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五章:仓惶救援
电影无法进行导致任务无法继续,此种结果无疑是诅咒所不愿看到的,正因如此,为防执行者钻漏洞找空子,诅咒才会一开始就为执行者定下‘禁止干扰主角行动’的强制性规定,退一万步说,就算诅咒不定那种强制规则,假如作为贯穿整部电影的主角詹米被何飞强行关押了,结局必将大幅影响剧情,大幅改写剧本,导致电影整体面目全非,如此一来,身为始作俑者的何飞下场可想而知,诅咒不会放过他,百分之百会将何飞此举判定为超严重违反规则从而扣除其大量生存值,甚至一次性扣到负数都有可能!
一旦生存值变为负数,到那时大学生啥都不用说了,啥都不用做了,直接找棵树悬梁上吊算了,毕竟提前自尽总比抹杀融化要舒服些。
所以,何飞不能也不敢这么做,毕竟后果太过严重,已然超出其承受范围。
既然无法直接对主角都手,那么通过保住主角妻子性命从而变相阻挠主角的计划便就此提上日程,势必需要实施!
………
限制实在太多,规则实在太多,很多计划被规则掣肘,何飞没有办法,正因没办法对主角直接动手所以他才被迫以主角妻子作为目标,以拯救丽莎作为迂回策略,何飞当然知道以他目前身份不可能认识丽莎,但,为尽可能阻止詹米前往瑞文埃尔,纵使不认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主动违规,以扣除生存值为代价冒险一搏!
整整一个下午何飞就这样在心事重重中度过,窗外天空也依旧是乌云堆积久不下雨,天空堪称诡异,局里不少警员都在谈论着今日天气,以至于连吉姆探长都曾在众人议论中好奇出门抬头仰望。
都说心事重重下时间往往过得很快,此言着实不假,时间不知不觉进入傍晚,步入下班时间,由于目前正值深秋,加之乌云笼罩,随着工作结束,当下班来临时,天空已然昏暗。
“嘿,何飞!”
“长官什么事?”
“年轻人,下了班就
不要在称呼我为长官了,叫我吉姆就行,对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喝点啤酒?听说凯特大街最近新开了一家酒吧。”
因近期手头没有案子而终日无所事事的吉姆探长果然发挥了其老男人独有本色,下班后首先招呼何飞喝酒,对他而言同下属交流是极有必要的,至于如何交流?答案无疑是酒桌,他想与何飞尽快熟悉下,唯有双方真正熟悉,二人才能在将来处理案件中涌现默契。
如上所言,为增进感情培养默契,刚一下班,吉姆探长便朝自己这位新下属发出了喝酒邀请,结果……
“抱歉,我有件私事急需处理,下次吧。”
哒哒哒哒。
何飞的回答让本打算忍痛请客的吉姆探长顿觉出乎预料,刚刚穿上风衣的他还打算继续说些什么,不料未等张口,对方就好像确实有急事般火急火燎奔出警局,身影很快消失于远方街道。
注视着青年渐行渐远,不知为何,吉姆探长就此沉寂,他没有阻拦对方,而是站立原地目露狐疑,貌似正思考着什么。
………
呼啦,呼啦啦。
凉风肆意吹拂,天空愈发阴暗,搭配着诸多落叶上下翻飞,乍看之下竟给人一种世界末日之感,形容虽显夸张,但不可否认天空濒临全黑,几乎以达黑夜边缘,高空乌云堆积如常,看似雷同白天,实则谁也不知道乌云将何时洒落雨珠,大街上,人们行色匆匆脚步加快,似乎在如此天气影响下人们并不愿在外多待,而是希望尽快返回各自家中,至于何飞……
他正神情凝重脚步疾驰,自离开警局起何飞就一直以奔驰于大街之中,他,思绪集中,只顾奔走,从始至终未曾被周遭喧闹干扰,直到抵达一条街区拐角,兀自抬头,望了眼已尽数被乌云遮蔽的黑暗天空,心念电转间,何飞再次动作,径直走向一辆停靠路边出租汽车。
啪嗒。
见有人拉开车门鱼贯而入,正无聊抽烟的司机自是明白生意来了,忙
掐烟熄火回头询问道:“先生去哪?”
“去位于路易斯大街的霍非公寓,快开车!”
毫无疑问,眼见暴雨降至,加之天色渐黑,为尽快抵达目标所在,何飞找了辆空闲出租,一边报出所去地点一边催促司机赶紧开车,不错!已经没有解释必要了,经过一下午分析思考,何飞最终打定主意,打定主意付诸行动,试图抢在女螝杀死丽莎前抢先救下对方,他当然知道这么做有何后果,违反规则被扣生存值是百分百肯定了,但真正令其心下畏惧的却是那名叫玛丽肖的凶残女螝,由于从未和女螝接触过,就算他曾看过电影稍有准备,可问题是灵异任务终究不同于原著电影,一旦遭遇女螝,届时天知道自己将有何结果?万一救援不成反倒把自己搭进去……
恐惧无法避免,坎坷无法规避,然遗憾的是,以目前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态势,他现已没得选择!
是啊,自己确实可以因畏惧女螝而选择放弃计划,但问题是这样一来丽莎死亡便无可避免,随着丽莎死亡,主角詹米亦必将赶往瑞文埃尔小镇,必将踏进女螝陷阱,如此结果何飞无论如何都不愿看到,所以……
必须干涉,哪怕明知救援丽莎时有几率遭遇女螝,自己仍然要承担风险强行干涉!
轰隆隆!
思考间,就在司机发动油门正欲开车之际,闪电迸发,惊雷入耳,一道近乎将照亮整座城市的粗大闪电就这样毫无征兆划过天际,与此同时一串刺耳雷鸣亦紧随其后回荡天空,一时间,闪电穿梭,雷鸣阵阵,突兀出现的闪电雷鸣登时吓到众人,将街道中仓惶穿行的路人们惊得猛缩脖颈心脏高悬,旁人如此,司机同样如此,就连后排胆量过人何飞都冷不丁身躯一抖!
(眼前一幕有些熟悉,似乎,似乎原电影开头就直接是一幕电闪雷鸣大雨瓢泼,那岂不是说电影已正式开始,正式进入《死寂》剧情!?)
(糟了!)
“快,快开车!!!”
第九百一十六章:雨夜下的颤栗
呼啦,呼啦啦。
凉风肆意吹拂,天空愈发阴暗,搭配着诸多落叶上下翻飞,乍看之下竟给人一种世界末日之感,形容虽显夸张,但不可否认天空濒临全黑,几乎以达黑夜边缘,高空乌云堆积如常,看似雷同白天,实则谁也不知道乌云将何时洒落雨珠,大街上,人们行色匆匆脚步加快,似乎在如此天气影响下人们并不愿在外多待,而是希望尽快返回各自家中,至于何飞……
他正神情凝重脚步疾驰,自离开警局起何飞就一直以奔驰于大街之中,他,思绪集中,只顾奔走,从始至终未曾被周遭喧闹干扰,直到抵达一条街区拐角,兀自抬头,望了眼已尽数被乌云遮蔽的黑暗天空,心念电转间,何飞再次动作,径直走向一辆停靠路边出租汽车。
啪嗒。
见有人拉开车门鱼贯而入,正无聊抽烟的司机自是明白生意来了,忙掐烟熄火回头询问道:“先生去哪?”
“去位于路易斯大街的霍非公寓,快开车!”
毫无疑问,眼见暴雨降至,加之天色渐黑,为尽快抵达目标所在,何飞找了辆空闲出租,一边报出所去地点一边催促司机赶紧开车,不错!已经没有解释必要了,经过一下午分析思考,何飞最终打定主意,打定主意付诸行动,试图抢在女螝杀死丽莎前抢先救下对方,他当然知道这么做有何后果,违反规则被扣生存值是百分百肯定了,但真正令其心下畏惧的却是那名叫玛丽肖的凶残女螝,由于从未和女螝接触过,就算他曾看过电影稍有准备,可问题是灵异任务终究不同于原著电影,一旦遭遇女螝,届时天知道自己将有何结果?万一救援不成反倒把自己搭进去……
恐惧无法避免,坎坷无法规避,然遗憾的是,以目前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态势,他现已没得选择!
是啊,自己确实可以因畏惧女螝而选择放弃计划,但问题是这样一来丽莎死亡便无可避免,随着丽莎死亡,主角詹米亦必将赶往瑞文埃尔小镇,必将踏进女螝陷阱,如此结果何飞无论如何都不愿看到,所以……
必须干涉,哪怕明知救援丽莎时有几率遭遇女螝,自己仍然要承担风险强行干涉!
轰隆隆!
思考间,就在司机发动油门正欲开车之际,闪电迸发,惊雷入耳,一道近乎将照亮整座城市的粗大闪电就这样毫无征兆划过天际,与此同时一串刺耳雷鸣亦紧随其后回荡天空,一时间,闪电穿梭,雷鸣阵阵,突兀出现的闪电雷鸣登时吓到众人,将街道中仓惶穿行的路人们惊得猛缩脖颈心脏高悬,旁人如此,司机同样如此,就连后排胆量过人何飞都冷不丁身躯一抖!
(眼前一幕有些熟悉,似乎,似乎原电影开头就直接是一幕电闪雷鸣大雨瓢泼,那岂不是说电影已正式开始,正式进入《死寂》剧情!?)
(糟了!)
“快,快开车!!!”
………
天空乌云酝酿了整整一个白天,傍晚时突兀释放,释放出雷鸣电闪,闪电不时照亮城市,雷鸣接连回荡耳膜,场景震撼,画面惊人,宛如一名婴儿突然惊醒时的本能嚎啕般突如其来,想必无需太久,那代表眼泪的雨水便会随之涌现。
何飞陷入急切焦躁状态。
聆听着阵阵惊雷,注视着道道闪电,察觉到天空随时有可能下雨,愈发不安的何飞再度朝司机催促起来,许是从后视镜看到了那亚裔青年急躁反应,原想闲聊几句的司机不由吃了一惊,竟直接被青年气势所震慑,并非司机胆小,而是长期历经凶险接触螝怪的何飞早已培养出一股气势,一股寻常人不曾具备的慑人煞气,平时隐藏于和善面容下,唯有暴躁急切时才会在不经意间外泄释放,如此气势下,司机不敢怠慢,忙闭嘴不语仓惶发动,右脚猛踩油门,旋即汽车如一股飓风般冲向前方,顷刻间隐入马路尽头。
与此同时,环境彻底漆黑,就在出租车疾驰加速赶往目标之际,雷鸣笼罩下,几滴携带着无尽阴冷的水珠亦如利箭般自上而下破空滑落。
………
轰隆,轰隆隆!
哗啦啦!
遍布乌云的天空最终向世间宣泄怒火,一时间,无数豆大雨滴就这样混合滚滚雷鸣撒向大地,至此将整座城市覆盖淹没。
路易斯大街霍非公寓,4楼某民宅。
啪嗒。
电源开关轻盈按下,黑暗被骤然亮起的电灯光线驱散,随着环境变量视野通明,一幕标准客厅与一名白人女性出现于画面当中,略过客厅凝视女性,就见那是名身着淡蓝长裙年轻女人,蓝裙类似睡衣,睡衣覆盖酮体,举止间不慌不满颇为淡然,她拥有一头金发,虽姿色不算美丽但身材堪称完美,进入客厅环视周遭,聆听着外界滚滚雷鸣,一拍脑袋,女人想起一事,想起家中仍有窗户暂未关闭,果不其然,为防雨水涌入,女人马不停展开忙碌,穿过客厅抵达厨房,待将家中门窗统统紧闭,回返客厅时女人亦不忘随手按下音响,刹那间,流行歌曲充斥耳膜。
毫无疑问,金发女性正是原电影那出场不多但又堪称关键角色之一,为男主詹米新婚妻子丽莎,两人打小认识,虽谈不上青梅竹马,可也算得上相熟已久,剧情中亦曾透露二人家乡皆在瑞文埃尔,有了这层同乡关系,加之日久生情,双方感情逐渐增温,最终在上个月结婚,婚后一直住在霍非公寓,由于丈夫詹米是名上班族,所以寻常情况下白天时詹米并不在家,当然,以目前时间段而言,詹米或许即将回家,但至少不是现在。
丽莎在打开音响后踱步走向卧室,卧室房门大敞,窥视其中可见豪华,内部宽敞不输客厅,正中则放置着一张双人卧床,走进卧室,丽莎双目凝视,当先看向卧床,看向床面某样事物。
一具木偶。
一具约半人高人型木偶,视野中,木偶衣着考究形态逼真,身着上世纪中叶标准绅士西装,勃颈则系着条红色蝴蝶结,留有一头后梳黑发之余其正中脸孔亦同样如人类般五官齐聚不差分离,人偶拥有一双永不闭合的眼睛,尤其那制造时故意勾勒微扬的嘴巴更进一步给人以古怪滑稽感,乍看之下颇为搞笑,不过,如长时间盯着木偶,盯着脸庞,不知为何却总会给人一种难以描述恐怖阴森感!
门前,注视着床面木偶,丽莎正恰好处于那难以形容复杂状态,她不知该如何表达自身情绪,只知道木偶为旁人赠送,来历有些古怪,乃不久前从自己和丈夫的共同家乡瑞文埃尔匿名寄来,包裹既没标写邮寄人也没留有任何联系方式,见状,夫妻二人谁都猜不出木偶为何人所寄,最后仅在木偶脖颈发现一行英文小字:
Billy(比利)。
不错,比利便是木偶名字,然话又说回来,既然两者家乡皆在瑞文埃尔,那么双方则无疑都曾从长辈口中听说过一些家乡传说,虽较为年轻所知有限,但唯有那首在小镇广为流传的诗词童谣二人却耳熟能详:
双目瞪人玛丽肖,傀儡为子常怀抱。
汝儿小辈需切记,梦中见她莫尖叫。
当然了,正如当今美国年轻人普遍追求潮流唾弃古老那样,詹米与丽莎仅仅只是把童谣当成一段古老传说,虽不知神秘木偶由谁寄来,可不管怎么说木偶做工精良形态逼真,乃一件不可多得艺术珍品,收到包裹,加之实在打听不出邮寄人,年轻夫妻干脆将木偶留了下来,至此当成装饰品放于家中,或许唯一不同是……
詹米虽大体和丽莎一样不甚在意木偶,可,每当看到木偶脸孔,詹米总会下意识流露出些许莫名紧张,对此丽莎还曾以此嘲笑过丈夫,嘲笑对方神经过敏,而詹米也每每以尴尬微笑作为回应。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今日,直到雷鸣之夜悄然来临。
画面重回现实……
端详良久,凝固良久,强行抛下复杂异感,不知是通过人偶联想到什么又或是看到人偶思绪转移,丽莎玩心顿起,当即走至床边抓起人偶,经过一通鼓弄,人偶被摆成坐姿端立正中,枕头则垫于背后防止倒下。
在度远离定睛凝视,不多久,某个恶作剧念头自脑海悄然涌现。
“嘿,比利,看看来你那滑稽模样,而你又偶尔能吓到詹米,嗯,这样吧,我向你保证,如果待会詹米回来你能吓到他,那我就让你和我的旧芭比娃娃玩亲嘴游戏,OK,一言为定!”
丽莎悠然窃笑定下契约,人偶自是沉默不语无法回答,虽无回应,可这并不妨碍丽莎继续执行恶作剧计划,怀揣着整蛊心态,待朝人偶撂下句承诺保证后,女人随手将右侧床单盖于人偶身上,雪白床单当头应落,乍看之下倒像极了内中有人躲藏,毫无疑问,恶作剧准备完成,她想用这种方式吓吓丈夫,自己则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届时詹米将有何反应。
(没有关系,仅仅只是玩笑,一个可爱小玩笑而已。)
………
哗啦啦,哗啦啦。
窗外大雨瓢泼,家中歌声悠扬,由音响释放的流行歌曲依旧如最初般辗转环绕愉悦耳膜,从客厅蔓延至周围各个房间,丽莎打算很简单,当詹米回家时她会快速躲起来,届时无法找到妻子的詹米肯定会优先将注意力集中于卧室,继而发现那床铺正中凸起,目睹此景,对方必然以为里面藏着自己,接下来就不用多说了,只要对方拉开床单,詹米一定会大吃一惊,虽不见得大惊失色,然至少会吓上一跳。
吱!
正当丽莎幻想着不久后詹米那滑稽模样时,一阵刺耳响鸣自厨房传入耳膜,直到此时丽莎才猛然想起茶水已开,而那雨前便放于厨房加火增温的水壶亦确实在高温刺激下迸发警告提醒水开,恍然回神,丽莎忙走出卧室赶往厨房,目的无非是关掉灶台忙碌倒水,只是……
才刚走几步,变故袭来,客厅音响那一直悠扬回荡歌曲却是在此刻音质骤变,如同被人篡改了频率般突兀变音,歌曲语调变了不说,发展到最后竟干脆在冒出几道呲啦杂音后就此停止,声音消失。
音响被关闭了。
嗯?
聆听至此,顿感奇怪丽莎在随手关掉卧室电灯后面露狐疑走至客厅,环顾现场,一切如常,客厅依旧明亮,没有发现任何人。
“詹米?詹米是你吗?”
基于谨慎心理,丽莎尝试喊了两声丈夫名字,结果无人回答,然奇怪的是,就算呼喊无人回应,哪怕房间看似正常,她,仍旧坎坷,仍旧紧张,感觉房间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是的,正如以上所描述的那样,那是种说不清道不明古怪之感,而古怪感则也在丽莎踏足客厅时愈渐增幅,频频挤压,挤压着女人跳动心脏,导致丽莎没来由延伸出另一感觉,另一种比古怪感更为真实强烈的如芒在刺,就好像家中出现了一双眼睛,一双不知隐藏何处的眼睛正偷偷窥视着她!
(有人在看我?谁?是谁?詹米吗?不,不是,詹米并不在家。)
受思绪影响,丽莎下意识转身回头,目光看向身后卧室,入目所及,对面环境依旧,卧室床铺依旧,人偶也仍然在床单覆盖下维持着高耸凸起,看起来并无异状。
轰隆!
同一时间,窗外迸发轰鸣,水量在度加大,经久未停的大雨彻底进阶为暴雨,暴雨中,惨白闪电透窗而过,丽莎受惊一抖,神情愈发不安,然,纵使如此,其目光乃至所有注意力仍集中于卧室,集中在床铺那高耸静止的白色凸起……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现场虽任何事情都未发生,可那股突兀
涌现的莫名心悸感却始终环绕于心,压得她忽略雷鸣,震得她惶恐无措,唯有脑海不断提醒着她,提醒她或许可以折返,折返卧室验证猜测,验证其油然顿生古怪猜测。
哒,哒,哒。
不知不觉间,丽莎动了,在好奇驱使下忽视所有抬脚前进,亦步亦趋回身折返,再次走向卧室,走向对她而言充满神秘的正中卧床。
她,走了过去,一步一步走向对面卧床,一步步走向白色凸起,一步步走向死亡深渊。
………
没有错,死亡,避无可避的死亡,躲无可躲的深渊,目睹此景,相信凡看过《死寂》电影的大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是一场恐怖至极死亡事件,那是一番诡异至极殒命过程,原电影里当丽莎走进卧室抵达床边后,受好奇驱使,正想伸手去拉凸起床单,不料异变突发,还未接触,那盖于人偶头顶的白色床单就这么毫无征兆般无风自起,在没有任何外力帮助情况下宛如活物般迎面罩来,莫明奇妙盖在了丽莎头顶,且刚一覆盖,通体笼罩床单的丽莎则也紧随其后被一股看不见的诡异力量推飞离地,一时间,丽莎就这样狠狠摔在了卧室与客厅门口位置,而丽莎亦如受了严重内伤般俯趴地面大口吐血,以难以想象的痛苦表情疯狂吐血,血量之多颇为骇人,可惜,事情远未结束,就在丽莎好不容易从床单缠绕中挣扎爬出,且刚刚露出脑袋的那一刻……
一股看不见的未知力量抓住了她。
然后,神秘力量开始拉扯,直接将丽莎拉回卧室,拉向起点,拉向床铺人偶!
10分钟后,男主詹米下班回家,察觉妻子不见踪影,男主开始寻找,最后将目标锁定在卧室床铺,看向床铺某一凸起,不过,当他走进卧室并拉扯下那原本覆盖人偶的床单后,映入眼帘的却赫然是一幕恐怖场景,一幕足以将人吓疯吓晕的骇人画面:
妻子端坐床头毙命多时,她死了,死不瞑目,但真正恐怖的却是对方死状,定睛看去,就见尸体仰头定格嘴巴大张,大张到足以撕裂面门夸张程度,且更为骇人的是,尸体没了舌头,嘴里舌头消失无踪!
………
而此刻,伴随着窗外阵阵雷鸣,搭配着暴雨瓢泼,待经历完一番诡异变故后,受好奇驱使,丽莎开始移动,此刻,这名任务世界的丽莎亦如电影里那样缓缓移动,走向卧室,走向床铺,走向那覆盖着白色床单的比利人偶。
碰咚!!!
然,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石火间,就在丽莎如失魂般踏足卧室且即将靠近中央床铺之际,巨响发出,撞击涌现,伴随着一道突如其来撞击巨响,客厅那原本上锁紧闭的房门竟被人凶狠踹开,门锁翻飞之际,下一刻,一名亚裔青年冲入房中,携带着满身雨水鱼贯而入。
放眼看去,就见青年身着便装通体尽湿,神情仓促,举止慌张,不错,来者非是他人,正是那一直和时间赛跑的何飞!
过程无需赘述,期间唯有疾驰,在何飞的频繁催促下,司机不敢怠慢,忙加大油门冒雨穿行,出租汽车接连加速,尾部浓烟滚滚升腾,一路疾驰,直至抵达终点,不仅如此,汽车刚一抵达霍非公寓楼下,未等司机说话,大学生便推开车门火速狂奔,就这样在司机不明所以的惊愕注视中视中拔腿就跑,以一种堪比投胎的疯狂速度疯钻入楼道。
值得庆幸的是,何飞及时赶到,一路顶风冒雨,堪堪抢在丽莎即将死亡最后一刻踹开房门冲入民宅!
“啊!你,你是谁?”
果不其然,响动如此之大,在加之随后又闯入一名陌生青年,丽萨被吓的不轻,刚刚还神情恍惚仿若呆滞的她当场惊醒凛然尖叫,顾不得靠近卧床,忙仓促回神看向客厅,一边惊叫一边询问着对方是谁,至于何飞?气喘吁吁的他可没有那时间和女人闲聊,抹了把额前汗水,见女人仍旧活着,心中自是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他并未理会对方问题,而是径直向前,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窜到丽莎面前伸出要抓对方手臂,很明显,家中极度危险,他目前所要做的无疑是带走对方,尽快将丽莎带离公寓,可……
就好像人世间很多事大多不尽人意那样,仓惶靠近,正欲伸手,或者说就在何飞即将抓住丽莎的那一刻,他,表情变了,刚刚还满是紧张的脸孔竟骤然转变,瞬间由紧张演化为骇然,惊得他汗毛倒竖,吓得他几近昏厥!
因视角之故,正置身门面朝客厅的丽莎不可能看到卧室方向,女人虽无看到,但刚好面朝卧室的何飞却清晰看到一幕画,一幕当场导致他双目圆睁瑕疵欲裂的骇人画面:
轰隆隆!
如上所言,就在大学生打算拉住丽莎奔离房间之际,闪电恰好划过,借助短暂光亮,他看到一个女人!
女人头发花白,身着黑裙,就这样莫名其妙突兀显现,以无视任何障碍遮挡的诡异方式从床单内缓缓飘出,由于卧室电灯一直关闭,昏暗中看不清女人脸庞,但这并非关键,关键是女人身躯并非实体,而是忽存忽消经久变换,长久维持着眨眼消失又眨眼显现的往复循环,无论是一开始悄然钻出又或现如今漂浮半空,过程中女人就这样在凭空消失与凭空显现间切换不止,搭配着忽明忽暗雷鸣电闪,场景可谓惊骇,足以将任何胆小者活活吓死,没有人知这是怎么回事,甚至报饱经历练的何飞都抗不住那油然顿生冷冽惊恐!
恍惚间,时间流淌貌似变慢,身体感知貌似衰减,随着黑裙女人突兀出现,门前,何飞感觉到了,感觉自己那一直前冲移动的身体瞬间延缓,就这样在这似真似假的古怪环境中骤然延迟莫名减速,如同身体套了件重型盔甲般举步维艰,无论是手臂前伸还是双腿动作,种种一切全部变慢,赫然比之前慢上数倍!!!
第九百一十七章:拯救失败
碰咚!!!
然,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石火间,就在丽莎如失魂般踏足卧室且即将靠近中央床铺之际,巨响发出,撞击涌现,伴随着一道突如其来撞击巨响,客厅那原本上锁紧闭的房门竟被人凶狠踹开,门锁翻飞之际,下一刻,一名亚裔青年冲入房中,携带着满身雨水鱼贯而入。
放眼看去,就见青年身着便装通体尽湿,神情仓促,举止慌张,不错,来者非是他人,正是那一直和时间赛跑的何飞!
过程无需赘述,期间唯有疾驰,在何飞的频繁催促下,司机不敢怠慢,忙加大油门冒雨穿行,出租汽车接连加速,尾部浓烟滚滚升腾,一路疾驰,直至抵达终点,不仅如此,汽车刚一抵达霍非公寓楼下,未等司机说话,大学生便推开车门火速狂奔,就这样在司机不明所以的惊愕注视中视中拔腿就跑,以一种堪比投胎的疯狂速度疯钻入楼道。
值得庆幸的是,何飞及时赶到,一路顶风冒雨,堪堪抢在丽莎即将死亡最后一刻踹开房门冲入民宅!
“啊!你,你是谁?”
