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八章：我感觉你坑了我
孟光熙最多的资产，就是宿舍里摆放得密密麻麻的光盘。
孟光熙每天都要去看光盘里面的电影，去分析，去学习。以至于他之前在拍戏的时候，就用上了。顺带说一句，在两天前，孟光熙的毕业作品就拍摄好了。最后的几天，方既明还去客串了一下。
就跟周星驰客串《玻璃樽》一样，方既明也是以一个很搞笑的角色融入进去的。友情出演这件事，也是没办法，当锻炼演技了。
孟光熙现在是回学校剪辑，只不过还没能排上罢了。
毕业季这会，剪辑室是很多人想用的。
为什么非要在学校剪辑室呢？
很简单，需要得到老师的指点。毕竟在剪辑上，孟光熙还是没有得到锻炼的。方既明倒是会，也得有时间教啊！导演系的同学就更别说了，人家也忙。唯独能依靠的，就是老师。所以，现在孟光熙需要多看电影，学习人家的剪辑。
不得不说，艺术确实是需要金钱才玩得转。单单是拍这部片子，孟光熙不仅花光了预算的三百万，还多花了五十多万。孟光熙还特想问方既明，当初是怎么做到不到两百万，拍出《我的野蛮女友》的？
“老方，你的电影播放量怎么样？”
孟光熙问道，他知道方既明拿版权的方式很特别，给的版权费不多，但会给分成。也就是说，播放量达到什么程度，会把广告费分给版权方。这样的结果就是，飞讯视频拿到了不少影视剧的版权。当然了，之前拿下的版权就不谈分成了，这也让很多人直呼上当。不过，大家都不是独家视频，除了光明传媒。不过光明传媒的影视剧，方既明没有给钱，直接拿了独家版权，给的分成。
要知道，现在的影视公司版权，也就是电影上映赚钱，电视剧卖给电视台赚钱，剩下就是制作光盘了。总体来说效益不错，可能拿到更多的版权费，何乐不为呢？
于是，在视频网站还没兴起的时候，那些影视公司就卖掉版权了，估计他们现在要拿头撞墙。不过嘛，也不是独家版权，他们还能卖第二家。估计他们也不会做独家版权，除非跟光明传媒一样，已经被绑上了飞讯的战车。
方既明笑道：“还不错，想看光明传媒版权的电影电视剧，还有我的电影，就必须要充值会员。目前来看是不错的，收益还算可观。”
方既明这边收益可观，黄利成那边就差点没跳着脚骂街了。
因为，光明传媒只拿了两成的分成啊！
只有两成，黄利成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要是再坚持一点，拿三成也好啊！
方既明可不管那么多，大不了他不要就是。独家版权看起来很厉害，但实际上光明传媒也就那么几部经典的电影，其余的名气也不算大。总体来说，收益也不高。独家版权的，方既明有自家的电影就很好了。
“有人愿意付费？”
林辰皓有点吃惊，要知道很多人都不舍得在网上花钱的。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付费比例一直不高，估计只有10%左右。不过呢，即便是10%，也赚到了。”确实，现在飞讯视频的用户还在继续增长，超过了一千万用户。有一百万的付费用户，一个月就赚一千万，一年就是一亿两千万。再加上广告费，飞讯视频一上线就处于盈亏平衡，甚至略有盈余的状态。
这是因为“制播分离”了，飞讯视频不用烦心内容的问题，因为有东方梦工厂在。
要是像上辈子的视频网站一样，要自己拍戏的话，要是一个不好，还得赔钱。比如爱奇艺，别看好像很火，很赚钱的样子，事实上每年还亏了不少。更别说什么优酷土豆了，在阿里的神级负运营下，没倒闭只能说运气好。但凡是被阿里拿过来运营的产品，还没几个是能逃离被淘汰的命运的。腾讯视频只能说一般般，而且赚钱也不多，但腾讯不能关停，因为还涉及到微信公众号、微视等等的操作。
所以说，长视频平台赚钱挺不容易。这也是为什么视频会员越卖越贵，越来越多视频需要会员观看的原因了——平台亏了啊！
林辰皓有点吃惊，说道：“只有10%也赚了？”
于洋则是吃惊：“只有10%付费吗？”
方既明苦笑道：“能有10%就不错了，多少年轻人玩QQ？而年轻人普遍有什么特点？那就是穷啊！QQ会员、QQ红钻、黄钻、绿钻……哪一个不要钱？能有10%付费，已经超乎我的想象了。我还以为会不到10%呢。”
方既明这么一分析，大家才算是明白，事实好像确实如此。
北电上下都很关注网络视频的发展，没办法，行内人士已经有人评论到，网络视频的出现，将会促使光盘的消亡。
方既明直呼内行，因为上辈子光盘消失的原因，确实是网络视频的崛起。
而就在前两天，飞讯视频的软件版本也出来了，用飞讯视频软件看网络视频，能把广告减免得跟会员一样，只剩下十五秒。但是，只有会员能看的视频，还是只有会员能看。不过呢，下载飞讯视频，一个账号能有三天体验会员卡，能体验会员看视频的畅快感。
这一波操作，也算是带领了网络视频的风气，许多网络视频纷纷开始做软件版。
至此，飞讯视频的布局算是完成了。
也正如方既明所料，成熟的运营模式，一下就把同行甩在了后头，奠定了龙头基础的位置。
于洋感慨地说道：“没想到视频也能在线观看了。那以后是不是网络视频，会变成主流啊？！”
这一点，也是行内人士很担忧的一点。
“放心，大屏幕还是无可替代的，观影感受完全不一样。”方既明很肯定地说道，“电影放映是不会过时的。但是电视剧嘛，就难说了。”确实，随着网络的出现，已经极大地挤压了电视节目的时间。长久以往，电视估计真的要淡出大家的视野了。
“小明，我感觉你坑了我……”林辰皓幽怨地说道，他现在已经是电视剧专业户了，没有电影找他。
方既明嘿嘿说道：“放心，距离那个时候起码还有十年。十年后，你怎么样了都说不定呢。”
第九百八十九章：从电视剧到电影
电视在逐渐势弱，这是大势所趋。
毕竟电视只能让观众被动接受，这是很单一的手段；而网络能提供选择，这就是电视不及网络的地方。最重要的是，便捷性。
十年后，正是移动网络发展到4G的时候，那时候只要流量跟得上，就几乎没有电视什么事了。
如果说，网络危及了电视的地位，那么移动网络则是颠覆电视的地位。
然鹅，电视剧演员不仅不会式微，反而会更加吃香——方既明想说的是小鲜肉。
看看上辈子就知道了，小鲜肉没演技啊，只能演电视剧了，因为电视剧所需要的演技不是很高，磨也能磨过去。一旦拿到那些比较火的改编剧，不得了，小鲜肉能一飞冲天，受到资本的青睐，被捧上天了。
只不过呢，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小鲜肉只要过了那个年纪，价值就会大大下跌。
影视圈里面，美和帅都是稀缺性的，但更稀缺的是年纪，最稀缺的是演技。
你长得好看，你可以当一时的主角。可如果你演技不过关，最多火那么五到八年，也就GG了。因为那时候，你“青春”不再，还拿什么去吸引那些粉丝？
还是的，方既明的判断是经过事实证明了的。
而有演技的小鲜肉，太少太少了。
其实演技说白了，就是自然不浮夸，而且经得起推敲。
林辰皓却不太相信这个，因为这会电视剧演员和电影演员差着呢，特别是在收入这一块。电影演员大概只需要工作一两个月左右，就能拿到将近两百万的片酬，这已经是一线演员的片酬了。顶级的当红明星，能拿到几百万片酬。
可电视剧演员呢？
起码得拍个两三个月，要是慢的话，五个月都有可能的。
工作量大不说，片酬也少，一集能在五万的电视剧演员，已经封神了。一般来说，哪怕是当红的电视剧明星，都只是三万左右一集。刚刚出名的新人，能拿到一万块钱就不错了。虽然三十集下来的收入，依旧让普通人望尘莫及，可凡事怕对比啊！
只有方既明知道，只要移动网络普及之后，电视剧市场就变天了。
别的不说，单单是演员片酬，就会跟电影演员相差无几。
可惜这会没赶上好时候，可林辰皓只要扎实去演，也是能有一番作为的。
于洋说道：“其实你也不错了，之前不是有人愿意三万一集，请你去拍戏吗？”
“我没去。”林辰皓说道，“看了剧本，写得不好。”
方既明觉得林辰皓这人虽然口头上不吃亏，且有点小傲娇，但眼光还是可以的。“那你就等着拍东方梦工厂的戏吧，反正拍自家的戏不用交佣金。对了，老于，你要主演的剧本写好了，抽时间看看。估计下学期开机，反正你也没事做……”
这是实话，北电表演系的学生在大四的时候，都去找地方“实习”了，其实就是找上镜机会，基本不会在学校里的。
“什么剧本？！”
于洋有点惊愕。
方既明笑道：“已经上线东方中文网了，你可以去看看，叫《射雕英雄传》。”
“《射雕英雄传》？！”
林辰皓脸色变了：“不会吧，他要演郭靖吗？”
方既明一愣：“你看了？”
林辰皓脸色古怪：“我也想演的……”
方既明苦笑道：“可是你……”
“我知道，形象不太对，我没有老于那么二……”林辰皓郁闷地说道。
于洋快跳起来了：“什么二啊，你才二！”
孟光熙插一句说道：“对，老于那能叫二吗，那叫傻。”
“啊哈哈哈哈……”
525宿舍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可是《射雕英雄传》里，没有适合你的角色啊，你要不考虑一下坏人？”
“欧阳克还是杨康？”林辰皓有点无语，他是真的喜欢《射雕英雄传》，剧本……应该说小说上线东方中文网之后，他就看两遍了。不得不说，《射雕英雄传》已经打开了武侠小说快要关紧的大门，以宏大的历史观，融入各种神奇招数而著称。最关键是，它传递了一个信念——为国为民，侠之大者。
最关键是，雅俗共赏。要做到这一点可不容易。长久以来，武侠小说都被人诟病，要么黄，要么暴，要么三观不正。现在《射雕英雄传》颠覆了好多人的看法，甚至有人在催促第二部了。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杨康怎么样？其实啊，你也算是客串罢了，第二部才是你的戏。”
“还有第二部？！”
林辰皓喜出望外地问道，他是真的想演。
方既明奇道：“当然有第二部啊，而且有三部。这叫射雕三部曲。”
“第三部呢，谁主演？”林辰皓急哄哄地问道。
方既明看向了孟光熙：“老孟，有兴趣吗？你的模样，最适合演一个优柔寡断，到处滥情的男一号了。”
“……”孟光熙有点无语了，他就是看戏的，怎么又绕回到他身上了？“三剑客齐活了，你呢？”
方既明义正言辞地说道：“凑四个岂不是一桌麻将了？那不行。你们也知道，电视剧反响好的话，还能拍成电影的，所以说，别小看电视剧。”这是实话，虽然上辈子内地没有把金庸小说拍成电影，但是香江却拍了不少，而且反响极其不错。
像文艺片典范《东邪西毒》，还有无厘头喜剧《东成西就》，功夫片巅峰《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那都是金庸剧改编的。更别说还有邵氏电影里的各种金庸小说，都被改编成了电影，甚至一度支撑了邵氏电影，让邵氏电影再延续了好些年。
