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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断桥残雪     仙人俗世生活录txt下载     仙人俗世生活录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百一十八章

    何慕柳见张云舟的脸已经由红转青,一对眼睛就像死金鱼眼一样凸了出来。啤酒带着泡沫顺着头挂满整张脸,看起来格外的狰狞可怖。又见张云舟把眼珠子转向她,心里不禁一颤,感觉有些害怕,也不知道是害怕看到这样子的张云舟还是害怕会闹出人命。

    余书记还是算了吧。何慕柳轻轻扯了下余子清的衣服,低声求道。声音里带着丝颤抖。

    余子清闻言慢条斯理地把啤酒瓶放在桌子上,然后胳膊肘对着张云舟的小腹狠狠顶了一下,这才松开了扣着他脖子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残酷阴毒的冷芜就刚才那狠狠的顶一下。他已经暗地里给张云舟那玩意埋下了祸根,不出两个月他那玩意就再也举不起来了。

    从沦落到这个世界上来之后。余子清对凡人出手一直都很有分寸,但今天这个张云舟竟然这么卑鄙无耻却让他忍不住下了毒手。

    张云舟弯着腰,双手抱着脖子大口大口喘着气小腹处传来阵阵剧痛。

    滚余子清牙齿缝里蹦出一个冷冰冰的字。

    张云舟这个时候哪还敢小瞧眼前这个小白脸,心里虽然恨得要死,但闻言还是强行提起一口气,也顾不的腹部的疼痛,弓着腰就滚蛋。直到走出了几米。张云舟这才回头狠狠瞪了余子清一眼,指着他网想骂几句找点场子回来,见余子清朝他晃了下啤酒瓶子,立马浑身一个哆嗦。在酒吧女郎惊讶的目光下匆匆跑出了酒吧。

    看着张云舟灰溜溜地滚蛋。何慕柳眼里流露出一丝担忧,不过当她抬头看着身边这位再次重逢的老实人时,眼里的担忧不知不觉就消失不见了,脸微微一红,玉臂重新穿过余子清的胳膊弯,然后把它紧紧抱住,好像生怕余子清跑掉似的。

    再度重温被美女导游紧紧抱着胳膊。贴身感受着其中的丰满坚挺,这种感觉很好。尤其是在这种灯火黯淡迷幻。音乐劲爆,不少角落男男女女搂搂抱抱的地方,更多了一种别样的味道。

    坏人都已经走了,你还这样抱着我的胳膊干什么余子清笑道。

    暗淡的灯光下何慕柳的脸更红了。不过手却没有松开,而且还很大胆地扬起脸朝余子清抛了个媚眼。道:当然是奖励一下救美人的英雄啦。

    原来你就是这样奖励英雄的。要是今天出现其他的英雄,岂不是便宜死他们了余子清笑着脱口道。

    何慕柳闻言气恼地掐了一下余子清的胎膊,道:你以为人人都能享受你这么高规格的奖励吗。

    余子清闻言嘿嘿笑了笑,何慕柳脸却红到了脖子处。

    对了。你怎么跑酒吧来了何慕柳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开口问道。

    跟几个同学到这里来过光棍节。希望能早日告别单身生活余子清随口回道。

    少骗人了。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还来过光棍节。明明是来泡妞的嘛你们男人啊,没一个是好东西。何慕柳白了余子清一眼,说道。

    既然明知道我们男人不是好东西。那就麻烦何导松松手,以免惹祸上身余子清毫不在意何慕柳的白眼,撇了一眼她抱着自己胳膊的双臂,笑道。

    何慕柳脸一下子又红了,不过却依旧没有松手。而是很拽地扬起尖巧好看的下巴,目光挑衅地膘着余子清。道:就不放手,你不是要来泡妞吗有本事你来泡我呀

    说着何慕柳脸更红了,但目光却是越大胆地挑视着余子清。带着裸的挑逗和侵略性占丰润的嘴唇微微扬起,在灯光下鲜艳欲滴,看的人嘴痒痒的,恨不得在上面好好吭吸一番。

    余子清见状忍不住伸手在她挺翘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然后狠狠地瞪了何慕柳一眼,凶巴巴地警告道:不要逼我,我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何慕柳被余子清有力地拍了下屁股。芳心乱颤,一阵说不出的羞涩刺激涌上大脑神经,一对美眸泛起荡荡春波,直勾勾地盯着余子清,雪白整洁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唇,道:我今晚就是要逼你,看看你这个老实人究竟能干出什么坏事来

    这些间还有什么比这更有情调,更能挑起男人的话吗

    余子清开始有些受不了何慕柳大胆的出击,尤其她这张嘴似乎天生就懂得如何挑动隐藏在男人体内的原始。

    知,万

    余子清又举起手想一巴掌拍下去,重温一下刚才掌心处传来的那种滋味,但最终还是放了下来。脸上却露出很高师;泛道我隐藏很深的,没那么容易被逼出真面目不何慕柳得意中又略带失望地膘了余子清一眼,道:那你就继续隐藏吧反正今天晚上我是跟定你了。除非你女朋友跑来揪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回家去。

    余子清闻言脑子里莫名浮起钱梦琪气势冲冲地闯进酒吧,然后死活拉着自己回家的奇怪画面。

    晕。我想起她干什么这又关她什么事情余子清苦笑着摇了摇头。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我何慕柳比不上这酒吧里的女人吗何慕柳见余子清一脸苦笑地摇着头,很有些委屈酸溜地说道。

    也难怪何慕柳感觉很委屈。这么多年以来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追她。有多少男人想养她,只是世面见多了,不仅眼界高了,男人的丑恶嘴脸也见多了,反倒因此到如今没能看上一个男人,也因此干脆就一门心思把精力放在工作上,为实现自己开一家旅行社的梦想而努力奋斗。

    这么多年下来,虽然难免要周旋在一些男人之间,难免要虚与委蛇地陪些笑脸,就像今晚一样为了旅行社的事情无奈接受张云舟的邀请,但从某种角度上讲却一直都是守身如玉,压根就没主动跟一个男人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更别说这么裸地挑逗暗示。

    今晚何慕柳做出这番亲密的举动,说出这番话或许正如她所言走出于奖励。因为她欠余子清的实在太多。也或许是这么多年下来一个女人独自在外漂流累了,想找个男人靠一靠。也或许只是想找个像余子清这种优秀的男人放纵一下,也或许是不想看到余子清跟别的女人厮混反正不管出于哪种原因。明明知道余子清已经有了女朋友而且余子清又这么优秀,两人不可能会有结果,明明知道如今是在杭临而不是千里之外的澳门,这样子很容易玩出问题,但何慕柳却依旧主动挑逗余子清,心里做出这样的决定其实委实不容易,委实需要很大的勇气。没想到余子清却是苦笑以对,好像被她缠上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似的

    余子清在男女感情上还不至于笨到听不出何慕柳话中的怨气,闻言急忙笑道:怎么会呢,这整个酒吧的女人加起来都比不上你何大美女一人

    何慕柳闻言这才转嗔为喜,白了余子清一眼,道;那你刚才还摆出那么一副表情,是不是怕被我粘上之后甩不掉,女朋友那边不好交代啊

    余子清很无奈地摇了摇又,再次申明道:我真的没有女朋友。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女孩啊,这么好骗,告诉你吴敏私底下老早就什么都告诉我了那个女孩子是不是叫钱梦琪,是不是省人民医院的一位护士长,是不是长得美如天仙,是不是跟你住在一起何慕柳很是酸溜溜地一句紧跟着一句反问道,似乎压根就没打算让余子清回答是或者不是

    余子清一听傻眼了,不会吧,钱梦琪这女人竟然把自己跟她住在一起的事情都跟吴敏抖出来了

    其实最后一句话纯粹是何慕柳自己凭着想象加上去的,毕竟这年头男女一旦恋爱就迫不及待地住在一起是很寻常的事情。没想到歪打正着。余子青还真跟钱梦琪住在一起了。只是不是那种意义上的住在一起。

    何慕柳见余子清无言以对。自是以为果然被自己说中了,酸溜溜地白了余子清一眼,道:没话说了吧你们这些臭男人,家里都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朋友了,还喜欢出来装光棍。到处沾花惹草。

    说着何慕柳脸蛋微微一红,道:你放心我不会死缠着你的,就今晚充当一下你的女朋友,帮你女朋友好好看牢你,省得你去泡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回家过了今晚你我还只是异性册友。

    余子清一听很是无语,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牺牲自己色相帮别的女人看场子的美女。不过不管怎么说,余子清还是听得出来何慕柳今晚是跟他耗定了,也听得出来何慕柳在暗示什么。

    那还真要辛苦你了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若没你这样一位大美女在身边,天晓得今天晚上耍受到多少次骚扰余子清轻轻拍了拍何慕柳搁在自己手臂上的小手,语重心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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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章 要不租住到你们小区去?

    何慕柳闻言又瞥了余子清一眼,然后说道:“你们原来都是子清的大学同学啊,关系一定很不错!”

    “那当然,我们是铁哥们!”沈世通等人根本没听出何慕柳话中有话,闻言立马道。

    余子清闻言只好再次苦笑,不过心里却是暖烘烘的。芸芸众生,身份有高低贵贱,但真挚的友情却无高低贵贱。

    “子清,还不帮忙着介绍介绍大美女,是不是还准备藏着掖着!”赵军见余子清只管自己坐在一边看着他们跟何慕柳讲话,不满地道。

    不待余子清开口,何慕柳已经落落大方地笑道:“我叫何慕柳,很高兴认识四位帅哥!”

    说着竟随手一把拿过余子清已经喝过的那瓶啤酒朝沈世通四人举了举酒瓶。

    沈世通等四人都羡慕地看了余子清一眼,然后纷纷举起酒瓶跟何慕柳碰了一下。

    “我叫沈世通,以前跟子清这家伙就是上下铺的,他下我上!”沈世通笑嘻嘻地自我介绍道。

    何慕柳闻言很妩媚地白了沈世通一眼,娇笑道:“怪不得子清这么瘦,原来都是你惹得祸!不行,你得把手中这瓶酒干了!”

    沈胖子这厮哪里挡得住何慕柳这位美女导游的攻势,立马心儿一荡,举起酒瓶就咕咚咕咚一口喝干。

    接着赵军三人也都做了自我介绍,何慕柳充分发扬自身优势同样把赵军三个人说得干了手中的啤酒。

    有美女在场的气氛自然活跃了许多,尤其何慕柳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这么多年导游干下来,对揣摩讨好人的心思摸得很透。再加上她因为余子清的缘故爱屋及屋,自是把沈世通四人哄得开开心心,心中简直羡慕死余子清竟能找到这么一位又漂亮又温柔体贴的女人。

    喝酒聊天到了十点多些,余子清就带着何慕柳提前退场了。离开时,沈世通四人都朝余子清挤眉弄眼,露出一脸暧昧的笑容。

    何慕柳在赵军四人的攻势下,倒也实实在在喝了些酒,出了酒吧后几乎是整个人都贴在余子清的身上,灯光下扬起白里透红的俏脸,一对美眸有些迷离地注视着余子清。

    看着何慕柳脸蛋儿红红的,小嘴微微张开飘逸出一缕淡淡的酒气,余子清心里隐隐有些感动。他很清楚何慕柳若施展出真本事,就算赵军四人发动再猛烈的攻势也能被她不动声色地给挡回去,不过不少时候她却没有推诿而是爽快地喝了,很给赵军四人的面子。

    “下次少喝点!”余子清手绕过何慕柳纤细柔软的蛮腰,把她主动搂住。

    何慕柳娇躯微微一僵,然后似若全身绵软无骨一般,把整个人的重量都落在余子清的身上,迷离的美眸却很妩媚地白了余子清一眼,轻启性感小嘴,低声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吗?”

    虽然余子清心里清楚得很,但亲耳听到何慕柳这样似娇似嗔地说出来,却另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心头荡漾,深邃双目看着怀中的何慕柳,忍不住就流露出温柔的目光,低声问道:“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都这么迟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省得你女朋友担心!”何慕柳双手按在余子清的胸膛,轻轻地要推开他。

    虽然明知道何慕柳此时在跟自己玩心计,余子清却依旧一把把何慕柳动人的娇躯搂紧,还顺势轻轻在她的豪臀轻轻拍了下,低声喝道:“都喝成这样了,还呈什么强!”

    何慕柳娇躯微微一颤,立马就顺势重新钻进余子清的怀中,低声道:“我住拱宸桥那边。”

    余子清微微皱了下眉头,道:“怎么住那么远?而且那边好像都是农民房。”

    不过随即就明白过来为什么,何慕柳是为了省钱。

    果然何慕柳用手轻轻在他的胸口画着圆圈,低声道:“那边房租便宜,再说我一个月也难得有几天住在杭临。”

    “现在不是有钱了吗?还是尽快在市中心一带找套房子租住吧。”余子清说道。

    “这几天一直都在忙旅行社的事情,没时间折腾这事。不过听你的,明天就去中介打听打听。”何慕柳很是乖巧地道。

    余子清刚想点头说好,何慕柳却又突然冒出来一句话,道:“你住哪个小区,要不在你那个小区租间套房?”

    余子清闻言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是莫名想起钱梦琪,然后脱口道:“不好!”360文学网

    “就知道你说不好?放心啦,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说着何慕柳狠狠掐了余子清一下,然后推开他,捋了捋被风吹乱的秀发。

    看着何慕柳独自站在路灯下,夜风吹乱了她一头乌黑的秀发,余子清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同意何慕柳跟自己租住在同一个小区?

    正发愣中,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余子清急忙挥手拦住出租车。

    坐进出租车,两人似乎都有了心事一般。何慕柳也没了酒吧里的热情似火,身子靠在车门边跟余子清隔开一段距离,一对美眸望着车窗外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何慕柳心很乱,虽然明明知道余子清会不同意自己搬到他的小区租住,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出口试探了一下。也虽然明明早已经想好就算跟余子清发生些什么,也只当做是报恩,当做一时的放纵,绝不会去求什么结果,绝不会去做第三者破坏别人的幸福,但当听到余子清脱口而出说“不好”时,何慕柳依旧还是感觉到很受伤,甚至还隐隐有些嫉妒那位还没见过面的美女护士。

    余子清心里也有些乱,从沦落到这个世界开始,他就一直把自己当成这个世界的过客,从来没想过要跟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发生所谓的爱情。甚至当钱梦琪第一次上门时,他还把女人视为麻烦。但现在呢?他已经很自然地因为一个女人脱口拒绝另外一个女人搬到他居住的小区里来。虽然以前余子清为了追求无上天道,没有涉及男女感情。但并不意味着他在男女感情方面就是白痴,只能说缺乏这方面的经验罢了。

    莫非我动情了?余子清看着车窗外浮光掠影而过的灯杆和树木,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一缕幽香悠悠然钻入鼻尖,接着是软香满怀,却是何慕柳用双臂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柔软动人的身子,丰满坚挺的酥胸紧紧贴压在身上,把余子清纷乱的思绪给拉回到了现实中来。低头看了一眼把脸紧紧贴在自己胸口,微仰着凝视着自己的美女导游,余子清突然笑了。

    既来之则安之,管他那么多干什么,一切随缘,一切随心便是!

    “你笑什么?”何慕柳见余子清看着她笑,不禁红了红脸问道。

    余子清却没有回答她,而是低头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柔声道:“你很美!”

    何慕柳身子微微颤抖一下,双目变得越发迷离,把脸在余子清的胸口轻轻蹭了蹭,翘着红润的嘴唇娇嗔道:“少骗人了,真要是很美,你怎么不同意我租住到你小区里啊?”

    话说出口,何慕柳心里就后悔了,自己又何必旧话重提,搞得两人都不自在呢?指不定还让余子清因此而讨厌自己。

    正后悔中却没想到余子清笑道:“随你!”

    “哼,也就嘴上说说,我要真搬去你还不天天躲着我才怪!”说着何慕柳扑哧笑了起来,接着又狠狠掐了余子清一下,低声道:“都怪你,搞得我好像是个小三一样。”

    余子清听到这话心里不禁一荡,手忍不住穿过何慕柳的细腰落在她弹性十足的翘臀上然后笑而不语,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问题。

    深夜里,交通状况很好,出租车飞驰过一个接一个的十字路口,很快就到了城北拱宸桥一带。

    在一个小巷路口,何慕柳叫停了车子。

    这一片基本上都是三四层高的农民房,一座连着一座,一排排的房子之间是一条条灯光昏暗的弄堂小道。时间已经快到十一点,这个时候弄堂小道里看不到几个人,只有几间写着休闲发廊的小屋里透出暧昧的粉色灯光,偶有男人进出。

    余子清微微皱了下眉头,道:“这地方不好,明天记住一定要另找房子。”

    何慕柳闻言把余子清搂紧了一些,嘴上却道:“知道了,现在才知道原来你还是个啰嗦的男人。”

    何慕柳话刚落音,前面弄堂路口和后面弄堂路口突然蹿出了四五个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根钢管,然后前后朝两人逼近。

    有余子清在身边,何慕柳自然不害怕,只是似乎有些怕余子清责怪一般,急忙道:“奇怪,以前这里治安都还不错的,今天怎么就遇到拦路打劫了!”

