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六章 连抽三次
石磊暗暗的握了握拳，心道这次有六次的抽奖机会，一定要把握住。
一定要把直觉卡抽到手。
石磊观察了一下，在直觉卡的两边，都是些学习类的卡片。
按照顺时针的方向，指针会先经过三张学习类卡片，而这三张学习类卡片，竟然是石磊之前在声望系统里看到过的，初等玉器精通，中等玉器精通以及高等玉器精通。
石磊咧嘴一乐，这还真是巧了啊。
同时，他心生警觉，难道说这次的交易会上，他还用得着玉器精通么？
石磊有些后悔，他简直怀疑自己如果不使用声望值进行兑换，在这次的抽奖过程中，将会出现玉料精通的选项。
如果这样的话，那还真是有些亏了，否则，石磊运气好点儿，就能省下至少一千五百声望值。多的话，甚至可以省下两千五百声望值。
六次抽奖，运气好，能抽中三个玉料的精通，以及两个玉器精通再加上石磊最想要的直觉卡。
如果抽中了中等和高等精通，石磊便能省下两千五百声望值，而即便抽中初等和中等精通，也能剩下高等精通花费的一千五百声望值。
不过，石磊内心那一丝丝懊恼的情绪很快就烟消云散，因为他必须保持足够好的精气神，才能让自己的注意力更加集中，从而抽中他最想要的直觉卡。
石磊瞪大了双眼，轻轻的拍下了抽奖按钮，同时，不断的告诫自己，宁愿拍的略微早一些，这样即便抽不中直觉卡，至少也能把看上去似乎很有用的玉器精通给抽到手。
抽奖转盘缓缓转动起来，石磊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高速转动的圆盘，在普通人的眼中，这转盘上的任何字迹以及图案都看不清，可是在石磊眼中，他还是依稀可辨的。
心中默念了一声，石磊猛地再度拍下了抽奖按钮。
圆盘的转速明显减慢，石磊发现，自己的手速似乎比从前也快一些了，这大概就是因为使用手速卡而造成的肌肉记忆，细胞记忆乃至基因记忆。
圆盘已经几乎完全停止，指针也已经如石磊所愿的指向了三个玉器精通，就看圆盘的余力，是否能够越过这三个玉器精通，让石磊抽中他最想要的直觉卡了。
屏幕里的圆盘终于缓缓停稳，指针也彻底指在了一个区域之内。
石磊叹了口气，懊恼的哼了一声，因为，指针指向的区域，是中等玉器精通，距离直觉卡，还有两个区域。
石磊二话不说，再度拍下抽奖按钮，这一次，他的双眼瞪得更大，他希望早早的把直觉卡抽到手，这样他心里的煎熬会小一些，负担也会小一些。
按照黑卡的行为模式，它总是在做着宏观上的控制，而黑卡明确的知道石磊很希望能抽到直觉卡，并且石磊已经知道了想要抽中直觉卡的唯一方式就是在指针指向直觉卡的那一瞬间拍下抽奖按钮，之后不管圆盘怎么转动，指针必然会落在直觉卡的范围之内。可黑卡却将这三个玉器精通的卡片安排在直觉卡附近，显然是希望被石磊抽走。
因此，石磊相信，玉器精通很可能会在交易会上发挥作用，但石磊依旧宁愿抽到直觉卡，他总是感觉，直觉卡对他的帮助将会更大。
……
石磊第四次的拍下了抽奖按钮，每次抽奖都需要拍两次抽奖按钮，前一次是动，后一次是停。
圆盘缓缓减速，最终停止下来。
很可惜，这一次，石磊抽中的是高等玉器精通，这相当于一千五百声望值。
其实还算是个不错的抽奖结果，但石磊却很懊恨，他刚才的手速如果能再慢上一微秒或者更低，闹不好就已经完成了他的愿望。
好在还有四次机会，石磊再度握了握拳，给自己加油鼓劲，他不信自己就抽不到那张直觉卡。
刚才还差两个区域，现在只差一个区域了，那么下一次，只要石磊把握的更好一些，他就能如愿抽到那张直觉卡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石磊轻轻的拍下今天第五次的抽奖按钮……
圆盘再一次飞快的旋转起来，上边的图案和文字早已因为高速旋转的缘故，而变得模糊不清，但是，在石磊的眼里，这些图案和文字，却仿佛只是在缓慢的替换着，他甚至可以看到圆盘上，有某个位置的角落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点。
石磊憋住了一口气，他将手指放在了屏幕之上，眼睛瞪得溜圆。
终于，他猛然按了下去，圆盘瞬间就开始降速，一圈圈，一轮轮的降速，眼看着，圆盘上的字迹和图案就已经完全的清晰可见，石磊感觉着圆盘的转速，体察着圆盘还能再转动多少角度。
三十度……
六十度……
九十度……
一百八十度……
二百一十度……
……
圆盘就要停止下来，指针，也已经轻轻的划过初等玉器精通，以及石磊抽走中等和高等玉器精通之后替换出来的飞机驾驶和一个画着一根横杆的图案之上……
指针进入到了直觉卡的范围内，但直觉卡的范围，也只有区区的十度，而圆盘还并未停止，依旧在极其缓慢的转动着。
“停！停！停下来啊！”石磊忘形的叫出了声，他殷切的盼望着，这一次就就能达成他很长时间以来的愿望。
指针已经逐渐来到了直觉卡区域的边缘，但是，圆盘仿佛真的停止了下来。
石磊几乎就要向着空中挥拳大喊bingo了！
可是，那已经几乎到了石磊嗓子眼的英文单词，却被彻底的扼杀在嗓子眼里，因为，石磊清晰的看见，指针滑过了直觉卡的范围，已经越过那条极细的线，落在了下一个区域之中。
石磊大骂了一声：“我艹！”
可是于事无补，指针过了就是过了，而且，以指针现在的情况，也无法再向前奏太多。
石磊一边郁闷的摇着头，一边看着指针指向的区域。
在这个区域内，有一幅图案，图案上，是一片水面，水面之下有一个穿着潜水服的男子，身上背着氧气管。虽然屏幕已经很小，但石磊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到男子脸上戴着蛙镜，这就是个蛙人的形态。
石磊不太清楚这个图案代表着什么，但是，他现在已经无心顾及，他所关心的，唯有那张直觉卡而已。
或许，现在又多了个初等玉器精通，他刚才抽到的中等和高等玉器精通，如果没有初级精通的情况下，他是无法进行学习的。尤其是他的声望系统里，剩下的只不过几十点而已，连一个初等精通都兑换不起。
三次了，依旧没能抽取到梦寐以求的直觉卡，每次都是差之毫厘！
石磊再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口中对自己喊了一句：“加油啊小石头！”然后，他第七次的拍下了抽奖按钮。
第九百四十七章 不辱使命
被划分为三十六个区域的圆盘，在屏幕里飞快的转动着，其速度甚至模糊了整个屏幕。
你妹啊！转了三次了，你就一点儿都不累么？！
石磊瞪着双眼，他感到眼皮有些发酸，可是，抽奖圆盘却还跟刚才一样飞快的转动。
石磊当然知道圆盘不会累，圆盘就是一个电子程式，又怎么可能有累的感觉，石磊这只是在发泄而已。圆盘是永远都不会累的，会累的，只有石磊而已。
一巴掌，石磊重重的拍打在屏幕上，就仿佛他想要一掌将屏幕拍碎一般。
“你有病啊！”缩在屏幕一角的权杖，实在忍不住马了石磊一句。
石磊一边紧盯着屏幕，一边回骂：“你有药啊？”
“你吃多少？”权杖怒气冲冲的再骂。
石磊也不甘示弱的回敬：“你有多少？”
“你吃多少我有多少！”
“你丫有多少老子吃多少！”
“你有病啊！”
“你有药啊！”
……
如此往复七八个回合，权杖识相的闭上了嘴，这根本就是一段车轱辘话，根本就说不完，而石磊就像是一个不屈不挠的斗士，他绝对不会妥协。
事实上，石磊是在借着跟权杖斗嘴缓和情绪，也转移一下注意力，希望让眼皮子不要那么沉重。
“麻蛋老子来了！”石磊大吼一声，再度下了权杖一大跳，他一巴掌，比刚才还重的拍在了屏幕上。
“你特么力气再大点儿屏幕就给你拍碎了！”权杖也终于爆了粗口。
“老子有钱，老子拍碎了老子赔，你特么管得着么？”石磊拍完之后，立刻就闭上了眼睛，反正只要拍完，结果就一定会呈现，也同时已经无法更改，抽中什么算什么，之类已经做好听天由命的准备了。
他的眼睛的确有些吃不消了，任谁一眨不眨的盯着一快屏幕看了十分钟，也会眼皮发酸，眼仁里就仿佛有人在用针扎一般。
他必须趁着抽奖的间隙，好好的休息一番，否则，万一这次还没有抽中，下一次再抽的时候，视力肯定会跟不上。
闭上眼的同时，石磊感觉到，自己的眼眶之中，仿佛已经蓄满了泪水。
这泪水，如此的深情，如此的感人，简直就是感动华夏的眼泪……
“你可以开始第五次抽奖了！”权杖的声音出现在石磊的耳中，显得十分的不耐烦。
听着权杖不耐烦的声音，石磊心里却是微微一喜。
难道他已经抽中了直觉卡？否则权杖为什么会这么不耐烦？如果石磊再次与直觉卡擦肩而过，以权杖的尿性，丫肯定会得意洋洋的极尽揶揄，这个二百五的权杖，自打出现在石磊面前的时候开始，就仿佛跟石磊作下了千年万年的仇恨。
石磊感觉了一下眼球在眼皮之下的转动，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两滴清澈的泪水从眼角滑落，石磊却顾不上擦上一擦，就急切的往屏幕上望去……
哈哈哈哈哈！
石磊仰天长笑！
哈哈哈哈哈！
直觉卡！！！
终于***的抽到了！
石磊兴奋的简直要一蹦三尺高，脑袋差点儿撞在自动提款机上边覆盖的玻璃钢瓦上。
“我***啊！终于抽到了！四次！老子用了四次才把这该死的直觉卡抽到手！”石磊仰天悲呼，简直就兴奋到恨不得绕着小勐拉跑上三圈。
权杖不耐烦的骂道：“愚蠢的土拨鼠，没见过世面的灰老鼠，你差不多够了啊！你知道控制周围的人，让他们对自动提款机这边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睹需要付出多少代价么？！”
石磊猛然一顿，但依旧在哈哈大笑，他一边笑，一边回过头看了看周围，还真是有那么很少的几个人正在走动着，石磊也知道不能让黑卡的负担太大，他收敛了笑意，心里却感觉像是三伏天吃了一大块冰那么惬意。
定下神来的石磊，又看了看屏幕上的指针，他笑着自言自语：“真特么不容易啊，老子真的得到直觉卡了。这一下，第六感也到手了，我是不是就能像圣斗士星矢那样，开启第七感小宇宙了？！哈哈哈哈，小宇宙，我来了！天马流星拳！！！”
说着，他还挥动着双臂，就仿佛他真的变成星矢了一般。
权杖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饱受日漫荼毒的中二少年，只觉得可能这次黑卡的持有者，最终也不过是个被抹杀的命运，哪怕他现在已经成为所有历届黑卡持有者里生存时间最长，同时也自身发展最好的那个家伙了！
刚想随意的进行抽奖，石磊的手，在接触到屏幕的一瞬间，却又停了下来。
不能放松啊，如果抽不到初等玉器精通，石磊现在可没有八百声望值去兑换这张卡片。
如果手里并没有中等玉器精通和高等玉器精通倒也罢了，既然有了，并且这该死的精通是不学习更低等的就不让学习更高等的，石磊也唯有努力一下，试试看能否把初等玉器精通也抽到手。
这样，在玉石方面，他就是彻底的专家，无论是玉料还是玉器，只要跟玉沾边，石磊都将是宗师级别的，甚至是这个星球上无人能及的水准。
初等玉器精通，区区D级卡片，要不是老子现在没有声望值了，谁会愿意把抽奖机会消耗在你身上？
石磊轻轻的按下了抽奖按钮，他再一次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看着圆盘的转动。
由于石磊太过于专心致志，以至于他完全没有发现，缩在屏幕右上角的权杖，竟然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晃动了两下，那姿势，就像是一个没有腿，只有身体和脑袋的人点了点头……
而在权杖的内心之中，它在说：“看来这家伙还能走的更远一些，在这种情况下都没有被冲昏头脑，而是能够保持冷静，明白自己还需要什么，而不是得意忘形的随意拍下抽奖按钮。四级经理，你是第二个抵达四级的人，但尊贵如我更希望你是第一个走过四级，抵达五级乃至六级的人。你不是很想摆脱至高无上的黑卡么？到了六级，你就会知道如何摆脱至高无上的黑卡了。”
