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八章 酒
渴疼得厉害。只能躺床卜,想起今天是国庆不想扫了众维圳”勉强码了一章祝各位节日快乐。
估计明后两天是更新不了了。要好好躺床上休息一下,希望能调理过来。狂郁闷中。回到老家竟然只能躺床上过日子,这***腰椎盘啊!
众左中只有陈勇庆微微皱了下眉头。他没想到自己已经提醒过余子清。他竟然还是丝毫不给沈跃的面子,心里不禁隐隐有些担忧,心想这年轻人骨子里的书生傲气实在太重。他到不是担心沈跃能把余子清怎么样,反正余子清现在也就是一个合同制员工,他沈跃再折腾还能折腾出什么花头来,担心的是余子清如果想入事业编制,想提干升职沈跃真要存心破坏,这事情就麻烦了。
陈勇庆这边还在担忧,被当众驳了面子的沈跃已经有些恼羞成怒地冷笑一声道:“没看出来啊,余子清你还是拍领导马屁的高手,那你晚上可一定要尽好护驾的职责了!”
沈跃这话相当于把陈勇庆也绕了进去,陈勇庆听了很不受用”里暗暗有些恼怒,不过沈跃自己不仅是山水建设公司的主任,而且他舅舅还是地勘局副局长。他不好直接朝他火,只是不露声色地笑拍着余子清的肩膀道:小余啊,沈主任可是开酒店的,在酒桌上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就算我再加上你和程圆圆两位左右护法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陈勇庆这话看似捧他沈跃其实已经很含蓄地表达了自己支持余子清的立场,甚至把程圆圆也给拉了进来。同时还暗示余子清沈跃的酒量很好,要小心一点。
沈跃见陈勇庆护着余子清,心里也有些恼怒,不过同样不露声色地笑道:“当着这么多团委书记的面。我可不敢当这个高手的称号。我看余子清应该是个,高手,要不然也不会说给陈处护驾了,而且这次他主动请缨承当下明年文艺表演的重担,实在是我们这些团委书记的学习榜样,况且大家还是初次见面,我看今晚我们大家都要好好敬敬他!”说着沈跃举起酒杯站了起来,道:“我就带个头,先敬一下新加入我们团体的地矿所余书记。”
沈跃把矛头直接调转向余子清又提了这么一大堆理由,陈勇庆虽然有心要护着余子清,一时半刻也找不到什么借口,只好给了余子清一个眼神示意仙卜心一些,心里除了之前那份担心又多了一份,担心余子清这个初出茅庐的白嫩小生今晚要被沈跃这个老江湖给狠狠灌倒。
余子清自然不会退怯,膘了沈跃一眼,也不站起来,只是笑眯眯地拿起千岛湖啤酒把自己手中的酒杯倒满,然后指了指沈跃只满了一半的酒杯,道:“沈主任的诚意似乎不够啊!”
沈跃见余子清不仅大咧咧地坐着。而且竟然还毫不留情面地指着自己的酒杯说不够诚意,搞得自己好像是个大领导,而他沈跃却是个拍领导马屁的罗罗,气得沈跃七窍生烟,差点就要当场翻脸。
不过最终沈跃还是忍住了,毕竟大家都还没到了撕破脸皮的程度。况且自己敬酒在先,人家又不是他的手下不把他当主任看也无可厚非。他沈跃真要翻脸就显得太没肚量了。
沈跃目中闪过一丝狠色,小子今晚老子要不把你干趴下,老子这主任也算是白当了,心里着狠劲。沈跃暗地里咬了咬牙也拿起酒杯把自己的酒杯满上。
“嘿嘿,这样还差不多。”余子清似乎嫌刺激得沈跃不够,又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这才扬起头一饮而尽。
沈跃见状瞪了余子清一眼,也无奈只好举起酒杯一干而尽。
沈跃一饮而尽网准备坐下,余子清已经又给自己满了一杯,然后笑眯眯朝沈跃举起酒杯,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敬沈大主任一杯。”
说着也不管沈跃同意不同意,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朝下晃了晃。
这一切生得就如走马灯一般。看得众人一怔一怔的,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地矿所团支部,竟然还是这么一个狠角色,面对沈跃不仅毫不胆怯退让。反倒敢当着众人的面步步紧逼。
沈跃也没想到余子清这小子竟然还敢当众飙,看着眼前晃动的空空酒杯,脸色变了好几变,最好也只好再次倒满一杯一饮而尽,然后才出一重重的鼻音一屁股坐了下去。
陈勇庆没想到余子清的性格这么傲气网硬,心里只好暗暗苦笑,目光快一扫,笑凶:“看来我果然是老了。不如你们年轻人泣么猛啊!陈勇庆的话才刚落音,一位相貌故好的服务员端着一盘千岛湖鱼头走了进来,然后熟练地放在酒桌上。
陈勇庆见状举着筷子笑指着千岛湖鱼头道:“这里的千岛湖鱼头不仅材料正宗而且味道也很地道,来来大家尝一尝。”
陈勇庆这么一说,大家纷纷举筷子夹鱼头吃。余子清也跟着举筷子夹鱼吃,到没再继续给沈跃脸色看,沈跃也没马上回击,一时间酒桌上的气氛融洽了起来。
接着大家说说笑笑,尽扯些没营养的话题,偶尔也会说说局里相关的一些事情。谈话中,不时有人端酒杯轮流着敬陈勇庆,陈勇庆都…接了下来,很快陈勇庆就有七八杯的啤酒下肚,虽然酒杯并没满但也有近两瓶啤酒了。
陈勇庆的酒量显然比较一般,喝了近两瓶啤酒之后脸色已经开始泛红。等众人都敬过他后,陈勇庆也不…回敬,举起酒杯说:“我酒量有限各位也是知道的,就不…回敬了,我干了这杯酒各位随意。”“陈处这怎么行,你是领导,你这个头一带,这酒还怎么喝啊?”众人本来也都举起了酒杯。但沈跃却跳了出来,笑嘻嘻地说道。
在中国的酒桌上领导也是有特权的,并不是你嚷着要领导喝领导就喝。尤其领导的位置越高,这敬酒就越讲究,甚至领导用饮料跟你碰一下那都是给你面子。陈勇庆的官位不高,跟这些团委书记又是没有直接利益关系的上下级之分,所以陈勇庆酒量虽然不怎么好,众团委书记敬他酒他都…喝了,其实陈勇庆真要摆些架子小小喝一口,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可以说从某种角度上讲,陈勇庆这个领导酒量不大好。还能做到这点算是很不错了。现在他又这么谦虚地说自己酒量不好。准备回敬大家一杯算是把正常程序走一走,再随意吃喝,没想到这沈跃却不卖他面子跳出来说事,陈勇庆脸色忍不住微微一沉,只是顾忌到沈跃的身份和背景再加上自己是今晚的主事人却不好作,脸上随即又浮起一丝勉强生硬的笑容道:“既然沈主任你有意见,那我就跟你先干一杯。”
沈跃见陈勇庆叫他沈主任知道他心里对自己已经有些不满了,不过沈跃年纪轻轻就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眼睛是长在脑门上的,心里傲得很。况且陈勇庆这人又没什么背景。闻言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皮笑肉不笑地道:“陈处单独敬我一人这样不妥吧,其他团委书记恐怕会有意见的,要来咱们就每个人都来。
陈勇庆见沈跃话都讲到这个份上。真要再不…敬过去这脸皮恐怕就要撕破了,而且其他团委书记恐怕心里还真会有意见。可是这酒已经喝了近两瓶,再加上最近胃有些不好,否…敬过去陈勇庆确实有些吃不消,心里委实恼火。可中国的酒桌文化就是这样,有时候你喝不下也得撑着喝,喝得两败俱伤还非硬说是够哥们,感情深!
陈勇庆正无奈准备先敬过沈跃再…敬酒时,余子清已经笑嘻嘻地站了起来,道:“陈书记既然酒量有限,我们这些做手下就不要为难领导了。要不这样,我来代陈书记敬各位如何?”
做官也是要有手下顶才显得出做官的威风和权势来。陈勇庆这个团委书记的级别虽然正儿八经说起来比起他另外一个职务政治处副处长都高了半级,其实却是狗屁实权都没有,也就搞些花花架子弄些热闹,就像余子清这个团支部书记一样,说起来是党政工团四大巨头之一。其实跟另外三个巨头一比什么都不是。所以上任直到现在余子清当着众人的面这般顶他,陈勇庆才真正感觉到这个团委书记还是有那么点威风权力,心中还真有几分感动。
“小刹”陈书记摆手拦在余子清的面前,想阻止他替自己出头。一方面是陈勇庆这人还算是个体恤手下的好领导,另外一方面也是余子清看起来斯文白净,身子也有些单薄。实在不像是个能喝酒的主。
不过陈书记后面的话还没讲出口,沈跃早已经笑道:“既然余子清你都这么说了,我们做手下的当然也要体恤领导一下,就由你来吧。”
说着沈跃手拿起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余子清,一对金鱼眼闪过一丝捉弄不屑的神色,等着余子清敬他酒。
沉跃这么一说,陈书记就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有些担心地看着余子清。
第两百二十九章 吹喇叭
余子清坦然一笑,然后举起酒杯从坐在他身边的高清怡开始敬酒,正端着酒杯的沈跃神色微微变了变,讪讪地把酒杯悄然放回去。
余子清一路敬过去,每一杯都倒得满满的然后一饮而尽,当中不要说停下来夹菜吃就连稍微停顿歇一下都没有。
一口气连敬了五人,连喝了近两瓶啤酒,余子清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看得桌上的人个个都脸露惊讶之色,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斯文白净,身子单薄的地矿所团支书喝起酒来竟然是这么豪爽粗犷,根本不像一个南方人倒像极了北方人,个个心里再不敢小看他。到了余子清敬董伟铭酒时,董伟铭急忙举起装着苹果汁的酒杯,笑道:“不好意思,今晚开车只能喝饮料,我把这苹果汁喝了,你随意就行。”
余子清见这董伟铭虽然大小也是个官,但比起沈跃就谦虚了多,笑着跟他碰了一杯,然后仰起头一干而尽。
代表陈书记敬过众人后,余子清这才慢悠悠地坐了下去。因为余子清的出色表现,酒桌上的气氛又活跃了起来。陈书记还特意跟余子清碰了一杯,低声笑道:“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好,看来以后我们局里搞活动,我们团委就不怕了!”
酒桌上说说笑笑了一会儿,心有不甘的沈跃又提议众人敬余子清这位新来的团支书。这个时候众人都知道余子清酒量好,再加上也确实有些好奇这个长得斯文白净的地矿所团支书到底有多能喝,就都纷纷响应号召向余子清敬酒。
余子清是来者不拒,而且每次都是倒得满满的,然后一饮而尽。众人看余子清前前后后几乎有六七瓶啤酒下肚却愣是一点事情都没有,个个心里都暗呼厉害。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没想到余子清你长得这么斯文秀气,喝酒却跟喝水似的,我看跟沈跃都有得一拼了。”董伟铭说道。
“我建议两人比一场!”程圆圆个性开朗,晚上已经喝了不少酒,白皙的脸蛋里透着红光,闻言立马兴奋地嚷道。
程圆圆这话一说出口,众人虽知道余子清已经喝了不少,但不知道是实在心里好奇余子清酒量究竟有多少,还是因为看不惯沈跃老是在酒桌上欺负他们,希望余子清能灭灭他的气焰,闻言都纷纷嚷着叫好。
沈跃对自己的酒量还是很有信心的,他见余子清已经喝了不少啤酒,巴不得趁这个机会再狠狠灌他几杯,对这个提议当然是举双手赞成的,闻言目光挑衅地看着余子清,笑道:“余子清,既然各位团高官都这么有兴趣,要不我们就比一比?”
余子清本就看这沈跃不顺眼,但毕竟大家都是团高官没什么深仇大恨,而且以后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真要把他怎么样了也没什么意思。他见众人提出这种比赛喝酒的方式,倒也乐得用这种方式整一整沈跃。
于是沈跃这么一说,余子清立马也就笑道:“说得也是,既然大家开心我们也就别扫了他们的兴趣。不过喝啤酒没意思,要不我们来红的或者白的?”
见余子清喝了这么多啤酒后,锐气丝毫不减,而且还主动提出喝高度一点的酒,大家的情绪顿时都被挑动了起来,就连陈勇庆此时也是被勾起了兴趣,笑道:“白酒喝多了太伤身,我看就喝红酒吧,谁先上厕所吐谁输。”
既然陈勇庆都这么说了,程圆圆立马叫服务员拎了四瓶750毫升装的威龙干红,然后让服务员先开掉两瓶,一人发了一瓶。
余子清把装满了威龙干红的750毫升装酒瓶往自己的前面轻轻一放,然后抬头双目轻飘飘地瞟了沈跃一眼,不急不缓地道:“沈主任,你看这酒是倒在酒杯里一杯杯地喝呢?还是直接吹喇叭一口气喝光?”
在南方吹喇叭喝啤酒是很常见的,但要说这样子喝葡萄酒而且还是750毫升装的那是很少见的。余子清已经喝了六七瓶啤酒竟然还放出此豪言,真可以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震得满桌子的人个个瞠目结舌,接着就唯恐天下不乱地兴奋地用筷子敲着桌子,叫道:“吹喇叭,吹喇叭!”
