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一章 每天一次抽奖
权杖几近疯狂，它甚至不再于屏幕内优雅的旋转，而是像一个暴躁的小孩子那样，乱蹦乱跳，一副暴躁如雷的样子。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二十七件，你想什么呢？四级经理，你是真的想要被至高无上的黑卡抹杀么？你这样的敲诈，已经足够被黑卡抹杀了！”
石磊笑着：“为什么不可能呢？这难道不应该是你们最为简单的逻辑和算法么？一件艺术品，代表一个奖励，二十七件艺术品，当然就是二十七件奖励。”
“不，一件艺术品，对应一件奖励，这不假。但是，以往你的任务，是你必须得到那件艺术品，可是，这次你只是借阅。”
石磊耸耸肩，说：“这对我有区别，可是对你们有区别么？你们所需要的，只不过是对艺术品的分析和研究罢了。而且，以往完成的任务，每一件任务标的物，最终你们也得不到，还不是得经过一段时间再还给我？”
“还给你，那也是经历了至少三十天，最长六十天的期限，而现在，你只不过把那些艺术品给我们看个三天而已。”
石磊微微一笑，心道，尊贵的权杖啊，这已经不是三天了，是五天。
不过，暂时还用不着跟你们说出五天的事实。
石磊继续道：“尊贵的权杖，你应该知道，由于我的额度周期已经发生了变化，你再不能用额度周期来跟我谈艺术品的事情了。”
“那也至少要三十天！”
石磊又耸了耸肩膀，笑着说：“二十七件啊，每件三天，加在一起，也相当于八十一天了。尊贵的权杖，你别告诉我黑卡是单线程的啊，同时处理二十七件艺术品，和处理一件，对你们而言，应该并没有任何区别吧？”
“就算是二十七件，每件三天，也到不了三件奖励。”
石磊笑了，这就是他需要的答案。
他平静的说：“那么，如果是五天呢？”
石磊看似平静，其实也是有些后悔的，早知道，他就跟斯科拉公爵矫情矫情，一定要求七天了。
想了想，他还是补充了一句：“又或者，是七天呢？”
权杖愤怒的回答：“五天也不过一百三十五天，不到五件奖励，七天也不过一百八十九天，不到七件奖励。”
石磊微笑着，说：“但是，没有半件奖励的说法，我要求往高了匹配，这总没什么问题吧？”
权杖依旧愤怒，怒不可遏，它说：“你先争取到五天再说吧！”
“不，咱们必须先说好，那二十七件艺术品，如果能让黑卡研究五天，我到底可以得到多少奖励？而如果是七天呢？”
“狡诈的黄狼鼠，你这只卑鄙无耻的灰老鼠！如果你能让至高无上的黑卡研究五天那些艺术品，你可以得到五件奖励，七天，你将可以得到七件奖励。但是，你永远都不要指望你能直接获得指定的奖励，所有的奖励，你必须通过抽奖得到！”
石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就是他要的答案啊。
看来，他有必要跟斯科拉公爵好好的谈判了，必须把时间延长到七天。
七次抽奖机会啊，总能抽取到一些他用得上的东西吧。
但是，石磊并不满足，他还要做最后的尝试，也是努力。
“我会尽量，让这个时间更长，但是，我要求，不管我是获得三次抽奖机会，还是五次抽奖机会，又或者七次抽奖机会，至少我每次抽奖的时候，直觉卡必须呆在圆盘之上。”
“这不可能！”权杖断然否决。
想了想，权杖似乎觉得不太妥，它又补充道：“抽奖圆盘上的奖项，都是随机的……”
石磊耸耸肩，说：“这样小小的要求你们都无法满足，那么我也只能宣布这次任务失败了。尊贵的权杖，我相信，即便你们无法让抽奖圆盘上三十六个选项完全按照你们的意图出现，至少，其中一两件，是绝对没问题的。所以，这是我完成任务的先决条件！”
权杖没有再继续谩骂，而是彻底的沉默了下去。
很显然，在它的算法权重之中，完成任务远比石磊提出要求的权重要大得多，那些艺术品对于它们的意义，即便石磊依旧不清楚这是为何，但那依旧非常的重要。
这甚至，关乎到黑卡的使命。
是的，黑卡是背负有某种使命的，它也是在完成某种任务，它给予石磊的一切，它给予这个世界的一切，它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那个使命而去。
石磊坚信，在黑卡的算法当中，这个使命的权限是最重的。
得到黑卡的所有人，都是为了黑卡肩负的那个使命而存在，暗夜之瞳，也是为了黑卡肩负的那个使命而存在。
黑卡不遗余力的让人得到黑卡，获得消费的额度，完全只是为了那个使命。
贝贝拉不管是否来自于另一个宇宙，她之所以能掌管暗夜之瞳，并且在她的领导下，暗夜之瞳变成了一个以艺术品为目标的组织，这一切，也都只是为了那个使命。
黑卡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石磊还并不知道其真相的使命。
而这个使命，对黑卡无比重要，这就是它的终极目的。
所以，石磊确信，自己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黑卡最终一定是会答应的。
他决定，再为黑卡的决定添一把火。
他说：“我越强大，就越能帮助你们，你们从一万元开始，到现在的一亿元，不都是为了让我得到成长，从而有足够的能力帮助你们么？所以，在你们的权限可以允许的条件下，做出一些小小的变通，这又何乐而不为呢？这件事导致的结果，不会对黑卡有任何的损害，相反，只会使其受益。同时，我也在受益，这种双赢的事情，至高无上的黑卡，以及尊贵的权杖，你们到底有什么理由进行反对呢？又或许，你们可以直接把直觉卡算成其中的一项奖励……”
“你想都别想！”权杖终于开口了，它说，“至高无上的黑卡，以及尊贵如我，可以答应你，你完成这次任务之后，不管能获得几次抽奖机会，抽奖圆盘上都会有直觉卡。但是，你永远都别想直接得到直觉卡，抽得到抽不到，就凭你自己的本事了。”
石磊微微笑着，他已经足够满足，他说：“那么，我们最终确认一下抽奖次数吧。”
“抽奖次数，将根据这二十七件艺术品，斯科拉家族可以允许至高无上的黑卡研究的天数来。每一天，你都可以得到一次的抽奖机会。但至少要三天，低于三天，视同你本次任务失败。”
石磊打了个响指，高兴的说：“成交！”
第九百三十二章 阿尔法狗的升级版
斯科拉公爵也真是有本事，为了彻底获得那张石磊所作的定光如来像，他竟然在大英博物馆里借到了一间展厅，把斯科拉家族所有的收藏都放在了展厅里，允许石磊观摩五天。
石磊自然又跟斯科拉公爵磨叽了很久，试图把五天改成七天。
最终在克劳福的斡旋之下，斯科拉公爵总算是又宽限了一天。
虽然还是有些小遗憾，但好歹比原先的约定多了一天。
而多了一天，就意味着石磊多了一次抽奖的机会。
于是乎，石磊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一大堆吃的喝的，甚至还有一张行军床，进入了那间展厅之中。
展厅是全封闭的，但是有卫生间，可以解决人有三急的问题。
展厅原本当然是有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监控的，但是在石磊的要求下，监控全部关闭，理由很简单，谁也不想自己未来六天的生活，完全生活在监控之下。
反正展厅的安保措施足够的严密，而且说实话，斯科拉公爵也并不是真的担心石磊会搞什么花样，他担心的只是这件事万一传了出去，会有其他人对他们家的珍藏下手。所以，监控的事儿，倒是应了石磊的要求，只在展厅之外做了极为严密的监控，而展厅之内，则是所有监控都真的关闭了。
当然石磊也并不是真的担心监控，有黑卡在，这些监控形同虚设，他只不过做个双保险而已。
石磊坚信，以黑卡的能力，这些监控即便开着，那些人通过监视屏也不可能看到任何展厅内的真实情况，黑卡随便弄点儿虚拟影像，就足以瞒过那些监控了。
进入展厅之前，石磊找了一个自动提款机，插入黑卡向其汇报了这个情况，并且一再强调，无论如何，六天之后，黑卡必须将那些艺术品换回来。
石磊很清楚，黑卡所谓对那些艺术品的研究，绝不可能是在展厅之内进行的，它一定像是从前那样，把那些艺术品弄消失，再在一定的时间内换回来。石磊可不想黑卡逾期不还，导致展厅的大门被打开的时候，斯科拉公爵会发现展厅里少了二十七件极为珍贵的艺术品。
然后，他才进入到展厅之中，准备渡过他未来六天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
而当石磊进入展厅之后，确认展厅的门已经彻底关闭，石磊便看到了一幅奇异的景象，在黑卡列出的单子之上的那二十七件艺术品，都化作点点光辉，消失不见。
这当然是黑卡干的，石磊也便躺在行军床上，闭目养神。
开始的两天，石磊还饶有兴致的看一看剩余的那些古董，有据说是当初圆桌骑士的盔甲，有某某国王使用过的宝剑，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石磊想借着自己对书法和绘画的精通，来验证一下自己是不是对古董也有足够的了解。
只可惜，他在书法和绘画方面的知识堪称这个世界之首，但他也只是能看得懂那些器具器皿上的花纹而已，其他方面，还是一无所知，他就像是一个偏科极其严重的学生，单科考试，能够直接拿到满分。但是一旦出题者将数理化文史地的知识混杂在一起出了一道题，石磊就只有抓瞎的份儿。
一无所获之下，石磊很快感到了无趣，他索然无味的研究了两天，便再也不愿多看那些一如故纸堆般的东西。
之后的四天，他只是在思索，黑卡对艺术品这么感兴趣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按理说，艺术品是人类精神层面的东西，而从黑卡以及权杖的程序表现来看，它们顶多能做到一些“势”上边的控制，这就像是阿尔法狗和人类下围棋，它的智能只允许它做到“势”的控制，这是它通过阅读大量的棋谱棋局以及人类之间的对局得到的，可是它依旧只是通过缜密的计算，得出最有优势的一步棋，而不可能真的懂得这步棋为何要下在这里。
让阿尔法狗去研究艺术品，研究书法，研究绘画，它的计算能力再强，也不过只是能分析出每一道线条，每一个墨点，但整体构图，它是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这又有点儿类似华夏铁道部门，12306订票系统里的图片验证码，机器始终是机器，它再如何只能也只能看得懂数字和字母乃至汉字的组合，它绝不可能从图形的墨点分析出这张图画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机器是永远无法认知图形的，这不光是当今地球上人工智能的认知，也是石磊通过和黑卡的交流，得到的更进一步的认知。
连黑卡这样的智能系统都不可能了解人类情感上的东西，它也就无法辨析图片，除非，这幅图片在它的数据库里有存档。
在这方面，黑卡其实也就是一个升过级的阿尔法狗，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它依旧必须遵循简单那的一加一等于二的规则——当然，在机器语言里，只有开和闭，黑卡即便使用的是生物电流，它对能量的需求已经非常之低，节能到让这个地球上所有的计算机汗颜，但它依旧只是通过电流的开关来实现基本的判断。
可既然黑卡并不可能真的了解人类的情感，而艺术作品一定是强烈情感的表达，黑卡这么孜孜不倦的追求艺术作品又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说黑卡想要通过艺术作品这种人类情感的强烈表达，来获悉情感的程序，从而使得自己变得具备人类的情感，这样它就有可能以人类的面目生活在人群之中？
