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科幻灵异凶灵秘闻录TXT下载凶灵秘闻录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凶灵秘闻录全文阅读

作者:北极猎手     凶灵秘闻录txt下载     凶灵秘闻录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一百一十章:杨村长

    想到这里,何飞继续动作,在某股由然顿生的思绪下开始翻找,翻找衣兜乃至起全身上下每处地方,结果除钱包钥匙以及那把莫名冒出的匕首外,其余什么都没有。

    吱嘎。

    常说意外往往突然发生这话一点不假,正当两名大学生靠坐树下久久不语之际,同样也正当何飞翻找全身毫无发现之际,忽然间,响动发出,一道房门开启声传入耳膜,与此同时,前方,距离两人不远的一座民宅院门亦径直开启。

    ………

    通过早先经历,目前困扰我的问题大概有以下两点。

    第一,我在回家途中遭遇车祸,按理说遭遇车祸的我其下场要么当场死亡要么就重伤住院,这是标准结果,同样也是任谁都能想到的结果,可,谁曾想,伴随着车祸结束,我竟迎来了第三种结果,我既没死亡也没重伤,而是莫名其妙来打一个陌生区域,一处不知还是不是现实世界的未知地点。

    这里环境萧瑟尽是荒野,附近也仅有一座和现代气息毫不搭边的老式村庄,当然,村庄或环境什么的只是一方面,事实上真正导致我疑心大起的还是进村前那段遭遇。

    血人,近百个衣着破旧全身是血的怪人在村庄外围隐藏徘徊,他们既像人又不像人,说不是人,可他们的确存有人类应有的外貌肢体,被攻击也同样会受伤流血,说是人,但这些东西又个个行动迟缓外貌恐怖,甚至都不具备人类乃至世间大多数生物所应有痛觉,且更为可怕的是,他们见人就攻击,见人就追赶。

    既然如此,这些似人非人的东西又是什么呢?到底从何而来又或是如何诞生?

    至于第二点,冰冷声音!

    声音凭空浮现脑海,就这样为我下达了任务,一场和灵异有关的考核任务。

    考核什么?

    不知道,不清楚,继而导致所有问题成为谜团。

    话虽如此,但我的直觉却告诉我最好选择相信,无论如何都按照要求执行任务,否则我会死,会死的极惨。

    于是,我选择相信直觉,决定在村庄滞留三天,当然,滞留期间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至少我要搞清楚村庄到底发生了什么。

    ………

    突如其来的院门开启声顿时引起两人注意,顾不得在想其他,何飞与赵成兵一起将目光看向前方,看向发出响动民宅院门。

    院门被人从里推开,很快,一名挑着扁担的少女走了出来。

    由于距离本就不远,少女刚一出现,何飞就看清了对方,定睛凝视,就见少女容貌秀丽,扎着两条早已不流行的麻花辫,看年龄比自己略小一些,应该在十七八岁左右,身穿一件较为土气花布衣,肩上扛着条扁担,扁担两端则分别悬挂着两个水桶。

    很明显,对方这是要出来打水,毕竟是人都需要喝水,而他和赵成兵附近还恰好有口水井,唯一让何飞在意

    的是,少女虽是出门打水,然出来时其秀丽的脸孔却携带着些许不安,就好像离开家门对她而言是件危险事情般?

    任何事都是相对的,随着院门开启,何飞与赵成兵看到了少女,少女又何尝没有看到他俩?可奇怪的是,才刚一发现井口附近多出两名陌生人,原本朝水井走来的少女竟在露出丝惊愕表情后径直转身折返。

    “喂!请等一等!”

    哒哒哒哒!

    眼见对方即将重返大院,何飞登时急了,或者说好不容易在村里看到一个村民的他又哪肯放任少女离开?别看形容颇多,事实上从发现少女回转身体的那一刻,何飞就已经动了,他刷的一声疾步冲向对方,同时嘴里大声呼喊。

    啪!

    终于,何飞这番快速动作获得了回报,他不仅成功抢在对方回返前将其拦住,甚至还非常无耻的抢先一步跨入院门。

    何飞如此,赵成兵脸皮也薄不到哪去,见好友不要脸的冲进人家院子,微胖青年亦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你,你们是谁?我……我不认识你们!”

    不出所料,见对方居然抢在自己前跑进自家院子,又见两个陌生人双双拦住自己,似乎很是怕生的少女不由打了个哆嗦,忙放下扁担定睛打量,一脸惊恐看向二人,打量片刻,见两人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无奈之下,少女也只能壮着胆子试探询问,用怯生生语气询问起二人。

    面对询问,赵成兵一脸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然早已将自身融入‘考核者’身份并抱着完成任务心态的何飞却显然没在意那么多,回忆着这座不管怎么看都和现代社会脱轨的偏僻村庄,又注视着面前这一身土气装扮的少女,大学生狐疑颇深,略一思索,旋即眼珠一转回答道:“额,那个,这位妹妹请不要误会,我俩不是歹人,而是城里过路的商人,途径此地干粮耗光,再加上天色现已不早,所以……能否借宿一晚?”

    说罢,唯恐对方不信,脑中灵光一闪的他又急忙伸手指向身边,指着赵成兵身后背着的厚重行李继续道:“你看,我这朋友包里装的就是货物。”

    何飞选择了说谎,他没有将二人真实身份告知少女,而是在某种思绪促使下谎称自己和赵成兵是城里商人,至于少女,待听完面前这名容貌帅气且衣着另类的青年解释后,少女没有立即说话,只是用狐疑中略带戒备的眼神扫视打量起何飞二人,观察许久,直到确认另一名微胖青年所背行囊的确够大够重后,少女才堪堪回应,用半信半疑的口吻询问道:“你们……你们真是城里来的?”

    “嗯,是的。”

    见对方略有相信,不等少女继续说话,何飞除趁热打铁使劲点头外,胳膊肘亦悄悄碰了碰身边赵海兵。

    果然,被何飞这么一碰,刚刚还被何飞瞎话给搞的一时呆滞的赵成兵终于反应过来,忙一边面露笑容一边拍着身后行李附和道

    :“对对对,我们的确是附近城里来的商人,如果你不信我大可把货物拿出来给你看,没别的要求,只想借宿一晚。”

    说话的同时,为了增加对方好感,微胖青年又马不停蹄摸索衣兜,不多久便掏出包印有‘桐乡酸梅’几个大字的零食递到少女手中。

    “嘿嘿,这是点小意思,妹子吃吃看,味道不错哦!”

    由于从未见过这等包装精美的零食,接过零食,少女没有立即开吃,而是好奇观察起来,不料,正当少女打量手中零食以及赵海兵亦正欲提醒如何撕开包装袋时,院内,一道苍老声音径直传入几人耳中:

    “小霞,怎么了?门口怎么吵吵闹闹的?”

    “咦?你身边这两位是……”

    听到声音,何飞两人本能转头,就见正前方堂屋出走两条身影,分别为一名手拄拐棍老头和一名中年妇女,老人头发胡子皆白,满脸皱纹证明着其少说也有70岁,而站在老头身边的中年妇女看模样约在50岁左右,类似于门前少女,二人穿着同样土气,同样为粗布衣衫村民打扮,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老头和中年妇女在看到门口的何飞二人后,两者皆微微一愣。

    与此同时,或许是得到礼物让少女颇为开心,见老人面露好奇出言询问,不待何飞回答,被老人称之为小霞的少女就已经主动替二人回答道:“爷爷,他俩是城里来的商人,想来咱家借住一夜,你看,他们还送了我一包好吃的。”

    经小霞这么一解释,老头眉头一紧,他没有说话,而是如起初的小霞那样上下打量起何飞两人,浑浊的眼睛不时闪过光芒,一边盯着两名衣着另类青年一边自言自语念叨道:“城里来的?”

    老头在那暗自狐疑,但他身边那名中年妇女却似乎不想掺和进来,先是转身朝老人点了点头,然后用严肃语气说道:“杨村长,您吩咐的事我会尽可能再试试,如果还是不行,咱们这个村……咱们这些人……可就……”

    后面的话中年妇女没说,而被少女称为爷爷和被中年妇女称为杨村长的白须老头则在叹了口气后点头道:“哎,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能再试试还是要尽可能试一下,这件事就麻烦陈婆你了。”

    “那我先走了。”

    杨村长此言一出,被称为陈婆的中年妇女也随之叹了口气,虽说叹气,然陈婆却没有继续多说,只是在同杨村长打过招呼后告辞离开,转身走向院门。

    只不过……

    当这位名叫陈婆的中年妇女途径院门即将离开之际,同时也正当途径何飞与赵成兵两人身边时,一副心事重重摸样的陈婆却微微侧头看向两人,用某种难以形容的古怪目光看了二人一眼,由于眼神古怪,赵成兵不明所以,但何飞却有所察感。

    刚刚,陈婆看向他和赵成兵的目光中充满怜悯,就好像……

    就好像在看两名将死之人般!

第一千一百一十一章:外乡女人

    陈婆离开后,还算宽敞的大院就只剩杨村长爷孙以及冒充城里商人的何飞与赵成兵四人。

    “两位客人,进来吧。”

    似乎是相信了孙女的话,从而真把何飞二人当成了城里人,始终维持一副愁眉不展模样的杨村长率先朝二人发出邀请,这倒让心里正继续构思说辞的何飞颇为意外。

    堂屋。

    家具齐全但又不存半分现代气息的正厅对何飞与赵成兵来说比较新奇,说是如此,打小在现代都市长大的二人说实话也确实没接触过农村,尤其像这种连电都不通,吃水也只能靠井水的落后村庄更是从未接触过。

    注视着眼前很有年代感的古朴客厅,扫视着周遭陈旧家具,木桌前,何飞有些出神,赵成兵同样满脸好奇到处打量,直到坐于木桌对面的老人咳嗽一声,这才把二人拉回现实。

    见两名城里人双双看向自己,杨村长则在看了眼桌前正端茶倒水的小霞后朝二人道:“二位城里来的先生,老汉就是静桃村村长杨存山,这是我孙女小霞,小霞父母半年前去城里打工了,这段时间家里就只剩我们爷孙俩相依度日。”

    杨村长看起来为人爽快,刚一见面就直接将家中情况向二人简短介绍一通,见状,很懂礼仪的何飞亦不敢怠慢,旋即也一边指着自己和赵成兵一边向杨村长爷孙自我介绍道:“杨村长您好,我叫何飞,这位是我朋友赵成兵,我俩是城里来的商人,途径此处天色已晚,望能借住在您……”

    “哎!”

    何飞依旧在老者面前重复着不久前曾在院门口对小霞说过的话,可话未说完,对面杨村长却用一声叹息将其打断,不仅如此,未等何飞二人诧异于老者莫名叹息,下一刻,老者微微抬头,待用复杂目光看了眼两人后,杨村长竟直接说出一句让何飞二人大吃一惊的话来:

    “老汉不管你们是不是前来借住的商人也不管二位来村子有何目的,二位先生既然进了咱静桃村,想在出去那可就难了。”

    什么!

    “出不去?杨村长,您为何这么说?”

    此言一出,何飞心脏一颤,赵成兵更是将疑问当场提出,很明显,微胖青年被吓了一跳,惊愕之余赶忙追问,但,许是从老人话语中隐隐明白了什么,何飞抬手制止,制止了同学追问,然后用满是狐疑的目光盯向老者,嘴里试探性问道:“杨村长,莫不是村里发生了什么可怕之事?”

    还别说,何飞那强大的悟性加理解能力令杨村长微微一怔,他是真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快速明白他话中意思,这还不算,要是单单猜出村里有事发生也就罢了,可为何对面那名叫何飞的青年还能进一步猜出是‘可怕之事’呢?

    “咦?你们又不是村里人,怎么会知道?”见其中一名青年如此言论,刚为几人倒满茶水的小霞不免表情好奇面露意外,下意识询问起来。

    心思单纯的少女虽是随口之言,

    但这句话听在何飞耳里却更加肯定了他的刚刚猜测,非常明显,何飞之所以能对杨村长的不安了解颇深,理由正是源自于不久前他个人的那番亲身经历。

    血人!

    很多七孔流血宛如僵尸一样的血人在村外徘徊。

    “你们两个……”杨村长的反应和他孙女差不多,原本浑浊的眼睛也在何飞说出猜测后猛然瞪大看向二人,尤其是何飞,更是被老者直直盯着。

    “您不要误会,我可不是什么未卜先知,而是曾在村外亲身经历过,事情是这样的……”

    如上所言,为了消除误会,接下来,何飞开始讲述,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如何在村外荒地遭遇血人袭击,如何逃脱,以及最终逃进村里等等前后经过完整叙述给了对面这对爷孙俩。

    或许是当真被何飞言中,当他把自身遭遇叙述完,杨村长和小霞双双大吃一惊,尤其是杨村长,苍老的脸孔尽是惊愕,足足过了许久,貌似琢磨出什么的他才在神情稍缓和后一边叹息一边盯着何飞道:“真没想到还能有人在碰到那群活尸后存活下来,小伙子,你真命大啊。”

    何飞何许人也?非常在意细节的他自行忽略了老者感慨,转而第一时间从对方话中发现了一个关键词:

    活尸。

    “活尸?这是什么东西?”何飞微微一滞,赵成兵则干脆询问起来。

    可惜这一次杨村长没有回答,不仅没有回答,本就表情灰暗的苍老脸孔更进一步难看起来,老头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纠结着什么,直到何飞将一段话送进老人耳中:

    “杨村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俩虽是外人,但既已置身此地,那么这件事我俩也算牵扯进来了,就如同您刚刚说的那样,大伙儿谁都出不去了。”

    见二人如此好奇,又见对方也算是明白人,最终,犹豫片刻,杨村长做出决定。

    “好吧,事已至此,这事瞒着你俩也没有意义,更何况事实摆在面前也由不得你俩不信。”

    长呼一口气,又端起茶杯抿了口水,接下来,老者表情变了,以好似回忆起某件非常不愿去想的可怕经历般向何飞二人讲了个故事,说是故事,实则却赫然是一件既真实又荒诞且正在发生着的恐怖怪事。

    同时,这件事亦是导致静桃村所有村民人心惶惶的主要原因。

    原来何飞与赵成兵之前在村里发现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并非常态,或者说以前的静桃村根本不是这样,虽说村庄地处偏僻,村民也大多贫穷,但静桃村依旧算是座怡然自乐祥和村庄,村民们勤劳朴实,依靠村外田地,人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简单生活。

    除每日去田地忙碌外平时亦基本没什么其他事情要做,不过话又说回来,穷归穷,生活简单归生活简单,静桃村倒也有一番自己的独有特色,正如村庄名字那样,静桃村有很多桃树,村内乃至村外周遭皆生长着很多天然形成的桃树,

    没有人知道这些桃树到底存在了多久,哪怕像杨村长这种一辈子都待在村里的村中长者都不知道,至少在杨村长个人记忆中打他小时候起村里就长有很多桃树了。

    每当夏季来临,村民们除摘采桃子供自己食用外,吃不了的则会挑着扁担或赶着驴车去最近镇上贩卖。

    当然以上这些不是关键,关键是近期村子发生了一件事,由一名外乡女人所引发的可怕事件。

    之前说过,静桃村整体规模并不算大,至多算是座中型村庄,村里满打满算几百口人,加之常年生活在同一村子,几乎所有村民都互相认识,可想而知,就这么一座偏远村庄哪里会有什么执法部门?平时出了点大事也就是村长和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管管,而同样的,正因村民统统互相熟识,所以多年来村里也从未发生过诸如盗窃抢劫等恶性案件。

    原以为平静简单的生活会一直维持下去,直到有一天,一个人,一个女人的到来打破了村中宁静,甚至后来更是将整座村庄拖入万劫不复极致深渊!

    大概两个多月前,有个衣着破旧的陌生女人来到了静桃村,而这件事亦不可避免引起了村民们的关注,毕竟静桃村地处偏僻,多年来鲜有外人来此,一时间很多忙完农活的村民过去询问,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不管谁去问,这名看模样约30余岁的女人却始终一脸茫然摇头不知,问她家住哪不知道,问她来这里干嘛依旧不知道,女人唯一知道的就只有自己姓名。

    赵环珍,除了称自己叫赵环珍外其余似乎都忘记了,在看女人那肮脏不堪的衣服和神志恍惚的模样,大家伙渐渐明白了,继而断定这女人精神肯定有问题,否则也绝无可能一问三不知,话虽如此,可既然人都进入村子了,淳朴善良的村民们又如何忍心将其赶走或眼睁睁看着她饿死?

    无奈之下,众人请来了杨村长和其他几名村中长者,经过一番商议,大家在村内找了间空宅供女人居住,安顿下来后各家各户平时还时不时给女人送些粮食。

    名为赵环珍的疯女人似乎也很是怕生,自打入住静桃村以来女人便很少出门,多数时间都待在房子里不出来,偶尔有村民进去送些吃食所看到的也往往是女人蹲坐墙角无神发呆,对任何人不理不睬。

    十七八岁的小霞是善良的,除成长环境使得少女天真开朗外,她还比旁人更加在意赵环珍,说是这么说,现实中小霞也确实经常去赵环珍家为其送食送衣,还别说,虽然赵环珍神志不清,可同小霞接触久了,女人对小霞的态度逐渐改变,变得不再像对待其他村民那样冷漠不搭理,而是偶尔会用和蔼态度同小霞说一些语无伦次的话,不仅如此,经过一段时间接触,小霞还发现赵环珍非常爱吃桃,疯女人除平时在家发呆外,时不时还会出门去村中桃树旁摘桃吃。

    日子一天天过去,然而,才仅仅过去一个月,赵环珍莫名失踪了,完全在村内不见踪影!?

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恶梦缠身

    十七八岁的小霞是善良的,除成长环境使得少女天真开朗外,她还比旁人更加在意赵环珍,说是这么说,现实中小霞也确实经常去赵环珍家为其送食送衣,还别说,虽然赵环珍神志不清,可同小霞接触久了,女人对小霞的态度逐渐改变,变得不再像对待其他村民那样冷漠不搭理,而是偶尔会用和蔼态度同小霞说一些语无伦次的话,不仅如此,经过一段时间接触,小霞还发现赵环珍非常爱吃桃,疯女人除平时在家发呆外,时不时还会出门去村中桃树旁摘桃吃。

    日子一天天过去,然而,才仅仅过去一个月,赵环珍莫名失踪了,完全在村内不见踪影!?