对了，还有一部大家都想看，却迟迟没有续集的《倚天屠龙记之魔教教主》，张敏的回眸一笑，简直击中了无数男人的心。还有《新天龙八部之天山童姥》、《新碧血剑》、《东方不败风云再起》……所以说，电影什么的，方既明还真不缺剧本。
这些电影，随便搬一个到这里，都会引起轰动的。没办法，港片确实有这么个能力。甚至有人评论说，在港片没落的年代，方既明却拍出了港片巅峰的味道，可把方既明吓得够呛，以为被人看穿了。
第九百九十章：怨气很重啊
然鹅金庸小说有个误区，就是随便搬上大银幕都能火。
其实不是的，这必须有一个前提，就是观众知道大致内容，才能看得入迷，不然的话，很难领悟到其中精髓。换而言之，就是看不下去。所以必须先上剧本，再上电视剧，最后才是改编的电影——没办法，电影时长所限啊！
这一改编，变动就会大。
其实观众并非都是“原著”党，只要电影拍得好，那都没关系。
好像《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改编太大了，令狐冲都要归隐山林了，这跟原著格格不入。但是，李连杰饰演的令狐冲，却把一个爱喝酒的浪荡子演得跟原著相差无几，观众也能接受。再一个《东成西就》，把金庸小说都颠覆了一个遍，却把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以及周伯通等人的性格表现得淋漓尽致，个性鲜明，再加上笑料百出，大家也能接受。
所以说，电影版不是洪水猛兽，要看改编的。
方既明这么一说，孟光熙立即就接受了：“这个好，我接了。”
“所以，小说什么时候上线？”
林辰皓“幽怨”地说道，“也好让我准备准备啊？”
“快了，快了……”方既明也是打鼓，这不取决于他啊，取决于东方梦工厂的那些编剧们，能不能把方既明的口述写成文字。其实复刻是很难的，不是所有人都有金庸那国学功底。不过，能复原出七成，都足够秒杀一众武侠小说了。
只不过呢，这也是方既明利用了推荐规则，强推才有的效果。要是不强推，估计也是扑街——在网文时代里面，金庸小说写得再好，估计也没多少人看到后面，开篇就“崩了”。
就在方既明尴尬的时候，电话响了，方既明立即说道：“我接个电话。”
走出宿舍，方既明来到外面的大阳台上。
“喂，找我干嘛？”
顾弘业也是很幽怨地说道：“找你干嘛，你心里没点数吗？”
“？？？”
方既明一头雾水，说道：“不是，你那怨妇似的语气，好像我抛弃了你似的？”
“你没抛弃我，你抛弃哔哩哔哩了！”顾弘业怨气很重。
方既明更加不明白了：“我什么时候抛弃哔哩哔哩了？”
“不抛弃？呵呵，那你为什么不提醒我让哔哩哔哩做视频？”顾弘业的怨气还真不小。
方既明愣了，自己有点摸不着头脑：“我之前没说吗？视频是哔哩哔哩发展很重要的一环，甚至决定生死？”一时间，方既明的记忆出现混乱了。所以说啊，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确实如此。
顾弘业也是有点诧异：“决定生死？！”
“对啊，哔哩哔哩要做的，是尽可能贴合年轻人，以官方动漫为主，以网友自行上传为辅，优化算法，推荐好视频，努力争取流量。最关键是，哔哩哔哩只播放十五秒广告，不管是什么视频，都是十五秒广告，会员也不能跳过。但是，像我们之前买来的一些动漫番剧，就要配上字幕，会员才能看了。”
顾弘业眼前一亮：“会员不仅能看漫画，还能看视频？”
方既明理所当然地说道：“对啊，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顾弘业喃喃自语地说道。
“你还没开始撰写哔哩哔哩的视频编程？”方既明有点懵，这是他真的失算了。
顾弘业鄙夷地说道：“等你，等到花都谢了。我早就让人准备相关技术了，刚刚调试好，准备通知你一声，然后好正式上线而已。”
方既明这才松了口气，他还真的怕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哔哩哔哩落后一步。要知道，在互联网的竞争里，落后一步，你很难追回来的。除非，你能烧钱，无限量的烧钱。就好比拼夕夕一样，烧了大量的钱，才在用户数量上赶超淘宝。
事实上，做一款赶超微信的即时通讯软件也不是不行的，但你得做好烧钱几千亿的准备，因为腾讯不会束手就擒，肯定会跟你拼到底的。对着烧钱，没个几千亿估计没办法抢占腾讯的三分之二江山。
也正是因为腾讯的护城河太深，很多人不想去碰这个领域。
“赶紧的上线，落后就难了。”
方既明说道，他还是挺在意哔哩哔哩的。
“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跟你说，以后飞讯视频的动漫，除非哔哩哔哩没有的，不然你都要从哔哩哔哩这里获取。”顾弘业认真地说道，“而且从飞讯视频看动漫，得给哔哩哔哩分成。”
在商言商，方既明也没什么意见，说道：“这个是自然，我们甚至可以签协议，互相使用对方的视频库。”
“没问题。”
顾弘业知道，这是他在占便宜。“还有一个，QQ上面得做个导流。”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没问题。”
导流而已，QQ经常拿这个来做广告的。给哔哩哔哩做导流，相当于钱从左口袋，进入了右口袋。“等会许秘书跟你联系，你跟她谈就行了。”
顾弘业鄙夷地说道：“你就使秘书，我都没有秘书。”
方既明哈哈一笑，说道：“所以你得亲力亲为，我却可以逍遥一点。”
“主要是曼柔不给。”顾弘业也惆怅，“男秘书也不给，她说她怕自己禁不住诱惑，这什么鬼理由？！”
方既明笑道：“我猜啊，你的秘书只能嫂子能做。”
“？？？”
要不怎么说当局者迷呢，顾弘业完全没想到这一点。“她要做秘书？！”
“不然呢，别人做她也不放心。你这样的金龟婿，她要是不看紧点，你移情别恋了怎么办？”方既明很清楚这一点。
顾弘业不屑地说道：“哥不是那种人。”
方既明哈哈一笑道：“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是很低的，她管你是不是那种人。”
聊到这里，顾弘业突然问道：“你跟班长……还好吧？”
方既明叹了口气，说道：“不好，她好像躲着我了。”
“给她点思考时间吧，她会衡量清楚的。”顾弘业也是莫名的惆怅，他真的不愿看到方既明和林清漪闹矛盾。
方既明无奈地说道：“只能这样了……”
第九百九十一章：风头一时无二
盛海，冲浪网总部。
“哔哩哔哩也开通网络视频了？”
冲浪网董事长程东泉看着哔哩哔哩的网页，中间那偌大的网络视频占比，觉得有点怪异。
谁都没想到，程东泉居然关注动漫，而且是一个重度的漫画迷。不过呢，程东泉没有一点搞漫画的意思，他只是喜欢，却并不了解漫画。现在看到哔哩哔哩这样的发展，他才有点恍然大悟的意思。
“难道，网络视频真的是风口？”
程东泉想了想，觉得还是有点冒险的，因为冲浪网之前都是做门户网站，最近在搞金融，在搞网络文学，已经占去不少资源了。如果再烧钱做网络视频，估计好不到哪里去。“门户网站里面，可以内嵌视频新闻，但是单独的视频观看，不一定得有。”
程东泉太明白了，一旦做网络视频，那个服务器的消耗，都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冲浪网虽然在服务器上没问题，可是不烧钱的话，哪里来用户？没有用户，冲浪网的网络视频靠什么回本？
别的不说，单单是提议，都可能被董事会否决。
没办法，冲浪网不像飞讯，不像百度，是方既明的一言堂。
最关键的是，冲浪网还差点栽进了白头鹰私募基金的对赌陷阱里面。所以，别看程东泉现在风光无限，实则呢对公司的掌控，他并没有一票否决权。这就是缺乏融资经验，导致了融资股份没办法稀释，让天使轮融资的私募基金占尽了便宜。
要是像飞讯那样，估计冲浪网早就上市了。
不过也能理解，私募基金又不是开善堂的，它们需要的是防控风险。一系列的协议，包括防稀释协议，对赌协议，优先清算协议等等，都是风险调控的手段。只不过那时候程东泉年幼无知，上了私募基金的大当。
好比方既明，他融资的第一个要点就是，你爱来不来，提条件？你也配！
所以，飞讯的经营控制权也好，实际控股权也罢，都牢牢掌控在方既明手中。至于融资方，你们就是来投资的，提条件？抱歉，出门左转，滚吧。
这也是业内最羡慕飞讯、百度的地方。要知道，哪怕是经营控制权在手里的中国互联网企业，实际控股权还是国外资本占据了。这就是人家的优势，利用信息认知差，用一堆看起来不显眼的协议，高达百多页的融资协议，把你的企业变成它风险防控的所在。
程东泉也有点后悔，不该把一票否决权给了天使轮的融资方。
“希望能尽快上市吧，上市后，对赌协议就完成了，我也能收回一票否决权。”
程东泉现在不想折腾，一旦冒险了，在白头鹰那边没办法通过上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冲浪网被人纳入怀中。因为协议里面有写，如果在五年内没办法上市，而且售出股份超过50%，将触发领售权协议，就是融资方会把程东泉剩下的38%股份贱卖给其他人，且程东泉无条件出售。不仅如此，在领售权协议前面还有一个协议，叫做退出的回购机制。
也就是说，如果五年内不能上市，那么冲浪网将触发回购的条款，冲浪网必须无条件出钱回购，而且要用自己的钱回购，甚至是20%的年收益率。也就是说，五年投资期里面，天使轮融资方要拿回投资额一倍的钱。20%收益，五年，就是翻倍了。
但很显然，程东泉到那时候是没有钱的。所以，就触发了另一个条款，就是领售权了。同时，还有一个对赌条款，叫做优先股和优先清算权。也就是说，如果程东泉没钱了，天使轮融资方会把冲浪网低价贱卖给别人，且补足天使轮融资方该获得的投资翻倍收益。
那时候，冲浪网就不是程东泉的了。
程东泉还不能拒绝，因为他还签了清算条款认定。就是说，如果冲浪网有人要收购50%以上的股权，就能视为清算，就能触发清算优先条款。就等同于把冲浪网从10亿美刀，打折到5亿美刀贱卖，你说多好卖。
卖掉的钱，投资方立即回本，还翻倍赚。
不仅如此，私募基金还签了补偿协议。到时候程东泉还是创始人，只不过是为了防止在国内白头鹰私募基金没办法在法律上认定明股实债的话，那就会支持个人签定的补偿协议。这等于是两头堵，只要没上市，你就得赔钱。即便最后程东泉还能剩下5%的股份，那也是小股东了。
你看看，这私募基金的嘴脸，吃相多难看，手段到底有多狠。
当然了，要怪只能怪程东泉自己，当初没钱了，哭着喊着叫资本打钱，现在只能装可怜了。
然鹅，针对是不会停止的。程东泉觉得，董事会的一票否决权是拿不回来的，除非私募基金愿意放弃冲浪网，或者是程东泉有足够的钱回购股份。