石磊此刻，已经拍下了抽奖按钮，这是他今天第十次按下这个按钮了。
圆盘缓缓停止，指针很遗憾的停留在了初等玉器精通旁边的区域之中，石磊这次得到的，是飞机驾驶的那个区域。
麻蛋啊！飞机驾驶，哥们儿也用不上啊！
石磊暗自骂着，脸上却不动声色，他第十一次拍下了抽奖按钮。
圆盘高速转动，石磊按下抽奖按钮，圆盘缓缓停止……
这一次，命运没有再跟石磊开玩笑，指针停在了初等玉器精通的区域之间！
石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摇头道：“总算不辱使命！”
第九百四十八章 神奇的潜水卡
六次抽奖，石磊如愿以偿的把直觉卡纳入怀中。
同时，他得到了初等到高等的三张玉器精通卡，还得到了一张也不知道哪天才能派上用场的飞机驾驶卡，以及一张画着奇怪潜水员图案的不清楚用途卡片。
直觉卡的收入囊中，当然是最值得庆祝的，而三张玉器精通卡，石磊也相信很快就能派上用场。
剩下那两张卡片，就实在有点儿不好说了。
飞机驾驶，石磊想了想，下一个级别就该是十亿软妹币，石磊距离购买自己的私人飞机也不远了，自己会开飞机，大概也是有点儿用处的吧。
而另外那张，难道是潜水卡？那玩意儿也不用太高深的技能就能学会吧，很多海边的旅游地，都有深潜的课程，而且石磊相信，以他的身体素质，只需要看看安全注意手册，基本上就已经能够自学成才了。这样郑重其事的弄张卡出来，实在是有点儿莫名其妙。
不过，一切等着权杖来解释吧，石磊的猜测也未必就一定是正确的。
圆盘逐渐隐去，权杖又盘旋着占据了屏幕的中央。
权杖缓缓开口说道：“首先，恭喜四级经理，你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你梦寐以求的直觉卡。”
石磊嘻嘻一笑，道：“这还得感谢至高无上的黑卡和尊贵的权杖，要不是你们安排这六次抽奖每次都有直觉卡，我也很难抽中这张卡片。”
“尊贵如我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抽到这张直觉卡，你的行为真的很奇怪，这不过是感觉类卡片中的一张而已，就算你们这座星球的人类的确只有六种感觉，可这似乎并没有任何意义。”
石磊皱了皱眉，什么叫我们这座星球的人类只有六种感觉？难道黑卡从前所在的那个宇宙，其人类有超过六种感觉么？小说以及漫画里杜撰出来的第七感，难道还真的存在？
卧槽！
那岂不是真的会有第七感小宇宙？难不成人类的诸多幻想都是真实的？
爆发吧小宇宙！我也想爆发第七感啊！
“你们，至高无上的黑卡所在的从前的那个宇宙，人类有第七感？”
石磊这就是纯粹的试探，他以为权杖会直接说他越权，但他可以从权杖的反应之中，察觉出一些端倪。
可是，权杖却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而是很不屑的说道：“人类的完整形态，应该有九种感觉。不过以你们这座星球的人类的进化来看，你们充其量也就能开发第七感而已。”
石磊皱起了眉头，道：“七八九这三种感觉，究竟是什么？”
“维度不同，你就不要妄图想象了，这根本就是你永远不可能理解的事情。”
权杖的声音变得格外的冷漠，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那种冷漠，而是高高在上，就仿佛领先一两个维度的那种冷漠，那种上帝并不关心蝼蚁性命的冷漠。
石磊闭上了嘴，他不想再追究这个问题了，他反而更关心，权杖说人类充其量能够开发第七感，那么这第七感到底是什么。
权杖又开始宣布石磊所抽得的奖项。
“四级经理，你一共抽取到的奖励如下。第一次抽奖，中等玉器精通卡，这张卡片的作用想必你已经很清楚了，我就不为你单独介绍了。四级经理，你有没有问题？”
石磊缓缓摇摇头，他的确是知道中等玉器精通卡怎么使用，完全无需权杖介绍。
权杖继续道：“第二次抽奖，四级经理抽取到的是高等玉器精通卡，这张卡片的使用方式，四级经理也已经清楚，是否？”
石磊点点头，权杖继续道：“第三次抽奖，四级经理所抽取的奖励是潜水卡……”
石磊心中暗骂，还真是潜水卡啊，可是，这张破卡有个蛋用啊？
“潜水卡，顾名思义，就是用以潜水的卡片。该卡片，每次使用可持续三十分钟，使用之后，冷却时间为二百四十个小时，也即十天。也就是说，这张卡片，每次使用完毕之后，需要间隔十天才能再度使用。”
石磊撇撇嘴，道：“潜水又不是什么难事，我学一下，甚至以我现在的身体素质，不学，只是抱着氧气瓶潜入海水里扑腾一下也能扑腾会，这破卡居然还有这么多的限制，麻烦不麻烦啊？”
权杖不屑的说道：“愚蠢的土拨鼠，你知道什么？你带着氧气瓶下海当然没问题，可是你不带着氧气瓶呢？或者，有人在岸上追杀你，他们的子弹，甚至鱼枪，射破了你的氧气瓶呢？你还能在海水之中生存多长时间？”
石磊一愣，什么？不用携带氧气瓶？那是找死好不好？
不过，如果这张卡片，是可以让石磊使用的时候，无需任何防护，就直接下海，那就真的有点儿牛掰了。
想到有可能的场景，石磊简直现在就想找个海试一试这张卡片了，哪怕，有个浴缸也行啊！
看到石磊的脸色变化，权杖轻蔑的说：“现在，你还觉得这是一张没用的卡片么？”
石磊撇撇嘴，说：“好吧，我的确是有所误会，这张卡片在某种情况下的确是可以保命的。但是，还是用处并不大，毕竟，谁没事会被追杀呢？你说的那种情况，根本就很少见吧。”
“哼！你这一年多来，遇到的突发情况还少了么？”
呃……
虽然权杖很没有礼貌，但石磊也不得不承认，权杖说的很有道理。
石磊这一年多来，所遇到的事情，恐怕比他之前二十多年遇到的事情都多。最关键的是，这些事情，其中很多是他前二十一年任何时候遇到，恐怕都直接一命呜呼了的。也只有得到黑卡以后的他才能从容的应付。
“好吧好吧，反正你总是正确的。咱们继续说吧。”
“哼！”权杖再度傲娇的哼了一声，道：“潜水卡，每次使用之后，会在使用者身体周围开启一个跟随使用者身体移动的气泡，气泡的范围是使用者身体体表的五公分，其间蕴含的氧气，足够使用者自如的呼吸三十分钟。三十分钟之后，气泡破灭，使用者如果还处于液体环境之中，将会发生一切正常的溺水状况。”
石磊立刻问道：“这就是说，这个气泡在我身体周围的时候，我也可以无视海水的压力是么？”他屋里学的不错，既然是体表五公分的区域里全部都被气泡包裹，那么体内外的压强就必然是一致的，海水的压力是无法让他感受到强大压强的。
“四级经理，你再次难能可贵的聪明了一次。”
“并且，这个气泡不会被任何攻击，任何武器打破，只能任由时间到了之后它自行破灭对么？”
如果真的如此，那就是一件在水里无敌的防弹衣。
第九百四十九章 潜水卡的使用方式
权杖的回答果然是肯定的。
“四级经理，你今天的智商简直爆棚啊。你想象的没错，只要是在液态的环境中，这张潜水卡所带来的效果就是可以阻挡一切攻击，没有任何武器可以刺穿潜水卡所生成的气泡。”
不过，石磊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说：“刺穿是几个意思？我想知道的，是气泡之中的空间是否独立于我所处的宇宙。否则，光是刺不穿有什么用？有人来个火箭炮，光是冲击波就能活活把我震死。”
权杖略微沉默，随即开口的时候的声调显得有些惊奇。
“四级经理，你居然能够知道领域空间这种事情，以你们这颗星球的科技水准，距离领域空间，至少还有数千年的路要走。”
石磊翻了个白眼，道：“你当我白痴啊？虽然科技水平达不到，但是无论是科幻小说还是玄幻小说里，独立空间这种事情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好么？我也是曾经痴迷于网络小说的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说的领域空间那回事。”
权杖倒是更加好奇了，它问：“你们人类的想象力已经达到这种程度了么？提前了数千年啊……”
“喂，你到起点中文网随便搜一下，甭管是玄幻类还是仙侠类的小说，哪本小说里没有空间法宝的存在？什么空间戒指，空间手镯，小小的戒指里，藏有一个足够住人的空间，可以放得下许多法宝。就连网络游戏里，那些所谓包裹空间，其实也是根据这种幻想而来的。我们这颗星球上的人类，可能科技水准还没能攀升到你们曾经所在的那个宇宙那么高，但是，想象力从来都不逊色于任何高等智慧的物种好不好？”
权杖嘎嘎一笑，道：“有点儿意思，看来，我要去读一读网络小说了。有没有什么好介绍？”
“萧瑟良大神的极品相师，那里边就有空间法宝这东西。”
“好的，我记住了。”权杖竟然变得很谦恭，这让石磊完全没想到。
（呃……给自己打广告，多硬都不嫌硬）
石磊说的很理所当然，但实际上他心中所想并没有那么理所当然。
毕竟，幻想可以天马行空，而科技的攀升却需要一步一个脚印。
那些在玄幻小说或者仙侠小说里并不稀奇的空间法宝，竟然真的黑卡所实现了，这就足以让他惊诧很长时间了。
从权杖的话里，石磊已经听出，这张潜水卡被使用之后，那个所谓在身体体表五公分的气泡，其实就是构建出了一个独立空间。
由于不同空间之间的规则是不一样的，因此，理论上没有任何武器能够威胁到藏身另一个空间之中的石磊。
当然，不排除有某种同样可以穿透空间的武器，还是可以越过空间的规则，伤害到石磊，但至少，以地球上目前的科技水准，是不可能有空间武器这种东西的存在的。
“好了，你别再问我小说的事情了，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权杖似乎已经去搜索石磊所说的那本小说了，甚至已经开始阅读起来，听到石磊的话，它才恍惚回过神来。
“看来尊贵如我还真是小觑了你们这个宇宙的人类啊，虽然你们的能力很有限，但是想象力的确很丰富。你说的那本小说里，那些曾经出现的法宝，其所实现的功效，其实都可以用科技去实现。当然，你们这些人类的身体太弱了，根本承受不了那些科技实现之后所产生的后果。不过倒是有点儿意思……”
石磊一愣，这话是几个意思？
他狐疑的问道：“那本书你已经看完了？”
“区区三百多万字，七百多万个字节，就算加上一些占据字节的格式算法，也不过千余万字节而已。这么短的东西，以尊贵如我的运算能力，一秒钟就看完了。尊贵如我只不过是在分析和计算而已。”
呃……
石磊倒是忘记了，这特么是一台类似于电脑的玩意儿啊，让电脑去阅读一本三百多万字的书，即便是地球上的电脑，其实也用不了一秒钟就能读完。
“那你倒是回答问题啊！”
“愚蠢的土拨鼠，你非要尊贵如我给出明确的答案么？以你今天展现出来的智慧，你早就应该明白潜水卡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了啊！”
权杖说完之后，可能也觉得以石磊这一年多展现出来的性格来看，石磊必然会要求它给出正面答案，于是还是补充了一句：“你猜测的不错，潜水卡造成的并非什么气泡，而就是一个独立于你们这个宇宙所存在的空间。以你们这颗星球上的科技水准来看，即便是你们认为会毁灭掉整个世界的核武器，也无法对藏身其中的你造成任何伤害。当然，那个空间毕竟是跟你们所在的空间直接接壤的，因此，余波可能会把你以及你所在的空间推向未知的位置。”
石磊微微一笑，道：“这样说来，这张卡倒是真有点儿用处了。至少，我只要找到液体环境，就可以完全免疫任何攻击。”
“是的。你还有什么问题么？愚蠢的土拨鼠！”
石磊笑了笑，又问：“那么，这个空间，能否允许我携带其他人进入？”
“你是不是白痴啊？这个空间不过覆盖在你体表五公分的地方，你怎么可能携带一个人类进入？你以为你们人类的身体是皮影戏么？”
