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一章：资本的特性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看方既明的路演怎么样了。
在现场，来的华尔街金融人士可真多。
得到场外排队的消息，方既明都有点愣了：“将近八百人？！不是说，现场只有500个座位吗？”
“对，我们已经安排塑胶凳子了……”管理层也来了，这个是郭文达说的。
方既明苦笑道：“场外排队拐了18个弯，光是等电梯就需要40分钟，这是真的？！”
“没错，都排队签名、照相留念呢。”郭文达说道，“一楼那边，已经挤满人了。”
方既明有点郁闷，他们的场地订得小了——不过，这不是方既明的错，是白头鹰财团们定下的场地。可能大家都没想到，华尔街对飞讯的上市这么热情！可能是身嫌体正直吧，嘴上说着不要，但身体却很诚实。
方既明突然说道：“那我们提高发行价吧？提高到8到10美刀怎么样？”
“这么高！！！”
郭文达诧异地说道，“我们原先打算融资3亿美刀而已啊？”
“我们的融资计划是可以改的嘛……”
方既明笑道，“再说了，我们渴望融资多少，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别人买不买账，就是别人的事。我们好歹也是估值超过40亿美刀的互联网公司，排面不能小了。”
这不是无的放矢的，一开始，方既明坚决要求飞讯估值20亿美刀，很多财团都捏着鼻子认了。后面因为融资太紧凑，再加上飞讯不差钱，所以就对估值没啥要求了。但几年时间，估值翻倍，这也是在国内首屈一指了。
所以，中国互联网的发展势头这么猛，歪果投资者又不眼瞎，肯定是对飞讯有想法的。
这个节骨眼上，望风涨价不就有前提了吗！
于是，飞讯这方面立即通知了投资的白头鹰财团。
“嘿，方，你不能这么做，会打击大家的投资热情的！”
接到消息之后，白头鹰财团的代表人史密斯找到了方既明，提出了自己的抗议。因为飞讯现在跟他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如同提高发行价，却在一级市场卖不出去股票，就非常有戏剧性了。那些财团不急才怪，他们还想着大涨赚大钱呢！
方既明笑道：“史密斯先生，我们可以这么想。如果发行价提高了，第一笔钱就赚到了，岂不是更好？”
史密斯当然知道是这么个道理，但问题是，卖得出去吗？
“方，我觉得你的提议太疯狂，我持保留意见。”史密斯认真地说道，“如果你非要这么做，那我们可能有所损失。”
“放心，就算有损失，也不多。”方既明认真地说道，“大不了，我们第二场路演，缩减发行规模。”
史密斯无奈了，这种变卦，其实是华尔街最不愿意看到的。
但没办法，所有人都看好飞讯，那就不等同于给了飞讯涨价的信心吗？
不过呢，即便是提高到8到10美刀一股，也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还不够GG股价的两成。
GG融资了19亿美刀，而飞讯呢，认为自己能比得过GG？
华尔街估计不会买账。
方既明却不这么想，GG是搞的拍卖，恶心了华尔街资本，所以即便华尔街资本有钱，也不会给GG投的。这一招，最得益的是GG的几位联合创始人，最亏的就是白头鹰那些投了GG的财团。好一招釜底抽薪，把白头鹰财团恶心得够呛。
所以，如果这时候有一家互联网企业站出来，跟GG打擂台，估计能赢得很多好感。
虽然资本没有感情，它是贪婪、浴望的化身，但是，操纵资本的人是有感情的。方既明有相当大的把握，让华尔街为飞讯买单。
方既明也没太大野心，能融资15亿美刀就非常可以了。
要知道，15亿美刀，相当于120亿软妹币左右了，足够飞讯布局全球了。其实，在飞讯游戏的加持下，特别是斗地主这个神奇的玩法，已经逐渐风靡世界。更别说早已风靡世界的德州扑克，更是吸引了无数人。
毕竟好赌，也是人性里的缺点之一。抓住这个缺点，就能抓住财富。
更别说，QQ的各种功能，等同开挂，足以抓住消费者的心理。这也就有了基本盘，哪怕在全球表现不佳，但是在中国，绝对是QQ一家独大。哪怕是MSN，想进入中国打败QQ，还是非常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最起码有理智的人都觉得，MSN最多跟ISQ一样，在中国分一杯羹罢了。
“方，我建议你再考虑考虑。你要知道，这个路演跟消息价格相差太多的话，会吓跑很多人的。”史密斯无奈地说道，“一旦他们都走了，我们的发行计划就要搁浅了。”
方既明笑道：“不用担心，史密斯先生。或许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叫做追涨杀跌。即便他们是华尔街精英，他们也一样会这样的。”
“但涨价太多了。1.5美刀和8美刀，中间差了几倍的价格。”史密斯有点无奈地说道，他其实没办法阻拦方既明的。
方既明笑道：“也就五倍多而已。再说了，我觉得飞讯的股价能一飞冲天，我定价高些又怎么样？就算不赚钱，那我也不过是多蛰伏一会罢了。龙潜于渊，并非龙不能飞天，而是蓄势待发。”
最后几句话，翻译不知道怎么翻译好，只能硬着头皮直译。
史密斯果然无法理解，然后说道：“那飞讯的发展黄金时期就错过了！”
“那不正是很多人希望看到的吗？”
方既明淡淡地说道：“白头鹰这边，很多财团觉得飞讯是他们的竞争对手……”事实也确实如此，很多白头鹰财团不希望看到飞讯大涨的消息。
史密斯苦笑道：“我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但是，市场是不会骗人的。而且我也看到了，不少财团代理人，他们也到了现场。”方既明知道，资本跟钱是不会过不去的。永远做两手准备，是资本的尿性。如果一方亏损了，必须要从另一方找补。
毕竟资本是要风险对冲的，它们永远站在盈利的那一边，这是资本的特性决定的。
第一千零九十二章：路演演讲
史密斯无奈地说道：“方，如果你执意这么做，我也只能答应。但我有义务提醒你，这风险很大。”
确实，提高发行价格，缩减发行规模，这是IPO上比较忌讳的事。
方既明摊了摊手，说道：“风险大，收益才大。再说了，那些估值，你看过没？国际投资者给出的估值，飞讯高达百亿美刀，但你们的基础分析，飞讯只估值40亿美刀。这里面的差别，几乎是两倍多。我觉得，即便是估值只有70亿美刀，那么股票的发行价格也不会在1.5美刀。我提高定价，只不过是为了更符合飞讯的实际情况罢了。”
“不不不，方，我们是专业的，我们分析了飞讯的业务发展前景和未来财务表现等多种影响企业未来价值的基本要素，并且与市场可比公司做出对比。同时，我们还考虑了国际资本市场环境，对飞讯的估值作出一个初步的预测，负责任地说，这是一个很接近事实的估值。”史密斯大声反驳道，他不能容忍别人对他们团队专业性的怀疑。
“然而，你们做的对比是白头鹰的互联网公司，我们，是中国互联网公司。对了，中国互联网的网民数量，已经跟白头鹰这边的持平，甚至还在不断地上升着。”方既明笑道，“人口即优势，这个道理我觉得你们该懂。那些国际投资者也懂了，所以他们给出了百亿美刀的估值。”
“方，你真的任务飞讯等于半个GG吗？”史密斯有点傻眼，因为GG的估值，也就两百亿美刀而已。
方既明笑道：“我觉得飞讯比GG更厉害。”
史密斯笑了，说道：“方，你可真有信心。但问题，市场是看表现的。”
方既明当然知道，GG是白头鹰的亲儿子，自然会有很多照顾。
而飞讯是后娘养的，基本上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
要是日后起了摩擦，必定是飞讯吃亏。
不过没办法的事，白头鹰肯定疼爱亲儿子啊，更别说，那几位联合创始人，都被挤到一边去了。从这个角度说，GG也是国有企业。只不过呢，白头鹰的国有企业有点奇葩，掌握在财团手中。
不过白头鹰都是被资本控制的国家，这个也不是新闻了。
“信心嘛，放心，他们会给的。”方既明笑着看了一眼外面那闹哄哄的人群。
事实上，为了讲好故事，方既明把演讲稿都背熟了。
要知道，方既明上学时候，都没把一整篇英语课文给背下来过，这可真的难为死方既明了。
“那……只能祝你好运了。”
史密斯叹了口气，他知道没办法阻挡方既明了。
很快，就到了路演的正式开始，方既明不用说，是要第一个上台的。在主持人介绍完了之后，方既明就慢悠悠地站到了台上，这是一个小场面，方既明完全不在乎。
“Ladiesalemen……”
方既明用发音还算清楚的英语，开始了背诵之旅。
其实，这很难体现出方既明的幽默感来，没办法，这不是用的母语。
不过呢，方既明还是融了不少梗的。
“……大家都知道，在互联网没出来之前，我们还得写信。现在，我们可以发邮件了。不过，我始终觉得，沟通最有效的方式的，是面对面。就好像我们现在这样，面对面沟通，我打算要多少钱，你们打算掏多少钱……”
还别说，老外挺喜欢看玩笑的，这一句不怎么搞笑的话，惹来一阵大笑。
方既明继续说道：“好吧，我算是很直接了。飞讯所做的事情，其实都是围绕着即时通讯开始的，哪怕是网游，我们的服务宗旨也是，面对面沟通玩游戏。所以你能发行，在飞讯的网游里面，都有一个聊天框。我想，在未来，它甚至可能留一个位置出来，用摄像头看着对方，一边打游戏，一边通话……”
事实上，视频聊天这个功能，飞讯早就开发了，只不过白头鹰这边还后知后觉罢了。
其实，这个功能不实用，因为游戏都盯着页面了，谁看你视频对面那位啊？
所以正解是即时通话功能，就是网络电话。
方既明不忽悠一下白头鹰这般洋鬼子，怎么对得起自己那看穿未来的眼睛呢？
果然，这话一出，现场很多洋鬼子就开始交头接耳了。方既明知道，他们是被打动了。
没办法，洋鬼子们就是喜欢听故事，你吹的牛皮越大，他们就越喜欢。
于是，方既明又拿出了他那一套在互联网大会上说过的“未来故事”，只不过这次侧重点，是在飞讯的功能上。什么语音转换文字啊，什么智能识别发送啊，什么人工智能啊……吹呗，胡天乱吹的，方既明说得不亦乐乎。
要不是他自己的英语词汇不够多，方既明还能吹得更加厉害一些。
没办法，毕竟是白头鹰这边，要是用中文，方既明能讲得诙谐生动，保证换来满堂彩。
果然是英语限制了他的发挥啊！
不过，这些洋鬼子们还是很买账的，终于等来了一个会讲故事的啊！
不得不说，白头鹰这边的投资者真是小可爱，一个个都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故事，方既明觉得，就算能实现上面这些功能，飞讯也非得再有十年时间不可。甚至智能识别发送，这个可是需要大量程序做铺垫的。别的不说，单单是这个，都足够一堆程序猿愁白脑袋。
方既明的演讲，博得了满堂彩，掌声雷动，久久不息。
满意下台之后，史密斯眼睛都瞪大了，说道：“方，你是一个天生的演讲高手，如果你是白种人，说不定能仕途畅通，一路通天呢！”
