了。大不了有事多听听他们的意见。”
郝大伟说：“我虽然不懂，但是我感觉在国营年头多了官做大了的，出来不一定好使。但是眼力肯定都有。”
小伟说：“差不多就是这么个理儿，能力有，眼力阅历也够，但是理念上肯定跟不上了，过几年再说吧。再说，过两年咱们不进步啊？”
陈辉说：“那可不一定，你把我妈弄来试试？跟你说，好多事我爸都得问我妈。”
小伟说：“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眼力阅历咱们肯定不行，所以才要请顾问啊，但是这也是局限在某一件事或者是某些具体的问题上的，地位决定思维，看到的东西想到的东西不一样。但是也不能把自己看扁了呀。”
郝大伟说：“你们这扯的，都扯大西北去了，我这头主要干什么呀？”
小伟说：“目前就是和设计院沟通安排好工程施工呗，工程，材料，监测，还有安全这些，上下左右的信息反馈协调，和当地的一些关系处理，保证工期质量，降低工程施工成本。安全要特别注意，不按章程的施工单位绝对不能继续合作，明白吧？”
郝大伟说：“我现在干的不也就是这些呗。”
小伟说：“现在是你去干，以后是你安排别人去干，你得把总，把所有的工程建立档案和时间表，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周全，具体事交给下面人去做，你就负责安排，负责和方方面面打交道。”
郝大伟点点头说：“我尽力吧。这一下子，像小五似的，确实在点虚。”
小伟问：“你和米丽雅怎么样了？她什么时候搬过来？”
第951章 烈士陵园哪？（给静化红妆打赏+）
郝大伟嘿嘿一乐：“就那样呗，还能怎么样。她说把原来那边处理了就搬，搬这头来，但是房子得买。估计也差不多了吧，她家也没个啥，那点东西我说不要了，把房子卖了就行了。”
陈辉问：“你去啦？”
郝大伟点点头：“嗯，瞅着都伤心，太穷了，她真不容易。好女孩。”
小伟说：“那以后就好好过，让她幸福点儿。”
郝大伟说：“那肯定的，现在有我了。”
陈辉说：“她去你家了没？”
郝大伟说：“没呢，我想着等她家搬过来安置好了让我爸我妈过来，她奶岁数大了，我爸妈年轻。现在，她家那样我没提这事儿，怕她多想。”
陈辉比比大拇指：“爷们。”
小五双手拄着下巴，在一边说：“我也想处对像了，感觉特么好幸福啊。”
陈辉扫了小五一眼说：“你像个猴子似的，你将来就得找个厉害媳妇儿，天天像教孙子似的那么管着你，不服就削。幸福死你。”
小五哭丧着脸看向小伟：“他咒摆我。”
小伟说：“行了，事说完了滚蛋。把事安排好啊，八号出差，别到时候这事那事的。对了，对自己部门感觉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李娜那边做规章流程呢，写出来交过去，给提点有用的意见。”
陈辉说：“不用，办公室那边弄出来了以后还得和各部门开会征求意见，到时候说就赶趟，先想着，有用的就记下来，整理一下，到时候开会一起说。”
小伟对郝大伟说：“对了，你弄个调查，咱们皇城那边的房子除了留点儿做宿舍的也卖了得了，你叫人做个表，问问张经理那边有没有员工想买，包括他们，有的话统计一下，统计完给我。”
郝大伟点点头，说：“那边要贵了，现在那边旧房子都一千五六，咱卖多少啊？”
小伟说：“你先统计吧，到时候咱们讨论一下，你把那边的房价摸准称。”
郝大伟指了指小五说：“俺俩去好几回了，咱们有房的地方都去问过，平房，楼房都问过，大概都有数。”