石磊摇摇头，道：“话可不是这么说，至少，我可以让那个人的鼻子和嘴巴处于这个空间之中，这样，那个人也可以在那个空间里生存三十分钟。”
“呃……这个……理论上也是可以的。但是，四级经理，你可别忘了，潜水卡属于超出你所在的宇宙的科技，你是不能把科技带来的一切转让给其他人的！”
“但是跟我有一百分亲密度的人却是可以的。而且，我并没有把这个科技成果赠送给任何人，只是顺手带着那个人一起使用而已。”
“一旦这些科技被其他人类知道，就意味着至高无上的黑卡的存在……”
石磊急忙摆着手，打断了权杖的话，他说：“只要我能确保那个人什么都不知道不就行了？以我的能力，想要弄晕一个人实在不在话下。”
权杖有些气馁，不耐烦的说道：“只要你能确保这一点就行，一旦威胁到至高无上的黑卡，你知道你会是什么结果。”
石磊笑了笑，说：“尊贵的权杖，这一点你就放心吧，我能活的这么久，并且还会一直活下去，就是因为我比任何人都要紧张我这条小命。我不会给你任何惩罚我的机会的。”
“哼！你好自为之吧！”权杖气咻咻的说到。
第九百五十章 上帝不掷骰子
稍稍的停顿了片刻，权杖终于意识到自己还要继续自己的职责。
它说：“第四次抽奖，四级经理抽中的是直觉卡。哼哼，你很得意吧？终于抽到直觉卡了。直觉卡，是感觉类卡片中的一张，可以使你的直觉提升一倍以上。”
石磊满意的点着头，潜水卡已经是一个意外的收获了，直觉卡可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他一直期待着得到直觉卡之后和其他五种感觉类卡片组合在一起，能发挥神奇的功效。
但是之前跟权杖有过关于直觉卡的沟通，石磊从权杖的话里听出，在黑卡曾经所处的那个宇宙之中，那些高等智慧生物似乎不止五种感觉，并且说，以地球的人类的形态，充其量能开启第七感。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张直觉卡或许也并没有什么用处。
至少，其用处不会像石磊想象中那么大。
石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些都不是他现在应该操心的东西，他还是先问问清楚，直觉卡使用之后，所谓直觉提升一倍，到底能达到什么效果吧。
“尊贵的权杖，你所说的直觉提升一倍，到底是一种什么样子的状态？”
“危险逼近，或者对某些有单纯逻辑可循的事件的发生，你会获得比其他人类更加敏锐的感觉。”
权杖的回答跟没说其实没什么分别，至少，石磊没听懂。
“这算预知的能力么？”
“当然不算，你所能察觉到的，只不过是逼近身体的威胁，以及可以依循单纯逻辑进行计算的未来发生。所不同的，只是你无需费心计算而已。”
石磊依旧皱着眉，他又问：“单纯逻辑是什么意思？”
“单纯逻辑就是事物与事物之间，最为本质的逻辑关联。”
你大爷啊！还是跟没说啊，什么叫最为本质的关联？
石磊叹了口气，说：“尊贵的权杖，你就不能用我能听得懂的语言描述一下这种逻辑发生究竟是几个意思么？”
权杖居然也叹了口气，道：“以你们对于感觉的了解，以你们所处的维度，尊贵如我所能做出的任何解释，你大概都是听不懂的！”
石磊暗骂了一声，只得作罢。
他换了个方向，试探着说：“比方说，我现在面前有三个选择，一张J，一张Q，一张K，我能够凭借直觉卡的指引，将其中的K挑选出来么？”
权杖似乎进行了一系列的计算，道：“这种单纯逻辑并不明显的选择，你完全可以依靠视觉卡做到，无需直觉卡的帮助。”
“那我要是眼睛被蒙上了呢？你就直接告诉我能还是不能！”石磊急了。
权杖再度经过计算，最终回答说：“完全随机的状况下，你选出K的几率为三分之一，但在直觉卡的帮助下，选择正确的可能性会上升到三分之二。这其实就是个概率的简单运算。”
石磊明白了，他点了点头，说：“这也就意味着，我如果使用了直觉卡，在四张牌里选出唯一的那张，几率将会等同于我在两张牌里把正确的那张找出来。直觉卡的遴选是帮我去掉两个错误答案，然后我就只能凭借本能的胡猜了对么？”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而对于具备单纯逻辑的事件，我的直觉将能上升到什么样子的程度？”
“至少你能感觉到你现在所做的处理，对这起事件的未来会产生什么样子的影响。四级经理，尊贵如我不得不告诫你一句，即便是拥有了直觉卡，你也不能指望直觉卡可以帮你做出一切选择。毕竟，以你们对感觉的体察和了解，你们根本不可能做到区分出哪些事件和结果之间是具备单纯逻辑的。在任何宇宙空间之中，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事件发生，其结果都是随机的。你们人类有一句话叫上帝不掷骰子，那个叫做爱因斯坦的人，是最接近我们那个宇宙的人类的。如果你想了解什么叫做单纯逻辑，可以去参考一下爱因斯坦关于物理中量子力学的阐述。他这句话，并非在否定量子力学及其随机性的标志。在宏观世界和量子力学的体系当中，随机性都是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但是当你能够站在更高的维度，或者你拥有了第七感第八感第九感的时候，这些随机性虽然依旧存在，但你就能做到区分哪些事件其结果是随机的，而哪些事件的结果又是具备单纯逻辑的。”
石磊似懂非懂，但是他明白了一点，直觉卡是能够帮助他接近乃至最终拥有第七感的通道。
“你的意思是，你们曾经所处的那个宇宙，那里的人类对于我们这个宇宙的人类而言，其实就相当于上帝。因为他们已经不需要掷骰子了。”
“谢天谢地，四级经理，你总算开窍了！”
石磊翻翻白眼，并未吐槽，而是接受了这个现实。
的确，一群能够站在更高维度，并且拥有人类所永远无法达到的第八感和第九感的高等智慧生物，说他们是上帝也没错。
其实，在地球上所传闻的神话体系里，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也不过就是拥有远超人类实力的人类，他们依旧可以被消灭，甚至因为衰老而死亡。这跟黑卡曾经所处的那个宇宙的人类何其相似？拥有人类五倍的寿命，站在更高维度，拥有九种感觉。这不就是神话体系中的神或者仙么？
“尼玛，难道人类最终的发展形态，依旧是要成为神？”石磊感慨了一句。
权杖问道：“四级经理，你还有什么问题么？”
石磊默默的摇了摇头，反正也听不懂，再问也是白搭。
权杖继续说道：“四级经理，你的第五次抽奖，抽到的是飞机驾驶卡。这张卡，每次使用之后，你将可以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拥有驾驶一切飞行器的能力。该卡的冷却时间为三十天。”
“一切飞行器？只要能飞上天的都可以？”
“载人飞行器，该飞行器必须可以容纳人类进入。”
“包括航天飞机和宇宙飞船？”
“是的。”
虽说听起来很高大上，但似乎也并没有太大的用处，不过，石磊倒是怀疑，难道自己很快就会遇上需要开飞机的事件发生了？否则，以黑卡从不无的放矢的尿性，它不该分配这么一张卡出现啊。
石磊默默的存疑，权杖又继续说：“四级经理，你第六次抽奖抽取到的奖励是初等玉器精通，这张卡片，无需尊贵如我再为你做出任何解释了吧？”
“嗯，这玩意儿就是消耗品，的确没什么可解释的。”
“消耗品？你知道你将会得到多少知识么？就这么一张卡，从此以后你在这个领域，在你们这座星球上，你就是最顶尖的存在，再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比你关于玉器的知识更加全面了！”权杖恶狠狠的吐槽。
第九百五十一章 打了一夜蚊子
回到酒店，石磊总结了一下跟权杖之间的交流。
感觉类卡片不用再思索了，反正石磊知道，关于随机性和单纯逻辑自己现在怎么都不可能搞得懂。
关于直觉卡，唯一让石磊犹豫的，就是他原本打算立刻使用一下这六种卡片，但想到关于冷却时间的问题，尤其是未来两天他可能还需要使用到这六张卡片，于是放弃。
那三张玉器精通的卡片，石磊原本也是打算立刻将其使用掉的。
反正这三张卡片都是消耗类卡片，用掉就永远起作用，但石磊同样犹豫了一下，他想到自己已经学会的玉料精通，还是放过了玉器精通。他想知道，在仅有玉料精通的情况下，自己到底是否能够准确的从那些原石中找到赌涨的部分。
石磊的目的，是比较一下只有玉料精通和同时学会了玉器精通的区别。
飞机驾驶卡，是不能使用的，因为那是附体形式的卡片，尤其是冷却时间比较长，用掉了闹不好就出事了。
潜水卡就更不能乱用了，那玩意儿，一定要等到最需要的时候将其使用掉。
折腾到最后，石磊发现，自己今晚抽取到的六张卡片，竟然一张都不能立刻使用，这让他有些遗憾。
在这个结算日的开始，石磊得到了三百多万的超值消费奖励，这使得他手头的自主资金超过了八百万。
距离一千五百万的投资费用，只剩下了不到七百万，这无疑使得这次的缅甸之旅难度降低了很多。
最让石磊挂怀的，是关于这次结算日里得到的一个信息。
一个不属于权杖透露，石磊也无需进行过多的分析，仅仅只是因为行为导致的结果所产生的信息。
石磊本期延期消费达到了九千多万，占据一亿额度的九成还多，这也导致了他被扣除了九分的评分。
当然，最终他仅仅只被扣除了八分，因为他只有七分基础评分和一分的附加评分。可黑卡的准则是不会出现负分，那么，这个信息就出现了。
在每一个级别，石磊都可以最多用十个额度周期来完成这个级别的升级。
每个额度周期，理论上的基础评分都是六分，当然，这个分值会跟随消费是否存在超值消费而得到提升，但如果产生延期消费或者一些被黑卡认定为较差的消费，都会引起扣分的状况。
而附加评分一旦被扣完，黑卡就会去扣除基础评分。
这意味着，石磊升入五级之后，也可以依法效仿，在第一个乃至第二个额度周期进行大额的延期消费，那么就会导致被扣除大量的评分，这边可以使得石磊在第一个甚至第二个额度周期内，没有任何的基础评分存在。
这完全可以有效的延长他在每个级别所经历的额度周期次数。
截至目前为止，石磊在二级经历了六个额度周期，三级则是五个，而原本，他三级也应该经历六个额度周期的，只不过因为黑卡突然奖励他所谓推动领先科技发展，增加了他的评分，这直接导致石磊提前进入了四级。
而一级和新手村阶段，石磊都是四个额度周期就直接升入下一级了。
这看上去没什么，可实际上，石磊越晚进入下一级，对他绝对是更为有利的。
从理论上而言，新手村石磊本可以消耗十周的时间才进入一级，在一级，同样可以经历最长十周的时间进入二级。
二级之后就是一个月为一个额度周期了，石磊本可最长十个月才进入三级。
三级同样。
这意味着，石磊只用了十三个月都不到，就走完了他最长本可拉长到二十五个月的历程。
试想，如果石磊在明年的这个时候才升入四级，他对消费的把握程度，明显又可以高出一个档次。
是以，石磊摸索出一个有效的拖延自己在每个级别停留时间的方式。
当然，这也会存在一定的风险，一旦十次额度周期内，石磊没能完成六十分的基础评分，他同样会被抹杀。
但是，石磊在手握一次免于惩罚的机会始终没有使用的情况下，尽可能的拖延在每个级别停留的时间，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石磊暗暗决定，现在到来的这个额度周期，他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做出某个大额的延期消费，这可以令其的基础评分依旧停留在零分。甚至，这么做的话，就逼迫着石磊在接下去的额度周期里，必须完成足够的超值消费，才有可能拿到足够多的基础评分，这也可以让他在最终的总评分上，更加的接近满分。