沈跃脸色变了好几变,他本想捡个便宜把余子清灌倒,没想到余子清竟是这么勇猛,不仅开口就说红酒白酒,接着又是吹喇叭喝干红。他沈跃能喝一斤左右的高度白酒没事,喝啤酒也能像喝水一样,这个酒量在南方可以说很不错了。但要说拿着一瓶750毫升装的干红吹喇叭,这辈子还真没干过。而且喝酒这种事情,慢慢喝跟一口气猛干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沈跃自信喝三斤左右的干红没问题,但要这样子一口气喝下去心里就很没底里了。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而且在余子清已经喝了六七瓶啤酒的情况下,沈跃当然不肯认怂,闻言立马很是豪气地拿起酒瓶笑道:“咱们这是比赛又不是品酒,当然是直接吹喇叭。”
说完沈跃仰起头就咕噜咕噜地往嘴巴里灌酒,余子清见状淡淡一笑,然后也跟着往嘴巴里倒干红。
见两人开干,一时间包厢里静悄悄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两人的身上来回游转,很有股子高手大战的紧张气氛。
一瓶酒很快就被喝掉了七八分。
沈跃举着酒瓶的手已经有些发颤,嘴角两边挂下来的肥肉也是如此,不时有些酒从嘴里漏出来,一部分顺着脖子流到衣领子里,一部分洒落在地上,只要是聪明人就知道沈跃不仅已经是强弩之末,而且还开始耍花招了。再反观余子清依旧神闲气定,不急不缓地往嘴里倒着酒,没往外洒一滴酒。无忧中文网
一瓶酒见底,余子清轻轻把酒瓶往桌上一放,神色不改地朝服务员一招手道:“把另外两瓶也开了。”
沈跃这个时候才连喝带洒把那瓶喝光,闻言两腿一软,差点就要瘫坐下去,坐在他身边的董伟铭急忙扶了他一下,道:“沈主任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再,再来一瓶!”沈跃强撑着站直,两眼发红地叫道。
余子清轻蔑地瞟了沈跃一眼,笑道:“沈大主任那就继续吧。”
说着率先举起酒瓶往嘴里灌,沈跃脸色变了好几变,然后猛一咬牙也举起酒瓶往嘴里灌,这次他洒在外面的酒就更多了,鲜红的酒液把他雪白的衬衣染得通红,在灯光下煞是刺眼。
余子清不急不缓很快就把一斤半的干红灌进了肚子,然后轻轻把酒瓶放在桌子上,神情悠然地靠在靠椅上,面带微笑地看着沈跃痛苦地往嘴里灌酒,此时沈跃连半瓶还没喝到,而那张脸已经红得跟瓶中的葡萄酒一样,鲜红鲜红的,一对金鱼眼狠狠地凸了出来,血红血红的。
“他妈的,你小子就整一个变态的!”酒喝到半瓶的时候,沈跃把酒瓶重重往桌上一放,然后捂着嘴急冲冲跑出了包厢。
看着沈跃灰溜溜地跑出包厢直奔洗手间而去,包厢里静寂了好一会儿,然后爆发出了阵阵开心的笑声。
“小余,你小子还真是一个变态的!”陈勇庆看了一眼敞开的门,重重拍了一下余子清的肩膀,说道,语气中很有股子解恨的味道。
董伟铭紧跟着道:“每次酒桌上沈跃总是牛哄哄的,我看下次只要有余子清在,他估计连酒都不敢点,改行跟我一样喝苹果汁了。”
众人闻言爆笑。
笑了好一会儿,很是文静的高清怡也忍不住用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余子清,问道:“余子清,你究竟能喝多少?”
众人闻言都把目光投向余子清,余子清耸了耸肩大言不惭地道:“不知道!”
“哇,不会吧,你难倒就没醉过?”坐在余子清旁边的徐静惊讶出声道。
余子清摇了摇头,开玩笑道:“还真没醉过,要不再点几瓶干红,我们大家继续,指不定就会醉了。”
“切!谁会跟你这个变态的比赛喝酒!”所有人都丢给余子清一个鄙视的目光,陈书记则又重重拍了拍余子清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余书记,这酒不便宜啊!”
包厢里又爆起一阵笑声。
很快沈跃就摇摇晃晃着回来了,然后一屁股坐在位置上把头埋在酒桌上不说话了。
大家知道沈跃喝多了都没去打搅他,自顾说说笑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好奇心特别重想看看余子清究竟能喝多少,还是她们天生就比男人心狠,余子清喝了那么多酒,那些女人们竟然连一点点“怜香惜玉”的同情心都没有,说笑间竟不时向余子清敬酒,就连看起来文静的高清怡也不例外,甚至她们为了能让余子清多喝一些,竟还拿出了女人的看家本领,不仅不时抛个媚眼,说话都带着点嗲声。
陈勇庆和董伟铭见一帮女团高官都围着余子清敬酒打转,心里还真有些吃醋,竟也跟着起哄敬余子清酒,而且董伟铭这个老好人还很不要脸地用苹果汁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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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各位关心,在硬板床上平躺了两天腰椎稍微好点了。接下来几天会尽量码字,不过不能保证会不会断更,若断更的话会及时通知的,还请见谅。
第两百三十章 省自然科学基金办主任
余子清还是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往嘴中倒,但神色却依旧不变。期间不要说陈勇庆这个“老男人”已经早早跑了两趟洗手间,就连那些女团委书记们也都一个不落跑了一趟洗手间,只有余子清这个变态的喝了那么多的酒竟然连洗手间都没上过一次。在坐的人嘴上虽然没说,心里却早已经惊叹余子清的肾功能超级无敌,甚至思想稍微活跃一点的,已经开始想这个外表看起来斯文儒雅的地矿所团支部那玩意一定也很强大,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一夜七次郎。
等那些女团委书记都忍不住要上第二次洗手间时,余子清终于感觉到一些尿意,起身出了包厢。
目送余子清的背影离去,包厢里竟异口同声爆出了一句话:“变态!”
余子清刚刚从男洗手间出来,看到对面的女洗手间走出了程秋曼。
今晚程秋曼跟以往的职业女性着装不同,穿得很是休闲。水洗白的牛仔裤紧紧包着她修长浑圆的美腿和挺翘的臀部,配合着上身束身毛线衣,完美地勾勒出程秋曼主任凹凸有致,丝毫不亚于年轻少女,却散发着成熟女性的婀娜性感身材。
程秋曼白嫩的脸蛋此时红扑扑的,藏在黑框眼镜后面的一对修长美眸此时水汪汪的,透着一股子平时很少见的妩媚。
当余子清看到程秋曼时,她也看到了余子清,略带惊讶道:“咦,小余你也在这里啊!”
余子清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局团委搞活动。”
“你一说我想起来了,你还跟我打过招呼呢!”程秋曼一边弯着洗手,一边说道。
因为程秋曼主任今天穿着束身毛线衣,又弯腰洗手,胸前的两团就显得格外突兀,似若要破衣而出似的。余子清洗手的时候不经意抬头看到镜子里反照着程秋曼主任翘着屁股洗手,胸前两团垂挂而下,深邃明亮的眼眸微微亮了一亮。这才知道平时老是穿着女性职业装加白大褂的程秋曼主任,胸部其实很是丰满。
洗完手两人并肩离开了洗手间,程秋曼走路有些摇晃,再加上穿着高跟鞋,最后忍不住把手搭在余子清的肩膀上,低声道:“搭下手!”
余子清微微皱了下眉头,道:“今晚是陪领导吗?你似乎喝了不少酒!”
程秋曼很无奈地点了下头,道:“没办法,有些酒推不开。”
余子清扭头看了一眼今晚显得格外妩媚的程秋曼,心里暗叹一声,知道在这世间不管是哪行哪业,不管你喜欢还是不喜欢,应酬是绝对免不了的。就像今晚,如果自己只是个普通人,恐怕早就被那个沈跃给灌倒了,而且还得陪笑脸。
程秋曼吃饭的包厢叫兰花阁,两人还未到兰花阁程秋曼就已经把手从余子清肩膀上挪开,然后指了指前面,道:“包厢就在前面。”
说着就要朝前走去,余子清却一把拉住了程秋曼的手。
程秋曼今年虽然三十出头,但保养得很好,小手柔嫩无骨,抓着很有感觉。
程秋曼没想到余子清敢拉她的手,娇躯微微一颤,刚想抽手而出,耳边却传来余子清温和的声音:“喝酒伤身,还是少喝点。”
程秋曼闻言本是泛红的脸蛋更红了,扭头看了一眼余子清,目光很是温柔,低声道:“你也少喝点。”
说着两人很默契地松开了手,然后程秋曼脚步有些慌乱,好像要逃避什么似的大步往前迈去,慌乱中她却没发现自己的身子再不会摇摇晃晃,更没注意到刚才余子清握着她手时,有一缕若有若无的清流沿着她的手掌心潜入了她的体内。
余子清看着程秋曼慌乱地往前走,被牛仔裤包得紧紧的臀部一摇一摇的很是撩人,急忙把目光收了回来,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程秋曼还没推开包厢的门,一位中年男子拿着手机从包厢里走了出来。
男子的身影余子清看着很是熟眼,正好奇时,那男子抬起头边讲电话边朝正准备进包厢的程秋曼点了点头,余子清这才发现那男子竟然是省自然科学基金办的主任张华峰,说起来上次在梁大妈菜馆他被混混们踹倒在地上拳打脚踢时,余子清还曾出手帮过他。
张华峰抬头朝程秋曼点头时也看到了余子清,神色怔了怔,接着就露出惊喜的表情,急忙朝电话里说道:“先这样,我挂了!”
说着张华峰挂掉了电话,然后指着余子清叫道:“你,你是那个……梁大”
余子清笑着点点头道:“对,梁大妈妈菜馆,余子清。”
“对,哦,你叫余子清。”张华峰说着伸出手,神色很是激动地紧紧握着余子清的手。
原来上次在梁大妈妈菜馆,张华峰因为排队的事情跟一些小混混起了冲突,被余子清救下后就被他老婆匆匆给拉走了。当时张华峰还没什么感觉,到了家才感到浑身疼痛,送到医院一检查这才发现不仅伤筋动骨,而且连内脏都隐隐有些出血迹象,医生说如果再打下去恐怕不死也要致残。后来张华峰住院了一个星期,回家又静养了近半个月这才彻底恢复过来。也因此,张华峰对那位半路拔刀相助的小伙子一直念念不忘。这次意外在金祝酒店再遇余子清,心里很是激动。
程秋曼此时还没进包厢,见余子清竟然和省自然科学基金办的张华峰主任认识,而且看情形余子清在张华峰心里很有份量,不禁惊喜地道:“咦,小余你认识张主任?”
张华峰并不知道余子清和程秋曼的关系,闻言一手仍紧紧握着余子清,一手指了指余子清和程秋曼,惊讶道:“难道你们也认识?”
不待程秋曼回答,余子清已经笑道:“程主任可是我的顶头上司,能不认识嘛!”
“啊,那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张华峰使劲摇了摇余子清的手,这才松了开来,笑看着程秋曼道:“早知道原来程主任是我这位余老弟的顶头上司,我们也就不用绕这么一个大圈了。”
程秋曼闻言娇躯猛地一颤,满脸惊喜道:“张主任的意思是……”
“哈哈,这事进去再谈,进去再谈。”说着张华峰拽着余子清的胳膊,道:“余老弟,上次的事情还真要谢谢你,否则我恐怕要……”
“只是小事一件,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余子清谦虚地摆手道。
梁大妈妈菜馆那件事情对于张华峰而言并不是什么光彩的往事,他见余子清主动阻止他提起,心里对余子清越发感激,急忙笑道:“不提就不提,那事我张华峰就记在心里。今天你我哥俩难得再次相遇,怎么样也要进去喝上两杯。”
余子清见这张华峰明明知道自己只是程秋曼手下一个小兵,还跟自己称兄道弟,非要拉自己进去喝酒,在这个人情日益淡漠的世道可以说是一位难得知恩图报的人物,尤其张华峰说起来也算是一位手中握点权的政府官员,能这样知恩图报那就更难得可贵了。再想想程秋曼主任对张华峰的态度,显然张华峰就是今晚酒宴的主角。
于是余子清也就没推脱,由得张华峰把他拉进包厢里去。
包厢里还坐着四人,其中三人余子清是认识的,一位是地矿所的刘清平所长,另外两位分别是所科技办沈广杰主任和他手下干事曹雪怡。还有一位不认识的是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看起来颇有些学究风范的中年男子。
四人看着张华峰满脸笑容地拉着余子清进包厢,身后跟着程秋曼主任。个个都很是惊讶,尤其是刘所长三人,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余子清怎么会认识省自然科学基金办主任,更想不通张主任为什么对余子清表现得这么热情。
张华峰一进来就冲着正在包厢里开酒瓶的服务员说道:“服务员,添个位置!”
