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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当年秦风     一世唐人txt下载     一世唐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百零一章:忘了个老头

    901.忘了个老头

    李破军收好银锭,冷声说着看着众人,孙伏迦二人倒是没什么反应,忙是应着,他们可是知道李破军的富有的,然而那狱卒偷看向李破军的眼神就有些吃味了,感情他还以为李破军要贪墨这两腚银子呢。

    然而那狱卒偷瞄着李破军的眼神就是有些吃味了,他还以为李破军是要贪墨这百两银锭呢,李破军岂能没看见,差点被气笑了,直从身后陈康的随身包裹里拿出二十贯钱扔过去。

    “拿着钱,嘴巴严实点,敢说漏一个字,这钱你没命花”。看着那一脸精明市侩的狱卒,李破军冷声说道。

    心中那是对大理寺的人事很是不满,大理寺是国家最高的司法机关,能够进里面的人没一个简单的,结果这些个狱卒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不是赌徒就是这等小心思的人,还特么那么好的俸禄待遇,看来有必要向老爹说一下整顿一下了,至少这个状元孙伏迦主管诏狱就是很糟糕的。

    那狱卒惊喜交加的拿着沉甸甸的二十贯钱,有些不知所措,忙不迭的拜谢应着。

    回了大理寺,李破军心中那是极度的不爽,直拍着桌子说道:“大理寺急需整顿,你看你们用的都是些什么人,一个品行不端的赌徒能让他进这国家最高司法机关?胡闹”。

    堂下大理寺卿,孙伏迦,大理寺丞,还有另一名分管详刑的大理寺少卿低头不语。

    “玄胤公,非是我借故发作,实是此事太过猖狂,传出去大理寺脸面丢尽。诏狱牢狱被人买通毒害犯人又被人灭口,大理寺羞也不羞,此事我会向圣人禀明,整顿大理寺官吏。还望玄胤公体谅,精诚配合”。李破军又朝堂下一名须发微白的老者温言说道。

    那老者正是九卿之一的大理寺卿戴胄,戴胄是户部尚书兼任检校大理寺卿,同时担任六部尚书之一和九卿之一,正儿八经的当红宰相,地位崇高,而且戴胄也是实打实的好官,又是年老体迈,李世民都得尊崇,李破军自然也不会放肆。

    戴胄老脸通红,咳嗽几声,站起来直拜道:“此臣失职之罪也,自当请罪”。

    李破军以手抚额,有事没事就请罪……该怎么说好呢,认错态度是好的,但也是太过消极了一些,现在想的应该是解决问题啊。

    “玄胤公言重了,户部最是繁忙,玄胤公兼顾不暇情有可原”。李破军擦了擦汗直好生说道。戴胄都好大一把年纪了,应该活不了几年了,可不能把他给气坏了,现在的戴胄可是国之栋梁呢,户部还少不了他,大唐能够安然度过贞观初年的大灾,戴胄功不可没。

    “孙少卿,你精通治政,在这五监九寺里却是难以施展,我欲向圣人举荐,调去三省六部,你看如何?”李破军看向孙伏迦直说道。

    孙伏迦听得一愣,而后忙是伏地拜谢,“臣多谢殿下栽培,没齿难忘”。

    “别,没什么栽培的,实在是你在大理寺办的差事太臭了”。李破军听得一激灵,忙是摆手说道。

    孙伏迦闻言一囧,面色涨红,紧捏拳头,一副羞愤的模样,剩下大理寺臣属却是一脸羡慕的看着孙伏迦,这个田舍汉却是撞了大运,有太子殿下举荐去三省六部里,前途无量啊。

    戴胄看着孙伏迦也是唏嘘说道:“殿下识人,老臣佩服,孙少卿忠直爱民,却是不善机变,在这大理寺却是屈才了”。

    孙伏迦也是听得老脸通红,直向老上司戴胄拜谢。

    “玄胤公,此事干系颇大,大理寺勿要管了,我自会向圣人禀明”。李破军看向戴胄直说道。戴胄一听眼露感激,向李破军拜谢不语。依他的老谋深算自是知道的,傅刚这件事背后没有那么简单,他脑袋有问题才去掺和呢。

    甘露殿,李破军乖乖的坐在一边不敢言语,因为他老爹即将爆发了,只见得李世民背手在殿中走来走去,不停的踱步,终于,李二忍不住了。挥手骂道:“直娘贼,朕必杀尽尔等狗鼠辈”。

    李破军暗自咋舌,瞧这给气的,咱还是主动学着戴胄孙伏迦的吧,李破军咕噜滚下座来,“阿耶,都是孩儿耽误了,要是去早些,就不会让傅刚被灭口了”。

    “行了行了,这事要能怪你那就好了”。李世民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李破军听得大汗,什么叫能怪我就好了,把我给打一顿?李破军心底不胜悲戚。

    “灭口?等等,那傅刚家人傅奕等人你可有去看看?”李世民念叨着噌的转身说道。

    正在偷喝果酒的李破军闻言一怔,“看傅奕作甚,又不牵连家人……我靠,灭口?”李破军噌的扔下酒杯,站起来叫道。

    “我怎么把傅奕这老头给忘了,阿耶我这就去”。李破军直冲出来甘露殿,陈康正在殿外和李君羡坐在台阶上唠嗑呢,只听得一声“别聊了,走了”。便是见得李破军翻身上马去了,陈康忙是屁颠跟上。

    李世民走出殿来,看着风风火火出宫的李破军,发笑道:“这小子,也有失策的时候”。

    “陛下,这是?”李君羡张张手有些懵。李世民摇了摇头,眼睛微眯道:“就怕……晚了”。李君羡吧唧嘴有些搞不懂,不过识相的他没有再追问。

    出得承天门,李破军直问道:“知道前太史令傅奕住在哪儿吗?”一旁的陈康闻言摇了摇头,“不知道”。一个曾经捅过陛下刀子,被罢官永不录用的老头,谁有闲心去打听他啊。

    李破军瞪了陈康一眼,调转码头,直去了司天台,也就是太史局,马蹄哒哒远去。

    守卫承天门的禁军吧唧吧唧嘴,向同伴说道:“在宫中这般纵马,便是陛下都没有过吧”。

    “那是,陛下要是纵马那是要被言官们吵耳朵的,但是咱殿下可不怕吵耳朵,敢吵就直接挥拳头了,嘿,忒霸气”另一名守军崇拜的看向李破军远去的背影说道。

第九百零二章:又死了一个

    90.又死了一个

    来得司天台,司天台的官吏忙是迎接,李破军没有废话,直接问道:“谁知道前太史令傅奕家住何处?”

    一众司天台官吏闻言熙熙攘攘,许多人表示知道的,毕竟傅奕之前是这儿的主官,李破军随便点了一个小吏,“带路,去傅奕家”。

    那小吏高兴的屁颠颠的赶紧应着,给太子殿下带路,那可是荣幸啊。

    一路来的城南的一坊,这里倒是比那城西贫民窟的好多了,多是繁华之地,许多商贾富贵之人都在这儿住。但是比之东城又是比不上的,城东那头的宅子是有钱都买不到的,随便找个宅子的主人就有可能是某个大官爵爷的。

    一路穿过高高的坊墙,来到城南的大通坊,面前一座两进的院子,门匾上两个规整的大字:傅府。

    “敲门”。李破军努嘴道。

    身后史进正嘿嘿笑着揉着拳头想去砸门,那急于表现的司天台小吏便忙是低头哈腰的上前去,门上的铁铺首咣咣响很快,大门嘎吱开了,“谁啊?”里面一个皓首老者伸出头来问道,

    “太子殿下驾到,还不开门迎接”。那小吏张牙舞爪的插着腰喝道,那架势可是比李破军本人还冲。

    “啊?什么,太子殿下?”老者一愣,看了看李破军,还有身后的卫队,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忙是推开大门,“啊,太子殿下请进,请进”。

    “不用了,傅奕何在?”李破军摆手肃然问道。

    “啊,回殿下的话,我家老爷没在府中啊,方才被友人邀出去了”。老者想了想直说道。

    “去哪儿了?去了多久了?”李破军脸色一沉,急急问道,似乎感觉到了有些不妙。

    老者愣了愣,也不敢隐瞒,直说道:“似乎是去了平康坊,翠红楼了”。

    “我靠”。李破军当即就是破口骂道,刚从皇城那边出来跑这么远,结果白跑一趟了。看不出来傅奕这老家伙还挺不老实,偌大年纪了,孙子都满地跑了,还特么去平康坊快活。

    “丘吉,速去平康坊,将傅奕请到这儿来”。李破军直转头喝道,陈康应声而去。

    丘吉带着人刚刚转身,便是听得远处一阵喧闹,人拥人的向这里而来,似乎还有官差。

    “让开,让开,官府办差,闲人一边去”。那衙役来到丘吉等人面前,嚣张的喝道。

    丘吉纹丝不动,衙役班头眉头一皱,正欲喝骂,便是看见了身后不远处的傅府门前的李破军等人,看着李破军风度不凡,护卫随身的。在长安这地儿的衙役班头何等眼色,自是不敢嚣张。

    当即走到李破军面前,温声说道:“这位郎君,衙门办事,劳请尊驾挪步”。

    “何事?”看见这衙役到来,李破军那种不妙的感觉更加不好了,直皱眉问道。

    衙役班头闻言也是眉头一皱,有些不爽了,给你个面子好言劝你让路,还这般不识时务,当即就是昂头不耐烦的挥挥手中佩刀道:“衙门办差,是你能问的吗,快让开”。说罢又是向身后一名副手喝道:“敲门去,让傅家人去收尸去,真是的,老头年纪恁大了还挺风流”。

    李破军听得眼睛一凝,收尸?当即就是冷声喝道:“傅家出了什么事?”衙役班头闻言彻底不爽了,这小子这是什么态度,要不是看在你鲜衣怒马的,早就撵你了。

    当即正欲说话,李破军噌的拔剑横在衙役班头脖颈上,“说”。

    “你…你、你好大的胆子,我乃官府公人,你要干什么…你想被杀头灭族吗?”衙役班头感受到脖颈的冰凉,也是慌得一批,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班头又硬气了。

    看到班头被挟持,手底下一干衙役大惊,忙是拔刀相助,却是仅仅一眨眼,就是被制服了,各自脖颈间都是搁上了冰凉的刀锋,班头大惊失色,这是想要造反吗,正欲说话,李破军将剑一收。

    “我乃太子李破军,快说,傅家怎么了?”李破军眼射寒芒盯着班头喝道。

    太…太、太子?衙役班头有些愣了,但是看着李破军不似作假,也忙是下拜告罪道:“太子殿下恕罪,方才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

    “别废话,快说”,李破军看着这个班头眼睛里都有冒出火来了。

    “啊,是这样,殿下,这傅家的老爷傅奕,哦,就是那个前太史令,在平康坊翠红楼喝花酒,一不小心失足从楼梯上跌下来摔死了,小人这来通知傅家人去认领尸首呢”。那衙役班头忙是点头哈腰的说道。

    李破军听罢面沉如水,果然,还是死了,什么狗屁的失足摔死,好死不死的就今天摔死了?

