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四章 小白脸凑热闹
“是的。”
“最近年轻人打架斗殴的现象有上升趋势,这种现象要及时遏制,不能姑息啊!”秦斌打了下官腔就让民警小陈把手机递还给朱广宗。
民警小陈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知道这件事秦斌是绝不会插手了。
“这件事你不要管。”手机到了朱广宗的手中,朱广宗只听到电话里传来这么一句话,就被挂断了。
朱广宗拿着手机失神了好一会儿才神色黯然地慢慢把手机放回了大衣口袋,脸色有些尴尬地看着朱广树和沈淑芬,干咳了两声道:“广树,弟妹,这件事我帮不上忙。”
朱广树和沈淑芬都一阵失望。朱广树见朱广宗已经打了电话,倒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连声道谢,沈淑芬却还是不死心,拉着朱广宗哀求道:“广宗大哥,求求您再打个电话,给您家的阿梅打,她的话您那局长女婿一定听的。”
朱广树闻言脸色有些不快了,这不等于说他这个丈人的话不管用吗?但见沈淑芬满脸泪水的,倒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摇头。
见朱广宗摇头,沈淑芬又急忙求道:“那给大勇打,上次不是说大勇已经是什么队长了吗?他肯定听您的话。”
“妈,您就别再求广宗叔了,没用的!那个被我打伤的人是公安局局长的儿子!”被打的人是公安局的儿子,朱大伟也是打了后才知道的。虽然打得不重,但知道对方的身份后,朱大伟还是害怕地逃回了老家,想躲一段时间看看情况再回县城,没想到公安局的人这么快就找上了门来。本来朱大伟怕家里人担心,不想说出这件事情,如今见母亲低声下气求人,委实心酸,憋不住就脱口而出。
朱大伟的话一说出口,顿时犹如晴天霹雳把沈淑芬劈得失魂落魄,一屁股就瘫坐在地上,接着就失声痛哭了起来,匆匆赶来的马翠凤急忙低声低语地宽慰着她。
围观的村民闻言都一阵吃惊,接着就是连连叹气摇头。
自古以来,中国这片大地讲的就是民不与官斗,如今朱大伟打架打到人家公安局局长的儿子,这还了得。尤其这种贫穷落后的山里小县城,不少公安执法粗暴,在一些人眼里那凶悍程度委实跟昔日的土匪没什么区别。只要是明白人就知道朱大伟这回要惨了。
倒是朱广宗闻言后神色又恢复了点骄傲得意,朱大伟打的是公安局局长的儿子,这事情办不下来也就没什么好丢面子的。
民警小陈目光环视一周,把手挥了挥道:“带走吧。”
“等一等。”人群后发出一把清朗年轻的声音。
众人都好奇地转过头去,只见一个年轻人抱着一个小女孩正朝人群里挤,他的身边并肩站着朱丽珍,身后还跟着朱大忠等四人,其中一个众人却是不认识。
“那不是阿珍相好的吗?他来做什么?”
“事情都这样了,他喊什么喊,这不是添乱吗!”
“就是,他一个外来人来凑什么热闹!”
“阿珍也真是的,这么多人在还带着那个小白脸,也不怕丢人现眼!”
“……”
见是余子清来了,村民立马嘀嘀咕咕起来,不过路还是让了开来。
这个时候朱广树夫妇哪有心情管谁来了,听民警说要把儿子带走,正眼泪汪汪地拉着儿子的手,满脸的不舍和担忧。
朱广富站在朱广树夫妇后面,见余子清也特意赶来,心中有些感动。但听到村民的议论,心里又有些担心余子清不开心,不由得瞪了朱大忠他们一眼,暗自怪他们不懂得留住余子清。
余子清把文文交给朱丽珍,很随和自然地朝民警小陈伸出手,微笑道:“你好警察同志,我是朱大伟的亲戚,想了解下情况可以吗?”
小陈见余子清气质清秀儒雅,像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倒不敢摆谱,急忙伸手跟余子清握了握,道:“当然可以。”
接着民警小陈把朱大伟的事情稍微解释了一下。
余子清听后说道:“打架斗殴确实不对,不过这件事到底是谁先动的手,为什么动的手?不见得人家受伤了就一定是受害者,也有可能是朱大伟正当防卫或者见义勇为呢?”
这话要是别人这么质问,民警恐怕要马上给脸色看,不过余子清看起来不像是这边普通的村民,民警倒也不好给脸色,况且这件事还真就是王局长的儿子王利强在酒吧里骚扰女人在先,朱大伟看不过去插话。王利强这个雷山县的小霸王当场发飙,这才发生了打斗。只是如今王利强受伤住了院,又是公安局局长的儿子,就算朱大伟再有理也成了故意伤人。爱我
见民警有些支吾,余子清不禁微微蹙眉,心里已经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转身走到朱大伟身边问道:“大伟,你打伤了谁?又是为了什么打架?你跟我说说看!”
朱广宗见余子清这个外来户,小白脸,一两句就把民警问住,又这般神气兮兮,倒显得比他这个村里的大能人还牛,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闻言忍不住话中带刺地道:“有什么好问的,跟你说了也是白说!”
“就是,连广宗叔的局长女婿都没办法,他难道还能有办法?”
“不好好在家里呆着,跑出来呈什么能?有本事等明儿徐胜上门来闹时,替阿珍争口气,别缩起头来做乌龟就行了!”
“……”
周围的村民闻言也都纷纷摇头,有些喜欢嚼舌头的村妇更是交头接耳,唧唧咋咋地说着讥讽的话儿。
余子清是农村出身,倒也知道农村里的人大部分都喜欢说三道四,有些话看似说得难听,但也就嘴巴上说说而已,骨子里却是没什么坏心肠,倒也不会把那些话往心里去。
“大伟你放心,只要这件事你在理,我一定会帮你的!”余子清拍了拍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的朱大伟的肩膀,面带微笑道,至于朱广宗他却是根本不去理会。
朱广宗在村里何曾受到这般冷落,顿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觉得余子清这个小年轻也太狂妄,太不自量力了,闻言也不待朱大伟开口,抢着道:“朱大伟打伤的是公安局局长的儿子,你帮,你怎么帮?”
说到公安局局长时,朱广宗还特意加重了语气,声音回荡在院子的上空,让所有人的心都感到沉甸甸的。
是啊,公安局局长的儿子,人家现在又受伤了,就算朱大伟真的在理又能怎么样?这是非黑白还不都是人家说了算!
一时间,院子里静悄悄的,都是同村人,就算平时里有些小矛盾,就算平日里背后闲言碎语乱说,但又有谁真愿意看着自己村里的人被抓走呢?
余子清再次微微蹙眉,心中隐隐有些不快。倒不是因为朱广宗挖苦挤兑他,而是因为果然被他猜中了,受伤者有来头。
“哼,就算公安局局长又怎么样?说吧,大伟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要是你在理今天就没人能把你带走!”余子清脸色微寒,沉声道。
声音铿锵有力,落地有声,让人闻言不禁心神凛然。
院子里再一次陷入静寂,这回再没人敢说余子清的闲话。
“大伟,这是你阿珍姐的男朋友,快跟他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见儿子还用疑惑的眼神看余子清,倒是沈淑芬最先回过神来,急忙催道。
现在余子清无疑成了她最后的希望了,虽然这个希望貌似很渺茫很荒唐。
朱大伟一直提心吊胆窝在家里,倒还不知道余子清的事情,心里还正奇怪这个小年轻是谁呢?闻言这才有些醒悟过来,就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余子清见错不在朱大伟倒是颇为欣慰,听完之后面带微笑地转向民警小陈,道:“警察同志,这件事说起来还是朱大伟见义勇为,你看要不就这样算了?”
众人见余子清刚才说得那么铿锵有力,还以为他或许会有什么名头,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跟警察同志讲理,让他放人。人家局长的儿子被打伤了,还能就你这么一句话说放就放?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没戏!
众人都很是失望,心想莫非这人是个书呆子,怎么想法这么简单幼稚!
果然那民警闻言脸上为难之色一闪而逝,接着就露出一脸公事公办的严肃表情道:“凭朱大伟的一面之词要我们放人是不行的,不过具体的情况我们会继续调查清楚,这点你放心。”
余子清闻言知道民警偏袒局长儿子,多说无益,遂淡淡道:“既然这样,你先等等,我让人打个电话。”
说完余子清不顾民警还有其他人惊疑的目光,对一直肃立在身后的白展宏微微点头道:“又要麻烦你了。”
“您客气了,客气了!”白展宏有些受宠若惊地道,看得知道点白展宏身份的朱大忠夫妇还有吕永春一阵咂舌,心中暗想也不知道这个妹夫究竟是什么来头,怎么就让县高官的叔叔对他这么尊敬呢?
心里想着,双目却炙热地盯着白展宏,露出一脸的兴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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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章
沈淑芬见马翠凤有些紧张不安。倒是明白她的心思,笑着道:大姓我那倒有个像样点的房间。要不让子清住我那边吧。
马翠凤一听,想起沈淑芬对她那个镇里的女婿比较疼爱,专门给女儿女婿备了一个宽敞的房间,而且还特意买了床席梦思,再加上沈淑芬家境本身就比她家强,倒也马马虎虎能应对过去。只是自家的女婿却要住到沈淑芬家去,心中总是有些不自在,但马翠凤心疼余子清,闻言也只好点头道:这样也好,你那边条件比我这好。
没那么多讲究,就住这儿吧。二婶也省得麻烦余子清摆手道。
马翠凤见余子清这么说,就不再客套,很高兴地应了声,道:那我给你准备些热水洗澡。
朱丽珍要站起来帮忙,早有张春梅和吕永春按下了她,笑眯眯地道:今儿你跟子清都是客人,给我好好在这里坐着。
朱丽珍拗不过两位嫂子,只好红着脸坐回余子清的身边,看着余子清想起母亲才才说的话,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倒不是怕跟余子清同房,也不是怕他会对她做些什么,而是怕余子清会不喜欢这样的安排。可这事等会又该怎么跟家里人说呢很快马翠凤就给余子清准备了一大盆的热水,又特意拿了新毛巾,新牙刷等洗漱用品,然后催余子清去洗个热水澡。朱大伟网想说时间还早。就被她狠狠给瞪了一眼。
余子清虽也享受这种家庭气氛,但却不过马翠凤的好意,只好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洗澡。
余子清去洗澡后,马翠凤跟沈淑芬提了被褥的事情,沈淑芬立马说自己家里有新的被褥床单,于是马翠凤叫了正在收拾房间的大媳妇跟着沈淑芬回家拿被褥等床上用品。
看着一家人忙忙琰碌,好像余子清住家里是一件多么大的事情。朱丽珍不禁有些痴了,若这辈子真要能跟他一起生活那该多好啊
不过朱丽珍马上就压下了自己这不切实际的想法,自己却又如何配的上他
一路赶来,风尘仆仆,洗个热水澡倒也浑身舒爽。
余子清网神清气爽地推开门。就见到朱丽珍一脸局促羞涩地站在门口,手中拿着换洗的衣服。
看到余子清出来,朱丽珍的脸更红了,在灯光下显愕格外的妩媚风情,看得余子清不禁有些心跳加的感觉。
我妈,让我也早点洗澡见余子清堵在门口看着她,朱丽珍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种心虚的感觉。低声脱口解释道。
等话说出口,朱丽珍却越心慌意乱,见余子清微笑着挪开,急忙扭身进了澡房。
感受着朱丽珍那成熟风韵的身子带着一缕幽香从身边擦肩而过,柔软的腰肢带动着挺翘圆润的粉臀一扭一摆的,余子清心跳不禁又加快了几分。
出了澡房,马凤翠和昱永春还在收拾房间,很快沈淑芬和张春梅抱了新被褥床单等床上用品进了房间。
看着沈淑芬和张春梅进去,然后留在里面跟马翠凤和吕永春两人一起收拾整理房间,余子清心底情不自禁产生一种平生从未有过的怪异感觉。
不过这种怪异感觉,余子清并不讨厌,相反似乎比较享受,就像在经历一件很温馨很有意思的事情。
好一会儿,四人才笑呵呵地走了出来。
出来后没呆一两分钟,沈淑芬一家人就回去了,接着朱大忠等人也都回去休息,只剩下朱广富两夫妇跟余子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文文则在余子清洗澡时睡着了,被马翠凤抱到了自己的床上。
很快朱丽珍洗完了澡,娇俏的脸蛋不知道是因为澡房里的水蒸气缘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红扑扑的,又翘又长的睫毛上微微沾了点水汽。在灯光下闪着丝黑润的光泽,显得很是妩媚动人。
马翠凤见朱丽珍出来,笑道:很迟了,你们早点休息,我们也去休息了。
朱丽珍脸一下子就红得厉害,性感嘴唇微微轻启,网想说些什么,耳边却传来余子清清朗的声音。
好的,那叔叔阿姨晚安
朱丽珍听到这句话,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似乎突然间停止了跳动。
等心脏恢复了跳动功能之后。朱丽珍却又能清晰地听到心脏嘭嘭嘭的剧烈跳动声。
怎么,准备站在这里睡觉吗看着朱丽珍呆立在原地,娇俏的脸蛋红艳艳,丰满高耸的酥胸有些剧烈地起伏着,波荡起一抹诱人浪涛。显然两人要同住一个房间,让她很是紧张,余子清上前神态轻松地打趣道。
啊朱丽珍惊醒过来,慌忙抬眼看向余子清,却见他正一脸微笑地看着她,眼神清澈见底,似乎压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朱丽珍紧张的心情不禁放松了下来,同时却又升起一丝失落。她却是不知道其实余子清心里也微微有那么点紧张和不自在,只是隐藏得很好罢了。
房间不小不大,布置简陋,但却紧紧有条,不染一丝灰尘。
一米五宽的木板床上垫着软软的棉花垫,上面铺着大红色的被子。淡淡的樟脑丸的薄荷清香从被子上飘出来,弥散到整个房间。
我爸妈还以为我们那个,你别见怪。你睡床上,我坐在这里将就着对付一晚上就可以了。朱丽珍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碎花棉袄,然后指了指床边的一张有些脱漆的红色木椅,红着脸说道。
余子清哪肯让朱丽珍坐椅子上挨冻,笑道:你睡床上吧,我坐一晚上就行。
朱丽珍连连摆手道:坐椅子上怎么睡觉不行,不行
你都行,我怎么就不行了余子清一把拉过木椅坐了上去,说道。
朱丽珍见余子清坐在木椅上,不禁急了,伸手就拉余子清的胳膊,道:我熬夜习惯了,一个晚上根本没事,你不同。再说了,你为了我老远跑这里来,你坐椅子我睡床上,那成什么样子
余子清轻轻把朱丽珍的手抹开。笑道:别忘了我练武的,静心打坐一个晚上眨眼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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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一章
朱丽珍见余子清不听劝,很是着急,不停地求余子清上床睡觉。
我让你躺床上你就躺床上余子清见朱丽珍喋喋不休,无奈把脸往下一拉,低声喝道。
跟余子清相识这么久,朱丽珍还从来没见过余子清朝她过火。虽然她明明知道余子清向她火是出自好意,但仍给她有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娇躯不受控制地微微颤了下,美眸怯生生地看着余子清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红润性感的嘴唇微微张启,却是没胆子再开口劝说。
余子清没想到自己这么简单一喝就把一向坚强的朱丽珍吓得犹如受惊的小白兔一样,心里不禁微微一软,想柔声安慰一下却又怕前功尽弃。只好继续拉着张脸。
见余子清一直拉着张脸,朱丽珍红着眼眶站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还不上床去了余子清见朱丽珍战兢地站着,既不说话也不上床,只是用有些红的美眸坚持而又胆怯地看着他,无奈只好放软语气,催道。
如,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在床上将就着对付一晚上。我保证,睡觉的时候不会乱动的。朱丽珍见余子清神色有些放缓,咬着红润的嘴唇,怯生生地低声道,一对美丽的眼眸低垂着根本不敢正视余子清,又长又翘的捷毛颤抖个不停。
余子清看着朱丽珍低着头,秀巧的下巴抵触在高耸的酥胸上面,俏脸红扑扑的,一双耸长白哲的玉手局促不安地抓着衣角,那种又羞又怕的神态尽展成熟少妇风情万种的妩媚时,还透着丝我见犹怜的柔弱。
余子清心中没来由涌起一股疼惜,本来以他的个性只要行得正坐得直倒也根本不会去理会世俗的眼光。但孤男寡女同睡一张床,就算他有把握不让自己起异心,但终究太过暧昧。他自己无所谓,但怕朱丽珍一个女人家会有想法,这才没提两人凑合着在床上躺一个晚上的建议,却没想到朱丽珍倒是怕他介意了。
余子清紧绷的表情终于如雪融化,柔声道:只要你不伞意就行,我一个大男人哪会介意
我当然不介意,不介意的朱丽珍急忙摆手道,那种生怕余子清后悔似的表情看得他心中又是一疼。本来像她这样美貌的少妇,若不是生在这穷山沟,若不是嫁给徐胜那个混蛋,不知道会有多少男人为她疯狂,不知道会有多么地骄傲,如今却在自己面前表现得这么自卑。
那就上床睡觉吧,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跟女人上床呢余子清想缓解一下朱丽珍不安紧张的情绪,脱口开玩笑道。
只是话说出口,老脸却不禁微微一红,自己什么时候开玩笑的水准已经降到这么低俗的程度。
果然朱丽珍虽明明知道余子清讲的是什么,一张娇俏的脸蛋依旧红到了耳根,不过见余子清有说有笑,刚才的害怕倒是不知不觉消失不见了,一双玉手伸到领口。开始缓缓脱外衣外裤。
上次裸露着上身让余子清又摸又揉的。余子清也没对她做什么。况且她心中早已存了给余子清做牛做马的想法,如今又已是冬天,里面还穿着紧身内衣,朱丽珍面对余子清脱掉外套倒根本没觉得有什么。相反真要和衣而睡,才会让朱丽珍感觉很不自在,好似自己这残花败柳之人反倒把人家看成了好色之徒。
看着朱丽珍微红着脸,当着自己的面缓缓脱掉外套,虽然朱丽珍里面还穿着紧身内衣,但一个绝美妩媚的少妇脱衣服本身就是一件极为撩人心扉的诱人动作,不知不觉中余子清心跳有些加。
这个时候,他才现或许跟朱丽珍睡同一张床并不是件明智的选择。刚才自己应该再坚持一下的。
褪掉外套,紧绷的内衣使得朱丽珍匀称性感的体型纤毫毕现。硕大坚挺在嫩黄色内衣的紧兜下似欲破衣而出,纤柔细小的腰肢在丰胸下面惊人地收缩了下去,只堪盈盈一握。成熟少妇浑圆坚挺的臀围在纤细的腰肢下显得格外的显眼,紧身长裤把两片臀瓣紧紧包裹着,性感内裤印衬了出来,大腿根间隐隐现出一个让人血脉贲张的印影。一双美腿在紧身裤的包裹下显得格外的修长匀称,柔软又不失弹力。
看着朱丽珍羞答答却又毫不避讳地在自己的眼前展露着性感诱人身段,浑身上下都散着成熟女性妖媚的诱惑,余子清很无奈地现自己的呼吸变得粗重了起来。
朱丽珍感受到余子清目光跟平时有些不一样,心里又羞又喜,还有那备点紧张不安。
山里的夜晚有些冷,脱掉衣服后,朱丽珍就急忙上了床,然后盖上大红被子,紧紧捂好。
余子清见朱丽珍上了床,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神色变得不自然。
他不畏寒冷,虽然外面穿的衣服尽量朝寻常人看齐,不让自己显得突兀。但里面却是没穿保暖内衣,只是穿了条背心和三角裤衩。如今朱丽珍一咋。女人家都不避讳他脱了衣服上床,难道他一个大男人还羞答答地穿得整整齐齐睡觉。
其实余子清倒不介意自己穿得整整齐齐睡觉,可他总觉得真要这么做,自己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嫌,恐怕朱丽珍这个在自己沧二就比较自卑的女人的自尊心会受到伤