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对于黑卡来说，它即便做到以人类的面目生存，它也依旧要遵循另外一个宇宙的人类为其设定的基础程序，那就是它不能巧取豪夺，不能欺骗，也不能在没有签订契约的情况下，夺走人类的生命。
甚至，就算是签订了契约，只要该人类没有违反黑卡守则，它也不能对那个人怎么样。
就好比石磊。
石磊能活到现在，就是黑卡必须遵循最基本守则的极好例证。
这样看来，黑卡是否具备人类的身体，具备人类的情感，其实都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石磊相信，这一点黑卡远比自己更加明白，毕竟，它才是彻底的逻辑产物。
黑卡不会做徒劳的事情，可它追求艺术品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石磊不会相信一台机器，或者一段程序真的能变成有血有肉的人类，那是修炼，是修仙，是违背科学存在的东西，黑卡再如何神通广大，也绝不可能违背科学，它终究是科学的产物。
“还是脑域开发不够啊，或许，当我的脑域开发超过五成之后，我就能明白这一切了。”石磊最终，只能无奈的这样想。
第九百三十三章 连续吃瘪的石磊
六天的时间转瞬即逝，石磊也因此变得有些紧张。
毕竟，如果黑卡延迟归还那些东西，他一定会被斯科拉公爵送上法庭，他根本无法解释那些东西到底去哪儿了。
眼看着距离和斯科拉公爵约定的时间还差不到五分钟了，石磊越发的紧张起来，他焦躁的在展厅内走来走去，眼看着那些原本摆放那些书画的地方，依旧空空荡荡，任何东西都没有回来，石磊又怎么可能平静下来？
他不断的告诫自己，黑卡不可能让他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毕竟，这也是违背黑卡守则的事情。
但是，时间就差两分多钟了，石磊甚至能够感觉到，斯科拉公爵和一干人等，已经站在了展厅门外，只等两分钟后，便会将这个展厅的大门打开。
到时候，如果展厅里依旧没有那些书画，石磊不敢想象，斯科拉公爵会不会以他八十多岁的高龄，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
终于，石磊已经听到了门外传来开启房门的声音。
他看了看时间，时间已到，可是，展厅里，依旧缺少了那二十七件艺术品。
“卧槽！黑卡，你特么可别坑我啊！”石磊暗自地喊了一声。
门缓缓打开，石磊最后看了一眼，那些艺术品依旧没有出现，石磊暗骂了一声，耳旁却已经传来了斯科拉公爵的声音。
“石，你的脸色似乎很不好啊！”
石磊心道，老子脸色能好么？很快你的脸色也会不好的，虽说你们家放在这里的收藏共计超过百件，但是少了足足二十七件，而且全部都是书画作品，你马上就能发现的。
“石，是不是这几天观摩这些古董，让你心神消耗过巨，你休息的太少了吧？虽然这些古董的价值极高，平时难得一见，但是以后，你有的是机会慢慢的欣赏，何必急于一时呢？”
克劳福也来了，他对石磊还是很关心的，毕竟，这是他曾经喜欢过的女人的干儿子。哪怕是干儿子，他也不希望石磊出任何问题。
石磊心急如焚，抬起头来，努力笑了笑说：“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克劳福连忙走上前来，扶住了石磊，关切的说：“石，你也真是的，把自己关在这个鬼地方六天，看你这状态，我想，这六天，你加起来恐怕都没睡到二十个小时吧？”
石磊心道，我是没睡到二十个小时，因为我睡了超过八十个小时，睡得太累了。
“行了，你别说话了，我扶你出去，我送你回酒店吧。本来应该请你到家里去，但是这里离你的酒店更近一些，你现在急需好好的休息。我知道你为了这些古董如痴如醉，可是，你也不能这么罔顾自己的身体啊。”
克劳福的语调之中满怀关心，搞得石磊很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那二十七件……
咦，好像已经回来了。
石磊一念及此，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原本缺少书画的那些空位，现在已经完全被填满了。
石磊长吁了一口气，黑卡总算还是靠谱，总算在最后关头把这些东西都还了回来。
心里其实还在咒骂着黑卡，为什么连这一分一秒都要计较，就不能提前个三两分钟把这些书画还回来，但石磊也只能装作的确是没休息好的样子，任由克劳福扶着自己离开。
而斯科拉公爵，也在其他人的帮助下，检查确认那些东西的件数没错，至于真假，那是不用怀疑的，他们绝不相信这鸟飞不进连蚊子都进不来的地方，他们家的收藏有可能被换成赝品。
石磊到了酒店，带着歉意的对克劳福说：“斯科拉先生，感谢您送我回来，不过我现在急需休息，就不请您进去坐了。”
克劳福笑着说：“石先生别客气，这也是我父亲逼得太紧，要是他能多给你几天时间，想必你也不至于这么累了。”
石磊心道，唉，克劳福其实真是个好人，当年如果他跟干妈真的成了一对儿，或许也是件好事。最关键的，如果克劳福真的娶了陈哑女，石磊现在就没那么麻烦了，完成这个任务，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带着点儿对克劳福如此关心的歉意，石磊把他送走，自己则回到房中，再度长长的呼出一口在展厅里憋了六天的浊气。
刚才也算是受了惊，石磊多少有点儿惊魂甫定的感觉。
在房里坐了会儿，石磊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酸酸的，还有点儿臭。
很快他意识到，这是自己身上馊了，六天没洗澡，这绝对不符合现代人的生活标准。
立刻冲进洗手间，石磊一边冲着淋浴，一边给浴缸里放满了水。
等到浴缸满了，石磊走进浴缸，闭上眼泡了起来。
确认已经彻底洗干净了，石磊换了身新衣服，离开了酒店。
来到上次那个自助银行，石磊插入黑卡，输入密码，不等权杖完全呈现，他便破口大骂。
“我草拟大爷！你们特么是不是有病啊？早还个一两分钟能怎样？就算你们计算能力超群，两分钟能干很多事，但也不差这两分钟吧？六天时间老子都给你们了！你们非得等到最后一秒才还，吓得老子心脏病都快出来了！”
权杖依旧在屏幕中缓缓旋转着，直到完全展示形态之后，它才说道：“约定的时间是六天，也即是一百四十四个小时，也即八千六百四十分钟，又是五十一万……”
石磊暴躁的叫着：“五十一万八千四百秒！你特么的够了！用的着计算的这么精细么？”
“四级经理，请注意你的态度和措辞，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你们人类而言，你们经常浪费。可是对于至高无上的黑卡，以及尊贵如我而言，却是一点都不能少。哪怕少了一秒钟，都不能算作是六天，只能算是五天多。那么，你的抽奖次数，也将因此减少一次。请问，四级经理，你愿意承受在合约的损失么？”
呃……
这个，当然不行！
但是，石磊也没话说了，权杖这是把握了他的命门啊！
“少废话，老子现在要抽奖！”石磊无奈，只能继续暴跳如雷！
权杖今天的脾气似乎特别好，它依旧不紧不慢的说：“四级经理，你似乎忘记了，抽奖只能在结算日的时候进行……”
“你放屁，你也曾经允许老子在结算日之前就抽过奖……”
权杖冷冷的笑着，笑声极其的令人生厌。
“那次是个意外情况，是你在要挟尊贵如我，当日，尊贵如我只能屈辱的承受。可是今天，四级经理，哼哼，你还有什么能够要挟我的事情么？”
石磊再一次吃瘪，他郁闷的简直就想一拳把这台该死的自动提款机砸碎。
第九百三十四章 股份分配完毕
回到国内的时候，元旦小长假已经过完了，时间也进入到2017年。
石磊意识到这个月底就是华夏传统的春节，想着要尽快把启宣英国的事情落在实处。
虽说英国人肯定不会过华夏的春节，但启宣的人得过啊，到时候启宣大部分人都放假了，只留下基本的维护人员在加班，谁来搞定英国那边的事情？
于是，石磊在帝都只停留了一天，跟魏星月勉强在半夜的时候见了一面，第二天一早，他就搭乘早班的高铁，回到了吴东。
好在已经是年底，董驰青也基本上比较空闲，石磊电话给他之后，他干脆直接到高铁站接上了石磊。
“石大少，你现在也是几十亿身家的人了，要不要这么拼啊，昨天才回国，今儿就赶回吴东跟我迫不及待的要谈英国方面的事情。看来这年，是甭想好好过咯！”
董驰青一边开车一边说着，依旧还是一如既往的腔调。
石磊笑了笑，说：“这事儿还真不是我急，主要是李钱比较急。而且，英国人又不过春节，趁着这段时间，让李钱把英国那边的公司搭建起来也不错。”
“你就是个黄世仁的命，得了，这事儿咱们速战速决，无非也就是出资比例的事情，其他的，我还是和从前一样，不管不问，我就是个投资人，具体的操作你们自己实施去。”
石磊点点头，道：“我也没打算过问，李钱的能力你既然也认可，那就彻底交给他一个人去折腾。不过，他说出资一个亿，只要十个点的股份，我觉得不太妥当。就算他现在觉得超值，可是真等公司办起来之后再出现心态问题，跟咱们离心离德，那就麻烦了。”
“这个是自然，咱们启宣的品牌评估，我那天接到你电话之后就已经叫人做过了。虽说咱们现在还没走出国门，但是这种模式在欧美已经有一些效仿者了。我特意找了欧洲的三家基金诶咱们做品牌评估，最终，咱们的品牌价值，三家给出了近乎相同的调研报告。”
石磊看了董驰青一眼，笑道：“你说我着急，你自己好像也没闲着么！”
“这些事，一个电话就能搞定，又不用我自己去弄。你猜猜看，咱们品牌的评估，那三家基金给出了什么价？”
“痴情哥，你直接说吧，我承受得住！”石磊做出捧心状。
董驰青哈哈大笑，说：“启宣这两个字，只要跟单车联系在一起，那三家基金给出的品牌评估是两亿美元。”
石磊一愣，道：“十三亿软妹币？那岂不是李钱出资一亿，还占不到百分之十？”
“如果从品牌入股这个角度考虑，的确就是这样。但是账不能这么算，这十三亿的估值，入股配值能配到一半就算是相当高了。再加上这间公司是要完全交给李钱打理的，这管理股的配额，至少也得五个点以上。我的想法是，他出一亿五，再少我怕欧洲那边成本高，市场开启不起来。然后我出四千万，你出两千万，总共两亿一千万，差不多三千万欧元，给他折腾吧。具体的股份，咱俩还是一样，各百分之三十五，李钱二十五，留五个点给创业团队。”
石磊皱了皱眉头，道：“这样不合适吧……哦，我不是说股份分配，而是咱俩的出资比。咱俩在启宣的股份是一样的，品牌入股占的份额也是一样的，那么出资也应该一样。”
董驰青笑着看了石磊一眼，语重心长的说：“兄弟，我在跟你说这句话之前，还在想，你到底会不会提出这方面的异议。你说的不错，从股份上而言，咱俩是一样的。但是，公司的话语权不一样，我只是投资人，所以，理论上来说，启宣这个品牌其实是你的。我还觉得我占了你的便宜呢。这个咱们不争了，我当初想到这个项目，跟你合作，是因为你占有天时地利人和之便。换成跟任何人合作，启宣都不可能在一年不到的时间估值过百亿。这笔投资，我已经赚得太多了。而且，说实话，我是随时都有可能套现离开的，这公司迟早是你一个人的。你都能担心我俩出资不同，会导致我们之间出现问题。难道我就不会担心？所以，在商言商，这个出资比，我觉得很合理。”
石磊看了看董驰青，欲言又止。