    “没什么好奇怪的,是有个家伙不知死活,阴魂不散!”余子清瞥了一眼前面逼近的混混们,毫不在意地说道。

    何慕柳闻言目光越过前面的四个,看到远处路口果然停着一辆车子。虽然看不大真切,但勉强还是能看出那车子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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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一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以前单位里有传闻说张云舟神通广大,黑白两道上都很有些面子,那时何慕柳只想着躲开他就是,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如今自己要跳槽单干,被张云舟威逼要挟,现在又指使道上的人来围击,何慕柳这才知道单位里的传闻都是真的。想起张云舟曾威胁过她说就算她旅行社开张也要让它开不下去,何慕柳的脸色煞那间变得很是难看。目光有些无助地看着余子清,她知道余子清很能打,但是把这拨人打发掉之后呢?她的旅行社究竟能不能开张,开张之后又能不能继续经营下去呢?

    毕竟说到底,余子清的身份只是地矿所一位团支部书记。在香港刚巧有富豪白文和出面,在杭临呢?还会有人卖他的面子吗?何慕柳心里没底,可是目前她能依赖的却也只有余子清,除非她肯出卖她的身子。

    感觉到何慕柳目光中的无助,余子清只是朝她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了笑,然后抽出了手臂。

    看到余子清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何慕柳那本已经变得有些苍白的俏脸煞那间又恢复了红润的容光,高高提起来的那颗心蓦然间就放了下去。不知不觉中,余子清在何慕柳心目中已经成为如巍峨高山一般的存在,只要他露出了笑脸似乎天地间就再也没什么事情能难得倒他。

    前后围聚而来的八个混混逐渐逼近,把余子清和何慕柳堵在了狭窄的弄堂里。一位手臂上纹着条巨蟒,看似混混头目的家伙趾高气昂地走出人群,一边用目光傲慢而凶狠地扫过余子清和何慕柳,一边拿着钢管有节奏地敲打着手掌,

    “小子看不出来人长得白白净净,倒也有几分胆色的。这样吧,哥今儿也不为难你,你把这小妞留下,然后乖乖地在爬上三圈滚蛋!”混混头目拿着钢管指了指何慕柳,以一种吃定了余子清的口气说道。

    余子清闻言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笑道:“这位大哥我跟你打个商量,你们把身上值钱的东西留下,然后再麻烦你们回头狠狠揍那个什么张总一顿,今晚的事情我们就算揭过,你看如何?”

    说着余子清目光扫了一眼混混们的脖子,那上面都戴着金灿灿的黄金项链。混混们莫名感觉到脖子上一冷,接着在黑夜中发出一阵低沉而嚣张的笑声。

    “小子,你他妈倒比老子还拽,你以为你是谁呀?黑社会老大吗?靠!”那位混混头目笑过后,骂咧着举起钢管就朝余子清肩膀敲下去。

    眼看着钢管就要狠狠敲在对面小年轻的肩膀上,忽然混混头目感觉眼前一花,然后一股强大的力量沿着钢管传到了手臂,手忍不住一颤,钢管就脱手而出。

    混混头目心头一惊,接着就听到呼地一声,硬冷的钢管已经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巨大的力量从肩膀上冲击而下,让他忍不住双腿一曲,竟无力地跪在了不起眼的小年轻面前。

    “现在答应还来得及,否则你这肩膀就要马上废掉了!”余子清的声音就像压在混混头目上的钢管一样冰冷。

    刚才还威风凛凛的混混头目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但嘴上却还是很强硬。

    “看不出来兄弟原来是练过的。这样吧,算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今趟就这样揭过如何?”

    “没有人能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子清冷哼一声,手臂微微一抖,顿时那混混感觉到肩膀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隐隐中甚至还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混混头目立刻冷汗淋淋,看着余子清那张依旧露出微笑的脸蛋,目中流露出惊恐的目光,语气终于由强硬变成哀求道:“大哥有话好说,钱财什么的我都留下,只是那位张总后面有人,您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其余混混看情形不对挥舞着钢管分别对余子清和何慕柳突然发起了进攻。

    余子清见状冷冷一笑,手中的钢管倏然从手中飞起,轻飘飘就如一根绣花针一般在黑夜中飞舞着,只一瞬间分别在另外七位混混的胸口轻轻点了一下,然后又飞回余子清的手中,另外一头依旧冷冰冰地点在混混头目的肩膀上。而那些混混们已经个个呆如泥塑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两眼骨碌碌地转动着,流露出惊恐之色。

    “点穴!”混混头目忍不住惊呼出声,他万万没想到这种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武功竟然会活生生发生在自己的眼前。

    这回这位手臂上纹着凶猛蟒蛇的混混头目终于害怕了,知道不管自己等人出手不出手揍张云舟,面对这样一位强大的高手张云舟今晚铁定是要吃不了兜着走,而自己等人如果不主动出手,恐怕还要搭上自己八人。

    好汉不吃眼前亏,权衡轻重,混混头目终于低下了头,道:“好,只是还请这位大哥能放过我们这一次。”

    余子清笑着点了点头,手臂再次轻轻一抖,钢管脱手飞起然后如蜻蜓点水般在众人的胸口一点,那些人就恢复了自由,而钢管最后却恰好落在了混混头目的手中。

    重新握着冷硬的钢管,混混头目丝毫没有利器在手的安全感,反倒浑身哆嗦了一下,感觉背后直冒冷汗,风一吹凉飕飕的。其余人同样浑身一个哆嗦,黑夜中都不敢正眼看余子清。

    “把值钱的东西都放进这包里,手机就免了!”余子清把习惯了随身携带的单肩包扔给混混头目,随口说道,好像两个朋友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混混头目接过单肩包,哭丧着脸把自己脖子上的金项链,手腕上的手链,还有皮夹里的现金一一塞进了包里。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他妈的,这都是什么世道啊!警察难道都是吃屎的,没看到这里有人抢劫吗?华夏中文

    其余混混们愣愣看着老大,正犹豫不舍时,那位纹着巨蟒纹身的老大已经一脚踢翻身边的一位小混混,骂道:“他妈的都还愣着干什么,是不是还要老子一个个上前收啊!”

    那些混混们个个立马一脸无辜委屈地把值钱的玩意往包里塞,心里憋屈啊,这年头世风日下,连小白脸也都开始当街打劫了!

    何慕柳看着斯文白净的余子清把混混们洗劫一空,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有些鼓起的单肩包,又看看那些像死了爹娘一样哭丧着脸的混混们,突然觉得这世界似乎黑白颠倒了,心里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表情实在精彩极了。

    “还看着我干什么,是不是连手机也想上缴啊!还不干活去!”余子清见混混们如丧考妣地看着自己,瞪了他们一眼道。

    那些混混们被余子清凶厉的眼神一瞪,立马浑身一个冷战,然后个个垂头丧气拎着钢管朝远处那个停车的路口走去。

    车子里放着音乐,张云舟正悠然自得地靠在靠椅上,眯着眼睛仰着头,一个个的烟圈从他嘴巴中吐出来,然后缓缓升上夜空,说不出的惬意。

    此时张云舟正满脑子幻想着等会何慕柳跪在自己面前,哭着喊着求自己上她,心里是说不出的爽快。

    “女人就是他妈的贱,给你脸不要脸,非要老子动强的!”张云舟隐隐听到车外传来脚步声,吐了口烟圈后发狠地骂了声,然后张开眼睛往车窗外看去。

    借着昏暗的灯光,张云舟看到混混们簇拥着余子清和何慕柳正朝自己这边走来,他看不真切众人的表情,以为混混们已经搞定了两人。

    张云舟推开了车门,把香烟往地上一扔,脚狠狠一踩一碾,嘴上却低声骂道:“妈的,把那小子带过来干什么!”

    不过张云舟目中马上又透出仇恨的目光,咬着牙低声自语道:“不过这样也好,反正已经见光了,老子倒要看看这小白脸还敢不敢再嚣张。”

    转眼间,众人终于走近,借着灯光张云舟已经能看清楚众人的表情。

    那个小白脸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浑然没事的样子,何慕柳还是紧紧抱着他的手臂,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倒是他叫来的那帮混混个个垂头丧气好像死了爹娘一样。

    张云舟脸色微微一变,大脑还来不及思考,已经指着余子清和何慕柳一脸不满地脱口而出道:“赵明亮你们他妈的搞什么鬼!”

    赵明亮等人闻言看着张云舟,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犹豫之色,手中握着钢管有些进退两难的感觉。

    余子清却把大手一挥,淡淡道:“还不给我上!”

    余子清的声音不大,也很平缓,但却让赵明亮等人听了有种毛孔悚然的感觉。

    “小子你他妈的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叫他们上!哈哈!”张云舟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但仍然嚣张地笑了出声。

    不过张云舟的笑声马上就嘎然而止了,因为赵明亮等人竟果真听余子清的话提着钢管朝他步步逼近。

    张云舟额头上立刻渗出了点点冷汗,脸色有些发白。

    “赵明亮,各位兄弟你们这是干什么?”

    “舟哥,对不住了!”那位混混头目也就是赵明亮低声说了句,然后对着张云舟的肚子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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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二章 有多远滚多远

    张云舟被一脚踹得后退了好几步,最终后背撞在车子上才停了下来。张云舟感到肚子处传来阵阵剧痛,倒一时忘了害怕,火气腾腾地蹿了上来。

    “赵明亮,你们他妈的这究竟是在干什么?你们是不是不想在道上混了?”张云舟指着赵明亮等人骂道。

    赵明亮等人犹豫了一下,接着心里也有股邪火腾了上来,说起来他们也是受害者啊!再说了,若不是张云舟他们何至于像今天这样憋屈,何至于被人抢劫。

    张云舟见赵明亮等人面露犹豫之色,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此时他也顾不得深思为什么这些家伙临阵倒戈,面色有些狰狞地指着余子清道:“还不给老子狠狠收拾这小子!”

    张云舟不说这句话还好,这句话一出赵明亮等人心里猛地一颤,一窝蜂地就涌了上去,对着张云舟一阵拳打脚踢,心里暗骂,他妈的,有本事你自己去收拾啊!

    张云舟顿时被揍得抱头乱窜,惨叫连连。

    “子清,要不就这样算了!”何慕柳见赵明亮等人对着张云舟拳打脚踢,看得是心惊肉跳,虽然心里也是恨死了张云舟这种人渣,但终究还是怕闹出人命。

    余子清轻轻拍了拍何慕柳的手背,道:“没事,这帮混混经常打架,下手很有讲究的!”

    余子清话音刚落,张云舟终于被打得爆发出一点男儿血性,硬扛着被埃上一棍抢过了一根钢管,然后两眼发红地把钢管一阵乱挥,完全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赵明亮等人本就忌惮张云舟背后的人,下手时很有些分寸,如今见张云舟拚起命来自然就纷纷退后,立时张云舟周围腾出了一片空地。

    张云舟得了一口喘息的机会,伸手抹了把嘴角的鲜血,举着钢管面目狰狞地指着余子清,厉声道:“小子你别以为能打,别以为能逼得这帮软骨头调转矛头就很牛逼,老子告诉你,老子也不是吃素的!知不知道张小春,知不知道他是老子的什么人?”

    赵明亮等人听到张云舟提起张小春,身子都抖了一抖,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余子清闻言想起了当初在上官山庄遇到的四人,脸色微微变了变,看着张云舟道:“你是张小春的什么人?”

    张云舟闻言以为余子清害怕了,心里不禁暗暗松了口气,脸上却露出嚣张得意的表情,道:“小子怕了吧?告诉你张小春是老子的叔叔。现在你给老子磕三个响头认个错还来得及,否则,就算你今天放倒了老子,你今后也绝对没什么好日子过!”

    余子清闻言却冷哼一声,道:“没想到张小春还有你这个不成器的侄子,既然这样那就让张小春自己来收拾你这个人渣吧!”

    张云舟闻言当场就傻眼了,两眼死死盯着余子清然后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小子,你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吗?你要是害怕不敢动手,就乖乖地给老子磕头认错,别他妈的装英雄!”

    余子清闻言随手从一个混混手中拿过一根钢管,呼地一声就朝张云舟扔了过去。

    蓬一声响,钢管狠狠撞击在张云舟的肚子上,张云舟立刻抱着肚子跪倒在地上,痛得浑身直抽筋。

    余子清却是再也不看张云舟一眼,随手取出手机给张小春拨了过去。

    “哪位?”电话很快就接通过,里面传来张小春的声音。

    “是小春吗?我是余子清!”

    张云舟煞那间连肚子的疼痛似乎都感觉不到了,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冲上脑门顶,双目呆呆地看着余子清。虽然张小春并不是张云舟的亲叔叔,但他依然很清楚道上起家的张小春特不喜欢自己这个很女性化的名字,以前刚出道时还有人敢叫他小春,但今时今日杭临城已经没几个人敢这么叫他了,更别说地矿所一位年轻团支书了!但问题是,眼前这位很能打的地矿所年轻团支书叫了,而且还叫得那么的随意。

    弄堂似乎突然间变得静悄悄的,远处有人路过时,高跟鞋落在地上的声音此时都变得格外的清晰。

    “正是小春,有事您请吩咐!”电话那头传来张小春恭谦中略带紧张的声音。

    “你是不是有个侄子叫张云舟?”余子清问道,声音有些冷。

    “张云舟?哦,是我一位堂侄子,不知道余先生问起他有什么事情吗?”张小春道。

    “既然他是你的堂侄子,那就交给你处置吧,我不希望今后再在杭临市里看到他!”说着余子清也不待张小春回答,挂掉了电话。

    挂掉电话后,余子清看也不看张云舟一眼带着何慕柳扬长而去。

    高跟鞋落在地上的声音在深夜的小巷里就像重锤一样,一下一下敲打在张云舟的心脏,他两眼傻傻地看着余子清和何慕柳手挽手消失在夜幕下,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全是汗珠。电子书坊

    突然旋律优美的手机铃声在寂静的小巷里响了起来,众人就像听到了鬼叫声一般,浑身一个激灵,感到一阵阵的冷飕飕。

    张云舟战战兢兢地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张小春近乎咆哮的声音。

    “老子不管你现在在哪里,也不管你现在在干什么,总之半个小时之内你没出现在老子的面前,老子就活生生打断你的狗腿!”接着电话就啪地一声挂掉了。

    何慕柳紧紧抱着余子清的手臂,俏脸仰起,一对美眸在黑夜中紧紧盯着余子清。

    “这样看着我干什么?”余子清笑道。

    “没为什么,只是想看看你究竟是谁?”何慕柳说道,手不知不觉却把余子清的胳膊搂得更紧,余子清越是这样神秘不可测,何慕柳的内心深处越是觉得离余子清越来越远,就像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最终属于的还是两个不同的世界。现在她还抱着他,或许过了今晚她就再也没机会再抱着他了!

    “如假包换的地矿所团支部书记。”余子清笑着回答道。

    何慕柳闻言笑了笑没再追问,而是指着前面一幢三层楼高,围着外墙的农民房,道:“我到了。”

    说着美眸定睛地看着余子清,雪白的贝齿咬着红润的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

    “那你上去吧!”余子清似乎没看到何慕柳欲言又止的表情,笑道。

    何慕柳眼神黯淡了下来,然后笑着抽出手道:“那我进去了!”