为此，石磊一直思考到凌晨三点多，才终于抵挡不住睡魔的肆虐，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曲兴业叫醒了他，看到石磊睡眼惺忪的模样，曲兴业颇为不解。
“石少，您这是……昨晚没睡好？”
石磊揉了揉凌乱的头发，道：“昨晚房里有只蚊子，我跟它搏斗了半宿才把它弄死，打死的时候半个手掌都染红了。”
曲兴业忍不住笑出了声，说：“石少您可真有意思，您找前台要个防蚊水不就得了？”
“我这不是本着为民除害的想法么，我要是不打死那只蚊子，它还会去咬别人。”
“哈哈哈哈，石少您可真幽默。您今儿还有精神去交易会场么？要不您干脆下午再去得了，早晨您补会儿觉。”
石磊摇摇头，说：“我要是不去，昨天那些没出手的人把好石头都买走了怎么办？”
曲兴业撇撇嘴说：“早上的成交一般不会太多，而且，恕我直言，石少您没接触过赌石，您很难选中太好的原石的。”
石磊欣慰的看着曲兴业，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人时时刻刻都想着提醒自己，证明他心里还是有着底线的。真要是换成一个赌红了眼的亡命徒，又怎么可能去管石磊是不是会乱赌？
“我就是开个玩笑，没事儿，活动活动，吃完早饭，估计精神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曲兴业不再多说什么，两人一起去了餐厅，吃完早饭之后，依旧是直奔交易会的会场。
可能还是有些担心，在进入交易会会场之后，曲兴业再次小声的提醒石磊：“石少，我是逼得没办法了，但是您，如果没必要的话，就买点儿一千块一公斤的石头练练手吧。”
石磊点点头，说：“我不会乱来的，你放心吧。”
曲兴业依旧免不了担心，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贡达看到石磊和曲兴业，再一次走过来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意味深长的说：“今天不比昨天，该出手的，今天都会出手了。”
石磊笑了笑，说：“我这次带的钱不错，到时候如果看中某块原石，贡达先生可要给我打个折哦！”
第九百五十二章 练练手
和昨天不同，今天的石磊已经掌握了玉料精通，对于玉料本身的认知，现场这些人里，绝不可能有人比他更有把握。
石磊今天一看向那些原石，就发现和昨天有了相当大的不同，包括昨天曲兴业跟他讲解的那些关于原石的状况，在今天的石磊眼中，变得格外的生动和立体起来。
他依旧是先看了看那些一千元一公斤的原石，昨天完全是走马观花，可是今天一看之下，石磊立刻从那一大堆原石之中，选出了几块看起来很是不错的石头。
只不过，这些石头的表现并不明显，这大概也是包括贡达在内的其他人，都并不看好这些石头的原因。
当然，毕竟不是太好的原石，虽说有些赌涨的可能，但即便赌涨，这些石头里开出的翡翠也不会太好。
石磊又走向那些几万到几十万的原石。
这一次，石磊眼中的原石就更加丰满和具体了，他饶有兴致的围着那些石头转了半天，心里也默默的选中了其中三块。
以他现在的认知看来，这三块石头，是最有机会赌涨，并且是大涨的。
不过石磊并没有立刻出手，他继续走向那些没有标价，需要和贡达商量价格，又或者会出现竞争，最终需要价高者得的石头。
本身就开了窗，石磊发现，对于这些开过窗的原石，他现在所拥有的知识起到的作用更大。
他甚至可以通过开过窗的部位，更加细致的分析出这块原石其中蕴藏的翡翠的多寡和水头种类。
虽说这些石头明显都需要大几十万甚至动辄数百万才能买下，但是，石磊却发现，其中有那么几块石头，从目前开的窗来看，表现不错。但真的继续开下去，很可能会赌垮，而且是大垮特垮，会让人血本无归的那种垮。
曲兴业今天也顾不上石磊了，他在这些开过窗的原石之间紧张的观察着，分析着。
他虽然手里有接近千万的资金，但这些石头动辄都是百万起步，甚至几百万一块，他那些资金，很可能也就能买下两三块石头。
他是带着东山再起的目标来的，绝不能看走眼，这让他更加紧张。其实早就看上了两块原石，但一直在这两块原石之间犹豫不决，不敢轻易下手。
石磊看完所有的原石之后，回到了一千块一公斤的那些原石之前，他拿起刚才他看中的几块石头，笑着让负责称重的人进行称重。
三块石头，都是统一的单价，称出来的重量达到了二百多公斤。
虽说单价不高，可二百多公斤也达到了二十多万的价格，石磊只是想拿这三块石头练练手，二十多万，他亏得起。
付款结算完毕，称重的人问石磊：“这位先生，您这些石头要现场开出来么？”
石磊笑着点点头，说：“这么便宜的石头，难道我还扛回去不成？麻烦你，帮我开出来吧。”
那人立刻招呼过来一个开石的师傅，用缅甸语说了几句，那人便领着石磊走向开石的区域。
“先生，这些石头您打算怎么开？”
石磊看了看第一块石头，说：“从这边，直接切掉三分之一吧。”
这是他利用玉料精通里的知识，判断出这块石头里的翡翠，其实就是最中间有一小部分做出的判断，他原本想让那人直接一半对一半的切开，但想到如果切开之后真的赌涨了，而且对半切也是几乎贴着翡翠切出来的，这未免有点儿准确过头。
所以，他才选择了三分之一的位置。
恐怕也是因为这三块石头太便宜了，那个开石的师傅也没犹豫，在他眼里，这三块石头很可能根本就是三块石头而已。
齿轮转动起来，高速旋转的刀口接触到了原石的表面，石磊面前顿时一阵粉尘扬起。
微微退了一步，石磊看着那块石头很快就被切割成了大小不等的两块。
毫无疑问，切口处什么都没有。
开石的师傅微微摇摇头，心说半点奇迹都没有出现，而原本，石磊的淡定让他觉得，会不会是大家都看走了眼。
看来，又是个有钱没处花的傻子——开石的师傅内心中这样判断。
“先生，什么都没有。”
石磊笑了笑，说：“也不能说什么都没有啊，已经有些絮状物了，再来一刀吧。”
“先生，您这块已经赌垮了，再切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扔了吧。”
“别介啊，好歹几万块呢，你这样，大的这边，你拦腰再来一刀。”
开石的师傅看了看石磊，想说点什么，却又最终没说出口。
又是个生瓜蛋子，看来以前从来没赌过石，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可能出翡翠了——开石的师傅如是想着，但反正也就是一刀的事情，他勉为其难的又开动了机器。
这一刀将大块的那部分拦腰切断之后，那个开石的师傅脸上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还真开出翡翠了！”免不了的，脱口而出，声音有点儿大，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有人开口问道：“赌涨了？”
“运气不错啊，这是今天第一块开出来的石头吧……”
“运气再好也有限，我看见好像是一千块一公斤的那种，开不出什么好东西来的。充其量，也就是够几个戒面的玩意儿，水头也不会太好。”
“走，去看看……”
很快，石磊身边围聚了不少人。
而开石的师傅也已经用清水把切面完全清洗出来了，还别说，真有一点点晶莹剔透的反光存在。
石磊从那人手里接过那块石头，对着光看了看，旁边已经有人看清楚了，那人开口道：“目前看起来真的是赌涨了，水头似乎也不错，算冰种了。这位先生，这块石头让给我吧，三十万，怎么样？”
石磊回头看了看那人，微微一笑，道：“这就是几万块买下来的，我以前没赌过石，权当练练手。抱歉。”
那人耸耸肩，表示理解，这里边的水头看起来还行，但几乎没有绿色，真要是开出来，顶多也就做俩挂坠，总价值不会超过五十万。
石磊对开石的师傅说：“看来还是我运气好点儿，劳烦您帮忙细心点儿解一解吧。”
这次，开石的师傅也不再敢小瞧石磊了，他点点头，先在另外两边各来了一刀大点儿的，都看到了水头之后，开始慢慢的帮石磊解开这块石头。
等到其间的翡翠完全解出来之后，竟然有婴儿的拳头大小，大体上能做出三个吊坠，边角料还能出点儿耳坠或者戒面。水头虽然一般，但胜在其中絮状物比较少，估算一下，大概也能值个七八十万了。
当然，如果能找个刀工好的师傅，仔细雕琢一下，出个把件也不错。那样，价值可能能上百万。
第九百五十三章 连续赌涨
石磊很高兴，这是他凭着自己的眼光，挑选中的第一块原石。
虽说也是得益于黑卡，但凭着自己的眼光，和直接使用鉴定卡来分辨，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鉴定卡始终是一次性的加持，而个人眼光却是可以伴随石磊一生的东西。
随之接踵而来的，便是石磊开始有点肉疼那三次抽奖的机会，玉料精通看来已经够用了，那玉器精通就没什么用处了。
围观的人们也都挺高兴，因为石磊这块石头，是今天第一个赌涨的，而且价值直接翻了十几倍。虽然只是个小玩意儿，但兆头不错，大家也纷纷表示想看看石磊手里这块翡翠，哪怕摸一下都好，就是想沾沾石磊的喜气。
还有两块石头，石磊也是大大咧咧的让开石的师傅给开了。
开出来之后，这两块石头都算是赌涨，虽然涨幅没有第一块那么多，但也有个五六倍七八倍，这等于石磊投入进去的二十多万，瞬间变成了二百万。
石磊越发开心，开石的师傅也再不敢对石磊有任何的小觑，他看看石磊，心道原来这是位深藏不露的高人啊，居然能从那堆廉价的石头里，找出三块具备如此成色的原石。
围观的人们也都很是惊异，他们从前从来都没见过石磊，石磊第一次出现，就出手不凡，这自然让那些人觉得石磊肯定是个眼光极好的高人。
贡达看到这边的动静，也走了过来，看到石磊手里三块大小不等的翡翠，也不禁有些讶异。
“石先生原来是位高人，看来今天收获不错啊。”
石磊笑着摇摇头，说：“我要说真的是碰运气的，您信不信？我这还是第一次接触赌石，以前甚至连翡翠都没怎么接触过。”
贡达含笑，自然是不信，曲兴业也走了过来，他是最清楚石磊底细的，看到石磊手里那三块翡翠，大为惊讶。
“石少您……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石磊哈哈一笑，说：“我也不知道，就是随便找了三块，结果开出来还真的都有翡翠。”
人群中，有人开口道：“一百八十万，这三块翡翠，小兄弟可愿割爱啊？”
石磊闻声望向那人，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大约六十多岁，精神倒是依旧矍铄。
想了想，石磊问道：“翡翠的具体价格我不太了解，老先生您是……？”
老者闻言，知道石磊这是有意出手的表现，便走上前来，道：“老朽莫炳文，在珠宝行业从事三十多年了，在这行也算是略有薄名。一百八十万，这个价格应该还算是很公道的。”说罢，莫炳文望向周围，周围不少人都齐声附和，表示莫炳文开的价的确算是比较公允。
“说实话，这三块石头即便雕琢出来，也不过就是二百万出头的价格，于我而言，利润并不大。不过，小兄弟连开三石，老朽今年添了个孙子，其名更好是个磊字，我便想沾沾小兄弟的好运气，把这三块翡翠买下来。不知道小兄弟可愿割爱啊？”
石磊哈哈一笑，道：“我也恰好单名一个磊字，看来是和老先生您有缘。既然如此，我愿意成全老先生的美意。”
“哦？小兄弟贵姓？”
“免贵姓石……”
莫炳文深深的看了石磊一眼，说：“小兄弟，这边成交。”
石磊跟着莫炳文走到一旁，两人低头用手机操作着，很快石磊便看到自己的账户上增加了一百八十万。
他将翡翠交给莫炳文之后，莫炳文道：“石先生可是启宣那位石先生？”
石磊点点头，道：“原来老先生您也知道城市单车。”
莫炳文也点点头，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兄弟眼光不俗，这等品相的东西也便罢了，若是遇到有把握的好东西，也望小兄弟能成全老朽。”