董驰青又笑着说：“英国那边一旦启动，我是真的不闻不问的，但是你，不可能完全不理。这事儿在咱俩这就这么定了，剩下的看李钱的意思。另外，启宣离上市不久了，我名下的资产比较复杂，所以，我打算把名下股份放在大曼巴那儿代持。这些我不多解释你也明白，启宣英国那边呢，我也建议你找个合适的人代持，你国内的投资虽然不复杂，但也有两家用不了多久就要上市的公司，你都是大股东。证监会那边总归会有些麻烦。当然，这事儿我必须跟你商量好，毕竟，代持归代持，这牵涉到公司大股东的变化，这个，你可能需要让石强提前做好打算，以免有人在这方面做手脚。”
石磊点点头，说：“嗯，你有你的考虑，这个我完全支持。股东变动没问题，我会跟石强交待清楚的。”
“那得了，我在江边给你设了宴接风，这时间也差不多，就先不送你回去了。你问问李钱，他要是赶得及，咱们仨干脆在饭桌上把这事儿初步定一下，也省的再约时间，我最近忙着呢。”
石磊给李钱浩诚打去电话，李钱浩诚早就在吴东等着石磊了，一听说今天就可以定下，顿时也是趋之若鹜，表示自己半个小时就能赶到。
跟董驰青在江边的一个会所坐了不到十分钟，李钱浩诚便推门而入。
还是那副浮夸到不行的德行，今天他穿的是一身火红的大衣，头发梳的依旧油光滑亮，进门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哈哈哈，痴情哥，好久不见了！知道你彩旗飘飘，今儿我特意带了几个模特过来，您给掌掌眼，看看资质如何啊！”
说着话，他做了个舞蹈中的滑步，闪到一旁，身后，跟着莺莺燕燕足足六个女孩子，个个身高都有一米七以上，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几乎都比石磊还高了。
大冷的天，这帮姑娘也是一个个短打扮，低胸短裙，就差没直接穿着比基尼来了。
董驰青眼神一亮，扫量了一番，说：“都是没见过的，钱总你用心了啊！”
“那是自然，这都是我从西溪精挑细选来的。来，妞儿们，爷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痴情哥，最是痴情，对每个姑娘都特别痴情。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我偶像！长三角最为传奇的存在！”
第九百三十五章 郁闷的大曼巴
关于董驰青的提议，李钱浩诚没有任何意见，他原本只是要求一亿拿下十个点的股份，现在多出了五千万，却多得到了十五个点的股份，自然是求之不得。
石磊也跟他说清楚了，启宣英国，他和董驰青只是出资人，并没有打算介入运营，以后所有的运营，都要交给李钱浩诚，他们只对财务状况进行审核。
李钱浩诚也提出要求，公司初建，必须由启宣派人进行全面的指导，这石磊和董驰青也答应下来，表示会让许志达过去帮李钱浩诚，直到三座城市的市场布局完成，再把许志达调回来。
一顿饭，启宣英国的事儿算是基本定下了，剩下的，便是交给律师，拟出完整的合同、协议，然后由李钱浩诚进行公司的注册，各自将款项打入公司账户。剩下的，就腰由李钱浩诚独立完成了。
为此，石磊回到公司，开了个会，确认了许志达将被调往英国伦敦，以及从各部门都抽调数名老员工到伦敦工作的事宜。
许志达是肯定要回来的，但是其他的老员工，石磊表示，如果到时候愿意留在启宣英国，启宣会负责帮他们办理绿卡，让他们留在欧洲，而到时候如果愿意跟着许志达一起回来，启宣也必然会有合适的位置留给他们。
那些被抽调的老员工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而且他们其实都期盼着这次的工作调动，能够让他们成为拿英国护照的人，没办法，这也是人之常情。
而许志达在会上没反对，可会议结束之后，却找到了石磊。
“石少，这事儿，您就算做了决定，一开始也要跟我通个气吧？”许志达十分不满的问到。
石磊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也早就跟董驰青商量好了该如何安抚许志达。
于是，石磊拉着许志达，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关上门之后，郑重其事的让他坐下。
“来，曼巴，你先坐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许志达看看石磊，很是不满，但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石少，工作的调动，我是咱公司的副总，当然要听你这个老板的安排，但是，无论如何，咱们私底下也算是朋友，你总得跟我提前打个招呼吧？而不是直接就在会上宣布了。我要不要反对你呢？”
石磊笑了笑，按住许志达的肩膀，说：“曼巴，这件事还有个前提。石强现在基本上对公司的掌控已经差不多了，前些天技术部那边出了些问题，现在他也跟赵迪解决的差不多了。有赵迪帮他，这边应该不会再有太大的问题。而我，也准备将CEO的位置交给石强了。把你调回吴东，一直以来也是作为石强的一个掣肘，或者说是一个保险。现在既然他已经挑起全局，把你继续留下，已经不是特别合适了。”
“合着我就该狡兔死走狗烹？”许志达虚着双眼，极为不满。
石磊看了看他，等他把火气发出来。
见石磊不说话，许志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当初我老板让我来帮你，好，没问题，石少，咱们也是朋友，我也愿意帮你。然后，帝都要组建分公司，当初咱们公司人手不足，你让我一起去帝都，行，也没问题。帝都的局面打开了，刚开始对北方地区形成辐射，你又要把我调回来。长三角是咱们的大本营么，你要辐射长三角，还要对石强进行掣肘，这些我都理解。行，也没问题。而现在，咱们在国内市场份额终于拿下七成了，眼看着就能把那个冲拜击垮，而新冒出来的那四五家还远不成气候，我琢磨着我该消停会儿了，能轻松点儿了吧？好家伙，一家伙给我支到欧洲去了！你就算不为我想想，也该为小熊想想吧？王梓晔可还在帝都呢！以后您让我俩怎么着？牛郎织女？我自己家不是没产业，只不过我懒得跟家里的兄弟们争权，我想靠自己在外头打开局面。尖头兵全是我，一有新公司，我就打头阵。局面刚稳定，我就该滚蛋了！石少，咱们做人不能这样吧！”
石磊定定的看着许志达，满脸微笑，丝毫不以他的怒火而产生丝毫的愠怒。
见许志达已经说完了，石磊这才笑着说：“没错，你说的都没错，但是，这不也正显示你的能力么？得了，我不跟你说套话，你心里肯定想着，这些套路别跟我玩。我说句大实话，你想不想听？”
“嗯嗯，你说！”许志达的情绪明显很是抵触。
“你老板，唔，就是董驰青，启宣英国是我和他，以及李钱浩诚三方投的资，他本身从事的行业就太多了，手里的资本组成也极为复杂。启宣英国还没成立，今后发展不知道会怎样。但是，启宣，咱们国内的启宣，照咱们这融资速度，明年肯定要上市。总不能一直靠投资人活着，必须走向市场。一旦上市，证监会那边多少会有些麻烦。这些，你应该能明白。当然，总有办法绕过去，可是，那不是又要走一大套程序么？非常复杂……”
许志达瞪着石磊，他说：“等等，你是说老板他打算把启宣英国挂在我的名下？”
石磊摇摇头，说：“不是，痴情哥要避免的是证监会，所以，他是要把这边的股份放在你的名下。你想，一旦痴情哥把股份转移给你，你成了启宣的大股东，再把你留在这边，石强该如何自处？所以，只能暂时委屈你，把你调离。这不是正好有个契机么。我刚才在会上对其他人的承诺，对你也同样有效。当然，绿卡这些你不在乎，但是如果到时候你不想回来，我绝不会逼你回来。你和李钱也很熟悉，我觉得你们应该会配合的很好。至于小熊，你要是觉得郎情妾意难舍难分，我允许你把她调过去，当然前提是她自己愿意把帝都的一摊子交出来。”
这一下，许志达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他明白，如果董驰青真的打算把股份交给他代持，他短期内的确是不适合留在启宣了。
“这是老板跟你说的？”
石磊点了点头，道：“你老板也在等着跟你谈呢，他约了咱俩晚上吃饭，主要就是跟你谈代持的事情。他托我带句话给你，如果你不愿意帮他代持，他另外想办法，启宣你也可以不走，我另外找合适的人去帮李钱。”
许志达长久的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许志达终于抬起头来，叹了口气，说：“既然是老板的安排，得了，石少，抱歉，刚才我态度……”
石磊哈哈大笑道：“这是答应了？”
“只能答应啊！”许志达无奈的说着。
第九百三十六章 自主资金的苦恼
搞定了这一摊之后，石磊就该为自主资金发愁了。
两千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当然不多，但是，他的钱都滚在公司里，根本抽不出任何现金来，而他手里的自主资金，原本只有三百多万，经过这两个月使用投资金手指卡投资，虽然获利颇丰，可那也只是一千万左右。
现在，石磊还差一千万的现金。
好在新公司的资金投入不是一次性的，李钱浩诚一时间也不可能拿出一亿五千万的现金来。
初步的投入，是李钱浩诚五千万，董驰青一千万，石磊五百万，凑够一千万欧元给李钱浩诚，让他和许志达以及王梓晔一起，先把启宣英国的框架搭建起来。
这样，石磊手里就只剩下了四百多万现金，他必须在过完年后，将这四百多万现金变成一千五百万。
这是一个无比憋屈的现实，石磊手里明明还有两千多万的额度，而且他过完年，很快就能再度拥有一个亿的额度，但却为了这区区一千万而感到头疼。
为此，石磊甚至找了黑卡，想问问它有没有什么任务可以分派给自己，如果像是那次在澳大利亚的任务那样，石磊好歹能弄点儿自主资金到手里。
但是，黑卡无情的拒绝了他，表示并没有任务要给他做，这让石磊更加郁闷。
尼玛，以前一听到黑卡说有任务，石磊就焦头烂额，现在他主动的想要帮黑卡执行任务，却被黑卡无情的否决了。
石磊琢磨着，要是这个月的投资金手指卡使用次数无法帮他把这四百多万变成一千五百万，他恐怕也只能出手部分快闪或者启宣的股份了。
启宣的股份牵涉太大，而且，以启宣目前的估值，一个点的股份都价值过亿，最关键是一旦石磊要出手启宣的股份，哪怕只是百分之一，也会引起资本市场的动荡。
大报小报，肯定又要大书特书启宣创始人出手股份变现，启宣局面动荡之类了。
而快闪就更是如此，原本市场对快闪的模式就不是特别看好，再加上现在已经无声无息，但曾经跟石磊打得不可开交的钱公子，石磊又因此说出的那番话，石磊哪怕出手很少一部分快闪股份，也会给那些新闻从业者找到未来很多天的新闻点。
很快，石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看来，只能指望投资金手指卡了，石磊变得格外的慎重。
四百多万接近五百万的现金，理论上，如果能找到一支股票，连拉十二个涨停板，或者连续跌停十二次，石磊都能把这笔钱变成一千五百万。
但是，连续跌停别说十二次，有个三五次，那个企业就该申请停牌了。
而连续十二个涨停板，如果能找到一支正准备做企业重组的股票，倒还是有点儿可能性。
可是，现在已经是一月份，而且已经十号了，而二十七号就是春节，哪家不开眼的企业，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选择资产重组并且在年后一开盘就重新上市啊？
石磊研究了三天的股票，眼看着就周五了，周六周日又是股市休息的日子，石磊也没能研究出一个有可能大涨或者大跌的股票。
的确是，快过年了，不管什么企业都消停下来，市场投机行为，或者企业方面，都很难有比较大的动作，这段时间的股市，基本上是死水微澜，股价也基本都是正常的市场波动。别说找有可能涨停或者跌停的股票，就算是日涨跌超过百分之三的，石磊都没能研究出一两支。
