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五章 阿尔托莉雅的伤心之夜
屠杀比预想中结束的更快。
仅仅几分钟的功夫，数十名Assassin就已经全部血溅当场。
他们这一次的暗杀行动甚至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就已经返回英灵座提前结束了这次圣杯战争。
而大帝也收起了自己的固有结界，重新回到餐桌前，举起杯子喝光了最后一点酒，微微感慨道：“没想到在最后扫兴了啊！大家都把想说的话说完了吧？那今晚就到此为止！另外，Berserker，你刚才是想要拔剑与我一战吗？”
“嗯！没错！任何战士在看到那支由英灵组成的大军，都会忍不住想要试上一试吧？”艾伦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
“呵呵，那我就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虽然你对于王的看法与我不同，但我承认你是一位伟大的王。最后，感谢你提供的美酒和美食，还有这份珍贵的礼物。”
说罢，大帝挥了挥手中那本《君主论》，转身朝着自己的战车走去。
“等一下！Rider！我还没有……”
呆毛王猛地站起身，想要最后一次尝试阐述自己统治国家的理念。
毕竟刚才艾伦的那番肯定，给了她一定程度的安慰和信心。
但是很可惜，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大帝就立刻打断道：“你不用说了！今晚是王者交谈的酒宴。但是Saber，我不再承认你是王者。更何况，你也该从那可悲的梦里醒来了。不然的话，恐怕连一个英灵最起码的荣誉也会失去。你所说名为王的梦，与其说是一种祝福，到不如说是一种诅咒更加贴切。”
“什么？！”
呆毛王显然没料到自己居然会被开除王籍，整个人瞬间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战车飞上天空。
“你不要听他说的话，Saber。你是正确的，走你自己所相信的道路就好。背负着超越人类极限的王道！你在痛苦中挣扎的那份懊恼、那份纠结，用于慰藉我的无聊真是再好不过了。好好加油吧，骑士王。根据情况，你或许值得我更多的宠爱。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肆无忌惮的狂笑，金闪闪也化作灵体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刻，刨除爱丽丝菲尔这个主人之外，空荡荡的城堡花园内只剩下艾伦和呆毛王两人了。
毫无疑问，如果说今天晚上这场王的酒宴有谁最受伤，那一定非阿尔托莉雅莫属。
因为所有的参与者，包括艾伦在内，都有着属于自己强烈的个人魅力和印记。
唯有她，在十五岁拔出石中剑的那一刻起，便抛弃了身为普通人的身份，将自己彻底与整个国家捆绑在一起。
所以甚至可以说，不列颠王国就是她，她也是不列颠王国。
当然，这个不列颠跟后来十九世纪横扫全球的日不落帝国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尽管英国人王自己脸上贴金，硬生生把亚瑟王认成了祖宗。
可实际上真正意义上的英格兰，是在维京征服后才慢慢形成的。
古不列颠王国甚至就连人种可能都是罗马化的凯尔特人，跟盎格鲁撒克逊人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看到呆毛王脸上那失落、伤心和痛苦的模样，爱丽丝菲尔马上来到近前，用十分关心的语气问：“Saber，你没事吧？”
“嗯！我没事，只是回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阿尔托莉雅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还没有放下想要通过圣杯改变不列颠注定灭亡的命运吗？你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呢。”艾伦对呆毛王的固执算是彻底服气了。
没办法不服气！
他刚才可是把所有的道理掰开、揉碎讲了一遍。
可这位骑士王呢？
听归听、懂归懂，可就是不愿意照着做，仍旧坚持想要用所谓的“圣杯”来改变一切。
“对不起，Berserker。我有必须坚持下去的理由。”
呆毛王单手抚胸鞠了一躬，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歉意。
但艾伦却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不，不必道歉。我可不是征服王那种喜欢把自己意志强加于别人头顶的暴君，同样也不是英雄王那种把圣杯战争当成一场打发无聊时间游戏的疯子。在我看来，每个人都有最起码自由做出选择的权利，你的人生你做主。如果你想对我表达感谢，只需要在接下来的战斗时全力以赴就好。我很好奇，你那柄传说中的圣剑是否能伤到我。”
“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呆毛王郑重其事的保证道。
通过那双明亮漂亮的碧绿色眼睛不难看出，她内心之中的阴郁似乎消散了许多。
“呵呵，这样就好。别忘了，你除了王者这个身份之外，还是一名战士。而战士在上战场的时候，不应该去思考太多无用的东西，那样会让你挥剑的速度变慢、变迟钝。”
说完这句话，艾伦眨了下眼睛，然后瞬间化作一道电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地上那道被雷霆劈出来的坑，爱丽丝菲尔立刻陷入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道：“奇怪！这种胸襟，这种气度，这种思想，怎么看都应该是在历史上留下过浓墨重彩的英灵才对。我现在对Berserker的身份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哦？你发现了什么吗？”呆毛王一脸好奇的问。
爱丽丝菲尔轻轻点了点头：“有一点！首先，他对于现代社会的一切都太熟悉了。要知道即便是圣杯在召唤的时候，仪式会给从者灌输一些现代社会的知识和常识，但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些不适应。可Berserker却好像对一切都习以为常。其次，他的观念要比你们这些上千年前的英灵要开放得多，今天晚上的几次发言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我觉得，他极有可能是来自某个平行时空的现代。”
“什么？！”
呆毛王明显被这个结论吓了一跳，但仔细一想的确有那么点道理。
随后，这两个女人就艾伦是否来自现代社会做了一系列的讨论和猜测。
……
与此同时，不久之前刚刚把间桐家及其血脉彻底毁掉的远坂时臣，正坐在自家的魔术工房内，聆听言峰绮礼的汇报。
毕竟这一次可是派出了所有的Assassin，而且连一点战果都没有取得就全灭了。
透过那台摆放在桌子上，看起来跟留声机十分相似的魔术装置，他直截了当的问：“对Rider的宝具评价如何？”
“恐怕与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王之财宝相当。也就是无法衡量。”言峰绮礼马上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时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确实是我们所预想的结论。要是不知道这些情报就贸然跟Rider对决的话，恐怕短时间内很难找出应对那个宝具的办法呢。除此之外还有Berserker。虽然他也展示了一柄威力惊人的火焰之剑，可我们并不知道那是否就是他最后的底牌。”
说到这，时臣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抓起放置在旁边的宝石手杖宣布道：“从现在起是第二阶段！根据Assassin搜集到的情报，动员Archer歼灭敌人。应对Rider和Berserker的办法，想必会自然在这个过程中找到。”
“明白！”
言峰绮礼如同工具人一样马上答应下来。
“御主的工作辛苦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可怜的时臣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那位看上去没有任何主观意愿的弟子，现在已经开始沉浸在某种语言无法形容的愉悦中。
很可能用不了多久，言峰绮礼就会在金闪闪的教唆下发动对师宝具。
当然，这些跟艾伦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他刚刚回到住处，就发现小樱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捆着雨生龙之介的绳子，正在拿这个变态杀人狂来练习自己的格斗技巧。
只见雨生龙之介一脸兴奋的挥舞着两把短刀，试图靠近并划开女孩娇嫩的皮肤与血管，让猩红色的鲜血流出来。
如果换成普通的小萝莉，恐怕早就已经吓得动弹不得，被他得手了。
可遗憾的是，小樱显然并不是普通的女孩。
相比起间桐家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虫室，区区两把普通的短刀，以及一个变态杀人狂，根本连让她感到惊讶都做不到。
短短一瞬间！
女孩猛地向前踏出一步，任由锋利的刀锋贴着自己的脸颊划过，留下一条淡淡的血线，而自己则猛地挥出右拳，狠狠打在对方毫无防备的小腹。
砰！
在魔术刻印、职业面板和装备属性的多重加持下，她这一击打出了堪比世界拳王的破坏力。
“哇！！！”
雨生龙之介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喷出一大口鲜血，然后轰的一声撞在后边的墙壁上，面部朝下栽倒在地。
不用问也知道，这家伙肯定已经内脏大出血，而且肋骨至少断了四五根都不止。
一旁负责观战的“银酱”看到这一幕，立刻冲过去给“陪练”喂下一瓶最低级的治疗药水。
没过一会儿功夫，雨生龙之介就再次原地复活。
从熟练程度，还有地上大片残留的血渍判断，这显然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打成重伤了。
就在雨生龙之介捡起两把刀想要再次冲上去的时候，艾伦直接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啪！
瞬间！
地上那条被解开的绳子直接飞起来，在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内再次将这个变态杀人狂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
“艾伦？你回来了！”
小樱瞪大眼睛，紧跟着立刻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张开双臂径直冲了过来。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该不会是一直都在折磨和虐待那个家伙吧？”艾伦轻轻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询问道。
女孩害羞的点了点头：“嗯！是的！因为艾伦讨厌他，所以我也讨厌他，想要好好教训一下他。”
“下次别这样了！要知道那家伙可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杀人狂，根本不害怕死亡和疼痛，你这样做只会让他变得兴奋。”艾伦十分耐心的解释道。
他之所以敢把雨生龙之介留在家里，就是认定了这家伙根本不可能对小樱造成任何威胁。
刚才短暂的交锋也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但问题是，女孩现在的心理状态似乎出了一点小问题。
“唉？你不喜欢我这样做吗？”小樱歪着脑袋十分疑惑的问。
“不是不喜欢，而是没有必要。因为在我的眼里，他早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对于死人，没有必要生气。更何况，你没必要事事都站在我这一边，要学会有自己独立的思考能力和分辨能力。毕竟就算是我，也不敢保证自己做出的每一个决定与选择都是对的。”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艾伦下意识浮现出了怜爱的眼神，抬起手释放生命能量，让小萝莉脸上那道血线迅速愈合。
“噢，明白了。只要是艾伦说的，我一定会照做。”小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看来你没能理解我想要表达的意思呢。不过没关系，反正你还小，总有一天会懂的。现在，快点去洗个澡上床睡觉吧。女孩子如果睡眠不足，眼睛可是会有黑眼圈，同时皮肤也会变得很差。”艾伦大笑着推了女孩一把。
一听到晚睡会有黑眼圈，并且影响到皮肤，小樱立刻吓得跑进浴室，以最快速度洗完澡，穿着睡衣钻进被窝。
等女孩彻底睡着后，艾伦这才走到雨生龙之介的身边，摸着下巴用充满恶意的语气问：“我现在该怎么处理你这个人渣呢？”
“呜呜呜呜……”
雨生龙之介剧烈的挣扎，试图从绳子里挣脱出来。
可遗憾的是，这些绳子早就已经被魔术加固过，而且还会根据主人的指令进行调整。
哪怕是现在挣脱了，也会在几秒钟之内被再次捆上。
“啊！我想到了！既然你跟Caster的相性那么好，相信他应该不会眼睁睁看着你饱受折磨和虐待。既然如此，那我为何不以你作为诱饵，设置一个用来捕捉Caster的陷阱呢。”
艾伦拍打着对方的脸颊，完全无视了那双充满愤怒和怨毒的眼睛。
就像有句话说的那样，恶人自有恶人磨。
在对待Caster和雨生龙之介这对丧心病狂组合的时候，根本不必在意手段是否残忍、是否泯灭人性……
第七百三十六章 一切都是时臣的错
凌晨，冬木市的港口又潮又冷，基本看不见有活人存在的痕迹。
毕竟这里前不久刚刚发生过严重的“瓦斯爆炸”。
所以不管是港口的管理人员，还是警察和消防机构，都将周围彻底封锁。
在查明具体原因之前，禁止任何人靠近。
事实上，自从圣杯开始之后，这座城市的瓦斯泄露与爆炸事件就层出不穷，其频率之快几乎跟拉肚子窜稀有的一拼。
最严重的时候，新闻一天播报了四五次，也不知道天然气供应公司会不会因此而破产倒闭。
艾伦就想弄清楚，那些负责掩盖真相的教会和魔术师们，该不会只知道这一个借口吗？
想到这，他转过身瞥了一眼挂在吊车最高处的雨生龙之介。
此时此刻，这家伙再也没有平时虐杀妇女和儿童时的“阳光少年”模样，反倒是一脸痛苦的在不断发出哀嚎，偶尔还会表现出扭曲病态的享受表情。
因为现在的他，正全身赤裸被一根粗壮的钢筋从“后门”扎进去，然后从喉咙和嘴巴里钻出。
没错！
艾伦故意效仿穿刺大公弗拉德三世的方法，把这个变态杀人狂立在港口附近，想要以此来吸引法国元帅献身。
毕竟这种酷刑既能造成足够的疼痛和视觉冲击，又不会对身体内部的主要脏器造成太大损害，哪怕几个小时都不会轻易死掉。
据说某些精通此道的高手，甚至可以做到让受刑者惨叫上两三天。
但遗憾的是，他好像有点高估了两人之间才刚刚建立起来的“友谊”。
从凌晨两点开始，现在已经接近五点多，天色甚至马上就要亮了。
可吉尔·德·雷却迟迟没出现。
要么是因为这家伙正躲在暗处搞大动作，所以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家御主正在承受的苦难；
要么是这家伙看到了，但却不愿意冒险。
无论是哪一个，都意味着诱捕计划的失败。
“唉，源自神秘的魔术吗？等这次圣杯战争结束后，看来我得想办法去一趟时钟塔，系统性的进行一些学习，不然光凭一两个魔术师的灵魂、记忆和知识储备，根本不足以应对这些种类和花样繁多的魔术。”艾伦颇为无奈的抓了抓头发。
很显然，猎人追踪能力的失效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从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目标是如此的困难。
以前他甚至只需要凭借响雷果实那堪比光的移动速度，开着特定的追踪在区域范围内内绕上两圈就行了。
可现在呢？
面对法国元帅的藏匿黑魔术，他完全找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
尽管“心网”理论上可以覆盖整座城市，可实际上每次最多只能监听到几个乃至十几个人的心理活动。
而且当总数量超过一万人以上之后，立马就会陷入混乱之中，压根没办法搞清楚哪些人已经被监听过，哪些人没有被监听过。
就在艾伦准备回收雨生龙之介的时候，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影突然从大海中钻出，带着大量水花飞溅的声音，直接落在空旷的码头上。
这是一头比普通海魔大至少几十倍的庞然大物！
但比起剧情中那头差不多覆盖半个海湾，拥有无限再生能力的终极怪物，还只能算是个小弟弟。
只见这个海魔以极快的速度来到艾伦面前，缓缓从满是尖牙的大嘴里吐出一张被粘液沾满的照片，紧跟着Caster那充满亢奋和病态的声音传了出来。
“Berserker！想必你应该认识这张照片上的人吧？”
“你想表达什么？”艾伦眯起眼睛反问道。
因为这张照片上边赫然是葵、凛和樱母女三人。
只不过属于小樱的拿三分之一，不知道被谁剪了下来。
“呵呵呵呵！很简单！交换人质！我知道，那个叫做樱的女孩是你的御主，而你对她也很好，就好像兄长对妹妹、父亲对女儿一样关心。所以你应该不会希望可怕的悲剧在她身上上演，不是吗？”法国元帅干脆直接的表明了来意。
他不是傻瓜！
知道自己不可能在眼前这个本届圣杯战争中最强大的英灵面前活着带走雨生龙之介，所以特地兜了一个大圈子，将毫无防备的葵和凛绑走，进行一次人质交换。
当然，这一切都要怪时臣。
要不是这家伙把妻子和女儿赶出家门，以法国元帅的实力，根本不敢轻易靠近有着魔术工房保护的远坂祖宅。
更何况还有一个以Archer职阶降临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但是现在，这一切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需要亲眼看到她们平安无事！”艾伦眼睛里闪过一抹寒光。
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一提起第四次圣杯战争，所有人都会不加思索说出“一切都是时臣的错”这句话。
这家伙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典范！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花里胡哨一套一套，可实际上每一个选择和决定都是错误的。
尤其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金闪闪，完全就是在死神头顶的上蹦迪。
现在居然连妻子和女儿的生命安全都无法保障！
除了废物两个字，艾伦根本找不到什么更贴切的词汇来形容。
听到对方没有在第一时间拒绝，法国元帅立刻发出了一阵刺耳的笑声：“嘿嘿！当然！我保证她们现在都活蹦乱跳的。不过介于你比较危险，所以交换的方式必须由我来决定。首先，我会带身为母亲的葵来跟你交换我的御主。等我们俩撤退到安全的地方后，我会让海魔再把另外一个女儿凛送过来。”
“你觉得我会同意这样的交换方式？”艾伦冷笑着质问道。
“你同不同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有这一个选择！要么按照我的方式来，要么我杀掉这对母女。至于我的御主，虽然他的死会让我感到十分的伤心和难过，但为了实现更伟大的目标，也只能委屈他为此献身了。相信龙之介会理解我的！”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海魔的触须上突然长出两只外凸的大眼睛，死死盯着高处那个变态杀人狂魔，随后泪水止不住的留下来。
同样的，雨生龙之介看到这一幕，也毫不犹豫的大声回应道：“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不用管我的死活！因为我已经找到了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呜呜呜……真是太令人感动了！你放心，龙之介，我发誓一定会竭尽全力把你救出去的。”法国元帅控制着海魔一边挥手，一边擦拭者眼泪。
淦！
你们两个双手沾染鲜血的变态杀人狂竟然还演起了苦情戏？
我是不是走错了片场？
艾伦脑子里顿时冒出一连串的问号。
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是文艺片中的反派，刚刚拆散了一对有点特别的“恋人”。
不过很快，艾伦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海中清理出去，故意装出一副不甘心的样子说道：“好吧！我同意你的交换方式。但有个条件，第一个交换的必须是女儿，而不是那位母亲。”
“可以！那就让我们明天午夜时分，在这里进行人质的交换。你最好给我的御主进行一些治疗，不然的话他可能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说完这句话，大海魔直接转身跳进港湾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绑架和人质交换吗？我好像有些小看这些英灵的脑子和智商了呢。”
艾伦喃喃自语的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后带上雨生龙之介，返回自己居住的大厦顶层。
他前脚刚离开，后脚一个人影就从码头另外一个方向的吊车上爬下来。
只见这家伙先是用最先进的夜视仪仔细巡视了一圈，确认没有其他人在场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手中压满子弹的枪械，对着无线电通讯耳机低声汇报道：“切嗣！Berserker已经带着疑似Caster的御主离开了。从态度上来看，他们好像达成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
“交易？”另外一边的卫宫切嗣听到这句话，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具体内容呢？他们有没有签署或是交换有约束力的契约，亦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Caster控制的使魔，似乎给了Berserker一张照片。至于照片上的人，由于距离太远的关系实在看不清楚。你知道的，Berserker的感知能力太恐怖了，我只要稍微靠近一点点都有可能被他发现。”
说罢，一缕月光照射在这个神秘人的脸上，露出了久宇舞弥那张冷淡且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面孔。
“继续保持关注！虽然Berserker已经明确表示过自己对于圣杯没有兴趣，可他仍旧是本届圣杯战争中最大的变数。”卫宫切嗣迅速给出了指令。
久宇舞弥不加思索的点了点头：“明白！我会继续跟进。不过你也小心点！我能感觉到，自从王的酒宴过后，气氛一下子就变得紧张起来。尤其是从未离开过住所的远坂时臣，似乎已经有点按耐不住想要动手了。”
“别担心！我早就在盯着远坂时臣。除非他一辈子躲在住处，不然一旦他走出大门就会成为我猎杀的目标。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必然是属于我的。因为我决不允许它落在其他人的手上！”卫宫切嗣斩钉截铁的保证道。
第七百三十七章 圣杯的载体