果不其然,响动如此之大,在加之随后又闯入一名陌生青年,丽萨被吓的不轻,刚刚还神情恍惚仿若呆滞的她当场惊醒凛然尖叫,顾不得靠近卧床,忙仓促回神看向客厅,一边惊叫一边询问着对方是谁,至于何飞?气喘吁吁的他可没有那时间和女人闲聊,抹了把额前汗水,见女人仍旧活着,心中自是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他并未理会对方问题,而是径直向前,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窜到丽莎面前伸出要抓对方手臂,很明显,家中极度危险,他目前所要做的无疑是带走对方,尽快将丽莎带离公寓,可……
就好像人世间很多事大多不尽人意那样,仓惶靠近,正欲伸手,或者说就在何飞即将抓住丽莎的那一刻,他,表情变了,刚刚还满是紧张的脸孔竟骤然转变,瞬间由紧张演化为骇然,惊得他汗毛倒竖,吓得他几近昏厥!
因视角之故,正置身门面朝客厅的丽莎不可能看到卧室方向,女人虽无看到,但刚好面朝卧室的何飞却清晰看到一幕画,一幕当场导致他双目圆睁瑕疵欲裂的骇人画面:
轰隆隆!
如上所言,就在大学生打算拉住丽莎奔离房间之际,闪电恰好划过,借助短暂光亮,他看到一个女人!
女人头发花白,身着黑裙,就这样莫名其妙突兀显现,以无视任何障碍遮挡的诡异方式从床单内缓缓飘出,由于卧室电灯一直关闭,昏暗中看不清女人脸庞,但这并非关键,关键是女人身躯并非实体,而是忽存忽消经久变换,长久维持着眨眼消失又眨眼显现的往复循环,无论是一开始悄然钻出又或现如今漂浮半空,过程中女人就这样在凭空消失与凭空显现间切换不止,搭配着忽明忽暗雷鸣电闪,场景可谓惊骇,足以将任何胆小者活活吓死,没有人知这是怎么回事,甚至报饱经历练的何飞都抗不住那油然顿生冷冽惊恐!
恍惚间,时间流淌貌似变慢,身体感知貌似衰减,随着黑裙女人突兀出现,门前,何飞感觉到了,感觉自己那一直前冲移动的身体瞬间延缓,就这样在这似真似假的古怪环境中骤然延迟莫名减速,如同身体套了件重型盔甲般举步维艰,无论是手臂前伸还是双腿动作,种种一切全部变慢,赫然比之前慢上数倍!!!
………
暴雨之夜,冷意森然,何飞紧赶慢赶抵达公寓,堪堪抢在丽莎即将如原剧情那样踏入死路前破门而入,正想拉其逃离公寓,不料事与愿违,紧要关头,就在他即将抓住对方拉扯对方之际,卧室出现了女人,一个满头白发身穿黑裙的女人。
何飞清楚这种时候出现黑裙女人意味着什么,所以他动了,右手前伸,闪电抓向丽莎,左手则以相等速度伸向衣兜!
毋庸置疑,他要取出道具,毕竟他清楚女螝能力,曾看过《死寂》电影的他知道这只叫玛丽肖的女螝是拥有物理攻击能力的,只要女螝愿意,那么‘她’完全可以一瞬间杀死任何想杀之人,而自己此次所来目的就是为了护住丽莎保其性命,既然丽莎还活着,那么自己无论如何都要阻止,阻止丽莎如原电影那样被害死亡。
如何阻止?能制约灵体限制螝物的驱魔道具无疑是最佳选择!
(能赢,一定能赌赢这局,女螝远在卧室,而我则和丽莎近在咫尺,更何况即将掏出道具,只要道具出现,届时任凭女螝在强都不可能对丽莎构成威胁,我胜利了,就要成功改写剧情改变历史了,我……嗯?这,这是怎么回事?)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何飞本以为自己动作够快必将成功,岂料关键时刻异变突发,一件令他肝胆俱裂的可怕变故发生了:
房门前,正当他手伸衣兜且刚刚握住达摩珠的那一刻,何飞动作大幅变慢,竟刹那间转为龟速!
没有理由,毫无征兆,何飞突然感觉速度变慢,动作减缓,就如同身体被瞬间套了件纯铁打造的重型盔甲般沉重无比,先不提沉重感源于何故,唯有一点不可否认,那就是,随着沉重笼罩压力顿增,大学生力不从心,整个人动作变慢,掏出道具的动作比以往足足慢了好几倍!!!
(可恶啊!快!快啊!)
“啊!”
屋漏偏逢连夜雨,同一时间,就在何飞察觉异状疯狂挣扎时,一直面朝青年背对卧室的丽莎却猛然发出尖叫,看到这里或许有人疑惑,疑惑于丽莎明明背对女螝未曾看到,为何面色大变突兀惊叫?原因很简单,原因来自于女螝,何飞深陷龟速之际,门后,一条惊人长舌就这样从女螝嘴里伸出,瞬间延伸闪电环绕,当场缠住丽莎腰间,旋即不管不顾强行拉扯,径直将丽莎拉往卧室拽向卧床!
“啊,救我,救
我啊!!!”
恐惧源于未知,未知更为骇人,丽莎虽没看到背后女螝,同样不知道是何东西拉扯自己,可这突如其来拉扯变故还是令女人下意识爆发尖展开挣扎,本能告诉她背后有危险,有足以致其死命的恐怖存在,出于求生本能,除惊恐尖叫外,女人亦条件反射伸出右手,她想抓住青年,想抓距离最近的何飞,然而让她绝望的是……
对方咬牙切齿脑门冒筋,似乎很想救自己,单从青年那同样奋力前伸的右手便能一眼看出,可,可是,对方速度也太慢了!!!
没有错,丽莎被长舌拖拽高声呼救时,何飞亦面色惊变狂增速度,虽左手探兜欲拿道具,右手则同样未曾空闲,而是如最初所描述那样死命前伸抓向女人,试图阻止丽莎退进卧室,他,牙关紧咬,青筋毕露,模样堪称狰狞,力度以达极致,双方间距不足半米,按理说眨眼极致,然诡异的是,也恰恰是这区区半米却俨然成为一道不可逾越天鉴鸿沟,任凭何飞如何前冲,结果终究徒劳,由于全身被一股沉重压力覆盖,青年速度变慢,动作减缓,如非要用语言加以形容,如今的他可谓像极了一名因按下慢进按钮而随之动作减缓的电影角色般缓慢无比,任凭他铆足力气拼劲全力,甚至连吃奶劲都用上,其整体动作仍比寻常时慢了至少四倍左右,速度之慢等同乌龟,动作之缓类似蜗牛!
“啊啊啊啊啊!”
女人尖叫撕心裂肺,绝望哀嚎响侧震天,一切都太慢了,一切都太迟了,受限于动作缓慢,门前,何飞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看着近在咫尺的丽莎被那条女螝长舌头拽往后方拉进卧室,于此同时,床上那原本覆盖人偶的白色床单则也在此刻莫名弹起,凭空漂浮,在女螝狰狞笑容中如活物般扩展张开,当场把退至床前的丽莎当头包裹笼罩其中,床单覆盖之际,丽莎那持续不休的尖叫亦至此达到极致!
“丽莎!不要叫!不要尖叫!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当一件事无法做到完美时,人们便习惯于退而求其次,比如一家学校试图招收满分学员,最后却发现报名者无一满分,面对这种结果,很明显,除非学校不想盈利,否则必然会改变意图从而将95或90分以上者划归为招生范畴,是啊,就算非满分学员整体质量不如满分学员,可终究比不招要强,以上虽是举例,但道理是相通的,就比如此刻,何飞本意是带着丽莎逃出公寓远远离开,不曾想女螝的适时出现却打碎了其美好幻想,而如今丽莎即将死亡,即将像原电影那样惨死当场,见状,大学生临时改变主意,放弃逃走计划,转而以保住目标性命为最低条件,于是乎,虽身体受限无法救援可好歹声音不受限制的他还是在床单盖住女人时匆忙大吼,当即给了个提醒警告,提醒对方赶紧闭嘴,警告女人不要出声!
原因?
原因来源于一首诗词童谣,一首《死寂》电影里曾多次出现的隐晦暗示:
双目瞪人玛丽肖,傀儡为子常怀抱。
汝儿小辈需切记,梦中见她莫尖叫。
是的,童谣就是关键,至少是目前绝境下唯一有希望令丽莎免于死亡的保命关键,电影开头当初还是名孩童的亨利就曾濒临险境,遭遇女螝,在玛丽肖化身为复仇恶灵的暴雨之夜和女螝共处一室近在咫尺,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那时的玛丽肖足以轻而易举杀死亨利,可,结果呢?结果却出乎任何人预料,面对女螝,小亨利没有尖叫,没有发声,而是紧捂嘴巴保持沉默,从始至终不发一言,无声状态,女螝没有攻击,没有杀人。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童谣诗词有可能就是暗示,暗示遭遇玛丽肖时闭嘴不语或许有希望免于被杀!
猜测如此,剧情表现亦是如此,电影里女螝每每总会选择在猎物发出尖叫时杀死猎物,当然,任务世界终究不同于电影,而这里的玛丽肖也同样不见得会像电影里那样遵循闭嘴不杀原则,但那又如何?死到临头终要一试,万一有效呢?
想法永远是美好的,然遗憾的是,现实却永远是残酷的!
何飞高估了丽莎,高估了女人,慌乱中他将对方和自己摆在了同一水平,他忘记了对方只是普通人,只是名从未接触过灵异现象的寻常女人,对方并不具备自己或其他资深者那种强悍镇定能力,更不具备其过人反应神经,所以,他失败了,非是他提醒不及,而是丽莎被吓破了胆,恐惧中女人听不到呼喊,听不到警告,依然如最初般尖叫连连嚎啕不休,直到被拽上卧床覆盖床单,如原电影那样最终被雪白床单通体包裹尽数淹没。
无可挽回,事态已成定局。
伴随着床单通体覆盖,尖叫戛然而止,与此同时一道略显苍老的女人声音则也在此刻幽然显现,回荡周遭:
“丽莎,你的嗓子现在归我了。”
………
以上为最后声音,最后结局,就在苍老女声说罢话语时,半空中,黑裙女人瞬间消失,就如同当初突兀出现那样,在做完一件事后再次突兀
消失隐匿踪迹,接下来,是寂静,沉默,鸦雀无声。
房间恢复安静,现场趋于无声,而床头被床单笼罩的丽莎亦同样无声无息就此沉寂。
至于何飞……
他重获自由,早先的沉重压力消失无踪,也同样是此时,恢复如初的他亦最终将达摩珠掏了出来,可惜,晚了,太迟了,达摩珠虽被拿出,但却没有任何反应,原因很简单,众所周知,除部分辅助或被动触发型道具外,但凡能主动攻击的驱魔类道具往往只有在附近有螝时方可发挥效果释放威力,此刻,望着手中这串毫无反应金色佛珠,何飞心下惨然,本能叹息。
想都不用想,达摩
珠没有反应代表着现场没螝,意味着女螝早已离开,结束了,统统结束了……
如上所言,随着女螝消失突兀离开,何飞顿觉身体一轻,那原本一直死死束缚并导致他行动缓慢的强大压力就这样无影无踪,但,这又有什么用呢?一切都太迟了,一切都已尘埃落定,留下的只有尸体,一具如原电影那样包裹床单失去生命的尸体,除此以外,还有人偶!
人偶面容滑稽,双目圆睁如初,此时此刻,那具叫比利的人偶不知何时转移了位置,就这样莫名其妙靠坐于床边短凳,脸孔所朝方向则也恰好正对门口,正对何飞,‘他’好像在观察青年,一边沉默不语一边凝神细看,过程中,那张永恒维持滑稽笑意脸孔亦仿佛在嘲笑着对方,嘲笑何飞不自量力,嘲讽青年螳臂挡车。
你能做什么?
你什么都做不了,在完全碾压你的绝对实力面前,你的举动是如此可笑,如此滑稽,就如同舞台上的小丑表演,任你如何卖力,结局总是固定,你的表演仅仅只能逗人一笑,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寂静中,何飞就这样一言不发立门旁,就这样和比利人偶互相对视着,期间面部肌肉不停抽搐,脸色难看到极点!
(混蛋!)
毫无疑问,他的拯救计划失败了,按理说拯救失败的他就算懊恼其反应也不该如像目前这样过度激烈,道理貌似无措,但请不要忽略某一细节,即,女螝是当着他的面杀死了丽莎!
如果女螝属于抢在他赶来前杀死丽莎也就罢了,如真是这样,何飞无话可说,只能怪自己反应不及行动太慢,可事实上呢?事实上女鬼却赫然是当着他的面杀死了丽莎,这说明什么?说明女螝根不在乎执行者插手,或干脆理解为女螝从头到尾就没把熟悉剧情的执行者放在眼里!
说实话,按照常规逻辑,他们这群熟悉剧情走向的执行者的确能很大程度破坏玛丽肖计划,对此玛丽肖无论如何都需在意一下执行者才对,不料结果却出乎预料,从而直接证实何飞的猜测发生偏差,实际情况是女螝并不在乎执行者是否插手干扰,是否破坏计划,人家依旧如原电影那样准时出现准时杀人,丝毫未曾因执行者插手而提前动手抢先杀人,为何如此?如所料不错,答案必然是女螝能力太强,强大到足以无视一切的地步,或许在玛丽肖眼里执行者就等同一群蝼蚁般可有可无,任你如何拼命阻挠,在女螝的强悍实力面前终究是个笑话,只要玛丽肖愿意,对方完全可以像杀死丽莎那样轻而易举杀死任意一名执行者。
想到此处,何飞不禁骇然,同样这也是大学生此刻除懊恼外内心深处所最为惧怕的一点,在他看来诅咒极有可能一定程度强化了玛丽肖,强化了女螝实力,毕竟当初观看《死寂》时何飞并没发现女螝拥有那种能让人动作延缓的能力,起初他还稍显庆幸,庆幸于自己掌握了对方能力,不曾想现实打脸竟来的如此之快,待经历过此次事件,何飞幡然醒悟,对女螝的畏惧之心更是提升到了一个新高度,不错,他懂得换位思考,他完全可以想象出当时女螝袭杀目标如果是自己,届时自己又该怎么办?
怎么办?
很遗憾,没有答案,没有办法,经过多番思考,结论是毫无办法,自己竟无丝毫应对手段!
遇螝时自己必然要凭借道具保命,但问题是女螝的延迟能力却彻底打碎了自己连同其余执行者的唯一对抗手段,逻辑很简单,按照诅咒规则,绝大多数道具不可以随意暴露于外界,唯有当自身遭遇危险时刻方能掏出使用,往常任务中大伙儿都是这么干的,不曾想……
不曾想如今却赫然出现了一只特殊螝物,一只能力极其诡异,诡异到能使人顷刻间动作大幅延迟慢如乌龟的凶煞女螝,以女螝那种能力,也就是说一旦遭遇女螝,危急时刻执行者别说使用道具了,就连跑都做不到!
最佳例子便是自己,刚刚他就曾亲身体验过那中任你如何拼命都无法加速半分的绝望沉重感,慢,慢到极致,慢到连驱魔道具都拿不出来,所幸女螝目标不是自己,否则此刻的自己早已如丽莎那样横尸当场毙命多时。
“执行者何飞,私自做出一件同所赋身份无关之事,且缺乏逻辑理由,现已违反任务规则,违反程度,中,扣除生存值3点!”
思考间,冰冷声音涌现脑海,当场宣布违规当场扣除分数,对于惩罚通告,这点倒也在何飞预料之中,毕竟他原本就是抱着违规念头赶来此处,如今被扣分数可谓理所应当,唯一略显意外的是……
没想到诅咒居然将他的这次行为判定为中度违规,所扣数额比起初查阅资料是更多,上次为轻度违规扣除1点,这次竟直接扣了3点!
看来诅咒对如何扣分确实有一套严谨框架啊。
轰隆隆!
窗外划过闪电,搭配阵阵雷鸣将何飞从思绪中拉回现实,恍然回神,环顾现场,先是打了个激灵,旋即脱下外套忙碌开来,一边徐徐倒退撤往客厅一边躬身弯腰清理痕迹,借助衣服擦拭起地面脚印,不错,他要消除自己在房间里的一切活动过痕迹,毕竟他深知在过不久丽莎丈夫也就是主角詹米即将返回家中,稍后警方也将随之赶来,虽说人不是自己杀的,可一旦被警方寻找到自己所留脚印的话终究不是好事,为避免惹来不必要麻烦,无论如何都要消除痕迹。
好在印象中自己仅仅只在房间留下些水渍脚印而已,指纹没有,毛发没有,当初被暴力踹开的房门也只需稍加擦拭重新关闭即可,何飞动作飞快,仅用一分多钟便完成清理退出民宅,至此脱离公寓隐入黑暗。
刚一下楼,何飞马不停蹄展开奔跑,他,越跑越远,最终消失于街角尽头,消失于雨夜之中。
第九百一十八章:探长的盘问
想到此处,何飞不禁骇然,同样这也是大学生此刻除懊恼外内心深处所最为惧怕的一点,在他看来诅咒极有可能一定程度强化了玛丽肖,强化了女螝实力,毕竟当初观看《死寂》时何飞并没发现女螝拥有那种能让人动作延缓的能力,起初他还稍显庆幸,庆幸于自己掌握了对方能力,不曾想现实打脸竟来的如此之快,待经历过此次事件,何飞幡然醒悟,对女螝的畏惧之心更是提升到了一个新高度,不错,他懂得换位思考,他完全可以想象出当时女螝袭杀目标如果是自己,届时自己又该怎么办?
怎么办?
很遗憾,没有答案,没有办法,经过多番思考,结论是毫无办法,自己竟无丝毫应对手段!
遇螝时自己必然要凭借道具保命,但问题是女螝的延迟能力却彻底打碎了自己连同其余执行者的唯一对抗手段,逻辑很简单,按照诅咒规则,绝大多数道具不可以随意暴露于外界,唯有当自身遭遇危险时刻方能掏出使用,往常任务中大伙儿都是这么干的,不曾想……
不曾想如今却赫然出现了一只特殊螝物,一只能力极其诡异,诡异到能使人顷刻间动作大幅延迟慢如乌龟的凶煞女螝,以女螝那种能力,也就是说一旦遭遇女螝,危急时刻执行者别说使用道具了,就连跑都做不到!
最佳例子便是自己,刚刚他就曾亲身体验过那中任你如何拼命都无法加速半分的绝望沉重感,慢,慢到极致,慢到连驱魔道具都拿不出来,所幸女螝目标不是自己,否则此刻的自己早已如丽莎那样横尸当场毙命多时。
“执行者何飞,私自做出一件同所赋身份无关之事,且缺乏逻辑理由,现已违反任务规则,违反程度,中,扣除生存值3点!”
思考间,冰冷声音涌现脑海,当场宣布违规当场扣除分数,对于惩罚通告,这点倒也在何飞预料之中,毕竟他原本就是抱着违规念头赶来此处,如今被扣分数可谓理所应当,唯一略显意外的是……
没想到诅咒居然将他的这次行为判定为中度违规,所扣数额比起初查阅资料是更多,上次为轻度违规扣除1点,这次竟直接扣了3点!
看来诅咒对如何扣分确实有一套严谨框架啊。
轰隆隆!
窗外划过闪电,搭配阵阵雷鸣将何飞从思绪中拉回现实,恍然回神,环顾现场,先是打了个激灵,旋即脱下外套忙碌开来,一边徐徐倒退撤往客厅一边躬身弯腰清理痕迹,借助衣服擦拭起地面脚印,不错,他要消除自己在房间里的一切活动过痕迹,毕竟他深知在过不久丽莎丈夫也就是主角詹米即将返回家中,稍后警方也将随之赶来,虽说人不是自己杀的,可一旦被警方寻找到自己所留脚印的话终究不是好事,为避免惹来不必要麻烦,无论如何都要消除痕迹。
好在印象中自己仅仅只在房间留下些水渍脚印而已,指纹没有,毛发没有,当初被暴力踹开的房门也只需稍加擦拭重新关闭即可,何飞动作飞快,仅用一分多钟便完成清理退出民宅,至此脱离公寓隐入黑暗。
刚一下楼,何飞马不停蹄展开奔跑,他,越跑越远,最终消失于街角尽头,消失于雨夜之中。
………
哗啦啦。
天空雷电翻涌,黑云肆意笼罩,密集雨滴仍在冲刷着城市,时间分秒流逝,待何飞离开公寓又过了大约5分钟,一辆在暴雨中闪烁车灯的私家汽车从北侧街口驶入路易斯大街,最后停靠于公寓楼下。
停车熄火,一名金发青年冒雨走出,只见男子身着白色衬衫,外边则随意套了件黑色外衣,样貌以欧美人眼光来看较为帅气,看年纪约在二十五六岁左右,毫无疑问,来者正是《死寂》原电影里的绝对男主角,詹米。
待将车门关闭后,手持一袋食物与一朵鲜红玫瑰的詹米兴冲冲走进公寓楼。
食物是自己平时最爱吃零食,这点可以忽略,唯有玫瑰意义重大,就好像以往他经常做的那样,要以玫瑰来证明自己,证明自己爱着丽莎,而妻子也一定在家中等待着自己。
………
时间,夜晚21点31分。
目前何飞正身在市区一间廉价出租屋里,这里是诅咒在赋予其警查身份后所刻意安排住所,住所好坏并非重点,重点是合情合理不存漏洞,毕竟单单赋予一个身份却没有居所实在说不过去,而临时住所的存在则无疑令所赋身份趋于完美。
回到住所,何飞所做第一件事自然是抖落雨水更换外衣,将湿透外衣全部脱下,旋即从衣柜翻出套干净便装穿在身上,且值得一提的是,过程中青年动作很快,神情略显仓促,就好像更换衣服仅仅只是为某件事提前准备般,不管怎么看都和预想中的睡觉休息毫不沾边。
因为他知道,事情没有结束,远远没有结束,如不出意外的话,今晚,注定将是场不眠之夜。
叮铃铃!
说来也巧,何飞刚刚穿戴完毕,铃声响起,早先被放于床头的手机就这么冷不丁释放响动传来杂音,拿起手机低头看去,不出所料,来电人可谓熟悉,正是其顶头上司吉姆探长。
确认过对方身份,何飞立即按下接听键。
“喂,长官,我是何飞。”
“我都说了,下班后不要叫我长官,额,不过你现在这么叫倒是没啥问题了。”
“嗯?你的意思是……”
察觉吉姆探长话中有话,何飞明知故问询问开来,果然,问题刚一出口,对方语气随之改变:“大约1小时前局里接到一起报案,一起凶杀案,地点在路易斯大街霍非公寓,目前案件调查工作上边已下派给我们。”
说到这里,吉姆探长先是一顿
,而后继续补充道:“但你没必要去案发现场了,那地方法医已初步勘测过,尸体我也亲自查看过,现场自有人处理,你直接来警局就行。”
“明白。”
挂断手机,重新穿戴整齐何飞推门离开住所,不错,正如以起初所提及的那样,何飞之所以行色匆匆快速准备,主要归功于他那执行者身份,或者说看过电影的他不可能不清楚剧情发展,随着詹米下班回家,发现妻子惨死的他势必痛苦流涕当场报警,同时作为报案人的詹米亦会在此后被吉姆探长视为重点嫌疑人,至此,剧情步入正轨,按照原著剧情,目前詹米应该在警局接受盘问,正和负责案件的吉姆探长斗智斗勇。
………
如以往那样,受限于路程较远,挥手拦了辆的士,何飞匆匆赶到警局,由于今晚发生了一起少见凶杀案之故,夜晚的警局不在如往日般无聊寂静,除值班人员行色匆匆外,众多因案件而紧急加班的无辜警员亦面带不爽各自忙碌,见此情景,何飞心有数,穿过忙碌大厅拐过数条走廊,最终在一处标有‘调查室’的房间门口停下脚步。
咚咚咚。
“进来。”
果不其然,随着推门而入,首先映入眼帘的为一幕似曾相似熟悉画面,房间空荡,环境昏暗,正中摆有书桌,而房间唯一光源亦来自于那架惨白台灯,借助光亮,就见木桌两侧正分别坐有两人,其中一人自然是通知其加班赶来的吉姆探长,另一人则同样眼熟,就算素未谋面,实际上仅看一眼何飞就瞬间确定了对方身份……
詹米!
正是那名贯串整部《死寂》电影的主角,一名因在意爱妻死亡而不管不顾调查真相的痴情男子。
当然,认识归认识,眼熟归眼熟,介于身份限制,何飞还不敢光明正大客套熟络,定睛细看,可以明显发现这位年轻主角情绪非常低落,台灯映照下,詹米近乎出神,不语良久,深邃的眼睛里始终流淌着茫然恍惚。
看来妻子的死对其打击很大,以至于久久呆滞通体颓废。
见助手赶到,一直用怀疑眼神紧盯詹米的吉姆探长朝门前何飞点头示意,何飞则同样会意般点了点头,他没有说话,只是抬脚近前坐于身侧,其后就这样和吉姆探长一起双双观察起对面青年。
盘问继续进行,之所以是盘问而非审讯,那是因为不管是警方还是吉姆探长自己皆未从案发现场以及尸体检查中寻找到詹米指纹,没有指纹,没有毛发,没有任何痕迹,加之詹米还有明确不在场证明,所以严格来说吉姆探长没办法对其进行拘留,同样也无法对其进行审讯,既然如此,那么就只能按法律程序对詹米展开盘问调查。
话归正题,抬头看了眼对面仍恍惚呆滞的詹米,吉姆探长并不着急,而是拿起桌前汉堡咬了一口,此情此景堪称经典,同样证明了出中年人颇为敬业,敬业到为忙案件连晚饭都一时顾不上吃,好在食物诱惑颇为暂时,随着咀嚼结束咽下汉堡,男人起身离坐忙碌开来,先是脱下风衣挂至墙角,接下来一身西装打扮的他才悄然转身看向詹米,一边手指詹米一边用惊讶语气质问道:“你知道怎么回事吗?你知道你错在哪吗?”