看来，这条路是没什么指望了，也只能指望其他的投机模式，才有可能在年后让石磊这四百多万变成一千五百万了。
不可避免的，石磊想到了当初赌过的黄花梨，那次，石磊倒是赚了不少自主资金。
而赌这一行，绝不只有赌黄花梨而已，赌石赌沉香，都是远比黄花梨赌兴更大的东西。
正好，虞半之打来电话，他告诉石磊，有一块古董表，表主人原本打算上拍卖会的，但是经过虞半之的劝说，他愿意直接跟石磊成交。价格就干脆的定在了一千万，而那块表，根据估计，市值大概会在一千万出点头。上拍卖当然有可能拍出更高的价格，但也有可能低于市场估价成交。而且，卖主还要负担一部分手续费。
石磊对于这个已经没有太大兴趣了，那不过是帮他消耗一千万的收藏类消费而已。
但是，他对虞半之对古玩市场的了解，十分有兴趣，或许，虞半之能带自己找到一条迅速把四百万变成一千五百万的路子。
赌什么都行啊，大不了，再到声望系统里兑换个关于那方面的技能卡，再配合石磊拥有的五官科卡，想必能发挥非同寻常的效果。
石磊当即表示自己立刻过去，而就在他开车出门的时候，他突然间又意识到，自己这个额度周期的额度，还剩下一千多万没花掉呢，之前觉得没有紧迫感，可这眼看着就要一月十五号了，二月三号就是结算日，这时间好像也并不是太丰裕。
还是先去虞半之那儿再说吧。
约的地方就是虞半之的虞氏沉香馆，石磊进门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的其实都是名牌，但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子落魄气息，衣服全都皱巴巴就好像很长时间没有熨烫过的中年男子坐在虞半之的对面。
石磊走了进来，虞半之站起身，那个中年男子也跟着站起身来。
“我来给两位介绍一下，这位呢，就是我跟你说的买主，石磊，我的学生。这位，曲兴业，卖主。”
石磊敏锐的觉察出虞半之的口气变化，他显然对这个名为曲兴业的男人颇有些不屑，所以介绍的也很有些敷衍了事。
“哎哟，您就是石少啊，久闻其名，今日终得一见，果然是器宇轩昂，难怪年纪轻轻就挣下如此家业。久仰久仰。”
石磊笑了笑，跟他握着手，说：“曲先生您好。”一边说，石磊一边打量着这位曲兴业。
应该也是个经济条件很富庶的出身吧，否则，也不可能有价值千万的古董表了。
身上穿的，以石磊现在对奢侈品的了解程度，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件杰尼亚的西服，但是，下半身却配了条阿玛尼的裤子，原本这应该是两套不同的西服的，现在却被他胡乱的配在了一起。
曲兴业手边还有个手包，爱马仕的，只是边角磨损严重，倒也不是十分的旧，因为没被磨损的地方还显得比较新。
鞋子也是BV的，应该比较新，但面子上全是灰，一看就是很久没擦过了。
从此人的打扮和态度上判断，石磊估计，此人应该是最近家中陡遭变故，以至于无心打理自己，也迫不得已要将家中珍藏的古董表拿出来变卖。
第九百三十七章 未尝不是个机会
看到这样的人，理应压压价，但是既然虞半之已经帮自己谈妥了价格，石磊相信这个价格应该是很不错的。
坐下之后，虞半之给二人各倒了杯茶，说：“曲先生，你跟石磊说说，你这表是怎么回事吧。毕竟是上千万的东西，总归是要弄清楚点儿的好。”
石磊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对虞半之一笑，道：“虞大哥这茶真好啊。”
虞半之翻了翻白眼，道：“好什么好，青黄不接的时候，秋茶早过，春茶未至。你呀，喝茶得好好学学。”
石磊又笑了笑，说：“曲先生，看您穿着打扮都是不俗，这表又是古董，想必对你意义重大，为何要卖呢？”
曲兴业立刻哭丧着脸，说：“实不相瞒，这块表，是我家老爷子留给我的，真正的古董表啊。当初，我家老太爷，买下这块表，可是花了足足五百多个大洋呢！在我们家已经三代了，这块表也有一百五十多年的历史。要不是家财散尽，现在连过日子的钱都没有了，我怎么也舍不得把这块表拿出来变卖的。不过，能卖给石先生这样的人，想必您也一定会善待此表，这也算是适得其所了。”
说罢，曲兴业还抹了抹石磊也没找着的眼泪。
看到这一幕，虞半之叹口气，站起身来说：“我出去溜达溜达，你俩聊吧，我就看不得他这副德行。什么狗屁家财散尽，说的好像你是散尽家财做慈善了似的，还不是你自己给赌光了？”
说罢，虞半之甩袖就走，曲兴业的脸上，满是难堪之色。
石磊倒是并未在意，这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但还是出于好心的说：“曲先生，赌这个东西，适可而止，小赌可怡情，但大赌就伤根基了。好在现在应该还来得及，一会儿咱们成交之后，你可千万别再去赌了。”
曲兴业立刻点头哈腰的说：“那是那是，不赌了不赌了。唉，我也是倒霉，当初只不过在濠江那边玩玩，输赢也并不是太大。其实我也不是那种嗜赌成性的人，虽说在濠江输多赢少，可总也只是几百万的事儿，生意做得还不错，一年怎么也挣个三五千万倒是负担得起。可是，唉，倒霉啊！”
见曲兴业一句话里叹了两口气，而且他又说自己不是在濠江的赌场输的，石磊不禁有些好奇，随口问道：“原来曲先生不是在濠江的赌场输的，难道是喜欢上拉斯维加斯了？”
“哪儿啊！”曲兴业恼恨的挥挥手，说：“拉斯维加斯跟濠江也没什么大区别，始终不过是赌场。对于我们这些经常出入贵宾厅的人来说，在哪儿赌不是一样？赌牌这种事，终究是现金输光了，怎么也就住手了，顶多再借个一百万泥码，再输了也就没什么扳本的念头了。毕竟，输了三百万，想要赢回来，那得一局一局的来，明知扳本无望，自然也就住手了。”
石磊惊奇道：“哦？那曲先生应该还是个有自制力的人，又怎么会赌到倾家荡产？”
“那不是后来迷上了赌石么？”曲兴业长叹一声，但石磊看得出来，提到赌石，这个家伙眼中竟然又冒出了精光。
“我跟你说，石先生，赌石这东西，一夜富贵，一夜赤贫，再正常不过了。赌石的时候，一旦看到一抹绿光，那就是一夜暴富。三百万买的石头，可能转眼就几个亿。我在赌石方面，还是有些经验的。虽说现在把家产败光了，可我也曾赌出过上亿的石头……”
“既然都有上亿的石头了，曲先生又怎么会……”
“这玩意儿就是毒药啊，我赢了一个亿，但是那两年我也投了几千万下去，真算起来，其实赢的也不算多。我看准了两块石头，想着再来两千万就住手了。可是，接二连三的都赌废了，几百万买的石头，最后连三十万出手都没人要。之后就一路想着扳本，毕竟几千万砸进去，只要眼光准，还是有一次性把所有的本钱都捞回来的时候。只是，我这两年运气实在不太好，房子抵了，车子抵了，最后连工厂也抵了出去，却只落得一个连家传的古董表也要变卖的地步。唉，运气太差了……”
听到曲兴业这些话，石磊知道，这个家伙还得赌，而且，不赌到家破人亡是绝不会罢手的。
这一千万到了他的手里，只怕用不了多久，又会变成一堆废石头。
“原来是赌石，这玩意儿在某些方面，倒也可以说成是雅趣。“
“谁说不是呢！赌石虽然也是赌，可也是风雅之事，只是谁曾想……唉，希望这一千万能帮我东山再起吧！”
石磊忙道：“曲先生还想赌？”
“我好歹也是身家两三个亿，年收入两三千万甚至更高的人，现在，这日子叫我怎么过？难道守着这一千万吃老米么？石先生，不瞒您说，过完年，确切的说是大年初六，在缅甸，有个赌石会。这次啊，全都是精品，这一千万，我肯定是要过去好好的选两块石头的。只要能弄回来一个亿，我就彻底罢手了，至少得把工厂赎回来吧，那些房子车子就算了。只要工厂回来，我每年至少也有两千万的收入，总比守着这一千万吃老米的强……”
石磊暗自摇摇头，心道这家伙是死定了，就算真让他赌涨得到一个亿，他也绝不会去赎回工厂，而是会变本加厉的投入进去，迟早还是个完字。
跟曲兴业也是素昧平生，石磊也不多劝，只是说：“那就只能祝曲先生好运了。”
曲兴业就跟听不出石磊话中的揶揄之意一般，两眼冒光惊喜的说道：“借石先生吉言，有了石先生这句话，我家的工厂算是回来了。”
石磊暗暗叹了口气，不再跟他多说，问清楚这块表的真实来历，也没什么可怀疑的，石磊便跟他当场切割，转了一千万的现款给他，拿到那块古董表。
曲兴业拿到钱，立刻告辞而去，虞半之也便回到沉香馆内。
等到曲兴业的背影彻底消失，虞半之才冷哼了一声说：“他都跟你说过了？”
石磊点点头，道：“这一千万，不管他能否赌涨，他迟早都还会死在这上边。”
虞半之也点点头道：“哼！这种人，就是无可救药的典型。否则，找找关系，先把工厂拿回来，然后找银行贷款，还清钱款。再凭你给他的一千万，就算不能恢复如常，至少也不会死无葬身之地。名字取得不错，兴业，可他做的，全都是败家之举。”
“到了他这个份上，已经是无药可救了。”
石磊感慨着，心里却另有计较，赌石，也未尝不是个机会啊。
第九百三十八章 千万以上的四座车
把收藏类消费的额度也用掉了，石磊身上彻底只剩下了必须消费掉的额度。
他想了想，提前回了润州。
石仲平还在厂子里做着他的工会主席，而高燕却已经在锡城干的风生水起了。
那家外包出去的小公司，高燕做的很谨慎，成绩也不错，虽然还不到半年时间，可利润已经超过三百万，启宣方面对这间公司的试点也觉得不错，正准备年后推广到其他城市，当然会以高燕这家公司为首要考虑对象。
石仲平跟石磊说起这事儿的时候显得很高兴，毕竟，这解决的不是高燕一个人的问题，而是他们两家人的亲戚，以后都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去解决。否则，石磊现在已经是巨富了，家里亲戚打秋风打个没完，谁也受不了。
“儿子，你现在弄得这个模式好，让他们自食其力。虽说平台是咱们提供的，但那也得他们肯花力气。以前家里亲戚还不当回事，可现在看到这公司这么赚钱，一个个也都心思活泛了。你妈前几天回来，还说，她跟你公司那边沟通过了，那边也觉得他们这种模式很不错，过完年打算拓展到其他城市，先考虑你母亲的需求。你母亲说，她准备再弄两个亲戚进去，以后慢慢来，大家都有机会。”
石磊看着父亲喜不自胜的样子，也打心眼里为他们高兴，便道：“你得让我妈学个车了，锡城离咱家也不远，有个车方便多了。”
“这还用你说？你妈她早就把车本拿到手了，这次回来，就是开着公司的车回来的。”
石磊一听，笑了，他道：“咱家也该添辆车了，我那辆车干脆就给妈开吧，好歹也是个总经理，出来进去的没辆车也不方便。”
“你别再给你妈吓死，你那车，两百多万，她这半年也就赚了这个数，还是整个公司的利润。”
“可是这两百多万在我公司，连一天的流水都不到。我是你们的儿子啊，你们跟我客气什么？”
石仲平一愣，随即道：“你把车给你妈了，那你开什么？”
“我琢磨着我也该换辆车了，以前公司还处于小打小闹的阶段，我手里也没多少钱，这车还是贷款买的呢。但是现在，出来进去的，再开个二百多万的车，也的确有些不合适了。我琢磨着，是该换辆好点的车了。身边的朋友也都这么劝我。”
石仲平想了想，道：“这倒也是，反正你要换车，这车换下来，你要么丢在家里吃灰，要么卖掉也值不了几个钱。开了还不到一年呢吧？卖掉也怪可惜的。就这么定了，我做主，这车我替你妈收下了。车钥匙给我，我这就下去溜达一圈去。”
看来，石仲平也早就想开着石磊的玛莎拉蒂总裁过过瘾了，但总觉得那么贵的车，他有点下不去手，生怕磕到碰到。
但是现在，他老婆半年帮公司赚了三百万，分到他们家也有一百多万，这又是他儿子淘汰下来的车，他也就不怕拿来练练手了。
石磊把车钥匙给了自己的父亲，打了个电话道吴东，找到一个以前认识的车管所的朋友，委托他帮忙把车过户到自己母亲的名下。
