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章:大结局6
傅时延是在晚上回来的。
他紧赶慢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
这次出去一趟,依旧一无所获。
傅时延都有些怀疑,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什么修复神魂的法子。
他不悦地皱了皱眉,但走到卧室门口时,面容还是放松下来,带着一丝笑意地推开门。
然而,一推开门,傅时延面上的笑意便僵住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得一见的恐慌。
他快步走进去,却见卧室里空无一人。
这个点,将离本来应该在休息。
可床上却空空如也。
傅时延脸色一沉,刚想转身,身后忽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一转过头,便见一个人扑过来,撞进他的怀里。
他一低头,便对上将离笑吟吟的眼睛。
“傅总,你可算是回来了?”
傅时延神色愕然地望着将离。
将离此时的模样,已经恢复如初,笑语晏晏。
傅时延有那么一瞬间都怀疑自己眼花了。
将离眨眨眼,一用力,将他扑倒在床上,盯着他,“怎么,不认识我了?我变化很大吗?不能吧,我照镜子了,和以前——”
一句话还没说完,她便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下一秒,她就被傅时延压在床上。
未等她反应过来,傅时延的吻,就像是疾风骤雨一样落下来。
他有些着急,似乎想要用这法子,确认什么。
将离顿了一秒,却主动抱住他的脖子,一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告诉他,我回来了。
傅时延似乎懂了将离是什么意思,吻一点一点地慢下来,却格外绵长,好像不舍得松口似的。
将离轻笑一声,笑声都被他吞没。
傅时延咬了一下她的唇瓣,抬眼看她,“笑什么?”
声音沙哑,包含着情绪。
将离望着他,笑容越来越大,“我就是在想,傅总怎么这么急色,好像我是一块巨大的蛋糕似的,你想把我吞了啊?”
傅时延眼神幽暗,“我真想吞了你。”
将离笑容一愣,似乎没想到傅时延会这么说。
下一秒,她勾唇一笑,一把拉下傅时延,“那就试试看。”
话音未落,她就主动吻上傅时延。
室内热情旖旎,室外月光都变得温柔浪漫,仿佛在迎接晚归的人。
……
夏新得知将离恢复的消息,赶过来见到将离时,已经是三天后。
其实第二天,他就知道了。
然而……
他一来,就吃了闭门羹。
傅家大门根本没有打开过。
夏新有点蒙,在这时候,一辆车出现在他身后。
他看过去,便见车窗落下来,坐在里面的人,正是卿越。
看到卿越,夏新更蒙了,“你怎么在这?”
卿越啧了一声,“别提了,有人把我撵出来了。”
夏新茫然,“谁啊?”
卿越看他不开窍的样子,啧啧出声,“要不然说你是石头化生的呢,这个点还能有谁?行了,看你这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请你去吃饭,别在这当电灯泡碍眼了。”
夏新就这么稀里糊涂,被卿越带去餐厅。
卿越跟他说,让他这几天,别去傅家,免得被人锤。
他才渐渐品出味来,这几日便没有去傅家。
第一千四百十一章:大结局7
硬生生憋了三天,他才再次登上傅家的门。
到了门口,他按响门铃,这回没有吃闭门羹。
没一会儿,房门就自动打开了。
夏新试探地,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探着脑袋,往屋里看了看。
下一秒,手里拎着的东西,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他一双眼睛瞬间亮起来。
客厅里。
将离趴在沙发扶手上,一直在打哈欠,眼尾微红,眼下有乌青,好像没有休息好似的。
听到动静,她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熟悉地,嫌弃地看了夏新一眼。
“这么激动干嘛,见到鬼了?”
夏新红着眼,噔噔噔噔地跑进来。
“老祖宗,您,您真的回来了?”
将离嗤了一声,“我要是没回来,你面前现在是谁啊?我记得,我让老张头,把灵骨还给你了啊,怎么又变回笨笨呆呆的样子了?”
听到将离熟悉的嫌弃,夏新哇的一声,就哭起来。
当真是,直接哭起来。
不是形容词。
将离吓了一跳,赶紧正襟危坐,有些手忙脚乱地道:“不是,你这小子怎么回事啊,我就说了你两句,你怎么就哭了?天璇你明明不是这样的性子啊?”
夏新抽噎着,“老祖宗,我好想你……”
将离一噎。
她算是发现了,天璇应该和夏新的性子彻底融合了,尤其是在她面前,毫不掩饰。
看见夏新大有哭倒长城的架势,将离头皮发麻地喊,“傅时延,你,你快来止住他的眼泪!”
话音落不久,傅时延便从厨房里走出来。
手里端着刚煮好的粥,递给将离,“嗓子疼,就吃点清淡的,晚上再吃好的。”
将离嫌弃地看了一眼那碗粥,但还是接了过来,她下巴朝夏新努了努,“你赶紧劝劝他。”
夏新还在抹眼泪。
傅时延没什么表情地道:“再哭,你往后就不要来了。”
夏新:“……”
傅总,你好残忍。
夏新强行忍住眼泪,眼巴巴地望着将离道:“老祖宗,我,我不是有意要哭,我就是太,太激动了……”
将离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没滋味的粥,“我知道,但你也不用这么激动,横竖我现在是回来了。我也听说了,这几年,你做得很好,骄阳观现在名声在外,论坛帖子你也在继续更新,一切都很好,我很高兴。”
她望着夏新,说得认真。
不像是开玩笑。
夏新怔了怔,突然有点脸红,好像又恢复成当年那个少年。
但很快神色又恢复如常。
他似乎也觉得刚才大哭特哭,有点丢人,咳了一声,正色道:“阿姐,那您什么时候回道观啊,我和吴大师都可想你了。”
将离还没说话。
傅时延就不咸不淡地道:“过几天。”
夏新一愣,“过几天是几天啊?”
将离闻言,出其不意地踢了傅时延的腿一脚,对夏新道:“那什么,明天我就回去看看,你别担心了。”
夏新一听,顿时喜笑颜开,连连答应下来。
傅时延蹙了蹙眉。
将离却偷偷瞪了他一眼。
傅时延便没有再说什么。
夏新留在傅家,陪将离说了会儿话。
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忆当年,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岁数的缘故。
他说着说着,就跟将离说起邙山那年的事儿。
傅时延正好去忙了。
第一千四百十二章:大结局8
瞥着傅时延远远的身影,夏新小声嘀咕,“其实,傅总对阿姐您也可好了,为了阿姐,他许久之前便开始布局,好不容易收拢些许阿姐的魂魄,又得小心养护,这些年他也挺不容易的,这几年还在各地找修复神魂的法子,想让老祖宗你好起来。”
将离闻言,神色怔了怔。
夏新还在小声地说:“当年老祖宗倒下来,我看他毫无反应,我还想骂他来着,后来才知道他也不容易,他前些年带着卿越国内国外跑遍各种奇门组织,就是在找办法。”
这些,都是夏新听祖师爷说的。
他也问过祖师爷,傅时延那么厉害,为什么没有想过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祖师爷看了他许久才说,傅时延比将离更了解将离。
他知道将离的性子。
将离嘴上不说,可三千多年前,那次枉死的人,就像是一个庞大的心结,压在将离心口。
第二次,她也没能诛灭黑魔。
对她来说,心结依旧存在,并且越来越深。
而黑魔没那么容易对付。
即便傅时延用别的办法,再次封住黑魔,对将离来说,那就是一个心头大患未解,依旧是一颗定时炸弹。
以她的性格,最后还是会想要玉石俱焚,彻底解决黑魔。
傅时延只能另寻出路,既能够解除将离的心魔,又能够把将离长长久久地留下来。
他研究了这么多年,找遍各种方法,才研究出来这么一个法子。
将离送走夏新之后,自己便去了书房。
傅时延如今对外,还是傅氏集团的总裁,平日里还是挺忙的。
听到脚步声,傅时延便从电脑前抬起头来。
看见将离,他便抬起一只手,示意将离过来。
将离快步跑过去,一下子扑进傅时延怀里,树袋熊似的,双腿圈住傅时延的腰身,坐在他身上。
傅时延手掌在她脊背上摩挲着,还看着文档,“终于聊完了?”