小伟说：“明年卖电梯房，到时候就看你的了，让你那边安排的人细点心。”
郝大伟和小五走了，陈辉倒在沙发上说：“这房子吧，卖给自己员工其实挺不好弄，按市场价吧，他肯定说三道四的，便宜了呢，就是咱白扔钱，人家还不领情。要我说别整什么外部内部，就像八一这边一样弄个地方卖，爱谁买谁买，不买拉倒。”
小伟说：“价格定出来内部也不降价，不好开这个头，不过内部总得有点差别。你觉得可以欠一部分慢慢还行不？从工资里扣，扣完拉倒，咱也不要利息。”
陈辉说：“这不就是国营那套嘛，也行。要不一下十来万有几家能拿出来的。交一半，另一半慢慢扣。我靠，那得扣多少年去了？一个月打三百，一年三千六，五万块钱得扣十几年？”
小伟说：“可以，十年就十年呗，他不就稳稳当当的在这干十年哪？你又没打折，对吧？十年以后能啥样谁知道，还兴那时候一个月工资都上万了呢，厂子这段时间又在涨工资了，我感觉钱开始毛了。”
陈辉说：“早就开始毛了，现在物价涨的多快呀，还不就是因为钱毛了。国家为什么发债券？通货膨胀懂吧？这里面道道深着呢，有时候我妈说了我都听不懂。反正啊，有钱别存银行，动起来就比死挺着强。我妈说有钱舍不得花存银行里吃利息的人最傻。”
小伟说：“不是说现在存钱保值吗？说存多少多少年就是二十万什么的。”
陈辉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了几声，说：“合同弄好没？我明天去电专签，让综合部进设备吧。”
小伟说：“弄好了。得等他们清出来去量，量出图纸了设计货架和区块，这会订个屁。辽大老徐说给咱们问另的学校，也不知道能问出个什么结果。”
陈辉说：“肯定行，那小子奸着呢，没好处的事儿不会吐口，狐假虎威呗，我都能想像出来。”
小伟说：“你别总把别人说的那么下作，嘴越来越哨。”
陈辉说：“还有事没？没事我回去抱儿子去了。这马上出差，又要好几天看不着儿子，唉，我这都提前开始想了。”
小伟说：“啤酒厂，昨天你还急的不得了，今天怎么不提了？怎么建？胡师长那边等信儿呢。”
陈辉说：“技术员明天到，明天我带他过设计院去。还得特么弄个德语翻译。我问问我单位有没有会德语的，不行就得去外语学院找了。”
小伟说：“打井找谁？”
陈辉说：“我找地质队过来弄吧，纯专业，杠杠的。”
小伟说：“得需要不少花草树木，一年四季的东西都得有，看看能不能弄点老树过来，都种苗慢慢长也太慢了。”
陈辉说：“得修河堤，修齐点好看点，然后顺着河堤栽一排垂柳，路，路北面弄那种外国电视里看那种，特别平的草坪，然后矮的高的一层一层的树和花，可以吧？一年四季都得有？冬天栽啥呀？松树，柏树？烈士陵园哪？”
小伟乐了，抬腿踹了陈辉一下：“腊梅花不行啊？千年红不行啊，雪松是树不？”
陈辉说：“你可拉倒吧，雪松不是松树啊？再说了，那玩艺儿一长三十来米高，疯啦栽它？完了还不成林，得单栽。腊梅可以，栽一片，映山红也行，反正不要长太高的。栽一片桃和梨，那花一开得多漂亮啊。”
小伟说：“你问故宫那边没？那个什么辽代建筑没问题吧？”
陈辉摇摇头，说：“等图纸出来吧，现在问有屁用。那玩艺儿肯定没问题，他就是要个外形，用水泥都能抹出来。”
小伟说：“还是问问，咱们即然弄了就弄像样点，别像那些景区公园似的招人骂。”
陈辉点点头说：“就那么一说，古砖古瓦有的是，谁还能分出是辽还是清啊？肯定弄像样了。”
第952章老雪花
第二天中午，陈辉开车去接德国来的技术员，栗珏父母过来看女儿，小伟陪着去了中街，单红梅一家已经规置妥当了，单红鹃先在大爷的便利店帮忙，学习，单爸到公司开公务车，单妈加入了哄娃大军。