“凛！别怕！有妈妈在！我不会让那些恶心的怪物伤害你的。”
在一处隐蔽的海边洞窟内，葵正死死抱着自己的大女儿，满脸都是绝望与恐惧的表情。
尽管她自己也怕的要命，而且浑身上下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但还是竭尽全力维持作为一名母亲的责任，那就是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但凛显然并不是普通的小女孩。
虽然周围那些被召唤出来的海魔让她感到害怕，但也同样激起了潜意识中不服输的反抗精神。
事实上，这个女孩现在的情绪要比自己母亲情绪稳定得多，同时也意识到对方没有立刻杀死自己，肯定是还有别的打算。
所以暂时应该不需要为生命安全担忧。
就在幼年凛想要尝试着搞清楚那些海魔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使魔时，站在巨大魔法阵中间的法国元帅突然从专注状态醒了过来，咧开嘴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哈哈哈哈！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么顺利！看来你们果然还是有点用处的。”
“你……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葵鼓起勇气质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想要用你们换回自己的御主而已。毕竟Berserker的力量实在有点太可怕了，我可不准备跟他正面交锋。”
说着，法国元帅迈步来到近前，一把从葵手上将幼年凛抢了过来。
“不！把我的女儿还给我！你这个变态！疯子！杀人狂魔！”
葵顿时像疯了一样冲上去，试图从对方手中把凛夺回来。
但是很可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妻，或许身上也流淌着魔术师的血液，但是与拥有超人体质的从者相比，简直就像是老鼠与大象之间的差距。
“滚开！别在这里碍事！”
法国元帅甚至没怎么用力，仅仅是轻轻一推，就使其不受控制的连续后退好几步，最终摔倒在一块礁石上，露出及其痛苦的表情。
“妈妈！”
幼年凛看到这一幕，立刻挣扎着想要冲过去帮忙。
可惜的是，法国元帅仅仅抬起一根手指释放了某种不知名的魔术后，女孩便像失了魂一样，瞳孔瞬间扩大了好几倍，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很显然，她被催眠或暗示类的魔术控制住了。
“哼！果然不愧是Berserker那个怪物御主的亲生姐妹。这种数量的魔术回路，即使放在遥远的古代，神秘尚未衰退之前，也算得上是不折不扣的天之骄子。难怪那家伙坚持要先换你，而不是那个废物一样的母亲。”
法国元帅轻轻抚摸着女孩的脸颊，语气中带着赤裸裸毫不掩饰的恶意。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现在就把幼年凛以最残忍的方式杀死，然后将其作为祭品投入到自己那个即将完成的恐怖仪式中。
不过可惜的是，艾伦从一开始就杜绝了这个可能性。
他太了解像樱、凛这些拥有超高魔术天赋萝莉，在一些变态心目中的价值。
最终在犹豫了半天之后，吉尔·德·雷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纯黑色，而且内部不断蠕动的卵，狞笑着塞进葵的嘴巴里：“嘿嘿嘿嘿！虽然我不能在这个女孩身上动手脚，但却可以在她的母亲身上给Berserker一个惊喜，一个充满血腥和死亡的巨大惊喜。真希望看到那个家伙恼羞成怒发狂的样子！相信一定会很有趣。”
……
后半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随着金色的太阳从海平面升起，这座城市再一次活过来。
尤其是那些终日忙碌的普通人，根本注意到正在进行中的圣杯战争，依旧该工作的工作，该生活的生活，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群就是最好的证明。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不工作就赚不到钱，赚不到钱就意味着交不起房租、买不起食物。
现代资本主义社会虽然远比过去封建时代要好得多，但是很多东西的本质并没有改变，只是从原先的赤裸裸变得稍微隐蔽了一点而已。
当然，这些跟艾伦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休息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左右的他，终于睁开眼睛从短暂的睡眠中醒来，轻轻推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隔壁房间跑到自己床上的小樱，站起身来到落地窗旁边伸了个懒腰，欣赏着外面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
尽管从生理上来说，他早就已经不再需要睡眠，但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改掉的。
更何况，少量的睡眠可以确保他不会在漫长的生命和无尽的穿梭中迷失自己。
至于那个仍在熟睡中的女孩，极有可能是因为严重缺乏安全感，总是会在起夜之后，偷偷跑过来。
考虑到小家伙曾经遭受过的非人折磨和虐待，并且对自己产生了强烈的依赖感，所以艾伦并没有将其赶回去，而是选择了默许。
毕竟樱才五岁，而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喜欢跟父母或长辈一起睡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等年纪稍大一些，自然而然会懂得男女有别，也自然会开始渴望有自己的隐私和小秘密。
感受着阳光照射在自己身上带来的温暖，艾伦微笑着感叹道：“和平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
很显然，昨天后半夜与法国元帅达成的交换人质并未让他感到任何压力。
原因非常简单！
凛身上一直都保留着一个飞雷神的印记。
只要艾伦愿意，随时都可以瞬移过去，将人质全部带走。
但他并不能确定凛是否跟自己的母亲呆在一起，Caster又是否会跟人质呆在一起，所以并没有立刻采取行动，而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让雨生龙之介帮忙逮住这个在冬木市四处乱窜的家伙。
“早上好！”
就在艾伦准备去洗脸刷牙的时候，小樱也睁开惺忪的睡眼，抱着那个巨大无比的毛绒玩具从床上跳下来。
“昨晚你睡得好吗？”艾伦笑着询问道。
女孩赶忙点了点头：“嗯！好极了！今天我们要去做什么？”
“当然是要去确认一下圣杯的状态。”艾伦不加思索的给出了答案。
随着第一位从者Assassin的阵亡，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必然会吸收他进入圣杯时所产生的庞大魔力。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人造人的短暂的生命已经开始进入最后的倒计时。
最重要的是，这是一个可以窥探到圣杯创造过程和秘密的机会，艾伦可不想轻易错过。
“圣杯？”小樱露出了感兴趣的眼神。
“没错！你还不赶快去洗脸刷牙，不然的话我可就要把你仍在家里了。”艾伦笑着捏了下女孩有点婴儿肥的小脸。
“马上！给我十分钟！”
一听到要丢下自己，小樱立刻扔掉手中的大号毛绒玩具，一溜烟冲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艾伦则去了另外一个卫生间。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两人便换上一套新衣服，开车前往卫宫切嗣最近才买下的新住所。
自从发现爱因兹贝伦屹立于郊区的城堡实在太显眼，而且还容易遭受攻击，这位魔术师杀手就转变了思路，将据点重新设在市内比较繁华的地段。
这样一来，不管是谁想要主动发起攻击，都必须要考虑到是否会被普通人看到的问题。
也就是说，白天基本不必把注意力用在防备其他的御主上，只要入夜之后多加小心即可。
当艾伦开着车沿公路向未来的卫宫家驶去时，呆毛王和爱丽丝菲尔已经来到了这座有着浓郁日式风格的宅院。
虽然占地面积远没有远坂家和间桐那么夸张，但也同样不是普通平民能够消费得起的。
“感觉有点像是这个国家的鬼屋呢。走廊肯定铺着木板，房间铺着用干草编织的蒲团，再用纸做的屏障进行分隔。我很久以前说过想要看一看日本的房子，切嗣肯定是记在心上了。”
爱丽丝菲尔一边说着，一边在杂草丛生的庭院中穿梭，眼睛里流露出对于生命，以及这个世界的深深眷恋。
作为小圣杯的载体，随着第一位从者的死亡，她非常清楚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一身黑色西装打扮的呆毛王显然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脸上仍旧挂着淡淡的笑意，以骑士的身份守护者自己的公主。
更可悲的是，她根本不知道，从自己发下誓言的那一刻起，这位公主殿下就注定了死亡的结局。
就在两人四处闲逛的时候，一辆白色的汽车突然停靠在门口，发动机轰鸣的声音瞬间引起了阿尔托莉雅的注意，立刻将爱丽丝菲尔挡在身后并提醒道：“小心！有人来了！”
“唉？是谁？我可不记得今天搬家通知了其他人。”爱丽丝菲尔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不过仅仅三五分钟之后，她就看到艾伦带着小樱从正门走了进来，手里甚至还拎着一份包装精美的礼品。
“恭喜乔迁！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请务必收下。”
艾伦微笑着将礼物双手奉上，那放松状态就仿佛自己是一个隔壁的邻居。
尤其是他身上穿着的便装，还有那张年轻无比的面孔，总给人一种高中生的错觉。
而小樱也紧随其后，礼貌的向爱丽丝菲尔鞠了一躬。
“Berserker？！”呆毛王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一旁的爱丽丝菲尔则警惕的质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今天要搬家的？”
“很简单！是魔力！庞大的魔力！或许在昨天晚上之前，太太您跟普通的魔术师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现在，您在我的眼中就像一颗黑夜中明亮的星辰一样显眼，而且随着死去的从者越来越多，最终还会变成一轮明月。”艾伦用十分隐晦的方式给出了答案。
“原来如此……”爱丽丝菲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什么意思？我怎么没有听懂？”呆毛王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爱丽丝菲尔赶忙解释道：“不！没什么，这只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如果方便的话，能麻烦你先去那边待一会儿吗？我有些话想要跟Berserker单独谈谈。”
“不行！那太危险了！要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可是敌人！”呆毛王立刻拒绝道。
“别担心，你应该最清楚，他不会对我这样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女人动手。就一小会儿，求你了。”爱丽丝菲尔挽着阿尔托莉雅的手臂左右摇晃开始撒娇。
呆毛王哪见过这个阵仗，立刻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道：“好……好吧！就五分钟！”
随着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她赶忙逃命似的跑到几十米之外的门口。
艾伦看到这一出，立刻偷偷给这位年近九岁的人造人伸出了一颗大拇指：“厉害！想不到以死脑筋和固执著称的亚瑟王，居然被你如此轻而易举就搞定了。”
“嘻嘻！那是当然！Saber可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守护骑士和朋友。”爱丽丝菲尔十分自豪的挺起了胸膛。
但是很快，她的眼神就变得无比失落，压低声音问：“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状况，相信也应该知道我的生命已经所剩无几了吧？”
“嗯！是的！随着越来越多的从者战死，大量魔力会涌入你的身体，最终形成圣杯。到时候，你会彻底丧失生命、人格和记忆，只剩下一个空洞的躯壳。作为一个人，你其实跟Saber很相似，都是主动选择了自我牺牲，只为实现一个更加崇高且理想化的目标。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你们俩才会如此合得来吧。”艾伦微微感叹道。
“Berserker，你……应该参加过圣杯战争，对吧？”爱丽丝菲尔鼓起勇气试探道。
“呵呵，你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吗？”艾伦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毕竟在此之前，已经透露了那么多的信息，要是再没有点反应，他都要怀疑对方的智商是不是有问题。
“对！我能感觉到，你并不像那些远古时代的英灵，反倒是充满了现代人的气息。更重要的是，你对我们每一个人都太熟悉了。如果你真的在平行世界参加过圣杯战争，能告诉我切嗣最后的愿望实现了吗？爱因兹贝伦家持续数百年的夙愿实现了吗？”
也许是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关系，爱丽丝菲尔此刻的情绪突然变得格外激动，甚至把守在门口的呆毛王吓了一跳。
注视着对方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艾伦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回答道：“抱歉，我已经告诉过你答案了。先不说圣杯早在上一次战争中就已经被污染，光是卫宫切嗣那种天真的愿望，就决定了它永远也不可能被实现……”
第七百三十八章 你们这是在约会吗？
“什么？圣杯被污染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爱丽丝菲尔脸色瞬间大变。
作为小圣杯的载体，如果大圣杯真的被污染了，那么随着越来越多的魔力涌入自己身体，她也会被污染。
“这就要从上一次圣杯战争，也就是六十年前的第三次圣杯战争说起。你们爱因兹贝伦家召唤出了规则外的特殊职阶Avenger，英灵的名字是安哥拉曼纽。”
说到这，艾伦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对方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强烈震惊，笑着点了点头。
“没错！
就是你认为的那个安哥拉曼纽。
波斯拜火教中二元对立的黑暗之神。
只不过这位神并非像人们想象中那样强大且无所不能。
实际上他只是一个被强行冠以世间所有之恶的普通青年，但却被残忍的杀死，借助无数人强烈的愿望二次塑造。
所以尽管他也是一个英灵，但实力却弱到令人绝望。
圣杯战争开始后的第四天就遭到淘汰，被吸入了圣杯之中。
至此，最有趣的一幕开始了。
正常来说，战败的英灵会失去人格，仅仅作为魔力被吸入圣杯。
但安哥拉纽曼是一种人类集体愿望的聚合体！
所以当他进入圣杯后，基本就等同于无数人同时许下了愿望。
更不可思议的是，圣杯也接受了这个愿望。
随后，你们爱因兹贝伦家一直在苦苦追求的第三魔法——天之杯，被人世间所有之恶的安格拉曼纽所实现。
也就是说，眼下的圣杯就相当于安哥拉纽曼的肉体。
接下来无论谁赢得圣杯战争、向圣杯许下何种愿望，最终的结果都会是杀尽世间万物。
所以现在你们在争夺的那个圣杯，根本不会实现任何愿望，只会不断地进行曲解，最终释放出可怕的黑泥，对整个人类世界进行大清洗。
告诉我，在知道了这些之后，你还愿意成为圣杯之器吗？”
毫无疑问，这些信息瞬间如同一枚核弹，在爱丽丝菲尔的脑海中引爆，整个人站在原地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
大概过了三十秒左右，她似乎终于理顺了刚才听到的大量信息，抬起头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问：“就算你曾经在平行世界参加过圣杯战争，但又怎么确定这个世界的圣杯也被污染了？”
“相信这一点你应该最清楚才对。随着Assassin的魔力涌入你的身体，你难道就没有感觉到那种来自灵魂伸出的黑暗与恶意吗？”艾路意味深长的反问道。
“我不知道！眼下才只有一个Assassin，还远远达不到与大圣杯接触的程度。”爱丽丝菲尔语气中透露出强烈的不安，以及对未来命运的恐惧。
她可以接受自己为了变成圣杯而死，但绝对无法接受为了一个被污染的圣杯白白丢掉性命。
如果可以的话，她更希望能够将女儿伊莉雅斯菲尔抚养成人，像个普通人一样活下去，而不是重蹈自己的覆辙。
“呵呵，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就再等等好了。反正用不了多久，那些从者就会一个一个的被淘汰掉。到时候残酷的现实会证明一切！如果有一天你想要摆脱那种悲惨的命运，可以随时跟我联系。毕竟……我是唯一一个可以给你提供帮助的人了。”
说罢，艾伦留下一个充满玩味的笑容后，立刻便带上小樱转身走出大门，开着车消失在街道尽头。
他们前脚刚离开不久，呆毛王就迅速回到爱丽丝菲尔身边，一脸关切的问：“爱丽丝！你的脸色怎么会这么难看？难道Berserker那个家伙说了一些威胁你的话吗？”
“不！刚好相反！他向我透露了一些可怕的信息。我现在很担心如果这些内容都是真的，那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就会变得毫无意义。”爱丽丝菲尔扶着额头露出了疲惫的神情。
“可怕的信息？”呆毛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抱歉，Saber，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至少在跟切嗣谈过之前，不能让第三者知道。”
说完这句话，爱丽丝菲尔便独自一人跑进屋内，坐在角落里望着窗外杂草丛生的庭院，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
与此同时，在车上，小樱抬起头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问：“艾伦，如果圣杯成功被召唤，那个女人会死，对吗？”
“嗯！是的！”
艾伦一边紧握方向盘，一边不加思索的点了点头。
“可是……可是她为甚明明知道这一点，但是却没有选择逃跑呢？你不是说过，抗拒死亡是人类的本能么？任何人都应该想要活下去才对。”女孩歪着小脑袋继续追问道。
“那是因为有些人，可以依靠执着、勇气、信仰和理想，摆脱生物本能对于死亡的恐惧。而对于这样的人，无论我们喜欢与否，都要保持最基本的敬意。”艾伦面带微笑的解释道。
尽管他不觉得以小萝莉现在的年龄能够听得懂，但有些东西就是在这种懵懂的状态中接受，并对未来性格塑造产生决定性影响。
小萝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明白了！那位大姐姐应该是为了某些事情，所以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履行使命。”
“没错！樱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呢。为了奖励你，我决定请你吃最喜欢的冰激凌。”艾伦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唉？真的吗？万岁！”
女孩瞬间从副驾驶的位子上跳了起来，紧跟着搂住艾伦的脖子狠狠在脸颊上亲了一口。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表现的才像一个五岁的小孩子。
大概几分钟之后，两人在路边的一家甜品店外面的露天餐桌上坐下来，并且叫了两大份最昂贵的冰激凌。
由于小樱两天前才刚刚觉醒生命能量，所以像这种含糖和热量极高的东西，并不需要担心吃太多会发胖，亦或是坏肚子。
当巨大的玻璃盘碗被端上来时，她立刻便挖了一大勺送进嘴里，闭上眼睛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
“慢点，别吃的那么急，又没人跟你抢。”艾伦轻笑着摇了摇头，同时拿起勺子拨弄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很显然，作为一个肉食主义者，他对这种甜点和冷饮向来没什么兴趣。
之所以也点了一大份，主要是不想让女孩感到孤单而已。
就在他准备看看菜单上是否有什么符合自己口味的东西时，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惊呼声：“哇！Berserker，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艾伦抬起头一看，原来是大帝和他的御主，立刻笑着问候道：“呦！这不是征服王和王妃么。怎么，你们这是在约会吗？”
“什么？！！王妃？谁？谁是王妃？！我可是个男人！还有！我们绝对不是在约会！绝对不是！”韦伯红着脸慌乱不已的大声强调。
“呵呵，男人怎么了。难道你没听说过，伊斯坎达尔这家伙可是个典型的双性恋呢。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都来者不拒。更何况，在古希腊马其顿王国兴盛的时代，同性之间擦出些火花早就是习以为常的事情。”艾伦语气中充满了调侃，明显在那对方寻开心。
“哈哈哈哈！想不到你还挺懂的嘛。”大帝忍不住开心的大笑起来。
身为本届圣杯战争中胸襟最宽广的英灵，他可不会因为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就翻脸。
“啊啊啊啊！你们俩这个混蛋，居然合起伙来消遣我。”韦伯发狂的抓了抓头发。
毕竟再怎么说，这也是未来的君主·埃尔梅罗二世。
他很快就意识到眼前的两名从者是在拿自己寻开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相比之下，大帝则重点关注了一下正在埋头狂吃冰激凌的小萝莉，并且注意到了女孩手上的令咒，惊讶无比的问：“这就是你的御主？一个小不点？”
“我不是小不点！我叫樱！今年已经五岁了！”女孩抬起头挥舞着勺子大声抗议。
不过配上她嘴巴边上那一圈巧克力、香草之类的残留物，一点说说服力都没有，反倒是让人觉得十分可爱。
“真是难以置信！像这种小孩子，居然能成为你这样英灵的御主。而且看上去，你们相处的还不错。”韦伯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想吃点什么吗？随便点，别客气，今天我请客。”艾伦十分大方的将菜单扔到对方面前。
“你请客？确定？作为英灵，你真的有这个世界的钱吗？”大帝深表怀疑。
“你这是在怀疑我的印钞能力吗？既然如此，那就让你见识一下好了。”
说着，艾伦冲穿着制服的服务员小姐招了招手。
后者很快迈步来到近前，彬彬有礼的问：“这位先生，请问您还需点什么？”