“一步错，步步错……”
程东泉也是心累，不过他还是有机会的，因为上市在即！
只要运作得当，一票否决权绝对能收回来——五年投资期过了，天使融资签订的对赌协议也失效了。这也是程东泉唯一要求的，这份协议只管五年。
“视频网站我是发展不了了……”
程东泉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但是，我相信还有风口的！”
这句话底气不是很足，因为程东泉不是方既明。
要是方既明的话，他当然知道还有风口，而且不少。
只不过很可惜，这些风口并非一般人能抓得住。因为互联网创业的成本，是越来越高的。一般人哪里能拿得到创业初始基金？
不仅是程东泉，连带凌常赟都有点心动了。
“视频网站，能内嵌在论坛里面吗？”
凌常赟想到就开始做，在论坛里面加多了一个上传视频按钮。用户上传视频之后，别人就能点击观看了。不过呢，限制视频大小，只能上传30MB以内的视频。再加上观看体验不算好，于是推出之后，还是被诟病的多。
网络视频，风头一时无二！
第九百九十二章：上市的好处
于是，世界上的资本开始蠢蠢欲动了。
网络视频那些个公司，一个个被资本盯上了，包括哔哩哔哩。
然鹅，顾弘业坚守了方既明的意思，也是他自己的意思，你投资可以，签条约？那不行。更别说什么对赌条款，想都不要想。就这个态度，顾弘业吓退了好多前来问价的“投资者”。没办法，谁都不确定哔哩哔哩会不会上市，万一倒闭了，岂不是风险自己承担？
顾弘业还不稀罕呢。
要知道，哔哩哔哩现在活得不知道多滋润。
《猫和老鼠》第一季和第二季大获成功，第三季也在制作当中。同时，《机器猫》的漫画也开始了制作，不仅漫画，连动画也在做了。虽然资本不相信空口白牙，但是顾弘业相信方既明，也相信自己的眼光和制作能力。
在一家酒店里，包厢中，顾弘业对方既明说道：“你说那些人是不是疯了，想投资我还想我承担他们的风险？”
方既明笑了，说道：“壁立千仞，无欲则刚。你又不求着他们投资，你就占据了主动。”
“你不是说，上市挺好吗？”顾弘业奇道，“不融资怎么上市？”
“上市是好，但不上市也没什么。”方既明说道，“上市之后，有更多的钱去发展公司，把公司做大做强。但不上市的话，公司就不用管那么多意见，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风险大一些罢了。”
“好话赖话都是你说完了。”顾弘业笑了一声，“能上市是挺好的，但我想在A股上市，最起码我内心觉得安全一些。最差，也得在香江上市。不然的话，去到白头鹰那边，就一切由不得我了。”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这个想法不错，脚踏实地。一开始，我也是考虑香江上市的。但我想着，白头鹰的股市和香江的股市，允许两地上市。估摸着等稳定了，两地上市既可。最关键是，要让国内投资者享受到公司发展的红利。”
其实方既明也知道，去白头鹰上市有千般好，但唯一不好就是——国内投资者根本没办法买到白头鹰的股票，所以根本没办法分享到发展红利。在香江上市的话，虽然很多股民依旧没办法享受到发展红利，但最起码有一部分能买到了，那就不错。
“作为一家动画公司，在A股上市有可能吗？”
顾弘业问道，他内心有点不安。
方既明也不知道，因为上辈子的哔哩哔哩也好，A也罢，都发展得不尽如人意。B站是上市了，但A站已经卖身给了快手。而B站也是去的白头鹰上市，毕竟融资的渠道，都是白头鹰那边的资本。
其实应了市场那句话，有钱就是大爷。
只要舍得砸钱，再烂的公司也能发展起来的。
而没钱的话，再好的公司，也只能慢吞吞的发展，错失许多发展良机，最后沦为牺牲品。
“如果国内有人投资，还是可以的。”方既明认真地说道，“但除了我之外。”
毕竟，上市的时候，股东是有数量要求的。不仅如此，A股上市还有盈利要求。
“或者可以试试让银行投资？”顾弘业突发奇想地说道。
方既明说道：“这倒是一个路子，只不过呢，银行未见得会雪中送炭。它们最擅长的事情，是锦上添花。”
这就是银行的尿性了，它们只会借钱给有钱人，因为有偿还能力。至于穷人？银行看都不肯穷人一眼！这是资本属性的必然，要不是国家强制有无息助学贷款，你看看哪个银行愿意做这等赔钱的买卖！
“哔哩哔哩还赚钱呢，它们也不心动？”
顾弘业有点惊讶，他是真的万万没想到。
“赚得还不够多。”方既明认真地说道，“如果净利润能有几个亿，你看看银行会不会抢着投资？”
“所以，要加快动画片制作吗？”
顾弘业手里还握着好些钱呢，他已经雄心万丈了。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对，做动画片是最赚钱的。”方既明太清楚了，央视少儿频道每年都有不少钱收购动画片的，只要能稳定住有收益，那么哔哩哔哩收益上亿不是问题。要知道，动画片的周边太赚钱了。
上辈子很多人看不起《熊出没》，认为画风丑陋，言行幼稚，但《熊出没》的收益，很多互联网公司都比不上！单单是电影票房，《熊出没》系列就的累计票房已超过30亿，更别说还有动画片版权，周边、漫画书……
一系列下来，《熊出没》保守估计收益在100亿，净利润的话，估计在20亿。
这样的动画片，在国内也很少见。
当然了，很多成年人对《熊出没》是恨得牙痒痒，认为是阻碍了国产动漫的发展。事实也确实如此，太过低龄化了，没办法赚成年人的钱。
但是，《猫和老鼠》、《机器猫》，甚至准备动画化、动漫化的《中华小当家》，都是老少咸宜的。不过，方既明建议先做能卖玩具的动画片，比如说什么《四驱兄弟》，什么《爆旋陀螺》……只要成功了一部，那不得了。单单是卖玩具，都能卖出好几个亿。
哔哩哔哩早就成立了周边部门，专门联系厂家生产周边的。要是做得好的话，估计顾弘业还想成立玩具厂。
顾弘业也明白这一点，说道：“你之前说的动漫作品，我都整理了一遍。先推出动画赚钱的，再推出周边赚钱的。”
方既明笑道：“不好高骛远，这挺好。确实要把品牌先打响，让观众一想到动画片，就想到哔哩哔哩。”
“品牌值钱了，那些人还不投资？美得他们！”
顾弘业哈哈一笑，对未来那是充满信心。
方既明也充满信心，要知道国产动漫一直是很多人心中的痛。好不容易出了一部《猫和老鼠》，足以让所有喜欢动漫的国人振奋不已了。“《机器猫》什么时候能推出？”方既明问道，“趁热打铁是最好的，我们还有熟人。”方既明说的是央视少儿频道的负责人，副台长董云鹏。
“估计在今年下半年，能出第一季。”顾弘业说道，“动画片可不好画！”
“那就好，《猫和老鼠》也不能放松了，一定要保证精品。”方既明认真地说道。
顾弘业认真地说道：“那当然！”
第九百九十三章：利诱
顾弘业太清楚了，《猫和老鼠》对于哔哩哔哩来说，就是基石一般的存在。
一旦这个IP打造失败了，等于哔哩哔哩失败。
IP打造失败的后果有多严重？
反正就一个字，惨。会被粉丝骂惨，而且在没有第二个大卖的IP情况下，公司也会一落千丈。
所以说，保持《猫和老鼠》的稳定发展，是重中之重。稳住了基本盘，才能寻求更多的发展。其实动漫网站是要有核心元素的，不管是什么，只要有就是好事。方既明也很清楚这一点，没有核心元素，哔哩哔哩走不远。上辈子的哔哩哔哩就犯了这个错误，好在后面已经补上了，不然的话，哔哩哔哩是没办法上市的。
因为你自己都不知道核心业务是啥，别人怎么相信你能赚钱？
资本不相信眼泪，它们只相信有钱赚，才会施舍般把钱投资出去的。资本的贪婪，会吞噬一切，包括套在自己头上的绞刑绳。
方既明又问道：“画师呢，人手充足吗？”
动漫其实也是一个工业化的产业，漫画可能只需要一个人画，构思也只需要一个人，但是动画化的话，必须需要多人通力合作，才能制作出精品来。其实，动画片也跟动漫电影是一个性质的，唯一不同就是动画片在电视播放，动漫电影在大银幕播放。
顾弘业叹了口气，说道：“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一些动漫民工能找到，但是有灵魂的画师，却太难找了。”这是实话，只要有“梦想”的画师，那都是想独力创作的。所以，大部分画师即便“穷困潦倒”，依旧没有兴趣去找一份工作。
方既明奇道：“之前不是说了嘛，要办一个培训班，甚至可以是承诺给工作。最后，还能升级成学校……”这个其实是方既明一直想做的事情，他也打算办一所学校了，一所培养企业所需人才的学校。比如说科研助手，比如说高级工程师，比如说芯片人才……反正吧，企业需要什么人才，就开设什么专业。
只不过，这样的学校非得经过二十年的建设不可。
现在神州羽翼未丰，这个想法也还是想法。
因为投入一所大学，起码在十年内别想盈亏平衡，而且要花掉几十亿资金都未必能成。最关键是，民办的大学，名声有点差——市场都被搞坏了，方既明就算再厉害，也没办法扭转趋势。
其实一所学校，不管名校也好，还是多差劲的学校，最关键就一个东西——生源。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比人与猪的差距都大。
一所再差的学校，老师水平再不好，只要生源顶级，那它就能在短时间内变成名校。这是颠扑不破的道理。
比如华清燕大，只要它们没办法提前招生，没办法笼络高考状元等人才，你看看它们跟其他985大学有差别吗？没有差别的。
名校，不过是聚集了一堆天才学生罢了，并非这个学校有多牛逼。一旦失去光环，可能会因为种种傲慢的弊病，被社会所诟病。
“开办了，但……收效不大。”
顾弘业也是无语，这是因为工资水平说限定的。
或者说，是因为学费所限定，让报名人数处于低水平状态。要是限定不要学费的，又必须按照要求学到什么程度，不仅没有工资，还很折磨。一来二去的，自然就没多少人报名了。
方既明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他只能愕然好一会，才无奈地说道：“慢慢来吧，人才的事，急不来……”确实，虽然哔哩哔哩工资给得高，但由于门槛太高，不少人望而却步。最关键是，其他动画片公司也在招揽人才，这就形成了竞争。
没办法，《猫和老鼠》的成功，刺激了不少动画片公司，也开始搞类似动画片了。
方既明很担忧，还会有类似《熊出没》这样的低幼动画片出现。
不过，这几乎是必然的事。因为，中国动画片的环境都被家长们搞坏了。
顾弘业也是郁闷不已，说道：“怎么就没有共同理想呢？做一款世界都叫好的动漫，不好吗？”
“他们更想自己画出一款让世界都叫好的动漫吧。”
方既明也是安抚顾弘业，“你还可以找那些在哔哩哔哩漫画平台上自由上传漫画的画师啊，看看他们愿不愿意过来工作。当然了，动漫专业的还是少数的。”