小伟妈的麻将局终于凑齐了人手。小伟妈，王婶，陈晓妈，加上新来的单妈，开搓。
陈晓开始戒奶了，到公司来上班，接过了金姐综合部的挑子，金姐可以一心去张罗饭店。
李娜和耿惠带着办公室员工昏天暗地的编制各种规章制度流程，把财务扔给了不务正业的王婶，这段时间财务没什么事儿，再加上李更生过来上班了。
办公室这边开始又一次招聘，各大院校就业办，武装部安置办都成了目标。
下午，小伟和陈辉，德国技术员还有成院长在设计院开了个小会，设计啤酒厂厂区和厂房，德国佬缺德的地方是，带来的技术资料都是特么德语的，傲慢的一逼，弄的陈辉直上火。
中间陈辉实在是受不了了，打电话找关系从雪花借了三个人过来，这才顺溜了，虽然这是德国工艺，但基本上大同小异，有三个技术大拿在，这个德国技术员也嚣张不起来了，痛快了不少。
然后陈辉就捅咕小伟张嘴挖人，这三个至少留下来两个吧？
那就上呗，这年头的技术员好挖，国营厂工资三五百，一家人老少三代挤几十个平方，在经济大潮的拍打下早就人心浮动了。
给房，给官，提薪，防线瞬间瓦解，啤酒厂还在纸上呢就收获三员大将，一个生产厂长一个技术厂长，另外一个管动力设备，齐活了，随便安排个厂长管理层就稳了。
小伟说：“咱们厂新建，从上到下什么人都缺，你们那边是大厂，储备人才肯定多，看看能不能带一部分过来？”
所谓储备人才是说的好听的，就是闲置排队的有真才实料的人，国营单位里这类人一抓一大把。
生产厂长叫季军，技术厂长戴术成，动力设备王志全。
季军说：“人到是有不少，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过来，我回去问问吧。”
小伟说：“戴哥和王哥也别闲着，季哥管生产的上的，你们技术和设备这块也得弄点儿熟手过来呀，工资待遇你们放心，肯定让大家满意。”
戴术成是个内向性子，点点头没吱声，王志全说：“等厂房起来安装的时候我带批人过来，能留下多少就得看老板你们的了，我说什么不太好。”
小伟对季军说：“季哥，我们对这块儿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懂，你们原来的各种章程流程操作守则这些拿过来没问题吧？”
季军笑了一下说：“没问题，你不说我也得用啊。像老戴那块，操作守则是铁打的，必须步步精确，要不然整个生产就完蛋了。我看了一下德国佬这个技术手册，相当规范，也可以借鉴一下。”
戴术成说：“技术上得以这个为主，确实比咱们那套成熟，老板这个东西最好是保密，就现在来说，这套工艺确实比国内的先进，不管是技术上还是设备上。”
王志全点点头，说：“设备上就不能比呀，大大小小近三十个系统，咱们玩的是粗放，人家这弄的精细。比小日本的还要精细。”
季军说：“咱们那也是德国设备吧？”
王志全摇摇头说：“只有灌装是，H&K短管，86年引进来的，咱们的底子是小日本。33年小日本在奉天建了太阳和麒麟两个啤酒厂，36年合并，叫满州麦酒株式会社，49年改称奉天啤酒厂，设备都是小日本留下来的，后来几十年咱们自己研发改造，就是现在的情况了。”
季军点点头说：“还真没太注意这方面的事儿，那雪花的技术是谁的？”
戴术成说：“57年，咱们自己研发的。”
王志全说：“对，雪花是咱们自己的独家技术，靠这个出口呢，你们记不记着，原来咱们专门有一种红梅商标，那都是专供出口的，12度老雪花在欧洲卖的挺好，主要是度数高，那一瓶相当于二两老白干，闷倒驴不是白叫的。”
小伟问：“为什么出口的叫红梅呀？”