听他抱怨,将离望着他,忽然问道:“疼吗?”
傅时延一顿,“什么?”
将离:“剥龙骨疼吗?”
傅时延目光看过来,“那你呢?”
两个人静默地看着对方。
傅时延率先问责,“还问这个?你做事从来不计后果,也从来没有念过我。”
将离理亏,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
傅时延挑眉,“从哪里学来的这招,以为这样我就不生气了?”
将离拉着脸,“你还说呢,你不也一样,八百年前的时候,你也没给我反应的时间啊!”
傅时延被气笑了,“我一出来,便见你出事了,我怎么和你商量?”
将离还是理亏。
她双手绕过傅时延的脖子,凑过去,又亲了亲他。
傅时延不为所动,“这招没用。”
将离眨巴眨巴眼,“真的吗?”
傅时延扬眉。
将离又凑过来,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他的唇角,“要不然,今晚……任你欺负,行行好,咱不计较这些了,行吗?”
傅时延闻言,抱起人就走。
将离觉得自己好像又被套路了。
------题外话------
【到这里,正文就算是完结啦,感谢大家的喜欢,但将离只能陪大家走到这里啦,感谢相逢,山水迢迢终有一别,期待下次再相见。Ps:番外会不定期更新,赶完大结局,有点累了,缓一缓再见吼——】
第一千四百一十三章:番外:前世篇(将离视角+介意者慎入)
1:出生
六州有山,名曰令丘,有炎魔作祟,大火环绕,干旱连年,四周寸草不生,大地龟裂。
附近的民众,不得不迁徙离开。
然而,干旱的范围,却在寸寸扩大,民众无奈,祭祀祈求神明降临。
母神得到消息后,便前去除魔,收取火精,投于腹中,于同年生下一女。
甫一出生,便为旱神。
出生之日,天有异象,天女更是天生凶相,如厉鬼,出生三日,便长为成人。
父神母神心有顾忌,将她困在水牢之中。
她从小就没有名字,人人都称她为天女,但她目之所及,所有人看着她的目光里,都带着惧怕忌惮和厌恶。
连自己的父神和母神,都不例外。
她天生煞气重,控制不住体内的戾气,经常将华清殿,闹得一团糟。
父神母神便将她囚于水牢。
她不知道自己被困了多久,直到有一天,母神忽然带来一个人,是为水神,名曰应溟,乃应龙化身。
母神将她交给应溟管教。
原因是,水火不相容。
2:教养。
她被应溟带去北海,应溟亲自教导她。
但她对所有人只有戒备和抗拒,在北海经常搅得天翻地覆,时常不小心放火。
应溟却从不发火。
有一次,她想要冲出北海,不小心伤了不少水兵,应溟匆匆赶来,看见应溟,她还以为,应溟是来压制她的,先下手为强,便先对应溟出手。
应溟不躲不闪,挨了她一掌。
她有些奇怪。
可应溟望着她,却还是不生气,反而处罚了自己,他说自己没管教好她,理应受罚。
从那天起,她便渐渐地安分下来。
3:相处。
应溟总是叫她青衣,彼时父母并未给她起名,常人都叫她天女,这个名字,便成了他们俩之间,特有的昵称。
她安分下来后,从一开始的抵抗,便渐渐和应溟和平相处,后来,她甚至更喜欢黏着应溟。
应溟叫她束缚和压制自己体内的煞气,她喜欢缠着应溟,恢复本体,带她去六州看风景。
大约真是水火相克。
应溟身体一直冰冰凉凉的,她放大胆子后,便喜欢黏在应溟身上,连睡觉也不例外。
只有在应溟身边,她才能睡个好觉。
4:大战。
她一直以为,和应溟这样一直相处下去,也是很好的事情,即便父神母神从来没有来看过自己。
她在这段时间内,几乎忘记自己的父神和母神。
可是,好景不长。
父神一族和黑魔一族,突然爆发大战。
黑魔率先让手下的风伯水师,弄得天下大乱,风雨交加,父神一族之人,寸步难行,无法抵抗。
她在北海,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被突然出现的父神和母神,拉入战场。
她体内煞气,方才得到一点压制,只要神力不济时,体内煞气便会失控。
可父神母神对她毫不了解,便将她推上战场。
在战场上,她神力掏空,便失控了。
那一次,火舌如同魔鬼一样,燃烧着整个世界。
她眼前全是狰狞的面容,耳边全是哀嚎的尖叫。
她想要压制住自己体内的煞气,不想事情变成这样,却无法控制,她能够感觉到,煞气在体内四处横冲直撞,恨不得将她撕碎。
就在她即将被煞气完全吞噬的时候,应溟来了。
一切得以平息。
5:受罚。
父神与黑魔大战,大获全胜。
她醒过来时,却只有应溟守在她身边。
她看着应溟,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拉去华清殿,遭到审判。
所有人都在指责她,认为她不该造成如此重大的杀孽,要让她为自己的杀孽付出代价。
就连父神母神,也这样说。
那一场大战,本就是父神一族和黑魔的战争,即便真有罪孽,也会算在父神的头上。
但为了自己的体面和神格,他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了她身上。
父神全程对她,只有指责和怨怪,母神也从未开口,为她说话。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慌乱之际,应溟挺身而出,愿以自己的功德,抵消她身上的罪孽。
父神沉默良久,却没有拒绝。
但,她杀孽太重,父神还是要惩罚,便罚她囚于北海,常思己过。
被囚于北海,这一条,还是应溟为她争取来的。
父神大约觉得,水火不容,囚于北海,是一件好事,便同意了。
5:囚禁。
她被囚于北海三千年里,应溟却不得清闲,天下干旱未消,为替她赎罪,应溟常年辗转各地。
每次抽出空来,他都会来北海看她。
但,那三千年,真是太长了。
她那时候才知道,原来,不生不死,也是惩罚。
她常年坐在北海边,等应溟来看她,那时候,她在海边捡到了一块丑陋的石头。
应溟吩咐前来照顾她的土地公,看见她将那石头带在她身边,跟她说了两句话。
“石头是没心的东西,怎么都捂不热的,也无法点化,注定是个死物。”
“这石头异常丑陋,也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殿下若是想要个伴儿,不如选一个水中活物。”
她却不这么觉得。
石头捂不热,注定是个死物,她偏要将其点化。
石头丑陋,她却偏偏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名为天璇,意为天上璇玑星。
她偏不认同这世间的道理。
后来,应溟回来看望她,见她养着一颗石头,却没有说什么,反而替她养护着那颗石头。
6:质问。
三千年处罚限期到的那天,应溟在南方布雨,临行前,吩咐土地公,好好看着她。
可土地公怎么可能看得住她?