石磊笑道：“真的只是运气，老先生不用抱太大的指望。”
说罢，两人握手分开，石磊又走到那些明码标价的石头之间，转来转去，选了两块。
两块都是二十多万的价格，刚刚到手的一百八十万，转眼就变成了一百三十万，除掉石磊之前买原石的二十万，还有一百万出头的利润。
依旧是让开石的师傅当场开了，开石的师傅很是小心谨慎，从一开始就是用的擦皮的方式，没敢大刀阔斧的切下去。
倒是石磊有些不耐烦了，表示直接切一块出来，开石的师傅还颇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听从了石磊的话，切了一块大约七八分之一的石料下来。
再往里磨了磨，这次居然出绿了。
开石的师傅也是精神为之一振，下手越发的小心，最终的结果，这块石头之中，出现了一块冰种的翡翠，虽然不是满绿，但也颇为接近满绿，关键是绿色颇为浓郁，大小也颇为不俗。
刚刚散去不久的人们再度围聚过来，这次，无论石磊怎么说自己只是运气，也是没人信了。
一块是运气，两块也是运气，可这接二连三，一连四块，这得上辈子烧了一个香厂，才能得到上天如此的眷顾拥有这么好的运气吧。
而等到第二块石头被打开，就更加没有人相信石磊是凭的运气了，因为，那里边居然出现了一块一大半都是玻璃种的翡翠。虽说颜色上，没有之前那块好，但这可是玻璃种啊，在场的人多半都是做珠宝玉器生意的，他们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里边能掏出一只玻璃种的镯子来，而且上边还飘着点儿绿，光凭这镯子，就足够数百万的价格了。
莫炳文再度走了回来，他苦笑着对石磊说：“石先生真是少年英才，口风真严啊，这要还是运气，老朽真的是无话可说了。这两块，老朽一共出价五百万，不知道小兄弟能否割爱啊？”
不等石磊接声，旁边立刻有人开口道：“我出五百五，小兄弟，这两块让给我吧。”
“六百！”
石磊刚刚抬起头，望向抬高价格的那位，旁边立刻又有人抬了价。
石磊本想干脆一并拒绝掉，但莫炳文却又说道：“六百三吧，再高老朽就放弃了。”
这次，周围倒是没人再说话了，因为，这两块翡翠的价格顶多也就是七八百万，这还得是成品之后的价格，再加点儿也不是不可以，七百万以内拿下其实都还是有些利润的。但是，莫炳文在国内的玉器行业，也可算是德高望重，他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谁还愿意再帮石磊抬价，而让莫炳文跟这两块翡翠失之交臂？
“小兄弟，如何？”莫炳文望向石磊，他也知道，应该不会再有搅局之人了。
石磊耸耸肩，说：“其实我是无所谓的。既然老先生有意，那便依照老先生的价格吧。”
第九百五十四章 编号3026
六百三十万又到手之后，石磊其实已经完成了他对于自主资金的需求。
只是，石磊也发现，除非自己现在立刻就离开，否则，自己不管走到哪儿，身旁都有人跟着，他这五块石头总价值还不过千万，但却已经成功的吸引到在场所有人的侧目。
其中，包括贡达。
石磊甚至感觉到，贡达的眼神里，颇有些不善的意味。
难道，是自己太出风头了，以至于贡达起了谋财之心？能在缅甸这种地方举办赌石交易会，同时自己拥有翡翠老坑采矿权的人，手底下都是有着规模不会太小的私人武装的，否则，这边原石还没开出来，那边就有人直接扛着枪过来抢了。
石磊有心离开，但又看到曲兴业依旧在徘徊不定，再加上他手头的资金是够了不假，可如果就带着这一千五百多万离开，把资金注入到启宣英国之后，他就剩不下几十万的自主资金了。
既然玉料精通这么好用，石磊没道理不多赚点儿，也好为以后留下多一点的自主资金。
自恃有古代武学卡和神射卡傍身，石磊还真不太担心贡达的那些私兵，他默默的走向了那些没有标价的石头。
曲兴业看到石磊，颇为奇怪的问道：“石少原来是深藏不露啊，您这眼光也太好了吧？”言下之意，似乎有些蠢蠢欲动，想要跟石磊联手，但是这种明摆着占便宜的话，他还真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石磊苦笑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运气怎么会这么好，但是，这真的是运气，我哪懂什么赌石？如果懂的话，还用得着请曲先生带我来么？”
曲兴业想想这也有道理，但又摸不准石磊到底是怎么回事，便将怀疑压在心头，毕竟，他今天需要寻找一块大涨的石头，至少一块。
这边曲兴业迟迟不肯出手，石磊却很快又选中了一块原石。
他走到贡达面前，客气的问道：“贡达先生，请问编号3026的那块原石，是个什么价格？”
贡达看了看石磊，说：“石先生果然是个高人，那块石头虽然开窗的部位看起来只是有一点点的水头，但是我个人却觉得那块石头里边延展性极好，出来的一定是玻璃种的东西。之前既然答应过石先生会给您一个优惠的价格，六百万吧，如果不是石先生开口，我至少是要开到八百万的价格的。所以，石先生也请别再还价了，六百万，行就行，不行也只能说声遗憾和抱歉。”
石磊点点头，道：“贡达先生都这么说了，那就依您的价格，六百万，多谢。”
贡达亲自领着石磊去交清了款项，屋里的扬声器中，也传出成交的信息。
具体价格没有透露，只是表明编号3026的原石已经被卖出。
众人看到买下这块石头的人又是石磊，甚至放弃了自己研究那些石头的机会，直接围聚到石磊的周围来。
“石先生，直接把石头开出来吧！也让咱们见识见识！”
“是啊，赌石这东西，运气和眼光同样重要，不管石先生您是不是单纯凭的运气，都直接开了吧！”
“肯定又是大涨，石先生，这块再赌涨，您就真的运气无双了！”
因为之前那五块石头的缘故，石磊的名字也是不胫而走，大家都知道了他叫什么。
石磊含笑环视了一圈，拱拳道：“承蒙大家吉言，那我就把这块石头开出来吧。”
他自己对这块石头也是很有信心的，毕竟，前边连续五块石头都没有看走眼，石磊已经确认了玉料精通的强大，对自己的眼光自然也更加自信。
石头到了开石的师傅手中，那人也更是不敢怠慢，越发仔细的沿着开窗的部位，把窗口开的更大了一些。
窗口变大了足有一倍，可出现的依旧全都是水头极佳的玻璃种，众人尽皆屏息凝神，但心里全都觉得，这块石头肯定又是大涨。
“别开下去了，我出一千万！”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可换来的，却是一阵嘘声。
“老宋，你想捡便宜想疯了吧？石先生今儿挑中的石头无一失手，你倒是想的美！”
“就是，石先生，别搭理他，这个老宋，根本就是见便宜就上的主儿，这种品相，一千二百万我都愿意接手。”
“老宋，洗洗睡吧，抄便宜也没见你这么不要脸的！”
……
老宋微微有些脸红，他说：“只凭目前的水头和品相，一千万已经是个很公允的价格了。只不过石先生之前连续赌涨了五块石头，这让你们产生了偏见。”
莫炳文开口道：“老宋说的也是实话，小兄弟不妨考虑考虑。当然，刚才还有位仁兄出价一千二百万，卖给他自然是最好。”
众人一愣，莫炳文突然帮老宋说话，这似乎有些不对啊，难道说，莫炳文不认为这块石头能继续涨下去？还是说后边会垮掉？
石磊却是笑了笑，说：“我不是做珠宝玉器行业的，我来这里，就是图个心跳。很抱歉，诸位，我还是决定自己开出来。”
得到了石磊肯定的答案之后，开石的师傅又继续往下开去。
翡翠的面还在继续扩大，但是，很多人都已经看出了不对，因为，原本玻璃种的翡翠，已经变得有些浑浊起来。从露出来的部分来看，水头依旧是玻璃种的，毕竟折光率摆在那里。
那么这浑浊就是来自于很浅的下层，这意味着，玻璃种的部分，非常薄……
众人都不开口了，开石的师傅却有些犹豫，因为他也看出这块石头有垮掉的趋势。
还是老宋开的口，他说：“可惜了，看来这块石头就是一层皮啊。六百万，我收了，石先生，您现在出手还来得及。真要再垮下去，只怕连一百万都保不住。”
“老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明知道会垮还愿意用六百万收走？石先生，老宋就是个奸商，你别搭理他！”
老宋勃然大怒，正待发作，石磊却发话了。
石磊抬起头，对老宋和那人笑笑，道：“二位，我说过，我其实并不懂翡翠，刚才真的只是运气，而且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心跳的感觉，赚钱与否都是次要的。所以，还请二位稍安勿躁，这石头，我一定是要开到底的。”
其实现在，石磊也看出这块石头要出问题，可他想不明白，自己之前完全是凭着眼光开出了五块赌涨的石头，现在这块怎么反倒要失手了呢？
开石的师父又继续擦着皮，窗口越开越大，浑浊的部分也越来越多，很快，水线断了……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遗憾的声音，反倒是只有石磊一个人老神在在，就仿佛他真的不在乎这些输赢而已。
第九百五十五章 连垮两块
实际上，石磊心里也多少有些懊恼，神话不能连续倒是无所谓，关键赌垮了，他的自主资金就不够了。
开石的师傅继续往下开，明显已经赌垮的石头，他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小心翼翼了。
沿着边切了一刀，里边一片灰白，人群中爆发出更大的遗憾声。
在对称的位置也来了一刀，情况和这边一样，众人纷纷议论起来，之前石磊所表现出来的神奇，也已经彻底成为了他运气好的表现。
这时候，贡达却是平静的说了一句：“诸位，稍安勿躁，无论如何犀利的眼光，也绝没有人能保证一次都不看走眼。石先生不过赌垮了一块，就算这块石头开出来之后一文不值，总的来说他还是赚了一些的。”
议论声渐渐平息下来，只是大家望向石磊的眼神，再也不复之前的狂热，对于贡达的话，他们其实并不是太相信。毕竟，贡达是这场交易会的主人，这第一块高价原石就赌垮了，对于他之后的买卖多少会有些影响，所以，他才会站出来帮石磊说话吧。
石磊也回过头，看着贡达，对他微微一笑。
贡达的话，对石磊目前的情形并无帮助，但是对石磊的心情却起到了稳定军心的作用。
明明觉得自己的眼光非常之好，之前的五块石头也已经证实了这一点，现在怀着满满的信心来赌这块石头，却落得一个赌垮的命运。石磊毕竟年轻，心思的确已经有些紊乱了。
但是贡达开口之后，石磊顿时冷静了下来，是呀，一块石头的成败的确说明不了任何，而且，石磊本就只带着八百万过来，现在手里还有九百多万呢，多少还赚了一百万，石磊的确不该因此而产生任何心理上的波动。
没过多长时间，那块原石彻底被解了出来。
众人尽皆是遗憾的摇着头，这块翡翠，虽然透明度极好，的确是玻璃种，而且绿色也不少，只可惜，只有大约五六毫米的厚度。
掏镯子是不可能了，也只能做点儿小饰品。
从大小上来说，做个七八件观音或者佛像还是可以的，一件算个三十万，也不过两百万左右。
众人虽不知道石磊这块原石到底花了多少钱买下，但是超过五百万那也是一定的。
“还算不错，石先生，有失有得，这才是赌石。不必过于挂怀。”贡达走上前来，轻声安慰石磊。
曲兴业也走上前来，低声对石磊说：“石少，见好就收吧。开过窗的原石虽然可以管中窥豹，但风险也随之更大，毕竟，开过窗又能摆在这儿的，都是表现极好的，价格高昂。您这还算好的，有些时候，看着极好的原石，掏出来之后，只有一根铅笔的粗细，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您今天应该是小赚，权当练练手，别再玩下去了。”
石磊笑了笑，道：“曲先生今天怎么还没出手？”
曲兴业叹了口气道：“毕竟这有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接触赌石了，不敢下手，也不忍下手啊。看不准……”
