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合理的对外输出才是王道
“哎呀，太重要了，季总，咱们马上就走，我到那边找车找人把事情给您摆弄明白的，你的好处费我一毛不要，咱们就走！发动机啥的我也肯定给您弄明白了，您不知道我看着孩子难受心如刀割啊……”
吕叔财和季东青边说边往外走，那边谷韵直接给订了机票。
“呼，真没看错人，怪不得都推荐他，这人……”
望着季东青和吕叔财已经赶往机场，谷韵陷入沉思，貌似季东青这个人身上有一种特别的东西，自己总感觉熟悉，但是却找不到出处了。
季东青这边和吕叔财直接从鄂尔多斯坐飞机直飞大连，那边车是吕叔财找的，晚上直接到了香洲路。
“这些是转向泵，阀；这些是举升，系统，还有这些工具都卖，你敢要不？”
夜色之下，在一个大仓库，一名男子操着浓重海蛎子味小声问道季东青，季东青仔细的查看了一下东西，果真是原厂货，而且看得出标志是去年的，连标志都在。
“打包价！”
“四十万！”
“给不了，二十万，现金，可以我就马上装车拉走，你给我找人我多给你一万块钱！”
季东青拿出香烟给对方，对方迟疑一下。
“价格太低！”
“老许，别那么死心眼，这位老板自己干车的，以后长期要货，再说过几天风朝哪边刮你知道啊？”
吕叔财得到了季东青的好处，直接帮着季东青说话，对方眨了眨眼经。
“茶水费有点少！”
“给你三万，一万是装车的钱，剩下的你自己分！”
“妥了，这一堆我都给你，能拉多少看你的车怎么样！”
无利不起早，季东青多给了两万块钱，对方立马来精神了。
不一会一帮工人涌进来开始给季东青装车，整整前四后八装了四辆车。
不是装满了，而是车弓子都快压完了，这些东西是纯铁，沉着呢。
“有图纸你要不？试验台的，还有一些杂七杂八，价格也不贵！”
“说说！”
“一百块钱一张！”
“扯淡，要买的话二百块钱一斤，你有多少我都要，我那边也就是做个储备，给手下看的！再说你们这边图纸都快过时了，威克士不是新技术，阜新德尔现在图纸也卖！”
季东青说着故意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给老吕一根烟。
“三百块钱一斤，不能再少！”
“二百四，多出六十给你！”
“成交！”
对方带着工人整个把文件柜抬了出来，也不管多少东西，季东青直接给了一千。
还有一台破的试验台，季东青全都拉上车，也不管漏不漏油，趁着夜色季东青直接上了高速。
“小胡，找小高在咱们旁边场地盖一个仓库，要快，我们后天差不多就到了！”
“收到师傅！”
这些东西属于自己的私人财产，卖给公司那是要按照市价来的，季东青也不傻！这些配件自己不翻几倍卖出去都对不起自己。
而且这里的转向泵那么多，光是装车肯定用不完。
至于阀和系统，这是关键，走到哪都得带着。
齿轮，油封这些都是易损件，修配厂那边用的多了去了，自己弄不好今年能够实现百万富翁的梦想。
“季工，要不我们一起去哈医大走走？”
吕叔财十分担心自己的孩子，季东青这才想起来。
“可以，几位师傅，这是我给几位的茶水费，把东西原封不动给我送到地方，路上能不停就别停，这车东西对我很重要！”
到了沈阳，几个人下车休息，季东青把几个司机叫到一起。
“季总就是大方，您放心修一颗螺栓我掰手指头给您赔上，等下我打个电话让出租过来接你们，然后送你们去机场！”
“谢了，都是打工人，我修了十几年车了，以后到绥化车坏了直接开到遂平学院跟前的修配厂，我的，保证给你弄明白了！鄂尔多斯那是咱们徒弟的，吱声好使！”
“诶呀，那就太好了，这钱可不敢收，以后好好帮我们拾掇一下车子就行了！”
几个人撕吧又把钱还了回来，出租车在高速出站口等着，季东青和吕叔财坐飞机到哈尔滨，直接去了哈医大。
“孩子已经稳定了，没问题，谢谢您季工，我们老吕就交了您这么一个真正的朋友，孩子一有病亲亲不疼舅舅不爱，所有朋友都靠后，还好老吕眼睛不瞎认识了你……”
吕叔财的老婆是个刀子嘴，季东青谦虚了两句，然后就找曲颖，不想迎面正好遇到冬娜。
“季东青，你怎么在这？不是祸害谁家小姑娘了来做亲子鉴定了？”
望着季东青一身皮衣，冬娜满脸的玩味。
“拉倒吧，哪个能够达到的你的段位我也能够有实际行动啊，不是太少了么?正好要找你，我侄女想要潜水，恰好我这两天呢有时间，教教吧！”
“没问题啊，正好朋友新开的一个游乐园，一起玩，叫着吧！”
冬娜跟着身边的女生进去能有半个钟头，自己出来了，冬娜带着季东青上了一辆宝马车。
“又换车了，哎呀，还是长得漂亮好啊，早知道我也去泰国做个手术呀！”
“去吧，回来我们一起做姐妹，我给你介绍富二代！”
“去去去，给你杆就爬，我邀人了哈！”
季东青直接给曲颖打了电话，对方几个人正准备出去洗澡，听到季东青的消息乐的直蹦高。
“小舅，你在小区门口等我，我就下去，不带我对象！”
曲颖对象一脸苦笑。
“抻个脸干什么？女的教我，那个是我的小舅，担心个屁，你去了这个不让玩，那个不让玩，等接我！”
“吧唧！”
亲了一口，曲颖收拾了东西就跑，对象只能看着，但是却不能多说什么，曲颖性格大大咧咧。不光自己喜欢，全家人从上到下，连狗都不例外特别喜欢曲颖，你看咋整？
依依不舍的望着曲颖上了外面的宝马车，对象拿起电话打给老爹，直接买了一辆奥迪，医院那边找人把病患照顾好，当然对曲颖更加重视，毕竟季东青在呢。
第376章 潜水真累！！
“咕噜噜……噗！”
“不要按我的头！”
季东青和外甥女曲颖一起在冬娜的培训下下潜，曲颖害怕，手里有什么抓什么，把季东青的脑袋按到水里好几次，氧气差点给拔了。
“你们俩真笨，季东青你先来！”
“来就来！”
季东青曾经看过视频，而且焊接的时候有一门叫做水下焊接，季东青在学校的澡堂子里练过两天，当然也是假把式。
“继续往前，上腿慢慢摆动，对，你怎么总练习悬浮啊？你得给水流对抗，不然把你冲到漩涡里面就喂王八了！”
季东青有些基础，冬娜开始训练曲颖，小丫头前两个小时就是一个动作：喝！
“跟着我的节奏走，慢一点，慢一点，好，继续……”
一个半小时后，曲颖开始上道，慢慢的在水里能够悬浮起来了，然后是悬停，季东青那边围着整个乐园转悠好几圈了。
因为还没正式营业，季东青随便玩。
旁边是白鲸馆，还有几个是海豹馆，隔着大玻璃季东青能够看到海豹在水里翻滚身体，自己也跟着学了一下。
“唰！”
“噗，咳咳……”
“作死呢？海豹可不用带着氧气，你们一家人真是都不省心啊……”
冬娜对着季东青和曲颖各种白眼，两人也丝毫不在意，从上午一直玩到中午，吃完饭继续玩，到晚上八点多两人才回家。
“呼呼……”
“你们俩够了，这呼噜一个比一个打得响，我的娘！”
冬娜也很累，但是司机不敢睡觉。
给曲颖送回家，接着送季东青回家。
这两天季东青不打算回去了，马上要工业大学面试，那边先让徒弟们弄一个大面，整理东西，其余的按部就班。
一直到家季东青都没醒，睡得跟死猪一样，冬娜给抱上楼的。
“这是累成啥样子了嘛，看来没少运动啊！”
“那女的体质真好！”
“身材也好！”
“怪不得老板这么累，就是我最好体魄的时候我也会这么累！”
梁法荣，陈琦峰，袁中鹤，黄源理以及另外几个来打工的贫困生齐声赞叹，关键冬娜还在季东青的脸上盖了个章，那叫一个突出。
“嗡嗡！”
“嗯……谁啊？”
不知道晚上几点了，季东青被电话吵醒。
“兄弟，回哈市了么？”
“祝总啊，刚到哈市还没缓过来呢，你在哪呢？”
看一下手表，没看出来数字，季东青发誓下次买一个夜光的。
“我这有一个车上东西坏了，你看看给修修？咱们哥们我就信你！”
“嗯，明天吧，几点了？”
“咱们就定明天，我有点着急哈，谢谢了兄弟！”
“没说的！”
季东青挂断电话接着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五点多被肚子饿醒了。
“老板，那女的香不香？”
“看来味道不错，这玩意挺耗费体力啊！”
“看样子是的，老板注意身体哈！”
一帮人望着季东青眼睛里漏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一边去，狗嘴不吐象牙，车钥匙给我下，我去阿城蹭饭，哎呀，最近穷的！”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季东青检查一下桑塔纳，望着后视镜中自己脸上的章，赶忙洗了，再检查一下没有其他痕迹这才开车直奔阿城。
“季工，你咋来了？提前打声招呼，我给你弄点特产啊！”
老胡见到季东青格外亲，这段时间儿子打电话，那是各种夸，尤其吃考全驼，烤全羊，喝马奶酒，有时候休息了还能够到草原上骑马。
老胡自认自己做不到给儿子这个安排，季东青这个师傅都给做到了。
学手艺一方面，重要的是涨了见识，自己的儿子比以前乖巧了很多，这就是真正的成长。
“有包子么？”
“有油条，那个小王去买一笼包子，要天津的那个灌汤包快去快回！”
季东青包子还没吃完，祝晓已经到了，身后拉着一个大奔。
“兄弟，我就说你够意思，大早晨饭都没吃就过来了，等给哥哥修完这个给你吃大餐，你看看这个……”
“我去了，我亲哥，这么点毛病你用得着来找我么？”
望着祝晓开来的奔驰，季东青有些疑惑。
“老弟，你看好车标！”
“卧槽，迈巴赫！你哪弄的？”
季东青抚摸着车架上面破损，眼睛里有些疑惑。
“兄弟，别问了，这里面有个小故事，你帮帮忙，把这个全都修平，不能用腻子，我认识的人里面就你的本事最大了，千万帮帮哥哥，钱不是事！”
祝晓依旧是老套路，各种封官许愿，季东青都听烦了，但是这辆车季东青有兴趣修一下。
“这没工具，我开到哈尔滨去吧，早知道我就让你直接开到哈尔滨了！”
“别的，兄弟，这车的车主就是哈尔滨的，哥们惹不起才让你来这的，你可别开回去那不露馅了么？”
祝晓显然对车主很是忌惮，季东青心里微微一动，看了看车牌，孙子非常精明，看得出车牌换了。
“行吧，我去哈尔滨拿两件工具！”
答应了一声，季东青直奔哈尔滨，跟老李那边借了两件东西，再次返回拆车厂已经是中午了，季东青简单吃了点东西。
“嗡嗡！”
