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三章：做人还是你最坏！
事实上吧，方既明也知道，企业前期赴美上市是能赚大钱，但红利并没有给到国内，而是让鹰酱的财团吃饱喝足了。
这是因为美刀的霸#（ba）拳所决定的。
鹰酱用美刀跟石油强绑定，那么你想要石油就只能用商品去换美刀，再去换石油。而换不了那么多石油的美刀，又没什么大用处，只能买鹰酱的低息债券。只要美刀开动印钞机，这就是在被鹰酱薅羊毛。
这也就算了，鹰酱的投行、风投和私募基金等等投资者，都挥舞着钞票，帮你互联网企业烧钱。融资过后，你就几乎是被逼着去鹰酱那边上市，这样，鹰酱等于拿下你高利润高分红的企业，这样等同于是拿到了高额利息。
低息的鹰酱债券，对比高息的鹰酱股市收益，这又是一种隐形的鹰酱税。
最恶心的是，鹰酱还拿着这些收益，继续发展金融、教育和高科技，又形成一个闭环，继续吸引你花费大量国力资源培养出来的高水平人才到鹰酱去搞科研。这又是人才流失，最重要的是还帮鹰酱完善了基础架构的搭建。
为了发展，方既明也认了。
但现在认了，不代表以后也认了，
方既明觉得，飞讯、百度的发展红利给鹰酱吃没事，等时机成熟了，那就在香江同步上市好了。虽然红利依旧没有惠及大部分中国股民，但也不算太亏。
至于神州，方既明是不会上市的，也不可能上市。
毕竟神州和汉风研发的芯片也好，各种高端技术也罢，那都是要被鹰酱所忌惮的。这就决定了一件事，国之重器，岂能授人？
再说了，哪怕是hao123、360，那也只能寻求香江上市，或者A股上市。方既明在考虑，hao123在香江上市，而360在国内上市，时间无关紧要，最重要是稳妥就行。至于淘宝，方既明有点无奈。
现在李修勤拿到融资，已经开始疯狂烧钱了。叮叮网守住第一的态度很坚决，本来两家的用户很接近，结果李修勤拿到融资后疯狂烧钱补贴，现在叮叮网又稳固第一的位置了。那看来，叮叮网赴美上市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淘宝何去何从？
方既明已经拿到了鹰酱那边的投资者投资淘宝的意愿，但方既明在迟疑不定。
这辈子的淘宝，跟上辈子的淘宝不一样，上辈子的淘宝是阿里马唯一的倚仗，可以说没有了淘宝，阿里马就什么都没有了。但方既明不一样，淘宝可以说是他在电商界的补充而已，没有很强的浴望要去做到最强。额，好吧，上辈子的淘宝也并非最强了，拼夕夕烧钱太猛，再加上各种社会原因导致中国消费水平倒退，拼夕夕已经在用户数量上超越了淘宝。
方既明想了很久，觉得还是要去鹰酱那边上市才行。
不为别的，为的打开鹰酱的电商市场。
在方既明看来，鹰酱那边的电商都太弱鸡了，如果淘宝能去鹰酱那边发展起来，简直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不过这可能是一厢情愿的事，因为鹰酱并不准备让淘宝在鹰酱竟内发展起来，因为它已经有个爱美讯了。
不过，为了全球的电商业务，包括欧罗巴的电商业务，赴美上市似乎是必要的。那么，接受来自欧罗巴的投资，似乎成了必要选择。
这些，都是方既明的考量，未来需要走的方向。
其实电商赚钱什么的，方既明现在还不怎么指望，现在方既明就想跟银行好好谈谈，推出支付通绑定银行卡，并且通过短信验证就能进行付款，这才是方既明要做的事。没错，做到这一步后，支付通才是真正的“独孤求败”。
但是，在这个网上银行都不算发达的年头，还是略显困难的。
不管是技术上，还是银行的态度上，都很难谈下来。
方既明估计，非得到2008年才能让银行心甘情愿推出网上银行短信验证服务。现在，只能绑定网银进行银联之类的转账。所以，网购还是非常麻烦的。先做着吧，淘宝也不是一年两年能做成功的，电商领域的竞争非常激烈。
基于这种想法，方既明不打算迈步太大，因为也没办法迈步太大。
淘宝的发展，方既明是打算稳打稳扎。
至于哔哩哔哩，方既明给顾弘业的建议是，去香江上市。
很简单，这虽然还是肥水外流了，好歹也能留一点在中国。
再加上香江的金融市场辐射东南亚，还能赚一波东南亚的钱。但是，以哔哩哔哩的内容，去到欧美估计是不吃香了。不是哪一部动画片，都能像《猫和老鼠》一样的。
顾弘业有点疑惑地说道：“香江上市？那些投资者乐意？”
方既明无所谓地说道：“管他们乐不乐意，他们又不没有决策权，怎么样还不是我说了算？要是他们逼宫，那就退钱退股呗，我们没多少损失。”
顾弘业想了想，明白了关节点，嘿嘿笑道：“做人还是你最坏！”
“什么话这叫！”方既明不乐意了，说道：“这叫不能让别人牵着鼻子走！”
“但是去香江上市，我们融资可能不多啊！”顾弘业有点担心，这还不如不上市呢。再加上香江的股市并非太平，多少空头在盯着。
方既明说道：“没事，就算停牌我们一样赚钱。只要我们的主营业务有钱赚，股市怎么样都是锦上添花。”
第九百七十四章：成功造车
很多人会觉得，股市是一个企业的晴雨表。
这话很多时候对，但不一定对。股市是市场对一家公司的信心，说白了，市值什么都是虚的，空中楼阁。真正赚到的钱，早就拿去发展企业了。而股民看着股市增长，不卖出的话是赚不到钱的。所以就很纳闷，公司发展挺好啊，怎么突然股市垮了？
这时候，就是人为操纵了。基金公司等等大规模买入，整一个股票实在不要太容易。联手做庄那是股市里面常有的事情，先打压再拉升，再打压再拉升……这种情况下，你还认为股市是公司发展的晴雨表吗？
顾弘业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也默默地点了点头。
上市后，钱多了。但不上市，省心很多。
哔哩哔哩要想做大做强，还得向资本低头才行。
定下计划之后，方既明就挂断电话了。至于顾弘业怎么想，让他去想通。
第二天，方既明正准备下课的时候，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方董，车造出来了！”
方既明一愣，这是黄同福啊，惠能的董事长。
“哈？”
方既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黄同福却兴奋地说道：“方董，你之前不是说了吗，惠能不仅要代工，做电池，还得有个更厉害的主营业务才行，造车就很适合。不仅要造燃油车，还要造电车。”
方既明也诧异了：“电车造出来了？！”要知道，这会电池还不给力，最多使用的是锰酸或者什么铅酸电池，块头大不说，储电量小，充电还慢。至于锂电池，成本太高了。最关键是，适合锂电池的电机还没做出来。
“没有，把燃油车做出概念车型了，你要不要到惠市看看？”黄同福说道。
方既明想了想，笑道：“我就不去沾光了。但是我保证，惠能做出合格的车，那么神州、飞讯都会订购的。”这是方既明在用实际行动去支持惠能了。
“哈哈，多谢方董。”黄同福哈哈大笑，他也发现了，造车是真的很有利润。别的不说，如果能把电车造出来，那成本绝对是很低的。毕竟，惠能就是做电池的，技术已经积累到了一定程度。
“电车研发到什么进度了？电池是重中之重啊！”方既明随口问道。
黄同福不怕泄漏，说道：“已经在研究电机了，如果传动系统能解决，那么就跟传统车型不差什么。”电动车的门槛其实不高，毕竟传统燃油车还有个引擎、变速箱呢，而电动车就是电池和电机两大难点。只要技术突破了，随便一家有点技术的公司都能造电动车。
方既明忍不住说道：“电池才是最重要的，还要注意引导充电桩的建设。我给个建议啊，锂电池成本还是太高，建议研发更好的电池，什么石墨烯的新技术啊，什么钠电池啊，都能试一试……”
黄同福诧异地说道：“方董对电动车也有研究？”
方既明感慨地说道：“以后必定是新能源汽车的天下，我们要想追上外国车企，必须要把新能源汽车造出来，而且要走在世界前列才行。”
黄同福沉默了一会，说道：“惠能做得到吗？”
“得努力做到。”方既明笑道，但笑声中有点无奈的意味。是啊，中国起步太晚了。要是再不奋起直追，这新能源也轮不到中国说话。最关键是方既明知道，要想破掉鹰酱给中国设下的美刀规则，那必须要用的新能源破局。
很简单的一件事，就是美刀跟石油是强绑定的，如果新能源崛起了，那必定会削弱美刀的强势地位。方既明是知道的，一旦中国的数字货币也诞生的话，那么再加上其他国家的数字货币，绕开美刀直接兑换汇率结算成了现实，鹰酱赖以维继的美刀体系就会轰然倒塌。
所以，发展实业才是王道。因为鹰酱去实向虚，搞金融肯定会自食其苦果的。
至于互联网，必须要为实业进行服务。不管是提高工厂效率，还是让中小企业信息沟通更顺畅，都是可以的。特别是电商，要帮助中小企业卖货，这才是要做的事情。方既明豁然开朗，准备让淘宝去做大数据，根据搜索推荐商品。哪怕是工业产品，也能在淘宝上，利用顺风快递，安全送达。
黄同福没有想太多，他只知道论新能源汽车惠能是起步比较早的，现在已经在研发可用电机和电池了。但是，国家层面还没发文支持新能源的发展，这会给惠能带来一定的危险性。不管怎么说都好，至少电动摩托车是收益良好的。
自从推出电动摩托车以来，就受到了全民力捧。比摩托车便宜的价格，虽然续航、速度方面都比不上摩托车，但是在经济账面上却能省下不少钱，城区里已经足够使用了。惠能开发的电动摩托车，早就风靡了全国。除了在燕京、盛海、羊城、深城等大城市被严令禁止之外，其他一二三四五线城市，百姓都是热情拥抱惠能电动摩托车的。
充电就能跑，充一次电还能跑将近五十公里。
已经发展到第二代的惠能电动摩托车，虽然时速还是只有五十多公里而已，还会随着电力减弱而减速。但是，这丝毫不影响百姓购买这电动摩托车的热情。没办法，太方便了啊！
于是，除了惠能之外，一堆电动摩托车的品牌开始扎堆出现了。
而惠能就是用着电动摩托车赚到的钱，投入到造车环节里面去，于是，惠能的汽车项目准备落地了。
上次方既明回金华，还看到满大街跑的电动摩托车。最关键是，他爸妈也买了一辆，说是买菜方便。惠能，还真的就是抓住了崛起的时机。未来就算惠能不卖电动摩托车了，卖个电动车电池都赚翻天了。要知道，这两年下来，惠能卖了超过八千万辆电动车，这个比例简直吓死个人。而全中国的电动摩托车销量，也突破了一亿三千万。可想而知，惠能到底赚了多少钱。
又跟黄同福探讨了一番，方既明才挂断电话。
中国，已经走上了自己的道路啊，完全不同于鹰酱的道路！
第九百七十五章：动画片背景
时间悄然来到了2003年的最后一天，因为明天就是元旦，所以各大高校都放假了。
平日里忙着准备留学的林清漪，也终于有了一点空闲。
“菜择好了吗？”
在厨房里忙活的林清漪问道。
方既明在整理韭菜，是的，他们心血来潮，晚上要做一顿饺子吃。
在这个四合院里，充满着生活的气息。“择好了，接下来怎么做？”