古怪质问打破沉寂,顺带将金发青年拉回现实,话虽如此,然实际效果却大不相同,面对质问,或许是一时没搞懂对方意思,詹米眉头微凝面露不解,见状,吉姆探长没有解释,反倒在青年那愈发愕然的目光注视下再次动作忙及其他,伸手入兜,掏出了他那把永远随身携带电动刮胡刀开始习惯性蹭起下颚,聆听着机械嗡嗡作响,直到胡渣消失重现光滑,男人才满意点头收回工具,旋即以随意语气咧嘴提醒道:“对,玫瑰,就是那朵玫瑰,小伙子,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每当我碰到有人给自己老婆买玫瑰花而那天又恰好是雨天,我就知道那是不在场证明了。”
此言此语若有所指,先不谈对面詹米狐疑更深,反正何飞是瞬间明白了话中意思,当然了,就算明白他也不会开口解释,自己终究只是名助手,就目前而言并不适合自己说话,更何况他也知道就算自己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故事发展仍会按原电影进行下去,而目前他唯一要做的只是静观其变,静待事情发展。
至于詹米……
青年不在沉默,不在呆滞,面对吉姆探长步步紧逼,近乎被逼入死角的詹米最终开口狐疑追问:“什么?不在场证明?”
宛如互相哑谜,类似双方竞答,见青年依旧举止茫然,吉姆探长双目微眯,不仅没有详加解释,其后更进一步加大惊愕好奇反问道:“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件事你心里不比我还要清楚的多吗?”
懂了,彻底懂了!
从疑惑中彻底醒悟的詹米终于搞懂了对方意思,原来对方竟怀疑自己!
想到此处,詹米不由心中愤慨,但嘴里却仍旧以平静口吻故意反问道:“为什么?我为何需要不在场证明?”
其实看到这里是个人都能清晰察觉到金发青年已然愤怒,只可惜此举全然无用,由于吉姆探长早已在潜意识里将詹米判定为重点嫌疑人,即使詹米如何生气愤怒都改变不了现状,其反问式自辩解不仅没有说动对方反倒被吉姆探长当成了故意狡辩,对于案犯狡辩,吉姆探长自有一套应对办法,紧了紧西装领带,大步重返座位,直到此时,男人才终于褪去表演显露认真,就这样死盯詹米,最后说出一段话,一段满含警告韵味的逻辑陈述:
“关于你老婆之死,检控方会继续调查,你的指纹也会被进一步采取,初步结果为家中并无强闯痕迹,而你又是最后一个见到你老婆的人,小伙子,你的麻烦不少,你所要应付的事也多
得很啊。”
詹米则毫无惧色予以回瞪,回瞪之余,嘴里亦不假思索果断反问:“你认为是我杀的我老婆?”
可以一眼看出詹米对吉姆探长的怀疑愈发难以忍受,正因如此,不愿继续维持哑谜的詹米直接点明对方意思,他倒是怒气升腾直接挑明,可惜吉姆探长不予理会,反而话锋一转隐去慎重,依旧用他那暗含嘲讽的语气继续调侃道:“不,我不认为是你杀的你老婆,我只是在为你将来要聘请的律师考虑,我认为你的律师必须要想办法寻找到过硬证据来为你排除嫌疑。”
(法可鱿!)
任何人总有忍耐极限,旁人如此,詹米同样如此,面对男人的频繁调侃,心中暗骂一句,詹米辩驳道:“嫌疑?要是你想谈嫌疑那你为何不先查查放在我家里的那个包裹?”
“哦,对,包裹,我看看……”
见对方提出新问题,吉姆探长以一副貌似认真表情低头翻找,随意翻看起桌面张档案资料,一边翻看一边陈述:“你收到一个没有标记的匿名包裹,时间是在丽莎被害前不久?”
詹米匆忙补充道:“对!包裹里有一具人偶,一句用于傀儡表演的木质人偶。”
很明显,从詹米话中能发现青年已经如原电影那样涌现怀疑,怀疑妻子的死和那名叫比利的傀儡人偶有关,不否认詹米怀疑正确,然遗憾的是吉姆探长却不这么认为,仅仅翻看几眼,中年人便蹦出段令詹米既一时语塞又无可奈何的回应:“神秘玩具科在2楼走廊右侧,我们这是凶案科,除非你能找出切实证据证明你老婆之死和人偶有关,否则我不会将其当做调查重点,至少我个人实在看不出其中联系。”
说罢,吉姆探长就这样用询问眼神盯向对面,看向那明显怀疑人偶但又不知如何作答的詹米,而詹米则陷入沉默,期间表情犹豫神色纠结,良久,青年才宛如下定决心般先是长呼一口气,最后将自己为何怀疑木偶的原因如实吐露:“在我老家镇上流传着一种说法,腹语傀儡等同凶兆,有人相信这种傀儡会给周围活人带来死亡。”
如上所言,詹米叙述了实情,直接将傀儡人偶与家乡传说联系起来,同时也为不久后其返回家乡探寻真相埋下伏笔,当然,先不管对错与否,詹米的怀疑仅仅只是他个人看法,而个人看法永远不代表主流,更不代表吉姆探长也会这么认为,果然不出所料,詹米话音刚落,男人神情变换,低头喳巴两下嘴,而后耸动肩膀以无奈摊手道:“OK,听着詹米,听好了,首先我要告诉你我是名警方探长,以前办过很多凶杀案,逮捕过很多嫌疑犯,可我唯独从没逮捕过假人。”
说到这里突兀一顿,旋即话锋一转默然挑眉道:“不过嘛,我倒是逮捕过好几个丈夫。”
房间气氛有所降温,心中怒意在度翻腾。
此时此刻,吉姆探长就这样用毫不掩饰的怀疑眼神同詹米的愤怒目光互相对视着,现场重归沉寂,直到半分钟过去,忍无可忍的詹米最终恼怒起身,他先是身体前倾凝视对方,接着神情激动高声质问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包裹一来丽莎就被杀了,而且死的那么惨!她的舌头也不见了!你难道真不觉得奇怪吗?”
吉姆探长摇头回应道:“不,我并不认为有多奇怪,办案多年,我曾见过各种诡异各类血腥,就算你妻子死状骇人,严格来讲在我眼里依旧不算什么,顶多只是场变态凶杀而已。”
见吉姆探长不为所动,詹米尽量克制情绪改口反问:“好吧,那你想怎么做?逮捕我吗?”
毫无疑问,经过一番交流,金发青年认清了现实,认为自己和吉姆探长的谈话已然失去意义,毕竟有句话说得好,和一个始终不相信自己的人谈自己想让对方相信的事本就是愚蠢行为,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此刻,詹米彻底愤怒,他不打算继续谈下去了,而是中断话题直接向挑明,挑明我不愿在和你废话,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怎么样?
对此何飞颇有印象,印象中詹米并未被捕,电影里缺乏证据的吉姆探长最后还是放詹米离开警局,正因如此,所以在听到詹米此言后大学生倒不紧张,本人也确实以为吉姆探长会如原剧情里那样放走詹米,然……
出乎预料的是,面对詹米直接摊牌,吉姆探长的回答不单让金发青年本能一滞,甚至连旁边默然观察何飞都下意识心中一惊!
“是的,詹米先生,虽然我们目前还没有找出确凿证据证明你有罪从而将你逮捕,但我仍然可以根据法律拘留你24小时,也就是说你必须等到明天这个时候才能离开。”
万万没想到这里的吉姆探长脾气比原电影还要大,竟做出如此损人不利已行为,聆听此言,何飞不免惊讶,心态趋于紧张,原因很简单,自打不久前拯救丽莎失败后,何飞就一直坎坷不安担忧不止,对詹米即将前往瑞文埃尔寻找真相一事持畏惧心态,何飞倒是希望吉姆探长就此将詹米扣留甚至巴不得对方被抓进监狱才好,并非何飞与詹米有仇,而是因为这样一来詹米就无法前往瑞文埃尔,只要被抓入狱,届时不单詹米性命能够保住,执行者也同样会将卸下一份千斤重担,毕竟女螝无法攻击身处小镇之外的詹米,只要詹米不死,执行者便无需担心抹杀惩罚,可问题是……
问提是如果仅仅只拘留一天的话,那么其意义就不大了,印象中整部电影只有3天时间,也就说期间一切剧情皆发生在3天内,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被拘一天改变不了现状,这么做并不能阻止詹米,一天后该发生的事情依旧会发生,相反,吉姆探长此举反倒极有可能打乱剧情,打乱执行者对剧情的提前预知!
(糟了!)
第九百一十九章:赵平律师
怎么样?
对此何飞颇有印象,印象中詹米并未被捕,电影里缺乏证据的吉姆探长最后还是放詹米离开警局,正因如此,所以在听到詹米此言后大学生倒不紧张,本人也确实以为吉姆探长会如原剧情里那样放走詹米,然……
出乎预料的是,面对詹米直接摊牌,吉姆探长的回答不单让金发青年本能一滞,甚至连旁边默然观察何飞都下意识心中一惊!
“是的,詹米先生,虽然我们目前还没有找出确凿证据证明你有罪从而将你逮捕,但我仍然可以根据法律拘留你24小时,也就是说你必须等到明天这个时候才能离开。”
万万没想到这里的吉姆探长脾气比原电影还要大,竟做出如此损人不利已行为,聆听此言,何飞不免惊讶,心态趋于紧张,原因很简单,自打不久前拯救丽莎失败后,何飞就一直坎坷不安担忧不止,对詹米即将前往瑞文埃尔寻找真相一事持畏惧心态,何飞倒是希望吉姆探长就此将詹米扣留甚至巴不得对方被抓进监狱才好,并非何飞与詹米有仇,而是因为这样一来詹米就无法前往瑞文埃尔,只要被抓入狱,届时不单詹米性命能够保住,执行者也同样会将卸下一份千斤重担,毕竟女螝无法攻击身处小镇之外的詹米,只要詹米不死,执行者便无需担心抹杀惩罚,可问题是……
问提是如果仅仅只拘留一天的话,那么其意义就不大了,印象中整部电影只有3天时间,也就说期间一切剧情皆发生在3天内,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被拘一天改变不了现状,这么做并不能阻止詹米,一天后该发生的事情依旧会发生,相反,吉姆探长此举反倒极有可能打乱剧情,打乱执行者对剧情的提前预知!
(糟了!)
………
情绪需要克制,说话需注言词,而越是情绪激烈时就约要克制情绪,毕竟有句话说的好,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纵使你激动愤怒,你仍要认清现状看清现实,否则将很有可能付出代价。
不知是不是为了报复金发青年出言不逊,吉姆探长决定限制詹米自由。
听对方以法律名义不让自己离开,詹米哑口无言,何飞暗道不妙,思索片刻,最终忍不住离座起身然后走到自己这位上司身旁低声劝阻道:“长官,这么做不太好吧?如此一来或许会让这家伙对警方产生抵触心理,我担心对随后的调查取证不利。”
实际上吉姆探长刚刚的扣押拘留只是气话,目的就是为了整治下詹米,耳旁何飞所言道理他当然明白,可问题提是话既然已说出去了,如立即收回,那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于是,经过短暂犹豫,吉姆探长选择拒绝,打算坚持己见。
“何探员你不必劝了,还是按规矩扣留先24小时让他冷静下,只有这样……”
咚咚咚。
很多时候事态发展往往不为人力所左右,就在吉姆探长即将拍板决定之际,话未说完便被一串突兀敲门声打断。
受此打扰,现场诸人皆是一愣,不论是被打断说话的吉姆探长还是侧何飞亦或是对面詹米,三人纷纷面露疑惑,先不谈金发青年如何反应,至少对身为警查的吉姆探长与同样拥有警查身份的何飞来说两者既好奇又惊愕,首先要明白现在是夜晚,而以目前时间段又有谁会来此打扰?加之局里已经将案件交由二人负责,按理说除他俩外局里不会再有旁人插手。
答案?答案自是很容易得到,听着敲击连番作响,摸了摸下巴,吉姆探长看向房门随说道:“请进。”
吱嘎。
话音刚落,伴随着一声房门轻响,一名西装革履又手持文件的男人径直踏入调查室,定睛看去,就见此人中等个头,样貌斯文,如果说单凭外貌以算得上颇有气质,那么其戴于鼻梁上方的金丝眼镜则进一步将男人气质提
升到文质彬彬水平,抛开首次见到此人的吉姆探长不谈,待何飞看清来人样貌后,刹那间,青年瞳孔一缩,心中赫然一惊!
那是因为……
来者非是别人,正是赵平!
同样的,何飞发现赵平之际赵平有何尝没发现何飞?随着踏足房间,见大学生俨然在场,眼镜男亦不经意间神情微变,露出惊讶之色。
形容如此,但让何飞更加没有料到的是,眼镜男刚进房间,不等吉姆探长说话,一直端坐对面不曾言语的詹米竟直接起身迎了上去,其后就这样以熟络口吻边打招呼边提疑问:“咦?赵平你怎么来了?”
何飞再次一惊!
通过詹米反应,在结合对方能瞬间叫出赵平名字,总总加在一起可以轻易看出这位剧情主角是认识眼镜男的,如此说来……
(詹米居然认识赵平?难,难不成……)
不待何飞将脑海思绪彻底理清,听到詹米询问,眼镜男面无表情不言不语,只是朝金发青年身微微点了下头,旋即转移视野,将目光投向对面,看向目前正满脸疑惑盯着自己吉姆探长,互相打量片刻,眼镜男率先开口自我介绍道:“这位想必就时警局大名鼎鼎吉姆探长了吧,鄙人赵平,是威廉律师事务所一名律师,受詹米先生委托而来,你好。”
………
诅咒果然没有撒谎!
作为掌控者,诅咒为所有参与任务的执行统统安排了不同身份,虽身份各异,但有一点不可否认,那就是不管是谁,其身份总会和男主发生交集,毫无疑问,通过赵平刚刚那番自我介绍,何飞不单理清了身份逻辑,同时还额外猜测出诅咒给赵平安排的身份不仅是律师,且还有很大可能和主角詹米是熟人!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赵平在现实中所从职业便是律师,没想到诅咒竟在度为其安排了律师身份,如今也算得上重操旧业了。
“这位想必就时警局大名鼎鼎吉姆探长了吧,鄙人赵平,是威廉律师事务所一名律师,受詹米先生委托而来,你好。”
做完一番自我介绍后,往前走了几步,眼镜男朝吉姆探长礼貌伸出右手,至于吉姆探长……
中年人面色阴沉,不由自主沉了下来。
其实自打眼镜男报出自家身份那一刻起,从警多年经验丰富的他便已预感到大事不妙,常言道位置越高了解越多,对于他这种等级的警查而言,如要问平时最讨厌什么?答案必然是律师,说是如此,实际同样如此,经常有一些处于拘留中的有钱嫌疑犯聘请律师前来干扰,来警局以各种理由借口为其雇主开脱,直至将嫌疑犯成功带离摆脱困境,每每想到这里,吉姆探长总会恼怒异常牙根痒痒,可想而知,中年人对律师能看的顺眼才怪,至少在自己和多数警查眼里,律师完全就是一群只会钻法律空子的卑鄙家伙。
当然,暗骂归暗骂,腹诽归腹诽,现实中该有的社交礼仪还是要有,见对方主动伸手,吉姆探长也只能勉为其难抬手握了一下。
待和吉姆探长握过手后,赵平继续移动转向何飞,双方亦同样礼貌性握了握手,随着双方接触,四目相对,两人皆大体清楚了对方身份,然而接触时两人却又点到即止未曾多说,原因很简单,规则早已声明任务期间严禁执行者做出不符合自身身份与违反逻辑之举动,毋庸置疑,何飞与赵平当然认识,但在任务世界里以双方身份来看却又着实属于互不相识陌生人,按照剧情来说目前两人也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如交流中说出些不合时宜言词语句,后果将势必违反规则遭到惩罚。
“你好,我叫何飞,警局探员,是吉姆探长的助手。”
不出吉姆探长所料,随着双方握手告一段落,那名眼镜男子……不,应该是那名叫赵平的亚裔律师立即活络开来,将
那份一直捏于手中的纸面文件递至吉姆探长手中,就在吉姆探长低头观看时,眼镜男亦面容平静在旁解释道:“这是一份市中医院所开疾病证明,能够证明我的委托人詹米先生患有严重胃病,在过不久他就要按医生嘱咐赶往医院进行定期治疗,也就是说目前我的我的委托人詹密先生身体状况并不适合被拘留,所以请探长先生立即释放我这位委托人。”
赵平摆明是在胡扯,至少何飞知道原电影里的詹米根本没病,完完全全身体健康,别说何飞了,事实上就连吉姆探长都不相信对方螝话,不相信赵平话里的任何一个字,啥?你说詹米有胃病?就算他不是医生不懂医学,可这得了胃病的人脸色会如此正常如此健康吗?
逻辑是这么个逻辑,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只可惜……
只可惜这张医院证明却是真的!
不错,美国是一个注重法律的国家,在美国,人们注重证据,讲究合法,有些事就算完全不符合逻辑,但只要有切实证据加以证明,那么就必然会被法律判定为真加以支持,对此,从警多年的吉姆探长可谓了然于胸心知肚明,虽然詹米本身并无胃病,不曾想医院却为其开出了一张真实疾病证明,很显然,对方买通了医生,自己虽能以不信为由从而要求换一家医院重新检查,然问题是另一家医院如果给出的仍是胃病答案呢?毕竟市区医院就那么几家,主治医生就那么几个,他可不敢保证对方能买通一个就不会买通第二个乃至第三个,一旦自己真这么做了又或是依旧坚持己见强行拘押的话,届时十有八九会因违反人权法从而被眼前律师告上法庭。
脸色逐渐阴沉,不满溢于言表。
待将文件重新递还给赵平,吉姆探长脸色愈发难看,中年人陷入沉默就此不语,唯有眼镜男不紧不慢继续追问道:“怎么?探长先生为何不说话?还是说对院方证明持怀疑态度?”
吱嘎。
哒哒哒,哒哒哒
数秒后,伴随着一声开门响动,搭配着一串脚步行走,吉姆探长推门而出,就这样满脸不爽离开房间,别看吉姆探长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但事实上单从其离开动作就足以证明结果揭晓答案。
目送对方渐行渐远,赵平动了,本能抬手扶了扶鼻梁金丝眼镜,而后回转身体望向詹米:“事情现已解决,我们走吧。”
“赵平,你真不愧是我的朋友,你来的太及时了,要不是你,我或许真就要被那可恶小胡子关到明天晚上了,咦?等等,你那份医院证明,还有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此事说来话长,对了,那个,关于丽莎的事我深感难过。”
“该死的,从刚刚和那小胡子谈话中我算是看出来了,这群警查根本就不相信我!不仅不相信居然还反过来怀疑我是凶手,既然如此,那我还有必要依靠那注定没有结果的警方调查吗?干脆自己调查丽莎死因好了!”
“嗯,和你差多,我同样认为警方调查方向极有可能发生偏差,至于你的个人打算……暂时先不提这个,此地并非讨论之所,詹米,我们还是先离开警局在说吧。
对于詹米的询问连同随后发泄,被诅咒安排为主角朋友的赵平只是简单宽慰几句,旋即在眼镜男带领下双双离开房间,只不过,就在赵平即将走出房门最后一刻,宛如想到了什么,眼镜男稍作顿足略一转身,继而和始终站立房中的何飞深深对视一眼。
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交流,仅仅只是一番互相对视,虽然双方除一开始各自介绍外其后便再没交谈过,但何飞还是从对方临走前所留眼神中大体猜测出所含意思,至于是何意思?何飞个人是这样理解的:
我会在不违反规则的前提下尽可能想办法阻止詹米,阻止其前往瑞文埃尔,但是,我也只能保证尽力而为。
第九百二十章:线索与苦劝
“该死的,从刚刚和那小胡子谈话中我算是看出来了,这群警查根本就不相信我!不仅不相信居然还反过来怀疑我是凶手,既然如此,那我还有必要依靠那注定没有结果的警方调查吗?干脆自己调查丽莎死因好了!”
“嗯,和你差多,我同样认为警方调查方向极有可能发生偏差,至于你的个人打算……暂时先不提这个,此地并非讨论之所,詹米,我们还是先离开警局在说吧。
对于詹米的询问连同随后发泄,被诅咒安排为主角朋友的赵平只是简单宽慰几句,旋即在眼镜男带领下双双离开房间,只不过,就在赵平即将走出房门最后一刻,宛如想到了什么,眼镜男稍作顿足略一转身,继而和始终站立房中的何飞深深对视一眼。
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交流,仅仅只是一番互相对视,虽然双方除一开始各自介绍外其后便再没交谈过,但何飞还是从对方临走前所留眼神中大体猜测出所含意思,至于是何意思?何飞个人是这样理解的:
我会在不违反规则的前提下尽可能想办法阻止詹米,阻止其前往瑞文埃尔,但是,我也只能保证尽力而为。
………
乌云悄然褪去,雨水逐渐消弭。
下了一夜的暴雨最终在清晨来临时宣告结束就此终止,久违的太阳再次升起,阳光撒向城市,看似拨开云雾重见天日,然遗憾的是天空仍有残余,仍有一部分阴暗乌云未曾散尽,就好像某些事远未结束般存留悬疑,暗藏杀机。
灵异任务第二天清晨,霍非公寓,某民宅内。
此刻,在这间曾发生过凶杀命案从而早就被警方搜查过的混乱房间里,詹米正频繁忙碌着。
如同原电影那样,迷迷糊糊睡了一夜,清晨刚一起床詹米便开始翻找,开始查看,针对家中那台最为可疑的人偶木箱进行检查,毫无疑问,他想找出线索,想获知人偶
到底由谁寄来,既然试图查找,当初那台和人偶一起被寄来的箱子便自然而然演变为首要重点。
肆意摆弄,左看右看,望着木箱底层那块红布以及红布下所裸露而出部分木板,詹米若有所思,稍作沉吟,旋即猛然用力撕扯红布,直到红布被完全扯掉,最终,一副黑白图画连同一行文字瞬间映入视野:
首先映入眼帘的为两副人物半身简笔肖像,右侧肖像他倒认识,画的正是那具叫比利的人偶,不过左侧肖像他却从未有见过,俯身弯腰靠近观察,就见对方是个女人,一名上了年纪的女人,由于肖像为简笔所画,加之没有上色,任凭观察细致詹米也只能大体看出对方样貌而已,正如刚刚所言,不否认单从画像看不出什么,然而那位于画像正中的文字信息却直接给了詹米答案,一个有迹可循的线索答案:
玛丽肖和比利在瑞文埃尔。
注视着眼前文字,早就怀疑妻子之死和家乡传说有关的詹米登时坐不住了,下意识转头,先是看了眼那不知被谁放在椅子上的人偶比利,旋即二话不说起身就走,一边抓起人偶一边奔向房门,怀揣着满腔怒意打算离开,然……
詹米失败了,没等走出几步,手臂被人拉住,被身旁突兀伸来的手掌一把拽住,与此同时一道平淡声音亦紧随其后传耳中:
“我劝你还是别去瑞文埃尔比较好。”
不错,拽住詹米以及说之之人正是昨晚和他一起回来的赵平,由于赵平身份是律师兼主角好友,所以当詹米被其想办法从警局弄出来后眼镜男便驾车将其送回家中,原本他是想先带詹米去散散心顺便开导开导对方,不料对方却强烈要求先回家中,见状,赵平没有办法,非是他不想坚持,而是他清楚规则,清楚的知道执行者绝不能强行阻拦主角詹米任何行为,违者抹杀,所以无奈奈何的他只好按照其要求将詹米送回家中,不过,当今日
一早赵平再次登门看望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詹米翻箱倒柜四处寻找,找到人偶木箱,其后更是如电影所展现的那样拿起人偶试欲离开,至于去哪?答案不言而喻。
伴随着时间流逝,一夜过去,眼镜男最为担心的事情终究发生了,对妻子之死抱有强烈执念的詹米最终还是如原电影那样从木箱中找到线索,找到了那链接瑞文埃尔的可怕线索!
眼见对方即将离开,出于本能,赵平忙不迭伸手拉扯阻拦对方。
见好友阻拦,满脑子都是寻找真相的詹米哪肯答应?他的情绪激动了起来,先是甩开对方拉扯,旋即转身用激动表情看向对方,一边紧盯眼镜男一边言词有些激烈质问道:“别去瑞文埃尔?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去瑞文埃尔?我爱丽莎!她是我的妻子,如今丽莎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身为丈夫得我去查死因难道有错吗?那群警查不相信我难不成连你也不相信我吗?赵平,你这样还算是我的朋友吗?”
眉头紧锁,骤成川字,此刻赵平内心深处涌现出一股感觉,一股恨不得立即将詹米打晕然后关起来的冲动!说实话,要是换做以往他或许早就这么干了,毕竟对于剧情人物他赵平可是向来不心慈手软,然而遗憾的是,这次不同,这次不一样,这次诅咒用规则限制了自己,他不能以暴力方式强行阻拦詹米,否则就会被诅咒当场抹杀,不光如此,他还无法将小镇有螝的事实真相告诉对方,毕竟以他目前身份是不可能知晓剧情走向的,加之詹米又是主角,一旦对其泄露消息,届时等待自己的无疑是严重违规,必将被扣除大量生存值!
于是……
男人忍住了,忍住了暴力冲动,忍住了真相告知,转而强压怒意平复心情,而后尽可能以平缓语气严肃回应道:“詹米,我从来没怀疑过你,更自始至终相信丽莎之死和你毫无关系,但是,但你真不能去瑞文埃尔!”