    “明天记得另外找套房子!”看着何慕柳扭动着婀娜的腰肢往里走去,余子清蓦然想起何慕柳刚才那黯然的眼神,冲着她的背影脱口说道。

    何慕柳闻言猛地转过身来,俏脸露出甜蜜而灿烂的微笑,然后冲到余子清的跟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小嘴轻轻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放心我没涂口红!”何慕柳凑到余子清的耳朵边低语一句,然后松开双臂很妩媚地瞟了余子清一眼,摇曳着性感的腰肢走进了大门。

    余子清摸了下脸颊,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开。

    啪!城南江边一幢独立别墅的豪华客厅里,张云舟的身子被一脚狠狠地踢飞,然后重重摔在了茶几上,发出巨大响声。

    “如果不是看在你跟老子还有那么点血缘的关系上,老子现在就做了你!”客厅里张小春对着挣扎着要站起来的张云舟咆哮道。

    “叔,那人究竟是谁?”张云舟终于站了起来,一脸惨白地问道。这里没有外人在,张小春却不顾他已有伤势在身还对他拳打脚踢,张云舟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自己这次算是栽到家了。他问这话倒不是不死心,而是实在好奇区区一个地矿所团支书为什么能让张小春动那么大的火气。

    “你不用问那人是谁,老子现在郑重告诉你,马上滚出杭临市有多远滚多远,永远都不要回到这里。否则不要说我保不住你,恐怕连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张小春厉声道,心里却想起了那天上官明远向他展示仙家飞剑北斗剑,耳边萦绕着那日他说过的话。

    张小春最后一句话终于震得张云舟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全身冷汗淋漓,久久无语。

    ……………………………………..

    “子清,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宋鸿云?”光棍节后的第四天晚上,两人正在吃饭时,钱梦琪突然问道。

    余子清点了点头,道:“嗯,还记得。”

    “他不知道为何突然生起了重病,现在双手肌肉萎缩无力,连筷子都拿不起来,唉,估计他这辈子再也没办法拿手术刀了。”钱梦琪叹了口气道。

    “你不是挺讨厌他的吗?现在怎么又为他叹起气来了?”余子清问道,宋鸿云的事情他当然清楚得很,因为那根本就是他下的手。

    “虽然很讨厌他,说起来上次他不仅利用职权坑过我,还打过我一个耳光,不过真要看着他连手术刀都拿不起来,这辈子再也上不了手术台,心里还是有些替他难过的。”钱梦琪回道。

    “什么,他还打过你一个耳光,你怎么从来都没跟我提起过这件事?”余子清闻言神色猛地一寒,心里竟隐隐有些疼痛。

    “有什么好提的,难道还要你去给打回来不成?再说了我也泼了他一杯茶水。”钱梦琪说道,她却不知道若是余子清早知道还有这件事情,恐怕宋鸿云就不仅仅是双手废掉那么简单了!

第两百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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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打你我当然要帮你打回来余子清脱口而出道。

    钱梦琪闻言夹菜的筷子微微颤了一下,菜掉在了桌子上,然后急忙尖了起来。

    你是我什么人呀干嘛这么帮我。钱梦琪把夹起的菜放进嘴巴。白了余子清一眼道。

    余子清怔了一怔,笑道:难道非要是你什么人才能帮你吗难道我就不能是学雷锋做好事吗

    钱梦琪俏脸微微红了一下,想起了那一晚他学雷锋做好事把她给抱上了床。

    余子清见钱梦琪突然脸红了,也猛地想起了那一晚,不禁贼贼地笑了起来。

    钱梦琪见余子清笑得很贼,脸更红了,一对大眼睛却狠狠瞪了余子清一眼,道:我才不稀罕。

    说着埋头猛吃饭,心里却有股莫名的甜滋滋。

    第二天,余子清照常背着单肩包晃荡着出了大唐新村大门一路往单位走去。经过阿珍包子店,见大门依旧紧闭,想想她回家已经有五六天了,倒不禁有些挂念。只是两人交往这么长时间。除了知道对方的名字,其他的个人信息竟是知之甚少,甚至连对方的老家,手机号码,年龄等等都不知道。

    如今想起要给她打个电话问一声。却也没有她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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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这些,余子清不禁摇了摇头。说起来他跟朱丽珍的交往还真有些奇怪。说不亲嘛却好像亲得跟一家人似的,到包子店里总是随意得很。自己出门在外也总会惦记着她们。甚至就连朱丽珍的身子都被他连看带摸过了,说亲嘛自己除了知道她和她女儿的名字其他细节竟是几乎一点都不知情。

    到了单位,一上午除了正常的工作倒也没什么其他事情。因为下午三点钟有个省地勘局共青团工作会议,余子清作为地矿所团支部书记也要参加,在快到三点钟时余子清跟程主任打了声招呼,然后背着单肩包离开了单位。

    虽然地勘局跟地矿所是隔壁邻居。穿过地矿所的大院推开一扇门就是地勘局的后院,但余子清参加工作近一年半以来。还只是第二次踏入这里。第一次是上次当选团支部书记,将地矿所团支部选举结果送传给地勘局团委书记陈勇庆,第二次也就是这一次。

    余子清不急不缓地穿过地勘局后院。来到电梯门前。地勘大厦有十三层,其中第九层以上是地勘局自己办公用,其余楼层都租给了其他单位,会议地点就在九楼。

    跟余子清一同等电梯的还有一男一女,男的长得有些矮胖,金鱼眼,酒糟鼻,大嘴巴,相貌有些寒碜。不过穿得倒是颇为光鲜,手上还带着一只欧米茄手表。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男子这么一穿倒也显出几分富贵气质来。女的身穿连衣裙外搭一件外套,身材曲线玲珑,面貌故好,有几分姿色。

    两人显然是认识的,等电梯时说说笑笑的,余子清从他们谈话中听出来两人都是地勘局局属单位的团书记。不过余子清见两人谈得甚欢,也就懒得打扰他们。

    电梯幕了,三人上了电梯,那一男一女这才现余子清竟然跟自己去的是同一楼层,不禁都用好奇的目光扫了余子清一眼,然后又自顾自地讲话。

    出了电梯,余子清因为不知道会议室在哪里就跟着两人往前走。

    咦,你不会也是来参加局共青团工作会议的吧女子见余子清出了电梯又跟着他们走,忍不住撇过头问道。

    余子清笑着点了点头,道:是的,你们也应该是来参加工作会议的吧。

    那你一定是地矿所团支部书记余什么来着,我想起来了是余子清。女子说道。

    余子清并不奇怪眼前这女子能猜到自己的身份。地矿所自从出现年龄断层后已经多年没有团组织。其他局属单位却没有这个状况。那些单位的团书记基本上每年都会碰上几次面。估计也只有自己这个团支部书记是个新人。

    见对方跟自己主动打招呼又认出自己来,余子清到也不想显得太冷漠。网笑着想上前一步跟他们并肩走,前面不远处一间办公室的洱被推了开来,从里面走出了周震海局长。

    那位矮胖男子见到周震海局长,一对金鱼眼猛地亮了起来,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急忙把都彭皮包夹紧迎上前去,那位女子见状朗,二得跟余子清自我介朝余子清低声说了向,以咒网局长说着紧跟着矮胖男子迎了上去。

    周局长您好。矮胖男子满脸带笑地跟周局长打招呼,那位女子也紧跟着叫了声周局长。

    周局长显然认得矮胖男子,他只是朝女子微微点头示意,然后拍了下矮胖男子的肩膀,随口问道:小沈今天怎备到局里来了

    正说着,余子清旁若无人地从他们身边走过,直奔隔他们不远处的会议室走去。

    矮胖男子有些受宠若惊地道:今天下午有个共青团工作会议。

    周局长看着一个小年轻从眼前走过。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的表情,手却继续拍了下矮胖男子的肩膀道:嗯。团工作最能锻炼人了,当年我们的就是做团委工作的。

    说着周局长膘了一眼余子清远去的背影,看似很随意地问道:那小伙子面生得很,是哪个单位的

    矮胖男子以为周局长不满余子清刚才直接从他跟前走过,脸上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和轻蔑,心里暗想这个地矿所新上任的团支书还真是个。不懂规矩的傻子,他以为他是谁呀见到局长也不懂得打声招呼,也不知道地矿所的陈书记是怎么搞的竟然挑了这种笨蛋当团支书。

    矮胖男子心里正想着还没开口回答,跟他一起上来的女子已经抢先回道:周局长那小伙子是地矿所新上任的团支部书记余子清,估计平时不大来局里不认识您,您看要不要我把他叫过来

    矮胖男子见女子抢了他的话,有些不满地瞥了她一眼。

    周局长闻言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然后摆摆手道:不用了,我也就随口一问

    说着周局长朝两人点了点头。道:共青团是党的助手和后备好好组织团结年轻人为地勘事业做贡献,也要大力支持你们陈书记的工作。

    周局长的教导我一定会牢记在心的。两人急忙恭谦地说道。

    周局长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又点了点头就走了。

    那个余子清我看就是一个只会呆在实验室里瞎折腾的书呆子,明明看到我们两人上前跟周局长打招呼竟然就这样自顾自地走了,说起来还真丢我们地勘局团委的面子,幸好陈书记不在,否则还不活生生给气死了矮胖男子面露讥讽地说道。

    人家毕竟才刚刚当上团支部。不认识周局长也在情理之中,这事我看你就不要跟陈。

    矮胖男子不屑地笑了一下,道:你看我像是那种喜欢打小报告的人吗。

    咯咯,你沈跃说起来不仅是山水建设公司的团委书记而且还是办公室主任,打报告不正是你沈主任的强项嘛女子笑道。

    好你个徐静竟拐着弯骂我被称为沈跃的矮胖男子咧嘴笑道。露出一口黄的牙齿,脸上露出一丝颇为骄傲的神色。

    我哪敢骂你沈大主任,你们山水建设公司财大气粗,人马强壮,指不定哪天我在十一大队干不下去还要跑到你那里讨饭吃呢徐静白了沈跃一眼道。

    徐静这句话让沈跃很是受用,笑道:你徐静真要肯来我们公司,我绝对欢迎。

    且不说徐静和沈跃边说边朝会议室走去,且说那周震海局长离开两人之后,脑子里总是掠过那晚寿宴上生的事情。

    本来那晚之后他也就忘了那档子事情,毕竟像他这种大人物有很多事情要忙,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哪会吃饱了撑着没事老是想那些争风吃醋的事儿。只是如今再次遇到那个小年轻。而且还意外地现这个小年轻竟然还是自己管辖下的二级单位的一个团支部书记,自是难免会再次想起那晚生的事情。越想周震海局长越觉得这事情透着丝异常,一个小小的地矿所团支书怎么会去参加市长父亲的七十大寿呢又怎么可能当着那么多高官贵人面前泰然自若地驳了林正标的面子呢

    本来这事想不通也就想不通。反正那日被驳面子的又不是他周震海。反正这年轻人就算不正常到了极点也不关他鸟事。但偏生这余子清却是地矿所的团支部书记,说起来也是他管辖的人马,周震海就不能不把他当一回事了。

    前后这么细细一想,周震海终于返回办公室拿起电话给唐永严拨了过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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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四章 一切照旧【第二更送上,恳求月票】

    周震海以前是唐远鸿的秘书,说起来他算是唐远鸿提拔起来的干部,跟唐家的关系一直很不错。尤其唐远鸿如今虽然退休了,可唐家还有他几个儿女都很厉害,尤其第二个儿子唐永严如今更是杭临市市长,不要说权力比起他这个地勘局局长大了许多,副部级的级别也比他这个厅级干部高了一级。所以唐远鸿虽然退休了,但不管是出于感恩还是出于为今后发展考虑,周震海都一直跟唐家保持着很良好的关系。逢年过节也都以晚辈的身份到唐家拜访唐远鸿,跟唐永严的关系自然也是好得很。

    电话很快就通了,话筒里传来唐永严朗爽的笑声。

    “老周今天吹的是什么风,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

    周震海闻言笑道:“唐市长你这么一说,看来我平时向你汇报得太少得好好检讨了!”

    省属厅级局单位的领导跟市长这样说话,哪怕是以半开玩笑的口气说出来也是不妥当的,但以周震海跟唐远鸿唐家的关系,看似半开玩笑地说出这番话却另有一番值得意会的深意在里面。

    果然唐永严听了笑道:“老周你这不是挖苦我吗?这话要是传到省里那些大领导耳朵里可不好啊!好了,快说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吃饭就免了,晚上我还有一个重要的饭局。”

    嘴巴虽这么说,唐永严心里还是很受用的,觉得父亲提拔周震海还是颇有眼光的。

    周震海自也是听得出来唐永严语气里透出来的欣悦以及跟他讲话的随意,这种随意在政界里是很难得可贵的,这点周震海自然清楚。其实他今天特意打电话就是希望能让自己跟唐家这种看似随意其实却很亲密的关系延续下去。所以余子清的事情他不能等闲视之,至少得问个清楚。

    “本来还真是想请你吃顿饭,顺便打听点事情,如今看来只好改天请这顿饭了!”周震海笑道。

    “行,老周你邀请我是一定要去的。说吧,什么事情需要你亲自打电话来问?”唐永严道。

    “我们局属单位地矿所有一位团支部书记叫余子清,你认不认识?”周震海问道。

    “你在局里碰到他了?”唐永严可是杭临市市长,脑袋瓜自然好使,闻言立马意会过来,声音里透着股严肃。

    见自己这么一提,唐永严立马就有反应,周震海神色不禁一凛,知道这个年轻人在唐永严心里有份量,不禁暗自庆幸自己打了这个电话,否则到时大水冲了龙王庙那就不好了。

    周震海正暗自庆幸,唐永严又紧接着问道:“你没得罪他吧?”

    周震海听到这句话心儿猛地一跳,震惊无比。他是什么人?他可是地勘局局长,厅级干部,而余子清又是谁?就算跟唐家有什么关系,目前也不过只是区区地矿所团支部书记。而唐永严却用了得罪这个词眼!

    听话听音,做官这么多年周震海如果连这个词代表的深意都听不出来,他这么多年官场也算是白混了。再回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周震海很快就明白过来,夏岚主动邀请余子清跳舞不是偶然,甚至连苟晨基出马劝架拉人恐怕也不是什么偶然之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他有什么大来头不成?”周震海现在心里虽然已经很明白余子清这个年轻人肯定有很深的背景,但人家却偏生又是局属单位的一个小小团支书,这事情毕竟太过匪夷所思,终于还是忍不住用惊讶质疑的口气脱口问道。

    “他这人不喜欢别人过多讨论他的事情,所以有些事情我也不能多讲。只能告诉你,这人虽然不是高官,但你和我恐怕都得罪不起,而且对我们家也有天大的恩情。”唐永严沉吟片刻,很严肃地道,脑子里却想起那晚寿宴后妹夫白文和跟他提起的事情,空手接住狙击枪子弹又空手把它送入数百米外狙击手的眉心,再想起父亲起死回生到现在身体好过一天,红光满面,心脏忍不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这真是一个得罪不起的人物啊!

    唐永严话里行间透出来的敬畏,以及话中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再次超乎了周震海的想象,闻言满脸震惊,愣了好一会儿才苦笑道:“可他现在在地矿所当团支部书记,你说这事我该怎么处理?”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唐永严沉稳的声音。第六书吧

    “既然你已经跟他碰过面了,这样也好,省得得罪了他都不知道。不过你虽然已经跟他见过面,但事情还是得一切照旧,你不要特意去跟地矿所领导提他的事情,也不要特意去干扰他的生活。当然既然已经知道他的存在了,暗中你还是要稍微注意一点的。具体怎么做,那就看你自己把握了,总之你记住,不要得罪他,不要惹他不高兴!”

    周震海闻言只好再次苦笑,本想着如果这个余子清真跟唐家有些关系,还想合适的时候多多提拔一番,也算是小小回报唐家一下,没想到人家却是一尊大神,一个烫手山芋!不要说提拔了,连人家唐市长都说得罪不起。幸好这尊大神不是在局里上班,而是在局属单位里上班,否则真要每天在大楼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周震海这个局长恐怕要做得郁闷死了。

    “好,我有数了!”周震海说道。

    接着两人又拉了几句家常和政府里的一些事情就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后,周震海想了想把办公室主任张永松给叫了过来,让他把地矿所职工的一些资料调过来给他看看。

    张永松听到这个吩咐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暗想局长今天是发哪门子神经,怎么过问起这事情来,但领导发话了他也不能不去做,于是赶紧把地矿所在编的九十二个人员名单,以及一些资料调出来拿给他过目。

    周震海把人员名单扫了一遍,发现竟然没有余子清的名字,脸色不禁难看了几分。很显然这位连唐市长都说不能得罪的大人物在地矿所还只是一位合同制员工,换一句目下比较流行的话说就是一临时工。

    周震海当官这么多年,早已经是人老成精的人物,立马就得出结论余子清以地矿所合同制员工的身份却当着团支部书记的职位,很显然他的能力肯定是公认的,所以才会被推选为团支部书记,但却又没有进编制,显然不是所里领导讲官僚没有重视实实在在会干事情的人才就是想把有限的编制名额空缺留起来以备不时之需。本来这种情况在政府机关里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换成平时周震海估计也不会太往心里去,但问题是这个团支部书记可不是一般的人,地矿所这般用人方式从某种角度上讲也是他这个局长做得不到位,若再往深处去想,这又算不算自己已经得罪了他,已经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呢?