对方一听，就笑着说：“石少这是要换车？”
“是该换辆车了，这车有点大，开着总不是那么方便。”
“我有个朋友，做进出口的，能带回国外便宜的车。关税方面，有我在，肯定帮石少您打个大折。”
石磊一听就明白了，车管所和海关少不了在车方面会有联系，而至于这个人说的做进出口的朋友，十有九八是他家的亲戚。过一道手，肯定也是要赚一些的，他在中间也能分点儿。
但是这种钱，总归是给别人赚，既然关税上能省一些，石磊倒也不介意便宜这个车管所的人。
于是石磊笑道：“车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这个您放心，全都是车厂全新的现货，不可能让石少花钱买个二手货。”
“那行吧，我琢磨琢磨，看看想要什么车，就这两天给你电话。”
“得嘞，石少，包您满意。”
石磊满意，对方当然也很满意，石磊两百多万的车要过户给他母亲，自己自然至少要弄一辆五六百万起步的车，这中间，车管所的那个人少说能挣个三五十万，这比他一年收入都高了。
石磊打了个电话给韦卿，让他帮忙参考买辆什么车好。
韦卿一听就乐了，道：“石大少终于要换车了？我还琢磨着你那辆玛莎拉蒂能开多久呢！说罢，想要什么类型的车？超跑？还是……”
石磊没犹豫，直接说：“不考虑关税等等因素，一千万左右的吧。”
韦卿哈哈大笑，说：“行啊，直接就上千了，这步子迈的够大的。”
“你少废话，赶紧帮我想想。”
“那其实选择也不多啊，出厂价过千万的，又不能超的太多……”
“超了也没所谓，不过，我希望是四座以上的，两座的车开的太憋屈了，那只能当玩具。”
韦卿顿时崩溃了，他说：“大爷！您真是我大爷啊！超千万的车，除非是那些所谓的限量版，否则我上哪儿给您找四座以上的去？这种价格的，基本都是超跑，那都是俩座的。”
石磊挠挠头，道：“没有么？”心里颇觉遗憾。
韦卿突然间一拍巴掌，说：“等等，我突然想起来了，布加迪前几年有一款概念车，好像刚刚量产了，四门四座，布加迪Galibier，我帮你打听打听去！”
说罢，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作者按：这车七八年前就亮相了，每年都传闻要量产，但一直没有确定量产的消息。作者菌实在想不出什么千万以上售价还得是四座以上的豪华车，只能拿这个凑数了，如果有哪位朋友知道千万以上的量产四座豪车，还请告知）
不大会儿，韦卿的电话回过来了，他说：“哥们儿，别说我不帮你，这车刚刚量产，目前还只有不到三十辆，九成都订出去了。你自己有本事买，你就买去，其他我也帮不上忙了。四座以上，还得出厂价千万以上，真亏你想得出来。”
石磊笑道：“得嘞，我先问问看吧，实在不行，就买个两座的。”
“尼玛，真没见过你这么不把钱当钱的，超千万，还不含税，要买四座的车，你是有多嫌弃跑车的空间啊？”韦卿忿忿的挂断了电话。
石磊又把电话打给了那个车管所的人，那人一听，也是有些惆怅，毕竟，这车肯定很难弄到手。
他说：“我只能让我朋友帮您问问，不敢保证。而且，石少，我跟您说，这车即便能买到，至少三个月才能到手。订金至少五成。”
石磊心道，我不怕订金，就怕买不到。
第九百三十九章 确定换车
三天后，石磊接到车管所那人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那人小心翼翼的跟石磊说：“石少，很抱歉，这辆车的首批量产车，已经全部卖出去了，厂家那边是已经订不到货了。”
石磊略感遗憾，心里正琢磨着其他有什么车型比较适合自己，但是电话里，车管所的那个人还没有停下。
“不过，有一个订车的人，现在正面临无法按期交纳尾款的困境，这是我那位朋友跟大众集团的人比较熟悉，他内部透露的消息。”
石磊一听，嘴角扬起一丝弧线，他笑了。
“这么说，还是有办法的是不是？”
车管所的人也笑了笑道：“石少果然是充满智慧。”
顿了顿之后，他又说：“我朋友立刻就联系上了对方，对方一开始还不肯承认，但我朋友做了很多工作，对方最终答应将那辆车转手。只不过，他要求加价百分之三十。”
“那辆车原价多少？”石磊随意的问到，加价这种事，他从来不担心，因为黑卡对于消费的认定，是以卖家的定价为准的，这就好比超市里的某种品牌的啤酒买五块钱一瓶，但是到了酒吧里却要卖到三十一瓶，虽然同样的啤酒被定成了不一样的价格，但只要是卖家制定，而不是石磊制定的价格就可以得到黑卡的认可。
“比威航略贵（关于布加迪Galibier的售价传闻很多，现在以贵于威航的价格为准），出厂价在二百万欧元。”
“加价百分之三十，意思就是二百六十万？”
对方立刻回答说：“是的，对方已经交纳了五成的订金，然后他需要六十万的转让费，也即石少您如果愿意的话，必须支付一百六十万欧元给他，他就可以配合与大众集团以及您签订三方协议，将这辆车的所有权转让给您。”
“什么时候能提车？”石磊也是毫不犹豫的问到，六十万欧元，接近四百万软妹币，石磊并不在乎。
“月底。”
“那就是等你朋友运回来，差不多得下个月底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情况，海关这边您放心，到时候我会帮您把一切手续办好，用不了几天。不过各种税费虽说我们可以帮您节省一些，但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石磊毫不在意的说：“这些都是小问题，那么，我做个授权书吧，一切授权给你那位朋友，让他代为签署跟大众集团以及那位卖主的三方协议。一百六十万欧元，你把你那个朋友的账号给我，我回头就把这笔钱给他打过去。”
对方一听就激动了，他没想到石磊会这么干脆。
一百六十万欧元，按照现在七出头的汇率，那就是一千二百万上下，这有钱人真的就是有钱人，一千多万，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关键是这还只有一半的钱，回头光是尾款就得再支付一百万欧，出关的时候有税费，入关还有税费，乱七八糟至少还得二百万欧，往低了说，都得一千五百万软妹币。
“石少您真的确定要这台车？”
石磊笑了笑，知道对方的担心，说：“放心吧，我可不会像对方似的交不起尾款的。”
车管所的人赧然的说：“石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毕竟连尾款就是接近三千万软妹币的开销，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我连那六十万欧的加价都给了，你觉得我还需要再考虑么？对我来说，这款车是最适合我的车，其他超跑要不太便宜，要不都是两座的。你多帮忙。”
对方赶忙说道：“石少这是哪里话，那我这就办去，一会儿把账号发给您，然后再把我朋友在欧洲那边的传真号码给您，麻烦您把授权书传真给他。”
石磊答应下来，挂了电话之后，立刻签署了一份授权书，按照车管所那人发来的传真号，把授权书传真了过去。同时，他也将一百六十万欧元转到对方的账户之中。
没有收据也没有任何，但是石磊不怕那个车管所的人敢玩什么花样，真要是他敢玩花样，石磊绝对能在自己被黑卡抹杀之前，让他家破人亡。
欧洲那边那位倒是也很明白事理，钱款到账之后，他立刻给石磊写了一份收据，亲自致电给石磊，把那份收据拍照发给了石磊。
不为别的，只为让石磊放心，虽说收据拍照没什么法律效应，但至少能起到让人安心的作用。
石磊对于对方这种上路子的表现也很满意，所以电话里很客气，表示等对方回国一定要请对方吃个饭，亲自表达谢意。
这笔一千两百多万的款项出去之后，石磊这个额度周期的额度也就剩不下太多了。
给父母以及孙怡伊、孙母准备了一些新年礼物，又给家里亲戚都备了一份，所有的额度，只剩下大约五十万左右。
距离下个月三号的结算日，还有十来天的样子，这段时间石磊跟朋友吃吃喝喝，应该就能从容的把这笔钱消耗一空。
对于吃吃喝喝这类消费，石磊已经几乎可以完全掌握，他不用担心消费达不到黑卡的要求。
于是，为了确认这个额度周期的消费额度，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拿到一亿元的额度，石磊很少见的提前了半个月，就去找权杖确认本期额度去了。
权杖给出的额度确认，也并不出石磊的所料，他在这个额度周期的额度，还剩下五十一万三千六百五十四元，跟石磊计算的基本相当。
“四级经理，进入四级之后，你的行为模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么，这次居然提前这么多来确认消费额度了？还剩下五十多万，虽然还有十几天，但你还是要小心到时候额度没有花完哦！”
石磊翻了个白眼，说：“一百万以下的款项，你以为我现在消费起来还会有什么难度么？尊贵的权杖，你别吓唬我了，我不会给你机会对我进行任何惩罚的。而且，别忘了，我有一次免于惩罚的机会还没有使用，一亿元的额度，就意味着我可以挥霍掉其中五千万，而你无法对我做出任何惩罚。”
权杖恨恨的说：“这个免于惩罚的机会，你最好留到未来再用，你应该明白，等你进入五级的时候，将会给你迎来什么样子的消费挑战。”
石磊笑道：“这算威胁么？那么，我是不是应该尽可能想办法，让自己无法进入五级，又或者干脆想办法在五级之前摆脱和你们之间的契约？”
“愚蠢的土拨鼠，想摆脱契约？你做梦！”
石磊自信的笑了笑，说：“也未必就有那么做梦吧，得了，我不跟你说了，得回去帮我家人采办年货了。然后，我还得去接一一呢。”
第九百四十章 给曲兴业拜年
日子很快就到了新年，石磊在陪着家人过完年之后，初一一大早，就给把那块古董表卖给自己的曲兴业打去了电话。
曲兴业接到石磊电话的时候，显得很漫不经心，毕竟，对他而言，这是个陌生号码。
“曲总您好，新年快乐，给您拜个年。”石磊笑吟吟的说。
曲兴业见石磊客气，也略微客气了点儿：“你也新年好，不过，你是哪位？”
“哦，我是石磊。”
“石磊？”曲兴业明显愣了愣，他跟石磊的交集，不过就是卖了块表而已，一时间还真是没反应过来。
但是很快，曲兴业想起了这个名字，石磊啊，就不谈他们之间还曾见过一面，聊了不少，光是启宣单车这四个字，就跟石磊密不可分。
“哎呀，原来是石少啊，呀呀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刚才刚起，还有点儿迷瞪，没听出来是您的声音。新年好，新年好，石少，真是太感谢您了，竟然还能记得我这样的小人物。”
“呵呵，曲总客气了，您怎么可能是小人物呢？”
“石少现在人在……？”
“我回润州家里陪我父母过年了。”
“哎哟，原来石少也是润州人？这可真是太巧了，我也是润州人啊，虽然我的工厂开在吴东，但我现在也在润州过年呢。石少，真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这也是一种缘分呐，您家里在什么地方，我上门去给伯父伯母拜个年吧。多谢石少那一千万，真的是雪中送炭啊，否则，我恐怕赶不上初六那场原石买卖了。”
石磊微微一笑，之所以给这个曲兴业打电话，就是因为石磊知道曲兴业是润州人，虽说也有可能过年他都不回来，但是石磊还是想碰碰运气。
看来运气还不错，曲兴业果然在润州，而且他竟然想要来拜访自己。
大概，他也是为了结个善缘吧，毕竟，他虽然很想利用手里的一千万翻本，把工厂给赎回来，但是，他其实也很清楚，这一趟过去，也很可能是血本无归。
对于这种人的心理，石磊并不想过多的进行揣摩，但是，既然对方想上门拜访，石磊也不介意让他来一趟。原本，石磊这个电话，就不是单纯的拜年电话，真要拜年，怎么也轮不到曲兴业。