囚禁期限刚到,桎梏消失,她便冲上华清殿,想要向父神和母神,要个公道,求个明白。
父神和母神,乃至华清殿所有神明,却都在指责她,认为她没有悔过,不知悔改,蔑视天道。
父神更是指责她,为人子女,不该如此怨怪自己的父母。
还有人说,那本来就是她的罪孽,被罚也是她活该。
她承认自己活该,她只是想问,父神母神,对她这个女儿,可曾有过丝毫的怜悯。
可是,得到的全只有父神的斥责。
那时,她才知道,不是每个孩子都是怀着父母期待而生的。
也是那时,她才知道,没有什么身份尊贵不尊贵的。
旁人当面奉她为天女,背后仍可将她轻贱为脚下泥。
她控制不住自己,再次爆发,想要翻了这天。
然而……却遭到了父神和母神,以及其他众神的联手镇压。
她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
父神怒极,想要剥离她的灵骨、化去她的灵力、削掉她的神格。
就在惩罚即将开始之际,应溟赶了回来。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应溟发火,跟执行的众神打了起来。
那些人不是应溟的对手。
应溟在民间信众极多,神力强盛,风头甚至隐隐盖过了父神和母神。
然而,她知道,应溟一直是个温和的人。
救下她后,面对赶来的父神母神,应溟跪下领罚,他说,自己是天女的师父,天女不恭,是他的错,他愿意受罚,请父神母神放过天女。
也是那一次,她看见一向从容的应溟,身上染满鲜血。
父神同意了应溟的请求,废应溟半身神力,又罚他领受九九八十一鞭打神鞭。
即便是神明,顶多撑下三鞭打神鞭。
应溟却硬生生扛住了八十一鞭。
她望着一身是血的应溟,才第一次知道莽撞后悔是什么样的感受。
应溟却踉跄着走过来,用唯一还算干净的手掌,捂住她的眼睛,让她别看。
7:再次受罚。
父神并未再次重罚她,却也并未放过她。
所有人认定,她天生凶相,如同厉鬼,道心不稳,父神便判她入道门,重修道心。
她被送去世间道门时,应溟因重伤,不得不闭关。
而她都未曾来得及,见上应溟一面。
在被送走前的那一刻,母神来送行,给了她一把长枪。
……
她拜入张天师的门下,那时候她才有了自己真正的名字:将离。
张天师说:将离,乃花中宰相,民间有一句话,叫做宰相肚里能撑船,他希望将离,能够放下所有前尘过往,不再计较过去的一切,也希望将离可以做世人榜样。
她听着这个名字,没有拒绝,甚至觉得这个名字挺好的。
因为,无论什么样的感情,对她而言,都是即将要离去的,将离,将离——很好。
8:收徒。
在张天师名下,她改名换姓,看着与常人无异。
那时候,已经距离她第一次受罚,过去三千年,世间已然完全不同。
她很快,自己建立了骄阳观,张天师也得道飞升,她索性给张天师做了一具金身,放在骄阳观内。
从一开始,她没有收徒的打算,与门下弟子都不太亲近。
但突然有一天,天璇来了。
天璇,曾经陪着将离的那块石头,不知何时成功化形。
石头本没有性别之分,但他还是化成了一个男性。
将离曾经问过他为什么。
他说,他觉得,世间成双成对的,都是男女,他想要永远陪着将离。
但他双眼清澈,从没有什么男女感情。
他就是觉得,这样陪着将离更好。
将离后来在众人面前,第一次收徒。
9:重伤与分离。
将离和天璇在骄阳观,过了两百年安分的日子,她每天都在想念应溟,想要见应溟一面,却根本不知道应溟在哪里闭关。
也没有人会告诉她。
她只能这样过着日子。
但是,距离第一次大战,已经过去了三千多年。
父神当时没有办法,完全除掉黑魔,只能将其封印。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封印松了。
将离和天璇刚才外地办事回来,便有人来骄阳观中求助。
原因是,各大玄门世家中,年轻有为的弟子都失踪了。
下落不明,找不到原因。
玄门世家都陷入恐慌之中。
将离察觉出不对,带着天璇去调查那些弟子失踪的原因,一路找到邙山,将离遇上那些,想要放出黑魔的黑魔余党。
大战一触即发。
黑魔已经再次出世,将离和他缠斗在一起,趁这个时间,余党又砍断了邙山龙脉。
为了帮助将离,也为了延续龙脉,天璇剥下所有灵骨,重续龙脉。
将离看到这一幕,险些失控,在理智失控的边缘,她重新压制住黑魔,将其封印,但以她残存的力量,想要完全修复封印大阵,难如登天。
她只能剥落半身灵骨,即便这样,仍然不够。
她想要剥下剩下一半的灵骨时,应溟不知怎么赶来了。
第一千四百一十四章:前世篇2(应溟视角)
1:相遇。
应溟第一次在水牢中见到天女,她抬起头来那一瞬间,眼睛里充满戒备。
然而,他却看穿,在那些故作凶狠的目光中,更多的,却是害怕委屈和敏感。
他将天女带回了北海,悉心教导。
他觉得,只要自己悉心教导,天女肯定会好起来。
或许是刚到北海,她对陌生的环境,充满警惕和畏惧,却又故作凶狠,借着在北海作乱,掩盖自己心里的恐惧。
他明白这一点,愿意带着她,一点一点地走出来,重新接纳这世间的一切。
2:相处。
彼时,应溟叫她青衣,是因为,他看见别人叫她天女时,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烦躁和厌恶。
他觉得,她是不喜欢这个称呼的。
而她那时候,常穿一身青色长裙,他便唤之为青衣。
在相处中,她胆子渐渐大起来之后,便公然黏着自己不放了。
白日,教导她术法时还好。
到了晚上,自然是要分开休息的。
但,青衣却不太愿意。
她似乎睡不安稳,每天晚上北海上空,充满热气。
后来有一天,应溟刚睡下不久,便觉得,有人掀开自己的被子,钻进来,抱住自己。
不用睁眼,他也知道这人是谁。
他低头看过去,看着趴在自己怀里,如同章鱼一般,抱住自己的人,有些无奈地说:“青衣,这不合规矩,你应该回自己的屋子休息。”
她却好像没听见似的,闭着眼,黏着他不放手。