    ………

    托梦,泛指灵魂影响,阴阳交流,是指死者向生者传递信息的一种手段,通常会在生者睡梦中以声音或各种情景示人,具体内容虽各不相同,但托梦却明显属于灵异手段之一,起始根源往往来自于死者,因生前存有遗憾、恨意、不甘、痛苦或部分影响到魂魄自身而衍生的诸多问题。

    为了解决问题,魂魄大多不会沉寂,而是会选择以托梦方式影响生人,继而为生者传递信息,基于某种限制,信息内容基本模棱两可难以清晰,很多时候全凭生者猜测,如猜测正确,生者势必将加以处理完成死者要求,同时这也是最为常见处理方式。

    不过……

    如生者猜测不出死者托梦意图,而问题本身又极其严重,严重到足以让死者痛苦不堪,那么,伴随着时间流逝,事态将逐渐恶化,愈演愈烈,最终演化为一发不可收拾。

    赵环珍失踪了。

    最先发现赵环珍失踪的人依旧是小霞。

    那天午后,挎着一篮饭食的小霞在次去了赵环珍所住民宅,但没有在房中发现女人,见状,小霞一开始倒不以为意,对方偶尔会出门摘桃吃这一习惯她是知道的,放下食物的小霞没有离开,开始在屋内等待起来,说实话,赵环珍虽疯,但小霞感觉和女人聊天还是挺有趣的。

    可谁曾想……

    这一等就是整整一个下午。

    直到太阳渐渐西斜,傍晚来临,赵环珍却始终没有回来。

    小霞慌了,她跑回家把这件事告诉了爷爷杨村长,而杨村长在得知此事后也确实曾发动村民连夜寻找过,在村内找了整整大半夜,又在村外一段距离巡视许久,结果无一人看到赵环珍身影。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大伙儿亦三三两两寻找过,可惜至始至终一无所获。

    就如同赵环珍当初来村子时很突然那样,没住几天就又像她来时那样突然失踪不见。

    眼见寻找多日始终无果,无奈之下,村民们只好放弃,像以往那样,各自回归各自生活。

    唯独小霞发生了异状!

    因为,就在赵环珍失踪第二天夜里,小霞做了个梦,梦到了赵环珍!

    而且是连续3天做了一模一样的梦!

    梦

    中一团漆黑,少女分不清东南西北,不过,她却听到了声音,来自于疯女人赵环珍那近乎哀嚎的话语声:

    “我死了……我死的好惨啊……”

    小霞害怕了,仅仅只是名天真少女的她当然不理解为何会频频梦到赵环珍,更不会明白对方为何说自己死了?内心的害怕促使她将这一梦境告诉了自己爷爷。

    不可否认,在一些偏僻农村里,人们的思想观念是陈旧落后的,封建迷信也依旧在许多村民心里根深蒂固,听孙女讲述完梦境,杨村长感觉到了不对劲,当天恰好提前忙完农活的他也不知道出于哪种考虑,思衬片刻,最后直接去了村西陈婆家。

    陈婆也不是旁人,正是何飞二人刚进入村长家时曾站在杨村长身边的中年妇女,当然这只是何飞的第一印象,实际情况远比想象中神秘,陈婆本名陈翠兰,名字倒是普通可本领却并不普通,换而言之可理解为陈婆此人不简单,中年妇女虽丈夫早死唯一儿子也正在城里打工,目前一人住在村里,但村里人任谁都对其很是敬畏,原因很简单,陈翠兰是名‘半仙’,说白了就是名懂通灵问米之术的神婆,如在直白点就是名宣扬封建谜信的残余分子。

    从小接受科学教育的人或许会这么认为,可静桃村里的村民包括杨村长在内却俨然不这么看,在众人眼里陈婆是真有本事的,往常谁家孩子被吓或某村民近期走背运等等不好之事经陈婆一看绝对事半功倍,时间一久,陈婆成了村里公认的大能者,众人亦对其尊敬客气,同时这也是为何杨村长会去找陈婆的主要原因。

    来到陈婆家,杨村长和陈婆商议许久,直到太阳落山,杨村长才神色复杂告辞离开。

    第二天,在陈婆和杨村长的共同吩咐下,村民们开始忙碌,在村外为失踪的赵环珍合力修了座坟,虽无尸体入葬,然简单制成的棺材里仍然放了一件赵环珍曾穿过的衣服,继而成为了一座衣冠冢。

    没有人知道村长和陈婆为何要给一个仅是失踪而不确定死亡的外乡女人建衣冠冢,杨村长和陈婆任谁都没有解释过原因,不过,介于杨村长在村里德高望重的地位再加上此事还有陈婆参与,一时倒也没人敢自找没趣前来询问。

    说来也怪,打从衣冠冢修成后,小霞就没有再梦到过赵环珍,而这起由仅知姓名不知身份的外乡疯女人所引起的风波亦渐渐平息。

    常言道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很多记忆也会随时间的流逝而逐渐被人淡忘,更何况赵环珍本就只是个不知身份的外乡人?又是一个月过去,人们也基本淡忘了疯女人,依旧如以往那样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静生活。

    只是谁又能想到……

    仅仅平静了一个月,异变再一次突兀而至。

    而这一次,却是实实在在的恐怖!

    半月前的某一深夜,静桃村所有村民集体做了个一模一样的梦!

    说是梦,严格来讲还不如说

    梦中听到一段女人哀嚎:

    “我好冷……我好冷啊!快点把我弄出去!我冷,我冷啊!!!”

    凄厉哀嚎出现在一众村民睡梦之中,那一夜,所有人被这场恶梦惊醒,所有人汗流浃背面面相觑,孩子半夜哭喊,大人满脸惶恐,就连杨村长和陈婆都梦到了女人哀嚎!

    第二天,赵环珍的确已死的传言在村中流传开来,且死法多种多样,传的沸沸扬扬,导致大多数深信螝神的村民纷纷上香,少数人还专程跑到位于村外的赵环珍衣冠冢前烧纸叩拜,只可惜没用,上香没用,求神拜佛统统没用,因为,事情并未结束,远远没有结束,或者说……

    恐怖才刚刚开始!

    当天夜晚,村民们在度梦到女人,再次听到赵环珍那满含凄厉的痛苦哀嚎。

    从此以后,静桃村村民每晚都会作同一个梦,一场和最初梦境一模一样的恶梦,梦中,人们会频繁听到赵环珍惨嚎,尖叫,哭喊。

    “我好冷……我好冷啊!快点把我弄出去!我冷,我冷啊!!!”

    每夜重复,永不停歇。

    村民们慌了,害怕了,所有人都认为赵环珍死后螝魂缠上了大家,为了摆脱恶梦纠缠,于是大伙儿连同杨村长一起去村西陈婆家找到了陈婆,毕竟在众人心中整个村子也只有陈婆懂‘那些事’。

    然而这一次,村民们失望了,杨村长失望了,陈婆一脸苦涩的告知大家她这次也没有办法了,原因则是……

    她之前虽通过某种手段算出赵环珍已死,但却算不出赵环珍死亡方式和死亡地点,另外她同样搞不懂女人为何要以托梦的方式惊扰村民,继而在梦中向众人哭诉自己很冷。

    算不出,想不透,再加之连女人尸体在哪都不知道,种种一切让陈婆无能为力。

    话虽如此,可这天天作恶梦,天天被那女人惨嚎惊醒终归不是个事啊!

    长此以往,谁受得了?

    无奈之下,加上村民们恳求,抱着试试看心态,陈婆带领众人去了趟村外,然后在赵环珍坟前为其做了场像模像样的‘法事’,为求让死者满意,除烧了大量纸钱外,临了还特意扎了俩纸人放于坟前以做宽慰,直到把这些事做完,大伙儿才纷纷在长呼一口气后折返回村。

    可惜,这场所谓的‘法事’没有起到丝毫效果。

    当天夜里,村民们依旧梦到了赵环珍,依旧在梦中听到了女人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

    这是种折磨,无法阻止的恐惧煎熬。

    又过了几天……

    梦中,赵环珍不仅哭嚎的愈发凄厉,甚至连最初类似哀求的话语内容也逐渐改变了。

    不在是最初的单纯哀求,不在单单哭诉自己很冷要求村民快点把她弄出去,转而变成了威胁,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威胁:

    “我好冷!好冷啊!快点把我弄出去啊!否则我让你们所有人死!!!”

第一千一百一十三章:厉鬼作祟

    几天后,村里开始频频有人失踪。

    第一个失踪者是住于村南头的刘二,其实刘二的莫名失踪刚开始并没引起多少人注意,土生土长的村里人谁都知道刘二是个单身汉,像这种仅自己一人且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角色偷懒不种地可谓司空见惯,当天没有在地里看到刘二的村民们也的确不以为意,不过……

    随着第二天来临,当发现孙大妞神色焦急的在村里到处寻找自己丈夫后,一股不祥的预感开始在众人心中冒出。

    据孙大妞所说,早上一觉醒来,就发现躺在自己身边的丈夫周勇不见了,寻遍家中所有角落不见其身影。

    听完孙大妞叙述,循着这股不安,部分有心人又特意去了趟消失一天的刘二家,结果没有在家中看到刘二。

    另外,当天下午亦有二人无故失踪。

    仅仅一天时间,村里就不见了3人,若再加上昨天刘二,两天时间里村子竟先后失踪4人,狐疑之余,村民们自是发动了全村搜索,然而遗憾的是,不管如何寻找,甚至大伙儿将全村所有角落找个遍乃至连猪圈牛棚都不放过,可结果依旧是毫无所获,自始至终没有发现失踪者身影。

    见是这种结果,不单失踪者的家人恐慌了,几乎所有村民都陷入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之中。

    为何恐慌?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大家想到了什么,或者说通过几起失踪事件,人们联想到了那每晚必作的恶梦,那个十有八九由赵环珍螝魂弄出的恶梦,连同一起的,还有梦中女人的恶毒威胁:

    “我好冷!好冷啊!快把我弄出去啊!否则我让你们所有人死!!!”

    村民们猜对了,完完全全猜对了,且更为可怕的是,随后几天里村里又有许多人频频失踪,且失踪方式亦无一例外诡异至极!

    有的人半夜睡觉期间神秘失踪。

    有的人在家中去趟茅厕,可进去后再也没有出来,进去找人才发现人不见了。

    有的人去卧室倒杯水的功夫不见了。

    有的人则在傍晚从田地回家的路上失去踪迹。

    终于,这一系列难以理解的可怕失踪事件让整座静桃村人心惶惶,恐惧异常,这……

    这是螝魂作祟啊!

    不管有没有自己家人失踪也不管失踪者和自己是何关系,恐惧的村民们连同杨村长一起去了陈婆家,大伙儿不仅希望陈婆能找到失踪者还希望陈婆能解决赵环珍螝魂害人事件,或者可以说,陈婆,这名村中唯一的神婆如今已被所有静桃村村民当成了救世主,当成了解决螝魂作祟的唯一希望。

    可惜……

    和最初恶梦缠身一样,面对近期频频有村民失踪,陈婆依旧无能为力,当然,虽表示无能为力,但作为一名神婆,她还是在众人哀求下回房‘计算’,最后通过‘计算’告知了大伙儿一件令所有人汗毛倒竖可怕答案:

    从村民

    集体被恶梦困扰到如今频频有人失踪,这一切的一切确实是赵环珍死后螝魂搞出来的,唯一不同的是,赵环珍死后螝魂并非常规意义上的灵魂,而是……

    厉螝!

    一只比普通灵魂强悍千倍疯狂千倍的厉螝!!!

    根据民间传说,世间生物皆有灵魂,灵魂,看不见摸不着,身体其实仅仅只是束缚灵魂的载体,人死后灵魂会在一天内慢慢脱离身体获得释放,死后灵魂会在阳世间滞留一段时间后自行进入阴司,从此和人世无关,这也是民间为何会有头七一说,不过,这种说法偶尔也会发生例外。

    如果当一人死的太过突然,且死时怀有强烈怨恨,死后灵魂又因某些特殊原因无法脱离身体从而被迫遭受折磨,那么,这种情况下,灵魂往往会在过度折磨下发生异变,最终转化为凶残至极的索命厉螝!

    厉螝和灵魂虽同属灵体,但两者之间却存在极大差别,灵魂只是人死后脱离肉体的精神能量,灵魂对活人基本没有影响,至多因某种执念从而给在世亲朋托梦,然,厉螝不同,完全不同,厉螝没有理智,没有思想,其存在的意义就是杀戮,除了会在其死亡区域长久徘徊不下阴司外,往往还具备各种各样诡异能力,一般而言,厉螝一旦碰到活人十有八九会对其进行攻击,而被攻击者往往无幸免之理。

    说一千道一万,陈婆的意思就是,以村里目前的状况来看可谓是像极了厉螝作祟!

    至于村里的失踪者,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万万没想到那赵环珍居然变成了厉螝!?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静桃村?为什么要报复村民?俺们静桃村待你赵环珍不薄啊,你活着时俺们村不仅收留了你还给你提供吃食,供你吃供你住,哪怕你死了俺们仍然给你修了个衣冠冢,更何况冤有头债有主,你就算有仇要报可也不应该报复俺们静桃村啊?

    这是在听完陈婆解释后几乎所有村民统一冒出的想法,村民们很不理解,但陈婆随后的一段话却又说的众人瞬间哑口无言:

    “我猜那赵环珍当初离开村子后很有可能发生意外死了,死后灵魂则因某种原因被困在尸体里出不来,而停尸之地环境或许又极为恶劣,从而导致无法脱离尸体的灵魂不断遭受折磨,最后因过度痛苦转化为厉螝,成了厉螝的魂魄虽有能力脱离尸体,但导致其化为厉螝的执念却依旧死死印刻在魂魄最深处,令赵环珍依旧认为自己没有获得释放,依旧认为自己很痛苦,或许这才是赵环珍死后托梦给村民的主要原因,目的是希望大伙儿‘释放’她,只有这样,她才能免于痛苦免于折磨。”

    至于何为‘释放’?陈婆个人猜测应该是找到赵环珍尸体,然后将尸体从恶劣环境中带出。

    猜测固然无错,但遗憾的是,村里人找不到赵环珍尸体啊!!!

    就连很懂这种事的陈婆都没有那个能力。

    听陈婆说到这里,村们懂了!终于懂了,原来……原来正是赵环珍托梦多次肯求村民无果,多次哀求无果后,那早先还只是普通灵魂的赵环珍才会愈发急躁越发疯狂,并最终在长时间折磨下转化成厉螝。

    由于厉螝没有神志,紧靠执念存在,所以很自然的,赵环珍便本能认为这一切全是村民不及时释放她导致,旋即在化为厉螝的第一时间憎恨起村民,将所有恨意集中至静桃村,开始对所有村民进行报复。

    怎么报复?近期失踪的刘二等人就是最好例子!

    先不谈其他,陈婆的这几段话可谓是直接把在场所有前来求助的村民打入绝望深渊,而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杨村长。

    离开陈婆家的一众村民有了动作,几乎所有人包括孩童皆纷纷行动起来,所有人四散各处,所有人都在全村各个角落疯狂寻找赵环珍尸体,疯狂到一小块角落都不放过,就连平时鲜有人去的地窖都翻了底朝天。

    寻找范围并非仅限村内,待确认村中无任何发现后,不死心的村民们又在杨村长带领下开始在村外一定范围寻找起来。

    一部分聪明人还牵着自家养的大黄狗去搜寻,希望嗅觉灵敏的狗能通过气味有所发现。

    可惜,一无所获。

    而村中村民也依旧以每天三四个或五六个的速度接连失踪着,以至于近期每日失踪人数更是持续增长,现已增长至每日10人!

    可以预测,随着时间推移,未来失踪数量肯定会越来越多。

    人们害怕到了极点,恐惧到了极点,死亡压迫感将这座仅有几百人口的村庄折磨到了极致,照这种失踪速度继续下去,相信用不了一个月整个静桃村就会成为一座死村,一座毫无活人踪迹的空荡死村!

    终于,一无所获的村民们有了反应,做出了人类在死亡危机下最为直接本能反应。

    开始有人逃离村庄,或个人或拖家带口或携带行李奔出静桃村。

    虽说农村人大都有故土难离的情怀,可与不知何时就会失踪,不知何时就会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想比,自己和家人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部分人的逃离起到了带动作用,很快,仅仅一天时间,这座约300左右人口的村庄就跑了一半,剩下没跑的也纷纷在收拾行李。

    可,谁又能想到……

    当第二批拖儿带女的村民即将奔出村庄时,村口外,一幕让众人肝胆俱裂的画面出现眼帘:

    几百米外,正前方,有几个第一批离开村庄的村民正边嚎叫边发了疯的朝村口跑来,几人身后则尾随着什么,尾随着人群,一大群黑压压人影在后方追赶。

    那群人,不对,不应该说是人了,因为那些人除具备人类身形外其余一切都不再像人。

    沾满血迹的衣服、摇摇晃晃的身躯、惨白到不似人色的皮肤,以及那个个七孔流血骇人脸孔!

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封闭的村庄

    终于,一无所获的村民们有了反应,做出了人类在死亡危机下最为直接本能反应。

    开始有人逃离村庄,或个人或拖家带口或携带行李奔出静桃村。

    虽说农村人大都有故土难离的情怀,可与不知何时就会失踪,不知何时就会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想比,自己和家人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部分人的逃离起到了带动作用,很快,仅仅一天时间,这座约300左右人口的村庄就跑了一半,剩下没跑的也纷纷在收拾行李。

    可,谁又能想到……

    当第二批拖儿带女的村民即将奔出村庄时,村口外,一幕让众人肝胆俱裂的画面出现眼帘:

    几百米外,正前方,有几个第一批离开村庄的村民正边嚎叫边发了疯的朝村口跑来,几人身后则尾随着什么,尾随着人群,一大群黑压压人影在后方追赶。

    那群人,不对,不应该说是人了,因为那些人除具备人类身形外其余一切都不再像人。

    沾满血迹的衣服、摇摇晃晃的身躯、惨白到不似人色的皮肤,以及那个个七孔流血骇人脸孔!

    ………

    外形恐怖,不人不螝,可就算是这样仍不是为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这群七孔流血的人村民们还大多眼熟,至少有一半认识,这,这些人不正是第一批逃离村庄的静桃村村民吗?

    至于另一半不认识的,并非大伙儿认不出来,而是因为剩下半数人根本失去了人类应有模样,甚至连人都不是了,因为这部分掺杂在人群里的所谓‘人’有的全身腐烂,有的肢体不全,有的则干脆就是一具仅剩表皮的骇人干尸!