王志全说：“红梅味精知道吧？咱奉天的老牌子了，当时那年头出口不是谁都能出，红梅公司有出口资格，那会儿东北所有出口的食品饮品类都叫红梅，从大联港走。”
陈辉问：“一瓶老雪顶二两老白干？”
王志全伸手比了一下：“一两八，足足的。”
戴术成摇了摇头：“没那么高，达不到六十，四十多度到五十度之间。”
陈辉拍了一下大腿：“那也邪乎了呀，我说喝了就倒呢，我五十二度二两绝对倒，老雪平常都是二三瓶三四瓶的吹，一直感觉啤酒没多少度。”
王志全说：“你可以喝纯生，那个低。”
陈辉说：“我现在都喝大罐，感觉那个还好点儿。”
王志全点头说：“嗯，生啤，就是放不住。”
陈辉说：“我还记着看过一张照片，两个外国人喝雪花，一男一女，那桌上全是硬菜，全是肉啊，把我馋够呛。”
王志全说：“有，83年拍的，出口的广告片，那上就是红梅商标，后来88年拍的时候就是中国人了，商标还是红梅，我记着是咱厂里谁来着，女的好像是生产线上的。那会儿咱们市场上就有出口装了，要贵八毛钱。”
小伟说：“雪花这么些年了呀？六十多年，还出口？早知道咱直接让雪花代产了，还费这劲儿干什么呀？”小伟扭头对陈辉说。
陈辉说：“那能一样嘛。”
季军巴嗒了一下嘴，叹了口气说：“要没喽，香港华润在谈收购呢，我看差不临。”
戴术成说：“政策上的事儿，老肖说了都不算，叹气有啥用。”
老肖是奉天啤酒被收购前的最后一任厂长，在国内啤酒领域是绝对的扛把子，地位就相当于老乔在数码界。
华润在国内疯狂扩张，买下了大半个中国的啤酒厂，雪花是唯一被保留下来的品牌，而且用到了全国，由此可见当年雪花的牛逼。
陈辉说：“那不是，那不是正好挖人？咱们全接着，不管是维修装瓶包装还是生产线，来就要，三位大哥，就看你们的力度了。”
第953章马恩河谷的ay
季军苦笑，说：“要不是这样我们也不能答应的这么快，这不就是心浮了嘛。尽力吧，也不能保证什么。”
陈辉说：“那就行，也不一定要个什么必须的结果，努力呗。反正我们这边待遇上肯定要比那边强点儿。”
季军说：“人过来了住怎么弄？现在这边都住铁西，离五里河不近乎。还有医疗问题。”
小伟说：“在厂子边上建个住宅区，我们本来就计划这边有两个小区，再加一个也无所谓，房子算集资房，成本价。
医疗上，我们不可能像国营单位那样，但是最近也正打算联系陆军总院在这边设个门诊，到时候职工看病还是能有一定的优惠的，真得了大病重病我们也不可能瞅着。”
季军愣了一下，问：“咱们拿了多少地呀？够用吗？”
陈辉说：“从体育场到龙王庙，所有道南的地都是咱们的，二千多亩，以后这边高档住宅区，职工住宅区，别墅区都建在公园里，整个延着浑河修一个大公园，幼儿园，门诊，酒店，超市都有。咱们这边的小区都是封闭式的，由公司保卫部站岗执勤，绝对安全。”
小伟说：“成院长这边正在出图纸，明年开春全面动工，最晚后年，94年上秋就能入住了，建筑工程军区来搞，质量上绝对可靠。”
季军扭头看了看正通过翻译和德国技术员讨论的成院长，想了想说：“等厂子建成投产也是明年年底的事儿了，现在说什么也是白搭，总不能把人叫过来养着吧？到时候再看吧。”
小伟说：“我们这边这段时间在大量招人，地产，商场都缺人手，你们回去可以问问有没有家里人想找工作的，可以过来嘛，优先录取，只要合格的都要，这不就有了关系了嘛。”
季军想了想，点了点头，说：“到是个路子，能用多少人？咱们商场在哪？多大？”
王志全说：“一个商场就算从头招也就百十来个人呗，二百也就是三百来人，那规模就够大了。”
戴术成问陈辉：“超市是什么？”