方既明笑道：“打住，我可不是白种人，也没兴趣做你们白种人。”一个伪装得人模人样的洋鬼子，有啥好得瑟的？中华文明上下五千年，都没有这么得瑟。迟早的，把你们的裤子都赚个一干二净！
方既明笑得很开心，说道：“听郭文达介绍飞讯吧……”说实在的，方既明也挺好奇，郭文达的英语水平去到了什么地步。
第一千零九十三章：神话！
郭文达的英语呢，比方既明稍微好一点。方既明也有点奇怪，但听说郭文达好几年前就自学英语，方既明就有点自愧不如了。人家那是自律，很多人呢，是得过且过。怪不得人家能一飞冲天，实在是有备而来啊！
郭文达用“自顶而下”的方式，向潜在投资人介绍了，并回答了潜在投资者的各种提问，包括飞讯的商业模式、各种关系、对国际业务的计划等等。
最让潜在投资者惊讶的是飞讯那个管理模式，居然比大多数白头鹰公司都要好！
“郭先生，我有个疑问，飞讯的这个管理模式，是出自谁的手？”
一个华尔街的潜在投资者站起来提问道，可以说，这是华尔街投资人的共同问题了，也是所有人的疑惑。
郭文达镇定地说道：“飞讯的管理模式，源于我们的创始人，方既明先生。”
“Wow！”
现场响起了一阵惊叹声，要知道，一个好的管理制度能让公司奇迹发展，在西方企业界是有共识的。但是在中国，说实话并不能很准确概括中国企业的发展状况，起码要考虑到监督执行到不到位。
恰巧，飞讯有一套很标准的追责制度。
更重要的是，监督执行也很到位，于是，才有飞讯这么能打的战斗力。内部竞争也是有的，虽然没有汉风那么变态的末位淘汰制，但也是有的。甚至在上市之后，方既明还准备放开一些不重要的工作，进行外包。
比如财务核算、边角编程编制……诸如此类。
没办法，飞讯的人力资源成本其实很高的，一定程度上遏制了企业的发展。
这么说吧，老板和员工的矛盾其实一直都在，谁都想拿钱多一点，但是蛋糕就这么大，分肯定是不够分的。那怎么办呢？只能缩减员工的待遇福利了，这是地位决定的，员工始终斗不过老板。
但有良心的老板，会像方既明这样，不会把人才给炒掉，也会保持末位淘汰制，来确保员工活力。另一方面，在资金还算充裕的情况下，引入外包制度。比如说不重要的项目外包，外包的员工到公司上班，却不属于公司的编制……
这样的好处是，项目的成本得到了保证——不保证就不收货。
其次，是减少了人力上的成本——都转嫁给了外包的公司。
最后，是外包项目的公司也得到了发展。
毕竟按照飞讯现如今最低工资是一万两千块钱的程度来说，外包公司给到四千、五千，已经是行业的顶部位置了，很多人愿意三千块钱都做的。这样一来，就能很大程度上减轻人力资源的成本。
笼络住高级人才，公司就有发展。
至于繁琐的工作——外包吧！
方既明也很无奈的，毕竟到了这一步，他也能理解为什么上辈子的互联网大厂，都很流行外包工作——实在是地主家也缺粮食啊！一个互联网大厂的正式员工，最低学历本科，还要是最好的本科，985、211的。这样的员工，实习期就要给七八千的工资，要是转正了，最低给两万。要是技术岗位，最低五万。再加上各种福利，公司给到一个正式员工的成本，平均不低于七万，甚至更多。
而上辈子腾讯有多少员工？
根据财报数据显示，有8.6万名员工。
也就是说，腾讯一个月起码得给58亿的工资。怪不得隔壁万达老王说，赚一个亿是“小目标”，对于腾讯来说，每个月的工资，都要给几十个“小目标”。
这个人力成本，是一般企业根本没办法想象的！
方既明看到这个数据之后，才突然觉得“外包项目”真香！
其实，这也是资本的特性，要减少一切不必要的开支，然后集中精力赚钱。企业的目的，永远都是盈利。因为企业要对员工，对他们的家人负责。从这个角度来说，保证高级人才的收入，就很有必要了。
毕竟一些重复的工作，普通人就能做。而人才，要去做更重要的事。
像现在飞讯，员工人数早就超过了一万，很大一部分是程序猿，平均工资在一万五。而飞讯一个月支出的工资，也超过了一亿五千万。要不怎么说，飞讯是中国互联网第一大厂呢，这工资也是没谁了。
但是，飞讯的“敛财”手段也很高明。
单单是《穿越火线》这一个网游，一个月都能收入几亿，还有QQ游戏呢？还有QQ堂呢？……
网游业务就不说了，纯利润都有几个亿，羡慕死一堆友商。
哪怕是不起眼的Q币业务，各种会员增值服务，也有一个亿的收入。
更别说，飞讯也还有广告等等收入，早已实现盈利的飞讯，绝对是中国互联网史上的一个奇迹。飞讯太懂中国人了，也太懂人性了。在使人沉迷这方面，飞讯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这样的一个中国互联网公司上市，怪不得华尔街的资本都疯狂了。
郭文达笑着说道：“诸位，飞讯的具体情况，我想你们都了解了，那我能不能知道，飞讯在此次招募中，可否融资超过20亿美刀呢？”
上百亿软妹币的投资？
很多在场的华尔街投资者有点沉默了。
“郭先生，我想是可以的。哪怕是在白头鹰这边，每个月利润超过一亿美刀的互联网企业，是少之又少的。而飞讯能做到每个月利润七千万美刀，我想，这个公司值得我们投资。”其中一个很有名的基金经理认真地说道，“如果贵公司的股票发行，我肯定会大量持有。”
“谢谢！”
郭文达也是感慨，果然，一些华尔街投资者是很有水平的。
“郭先生，我还有一个疑问，飞讯未来的商业模式，能走得通吗？恕我直言，网游这个产业，已经成为飞讯的支柱。一旦网游不再吃香，那么飞讯靠什么支撑股价呢？”另一个华尔街的著名投资人问道。
郭文达想了想，说道：“那时候，网游必定不会是我们的主营业务。哪怕是现在，网游也不过占了60%的收入罢了。”
避重就轻之下，郭文达太清楚了。在中国，网游盈利就是神话！
第一千零九十四章：都在观望
网游有多暴利？
上辈子腾讯给出了答案，1561亿！而手游收入多少？1466亿！全年盈收，也不过是4820.64亿罢了。网游，占据了腾讯收入的三分之一。可想而知，网游对于腾讯来说，即便不是半壁江山，也是三支擎天柱之一了。
可笑的是，白头鹰这边还瞧不起网游。
也是，国情不太一样，因为在白头鹰这边，电视游戏、主机单机游戏、gameboy等等长期占据着游戏市场，网游发展……等同于无。要不然，也不会被一个简单的德州扑克，引来QQ的大发展，还惹来一堆网游公司模仿。
方既明估计，这也是白头鹰一些财团狙击飞讯的表现，特别是在白头鹰这边。
要攻克北美市场，一定要拿下白头鹰，这是毋庸置疑的。至于加国，从来都是白头鹰的附庸罢了。
然而，《穿越火线》是没办法阻拦的，这个游戏在北美已经收获了一堆粉丝。估计一些白头鹰人也后悔了，没有提前限制其他国家的网游进入白头鹰市场。要知道，很多枪战游戏去模仿《穿越火线》，却往往因为不够公平，模式不够新颖等等问题，被彻底打垮了。
也是因为看到这种情况，白头鹰这边才催着飞讯上市。
只有上市了，才能下一步操作，看看怎么把飞讯给抢过去。
可惜的是，他们失算了。
方既明从来不打算出让核心控股权，甚至还提前设立了AB股，白头鹰哪怕是硬抢，也没办法把飞讯给抢过去的。大不了就私有化退市，只要给飞讯上市个几年，就肯定能攒够钱的——全球布局之下，赚钱能力不能同日而语！
大家都有如意算盘，就看谁的手段高明了。
接下来，就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候。
方既明再一次登台，宣布飞讯股票的发行数量和价格。
“我宣布，飞讯股票将发行2.114亿股，发行价格在8美刀到10美刀之间。”
一句话出，大家都惊呆了。
要知道，GG也不过是卖了两千多万股，甚至一度宣布要卖9500万股，发行价格也会在108美刀到135美刀之间。可IPO上市时，GG还是妥协了，以85美刀的价格上市，仅出售了2250万股股票，融资19亿美刀。
当然了，这里面也有GG联合创始人和白头鹰财团之间的博弈。
在GG的IPO数周前，有大量科技公司上市的纳斯达克股票交易所以及WOO——GG的头号竞争对手，一直呈现下跌态势，使白头鹰的IPO市场感受到了寒意。
除此之外，GG的IPO表现不佳还有两个因素。第一个因素是路演表现欠佳。大家都知道，当一家公司上市前，为了刺激公司股票的需求，公司和承销商的高管，会花两周左右时间，到各大城市“忽悠”机构投资者，回答它们的问题。但是，GG高管拒绝回答机构投资者提出的许多问题。因此，投资者对GG未来的盈利能力提出了质疑。
第二个因素是主承销商锐士信贷和摩根士丹在股票拍卖中“做了手脚”。承销商们发现，传统的股票发行方式对它们最为有利，感受到了拍卖方式的威胁。在拍卖方式中，承销商将不再能把估价偏低的股票分配给与它们关系更铁的客户。
因此，两家主承销商不愿意使拍卖方式被认为是成功的，但也不愿意看到股票拍卖“一败涂地”，这有损它们作为主承销商的声誉。承销商向各机构投资者“通风报信”称，只要出价85美刀，它们就可能购买到GG的股票。果然不出所意料，大量买盘的出价都是85美刀，出更高价格的买盘相当少。GG被迫接受了85美刀的发行价，于是IPO滑铁卢了。
GG的联合创始人赚钱变少了，但在股票市场上，GG的股价却大涨特涨，白头鹰的投资机构因为看涨，所以加了杠杆，赚得盆满钵满。
所以，从GG的故事告诉大家，千万别贪，资本有一百种手法弄死你。
但方既明不怕，他用的是传统销售手法，“忽悠”大家来买。
这样的话，飞讯能收到更多的融资。
然而，事实给了方既明一闷棍。
很多投资机构都在观望，鲜少有人真的掏钱买的。
但方既明不在乎，飞讯的盈利摆在那，商业模式也摆在那，爱买不买。
其实方既明也能理解，飞讯做得太杂了，什么都做。即时通讯、网游、音乐、视频、类博客、门户网站……这一系列下来，很多投资者对飞讯以后的主营业务感到迷惑，不轻易投资也是理所当然。
但方既明觉得，他们不买就不买，机会给他们了，不懂赚钱是他们的事。
从路演现场出来之后，郭文达低声说道：“方董，他们的购买热情不高啊？”
“随便他们，他们估计是想联合赚钱罢了。”
方既明知道，一旦股票的发行价格降低，他们就能以更低的价格入手更多的股票。
“其实中概股的表现很不错……”郭文达知道情况的，最近一段时间里，朝阳网、冲浪网等等中概股都是上涨的。
方既明想了想，在车上说道：“老郭啊，你得明白，白头鹰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要是没有明确赚钱的信号，他们不会轻易动手。反正他们还有机会，第一站就下手买，他们是不太会做的……”
话音刚落，电话响了。
原来是史密斯。
“方，你的运气真好，白头鹰这边有‘股神’之称的莱恩纳德，想请你吃个午饭。”
方既明一愣，莱恩纳德？
挂断电话之后，郭文达沉吟了。
“方董，莱恩纳德是对飞讯有意思吗？”
方既明笑道：“不清楚，但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消息。你去找个媒体，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我想，很快就有人跟风买飞讯的股票了。融资20亿美刀，不成问题。”
郭文达却皱眉，说道：“方董，未必啊。就我们中国推崇莱恩纳德而已，实际上在白头鹰这边，很多人不屑莱恩纳德的。”