季东青先用电磨机直接把前门上边梁破坏位置扩大，把凹陷下去的部分彻底切除，拿着手电往里面看了一下，万幸上边梁加强板没有破坏。
季东青剪裁了一块镀锌钢板，焊接了一根铁丝在上面，接着二氧化碳开始点焊，上下查看了一下没有问题，然后放下焊枪。
接着开始手动打磨，将焊接部位和周围顺到一起，学名叫打出弧度。
一直到肉眼看不出明显的突兀，季东青开始二次焊接。
“嘎达，嘎达！”
焊接完毕，钣金略微有些变形，季东青开始用拉拔器进行找平，原车钣金进行表面焊点加厚，这点最重要！确认完全没有问题，季东青二次开始打磨。
这次先是手动打磨，然后是用气磨机，伴着气泵开始咆哮，季东青不断切换各种目数的打磨片，直到整个金属面没有任何的焊接瘢痕，整个上边梁变成一块。
第377章 无腻子修复
周围的油漆季东青整个去掉一大片，接着报纸对整个车身进行遮挡，一块地方都不允许有遗漏。
“哗哗！”
“季工，油漆不是买来就能用啊？”
“当然，这是豪车，脾气大，事情多，三遍油漆是轻的，底部环氧底漆防锈，中间一层补强，然后是表面亮光漆，你还得测一下周围的油漆厚度，一旦出现厚度偏差那就失去了修补的意义了！”
季东青不方便和老胡神说，毕竟对方也不懂，季东青直接调配好，拿着木棍沾一点油漆和迈巴赫表面原车漆进行对比，一切OK开始喷涂底漆。
加热管烘烤十分钟，确保油漆全部干燥，季东青再次喷涂中间一层，然后烘烤打磨！最后一道油漆烘干完毕，季东青简单修正，然后全车打蜡。
“唰唰！”
“呼！”
打完蜡季东青点了一根烟，老胡拿过茶水。
“兄弟，就说你修车快绝对没毛病，啧啧，这车修的一点毛病没有，兄弟，晚上哥哥安排，这钱拿着！”
祝晓第一时间出现，季东青暗道这是多着急啊。
“钱收着吧，等以后你这有废车给我留着，我那边改装四不像，废钢材到时候我从你这边买点就得了！这次是顺路，不收钱了！”
“还是东青够兄弟，这里的钢材随便拉，哥哥皱个眉头打嘴巴子，哥哥有事先走，常联系，回来一定找我！”
跟来的人又是测漆膜厚度，又是检查偏广度，各个点这通找，最终才点点头，祝晓喜笑颜开。
奔驰小修过千，大修过万！马巴赫这种和根劳斯莱斯齐名，修一次多少钱自行脑补。
这次季东青给祝晓又省了一大笔钱，祝晓给的信封季东青还没看上。
当然季东青也不会傻到认为祝晓让自己来免费拉钢材，只要价格合理，给自己稳定供应就就行。
现在绥化这边的四不像销售非常不错，冬天的时候就有人上门了订购。
运量大，马力足，而且烧油少，农村用这种车的运力绰绰有余。
贼不走空，季东青直接给郑昌勇打电话，老胡这边带人给季东青挑选钢材，那边郑昌勇的四不像晚上上路，连夜拉走。
季东青直接回了舅妈那里，正好全家人在吃饭。
“诶呀，我外甥回来了，快溜，东青，快坐下吃饭，你这孩子咋不知道说一声呢，咱们没做啥啊！”
望着季东青忽然出现在门外，舅妈高兴地直拍巴掌。
“我带东西了舅妈，内蒙的牛肉干，来尝尝，这玩意喝酒才劲道呢！”
“东青上内蒙了？溜达去了还是干活啊？”
二舅见到季东青也十分高兴，这么多孩子工作了以后还来得只有季东青，其余的翅膀硬了都嫌乎这里脏。
“干活呗，你外甥一天忙得两头不见日头，哪有心情玩，等我跟你一样退休了的！”
“赚钱就行呗，这年头啥玩意比钱好使啊？到多暂你还得记住你二舅的话！”
“可别吱声了，哪次都是这个话，把这个干肠切了，前几天我扫大街人家新开的肉联送的，正好咱们喝酒东青！”
“这老太太，我们在这吃半天了一点肉都不给，外甥来了拿出来了，快切了，给我们解解馋！”
一帮人你一言我一语，季东青也高兴地端起杯子，还是跟这帮人在一起季东青感觉舒服。
“这个味好，上回他们拿来的那是啥玩意，这还带着奶香味呢，看看还得东青有本事，来喝一口！”
二舅嚼了一口牛肉干，虽然有点塞牙，但是味道就是好吃，配着白酒正好。
“舅妈，把这个打开尝尝！”
“哟，五粮液啊？这孩子咋弄这么贵重的酒？”
“喝吧，学生家长送的，我自己哪舍得买？”
“我尝尝，这酒我可知道真假！”
二舅妈一个劲给季东青使眼色留起来，二舅立马拿过去了，直接打开。
“这酒肯定是真的，这包装都不一样，你看这里面，啧啧……”
二舅把杯里的散白酒直接倒进肚子，然后倒了一两，高成玉几个人也赶紧把杯子里的酒全都喝光，就连大嫂都弄小碗倒了一点。
“哈……我当啥味呢，也这么辣呢！”
“你这么喝酒不是白瞎了，你看，不能喝还喝！”
“都喝也不差我这一个，真辣！”
大嫂本身就喝不了多少，一口下去脸就跟上了笼屉一样，通红！
一帮人你争我夺，剩下的半瓶让舅妈拿在手里，给季东青倒了一杯直接放起来了。
“东青啊，下回卖了，这一瓶够咱们这帮人喝好几个月了，咱们小户人家可喝不起，拿人家东西得给人家办事，没结婚之前得学会攒钱……”
二舅妈最担心季东青的家事，什么时候都跟着考虑。
“你看看你，嫌乎我磨叽，现在也跟着磨叨，东青一个大学生这点事心中没数可就完了，你这一天天的磨磨叨叨的，吃饭得了！”
二舅担心老伴说的话让季东青厌烦，直接提醒。
“没事，我愿意听我舅妈说话，没事，我心中有数！本身这些酒放在我那也就那么回事，我有时间回来就给咱们拿回来尝尝，本身我也不懂酒，正好咱们一起乐呵呵！”
季东青端着饭碗，一帮人你一言我一语，充满了烟火气。
“东青来了？”
“快进来，还剩点五粮液，东青带来的，就等你呢！”
“那哈玩意，今天来着了，我就说我大兄弟来了肯定有好吃的，闻着味我就来了！”
百岁大哥抖落下身上的雪，找个凳子坐下。
这几天雪大，年后一些商铺不干了，重新有了租户，百岁大哥又找了一户装修的活，正带人拆装修。
“大哥，你以后弄那些板子啥的给我弄点，以后咱们买房子了自己装修使唤！”
“行啊，拆下来的都是好板子好材料，做生意这帮人脑子都有病！以前人家的东西一样都不要，等我给你留着，到时候打电话你来拉来！”
喝一口五粮液，百岁大哥浑身舒坦，以后也能跟人吹牛逼了，自己家吃饭喝五粮液。
“东青，你大姨正月十五这几天过来，见见啊？”
二舅那边忽然想起一件事，季东青并没什么表示，内心里不想见，毕竟自己二十几岁了就见过一面。
第378章 哈尔滨工业大学，严谨！
“我大姨家不是遇到啥事了吧？前几年不是说家里有事么？跟你们借钱了么？”
季东青想到前些年一件事，貌似对方和自己父亲借过钱。
“那哈玩意，你大姨家还能没钱，县里面好几个楼呢，这次带孩子来吃肯德基，等你有空我就带你见见！”
百岁大哥知道季东青不想见，直接拉过话茬。
“成，我看看那边研究生面试结束有没有时间，有时间我给你打电话！”
岔过去就算了，季东青自认为现在已经有拒绝的权利了，二舅也没说什么。
吃过饭，季东青在透笼街溜达几圈，买了点元宵节的东西回家，酒醒了就走。
心心念念的面试终于开始了，今年季东青的分数比工大的录取分数高了十分，算是比较把握。
面对对面的几个严肃的老者，季东青心里仍旧充满忐忑，今天季东青是第十个面试的。
对面的几个人轮流提问，季东青虽然有所准备，但工大就是工大，问的问题都很随意。
“你长期居住地在哪？我们这边尽量要求学生都是全日制，你这个在职研究生如果长期在外地恐怕很难完成我们的要求课题！”
一个老者一直没抬头，而是在看季东青的档案。
“我现在在绥化那边能做导员，最近两年的大部分时间会在内蒙古鄂尔多斯，我会尽量按照规定完成学业……”
“哪？”
老者直接抬头，另外几个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
“内蒙古鄂尔多斯！”
“距离呼伦贝尔多远？”
“三个多小时车程吧！”
老者招招手，一个人过来，然后拿了一份地图，老者看了一下上面的标注，接着要季东青的专业课成绩。
然后是季东青以前在学校的考试成绩，以及各年的专业课考试成绩。
“你去年是怎么搞的？怎么差了这么点分？”
老者皱着眉头望着季东青的档案和考试成绩，貌似十分不满意。
“去年忙着赚学费了，我有绿色通道，四年两万多块钱！各处跑修车，焊接……”
“你会潜水么？”
“呃……会！”
季东青每次说话都没有能够说完，全部被打断，老者似乎在确认什么事情。
“你带过队么？”
“管理修配厂算不算，我自己开了一个！”
季东青不知道这个面试和自己考研究生有什么关系，但是对面做的都是爹，问什么说什么。
“特种钢材，42CrMo焊接需要注意什么？你都需要提前准备什么？”
翻开厚重的文件夹，老者手指在上面滑动，接着抬头。
“准备特种焊条，如果是同种材料焊接的话好很多！首先这种材料需要加热，根据材料厚度不同确定温度，焊条需要进行加热两小时以上，温度至少达到七十度！焊接后有条件的话需要对材料进行保温作业，有炉子最好，没有炉子就用石灰埋住，让材料缓慢冷却！”
“如果是不同种材料焊接，最好的办法是按照材料属性进行加热，根据含碳量不同进行确定……”
季东青语速非常平缓，按照自己的认知和实际操作中的各种问题进行详细解答，老者一言不发，另外几个人由开始的不屑一顾开始重视起来。
“常见问题有哪些？你遇到的！”
老者又翻了一页纸，在上面找了一下。
“合金材料的通病，裂！这一点非常难以控制，通常都是从焊缝部位开始裂开！一方面原因是焊条可能材质不对，在行业里很常见！再有就是材料不对，国内很多假材料，焊接以后发现材料软了或者材料变脆了都很常见！很多人用40Cr当着42CrMo来卖，虽然差不了多少钱，但是焊接性能差很多！还有材料的韧性和抗冲击性能上，在低强度时候看不出来，一旦过了疲劳极限立马就天壤之别……晶相组织……”
季东青几乎是教科书一般的回答，几个老者此时不断点头。
尤其涉及到材料的晶相组织这些东西，不是真正运用了的人根本体会不到，甚至会说的驴唇不对马嘴。
“你干焊接多少年了？”
“我从事焊接十几年吧，自从开始修车我就开始摸着焊把！从堆轴开始，然后焊车架子……”
“那你跟我说说汽车钣金都是怎么弄的？”
老者再次把季东青打断，季东青心里虽然不满，仍旧笑了。
“最简单的电阻焊啊，您细看每一辆车的钣金上面都有卯点，非常清晰！快，而且强度需要不是很高！以前大家都是用氩弧焊，但是变形太严重，有了电阻焊非常便利！”
季东青答完，几个人同时点点头。
