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产品体验很重要
也是，喜欢画画的人，肯定热爱这个世界。内心精神世界丰沛的人，又怎么会坏到哪里去？而现实的事情是，如果不是两三代人的努力，还真的难培养出一个艺术生。读美术的艺术生，比其他艺术生的路子还更难走一些。
顾弘业打了跟方既明差不多的饭菜，也不知道是饿了还是怎么，居然觉得挺可口：“诶，你怎么知道这几个菜好吃的？”
方既明苦笑道：“我看那些大妈打菜的时候，这些菜都舍不得给多啊！”
顾弘业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你这观察力，厉害，我服了！”
很快，方既明吃饱了，放好餐具，方既明先自行回到了教室的走廊外。他不是回来学习的，只是单纯的想找个地方打电话。反正教室里也有同学，他们中午不回宿舍休息的，会一直看书，最后实在困了，才趴在课桌上睡一会。
“喂？方董！”
李东鹏的声音传了过来。
“项目进行得怎么样了？第一个内测版本，能在今晚搞出来吗？”方既明最在意QQ了，这可是一个超过三万亿超级商业帝国的奠基石，是绝不容有失的。第一代QQ版本，不仅要好，而且要迅速占领市场，挤开对手，且让对手根本来不及反应。除了要托管给庞大的服务器之外，就是QQ的功能，一定要是别人想不到，高辨识度且一时间难复制的。
“方董，内测版本我们已经在调试了，今晚八点之前，肯定能出来。”李东鹏声音有些疲倦，但还是压抑不住兴奋。“方董，你这个大容量在线传输，多人聊天功能实在是太厉害了！就算我是企业的老板，我也肯定会用这个产品！”
方既明一听到这个话，就知道要糟了。
“推广呢，你准备怎么做？”方既明没有兴奋，因为他知道，如果QQ不能一枝独秀，那么就远不到兴奋的时候。
李东鹏说道：“首先，是hao123造势，我们有这方面的优势，先放出一些内测名额，打响名气先。”
方既明立即反驳道：“不行，必须一开始就是公测！所有用户都能申请到账号，但为了有人大量重复申请，需要用到身份证号码才行，而且需要实名制。当然了，我们不会把资料泄漏出去，这样只是杜绝了有人大量申请账号浪费服务器资源。”
李东鹏被方既明的大手笔吓了一跳：“可是方董，这样一来，我们的钱……”
“钱不是问题，绝对能支撑到用户数超过500万的。QQ账号一旦到达500万，日常活跃达到100万，我们就要推出会员制度，推出QQ秀，到时候建立QQ群需要达到16级，或者充值成为会员。之后，我们要推出QQ游戏，主打棋牌游戏、益智游戏等等。”方既明说道，潜在意思就是，一开始就要形成能盈利的良性循环。
这个不是方既明无的放矢，而是上辈子腾讯就用的这一招。说白了，就四个字“用户依赖”。
是的，只要用户觉得你的软件好用，安全，便捷，那么用户为了其中一项功能付费——每个月10块钱，根本不算什么。
以免费争夺市场份额，然后再合理收费维持运转，这就是在中国搞软件的不二法门。当然，也有另一条路，就是不断烧钱补贴——比如外卖兴起那会，不断烧钱培养用户。比如滴滴打车出来之后，也是烧钱争夺用户。比如共享单车刚刚出来的时候，一样是大发红包……
烧钱，必不可少。但如何有效的烧钱，这是一个技术活。进入市场越晚，就越难烧钱。好比当年阿里要搞即时通讯软件，烧钱烧了几个亿，还是打了水漂。毕竟，那会腾讯已经让用户形成惯性和依赖了，不是说你烧钱就能打开市场的。
一如短视频，腾讯搞的微视不管怎么样烧钱，都很难跟抖音、快手竞争一样。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市场竞争一样是这个道理。
事实上，方既明只是推出了未来一年之内QQ的发展方向。
至于其他的，方既明也不会太早抛出来。不仅不合时宜，甚至会泄漏。一件事要保密的话，那么越少人知道就越好。
“好，方董，我知道了。”李东鹏刚刚入行，虽然体会到了工程师的辛苦，可对于推广，他那不成熟的想法，其实很难适应市场变化的。方既明就厉害多了，要求李东鹏不要吝啬钱，雇佣一些临时工，只要说动一家网吧安装QQ，就给一百块！这样烧钱下来，肯定是能先在盛海推广开QQ的。
估计很少人能看得上线下的推广，可现在这个才是最有力的。