第九百二十一章:无法改变的剧情
首先映入眼帘的为两副人物半身简笔肖像,右侧肖像他倒认识,画的正是那具叫比利的人偶,不过左侧肖像他却从未有见过,俯身弯腰靠近观察,就见对方是个女人,一名上了年纪的女人,由于肖像为简笔所画,加之没有上色,任凭观察细致詹米也只能大体看出对方样貌而已,正如刚刚所言,不否认单从画像看不出什么,然而那位于画像正中的文字信息却直接给了詹米答案,一个有迹可循的线索答案:
玛丽肖和比利在瑞文埃尔。
注视着眼前文字,早就怀疑妻子之死和家乡传说有关的詹米登时坐不住了,下意识转头,先是看了眼那不知被谁放在椅子上的人偶比利,旋即二话不说起身就走,一边抓起人偶一边奔向房门,怀揣着满腔怒意打算离开,然……
詹米失败了,没等走出几步,手臂被人拉住,被身旁突兀伸来的手掌一把拽住,与此同时一道平淡声音亦紧随其后传耳中:
“我劝你还是别去瑞文埃尔比较好。”
不错,拽住詹米以及说之之人正是昨晚和他一起回来的赵平,由于赵平身份是律师兼主角好友,所以当詹米被其想办法从警局弄出来后眼镜男便驾车将其送回家中,原本他是想先带詹米去散散心顺便开导开导对方,不料对方却强烈要求先回家中,见状,赵平没有办法,非是他不想坚持,而是他清楚规则,清楚的知道执行者绝不能强行阻拦主角詹米任何行为,违者抹杀,所以无奈奈何的他只好按照其要求将詹米送回家中,不过,当今日一早赵平再次登门看望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詹米翻箱倒柜四处寻找,找到人偶木箱,其后更是如电影所展现的那样拿起人偶试欲离开,至于去哪?答案不言而喻。
伴随着时间流逝,一夜过去,眼镜男最为担心的事情终究发生了,对妻子之死抱有强烈执念的詹米最终还是如原电影那样从木箱中找到线索,找到了那链接瑞文埃尔的可怕线索!
眼见对方即将离开,出于本能,赵平忙不迭伸手拉扯阻拦对方。
见好友阻拦,满脑子都是寻找真相的詹米哪肯答应?他的情绪激动了起来,先是甩开对方拉扯,旋即转身用激动表情看向对方,一边紧盯眼镜男一边言词有些激烈质问道:“别去瑞文埃尔?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去瑞文埃尔?我爱丽莎!她是我的妻子,如今丽莎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身为丈夫得我去查死因难道有错吗?那群警查不相信我难不成连你也不相信我吗?赵平,你这样还算是我的朋友吗?”
眉头紧锁,骤成川字,此刻赵平内心深处涌现出一股感觉,一股恨不得立即将詹米打晕然后关起来的冲动!说实话,要是换做以往他或许早就这么干了,毕竟对于剧情人物他赵平可是向来不心慈手软,然而遗憾的是,这次不同,这次不一样,这次诅咒用规则限制了自己,他不能以暴力方式强行阻拦詹米,否则就会被诅咒当场抹杀,不光如此,他还无法将小镇有螝的事实真相告诉对方,毕竟以他目前身份是不可能知晓剧情走向的,加之詹米又是主角,一旦对其泄露消息,届时等待自己的无疑是严重违规,必将被扣除大量生存值!
于是……
男人忍住了,忍住了暴力冲动,忍住了真相告知,转而强压怒意平复心情,而后尽可能以平缓语气严肃回应道:“詹米,我从来没怀疑过你,更自始至终相信丽莎之死和你毫无关系,但是,但你真不能去瑞文埃尔!”
………
或许是眼镜男的诚恳语气引起了詹米在意,金发青年稍微冷静了些,面露不解询问道:“为什么?”
赵平当然无法给予合理解释,所以在经过一番短暂思考后,男人快速编造了一个理由,一个既能阻止詹米前往小镇又能某种程度避开规则的理由:
“关于丽莎的死我和你一样怀疑有可能同你家乡那个传说有关,怀疑是一方面,但你有没有想过另一件事,那就是你父亲为何早早将你送出小镇?且这么些年来也一直与你关系恶劣?”
如上所言,赵平这段话是经过一番思前想后的,几乎是目前唯一可以在不违反规则前提下劝阻詹米的理由,毕竟曾看过原著电影的他深知詹米与其父亲关系不睦,此事涉及到规则禁区,其他执行者或许碍于身份无法吐露,但唯独自己可以说,原因来自于他的身份刚好是詹米好友,既为朋友,那么知晓对方家庭情况无疑算理所当然,没有错,早已对《死寂》剧情熟悉通晓的他想以对方父亲为切入点阻止詹米!
果然,正如眼镜男所预想的那样,随着以上言论吐露出口,脑海没有冒出任何声音,诅咒并未判定违规。
“咦?我父亲?你这话什么意思?丽莎的死和我父亲有啥关系?”
“有关系,这关乎我一个推论,我建议咱俩还是先坐下来慢慢说。”
见好友谈及自己父亲,詹米不禁疑惑起来,于是,逐渐恢复冷静的詹米开始在赵平示意下暂停出门坐回沙发,待两人心平气和双双坐下后,略一沉吟,眼镜男先是扶了扶鼻梁金丝眼镜,接着便在詹米的疑惑目光中给予提醒:
“听着詹米,你和你父亲两人关系的确很差,而你自打多年前离开小镇后也一直没有回过家乡,以上种种虽为事实,可你有没有细致琢磨过你和你父亲之间为啥关系不睦?或者说其中缘由来自哪里?”
听对方这么一说,一时间,詹米本能愣住,他,终止追问,暂缓迫切,整个人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足足过了半分钟,青年才面露厌恶自顾自垂头回应道:“我父亲的脾气本就不好,作为我们奥尔家族现任家主,他养成了很多坏毛病,抽烟、酗酒、玩乐、脾气暴躁,我的母亲正是因受不了他的家暴才最终选择自杀!
我恨他,所以我当然要选择离开他,纵使这么多年过去,每当我一个人时我也曾试图在心里原谅他,然而每每想到母亲的死,我便无法释怀,最终,我没有原谅他,我仍然恨那个男人!”
言至此处,詹米默然抬头双目凝视,盯着赵平反问道:“这些事我以前和你说过,难道不是实情吗?还是说我父亲的所做为当真能被原谅?还有你之前说的那话又是什么意思?”
连番质问来势汹涌,数段不解紧随其后,的确,詹米所言全是实情,可惜仅仅只是他个人眼里的实情而已,真实情况则远比詹米所看到的要可怕太多,恐怖太多!
于是……
面对质疑,赵平神色不变维持淡定,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和詹米那充斥疑惑的目光对视良久,直到……
“说话啊?为何不说话?你刚刚不是说我当初离开小镇另有隐情吗?”
(我虽能利用好友兼律师身份为对方隐晦分析一波,但这也是我个人最后一次尝试了,属于冒着违规风险所进行的最后一次劝阻,过程中我极有可能遭受处罚,如果还是劝不动对方,那我可就真的毫无办法了。)
聆听着金发青年咄咄逼问,赵平放弃犹豫,抛下迟疑,其后就这样如做出某一重大决定般面容一凝张口解释道:“好吧,既然你想听,那我就直言不讳好了,通过你所叙述往事加以分析,我个人认为你父亲并不一定像你所看到的那样不堪,另外你父亲之所以早早将你送出小镇其真实情况或许也并非如你想象那样源于父子关系不睦,而是……而是极有可能在保护你!目的也很有可能和镇里那个传说有关!”
“执行者赵平,私自说出一件同所赋身份无关之事,且缺乏逻辑理由,现已违反任务规则,违反程度,中,扣除生存值3点!”
眼镜男话音刚落,后果出现了,一道毫无感情的冰冷提示声骤然浮现脑海。
他违规了,果然如早先猜测中那样因说了不该说的话被诅咒当场判定为违规,随着提醒出现,正想继续说下去的赵平登时闭嘴不在多说,毫无疑问,刚刚他说的那段话被诅咒判定为违反规则从而遭到了扣除生存值处罚,假如他还敢继续说,届时等待他的必然是继续扣分持续惩罚!
赵平倒是乖乖闭嘴,然对面詹米却是在听完以上言论后愈发好奇愈发疑惑,本就深陷谜团的他更进一步被大量谜团包裹笼罩,可以想象,赵平这段话虽未明说且言语间充斥隐晦暗示,但詹米终究不是白痴,相反还很聪明,的确,严格来说在《死寂》原电影里这位主角的表现一直可圈可点,青年心思细密,善于思考,很多常人难以发现的线索就这样在调查中被逐一发现,期间甚至都成功躲避过女的追杀,要不是女螝实在太过厉害加之算计太深,以詹米的智慧并不一定输,更不至于片尾被杀殒命。
“你说什么!?我,我父亲他并非我想像中那样?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保护我?你把话说清楚,你凭什么这样理解?告诉我,快告诉我你还知道些什么?”
如预料中那样,赵平虽因规则限制只能闭嘴,可已经被赵平勾起惊愕涌现好奇的詹米却不依不饶展开追问,遗憾的是他无法获得答案,无法获得进一步解释,而眼镜男也绝对不可能继续说些什么,至少不能在涉及剧情内幕,结果可以预料,面对着詹米不停追问,他也只能一边摇头一边用另一个理由拒绝道:“你不要在问了,我上面的那些话其实全是我这些年处理官司时所培养出的一种思考习惯,以上分析并不一定是属实,仅仅是我个人猜测而已,是的,没有证据,仅仅只是猜测,所以你的这些问题我无法回答,不过……”
说到这里,赵平先是一顿,旋即在暗自咬了咬牙后继续对詹米说出一段话:“假如,注意,我是指假如,假如我上面的那些猜测统统为真,那么我还是建议你不要轻举妄动,最好还是按照你父亲意思别去瑞文埃尔为好。”
看到这里想必会有部分人产生疑惑,疑惑于眼镜男为何非要阻止詹米,甚至宁肯被扣生存值都要硬着头皮触犯规则,感觉很是奇怪,而这点亦俨然不符合赵平个人性格,为什么?为何如此?答案很简单,简单到只需稍加一想即可恍然大悟的地步,其实以赵平为人,他之所以宁肯被扣除生存值也要向詹米透露隐情,种种一切并非他有多善良,更非他是好人,而是因为在这场灵异任务里詹米的性命和他是挂钩绑定的!
何飞曾分析过女螝无法对小镇之外的詹米进行攻击,大学生能想到,本就精于算计的赵平又何尝发现不了?既然如此,后面发生的一切便可轻易解释了,说白了就是阻止,想尽办法进行阻止,同不久前何飞宁肯被扣生存值也要救援丽莎从而间接阻止詹米前往小镇的意图是一样的,赵平目前所做一切其最终目的同样是为了阻止詹米前往小镇。
瑞文埃尔不能去,坚决不能去,那里是死地,是地狱,谁去谁死!
何飞绞尽脑汁试图阻止,赵平横拦竖挡试图改变,二人双双尽力,但可惜的是……
剧情惯性实在太过庞大,庞大到人力无可逆转,庞大到足以让何飞连同赵平所做努力尽数付之东流,终于,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一件无论是拥有警查身份的何飞还是拥有律师身份的赵平所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发生了:
两分钟后,詹米起身离座,面容凝重看向赵平,其后就这样朝眼前仍靠坐沙发的赵平说出一段话,一段略带歉意的摇头否决:“抱歉了赵平,作为我的朋友,我明白你所言一切全是为了我个人安全着想,你尽到了一位朋友应尽责任,但是……”
说到这里,詹米话锋一转继续道:“但是也请不要忘了我作为朋友的同时还额外兼任着丈
夫的角色,我同样应尽到身为一位丈夫的责任,对于丽莎的死,我无法释怀,她死的太过蹊跷,所以我必须去瑞文埃尔,我要找父亲问清因果,我要查明那多年来流传小镇的传言真相!”
“哎。”
见詹米做出最终决定,这一刻,赵平顿感无力,感觉整个人笼罩着一股通体无力感,没想到千拦万阻最后仍改变不了结局,改变不了詹米那查明真相的决心,无奈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已无法阻止对方接下来要做的事了,做什么?正如原电影那样,詹米即将动手,即将返回家乡,即将前往那座代表死亡的瑞文埃尔镇。
(好吧,反正我尽力了,后面的事就交给其他人来做……嗯?这,这是……)
意外瞬间突发,思绪戛然而止,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詹米说出最终决定,同样也正当赵平打算放弃劝阻就此旁观之际,冰冷声音再次出现,再度浮现于脑海,且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次听到声音者不单单只有赵平一人,而是所有执行者,所有置身任务世界的执行者!
信息简短,仅仅只有一句话:
“通知,当詹米动身前往瑞文埃尔镇时,所有执行者不管身在何处都必须在5小时内赶往瑞文埃尔镇,进入后至此不得离开,5小时内未抵达者直接抹杀!”
之前说过,这场名为‘死寂之殇’的灵异任务存在着一个古怪规则,一个执行者从未经历过的特殊规则,即‘剧情走向触发型’!?
如果说一开始大伙儿还不甚了解何为‘剧情走向触发型’规则,那么此刻,当收到这串信息通知后,执行者懂了,彻底懂了。
画面重回现实,重返客厅。
寂静,无与伦比的寂静,信息通知刚一结束,赵平就这样刹那间面色大变心脏高悬,发展到最后连嘴角都忍不住抽搐起来,他的希望破灭了,诅咒用一段通知将他的希望硬生生掐灭了,原因很简单,数秒前,就在詹米做出无论如何都会前往瑞文埃尔的决定后,赵平脑海第一想法就是坚决不去瑞文埃尔!
不错,虽说詹米性命同自己挂钩,但也同样和其他执行者挂钩,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除自己以外其他执行者也一定会不惜代价保护詹米,是啊,既然有其他人拼命保护,那么他赵平就完全没必要陪詹米一起前往瑞文埃尔了,而他原本的打算也确实是继续滞留城市,丝毫不愿冒险。
卑鄙,无耻,毫无下限!
这就是典型的死道友不死贫道逻辑,属于让别人去搏命送死而自己则苟且偷生的卑鄙计俩,反正他赵平用这招也不是第一次了,如今再用一次又有何大不了?然而……
然而遗憾的是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向来残酷无情,刚刚的诅咒通知就这样把眼镜男瞬间打落地狱,将其最后一丝幻想彻底打了个粉碎。
“赵平你怎么了?干嘛发呆?咦?你的嘴角咋一个劲抽搐不停?”
“没,没什么,对了詹米,身为你的朋友,我不可能就这么放任你独自冒险单独调查,所以我刚刚做出了决定,决定陪你一起前往瑞文埃尔。”
………
“通知,当詹米动身前往瑞文埃尔镇时,所有执行者不管身在何处都必须在5小时内赶往瑞文埃尔镇,进入后至此不得离开,5小时内未抵达者直接抹杀!”
聆听着脑海突兀信息,正置身于警局里的何飞不禁哑然失色,旋即确认了赵平阻止计划宣告失败,眼镜男失败了,对方没有拦住詹米,而这便代表着今日詹米就会如原电影样驾车前往,前往他、赵平连同所有执行皆集体畏惧的瑞文埃尔镇!除此以外诅咒甚至还强迫执行者一同前往,如此一来,根据何飞对灵异任务的个人理解,他隐隐推测出结果,一个令其不寒而栗的可怕猜测:
当执行者和主角詹米全部进入瑞文埃尔的那一刻,等待多时的女螝玛丽肖必将展开屠戮,将詹米和执行者尽数杀光,以上猜测并非无缘无故,而是有理有据,甚至极有可能本就是女螝提前计划好的,属于将执行者囊括在内的杀机棋局,在这盘棋局里,女螝无疑是杀戮主力,诅咒则扮演了一个类似推手的角色,利用规则成功将执行者推进小镇,推进了女螝精心构筑的死亡棋局。
一旦置身小镇陷入棋局,到那时等待众人的只有和女螝之间不死不休!
为何要用不死不休加以形容?关键在于女螝和执行者之间存在着一层尖锐矛盾,是的,女螝知道詹米一定会返回小镇,‘她’的最终目标也一定是杀死詹米,而他们这些执行者毫无疑问亦必将不惜代价保护詹米,这是场不可调和矛盾冲突,女螝需想尽办法杀死詹米,执行者则需拼尽全力保护詹米,为免受到阻挠,女螝势必不会放过执行者!
(事态逐渐恶劣,逐渐朝不利方向发展,瑞文埃尔又非去不行,看来是时候进行构筑下一轮应对计划了。)
吱嘎。
“喂,何飞,你呆坐那瞎想什么呢?走,我们该出发了!”
思绪庞杂悄然涌现,冷汗流淌覆盖额前,就在何飞独自端坐担忧琢磨时,响动发出,房门推开,吉姆探长步入其中,一边走向墙角衣架一边将青年从思绪中拉回现实,说话间,中年人拿起风衣套在身上,见状,何飞若有所悟,随即明知故问寻起身询问道:“怎么了长官?走?我们去哪?”
不出所料,问题刚一出口,对面已穿好风衣打好领带的吉姆探长果然眉毛微扬公布答案,紧了紧脖颈领带,接着略一摆手催促回应道:“去哪?当然是跟踪那小子了,负责监视的几名同事刚刚汇报说嫌疑人有所动作,目前正和他那位律师朋友驾车远离市区,走,咱们现在跟过去,哼,我倒要看看那嫌疑犯打算去哪!”
第九百二十二章:抵达瑞文埃尔
一旦置身小镇陷入棋局,到那时等待众人的只有和女螝之间不死不休!
为何要用不死不休加以形容?关键在于女螝和执行者之间存在着一层尖锐矛盾,是的,女螝知道詹米一定会返回小镇,‘她’的最终目标也一定是杀死詹米,而他们这些执行者毫无疑问亦必将不惜代价保护詹米,这是场不可调和矛盾冲突,女螝需想尽办法杀死詹米,执行者则需拼尽全力保护詹米,为免受到阻挠,女螝势必不会放过执行者!
(事态逐渐恶劣,逐渐朝不利方向发展,瑞文埃尔又非去不行,看来是时候进行构筑下一轮应对计划了。)
吱嘎。
“喂,何飞,你呆坐那瞎想什么呢?走,我们该出发了!”
思绪庞杂悄然涌现,冷汗流淌覆盖额前,就在何飞独自端坐担忧琢磨时,响动发出,房门推开,吉姆探长步入其中,一边走向墙角衣架一边将青年从思绪中拉回现实,说话间,中年人拿起风衣套在身上,见状,何飞若有所悟,随即明知故问寻起身询问道:“怎么了长官?走?我们去哪?”
不出所料,问题刚一出口,对面已穿好风衣打好领带的吉姆探长果然眉毛微扬公布答案,紧了紧脖颈领带,接着略一摆手催促回应道:“去哪?当然是跟踪那小子了,负责监视的几名同事刚刚汇报说嫌疑人有所动作,目前正和他那位律师朋友驾车远离市区,走,咱们现在跟过去,哼,我倒要看看那嫌疑犯打算去哪!”
………
雨后道路布满了泥泞水渍,虽说雨已经停止,可不知怎么的今日天气却演变为雾蒙蒙状态,雾气中,视野略有受限,而天空那部分仍未消散的乌云则同样阻碍了阳光照射,抬头仰望,感觉天气并没有预想中那样好。
轰隆隆。
汽车逐渐离开城市,在行驶了约两小时路程外加途径数条高速公路后,伴随着阵阵机车轰鸣,红色汽车逐渐驶进一座公路大桥,桥下为一条宁静河流,河流将小镇与外界隔开,不错,大桥便是连接瑞文埃尔与外界官方通道,桥旁竖立着一块偌大路牌,牌体较为破旧,充斥岁月沧桑,内容为一幅堪称美丽小镇彩画,风景下则标有一行醒目文字:
欢迎来到瑞文埃尔,一个宁静的家园。
不消片刻,驾驶汽车的詹米便穿过大桥继而将车开进小镇大街,亦是从此刻开始青年正式踏足小镇区域,而此地无疑是那座拥有一定历史且远离城市的瑞文埃尔镇,正如牌中所写,镇内的确寂静,无论是来往车辆还是过往行人统统稀少,相较于寻常小镇,这里安静太多,沉寂太多,唯一与原电影有所不同的是,这次来到小镇的并非詹米一人,而是两人,他的律师朋友赵平也随同一起踏足小镇,至于那具令詹米极为在意的诡异的人偶亦同样随身携带,此时此刻,人偶比利正静静横躺于后排车座。
诚然瑞文埃尔挂了镇子标签,但其面积却着实不算小,此处马路宽阔建筑成群,道路两旁竖立着很多上世纪四五十年代民房住宅,这里没有高楼,没有大厦,最多的只是居民住宅以及镇内那随处可见浓郁树林,如单单用审美眼光予以看待,毫无疑问,映入眼帘的乃一座颇有艺术气息美丽小镇,只可惜……
由于地理位置太过于偏僻,伴随着岁月流逝,这里现已破败,没落,失去往日繁华,很多居民先后搬离,虽说镇里仍有不少人滞留居住,但却再也不复往日景象,剩下的只是萧瑟,以及眼前这条因无人清扫而遍布落叶的小镇街道。
呼啦,呼啦。
微风不时刮过,裹挟着片片树叶划过半空,而后缓缓降落回归地面。
待用凝重目光扫了圈车外街道后,副驾驶前,赵平可谓心情复杂,类似于早先过往,自打进入任务世界起他就一直在为自
己的安全着重计划着,尽可能规避风险远离危机,结果却事与愿违,他虽千算万算,可唯独没有料到诅咒会冷不丁为执行者发布一条通知,一条必须进入小镇的强制性通知,于是,无可奈何的他只能和詹米一起驱车前往,继而来到这座与原电影几乎完全一样的萧瑟小镇,当然以上这些仅仅只是其心中腹诽,现如今真正令这名眼镜男坎坷不安胆颤心惊的却是随后要发生的事!
即,按照剧情发展,詹米来到小镇后所赶往第一个目的地便是其老家,也就是原电影里镇中唯一一座庄园别墅,那里住着詹米的父亲以及其继母艾拉!
一想到即将要面对那名叫艾拉的女人,哪怕是心理素质极其过硬的赵平都忍不住内心发寒!
想必凡看过《死寂》电影的大都知道詹米那位继母有多么可怕,艾拉真实身份非同寻常,赫然是一具人偶傀儡,一具由女螝玛丽肖亲手制作人偶傀儡,同时也是这世间最为完美傀儡人偶!何为完美人偶?曾经玛丽肖毕生愿望就是制造一具完美傀儡,在她眼里所谓的完美傀儡必须是一具既有生命又有自我意识并且无论哪方面都和寻常人无异的人偶傀儡,唯有这样才算是完美人偶,不错,玛丽肖生前没有完成的愿望在她死后几十年里获得了实现,他利用一名女人身体制作出了完美人偶,她的愿望实现了,既然愿望已经实现,那么,接下来所要做的便无疑是利用完美人偶向当初杀害她的人复仇了!
生活在这座小镇里的居民她不会放过,尤其是詹米所在奥尔家族则更是需彻底杀光的重点对象!
几十年前曾带领小镇居民将玛丽肖杀害者正是镇里那对姓奥尔的有钱夫妇,而詹米则赫然是那对夫妇的孙子!
死,必须死,所有奥尔家族的人统统都要死!
结果,玛丽肖成功了,至少成功了大半,之所以如此形容,关键在于女螝已基本屠光了奥尔家族,电影里当詹米返回小镇前女螝玛丽肖就已经将整个奥尔家族的人全部杀光然后将尸体统统制成了人偶傀儡,其中就包括詹米父亲,也就是说电影里当詹米首次到达庄园首次见到父亲时,他的父亲,奥尔家族现任家主就已经是一具毫无生命的尸体了,一具虽失去生命但仍在继母操控下活灵活现乃至与活人无异的人体傀儡!
可以想象,作为奥尔家族最后一名因置身镇外而幸免于难的族人,在女螝的滔天恨意下,詹米就这样成为其必杀目标,于是便出现了《死寂》开头那一幕,由于某种原因,玛丽肖无法攻击小镇外的詹米,但拥有清醒神志的玛丽肖却利用计谋将詹米引入小镇,残忍杀死其妻丽莎最后将这位重情重义的金发青年引至小镇死地!
正所谓知道的越多胆子就越小,每每想到这里,眼镜男总是一阵背脊发凉,然,无奈的是,受规则限制,这件事他不能说,无法将真相立即告知詹米,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忍耐,演好自身角色的同时并随着剧情发展找到线索而后以推理方式将真相逐步透露给詹米,唯有这样才算符合逻辑符合理由从而避免扣分惩罚,想法固然正确,但并非现在,目前小镇剧情才刚刚开始,很多原剧情里的线索他还暂未接触,所以接下来他几乎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硬着头皮随詹米一起前往庄园,去那见詹米父亲以及其继母艾拉!
(好在这场任务不禁道具,万一发生危机我至少能凭借道具加以脱身。)
“赵平你怎么了?一路行来就没见你说过一句话,还是说你正想些什么?”
许是对这位律师好友的全程沉默深感不解,当汽车正式驶进小镇后,有所空闲的詹米最终好奇心起发出疑问。
“没,没什么,第一次来你家乡,别说,这里风景倒挺优美的。”
眼镜男自然不可能把内心想法告诉对方,恍然回神
,忙错开话题谈及其他,当先谈起风土人情。
之前说过,身为电影主角的詹米不是笨蛋,笨蛋也坚持不到影片最后,他知道赵平正转移话题,话虽如此,但令他有点想不通的是……
对方为何一直是那副心事重重模样?莫非对方有事瞒着自己?