“终于有一个对口专业的学生了，这样，我们现在有个课题，属于你报的专业拓展，有一部分正好需要和内蒙古大学材料系稀土专业合作，你这两年正好可以发挥你的地理优势，我们那边有实验室，你能去么？”
几个人简单交流了两句，季东青略微迟疑一下。
“可以，只要是能够从工业大学这边学到我想要的相关知识就行，我想详细的学习一些材料性质的东西，因为焊接方面我只能说是入门！”
“我会把我的讲义和笔记给你一份，教材会发给你！你不会了就回来问我，那边的课题对于国家很重要，希望你要考虑清楚，有时候会牺牲个人健康，你要明白我们大学是真正的肩负国家使命的，每一个课题都不是随随便便的让人参与，一旦参与了为期三年你都要随叫随到，当然不需要的时候你是自由的！”
“还有，你能够做到严守国家机密么？”
老者说话的时候很正式，季东青也收敛了自己的懈怠。
“我能！”
“好，你一会去签协议，然后内蒙古工业大学那边我们会打招呼，你的档案和资料也会电子传阅，你这边属于哈尔滨工业大学材料系，你的导师是我！”
“你好老师……”
“不用握手，不兴这套！小子，不是我没警告你，在我这想要顺利毕业的人很多，但是三年读书读到五年的也有，你几年能完成看你的造化！”
第379章 一言值千金
“呃……好吧，我尽量三年内完成！”
“呵呵，志向不小，等下跟我拿教案，哪天开课我通知你！”
老教授个性的要命，前一秒种侃侃而谈，瞬间又变得严肃无比。
紧接着还能够谈笑风生，季东青感觉这帮人和自己生活在不是一个维度。
所有人都面试完毕，季东青跟着对方去了办公室，一个略显破旧，走廊光线不是很好的办公室。
表面油漆斑驳的桌椅，老教授打开抽屉，拿出一沓资料，看了一下，给季东青分出一份。
“你去复印，等你们毕业以后还给我！”
“呃……好吧！”
季东青暗道真抠，这么几张破纸也要回去！
伴着复印，季东青暗自咂舌，密密麻麻们的都是字！还有些是俄文，偶尔还能见到英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弄出一串公式。
“你是今年的研究生？”
“嗯，对啊！”
“那个老贺的吧？”
“诶？哪个？我不知道啊！”
季东青按照老教授的要求到后勤领取教材，然后去图书馆借书，管理员望着季东青就跟见到了怪物一样。
季东青也是到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没问导师姓什么叫什么。
“呵呵，希望你能够毕业哈！”
“啊？这么严重？”
“哈哈，等你知道他研究的是什么就明白了，孩子我告诉你，其他导师的研究生还在等通知呢，你小子已经开始报道了，你说有多急？”
“卧槽，我怎么感觉上了贼船呢！”
季东青给对方一根烟，秒秒钟感觉自己貌似摊事了。
“给你提个醒，核……”
“对了，季东青，你给我带点东西给内蒙的那个老家伙，跟我走！”
贺教授前面走，季东青后面跟着，实际上季东青不知道，自己应该叫这位大能为院士，或者是准院士！这位老者对国家的贡献甚至超过书上的一些人，只因为是从事基础研究的，所以从来没有见诸报端。
“这是亚布力烟，那老家伙念叨好久了！你的书快点看，他那边还带着我的另外一批学生，正好需要你这个专业的！有任何事给我打电话，还有这是另外一个电话，真的遇到了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打这个电话！”
贺老说完给季东青两个名片，一个上面写了自己的电话，另一个上面写了别人的电话。
季东青暗道这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名片了，什么头衔都没有，也没有任何称谓。
“好的，保证完成任务，您送烟不送个烟斗啊？”
“嗯……我好像还有一个闲的，等我找找哈！”
季东青提醒一下，贺老顿悟，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一个比划了一下递给季东青。
接下来几天，季东青就是在家里看书，基础材料性质的东西本来就晦涩难懂，好在有老教授的笔记，季东青少走了很多弯路。
就连正月十五十六季东青都在看书。
“嗡嗡！”
“诶，贺老！”
“书看怎么样了？”
“四分之一吧……”
“够用了，能回去就回去吧，他那边着急，有些问题那个老家伙也会！”
“呃……好！”
季东青第一次接触这帮人，总感觉怪怪的，但是不敢得罪，将来的毕业证归人家管。
答应了一个模糊的日期，季东青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子。
“嗡嗡！”
“嗯？斯兰考特！”
“季，你在什么地方？上次我们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如果你坚持不同意我就找别人了！”
斯兰考特声音里显得有些焦急，季东青看得出对方是来真的，但是这个项目季东青还真的有些舍不得。
“你等我一天，然后我告诉你！”
“好，我等你消息！”
追着斯兰考特要项目的人多了去了，之所以没给就是看中了季东青的培训模式，而且季东青办事务实，不是那种浮夸类型的。
沃尔沃建筑集团的服务维修店这件事太鸡肋了，这玩意放在这是个金字招牌，拿在手里又是枷锁，季东青左右为难。
“嗡嗡！”
“烦死了……谷总！”
“小弟，我的季总，你那边面试怎么样了？不行就算了吧，这边工资和分红肯定够你吃了，早点回来给我组织装车啊！这边我等着你出菜呢！”
谷韵那边显的有些嘈杂，看得出应该是在组装车场，季东青抖动眉毛，心道你们这帮拿钱的总感觉事情好办。
这年头出钱的最不把握，哪天你不干了，或者国家不允许了，老子去哪？喝西北风！切，但是嘴上不能说，正好想到斯兰考特的事情，谷韵这个人够精明，季东青眼珠一转。
“姐，跟你咨询点事，现在吧……”
季东青把沃尔沃建筑的这件事和谷韵详细的说了一遍，以及自己的担忧和想法。
前阶段好几个心结季东青都是和谷韵说了，然后怎么解开的。
在季东青看来，谷韵这个临时的合作者很多事情都能分享，毕竟一段时间后一拍两散，谁都跟没见过谁一样。
“咯咯，东青，你呀还是太年轻！你前阶段不是说你欠一个人的人情么？你想要里子，那就把面子留给那个人不就得了，或许他现在急需这个呢？你说呢小弟弟……”
谷韵不愧是真正的精英，一句话就把事情理顺了，季东青翻翻眼皮，心道自己当局者迷了。
“叫弟弟可以，不是小弟弟，长得都比我年轻，都爱当姐姐，毛病！”
“比你大一天也是大，快点处理完了我这边赶工期哈，不然要扣的工资了！”
“好了好了，怕了你们这些资本家了，动不动就扣工资，再扣喝西北风了，拜拜！”
简单寒暄两句，季东青闭上眼睛，身子靠在椅子上，仔细是考了至少十分钟，脑海中思路理顺了，然后拿起电话，想了想还是出门开车直奔遂平学院。
“喂，黄哥，在哪呢？”
到了修配厂，季东青把车钥匙给三炮让对方加油，三炮屁颠颠去了，这边和郑昌勇聊了两句，季东青给黄德打电话。
“办公室呢，回来了？正好咱俩碰点事，我去找你！”
新学期大主任又给下任务，那个老逼样的棒子整天吊着一张驴脸，让汽车系这边搞项目，做落实！
第380章 兄弟帮你挺直了腰杆
黄德真想一巴掌甩他脸上，还落实你妈！
委培基地有了，金牌教师给你带来了，然后组装车队这边都给你弄出名了，人特么怎么就不知道知足呢。
而且老子这个是新成立的系，明显是整我！
但是黄德现在没办法，人离家乡贱货到地头死！现在黄德就是这种情况，无论曾经承诺的多牛逼，现在你套上笼头了，那就是人家的狗。
现在黄德手里最大的牌就是季东青，能够稳住的情况下，必须得让季东青找点什么东西弄个彩头，最好能够扶自己上位，把那个棒子赶走。
“一晃又是一年，过年也没给你拜年，来，咱们哥两个走一个，在这异地他乡你奔着我过来的，老哥没给你带来啥东西，哥哥心里有愧啊……”
黄德也开始整事，几年前的话季东青一定会漏出一脸的嫌弃，现在更多的是配合。
“黄哥，是不是遇到难事了？”
两人喝了一杯，季东青帮着黄德把目的引了出来。
“什么都瞒不住你，东青啊，哥也不容易啊……”
面对季东青，黄德大吐苦水。
据经引典，目的只有一个：让季东青再帮帮自己。
“黄哥，你说多大的项目能够帮助你扶正了？让你在学校里可以做到除了几个人你能说一不二？”
季东青知道自己选对了，同时感谢自己遇到了谷韵。
“不说了不说了，老弟，老哥知道说出来会难为你……”
“说说话呗，你都说了我是扑着你来的！有问题咱们俩一起解决，你好了兄弟不也跟着水涨船高么？我再怎么不支持谁还能不支持你？”
望着黄德还在表演，季东青听不下去了。
“啧啧……那个有一个叫黄河学院的学校，他们跟南方一个大型企业搞了个合作，然后他们原来的那个老师不就升级成为副院长了么？哈哈……咱们一时半会难！老哥再找找关系，大不了咱们就跟着去职业学院，非得在这么？”
黄德尴尬的一笑，黄河学院就业率在行内都是公认最高的，几乎是百分之百。
现在很多内部刊物上都是这个学校的消息，黄德一只眼热。
“那黄哥，你说如果我把沃尔沃建筑弄来跟咱们学校合作，校方代表指定你，你说你能不能达到那位副院长的地位？”
“啊！”
“东青，你说的是真的？”
“你有把握么？”
黄德脑子发昏，接连三句疑问，季东青只是笑呵呵的望着黄德，对方干着急。
“我从去年就开始忙活，但是说实话遂平学院这边挺让我伤心的，说了不算算了不说，啥也不给兑现，还跟我这边整事！本来我想把这个项目带走了，那边有一个职业学院已经跟我谈好了，做副院长！刚你说这个项目如果落到你这你也能当副院长，我想还是你当，我这人为人处世太差了，你看呢？”
季东青跟着谷韵虽然只有几天，但是也学的七七八八了。
尤其谷韵处理一些棘手问题的时候，总能让人舒服，季东青现在就尽量做到这点。
“东青，大正月的你可别唬我！”
“啪！”
“看吧！”
季东青把斯兰考特前几天给自己的合同拿出来，上面还是空白的。
沃尔沃建筑的水印，防伪，各种证件，授权书都有，整整一本。
黄德拿在手里从头翻到尾，嘴巴咂摸了好一阵。
“服务员，来两瓶汾酒……不得，要茅台！”