应溟动了动手,想要将她抱起来送回去,然而他刚抱起来,便听到她气息变得慌乱起来,脸上很快便满是大汗,很难受似的,一直往他怀里钻,似乎靠近他一些,才能好受一点。
看见这一幕,应溟心软了,将她留在身边。
他想,就留一晚。
结果,她却赖上自己似的,每晚准时准点跑过来,扑上来,抱着他就不撒手,完全将他当成床垫似的。
应溟哭笑不得,想跟她约法三章,她也不理会,想要教她这方面的规矩,她也不听。
她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晚上缠着他,白天也是如此,不是坐在他怀里,就是趴在他背上,横竖不会离开他三寸的距离。
应溟有时候想要训诫她一二,她就盯着他看,也不说话,但安安静静的眼眸里,全是委屈。
应溟叹了口气,便随她去了。
3:后悔。
应溟第一次后悔,便是天女失控的时候,他不在身侧。
那时候,父神派他去除魔,等他赶回来时,便看见她失控了。
她眼里满是害怕后悔和慌乱,他看见她,手忙脚乱的,想要压制自己的煞气,却徒劳无功,急得掉眼泪。
他顾不上满身风霜,立即冲上前去,抱住了她。
……
大战胜利,所有人都在庆祝的时候,只有应溟在照顾她。
他把天女带回北海,一连好几晚,她都没有醒过来,每个夜晚,她都会满身冷汗,惨白着脸,紧紧地攥着被褥,嘴里反反复复念叨着一句话。
“不,我不是天生厉鬼……”
应溟沉着脸,眼睛微红,说不出话来,只是握着她的手,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心疼。
可是,更让他心疼的事情,还在后面。
他知道,父神是有意让天女背起那几万的罪孽。
他也知道,天女担不起。
他更知道,父神也是用天女,在逼迫他。
世间民众爱水神,他信众太多,威势渐高,快要压住父神。
父神自然不肯容忍。
而这次大战,他劳苦功高,得了大半的功德。
他知道父神想要什么。
所以,他站出去,用这次所得的功德,想要抵消天女身上的罪孽。
他也成功了。
但他不知道,那些罪孽,不仅仅出现在天女身上,更出现在她心里。
即便在北海被囚的那三千年里,天女也不曾将那些罪孽放下过一天,她在心里默默地背起那些罪孽。
看着她天天做往生牌位,看着她夜晚总是做噩梦。
他就知道,那几万生灵,对她来说,永远是她的梦魇,别人无法治愈。
4:受伤。
应溟第一次受伤,便是被罚。
彼时,他为了抹平各地的干旱,常年在六州各地奔波,他计算出来,天女解禁之日,他未必能够赶回来。
他担心天女心结日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便让土地公看着她。
却不想,还是无用。
她还是打上了天。
应溟从土地公那边得知消息,第一时间赶去,却见她被压上了斩神台。
他当时没什么理智可言,恐惧和怒火袭上心头,他冲过去将天女从斩神台上救下来。
看着受了伤的天女,他心疼和怒气交加。
但在看到父神母神赶过来的时候,他很快恢复理智。
他想起来很多事情,这次外出,本就是父神安排的,也许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都在父神的算计之中。
应溟心里明白,父神到底想要做什么,他便将自己置于死地,用半身的神力,护住了她。
她一直看着自己,从来没掉过眼泪的人,满眼通红,眼里全是害怕和后悔。
他不想看到她这样的眼神,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
父神达到自己的目的,放过了天女,却还是将她送去阳间道门。
应溟也知道,母神在天女临行前,去看过天女,给了她一把长枪。
应溟更知道,那长枪是什么东西。
父神或许对天女充满利用。
每件事情的发展,都是父神利用天女,牵制他而已。
或许,从一开始母神将天女交给他教养,就是算计的开始。
至于母神对天女,或许还有一点母爱,只不过他们都会权衡利益,在自身利益下,无法站出来,维护天女。
不管怎样,那东西留在天女手里,都是一件好事。
至于这一切……
他没有告诉天女。
她心思已经够重了,他怕她再钻入牛角尖。
但他始终怕天女寂寞,怕她再出事,他分了一抹神识,放在天女身上,又在闭关前,回了一趟北海,他亲自将天璇化为人形,让天璇代替自己,在他无法陪伴的时间里,陪着天女。
后来,他也知道,天女有了自己的名字,谓之将离。
5:分别。
九九八十一鞭打神鞭,可以直接把神给超度了,应溟虽实力高深,活了下来,却也只剩下半口气。
闭关休养多年,好转寥寥。
就在他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关的时候,他感知到,自己放在将离身上的神识波动。
他知道,将离一定出了什么事情。
然而,他一赶过去,便看见将离满身是血,艰难地修补阵法,已经损耗一般灵骨的她,还想要祭出自己全部的灵骨。
应溟很难说明,那时候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脑子都是空的,可连心疼的时间都没有。
他在第一时间,将自己所剩无几的神力,分为三份,一份留住天璇一魂一魄,一份帮助天璇的灵骨,稳住龙脉,一份帮助将离,修补大阵。
后来,他把将离送回骄阳观,神力掏空的他,只能和天璇一起,重入轮回。
但他没想到,这次会让他们俩分别那么久。
等他再回来时,将离早已经不在骄阳观。
以前的玄门第一道观骄阳观,也完全变了模样。
他一直关注着骄阳观的动静,为了早日找到将离,他甚至去请狐族的卿媚帮忙。
此次占卜,泄露天机。
卿媚知道此行凶险,她也愿意为之,但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希望,他能够护住卿越,帮助狐族重建。
因为,她曾经占卜过,卿越命中有一次大劫,九死一生。
应溟闻言,答应了卿媚。
得知将离即将回归。
他守在骄阳观门口时,一直在想,终于可以再见。
?