“去把你们的老板叫来。”艾伦毫不废话直奔主题。
“老……老板？请问您对我的服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顿时有点慌。
“不，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想要买下这家店而已。”艾伦微笑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请稍等！”
女服务员立刻小跑着冲进店里。
尽管她不太清楚眼前这个看上去十分漂亮的少年在搞什么鬼，但停在路旁的那辆限量版豪华跑车，还有结账时出示的贵宾VIP信用卡，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
短短三五分钟之后，一名五十多岁严重秃顶的中老年男人从店内走了出来，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问：“请问，刚才是您说要买我的店吗？”
“没错！给，这是我愿意支付的金额，如果同意的话，我们现在就可已签合同。”艾伦随手将一张刚刚签过名的支票递了过去。
刚开始的时候，这位老板脸上还带着强烈的不情愿，但是看到那一连串的零后，立刻喜上眉梢，赶忙用力点头：“愿意！当然愿意！我马上就去给律师打电话，请稍等。”
说着，他立刻跑到一旁掏出老式的手机，以及其熟练的动作开始拨号。
看到这一幕的大帝和韦伯早就已经傻了眼。
尤其是对钱十分敏感的韦伯，立刻亚低声声音问：“你给他的那张支票究竟有多大数额？”
“好像是五千万日元吧？当然，也有可能是五亿。反正我没太注意自己究竟写了几个零。钱这种东西，对于我来说早就没有了任何意义，只是单纯的数字而已。”艾伦漫不经心的耸了耸肩膀，在两个穷鬼面前装个大逼。
如果他没错的话，韦伯这家伙连来冬木市参加圣杯战争的前，都是跟好友临时借的。
至于大帝，连买条裤子都要付出一些代价才行。
“五……五亿？你这家伙真的是英灵吗？英灵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啊！”韦伯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很简单！黄金、宝石和炼金术！对于我来说，制造这些东西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容易。”
说着，艾伦随手从腰包内取出一把挖矿得到的宝石，还有几块金锭随手仍在桌子上，然后问征服王：“如何？你现在还怀疑我的印钞能力吗？”
“该死！Berserker！让我们联手吧！相信以你的财力，还有我的统御能力，一定能购买到足够强大的武器，最终轻松征服整个世界。”大帝激动地再次发出邀请。
他可是早就看中了电视上军事栏目中介绍的导弹、B2隐形轰炸机，还有航母编队，打算一口气全部买下来作为征服世界的资本。
艾伦嗤笑着摇了摇头拒绝道：“征服世界？算了吧！你可能还不太了解，现在人类手中所掌握的最强武器，甚至足以摧毁整个世界的所有城市。就算你是英灵，就算你有王之军势，在核武器的面前都只是一下子的事情。”
“核……核武器？”大帝明显是第一次听得这个陌生的词汇。
“啊！Berserker说的没错。即便是最厉害的魔术，也不可能敌得过核武器的威力。那玩意，只要一颗就能把整个冬木市从地图上抹掉。”韦伯也跟着点头附和道。
“哦？你们成功挑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倒要见识一下，究竟是什么样的武器能让你们露出这样的表情。”大帝摸着下巴露出一副感兴趣的表情。
不过没过多久，他就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就在路边的书报亭附近，就挂着一本介绍关于长崎和广岛原子弹爆炸的书籍。
最外层那张恐怖的图片，把初代核武器的恐怖威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第七百三十九章 野心的破灭
“原来这就是你口中的核武器。那么小的一个炸弹便能轻而易举将一座城市彻底抹平。真是可怕的让人难以置信。”
翻看着杂志上那些配图的文字描述，伊斯坎达尔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凝重无比的表情。
同样也意识到，在核威慑的面前，自己征服世界的野心有多么可笑。
别说征服世界了！
就算是引发动静稍微大一点的地区性冲突和战争，都有可能导致整个人类文明的倒退，乃至灭亡。
“所以我才会说，你那套观念早就已经过时和落伍了。人类在这两千多年的时间里并没有原地踏步，尤其是最近的两百多年，不管是科学、思想、还是技术都在飞速发展，武器进化更是日新月异。就算你能给自己搞一个合法的身份，然后凭借强烈个人魅力在某个国家竞选中赢得胜利，也不可能像过去那样一直把持权利，少则一两个任期，多则三五个任期，最后总要退下来。而且我强烈怀疑，你是否能处理好现在复杂的国际局势，还有内部严重的对立与矛盾。最重要的是，你无法通过暴力、杀戮的方式来清除异己，只能通过名为政治和法律的手段。”
艾伦一边说着，一边那份刚刚签署完成的合同塞进口袋里。
随着款项支付完毕，这家专门出售饮料和甜品的店铺现在已经他名下的财产了，接下要做的就是等待政府那边走完所有正规流程。
当然，这方面有律师提供服务，所以并不需要他本人跟进。
事实上，艾伦买下这家店只是单纯想要在大帝和王妃面前装个逼，并没有真正想要经营的意思。
反倒是特别喜欢吃甜食的小樱十分高兴。
在她看来，如果这家甜品店成了艾伦的所有物，那自己以后岂不是想什么时候来吃就什么时候来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有时候，小孩子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天真。
“哈哈哈哈！好吧！我承认自己压根都没有考虑过这些。不过正因为困难所以才有趣啊！作为征服王，我伊斯坎达尔可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大帝抓起一块又甜又腻人的蛋糕扔进嘴里，仰起头咕咚咕咚将一份足有一升多的冰镇快乐肥宅水喝了个精光。
糖分和热量的摄入量瞬间超标！
如果换成是一个正常人，照这种吃法迟早要得糖尿病。
自从知道艾伦是个不差钱的主，他也彻底放开了手脚，一口气要了一大堆好吃的。
要知道韦伯可是个典型的穷鬼，虽然也尽力在满足自家从者的欲望，但财力毕竟有限。
如果不是圣杯战争持续的时间比较短，这家伙能不能坚持到结束都要打个问号。
“明白了！相比起征服和掠夺，你其实更享受战胜困难后获得的成就感。”艾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对于征服王有这样的性格，他其实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因为历史上有很多的伟人，都发表过类似的言论。
或者说，那些成功者都无一例外拥有迎难而上的特质，所以才能跃出人类历史的长河，成为极少数被赞颂和研究的对象。
“再来一杯！”
大帝显然相当喜欢这种会冒气泡的黑色饮料，立刻冲服务员挥舞了一下手里只剩下冰块的空杯子。
大概十几秒钟左右，空杯子就被再次倒满。
他先是十分享受的灌了一大口，然后才微微感叹道：“这个时代的生活真是太便利、太有趣了。就算我无法实现自己内心中的野心和梦想，做一个普通人活着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艾伦笑着点了点头：“这句话倒是没有错。另外，我建议你看那几本书，你都看过了吗？”
“嗯！都看过了。果然在我死去的这两千多年里，人类社会中涌现出了太多的英雄和天才呢。不过Berserker，你对于现代社会和历史这么了解，该不会仅仅是因为看的书比较多吧？”
兜了半天圈子后，大帝终于挑明了自己内心之中一直都有的怀疑。
外粗内细的他跟爱丽丝菲尔一样，都敏锐察觉到了艾伦与其他英灵截然不同的地方。
“不！当然不是！因为最初的我原本就生活在现代社会中，对这里熟悉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艾伦没有掩饰什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下来。
“什……什么？你是现代人？！这怎么可能！”韦伯吃惊的张大嘴巴。
“为什么不可能？我现在甚至可以告诉你，未来二十年之内发生的一切。包括你现在手上用的那种功能单一的手机，在未来十几二十年内会变成一个微缩版的移动终端，就像现在的个人电脑一样，而且还会兼顾照相、摄像机、游戏、听音乐、看视频、上网等等一系列功能。”艾伦无耻的当起了预言帝。
第四次圣杯战争发生的时间是一九九四年，而第五次则是二零零四年，对于他来说基本都相当于“过去”。
“该死！你来自更加遥远的未来？”韦伯彻底惊呆了，同时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强烈的恐惧。
一时之间，时间悖论、祖母悖论开始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
看着这家伙紧张的模样，艾伦立刻笑着摆了摆手安慰道：“放松，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你可以理解为，我来自某个极为相似的平行时空，而且也不会对这个世界原本的运行轨迹产生太大的影响，充其量只是改变一两个人的命运罢了。对于整个世界来说，这点微小的改变就像是一个人的身体里多了或者少了一个细菌，影响微乎其微。”
“改变命运……”
韦伯瞬间像是抓住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开始迅速变化，急不可耐的追问道：“这么说，你知道我们每个人的未来，对吧？”
“呵呵，聪明。不愧是未来时钟塔的君主·埃尔梅罗二世。”艾伦直接了当念出了对方未来的头衔。
尽管在时钟塔十二位君主中，韦伯个人实力一直都是不折不扣的下限。
但不管怎么说，那么多年没有被人搞下去，就说明他的能力并不差。
至于十二君主中的上限，甚至足以跟抑制力创造出来的真祖打个五五开。
“君主……埃尔梅罗二世？你是说，肯尼斯老师会死在这场圣杯战争中，而我会继承他的位置？”
韦伯不愧是聪明人，一下子就从这个称号中读出了大量的信息。
“没错！不光是肯尼斯，他的未婚妻索拉也会同样死于非命。尽管我给过他不止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但他似乎都没有放在心上。不出意外的话，最多再有两三天，一切就该尘埃落定了。”
说罢，艾伦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冰镇果汁。
“那么你呢？你又想从这场圣杯战争中得到什么？”大帝突然插了一嘴。
“抱歉，这个秘密暂时还没有到公布的时候。哦，对了，差点忘了说，今天晚上在港口的码头，我要亲手除掉Caster，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欢迎来旁观。”
说完这句话，艾伦便闭上嘴，不再透露任何信息。
因为他已经把该说的都说完了。
而大帝和韦伯也在默默吃着甜点，同时不断分析消化这些有点惊世骇俗的内容。
等甜点和饮料吃完，他们便一言不发站起身跟随人流一起，消失在步行街的尽头。
当两人彻底走远后，小樱才抬起头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问：“艾伦，你也改变了我的命运，是吗？”
“你觉得呢？”
艾伦没有给出肯定或是否定的答案，而是笑着反问了一句。
关于小樱原本那个悲惨到极点的命运，他不打算告诉任何人，而是作为秘密永远藏在心底。
“嗯……我觉得应该是改变了吧。”女孩明显犹豫了一下。“另外，我还有必要保留间桐这个姓氏吗？”
“随便你。你觉得想保留就保留，不想保留就丢弃掉，亦或是冠以原本的远坂。”艾伦掏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小萝莉嘴巴和脸上沾满的冰激凌。
“艾伦，你的姓氏是什么？我可以用你的吗？”小樱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强力的期待与渴望。
“我？当然可以。让我想想。唔——我的姓氏好像是塔西。”
艾伦稍微回忆了一下自己在猎人世界的那个家族，很快便给出答案。
“那我以后就叫樱·塔西好了！”
小萝莉立刻兴致勃勃的给自己冠上了新姓氏。
就在艾伦准备带上小家伙起身离开的时候，一名三十岁出头，看上去颇有些风韵的女人突然从店里跑出来，用十分谦卑的态度鞠了一躬，然后十分紧张的问候道：“老板！您好，我是店长久美子。关于甜品店日后的经营和管理，您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不，没什么，你们照常经营就可以了。如果遇到问题可以打电话，这是我的号码。另外，我不会参与到经营中，只会每隔一段时间派专业的会计师来进行查账。记住，如果这家店开始亏损，那么我会毫不留情的将它关掉，并辞退所有人。”
艾伦漫不经心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他明白，对方之所以会如此紧张，是觉得自己的年纪看上去太小，所以心血来潮进行乱搞。
到时候一旦店铺出问题导致亏损和倒闭，那么所有人都会失去工作。
一九九四年，距离一九九一年那场惊天动地的金融和房地产泡沫破裂并不遥远，整个岛国正处于一种严重的经济衰退，找工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在这里工作的人，包括薪水待遇不高的小时工，都不希望丢失这份宝贵的收入来源。
“明白了！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女人再次弯下腰深深鞠了一躬。
不光是她，店内包括厨师在内的六七个服务人员都全部在门口排列成一行，向这位年轻的新老板表达感谢。
伴随着引擎的轰鸣，那辆限量版的昂贵跑车很快便沿着公路快速行驶，最终消失在前方不远处的十字路口。
直到彻底失去了踪影，这个女人才挺直腰板低声感叹道：“还好！总算是不用担心会丢了工作。”
“店长！从今以后我们真的要自己管理自己了吗？”
之前为艾伦服务过，看上去仅有二十岁出头的女服务员小心翼翼询问道。
“不然呢？”女人头也不会的反问。“你们也都看到了，我们的新老板绝对非常有钱，随随便便就拿出五亿日元买下这家店，说不定是外国某些富翁的儿子，肯定不会太过在意一家甜品店的死活。但对于我们来说，这家店就是我们赖以为生的根本，相信你们应该知道现在外面找一份工作有多难吧？所以哪怕是为了自己，也要负起责任来。”
“赞同！从明天开始，我会亲自去市场挑选优质食材，确保为每一位客人提供最高品质的甜点。”
大厨第一个站出来表示要跟这家店共存亡。
有了他带头，其他人也都纷纷跟着加入了打工人的行列……
第七百四十章 交换人质
傍晚，卫宫家的新宅内。
卫宫切嗣正坐在妻子爱丽丝菲尔对面，满脸都是震惊和复杂的表情。
因为就在几分钟之前，他刚刚得知了圣杯可能已经被污染，根本无法再实现任何愿望的消息，现在的脑子完全乱成一团。
毕竟为了那个所谓“让世界和平”的理想，这个男人已经放弃了几乎所有的道德底线，只要能赢得最终的胜利，哪怕是牺牲一部分人的生命也无所谓。
这一点从他完全不关心法国元帅和雨生龙之介在冬木市屠杀儿童的行为就能看得出来。
如果杀一个人能救两个人，那么魔术师杀手就会毫不犹豫的对那个人扣下扳机，无论对方有多么无辜。
同样的道理，如果能拯救全人类，那别说是区区几十个儿童，就是整个冬木市、乃至整个岛国的居民都死绝了，在他的内心之中也是可以接受的代价。
极端！
狭隘！
自以为是！
这就是卫宫切嗣！
一个用最现实、最残酷、最不择手段的方式，想要实现心底那个完全不切实际梦想的男人。
沉默了良久，魔术师杀手终于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问：“你觉得Berserker的话有多大可信度？”
“不知道！但我实在找不出他欺骗我们的理由。毕竟他从一开始就认出了我是圣杯的载体，如果真想要圣杯的话，应该直接将我掳走才对。以Berserker的实力，Saber绝不可能是对手，哪怕拥有剑鞘也不行。”爱丽丝菲尔语气中透露出强烈的迷茫。
作为为了圣杯而生的人造人，她还是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情绪。
“该死！”
卫宫切嗣下意识攥紧了拳头，猛地抬起头说道：“我们必须跟Berserker谈谈！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这场圣杯战争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再继续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意义。趁现在还来得及，我们可以选择逃走，带上伊莉雅斯菲尔一起找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我完全赞同！假如圣杯真的被污染了，那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伊莉雅斯菲尔继续留在爱因兹贝伦家族。不然的话，她一定会被当成下一个圣杯的容器。”爱丽丝菲尔的态度变得异常坚决。
母性的伟大，此刻在她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要知道爱因兹贝伦家族可不是什么软柿子，而是一个可以无限生产和制造人造人的魔术工房。
一旦被家主尤布斯塔库哈依德知晓，百分之百会遭到无穷无尽的追杀。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准备一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码头会有一场好戏上演。届时不管是Berserker还是Caster应该都会现身。”
说罢，卫宫切嗣立刻掏出无线电通讯耳机，与一直潜伏在码头观察动静的久宇舞弥取得联系。
等接近午夜的时候，一辆轿车很快载着包括呆毛王在内的三人，悄无声息停靠在相对安全的距离之外。
另外一边，大帝也驾驶着战车，屹立于跨海大桥之上，耐心等待着战斗开始。
……
“艾伦，Caster真的会用姐姐和母亲来交换这个变态杀人狂吗？”小樱站在一个集装箱上边歪着脑袋问。
“当然！”艾伦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对于他们这种被整个社会所排斥、憎恨的小群体，能找到一个有共同语言和爱好的同伴，是一件相当不容易的事情。所以在Caster和雨生龙之介的内心深处，往往会比普通人更加重视彼此的感情，这就是所谓的臭味相投。”
就在小樱还想要问点什么的时候，一只巨大的海魔突然从水中一跃而起，稳稳的跳上了岸边。
只见这玩意以极快的速度向前蠕动，短短几秒钟功夫就来到艾伦面前，张开血盆大口从里边吐出浑身上下包裹着恶心粘液的幼年凛。
等做完这一切，法国元帅那令人厌恶的声音便再次透过海魔的嘴巴传了出来：“这是你要的人，现在是不是可以把我的御主还给我了？”
“没问题！这个垃圾现在归你了。”
确认凛身上并没有被动手脚后，艾伦十分大方的一脚将雨生龙之介踢到对方面前。
“嘿嘿嘿嘿！不愧是你，果然选择了信守承诺。”
海魔直接张开嘴，一口把雨生龙之介吞了下去，压根没有给这家伙解开绳子说话的机会。
不仅如此，法国元帅还仿佛害怕艾伦反悔一样，控制海魔以极快的速度跳进大海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目送海魔彻底离开自己的追踪范围，艾伦这才抬起手打了个响指，瞬间通过生命能量凭空制造出一大团水，给幼年凛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净。
也许是催眠魔术失效的缘故，也有可能是身上的衣服完全被水浸透，再加上海风一吹，身体温度骤降感到了寒冷，总之凛很快醒过来，并且第一件事情就是警惕的爬起来观察四周。
当看到艾伦和小樱的身影后，女孩立刻急不可耐的问：“我怎么会在这里？那个有着一对大眼珠子变态呢？”
“放松，姐姐，你现在已经安全了。”说着，小樱伸出手按在凛的胸口，瞬间发动自己才掌握不久的生命能量。
眨眼功夫！
后者湿漉漉头发、衣服里的水分就被蒸发干净，同时也驱散了寒冷和恐惧。
“这……这是什么魔术？”
幼年凛下意识摸了摸还残留着温热的衣服表面，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不，这不是魔术，而是另外一种能量的运用。给，想必你现在一定饿坏了吧，先吃点东西填饱肚子。”
小樱迅速从自己的腰包里取出一个临行前自己亲手做的便当递了过去。
看着饭盒里那用蔬菜、虾子、肉和米饭拼出来的卡通图案，凛瞬间回想起了一年前自己跟妹妹之间亲密无间的日子，以及这一年里妹妹所承受的痛苦，眼泪顿时止不住的往下流，呜咽着说道：“对不起！樱！都怪姐姐太没用，才让你吃了那么多的苦。”
“这不是姐姐的错，更不是母亲的错，而是父亲一个人的错。好了，别哭，来，吃饭吧。”小樱温柔的笑着把便当再次往前递了递。
“呜！”
凛赶忙擦干眼泪，端着饭盒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能看得出，她的确是饿得不轻，完全顾不上用餐礼仪，只是一个劲的往嘴里塞，然后快速咀嚼、吞咽。
估计被绑架后就没有吃过任何食物。
当饭盒里的食物被吃掉差不多一半后，这个小萝莉恐怖的进食速度终于慢了下来，抬起头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问：“妈妈呢？我怎么没有看到妈妈？她应该跟我在一起才对。”
“别急，你和樱的妈妈应该很快就会出现了。”艾伦随手将一杯草莓汁放在女孩的面前安慰道。
“谢谢！”
凛刚好有些口渴，接过来二话不说便灌了一大口。
下一秒……
她便感觉到一股“汹涌澎湃”的魔力开始沿着身体里的魔术回路游走，双手更是不受控制的散发出淡淡的蓝光。
还没等这个小家伙从难以置信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第二只海魔便从海里一跃而起落在岸上。
这一次，法国元帅压根没有靠近的意思，直接在远处吐出葵后，就直接转身逃走。
与陷入昏迷中的凛不同，葵明显是醒着的，而且看上去十分的痛苦和绝望，浑身上下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
不过在看到站在艾伦身边的凛和樱时，她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迈着踉跄的步伐向前走，似乎是想要在临死前，抚摸一下自己的孩子。
“哼！我就知道这个杂碎肯定不会老老实实的交换人质。当然，我也没有这样的打算。”
艾伦无疑注意到了葵的状态，抿起嘴角露出了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艾伦，母亲的身体好像有点不对劲。”小樱十分警惕的提醒道。
“我知道！Caster应该是给她的身体里塞了个什么东西。不过没关系，不管他塞下的是什么，只要到我面前的时候人还没有死掉，那想死都难。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处理一下。”
话音刚落！
艾伦直接从集装箱上跳下去，稳稳落在这位母亲的身边。
葵显然已经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用十分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说道：“求……求你！帮……帮我照顾好樱和凛！如果可以的话，请不要杀死时臣。”