    这么深入一想周震海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恨不得把地矿所的刘所长和陈书记两人叫来狠狠训斥一顿,只是唐永严提醒过他一切照旧,周震海也只好一脸阴沉地让张永松把厚厚的一叠人员名单资料捧走,也不好特意向他打听询问余子清的情况。否则他这个局长亲自询问一位地矿所合同制员工,还不立马让人误解余子清跟他有关系,然后特别关照他。

    张永松主任见周局长才扫了几下人员名单却又让他把辛辛苦苦调出来的资料给捧走,又见周局长的脸色很不好看,心里还真是琢磨不透周局长今天是发哪门子神经。

    “看来这事情棘手,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张永松走后,周震海站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最后驻足眺望着窗外叹声自语道。

    且说余子清推开会议室大门,里面已经坐着三个年轻的女子,一身办公室职业装打扮,长得也都还过得去,只是比起徐静来不管是身材还是相貌都稍微差了一些。

    余子清见是清一色的女人,再算上外面的徐静已经有四个团书记是女性的,心里暗暗嘀咕地勘局团委阴盛阳衰。

    三个女人本来正在窃窃私语见余子清推门进来,都抬起头向他看去,见是一个斯文白净的陌生男子都有些惊讶。

    “局共青团工作会议是在这里开吧?”余子清朝三人点了点头,微笑问道。

    “对,你是?哦,你一定是地矿所的团支书余子清,刚才我们还正在讲你来着,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嗯,斯斯文文的,搞科研的人看起来果然就是不一样。”一位长得稍微有些丰满,圆脸短发,皮肤特别白皙的年轻女子满脸笑容地说道。她的笑容很有亲和力,一看就知道是个比较会说话很活跃的一个女子。

    “呵呵,没想到我已经成为焦点人物了,真是荣幸啊!”余子清笑着走到她们三人那边,然后挨着她们坐了下去。

    大家都是年轻人,又见余子清一点都不拘束,立马就把目光都转到这个唯一的异性身上,然后互相介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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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五章

    二次余子清就知道那位圆脸短的女午叫程圆圆,是物助委书记,还有两个,一位长得很是秀气文静的女子叫高清怡是隘道公司的团委书记,还有一位戴眼镜的女子叫林芸婷,是测绘队的团委书记。三人中程圆圆和高清怡都是办公室主任助理。林芸婷则是单位劳人科的副科来

    四人刚网简卓做了介绍,沈跃和徐静推门走了进来。

    余子清见两人进来,很友好地朝徐静露出一个微笑,刚才在走道里徐静讲的话都一丝不拉地落入余子清的耳中。余子清知道这个女子心地还是比较好的,对她颇有些好感。至于沈跃余子清就表现得很是冷淡,没拿正眼看他。

    程圆圆三人见两人进来。表现各不一样。高清怡只是朝徐静点了点头,却没拿正眼瞧沈跃,显然这个秀气文静的女子并不怎么喜欢沈跃,林芸婷则微笑着朝两人打了声招呼,而程圆圆见到沉跃和徐静进来,急忙笑着站起来朝两人招了招手,道:你们怎么到现在才来快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这个团体的新成员

    不用介绍了,我们已经见过面了。沈跃有些傲慢地摆了摆断了程圆圆的话。

    对,对,我们刚才在走道里碰过面了,不过我们知道他是谁,他却不知道我们是谁徐静估计是怕余子清这个搞科研的斯文人会不习惯沈跃的傲慢急忙跟着附和道。

    那你还说不用介绍了程圆圆闻言有些不满地白了沈跃一眼,然后指了指他介绍道:他叫沈跃是山水建设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团委书记只是兼着干干的。山水建设公司又搞工程又搞酒店经营。财大气粗。人多势众,所以呀,他这个办公室主任权力大得很。你看看他三十岁不到已经有些福了,就知道人家过得有多滋润了。不是我们这些小小老百姓能比的。

    程圆圆看似酸溜溜的挖苦沈跃,不过却也实实在在捧了他一把,所以沈跃听了感觉倍有面子,冲着余子清咧开嘴看似谦虚实则很牛哄哄地道:余子清你别听程圆圆瞎扯,不过你要真有什么亲戚朋友来杭游玩要住酒店。跟我打声招呼,到时我给你打个折那绝对没问题。

    那要先多谢沈主任了余子清不冷不淡地回了句。

    比。,石

    沈跃见程圆圆都已经提起自己不同寻常的身份,余子清却没对自己另眼相看。心里暗暗有些不爽。越觉得余子清不懂得人情世故。将来铁定没什么前途,嘴上却道:没问题,怎么说我们都是同一战壕里的同志

    余子清闻言立马一本正经地道:纠正一下我不是同志

    沈跃这句话本来没什么,但被余子清这么一说就立马变了味。

    程圆圆等人怔了怔,接着立马咯咯地笑了起来。程圆圆更是笑抚着沈跃道:沈主任这回表错情了吧,别以为人家长得斯斯文文白白净净就跟你是同一道的

    沈跃没想到余子清这个看似斯文老实得近乎不谙人事的家伙,思维竟然这么敏捷,自己一不小心犯了点小错误,竟马上就被他给抓住了。只是这种事情大家都是当笑话来听,他这个主任落了些面子却也不好作,倒真有些憋屈。

    一群女子咯咯笑了好一阵才停了下来,不待程圆圆帮忙着介绍,徐静已经主动向余子清做了自我介绍。

    在会议时间快到时,又来了两个人,也是一男一女。男的叫董伟铭是水文大队的团委书记,同时也是水文大队的办公室副主任,女的叫韩琳琳。是第一地质大队的团委书记。

    这么一来。总部设在杭临的地勘局局属单位的团书记就都到齐了,省内其他地方局属单位的团委书记则没赶过来。在场的八人中,说起来也就余子清的身份最寒碜。不仅只是人数才十来个。不要说团委就连总支都算不上的团支部书记。而且暗地里还不是事业编制的员工。第二寒碜的估计就要算那徐静了,她只是个团总支书记,也不是团委书记,具体的身份也只是办公室文员,至于是不是在编员工余子清不清楚。身份最显赫的当然是数沈跃其次是董伟铭和林芸婷,其余的都差不了多少。

    大家到齐了后,除了沈跃有那么点格格不入外,众人说说笑笑气氛倒也融洽。

    余子清自是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问题而感到自卓或者拘束,不过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喜欢高谈阔论的人,所以大多数时候充当的是听众的角色。

    很快团委书记陈勇庆来了。守山飞陈勇庆另外个身份是局政治处副处长,是今年年团委书记的职位。陈勇庆是个三十出头一些,带着金边眼镜,国字脸,看起来既斯文温雅又透着几分威严的男子。

    陈勇庆来了后。大家都纷纷跟他打招呼。大家都叫他陈书记。只有沈跃叫他陈处,显得有些不一样。陈勇庆也笑着跟众人一一打了招呼,还跟沈跃稍微多聊了一两句,显然沈跃的身份还是让陈勇庆有些顾忌的,并没把他当普通的团委书记来看待。

    打过招呼后,陈的庆又专门向众人介绍了余子清,并且还特意提起上次计量认证上余子清的出色表现。

    陈勇庆应该是众人中唯一知道余子清不是事业编制员工的人,他能对余子清一视同仁没有存丝毫轻视之意,并且还特意在各团书记面前夸赞余子清。虽然余子清并不稀罕陈勇庆在众人面前提起他计量认证上的出色表现,但作为处级干部的陈勇庆能做到这点也算是难得可贵,也可以看出他还算是一位较为年青正直的干部,余子清心里对他很有好感。

    介绍过余子清后,稍微聊了几句家常。会议就正式开始了。

    议会主要有四个议程,一是各单位团委这一年来的工作表现以及要在年底前完成评优选优工作,把人员名单上报局团委;二是关与结对帮扶低收入青少年。送温暖活动的事情;三是明年五四前后局团委想搞一次青年集体婚礼,需要各单个团委在单位内摸下底,看看究竟有多少青年是准备明年结婚的,又有多少人愿意参加这次活动;四是省直属机关团委要在明年五四青年节举办一次展现青年风采的文艺表演比赛。

    前面两个议程都没什么问题,一个是历年都要做的事情,一个就是拿出点钱的事情。倒是后面两个议程成为众人讨论的重点,有人扳着手指头开始算自己单位有哪些年青人是还没结婚的,哪些人貌似有结婚意向的,甚至程圆圆还提议在年底或者开春搞些联谊活动,争取让那些春心萌动的青年男女早点找到人生的另一半。不过集体婚礼的事情最终还是要摸底过后才能敲定搞不搞以及怎么搞,所以大家闹哄哄地讨论好一阵之后,最终扯着扯着就扯跑题了。说泡妞吊马子,说二奶三,说究竟结婚好还是单身好,说是找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好还是找个有钱男人好等等话题的都有。

    一时间会议室里的气氛好不热闹。陈勇庆不仅没摆出假正经的脸色给大家看,而且偶尔还会提出一些自己的观点,当然作为领导他还是要注意一点影响的,更多的时候他只是笑看着底下一帮年青活泼的团干部瞎扯胡说。估计也正是因为大家都了解陈勇庆这个性格,所以当着他的面敢这么胡扯瞎说。

    见大家越讲越没谱,尤其会议室里女人占了一大半,三个女人一台戏。真要让她们继续挥下去,估计再讲下去到下班这事情都没完。陈勇庆见时间差不多了,只好摆摆断了众人的谈兴,笑骂道:叫你们讲正儿八经的事情。个个都萎靡不振的,讲起这些到来劲了。

    陈书记,这就叫东轻。这就叫青春活力程圆圆笑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老了陈勇庆指着程圆圆笑道。

    您是正当风华绝代,魅力四射,老少通杀的黄金年龄,怎么可以说老呢就连我们这些年轻人在你面前也要黯然失色啊程圆圆立马笑嘻嘻地说道。

    陈勇庆笑着把手指头点了点,道:行,行,我是听出来,什么风华绝代,魅力四射,老少通杀。绕了一圈还是说我老了。不过没关系,这个话题咱们晚上饭桌上接着聊。

    沈跃闻言立马道:陈处已经亲自点好了,程圆圆你晚上就可以切身体会一下陈处老少通杀的魅力了

    沈跃这话在饭桌上喝到酒酣时讲讲倒没什么,但在共青团工作会议上讲就显得有些不合适。

    程圆圆闻言脸立马红了起来,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说,而陈:你这个沈跃啊

    说着陈:不胡扯了,我们讨论一下明年省直机关团工委组织的文艺表演比赛的事情。

    今天最后一更送到,谢谢支持。

    万趴比

第两百二十八章 酒[祝书友们国庆快乐]

    腰疼得厉害,只能躺床上,想起今天是国庆不想扫了众位的兴,勉强码了一章祝各位节日快乐。估计明后两天是更新不了了,要好好躺床上休息一下,希望能调理过来。狂郁闷中,回到老家竟然只能躺床上过日子,这狗日的腰椎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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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中只有陈勇庆微微皱了下眉头,他没想到自己已经提醒过余子清,他竟然还是丝毫不给沈跃的面子,心里不禁隐隐有些担忧,心想这年轻人骨子里的书生傲气实在太重。他倒不是担心沈跃能把余子清怎么样,反正余子清现在也就是一个合同制员工,他沈跃再折腾还能折腾出什么花头来,担心的是余子清如果想入事业编制,想提干升职,沈跃真要存心破坏,这事情就麻烦了。

    陈勇庆这边还在担忧,被当众驳了面子的沈跃已经有些恼羞成怒地冷笑一声道:“没看出来啊,余子清你还是拍领导马屁的高手,那你晚上可一定要尽好护驾的职责了!”

    沈跃这话相当于把陈勇庆也绕了进去,陈勇庆听了很不受用,心里暗暗有些恼怒,不过沈跃自己不仅是山水建设公司的主任,而且他舅舅还是地勘局副局长,他不好直接朝他发火,只是不露声色地笑拍着余子清的肩膀道:“小余啊,沈主任可是开酒店的,在酒桌上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就算我再加上你和程圆圆两位左右护法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陈勇庆这话看似捧他沈跃,其实已经很含蓄地表达了自己支持余子清的立场,甚至把程圆圆也给拉了进来,同时还暗示余子清沈跃的酒量很好,要小心一点。

    沈跃见陈勇庆护着余子清,心里也有些恼怒,不过同样不露声色地笑道:“当着这么多团高官的面,我可不敢当这个高手的称号。我看余子清应该是个高手,要不然也不会说给陈处护驾了,而且这次他主动请缨承当下明年文艺表演的重担,实在是我们这些团高官的学习榜样,况且大家还是初次见面,我看今晚我们大家都要好好敬敬他!”

    说着沈跃举起酒杯站了起来,道:“我就带个头,先敬一下新加入我们团体的地矿所余书记。”

    沈跃把矛头直接调转向余子清又提了这么一大堆理由,陈勇庆虽然有心要护着余子清,一时半刻也找不到什么借口,只好给了余子清一个眼神示意他小心一些,心里除了之前那份担心又多了一份,担心余子清这个初出茅庐的白嫩小生今晚要被沈跃这个老江湖给狠狠灌倒。

    余子清自然不会退怯,瞟了沈跃一眼,也不站起来,只是笑眯眯地拿起千岛湖啤酒把自己手中的酒杯倒满,然后指了指沈跃只满了一半的酒杯,道:“沈主任的诚意似乎不够啊!”

    沈跃见余子清不仅大咧咧地坐着,而且竟然还毫不留情面地指着自己的酒杯说不够诚意,搞得自己好像是个大领导,而他沈跃却是个拍领导马屁的小啰啰,气得沈跃七窍生烟,差点就要当场翻脸。

    不过最终沈跃还是忍住了,毕竟大家都还没到了撕破脸皮的程度,况且自己敬酒在先,人家又不是他的手下不把他当主任看也无可厚非,他沈跃真要翻脸就显得太没肚量了。

    沈跃目中闪过一丝狠色,小子今晚老子要不把你干趴下,老子这主任也算是白当了,心里发着狠劲,沈跃暗地里咬了咬牙也拿起酒杯把自己的酒杯满上。

    “嘿嘿,这样还差不多。”余子清似乎嫌刺激得沈跃不够,又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这才扬起头一饮而尽。

    沈跃见状瞪了余子清一眼,也无奈只好举起酒杯一干而尽。

    沈跃一饮而尽刚准备坐下,余子清已经又给自己满了一杯,然后笑眯眯朝沈跃举起酒杯,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敬沈大主任一杯。”

    说着也不管沈跃同意不同意,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朝下晃了晃。

    这一切发生得就如走马灯一般,看得众人一怔一怔的,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地矿所团支部,竟然还是这么一个狠角色,面对沈跃不仅毫不胆怯退让,反倒敢当着众人的面步步紧逼。爱心999小说

    沈跃也没想到余子清这小子竟然还敢当众发飙,看着眼前晃动的空空酒杯,脸色变了好几变,最好也只好再次倒满一杯一饮而尽,然后才发出一重重的鼻音一屁股坐了下去。

    陈勇庆没想到余子清的性格这么傲气刚硬,心里只好暗暗苦笑,目光快速一扫,笑道:“看来我果然是老了,不如你们年轻人这么猛啊!”