林清漪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剁成韭菜末啊，不然怎么包饺子？”
“行。”
方既明也不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主，刀功虽然一般般，但剁菜还是可以的。这不，刚刚忙活完，门铃响了。
“谁啊？”
方既明有点诧异，这四合院很少有人知道，更别说来串门了。
打开门一瞧，是顾弘业和白曼柔。
“你们是闻着味来的吧？”
方既明有点警惕了，这饺子刚刚下锅，他们就登门了。
“啥？”
顾弘业也是摸不着头脑，但用鼻子一闻，就闻到了一股香味。没错，饺子是香味。“哟，你家生火做饭了啊，那是来对了。”顾弘业叹了口气，说道：“早知道不买这么些菜了……”说着，把手里的菜递给方既明。
“这是什么？”方既明皱眉问道。
“哪能空手就来串门啊，这是打包了便宜坊的烤鸭，还有水果。”顾弘业说道，“知道你不喝酒，还买了一瓶果汁。”
方既明：“你上我家来野餐了？”
“说这话。”顾弘业带着白曼柔就进屋了，“这不是见见老同学嘛。你自己说说，多久没见了？我可想我班长了……”
“去！怎么说话呢。”方既明没好气地说道，但来着是客，也不好往外赶。
林清漪穿着围裙出来了，笑着说道：“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你，坐吧。就是饺子不够吃，我再去做几个菜。”
“班长就是贤惠！”
顾弘业是上次吃了林清漪做的菜，现在都有点念念不忘。在燕京要吃到正宗的家乡菜，还得是老乡自己动手做。
白曼柔笑道：“我去帮忙打下手。”
客厅里剩下方既明和顾弘业，方既明给顾弘业斟了杯茶，据说是什么狮峰龙井，挺贵的，一斤要个几千块。方既明也不懂，是潘锐送来的。“好茶啊，就是给你泡得糟蹋了。”顾弘业有点惋惜地说道，“我来吧。”
说着，顾弘业抢过了方既明的泡茶位置，先把那泡了好几泡，又浸泡了好些时候的茶叶倒掉。再选出20克左右的茶叶，开水洗了一遍茶和茶杯，再泡上20秒，放到公道杯里。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方既明都有点赏心悦目的感觉。
“作为一名江浙人，你居然不会泡茶，说出去都丢脸！”顾弘业打击方既明道。
这是实话，因为龙井的原产地就在西湖边上，而江浙人都喜欢喝茶，方既明不会泡茶真得说那么两句。方既明也不以为然，说道：“平时又不用我泡茶。”
“待客之道啊，多学学，没坏处。”顾弘业说道。
方既明喝了一口，嘿，还真的就不一样了。之前的茶泡太久，茶味相当浓厚，而且有点苦涩。这一次就不一样了，配上这超市里买来的山泉水，还真的有那么一股甘甜的味道。“来我这，是有事吧？”
“嗯。”
方既明恨不得敲他脑袋，说道：“嗯个屁啊，说正事！”
顾弘业说道：“你说的那个机器猫，我想问问看，到底是要怎么个形象。”
方既明已经隐约猜到了他的来意，笑了笑，说道：“这还不简单。”说着，就拿过了白纸和铅笔，手一抖，一个蓝胖子就画好了。没错，方既明对于蓝胖子的画法还是很有钻研的，毕竟小时候也没少看，没少画。
“这个是哆啦A梦，也叫叮当猫。随便你怎么叫吧，反正形象就是这样了，这里是白的，这里是蓝的。”方既明一边画，一边把大雄的形象也画了出来，“这个是主角，大雄，姓什么，你自己添一个上去。还有，这是女主，静香。大雄喜欢静香……额，这个喜欢，是纯粹的喜欢，懂吗？我们不能宣传早恋，不然央视也好，其他地方电视台也罢，都不给播的。”
方既明觉得家长们太会甩锅了，以为学生们学习不好，是因为早恋。事实上，八十年代小说，九十年代电视剧，再到二十一世纪的电子游戏……这些都是家长甩锅的对象。以为世界上没有这些东西，他们的孩子就不会学习不好了。开玩笑，没有这些，不一样还是有各种东西让人沉迷吗！
顾弘业点了点头，说道：“这个题材不错，回去我就让人把第一季画出来，再制成动画片。”
“主线是这个蓝胖子，用各种神奇的东西帮助大雄，包括学习，包括赢得静香的好感之类的。”方既明说道，“我们要贴合小学生的状况，你创作的时候，多去回想自己小时候是怎么样的，反正你也跟大雄一样，是个学渣……”
顾弘业脸都黑了：“能别说得那么露骨吗？”
“还有，多去小学观察，看看小学生的心里想什么。”方既明提议道。
毕竟这动画片原版是霓虹的社会状况，肯定不适合中国。要想中国化，就必须做好一切中国化的准备。比如说，什么榻榻米都不能有了，要正常的床。至于衣柜，可以跟原版差不多，也是拉伸式的门。这里，是蓝胖子的床。
至于课桌，更是可以中国化一些，用一张老旧的桌子代替，上面有收音机，有老式台灯……这样，可以迅速拉近观众的距离，让观众产生共鸣感。细节决定成败，方既明对顾弘业说了一堆，对方既明说的东西，顾弘业都认真思索了好久。
“那大雄家的具体位置呢，放在哪里？”
顾弘业问出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就四合院吧，在燕京郊区的四合院……要不再换个地方，换成我们金华的老屋都行。反正就是要有中国特色，什么老门墩、马头墙、青石板……都可以用上。最好呢，是有两层楼，还要有窗户。”
第九百七十六章：安全问题
“那不用传统的老屋，近现代的屋子行不？”顾弘业说道，“我爷爷家那种。”
“啥样的？”
方既明问道，他还真没见过顾弘业老家的模样。
顾弘业随手就画了出来，可见他爷爷家是真的刻在了他的脑海中。能一年中抽出半个月陪自己爷爷奶奶的人，方既明觉得这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中国文化是有潜移默化影响的，就好像传统思想认为孝子都是好人，这有那么丁点道理——百行孝为先嘛。
看着这个带着江浙特色，又结合现代化的却显得有些破旧的三层小楼，方既明居然很有熟悉的感觉。没错，金华的乡村里，这样的小楼随处可见。人字形的褐色屋顶，青色的外砖，居然别有韵味。
“这样也行，你喜欢就好。所以，你把故事放在金华？”方既明问道。
“嗯，我对金华更熟悉。”顾弘业说道。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那也行。其实故事在哪里发生都一样，关键是传递出真善美，引导小孩子学好，这你该懂吧？”
“那肯定……”
顾弘业的话音还没落下，林清漪的声音就传出来了：“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去哪了，还不来帮忙！”
方既明赶紧高声应道：“来了来了……”
这时候，展现出林清漪的高超厨艺了，金华的传统小菜炒得那叫一个香。顾弘业在端菜的时候，还不忘赞叹道：“班长是真的贤惠啊，宜家宜室，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林清漪脸上笑意很浓，方既明傲娇地说道：“那是！”
顾弘业啧啧称奇：“又不是夸你，应得那么快！”
白曼柔在旁边捂嘴偷笑，事实上，她作为大院子弟，虽然话很少，但观察力很细致。虽然林清漪很贤惠，但小家碧玉的气息挥之不去。事实上，白曼柔觉得林清漪跟方既明不是很配。但方既明都不在乎，白曼柔只能把话藏心里，连顾弘业都不敢说。
说说笑笑之间，饭菜都齐全了，四个人坐下来吃饭。
“班长，你真的要去白头鹰留学啊？”
顾弘业随口问道，“白头鹰那边，其实不算好啊，挺乱的。”
方既明一愣：“你知道？”
“我去过。”
顾弘业脸色有点不好看，“而且是离死神最近的一次。你说，在我们中国，晚上逛街不是很正常吗？那次去白头鹰，我跟我爸妈夜晚坐车准备去逛一下，没想到就在附近传来了枪声。那次，真的把我吓坏了。”
方既明却知道，这在白头鹰再正常不过了。
林清漪脸色有点难看，强颜说道：“也不是每个城市都这样。”
方既明低着头，不说话。
事实上，他已经把保镖安排好了，还让她们跟着学了英语，现在应付一些日常用语没问题。虽然女保镖没什么多大用处，但是终归还是能让人心安。人其实很能适应环境，很多人都说，在那种不知道随时会死掉的环境怎么生活啊？那是因为在中国待得太久，习惯了周围安全的环境罢了。如果天天都生活在死亡威胁里，神经早就大条了。
白曼柔赶紧说道：“我听说富人区会不一样的，治安特别好。”
顾弘业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们下榻的酒店附近就很安全，回到那里我们就觉得松了口气。在白头鹰，绝对是有钱人的天堂。好像在落山鸡的落日大道那里，住的都是非富即贵。那里有专门的警察局，有专门的警察巡逻，还能雇佣私人保镖，挺安全的。”
事实上，越了解白头鹰，就知道白头鹰绝非公知里面说的那样完美。
甚至于白头鹰就是一个充满矛盾的国度，甚至可以说是一些大财阀伪装而成的国家。流忙，耍赖，双标，是白头鹰的真正标签。但是，由于白头鹰的美刀体系，让全世界的顶尖学术都聚集在白头鹰，所以不得不去到那里学习人家的先进成果。
然鹅，有着顶尖学术成果不代表白头鹰佬智商高，反而有一大堆反智人士。
而一些中国花费巨大资源培养出来的精英，被白头鹰那一套洗脑之后，还留在了白头鹰那里。这是国家竞争力的体现，不过方既明相信，这个情况只需要再过二十年，就会平衡了，甚至中国的吸引力比白头鹰高得多。
林清漪低着头吃饭，方既明这才说道：“放心，我们也是有钱人。”
顾弘业笑道：“没错，班长的安全问题完全不用担心。”
说是这么说，但实际情况怎么样？没人知道。因为很多事情都是意外发生的，就好像白头鹰2001年9一一，谁想得到呢？
方既明说道：“瞧你们说的，好像是送羊入虎口一样，哪有这么危险。”方既明知道，如果把风声透露给那些投资了飞讯、百度的财阀知道，那他们肯定会加强对哈佛的警戒。事实上，只要白头鹰的财阀愿意，它们确实能控制一个国家。包括，但不限于白头鹰在内。但方既明更加知道，世界是不确定的。历史上，哈佛也发生过好几起枪机案，而且不小的也有。所以说，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是王道。
保镖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在白头鹰那里买一辆车也是要的。
为什么？
因为白头鹰那边发生事情，都不敢朝着有车的主下手。
当然了，最好的办法，还是找个会开车的保镖。当然了，方既明找的女保镖都是会开车的。问题是，要拿到白头鹰的驾照也有点难的。所以，只能雇个司机什么的。
“是啊，我是去学习的。”林清漪也是有点怕的。