刘所长本来是坐在张华峰旁边的见状急忙往外挪了挪,然后对服务员说:“摆这里,摆这里。”
包厢里的圆桌可以坐十人,位置本就很宽松,刘所长这么一移,服务员很轻松就把靠椅挪到中间的空当。
此时刘所长站了起来,面带着亲切的微笑朝余子清招了招手道:“小余,来这边坐,跟张主任坐一道。”
对刘所长余子清说不上有好感也说不上厌恶,只能说是一般般,见刘所长朝他招手,再加上张华峰拉着他的胳膊往里走,也就顺着他们的意思往里走坐到新添的位置上。
余子清就坐后,刘所长拍了拍余子清的肩膀,以领导的口气说道:“小余,没想到你竟然跟张主任认识。那今晚我就给你个任务,好好敬张主任几杯。”
余子清还没回答,张华峰已经接过话来说道:“刘所,你这话可说错了,是我得好好敬余老弟几杯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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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一章面子
尔起来论行政级别地矿所刘清平所长和省自然科学基金蜘涨个峰主任相当,若论起手下人马来,刘所长掌管下的人仅仅研究所本部大院就有近百来号人,比起张华峰这个省自然科学基金办主任可以指挥的人马要多上许多。但要论起社会地位和手中权力,刘所长就差张华峰主任许多了。
省自然科学基金办掌控的绝不仅仅只是每年数千万年资金的资助分配。所有科研单位,所有科研人员更看重的恐怕是这批资金后面所赋予的另外一层无形财富。因为一个科研单位要在众多科研单位中崭露头角。要引起科研界的注意,甚至粗俗一点说要引起上级领导的注意,每年是否能申请到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申请到几项,是什么级别的项目。显然是一件很要紧的事情。对于个人而言,是否能申请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有时候能直接决定到他们职称职位的晋升,像一些大学里搞自然科学的讲师,他们要晋升到副教授,教授,除了科研论文,搞到一两项省级科研项目是必不可少的。
从某种角度上讲,这种基金项目就如同诺贝尔奖一样,奖金虽然丰厚。但远远比不上这个奖项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而省自然科学基金办就是这样一个决定基金项目放的重要机构。可想而知,作为这个基金办主任的权力有多大,他权力覆盖的范围又是多么的广。
其实今晚刘清平所长今晚亲自出马,甚至通过好友破费周折地宴请张华峰主任的其实也就是希望明年能申请到一项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
当然作为一个每乐所内所外七七八八生产总值达到近四千万的研究所所长,刘所长看重的绝不会是那么区区几万顶多也就几十万的科研资助,当然如果这些钱能全部落入他的口袋要另当别论,而是因为地矿所这几年一位追求经济效益而忽略了科学研究。这几年不要说是国家级项目没有申请到一项,就连像样点的省级项目也没能申请到一些,对于一个科研单位来说,这无疑是一件很讽刺很丢面子的事情,而对于刘所长来说,这无疑是他政绩上的一大污点。
说句直白点的话,他刘所长今晚就是特意亲自来拍张华峰马屁的,希望在项目审核上他这个主任能照顾一下地矿所。
只妇哼所长,还有其他人都万万没想到,今晚的主角,大权在握的张主任却反倒拍起了刘所长下面的一名小兵的马屁来,说要好好敬余子清几杯。
一时间众人都傻了眼,愣愣地看着张华峰端起酒杯,竟没人开口说话。场面静悄悄的很有点诡异的气氛。
倒是余子清很悠然自在地端起酒杯,不慌不忙地跟张华峰碰了一杯。没有显出一丝紧张拘束的神色。而且仰头喝酒时还颇有深意地着了张华峰一眼,目中闪过一丝欣赏目光。
余子清当然看得出来张华峰是有意在刘所长他们面前抬高自己,这番好意余子清虽然不稀罕,但贵在这份知恩图报的人情味。
等余子清和张华两人一口干了杯中酒,刘所长他们这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后,刘所长的神色颇有些几分不自在。现在情况摆明了余子清跟张华峰的关系很好,自己想要张华峰出力帮忙余子清很有可能是个关键的人物,而这样关键的人物在自己单位竟然还只是一位合同制员工,其实合同制员工也不是什么问题,关键的问题是余子清有出众的能力却迟迟没能入事业编制,这样就显得他刘所长无能,显得他刘所长为政不公了。最要紧的是余子清如果因此含怨在心,不肯为此事出力,甚至故意折腾几下,恐怕就要适得其反了。当然还有一点刘所长心里有些不解,张华峰既然这么看重余子清,以他的身份要帮余子清安排一家像样的科研单位绝不是什么问题。为什么余子清却不求他帮忙呢?不过随即一想余子清那脾性,刘所长也就释然了。
看来,余子清的身份得找个时间解决掉,这样地矿所也算是跟省自然科学基金办搭上关系,以后申请起项目来把握性就大多了。不过在这之前,还得看看这余子清在张华峰的心目中究竟有多大的份量,能不能直接影响到他对地矿所在政策上有所倾斜。
刘所长脑子里飞快转过念头,手却没闲着。端起酒杯,脸上挂着几分不自然的微笑看着余子清,道:“没想到连张主任都要敬你酒,我这个所长脸上大有荣光啊!来来,我也敬你一杯!”
余子清在地矿所干得比较悠哉。再说对这位刘所长也说不上什么讨厌。自然不会驳他的面子,端起酒杯不卑不亢地跟他碰了一杯。
一杯酒下肚,刘所长脸比之前更红了一些,手重重拍着余子清的肩膀。目光却看着张华”尔道!“张辛任你泣个老弟是个人才,不仅是我所里的农公干。而且还是团支部书记,以后前途无量啊!”
张华峰闻言笑着站起来敬刘所长酒,另外一只手也跟刘所长一样重重拍着余子清的肩膀,又道:“刘所长,咱们绕弯的话也就不说了。既然我余老弟也是地矿所的人,虽然违反原则的事情我张华峰是不会干的,不过顺水推舟锦上添花的事情我还是乐意做做的。”
刘所长今晚可是费了不少心思。酒也敬了不少。只是张华峰的口风很紧,一直没有抖出什么有实在意头的话来,说来说去都是些瞎扯淡。没想到这余子清一来,还没待他开口。张华峰就主动提起了基金项目的事情。而且张华峰作为基金办主任既然这样说了。只要地矿所申请的项目不要太烂,重点重大项目虽然不可能有戏,但普通项目估计是逃不掉了。刘所长闻言大喜,急忙跟张华峰碰了下杯道:“有张主任这句话就行了。”
因为张华峰的缘故,余子清这个昔日地矿所的小人物水涨船高。酒桌上的人都纷纷向他敬酒。余子清来者不拒地碰杯喝酒,然后又回敬过去,只是敬程秋曼主任时,余子清特意站了起来。张华峰看到这点,本是有些醉眼朦胧的双目微微一亮。
这个余老弟还真是个很有趣的年轻人,敬所长是坐着,竟主任倒是起身的!
余子清敬了一圈之后就起身告辞。
“余子清怎么还没回来?不会醉倒在洗乎间了吧?”
“都怪程圆圆,余子清都已经喝了这么多了,还拼命灌他酒!”
“你们不也是一样!”
“董伟铭要不你去洗手间看看?”
才到包厢门口,余子清就听到包厢里传来阵阵声音,不禁摇了摇头。心中倒感到几分温暖,总算这些女人还有那么一点良心。
推开包厢的门,董伟铭正起身要往外走。看到余子清神色如常地进来,不禁怔了一怔,接着就笑道:“靠,上个洗手间都这么长时间,我们还以为你不行了呢!”
余子清闻言笑道:“碰巧遇到朋友,又喝了几杯!”
大家都用怪异的目光膘了余子清一眼。
“小余怎么样,要不要喝点水?”余子清网落座,陈书记立马拍着余子蒋的肩膀,关心地问道。
陈书记话音网落,程圆圆已经招手叫服务员给余子清倒水了。
余子清很有些无语,显然除了那位至今还趴在桌上的沈跃,所有人都认为他刚才那句话是死要面子充英雄。
不过余子清也懒得解释,再说真耍继续喝酒这般女人肯定又是没完没了的,于是就着菜肴喝水。
大家见余子清果然乖乖地喝水。脸上都流露出一丝别有深意的微笑。不过却没人追根问余子清跟朋友喝酒的事情。因为就算余子清刚才在洗手间里吐得欲仙欲死又怎样?就算他死要面子拿出朋友做掩饰那又怎么样?他的酒量难到还不够恐怖吗?
酒桌上又开始了谈笑风生。
小余,其实你们地矿所的共青团员是不少的。像淅海珠宝,还有你们所办在富春县的富地非金属有限公司都有不少共青团员,尤其淅海珠宝不少导购员都是高中或者中专毕业的年轻女孩,大多都还是团员。你若把他们也组织起来,你们地矿所就不是团支部,至少也是总支了,再加上地矿所本部近几年一直在引进新人,恐怕过不了几年人数就足够成立团委了。我建议你,把地矿所本部外的团员也组织起来,这不仅仅能扩大你们团支部以及你自身在所里的影响力,而且也是一个锻炼你组织协调能力的好机会。”酒桌上,陈勇庆书记再一次拍着余子清的肩膀,正色道。
余子清知道陈书记是为他好,再想想自己既然做了这个团支部书记总也得做出些样子来,否则岂不是坠了自己仙人的名头,虽然这个世界没人知道自己曾经是个仙人。
心里想着,余子清点了点头道:“陈书记说的是,等空了我就去了解了解所属单位共青团员的具体情况。”
陈书记见余子清接受自己的建议很是欣慰地笑了笑,又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现在年轻或许还没什么感觉,不过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隐隐感觉到一点。我现在就老是闹胃痛,所以能喝酒固然是好事,不过还是要,”
陈书记的话还没说完,有人敲着门推了进来。
很不好意思更新这么迟!(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二章 花花轿子人抬人
推门进来的是刘清平所长和张华峰主任,两人手中都端着杯红酒。作为局政治处副处长陈勇庆当然认识刘清平,至于张华峰他却是不认识。
陈勇庆见刘清平进来,先是一怔,接着就立马起身离席。
“刘所是什么风把你也给吹来了?”陈勇庆边说边伸手跟刘所长握了握手。
说着又将目光落在张华峰主任脸上,面带疑惑道:“这位是?”
“呵呵,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省自然科学基金办张华峰主任。张主任,这位就是我刚才跟你提起的局政治处陈勇庆副处长,也是我们局团高官。”刘所长笑着给两人做了介绍。
作为局政治处副处长陈勇庆虽然跟省自然科学基金办没什么事务来往,但省自然科学基金办主任的份量有多重他还是知道的,闻言急忙伸手跟张华峰握手笑道:“张主任幸会,幸会!”
张华峰也笑着跟陈勇庆亲切地握了握手,道:“原来你就是陈书记,我有位兄弟现在就是跟着你混,你可要多多关照啊!”
陈勇庆闻言怔了怔,道:“张主任的兄弟是?”
其余人闻言也都很是好奇,就连已经有些清醒过来依旧趴在桌上装糊涂的沈跃也抬起了头来,不知道什么人值得省自然科学基金办主任特意赶来敬酒。
只有余子清心里清楚张华峰指的是自己,心中感到意外的同时,对张华峰从一丝欣赏升华到一丝喜欢,暗中算是把这个省自然科学基金办主任归到自己在世俗间朋友行列之中。
张华峰自是不知道自己这番用心赢得了一位仙人的青睐,闻言笑指着已经站起来的余子清,道:“余老弟,刚才你到我那边,现在轮到我来你这给你敬酒了!”
说着张华峰走到酒桌边举起酒杯笑着跟余子清碰了一下。
正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坐轿子的必须要有人来抬,虎虎生风的脚步,再加上鸣锣开道的助威,轿子里的人才有了威风八面。余子清虽然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小团支部书记,但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张华峰这个省自然科学基金办主任,在学术界可以说是手握大权的正处级干部竟然特意赶来给他抬轿子,顿时余子清是水涨船高。那张很是白嫩的小白脸此时在灯光下似乎都散发着金色的光晕。
看着两个酒杯碰在一起,握着酒杯的一个是张华峰主任,一个是地矿所团支部,所有人内心都很是惊讶,尤其知道余子清还仅仅只是合同制身份的陈勇庆内心感触简直可以用震惊还形容了。不过众人中,心情最复杂的应该属山水建设公司的办公室主任沈跃。
谁又能想到,这个看似众人中身份最寒碜的地矿所团支部书记竟然还搭着这么一个人物!
张华峰敬过余子清后,又特意跟陈勇庆敬了一杯,并且还相互交换了名片,至于其他团高官,他只是略略举杯表示了一下。陪同前来的刘清平所长此时倒也不敢怠慢余子清,也特意跟余子清碰了一杯。
见连刘所长都要亲自过来敬手下的酒,众人对余子清不禁又高看了几分,心想自己在单位干了这多年,只有特意讨好地跑去敬领导酒的份,哪有领导特意跑来单独敬自己酒的时候。
刘清平所长显然跟沈跃也比较熟,除了单独敬陈勇庆和余子清,还单独敬了沈跃,这让本是大感丢面子的沈跃觉得稍微扳回了点面子。必读书屋
敬过酒后,张华峰和刘所长稍微再客气几句就离开了。
张华峰和刘所长离开后不久,余子清他们也就散了。只是因为张华峰这么特意过来敬酒之后,众人对余子清的态度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
第二天刚到上班时间,余子清就被程秋曼主任的一个电话给叫了去。
余子清敲开程秋曼主任的办公室时,她正坐在办公桌后面,见到余子清进来,边指着沙发,边起身挪离办公桌拿着纸杯往饮水机走去。
程秋曼主任今天又是职业装又是白大褂的,恢复了往日的干练端庄,已经看不出昨晚那份凹凸有致的妩媚性感。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余子清见程主任要给他倒水,急忙笑道。
“你现在可是大人物,我可得巴结着你点,还不给我乖乖坐着!”程秋曼主任似嗔似怨地白了余子清一眼,说道。
余子清知道程秋曼主任是在怪他没跟她提张华峰主任的事情,笑了笑也没怎么在意,倒是程秋曼主任那个白眼让余子清隐隐约约似乎又看到了昨晚那个不一样的程秋曼,成熟妩媚。
余子清很听话地乖乖坐到沙发上去,抬眼看到程秋曼主任正弯着腰给他倒水,白大褂包裹住的臀部微微向上翘起,勾勒出动人的弧线。
余子清似乎再次看到昨晚那个不一样的程秋曼。穿着束身毛线衣,紧身牛仔裤,弯着腰洗手,镜子里映出她饱满下挂的丰乳和高翘紧绷的臀部。
究竟是哪个程秋曼更动人呢?是现在这个干练端庄,还是那个成熟妩媚呢?余子清脑子里莫名冒出这个问号。
不过很快余子清就把这个问号甩出了脑袋,男人嘛,没点想法是不正常的,但想得太多就显得下流龌龊了。程秋曼主任是个很有气质的少妇,余子清如今既然已经决定不再忌讳男女之事,对自己心里有那么点小活动,他觉得并没有什么,发乎自然止于自然便可。就像一个男人迎面遇上一个美女一样,多看几眼是很正常的反应,但要是想入非非,甚至跟踪偷窥,那就不对了。
随着余子清将那个问号甩开,他的目光也随之从程秋曼那微微翘起的臀部挪了开来,漫无目的地打量着办公室。
很快,程秋曼就端着水杯走到余子清跟前,余子清急忙接过水杯,笑道:“多谢程主任。”
“不敢当,我还得谢谢你才对。如果不是你出马,省自然科学基金的项目还不知道有没有戏呢?”程秋曼说着又白了余子清一眼,然后跟余子清并排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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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静养中,不宜久坐,见谅!速度会慢慢恢复过来的。
第两百三十三章肌肉
”我是绝对相信程辛任的能力的!”余子清讪讪地笑
余子清听得出来程秋曼主任对他有怨气,不过他对这份怨气并不反感。相反这份怨气让他感到些许温馨。
“这年头光有能力是不行的,还要有关系!算了,你就这个样子的人,跟你说这个。也没用。
不过早知道你有张华峰这层关系。我也就不用为你的事情瞎操心了”。程主任看着余子清笑骂道。
余子清闻言心里更感温着,不禁关心问道:“昨晚还好吧?”