    那些‘人’是坟里的死人,统统来自距离静桃村不远的临近坟地。

    毫无疑问,作为偏僻村庄,火葬在这里并不流行,许多年来村民也一贯坚持入土为安土葬原则,既然坚持土葬,那么静桃村附近便自然而然存有坟地,多年来但凡去世之人皆无一例外埋在那里。

    如果说七孔流血的血人统统由第一批逃出村庄的村民所组成,那么夹杂其中的腐烂之人则赫然来自村外坟地,正是近期或许久以前所死亡的已故静桃村村民!

    这群新旧血人加一起有数百之多,行动迟缓,脚步踉跄,正纷纷朝村口走来。

    见此情景,第二批正欲出村的村民当场被吓成了半死!部分胆小的甚至被硬生生吓昏在地,一时间,人们发出惊呼,发出尖叫,所有人陷入恐惧,村口登时一片混乱。

    好在陈婆也夹杂在人群之中,虽同样被眼前一幕吓得够呛,可她终归是神婆,作为神婆,她第一个恢复镇定,第一个反应过来,刚一恢复,陈婆便吩咐众人即刻返回,千万不要出村!

    理由?

    这还需要理由吗?离开村子村的下场如今正赤裸裸摆在眼前!

    谁都不知道率先逃走的那批村民为何会变成那样,毕竟不久前众人也曾因寻找赵环珍尸体而

    在村外寻找过,可为何之前没事,如今试图逃走时却清一色变成这幅模样?

    虽是不解,但现实就这样发生了,最先出村的半数村民们不知何故统统转变成一群不人不螝的东西!

    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在陈婆这位主心骨的连番大呼下,惊魂未定的村民们本能后退,开始用比出村时更快的速度折返回村,人们尖叫着逃回家中,旋即家家户户房门紧闭,至此以后,除必须要做的重要事情外,早已成为惊弓之鸟的村民们基本不敢出来。

    至于血人……

    说来也怪,当村民们按照陈婆吩咐回村并躲进家中后,还差几十米就要来到村口的大群血人停住了,集体停下前进脚步。

    是的,没有原因,没有理由,随着村民们放弃逃跑不在出村,即将冲进村子的血人们莫名停止了前进,宛如收到某种指令般纷纷在村口驻足不前,不久后更是转身掉头远离村庄,血人们越走越远,直至身影被远方杂草遮蔽覆盖,隐没于视野尽头。

    这一幕被陈婆看在眼里,被同样壮着胆子留在村口的杨村长看在眼里。

    死亡被暂时终止,覆灭被短暂延迟。

    但,暂时永远只是暂时。

    有句话说得好,叫躲过得一劫躲不过另一劫,虽然剩下的半数静桃村村民因及时退回村庄而免于被血人袭击,血人也纷纷在村民退回村庄后停止靠近四散不见,可问题是村内同样不安全!厉螝的袭击依旧如以往那样持续不断!

    每天都有人失踪,每天都有村民神秘消失,那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心理折磨让留在村中的村民肝胆俱裂,那种不知何时就会轮到自己无故失踪的恐怖结局非常人可以承受,为了活下去,期间也曾有少数村民因承受不了压力而选择单独出村悄悄逃离,这少部分人自打离开村庄便失去音讯,无人知晓这些人是否成功逃出升天,亦无人清楚这些人是否还活着。

    直到有一天,某名村民也想效仿前辈们鼓起勇气独自逃走,想是这么想,事实上他也确实走出了村子,可是,没走多远,他便看到一幕画面,发现前方出现血人,一大群血人如闻到腥味的野兽般摇摇晃晃围拢而来,径直从四面八方靠近走来,而在这群血人里则恰恰存在着几张熟面孔。

    熟悉面孔非是旁人,正是早先那几个曾单独出村悄悄溜走的静桃村村民!

    那人在嚎叫中连滚带爬逃回村庄,从此以后,再无一人敢走出村庄半步。

    出村会变成血人,不出村……则要承受随时都有可能失踪不见的恐怖折磨。

    说是如此,实际同样如此,在这座因血人围困而等同孤岛的村庄中,每天都有数量不一的村民无故失踪,日复一日,天天如此。

    短短一周时间,本就残存无多的静桃村村民就这样由最初150人再度锐减至仅余百人。

    可饶是如此,神秘失踪仍在持续着,每天发生着。

    毫无疑问,照

    这样继续下去,距离静桃村完全变成一座空无人迹的死村只剩时间问题,静桃村全村覆灭可以说已成定局!

    残余村民每天都在恐惧中度过,直至今日,直至何飞与赵成兵来到村中,接着恰好碰到因家中存水用光而壮着胆子出门挑水的小霞。

    以上便是杨村长所述大体内容。

    “哎!俺们静桃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何会变成这样……”

    言罢,叹了口气,面容难看的杨村长有所动作,用微微发颤的手端起桌前那早已凉透的茶水喝了一口,咽下冰凉茶水,老者没有理会旁人,只是用慈爱目光扫了眼身边孙女后苦涩继续道:“所谓人生七十古来稀,老汉今年也七十有三了,到了我这把岁数说实话老汉并不怕死,那什么赵环珍所化厉螝若想要我的命就尽管让她拿去好了,可是,可是我孙女小霞今年才18岁啊!我不能让她和我一样被螝害死啊!”

    “小霞要真是被女螝害了,我,我如何向他爹妈交代啊?”

    “爷爷……我……”

    许是从自己爷爷的叹息中感受到了老者慈爱,同样神情失落的小霞不由咬了咬嘴唇,她似乎想宽慰爷爷几句,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暂且不探木桌对面爷孙俩如何难过如何害怕,镜头转移至木桌对面……

    此时此刻,听完杨村长叙述的何飞和赵成兵正双双处于呆滞状态。

    是的,没有动作,没有话语,一时间,两名大学生就这样一边静坐原地一边如丢了魂般呆愣不语。

    虽看起来很是安静,不过……

    如靠近细看定睛观察,那么则会赫然发现二人正个个额头冒汗,双双汗流不止!

    滴答,滴答,滴答。

    额头冷汗接连冒出,汗珠划过脸庞,有的滴落在地,有的浸湿衣衫,直到一滴汗液不小心流进眼睛,赵成兵才在猛然打了个哆嗦后如同发癔症般自言自语道:“我……我……我草!这里,这里真的有螝啊!”

    好友的一句话将何飞拉回了现实,堪堪回神,如梦初醒的他也下意识在打了个冷颤后同赵成兵互相对视起来,对视中,二人皆从对方眼睛里看到恐惧,看到从未有过心惊胆寒。

    结束了对视,何飞陷入沉思,思考期间,内心泛起惊涛骇浪!

    螝,这个世界居然真的有螝!

    证据?

    证据太多了,从我最初在村外遭遇血人到村中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在到杨村长刚刚那番过往叙述,我不认为有虚假成分在里面,既然如此,那么首先可以肯定冰冷声音没有骗我,所发布的任务信息统统为真,别的不说,至少任务里有螝一事获得了百分百证实,螝正在杀人,以神秘失踪的方式每天屠戮着村中活人,将一切身在村庄的活人列为屠杀目标,而此刻我和赵成兵也双双待在村庄,如分析无错,那……

    那岂不是说我俩也已处在随时会死的死亡危险当中!?

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疑问

    好友的一句话将何飞拉回了现实,堪堪回神,如梦初醒的他也下意识在打了个冷颤后同赵成兵互相对视起来,对视中,二人皆从对方眼睛里看到恐惧,看到从未有过心惊胆寒。

    结束了对视,何飞陷入沉思,思考期间,内心泛起惊涛骇浪!

    螝,这个世界居然真的有螝!

    证据?

    证据太多了,从我最初在村外遭遇血人到村中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在到杨村长刚刚那番过往叙述,我不认为有虚假成分在里面,既然如此,那么首先可以肯定冰冷声音没有骗我,所发布的任务信息统统为真,别的不说,至少任务里有螝一事获得了百分百证实,螝正在杀人,以神秘失踪的方式每天屠戮着村中活人,将一切身在村庄的活人列为屠杀目标,而此刻我和赵成兵也双双待在村庄,如分析无错,那……

    那岂不是说我俩也已处在随时会死的死亡危险当中!?

    ………

    试问当一个人这辈子首次发现螝真实存在,且自己还时刻面临被螝杀死的危险时,那么这个人将有何反应?

    标准反应当然是害怕,恐惧,就好像目前正哆嗦不停的赵成兵那样被硬生生吓的肢体冰冷惊慌失措,但,何飞不同,唯独他不一样。

    首先可以肯定这是何飞有生以来第一次接触灵异事件,至少在他如今的个人记忆中是这样,由于首次接触灵异事件,一开始青年确实被吓的够呛,那仍然残留额头的汗珠就是最佳证据,话是这么说没错,然奇怪的是,哪怕恐惧笼罩,何飞却依旧保持着冷静,其后更是以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方式本能思考,本能分析,针对事件展开分析,而目前他所考虑琢磨的则恰恰是如何生存!

    静桃村有螝,有一只被冠以厉螝称号的女螝正每天杀戮着村中活人,厉螝是什么?不清楚,好吧,暂且不谈这个,既然现已证实村里有螝,那么聪明人最应该做的无疑是逃离村庄,能跑多远跑多远,只是,村外有血人啊,但凡走出村庄的统统会被血人袭击,更何况冰冷声音还严禁我脱离村庄,就算出了村庄,我和赵成兵也不能脱离村庄一公里范围。

    看来逃跑无望了啊,如此那我就只能硬着头皮待在村庄了,继而选择在村里熬过3天,可问题是村庄同样不安全啊!

    村里有螝,有一只女螝在时刻袭击着村民,但凡被袭击者,结局永远是失踪,至此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如果我想要继续活下去,不被那女螝弄消失,似乎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我在村里东躲西藏求神拜佛,祈求那早已化为厉螝的赵环珍不攻击我,继而熬过3天,要么……

    要么就只能想办法解决问题,解决这场将全村拖入死亡深渊的灵异事件!

    怎么解决?

    答案早就有了,那就释放女螝!

    不错,正如当初陈

    婆所说的那样,终止女螝杀戮的唯一办法就是‘释放’女螝,也就是尽快找到女螝尸体,然后将尸体带离导致女螝托梦喊冷的恶劣环境,只有这样方可真正解决灵异事件。

    两种选择,两个方式,一个是消极躲避熬满3天,一个是主动出击寻找尸体。

    熬过3天有些不太现实,毕竟女螝现已将杀戮目标锁定为整座村庄,而我和赵成兵目前亦置身村庄,再加之任务要求不得脱离静桃村一公里范围这一强制规则,那岂不是说我就算有能力逃出村庄,可离开村庄后仍会因违反任务规则从而被遭到抹杀!?

    至于抹杀是什么?虽无法得知抹杀具体含义,然但凡不是白痴估计任谁都看得出抹杀不是啥好词汇,抹杀,应该和死亡划等号。

    如上所言,依靠那与生俱来的强悍推理能力,何飞不仅快速镇定了下来,镇定期间还对杨村长那段可怕叙述展开一番着重分析。

    说实话,对于‘螝’这种东西何飞以前虽曾听长辈或他人提起过,可他本人却从未接触过,毕竟螝这种超自然事物科学是无法解释的,以前的他也仅仅只是当成故事来听,但现在不同了,经历过血人袭击和杨村长叙述再加之亲眼目睹村中异状,这一次,何飞信了,不仅百分之百信了,他还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场严重威胁他生命安全的灵异事件中!

    求神拜佛四处躲藏?祈求女螝不来找自己?然后‘苟’到任务时间到?

    这虽说也算是一种完成任务的办法,然而在何飞的潜意识里他并不这么认为,原因在于,他听到了声音,内心总有一个声音在不断警告着自己:

    “想要活下去,最好还是要主动出击,消极躲避只有死路一条!”

    咯噔。

    琢磨至此,何飞心脏猛然一颤,他被刚刚那莫名浮现的警告吓到了,与此同时,木桌对面,发现两名青年双双表情有异,叹息完毕的杨村长倒没有太过在意,毕竟他们这村近期所发生的事实在太过诡异,对方听完害怕也自然在情理之中,此刻,见那自称何飞与赵成兵的两个城里人双双脸色发白,老者不疑有他,略微一顿再次开口,用许久不变的复杂表情继续补充道:

    “二位客人,看你俩也算是明白人所以我才把这些事告诉你们,反正事实就是这样,老汉也没必要编故事吓唬你们,如果信,那我奉劝二位最好别离开村子,否则村外血人不会放过你们,同时老汉这亦有空屋可提供二位居住,如果不信……”

    “那就请自便吧,我和小霞绝不阻拦。”说罢,杨村长朝何飞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信!信!我们信!村长您可一定要收留我们啊!”杨村长实话实说直接摊牌,不料话音刚落,被吓成半死的赵成兵便第一时间离座起身点头附和,一边疯狂点表示相信一边尾随其后要求收留,在看他那满脸惊恐的样子,简直像

    极了一名即将溺水而死之人抓住救命稻草那般。

    而赵成兵之所以相信老者的原因也很简单,他虽没有像何飞那样经历过血人袭击,可也不请要忘了他同何飞一样接收过冰冷声音,而两者也皆莫名其妙来到的这处陌生世界,脑海里突兀出现的任务信息、何飞叙述、以及进入此地后的一系列诡异遭遇,总总加在一起,赵成兵想不信都不行,胆子本就不大的他怕了,是的,他怕了,真的怕了,唯恐被村长赶出村子的他根本没有面对血人的勇气,至少在赵成兵个人心里是这么想的,暂时待在村里总强过去村外面对血人。

    只是,才点头点了几下,下一刻,赵成兵却又如同猛然想到其他重要事情般打了个哆嗦,旋即朝杨村长问道:“等等,村长,您,您刚刚是不是说过……躲在村里则会被女螝弄消失?”

    “成兵你先喝口水先冷静下。”

    这次何飞真可谓是彻底服了自己这位同学,在他个人印象里以往的赵成兵可不是这样,对方胆量虽不一定比自己大,然偶尔出了什么事这名微胖青年却从未怂过,在校期间都曾和个头比他高壮许多的同学干过架,可怎么自打进入这处神秘世界后赵成兵的胆量会变得如此之小?

    不仅胆量比以往小上许多,以至于目前都紧张到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强行打断赵成兵说话,又随手把茶杯塞进对方手里,待阻止其胡言乱语后,何飞这才接过话头继而朝杨村长礼貌点头道:“您别介意,我这位朋友被吓到了。”

    见老者微微点头表示理解,脑海里疑问颇多的何飞在不墨迹,开始盯着对面老者,一边凝视一边说出个人看法:“杨村长,您之前说的那一切我全信,因为我早在进村前就曾在村口附近看到过那赵环珍的坟。”

    很明显,通过杨村长叙述,何飞不仅思绪颇多,还第一时间回想起那座曾把他吓成半死的坟墓和纸人,唯一意外的是,他做梦都没想到那坟墓主人竟赫然是导致静桃村几乎变成死村的最大元凶!

    赵环珍,那外乡女人的衣冠冢。

    当然以上这些如今已非重点,意识到自己受规则限制无法逃走,又确认女螝十有八九也不会放过自己,为了自己这条小命,何飞开始超常发挥,待表示过自己完全相信老者言论后话锋一转,径直朝老者提了个问题,一个他刚刚想到的关键问题:

    “通过赵环珍托梦一事我相信那女人已死且化为厉螝祸害村子,更何况连陈婆都说了,想要避免女螝继续害人,唯一办法就是要尽快找到女螝尸体并将其尸身从恶劣环境中移走,既然如此……”

    “那您老有没有想过,为何陈婆能算出女人已死可却唯独算不出女人尸体所在呢?”

    ……………

    PS:推荐票是免费的,且每日刷新,大家记得每天为本书投推荐票啊!

第一千一百一十六章:沸水

    赵环珍,那外乡女人的衣冠冢。

    当然以上这些如今已非重点,意识到自己受规则限制无法逃走,又确认女螝十有八九也不会放过自己,为了自己这条小命,何飞开始超常发挥,待表示过自己完全相信老者言论后话锋一转,径直朝老者提了个问题,一个他刚刚想到的关键问题:

    “通过赵环珍托梦一事我相信那女人已死且化为厉螝祸害村子,更何况连陈婆都说了,想要避免女螝继续害人,唯一办法就是要尽快找到女螝尸体并将其尸身从恶劣环境中移走,既然如此……”

    “那您老有没有想过,为何陈婆能算出女人已死可却唯独算不出女人尸体所在呢?”

    ………

    “这……”

    何飞的这一问题倒真把杨村长问住了,别说,从事件发生到现在他还真没询问过陈婆为何算不出来赵环珍尸体位置,听罢此言,老者微微一愣,待同小霞互相对视一眼后,杨村长才神情疑惑回答道:“这事我倒真没问过,但我想陈婆之所以算不出肯定有她的理由和原因,毕竟陈婆也是咱静桃村人,她肯定不希望乡亲们有事。”

    “所以这才是问题关键!”岂料杨村长话音方落,何飞就在撂句补充后突然有了动作,起身离座,大步朝门外走去。

    “等等,你要去哪?”

    “喂!你干嘛?”

    见何飞莫名其妙转身欲走,不单杨村长下意识开口追问,赵成兵亦被同学这番突兀动作搞的莫名其妙,几乎和杨村长同时开口。

    “我要去陈婆家找她询问些事情。”何飞转头回答道。

    帅气青年虽想到就做,然在听完回答后杨村长却摇头提醒道:“你连陈婆住哪都不知道,咋去?更何况……”

    顿了顿,又伸手一指门外。

    顺着手指看向门外,就见院内昏暗一片,原本通亮的天空现已模糊不清,也是直到此时,何飞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时间竟来到了傍晚!