微微犹豫了一下,余子清就开始脱衣服了,心里暗暗嘲笑自己,堂堂一个四梵天金仙下凡,难道还不敢在一个女人面前脱衣服睡觉吗
看着余子清脱得只剩下一条三角裤衩和背心。那原本在外衣包裹下显得有些单薄瘦弱的身子,在脱掉衣服之后,却一点都不瘦弱单薄,相反那种结实的肌肉匀称修长的身段就像一件上天精雕细凿的艺术品,看起来是那么的善心悦目,充满了网阳力量,带给女人一种说不出的震撼和诱惑。
若拿肌肉男跟余子清做比较。那么肌肉男就像个粗俗的爆户,而余子清就像个拥有悠久岁月沉淀的豪门世家子弟。是那么的高贵,那么的优雅
朱丽珍虽然是已经人事的少妇,而且因为失败的婚姻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几乎已经不再有什么想法,但看着自己心目中高高在上的神秘男人那副充满阳网力量的身子,封尘已久的春心竟控制不住地蠢蠢欲动,修长的双腿在被窝底下微微并拢一些,一对妩媚美眸春波荡漾,水汪汪得似若要滴下水来。
余子清感受到朱丽珍有些异样的目光,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一阵别扭个赶紧往木板床走去,想早点钻入被窝。
这仙人做得余子清一阵自嘲。
朱丽珍看着余子清穿着三角裤衩往自己走来,一边满脸羞红地朝床里边腾挪,一边掀开被子,急忙道:快点进来吧,被子里暖和
一个闪身,急忙钻入被子,然后盖上被子,遮住自己那健硕匀称的身子。
床上判被朱丽珍躺过,暖暖的,还带着丝朱丽珍身上好闻的香味儿。
余子清这时才有些明白过来,朱丽珍为什么早早上床,却原来是给自己暖被子,心中不禁微微一暖,扭头朝躺在里边的朱丽珍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朱丽珍那张妩媚精致的脸,一对水汪汪的杏眼正羞赧又不安地看着他,乌黑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惹人怜爱,让人很想在上面轻轻亲一下。
床和被子都只有一米五,两人睡有些紧凑。朱丽珍把大部分的被子让给了余子清。被子的中间部分压实隔开两人,诱人的身子紧紧地挨着床边缘蜷缩着,本就捉襟见肘的被子再也遮不住她朝外弓翘的粉臀,露出了大半个臀部。
山里的寒气从被子后面嗖嗖地往朱丽珍的后弃钻。她的嘴唇微微有些颤抖。
余子清见状微微蹙眉。
是不是床太硬了,睡不惯朱丽珍见余子清蹙眉,芳心一颤,急忙低声问道。
余子清见朱丽珍只顾着考虑自己,心里是既感温暖又有些好气,瞪了她一眼道:难道我就这么恐怖吗躺得这么远
朱丽珍脸一红,低声道:不是,不是
既然不是,干嘛隔这么远,你就不怕冷吗余子清继续没好气地道。
朱丽珍却是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当然是喜欢能隔余子清近一点。可人家余子清是那么高贵神奇的一个年轻人,在朱丽珍眼里简直就是一个十足完美的男人,可她又是什么人是个离过婚的山里女人。朱丽珍却是自惭形秽,生怕余子清嫌她的残花败柳之躯沾污了他的清白,只是这些话她却不好说出口。
余子清见朱丽珍支支吾吾的不回答,身子却依旧没挪动,倒突然间有些明白朱丽珍的心思,暗叹了一口,面上却尽量露出一丝轻松的表情,道:你再不躺过来一点,我也学你一样睡到床沿边,露出半个屁股啦。
朱丽珍被余子清粗俗的威胁话说得满脸通红,身子却终于小心翼翼地往中间挪动。
余子清见朱丽珍终于躺进来一些,随手把被子朝她那边让了让。
随着余子清掀动被子,中间朱丽珍特意制造的分割线就荡然无存了,朱丽珍网想伸手再压实,余子清却笑道:算了,就这么点被子,再压又要四处漏风了。你放心,我睡觉很安分的,绝不会越界。
朱丽珍举起的手只好放了回去,老老实实地躲在被窝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碰到余子清。
中间压实的棉被隔墙取消后,阵阵异性身体散出来的热气畅通无阻地辐射到对方的身上,淡淡的香味,好闻的阳网气息弥漫在被窝里,不时从鼻尖下的被沿缝隙飘逸而出钻入鼻孔。
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在余子清心头激荡,就像有只手不停地在心里头抓啊抓,脑子里不由得泛起阵阵遐思。
我熄灯了。余子清说道。
嗯朱丽珍出一声绵软无力的回应,让余子清听了不由得一阵阵心猿意马。
心里暗自鄙视了自己一番,余子清随手按掉了床头的按扭,然后闭上了眼睛,灵台瞬间澄明,无欲无望,再无所想。
灯光熄灭,朱丽珍却无法入眠。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朱丽珍仰头望着头顶的木梁,脑子里想的全都是身边这位神奇的男人。
点点滴滴的往事就像幻灯片一张张从眼前播放过去,带给朱丽珍无限美好的回忆。
幻灯片终于播放到现在,想着自己现在竟然跟这个男人同床共枕,朱丽珍忍不住扭头朝余子清看去。
如水清澈的月光透过;二;洒落在余子清那张斯女清秀的脸,修长的眼睛正朵猜洲着。秀挺的鼻子平稳地呼吸着,鼻翼有节奏地一张一缩,不大不小的嘴巴微微闭着,朱丽珍不禁有些看痴了。
他原来是这么的好看
如果能亲亲吻他一下
朱丽珍为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急忙挪开目光,手轻轻压住不停起伏的高耸丰胸,呼吸不知不觉中粗重了不少。
许久朱丽珍才压下了心头的躁动,目光再次漫无目的地仰视着一片熟悉的屋顶,但刚才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就像带着巨大的魔力,怎么也挥洒不去,盘绕在她的心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朱丽珍终于又忍不住扭头朝余子清看去。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不知廉耻地偷看一个男人,她更没想过会有一个男人让她那么的心动
余子清的眼睛依旧闭着,呼吸均匀绵长。
朱丽珍那个念头又不受控制地蹿了上来,怎么也压不下去。
就只轻轻亲一下他的额头,就一下,轻轻的一下。一个充满诱惑力的声音就像当初伊甸园里的古蛇诱惑夏娃吃善恶果一样,在朱丽珍的脑海里不停响起。
朱丽珍双手微微撑起上身,小心翼翼地朝余子清探身而去,生怕惊醒了熟睡。中的余子清。
那张脸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是那么的惊心动魄,那么的诱人,朱丽珍深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红润的嘴唇慢慢朝余子清额头贴近。
你要干嘛,怎么还不睡觉一个声音在黑夜中突然响了起来。
这个声音在黑夜中就像晴天霹雳臂得朱丽珍根根寒毛倒立,一对美目猛地张了开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对清澈见底,深邃悠远如夜空的眼眸,朱丽珍如同见了鬼一般,啊地一声,双手猛地一撑,整个上身拱了起来,一对丰满的吼房重重垂下来,压迫着余子清的视觉神经。
余子清灵台的空明再度变得浑浊,感受着那对丰满硕的压迫,一股火热在下腹升腾而起。
余子清微微蹙眉,低声道:还不躺下来。
极度惊慌中的朱丽珍听到这句话,啊了一声,双手一软,整个上身便压在了余子清的身上。柔软温香的身子压在身上,余子清可以清晰感受到那胸前丰满两团的挤压变形,甚至因为洗完澡后的朱丽珍没有带胸罩,隔着紧身内衣,余子清能感受得到那樱红的两粒。
小腹里的火烧得更旺了
啊朱丽珍见自己压在余子清的身上。越惊慌起来,急忙双手撑在余子清的胸口上,然后像只手惊吓的兔子缩回床角。
看着朱丽珍那曲线毕露的动人身子蜷缩在被窝里,想起自己保持灵台空明时朱丽珍的一举一动,余子清心猛地跳动了一下,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才才是不是想亲我
被余子清点破心思行径,朱丽珍又是羞赧又是不安,急忙道:只是,只是想轻轻,轻轻
朱丽珍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余子清却突然一伸手,猛地将她柔软的身子搂进怀中。
朱丽珍大脑一片空白,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性感小嘴已经被滚烫的嘴唇给封了起来,湿润的舌头从那嘴唇中伸了出来,撬开她的贝齿,伸出了她的嘴巴跟她的香舌缠在了一起。
余子清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虽然在仙界他也曾跟女人生过关系。但那已久是很遥远遥远的事情了,而且为了坚定修仙的心,他只是浅尝辄止,逢场作戏了两三次,之后就再也没品尝过女人的滋味。
如今在世为人,心境早以不同,敞开心扉享受男女之间的事儿,仅仅舌尖的纠缠竟给了他蚀骨的滋味,美妙不可方言
余子清一手把朱丽珍柔软的身子搂紧了一些,使得自己的身子能跟她贴得更紧一些,一手已经快地伸进朱丽珍的内衣,握住了她丰满的峪,,
当朱丽珍的贝齿被余子清舌头撬开的那一刻,封尘多年的春心如同洪水般绝提了。
那有力的手在身上游走,朱丽珍感觉周身像火一样燃烧了起来,香软的身子就像水蛇一样缠上了余子清。
转眼间,朱丽珍的上身已经裸露在被窝里,白哲饱满像止。峰一样矗立着,平坦的小腹中间点缀着一刨小巧秀气的肚骄。
余子清的手从山峰间的沟堑往下滑,滑过平坦的小腹,当余子清准备进一步动作是,朱丽珍突然低声叫了起来:不,
余子清听到朱丽珍的喊声,正在动作的手停了下来。
朱丽珍的脸上满是羞赧和抱歉,低声道:对不起,前两天我那事来了
欲火中烧,箭在弦上的余子清不禁有些失望,不过看朱丽珍的眼神却温柔异常,轻轻道:没关系。
余子清话音网落,突然那火热的蓬勃被一只温暖的娇嫩小手给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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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二章 纠结
灯光亮起,余子清裸露着上身靠在枕头上,微微喘着粗气。
大红被子高高拱起,很快朱丽珍只穿着一条小短裤从被子底下钻了出来。
一张脸通红通红的,额头隐隐渗着点点晶莹细汗。樱红的小嘴紧紧闭着,脸颊两边粉红的腮帮子鼓鼓的,似若满满含了一口水。
朱丽珍水汪汪得几乎要滴水的媚眼羞赧地看了余子清一眼,急忙就掀开被子站了起来。
看着眼前雪白丰腴的身子,还有那鼓鼓的腮帮子。余子清忍不住回味起刚才那娇嫩小手的诱人挑逗,雪白圆润美腿的紧裹摩擦,两团柔嫩高耸的挤压包夹,以及受不住温润吸吮,最终一泄千里的销魂滋味。
余子清那对深邃清亮的眼眸又变得炙热了起来,被子底下的疲软重新蓬勃挺立。
朱丽珍光着身子急急下了床,那一抹动人的雪白扭动让余子清膨胀得越发厉害,甚至当朱丽珍那双修长白皙的美腿横跨过覆盖着自己身子的被子时,余子清都想起身把她给重新拉回到怀里,最终还是忍住了。
下了床,朱丽珍匆匆穿上了紧身内衣,然后披上饱暖的碎花棉袄扭头闭着嘴巴朝余子清唔唔了两声,然后急急忙忙扭动着婀娜的腰肢出了房间。
看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女性妩媚风韵的朱丽珍走出房门,回味着刚才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余子清突然觉得自己似乎白活了那么多年,甚至他突然想抽根烟。
手一抬,一根香烟从衣服口袋里飘到手中,随后放在嘴角,两指一搓,一抹火突然从手指尖升腾而起点燃了香烟。
朱丽珍很快就回来了,手中还端着一大脸盆的热水。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去,粉嫩粉嫩的,两片性感的嘴唇在灯光下唇光欲滴,让人无限遐想。
看到余子清靠在床上悠闲地吸着烟,朱丽珍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就恢复过来,关上门,红着脸继续端着热水朝木床走去。
看到朱丽珍端着一脸盆的热水回来,余子清急忙掐掉了香烟,然后又用手挥了挥空中的烟雾,笑道:“突然想抽一根。”
“你抽,你抽,没事的!”朱丽珍急忙道。
虽然经历刚才那档子事情,两人的关系早已经今非昔比,但面对余子清,朱丽珍却依旧又爱又敬又卑谦,丝毫并没有因为刚才那番卖力而有半点恃宠娇纵。
“呵呵,不抽了,不抽了。”余子清说着伸手要掀开被子下床清洗一番。
“你躺着,我,我来!”朱丽珍见状按住余子清的手,红着脸道。
余子清看着朱丽珍那娇媚的俏脸,张嘴刚想反对,朱丽珍却似乎已经明白他想说什么,水汪汪的眼睛柔情却又充满羞赧地看着他,低声道:“我不累,我喜欢这样子。”
余子清看着娇滴滴的朱丽珍,心中蓦然间被柔情暖意给充满,然后突然伸手捧住了朱丽珍的小脑袋。
朱丽珍吓了一跳,还未明白过来余子清要干什么,却已经感觉到额头被轻轻地亲了一下。
“这辈子,我再也不许任何人欺负你!”
朱丽珍如遭雷击,整个人傻傻地呆在原地,一颗芳心完全被幸福甜蜜给充满。
她知道,这辈子她也忘不掉这个吻,这句话!
见朱丽珍就像个被夺去了初吻的少女,有些不知所措地呆立在原地,余子清心中是既疼爱又有种莫名的成就感,满足感!
“再不洗,水就冷了!”余子清见朱丽珍还在发愣,终于忍不住笑着催道。
啊!朱丽珍惊呼一声,慌忙弯腰拧毛巾,小脸蛋儿红扑扑的,两眼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看着朱丽珍跪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擦洗着自己那里,就像手中捧着的是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俏脸却像喝醉了酒一般一片酡红,一对水汪汪的眼睛春波荡漾。高耸的酥胸峰峦迭起,不时因为弯腰而轻轻碰压在手臂上,挤出一抹诱人的弧型。
余子清刻意制造的心理防线终于瓦解,下身砰然暴起,意外地碰到了那性感的小嘴。
余子清见状窘迫之余,欲火却越发高蹿。
这一刻他再也不是清心寡欲的仙人,他是彻彻底底的兽性男人!
朱丽珍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妖媚地看了余子清一眼,随手把毛巾扔到了床边的脸盆,然后整个人钻入了被子里……
清晨五点,卯时。
外面的天还是黑蒙蒙的,余子清像往常一样张开了双目。
黑夜根本无法阻挡余子清敏锐的视力,他低头看了看正嘴角挂着甜甜微笑,睡得正香的朱丽珍,眼中流露出一丝罕见的温柔,伸手轻轻把几缕飘在她脸上的发丝拨了开来。
昨晚的疯狂把朱丽珍折腾坏了,而最后累得浑身绵软无力的她却仍然坚持要尽忠尽职地清理“战场”,让余子清委实对身边这个女人充满了疼惜爱怜。
飘然起床,盘膝修炼。
一缕缕真元在体内如水流淌,滋润着肉身经脉,壮大着下丹田天地还有那滴真元。
一点点日月星辰的光点穿过屋子聚集在余子清的眉心处,形成一个无形的漩涡,然后没入泥丸宫中。
如今的泥丸宫比起上次刚刚开辟时,已经大了许多,那滴真元越发的璀璨耀眼,就像一颗星辰高高悬挂在浩瀚穹苍,释放出点点光芒。
体积差不多大的一滴真元,如同两个天体悬挂在身体的上方和下方,却带给余子清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上面的那滴就像那浩瀚穹苍,无边无垠,奥妙无穷,就连余子清也有些不清楚它究竟会发展到哪一步,似若没有尽头。下面的那滴就像脚下的大地凝实厚重,所有的高楼大厦都将在它的上面平地而起,没有它一切都将成为虚幻。
余子清灵台空明,心平气和,不急不缓地修炼,一个时辰悄然过去。
一个时辰的修炼,两滴真元又都分别大了一点,虽然离晋级还有些距离,但余子清却依旧有些期待激动。以前是下丹田结成金丹方才有望通黄庭也就是中丹田,再至上丹田开辟出泥丸宫,其中艰辛凶险用九死一生都无法形容其万一。如今却是上下丹田皆已开辟而成,等到了一定修为,上下齐力黄庭天地便也就水到渠成。到时体内便真正成一天地,只要肉身不坏,元神不灭,就如同外面那浩瀚无垠的宇宙一样,日夜流转,生生不息。
饶是余子清曾经贵为四梵天金仙,但想起这事,心中却依旧充满了期待。
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正托着腮帮子入神地盯着他看的娇媚少妇。
看到余子清睁开双眼,朱丽珍脸微微一红,急忙拿了外套帮余子清穿上。
余子清享受着朱丽珍无微不至的温柔体贴,忍不住又捧着她的头,轻轻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朱丽珍依旧像初恋的少女一样,被余子清亲得满脸通红和幸福,丰满的酥胸微微起伏着。
“你每日都这么早起床炼功吗?”朱丽珍一边帮余子清整理衣领,一边轻声问道。
“嗯!”余子清点了点头。
“那不是很辛苦?不能白天空的时候炼吗?”朱丽珍很心疼地道。
余子清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地摇了摇头道:“不辛苦的,等回到杭临我教你练,你就知道了!”
朱丽珍啊了一声,然后满脸惊喜地看着余子清,道:“我也能练?”
余子清抓起朱丽珍的小手,轻轻揉了揉,笑道:“你没发现你的手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吗?柔嫩细滑,晶莹白皙,多好看啊!”
说着余子清把朱丽珍的小手拿到嘴边轻轻亲了一下。
徐胜那个混蛋哪会像余子清这样体贴温柔,讲话又那么好听,朱丽珍看着余子清一脸温柔地亲自己的手背,幸福紧张得小手都微微有些颤抖,美眸温柔似水地看着余子清,羞红着脸娇滴滴地道:“就知道取笑人家,难道这手跟练功还有关系吗?”
余子清也不管朱丽珍害羞不害羞,亲过后把朱丽珍修长白皙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中轻轻把玩着,笑道:“我说的可是大实话。你没发现你的手比起同龄女人都要细嫩光滑许多吗?而且你还从小干庄稼活,后来又整天和面洗碗,就算天天用护手霜,你的手也不可能像现在这般白嫩啊!”
朱丽珍闻言咦了一声,心中已经有些相信余子清的话了,不过却依旧不明白这两者之间的关系。
余子清知道朱丽珍心中的疑惑,不过当他准备开口告诉朱丽珍,她是拥有仙根的女人,是有望修炼成仙的女人时,他却犹豫了。因为现在的余子清发现世俗间的生活虽然平淡,但每一点一滴却又都是那么的让他心动。他不想因为修仙的事情搅乱朱丽珍现在的心境,他想让她趁着还没真正知道,真正踏上另外一个世界前,像这个世界无数的普通女人一样过着简单而满足的生活,给以后漫长的修仙岁月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
万千念头闪电划过,余子清看了朱丽珍一眼,轻描淡写地解释道:“简单点说吧,你的体质跟普通人有些不一样,适合练功!”
“哦,原来是这样!”朱丽珍有些释然地点了点头,就没再继续问下去。对于练功什么的,对她委实没有什么吸引力,她现在的心思都在眼前这位正把玩着她小手的男人身上,只要他认为她有必要练,她就练,他不教她练,她也不会多想。
……
飞机上,文文样子仍然呆呆的,不过那对乌黑的大眼睛比起以前来却多了一丝生机灵动,不时把脸贴在窗户上,好奇地打量着飞机下方一簇簇的白云。
朱丽珍坐在文文身边,虽然是第一次坐飞机却没有心思去打量窗户外的奇妙景色。自从踏上回杭临的途中,她的心就七上八下没有着落。
以前杭临她有个店面做生意,店面后还有个房间住宿,可如今店面已经退了,房间也没了。回到杭临后怎么生活,住哪里?