“抱歉，夫人，这件事情还是您自己来吧。要知道我可不怎么会照顾孩子，尤其是凛这种小恶魔的性格。至于时臣，他的死活并不掌握在我的手上。”
说罢，艾伦毫无征兆的突然将右手插进对方胸口，从里边拽出一团黑乎乎像是章鱼一样的怪物。
不过就算身体出来了，这个怪物的触须还依旧死死抓着里边骨骼和肌肉。
大片殷红色的鲜血像开闸的自来水一样疯狂外流，其中甚至还包括一些碎裂的内脏。
“妈妈！”
凛看到这一幕顿时震惊的发出了尖叫，瞳孔更是因为恐惧扩大到了极限。
毫无疑问，以人类的自我修复能力，遇到这种程度的伤基本就可以提前宣判死亡了。
但对于艾伦来说，眼前眼前这都是小场面，甚至还不如那些参加过魔鬼训练的家伙遭遇更惨。
他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用最暴力的方式硬生生把怪物从葵的身体里拽出来，然后直接用闪电烤焦，同时把生命能量源源不断的注入进去。
短短不到一分钟，葵那残破的身体就恢复如初。
除了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彻底扯烂，而且从胸口到下半身沾满了血浆、碎肉，几乎看不到任何受伤的痕迹。
“搞定！想凭借这种低级卑劣的手段跟我玩，你还太嫩了点，吉尔·德·雷。”
艾伦随手将那团电焦的熟肉扔到地上，语气中带着赤裸裸毫不掩饰的轻蔑。
他知道，法国元帅现在一定在通过某种远程监控魔术观察自己的反应。
对于变态来说，观察受害者的反应几乎是一种本能。
如果受害者没有像预料的那样恐惧、绝望、愤怒，那他们自己就会变得气急败坏。
“我……我没有死？！”葵下意识摸了摸刚才被贯穿的胸口。
如果不是上边还有大量残留的黏稠血浆，她甚至会认为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
可以遗憾的是，不管是血，还是神经残留的剧痛，都在不断提醒她，自己刚刚在鬼门关绕了一圈。
“您当然没有死！如果不介意的话，能麻烦您带樱和凛离开码头吗？接下来这里可能会闹出一些比较大的动静。”
艾伦一边说着，一边再次释放出一大团水，将对方身上的血迹和碎裂内脏冲洗干净。
眼下，他的全部注意力已经集中到追踪那颗刻在雨生龙之介骨头上的飞雷神印记。
一旦确认移动停下来，他就会立刻传送过去把这对罪恶滔天的组合干掉。
“知道了！谢谢你，Berserker。”
死里逃生的葵赶忙用力点了下头，然后撕下一块裙子挡住胸口走光的部位，迅速带上两个女儿往港口外面跑去。
不过还没等三人跑出几步，就发现大量浓密且诡异的雾气涌现出来，迅速笼罩整个码头。
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下，别说是往外走，连分辨方向都成了不可能。
无奈之下，葵只能先找了个背靠集装箱的地方藏起来，耐心等待雾气散去。
……
与此同时，在距离港口不远处的洞**，法国元帅正在对着一颗水晶球大发雷霆，挥舞着畸形的双手疯狂咒骂：“混蛋！混蛋！混蛋！该死的Berserker！居然毁掉了我精心准备的礼物！不可原谅！”
“没错！我们现在就发动那个吧！反正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不是吗？”刚刚脱困的雨生龙之介立刻咬牙切齿的附和道。
如果说本届圣杯战争有谁最痛恨艾伦，那一定非他莫属。
“OK！那就让狂欢提前开始吧！”
法国元帅高举手中的宝具——螺湮城教本，开始大声吟唱生涩的咒语，剧烈的魔力波动甚至将整个被潮汐淹没的洞穴彻底撕开，暴露在月光的照射下。
这样的震动连附近的普通人都能感受得到，更不用提身为魔术师的御主和英灵们了。
还不到十分钟，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们便再次齐聚一堂，谨慎的观察这个疯子究竟打算做什么。
尤其是拥有强烈正义感的呆毛王，早就在第一时间来到附近，手持圣剑死死盯着远处那个管自己叫贞德的人渣，恨不能马上冲过去将其砍成两半。
第七百四十一章 狂舞的雷霆
“欢迎你！圣女！能够再次见到您不胜荣幸！”
不得不说，法国元帅对于圣女贞德的执念真是有够可怕的，居然隔着那么老远都能感受到呆毛王的到来。
要知道此时此刻，阿尔托莉雅根本没有释放魔力，连身上穿的都是黑色西装，而不是那套标志性银蓝相间的铠甲。
“你这人渣还真是不吸取教训啊！今天晚上又打算干什么坏事？”呆毛王怒不可遏的质问道。
“万分抱歉，贞德。今晚的主宾并不是你。不过若你也肯赏脸入席，我自然是万分喜悦。这是鄙人吉尔·德·雷举办的死亡与颓废的盛宴！希望您能够尽情享受！”
话音刚落！
法国元帅脚下的海水中猛然间钻出无数粗壮无比的章鱼触手，将其从头到脚包裹起来，只留下一张充满了兴奋和期待的脸，咧开嘴大笑着宣布道：“此刻！我们再次高举救世的旗帜！”
瞬间！
巨大无比的海魔从水下一跃而出，远远看上去就如同一座小岛，体型之巨大令人感到瞠目结舌。
尽管法国元帅的身体已经被完全吞噬，但他那激昂无比的声音却回荡在码头上空。
“被抛弃者！尽可来此一聚！
由我带领！由我统帅！
被抛弃的我们！所发出的怨恨之声！
定会传达到神的耳中！
在天上的主啊！
我要以责骂的话语来赞美你的名！
傲慢的神啊！
冷酷的神啊！
我要将你拉下宝座！”
就在所有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对Caster召唤出来的这个庞然大物感到震惊无比的时候，一道刺眼的电光终于从天而降，打断了这段赤裸裸亵渎神明的朗诵。
轰！！！！！！！！
刺眼的银色雷霆如同神罚般照亮了夜空，同也在大海魔身上留下了一道恐怖的伤口。
“闭嘴！杂碎！我允许你开口说话了吗？”
艾伦缓缓从大海魔烧焦的身体上站起来，眼睛里闪烁着骇人的寒光。
但遗憾的是，刚才拿到闪电的威力虽然很大，但却并没有能杀死这座体型宛如小岛一样的怪物。
而且他能感觉到，这个怪物并不是本体，而是透过某种媒介与另外一个世界相连所形成的投影或者分身。
如果不能斩断链接，哪怕是被撕成碎片也能迅速恢复原样。
这不……
刚刚被电成焦炭的部位，才两三秒的功夫就重新恢复了活性。
“哈哈哈哈！Berserker！你终于来了！不过很可惜，你今天救不了任何人。”
伴随着法国元帅刺耳的嘲笑，大海怪瞬间从身体里伸出一根闪烁着红光的怪异触手，将一枚不知道用什么制作而成的装置抛向半空。
啪！
这个东西在上升到海平面一百米左右的时候当场碎裂，变成一根根肉眼几乎无法分辨的线。
而这些线的末端仿佛连接上了城市内的某些东西。
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原本安静的冬木市像是被加热的水，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开始沸腾起来。
破坏！
纵火！
杀人！
那些被深渊之种控制的普通人在这些线的控制下，如同疯子一样肆无忌惮宣泄着内心之中隐藏的愤怒、残忍和暴虐情绪。
一时之间，嘶吼声、哭泣声、求救声、还有消防车和警车的刺耳鸣笛，让这座城市彻底化作了炼狱。
毫无疑问，法国元帅的这种做法，让“圣杯战争是秘密进行的”完全变成了一个笑话。
这种规模的暴动和骚乱，无论用什么样的魔术来掩饰，最终都必然会登上第二天报纸的头版头条，搞不好还会成为足以影响全世界的大事件。
“哼！蛊惑人心的精神控制吗？只要宰了你和这条丑陋的八爪鱼，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说着，艾伦全身上下开始释放出更强的电光。
身为一名对魔术已经有相当深刻了解的人，他知道从者本质上就是一种使魔，根本无法脱离魔术师而独立存在。
这也就意味着，眼下所有的混乱都源自于一种召唤魔术。
只要将源头摧毁，那么所有这一切都会立刻消失。
“杀了我？如果你有这个本事的话就来试试吧！在大海魔的保护下，没有任何力量能够杀死我。因为无论你造成多大的破坏，它都可以无限再生。”吉尔·德·雷大声嘲笑着对手。
在他看来，自己的宝具一旦全力发动，除非有A++以上的对城宝具，否则根本不可能一下子消灭体型如此巨大的海魔。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试试你这个乌龟壳究竟有多硬。”
说罢，艾伦举起自己的右手指向天空，将刺眼的雷电射向头顶的天空，从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万雷！”
轰隆隆！
码头天空中的乌云开始迅速翻滚，并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下一秒……
成百上千的闪电从天而降，直接把港口外面整个海湾覆盖在其中。
那刺眼的电光，即便是隔着几十公里之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短短两三秒钟的功夫，狂舞的雷电便在大海魔身上造成了恐怖的伤害，甚至连移动能力都停止了。
“我的天啊！Rider！你确定Berserker的真正身份不是希腊神话中的众神之王宙斯吗？”
韦伯站在自家从者召唤出来的战车上，目瞪口呆盯着远处那片雷光闪耀的港湾，浑身山下都因为激动而轻微颤抖。
尽管征服王的神威车轮也能释放出一些威力惊人的闪电，但跟眼的万雷相比简直就像是小孩子跟巨人之间的差距。
“额……让你这么一说，我反倒是有点不敢确定呢。不过Berserker这家伙，掌握的宝具数量和威力未免有点太吓人了吧。”大帝摸着下边浓密的胡子吐槽道。
“你觉得这场战斗谁能赢？”韦伯头也不回的问。
大帝不加思索的回答道：“当然是Berserker！Caster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胜算，所以才采取了这种令人作呕的战术。他并不想要赢得胜利，只想要尽可能多的杀死普通人而已。”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就这样看着吗？”韦伯继续追问道。
与其他组合由魔术师来主导圣杯战争不同，他从始至终都把自己摆在从属的位置上，让征服王来负责做决断。
“哈哈哈哈！光看着可不是我的作风。不过考虑到贸然靠近可能会遭到Berserker的无差别攻击，我们还是稍微靠近一点先保持观望吧。”
大帝猛地抖动了一下缰绳，从跨海大桥上空飞过。
……
另外一边，站在不远处吊车顶端的迪尔姆德和索拉，也同样感到了发自内心的震撼。
尤其是后者，下意识的抱住双臂，试图从这种动作中获取一点安全感。
大概两三秒钟后，她才咬着下嘴唇咒骂道：“该死！不管是Caster的宝具还是Berserker所使用的雷霆之力都太危险了！不如我们撤退吧！否则的话，你可能会……”
“不！我决不能撤退！身为一名战士，我可以战死，但决不能不战而逃。”迪尔姆德立刻打断了自家新御主想要撤退的念头。
“答应我！绝对不要死！好吗？”
索拉深情的看着这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英灵。
如果肯尼斯也看到这一幕，肯定会觉得照射在自己脑袋上的那道绿光似乎变得更绿了……
“抱歉，这一次我真的不能给出任何保证。因为对手实在是太强了！”
说完这句话，迪尔姆德便直接从吊车顶端跳下去，径直冲向战场中心的位置。
……
不知何时，战场上空突然多出了一架造型奇特的不明飞行物。
这玩意不是什么外星飞船，而是这个世界古代印度通过魔术力量制造出来的飞行器——维摩那。
金闪闪此刻就坐在飞行器的金色王座上，居高临下盯着不断被万雷重创，但又在不断重生的大海魔，一脸厌恶的说道：“真是肮脏丑陋的东西！Berserker那家伙究竟在搞什么，为何还不快点将其摧毁？时臣，你不这样觉得吗？”
【必须要赶在市民死伤惨重之前，阻止Caster所施展的魔术仪式。不然一旦被曝光，很有可能会引发新一轮的神秘衰退。到时候我和整个远坂家都会成为魔术历史上的罪人。】
时臣明显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刻转过身鞠了一躬，沉声回应道：“最古的英雄王啊！那头巨兽是糟蹋您庭院的害虫！还请您亲自出手诛杀！”
“那是园丁的工作！更何况，以Berserker的性格，如果我插手的话，肯定会连我一起攻击。你确定准备好了要与他全面开战吗？”金闪闪抿起嘴角意味深长的问道。
“全面开战？可我们是在帮他啊！”时臣脸上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哈哈哈哈！你根本不了解Berserker！那家伙虽然表面看起来很理智和冷静，但骨子里却散发着疯狂的味道。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看着吧，至少在分出胜负之前，我绝不会主动介入。另外，难道你没有发现，周围其他那些杂种都做出了同样的反应么。”
说着，金闪闪用玩味的眼神扫了一眼港口周围。
除了谢幕的Assassin之外，其他六个英灵已然全部到场。
其中距离最近的呆毛王和迪尔姆德好几次想要加入战团，结果都被从天而降的雷霆逼退。
艾伦已经用实际行动表明，这场战斗决不允许任何人插手，否则就是敌人。
……
“Saber！看来Berserker并不希望我们靠近呢。你打算怎么办？”迪尔姆德语气中透露出强烈的不爽。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好心来帮忙，结果却热脸贴了冷屁股。
“没办法！狂舞的雷霆已经笼罩了整个港湾，除非他改变主意，否则只要我们靠近就会被一起攻击。”呆毛王无奈的回答道。
“切！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只能做一个什么都干不了的观众。”
迪尔姆德懊恼的把两杆长枪往地上一戳，原地坐了下来，眼睛里更是充满了复杂的神色。
一方面，他痛恨艾伦的霸道与狂妄，居然连帮助都不肯接受。
另外一方面，他又痛恨自己的弱小，竟然没有能力打破这样的封锁。
注视着眼前壮观的万雷，呆毛王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轻声感叹道：“掌控雷霆的力量吗？Berserker这家伙，现在就像是希腊神话中的众神之王一样呢。”
“哼！掌握雷霆的力量又能怎样？他还不是一样杀不死Caster召唤出来的大海……”
迪尔姆德的话还没等说完，就看到艾伦腾空而起，拔出了身后出除炎魔剑之外的另外一柄长剑。
瞬间！
大海上狂风骤起！
狂舞的雷霆仿佛发现了避雷针一样，一股脑全部劈在剑身上，使其散发出一种比太阳还要刺眼的光。
“感到荣幸吧！吉尔·德·雷！你是第一个见识到这柄剑真面目的人！接招！风雷剑！”
下一秒……
轰！！！！！！！！
仅仅一击！
整个港湾连带后方的大海，都被恐怖的飓风撕裂。
所有海水一股脑被掀上半空，形成了难以置信的雷云。
而这些雷云又释放出更多的电荷，一股脑涌入剑身，形成更强的雷电威力。
当剑尖刺进大海魔的身体刹那，这个仿佛小岛一样的庞然大物瞬间从内部炸裂开，数不清的粗手、肉块和血浆四散飞溅。
才短短几秒钟的功夫就已经完全解体，露出了隐藏在最深处的法国元帅。
“这……这怎么可能！你居然一击就杀死了大海魔？”吉尔·德·雷扑通一声跪在海底的沙地上，两只不成比例的大眼睛里首次流露出恐惧。
此时此刻，由于港湾内的海水都已经消失，所以后方的海水正在以万马奔腾之势向岸边涌来，其中最高的浪尖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五十米高。
“不可能？要不是为了保护城市，我早就用雷迎把你和你的小宠物一起碾成碎渣。知道吗？我一直在考虑要用什么方式来干掉你，现在我终于想到了。接下来，请感受来自太阳的温暖吧。”
说罢，艾伦从腰包内取出复制好的核弹头，直接启动三十秒倒计时，然后扔到法国元帅的脚下，同时利用屏障果实，构建起了一个直径足有三四公里大的密闭球形空间。
第七百四十二章 反正都已经挨过两颗了，再来一颗也没什么
“那是……核弹？！！”
久宇舞弥瞪大眼睛看着望远镜内那个清晰无比的巨大椭圆弹头，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与那些不怎么关心现代科技和武器发展的魔术师不同。
从小就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她，对于枪械、炸药、飞机、坦克、火炮、手雷、地雷等等无比熟悉。
甚至瞥一眼就能分辨出各种武器的型号和优缺点，所以自然不可能不认识这种被誉为人类发明过威力最恐怖的灭世炸弹。
唯一让她有些不敢确定的是，到目前为止人类造出最大当量的沙皇氢弹也才六千万吨，总重量二十六到二十七吨，弹体长度八米、直径两米。
从此之后，核大国的核武器就从原本的追求当量，开始转向追求突防和多弹头技术。
可眼前这一颗呢？
长度已然超过了十五米，直径差不多有五米左右，不管是体积还是装药量都远远在沙皇氢弹之上。
而且弹体表面涂着一排不知道象征什么意思的奇怪符号。
“该死！这家伙怎么会有如此危险的东西？”
既然从小调教出来的助手都认出来了，卫宫切嗣这个老师自然没可能认不出，立刻启动“时间加速”能力发疯似的冲向海边，完全不在乎那汹涌而来的恐怖海啸。
当抵达码头后，马上气喘吁吁地大喊道：“Berserker！那东西是核弹头吗？”
“啊！没错！你难道不觉得让这种内心扭曲、阴暗的杂碎死在太阳般温暖的核聚变之下，是最好的结果吗？”艾伦盯着计数器不断的倒计时，脸上露出了充满讽刺的笑容。
“不！这东西会毁了冬木市，毁了地脉和圣杯，把我们所有人都统统杀光的。停下！快停下！”卫宫切嗣急的满头大汗。
没办法不急！
因为此时此刻，弹头上边那个电子计时表已经只剩下不到一分钟了。
就算现在开着车朝相反的方向狂奔，也会在最多不超过两分钟以内被爆炸产生的恐怖冲击波、火焰和高温高压追上。
“反正这国家都已经挨过两颗了，再挨一颗好像也没什么。说不定还可以帮助他们纠正错误的认知，重塑一下正确的历史观和世界观。”艾伦故意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调侃道。
卫宫切嗣显然被这番话惊到了，瞳孔瞬间放大，整个人愣在原地。
不过他刚才的发言，已经被其他御主和从者听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对核弹头威力十分感兴趣的大帝，立刻驾驶着马车来到近前，盯着那颗来自全职猎人世界用来对付黑暗大陆物种入侵的超级核弹，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问：“这东西就是核武器？不是说它受到严格管控，除了极少数几个国家之外，其他任何国家都无法获得吗？你是从哪搞到的？”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怎么样，要不要一起来看这个世界最壮丽的烟花表演？”艾伦微笑着发出了邀请。
“哈哈哈哈！为什么不呢？我可不觉得你会在没有任何后手和保护的情况下，在距离城市中心如此近的地方引爆一颗足以杀死上百万人的超级炸弹。”大帝笑着将战车停在了距离核弹仅有不到一千米的半空中。
至于一旁的王妃韦伯，早就被吓得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只是像个傻子一样盯着电子显示器上越来越少的时间。
位于维摩那之上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也同样没有任何慌张之色，反倒是露出十分玩味的表情说道：“核武器？就让本王看看所谓人类智慧的结晶究竟有什么了不起。”
“可是……王啊！那颗核弹头如果是真的，不管是我们还是冬木市都会被毁灭的。”时臣这会儿明显是彻底慌了神。
毕竟他可是这片土地魔术力量的管理者。
而且核弹一旦被引爆，先不说冬木是上百万的市民要死，光是圣杯战争仪式会遭到无法挽回的破坏，整个远坂家会彻底消失这两点，就是绝对不能接受的结果。
“放松，你太紧张了，时臣。难道刚才没有听到征服王说的话吗？还是说你觉得Berserker是无谋的蠢货和疯子，会把自己跟御主至于危险之中？”金闪闪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和鄙视。
虽然远坂时臣表面上总是表现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并且还以臣下自居。
但作为拥有三分之二神性的英雄王，他可以轻松看穿对方隐藏在虚假面具下的真实意图。
毫无疑问，远坂时臣并不是真的尊敬吉尔伽美什，并心甘情愿为其献上忠诚。
刚好相反！
这家伙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所以才摆出了这么一副谦卑顺从的姿态。
而不巧的是，金闪闪刚好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两面派的作风。
可惜，时臣却并不了解这一点，自以为只要放低姿态就能让英雄王对自己言听计从。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使用令咒的刹那，呆毛王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高举手中的圣剑大声呵斥道：“Berserker！马上让那个计时器停下！否则……”
“否则怎么样？你要解封誓约胜利之剑向我发起攻击吗？”艾伦似笑非笑的反问。
此刻，距离距离核弹引爆仅剩下不到十五秒。
“看来你也一样属于那种从不听从别人劝告的固执之徒呢。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用剑来说话吧。”
伴随着阿尔托莉雅庄重的宣言，刺眼金光猛地从剑身上释放出来，驱散了风王结界。
“以人类的想念为原料，在星球内部结晶化，“最强之幻想”的究极神造兵装之一。就让我看看，你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吧。”
艾伦无疑没有任何逃避的意思，而是径直站在了圣剑所指的正前方。
尽管屏障果实制造出来的屏障，理论上可以抵挡一切形式的攻击，但他还是想要亲自感受一下，同时看看能不能按照自己的方式将这柄剑复制出来。
“Berserker！我最后再问一次！你究竟是要不要放弃引爆那颗危险的炸弹？”呆毛王双手将散发着金光的圣剑高高举过头顶质大声质问。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最强的宝具。”艾伦语气中带着强烈的兴奋与期待。
没有恐惧！
没有退缩！
那种迫切的渴望，就连一旁的大帝和金闪闪都能清晰感受到。
“还真是符合你性格的回答呢。”
呆毛王微微叹了口气，周围空气和环境中突然冒出了无数金色的光团，以极快的速度向闪耀着光芒的宝剑上聚集。
这些光代表了过去、现在和未来，所有战死沙场的勇士们，临终时心中所怀有的悲壮和崇高理想。
而她本人正是这种意志的代表，将人类最美好、最崇高的理想贯彻始终。
当再次体会到那股无法用语言形容和描述的感受后，阿尔托莉雅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挥出了这柄传说中的圣剑。
“Excalibur！！！”
轰！
刺眼的金光瞬间如同一台能量炮，向正前方艾伦所站的位置释放出了惊人的光和热。
沿途所有阻挡它前进的东西，不管是泥土、石头、砂砾、钢铁，统统都在一瞬间被融化、蒸发。
仿佛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物质和能量可以阻挡圣剑的光芒。
但就在所有人都被“誓约胜利之剑”那惊人的威力所震慑时，艾伦手掌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团不可名状的黑暗。
在圣剑前段的光即将与其发生碰撞的刹那，他将那团黑暗轻轻轻轻向前一抛，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无限引力——黑洞！”
瞬间！
那一小团黑暗瞬间扩张到半径足有数十米的范围，将迎面冲过来的金光全部遮挡住，然后吞噬殆尽。
这个过程中，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有的只是可怕的寂静。