    “除一些重要事情外,最近一段时间晚里没人敢出门。”

    注视着门外暗淡天空,又聆听着村长好心提醒,在联想起民间传说中螝往往夜间出来害人……

    不知为何,刚刚还急于出门寻找线索的何飞不自觉打了个哆嗦,接着便在其他3人注视下掉头走回屋子,嘴角抽搐说道:“额,那,那好吧,明天再去其实也不算迟。”

    青年害怕了,但这不怪他,毕竟他只是名大学生,一个首次接触灵异事件的普通人。

    “噗嗤。”

    何飞的胆怯反应当场让小霞笑出声来,而少女的这一笑倒也驱散了屋内些许凝重气氛,杨村长人老成精,虽几乎一辈子没离开过村庄可当了那么些年村领导的他在处理人情世故方面仍远远强过年轻人,见何飞面露胆怯不敢夜里出门,顾忌对方面子的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扫了眼天色后朝孙女吩咐道:

    “小霞,先去西屋给两位客人收拾下房间,完了直接去做晚饭。”

    ………

    村长家今日来了两名城里人这事要是放在从前早就在村里传开了,但如今不同,大为不同,对于这座目前仅余百人左右的死寂村庄来说,除非来者是能拯救众人的神仙,否则任谁都不会在意此事。

    众人被女螝吓破了胆,被村外不知从哪冒出的血人吓破了胆,没人敢出村,哪怕置身村中也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几乎所有人都躲在家里求神拜佛,祈求神仙下凡拯救他们,祈求下一个消失的不是自己。

    夜晚降临,被大风吹了整整一天的静桃村变得比白天更为寂静,除部分民宅显露而出的烛光和偶尔一两声犬吠证明着村中其实还有

    人住外,否则任谁都会以为这是一座无人荒村。

    村西大街。

    哒哒哒,哒哒哒。

    夜幕下,伴随着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条人影正独自行走在大街中。

    王大勇,这个名字其实不错,先不谈有没有特色,单单从名字来说,能用这种名字的人给他人第一感觉至少不应该是胆小螝。

    可惜,这种感觉却错了,大错特错。

    仰头看了眼天空若隐若现的月亮,又注视着周遭漆黑一片荒芜大街,肩抗麻袋的王大勇可谓是恐惧到了极点,害怕到极点,行走期间他故意压低脚步,可就算是这样,每一声脚步仍会导致他更加心惊胆寒。

    身为静桃村村民的他当然知道近期村里发生的变故,清楚村庄目前正遭遇着什么,那忘恩负义的赵环珍死就死了,可唯独没料到对方竟死后变螝继而找村民报复!期间村里不断有人离奇失踪,离开村子则又会被村外徘徊游荡的活尸袭击,面对这种逃无可逃绝望局面,村民们束手无策毫无办法,无奈之下,大伙儿只好躲在各自家中终日恐惧,旁人恐惧,其中又何尝不包括他王大勇呢?

    是的,打从发现出村就会被活尸袭击起,彻底断了逃跑念头的王大勇就和其他村民一样天天躲在家里,不在种田不在劳作,至此依靠家中存粮度日,表面看似乎没有问题,但有句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也算李大勇倒霉,别人家的存粮好歹能坚持段时间,可身为一名妻子早死的光棍汉,向来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他自妻子死后就再也没存过多少粮食,够自己一人吃就行。

    话是这么说错,只是,由于突如其来的恐怖异变来的实在太快,前天下午,当王大勇打开米缸时,发现缸中空空如也。

    家中本就不多的存粮吃光了。

    然而女螝带来的死亡恐惧却又吓得他不敢出门!

    直到今日,直到今日傍晚来临,饿了将近两天的他忍不住了,于是,不想被活活饿死的他便壮着胆子离家出门,出门去了村西谷场,在那里,有很多玉米。

    说实话,要不是实在迫不得已,他绝对不会走出家门去取晾在村西谷场的粮食,更何况目前还是夜晚!

    哒哒哒,哒哒哒。

    怀揣着恐惧,一路上走的提心吊胆,好在路途不算太远,当确认在走不足百米就要抵达自家大院时,王大勇精神一振!

    最终,他成功了!

    他不仅成功从村西谷场扛回一麻袋玉米,同时还安然无恙返回家中。

    吱嘎。

    哐当!

    哒哒哒哒哒!

    噗通!

    “呼!呼!呼!”

    仓皇推开院门,回身插上门栓,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堂屋,将麻袋放下,关闭屋门,快速做完这一切后,置身堂屋的他才如一枚泄了气的皮球般扑通一声瘫坐在地。

    足足喘息许久,腹中传来的饥饿感才将王大勇拉回现实,或许是实在太饿之故,刚一起身,王大勇便捧着堆玉米火急火燎冲向隔壁厨房。

    很明显,他这是要煮玉米,毕竟哪怕他在饿,生玉米终归是没办法吃的,就算能吃,他也没那好牙口啃动。

    进入厨房,来到灶台,先将洗都未洗的几根玉米丢进锅中,打开水缸不断往锅里舀水,待水足够后,王大勇开始生火做饭。

    很快,灶台内火焰腾起,锅中玉米亦在逐渐升温的水中起伏翻滚。

    王大勇并未离开,而是蹲坐在灶台附近焦急等待着。

    他很饿,恨不得锅中玉米立刻煮熟,可惜这不现实,无奈只好强忍口水在旁等待,一边等待一边低

    声咒骂着什么的。

    不错,王大勇在骂人,被骂者毫无疑问正是将他困于村中无法离开的赵环珍,但这并非常态,事实上之前的他别说骂赵环珍了,光听其名字就足以将他吓得瑟瑟发抖,然这次不同,由于实在太饿之故,两天没吃饭的王大勇忘记了恐惧,忘记了村中每天仍有人无故失踪的可怕现实,被饥饿冲昏头脑的他将愤怒与不满一股脑怪在了赵环珍头上。

    嘴里不时咒骂着:

    “死女人,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能沦落到今天?”

    骂了一会,注视着锅中逐渐腾起的热气,王大勇忍不住咽下口水。

    只是……

    因注意力始终集中在灶台铁锅之故,有件事,或者说有一个不知何时突兀出现的细节没有被王大勇察觉。

    镜头转移至厨房窗前。

    一条水流,一条细不可闻的清澈水流透过窗缝缓缓流进屋中,过程极其隐秘,期间无声无息。

    是的,水流,无论怎么看都是一条细细水流,一条平时落在地上很快就能蒸发掉的纤细水流,然而奇怪的是,这条看似平常无奇且不知从哪来的水流如今却宛如有生命般自行移动着。

    顺着窗缝流淌进厨房,先是悄无声息靠近灶台,最终钻进那即将煮沸的铁锅之中。

    “大勇……”

    等待中,王大勇隐约听到了声音。

    一道对他而言非常耳熟且至今印象颇深的女人声音。

    而那道声音,貌似在叫自己,正轻盈呼唤着自己名字。

    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发展到最后就如同直接在耳边响彻那样。

    “大勇……大勇……”

    嗯?

    如果说刚一听到声音时王大勇还有些错愕,继而怀疑自己是不是因太过饥饿产生幻听,可当那愈发熟悉的女人声越来越清晰时,男人才终于回想起声音主人是谁。

    敏娟!

    正是自己过世已有5年的妻子声音!

    “敏娟?敏娟是你吗?你在哪?你在哪?”

    恍惚间,王大勇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在做梦,他神情激动,腾的一声起身,旋即下意识转动脑袋观察四周,目光接连扫视厨房,非常明显,妻子的声音让王大勇瞬间陷入回忆,在回忆中,他记起了生前和自己感情极好的敏娟,而敏娟的因病离世亦是他永远的遗憾。

    可想而知,时隔数年,当再次听到妻子声音之际,男人如何不意外?如何不激动?激动之余开始寻找,循着声音有所动作。

    “大勇……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啊……”

    王大勇循声移动走向灶台,最后确认声音是从锅中传出。

    出于思念,更是出于好奇,王大勇伸出手臂打开锅盖。

    随着锅盖掀起,接下来,立于灶前又万分好奇的他下意识伸长脖子,将脑袋伸至铁锅正上方,然后低头观察,看向铁锅,看向锅中正热浪扑鼻的高温沸水。

    透过热气定睛看去,铁锅内,首先映入眼帘的并非是即将煮熟的玉米,而是……

    一颗人头!!!

    一颗女人头颅,一颗在滚烫沸水中咧嘴狞笑的女人头颅!

    至于女人那张脸,王大勇更是到死都不会忘记!

    那张脸,那颗头颅……

    是赵环珍!

    赫然是那名曾来过静桃村可后来却意外死亡且至今找不到尸体的外乡女人,那个印象中神经兮兮的疯女人!

    此时此刻,赵环珍披头散发的脑袋就这样盯着自己,一边仰面朝天紧盯自己一边在无比滚烫的大锅沸水中裂开嘴角狞笑连连!

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死夜

    出于思念,更是出于好奇,王大勇伸出手臂打开锅盖。

    随着锅盖掀起,接下来,立于灶前又万分好奇的他下意识伸长脖子,将脑袋伸至铁锅正上方,然后低头观察,看向铁锅,看向锅中正热浪扑鼻的高温沸水。

    透过热气定睛看去,铁锅内,首先映入眼帘的并非是即将煮熟的玉米,而是……

    一颗人头!!!

    一颗女人头颅,一颗在滚烫沸水中咧嘴狞笑的女人头颅!

    至于女人那张脸,王大勇更是到死都不会忘记!

    那张脸,那颗头颅……

    是赵环珍!

    赫然是那名曾来过静桃村可后来却意外死亡且至今找不到尸体的外乡女人,那个印象中神经兮兮的疯女人!

    此时此刻,赵环珍披头散发的脑袋就这样盯着自己,一边仰面朝天紧盯自己一边在无比滚烫的大锅沸水中裂开嘴角狞笑连连!

    ………

    “啊!”

    当亲眼目睹锅中竟煮着颗人头,而人头又赫然是赵环珍的那一刻,王大勇瞬间眼睛圆睁瞳孔骤缩,脸孔更是在刹那间变成惨白,他猛然发出尖叫,身体亦下意识朝后退去,可惜……

    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哗啦!

    随着一团水花激射,不等他身体后仰抬脚倒退,一条惨白手臂从锅中突兀伸出,手掌死死按于王大勇面门之上!

    接着……

    手臂快速回缩,而王大勇则也手臂拉扯下径直扑向铁锅,一头栽向下方滚滚沸水!

    哗啦!

    “咕噜噜……呜……呜呜呜!!!”

    扑腾,碰咚,哗,哗啦啦!

    烧开的沸水温度有多高可想而知,人体在接触高温沸水时会有何种反应更加可想而知。

    此刻,被紧抓面门王大勇整颗脑袋就这样没入铁锅热水之中,难以想象的高温烫的他如坠地狱,痛的他生不如此,他在挣扎,拼命挣扎,身体剧烈抽搐的同时双手双脚亦疯狂挥舞,一时间灶台上杂物纷飞,叮咚乱响,物品纷纷掉落在地。

    可饶是剧痛至极挣扎剧烈,王大勇本人却至始至终无法挣脱,无法从滚烫沸水中抬起脑袋。

    不管他如何挣扎,无任何作用。

    沸水烫的他惨叫连连,可一张嘴就会有热水涌入口中,这导致他更加痛苦,仅能发出串沉闷咕噜声,仅能在锅中制造出些许水泡。

    王大勇没有挣扎太久,仅仅挣扎了半分钟。

    半分钟后,男人不动了。

    原本疯狂乱舞的双臂缓缓垂了下去,原本抽搐不休的身体不在抖动,原本扭动的双腿亦缓缓跪至地上,最终以某种头没入锅的诡异姿势跪在灶台边一动不动了。

    但……

    诡异的事情仍在继续。

    沙……沙……沙……

    当男人不再动弹后,男人的身体又开始像被某种东西拖拽般缓缓向上移动,朝灶台移动,一点点的被拽往铁锅。

    直至整副身体没入铁锅沸水之中。

    在然后……

    一切归于平静。

    王大勇不见了,厨房空无一人,就如同早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样。

    留下的,就只有锅中沸水,以及那几根正不断在沸水中翻滚旋转的熟透玉米。

    ………

    时间步入午夜,最终来到凌晨。

    村东某民宅内。

    当!当!当……

    钟声连续响了十二下,代表着午夜凌晨正式到来,盯着墙壁那台老式上弦钟,床上,郑大山和妻子冯

    秋兰久久没有入睡。

    哪怕二人皆面容憔悴,双眼充斥血丝。

    “大山,我怕。”沉寂中,忽明忽暗的烛光映照下,冯秋兰忍不住将身体依偎在丈夫身边。

    聆听着妻子话语又见对方脸孔中那难以掩饰的惧意,同样害怕的郑大山其实也强不到哪去,更不知该如何安抚妻子,足足沉默良久,郑大山才如忽然想到某件事情般强打精神宽慰道:“不用怕,听杨村长说陈婆最近要出手解决了,人家陈婆是什么人?那可是咱们静桃村能耐最大的一个,既然要出手,肯定……肯定可以解决吧。”

    不知为何,这话前半段说的倒是信誓旦旦,可到了末尾郑大山却有些底气不足,语气亦变得微弱很多。

    男人在那强行安慰妻子顺带安慰自己,然同样听说最近陈婆要做某件事情的冯秋兰却没有领丈夫的好意,先是摇了摇头,旋即面露不屑回应道:“你就别提那陈婆了,你忘了她根本算不出来吗?别说寻找那疯女人尸体了,就连村外那些活尸她都对付不了。”

    没想到自己好言安慰换来的竟是妻子狂泼冷水,见状,本就紧张不安的郑大山顿时大怒,许是近期被恐惧折磨的太过压抑又或是非常担心下一个失踪的会是自己,火气上来的郑大山一把推开妻子,嘴里训斥道:“你这老娘们除了说丧气话外还能干点别的不?陈婆解决不了那事对你我有好处还是咋滴?”

    说到这里,感觉不太解气的男人又随口补充了一句:“你最好还是祈祷陈婆成功,否则咱们死定了,要么像隔壁周田斌一家那样半夜全家失踪,要么像头两天逃出村子的魏三那样变成活尸!”

    说罢,披上外套穿鞋下床。

    “啊,大山你要去干嘛?”见丈夫似乎要离开,冯秋兰登时被吓了一跳,忙抬起脑袋紧张询问。

    “还能干嘛?去茅房!”似乎仍有些生气的郑大山没好气回答道。

    “你留下我一个人,我,我害怕,还有……你一个人不怕吗?”

    果然,冯秋兰此言一出,手持蜡烛即将走出卧室的郑大山不由一滞,脚步停下的同时,一股莫名袭来的惧意就这么笼罩男人全身。

    “那,那好吧,既然你一个人待在卧室害怕,那你就陪我一块去吧。”

    确实不敢一人独处的冯秋兰自行忽略了丈夫死要面子,赶忙下床随丈夫走出卧室。

    别看手持蜡烛,但在途径堂屋时由于移动而摇摆不停的烛光依旧晃得四周忽明忽暗,这也让本就紧张害怕的夫妻俩双双咽了口唾沫。

    当然紧张归紧张,害怕归害怕,可在怎么害怕活人总归不能让尿憋死吧?

    壮着胆子走出堂屋,来到大院,感受着屋外阵阵凉风,先是看了眼栓在北边的大黄狗,见自家大黄趴在地上睡得正香,略感安心的郑大山这才一边走向茅房一边对妻子吩咐道:“你在外边等我,我马上出来,有啥事互相喊一声就行。”

    冯秋兰自是不想进茅厕闻臭味,更何况最近几天她和丈夫一直都是用这种方式轮流解手,一个进去一个在外面等,几天下来倒也安然无恙,见丈夫吩咐,女人点头嗯了一声。

    随着郑大山走进茅房,院内只剩冯秋兰一人。

    不知是深更半夜导致人心中发慌,此刻,借助月光,环视着这平时熟到不能在熟的自家大院,冯秋兰打了个哆嗦。

    好冷啊,咦?不对,就算外面正在刮风,可这风并不算大啊?

    “大山你在吗?”

    茅房内立即传来丈夫回答:“怎么了?”

    “没,没事。”

    “没事你喊我干嘛?别

    催,我快完事了。”

    听到丈夫声音,等在外面的冯秋兰这才心安少许。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又等了一会,丈夫仍没出来。

    冯秋兰再次陷入不安,不是说很快出来吗?可自家男人解手解的时间也太长了吧?是的,就算没有手表计时,就算是大号,单凭感觉对方进入茅房也有差不多10分钟了!

    咯噔!

    琢磨至此,女人心脏一颤,嘴里亦用近乎发颤的声音朝茅房呼唤道:“大山,你,你在吗?”

    而这一次,回答她的是寂静,是鸦雀无声。

    冯秋兰如坠冰窖。

    越来越浓的寒意导致她身体不受控制颤抖起来。

    “大山,你在吗?你……你到底还在不在里面?”

    仍然寂静无声。

    身体抖的愈发厉害,女人慌了,慌张中有了动作,迈动双腿走向茅房。

    正当女人即将走进茅房之际,忽然,许久没有发出动静的茅房里却重新传来熟悉声音:

    “秋兰。”

    “呼!吓,吓死我了!”一听是丈夫声音,原本全身颤抖的冯秋兰瞬间长呼一口气,继而边拍胸脯边埋怨道:“郑大山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刚刚喊你你咋不回话?”

    然奇怪的是,被妻子这么一骂,茅房里的郑大山却如同没听到般并未做出解释,反而用无比焦急的语气吩咐道:“快,快去给我端盆水,我要洗一下!我刚刚不小心掉进茅坑了!”

    “什么!?”

    “你不长眼睛吗?拿着蜡烛还能掉坑里!?”

    “少废话!快去给我端盆水!”

    一听自家男人解手居然掉进茅坑,冯秋兰登时一愣,旋即在骂了对方一句后按照男人要求转身赶往右侧,奔向院中那口平时用来储水的水缸。

    “呜……汪!汪汪汪!汪汪汪!”

    说来也怪,不知是何原因,冯秋兰奔向水缸之际,之前还趴在狗窝安然睡觉的家中大黄狗却如同突发神经般腾的一声从地面弹起,其后就这样面朝水缸激烈狂吠。

    狂吠期间,大黄狗身体不断前冲,可惜脖颈栓着的铁链却死死限制着它,使得它无法脱离铁链范围,无奈只能大叫,朝前方已抵达缸边的冯秋兰接连狂吠。

    “大黄别叫!大半夜你瞎叫啥?再叫打死你!”

    听到黄狗吠叫,冯秋兰不以为意,毕竟只是个畜生,养它也就是看家护院防贼用的,如今这种情况下,家里又怎么可能遭贼?果然,见大黄狗莫名醒来突兀狂吠,女人只是随口呵斥了一句,旋即不予理会,而后转身回头揭开缸盖。

    很明显,她要盛水。

    可谁曾想……

    刚一揭开缸盖,还不等冯秋兰拿起水瓢,原本沉寂平滑的缸中清水却猛然腾起一大团剧烈水花!

    哗啦!

    水流四散激射,水花起伏翻涌,目睹此景,水缸前,冯秋兰愣住了。

    事情并未结束,远远没有结束……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冯秋兰愣神之际,伴随着水花翻涌,一条惨白如纸的手臂亦闪电般映入眼帘直扑面门!