    陈勇庆的话刚刚落音,一位相貌姣好的服务员端着一盘千岛湖鱼头走了进来,然后熟练地放在酒桌上。

    陈勇庆见状举着筷子笑指着千岛湖鱼头道:“这里的千岛湖鱼头不仅材料正宗而且味道也很地道,来来大家尝一尝。”

    陈勇庆这么一说,大家纷纷举筷子夹鱼头吃。余子清也跟着举筷子夹鱼吃,倒没再继续给沈跃脸色看,沈跃也没马上回击,一时间酒桌上的气氛融洽了起来。

    接着大家说说笑笑,尽扯些没营养的话题,偶尔也会说说局里相关的一些事情。谈话中,不时有人端酒杯轮流着敬陈勇庆,陈勇庆都一一接了下来,很快陈勇庆就有七八杯的啤酒下肚,虽然酒杯并没满但也有近两瓶啤酒了。

    陈勇庆的酒量显然比较一般,喝了近两瓶啤酒之后脸色已经开始泛红。等众人都敬过他后,陈勇庆也不一一回敬,举起酒杯说:“我酒量有限各位也是知道的,就不一一回敬了,我干了这杯酒各位随意。”

    “陈处这怎么行,你是领导,你这个头一带,这酒还怎么喝啊?”众人本来也都举起了酒杯,但沈跃却跳了出来,笑嘻嘻地说道。

    在中国的酒桌上领导也是有特权的,并不是你嚷着要领导喝领导就喝,尤其领导的位置越高,这敬酒就越讲究,甚至领导用饮料跟你碰一下那都是给你面子。陈勇庆的官位不高,跟这些团高官又是没有直接利益关系的上下级之分,所以陈勇庆酒量虽然不怎么好,众团高官敬他酒他都一一喝了,其实陈勇庆真要摆些架子小小喝一口,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可以说从某种角度上讲,陈勇庆这个领导酒量不大好,还能做到这点算是很不错了。现在他又这么谦虚地说自己酒量不好,准备回敬大家一杯算是把正常程序走一走,再随意吃喝,没想到这沈跃却不卖他面子跳出来说事,陈勇庆脸色忍不住微微一沉,只是顾忌到沈跃的身份和背景再加上自己是今晚的主事人却不好发作,脸上随即又浮起一丝勉强生硬的笑容道:“既然沈主任你有意见,那我就跟你先干一杯。”

    沈跃见陈勇庆叫他沈主任知道他心里对自己已经有些不满了,不过沈跃年纪轻轻就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眼睛是长在脑门上的,心里傲得很,况且陈勇庆这人又没什么背景,闻言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皮笑肉不笑地道:“陈处单独敬我一人这样不妥吧,其他团高官恐怕会有意见的,要来咱们就每个人都来。”

    陈勇庆见沈跃话都讲到这个份上,真要再不一一敬过去这脸皮恐怕就要撕破了,而且其他团高官恐怕心里还真会有意见。可是这酒已经喝了近两瓶,再加上最近胃有些不好,再一一敬过去陈勇庆确实有些吃不消,心里委实恼火。可中国的酒桌文化就是这样,有时候你喝不下也得撑着喝,喝得两败俱伤还非硬说是够哥们,感情深!

    陈勇庆正无奈准备先敬过沈跃再一一敬酒时,余子清已经笑嘻嘻地站了起来,道:“陈书记既然酒量有限,我们这些做手下就不要为难领导了。要不这样,我来代陈书记敬各位如何?”

    做官也是要有手下顶才显得出做官的威风和权势来。陈勇庆这个团高官的级别虽然正儿八经说起来比起他另外一个职务政治处副处长都高了半级,其实却是狗屁实权都没有,也就搞些花花架子弄些热闹,就像余子清这个团支部书记一样,说起来是党政工团四大巨头之一,其实跟另外三个巨头一比什么都不是。所以上任直到现在余子清当着众人的面这般顶他,陈勇庆才真正感觉到这个团高官还是有那么点威风权力,心中还真有几分感动。

    “小余!”陈书记摆手拦在余子清的面前,想阻止他替自己出头。一方面是陈勇庆这人还算是个体恤手下的好领导,另外一方面也是余子清看起来斯文白净,身子也有些单薄,实在不像是个能喝酒的主。

    不过陈书记后面的话还没讲出口,沈跃早已经笑道:“既然余子清你都这么说了,我们做手下的当然也要体恤领导一下,就由你来吧。”

    说着沈跃手拿起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余子清,一对金鱼眼闪过一丝捉弄不屑的神色,等着余子清敬他酒。

    沈跃这么一说,陈书记就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有些担心地看着余子清。

第两百三十章

    嘉两百三十章省自然科学基金办主任儿

    余子清还是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往嘴中到,但神色却依旧不变。期间不要说陈勇庆这个老男人已经早早跑了两趟洗手间,就连那些女团委书记们也都一个不落跑了一趟洗手间,只有余子清这个变态的喝了那么多的酒竟然连洗手间都没上过一次。在坐的人嘴上虽然没说。心里却早已经惊叹余子清的肾功能级无敌,甚至思想稍微活跃一点的,已经开始想这个外表看起来斯文儒雅的地矿所团支部那玩意一定也很强大,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一夜七次郎。

    等那些女团委书记都忍不住要上第二次洗手间时,余子清终于感觉到一些尿意,起身出了包厢。

    目送余子清的背影离去,包厢里竟异口同声爆出了一句话:变态

    余子清刚刚从男洗手间出来,看到对面的女洗手间走出了程秋曼。

    今晚程秋曼跟以往的职业女性着装不同,穿得很是休闲。水洗白的牛仔裤紧紧包着她修长浑圆的美腿和挺翘的臀部,配合着上身束身毛线衣,完美地勾勒出程秋曼主任四凸有致,丝毫不亚于年轻少女,却散着成熟女性的婀娜性感身材。

    程秋曼白嫩的脸蛋此时红扑扑的,藏在黑框眼镜后面的一对修长美眸此时水汪汪的,透着一股子平时很少见的妩媚。

    当余子清看到程秋曼时,她也看到了余子清,略带惊讶道:咦,小余你也在这里啊

    余子清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局团委搞活矾

    你一说我想起来了,你还跟我打过招呼呢程秋曼一边弯着洗手,一边说道。

    因为程秋曼主任今天穿着束身毛线衣,又弯腰洗手,胸并的两团就显得格外突兀,似若要破衣而出似的。余子清洗手的时候不经意抬头看到镜子里反照着程秋曼主任翘着屁股洗手,胸前两团垂挂而下,深邃明亮的眼眸微微亮了一亮。这才知道平时老是穿着女性职业装加白大褂的程秋曼主任,胸部其实很是丰满。

    洗完手两人并肩离开了洗手间。程秋曼走路有些摇晃,再加上穿着高跟鞋,最后忍不住把手搭在余子清的肩膀上,低声道:搭下手

    余子清微微皱了下眉头,道:今晚是陪领导吗你似乎喝了不少酒

    程秋曼很无奈地点了下头,道:没办法,有些酒推不开。

    余子清扭头看了一眼今晚显得格外妩媚的程秋曼,心里暗叹一声,知道在这世间不管是哪行哪业,不管你喜欢还是不喜欢,应酬是绝对免不了的。

    就像今晚,如果自己只是个普通人,恐怕早就被那个沈跃给灌倒了。而且还得陪笑脸。

    程秋曼吃饭的包厢叫兰花阁,两人还未到兰花阁程秋曼就已经把手从余子清肩膀上挪开,然后指了指前面,道:包厢就在前面。

    说着就要朝前走去,余子清却一把拉住了程秋曼的手。

    程秋曼今年虽然三十出头,但保养得很好小手柔嫩无骨,抓着很有感觉。

    程秋晏没想到余子清敢拉她的手,娇躯微微一颤,网想抽手而出,耳边却传来余子清温和的声音:喝酒伤身,还是少喝点。

    程秋曼闻言本是泛红的脸蛋更红了,扭头看了一眼余子清,目毙,很是温柔,低声道:你也少喝点。

    说着两人很默契地松开了手。然后程秋曼脚步有些慌乱,好像要逃避什么似的大步往前迈去,慌乱中她却没现自己的身子再不会摇摇晃晃,更没注意到刚才余子清握着她手时,有一缕若有若无的清流沿着她的手掌心潜入了她的体内。

    余子清看着程秋曼慌乱地往前走,被牛仔裤包得紧紧的臀部一摇一摇的很是撩人,急忙把目光收了回来,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程秋曼还没推开包厢的门。一位中年男子拿着手机从包厢里走了出来。

    男子的身影余子清看着很是熟眼,正好奇时,那男子抬起头边讲电话边朝正准备进包厢的程秋曼点了点头,余子清这才现那男子竟然是省自然科学基金办的主任张华峰。说起来上次在梁大妈菜馆他被混混们踹倒在地上拳打脚踢时,余子清还曾出手帮过他。

    张华峰抬头朝程秋曼点头时也看到了余子清,神色怔了怔,接着就露出惊喜的表情,急忙朝电话里说道:先这样,我挂了

    说着张华峰挂掉了电话,然后指着余子清叫道:你,你是那个梁大

    余子清笑着点点头道:对,梁大妈妈菜馆,余子清。

    对,哦,你叫余子清张华峰说着伸出手,神色很是激动地紧紧握着余子清的手。

    原来上次在梁大妈妈菜馆,张华峰因为排队的事情跟一些小混混起了冲突,被余子清救下后就被他老婆匆匆给拉走了。当时张华峰还没什么感觉,到了家才感到浑身疼痛,送到医院一检查这才现不仅伤筋动骨,而且连内脏都隐隐有些出血迹象,医生说如果再打下去恐怕不死也要致残。后来张华峰住院了一个星期,回家又静养了近半个月这才彻底恢复过来。也因此,张华峰对那位半路拔刀相助的小伙子一直念念不忘。这次意外在金祝酒店再遇余子清,心里很是激动。

    程秋曼此时还没进包厢,见余子清竟然和省自然科学基金办的张华峰主任认识,而且看情形余子清在张华峰心里很有份量,不禁惊喜地道:咦小余你认识张主任

    张华峰并不知道余子清和程秋曼的关系,闻言一手仍紧紧握着余子清。一手指了指余子清和程秋曼。惊讶道:难道你们也认识。

    不待程秋曼回答,余子清已经笑道:程主任可是我的顶头上司,能不认识嘛

    啊,那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张华峰使劲摇了摇余子清的手,这才松了开来,笑看着程秋曼道:早知道原来程主任是我这位余老弟的顶头上司,我们也就不用绕这么一个大圈了。

    程秋曼闻言娇躯猛地一颤,满脸惊喜道:张主任的意思是

    哈哈,这事进去再谈,进去再谈说着张华峰拽着余子清的胳膊。道:余老弟,上次的事情还真要谢谢你,否则我恐怕要

    只是小事一件,过去了就不要否提了余子清谦虚地摆手道。

    梁大妈妈菜馆那件事情对于张华峰而言并不是什么光彩的往事,他见余子清主动阻止他提起,心里对余子清越感激,急忙笑道:不提就不提,那事我张华峰就记在心里。今天你我哥俩难得再次相遇,怎么样也要进去喝上两杯。

    余子清见这张华峰明明知道自己只是程秋曼手下一个小兵,还跟自己称兄道弟,非要拉自己进去喝酒,在这个人情日益淡漠的世道可以说是一位难得知恩图报的人物,尤其张华峰说起来也算是一位手中握点权的政府官员,能这样知恩图报那就更难得可贵了。再想想程秋曼主任对张华峰的态度,显然张华峰就是今晚酒宴的主角。

    于是余子清也就没推脱,由得张华峰把他拉进包厢里去。

    包厢里还坐着四人,其中三人余子清是认识的,一个是地矿所的刘清平所长,另外两位分别是所科技办沈广杰主任和他手下干事曹雪怡。还有一位不认识的是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看起来颇有些学究风范的中年男子。

    四人看着张华峰满脸笑容地拉着余子清进包厢,身后跟着程秋曼主任。个个都很是惊讶,尤其是刘所长三人,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余子清怎么会认识省自然科学基金办主任。更想不通张主任为什么对余子清表现得这么热情。张华峰一进来就冲着正在包厢里开酒瓶的服务员说道:服务员,添个位置

    刘所长本来是坐在张华峰旁边的见状急忙往外挪了挪,然后对服务员说:摆这里,摆这里。

    包厢里的圆桌可以坐十人,位置本就很宽松,刘所长这么一移,服务员很轻松就把靠椅挪到中间的空当。

    此时刘所长站了起来,面带着亲切的微笑朝余子清招了招手道:余,来这边坐,跟张主任坐一道。

    对刘所长余子清说不上有好感也说不上厌恶,只能说是一般般,见刘所长朝他招手,再加上张华峰拉着他的胳膊往里走,也就顺着他们的意思往里走坐到新添的位置上。

    余子清就坐后,刘所长拍了拍余子清的肩膀,以领导的口气说道:小余,没想到你竟然跟张主任认识。那今晚我就给你个任务,好好敬张主任几杯。

    余子清还没回答,张华峰已经接过话来说道:刘所,你这话可说错了,是我得好好敬余老弟几杯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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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一章 面子

    尔起来论行政级别地矿所刘清平所长和省自然科学基金蜘涨个峰主任相当,若论起手下人马来,刘所长掌管下的人仅仅研究所本部大院就有近百来号人,比起张华峰这个省自然科学基金办主任可以指挥的人马要多上许多。但要论起社会地位和手中权力,刘所长就差张华峰主任许多了。

    省自然科学基金办掌控的绝不仅仅只是每年数千万年资金的资助分配。所有科研单位,所有科研人员更看重的恐怕是这批资金后面所赋予的另外一层无形财富。因为一个科研单位要在众多科研单位中崭露头角。要引起科研界的注意,甚至粗俗一点说要引起上级领导的注意,每年是否能申请到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申请到几项,是什么级别的项目。显然是一件很要紧的事情。对于个人而言,是否能申请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有时候能直接决定到他们职称职位的晋升,像一些大学里搞自然科学的讲师,他们要晋升到副教授,教授,除了科研论文,搞到一两项省级科研项目是必不可少的。

    从某种角度上讲,这种基金项目就如同诺贝尔奖一样,奖金虽然丰厚。但远远比不上这个奖项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而省自然科学基金办就是这样一个决定基金项目放的重要机构。可想而知,作为这个基金办主任的权力有多大,他权力覆盖的范围又是多么的广。

    其实今晚刘清平所长今晚亲自出马,甚至通过好友破费周折地宴请张华峰主任的其实也就是希望明年能申请到一项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

    当然作为一个每乐所内所外七七八八生产总值达到近四千万的研究所所长,刘所长看重的绝不会是那么区区几万顶多也就几十万的科研资助,当然如果这些钱能全部落入他的口袋要另当别论,而是因为地矿所这几年一位追求经济效益而忽略了科学研究。这几年不要说是国家级项目没有申请到一项,就连像样点的省级项目也没能申请到一些,对于一个科研单位来说,这无疑是一件很讽刺很丢面子的事情,而对于刘所长来说,这无疑是他政绩上的一大污点。

    说句直白点的话,他刘所长今晚就是特意亲自来拍张华峰马屁的,希望在项目审核上他这个主任能照顾一下地矿所。

    只妇哼所长,还有其他人都万万没想到,今晚的主角,大权在握的张主任却反倒拍起了刘所长下面的一名小兵的马屁来,说要好好敬余子清几杯。

    一时间众人都傻了眼,愣愣地看着张华峰端起酒杯,竟没人开口说话。场面静悄悄的很有点诡异的气氛。

    倒是余子清很悠然自在地端起酒杯,不慌不忙地跟张华峰碰了一杯。没有显出一丝紧张拘束的神色。而且仰头喝酒时还颇有深意地着了张华峰一眼,目中闪过一丝欣赏目光。

    余子清当然看得出来张华峰是有意在刘所长他们面前抬高自己,这番好意余子清虽然不稀罕,但贵在这份知恩图报的人情味。

    等余子清和张华两人一口干了杯中酒,刘所长他们这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后,刘所长的神色颇有些几分不自在。现在情况摆明了余子清跟张华峰的关系很好,自己想要张华峰出力帮忙余子清很有可能是个关键的人物,而这样关键的人物在自己单位竟然还只是一位合同制员工,其实合同制员工也不是什么问题,关键的问题是余子清有出众的能力却迟迟没能入事业编制,这样就显得他刘所长无能,显得他刘所长为政不公了。最要紧的是余子清如果因此含怨在心,不肯为此事出力,甚至故意折腾几下,恐怕就要适得其反了。当然还有一点刘所长心里有些不解,张华峰既然这么看重余子清,以他的身份要帮余子清安排一家像样的科研单位绝不是什么问题。为什么余子清却不求他帮忙呢不过随即一想余子清那脾性,刘所长也就释然了。

    看来,余子清的身份得找个时间解决掉,这样地矿所也算是跟省自然科学基金办搭上关系,以后申请起项目来把握性就大多了。不过在这之前,还得看看这余子清在张华峰的心目中究竟有多大的份量,能不能直接影响到他对地矿所在政策上有所倾斜。