等誓“约胜利之剑”的光和热被彻底吞噬干净后，艾伦这才控制着那团黑洞不断萎缩，最终回到手掌大小，用略带失望的语气评价道：“这就是承载了整个时代所有民众的希望、理想，汇聚到一起产生的宝具威力？好像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强大。至少没能超越物理规则的极限！”
“怎……怎么可能！”
呆毛王张大嘴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全力一击就被如此轻易的挡了下来。
不！
不对！
不是挡下来！
而是被完全吞噬掉了！
要知道这可是A++对城宝具，在此之上只有最高等级EX的对界宝具。
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唯一有资格达到这个级别的就只有英雄王的乖离剑。
那可是神话传说中能够切开世界的终极武器！
“呵呵，看来这就是你的极限了呢，Saber。接下来，请欣赏我为你准备的大烟花吧。”
话音刚落！
艾伦身后那个红色的电子计时器终于倒数完了最后一秒。
当从一变成零的刹那！
比太阳还要明亮数万倍的光瞬间释放，紧跟着震耳欲聋的巨响、震动和恐怖火球瞬间将屏障果实制造出来的球形空间填满。
由于所有向外扩散的威力在撞上屏障后，都会重新向反方向挤压，从而造成了内部更高的临界温度和压力。
法国元帅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在物理层面上彻底消失了。
当呼啸而来的海水涌向这个正在不断产生高温的球体时，所有的海水都在一瞬间被蒸发，形成了大片白色的雾气。
就这样，海水一边蒸发、一边填满空荡荡的港湾，最终根本没能造成太大的破坏。
甚至就连核爆造成的轻微地震，以及过于刺眼的光亮，都被浓密的雾气所掩盖。
当核聚变反应彻底结束的时候，一切看上去都已经恢复了平静。
唯有球形屏障内残留的少量核辐射，被直接扔进游戏世界的副本内进行处理。
反正普通副本二十四小时就会刷新，到时候不管里边残留着什么，都会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至于那些东西究竟去了什么地方，那就不得而知了。
欣赏着在场所有人脸上震撼无比的表情，艾伦张开双臂，故意摆出一种十分嚣张的姿态，大声问：“如何？诸位对我今天晚上献上的表演还满意吗？如果还谁对圣杯抱着某些幻想的话，那么请从现在开始放弃成见联合到一起吧。因为只有这样，你们才能从不可能中找到不足百分之一的胜机。同样的，我也能更好的享受到战斗所带来的快乐。”
说完这句话后，他没有再理会任何人，直接化作一道闪电消失的无影无踪。
确切的说，是去接藏在港口外围集装箱后面的葵、小樱和幼年凛去了。
“真是令人大开眼界！Berserker这家伙，完全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啊。居然敢毫无顾忌的让我们缔结联盟！”大帝驾驶着战车屹立于维摩那的旁边，语气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在亲眼目睹了万雷与核武器的威力后，他意识到自己靠数量取胜的固有结界——王之军势已经不再有任何优势。
同样的，金闪闪的眼神也不知从何时起变得异常严肃，头也不回的说道：“你准备结盟吗？征服王？”
“哈哈哈哈！照现在的架势看来，恐怕不结盟是不行了呢。我打算先去找Saber和Lancer谈谈。你怎么打算的？”大帝开始试探起对方的反应。
“这种事情还用不着本王出面！时臣会去解决的，你说对吧，时臣？”
说着，金闪闪瞥了一眼自己那位总喜欢自作聪明的御主。
时臣赶忙弯下腰鞠了一躬：“当然！最古的英雄王！我会立刻尝试着与其他御主进行联系。相信在亲眼见到Berserker压倒性的力量后，他们一定会慎重考虑我们提出的结盟建议。”
“哼！那你就好好努力吧。”
金闪闪二话不说，立刻化作灵体状态消失在原地。
另外一边，迪尔姆德也带着索拉飞快从危险的港口撤离。
因为“约胜利之剑”和核爆炸，已经引起了岛国和驻扎在这里的美军注意。
直升飞机和战斗机都在以极快的速度向冬木市接近，想要搞清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何又是地震、又是海啸，还有那几乎照亮了整个西太平洋的异常亮光。
总之，负责掩盖真相的教会和魔术师协会有的忙了。
估计明天一大清早，又能看到大量关于瓦斯爆炸的新闻……
第七百四十三章 “真相定律”和“大人，时代变了”
“Saber？”
随着其他从者和御主纷纷撤离，爱丽丝菲尔终于从藏身之地走出来，站在呆毛王的身边，盯着对方那张充满悲伤、失落和绝望的眼睛。
任何人都能从她脸上的表情看得出，这位传说中的亚瑟王此刻的情绪极度低落，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毕竟就连“誓约胜利之剑”这样的宝具都彻底失效，阿尔托莉雅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才能战胜艾伦，夺取本届圣杯战争的胜利。
如果不能赢得圣杯，那自己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想到这，呆毛王转过头露出了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别担心，爱丽丝，我没事，只是对自己感到失望罢了。原来我一直信奉和承载的东西也不过如此。这柄圣剑在我的手中蒙羞了呢。”
“快别这么说！Berserker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英灵。”爱丽丝菲尔十分心疼的劝慰道。
“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英灵？”呆毛王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很显然，她根本不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就在爱丽丝菲尔想要更一步解释关于艾伦的来历时，卫宫切嗣立刻打断道：“没时间解释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跟Berserker取得联系。那枚核弹头已经充分证明，他之前说的话至少有八成可信。”
“你的意思是……”爱丽丝菲尔一下子变得十分激动。
“啊！没错！趁现在还来得及，我们可能要采取一些补救措施了。”
说罢，卫宫切嗣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毫无疑问，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几乎摧毁了他所有的认知和计划，眼下迫切需要尼古丁来让陷入混乱的大脑冷静下来。
要知道平日里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都是这个男人故意伪装出来的。
在内心深处，他比另外几位御主都更加痛苦、煎熬，渴望带着妻子和女儿逃走。
因为无论自己最后是否能赢得圣杯战争的胜利，爱丽丝菲尔都会因此而死掉。
更可怕的是，如果愿望没有被实现，那么女儿伊莉雅斯菲尔还要作为母亲的替代品，成为下一个圣杯的容器。
这也是为何，在原剧情中发现圣杯已经被污染后，卫宫切嗣几乎放弃了一切，像个迟暮的老人一样留在冬木市走完了人生中最后的旅途。
目标和信念的崩溃自然是一方面。
但最重要的是，妻子已经因此而死，从小养大的助手久宇舞弥也在交战中失去了生命，而且女儿也要在未来跟母亲一样，做毫无意义的牺牲。
几乎可以说，他失去了所有自己关心和爱着的人。
这样的打击，没当场自杀已经算得上是相当坚强了。
估计支撑卫宫切嗣活下去的理由，只剩下对于卫宫士郎深深地愧疚。
很快，在雾气还没有散去之前，两辆车便载着包括呆毛王在内的四个人，迅速离开码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
此时此刻，被深渊之种搞乱的冬木市已然恢复平静，差不多有上千人被警察逮捕或者击毙。
大街小巷到处都能看到熊熊燃烧的烈焰，以及无数被打砸过的店铺、民房。
偶尔还能看到坐在路边休息，一副精疲力尽模样的警察与消防员。
很显然，法国元帅制造的混乱或许持续时间并不长，可是对城市的破坏却是灾难性的。
估计光是经济损失，没有几个月到一两年的功夫，都别指望能恢复过来。
除此之外，这场暴乱还摧毁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
尤其是那些被控制的倒霉蛋，估计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何自己会突然发狂，为何突然内心之中的黑暗、暴虐和愤怒就压制不住了。
当然，这些跟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们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至少在身体百分之九十九魔术回路全部被毁掉，连令咒都被未婚妻抢走，脑袋上还冒着绿光的肯尼斯眼中，那些普通人就算死的再多也无所谓。
现在，他正坐在轮椅上，满脑子想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重新夺回从者的控制权。
“抱歉，让你久等了。今天晚上实在是有些忙。”
伴随着低沉的声音，教会神父言峰璃正缓缓从侧门走了进来。
从脸上那疲惫的表情不难看出，处理艾伦和吉尔·德·雷在港口交战造成的麻烦，浪费了他不少的精力和时间，甚至动用了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不然光是驻日美军那边就很难糊弄过去。
“哼哼哼哼！没办法，毕竟是要紧事，而且隐蔽工作也不是那么轻松吧。”肯尼斯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算是吧！这一次闹出的动静太大了，就算是圣堂教会也难以处理，逼得我把能利用的都用上了。如果魔术真的暴露在普通人视线范围内，那必然会造成新一轮的神秘衰退，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不可接受的结果。”言峰璃正微微叹了口气解释道。
但已经失去魔术师资格的肯尼斯，显然对这些并不感兴趣，直接开门见山的问：“神父阁下，我申请的判定如何了？或者说，您打算什么时候把讨伐Caster的报酬支付给我？”
“抱歉，我不记得Laer的时候发挥过什么作用。确切的说，这次讨伐过程中，只有Berserker的御主才有资格获得额外的令咒奖励。”言峰璃正不加思索拒绝了对方提出的无礼要求。
毕竟艾伦在战斗中，用万雷隔绝了其他英灵参与进去的可能性，所以战场看起来十分的清晰。
跟原剧情中，众多从者混战的场面截然不同。
“那不是Lancer不想帮忙！而是Berserker挡住了他！起码在意愿上，我可是积极地响应了教会号召。光凭这一点，我认为自己就有资格获得额外的令咒奖励。”肯尼斯据理力争道。
不能不争！
否则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那位未婚妻索拉就会跟迪卢木多发生点什么。
到时候头上的绿光就会彻底变成绿帽。
任何一个男人都比可能忍受这样的屈辱和失败。
看着肯主任眼睛里透露出来的不甘与愤怒，言峰璃正下意识瞥了一眼对方那残破不堪的身体，还有那光滑没有任何印记的右手手背，轻声质疑道：“肯尼斯·阿奇博尔德阁下。按照您现在的状态，我不知道是否该将你视作一名御主。”
“与Lancer的契约，是我与未婚妻索拉共同承担的形式缔结，所以这方面请不必担心。”肯尼斯把早已准备好的借口抛了出来。
反正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他是在被未婚妻逼迫的情况下，不得已才交出了令咒。
“哦？这么说，现在魔力的提供与令咒所有者，全部都是由索拉女士一个人负责吗？”言峰璃正眯起眼睛继续试探道。
这位神父明显准备套出消息，然后再告诉自己的盟友时臣。
肯尼斯笑着点了点头：“的确！我现在将令咒交给索拉暂时保管，但是契约的主导权仍旧在我的手中。再说了，难道您不觉得Berserker有些过于强大了吗？只有我们剩下的御主全部联起手来先将其除掉，才能让圣杯战争恢复平衡。所以给我一道令咒，无论是对于教会来说，还是对于远坂时臣来说，都是一件有利的事情。”
“呵呵！好吧，我承认您是具有资格的人。”言峰璃正显然被这句话打动了，立刻站起身来动轮椅的正面，撸起袖子露出那条满是令咒的胳膊。“请伸出手来，肯尼斯阁下。”
肯主任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将那只被未婚妻掰断小指的右手递了过去。
“你们都喝这个！因为这是我立约之血！为多人而流！使罪孽得以赦免……”
伴随着神父吟唱的咒语，所有的令咒都释放出璀璨夺目的红光。
下一秒……
一道令咒便浮现在肯尼斯的手背上。
看到失而复得的东西，他立刻忍不住发出了狂笑：“哈哈哈哈！没错！这原本就应该是我的所有物！”
“那么，请您继续作为御主，为荣耀而战。”说罢，言峰璃正放下袖子，面朝侧门所在的方向缓缓走去。
可还没等他走出几步，一声清脆的枪响便回荡在教堂的大厅内。
砰！
没有任何意外，这颗子弹直接击中了神父的要害。
中枪者当场身亡，连做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肯主任这一刻的所作所为，充分证明了两个真理。
其中一个自然是“大人，时代变了”。
而另外一个则是“真香定律”。
虽然在不久之前，他还鄙视卫宫切嗣使用枪械是对魔术师的侮辱。
可当失去百分之九十九的魔术回路后，果断选择枪作为自己最后的武器。
肯尼斯之所以算则杀死神父，主要是不希望其他御主获得令咒作为补充。
不用问也知道，这家伙还没有放弃夺取圣杯的打算。
因为他之前已经明确拒绝了艾伦的最后一次邀请，目前除了圣杯之外，根本没有第二种方法可以恢复自己那恐怖的伤势。
……
与此同时，回到大厦顶层的住处后，艾伦亲自下厨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试图一次来安抚葵和凛不安的情绪。
亲身体会过“远坂家成员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被动技能后，他就不打算放这对母女回去了。
随着第四次圣杯战争开始朝着未知的方向狂奔，天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更何况，有了葵这位母亲，他终于可以不用整天为了小樱的教育和心理健康费神。
“看来你不打算放我们回家了，对吧？”
吃过这顿也不知道算是晚饭还是夜宵的丰盛大餐，葵终于趁着两个女儿跑去洗澡的功夫低声询问道。
“你猜对了，夫人。毕竟时臣的表现太令人失望了，不管是作为一名父亲，还是作为一名丈夫，他都是严重失职的。”艾伦不加思索的给出了肯定答复。
对于这个回答，葵无疑早有心理准备，仅仅是无奈的笑了笑，并没有替自己的丈夫辩解。
因为她知道，对方说的没错。
时臣或许是一位优秀的魔术师和一位优秀的家主，但绝不是优秀的丈夫和父亲。
在这个男人的眼中，对于魔术至高无上的追求才是第一位。
至于其他，统统都要靠边站。
沉默了良久之后，葵再次开口问道：“你会杀了时臣吗？”
艾伦笑着摇了摇头：“不，不会。我只会让樱摧毁他作为魔术师的尊严和骄傲，把这些东西像垃圾一样狠狠的踩在脚下。但我不动手，并不意味着别人不会动手。毕竟现在最危险的人，已经在时臣的身边了，可他对此却一无所知。”
“最危险的人？你是指……言峰绮礼？！”葵吃惊的捂住了嘴。
“没错！或许你还不知道吧？时臣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吉尔伽美什的底线，已经惹得这位英雄王相当不满了。而且他跟言峰绮礼之间谈话的时间，要比你丈夫跟他之间的谈话时间长得多。最重要的是，对于从者来说，御主死亡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需要再找一个人替代即可。凑巧的是，言峰绮礼刚好拥有令咒，并且还失去了从者Assassin……”
艾伦没有掩饰什么，直截了当说出了时臣眼下所面临的危机。
他觉得愉悦组合之所以还么有干掉这个碍眼的家伙，极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带来的威胁是在太大了。
时臣刚好适合作为炮灰顶在最前面。
“求求你，救救时臣。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樱和凛的亲生父亲。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他活下来就行，哪怕是后半生需要躺在病床上也无所谓。”
葵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身为全职主妇的她，根本无法承受丈夫死亡所带来的打击，同样也不觉得光靠自己能撑得起这个家。
“我只能说尽力而为，不会给你任何保证。至于时臣是否能跳过这一劫，就要看他接下来的选择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艾伦打开落地窗，直接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在下落的过程中，他还不忘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机按下接听键，对电话另外一边的人说道：“嗯！嗯！对的！就在那里等我。当然，如果你想解决掉肯尼斯，我也没有任何意见……”
第七百四十四章 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清醒过
“你这无能的家伙！只会耍嘴皮子的废物！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好！什么骑士精神，笑死人了……”
在冬木市郊区废弃的厂房内，肯尼斯正在冲着自家从者迪尔姆德·奥迪那大发雷霆。
因为就在他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心爱的未婚妻居然被人斩断了一只手，而且刚好是带有令咒的那一只，现在正处于生死不明的失踪状态。
他此时此刻愤怒的样子，充分展现了“女神虐我千百遍，我待女神如初恋”的舔狗本质。
很显然，卫宫切嗣在等待艾伦到来的时候并没有闲着，而是想要顺手将这位时钟塔十二君主和Lancer的组合淘汰掉。
这样做，一方面可以减少潜在的敌人，另外一方面也可以让爱丽丝菲尔在从者死亡后获取更多的魔力，尝试着打开通往大圣杯的缺口，以感受其是否真的被污染了。
只可惜，他算盘打得不错，可是却没有料到，肯尼斯刚刚去教堂额外要了一条令咒。
“万分抱歉！”
迪尔姆德单膝跪地，满脸都是自责的表情，并没有替自己辩解的意思。
毕竟他的确是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不然索拉也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但肯尼斯并没有因此而停止责骂，继续发泄着内心之中对于眼前这个英灵的布满与怨恨。
“虽说她是临时代替我，但你连自己的御主都没有保护好，要你这样的从者到底有何用？真亏你还有脸大摇大摆的走回来啊！”
“恕我不敬，主君。我和索拉女士之间并非正轨契约，难以互相察觉对方的状况。”迪尔姆德尝试着说明原因和当时的状况。
“那你不就更应该用心关注吗？”肯尼斯咬牙切齿的质问道。
“然而，主君。索拉女士还活着！对我的魔力供给并没有停止……”
还没等迪尔姆德把话说完，肯尼斯就不耐烦的打断道：“就算知道她还活着！你现在也已经不配做一个合格的从者了！如果察觉不到御主的所在地，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一想到圣杯战争的残酷性，以及未婚妻可能遭受的折磨与虐待，肯尼斯立刻捂着脸自我埋怨道：“索拉，我当初就不应该把令咒交给你。”
“属下未能劝谏也有过错。”
眼见自己效忠的君主如此痛苦，迪尔姆德立刻开始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不得不说，作为一名注重忠诚与荣誉的骑士，他无疑是合格，乃至是优秀的。
只可惜，肯尼斯内心之中已经对其有了近乎偏执的成见，冷笑着讽刺道：“你可真是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别装了，Lancer。肯定是你诱惑和教唆索拉的吧！”
“什么？！绝无此事！”
迪尔姆德猛地抬起头，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忠心耿耿的他，做梦都没想到会从自己效忠的君主嘴里听到这样的指责。
“真是跟传说中一样。按照你的性格，就是非要勾搭主君的未婚妻才舒服，对吧？”
肯尼斯的话就如同一支利箭，瞬间刺穿了迪尔姆德的心理防线，让他下意识攥紧拳头，用略带颤抖的声音回应道：“吾之主君！请您收回刚才的发言！”
“哼！戳到你的痛处了么？起誓什么忠诚不求回报，净说些漂亮话。终究不过是被情欲趋势的野兽罢了。”
肯尼斯仿佛已经豁出去，什么都不在乎了，把藏在心底的话一股脑全部倒出来。
估计在他的心目中，只有大帝才是那个最渴望召唤出来的从者。
至于眼前这个枪兵，仅仅是出现意外后的替代品。
在人类潜意识之中，替代品的地位永远不可能比得上原装。
“肯尼斯阁下！您为何……为何不理解我呢？我只是想要坚守自己的荣耀，想要与您一同奔赴战场而已啊！”迪尔姆德语气充满了激动，脸上仿佛写着一个大大的“惨”字。
“别装的好像大彻大悟一样！从者，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通过魔术才得以存于人世的亡灵！居然想教训自己的主人？简直厚颜无耻！你要是不甘心的话，就用那什么了不起的荣耀，抵抗我的令咒啊！怎么样，做不到吧？因为名为从者的牵线木偶就是这么可悲！可怜！”
伴随着完全没有任何理智的负面情绪宣泄，肯尼斯把自己的从者逼到了悬崖边上，同样也把自己逼到了悬崖边上。
“主君……”
“怎么，你还有话要说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有人正在靠近这里。”
迪尔姆德站起身，警惕的注视着发出声音的方向。
虽然他刚才受到了赤裸裸毫不掩饰的羞辱，但却仍旧选择坚守自己身为臣下的本分。
还没等肯尼斯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大帝便驾驶着电闪雷鸣的战车从天空中冲了下来，用一种近乎愤怒的声音咆哮道：“真是难看啊！Lancer的御主！身为主君，居然怀疑和否定自己的臣下！你还真是让我感到恶心！”
“喂喂！Rider！我们应该是来商讨结盟的事情吧？”韦伯赶忙小声提醒道。
“不！我现在改注意了！与这样的家伙结盟，简直就是一种耻辱。我宁愿与Berserker在一对一的战斗中死去，也不愿意跟这样的垃圾成为盟友。呸！你配不上Lancer的勇武和忠诚。”大帝朝肯尼斯所在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征服王！请注意你的言行！如果再有类似的举动，我会以骑士身份捍卫君主的尊严。”迪尔姆德紧握双枪发出警告。
“哦？在遭受了那样的屈辱之后，你依然没有放弃自己的忠诚吗？真是个好臣下呢。只可惜，你跟错了王。算了，反正我只是看不过眼才来插一脚的。既然连你自己都不在乎，那就算我多管闲事好了。”
说罢，大帝猛地抖动手里的缰绳，驾驶着战车很快便消失在夜空之中。
至于肯尼斯，完全没有在意刚才的辱骂，坐在轮椅上仰面朝天看着破旧厂房的屋顶，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突然！
从黑暗中走出来两个人影。
其中一个赫然是呆毛王，而另外一个则是卫宫切嗣。
后者手里还拖着浑身是血，暂时陷入昏迷的索拉。