    人手从缸中水底突兀伸出,旋即一把抓住女人头发。

    直到人手抓住头发,直到头皮传来剧痛,冯秋兰才出于本能开始挣扎,可惜她的挣扎没有意义,这条水中手臂来的快去的也快,可以说刚刚抓住冯秋兰头发,眨眼间便重新缩回缸水之中。

    不过……

    缩回的并非仅仅只是手臂,连同一起没入水中的还有被人手死死抓着的冯秋兰!

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何飞的提议

    “大黄别叫!大半夜你瞎叫啥?再叫打死你!”

    听到黄狗吠叫,冯秋兰不以为意,毕竟只是个畜生,养它也就是看家护院防贼用的,如今这种情况下,家里又怎么可能遭贼?果然,见大黄狗莫名醒来突兀狂吠,女人只是随口呵斥了一句,旋即不予理会,而后转身回头揭开缸盖。

    很明显,她要盛水。

    可谁曾想……

    刚一揭开缸盖,还不等冯秋兰拿起水瓢,原本沉寂平滑的缸中清水却猛然腾起一大团剧烈水花!

    哗啦!

    水流四散激射,水花起伏翻涌,目睹此景,水缸前,冯秋兰愣住了。

    事情并未结束,远远没有结束……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冯秋兰愣神之际,伴随着水花翻涌,一条惨白如纸的手臂亦闪电般映入眼帘直扑面门!

    人手从缸中水底突兀伸出,旋即一把抓住女人头发。

    直到人手抓住头发,直到头皮传来剧痛,冯秋兰才出于本能开始挣扎,可惜她的挣扎没有意义,这条水中手臂来的快去的也快,可以说刚刚抓住冯秋兰头发,眨眼间便重新缩回缸水之中。

    不过……

    缩回的并非仅仅只是手臂,连同一起没入水中的还有被人手死死抓着的冯秋兰!

    ………

    午夜凌晨的黑暗中,冯秋兰在打开水缸的刹那间突遭异变。

    缸中莫名泛起水花,水花中冒出人手,人手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女人头发,抓住之余猛然下拽,快,非常快,快到任何人反应不及,眨眼间,甚至都不等冯秋兰发出尖叫,手臂就已经用难以想象的速度一把将冯秋兰整个人拽进水缸!

    噗通,哗啦!

    缸中再次溅起大团水花。

    水花没有飞溅太久,响动没有维持太久,数秒后,水缸趋于平静,伴随着水缸重归平静,如定睛观察,透过月光还可轻松看清缸中事物。

    入目所及,就见水缸中依旧是满满一缸水,清可见底的水。

    水里,什么都没有。

    “汪汪汪!汪汪汪汪!”

    院内,被铁链栓着的大黄狗仍在高声狂吠着。

    至于……

    镜头转移至茅厕,此时此刻,就见本就不大的茅厕里空无一人,最初进来的郑大山早已踪迹全无,现场只剩下一样东西,蜡烛,那根郑大山入厕时曾带进来的蜡烛,目前仍竖立地面。

    由于燃烧许久,蜡烛仅剩一小段,火光愈发微弱,预示着即将熄灭。

    “汪!汪汪汪!汪汪汪!”

    犬吠打破了院中宁静,打破了村中宁静,在这死寂一片的村庄里是那么的清晰刺耳。

    ………

    昼夜交替,万古恒理,待度过那表面平静的夜晚后,白天降临,开始替代夜晚成为世间主宰。

    村中许多公鸡开始打鸣,纷纷用鸣叫通知着人们新的一天现已开始,然而遗憾的是,不同于以往,哪

    怕黑夜褪去白天降临,村中仍然死寂,不复以往那般喧嚣热闹,除此以外,今日亦并非阳光明媚的晴天,而是阴天,天空比昨日还要昏暗些许。

    村长家毕竟是村长家,虽比不上城镇民宅可至少在静桃村还是不错的,颇为宽敞的四合院不仅有足够房间供人居住,家中被褥亦是全新。

    吱嘎。

    “啊……呼!”

    推开房门,从西屋走出的何飞面带倦意,紧跟出来的赵成兵更是频频揉眼哈欠连天。

    很明显,单从两人这幅睡眠不足模样就能看出他俩昨晚睡得不算好,原因很简单,早在昨晚临睡前,何飞就强行给自己以及赵成兵定了个规矩,一个完成任务前每晚必须遵守的规矩。

    轮流守夜,轮流睡觉,夜间至少要保持一人清醒,绝对不能二人一起睡!

    赵成兵虽说打从进村就一直发慌,一直害怕,可他终究不是白痴,面对何飞提议,深知螝字含义的他欣然同意建议,而昨晚两人也确实是采用轮流守夜的方式坚持度过。

    可惜有得必有失,由于考虑到安全,双双只睡半夜的两人今早又怎么可能精神抖擞?

    何飞二人自以为起得很早,但长期生活在城里的他们却不知道农村人比他俩起的更早,刚一走出西屋,就见院中早已忙碌许久。

    一身朴素花衣的小霞正在北侧牛棚旁为大黄牛倒着草料,大院正中放置着一张小型木桌,桌面摆有馒头咸菜等简单吃食,杨村长则依旧表情苦涩坐于桌前,一边愁眉苦脸一边抽着嘴中旱烟。

    随着时间推移,老头的不安貌似越发浓烈了。

    见昨日借住家中的两个城里人睡醒出来,又见二人安然无恙,稍松一口气,杨村长忙朝二人招呼道:“醒了啊,来来来,快来吃早饭吧。”

    之前说过,虽然被困村中,虽然每天都有人神秘消失,死亡恐惧亦始终压迫着残余村民,但只要人还活着那么就必须吃饭,否则螝还没杀你你就自己活活饿死那岂不冤枉?另外和其他村民一样,杨村长家同样有存储粮食的习惯,而这便是为何在近期任谁都不敢出门的情况下大伙儿依旧能坚持至今的主要原因。

    当然也不能说一切都有储存,至少杨村长家水缸里的水快要见底了。

    好在离家不远就有一口水井,且更为巧合的是,若不是昨日小霞出门挑水也不可能恰好碰到何飞两人。

    咚咚咚!

    “二位?二位先生?”

    见自己的招呼无人回应,又见对面俩人盯着大院有些出神,烟杆敲了敲桌面,杨村长再次出言发声。

    “额,啊!杨村长您早,您早啊。”

    回过神来的何飞赶忙礼貌回应,旋即和赵成兵一起按照老头吩咐坐于桌前。

    “先吃饭,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七十多岁的杨村长真可谓人老成精,仅用一眼便看透了很多事情,察觉两人略有局促,老头没有废话,先是招呼一声,顺带又指了指桌面吃食补充道

    :“乡下没啥好吃的,能填饱肚子就行,不合口味还请见谅。”

    杨村长虽是客气,但何飞与赵成兵的脸皮却俨然没想象中那样厚,这既住在人家里又吃人家东西,就算真不合口味他俩也不可能说出来,况且吃的还是人家存粮,或者说对方越客气他俩就越不好意思,果然,老头话音刚落,二人便连连摇头表示不敢,旋即拿起筷子狼吞虎咽。

    常言道人与人不同,抱着熬满三天的打算,赵成兵倒是没想那么多,本就较胖的他只顾埋头吃饭,至于何飞,仅仅吃了几口,青年就如同想到什么那样抬头扫视观察现场,看了眼对面仍忙碌不休的小霞,旋即调转目光看向老者,嘴里询问道:“咦?杨村长,您和小霞怎么不吃?”

    “俺们爷孙俩早在半小时前就吃过了。”

    “哦。”

    一听对方早就吃过,何飞这才放下顾虑,正式和赵成兵一起收拾起眼前食物。

    时间过得很快,吃过早饭,略一忙碌时间便步入晌午,而基于昨日思绪,何飞亦打算将晚琢磨出来的部分猜测告知众人,可,还不等他开口,木桌前抽烟许久的杨村长却在叹了口气后突兀起身,接着便好似做出某种决定般大步朝院门走去。

    “爷爷你要去哪?”

    “等等,杨村长您这是……”

    不出所料,见爷爷似要出门,对面刚忙完手中农活的小霞本能一惊,几乎与何飞同时发出询问。

    听到询问,忽略了自家孙女,杨村长停步转身,单独朝着何飞一人回答道:“小伙子,你昨天说的没错,关于陈婆为何算不出赵环珍尸体位置一事的确有些蹊跷,昨晚我也考虑过了,这事无论如何都要弄清,我打算去找陈婆问问原因,问问尸体倒底还能不能找到,哪怕仅有一丝希望,老汉豁出这条命也要去做,至少要让小霞活下去,至于二位……”

    “你俩同样年纪轻轻,还是和小霞一起待在家里吧。”

    其实话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和昨日杨村长那番自我感慨一样,面对厉螝作祟滥杀无辜,以至古稀之年的杨村长本人并不怕死,老头倒是不怕死,可他却非常在意自己孙女的死活,也正因如此,所以这也解释了杨村长为何近期一直愁眉不展,很明显,老头很想解决事件,其急切心情丝毫不亚于何飞。

    如上所言,由于在意孙女安危,待考虑了一夜后,今日一早,杨村长打定主意,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找陈婆问个明白,问问尸体倒底还能不能找到,找不到啥都不用说了,可要是能找到,那么他必将无视风险亲力亲为,死也要让女螝停止杀戮!

    然……

    就在杨村长打定主意转身欲走之际,下一刻,何飞竟也紧随其后离座起身,接下来,何飞表情也变了,变得凝重,变得无比严肃,与此同时嘴里亦说了句令老者乃至在场所有人万分不解话:

    “杨村长,如要是抱着以解决事件为目的,我个人认为,我……或许比您老更适合去见陈婆。”

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陈婆

    其实话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和昨日杨村长那番自我感慨一样,面对厉螝作祟滥杀无辜,以至古稀之年的杨村长本人并不怕死,老头倒是不怕死,可他却非常在意自己孙女的死活,也正因如此,所以这也解释了杨村长为何近期一直愁眉不展,很明显,老头很想解决事件,其急切心情丝毫不亚于何飞。

    如上所言,由于在意孙女安危,待考虑了一夜后,今日一早,杨村长打定主意,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找陈婆问个明白,问问尸体倒底还能不能找到,找不到啥都不用说了,可要是能找到,那么他必将无视风险亲力亲为,死也要让女螝停止杀戮!

    然……

    就在杨村长打定主意转身欲走之际,下一刻,何飞竟也紧随其后离座起身,接下来,何飞表情也变了,变得凝重,变得无比严肃,与此同时嘴里亦说了句令老者乃至在场所有人万分不解话:

    “杨村长,如要是抱着以解决事件为目的,我个人认为,我……或许比您老更适合去见陈婆。”

    ………

    呼啦,呼啦啦。

    哒哒哒哒……

    听着自己的行走脚步,感受着凉风不时吹拂身体,正独自行走在乡村土路中的何飞有些心慌。

    他说服了杨村长,用他的部分想法和昨日就打算去找陈婆为理由说服了老者,先是从杨村长那得知陈婆住处,接着便马不停蹄动身前往。

    虽说早在昨日也就是刚进村长家时就曾和陈婆见过一面,同样也从杨村长那对陈婆有所了解,可何飞毕竟没有真正同对方接触交流过,更何况心中思衬已久的问题亦急需陈婆解答,否则他也不敢独自一人冒险出门。

    冒险倒是冒险了,出门倒是出门了,不过,伴随着行走持续越走越远,直到此时何飞才深刻理解‘莫名恐惧’的真实含义。

    赵成兵因害怕没有跟来,留在了村长家,对此何飞没有意见,毕竟去找陈婆只是他自己个人的单方面决定,再加之村中闹螝,同学害怕不敢陪他一起也在情理之中,话是这么说没错,然这却苦了何飞。

    如果说昨日在没听村长叙述静桃村现状时,对于空荡村庄他还仅仅是诧异好奇,那么,待得知了事情真相后,再次观察村庄,何飞怕了!

    走在空寂无人村中大街,环顾着周遭一座座不知还有没有人的死寂民宅,再联想到近期不断有人失踪等等,何飞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走着走着竟逐渐萌生出一股冲动,一股想立即折返原路返回的冲动。

    (心理作用,这都是心理作用,不要自己吓自己,冷静,冷静下来。)

    好在何飞心理素质比较过硬,发现自己被恐惧笼罩,青年忙第一时间予以应对,开始在脑海里暗示自己,尽最大可能为自己平复情绪。

    “呼!”

    还别说,这招当真起到效果,很快,在一番自我暗示下,青年不仅恐惧感降低很多,行走期间亦不在胡思乱想,旋即在长呼一口气后步伐稳健继续行走,沿着村中街道不断穿行

    最终,待途径大街又连番拐过几条胡同后,何飞停步驻足,站在了一处和其他民宅相差无几的农家大院前。

    这里便是陈婆家。

    注视着院落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自然是农村最为常见门神画像,但奇怪的是,此刻,打量着眼前两张门神画像,何飞却大感意外,原因则恰恰来自于眼前门神和其他民宅不同。

    国人贴春联或贴门神这一习俗世人皆知,当然这其中也有少许区别,如果说城镇家家户户常贴以吉祥文字为主题的迎新春联,那么部分乡村则往往倾向于张贴门神。

    门神,即司门守卫之神,是农历新年贴于门上的一种画类,作为民间信仰的守卫门户神灵,人们将其神像贴于大门用以驱邪避螝保家卫宅,乃民间深受百姓欢迎的守护神灵,按照传统习俗,每逢春节前夕,家家户户便忙碌开来,纷纷挥写春联张贴门神。

    目前虽为秋天,一路走来,何飞依旧看到许多民宅大门贴着过年时门神画像,种类虽不尽相同,不过总体上看画中人物也就那么几个耳熟能详历史武将。

    只是……

    为何唯独陈婆家门前所贴左右门神自己一个都不认识?

    不管是左边还是右边,画中人物皆面目狰狞,给人以强烈凶神恶煞之感,何飞当然知道为了挡螝护宅把门神画的凶恶些也算正常,可问题是眼前这两名画中之人已经不算人了啊,反倒更像是地府里的妖螝山魈!

    一时间,何飞就这样站在院门前盯着画像凝固出神,整个人久久不语,直到……

    直到一段突如其来的声音从背后冒出:

    “别琢磨了,那根本不是门神。”

    “哇啊啊啊!”

    可想而知,在一处铁定闹螝的死寂村庄中,加之本就紧张,当声音冷不丁自背后冒出之际,何飞被吓到了,当场被吓了个三魂离体七魄升天,先是全身狂抖失声尖叫,旋即火速回头看往身后。

    满心恐惧转身细看,映入眼帘的是个女人,一名年近50中年女人,一个身着朴素布衣且不管怎么看都毫无特点的普通农村妇女。

    对于中年女人,何飞印象颇深,虽说对方此刻面带疲倦,但何飞还是清晰记得对方是谁。

    陈婆!

    正是昨天曾在村长家见过一面的陈婆!

    只是……

    陈婆为何没在家中?反而像是刚从某个地方忙完回来般面容疲倦?

    话归正题,确认完来人身份,几近瘫软的何飞这才稍稍好上些许,当先手拍胸口埋怨惨嚎道:“啊,陈,陈婆啊,您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吗?刚刚我差点被您吓死啊,您知不知道这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

    大学生拍胸后怕喋喋不休,然陈婆却不以为意,仍以用平淡语气回了句话,回了句饱含深意的话:“人吓人或许会吓死人,但螝却不会吓人,也没有必要吓人。”

    (而是直接动手杀人吗?)

    这是何飞在听完陈婆言语后脑海本能冒

    出的附加补充。

    何飞心里有何感想陈婆显然不会在意,说是如此,实际同样如此,果然,待看清来人有些面熟后,略一沉吟,陈婆话归正题直接询问道:“你应该就是昨天来村长家的两个城里人之一吧?”

    “嗯,是的,我叫何飞,是名贩货商人,和我朋友赵成兵一起路过贵村,昨天我俩也确实留宿在了杨村长家。”见对方同样方认出了自己,何飞赶忙介绍起了他那胡编乱造编个人身份。

    许是之前在外面确实累得不轻,何飞言罢,貌似并不在意青年身份的陈婆没有作答,本就疲惫的脸孔也依旧不曾变化过,唯独用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细致打量起面前青年。

    双方沉默许久,打量维持许久,直到盯得何飞愈发不自在,陈婆才在移开目光的同时率先有了动作,推开院门,继而头也不回的朝何飞说道:

    “进来吧。”

    陈婆的毫不废话直接邀请让本以为对方会优先询问何事的何飞颇感意外,意外归意外,既然对方不询问就发出邀请,自己又何必多做解释呢?

    跟随陈婆走进院子,院内平凡无奇,典型农村院落场景,整体和杨村长家区别不大,不过……

    当走进堂屋正厅的那一刻,何飞表情变了,变得惊讶,一双眼睛更是用好其目光接连扫视周遭环境。

    定睛看去,就见堂屋前方悬挂着一副风景水墨画,画中无人,内容为一片云山雾绕优美仙境,画前放着张高腿供桌,桌面则供奉着数量颇多神仙瓷像,神仙种类不少,既有熟悉的观音、财神或佛陀亦有部分不太熟悉的神像,当然这并非厅中全部,除两侧墙壁悬挂着一些拂尘或柳枝桃木等物品外,最让人无法理解的还有地面散落着少许大米……

    堂屋,何飞正好奇满满自顾打量,陈婆则如同早就料到对方会有此反应般没有说话,只是随意坐在一张凳子上沉默等待,过了片刻,见青年观察差不多了,她才在端起桌前一杯凉茶稍饮一口后抬手邀请道:“请坐。”

    “额,啊,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随着何飞礼貌坐下,疲惫略有缓解的陈婆果然再次开门见山主动询问道:“何飞先生,我并不在乎你的真实身份也不好奇你来村中是何目的,既然你今日特意来找我,我想你应该已经从杨村长那知晓‘那件事’了吧?”