程秋曼端庄清秀的脸蛋飞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红晕,芊芊玉手有些慌乱地捋了捋秀,然后点了点头道:“后来也就没怎么喝了,说起来这也是你的功劳。否则张华峰不松口。我还得接着敬酒
说着程秋曼抬起头朝余子清嫣然一笑,黑框眼镜后面的明眸有些好奇地看着余子清,露出一丝欲言又止的表情。
余子清人老成精。自然知道程秋曼心里想问什么,想想自己跟张华峰之间的事情对程秋曼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不待她开口主动解释道:“说起来我跟张华峰包括昨晚也才见过两次面。”
“不会吧,才第二次见面他一个堂堂基金办主任会跟你称兄道弟。还因为你的缘故如此卖面子给我们地矿所!”程秋曼惊讶道。
余子清点了点头,道:“只是机缘巧合下帮他打了几个小混混,没想到他这么记在心里!”“什么?你帮他打混混!”程秋曼指着余子清那略显单薄的身板。一脸不信地惊声道。
“怎么不信吗?。余子消见程秋曼一脸不信,故做不服气地问道。
“就你这身子板?。程秋曼摇了摇头,道“不信”。
“你不要小瞧我,我这里可全都是肌肉!”余子清突然起了丝童心。把手臂弯了弯。
不过余子清长得实在有些清秀高瘦,再如今已经是深秋,穿着宽松的夹克衫,任余子清怎么摆弄胳膊,那肌肉也无法透过衣服凸显出来。如此一来反到显得有几分滑稽。
“咯咯!”程秋曼忍不住笑了起来,边笑还边伸出手去捏余子清上臂的脑二头肌,道:“就你也能秀出”。
触手处是坚如铁石般的肌肉。肌肉里透着浓浓的男性网阳力量和雄性气息!
程秋曼话说到一半嘎然止住了。俏脸飞起了一抹好看的红晕,黑框眼镜后面的那对清澈美眸闪起很复杂的异彩,有吃惊还有那么一点点
。
“果然有几分腔肉哦”。程秋曼主任咯咯笑着又捏了几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把手缩了回来。
余子清得意地嘿嘿笑了两声,目光却若有若无地扫过程秋曼主任那张还未视去红晕的俏脸,觉得此时的程秋曼主任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动人之处。
他不过只是个小年轻小弟弟而已!程秋曼主任很快就用这句话定住了自己的心神,再次优雅地捋了捋秀,盯着余子清道:“见义勇为虽然没错,不过还是要注意点。”
余子清感觉得到程秋曼对自己的关心,闻言没反驳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程秋曼深深看了余子清一眼,似乎是想看清楚自己的话余子清究竟有没有听进去。然后站起来取过一叠文件道:“这是这次申报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的申请书,你也被列入这次项目人员中,有空你看看吧。”
“怎么把我也给列进入了?。
“这是刘所长的意思
余子清当然明白刘所长的用意。接过项目申请:“那行,我有空翻翻看,等项目具体下来,再具体做事好了。”
“其他没什么事情了,你去忙吧。”程秋曼说道。
离开程秋曼主任的办公室,余子清屁股还没坐热,刘所长打电话上来把他叫了去。
敲开所长办公室,刘所长正坐在大班桌后面,看到余子清进来。很是亲切地起身招呼。
对刘所长余子清就没对程秋曼那么客气,随意打了声招呼就大刺刺地坐沙上,问道:“刘所长找我有什么事情?”
这小子,就是这副脾气不好,也不知道张华峰怎么会跟他称兄道弟。刘所长看了一眼大刺刺坐在沙上的余子清,心里暗自嘀咕,脸上却依旧露着亲切的笑容道:“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今天得空想找你聊聊,说起来你到地矿所也快一年半了,还没好好跟你沟通过,说起来是我这个所长失职
接着刘所长狠狠地把余子清夸了一遍,然后又提起了身份的事情,说最近所领导就会召开一次会议讨论他身份的问题,勉励他好好干年底争取让他入卓业编制。
入不入事业编制,小清压根就不在意闻言并没有流露出经激动或者感激也深捌神色。让刘清平所长很有种对牛弹琴的挫败感,很快就没了什么谈兴。
离开所长办公室,余子清走到楼梯口又折身往所办公室走去。
所办公室里此时并没有其他人。只有陈晓楠和集办公室和党办主任与一身的范忆香主任。
自从港澳游之后,余子清这个团支部书记在团员中威望是急剧飞升。冯玉荣等男青年是因为余子清这个书记不显山不露水地把美女导游都给搞定了,很是佩服他这份神鬼莫测的本事。
而陈晓楠等女青年当然是另有原因。只是那是她们共同的秘密。包括那一晚她们几人主动亲了余子清脸颊一下。
陈晓楠见余子清进来,明眸立马一亮,急忙站了起来跟余子清打招呼道:“余书记!”
说着还随手拿起一个纸杯屁颠屁颠往饮水机走去。
范主任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陈晓楠,除了陈书记和刘所长,范主任还很少见这小丫头有这么主动殷勤的时候。
没想到这余子清还有两下子。当上团支书没多长时间竟然连陈晓楠这丫头都对他服服帖帖的。
范主任心里暗自惊讶着,目光却已经转向余子清。
余子清对这个作风较为严谨。已经快到了退休年龄的范主任还是比较有好感的。见范主任抬眼向他看来,倒没像在所长办公室那样大刺刺的一屁股坐在沙上,而是先跟她微笑地打过招呼,然后才对着她
。
“难得小余你来办公室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蒋主任扶了扶眼镜。含笑问道。
余子清被范主任这么一说倒有些不好意思,他到单位已经差不多一年半,如今又当上了团支部书记。却貌似还是第一次主动来办公室找范主任。说起来范主任还兼着党办主任的职位,是他团支部的直接上级领导。换成另外一个人,老早有事没事到范主任这儿汇报请示了。
“有点事情想跟主任商量一下。”余子清随手接过陈晓楠递过来的水杯,朝她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范主任朝余子清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于是余子清把所属两个企业单个的共青团员也纳入团支部的想法跟范主任提了下。
范主任听完后,沉吟了片刻。才抬起头说道:“你这个想法很好,所属两个企业单位,像淅海珠宝的年轻员工流动性较强,每年都会有几个出色的员工跳槽离去。如果你们团支部组织得好倒是可以凝聚这股年轻力量,调动他们工作积极性
说到这范主任停顿了一下,话锋一转道:“不过,这些人员流动性强,对单位的归属感又不强烈,你要把他们组织起来恐怕要投入不少精力。不能仅仅只是登记个名字就算了。真要这样还不如不搞了,这点你是要有心理准备的。”
说完范主任一对眼睛紧紧盯着余子清。
余子清目光毫不避让地看着范主任,点了点头道:“这个我知道。”
范主任目中闪过一丝欣赏目光。扶了下眼镜,说道:“既然这样。你就先从淅海珠宝开始吧,淅海珠宝隔我们这就几十米距离,做起事情来也方便。只是富地非金属公司远在富春县组织起来有些不方便。可以暂时缓缓。”
余子清想想也是,就起身道:“那行,这事情暂时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去趟淅海珠宝。”
范主任点了点头,道:“去吧
余子清刚刚转身,范主任却又叫住了他,看着他语重心长地道:“小余,张华峰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不过有空你还是要多向陈书记汇报汇报工作,陈书记是很关心你们这些共青团员成长的。我看这事你应该也跟陈书记说一声,迟些我也会跟他提提这事。”
余子清见范主任两鬓已经有些花白,倒有些不忍心在她面前摆清高孤傲,想想这事说起来也应该跟党委书记支一声,于是便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党委书记的办公室跟所办公室两对面,余子清出了办公室就径直敲开了党委书记陈棋的办公室。
余子清对陈棋书记的印象比对刘清平所长的印象要好一些。陈棋书记估计也已经听过张华峰的事情。本是威严的脸容很难得地露出亲切的笑容。在余子清提了想法后,很是高兴地勉励了余子清几句。余子清出门时,还特意站起来送他到门口。今天更新完毕,谢谢支持。(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四章 浙海珠宝
浙海珠宝是浙海省内唯一一家国有专业珠宝公司,是本地老牌子,在杭临珠宝行业颇有几分名气。
浙海珠宝营业厅就在浙海大厦一二两层楼,出了地矿所所在的小巷拐弯不过十多米就到。虽然浙海珠宝跟地矿所这么近,不过余子清工作这么长时间却还是第一次踏入浙海珠宝。
在灯光的反射下,整个浙海珠宝营业厅显得璀璨闪烁,珠光宝气,富贵豪华。
一排排的柜台后面立着一个个模样颇为俏丽可人,身穿深蓝色工作服的年轻女子。
余子清踏入浙海珠宝时,店里没什么顾客,有几个营业员百无聊赖下低声窃窃私语着,跟那些人来人物的商厦珠宝柜台没得比较。
见有人进来,营业员们都停了声音,个个立正朝余子清行注目礼。见是个小年轻,大家都来点精神,像余子清这种年轻人来这里一般是来给女朋友挑礼物,不会是随便来逛逛的。而且男人一个人来,只要稍微说几句好听的话基本上就能哄得他掏腰包付钱。
对这么多美女的目光聚焦在自己的身上,余子清一点都没感觉到不自在,深邃明亮的双目微微一扫,大步朝位于正对大门的圆形柜台走去。
那圆形柜台后面站着一个很是高挑清秀的女子,柳眉淡妆,睫毛又长又黑,眼窝幽深,婀娜的身段在略显束身的职业装包裹下凹凸有致,让人一踏入大厅就有种眼目一亮的感觉。
“先生是给女朋友挑礼物吗?”见余子清迎面走来,那眼窝幽深的营业员微笑问道,声音轻柔动听。
余子清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是的,我来找秦总,她在不在?”
秦总是地矿所负责浙海珠宝的干部,对外则是浙海珠宝的总经理,是个年龄跟程秋曼主任差不多的女人,全名叫秦雅歆。
浙海珠宝虽跟地矿所有隶属关系,不过无论在人员管理还是经营上基本上是独立的。在这些营业员眼里秦总就是主宰着她们职位升迁和工资高低的老总,至于地矿所虽然就在浙海大厦后面,但好像跟她们似乎没什么关系。
营业员见余子清是来找秦总的,神色微凛,目光有些好奇地扫了余子清一眼,道:“秦总在二楼总经理办公室。”
余子清闻言含笑朝这位长得特高挑清秀的营业员点了点头,道:“谢谢了,回头再找你聊。”
营业员闻言那幽深明亮的眼眸闪过一丝厌恶之色,心想,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斯文白净,没想到也是个登徒浪子。却不知道,余子清是另有所指,并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回头想纠缠她。
秦总穿着时尚,烫着波浪发型,是个骨子里透着妩媚韵味,跟程秋曼那种端庄内敛的高级知识分子是完全两种不同类型的女人。
秦总,余子清在年底的职工大会和单位年夜饭上见过一两次面,不过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但也说不上坏印象。
余子清敲开门时,秦总正在打电话,看到余子清进来就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后,秦总也没站起来,只是表情有些冷淡地上下打量了余子清一番,显然对余子清这个只见过一两次面的小员工没什么印象,然后指了指大班桌前的沙发道:“你就是余子清吧,刚才范主任打来电话招呼过了。”
见范主任特意提前跟秦总打招呼,余子清心里微微有些感激。人人都说女人到了更年期脾性都会变得让人很难忍受,这范主任不仅到了更年期,而且据说明年就要退休远离权力岗位,对工作对人还能这么一丝不苟确实难得。
“对,我就是余子清,团支部的工作还请秦总能多多支持!”余子清边说边坐到沙发上。
“所团支部的工作我们浙海珠宝是肯定支持的。不过我们这里是开店做生意的,职工走动没所里那么自由,尤其双休日你们休息,我们反倒是最忙的,所以恐怕团支部组织活动什么的,她们参加起来会有点困难。”秦总依旧不冷不淡地说道。
余子清心里暗暗有些不快,他看得出来这秦总表面上说得客气,其实根本没把快退休的范主任和他这个团支部书记放在眼里,而且从她的话里言外不难听出她其实不欢迎团支部发展到浙海珠宝来。
余子清心里有些不快,脸上的微笑就渐渐消失,目光冷漠地扫过秦总,淡淡道:“多谢秦总支持团支部的工作,那我先跟这里的共青团员熟悉一下,顺便统计下人数。”
浙海珠宝每年的营业额有数千万,秦雅歆能坐到浙海珠宝总经理这样一个富得流油的香喷喷位置,自然有些来头,在地矿所也是很能说得上话的一个强势人物。秦雅歆见自己这么一说,余子清不仅没好言好语说些让自己舒服的奉承话,反倒跟自己摆起公事公办的架势,好像他这个团支部书记是个什么天大的官似的。
哼,乳臭未干的小子竟也敢在老娘面前摆谱,没我同意你也就只能统计登记下人员,至于搞活动什么的就甭想我放人!
秦雅歆心里很不爽的想着,面上倒不好发作,点了点头道:“那行,我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领你去了。不过浙海珠宝也是地矿所的,你一说她们也就知道了。”
知道秦雅歆是个势力眼的人,又是抱这样一个态度,余子清闻言也不多说,朝她微微点头就转身出门而去。
浙海珠宝虽然占着两层楼,但主要的营业柜台在一楼,二楼只有六七个柜台和一些办公房间。
余子清出了门目光微微一扫,见二楼的营业员年龄都有些偏大,就没再停留直接往一楼走去。
到了一楼,余子清见刚才跟自己说话的那个营业员柜台前没人,就直奔她那边去。那个营业员远远见余子清下楼朝她走来,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再次闪过厌恶的目光。
余子清心里想着是自己来这里了解共青团员情况,却不知道暗地里被人看成色狼。他面带微笑着走到那营业员面前,轻声道:“你好,我叫余子清,请问怎么称呼你?”