当然了，这会白头鹰还是自诩人类灯塔，各种矛盾还没激化。毕竟中国现在连霓虹经济都没超过，没办法对白头鹰造成什么影响。一旦白头鹰自家经济出事了，那么社会就动荡了。这是必然的事情，方既明觉得这会去留学相对还是安全的。
这就是为什么有一大批之前去白头鹰有着超一等优越感的人，在十几年后就开始后悔了。事实上，很多穷人去到白头鹰，就已经后悔了。
方既明笑道：“对，去学习的。只要安全渡过三年回来就行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林清漪的脸色不自然地变了一下。
第九百七十七章：十字路口
晚饭吃完之后，顾弘业拉着方既明进厨房洗碗。
“你注意到了吗，班长刚刚脸色有点不对。”
方既明何尝不知道，他是研究演技的，对于人在什么场合有什么反应，其实他很清楚。
如果方既明会抽烟，现在就已经点起一根烟了。叹了口气，方既明才认真地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她都听不进去。”确实，在这个时间段里面，白头鹰对中国人的吸引力是很大的。但是，只要再过几年，这情况就反过来了。
“你说的，她也听不进去？”
顾弘业有点讶异了。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可以，但就算听进去了，她内心也不快乐。所以，由她自己做选择吧。”
“你们真的是……”
顾弘业有点头疼了，这两边都是好朋友，他也不知道怎么劝。这不是普通的吵架，普通吵架还能劝合。但是这种关乎人生选择的事，顾弘业就不知道如何劝了。
方既明笑道：“你放心好了，清漪会做出正确选择的。”
其实，方既明内心想的是：我不学段永平。
段永平是谁？
步步高创始人。
如果不是他老婆想去白头鹰那边生活，段永平也不会拆分步步高，拿了白头鹰的绿卡。而结果大家也看到了，步步高拆分出来的OPPO、vivo是多么的生猛，一度占据了国内手机市场的第一第二宝座。如果不是它们两家拆分的话，估计都没有小米华为什么事了。
当然了，有钱人去到哪里都过得不错的，特别是在白头鹰。
不过方既明却深知，如果想深耕国内，必须留在中国，因为这个时间节点上中国的机会最多。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林清漪不回来呢？
方既明觉得，这不是一个可以选择的事情。如果林清漪不回来，那么他们这段感情可能就无疾而终了。至于怎么样，寒假回金华，林清漪同不同意订婚就知道了。说实在的，方既明觉得这对林清漪不公平，每个人都有选择在哪里生活的权力，只要有这么个能力。但是，在民族大义上，在国家层面上，方既明坚决反对这种做法。
不要说祖国没给你什么，而要看你给了祖国什么。
祖国再怎么样，都把你培养成才，你却去帮白头鹰发展高科技，说不定哪天的高科技成果就让中国吃尽苦头。这样的人，不是叛徒，不是汉奸是什么？反正，从骨子里方既明就对白头鹰的一切深深提防。因为方既明知道，白头鹰的一切都是表面美好，掀开表面一看，里面全都是肮脏、腐烂、黑暗的内在。
你可以去白头鹰学习，但帮助白头鹰发展高科技，那就是你没有民族、国家的观念！
别说什么学术无国界，当炮弹落下来的时候，那里面蕴含的学术有没有国界？！开玩笑。
这个话题里面，方既明不会选择其他的选项。
顾弘业却没有什么信心。他其实看得不少女生，到了国外就被花花世界掩盖了双眼了。但顾弘业很疑惑，白头鹰那边就城市还好，但很多建筑都老旧了。至于乡村，真的是挺落后的。生活质量根本比不上中国，何必呢？
要说污染，这空气确实差了点，但中国已经在开始治理了。
要说赚得不多，这确实是，中国人的收入还比不上很多发达国家。但是事情要一分为二，这样的中国才最具活力。看着一个个新城拔地而起，看看一个个企业做大做强……这些都是中国充满生机活力的证明。
“希望是这样。”顾弘业是见过世面的人，他知道中国跟白头鹰的差距，但是他更加知道，白头鹰也不是什么地方都好的。
林清漪没有去看过，没有亲身感受过，所以她很迷茫，内心有抗拒。
事实上，很多人去到国外，特别是在二三十年前去国外，看到中国跟发达国家的差距，他们要么是觉得中国永远赶不上，要么是觉得自己要更加努力，为中国发展贡献力量。第一种人，要么成为公知，要么用尽一切办法移民；第二种人，就是中国发展的坚强力量。
人性如此。
看到差距这么大，自然是有人已经丧失掉信心的，这很正常。但迎难而上才是勇士，更何况这算什么差距？二三十年前，我们没有多少彩电、汽车、白色家具，现在不都有了吗！
方既明很清楚这一点，他说道：“肯定会的。”
顾弘业不说话了，只是苦笑。他觉得方既明不知道，很多女人去到国外就不想回来了，这种事情他见得太多。很多金华的富二代，顾弘业都是知道的，去到国外就堕落了，要不是他们家里以断开经济为要挟，他们根本不想回来。
就算是回来了，很多都成废人了。
顾弘业最怕是第二种情况，意识形态的荼毒实在是太深了，没有坚定的信念，很难坚守初心的。
方既明却觉得，去外面看看也好，反正世界那么大，安于一隅是不行的。企业要发展，都要走向世界。那么个人要开阔眼界，为什么不去外面看看呢？
至于对比之后，还不想回来，那么这样的林清漪，方既明就要重新考虑他们的关系了。
娶妻娶贤，最关键是三观要正。
这三观都不正，方既明觉得后代不可能好得了去。
要知道，国家看似容忍一些寡头企业的发展，但是如果三观不正，随时能弄垮一个企业，并且培养一堆竞争对手的。上辈子的DD事件，以为国家不会下死手。这下好了，本来一家独大，结果这次过后，竞争对手林立而起。
而DD的掌权者，是帝国良心想老柳的女儿。
这叫什么？
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但凡是有点法律意识的人都该知道，国家明令禁止的事情就不要去做，结果偏有人不信邪，以为金钱很要挟一切。事实上呢？没有DD，打车更加便宜了。
方既明很想笑，这要是通过一件事，看出一个人的真面目，那也不算亏。最起码，方既明省了很多时间和精力。
碗刷好了，但方既明的内心却没能平静下来。
人生，似乎来到一个十字路口。
第九百七十八章：但求心安
元旦到了，原本方既明不想回金华的，来回折腾。
但是父母开发的楼盘要正式开盘了，要方既明回去做代言。被惨遭剥削的方既明，只能带着林清漪回到了金华。而且，是深夜的飞机。回到家，都深夜一点多了。
一天时间，辗转了好几个城市，方既明却还是睡不着。
打开顾弘业画的订婚仪式布置图，方既明深呼吸一口。看了看睡在一旁的林清漪，方既明内心复杂。
第二天，方既明罕见的晚起了，看了看时间，匆匆忙忙对付两口早餐，就要赶赴新楼盘那里。
不得不说，方伟军、胡燕兰在做生意上完全继承了能省则省的星斗市民原则，代言人都需要儿子出马。父母命难违，方既明想着是自己支持他们建设楼盘的，自然是要帮到底了。穿着西装革履出现的方既明，引来了现场一阵轰动。粉丝们太热情了，方既明有点受宠若惊。
“大家别挤，大家别挤，容易出事。这样吧，今天我也豁出去了，谁要是买了我家的房子，我就跟谁合影！”方既明随口说道。
结果还真的有人回答：“是不是真的？”
方既明哈哈大笑道：“我赚大发了，你也不亏，为什么不做？”
现场一阵嘘声，方既明更开心了。
“其实你们也知道了，这天寰楼盘啊是我家的，准确来说是我爸妈盖的。我爸妈之前不是做生意的，他们都是工人。后来我不是出名了吗，在单位就很麻烦了，干脆做点生意。他们合计想了一下，发现他们什么都不会，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老家的房子，是我爸参与修盖的。于是一拍脑袋，就做房地产了。”
“这浑小子！”
方伟军笑骂道，不过他也没生气，因为这是事实。
方既明接着说道：“他们一辈子老实惯了，不知道什么是偷奸耍滑，盖出来的房子也不可能是偷工减料的，这一点我用人格担保。毕竟我还是代言人，这个代言我还是没赚钱……”
“哈哈哈……”
观众乐了，要知道方既明是代言了不少神州的产品，天天在电视上都能看到方既明。没想到，方既明居然不要钱。大家也明白，这是省下了代言费，投更多广告了。弄得一些不知道方既明是谁的观众大骂，怎么还是他的广告？！方既明说道：“我们这一次推出的是精装房。什么是精装房呢？简单来说，就是装修好了的房子。不过呢，可能风格上跟你心仪的房子不一样，所以喜欢自己装修的朋友不建议购买。重新装修浪费钱不说，还浪费了资源。”
“哇！”
“精装房？”
“我听人说过，这也叫成品房。”
“没想到金华也有了。”
……
方既明却知道，精装房的概念早就有了，建设部在去年……哦不，是前年就颁布了颁布《商品住宅装修一次到位实施细则》，推广商品住宅精装修，但这些规定中都没有对精装修房提出明确标准。
不过呢，各地的精装房，特别是一二线城市的精装房，已经形成了一股潮流。虽然还不算多，但确实也流行了起来。没办法，很多人买了房，就没钱去装修了。总不能住毛坯房吧？
所以，精装房就顺应市场而生了。只不过在三四五线城市还很少见，甚至没有。
天寰楼盘这一次，算是金华的头一遭，第一期三栋楼房都是精装房。而且大家也看到了，现在天寰已经建起了三栋高楼，大家都明白这肯定是电梯房。
“我们的装修呢，用的是欧派风格，结合了中国人的需求，看起来很时尚。大家可以看看现场的样板间，除了一些家具之外，其他都是我们交付的标准。签合同的时候，都会注明出来的。如果不符合约定，我们可以退房。”
方既明做出了承诺，让方伟军一阵苦笑。胡燕兰咬着牙，说道：“这小子，是完全不拿钱当钱啊！”
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从开工到建设，虽然除了样板间还没建好，都是毛坯之外，其实已经花了不少钱了。为什么要销售了？因为这已经算是现房了。现在的消费者，还很难接受叫“期房”的东西，必须当场拿到房才算放心。更别说，什么“预售房”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卷款逃跑了？
一套房子少说也三十多万，这是2004年金华的价格。要是超过一百平米，这不得四五十万了。这已经是很多人一辈子的积蓄了。被你卷款逃跑了，他们找谁说理去？！
方既明又说道：“我们的房子呢，保质保量，验收不合格，你也可以拒收，直到合格为止。”其实，这些都是明文规定的内容。方既明说出来，不过是为了安抚消费者的心罢了。
“方既明，你能担保吗！”
这时候，一个观众大声地说道。