虽然最近这两个晚上她都跟余子清睡同一张床,而且还做着亲密的事情,但朱丽珍并不认为因为这样,她就可以赖上余子清,以后就可以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阔太太。相反她觉得更应该正确摆好自己的位置,她随时可以给他所有的一切,包括身体,生命,只要他需要,但她却绝不允许因为自己而耽误了他的青春。
一路上朱丽珍的脑子想的尽是回到杭临之后该怎么办,该如何重新开始讨生活,该如何安排住宿。
朱丽珍一路在想,余子清也一路在思考这个问题。
虽然因为朱丽珍来了月假,两人到如今还没真正发生颠鸾倒凤的事儿,但其实却跟发生已经没多大区别了。
无疑因为这件事,朱丽珍已经成了余子清生命中一个很重要的女人。也因为这层关系,余子清特意向单位请了两天假,在东明村多呆了两天。这两天,余子清几乎完全融入了朱丽珍丈夫这个角色,跟朱家闻讯而来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见了面,并且也看在朱丽珍的面子上给了他们一定的关照。当然具体的事情却需白展宏去办。至于白展宏自也因此得到了不少好处,得了八粒培元固本的培元丹和六粒增长功力的碧青丹。当白展宏从余子清手中得到这些时,感激涕零之下苦苦哀求希望余子清能收留他。余子清见他求道心切,倒不忍心拒绝他,便让他去找熊四娘,由熊四娘传他巫门法诀。
可是当真正踏上回杭临的归途,余子清却发现如何安置朱丽珍是件让他很矛盾纠结的事情。
在余子清看来,两人如今就差最后一步就有了夫妻之实,回去之后住在一起自是顺理成章。可是钱梦琪怎么办?让她搬走吗?
以前余子清跟钱梦琪这女人吵吵闹闹没觉得有什么,可事到临头突然发现自己要带个女人回家,然后把钱梦琪赶走,不知道怎么地他的心就突然变得很乱很乱。
这种烦乱在他漫长的修仙岁月中从来没有出现过。
可不让钱梦琪搬走,朱丽珍怎么办?亲也亲了,摸也摸了,难道一回到杭临就撇开她们母女,然后自己依旧过着跟其他女人“同居”的日子。那朱丽珍会怎么想?对她公平吗?
可是钱梦琪怎么办?怎么跟她说?
一路上,钱梦琪那张帅气青春的脸不时从眼前浮过,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她的一笑一颦,一嗔一怒,不时在脑海里播放而过。
余子清这个时候才猛然发现,这个小气又善良可爱的女人已经在他心里占据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而且同时他竟还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直觉,自己肯定也在钱梦琪的心中占据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如果突然间就这样带着一个女人回家,她一定会很伤心很伤心。
飞机快到杭临了,可余子清却越发纠结。这一生他做事情还从来没这么优柔寡断过,可如今为了两个女人却让他举棋不定,难以割舍。
不管了,先把她们娘俩安顿在酒店里,然后再细细打算吧!当飞机飞临杭临上空时,余子清心里叹了口气,终于暂时下了个决定。
时间还早,趁着天黑前马上到郊区找个农民房先租住下来,然后再慢慢找店面,朱丽珍几乎跟余子清同时下了个决定。
做了决定之后,余子清斟酌了一番,然后扭头看着朱丽珍,有些心虚地道:“阿珍,家里还住着个朋友,一时半刻也不好开口让她走,你看等会到杭临后你先跟文文住段时间酒店,等我把朋友安顿好了,再接你们回家住怎么样?”
朱丽珍闻言娇躯微微一颤,一对明媚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余子清,渐渐蒙上一层雾水。
做为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朱丽珍又哪里会听不明白余子清话中所藏的含意。
余子清见状以为这番话伤了朱丽珍的心,急忙道:“你怎么了?你不高兴的话,那就不住……”
余子清话还没说完,朱丽珍已经侧过身来,双手紧紧搂住余子清的胳膊,娇俏的脸蛋紧紧贴在他的胸口,低声道:“我没有不高兴,我很高兴,真的,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过!”
余子清闻言有些愣住,朱丽珍却仰起头看着他,目光柔情似水,继续道:“我不要跟你一起住,我只想像以前开家店,然后跟文文一起过小日子。我会租个安静干净点的房子,你,你想要我的时候,就来……”
说到后面朱丽珍的脸变得绯红,一对美眸水汪汪得似乎要滴下水来。
余子清听了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怜爱,低头把嘴唇贴在朱丽珍的秀发上,低声道:“不准你说这样的话,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朱丽珍闻言却丝毫不为所动,那对水汪汪的眼睛射出来的目光反倒不再羞涩而是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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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五章 不同意
所里不同部门科室间的工作交集并不多,浙海珠宝跟所本部除了高层有些工作交集,下面基层员工更是几乎没什么来往,再加上研究所里的人性格大多数偏向内向安静,平时除了自己科室的人员,年轻人很少自发组织相约一起玩。所以,第一次搞团支部活动,余子清只想找个环境幽美安静点的地方,大家聚在一起喝喝茶打打牌,然后吃顿饭,互相多多熟悉一番,倒并不想搞相对分散独立的旅游活动。
活动地点余子清已经想好,也征求了团员们的意见,定在四周青山环绕,茶山叠嶂,环境幽美的梅家坞,在那里不仅可以喝茶聊天,还可以吃到比较地道的农家菜。活动经费余子清也申请到了,所党高官陈棋对团支委的工作还是比较支持的,余子清把一千元申请报告送过去,他二话没说就签了字。
现在唯一让余子清微微感到有些麻烦的是浙海珠宝总经理秦雅歆的态度。因为行业不同缘故,浙海珠宝员工的作息时间安排跟地矿所完全不同。余子清已经了解过,浙海珠宝七个共青团员有两位是在周六那一天休息的,其余五位都需要上班。本来这也没什么,浙海珠宝营业员有三十多人,只要秦雅歆支持团支委工作,让朱小琼等人跟其他人调换一下就可以。只是通过上次接触,余子清却发现秦雅歆这人不仅心高气傲,而且还有些势利,不仅对自己这个团支部书记不怎么待见,而且隐隐中对自己这个团支部书记把手伸到她这个本来很是独立的“王国”有些不乐意。果然朱小琼等人请假参加团支部的事情,秦雅歆不同意。
心里琢磨着秦雅歆这人,车子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到了浙海珠宝。
“余书记,下午好!”当余子清步入浙海珠宝时,好几个青春妩媚的营业员立马笑盈盈地跟余子清打招呼,引得店里的顾客纷纷扭头朝余子清看去。
余子清面带微笑跟那些团员营业员纷纷打了招呼,只是却没看到朱小琼。余子清以为她今天轮休,没放在心上。
上了二楼,刚走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口却看到朱小琼红着眼眶从里面走出来。
“小琼,怎么了?”余子清见状上前关心地问道。
乍见到余子清,朱小琼先是感到惊讶意外,接着就摇了摇头,道:“没事,没事。”
见朱小琼这般说,余子清也不好追问,只好点了点头道:“没事就好,有事你跟我说,能帮忙我会尽量帮忙的。”
办公室里,秦雅歆闻言脸色有些不快地瞥了门外一眼,然后随手拿起一份资料看了起来。
哼,还真以为自己团支部书记是什么了不起的领导吗?我员工的事情也轮得到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过问了?
朱小琼虽然知道自己的事情余子清是绝帮不上什么忙,但见他语气诚恳,关心之情流露以表,心中顿感一暖,感激地轻声道:“谢谢你余书记,真的没什么事情。”
余子清见状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跟她点了点头,然后擦肩而过。
办公室门开着,秦雅歆正坐在大班桌后面,翻看着资料。白皙精致的脸蛋在鲜红圆形宝石耳坠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艳丽妖媚。
余子清见秦雅歆一本正经地低头看资料,微蹙眉头。人总有些护短情绪,既然余子清做了团支部书记,见到朱小琼红着眼眶从秦雅歆办公室里出来,心里自是难免有些不快。不过这是浙海珠宝内部的事情,朱小琼也不说是什么事情,他倒也不想再过问。只是如今秦雅歆明明知道他来,却故意摆出看资料的姿态,让余子清心里又不快了一分,对她的印象也越发不好。
不过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余子清还是曲指敲了敲门。
秦雅歆这时才似乎知道余子清来了,抬头看了他一眼,展颜微微一笑,道:“哦,原来是小余啊!先坐下,我这马上就看完。”
说着又低头看起了文件,美目中闪过一丝不屑和不满。
余子清见状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走到大班桌前的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翘着二郎腿,目光随意地打量着办公室和秦雅歆。
办公室宽敞温暖,秦雅歆穿着一件内搭的黄色v领毛线衣,脖子上随意地扎着条丝巾。束身的毛线衣紧紧裹着她性感身段,胸部高耸,腰身纤细,曲线毕露,体态风骚,很能撩动男人欲望。
不过余子清却心如止水,他对这样一位妩媚性感心胸却狭窄的女人并不感兴趣。
论耐性心境秦雅歆哪里及得上余子清,余子清泰然自若地在她对面一坐,秦雅歆起初还没感觉有什么,可是过不了一会儿就感到浑身不自在。总有种错觉,好似她成了地矿所团支部书记,而眼前这位年轻人倒成了浙海珠宝总经理了。无忧文学网
这种感觉让秦雅歆很不爽,她向来强势惯了,不要说浙海珠宝几乎是她一个人说了算,就算地矿所领导对她又有哪个不是客客气气的。没想到眼前这位新上任的团支部书记倒好,面对自己一直不卑不亢,好似跟她是同一个档次的领导一般。
“让你等久了,有什么事情吗?”秦雅歆压着心头不快,抬起头问道。
“是关于团支部这个周六搞活动的事情。因为团支部刚成立不久,不少团员互相都还不认识,我希望第一次活动,所有团员都能参加,大家也好认识熟悉一番,这件事情……”
“哦,原来是这件事啊,朱小琼几人已经跟我提过了。你们团支部搞活动,我是支持的。不过,商场不像研究所,你们周末可以休息,我们这里倒是周末最忙。我们总不能为了搞活动而耽误了工作对不?”秦雅歆打断了余子清的话,面带微笑说道,心里却是十分的不快。
这件事她既然已经向朱小琼等人提过了,事情自然也就定了,没想到余子清竟不识趣旧事重提。
余子清见秦雅歆摆起官腔,心里也有些不快,但还是微笑道:“虽说一时可能影响到工作,但年轻人一起聚聚,可以增进相互之间的友谊和凝聚力,还能活跃企业的气氛,增加归属感,对企业的健康发展还是很有益处的。秦总是单位领导,这点应该比我这个小小团支部书记看得更透。”
秦雅歆见余子清竟然跟自己当面讲起道理来了,而不是放低身段陪自己说好话,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脸上的微笑转眼间消失不见,变得很是冷漠,摆了摆手道:“这件事就这样定了。”
余子清见秦雅歆说变脸就变脸,笑了笑,一句话也没说就转身离去,心里隐隐有些感慨,这年头无权无势要做点事情还真是难!
“什么东西?还真把自己当领导了!”秦雅歆看着余子清远去的背影,娇媚的俏脸上露出一丝怒意和不屑。
下了楼,含笑跟朱小琼等人一一打了招呼,余子清大步迈出浙海珠宝大门,只是走到门口时,抬头看了一眼二楼临窗总经理办公室,目光有些冷。
看着那个熟悉的年轻背影远去,地勘局办公室主任张永松若有所思地迈步进了浙海珠宝,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这个年轻人。虽然随着年龄增大,记忆一年不如一年,但对于一位值得周局长亲切握手,双手递上名片的年轻人,哪怕只是隔着街对面远远看上一眼,张永松也是绝不会忘掉的。
“张主任,下午好!”张永松一踏入浙海珠宝,就有不少营业员殷勤地朝他微笑打招呼。
浙海珠宝是地勘局下属单位中很有特色的一家子公司,又位于地勘局隔壁,算得上地勘局一个窗口。不少兄弟单位或者省里部里领导来地勘局,局领导总会带他们来浙海珠宝参观参观。张永松作为地勘局办公室主任,大管家,浙海珠宝自是经常来。浙海珠宝里,倒没有几个不认识他的。
张永松含笑朝众人点了点头,然后径自上了二楼直奔总经理办公室而去。
“张大主任,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本来还在为余子清招呼也不打声就转身离去而耿耿于怀的秦雅歆,见张永松敲门进来,娇俏的脸蛋立马堆上了笑容,朝张永松抛了个媚眼,然后扭着婀娜腰肢去给他倒水。
虽然不是第一次跟秦雅歆打交道,甚至连床也上过了,但每次看到秦雅歆,张永松总会想起她那凝滑如脂,丰腴白皙的胴体,怦然心动。
“下周有山西地勘局的人来,你稍微准备一下。”张永松接过水杯时,趁机轻轻捏了下秦雅歆的玉手。
秦雅歆媚眼白了张永松一眼,道:“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好准备的。对了,那件事你到底有没有帮我在周局长面前提一提?”
“那件事我提是提过了,但周局长并没有表态,我也不好再问。不过李进明年退居二线是肯定的,以你的资历和现在所占的重要职位,应该说提升为副所长希望是最大的。只是程秋曼却不容小视,虽然她才坐上化学室主任的位置不久,但今年她的表现很是抢眼,而且如今还是王丙坤的博士生。别看王丙坤已经退休了,可他桃李满天下,而且曾经还是地矿司副司长,在部里还是很有些影响力的。”
“她有王丙坤,我不是还有你吗?王丙坤曾经再厉害,如今终究是个退休的老头,再牛还能牛过你这个现管的地勘局大管家吗?再说了,程秋曼跟王丙坤的关系,有我跟你关系那么铁吗?”秦雅歆说着话,玉臂却已经环抱住张永松的腰,软绵绵的身子紧紧贴了上去。
张永松心跳一阵加速,手忍不住绕过秦雅歆柔软纤腰搭在了她挺翘的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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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九章
听到周局长三个字,秦雅歌心一阵狂跳,终于知道了谁是自己被要求调离地矿所的幕后之手。
想想因为团支部搞活动的事情,自己这个淅海珠宝老总竟然被周局长亲自点名要求调离岗个,就连自己用尽心思巴结的张永松,这个地勘局大管家都说不上话,秦雅敌内心实在是无法克制地对眼前这个看似斯斯文文,温和可亲的地矿所团支书产生了极大的敬畏。
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若再过几年,
周局长并没有说起来你,是我自己要来找你的。秦雅钦压下心头的震惊,急忙道。
余子清目中闪过一丝诧异,他还以为周局长跟秦雅敌有些关系,这才让她到地矿所找自己道歉,没想到周局长却压根没提起自己。
那你怎么会想起来找我余子清倒也不屑于跟秦雅敌拐弯抹角,直接追问道。
我能不找你吗不找你我的位置就保不住了,秦雅敌心里暗想,脸上却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解释了一番,倒也没隐瞒什么。
余子清闻言摇了摇头,他只是想让周震海帮忙给秦雅敌敲敲警钟,没想到他做事情倒是干脆利落,直接挪秦雅敌的位置,让自己眼不见为净。也不知道唐家跟周震海究竟讲了什么,让他这般卖力。
秦雅敌见自己解释完之后,余子清只是笑着摇头,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犹豫了一下,红着脸道:余书记,其实我这人心倒是不坏的,就是有那么点,你看这件事能不能就这样揭过去,帮忙跟周局长打声招呼
余子清看着秦雅敌红着脸唯唯诺诺地哀求自己,倒也有那么丝楚楚可怜的样子,再想想如果换一个人当上淅海珠宝总经理,也不见得就会卖自己面子,到时又得一阵折腾。这么一想,余子清就彻底不跟秦雅敌这种小女人计较了,点了点头,笑道: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秦总这么说,我会跟周局长打声招呼的。不过今儿我托大要奉劝秦总一两句,做人做事还是要谦虚点为好,对员工也不要太过苛刻。
秦雅敌见余子清笑着说会跟周局长打招呼,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回去,整个人也轻松了下来,对着余子清妩媚一笑道:我就知道余书记是个好说话的人,你的话我一定牢记在心。
说着玉手轻轻捋了下秀,朝余子清抛了个媚眼,讲话的语气里也颇有些讨好撒娇的意味儿,让人听了不禁有些骨头酥软。却是如今雨过天晴,秦雅敌终于放开了手脚,施展出她拿手的本事。
余子清却丝毫不为所动,笑道:秦总这样子说搞得我是你的领导似的。只要秦总不为难我,我还是地矿所的团支书,你跟我不必这么客套谦虚的。
秦雅敌是个聪明人,稍微一琢磨也就知道余子清这话是什么意思。虽然不明白像他这样可以直接影响到周局长做出决定的人物,为什么要屈居在地矿所,但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该管的事情,闻言娇笑道:那行,不过余书记以后可不能说我倚老卖老哦
秦雅敌一旦放开来讨好一个人,一言一行,一笑一颦,倒也丝毫不会让人觉得造作矫情,再加上本身就是个漂亮少妇,实在很难让人产生反感,不得不说,这个女人还是有那么点交际能力的。至少余子清觉得现在的秦雅敌比起之前那个秦雅敌看起来顺眼多了。
秦总正当年华却哪里老了余子清笑着随口奉承了一句。
不管秦雅敌现在是真心讨好余子清还是虚情假意,对与笑脸相迎的人,余子清很少会不给面子的。没想到余书记还这么会说话,我都三十出头了,哪里还正当年华啊说着秦雅敌抿嘴咯咯地娇声笑了起来,胸前的丰满一阵颤动,煞是养眼。本是裹着一双性感丝袜美腿的风衣摆角,也不知道是秦雅敌故意还是无意的,随着她咯咯一阵笑,朝两边分开顺着滑溜细腻的大腿滑落了下去,露出一大截丝袜美腿和包裹着大腿翘臀的豹纹短裙,遮遮掩掩,若隐若现到别有一番撩人诱惑。
余子清双目微微一扫,然后笑着站了起来,他知道再跟这女人讲下去,少不得要受一番性骚扰。
秦雅敌见余子清站了起来,也急忙跟着站了起来,美眸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秦总你忙你的去吧,周局那边我会说的。余子清边回头跟秦雅敌说了一句,边随手拿起抹布准备擦拭仪器台面。
我也就瞎忙活,不急,不急。秦雅敌说着伸手要去拿余子清手中的抹布,我来帮你擦吧
这就不用了吧余子清有些受不了秦雅敌的殷勤,把手一挪,笑道。
没事,没事,这种活我们女人在行。秦雅敌却不管余子清的反对,说着就上来抢。
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抢抹布的时候丰满的酥胸不经意间狠狠地碰了下余子清的胳膊。虽然隔着两三层衣服,余子清仍然能感觉到里面的柔软丰满。
秦雅欲一把抓过抹布,还趁机用小指在余子清的手掌心勾了一下,痒痒的。
余子清无奈一阵苦笑,心想不知道这算不算所谓的办公室女上司性骚扰男下属。
看着秦雅敌摇着腰肢卖力地帮自己擦台面,风衣包裹下的翘臀一扭一摆的,充满了撩人风韵,余子有心想,还好没人闯进来,要是被何继胜那帮小子看到秦雅敌给自己擦桌子,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余子清却不知道此时何继胜那帮小子正扎堆在办公室里讨论他跟秦雅敌。尤其何继胜煞有其事地模仿余子清跟秦雅饮两人的对话,唬得冯玉荣等人一愣一愣的,真有些搞不清楚余子清哪里来的那么大胆子,更搞不懂那个一向以来眼高于天的秦雅敌今儿吃错了什么药。
继胜,你说有没有可能他们两个那个呢冯玉荣小声地问道,说着死命吞咽了下口水,两眼闪闪亮,也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龌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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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二章 女人啊
看着比整整一个女足队还要多出一个女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朝自己迎来,余子清颇有种羊入狼群,浑身毛孔悚然的感觉。他真不知道自己这个团支书什么时候开始起变得这么受欢迎,这么有女人缘了!
若说就吴敏三个小姑娘这么笑脸相迎,倒也好解释,毕竟不久前在香港,自己在她们面前上演过一次英雄救美,后来又任劳任怨地陪她们逛街购物,算是跟她们三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就算所里另外两个小姑娘赵伊和张晓燕也勉强可用爱屋及乌来解释。但朱小琼等浙海珠宝这些女人跟自己最多也就勉强算是熟人,表现得这般热情,好像就太夸张了!
余子清却不知道,那顿晚饭后第二天,秦雅歆就找了朱小琼七人好好谈了一次话。不仅和颜悦色地全部准了她们的假,而且还明言团活动是好事是公事,以后一律无条件支持,事后也不需要加班补回。当然聪明如斯的秦雅歆谈话中自不会忘记好好夸几句余子清,让她们好好配合余子清的工作。
秦雅歆态度的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弯,朱小琼等人自然把原因归结到余子清身上。连秦总这么苛刻严格的女人都这么卖余子清面子,余子清这个团支书在她们心目中的地位自然直线上升。
当余子清意会过来自己这么受朱小琼等人欢迎,八九不离十跟秦雅歆有莫大关系时,已经身陷莺莺燕燕,环肥燕瘦之中。一缕缕幽香尽往鼻孔里钻,一眼扫去满眼的汹涌波涛,让人眼花缭乱,不知今朝几何!