黄德激动地直哆嗦，前阶段都在吵吵沃尔沃建筑兼并山东临工集团，现在已经开始走程序了，一旦沃尔沃建筑集团的服务团队落到学院这边，那意味着山东临工也在与自己学校合作。
这叫什么？联合办学！金字招牌啊！
黄德没想到自己把事情办得这么差劲，季东青竟然还能够帮自己，激动之余直接打开茅台，原厂杯根本没用，直接二两半倒了三杯。
“兄弟，前期的事情老哥做的不是人，老哥给你赔罪！”
“咕嘟……”
直接三杯下肚，季东青抢都没抢下来。
“老哥啥也不说了，这么多年就交了你这么一个知心朋友，大恩不言谢，老哥跟你承诺，一旦这个项目落了地，维修基地就是你这里！以后学校你想来就来，不来就不来，研究生毕业了我直接给你评教授，副高！咱们兄弟当亲兄弟处！”
黄德直流泪，季东青和对方的手重重的握在一起。
两瓶茅台喝完，季东青让人把黄德送回学校，对方压根没睡觉，连夜带着空白合同找领导要官去了，季东青让三炮把斯兰考特从女人被窝里拖了出来。
“干什么？季，我们私人时间不谈公事……”
“咔咔……”
“你干什么季？”
季东青咔嚓几下，三炮把相机拿跑了。
“找你谈事！”
“照片还我！”
“谈完了就给你！”
让那个女的出门，季东青给对方一根烟，斯兰考特气的，心道尼玛老实人？
“你说的那个事我答应你了，但是你得换个形式！”
“怎么换？”
斯兰考特没好气，但是现在不敢发作，裤子都被三炮拿走了。
“把维修点变成联合办学……”
“你个狐狸！”
季东青说话的时候斯兰考特好几次想要阻止，最终都被季东青按住了，一直到季东青说到一切的实施还是自己，而且培养的人才算是沃尔沃建筑那边的培训。
对方定期来拍照，培训费用斯兰考特和遂平学院那边谈，斯兰考特眼珠转了几圈心里升起狂喜，暗道会办事。
首先每年从全国各地招聘来培人员不用租用教室培训，而且也不用从瑞典那边弄人过来，国内这边雇佣的人也可以砍掉。
季东青给对方笼了一笔账，光是人员开支就能够节省十几万美元。
遂平学院那边给的钱，斯兰考特肯定不会少要。
再加上这边维修服务点的授权费，斯兰考特等于是多收了好几份，作为经手人，过手就有油！
“互惠互利，让你说的那么肮脏呢！说好了，你跟遂平学院那边的好处你争取，但是必须指定黄德成为副院长，要么不行！维修服务点对方只能授权给我们独家，然后在这边我给你一程分红！”
第 381章 刘节升官了
季东青指了指斯兰考特的雪茄，斯兰考特十分不情愿拿过来，季东青抽了一口总感觉怪怪的。
“没问题，季，你会是个成功的商人！不过我的衣服在哪里……”
“你爹来了，给你！”
三炮从门外进来，满脸堆笑，衣服丢给斯兰考特。
“嘿，我钱夹里面的钱呢？”
斯兰考特嗷一声窜出去，三炮已经跑远了，季东青扁扁嘴心道都不是好货。
三天后，黄德那里尘埃落定，主管骂人道德败坏的棒子滚蛋了，黄德正式列席副院长兼任汽车系的书记。
斯兰考特穿着考究的西服，作为代表和遂平学院签订了联合办学的协议，维修服务点挂牌是黄德亲自动手，而不是斯兰考特，这点非常重要。
从现在开始实施项目的是季东青，负责人的是黄德和遂平学院，季东青这边拟定法人则是郑昌勇，这就是谷韵的高明之处。
“季，你必须保证一年一半以上的时间在这个基地，我们的人会随时来检查，这一点人和人都不能够改变，不然我们就会取消合作！”
庆功宴上，斯兰考特对着季东青举起杯子。
“什么玩意？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们和你的老师已经谈过了，这有一个附加手册，里面有明确的规定，你看下！”
“卧槽！”
季东青心里一万只羊驼崩腾而过，心道自己千算万算还是漏了东西，黄德现在地位稳了，把自己绕到里头了。
“咱们通融通融……”
“不行的，我们的每一个维修服务站都必须保证一个正规接受过沃尔沃建筑官方承认培训你的人员常驻，不然我们都会受到处罚，在那之前我们会给你下一堆东西，季，我也帮不了你！”
斯兰考特一副大义凛然，季东青真想雇佣那个女的晚上好好活动一下腰，把孙子给累死，不过很快从斯兰考特的话语中抓住了一点……
“你是说保证一个接受过沃尔沃建筑官方培训的人员常驻对么？”
“对，我们的条款里就是这么规定的！”
“拿给我看！”
斯兰考特把合同档案袋拿出来指给季东青，季东青立马舒服了，想了一下走出屋子查看手机拨了出去。
“喂，曹病，现在忙什么呢？”
“班长啊，找工作呢！年前离职的，我孩子今年一岁，对象闹着回老家这边，然后我就离职了，正考虑到哈尔滨那边找工作呢！”
电话另一头曹病把孩子交给妻子，心里十分无奈。
徐州那边的工作非常好，待遇也高但是媳妇受不了。
曹病和媳妇是发小，两人感情无间，几乎是媳妇说什么听什么，在曹病简单的脑袋瓜里，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最重要的。
“你家是哪？”
掩饰住内心的激动，季东青稳了一下心态。
“望奎县卫星镇！”
“卧槽，这样吧，你来绥化，遂平学院边上这是我的买卖，主要是修车组装车！我新进把沃尔沃建筑的工程机械维修点拿下来了，这我想放一个人坐镇，你动手能力比较强，也接受过沃尔沃那边的培训，你要是出行不方便我去接你也行！”
季东青一直都在沃尔沃的那个群里，现在那里边有时候有人发求职信息，也有人发送人员招聘申请，季东青中意的人只有那么一两个，曹病是一个。
“那敢情好，班长，要不你接我一下吧，孩子这边刚手术完，那啥车没有……”
“没毛病，你把具体位置跟我说一下！”
季东青和对方约定了一下，这边就要开桑塔纳出门。
“东青！”
“诶，刘节？病好了？这还跨着呢就出来嘚瑟，你不怕受风啊？”
望着刘节从警车里走出来，季东青笑着迎了过去，两人轻轻地撞了一下肩膀。
“哟，俩人变三了？”
望着刘节的对象，季东青一阵欣喜。
“错，是四个！”
“哇，这孩子我收一个当干儿子或者干闺女哈！”
“成，给你定一个，家里吃饭去，等你好久了，结果你才回来！”
刘节拉着季东青就走。
“接人呢，我有个维修工程师在卫星镇我得接来，晚了就让人都弄跑了，这损失就大了！”
“上车，我给你接，咱们这畅通无阻，你那个限速！”
“哈哈，中！”
两个车都是桑塔纳，季东青并未拒绝，刘节对象直接打车回家，虽然刘节伤势还没好，但是丝毫不影响刘节开车，这一路火花带闪电。
曹病家里现在也不太平，尤其丈母娘和小舅子。
“姐，不是我说你，当初你要是嫁给村里的那个王东，咱们家至于挨欺负么？”
“就是，闺女，你就多余嫁给一个修车的，有什么出息？大过年的人家多风光，咱们家有啥？”
丈母娘和小舅子一人一句，曹病的媳妇心里十分难受。
这次父亲和人因为农田的事情打了一架，结果受了伤，不然曹病媳妇不至于搬回家。
可是回了家，家里人又是这个样，曹病媳妇很是受伤，曹病听在耳朵里也不好说什么，两人现在的钱不多，打算买完房就出去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曹病选择忍着，过几天自己出去打工就好了。
“滴滴！”
“曹老头在么？我们是来了解情况的！”
两个当地的小辅警走进屋子，大马金刀往那一坐，曹病的丈母娘和小舅子赶忙端茶递水，炕上的老头此时心里十分憋屈。
来来回回折腾几趟了，真后悔跟人打架，对方那边镇上有亲戚，自己家啥人没有，就是挨欺负。
还是套话，问来问去。
“曹老头，你们这是斗殴，治安罚款八百，签个字到派出所交钱！”
“啥？凭啥，我是被打的！”
曹老头气的坐了起来，正在这时院里走进两个人，季东青和刘节一前一后。
“呼！”
两个小辅警立马就站起来了，条件反射一个立正。
“刘局！”
“嗯？”
季东青一阵懵逼，不是应该刘队长么？难道一个过年变化这么大，刘节示意两人放下手。
第382章 原来哥们实力这么强！
“怎么回事？”
“啊……那个曹老先生被人身侵害，我们来调查！”
“啊，继续！”
刘节并没有多理会这件事，自己刚刚任命结束，算是地局，低调还是主业。
“曹病，走啊，我们俩来接你，这我铁哥们刘节，我车那边有事！”
“哟……刘警官，我马上，咱们这就走！”
曹病跟做梦一样，刚刚还被人骂没能耐，现在？
“媳妇……”
“刘警官，季班长。你们别着急走，我马上做饭！”
“不了嫂子，我那边比较忙，曹病感觉那合适我就给你们租房子，你们就到那边去！如果感觉不合适我还得招人！”
“哪有什么不合适的？老曹就念叨要给你拜年呢，不用看，老曹直接跟着去，我们老曹一直念叨您的好呢，我们这东西都收拾好了，马上咱们就走，老曹别愣着，快装东西！”
“诶……”
曹病媳妇今天是这么多年最痛快的一次，脸上始终挂着笑，大过年终于扬眉吐气一把。
这么多年积压在内心深处的那股劲终于有地方发了，季东青也有点措手不及，当即拿起电话让三炮在付圈的隔壁租了房子。
“不用租房子了，付圈离职了，你还不知道？”
“啥？”
“你回来就知道了！”
三炮是万事通，季东青略微惊讶，正好没问题了。
“你们俩处理事情一定要公平公正，不要徇私！”
“绝不辜负组织信任！”
“事后让你们负责的领导给我打电话报告一下！”
“是！”
两个小辅警战战兢兢，曹病抱着孩子，身后季东青拎着两人的衣物，行李都没让拿，自己那边有不少呢！曹病的媳妇拎着孩子的用品和尿不湿。
伴着桑塔纳绝尘而去，大门外曹老头腰杆也挺起来了，丈母娘走路都带风。
“我就说我闺女眼光绝对没问题，我就说我姑爷肯定有大出息，看看人家这眼光，都得立正！”
“人家这老板，真年轻啊！”
两个辅警对视一眼直接开车离开，下午曹家门前来了一堆人，动手打曹老头的那人拎着各种拜年的东西，就差把自己媳妇脱光了送来了。
季东青这边安顿了曹病一家，曹病立马就被媳妇推出家门上岗了，待遇什么的曹病都没看就把合同签了，自己拿走一份给了媳妇，那边季东青在刘节家里已经端起了杯子。
“我说你升的够快的？”
“闹呢，哥们是黑龙江警察学院毕业的正规军，函授本科现在都下来了，我正在攻读公安大学的犯罪心理学研究生，你当我只会抓贼？”
“我去，比我牛逼！你这样不升官就没天理了，我干了，你还是喝饮料算了，酒攒着等你伤势没问题了再喝！”