方既明当然听到了，认真地说道：“这房子虽然我没参与过设计，没有参与过建设，但我也是有贡献的。我给我爸妈的要求是，不能坑了父老乡亲，房子一定要抗八级地震，要抗十四级台风。大家待会可以去看看我们的工程质量检验报告，那肯定是过关了的。抗八级地震和十四级台风，用料都是最好的。
我们的售价，也只是在成本价上面，再赚一点点而已。没看到，我这个代言都不收费了吗！”
“哈哈哈……”
观众笑了，方既明趁热打铁地说道：“所以，虽然我们的房价比其他房价贵了几百块钱一平米，但确实是物有所值的。而且，我们还郑重承诺，一旦天寰全部楼盘售罄，那么将会在贫困地区捐赠一所学校，一样是抗八级地震和十四级台风的学校。”
“这小子……”
方伟军也知道，方既明跟他们商量过了这件事。
其实捐赠一所学校的费用并不高，特别是贫困地区。一百多两百万就行了。
但这么一来，景华置地有限公司几乎是没钱赚的。
当初方伟军问方既明，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方既明只说了一句：“但求心安。”
第九百七十九章：配套齐全
“但求心安……”
胡燕兰突然摇了摇头，她也知道，自己和丈夫做的这份家业，不过是给方既明一个退路罢了。能帮方既明多少就帮多少，还在乎赚不赚钱？事实上，一个楼盘卖完了，估计也就只能赚个五六千万。要是扣掉银行的贷款，估计只有两千万出头了。
不要觉得少，因为贷款是要利息的。但贷款可以很迟才还，三五年不是事。这也是房地产赚钱的秘诀——借鸡生蛋。不过呢，也要拿下一块地才行，没地你怎么让银行给你贷款？
虽然捐赠一所学校会让利润变得更少，不过这么做还是值得的。最起码，贫困地区的孩子会记得景华置地有限公司给他们捐赠了学校，让他们有学可上，有书可读。方既明一家都没有挟恩图报的意思，但这些贫困学子学有所成后，能记住景华置地就行了。
要是能进入景华置地工作，那可能就是一个佳话。
胡燕兰其实并不小气，只是觉得有点不划算而已。可当她在网上看到飞讯公益基金去到那些贫困地区，看到那些贫困学生用矿泉水瓶装着白粥到破旧的学校里吃，甚至要四五点钟起床，走两个小时路才到学校……
这样的求学状态，胡燕兰心软了，她也就没多少怨言了。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其实中国人是很有家国情怀的。只要自己生活好了，那么帮扶弱小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老话说，穷**计，富长良心，虽然有失偏颇但也反应了一件事——仓禀足而知礼仪，衣食足而知荣辱。
方既明的演讲还在继续：“景华置地的承诺不会过时，每卖完一个楼盘，肯定会在贫困地区建一所学校，所需要的费用会捐入飞讯公益基金里面。大家都知道，飞讯公益基金是完全透明的，不信的人可以到网上去查。但我个人不建议捐款啊，免得有人说飞讯借机敛财。”
底下的观众发出了哄笑，这是网络上的喷子，遇到什么事都喷。
“再说回我们的楼盘。”
方既明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的楼盘，有着超前的设计理念，即便再过十年二十年都不会过时。来，大家看大屏幕……”
是的，有人帮忙拿了个投影机出来，虽然在露天有点模糊，但还是能看。
“这是我们天寰楼盘的规划图，一共有十五栋楼，每栋楼高33层，有地下车库。最关键是，整个小区都是花园，还配备了超过一千平米的游泳池。”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要知道，现在的楼盘恨不得全部都用作盖楼，别说绿化了，就连车库都没几个。有也是摩托车的车库，很小的那种。现在，一种全新的楼盘出现了，观众都傻眼了。
“好漂亮啊，这个楼盘！”
“单单是冲着这个绿化，跟别墅群都有得一拼了。”
“还有游泳池！这太奢华了吧？”
“咦，那个地方是什么？篮球场？”
“这空地率也太高了吧，方既明要不要这么拼啊？”
……
不得不说，很多人都心动了。
只比普通楼盘高出一千多一平米的价格，却能拿到精装房，还有游泳池和篮球场。这样的生活质量，不心动才是假事。方既明也知道，看似游泳池和篮球场都很占面积，后期维护也很难。但是对于收益来说，还是赚了的。
毕竟，每一栋楼都有33层，每一层都有四套房，一共十五栋楼，这样的购房率足以弥补一切了。更别说，方既明还没说地下车库不是随便用的，而是要出售或者租凭的。要是临时停车，还要收费。
也就是说，即便是后面的物业，也能赚一笔。
当然了，物业也是景华置地的一大特色，只不过方既明没说而已。外包的物业看似很便宜，实则什么都没做。而景华置地的物业，则保证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因为在培训上就是这样。而且安保岗位上会选择年轻小伙，工资也不低，优先考虑退伍军人……而且有全方位的监控，安保室就是监控室，可以观看实时录像。
这些服务细节，方既明留在在购房时销售说，毕竟物业这个东西，现在还没有明文规定。要是跟以后的正策冲突了，那么宣传卖点就有点不恰当了，甚至还会被黑粉群起而攻之。
不得不说，方既明的号召力还是挺强的，当即就有观众下定了。
方既明很感动，拉着这位幸运观众上台，真的合影了好几张。甚至还把一早准备好的抽奖拿了上来。第一位下定的观众傻眼了，他没想到还有这个环节。
于是，这位观众幸运地抽到了两年物业费。
也就是说，交房之后两年都不用交物业费。别小看这笔钱，加起来都好好几千了。
“哇，居然还能抽奖！”
“其实我们都知道，方既明是很有良心的，他家的房子质量一定很好！”
“就是太贵了，四千多一平米啊……”
有的观众心中踌躇，确实比其他楼盘贵了一千多。虽然跟最高价的楼盘比，也只贵了五六百，但那个楼盘地段更好啊？
“其实如果算上装修，也不贵了。自己装修的话，没个十万八万也拿不下来。”
“十万八万的装修，你是只贴瓷砖吗？我的亲戚买了房，随便装修一下都花了十五万！”
“十五万装修是市场价了，我亲戚也是花了十四万多装修，还不包括买家具。”
“这么算起来，四十多万买一套一百平米的房子，还是赚的？”
“是啊！”
“那还犹豫什么？”
“等等，方既明好像还有话要说？”
……
果然，方既明放了大招：“大家看到没有，我们楼盘这里还有一个建筑，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怎么这个建筑这么矮？”方既明用红外线笔指着屏幕说，“你们没看错，这里是天寰配套的幼儿园。”
“哇！！！”
“幼儿园？！”
“居然还有幼儿园？”
“这……”
“不买不行了啊！”
“太划算了！”
……
第九百八十章：卖完了
这是由于公办幼儿园太少，而私立幼儿园又太贵太远。如果就在家门口，那么这个幼儿园是必定会受欢迎的。
景华置地就是要把这个天寰楼盘打造成品牌样板，只要树立起了品牌形象，那么日后景华置地想要进军其他城市也就更容易了。这就是品牌的力量，也是最有说服力的。
于是，方既明开始忙活了，一会合影，一会个观众签名的。
方伟军都傻眼了，他没想到居然这么好卖，三栋楼，不过是第一期试水罢了，居然在一个多小时内全部卖掉了。虽然不能说肯定卖掉，但都是下了定金的，如果不要房子，这定金可是不退的。
所以，单单是定金，都足足收了将近八百万。
这样的销售热潮，让方既明都大吃一惊。
“金华的购买力有这么强？！”
其实方既明不知道的是，随着中国经济日益强大，百姓手中的余钱多了，再加上刚需，这卖房自然成了选择。这里面很可能是有换第二套房的，也很有可能是小年轻准备结婚的……反正怎么说吧，能卖掉已经出乎方既明的意料了。
方既明还觉得这楼盘概念太超前了，很难卖掉呢。
胡燕兰也是乐得跟什么似的。要知道，他们的钱，也就刚刚好够开发三栋楼，至于二期三期，都得看回款速度，才能继续盖。方伟军还曾经感慨过，他们辛辛苦苦盖楼，都是在为银行打工。一旦还贷款，那么大半收益都没了。
正式签约是在两天后，准备好合同，然后约定了装修内容，就能去银行那里办理贷款或者是直接全款购买了。至于交房日期，定在了一年后——现在都是毛坯房！
其实这样抢着的买房事件不多，主要还是那个幼儿园勾起了大家的购买浴望。事实上，很多下了定的人都没去看过样板房。而一些看了样板房的人，却没赶得上下定……
“早知道不去看样板房了！我就去溜达了一圈，结果呢，回来都没房了！”
一个中年男子懊悔地说道，他太喜欢这样的装修风格了，最关键是样板间设在一楼，外面虽然是工地，可样板间巧妙地安排在了已经装饰好的小花园一角，落地窗对着外面，正好是绿茵草坪和树木小道，这样的环境，哪个对生活有追求的人不喜欢？
结果呢，刚刚看完，准备回来下定的时候，已经没房了。
而一些交了定金的人，再去看样板房的时候，惊喜颇多：“这……太好看了啊！”
“就是房间小了点……”
“我觉得还好，嵌入式的衣柜节省了很多空间。”
“这样的房间，估计只有十几平米吧？”
“上面写着呢，约17.24平米。”
“太小了，这房间，估计放置不下很多东西。”
“咦，这床底……”
是的，方既明让人设计了收纳式的床底，跟个柜子似的，把棉被什么的往里面一放，能节省出不少空间。
“这空间利用率，绝了啊！”
“你们看到没，阳台的落地窗，实在是太有感觉了。”
“怎么我觉得这装修，要是自己去外面请人来，没个二十来万拿不下来？”
“人家是这么多一起装修，自然是成本低了。就算卖你再便宜，都还有得赚。”
“不管怎么说，我觉得我做的这个决定没错。”
“咦，这家具写着：此物品不是交付标准？什么意思？”
“就是说，家具也好，电器也好，都不是包含在装修里面的。你要用的话，得自己去买。”
“这不是坑我们嘛！”
“怎么会是坑呢，你装修的时候，装修工人还送你家具、电器？！”
“说得有道理啊，我看这水电线路都归纳得很好……对了，这是啥？”
“天然气管道，没看到宣传单上面说吗，以后肯定是用天然气比较多，他们已经跟天然气公司合作了，提供入户天然气。每年交费一千多就能享受用天然气做饭，再也不用天燃气瓶了。”
“这……这么高科技了？”
“我看盛海那边早就有了，金华已经算落后的。”
“客厅和阳台我都很满意，飘窗和入户玄关也很大，就是房间都太小了，厨房也小。”
“瑕不掩瑜吧，我感觉能在一百二十多平米里拿出四个房间，一厨一卫，一个客厅一个餐厅已经很不错了。”
“主人房稍微大一点，有个二十平米。但是为什么不配厕所呢？”
“我稍微学过一点风水，要是房间里配厕所的话，对人的运气不好。”
“我看主要还是湿气重，我们金华那么多雨天，你想整个房间都是湿漉漉的啊？”
“也对，就算配了厕所，估计也要全年开着抽风机，很浪费电。”
“这大阳台，要是在高层的话，是不是就视野很开阔了？”