余子清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被其他几个早就关注他的营业员听到,个个都抿嘴轻声笑了起来,心想这个年轻人长得斯文清秀,追女孩子的胆子倒是挺大的。其中一个还凑过来附在那个营业员的耳边低声道:“小琼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斯文清秀,我看可以考虑一下。”
朱小琼闻言脸色先是微微一红,接着就黑沉了下去,一把推开身边的营业员,道“去,一边呆去!”
说着又转过来,目光有些冰冷地扫了余子清一眼,淡淡道:“对不起,我并不想认识你!”
余子清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样问引起了别人的误会,不禁有些啼笑皆非。这年头,莫非有些姿色点的女人都这么自恋吗?还是男人在女人心目中的形象越来越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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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五章
哦,看来你是误会了。我是地矿所团支部书记,是想来了解一下淅海珠宝共青团员的情况。余子清微笑道。
虽说淅海珠宝对外看似是一个独立的珠宝公司,但淅海珠宝隶属与地矿所这件事做为公司的营业员还是知道的。不仅知道。而且地矿所作为一个科研机构在这些只是高中或者中专毕业的营业员眼里还有那么点神秘色彩。也正因为这样,营业员们虽明明知道渐海珠宝隶属地矿所。但对与她们这些售货小姐而言跟那笼着一抹神秘色彩的科研机构似乎八竿子也打不上关系。
余子清这么一解释,朱小琼等人愣了好一会儿才知道是误会了眼前这位年轻。
我说呢,这人怎么长得那么斯文清秀,又没头没脑地跟我套近乎,原来说起来还是同个单个的,朱小琼俏丽的脸蛋儿微微拂过一抹红彩,红润的小嘴儿早已朝两边微微上勾。露出营业员职业性的微笑。
哦,原来你是地矿所的团支部书记,我叫朱小琼。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自己还是个共青团员呢朱小琼毕竟是售货小姐,一认清之前只是个。误会,话匣子立马打了开来。
因为这个时辰没什么顾客上门,附近几个柜台的营业员也都凑了过来,个个目光流转地盯着余子清看。刚才附在朱小琼耳边说话的那个女孩子也跟着说道:我也是共青团员噢,高一入的团。不过我说余书记你来这里了解共青团员情况干什么不会是想把我们也拉入组织吧
珠宝公司对营业员的气质相貌是比较考究的,再加上这些女孩子很懂得打扮化妆,这么一凑堆,顿时阵阵幽香扑鼻而入,让人有种身处女儿国的感觉,换成另外一个年轻人恐怕早就飘飘然起来,两眼四处乱
了。
余子清到是泰然得很,而且还隐隐有些高兴。地矿所本部不仅团员少,而且因为单位性质缘故。总体而言团员们的性格显得内向沉闷了些。那冯玉荣等几个小年轻虽然看似闷骚得很,但也只在几个熟人间骚劲,真要放到社会上去却显得太书生气,太稚嫩了。而淅海珠宝公司这些营业员就不同了,个个整天就是想着法子哄人从口袋里掏钱。性格相对活泼不说,这嘴巴也肯定是甜蜜蜜的。真要把这股年轻而新鲜的力量引入团组织中,团支部的气氛不活跃都难。
淅海珠宝是地矿所下属单位。你们既然是共青团员当然也要加入团支部啦。余子清笑着说道。营业员的流动性是很强的,这家做得不开心就跑另外一家是常有的事,反正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工作。所以什么共青团组织,工会什么的对她们而言基本上没什么实际意义。也从来不会去想这些事情,对她们而言真正有意义的就是工资高低。
余子清这么一说,大家倒感觉到有些稀奇,没想到这看似八竿子打不上关系的地矿所到她们这边来招兵了,搞得好像她们也是研究所里的人似的。不过想想以后如果团支部搞活动,自己能跟研究所里的年轻人一起玩耍到也有意思,指不定还能交上个搞科研的男朋友呢
在她们眼里,能进地矿所工作比起她们来还是强上许多的。
要不要交冉费的有个两腮比较清瘦,一看就是个比较精明会算的女孩子问道。
团费当然要交,一个月五元。余子清当然不在乎这点小钱,只是规矩这样,他倒也不想随意破坏。
那一年也要六十元。我们作息时间跟你们不一样,到时你们搞活动我们都没得参加,那不是白白交这笔冤枉钱。那个女孩子立马道。
这些营业员整天跟钱打交道,一个月工资也就一千出头点,算盘自是打得比别人精得多,断不可能愿意花冤枉钱的。那个女孩子一说,其余人也就七嘴八舌地说了开来。
余子清没想到这些女人倒跟钱梦琪有得一比,个个精得跟鬼似的。不过余子清丝毫没有恼火,反倒觉的有那么点亲切感,况且她们说得也是在理。
看着眼前这些个个年轻妩媚,花枝招展般的女孩们,余子清笑道:既然大家是一个团体,活动自然会统一安排,不会把你们这边落下的。
话是这么说,就怕到时秦总不同意放人怎么办
余子清闻言想起秦总刚才的态度,知道这种事情十有会生,不过他是什么人,哪会把区区秦总放在眼里。她若肯给面子那是皆大欢喜,真要故意不给面子,余子清一个堂堂仙人还会被她一个女人给难住不成
这个没问题,我会跟秦总沟通的。余子清说到这里耸了耸肩,继续道:反正我们单个的团费是一年收一次,到时你们如果不满意我这个团支部书记不给钱就是
见余子清说得有趣,那些营业员们都抿嘴轻声笑了起来,不知不觉中双方的关系拉近了许多,倒隐隐觉的似乎真的成了同事。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我们不给钱你可别说我们抠门小气哦朱小琼说道。
话网说完,还没等余子清回答,朱小琼等人又抿嘴轻声笑了起来,因为连她们都觉得这话讲得很没谱,搞得好像做买卖似的。
余子清呵呵笑了起来,道:那行。我先把你们这边的团员登记一下,你们呢回家后记得找找团员证。还需要拿到我这儿盖个章。
从淅海珠宝出来,余子清不禁摇了摇头,七个团员,清一色的女性。再算上单个五个女团员,团支部的男女比例是十二比五,典型的阴盛阳衰,估计冯玉荣他们知道后要美死了
正想着,余子清抬头看到地勘局局长周震海迎面走来。
周震海显然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余子清,怔了怔,接着竟隐隐流露出一丝不知所措的神色。
也难怪他堂堂一个厅级局局长会流露出这般神色,实在是唐永严把余子清说得太玄乎了,又警告他不要打搅余子清的生活。本来如果没唐永严那么一说,周震海自然对余子清会视而不见,但如今偏偏又知道眼前这位主深不可测,一时间倒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年轻得不像话的神秘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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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六章 化气
周局长微妙的表情一闪即逝,不过却逃不过余子清的火眼金睛。
余子清几乎不用思考就已经猜出周局长看到自己时表情为什么这么微妙,想想既然周局长已经通过唐家了解了自己一些情况,自己倒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搞得好像见不得人似的。再说如今自己还在地矿所厮混,有些不方便出头的事情让周局长在暗中操作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念头在脑子里这么一转,余子清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微笑,朝正暗下决心当不认识他的周局长点点头打招呼道:“周局长你好。”
周局长没想到余子清主动跟他招呼,心脏忍不住一紧,隐隐感觉到有股说不出的威严扑面而来,竟有种面对省委领导的压迫感。
“哦,啊,余先生您好啊!”周局长经历起初的意外和慌乱,很快就镇定下来,急忙面带笑容地朝余子清伸出手。
余子清伸手跟周局长轻轻握了下,随口道:“周局长还是叫我小余吧!”
这个年轻人果然不是寻常人!周局长见区区一个地矿所团支部面对他这位大局长随意自然,完全占据了主导地位,心里对唐永严的话已经深信不疑。
“那样是不是有些不妥?”周局长有些拘谨地说道。
没办法,连副省级的唐市长说起眼前这位年轻人都讳莫如深,他周局长又算得了什么。
“没什么不妥,就这样定了。对了,给我张名片吧,指不定哪天会有事情麻烦你呢!”余子清摆了下手说道。
周局长怔了下,然后急忙掏出一张名片双手捧给余子清,心里忍不住一阵欢喜。地勘局本就不是个什么政府实权部门,再加上浙海省是个矿产资源贫瘠的省份,地勘局在省政府众多部门中就显得更寒碜了。周局长心底里还是很想挪动挪动位置的,只是到了他这个级别要想再挪动,本身的能力业绩固然重要,但若没有省里有份量的大人物替他说话出力却也是休想。
虽然不清楚余子清的来历底细,但能让唐永严这么讳莫如深的人显然不会是什么小人物,或许讨好眼前这位主就是他周震海政治生涯一个良好的契机,至少应该能让唐家对他的事情上心一些。
“不敢当,不敢当,有什么事情您到时尽管说就是。”周震海很谦虚地道。
余子清笑了笑,随手把名片收好,然后转身往地矿所走去。
周震海看着余子清离去的背影微微发了下呆,然后抬头看了眼浙海大厦,又环视一周,这才悠悠然朝浙海大厦的隔壁——地勘大厦走去。
浙海大厦对面,市中医医院,拎着一袋子药品的办公室主任张永松,一脸惊讶疑惑地看着正拐弯走入小巷的余子清,脑子里浮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那个年轻人是谁?
“余书记,回来啦,辛苦,辛苦,要不要喝水呀?”余子清一推开门,就看到两张堆满谄媚笑容的脸凑到跟前。
被两个男人这般讨好,余子清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急忙挥挥手道:“一边去,一边去。”
冯玉荣和何继胜却似乎根本没听到余子清的话,反倒黏得更紧。
“余书记,听办公室小陈说你去浙海珠宝了?怎么样,那边有几个团员呀?漂亮不漂亮呀?”何继胜笑嘻嘻地问道。
“这还用问,浙海珠宝那些营业员可都是专门挑出来的美女,尤其那位正对大门那个柜台里的营业员,真个是……”冯玉荣说到这里就停住了,因为吴敏正用冷厉如剑的目光狠狠盯着他呢。
“你一说,我也想起来,那个营业员确实漂亮,都快赶上美女导游了!”何继胜却浑然没感到吴敏的目光有什么可怕,两眼闪闪发亮地说道,一脸的陶醉龌龊。
余子清没好气地摇了摇头,果然这些小子一听到这件事就立马开始想入非非了!qq小说
转眼到了周六。
余子清静静盘坐在阳台上修炼,隔壁钱梦琪还在睡梦之中。
淡淡的金光在余子清的体表如同水银般流动着,在朝阳之下折射出点点金色的光晕,远远望去余子清就像一尊金像,说不出的端庄威严。
以无上心法,借泥丸宫那凝聚而成的超强精神力,引天地灵气反复淬炼捶打肉身经脉,余子清终于把肉身炉鼎煅造得犹如钢筋铁石,为接下来的真正修仙之路打下了无比夯实的基础。
真气在经脉内如山洪海啸般朝下丹田奔涌而去,气势如虹,壮观无比。
下丹田宽阔如湖,四壁坚韧如铁,任由那如山洪海啸般的真气冲泄而入,如巨浪般拍打丹田壁垒,却没有半点颤动。
很快真气就充满了丹田,整个丹田真气激荡,雾蒙蒙一片。
蓦然间,眉心处泥丸宫那点真元似若眼睛一般睁了开来,绽放出亿万道毫光。那毫光似若可以穿透余子清的整个身体,把下丹田照亮得纤毫毕现。无数股真气点点滴滴的变化尽都如镜中之物映入余子清的脑海里。
阳光下,一脸肃穆的余子清嘴角突然微微向上勾起,露出一抹开心的微笑。
泥丸宫乃一身之灵,百神之命窟。此宫一炼成,便如一个姗姗学步的小孩突然开窍拥有了成年人的智慧一般,真是奥妙无穷。就拿余子清如今下丹田到了筑基大成晋级化气境界来说,以前只能运转通天玉清玄功按部就班将真气凝聚转化为真元,如今却因着泥丸宫早早修炼有成,丹田中的每一丝真气尽数清清楚楚地映入脑海里。如果说以前余子清是把那激荡在丹田内的真气杂乱无章地压缩凝化成真元,那么现在他就像个建筑师一丝不苟有条不紊地将那一丝丝真气构建成了真元。
丹田内的真气在逐渐消失,而空阔的丹田中央却渐渐出现一滴小小的液珠,那液珠渐渐变大,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挂在浩瀚夜空中,照亮了整个丹田。
上丹田的那滴真元似乎受到了下丹田真元的影响,光芒越发耀眼。
一上一下两滴真元相互辉映,就如两颗永恒不灭的恒星,高高悬挂在浩瀚星空中。
丝丝玄妙的联系在二者之间建立了起来,余子清微笑着睁开了双目,那淡淡如水银般在体表流动的金光倏然没入肌肤再也不看到丝毫。
余子清飘然起身,他很满意目前的修炼状况。
筑基只是修仙的第一步,但事情的成功失败往往就取决与开端的那一步。此时那下丹田里的那滴真元虽然很小,但那滴真元却不像以往那样真气到达一定程度之后简简单单凝化而成,而是如同精美的艺术品一样精雕细琢而成。
推开房门,看着隔壁紧闭的房门,余子清眼里流露出一丝怜爱。
自从钱梦琪当上护士长之后,工作很是勤奋辛苦,昨晚身为护士长的她又忙到很迟。
洗漱一番,余子清独自一人出了门。
在小区公园里瞎逛一圈,估摸着钱梦琪差不多应该要起床了。余子清出了大唐新村,想去买些早点。
习惯性往阿珍包子店走去,却意外地看到有几个工人模样的人聚在包子店前,接着有个工头模样的人竟拿出钥匙打开了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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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七章 朱丽珍的老家
店门打开,工人们鱼贯而入,接着就是噼里啪啦地开始搬桌子椅子,锅碗瓢盆。
“你们这是干什么?”余子清几乎不假思索地快步上前,逮到那个工头模样的人问道。
“当然是装修啦,还能干什么?”那位工头模样的人瞟了一眼拦着他做事的余子清,不耐烦地道。
“装修?”余子清怔了怔,他可从来没听说过朱丽珍提起过要重新装修店面。
虽说两人的关系似乎淡到连电话号码,老家地址什么的都没曾提起,但余子清心里很清楚,朱丽珍如果要重新装修店面肯定会跟他提起,这是一种直觉。况且,朱丽珍上次说回老家给她奶奶过八十大寿到现在还没回来,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装修呢?