?【前世有很多东西要说,但插不进正文,就放在番外里简单写一写,也是第一次尝试这种写法,后面还有一些番外,会恢复正文的写法,番外还是会不定时掉落,大家可以攒一段时间再来看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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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一十五章:番外:婚礼篇
将离刚回来的那几日,傅家的大门都快被踩破了。
荀天海和白长风等人,得知消息,一个个全部跑来见将离,吵得将离不可开交,索性和傅时延跑出去旅游。
但旅游不过三日,他们就被荀天海叫了回来。
原因是,荀天海要结婚了。
结婚对象自然是孟红药。
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历过生死一场,又或许是被将离挑破后的无所畏惧,自从幽冥山回来后,荀天海胆子便大了起来,正式追求孟红药。
每天嘘寒问暖,上下班车接车送,有什么任务就黏着孟红药一起去。
在他直男式的不懈努力之下,两年后,孟红药就怂了口,两个人正式交往。
本就在一起工作,加上两个人工作的特殊性,一起见多了生死,爱情里面便多了一点,其他的感情。
在荀天海筹备了半年的--,红着脸求婚的情况下,孟红药便答应了。
两个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爱情长跑,终于在今年打算结婚。
请柬送到将离和傅时延手中的时候,还伴随着孟红药另外一个邀请。
孟红药觉得,将离算是他们俩的月老,不是将离一席话,她这个直女和荀天海这个直男,不知道猴年马月,才会明白对方的心意。
所以,她想邀请将离做证婚人。
将离还从未见过现代的婚礼,得知消息,便一口答应下来,和傅时延匆匆结束旅游,赶到了h市,准备参加他们的婚礼。
荀天海和孟红药,本来就是玄门弟子中的人中龙凤,两个人能够结合,玄门都很看好,他们俩要结婚,自然大多数玄门都派了代表来参加。
整个婚礼热闹得不行。
将离一个证婚人,全程跟下来,都累得够呛,更不要说别人了。
傅时延和夏新等人去帮忙送客的时候,将离便偷懒,没有去。
她转身回到婚礼现场。
婚礼是在荀天海家的草坪上举行的。
将离回来的时候,便见荀天海站在草坪一侧的廊下。
他方才借口喝多了,把送客的事儿,都推给了傅时延。
今日新人最大,傅时延便没有拒绝。
这个时候看见荀天海,将离便提步走了过去。
荀天海手里夹着一根烟,脸颊确实有些微红的在那吞云吐雾。
将离走过去,“不是喝多了,怎么不回去休息?”
荀天海抽了一口烟,烟雾之中,将离看见他的神色有点不对劲。
将离问道:“怎么?”
荀天海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就是……想起魏九叔了。”
听到这个名字,将离眉心一动,“你……”
她的话没说完。
但荀天海和她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荀天海撸了一把头发,蹲下来,抽着烟,说:“我记起来了……从幽冥山回来之后,前几天我一直做噩梦,脑子里一直在出现一幅画面——”
他梦见,是自己杀了魏九叔。
一开始,他惊慌,不敢确定。
毕竟当时,傅时延跟他们说的是,魏九叔是被曲林害死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梦到,自己杀了魏九叔的画面。
他在想,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
他曾经去找过傅时延,想要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几乎联系不上傅时延。
傅时延那时候忙着寻找帮助将离的法子,根本没空理会其他。
而傅时延这个人,看似是最温柔的,但骨子里又有点冷,其他人很难亲近他。
荀天海还曾经去找过夏新,可夏新当时并不在场,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在场的孟红药等人,当时都被控制了。
也没有人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魏九叔是怎么死的,就像是一个梦魇,萦绕在荀天海的心上。
后来,趁着魏九叔葬礼,在封棺下葬前,他偷偷检查过魏九叔尸体上的伤痕。
一看见那伤痕,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每个人习武的力道和习惯角度,从伤口都能够看出来。
他对自己足够了解,一下子就明白,那是自己造成的伤口。
他的梦,不仅仅是梦境,更是现实。
将离听到荀天海的话,皱了一下眉。
按理来说,荀天海当时是不受自己控制的状态,应该记不得这些事情才对。
难道是在幽冥山修养的时候,因为阴阳不平衡,导致他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将离望着烟雾缭绕下的荀天海,淡声道:“是有这么回事,确实是你杀了魏九叔,这点不可否认,但也是魏九叔不让我们告诉你的,因为魏九叔知道,这件事怪不了伱,你当时是被曲林操控的,所思所想不由你自己,即便当时你伤了我,我也不会怪你,因为那确实不怪你。”
“咳——”
荀天海猛地被手中烟呛了一口气,眼睛都有些红了。
他有些手忙脚乱地望着将离。
没想到将离会跟他说这些。
他这个时候才发现,将离这次回来后,人似乎比从前更温柔了许多。
将离望着他,又道:“荀天海,你知道魏九叔为什么不让我们告诉你吗?就是因为,他知道这一切不怪你,怕你有心理负担,才不愿意告诉你,你如果执着于这件事,反倒拂逆了他的心愿。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你想要记着,放在心里就好,逼你放下,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那毕竟是一条人命,但也不必把错误都往你身上揽,明白了吗?”
荀天海鼻子一酸,香烟烫了手指。
他连忙将烟蒂丢掉,用脚尖碾了碾,随后用拇指擦了擦眼角,深吸一口气,笑道:“嗯,我知道,谢谢你,观主。”
将离淡笑:“别在这愣着了,新娘子还在屋里等你呢,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一生就这么一次,别破坏了。”
荀天海应了一声好,揉了一把脸,整理好情绪,向将离欠了欠身,这才向新房的方向走去。
将离目送他的身影消失,才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但一转身,她就看见站在身后的傅时延。
将离眸子立即亮了起来,快步走过去,一下子冲到傅时延怀里,抱着他,便问:“什么时候来的?”
傅时延扶着她的腰身,低头用额头碰了碰她的额头,才道:“刚到,今天累不累?”
将离用额头在他身上蹭了蹭,“有点累了。”
傅时延温声:“那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我们不来了。”
将离立即道:“不行,下次还要来。”
傅时延不由轻笑,“为什么?”
“因为——热闹。”
将离望着四周的鲜花气球和横幅,弯了弯唇角:“我喜欢这样的热闹,越热闹越好,下次我们的婚礼,要比这个更热闹!”
闻言,傅时延扬了扬眉,沉吟片刻,调笑道:“离离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将离眉梢一挑。
她听孟红药说过的,这个世界大多数是男子向女子求婚。
怎么到她这里就反着来了?
不过……
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将离不是很在乎这个,张了张口,便想要说话。
然而,傅时延却往后退了两步。
将离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像是变魔法一样,拿出来一枚戒指,面上温柔的笑意,一如初见。
“求婚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吧——”
话音一落,他便弯了膝盖。
将离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在他跪下来之前,一把扶住他的胳膊,从他手里抢回了戒指,给自己戴上。
傅时延眸色一沉,抬头看过去。
将离对他灿烂的一笑。
“我同意了。”
傅时延不由失笑。
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离离这么想嫁给我?”
“才不是,我就是觉得,求婚没意思,简单点就简单点,但婚礼不行,越热闹越好,我喜欢这份热闹。”
“好,听你的,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就昭告天下?”
“这么隆重?”
“难道我不值得这么隆重吗?”
他的声音带上笑意。
“值得,再隆重都值得。”
?