“Saber？！”迪尔姆德脸上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因为在他的眼中，骑士王根本不应该是会使用这种绑架人质的卑鄙手段才对。
“抱歉，Lancer，这并不是我本人的意志。”阿尔托莉雅用极其厌恶的眼神瞥了一眼身边的御主。
可以看见，卫宫切嗣手上的令咒赫然少了一条。
不用问也知道，这家伙直接使用令咒让呆毛王做了为本自身原则和意愿的事情。
而肯尼斯在看到未婚妻的惨状后，立刻控制轮椅想要冲上去确认索拉的生死。
但还没等到他走出多远，卫宫切嗣便举起枪指向索拉的脑袋，面无表情的威胁：“停下！否则我会打爆这个女人的头。相信你应该不会希望看到她变成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吧？”
“混蛋！放开索拉！有本事冲着我来啊！”肯尼斯发疯死的大声怒吼。
“不好意思，你已经没有了讨价还价的余地。现在如果不想她死的话，最好按照我说的去做。使用你的令咒，让Lancer自杀。立刻！马上！”卫宫切嗣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意图，直截了当向对方下达了最后通牒。
“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在Lancer自杀之后，对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我和索拉灭口？”肯尼斯厉声质问。
“在圣杯战争中，失去从者的御主没有任何价值。我为什么要杀一个没有价值的目标？更何况，你已经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就算日后想要找我复仇，恐怕也无能为力吧。最重要的是，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卫宫切嗣意味深长的反问道。
“该死！”
肯尼斯下意识攥紧拳头，盯着奄奄一息的索拉，整个人瞬间陷入犹豫和纠结。
在他内心的天秤两端，一边是自己挚爱的未婚妻，另外一边则是阿奇博尔德家族的荣耀，以及自己残破不堪的身体。
至于迪尔姆德的死活，从一开始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最终，对于未婚妻的感情占据了上风。
肯尼斯猛地抬起自己的右手：“向令咒宣告！遵循圣杯之守则！对吾面前之人！对吾之Lancer！施以惩戒之法！”
“主君？！”
迪尔姆德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如此忠诚的自己，居然会在最后关头遭到毫不留情的背叛与抛弃。
不过可惜的是，肯尼斯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张开嘴打算说出最后的自杀命令。
可就在他刚要开口说，但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的刹那，一道刺眼的金光突然从天而降，猛地砸向卫宫切嗣。
轰！
呆毛王见状立刻冲上去挡在了御主的身前。
而迪尔姆德则趁此机会猛地冲出去，把索拉抱了回来。
“呦！杂种！没想到你们在亲眼目睹了Berserker的力量后，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继续内斗。”
伴随着刺眼的金光，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屋顶上。
而他的御主时臣，还有失去了从者的言峰绮礼，则缓缓从旁边另外一栋废弃建筑走了出来。
“鄙人远坂时臣，很高兴能在这样的夜晚与诸位相见。”时臣优雅的向在场每一位从者和御主鞠了一躬。“相信诸位都已经非常清楚，如果不能先击败Berserker，那无论淘汰掉多少竞争者都无济于事。所以我在此建议休战，并暂时缔结盟约，一同对付本届圣杯战争中最强的英灵。”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Berserker的御主好像是你的小女儿。”卫宫切嗣突然插了一嘴。
时臣微笑着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从血脉上来说，樱的确是我的女儿。但是早在一年之前，我就已经将其过继到了间桐家。她现在全名应该叫做间桐樱，是代表间桐家出战的魔术师。按照古老的传统，在圣杯战争中虽为父女，但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下得去手吗？你还真是个优秀的魔术师呢。”卫宫切嗣语气中带着强烈的嘲讽意味。
“没办法！这就是魔术师的宿命！更何况，我自己也做好了死在亲生女儿手上的心理准备。”时臣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就在卫宫切嗣还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头顶掠过。
紧跟着一条灵翼幼龙从天而降，稳稳的落在空地上。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艾伦本人。
他先是扫了一眼周围的状况，然后用略带玩味的语气问：“我刚才好像听说，你们正在缔结盟约一起来对付我？”
“Berserker？！你怎么会在这里！”时臣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才对！要知道我可是跟人约好了在这里见面的。你说对吧，卫宫切嗣？”
说着，艾伦把目光投向魔术师杀手。
后者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嗯！我已经等了有一会儿，原本想解决掉肯尼斯和Lancer的，可没想到最后关头被破坏了。”
“没关系！区区一个枪兵，对我造不成任何威胁。或者换个说法，七位从者中，除了最弱的Assassin之外，就属他最没用了。”
艾伦完全没有给迪尔姆德·奥迪那留一点面子，直接点明了其实力接近垫底的残酷事实。
不管是“破魔的红蔷薇”也好，还是“必灭的黄蔷薇”也罢，本质上都只是一杆枪而已。
而这种冷兵器想要杀死拥有近乎无限生命力的他，几乎就跟有人拿牙签戳巨龙一样可笑。
“卫宫切嗣！你要跟Berserker结盟？疯了吗？难道你不想要夺取圣杯了吗？”时臣大声质问。
他完全不理解，对方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选择。
“疯？不！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清醒过。远坂时臣，我跟你不是一路人，更不会像你一样把女儿当做物品一样送给别人。”
说完这番话，卫宫切嗣直接迈步站到了艾伦身边，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立场。
第七百四十五章 荣耀的死亡
“很好！看来你果然跟传说中一样，是个只为利益卖命，没有任何魔术师荣誉的家伙。”
眼见卫宫切嗣已经不可能被拉拢成为盟友，时臣立刻把目光投向了坐在轮椅上的阿奇博尔德家族当家。
“肯尼斯阁下！身为时钟塔十二君主之一的您，该不会也跟这个男人一样选择放弃了吧？”
“我……”
肯尼斯明显有些犹豫。
尽管他此前一直都看不起卫宫切嗣这个魔术师杀手。
但在经历了那场对决后，他意识到对方虽然在魔术领域比自己差了十万八千里，可在战斗经验和策略方面却十分可怕，绝不是那种会盲目采取行动的蠢货。
刚好相反！
如果这个家伙选择了跟艾伦合作，那一定有着无比充足的理由。
这也就意味着，即使自己选择跟远坂时臣结盟获胜的可能性也不会太大，反倒要承担巨大的风险。
更何况，肯尼斯眼下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残废，连移动都要靠轮椅。
而未婚妻索拉也失去了一只手，眼下正出于失血过多休克的状态。
这样毫无反抗能力的组合，就算加入联盟也只会成为被操纵和利用的对象。
再加上言峰绮礼这个失去从者的御主，他有理由怀疑对方明面上是邀请自己加入，但其实是为了抢夺Lancer。
随着肯尼斯也陷入纠结之中，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安静。
尤其是向来喜欢欣赏这种人性挣扎画面的金闪闪，更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愉悦的表情，完全不在乎结盟最终是否能够成功。
而言峰绮礼则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卫宫切嗣身上，想要从这个男人身上找到与自己相同的特性。
至于压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呆毛王则傻乎乎站在原地，一脑门子问号。
她根本不够清楚，自己这位向来行事卑鄙的御主，态度怎么会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又跟艾伦私下里达成了怎样的交易和盟约。
“呵呵，何必那么麻烦呢。既然肯尼斯阁下无法做出决断，那就让Lancer提前在这里退场好了。作为对于一名忠心耿耿骑士的褒奖，我会仁慈的赐予你荣耀的死亡。”
说着，艾伦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支深蓝色散发着刺骨寒意的长枪，枪尖与长柄链接的地方甚至还有一个红色像是眼睛的装饰品。
自从打破了游戏系统在商业技能方面的束缚，他已经可以通过锻造和附魔技巧，在保留某件武器和装备属性的前提下，对其外形与材质进行大范围的改动，必要的情况下还能利用特殊材料赋予强大的元素特性。
比如说冰、火、光（神圣）、雷、风、强酸、暗影、邪能等等。
而这支枪的原型，就是纳克萨玛斯掉落的蛛魔之眼。
不仅可以为使用者提供额外的敏捷和耐力加成，同时还是一支冰霜之枪，每一击都会附带威力惊人的冰霜属性伤害。
最重要的是那只红色的眼睛，能够通过注入魔力或者生命能量，释放出高达数千摄氏度的高温火焰，让对手体验到冰与火交织的双重快感。
要知道在极寒与高温的快速交替下，即便是坚硬的岩石也会分崩离析，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
“你也会用枪？”
迪尔姆德·奥迪那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将怀里抱着的索拉交还给自家君主，然后举起双枪摆出了战斗姿态。
毕竟圣杯战争召唤的英灵通常都是有职阶的。
哪怕是同一个英灵，如果以Saber职阶降临，那应该就只保留生前关于剑的使用技巧和相应宝具，如果换成Lancer就是枪，Archer就是远程武器。
这也是为何，金闪闪以Archer职阶降临后，几乎都是靠投掷王之财宝来作战，甚至在其中一条时间线上，还被区区一个人类少年用近战方式按在地上摩擦，简直颜面扫地。
当然，某个被抑制力招募成为打手的红衣近战弓兵除外。
“算是会用亿点点吧！毕竟在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我的本职武器。虽然我绝大多数时候更喜欢使用的是拳头、剑和弓。”
说罢，艾伦端平长枪以肉眼几乎无法分辨的速度冲了出去。
由于没有使用任何额外的能力，他仅凭纯粹肉体的力量让自己在一瞬间超越了声音。
轰！
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过后，他整个人化作一团白色激波，径直与迪尔姆德碰撞到一起。
虽然这位费奥纳骑士团第一勇士及时发动固有能力——心眼识破招式，同时以A+的敏捷属性迅速做出反应。
但遗憾的是，两人之间的力量差距是在太明显了。
仅仅一个照面！
迪尔姆德的肩膀便被瞬间贯穿，巨大的冲击力使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后飞去，直接撞塌了一栋废弃多年的厂房。
一时之间，倒塌所产生的漫天尘土将众人的视线遮蔽。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当粉尘和烟雾渐渐散去，他才挣扎着从废墟上站起来，眼睛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惊骇之色，捂着肩膀上那个已经快要被坚冰彻底覆盖的伤口问：“你刚才做了什么？”
要知道刚才那一击可不是偷袭，而是从正面发起的强攻，没有一丁点花里胡哨的招式，只有宛如雷霆般迅猛的直线穿刺。
正常来说，像这样没有任何技巧的攻击，但凡有点武艺底子的战士都能轻而易举闪开，更何况是身经百战的英灵。
可问题是，就是这样的直线突刺，迪尔姆德硬是没能完全避开。
如果没有提前打开心眼，又或是敏捷属性没有达到A+，现在恐怕已经是个死人了。
艾伦甩了甩枪尖上沾染的血迹，笑着赞许道：“想不到你居然能避开刺向心脏的致命一击，真不愧是凯尔特神话传说中费奥纳骑士团的第一勇士。”
“这算是夸奖还是讽刺？”迪尔姆德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问。
由于整个伤口周围完全被恐怖的超低温冰块所笼罩，所以他并没有感受到疼痛。
只是受伤部位彻底失去了知觉，连带着整条胳膊都使不上力气。
这也就意味着，现在他必须在“破魔的红蔷薇”与“必灭的黄蔷薇”之间做出选择。
“当然是夸奖！在刚才那种距离下，我可以保证本届圣杯战争中所有从者中，除了你之外绝不会有第二个能够闪得开。不过也就到到此为止了。没有足够强大宝具的你，注定了没办法在这场残酷的争斗中赢得胜利。毕竟在位肯尼斯阁下的眼中，你只是个征服王的替代品，一个万不得已之下的备用方案。”
艾伦一边揭着对方内心之中的伤疤，一边迈步向前逼近，打算送这位可悲的英灵离场。
可就在他举起长枪准备再来一次急速穿刺的时候，一直没有动弹的呆毛王突然跳出制止道：“Berserker！够了！停下吧！Lancer的御主还未做出决断，你完全没有必要对他痛下杀手。”
“哦？如果我不同意呢？你打算跟他一起联手吗？还是说你已经忘记了卫宫切嗣的立场，亦或是觉得自己有能力对抗令咒？”艾伦似笑非笑的反问道。
一提到令咒，阿尔托莉雅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而卫宫切嗣也十分配合的举起了右手，展示着自己手背上所剩下的两道令咒，意味深长的问：“需要我使用令咒，让Saber配合你在这里将Lancer和Archer一起淘汰掉吗？”
“不，不需要。现在一次干掉太多从者，对你太太的身体健康并不是一件好事。今天晚上只需让Lancer退场即可。至于Saber，不管她如何选择都不会对最终结果造成任何影响。别忘了，我的职阶可是Berserker，为了战斗而生的狂战士。这种程度的战斗对于我来说连开胃菜都算不上。当然，要是那位英雄王也加入进来，那情况就会变得稍微有意思一点了。”
说罢，艾伦抬起头注视着站在屋顶上的吉尔伽美什。
而金闪闪则双手抱胸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膀：“别看我，跟这种杂种结盟可不是我的主意。在我眼里真正值得结盟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站在你身边承载着超越人类极限的愿望的Saber，另外一个则是有着宽广胸怀和野心的征服王。”
“原来如此！看来又是某个家伙在自作聪明呢。”
艾伦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远坂时臣，抿起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然后便不再理会任何人，直接端起长枪摆出了突刺的架势。
眼见卫宫切嗣放弃了使用令咒的打算，呆毛王立刻释放闪烁着金光的圣剑与迪卢木多并排站在一起。
如果说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有哪位从者最能让她产生好感，那无疑就是眼前这位恪守荣誉感和骑士精神的枪兵了。
对于阿尔托莉雅这种抛弃御主投奔敌对阵营的做法，艾伦仅仅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主动开口询问道：“你们俩准备好了吗？”
“啊！早就准备好了！来吧！Berserker！能死在你这样强大的战士手中，我并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恰恰相反！我觉得起码比死在小人的阴谋诡计之下强得多！”迪卢木多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所以语气中充满了洒脱的意味。
相比之下，呆毛王则一言不发开始释放宝具的真名，准备再一次释放“誓约胜利之剑”，想要以这种方式来击败艾伦，以证明自己坚持的理想和道路并没有错。
“OK！那我来了！”
话音刚落！
艾伦整个人瞬间化作一支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Excalibur！！！！”
轰！
呆毛王完全没有一丁点犹豫，在看到对方发起冲锋的刹那，立刻释放了自己最强的宝具。
与之前在码头港湾释放的时候一样，金色的光芒在短短一刹那就将前方所有挡路的东西全部碾成肉眼不可见的粉尘和残渣。
但是在与超高速冲刺的艾伦碰撞瞬间，那柄散发着寒意的长枪突然凭空在正前方制造出一大块坚冰，将散发着恐怖高温的光通过折射、反射和降温进行削弱，最终把绝大部分破坏力量都挡在了外面。
至于透过来那一点，充其量烧焦部分皮肤和肌肉，在强大的恢复能力支撑下，两三秒钟之后便恢复如初。
当突破“誓约胜利之剑”之后，艾伦立刻向枪柄内注入能量，激活了那颗红色宛如眼睛一样的装饰品。
下一秒……
轰！！！！！！！
巨大无比的高温火球直接从末端射出，直接吞噬了想要借助对手减速发起反击的迪卢木多。
结果没有任何意外！
当明亮的火球消散后，这位凯尔特人神话传说中的英雄已经单膝跪地，浑身上下被烧的一片漆黑，连驱赶、四肢等部位都严重碳化。
幸亏英灵拥有人类所无法企及的魔法抗性，不然估计早就在被吞噬的刹那化作飞灰消失的无影无踪。
“哈哈哈哈！真不愧是本届圣杯战争最强的英灵！以Lancer职阶降临的我，连用枪方面都输了吗？想不到没有任何技巧的直线突刺练到极致，也会变得几乎没办法被防御！我输得心服口服！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Berserker！”
迪尔姆德一边狂笑，一边用仅剩的一点生命力提出了最后的要求。
“艾伦！你可以叫我艾伦。”
艾伦不加思索的报上了名字。
这即是战场上的礼节，同样也是给予对手最起码的尊重。
“艾伦？我记住了！那么艾伦！愿我们能在未来的圣杯战争中再次相遇！再见了……”
伴随着微弱的声音，迪尔姆德很快化作魔力消散在空气中。
至此，除艾伦之外的六位从者中，已经有三位进入到圣杯之中。
而剩下来的三个，不管是英雄王、征服王、还是骑士王，都拥有相当强大宝具和能力。
也就是说，真正的圣杯战争，从这一刻才真正开始。
金闪闪无疑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直接对下方已经失去优雅的御主吩咐道：“走吧！时臣！你那套所谓联合起来先对付Berserker的小伎俩已经被识破，与其继续留在这里丢人，还不如早点回去联系征服王和他的御主。”
“如您所愿！王！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些私人恩怨想要解决一下。”
说到这，时臣转过身给言峰绮礼使了个眼色。
后者心领神会，迅速甩出两柄飞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插入肯尼斯与索拉的胸口。
噗！噗！
两声闷响过后，这对关系比三角恋还要乱的未婚夫妻便同时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整个过程艾伦完全没有插手，仅仅是在两人彻底死掉后，使用魂魂果实的能力扣押了对方的灵魂。
第七百四十六章 艾伦的剧本
【不愧是时钟塔十二君主，理论和知识储备并不比老虫子差多少。最重要的是，埃尔梅罗派系在矿石科魔术领域内数代人的积累，要比完全依附圣杯来运行的令咒强多了。】
在查看过隐藏在灵魂中的记忆后，艾伦立刻流露出欣慰的笑容。
很显然，肯尼斯的灵魂并没有令他感到失望。
当然，他也不是什么恶魔，并不会囚禁两个灵魂一辈子，只要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弄到手，就会放任两人进入到世界生死的大循环中。
至于复活……
抱歉！
艾伦之前已经给过肯尼斯不止一次的机会，但对方最终都没有抓住。
既然做出选择，那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这是他一贯以来坚持的基本原则。
目送金闪闪、时臣和言峰绮礼转身离开这片废弃的厂房，卫宫切嗣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Berserker！关于我在电话里的提议，你是不是……”
可还没等到他把话说完，艾伦就抬起手打断道：“别急！让我们先去看一下你夫人的身体状况吧。要知道她今天晚上可是连续吸收了两名从者的魔力，搞不好已经与那个被污染的大圣杯连接到了一起，甚至就连灵魂与自我意识都在承受缓慢的蚕食。”
“爱丽丝？！”
听到这番话，卫宫切嗣脸上顿时露出紧张的表情，立刻冲向那辆隐藏在不远处一栋废弃房屋内的车子。
大概五六分钟左后，他便搀扶着已经虚弱无比，连走路都显得磕磕绊绊的爱丽丝菲尔，从车内走了出来。
“你这是怎么了？”
呆毛王也顾不得伤心和失落，一股脑冲上去将这个自己发誓要守护的公主抱在怀里。
“我……我感受到了，那来自圣杯深处的恶意。Berserker是对的，万能的许愿机已经被污染，我们在争夺的不过是一个承载着世间全部之恶，想要毁灭整个人类文明的怪物。”爱丽丝菲尔用及其虚弱的声音说出了自己此刻的感受。
众所周知，所谓的圣杯战争就是通过召唤和搜集从者的灵魂进入到小圣杯，也就是爱因兹贝伦创造的人造人体内。
当从者灵魂所积累的魔力足够强大后，他们就会开启返回位于世界外侧的英灵座，并最终抵达所谓的“根源”。
在这个过程中，从者们的灵魂会钻开一个联通两个世界的小孔，并以冬木市地下灵脉所积累魔力所形成的大圣杯来将孔固定，最终达到让魔术师得意窥探根源的伟大与神秘。
而根源对于魔术师的意义，就相当于炼金术师对于真理之门的无尽渴望与追求。
因此随着三位从者进入到爱丽丝菲尔的体内，这个女人已经可以感受到隐藏在地脉深处属于安哥拉曼纽的气息，以及他那疯狂扭曲的思想、以及对人类赤裸裸毫不掩饰的恶意。
当然，这还是要多亏了艾伦之前的提醒。
不然她根本不会注意到这种及其细微的变化，甚至会将其视作是作为圣杯载体的必经之路。
等到真正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整个人的灵魂和意识都已经被完全侵蚀，根本无法向外界传达任何有用的信息。
“什么？！你在说什么啊！圣杯被污染是怎么回事？”呆毛王语气激动的追问道。
“对不起，Saber。我可能没办法兑现之前的承诺了呢。因为我和切嗣已经不打算再追求圣杯了。就像我刚才说的，圣杯已经无法许愿，不管你许下的愿望究竟是什么，它都会将其曲解成为毁灭世界。”爱丽丝菲尔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
“你打算怎么把爱丽丝身体里的圣杯安全取出？”卫宫切嗣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试探道。
“很简单！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法就好了。这可能会有点疼，所以麻烦夫人您忍着点。”
说着，艾伦突然毫无征兆的伸出右手，瞬间贯穿了爱丽丝菲尔的胸口。