顾弘业郁闷地说道：“试过了，很少人愿意来。哪怕是在官网上挂了招聘，也没有多少人问津。”
“……”
方既明没想到，在2004年的这会，动漫人才这么紧张。
其实也是，哔哩哔哩已经网罗了有三百多个动漫人才了，再加上中国其他的动画公司，几乎已经瓜分殆尽。至于再早一批的人才，都去到了白头鹰、澳洲等地寻求发展。从这个角度来说，人才匮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资本的扩张，比学校的培养快多了。
不过方既明相信，只要工资高，福利好，很多人是会心甘情愿学动漫专业的。包括画动漫，制作动画等等。
事实上，方既明觉得制作动画应该算是IT行业才是，因为随着科技的发展，动画制作越来越依赖电脑，反而是手绘比例在降低。要是再过二三十年，说不定输入一个3D角色，就能由电脑制作出这个角色的各种表情动作了。
别说动画，就连电影都能这样演。
这么一想，都不知道科技进步是好是坏。不过到那时候，必定是小鲜肉遍地走的时代了，AI演戏都比小鲜肉演得好，科技进步还是有意义的。
“慢慢来吧，把工资再提高一点，逐渐提高，别一下子提高太多。”方既明认真地说道，“想要兴旺一个行业，不利诱是不行的。”
这件事，飞讯、百度都在做。
没人会想象得到，在2004年的这会，飞讯、百度一些高级工程师的工资，已经超过五十万年薪，要是上市之后，估计年收入过百万。哪怕是普通程序猿，工资都在两万多三万。这都是近些年慢慢涨上去的工资，福利待遇一直涨。于是，现在大学里面的计算机专业最吃香。
第九百九十四章：动漫之王
为什么会这样？
方既明相信大家心中都有答案。
哪怕再过十几年，哪怕国家已经不把互联网当成是优先发展的行业，甚至还要规范、打击垄断的时候，程序猿的工资都比一般岗位多出一半，就知道这个行业是有多吃香了。而且，计算机专业的学生，从来不愁工作问题。
这就是利诱了。
中国人其实很聪明，而且是超越一般理解的聪明。
比如，很多年轻人本能地厌恶体质内，不想去考公考编，除了父母一直在耳提面命，更重要的是他们对体质内的理解就是一坐一上午，除了喝茶看报纸，啥事不做。但经过社会的毒打之后，年轻人才知道考公考编有多香。
可以说，如果你不能进入到世界五百强或者中国五百强的企业，那么考公考编是最适合的去处。
虽然说，每个行业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那一小撮人，收入都不会低了。但是，有多少人能去到金字塔顶端呢？
而进入体质内，以沿海四线城市为例，收入绝对是超过全国95%的人群，甚至比例还会更高一些。
只不过很多年轻人被一些媒体洗脑了，以为钱很好赚，月入过万跟玩似的。殊不知，这钱是最难赚了。哪怕是在2021年的这会，在北上广深这样的大城市，工资收入的中位数也才是几千块钱。盛海可以说是最高的了，但也就不到八千块钱。
这是中位数啊，说明盛海一半人都没有超过八千的工资。你还觉得赚钱容易吗？
所以，当一个行业能月薪过万的时候，中国人绝对会心动的。这就是利诱，就好比当你发现在老家四线城市，依旧在体质内能平均月薪过万的时候，还朝九晚五，周末双休，生活质量有保障，你不会觉得大城市那月薪过万很香了。
这就是人之常情。
顾弘业也明白，要想叫人干活，就必须给人高工资。“哔哩哔哩已经在向飞讯看齐了，但家小业小的，暂时还没赶上。”
方既明笑道：“没必要跟飞讯比，跟同行比就行了。比如说画师，其他动画公司给五千，你就给八千，甚至一万，只要工资远远高于其他公司，还怕没人过来吗！”天下攘攘皆为利来，天下熙熙皆为利往，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我已经让猎头在物色人才了。”
顾弘业笑嘻嘻地说道，“虽然给的薪酬很高，但我觉得值得。”
“为了赶进度？”
方既明知道，动画片制作不容易，甚至比拍电视剧还麻烦。
“对，动画制作人才太稀缺了。最关键是，国内不算景气，很多人才都在海外。”顾弘业有点无奈地说道。
“……”
方既明也是无语，国家培养了不少人才，但是却没有培养起更多相应的岗位。除了是大学扩招，专业泛滥的缘故，更重要的是学生扎堆去学那几个热门专业，家长也觉得那几个热门专业好，所以让孩子去报考，也不理会孩子愿不愿意学。
所以以至于很多学生毕业后，都没办法在国内找到工作。比如动画制作方面，很多顶尖人才都去霓虹了。
“去霓虹物色的？”
顾弘业点点头，说道：“霓虹虽然是动漫发达的国度，但是……中国人始终过不惯。我相信，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回国的。”
“希望吧。”
方既明不报太大的希望，要是再过几年有可能，现在中国的GDP还比霓虹低呢，那些人出国了有优越感，未必会回国。
喝了一口茶，顾弘业说道：“反正他们也爬不到多高的位置。那些霓虹的动漫株式会社，不可能给中国人掌权的。他们不回国，工资还比国内低，他们自己也待不住。”
“要处理好海归派和本土派的关系。”
方既明太清楚了，人才虽好，但是破坏掉公司氛围，多好的人才都要清理掉。
就好比上辈子华为的李一男，老任是坚决把他的公司干掉，并且吞并了，最后还让李一男回来做首席电信科学家、副总裁。不是老任多宽宏大量，是需要李一男的智力。老任有能力，有信心管理好公司内部氛围，可顾弘业不太行，他做不到这一点。
方既明也很清楚，他自己也不行。
所以，对于内部不安分因素的，要进行沟通谈话，实在不行调岗，再不行才辞退。这是方既明一贯以来的做法。不放弃任何一个人才，除非这个人才不能给公司提供动力，反而是阻力的时候，方既明才会果断开除。
事实上，还真的那么几个天才，被方既明开除了。
嗯，还进入了其他互联网公司，为此其他互联网公司还交了不少“限制竞争”的钱。
方既明只想说，人啊，总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不肯好好配合团队工作。记得最清楚的一个天才，从飞讯被开除之后，辗转了冲浪网，再去了易快网，现在都到了叮叮网。每到一家公司，都闹得鸡飞狗跳的。
人才是真的人才，可惜桀骜不驯。
就好比一支军队里，总有人不听号令。你个人再勇武，也是没用的。就不知道这个人才，还能在叮叮网待多久。李修勤的容人之量，还不如方既明呢。
顾弘业微微一愣，这是他没想到的事：“你是说，有分歧的时候，我该站哪一边？”
“对，你要有自己的立场，要民主，但也要说一不二。”方既明笑道，“坚持自己的观点很重要，但也不必要为了权威，伤害到公司利益。”
“说得那么玄乎。”
顾弘业不屑地说道，“我相信自己在专业上的判断！”
方既明想起顾弘业的座右铭，“美是一定会被欣赏的”，就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了。在艺术家的眼里，只要是美的东西，一定能引起共鸣！
“哔哩哔哩现在或许还不能一飞冲天。”方既明说道，“但只要坚持动漫这一块，迟早会让人震惊的。”
“你说，央视少儿频道的动画片，都被哔哩哔哩包了怎么样？”顾弘业野心勃勃地说道。
方既明一怔，然后哈哈大笑：“如果能做到，恭喜你，你已经是国内动漫之王了！”
第九百九十五章：不可能发生的事
“动漫之王？”顾弘业笑了，他还真的乐意做这个“动漫之王”。
其实国漫有一段很辉煌的历史，霓虹都过来学习过。但由于种种原因，国漫没落了。方既明则更清楚，如果不做改变，那么低幼化将会是国漫的演变方向。不仅画风上，还是内容上，都过于低幼化。方既明就想不明白了，动画片怎么就不能老少咸宜了？！
《猫和老鼠》不就是个例子吗！
两个人喝着茶，吃着菜，又说了些其他话题，才散了。
因为是周末，方既明也不回宿舍了，太晚了，宿舍都关了大门。回到四合院，方既明却突然发现里面灯火通明的。
“清漪？！”
方既明傻眼了，他没想到，林清漪居然会到四合院里来。
“很惊讶吗？”
林清漪今天穿得很仙，宛若一个仙女一样，把方既明看傻了。
“我……没想到。”方既明笑着，笑得很开心。
林清漪也很开心，因为她想通了。
事实上，很多事情都是沟通不畅引起的，只要敞开心扉，哪里有多大的矛盾。只不过三年恋爱，再深情的情侣，都不免进入了平淡期。平淡期里，沟通更为重要。
这一夜，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早上，顾弘业又来了，这一次带着白曼柔来的：“小明童鞋，我跟你说个事，有一家投行……咦？！”
看到林清漪笑靥盈盈地在门前，顾弘业以为自己没睡好，看错眼了：“班长？！”
方既明慵懒地走出来，刚刚放下鼠标的他，还在改剧本呢。
“有啥好奇怪的，进来吧。”
听了方既明这话，顾弘业更加奇怪了。
“你们不是？！”
顾弘业的话说了半截，又止住了。他现在早就锻炼出了高情商，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都明白。“班长，我们今天可算来对了？又能吃到班长亲手做的菜了……”
林清漪笑骂道：“想得美，这次让小白来做。”
顾弘业立马脸垮了：“班长，我还想多活两年的，要不我吃泡面吧！”
白曼柔拍打了一下顾弘业，顾弘业立即装疼起来。白曼柔恨恨地说道：“我做菜有那么差吗？”
顾弘业“强颜欢笑”道：“哪里有，是我的胃不够坚强，承受不来而已。不过你放心，我在努力学做饭了，我以前就有一手泡面绝活……”
于是，又遭到一轮白曼柔的疯狂揉打。
事实上，两家人走动之后，这关系就更为紧密了。
两位女性下厨忙活去了，顾弘业和方既明则在喝茶谈事。
“你刚刚说投行，怎么回事？”
方既明有点诧异地问道，“白头鹰那边的？”
“不是，工银国际。”顾弘业说道，“他们想对哔哩哔哩进行投资。”
这是国家队啊，方既明沉思了一会，才问道：“你愿意吗？如果接受了工银国际的投资，很可能去不了白头鹰那边上市。”
“我也没想过去白头鹰那边上市啊，什么纽交所、美交所、纳斯达克，我都没兴趣。”顾弘业对白头鹰那边的资本很敏感，直言不讳地说道：“他们太贪婪了，最关键是他们还有各种阴险手段，想要拿到我公司的控制权。”
方既明也是明白白头鹰那边的投资机构尿性，没有签订各种协议的投资，它们是绝对不会干的——风险管控都划不来。万一你破产了，连清算都没办法保证白头鹰资本的赔偿资格，那还投资什么啊！
顾弘业觉得，签订这些防止破产后没清算的协议可以，但签订其他条款就不行了。你要风险管控，难道顾弘业自己就不用风险管控了吗？
方既明说道：“资本的本质就是贪婪。那就准备国内上市，或者香江上市吧，国内资本呢？有人愿意投吗？”