“但不能否认，人家通过炒股，炒成了白头鹰的首富吧？人家必定是有本事的……”方既明笑道，“散布消息，是给机构投资者信心。信心，懂吗？”
道理郭文达都懂，但郭文达不看好这个效果。
第一千零九十五章：表面首富
表面首富。
方既明见到莱恩纳德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这个。
实际上也是，不管谁是白头鹰的首富，都是表面首富罢了。甚至世界上排得上号的富人，都是表面富人。
真正的富人，都是榜单上不敢登上的，比如白头鹰的某些财团，这些人低调得很，只想暗中薅全世界的羊毛。
“很高兴认识你，莱恩纳德先生。”方既明率先跟莱恩纳德握了握手，这个已经六十多岁的男人，还是没有退休。不过也不奇怪，上辈子有几个白头鹰人，七八十岁了，还在争夺一个工作岗位呢。
“方先生，我可是早就听说过你了，大名鼎鼎啊，年轻有为。”莱恩纳德客套道，要知道，白头鹰人是不会这么寒暄的，肯定是跟中国人打交道打多了。
方既明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说道：“过誉了，莱恩纳德先生。”
“方先生，请坐。”
莱恩纳德给方既明订的餐厅很高级，这估计也是白头鹰这边的待客之道吧。
可惜的是，中餐胃的方既明，对吃西餐有点厌恶了。
“这是最好的惠灵顿牛扒……”方既明也是吃过见过的，倒也不觉得有多厉害。
莱恩纳德其实吃得也不是很多，一顿饭也不算很奢华，但量挺多——他胃口真好！方既明腹诽道，全球资本市场挖掘一些有价值的公司。
“方先生，我想你应该在猜测我的意图。”莱恩纳德到底还是个洋鬼子，客套之后就是开门见山了。“我很看好中国的发展，特别是中国互联网的发展，在我看来，飞讯这个企业，具有很大的潜力。所以，我打算战略性投资飞讯。”
方既明一愣，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莱恩纳德先生为什么不做天使投资人？”
“风险。”
莱恩纳德在切着牛扒，吱吱呀呀的声音，其实很难听。“我很厌恶风险。做天使投资，那意味着可能血本无归。即便这个概率是1%，那么也是有可能赔本的。”
方既明皱眉了，他不是不相信，相反，这很可能是莱恩纳德的实话。
“或许方先生你不相信，但我是一个崇尚用时间赚钱的人。我买的股票，都是具有巨大潜力的公司，比如可乐。可乐是世界上最大的饮料公司，在全世界200多个国家销售超过500种充气和不充气饮料。在这500个品种里，有15个品牌估值超过10亿美元，包括可乐、健怡可乐、维他命水、动乐、简易、乔治亚、戴尔山谷。
全世界每天能喝掉17亿瓶可乐，或者可乐公司提供的饮料、速溶咖啡、果汁、果汁饮料等等。你想想，有这个业绩打底，可乐公司的股票会没价值吗？只不过很多人崇尚赚快钱，没有看到股票市场，真正该投资的是一个公司的潜力。
让我们假设你将外出去一个地方十年，出发之前，你打算安排一笔投资，并且你了解到，一旦做出投资，在你不在的这十年中，不可以更改。你怎么想？当然，不用多说，这笔生意必须简单、易懂，这笔生意必须被证明具有多年的可持续性，并且必须具有良好的前景。
如果我能确定，我确定市场会成长，我确定领先者依然会是领先者——我指的是世界范围内，我确定销售会有极大的增长，这样的对象，除了可乐之外，我不知道还有其他公司可以做得到。
我相对可以肯定，当我十年后再看的时候，他们会干得比今天更好。相同的，我认为飞讯也是如此。”
方既明知道，这是莱恩纳德对市场的看法，跟上辈子的巴菲特如出一辙。
在投资可乐之前，莱恩纳德肯定做了不少功课，甚至调查了可乐公司换帅的事情。
事实上，在之前可乐公司并非那么一帆风顺，股价也大跌过几次。这是由于当时可乐公司麻烦不断，惹起装瓶商的争议，果汁园区的农民的受虐待指控，环境保护主义者指责可乐的单向容器加重了环境污染，还被指控公司的独占连锁体系违反了反垄断法，可乐的国际业务也是踉踉跄跄，很多海外工厂被当地愤怒的工人拆掉……
一系列事件，也是当时执掌可乐公司的总裁应对不力，才造成的局面。
后来，经过换帅之后，开始削减成本，可乐旗下拥有的任何生意都必须优化其资产回报，并且开始剥离全部无法产生令人满意的资产回报的生意。可乐公司任何新投资的项目，必须具备足够的成长潜力才予以考虑。这些措施迅速起效，利润率开始提升。
以任何衡量标准来看，仅仅过了一年的可乐公司都抵得上过去好些年的可乐公司利润。这种结果也反映到公司二级市场的市值上，股票开始大涨。哪怕第二年股市崩盘，可乐公司的市值仍以19.3%的年复利速度成长，在此期间，可乐公司留存的每一美元，都产生了4.66美元的市场价值。
可乐公司的愿景变得一目了然：管理层的主要目标，就是随着时间推移，将股东利益最大化。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可乐公司专注于高回报的软饮料生意。如若成功的话，这种成功会表现为现金流的上升、净资产收益率的上升，最终，是股东回报的上升。
估计这些个数字，就是莱恩纳德投资可乐公司的原因。
方既明很清楚，莱恩纳德既然想投资飞讯，那么肯定对飞讯有很深入的了解。
其实，方既明欢迎每一个投资人，只要他不是来争夺公司的经营控制权。
“莱恩纳德先生，很荣幸你能看中飞讯。不知道，你想购入多少飞讯的股份呢？”方既明知道，莱恩纳德之前持有可乐公司的股票，已经超过了10%，后来陆陆续续卖掉了1%左右，又增持，又减持……反正吧，当初投资的钱，都拿回来了。
所以，方既明很想知道，莱恩纳德想买飞讯的多少股票。
“我想，在2.114亿股里面，我买5000万股，且后面增持到5%以上，拥有举牌的权力。”莱恩纳德很认真地说道。
第一千零九十六章：试探
“5%吗？”
方既明倒不是不怕，一级市场上的股票，总数也没超过20%。最关键的是，还是B股，一票投票权就一票而已。而方既明拥有的A股，投票权是以一当十的。这里面的差距，就让方既明牢牢掌控了飞讯。
“我想，莱恩纳德先生，你会如愿的。”方既明笑道。
“干杯！”
莱恩纳德举起了香槟，邀请方既明干杯。可惜的是，方既明的杯子里是果汁。
还好，莱恩纳德只在乎能不能赚钱，你要是喝可乐，他更加高兴。因为莱恩纳德自己，就是一位重度的可乐爱好者。
“我想，方先生也注意到了，有记者在外面。”莱恩纳德奇怪地说道，“如果我想买飞讯的股票消息传出去，会不会推高飞讯股票的发行价格？”
方既明只能说，这个老头简直是太多小心机了，连他的小把戏都能看穿。
事实上，方既明也不隐瞒了：“之前传闻，飞讯的股票发行价只有1.5美刀，我想……莱恩纳德先生也不是这么认为的吧？固然，低价值的股票可以抄底，可也损害了公司全球布局的能力和时间啊，这会让公司的业绩大受影响的。
在互联网发展日新月异的今天，一步慢步步慢。如果莱恩纳德先生想看到一个健康齐全的公司，那么我认为股票的发行价，必须要在8美刀以上。”
这话很巧妙，看似什么都没回答，但实际上什么都回答了。
公司上市，为的是什么？
融资。
而股民买股票为了什么？
赚钱。
两者其实没有根本冲突的，除了一级市场。在一级市场里面，有的投资人就想着捡漏。事实上，一个发行价格太低的股票，根本不具备捡漏的资格，甚至会被当成是垃圾股。莱恩纳德想了想，说道：“方先生，不得不承认，你说的是对的。但我怕的是，一旦我的名头用出去了，那发行价格就不由得很多人掌控了……”
方既明笑了，莱恩纳德虽然被誉为股神，但是在白头鹰这边，还真的没那么高的人气。
只有在中国，他才被奉为炒股神人罢了。
要说一个人，能影响这么多投资机构的判断，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不过呢，影响肯定有，不大就是了。要是莱恩纳德真的那么“神”，每一个上市公司在IPO路演的时候请他来站台，不就行了吗？说白了，资本没那么傻。
“莱恩纳德先生，你是明白的，发行价格高了，我们融资才能更多，才更具有发展的动力。”方既明很镇定的说道。
“可是我购买股票的成本高了。”
莱恩纳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眼睛在看着方既明。
方既明倒也不觉得这有什么，这其实是一场谈判。“我想，即便是以8美刀购入，莱恩纳德先生也是能赚的。我也坚信如此。这样吧，如果莱恩纳德先生手中的股票，半年内没能涨两倍，我全额收购回来怎么样？”
方既明在试探。
果然，莱恩纳德拒绝了这个建议：“不，我的朋友，你的提议是很疯狂的。我看好中国的互联网发展，所以我不会出售这个股票。行吧，如果你一定要以这个价格发行，那你就做好只能融资几亿美刀的准备。”
方既明笑道：“如果按照1.5美刀的发行价，飞讯也只能融资3亿多美刀。既然如此，还不如提高发行价格呢。”
“我想，你可能后悔。”莱恩纳德很认真地说道。
方既明却不觉得这有什么可后悔的。万一真的没人买，说不定以后飞讯还增发股票数量呢。要是不增发，就好像上辈子谷歌那样，一股都超过两千多美刀，简直吓死人。方既明觉得，少发行有少发行的好处。
最起码在股东规模上好控制，不至于像GG那样提心吊胆。说不定哪天，联合创始人的股份都没了。你别说，白头鹰这些事是真的能做出来的。白头鹰对别人狠，对自己人更狠。在这个拼凑在一起的国度里，有太多奇葩的事情了。
“莱恩纳德先生，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看好中国的互联网发展？”
方既明很直截了当地问道，“如果不如你所愿呢？”
“中国拥有庞大的人口，这是一个巨大的市场。”莱恩纳德叹了口气，“从种种迹象表明，白头鹰这边可能很难进入中国市场。那么投资一个中国的最有前景的互联网企业，就是我必然的选择了。”
方既明笑了笑，说道：“我想，你的看法是对的。我还有一个疑问，如果我还有一个搜索网站，要在纳斯达克上市，你会投资吗？”
莱恩纳德沉吟了一会，然后说道：“抱歉，我的朋友，如果你说的是百度，那么我想我是不会投资的。”
“为什么？”
方既明倒也不奇怪，只不过好奇对方的原因而已。
“老实说，我买了不少GG的股票。虽然还没有占股5%，但也有2.7%。”莱恩纳德说道，“剩下的钱，我拿来投资飞讯了。”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你更应该投资GG。”
莱恩纳德笑道：“不，那只是一场生意。如果我买得太多，会让GG的股票发行价涨起来的。甚至，还可能带起一股购买GG股票的狂潮。”
方既明很想说，你丫高看你自己了。你要是没有一点内幕消息，你的操作甚至可能比不上一些股民。
这是实话，哪里有什么股神，无非是知道的消息永远比别人多罢了。
而在股民中，不乏高智商的人在。
比如在中国，能从一个政策里面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这样的股民大有人在。甚至能根据蛛丝马迹，判断股市的走向。这些人，并不会研究K线，不会研究股票走势，反而深入研究行业，研究公司，研究政策……