于是，石磊笑了笑说：“那就劳烦曲总了，不过，曲总来了之后可千万别喊我父母为伯父伯母，他们也才五十出头，实在担不起。”
曲兴业道：“石少您太客气了，咱俩是平辈论交，这跟年龄无关，您父母，当然就是我的伯父伯母。”
石磊也不再多说，只是把地址告诉了曲兴业，曲兴业一听，立刻就道：“原来您家里住在大华电子啊，我家就在你们厂隔壁的小区，我走几步就到了。早知道您父母就住在大华电子，我早就过来拜访了。”
石磊微微一笑，道：“这还真是巧了，那我就在家恭候曲总大驾了。”
跟自己父母打了个招呼，说是有个生意上的朋友会过来拜个年，很快，石磊就听到了门铃声。
打开门，门外果然是曲兴业。
曲兴业一见到石磊，立刻伸出双手，满脸堆笑的说道：“石少啊，真是没想到，咱们两家居然算是邻居，虽然隔了一个小区，但实在是……哈哈，真是缘分呐。”
把曲兴业让进门之后，曲兴业看到石磊的父母，连忙喊道：“这就是伯父伯母吧，二位过年好，我叫曲兴业，是石少的朋友。”
石仲平和高燕吓坏了，对方四十多岁，看上去比他俩也小不了几岁，可却管他们叫伯父伯母，这让石仲平和高燕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石磊笑了笑，说：“曲总我在电话里跟您说好的，我父母比您大不了几岁，您可千万别这么喊了，他俩习惯不了。”
“那……”曲兴业显得有些为难。
石仲平忙道：“我看我比你应该痴长几岁，你跟石头是朋友，但咱们各论各的，我叫叫你一声小老弟吧。小老弟，来来来，先坐下再说。”
说罢，给高燕使了个眼色，高燕去给曲兴业倒茶。
这时候，孙怡伊和孙母也从屋里走了出来，曲兴业刚刚坐下，一看，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连忙又站了起来。
石磊给介绍道：“这是孙怡伊，是我的女朋友，这位是她的母亲。”
“哎哟，阿姨新年好。弟妹新年好。”
孙怡伊被闹了个大红脸，讷讷的看着石磊，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石磊笑了笑，道：“曲总先坐吧，别那么客气。”
终于坐下，石仲平和高燕给曲兴业端上茶之后，便借口要出去拜年，正好带着孙怡伊和孙母一同离开。
石磊跟曲兴业聊了几句，实在也没什么可聊的，便干脆直奔主题。
“曲总初六还得去缅甸？”
“初五就得走了。”曲兴业看了石磊一眼，又道：“我知道，您和虞大少肯定都觉得我这人无可救药，卖了家里留给我的传家宝，却还不思进取。可是，这区区一千万，真的无法赎回我的厂子啊，我没办法，也只能再去缅甸碰碰运气。”
石磊微微一笑，道：“人各有志，不过，我是觉得，曲总，虽然您手里现在只有一千万，但是，您完全可以找债主商量商量，他要你的厂子也没用，而你却可以把厂子抵押给银行，再用贷款还了欠款。这一千万，应该能让你的工厂重新开工，就算恢复不到往日的光景，也不会差的太多。何必非得再这赌字一途上苦苦挣扎？”
曲兴业惆怅的一笑，道：“石少不太了解，对方就是憋着要我这个厂子。我那个债主，是我的下游厂商，我逾期还无法归还借款的话，厂子就归他了。他等于用不到一半的钱就收购了我的厂子。跟他商量，无异于与虎谋皮。”
石磊点点头，心道，那我也只能祝你好运了。
“曲总给我说说初六那场原石的交易会吧。”
曲兴业一愣，迅速明白了石磊今天这个电话的用意，但还是有些迟疑的说道：“石少也对赌石有兴趣？”
“倒也谈不上兴趣，只是想去见识见识，以前只是听说过赌石了，还没亲眼见识过呢。反正是在过年期间，我正好也没什么事儿，便琢磨着如果曲总坚持要去，就跟着曲总去见识一番。”
“那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说实话，石少，您看我现在，您可千万别陷在这里边。当然，石总家大业大，可能也不在乎几千万的输赢。但是，切肤之痛，石少您如果去了的话，能不出手就别出手，这玩意儿，没个十年八年的研究，真的是很难有所收获的。”
石磊一愣，他没想到曲兴业竟然还会规劝自己，对这人的印象倒是有所好转。
第九百四十一章 交易会第一天
得知石磊初五就要出差，孙怡伊与其母亲也表示初五回吴东。
吃过早午饭，石磊便和孙怡伊以及孙母回到了吴东。
把她们送回家之后，石磊直奔机场，与曲兴业会合。
他们搭乘的是飞往黔南版纳的飞机，从版纳到缅甸的小勐拉，只需要两三个小时的车程。
飞机抵达版纳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曲兴业早就跟缅甸那边联系过，机场有一辆越野车在等待着他们。
上了车，曲兴业跟石磊介绍：“原石交易会上，原石的总价值过亿，所以带有超过五百万资金的客人，那边都会负责接送。差不多三个小时，我们就能抵达交易会所在的小勐拉，酒店也是交易会的卖主统一安排的，倒是没有什么硬性的规定，光看不买也是可以的。交易会在明天上午十点开始，一直到天黑才结束。”
石磊笑了笑道：“曲总赌的都是百万以上的石头，过亿的原石，似乎数量也并不太多啊。”
曲兴业摆了摆手，说：“石少您有所不知，我所赌的都是半成品，已经在皮上开过窗的，能看到里边很多内容。因此价格都比较高。而且也并非都是百万以上的，多数其实也都在几十万而已。而更大量的，则是完全没有开过窗的，大的十几万一块，小的从几千到数万都有，并非石少想象的那样，全都是价值百万以上的石头。所以，原石的总数量还是颇为可观，少说也有上千块。”
石磊点了点头，他虽然在出发前恶补了一些关于翡翠赌石的知识，但是具体的情况，他还是一无所知。
“我对这些还真是不太了解，还需要曲总多帮忙了。”
曲兴业立刻苦笑着摇头，说：“我也只是知道一些表面上的规矩而已，以前还觉得自己眼光已经足够了，可是现在，还真不敢说能帮上石少什么忙。如果要我帮忙，我就建议石少您看看就好，或者买几块十万以下的石头，就当玩玩了，那些开过窗的，高价的原石，石少最好别碰。这东西，十石九空，看着出了绿了，往里开下去，闹不好就是一层绿皮。几十万上百万买下来的石头，开下来只值几万十几万的比比皆是。真要是品相特别好，他们自己在矿里闹不好就赌掉了，又怎么可能留给我们？”
石磊笑了，身体微微侧向曲兴业，道：“既然曲总知道这些交易会上的原石很难开出大涨的，为什么还要来赌？”
曲兴业苦笑道：“我现在还有退路么？全副家当就这一千万，过惯了以前那种日子，这一千万怕是连三年都难支撑，我也只能来赌赌运气，毕竟还是有机会的。到了我这个份上，机会无论多渺茫，我也要搏一搏，总希望能博回工厂，也算是对老婆孩子有个交代了。”
石磊看着曲兴业那满是苦涩的脸，他已经敏锐的感觉到，如果这次曲兴业依旧是血本无归，闹不好回程的时候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从网上查询的资料来看，在缅甸的赌石交易会上，每年都有来自世界不同地方的人莫名消失。
石磊还曾想过，是不是赌到大涨，这边能控制赌石交易会的人都是有私人武装的，会把人扣下，不让他把翡翠带走。但是一路上听曲兴业的介绍，这种事倒是极少发生，至少他来过十余次，还真是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
那么看来，那些失踪的人们，都是因为赌到倾家荡产，最终无颜返乡，于是在这里自行了断了。
初一和今日这两天的交流，石磊也发现，曲兴业也并非那种死不悔改之人，只不过，他现在心里承受了极大的负担，总想着能恢复以往的光景，才会想要用这最后一千万拼死一搏。
一路聊着天，车子已经来到了华夏和缅甸的边境，司机找二人要了护照，跟边境上的士兵说了几句，塞过去一些现金，那边就大手一挥，放行车辆。
又开了一个小时，越野车停在一幢七八层高的楼房之下，司机用生涩的汉语告诉二人，酒店已经到了。
酒店大概只有国内三星级的水平，收拾的也不算太干净，不过在这种地方，石磊也没什么可讲究的。
一开始给二人安排的是一个标间，但是曲兴业知道，石磊肯定不习惯跟他同住一房，便跟对方商量了一番，石磊依稀听到曲兴业表示他们两人至少会在这次交易会上购买超过一千万的石头，对方才终于给二人调整成了两间房。
曲兴业拿到房卡之后，回到石磊身边，说：“石少，咱俩一人一间房，我就住在您的隔壁。时间不早了，赶紧冲洗一把早点睡吧，明天早晨九点，我会叫醒您，咱们一起吃早饭。吃完之后会有车送咱们去交易会现场的。”
石磊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便上楼进了房。
房间里，一股湿霉的味道，但这不是讲究的时候，石磊随便冲洗了一把，躺在床上，可昏昏沉沉的就是无法完全入睡，直到天快亮了，才终于真正的睡着。
没睡多会儿，就听到门铃响，石磊睡眼惺忪的起床给曲兴业开了门，自己又冲洗了一把，跟随曲兴业去吃了早餐。
早餐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竟然跟国内几乎完全一致，豆浆油条稀饭烧饼，而且还真的就跟国内一个味道。
曲兴业告诉石磊，这也是主办方特意安排的，不同国家的客人，早饭的安排也有所不同。
“交易会就一天？”石磊一边喝着豆浆，一边问道。
曲兴业摇摇头，道：“一共三天，但往往不止，因为只要原石没卖完，基本上总归会把交易会延续下去。这些人就靠开采原石活着，每一块原石在他们眼里那都是现金。”
石磊点点头，吃完之后，两人上了一辆小巴车，摇摇晃晃二十多分钟之后，终于到了现场。
在车上，曲兴业就告诉石磊，交易会现场是由私人武装保护的，门口乃至里边都站着很多肩背AK47的当地人，但是不用害怕，因为这样的赌石交易会经常会产生纠纷，那些人也只是为了维持秩序，防止纠纷，同时也起到保护那些赌涨了赚钱了，或者想把翡翠直接带走的客人的作用。
石磊表示理解，可下车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惊讶，因为背着枪的人着实有点儿多。
就连曲兴业也有些惊讶，他皱着眉，问随行的一个明显跟他早就认识的当地人，这次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负责交易会的安全。
那人笑着用生涩的汉语跟曲兴业和石磊解释：“这次的交易会，所有的原石都出自一个老坑，原石总价值过五亿，所以需要格外的保证安全。”
第九百四十二章 交易会现场
曲兴业听到此人的话，明显眼神一亮，老坑，石磊倒是也听说过。
通常而言，老坑里的原石已经很稀少了，现在绝大多数的原石都是新坑里出来的。
但是老坑出产的原石，往往比新坑的成色要好很多，这也导致了最终出产翡翠的可能性也高了许多，这也就是导致本次交易会上原石总价值比以往更高的原因。
当然，由于是老坑的石头，皮相都更好一些，赌涨的可能性也更高一些，原石的价格自然也高了不少。
两人经过安检，进入了交易会的会场。
一进去，就有不少人跟曲兴业打着招呼，看来，曲兴业在这里真的是常客了，众多客人都跟他很是熟识。
看到曲兴业对石磊非常客气，那些客人只是在心里猜测着石磊的身份，可原石交易会的主人看见后，知道，石磊一定是一条大鱼。
曲兴业在这里都送出去过亿的资金了，本身就是比较大的客户，现在他对石磊那么客气，只能说明石磊在华夏的身份地位以及资金实力，都远超曲兴业。
所以，一个五十多岁，穿着一身唐装的黑胖子，笑眯眯的来到了曲兴业和石磊的面前。
“曲总，又见面了，祝你安康！”说着，黑胖子给了曲兴业一个大大的拥抱，汉语说的出乎意料的好。
曲兴业道：“在贡达先生这里，安康是一定的，我倒是希望贡达先生能祝我这次多带些翡翠回去。”