    刘所长脑子里飞快转过念头,手却没闲着。端起酒杯,脸上挂着几分不自然的微笑看着余子清,道:没想到连张主任都要敬你酒,我这个所长脸上大有荣光啊来来,我也敬你一杯

    余子清在地矿所干得比较悠哉。再说对这位刘所长也说不上什么讨厌。自然不会驳他的面子,端起酒杯不卑不亢地跟他碰了一杯。

    一杯酒下肚,刘所长脸比之前更红了一些,手重重拍着余子清的肩膀。目光却看着张华尔道张辛任你泣个老弟是个人才,不仅是我所里的农公干。而且还是团支部书记,以后前途无量啊

    张华峰闻言笑着站起来敬刘所长酒,另外一只手也跟刘所长一样重重拍着余子清的肩膀,又道:刘所长,咱们绕弯的话也就不说了。既然我余老弟也是地矿所的人,虽然违反原则的事情我张华峰是不会干的,不过顺水推舟锦上添花的事情我还是乐意做做的。

    刘所长今晚可是费了不少心思。酒也敬了不少。只是张华峰的口风很紧,一直没有抖出什么有实在意头的话来,说来说去都是些瞎扯淡。没想到这余子清一来,还没待他开口。张华峰就主动提起了基金项目的事情。而且张华峰作为基金办主任既然这样说了。只要地矿所申请的项目不要太烂,重点重大项目虽然不可能有戏,但普通项目估计是逃不掉了。刘所长闻言大喜,急忙跟张华峰碰了下杯道:有张主任这句话就行了。

    因为张华峰的缘故,余子清这个昔日地矿所的小人物水涨船高。酒桌上的人都纷纷向他敬酒。余子清来者不拒地碰杯喝酒,然后又回敬过去,只是敬程秋曼主任时,余子清特意站了起来。张华峰看到这点,本是有些醉眼朦胧的双目微微一亮。

    这个余老弟还真是个很有趣的年轻人,敬所长是坐着,竟主任倒是起身的

    余子清敬了一圈之后就起身告辞。

    余子清怎么还没回来不会醉倒在洗乎间了吧

    都怪程圆圆,余子清都已经喝了这么多了,还拼命灌他酒

    你们不也是一样

    董伟铭要不你去洗手间看看

    才到包厢门口,余子清就听到包厢里传来阵阵声音,不禁摇了摇头。心中倒感到几分温暖,总算这些女人还有那么一点良心。

    推开包厢的门,董伟铭正起身要往外走。看到余子清神色如常地进来,不禁怔了一怔,接着就笑道:靠,上个洗手间都这么长时间,我们还以为你不行了呢

    余子清闻言笑道:碰巧遇到朋友,又喝了几杯

    大家都用怪异的目光膘了余子清一眼。

    小余怎么样,要不要喝点水余子清网落座,陈书记立马拍着余子蒋的肩膀,关心地问道。

    陈书记话音网落,程圆圆已经招手叫服务员给余子清倒水了。

    余子清很有些无语,显然除了那位至今还趴在桌上的沈跃,所有人都认为他刚才那句话是死要面子充英雄。

    不过余子清也懒得解释,再说真耍继续喝酒这般女人肯定又是没完没了的,于是就着菜肴喝水。

    大家见余子清果然乖乖地喝水。脸上都流露出一丝别有深意的微笑。不过却没人追根问余子清跟朋友喝酒的事情。因为就算余子清刚才在洗手间里吐得欲仙欲死又怎样就算他死要面子拿出朋友做掩饰那又怎么样他的酒量难到还不够恐怖吗

    酒桌上又开始了谈笑风生。

    小余,其实你们地矿所的共青团员是不少的。像淅海珠宝,还有你们所办在富春县的富地非金属有限公司都有不少共青团员,尤其淅海珠宝不少导购员都是高中或者中专毕业的年轻女孩,大多都还是团员。你若把他们也组织起来,你们地矿所就不是团支部,至少也是总支了,再加上地矿所本部近几年一直在引进新人,恐怕过不了几年人数就足够成立团委了。我建议你,把地矿所本部外的团员也组织起来,这不仅仅能扩大你们团支部以及你自身在所里的影响力,而且也是一个锻炼你组织协调能力的好机会。酒桌上,陈勇庆书记再一次拍着余子清的肩膀,正色道。

    余子清知道陈书记是为他好,再想想自己既然做了这个团支部书记总也得做出些样子来,否则岂不是坠了自己仙人的名头,虽然这个世界没人知道自己曾经是个仙人。

    心里想着,余子清点了点头道:陈书记说的是,等空了我就去了解了解所属单位共青团员的具体情况。

    陈书记见余子清接受自己的建议很是欣慰地笑了笑,又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现在年轻或许还没什么感觉,不过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隐隐感觉到一点。我现在就老是闹胃痛,所以能喝酒固然是好事,不过还是要,

    陈书记的话还没说完,有人敲着门推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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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三章 肌肉

    “我是绝对相信程主任的能力的!”余子清讪讪地笑道。

    余子清听得出来程秋曼主任对他有怨气,不过他对这份怨气并不反感,相反这份怨气让他感到些许温馨。

    “这年头光有能力是不行的,还要有关系!算了,你就这个样子的人,跟你说这个也没用。不过早知道你有张华峰这层关系,我也就不用为你的事情瞎操心了!”程主任看着余子清笑骂道。

    余子清闻言心里更感温馨,不禁关心问道:“昨晚还好吧?”

    程秋曼端庄清秀的脸蛋飞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红晕,芊芊玉手有些慌乱地捋了捋秀发,然后点了点头道:“后来也就没怎么喝了,说起来这也是你的功劳。否则张华峰不松口,我还得接着敬酒。”

    说着程秋曼抬起头朝余子清嫣然一笑,黑框眼镜后面的明眸有些好奇地看着余子清,露出一丝欲言又止的表情。

    余子清人老成精,自然知道程秋曼心里想问什么,想想自己跟张华峰之间的事情对程秋曼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不待她开口主动解释道:“说起来我跟张华峰包括昨晚也才见过两次面。”

    “不会吧,才第二次见面他一个堂堂基金办主任会跟你称兄道弟,还因为你的缘故如此卖面子给我们地矿所!”程秋曼惊讶道。

    余子清点了点头,道:“只是机缘巧合下帮他打发了几个小混混,没想到他这么记在心里!”

    “什么?你帮他打发小混混!”程秋曼指着余子清那略显单薄的身板,一脸不信地惊声道。

    “怎么不信吗?”余子清见程秋曼一脸不信,故做不服气地问道。

    “就你这身子板?”程秋曼摇了摇头,道“不信!”

    “你不要小瞧我,我这里可全都是肌肉!”余子清突然起了丝童心,把手臂弯了弯。

    不过余子清长得实在有些清秀高瘦,再如今已经是深秋,穿着宽松的夹克衫,任余子清怎么摆弄胳膊,那肌肉也无法透过衣服凸显出来,如此一来反倒显得有几分滑稽。

    “咯咯!”程秋曼忍不住笑了起来,边笑还边伸出手去捏余子清上臂的肱二头肌,道:“就你也能秀出……”

    触手处是坚如铁石般的肌肉,肌肉里透着浓浓的男性刚阳力量和雄性气息!

    程秋曼话说到一半嘎然止住了,俏脸飞起了一抹好看的红晕,黑框眼镜后面的那对清澈美眸闪起很复杂的异彩,有吃惊还有那么一点点迷醉。

    “果然有几分肌肉哦!”程秋曼主任咯咯笑着又捏了几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把手缩了回来。

    余子清得意地嘿嘿笑了两声,目光却若有若无地扫过程秋曼主任那张还未褪去红晕的俏脸,觉得此时的程秋曼主任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动人之处。

    他不过只是个小年轻,小弟弟而已!程秋曼主任很快就用这句话定住了自己的心神,再次优雅地捋了捋秀发,盯着余子清道:“见义勇为虽然没错,不过还是要注意点。”

    余子清感觉得到程秋曼对自己的关心,闻言没反驳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程秋曼深深看了余子清一眼,似乎是想看清楚自己的话余子清究竟有没有听进去,然后站起来取过一叠文件道:“这是这次申报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的申请书,你也被列入这次项目人员中,有空你看看吧。”

    “怎么把我也给列进入了?”

    “这是刘所长的意思。”

    余子清当然明白刘所长的用意,接过项目申请书道:“那行,我有空翻翻看,等项目具体下来,再具体做事好了。”

    “其他没什么事情了,你去忙吧。”程秋曼说道。

    离开程秋曼主任的办公室,余子清屁股还没坐热,刘所长打电话上来把他叫了去。

    敲开所长办公室,刘所长正坐在大班桌后面,看到余子清进来,很是亲切地起身招呼。

    对刘所长余子清就没对程秋曼那么客气,随意打了声招呼就大刺刺地坐沙发上,问道:“刘所长找我有什么事情?”

    这小子,就是这副脾气不好,也不知道张华峰怎么会跟他称兄道弟,刘所长看了一眼大刺刺坐在沙发上的余子清,心里暗自嘀咕,脸上却依旧露着亲切的笑容道:“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今天得空想找你聊聊,说起来你到地矿所也快一年半了,还没好好跟你沟通过,说起来是我这个所长失职。”乐看小说

    接着刘所长狠狠地把余子清夸了一遍,然后又提起了身份的事情,说最近所领导就会召开一次会议讨论他身份的问题,勉励他好好干年底争取让他入事业编制。

    入不入事业编制,余子清压根就不在意,闻言并没有流露出一丝激动或者感激之类的神色,让刘清平所长很有种对牛弹琴的挫败感,很快就没了什么谈兴。

    离开所长办公室,余子清走到楼梯口又折身往所办公室走去。

    所办公室里此时并没有其他人,只有陈晓楠和集办公室和党办主任与一身的范忆香主任。

    自从港澳游之后,余子清这个团支部书记在团员中威望是急剧飞升。冯玉荣等男青年是因为余子清这个书记不显山不露水地把美女导游都给搞定了,很是佩服他这份神鬼莫测的本事。而陈晓楠等女青年当然是另有原因,只是那是她们共同的秘密,包括那一晚她们几人主动亲了余子清脸颊一下。

    陈晓楠见余子清进来,明眸立马一亮,急忙站了起来跟余子清打招呼道:“余书记!”

    说着还随手拿起一个纸杯屁颠屁颠往饮水机走去。

    范主任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陈晓楠,除了陈书记和刘所长,范主任还很少见这小丫头有这么主动殷勤的时候。

    没想到这余子清还有两下子,当上团支书没多长时间竟然连陈晓楠这丫头都对他服服帖帖的。

    范主任心里暗自惊讶着,目光却已经转向余子清。

    余子清对这个作风较为严谨,已经快到了退休年龄的范主任还是比较有好感的。见范主任抬眼向他看来,倒没像在所长办公室那样大刺刺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而是先跟她微笑地打过招呼,然后才对着她落坐。

    “难得小余你来办公室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范主任扶了扶眼镜,含笑问道。

    余子清被范主任这么一说倒有些不好意思,他到单位已经差不多一年半,如今又当上了团支部书记,却貌似还是第一次主动来办公室找范主任。说起来范主任还兼着党办主任的职位,是他团支部的直接上级领导。换成另外一个人,老早有事没事到范主任这儿汇报请示了。

    “有点事情想跟主任商量一下。”余子清随手接过陈晓楠递过来的水杯,朝她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范主任朝余子清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于是余子清把所属两个企业单位的共青团员也纳入团支部的想法跟范主任提了下。

    范主任听完后,沉吟了片刻,才抬起头说道:“你这个想法很好,所属两个企业单位,像浙海珠宝的年轻员工流动性较强,每年都会有几个出色的员工跳槽离去。如果你们团支部组织得好倒是可以凝聚这股年轻力量,调动他们工作积极性。”

    说到这范主任停顿了一下,话锋一转道:“不过,这些人员流动性强,对单位的归属感又不强烈,你要把他们组织起来恐怕要投入不少精力,不能仅仅只是登记个名字就算了,真要这样还不如不搞了,这点你是要有心理准备的。”

    说完范主任一对眼睛紧紧盯着余子清。

    余子清目光毫不避让地看着范主任,点了点头道:“这个我知道。”

    范主任目中闪过一丝欣赏目光,扶了下眼镜,说道:“既然这样,你就先从浙海珠宝开始吧,浙海珠宝隔我们这就几十米距离,做起事情来也方便。只是富地非金属公司远在富春县组织起来有些不方便,可以暂时缓缓。”

    余子清想想也是,就起身道:“那行,这事情暂时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去趟浙海珠宝。”

    范主任点了点头,道:“去吧。”

    余子清刚刚转身,范主任却又叫住了他,看着他语重心长地道:“小余,张华峰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不过有空你还是要多向陈书记汇报汇报工作,陈书记是很关心你们这些共青团员成长的。我看这事你应该也跟陈书记说一声,迟些我也会跟他提提这事。”

    余子清见范主任两鬓已经有些花白,倒有些不忍心在她面前摆清高孤傲,想想这事说起来也应该跟党高官支一声,于是便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党高官的办公室跟所办公室两对面,余子清出了办公室就径直敲开了党高官陈棋的办公室。

    余子清对陈棋书记的印象比对刘清平所长的印象要好一些。陈棋书记估计也已经听过张华峰的事情,本是威严的脸容很难得地露出亲切的笑容。在余子清提了想法后,很是高兴地勉励了余子清几句。余子清出门时,还特意站起来送他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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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四章 ZK珠宝

    浙海珠宝是浙海省内唯一一家国有专业珠宝公司,是本地老牌子,在杭临珠宝行业颇有几分名气。

    浙海珠宝营业厅就在浙海大厦一二两层楼,出了地矿所所在的小巷拐弯不过十多米就到。虽然浙海珠宝跟地矿所这么近,不过余子清工作这么长时间却还是第一次踏入浙海珠宝。

    在灯光的反射下,整个浙海珠宝营业厅显得璀璨闪烁,珠光宝气,富贵豪华。

    一排排的柜台后面立着一个个模样颇为俏丽可人,身穿深蓝色工作服的年轻女子。

    余子清踏入浙海珠宝时,店里没什么顾客,有几个营业员百无聊赖下低声窃窃私语着,跟那些人来人物的商厦珠宝柜台没得比较。

    见有人进来,营业员们都停了声音,个个立正朝余子清行注目礼。见是个小年轻,大家都来点精神,像余子清这种年轻人来这里一般是来给女朋友挑礼物,不会是随便来逛逛的。而且男人一个人来,只要稍微说几句好听的话基本上就能哄得他掏腰包付钱。

    对这么多美女的目光聚焦在自己的身上,余子清一点都没感觉到不自在,深邃明亮的双目微微一扫,大步朝位于正对大门的圆形柜台走去。

    那圆形柜台后面站着一个很是高挑清秀的女子,柳眉淡妆,睫毛又长又黑,眼窝幽深,婀娜的身段在略显束身的职业装包裹下凹凸有致,让人一踏入大厅就有种眼目一亮的感觉。

    “先生是给女朋友挑礼物吗?”见余子清迎面走来,那眼窝幽深的营业员微笑问道,声音轻柔动听。

    余子清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是的,我来找秦总,她在不在?”