跟这些人的手段相比，莱恩纳德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说白了，股市里面，消息为王。
要是莱恩纳德能推动GG的股票上涨，他早就推动了，何必等到现在？
说白了，莱恩纳德在忽悠，可惜方既明没那么容易上当。
“那期盼莱恩纳德先生，出手购买飞讯的发行股了。”方既明再次举杯，与他一饮而尽。
事实上，没到最后挂牌上市，都不知道到底怎么样。莱恩纳德也没有签合同，他口嗨的话你也拿他没办法。直白来说，双方都是在试探罢了。
第一千零九十七章：市场切入点
不过有一点方既明是可以做到的。
那就是炒作。
其实上市路演，跟电影路演不差什么，关键都是炒作。
于是，当天白头鹰的媒体就把方既明跟莱恩纳德共进午餐的事扬了出去，一些扬言不会让“飞讯得逞”的机构投资者都有点傻眼。事实证明，莱恩纳德失手的次数屈指可数，他看中的公司，大多发展得极好，给他创造了大量的财富。
事实上，一个月之前的GG那场IPO，如果不是配合那些财团，恶心GG的联合创始人，莱恩纳德估计已经拿到更多的股票数量了。但很可惜的是，莱恩纳德知道，即便把那2250万股都拿下，也不过是GG的8%股份，没多大用处。
所以，这一次莱恩纳德是看中5%的举牌权过来的。
可惜的是，莱恩纳德有点失算了。
方既明知道，等同于白头鹰的国企，GG已经被大财团所掌控，别说什么ABC投票权，联合创始人连20%的股份都没有。再扣除上市的8%股份，那么剩下的在谁手里？
不用说，肯定是那些财团啊！
那些财团最厉害的是什么？不用说，必然是玩弄金融。可以预见的，哪怕是莱恩纳德手持的这些原始股本，在日后都会得到异常丰厚的回报。再说了，GG不可能只发行2250万股的，说不定还会增发股本。
但不管怎么说，那些财团绝对会推高GG的股价，来达到盈利的目的。
别的不说，只要它们知悉有市场波动，肯定会提前布局，卖掉一部分，然后再低价买回来。一进一出之间，大量的韭菜就被收割了。在别的股市，都是大户吃散户。在白头鹰这里，纯粹是财团和私募基金、各种基金、保险的斗争。
不管谁输谁赢，反正散户都被做得欲生欲死，欲罢不能——套牢了。
莱恩纳德反而把目光盯向飞讯，这其实是不好的兆头。
不过那也没办法，白头鹰这边的媒体，就好像是闻着腐肉的秃鹫，闻着血腥的鲨鱼，胡乱报道一番，把飞讯IPO路演的消息，彻底炒起来了。
于是，第二场路演被定在两天后的落山鸡，这是白头鹰家的第二大城市。IPO的企业，也绝不会忽略落山鸡的。更别说大名鼎鼎的好莱坞，都是落山鸡的代名词。
路演进行得很顺利。
白头鹰这边对于能赚钱的事情，是一路开着绿灯的。
方既明也知道，这跟上世纪九十年代外资进入中国是一样的，那是绝对的欢迎。不仅仅是各种政策上的优惠，还有各种便（te）利（quan）。但白头鹰这边不同的是，它们只需要赚钱。资本的贪婪，就是如此。
因为莱恩纳德的站台，很多人原本在观望的，现在都转为感兴趣了。
于是，飞讯的发行价8美刀到10美刀，已经算是定下来了。
“飞讯在白头鹰IPO路演的现场照片！”
“楼主是怎么拿到的？”
“你傻啊，外媒传得到处都是了，翻墙去看就行。”
“那么多老外对飞讯都感兴趣吗？”
“我看啊，是都想从飞讯身上赚钱吧！”
“其实飞讯也很无奈，那么多白头鹰的投资机构给方既明投资了，方既明想在A股上市都不行啊！”
“A股？在A股上市就完蛋了，有多少人看好互联网的？”
……
还别说，一些贴吧上的网友猜测得很准。
方既明确实不能在这时候的A股上市，因为……能融资的钱太少了。方既明需要的是大钱，能布局全球的大钱。哪怕是一些地方进不去，也要在周围形成布局。要做到这一步，就需要海量的资金——拿来烧钱。
如果没有钱，就等同于没有发展。
在日新月异的互联网维度来说，如果这时候没能抢占全球市场，那么脸书、推特、ins、油管之类的网站，是不会给你喘息的机会的。事实上，飞讯一个公司，就等于白头鹰家的好多公司。等同于一个公司，单挑那么多家公司，压力可想而知。
不过还好，只要飞讯稳住国内的基本盘，那么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其实，如果从货币购买平价的角度看，别说GG了，上辈子的谷歌也是渣渣，根本不是腾讯、阿里的对手。
为什么这么说？
很简单，中国的人口摆在那，消费能力摆在那。
而汇率其实不能说明很多事的，要看的是一般等价物，比如粮食等等做参考的对比，算出的真正购买力。如果是这样换算的话，上辈子中国早就超过白头鹰，成为全球第一经济体了。至于GDP这个东西，用的还是汇率换算，其实很不准确。
不管怎么说吧，还是得看全球市场是表现。
方既明也没指望上市之后，飞讯就能打入北美市场——上辈子阿里也是在白头鹰家上的市，狗东也是，然鹅呢？它们进入北美市场了吗？并没有。
因为白头鹰不傻，你能颠覆它国内的互联网企业的企业，是绝对不可能放开管制的。
什么？
自由市场？
对白头鹰有利的，那才是自由市场。
如果对白头鹰没利，甚至还有害的，你看白头鹰给不给你自由市场！
不过，利用在加国的服务器，飞讯还是覆盖了整个北美的运营，只不过因为白头鹰不给上架各大应用商店，只能通过官网下载，用的人少很多罢了。现在不一样了，只要飞讯上市后，QQ这个概念流行于整个白头鹰，那么白头鹰人就不会忽视飞讯。
甚至，还有些白头鹰人会很好奇，凭什么一个即时通讯软件，能有这么多融资？
还有一些白头鹰的股民，想要分一杯羹的，都会体验QQ为什么能赚钱。
方既明有信心，只要它们用了，就有把握把他们留住——用网游。
别说白头鹰人不玩网游，只不过是它们没接触到好玩的网游罢了！
对于白头鹰市场，方既明也没有太多的奢望，基于网游，赚点钱就行了。
为什么这么悲观呢？
主要还是因为白头鹰这边吧，实在是有点恶心。一个年龄阶层用一个通讯软件，很多人根本没得选，一台电脑里，都装了好几个通讯软件。所以，QQ要想立足白头鹰市场，必须另辟蹊径。网游，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第一千零九十八章：舆论阵地
事实上，飞讯在白头鹰路演的消息一传出去，QQ的注册数量就猛地攀升了。
用户增长最多的，还是《穿越火线》这一款游戏。
跟上辈子的CS一样，只用了短短几天的时间，就攻破了北美市场。
白头鹰人也好，加国人也罢，才发现原来欧罗巴人早就被《穿越火线》攻破了，然后还有什么欧罗巴服，北美服，南美服、东亚服、东南亚服……这些都是外服，至于国服，那是自家关起门来打的。
最厉害的是，每个服，都能拿出两个俱乐部的队伍，参加全球总决赛。
也就是说，要在每个服里面搞次一级联赛，包括国服。只不过因为国服是特殊的，有三支晋级队伍罢了。奖金很丰厚，设为每个服当年利润的2%。别看只是2%，这可不少了。拿国服来说，2%的利润起码是300万！
而总决赛的奖金呢，是所有服利润的1%加起来，形成的奖金。方既明粗略估算了一下，估计得有个600万美刀。而且，这还是每年不固定的。
只要闯入八强，就有奖。每个联赛都是如此，闯入八强就有奖。冠军自然是更多，亚军、季军也不少。
别的地方不说，单单是国内的《穿越火线》联赛，在深城卫视那是如火如荼。包括一些广告商，都费尽心思打广告。队员们的衣服上，满满的都是品牌的名字。什么体育品牌啊，什么饮食品牌啊，什么房地产……应有尽有。
单单是靠广告，很多俱乐部都处于盈亏平衡的状态了。
更别说，玩俱乐部很有一套的外国，那更加不用担心了。
于是，《穿越火线》迅速在全球爆红，欧罗巴也好，白头鹰也罢，那些俱乐部好像雨后春笋一样拔地而起，都冲着丰厚的奖金去的。由于一级联赛没办法放得下那么参赛队伍，无奈何只能再开了次一级联赛。
到这里，良好的循环就展开了。没人再怀疑网游的魅力，因为《穿越火线》这个枪战游戏，整个白头鹰都疯狂了。甚至，连治安都好了不少。没办法，大家都宅家里打枪去了，哪里有空去搞事情啊！
最大的受益者，自然是飞讯。
飞讯那个注册用户，蹭蹭蹭地往上涨，
眼红得白头鹰那些互联网企业，都快冒出火来了。于是，很多白头鹰人开始冒着坏水，准备打压限制飞讯了。没办法，谁叫你是中国的互联网企业呢？这摆明了是来抢饭碗的啊！
可惜的是，飞讯在北美的服务器设置在加国，白头鹰一时间还找不到什么借口去干涉。就算加国反水了，方既明还有一个备用地方——摩西哥哥那边。咳咳，虽然说，摩西哥哥都是蛊惑仔当道，但是蛊惑仔比白头鹰靠谱多了。只要是生意，这些摩西哥哥可比道貌岸然的白头鹰们靠谱多了。
甚至在特殊时候，摩西哥哥的蛊行驶正府权利，保证一国民众的安全，这简直有点像楚门世界，看似荒诞，实则……这就是一个真实的摩西哥哥。
咳咳，反正吧，只要能赚钱，摩西哥哥保证帮你把服务器保护得妥妥的。
白头鹰呢，也只能干着急。
毕竟摩西哥哥那块地方，对于白头鹰来说是一个负担，那里人口多，还穷，白头鹰绝不想陷入进去。再说了，也没必要到那一个地步，一个网游罢了。
所以白头鹰肯定要吃这个哑巴亏的，除非白头鹰开始琢磨自家的游戏。
还别说，上辈子吃过亏之后，暴雪游戏就鼓搞出了魔兽世界。不然的话，魔兽争霸还能再出个几部的。
只能说，白头鹰是被打疼了，才知道什么是网游——它的诱惑力，不是单机游戏能比的。
但那时候，飞讯早就起来了。
所以，当方既明到久金山路演的时候，飞讯就已经开始爆了。
这得益于莱恩纳德的名气，让很多人想着去了解飞讯。专业人士还好，普通人一去了解，不得了。QQ那炫酷的功能，还有各种网游，已经彻底征服了他们的心，沦陷在了飞讯的网络世界里。
不仅如此，飞讯视频还推出了英文版，可惜的是，没办法找到更多英文影视剧的版权——国外对于版权的保护太严格了，方既明也没办法钻空子。不过，用户们自行上传的视频，只要是好的，方既明就让飞讯视频推荐在首页。
于是，这不仅完善了推荐算法，还吸引了一大批创作者。
飞讯视频，也吸引了大批用户。
不仅如此，一些中国奇绝瑰丽的地方，也被放入了英文版飞讯视频里，博得了一阵阵惊呼。
只能说，文化输出，得有自己的阵地才行。
好像上辈子，中国忽略了这方面，就被白头鹰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舆论阵地，你不去占领，别人就占领了。方既明很有这方面的意识，所以飞讯视频一直在推送有关中国美好的东西。文化、美景、美食……包括书法、绘画、传统乐器、武术、古建筑、各大菜系……
这种宣传手法下来，甚至还把一些老外忽悠到了中国。
没办法，论文化，白头鹰也是个曾孙。它能输出得那么厉害，无非是取巧罢了。
现在有了飞讯视频这个阵地，再加上QQ弹窗这个神器，只要方既明愿意，就能让更多老外了解中国。
事实上，还真的是太过歪果仁对于中国的印象很差，这都源于歪果媒体的歪曲报道。
视频是没办法造假的，看过视频还觉得中国差，中国怎么样怎么样的，那是缺心眼。
舆论战最恶心的地方，是天天讲。