国内资本是挺有钱的，但很遗憾，他们并没有把眼光过多的放在互联网领域上。
没办法，互联网公司现在还不算太赚钱，就拿飞讯来说，每年盈利看起来有那么十几亿了，但刨去各种成本，净利润也就那么几个亿。几个亿的利润，什么行业不能达到？特别是在中国，一切都蓬勃发展的中国，制造业更受青睐就是。
然鹅，白头鹰不一样。去实向虚的白头鹰，在创新方面只能在虚拟经济上面找补了，于是互联网成为最大的风口。
这是国情决定的，并非是个人投资意愿决定的。毕竟资本是贪婪的，不可能放着更赚钱的生意不投资，去投资现在还看起来很“弱小”的互联网。
顾弘业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爸妈都不怎么看好。”
方既明有点无语，看来顾源弈这对夫妻，是很想儿子回去接班他们的产业啊！不然的话，为什么自家儿子的生意，他们都不支持？
“建银国际、农银国际、中银国际呢？他们愿意投吗？”方既明又问道，这肯定是投行越多，股份稀释得越多越好啊！最关键是，每家还能多出一点钱，让哔哩哔哩利益最大化。
顾弘业摇了摇头，说道：“它们暂时还没见动静。”
方既明说道：“派人去接触一下。这国民动漫都没有国家投行来投，这说不过去吧？”
顾弘业笑道：“是不是接触了，它们投资了，就只能赴港上市了？”
“应该是这样。”
方既明嘿嘿笑道，“白头鹰那边的鬼佬啊，可是鬼精鬼精的。你没能让它们利益最大化，它们肯帮你赴美上市？不可能！除非，你在中国一家独大，而且前景广阔。”这个绝对是大实话，国有投行的投资一旦占比多了，那么白头鹰那边就会放弃的了。
除非你的公司真的逆天，能创造出巨额财富。
不过怎么看，动漫行业都没达到那种高度，白头鹰的投行下意识忽略也是正常的。毕竟在白头鹰自家里，动漫行业都不算很火爆，也就中等的程度而已。
顾弘业笑道：“我还怕它们给的价码太高，让我心动又不敢行动呢。”
“哈哈哈，放心，白头鹰那边的鬼佬不会做这种亏本买卖的！”
方既明太清楚了，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第九百九十六章：新手机发布
随着年关接近，神州的新手机也进入了发布时间——1月18日。
这一次，方既明不再出现在神州手机发布会当中，因为方既明觉得，产品就让产品聚焦其本身，而不是代言明星。虽然这一招很有用，但只是短暂的昙花一现。就好像上辈子的oppo、vivo使用的冠名综艺，请小鲜肉代言，即便能火一时，可最后呢，效果是会越来越弱的。
所以，在后来，OPPO、vivo在冠名综艺饱和之后，也减少了冠名的次数，甚至连小鲜肉的代言，都削减了不少。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边际效应。简单来说，就是你很饿的时候，你吃的第一口食物是最能满足你的，但是第二口，第三口，直到你吃饱后，再一口，这满足感就会越来越低了。这就是边际递减效应。广告轰炸也是一样，当效果越来越小的时候，成本越来越高的时候，那自然就会停下来了。
这时候，拼的还是手机的内在。
就好像一些小鲜肉的粉丝，嘴里喊着要支持哥哥，但该买苹果的还不是照样买苹果？有钱用苹果的，谁会去用OPPO、VIVO啊。消费者是用脚投票的，你请的代言人再有号召力，你的产品不行，该不行还是不行。
徐助华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做好了发布神州N3系列新手机的准备。
这一次，
神州N3系列的新手机可谓是大胆至极，最高端的N3+不仅采用了最新的触碰电阻屏，还配备了触控笔。最厉害的是，这一款N3+是翻盖手机！也就是说，3.5英寸的屏幕，和键盘完美融合了。
看起来很怪异是不是？
但这就是时代的选择，键盘机还是有存在的意义。为了配合触碰屏幕，神州的系统也做了一次更新。而且，最新的手机系统被命名为“麒麟”。这也是神州开启了微核触碰系统的首先试验，为的就是拿到更多数据，好帮助系统做改进。
当然了，这个系统的内核还是功能机的内核，没有完全移植触碰手机的系统。但即便是这样，系统也显得有限臃肿，不得不提高运行内存。
顶级的配置，再加上最厉害的摄像头，这让神州N3+的科技感满满。
当徐助华公布出了N3系列之后，让全场观众，甚至在看图文直播的网友们大声惊呼。因为这一次神州N3简直是神了，N3是直板机，带键盘的那种；N3S是滑盖手机，设计风格跟N3完全不一样，虽然元素是相同，但外形差别太大了；更让人惊讶的是N3+，居然是翻盖手机！
不仅仅是翻盖手机，还是一款能用指甲就触碰屏幕的手机！
这简直颠覆了大家对手机的印象！
手机也能使用触碰屏幕吗？
事实上还真的可以。
在现场体验了之后，已经有不少观众决定当场购买N3+了。基于腾龙530的芯片，再加上触碰屏幕，和还算契合的新系统，让人感觉到丝滑般的流畅。最神奇的是，在用浏览器上网的时候，用方向键能出现一个电脑鼠标的标志，而用触碰方式，这个鼠标就不见了。
这样的新奇体验，瞬间征服了很多消费者。
不仅如此，N3系列主打拍照，全系内置了130万像素CMOS摄像头，可最大拍摄1152×864的数码照片，并支持有声视频拍摄，还有4倍数码变焦。颜色方面，也有迷幻红、珍珠白、樱花粉、天空蓝、水墨黑、青草绿等等颜色，简直像彩虹一样。
单单是手机外壳这颜色，就非常讨好眼球了。
这让所有友商都为之震惊，甚至是手机行业老大利库亚。
方大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陈大磊在看着神州手机发布会的图文直播，他太清楚了，2004年的手机销量很可能突破一个亿，这是中国的手机出货量。而谁能卖得更好？这就看各自本事了。“神州这N3，野心很大啊！”
陈大磊这会已经开始盯上了白头鹰那边的高通芯片，方大的最新手机，已经确定使用高通芯片了。至于系统，方大用的还是基于高通芯片的系统，其实就是普通的合成系统。陈大磊对于手机不了解，但他知道，一旦跟不上神州的节奏，说不定会被落下很远的距离。
于是，他拿起桌上的电话：“小梁，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梁钦源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敲门进来了，对陈大磊说道：“陈董……”
“神州新手机，你怎么看？”
陈大磊问道，眼睛似乎在飘散，思维似乎不在这里。但梁钦源明白，一旦他说得不对，陈大磊必然会发飙。
“陈董，我觉得神州的新手机虽然设计大胆，但市场买不买账还两说。我们的手机业务在稳步提升，现在要做的是稳扎稳打，继续提升我们的手机销量。”梁钦源不知道，当年诺基亚也是这么想的。
在2007年的时候，诺基亚还是老大，面对苹果发布的iPhone2G的时候，诺基亚并不觉得触屏手机有什么新鲜的，因为这是它玩剩下的。哪怕iPhone2G有着多点触碰，诺基亚也觉得以它的地位，不需要惊慌，看看市场销量如何。
事实上，iPhone2G的销量也确实一般般，因为金属外壳实在拉胯，iPhone2G的信号简直感人，销量也并不能跟诺基亚相提并论。而在2007年，是诺基亚的手机销售巅峰。
于是，在2008年，iPhone3G出来之后，诺基亚才觉得形势有点不对劲了，才匆匆忙忙发布了诺基亚5800。然鹅，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诺基亚在苹果面前节节败退，最后不得不卖身给了微软。然后，黯然地退出了手机市场。
是，诺基亚犯了战略性的错误。因为它太小看未来的趋势了，太相信自己的地位了。
殊不知，手机行业一旦创新，就是新老交替的时机。
陈大磊觉得梁钦源说得有点道理，然后才说道：“这样，我们也要开发触屏手机，不能让神州专美于前。”
“明白了，陈董。”
梁钦源并不把这件事当成最重要的事。要知道，最近神州电脑的销量节节攀升，导致方大电脑不得不疲于应对，梁钦源更多的精力，是放在了电脑销售方面。要知道，神州电脑不是在台式机发力的，而是在笔记本电脑方面发力的，这个错位打击，让方大电脑有点力不从心了。
第九百九十七章：技术差距
笔记本电脑，很多人都没想到神州居然会另辟蹊径。
要知道，在2004年这个节点上，笔记本电脑等同于是鸡肋。
CPU性能、运存性能、甚至续航上，全面落后于台式电脑。然鹅，神州电脑用上了最顶级的芯片（当然不是自研的，暂时没这个能力），再加上惠能最新研发的锂电池，居然把笔记本电脑“续航”这个痛点解决了。要是省着用的话，神州笔记本电脑完全可以工作四个多小时。
即便是功率全开，神州笔记本电脑也能工作两个多小时。
最关键是，飞讯游戏对全系列的神州笔记本电脑都进行了优化，也就是说，大学生可以买一台这样的笔记本电脑，也能将就着玩《穿越火线》这样的大型游戏。
虽然笔记本电脑的CPU比台式电脑要小，而且功率也不够。但是，好歹也是顶级CPU啊！在台式电脑低端机已经降价到5000+的地步，顶级的笔记本电脑也就7000+，这样的性价比还是可以的。
于是，神州笔记本电脑火了。
最关键是，神州笔记本电脑的散热是下足了功夫的，用上了大量的散热胶，不仅有传统的风扇直吹热管散热，还用上了性能最强的散热片。众所周知，笔记本电脑性能不行，是因为CPU一旦运转之后，特别是高功率运转之后，会大量发热，那么CPU为了保证自身寿命，就会限制一部分功率的输出，笔记本的性能自然就上不去了。
神州笔记本电脑解决了散热问题之后，自然多人购买。甚至，神州笔记本电脑还专门生产了一款笔记本散热底座，4个风扇直吹笔记本，直接把性能拉满。当然了，这是要加钱才能买的，不过也不贵，五十块钱而已。
最关键是，神州的这个笔记本散热底座零售价也才一百五十块钱，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居然销量比神州笔记本电脑还高。
方大集团这才看到笔记本电脑的市场，梁钦源负责总体业务的，自然要想着把市场抢回来。
可这谈何容易啊，神州笔记本电脑还是有自己的技术的，比如散热片，这是神州的自主技术，一直以来都在研发的。哪里是轻易就能赶上的？单单是这个技术，都够方大集团摸索好一阵子了，更别说神州一直在提升散热性能。
更别说，神州笔记本里面还有散热风扇，也是有自主技术的。还有存储硬盘，在用上了神州的技术后，硬盘容量提高到了80G。这样笔记本电脑，在2004年堪称是强悍。甚至在显卡方面，也是有神州技术的。准确来说，是神州用了自主技术，让别的厂家制造出来的显卡，虽然GPU技术还是用的别国的，但这没办法，短期内GPU技术很难突破专利封锁。