“余哥,怎么现在才来啊,就等你了!”
“是啊,是啊,刚刚开走一辆车!”
“……”
其实有时候女人太多也不见得是件快乐的事情,至少余子清此时两耳嗡嗡作响,不堪其扰,急忙陪笑道:“堵车,堵车!”
没办法,这么多女人围着,余子清哪敢说自己是慢悠悠走过来的,那还不立马被唾沫给淹没了。
“今天是周六,又没有上班高峰期,哪里会堵车!睡过头就说睡过头了,偏偏要扯上堵车!”余子清话刚讲完,一把略带嘲讽的声音飘了过来。原来是王景辉这个硕士见不得余子清这么风光受欢迎,忍不住出言讥讽。
余子清目光一扫,马路上甚是空荡,一辆辆车子都开得飞快,哪有拥堵的现象,不禁一阵汗颜,心想自己这个谎扯得确实离谱,这回要被这些女人给说死了!
余子清正有些担心被一群女人围着质问时,却吃惊地发现本是围着他的女人们纷纷扭过头,目光唰地全都投射在了王景辉的身上。
“凭什么说余哥说谎,难道周六就不准堵车吗?谁规定的?”吴敏第一个站了出来,鼓鼓的胸部一挺,嘟嘟逼人地道。
“就是,我上个周六出门就碰上堵车了呢!”吴敏的话刚落音,陈晓楠立马紧跟着道。
“哼,余哥用得着跟我们说谎嘛!”性格文静的地质室绘图员乐珊珊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说的话更干脆利落。
王景辉傻眼了,他倒没想到自己随口讥讽一句,余子清还没发话却立马迎来了三个女人的反唇相讥,更让他傻眼的是,还有九个女人正用不善的目光打量着他,小嘴微微张着,似乎随时要朝他发起进攻。
“你们看看,这路况像是堵车的样子吗?”王景辉倒也不傻,立马指了指空荡荡的马路。可惜王景辉却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女人是有道理可讲的吗?她们埋怨余子清可以,那是跟他关系亲密的一种表现,换成其他人她们还懒得埋怨呢!但你王景辉来凑热闹就不行。不要说刚才发言的三个女人是余子清铁杆拥护者,就算浙海珠宝的朱小琼等七人她们又哪里管你王景辉是哪根葱哪根蒜,她们只知道余子清是团支书,只知道不仅秦总自己卖他面子,而且还要她们支持配合余子清。
王景辉不反驳倒好,这一反驳立马就如捅了马蜂窝一般。
“这里不堵难道其他地方就不堵了吗?照你这个理论去推测,是不是只要杭临市有一条马路交通状况好,全杭临的交通状况就都好?”
“就是,难道你王景辉笨,我们大家也跟着笨!”
王景辉脑门的青筋根根暴起!不过女人们却仿佛没看到。
“现在不是没到八点钟吗?余书记又没迟到,他很守时啊!”
“对呀,还差五分钟呢!是你自己来早了,还怨别人睡过头!”
王景辉脸都变青了,刚才是谁说就等余书记一个人了?现在倒好,变成很守时了!
“其实余书记就算迟到了也没什么,如今这社会许别的领导有特权,就不兴我们的书记有点特权!”
“就是,余哥搞一次活动容易吗?不仅从陈书记那里跑来了活动费用,又从秦总那里敲来了一笔钱。要是让你王景辉,有这个能耐吗?”
“……”
余子清从一阵发愣中,很快就转为对王景辉深深的同情。
“看来不仅仅只是你家的吴敏对余哥有意思啊!”看着王景辉被一群女人群而攻之,何继胜拍了拍冯玉荣的肩膀,感慨道。
冯玉荣点了点头,很认真地道:“我发现我现在也深深地迷上了余哥,我决定了,以后我的偶像就是余哥!”清风文学
地矿所团支部五男之一的地质室章显俊,看着眼前的一幕,夸张地嘴巴张着,鼻梁上的眼镜歪斜着,快要滑落下来都浑然未觉,心里却是深深赞同冯玉荣讲的话。
“咳咳,车子来了!”余子清有些愧疚地扫了一眼还被一群女人围攻的王景辉,指了指空荡荡的马路上飞驰而来的游4路公交车,说道。
女人们一窝哄就散了,王景辉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
“王硕士,吃一堑长一智啊,下次千万不能惹余哥了,我可是深有体会啊!”冯玉荣走上来,拍了拍王景辉的肩膀,若有所思地看着吴敏那略显丰满的背影。
王景辉心有余悸地看着前面正一个个排队上车的女人们,急忙摇了摇头道:“女人真可怕啊!”
“王硕士啊,纠正一下,不是女人可怕,是他可怕!”站在一边的何继胜拍了拍王景辉的肩膀,指着前面的余子清,一脸正色地道。
王景辉脸上的肉抽搐了好几下,许久才默默点了点头。
游4路公交车开的是旅游路线,周末坐这趟车的人特多。虽然现在八点还不到一点,但车上已经有不少人了。
吴敏等十二个女人一上车,顿时将本是沉闷的公交车带来了一阵春意,整个车子似乎都猛然明亮起来。车上的男人看着一溜青春活力的女生,个个两眼都亮了起来。
本是坐外面座位的男人急忙往里面挪了挪,把外面的座位腾出来,本是座位上放着包的男人则急忙把包拿起来,然后两眼巴巴地盯着一溜的青春美眉,等着她们的光临。
不过让他们疑惑不解的是,那些青春四射的美眉们光临倒是光临了,可个个却不落坐,而是占着个位置,双眼一个劲地往上车门瞧。
不少人有些疑惑地也跟着往外看,心想莫非外面还有个绝世大美女不成?
很快男人们就失望地发现上来的是一个小白脸,不过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这个小白脸一上来,那些占着位置正眼也不瞧他们一眼的青春活力美眉们却个个美眸一亮,纷纷朝他招手。
“余哥,这里有位置!”
“余哥,坐这里!”
“……”
那场面,那声音,真是壮观诱人。尤其朱小琼她们,本就是卖珠宝的营业员,个个声音热情甜美,听得人骨头都要发酥,把车里的男人们嫉妒得眼睛都发绿!
有好事者细细数了一下,小心肝儿蹦蹦乱跳,他奶奶的,金陵十二钗啊!老天,老子崇拜死这个小白脸了!
余子清虽然大风大浪见得多了,可这辈子却愣是没见过这个阵势,还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不过心里却是暖烘烘的,挺受用!
不过心里暖烘烘是一回事,但要余子清坐着却让女人站着,这份热情他还真承受不起。正想着该怎么婉言拒绝女人们的热情时,眼角余光却扫到最后一排的角落里还有个位置,急忙微笑着指了指后面,道:“谢谢了,后面还有位置。”
说着也不待吴敏等人开口,已经箭步朝唯一的空位置走过去。
见余子清有位置了,吴敏等人就心安理得地坐了下去,至于后面上来的冯玉荣等人自然没人会给他们让座。
车子一路奔驰,大概八点半多点就到了梅家坞。
在梅家坞找了家茶楼,包了个带阳台的向阳茶室。
虽说上车前,王景辉等人颇受了些打击。不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些闷骚男哪里憋得住骨子里的骚劲,一到茶室,立马开始鞍前马后地讨好她们。不消说拿瓜点水果扑克牌,就连端茶倒水的活都给包揽了。余子清见王景辉等人这般绅士,他倒也不像显得太过特立独行,便也想帮忙着点什么。不过还没待他动手,早已被一阵幽香给围住,个个拉着他要他跟她们结对子打牌。
“余哥,我们凑一桌打牌吧!”
“余哥,我跟你结对,我打牌很不错的哦!”
“余书记,还是跟我们吧!”
“……”
余子清看着一张张充满期待的青春笑脸,两耳嗡嗡作响,一个头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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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四章 相邀
余子清见何继胜那副猴急样子,真是又好笑又好气,自己刚刚提出文艺表演比赛时这小子连个屁都不放,如今倒好巴不得现在就开始排练了。
“明年五一才开始,你这么急干什么?”余子清似笑非笑地看着何继胜说道。
何继胜老脸有些心虚地红了起来,嘿嘿一笑道:“虽说是明年五一的事情,不过早点准备总是没错的,况且我们基础差……”
余子清看着何继胜笑而不语。
饶是何继胜脸皮不薄,却也受不住余子清那洞察心扉的锐利目光,话说到一半就再也讲不下去。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虽然说隔五一还有近半年,不过我们基础差,而且因为工作的缘故平时无法投入太多的时间,我也认为需要早点准备。”朱小琼瞥了一眼支支吾吾的何继胜,犹豫了一下,微红着脸附和道。
虽说余子清早已胸有成竹,但见朱小琼开口附和倒不好出言挤兑,笑道:“小朱学过舞蹈,说起来是我们这些人中的专业人士,既然连你也这样说,那我尽快安排。”
何继胜没想到朱小琼竟然顶他,喜得他红光满面就如中了五百万大奖似的,一对猥亵眼忍不住得意地瞟了余子清一眼,然后挺了挺腰板,一本正经地道:“小朱说得太对了,既然我们决定代表地勘局参赛,就要认真对待,可不能让别人看笑话。不过余哥在正式排练前,你可得抓紧时间给我们找个舞蹈老师,把舞蹈确定下来才行!”
何继胜这番话虽然有在美人面前表现的嫌疑,但说的却是很有道理很有志气,余子清倒不想泼他冷水,笑了笑道:“这些我都会安排好的,等这次活动后,参加比赛的人再另找时间聚一聚。”
“余哥办事我们放心,不过小弟在这里建议一下,舞蹈老师最好请个女老师。”何继胜说道。
“为什么要女老师?”吴敏立马跳了出来问道,目光不满地盯着何继胜。
其余女团员也都用不满和别有深意的目光盯着何继胜。
何继胜见状干咳了两声,急忙摆手道:“其实我是无所谓男女的,不过教授舞蹈难免会有身体接触,这年头色狼太多了,万一他故意借跳舞……”
冯玉荣本以为何继胜色迷心窍,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他是另有顾虑,一想起跳舞时有个男人贴身拉着吴敏的手摸来摸去,冯玉荣立马道:“对,对,一定要叫女老师。”
“哼,那女老师就不会有身体接触了吗?女老师就不会是女色狼了吗?”吴敏不服气地哼了一声道。
其余女生虽也都认为何继胜说得有道理,但依旧有些不服气。
“咳咳,那我和玉荣也只好为了大局牺牲点了!”何继胜一脸苦瓜样地道。
冯玉荣也摆出一脸苦瓜,道:“哎,也只好如此了。”
“哼,我看你们巴不得!”吴敏冷哼一声,然后转向余子清,“余哥,记得找个年纪大点的,最好是更年期老女人!”
说完吴敏自己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其余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余子清见何继胜和冯玉荣这回真是一脸苦瓜,两眼可怜巴巴地朝自己使眼色,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
年轻人相聚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的快,吃过饭,大家在梅家坞附近逛了一圈,爬了一座小茶山,太阳就已西垂。
余子清等人在夕阳下笑闹着坐上了返程的公交车。
“余哥,这次活动不是秦总也赞助了吗?要不晚上大家去钱柜唱k怎么样?”回去的路上,何继胜建议道。
“好呀,好呀!”附近的几人立马拍手赞同。
余子清见何继胜等人兴致高昂,自不会扫他们的兴,刚想点头说好,手机响了起来。
余子清取出手机瞥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意外。
“余老弟是吧,我张华峰啊!”电话里传来省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办公室主任张华峰朗爽的声音。
“呵呵是我,张主任找我有什么事?”
“今天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顿饭。”
“行,在哪里等会我赶过去。”张华峰第一次开口请吃饭,余子清倒不好拒绝,马上爽快地应了下来。
“你现在在哪里?我开车去接你。”张华峰笑道。第一文学网
“呵呵,不用了。今天单位团支部组织活动,大家一起在梅家坞喝茶,现在正坐公交车往回赶。你告诉我地址,我自己过去就行。”余子清道。
“梅家坞?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有趟游4路公交车,你是不是坐这一路公交车?”
“是的。”
“那你在黄龙体育中心下车吧,我开车去接你。”张华峰说完也不待余子清回话就挂掉了电话。
余子清笑着摇了摇头,这年头坐在张华峰这个位置,仅仅因为一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这么热情地对待一位无权无势的小年轻人实在是太少了。
对这个张华峰,余子清倒是越来越喜欢了。
“怎么余哥,晚上有事?”何继胜问道。
“呵呵,有个朋友请吃饭,不好推脱。”余子清点了点头道。
“啊,那晚上唱k怎么办?”何继胜闻言一脸失望地道,好不容易今儿跟朱小琼对上了话,正想趁热打铁呢!
“你们又不是三岁小孩,我不去你们去不就行了,费用我会报销的。”余子清笑道。
何继胜等人闻言纷纷拍手叫好,浙海珠宝等七个姑娘知道这件事后更是开心得不得了。她们本就是营业员,个个都比较会算计。本来她们对参加团支部兴趣也就一般般,可如今一算计,参加团支部还真是件大大的好事。平白放了一天假不说,还能免费喝茶聚餐唱k,心里倒是开始庆幸自己是个共青团员,当然余子清这个团支部书记在她们的心里份量难免又重上了一些。
公交车一路开开停停,终于到了黄龙体育中心。
还未下车,余子清就看到隔公交车站点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广本雅阁轿车。
张华峰显然一直关注着公交车站这边,余子清刚下车,广本雅阁就缓缓朝公交车站开过来。
张华峰探出脑袋朝余子清招了招手,笑道:“余老弟,这边。”
何继胜等人毕竟都是刚参加工作没多久的小年轻,家里也没什么背景,而浙海珠宝的朱小琼等人不过只是营业员,无论地位身份还是收入状况比起何继胜等人都还不如,乍见到有轿车来接余子清,又见车里的人气度不凡,个个看余子清的目光立马有些不一样了。
“晓楠,珊珊,晚上的活动就由你们两负责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余子清见张华峰朝他招手,笑着跟陈晓楠和乐珊珊两位支委交代了一句,然后又朝众人挥了挥手道:“祝你们晚上玩得开心,我有事先走了。”
“看不出来,余哥还挺牛逼的嘛,竟然有车子来接他。”看着黑色的广本雅阁飞驰离去,冯玉荣面露佩服之色地说道。
“你现在才知道呀,余哥可比你厉害多了!”吴敏白了冯玉荣一眼,说道。
冯玉荣讪讪地笑了笑,没吱声。
“看不出来,你们单位的团员也有不少嘛!”车内,张华峰随手递给余子清一支烟,说道。
余子清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抽烟,边笑道:“呵呵,还行吧,有十七个。”
张华峰见余子清不抽烟,又把香烟放了回去,笑道:“呵呵,不错嘛。虽然说团支书没什么实权,不过挺能锻炼人的。而且团支书这个职位很微妙,要说没什么还真什么都不是,但真要讲究起来却也是党政工团四大头头之一,科级干部。可别小看这个科级,放在下面就是镇长级的人物,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了脑袋一辈子都当不上。而在这种科研事业单位,却无需费多少力气就把这个级别给拿下了。我以前就是没看到这点,白白在科员位置上浪费了不少光阴。你呀,可千万别小看了这个位置,要好好努力才行!”