歪果天天歪曲报道中国，所以歪果仁都信了。
霓虹天天讲它是二站的受害者，除了中国、棒子国和白头鹰，很多蓝星小伙伴也都信了。
你看看，舆论重不重要吧？
方既明就是想潜移默化，不仅要这样，还得跟油管去竞争。
只要飞讯起来了，成功在北美市场站稳脚跟，那么未来对外宣传，也有了自家的阵地。事实上，估计很多白头鹰人也反应过来了。可惜它们没办法，因为飞讯背后也是有财团的。等它们掐完架，飞讯已经“尾大不掉”了！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停滞发展的国度
方既明在白头鹰这边，通常是一个城市待两三天，然后去下一个城市。这样的行程，会持续两周时间。然后，方既明还会跟着团队去到欧罗巴，去到霓虹、棒子国，最后再回到香江。这一切，都是为了融资赚钱。
同时，在这2.114亿股里面，已经投资飞讯的各大股东也会把自己所占的总股份出售一点，多的不超过0.8%，少的也就是0.2%，反正就是要套现一点。
还别说，这一次IPO之后，各大股东的持股数量都会下降一点，这其实对于经营掌控权来说是一件好事。
当然了，还有很多一级市场的投资者，已经提前跟飞讯签订了合约。有的拿100万份股，有的拿一千万份股……2.114亿股本下来，已经仅剩1.8亿多了。如果莱恩纳德遵守诺言的话，他会拿下5000万份以上的股，直到占据5%的股份为止。
这样的话，其实飞讯的股份发行也不是很难，甚至已经差不多可以结尾了。
即便卖不出去2.114亿股，也能让方既明这边出的股份少一些。至于剩多少在二级市场上，方既明就不得而知。反正吧，一切以发行当天为主。
方既明现在手握32%的飞讯股份，再加上飞讯元老、管理层的只分红股份的8%，这是妥妥的掌控飞讯，不会被人钻空子——毕竟有着AB投票权，就是为了防一手。像莱恩纳德这种还好，他摆明了是来求财的。
要是像其他财团一样，怀着别样心思，准备对飞讯虎视眈眈的话，方既明还真的有点不放心。白头鹰在这方面作恶太多了，恶性收购也不是没有过。
在白头鹰的路演，倒数第三站才是波斯顿。
波斯顿是白头鹰的东北部最大的城市，算是白头鹰家中最古老、最有文化价值的城市之一。在波斯顿的大都会区拥有超过100所大学，超过25万名大学生在此接受教育。因为哈佛、麻省理工、塔夫茨、波斯顿学院、布兰迪斯这五所全球顶尖的综合性大学都在波斯顿，所以波斯顿又被称为“科学技术的方向盘”，是学术界上的顶尖地带。
而林清漪所在的哈佛，就在波斯顿都市区剑桥市。
哈佛不用说了，世界名校。
方既明提前抛下所有人，到了波斯顿。
这可把一众保镖吓坏了，把方既明护得紧紧的。
单单是在白头鹰这些天，已经从新闻上看到不少于三次枪机案件了。这样的治安情况，能不让人担心吗！
方既明也是佩服生活在这里的人，那是一个个神经大条。要是给他在这里，说不定都发疯了。
你不确定哪些人是正常人，哪些人是疯子。
不仅如此，满大街上随地可见的流浪汉，还有嗑药打摆的，各种奇形怪状的人都有。光怪陆离的景象，真是骇人听闻。最关键是，这些人都在闹市区。当然了，方既明所住的地方，都是富人区，那里的治安就好太多了。
白头鹰，确实是天堂，可惜是有钱人的天堂。
如果你是穷人，来到白头鹰，那就是欢迎踏足地狱。
在白头鹰，穷人你别想翻身。特别是没钱交租之后，你就跟流浪汉没啥区别。有追求一点的流浪汉，买个帐篷睡袋，在公园过野外生活；没追求没钱的流浪汉，就真的是流浪汉了。方既明之前就知道这些事，但随行的保镖不知道，一路上是目瞪口呆，最后才算是司空见惯。
“这白头鹰的乞丐也太多了吧？”
“要我说，这就是资本做的恶！”
“我觉得是体质问题……”
“没对比没伤害啊，虽然中国稍微穷一点，但起码能人人吃饱穿暖。在白头鹰，穷人吃饱穿暖，都好像是一种奢侈……”
“你没看到老板跟那些富豪吃饭吗，那也是很奢侈的！”
“对啊，你看看，在落山鸡的落日大道，那些半山别墅……啧啧，都是带游泳池的大别墅，价钱能买下一个上市公司了！”
……
方既明笑了，你以为白头鹰不发展房地产啊？人家甚至能搞出个次贷危机！
说实在的，为了赚钱，白头鹰人那才是无所不用其极。方既明还是太绅士了点，吃相很好看。
不过呢，这些保镖也算是出过国了，对比了一下白头鹰之后，他们才觉得还是中国好。甚至去看了唐人街，不管是哪个城市的唐人街，这些保镖都有点诧异。好像是中国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风格移植到了白头鹰这边，然后就停滞发展了。
虽然很带有中国的风格，但说实在的，进入新世纪后，已经没有多少城市有这样的布局了。
特别是那很有年代感的招牌，那些保镖看了甚至觉得滑稽。
是的，滑稽。
都说白头鹰有钱，但是发展却停滞不前的感觉。
方既明却知道，别说现在来，你再过十几年来，这里的风格还是一如既往……看得好像时光倒溯一样。为什么会这样？方既明想了想，觉得这就是白头鹰去实向虚，太过于看重金融有关。再看看白头鹰的基础设施，那叫一个烂，一个辣鸡。
哪怕是最大城市扭哟，那中心城区的街道上都是破破烂烂的。最多拿个沥青补一补，看得很滑稽。
要是出了城，路烂得更加触目惊心。也就高速好一点，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夜晚，大城市都空心化了，没有多少人选择住在城区，反而沦为了贫民窟。所以，在白头鹰，晚上出来逛街，一定要备个20美刀防止拦道打劫的，不然的话，你被人突突突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过呢，像方既明这么惜命的人，是绝不会晚上出去找死的。
来到波斯顿，其实跟其他白头鹰城市差不多。
白天看着还行，挺热闹。唐人街那边，似乎也有模有样，但装潢风格还是国内九十年代那会。反正看着吧，就是一个老气沉沉的城市。
来到哈佛正门，方既明在车上等着林清漪。
看着哈佛的校门，方既明有点不相信，这就是全球顶尖的学府？！
看样子是有点历史，不过也没看出来有多厉害。不过学术上的东西，方既明不知道，他只知道一些哈佛毕业的大咖，都会回来再给哈佛捐款办学的。要不然，哈佛也发展不到今天这样。
第一千一百章：突然的结婚
哈佛的校门外，林清漪跟着同学走了出来。
一袭白裙，配着一双稍稍加了高跟的鞋子，看着就像是在水中盛开的芙蓉。
方既明在车上看着，笑得很灿烂。
下了车，方既明在远处笑着，林清漪也看到了他。似乎跟那几个白妹子说了什么，就走向了方既明。
“你不是说下午才到吗！”
林清漪很开心，她已经在波斯顿这里生活了接近半年，已经差不多适应了。方既明再看一旁，那是给女保镖买的车，两位女保镖那是尽忠职守，哪怕是校园，也是经常进去的。方既明很满意，笑道：“这不是给你惊喜吗？”
林清漪笑得很开心，她知道自己能在白头鹰这边生活得那么充实，不用去勤工俭学，方既明是不可或缺的。要是按照林家那个财力，其实要在2004年这个时间段供起一个留学生，那还是太困难了。即便林清漪有全额奖学金，但生活费还是得自己想办法。
更重要的是，林清漪能心无旁骛的进行学术研究。
方既明笑道：“在哈佛还适应吗？”
“挺适应的，其实我回家住得不多。”林清漪笑道。
两个人其实已经有了一点隔阂，但方既明在牵起她的手之后，隔阂消失不见了。
絮絮叨叨的，两个人说了很多分别以后的事。
“我听说，《少林足球》已经快要突破四亿票房了？”林清漪有点诧异地说道，“之前白头鹰这边的新闻都报道了，说是中国电影在崛起。”
方既明摇了摇头，说道：“哪有这么快，崛起这个词，起码再过几年吧。现在的中国电影……一言难尽。”
事实上，在经历了特殊时期之后，还有一些导演不喜欢演商业片，还是钟情于文艺片。这样的电影氛围，其实很拖节奏。要知道，影视自从它诞生之日起，就具备着商业性质。要是硬生生拔掉它的商业性质，就跟何不食肉糜一样可笑。
特别是在国家已经取消拍片任务之后，一些导演还沉浸在过去不能自拔。这样不思进取的态度，已经算是被时代抛弃了。
以方既明为代表的新生代电影力量，看似强大，实际上还有很多导演被压着不能起来。
但方既明更看重的是编剧，中国的编剧，就一直是个弱项。
要不是有东方中文网的建立，说不定中国还没有一个编剧聚集的地方。这对中国电影，是一个极大的促进。可很多人不这么看，因为……东方中文网的出现，打断了他们对影视圈的垄断权。
于是，这就是方既明遭到那么多圈内人攻击的缘故。
不过，whocares？
林清漪善解人意地说道：“没事，事情都会变好的。”
“不说这个了，我们去逛街吧！”方既明兴致很高，他确实是第一次到波斯顿，想看看波斯顿的社会状况。白天还好，没那么危险。
“那走吧，不过下午我还有课。”林清漪偷笑道。
“行，肯定送你回来。”
方既明一脸坏笑地说道。
其实，方既明早就准备好了。
在逛街之后，方既明带着林清漪来到了一个教堂。
教堂里面，没有人，因为不是礼拜。
但教堂里面，有一个神父。
“喂，方既明，你带我来这里干嘛，告解吗？”林清漪还是一蹦一跳的，显得很开心。
方既明笑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来到神父面前，神父拿着《圣经》转过身来，方既明笑道：“神父，可以开始了。”
“Ithinkit'stimefortheweddingtobegin.Allright，Theweddingyisabouttobegin.（时间差不多了。好，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神父笑着说道。
林清漪瞪大了眼睛：“等等，方既明，你要做什么？”
方既明深情地看着她，然后说道：“你不喜欢吗？我没问过你的意见，但我觉得……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会后悔的。”
林清漪突然眼睛有点湿润，这个男人给了她最大的惊喜。
神父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他等他们谈完了，才很有礼貌地说道：“wearegatheredheretodaytojointhismanandthiswomaninholymatriomony.（我们今天在这里出席这位男士和这位女士的神圣的婚礼。）”
林清漪回过神来，笑着面对神父。
她只是惊喜，却没有不接受。
方既明很开心，拉着她的手，看向神父。
“Then，Mr.fang，Wouldyoutakethisbeautifulwomanstandingbesideyouasyourwife？Doyouloveher？Loyaltywithher？Doyouhavepoverty，disease，ordisability？（你愿意娶站在你身边的这个漂亮女人做你妻子吗？你爱她吗？忠诚于她吗？无论是贫困，无论是疾病，无论是残疾，你都无怨无悔吗？）”神父认真地说道。
方既明看向林清漪，双手牵着她双手，认真地说道：“yes，Ido.”