小伟笑着说：“你就不能往大了想？我们规模应该比联营还大点。”
联营公司可以说是奉天最大的百货商场了，曾经的全国前三，五万多平方的卖场，员工近二千人，光一个鞋帽商场就是三千多平。
王志全说：“比联营还大？联营接近六万平啊。”
陈辉说：“我们单层就六万多了，五层，而且不只是奉天，喜都单层接近十万平，冰城就不说了，四百多亩地。超市就是超级市场，也叫自选商场，货堆在那自己挑选，然后出来结账。”他给戴术成解释了一句。
小伟说：“我们有百货商场，自由商场，超级市场和便利店，超级市场和便利店打算在奉天开四十到六十个店，人还是要用一些的，你们可以放心大胆的拉人。”
戴术成问：“便利店又是什么？”
小伟说：“就是小一点儿的超市，超级市场。主要是为老百姓生活上提供方便，主要经营日杂百货和一些零食副食，店面不大，几百到一千个平方。超市就要大一些，四千到一万方或者三万方，越大商品越全。”
季军问：“你们主要是做商场的？”
陈辉说：“还真不是。我们主要是做食品厂的，还有饲料厂，开了几个饭店，开这啤酒厂主要就是想供应自己的饭店。”
小伟说：“我们在法国买了一个酒庄，产香槟，就是在自己饭店里卖，后来感觉品种太少，商量着说弄点进口啤酒吧，就这么一来二去的，就弄了这么个厂出来。以后会进自己的商场里销售。”
季军问：“那怎么还有饲料厂呢？这也不搭边呀。”
小伟说：“这个还真搭。不是开饭店嘛，我们就弄了两个猪场，养猪，专门的饲养方法，哪天请你们尝尝，味道和普通猪不太一样。然后就这么的，弄出个饲料厂，现在饲料已经卖到吉北和龙江了，市场反响还不错。”
王志全看了季军一眼，问：“那怎么又开上商场了呢？”
小伟瞅了陈辉一眼，舔了舔嘴唇，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本来没有这想法。我们因为自己要盖厂盖总部，成立了一个地产开发公司，盖了一些楼，后来就被喜都那边拉过去投资，盖楼，然后安东，大联，都得给面子，今年这又到了冰城。
地盘都挺大，然后地方政府说得上个星级酒店，我们就把中街玫瑰给买下来了，玫瑰不是贸易城的嘛，顺带着买的，后来一想，反正也买了，地方也有，就开起来得了，就这样。”
季军说：“也就是商场要开到安东大联，喜都冰城，是吧？都有那么大？”
小伟说：“对，还不止。中街这边算是最小的了，这边地价太高。皇姑那边也会建一个，然后吉北和龙江的主要城市都会有，咱们辽东也还会建，像本溪和安山还没有。完了，内蒙也有，兴城的已经完工了，过几天我们就要过去验收。”
陈辉说：“明年进关，京都天京，泉城，琴岛，都会建。”
季军说“也就是说，咱们这啤酒也跟着走出去是吧？”
陈辉说：“对，跟着超市走，所以才请你们来嘛，品质，我们要做最正宗的德国啤酒，要能经得起各地方的考验。”
小伟说：“这个厂其实是在法国建的德国啤酒厂，咱们这边使用的完全是那边的技术设备，授权生产，品牌商标全部使用那边的，所以品质必须要有保证，我宁可少产也不糊弄。”
陈辉笑着说：“到时候那边的产品也会过来，一起卖，咱们可别丢脸。”
戴术成问：“那可以去那边学习吗？”
陈辉点头说：“可以，明年就会去，到时候大伙一起嘛，过去看看。”
季军说：“那么说，咱们这还是个外资厂子？”
小伟点头说：“对，法国独资。马恩河谷的亨利皮诺酒庄，AY区，在整个香槟产区或者说，法国的葡萄酒产业里，都属于特级园区，地位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