余子清对这些当然不感兴趣,但张华峰跟他讲这些是出于一番好意,他倒不好不听,闻言笑着点了点头道:“谢谢张主任提醒,我会努力的。”
“什么张主任不张主任的,叫我峰哥。上次要不是你,指不定那几个混混就把我打得半身不遂呢,要是放在古代,你呀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张华峰笑道。
“哪有峰哥你说的这么严重,就算我不出手,光天化日下的,他们也不敢真下狠手。”余子清摆手道。
张华峰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世道,难说。”
余子请见状也就不再说下去,
“对了,你这个团支书现在是不是科级干部?”张华峰又重新回到了刚才那个话题。
“不是。”余子清摇头道。
张华峰当然不知道余子清这个团支书不仅不是科级干部甚至连事业编制都还没进,闻言点了点头道:“这也正常,毕竟只是团支部书记而不是团高官,如果是团高官一般情况下单位还是会按个副科级别的。不过这种事情主要还是取决与领导,并没有什么硬性规定,等有机会我跟你们刘所提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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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八章
这么说,其实只要省里有人支持峰哥,厅里应该还是会公事公办推荐峰哥了余子清说道。
郑有为暗自摇了摇头,心想说来说去还不就是这个问题,要不然怎么轮得到他王胖子。
张华峰毕竟是厮混官场的人,很多时候都是喜怒不形于色,今晚因为太过气愤,再加上郑有为和余子清都不是官场中人,交情又好。这才大大泄了一把。如今余子清这么一问倒把他问醒了,是啊,怨来怨去还是怨自己上面没人,又何必跟王胖子那种小人生气呢
想通了这点,张华峰心中的郁结消饵了不少,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然后举起酒杯。笑道:不谈这些。谈起来扫兴。
见张华峰主动提出不谈这些。郑有为和余子丰笑了笑,也举起杯子跟张华峰碰了碰。
三人又开始天南地北地谈了起来,只是气氛终究不如网开始那般好。
三人正谈着话,张华峰脸色却突然间阴沉了下来,余子清几乎不用扭头就知道是谁来了。
华峰,郑教授,还有这位小伙子。我代表丁厅长和李部长来敬你们一杯。王新民端着个酒杯,走过来大咧咧地说道,一脸的春风得意。
见这王新民还没当上副厅长,已经开始摆起领导的架势,余子清不禁微微蹙眉,眼中流露出一丝厌恶的神色,心想怪不得张华峰心情这般不好,让这种小人骑在头上确实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倒是张华峰脸上的阴沉之色很快收敛起来,往酒杯里倒了些酒,同郑有为一起面带微笑地举起酒杯。
余子清见状也往自己的杯子里添了点王老吉,跟着张华峰他们二人举起了杯子。
王新民见余子清这个小年轻竟然往杯子里到王老吉,老脸不禁闪过一丝不快,一对金妾眼朝余子清瞥了一眼,然后又落在张华峰的身上。皮笑肉不笑地道:华峰,这个小伙子是谁呀真是后生可畏啊,都喝上王老吉了
张华峰目中闪过一丝怒意,嘴角两边的脸皮连连扯动,网想开口说话。余子清已经笑道:听说王主任马上要升任副厅长了,怎么还跟我一个小年轻人计较喝什么,这可是有失领导身份哦
王新民一张老脸立马一阵青一阵红,半晌才冷冷一笑道:果然后生可畏啊
说完把杯中酒一口喝干,然后狠狠瞪了余子清和张华峰一眼,转身
去。
小小余,这回你可是帮老张把王新民彻底愕罪死了王新民走后,郑有为埋怨道。
呵呵,没事,就算没有子清这么一说,他也是看我不顺眼的。张华峰摆了摆手说道,脸上却隐隐有丝担忧。余子清笑了笑,没说什么。
经王新民这么一闹,吃饭的气氛越沉闷起来,很快饭局就散了。
余子清开着车子送张华峰回家,一路上张华峰烟一根接着一根抽,脸色不是很好。余子清几次想开口问唐家的事情,想了解一下他们在淅海省影响力如何,但最终还是没开口。一来是对官场的事情不是很了解,担心唐家帮不上忙,二来也是担心一旦把唐家扯出来,张华峰恐怕就不能再以平常心来对待自己,虽说自己的事情迟早是要让张华峰知道一点,但余子清并不想太早让两人的关系生变味。
车子一路奔驰,很快就把张华峰送到了城南的佳绿小区。
峰哥,到了车子到了小区门口,余子清说道。
张华峰这才猛然清醒过来,掐掉了香烟,扭头对余子清说道:反正你单位隔我那近,车子你先开回去。明儿我去你那儿取,顺便跟刘所长谈谈你读研的事情,毕竟读在职研究生还是需要领导点头的
余子清目中闪过一丝感动,笑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刘所长那边我自己跟他说,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真不行,再请峰哥出马也不迟。
张华峰闻言没再坚持,指了指前面说道:那行,把车子开进去。
从佳绿小区出来,余子清见才八点多。想想何继胜他们应该还在唱歌。于是给何继胜拨了个电话过去。估计厅里很吵,半天也没人接。余子清连拨了好几个人的电话,这才问到了他们并没有去钱柜唱歌而是就近在暖歌时尚ktv黄龙店唱歌。
走到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余子清取出奥迪车一路往暖歌时尚灯黄龙店开去。
余子清一手搭在车窗,一手握着方向盘,悠闲地开着奥迪车。黑色的真迪车在余子清的控制下如同黑夜中的幽灵,灵活地在车流中穿梭。
车子从北山路拐到保叔路,经过拐角,道路两旁掩映的梧桐树似乎自觉地闪开了一片天地。豁然开朗之间,五道神秘紫色光环围绕的现代建筑上赫然出现了花样天堂四个大字,四个大字在夜幕下散着迷离醉人的光芒。
黑夜中余子清一对潦黑深邃的眼眸忽地亮了起来,闪过一丝诧异之厄引;一个熟悉高挑的背影讲入了那沫幻灯米下的大
不过车子却继续往前开,余子清并没有下车一探究竟,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他不好轻易过问窥探。
花样天堂娱乐会所隔唆歌时尚ktv黄龙店很近,车子从花样天堂娱乐会所飞驰而过,转眼就到了暖歌时尚几妾龙店。
吱歌时尚ktv黄龙店大厅灯光辉煌,人来人往,看起来生意一片欣荣。
余子清顺着走道一路往包厢走去,远远看到洗手间拐口处,一个醉醺醺的男子正用手抱着一个窈窕女子的腰身,把她压在过道的墙上,满是胡渣,喷着一嘴的酒气往女子的嘴巴上凑,女子正一脸惊慌地用力把男子推开,嘴里出尖锐的叫声。
一个经理模样的男子正一脸苦笑地劝说着,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脸上隐隐有个掌印,穿着白色制服。满脸气愤无奈的服务员。
余子清脸色微变,随手从身边经过的服务员的托盘中取过一瓶啤酒。还未等那服务员回过神来,余子清已经化为一抹残影,眨眼间出现在了洗手间拐口处。
余子清目中凶光一闪,一声不吭举起手中的啤酒瓶,啪一声狠狠砸在了醉酒男子头上。
鲜红的血立马从醉酒男子的头上油洒涌出,流挂满面。
醉酒男子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两眼泛红无神。一时间竟没能意识过来生什么事情。
那位经理模样的男子见醉酒男子满头鲜血地瘫坐在地上,吓得脸色苍白,急忙去拿了块白色毛巾去捂住男子脑门伤口处,嘴里叫着:亮哥。亮哥
余子清却是看都没看瘫坐在地上的男子,走到一脸苍白惊惶的女子身边,关心地问道:刘妍,你没事吧
刘妍就是淅海珠宝那位看起来比较精明,在梅家坞跟余子清凑成一桌打牌的漂亮女孩。
刘妍看着余子清,半晌才认出来眼前的人是谁,遭此惊恐的刘妍顿时如同看到了亲人一般,一下子就扑到余子清的怀中,哇地哭了出来。
软玉温香在怀,两团柔软丰满紧鼻压在胸膛上,随着刘妍的抽泣一上一下地颤着。
余子清没想到刘妍竟然会扑入自己的怀中,感受着怀中尤物,尤其那胸前一对小白兔的磨蹭,余子清感到浑身不自在,不知道是该抱着刘妍安慰她,还是推开她。
最终余子清只能无奈地摊着双手,任由刘妍扑在他怀里哭泣,心想幸好何继胜等人没看到,否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当刘妍还在哭泣时,那位醉酒男子终于清醒了过来,手往脑门上一抹。看到了满手的鲜红,立马一脚踹开帮他按住伤口的值班经理,两眼通红地道:是谁,谁敢阴
话没说完,终于看到了眼前多出了一个年轻男子。
刚才被他看中调戏的女孩此时正趴在他的肩膀上哭泣着。
醉酒男子两眼凶光毕露,抬起脚就朝余子清的后背踹过去,嘴上骂咧着:,老子踹死你
正哭泣中的刘妍看到醉酒男子满脸鲜血,目露凶光地抬脚朝余子清后背踹过来,这才想起刚才生的事情,脸色吼地一下变得苍白无比,尖声叫了起来:小心
没关系余子清柔声说道,随手拦住刘妍细柔的小腰,把她揽到身侧,接着看也不看身后一眼。微微转身,劈腿踢了出去。
一道风劲刮过,余子清后先至。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了醉酒男子的肚子上。
男子整个人弓着身子飞起噗通一声重重撞在后面的靠墙上,随着他身子的滑落在墙上缓缓画下一道鲜红的血流,在灯光下看起来煞是
人。
啊刘妍看着醉酒男子狠狠撞在墙上又滑落与地,捂着嘴巴尖声叫了起来。
余子清轻轻拍了刘妍的香肩。轻声道:没事了,我们走吧
刘妍一脸苍白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地紧紧把余子清的胳膊抱住。一对坚挺的玉女峰狠狠地压在余子清的手臂上,让余子清有些哭笑不得。
给老子站住醉酒男子再次一脚踹开值班经理,对着正转身准备离开的余子清厉声叫道。
余子清闻言停住脚步,缓缓转过身来,而刘妍脸色则越苍白无色。娇躯抖个不停,一双手把余子清的胳膊抱得更紧了。
亮哥,您息怒值班经理强忍着肚子隐隐传来的阵痛,一边给余子清再人使眼色示意他快走,一边再次上前低声道。
余哥,我们快走,这个人好像有些来头,刚才他非礼我时,那个值班经理根本不敢来帮忙。刘妍看着亮哥满头鲜血,一脸狰狞,像头被激怒的困兽一般死死盯着自己二人,忍不住颤声道。
余子清见刘妍吓得够呛,漠然地瞥了亮哥一眼,然后再次转身。
还不帮老子叫人来,信不信老子劈了你。那位被称为亮哥的男子早已经急红了眼,一把推开挡着他路的值班经理,然后抢步拦在余子清和刘妍身前。
值班御里看着
心诈血的亮哥。正犹豫着不知道该怎尘办时,不远外扇杵牲开来。一个板寸头小伙子走了出来,看到这边生的事情立马变了脸色,扭头朝里面吼了一声,然后自己疾步朝这边冲了过来。
小伙子还没走几步,包厢的门再次打了开来,立马一下子冲出了六七个年轻人,个个手中拎着个酒瓶。
值班经理看到这么多人冲出来。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颤抖着手拿出对讲机急忙向老板汇报。
亮哥看到自己的兄弟们正冲过来。一对血红的双目跳动着嗜血兴奋的光芒。狞笑道:想走,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余子清听到身后转来的脚步声。暗暗摇了摇头,然后脸色猛地微微一沉,抬脚就对着正一脸嚣张狞笑的亮哥踹了过去。
噗通一声,亮哥再次被踹飞倒地。
亮哥没想到余子清这个小白脸竟然这么狠,网想爬起来,余子清已经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他的胸口。
亮哥。亮哥正赶来的人见状个个叫了起来。
刘妍刚才背对着他们,还不知道后面已经多出来六七个人,如今听到叫声,一扭头,顿时吓得惨无人色,身子怎么也控制不住地一个劲哆嗦,人却早已经躲在余子清身后,两眼惊恐地盯着前面突然涌现的一张张凶恶的脸。
小子,你找死,还不放开亮哥见亮哥在余子清脚下,余子清手中又拿着酒瓶,那些人倒也不敢冒然上前,个个拿着酒瓶指着余子清叫骂。
别管老子,给老子亮哥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见兄弟们赶到。立马叫嚣了起来。
余子清冷冷一笑,把脚抬了起来重重踩在亮哥的脸上,然后碾了碾。亮哥一张脸立马扭曲变形,后面的话再也讲不出来了。
众人没想到余子清看起来白白净净,没想到却是这么狠的一个角色。个个都投鼠忌器,不知道该怎么好。
刘妍更是没想到斯斯文文的余书记。打起架来竟然是那么冷酷,一时间倒忘了害怕,只是愣愣地看着余子清那略显单薄的背影,实在是无法把他跟今早还在梅家坞跟自己有说有笑一起打牌的团支书联系在一起。
小子,知不知道你脚下踩的是谁快点乖乖把你的脚挪开,否则
啪一声,那个板寸头小伙子随手夺过身边一个混混手中的酒瓶。重重敲在墙壁上,酒瓶碎裂,尖锐不齐的玻璃破口指着余子清,在灯光下闪烁着森冷的锋芒。
其余混混见状也都纷纷把酒瓶敲碎,玻璃破口对着余子清。
正在这时,一个肥胖男子气喘嘘嘘地小跑过来,不远处还有一帮人正大摇大摆地跟在他身后朝这边走来,其中一个个子高瘦,一嘴韵,牙。
各位给张某人一个面子,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肥胖男子一边抹着额头的汗水,一边连连朝小混混们和余子清躬身道。
张总,你也看到了,现在不是我们给不给你面子的问题,而是这小子上不上路的问题。板寸头男子把破口酒瓶比戈了一下。冷声道。
张总再次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将目光投向余子清和他身后的刘妍。
虽然张总急急赶来,还不清楚具体生什么事情,但从刘妍惊恐的表情以及对亮哥的了解,也大致猜出了点大概,只是却很是惊讶余子清这个小白脸不仅下手狠,而且面对这么多混混竟然了无惧色。
这位先生有什么事情坐下来我们大家好好商量商量,您看您能不能先放了您脚下的人张总尽量小心翼翼地说道,心里真害怕一不小心激怒眼前的小白脸把脚下的人给废了。
像他们这种娱乐场合,打打闹闹的事情是难免的,但若真闹出什么致人重伤甚至丧命的事情,那就比较难收场了。尤其余子清脚下的这个人不仅是这一带不大不小的一个混混,更荒唐的是他老子还是管辖这片区域的派出所所长,真要闹得厉害。事情恐怕就更难办了。
刘妍也生怕余子清把事情闹大。见老总来了,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点下来,轻轻摇了摇余子清的胳膊,低声道:余哥,就这样算了吧。其。其实你刚才来得及时。我也没吃什么大亏。
余子清暗自摇头,知道这刘妍人虽精明但毕竟还年轻,不知道社会险恶,以为老总说话了就万事大吉,不过余子清自然不怕这么几个小跳蚤。微微抬眼膘了一眼正朝这边走来的炮牙等人,一脸平静地挪开了脚。淡淡道:既然张总开口了。那就饶他这一回吧。
亮哥感到脸上一松,急忙一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退到人群中。
一退回人群,亮哥终于松了一口气。呲着牙摸了摸疼的脸蛋。然后两眼喷火地盯着余子清,脸上露出凶残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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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九章 龅牙出马
“废了他!”亮哥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
板寸头等人闻言比划着破口酒瓶,一步步朝余子清和刘妍逼近,喉咙里发出阵阵嚣张狂妄的笑声。
刘妍见状吓得浑身颤抖,嘴唇发白,双手死死抱着余子清的胳膊。
张总脸色大变,急忙上前拦住众人,然后对着亮哥赔笑道:“亮哥,给我点面子,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
亮哥指了指已经不再流血的脑门,冷声道:“好,张总的面子我给!不过我这里该怎么算?”
张总脸上的肥肉抖了抖,勉强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道:“亮哥,您说怎么办?”
“很好办,叫这小子把头伸过来,乖乖让我砸几下,然后再让他的马子让老子爽一爽,这事今晚就算揭过了。”亮哥扬起下巴,冷冷道。
张总当然知道今晚的事情都是亮哥惹出来的,闻言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弯着的腰也渐渐挺直,一对小眼睛直视着亮哥,沉声道:“亮哥,张某不过是混一口饭吃的,你又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呢!要不这样,你开个口,多少医疗费我出。至于这位先生和小姐,就让他们给您赔礼道歉如何?”
亮哥见张总态度有些强硬起来,正想发飙,板寸头用胳膊肘轻轻顶了顶他,嘴巴朝后撇了撇。
亮哥微微扭头,看到了正朝这边走来的龅牙等人,脸色不禁变了好几变,最终冷冷一笑道:“好,看在张总的面子,老子今天就放这女人一马,医疗费老子也不要,不过这个小白脸把我的头打破了,张总总不至于让我连这个也算了吧!”
张总看着亮哥脑门顶还未干透的血迹,心中有些犯难,无奈把目光投向已经走到人群后的龅牙,
龅牙最近的日子过得越发的滋润,不仅事业蒸蒸日上,身手也因为不时受到阿昌的指点越来越是厉害,甚至就连他身边两位冷酷劲爆的贴身女保镖如今也已不是他的对手。
说来也怪,龅牙这人虽然讲话结巴,但唱歌不仅不结巴而且还很有点水准,所以龅牙晚上有空的时候特喜欢带着吴迪等几个小弟还有两位贴身女保镖到ktv吼上几吼,而且还特喜欢唛歌时尚ktv黄龙店。
如今龅牙在杭临道上也算得上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每次龅牙来唱歌,张总总会亲自到包厢里敬他几杯酒,顺便拉拉关系,一来二往两人倒也混熟了。
今晚龅牙又带着吴迪等几个小弟还有两位贴身女保镖来唛歌ktv唱歌,值班经理给张总打电话时,张总刚巧就在龅牙订的包厢里敬酒,听说店里有人闹事,便跟着出来看看。
余子清被一群人堵在后面,龅牙一时倒也没发现,见张总面露难色地看着他,走上前来,拍了拍张总满是肥肉的肩膀,露出一口龅牙道:“他,他妈的,是什么人敢在你的店,店里闹事?难,难道不知道你张威是我的兄弟吗?”
说着眼睛斜了亮哥一眼,露出一丝凶光。
亮哥自是知道龅牙是谁,见龅牙拿眼睛瞟他,心里微微一紧。不过亮哥今晚吃了这么一个大亏,哪肯就此罢休,况且他也不是吃素的,不仅老头子是派出所所长,而且他的老大李红卫在城西一带也颇有些势力,倒不见得就比龅牙逊色。
“智哥,我不是故意在这里闹事,是这小子用酒瓶砸了我的脑袋,您看都流血了,您说这事要是听张总的话就这样算了,我还能在道上混下去吗?”亮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余子清,一脸愤愤地道。
龅牙原名叫徐智,自从在道上混出名堂后,已经没人再敢叫龅牙这个外号,都改叫智哥。龅牙像来自诩聪明过人,常常以智者自居,智哥这个称呼倒非常合他的心意,每次听到有人恭恭敬敬地叫他智哥时,心里总是难免一阵惬意。
龅牙见亮哥规规矩矩地叫他智哥,又看到他脑门上的鲜红血迹,心里的天平已经开始倾向亮哥,手轻轻拍了拍亮哥的肩膀,目光顺着他的手指往前看去,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龅牙身子猛一个激灵,满腔热血直往脑门上冲,搭在亮哥肩膀上的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偶像!龅牙这辈子心目中最最崇拜尊敬的偶像!没想到今日竟然又再次见到了!
亮哥见龅牙亲切地拍着自己的肩膀,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道:“智哥,今天我卖您跟张总的面子,也不把事情闹大。只要这小白脸乖乖地让我砸上几下,然后道个歉,今儿的事就算揭过了!”
龅牙沉浸在与偶像重逢的激动心情中,对亮哥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刚要点头,忽然意会过来这小子竟然想用啤酒瓶砸自己心中至高无上的偶像。
他妈的,这还了得!
龅牙再次猛地一个激灵,搭在亮哥肩膀上的手臂猛地一弯,胳膊尖肘往上狠狠对着亮哥的下巴顶了过去。
“砸你妈的头!”
不待亮哥反应过来,龅牙又飞起一腿狠狠踹在亮哥的肚子上。
亮哥一声惨叫,重重摔倒在地上。
事态斗转直下,除了龅牙身边少数几个人知道为什么,其余人都傻了眼,不知道刚才还亲切地拍亮哥肩膀的龅牙怎么就突然发飙了!亮哥更是彻底被踹昏了头,躺在地上有些神志不清地叫道:“智哥,你他妈的踹我干什么?”
“干什么?老子不仅要踹你,还要砸你!”龅牙随手从发愣的小混混手中夺过一个啤酒瓶,红着一对眼睛,就像发狂的猛兽一般冲向亮哥,对着他的脑门又是哐当一声,重重敲了下去。
亮哥的脑门再次鲜血汩汩!龅牙却似乎尤未解恨,抬起脚对着亮哥的肚子猛踩。
众人看着龅牙发狂地对着亮哥拳打脚踢,好像老娘被他强奸了似的,个个彻底石化,刘妍苍白着一张脸,更是糊涂得稀里哗啦,根本看不懂眼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半晌,亮哥的小弟们才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个个拿着啤酒瓶看着亮哥在龅牙的肆意虐打下蜷曲哀嚎着,有心想上前帮忙,但想想龅牙如今如日中天,名震杭城,个个又都心有惧意,不敢冒然上前。
张总此时也终于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看着龅牙那种近乎歇斯底里的发狂样子,再想想他在道上的势力,却怎么也不敢上前劝话。
最终还是那个板寸头怒吼一声冲上去,高高举起手中的啤酒瓶想对着龅牙的后脑勺敲下去。
不过他才刚刚举起手,一位**劲装的女保镖早就抬起脚,黑色皮裤包裹下修长饱满的美腿在空中划过一道如电的黑影,啪地一声重重踢中板寸头的胸口。
板寸头立马倒地,壮硕的身子在光滑的大理石走道上急速滑过两三米才停下来,一口鲜血从板寸头嘴中壮观地喷了出来,在灯光下点点散落大理石,灿烂鲜艳。邻近包厢中一个女子刚刚打开门,看到这一幕,立马尖叫一声,急忙重重把门给关上。
混混们见龅牙身边的一个女人随便一脚就把自己这边最能打的板寸头踢翻,半天也爬不起来,不禁遍体生寒,一阵阵寒气直冲脑门顶,握着啤酒瓶一动也不敢动。
“可以了,龅牙!”
正当众人心惊胆战外加满脑子困惑地看着龅牙发疯了似地狂揍亮哥,一把年轻淡漠的声音在走道里响了起来。
刘妍惊诧万分地看着自己用双手紧紧抱着的团支书,不知道他是不是突然犯糊涂了,怎么莫名其妙地爆出这么一句话。
其余的人,除了两位女保镖和吴迪,也都个个惊讶万分地看着突然开口的小白脸,甚至龅牙身边的几个跟班见余子清竟然敢直呼徐智龅牙,差点就要冲上前给他点颜色看看。
不过更让众人震惊的还在后头,发疯中的龅牙听到这句话竟然立马就住了手,满脸谄媚地跑到那个小白脸面前,又低头又鞠躬的,哪还有刚才半点老大的威风,简直跟电视里演的汉奸有得一拼。看书屋
“老,老大,真,真高兴又见到您!”龅牙满脸恭谦地道。
老大?除了女保镖和吴迪,所有人都惊呆了,双眼狠狠地暴突了出来,嘴巴张得大大的。
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小白脸难道竟是杭临城道上最有权势的胡子哥?不对呀,道上谁不知道胡子哥上唇留有两撇胡子,而且年纪也不对呀?况且就算是胡子哥,以龅牙如今的地位也完全没必要这么卑躬屈膝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有一件事绝对是肯定的,这个小白脸很牛,而且应该比胡子哥还牛逼。一想起这个,张总脸上的肥肉抖个不停,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暗暗庆幸刚才自己没对这个小白脸出言不逊。而身受重伤的亮哥则吓得浑身哆嗦,虽说他老子是派出所所长,他老大是城西的李红卫,但眼前这人却连龅牙也要这般殷勤讨好,不仅如此龅牙竟因为他的缘故像疯了一样地揍他,那情形若不是那人开口,估计没把他打死是不会停下来的。显然眼前这人绝不是他这个层次的人可以轻易招惹的危险人物。
一想起这个,亮哥的身子忍不住剧烈地颤抖起来。自己竟然愚蠢到非礼一个如此可怕危险人物的女人,现在还能躺在这里喘气说起来算是幸运的了。
刘妍则彻底变傻了,愣愣地看着刚才还凶残疯狂得犹如猛兽般的龅牙转眼间在余子清面前变成了小绵羊,尤其当龅牙叫余子清老大时,她的脑子彻底变成了浆糊。
她实在是无法把曾经那么斯文亲切的团支部书记跟黑社会的老大联系在一起!