神父继续说道：“Misslin，Willyoumarrythemanaroundyou？Doyoulovehim？Loyaltohim？Areyouwillingtospehoherit'shealthorillness？（你愿意嫁给你身边的这个男人吗？你爱他吗？忠诚于他吗？无论是健康还是疾病，你都愿意相守一生吗？）”
林清漪也深情地看着方既明，动情地说道：“yes，Ido.”
神父笑道：“Therings，please.Inowpronounceyouhusbandandwife.（交换戒指，我现在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夫妻。）”
方既明早已准备好婚戒，这次都带过来了。
林清漪脑袋都是空白的，她没想到，怎么现在突然就嫁人了，即便他们早已订婚。
神父见他们在你侬我侬，就很识趣地合上《圣经》走人了。
“方既明，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对着阳光，林清漪在观察那枚戒指。
闪闪发光的钻戒，其实不过是象征意义更多些。
方既明是请人专门订做的婚戒，虽然明知道钻石的冤大头，但方既明还是买了——没办法，女人就喜欢这种闪闪发光的石头，或者说是“碳”。
“自然是真的，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婆了。”方既明很动情地说道。
林清漪拍打了他一下：“怎么都不跟我商量商量，我都被吓到了！”
“就是要打你个措手不及！”方既明坏笑着说道，“要是跟你商量了，你就不同意了。”
“反正也没事，在白头鹰这边结婚，就算有证书，中国也不承认的。”林清漪还是很熟悉的。
方既明笑道：“没事，回去再补就行。所以，现在……我们要回去吗？”
林清漪瞬间就知道方既明想干嘛了，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说道：“不行，你骗了我，我要惩罚你……就惩罚你，带我去吃好吃的！”
“遵命，我的老婆大人！”方既明笑着说道。
第一千一百零一章
逛街、吃饭、看电影……似乎跟国内也没什么不一样。
有趣的是，这是在波斯顿的唐人街进行的。这里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国内外装修风格，有的还带着香江那边的风格，真的让人有种置换时空的感觉。
好吧，那些男保镖、女保镖也跟在后面，虽然不是很显眼，但有人跟着也太麻烦了点。
晚上，在夜幕降临后，也回到了酒店吃完饭后，保镖都散了。
这时候，两个人相拥进了房间。
“既明，我没想到来一趟白头鹰，我就嫁了。”林清漪有点撒娇的意味，“你也太坏了，趁我不备，就给我这么一个惊吓。”
方既明揽着她的纤纤细腰，宠溺地说道：“我太想你了，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说吧，预谋多久了？”林清漪徉怒道。
方既明认真想了想，说道：“娶你这件事，预谋了四年了吧？”
“……”
林清漪这才明白，原来方既明对她的感情这么深。“既明，我是不是很任性？很自私？一个人决定来这边……”
方既明认真地说道：“我决定拍戏的时候，你也没阻止我啊？要我说啊，任何人都不应该阻拦你去追求梦想，包括我。你的前途，比什么事情都重要。如果你决定以后在这边发展，那么我也会经常过来的……”
“不，我要回去。”
林清漪很坚定地说道。
“哦？”
方既明倒是很奇怪，为什么林清漪这么坚决了？要知道之前为了来白头鹰这边，她可是跟方既明闹过矛盾的。
“白头鹰这边……怎么说呢，我不喜欢这里的环境。他们的人看似对你很友好，但实际上很多人骨子里都有一种傲慢。也就在华人社区这边，我能感受到一些温暖……”林清漪缓缓地说道。
是的，方既明为了让她不至于太过思乡，所以租房都是安排在华人社区这边。
“……最重要的是，他们看不起中国人，甚至看不起中国。”林清漪很有感触地说道，“以前都是听你说，听一些来过白头鹰这边的人说，现在已经切身体会到了。在学校里，还不至于。因为很多顶级求学的留学生都是中国人，他们成绩很好，所以没受到什么歧视。但是走在街上，你就能感受到那种歧视的目光。”
方既明也感受到了。
不管你多有钱，只要你是黄种人，走在白头鹰的街头，就有白人投来不屑的目光。
方既明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优越感。
要知道，中华文明上下五千年，中国人已经有文化的时候，这些洋鬼子的祖宗还是茹毛饮血呢！不就是近代两三百年来掠夺的世界，才有如今的地位吗？方既明冷笑，说道：“别看白头鹰现在好像一切都好，但再过几十年，它这个体质保证会出问题，而且很可能一蹶不振。再说了，我们中国，复兴也就这个几十年！”
“我就是觉得中国才是未来，所以我想回中国去。”
林清漪趴在方既明的怀中说道，“我想跟你一样，开公司。”
“那挺好的啊？”
方既明认真地说道，“只要你想，我绝对全力支持！”
“我打算开一个帮企业建立信息管理系统的公司。”林清漪笑道，“如果可以的话，再发展到财务系统、全方位的管理系统……”
方既明笑道：“这是在卖方案吗？”
“也差不多吧……”林清漪笑道，“我想做这个很久了，因为很多企业的内部信息沟通不畅，我想帮助它们，打通任督二脉。”
方既明很认可，说道：“这是个绝好的想法……这样，你一旦开公司，我就帮你介绍业务。”
“有你真好……”
林清漪是真的眼神迷离了，能遇到方既明，她觉得是人生中最幸运的事。如果是其他女人，说不定结婚之后就要相夫教子了。可她不用，她想做什么，方既明都会无条件支持的。“我还想成立一个服装公司，我好喜欢那些设计得体的衣服啊……”
“我觉得非常可行，你看，你穿这身就很好看……”方既明开始了作怪，上下其手。
“你喜欢这套衣服吗？”
林清漪有点眼神朦胧地问道。
方既明低声说了一句：“其实，我喜欢你不穿的样子……”
“呸，你这牛氓！”林清漪啐了一句。
“什么牛氓，这是合法的，我们都是夫妻了！”方既明有点委屈地说道。
林清漪狡黠地说道：“我们还没领证呢，在国内可不算！”
“那回去再领，我……现在就想化身大灰狼，吃掉你这只小兔子！”方既明的呼吸有点急促。
其实，林清漪也有点受不了了，她眼神里含着秋水，媚声说道：“官人，不要啊！”
“小娘子，你就从了小生吧，小生愿一生一世对你好！”方既明也来兴致了。
第二天，神清气爽的方既明，让酒店送来了早餐。
“小懒猪，起床啦，吃早饭。”
方既明轻轻地叫醒林清漪，“你昨天下午都逃课了，今天还要逃课吗？”
没错，林清漪昨天下午破天荒逃课了，她睁开一双美目，嗔怪地说道：“还不是你！不过没事，教授很喜欢我，我可以给他补作业的。”
方既明笑着说道：“那今天早上呢？”
“那我得去上课……”林清漪红着脸说道，“疼死了，还不是你！”
方既明笑而不语，给她准备着牛奶、三明治。
毕竟，在白头鹰这边想吃到什么好的早餐，还是挺难的。别说豆浆油条了，就连煎饼果子，都要到华人社区那边才有。
第一千一百零二章：市侩大妈
方既明是提前来波斯顿的，所以在明天，路演团队才会到。今天呢，方既明还是能休息一会。
其实参加路演，是一个体力活。
不仅要演讲，还得回到机构投资者们的问题。
虽然之前很多问题都回答过了，可耐不住人家还是得问。
只不过有一点是，波斯顿虽然是白头鹰比较大的城市，但其实它的经济状况不是很好，所以投资者也少。这一次，方既明本来是不打算上台演讲的。事实上，如果从购买角度看，飞讯现在已经销售掉了不少原始股。
虽然还剩下一半左右，可融资规模已经达到原来计划的两倍多，早已可以停止融资了。
但资本是不会停止赚钱的，贪婪是资本的本性，所以路演还得继续。
这一次，林清漪说想看方既明在台上的风采。
好吧，方既明也只能再次登台了。
这一天，方既明都在被演讲稿。他的英文不太好，所以必须大部分情况下按照稿子来念。白头鹰人也好，大不列颠人也罢，甚至法兰西人，德意志人，都对演讲这个东西趋之若鹜。好像一个人只要能讲，讲得好，那么他的能力就一定是最顶级的。
事实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爱因斯坦并不擅于言辞，但他的成果，却对物理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同样的道理，看看建国同志，满嘴荒唐言，差点没把白头鹰葬送掉。再给建国同志做几年大酋长，说不定白头鹰都落地变成不如高卢鸡了。
没办法，人家好这一口，方既明也只能来个脱口秀了。
不过呢，背诵要换个地方，方既明来到了林清漪租的房子里。
隔壁都是华人，甚至还都是第一代移民过来的。
“哎呀，我早就听说林小姐有男朋友，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大帅锅！”
这是一个从盛海来的大妈，热情地说道：“你贵姓啊？”
方既明笑着说道：“免贵姓方。”
这个大妈，就是这里的房东。盛海人嘛，最是眼睛毒辣了，她看到方既明租的那辆加长版林肯，早就两眼放光了。没办法，方既明也知道白头鹰人讲究派头，所以他只能接受那些财团安排的车辆。
不得不说，在白头鹰这里，租借加长版林肯的钱并不贵，一天也就一千美刀这样子。贵的是司机，因为方既明和保镖们都没有白头鹰的驾照，所以必须请司机。这司机的人工，三天就超过一千美刀了。要是再多待几天，说不定还要更贵。好吧，这钱也是方既明团队出的。车子和司机，是一同租借过来的。
盛海大妈说道：“小方啊，你是做生意的吧？听说现在国内可好做生意了。”
方既明半真半假地说道：“对，我做远洋贸易的……大妈，您贵姓啊？”
“免贵姓钱，真是不得了哇，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林小姐真的是好福气！”
钱大妈刻意巴结的市侩模样，让方既明有点诧异。不过转念一想，他也没多少抵触。要知道，人都是趋利的，钱大妈这样，反而更会用心照顾林清漪。其实也不用怎么照顾，方既明给林清漪配的保镖，已经可以安排日常生活的一切了。
再加上华人社区里面治安还算可以，所以方既明不会太担心的。