季东青心道小看刘节了，原来也这么上进。
实际上刘节的家势也不差，父亲在哈尔滨那边上班，母亲马上也要调回市内了，很有可能进哈医大。
刘节最牛掰的亲戚在河北，近两年已经调到青岛去了，听到刘节受伤了今年特地回家里看看。
“下面几个派出所前些年收缴了一批犯罪分子的车辆，你这边不是改车呢么，直接拉回来吧，不然丢在那边都是废铁了，直接都是废铁价！”
“成啊，我正犯愁弄这些玩意呢，现在老百姓很需要四不像，农用车以后会是好大一块市场，再敬你一个！我不知道弟妹怀孕呢，等我给我家打个电话，弄点林下参！党参能给你弄到纯野生的，到时候保佑我干儿子顺利出生！”
“哈哈，弄不好是闺女！”
“都行，多生两个，不行我就不结婚了，到时候给我领走！”
“美得你，我丈母娘那边就定了俩，我爹妈都没轮到！”
“生六个……”
“那就生六个！”
季东青和刘节这开始说酒话，刘节这里一点都不在乎！尤其这次真的经历过了生死，刘节对于孩子这件事一改往日的一个就好，多多益善。
“你们俩不生，怎么说的那么仗义？”
“哈哈……”
刘节媳妇端着蘸酱菜过来，一脸的幽怨，刘节让媳妇坐自己身边，脸上都是幸福。
本来两人指望明年结婚，经历生死之后立马领证，管你什么别人的眼光，媳妇的肚子和气球一样起来了，刘节吓得够呛，没想到是双胞胎，更是欣喜万分。
“哟，东青过来了，你这孩子也不常来，以后常来！”
刘节的母亲和丈人一家进来，身后跟着一个面相慈祥的老人，但是多年的社会经验告诉季东青，这位绝对不是一般人物，眉眼之中自带的那种威严绝对不是一天两天能够炼成的。
“东青，小节一直提到你，今天终于见面了！”
“不敢不敢，我们俩脾气相投，一见如故，您老快坐快坐！”
男子见到没拎东西，直接走过来和季东青握了手，正好陪着季东青喝酒。
“留个电话，以后到青岛那边有事就找我，我和小节一样都是系统里的，算是有点牌面！”
“太好了，我还指望这两年到青岛那边吹吹海风！”
季东青都没敢跟对方要姓名，直接存了一个姓氏，刘叔叔。
对方也非常满意季东青懂礼貌，几个人开始正式喝酒，然后刘节的丈人一家也参与，结果只有一个，当晚季东青又喝倒了一片，晚上叫三炮开车来接的。
“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找了个水吧，季东青点了一壶龙井。
“还咋回事？嫌乎咱们这边不是正规单位，他去北京了，年前就定好了！你那哥们的眼光够高的，去什么北汽！”
“明白了！”
季东青听付圈念叨过，学校的一些同学签约去了北汽，季东青没在意，没想到对方真的去了，不过季东青心里不好受的是对方走没打招呼。
“我都想删他了……”
“算了吧，铁打营盘流水的买卖，你跟谁置气不是惹自己一身毛病？找几个人明天到望奎拉车去，我收了一批车！”
“卧槽，就愿意干这个活，都改四不像，这阶段我联系了好多家想买四不像的……”
三炮说话的时候三角眼直冒火星子，季东青白了对方一眼。
第383章 想用车，现装一台好了
“少在农村挂那么多娘们，到后来还得让我给你擦屁股！这边可野性，弄死你丢苞米地了老子可不给你掉眼泪！”
“放心了，我有数！”
三炮这阶段被季东青委任了销售经理的职位，和梁法荣一个职位，还别说三炮和梁法荣相处时间长了也学到了一些精髓。
现在工厂内只剩下一台四不像在调试，袁中鹤两头跑，只要这边没活就回到哈尔滨那边进工厂。
第二天季东青跟着刘节到望奎那边去收车，各个派出所院里存放的查扣车正经不少。
“你看这辆车，当年是下乡偷黄豆，派出所所长领了枪追下来的，黄豆追回来了，犯罪分子跑了好几个，最终这台车就这么撂这了！那边那台三轮是偷狗的混蛋留下的，那台摩托是偷大鹅的……”
各个派出所的内勤给季东青介绍车子的来历，季东青那边交钱提货。
很多车都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好在发动机和变速箱没问题，主体车架都可以。
季东青几乎是用白菜价全部收了，手续方面走的很简单，当地留着也没用，索性直接打包处理，正好腾地方。
“曹病，四不像并不难，这边这些三轮车你按照这边这台改，图纸和参数我留给你！这边的解放141你按照这个改，是这张图纸！这些摩托你如果能改就改，不能改你就给我留着，等我回来一起弄！发动机我那边联系了一家，你从常州直接订货……”
为了让曹病能够尽快熟悉这边的工作，季东青亲自示范，带着曹病改了一台四不像，当地一个农民想要开走，季东青没让，给曹病当成样机。
“成，这个还是比较简单，我能干……班长，谢谢！”
所有工作都熟悉了，曹病给季东青点了一根烟。
“谢什么，你给我打工，我给钱……”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在媳妇家那边一直抬不起来头，现在打电话就叫我们回家，丈母娘昨天还来准备给看孩子，被我媳妇撵回去了！”
曹病说话的时候脸上都是幸福，季东青点点对方。
“不行就再生一个，把老大给他们看着！”
“哪敢？罚死，再说也养不起啊！”
“好好干不就得了，多装几台车，多修几台车，到时候年终多给你们分点，现在大家都穷，你跟我要也没有钱，年终就有了！”
“诶，这边弄不出来活你打我嘴巴子！”
曹病现在对季东青一百二十个忠心，谁也不好使。
这边交代完毕，曹病交给季东青一份采购清单，按照现在收购的废旧车辆改造计划，修车厂内缺少大量的钢材。
尽管前期季东青存了一下钢材，还有阿城那边的废钢基地，缺口仍旧不小。
“要不我们从钢铁市场采购一些？”
望着材料清单，郑昌勇也是咂舌，现在账目上没有多少钱了，今年的销售又不能不做。
“我先问问，你那边继续联络设备！”
季东青走出屋子点了一根烟，直接打给邹黑子。
“邹哥，西林钢铁厂你有认识人么？我这边需要采购一些钢材，从型材到板材需要不少，我听家里人说现在西钢那边价格不贵！”
过年的时候季东青听姐夫那边提过一嘴，西钢这边发工资困难，钢铁卖不出去。
“多少啊？你还从他那采购干啥啊，我这就有！我给他们干了一个项目，麻痹钢材抵的，我按照底价给你，啥事都好办，钱都可以晚三两个月，放在你那我也放心！”
邹黑子那边直握拳，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那么一大批钢材压在那，卖还卖不出去。
涉及到重大项目的钢材大家一律采购鞍钢，宝钢，首钢的货，自己这边的钢材不受待见。
“成，我这两天就开车过去，您那边麻烦给叫吊车！”
“没问题！”
相互之间时间长了，季东青根本不用问价格。
放下电话直接给曹病下计划，三天之内组装三台四不像，自己要去拉钢材，车厢加长到八米！
“这根传动轴得加长，纵向梁得加长，线束和气管液压管都得加！”
“加吧，加油干，三天之后我去拉钢材，你这边再休息！”
“成，你们几个都过来！”
曹病现在已经被季东青委以重任，再加上年轻人之间好沟通，迅速就取代了孙师傅一哥的地位。
孙师傅有些不满意，但是拳怕少壮，季东青这么安排对方也无可厚非。
“曹病这里主要是沃尔沃的项目，主要项目还是依靠你，孙师傅，给我盯着点，家有一老如获一宝，给我压住阵！”
“没说的，东青，我不支持你支持谁？万事有我！”
有了季东青的安慰，孙师傅也叼着烟来货巡视，哪里需要走哪里。
三天之后，季东青把家里交给曹病和孙师傅，自己带着三炮和另外两个小工直接上路。
“嗒嗒嗒……”
单缸柴油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季东青开一台，三炮开一台，另外一个小工开一台，车子走底道，跑了多半夜才到乌马河。
“卧槽，兄弟！你真牛逼，这车改的，找时间给我整点，有这个宝贝咱们兄弟还用得着买那些车？工地内部转运用这个绰绰有余，能做自卸车不？”
刚开始邹黑子严重怀疑这几台车的运力，直到四不像上面装满了各种钢板，型材，邹黑子服了。
“没问题啊，以后装车你找我，重卡我也装，车场让我弄到鄂尔多斯那边了！”
“卧槽，兄弟，你弄大了，过一个年老哥都不认识你了，以后没说的，买车我都找你，主机厂的很多车咱们回来得改，你那能直接改了么？”
“你要多大兄弟给你装多大，内蒙古的挂车能拉山你忘了！”
“妥了，我现在就跟你定五台，那边的矿场让我包了！”
“没问题，我回去就开始弄，找时间你就到我那边溜达一趟，弄不好我直接让你把车开回来！”
涉及到合同和资金，季东青尽量交给谷韵，合作伙伴之间产生嫌隙就不容易合作了。
白天三炮和另外的司机去睡觉，邹黑子安排了季东青一顿。
第384章 接下来的计划
下午季东青接着睡觉，晚上天黑了，季东青和三炮几个人继续开车上路。
“嗒嗒嗒……”
“这车真几把有劲，我特么感觉这个四不像重车比空车劲还大！”
快到早晨的时候，季东青的车队进了绥化，其余人开始卸车，季东青和三炮几个人围在一起，曹病凑过来了解车况。
“那一定的，正常按照东青哥这么配置后面应该装六个轱辘，那样空车的抓地力就强了！等你上了重载，轮胎抓地力上来了，可不就是感觉车子有劲了！”
“曹，哥们以后往外卖车也有的说了，越装越有劲，曹病，好好干，哥们看好你！”
三炮现在对外是尤经理，走到哪都是众星捧月，再加上三炮能够随时给人‘安排’，整个绥化辖区，三炮渐渐成了红人，销售业绩持续上升。
“东青，我联系了几台机床，咱们去验一下？”
这边忙得差不多，郑昌勇拿着电话找到季东青，季东青并未多想，直接开车桑塔纳，两人去了齐齐哈尔。
季东青原以为郑昌勇会带着自己到哪个供应商哪里，不想两人的车子直接开进了齐齐哈尔第二机床厂。
“季总，这些都是我们这里的高端机床，曾经是我们的拳头产品，这也是我们跟你主力推荐的品牌和机型，我们负责三年质保维护……”
对方销售经理口若悬河，季东青仔细的检查机床的每一个细节，暗自皱眉。
一台普通的CW61160价格对方要了将近二十万，季东青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者说是自己投胎错了。
“我们再考虑考虑，您这边有没有产品样册……”
“没有!”