不过,既然对方不想说,目前满脑子都是尽快见到父亲然后从父亲那得知真相的詹米却也没心思继续追问,待赵平刚一言罢,青年也只是面露阴郁摇了摇头叹息道:“风景优美吗?不,差太多了,记得八年前我仍住镇子时,那时的镇子还没这么破败,一晃多年过去,不曾想如今竟变成这样。”
………
交谈之间,汽车前行不休,沿小镇大街七拐八拐,待拐过数道路口又途经一片幽深树林后,最终,一栋建筑映入眼帘,毋庸置疑,那里便是奥尔庄园,是詹米自小长大的地方,那里有童年欢乐,有少年苦闷,同样也有自母亲死后所难以言喻的憎恨愤怒。
汽车驶向树林边缘,随着与庄园距离逐渐接近,透过车窗,可以明显看出庄园的确如原电影那样占地颇广,尤其是位于庄园正中的高耸别墅更是整座小镇最大一栋建筑。
注视着前方建筑,感受着环境压抑,很快,汽车停于庄园大门,按赵平个人预计,接下来那名原电影只出现过一次镜头的看门老头会过来打开大门迎车放行,果不其然,汽车并未停留太久,仅仅停滞数秒,看门人便已出现,从右侧一栋破旧木屋小跑而出赶来开门,可……
出乎预料的是,前来开门者却并非如原电影那样是名白人老头,而是两人,两个不管怎么看都不像老头的家伙,如果说角色改变已算意外,那么真正令眼镜男心中大惊还在后面……
赶来开门的两人赵平居然全都认识,非是旁人,赫然是李天恒与陈水宏!
(原来如此,诅咒给这俩家伙所安排的身份是庄园园丁,如此身份倒也符合了诅咒那必须涉事其中硬性要求。)
想是这么想,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类似于赵平身份为詹米好友,类似于何飞身份为探长助手,如果说以上两人一个和主角扯上关系一个和重要配角扯上关系从而双双涉事其中,那么李天恒和陈水宏也一样免不了类似安排,道理诚然无错,但问题是他俩却畏惧于这层身份!
二人刚进入任务世界,便当先发现自己竟置身在一处做梦都没想到的地方,非是他处,赫然是整部电影最为危险的地方之一,奥尔庄园!
毫无疑问,曾完整看过《死寂》电影的两人当然知道奥尔庄园有多危险,中央别墅内不仅藏有大量被制成傀儡的男女尸体,最让人毛骨悚然的还是艾拉,那具由女螝制作的唯一完美人偶也在里面!可以可这么说,奥尔庄园完全算得上整部电影最为恐怖的地方,同小镇墓地以及废弃戏院并称为《死寂》三大恐怖之地,这样一个地方没人愿来,更没人敢来,不料诅咒给他俩安排的身份却恰恰是庄园园丁,一个负责园内打扫,一个负责看守大门!
见状,先不谈李天恒心理活动如何,当发现自己竟成了庄园园丁且和还是李天恒待一起后,陈水宏被当场吓成了半死!中年胖子傻眼了,一张肥张脸顷刻间难看到极点,不错,通过交谈试探,他已经摸清了李天恒底细,对方不是资深者,仅仅只比自己早一场任务加入团队而已,严格来说毛刺青年和他一样都算新人,任务经验并不比自己强多少,如果说身边有个资深者他或许还能涌现出少许安全感,可,结果呢?结果诅咒却把他和李天恒这个基本等同新人的家伙分到了一起,加之此地又是原电影最为恐怖的奥尔庄园,种种可怕现实加起来足以令陈水宏肝胆俱裂,近乎绝望!
(娘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
第九百二十三章:心惊胆寒
见状,先不谈李天恒心理活动如何,当发现自己竟成了庄园园丁且和还是李天恒待一起后,陈水宏被当场吓成了半死!中年胖子傻眼了,一张肥张脸顷刻间难看到极点,不错,通过交谈试探,他已经摸清了李天恒底细,对方不是资深者,仅仅只比自己早一场任务加入团队而已,严格来说毛刺青年和他一样都算新人,任务经验并不比自己强多少,如果说身边有个资深者他或许还能涌现出少许安全感,可,结果呢?结果诅咒却把他和李天恒这个基本等同新人的家伙分到了一起,加之此地又是原电影最为恐怖的奥尔庄园,种种可怕现实加起来足以令陈水宏肝胆俱裂,近乎绝望!
(娘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
………
人是一种懂得趋吉避祸的生物,一看自己竟是这种身份,毛刺青年和中年胖子被当场吓了屁滚尿流,最初之际真可谓恐惧至极,眼见置身庄园,二人第一反应是立即逃走,说是如此,起初两人倒也当真拔腿就跑,赶往大门,眼见即将跑出,或者说就在陈水宏即将奔出大门脱离庄园的最后时刻,一只手拉住了他,被身旁如同忽然反应过来的李天恒伸手拽住,然后开始朝陈水宏频频使眼色。
(嗯?)
望着眼前那明明不是哑巴但又一个劲挤眉弄眼的李天恒,良久,这名在现实世界有权有势的副部长才终于明白过来!
明白了什么?自然身份规则!
诅咒规定,但凡说出或做出与自身身份无关之事就会遭到扣除生存值惩罚,如今诅咒给他俩所赋身份为庄园园丁,假如他俩敢无缘无故离开庄园,届时必然会遭受处罚,遭受对二人而言谁都无法承受的生存值扣除惩罚。
陈水宏无疑是一名首次执行灵异任务的新人,身上生存值必然为0,李天恒也强不了多少,他也只度过了一场普通级灵异任务而已,二人和资深者不一样,资深者
倒是能凭借过往积攒横行无忌,违反那么几次规则也没啥大不了,至少无性命之忧,是啊,扣几点生存值对于本就分数富裕的资深者而言还真不算啥,但,他们不同!
他们是新人,身上根本就没有多余生存值,一旦因违反规则被扣除生存值,到那时可就直接变负数了!
而一旦生存值降为负数,如不在任务结束前想办法恢复成0或变为正数,哪怕任务期间侥幸没被螝物杀死,任务结束后也仍将面临抹杀,所以严格来讲做为新人的他俩必须要比资深者更加在意规则,更加害怕惩罚!
明白过来的两人当即心凉,为免遭受惩罚,无奈只能放弃逃跑退回庄园。
时间不断流逝,接下来的一天时间里二人就这样沉默不语,共同待在庄园门口的破旧木屋里大眼瞪小眼,两人有很多话想说,同样双双希望联系资深者,然遗憾的是,他们不敢多说,不敢联系,诅咒规则迫使二人根本无法谈及一切和自身身份无关的事,期间两人除偶尔说几句日常废话外,其后便再也不敢谈及任何有可能导致违规扣分的敏感话题。
不过……
诚然诅咒规则令人畏惧,事实上这仍不算最为可怕的,真正让两人心惊胆寒的还在后面……
艾拉!
那个在电影中出镜较多又异常残忍的主角后母。
作为庄园女主人,漂亮新娘自是住于此处,不仅住于庄园,对方同样指挥园丁的权利,早在剧情还未正式开始前,艾拉就曾偶尔走出别墅然后给俩人安排工作,而每当见到这名外貌和常人无异但实际却是一具傀儡人偶的漂亮女人时,李天恒总会冒出冷汗,陈水宏总会双腿发软,二人虽表面服从安排神情淡定,实则躯体颤栗心脏高悬,这是恐惧造成的,发自内心的恐惧!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两人虽被滞留庄园迫担任园丁,期间倒大体安全,艾拉看似如常没有恶意,
女螝亦未曾袭击过他们,整体上相安无事,至于原因为何?李天恒个人猜测或许是由于剧情还未正式展开之故。
一天时间悄然而过,在李天恒和陈水宏的胆颤心惊中流逝消弭,直到白天降临,直到此刻发现庄园外驶来一辆红色汽车。
红色汽车,电影中主角詹米所开座驾!
门前,注视着汽车越来越近,陈水宏脸色骤然难看起来,根据个人理解,主角首次来庄园意味着剧情开始,同样的,剧情一旦正式开始,届时螝物杀戮亦将同时开始!
………
待两人合力拉开庄园大门后,透过车窗,二人果然看到了那名和电影里一模一样的男主詹米,然而,随着视野进一步延伸扩展,二人惊讶的发现车里不单有主角,身边另有一人,一名佩戴金丝眼镜的冷漠男人。
赵平!?
的确是赵平,正是那名在团队中资历颇深的眼镜男!
怎么回事?为何他会坐在主角车里?莫非对方身份是主角的熟人或是朋友?
许是在恐惧中煎熬太久压抑太久,透过车窗,当不经意间发现眼镜男子的那一刻,不论是李天恒还是陈水宏,二人眼里虽有疑惑可展现更多却是欣喜,尤其是陈水宏,胖子更是毫不犹豫当先讪笑,忙朝车中赵平强行挤出一丝极讨好笑容,在他看来只要能令资深者对自己持有好感,至少危险发生时对方还可能拉自己一把,当初趁夜送礼打算如此,如今讨好讪笑亦是如此,目的无非是让眼镜男尽可多多注意自己。
可惜陈水宏热脸贴了冷屁股,不否认车中赵平同样发现了他俩,但对方除一开始脸孔稍稍露出丝惊讶外,随后时间里男人便不在搭理,别过脑袋看向前方,至此不在理会二人。
接下来……
随着穿过大门继续向前,赵平就这样和詹米一起驾车驶进庄园,正式进入这座满含死尸的惊悚绝地。
第九百二十四章:惊悚接触
不过……
诚然诅咒规则令人畏惧,事实上这仍不算最为可怕的,真正让两人心惊胆寒的还在后面……
艾拉!
那个在电影中出镜较多又异常残忍的主角后母。
作为庄园女主人,漂亮新娘自是住于此处,不仅住于庄园,对方同样指挥园丁的权利,早在剧情还未正式开始前,艾拉就曾偶尔走出别墅然后给俩人安排工作,而每当见到这名外貌和常人无异但实际却是一具傀儡人偶的漂亮女人时,李天恒总会冒出冷汗,陈水宏总会双腿发软,二人虽表面服从安排神情淡定,实则躯体颤栗心脏高悬,这是恐惧造成的,发自内心的恐惧!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两人虽被滞留庄园迫担任园丁,期间倒大体安全,艾拉看似如常没有恶意,女螝亦未曾袭击过他们,整体上相安无事,至于原因为何?李天恒个人猜测或许是由于剧情还未正式展开之故。
一天时间悄然而过,在李天恒和陈水宏的胆颤心惊中流逝消弭,直到白天降临,直到此刻发现庄园外驶来一辆红色汽车。
红色汽车,电影中主角詹米所开座驾!
门前,注视着汽车越来越近,陈水宏脸色骤然难看起来,根据个人理解,主角首次来庄园意味着剧情开始,同样的,剧情一旦正式开始,届时螝物杀戮亦将同时开始!
待两人合力拉开庄园大门后,透过车窗,二人果然看到了那名和电影里一模一样的男主詹米,然而,随着视野进一步延伸扩展,二人惊讶的发现车里不单有主角,身边另有一人,一名佩戴金丝眼镜的冷漠男人。
赵平!?
的确是赵平,正是那名在团队中资历颇深的眼镜男!
怎么回事?为何他会坐在主角车里?莫非对方身份是主角的熟人或是朋友?
许是在恐惧中煎熬太久压抑太久,透过车窗,当不经意间发现眼镜男子的那一刻,不论是李天恒还是陈水宏,二人眼里虽有疑惑可展现更多却是欣喜,尤其是陈水宏,胖子更是毫不犹豫当先讪笑,忙朝车中赵平强行挤出一丝极讨好笑容,在他看来只要能令资深者对自己持有好感,至少危险发生时对方还可能拉自己一把,当初趁夜送礼打算如此,如今讨好讪笑亦是如此,目的无非是让眼镜男尽可多多注意自己。
可惜陈水宏热脸贴了冷屁股,不否认车中赵平同样发现了他俩,但对方除一开始脸孔稍稍露出丝惊讶外,随后时间里男人便不在搭理,别过脑袋看向前方,至此不在理会二人。
接下来……
随着穿过大门继续向前,赵平就这样和詹米一起驾车驶进庄园,正式进入这座满含死尸的惊悚绝地。
………
目送着汽车驶入庄园渐行渐远,最先回神的仍是李天恒,不同于陈水宏望眼欲穿讪笑讨好,有过一场任务经历的他倒是对眼镜男稍微了解些,别的不提,对方那向来冷漠的性格就是最明显标志,这不关乎你是谁,更不关乎你是新人还是资深者,就算是队长何飞站在其面前,眼镜男十有八九还是那副德行,如今有此反应也算在意料之中。
回神之际,本能侧头,注意到中年胖子呆愣原地,又见那肥脸明显露出了失望之色,虽略有鄙夷,可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先是伸手推了陈水宏一把,而后用一副若有所指的语气对其催促道:“喂,陈水宏,你发什么呆?车已经进去了你还不赶紧把门关上,当心引起艾拉夫人不满!”
“啊,好,我知道了。”
若有所指提醒了胖子一句,而陈水宏也同样知道以目前二人身份有些话确实不能明说,无奈也只能垂头丧气答应一声,旋即和李天恒一起重新关闭庄园大门,不过……
纵使表面饰演园丁,就算表面不敢商讨,二人毕竟是执行者,他们亲眼目睹了詹米出现,亲眼看到了赵平随行,此情此景基本和原电影相差无几,于是,二人开始担忧,担忧起未来将会发生什么,不,不对,于其说担忧,还不如说两人在恐惧,恐惧于剧情正式开始后自己还能存活多久。
………
有句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看詹米所在的奥尔家族如今已逐渐没落,境遇大不如前,可好歹仍算有钱家族,基础仍有保留,最佳例子便是眼前庄园,庄园除占地较大空间宽阔外,内部花草亦如往日那样修整美观赏心悦目,并无想象中杂草丛生满是颓然,可以确定庄园经常花钱雇人修整,倒也勉强维持了过往气派。
汽车穿过大门绕过花坛,不多久抵达终点结束行程,继而在中央别墅前停车熄火,和原电影大庭相径,车辆刚一停靠,本就为寻求答案探找线索的詹米当先下车,连同坎坷不安的赵平一起双双走向别墅,径直抵达别墅门前。
整个过程沉默不语,有的只是死寂,压抑,以及某股随距离接近而逐渐增幅的骇然不堪,没有人知道目前和詹米一起立于门前的赵平心里正想些什么,具体细节不得而知,但,唯有一点不可否认,那就是……
他知道面前别墅里存在着什么,更知道内中隐藏着什么,不错,正因深知种种恐怖真相,眼镜男才会畏惧,甚至额前已不知不觉冒出细密汗珠,汗珠覆盖下,右手微动探至衣兜,其后就这样维持着手插衣兜凝固不语,一边维持表面平静一边握住衣兜某样物品!
赵平的细微动作未曾引起詹米注意,他只是在门前稍稍停滞,揉了把脸,待略微调整过状态后,金发青年最终伸手,伸手按响别墅门铃。
叮咚!
门铃被詹米按下,清脆声响打破宁静,片刻后,房内传来一串由远及近脚步响动,正如原电影所展示的那样,随着走至近前房门开启,很快,一名金发
女人出现于两人面前。
詹米与赵平双双看去,入目所及,就见女人容貌美丽较为年轻,一头金色长发覆盖于脸暇两侧,初步估计年约三十上下,而那身看似随意搭配的黑色外套与黑色膝裙则整体给人以庄重感,毫无疑问,金发女人赫然是电影中詹米继母,一个名叫艾拉的可怕女人,之所以用可怕形容,根源来自于女人并非人类,而是由女螝制造的人偶傀儡,一具拥有自我意识的完美人偶!
电影中,艾拉隐藏极深,深到直至片尾观众才发现这位平平无奇的继母竟才是一切幕后黑手,虽不知她之前做过什么,但不可否认单从她操控尸体欺骗主角等事情上就足以证明艾拉绝非善类,必然和女螝玛丽肖之间存有极深联系,何种联系?普通观众或许猜不出来,影片中也同样未曾明说,然赵平何许人也?稍加琢磨便肯定了艾拉身份,傀儡,尸体傀儡,一具因女螝生前执念过深从而在死后成功创造的完美人偶,一具既和活人一样又具备独立思维的尸体傀儡!
随着答案剖析而出,于是,某个灾难性后果就此出现……
并非仅有女螝,原来这场灵异任务里竟有两个可怕存在!!!
其中之一自然是女螝玛丽肖,另一个便是在电影里除控制主角父亲外就在也看不出其他能力的艾拉!
此刻,面对艾拉,面对着这名疑似尸体且心狠手辣的可怕女人,赵平哪里敢松懈半分!?
抛开思绪,重归现实,如预料中那样,首次见到女人,詹米微微一愣。
很明显,青年不认识艾拉,可这并不妨碍艾拉认识詹米,果然,注视着门外青年,女人笑了,露出欣喜笑容,未等青年说话,她就已满面笑容伸出双臂,试图拥抱詹米,不过话又说回来,多年未曾回家的詹米虽确实不知道父亲为自己找了位继母,但出于礼貌,詹米还是一脸狐疑的和女人拥抱了一下,结束了短暂拥抱,女人再度抬手,抚了抚对方脸暇,旋即以长辈口吻宽慰招呼道:“真抱歉,知道你失去爱人的我非常难过,可是看到你回家我又非常高兴。”
门前,女人抒发感情,可惜这一次她失望了,艾拉的主动欢迎没有获得因妻子之死而心情颇差的詹米回应,詹米本人也只是用疑惑目光上下打量着她,许是意识到了什么,略一停顿,女人才尴尬一笑当先自我介绍道:“哦,天呐,瞧我都做了什么,你肯定觉得我太冒失了,我叫艾拉,额,我想我应该算是你的继母。”
嗯?
听罢此言,詹米突兀一怔,眉宇间闪过惊讶,似乎对父亲的续弦再娶感到意外,当然,惊讶归惊讶,意外归意外,以上反应维持极短,或者说就算父亲续弦再娶又和自己有啥关系?先不说他和父亲关系本就不睦,再则自己此次前来也不是为了面见后妈,正因如此,詹米反应较为冷漠,整体不算礼貌,好在艾拉不以为意,对于詹米的冷淡仍旧以微笑回应,直到饰演完一名继母的应有和善后,随着目光微瞥转向一侧,女人才终于注意到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儿子身后还站着另一人,一名佩戴金丝眼镜亚裔男子。
“咦?詹米,这位是……”
“他是和我一起来的朋友。”
因首次见面略显陌生,詹米似乎并不想和女人多做闲聊,毕竟他来此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父亲,然后尽可能从父亲那探听真相,见对方好奇询问,青年未曾多说,仅仅只是为女人简单介绍了下赵平身份,常言道人与人不同,由于不明真相,詹米倒是能态度冷漠不甚在意,但对于知晓一切恐怖内情的赵平而言,他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不在意!
如上所言,詹米刚一言罢,又见那女人看向自己,眼镜男心脏一紧,旋即压下惧意,用看不出丝毫异状的平淡表情礼貌招呼:“夫人你好,鄙人是詹米在市里的朋友,赵平,一名律师。”
眉宇间镇定自若,表情中携带微笑,举手投足间释放着一股唯有有精英白领才具备的气质,不愧为饱经历练资深者,赵平就这样在明知身前女人有多么可怕的情况下一边淡定微笑一边自我介绍,不否认男人紧张万分,可表面上却未曾显露出一丝一毫。
“原来是詹米的朋友,赵先生你好。”
金发女人礼貌性伸出右手,赵平不敢怠慢,忙回以右手互相而握,但,也恰恰是在这短暂握手中,期间,赵平感受到了冰冷,那只同对方轻微接触手掌隐隐传来一丝彻骨冷意。
客套完毕,早已不甚耐烦的詹米则顺势提出问题,朝这位名义上的母亲抬头询问道:“他在吗?”
由于早早知晓詹米与其父的关系不睦之故,艾拉当然清楚对方口中的那个‘他’所指何人,詹米刚一问罢,女人便手臂后伸做出邀请,一边邀请一边点头回应道:“是的,他当然在,请进。”
“谢谢。”
道过谢的詹米径直在继母的引路下走进别墅,至于赵平……
同样走了进去。
不管愿意费否,事到如今他都不得不硬着头皮抬脚尾随!
走动期间,眼镜男开始祈祷,祈祷随后剧情会如原电影那样平安无事,他,害怕,害怕女螝会不按剧情突然发难!害怕女螝会趁此机会现身屠戮,害怕詹米被杀,一旦詹米死亡,自己也会跟着一起死,所以哪怕他在害怕他仍要陪同詹米寸步不离!目的是保护,必须保护詹米,于此同时这也是眼镜男首次真正意义上认真保护一人!
世事无常,谁能想到这名以往除自己外向来拿旁人性命不当回事的眼镜男,有朝一日会为他人性命竭尽所能?讽刺,还是讽刺啊。
途径着一楼客厅,维持着表面平静,眼镜男手心冒出汗水,边警惕打量边无声尾随,衣兜那紧握物品的手
就此攥的更牢,更紧……
暂且不说赵平如何,进入客厅,行走几步,就在几人即将踏上二楼楼梯之际,楼上传来声音,一段略显苍老的男人询问声:“艾拉,有客人吗?是谁和你在下面?”
聆听着话语询问,顾不得回答,深知父子关系不睦的艾拉行走时不免稍加回头看向詹米,而后压低声音善意提醒道:“关于你父亲,有些事我想你应该知道……”
艾拉出于好意试图提醒,不料对父亲极其厌恶的詹米却完全不理这茬,只是用生硬语气一边继续走一边随口回应道:“他的事我并无兴趣,该知道的我已经都知道了。”
说罢,望了眼楼梯上方,青年就这样在甩下一句生硬回复后干脆直接登上楼梯,而现已被甩至身后的艾拉则毫不介意,转而以担忧语气适时加大音量,用极似担忧的语气仓促补充:“听着詹米,你爸爸不会和你干架,他已经改变了很多,他再也不会和任何人干架了。”
詹米仍头也不回继续行走着,当然,目睹着眼前这幕和原电影一般无二的交流剧情,一直沉默寡言吊于末尾的赵平其警惕心愈发提高,原因很简单,因为在场之人唯有他明白女人刚刚那句‘他再也不会和任何人干架了’的真实含义!
可惜,他不能说……
不单不能说,相反他还要尽可能装作毫不知情,尽可能演绎出一幅当局者迷姿态。
(嗯,事态发展基本和原剧情相差无几,既然遵守剧情,那么就目前而言我和詹米应该是安全的,毕竟电影里的詹米首次进入庄园时末尾便是平安离开,所以……算了,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
不得不说这栋位于庄园正中的别墅的确豪华,虽为上世纪初所建,放到现在亦显过时,但那又如何?这里终究是豪宅,是真正有钱人居住之所,进入二楼,就见走廊两侧装饰颇多,整体维持着当年风格,边走边看继续前行,穿过走廊,最终,詹米推开一扇房门,随即走进这处颇有古典韵味的昏暗房间。
受窗帘遮挡之故,阳光不算充足,典雅的房间稍显昏暗,透过微弱光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人,男人体态佝偻靠坐轮椅,花白的头发证实着此人已不在年轻,念约五十余岁,穿着套虽过时但终归华贵公整黑色西装,其洁白的脖颈衣领亦额外扎着枚绅士蝴蝶结,整体较为庄重,只是看起来男人身体状况貌似不太好,除脸孔浮现出一种不健康苍白外,嘴巴竟还罩着枚输氧管,不错,苍老男人便是奥尔家族现任家主奥尔爱德华,正是詹米那位仇恨已久的亲生父亲。
诚然詹米同父亲关系恶劣已久,但是,时隔多年,当他再次见到这位许久未见的父亲时,尤其当发现对方竟变成这幅模样时,金发青年着实愣住了,他,双目微睁,神情骇然,似乎很难理解往日身体健康的父亲有朝一日会变成这幅模样?
父子见面,相视不语,至于那紧随其后步入房间的艾拉则趁机近前匆匆准备,走到轮椅旁替詹米父亲摘下氧气罩,其后便站于男人背后不在移动,过程普普通通,举止安然淡定,所做意图无非置身一旁照顾男人,不过,如仔细观察,事实上仍能发现一丝细节,一丝极难引人注意的微小细节,那就是……
当女人站在轮椅一侧,置身于男人背后时,女人的左手被男人和轮椅挡住了,右手则在不经意间轻轻拍了拍男人肩膀。
见此一幕,早已从电影中获知一切的赵平登时情不自禁打起冷颤,看的他面色微变,看得他毛骨悚然,他知道女人之所以站在男人背后原因是什么,原因?原因赫然是操控!唯有这样她才能遮掩男人那早已被掏空殆尽的后背脊梁,遮掩那根用来支撑身体的木质转轴,然后用那根转轴进行操控,操控着身前这具尸体傀儡!
没有错,尸体,死人,也就是说自己与詹米此刻所面对的仅仅只是具尸体,苍老男人早已死亡,早已是一具死去多时的凄惨尸体,可,诡异的是,男人明明死亡已久,尸体却硬是在继母艾拉的腹语术连同隐秘操控下得以复活,变得活灵活现仿若真人,既能说出任何声音又能做出各类表情乃至各种动作!
随着氧气面罩脱离嘴巴,对面,男人动了,缓缓抬起脑袋,虽无法从轮椅起身但其面部表情倒完全与常人无异,男人没有理会赵平,只是当先朝詹米出言道:“没想到我的儿子来了,好一个惊喜。”
语调低沉,口吻依旧,同八年前一模一样,至少在詹米看来那绝对是父亲的声音。
见父亲这幅模样,詹米面带疑惑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苍老男人用沉默予以回应,见状,为了防止尴尬,无奈只好由身后女人代替丈夫回答了青年问题,艾拉用遗憾语气朝对面詹米解释道:“两个月前你爸爸中风了。”
一听是中风,詹米神色微凝,再次追问道:“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听罢此言,苍老男人不觉摇头,良久才以一幅苦涩表情叹息回答道:“这么多年你从不往家里打电话也从不回我电话。”
詹米:“那是因为我一直不知道该和你说些什么。”
父亲:“我以前应该不是那种容易和别人相处的人,不过我已经变了。”
詹米:“真的?”