“住高层风大，有时候连空调都能省了。”
“我觉得这楼盘非常好，连外砖都选择了不吸热的淡黄色。要是选择黑色的外砖，这西面房估计会被热死。西面的房子，连装空调都是热的。”
“方既明做出来的东西，确实是很有良心啊！”
……
殊不知，一旁的销售已经把他们的对话都记了下来，准备拿这些当做卖点。其实吧，这些销售是有怨念的。他们都没开始工作，方既明已经把房子都卖出去了。要不是方既明说了，今天成交多少，都算提成给每个人，他们早就不干了。
销售啊，都是靠提成吃饭的！
现在皆大欢喜了，销售有提成，而销售任务也完成了。
方既明松了口气，对方伟军说道：“爸，这第二期什么时候开始建设？”
“明天就开始！”
又进账近八百万的方伟军，变得豪气干云。
方既明笑了笑，说道：“估计第二期开盘不用我来了。”
“哈哈，确实不用了。”
方伟军知道，天寰用了大半年建设，就把楼盘盖了起来。现在品牌打出去了，第二期估计也会被抢购一空——没办法，这样的楼盘在金华仅此一家。以后不好说，今后一年的时间里，绝对是绝无仅有的。
胡燕兰突然走过来，低声说道：“要不要留一套给亲家？”
方既明突然有点不自然，说道：“先订婚再说吧，爸妈，我打算一个月后跟清漪订婚。”
第九百八十一章：最大利益陷阱
“订婚？”
胡燕兰一怔，然后看向了方伟军。
方伟军也看了看胡燕兰，然后沉声问道：“你想好了吗？”
都说男人结婚其实是冲动，这话不全对，但有一定道理。方伟军希望方既明认真思考过，认真评估过，才做决定。方既明很认真地说道：“爸，妈，我考虑过了，清漪人不错，本性善良。”
“那就好。”方伟军其实也见过林清漪，知道这女孩确实人不错，心地很善良。
胡燕兰却心情复杂。
儿子要结婚，本该是好事，可胡燕兰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儿子，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她说？”胡燕兰的问题很刁钻。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就这两天吧。”方既明觉得，如果林清漪不同意订婚，那他们之间可能就只能到这一步了。不管有什么理由都好，两个人如果没能走到最后，那么说明还是欠缺了什么。
“她也跟着回来了，是吗？”胡燕兰似乎洞察了一切。
方既明点点头，没说话。
方伟军叹了口气，说道：“你的本意是好的，你是怕她去到白头鹰那边心就不在你这了。但是儿子，想用婚姻拴住一个人，试探一个人，这做法很蠢啊。”这是过来人的看法，方伟军怎么说都是结过婚的。
方既明沉默，但心里在苦笑，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胡燕兰却傻眼了：“她还想跟咱们儿子分手不成？！”在胡燕兰看来，方既明就是最优秀的。林清漪居然想着跟方既明分手，这实在不可理喻。
方既明却不这么看，笑道：“清漪估计是想等留学回来再说这件事，没到分手那么严重。”
“她人在哪，我去找她去……”
胡燕兰还没说完，方既明就拉住了她：“妈，不至于，不至于。”
方伟军也说道：“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你掺合进去就坏事了。”这就是深明大义的家长，什么事都从孩子角度出发，替孩子着想。
胡燕兰被劝住了，最后叹气道：“你们爷俩看着办吧，我估计管不了那么多了。”确实，这天寰楼盘开盘了，各种事情一起来，胡燕兰能抛开一阵子去忙活儿子的事都很不错了。现在被劝住了，她自然也没了心气。
方既明略带抱歉地说道：“妈，你好生歇息着，不要心疼那钱，多请几个人一起做账，累坏了可不划算。”
不知道胡燕兰听没听进去，但方伟军估计是听进去了。
因为方既明准备离开的时候，方伟军拉着方既明说道：“你妈是不肯花钱多请人的，这样，你帮我找人来，工资什么都好说。这人来了，她就没话说了的。”
这就是女人做老板的特性，很少有豪气干云的，通常都是抠。这是女人的特性决定的，要抠掉每一个环节的成本，达到利益最大化。但这是利益最大化陷阱，看似赚多钱了，实则失去了更多发展机会。就拿人手来说，人少了确实能节省成本，但工作效率呢？
现在是房地产行业的高速发展期了，如果不抓住这个风口，工作没效率，这公司能发展起来吗？
所以说，舍得给员工钱，舍得多招聘员工，提升工作效率，这才是初创公司该做的事。但如何正确评估该招聘多少员工？这就需要经验了。好在方伟军、胡燕兰有方既明托底，这才撑得住初创期，现在进入相对稳定期了，很多创业公司也是死在这一阶段。
温水煮青蛙，从科学来说这是不行的。但是，在创业公司却很容易实现，因为一个创业公司上了正轨，创始人就开始不思进取，最后被市场淘汰。就算没被淘汰，那么也会失去成为大公司的时机，最后只能含泪自吞苦果。
方既明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希望景华置地不要停下发展的脚步。基础可以夯实，但是发展的脚步不能停下来。
方伟军不太明白这一点，但他心疼老婆啊。
胡燕兰的工作强度，比她在单位时还大，这怎么让人吃得消？
所以方伟军必须要多招人，分担胡燕兰的工作。至于多开工资——做哪一行不得这样？
方既明在保镖们的簇拥下，离开了现场。没办法，现场粉丝还是太热情了点，虽然随手多签了几个名，但还是架不住热情。坐上车之后，方既明才松了口气。
朱军这次不做司机了，他是整个保镖队伍的领头，对方既明说道：“老板，你这架势太大了，我们感觉人手单薄啊！”
方既明也无奈，人太出名了也不好。像上辈子阿里马，出入都得十几个保镖护着。他虽然没到这个程度，但也大差不离了。“就怕引起踩踏，这事情可严重，会踩死人的。”这也是很多人的误区，觉得踩踏事故没什么。
殊不知，真的会伤亡惨重。
朱军说道：“那老板，我们还招聘人手吗？”
“多招聘吧，给几个保护一下我爸妈。”方既明知道，防患于未然比什么都重要。上辈子美的老板都能被绑架，可见富豪们的安全形势还是有点严峻的。要是在白头鹰那边，富豪们恨不得要一个全副武装的加强连在身边。更别说座驾了，都是防弹汽车。
在中国，治安要比白头鹰好太多了，绝对安全不敢说，但只要保护到位还是很不错的。
两辆车子缓缓行驶，来到近郊别墅区。
进了家门，方既明却发现林清漪出去了。他赶紧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你去哪里了？”
“我回家了啊？给爸妈一个惊喜。”
林清漪语气轻松地说道，“他们都乐坏了，没想到我居然回家。”
方既明沉默了一会，说道：“要不我过去？”
“别啊，你过来我爸妈又不自在了。”林清漪说道，“我在家过两天，就一起回学校吧！”
别看林清漪不说什么，但方既明知道，她那么聪明肯定猜到了一些事。这么做，无非是在躲避自己而已。
挂了电话，方既明沉默了。
别墅很大，但方既明的心里很空。
两世为人，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果真不好受。
第九百八十二章：其实不了解
林家，林清漪挂断了电话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眼眶有点红。
一旁的柯玫虹已经观察很久了，有点担忧地看着林清漪，问道：“女儿啊，你是不是跟方既明吵架了？我得找他去……”
林清漪吓得赶紧拉住了她，说道：“不是啊，妈，我们没吵架。”
林建刚叹了口气，说道：“那就是比吵架更严重了。说说看吧，怎么回事？”
“我……”
林清漪欲言又止，只能拼命忍住泪水，强颜欢笑道：“爸妈，瞧你们说得，我们好着呢，真的没事。”
“是不是方既明不同意你去留学？”柯玫虹很快找到了问题核心。
“不是他不同意，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林清漪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其实，我是想帮他的……”
柯玫虹和林建刚对视一眼，心中都哀叹，小棉袄要跟别人跑了，白菜的心都被猪拱走了啊！
林建刚不说话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方既明在眼前，林建刚觉得自己会忍不住动手，把方既明打成猪头的。自家的闺女，怎么能让别人欺负？！
“但他好像不太希望我去白头鹰那边，但他又没干涉我的选择。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林清漪还是踌躇的，她经验太少了，以至于大家都产生了误会。当然了，她内心深处也是在向往着白头鹰，毕竟中国是“发展中国家”，而白头鹰是发达国家，差距还是有的。
“女儿啊，这事你该说清楚。”
林建刚叹了口气，说道：“可能那小子就想多了。”
柯玫虹虽然没很眼热方既明的万贯家财，但她明白，一旦这两个人真的分开了，林清漪可能一辈子都不开心的。为什么？很简单啊，因为下一任绝不可能找到比方既明更优秀的人了，落差之大，足以让人郁郁寡欢。
女人的心态就是这样的，一旦跟上一任分了，那找下一任的时候，忍不住就会跟上一任对比。两者差距越大，女人的内心就越是后悔，就更加不能接受现实，接受下一任。
“嗯！”
林清漪应了一声，就没说话了。
柯玫虹和林建刚对视了一眼，忧心忡忡。
晚上，柯玫虹翻来覆去睡不着，对林建刚说道：“那小子对咱们女儿算是挺好的，贴心不说，人也挺正直。”
“问题出在咱们女儿身上。”
林建刚叹了口气，说道：“她不是不喜欢那小子了，而是觉得她现在没那么急了。”
“出过留学，我不反对。但她现在模棱两可的态度，不会是想着不回国了吧？”柯玫虹有点着急地说道。
林建刚沉吟了一会，然后说道：“咱们女儿打小就有主见，决定的事谁都干涉不了。她要是这么选择，她自己肯定也清楚后果的。”
柯玫虹唉声叹气道：“她是不是觉得那小子名气越来越大，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看有这方面的原因。”
林建刚其实对林清漪有更多的了解，“但最主要还是觉得两个人差距太大。原本以为那小子是高攀自己，没想到高攀的她自己，这心理上就有点受不了了。我想啊，她可能憋着劲要做出点成绩来。还记得当年初二的时候，她有一次没考好吗？”
“记得，她性子是很要强的，那一次没考好，就把自己逼得天天都在学习，我看了都怕。后来单元测验终于回到正常成绩了，我才算是放心。”柯玫虹回忆起往事，总算是明白林清漪为什么最近很古怪了。