这样的笔记本电脑，成本就降到了一个“丧心病狂”的地步。
要知道，同类似的笔记本电脑只有外国品牌有，方大都没有。
梁钦源估算了一下，如果方大要做同类型的笔记本电脑，成本都要去到6000+，更别说在一系列的营销、渠道之后，能保持在8000+的售价已经算是不亏本了。少于8000块钱肯定是亏的。在电脑业务方面，都被神州电脑压了一头，梁钦源怎么可能有心思去管手机？
“陈董，我之前说的那个笔记本电脑……”
梁钦源思虑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笔记本电脑？”
陈大磊一愣，然后说道：“神州在这一块发力了，是吧？神州，呵呵，方既明……这小子知道在台式机没办法跟我们争，所以他们另辟蹊径，想在笔记本电脑上找回场子。还别说，他们挺能干的，把成本压到了一个我们都跟不上的地步。但是我们不要怕，我们也推出同类型的笔记本电脑，定价就是比他们高，走中高端品牌！”
陈大磊看问题还是犀利的。知道方既明在打什么主意。
然鹅，梁钦源却吓了一跳：“不是啊，陈董，如果我们把价格调到8000块钱以上，那距离国外品牌就相差无几了！”
确实，台式机可以组装，而且供应链差别不大，方大的台式机能做到成本最优。
但是笔记本电脑暂时不一样，毕竟供应链还没成熟，方大还没掌握供应链呢，这么做岂不是跟国外的品牌竞争吗！说白了，方大这个品牌就是中低端的，抢一些国外品牌的市场。所以方大历来都不敢跟国外品牌刚正面，因为方大深知打不过。
“只要我们比国外品牌的笔记本电脑低五百块钱，我们还是有优势的。”
陈大磊也是拼了，为了方大的电脑市场布局：“不用担心这担心那，先生产了再说。大不了，我们少下一些订单就是。”
梁钦源还是半信半疑，最后才说道：“陈董，那触屏手机，还没类似的系统啊。利库亚倒是在研发了，可他们不可能给我们用的。”
“那搞出一个类似的系统，要多久？”陈大磊问道。
“研发部那边，估计半年就行了。但是，做不到神州那样丝滑……”
梁钦源太清楚了，方大集团的研发部，就是个摆设的，只能研发一些边角料项目。
没办法，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自从中科院计算机院士关楠离职之后，方大集团的研发部就没有太大作为了。这说白了是研发配适触屏手机的系统，但实际上就是拿原先的系统修修补补。这样的触屏系统，能在半年内修改得没有BUG，都算厉害了。
陈大磊笑道：“消费者只在乎有没有这个功能，不在乎好不好用的。些许的差距，有什么紧要？做吧，尽快做出来！这么说好了，半年内，我们的触屏手机一定要上！”
梁钦源满脸的苦涩，他没想到陈大磊这么强硬，只能说道：“是，陈董……”其实，他已经打定主意，半年肯定做不出来的，一年内能做出来就不错了。“为什么非得在手机上跟神州死磕？”
梁钦源觉得陈大磊是没事找事。神州虽然是竞争对手，可也不用这样亦步亦趋地跟着神州步伐走吧？最起码，要稳住方大集团的基本盘啊！
第九百九十八章：屏幕缺陷
不仅仅是方大集团对神州有点忌惮，就连利库亚都对神州有点忌惮。
利库亚，可是全球第一的手机销量冠军啊，都觉得神州是一个难缠的对手。别的不说，神州手机在欧罗巴各国的销量是节节攀升，因为科技感十足，获得了不少的青睐。从一开始的N1系列300万台，再到N2的五百万台，已经足以让利库亚警觉了。
当然了，也只不过是警觉而已。比神州N系列手机厉害的还有很多，比如说白头鹰的托罗手机，还有霓虹的索爱，棒子国的丧星……这些都比神州的手机销量高。神州手机销量虽然不错，但到底是品牌实力还不够。
哪怕是在国内，神州都没办法占据前五的位置——中国买不起中高端手机的大有人在。至于低端手机，虽然神州性价比还不错，但终归是定价高了。于是从销量上说，神州并不占优。
然鹅很多人不知道的是，神州手机的利润，超过了中国所有品牌的手机。就拿N2系列来说，一共出货800万台，可一半以上是中高端机型，这利润是国内友商卖掉二十台，甚至三十台低端机的利润。毕竟国内友商的价格战都杀红眼了，价格去到最低的时候，国内友商一台手机仅仅赚个五十块钱。而神州手机出口一台高端机，利润都在一千多，甚至两千多。这差距，显而易见。
于是，闷声发大财的神州，回笼了资金继续搞研发，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
而到了神州N3系列，经销商都放心拿货了，搞得神州备货了五十万台，都差点应付不来。
当徐助华开心地打电话给方既明报喜的时候，方既明却给他泼一盆凉水：“老徐啊，你可别高兴得太早了。我们的成功，不过是占据了一点点时间优势罢了。再说了，电阻屏并不是什么最好的解决方案。”
徐助华的心有点拔凉拔凉的，仔细一想也对，神州手机看似成功了，但实际上连国内前五销量都没能进入，这算什么成功？于是，徐助华说道：“方董，我们的工厂在过年的时候，都停下来了，这会有一段时间的缺货期啊……”
“缺货没事，大家也能理解吧。”方既明无奈地说道，谁能想得到，首批备货五十万台，都被抢购一空呢？最夸张的是，由于是全球发布的，出口的手机就占了80%。也就是说，国外的经销商一下子就拿走了四十万台的货，导致国内供应紧张了。
也没办法，国外经销商给的钱多啊，回款也快——方既明早就规定了，国外经销商一手交钱，一手给货。因为神州手机科技感足，首批卖掉的手机，都是卖给一些电子产品发烧友的。歪果仁嘛，不差钱，他们福利高得很。每个月不工作，也能付得起月供手机的钱。
至于国内经销商，他们虽然还在观望着，但进货也是还需要的。
“才20号，听说惠能在明天会交付一批20万台？”方既明对神州是很上心的。
“对，22号就是春节了……对了方董，今年你不上春晚吗？”徐助华有点奇怪地问道。
方既明苦笑道：“推了，没时间。”
确实，方既明还打算过年回金华，等年初六那天就开机拍戏呢。
春晚导演组那边，也是一阵惋惜。要知道去年有了方既明在，瞬时收视率是超过45%的。但总体收视率，居然还是只有39.8%，差那么点才过40%。今年就算再厉害，估计也没办法突破40%收视率了。
不过方既明没上春晚，苏可欣、杨诗雨、单梦菲、陈璐。宋芸、夏木这几位女演员倒是一起表演了一个节目，还带上了孟光熙、林辰皓、于洋和梁奇峰，可谓是就差方既明了。
这个节目也很有意思，叫做再话《鹿鼎记》，是一个小品，编得很有水平。可见在去年，这些人都没闲着。
一部《鹿鼎记》，可谓是捧红了好多明星。
“推了也好……哦不，我的意思是，方董你可以把重心放回到创业上面了。”徐助华说道。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看情况吧。手机业务这方面，不能松懈了。对了，电脑方面怎么样？”
徐助华说道：“笔记本电脑销量在增加，估计已经是国产笔记本电脑第一了。这个细分市场里面，我们有最好的产品和最公道的价格，消费者都选择我们神州笔记本电脑。但是，国产笔记本电脑占市场比重还不到一半，第一也没什么好骄傲的。”
方既明知道，这会笔记本电脑卖得最好的，居然是霓虹的东芝，然后才是白头鹰的IBM、慧谱和黛儿。
“笔记本电脑是以后的增量市场，因为大学生以后上学，都是需要电脑的。台式电脑太过笨重，他们带不走，只能选择笔记本电脑了。我们把性能、散热做好了，电池差一点也没关系，他们都是插着电玩的。”方既明太熟悉这个场景了。在大学宿舍里，几个室友人手一台笔记本电脑，但都跟台式电脑一样插着电在玩。
“明白，我会跟进的。”
徐助华太佩服方既明的眼光了，只要是他提出来的方向，肯定是能赚钱的。哪怕是科研，都能做到研发出来的成果大有用处。别的不说，单单是这些年神州跟那些外国公司交换的专利，都不知道省了多少钱。更别说，还有一些外国公司要给神州交专利费的。
方既明压低了声音，问道：“多点触控的电容屏系统开发得怎么样了？”
“还在开发之中，主要是电容屏的缺陷，我们有点难克服。按照研发部那边的说法，是环境温度、湿度改变时，或者是环境电场发生改变时，会引起电容屏的漂移。这样的产品，销售出来是要被消费者骂死的。”徐助华无奈地说道。
方既明也知道这一点，因为他上辈子有过一个棒子国的品牌手机，很多人不知道的，叫做泛泰，据说是棒子国内仅次于丧星、LG的手机品牌。这个品牌的手机呢，屏幕有时候就会自己疯狂地滑动，也就是漂移。要知道，那会都2012年了，这手机依旧没办法解决电容屏的缺陷，更别说现在了。当然了，泛泰这个品牌在中国品牌的挤兑下，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别说泛泰，LG都没好到哪里去。
“想办法克服，比如说提高电容屏质量，或者是直接跟屏幕商提要求。反正一句话，必须在这两年内，解决这个问题。我需要在2007年，看到电容屏、多点触控的触屏手机。”方既明给徐助华下了死命令。
“是，方董！”徐助华一凛，他不知道为什么方既明这么看重多点触控、电容屏的手机，但是老板有命令，不理解也要执行啊！
第九百九十九章：概念车
现在神州用的电阻屏，其实是国外供应商的零部件。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触屏都是国外兴起来的，而中国零部件根本没有研发。中国人太聪明了，一般不赚钱的生意都不会做的。所以，基本上指望不上国内的屏幕。要想有国内的触屏屏幕，那得等到触屏手机已经成为主流之后才有可能。
不过，方既明已经跟京方屏幕那边联系了，让他们开始研发电容屏。
可惜的是，京方一直在推搪，估计是不认为触摸屏能大行其道。
方既明也知道，现在还是键盘手机的天下，超过99%的手机都是键盘手机。很多人固执的以为，键盘手机就是好，哪怕神州N3+出来之后，只需要用指甲就能打字，他们依旧认为键盘手机就是好。
方既明知道，这不能怪他们，哪怕是再过十几年，依旧是有人会怀念以前的手机，认为以前的手机好，即便再过十几年手机已经非常强悍了。
只能说，一些人他没办法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他只能顾及当下。就如同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虽然很好吃，但如果这螃蟹有毒呢？是吧，据方既明所知，这海蟹还真的有不少有毒的。所以说，很多人是看到了，他才相信。
但有的人他相信，所以他才会努力做到。
方既明属于两者之外，他是知道发展方向的。
创新有时候真的很难，万一是吃力不讨好，对吧？所以即便是一开始极具创新的苹果，都开始了保守设计了，用的都是成熟的技术。更别说某米了，人家用的都是供应商技术。至于自己的技术？抱歉，还真的见不到。