“这店是我一位朋友开的,我从来没听她提起过要装修啊!”余子清说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问张老板吧,是他要求装修的。”工头指了指余子清的背后。
一个中年男子正朝店里走来。
中年男子显然已经听到两人的对话,没等余子清开口询问已经笑道:“这店我已经向房东租下来了,具体的事情你问房东吧。”
余子清心里不禁隐隐产生一丝担忧,上次朱丽珍走时说过四五天光景就会赶回来,如今十来天一晃而过,不仅人没回来,连店面都被转租了,这事怎么看都透着异常。
好在走前,余子清曾经给了两块护身符,只要不是遇到修真人士,人生安全应该不会出问题。
余子清向中年男子问了房东的联系电话,然后给房东拨了去。
余子清开门见山问了店门的事情,这种事情又不是什么商业秘密,没什么好隐瞒的。房东知道余子清来电的用意后,很爽快地告诉余子清这件事是朱丽珍丈夫徐胜经手办的,一些私人物品以及房租退款也已经由徐胜前几天拿走了。
余子清听了后脸色有些阴沉,不过他没提徐胜已经跟朱丽珍离婚的事情,只是继续问道:“之前,朱丽珍有没有来过电话?”
“有,不过……”房东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讲话有些吞吐。
“不过什么?”余子清心儿微微一沉,紧逼着问道。
“也没什么,只是总感觉电话里头朱丽珍讲话有些不情愿,也是生意那么好,干嘛不继续开下去呢?不过她一个人支撑着一个店面倒也确实辛苦,回老家安安当当过日子也好……”
余子清心情有些阴霾地给龅牙拨去电话。
龅牙,昔日的小混混,如今已经是杭临道上一颗冉冉升起的璀璨新星。不仅身手过人,而且经营有道,成了胡东社团名符其实的一位手握大权的一方老大,唯一的缺点是讲话依旧结巴。
在绿萋萋的草地上打了一套拳,龅牙舒服地躺在躺椅上,沐浴在暖洋洋的阳光下,左右两边各有一位身材火爆的美女在轻轻地给他揉捏酸麻的肌肉。
龅牙眯着眼睛享受着美女的拿捏,嘴里不时发出哼哼哈哈舒服的呻吟声,手不老实地在性感美女身上不时抓上几把。
不远处,笔挺站立着两个身穿黑西装戴着黑墨镜的冷峻男子。
“大哥,您的电话!”穿着黑西装的冷峻男子走到龅牙身边,拿着手机躬身道。
“大,大清早的,谁呀!”龅牙正摸得舒服,见有电话来打搅,忍不住低声嘀咕了一下,然后拿过电话。二五万
“龅牙哥现在很威风嘛!”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龅牙猛一个激灵,手一抖差点连手机都要被扔到地上。
接着在美女还有手下们震惊无比的目光下,龅牙就像被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以极其可怕的速度从躺椅上跳跃而起,连鞋子都没穿光脚丫站在清晨冰冷的草地上。
“老,老大,您,您有什么吩咐!”龅牙结巴得有些厉害。
“马上把徐胜给我抓来!”余子清心情不好,讲话的声音有些冷,也不等龅牙回话就挂掉了电话。
龅牙一阵后怕地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心想下次接电话一定先看清楚是谁的来电。
挂掉电话,余子清在附近另外一家包子店随便买了点早餐,然后心情有些郁闷地往家里走去。
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要来朱丽珍的电话号码呢?
藏着心事,余子清慢慢地晃回家,刚到楼梯口就接到了龅牙的电话。
徐胜已经不在杭临了,听说是前几天回的老家。
余子清眉头不禁微微皱拢了几分。
“徐胜老家在哪里?”余子清边爬楼梯边问道。
“贵州雷山县乌东镇杨林村,朱,朱丽珍的家也在乌东镇,叫,叫东明村。”龅牙结结巴巴地回道。
余子清闻言很有些意外,没想到朱丽珍的老家竟然是在贵州。
“老,老大您,您再给我点时间,我,我这就亲自回老家把徐胜那混蛋给抓回来。”龅牙见电话那头沉默下来,心儿紧张得要命,就像被一只冰冷冷的手给拽着一般。
心里把徐胜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这家伙什么时候不好回老家,偏偏老大要自己抓他的时候回老家去了!
“不用了,我自己会处理。嗯,这次事情干得不错。”余子清心情虽然不是很爽,但龅牙能很聪明地顺带把朱丽珍的老家也打听出来,这点还是让他颇为欣赏的。
再次聆听到心中偶像的称赞话,龅牙感觉整个人的骨头都酥了,真是欲仙欲死啊!
“子清,今天我们去爬山怎么样?”余子清刚推开房门,一张绝艳帅气的俏脸突然从门后面探了出来,一缕淡淡的幽香直钻入鼻尖。
束身的白色羊毛衫里,ru房的轮廓坚挺饱满,十分的诱人。淡蓝色的牛仔裤包裹下,两条美腿浑圆纤长,圆圆的翘臀紧绷结实。
看到这样的钱梦琪,余子清脑子里很自然就浮现出那朦胧水雾下的诱人“s”造型,嘴唇一抖差点就要答应了下来。
“今天我有事,改天吧!”话到嘴边,余子清改了口。
钱梦琪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却没再说。不管两人如今的关系感情如何日益增进,在个人的隐私私事上,一般情况下,两人都很自觉地不去干涉过问。
第两百三十八章再赴乌东山
在到钱梦琪脸卜失望的表情“再看看她浑身卜下都透着凹棹饥不出青春诱惑的休闲运动打扮,余子清平生第一次产生拒绝一位这样舰丽美女的主动邀请是一种大大的罪过。
嘴巴一抖竟难得以一种愧疚的态度温柔说道:“下周如果你有空,我一定陪你,哪怕去逛龙翔桥我也认了!”
钱梦琪闻言立马用看外星人的眼光上下打量起余子清,而且还伸出那纤长柔嫩的小手要去摸余子清的额头。嘴里嘀咕着;“你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算了,当我没说过余子清拨开钱梦琪伸过来的手,没好气地说道。
这丫头天生就是喜欢受虐的。对她好就跟对牛弹琴一样!余子清暗自忍不住腹诽着。
“喂,大丈夫一言既出驰马难追。网说的话就想反悔,你还是不是男人呀?”钱梦琪闻言立马手叉着纤柔的细腰,挺着丰满的酥胸咄咄逼人道。
一种难以言明的冲击力似乎隔空从那坚挺的峰峦压迫在余子清的胸口,撩得他心里痒痒的,双手蠢蠢欲动。十指微张,目光鬼使神差地落在那峰峦凸起的丰满处。
感觉到余子清异样的目光,钱梦琪芳心忍不住一颤,总感觉那目光似乎能穿透羊毛衫,似乎能看到她那越成熟傲人的身子。
“羔知道你不是个男人!”钱梦琪哼得甩了下乌黑帅气的头,一手夺过余子清手中的早餐,扭着窈窕青春的腰肢往餐厅走去。只是在扭身之际,她的脸蛋飞过一抹红晕,心儿砰砰地跳得厉害,似乎还能感觉到余子清刚才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异样目光。
奇怪,究竟是这女人的诱惑力越来越强了,还是我的定力越来越差了?余子清目光情不自禁落在那被牛仔裤紧紧包裹住,一扭一摆的坚挺翘臀,暗自摇了摇头。
回到卧室随手取过单肩包,然后往外走。经过餐桌时,余子清撇了撇嘴道:“下周末本的子奉陪到底!”
“谁稀罕!”钱梦琪埋着头吃包子,看都不看余子清一眼。
余子清摇了摇头,这女人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了!
出了门,余子清还没下楼梯,就听到房间里传来钱梦琪的欢呼声。接着就是她得意的自言自语:“哼。竟然敢拒绝本姑娘,下周我逛一整天的龙翔商城,累死你”。
余子清笑着摇了摇头,下楼去了。
贵州,山峦连绵起伏,一座座村庄。一个个集镇如棋子般散落在让林谷地之间。一条条盘山公路如同一根根网线把那些村庄集镇连接在一起,也把外面开放繁华的世界连进了这片昔日有十万大山之称的封闭世界。
余子清站在山脚下,仰望巍峨峻拔的乌东山直插云霄。
半山腰,白云山寨被淡淡的云雾笼罩着,不时可以看到有黑点般渺的人在山塞里走动。
通往让塞的有两条路,一条是蜿蜒的盘山公路,一条是许久以前就开辟出来的石阶山路。
盘山公路并没有什么车辆来往。显然相对于日益开放繁华的外界,哪怕开通了公路,白云山寨这个乌东山一带数一数二的苗寨依旧显得封闭落后,跟这个开放的时代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相对于几乎完全封闭在大山里的四娘苗寨,白云山寨已经算是远远走到了时代的前面。
究其原因,除了贵州连绵不断的山地环境造成的客观原因外,恐怕更多的是人为的因素。因为暗地里白云山寨是苗疆十万大山中少数几个跟大山中那神秘的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传承关系的山寨之一。开放的世界和那古老神秘的世界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每一任的白云止。塞寨主在带领族人过上美好生活的同时,也都紧紧对外保守着那份秘密。这也让白云山寨在乌东山一带一直笼罩着一层神秘的色彩,也让这座堪称巨大的山塞在贵州省显得很是默默无名。
站在山脚下,余子清想起朱丽珍不禁摇了摇头,他没想到自己第二次踏上乌东山会是为了她。至于白云山察开放还是封闭,是有名还是神秘无名,这些余子清是不会去想的。
盘山公路上并没有什么人,余子清在山脚一个拐弯处大大方方地从黑玉葫芦中取出了奥迪
说起来这辆车自从买来后,余子清这算是第二次开。
奥迪6车子以至少百公里的时在盘山公路上疾驰着,不消几分钟余子清就到了白云山寨。
寻常时候白云山寨是对外开放的。山上山下,寨内寨外,做生意的。探亲访友的,来来往往很是正常,当然像那次跟张家寨约战,那是绝对禁止有任何陌生人进寨,甚至就连大”扒塞的普海族人也会被限定去老实实呆在家里。更不得筋传嚼舌。
余子清的车子在这个相对而言比较闭塞的山塞虽然很是显眼,不过显然塞内的人也不是没见过好车子。只是车子开进山塞内的水泥街道时。不时有人指指点点,到也没什么人拦住。
奥迪车一路往上次聚餐的大草坪开去。
车子越往里开,走动的人越少。当余子清远远看到那依山而建的恢宏吊脚楼时,终于两个腰间别着苗家尖刀的苗家汉子拦住了车子。
余子清下了车,朝正上来盘问的苗家汉子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我找白展宏,麻烦通报一下。”
那个汉子闻言神色一凛,目中精光闪烁,开始上下打量起余子清。
当他看清了余子清的面貌之后。脸上露出尊敬的神色,道:“原来贵客是四娘苗寨的,请随我来
说着那汉子对另外一位汉子挥挥手道:“快去报告寨主,有四娘苗寨的贵客来访
“你认识我?。余子清边随那位汉子往里走,边随口问道。
“是,上次我见过您跟熊四娘一起,而且事后寨主吩咐过,只要是四娘苗塞来的人一律都不能怠慢说到后面时,那位汉子脸上闪过一丝迷惑,不知道为什么那次与张家寨约战之后。塞主会提出这样的嘱咐。就算四娘苗寨很仗义,但似乎也不值得寨主如此看重啊!
余子清看了一眼领路的汉子。心里自然知道为什么。
走了一小段路,就见那吊脚楼里飞掠而来面相威严,身材矮壮的白云苗寨寨主白展宏。
“展宏拜见前辈白展宏远远就朝余子清一躬到底,那对有神的眸子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自从上次事情之后,白展宏专门去了趟四娘苗寨,可惜没能见到那位只出一剑,就把张神仙头颅割去的神秘年轻人。与熊四娘交谈中,自是难免探听余子清的消息,熊四娘自然不会透露余子清的底细,事实上对余子清她也根本不患么了解。不过交谈中还是难免透出了对余子清那份自内心的敬畏之情。
没想到,今日这位神秘年轻人竟是主动找上门来,饶是白展宏贵为一寨之主,论修为也算是一只脚已经勉勉强强踏入了修真界这个门槛。但见到余子清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激动。
能看守这样一个重要位置,又经历过上次约战,领路的苗家汉子自然是知道一些寨内的秘密,也自然知道自家寨主的厉害,却万万没想到塞主远远见到身边这位年轻人就躬身喊前辈,浑身忍不住是一个冷战,脊梁骨后面是冷汗淋淋。
他隐约还是知道这声前辈代表的是什么意思的。传说中,那个世界是以实力为尊,还有传说那个世界人的年龄是很难用相貌来判断的。就像寨主,据说已经快七十岁了。看起来不过才四五十岁而已。
余子清心系朱丽珍,倒也没跟白展宏客气,直接道:“我要去乌东镇东明村找个朋友,麻烦你找个人帮我带下路。”
白展宏在乌东山生活了近七十年,对这一带自是熟悉,闻言微微一怔就立马道:“东明村隔这儿不远,您现在就要去吗?”