听到季东青不是立马就买，对方脸直接就沉下来了，季东青心里非常不爽，暗骂你牛什么牛？我特么买你东西受你的气来了？
和郑昌勇出门，这个费劲！
“出门票？”
“啊？什么票？”
“谁接待的你，找谁给你开个票，签字，盖章，然后出门！”
“这么麻烦？”
季东青再说什么门卫摆摆手让季东青靠边找人，郑昌勇只能给对方那个销售经理打电话，结果对方占线，好一会打通了。
对方说了一个楼，季东青开车过去，又是开票，又是盖章，忙活了至少四十分钟。
“这个机床暂时算了，太贵了，你和孙师傅几个人商量一下，如果遂平学院里面加工不了的工件就委托当地加工一下！现在账上钱不多了，我们等有闲钱再采购，邹总那边又下了几台四不像……”
季东没有明显的表达对郑昌勇的不满，但是郑昌勇感受的出，明明说好了上设备，直接把设备给否了。
“这边的计划还有什么大的变化么？”
两人找了一个饺子馆，郑昌勇吃到一半问季东青。
“应该没什么变化了，曹病主要是负责沃尔沃工程机械这一块，毕竟咱们和遂平学院那边有协议，我不在他就是招牌，你把它的证书复印一份放在咱们的认证材料里面，来检查给他们！”
“孙师傅和三炮主要是车辆和机械维修，三炮那边能够多跑一点四不像更好，同时你这边如果能够找到好的废旧车辆也可以适量收购，一次性不要太多，我们这边先把能够赚到的钱赚了，不知道国家哪一天收紧政策！”
“二手机械设备你关注一下，20的床子和50，60的车床不能超过三万，多了一概不要，有合适的机床找遂平学院的老师傅去验收，必须注重的是导轨，其余的都能修复，导轨我们没办法！”
“我三年内都得各处跑，工大研究生那边在内蒙那边有项目，我跟着做，完成了能毕业，不然惨喽……”
季东青并没有多少保留，把自己的计划和现在情况和对方做了分析，至于财务那方面郑昌勇是专家，不需要自己怎么说，对方在摆弄不明白那就算了。
“好，你那边好好读，你完事了咱们也能升级，学校这边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郑昌勇意思季东青明白，无非是自己的公职，季东青笑的很轻松。
“这一年我不在这，你就代替我代课，反正你们也是师范类学校毕业的，学生导员就那么点事，工资我让黄德那边直接打到你的卡上！咱们给了他那么大的蛋糕，他如果还敢弄咱们，你就直接收拾他！”
没有季东青的这个雪中送炭，五年内黄德能够熬到大主任那都是做梦，现在各种东西都上去了，季东青说的一点不虚，郑昌勇脸上也生起轻松。
“祝你在那边顺利，刘铭那边不是张罗结婚么，我估计今年七月份差不多，咱们得准备点钱吧！”
“羡慕，你啥时候结婚？”
说到结婚的事情，季东青心里对刘铭和郑昌勇充满了羡慕。
两人家庭情况比自己好的很多，决定了生扑的女人就多，尤其郑昌勇，虽然对方没说，但是季东青明白对方还有底牌。
“我明年差不多，小蕊他们有规定，过早结婚影响她，反正不影响生活就行！”
“你怎么也跟我们这帮大老粗一样了？”
“拉倒吧，谈到这事谁能免俗啊？你也抓紧，别我们孩子打酱油了，你的孩子还没露头！”
“滚蛋，研究生三年估计我都没希望找对象，你们抓紧哈，万一将来咱们能够做大，孩子出生的越早，我们解放的越早！我一直认为汽车是一个朝阳产业，国家未来二十年汽车产业都会蒸蒸日上！”
季东青说话的时候望着窗外，一直想到表哥那边看看，但是又不好意思。
当年表哥让季东青去南方上大学，最好是云南，然后帮助对方一起弄汽车修配，干大了做分红。
季东青因为家庭的原因和执拗，俩人分道扬镳，若是去了或许又是另外一一番场景。
“我相信肯定能做大，你做事这么认真再做不大？我看看没事的时候也出去跑跑市场，尽量给咱们多找点委培和销售！”
“那就太好了，十个三炮加上一个我在这方面都比不上你一个，年底我们争取换车！我曾跟人吹牛逼，能够账面上有一百万的流动资金，我就彻底放松一次，早点让我放纵哈！”
第385章 装车成功
“没毛病，到时候带着我！”
两人举起杯子，季东青没敢喝酒，吃完饭两人回绥化，郑昌勇马不停蹄开始安排面上的事情，季东青这边继续指导学生。
“嗡嗡！”
“喂，谷总，怎么了？”
“怎么了？你人呢？是不是掉水坑里了？我还指望你这边多给我装车呢，车呢？”
谷韵一阵没好气，季东青笑了，摆摆手曹病他们继续培训学生。
“姐姐，你还监视我啊？”
“用我监视么？你那个小女友已经把你的照片分享到博客上了，点击率不错呢，老弟，身材不错啊，什么时候姐姐陪你潜水啊？”
“呃……不是吧，这女的这么有心眼？”
“你以为，早点回来，多赚钱，将来什么女人没有，你非要现在潜水，不怕淹死你？再说万一亲一口怀孕了你怎么办啊？”
“得，姐，你给我两句好话哈！我明天返程，正好那边我也要报道！”
放下电话，季东青走回办公室，上网搜自己的信息，果然冬娜把一张十分暧昧的照片放在上面，还有自己录制节目的现场视频。
简直是把季东青的热度蹭个够，季东青暗道这女人好心机，早知道这样，自己一定可着腰累断也得晃她一夜，现在没吃到还被蹭热度吃亏了！
临走之前，季东青组织了一次聚餐，这次全部采用学生自给自足的方式，地锅烤肉。
“这个味好啊，季老师，以后跟着你是不是总有这个吃？”
“必须的，你们这个班抽十个人，按照这个名单跟我去内蒙实习，另一个班给我抽五个……”
边吃饭季东青边布置任务，这次回去季东青力争加快进度，另外随着邹黑子那边的车辆出厂，季东青预感到会有一波汽车销售的小高峰。
另外必须对这些学生负责，万一将来真的有进入汽车厂的，正好给他一个提前量。
机票那边是郑昌勇负责预定的，最便宜的航班，反正那边还有一批学生。
就这样，季东青把车丢在哈尔滨，自己先走。
季东青到达工厂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学生们正在组装车，季东青把包裹给巴图，自己立马上阵。
“师傅，有一部分油缸有问题，间隙过大，我们担心举升有问题！”
小胡见到季东青过来立马迎过来，季东青跟对方进了检测车间，拿着千分尺测了一下。
“有多少？”
“七十几根！”
“把这部分挑出来，然后物流发给绥化修配厂，让他们改装四不像的时候用，我们这边必须用精密的件，那边农用车精度不高！”
“好嘞师傅！”
这边技术，季东青不在，小高就没有主心骨，现在季东青拍板了小胡立马行动。
“来，往左点，慢慢……稳住，装销子……”
终于到了车辆最后的整装阶段，伴着季东青的手掌缓缓落下，货厢和举升系统连接起来。
袁中非拿着电脑开始调试程序，小胡带着人连接各种管路。
前段小高过来客串，一切都有条不紊。
订购的驾驶楼也开始安装，内饰材料也都准备好了，剩下的就是贴标志。
“来，起车！”
“滋滋……突突……嗡嗡！”
“举升试一下！”
“滋滋滋……”
“起来了！”
“往前行走！”
“唰唰……哐哐！”
“好，落下来，速度不能太快，调一下速度！”
伴着季东青的指挥，第一台全学生组装的车辆各种参数开始匹配，谷韵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季东青并未注意。
“成功，封装！”
“唰唰！”
伴着季东青发号施令，学生们开始拿着各种扎带和管箍上前，还有人拿着油漆对磕掉漆的地方进行修补。
“动作够快的，什么时候能够路试？”
“明天上午就行，我们弄完封装就眯一会，然后上工地直接开干，咱们有自己的维修厂不用怕！”
季东青说的很谦虚，实际上这台车季东青就是按照十堰装配的，分毫不差，算是成熟的技术引用，绝对没毛病。
“好吧，你有把握就成，那这边是等着那边实验结束还是……”
“继续装，一刻都不停，我的下一波人也快到了，过几天我从十堰那边调一个人过来，我的研究生课程开课了！”
季东青带着谷韵走进办公室，把桌子上的图纸收了起来，给对方倒了一杯茶。
“你倒是有信心，干嘛非要读研究生？你继续在这边干不是很好么，还是你做我比较放心，外人来了我还真不放心！”
季东青不得不佩服谷韵的说话艺术，明明是担心这里形成山头，但是人家就是不明说，这就跟《万历十五年》里面的几个大臣一样，拐着弯说话，结果就是命长。
“要不你找一个人来盯着吧，研究生我花了两年时间才考上，也不容易，这就跟追一个女孩，彩礼下啦，恋爱的各种礼物也给了，不入洞房可惜了！”
对方既然不相信自己的人，那就放开好了。
季东青心里最膈应的就是这种事情，好好地合作藏着心眼，季东青也没办法。
毕竟人家投了大部分钱过来，工厂全都是自己的人对方肯定不放心。
而且自己为人太直，弄不好对方以为自己不服管。
“好吧，既然你坚持我就找找看，我还是希望你能全心在这！”
谷韵也能够明白季东青的意思，也不戳破。
“可能么，我在哈尔滨那边还有一帮兄弟，在遂平学院那边更不可能放开，那是我的人才基地，没有那边的学生我们工厂能够维持么？这台车路试两天，然后我就去呼和浩特那边去报道，有需要我带走的东西么？”
季东青说着打开自己的装备盒子，这两天华强北的装备来了，季东青还没试验，正好按上电池，尤其GPS检测设备。
“滴滴……”
“我……”
“嘘！”
伴着设备发出尖叫声，谷韵以为是开机声音，正要说话，季东青比了个嘘声，然后把拿着设备在谷韵的身上开始扫描，最终落在对方的手包上。
第386章 生意人之间的‘信任’
“谷总，我们这次订购的零件有一部分有问题，您跟我看看吧，弄不好有一部分要报废！”
季东青指了指外面，谷韵点点头。
“好吧，但是这部分是你检验的，你要负责……”
“你这人咋这样呢？真是！”
两人边说边走上了谷韵的车子，季东青招呼小高，对方也跟着上了车，直接车子开到了屏蔽室。
“别动！”
“滴滴滴……”
季东青围绕谷韵，在对方的手包里发现了一个GPS定位，接着扫描对方的车子，发现了六个。
“咔嚓！”
“找到了，师傅！”
六个GPS定位器，有圆的有方的，在车子的各个部位，季东青点点头，小高知趣的离开。
“怎么回事？”
“呵呵，你倒是谨慎！告诉你吧，这个项目有六个投资人，所以这些装备应该是他们放的，但是我不知道他们在我的包里面还放了一个，这个有些过分了！”
谷韵拿出香烟点了一根，表情很淡然，季东青就那样靠在墙壁上望着谷韵。
“看我干什么？”
“开组装车厂的钱是你的还是那些人的？”
季东青指了指那堆GPS，谷韵愣了一下。
“我的，真是因为我不想总背着这六个东西，所以才给你钱做这个，现在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但没什么影响，毕竟这算是给我的补偿，没什么好担心的！”