    “啊,老爷……老爷死了?怎么可能,老爷啊”。那开门的老者闻言大惊大哭。

    “是何人邀傅奕出去的?”李破军听得老者的哭声,一挑眉头赶忙问道。李破军还不就不相信了,我特么查出一个人来你就杀一个灭口,你还能一直杀下去不成,迟早会露出马脚的。

    “回、回殿下的话,小人不知道,不认识那人”。老者看样子着实够忠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但还是回着李破军的话。

    李破军闻言眉头深皱,“你是傅家老人,你老爷的朋友你怎么不认识?不应该啊”。看向老者的眼神有些不善了,李破军还以为他在撒谎。

    确实,老者作为傅府管家,接待客人这些都是要负责的,傅奕的朋友他怎么会不认识的。

    “殿下,小人真不认识,我家老爷好像也不认识”。见得李破军不相信,老者慌忙擦着鼻涕眼泪辩解道,生怕被李破军误会了。

    这下子李破军听得更蒙圈了,不认识……不认识还跟着出去,还能一起喝花酒?这时,老者一拍脑袋,直说道:“对了,小人依稀听得那人说有办法救我家郎君,当时老爷还很兴奋呢”。

    李破军听了这才明白了,又是屁颠颠的回了宫中,这场交锋,他一路被人牵着鼻子走,李破军简直要爆炸了,与此同时,城东某处大宅里也是很热闹。

第九百零三章:李二的安全感也不足

    90.李二的安全感也不足

    城东,高高的坊墙后面是高墙大院,来往的出行工具都是高头大马,豪华车架。在某个坊里,有一座诺大的宅院,层台楼榭,雕梁绣户的,很是豪奢。

    最后一重院子的一间暗室里,乌漆嘛黑的,让人有些压抑。只听得砰的一声,应是手掌拍打案桌的声音。

    “哼,你好大的胆子,杀了一个又杀一个,还做的这般显眼。你当朝廷是瞎子是聋子啊,你当陛下是昏聩透顶啊”。一个声音愤怒的喝道,听声音应该是中年人了。

    “嗨,怕个甚,我看那李破军小儿能查出什么来。那大理寺狱卒见过我的脸,必须得杀,傅奕也知道些东西,也留不得。父亲,我杀得可都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啊”。中年人震怒的声音说罢,又一道略显轻挑的声音响起,应是一个年轻人。

    “胡闹,都说了多少次不要轻视那李破军,李破军年纪虽小但颇有智勇,而且对我世家更是心思莫名。你自视甚高,迟早会吃亏”。中年人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一侧一个挑着二郎腿的年轻人喝道。

    “哎呀,放心吧父亲,几个知情人已经永远的闭上了嘴巴,能出什么事儿啊,您这几年就是太过谨慎了,你看那卢家,王家,那个不是风头无量的,倒是我们家,呵呵,名头甚至不如关中那些个武夫了。”年轻人听得中年人的喝骂,非但没有自省害怕,反而还嗤笑说道。

    中年人听罢大怒,拍案喝道:“逆子,咱家世系千年迟早要毁在你手上,你所有你妹子一般聪慧,老夫死亦含笑了”。

    年轻人没有做声,黑暗中不知是何表情,良久,方才噌的起身,“我是没有妹子聪慧,那这家主之位以后让她坐好了”。说罢挥袖转身离去,房门被打开,阳光射进,露出一向阴鸷桀骜的俊脸,走出几步,眼神狠厉,嘴角一扯,“家族只能由我来兴盛”。

    房中一个须发微白的中年人坐在位上,脸上满是余怒,眉眼间还有淡淡的忧虑。看着那年轻人远去的背影,直叹道:“当今圣人可不是好糊弄的啊”。

    宅子门口,年轻人一身华贵衣衫,身后狗腿子左右跟着数十个,年轻人眉头皱着,直问道:“最近有什么新鲜事物,解解烦去,小爷憋屈的很”。话音落下,身后一名狗腿子眼睛珠子急转,想想直说道:“郎君,听说那英雄楼有个新酒名叫西风烈,不是一等一的好汉子根本不能喝,还出了几个新菜,叫什么松花小肚儿,清蒸八宝猪,清拌鸭丝儿。”

    “呵,一个酒还搞这么多名堂,走,瞧瞧去”。听得是英雄楼,年轻人嘴角一挑,嗤笑一声说道。

    一行人牛逼哄哄的走在街道上,而一些过往的官员车架,看见这行人,竟也是自动避让。

    年轻人背后的府门上赫然写着两个鎏金大字——郑府。

    太极宫,甘露殿,忙碌了一天的李世民正在用着晚膳,便只见得李破军闷头冲进来了。李世民放下筷子,抬头看了看,见得李破军脸色登时一滞,面色阴沉的问道:“傅奕出事了?”

    “死了”李破军一屁股坐下,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颇为气馁的说道。

    “胆大包天啊胆大包天”,李世民听了起身背手摇头恨道,“这般嚣张……这是在试探朕的底线吗”。

    李破军又将傅奕怎么死的一一说了,李世民面沉如水,转身看向李破军,“死了三个人了,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吗?”那眼神有些不满了。

    “有,有啊。阿翁你看这个”。李破军从怀中掏出那两个大银锭,递给李世民,“这是从那个下毒的大理寺狱卒怀中搜到的,狱卒被害后,凶手没有搜查,显然没有将这百两银锭放在眼里,很符合这家人身份”。

    李世民接过银锭都不需要李破军提醒,翻转一看,只见得银锭底部一个方印,上书四个字——荥阳郑氏。

    “直娘贼,原来恁长时间的低调是在隐忍”。李世民紧捏着银锭的手掌青筋暴露。说罢又是眉头微皱,呢喃道:“不应该啊,郑仁基应该不会如此啊”。

    “阿耶,他们真有那么大胆吗?”李破军试探着问道,难道这些个世家现在真有撬动帝位的打算,要知道现在李世民帝位可是牢固的很呐,政权兵权都是牢牢在握啊,这种情况下,他们还跳出来,到底图什么呢。

    “呵,谅他们也没那个胆子。只是索取一些筹码,找些好处罢了”。李世民冷笑一声说道。而后看见李破军有些不解,李世民耐心的说道:“自我登基后,世家在朝的人越来越少,他们自会不满的”。

    李破军听了这才明白,筹码…好处…那就是朝廷的官位啊,赤裸裸的利益啊。

    “那依阿耶看来?这事应该如此处置?”李破军挠挠头,有些烦了,若是明刀明枪的敌人,那他丝毫不惧,计谋武力都不惧。只是这些个世家,又不能直接去干,太特么憋屈了。

    “怎么处置……静观其变吧”。李世民揉揉眉头,疲惫的说道。李破军听了甚是诧异,愕然惊道:“静观其变?这也太便宜他们了吧”。

    “不然又能如何?还是那句话,师出要有名,除非他们谋反,不然就不能将其彻底铲除”。李世民没好气的训道。

    李破军想了半天,抓着头发,甚是烦躁,这个阴谋诡计,太特么烦了,这种阴谋跟打仗时的计策不同,这个时候,李破军深刻的感觉到了谋士的重要性了。

    谋士?看了看李世民,李破军试探的问道:“此事要不要请教一下房杜二相呢?”论起谋士,自家老爹可是不缺啊,长孙房杜,天策府十八学士,随便挑一个都是阴谋之士啊,要阴死一个世家,还不是轻轻松松的。

    虽然他知道这种事不宜外传,但是房杜可都是老爹心腹中的心腹啊。

    谁知李世民摇了摇头,直说道:“世家无孔不入”。李破军闻言也是暗叹,最难猜度帝王心啊,看来老爹安全感也不足啊。

第九百零四章:郑家郎君名玄毅

    904.郑家郎君名玄毅

    东市,坊间宽阔的道路上宝马香车来往不绝,一辆车架自街角驶来,辘辘的马车声就像是雨水敲打着晶莹的汉白玉一般清脆,金黄夕阳之下,地上悠悠掠过一辆线条精致的马车倒影。黑楠木的车身庄重华贵,马车四面都是精美华贵的绸缎装裹着,嵌宝镶珠的窗牖被精致的幕布遮着使人不能一探究竟这香车中的人物。

    马车飞驰着,而一路上但凡正遇着的车架既然是错道行驶,也是要让得远远的,只因那车架角上插着一个精致的小旗子,上面绣着一个古朴的篆字——鄭!

    马车嘎吱一下停在了一座五层高的高大木楼之前,楼前来往皆是身着的华服锦绣。

    楼前的门童见着车架停下来,忙是上前接道:“郑家郎君来啦,欢迎欢迎,里边请”。

    马车掀开了车帘,里面跳出一个年约二十许的青年,狭长细眼,双眉斜飞去鬓角,嘴角总是若隐若现的扯着一丝笑意,似乎是……不屑。

    年轻人抬头一看,嘴角上扬,“英雄楼……”?当即就是踩在仆役的背上下了马车,挥袖进去,刚近的门口,便听得左右两边悦耳的脆声说道:“欢迎光临”。

    年轻人挑眉看去,只见得门左右两边各一个妙龄女子,身着华服罗裙,甚是华美,正在巧笑嫣然的躬身行礼呢,一躬身衣领交叉处露出一大块雪白,甚是耀眼,郑家郎君的眼睛一挑,哈哈一笑,“光临?哈哈,本公子可不就是光芒嘛,哈哈”。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银稞子,狭长眼笑做一团,将银稞子塞进了那雪白沟壑里,见得女子红着脸道谢,郑家郎君更是高兴了,哈哈笑着直上了二楼。

    “哎呦,哪位郎君是谁啊?出手这么大方,还直接上了楼!”一楼靠门处的一个食客见状惊叹又羡慕的赞道。

    “老方,你连他都不认识?你白在长安城待这么久了”。一桌的朋友闻言一瞪眼睛很是诧异的笑道,那笑容里尽是调笑。

    “呃……什么叫恁久,也才两三月罢了,啧啧,说到这长安,真不愧是咱大唐国都啊,就这英雄楼,整个就跟天上的仙楼似的。对了,你快告诉我,那郎君是哪位公子爷啊?出手这么阔绰”。那先前说话的汉子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琼楼玉宇的英雄楼啧啧称赞道。

    “嘿,咱就告诉你,让你见识见识,哪位郎君就是郑家的嫡系郎君,郑玄毅郑郎君,那可是咱长安城也是一等一的年轻俊杰啊”。一桌的朋友只看着那楼梯口啧啧赞道,似乎很是崇拜郑玄毅。

    “郑家?那个郑家啊?”那人眨巴着眼睛问道。

    “郑家,天下还能有几个郑家啊,最豪贵的那个便是”。

    “嘶,我知道了,荥阳郑家。怪不得啊,如此倜傥人物,不愧是大族的郎君啊”。

    而此刻正在被两人崇拜推崇的郑玄毅坐在二楼雅间里有些兴致索然,将手里一个银牌翻来覆去的看了,上面写着一个编号,郑玄毅看了看装修豪奢富有情调的雅间瘪瘪嘴,“银牌……不知那三楼甚至还有那传说中的顶楼又是什么样的?”