?【后面大概不会详细描写主角的婚礼,主要是怕我写不好,就……留给大家一个脑补的空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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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一十六章:番外:段温篇(介意者慎入)
这篇时间线在正文结局之前。
段剑川一直不太喜欢温子书,两个人虽然是发小,但他一向不喜欢温子书的油嘴滑舌和放浪形骸。
刚上初中,温子书就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女朋友。
这让段剑川更加不爽。
让他忍不住,天天和温子书掐架。
所有朋友都知道,他们俩针锋相对,不能碰面,碰面必掐。
段剑川也以为自己很讨厌温子书。
这种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大概是从他第一次梦见温子书开始,那是一场绮丽的梦。
梦里竟然是温子书。
段剑川心里第一次恐慌起来,对未知的恐慌,对自己这份奇怪的变化恐慌。
然后,他做了第一个逃避的决定,那就是把自己扔进部队里。
他以为自己进入部队,这一切就会好起来,他会忘记这份莫名其妙变化的感情。
但……
并没有。
他想起温子书的次数反而越来越多。
偶尔休假回去,看见温子书身边的女友换了一茬又一茬,他心里的怒火和思念,都在极速剧增。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不高兴的时候,温子书却能那么潇洒。
再后来,碰上将离,将离一句话,断了温子书的潇洒梦,把他那么多年的花丛浪子的性子,给摆正过来。
段剑川那时候心里还挺高兴的。
可是,他忘了有一句话叫做狗改不了吃屎。
还有一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那一次,他被温子书拉去,给他助阵,参加一个酒会。
在酒会上,竟然有一个小男明星,跑过去给温子书献殷勤。
温子书一开始挺惊讶的,但后来竟然和对方谈笑风生。
段剑川差点捏碎自己手里的杯子。
他一直以为,温子书是个铁血直男,喜欢的都是女生,从来没想过要掰弯温子书。
可没想到,温子书竟然荤素不忌。
段剑川阴沉着脸,看他和小男明星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把自己灌的意识不清,还想要和小男明星去开房。
他磨了磨牙根,将酒杯重重的放下,走过去,把人抢过来,带走了。
他都忘了自己当时在想什么。
他就是觉得,既然能接受别的男人,为什么不能是他?
大约真是喝多了,或者怒气上头,他做了一件,自己打死都想不到的事情。
更没想到……
做完之后,看着一身伤的温子书,他清醒过来后,竟然怂了,什么都没想,脑子一紧,就跑了回去。
傅时延当时在家里,看到他回来,还问过他身上的香水味。
段剑川没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接到温子书的电话和短信轰炸,他更不敢接,也不敢回。
他一向自认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从不后悔,认为自己足够洒脱。
那次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怂。
怂到……
他陪傅时延去b市参加桑国和华国的大比前,都没敢见温子书一面。
后来,他陪着傅时延等人,又去了荡山。
傅时延和将离最后一次进入荡山的时候,他按照往常一样,回梧桐苑等消息。
结果一到门口,才发现,温子书居然堵了过来。
段剑川第一反应是跑。
温子书却早就看见了他。
见他要跑,温子书气不打一处来。
“艹,段剑川你还是人吗?你特么是渣男吧,提上裤子就不认人?敢做不敢当,你还是男人吗?”
段剑川听到这话,心一横,走过去,一把将温子书扛起来。
温子书吓了一跳,挣扎着,让段剑川放开他。
但段剑川就像是没听见似的,进了房间后,身体力行地告诉温子书,他是不是男人。
温子书一开始被吻上的时候,怔愣了一下,却没有反抗。
段剑川当时就察觉不太对劲,便听下来问他,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温子书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那,那感觉很奇怪,但……我不讨厌……”
段剑川愣了2一会儿,随后就气笑了,“是啊,我都忘了,温少爷荤素不忌,男女通吃!”
温子书一听这话,骂了一句,“艹,伱别胡说八道啊段狗,老子头一次跟……跟着男人!!!!”
段剑川神色立即就不对劲了,他立即追问,那天晚上的小明星是怎么回事。
温子书咳了一声说,他们公司旗下,现在有娱乐圈的业务,那就是自家公司刚千的艺人,自己好容易挖来的。
对方想跟他喝点酒,他肯定不会拒绝啊。
而且,他那时候根本不觉得,他能跟男的发生点什么。
对方会说话,顺着他的脾气,这酒便越喝越多。
他就喝多了。
段剑川听到他这话,沉着脸,眯着眼,半晌才问:“那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温子书一听这话,就炸毛了,瞪着眼,“我哪知道?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一醒来,人没了,我倒是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你给我机会了吗?段狗我跟你说,你是真的狗!!!”
段剑川从他这话里,听出另一层含义。
“这么说,你知道那天晚上是我,但你没拒绝?”
温子书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支支吾吾的,没有个回答。
段剑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温子书这丫前多少年的关系,就没走过心,根本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人。
能追过来,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是有想法。
段剑川一直以为温子书是直男,不好下手。
现在确定温子书就是个不明确自己取向的傻逼,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就下手,把人给折腾服了。
至于他俩的关系……
将离是在回来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才知道的。
她刚回来的时候,段剑川正好在外地执行任务,温子书倒是跑过来看过她几次。
她倒是看出来,温子书的正缘到了。
但,没对上号。
直到段剑川结束任务回来,和温子书一起来看她。
她才察觉问题。
并且送给了他们一句话。
“果然,打是亲骂是爱。”
段剑川和温子书两个人,都闹了一个大红脸。
第一千四百一十七章:关于改口和直播掉马这件事
将离一直叫傅时延哥哥,叫了很多年,早就习惯了。
改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这要从,某个不要脸的人说起。
也不知道傅时延从哪里看到的,感觉叫老公更好,便变着法的,想让将离改口。
一开始,就是婉转的提议。
后来,就直接说,他觉得叫老公更亲切。
将离:“……”
去他的亲切。
不知道为什么,叫哥哥,她轻而易举,脱口而出。
叫老公,她就觉得有点莫名羞耻。
便一直没答应。
后来是怎么答应的……
还是因为某人,用了不正当手段,在某些特定的环境下,武力镇压,逼得将离不得不答应。
但第一声叫出去后,后面就轻松多了。
便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时间一长,将离自己都习惯了在没人的时候,叫傅时延老公。
但她万万没想到,这次改口,事关傅时延的掉马。
……
将离不在的那六年里,夏新一直维持着每日抽奖五个人,免费算命这件事,但却一直没再开过直播。
网友问起,他就说,观主去外面云游了,暂时还没回来,没时间直播,具体恢复时间待定。
一开始,网友倒是没多想。
但一年两年,三年五年,一直这样,网友就不得不多想了。
许多网友都在抽奖帖子里面询问,观主到底去哪里旅游了,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直播?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新从不正面回答,只说观主还没回来。
还有不少网友说,每逢初一十五就会去骄阳观上香,但也没见过观主,感觉有点奇怪。
每每看到这个问题,夏新只能略过。
这一次,又有人问起直播的事儿。
夏新便跟将离吐槽。
这次就没那么为难了。
将离直接在当晚,恢复了直播。
并且连续播了半个月。
一开始怀疑将离出了点什么事儿,是不是因为封建迷信被抓了的网友,这才放松一些。
但还有人在将离的直播间,问她为什么六年没直播。
将离刚想要说话,直播间里,便有人开始疯狂地打赏。
一看id是“我喜欢你”,将离就知道是谁在打赏了。
她也是在两个人正式在一起之后,才知道,这个id居然是傅时延。
看到这个id不停地打赏,将离下意识地播报起来。
“谢谢老公的打赏——”
话音未落,直播间里就炸开了锅。
将离才意识到,习惯真的很可怕,刚想要找补一下。
某人便大摇大摆地从外面进入书房。
然后,走到将离身边,亲了她一下,道:“不客气,老婆。”
将离:“……”
直播间里的众多网友:“……”
卧槽,原来观主的老公,竟然是榜一大哥?