谷韵说着优雅的吐了一个烟圈，季东青吧唧一下嘴巴，总感觉哪里不对，也点了一根香烟。
“我是个做技术的，希望玩的简单一点，别让我太复杂！”
“咯咯，好，我保证……”
“滴滴滴！”
“把手表摘下来！”
季东青跟谷韵拿烟，设备插在口袋里，不想立马发出尖叫，季东青把设备靠近谷韵的手表，立马谷韵不淡定了。
“混蛋！”
“啪！”
手表摔在箱子上，谷韵咬了咬牙，季东青撬开对方的手表后盖，直接放入盒子，然后指了指谷韵的手机。
“啪！”
“滴滴滴……”
季东青拆下里面的半截电池，设备靠近，立马发出啸叫。
“看来需要重新给你弄一部手机了！”
从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季东青卸下对方的手机卡，直接插了进去。
“好low啊！”
“你想要哪一款手机跟我说，我让他们从哈尔滨正好带过来，保证没有任何问题，我在哈尔滨那边有一个小买卖，专门修手机的！”
“哦，没看出来你是个全才！”
“我是靠着修手机，电脑，收破烂起家的，不然你以为我光靠修车能够积累起来资本跟你喝茶？”
季东青把谷韵身上的所有GPS设备都放入盒子封在角落，等有时间拆了给自己用。
“你会修电脑，那正好，我的电脑最近总有问题，拿出去我担心有问题，正好你帮我弄一下吧！”
身边有了季东青这个直白的人，而且身负绝技，谷韵感觉自己心里压力小了很多，虽然季东青有时候脾气不好，但是瑕不掩瑜，貌似懂技术的都是这个德行。
“这些你打算……”
“放心，这帮人比我们懂的，被发现了只要我们不说他们是不会选择尴尬的，再怎么他们还是要一张脸的，当然我们做的车必须足够好，帮助他们赚到钱，你也应该能够明白！”
古韵说着嫣然一笑，季东青承认对方的这个笑容让自己心动，虽然只是那么一瞬。
“我还是不喜欢这种合作，大家不能够敞开心扉，你防着我我防着你，感觉很累！”
季东青想想自己这几个买卖，现在基本上都属于托管状态，如果不是完全的相信这帮人自己怎么可能这么做。
也有可能是同学的关系，或者说自己足够单纯。
“咯咯，小弟，等你财富到了一定阶段你就会懂的！很多时候人在天量的财富面前会选择抛弃一些东西，这就是人性……给你推荐一本书《人性的弱点》！”
谷韵感觉根季东青在一起比较舒服，最起码不用藏着掖着。
“在读，里面说的故事大多都是人性的优点，看着没意思！找时间把电脑拿过来吧，我时间不多，不知道这边的项目怎么样呢，搞技术的人比较轴，弄不好我要走一段时间！”
给谷韵一根长白山，季东青指了指外面。
“好……”
“师傅，我有点事跟你说！”
小高一直等在外面，见季东青过来欲言又止。
“说，没什么秘密！”
“那个我想让王师傅回来，那个他给了我赔偿，而且磨大轴也只有他会，不然这个床子浪费了！”
小高说的王师傅就是那个到梧桐酒吧找季东青的老秃头，也是破坏了小高这边很多设备的那个。
“缺一个鸡子不做曹操糕？我教你！”
手指敲了敲小高的脑门，季东青恨铁不成钢，心里却暗骂李永和什么都不教小高，不然对方至于现在这样什么都不会么，最重要的没教自我学习的能力。
“师傅，你连曲轴磨床都会？”
“废话，我干的第一个机床就是曲轴磨床！当初那个老家伙想整我，把我从修配车间踢出去，教了一遍就让我磨卡车的曲轴！我第一把就干成了，接着我表哥就把老家伙开了！以前的一些老家伙会一点东西就虚张声势，觉得自己了不地了，实际上很好破解，你就是缺少这种精神，自己的买卖怕什么？大不了修机床，退一万步还有我你怕什么？那个老秃头正是拿捏你的这个性格，记住了，人品不行的人不要钱也不能用，整天憋着坏，你防得住么？”
季东青边换衣服边讲解，小高不断点头。
谷韵本想走，出于好奇跟了过去。
“吊上来，告诉你诀窍！”
季东青让小高直接操刀，自己在旁边看着！
“先磨主轴，这个中心你会找不？”
“会的！”
“那就干，流程懂了，核心懂了你还差什么？胆大主意正就行！”
指挥小高把主轴的两头夹持完毕，然后开始找正！
其实这台新床子自己有一定量的补偿，小高弄不懂，季东青直接给点出来，小高双眼放光。
第387章 我不光会修车
“没看出来，你会的挺多的么？”
“汽车是个高级东西，你得尊重他！自动化，机械加工，材料化学，材料物理，流体力学，还有一些东西的物理性质和化学性质，很多时候你会发现学到头还需要往回学，如果你提前学好了，那就事半功倍了！我早起入行的时候什么都不懂，万幸直接接触了工业母机，结果会了！所以在大学别人还是懵逼状态的时候我脑子里就有概念了！”
“小高现在之所以不懂，就是入行的时候就学的偏，或者严格的说说片面！一方面是他不动脑，还有就是老师傅不愿意教，这是一门手艺，传统的老师傅摸索了多少年懂的东西能够教给你么？还有就是师傅的水平低，本身他就不懂怎么教你？再就是他本身的文化水平不够，虽然现在都说大学生没用，可是真的在现实中学东西的时候，大学生认真起来比他们快不知多少倍，小高是我带的半个徒弟，小胡是我带的整个徒弟！现在装车我敢全交给小胡，小高修配还不懂，差距就在这！”
季东青和谷韵在旁边小声交谈，小高紧紧地盯着磨床的一切，眼睛近乎瞪圆了。
其实这种新式磨床数控的，非常先进，有一点问题都会报警，这就是不懂机床原理的人常犯的错误，死盯着！
“呵呵，你这么负责的人不多，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那这边……”
“且得等呢！磨床最慢，我回来它能够结束都是快的！”
季东青开着小高的车把谷韵送回商业街那边，至于谷韵住哪季东青懒得问，反正不是自己女朋友。
季东青再次返回小高这里，老高已经在那了。
“季老师，感谢你啊，这孩子这么笨都让你带出来了，走走喝点……”
“干活呢喝什么酒？等哪天吧！”
“也好，这辆车你收拾一下开吧，放在家里可惜了！”
老高递过一把车钥匙，指了指远处的尼桑皮卡！
“尼桑D22，好车呀！2.4L排量，基本上全进口！平均油耗9.8以上！208牛米扭矩，这车行啊，坐着还舒服，客货两用！”
季东青望着尼桑皮卡，直接上车。
“嗡嗡！”
“这车根本不用收拾，绝对没问题，哟，车里还带工具了，东西都是全的，省心了！”
望着车里的各种配置，季东青十分满意。
2.55吨的车身，跑什么路况都够用了，再加上那厚重的轮胎，这台柴油机特有的静音设计，季东青开了两圈十分满意。
“季老师喜欢就好，好好带带我的小儿子，有可能是我小时候管的太狠了，这孩和两个哥哥相比太木了！”
“好说，只要孩子肯学总有出头的日子，早晚的问题，过两天我要去呼和浩特，您这边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带过去的没有？”
“好啊，正好我有个安达，我要给他带一副马鞍，你帮我带过去，我给你电话！”
老高显然有些惊讶季东青又要走，但是很快释然。
有能力的人都不安分，除非是那种自己见不到的大佬。
“这个找连杆轴颈不难，季东青在控制面板上输入这根轴的偏心距，然后设定零点，接着开始调整大约距离，最后按了一个补偿！”
“唰唰！”
“这么容易？”
“废话，就担心你们这帮后来者学习太难，这台机床都已经设计好了自动找正，就担心你输入错了偏心距和距离！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机床本身里面就带了很多曲轴模型和数据，你只要调出来建立副本，然后在副本里面建立数据，你甚至只需要进行个找正，其余的机床都能够自动完成！所以你说的那个什么所谓的老师傅，是个几把毛的老师傅，你们家花了几百万买了个机床，懂原理了，牵条狗来，这挂个饼子它都能干！你呀长点心，自己的买卖让人家糊弄？”
对着小高，季东青一阵教育，小高此时的兴奋大于被批评的失落，一个劲的点头，让季东青教授自己怎么操作。
前几年本来这个修配厂有一台老式曲轴磨床，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师傅非说精度不够给报废了，小高同意花大价钱买了这个新的。
这么多年的利润全都压在这一台窗子上了，老高同志表示非常恼火。
奈何小高执拗，最终床子买了，老师傅也撅尾巴了，老高甚至动了卖掉这个修配厂的想法，最终因为季东青的到来取消。
“这就是那台老式磨床？”
“是啊，自从两年前就没用过！”
“卖给我吧，我让车拉到绥化去，那边正好缺少镇宅的玩意，我让那边修修，你小子可以不亲自操作，一定要懂技术，明白么？你可以尊重的手艺，这个人你可以鄙视他！”
“不用卖，反正都是废铁，师傅你拉走吧，不然我爹来一次磨叽一回，我都烦死了！”
“给你个废铁价格得了，你们父子什么时候能够相互理解一下，都不容易！”
季东青按照机床的吨位给小高一万八千块钱，然后那边让郑昌勇打款，给曹病挂了电话。
“没问题班长，曲轴磨床我会弄，越是老的机床床身越是稳定，我现在就开始做地面！”
曹病对于季东青的任何决定都表示一百二十个拥护，这几天回家，老家人见面就往家里拉，吃席喝酒十里八村都来找。
这份荣誉都是季东青给的，曹病心知肚明，投桃报李，曹病没有别的，唯有手艺。
接下来的几天季东青开着这台皮卡陪着谷韵进车车辆路试。
“装这么多可以么？”
“没问题，我按照负荷设计的车厢，只要他装得下就行，车辆的动力系统和承载系统绝对没问题，转向泵也能够承受，大不了中途再换一个，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主机厂设计的那些东西已经落后市场需求了！”
望着工地上装载机呼呼两大铲，整个车厢已经出现一个大大的尖顶，谷韵有些担心。
季东青摆摆手，前面拉土车飞速前进，季东青在后面缓缓地跟着。
第388章 记住了技术没不那么简单
一共十五车，中午休息的时候季东青和司机聊天。
“驾驶感觉怎么样？”
“挺好，就是转向感觉还是有点慢，不是那么灵！”
“中午你先吃饭，我给你换个大一点的转向泵！”
季东青拿出电话，那边小胡带着师兄弟带着工具和转向泵过来。
司机就在路边的一个小棚子吃的，等到这边更换完毕，司机再次上车。
“诶，这回的么，嗖嗖的转向，季工牛逼！”
车子再次进入土方区域，司机开车速度更快了。
“为什么初期不给他用那么大的转向泵呢？”