余子清点了点头道:“嗯,现在就去。”
白展宏闻言回头跟身边的人交待了一下,不消片复。一辆大奔飞驰而来停在了两人身边。
白展宏亲自开车门让余子清坐到后车厢,然后自己坐到了副驾驶位上,开车的是一位跟白展宏长得颇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
“前辈,这是我的孙子白长义。”坐上车子后。白展宏扭头朝余子清介绍了一下司机。
白展宏介绍过后,不用他交代,白长义已经很私5地喊了声前辈。
余子清点了点头,算是回答,目光却颇有深意地瞥了白展宏一眼,显然白展宏让他孙子来当这个司机是存了点小心思的。
大奔开到奥迫车停车的地点时。余子清叫了声停。
白展宏爷孙两都有些疑武。不知道余子清为什么喊停,却见到余子清捏了个法诀,那奥迪车就凭空消失了。白展宏身子猛地僵住,双目呆呆地看着那空空如也的水泥路,好像那里有什么很惊奇的东西似的。
白长义的表现就更不济了,整个脑袋已经一片浆糊。
这莫非就是芥子纳须弥的神奇仙法,他竟然拥有传说中的储物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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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九章 东明村
白长义眼角余光透过观后镜偷偷打量着靠在座位上的余子清,现在他才算真正明白爷爷为什么叫这个年轻人为前辈,也才真正明白爷爷叫他来开车的用意。
能拥有储物法宝的人,那绝对是真正修真界的人物,不是他们这种介于世俗和修真界之间的边缘人物,边缘家族能比的。如果能博得他的好感,得到他的指点,哪怕是一点点的指点,恐怕……
白长义不敢再往下想,他怕自己再想下去就无法静下心来开车,会出差错。
白展宏终究见识过那挥动间就割去了张神仙头颅的惊鸿一剑,对余子清拥有储物法宝虽是惊讶,却远没有看到那辆奥迪车来得惊讶。
在白展宏的印象中,到了余子清这等境界的修士,都是或深居福天灵洞,或云游山川四海寻找仙草灵药,一心追求天道,绝不会轻易踏入俗世。但坐在身后的这位主,不仅仅踏入了俗世,而且很显然似乎还在俗世中生活着。
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这点白展宏必须得琢磨清楚。因为对于白展宏这种修真界边缘人物而言,能结交到余子清这种人绝对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或许就因为他,自己或者自己的至亲能真正踏入修真界。
白展宏绝对不能错过这次机会!他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车子平稳而快速地在盘山公路上飞驰,车内寂静无声。
余子清没开口说话,白展宏爷孙俩也不敢开口打搅他,只是脑子盘绕的都是如何做才能讨得身后那位主的欢喜。
………
这是个毗邻几座小山的贫穷村庄,站在东明村外一眼望去,只能看到寥寥数座两层楼的砖瓦房就像鹤立鸡群一样矗立在一片木屋和裸露的红砖平房之中。
几条弯弯曲曲的石板小路穿过东明村,把散落在山脚下的那些破旧的房子连接了起来。
余子清在村口下了车,一言不发地朝东明村走去,白展宏和白长义两人静静跟在他的身后。
余子清没有阻止两人的跟随。他虽然有仙家法术在身,但并不怎么喜欢用仙家法术来解决世俗间的事情,他更愿意用世俗的方法来解决世俗间的事情。白展宏爷孙两是乌东山一带的地头蛇,有他们在很多事情解决起来会更方便一些。
这也是余子清找上白云山寨的原因之一。
夕阳西落,太阳的余晖洒落在这个破旧贫瘠的山村。
一个小姑娘呆滞地坐在一块石墩上,几个小孩子嘻嘻哈哈地朝她扔着泥巴果皮之类的东西,嘴里叫着:“偷汉子,羞羞羞!偷汉子,羞羞羞!”
小姑娘任由那些小孩子朝她身上扔东西,呆呆的,瘦小的身子在落日的余晖下显得格外的孤零。
余子清神色微变,大步朝文文走去。
看到有大人朝文文走去,那些小孩子都躲得远远的,不敢再乱扔东西,只是嘴巴还在叫嚷着,不过被白展宏爷孙狠狠瞪了一眼之后就再不敢出声。
见文文那呆滞的眼睛看着他流露出那么一丝复杂的目光,渐渐得竟滚落下了两颗豆大的晶莹泪珠,余子清心里不禁隐隐有些生痛。
“文文,跟叔叔回家去。”余子清抱起了浑身泥巴的文文。
文文两只细嫩的手臂紧紧抱住了余子清的脖子,晶莹的泪珠落在余子清的脖子上冰凉凉的。
看着那高高在上,拥有他们不敢想象神通的前辈,抱着脏兮兮的小女孩,脸上流露出温柔无比的表情,白展宏爷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心中的震惊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怎么会对世俗间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流露出如此深浓的感情。
不过白展宏爷孙两都没开口,只是依旧静静跟在余子清身后。
一幢木屋的里院,一个脸上写满岁月沧桑的佝偻老人,正坐在矮凳上闷头抽着烟,再里一点是四个女人围着圈在剥着毛豆。
屋外是成群的鸡鸭,还有一条小黄狗懒洋洋地趴在地上打盹。
朱丽珍低着头,默默地剥着毛豆,本是红润的脸蛋如今没什么血色,一对水汪汪的美眸深深凹了进去,没什么神采,整个人显得很是憔悴。
前段时间奶奶八十岁大寿,没想到徐胜也来了。在村里大闹腾了一番,说她朱丽珍抛夫弃女在外面养小白脸。这种桃色新闻在东明村这种封闭落后的地方可以说得上是石破天惊,尤其这件事还是徐胜抖出来的,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朱家颜面丢尽,朱丽珍更是被说得人尽可夫的荡妇。
朱丽珍的父亲朱广富气得狠狠揍了朱丽珍一顿,朱丽珍的母亲更是以死来威胁朱丽珍,不准她再回杭临,认为都是外面的花花世界带坏了她纯洁朴实的女儿。
剥着毛豆,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想起父亲整天唉声叹气连门都没踏出一步,想起奶奶气得病倒在床上,想起最近这几天家门口老是有些不三不四的人晃荡着,又想起本来已经好转了许多的女儿如今又变回原来的样子,朱丽珍的心如刀子在割一样,一对无神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雾水,觉得人这样子活着还不如死了算。
如果他在就好了!他看到我的店转让了会不会四处打听我的消息呢?
想着想着,朱丽珍脑子里莫名浮现起那张斯文秀气的脸。
“阿珍啊,既然你铁了心不再回徐胜家,我看也好。发生了这种事情,你就算回去也是要吃尽苦头的。不过你这样子在家里呆着也不是什么办法,前两天朱大川找我说,他想跟你好。难得人家不嫌弃你,你看就跟他好怎么样?”一个长得有些胖,年龄大概在四十出头的女人边剥着毛豆,边念叨着,看朱丽珍的眼神有些鄙夷,还有丝幸灾乐祸。
这个女人是朱丽珍的大嫂张春梅,一辈子到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乌东镇,是个地地道道的村妇。一直以来,因为朱丽珍不仅是远近闻名的美女,而且还很早就出了这山窝窝跑到经济发达的沿海城市发展,在村里一直都是令人羡慕嫉妒的对象,朱丽珍父母更是时不时在两个儿媳妇面前提起朱丽珍,这让她们一直觉得低了朱丽珍一等。如今朱丽珍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张春梅虽也有些同情她,但更多的恐怕是幸灾乐祸还有觉得丢脸面。
“小姑子怎么说也是远近闻名的大美女,怎么能嫁给那个穷得叮当响的老光棍。我看还是那个朱大充好,虽然木讷了一些,但他老头子是村支书,家里也有钱,嫁给他倒也能过上好日子。再说了,嫁入他家,别人也就不敢再乱嚼舌头。”二嫂吕永春紧接着说道。
大嫂二嫂的话让朱丽珍那张本没什么血色的俏脸显得越发苍白,头埋得低低的,雪白的贝齿紧紧咬着嘴唇,咬出了血都浑然未觉,眼泪在眼眶里打滚却倔强地没落下来。
朱丽珍的母亲看着女儿这个样子心里本来就如刀割一样,见两个儿媳妇还在这里乱扯嘴皮子,一个要给女儿介绍老男人,一个要给她介绍村支书的傻儿子,气得狠狠瞪了两个儿媳妇一眼,说道:“你们两少说一句难倒就成哑巴啦!”
“妈,我们这还不是为阿珍好嘛!”张春梅嘟哝了一句。
“就是,就是。阿珍的事情我们做嫂子的不操心谁操心?”吕永春跟着顶了一句。
朱广富听到四个女人在背后嘀嘀咕咕,心里越发烦躁,把烟杆重重地在凳子上敲了敲,两个儿媳妇就不敢再说话了。
正在这个时候,屋外的黄狗汪汪地叫了起来。
“肯定又是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来找阿珍了。阿珍啊,不是我说,还是早点嫁了吧!”张春梅皱了皱眉头,低声道。
阿珍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而朱广富则气呼呼地找了把锄头扛起来就往屋外走。
这些日子,村里村外那些游手好闲的男人就像猫闻到了鱼腥味一样,时不时就来朱广富家周围打转,甚至还不时在外面叫朱丽珍几声。
只是当朱广富到了门口,看到的却是三个男子,走在前面的是个年轻斯文的后生,手中抱着他的外孙女,看穿着像是个城里人。
朱广富怔了怔,然后急忙把锄头放了下来,冲着文文道:“文文,快下来。”
说着就伸手要把文文抱回来,文文见状急忙又紧紧搂住余子清的脖子,好像生怕余子清走掉似的。
“你是文文她外公吧,我是朱丽珍的朋友,来找朱丽珍的。”余子清轻轻拍了拍文文的后背,然后对朱广富道。
朱广富闻言脸色马上就阴沉了下来,冷冷道:“朱丽珍不在!”说着伸手把文文强行抱了走,然后砰地一声转身进屋把门给重重地关上。
白展宏爷孙两见状马上变了脸色,不过余子清却朝他们摆了摆手,淡淡道:“你们在外面等我。”然后朝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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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因为腰椎还有其他一些个人原因,更新很不理想,在这里向各位书友表示深深的抱歉。最近腰椎已经没再感觉有什么疼痛了,接下来到这个月结束,我会保证不再断更。下个月会全面振作起来写作,还请各位书友能继续支持老断。
第两百四十章 见面
朱广富黑着脸一屁股坐在矮凳上,吧嗒唱嗒地抽起了旱烟,文文则早已经被他放了下来。
阿珍,你看看把爸气成什么样子了张春梅低声道。
我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阿珍啊。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嫂子跟你提的那事。二嫂吕永春紧跟着说道。
朱丽珍的母亲抬头看了两个儿媳妇一眼,暗自深深叹了口气。没再说话,但额头上的皱纹似乎变得更深了。
女婿对女儿不好,虽然女儿从来没提起过,但做母亲的还是知道一些的。只是做为思想纯朴保守的老村妇,她还是觉得女婿就算再不好,女儿也不应该在外面偷汉子。现在事情展到这种境况,两个儿媳妇说的话虽然刺耳,做母亲的虽然怨恨女婿。心疼女儿,但想想或许尽快找户人家好好过日子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嫂子们的话就像尖针一样,针针扎在朱丽珍的心窝,一点点鲜血无声地滴落着。整个大脑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斯文清秀的脸蛋在里面晃荡。
一只脏兮兮的小手在这个时候用力地扯着朱丽珍的衣角,看着女儿朱丽珍心又是一痛。
文文乖,一边玩去。朱丽珍柔声道。
如果不是因为女儿朱丽珍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但文文就是不松手,指着大门,继续用力地扯着朱丽珍的衣角。
朱丽珍疑惑地看了眼紧逼的大门,又兀自低头默默地录着毛豆。
敲门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显得格外的刺耳。
四个女人都诧异地抬起了头,看着砰砰响的木门。虽然总有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在外面游荡,但毕竟还是不敢光明正大地跑到家里来调戏勾搭朱丽珍。但今儿却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被朱广富拿锄头驱赶后,竟还敢敲起门来了。
两位嫂子用别样的目光看了朱丽珍一眼,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可怜她也有,鄙视她也有,但想想这辈子活到现在也没什么男人来纠缠自己,心里更多的恐怕似乎是羡慕嫉妒。
阿珍是我。一把温柔亲切却带着一丝淡淡然的声音从门外清清楚楚地传了进来,仿佛就像在每个人的耳边说话一般。
以前余子清都是叫朱丽珍珍姐,今天却直接叫阿珍,让阿珍一时有些没意会过来,只是却又觉得那声音好生亲切熟悉。怔了好一会儿,才啊了一声,满脸惊喜地站了起来,一阵风似的就往门口跑去。
你给老子站住。朱广富黑着脸大声喝道。
朱丽珍身子微微颤了一下,一张本是苍白的俏脸却涌起一丝血色,很是坚毅。
门嘎吱一声还是被朱丽珍打了开来。
看着门外那张斯文白净的脸上挂着熟悉的淡淡微笑,一对清澈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朱丽珍似乎一下子有了满腔的委屈,鼻子没来由就阵阵酸,眼泪在眼眶不停地打着转。
看着一向坚强的朱丽珍竭力控制着泪水,香肩微微颤动着,余子清心里微微一痛,升起一丝愧疚。
虽然也就每天早上去包子店拿些免费早餐,偶尔在店里坐坐。也从来不会亥意谈起双方的私事,但余子清委实知道朱丽珍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朋友,他自己又何尝没把朱丽珍看成是自己这个俗世间的一位红颜知己呢