“嗯,不错,又长进了!”余子清轻轻拍了拍龅牙,说道。
“都,都是因为老大的教导,才,才有龅牙的今日!”龅牙被余子清这么一夸一拍,感觉整个人骨头都变轻了,急忙连连躬身说道,脸上露着傻傻的笑容,好像突然间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看得周围的人一阵傻眼,实在想不通就这么一句话有什么值得龅牙这么高兴的。
余子清见状心情倒是变好了一些,平静冷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扫了亮哥等人一眼,淡淡道:“这些人就交给你了,我不希望他们以后再出现在我和我的朋友面前。”
龅牙见老大交代任务,倍感荣幸,连连点头道:“老,老大您,您放心,我,我保证他们以后看到您和大嫂就绕道走!”
刘妍闻言怔了一怔,随即俏脸变得通红,只是一双手却仍不敢放开余子清。
余子清闻言没好气地瞪了龅牙一眼,道:“下次再乱说话,我拔了你的舌头!”
说着把胳膊从刘妍的双手中抽了出来,拍了拍她的香肩,轻声道:“没事了,我们走吧。”
刘妍红着脸,若有所失地看了余子清一眼,轻轻嗯了一声,然后跟着余子清往包厢走去。
龅牙挠着头愣愣地看着余子清跟刘妍远去的背影,不知道自己刚才究竟讲错了什么。
“智哥,你刚才那句大嫂叫错了。”**劲装女保镖红润的嘴唇凑到龅牙的耳边,低声道。
“啊!”龅牙幡然醒悟过来,然后啪啪!举起手掌狠狠扇了自己两个嘴巴,自语道:“这,这个嘴巴!”
众人看着龅牙扇自己的嘴巴,再次石化!
那小白脸究竟是谁呀?让道上赫赫有名的智哥竟然敬畏崇拜到这等程度!
“余,余哥,您真的是那,那个……”跟着余子清一路往包厢走去,刘妍看着余子清那略显单薄的背影,想起刚才发生的一点一滴,越想越是害怕,一颗心感觉压了千斤石一般,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看我像是道上的坏人吗?”余子清转过头,面带微笑地看着刘妍问道。
看着眼前这张熟悉亲切的笑脸,刘妍摇了摇头低声道:“可是,刚才……”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去想它了,记住我只是地矿所团支部书记,不过你有事情可以尽管来找我!”余子清微笑道。
刘妍是个精明的女孩子,心中虽然有很多的疑惑,但闻言还是点了点头,微红着脸看了余子清一眼,低声道:“那,那以后有人再欺负我,我就打电话给你。”
“那是当然,谁也不能欺负我余子清的朋友。”余子清笑道。
刘妍闻言芳心一阵乱颤,俏脸却越发的红艳,在灯光下说不出的娇嫩美艳。
“谢谢余哥,那表演比赛的人员是不是真的满了?我现在可以报名参加吗?”刘妍低着头问道。
刘妍这副小女人羞涩的样子虽说诱人,却让余子清感到有些头疼,有心想拒绝却又怕伤了女孩子的自尊心,只好笑着点头道:“当然可以。”
“真的?”刘妍猛地抬起头,一对明眸惊喜地盯着余子清,一双玉手习惯性地就要伸过去抓余子清的胳膊,好在伸到一半突然意识到如今早已经没有坏人在场,又急忙缩了回去,娇俏的脸蛋却因为心虚飞过一抹羞涩的红云,看起来别有一番青春女孩的清纯动人。
虽说余子清对刘妍并没有什么想法,但看到这样一位漂亮女孩子露出一副惊喜的样子终究是一件舒心的事情,笑着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真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包厢门口,隔着门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的摇铃和夸张的尖叫声。
余子清嘴角不知不觉勾起一抹开心的微笑,伸手推了进去,刚好看到吴敏红着脸从小舞台上跑下来,扔下冯玉荣一个人在上面春光满面。整个房间里都是夸张的起哄声,其中何继胜叫得最是热烈。
余子清见状脸上的笑容不禁更浓了,忍不住也跟着众人起哄道:“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迷幻灯光下,刘妍看着余子清略显单薄的背影,目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俏脸露出一丝迷惑的表情。她实在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余子清,是现在这个,还是刚才那个连黑社会老大都要对他卑躬屈膝,冷漠无情的男子?她也分不清哪个余子清让她更心动,是温雅斯文的他,还是举手投足间带着生杀夺予,充满冷酷威严的他?
不过很快,刘妍嘴角逸出一丝自嘲的笑意,眼中的异芒逐渐黯淡下来。
想这么多干什么呢?他这样的男人又岂是自己这样一个小女人可以觊觎的。
“啊,余哥!”被起哄得心儿乱糟糟的吴敏,猛一看到余子清也在场起哄,一张苹果脸不禁越发地红艳,一对粉拳气恼地连连对着余子清锤了过去。
余子清见状急忙笑呵呵地闪了开来,冯玉荣还在上面看着呢,这粉拳他可承受不起啊!
吴敏见余子清躲开,双眼黯然之色一闪而逝,随即嘟着嘴恨恨地跺了跺脚,一扭身坐到陈晓楠身边去,也不知道陈晓楠跟她说了什么,两人立马笑嘻嘻地打闹在了一起。
余子清是何等人物,吴敏目中的黯然之色虽然一闪即逝却依旧无法逃过他的火眼金睛,心中顿时一个咯噔,好在吴敏立马又跟陈晓楠嬉闹在一起,再没表现出任何异状,这才松了一口气。
“余哥来一首!余哥来一首!”
这时其余人也都看到了余子清,纷纷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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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完毕。
第两百八十五章 余先生在里面【第一更,求推荐票!】
所有保安见状都骇然,这保安队长据说早年曾在中东那边当过雇佣兵,双手曾杀过不少人,不仅心狠手辣,而且一身功夫委实了得,会所里的保安都很服他,没想到才一个照面就被龅牙踹成那样子。这时保安们才意识到龅牙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崛起道上,绝对不仅仅只会耍威风,而是真有几分过硬的本事,心中顿时收起了对龅牙的轻视。
不过饶是龅牙表现出了惊人的身手,但毕竟“花样天堂”的幕后势力也不是吃素的,又岂容龅牙如此嚣张。况且龅牙就这么几个人来,他们若退缩,这话要是传出去,“花样天堂”也好直接关门大吉了。
十多个保安立马抽出电棍,脸色凝重,目露凶光地把龅牙他们给包围了起来。
“智哥既然您不给我们面子,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保安队长双手排开站在他面前的两个保安,一脸凶狠地道。
面对十多个保安虎视眈眈,龅牙神色逐渐凝重起来,不过眼神里流露出的依旧是不屑。
“刘,刘队长,你,你现在就收手还来得及,否则,哼哼!”龅牙不屑地摸了下鼻子,继续道:“就算朱力行也担当不起!”
在龅牙眼里一点都不夸张的警告落在保安等人耳里却成了最刺耳,最赤裸的蔑视和威胁。
在杭临有谁不知道朱力行手法通天,黑白两道通吃?就算如今杭临道上名声最盛,俨然已经成为上官明远退隐后代言人的胡子哥也要敬他三分。龅牙不过只是后起之秀,要论实力、名气跟朱力行还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只是他身后还站着胡子哥,肖娜等人这才不敢冒然开罪。可如今他却大言不惭,连朱力行也丝毫不放在眼里,未免就太过狂妄了。
“智哥果然威风啊!不过,你难道就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吗?”保安队长冷声嘲讽一句,然后把手一挥,脸色猛地一沉道:“上!”
众保安得令立马蜂拥而上,手中电棍纷乱朝龅牙当头劈下。
看着数根电棍带着蓝色弧光,发出刺耳的吱吱声迎面而来,龅牙神色微变,双脚微微一挪想闪身躲过,但猛想起身后就是大门和刘妍三人,改为忽一蹲身,以左脚为中心,右脚瞬间朝前横扫而去。
龅牙出脚的速度很快,脚扫过地面竟带起阵阵劲风。那些保安虽然身手也不错,但比起龅牙还是差了不少,躲闪不及下盘被一脚扫中,立马站立不稳向后仰倒。
就在那些正面袭来的保安被放倒在地,龅牙暗自松一口气时,保安队长却双脚猛往地上一蹬,身子如老鹰般腾空而起,手中的电棍带着蓝色的电火花呼地就朝龅牙当头劈下。
感受到当头压迫而下的棍风,龅牙脸色大变,有心想就地一滚躲开这迅猛的一棍,但想起身后的人,还是猛一咬牙,一手握拳朝保安队长胸口狠狠挥去,一手横档与头,却是准备硬生生挡下一棍。
两位女保镖脸色大变,刘妍更是吓得血色尽失。
“住手!”就在这个时候,一声爆喝从走道的另外一头传来,几乎同时一道寒光如电般划过空中。
锵一声,寒光击中电棍,火花四射。
一股巨大的冲击力顺着电棍传到保安队长的手臂,保安队长再也握不住电棍,电棍脱手飞出。受此一撞,保安队长顺势上身向后一扬,堪堪躲过龅牙当胸一拳。而几乎同时,那道寒光和电棍一起跌落与大理石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却是一把金属汽车钥匙。
场面一下子静寂了下来,就连刚才叫嚣不止的郑总等人也瞪着双眼死死盯着地上的那把钥匙,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巴。今晚他们再一次见到了只有在电视电影才能见到的夸张武艺,第一次或许可以用神力来形容,而这一次呢?一把钥匙不仅精确地击中高速划过天空的电棍,而且还击飞了它,这是什么本事?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小李飞刀吗?
不远处走来一帮人,走在最前面的两人。一位是大概四十岁光景,体型匀称修长的中年男子。他英俊的脸上镶嵌着一对好看修长的眼睛,嘴唇上面留着两道不浓不稀的胡子,看起来像个温文尔雅的绅士,正是如今杭临道上最有权势的大佬胡子哥,当然除了这个,他还是杭临市很有名气的一位富商。
胡子哥的身边是一位年纪大概有六十来岁,头发已经有些斑白的男子。男子虽然已经有些老,身材也有些走型,但两眼有神,带着一丝不怒自威的气势,这人就是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的朱力行,“花样天堂”娱乐会所幕后的最大老板。
两人的身后分别跟着两位神色冷峻,全身黑色着装的贴身保镖。
朱力行远远见到电棍和钥匙一起跌落与地,嘴角两边的肉忍不住连连抖动了好几下,心里委实震惊不已。今天还是朱力行第一次看到胡东施展出真本事,这才知道胡东的本事竟然达到这般骇人的程度。一直以来,朱力行都觉得武力不过只是蛮夫所为,只要自己有钱有势有脑子,你本事再高老子用钱用人马还不把你整死。今日才知道,一旦武功到了胡东这种程度,就算你再有钱再有人,估计你还没来得用上,人家就已经可以把你的命给取走了。
想到这里朱力行对胡东多了几分畏惧,很不自然地干笑两声道:“胡老弟这身功夫实在让人叹为观止啊!”
胡子哥闻言摆摆手笑道:“如今已经不兴这些了,这身本事也就强身健体有用。”400小说
若是以前朱力行或许会认同这句话,但今天心里却绝不敢认同。这么远的距离,一把钥匙都能把电棍击落,而且握棍的还是保安队长,保安队长有多少实力朱力行还是稍微有点数的,若这样的一把钥匙击中自己,朱力行想想就有些头皮发麻。
朱力行又干笑了几声道:“胡老弟你太谦虚了,你这本事要是只是强身健体用,那些武校里的武师都可以直接抹脖子了!”
胡子哥笑了笑道:“朱爷,过奖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法拉利包厢前。
胡子哥和朱力行两人不仅在黑道上很有名望,在商场上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郑总他们当然认识他们。
见到这两位黑白两道通吃的大人物一同出现,饶是郑总三人也算是有钱有势的人,也感到一阵紧张,当然紧张之余,心中也有了倚仗,尤其一直没出声的林正标,见到这两位主竟然一同出现,两眼不时闪烁着兴奋期待的目光。
“胡子哥,朱爷你们来得正好,你们给我们评评理看,我们到这里来是花钱买快活的,怎么能让人无缘无故闯进来出手打我们呢?”郑总不待朱力行和胡子哥开口,已经走到他们面前投诉道,只是除了语气带着丝气愤,却不敢再像刚才那般叫嚣。
此时郑总还不知道龅牙其实是刚才随手掷出钥匙击落电棍的胡子哥的人,否则他有没有勇气说出这番话就很难说了。
程力行当然知道龅牙是胡子哥那边的人,闻言把目光投向胡子哥,面露难色地道:“胡老弟,您看这事?”
胡子哥闻言微微皱眉,看着龅牙有些不满地问道:“徐智,这是怎么回事?”
郑总等人又不是傻子,此时当然看出来龅牙是胡子哥的人,不禁都变了脸色,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刚才保安队长不敢轻易动手。好在看情形,胡子哥对龅牙等人的行径也颇为不满,郑总等人这才稍微放心一些。
“余,余先生在里面!”龅牙一脸平静地回道。
所有人都用疑惑不解的目光看着龅牙,这算是什么回答?什么理由?难道就因为里面那个小年轻姓余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花样天堂”闹事吗?而朱力行的老脸就有些挂不住了。
“不知道那位余先生是何方神圣啊?我倒很想见识见识!”程力行眯着眼睛问道,两眼间的隙缝射出凌厉如刀子的寒光。
若不是有胡子哥在,朱力行恐怕早就怒不可歇地踹开包厢的大门了。
“是我!”就在这个时候,包厢的门打了开来。
“余哥!”刘妍见到余子清出来,惊喜地走到他身边。
“嗯!小朱在里面,你进去陪她聊聊吧。”余子清朝刘妍点了点头说道。
“可是,他们……”刘妍朝朱力行等人看了一眼,满脸担心地说道。
“放心吧,他们不敢把我怎样!”余子清笑着拍了拍刘妍的肩膀,说道。
“小子,有胡子哥,朱爷在这里,你说这些话就不怕闪了……”郑总见到余子清出来,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时倒没发现此时胡子哥看眼前这位年轻人的目光充满了敬畏,出声讥讽道。
只是郑总的话还没讲完,站在他跟前的胡子哥早已经寒着张脸飞起一腿。
郑总那至少一百六七十斤的壮硕身子立马腾空而起,然后嘭一声重重撞在走道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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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七章 离去【第三更】
噼里啪啦一通响,刘妍还没意会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时,龅牙已经闪电般用电棍敲打过曾经对他出手的保安们,但令保安们想不到的是,电棍打在身上却没有被高压电触击的巨痛仅仅只是些皮肉之痛。原来却是龅牙最终还是关掉了高压开关。
“算了,这样打你们也没劲!”龅牙把电棍随手朝保安队长一扔,然后回到了余子清身后。
保安们看着回到余子清身后的龅牙,也不知道是该恨他还是该感激他,不过不管怎么说逃过这么一劫,心里还是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余子清见龅牙最后还是留了一手,倒也颇为欣赏,至少说明龅牙虽然厮混黑道,但内心底还保留有一份善良。
朱力行则暗暗松了一口气,虽说同样是打,但若保安们个个被电击得外焦里嫩,他这个老板丢的脸面自然更大。
“余先生,您看这里人来人往的有诸多不便,不如我们到总统套房里坐坐如何?”朱力行见打也打了,面子也丢了,当然是巴不得早点送余子清走,只是这话却是万万不好说出口,心里委实憋屈得很。
余子清见朱小琼和刘妍已经出来了,当然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闻言摆了摆手道:“今天就算了。”,接着扭头朝胡东点了点头道:“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
“是,那他们?”胡东急忙恭敬应道,然后又指了指林正标等三人请示道。毕竟这三人也有点身份地位,给他们点教训是很简单的事情,真要说扔钱塘江喂鱼什么的,恐怕还是要颇费些手脚的。
“就这样算了吧,让他们把自己的嘴巴管牢点!”余子清摆了摆手道。
“是,我明白了。”胡东应道。
交代过胡东后,余子清扭头对身后的朱小琼和刘妍温声道:“我们走吧。”
朱小琼和刘妍当然听余子清的,闻言急忙点头跟着余子清往外走。
余子清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朝龅牙和他身后的两位女保镖招了招手道:“你们也跟我走。”
龅牙见余子清回头点名要他跟着走,激动得满脸通红,急忙带着两位女保镖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看着余子清等人出了大厅,随着电梯的门缓缓关上逐渐消失在视线内,所有人都大大松了一口气。暖气一吹,浑身黏糊糊的,这才发现就刚才那么一会儿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胡老弟刚才你怎么也不替我说几句话?”余子清走后,朱力行终于恢复了点威风,有些不满地埋怨道。
胡子哥拍了拍朱力行的肩膀,一脸严肃地低声道:“不要说我,就算老爷子在这里估计也不敢替你说话,能这样子收场你就偷着乐吧!”
朱力行当然知道胡子哥口中的老爷子是谁,闻言身子剧震,失声道:“什么!”
“这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成了!这里是你的地盘,哼,这些人的嘴巴……”胡子哥再次拍了拍朱力行的肩膀,目光冷厉地缓缓扫过保安等人。
朱力行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苦笑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敢不十二万分小心地把事情处理好吗?”
心里却暗暗庆幸刚才没死要面子强出头,否则真如胡东说的,连上官明远在他面前都不敢开口说话,那自己……
后面的事情,朱力行却是不敢再想下去了。
……
出了“花样天堂”娱乐会所,朱小琼回头看了眼夜空下散发着迷幻光芒的建筑物,又看了眼正踩着红地毯朝奥迪车走去的余子清那略显单薄的背影,有种仿若隔世的感觉。
挽着朱小琼玉臂的刘妍也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眼“花样天堂”娱乐会所,接着又把目光投向余子清那略显单薄的背影,低声道:“小琼,快走吧。”
奥迪车里,开车的是龅牙。余子清闭目靠在副驾驶位上,轻轻揉着太阳穴,虽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但想起自己下面的团员竟然差点沦落到卖身的地步,余子清心里依旧有些不舒服。而坐在后座的朱小琼和刘妍见余子清闭目养神却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现在的余子清在她们眼里早已经成为她们无法想象的大人物。
余子清感受到朱小琼和刘妍紧张的心情,倏然清醒过来,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苦笑。自己如今却是越来越融入这个世界了,换成以前除了修炼的事情,又有什么事情能影响到自己的心情呢?只是以前的自己又哪里像个人?倒像极了如今这个社会正在苦心研究的机器人,没有任何感情而言!
“小朱,你爸叫什么名字?”余子清开口打破了车内的沉默。
“朱,朱荣升。”余子清突然问话吓了朱小琼一跳,有些结巴地回道。
回答后,随即两眼一亮,有些明白过来余子清问这话的目的,急忙道:“余,余书记求求您一定要帮帮我爸爸。”
本来经过梅家坞一天的玩闹,朱小琼等人已经改口跟吴敏等人一样叫余子清余哥,只是如今余哥却是有些叫不出口,又改回了余书记。
余子清闻言微微蹙眉,不过却已经知道自己跟朱小琼和刘妍两人的关系已经再不可能回到从前,心中不禁怅然所失,好像突然间跟这个世界有些格格不入了。失落中脑子里莫名闪过钱梦琪那张青春帅气的脸,闪过她双手插着腰,挺着傲人胸部时的可爱模样。
不知道她若知道我也拥有这般非人的能力,对我的态度会不会也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一想起钱梦琪有一天可能会因此在自己面前突然变得战战兢兢,变得温顺如同小绵羊,再不复那份青春活力,再不敢在自己面前提臀挺胸,再不敢叫自己小白脸……
朱小琼见余子清突然陷入了沉默,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心里不禁一阵忐忑不安,不知道是自己刚才的言行举止惹得他不高兴了,还是他在担心娱乐会所里发生的事情。
“余书记,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得您……”朱小琼不安了一阵,小心翼翼地轻声道。
朱小琼的话打断了余子清的胡思乱想,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丝苦笑,自己怎么突然想起了那个女人?