瞬间！
刺眼的猩红色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流了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当场让卫宫切嗣和呆毛王露出了震惊和愤怒的表情。
但是很快，这种愤怒和震惊便转化为恐惧。
只见缓缓从爱丽丝菲尔伤口处抽出的手掌里，赫然握着一颗令人不寒而栗的黑紫色心脏，而且还在剧烈的跳动。
毫无疑问，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圣杯。
从那不详的颜色与气息判断，已经明显受到了大圣杯的污染。
事实上，爱丽丝菲尔这个人造人的诞生，就是为了保护小圣杯，同时也是存在的意义。
她从出生的那一刻起，生命就进入了倒计时，并且就注定要成为圣杯战争的牺牲品。
“那么……接下来就是创造一颗特殊的心脏，以维持这具身体所缺失的部分。维尔娜拉萨斯，交给你来没问题吧？我可不觉得普通的心脏，可以承受人造人那特殊的身体结构。”艾伦扶着奄奄一息的爱丽丝菲尔问道。
“交给我吧！虽然完全修复那复杂的魔术刻印有些困难，但让她作为一个普通人活下去还是没问题的。”
说罢，红龙终于卸下自己的伪装，当场释放出十几条触手钻进胸口那个失去心脏的血窟窿。
在她细微无比的控制下，一个全新的心脏很快便被编织出来。
没错！
就是编织！
通过触手末端那灵敏的反应，将一根一根的肌肉组织编织成心脏的模样。
尽管看起来十分的复杂，但只用了不到五秒钟。
当这颗心脏被激活的刹那，原本已经陷入休克状态的爱丽丝菲尔猛地张开嘴深吸一口气，双目圆睁醒了过来。
“干得不错！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看到心脏已经开始正常跳动，艾伦立刻伸出手注入生命能量，将破损的肌肉和皮肤修复。
没过一会儿功夫，这个女人就挣扎着站了起来，盯着那原本需要自己用生命去守护的心脏，一脸复杂的问：“你打算怎么保护它？要知道圣杯可是很脆弱的！如果这样暴露在空气中，永不了多久它就会腐烂、发臭，最终导致英灵的灵魂提前被释放。”
“别担心，我早就找到了替代品。”
在说道这件事情的时候，艾伦微微翘起嘴角浮现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只见他轻轻勾了勾手指，一个人影便瞬间凭空出现。
“Caster的御主？！”卫宫切嗣失声惊叫。
要知道他原本以为这个以杀害妇女和儿童的变态杀人狂，早就在万雷和核弹爆炸的余波中灰飞烟灭了。
可谁想到，这家伙不仅还活着，而且即将成为圣杯新的载体。
“呵呵呵呵，怎么样，对于这个结果你还满意吗？”
艾伦一边冷笑，一边毫不留情挖开雨生龙之介的胸口，用圣杯替换了原本正常工作的心脏。
仅仅一秒钟之后，雨生龙之介原本充满愤怒、不甘和怨恨的眼神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瞳孔瞬间放大到极致，完全没有任何聚焦的诡异状态。
毕竟并不是什么人都拥有像爱因兹贝伦家族人造人那样优秀的对魔力抗性。
这也就意味着，安哥拉曼纽那疯狂、扭曲的意识已经开始急不可耐发动入侵，正在侵蚀雨生龙之介的灵魂。
卫宫切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当然！看来你果然早就知道一切，甚至提前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对于一个双手沾满儿童鲜血的人渣，这可能是最大快人心的结局了。”
“谢谢你，Berserker。你让我有机会可以再次拥抱、亲吻自己的女儿。”爱丽丝菲尔郑重其事的行了一礼。
“别客气！这是我们交易的一部分。顺便问一句，放弃争夺圣杯后，你们打算怎么办？千万别告诉我直接返回爱因兹贝伦家族，那根自杀没有任何区别。尤其是被作为实现第三魔法被创造出来的管理者——尤布斯塔库哈依德，是绝对不会相信圣杯被污染这种理由的。”艾伦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卫宫切嗣深吸了一口香烟。
此时此刻，他眼睛里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身为“人”的鲜活。
因为从现在起，他将要为之奋斗的不再是那个虚无缥缈的世界和平，而是为了保护好妻子和女儿。
艾伦摸着下巴稍微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才笑着说道：“建议到说不上，但我觉得与其冒着与整个爱因兹贝伦家族开战的风险，倒不如利用这届圣杯战争来演一场戏，让所有人都认为你们已经死了。”
“诈死脱身？可伊莉雅斯怎么办？她肯定会被当做下一任圣杯的载体。”身为母亲的爱丽丝菲尔语气有点激动。
“这不是正好吗？圣杯战争是在冬木市举行的，所以你们的女儿迟早会被送到这里。你们只需要耐心等待十年，然后就能跟女儿团聚了。”艾伦又一次当起了万恶的剧透党。
“十年？据我所知，圣杯战争不是六十年一个周期吗？”爱丽丝菲尔皱起眉头质疑道。
艾伦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六十年一个周期，指的是当地下灵脉的大圣杯魔力被清空后，重新聚集所需要的时间。但你觉得以圣杯目前的状态，还有可能进行许愿吗？所以最多十年，圣杯战争就又会开启。你们要做的，就是按照我设计好的剧本走下去。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摆脱爱因兹贝伦家族，乃至整个魔术世界的纠缠，像个普通人一样过完余生。顺便提一句，夫人您现在不用担心设计寿命过短的问题了。”
“什么？”爱丽丝菲尔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这可是禁忌的领域！你……你居然能……”
“禁忌？也许对于普通的魔术师来说的确是个禁忌，但对于已经掌握生命根源的我来说，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且您应该最清楚，以伊莉雅斯的身体状况，充其量只能活到二十岁。所以只有按照我说的做，她才能打破这个诅咒。”
艾伦显然非常清楚，以冬之圣女羽斯缇萨为原型创造出来的这对母女，实际山都有着非常严重的生理缺陷。
尤其是为了追求魔力最大化，整个身体已经被魔术刻印、回路填满，可以说完全就是魔力的结晶。
这也就意味着，在设计的时候必然要损失掉其他一些东西。
而这种东西就是寿命！
爱丽丝菲尔自然不用多说，在原剧情中死在了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年仅九岁，还没有达到寿命上限的一半。
伊莉雅斯则比较幸运，成功活到十八岁，并且参加了第五次圣杯战争。
按照她活下来的那条时间线，在第五次圣杯战争结束后也只多活了一年，然后便悲惨的死去。
毫无疑问！
作为亲生父母，如果有得选择，谁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健康长寿。
所以在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爱丽丝菲尔与卫宫切嗣便不加思索答应了艾伦提出的条件。
毕竟到目前为止，这是可以让一家三口团聚，并且平平安安过完后半生的计划。
在达成了协议之后，老烟枪卫宫切嗣再次点上了一根烟，头也不抬的问：“说说你的剧本吧。在这场圣杯战争中，我需要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很简单！本色演出就好。唯一的区别就是让你的夫人隐藏起来，然后用这个家伙代替。”
说着，艾伦踢了一脚地上五花大绑的雨生龙之介。
“用他来代替爱丽丝？”卫宫切嗣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尽管这个变态杀人狂长得的确并不难看，甚至五官还有那么点小清秀，但想要通过化妆与整容将其变成爱丽丝菲尔那种美若天仙的模样，实在是有点难为化妆师与整容医生。
而且这种事情，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搞定的。
“没错！我不仅会让他在外表上跟你的夫人一模样，并且就连行为和举止不例外……”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艾伦直接让红龙把刚才从爱丽丝菲尔身体里提取出来的基因，直接对雨生龙之介进行改造。
短短几秒钟的功夫，这家伙的体型和生理特征就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永久变化。
当整个改造完成的时候，爱丽丝菲尔本人都难以置信的长大了嘴巴。
旁边的呆毛王更是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主动弯下腰对雨生龙之介进行了一番身体检查，最终震惊无比的发现，雨生龙之介真的从男人变成了女人……
第七百四十七章 摸到了呆毛王的本体
对于这位妻子的替代品，卫宫切嗣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很快与爱丽丝菲儿一起，将其带到旁边的废弃空厂房内进行测试。
他们根本不知道，眼下雨生龙之介那女性化的一举一动，都是由维尔娜拉萨斯控制的。
至于本人，就像是被囚禁在名为“身体”牢笼内的犯人，明明知道正在发生什么，但是却无法反抗，更无法夺回对身体的控制权，甚至连无能的狂怒都做不到。
“Berserker！你这家伙……是魔鬼吗？”
呆毛王盯着艾伦脸上那充满恶趣的笑容，终于有点绷不住了。
毕竟把直接将男人变成女人，而且彻底改变一个人相貌和生理特征这种事情，简直就等同于把一个人在社会中原来的身份给剥夺了。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简直比直接把人杀掉更残忍。
要知道死掉往往只是一瞬间的痛苦，最残忍的凌迟也不过是几个小时，并且还是肉体上的折磨。
可剥夺一个人在社会中的身份和地位呢？
尤其是直接改变性别……
这将会带来重大的认知障碍！
作为曾经女扮男装的亚瑟王，没有人比阿尔托莉雅更清楚这其中会带来的麻烦和困扰。
“魔鬼？嗯……好像的确有人用魔鬼和恶魔来称呼过我呢。”艾伦摸着下巴装出一副沉思的样子。
但很快，他就换上了另外一幅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继续说道：“不过在对待这种不配为人的杂碎时，我倒是不介意做一个真正的魔鬼。”
“所以……你的行事方式是简单粗暴的以杀止杀、以暴制暴吗？”
呆毛王像是愣了一下，紧跟着瞬间理解了对方言辞中透露出来的潜台词。
艾伦笑着摇了摇头：“不，并不是简单的以杀止杀、以暴制暴，而是根据特定人群进行划分。
如果对方是一个普通人，那么我会选择用普通人的方式来解决争端。比如说法律、再比如说约定俗成的规矩；
如果对方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混蛋，那我所使用的手段就不会仅仅局限于法律；
至于像士兵、海盗这样在加入时就需要有死亡觉悟的职业，我可能会毫不留情的将其杀死。
总之，在这个充满了阶级、特权和不公的世界里，我唯一认可的公平就是死亡。
因为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是贵族还是平民，在死亡面前都是绝对平等的。
毕竟一个国家的法律永远是对统治阶级更有利，而正义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更是容易被歪曲和引导。
但死亡不会！
这也是为什么，在人类社会早期的法典中，几乎都出现过类似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内容。
当然，如果某些人犯下的罪孽太过深重，那么我会才起一些非常手段，来让他们在死亡之前品尝到足够多的痛苦，亦或是在死亡之后直接将灵魂拘禁起来反复的折磨。
而雨生龙之介刚好就是这样一个人渣！”
“我懂了！你把自己视作罚罪者。”呆毛王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罚罪者？不，不，不，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我只是单纯在清理那些自己讨厌的家伙而已。另外，你想好接下来准备在圣杯战争中做点什么了吗？”艾伦盯着对方那双碧绿色的眼睛问道。
呆毛王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确切的说，我现在都有点无法接受圣杯被污染的事实。如果拯救不列颠的愿望无法实现，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或许……你可以试着做回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艾伦微笑着给出了建议。
“做回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呆毛王低着头有些茫然的重复了一遍。
“没错！做回那个在成为王之前的农家少女。因为那才是你真正的自己，而不是背负着不列颠王国和臣民理想与责任的国王。要知道在不列颠王国灭亡的那一刻，你身为王的责任其实就已经结束了。”艾伦语重心长的劝慰道。
“抱歉，我做不到。因为在我的那个时代，还有无数的臣民等待我回去拯救他们。就算这条时间线上的圣杯被污染，我相信其他平行时空一定还有没被污染的圣杯。反倒是你，Berserker。你究竟想要从圣杯战争中得到什么？”
在短暂的犹豫和纠结之后，阿尔托莉雅最终选择了拒绝放弃责任，而且还对艾伦参加圣杯战争的动机产生了好奇。
在她看来，眼前这个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一样大的少年，浑身上下充满了未知的谜团。
不管是那多变且强大无比的能力，还是层出不穷疑似宝具的武器，都绝不应该是一个来自未来神秘衰退的世界所能不够拥有的。
“当然是为了承载着世间全部之恶的安哥拉纽曼！”
艾伦没有任何掩饰，大大方方说出了自己想要狩猎的目标。
“安哥拉纽曼？你想要用被污染的圣杯做什么？”呆毛王瞬间露出警惕之色。
“为了完善和创造一个世界！”艾伦意味深长的给出了答案。
“用承载世间全部之恶来创造一个新世界？你该不会是在谋划着毁灭人类文明之类的事情吧？”呆毛王语气严肃的质问道。
“怎么会！我可是个彻头彻尾的人类之上主义者，永远都不会做任何伤害整个种族的事情。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让我摸一下脑袋上那一小撮呆毛。”艾伦抿起嘴角再次露出了恶趣的笑容。
要知道他可是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便已经不可避免的产生了这个念头。
“休想！”
阿尔托莉雅立刻后退一步，灵活避开了那只缓缓伸过来的“咸猪手”。
“哦？是么，那还真是遗憾呢。难道你对我想要完善和创造的世界一点也不感兴趣吗？”艾伦似笑非笑的诱惑道。
在魂魂果实的能力下，他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灵魂所展现出来的强烈好奇。
“你这家伙……”
呆毛王不知为何脸上突然多出了一抹红晕。
自从她成为不列颠之王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做出这种近乎无礼的亲密举动。
而艾伦在看到这一幕，立刻满意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样！看，现在的你才是那个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我最后再问一次，你确定要拒绝吗？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的Master，还没有第二个人进入过呢。”
“我……”
尽管感到了十分难为情，可事到临头呆毛王明显犹豫了。
很显然，她想要搞清楚那个需要完善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同时确认对方没有利用被污染圣杯制造灾难的意图。
纠结了半天之后，阿尔托莉雅终于强忍着羞愤，用几乎跟蚊子一样的声音回应道：“好……好吧！我同意你的条件！不……不过只能摸一下！”
“没问题！这一天我可是期待了很久呢。”
艾伦顿时浮现出奸计得逞的表情，趁着呆毛王还没来得及反悔的刹那，也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揪住那一撮呆毛轻轻拽了拽。
瞬间！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升华了。
毕竟这可是“吾王”的本体，而且连原剧情中宫少侠都没能达成的SSS级难度挑战。
“该死！你这个混蛋在干什么？快放手！”阿尔托莉雅恼羞成怒的拍掉了那只揪住呆毛的咸猪手。
“呵呵，不好意思，稍微有点情不自禁。来吧，把你的手给我，现在我就带你去看独属于我的世界。”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艾伦拉着呆毛王的手立刻启动传送。
仅仅一秒钟的功夫，两人便出现在位于艾泽拉斯东部大陆的暴风城大门口。
看着前方那恢弘的城墙，还有石桥两边屹立的巨大英雄雕像，以及全副武装来回巡逻的士兵，阿尔托莉雅的瞳孔瞬间放大，情不自禁的惊呼道：“你创造了一座城市？”
“不！这可是一个世界啊！”
说着，艾伦发动飞行能力，直接带着呆毛王飞上了高空。
透过居高临下的优势，阿尔托莉雅不仅清晰看到了暴风城的全貌，同样也看到了一望无际的森林、平原、高山和大海。
更令她感到难以置信的是，在城镇、村庄和道路周围，还有无数活生生的人和动物。
“这……这就是你创造的世界？你是神明吗？”
整整十分钟过后，呆毛王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在她的认知中，除了神明之外，根本不可能有凡人掌握这样惊人的力量。
哪怕是自己的老师，传说中的不列颠剑圣兼魔术师梅林，也绝不可能做得到。
“神明？我倒是宰了不少自称神明的家伙。但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神，而是一直坚定的相信自己只是一介凡人。更何况，这个世界并不是我创造出来的。如何，你想要走进去参观脚下这座暴风城吗？据我所知，这里应该有不少符合你口味的美食。”艾伦微笑着发出了邀请。
“当然！我可是付出了代价呢。”阿尔托莉雅下意识摸了摸头顶的呆毛，不加思索的答应下来。
毕竟身为干饭王，只要有好吃的她就不会轻易拒绝。
很快，两人就回到地面，开始近距离欣赏这座游戏中唯一的人类主城，顺便品尝城内几家旅店的特色美食。
通过近距离的观察，阿尔托莉雅迅速意识到，那些看起来栩栩如生的人类，实际上只会重复简单的几句话，就如同没有灵魂的人偶一样。
等吃饱喝足坐在护城河岸边休息的时候，她立刻低声试探道：“你该不会是想借助被污染的圣杯，来给那些没有灵魂的人偶赋予真正生命吧？”
“也许吧。其实你所看到的这个世界，原本是严重残缺不全的。后来，我向一个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特殊生命体许下愿望，想让它变得跟我记忆中一模样，结果就一点一点的变成了现在看到的模样。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变化开始变得越来越慢，我需要借助一些外力来进行强化和刺激。”
艾伦躺在护城河岸边的栈道上，诉说着这个穿越后始终伴随自己的游戏世界变化。
因为他也不确定，当成千上万安哥拉纽曼的分身涌入，究竟会带来怎样不确定的结果。
所以严格来说，这应该属于一次赌博。
不过与真正的赌狗比起来，他唯一的优势就是自己足够强大的力量在出现问题时将烂摊子收拾干净。
“你还真是让人忍不住羡慕和嫉妒呢。”
呆毛王伸手在护城河里捧起一汪水，感受着那无与伦比的真实，然后又松开手指任由水从指缝间溜走。
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内心之中的感受。
如果这是梦，那她希望最好永远也不要醒来。
“好了，游览到此为止，让我们回去吧。要知道卫宫切嗣和爱丽丝菲尔还在外面等着呢。记得要保密呦！”
说完这句话，艾伦立刻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尘土，然后再次启动传送回到了冬木市郊区废弃的厂房。
望着头顶的夜空，还有不远处与离开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的其他人，阿尔托莉雅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因为她记得非常清楚，自己在暴风城度过的时间绝对超过了四个小时。
正常来说，现在外面应该天亮了才对。
艾伦无疑察觉到了呆毛王的反应，压低声音解释道：“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并不一样！”
“原来如此！”阿尔托莉雅顿时恍然大悟。
就在她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卫宫切嗣便带着自己的“新”妻子回到原地，微微感叹：“真是令人感到恐惧的能力。如果我不是对爱丽丝有着充足的了解，恐怕都会被他的表演所欺骗。你究竟做了什么，居然会让这个变态杀人狂如此听话和服从？”
“这是个秘密。假如你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开始行动。至于夫人请不用担心，我会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保证没有任何人能找得到。”艾伦干脆利落的给出保证。
“那爱丽丝就拜托给你了。Saber，你是想要留在这里，还是准备跟我一起行动？”卫宫切嗣十分难得的征求了一下自家从者的意见。
“当然是留下来。我讨厌你，更不喜欢跟你这种人一起行动。不过要是你遇到了危险，可以使用令咒，我会看在爱丽丝的份上击退来犯的敌人。”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呆毛王完全没有掩饰对自己御主的厌恶。
“哈哈哈哈！说的也是呢。毕竟我可是差一点就犯下了无法挽回的大错。”
卫宫切嗣没有任何替自己辩解的意思，大笑着转身离开，驾驶着汽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第七百四十八章 来追求愉悦吧！
随着呆毛王和爱丽丝菲尔的入住，大厦顶层的据点人数赫然已经达到了六个之多。
幸好艾伦在进行改造的时候，没有把多余的房间全部打通，不然光是安置起来就相当麻烦。
看着这座屹立于整个冬木市最高点的商业大厦，爱丽丝菲尔终于意识到为何所有圣杯战争参与者忙活那么久，都没能找到一丁点关于艾伦和小樱的踪迹。
要知道这可是一座标准的商业办公写字楼！
而且屹立于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流在这里经过，根本不适合建造魔术工房来抵御外敌的入侵。
毕竟制作魔术工房这类东西，需要刻画大量的魔法阵和安置魔力熔炉，极有可能会被清理卫生的人员当成涂鸦、垃圾给直接清理掉。
但艾伦显然并不在意这些，更没有在周围设置任何魔术工房，只是单纯想要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
“你还真是胆大呢，居然连最基本的警戒结界都没有搭建。”爱丽丝菲尔在巡视了一圈之后评价道。