    秦总是地矿所负责浙海珠宝的干部,对外则是浙海珠宝的总经理,是个年龄跟程秋曼主任差不多的女人,全名叫秦雅歆。

    浙海珠宝虽跟地矿所有隶属关系,不过无论在人员管理还是经营上基本上是独立的。在这些营业员眼里秦总就是主宰着她们职位升迁和工资高低的老总,至于地矿所虽然就在浙海大厦后面,但好像跟她们似乎没什么关系。

    营业员见余子清是来找秦总的,神色微凛,目光有些好奇地扫了余子清一眼,道:“秦总在二楼总经理办公室。”

    余子清闻言含笑朝这位长得特高挑清秀的营业员点了点头,道:“谢谢了,回头再找你聊。”

    营业员闻言那幽深明亮的眼眸闪过一丝厌恶之色,心想,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斯文白净,没想到也是个登徒浪子。却不知道,余子清是另有所指,并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回头想纠缠她。

    秦总穿着时尚,烫着波浪发型,是个骨子里透着妩媚韵味,跟程秋曼那种端庄内敛的高级知识分子是完全两种不同类型的女人。

    秦总,余子清在年底的职工大会和单位年夜饭上见过一两次面,不过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但也说不上坏印象。

    余子清敲开门时,秦总正在打电话,看到余子清进来就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后,秦总也没站起来,只是表情有些冷淡地上下打量了余子清一番,显然对余子清这个只见过一两次面的小员工没什么印象,然后指了指大班桌前的沙发道:“你就是余子清吧,刚才范主任打来电话招呼过了。”

    见范主任特意提前跟秦总打招呼,余子清心里微微有些感激。人人都说女人到了更年期脾性都会变得让人很难忍受,这范主任不仅到了更年期,而且据说明年就要退休远离权力岗位,对工作对人还能这么一丝不苟确实难得。

    “对,我就是余子清,团支部的工作还请秦总能多多支持!”余子清边说边坐到沙发上。

    “所团支部的工作我们浙海珠宝是肯定支持的。不过我们这里是开店做生意的,职工走动没所里那么自由,尤其双休日你们休息,我们反倒是最忙的,所以恐怕团支部组织活动什么的,她们参加起来会有点困难。”秦总依旧不冷不淡地说道。

    余子清心里暗暗有些不快,他看得出来这秦总表面上说得客气,其实根本没把快退休的范主任和他这个团支部书记放在眼里,而且从她的话里言外不难听出她其实不欢迎团支部发展到浙海珠宝来。

    余子清心里有些不快,脸上的微笑就渐渐消失,目光冷漠地扫过秦总,淡淡道:“多谢秦总支持团支部的工作,那我先跟这里的共青团员熟悉一下,顺便统计下人数。”

    浙海珠宝每年的营业额有数千万,秦雅歆能坐到浙海珠宝总经理这样一个富得流油的香喷喷位置,自然有些来头,在地矿所也是很能说得上话的一个强势人物。秦雅歆见自己这么一说,余子清不仅没好言好语说些让自己舒服的奉承话,反倒跟自己摆起公事公办的架势,好像他这个团支部书记是个什么天大的官似的。

    哼,乳臭未干的小子竟也敢在老娘面前摆谱,没我同意你也就只能统计登记下人员,至于搞活动什么的就甭想我放人!

    秦雅歆心里很不爽的想着,面上倒不好发作,点了点头道:“那行,我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领你去了。不过浙海珠宝也是地矿所的,你一说她们也就知道了。”

    知道秦雅歆是个势力眼的人,又是抱这样一个态度,余子清闻言也不多说,朝她微微点头就转身出门而去。

    浙海珠宝虽然占着两层楼,但主要的营业柜台在一楼,二楼只有六七个柜台和一些办公房间。

    余子清出了门目光微微一扫,见二楼的营业员年龄都有些偏大,就没再停留直接往一楼走去。

    到了一楼,余子清见刚才跟自己说话的那个营业员柜台前没人,就直奔她那边去。那个营业员远远见余子清下楼朝她走来,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再次闪过厌恶的目光。

    余子清心里想着是自己来这里了解共青团员情况,却不知道暗地里被人看成色狼。他面带微笑着走到那营业员面前,轻声道:“你好,我叫余子清,请问怎么称呼你?”

    余子清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被其他几个早就关注他的营业员听到,个个都抿嘴轻声笑了起来,心想这个年轻人长得斯文清秀,追女孩子的胆子倒是挺大的。其中一个还凑过来附在那个营业员的耳边低声道:“小琼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斯文清秀,我看可以考虑一下。”

    朱小琼闻言脸色先是微微一红,接着就黑沉了下去,一把推开身边的营业员,道“去,一边呆去!”

    说着又转过来,目光有些冰冷地扫了余子清一眼,淡淡道:“对不起,我并不想认识你!”

    余子清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样问引起了别人的误会,不禁有些啼笑皆非。这年头,莫非有些姿色点的女人都这么自恋吗?还是男人在女人心目中的形象越来越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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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八章 再赴乌东山

    看到钱梦琪脸上失望的表情,再看看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说不出青春诱惑的休闲运动打扮,余子清平生第一次产生拒绝一位这样靓丽美女的主动邀请是一种大大的罪过。

    嘴巴一抖竟难得以一种愧疚的态度温柔说道:“下周如果你有空,我一定陪你,哪怕去逛龙翔桥我也认了!”

    钱梦琪闻言立马用看外星人的眼光上下打量起余子清,而且还伸出那纤长柔嫩的小手要去摸余子清的额头,嘴里嘀咕着:“你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算了,当我没说过。”余子清拨开钱梦琪伸过来的小手,没好气地说道。

    这丫头天生就是喜欢受虐的,对她好就跟对牛弹琴一样!余子清暗自忍不住腹诽着。

    “喂,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刚说的话就想反悔,你还是不是男人呀?”钱梦琪闻言立马手叉着纤柔的细腰,挺着丰满的酥胸咄咄逼人道。

    一种难以言明的冲击力似乎隔空从那坚挺的峰峦压迫在余子清的胸口,撩得他心里痒痒的,双手蠢蠢欲动,十指微张,目光鬼使神差地落在那峰峦凸起的丰满处。

    感觉到余子清异样的目光,钱梦琪芳心忍不住一颤,总感觉那目光似乎能穿透羊毛衫,似乎能看到她那越发成熟傲人的身子。

    “就知道你不是个男人!”钱梦琪哼得甩了下乌黑帅气的头发,一手夺过余子清手中的早餐,扭着窈窕青春的腰肢往餐厅走去。只是在扭身之际,她的脸蛋飞过一抹红晕,心儿砰砰地跳得厉害,似乎还能感觉到余子清刚才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异样目光。

    奇怪,究竟是这女人的诱惑力越来越强了,还是我的定力越来越差了?余子清目光情不自禁落在那被牛仔裤紧紧包裹住,一扭一摆的坚挺翘臀,暗自摇了摇头。

    回到卧室随手取过单肩包,然后往外走。

    经过餐桌时,余子清撇了撇嘴道:“下周末本公子奉陪到底!”

    “谁稀罕!”钱梦琪埋着头吃包子,看都不看余子清一眼。

    余子清摇了摇头,这女人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了!

    出了门,余子清还没下楼梯,就听到房间里传来钱梦琪的欢呼声,接着就是她得意的自言自语:“哼,竟然敢拒绝本姑娘,下周我逛一整天的龙翔商城,累死你!”

    余子清笑着摇了摇头,下楼去了。

    ……………………..

    贵州,山峦连绵起伏,一座座村庄,一个个集镇如棋子般散落在山林谷地之间。一条条盘山公路如同一根根网线把那些村庄集镇连接在一起,也把外面开放繁华的世界连进了这片昔日有十万大山之称的封闭世界。

    余子清站在山脚下,仰望巍峨峻拔的乌东山直插云霄。

    半山腰,白云山寨被淡淡的云雾笼罩着,不时可以看到有黑点般渺小的人在山寨里走动。

    通往山寨的有两条路,一条是蜿蜒的盘山公路,一条是许久以前就开辟出来的石阶山路。

    盘山公路并没有什么车辆来往,显然相对于日益开放繁华的外界,哪怕开通了公路,白云山寨这个乌东山一带数一数二的苗寨依旧显得封闭落后,跟这个开放的时代有些格格不入。不过相对于几乎完全封闭在大山里的四娘苗寨,白云山寨已经算是远远走到了时代的前面。

    究其原因,除了贵州连绵不断的山地环境造成的客观原因外,恐怕更多的是人为的因素。因为暗地里白云山寨是苗疆十万大山中少数几个跟大山中那神秘的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传承关系的山寨之一。开放的世界和那古老神秘的世界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每一任的白云山寨寨主在带领族人过上美好生活的同时,也都紧紧对外保守着那份秘密,这也让白云山寨在乌东山一带一直笼罩着一层神秘的色彩,也让这座堪称巨大的山寨在贵州省显得很是默默无名。

    站在山脚下,余子清想起朱丽珍不禁摇了摇头,他没想到自己第二次踏上乌东山会是为了她。至于白云山寨开放还是封闭,是有名还是神秘无名,这些余子清是不会去想的。

    盘山公路上并没有什么人,余子清在山脚一个拐弯处大大方方地从黑玉葫芦中取出了奥迪a6。

    说起来这辆车自从买来后,余子清这算是第二次开。

    奥迪a6车子以至少百公里的时速在盘山公路上疾驰着,不消几分钟余子清就到了白云山寨。

    寻常时候白云山寨是对外开放的,山上山下,寨内寨外,做生意的,探亲访友的,来来往往很是正常,当然像那次跟张家寨约战,那是绝对禁止有任何陌生人进寨,甚至就连大部分本寨的普通族人也会被限定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更不得胡乱外传嚼舌。

    余子清的车子在这个相对而言比较闭塞的山寨虽然很是显眼,不过显然寨内的人也不是没见过好车子。只是车子开进山寨内的水泥街道时,不时有人指指点点,倒也没什么人拦住。

    奥迪车一路往上次聚餐的大草坪开去。作小说

    车子越往里开,走动的人越少。当余子清远远看到那依山而建的恢宏吊脚楼时,终于两个腰间别着苗家尖刀的苗家汉子拦住了车子。

    余子清下了车,朝正上来盘问的苗家汉子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我找白展宏,麻烦通报一下。”

    那个汉子闻言神色一凛,目中精光闪烁,开始上下打量起余子清。

    当他看清了余子清的面貌之后,脸上露出尊敬的神色,道:“原来贵客是四娘苗寨的,请随我来。”

    说着那汉子对另外一位汉子挥挥手道:“快去报告寨主,有四娘苗寨的贵客来访。”

    “你认识我?”余子清边随那位汉子往里走,边随口问道。

    “是,上次我见过您跟熊四娘一起,而且事后寨主吩咐过,只要是四娘苗寨来的人一律都不能怠慢。”说到后面时,那位汉子脸上闪过一丝迷惑,不知道为什么那次与张家寨约战之后,寨主会提出这样的嘱咐。就算四娘苗寨很仗义,但似乎也不值得寨主如此看重啊!

    余子清看了一眼领路的汉子,心里自然知道为什么。

    走了一小段路,就见那吊脚楼里飞掠而来面相威严,身材矮壮的白云苗寨寨主白展宏。

    “展宏拜见前辈。”白展宏远远就朝余子清一躬到底,那对有神的眸子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自从上次事情之后,白展宏专门去了趟四娘苗寨,可惜没能见到那位只出一剑,就把张神仙头颅割去的神秘年轻人。与熊四娘交谈中,自是难免探听余子清的消息,熊四娘自然不会透露余子清的底细,事实上对余子清她也根本不怎么了解,不过交谈中还是难免透出了对余子清那份发自内心的敬畏之情。

    没想到,今日这位神秘年轻人竟是主动找上门来,饶是白展宏贵为一寨之主,论修为也算是一只脚已经勉勉强强踏入了修真界这个门槛,但见到余子清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激动。

    能看守这样一个重要位置,又经历过上次约战,领路的苗家汉子自然是知道一些寨内的秘密,也自然知道自家寨主的厉害,却万万没想到寨主远远见到身边这位年轻人就躬身喊前辈,浑身忍不住是一个冷战,脊梁骨后面是冷汗淋淋。

    他隐约还是知道这声前辈代表的是什么意思的。传说中,那个世界是以实力为尊,还有传说那个世界人的年龄是很难用相貌来判断的。就像寨主,据说已经快七十岁了,看起来不过才四五十岁而已。

    余子清心系朱丽珍,倒也没跟白展宏客气,直接道:“我要去乌东镇东明村找个朋友,麻烦你找个人帮我带下路。”

    白展宏在乌东山生活了近七十年,对这一带自是熟悉,闻言微微一怔就立马道:“东明村隔这儿不远,您现在就要去吗?”

    余子清点了点头道:“嗯,现在就去。”

    白展宏闻言回头跟身边的人交待了一下,不消片刻,一辆大奔飞驰而来停在了两人身边。

    白展宏亲自开车门让余子清坐到后车厢,然后自己坐到了副驾驶位上,开车的是一位跟白展宏长得颇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

    “前辈,这是我的孙子白长义。”坐上车子后,白展宏扭头朝余子清介绍了一下司机。

    白展宏介绍过后,不用他交代,白长义已经很乖巧地喊了声前辈。

    余子清点了点头,算是回答,目光却颇有深意地瞥了白展宏一眼,显然白展宏让他孙子来当这个司机是存了点小心思的。

    大奔开到奥迪车停车的地点时,余子清叫了声停。

    白展宏爷孙两都有些疑惑,不知道余子清为什么喊停,却见到余子清捏了个法诀,那奥迪车就凭空消失了。

    白展宏身子猛地僵住,双目呆呆地看着那空空如也的水泥路,好像那里有什么很惊奇的东西似的。

    白长义的表现就更不济了,整个脑袋已经一片浆糊。

    这莫非就是芥子纳须弥的神奇仙法,他竟然拥有传说中的储物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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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七----两百四十八章 面子

    看着龚总拍桌子骂人,张顺皱了皱眉头,他现在才现跟他走得这么近其实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看来等这件事情了掉后,要慢慢跟他撇清关系。只是不知道经过这件事情后,上面对自己会不会有什么看法张顺心里想着,忍不住又取出根烟慢慢抽了起来。看着张顺不死不活地默默抽着烟,龚总到没再拍桌子,只是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老张,你是越活胆子越小了,不就是一个农民工和他的亲戚吗难到还能折腾出什么名堂来

    张顺吐出一圈烟雾,心里暗自苦笑,县委书记都亲自过问还折腾不出什么名堂不过这些话他却是不会对龚总说,万一他出去后胡乱嚼舌。谈论县委书记的是非,恐怕他这个所长也就真正做到头了。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亡羊补牢。让龚总乖乖的俯受罚,不要搞得满城风雨。

    只是,他这个人张顺再次暗自摇头苦笑,后悔不该跟这种气焰嚣张,眼睛长到脑门顶的家伙结交。

    他们上面有人,这事不好办,你还是跟他们道歉赔礼吧。张顺无奈透露出点信息,其实张顺心里认为只要是个明白人,想想也应该猜到这点,根本不需要自己把话挑明。搞得自己也没面子。可惜。龚总今儿喝了不少酒,再加上平时在这个小小的县城嚣张纵横惯了,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我说呢今儿你胆子怎么就变小了,原来他们上面有人。难倒他们有人,我就没人吗

    说着龚总从桌上的香烟盒里取出一根中华香烟慢腾腾点上然后吐了一个烟圈,道:不是我龚坚吹牛,老子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不要说这县里大大小小的领导我都认识。就算自治州里的领导我龚坚也认识几个。说吧,他们那边请得是哪尊神老子就不信在雷山县还有我龚坚惹不起的主

    龚坚确实不服气,一个农民工的亲戚朋友还能拽到哪里去真要那么拽,还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戚朋友在工地上干那累活在他看来,张顺无非是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得罪官场的人罢了。

    妈的什么玩意,平时拿老子的钱财时称兄道弟的,真要你出力气时却想着自己开脱真是拿钱喂了白眼狼龚坚心里骂咧着。

    张顺见龚坚这么说,心里越郁闷,知道今儿不把话彻底挑明,恐怕这家伙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是万一挑明了后,这小子还是上蹿下跳呢搞得满城风雨怎么办县委书记会怎么看自己又会怎么处置自己

    这个时候,张顺蓦然回现,原来人走了歪路后,本来可以堂堂正正办的案子,却是那么的束手束脚,甚至一不小心连自己恐怕都要成为阶下囚。

    再想起以前年少轻狂时,虽然做事冲动了些,但哪一次不是正义凛然。哪一次不是威风八面可如今。好不容易爬到了所长的职位,原本简简单单一件醉酒驾车肇事的案件却也办得那么窝囊。

    人生啊张顺心里突然充斥着苦涩。很想好好地醉一场,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远离了那个曾经声张正义,惩治犯人的人生理想。

    见张顺半天不疟声,龚坚越认为那边根本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无非是张顺这人怕事,想息事宁人

    息事宁人。妈的哪有这么容易龚坚心里暗自骂着,嘴上却不阴不阳地道:怎么老张,你不会不知道那上面是谁吧

    张顺看着龚坚讥讽的嘴脸,终于将烟头重重往烟灰缸中一按,沉声道:白永臻

    什么龚坚猛地变了脸色。肥胖的身子霍得站了起来。

    你,你是说县委书记。毒坚有些结巴地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个农民工怎么可能请得动县委书记呢

    张顺苦笑道:我敢拿他开这个玩笑哗

    龚坚闻言一屁股坐回椅子,无力地靠在靠背上。虽然他说得很牛逼。好像在雷山县老子就是第一。事实上。真正的第一只有一个,那就是县委书记。至于自治州的领导,龚坚虽然确实也认得几个,但也只是什么科长局长之类的,却又哪里管的了雷山县县委书记的事情。