    ‘那件事’具体指什么何飞当然知道,否则他也不可能特意跑到陈婆家来找对方,见对方如此直接,本想客套几句的他放弃了客套打算,点了点头,旋即用同样直接的语气回答道:“嗯,正如陈婆您猜测的那样,杨村长他老人家早在昨天就将赵环珍之事告诉了我们。”

    见青年点头承认,不出所料,刚刚还神情平静的陈婆当即瞬间眉头一凝,接着用疑惑眼神盯着何飞继续询问道:“既然已知村里闹螝,你不好好在杨村长家躲着或像其他村民那样烧香拜佛,为何还敢独自一人在村中乱晃,你不怕那女螝吗?还有……”

    “你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通灵卜卦

    许是之前在外面确实累得不轻,何飞言罢,貌似并不在意青年身份的陈婆没有作答,本就疲惫的脸孔也依旧不曾变化过,唯独用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细致打量起面前青年。

    双方沉默许久,打量维持许久,直到盯得何飞愈发不自在,陈婆才在移开目光的同时率先有了动作,推开院门,继而头也不回的朝何飞说道:

    “进来吧。”

    陈婆的毫不废话直接邀请让本以为对方会优先询问何事的何飞颇感意外,意外归意外,既然对方不询问就发出邀请,自己又何必多做解释呢?

    跟随陈婆走进院子,院内平凡无奇,典型农村院落场景,整体和杨村长家区别不大,不过……

    当走进堂屋正厅的那一刻,何飞表情变了,变得惊讶,一双眼睛更是用好其目光接连扫视周遭环境。

    定睛看去,就见堂屋前方悬挂着一副风景水墨画,画中无人,内容为一片云山雾绕优美仙境,画前放着张高腿供桌,桌面则供奉着数量颇多神仙瓷像,神仙种类不少,既有熟悉的观音、财神或佛陀亦有部分不太熟悉的神像,当然这并非厅中全部,除两侧墙壁悬挂着一些拂尘或柳枝桃木等物品外,最让人无法理解的还有地面散落着少许大米……

    堂屋,何飞正好奇满满自顾打量,陈婆则如同早就料到对方会有此反应般没有说话,只是随意坐在一张凳子上沉默等待,过了片刻,见青年观察差不多了,她才在端起桌前一杯凉茶稍饮一口后抬手邀请道:“请坐。”

    “额,啊,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随着何飞礼貌坐下,疲惫略有缓解的陈婆果然再次开门见山主动询问道:“何飞先生,我并不在乎你的真实身份也不好奇你来村中是何目的,既然你今日特意来找我,我想你应该已经从杨村长那知晓‘那件事’了吧?”

    ‘那件事’具体指什么何飞当然知道,否则他也不可能特意跑到陈婆家来找对方,见对方如此直接,本想客套几句的他放弃了客套打算,点了点头,旋即用同样直接的语气回答道:“嗯,正如陈婆您猜测的那样,杨村长他老人家早在昨天就将赵环珍之事告诉了我们。”

    见青年点头承认,不出所料,刚刚还神情平静的陈婆当即瞬间眉头一凝,接着用疑惑眼神盯着何飞继续询问道:“既然已知村里闹螝,你不好好在杨村长家躲着或像其他村民那样烧香拜佛,为何还敢独自一人在村中乱晃,你不怕那女螝吗?还有……”

    “你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

    正题来了。

    一听对方如此询问,何飞心中一动,忙摇头苦笑道:“陈婆您别开玩笑了,刚刚在门口被您一吓我都差点被吓死,说我不怕螝?这怎么可能?”

    陈婆没有说话,依旧用狐疑目光的盯着何飞,因为她知道,这名叫何飞的青年肯定还有下文。

    果然,陈婆猜对了,何飞的确还有下文,稍稍苦笑一下,又见陈婆不语,深知对方意思的他没有墨迹,开始收回苦笑转变表情,一边盯着女人一边神情凝重提出问题,提了个来之前本身未曾构思但在同陈婆接触后却又突然想到的新问题:

    “陈婆,我曾听杨村长和小霞说您是静桃村最有本领的人,对于这点我深信不疑,所以,在谈正事前,我希望您能为我讲解些事情,一些像我这种普通人所不了解的事。”

    “什么事?”见青年神情凝重口吻郑重,陈婆顿觉好奇,下意识询问起来。

    “螝!”

    “我希望您能把对螝的了解尽可能详细告知于我,因为这极有可能是拯救你、我,乃至整个静桃村的关键!”

    ………

    螝,泛指人死后所化灵魂,灵魂离体时往往不会在阳间滞留太久,过段时间即自行消散或进入传说中地府阴司。

    至于会不会如民间传说那样投胎转世?这点却因证据不足而不敢妄言。

    不过,如仔单单对螝细研究,严格来讲螝这种东西和灵魂是有较大区别的。

    螝既是灵体的一种,又是为祸阳世的不祥之物,普通人称这种害人灵体为螝,修佛修道或懂些通灵问米之术者则更加习惯称其为螝物。

    螝物的由来多种多样,诞生方式大体可划分为两种,第一种最为常见,指某人因生前心怀过大恨意怨念,死后由怨气聚拢演化而成,第二种则比较少见了,如某人死后灵魂遭受长期折磨,承受过大痛苦且无法解脱,那么时日一久,无法解脱的灵魂便会在痛苦中逐渐萌生戾气,最终演变为螝。

    螝物基本无善良之辈,亦不存在所谓人性,且绝大多数没有意识,尤其是那种因恨诞生的螝更是如此,‘他们’的行为完全受恨意、愤怒以及复仇所支配,存在意义就是害人,除了会主动找生前所恨之人复仇外,无辜者撞到亦往往无幸免之理,简而言之可理解为螝物害人不需要原因,不需要理由,就好像你不可能和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讲道理那样。

    当然,既然能做到为祸人间,那么螝物就必定具备各种各样古怪能力,而螝则正是依靠这些能力害人,用科学说法可以将其称之为超自然能力,何为超自然能力?我想作为城里人的你应该比我这农村人更加了解,在此没啥文化的老婆子就不便解释了。

    因螝物大多由人转化而来,一般而言螝物仍或多或少保留着生前习性或喜好,另外在转化为螝后其外貌也往往以死时面目示人,举个例子,如某人因车祸而死,一旦死后化螝,其外在形象十有八九为死时缺胳膊少腿悲惨模样,虽有例外,至少大多数如此。

    同理,如某人被火烧死,死后化螝的模样也应该是通体烧焦。

    至于对付螝物……

    抱歉,我虽被人称为神婆,事实上老婆子通灵问米的本领十分低微,多年来接触最多的仅有灵魂或少数荒野魂魅,对于螝物,尤其是复仇厉螝却着实没有接触过,之前将对赵环珍判

    断为厉螝也只是根据我师父生前所言。

    说实话,我毕竟也是咱静桃村的人,虽不像杨村长那样土生土长,可终归在村里住了大半辈子,老婆子无论如何都不愿看到乡亲们死光,只可惜,以我的本领,对付能力低微的荒野魂魅还算凑合,可要是面对神通广大的厉螝,恕我无能为力。

    况且我个人也确实没料到有遭一日俺们静桃村会被一只厉螝祸害。

    在何飞极为迫切的言词恳求下,陈婆没有隐瞒,她不仅把自身对螝的认知如实相告,同时还说出了自己的个人无奈,以至于说到最后竟和杨村长一样唉声叹气起来,整个人难过如斯。

    陈婆言罢,既懂换位思考又很会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的何飞可谓感同身受,是啊,都是一起生活几十年的同村乡亲,又有谁愿意全村人死光呢?

    道理是这样没错,可惜女螝却俨然不这么想,女螝的复仇目标与杀戮对象并非少数人,而是所有人,赫然是所有静桃村村民!

    而这其中亦自然包括目前正同样置身村中的何飞!

    在不赶紧想办法解决事件,届时不单静桃村村民会在几天后消失殆尽,自己也注定无法幸免!

    咯噔!

    突如其来的寒意将何飞从感慨中拉回现实,不仅如此,通过陈婆一番叙述,何飞对螝亦有了进一步了解。

    原来自己以往的理解竟全是错的!

    螝物虽然和灵魂一样同属灵体,可螝物并不等同灵魂,直白来讲可以理解成螝物比灵魂高级,强大,且极具威胁,尤其是厉螝,而厉螝便属螝物的一种,虽不清楚厉螝之上还有没有更加可怕的,然不可否认的是,厉螝的知名度却是所有螝物里最高的。

    至于厉螝到底可怕到何总程度?

    看看如今的静桃村吧,看看这座原本300多人而如今却仅剩百人近乎死村的村庄吧,在看看那群在村外徘徊游荡的诡异血人,加之连陈婆这种懂行者对厉螝都充满着畏惧,可想而知,厉螝到底已可怕到何种程度!

    只是……

    陈婆言罢,未等对方转移话题,何飞眉头一拧猛然抬头,目光锁定陈婆,旋即用比刚刚更为迫切的语气说道:“等等!陈婆我还有一个问题要请教您。”

    其实陈婆也没料到对方在听完自己这段足以吓懵一般人的螝物解释后会如此镇定,见青年处变不惊,开始在意起青年身份的她原本想问问对方过往,只是还不等她开口,对方已再次表示有话要说,加之青年那副焦急模样,似乎,似乎即将提出的下一问题更加重要?

    不错,陈婆猜对了,何飞的确还有问题,而这第二问题才是他真正要问的问题!

    或者说早在昨天听完杨村长所叙村中异变的那一刻起,何飞就已经由然冒出的疑惑。

    “嗯?”

    趁陈婆微微愣神间,何飞直接了当将问题说了出来:“听杨村长说,当初正是您算出赵环珍已死的对吧?”

    “是的,通过小霞个人的梦境描述,我那天曾特意为赵环珍卜过一卦,凭借卦象,我发现此人生迹全无,应该是死了,而且死的还有些冤,否则灵魂也不可能找平时和她关系最好的小霞托梦哭诉,于是我便断定赵环珍不仅已死,且极有可能死于意外。”

    “得知了结果,又经过一番商议,我便和杨村长一起发动村民为赵环珍修了座衣冠冢,此举既是为了安抚亡灵同样也是为了让小霞不在被赵环珍灵魂所扰。”

    面对青年的试探询问,陈婆依旧如实回答,回答中还刻意提及了卜卦一事,但何飞却对于那复杂难懂的卜卦没有在意也不打算了解,他真正在意的是陈婆是否承认自己拥有‘计算’能力。

    答案是肯定的,见陈婆亲口承认自己的确能通过卜卦计算出赵环珍是生是死,下一刻,何飞话锋一转继续询问道:“您能通过卜卦算出赵环珍已死,也能找出赵环珍化为厉螝的原因,甚至还断言找到女螝尸体才是终止其祸害村庄的办法,既然如此,那您为何却唯独算不出赵环珍尸体在哪呢?”

    没有错,这才是关键,而今日何飞之所以单独来找陈婆的目的亦恰恰是为了这个!

    至于陈婆……

    此刻,听着何飞那满是疑惑的迫切询问,女人非常意外的没有说话,没有回答,只是在听完问题的刹那间起身离座转身就走,径直走向隔壁房间,过程中撂下一句话:“跟我来。”

    ………

    按照陈婆吩咐,何飞跟随对方走进隔壁房间。

    里面很黑。

    房中窗户紧闭,窗帘紧拉,既密不透光也密不透风,除中央摆了张木桌外,四周基本空荡。

    拿起火材点燃桌面蜡烛,亦是直到此时,借助烛光,何飞才算完整看清房中事物。

    同早先观察相差无几,首先可以肯定这的确是间空房,不过真正引起何飞注意的却是中央木桌,一张非同寻常的木桌。

    为何用非同寻常加以形容?原因在于木桌印刻着东西,定睛看去竟全是文字和各种符号!密密麻麻几乎布满桌面!

    (嗯?这是……)

    目睹此景,何飞心中惊愕,惊愕之余还进一步发现诸多文字符号纷纷以极其明显的圆形方式一圈圈分布四周,若仅仅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令人更加费解的还在后面……

    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他虽大都认识,但文字却没有丝毫连贯性,无论哪个相邻文字连在一起都无法组成信息段落,说白了就是杂乱无章随意分布,可想而知,连文字意义都看不懂,就更别提那些隐晦难懂的奇怪符号了。

    “这是老婆子年轻时师父留给我的,说实话,老婆子学艺不精,直到师父去世也仅略懂皮毛,这些文字符号到现在我都没完全搞清。”

    或许是从何飞那紧盯桌面的好奇表情中看出了什么,一旁陈婆没有隐瞒,既没故弄玄虚也没打肿脸充胖子,而是直截了当做出声明,声明自己其

    实也没有完全搞懂此桌所有用途。

    陈婆倒是直言相告毫不作假,然何飞听后却更加疑惑了,正欲张口说些什么,然陈婆又话锋一转继续补充道:

    “虽说没有摸清所有用途,不过,老婆子仍能通过此桌计算出一些事情。”

    果然,一听对方话语中峰回路转,心中有数的何飞赶忙侧头接话道:“您是指?”

    陈婆做出了回答,用实际行动向何飞证实了自己所言非虚。

    待朝何飞做了个禁声手势后,立于桌前的陈婆开始有所动作,做出了一连串常人无法理解的举止动作。

    陈婆神情肃穆,先从衣兜掏出一根桃枝和一把小型刻刀,旋即用刻刀在桃枝上刻下‘赵环珍’三字。

    见状,何飞心中狐疑不定。

    当然狐疑归狐疑,何飞仍深信陈婆肯定会给自己一个答案,一个他想要的答案。

    想到这里,暂时压下不解,何飞双目紧盯认真观察,观察对方手里动作。

    待在桃枝上刻完姓名后,陈婆没有太大动作,仅仅只是将刻有赵环珍姓名的桃枝随手丢至桌面,与此同时陈婆本人亦两眼微闭开始念叨,嘴里低声念叨着什么,由于声音太小加之语速过快,听了半天,何飞一个字都没听懂,话虽如此……

    但,接下来,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导致何飞顷刻间双眼圆睁的一幕发生了:

    不知为何,伴随着陈婆口中念念有词,渐渐的,那根早先被丢至桌面的桃枝动了!

    咯啦,咯啦,咯啦拉……

    桃枝在未经任何人触碰的情况下自行抖动起来,几秒后抖动更加厉害,在这本就悄然寂静的房间里不断发出清晰颤动声,直到抖动频率达到极致,下一刻,抖动戛然而止,声音戛然而止,刚刚还剧烈抖动的桃木枝就这样毫无征兆停止下来,一切重归原样,就好像早前一幕从未发生过那般。

    不过……

    看似一切恢复如常,实则事情远未结束。

    忽然间,沉寂片刻的桃木枝再次动了,但这次却不在是抖动,而是沿桌面自行滚动。

    好似被一只看不见的人手在操控般,桃枝开始在刻满文字的桌面自行滚动,貌似有目的般轻盈转向缓缓移动。

    目睹此景,何飞陷入呆滞,唯有一双眼睛仍死死盯着桌面桃枝!

    视野中,随着滚动继续,没过一会,滚动停止,桃枝较尖的一头则也刚好停留在桌面某一文字上,具体文字为‘赵’。

    沉寂数秒,桃枝恢复滚动,没过多久再次停止,这次尖头停留在‘环’字之上。

    在然后,转移目标的尖头又滚动到‘珍’字前。

    见状,死盯许久的何飞本以为桃枝会到此为止,然而,正当他以为一切结束时,更为惊骇的一幕发生了。

    桌面,桃枝滚动继续,最后将尖头指向桌面另一文字……‘死’!

    若将先后文字连在一起,那么则可组成一段文字信息,信息很简单,四个字即可概括,那就是:

    赵环珍死!

    几乎同时,当桃枝指向‘死’字之际,蜡烛熄灭,那根竖立桌面燃烧已久的蜡烛火苗竟莫名其妙自行熄灭!

    房间瞬间陷入漆黑。

    “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何飞忍不住发出惊呼,好在黑暗没有维持太久,几秒后,当陈婆用火柴重新点燃蜡烛之际,何飞这才恍然意识到刚刚的烛光熄灭并非危险,而是属于卦象一环,属于卜卦收尾环节。

    烛光重新亮起代表着卜卦完整结束,此刻,注视着桌面,看着那根自打尖头指向‘死’字便不在动弹的桃枝,终于,何飞醒悟了,明白了,彻底相信陈婆当真拥有计算手段,而对方的计算手段正是刚刚那神乎其神桃枝卜卦。

    先不谈何飞如何暗自称奇,结束过卜卦计算,陈婆顺势抬头看向青年,嘴里沉声说道:“人死如灯灭,这话可不单单只是说说,我本人就曾用此法计算过很多事,多年来从未错过。”

    何飞赶忙接话道:“原来如此,莫非这就是……”

    正欲说出心中所想,可话才说一半便被陈婆挥手制止,接下来,没有理会把话强行咽回的何飞到底有多难受,陈婆继续动作,伸手捏起桃枝,提刀继续书写,在赵环珍姓名后新增了两个字:

    地点。

    刻完文字,再次将桃枝抛回桌面。

    后面的情况和刚刚一模一样,将桃枝被丢回桌面,陈婆低声念叨起来。

    然而……

    这一次,无法理解的一幕发生了,或者说和第一次卜卦背道而驰的现象发生了:

    陈婆念叨间,桃枝重新沿桌面自行滚动,但这一次桃枝却好似一名在大雾中迷路之人那样漫无目地到处乱滚,从始至终毫不停歇,不在像之前那样期间会停留在某一文字上。

    怪异并非如此,桃枝胡乱滚动的同时,身前蜡烛火苗竟也莫名其妙不在稳定,和桌面桃枝一样,烛火亦在无风吹拂的情况下左右晃动肆意摇摆。

    直到桃枝滚动和烛火摇摆双双到达极限,直到陈婆额头渗出汗水,以至于最后连身体都因某种原因而轻微颤抖之际,似乎坚持不住的陈婆才被迫停止,停止低语睁开眼睛,不出所料,随着卜卦结束,原本胡乱滚动肆意摇晃的桃枝烛火亦同时终止。

    房间重归寂静。

    第二次卜卦宣告结束,但是,和第一次轻易成功大为不同的是,这一次,卜卦失败了。

    没有找到赵环珍尸体位置,甚至连方位都找不到!

    面对这种结果,何飞懵了,愣在当场。

    至于陈婆,抬手擦了擦额前汗水,同时用阴晴不定的目光看向何飞,凝视期间,嘴里说了句话:

    “年轻人,这就是老婆子给你的回答。”

    ……………

    PS:月尾了,有月票的兄弟请投下吧,猎手感激不尽!