    说罢好似又想起来什么,直恨声道:“连王元彦那直娘贼都有个金牌,何以我郑家就只能是银牌了,郑家何时被人欺辱至此啊”。一众跟班在一旁老老实实的侍奉着不敢出声,郑玄毅只感觉烦躁的很,说罢便是气愤的一拍桌子,直喝道:“酒呢,那劳什子西风烈快给爷上上来”。

    话音落下,门口的服务员便是应声进来,面带歉意的躬身说道:“郎君,实在不好意思,今日西风烈的份额已经售卖完了,郎君想喝的话,只能明日请早了”。

    郑玄胤听了一瞪眼睛,将手中筷子重重一拍,“什么意思?爷有钱你们还不卖是吧?不卖酒你开什么酒楼”。

    “实在抱歉,今日确实没有西风烈了,这有上等的千日酿,郎君不妨尝尝?”被郑玄毅冷声呵斥,服务员也是丝毫不怒,仍是躬身抱歉的说道,给予了极大尊重。

    然而郑玄胤却是收不住火气了,噌的站起,一脚踹翻了楠木椅子,身边跟班忙是拉住,“郎君息怒,郎君息怒,那劳什子西风烈咱不稀罕,这可是英雄楼啊,不能闹事啊”。

    这跟班不说还好,一说郑玄胤又是气炸了,不能闹事?我郑家什么时候怕闹事了,当即就是掀翻了旋转木桌,“狗一样的东西,一个酒楼也敢小觑我不成,今日爷还就要喝那西风烈了,怎么的吧”。

    听得桌子翻倒声,酒楼管事忙是过来了,管事也是见识多广的人,见得是郑玄毅,也是向后挥了挥手,让手持刀盾的护卫退下,上前挤出笑脸说道:“呦,咱还说今早的喜鹊叫的格外欢实呢,原来是郑郎君来啦,来来来,郑郎君消消气,小店做的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请多担待”。管事扶着郑玄毅坐下好生说道。

    “滚,拿西风烈来,让你们看看我郑家人算不算得英雄”。郑玄毅一把推开管事一脸狠厉的说道。

    管事被推着一个趔趄,脸色也是不好看了,“郑郎君,西风烈酒英雄楼每日售卖都有份额的,今天的全部卖完了,真的不能卖了,这是英雄楼的规矩”。

    “规矩?什么狗屁规矩,你开了酒楼就得卖酒,不卖趁早滚蛋,现在有酒不卖,是不是看不起我郑玄毅,看不起我荥阳郑家”。郑玄毅好像自尊心有些爆表了,总以为人家是看不起他。

    这家伙的自我感觉太好了,总以为他郑家世系千年,顶尖的豪门,他就应该一呼百应,然而现实狠狠给了他耳光,郑家确实牛逼,但却已经不是两汉魏晋隋的时候了,三代内只有他祖父郑权做过隋朝的骠骑大将军,显赫一时,但是郑权死后郑家就走下坡路了他父亲郑仁基最大也只做过通事舍人罢了,但是诸如王家,卢家能人辈出,朝堂话语权甚大,名声鼎赫,郑家却是不如从前,郑玄毅就一直想着干出些大事,振兴郑家,将那王家给比下去,他说的话要一呼百应。

第九百零五章:满足你这无理的要求

    905.满足你这无理的要求

    看着郑玄毅不依不饶的闹着,管事的脸也有些黑了,但是荥阳郑氏的名头对于普通百姓商贾来说,还是很牛逼的,管事一时间有些迟疑了,只得拱拱手说道:“既然郑郎君执意要喝,那请稍待,我去禀报掌柜的”。

    话音落下,门口响起瓮声瓮气的声音,“这是什么情况?”

    管事转身看去,只见得一个身高体胖的汉子身着长袍背手站在门口,正是英雄楼的掌柜的李大牛。

    “掌柜的,郑家郎君非要喝西风烈,可是今日的西风烈份额已经卖完了,郑郎君又非要喝,您看这是不是……”管事好似看见了救星一般,忙是上前试探说道。

    管事对这个什么限量供应有些不岔,明明西风烈卖的这么好,怎的不多卖一些,非要藏着掖着,这不是没事找事嘛。现在借着郑家郎君的名头,看看能不能让掌柜的禀报殿下一声,把这规矩给改了,没有每天的限量供应,那岂不是大把大把的赚着银子,到时候自己的提成也会提高许些嘛,管事满怀期望的看着李大牛。

    谁知李大牛听了这话,粗大眉头一皱,脸色一板,直瓮声喝道:“不行,英雄楼的规矩定下了就不能改”。后面的郑玄毅听得这话,又看见李大牛这样不给他面子甚至都没有来见礼,差点气炸了。

    管事也是脸色讪讪,看了看身后面色狰狞的郑玄毅,直朝李大牛无奈笑道:“可是掌柜的,你看这……郑家郎君非要喝啊?这该如何是好呢?”说着话管事眼中也是带着几分狡黠。

    李大牛听了牛眼一瞪,看向管事的,“后面去找账房结清薪水,你走吧”。管事听得一愣,继而忙是下拜哭嚷道:“啊,不行啊,掌柜的,小人知错了,小人坚决遵守规矩,不要开除我”。管事的哭得昏天地暗,废话,能不昏天地暗嘛,英雄楼的薪水待遇那可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啊。

    “不行,你太狡猾了,而且不敬重规矩。英雄楼不能要不守规矩的人,你走吧”。李大牛看了看管事,脸色有些松动,但又是坚定的摇了摇头瓮声瓮气的说道,这就是李大牛的优点了,李大牛虽是不够圆滑不够机敏,根本不像是个商人,但是却不傻,很耿直,一板一眼,严格按照规矩来办,眼里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沙子,在他眼里,殿下定下的规矩就是最好的,必须遵守。

    管事听了心如死灰,眼里闪过一丝怨毒之色,挣扎起身,正欲出门,李大牛又是说道:“你签过保密协议,一旦出了英雄楼,透露出英雄楼一丝一毫的内幕消息,你知道后果的,你走吧”。

    管事闻言一滞,颤可颤似乎有些害怕,忙是应着下了楼。

    这时候,李大牛好像才想起有个人在边上一样,“啊,郑郎君,怠慢了,此间桌椅破烂,还请移步隔壁。但是桌椅赔偿费用还请郑郎君结账时一并付清”。李大牛直朝郑玄毅拱手道。

    郑玄毅此时的脸色已经黑得跟个锅底一样了,阴沉似水,紧捏拳头,眼神直勾勾的,就好像是个赌气的孩子。

    “赔……赔偿?滚,直娘贼,安敢辱我”。郑玄毅抓起身边的一个酒壶便是砸了过去,嘴里骂个不停,只说是自己被“羞辱”了,倒真像个被“羞辱”了的人。

    李大牛是什么人,以前是秦王府的人,作为福爷爷的儿子,怎么着也跟府里的高手护卫学过几招,一个酒壶而已,侧身就让过了,然而看见发狂打骂的郑玄毅,老实人李大牛也是脸色一黑。

    “郑郎君莫要自误,这里是英雄楼,不是你家茶水铺”。李大牛冷声喝道。

    “自误?哈哈,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奈我何?怎么着,还想动手啊,来啊,打我啊,打我啊”。郑玄毅狭长眼睛满是不可思议的笑着,指着李大牛癫狂的笑着,然而话音刚落,便又听得“啊”的一声惨叫,再看去,只见得郑玄毅捂着嘴角倒地惨叫。

    身前,一个黑壮小子揉着拳头哼哼唧唧的说道:“殿下说的对,这么无理的要求必须满足你”。

    李大牛见着眼睛一亮,忙是见礼道:“程二公子,你来啦”。那黑壮小子正是程处亮,只见得程处亮嘿嘿一笑,挠挠头指指后面,“大牛,殿下也来了呢”。

    李大牛转身看去,便是见得李破军一脸笑意的站在外面,忙是见礼。

    郑玄毅被一拳干倒了手底下一群跟班忙是上前护着,郑玄毅挣扎起身看了看手掌,顿时眼里都要冒出火来了,只见得巴掌里面有一颗带着血迹的牙齿。

    “你、你该死,给我打,打”。郑玄毅跳脚指着程处亮喝道,手底下一群跟班一拥而上,然而这群欺行霸市的混混哪里是小魔王程处亮的对手,三下五除二,五六个跟班便是倒地哀嚎。

    “你,你是何人?你知不知道我是何人?”郑玄毅见状这才略显惊骇的指着程处亮说道。

    “不就是郑家的吗,你嚣张什么?我娘是卢家的,我是程家的,怎么的吧?想打架就来吧”。程处亮一昂头不屑的说道,说罢这才侧身让开,直嘟囔道:“没见过这么傻逼的,殿下的场子也敢砸”。

    郑玄毅听得一愣,卢家的,程家的,那这人就是……混世魔王程咬金的儿子了,郑玄毅想起程咬金的名头也是打了个寒颤,倒不是害怕了,而是头疼的。

    这时看见一个身着白袍的锦衣少年走过来,郑玄毅一愣,“你又是何人?”说罢却是一滞,因为他看见了李破军额头缠的二龙戏珠银抹带,登时就是想起来了,“你是李破军?”竟是脱口而出直喝出李破军的名讳。

    “大胆”几个声音异口同声的喝道,李大牛,陈康,程处亮几人都是对郑玄毅怒目而视。

    李破军走上前去一脸和煦笑道:“郑郎君,久违了,你刚刚请求打你是吧?那好,满足你”。话音落下,郑玄毅还没反应过来,便只觉得脸上啪的一声,火辣辣的疼痛感随即传来。

第九百零六章:教他做人

    906.教他做人

    一声清脆的打脸声响彻全堂,郑玄毅捂着红肿的脸颊愣了愣,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看着李破军,“你、你竟敢打我?”说罢直跳脚嘶吼道:“你竟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荥阳郑家的,你竟敢打我……”。

    又是啪的一声脆响,“打你怎么了?再逼逼一句试试”。李破军反手又是一耳光呼过去。

    郑玄毅直接没撑住,扭倒在地了,仰面朝天,左右脸上红肿起来,五根指印清晰的很,李破军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这下终于对称了。

    郑玄毅现在都已经怀疑人生了,这是怎么个情况,什么时候我郑家的人落魄到这种地步了,这是任打任骂啊,正想挣扎起身,李破军眼光流转,看着这“凶手”郑玄毅,似乎有些意思,当即忍住笑意,脸色一肃,“起来还打你”。

    噗通一声,正想着起身的郑玄毅一下子没撑住又是趴地上了,眼神愕然的看着李破军,却是没能有勇气爬起来。

    程处亮见状大笑,捂着肚子哈哈笑道:“就这还好在这儿耍威风呢,整个一怂货嘛,哈哈”。李大牛等人也是暗笑,实在是郑玄毅这个模样实在是太狼狈了,首先是嘴角流血被程处亮打掉一颗门牙,又是李破军左右对称的给他呼成了猪脸,十根指印清晰可见,发髻散乱,趴在地上想动也不敢动,怎一个狼狈了得。

    看着趴在地上满是怨毒之色的郑玄毅,李破军也是大失所望,原本他就是因为对付“凶手”头疼的很,这才来拉上程处亮这憨货来喝几杯,岂料刚上英雄楼就碰上这么个货,就是这么个货搞得自己头疼,李破军都汗颜了,看了看旁边捂着肚子嘿嘿直笑的程处亮,李破军都怀疑自己的智商被这憨货拉低了。

    “殿、殿下,士可杀不可辱,你、你到底想怎样?”郑玄毅眼里掩饰不住的恶毒,看着李破军咬牙说道。

    看见郑玄毅这副模样,李破军倒是笑了,这般没有城府的人,桀骜不驯,表现在脸上的怨毒之色,是生怕自己不知道吗,此人……不足为惧。

    原本被搞得头疼的李破军,还有些担忧那郑家人是个老谋深算的人,可是现在看来,这人不管他才能如何,就那这桀骜的性子来说,不足为惧了。

    不怕他强大,就怕他不仅强大还有脑子,而这郑玄毅……李破军只能呵呵了。

    “士可杀不可辱?呵呵,你是士吗?好吧,就算你是,那满足你,杀了你怎么样?”李破军蹲下来看着仰头瞪眼的郑玄毅和煦笑道。

    郑玄毅又是愕然,张了张嘴,看向李破军就像是见了鬼一样,还没有说话,其身后一名跟班就是急忙挣扎道:“殿下不要,我家郎君是郑家嫡子啊”。

    李破军眉头一皱,直喝道:“有你说话的份吗?丘吉,教他做人”。

    话音落下,丘吉没有丝毫停顿,言出即动,直接上前嘎嘣两声,直接掰断了那跟班的双手,顿时惨叫连连。

    听得这惨叫声郑玄毅脸色煞白,盯着李破军看着,生怕李破军对他动手,低头咬了咬牙,期期艾艾的说道:“殿下,给我郑家一个面子,此事就此打住吧”。

    “给你个面子,谁给我面子啊,处亮,活动活动吧”。李破军看向脸色难看的郑玄毅冷笑道,说罢一挥手就让程处亮上了。

    程处亮一怔,活动活动……程处亮虽然憨了点,但是不傻啊,毕竟这是郑家人,打了一拳已经是结怨了,再打一顿的话那就是彻底结仇了啊。又看了看李破军,似乎是确认一下,只见得李破军挑眉点了点头,程处亮一咬牙,挥起拳头就上了。