父亲:“是的,中风可以让人改变,就好像你当年对我态度那样大幅改变。”
见詹米沉默不语不在回应,直到此时,苍老男人才转移目光看向一旁,看向那名和儿子一同前来的陌生男子,打量片刻,旋即转移话题道:“对了詹米,你旁边这位相貌斯文的先生是?”
“他是我在市里的朋友,赵平,一名精通法学的专业律师。”
第九百二十五章:怒意升腾
诚然詹米同父亲关系恶劣已久,但是,时隔多年,当他再次见到这位许久未见的父亲时,尤其当发现对方竟变成这幅模样时,金发青年着实愣住了,他,双目微睁,神情骇然,似乎很难理解往日身体健康的父亲有朝一日会变成这幅模样?
父子见面,相视不语,至于那紧随其后步入房间的艾拉则趁机近前匆匆准备,走到轮椅旁替詹米父亲摘下氧气罩,其后便站于男人背后不在移动,过程普普通通,举止安然淡定,所做意图无非置身一旁照顾男人,不过,如仔细观察,事实上仍能发现一丝细节,一丝极难引人注意的微小细节,那就是……
当女人站在轮椅一侧,置身于男人背后时,女人的左手被男人和轮椅挡住了,右手则在不经意间轻轻拍了拍男人肩膀。
见此一幕,早已从电影中获知一切的赵平登时情不自禁打起冷颤,看的他面色微变,看得他毛骨悚然,他知道女人之所以站在男人背后原因是什么,原因?原因赫然是操控!唯有这样她才能遮掩男人那早已被掏空殆尽的后背脊梁,遮掩那根用来支撑身体的木质转轴,然后用那根转轴进行操控,操控着身前这具尸体傀儡!
没有错,尸体,死人,也就是说自己与詹米此刻所面对的仅仅只是具尸体,苍老男人早已死亡,早已是一具死去多时的凄惨尸体,可,诡异的是,男人明明死亡已久,尸体却硬是在继母艾拉的腹语术连同隐秘操控下得以复活,变得活灵活现仿若真人,既能说出任何声音又能做出各类表情乃至各种动作!
随着氧气面罩脱离嘴巴,对面,男人动了,缓缓抬起脑袋,虽无法从轮椅起身但其面部表情倒完全与常人无异,男人没有理会赵平,只是当先朝詹米出言道:“没想到我的儿子来了,好一个惊喜。”
语调低沉,口吻依旧,同八年前一模一样,至少在詹米看来那绝对是父亲的声音。
见父亲这幅模样,詹米面带疑惑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苍老男人用沉默予以回应,见状,为了防止尴尬,无奈只好由身后女人代替丈夫回答了青年问题,艾拉用遗憾语气朝对面詹米解释道:“两个月前你爸爸中风了。”
一听是中风,詹米神色微凝,再次追问道:“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听罢此言,苍老男人不觉摇头,良久才以一幅苦涩表情叹息回答道:“这么多年你从不往家里打电话也从不回我电话。”
詹米:“那是因为我一直不知道该和你说些什么。”
父亲:“我以前应该不是那种容易和别人相处的人,不过我已经变了。”
詹米:“真的?”
父亲:“是的,中风可以让人改变,就好像你当年对我态度那样大幅改变。”
见詹米沉默不语不在回应,直到此时,苍老男人才转移目光看向一旁,看向那名和儿子一同前来的陌生男子,打量片刻,旋即转移话题道:“对了詹米,你旁边这位相貌斯文的先生是?”
“他是我在市里的朋友,赵平,一名精通法学的专业律师。”
………
詹米随口向父亲介绍起赵平,而赵平则强压着内心紧张赶忙紧礼貌性点了点头,他虽明知苍老男人只是具尸体,也清楚男人所吐言词全是女人通过腹语术模仿而出,但慑于艾拉在场,唯恐对方有所察觉的他又怎么敢表露出来?所以他只能表演,尽可能扮演一名和詹米一样的茫然无知者,在明知可怕真相的情况下佯装不知,从而将苍老男人当成活人看待。
至于詹米……
通过刚刚对话,青年从父亲的表情与话语中感受到了埋怨之意,可惜他不在乎,不在乎苍老男人,父亲的中风依旧没有获得詹米原谅,许是已不打算在父亲中风与介绍朋友等无关事情上浪费时间,刚一介绍过赵平,詹米打算话归正题,张了张嘴似要说些什么,结果有些意外,不等说话,父亲却抢在他之前谈及正题:“听我说,对你妻子的事我很难过,我听说你将她带回来了?”
“是的。”
“你不用担心,我会叫镇殡仪馆的亨利沃克来安排这件事。”
“不用了,我自己能应付。”
见儿子拒绝自己好意,苍老男人不免脸露复杂,叹了口气继续道:“詹米,拜托了,我毕竟是你爸爸,至少也能为你做点事。”
谁曾想男人不提及自己那父亲身份还好,一提此事詹米登时火了,心中压抑良久的不满至此全额释放,他虽没将不满表现在脸上但却用冷淡且满含嘲讽的语气回复道:“在我一生中你已经尽可能做的最少了,现在才来发慈悲?太晚了。”
“詹米,你……”
双方的随后几段对话和原剧情相差无几,过程跌宕起伏感情挥发,将父子二人的多年矛盾展现的淋漓尽致,对于别人的家务事,赵平没有插话未曾干扰,只是老实饰演一名旁观者角色,当然,虽是旁观,但在时间流逝下,对话很快进入剧情关键点……
交谈良久,苦劝无果,见儿子仍记恨自己,苍老男人被迫放弃,继而无奈转移话题再次询问道:“那么,你来这里除为你妻子的葬礼忙碌外,就没有别的事了吗?”
不出所料,一听父亲谈及重点,返回家乡主要目的就是为查明妻子死亡真相的詹米自是神情转变,对方话音方落,青年立即摇头予以否认,旋即以凝重语气张口回答道:“并非单单如此,还有一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
看着父亲那似有茫然的脸,定了定神,詹米直接陈叙起过往:“这你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妈妈给我念的那首诗?内容应该是这样的……”
“双目瞪
人玛丽肖,傀儡为子常怀抱,汝儿小辈需切记,梦中见她莫尖叫。”
念完诗词的詹米至此不言不语,其后就这样静立原地凝视前方,以满含疑惑的眼神久久注视着父亲,用妻子的离奇惨死和自己的难过悲伤共同逼迫着苍老男人,试图从对方口中获知真相,获得想要答案。
岂料天不遂人愿,就在詹米试图以沉默试探乃至逼迫父亲时,一直站在男人身后的继母艾拉却选择打破僵局,一边摇头一边插话道:“詹米,那首诗毫无意义,那只是传说,仅仅只是镇里大人用来恐吓小孩听话用的。”
见继母对童谣诗词不以为意,始终怀疑妻子惨死和小镇传说有关的詹米当即情绪激动加以反驳道:“不,那不是传说,更绝非只是个单纯螝故事,我终究是在瑞文埃尔长大,我清楚的知道连很多镇里大人都相信此事曾真实发生过!”
是的,正如以上所描述表达的那样,詹米在拼命否认,拼命证实,尽最大可能向父亲和继母证明事件真实性,目的不外乎想从父亲嘴里得知那诡异传说的全部过程乃至一切细节,他不甘心,不甘心丽莎就这样莫名惨死,他对妻子的死耿耿于怀,虽然尸体现已运抵小镇殡仪馆且不久后就要在小镇公墓下葬,但詹米仍不愿妻子死的不明不白,他打算查明真相,而这个真相无疑和那名传说中的玛丽肖有关,然,遗憾的是……
随后时间里,不管他如何争辩如何解释,父亲继母却始终摇头,双双否认传说真实性。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玛丽肖是真实存在的,那个传说也是真实存在的!”
面对父亲以及继母的否认摇头,金发青年既不甘又无奈,他不理解,不理解这对夫妻为何会睁眼说瞎话,所谓无风不起浪,那件事在镇里流传这么些年,如果是假的,那么又怎么会延续至今?
理由充分,逻辑合理,可惜无人证实,至少父亲和继母不愿证实。
当然,以上仅仅只是在詹米个人眼里是这样,对于置身一旁良久不语的赵平看来真相不外乎故意隐瞒,为了让青年一步步走进陷阱,操控尸体的艾拉能告诉他真相才怪,话虽如此,但这经久不休的质问辩驳对赵平仍是种残酷煎熬,或者说每在庄园多待一分钟,他的不安感就持续增加接连翻倍,许是在紧张压抑气氛中待久了又或许是一直待在庄园令其愈发坎坷,表面淡定,目光偷扫,偷偷扫了眼对面,待发现继母对詹米频频纠缠而不经意露出丝不善目光后,心脏咯噔一提,眼镜男越来越怕,唯恐青年激怒女人,万一对方被惹恼从而改变计划当场动手,到那时……
“好了詹米!别说了,冷静,先冷静下,你的话我毫不怀疑,但你的父母或许是一时没有想起才否认你的观点,毕竟传说都维持半个世纪了,具体细节又有谁能说清楚?这样吧,容你父亲好好想想,双方都先冷静段时间如何?”
想到就做,在心中担忧促使下,眼见詹米越说越激动,赵平不在忍耐,忙出面制止,一边抓住青年手臂一边好言相劝,以还算合理的借口充当起双方和事佬,表面看似劝阻,实则蕴含暗示,通过以上言论,眼镜男向詹米暗示了一段信息,即,别做无用了,对方摆明不愿回答,既然不想多说,那咱俩还继续留在这干嘛?赶紧走吧!
还别说,被赵平这么一拦,詹米倒也稍稍冷静了些,至此不在追问,不在激动,其后眉头紧锁观察现场,在父亲、继母以及眼镜男之间来回略过,直到有所察觉,从赵平那微微闪动的目光中察觉到一丝示意韵味。
暂且不提詹米从好友眼神中察觉到了什么,眼见话不投机,加之意识到如此气氛下继续追问以很难获得结果,平静了些许情绪,詹米最终放弃,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在用不满眼神最后瞥了眼父亲与继母后面带恼怒转抬脚就走。
目睹此情,早就想尽快离开赵平登时大喜过望,旋即在朝对面夫妻礼貌性点了点头后忙不迭紧随詹米走向房门,然而……
哒哒哒。
正当詹米和赵平刚刚抵达门口之际,走廊传来响动,传来一连串脚步走动声。
寻声望去,就见走廊对面有人靠近,伴随着脚步越来越近,搭配着身影逐渐清晰,不多久,一名身着佣人服饰的年轻女人到达现场,端着盘茶水来到门前,刚好和詹米两人门口相遇。
“咦?这,这就要走吗?夫人让我给詹米少爷送茶。”
女仆看到詹米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顺便还怯生生解释了来此目的,是啊,多年未见的儿子回家,就算只是继母,艾拉表面上仍势必要关怀备至上茶招呼,而眼前女人则无疑是负责平时端茶送水的家庭女佣,对于此人,詹米并不认识,只是潜意识将其当成庄园近期招募的外来务工。
詹米倒是不以为意,岂料跟在身后的赵平却反应奇大,他,瞬间愣住,在听到女仆声音刹那间瞳孔骤缩呆滞当场,就这样在连女仆样貌都没来得端详观察的情况下单凭声音突兀愣住。
原因有两点,第一,印象中奥尔庄园似乎并无佣人,电影也从头到尾没出现过女仆身影,至于第二点,源自于女仆声音过于耳熟,耳熟到印象深刻,深刻到难以忘却。
(声音怎么如此耳熟?难,难不成……)
噗通,噗通,噗通!
想到这里,眼镜男心脏开始狂跳,不受控制剧烈狂跳,与此同时早先还平淡如常的脸亦不由自主抽搐起来,然后,怀揣着激烈思绪,他,屏气凝神,缓缓侧头,目光越过詹米,径直看女人……
美丽的脸庞,柔顺的长发,还有那堪称完美的妙曼身姿。
钱学玲!!!
(是她,竟然是
她!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可恶!诅咒你这该死的畜生!你,你居然给她安排这种身份!)
不错,正如赵平眼里所看到的那样,此时此刻,门口这名送茶女仆赫然是钱学玲,那熟悉的瓜子脸庞,那熟悉的乌黑秀发,那熟悉的深情眼睛,以及女人因恐惧压迫而微微颤抖的身体!
毫无疑问,仅仅只看一眼,赵平就瞬间明白了,明白了钱学玲为置身于此的原因所在,原因?原因正是规则!
规则,诅咒制定的规则,一种随违反谁死的强制性规则,和自己一样,女仆亦是诅咒为钱学玲所安排赋予的身份,说实话,关于身份,执行者并不在意,只要能保证个人安全,就算身份是一名掏粪工都不会有人在意,但,但问题是如今那所谓的女仆身份却恰好不好隶属于奥尔庄园,钱学玲就这样成为了一名必须滞留庄园无法离开的打杂女仆。
这里是哪?这里可是奥尔庄园,乃整部电影最为危险的三大地点之一,换位思考下,连他赵平自己都畏惧此处从而不敢滞留多待,那么,因女仆身份而必须长期滞留的钱学玲又该害怕成何种模样?或者说女人的危险系数又将高到何种程度?
那个女人……
那个拥有和自己过世女友相同容貌的女人竟被诅咒安排到了《死寂》最为危险的地方!
于是,当发现钱学玲的那一刻,难以形容的愤怒与不安双双席卷赵平全身!
………
诅咒和部分执行者开了场玩笑,一场随时有可能归天毙命的恶意玩笑。
李天恒到了大霉,连同自以为是的陈水宏一起被诅咒丢进了奥尔庄园,身份是园丁,一种无法脱离庄园的绝望职业,至于钱学玲,和被诅咒安排成庄园园丁的李天恒两人类似,漂亮御姐同样被诅咒以女仆身份安排进了庄园之中,赵平之所认为身处庄园极度危险,缘由并非是庄园本身危险,而是由于艾拉这个几乎等同螝物的完美傀儡也身在这里,毕竟金发女人并非寻常意义上的尸体或人偶,属于某种难以解释的半人半螝存在,是一具拥有自我意识的凶残傀儡,正是艾拉在玛丽肖将庄园活人杀屠戮一空后负责了收尾工作,是她将所有尸体制成了傀儡人偶,且更让人畏惧胆寒的是,电影结尾亦同样是这个女人动手杀死的主角詹米!!!
艾拉可以杀人,有轻易杀死人类的能力,詹米死后,整个奥尔家族尽数死绝,至此,玛丽肖复仇成功。
既然艾拉如此可怕,那么在明眼人看来执行者长期滞留庄园无疑存在着巨大风险,尤其是钱学玲这种女仆身份更为糟糕,甚至比外边的李天恒两人还要糟糕,女仆不同于园丁,这种身份必须时刻待在别墅内部,这么一来钱学玲就要长期和艾拉同处别墅,詹米父亲早已死亡,艾拉本身半人半螝,那岂不是说整栋房子里真正意义上的活人就只剩下钱学玲一个了!?
诚然李天恒和陈水宏也同样倒霉的成为庄园园丁,然而那又如何?在赵平眼里那俩家伙是死是活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就如同不久前途径庄园门口时那样,注视着两人惊恐模样,眼镜男就曾置之不理,整个人毫无情绪波动,本以为能将冷漠长期维持下去,结果,他失策了,如果说当初在庄园门口发现李陈二人时眼镜男还曾不为所动甚至隐隐幸灾乐祸,那么,当他在别墅内看到钱学玲后,男人变脸了,瞬间面色大变,这名从来没有为任何人担心过的腹黑男子心脏登时提了起来!
感觉很突然,很意外,可能是以往任务里钱学玲要么很少遭遇危险要么遭遇过危险时自己并不知道,导致赵平一直没在意过女人安危,原本的他也确实从没想过那么,可是,可是当他亲眼目睹并确认女人正置身于一处极度危险环境后,眼镜男才终于发现……
自己竟如此在意这个女人!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仅仅只是看到钱学玲目前处境后大脑潜意识念头,曾几何时他一直认为自打女友死后世间已没人有资格能让他真心保护了,于是,他逐渐变得冷漠,逐渐变得自私,哪怕进了诅咒空间,他,仍旧如此,自始至终只为自己一人而活,这不怪他,他的一生挚爱早已消逝,世间以无人能让他在乎,而他个人也一直如此坚信着,直到有一天,一个名叫钱学玲的女人出现在眼前。
或许他第一次看到钱学玲时曾本能惊讶过,不觉愕然过,甚至都一度怀疑那是不是女友复生,遗憾的是希望破灭,稍加试探,他得到了真实答案,答案为否,对方不是女友,仅仅只拥有一张相似脸孔罢了,外表永远只是外表,容貌类似代表不了什么,归根到底终究是另一人罢了,懂得认清现实的他在确认完这点后便重新恢复以往平静,对那名叫钱学玲的女人不再搭理冷漠应对,他倒是冷漠如常了,不料那女人却自打被其救过一次后至此缠上了他,至此在男人的视野里频频出现长久存在,在那一场场惊心动魄的灵异任务中强行坚持下来。
对此,赵平不以为意,只是将对方的存活坚持当做侥幸,对女人依旧冷漠如斯。
可……
渐渐的,随着时间流逝,赵平发现了异常,发现对方虽和普通女人一样胆小,但却并不懦弱,是一个他讨厌不起来的女人,对方骨子里拥有大部分女人所不曾具备的良好品质,比如从来不拖队友后腿,从来不谈伤痛辛苦,温柔且不自私,懂得为他人着想,于是,慢慢的,团队接纳女人,认可了这名善解人意的坚强女性,当然以上描述仅仅只是旁人看法,而旁人是何看法总归妨碍不到自己,同样并非重点,重点是……
此刻,当发现对方身处险境后,他竟莫名其妙替其担忧起来,心脏就这样不受控制狂跳起伏,整个人彻底惊慌!
第九百二十六章:感动
或许他第一次看到钱学玲时曾本能惊讶过,不觉愕然过,甚至都一度怀疑那是不是女友复生,遗憾的是希望破灭,稍加试探,他得到了真实答案,答案为否,对方不是女友,仅仅只拥有一张相似脸孔罢了,外表永远只是外表,容貌类似代表不了什么,归根到底终究是另一人罢了,懂得认清现实的他在确认完这点后便重新恢复以往平静,对那名叫钱学玲的女人不再搭理冷漠应对,他倒是冷漠如常了,不料那女人却自打被其救过一次后至此缠上了他,至此在男人的视野里频频出现长久存在,在那一场场惊心动魄的灵异任务中强行坚持下来。
对此,赵平不以为意,只是将对方的存活坚持当做侥幸,对女人依旧冷漠如斯。
可……
渐渐的,随着时间流逝,赵平发现了异常,发现对方虽和普通女人一样胆小,但却并不懦弱,是一个他讨厌不起来的女人,对方骨子里拥有大部分女人所不曾具备的良好品质,比如从来不拖队友后腿,从来不谈伤痛辛苦,温柔且不自私,懂得为他人着想,于是,慢慢的,团队接纳女人,认可了这名善解人意的坚强女性,当然以上描述仅仅只是旁人看法,而旁人是何看法总归妨碍不到自己,同样并非重点,重点是……
此刻,当发现对方身处险境后,他竟莫名其妙替其担忧起来,心脏就这样不受控制狂跳起伏,整个人彻底惊慌!
………
相同的,赵平看到钱学玲的同时钱学玲又何尝没看到赵平?各自发现对方,如果说赵平的率先反应为担忧惊慌,那么钱学玲则略有不同。
随着双方门前相遇,当发现主角詹米背后还尾随着另一人而后看清那人模样时,钱学玲原本苍白畏惧的脸瞬间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喜,对方样貌出乎她预料,因为,那个人是赵平!
赵平,一个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男人,一个在她个人眼里能力不亚于队长何飞的男人,同时还是一名被她寄托着浓厚感情的男人,那一刻,她很开心,真的很开心,也是她担惊受怕一天以来首次从眼眸中流露出喜悦之色,但是,喜悦仅仅维持数秒,数秒后,她重新认清了现实,继而隐去喜悦恢复如初,不错,与那些想法较为简单的新人不同,钱学玲是资深者,经验提醒她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说不了,理由源自于她清楚的知道这场灵异任务比较特殊,特殊到足以让任何执行者全程压抑难受,关键词,强制角色饰演,诅咒除给大伙儿安排了不同身份外,临了还为所有人制定了极其严厉的规则与
处罚制度!
目前她的身份为奥尔庄园一名女仆,按照她此刻的身份来说自己不可能认识赵平,如今也只是两人在剧情里第一次见面,属于陌生人,既然互不相识,那么她就决不能同对方多说什么,更不能说出某些不符合剧情以及所赋身份的无逻辑话语,虽然看到眼镜男第一眼时她确实很开心,实际上没什么卵用,规则严格束缚着双方,这点两人皆心知肚明,另外还有一点……
她,处境危险,情况不妙!
可以想象,赵平能一眼看出女人境遇堪忧,作为当事人的钱学玲又如何不知?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正身处险境,和那不知是人是螝的艾拉长期待在同一栋房子里,天知道对方将做些什么?又天知道那可怕女人会何时对其下手?而这种需终日生活在恐惧中的提心吊胆感不亲身经历很难体会,然遗憾的是,受限于女仆身份,她跑不了,没办法脱离庄园,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赵平帮不了她,不单眼镜男无能为力,任何队友都帮不了她。
不过,就算处境危险,钱学玲仍然朝赵平投来了一个无需担心的宽慰眼神。
(你现在肯定怕的要死吧?都这时候了你居然还敢反过来宽慰我?连短暂身处庄园的我都恐惧异常,更何况是你?又或者说你其实是在掩饰,在我面前强行掩饰自己的内心恐惧……)
察觉到女人眼神,男人茫然无措,坎坷纠结。
………
眼神交流不言不语,双方互视沉寂异常。
别看上面描述颇多,事实上过程极短,仅仅只是门口遭遇时二人刹那间由然顿生心理活动,画面重返现实……
“詹米少爷不喝过茶再走吗?”
“不了,我还有事。”
“詹米!詹米!你要去哪?你既然都已经回家了难道不住下来吗?”
听着陌生女仆客套招呼,心事重重的詹米自是不加在意随口拒绝,旋即绕过女人继续前行,脱离房间步入走廊,见儿子要走,因中风瘫痪无法移动的父亲亦如原剧情那样忙高声呼喊试图挽留,可惜没用,种种呼喊被恨透父亲的詹米当成了耳旁风,就这样义无反顾走出房间赶往楼梯,至于那尾随詹米继续移动的赵平……
期间男人做了件事,做了个不仔细看很难发现的细微小动作。
当他途径钱学玲身边的时,一枚通体赤红且仅有玻璃珠大小的红色珠子自怀摸出,旋即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将红色圆珠偷偷塞进了女人衣兜。
与此同时,诅咒特有的
冰冷声音则也在此刻瞬间浮现于赵平脑海:
“执行者赵平,私自做出一件同所赋身份无关之事,且缺乏逻辑理由,现已违反任务规则,违反程度,轻,扣除生存值1点!”
………
几分钟后,无视父母挽留的詹米气冲冲驾车离开,身为朋友的赵平亦自然而然一起告辞,陪着青年行出庄园。
先不提詹米两人离开庄园后接下来要去小镇哪里,画面一转,镜头移动,先是穿过大门前正目送汽车渐行渐远的陈水宏,又穿过不远处正手持剪刀整修花草的李天恒,最终重返别墅延伸近前,延伸至于1楼某房间。
此时此刻,在这间专用于女仆休息的个人卧室里,强行压下对艾拉的恐惧,刚刚返回房间的钱学玲本能深呼一口气,而后关闭房门凝神静听,听了良久,直到确认门外无人客厅寂静,女人才显露疑惑探手入兜,继而取出了那个东西,那个不久前曾被赵平偷偷塞进她右侧衣兜的小型物件,是的,早在5分钟前置身2楼时,当眼镜男途径身旁时虽至始至终没说一句话,但对方的隐秘动作却还是被近在咫尺的钱学玲发现目睹,由于当时现场人多,钱学玲倒也强行忍住未有动作,只是用狐疑目光回头看了眼男人背影。
随着走下2楼回房休息,确认房间仅有自己,钱学玲终于忍不住了,她打算揭开谜团,必须搞清男人临走时往自己衣兜塞了什么。
于是,怀揣着好奇,夹杂着疑惑,在这间仅有自己的卧室里,她掏出了那个东西。
只不过……
低头凝视,当她彻底看清手中物品,亲眼目睹手中事物后,钱学玲愣住了,竟毫无征兆凝固原地,过程中表情逐渐转变,直至转为愕然。
时间一秒秒过去,足足愣了半分钟,女人才稍有反应,拿着东西的手微微晃动本能颤抖。
(这,这,这个是……)
视线中,就见手中为一枚通体赤红小型圆珠,珠子光滑绚丽,宛如一颗红宝石那样散发着红色光芒。
璀璨珠!!!
近似璀璨夜空般晶莹,堪比繁星点点般耀眼,璀璨珠很强,是至今为止钱学玲所见过的诸多灵异道具中最强防御道具,一种能完全无视螝物实力高低从而有效为使用者提供保护的罕见特殊型道具。
又过了数秒,陷入惊愕的钱学玲除持珠右手颤抖外,整个身体都渐渐颤抖起来,如仔细观察,则能进一步发现……
颤抖之余,女人眼睛里不知何时早已布满泪水。
第九百二十七章:尸体化妆师
当他途径钱学玲身边的时,一枚通体赤红且仅有玻璃珠大小的红色珠子自怀摸出,旋即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将红色圆珠偷偷塞进了女人衣兜。
与此同时,诅咒特有的冰冷声音则也在此刻瞬间浮现于赵平脑海:
“执行者赵平,私自做出一件同所赋身份无关之事,且缺乏逻辑理由,现已违反任务规则,违反程度,轻,扣除生存值1点!”