“相信我，夫人。一般情况下的魔术工房根本无法阻止从者入侵。所以与其在这方面浪费时间，倒不如什么都不做。如此一来，反倒是更不容易引起注意。依照魔术师的惯性思维，找不到魔术工坊存在的痕迹，就说明这附近是安全无害的。另外，您的丈夫卫宫切嗣在战斗时也经常使用这样的技巧来误导敌人，从而赢得最终的胜利。”艾伦似笑非笑的解释道。
“说的也是呢。”爱丽丝菲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给！这是电话，如果您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就直接打电话让对方送过来。在本届圣杯战争结束之前，最好不要外出。”
说罢，艾伦将一个写在字条上的电话号码留在房间桌子上，然后便转回到空旷的大厅，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欣赏着夜景。
由于眼下已经是凌晨四点多，所以不管是葵，还是小樱和凛，都已经早早的进入梦想，只剩下他这个在生理上根本不需要睡眠的夜猫子还依旧保持着清醒，满脑子都在思考要如何最大限度利用这个由第三魔法创造出来的圣杯。
“你在想什么？”
呆毛王不知何时从那个属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手上还端着一盘子刚刚用微波炉加热过的食物。
“没什么，只是有点不确定英雄王和征服王联合到一起，会产生多么有趣的变化。”艾伦摸着下巴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原剧情中大帝就曾经跟金闪闪说过，如果我的大军加上你近乎无限的宝具，一定可以战无不胜横扫整个世界。
现在，这个愿望恐怕马上就要实现了。
“你这是在期待与他们交手吗？”呆毛王一边问，一边抓起一块鲜美多汁的肉排放进嘴里，脸上顿时露出享受的表情。
如果说她现在对这个新住处什么地方最满意，那一定是餐桌上和冰箱里塞得满满当当的食物。
而这些食物，都是拥有满级烹饪技能的艾伦亲自下厨，加入了大量来自艾泽拉斯和外域的原材料与调味品，对于任何吃货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阿尔托莉雅就是这样一个幸运的吃货。
所以在入住之后，她的嘴巴就没有停下来过，一直在不停的吃，胃口仿佛无底洞一样怎么都填不满。
欣赏着呆毛王那优雅而又迅速的吃相，艾伦不由得笑着点了点头：“没错！我可是期待的不得了呢。毕竟吉尔伽美什王之财宝里的武器，可都是能够进行真名释放的宝具。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一旦他跟征服王联合到一起，立刻就可以拥有一支手持宝具的英灵大军。”阿尔托莉雅不加思索的给出了答案。
“是的！一支持有宝具的英灵大军。现在，唯一制约他们的就是魔力的供给问题。不过考虑到远坂独有的宝石存储技术，在短时间内提供大量魔力似乎也并非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眼下的选择权再一次回到了时臣的手上。我很好奇，他究竟有没有魄力拿出远坂家世代积累的财富来孤注一掷。”艾伦语气中带着赤裸裸毫不掩饰的恶趣。
毕竟金闪闪以普通姿态投掷宝具消耗的魔力是一回事，而释放真名又是另外一回事。
前者在王之财宝的加持下，魔力消耗几乎少得可怜，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
但是当释放真名时，魔力消耗瞬间就会呈几何倍增长。
估计以时臣的资质，几秒钟就会被活生生的吸干。
这也就意味着，必须要大量消耗存储魔力的宝石才能维持。
不仅金闪闪要消耗，大帝那边同样也要消耗。
别的不说，光是张开固有结界，就能让韦伯这样半吊子的魔术师倾家荡产，甚至需要跑到野外去偷偷的补魔。
更何况，手持普通武器的王之军势消耗是一回事，手持宝具的消耗又是另外一回事。
时臣是否舍得拿出来给盟友分享，又是另外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呆毛王无疑注意到了艾伦那满不在乎的态度，赶忙咽下嘴里的食物问：“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只希望这次的敌人不要太让我感到失望才好。反倒是你，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去加入他们的阵营，到时候我就能体验到最极致的战斗了。令咒的事情不用担心，我可以让卫宫切嗣用掉剩下两个。这样一来你就能跟言峰绮礼签订新的契约。”艾伦不怀好意的鼓动道。
“哼！我才不会加入那两个暴君的阵营呢。尤其是伊斯坎达尔，他甚至不愿意承认我王者的身份。”呆毛王傲娇的扬起下巴。
她的这个举动充分说明了“宁得罪小人，也别得罪女人”这句话有多么的正确。
“呵呵，看来Rider这回干了件蠢事呢。”
……
与此同时，远坂家的祖宅内，时臣正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注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征服王。
足足过了半分钟，他才单手抚胸略微欠了欠身，微笑着开口问道：“欢迎驾临寒舍，征服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应该是来结盟的，对吧？毕竟魔术师之耻卫宫切嗣已经带着Saber一起投靠了Berserker，而Lancer也已经出局，眼下只有我们联合起来才能与之对抗。”
“哼！你还真是个聪明人呢。没错！事到如今想不结盟也不行了。Berserker那个家伙掌握的力量太过于强大，只有联合起来才有机会赢得圣杯。英雄王！相信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说着，大帝抬起头把目光投向站在二楼的吉尔伽美什。
后者意味深长的回应道：“别把本王想象的跟你一样没用。就算不结盟，我也有把握干掉Berserker那个狂妄的家伙。”
“可结盟能够大幅度提高胜算，不是吗？”大帝并没有因为对方恶劣的态度就生气。
“或许吧。”
金闪闪撂下这句话后，便直接转身离开。
时臣则趁此机会将一份具有强大约束力的契约书递给韦伯：“这是盟约，如果你觉得没有问题，就在上边签个字吧。”
“这……这是……”
韦伯显然第一次接触到这种高级玩意，立刻用最快速度扫了一眼上边的条款和内容。
结果发现，这只是一份暂时休战结盟的约定，跟之前教会倡导讨伐Caster没有任何区别。
唯一可确定的是，在签下名字后，一直到击败艾伦，都不用太担心背后会被盟友突然捅一刀。
“快签了吧，小子。”
眼见“王妃”犹豫不决，大帝立刻拍了一巴掌催促道。
因为按照目前的形势，如果不想放弃圣杯，那唯一的办法就是抱团结盟。
“Rider，你确定签这样的协议没问题吗？”韦伯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问。
大帝不加思索的回答道：“当然！从Lancer退场，Saber变成Berserker的盟友，我们就已经没有了其余的选择。更何况，圣杯战争的本质是战争，而战争的本质就是持强凌弱。如果不想成为弱势的一方，就必须集结更多的盟友。”
“好吧，听你的。”
韦伯显然不是什么有主见的人，迅速在契约书下方签署了自己的名字。
瞬间！
魔术仪式开始生效！
从此刻起，征服王和英雄王终于缔结了最紧密的联盟，以对抗艾伦和呆毛王的组合。
圣杯战争原本复杂且勾心斗角的局势，一下子变得前所未有明了起来。
……
另外一边，圣堂教会大厅内，刚刚拖着疲惫身躯回来的言峰绮礼正站在一滩血前，面无表情注视着那个倒在地上已经死去多时的父亲，缓缓伸出手将死不瞑目的眼睛合上。
由于是被枪杀的，所以死因非常容易就能分辨的出来，甚至弹头都卡在心脏里没有取出来。
要知道肯尼斯在被起源弹击中后，自己本身就是个半身瘫痪的废人，自然不可能使用口径和后坐力太大的武器。
如果不是凑巧直接击中了要害，估计再打个三五枪也不一定会死。
没有悲伤！
没有愤怒！
有的仅仅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愉悦。
没错！
就是愉悦！
因为在很早以前，言峰绮礼就曾经不止一次幻想着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就好像他不止一次想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妻子一样。
但那个时候，他的内心仍旧被世俗的道德所约束，认为那是一种不该产生的罪恶。
可现在，这种束缚终于完全消失了。
“嘿嘿嘿嘿……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父亲啊，直到生命中的最后一刻，你都没能明白我的为人。”
言峰绮礼咧开嘴发出肆无忌惮的狂笑。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再也不需要带着虚伪的面具过活，而是要把心底那份隐藏多年的黑暗与邪恶彻底发泄出来。
当破晓第一缕光顺着教堂上方的窗户照射进来时，整个画面看起来异常的讽刺。
不过愉悦并没有让言峰绮礼失去理智。
刚好相反！
他很快就意识到作为圣杯战争监督者和仲裁者的父亲，在死亡前的最后几秒钟，居然给自己留下了庞大且惊人的遗产。
那就是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令咒！
一时之间，这个天生性格有缺陷的男人立刻便产生了许多的联想，蹲下来直接将所有令咒都转移到自己的胳膊上。
等做完这一切，他才深吸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令咒我已经有了，现在只差一个从者。可问题是，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一个适合的从着呢？”
“你觉得我怎么样？”
伴随着熟悉的声音，金闪闪瞬间凭空出现，眼睛里闪烁着发现稀世珍宝才会露出的光芒。
“你？”
言峰绮礼立刻明白了什么，嘴角上扬的角度更甚了。
“没错！时臣这家伙太让人失望，我已经对他失去了兴趣。更何况，与征服王的联盟契约已经签订，是时候让他退场了。如此一来，我们既不用承担违背那份契约的代价，又可以麻痹盟友在关键时刻送他们去跟Berserker拼命。”
金闪闪显然早就策划好了一切，甚至把韦伯和大帝也算计在了里边。
“我好像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呢。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干吧。相信老师一定会明白我这个弟子不得已的苦衷。最重要的是，我十分期待当匕首从后面刺穿他心脏的一刹那，这个男人脸上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说着，言峰绮礼右手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的轻微抽动。
痛苦！
绝望！
挣扎！
他现在不知为何，无比渴望能从远坂时臣的身上看到这些强烈的负面情绪。
“说得好！让我们一起来追求愉悦吧！这个世界是如此的虚伪和空洞，唯有愉悦才是真实的。不过在此之前，我还希望时臣能先承受一次来自他女儿的打击……”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金闪闪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
他根本不在乎圣杯，更没有所谓的愿望要实现，只想要不断的寻找刺激和新鲜感。
可怜的言峰绮礼根本没有意识到，其实自己所寻找的愉悦，只不过是英雄王手中的玩具而已，跟自己的老师时臣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一旦腻了很快就会被当做垃圾一样丢弃……
第七百四十九章 瓦斯：为我圣杯战争承受了太多
很显然，吉尔伽美什给言峰绮礼灌输的“愉悦”，本质上就是一种打破法律和道德约束，彻底释放潜意识中黑暗欲望的过程。
简单来说，在这位英雄王眼中，一切试图将自己真实意图隐藏起来的家伙，都可以被冠以“虚伪”二字。
而他最讨厌的东西就是虚伪。
这也是为何，后来他会产生想要用被污染圣杯中的黑泥来清洗整个人类世界的念头。
因为在金闪闪的眼中，现代社会的人类都太过于虚伪了，总是在压抑自己与生俱来的天性。
他根本不理解，现代社会的庞大和复杂性早就超越了乌鲁克国王那种人口稀少的奴隶制城邦，而虚伪刚好是大城市之间人与人交往的润滑剂。
这就好像说谎，每个人都知道不对，但又都不可避免的会去做。
就在“愉悦”组合忙着挖坑准备埋时臣的时候，艾伦正坐在大厦顶层的其中一个房间内，专心致志手持一支用特殊材料打造而成的“笔”，在近乎一丝不挂的久宇舞弥后背上雕刻及其复杂、精美且充满神秘感的花纹。
而一旁的卫宫切嗣对仿佛视而不见，仅仅是一边抽烟，一边低声询问道：“还需要多久？”
“大概二十分钟吧。”艾伦头也不抬的给出了答案。
很显然，他现在正在做的，是在给久宇舞弥加持一种自己刚刚发明的特殊魔术刻印。
确切的说，是一种融合了游戏世界附魔技能和这个世界神秘魔术知识的新技术。
可以把原本只能附着在武器装备上的属性，转移到人类的皮肤上。
由于还处在研究阶段，所以艾伦打算先找两个普通人试试水，看看其中的提升究竟有多大。
而卫宫切嗣和他的助手，刚好就是最适合的人选。
“这些刻印，使用的时候只要开启魔术回路注入魔力就可以了，对吧？”趴在床上的久宇舞弥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嗯！没错！不过要注意，启动的刻印数量越多，你的魔力消耗速度就越快。这跟操作使魔不同，而是更接近于向内燃机里注入油料，是持续不断的消耗。”艾伦漫不经心的解释道。
尽管这个女人战斗时基本使用的都是枪械、炸药和手雷，但毫无疑问也拥有一定程度的魔术回路。
而那些携带小型摄像机用来侦查的蝙蝠，便是最好的证明。
但相比起那些正统传承了好几代人的魔术师家族，她这种草根出身的第一代，根本没有任何魔术刻印可以使用，所以唯有靠枪械来弥补缺乏攻击手段的问题。
所以在得知可以获得魔术刻印的时候，即便是明白可能存在着某种隐患和危险，但久宇舞弥依旧没有任何犹豫，马上答应下来。
因为对于她来说，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可能一辈子也就只能停留在这个水准了。
“了解！我会小心使用的。”
向来以冰山美人著称的久宇舞弥，看着两条手臂上那若隐若现的幽光，嘴角微微上翘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她可不会忘记，当初在城堡外面的森林里，言峰绮礼凭借自身强大的力量对自己做过些什么。
现在，她终于获得了报复回来的资格。
艾伦的动作很快，并且也很守时。
说二十分钟以内解决，结果只用了十九分三十二秒就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
此时此刻，久宇舞弥全身上下，包括双臂、双腿、后辈、前胸、小腹、手掌和手指，都密密麻麻遍布着特殊的魔术刻印，看起来就如同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看着镜子里全新的自己，她尝试着启动了一条手臂上所有的魔术刻印。
瞬间！
刺眼的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随后只听到咔嚓的一声，一支全金属打造的大口径手枪，居然被硬生生的捏成碎。
弹夹、撞针、弹簧、枪管等等一系列零件七零八落掉在地上。
“这感觉……真是棒极了！”久宇舞弥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力量！
强大的力量！
在魔术回路连通的刹那，她甚至觉得自己仿佛无所不能一样，哪怕从这栋几十层的大厦顶端跳下去也不会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小心点，这些魔术刻印虽然可以让你变得强大，但如果魔力透支的话，瞬间就会瘫倒在地上陷入昏迷。”卫宫切嗣以过来人的身份提醒道。
作为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接受这种刻印的人，他可是有过亲身体会。
“别担心，我会量力而行的。”
说着，久宇舞弥以极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将刻印完全遮挡在衣服和手套下面。
当她重新把自己武装起来，准备询问接下来的行动方向，一只漂亮的宝石鸟突然从落地窗打开的缝隙中钻了进来，将一封信丢在了地上。
“远坂家的使魔？时臣知道你住在这里？”卫宫切嗣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嗯！没错！虽然我也不太清楚这家伙究竟用了什么手段，也许是通过某种血亲追踪魔术，利用追踪小樱来进行定位的吧，总之他知道我住在这里。”
艾伦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膀，解开绑在鸟身上的信件打开来扫了两眼，很快便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有趣！这家伙居然郑重其事的下了战书。看来他终于舍得把家里存着的那些宝石拿出来用一用了呢。”
“哦？终于要最终决战了吗？”卫宫切嗣眼睛里闪过一抹期待的光芒。
“不，还早着呢。他这封战书不是给我的，而是给小樱的。简单来说，就是一场魔术师之间的战斗。至于我们其他人，都只能是旁观者。”艾伦随手拿起笔在信上写下了一个日期。
根据古老的传统，如果其中一方向另外一方发出决斗邀请，那么通常由前者来确定地点，后者来确定日期，以示公平。
目送宝石鸟以极快的速度跳出窗外，朝着远坂家的祖宅飞去，老阴B卫宫切嗣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用问也知道，这家伙心里已经有了计划，准备趁着这个机会搞点事情。
……
时间飞逝，三十几个小时一晃就过去了。
随着大量从其他地方调遣来的警察和救援抢修队抵达，饱受圣杯战争蹂躏的冬木市，终于是彻底恢复了正常。
连禁止外出的封锁令也彻底解除，社畜们该上班的上班，各种店铺也纷纷开门营业。
一时之间，仿佛前不久发生的可怕灾难就像是一片云彩，被风轻轻一吹就飞走了。
很显然，这一切都是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的手段。
而官方和媒体对外的宣城更是离谱，居然说那些突然发狂的人是因为瓦斯泄露，导致吸入了大量有害气体从而产生幻觉。
合着就认定了什么锅都有瓦斯来背？
瓦斯：没错！我就是超越时臣的冬木市锅王！
这群魔术师真就把普通大众当成是不懂化学的白痴……
更离谱的是，大部分人居然也都信了！
带着强烈想要的吐槽渴望，艾伦借助夜色掩护骑着龙降落在郊外公路旁的一处空地。
刚落下来，他就看到金闪闪和时臣已经在原地等候多时。
其中金闪闪跟往常一样，站在自己最心爱的路灯顶端，摆出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
而时臣则攥着红宝石手杖，不断调整自己的身心状态，准备为接下的恶战做准备。
“呦！你果然是是来了。”金闪闪主动挥手打了声招呼。
不用问也知道，这家伙对于父女反目成仇互相残杀这种戏码相当的热爱，甚至还提前带了酒和杯子。
“我从不逃避战斗，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艾伦从龙背上跳下来，十分放松的伸了个懒腰。“对了，征服王和他的王妃呢？”
“王妃？哈哈哈哈！我喜欢这个称呼！”金闪闪忍不住放声大笑。
大概笑了好一会儿，他才举起杯子欣赏着月光穿过玻璃杯与红酒后折射出来的光彩，直接回应道：“别担心，他们并没有去偷袭你的老巢，而是在某个地方恢复之前消耗掉的魔力。毕竟那家伙的御主太差了，根本没办法满足他的肆意挥霍。”
“原来如此！”
艾伦无疑察觉到了对方那诡异的态度，立刻意识到这根本不是什么魔术师之间的决斗，而是给远坂时臣挖的大坑，立刻轻轻摸了摸身边小萝莉的脑袋叮嘱道：“去吧，Master，去向你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展示他错得有多离谱。今天，我允许你火力全开。”
“唉？真的吗？”小樱瞪大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当然！不过注意点，别不小心把你的父亲直接打死了。不管怎么说，你们之间都拥有血缘上的关系，所以打个半死就好。”
说罢，艾伦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发带，把小樱散落的头发扎成单马尾的形状，防止战斗中不小心遮蔽到视线。
相比起完全没有感情的时臣，他和女孩此刻表现出来的关系，更像是父女或者兄妹。
“父亲，让我们开始吧。”
小樱迈着优雅的步伐来到空地中央，猛地举起手中法杖，直接给自己加持上可以缓慢恢复法力值，并带有额外魔法抗性的“法师护甲”，同时撑起寒冰护体与火焰护盾。
她显然非常清楚，自己父亲的魔法属性只有一种，那就是火焰。
所以像法力护盾、冰霜护盾这种防御物理和其他属性的手段就可以直接放弃了。
“看来你成长了不少呢，樱。不过赌上远坂家家主的荣誉，我今天可不会手下留情。”
话音刚落！
时臣猛地挥舞手杖，释放出了赤红色的高温烈焰。
这些火焰如同一条蛇，直接冲向女孩，试图将其缠绕起来活活烧死。
冰锥术！
女孩立刻抬起手释放了一个法师职业专属的瞬发魔法。
轰！
当炙热的火焰和温度超低的碎冰交织杂一起，立刻产生了剧烈的爆炸。
强劲的气流瞬间将草木树叶吹得到处都是。
因为这些火焰和冰都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自然现象，而是充斥着名为魔力的能量，因此危险系数要格外的高。
结果寒冰以雷霆之势迅速击退了火蛇，并且向时臣所在的方向席卷而去。
【该死！】
“Intensiveeinasg（赐予吾敌苛烈之火葬）！”
眼见自己的攻击非但没有奏效，反倒是在一瞬间就被击溃，这位远坂家的家主立刻拿出看家本领——火炎阵，在自己正前方的位置创造出一个像是纹章一样由火焰构成的标记。
所有冰锥创造出来的碎冰一股脑冲上去，结果都被魔法的火焰所融化、蒸发。
“抱歉，父亲，今天的胜利者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你的魔术对我起不到任何作用。”
小樱一边说着，一边启动体内庞大的魔术回路，以及艾伦所提供的一些刻印。
短短几分钟功夫，她对于冰霜能力的掌控就获得了大幅度强化。
还没等对手反应过来，一个巨大无比的水元素便拔地而起，浑身上下闪耀着魔力的光辉。
“水属性的使魔？！！”
时臣瞪大眼睛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作为一名魔术师，他能清晰感受到那团由水构成的生命，从头到脚都是由总量惊人的魔力所构成，并且根本不是间桐家所擅长的方面。
“请注意，父亲，接下来我要开始猛攻了。”
说着，小樱与她召唤出来的水元素一起弯下腰宛如淑女般优雅的鞠了一躬，紧跟着一个闪现来到时臣的身后。
下一秒……
不管是女孩也好，还是体型惊人的水元素也罢，双手都开始散发着刺骨的寒意。
“不好！”
时臣明显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立刻挥舞着红宝石手杖想要释放火焰打断其中一名对手的施法。
可惜的是，就在他的动作才刚刚完成了一半时，小樱突然主动打断了自己正在释放中的寒冰箭，抬手就是个魔法反制。
身为父亲的时臣瞬间感觉到体内魔力一阵翻腾涌动，立刻哇的一声喷出大口鲜血。
与游戏中魔法反制不会造成任何伤害不同！
在现实中，一旦释放中的魔术被打乱，那么作为释放者必然要根据调动魔力的多寡来承受反噬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