林建刚叹道：“之前她还很稚嫩，现在她估摸着有自己的主意了。”
“她不肯说啊！”
柯玫虹的性子比较急，“急死个人了。”
“让他们年轻人去磨合吧，两个人过日子，哪能没有碗勺碰锅边的事？”林建刚倒是看得开，“要是真不成，那也是各自有缘无份，怨不得别个。我们不要插手，万一闹出个好歹来，以后咱们女儿得怨咱们一辈子。”
“就不给那小子提个醒？”
柯玫虹说道：“那小子可算是着紧的了。我怕啊，这人要是慢慢死心了，估计再挽回就难了。”
“你悄摸摸打个电话吧。”
林建刚还是头疼，怎么这家事比处理单位的事还让人头大？
方既明接到柯玫虹的电话之后，总算是明白一点林清漪的想法了。原来，林清漪是自卑了。是的，高材生自卑了。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很多考上华清燕大的学子，以为自己是人间龙凤了。这话也没错，但错在时代。
时代的财富，是可以累积到家族里面的。
虽然可能家族某一代不成器，但富不过三代也不会立即垮掉。这就导致了寒窗苦读十年，仍旧追不上资本扩张的速度，所以很多高材生迷茫了。这其实很好解释，上辈子有富二代说过这么一句话：人家三代人的努力，凭什么输给你十年寒窗苦读？
读书，固然能让人过上好生活，但想过上富人的生活，还是有差距的。因为富人，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不然的话，那么满大街都是创业的人士了。都跑去创业了，谁来做员工？！
创业的风险也很大，根据统计，中国的公司，平均寿命只有不到两年。能撑过六年的公司，只剩下2%。
也就是说，在创业的大坑里，满身风光的都是出坑的人。至于在坑里被掩埋的，谁知道？谁会记得？
就好像上辈子，大家都只记得阿里马，腾讯马，京东刘，百度李……可谁记得，那些倒闭公司的老板？
方既明叹了口气，原来自己太出名了，也是累赘。
不过，方既明不后悔。重活一世还是一事无成，那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了去。
“清漪啊，你是想做什么呢？”方既明在喃喃自语，他现在才发现，自己并不了解林清漪。这个看似千依百顺的女子，实则极有主见。
而且，她还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抱负。
虽然，她的抱负不一定有益于民族国家，但别人也无法太过指责。
“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跟她提订婚的事吧……”方既明心道，“不过，准备工作可以做了。”方既明拿出一个戒指盒，里面装着一枚白金戒指，特别定制的。这是方既明趁林清漪睡着之后，用绳子量出来的尺寸。
第九百八十三章：短信验证支付的曙光
元旦假期，方既明在休息，但其他人在努力。
各种电影，趁着元旦假期开始上映。
互联网上的活动，也是一波接着一波。哪怕是手机友商，也在优惠价卖机。相比之下，方既明名下的公司，好像沉寂了一样，没有什么声息。比如叮叮网的李修勤，开始了他的“流量攻势”，推出了烧钱补贴策略，商品有相当大的折扣，吸引了不少新用户。
因为顺风快递做的是好几家的生意，李修勤才有底气开启这个“流量攻势”。
所以顺风最近也很忙，因为名气大了，不少快递公司向顺风看齐，价格也跟上来了，顺风虽然获得了发展，可还是感觉压力山大。幸亏潘锐还算负责任，一直在处理着顺风的事。方既明呢，不用说，完全是甩手掌柜。王栎更是如此，他早就乐不思蜀了，管理公司？不存在的。
电商行业的竞争，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这是谁都想不到的，一些电器，也开通了电商渠道。
相比较之下，淘宝显得有点“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的境界，居然不为所动。其实方既明也明白，论烧钱的话，还没开始融资的淘宝，肯定拼不过融资十几亿的叮叮网，更别说那些专卖电器的电商了。人家已经完成了资本积累，拼内力淘宝完全不占优势。
那淘宝靠什么取胜？
方既明觉得靠支付。
支付通是绑定淘宝的，现在也在更银行谈判中，要开短信支付。虽然短期看不到结果，但是支付通绑定开通了网银的银行卡，虽然还需要通过银联，但极大的简便了支付。因为，银联的钱，可以直接充值到支付通里面。
便捷度增加了，但支付风险也高了点。
幸亏有二层密码保护，不然QQ被盗的风险也高了。
最关键是，飞讯可以帮银行开发短信验证系统，银行那边已经有点松口了。因为网银支付确实能提高银行的业务量，特别是飞讯的增值服务和淘宝的支付量，让银行有点心动。如果能全部通过银行转出，那么将会促进银行的业务发展。
不过，这种事情要经过很长时间去推动的，并非能一蹴而就。方既明觉得，能在今年推出都非常不错了。
支付通能通过充值，把钱留在账户内，网购起来就少了一层手续，这样的支付体验让很多用户坚守了淘宝的阵营。当然了，最关键是淘宝的个人网店很多，价格也便宜，所以很多用户都觉得叮叮网贵，也是淘宝用户坚挺的缘故。
就在方既明看着叮叮网的网页发呆的时候，突然电话响了。
是郭文达打过来的。
“喂？有什么事吗？”
郭文达语气兴奋地说道：“工商银行那边已经点头了，手机银行业务可以落地！”
“嗯？”
方既明被吓到了，“真的？”
“真的，工商银行在我们的游说下，已经和移动接触了，我们把开发好的系统送上去，看看移动肯不肯松口。”郭文达也很兴奋，他太清楚了，如果做成的话，那么支付通将会是第一个实现短信验证支付的支付工具。
最关键是，一旦短信验证支付到来了，那么跟银行合作的支付通密码支付还远吗！
方既明早就提出过，要向绑定开通了网银的银行卡使用支付通支付密码支付的方向前进。简单来说，就是使用淘宝、飞讯、好评网等等具有支付渠道的网页、APP时，会直接用支付通密码支付就行，连短信验证都省了。
只有支付工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方既明太清楚了，上辈子阿里能屹立不倒，支付宝是立了大功的。而腾讯也不错，财付通也整得风生水起，凭借着微信强大的社交能力，财付通的市场份额逐渐赶超了支付宝。但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微信支付和支付宝支付，都是一样的。同一张卡，绑定两个支付工具怎么了？
这，就是阿里、腾讯确立国内互联网龙头地位的原因。
试想一下，单单是那庞大的资金沉余，产生的资本都让人震惊了。要不是国家有规定，要保证多少多少金额不能动，估计阿里、腾讯早就拿这些钱去投资了吧？哪怕是有规定，阿里、腾讯投资的地方还少吗？
而其他互联网企业，只要是有增值服务的，基本上绕不开这两家的框架。也就京东之类的厂商，还能稍微支撑一下，有自己的支付体系。但由于用户数量问题，规模并不大。
方既明立即说道：“这事一定要跟紧，争取早日实现短信验证支付。”方既明太清楚了，一旦支付工具走到这一步，只要自己不作死，主动配合国家网络金融正策，那么支付通等于是拿到了不会输的免死金牌。
只要有支付通在，那么即便方既明名下的企业都垮掉了，一样是能有机会重新起来的。
最关键是，支付通虽然是方既明的公司，但却是100%控股的！因为，支付通就是一个公司啊！它并不是飞讯的附庸，也不是飞讯的子公司。
方既明太清楚了，中国人的支付工具，不能让外国佬进行资本渗透。哪怕股份并不代表经营控制权，方既明也不希望外国资本占据了大部分股份。最关键是，方既明不希望支付工具被资本控制，好像阿里，就被逼得运作蚂蚁上市，结果被紧急叫停。
为什么呢？
就是国家怕外国资本干涉国内金融市场啊！
郭文达也压制不住兴奋，说道：“方董，那么我们要在什么时候推出短信验证支付呢？”
“紧随其后。”方既明认真地说道，“现在移动、联通的手机用户加起来，已经超过2.8亿了。按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超过5亿也就是几年时间而已。我们一定要占据先手优势，把淘宝做起来！”
先手优势有多重要？
方既明太清楚了。
如果阿里没有先手优势，09年才有的微信，早就把阿里打趴下了。
也就是有先手优势，支付宝才能在微信支付的强大攻势下勉力支撑。
第九百八十四章：真正的风口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工商银行、民生银行等想跟移动合作，通过手机提供基于短信模式的手机银行服务，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要知道，手机的私密性和移动支付特点，使手机银行的使用前景优于传统的电话银行服务，这对银行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业务提升。
对于移动来说，重视短信发展的移动，肯定也不会放弃这一块蛋糕的。
要是按照银行的业务数量，移动在短信收发这方面也会赚得盆满钵满的。
于是，这个消息传到李修勤耳中时，李修勤感慨地说道：“银行总算做一回人了，当初让它们开通网银，都好像要了它们亲命一样！现在好了，短信支付就行了……”说是这么说，但叮叮网的支付还有个特点，必须要跳转到银联界面，输入卡号或者账号，再接收短信才行。
事实上，叮叮网的便捷度依旧很低。
唯有淘宝网，只要等待短信验证码过来，就能直接支付了。
李修勤还没看到这一层，因为现在短信验证支付还没开通。如果开通了，估计李修勤脸都绿了。
一步慢，步步慢。
等李修勤回过神来，起码要大半年时间才能开发出一个支付系统来。到那时候，估计已经被淘宝甩开很远距离了。这大半年还是往好里预测的，要知道，一个支付系统开发起来不算太难，难的是怎么修复BUG。
一旦支付系统有BUG，被人利用的话，那么你这个网站就等于废了。
当初飞讯负责开发支付通的时候，都调试了好久，以找茬的态度测试了大半年才敢上线。
要是李修勤敢急功近利，那么市场会教他做人的。
银行准备开通手机短信验证支付的事情，传到其他互联网公司的时候，很多都处于观望状态。事实上，除了网游公司，还真没几个着紧的。因为很多时候大家都觉得银联已经够用了，何必再搞那么多花样呢？
凌常赟是着紧的人之一，给方既明打了电话。
“方董，那个手机短信银行的事，你听说了吧？”
听了凌常赟的话，方既明笑道：“知道了，怎么了，你也看好？”
“那必须的啊，网游必须重视充值渠道啊！”