    接下来就是杀猪一样的惨叫声,砰砰声响过后,郑玄毅已经被揍得无力嚎叫,只能哼哼唧唧的抽抽几下了,一张俊俏脸已经成了猪头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若不是还有哼哼唧唧的动弹几下,都要让人以为断气了呢。

    李破军眼中精光闪烁,笑了笑直说道:“记住,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说罢便是转身领着众人上顶楼了。

    明明手底下有陈康,丘吉等一干小弟,为什么要让程处亮动手了,李破军也是有着考量的,程妖精别看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但是程妖精可是不简单的,不仅简在帝心,深得李世民信任,和长孙房杜,尉迟李秦等一干文臣武将相交莫逆,而且家族关系也是不简单的,程家时代官宦,在山东亦是有名的豪族,属于山东豪族的代表,而且程妖精这厮走了好运娶了一个五姓女,娶了卢氏女为妻,其妻族那是五姓七望之子的范阳卢家啊,在世家中那是杠杠的,比郑家的逼格要高的啊。

    范阳卢家自从三国卢植过后,数代都有三公之位,位列北方一流豪门,而且卢植以儒学显名东汉,肇其基业,家族以儒术传家,辈出大儒的,不过卢家自魏晋以后,从政的倒是渐渐少了,专心治学,现在名声虽大,但是只在儒林,在朝廷却是没有多少话语权,跟王家相反。

    王家大肆从政却学术不显,卢家治学却并不从政,所以说李世民父子对于卢家的印象明显就好很多,好好研究学问就好,你不参政皆大欢喜。可是现在却有一个从政不如王家,治学不如卢家的郑家出来搞事情,李破军也是无语了。

    将程处亮扯进来,就间接的牵扯到了卢家了,最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拉拢一批人去打另一批人,很明显的道理。

    郑玄毅这厮不仅挑衅了李世民,而且还害了三条人命,现在又没有确切的证据,李破军再是牛叉也不能直接把郑家的嫡子继承人给杀了,直接揍他一顿,大不了就说年轻人的打闹嘛,料想这个亏郑家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而且李破军更知道,郑玄毅这厮桀骜过头,一定不会就此算了的,一定会再来届时,不怕抓不住证据的。

第九百零七章:欺人太甚

    907.欺人太甚

    李破军走后,郑玄毅哼唧两下,直捶地骂道:“欺人太甚,还愣着作甚,扶爷起来”。一帮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跟班忙不迭爬起来,七手八脚的搀起郑玄毅。

    “郎、郎君,咱们现在去哪?”一个眼眶肿胀的跟班捂着眼睛嘶了一口冷气,小心翼翼的说道,

    “狗东西,养你们有什么用,方才爷挨打了也不知道起来护着,滚远些”。郑玄毅看起来颇为狼狈,鼻青脸肿的,但是都是一些浅薄的皮外伤,不很碍事,但是很扎眼。

    正欲而去,李大牛忽的递过来一个斗笠,忠厚老实人也是忍着笑意说道:“郑郎君还是戴上这个比较好”。

    郑玄毅一愣,摸了摸肿胀的脸,顿时嘶了一口冷气,反应过来冷哼一声一把夺过斗笠戴上,正欲抬步,李大牛又是说道:“郑郎君还没付账呢”。

    郑玄毅滞住,气得直哆嗦,甩手喝道:“多少钱?”想他郑家家财何止数百万,岂会赖了这一顿饭钱。

    李大牛看着雅间里盘算了一下,又是算了一遍,直说道:“总共三百零八贯”。说罢又是啧啧有声的看了看郑玄毅等人的惨状,怜悯的说道:“那零头就给你们免了吧,全作汤药费了”。

    郑玄毅听了气得鼻子都歪了,直跳脚道:“一顿饭三百贯?你怎么不去抢啊”。

    李大牛听罢没好气的指着一片糟的雅间,“这桌椅都是上好的黑楠木的,这几个酒杯都是稀有的琉璃杯,你当这些不要钱的啊”。

    郑玄毅回身一看,那也是一肚子憋屈啊,可是刚刚才受辱了的现在哪里还敢逼逼一句啊,刚才李破军那句“再逼逼一句”可还是在萦绕耳旁呢。

    再说了为了这么点钱财计较着,嗯,不符合他郑家的身份,当即就是豪迈的一挥袖说道:“付钱,一百一十贯,不必找了,多的当赏钱了”。

    李大牛听得眼前一亮,忙是搭手谢道:“多谢郑郎君,郎君出手阔绰,钦佩之至,欢迎下次光临”。

    郑玄毅听得此话心情顿时大好,拍了拍李大牛肩头,“很好,比你家殿下好多了”。说罢便是拍拍屁股忍着酸疼潇洒的走了,李大牛闻言脸色一黑,直嘟囔道:“早知道就要五百贯了”。

    噗通一声,又在楼梯口的郑玄毅没有撑住,一个趔趄滚到楼下,继而传来一声怒喝,“欺人太甚”,惹得一楼食客纷纷侧目,好在郑玄毅带着垂帘斗笠,看不清面容。

    这时,楼梯口李大牛走下来,脸色不太好看,“这位郎君,我英雄楼向来是明码标价,何来欺人太甚,对了,这件斗笠还未收钱呢,这是我自用的,现在卖给你,作价十贯,如何?你要是不要?不要的话将斗笠还与我吧”。

    郑玄毅听得都怔住了,伸出手指指点着李大牛直哆嗦,无耻……太无耻了。转身看了看满满一堂的食客,都是很好奇的看着他这个戴斗笠的郎君,郑玄毅脑袋都宕机了。

    尼玛这种场合你问我要不要斗笠……我特么鼻青脸肿的能不要吗,要是让人看着我堂堂郑家郎君这副模样,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郑玄毅咬紧牙关瞥头示意,身边跟班肉疼的掏出十贯银钱递过去,李大牛哈哈笑着接过,“郎君慷慨,多谢了,欢迎下次再来”。

    郑玄毅都懒得多说话了,一甩袖子气呼呼的走了。

    一楼靠门处,两个食客都愣住了,“这……浅蓝色绸衣,这莫不是郑家郎君?”

    “应该是…是的,你看都是六个小厮跟班,一个不少……”。

    顶楼,当李大牛兴奋的回报完毕,李破军等人笑得前扑后仰的,“好家伙,一顿饭花了三百二十贯,比我还败家啊”。程处亮惊诧的吧唧嘴说道,要知道三百贯不管搁哪儿都不是小数目啊,正常吃喝的话,嗯……得吃好几辈子。

    “只可惜不能打杀了这厮”。李破军吃着鸭丝儿遗憾的说道,听得程处亮直咋舌,忙是问道:“殿下,这郑玄毅莫非得罪了殿下?”

    李破军摇了摇头,“那是为何?”程处亮挠挠头有些不解。

    “他该死”李破军只说了三个字,程处亮听得愕然,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另外一边,郑玄毅气呼呼的回了郑府,等到叫来医师治伤之后,整个郑府都轰动了,郎君竟是被打了。

    郑仁基问询急匆匆的跑去探望,“我儿这是怎生回事啊?谁敢如此无礼,殴打我郑家人,我儿快说,为父与你做主”。郑仁基心疼的看着被包成木乃伊一样的郑玄毅,一脸愤慨的跳脚喝道,又忙是问向医师,“我儿到底怎的了?怎的这般言重,要不要紧呐?”

    要知道郑玄毅可是他郑家嫡长子啊,那是未来的家主继承人啦,可不能有失啊,为了培养郑玄毅,郑仁基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的,要知道郑家可不只他这一脉,要不是当年郑仁基之父是隋朝的骠骑大将军,这家主之位还轮不到他呢,现在他这一脉势弱,郑氏可是很多人盯着这个位子呢。

    “郑老爷放心,郑郎君无碍,只是一些皮肉伤,数日便可痊愈,只是……这下手之人忒心黑,专朝头脸上打,这伤未痊愈之前,郑郎君恐是不宜出门了”。医师也是吸了一口冷气,心有余悸的说道,心中暗叹:谁这么大胆子啊,竟是敢殴打郑家人,而且还是专打头脸的。

    郑仁基听罢大怒,“岂有此理,当我郑家好惹的吗?我儿,到底是谁打的,你尽管说,纵是国公王爷子孙,为父也舍出一张老脸去宫中给你讨个公道”。

    医师自觉的退出去了,这种情况他一个小小医师都不敢听得,纵然好奇。

    “呵,是李、李破军小儿,你去吧”。郑玄毅被脸上的膏药布条给缠得紧紧的,说话都不顺溜,仍是强扯着嘴角,冷笑道,桀骜的郑玄毅是很看不惯他父亲的软弱仁厚模样的,现在故意这般说道。

第九百零八章:东突厥皮痒了

    908.东突厥皮痒了

    果不其然,正是怒不可遏的郑仁基听得此话,当即一滞,一口唾沫差点把自己呛死,继而脸色一板:“那是太子殿下,我儿不可无礼”。

    郑玄毅听罢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继而惨笑起来,那笑还带着无限的嘲讽,然而郑仁基却是没有在意,反而一挑眉头,惊骇的说道:“殿下为何打你?莫非是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

    话音落下,郑玄毅将脸迈向一旁,门口却是响起声音,“不会的,太子殿下若是知道是大哥搞鬼,就不会只是打一顿这么简单了”。

    郑仁基转头看去,只见得门口立着一个身着翠绿罗裙的女孩,年约十六七岁,肌肤胜雪,一双眼睛甚是明亮,犹如一泓清水般透彻,顾盼之间,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这女孩正是他的嫡女郑丽婉。

    “婉儿,你快来,你刚才说什么?太子殿下并未知晓毅儿的所为?”郑仁基一脸高兴的问道。

    郑丽婉摇了摇头,也是面带疑惑,“女儿也不知,大哥,今日在英雄楼你可有得罪太子殿下?”说着郑丽婉又是看向郑玄毅问道。

    郑玄毅眼神烁烁,摇了摇头,又是点了点头,郑仁基不由得气道:“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我只是强要几壶酒喝而已,如此算不得得罪吧”。郑玄毅被逼问着不由得气恼道,

    “几壶酒?听闻那英雄楼的西风烈酒每日里只售一定份额,供不应求,莫不是大哥强要那西风烈酒,而酒楼管事又不给,因此起了争执吧”。郑丽婉眼神闪亮鄙视的看了看大哥郑玄毅说道。

    郑玄毅脸色难堪的点点头,好在包裹得紧紧的看不见,郑仁基见状气的跺脚道:“你、你真是好大的出息,为了几壶酒就跟人家起冲突,要知道英雄楼可是朝中贵人皆有参与的,你如何敢在哪里闹事”。

    “按理说为了几壶酒太子殿下不至于殴打大哥,但是……殿下行事向来不依常理,这……女儿也猜度不出来”。郑丽婉皱着眉头摇摇头说道。

    郑仁基听了也是脸露忧色,心中七上八下的,郑丽婉直朝郑玄毅皱眉说道:“大哥莫要在胡闹了,朝廷本就对五姓世家不满了,王卢几家都没有出头,我郑家何必去强出头挑衅朝廷威望,要知道当今圣人可不是软弱之辈,何况还有个太子殿下,再要闹下去绝对会给我郑家引开灭顶之灾的”。说着郑丽婉的语气也是非常气恼。

    郑仁基听了也是附和,直正色训斥道:“以后没家族的命令,不可胡来,这个月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家中读书养伤,等到来年开春,你去考科举去”。