几分钟后,无视父母挽留的詹米气冲冲驾车离开,身为朋友的赵平亦自然而然一起告辞,陪着青年行出庄园。
先不提詹米两人离开庄园后接下来要去小镇哪里,画面一转,镜头移动,先是穿过大门前正目送汽车渐行渐远的陈水宏,又穿过不远处正手持剪刀整修花草的李天恒,最终重返别墅延伸近前,延伸至于1楼某房间。
此时此刻,在这间专用于女仆休息的个人卧室里,强行压下对艾拉的恐惧,刚刚返回房间的钱学玲本能深呼一口气,而后关闭房门凝神静听,听了良久,直到确认门外无人客厅寂静,女人才显露疑惑探手入兜,继而取出了那个东西,那个不久前曾被赵平偷偷塞进她右侧衣兜的小型物件,是的,早在5分钟前置身2楼时,当眼镜男途径身旁时虽至始至终没说一句话,但对方的隐秘动作却还是被近在咫尺的钱学玲发现目睹,由于当时现场人多,钱学玲倒也强行忍住未有动作,只是用狐疑目光回头看了眼男人背影。
随着走下2楼回房休息,确认房间仅有自己,钱学玲终于忍不住了,她打算揭开谜团,必须搞清男人临走时往自己衣兜塞了什么。
于是,怀揣着好奇,夹杂着疑惑,在这间仅有自己的卧室里,她掏出了那个东西。
只不过……
低头凝视,当她彻底看清手中物品,亲眼目睹手中事物后,钱学玲愣住了,竟毫无征兆凝固原地,过程中表情逐渐转变,直至转为愕然。
时间一秒秒过去,足足愣了半分钟,女人才稍有反应,拿着东西的手微微晃动本能颤抖。
(这,这,这个是……)
视线中,就见手中为一枚通体赤红小型圆珠,珠子光滑绚丽,宛如一颗红宝石那样散发着红色光芒。
璀璨珠!!!
近似璀璨夜空般晶莹,堪比繁星点点般耀眼,璀璨珠很强,是至今为止钱学玲所见过的诸多灵异道具中最强防御道具,一种能完全无视螝物实力高低从而有效为使用者提供保护的罕见特殊型道具。
又过了数秒,陷入惊愕的钱学玲除持珠右手颤抖外,整个身体都渐渐颤抖起来,如仔细观察,则能进一步发现……
颤抖之余,女人眼睛里不知何时早已布满泪水。
………
注视着手中晶莹剔透红色圆珠,钱学玲流下泪来。
这是意外的泪水,更是感动的泪水,她在团队所待时间不算短了,她当然知道赵平是个什么样的人,眼镜男在所有资深者眼里无疑是个既自私自利又心狠手辣的家伙,对方冷血残忍,冷漠如斯,为了个人利益不择手段,为了自身安全出卖队友,甚至不惜坑骗别人前去踩雷等等卑鄙手段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至于璀璨洙……
钱学玲同样清楚珠子是什么以及目前属于谁,这是一件特殊型道灵异具,一件强力道具,记忆中璀璨洙原为叶微所有,叶微死后落到了赵平手里,此后珠子就一直为眼镜男所拥有,具体效果堪称变态,一旦使用,除半小时内百分之百免疫所有灵异攻击外,同时还完全不受螝物影响,不会出现因灵体实力过强所产生的保护效果衰减,其中印象最深的便是当初阴阳路任务里赵平孤注一掷用其保命,在使用了这枚珠子后创造奇迹逆风翻盘,替团队所有人挡住了螝物攻击,在数不清的孤魂包围中硬生生坚持了半小时之久,最终坚持到何飞解决危机完成任务。
如此道具世间罕有,严格来说璀璨珠可以算作赵平本人最后底牌,等同其最后保命道具。
可,谁曾想,正是这名在旁人眼里自私自利的家伙,如今却将其保命底牌交给了她钱学玲!
这意味着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钱学玲猜对了,想对了,确实如女人近期所猜想的那样,赵平真的很在乎自己,一直以来男人对自己看似冷漠的态度终于通过这枚珠子彻底卸下伪装,从而真实展现于眼前!
但是她本人却不想接受这枚珠子,因为珠子落在自己手里便代表着眼镜男失去底牌,失去底牌则意味着遭遇危险时保命系数降低,这不是她希望看到的,可惜,受诅咒规则限制,她无能为力,无法归还,她,不可能离开庄园。
镜头拉伸,画面转移,覆盖雾气的小镇道路被一阵机车轰鸣打破,透过车窗,会看到一名眼镜男子正面无表情凝视窗外,如以往那样,男子不言不语沉寂异常,冷漠的脸孔丝毫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
汽车继续行驶,沿途萧瑟异常,而赵平则也在观察过外界环境后下意识侧过脑袋瞥向身侧,扫向身边那眉头紧锁的詹米。
不出赵平所料,当詹米第一次没有从父亲那得到答案后,愤然离开的金发青年果然如原电影那样在行驶了一段距离后更改目标,径直将车开到了小镇唯一一家殡仪馆大门旁。
毋庸置疑,詹米来此目的是为了同殡仪馆老板商讨妻子葬礼事宜,不过在即将进入殡仪馆前,无论是詹米还是赵平,二人双双发现了某个小细节,或者说就在汽车途径殡仪馆右侧一座小型花园时,一幕画面映入眼帘:
“啄啄啄,你快啄啊,我手里有米粒,你要多吃一点。”
小型花园美轮美奂,
内中摆有桌椅,椅子上则坐着名神经兮兮灰衣老妇人,之所以用神经兮兮形容,主要源自于老妇人举止怪异,竟低头对手中的一只仿真乌鸦说话念叨,乌鸦明显为假,假货不会吱声,但老妇人依旧如对待真正鸟儿般频频逗弄接连抚摸,见此画面,曾看过原著电影的赵平瞬间认出了对方身份,他知道老妇人是谁,对方是殡仪馆老板亨利沃克的疯老婆,印象中老妇人就曾为主角詹米提供过玛丽肖连同人偶比利有关线索,且值得一提的是,对方很神秘,纵观影片始末,剧情中从未提及或交代过丝毫有关于老妇人的经历过往,比如她何会疯?比如她为何知晓相关线索?又比如为何最后所有卷入此事者统统死了可唯独此人平安无事?种种不解哪怕在原电影里都是个谜团,所以……
看到这名老妇人的那一刻,直觉促使下,赵平不免打起精神多加注意,不免多看了对方几眼。
越过花园,车辆停靠,下了车的两人径直走进殡仪馆,不多久便见到了殡仪馆老板,即,电影里那名出镜颇高的老头亨利。
提到亨利这个人名想必凡看过《死寂》电影者几乎都记得这人是谁,不错,老头非是旁人,正是几十年前曾在戏院观看过玛丽肖傀儡表演的男孩亨利,他不单观赏过傀儡表演,玛丽肖死后遗体都曾被其趁夜窥视过,在一场雷雨交加的夜晚亲身见证过玛丽肖尸体惨状,亲身经历过女人变螝!
确切来说亨利才是真正意义上第一个见识过玛丽肖螝魂之人,不仅如此,他同样也是原剧中唯一一个见到女螝奇迹未死的人!
是的,当年还只是名年幼孩童的亨利确实在停尸间经历过恐怖,遭遇过危机,无意中亲眼目睹了玛丽肖化身为螝整个过程,场景之恐怖无需提及,按理说目睹女螝本应尖叫,然奇怪的是亨利没有因恐惧而放声尖叫,他机智的捂住嘴巴,最终免于一死。
暂且不谈原因何故,事实上亨利除机智冷静外,本身还是名善良之人,随着雨夜过去,第二天,待获知很多小镇居民莫名被杀后,联想起昨晚恐怖经历,小亨利做了件事,一件看似无关痛痒实则极其重要的事,搜索课本翻遍书籍,绞尽脑汁最后编了首还算顺畅的童谣诗词在小镇里偷偷散播,诚然电影里从未明确表示过诗词最初传播者是谁,但这并不妨碍执行者加以揣测,置身列车时众人也确实曾针对此事聚集探讨过,结果多数人认为诗词极有可能由亨利率先散播,原因是他不希望无辜者惨遭杀害。
然而遗憾的是……
善良并非保命符,机智更非免死牌,随着詹米回返家乡,随着剧情正式开展,原电影里这名曾多次奉劝詹米不要冒险又多次向其透漏消息的老人最终惹怒了玛丽肖,他死了,死的很惨,被女螝杀死,死前被活活拔掉舌头。
话归正题,客厅内,度过了双方最初客套,老人当先和詹米进行了一番关于丽莎葬礼细节商讨,至于遗体则通过租借专车提前运送至小镇殡仪馆,当然以上种种并非重点,重点是商讨过程中詹米已然决定不邀请父亲参加,对此亨利予以默认未加劝阻,原因很简单,作为一名在小镇生活几十年的老人,亨利不可能不认识詹米父亲,而当年詹米母亲的自杀事件亨利同样了解较深,可想而知,你去劝一个至今憎恨父亲的孩子,结果注定徒劳,于其浪费口舌徒劳无功,不如随其意愿好了。
交谈继续进行,注意,按照剧情发展,由于这时的詹米还没从老妇人那获得线索,所以最初见面的两人并未谈及有关玛丽肖等诡秘细节,仅仅只是在葬礼安排与尸体整理上进行交谈,至于亨利,老人心知肚明,不久前他去过一趟停尸房,待看到丽莎那被拔掉舌头悲惨尸体后,老人已基本猜测出丽莎死因,不过,出于对詹米的安全考虑,亨利只字未提。
“对了,丽莎的尸体现在怎么样了?我能否再看一眼?”
交谈了一会,赵平身边的詹米突然向老人提了要求,想要再看一眼妻子遗体要求,如此要求合情合理,然,听罢此言,亨利却眉头微凝面露犹豫,良久才以不确定口吻点头应答道:“可以是可以,只是,以你目前的悲伤状态我认为还是别看为好,毕竟你妻子的死状实在……”
后面的话无需多说,在场之人皆知缘由何故,别人暂且不提,至少在场3人可是统统见识过丽莎死时模样,那足以吓哭孩童的凄惨死状任谁看了都会作恶梦,而亲人则往往会泪流不止哀伤惋惜,许是从对面詹米的难过表情中察觉到了什么,完全能体会对方心情的亨利先是一顿,接着便岔开话题出言安慰道:“不过你放心,我的助手现已为遗体进行了修整化妆,保证让丽莎和生前一样以漂亮姿态前往天堂,喂,彭虎你出来一下,告诉我化妆事宜进行的怎么样了!?”
“来了来了!”
话说一半峰回路转,老人起身离座转动目光,加大音量朝客厅后方喊了几声,很快,伴随着老人询问呼喊,不多久,回应传来,一道颇为粗犷的声音混合一串脚步响动赶往客厅,又过了几秒,一名大身着殡仪馆工作服的光头大汉就这样大大咧咧抵达客厅。
………
蹭亮光滑的头皮,魁梧高大的身躯,还有那张不管怎么看都不像好人的凶恶嘴脸。
彭虎!
如亨利刚刚所呼喊的那样,来者并非同名同姓之人,而是真正的彭虎,身份赫然是一名尸体化妆师!一名目前在亨利殡仪馆工作的尸体化妆师!
光头男一路小跑奔至客厅,原本的他正想对亨利与詹米汇报尸体化妆事宜,可,定睛看去,当无意中看到某名正和詹米一起端坐沙发眼镜男子时,彭虎不由心中一惊!
(靠,诅咒你他吗还真会挑人啊,居然把这个一向自私自利只顾自己
的货安排到主角身边,由这种人来贴身保护詹米,咋感觉有些讽刺呢?)
当然以上念头仅仅只在脑海一闪而过,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没想到到会在詹米身边看到赵平,如所料不错,对方十有八九被安排成了主角熟人,否则也不可能陪同詹米前来此处,至于赵平……
注视着彭虎突兀出现,观察着对方所传衣着,眼镜男同样心中一凝,一时间,二人就这样相互无言的对视起来。
之所以二人不曾说话是因为双方皆对诅咒规则心中有数,尤其是赵平,其实目前的他很想询问彭虎然后从对方口中收集一些有用情报,是的,别看近段时间眼镜男一直跟随着詹米一直陪同奔走,表面上貌似啥都没做,但事实上非是他不想做而是受规则限制的他根本不敢随意行事,他倒也曾在中途分析过诅咒规则并试图从规则中找出漏洞以便行事,然可惜的是不论他如何绞尽脑汁凝神细想,末尾总是失败,没有任何结果,琢磨半天竟丝毫找不出规则漏洞,不得不说这次的规则十分完美且全无空子可钻,无奈之下赵平只能暂时放弃,放弃寻找漏洞转而如一开始那样跟着詹米尾随陪同,跟着这位主角按照原剧流程走,目的有两个,一是贴身保护,二是希望过程中能发现些许有价值线索。
以上便赵平为何明明想问彭虎问题但又无法开口原因所在,且值得一提的是,无法开口不代表无法交流,就如同彭虎深知眼镜男是何货色那样,相对的,赵平也同样对光头男了解颇深,他深知对方是名外貌粗犷实则思细密之人,自己忙着收集线索的同时对方亦十有八九正做着类似举动,此刻,度过了最初惊讶,双方开始交流,互相对视,正式采用了常人很难办到的眼神交流。
为防触犯规则遭受惩罚,执行者现已无所不用其极。
“咦?你们俩认识吗?”
见二人互相对视良久不语,亨利与詹米双双疑惑个个不解,最终还是由亨利打破沉寂提出问题。
结果……
结果必然是死不承认,除非想被扣除生存值,否则两名执行者任谁不可能点头承认,果然,亨利话音方落,被诅咒安排成老人助手的彭虎便率先摇头矢口否认道:“不认识,我从未见过这名眼镜先生,之所以观察打量仅仅只是意外,好奇,没想到能在小镇见到一张和我一样的东方面孔。”
赵平则也在亨利和詹米的注视中摇动脑袋,一边微微摇头一边简短回应:“我和他的理由一样。”
见双方集体否认,并不在意微末细节的亨利当即话归正题,在度朝光头男张口询问道:“尸体化妆的怎么样了?”
按理说听到老人问题,光头男该有何回答猜都猜得出,回答无非是要么已经结束要么就是进行中,除此以外别无他句,想是这么想,不料碰虎的回答却让人有些意外……
“已经进行到收尾阶段了,哦,对了亨利先生,你老婆到底是咋回事啊?为什么她一直抱着只仿真乌鸦?这几天来我每每路过花园总会看到她抱着那玩意自言自语,感觉有些怪怪的。”
语言是一门艺术,同某名擅长忽悠的何姓青年以及另一名擅长撒谎的赵姓男子接触久了,耳濡目染之下,渐渐的,彭虎也稍稍掌握了部分语言技巧,变得不在直来直去,而是懂得以不显突兀的方式试探询问套取情报,此刻,光头男瞅准机会果断出击,用好奇语气对老人进行了回答,唯一不同的是回答过问题后旋即调转方向岔开话题,多说了一些与问题无关的事,比如亨利的老婆,比如乌鸦,尤其是‘乌鸦’俩字说出口时光头男还故意咬字浓重稍加语气,就好像在故意提醒现场某人一样。
果然,刚一言罢,赵平两目微眯的看向对方,而光头男亦同样在话语结束后顺势瞥了赵平一眼,不错,赵平可不是迟钝之人,以他的智慧与理解能力瞬间就明白了光头男话中意思,对方毫无疑问是在通过这种方式向他传递信息,隐晦传递着对方近期所以发现的情报线索,也正如一开始眼镜男心中所想的那样,彭虎没有闲着,自打以亨利助手的身份被诅咒传送至这家殡仪馆起,男人就一直观察摸索,毕竟小镇殡仪馆在原电影里同样算一处重要地点,这里极有可能深藏着部分线索,于是乎,利用亨利助手这层身份,加之又能长期待在这里的便利性,彭虎将重点锁定在了亨利老婆身上,期间也一直观察着疯女人,和赵平又或是何飞等人差不多,彭虎自打在列车里看过《死寂》后也同样对那名疯女人心生疑虑。
(乌鸦吗?彭虎是想让我多多注意亨利老婆和那只假乌鸦?嗯,疯女人确实值得关注,至于乌鸦,那个东西,那个东西……貌似不会有人在意吧?或许这也算一条值得被牢记的线索。)
由于自己这位光头助手涉及到了私人家庭问题,结果可想而知,听完光头男回答,亨利心中不悦,加之又发现詹米听罢此言面露狐疑,见状,唯恐泄露消息的亨利忙面容一板,径直朝彭虎驳斥道:“精神病不都这样吗?有何大惊小怪的?好了,你快回去工作吧。”
见老板发话催促,本想多待一会的彭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转身离开,不过……
就在光头男即将转身最后一刻,他,在度瞥向赵平,最后看了眼对面男子,其后就这样在眼镜男的注视中悄悄做了隐秘小动作,手掌微抬做了个下劈动作,动作之余,光头男最后留给赵平的眼神中亦充斥着浓郁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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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7月到了,新的一个月来临了,新的月份里猎手会继续码子努力更新,同时也请诸位读者兄弟们能继续支持本书,支持《凶灵秘闻录》,为了本书能在新的月份里获得良好成绩,有月票的兄弟请投下,争取来个月初开门红,谢谢大家!
第九百二十八章:冰冷的无视
“已经进行到收尾阶段了,哦,对了亨利先生,你老婆到底是咋回事啊?为什么她一直抱着只仿真乌鸦?这几天来我每每路过花园总会看到她抱着那玩意自言自语,感觉有些怪怪的。”
语言是一门艺术,同某名擅长忽悠的何姓青年以及另一名擅长撒谎的赵姓男子接触久了,耳濡目染之下,渐渐的,彭虎也稍稍掌握了部分语言技巧,变得不在直来直去,而是懂得以不显突兀的方式试探询问套取情报,此刻,光头男瞅准机会果断出击,用好奇语气对老人进行了回答,唯一不同的是回答过问题后旋即调转方向岔开话题,多说了一些与问题无关的事,比如亨利的老婆,比如乌鸦,尤其是‘乌鸦’俩字说出口时光头男还故意咬字浓重稍加语气,就好像在故意提醒现场某人一样。
果然,刚一言罢,赵平两目微眯的看向对方,而光头男亦同样在话语结束后顺势瞥了赵平一眼,不错,赵平可不是迟钝之人,以他的智慧与理解能力瞬间就明白了光头男话中意思,对方毫无疑问是在通过这种方式向他传递信息,隐晦传递着对方近期所以发现的情报线索,也正如一开始眼镜男心中所想的那样,彭虎没有闲着,自打以亨利助手的身份被诅咒传送至这家殡仪馆起,男人就一直观察摸索,毕竟小镇殡仪馆在原电影里同样算一处重要地点,这里极有可能深藏着部分线索,于是乎,利用亨利助手这层身份,加之又能长期待在这里的便利性,彭虎将重点锁定在了亨利老婆身上,期间也一直观察着疯女人,和赵平又或是何飞等人差不多,彭虎自打在列车里看过《死寂》后也同样对那名疯女人心生疑虑。
(乌鸦吗?彭虎是想让我多多注意亨利老婆和那只假乌鸦?嗯,疯女人确实值得关注,至于乌鸦,那个东西,那个东西……貌似不会有人在意吧?或许这也算一条值得被牢记的线索。)
由于自己这位光头助手涉及到了私人家庭问题,结果可想而知,听完光头男回答,亨利心中不悦,加之又发现詹米听罢此言面露狐疑,见状,唯恐泄露消息的亨利忙面容一板,径直朝彭虎驳斥道:“精神病不都这样吗?有何大惊小怪的?好了,你快回去工作吧。”
见老板发话催促,本想多待一会的彭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转身离开,不过……
就在光头男即将转身最后一刻,他,在度瞥向赵平,最后看了眼对面男子,其后就这样在眼镜男的注视中悄悄做了隐秘小动作,手掌微抬做了个下劈动作,动作之余,光头男最后留给赵平的眼神中亦充斥着浓郁杀意!
………
性格决定了一个人是否优柔寡断是否干脆直接,当然,优柔寡断并非一定代表贬义,而干脆直接亦同样不见得是褒义,这和任何事总有两面性的道理有异曲同工之妙,很多时候取决于事态发展,如时间充足不算急迫,优柔寡断能更好的理清思绪拿捏琢磨,克如果是时间仓促事态严重的话,干脆直接便自然而然成为了优先选择。
不同于赵平的举棋不定谨小慎微,通过电影,通过现实,彭虎认为自己有必要为团队做些什么,而在做那件事前,自己则有必要给队友打个招呼,于是,临走时,男人目露杀机,顺便做了个小动作。
(难道,难道说他想……)
彭虎刚一离开,客厅,亨利重新将话题拉回了葬礼方向:“化妆工作已基本完成,如不出意外,明天即可下葬,没有问题吗?”
詹米默默摇了摇头表示没问题,见对方没意见,亨利继续道:“另外关于你所委托的葬礼操办事宜我同样已准备就绪,这样吧,明天上午你直接前往小镇墓地,葬礼方面由来我安排。”
后面的对话基本没有重点,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与亨利商谈完葬礼事宜的詹米起身告辞,伙同赵平乘车离开,这番商讨时间较久,待二人离开殡仪馆时天空已然变暗,时间步入傍晚,于是乎,凭借过往记忆,忙碌一天的两人在詹米引领下驱车赶往住所,来到小镇唯一一家可提供住宿餐饮的旅馆,和原剧情一样,这家小型旅馆的名称依旧是因地制宜就地取材,瑞文埃尔汽车旅馆。
一家镇子旅馆确实大不到哪去,没有想象中气派典雅,没有设想中高端楼层,有的仅仅只是前端餐厅以及位于后方的两排住宿平房,条件较为一般,但对于外来旅客来说这里终究是唯一能提供餐饮住宿的地方,既然如此,记恨父亲的詹米无疑会优先选择旅馆而非是他那既豪华又明显舒服的庄园老家。
只是……
停车熄火,推门进入,就在两人走进旅馆餐厅之际,赵平再次发现一名熟人,此刻,正立于前台负责登记的女性接待员竟不是剧情人物,而是执行者,一名不久前刚刚登车的新人执行者,网络程序员杨洋!
没有错,是杨洋,正是这名打从加入团队起就一直寡言少语的女性新人,类似于众人皆有身份安排,杨洋同样免不了身份赋予规则限制,随着走下列车任务开始,她直接出现在瑞文埃尔,且被诅咒安排成了旅馆接待员,其实严格来说饰演一名在原剧情里无关紧要的角色,杨洋本应庆幸才对,就算身处小镇危险仍在,可终究比命运坎坷身陷庄园的陈水宏、李天恒又或是钱学玲等人强上太多,至少无需时刻提心吊胆,只需稍加注意自身安全即可,道理貌似无错,然,就算如此,就算身处旅馆相对安全,某股挥之不去恐惧感仍时刻包裹着她,甚至都快把这个女人压垮了,原因不出其右,主要是作为新人的她对灵异任务了解不深,在加之孤身一人没有队友,可以想象,面对未知世界,女人心惊胆寒,惶惶不可终日,因为……
这里是任务世界,这里是瑞文埃尔,这里有螝,有一只能
真实存在的凶残女螝,只要对方愿意,女螝任何时候都能轻易杀死自己,将自己的舌头活活拔掉,让自己在绝望中痛苦中死去!
女人越想越怕,越怕越惊,发展到最后甚至都不敢关灯睡觉。
心态决定思绪,思绪决定现实,现实中,杨洋情绪悲观,茫然无措,就这样以近乎自己吓自己的方式度过任务第一天。
如上所言,由于过度害怕,杨洋状态并不算好,柜台前,除脸孔布满阴霾外,一双眼睛亦接连扫视频繁打量,就好像时刻提防着什么东西似的,这不怪她,毕竟她知道自己正身处任务世界,且还是一处百分之百有螝存在的电影世界,这里极度危险,她随时有可能被螝袭击,她想跑,想逃离小镇,可惜办不到,毕竟规则摆在那,是啊,如果待在小镇还只是有可能被杀,那么脱离小镇则无疑是必死了,而这便是为何女人明明怕的要死却始终硬着头皮强留旅馆的原因所在,同样也是她为何不敢联系资深者的关键所在。
不过……
随着时间继续流逝,当时间来到第二傍晚,当门外走进两名旅客时,或者说当她在赵平走进旅馆的那一刻,杨洋恐惧顿消,双眼骤然一亮,原本遍布坎坷的脸孔亦刹那间露出一抹喜色!
(资深者!是经验丰富资深者,那个男人貌似叫赵,赵平!对,就叫赵平,太好了,我要让他留下,要让他留在旅馆保护我!)
“欢迎光临瑞文埃尔汽车旅馆,两位先生是吃饭还是住宿?”
怀揣着满心欢喜,杨洋立即带入角色,一边礼貌客套打着招呼一边向赵平疯狂使眼色,很明显,虽受规则限制无法详谈,但杨洋还是尽其所能暗示对方,试图用眼神告诉对方自己很害怕,希望眼前这名叫赵平的资深者能留意自己乃至保护自己。
可惜……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瞬间浇灭了女人希望,让刚刚还满心欢喜的她刹那间心沉谷底。
她虽在看到对方时尽可能口吻热络频打眼色,然,赵平不为所动,毫无反应,男人除第一眼发现她时面容稍显一滞外,随后时间里对方便维持沉默不言不语,无视了自己迫切眼神从而把她当成空气般从头到尾不予理会,此刻,眼镜男就这样面无表情竖立在詹米身后,男人默不作声,淡定如水,看都不看她一眼。
(为什么?为什么不搭理我?为什么会这样!?)