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池塘之诱

    怪异并非如此,桃枝胡乱滚动的同时,身前蜡烛火苗竟也莫名其妙不在稳定,和桌面桃枝一样,烛火亦在无风吹拂的情况下左右晃动肆意摇摆。

    直到桃枝滚动和烛火摇摆双双到达极限,直到陈婆额头渗出汗水,以至于最后连身体都因某种原因而轻微颤抖之际,似乎坚持不住的陈婆才被迫停止,停止低语睁开眼睛,不出所料,随着卜卦结束,原本胡乱滚动肆意摇晃的桃枝烛火亦同时终止。

    房间重归寂静。

    第二次卜卦宣告结束,但是,和第一次轻易成功大为不同的是,这一次,卜卦失败了。

    没有找到赵环珍尸体位置,甚至连方位都找不到!

    面对这种结果,何飞懵了,愣在当场。

    至于陈婆,抬手擦了擦额前汗水,同时用阴晴不定的目光看向何飞,凝视期间,嘴里说了句话:

    “年轻人,这就是老婆子给你的回答。”

    ………

    何飞离开了陈婆家。

    在亲眼所见的情况下,在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假的现实下,带着陈婆所给予的答案告辞离开。

    而这一次,行走在村路中的何飞却没有像来时那样紧张害怕,非是他不在害怕女螝,而是被谜团充斥脑海的他暂时忘记了恐惧,忘记了眼前是一座闹螝村庄的可怕现实。

    为何陈婆那一向百试百灵的通灵卜卦会在计算赵环珍尸体位置时失效?

    为什么?

    这种情况若非要做个比喻的话,用下面这番形容最为恰当:

    如果把通灵卜卦当成可一台雷达探测仪,那么本该被雷达探测到的赵环珍尸体却被某种事物给屏蔽了,所以才导致探测失灵!

    以上便是何飞行走过程中充斥脑海的问题,形容倒是贴切,可惜对解决事件没有帮助,不仅如此,临走前心思细密的他还曾询问过陈婆当初的打算是什么,但对方却选择拒绝回答,这也让本就被谜团困扰的何飞愈发思绪庞杂。

    暂时抛开陈婆那保密之事,何飞开始把所有精力集中到赵环珍尸体上。

    首先可以肯定陈婆曾明确指出这场村中闹螝是有解决办法的,解决办法就是将女螝‘释放’,所谓释放其实就是找到赵环珍尸体,只要找到女人尸体并将尸体从女螝喊冷的恶劣环境中移走,届时获得解脱的女螝便会收手,从而不再屠戮村民,那群徘徊于村外且十有八九是女螝弄出来的诸多血人亦同样会自行散去。

    说的倒是简单,可问题是尸体到底在哪啊!?

    (要不再继续找找看?)

    心中萌生寻找念头,但很快就被何飞放弃,别忘了异变发生前后杨村长就曾带领全村人在村内外疯狂寻找过多次,可想而知,连几百人一起搜索都没找到赵环珍尸体,何飞可不认为自己一人能随意找到,除非有一定线索,也只有这样自己才可利用推理分析尝试寻找,否则无异于深海捞针。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从目前我所掌握的线索入手了。

    而这条线索,这条我唯一所知晓的线索就是……

    环境!

    包括陈婆、杨

    村长还有小霞在内,记得异变发生前所有村民统统做过恶梦。

    梦中,赵环珍曾多次哭喊过自己很冷。

    冷?

    百分之百和环境有关,如果所料不错,赵环珍的尸体目前极有可能存在于一处温度极低之所!

    而低温之所亦必定是屏蔽尸体位置的地方。

    只是……

    这温度极低之所又在哪?或者说哪里最冷?冰箱倒是个很符合寒冷之所的地方,但也请不要忘了静桃村是个落后村庄,村里连电都不通就更别提什么冰箱了,这种猜想俨然是不可能的。

    排除冰箱外,村里或村庄周遭还有其他符合低温之所的地方吗?

    (该死,想不出来,想不出来啊……)

    哒哒哒,哒哒哒。

    伴随着阵阵北风呼啸起伏,搭配着周遭树叶沙沙作响,在一条空寂无人的村中大街上,一名衣着装扮和村民大不相同的青年正一边行走一边思考,思考期间眉头紧锁,毫无疑问,青年是何飞,此刻他就这样边走边想,绞尽脑汁分析着线索,他不仅把所有精力全集中于思考,分析重点亦锁定在了低温环境上。

    不过,也正因精力太过集中,思考过于专注,行走期间,某个突兀浮现的微小细节没有被他发现。

    一条水流。

    一条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细长水流莫名其妙出现在道路中。

    出现在何飞正前方,出现在青年的必经之路当中。

    按理说乡间土路边出现水流是很件寻常小事,不说别的,单靠泥土就能很快将其吸收殆尽,可怪就怪在这了,路边水流虽然细小,然却从始至终没有被泥土吸收迹象,不仅如此,这条细小到极易被人忽略的水流刚一出现就如同拥有生命般自行移动起来。

    像一条水蛇那样在路面蜿蜒盘旋,水流悄无声息从路面流淌而过,最终隐没进路边草丛。

    哒哒哒,哒哒哒。

    道路中,一路都在思考而没有注意过周遭环境的何飞亦刚好途径此处。

    深陷思绪的他本应继续前行,但下一秒,一件令何飞始料未及的变故发生了:

    “救命!救命啊!”

    忽然间,尖叫入耳,一串急促彷徨的呼救声突兀响起,就这样在条除了风声便再无其他的死寂村路中瞬间冒出!

    随呼救声一起传入耳中的,还有些许若隐若现水流扑腾声。

    哗啦,哗啦啦。

    果不其然,突如其来的尖叫呼救不仅将何飞从思绪中拉回现实,还当场把青年吓的身体一抖!

    由于深知村中闹螝,加之性格本就谨慎,刚一回神,青年的第一反应并没像寻常人那样下意识寻声询张望寻找目标,反而拔腿就跑,像一只受惊兔子般惊慌失措意图逃走。

    这是个聪明选择。

    可谁曾想……

    才仅仅跑了几步,何飞停了下来。

    如果说一开始他是被声音所吓才本能逃跑的话,那么导致他随后驻足的原因也很是简单,那是因为……

    声音有些耳熟,那频繁呼喊的求救声何飞很是耳熟。

    赵成兵!

    是赵成兵的声音!

    绝对是他,十有八九是赵成兵,作为相熟半年的同学,何飞对微胖青年的声音太熟悉了,他不可能听不出呼救声来自于谁。

    说实话,假如发出呼救的是个陌生人,基于谨慎考虑,何飞就算想救人也铁定会优先停下看看情况,但这次不同,这次是同学,是唯一知根知底的同伴,结果可想而知,刚一确认呼救者是赵成兵,向来重情重义的何飞立即动了,没有犹豫,没有迟疑,仅仅愣了一秒便当机立断寻声折返,径直赶往声音方向,奔往路边某片茂密草丛。

    当然了,跑动期间何飞也曾萌生狐疑,疑惑于赵成兵为何会在这里?记忆中自己出来时赵成兵本应滞留在村长家才对啊?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在好友那愈发凄厉的呼救下,深知救人如救火的何飞最终还是按下狐疑,优先选择去救同学。

    沙,沙,沙。

    冲进草丛,脚步不断前行,待将最后一根阻挡视野的杂草拨开后,接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面积不大中型池塘。

    没想到村中居然存在着一个池塘?

    虽是惊讶,但这仍不是最令何飞在意的,真正导致他神情大急的是前方,视野最前方,也就是池塘水面中央目前正水花翻涌,水花中则隐约可见两条手臂在挣扎挥舞,看不到对方脑袋,因为脑袋和身体早已没入水中。

    哗啦!哗啦啦!

    与此同时,伴随着水花翻涌双臂舞动,一起出现的仍旧是赵成兵愈发凄厉刺耳呼喊:

    “救命!救命!救命啊!”

    “啊!赵成兵你坚持住,我这就过去救你!”

    确认完声音的确是赵成兵又见同学即将淹死,何飞哪里还敢多想?顾不得在想其他,深知赵成兵不会游泳的他忙大声回应,一边要求对方坚持一边快速去脱身后影响自重的小背包,是的,何飞会游泳,虽然游泳水平一般但至少在他看来跳进一个小池塘救人还是颇有把握的。

    背包的去除让何飞减轻了一定自身重量,随手将背包甩至一旁,接着便火急火燎奔向池塘,奔向几米外那谭虽面积不大然看起来却深度惊人的狭小水域。

    哒哒哒哒哒!

    然……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何飞即将纵身跳进池塘,甚至可以说双脚都已被岸边池水浸湿之际,不知为何,他的动作瞬间停住了,本该纵身跳水的他就这样在岸边毫无征兆停了下来。

    一时间,他就这样以跳水姿势凝固在岸边,整个人久久没有动作。

    原因?

    原因很简单,之前说过,为了方便救人,何飞在跳水前曾把背包脱下甩到一边,不过,由于脱得太急加之救人心切,被何飞随手一甩的小背包竟被不小心丢至水中。

    其实背包掉水里没啥好奇怪的,毕竟人命关天,哪怕背包里装有重要物品可终归没人命重要,大不了救完人在把背包捞回来就是。

    逻辑诚然无错,可诡异的是……

    正当何飞马上就要跳进池塘的最后时刻,他无意中看到一幕场景,一幕他无法理解的画面。

第一千一百二十二章:水中女鬼

    背包的去除让何飞减轻了一定自身重量,随手将背包甩至一旁,接着便火急火燎奔向池塘,奔向几米外那谭虽面积不大然看起来却深度惊人的狭小水域。

    哒哒哒哒哒!

    然……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何飞即将纵身跳进池塘,甚至可以说双脚都已被岸边池水浸湿之际,不知为何,他的动作瞬间停住了,本该纵身跳水的他就这样在岸边毫无征兆停了下来。

    一时间,他就这样以跳水姿势凝固在岸边,整个人久久没有动作。

    原因?

    原因很简单,之前说过,为了方便救人,何飞在跳水前曾把背包脱下甩到一边,不过,由于脱得太急加之救人心切,被何飞随手一甩的小背包竟被不小心丢至水中。

    其实背包掉水里没啥好奇怪的,毕竟人命关天,哪怕背包里装有重要物品可终归没人命重要,大不了救完人在把背包捞回来就是。

    逻辑诚然无错,可诡异的是……

    正当何飞马上就要跳进池塘的最后时刻,他无意中看到一幕场景,一幕他无法理解的画面。

    ………

    细节观察决定成败,细节分析决定生死。

    这句话最早不知出自何人之口,但何飞却对此深信不疑,然而也恰恰因其深信不疑之故,所以,在他即将跳水的关键时刻,何飞发现了什么,发现了一个值得在意的古怪细节,那就是……

    背包正漂浮在水面上。

    看到这里或许会有很多人产生不解,不解于何飞的所谓发现,一个背包如里面不装有沉重物品的话掉入水中漂浮起来很正常啊,只可惜,事情并非想象中那样简单。

    按照物理定律,任何一种事物无论轻重总有质量,质量和水互相接触时也总会产生震荡反应,何为震荡?直白来讲可理解为波纹,也就是最为常见触碰波纹,哪怕轻到一片树叶在接触水面时都会产生波纹,其后才会在自身重量作用下决定在水面或沉或浮,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不管是沉还是浮,接触水面后任何事物都不可能维持百分之百静止不动,更绝无可能不出现一丝波纹!

    而此刻,被他不小心甩进池塘的背包在接触水面时没有泛起一丝水花,没有出现一丝波纹,而是悬浮水面完全静止,简直像是被直接丢在地面般毫无动静!

    更何况何飞的背包虽小,但内中依然装有许多生活用品,这种重量别说漂浮静止了,按理说本应沉入水中才对。

    可事实呢?

    事实是分量颇重的背包不仅没有下沉,反倒更像掉落在厚实地面般纹丝不动。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咯噔!

    于是,就这样,目睹诡异细节的何飞就这样心脏突兀狂跳,跳水本能终止,堪堪抢在纵身跳水前强行停了下来,待在岸边愣了约数秒后,猛然回神,何飞动了,像一名突发神经的疯子般面露恐惧仓惶后退。

    哒哒哒,噗通。

    “呼!呼!呼!”

    直到后退数米远离水面,直到后退

    期间被身后一块石头绊倒,摔倒在地的何飞才好似刚从螝门关走上一遭般瘫坐地面大口喘气。

    喘息之余,冷汗将后背浸湿。

    维持着惊恐后怕,目光望向前方池塘,望向水中正在挣扎扑腾的赵成兵,渐渐的,既背包之后,何飞又发现了第二个可疑之处。

    哗啦,哗啦,哗啦啦。

    “救命!何飞是你吗?快!快来救我啊,我快要淹死了!救我啊!”

    池塘中心,虽然同学的呼救仍在持续,露出水面的双手也仍在制造水花奋力挣扎,可……

    声音哪里来的?

    试问当一个人连脑袋都沉入水里时他还能发出声音吗?还能发出呼救声吗?

    既然如此,那么水里的赵成兵是怎么回事?明明脑袋嘴巴全在水里,明明仅有双手露出水面,可却依旧能发出词汇清晰的呼救声!

    螝!

    有螝,这绝对是螝搞出来的!

    “哇啊啊啊啊!”

    琢磨至此,又联想起这是座闹螝村庄的可怕现实后,何飞顿时被吓了个汗毛倒竖!整个人魂不附体,顾不得在想其他,下一秒,何飞动了,在发出串惊恐尖叫后连滚带爬转身就跑,仓惶冲向来时草丛。

    许是察觉了岸边之人逃跑动作,又可能发现了对方已不可能跳入水中,何飞转身逃跑之际,池塘里的呼救声亦随之消失了,池中手臂消失了,水面浪花消失了,水面重新归于寂静。

    一切看似回归如常,就好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般。

    事情并未结束。

    此时此刻,假如,假如何飞能回头看一眼身后,再次看一眼身后池塘,那么他将极有可能被活活吓晕。

    身后,池塘不见了,水面不见了,一切和水有关的东西统统不见了,之前被何飞不小心甩进水里的背包如今正放置在一片干枯地面上,是的,早先还清晰无比的池塘如今被厚实地面所代替,而在背包右侧,也就是刚刚何飞试图跳水的位置……

    一口水井。

    赫然是一口深不见底的水井!!!

    这是一幕足以让任何人肝胆俱裂的环境转变,一幕任何人都无法解释的环境转变。

    可以想象,如果当时何飞没有及时停下而是选择匆匆跳水,现在的他将是何种结局?

    只顾逃跑的何飞没有看到身后一幕,否则还不知道会被吓成什么样。

    但,事情仍未结束。

    不知何时,凉风吹过,伴随着阵阵凉风刮过水井,原本空寂安静的水井井口冒出了东西,一个在远处看起来黑乎乎的东西。

    黑色事物正在水井里自下而上缓缓上升着,逐渐上升着,直至上升到一定程度,定睛细看,才发现那竟是颗人头!

    一颗人头,一颗女人头颅,一颗披头散发且占满水渍的女人头颅。

    太过浓密的头发遮蔽了女人大半张脸,但透过发丝仍可以隐隐看到一双眼睛,一双赤红如血的眼睛。

    此刻,井中女人就这样死死盯着前方,盯着何飞逃跑

    方向。

    轰隆!轰隆隆!

    阴暗的天空忽然划过一道闪电,旋即阵阵闷雷响彻天空。

    搭配着闪电划过闷雷滚滚,北风随之增幅,继而愈发狂躁,刮的周围树木摇摆不休。

    不知不觉间,天空乌云密布。

    这一切的一切皆预示着有某种自然现象即将发生。

    快要下雨了,天就快要下雨了。

    ………

    哒哒哒哒哒!

    “呼!呼!呼!”

    何飞在狂奔,在村路中气喘吁吁肆意狂奔,在周围愈发剧烈的狂风吹拂中死命疾驰。

    他的心脏在高速狂跳,他的冷汗在肆意挥洒。

    因为,他明白了,明白了一件事。

    明白那赵环珍到底是只什么样的螝物了。

    赵环珍确实是厉螝,但同样还是一只水螝!!!

    水螝,幽冥暗秽之灵,字面意思是指存在于水里的螝物,民间传说则泛指因意外落水或因自杀死亡而不能投胎转世的水中灵魂,由于被困水中无法解脱,灵魂会逐渐转扭曲并最终化为厉螝,传言水螝戾气极重,不仅能利用水来害人,还可以利用水为载体进行杀戮,其中流传最广的一种说法是:

    水螝常通过一些欺骗手段引诱活人接触水源,然后将猎物拉入水之中将其淹死,用以当做替死螝。

    当然上面这些仅仅只是民间传说,实际情况不见得完全相同,话虽如此,可民间传说依旧具有很强参考性,如何飞所料不错,那意外死亡的外乡女人赵环珍十有八九是掉进水里淹死的!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难怪赵环珍会在梦中向村民哭诉自己很冷,难怪村民搜遍全村都找不到女人尸体,原来赵环珍的尸体根本不在地面,而是在水中,且极有可能沉尸在一处既深又冷的水源之中。

    或许,也正因赵环珍沉尸之水源太深又太过隐秘,所以才能屏蔽掉陈婆的卜卦探测吧。

    没有错,何飞的推理本领向来不是盖得,一般情况下,除非毫无头绪毫无线索,只要给他些许关键线索或信息他就往往就能顺腾摸瓜找到答案解开谜团,虽说刚刚差点掉进女螝圈套丢掉性命,但死里逃生的他仍在随后的奔跑中快速想通早前一切,不仅明白了前因后果,还利用他那与生俱来的强悍推理分析出一个答案,一个最为贴近真相的答案。

    不否认目前何飞仍未找到尸体的具体精准位置,可他至少已确定赵环珍尸体所在环境是哪里了。

    水里,在水里,同时赵环珍亦化为了一只水螝,一只远比民间传说中更加恐怖强大的索命水螝!!!

    ……………

    PS:元旦来临送温暖,我把祝福连一连,愿好运连连财气多,福气连连幸运多,喜气连连顺心多,快乐连连欢乐多,祝读者兄弟们元旦快乐!

    ……………

    PS:新的一个月到了,新的一年也同样来临了,为了能让《凶灵秘闻录》在新的一年里有个好成绩,请大家投些月票吧,猎手感激不尽!

第一千一百二十三章:千钧一发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难怪赵环珍会在梦中向村民哭诉自己很冷,难怪村民搜遍全村都找不到女人尸体,原来赵环珍的尸体根本不在地面,而是在水中,且极有可能沉尸在一处既深又冷的水源之中。

    或许,也正因赵环珍沉尸之水源太深又太过隐秘,所以才能屏蔽掉陈婆的卜卦探测吧。

    没有错,何飞的推理本领向来不是盖得,一般情况下,除非毫无头绪毫无线索,只要给他些许关键线索或信息他就往往就能顺腾摸瓜找到答案解开谜团,虽说刚刚差点掉进女螝圈套丢掉性命,但死里逃生的他仍在随后的奔跑中快速想通早前一切,不仅明白了前因后果,还利用他那与生俱来的强悍推理分析出一个答案,一个最为贴近真相的答案。

    不否认目前何飞仍未找到尸体的具体精准位置,可他至少已确定赵环珍尸体所在环境是哪里了。

    水里,在水里,同时赵环珍亦化为了一只水螝,一只远比民间传说中更加恐怖强大的索命水螝!!!