电子产品作为百姓能接触到的高科技产品，如果你的技术不够高，那么你的品牌竞争力就不强。
这是很现实的事情，为什么很多品牌没办法提高品牌溢价，没办法走向高端市场？就是因为自身创新能力薄弱，没办法让消费者感知得到。
市场是很残酷的，消费者不相信企业有什么眼泪。你的技术不行，消费者就不会买账。没有核心技术，能应付消费者一时，却应付不了消费者一世。就拿上辈子来说，为什么某些手机品牌的粉丝忠诚度不高？那是因为你的品牌实力不够。实话实说一句，苹果的CPU技术，再加上软硬件一体化技术，哪怕它没有什么创新，但只要这两个优势在，它就能屹立在高端机型而不倒。这一点，不服都不行。
但是，服气不代表不追赶，华为在追赶。
庆幸中国还有华为，但可惜的是，中国只有一家华为。
这辈子，方既明来了，他创办了神州，就是希望中国有更多类似华为的公司，真正重视技术研发，重视创新。神州也确实按照方既明的想法，一步步地打好了基础，开始往更高端的方向发力了。
事情在变好，但时间也越来越紧迫。
神州的基础太差了，或者说中国的起点太低了，中国想追赶，需要花更多的精力。
最难受的是，供应链大多在国外，你集成了一台手机之后，赚钱不算多，大部分利润都进入了供应链的商家。这样的情况，估计还要持续很久。哪怕是上辈子，这样的事情也还在继续。这是因为专利、技术等等方面的问题，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但是，屏幕却可以做到自产自销。只不过方既明急没用啊，京方就不做研究，你也奈何不了人家。
这会，惠能董事长黄同福给方既明打电话了：“方董，惠能电动车准备试跑了！”
方既明一愣，然后笑道：“可喜可贺啊！”
确实，在2004年这会，就做出了一款概念级别的电动车，这确实是不容易。
但是，方既明更在意的是惠能的燃油车研发。
“你还别说，我们调研过，如果是纯电的公交车，能比燃油车、天然气的公交车都省钱。”黄同福说道，“我们已经在着手攻关电动大巴了。”
“电动大巴？！”
方既明脸色有点古怪，他突然想起来，上辈子的比亚迪不就是通过电动大巴起家的吗？
很多国家买了比亚迪的电动大巴，都赞不绝口。这么说好了，就连汽车出口大国霓虹，都买了比亚迪的电动大巴。要知道，霓虹除了西方的高级汽车之外，鲜少有进口汽车的。更别说中国的汽车，简直是凤毛麟角。
然鹅，比亚迪做到了。
现在惠能也走上了这一条路，到底是英雄所见略同，还是事情发展有其必然性呢？方既明都有点懵了。
“方董，这电动大巴不好吗？”黄同福听出了方既明的语气怪异，还以为方既明不看好呢。
方既明连忙说道：“我不太懂汽车，但我想如果这一块市场是空白的，那做电动大巴是很好的选择。”都是做生意的人，都明白生意最好做的，就是别人都做不来的生意。这样的话，就是独家生意了。
黄同福高兴地说道：“几乎是空白的……或者说，连电动汽车都不多企业在做。”
“大家都在观望，燃油车还是有巨大市场的。”方既明说道，“惠能的燃油车怎么样了？”
黄同福说道：“已经在进行极限测试了，做完这个极限测试之后，还要等一个实际路况的极限测试，只要比国家标准高，就能上市销售了。”黄同福很感慨，他以为做汽车很难，实际上呢，并不难。
因为发动机可以用别人的，变速箱可以用别人的，传动技术可以用别人的……反正就一句话，给专利费就行了。然后，只要设计出外形，就能做汽车了。不过，这是最低级的做法，因为利润都被别人赚走了。要想获得更大的利润，必须做研发。
可内燃机引擎不好做啊，专利都被国外把持着。也就只能做其他创新，比如说中控台的电子设备，比如说倒车影像之类的。这些都方既明给黄同福的建议。引擎也是要研发的，虽然几十年后，燃油车就要退出市场。可即便是几十年，惠能汽车能不能在，都是两说。研发引擎，也是很有必要的。
第一千章：国产车
“方董，要不要我送一台电动车给你试试？”
黄同福笑着说道，其实开玩笑的成分居多。
方既明连忙说道：“不用了，你们做测试也不容易。这样，等你们测试完成之后，我才去你公司试驾一番。”
“方董是信不过啊！”黄同福笑得很诡秘，方既明却尴尬。
总不能说，方既明他自己不信任惠能电动车的安全性吧？虽然，惠能的电池技术很不错，锂电池技术发展很快，都能追得上国际一流品牌了。但是，要知道锂电池的成本挺高的，惠能已经在研发钠离子电池了。
其实，钠离子电池一点都不稀罕，早几十年前就有人研究。
至于为什么不行？
是因为钠离子的能量密度低很多，需要花大量时间去做研究。
锂离子电池靠锂离子在正极和负极之间移动来工作，而钠离子电池靠的是钠离子。打开化学课本的元素周期表，就可以看到钠是与锂离得最近的同族金属元素。同族元素最外层电子数相同，化学性质相似。这是钠离子能和锂离子一样能胜任电荷搬运工的重要原因。
更重要的缺陷是，由于钠的电位比锂高，钠离子比锂离子大且重，在嵌入正负极时易使极片材料发生较大的体积变化，这使得钠离子电池在与锂离子电池的比较中，存在能量密度低、倍率性能欠佳、循环寿命短等相对劣势。
然鹅，钠离子比锂离子便宜啊！
锂电池所用的锂，是稀有元素，存在于稀土里面，提取出来成本很高，而且地球上的储量不多。钠就不一样了，到处都是。比如说食盐里面都有纳，还那么多海水，都是氯化钠啊！最关键是，钠离子电池正极不需要用钴、镍这些稀有贵金属，成本一下就能下降很多。
一旦钠离子电池成功的话，那么在安全性能上也有保障，针刺、挤压、过充、过放等安全项目测试中能做到不起火不爆炸。所以，方既明在等待钠离子电池的电动车……好吧，其实方既明就是怕惠能的电池技术不过关。
比如上辈子的特死啦，就发生过很多起自燃现象。这就是电池技术不过关，把笔记本的电池串联起来就做电池板，这简直是一拍脑袋就干的事。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啊！
要不是后来升级技术了，特死啦真的要摊上大事。即便如此，也出过很多大事。
相比较而言，国产电动车技术就安全得多，最关键是追求安全，而不追求极致的续航。
黄同福也知道方既明在担心什么，他们在做研发的时候，也发生过不少安全事故。
方既明尴尬地说道：“黄董，我可不想为了科学献身啊！”
“哈哈哈，方董果然是怕了！”黄同福揶揄道，“那燃油车呢，要不要？”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我名下的公司，可以采购一些。”
这已经是最大的支持了，而且方既明也不止一次表过态。一些工作车辆，完全可以支持国产品牌的。
“那谢谢方董了。”黄同福也感慨，方既明这种支持国产的态度，简直是企业家里的另类。
“哪里哪里，都是相互支持的。”方既明说道。当然了，一些高管用车，还是得买好一点，谈生意还得看派头的。没办法，中国人得看合作伙伴的财力，你要是开着一台奥拓去见客户，也别怪客户看不起你和你的公司。
所以说，事情得分两个方面。
至于工作车辆，比如说基层员工开车出去工作的，用国产车就没问题了。
人不能太死板，支持国产要有个度不是？
定下来之后，黄同福挂了电话。其实，黄同福这是在展示惠能的技术实力。方既明也心知肚明，不过是好事。中国能有这样脚踏实地做产品的企业，是最好不过的事。
黄同福的电话挂断之后，方既明就站起身来，看了看手表。
对，他准备出发了，坐飞机回杭市，再转车回金华。
春节即将到来，他已经准备好了电影拍摄剧本，电话通知了拍摄团队和演员。年初六这天，准时开拍《唐伯虎点秋香》。其实，各路娱乐记者已经收到消息了，估计在年初六左右就会到达横店，想拿到第一手资讯。
没办法，方既明最近已经成了炙手可热的明星。唯一遗憾的是，方既明不接代言，只代言自家产品。这样的艺人，居然深受观众喜爱。
奇葩类型的艺人，自由得不行。
要是其他明星像方既明这么红的，估计代言、通告接到手软了。没办法，不是所有人都跟方既明一样有经济基础，看不上那百八十万的代言费、通告费的。
“我来啦……”
燕大校门里面，林清漪也拖着行李箱出来了。
方既明笑着打开车门迎了上去，帮林清漪把一个行李箱，一个大书包放入了车尾箱。
“怎么这么多东西？”
方既明笑着问道，“你不会提前把学校的东西都打包好，准备搬回家吧？”
“你真聪明！当然不是啦，要搬回家的话，还不如拿回四合院呢。再说了，这里才五分之一而已。”林清漪认真地说道。
方既明吓到了：“哈？”
要知道，他在宿舍的东西，除开床铺被窝也差不多就这个分量！
“这些啊，除了一些换洗衣服，就是一些特产啦。”林清漪催着方既明，“快走吧，不然都赶不上飞机了……”
方既明这才明白，原来每一个女人，潜意识里都是购物狂和松鼠症患者。囤积起来的东西，能把男生都吓一跳。要知道，像方既明这种自认为是直男的生物，从来都是认为够用就好，简单最快乐。要是把家里都堆得满满当当的，实际上人是挺难受的。
“特产有什么？”
方既明问道，“很重啊？”
“有茯苓饼、烧饼、果脯、杏仁、核桃……对了，核桃是我妈要我带的，说是回去煮芝麻糊。”林清漪如数家珍一样。
摇了摇头，方既明叹了口气，没说什么，跟着林清漪坐上了汽车，往机场赶去。
第一千零一章：年夜饭
回到金华，方既明跟林清漪也就在郊区别墅呆了一天，然后就只能各回各家——没办法，春节到了。
除夕的夜晚，看着央视春晚上的熟悉面孔，方既明知道自己已经算是功成身退了。随着《鹿鼎记2》的预告播出，原班人马在春晚亮相，足以吸引观众的眼球。方既明估计，瞬时收视率会有一个不小的上扬。
说是春节，说是团圆饭，其实吧方伟军和胡燕兰比方既明都要晚才赶回老家。
看似一家融洽，方既明却感觉到家里叔伯婶婶们的客气。
没办法，方既明一家都成有钱人了，方伟军没有忘记他的兄弟们，一个个都给了点工作，让他们能赚点钱。毕竟一些联系工人之类的活，他们也能做得来。方伟军成了老板，这些叔伯婶婶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方既明叹了口气，这就是人性，趋利啊！
幸亏方伟军没有让他们碰其他核心事务，不然的话，他们不知道做出点什么事情来。要知道，自家人挖自家人墙角的事多了去！别看他们现在毕恭毕敬，但背后还不知道仗着老板兄弟的名义做什么事呢！
这也是方既明不想让亲戚进入公司，特别是进入管理层的缘故。
这些人的危害太大了，不仅才不配位，德也不配位，迟早完蛋。方伟军当初让他们进入景华置业，方既明就明确了一条底线：拿钱养着他们可以，但绝不能让他们进入管理层，更不可能让他们进入决策层。哪怕是能贪腐捞钱的岗位，也要杜绝。
于是，方伟军想到了几个绝妙的岗位：类似工头的位置，建造装修、水电安装都能安排上。质量不合格，就能逮着这些亲戚骂。最绝妙的事，因为采购之类的根本不经过他们的手，他们连伸手贪钱的途径都没有。