方既明笑道：“钱大妈，以后还请你多照顾清漪。”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告诉你啊小伙子，这林小姐是个旺夫相啊，你可得好好对她！”钱大妈自来熟地说道。
“那是肯定的……”方既明敷衍地说道。
钱大妈又问道：“现在国内……还好吧？”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如果论工资水平，还是这边高。但工资低也有好处，消费也低。”
“对对对，白头鹰这边什么都贵，真的是烦哟！”钱大妈其实很高兴，她最乐意听到国内的人生活不如移民的人。不然的话，岂不是证明当初她的选择是错的？
方既明对她的内心，那是洞若观火，接着说道：“现在国内到处是机会，只要有想法，随便搞个公司，都能赚大钱。比如我，创业也就四年多吧，也还算可以了。”
“嗯？”
钱大妈的笑容凝固了，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也不是人人都适合做生意……”
“对，没错。”方既明附和道，“大妈，没事的话，我先进屋了。”
“好好好，有时间来大妈的小馄饨店，阿拉给你做盛海小馄饨啊！”钱大妈继续热情地说道。方既明刚要进屋，突然想起一件事，掏出大概几十张二十美刀的现金，大概有600美刀吧，递给了钱大妈：“大妈，这样，以后你每天负责送三碗小馄饨、馄饨面，或者油条豆浆之类的给这屋做早餐，每个月我都给你这个数……”
“不用，不用，太多了撒！”钱大妈假意推说不要。
方既明笑着把钱塞入她手中，说道：“清漪还是多拜托你照顾的，你问问她，如果有时候想吃盛海菜，想吃江浙菜，你就麻烦，给做几道，怎么样？”
钱大妈这才笑眯眯地把钱接过来，说道：“行，小伙子，你可真疼女朋友啊！这事啊，包在大妈身上了，保管帮你把女朋友养得白白胖胖的！”
钱大妈欢天喜地地走了，方既明笑了笑。
随行的朱军小声说道：“老板，这钱给得不太值当吧，这一个月，也吃不了这么多钱啊？”
确实，一个月能吃600美刀的，在白头鹰这边都算是中产阶级了。
要知道，现在的600美刀，可是相当于4500多软妹币的。
方既明笑道：“这钱啊，花得值。你想啊，千金难买家乡味，这还是在白头鹰。以后给清漪的钱，还得多给点，让她给钱大妈。至于是一顿顿付钱，还是一起付钱，我就不管了。”方既明觉得，这些事林清漪应该去适应。要做生意，必须得跟人打交道。不仅仅是打交道，还得和气地打交道。
方既明这是用心良苦哇！
进入屋内，其实都是老房子了，楼龄起码超过二十年。
不过胜在干净，采光好。
方既明在女保镖的带领下，进入了大厅。
其余的保镖，进来之后，都是目不斜视。
“你们别杵着，都去坐吧，休息一下，不出声就好，我背会稿子。”方既明说道。
朱军和一个女保镖相视而笑，作为老板，方既明算是很好相处的。
第一千一百零三章：女生喜欢的东西
中午，林清漪下课了。
在白头鹰这边的学校，没有午休这么一说。所以很多大学都是吃完午饭后就紧接着上课了，午饭大多也是在学校里面，或者在学校外面将就一下。
“林，我觉得你今天的状态超好。”
认识的一个华裔同学跟林清漪走得很近，可惜她是一个香蕉人，基本上已经不懂说汉语了。
林清漪一愣，说道：“是吗？可我刚刚在课堂上，并没有什么表现啊？”
在白头鹰的大学，课堂氛围其实很轻松的，学生可以随时随地质疑老师的讲课内容，老师也会提出一些问题来，让大家讨论，并且还有什么小组作业、个人作业之类。至于课堂上，你也可以直接阐述自己的观点……
反正一句话，只要看到很活跃的学生，必定是欧美地区的学生。要是基本上沉默寡言的，那可能就是中国留学生了。
至于华裔，处于两者之间。
“不，我是说你的皮肤，怎么一夜过去，变得如此好了？好像能滴出水一样，吹弹可破……”这个华裔女同学异常羡慕。
只有林清漪知道内情，脸色突然一红，已经掩饰得很好的行动不便，也有一瞬间出现了漏洞。“那个……可能是我最近换了一种面膜吧？我到时候推荐给你，你可以试试。”林清漪有点慌乱地说道，她总不能说为爱鼓掌之后，整个人就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林，这又是什么国内的产品吗？”华裔有点不可思议，“我实在没想到，中国现在也能做那么好的产品了。比如你的手中，如果你不是说这是中国自主生产的，大部分自研的，我都不敢相信，还以为是欧美生产的高科技产品。”
林清漪用的是神州N3+，粉红色那一款，最是得到女性的喜欢。
要知道，哪一个有少女心的女生，不喜欢粉红得bulingbuling的东西？
别说是一个手机了，就算是一个毫无用处的东西，她们都会以貌取物，爱不释手。
女生的喜欢，毫无道理可言。
“你喜欢神州手机？”
林清漪讶异地说道，“好像……在白头鹰这边，很难买得到吧？”
“我喜欢啊，但我的手机合约期还没到。如果到了，我肯定会买神州手机的——如果它的下一款，还有粉红色的话。”华裔女同学认真地说道，什么都不能阻挡她对神州手机配色的喜欢。
“我想，如果你知道它的功能，你会更加喜欢神州手机。”林清漪对神州手机很有信心。
事实也是如此，神州手机的功能，还有底层系统，再配合它的芯片，让神州手机处理进程起来，比很多手机都要快。最厉害的是，它可以后台运行一些特定的软件。虽然这是特定的软件，但也能称之为“智能手机”了。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智能手机”的定义，就是能后台运行软件，并且同时运行两个以上的软件。这一点，上辈子的诺基亚首先做的了。这辈子，神州和利库亚相差无几推出类似的系统，早已形成了竞争态势。
在欧罗巴，神州高端手机的销量甚至能追平利库亚——没办法，设计太炫酷了。
林清漪从方既明那里知道，真正的决战，会是在2006年之后。因为经过数年的残酷厮杀，手机行业已经成了红海，倒下的厂家尸骨累累。再过两年，一些没实力的玩家就会出局了，到时候就是幸存者的竞争，异常残酷，且没有任何情面。
如果神州倒了，那可能是被人收购的下场。
如果利库亚倒了，也一样是如此。
他们都这样了，白头鹰这边的托罗手机、Blueberry（蓝莓手机）、丧星、索尼……都逃不过这个命运。
不过，这也很难，因为最多没法占据头部位置罢了，你只要不走错路，还是能苟延残喘下去的。
华裔女同学奇道：“难道功能上，这个神州手机也有创新吗？！”
“我觉得，你应该用肯定的语气。”林清漪自豪地说道，“你看，这样的后台运行，再加上这样的软件，还有这摄像头……”林清漪介绍了一堆，听得华裔女同学一愣一愣的。事实上，神州手机的硬件配置也好，软件配置也罢，确实是这个时代的巅峰了。
主要是这个时间段上，差距很好追，所以上辈子诺基亚才把重心放在营销，而不是研发。
事实上，手机最重要的还是研发。
特别是人家很难办到的新功能，这绝对是争夺市场的大杀器。
上辈子的苹果，凭借着多点触控，后台运行这两个大杀器，成功把诺基亚拖下水，甚至把自家的同行摩托罗拉给搞死了。为什么会这样？很显然，是研发上的差距。苹果摊上了乔布斯这样的强迫症晚期、固执症晚期的家伙，不妥协都不行。
当年乔布斯开发布会的时候，就因为非得用金属机身，导致信号接收不好，只能在舞台底下安装了一个WiFi，确保信号接收。不仅仅有WiFi，还有信号发射器，小型那种。也正是因为这样，一个不完美的iPhone2G才得以在发布会上震惊世界。
一分为二来看，如果没有乔布斯的执着，人类的智能手机，可能还要延迟几年才出来。
毕竟一个科技树上的分岔，都会让人类走得很远。
说不定还得再过几年，才有触屏手机的出现，还是电阻屏的那种，需要用到指甲和触控笔。
人类的发展，充满了变数。就好像神州手机的出现，让利库亚有了危机感，一直在投入研发之中。
托罗手机也是，蓝莓手机也如此，丧星更是如此……
不过无一例外，都被神州带偏了方向。只有方既明自己知道，神州的真正大杀器，还是真正研究的真正智能手机——多点触控和真·后台运行的微内核系统。只要做到这两者，那么发布的手机，绝对能震惊世界。
风险当然也有，毕竟芯片什么的，还无法自给自足。更别说供应链，大多还是国外的。
万一白头鹰耍赖，方既明还真的没办法保全神州。
只不过这些呢，林清漪都不知道，她只是习惯性地给周围的人安利神州手机罢了。
第一千一百零四章：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吃完饭，重新回到课堂上的林清漪，却想着刚刚那个女同学说的话。
“我真的面泛桃花？”
林清漪的脸上又现出了红晕，幸好周围的同学都在学习，没留意她的表情。
事实上，但凡有眼力架的人都看到了她手上的戒指，代表着订婚的戒指换成了结婚的戒指，有了这个，能避免很多的麻烦。
好吧，也就方既明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其他人对待林清漪只是觉得这女生好像很清纯的样子，却不会觉得有多漂亮。之前也有过几个留学生，多多少少表达过爱慕之意。他们都是没什么感情经历的，但也不乏观察力。
等回去查过订婚戒指的意义，他们也就偃旗息鼓了。
只能说，学霸未必能懂爱情。
一下午的课，林清漪都有点神游天外。不过也没事，白头鹰大学的课，听不听都无关紧要。更重要的是去做学术，比如鼓搞出一个信息管理系统，并且成功运用，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毕业论文了。
下午只有两节课的林清漪，很快就下课了。
“林，你要回家吗？”
华裔女同学连忙赶上来问道。“最近好莱坞有一个大片上映，要不我们一起去看吧？”
林清漪摇了摇头，说道：“不了，我……家人来了，我得回去陪陪家人。”
方既明是她家人吗？
以前可能不是，现在已经是了。
林清漪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意。
华裔女同学突然笑道：“是你的未婚夫？”
“……”
林清漪默默地藏起了左手的戒指，说道：“你怎么猜到的？”
“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啊！”