    ………

    狂风呼啸,雷鸣电闪,大自然正在用其独特方式向世间展示着强大,炫耀着自己的无可阻挡。

    而何飞的奔跑也仍在持续。

    他害怕,颤栗,前所未有的恐惧正席卷身体每处角落。

    这是可以理解的,试问当今世上有多少人深信有螝?又有几个亲身见过或接触过螝?既是如此,那么当一名受多年科学教育的现代人首次遇螝时,除世界观注定崩塌外,更多的只有恐惧。

    刚刚的池塘经历是何飞记忆中这辈子首次见螝,同样也是他第一次被真正意义上的螝物攻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死,反而依靠其超越常人的细节观察力侥幸逃过一劫,可想而知,假如几分钟前的他没有逃掉,那么现在的他百分之百已经失踪,和早前神秘失踪的静桃村村民们一样莫名其妙人间蒸发。

    另外还有件事不得不提,待确认赵环珍是一只水螝后,何飞其实很想立刻将这件事告知陈婆,毕竟有了‘水’这一关键线索,或许对方就有办法找到女螝尸体呢?

    念头倒是不错,可惜他不敢,刚刚那番生死经历让初次遇螝的何飞彻底胆寒,感受着周遭阵阵狂风,凝视着天空快速变暗,再加之担心女螝会不会追来,终于,被恐惧笼罩的他放弃了继续冒险,转而原路回返,径直朝村北杨村长家跑去。

    镜头转移至村北。

    都说天空就像老天爷的脸那样说变就变这话一点不假,尤其对于靠天吃饭的农村人而言更是如此,乌云覆盖下,狂风肆虐,院中杂物被风吹得叮咚乱响,杨村长正收拾晒在院中的粮食,小霞亦忙不迭挑着扁担奔向院门。

    不怪小霞现在才去挑水,谁让昨天挑水时被何飞与赵成兵俩人打断了呢,直到一天过去,又见即将下雨,突然想起水缸见底的少女这次才忙不迭拿起扁担跑向院门,很明显,她要出门,要去门外不远的水井边打水,毕竟相比于喝肮脏雨水,井水无疑要好上很多。

    常言道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可能是感觉吃人家住人家还什

    么都不做实在过意不去,此刻,看着杨村长爷孙在院里忙碌不停,一旁干站着的赵成兵不可谓不尴尬,饶是他脸皮在厚也顿觉不好意思。

    基于以上思绪,赵成兵动了,瞅准机会一个箭步蹿到即将出门的小霞前拦住对方,然后言词切切的对少女说道:“哎哎哎,小霞妹子等等,院里那么多事,那边晒得衣服还没收,这挑水的活就交给我吧,你赶紧去忙你的,待会可就下雨了。”

    “额,那好吧,我先去收衣服,水缸记得挑满啊。”

    “放心吧妹子,这活交给我了!”

    由于实在太忙,加之也确实认为赵成兵此言有理,见微胖青年好心帮忙,为人实在的小霞倒没有客套,撂下一句话后便自顾自奔向衣架。

    暂且抛开杨村长爷孙俩如何在院中忙碌收拾,单提赵成兵一人,城里长大的他虽从小到大没挑过水,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还别说,接过扁担水桶,这名身材微胖的大学生做的倒还有莫有样,挑着扁担走出大门。

    跨过门槛走出院门,感受着门外大风愈演愈烈,赵成兵不免替何飞担忧起来,毕竟他这位同学出去已接近两个小时,再不赶紧回来那可真就要被淋成落汤鸡了。

    “要是有手机该多好啊……”

    话归正题,确实如早前所描述的那样,因水井本就离家不远,很快,怀念完手机的赵成兵便径直挑着扁担来到井旁,旋即按照影视剧里的打水流程展开模仿,先用井绳绑住桶把,手中一松,水桶径直落入井中。

    哗啦!

    后面的事就简单了,水井边缘,待控制绳锁将桶装满后,颇有成就感的赵成兵开始用力转动井边摇轮,利用杠杆原理拉回水桶,这一切的一切是那么寻常,无非就是打桶水而已。

    不过……

    就在这时,正当赵成兵置身井边卖力转动摇轮,同样也正当盛满清水的水桶沿井壁缓缓上升且一点点靠近井口之际,下方,那越升越高水桶里貌似出现了什么。

    恍惚间,不知是光影反射所造错觉还是清水晃动偶然聚成,如仔细观察,会发现桶内水中浮现出一张脸。

    一张因水桶不断晃动而扭曲变形的女人脸。

    女人脸似乎在哭,又似乎在笑,因水面太过晃动而跟着一起扭曲的眼睛亦直直盯着井口上方,盯着上方正卖力提水的赵成兵。

    至于赵成兵,只故转动摇轮的他至始至终毫无所觉,他只是在继续摇动着,持续工作着,伴随着卖力摇动,装有清水和女人脸的水桶亦徐徐上升着,不断朝上方井口,朝赵成兵本人缓慢接近着。

    近了,更近了,还差两米就可以将水桶提上来了。

    赵成兵的成就感越来越足,而桶里的女人脸则也笑的愈发狰狞,越发诡异。

    然,就在这时,就在水桶即将离开井口之际,同样也正当赵成兵打算伸手去提水桶之际……

    “停下!”

    哒哒哒哒哒!

    忽然,附近传来大吼,连同一起的还有一串由远及近脚步奔跑声!

    不出所料,聆听着吼声突

    如其来,水井旁,正欲躬身弯腰提出桶的赵成兵当场被吓的身体一抖,不单即将触碰水桶的右手瞬间缩了回来,就连连紧握摇轮的左手都猛然一颤,所幸没有松手,否则被井绳吊着的水桶铁定会落回井底。

    接下来,维持着面容惊慌,赵成兵忙寻声抬头看向前方,看向声音所传方向。

    入目所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熟悉身影。

    何飞!

    见来人是同学,又见对方平安归来,一直担心对方的赵成兵果然长呼一口气,话虽如此,可让他无法理解的是……

    此时此刻,正前方十几米外,何飞正在狂奔,居然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惊恐表情发疯般朝自己狂奔而来!

    一边高速奔跑一边还大喊着什么:“松开摇轮!离开水井!”

    听清了呼喊内容,赵成兵愣住了。

    是的,他不理解,他搞不懂对方为何要让他放弃挑水远离水井?且语气神情还如此焦急?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成兵置身井边呆滞愣住的同时,镜头转移至十几米外。

    哒哒哒哒哒!

    何飞正铆足力气拔足狂奔,正用最快速度朝赵成兵所在井口火速靠近着。

    至于事情经过?

    事情经过很简单,由于获知了女螝为水螝这一真相,被吓成半死的何飞一路上丝毫不敢停留,只是马不停蹄朝村长家跑来,虽心里清楚被困村中的他无论逃到哪都不会安全,但至少在他个人潜意识里回到村长家仍要比孤身待在大街要强上太多,最终,奔跑获得了应有回报,短短几分钟他就已成功返回村北,距离村长家越来越近,可,谁曾想……

    谁曾想还不等他跑向院子,首先看到的却赫然是赵成兵正在院外那口水井旁卖力打水!

    这他吗作死啊!!!

    目睹此景,不久前曾亲身体会过水螝可怕的何飞瞬间脸色煞白头皮发炸,来不及解释的他也只能一边奔向对方一边大声警告,警告同学远离水井。

    结果,何飞失望了。

    他虽边跑边喊催促连连,然赵成兵却没有离开,不仅没有按他说的远离水井居然还面露茫然呆愣原地,见状,暗骂了一句对方白痴,何飞毫不迟疑冲了过去,趁对方还没有把水桶提上来前用最快速度跑到赵成兵身边,旋即便做了个惊人动作。

    在赵成兵两眼圆睁的惊愕目光中猛然跳起抬脚便踹!

    碰!

    “哎呀!”

    这一脚真可谓踹的又狠又重!果不其然,被踹中身体的微胖青年当场发出惨嚎,整个人更是在物理惯性下硬生生倒飞了出去!

    而同样的,由于控制遥杆的赵成兵被一脚踹飞,即将脱离井口的水桶亦刹那间落向井底。

    伴随着水桶落向井底,如再次定睛观察,会发现桶中那原本咧嘴狞笑的女人脸瞬间由笑变怒,刚刚还满是笑意的脸不知何时表情转变,变得怨毒,变得疯狂,变得狰狞可怖!!!

    哗啦!

    最终,伴随着一道水花轻响,水桶彻底掉落井底摔进水中。

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对策

    这一脚真可谓踹的又狠又重!果不其然,被踹中身体的微胖青年当场发出惨嚎,整个人更是在物理惯性下硬生生倒飞了出去!

    而同样的,由于控制遥杆的赵成兵被一脚踹飞,即将脱离井口的水桶亦刹那间落向井底。

    伴随着水桶落向井底,如再次定睛观察,会发现桶中那原本咧嘴狞笑的女人脸瞬间由笑变怒,刚刚还满是笑意的脸不知何时表情转变,变得怨毒,变得疯狂,变得狰狞可怖!!!

    哗啦!

    最终,伴随着一道水花轻响,水桶彻底掉落井底摔进水中。

    ………

    “何飞你他吗发什么神经啊?哎呀,疼,疼死我了!”

    此刻,被踹飞的赵成兵目前就这样手捂胸口侧趴地面,嘴里亦接连朝何飞破口大骂着,很明显,赵成兵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这位哥们刚一回来就狠踹自己一脚!起初他还以为自己得罪了对方,可转念一想,待确认自己近期根本没得罪对方后,微胖青年登时恼了,要不是自己一时爬不起来,想必他早就扑过去为自己报仇了。

    毕竟任谁被平白无故狠踹一脚都不可能不恼怒。

    如上所言,赵成兵正侧趴地面恼怒大骂,但何飞却丝毫没有理会,因为此刻的他既没那个时间朝对方解释也没有那个胆量继续待在外面,见同学被踹的远离井口,又见水桶落回井里,内心稍松之余,对水已有心里阴影的他动作仍未停歇,不待赵成兵把话骂完,何飞便拽起对方抬脚就跑,径直跑进大院之中。

    刚进院门,顾不得理会杨村长和小霞双双投来的惊愕目光,何飞便气喘吁吁直接警告道:

    “水!一定要远离水!!!”

    轰隆,轰隆隆。

    乌云密布的天空由最初偶尔涌现闷雷发展为愈演愈烈雷鸣阵阵,闪电在云层中肆意穿梭,不时将阴暗天空短暂照亮。

    天空正在酝酿,酝酿着不知何时就会泼洒而下的瓢泼大雨。

    堂屋正厅。

    蜡烛映照下,杨村长满脸惊愕,小霞目瞪口呆。

    而赵成兵则更是通体颤栗瑟瑟发抖,冷汗几乎布满全身,一张圆脸满是苍白。

    三人之所以有如此反应,原因在于……

    刚刚,从陈婆家返回的何飞将一切告知了几人,不仅有陈婆卜卦失败一事,还包括回返途中险死经历。

    维持着坎坷后怕,何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诸多事宜连同个人猜测如实告知,把赵环珍十有八九死在水里且化为水螝的可怕真相全盘托出。

    结果可想而知,杨村长和小霞被这一消息惊的愣在当场,赵成兵也终于明白对方为何要催促自己远离井口了,原来……

    原来刚刚自己竟在螝门关前走了一遭!

    原来那名叫赵环珍的女螝竟是只水螝!

    在场之人都不是笨蛋,经过何飞解释,再加之青年一番个人猜测,回过神来的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彻底明白,难怪找不到女螝尸身

    ,难怪当初搜遍全村都找不到,原来那外乡女人竟死在了水里,由于尸沉水底,众人能找到才怪,更何况村民们最初也确实没往水方面想过。

    意料之外,完完全全意料之外。

    只是,如仔细琢磨,认真推敲,何飞的叙述内容仍有一点让杨村长和小霞无法苟同,那就是……

    正当何飞信誓旦旦的声称自己差点在村中池塘被女螝杀死时,对面,杨村长眉头微拧,旋即面露狐疑插话询问道:“等等,池塘?你确定你是在村中池塘遇到的女螝?”

    “确定,千真万确!”面对老者询问,何飞虽直接了当点头肯定,可看到杨村长那挂满狐疑的脸,不知为何,何飞还是顿感不解,不解于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

    至于杨村长……

    定睛打量观察片刻,见青年满脸愕然不似作伪,老者这才继续开口,继而说出了句话,一句足以让何飞头皮发炸的惊人真相:

    “俺们静桃村从来就没有过池塘,平时吃水都是靠村里的几口水井,就算到了旱季水井干枯,村外不远的那条小河仍可提供水源。”

    什么!

    (难不成,难不成我之前看到的池塘……)

    当杨村长亲口说出村里根本没有池塘这一骇人事实后,何飞果然被吓了个四肢冰凉险些昏厥,背脊更是刹那间冒出一层白毛汗,好在他为人理智胆量颇佳,虽一时害怕,但很快便恢复正常,除此以外,伴随着大脑重归冷静,与生俱来的推理本能亦促使他下意识萌生猜测,那就是……

    (既然静桃村根本没有池塘,那我之前看到的池塘连同期间所见所闻,莫非这一切都是幻觉?)

    终于,经过一番细致思考,何飞想到了‘幻觉’二字,而之所以将其判定为幻觉则恰恰来源于读书时所上过的一堂课,课堂中,那位生物教授就曾为学生们讲解过何为幻觉。

    幻觉,是指在没有相应客观刺激时所出现的知觉异常,指虚假主观体验,主体感受与知觉相似,这是一种比较严重的知觉干扰,严重者会让人分不清现实真假,而知觉则指的是人体五感,既视觉、听觉、触觉、味觉以及嗅觉,一般情况下,大部分幻觉往往体现在视觉和听觉两方面,原因很简单,毕竟眼睛和耳朵是人体最容易接触外界信息的两个器官,同样也是最容易被幻觉影响的感知器官。

    在结合民间传说中水螝亦往往欺骗活人接触水源……

    何飞懂了,原来水螝那所谓的欺骗指的竟是幻觉!

    既然是幻觉,那么也就是说,不久前自己所看到的池塘和水中不断呼救的‘赵成兵’其实全是假的,统统是不存在的!

    好险!

    假如那时身在池边的自己没有发现背包异常而是直接跳入水中,届时天知道自己最终会跳进哪里!?

    想到此处,好不容易消散些许的后怕寒意亦重新笼罩何飞全身。

    当然了,后怕归后怕,恐惧归恐惧,但这种程度的恐惧还无法

    击倒何飞,何飞本人也确实没有像赵成兵那样被吓得手足无措,结束思考默然抬头,此刻,看着被吓到的小霞紧紧依偎在老者身边,又见杨村长眉宇间阴晴不定,深知老头正琢磨事情的何飞没有打扰,转而强装镇定抬手轻拍,拍着身边赵成兵肩膀道:“哥们,现在你终于明白我当时为何踹你了吧?”

    被何飞冷不丁一拍肩膀,正沉浸于自我恐惧的赵成兵登时打了个哆嗦,恍然回神,见都这种时候了对方还有心情调侃自己,微胖青年不免懊恼,好在嘴里倒非常诚实,直接点头附和道:“额,懂,懂了,听你这么一说,当时的我还真是在作死啊……”

    说到这里,许是刚刚想到什么,赵成兵忙话锋一转,盯着何飞询问道:“对了!既然咱们已确定赵环珍是水螝,又肯定水螝能利用水来害人,那咱们接下来……”

    未等赵成兵把话说完,早已猜出对方想说什么的何飞便在目光一凝的同时抢先回答道:“很简单,远离水,在保留少量饮用水的前提下远离一切大范围水源,相信只要不接触过多水源,咱们就不会有事!”

    没有错,正如上面所说的那样,这便是何飞在确定赵环珍是水螝,以及女螝还能利用水来杀人的真相后所想出的应对策略,同时这也是目前最简单直接的避螝方式。

    是啊,既然你赵环珍是一只能用水杀人的水螝,那我们就干脆不碰水好了,只要不接触水,仅能用水杀人赵环珍便无法伤及众人性命!

    言至此处,顿了顿,何飞继续补充道:“不过,水螝会制造虚假幻觉这点我暂时还没有应对办法,在此我要提醒大家,咱们近期最好不要出门,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任何要求你出门的声音都不要相信。”

    何飞的以上论点不单让赵成兵大松一口气,同时也听的对面小霞心中稍安,看似该说的都说了,实则仍有一点何飞没有说,一个何飞无法直接说出口且仅有何飞与赵成兵两人知晓的关键重点,那就是……

    任务要求不得脱离静桃村一公里范围,同时规定只需在此地生存3天就算完成任务,而目前则是任务期限第2天,这意味着什么?很简单,意味着只要在熬一天半时间,届时他俩便可完成任务逃出生天!

    拖时间!

    用不接触水的方式拖时间,熬时间,无需太久,只要能熬到明天中午12点就可以了!

    是的,以上便是何飞二人目前最为真实内心想法。

    暂且不谈找到应对办法的何飞与赵成兵如何暗自庆幸,亦不谈心思单纯的小霞如何跟着一起安心,木桌对面,杨村长一直在默默静听,听着何飞所言所语,听着青年理论分析,继而得知了所谓应对办法,可,奇怪的是……

    至始至终,老者不言不语,整个人保持沉默,就这样坐在对面一言不发,期间表情不断变换。

    ……………

    PS:新的一个月开始了,为了能让本书在新的月份里获得好成绩,特此求下月票,谢谢!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2219/ 第一时间欣赏凶灵秘闻录最新章节! 作者:北极猎手所写的《凶灵秘闻录》为转载作品,凶灵秘闻录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凶灵秘闻录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凶灵秘闻录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凶灵秘闻录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凶灵秘闻录介绍:
一处诡异空间隐藏着太多谜团,这里充满危险,遍布危机,死亡无处不在,而凡是进入这里的人只会存在一种念头,那就是活下去!(书友群:736326433,126871809)凶灵秘闻录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凶灵秘闻录,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凶灵秘闻录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