“呵呵,不关你的事情,是我突然想起了些其他事情。哦,你爸爸叫朱荣升对吧?”余子清转过头,微笑着道,尽量让自己显得亲切温和一点。
没办法,现在朱小琼和刘妍看他的目光跟老鼠看猫的目光没什么区别,余子清可不想看到好端端的两个大美女突然变成两只可怜兮兮的小老鼠。
“是,朱,朱德的朱,荣,荣耀的荣,升,上升的升。”朱小琼急忙解释道。
“呵呵,我当然知道你跟朱总司令同姓。”余子清笑道。
朱小琼闻言立马意识到自己慌乱中闹了个笑话,一张俏脸不禁腾地变得通红,而刘妍则抿着嘴咯咯地小声笑了起来,如此一来车里的气氛倒是突然缓和起来。本来已经变得遥不可及的余子清在两人的眼里,也仿佛突然又变得亲切起来,再不像刚刚从“花样天堂”里出来时那般可怕陌生。
“龅牙,问问哪个家伙给朱荣升放高利贷了?对了,朱是朱德的朱,荣是荣耀的荣…..”
“余书记!”朱小琼闻言脸越发红艳,不依地娇声打断道。
余子清见朱小琼终于恢复了女人本色,一声“余书记”叫得娇滴滴,颇有些撒娇的味道,不禁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余子清发声大笑其间,龅牙早已经把车子停在马路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询问朱荣升的事情。
“余,余书记,听说郑总他们三人都有些来头,您刚才在包厢里这么打了他们,真的不会有事吗?”等余子清笑声停下来后,朱小琼壮着胆子,有些不安地问道。
刚才朱小琼一直在包厢里,外面发生的事情她并没看到。等她出来时就只看到一个男人用电棍乱打了一顿保安,当然她现在知道这个男人叫龅牙,之后就是余子清稍微跟一个看起很有绅士风度的男人交代一番,然后就走了。一切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太莫名其妙,以朱小琼的脑子一下子还真无法理顺,到现在还依旧认为林正标三人有钱有势,余子清惹了他们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只是三个跳梁小丑,你就把这档子事情忘了吧!”余子清淡淡道。
“可是……”朱小琼还想提醒余子清一句,刘妍已经在一边扯了扯她袖子,附耳在她耳边一声嘀咕。
外面发生的事情,刘妍几乎是从头看到尾,就算后面有一段没看到,但当她出来看到龅牙用电棍敲打保安们,保安们却楞是不敢反抗,以她的精明把前后事情连贯起来一想,倒也不难知道郑总等人根本对余子清构不成任何威胁。甚至听那个什么胡子哥的口气,就算余子清真要收拾那些人也只是分分秒秒的事情。只是最后,余子清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这才说了句让他们管牢嘴巴的话就此作罢。否则,那三人还不知道要遭受什么罪呢!
刘妍把自己看到的,以及推测出来的事情,甚至在ktv发生的事情都一股脑在朱小琼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通。
朱小琼越听眼睛睁得越大,看余子清的背影越来越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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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八章 高利贷【第四更,求推荐票】
刘妍在朱小琼耳边讲什么,当然不能逃过余子清的耳朵,见她简直把自己讲成无所不能的威风家伙,余子清也只能苦笑以对,任由她说去。
“老,老大,问到了,是一个叫宏发的地下小钱庄。现,现在朱荣升人还在他们手中,我,我们现在是不是去他们那?”不一会儿,龅牙就问到了朱荣升的事情。
余子清点了点头。
龅牙得令立马一边开车往刚才打听到的地址飞驰而去,一边又打电话下了一系列命令。
看着龅牙一边开车,一边用带着结巴的语速镇定地下着命令,余子清想起初遇龅牙时,他还只是一个面黄肌瘦,样子猥亵的小混混,可如今才半年的时间已经成长为做事冷静果断,指挥有方的大佬,不禁暗自感慨,这世界有多少人其实并不比那些身居高位,手握大权的人差,他们缺的仅仅只是一个机遇,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
其实感慨中的余子清漏掉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每次事后对龅牙随口的称赞。就是因为他那些无心的称赞让一直自卑的龅牙重新树立了无比强大的信心,遇到困难时决不气馁,认为若那样子就辜负了余子清的看重,就丢了他的面子。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余子清就是龅牙心目中的神,龅牙已经成了他最虔诚的信徒,甚至龅牙如今都会早晚一次以余子清的名义祈祷,好像他成了一尊真正存在的神明。
当然这些余子清是不可能知道的,否则若他知道自己被龅牙这种老男人整天早晚一次挂在嘴上祈祷,真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想法。
“你现在很不错,我当初果然没看错你。”龅牙挂掉电话后,余子清毫不吝惜地称赞道。
听到余子清称赞他,刚才还镇定自若的龅牙激动得手脚一抖,差点就要一头撞上前面那辆车子。
“老,老大,这,这都您老的功劳!”龅牙握着方向盘的手直发颤,满脸通红地结巴道。
余子清当然不知道龅牙这句话里深藏的含义,见龅牙激动成这样子,笑了笑不敢再夸下去。饶是如此,一路上龅牙都是眉飞色舞,好像刚刚泡上了一个绝世美女一般。
车子一路飞奔,很快就到了城东郊区一片城郊农民别墅群。
奥迪车在一幢带着围墙院子的三层楼别墅前停了下来。
黑夜中,别墅围墙铁门前笔挺立着两个彪壮的大汉,两个大汉前还站着一个胖子,正是龅牙的崇拜者吴迪。
奥迪车一停下来,吴迪就屁颠屁颠地跑上前来,弯腰殷勤地给余子清开了车门,道:“余,余先生,那,那帮家伙都,都老老实实在里面蹲着呢!”
“我记得你好像不结巴的!”余子清瞥了一眼吴迪,笑道。
“这,这小子非要学我讲话,这,这不现在一紧张也,也结巴了!”龅牙下了车,没好气地解释道。
吴迪红着脸挠了挠头,急忙又跑到后面给朱小琼她们开车门。
余子清看了看龅牙,再看看吴迪,忍不住哈哈大笑地迈进大门。
龅牙和朱小琼等人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院子里的人比外面就多多了,三四十平方的院子里,八个黑衣大汉分两排立着。见到龅牙陪着余子清进来,个个默默无声地鞠躬致意,吓得从来没见过这架势的朱小琼和刘妍十指扣得紧紧的,总感觉自己好像在演电视剧一样,可那种真真切切的肃穆气氛却又让她们感到阵阵紧张压抑,实在不是什么在演电视剧。
余子清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抬脚继续往里走去。
一楼,偌大的大厅,灯火通明。
又是十来个黑衣大汉神色冷峻分别立在大厅各个角落,大厅中央蹲着四个男子,其中一个长得满脸横肉,左面颊有寸余长的刀疤,看起来面目尤为可憎蛮横。除了这四个人之外,还有一个胡子拉碴,两个眼袋很大,有些鼻青脸肿的中年男子一脸茫然地坐在沙发上,不时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那些神色肃穆的大汉。
当余子清等人踏进大厅时,大厅里的人表情各不一样。
那些黑衣大汉都恭敬地朝余子清躬身,沉声叫道:“见过余先生!”,而大厅中央那个刀疤男子也抬起了头,目光先是扫过一马当先的余子清,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估计想不明白这个年轻人究竟是谁,自己又哪里得罪了他。只是当他的目光越过余子清,瞥到龅牙时,脑海里不禁闪过一个人名,脸色不禁唰地就变得苍白了。
龅牙名头比起朱力行和胡子哥或许还差了不少,但对与宏发这个地下小钱庄的负责人姚宏而言,那绝对是个极为可怕的大人物。至少他们城东这一带,龅牙绝对是除了胡子哥等少数几人以为的真正地下霸主。宏发钱庄既然在城东发财,当然不可能不知道龅牙的势力。
“智,智哥您老怎么到我这儿来了?不知道我,我哪里不开眼无意中得罪您老了?”姚宏胆颤心惊地道,脸上的刀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鲜艳。下手吧
“小琼,你怎么来了?”姚宏的话音刚落,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中年男人吃惊地站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紧跟余子清身后的朱小琼。
这个中年男子自然就是朱小琼的父亲朱荣升。
“爸,你没事吧?”朱小琼虽然气她爸爸不争气,但看到他鼻青脸肿,还是忍不住跑到他身边关心地问道。
姚宏虽然还没弄明白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额头已经渗出点点冷汗,知道今晚这事坏在朱荣升身上。
余子清并没有停步,径直越过姚宏四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而龅牙和刘妍还有那两个女保镖则亦步亦趋地紧跟过去。
“龅牙,刘妍坐这里。”余子清指了指沙发,淡淡道。
刘妍犹豫了一下,依言挨着余子清的身边坐了下去,而龅牙则急忙恭谦地道:“谢谢,老,老大,我,我站着就行!”
姚宏四人一听,脸都黑了,四肢冰凉冰凉。惹来了一个智哥已经是天大的事情,没想到那个小白脸竟然比智哥还牛逼许多,智哥在他面前竟然连坐都不敢坐。
“叫你坐,你就坐,哪里来这么啰嗦?”余子清脸微微一沉,道。
龅牙见余子清拉下脸来,吓得脸色都变绿了,急忙战战兢兢地坐在余子清另外一边,偌大的屁股就沾一点点在沙发上,那表情就像个古时候在公公婆婆面前落座的小媳妇。
余子清看得直摇头,也不知道叫龅牙坐下究竟是对他好还是对他坏。不过龅牙屁股沾着沙发,心里比坐上了龙椅还得意,简直有种腾云驾雾,不知今朝几何了!
他奶奶的,老子竟然跟超级神仙老大坐同一张沙发上,祖上积德,祖上积德啊!
坐定后,余子清的目光这才落在蹲在客厅中央,面如土色的姚宏四人,至于一边的朱荣升,他却是至始至终没用正眼看他一眼。对一位因为赌博差点害得女儿跳进火坑的男人,余子清委实产生不了什么好感,若不是因为朱小琼的缘故,他也绝不会跑到这里来管这种男人的死活。
“朱荣升应该还你们多少钱?”余子清翘着二郎腿,随口问道,就像跟姚宏四人拉家常似的。
姚宏见余子清斯斯文文,讲话也是风轻云淡的,心里悬着的一颗心反倒放下来一点,竟下意识地回道:“十万!”
“什么十万,不过才五万,说好一个月后还,还六万!”朱荣升如今倒已经隐约看明白了,这年轻人估计跟女儿有点关系,见有了靠山,顿时气势十足地站起来叫道。
“是,是只有五万。”姚宏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个耳光,眼前这些可是什么人啊,自己竟然还爆出个十万来,真是糊涂到家了。
龅牙闻言两眼立马凶光大放,若不是见余子清没任何表示,他不敢贸然动手,否则老早就上前做了姚宏,竟然敢阴自己心中偶像的朋友的老爹,真是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的。
余子清冷冷瞥了一眼朱荣升,朱荣升立马感到浑身一寒,急忙坐了回去。
余子清这才把目光重新投向姚宏,依旧风轻云淡地道:“你说十万,那我就给你十万吧!”
余子清说着把手伸进单肩包里,然后掏出了十叠钱,扔给了姚宏。
他在黑玉葫芦里放了至少二十来万的现金以备不时之用,刚才顺手把黑玉葫芦取下,然后伸到包里取了出来,包里原本其实是没钱的。
看到余子清竟然这么好说话,姚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但脚前那红花花的人民币却是实实在在摆着,由不得他不相信。
“这个,这个,其实不需要那么多!”姚宏倒也没被余子清的亲和和脚前的人民币冲昏了头,急忙道。
“就是,哪用得着那么多!多出来的那几万还不如给我呢!”朱荣升低声嘀咕道,却是他见余子清这么好说话,也没什么脾气,心里难免轻视了他几分,以为他只是仗着几个钱,请动了黑社会的人而已。
朱小琼却被她爸这句话给吓得差点连魂都飞了出来,急忙狠狠扯了扯她爸的衣服,低声道:“爸,不要乱说话!”
“本来就是吗?你朋友这么多钱,还不如给我呢!”朱荣升不知死活地低声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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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五章 庆祝【七千字章节,求推荐票】
唐远鸿家三室一厅,装修格调都是以暗色为主,带给人一种略显凝重沧桑的感觉。
唐远鸿妻子过世的早,儿女都已经成家立业了,故家里显得较为空荡荡,除了他也就一个照顾他饮食起居的四十多岁的保姆。
“唐老最近都还好吧?”分宾主在客厅落座后,余子清含笑问道。
“托您的福,如今我都感觉自己又成了年轻人了。”唐远鸿满脸感激地回道。
正端着托盘,准备给余子清和唐远鸿上茶的保姆,听到唐远鸿这个七老八十的大人物竟然对一个后生小辈说“托您的福”,手忍不住一抖,托盘一斜,茶杯立马朝下滑落。
保姆见状脸都吓白了,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只见一阵轻风拂过,茶杯不知道怎的已经被那个年轻人端在了手中。
“阿姨,我自己来吧。”余子清笑道。
那保姆大大松了口气,然后满是狐疑地看了余子清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倒是一旁的唐远鸿刚才看得清清楚楚,余子清只是轻轻抬了下手,那茶杯就稳稳落在了他手中。虽已不是第一次见到余子清神仙般的手段,但目中依旧忍不住露出了震惊之色。
“先生真乃神人,远鸿到如今方才知道自己以前不过只是一井底之蛙。”保姆回避后,唐远鸿忍不住感叹道,脸上写满了敬仰的表情。
余子清笑了笑,直接开门见山道:“我今日来是有件事想拜托你帮忙一下。”
唐远鸿闻言急忙肃然道:“先生对我一家有救命再造之恩,有事您尽管开口就是,拜托就太过客气了。”
唐远鸿这话倒是不假,救命之恩自不消说,他和他女儿一家若没有余子清早就不在人世了。至于那再造之恩也没有半点夸张之处,余子清传了唐家修身养性的功法,这门功法虽不是什么修仙功法但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神奇功法,跟现今社会上胡乱吹嘘的养生之道委实不可同日而语。唐家不缺钱不缺权势,最缺的恐怕就是健康长寿了。就像之前唐远鸿,在这世界上,比起常人他绝对算得上是有钱有势,可惜身体不好,哪怕有再多钱,再多权势又如何?这点,在鬼门关前打过转的唐远鸿绝对是深有体会。
余子清暗中观察唐远鸿神色变化,见他所言都是发自肺腑,心中颇感几分欣慰,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我有位朋友是省科技厅的……”
余子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解释了一遍,其间还善解人意地点出了张华峰为人能力以及王新民的一些情况,免得这位为官还算比较正直的老部长为难。
余子清的话唐远鸿自然相信,听完后道:“李康盛这人做事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余先生您放心,您朋友的事情我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那我就先代我那位朋友谢谢你了。”余子清微笑道。
唐远鸿连连摆手道:“您再这样说,我这老脸可就要红了。”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余子清笑着站了起来。
唐远鸿见余子清要走,慌忙站了起来,道:“我送您。”
“不必了。”余子清笑着摆了摆手。
保姆在里面房间看到余子清要走,急忙跑出来开门。
门刚打开,外面却站着唐永严、唐永栋两兄弟。保姆不禁愣住了,她当然知道这两人如今一个是市长,一个是市公安局副局长。平时两人都很忙,虽也时常来看望老人,但像今儿这样这么早就上门来,而且还是一起来,还是极为少见的。
唐永严兄弟来这里当然是冲着余子清来的,当唐远鸿打电话告知他们两人余子清要来,他们就立马赶了过来。只是没想到刚赶到,余子清却要走了。
“余先生这就要走啊?”唐永栋性格直率点,脱口道。
余子清笑道:“既然你们来了,那就再坐坐吧。”
说着扭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唐远鸿一眼,从明明知道两个儿子正在赶来的路上,唐远鸿却没有因此露出口风挽留余子清这件事上,人老成精的余子清还是不难看出他确实是发自内心尊重自己,不敢有丝毫拂逆自己的意思,心中不由得对他的好感多了几分。
保姆闻言这才猛地醒悟过来,敢情一个市长,一个副局长这么一大早赶过来却是为了这个年轻人,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重新坐回客厅,人一多气氛自也热闹起来。唐家父子三人都算得上世俗间的上层精英人物,谈吐见识自是不凡,跟他们聊天倒也不会显得无趣。期间,余子清没让唐永严两兄弟白白赶来一场,不仅在修身养性上点播了他们一番,而且还特意掏出了张清心符递给市长唐永严。
“你这个市长日理万机,总有心烦气躁的时候,这张符你贴身放好,心烦气躁时把它压在心窝处,便可还你一片平和清心。”
若是以前有人拿张符给自己这个市长,唐永严自是不屑一顾,但如今他的世界观早已被颠覆,见状急忙起身接过清心符,感激道:“谢谢余先生。”
“不用谢我,我也是为杭临市民考虑。你这个一市之长心烦气躁倒是小事,但因此做出糊涂的决定,遭殃的可就是广大老百姓了。”余子清笑道。
“永严牢记先生教诲,今后执政一定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大意妄举。”唐永严肃然道。
余子清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赏的神色,然后抬眼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道:“时候不早了,下次有空再聊吧。”
说着站了起来,然后将目光转向唐永栋,淡淡道:“永栋送我一下,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唐家父子三人见状,急忙跟着站了起来。
辞别了唐远鸿和唐永严,余子清闲庭信步地走在林木苍翠,环境幽美的宝石新村。素来性格火爆,耐不住性子的唐永栋这次却罕见地静静跟着余子清身后,想起前面这位神奇的年轻人说有话要跟他讲,心里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紧张。
“上官明远你应该知道的吧?”快到门口时,余子清突然开口道。
“知道。”唐永栋眼皮猛跳动了一下,做为市公安局副局长他当然知道上官明远这个人。
“去找他一趟。”余子清说道。
唐永栋心头虽有万千疑惑,仍然老老实实地应声说好。在余子清面前,他这个性格火爆的公安局副局长委实不敢有半点逾越之举。
“好了,你就送我到这儿吧。”该讲的话讲完后,余子清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飘然离去。
唐永栋看着余子清远去的背影发了好一会儿呆,这才转身回到了唐家。
“余先生跟你说什么了?”唐永栋一回到家里,唐远鸿和唐永严就一脸期待好奇地问道。
“没说什么,只叫我去找上官明远。”唐永栋挠了挠脑袋说道。
唐远鸿和唐永严显然也都知道上官明远这号人,闻言都一脸错愕,道:“叫你找他干什么?”
……
“喂,小白脸你在哪里?”余子清刚刚给上官明远打完电话,交代他收了唐永栋这个徒弟,钱梦琪的电话后脚就打了过来。
“哦,刚刚跟市长谈完话往家走呢!”余子清笑道。
“没个正经!”钱梦琪没好气地道。
余子清摇摇头叹口气道:“为什么这年头女人总是不喜欢听真话呢!”
“因为你们男人从来就没讲过真话!”钱梦琪立马顶回一句,然后又道:“少贫嘴了,快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等我干嘛?”余子清明知故问。
“当然是庆祝你转正和读研的事情啦!”钱梦琪喜气洋洋地道。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余子清再次摇了摇头道:“谢谢您的好意,不用了!”
“那怎么行,这么大的喜事我一定得为你庆祝庆祝。”钱梦琪很真心地道。
“可我最近手头有些紧!”余子清故意道。
“你……”钱梦琪“你”了一声,然后沉默了许久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道:“那我们aa制总行了吧!”
余子清闻言哭笑不得,这种庆祝的事情也有aa制的?不过钱梦琪这么一说,他倒是兴趣大增。虽心里已经认同了钱梦琪这个提议,但依旧试探道:“可我最近手头真的很紧啊!”
“你……”钱梦琪又“你”了一声,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就在余子清准备放弃时,电话那头终于传来钱梦琪咬牙切齿的声音:“小白脸,算你狠!本姑娘今儿就破费一次,现在限你十分钟赶到家,否则后果自负!”
余子清怔了好一会儿才下意识地嗯了一声,只是电话那头已经挂了。不过余子清却丝毫不在意,相反心情似乎出奇的好。
庆祝活动的前半部分应该说是很隆重很完美,很让余子清满意的。
先是钱梦琪很罕见地说打车去西湖边,然后在湖滨路的必胜客,坐在可以看得到西湖美景的窗边美美地吃了一顿大餐。用完午餐后,钱梦琪见中午的太阳暖洋洋甚是舒服,又提议租条小船。于是两人坐着小船,晒着暖冬的正午太阳,在西湖边悠悠地荡着,那个气氛真是浪漫,只可惜两人总是时不时斗上几句,瞪上几眼,把好好的浪漫气氛完全给破坏了。
打车、午餐再加上租小船游西湖,余子清大致算了一下,大概要花费掉钱梦琪四五百块钱。这个“巨额”数字委实让余子清吃惊与钱梦琪的大方,心里甚至暗想自己以前说她是“钱串子”是不是有些过份了,其实这个女人有时候还是挺大方的嘛!