    郑玄毅听得脸皮子直抖,直挣扎着说道:“再如此下去,我郑家亮被世人遗忘”。

    “遗忘了总比没命强”。郑仁基气的胡子直抖,一巴掌就是呼了过去,不过看在郑玄毅层层包起的脸,扬起的手又是停了下来,冷哼一声,就是出去了。

    “大哥,好自为之吧”。郑丽婉也是神色复杂的看了看这个有大志又桀骜的大哥说了句话就是转身离去了。

    “哼,父亲软弱老迈,小妹断视女流,其他族人只知争权夺利,郑家要靠你们早就完蛋了”。郑玄毅脸色愤然的说道,甩手就是扔了个上好瓷杯。

    太极宫,甘露殿,李世民瞪着眼睛看着李破军,“你把郑玄毅揍了一顿?”李破军点了点头,咬牙说道:“孩儿怀疑傅刚之事就是此人做的,可恨没有证据,不能拿下他,便只打了一顿出出气了”。

    “你怎的知道就是他?”李世民眉头一皱,面露不解。

    “我调查过他,其一,此人桀骜狂妄,自以为是郑家人就应该高人一等,又是不满现在郑家没落,一向胸有大志,叫嚷着要振兴郑家。其二,也是最重要的,此人向来和傅刚交厚”。李破军直说道。

    李世民听了缓缓点点头,想了想直摆摆手,“此事不急于一时,世家还需慢慢图之,你且看看这个”。说着李世民从案上拿起一个信札扔给李破军。

    李破军打开一看,登时有兴趣了,东突厥有异动了。东突厥阿史那社尔和雅尔金两部数万兵马游弋河西之外,厉兵秣马……

    “阿耶,东突厥意欲何为?”李破军挑眉问道,有些不解,要知道今年来东突厥可是不平静呢,突利可汗的分裂可是大伤了东突厥元气了。现在东突厥不想着好好修生养息,还敢提刀胯马的在大唐眼皮子底下转悠?这是皮痒了不成。

    李世民听了李破军发问,眉头一皱,“自己好好想想,这么简单还想不明白?”

    李破军一滞,尴尬的挠挠头,似乎这段时间自己确实不爱思考了啊。当即也是皱眉想了想,起身踱步,感受着窗外簌簌的风,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锦袍,天气似乎冷了好多呢。

    忽的,李破军眼睛一亮,现在已经十一月了,快到冬季了,那么突厥这时用兵的意图不留很明显了,当即转身直对李世民说道:“突厥想要劫掠过冬物资?”

    李世民欣慰的点了点头,直说道:“不错,今年天气反常,如今不过十一月,天气便已转寒了,草原上更加寒冷,而寒冷的冬季就是游牧人的鬼门关,而河西今岁收成又甚好,頡利这厮又当我大唐北境是他的粮仓了”。李世民恨声说道。

    不过说罢之后,眉头一挑,紧捏拳头起身说道:“如此倒好,给了我出师之名”。

    “阿耶欲要对突厥用兵吗?”李破军惊喜起身说道,想了想更是确定了,如今已是贞观三年末尾了,历史上的李世民不就是趁着草原大寒,一举灭亡东突厥的吗,想到这李破军的心思又动了,安逸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活动了。

    李世民直仰头说道:“两年修养,如今国库渐丰,兵甲具全,正是雪耻之时啊”。

    李破军听了亦是问道:“何时用兵?”眼神奕奕,很是兴奋。

第九百零九章:打马球

    909.打马球

    李破军期待着尽快用兵然后去战场,但是李世民显然是有着算计的,看见李破军提到打仗就是兴冲冲的模样,李世民眉头一皱,敲了敲龙案,直喝道:“你是国之储君,大唐国本,怎能一天到晚的想着上阵厮杀,自古只有马上打天下的,断无马上治天下的,你给我老实点,做做你这个年纪该做的事儿”。

    李破军听了摸了摸鼻子,直笑道:“孩儿这不是有样学样,随阿耶的嘛”。

    李世民捋捋胡须,没去理会,直自顾自说道:“现在用兵出师无名,也正合了頡利之意,大唐不可先出兵”。

    李破军听了眉头一皱,直诧异问道:“不可先出兵,难道要挨次打才能还手?这也太憋屈了吧”。

    “滚犊子,这叫师出有名,什么就叫挨次打才能还手。等到东突厥动兵了,大唐再用兵这才是正正之师”。李世民眼睛一瞪说道,又是说道:“你是不是要说我死板腐儒了?”

    李破军忙是摇摇头,开玩笑,这能说吗,说了又要挨踹了。

    李世民又谆谆教导道:“渭水盟约,我与頡利互结为兄弟,此虽是大耻,但是兄弟盟约仍在,若是大唐率先出兵,背弃盟约将被世人所不齿,有悖道义,有损上国威仪。若是突厥先出兵,则我大唐占据大义,军民同气连心,何愁不破突厥”。

    李破军点点头,“理是这么个理,但是被动等着挨打再还手也忒憋屈了吧”。李破军脸皮子纠做一团,一副便秘的模样。

    李世民见了又是气结,“你平日里不是多谋有计吗,现在成了猪脑子啊,你好好想想吧你,想想东突厥出兵动机吧”。

    “出兵动机?不就是想要劫掠过冬物资吗?那咱们守城就是,等他来攻,大唐自有出师之名,只是这城外的就……坚壁清野?”李破军听了李世民的训,低声呢喃道。忽的想到了,自古游牧民族想要南下打草谷,而汉民只能坚壁清野躲进城区里了。

    李世民缓缓点头,道:“已命肃州刺史张士贵,甘州刺史张宝相两处坚壁清野,互为挤角之势,防备突厥,突厥……占不到好处的”。李世民的模样颇为自信,而李破军听了也是点点头,表示附和。

    有张士贵在,那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毕竟人的名树的影,张士贵可是实打实的名将啊,张士贵臂力过人善骑射可为冲阵之将,腹有韬略可为指挥之帅,厉害的很,可不是演义里的那嫉贤妒能,迫害忠良,甚至是谋反的形象的。

    “那现在就只能等着呗”,李破军白兴奋一阵,索然无味的瘪瘪嘴说道。

    “你小子就别想着出征了,再要出去满朝文武都要疯了,打战那是武人的事儿,不是你这个储君该干的事儿”。李世民瞪眼说道,李破军忙是应着,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家伙口不应心,李世民也是脸皮子抽抽没有说话。

    “过几日宫中要举办马球比赛,你也去玩玩,你看看你,一个黄毛小子整天老气横秋的,成什么样子,做点年轻人该做的事儿”。李世民起身背手蹙眉教训道,说罢就是踱步走了。

    独留李破军一个人原地摸着下巴琢磨,光滑的下巴还没有胡茬,“这是说我成熟过头了吗……”。

    拍了拍屁股起身,正欲回东宫,却是碰上了跟随李世民去后殿又转回的王敬忠,“殿下留步”。王敬忠手里抱着几个折子碎步上山来,喘气说道:“幸亏殿下没走远”。

    “王公公跑起来虎虎生风,身体倍儿棒啊,有什么事吗?”李破军看着王敬忠呼哧哈哧喘着粗气,也是调笑道。

    “殿下,这是大家吩咐给您的”。王敬忠从怀里掏出厚厚的一小摞奏疏,递给李破军。

    正欲打开看看,王敬忠伸手说道:“大家吩咐说请殿下回去再看,不要泄露出去”。

    李破军听得更是狐疑,这是些什么玩意儿,搞得这么神秘。

    回了东宫,李破军便是打开奏疏一看,就是笑了,原来这些都是弹劾他的啊,台院殿中侍御史张行成、御史中丞苏志成、殿院殿下侍御史陈德谦,谏议大夫魏征……我去,好大一票人,都是弹劾我的,我可真有面子啊。

    李破军乐不可支,这些个御史还真够行的。我在宫中纵马这都多少年了,还不是屁事都没有,我在自个家骑个马干你啥事。还有居然弹劾我越权行事,过于干政了。

    忽的,李破军一顿,面色略显惊骇,过于干政……方才老爹又是一直反复的说教他要做点年轻人该做的事……这就是老爹的提醒啊。

    看来是我干涉朝廷的一些事,触动了某些人的权益了,你说你一个少年太子整天不好好吃喝玩乐做个纨绔不好吗,读读书逛逛街多好啊,整天操心那么多干什么,朝廷这个事儿你掺和一下,那个事儿也有你,总之,就是朝中官员对李破军插手朝政有些不满了,李破军不由得大叫冤枉。

    最让李破军心中不定的是老爹的话,老爹是经受不住众臣弹劾,才这么跟我说的,还是本就有这个意思,难道我真的干预的有些多了?李破军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听从老爹的,听老爹的准没错了,太子储君这个身份不能够给他安全感,只有老爹才能给他安全。

    想了想走出承恩殿,才发现自己暮色降临了,当即便是向一旁的内侍说道:“去传个信,让房遗爱,杜荷,程处亮,李震,宇文禅师,尉迟宝庆,李崇义明天进宫找我”。内侍默念着人名记下来了去传信了。

    李破军找他做什么呢,当然是打马球啊,老爹不是说过几日要玩马球嘛,那就先把小伙伴们叫进来练练啊。

    马球,李破军还是很了解的,因为他老爹李世民就非常喜欢打马球,马球比赛自古有之,也叫击鞠,这项竞技性很高的刺激运动,早在汉朝就比较流行了,曹植的《名都篇》里面就有:“连骑击鞠壤,巧捷惟万端”的诗句来描写当时人打马球的热闹场景,一向很受达官贵人和军队的喜爱,而大唐立国后,李渊李世民父子都善骑射,也喜欢打马球,上行下效,投其所好,马球运动很快就风行全国。

第九百一十章:弄个足球玩玩

    910.弄个足球玩玩

    李世民喜爱打马球这是都知道的,三天两头有事没事就带着数百将士在显德门外打马球,不要打马球只是娱乐玩闹而已的,马球运动不仅要求骑术高超,而且还要相互配合,结成阵势,可以很好的练习骑术和挥杆砍杀技能,所以很多北方军队里面唯一可以算作娱乐的训练方式就是打马球。

    李世民也正是知道这些,才对马球的风靡全国不加制止,还暗中推行,但是,这个风靡全国却是不包括普通百姓的,因为马球对马匹的要求很高,都是贵族和军队才有资本玩的,大唐的马政虽然比较好,但是普通百姓可是玩不起的,但是善于创造的百姓也能另辟蹊径的,没有马那就用驴子、骡子,甚至是牛羊啊,于是乎,驴球,羊球也是有的。

    直到唐后期,中原战乱,北方诸如沙陀人,契丹人等少数民族兴起,马匹愈加的匮乏,一些贵族也不得不跳下马来,迈动双腿,蹴鞠这才开始出现,至于两宋大兴蹴鞠。其实蹴鞠这个时候就已经有了,但也只是一些平民百姓在玩的。

    宋元之际的马端著的《文献通考》中就有记载:“蹴球盖始于唐朝,植两修竹,高数丈,络网于上为门,以度球,球工分左右朋,以角胜负否?岂非蹴鞠之变”。这里说的就是一个球门的蹴鞠玩法,两根杆子立在场中,两个杆子中间布一张网,网中间抠个洞,将球射进洞里就赢球了,这种踢法一直延续到了两宋,两宋发展得更加完善。

    马球虽是有利于训练马术和拼刺砍杀之书,但是民间玩不了啊,一想到这,热爱人民,三观奇正的李破军就很是唏嘘,一想到这项又可以娱乐又可以锻炼的运动不能够让可爱的老百姓玩玩,李破军心里就“难受”,转头一想,李破军就打定了,一定要造福百姓。

    于是,扯过一张纸,拿起笔来唰唰刷写了好半天,一张足球推广方案新鲜出炉了。

    甩了甩纸张,李破军嘿嘿一笑,既然你们嫌我太正经了,那我就歇会儿弄点东西玩玩,只是别再让你门弹劾一个玩物丧志就成。

    前世的李破军就是个十足的球迷,足球规则什么的自是熟知的,纸上写满了足球场地、形式、规则等等,很是明了。相比起马球来说,足球才是真正适合全民的运动,只要做个球,随便找个空场地,画几条线就可以玩了。