怪不得观主不直播的这些年里,榜一大哥也没在其他直播间里出现过。
原来……
小丑竟是我自己!
将离看着炸开了锅的直播间,再看一脸春风得意的某人,她严重怀疑,这人是故意的。
但,掉马就掉马,她也不是很在乎公开这件事。
看着直播间里各种猜测,她索性拉起傅时延的手,两个人的手,齐齐的出现在屏幕上,两只钻戒亮得晃眼。
将离望着汹涌的弹幕,说:“看见了没,我们是结了婚,有证件的,不存在你们脑子的各种猜测狗血情节,我们认识的很早,就是正常的谈恋爱结婚。你们不是问我,之前六年干嘛去了吗,我现在告诉伱们,没错,我就是结婚去了,去过二人世界了。”
弹幕再次汹涌而来。
第一千四百一十八章:老本行那些事
将离在荀天海的强烈恳求下,接过来f市异情管理处的承办工作,在f市建立了专门的异情管理处,负责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件。
现在除了日常直播外,将离还需要以异情管理处处长的身份,解决f市内的小麻烦。
这一天,她又接到了一个小任务。
有人在论坛上,发布了任务,说是自己楼上曾经跳楼自杀了,现在每天晚上,他都会听见好像有人在跳楼,有重物不断砸下来、撞击墙面和地面的声音。
他一开始也怀疑是自己想多了,但请了朋友来陪自己过夜,两个人都听见了声音。
他就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想要找人过去看看,驱驱邪,让他能睡个好觉。
将离手下的异情管理处,现在其实也招揽了不少人才。
这样的小事,一般情况下,是不用将离亲自出面的。
但最近,傅时延傅总,为了表面身份,跑去外地出差了,就剩下将离一个人在家,她有点无聊,看到这个任务后,便动手接了下来,然后带上夏新一道,过去查看。
这发布任务的人,叫做唐琪。
他家住在城西。
将离和夏新按照地址找过来的时候,看着周遭的环境,将离觉得有些眼熟,便向夏新问道:“我们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
夏新点头,“对啊,老祖宗你忘了,之前我们就是在这里,找到了帅帅的尸骨,就是那个打生桩的事儿,那件事后来在我们f市轰动了好长一段时间,还是警方给压下去的,不过这个楼盘负责人,还有这个楼盘,算是废了。”
将离望着眼前的医院,道:“我就说,这里怎么多了个医院?”
夏新道:“这是政府工程,惠民政策,当时这个工程废了之后,连带着这块地都成了烫手的山芋,后来还是政府接过去,盖了医院,这事儿才算是消停,不过也因为这块地的特殊性,连带着四周的居民区,房价都跟着掉了。”
本来这边大部分区域,都是一个待开发的状态,原本是一个很好的地方,不少人都等着拆迁拿钱,摇身一变变成拆一代。
结果因为打生桩这件事闹得太大,这地方的改建,也被拖了后腿,迟迟没有什么进度。
唐琪就住在这隔壁的老小区。
将离和夏新赶到唐琪家的时候,唐琪正憔悴地坐在自家沙发上,忧心忡忡的。
听到敲门声,打开门,看见将离和夏新,他一眼就认出来。
毕竟,他也是将离直播的铁杆粉丝。
一看到将离,他就跟看到真神一样,恨不得把自己的苦水一口气倒出来。
他家在三楼,楼下正好是商铺,因为商铺楼顶的原因,他们家便得了一大片露台。
一开始买进的时候,看着这露台,哪哪都好。
可是……
自从出了跳楼事件,唐琪看这露台,便哪哪都膈应。
他们家这小区,算是老中新,头些年的第一家高层小区。
整栋楼有17层高。
跳下来的人,就是17楼的住户,从17楼跳下来的,直接摔到他们家露台上。
那是大半夜。
当时唐琪和老婆都睡了,突然听见一声巨响,把他们惊醒过来。
唐琪原本以为,可能是高空抛物,或者是宠物掉下来了,寻过去的声音,看到一具烂泥似的尸体,躺在自己家的露台上,鲜血迸溅很远,他差点直接跪在当场。
事情过了好长时间,他一直在做噩梦。
不仅做噩梦,他还老是听见,晚上会有重物砸地的声音,就像是那个人一直在往下跳,不停地跳,一直在重复这个动作一样。
一晚上会一直响,直到天亮才停。
唐琪抱怨,自己都快被这声音逼疯了。
偏偏这附近之前出过打生桩的事情,楼上的人又跳楼自杀,摔到自家露台上,他这房子算是彻底砸手里了。
想要卖出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价格极低。
然而,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就这么一套房子。
价格太低卖出去的话,他连再买一套房子的首付款都没有。
卖不了房子,他只能请将离等人过来帮忙。
唐琪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都红了,害怕难受又委屈,见夏新看着自己,他苦笑道:“你说我这都是什么命啊,本来以为这边要拆迁,自己能赚一笔的,结果呢,除了个打生桩,这事儿还没被遗忘呢,楼上又跳楼,死在我们家……我真是……没有人比我更倒霉了吧?”
夏新心想,确实够倒霉的。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唐琪,只能保持沉默。
就在这时候,唐琪家门却被人打开来。
唐琪的老婆,徐佳佳带着一个人进来。
唐琪等人和他们众目相对。
将离和夏新才发现,徐佳佳带回来的人,竟然是个老熟人。
玉弥生跟在徐佳佳身后进来,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将离。
看见她的那一瞬间,玉弥生就愣住了。
不是没听说将离回来了,但玉弥生一直没去见将离。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面。
徐佳佳回到家里,发现家里有人,不由诧异地看向自己的老公,“老公,他们是谁啊?”
唐琪正想问:“你这带回来的是谁啊?”
徐佳佳想也不想便道:“哦,这是我请回来的大师,听说处理这些事情很灵,是我同事介绍的,我同事家之前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就是请他处理的,处理之后就好了,什么事儿都没了,我寻思着就把他请过来,帮我们家驱驱邪。”
语毕,徐佳佳望着将离和夏新等人。
看他们年前,还以为是唐琪的朋友或者亲戚家的孩子,便询问道:“他们俩是?”