石磊点点头，没吭声，莫炳文此刻又走上前来，说：“石先生，两百万，如何？”
石磊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曲兴业说的是他手里那块薄薄的翡翠。
留之无用，价格方面，莫炳文应该也是给了一个比较合适的价格。
但是，石磊却问道：“好像没看到莫老先生出手，您只是在收购我们赌出来的翡翠。”
莫炳文淡淡一笑，道：“年纪大了，赌性就小了，我毕竟是做玉石生意的，更愿意稳扎稳打。除非有极其中意的原石，否则一般我都是现场收购为主，有得赚总比大亏来得好。”
石磊点点头，说：“资本论里关于铤而走险的话题，看来不适用莫老先生。既然是老先生开口，这也归您了。”
众人早已散开，石磊也便跟莫炳文再度交易，随后，石磊继续在原石之间打转。
不久，他又选中一块原石，找贡达询价的时候，贡达有些意外：“石先生还打算继续赌？”
“呵呵，您刚才不也说，我还有些赚头么？我也不是来赚钱的，主要是学习，不交些学费心里不踏实。”
贡达哈哈大笑，说：“石先生是个有趣之人，这一块原石表现犹胜刚才那块，也更大一些，这样，一口价，九百万。”
石磊毫不犹豫，当场拿下，付款之后，他手里的自主资金，就只剩下了二百多万。
依旧让开石的师傅当场开石，那些已经散开的人们，再度聚拢起来。
其实倒不是因为石磊之前的表现而导致他一开石就有这么多人围观，主要是这些开窗的原石都是数百万的高价，不管是谁开石，其实都会有大量的人来围观。只不过石磊刚刚赌垮一块，这么快又买了第二块，围聚过来的人就更多一些罢了。
石头慢慢的被解开，众人议论不同，石磊却是紧皱着眉头。
当石头被开出一小部分的时候，石磊就知道，自己又一次赌垮了。
这次，这块石头良好的表现甚至还不如刚才那块延续的久，水头迅速的变差，很快就趋近于糯种了。
最终切割出来之后，大小倒是不错，但这块翡翠，整体还不到十分之一是玻璃种，大部分都是糯种。
在玻璃种和糯种之间，还有少量的冰种，倒是可以将其分别切割出来制成不同的饰品，但大量糯种部分的出现，就意味着这块翡翠已经彻底赌垮了。
好在大小还不错，最终，莫炳文再度用两百万拿下了石磊手里这块翡翠。这块翡翠大小还不错，应该能掏出两只手镯，也正因为那两只手镯，莫炳文才会开出两百万的高价，否则，那就是一百万以内的事情了。
曲兴业也终于选中了一块原石，跟贡达讨价还价之后，最终以五百八十万成交。
看到石磊再度赌垮，曲兴业颇有些担心的说道：“石少，您真的别再玩了，再玩下去，我就是您的前车之鉴。”
石磊微微一笑，此刻他的心里已经十分平静了，他大概意识到出现了什么样子的问题。
他看看曲兴业手里那块原石，道：“曲先生也选好了？”
“这块我犹豫了很久，不过似乎也有别人看上这块了，我不得不抢先拿下。也不指望大涨，能先帮我保住资金不少就行了，我还需要继续观察观察。”话虽如此，但看得出来，曲兴业对手里这块原石还是充满信心的。
石磊点点头，又问：“这是要去解石？”
“嗯，必须解开。”曲兴业把石头交给开石的师傅，想了想，不放心的又叮嘱一句：“石少，您真的别玩了，我知道您大概输了点儿钱，但是，以您的身家，几百万，真的不值当沉迷下去。”
第九百五十六章 原因何在
石磊不做声，静静的看着开石的师傅，看他一点点磨着那块原石的皮。
用自己的眼光，石磊确认了一下曲兴业选择的那块石头。
按照石磊目前的认知，这块石头里，应该能开出至少千万级别的翡翠，涨是一定的。
可是，石磊心里变得很没底，他已经想到自己为何会连续两块石头都产生那么大的偏差了，但他还想利用曲兴业选择的这块石头确认一下。
没过太长时间，曲兴业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因为，这块石头和石磊刚刚那块如出一辙，皮擦开不远，就变成了几乎不透明，只是表面还带有少量光泽的糯种。
除非表皮底下全是翡翠，这块石头里能掏出七八只镯子，否则，他连本都保不住。
最终的结果也很快揭晓，别说保本，这块石头往后的表现甚至还不如石磊刚才那块。
石磊那块好在最终有不小的体积，可曲兴业这块，越往里开，就越是跟石灰岩一样的质地，算是彻底垮掉了。
握着那犹如一个小型手把件的翡翠玉料，还几乎全是糯种的，曲兴业是欲哭无泪。
“没事儿，还有机会。”石磊拍拍他的肩膀，曲兴业也只能还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最终，曲兴业这块翡翠，也被莫炳文收走，价格只有区区二十八万。
眼看着连续都是赌垮，一个赌涨都没有，参加交易会的人不禁有些灰心丧气，他们本就犹豫，现在更加不敢下手了。
时间很快过去，天色暗了下来，高价开窗的这些原石，再也没能卖出去任何一块。
回到酒店，曲兴业的心情明显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晚饭的时候，他特意要了一瓶白酒，也不管石磊，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很快，就萌生了醉态。
石磊把他劝回了客房，由于是隔壁，石磊很快听到那边曲兴业又打开了房门。
他有些不放心，也开了房门，看了一眼倒是放心了不少。
一个浓妆艳抹的本地年轻女子站在门口，正往门里进，显然是曲兴业烦躁难安，加上酒精的作用，便找了个女人过来发泄。
还知道发泄，就表示信心尚未完全丧失，石磊放心的回到了房中。
在交易会上，石磊开始选择的五块纯粹的原石，都以精准的眼光选择的非常好。但是之后开过窗的反倒连连失手，就连曲兴业买下的那块，石磊其实也是看走了眼的。
这显然不是什么巧合，而是因为，没开窗的原石，是玉料，而开过窗的，在某种程度上，就可以算作是玉器了。
石磊并不知道自己估计的准不准，但是，他只能想到这种可能。否则，没理由连续三块石头都看走眼的，并且，他始终坚信黑卡让他抽中三个玉器精通，肯定有某种道理。
但是石磊并没有着急把那三张玉器精通的卡片使用掉，而是洗了把澡，早早的睡去。
第二天早晨，轮到曲兴业没睡好了，也不知道跟那个女人折腾到多晚，想必那个女人被折腾到没力气之后，曲兴业也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两人吃完早饭，再度来到交易会场，石磊依旧在开过窗的原石之间溜达，盘算半天之后，他在心里选中了一块石头。
然后，他悄然将三张玉器精通的卡片调取了出来，从初等到高等逐一使用，等到确认自己完全消化了这三张卡片之后，他再度望向那个他此前看中的原石。
霎时间，石磊发现了很多的不同，脑中的知识有效的组合成了一个整体，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地方出现了偏差。
不用说，他也看出，自己今天选中的这块原石，是绝对无法赌涨的。不过，运气似乎比昨天好一点，这块石头里的翡翠，应该还能值个四五百万。
石磊又看了看其他的石头，和昨天不同，他看出了很多新的问题，也重新选择了几块有可能的原石。
他有些犹豫，要不要把六种感觉卡同时使用出来，或许，加上这六张感觉类的卡片，他得到的结果会更加准确一些。
正犹豫着，石磊发现，自己之前看中的那块石头，被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买走，也送到了开石的师傅那边，准备开石。
石磊快步上前，正好用这块石头检验一下他现在的眼光。
接近一个小时之后，那块石头终于被完全解开，在场之人纷纷报价，最高的报出了五百六十万，莫炳文却是选择了放弃，他最高的时候出到五百万就罢手了。
最终，那个女子把翡翠买了出去，别人问她是涨是垮，她苦笑着说：“也算是小涨吧，我五百五十万拿下的。”
呃……
相差十万，这还真是小涨了，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涨。
多数人都觉得有些没意思，更加不敢轻易的下手，可石磊却带上了笑容，因为，他已经完全确认，自己现在的眼光，已经足以看穿这些开过窗的原石了。
走向摆放原石的区域，石磊一块块的看过去，最终找到了一块自己最满意的。
但有些意外的是，曲兴业也站在那里，他走到曲兴业的身旁，小声问道：“怎么，看上这块了？”
曲兴业点点头，叹口气道：“比较来比较去，也只有这块有可能让我翻身了。但是我问过贡达，这块原石，他的报价是一千万。要是换成昨天，我还还价还能勉强买下来，可是今天，唉……看来，老天都不想让我翻身。我原本是想拿昨天那块试试水的，想着那块至少也不会亏，甚至可能小赚一些。没想到……”
石磊听到这个价格，算算自己手里剩下的自主资金，大概还有四百五十万。
“曲总手里还有多少钱？”
“总共四百六十万左右吧。”
“你觉得这块石头，我还他九百万，贡达会不会出手？”
“那肯定是可以的，他开价才一千万，九百万应该能拿下来。”
“那就去问问他。”石磊朝着贡达走去。
曲兴业没明白，大声道：“可是我手里没那么多钱……嗯？石少，您是打算……”
石磊回过头，笑着说：“恰好我也看上了这块，既然有你帮我分担，我愿意跟你一人一半。”
曲兴业有些犹豫，石磊昨天的表现让他很是担心，这可是连续开垮了两块高价原石的人呐，跟他合伙，会不会被他的坏运气给拖累了？
但是左右看看，曲兴业实在找不出一块比这块更适合的原石了，他跺跺脚，追上了石磊。
石磊已经跟贡达谈好了价格，八百八十万，他和曲兴业每人支付了四百四十万，拿下了这块石头。
曲兴业双手环抱着那块石头，很是吃力的走向开石的师傅，其实现场有人可以帮他把石头搬过去，但是，曲兴业却不肯撒手。
足见其紧张。
第九百五十七章 先涨后垮
石磊能够理解曲兴业的这种紧张，这对于曲兴业来说，无异于最后一搏。
赢了，他便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恢复往日荣光，可输了，却绝不是输掉一场赌博那么简单，他输掉的，是自己的家庭，是所有的前程，甚至，是他的这条命。
对于曲兴业这种紧张万分，石磊感同身受，因为，他这一年多来，何尝不是如此？
甚至于，石磊只会比曲兴业更有甚之，他一旦有所差池，他输掉的又何尝不是自己的一条命？
相比起曲兴业好歹还享受过生活的点点滴滴，石磊甚至还没来得及在他的人生中扮演另外的角色，他前二十多年的角色，仅仅只是一个父母呵护下的孩子。
而且，石磊的紧张，是伴随他生活的每一天每一个细微的时间段的，而曲兴业不过是出手那块古董表以后才逐渐生成了这样的紧张情绪。
又其实，石磊无路可走，他的面前没有选择，而曲兴业的面前，其实是有选择的。
他可以选择放弃以往的一切，用石磊买他那块古董表的一千万东山再起，即便不能东山再起，他也依旧有足够的理由活下去，并且比这个世界里绝大多数的人们，还是要好的很多。
但他选择了赌，因此，他的压力，其实仅仅是来自于他自己。
而石磊，则不然。
如果把他和黑卡之间的一切视为一场持续进行的交易的话，那么，石磊得到的是别人所无法企及的荣光，但背后，却是午夜梦醒时的一身冷汗，他无时不刻的处于紧张的情绪当中，如果不是石磊渐渐摸索到黑卡的规律，不断的跟黑卡讨价还价，他就算不被黑卡抹杀，或许也已经心力交瘁，死于精神压力过重。
对石磊来说，进一步是万丈深渊，退一步则是熊熊烈火，他只能闭着眼睛，迈出去，任凭身体在万丈深渊之中不停的跌落。
可能是因为这块原石开窗后的表现并不是十分理想，所以围观者瞄了一眼之后，多数都离开了，只有少数见是石磊选中的石头，依旧饶有兴致的抱着双手，想要看看这次石磊的“运气”还会不会和刚才那两块一样差。
这其中，包括贡达，也包括莫炳文。
开窗的表现并不十分的好，但用强光手电照射窗口处的时候，却又能看到深处仿佛有淡淡的绿色渗出，开石的师傅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太过于小心和谨慎，而是沿着窗口的边缘，向下浅浅的割下一刀。