谷韵望着季东青，清晰的看到季东青在笔记本上画了一个对号，而不是记录什么。
“转向助力泵相对于转向机来说是动力源，相对于发动机来说是负载！越大的转向泵对于发动机来说负载越大，超过一定的设计值对于发动机的能耗和损伤也就越重！有几个设计值不能够突破，一旦突破了就容易让发动机提前报废！这台发动机能够装载的转向泵现在这种已经是极限了，按照设计要求正常应该按照执行能力60%进行装机，这是最保险的！”
“一方面是汽车的消耗理念，转向泵需要更换是能够带来二次消费，另一方面也能够保护更贵的发动机！”
季东青不能用太专业的术语给谷韵解释，谷韵大概能够听懂。
下午的时候，季东青车子就停在土方车经过的路边，时刻关注着这台车的运行情况。
按照司机现在的装车速度，今天能够干五十车以上，这样大载荷全速运行是对刹车系统和装载能力的极大考验，季东青一刻都不敢闭上眼睛。
谷韵初期还行，后期干脆放倒座椅睡着了，季东青到车外抽烟。
“噗呲……”
“季工，聊两句！”
大车司机见到谷韵睡着了，偷偷停下车对季东青招招手。
“说吧！”
司机给季东青点了一根红河。
“季工，给我们装几台呗，这车劲大，我老家忻州，那边都是陕汽的车，毛病多！你这车给我们装点，我让俺们老乡过来开回去！”
“啧啧，不好弄啊，那边没有咱们的服务站，来回太费劲！”
“诶，没事，这车也就一年，我们干了这么长时间心里还没数么？一年我们铁定就卖了，谁还管什么服务不服务的？只要您这给我们装了，咱们都好说，那边的钢铁厂是我们老乡包的项目，俺们用陕汽的那边的车赚不了多少钱，您帮帮忙！”
司机说着送了一条烟，季东青点点头。
“这边我们加快进度，然后价格方面我让谷总给你报价，但是记住了保密哈，咱们的车是属于特种设计，我给你挂其他厂子的标，你们自己心中有数，肯定不是陕汽的，不然撞枪口！”
“放心吧，到那边敢跟我扎刺的人干死他！”
“好！”
季东青摆摆手，司机接着路试，季东青回头谷韵醒了。
“给你拉了一单生意，估计数量小不了！”
“听见了，这年头都是人为财死，这帮司机每天干12个小时都嫌乎时间短！”
季东青把司机的联系方式给了谷韵，谷韵看了看收了起来。“生产能力能够跟得上么？”
“没事，今晚上能够到一批人，另外我那边还有几个朋友要订车，只要这边上牌没问题，咱们都好办！”
季东青拿了一根谷韵的香烟，谷韵眨眨眼睛。
“你倒是勤快，车子还没路试你就有信心往出卖！”
“我造的东西心里能没数么？明天我再跟你一天，后天我去呼和浩特！”
对于这边的很多技术配置，季东青并未和谷韵明说，自己从鲁平那边调了一个十堰的工程师过来，现在已经和自己的那帮学生一道过来了。
一方面是为了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保证生产质量，给学生们指导，另一方面也是给主机厂那边留口子。
“你说主机厂会不会直接来封杀我们？”
谷韵打开车窗，外面清冷的空气吹进来。
地方上谷韵早就摆弄明白了，心里一点都不担心，但是国家的那几个大型主机厂一直都是谷韵担心的。
在十堰的时候谷韵就没搞懂，为什么山寨厂距离那么近，十堰就不把那些厂子封了。
“呵呵，一看你就是外行，我告诉你点行业秘密，国内外通用的！首先主机厂的设计能力有限，每年只有那么几种车型能够出来，并不是说他们人不够，而是需要设计校核，市场考验，路试，甚至是各种论证特别多！”
“他们代表国家或者大机构，没有详细的数据说明是绝对不能够在路上跑的！那里面的很多工程师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理念，但是他们没法立项，你就只能干看着！”
“甚至市场上千呼万唤的很多车型都不能上马，怎么办？这些山寨厂就是大厂的补充！大家心知肚明，由这些厂和那些主机厂同步研发，嫁接在主机厂设计系统之上的同步研发！各种风险主机厂都不承担了！一旦山寨厂成功了呢？大家之间会有个默契，给你两年时间销售，两年之后同款车，主机厂就会出来，山寨厂没饭吃！”
“在这两年期间，主机厂是不会动你的，因为你在帮他们研发，固化图纸，详实数据，这很重要！”
“你知道在十堰，几乎每一家山寨厂都会从主机厂雇佣设计人员到现场，没有一家能够例外，图纸大家几乎都是分享的！这也是每一家山寨厂的护身符，有这些人在，主机厂永远不会来找麻烦，因为你获利的同时，也在帮助他们研发，你获利一个亿！他们至少能够获利壹佰亿！”
季东青含笑望着夜空，路试的大卡车已经换了司机，此时还在路上咆哮。
整体看来这台车的冷却系统，推进系统，悬挂系统，举升都没问题了。
“咯咯，原来你们技术圈也这么复杂！”
在谷韵认知里面，做技术的安心干活就行了，至于其他？呵呵。
季东青看了一眼谷韵，暗自浅笑，又是一个不懂装懂的。
第389章 仿制进步可耻还是自私固步更下流
“哈，你以为？不光国内，国外也是这样！国内有明确的法律不允许私人改装，国外没有，知道为什么吗？那都是各个国家的大型车企争取来的，不是山寨厂自己争取的！山寨厂那边弄出一台车，交警那边就会有反馈，你得有详细的数据报备，然后主机厂拿到手了，这是有数据跟踪的！一旦你这台车成功了，主机厂就会把这些匹配的数据建立在自己的车型之上，接着市场就有了！所以你发现那个国家这种山寨厂少了，或者消失了，那么这个国家的大型车企的设计能力也就没有了！汽车厂迟早倒闭关门！”
季东青上车，启动皮卡，打开暖风，车子缓缓朝着组装厂那边开去，谷韵点点头，眼神复杂。
“季老师！”
“季工……”
厂子内一大票人背着旅行包，正在厂内来回走动，见到季东青进来纷纷打招呼，看得出这帮人都很兴奋。
“跟我走，住的地方已经安排好了，然后我们请你们吃烤全羊，分两班直接上岗，开始我们的造车事业！”
“好！”
一帮学生摩拳擦掌，几乎每一个心中都有一个汽车梦，很多孩子就是奔着这个梦在奋斗。
小高那边加盖的宿舍现在床铺都焊接完毕了，屋子的大铁炉子，夏天的风扇都准备好了，按照准备好的名单，小高开始分配房间。
十堰那边来的师兄，季东青直接给安排在组装厂内。
“师兄，你累一点，在这边盯着，小孩还是经验不是很多，那个是我的徒弟，教的差不多了，你再给加强一下，现在不舍的下手了！”
季东青给对方一盒黄鹤楼，对方微笑接受。
“好说，在你们这边实验完毕我就可以升级了，到时候有啥子事情找我，这边咱们的师兄弟从十堰到长春都有，就是你们黑龙江的农机厂也都有，照顾起来方便得很！”
“没说的，这边图纸我标注好了，等下你记一下，在你的图纸上面标注，咱们的图纸尽量拿在你的手里！”
“懂，另一方……”
“暂时没事，她来找事的时候有我，直接通知我，我那边要去读研究生，你多费心！”
“晓得嘞！”
对方的口音现在季东青分不清是哪个省的，唯一感觉高兴地对方带了两罐辣椒油，季东青直接没收了一罐。
“做啥子嘛？早说，给你带些过来！我等下电话给家里，老孩准备了好多！”
“多弄点，这玩意还是你们那边的味道不一样！”
“那还用说！”
季东青众人放下东西，直接去小高家里的餐厅，这次就是全羊。
内蒙古的羊肉配上马奶酒，那味道绝了，就是这位南方师兄，此时也没了吃相。
事实证明，科班毕业加上现场实践能力磨炼，这种设计人员一旦工作起来那就是推土机，神挡杀神，鬼挡杀鬼。
“这个地方不需要这么高的设计，这里也不需要，总体下来能够省下一点五吨的钢材；还有这里我们也可以改掉，能够省下不少钱……”
指着季东青的设计图，师兄大刀阔斧的改，季东青一点都不生气，省下来的越多表示自己装的越多。
“他这么改可以么？”
“没问题，我设计的安全系数2.5，在行业内有人能够用0.8也能够运行，就看工况，现在这种工况只是土方问题不大！他这么改是按照1.2，完全可以，你就等着数钱吧！”
谷韵担心对方这么改，让下一台车没有办法运行，季东青微笑表示没事，谷韵这才安心。
接下来一天的路试，师兄跟了一上午心中有数了，下午就组织学生大改。
季东青一边盯着路试，一面给谷韵修电脑。
“没看出来你干活挺细致的！”
望着季东青清理苹果笔记本电脑里面的各种灰尘和碎屑，谷韵有些脸红，这是自己的电脑，里面都成了垃圾场了。
“哈哈，我就是干这个起家的，光修车赚不了太多钱！你这台电脑总体来说还可以，我还修过主板裂开的，还不是照样！”
谷韵电脑里面灰尘都结成了网状，季东青不好意思说一个女生能够把东西弄成这样，磕碜。
“嗯，你修我放心了！问你个问题，前些天我在一些论坛上看到有人说我们现在国人已经退化了，只会抄袭。和老一辈技术人才相比我们根本没有进步，跟日本差的越来越远，你怎么看？”
谷韵不知道什么意思，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季东青十分无奈的笑了。
“这么跟你说吧！我们国家和日本是同步进行仿制西方设备，学习西方的工业体系！就拿枪械来说，我们做的机器本不错！”
“推翻满&清之后，我们的执政与西方签订了《合步楼条约》，当时的国家执政用乌沙猛，砂战略资源换取德国的各种工业产品，金陵兵工厂开始仿制MG08水冷马克沁重机枪，就是李鸿章不愿意引进的那个，改名民24，经过当年的金陵兵工厂改造之后，成为世界上最好的，也是最安全可靠的马克沁机枪型号之一，这是世界级的武器！”
“后来这款机枪是我们国家抗战时期的主力武器，让日本人非常头疼，因为这种武器经过中国人的改装之后，高效而且杀伤力极大，还出口！”
“日本呢，仿造的是霍奇基斯机枪，与我们国家一样也在进行仿制同时改造，后来改造出了92式重机枪，也就是抗战电影里最常出现的野鸡脖子，每分钟500发，抗战的时候，我们国家战场上，重机枪基本上就是上面这两种在相互搏杀！轻机枪国内仿造的是捷克式，也是非常成功的！日本呢？仿制法国哈奇斯轻机枪的基础场弄出了大正十一式，俗称歪把子！这款枪是被整个日军诟病，甚至战场上都拒绝使用的鬼畜！”
“我们和日本人都一样在进行同样的东西，你说抄袭也好，你说学习也好！没什么区别！70后是最崇洋媚外的一代，我们80一代渐渐成为主力军，加快了这种仿制学习的节奏，比他们快很多了，有些人看不过眼了，说两句酸话正常！别人不如你，他不骂你就不正常了，你得允许！这就是人性，什么时候跟人性作斗争都是输家！”
季东青边说边把笔记本装好，插上充电器，笔记本亮了，季东青交给谷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