贡达哈哈大笑，眼神却停留在石磊身上。
曲兴业看出他的本意，道：“这位是石磊先生，是我的好朋友，这次想要来见识见识。”
他这么说，就是想打消贡达跟石磊推销的念头，也防止石磊把持不住，到时候亏了太多的钱。
虽说石磊年少得志，身份地位都远高出曲兴业一大头，但是，石磊毕竟年轻，很容易受到交易会现场的氛围影响，曲兴业还真不希望看到石磊因此而损失很多。
贡达微笑着看着石磊，伸出手道：“石先生您好，我是贡达，见面就是朋友，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您尽管跟我说，我会吩咐他们照顾好石先生。”
石磊跟他握了握手，客气的说：“贡达先生客气了，我就是跟着曲总来长长见识，招待的已经很好了。”
贡达点点头，说：“石先生看上哪块石头，直接跟我说，我尽量给石先生一个满意的价格。”
说罢也不再多聊，贡达自行离去，石磊这才开始关注交易会现场的石头。
石头被大致分为三类，一类是大大小小摆放在一起的，旁边有块牌子，清楚的表明那些都是一千元软妹币一公斤的，从大小上来看，从几千到几万不等。
这些，应该就是品相最差的石头了，几乎都开不出什么有用的翡翠，即便开出来的翡翠，水头也不会太好。
而另外一类，则是被摆放在一个个的盘子里，每一块都明确的标有价格。
从几万开始，最高的也就三十多万。
而剩下的，则是全都被擦开了一块皮，全部都能看到里边的一些情况的。
有些是明显带着绿色，有些则是有些絮状物的影子，有些则已经能看到一些水头。还有不多的几块，虽然擦开了皮，但依旧什么都看不见。
这些原石没有标价，应该是需要跟贡达商量价格，又或者是价高者得。
仓库的四角都有开石的机器，这是给购买了石头又想当场开石的人准备的。
曲兴业告诉石磊：“这里，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出手购买的，比如那边那几位，他们都是国内珠宝公司的负责人，他们来这里，虽然也是来赌石，但他们从来不直接购买任何石头。而是等到有人开石的时候明显开出成色水头以及颜色都比较好的原石，再用高价进行购买，这样可以把他们的风险降到最低。还有一部分人，买了石头之后就直接离开了，根本不会在这里开。回去之后，不管开出什么样的石头，他们一律会宣称开出了一批不错的翡翠，而至于那些翡翠究竟是高价收购来的，还是真从那些石头里开出来的，就不得而知了。”
石磊点点头，说：“真是人生百相，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
曲兴业叹了口气道：“是啊，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但是总的来说，大家都是来赌的。即便是那些珠宝公司的人，采取的方式已经是最稳妥的了，但也还是有可能高价收购来的石头，最终开出来还是垮掉。反正，在这种地方，一夜暴富不是梦，但一夜之间倾家荡产的也不在少数。只可惜，我是后者。”
石磊拍了拍曲兴业的肩膀，道：“你这次肯定会翻身的，或许不足以把你的工厂赎回来，但如果你这次能带着超过你欠款一半的钱回到国内，我愿意帮你担保，让你先把工厂赎回来，然后你用工厂抵押贷款，再把钱还上。”
曲兴业一愣，一双眼睛瞪着石磊，激动的说：“真的？”
石磊点了点头，说：“我以前以为你是个穷凶极恶的赌徒，但是这两天的交流，我发现你其实还是有救的。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我愿意帮你一把，但是，我的帮助是有限度的，我不可能直接帮你搞定你全部的欠款。”
曲兴业激动的抓住了石磊的胳膊，欣喜的说：“石少，太谢谢您了，要是我这次能翻身，我以后……您只要有所差遣，我做牛做马任由您驱使。”
石磊再度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还是先看看你的运气值不值得我出手吧，走，去看看那些石头。”
曲兴业心怀激动，原本需要接近一个亿的资金才能拿回工厂，可是现在，石磊愿意帮他，他只需要用这一千万变成五千万带回去，就能拿回工厂了。虽说到时候会欠着银行五千万，但只要有工厂在，他的客户也都还在，有个两三年，也就能把欠款还清了。
不断的给石磊介绍着各种石头及其皮相，石磊也不断的汲取着关于赌石的各种知识，石磊发现，现场的人，几乎全都是在观望，除了个别买了几块那种一千元一公斤的石头的，这些高达几万几十万一块的石头，竟然连一个出手的人都没有。
曲兴业看出石磊的疑惑，小声解释道：“交易会有三天，第一天大家基本都不会出手，都是以观望和研究为主，晚上回到酒店，很多人还会扎堆互相了解情况，以确定哪些石头是最值得出手的。尤其是这些开了窗的，价格都需要临时跟贡达商量，有些甚至还要价高者得，这不由得大家不更慎重一些。”
石磊点点头，表示理解，也便不动用任何技能，而只是在人群里走动着。
第九百四十三章 玉器精通和玉料精通
虽然石磊有鉴定卡可以用，他完全可以利用鉴定卡去衡量这些原石的真实价值，然后将其全部买下，这样便能起到赚钱的作用。
但是，鉴定卡毕竟是消耗类的卡片，用一次少一次，石磊相信自己以后遇到诸如此类的情况还是会很多。哪怕他现在已经积累了七八次鉴定卡使用机会了，但他依旧觉得这远远不够。
黑卡给任务倒是好说，反正它每次下任务的时候，都需要增加三次鉴定卡使用的机会，可是现在，魏菩提成为了暗夜之瞳首领贝贝拉的助理，石磊很可能会被要求更多的帮助暗夜之瞳进行各种东西的鉴定，如果到时候石磊没有了鉴定卡的使用机会，这会让局面变得十分的尴尬。
所以，石磊需要的是自身的成长，完全依靠这种消耗类的卡片不是回事。
石磊也渐渐开始明白，黑卡把声望系统给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些他原本看不上眼的各种学习类卡片，可能才是黑卡最终的目的。
毕竟，石磊现在的脑域开发，已经比这个地球上的人类多出很多。或许跟黑卡曾经所在的那个宇宙的人类还无法比拟，但也足以他承受以及容纳这些远超地球科技的各类卡片了。
说白了，黑卡在尝试让石磊尽可能的接近它曾经所在那个宇宙的文明。
天黑之后，石磊和曲兴业回到了酒店，吃过晚饭之后，各自回房。
石磊回到屋里之后，调出了声望系统。
他看到自己的声望值又增加了一些。
不多，但也有一千多点，加上从前剩余的声望值，他的声望值又达到了三千三百多点。
消耗两点声望值，石磊查询了一下这一千多点的组成。
基本上都是一些零散的声望值，比较大额的来自于李钱浩诚、克劳福、珍妮以及斯科拉公爵，各自贡献了一百多到几十点不等，其中李钱浩诚贡献的声望值是最高的。
那个深受李钱浩诚羞辱的珍妮的表哥菲利普，也贡献了二十多点声望值。
让石磊略感意外的，是曲兴业和这次交易会的幕后老板贡达，他们俩也都贡献出十多点的声望值。
整个组合起来，差不多七百的样子，翻倍之后达到一千四百多。
在关闭声望值明细查询的时候，石磊看到了许志达的名字，许志达竟然贡献了五十多点声望值，在这次的声望值贡献名单之中，仅次于李钱浩诚、克劳福和珍妮了，比斯科拉公爵都高一些。
石磊皱皱眉，摇头道：“看来大曼巴这次还是颇有些怨念啊，他就这么不愿意被调到英国去么？”
倒也没太多在意，石磊又回到主页面上。
三千三百多声望值，如果想要得到某项技能或者知识满级，也即初等中等高等各来一张卡片，刚好就是三千三，这数字还真是有点坑爹呢。
石磊进入到兑换界面，仔细的查找了一番，果然找到了初等玉器精通的卡片，在进入C级兑换之后，他又分别从一千声望值兑换和一千五百声望值兑换之中找到了相应的玉器精通。
可是，玉器精通是几个意思？石磊还真是有点儿没把握。
翡翠当然是玉器，而且属于硬玉，可石磊总觉得这种划分有点儿不同寻常的意思。
但究竟哪里有问题，石磊又说不出来。
他并没有着急兑换这些，而是继续在学习类卡片之中寻找跟玉字有关的部分。
不大会儿，他又看到了宝石精通。
石磊的眉头皱得更紧，宝石精通？玉也应该属于宝石类吧。
他不敢怠慢，立刻打开手机浏览器，开始查询宝石的概念。
一查之下，石磊才恍然大悟。
原来，宝石有狭义和广义之分。
广义的宝石是指那种经过琢磨和抛光之后，能够达到珠宝要求的食疗或矿物装饰，包括钻石以及各种玉石，甚至包括琥珀之类质地很软的有机材料。
可是狭义的的宝石却仅指可以做首饰用途的天然矿物晶体，其中包括单晶体和双晶体。
而翡翠属于纤维状集合体，在狭义的定义之中，并不属于宝石的范畴。
甚至就连玉石，也还分为软玉和硬玉，而国际上比较认可的狭义玉石，甚至只包括硬玉，而不认同和田玉为代表的软玉。
这就尴尬了，这定义有些不够明确啊！
石磊刚才查询到的玉器精通，显然并不涵盖在宝石之中。
不过还算好，翡翠是硬玉，无论如何也都会被算在玉器之中的。
经过这样的事情，石磊变得更加谨慎，他继续在学习类卡片之中寻找着，结果，他却发现了一种更加让他倒吸一口冷气的卡片。
玉料精通！
不是已经有了玉器精通么？怎么又来了一个玉料精通？
石磊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经过网络的查询，石磊看到的玉器的定义是使用天然玉石加工制成的器物。而玉料他却没能查到准确的定义。
石磊的脑子里回荡着玉料和玉器这两个词，自行的生成了对于玉料的定义。
既然玉器和玉料被区分开来了，而玉器的定义是加工后的器物，那么，玉料才是指的未经加工之前的各种玉。
这意味着石磊现在所需要的是玉料精通，因为他所面对的是翡翠原石，原石当然不是加工后的器物，而只能是玉料。
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石磊心道，幸好自己刚才没有匆匆忙忙的兑换玉器精通，否则，这一次的兑换就算是白费功夫了。
犹豫了一下，石磊还是决定把声望值使用掉，他分别兑换了初等玉料精通、中等玉料精通以及高等玉料精通。
分别使用过后，石磊再回想起白天的时候他看到的那些翡翠原石，脑子里已经对这些东西有了直观而明确的认知，甚至于，他已经可以感觉到，哪些原石之中，是能开出价值不菲的翡翠的。
但是他也明白，他现在只是相当于一个对原石了解非常之深的人，或许在这个地球上，没有任何一个研究各种玉石原石的人能比他对这些了解的更深，但是，这也不是确定的，肯定也还是会有走眼的时候。
不过，有了这三张学习类卡片打底，石磊想要利用自己手里的四百多万自主资金，买下一部分原石，并且保证其增值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想要更准确的判断这些原石，恐怕还是要依靠鉴定卡。
而为了验证他对这些原石的了解程度，这一次或许还是要使用鉴定卡。
但不管怎样，石磊对明天挑选原石，已经有了足够的把握，他决定，先依靠自己目前对玉料的了解去挑选，实在不行再使用鉴定卡。
更何况，石磊还有五官科的卡片可以使用，原本玉料精通就需要眼力、耳力以及触觉等等的配合，石磊相信，自己一定能从中选出自己需要的原石。
第九百四十四章 算不算超值消费
石磊搞定这一切之后，并没有睡觉，时间已经到了二月二日，很快就要抵达二月三日，而三日，是石磊这个额度周期的结算日。
根据石磊自己的计算，他的额度已经消耗完毕，最后一笔钱用在了从吴东到小勐拉的途中，甚至于，他自己的自主资金还被消耗了几千元。
洗了把澡，石磊出门溜达。
小勐拉是个有赌场的地方，当然不会缺乏自动提款机，只不过多数自动提款机都在赌场附近，石磊还真有点儿担心那里耳目众多会出问题。