也不知道她受了多少委屈,却都是因为我对她的关心太少了余子清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伸手拿起朱丽珍的手,轻轻捏了捏柔声道:别难过,一切都过去了。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暖和力量,朱丽珍用力地点了点头,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都是做妈的人了,还像个外的白展宏爷孙两看着余子清温柔地给朱丽珍擦眼泪,心里都惊呆了。尤其白展宏心里的震惊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是见过余子清的手段的,那惊鸿的一剑。那头颅被突然间割去后冲天而起的鲜血,到如今还都历历在目,每每想起都让白展宏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没想到使出那样一剑的神秘高手却有这般温柔的一面。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现在流露出温柔一面的余子清,白展宏心中倒对余子清越敬畏了几分。
屋内的人,表情各异地呆呆看着门外余子清大大方方当着他们的面给朱丽珍温柔地擦眼泪,一时间竟是忘了该说什么,就连本已经拿起锄头的朱广富都呆立在原地,心里百种滋味。
做为父亲,他又何尝不知道那徐胜是个混蛋呢
只是,传统的思想,可畏的传言,一切的一切都压得他抬不起头来,背越地佝偻。心里是既气女儿的不争气,却又恨女婿,恨自己这个为人父的无能。
感受着余子清温暖的手轻轻擦着自己的脸,朱丽珍还挂着泪水的双眼迷离地看着眼前这位斯文白净,比自己年龄要小上好几岁,就像个邻家大男孩的年轻人,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在心底升起,似乎自己在他面前成了柔弱无力的小女孩,而他却是可以让她安心依靠的高山,就像小时候父亲给自己的感觉一样,盲目地相信天塌下来也都会有父亲顶着。
咳咳低沉的咳嗽声将沉迷在余子清温柔中的朱丽珍惊醒。
朱丽珍本是苍白的俏脸刷地一下子变得通红,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余子清,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心里却没有丝毫害怕。
看着朱丽珍慌乱害羞的样子,余子清眼里满是笑意,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拉起她的小手往里屋走去。
当着父母还有两位嫂子。小手被余子清抓着,朱丽珍的心肝儿枰抨地乱跳,不知道严厉的父亲会不会举起锄头抡过来。但当抬头看到身边余子清一脸微笑,朱丽珍心就安定了下来,一股子甜蜜蜜的感觉在心头萦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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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一章 握手
看着一个斯文儒雅的小年轻人当着众人的面,大胆亲密地拉着朱丽珍的小手,张春梅和吕永春脸上虽然表露的是鄙夷之色,但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只感觉自己这辈子若能被这样一个斯文儒雅的年轻人这样大胆坦然地牵着手走一走,这辈子似乎也就没白活了。
而朱广富两夫妇心情就更复杂了,看着余子清大胆地拉着朱丽珍的手,既感到很生气,认为是余子清坏了女儿的名声,又感到一丝欣慰,至少这个年轻人还是重情重义的,至少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斯文儒雅,比起徐胜的吊儿郎当要强上许多。
只是若他们知道,眼前这位年轻人跟朱丽珍根本就没有那种关系,又不知道他们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叔叔你好,我叫余子清是阿珍的朋友。”余子清拉着朱丽珍的手走到朱广富面前,朝他伸手说道。
刚才在气头上,朱广富发脾气甩手狠狠关上门,如今真正面对眼前这位看似斯文儒雅,但举手投足间却总给人一种气度沉稳,脱俗超然感觉的年轻人,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位年轻人是来自富饶沿海城市的城里人,而自己却是在地里刨了一辈子的农民。
看着眼前那白皙细嫩,明显没干过什么农活重活的手,老实巴交的朱广富突然感到一阵拘束慌乱。
他看起来却是比广宗家的大勇高贵多了,如果他是真心对待女儿其实也不错,朱广富心里突然冒起这个莫名的想法。
朱广富心里想的那个大勇是他们村里年轻小伙子最出色的一位,论辈份应该叫他叔,如今在县公安局里工作,每次开着警车回家都能引起一阵轰动,看到自己也是头抬得高高的,远不如眼前这位年轻人这样亲切和善。
心里乱七八糟想着,朱广富却是忘了伸手跟余子清握手。
也或许老实巴交的朱广富还不习惯跟人握手这种礼节。
门外的白展宏爷孙在没有余子清的吩咐下,虽然不敢踏入这座破旧的木屋,但全部心思却都在屋里,见余子清主动伸手跟朱广富握手,他竟不理会,不禁都微微变了脸色。
朱丽珍见状神色有些惊慌,虽然她对余子清真正本事的了解远不如白展宏,但她还是知道一些余子清的神奇之处的,也知道余子清这人看起来斯文亲和,但真发起狠来却是说不出的冷血无情。有时候回忆起余子清对付徐胜那件事,龅牙等人面对余子清的战栗,还有那位开着大奔想包养她的王总见到他时那种胆战心惊的表情,朱丽珍自己都要出一身冷汗。
现在余子清老远赶来寻她,先是被关在门外,如今他主动伸手打招呼父亲又摆出这么一副不搭理的表情,朱丽珍心底的惊喜突然就化为了惊慌,阵阵寒气从脊梁往上直冲,手心也冒出了点点冷汗。
这个时候,朱丽珍才知道自己心底其实很畏惧这个看似像个邻家大男孩的年轻人。
感受到朱丽珍手心的冷汗和颤抖,余子清又如何不明白她此时的心情,暗暗叹了口气,自己这个朋友还真不合格啊。
轻轻捏了捏朱丽珍的手,伸出去的手却没有缩回来,似乎不管朱广富如何拒绝他,他都会不屈不挠地缠上他。追书看
感受到手中传来的阵阵温热关心,朱丽珍的心稍安,仰起头看着那秀气白皙,却线条分明的侧脸,心中感动无比。
作为聪明的女人,她这个时候自然明白余子清的用心良苦。
朱广富终于回过神来,急忙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握上了余子清的手,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这只在他眼里白皙细嫩的城里人的手,竟给他一种很温暖很有力量的感觉。
看着一黑一白,一满是褶皱一白皙光滑的手握在一起,朱丽珍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心里想着如果他真是自己偷的汉子就好了。不过随即朱丽珍就把这个想法给甩得远远的,她知道自己远远配不上这个浑身透着神秘的年轻人,能认识他并让他特意寻到贵州来,已经让她感到很意外很满足了。
“叔叔你放心,我会好好对阿珍的!”
朱丽珍正满脑子胡思乱想时,耳边突然传来余子清的声音,听得她脑子差点当场停止了转动,浑身血液似乎都在那一瞬间凝固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余子清刚跟她爸握上手就会爆出这么一句话,虽然她知道余子清这是想为她开脱,但要他这样神奇的人物为自己这样卑微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这未免太难为他,太不可思议,太……
朱广富握着余子清的手立马僵住了,他这个老实巴交的老农民怎么也没想到余子清这个斯文儒雅的城里人,竟然会这么直接直白地跟他说这样的话。
不过很快朱广富就用力地摇了摇余子清的手,脸上的皱纹抖动个不停,就像平静的湖面起了波涛一般,浑浊的双眼隐隐有晶光闪动。
为人父母,不管怎么说都是向着自己的女儿的。女儿偷汉子也好,养小白脸也罢,他们终究是希望女儿能过上幸福的日子,希望有个好男人疼爱她。
眼前这位斯文儒雅的年轻人,无论从相貌还是气质上都比徐胜强上千百倍。从追到这山沟里来,又当着他们的面大胆地牵上朱丽珍的手开始,就算余子清真是小白脸,朱广富也准备放女儿回到杭临,免得她在这里被人戳脊梁骨,活受罪。真要戳脊梁骨,真要受罪,就让他这个老头子来承当好了。现在余子清又讲出这么一句贴心话,朴实的农民听不得这般温柔的好话,朱广富此时真可以说心潮激荡,心头的疙瘩算是解开了,甚至他还用疑惑的目光看了女儿一眼。
女儿真有那么大的魅力吗?值得这么一位斯文儒雅的年轻人千里迢迢赶到这山沟沟里来?
另外一边,朱丽珍的母亲已经在抹眼泪,而两位大嫂却是有股子说不出的滋味,前一刻还在给小姑子介绍老男人,傻小子,说得她好像没人要似的。没想到一转眼,却是这么一个斯文俊俏的城里后生千里迢迢追到了家里来,还当着老头子的面说要好好对待她!
张春梅两人的脸火辣辣的,好像给人扇了一巴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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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二章
余子清跟朱广富握过手后,又拉着手跟朱丽珍母亲和两位姓子亲切地打招呼。
余子清人老成精,在来时的路上就把朱丽珍可能遇到的困境分析得不离十。今儿特意穿得比较光鲜。手上也戴着金光灿灿,镶宝石的劳力士金表。
余子清人本就长得斯文白净,内敛的气质更是透着丝淡然脱尘,这般打扮自不会显得像暴户一样土气,而是显得越的清秀儒雅,气质。
刚才余子清站得远朱丽珍的两位嫂子还只觉得这后生年轻斯文,直到余子清面对面微笑着跟她们打招呼时。她们才现这后生比起她们这村里人看起来不知道高贵伸士了多少倍。面对他自己的心儿都忍不住就忤忤得乱跳起来,手脚竟有种不知道往哪里摆的慌乱拘束,很有股说不出的自惭形秽的感觉。
朱丽珍虽然早已为人母。也明明知道自己跟余子清没那么一回事,但被余子清拉着手跟母亲跟嫂子打招呼,见到母亲高兴得抹眼泪,两位姓子手足无措的样子,娇俏细嫩的小脸还是红潮满布,一对妩媚的杏眼不时柔情似水地偷偷往余子清瞄,就像个幸福乖巧的小媳妇,心中说不出的甜美。
山窝窝的不像你们城里,连个像样的椅子都没有,余先生随便坐啊吕永春最先回过神来。急忙搬了张木凳给余子清。什么余先生不余先生的太见外了。二妓叫我子清吧。余子清笑着接过凳子说道。
见余子清这个城里人和善亲切,吕永春倒是去了几分拘束,笑道:那,那我就叫你子清了。
余子清笑着点了点头,道:本来就应该这样子,对了,夫哥二哥呢
大哥在城里打工,一年难的回来几次。我那口子倒是在家的,今儿搞了点山货拿到镇里去卖,想来应该快回来了吧。吕春梅说着探头朝外面看了看,网巧看到隔家门口不远处站着白展宏爷孙两,脸上不禁浮起一丝疑惑,指了指门口两人,问道:那两个是你朋友吗
朱丽珍几人这时才现门外还站了两人。
余子清点了点头,微笑道:你们这里难找,我就找了两个,当地的朋友带路。
朱丽珍闻言很惊讶地看着余子清,她还以为那两人是跟余子清一起从杭临来的,没想到竟然还是本地人,吕春梅等人就更惊讶了。
你难倒也是我们雷山人一直没说话的张春梅忍不住问道,一时倒忘了邀请白展宏爷俩进来坐。
呵呵,不是,我是淅海省的。不过交友比较广而已。余子清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你看看我。光顾着说话都忘了请你朋友进来坐了张春梅说着站起来就去邀请白展宏爷孙两。
这是涉及到余子清情感的私事。余子清没避讳他们爷俩让他们带路。他们已经感到很受宠若惊,又如何会没分寸地真正参合进来。张春梅去邀请他们两,他们自然婉言拒绝,说在外面候着就成。
白展宏爷孙两气度非凡,张春梅见叫不动倒也不敢强求,心里却震惊万分,回来的时候看余子清的目光不知不觉中就带了一丝敬畏。
他们说在外面等着。张春梅坐下后说道,说着却忍不住扭头看了门外一眼,眼里满是疑惑,因为刚才那两人看起来实在跟普通人不一样,尤其那个矮壮的中年人浑身透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尽管那人一直面带微笑,讲话也很温和,但她却依旧有丝喘不过气来的奇怪感觉。
看你平时嘴巴很会说的,怎么请个人都不会朱丽珍母亲瞪了张春梅一眼,说着要站起来亲自出马。
阿姨,还是我去吧。余子清朝朱丽珍母亲摆了摆手,起身要往外走。
朱丽珍也要跟着他一起出去,却被余子清给按下了。
前辈,要不我们到村口候着余子清还没开口,白展宏已经微微躬身说道。
余子清本是想让白展宏爷孙回白云山塞的,只是见他这般说倒也不想拂了他一番美意,就点了点头道:那也好,就是辛苦你们了。
能为前辈效劳,是晚辈荣幸。白展宏急忙恭谦道。
余子清知道白展宏讲的是大实话,自己真要让他们回白云山寨反倒会觉得失落,朝两人点了点头,转身回木屋。
他们有些事先走。余子清重新落座。说道。
张春梅看看白展宏爷孙两离去的背影,又看看余子清,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子清,你那两个朋友是哪里人干什么的
就喜欢瞎打听,还不赶紧毒镇里买些酒菜来朱广富把烟杆重重敲了一下,冲张春梅瞪眼道。
网开始朱广富很气余子清坏了女儿的名声,但现在到是越看越喜欢余子清。只是朱丽珍嫁过人,拖着个自闭症的女儿。家里又是这么个贫穷境况,而余子清却是这么年轻。一看就像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城里有钱人家,怎么看怎么算都是朱丽珍高攀了许多,心里难免患得患失起来。生怕儿媳妇问东问西,落得人家以为朱家没规矩,自也会轻看女儿几分。
张春梅被公公当众斥,感觉有些丢人,生气没有马上起来,嘀咕道:不就城里人吗难道连话都不能问了
张春梅话虽然讲得声,不过大家都听到了。朱广富气碍手脚都抖,真想拿起烟杆敲过去,朱丽珍则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偷偷斜了余子清一眼,她是知道余子清暗地里其实是很有身份的人,如今为了她受一个村妇的挤兑,还真怕他会生气。
余子清什么人,哪会计较这些。好像没听到张春梅嘀咕似的面不改色地微笑道:我那两个朋友是白云山寨的,具体干什么的到不是很清楚。
啊朱广富一家人听说白展宏爷孙两是白云山寨的,都流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
怪不得我总感觉那两人很威严呢。原来是白云山寨的人,听说白云山塞里的苗人很厉害的,我们这一带的人都不敢惹他们。张春梅很快就流露出一副释然的表情,心里倒对余子清产生了些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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