其实按照他们的智商，但凡是伸手都会被察觉到的。
名义上，这些叔伯亲戚是在管理这些工人，但实际上招聘工人并没有经过他们的手，都是统一招聘的。他们说白了，就等于是一个监督岗位。看似能管理，实际上谁都指挥不动。
方既明也是佩服得不行，这是方伟军的管理智慧啊！虽然花钱多了点，给这些亲戚的工资大概跟一个中层管理人员差不多，在2004年的金华工资已经超过4500一个月了。但是，权力不大，责任也不大，可挨骂起来，比任何一个中层管理人员都要惨。最关键是，如果有人拿了不合格的建材，他们有责任上报，如果不上报，他们第一个遭殃——因为第一道关口在他们这里。
看在钱的份上，这些极品亲戚一个个都恭顺得不行。
这就是年夜饭上，方家诡异气氛的来源。这些亲戚在想什么，方既明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自家的利益不受损就行。
方伟军有了钱，在饭桌上的底气也大了许多，说话声音都大了：“大哥，三弟，你们的儿子要想进公司，去跟师父学一学，怎么装修，怎么施工，怎么安装水电。什么都不会，我要他们进公司也没用啊！”
大伯和三叔赔着笑脸，而那几个表哥脸色都古怪。
方既明知道，他们都“不学无术”。在金华的农村，他们算是最早“撒野”的。初中还没毕业，就学会跟小混混去混社会了。抽烟喝酒烫头，样样精通。但说到上学嘛，连高中都考不上。要知道，这可是前些年啊，高中普及率虽然不高，但也比十几年后的40%多要高得多，可想而知他们混成什么样了。
读了职高技校之后，不仅没学好，更加混得厉害了。
要不是方既明成了大老板，叔伯婶婶他们想让自家儿子进入方既明的公司，加强了管教，说不定更加不成器。
方既明笑了笑，没说话。他出手教训，怎么都不合适。
但方伟军就不一样了，他辈分在这里，训个小辈哪里是问题？最关键是，方伟军自己就是读书出来的，比大伯三叔有出息，在体质内待过，那气场并非普通人能扛得住。当上老板之后，这气场更足了。
大伯、三叔一听这有机会进公司，连忙给方伟军倒了一杯酒：“阿军，还是你通情达理。你们几个兔崽子听好了啊，谁要是不听话，我水管都给你们抽断！”
方既明看到那几个表哥，一个个都像吓坏的鹌鹑，实际上都是埋头吃饭，根本不想理会。
也对，年轻人哪里知道赚钱的重要性？能玩的时候岂能不玩？
方既明愈发觉得这几个表哥烂泥扶不上墙了，都是没有管教的锅。最关键是，他们也不服管教。
胡燕兰也是洞察人心的高手，看到那几个小子这副如出一辙的表情，也大概明白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这些大侄子，没一个成器皿的。这一辈也就算了，要是下一辈，谁还记得他们啊？”
亲不过三代，这看似很薄情，却是现实。
别的不说，方家还能扭在一块，是因为两位老人还在。要是两位老人不在了，这树倒猢狲散是必然的了。
伯母赔笑道：“大过年的，别说那些，来，大家吃菜！”
最大的一位表哥已经快三十岁了，谈了一个女朋友，这会已经吃饱饭了，放下碗说道：“你们吃，我吃饱了，出去玩。”
大伯脸都黑了：“兔崽子，除夕夜大家都在呢，你去哪里？！”
大表哥不在乎地说道：“找阿娟去。”
方伟军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让他去吧，都这个年纪了，还管那么紧。”
大伯还是拉不下脸来，又训了几句。大表哥根本不理会，拿了东西，骑上摩托车，连头盔也不戴就走了。方既明也懒得理他，每个人有自己是选择，他选择不上进，你还能怎么样？明摆着有机会在他面前，他也不要，这是没法劝的。
大伯叹了口气，喝起了闷酒。
这会，爷爷说话了：“大孙子啥时候办喜事？”
奶奶也说话了：“对啊，都谈那么多个，也没个定下来的。你们做爹娘的，也不催着点，来年都三十了！”
第一千零二章：持股
家里老人，总是想着儿孙满堂的。
方既明的爷爷奶奶也不例外，想抱重孙子了。
大伯脸色尴尬，说道：“爸，我催催那臭小子……”
爷爷对那几个表哥说道：“你们也抓紧了。学习不好，姑娘也找不到吗？”
这一席话，让席间的人都闹了个大红脸。方既明倒是没事，他没这方面的烦恼。说实话的，要是方既明想沾花惹草，他的机会不要太多。只不过方既明知道，不是每个女生都能轻易让你脱身的。所以，一个是不想，一个是想不到，这里面差距很大。
“我吃饱了。”
方既明看到跟他同一年出生的表哥脸色不愉，放下了碗筷离了席。
三叔气得都快吹胡子瞪眼了，要不是三婶拉着，估计都能上演一番鸡飞狗跳。当然了，最主要是大年三十，不好打孩子。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三叔现在打不过他儿子了，他儿子比三叔自身还高大得多。
方既明悠哉游哉地吃着，还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春晚。
吃完饭，帮忙收拾了碗筷，方既明才觉得今年的春晚没什么惊喜。于是，告别了爷爷奶奶，方既明跟着方伟军的车，陪着胡燕兰赶回金华去。他们本来也能住下来的，但明天方伟军要去给朋友拜年，所以只能匆匆而来，匆匆而走。
车上，胡燕兰吐槽道：“你家都什么人，那些侄子没一个省心的！”
方既明乐了，其实应该说，方家这一代男子都垮了，要不是还有方家女儿撑着，估计都能贻笑一乡了。即便是方既明，灵魂也不是原装货了。要是按照原主的本事，能考上南艺都算烧高香了。从这个角度说，方家这一代男子都是不成器的。
方伟军说道：“你家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
胡燕兰有点语噎，这确实让她有点底气不足：“也比你家那些侄子强！”
“半斤八两罢了。看看他们进了公司之后，连个打杂都干不好。你还是亲自带的，现在能独自做帐了吗？”方伟军揶揄道。
胡燕兰咬牙说道：“他……脑袋有包，不长记性的那种！”
方既明笑道：“爸妈，别生气，不值当。实在不行，就调岗位呗，折腾他们，又不是折腾你们。”
“大年三十的，争这个干嘛。”方伟军说道，“明天我们去拜访一下顾源弈。他们一家给我们帮了不少忙，该去拜个年的。”
“对了，儿子，你和顾弘业鼓搞的那个网站，怎么样了？”胡燕兰突然问道。
方既明一愣，然后说道：“挺好的啊，《猫和老鼠》就是他们的作品，现在又在画新的动画片了。估计吧，还能赚个几千万的。”这个数字是方既明保守估计了，单单是电视转播费用都不止这个数。当然了，周边那些是细水长流的，一个IP能赚数亿甚至数十亿，可那不是一年赚到的啊！
“几千万，也不少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看不懂。”方伟军说道，“那他准备把公司上市吗？听说尚美集团准备上市了。”
“A股？”
方既明一愣，这倒是没听说过。
“对，他之前的意思是，想我们在二级市场出手一下。”
胡燕兰苦笑道，“我们哪里懂这个？”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可以跟个几千万。如果钱不够，我给。但是，最多持股半年，稍微升一点就缓慢抛出去。我们不能持他家的股票。”
“他家的股票不好？”
方伟军诧异地问道，“听说财报还不错啊？”
方既明苦笑道：“我们持着股，他家能放心吗？最多也就保留0.5%的股份，不能再多了。”
“……”
胡燕兰算是明白了，这不是赚不赚钱的事，是怕人家忌惮。虽然按照一般情况下，哪怕是把市面上的股票都收购了，也不可能掌控尚美集团。但是，你拿着股份，就是股东之一。万一顾源弈和蔡欣玲没有一票否决权，在董事会上你不支持他们，岂不是把尚美集团的经营控制权拱手让出了？
所以，不能破坏尚美集团内部平衡，这是方既明话语里的意思。
方伟军虽然不太明了，但也知道怎么回事了：“我们不做那个恶客，赚点钱就行。”
“对，是这么个道理。甚至还能跟顾源弈协商一下，他拿钱直接回购你手中的股票。这样一来，算是双赢。”方既明说道。
“也是一个办法，就是有点过于痕迹。”
不得不说，任何人经商之后，思量的东西都会多了。方伟军也不例外，胡燕兰也如此。只能说，社会是一个大染缸，只要进去了，不管愿不愿意，都会被染色的。
回到家，方既明又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整理开机所需要的物料。
年初六就要开机了，方既明也是有点抱歉的，让拍摄团队都没过好一个年。不过吧，想必大家都能理解，演艺圈就是一个停不下来的大陀螺。谁要是稍微驻足，都会被别人赶超的。竞争，在演艺圈里表现得淋漓尽致。
“秋香，是杨诗雨饰演。希望她能放开来演吧，不要像巩俐那样，端着太格格不入了。”方既明叹了口气，又想到了其他角色，仔细想了很久，才把主要画面连贯起来。
“希望大家都能发挥出演技来。不然的话，就会表演得很尴尬了。”
一阵微风吹过窗台，把放在桌上的分镜头吹得猎猎作响。
方既明突然想起来，原版《唐伯虎点秋香》是没有吴孟达参演的，而这一版，是梁奇峰饰演华太师，这样的错位，让方既明有点忍俊不禁。还有石榴姐，不知道饰演这一角色的演员能不能胜任。要知道，原版中苑琼丹的演技是很放开的。要是没达到那种程度，演不出精髓来。
还有于洋饰演的祝枝山，在唐府被淋一身墨汁，不知道于洋能不能接受……
一想到这一幕，方既明就想笑。
什么叫损友？
这就是损友！
至于跳河的那个戏份，方既明想换个人来坑，比如说换成林辰皓，饰演文征明一角。这样一来，孟光熙也有戏份了，比如说在林辰皓跳河之后，孟光熙会说一句：“真可惜，被他抢先一步……”
一想到这个场面，方既明就笑个不停。别人要是看到了，还以为方既明发神经了。
更让方既明笑个不停的是，明天《鹿鼎记2》上映了。
有了《鹿鼎记1》的铺垫，《鹿鼎记2》的观众少不了。《鹿鼎记1》超过三亿的票房，直接让《鹿鼎记2》的预售都超过了两千万票房，让许多人眼红得都要瞪出血来了。最夸张的是排片比，居然占据了45%的排片！
毕竟电影院也不是傻子，这部电影能赚钱，为什么不多排片呢？
要知道，在2003年电影行业可谓是损失惨重，要是再不捉住春节档，估计一年都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虽然还有一些小成本电影上映，但很多大片都刻意避开了《鹿鼎记2》，免得直接碰上。这就给了《鹿鼎记2》超高的排片，预估着《鹿鼎记》的完结篇，票房也不会差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