找了半天，终于给他找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自动提款机，虽然只是一台半露天的机器，但是石磊还是将黑卡插入其中。
也没什么更好的选择了，剩下的，就交给黑卡去解决吧。
输入密码，权杖出现，它所说的第一句话是：“四级经理，现在还没到结算日呢。”
石磊看了看时间，距离午夜十二点，还有一个小时四十分钟，不过缅甸的时间，和华夏相差一个半小时，而结算日的时间节点，是依循华夏时间的，因此，再有十分钟左右，也就到结算日了。
“还差十分钟而已，我们先聊聊天。”
权杖不悦的说：“这里人多眼杂，你知道你这么做，会引起多少不必要的麻烦么？”
石磊笑了笑，道：“这些反正你们都是能解决的，不是么？我就不多操心了。”
权杖不耐烦的说：“你有什么问题赶紧问吧，争取到了结算日，可以尽快的解决这一切。”
石磊又笑了笑，说：“今天想尽快解决，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毕竟，我还有六次抽奖机会，光是六次抽奖，恐怕就要耽误不少时间。”
权杖无奈，只得道：“你到底还有什么问题么？”
“闲聊天吧，玉料和玉器，真的有必要区分的那么清楚么？”
权杖听罢，不屑的回答说：“愚蠢的土拨鼠，玉料和玉器当然有天壤之别。且不说玉料藏于岩石之中，其价值根本不能完全确定。即便是已经开采出来的完整玉料，不同的玉匠进行加工，其成品的价值也是完全不同的。一块价值百万的玉料，被加工打磨雕琢之后，其价值可能出现十倍百倍的增长，这能是一个概念么？”
石磊点点头，他预计到了，预料和玉器的本质，对于黑卡而言，其实就是价值差异。毕竟，这是最简单的衡量方式，而黑卡，本身就是跟金钱直接挂钩的，对于增值这件事，它敏感的很。
“这也就是说，最终还是价格上的差异，本质上其实没什么不同，对么？”
权杖再度不屑的骂道：“愚蠢的土拨鼠，玉料和玉器的不同，是由于价值导致的不错，但是，有些并不出名的玉匠，其水准却早在那些所谓大师之上，他们现在的技术没有得到认可，不代表今后也是如此。有些价格并不高的玉器，或许短短一年后，随着那名玉匠的声名大噪，其价格也会出现极大的波动。这些，都不是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可以判断出来的。”
石磊打了个响指，道：“但是，如果我在声望系统里兑换了玉器精通，那么我就可以看出其真实价值，然后以现在较低的价格入手，等到其价格增长之后我就会因此获利，对么？”
“愚蠢的土拨鼠，你总算又聪明了一回了。不过，你现在那点声望值，你还指望能兑换什么？”
石磊并未受到权杖这句话的影响，他说：“那可不好说，说不定，我明天就能获得足够多的声望值。声望值从来也并非完全被动获取，我也是可以主动寻求的。”
“哼！你做到了再说吧！”权杖依旧傲娇，但它这句话，明显是已经承认了石磊的说法。
“好了，时间到了，现在已经进入结算日了。四级经理，在上一个额度周期之中，你的所有额度都已经消费完毕，你完成了四级第一个阶段的消费任务。你在这次的额度周期之中，并没有任何超值消费……”
石磊打断了权杖的话，他说：“不对吧，不可能没有超值消费吧？我买的那辆车，虽然还没到手，但那也是遵循正常的交易规则进行的。而且，根据欧洲那边的反馈，那辆车已经提货，很快就会运到国内。我只需要补交了尾款，缴纳各种税费，就能从海关提车。那辆车，我少说可以省下数百万的税费。省下即超值消费，尊贵的权杖你能不能别这么无耻？”
权杖气急败坏的说：“税费你的节约不过是区区三四百万而已，可是你却是溢价购买的这辆车，你当时溢价了六十万欧元，那是接近五百万的款项。至高无上的黑卡没有判定你消费不够，就已经是法外施恩了。”
石磊摆摆手，道：“账可不是这么算的，尊贵的权杖，你可别蒙我啊。定价权不在我，而溢价是对方的定价，因此，不管对方是溢价六十万欧元，还是一千万欧元，都并不由我决定。我主观上没有溢价的行为，而对方的溢价也是很正常的市场行为。所以，这笔账你不能算在我头上。而节省的那三百多万税费，则是我主观达成的，所以，即便三百多万相对于一亿的额度算不了什么，也至少是被我节省下来的开销。这就必须作为超值消费而进行。”
权杖吃瘪了，半晌说不出话来，不过石磊知道，它一定是去请示黑卡了。
最终，权杖懊恼的说道：“狡诈的黄狼鼠，又被你找到了一个漏洞。不过，税费的节省现在还并没有真实发生，因此，你现在还不能拿到超值消费的奖励。等到你什么时候完成了税费的节省，下个额度周期的时候会给你结算的。”
石磊再度摆摆手，说：“延期消费也是消费，而税费的节省已经是定局，所以，必须是这一期就已经完成了的超值消费。”
权杖再度沉默，看来又去请示黑卡了。
倒也不是石磊跟权杖矫情，从宏观上说，现在拿到超值消费跟以后拿到超值消费没什么区别，但是，石磊现在缺钱啊。而这笔超值消费，数额虽然不小，可对于一亿元的额度而言，恐怕连个一星级超值消费都达不到，这笔超值消费的奖励，基本上就是被节省下来的三百多万。
石磊现在手里只有四百多万，距离一千五百万还差一千万出头，可如果多了这三百多万，他的把握性就更大了许多，至少，他能更多的购买某些原石，甚至有些原石他原本买不起，加上这三百多万，也就能买得起了。
第九百四十五章 开始抽奖
又过了会儿，权杖再度发声。
“你这只磨人的小妖精，好吧好吧，在至高无上的黑卡的宽宏大量之下，你得到了这笔超值消费。该笔超值消费被确认为不入流的超值消费，奖励为三百五十七万软妹币的自主资金，这就是你所节省的税费。”
石磊笑了，他说：“多谢至高无上的黑卡，也多谢尊贵的权杖，有了这三百五十七万，我这次的小勐拉之旅，又多了几成把握。”
“哼！你就小心血本无归吧！”
石磊撇撇嘴，对于权杖这种好无力度的吐槽没有丝毫的在意，他习惯性的反槽，说：“就算以我学习到的玉料精通还无法帮我得到足够多的自主资金，我还有鉴定卡呢。鉴定卡判断价值，是绝对不会出错的。所以，尊贵的权杖，你应该明白，我之所以想要掌握更多的自主资金，只不过是想节省一次鉴定卡的试用机会而已。”
“哼！”权杖报以傲娇的冷哼。
“别生气了，乖，说说评分的事情吧。”石磊笑眯眯的说到。
权杖虽然很不情愿，但这是它的职责所在，它道：“四级经理，你这个额度周期，达成一笔不入流的超值消费，可以得到一分的附加评分。但由于四级经理在城市副本消费里，以及正常消费中都有延期消费，因此，你的附加评分依旧为零。”
这在石磊的预料之中，毕竟，光是买车的延期消费，就已经超过千万之巨，这个导致的减分，一分肯定打不住。
而城市副本的延期消费，更是达到了八千万的数额，这个减分就更加离谱了。
但是权杖这么轻描淡写的说石磊的附加评分归零，这让石磊十分不满意。毕竟，超过九千万的延期消费总额，扣分肯定不止是一分，石磊必须了解到底扣了多少分，他才能知道，自己的基础评分到底能达到多少。
毕竟，当附加评分不够扣的时候，基础评分也是会被扣除的。
因此，石磊问道：“尊贵的权杖，你不能这样敷衍我，我这个额度周期的延期消费总额超过九千万，几乎达到一整个周期的额度了。你是不是该跟我说清楚，我这次延期消费的评分，到底要被扣除多少？”
“你要知道这个干什么？”很显然，石磊的问题切中要害，这让权杖感到了极度的不满。
“尊贵的权杖，你无需知道我想知道这个是为了什么，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应该有义务解释我的附加评分的详细组成。所以，还请尊贵的权杖不厌其烦的告知一下吧。”
权杖哼了一声，却也不得不做出解释。
“四级经理，在本个额度周期的延期消费，共计达到九千二百七十万，依照黑卡守则，你将会被扣除九分的附加评分。”
石磊微微一笑，说：“附加评分不够扣的时候，就会扣除基础评分。而我的基础评分正常为六分。既然附加评分增加了一分，基础评分也是增加一分。加上附加评分，我一共才有八分而已。扣除九分，我还倒欠你们一分。那么，新的问题来了，尊贵的权杖，消费的评分，有负分一说么？”
“没有，归零后就截止了。”
“这就是说，下一个周期，我不必归还还欠下的这一分？”
“是的！”权杖明显很郁闷，石磊显然又找到了关于评分的一个关键问题。
石磊却满意的点点头，道：“好吧，我没有问题了。一个额度周期过去了，我的评分居然还是零。这虽然不能算是一个好消息，但似乎也真的不坏。这意味着，我还剩下九个额度周期，我必须在九个额度周期内，完成至少超过六分的超值消费，才能达到六十分的基础评分。谢谢你，尊贵的权杖！”
虽然石磊是在致谢，他的确也是诚挚的在致谢，毕竟，如果他无法在十个额度周期内完成六十分的基础评分，然后顺利升级，也是会被抹杀的。可是，这句致谢的话，在权杖听来，却充满了讥讽的意味。
“哼！你好自为之吧！”
石磊无奈的耸耸肩膀，对于权杖的傲娇，他是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权杖今天哼哼的次数，比以往多了许多。
“尊贵的权杖，你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关于额度周期的事情要对我说的？如果没有，我想，我们可以进入抽奖环节了。”
权杖的转速突然变快，它的语速也变得更快了许多。
“四级经理，尊贵如我，必须严正的警告你。虽说你现在关于玉料的知识来自于你从声望系统所得，但是，那依旧是超出本宇宙文明的科技，那也是从至高无上的黑卡这里间接获得。因此，你不要指望你能使用你对玉料的了解，去帮助曲兴业赚取赢回工厂的金钱。”
石磊耸耸肩，这一点他早有预料，他笑着说：“但是，如果是曲兴业主动要求跟我合买，我也可以选择不拒绝。”
“那必须建立在你的自主资金并不足够购买那块原石的前提下！”
石磊暗暗点头，心道，这倒是一个很有用的提示，不过，石磊对此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数的，毕竟，上次跟韦卿合买黄花梨的原木，就是因为石磊当时的确钱不够，才免于了惩罚。否则，按照当时的情形，石磊如果有足够的自主资金，那也是会受到惩罚的。
可不管怎样，权杖的确是对他做出了明确的提示和警告，石磊感怀于心的说：“谢谢你，尊贵的权杖！“
权杖的表现，依旧是报以一声傲娇的“哼”。
“还有其他的事情么？我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抽奖了呢！”石磊挥了挥拳头，对于这六次抽奖，他的确是满怀期待的，因为，在这六次抽奖里，每次都会有直觉卡，他相信，以自己最近几次抽奖的经验，只要运气不是太坏，他应该是能把那张直觉卡抽到手。
一旦感觉类的六张卡片集齐了，石磊相信，同时使用之下，一定能发挥某种神奇的功效。
就用这次的赌石来印证这种未可知的神奇功效吧，石磊非常的期待，他的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完整的抽奖圆盘，并且他已经将那张直觉卡抽到了手中。
权杖缓缓说道：“开启抽奖圆盘。”
随着它的话音落下，权杖缓缓变小，缩小到屏幕的右上角，然后，在屏幕之中，开始缓缓出现那个石磊无比熟悉的抽奖圆盘。
很快，抽奖圆盘渐渐变大，逐渐占据了几乎整个屏幕。
抽奖圆盘之上，三十六个抽奖选项全部呈现在石磊的眼前，石磊仔细的观察着，他看到了那张梦寐以求的直觉卡。
心电图的图案，上边有一颗红心，这一次，石磊仿佛觉得那颗红心正在缓缓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