凌常赟知道，这卖点卡都不像以前了，把点卡弄成卡片一样，往网吧一挂卖就算事。事实上，现在网吧已经不做这等担风险的傻事了。你要卖点卡，那就在网上卖去。在网上卖多少，都不关网吧的事，网吧也不用进货。
要知道，这些年网游消亡得很快。
一些点卡推销说得好好的，结果还没有半年，游戏没了，这进货的点卡成了废纸一张，半毛钱都不值。你说，网吧还能做这种傻事吗？所以，网络卖点卡，似乎就成了为数不多的重要渠道。
一直以来，九州网络有自己的充值系统。
因为凌常赟知道，充值系统必须自己弄，至于挂靠在飞讯游戏里面的就算了，服务器都不一样，那是飞讯赚了钱，再给九洲分红的。
方既明笑道：“凌董果然是眼光卓绝。不过呢，我认为虽然银行推出了这个短信验证支付，未必全是好事。最起码在短期内，竞争会很激烈。”
凌常赟说道：“这个是必然的，新的风口出现了，那么会催生出一大批竞争对手来……”
说实在的，凌常赟也有点无奈，网游这竞争是越来越激烈了。
但方既明却看到的是，更多类型的互联网企业将诞生。因为，支付手段便捷了，那么对于互联网来说绝对是好事。别的不说，充值就方便了很多。
比如说，视频网站。
没错，视频技术已经成熟了，飞讯已经在测试自己的视频网站了。唯一可惜的是，拨号上网的用户，可能缓冲还是太慢了。但是，只要在512M以上宽带的用户，一边缓冲一边观看网络视频不是问题。
预计，在春节前视频网站将会问世。到时候，方既明之前的电影将全部上线，限时免费。至于光明传媒的版权电影也好，还是电视剧也罢，都会上线。甚至动画片、综艺节目……都会在飞讯视频找到。
视频网站，才是近些年最大的风口。
方既明估计，会有无数的网络视频公司起来。毕竟上辈子最疯狂的时候，网络视频网站高达三千多家。经过残酷的竞争之后，就只剩下几家了。方既明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版权在手。虽然吧，很多时候盗版猖獗，版权并没有什么卵用。但是，只要方既明发起诉讼，那些对手是一告一个准。
有点无耻的招数，但有用。
中国的公司，还是版权意识太淡薄了。
不给它们吃点苦头，它们不知道版权为何物。
当然了，这个不会跟凌常赟说的，自己内部都在保密呢！
“凌董，我觉得以九洲的实力，完全可以不用怕的。”方既明笑道，“实在不行，你那不是开通了支付通支付吗？反正我们结算的时候，一分钱也没短了你的。”
凌常赟当然知道这件事，但他却更明白一件事，一旦充值渠道都被方既明“垄断”了，那么以前是他扶持方既明，现在轮到方既明扶持他了，这让凌常赟很不适应。
“方董，我是怕自己撑不起局面来啊。不如这样，你给九洲出个主意？”
凌常赟半真半假地说道，实际上是在试探方既明的底线。
方既明虽然不知道凌常赟在打什么主意，但还是谨慎地说道：“我觉得，一个公司专门做一个方向或者几个比较好。业务太多了，会分散注意力的。”
凌常赟当即嗤之以鼻，业务最多的，难道不是飞讯吗？方既明这是拿他开玩笑呢！
“方董，你这不算什么建议啊！”
方既明当然知道，凌常赟有着不小的野心。可惜的是，他只看到了一点，没看到其他。飞讯的业务是多，但核心业务从来就只有一个——即时通讯软件。网游也好，QQ空间、QQ音乐等等也罢，都是通过QQ导流的。凌常赟忽略了这一点，如果学飞讯，他会死得很惨。
“凌董，你是聪明人，自己会有办法的。”方既明虚以委蛇地说道，但就是不肯给什么其他建议。因为方既明知道，凌常赟就算得到了建议，也不回去做的。就好像当初方既明提议让他去收购棒子国的网游，凌常赟都不肯去。实在没办法了，才找到一个街机似的网游，虽然还不错，可方既明觉得凌常赟的视野并不大，建议什么的就算了。
第九百八十五章：又一个取经的
凌常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就浪费时间试探了一下方既明而已。
方既明也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他就算给了凌常赟建议，凌常赟也不会听的，那说来干嘛？
别说凌常赟不会听，就算在国家危难时，让凌常赟捐点，他都不听。这样的人，方既明也懒得跟他说什么。
然鹅，试探是不会停止的。
这不，程东泉也给方既明打电话了。
“方董……”
程东泉还没开口，方既明就说道：“程董，少见啊，找我干嘛？”
“你听说了嘛，银行要开通手机短信验证支付了！”程东泉神神秘秘地说道。
方既明似乎毫无波动地说道：“知道啊，我一直都在推动这件事的。”
“？？？”
程东泉满脑袋问号：“方董，你在推动？！”这是他根本没想到的事，一下就对方既明有点认知偏差了。
方既明轻描淡写地说道：“对啊，在01年的时候，我就让人去游说银行，要注重移动支付。银行那时候也是没点眼力架，觉得手机用户不多，短信办理业务他们根本不想开通，觉得是在浪费钱。现在好了，手机用户已经突破三亿了，他们才开始着急。”
程东泉内心震动，如此说来，方既明已经提前三年在布局了。
三年啊，三年前很多互联网公司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过三年，方既明却在做一件短期内看不到利益的事。
“方董，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面对程东泉的质疑，方既明表现得神秘莫测：“你就当我在吹牛吧！反正不管你信不信，一旦移动短信验证支付开通，那么网上消费就会迎来一个快速增长期。要是没抓住，落后可别怪人家不提醒啊！”
其实程东泉也看出来了，这确实是一个快速增长期，但程东泉更加疑惑的是：“方董，你说你在推动，自己能获益多少？”
方既明奇道：“推动支付改革，我自然能从中获益啊？再说了，大环境好了，用户才会更多。蛋糕做大了，大家能分到的更多，这个道理程董应该明白吧？”
程东泉当然懂，但他还是不相信方既明这么高风亮节：“方董，你可真是不遗余力啊，推动互联网发展……”
“说这话，我难道不想中国互联网好？”
方既明很理所当然地说道，“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获益不丰？”
“嗯？！”
程东泉突然灵光一闪：“支付通？！”
方既明神秘一笑，说道：“嘿嘿……”
程东泉明白了，感慨一声说道：“只要有短信验证支付，那么支付通就能通过短信，连接到银行卡，然后实现高额度消费。这样一来，能刺激更多用户花钱买增值服务，对吧？”
方既明不承认也不否认，说道：“我希望是这样。”
“……”
程东泉内心有点苦涩，他算是见证了方既明在互联网行业上的成长，或者说叫做一路狂奔。这狂奔的速度，甩开了冲浪网不止一条街。虽然，冲浪网也终于完成了C轮融资，今年内应该就能上市了，但对比起飞讯来，冲浪网的估值还是太少了。
资本市场，看好的还是飞讯。
毕竟飞讯就等同于中国网民的数量，这样的规模企业，护城河太深了。只要自己不作死，一般来说都立于不败之地了。还有那好评网，程东泉觉得简直是线上线下结合的典范，让互联网脱虚向实，让互联网更好地为生活服务，这样的奇思妙想为什么之前就没人想到呢？
“方董果然眼光长远！”
面对程东泉的彩虹屁，方既明不会飘飘然的，反而更多警惕：“过誉了，程董。我也是希望中国互联网能发展好。”
程东泉相信是方既明的实话，但他内心会补充一句：希望中国互联网发展好，是因为这能赚更多钱。但方既明肯定不希望多竞争对手，这样蛋糕就分小了。“方董，你说冲浪网，能往什么方向发展？”
方既明一愣，这又是来取经的？
想了想，方既明才说道：“看白头鹰那边新兴什么互联网企业吧，模仿来做。”
这确实是一个建议。
不得不说，白头鹰现在还是互联网的发祥地，创新还是有的。当然了，这个创新只不过是方既明不想，或者时代没允许方既明做而已。比如说，微博，方既明是可以做的。但是，这样一来国家就会警惕了。
社交网站全都集中在一人手里，这是一个很不稳定的因素。
再加上方既明知道，上辈子社交做得好的，除了腾讯系就是渣浪微博了。至于什么陌陌，什么约会软件，那都是没法做到长久。
为什么会这样？
很简单，受众问题。
QQ、微信就不用说了，老少咸宜。
微博呢，只要有明星在，只要性质不变，每个人的发声都能让别人看到，那么这个平台就是极有价值的。唯一缺点就是，微博有点难以变现。除了广告之外，微博估计也就收收会员费用了。所以，方既明已经做了影响力极大的QQ，那么微博必然是要舍弃掉的。
之所以不给程东泉明示，只给他暗示，是因为方既明不知道白头鹰那边还有没有推特的诞生。一旦没有，方既明这不是嘴上开光了吗！白头鹰没创新，反而中国有创新了，这对白头鹰来说，会是一个极大的打击。那么，有这样创新的公司，必然会被白头鹰资本定点爆破的。
什么叫定点爆破？
额，这么说吧，跟你谈融资的时候，极力拖延时间，然后白头鹰那边迅速推出代理人，然后推出类似的公司。以最快的速度，让这类型的互联网公司运作上市，然后你这个“创新”鼻祖，就只能跟在后面吃土，甚至连上市都是奢望。
别怀疑，白头鹰的资本绝对有这个能力。
除非，白头鹰那边不适合那类型的互联网公司生存，也竞争不过中国。比如外卖，白头鹰的外卖行业，是绝对没办法跟中国竞争的——因为人口密度太小，而且运送麻烦，外卖费用极高！这样就导致了中国互联网外卖行业风生水起，白头鹰的外卖行业不温不火。
第九百八十六章：突如其来的事件
这其实就是人口和人口分布导致的国情差异，互联网外卖这个行业，终归是要多人的地方才能有更多的消费能力。
所以，不是什么互联网企业都能在白头鹰玩得转的，也不是什么互联网企业，都能在中国玩得转的，都需要进行本土化改造才行。上辈子谷歌不愿意进行本土化改造，所以它只能退出中国市场，就这么简单。
程东泉也若有所思。
确实，门户网站就是白头鹰那边兴起的，所有的中国互联网企业，其实都是在偷师白头鹰。“方董看问题果然是一针见血！”
程东泉的彩虹屁，根本没能让方既明内心产生一丝波动。
“程董，我相信冲浪网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的。”
方既明也反向恭维道。
程东泉有点尴尬，这种互相吹捧的事，一旦当事人比对方势弱，就显得很愚蠢。“方董，我还有事忙，就不打扰你了……”
匆匆挂断电话之后，程东泉才缓解了尴尬。
“模仿吗？”
程东泉摸出一根香烟来，用一个名贵打火机点燃了，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其实模仿这种事，程东泉做起来毫无心理负担。但问题是，模仿什么呢？这就很头疼。
于是，程东泉缓缓地打开电脑，翻墙去到了外网。