    李破军不由得想到,这二十一世纪的全套规则现在被他提前搬出来了,若是再说服阿耶推广,届时再举报一个大唐杯啥的,足球定是可以得到大力发展的,这样发展下去,未来的是世界杯难道还没有我华夏的一席之地吗,忠实球迷李破军想到此处,不管是出于情怀,还是出于实际,推广足球势在必行了。

    翌日一早,李破军直去了将作监,却是恰好碰见了他的便宜舅爷,为什么说舅爷呢,因为这个人是他奶奶的弟弟,为什么说便宜舅爷,因为这个人只是李破军他奶奶的族弟,不是亲弟弟,这个人就是当朝邓国公,将作大将窦琎。

    李破军看见窦琎也不知道是喜欢还憎恶,还是平淡的上前行了礼,“见过舅爷”。

    窦琎今天当值,方才下轿子就是看见李破军过来行礼,也是高兴的很,“虎奴啊,有些日子没见你了,舅爷可想你了,怎的今日来了将作监啊,莫不是有事,尽管跟舅爷说”。窦琎一副自来熟的热络模样拍拍李破军的肩头亲切的说道。

    李破军见状也是心里微热,窦琎这人,真不知道如何评价。窦琎自有就和堂姐李破军的奶奶太穆皇后亲近,李渊起兵的时候,窦琎是扶风太守,一听说姐夫起兵后,窦琎也不含糊,直接杀了麾下忠于隋朝的官吏控制了军队,举郡归附,对于这有功又是亲戚的窦琎,李渊自是不会亏待,让他担任了六部之一的民部尚书也就户部尚书,后来跟随李世民灭西秦薛仁杲,镇守益州剿灭盗贼,也是有功于国的。

    只是后来环境改变人,大唐统一天下了,没有敌人了,这厮作为外戚,又有功劳,就是放纵了,自己骄奢淫逸不说,在贞观元年担任将作大匠时,奉命修缮李世民在洛阳的天策府,结果这厮极尽奢华,大修宫殿,被李世民发现后大怒,将其罢官了。

    只是奈何太穆皇后的面子大啊,去年酆王李元亨娶了窦琎的女儿为妃,李世民想到了他的母亲,心一软,又让窦琎官复原职了,所以现在李破军才在将作监看到了他。

    窦琎纵然有百般不是,但是一来他于国有功,二来他也是太穆皇后的族弟,而且关系很亲切,很是注重亲情。就凭借这两点,窦琎只要不作死,就不会失了宠。

    李破军当即也是堆满笑意说道:“我还真有事要麻烦一下舅爷呢”。

    “噢,那挺好啊,哈哈,走,进去说有啥事尽管说,舅爷能帮上绝不含含糊”。窦琎闻言似乎很是高兴,搂着李破军的肩膀进了大堂,小吏上了茶水。

    窦琎却是眉头一皱,脸色一板拍桌道:“干什么呢,太子殿下能喝这种茶吗,把我那珍藏的峨眉雪芽拿出来”。

    小吏诚惶诚恐的下去换了茶,窦琎这才一拍脑袋,“哈哈,舅爷倒是忘了,那回甘茗是虎奴的产业,这定是不缺好茶喝了,这峨眉雪芽倒是不稀罕的”。窦琎挠挠头,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李破军看了看窦琎,也是动容了,至少李破军看来,窦琎脸色不是作假,就好像是那种长辈拿不出好东西来款待晚辈一样的不好意思。

    当即也是直说道:“原来舅爷喜欢喝茶?那还不好说啊,回甘茗店里卖的都不咋样,我宫里藏有珍品峨眉茶,还有那闽越之地的极品大红袍啊,这可都是世面上找不到的,回头我让人给您送些去”。李破军笑呵呵的挥手说道。

    窦琎听了眼睛放亮,哈哈笑道:“虎奴有心了,那舅爷就不客气了。对了,虎奴来将作监所为何事啊?先办你的事要紧”。

第九百一十一章:皇马队

    911.皇马队

    李破军听了此话,更是欣赏这位便宜舅爷了,虽然贪财奢侈了一点,但是人家也没伤天害理,就这副对待亲戚的真诚态度,也难怪窦琎受李渊李世民两代皇帝器重了。

    当即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递给窦琎,直说道:“闲来无事想做个皮球玩玩,舅爷你看看这个球可能够做出来”。

    窦琎结果一看,直挑眉道:“将作监能工巧匠多的是,做是肯定能做出来的,只是不知道这球要什么材质的呢?”

    李破军听了想了想直说道:“什么材质我也说不上,只要不太重,能够用脚用力踢,有些弹性就好了”。

    窦琎一听,虽然他也是不清楚,毕竟他不是匠人,但是如他所说,将作监能工巧匠多的是,就这三点要求肯定有人能够做出来的。当即也是拍着胸脯说道:“虎奴放心,这事包在舅爷身上,五天……不,三天时间,三天一定能够给你做出来”。

    李破军很高兴的应着了,又是寒暄了许久,这才和窦琎告辞回了东宫,料想李震等人也应该到了吧,果然,等回到承恩殿,李震等七人一个不少的全都到了,坐在殿中东倒西歪坐没坐相的聊天唠嗑呢,见得李破军进来了,房遗爱噌的坐起,“殿下大清早的叫咱们可是有什么事了?是打仗吗,那可太好了,我都闲的……”。

    房遗爱叽里咕噜的吐着唾沫星子说着,李破军忙是竖起手掌,“打住,打住,首先告诉你,不是打仗,打仗咱也没戏”。

    房遗爱听得一滞,“不是打仗?那是干啥啊?”

    “打球”。

    “打球?”众人有些懵。

    “嗯,打球”李破军点头笃定的说道。

    “过几天,显德门有一场马球赛,你们都知道吧?”李破军直问道。

    众人纷纷点头,马球基本上各家都有玩儿的,还有各种资助的球队,程处亮兴奋的说道:“怎的殿下也要组建球队?那好啊,我早就想弄个球队了,我爹那个威武无敌大将军队看得可金贵了,都不让我玩”。

    李破军听得大汗,威武无敌大将军队……真是程妖精的风格。不过程处亮这个话接的好,李破军点头道:“资助组建球队有什么意思,要玩的话早就自己玩,咱们亲自下场玩,怎么样,哥几个有没兴趣,咱亲自组个队,去干一场”。

    众人听了都是热血少年,自是纷纷附和,这里面就没有一个文弱的人,即便是最文弱的宇文禅师都会骑射,马球更是从小就玩的,只是没有想到组个队,现在听李破军这么个领袖说要组队,自是纷纷答应。

    于是乎,一个青少年球队新鲜出炉了,至于名字,李破军拍板定了,皇马队!不错,就是皇马队。

    前世的李破军就是最爱皇马队,西班牙皇家马德里队是西班牙马德里的一个历史上百年的足球俱乐部,被西班牙国王冠以皇家的名头,徽章上有皇冠,从此,皇马队发展迅速,拥有众多知名球星,更是被评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球队”,“欧洲最佳俱乐部”等等荣誉。

    而且李破军取名皇马队,也是说得过去的,在房遗爱杜荷几人的不满意中解释为“皇家马球队”,一力驳回了房遗爱的“大力神威队”,杜荷的“长胜无敌队”,程处亮的“威风堂堂不败队”……

    等到众人豪情过后,李破军便是高声道:“咱们这支球队不仅要打马球,还要踢足球”。

    众人又是不解,“殿下,足球是什么啊?”杜荷最喜欢玩这些球,听得一个没有听过名字的球,也是兴奋问道。

    “足球是我根据蹴鞠改进的球,跟蹴鞠差不多,这是形式和规则,你们看看”。李破军拿出那张“足球说明书”。

    众人看去,都是兴致勃勃,青少年嘛,最乐于接受新鲜事物,何况还是玩的。

    “场地是方形的……”。

    “比赛时间竟要一个半时辰……”。

    “每个队十个人,还要有个人守门?”

    “红黄判罚又是什么?”

    众人看的很是好奇,纷纷七嘴八舌的向李破军追问道,“这个球我已经让将作监制作了,等球做出来,咱们去踢上几场就明白了。现在咱们去显德门,先练练马球,可别过两天比赛丢人了”。

    “哈哈,殿下且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打马球…嘿嘿我杜荷还未怕过人……”。

    众人嬉笑着来到显德门外,这里有好大一片空地,主要有两个用处,一是让李世民教授箭术之用,二是打马球之用。

    显德门守将名叫耿勘,一脸的肃杀之气,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此人是从玄甲军里出来的,是李世民的心腹将领,见得李破军等人到来,也是铿然拜道:“末将耿勘,见过太子殿下”。说罢肃立着,却是对房遗爱等人视若无睹,没有多看。

    “耿将军有礼了,不知马球场是否空着?”李破军拱手还了礼直说道。

    耿勘听了仍是那副肃然的表情,惜字如金,“空着”。众人直接去了马球场,马球场一侧养着有数十匹上好的马匹,专门用来打马球之用。

    场地甚是空旷,地面平坦没有一点凹凸,夯实的没有一点石子土块,而那数十匹马李破军更是看的眼睛放光,都是上好的骏马啊,军中纵使一般的将军的坐骑都是没有这样好的,皇室如此推崇马球,怪不得历史上唐朝的马球运动兴盛三百米而不衰,唐朝的二十二位皇帝当中,居然有十六位都是马球爱好者,其中,更是有两位直接死于马球运动中,唐穆宗李恒就因打马球受伤而丧命,穆宗死后他的继任者敬宗李湛也是日夜打马球,大肆选拔马球选手,不理国事,最后,却被马球将苏佐明杀死,由此可见,唐朝对于马球运动的热衷了。

    很快,众人都是选好了马匹,总共八个人,刚好分成两对。马球向来是由队伍中威望最高的人来打球,于是,自然是李破军率先发球,李破军也是玩过马球的,再加上骑术过人,当即率先一球直击门洞。

第九百一十二章:马球护具

    91.马球护具

    “于球场南立双垣,置板,下开一孔,而加网以为囊,能夺得鞠,击入网袋为胜”,也就是说球场的南边有两根门柱,中间放置一块木板,木板一方挖出一个门洞,洞后面连着一个网袋,比赛的时候将球打进门洞里就算赢球了。

    唐朝的马球规则和现在的足球球门设置和获胜规则差不多,但是更有意思的是,马球球门不设置守门员,全靠后卫来回驰骋,纵马持杆去拦截球,防卫难度更高。

    球只有拳头大小,是木质的,中间被掏空了,外面涂上了鲜艳的彩绘,李破军放置好球,调转玉顶马头,而后飞驰掠过,一个躬身,球杆唰的挥打在木球上,木球咻的直朝门洞那边射去,眼看着就要射进门洞了,忽的,马蹄掠过,杜荷这小子一个俯身挥杆,就将木球给打歪了,继而,同队的尉迟宝庆也不含糊,在木球飞射的时候,错马冲到宇文禅师身前,翻身一杆稳稳的打在球上,向李破军这边球洞激射而来,李破军叫了一声卧槽便是一踢马腹,玉顶马窜出,在球洞前好险的把球给截住了。

    马匹来回驰骋,冲撞不断,往往看见球到近前,想去击打时,对手就是错马上哪紧紧将你逼住,而其队友则是上前打球,众人虽然第一次各自组队对抗,但是平日里都是异常熟悉,配合无比紧密,马蹄疾驰间,球杆唰唰唰的挥起破风之声,别提多刺激了。

    虽是临近冬季,秋风飒飒甚是清凉,然而众人都是挥汗如雨,直至暮色降临,方才散去。

    “哈哈,过瘾,真过瘾”。最喜爱打马球的杜荷翻身下马,揉揉酸痛的大腿,哈哈笑道。

    “确实爽快,有些冲阵厮杀的感觉,这球杆就好似我手中的陌刀,那球就是敌人的项上人头,冲过去砰的打上去,爽快”。房遗爱也是挥舞着球杆道。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异常的兴奋,虽是累的两股颤颤,但是热情却是不减。众小将都是勋贵子弟,千金之子,以往都是看着马球队打,跟着别人热血,自己要打的话也是小打小闹,自己玩玩,哪有像现在一样正儿八经的组个队好好打过一场的。

    李破军也是没有像这样打过一场,只觉得酣畅淋漓,热血沸腾,看了看程处亮还有李震脸上的淤青,那是挥杆时误伤的,便是他自己,也是被房遗爱这厮一杆子挥在了臂膀上,一时都失去知觉了,估计也是青肿了,众人第一次组队打,虽说或多或少的都受了一些轻伤,却是乐在其中。

    李破军挥挥手直说道:“天色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受伤的地方记得找医师上药,别忍着留下暗伤”。

    众人依言各自散去了,李破军回了东宫,解开衣服便是嘶了一口冷气,娘的,房二这小子真狠,整个臂膀都青肿了,小秋儿都吓得要哭了。

    不过好在李破军年富力强,叫来个御医上些膏药,应该很快就好了,李破军臂膀上着药,光着膀子坐在案前,拿着笔正在写画着什么。

    忽的,只听得小黄门高喝一声,“皇后到”。

    李破军一惊,正欲起身穿衣,便是听得脚步声,长孙无垢已是急急走了进来。一进来看见李破军便是急道:“我儿怎么了?为何叫御医啊?”