华裔女同学羡慕地说道，“不过能追你到这里，他也算是有情有义了。不管他长得帅不帅，壮不壮，我都觉得你们很合适。那祝你们幸福啦，我再去找人看电影去！”说完，这个华裔女同学走了。
林清漪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感觉自己手上的戒指有点扎眼。不过呢，她不想摘下来，因为她怕搞不见了。还好她学的不是化学，不然的话天天进化学实验室，这个戒指是不能戴的……怕戒指和各种化学溶剂发生反应了。
坐上汽车，缓缓地往熟悉的华人社区开去。
林清漪有种不真切的感觉，她到现在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把一辈子的幸福托付在了方既明手中。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生，林清漪一直觉得其实爱情不是她的所有，可现在这一刻，她才发现，爱情可以是所有。
熟悉的小楼，出现在眼前，林清漪居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迟迟不想下车。
“林小姐，我们到了。”
女保镖小声地说道，“老板在上面等着你的……”
林清漪突然有种冲动，想告诉这些女保镖，以后可以叫她方太太。但话到嘴边，她又忍住了。
就在这时候，车门外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诶呦，这不是林小姐吗？你瞧瞧，你男朋友对你多好，特意给了我640美刀，让我做一桌子盛海菜。快下来吧，趁热吃！”来人是钱大妈，一个见钱眼开的市侩大妈。
林清漪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奇，她没想到，方既明为了她连钱大妈都收买了。事实上，能住在钱大妈家里，不是因为这里最好，也不是因为钱大妈的房子最便宜。相反，钱大妈是要价最贵的。于是，钱大妈等来了林清漪的租凭。
毕竟方既明的意思是，只求给到林清漪最好的生活。有时候，最好的，就是最贵的。
林清漪打开车门，接过了提篮里装着的热菜，笑道：“谢谢房东……”
“那么见外啊，你男朋友都叫我钱大妈，你也叫我大妈好了。”钱大妈喜逐颜开地说道，“篮子我放你那里，有空还我就行了，下次再给你做好吃的……”
林清漪就这么提着一篮子菜，进入了小楼里。
方既明刚刚好把演讲稿背好，正在练习呢。
听到门响了，方既明看到了林清漪进来，那笑意是隐藏不住的：“清漪，下课了？”
“这是房东做的菜。”
林清漪摇了摇头，说道：“你给她500美刀的房租，还给她640美刀的伙食费，房东现在已经差点把我当成菩萨供起来了。”
徉怒的林清漪，十分可爱。
方既明过去把篮子提起来，放到桌子上，把菜都拿出来，笑道：“你就是菩萨啊，是菩萨的化身来打救我的，跟菩萨一样那么美，像神女一般。”
林清漪破功笑了，啐道：“呸，你才是菩萨呢。”
方既明感慨地说道：“钱大妈这厨艺不错啊，红烧肉做得可真好。快洗手吧，我们吃晚饭了。之前天天吃牛扒意面披萨，差点没把我的肠胃搞坏。好不容易见到了中国菜，怎么也得多吃点！”
保镖们很自觉地在一楼吃着外卖，说是外卖，也是自己打包的。
“你说，老板为什么吃不惯牛扒啊，我看着可以啊，煎得挺不错，七成熟的那个，特别嫩。”
一个保镖奇怪地说道，“还有那个意面，虽然比起中国的面食是差了点意思，不过也还算可以了。”
朱军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你要是想得到，你不就是老板了？”
女保镖插话道：“你们吃几顿，当然觉得还不错。天天吃看看？我们天天吃，差点没吃吐了。现在是看到中国菜，我们就像看到亲人一样。”
另一个女保镖说道：“不过白头鹰这边的中国菜很怪的，想找到一家正宗的可不容易。”
“是啊，听说是为了附和白头鹰佬才弄出的口味，怪得很。”女保镖吐槽道。
“也就摩西哥哥的菜还行，就是太辣了。”女保镖的怨言还是不少的，“有时候我们宁愿自己去超市买菜做饭，也不想去外面吃。”
“就是佐料难找。有时候想找个十三香，都要找几个超市才找得到……”
听了两位女保镖的话，朱军他们有点沉默了。
“没想到，人人都想来的白头鹰，真相居然是这样的。”朱军感慨地说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还是我们中国好啊。”
“对，我怀念西安的羊肉泡馍了……”
“我想吃饺子……”
两位女保镖的怨念，都快溢出来了。
就在这时候，隔音不算很好的楼上，传来了有规律的响动。
“……”
“屋里有点热，我们出去吧……”朱军不知道为何，脸都红了。
第一千一百零五章：吹牛逼完毕
第二天，神清气爽的方既明站上了演讲台，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
为什么这么急？
方既明都不太想离开林清漪的身边！
毕竟这天是周末，林清漪也没课。方既明可以陪她一个周末，然后再飞去卖啊蜜。水乳交融的两人，现在是你侬我侬，哪里舍得分离片刻？
在这一场路演上，林清漪也在台下。她不是什么机构投资者，却有着门票进场，只能说有关系就是好。
看着在台上流畅演讲的方既明，林清漪的眼中有着别样的光芒。
事实上，这是一场资本的饕餮盛宴。就好像天上盘旋的秃鹫，早已盯上了那一堆腐肉一样。
大家都在期待，期待着飞讯股票发行价的下跌。
可惜的是，飞讯的股票发行价还是坚持在8美刀到10美刀，一分都不肯降。要么，你别买，要么你接受。方既明骨子里的执拗又上来了，凭啥一个GG，没什么商业模式，没什么未来规划，就靠着白头鹰财团的掠夺式收购，就能占据那么高的市值？
飞讯不偷不抢，商业模式优秀，有庞大的用户量，居然比不上一个联合创始人跟股东闹别扭的GG搜索？什么道理！
于是，很多人的期待落空了。
飞讯一如既往的坚持，方既明宁愿卖不出去股票，也不会降低发行价。降低发行价，那更容易猝死。买涨不买跌，这是一个道理。
好在，很多人在了解飞讯之后，都露出了强烈的投资意愿。
毕竟风投一家初创公司，那是有风险的。而投资一家铁板钉钉上市的公司，最重要的是这家公司前景无限，创始人还会画饼讲故事，那股价是妥妥上升的。于是，很多机构投资者有了投资的意愿。
没有人跟钱有仇，哪怕再看不起飞讯都好，他们也不会看不起钱。
至于GG的滑铁卢，本来可以融资百亿美刀的，硬生生被联合创始人搅黄的IPO，其实也是一种高明之处。GG避免了完全落入白头鹰财团的手，避免了成为准国企，跟播音之类的公司一样。当然了，那些白头鹰财团是不会放弃控制舆论的。目的嘛，当然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啦。
掌控舆论，在白头鹰这边等于掌控了命脉，掌控了一个国家的走向。
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赚钱——国家走向都能掌控了，赚钱不是从源头做起嘛！
就看那些联合创始人能坚持多久了，哪怕有AB股，不想GG被搅黄的话，估计GG还是得妥协。要么离开董事会，保留现在的股份。要么被逐个击破，被清理出GG。不管怎么说，你要是不配合，董事会上有一票否决权都很难把企业发展下去。
如果企业发展不了，这些财团就能安排一个傀儡公司把GG收购了，那才是真正的名正言顺。
所以说，在白头鹰这边，只要是它们想要掌控的公司，基本上是逃脱不了的。
资本的国度，就是资本主宰的一切。
至于公平？正义？
呵呵，那是扯淡。
方既明早就看清了这一点，再一个，飞讯幸好是中国企业，哪怕是白头鹰的财团想来收购，中国也是不能答应的。还是那句话，即时通讯软件，其实关乎一个国家的通信命脉的。被歪果资本掌控了，那是什么情况？平时还好，一旦有冲突呢？
还是的，没人眼光这么短浅！
也正是因为这样，很多机构投资者才有底气给飞讯投资——事实证明了，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到进入新世纪之后，中国的发展一日千里。也正是这种发展的速度，给了歪果投资者信心。
对比起看似GDP还在增长的白头鹰，就知道其实白头鹰等同于没发展。
看看波斯顿就知道了。
二十年前波斯顿什么样子，现在几乎还是什么样子。
一个工程，在中国只需要一年就建好。要是放在白头鹰这边，没有个一两年批不下来，批下来之后，没个三五年没办法完工。这速度，简直不能比。
发展，才是赚钱的最好机会。
中国流入那么多热钱，就是证明。
现在，中国企业到白头鹰这边融资了，白头鹰的机构投资者，哪里肯放过这个“慷慨解囊”的好机会！
说是饕餮盛宴，一点都没说错。
看似没多少人有意愿购买飞讯的股票，但实际情况……不都是在观望吗！
方既明的淡定，把一些机构投资者看得不淡定了。
其实从他们参与路演的次数，就能看出端倪来。要是不感兴趣，那些投资机构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参加飞讯的IPO路演？这不是闲得发慌嘛，绝不可能的。对于资本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它们是用时间换取金钱的，每一分钟，都可能几千万上亿美刀的上落，实在是刺激。
方既明演讲完毕之后（吹牛逼完毕），下了舞台。很简单，路演嘛，都是在扯淡，乱扯公司未来会怎么样怎么样，发展有多好，商业模式有多先进。其实很多东西，都是方既明异想天开的，什么致力于移动互联网，搞零距离面对面聊天、随时随地畅聊、语音输入转化文字……
一堆堆的，都是概念，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的事，却被方既明说得那么的“真实”，确实难为他了。
接下来，就是郭文达率领的高管团队，回答机构投资者的问题。
其实很多白头鹰机构投资者参加数次路演，就是想看看这家公司有没有前言不搭后语，管理上有什么漏洞的。毕竟，从管理上就能窥见一个公司的发展前景了。好的管理，能让公司蒸蒸日上；而烂的管理，只能让公司陷于内斗，最后破产……
不得不说，白头鹰的投资机构，还是很有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