出絮了……
这表示，再往下不用太深，就会出现翡翠。
开石的师傅不敢怠慢，换了一个方位又一次切下一刀。
奇了怪了，这一刀下去，明明只是切开一层表皮，可表皮之下，立刻就出现了絮状的纹路，这意味着往下还是翡翠。
开石的师傅在这行也是多年的经验了，他摇了摇头，表示很奇怪，他从未遇见过类似的情况。
从窗口的表现来看，即便这块原石里能出现翡翠，那也是芯子的部分，毕竟，从窗口只是带着极少量的絮状物的表现来看，这块原石中蕴藏的翡翠，多半也只能出一些狗屎地的大路货，也就是黔南各个旅游名胜那些摆摊的小贩用来忽悠游客的翡翠品类。
如果不是这块原石的个头足够大，没有人会愿意以八百多万的价格将其买下。
这块原石，个头真的太大了，足足两百多公斤，真要是都像这两刀下去的表现，只要絮状物往下的表现不是狗屎地，哪怕是个糯种，甚至是个豆种，就凭这二百多公斤的个头儿，千万肯定也是有人收的。
这要是再有一部分能是冰种，那就得直奔五千万而去了。
至于玻璃种，开石的师傅是想都没往上想的，这种表现，要是还能出玻璃种，那就真的是躺在地上捡钱了。
不过，由于这两刀的切割都有些出乎意料，开石的师傅也不禁有些犹豫。
石磊此刻插了句嘴，道：“师傅，您直接从背面来吧，切薄点儿，我现在对这块原石期待度很高了。”
开石的师傅觉得石磊所言也有道理，于是乎费劲的把石头翻转过来，又开动了齿轮，嘎吱嘎吱的切下一刀。
石屑翻飞，用水冲洗之后，又出絮状物了。
这时候，少数围观的人们之中，爆出一声惊呼：“我去！这边也出的这么浅？看来这是要大涨！”
旁边有人说：“但是从开窗的水头来看，顶多也就是糯种，就算表皮之下全是翡翠，也值不了太多钱。”
“这可不好说，这么大个头，你能保证中间不出现儿水头好的？就算是个冰种，那也是好几千万的东西。这要再出点儿高冰种，那就不得了了！”
……
众人议论纷纷，开石的师傅越发小心翼翼，很快又下去三刀，不同的部位，竟然出现的都是絮状物。
由于这边的议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大家都依照自己的经验指指点点，讨论着这块奇葩的原石。
石磊倒是很淡定，只是平静的看着那块开窗无数的原石，曲兴业却是紧张万分，双手紧握，虽然只是絮状物，但他总算是看到了翻身的希望了。
曲兴业可没有忘记，石磊说过，如果他能带回去五千万，石磊就愿意给他做个中人担保，先帮他把厂子赎回来，让他用厂子找银行抵押贷款还债。
在更加小心的步骤之下，开石的师傅总算是把这块原石的表皮全都剥离开来。
而这块原石也没有辜负大家的期待，几乎只去掉了十来公斤的重量，就已经是一个完全由絮状物组成的大石块了。
到了这种地步，赌涨是肯定的了，二百多公斤，多吓人的份量啊。
接下去，就看这层絮状物到底有多厚了。
但是根据正常的经验，絮状物往下顶多一两公分，肯定就能出翡翠。
“先生，接下去，我给您慢慢磨吧。”开石的师傅开了半辈子的石料，还真是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二百多公斤，开玩笑呢，不由得他不更加谨慎一些。
可是石磊却摇摇头，说：“时候也不早了，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呢，师傅，还是切吧，稍微切薄点儿，两公分就行。”
旁边立刻有人说道：“可不能这么切啊，絮状已经十分浓密了，往里顶多一公分肯定能出玉料。”
石磊回头看了一眼，正是莫炳文，他笑了笑，说：“还是切吧！”
周围一片慨叹之声，觉得石磊肯定要浪费不少玉料了。
可是，等到开石的师傅再三确认之后，一刀切下，却发现，絮状物依旧是絮状物，并没能见到想象中的翡翠，只是絮状物更加浓密了一些。
忙了半晌，那块原石又小了一圈，只剩下不到二百公斤的样子。
第九百五十八章 大垮还是大涨
这颇为让人不解，毕竟，刚才的絮状物就已经够浓密的了，按道理，往下就该是翡翠。
当然，翡翠肯定有，水头却不会太好，但现在又下去二三十公斤的石料，出现的却还是絮状物，这着实让人无法明白。
“不会就是一块石灰岩吧，这又下去了那么多，还是絮状。”
围观者中，已经有人开始为这块刚才还认为是赌涨的石头泼冷水了。
这时候，一个声音高挑的出现：“这块石头，我出三千万，两位先生，要不转给我？”
所有人都望向那个人，又是那个老宋，不过这次却没有人指责他是在占便宜没够，毕竟，刚才大家的确都认为这块石头赌涨了，而且一定是大涨，但现在，却很少有人敢这么确定了。
依照以往的经验，从来都没有人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哪怕出个狗屎地呢，那也不可能是现在这种状况啊。
老宋的出价，非但不是在占便宜，相反，他真要以三千万接手之后，赌博的成分依旧相当之高。
说实话，曲兴业略微有些心动，虽然三千万，他也只能拿走一半，距离最低五千万的要求还差了许多。但是，有了那一千五百万在手，他至少有机会寻找下一块石头。要是这块也赌垮了，他可就什么都没有了，摆在他面前的，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石磊看到曲兴业望向自己，眼神中颇有征询之意，石磊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低声附到他耳边说道：“曲先生，您犹豫了三天才选中原石，您真的确定拿走一千五百万，您还能在剩下的原石之中找到比这更合适的翻身机会了么？”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的确，除非他拿着那一千五百万，每次出手都能赌涨，绝不失误，否则，想要把这一千五百万翻成一个亿，哪怕是五千万，难度真的太大了。谁敢保证自己不失手？真要是有这个本事，曲兴业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咬了咬牙，对石磊说：“您决定吧！”
石磊微微一笑，转身对老宋拱拱手，道：“抱歉，我还是想自己开。”
说罢，他又对那位开石的师傅说道：“师傅，继续吧，再来一刀，还是两公分。”
老宋面有遗憾之色，也拱了拱手，毕竟，石头是石磊的，石磊的任何决定都无可厚非。
“先生，您确定？”开石的师傅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石磊怎么这么大胆啊，而周围围观的人，也都觉得这是胡闹。
不管这块石头最终的结局如何，到了这个份上，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剥茧抽丝了，像是石磊这样，动辄两公分的往里开，闻所未闻。
可是，众人的议论并未影响石磊的决定，石磊依旧坚持。
莫炳文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先是看了一眼面露遗憾之色的老宋，又看看笃定的石磊，眉头皱的更深。
但是，刚才他还在劝石磊不能这么解石，到了这份上只能慢慢磨，可现在，他却不吭声了，他内心之中，想到了一种可能。
老宋是出了名的爱占便宜，今天的表现不能不让莫炳文深思，三千万，买下这样一块石头，就算是莫炳文也没有那样的胆气。
可是，开石的师傅却下不去手了，这种随时都可能出现翡翠的情况，他哪敢轻易下刀？
石磊见状，直接走了过去，将开石的师傅请了起来，他手里扶着开石机，道：“您要是觉得不敢下手，我就自己来，您告诉我怎么用这机器就行了。”
开石的师傅还想再说两句什么，贡达却道：“一念一天堂，一赌一地狱，这是石先生自己的选择，师傅，您让他自己来。”
石磊抬头对贡达一笑，开石的师傅终于开始教石磊怎么使用这台机器，然后，他和所有人一起，看着石磊一刀下去，甚至，由于手艺比较生疏，这一刀下去远不止两公分，甚至到了三公分的程度。
可即便如此，水洗之后，刀口之上，依旧是越发浓密的絮状物，并没有任何的翡翠出现。
有人顿时爆了粗口：“这特么到底是什么鬼？我在这行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老宋不失时机的开口道：“石先生，还是三千万，您考虑一下？”
石磊用他的行动回答了老宋，他转动石块，换了个方向，依旧一刀毫不犹豫的落了下去。
老宋摇着头，口中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莫炳文将一切看在眼里，浑浊的老眼之中，却闪出一道精光。
三下五除二，石磊的行为异常的干脆，很快，整块原石又被他剥掉了一层。
这一次，剥下的碎料，至少有四五十公斤，转眼，这二百多公斤的原石，就只剩下了一百公斤出点头。
可是，整块原石的表现，跟刚才如出一辙，絮状物已经呈现经络的表现，但就是没出半点翡翠。唯有最开始开窗的那部分，顶着极为细小的一点点翡翠。
在石磊坚决而干脆的行为之中，原石逐渐被剥成了一根柱子，份量大抵已经朝着五十公斤往下奔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开窗部位的正对面，也出现了一点点翡翠的痕迹。可其他部位，已经像是树叶一般，上边布满了絮状物的经络，但就是没出现任何翡翠。
围观者已经不断的感慨，刚才还纷纷以为赌涨并且是大涨的原石，现在俨然已经成为了他们眼中的废料。
“两千万！石先生，现在卖给我还来得及！”老宋不失时机的再度开口，可莫炳文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不屑。
莫炳文心道，石磊能坚持到如此程度，显然是他也想到了那种可能性，这种时候，别说两千万，你就是出一个亿，他也不会出手的。
石磊在清水之中洗了把手，望向老宋，擦擦额头上的粉尘和汗液。
“宋先生，到了这种程度，难道您会认为我还没有想到那个传说么？这絮状物的表现，跟那个传说如出一辙。您知道，我也知道。真有诚意的话，两个亿，我让给您了。”
周围一片哗然，大家都觉得石磊疯了，可是，老宋居然没有开口反驳，相反，他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仿佛真的在思考石磊的开价。
莫炳文微微一笑，道：“行了，老宋，别老想着占便宜。两个亿不是小数目，你还是安安心心看石先生把石头解出来吧。到底是不是那块七彩翡翠，只有石先生自己能承受。”
七彩翡翠？！大家都没太听懂莫炳文的话，只有贡达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
石磊对开石的师傅说：“师傅，接下来要麻烦您了，烦劳慢慢的磨吧，应该就快出东西了。”
开石的师傅也是一头雾水，但有老宋和莫炳文的话在前，他也不敢怠慢，当即开始慢慢磨了起来。
第九百五十九章 不是七彩是五彩
在场，除了贡达仍旧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莫炳文和老宋的脸色各有千秋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
他们不明白莫炳文刚才和老宋的对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老宋这个人，虽说爱占便宜，但眼光也是出奇的好。
刚才老宋的表现就颇为奇怪，大家都认定这块原石赌垮了，可老宋依旧愿意以不合理的高价收购这块原石，再加上莫炳文的话，足以让大家觉得今天可能会大开眼界。
只是，七彩翡翠？