    李破军见得心头一热,忙是拉过老娘坐下,“娘亲勿忧,孩儿只是打了一场马球,受了一些轻伤罢了,你看,只是一些淤青而已,孩儿涂了药,明天就好了”。李破军拍了拍贴着药得臂膀宽慰道的,却是咬着牙嘶气,心里暗骂:狗日的房二,赶明儿我要坑死你。

    长孙无垢见了眼眶一红,直喝道:“打马球?那骑马挥杆的,那般危险我儿怎可亲自上场”。

    “哎呀,娘你坐好啊,别激动,十弟马上要出生了,可别动了胎气”。李破军忙是将长孙无垢扶着安抚道,长孙无垢的肚子已经鼓起来了,可是不能有个好歹的。

    长孙无垢见了也是一笑,拿起旁边的衣服给李破军穿上,“都深秋了,小心着凉”。说罢又是抚着肚子笑道:“就你嘴甜,还没出生呢,你怎知就是弟弟”。传统思想重男轻女,多子多福,特别是皇家来说,长孙无垢自然是想生个儿子,听得李破军这话也是高兴。

    李破军听了嘿嘿一笑,暗自想到:我自然知道是个弟弟了,小稚奴李治嘛,大大有名的唐高宗嘛,怎会不知道呢。

    李破军还是很欣赏李治的,抛却武媚娘那点事儿不说,李治的才干放在历朝历代的帝王里面也是顶尖的,灭西突厥、灭百济、灭高句丽,武功赫赫。政治文化经济也是得到大力发展,在位期间唐朝的版图是为最大,东起朝鲜半岛、西临咸海、北括贝加尔湖、南至越南横山,永徽之治不是盖的,只是武姐姐的事迹太辉煌了,掩盖了许多。按照日子来算,小李治应该很快就要出生了,李破军不由得有些小激动。

    长孙无垢眉头一挑,拿起案桌上李破军写的东西,“我儿这是画的何物啊?护膝护肘?这是什么?”

    李破军一笑,摸了摸受伤的臂膀说道:“孩儿今儿打了一天马球,发现马球太容易受伤了,轻则伤面目,重则伤筋骨。孩儿就想着制作一些护具,可是很大程度的避免受伤,就像甲胄一样”。

    长孙无垢点了点头,直说道:“这倒是好东西,有了这个确实安全许多”。说罢又是挑眉说道:“这护具若只是用绸布还有厚纸缝制的话,娘倒是可以做的”。

    李破军听了大汗,让堂堂皇后去做这些事,那多不像话啊,李破军忙是摇头道:“这倒不用麻烦娘了,娘做的话也只得做我一个人的,不能量产。孩儿在想,这马球不是都喜欢打嘛,这护具肯定是有市场的,孩儿想着让李正去弄个店铺,专门制作护具,嘿嘿,好歹可以赚些零花钱”。

第九百一十三章:足球问世

    91.足球问世

    长孙无垢听了哭笑不得,眼睛一瞪,拧着李破军的耳朵教训道:“你可是太子啊,怎的天天想着些商贾之事”。

    李破军忙是求饶,又陪着老娘聊了许久,直至夜深。

    翌日,天色一亮,李破军起床过后就将护具草图和店铺的概要让人给李正送去了。

    正打算吃早饭呢,房遗爱等人蜂蛹进来,直不客气的挥手道:“秋姐姐,再来七份”。李破军翻翻白眼,这群家伙来这么早,感情是蹭饭来了。

    “还是殿下这儿早饭好吃,这豆浆简直是美味,比那些果酒好喝多了”。房遗爱就跟着饿死鬼一样的把豆浆当水喝,看得李破军直咬牙,心里还记着昨天那一棍子呢,臂膀到现在还疼着呢。

    正吃着,忽的,护卫来报,将作监少监姜行本求见,李破军一听,就大概知道了,应该是足球做好了,忙让内侍将姜行本请到这儿来,只不过,姜行本?李破军听到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将作监的?殿下,他们有何事?”

    “殿下的事儿别多嘴,吃你的”。

    房二杜二这两小子吃喝着嘟囔着。

    姜行本跟着内侍来到内殿,居然看见太子殿下和七个年轻人东倒西歪的坐着吃着饭,那几个年轻人他也认识几个,顿时眉头一皱,似乎是受到了屈辱,心想到:殿下怎可如此无礼。但还是朝李破军拜道:“臣将作少监姜行本见过殿下”。说罢又是简单的朝房遗爱李震等人拱了拱手。

    李破军见得一个年约三十,面容方正威严,身躯挺直的人跟着内侍走了进来,也是起身热情笑道:“姜少监有礼了,姜少监用过早饭没有啊,要不来一起吃点?”

    姜行本听得脸皮子抖抖,殿下这也太随意了,不过心里也是一热,忙是拜道:“不敢不敢,臣已经吃过了,殿下请自用”。

    这时李破军总算是记清这人是谁了,心头一动,上前拉过姜行本来桌边坐下,“姜少监不必多礼,这都是自家兄弟,也没外人,来,这里坐着吃些,这豆浆保准你没吃过”。

    姜行本错愕的被李破军拉着入座,哭笑不得,同时心里也是微微感动,忙是拜谢,反倒是房遗爱等人见礼罢了,有些不解,殿下为何对这个少监这么礼遇呢,莫非是这也是个人才?

    他们还真没猜错,若是一般人,李破军虽然也会习惯性礼貌,但是有太子身份在,是不会如此折节的,这姜行本却是不同。

    贞观后期,李世民一意征高句丽,不少有识之士就是力谏劝阻,姜行本就是其中一人,可是李世民没有听从,致使劳民伤财无功而返,在打到盖牟城的时候,姜行本奋勇向前,却是不幸中流失身亡,李世民悲痛不已,赋诗哀悼,赠其左卫大将军,追封成国公,此后,其子姜简袭封,官至安北都护,其孙姜晞袭封,官至散骑常侍,可谓是数代公侯富贵。

    姜行本是李世民征高句丽时阵亡的高级将领,历史并没有遗忘,熟读唐史的李破军也没有遗忘,对待这等犯颜直谏,英勇阵亡的忠贞之士,对其礼遇,李破军并不觉得有什么。

    姜行本坐在桌前,身躯笔直,拱手道谢:“殿下厚恩,臣不敢当”。说罢在李破军一力邀请下,喝了一杯豆浆,也是赞道:“此豆浆真乃琼浆玉液,多谢殿下恩赐”。说完顿口气又道:“殿下日前在将作监订制之物已经做好了,窦大人特吩咐臣送来”。

    李破军听罢也是高兴,直说道:“太好了,有劳了,拿上来我看看”。

    姜行本打个招呼,门外有两个卫士抬着一个箱子进来了,放在李破军跟前,李破军上前打开箱子一看,只见得箱子里摆放着十个人头大小的球。

    房遗爱也是擦擦嘴,挤上前来,“殿下,这就是你说的足球?比马球要大啊”。

    “这个球就是用来踢的足球吗?”李震也是面带好奇的问道。

    李破军点了点头,“这就是足球,我先看看”。说着拿起了一个球,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嗯手感挺好,摁了摁,居然还摁得动,里面居然是充气的,外皮不知道是用什么皮缝制的,缝的很密切很结实,不漏一点针线,这做工没话说。

    姜行本也是面带好奇的看着球说道:“殿下,这球里面是用牛膀胱做的,充满了气。外皮是用牛皮缝制的,我们测试过,可经受百斤的重压和冲击”。

    李破军掂了掂球,感觉分量很适中,踢起来正合适,很是满意,将作监不愧是出能工巧匠的地方,当即就对姜行本赞道:“此球甚好,很合我意,将作监巧夺天工,姜少监辛苦了”。

    姜行本听了忙是搭手道:“此臣分内之事,不敢言劳”。说罢看着李破军掂量着足球一脸喜色,张了张嘴,似乎欲言又止,李破军将球递给李震他们,“你们看看,这就是足球,用来蹴鞠之用”。

    说罢任他们几个去研究,转身将姜行本请入座中,直伸手道:“姜少监可是有话要说?但说无妨”。

    姜行本闻言点了点头,正色下座拱手道:“恕臣直言,臣虽不知这球有甚用处,但无疑是玩物,殿下乃储君,国之本,万万不可…不可……”。说着姜行本也是有些犹疑。

    “玩物丧志,是吗?”李破军哈哈笑道,姜行本忙是道罪不敢。

    李破军看着姜行本点点头,赞赏的说道:“姜少监敢于直谏,甚好,此乃大唐之幸,但是既然直谏,就不必瞻前顾后了,直言便是,我与圣人,都不是那等不听直谏的暴君的”。大唐多有直谏忠直之臣,这话不假,姜行本历史上能够苦谏太宗征高句丽,然后又是英勇战死,现在能够直谏也就不奇怪了。

    姜行本听了忙道不敢,李破军又是看向那足球说道:“姜少监勿忧,此乃蹴鞠之球,名曰足球,作用嘛,与马球相似,玩物丧志应该谈不上的”。说罢挑眉说道:“姜少监不若一起去看看我这新足球如何?”