    好吧,老子认栽了龚坚哭丧着脸道。

    道歉白长义膘了龚坚一眼。

    龚坚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但却也只能陪着笑脸。

    既然龚总已经道歉了,我们也对他进行了罚款教育,给我个面子。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好不张顺见白长义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心里虽然恼火对方摆架子,但也只能跟着陪笑脸做和事佬。

    可惜,他们都无法明白那个年轻小白脸在白长义心中的份量。或者说是在白家的份量。

    他们不知道从龚坚得罪余子清开始。龚坚的额头上就已经被印上了不知死活的印记,甚至一开始通过电话给民警施加压力的张所长,他的政治生涯已经注定走到了尽头。更何况。余子清离去前还说要从重处理。在龚坚看来这句话虽然很可笑,但在白展宏爷孙两而言无异与一个命令,预示着这件事再没有任何人情可讲,就算县委书记为此事下台,也得把这件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情办妥。

    县委书记,不过是白云山塞为方便世俗行事布置下的一个棋子而已。哪能跟余子清这个有望带给白云山寥元,上机遇的神秘人物相比,更别说余子清还曾有大恩与白云山寨

    可怜龚坚和张顺两人根本不知道县委书记在人家的眼里也不过只是一个可以抛弃的棋子而已,张顺的面子又算个。屁可笑张顺还以为自己这般低声下气已经很给县委书记面子。

    毕竟事情的起因不过只是因为一个工地上的农民工,一个,农民工难倒还能跟县委书记扯上兄弟的关系不成自己这边已经这么放低姿态了。还能怎么样

    面子你的面子白长义看了秃头所长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脸上写满了不屑和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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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三章 伤人事件

    沈淑芬走后,张春梅和吕永春就拎着果蔬菜肴到厨房去忙活。朱丽珍要站起来帮忙却被她们笑着给按了回去,要她在里院陪余子清。

    朱丽珍虽明知自己两人只是一对假小两口,但见嫂子们对自己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父母亲也是满脸欣慰的笑容,一对老眼一个劲地往余子清身上瞄,朱丽珍心里却依旧如同吃了蜂蜜一般,甜滋滋的,看余子清的目光水汪汪的充满了柔情蜜意。

    一家人坐在一起,余子清给朱广富、朱广树还有两个哥哥敬了烟,还特意很谦虚地给他们点火。朱广富和朱广树两个长辈很是开心,而朱大忠见余子清给他点火,紧张激动得拿烟的手都在颤抖。

    一堆爷们坐在椅子上,边聊着天,边吞云吐雾好不惬意。

    朱丽珍则在她母亲不停用目光示意下,无奈做到余子清身边,被余子清轻轻握着小手也就顺势偎依在他的身边,像个幸福的小媳妇。马翠凤看得出来余子清很疼文文,倒也没忌讳他,把文文抱在怀里,疼爱地摸着她的头发。很快张春梅就端了几盘洗好的水果上来,马翠凤就挑了些提子一颗颗剥给文文吃。

    “对了,大忠你今儿怎么会跟阿珍和子清一起回来?”张春梅放下水果后,终于忍不住问出一直压在心头的疑惑,只是问话的时候看朱大忠的眼神还是有点怯意,实在是朱大忠很少这么凶,偶尔这么凶悍还真有些吓着她了。再加上余子清如今成了香馍馍的人物,他这个大舅子在张春梅的眼里也是跟着水涨船高,不知不觉中倒多了点当家男人的威严。

    “呵呵,子清他们到县城里买东西,特意去接我,我就坐了他们的车子回来了!”朱大忠见自家婆娘似乎有些害怕他,想想刚才自己那股凶狠劲,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回道。

    “车子?你们开车去了?”张春梅怔了怔,有些惊讶地问朱丽珍,不过话刚说出口,随即就醒悟过来,笑着拍了下自己的额头,道:“看我这脑子就是不好使,子清就算有车子又怎么会老远开到这里来,肯定嫌中巴车拥挤脏乱,特意包了辆车子。”

    其他人本也都一脸惊讶,听张春梅这么一说都露出释然的表情。

    “子清那车子可是大奔,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坐,那真个是舒服。我听人说那车子至少也得百多万,我们这穷县城哪里能包得到这种好车子!”不待余子清解释,朱大忠已经抢着说,表情甚是得意。

    听朱大忠说是坐着至少百多万的车子回的家,张春梅立马就啊地一声叫起了老天,而朱广富、朱广树还有朱大聪三人,叼在嘴巴里的软中华吧嗒一声就掉在了地上,然后慌忙弯腰捡起了,接着擦了擦烟头又塞在嘴巴里。

    这根香烟可值好几块钱呢!

    见众人一脸惊讶,余子清倒颇有些不好意思,搞得他就像个暴发户一样爱炫耀,跟他一向的作风很是不合。不过想想乡下人家对很多事物的看法本就很直接,不像城里人那样有很多的弯弯道道,自己这般露一露富,倒可以帮朱丽珍多长些脸,让人不敢再笑话她,小瞧她,余子清也就不想多加解释,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出门在外有车子方便些,刚巧有朋友也是你们雷山县人,就麻烦他开车接送一下。”

    朱广富等人又不傻,余子清虽然说得轻巧,他们又哪会不明白随便一个朋友都是开百多万车子的富人,余子清又会差到哪里去。朱大忠更不用说了,他可是知道余子清嘴里的那位朋友是县高官的叔叔,而且对余子清是毕恭毕敬简直就跟仆从一样。

    刚才在外面,朱大忠倒不好意思说余子清多厉害,但在家里就没那么多讲究了,他见余子清说得轻巧,知道家里人是不可能明白余子清这句话的份量,刚想补充一两句,门猛地被推了开来,跑进来一个小伙子。

    小伙子一进门就气喘吁吁地道:“广树叔不好了,不好了!县公安局的人把大伟抓起来了,说他前天在城里打了人!”

    小伙子的话还没说完,朱广树啊了一声就已经站起来往外跑。

    等其他人回过神来,却发现五十多岁的男人因为儿子的缘故,眨眼间竟已经不见了踪影。

    “大伟这孩子一直都很老实的,怎么会打人呢?大明,公安局的人怎么说?大伟是不是要坐牢啊?”回过神来后,马翠凤手有些颤抖地拉着朱大明的手紧张地问道。

    这个善良的女人却是早已经忘了刚才沈淑芬上门数落她女儿的不是。

    朱大明擦了下额头的汗水,道:“那些公安个个表情严肃,一上来就把大伟给扣了,说他在酒吧里打伤了人,看起来很凶的样子,我一看情形不对就立马跑来报信了。”

    朱广富等人一听就都慌了神,倒是朱大忠因为见过余子清的能耐,颇为笃定,拍了拍马翠凤有些巍颤的手,又看了眼神色慌张正准备往外跑的朱广富,道:“爸,妈有子清在你们别着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瞎搅和,子清是个外地人哪里能管得了我们这儿的事情,还是快去你叔叔家看看吧。”马翠凤瞪了儿子一眼,颇有些不满儿子把事情往余子清身上推。

    朱大忠还想说话,马凤翠已经甩开儿子的手,扭头对朱丽珍说道:“阿珍你在这儿陪陪子清,妈去你婶婶那边看看。”

    “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接着就喃喃着快步往外走去,而朱广富和朱大聪已经跑到前头去了。

    余子清见朱广富他们个个慌里慌张往外跑,倒也不好再坐着,又见朱丽珍满眼哀求地看着他,却不敢开口求他,就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我们也去吧,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谢谢!如果是大伟的错,你也不必太为难。”朱丽珍温顺地跟着余子清站了起来,感激地道。

    朱大忠听到朱丽珍的话,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讲得话有些冒然,如果真是大伟的错难道还要自己妹夫为了他干犯法违纪的事情?

    “阿珍说得对,如果是大伟的错,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朱大忠急忙跟着附和。

    余子清闻言倒是微微被他们朴实纯洁的想法所感动,笑了笑拿出手机给白展宏拨了去,让他过来一下,然后弯腰把文文抱了起来,顺手从水果盘里拿了根香蕉剥了给文文。

    抱着文文刚到家门口,白展宏已经候立在屋前的一棵香樟树下,看得朱大忠眨巴了好几下眼睛,又朝村头的方向看看,实在想不通白展宏怎么来得这么快。

    难道他刚才就一直在我家附近转悠?朱大忠暗自揣测着,却是不敢开口问。人家可是县高官的叔叔,余子清可以对他指手画脚,朱大忠却是连跟他讲句话的胆子都没有。

    余子清朝白展宏微微颔首示意,然后抱着文文跟朱丽珍并肩往村西头的朱广树家走去,后面跟着白展宏和朱大忠夫妇,还有随后从厨房里追上来的吕永春。隔得老远可以看到村西头朱广树家人头攒动,隐隐中还有沈淑芬的哭叫声,一路上还有不少村里人正朝那边赶去。

    “大忠,难道这事情子清能管得上?”张春梅看着余子清那修长单薄的背影,想起刚才丈夫说的话,低声问道。

    “你看到那人没有?”朱大忠指了指紧跟在余子清身后,气度沉稳,一言不吭的白展宏,附在张春梅耳边低声道。

    张春梅点了点头,目中的疑惑倒是更浓了。

    “我告诉你他是县高官的叔叔!”朱大忠低声道。

    张春梅低声啊了下,然后急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半晌魂儿才回过神来,目光有些害怕地飞快瞄了白展宏一眼,低声道:“他真的是县高官的叔叔?那不是比广宗叔还牛,我看他好像很听子清的话。”

    朱大忠有些责怪地瞪了张春梅一眼,又凑过头去低声道:“这事我还能骗你,要不是子清跟那人及时赶来,我今儿都要……嗯,这事先不说。记住这事就我们家知道就可以了,别到处乱说,我看子清不是个喜欢张扬的人!”

    张春梅连连点头,现在她可再不敢不听朱大忠的话,不过她还是白了朱大忠一眼,低声道:“怪不得你刚才对我这么凶,敢情你是怕得罪你那姑爷!”

    朱大忠挠着头憨憨地笑了,事后他对自己刚才那举止还是有点后悔,真要是砸下去,自己婆娘肯定要受伤。

    不过张春梅虽然白了朱大忠一眼,心里却是乐开了花,目光不时飘向余子清和朱丽珍,想着等会自己说话行事可得小心点,再不能乱嚼舌头。

    并肩走的吕永春见朱大忠夫妇嘀嘀咕咕,张春梅的脸色一会儿吃惊,一会儿兴奋的,忍不住拉过正朝余子清背影偷瞄的张春梅,低声问他们两刚才在讲什么。小说之家

    张春梅附耳在吕春梅耳边嘀咕了一阵子,吕春梅立马就捂住嘴巴,一对眼睛都瞪凸了出来,许久才恢复过来,只是看余子清和朱丽珍的目光多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

    看着张春梅和弟媳妇两人惊讶兴奋的表情,朱大忠心里暗暗偷笑,等我告诉你们妹夫准备帮我们找个像样的谋生路子,我看你们嘴巴都要笑得合不拢了。

    心里想着,前面沈淑芬的哭叫声越来越响,朱大忠这才发现现在不是开心的时候,心情遂又低落了下来,犹豫了一会儿,走到余子清身边,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子清,真,真要是大伟的错,你,你看能不能想办法让他们判得轻一点?”

    余子清拍了拍朱大忠的肩膀,微笑道:“大哥你放心,这事我心里有数!”

    ……

    朱广树家的院子,围了黑压压一群人。

    穿着皮夹克,染着一小撮黄头发的朱大伟双手被手铐铐着,身后是一左一右押着他的协警。

    除了两位协警,这次来的还有两位民警。

    此时沈淑芬正哭着向一位民警求情,而另外一边村支书朱广川正跟民警打听情况,朱广树他们还没赶到。

    朱大伟脸色有些苍白,一双眼睛愧疚又委屈地看着正满脸泪水地拉着民警求情的母亲,虽然明知道那件事情不是自己的错,但看着母亲这样子心中依然有些后悔那天不该为了一个女人跟人在酒吧里打架斗殴。

    民警被沈淑芬纠缠得有些不耐烦,刚想开口说走人,人群中有人叫了起来。

    “广宗叔来了!”

    “广宗来了!”

    接着人群就自动让开了一条通道,头发梳得光溜,披着黑色呢料大衣的朱广宗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见朱广宗过来,沈淑芬立马就停止了哭泣,急忙跑过去扯着朱广宗的衣服,求道:“广宗大哥,您快帮我们大伟说说话,您的话他们公安会听的。”

    “咳咳,弟妹这话不能乱说,不能乱说!”朱广宗连忙摆手道,老脸却不禁流露出一丝骄傲得意的神色。

    还别说,别看村支书是村里最大的官,不过在公安面前也就我朱广宗能说得上话。

    “是,是,我不乱说,我不乱说,广宗大哥看在同村人的份上您帮我们家大伟说说话吧,我给您磕头了!”

    沈淑芬的哀求打断了朱广宗颇为得意的遐想,急忙拉起正想给他下跪的沈淑芬,脸上微微露出一丝为难之色道:“弟妹,你别这样,我帮你说说看。”

    沈淑芬闻言连连道谢。

    感觉到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的身上,朱广宗心里难免又有些得意。

    “这位公安同志,我叫朱广宗,我儿子朱大勇也在县公安局上班。”朱广宗走到民警面前,面带笑容说道。

    朱大勇?民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朱大勇是纯粹靠着他姐夫当上警察的,而且刚前段时间又靠着他姐夫当上了治安中队的副中队长。

    不过眼前这人毕竟是朱大勇的老爹,秦副局长的丈人,民警倒也要给他几分面子,闻言伸手跟朱广宗握了握,微笑道:“原来叔叔是朱大勇的父亲,你好,你好。”

    朱广宗顿感脸上有光,沈淑芬脸上泛起了一丝希望,村民们则用敬佩的目光看着朱广宗。

    “公安同志,大伟这孩子我知道,不大像是会惹事打架的人,你看这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朱广宗问道。

    民警一听心里就有些不快了,不过脸上倒没表现出来,依旧笑道:“这事情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朱大伟确实在县城的黑豹酒吧参与了打架斗殴。”

    “那人伤得重不重?如果伤得不重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稍微通融通融?”朱广宗没察觉到民警的不快,继续道。

    民警心中暗自叹气,重不重倒是其次,主要是被打的那人是局长的儿子。在自己的三分半亩地上,儿子竟然被人打伤,脾气火爆很是护短的王永贵局长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呢?现在这小子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民警有些可怜地看了朱大伟和沈淑芬还有匆匆赶到的朱广树等人一眼,目光又落在朱广宗身上,心里微微一动,道:“叔叔,你也不是外人,我就明说了吧,这事关键在受害者,只要受害者不追究也就没事了。对了,秦副局长不是你女婿吗?”

    见民警提到自己的女婿,朱广宗顿时容光焕发,整个人都年轻神气了不少,笑着点头道:“秦斌是我女婿,前段时间还来家里坐了坐呢!”

    “我只是办事情的人,你求我没用。你可以给秦局打个电话,他是领导说话顶用。”民警说道。

    朱广宗的表情马上就变得不自然了,别人或许不清楚他们岳婿之间的关系,朱广宗自己又哪里会不清楚自己在女婿心里的份量。真要麻烦他,恐怕少不得要被他数落。

    但民警话说到这个份上,周围的村民又眼睁睁地看着他,这边沈淑芬两口子闻言更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拉着他求情,朱广宗还真是抹不开面子,只好把心一狠,拿出了一个旧的有些脱漆的手机。

    拿出手机之后,朱广宗心中倒笃定了些,不就是打架斗殴吗?难道秦斌连这个面子都不卖给我?

    噼里啪啦按着数字键,朱广宗颇有些意气风发,全场一片静寂,村支书在他面前黯然失色。

    电话很快就拨通了,朱广宗那股子意气风发立马就缩了回去,面带微笑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虽然秦斌如今对他的第二任妻子比较冷淡,但朱广宗怎么说也是他丈人,听说只是一件小年轻打架斗殴的事情,倒卖他几分面子,听完后就叫朱广宗把手机递给身边的民警。

    “小陈是吧,这个案子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秦斌倒也没自大到当场就叫民警放人。

    “伤倒没什么,就是受伤的是王利强。”民警小陈回道。

    “王局家的那个王利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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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落世俗,才发现这个世界的悲欢喜乐是那么的让人心动留恋,才发现这个世界的菜肉包子也比仙界的龙肝凤髓更能挑起淡忘的食欲,才发现“创造了一个无比神奇的文明世界……..
当生活久了,余子清发现自己深深迷上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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