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而且莫炳文还提到了传说二字，可在场的人里，并未听到任何关于所谓七彩翡翠的传说。
有和莫炳文相交不错的，趁着开石的师傅打磨剩下的原石之时，小声询问，可莫炳文却只是摇头不语，让那人看下去就明白了。
众人在不解之中，无数双眼睛紧盯着那块即将露出真容的原石，整个交易会场之内，再也没有任何人去挑选原石了，大家全部都围在开石机附近，紧张的等待答案的最终揭晓。
“出来了，出来了……”
“这不是翠，是翡……”
所谓翡翠，自古就有红翡绿翠的说法，相比较起大家常听说的绿翠，红翡其实更加罕见。
当然，这并不表示红翡的价值就一定高过绿翠，翡翠的价值，最终还是要由水头的透明度以及色彩的鲜艳程度来决定。
但是，即便是再如何不懂行的人，也都看的出来，这块红翡价值不菲了，原因很简单，这块红翡简直就像是红宝石那样晶莹剔透，并且色彩逼人。
可这也只是一块红翡而已，刚才莫炳文所言七彩翡翠又是什么意思？
很快，大家就开始明白，何谓七彩翡翠了。
随着开石的师父一点点的将那根石柱从头往下剥去，除了最顶端那一点点比狗屎地好不了多少的翡翠之外，下方整个红色的部分已经完全展露出来。
而那鲜艳夺目的红翡，颜色还在发生细微的变化，似乎是在加深，却又不止是加深那么简单。
当表皮剥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人群中发出了惊呼声：“橘色了！这还是翡翠么？怎么变成橘黄色了？”
大家都开始渐渐明白，莫炳文口中的七彩翡翠究竟是什么意思了，没有人理会那个发出惊呼的家伙，也没有人会认为橘黄色的就不是翡翠。
红色已经出现，橘色也出现了。
橘色也就是橙色，赤橙黄绿青蓝紫，难道说，这块翡翠会像是彩虹一样有七种颜色？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这块翡翠简直无需进行任何的雕琢，也已经是无价之宝。
橙色逐渐减淡，黄色也开始呈现。
只是，黄色持续的长度很短，这块翡翠已经变成了精彩的祖母绿。
惊呼连连，每个人都为之心动不已，不光是看到一块绝世美玉的诞生，更重要的，是大家都增长了见识。原来，翡翠还可以这样。
不谈这块翡翠已经具备了四种颜色，即便是只有现在正在开石的师傅手中的祖母绿这一块，无论是水头，还是其色泽，都已经是翡翠里精品之中的精品，近些年，已经几乎再也见不到这种绿到深邃的翡翠了。
只是，绿色的阶段似乎有些过长了，整根石柱，竟然有一半都是深邃的绿色，最最关键的，是水头，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这块翡翠的水头好到几乎没有杂质的程度，这几乎已经不能简单的称之为玻璃种了，甚至可以称其为钻石种，太纯粹了。
终于，青色开始出现，一抹犹如蓝宝石的光泽出现在大家的眼中……
众人开始欢呼，赤橙黄绿青蓝紫，似乎已经要完全呈现在众人眼中，对于这些经营翡翠半生的商人们来说，能够见识到这样一块绝世美玉，已经是极为难能可贵的事情。
但是，莫炳文和老宋的神情却微微发生了变化，他们的眉头不约而同的皱了起来，老宋轻声自语：“不对啊，这算不上青，七彩翡翠中的青，其实是墨翠，应该是黑色，这根本就是蓝色啊……”
莫炳文抬起头，看了老宋一眼，恰好，老宋的目光也投向了他。
看到莫炳文的眉头也微微皱起，老宋迎上前去，小声道：“不对。”
莫炳文点点头，道：“可能就这五色了……可惜啊，还是没能达到传说中的地步，不过，即便如此，也已经很是难能可贵了。”
老宋不再多言，只是说：“看吧，这块翡翠，我无论如何也要跟老哥哥您争一争了。”
莫炳文却摇头道：“谁能争得到手？两亿还是三亿？咱们谁能拿得出两三个亿的现金？如果是旁人，还好说，为了这块东西，咱们甚至可以拿出股份来置换。可是，石磊可不是缺钱的人。”
话外意味深长。
“咦……怎么没有了？怎么又变成狗屎地了……”人群中，又发出一声惊呼。
开石机上，蓝汪汪的色泽之后，却并没有想象中淡一些的蓝色，也没有紫色，有的，只是犹如这块翡翠头部那般近乎于狗屎地的粗糙部分。
而那块原石，也已经解到了顶端。
这时候，莫炳文长叹一声，道：“可惜了，不是七彩翡翠，不过，这也已经难能可贵了，五色，赤橙黄绿蓝，终究还是瑰宝级别的。恭喜你，石先生，也恭喜你，曲先生。”
老宋见状，也拱起双手，道：“恭喜恭喜。”他本不想说，但也想结个善缘，如果他一家吃不下这块翡翠，能参与进来，那也是美谈一件，当然，最好是能跟石磊和莫炳文谈妥，最终以非现金的方式拿下这块翡翠。
这可是一块足够当作镇店之宝的翡翠啊！
一时间，恭喜之声不绝于耳，石磊含笑向着周围拱手。
而曲兴业，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块五彩翡翠，一屁股跌坐在地，仿佛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抽空了一般。
说实话，到了最后关头，如果不是石磊坚持，以他的秉性，可能真的就两千万卖给老宋了。
而正是石磊的坚持，让他看到了如此美轮美奂的翡翠，他也知道，自己是彻底翻身了，这块翡翠，两个亿，只怕拿不下来，刚才石磊说两个亿让给老宋的时候，他还差点儿跳起来呢。
现在水落石出，他也像是做了一场过山车，整个脊梁，都已经湿透了。
所有人中，只有贡达依旧面无表情，他拱拱手，走向石磊，道：“石先生的眼光，果然……您还想说这是运气么？”
“其实真的是运气，只不过，在最后时刻，由于宋先生的提醒，这让我想到了那个传说……”石磊笑着说到，依旧不承认是自己有慧眼的本事。
“到底什么传说啊！石先生，给我们讲讲吧……”
第九百六十章 两亿五千万
石磊闻言，抬起头看了一眼莫炳文，又看看老宋，笑着举起了双手。
见石磊如此情状，众人纷纷缄口，等待石磊的话。
“这个传说，还是让宋先生说罢，其实，最先发现这块原石有可能出现类似于传说中的那块七彩翡翠的，是宋先生。”
老宋老脸一红，他猜测的是早，但是他本着的，是占便宜的心思，自然不好意思来充当这个讲解人。
“还是石先生发现的早，您一早就看上这块原石了，还是您说吧，您说吧……”
“哈哈哈，老宋这是不好意思了，没事儿，老宋，反正你就是个占便宜没够的心思，这要是换成旁人，怕是三千万的时候就让给你了，这便宜可就给你抄着了。也就是石先生比较坚定，便宜没捡成，反倒把老宋给臊坏了，哈哈哈……”
“老宋，你也没什么可害臊的，在场除了这位石先生，谁还不了解你啊！你给咱们说说吧，咱也长长见识……”
老宋瞪了起哄的这俩人一眼，往后退了一步。
莫炳文见状，开口道：“其实，那块七彩翡翠出现的时候，情况也跟今日差不多，解了两层，都还只是絮状物。当时那位，就没有石先生这么沉得住气了。而现场，也有人觉得这块石头有异，最终以原价从那人手中获得了那块七彩翡翠的原石，坚持往下解，最终才得到了那块七彩翡翠。当然，传说中的那位，可没石先生有把握，他是一点点磨下去的，足足磨了一天才初见端倪，而石先生，却是大刀阔斧。所以，石先生，您也别说是老宋先看出来的，只怕您是早就看出来了。”
“莫老先生真是误会我了，我当时之所以坚持下刀，是因为觉得没必要把时间耽误在狗屎地上，这块翡翠，芯材出水头的几率还是有的，但我当时也只是认为外部会有大量狗屎地的部分，想着割掉了也不心疼，真不是您说的那样。”
反正不管莫炳文怎么说，石磊就是不肯承认他心里早有把握。
“莫老先生，您给我们说说那块七彩翡翠吧！这么好的东西，我们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啊！”
“那是在明朝时候了，现在这块翡翠，早已不知下落。那块翡翠，足足七色，而且，七种颜色分部极为平均，长度倒是跟今天这块相仿，但那真是一道彩虹啊，赤橙黄绿青蓝紫，一个颜色都不少。不过，这里边的青，却不是石先生这块的颜色，而是墨翠，也就是黑色的，在古代，黑和青本来就经常被混为一谈。然后，那块翡翠经过当时能工巧匠之手，被雕成了一只展翼的凤凰，一直为朱明的皇家珍藏。只是后来明朝末年，经历战乱，有传闻是李闯得到了这块宝玉，后来清兵入关，李闯兵败，宝玉也就随着李闯失踪而失踪。也有另外的说法，是那块宝玉落在朱三太子的手里，被带到了南疆。而朱三太子的后人也早已不可查，那块七彩翡翠，也就就此杳无音信。”
石磊含笑接嘴道：“传说大概就是如此，留下的记载也相当之少，古人的笔墨主要留在解石之上，我也是因为宋先生的提醒，才想起了这个传说。毕竟，宋先生出了名的爱占便宜，让他花三千万买一块赌垮了的石头，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的。”
众人爆发出一阵大笑，老宋也是臊的满脸通红，但他还是伸出手，抱拳道：“生意人，免不了财迷心窍，石先生就别再揪着不放了。石先生应该不是做珠宝玉器行业的，这块美玉，不知道可否愿意出手啊！”
石磊看了看曲兴业，曲兴业也不是做珠宝玉器的，而且他等着要钱还债呢，立刻点了点头，还是说道：“石少您做主吧！”
石磊这才笑道：“不知道宋先生打算出个什么价呢？”
老宋刚想开口，莫炳文抢先一步道：“就按刚才石先生所言的两亿如何？如果这块美玉是七彩翡翠，那便是无价之宝，老朽自是不敢妄自开价。但是这只有五色，而且绿色就占了一半，价值上不免大打折扣。石先生若肯割爱，老朽回去之后还需要找人好好的研究一番，看看到底能做成个什么物件儿，光是后期的费用，恐怕也不下一个亿。”
石磊含笑不语，曲兴业却是心中不断的跳动，就像是胸腔里开始地震了一般。
两亿啊，一人一半那也是一个亿，曲兴业的债就算是还清了。
老宋跨出一步，道：“现金我肯定拿不出这么多，就算是凑，凑出来了，公司的资金链也该断了。我宋氏珠宝在港岛上市，如今的股价还算不错，算起来，我们宋氏的估值也在三十多亿。我愿意拿出五个点的股份，再加上八千万的现金，收购石先生手里这块五彩翡翠，如何？”
现场一片哗然，老宋说的话，大家都心知肚明。
宋氏珠宝的价值，的确超出三十个亿，而且一向稳定，真要是拿下这块翡翠，闹不好股价还能再涨点儿。
五个点，那就是一亿五还多，再加上八千万现金，这就是两亿三四千万了。如果因为这块翡翠的关系，再涨一些，哪怕只是百分之十，老宋的报价也等于超过两亿五千万了。
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莫炳文看了看老宋，道：“老宋你这是不想给别人机会啊！”
老宋一脸的坚决，道：“此等宝玉，平生难见。传说终究是传说，这七彩我见不到，五彩却是有机会入手的，莫老先生，抱歉！”
莫炳文摇摇头，两亿五，这几乎已经到了天花板，再加价，意义也不大了。
石磊回头看了看曲兴业，问道：“曲先生意下如何？”
曲兴业其实有心说，我只要那八千万现金，这块翡翠也是石磊眼光独到，否则，他在老宋开价三千万的时候可能就已经卖给他了。所以，股份都给石磊。
但是，他又说不出口，毕竟，现金始终比股份靠谱，区区五个点的股份，这里边可做的文章太多了，关键是变现并不容易，一个多亿而已，对石磊又不叫什么事儿。
犹豫再三，曲兴业觉得，石磊一定不会亏待他，于是咬着后槽牙说道：“一切石少您做主吧，您说卖就卖，您说留就留。”
曲兴业也在担心，石磊不差钱，两家公司加起来估值一百多个亿，他的股份少说也值六七十个亿了，万一石磊有心自己留下这块翡翠呢？
石磊闻言颔首，望向老宋，开口说道：“股份我倒是不太想要，珠宝这一行，我懂的有限，还是现金比较稳妥一些。”
老宋顿时急了，他望向莫炳文，生怕他开口，便抢先道：“莫老先生，你也拿不出两亿现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