唐琪听到徐佳佳的话,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作为将离直播间的常客,他知道不少玄门中的规矩,比如其中一条就是,一事不烦二主。
这烦就烦了,还让两拨人撞了个正着。
这懂不懂规矩的,都沉默了。
最后还是玉弥生先开口,跟徐佳佳说,如果是请了将离来,那就不用担心了,也没有他的用武之地。
徐佳佳听到玉弥生这话,才知道他们竟然是同门,她顿时也尴尬起来。
将离却淡淡的笑了笑。
最后这事儿,还是玉弥生处理掉的。
唐琪家这情况,确实是因为楼上跳楼自杀的人。
跳楼的是楼上的一个老大爷,原因是家里几个儿子,都不养活他,对他爱搭不理,他跟儿子们吵了很久。
但没有一个结果。
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那天晚上跟儿子们打电话,又吵了起来。
他威胁儿子们,要是再不把他接到市中心的家里享福,他就从楼上跳下去,死给他们看。
这结果……可想而知。
当时吵架都在气头上,儿子们根本不相信他会跳楼,直接没有理会。
老头也是气不过,他早些年便丧偶,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把三个儿子拉扯大,结果老了老了,根本没有人管他死活,他腿脚又不便,没办法再挣钱养活自己。
看到儿子都不相信,他雪琪上涌,真从楼上跳了下去。
到底是怨气难消,他没有能够顺利去投胎,只是每天机械性的在这里重复跳楼,他要跳给儿子们看,让他们余生良心难安。
可他不知道,他儿子们根本看不见。
反倒惊扰了唐琪一家人。
唐琪一家人得知这消息,也是既同情又无语。
后来,玉弥生就把老头带走了,准备回去度化后送老头去轮回。
将离和夏新跟玉弥生一道从唐琪家出来。
将离看着欲言又止的玉弥生,主动问道:“听说,伱们玉家迁回国了?”
玉弥生点点头,那次大比结束后,他们就迁回国了。
其实玉家在桑国内的地位很尴尬。
桑国内有自己本土的阴阳师,对他们这种外来的,一直很排斥,内斗也非常厉害。
尤其是玉弥生和玉和子,曾经凭借一己之力,帮桑国拿下大比胜利后,回到桑国内,反而得到了更大的挤压。
桑国的新生代,对玉弥生和玉和子,都很是推崇,奈何一些老骨头,老观念,始终觉得他们血脉不同,对他们多有忌惮。
将离参加的那一次大比,其实就是桑国和曲林联手设计的。
曲林想要对付将离。
而桑国想要对付玉弥生和玉和子,剪除玉家的羽翼。
但那次大比,没能让桑国代表如愿。
可是他们又找到新的借口,责怪玉弥生和玉和子输了比赛,丢掉了未来三年的国际掌控权,要责罚他们。
玉弥生不愿意认错,与桑国的人僵持不下。
后来,还是白长风把他们接了回来。
白长风在魏九叔和曲林相继出事后,成为了己任会长,得知玉弥生和玉和子的境遇,便和桑国协会提出合议。
他们愿意放弃大比的所有奖励,并且在未来三年内,不为难桑国,请他们放过玉家人,否则将来三年,在国际上,桑国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桑国那边架不住,再加上他们确实没有人,能够对付玉弥生,两方又撕破了脸,假装和平下去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们也觉得,玉家曾经背叛过华国。
华国这次接他们回去,没准是为了以儆效尤,又或者是为了泄愤出气。
所以权衡之下,他们就同意了。
玉家得以迁回国内。
但一开始,玉弥生是不同意的。
玉家之前来到桑国时,他还没出生,但他就是觉得,玉家既然迁出来了,便是死也应该死在桑国,不能回去。
可是白长风亲自去了桑国,跟他聊了许久。
他知道玉弥生心里介意的点,知道玉弥生的骨气,但他们更愿意接纳同胞,也更愿意相信玉弥生的为人。
玉弥生因为白长风一席话,最后便还是跟着白长风回来了。
回来之后,白长风曾经询问过他,要带领玉家的人,在什么地方定居,他们玄门协会可以给予帮助。
玉弥生没有要他们帮助,选择定居在了b市,成为白长风的下属。
他觉得,人得知恩图报。
玉家的人,能够保全,是国内不计前嫌,大仁大义,也是白长风的多次斡旋。
将离回来时,他也听白长风说过,但他一直在外帮白长风处理任务,便没抽出时间来。
这次过来,一来市徐佳佳正好联系上了他。
二来,也是想要看望将离,向将离道歉。
他知道,他和玉和子在大比中能够活下来,都是将离的功劳。
但他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跟将离见面。
将离听到他的感慨,笑道:“这样见面也挺好的,让人印象深刻。”
玉弥生顿了顿,能够明显感觉到,将离好像比以前更爱说笑了,也更开朗了一点,他点点头,“也是。”
将离拍拍他的肩膀,道:“白长风说得对,都是同胞,你们回来,我们欢迎,大家以后好好相处就是了,你也不用给自己那么大的心理负担,别多想。”
玉弥生没想到自己会是被安慰的那一个,笑了笑:“我知道了。”他犹豫了一秒,提议道:“要不然,一起吃个饭?”
将离横竖回家也没意思,便答应下来。
作为东道主,她请玉弥生吃了一顿大餐。
吃完之后,她和夏新还将玉弥生送回了酒店。
回去的路上,夏新还在说:“阿姐不知道,其实玉家现在日子没那么差……”
将离挑眉,“这怎么说?”
夏新笑:“一开始回国的时候,玉弥生心里或许还有点不舒服,但现在肯定没了。因为前两年,不是正好又是一次大比吗?玉弥生玉和子和我,作为参赛者,把桑国的脸皮都扯下来,扔到地上踩了两脚,他们三局全输,而且输得惨不忍睹,每一局都是受不了难度,主动投降,别提多丢人了,桑国那边代表一看,玉家还是强,私下里就联系过玉弥生,承诺他,只要他带着玉家回去,就愿意把桑国内所有资源,都倾斜给玉家,并且让以前为难过玉家的人,向玉弥生等人磕头道歉,玉弥生没答应,还狠狠下来他们的面子,跟桑国人说,玉家绝不会再去桑国,让他们死了这条心。”
当时,夏新正好在暗处,无意中撞见了。
他说,当时桑国代表的脸色都变了,铁青铁青的,别提多难看了。
估计他们也没想到,自己国家需要这么仰仗玉家,本来以为可以牵制玉家,结果给自己埋了一个巨型炸弹,把自己炸得体无完肤。
这六年里,华国在国际地位上,占据完全的主动权和上风优势,桑国被压制的,根本抬不起头来。
从桑国现在的青年一代来看,起码未来三十年内,桑国别想再出一个玉弥生这样,能够和华国抗衡的天才。
也就是说,未来三十年内,桑国在国际上都没什么话语权,所有命脉都被华国牢牢握在手里。
而且,现在将离回来了,玄门百废待兴,一切都会越来越好。
桑国的处境,便只能越来越糟糕。
将离听到夏新这么说,感慨道:“还是白长风目光长远,他确实适合做会长。”
夏新但笑不语。
其实得知将离回来后,白长风曾经想过退位让贤,给将离打过好几次电话,也亲自来三顾茅庐过,他感觉自己是忝居高位,将离更适合做会长。
然而,将离嫌麻烦,死活不同意,最后又在荀天海的调停下,才勉强弄了个异情管理处处长当当,会长还是让白长风去忙活吧。
不过白长风这个会长,确实合格。
这些年来的玄门协会,已经是另一番新气象。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