没错，程东泉也是程序员出身，翻墙这种事，简直不要太熟练。可惜的是，程东泉没有发现有什么创新的地方。
而就在这时候，基于flash技术的网络视频已经在研发中了，为此，飞讯扩大了服务器。虽然飞讯对外扩大服务器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但敏感的同行还是察觉出了不妥之处。
“飞讯又在扩容服务器？”
袁本衢看着收集回来的商业情报，若有所思的模样。“难道飞讯又准备做新项目了？网游吗？”
确实，飞讯的网游已经在研发路上，这一点同行都知道，因为预告都出来了。QQ音速，确实是一款看起来很新颖的网游，能不能创造奇迹就不知道了。
“不对，还是不对。”
袁本衢敲着桌面，“一款网游，连内测都没开始，哪里需要扩容服务器？这肯定有图谋，但到底是什么呢？”
别说袁本衢了，就连飞讯内部，都未必有多少人知道。
因为视频计划，是保密中的保密，一旦泄密，可是要被开除并起诉的。
核心技术机密，靠的就是打提前量获得优势。一旦这个优势都没有了，方既明可不觉得自己能占据上风。毕竟，别人也不是吃素的。好在，飞讯视频已经完成了测试，只需要等待软件制作完成，就能上线了。
同时，光明传媒的几百部作品，以及东方梦工厂的作品，还有哔哩哔哩的作品，甚至一些竞争对手的作品，都被收录进了视频库里。这，才是为什么服务器需要扩容的原因。毕竟原版视频，那都是占据超大内存的。
然鹅，让方既明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家小网站，突然上线了一个新产品，可以在网站内部上传制作的视频！
方既明得知这件事后，内心“咯噔”一下子，他比谁都清楚，这就是翻版的土豆视频啊！
于是，方既明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给郭文达打电话：“飞讯视频什么时候可以上线？”
“方董，我们的软件还没做好呢……”
郭文达显然也看到了那家叫做“众乐网”的小网站，知道它的产品。
方既明低声说道：“不能等了，再等，对手都起来了。听我的，立即上线飞讯视频网站，把测试好的产品全都搬上去。同时，QQ空间那边，加入上传200MB以内视频的功能！”
郭文达太清楚了，方既明极其重视视频网站的开发，飞讯也是早有准备。
可谁曾想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就会导致一系列的变化呢？
原本飞讯计划在春节后，慢慢调试完成才上线视频网站、视频软件的。可不曾想，现在就要推出了。知道分秒必争的郭文达，立即说道：“明白了方董，我们这就开通！”
于是，飞讯视频网站横空出世，直接炸响了2004年互联网发展的第一炮。
网络视频！
新的互联网风口出现了，把所有人都震得三观倒塌。
看视频居然不用下载就能看？！
用户还能自己上传视频？！
这简直就是石破天惊！
经过QQ这么一导流，飞讯视频网站瞬间承受了巨大的流量。要不是扩容了服务器，估计都没办法撑下来。于此同时，飞讯视频会员超级优惠，一个月内开通一年半价，还送一个月。开通一个月会员也是半价，送一周。只要是网站内的视频，会员都畅享观看。最重要的是，广告时长缩短为十五秒，还拥有超高清视频——其实就是720P的。没办法，限于技术，只能兼顾传输速度和画质平衡。
众乐网都懵了。
要知道，他们也是半年前才确定要做视频网站的，没想到飞讯居然也是同样在谋划。只能说，看到同一个商机的并不止一个人！
众乐网的老总贾乐铭都傻眼了：“不是，飞讯也发布视频网站了？！”
众乐网的高层有点难以置信，但只能苦涩地说道：“对，他们的完成度比我们的高。我想，他们应该是想延后发布的，但我们先发布了，他们没办法，就只能用上QQ导流了……”
“窝囊！”
贾乐铭一拳锤在了桌子上，但又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飞讯的产品，跟我们的产品重叠了，而且他们的产品还有更好的功能，我们怎么办？”
“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坚持引导，让用户自己制作视频上传。”高层建议道，“既然飞讯以影视剧为主，我们就做市场细分！”
贾乐铭也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杀出一条血路来。“视频网站的门槛并不高，我们的竞争对手，还会有很多……”贾乐铭再次充满了斗志，“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然鹅，所有人都低估了视频网站的激烈程度。
只有方既明清楚，那绝对是先下手为强的风口，后下手？你连站都站不稳！
“众乐网啊……”方既明打开着众乐网的网站，突然笑了。这样的小网站，估计只有半年的时间发展。如果半年还没拿到大笔的融资，那么等待它的，将会是一场瓜分盛宴——众乐网将被收购！
没办法，互联网市场就是这样，只有头部公司，才能占据市场活下去，很残酷。
第九百八十七章：新的风口已经出现
在互联网市场里，很多排名前十的企业，都撑不下去。别说排名前十，哪怕是排名前三，都未必能活下去。有时候真的不是一家独大，而是别人根本没办法从这个领域挣到钱，只好及时止损退出。
比如上辈子的网络音乐软件，连天天动听、千千静听，到后来的阿里音乐（前身为虾米音乐、天天动听）都关掉了。原因很简单，亏了。还有上辈子的共享单车行业，排名前几的都没办法做下去了，什么ofo小黄车就不说了，完全倒闭了。摩拜已经完全转化为美团单车；哈啰单车依靠支付宝体系，活的非常好；青桔由于DD出行孵化，发展还不错……
为什么会这样呢？
方既明觉得这算是互联网赢家通吃的局面，并非行业想完全垄断，而是排名前三都没钱赚，自然就没人继续投资了。
果然如同方既明想的一样，视频网站一出来，整个中国互联网就疯了。而于此同时，白头鹰那边也疯了。因为都是差不多的时候，白头鹰的视频网站也上线了。
但问题是，白头鹰的视频网站居然不够中国的视频网站竞争得激烈。
在中国，方既明收到的情报是，已经不下十家头部互联网公司，开启了视频网站的计划。
其实，视频网站制作并没有很简单，但是，不用优化，先把视频搞出来，那就简单了。比如说，先基于flash弄一个播放页面，这简单吧？很简单。然后，再加一些个上传按钮，加一个播放列表，这就完成了一个简陋的视频网站了。
为什么会这样？
方既明觉得，这跟现在的互联网理念有关。
现在的互联网，一直强调是分享。
分享是没错的，但这会的拍摄工具，要不是专业级别的，能有多好的画质？所以，看起来就很难受了。没有一家网络视频，能在短期内把大部分影视剧放入库中的，而这，就是飞讯视频的优势所在。
更别说，飞讯视频还有各种导流，直接让其他竞争对手绝望。
幸好，飞讯视频的重心是放在影视剧上，卖点是各种影视剧，都能在飞讯视频上面找到。为此，飞讯付出的版权费还真的不少。包括阳光传媒、润宝影业、星河影业……这些竞争对手的电影和电视剧，还有各大卫视拍的电视剧，都买下来了。一家家去谈的，花的钱都在一千万打上。最关键的是，北电一些学生的毕业作品，没在影院上线的，都被放到了飞讯视频上。
至于是不是怀才不遇，看播放量吧！
而且最关键的还是会员播放量，这些都是有记录的。
在这年头，一千万买的版权，已经贵到很离谱。
一千万，已经能让一个视频网站发展得很好了，而飞讯视频只拿来买版权。
而这个版权，其实是三年来一直在谈的。
同行都无语，只能说飞讯真有钱。
其实并非飞讯有钱，而是飞讯有远见。
当然了，在版权并不吃香的年代，不知道多少网络视频在打擦边球，拿着方既明拍的电影，未经许可就搬到网站上面去。结果呢，飞讯法务部，南山必胜客出击，每一家都发去了律师函。
不是方既明想阻击同行发展，而是版权问题不能忍啊！
这时候，朝阳网反应过来了。
袁本衢召集了公司的程序员，直接说道：“做视频网站，有问题吗？”
程序员都是直来直去的，直接说道：“技术上没问题，内容上有问题。”
然后，技术部门的总监说道：“袁董，这版权问题，飞讯那边卡得很死啊！”
“那就去谈，我们现在也有钱了。”
没错，这会白头鹰那边的股市攀升了，朝阳网终于脱离了破产的窘境。这不，袁本衢也意气风发了起来。
“我们估计要花不少钱，才能拿下那些视频的版权，有些说不定还不会***如东方梦工厂那边，明说了只独家播放。”那个总监也是有点无奈。要知道，最近最火的视频，就是方既明的电影。很多网友家里虽然有DVD，但是DVD播放多麻烦啊！
所以，网络看视频已经迅速成了绝大部分网友的首选。
再加上飞讯会员的优惠，飞讯视频已经吸引了不少用户。最关键是，飞讯培养了大家花钱看视频的意识，这才是行业的福音。
袁本衢想了想，说道：“我们也能拿一些别人没有的独家资源。比如说，一些歌手的演唱会，一些综艺节目。能拿下独家资源的，一定要拿下独家资源。”袁本衢太清楚了，做视频网站，内容一定得好。
让用户上传视频，现阶段暂时看不到什么商机，毕竟拍得不太好，精品太少。
但是，付费影视却能做。
做好的话，又是一个开源项目。
于是，朝阳视频在半个月之后推出。这时候，方既明已经回到北电了。
“朝阳网也做视频网站了啊？”
于洋惊讶地说道，“你看，全网都在推了。”
“不仅是朝阳网，好像易快网也在退出视频网站。”林辰皓见怪不怪地说道，“视频网站，真的那么赚钱吗？”
后面一句话，明显是问方既明的。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广告费还是不错的，他们应该是打着免费播放，然后收广告费维持。”
孟光熙奇道：“只能维持？不能赚钱？”
“赚得不多。”方既明笑道，“哪有人通过广告费赚大钱的，全都是广告，谁还看视频啊？”
这是实话，很多人都讨厌广告。
而且这会你没流量，商家怎么可能会在你的网站上投广告呢？
哪怕是飞讯视频，这类型的广告都不多。要知道，飞讯视频的用户，已经超过一千万了！没办法，QQ导流就是这么厉害。
“看来，还是内容为王啊！”于洋感慨地说道，“小明童鞋，给我充个视频会员呗，我要一年的。你那个太缺德了，光明传媒出版的影视剧，全都要会员才能看。”
方既明笑骂道：“你还缺那几个钱？要是没有飞讯视频，你每年买光盘的钱，都不止这个数了吧？”
飞讯视频还是延续了飞讯的“传统”，飞讯视频会员也是十块钱一个月，120块钱一年。
孟光熙笑道：“确实是这样，我这些光盘，可以拿回家去收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