先不谈杨洋目前正如何心中哀嚎如何百般不解,进入餐厅,粗略扫了眼内部环境,许是感觉环境还可以,詹米不疑有他,当先朝杨洋吩咐道:“小姐,通知后厨,我们要先吃饭。”
………
时间分秒流逝,不知不觉天色渐黑。
餐厅内,詹米与赵平先是草草吃了顿饭,后面自然是开房休息,然而也就在开房期间,一件事发生了,发生一件令让詹米大为不解的事。
作为一名有稳定收入的工薪阶层,詹米不是穷人,相反近几年还颇有存款生活富足,否则也不可能在市区买房结婚,饭后,詹米本想开两间房,自己和赵平一人一间,可还没来得及开口,身边这位律师朋友便已抢在他之前开口,朝那名不知何故面色难看的女性接待员要求只开一间房。
“赵平,你这是在为我节省住宿费吗?不用担心,我身上的钱够用。”
面露疑惑的詹米随口说出了个人理解,他认为没必要两人共挤一间,然奇怪的是对方却否决了自己,摇了摇头表示并非这个意思,见状,詹米也只能无奈耸肩,再度转头朝拥有接待员身份的杨洋试探性问道:“小姐,旅馆房间满了吗?”
正如刚刚所描述的那样,自打确认眼镜男对自己不理不睬后,杨洋就一直维持着难看表情,她搞不懂,搞不懂对方为何不理自己?明明是队友熟人,就算碍于规则可你总该用眼神回应下啊?结果却……
当然,不解归不解,恼怒归恼怒,见詹米询问,杨洋也只能应付差事般随口回答道:“本店客房很有空余。”
得到否定回复,詹米愈发不解,看向好友的眼神满是疑惑,也是直到此时,沉默了半天的赵平才终于向他说出答案,说了句令詹米不免心惊的话,而这句话则也恰恰是眼镜男对单间要求的所谓解释:
“我是律师,可我同样是东方人,在我的国家里有很多人相信某些诡异之事,是的,我是一名有神论者。”
和聪明人说话往往不需要太过直白,詹米不是笨蛋,他听出了好友话中所蕴含意思,不知怎么的,听罢此言,詹米的帅气脸孔不由微微抽搐,同时眉头微皱若有所思,沉默片刻,他,下意识低头,目光看向右手,看向那具被其拎在手里人偶,那具名为比利的傀儡人偶。
人偶还是那具人偶,就这样如寻常玩具般被詹米拎于手中,一切是那么正常,可是,当听完赵平那若有所指的话,再次注视人偶,青年思绪翻涌,逐渐冒出一丝古怪念头,一丝从未有过的另类猜想。
赵平成功暗示了一波詹米。
他心里明白以对方在原电影所展现的智慧不可能听不懂自己话外弦音,果然,他猜对了,待看罢人偶,又深深看了眼面前眼镜男,詹米不在坚持,回头而朝目前正内心恼怒的杨洋吩咐道:“请给我俩开一间房。”
随着开过房间接过钥匙,二人离开餐厅赶往后院。
目送着两人脱离餐厅,柜台前,杨洋想通了,终于从之前眼镜男对待自己的态度中逐渐想通了一切,原来,原来对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死活,不在乎自己有何结果,否则为何不搭理自己!?
(该死的!这些该死的资深者果然靠不住!)
思绪翻涌,越想越
觉得是这么回事,最终,希望破灭,破灭之余女人对赵平的态度亦至此发生转变,由最初的希望彻底转化为憎恨!
………
天空彻底变黑,夜晚至此降临,随后时间里赵平与詹米就这样共同待在一间装饰普通客房里,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只是家小型旅馆,加之条件一般,这里的住宿客房并非封闭式,而是那种类似于院落的平房格局,出了房门既可直接来到外界。
房间灯光通明,环境死寂无声,透过窗户,残月在乌云中若隐若现,感觉不甚真实,就好像天空正笼罩着一层迷雾般朦胧茫然,恍惚不明,以至让人分不清现实虚假。
看罢窗外,目光回转,注意到坐在对面桌旁的詹米一直眉头紧锁,赵平不由愕然,原以为对方会像原剧情那样立即睡觉,不料自进入客房起,青年便不言不语低头沉思,见状,眼镜男动了,暂停观察,而后走至对面悄然坐下。
“詹米你在想什么?”
见自己这位向来沉默寡言的朋友竟主动找他谈话,詹米同样有些意外,但这毕竟不是重点,所以,面对询问,青年也只是下意识回答道:“我有种感觉,感觉我的父亲有些奇怪。”
(难道……)
一听此言,赵平双目微眯,忙紧随其后附加追问道:“哦?说说看?”
没有理会对方的面露好奇,詹米依旧低头,依旧垂头,良久才盯着桌面摇头回应道:“那是一种很难说清的感觉,嗯,总的来说似乎有种不合理,具体展现在白天的行为举止,父亲虽抽烟酗酒脾气暴躁,可在我个人印象中他的身体一向很好,往日健康的很,他没理由平白无故中风瘫痪,还有,还有我那位名叫艾拉继母,总感觉怪怪的……”
(终于意识到不正常了吗?终于对异状有所察觉了吗?既然如此,好吧,那我在顺势帮你一把。)
“哦?你感觉你的父亲和继母统统有些古怪,那么,你个人是怎么看的?我的意思是你虽坚持认为丽莎之死同小镇传说有关,可你有没有想过杀害你妻子的凶手是谁?”
赵平以上所言可谓是句句直击要害段段直奔主题,果然,听罢此言,詹米不由一怔,就这样在眼睛男子的提示中神情一凝突兀愣住,理由恰恰来自于赵平提醒,别看他一直将妻子的死和小镇传说挂钩,这次来小镇目的也确实为寻找真相,可,听眼镜男刚刚刚话里的意思……
难不成对方认为……
“你,你莫不是指杀死丽莎的凶手是……嗯?等等,这种事有可能吗?”
听着对方那言语中满含疑惑的反问,整了整西装衣领,赵平不言不语直视对方,目光频频闪动,就好像单凭眼神就足以告诉对方真相般凝重如斯,是的,他在暗示,不单单现在,其实整个白天他都一直在潜默化影响着詹米继而向对方暗示着一些事,虽因规则缘故无法明说,但隐秘暗示还是可以的,而这也是赵平目前唯一能做的事了,简单来讲可理解为此刻的他希望詹米能尽早意识到女螝的存在,从而在心生畏惧下尽早离开小镇!
不错,赵平了解詹米的固执性格,同样也深知自己很难劝动对方离开小镇,可问题是不劝又不行,根源在于他无法忽略诅咒那詹米一死所有人集体抹杀的残酷规则!
同样的,也正因抹杀阴影时刻存在,自打进入小镇以来赵平就一直做着两手工作,他除了尽可能收集情报外还同样要无时无刻为詹米的性命担忧,要知道《死寂》这部电影可是无解恐怖片!如果说这场灵异任务能百分百按原剧情发展,也就是直到电影结尾女螝才对詹米出手倒还好,毕竟执行者可以提前做好准备,然而遗憾的是这显然不可能,你说诅咒不会改变剧情?打死他他都不信,所以他害怕,他真的害怕在诅咒干扰下女螝会提前动手,提前袭击詹米!
一旦女螝展开袭击,届时便代表着他赵平就只能以一己之力保护詹米!
是的,一人,仅仅只有他一人,非是其他执行者不愿帮忙,而是在身份限制下其他人无法像自己这样一直待在詹米身边,否则将违反规则,也就是说唯有拥有朋友身份的自己才能长期待在詹米身边。
一心二用,既要想尽办法搜集情报以期望找出生路还要时刻顾忌着詹米安全,如此状态下可以说目前的赵平压力极大,或许这也是眼镜男之前为何没有理会杨洋的重要原因,他需顾忌的事实在太多,他已经没有多余精力去在意新人死活了。
(詹米,我的提示到此为止,希望你能悟出答案,除此以外,那个人,你,我想你也应该快动手了吧?)
对视片刻,赵平默然回头,在詹米的目光注视下转动目光再次看向窗外,时间早已步入夜晚,窗外小镇漆黑一片,然奇怪的是,哪怕外界漆黑,赵平那双覆盖于镜片下的眼睛仍死死注视着,宛如能看破黑暗般径直看向小镇某一方向,至于具体地点?地点非是他处,正是白天他和詹米曾去过的殡仪馆所在方向……
………
时间继续流逝,夜雾笼罩云霄,不知不觉来到深夜23点。
因小镇地处偏僻,这里的夜晚很是安静,目前整座小镇漆黑一片,唯有小镇树林偶尔在凉风吹拂下发出沙沙响动,同样的,如此时间段下,绝大多数小镇居民亦已纷纷睡下。
不过……
大多数并不等于全部,此时此刻,小镇殡仪馆内,有个人没有睡觉,而是在悄悄移动,貌似打算做些什么……
……………
PS:本卷剧情复杂,谜团甚多,为了能更好理解并解读本卷故事,建议没看过《死寂》的读者兄弟最好浏览下这部电影。
第九百二十九章:浓郁杀意
“你,你莫不是指杀死丽莎的凶手是……嗯?等等,这种事有可能吗?”
听着对方那言语中满含疑惑的反问,整了整西装衣领,赵平不言不语直视对方,目光频频闪动,就好像单凭眼神就足以告诉对方真相般凝重如斯,是的,他在暗示,不单单现在,其实整个白天他都一直在潜默化影响着詹米继而向对方暗示着一些事,虽因规则缘故无法明说,但隐秘暗示还是可以的,而这也是赵平目前唯一能做的事了,简单来讲可理解为此刻的他希望詹米能尽早意识到女螝的存在,从而在心生畏惧下尽早离开小镇!
不错,赵平了解詹米的固执性格,同样也深知自己很难劝动对方离开小镇,可问题是不劝又不行,根源在于他无法忽略诅咒那詹米一死所有人集体抹杀的残酷规则!
同样的,也正因抹杀阴影时刻存在,自打进入小镇以来赵平就一直做着两手工作,他除了尽可能收集情报外还同样要无时无刻为詹米的性命担忧,要知道《死寂》这部电影可是无解恐怖片!如果说这场灵异任务能百分百按原剧情发展,也就是直到电影结尾女螝才对詹米出手倒还好,毕竟执行者可以提前做好准备,然而遗憾的是这显然不可能,你说诅咒不会改变剧情?打死他他都不信,所以他害怕,他真的害怕在诅咒干扰下女螝会提前动手,提前袭击詹米!
一旦女螝展开袭击,届时便代表着他赵平就只能以一己之力保护詹米!
是的,一人,仅仅只有他一人,非是其他执行者不愿帮忙,而是在身份限制下其他人无法像自己这样一直待在詹米身边,否则将违反规则,也就是说唯有拥有朋友身份的自己才能长期待在詹米身边。
一心二用,既要想尽办法搜集情报以期望找出生路还要时刻顾忌着詹米安全,如此状态下可以说目前的赵平压力极大,或许这也是眼镜男之前为何没有理会杨洋的重要原因,他需顾忌的事实在太多,他已经没有多余精力去在意新人死活了。
(詹米,我的提示到此为止,希望你能悟出答案,除此以外,那个人,你,我想你也应该快动手了吧?)
对视片刻,赵平默然回头,在詹米的目光注视下转动目光再次看向窗外,时间早已步入夜晚,窗外小镇漆黑一片,然奇怪的是,哪怕外界漆黑,赵平那双覆盖于镜片下的眼睛仍死死注视着,宛如能看破黑暗般径直看向小镇某一方向,至于具体地点?地点非是他处,正是白天他和詹米曾去过的殡仪馆所在方向……
时间继续流逝,夜雾笼罩云霄,不知不觉来到深夜23点。
因小镇地处偏僻,这里的夜晚很是安静,目前整座小镇漆黑一片,唯有小镇树林偶尔在凉风吹拂下发出沙沙响动,同样的,如此时间段下,绝大多数小镇居民亦已纷纷睡下。
不过……
大多数并不等于全部,此时此刻,小镇殡仪馆内,有个人没有睡觉,而是在悄悄移动,貌似打算做些什么。
………
同镇内许多民宅一样,这个时间段殡仪馆同样陷入那深夜带来的寂静当中,馆主亨利早已如以往那样在2楼卧室进入梦乡,但,他的老婆,那名叫玛丽恩的疯老太婆却并未置身卧室。
其实对于玛丽恩深夜不睡觉这种事亨利早已见怪不怪了,是的,亨利自从与玛丽恩结婚以来二人的生活就一直平淡,常言道平淡即是真,平平淡淡的生活亦代表着夫妻感情不错,而亨利也很爱自己的老婆,只是……
不知怎么的,5年前她的老婆玛丽恩失踪了,当时的亨利可谓焦躁至极,为了寻找妻子,包括亨利自己内的不少小镇居民开始在搜索,在镇子里东跑西奔,找了整整两天,最后竟是在位于小镇后方的墓地中找到了妻子,人虽找到了,可玛丽恩却变得疯疯癫癫,医生无能为力,于是自那时起玛丽恩就一直是这种状态,也就是说亨利就这样照顾着他的疯老婆现已5年之久。
疯了的玛丽恩经常深夜不睡觉,经常一个人抱着那只不知从哪弄来的仿真乌鸦在殡仪馆到处乱逛,这件事亨利是知道的,对方绝大多时候都是在时间到达午夜零点后才肯回房休息,并且亨利还知道玛丽恩最常待的地方是1楼停尸房内的一处地窖储物间,每当亨利找不到她时他总会在那发现妻子身影,时日一久,老人便见怪不怪了,反正零点以后妻子就会回房,自己大可提前睡觉。
酣睡中的亨利如此认为,然有些意外的是……
今晚,殡仪馆内,除了他老婆玛丽恩外,还有一人未曾睡觉。
哒,哒,哒。
时间逐渐来到23点40分,由于濒临午夜适逢深秋,殡仪馆1楼客厅尽数被漆黑包裹,伴随房门轻微响动,搭配一串刻意压低脚步声,黑暗中,一道魁梧身影从某间卧室推门而出,小心关闭房门,身影开始移动,径直赶往客厅对面,赶往停尸间。
行走中,身影没有开灯,只是凭借记忆在客厅摸黑前进着,绕过沙发,绕过桌椅,最终,身影抵达终点,推开房门踏入停尸间,旋即抬手摸索按下电源开关。
啪嗒。
明亮的灯光瞬间将偌大的房间照亮,亦是直到此时那原本在黑暗中无法显现的身影才彻底清晰,定睛看去,俨然是张熟悉面孔,正是亨利那名拥有东方面孔的光头助手彭虎!
深夜死寂,鸦雀无声,没有人知道光头男半夜不睡觉跑到停尸间为了什么,除此以外,进入房间的光头男并没穿白天时工作制服,而是恢复了他以往那身黑色背心标志装扮,且值得一提的是,随着电源开启,灯光映照下,停尸间正中铁床还躺着具尸体,那是具女尸,如拉伸视野靠近细看,则能进一步发
现女尸赫然是詹米那不幸死亡的妻子丽莎。
是的,此时此刻,丽莎的尸体就这样一动不动横躺铁床,尸体被整理过了,原本遍布血污的衣服现已更换,换成一套靓丽裙装,尸体本身则同样被清洁化过妆,但是,正如她最初死时那样,尸体眼睛仍旧圆睁不说其嘴巴更是维持着死时那夸张至极惊骇大张,场景骇人无比,死状悲惨异常,尤其是深夜半夜期间看起来更加阴森恐怖骇意连连,足够把任何胆量寻常者吓成半死。
不过这对彭虎而言却根本不算什么,光头男饱经风浪胆魄过人,许久以来什么恐怖事物没见过?区区一具死人尸体在他眼里基本和家具装饰差不多,待打开电灯后,光头男先是随意扫了眼尸体,而后缓缓侧过脑袋,徐徐转移目光,最终将目光锁定在房间北侧一面低矮小门!
当盯向小门的那一刻,彭虎表情变了,一张本就不像好人的脸逐渐流露出凶狠逐步显露出狰狞,他的牙关开始紧咬,他的双眼迸射杀意,携带着凶狠狰狞,男人动了,抬脚近前走轻声移动,途径中央铁床时顺手拿起工具,拿起了那把用来解剖尸体的工具刀,然后……
光头男继续靠近,迈动双腿走向小门。
哒,哒,哒。
脚步轻微,亦步亦趋,唯恐发出较大响动。
不错,看到这里,彭虎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他要杀人,打算杀死那个名叫玛丽恩的疯女人!
其实彭虎之所以这么干并非无缘无故,而是源自于他对《死寂》的某种个人理解。
因当初在列车里曾翻来覆去看过好几遍《死寂》,彭虎可谓了解,对这部电影剧情记得滚瓜烂熟,当然,熟悉剧情归熟悉剧情,实际代表不了什么,更不代表能将这部电影完全解析出来,电影里就曾有部分细节他至今无法理解,其中最大谜团便恰恰亨利老婆玛丽恩。
如能将此事搞清楚,或许对寻找生路有一定帮助!
众所周知,《死寂》是一部无解恐怖电影,属于典型黑暗式结局,原剧情中凡卷入有关于玛丽肖事件者无论是谁统统死亡,镇内许多居民被杀,丽莎被杀,亨利被杀,吉姆探长被杀,奥尔家族被灭,发展到最后甚至连身为主角的詹米都命归黄泉,且死亡方式皆无一例外都为挖舌而死,人死了很多,用团灭形容都不过分,可是,为什么?为何那名叫玛丽恩的疯老太婆却唯独活到了最后?
为什么会这样?嗜杀成性的女螝为何单单放过这名老太婆?如果说亨利因知道太多加之泄密才导致被女螝杀人灭口,那么他的妻子玛丽恩呢?玛丽恩知道的也同样不少啊?明明老太婆对玛丽肖之事所知甚多且同样曾向詹米泄露过消息,不料结果竟活到最后,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诚然彭虎的分析能力不算太强,但丰富的任务经验却告诉他其中必有古怪,或许队伍里也极有可能存在着和他有类似想法的执行者,然遗憾的是受身份限制其他人无法行动,无法来此调查,既然如此,唯有拥有亨利助手身份的自己才有足够机会和时间展开调查,只可惜亨利那老头嘴巴很严,早先的一天时间里他曾好几次试探过对方的口风,结果次次失败,老头左言右他选择回避,自始至终未曾吐露过半分详情。
眼见从老头那搞不到消息,彭虎没有继续做无用功,而是转移目标,旋即试探起疯女人,结果更惨,由于玛丽恩早已疯掉,别说吐露口风了,对方甚至连他说什么都听不懂。
最终,光头男怒了,在隐隐察觉到危险将至的情况下脑门冒筋目露凶光,剧情现已正式开始,已经没有时间耽搁下去的他打算以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解决方式很简单,五个字,快刀斩乱麻!
既然明知玛丽恩举止怪异身负疑点,既然明知此人对执行者并无好处,如此,那还留着她干嘛?感脆把这疯老太婆杀了好了,至此一了百了!
正如彭虎所分析思考的那样,他打算杀死对方,但并非平白无故胡乱杀人,而是理由充分符合逻辑,主要理由大体可分为两点,第一,原剧情中正是这个疯老太婆最先向詹米泄露的女螝信息,从而直接导致詹米在抓住关键线索后至此踏上一条不归路,要不是这疯女人最先泄密,詹米也不可能受到启发,以至于最后从一向嘴巴很严的亨利那死缠烂打获知了更多消息,是啊,所有开头起始于玛丽恩,只要抢在她向詹米泄密前杀死这疯女人,届时便不会在有人在向詹米泄露消息,虽说这样一来剧情将有所改变,对熟知剧情走向的执行者稍显不利,然而那又如何?就算杀死此人引发剧情变动,整体上利仍大于弊,总比詹米最后按着原剧情一步步走向死路要强。
第二,关于玛丽恩病情,说到女人为何会疯,彭虎有过猜测,有过怀疑,他怀疑玛丽恩极有被女螝控制了,理由出自于原电影,电影中亨利这位善良老人虽最终在地窖被女螝杀死,但起因却是玛丽恩,老人正是为了寻找这个疯女人才不知不觉踏进死路,值得注意的是,刚进储物间的亨利并未立即死亡,而是有很大几率成功逃生。
没有错,同早前多番提及的那样,亨利很机智,若非如此,当年还只是名年幼孩童的他也不可能在女螝面前死里逃生,随着深入地窖缓慢爬行,老人有所察觉,逐渐发现一丝不对劲,见状,亨利果断后退试图逃走,打算原路返回离开通道,不料却发现来时房门莫名锁住!眼见退路被阻,恐惧中,亨利开始敲打,一边敲打一边呼喊,希望门外能有人开门救他,至于门外……
门外当真有人!
本该藏身于地窖深处的玛丽恩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地窖门口!?
首先要明白亨利正是为了寻找妻子才进的
地窖,不曾想他倒是进去了,可妻子却并未如往常般身在地窖,反而出现于地窖门旁。
说实话,那时的亨利是有存活希望的,救援方式很简单,只需门外玛丽恩随手打开门锁,届时亨利即可逃出生天幸免于难。
可……
结果截然相反,聆听着丈夫凄厉呼喊,明明就待在储物间外,明明和对方仅有一门之隔,玛丽恩居然抱头发抖不为所动,丝毫没有伸手开门的意思,最终,亨利死了,被随后现身地窖的女螝残忍杀死。
要不是为了寻找这个疯女人,亨利虽不一定能活到最后,至少不会死在地窖,更不可能死的如此憋屈。
以上便是电影里亨利之死整个过程,观看到这里,彭虎有所察觉,认为影片试图通过亨利之死向观众传达某条信息,一条既隐晦又充满暗示的颤栗信息:
即,往常时,每当亨利找不到玛丽恩时总能在地窖储物间找到,可为何偏偏当女螝即将动手杀人时亨利却唯独这一次没有在地窖找到玛丽恩呢?还有,为什么当亨利进入储物间后原本失踪良久的玛丽恩会重新出现?且恰好出现在储物间外?这是巧合吗?如真是巧合,那这所谓的巧合也实在巧合过头了,巧合到匪夷所思了!
综上所述,随着看过电影,彭虎疑心顿起,怀疑疯女人极有可能被女螝控制了,继而成为了女螝利用工具!
借助玛丽恩这件人型工具,女螝完全可以出奇迹不易悄然骇人,害死任何不明真相无辜者。
所以……
杀!
他要尽快动手,要抢在那疯女人向詹米泄密以及害死亨利前杀死这个祸害,当然,他知道自己这么干势必会违反规则遭到惩罚,但没关系,只要能杀死此人,只要能计划成功,就算被扣除些许生存值他也认了,总体是值得的,更何况……
自己没有选择绝对保密,计划并非仅有自己知道,今晚的行动他曾给某人透露过,早在白天时就曾向赵平隐晦暗示过,他相信以那眼镜男的智慧与理解能力不可能猜不出自己打算干什么,加之对方丝毫没有阻止自己,单从这点就能看出赵平态度,对方支持自己,同样认为玛丽恩可以除掉,或者说杀死此人对执行者有好处。
画面重返现实,视野转向现场。
哒,哒,哒。
这一刻,聆听着脚步轻微,压制着呼吸粗重,满脸凶狠的彭虎就这样杀气外泄缓步前行,绕过铁床径直赶往地窖小门,过程中,男人右手紧握,紧攥刀柄,握着解刨刀一步步接近一点点靠拢,数秒后,他抵达终点,来至门旁。
注视着近在眼前地窖小门,彭虎知道那疯女人十有八九在里面,如以往那样习惯性躲在地窖,抱着那只仿真乌鸦置身其中,想到这里,狠狠咬了咬牙,彭虎动了,抬手伸向房门把手。
只不过……
就在彭虎试图拉门进入,正当他打算执行他那杀人计划时,某个瞬间发生而后又瞬间结束的微末细节发生了,由于过程极短,男人未曾察觉,那就是,身后,那扇原本来时并未关闭仅为虚掩的房门就这样无风自动悄然关闭,无声无息自行上锁。
随着房门关闭暗锁闭合,下一刻,一股极易被人忽略无视的微弱凉风则也在此刻悄无声息席卷房间,在门窗皆关的情况下莫名刮来充斥各处,至此悄然回荡于停尸间。
………
我,向往艺术,向往完美,而我也一直试图将两者结合起来。
将艺术与完美互相结合?
可能吗?如果可能,那么将艺术与完美互相结合的手段又是什么?
我的回答是人偶。
傀儡人偶制作流程并不复杂,原料方面理论上来讲任何材料都可以,但一般情况下人们还是习惯以木头作为制作原料,毕竟木头具备便于雕刻、易于加工以及保存较久等诸多优点,对此我深表赞同,最初的我也确实长期以木头作为固定源材料。
我的技艺高超,我可以利用我出神入化的手艺制作出任何我能想象到的各类人偶,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甚至动物等等,只要给我足够时间与材料工具,我统统可以制作出来,最初的我做过一些动物,可后来我发现从动物那寻找不到个人想要灵感,或许是动物灵性并不能同人相比吧,于是我放弃了动物,随即将重点放在了人形木偶制作方向,至此沉迷其中。
我做了很多,很多很多,多到房间都快摆放不下的地步。
加上我近期的那部作品,我现已前后制作了101具傀儡人偶,我很开心,很有成就感,而这些人偶皆无一例外被我制作的活灵活现仿若真人,在别人眼里他们或许仅仅只是一具具用来观赏表演的木偶,但是,在我个人眼里他们却是活生生的,是金钱无法替代的,是任何事物无法交换的存在,他们就像是我的孩子那般围绕着我,注视着我,我不仅赋予了他们身体,同时还赋予了他们生命,并且他们也只有在我手里才能像活人那样拥有生命,唯有我,唯有我才能做到这点。
他们统统是我的孩子,我爱我的孩子们,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他们,谁侮辱他们,谁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可惜……
纵使我技艺高超手段非常,甚至无限接近完美,事实上我仍然做不到绝对完美,无法真整意义上将艺术与完美互相结合,我有个遗憾,那就是我未能制作出一具真正意义上的完美人偶,那是我的毕生愿望,我想制造一具哪怕近距离站在别人面前仍不会被人看出那是人偶的真实人偶,我一直不知该怎么做,直到……
直到我发现某种新型材料,某种能代替木头的完美制作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