不过后半天的活动及时把余子清的错误判断给完完全全纠正过来了!
“我们逛龙翔桥去!”从小船下来后,钱梦琪兴致高昂地道。
“不是说替我庆祝吗?”余子清怔了一怔,说道。
“对呀,为了庆祝你转正和读研的事情,我决定陪你逛逛龙翔桥!”钱梦琪理直气壮地说道,然后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死死盯着余子清,隐隐露出一丝“杀气”。
“是陪你吧!”
感受到那股“杀气”余子清很知趣地收回了到嘴边的话,改口道:“太好了,我也正想去呢!”
钱梦琪那双冒杀气的大眼睛这才变成好看的弯月儿,满脸笑意地拍了拍余子清的肩膀柔声道:“我就知道你也想逛龙翔桥的!”
余子清干笑了两声,心里自我安慰道,人家怎么说也花了一笔“巨款”,适当提点小要求不过分,不过分!
两人一路往龙翔桥杀去,半路上看到一个卖糖葫芦的大妈,钱梦琪又以庆祝的名义,“很大方”地买了两串,一串给自己,一串给余子清。
不得不说,红艳艳的山楂外裹着晶莹剔透的冰糖,跟美女红润性感的嘴唇凑在一起,绝对是相得益彰,让人无限遐想。就算边走边吃也绝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反倒使得美女的性感中透出一丝青春可爱,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但若一个大男人拿着一串冰糖葫芦满大街地走着,吃着,那绝对会影响市容,给人们的视觉带来灾难性的冲击。所以拿着冰糖葫芦,饶是余子清心境早已达古井不波,泰山崩定而不变色的境界,但想起自己一个堂堂四梵天金仙拿着一串冰糖葫芦,众目睽睽下满大街地啃着,感受着众人看他时别样的目光,余子清真有直接钻到地里,土遁而走的冲动。168小说
第一次,余子清发现钱梦琪其实还是小气点好!
“这么一副痛苦的表情干嘛?难道不好吃吗?”钱梦琪吃东西向来比较快,很快就把一串冰糖葫芦吃完,看到余子清拿着冰糖葫芦,一副不自在的表情,奇怪地问道。
说完钱梦琪还意犹未尽地伸出鲜红的小香舌舔了下嘴角边的糖渣,阳光下,那动作说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让余子清一阵晃眼!甚至那电光火石间他似乎又回到了东明村,那一晚,被窝里,也有这么一条诱人的小香舌伸出娇艳欲滴的丰唇,舔向了……
“喂,发什么呆呢!不好吃就给我吃!”钱梦琪说着一把夺过余子清手中的冰糖葫芦,然后红唇微启,小香舌伸出来做出了一个诱人的动作。
“不要!”余子清突然想起了那个山楂刚才自己本已经塞到嘴边,只是正好有一群女人走过,并朝他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又拿开了,只是拿开的时候,貌似那上面已经沾了一点点口水。
“一惊一乍的干什么?不就是一串冰糖葫芦吗?真是的,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钱梦琪丢了个白眼给余子清,然后气呼呼地舔了下去。
“我不是……”余子清叫了起来,可惜已经迟了。
“你说自己不是男人,你终于承认自己不是男人了,咯咯!”钱梦琪拿着沾着两人口水的冰糖葫芦指着余子清咯咯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余子清还能怎么解释,莫非还能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那冰糖葫芦上有我的口水?只好讪讪地笑着。
只可惜,余子清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忘了被钱梦琪指着取笑说不是男人,竟然也不争锋相对实在不像他以往的作风。钱梦琪笑了几声后,立马就意识到不对劲,指着手中的山楂道:“你不会,不会也……”
余子清只好很无辜地干笑两声。
“啊!”钱梦琪叫了起来,然后又用那沾着两个人口水的冰糖葫芦指着余子清:“你一个大男人吃就吃,还舔什么舔?”
余子清一听,一阵恶寒。
还没等余子清从恶寒中回过神来,钱梦琪已经接连朝地上呸了三下,然后将糖葫芦一把塞到余子清手中道:“还给你!”
余子清拿着阳光下红艳艳的冰糖葫芦,看着钱梦琪性感的翘臀一扭一摆,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又看看手中的冰糖葫芦,不禁愕然了。
还给我?这是什么意思?不会还要我吃吧!
我靠,这是什么世道啊?我舔了一下你就连呸了三下,好像很脏似的,难道你的口水我就不嫌脏了!不过,貌似好像,好像我真的不觉得脏。
看着手中晶莹剔透,红艳艳的冰糖葫芦,余子清脑子里不由得浮现起刚才钱梦琪舔它时的诱人样子,悲哀地发现,那个动作除了诱人还是诱人,跟脏却似乎八辈子也搭不上关系,尤其那红艳艳的嘴唇,湿润润的小香舌,让人一想起就有种亲上一口的冲动。而且余子清还想起,一男一女这个样子貌似是另外一种方式的亲嘴。
这么说,刚才算是她主动亲我了?如果我再吃这个冰糖葫芦,算不算是第二次亲吻呢?
就在余子清满脑子胡思乱想时,本蹬蹬蹬红着脸气呼呼离去的钱梦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转身到了余子清的面子。
“不准吃,还给我!”
“呃,你还要亲我啊?不,不,我的意思是还要吃!那给你,不过我声明一下,那上面…...”余子清一脸错愕地脱口道。
“呸,谁说我要吃啦!”钱梦琪满脸通红地道。
“你不吃,那就给我吃吧!”余子清现在已经明白过来钱梦琪的微妙心情,闻言故作糊涂地道。
“你想得美!”钱梦琪白了余子清一眼,然后拿出一张纸巾把上面那颗山楂给取下来扔到了垃圾桶里。
“才舔了一下就扔掉,真是浪费啊!”余子清摇着头叹气道。
“你还说!”钱梦琪双目瞪着余子清,那目光几乎可以杀人。
余子清干笑了两声,然后仿若没看到钱梦琪那几乎可以杀人的目光,顾左右而言他道:“好长时间没去龙翔桥了,还真怪想念的!”
“扑哧!”钱梦琪见余子清那副怂样,忍不住笑了出来,一手拿着冰糖葫芦,一手推了一下余子清后背,没好气地道:“既然这么想念,还不快走!”
余子清笑着赶紧往前走。
钱梦琪看着余子清那略显单薄的背影,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入神了,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走远。
“喂,还愣着干嘛?”余子清见钱梦琪半天没跟上来,扭过头来叫道。
正好看到钱梦琪站在阳光下静静看着他,两边是人来车往,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被触动了一下,一缕甜甜的滋味弥漫在心头。
“来了!”钱梦琪美眸闪过一丝别样的目光,然后急忙跟了上去。
钱梦琪赶上来后,两人并肩在大街上走着,谁也没说话,似乎突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丝怪怪的气氛弥漫在两人之间。
这种怪异的气氛让两人都浑身不自在,钱梦琪就把注意力都放在冰糖葫芦上,就像馋猫投胎一样低着头只管吃冰糖葫芦。
看着身边的美女眼里似乎只有冰糖葫芦,浑然忘了自己的存在,余子清心里微微一动,目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目光,然后指着钱梦琪手中快吃完的冰糖葫芦,吞吞吐吐道:“琪琪,我刚才我还有话没说完,其实,其实不止那个山楂…….”
话还没说完,余子清就逃似地往前疾走。
还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钱梦琪气急败坏的尖叫声:“死子清,你给我站住,你别跑!”
两人一个跑,一个追,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直到到了拐角处,余子清才一屁股坐在路边一张长椅上,朝钱梦琪摆了摆手道:“不跑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钱梦琪则一屁股挨着余子清坐下,毫不客气地张牙舞爪对着余子清一阵摧残,好一会儿才长长舒出了一口气,大呼道:“痛快!”
余子清则满脸痛苦无辜地道:“你不觉得这件事我很冤吗?那糖葫芦本来就是我的,舔了又犯什么法了?”
“还提糖葫芦?”钱梦琪朝余子清怒瞪道,然后又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那一笑却是说不出的妩媚,看得余子清小心肝儿猛地颤了一下。
“看什么看,还不起来陪我逛龙翔桥去!”钱梦琪推了余子清一把,红着脸道。
龙翔桥市场依旧人满为患,走道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人,而且大部分都是女人,余子清在这个几乎阴阳颠倒的世界里多少感到有一些不自在,而最让余子清不自在的是钱梦琪光看不买。
“刚才那件衣服真的不错,干嘛不买?”从一家商铺里出来后,余子清忍不住问道。
“今天都已经用了四百六十七块钱,还买衣服?你以为我钱多了烧呀!”钱梦琪白了余子清一眼道。
“那你的意思是今天压根就不准备买衣服?”
“嗯!”
余子清一阵抓狂,终于知道之前自己下的结论有多愚蠢,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会转性呢?
好吧,看在那四百六十七块钱的“巨款”上,本仙人就舍命陪着吧。
“要不我买一件送给你,算是还礼如何?”逛了整整一个下午,余子清累倒是不累,但实在有些忍受不了卖衣服人那种鄙视的目光,就好像他余子清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终于开口道。
“你最近不是手头紧吗?”钱梦琪狐疑地看着余子清道。
“这里的衣服便宜,勉强给你买一件还是可以的。”余子清不好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只好道。
“那还是算了吧,我现在又不缺冬天的衣服!”钱梦琪摇了摇头道。
余子清彻底无语。
最终,余子清几乎被龙翔桥里所有售货员鄙视的目光洗礼过一遍后,心满意足的钱梦琪这才带着他走出了商场。
外面天已经黑了,余子清却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打车回去吧!”余子清现在实在有些怕了钱梦琪,生怕她又提出逛银泰,逛杭临大厦之类的庆祝活动,巴不得马上到家里。
“这么浪费干嘛,坐公交车回家。”钱梦琪白了余子清一眼,终于彻彻底底露出了原来的面目。
见不用再陪着这个光看不买的女人逛街,余子清暗暗松了口气,至于坐什么车回家已经不重要了。
两人并排坐着公交车,公交车微微摇晃着慢腾腾地行驶在公路上。
很快玩了一天的钱梦琪眼皮渐渐重起来,动人的娇躯缓缓靠向余子清,最终小脑袋一偏靠在了余子清的肩膀上。
余子清看着那张青春帅气的俏脸贴在自己的肩膀上,又黑又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心中被别样的温暖幸福充满。
真是个奇怪的小女人!她赚过来的钱到底省下来干嘛用啊?
深夜,唐家。
客厅里坐着四人,除了白天的唐家三人还多出了临时从北京紧急赶回的老大唐永景。
客厅里气氛凝重,只听得到沉重的喘息声,但每个人的眸中都闪烁着几乎疯狂亢奋的目光。
若不是曾经亲眼看到过余子清神奇的手段,若不是唐永栋是在坐其余三人最亲的人,绝不会有人相信那个富商,那个杭临道上传说中的幕后老大,竟然可以驾驭飞剑。
神仙这个词曾经是多么飘渺虚无,但如今唐家却有个子弟已经有半只脚踏了进去。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唐家从此以后有了强大的保护伞,意味着不出意外,至少在今后的数百年内,唐家子孙只要稍微争气点,就不会家道中落!
“以后,我们家的事情就由永栋来做主吧!”许久,唐远鸿才一脸严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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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六章 赤松山精华观
做为有着很浓政治背景的家族,虽然唐家并不像古代世家一样有什么掌管一切生杀夺予大权的家主之说,但事实上,像他们这样的家族还是有一个真正做主的中心人物的,就连旁支的亲人大多时候也得听他的话。以前唐家当然是唐远鸿做主,但自从唐远鸿身体不好后,这个一家之主的重担其实已经落在了唐永严身上,但现在这个一家之主要变成唐永栋了。
唐永景、唐永严两兄弟显然对父亲的这个决定并不感到意外,唐永严更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倒是唐永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爸,我这个火爆脾气你还不知道,这个家还是二哥当家来得稳当。”
“你的脾气虽然火爆,但关键的时候还是很懂得把握分寸的,这点我和你两个哥哥心里都清楚得很,否则你以为你还能坐到副局长的位置吗?你爸我还没昏了头脑。况且如今你已经踏上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修仙之途,不说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当说你现在是余先生的人,你以为永严还能对你指手画脚吗?余先生要是知道了又会怎么想?”唐远鸿沉声道。
唐永栋也不是没脑子的人,闻言只好尴尬地朝唐永严笑了笑道:“二哥,以后你这个市长在家里就得听我这个副局长的了!”
“你都马上要成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了,二哥我能不听你的吗?”一向稳重严肃的唐永严难得笑着当胸给了唐永栋一拳,说道。
大家都笑了起来,一时间客厅里的凝重气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尽的欢快。
……
周一下午,余子清拿着读在职研究生的申请报告敲开了程秋曼主任的办公室。
穿着白大褂,带着黑框眼镜的程秋曼主任坐在大班桌后面,别有一番高级知识份子独有的知性美。
程秋曼见是余子清,那张素来端庄的俏脸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微笑,随手指了指正对大班桌的沙发,半开玩笑道:“余大书记主动来找我,很难得嘛!”
余子清笑呵呵地往沙发上一坐,道:“我这个余大书记可是程主任手下的一个小兵,你这句话好像有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嫌疑啊。”
程秋曼见余子清在她面前有些没大没小,朝他白了一眼,带着一丝酸溜溜的语气说道:“我可不敢把你当小兵来看,如今你可是所里的大红人。不说陈书记刘所长都看重你,一致说要把你转正,听说就连秦总也很卖你面子,不仅亲自上门来找你,而且我还刚刚听说她要替青年员工解决租房子的问题。”
余子清没想到自己上午才刚刚找秦雅歆谈青年团员住房的问题,这才到下午风声就传进了程秋曼的耳中。
余子清也不知道为什么,见程秋曼这么说心里竟有些发虚,讪讪地笑了笑道:“嘿嘿,我也是听浙海珠宝的团员说起租房难的问题,我这个团支书就向秦总反映了一下,也没想到秦总这么好说话!”
程秋曼见余子清煞有其事地解释起这件事,那张白皙端庄的俏脸悄然飞过一抹淡淡的红霞,边站起来随手拿起一个纸杯朝饮水机走去,边丢了个白眼给余子清道:“听你的口气,好像我比秦总难说话哟!”
余子清连连摆手道:“那当然是您好说话啦!”
“是吗?你真这么想?”程秋曼边弯腰按下饮水机开关,边不以为然地反问道,丰腴成熟的身段在白大褂包裹下勾勒出一抹动人的曲线。
余子清在程秋曼高翘的丰臀上扫了一眼,急忙就把目光挪了开来,笑道:“当然是真的。”
“我看不见得吧?这住房的问题我们就不提了,那是件大好事,我是举双手赞成你替团员们争取利益的。我们就说这次搞团支部活动的事情吧!”程秋曼把水杯递给余子清,然后一屁股坐在他的斜对面,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说道。
余子清怔了怔道:“团支部活动有什么问题吗?”
“我听吴敏等人说起这次活动的费用除了所里支持外,浙海珠宝也掏腰包支持了,他们个个都在夸你余书记好本事呢!你说说看,不是我这个主任不如秦总好说话,你怎么反倒到别人家化缘,却不向我这个顶头上司化缘呢?”程秋曼笑着问道,只是语气里却透着一丝酸溜溜的味道。
余子清这才明白过来今儿程秋曼主任为何讲话总是怪怪的,原来是为了这事,心里不禁暗暗摇了摇头,这又算是哪门子事?难道程主任吃秦雅歆的醋不成?貌似不会吧?
想到这里余子清抬眼朝程秋曼看去,却见她秀发如云,俏脸端庄白皙,笔直的秀鼻上架着一个款式新颖的黑框眼镜,浑身上下透着一丝成熟干练的美艳,心中不禁微微动了动。
此时程秋曼也正拿眼睛看着他,道:“怎么样,无话可说了吧?”
余子清悄然压下心头的驿动,暗自鄙视了自己一番,急忙道:“主任您这可就冤枉我了,我这不是替我们科室着想,省钱吗?”
程秋曼见余子清露出一副冤枉的样子,俏脸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道:“算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下次搞活动费用不够时记得向我要。你自己也说我是你的顶头上司,你搞活动别人出钱,我们科室没出钱,你也不想想别人会怎么看我这个主任?”
余子清想想这话倒也说得在情在理,不禁有些狐疑地看了程秋曼一眼,心想自己刚才竟然还以为她在吃醋,看来钱梦琪说得也没错,貌似自己也有臭美的优点啊!
程秋曼见余子清看她,心里莫名地一阵心虚,脸上飞过一抹红霞,随即就连连暗地啐了几口,我这是怎么了?浙海珠宝收益好,而且财务独立,他向秦雅歆申请赞助也没错啊,我在这件事上较什么劲?又红什么脸?
心里想着程秋曼随手拿起茶几上放着的申请书,以掩饰内心那点莫名其妙的心虚。
余子清当然没厉害到一眼就能看穿女人那种复杂微妙的心理,见程秋曼拿起自己带来的申请书,笑道:“想去读个在职研究生,导师已经找好了,是浙海大学的郑有为教授,就不知道主任这边放不放行?”
“你看看,刚才还说我比秦总好说话呢?我看你根本就是口是心非!”程秋曼白了余子清一眼,脸上却满是欣喜的笑容。
余子清笑了笑,道:“我这不是按规矩向领导请示嘛!”
“油嘴滑舌。”程秋曼笑骂了余子清一句,然后站起来道:“还愣着干什么?跟我一起去找所长,今天就把这事情给办了。”
余子清见程秋曼要陪自己一起去找所长,心里泛起一丝淡淡的温暖。
科室领导亲自陪同过来表态,再加上如今余子清跟省自然科学基金办主任是朋友,余子清读在职研究生的事情,刘所长自然点头同意,而且还特意勉励了几句,至于费用只要余子清能拿到硕士学位,所里就全额支付。
……
浙海金州市。
赤松山积霭横翠,蔚然深明,古涧横石,林景繁茂,风光旖旎,宛如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山中殿宇巍巍,随自然之山势错落有致。其中最负盛名的莫过于元机洞、元辰殿、万圣阁等,每日都有善男信女从四面八方云集于此,烧乡参拜,随喜结缘。
赤松山除了元机洞、元辰殿等名声在外的道观殿宇,在山的东面尚有一道观,其名为金华观。此观藏于青山林木中,后面是云雾茫茫的山崖。金华观的外面看起来有些破旧,围墙的漆不少地方都掉落,露出里面的砖块泥沙,却也不见修补,与那元辰殿等古朴却不失光鲜的外表装饰比起来相差甚远,显然香火很是一般。
如今已是冬天,游山玩水的人比起以往少了很多,这金华观就更少人来了,此时太阳虽还高悬空中,观里观外竟无一游客。
只是世人却不知道这金华观黄大仙殿后面却别有洞天。不仅亭台楼榭,古朴幽雅,而且还有条青石铺就的道路穿过其中一直延伸到后山崖的云雾中去。
忽地一阵山风吹来,卷起山崖后的云雾,隐隐有金光从那云雾中透射出来,却是一座庄严古朴的道观,那道观上挂着一横匾,横匾上刻着三个苍穹有力的金光大字“金华观”。
此处才是真正金华观所在之地,那外面的道观殿宇不过是惑人眼目的表象而已,以防世人闯进这后院山崖。
道观内一间空间宽敞,布置古雅的木屋,一位身穿青色道袍,发髻高束,脸容枯黄,好像半只脚就要踏进棺材的老道士盘腿坐在清心草编制而成的蒲团上。
不过老道士面相虽老,但一对眼睛极是有神,修为已达辟谷后期,只差一步就踏入金丹期,在世人眼里已经算得上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老神仙。
老道士的面前站着一个年纪看起来大概四五十来岁,修为有辟谷初期的道士。
“启禀师父,弟子以五日前就以本门特制的传音符通知洞真师弟近日务必赶回山门,可到今日却也不见他回信,会不会师弟出事情了?”那中年道士毕恭毕敬地对老道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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