    姜行本本就是很好奇,又是担心太子殿下玩物丧志,自是没有推辞。

第九百一十四章:大唐第一场足球赛

    914.大唐第一场足球赛

    看见姜行本应着,李破军也是高兴,将那抄写了数份足球规则说明书给了他一份,又叫来陈康,让他叫来了二十名精锐的亲卫,一人一本说明书,细细讲解了一番,李破军的五百亲卫营都是精挑细选的,个个不仅是身体素质好,而且也识字,脑袋比较机灵,很快就将足球的大概规则了解了。

    姜行本看着这毕竟繁杂的足球玩法,也是惊叹,佩服李破军的才智,民间的蹴鞠他也知道,只是现在的蹴鞠只是两个人数相当的队踢球,将球踢进去了就赢了,那有什么红黄判罚,那有什么守门员中场前锋什么的啊,就是踢进了球就行,太子殿下这新玩法可就显得牛叉多了。

    来到东宫演武场,临时用几个架子一搭,就成了简易的球门了,再画几条线,球场就做好了,李破军作为队长带着房遗爱尉迟宝庆几个人还有几个亲卫一队,李崇义作为队长带着李震杜荷几个人也带着几个亲卫组成一队,各自额头上绑着黑红两色抹带来分别。让陈康姜行本两人做裁判。

    也没有那么麻烦的来选择场地,反正两边都一样,两队选择了各自球门,在李破军的提议下,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双方行了问候礼。

    一如打马球的规矩,场中威望最高地位最高的来首先发球,李破军掂量了一下,有些生疏了,但还是飞起一脚,直接在中线将球踢给了房遗爱,房遗爱这厮见着球来了兴奋的很,一脚接一脚的将球带向了李崇义那边的球门,李震眼睛一亮,瞅了个空荡,看着房遗爱咧着嘴嘿嘿笑,欺身上前,斜踢一脚就将球给截走了。

    李破军见状大骂,“房二,你小子好好运球,嘚瑟什么呢”。房遗爱就是因为太嘚瑟了,将球左一下右一下的玩着,结果被聪明的李震给截走了。

    房遗爱被骂的脸色一红,看了看李震,直骂道:“李景阳,你给我等着”。说着直接蛮冲了上去,李震正好将球传给了一名亲卫,结果房遗爱直接跳到近前,伸手一推,凭借蛮力将那亲卫推倒,顺脚就将球给截跑了,得意的哈哈大笑。

    然而还没有笑完,便只听得一声锣响,姜行本直皱眉喊道:“房家郎君犯规了,不可故意推人,此举带有危险性”。

    房遗爱听得一愣,挠挠头想了想,似乎这才想起来,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直朝两边拱手笑道:“忘了忘了,别见怪,再来再来”。说着去拍了拍那被推倒亲卫,“兄弟没事吧,我没用力的,再来”。

    李破军以手抚额,这憨货,方才选择跟他一队真是个愚蠢的决定。

    又开始了,这下子宇文禅师见机快,很快就从对方一名亲卫脚下抢走了球,侧身一脚传给了李破军,穿插在禁区的李破军抬腿一脚,球就冲进了球门,尽管那名守门员亲卫跳起阻拦摔在地上都没拦住。

    李破军咧嘴大笑,很是高兴,前世就是球迷,可惜碍于身份,也不能畅快踢球,这一世倒是可以过过瘾了,房遗爱看见进球更是跳脚欢呼,直叫殿下威武,然而李破军却是知道,这里面特么有水分。

    刚才宇文禅师那家伙明明可以不传给李破军的,完全可以自己单刀直入的射门,却是将球给了他,还有那个拦截李破军的亲卫,竟是都不敢触碰李破军,只是伸着手脚拦着,都不敢动真的。

    李破军也是很无奈,这个习惯一时半会是改不了了,谁让他是太子,当然,房遗爱这愣货不会想这么多,没见李崇义一个堂堂小王爷不也是被他撞得四仰八叉的吗。

    球继续在演武场北踢过来踢过去,这群小将不愧是勋贵之后,个个身体素质杠杠的不说,身体协调性啥的都是上佳,跟上演全武行似的,程处亮作为对方守门员竟是一个跟头翻过去,一脚就将宇文禅师的射球给踢回来了,姿势甚是漂亮,跟拍电影似的,李破军也不由得为这个对手大赞。

    而李破军这边的尉迟宝庆也是不凡,接到球后只几个闪躲盘带就将球带进了对方的半场,奈何碰上了杜荷这个二愣子,死死的就跟狗皮膏药似的紧紧黏住,使他进不了禁区,尉迟宝庆见状只得将球穿出去,几经辗转,球被传到了插到禁区中的李破军,李破军看见程处亮跟个大猩猩似的死死盯着李破军脚下的球,故意将左带偏一下,果然程处亮这大猩猩也像左移动,李破军毫不犹豫飞射一脚向右边射去,程处亮哀嚎一声跳起来去拦截,球却是其指尖射入了球门,李破军再进一球。

    再一次的欢呼声,房遗爱吹了吹口哨,仰头喊道:“景阳,怎么的,服不服,踢不过就赶紧认输吧,哈哈”。

    李震切了一声没有理会他,李崇义却是叫齐了队员,鼓励了一番,又调整了一下位置,终于,在这个半场结束的时候,从守门员调上来的程处亮大发神威,一双脚赫赫生风,一脚进球,比分保持在一比二,李破军队暂时领先。

    到了临场休息时间,队员们大口喝着水,李破军吧唧吧唧嘴向姜行本问道:“姜少监,你看这新蹴鞠……嗯,足球,如何?”

    姜行本也是眼睛闪光的说道:“这蹴鞠被殿下改进之后,更具规则,先锋,后卫分明,全队勠力同心,精诚配合当可致胜,依臣拙见,这新蹴鞠不仅可以强健体魄,还可以培养全队团结精神,奋进意志,锐气十足,若是推广开来,实乃国之幸事啊,殿下之智,臣佩服之至”。

    李破军听了大为高兴,这姜行本是大唐第一个认知到足球的好处的人,也是哈哈笑道:“姜少监过奖了,我不过是看民间的蹴鞠有所感,改进了一些罢了,说到底,还是咱们伟大的华夏民族百姓多智啊”。

    姜行本听见李破军这么说,诧异之余更是钦佩了,李破军眼睛一转直笑道:“姜少监如若不弃,上场踢一局如何?”

第九百一十六章:连骑击鞠壤,巧捷惟万端

    916.连骑击鞠壤,巧捷惟万端

    李承乾凑上前来,弹了弹李破军身上的甲胄,脸色满是羡慕之色,“大哥,你这铠甲可真威风,回头借我穿穿吧”。

    “想要啊?”李破军眼带笑意的低头诱惑道。

    李承乾闻言小脸一红,咽了咽口水,满是坚定的点点头,“想”。

    “不给”李破军也很是笃定的道。

    嘎嘎嘎……只觉得天空一阵乌鸦飞过,李承乾傻眼了。

    “哈哈,逗你了,想要等过几年你长大些,大哥去给你打造一副去”。李破军看着唇红齿白的小正太一副傻眼模样,也是揉揉李承乾的脑袋哈哈笑道,李承乾这才反应过来,嘿嘿笑着。孩童时期的李承乾还是很可爱的,至少很听话,还没有染上偷牛的毛病。

    正在说话间,鼓乐声起,首先各个球队集中在场中待命,李世民也是一身劲装,先是说了一通场面话,而后负责赛事的通事舍人随机选择两方球队待命,内侍恭敬的牵过赛马,递上球杆,在一阵打球乐中,李世民持球杆翻身上马,来回驰骋,乐声不断,球场周围,彩带舞者,随着乐声翩翩起舞,马蹄愈急,鼓声愈急,直到李世民挥杆击球,木球应声落入网中,鼓声骤停。

    而后锣声阵阵,大旗挥动,李世民的任务结束了,回到看台,直到这个时候,双方球队才可以正式开始,赛马嘶鸣,球杆挥舞,甚是激烈,时而冲撞,时而超越,往来奔驰如风回电激。

    只见一名球员头戴幞巾,脚穿长靴,身着窄绣袍,骑着一匹乌黑的高大骏马,马尾系着,马身披着貂锦,当球到跟前时,只看他一勒冲锋的骏马,手中球仗迅速反转,仰身一击,木球应声入洞落网,则会迎来观众的阵阵呼和,好不热闹。

    直至三组球队过后,方才轮到李破军,当通事舍人有些胆颤的念出太子殿下皇马队时,也是擦了擦汗,看向李世民,李世民也没表态,皱了皱眉,直朝身边李君羡附耳说了什么,李君羡便是应着下了看台,而后出现在了赛场边,胯下骑着战马,看样子是以备不测,一旦李破军落马就冲出援救了,要知道,达官贵人很少亲自参与打马球的,因为实在是太危险了,韩愈就有诗说道:“轻则伤面目,重则折筋骨”,甚至还有些直接堕马摔死的都有,历史上的唐僖宗就是打马球意外落马,受伤而死的。

    看见太子下场了,显德门看台上的众人更加兴奋了,纷纷起身喝彩,尽管还没有开始。

    很快,锣声响起,李破军率先开球,抡起球仗就是重重一击,木球旋转着直冲对方球洞而去,可是对方这支球队亦是赫赫有名的球队,在打球上也不会刻意想让,只见他一名球员斜插过去,胯下马未到,手中球仗伸出,正好截住了木球,又是反手一磕,球便传到了他另一名对手马前。

    正当那名球员想要挥杆之时,房遗爱哇哇叫的直踢马腹,冲锋到前,一杆抢走了球若不是那球员收手快,那一杆就砸到房遗爱身上了,房遗爱完全是不顾命的打法,看台上的房玄龄捋着胡须眼皮子直抖,但还是维持着一脸淡然。

    房遗爱抢过球后高兴的不得了,咧着嘴得意的笑,左手勒马,右手持杆,左盘右打的转悠,就是不传球,逗弄着对方球员,时不时向看台上瞟,似乎想露露脸,房遗爱虽是陌刀将,但是马术也很精湛,镫里藏身这等高难度动作都做得出来,时而一个仰身后击,球出去,正当对方球员想要抢夺时,房遗爱又仗着骑术精湛竟是直接双手脱缰,一个后仰回身将球勾回,花样百出。

    看台上的达官贵妇看见也是纷纷喝彩,房遗爱本就英俊的面庞更是春风得意了,李破军看得大骂不已,狗日的房二,在我面前装B,看到对方球员似乎也被惹恼了,三个人三个方向朝房遗爱包围过去,李破军气得大骂,“房二,别嘚瑟了”。

    房遗爱被李破军喝得一个激灵,忙是撞开一个拦截的对方球员,挥杆将球给了李破军,李破军右手持杆,这球又从左边传来,又有对方球员来抢夺,众人看得李破军来不及转面,都要以为这一球要被抢去的,岂料李破军勒住马匹,双脚脱镫,左手一按,在马上旋转了一圈,顺手抡杆一下子就将球打进了门洞,球进门洞,李破军人也稳坐马背,只不过是倒坐着,李破军展颜一笑,又是一摁马背,旋转坐正。

    满场观众纷纷起座击掌喝彩,李世民亦是面带笑意,指着李破军跟旁边的长孙无忌笑道:“辅机你看,这小子花样还挺多”。

    长孙无忌亦是捋着胡须赞道:“殿下骑术精湛,有陛下当年之风啊”。

    看着李破军出了这么大风头,房遗爱激动的俊脸通红,忙是拍马上前去,“殿下,可得劲了,待会儿让我也来一个”。

    李破军翻翻白眼,扬了扬手中球仗,“你小子再嘚瑟一个,我打死你”。

    房遗爱嘿嘿笑着,挠头应着,“不嘚瑟,不嘚瑟,让我进球保证不嘚瑟”。

    很快,球又开了,对方球队不愧是成名球队,再输了一球的情况下士气不降反升,很快就是进了一球,你来我往,纵马驰骋,球仗挥舞,破风声响,时间到了,球赛结束,很遗憾,李破军队以两分之差遗憾落败。

    不过却是虽败犹荣,李破军这个球队,都是些少年,虽是身体素质好,骑术也精湛,但是毕竟年龄在哪儿,身体尚未长成,体力难免不足,更大的短板就是经验了,对方那支球队经验丰富,队员配合紧密,要不是李破军这边房遗爱尉迟宝庆等人都有武功底子,肯定会输得更惨了,李破军大概还知道,对方球队一定还有余力,也放了水的,不敢让自己输得更惨,还是给自己留了几分面子的。

    李破军去了看台,迎面的观众纷纷称赞喝彩,李破军的表现还是很惊艳的,毕竟习武之人,都会些手段的,坐到李世民身边,李世民也是毫不掩饰的点头赞道:“不错,骑术很彩”。李破军乐的咧嘴直笑,岂料李世民下一句却是:“但马球过于危险,最好少打,否则的话,你不紧张……君羡紧张,哈哈”。李破军看去,李君羡一脸大汗的上的看台。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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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唐人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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