别说现在了，哪怕是再过二十年，只要你的渠道铺得够广，铺得够细，下沉到乡镇，都能把产品卖出去。何况，现在只是2000年，线下推广太有用了。你要是结交了一个地头蛇，把整个城市网吧都推广了也不是难事。
还真别说，等以后软件多了，专门有类似的人做这样生意的，帮忙向网吧推广网游。
定下了推广基调，约定了今晚上线时间，方既明才松了口气。
产品，一定要经过他的手调试，找到体验方面的不足，才能面向市场。一开始，就要用体验来打造自己的护城河。一旦体验不好，那么这个项目就失败了。上辈子，方既明记得很清楚，原先的BAT格局，百度黯然的掉队，就跟体验有很大的关系。
不是说百度的产品不好，而是百度掉进了钱眼里，没有一点企业家的担当和社会责任。从医疗事件发生，再到竞价排名，百度的名声已经臭了。再加上竞价排名让搜索出来的东西，往往要在几页之后，这谁能不反感？
只要百度还坚持这样的用户体验，那么百度在未来也断然不会有大起色的。咳咳，好吧，百度怎么样，方既明也看不到了。
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吧，给产品注入灵魂才是。
刚刚挂了电话，方既明又整理了一下书籍，没想到门后传来了脚步声。
方既明一看，是林清漪和她要好的同学回教室了。
林清漪对他笑了笑，却没有说话。方既明略微觉得有些奇怪，回了一个礼貌的笑容，然后拿了一本历史课本，离开教室了。
第七十四章：内测的QQ
高三的日子，就是那么枯燥，无聊。
如果是多年之后回忆，你就发现，除了一堆高高的书籍，一张张试卷，还有老同学那一张张鲜活生动的脸蛋。
方既明却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居然再次接受了高三的摧残。不同于上一次，方既明上辈子高考是胸有成竹的，这一次时间紧，而且考的还是文科！
这就算了，方既明还不能全身心投入——他还要兼顾公司的发展呢！
太难了。
方既明忍不住感慨，怪不得人家说，做什么都千万别做老板，创业期间，真的是累成孙子。方既明就体会到了，不过他很懂得放手——不放手也不行啊，他要是敢休学创业，估计胡燕兰都要发飙了。
不是说胡燕兰不想方既明创业，而是她忍受不了她投入了十几年，给方既明去学乐器，学唱歌，学跳舞，学表演……到最后，方既明居然不考大学了。你说，一个家长会不会就此崩溃掉？
所以说，方既明不敢任性，只能按部就班的来。
再一个，也许是受到另一个方既明记忆的影响，方既明内心是很想在影视方面证明自己的。为了这个念头，努力考北电，似乎也理所当然了。占据了人家的身体，就该好好帮人家完成心愿不是？累也值得！
方既明只能这么说。
于是，一天连轴转下来，到了晚自修结束，方既明已经感觉身体被掏空。“为什么有的人，能一天到晚不断学习呢？他们不会觉得自己已经累了，学不进了吗？”方既明很奇怪，看到班上那些非常勤奋，非常用功的，一般成绩都很一般。
咳咳，按照科学的解释，是因为人的注意力有限的，注意力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减弱。而学习的方法也很重要，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会事半功倍。要是一味只会死学，不会变通的，你再勤奋，再用功也效果有限。
其实方既明很想告诉这些同学，没必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人就好像橡皮筋，逼得太紧，万一到达极限断了呢？所以说，还是劳逸结合才行。
嗯，方既明打算劳逸结合一下，看怎么溜出去上一会网吧。
“方既明！”
方既明收拾好书包，正准备快速逃离教室，却被顾弘业拉住了。
“干嘛？有事快说，我赶时间。”
方既明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下课都晚上十点二十分了。
“你去哪里啊，这么赶？你不是住校吗？”顾弘业奇怪地说道。
“额，我想去一下网吧。”方既明也不怕他跟班主任告状，因为班主任也已经管不了太多了。就剩下最后八十多天，还能怎么管？要知道，这年头的老师和二十年后的老师差太多了，现在的班主任，可是动不动就罚站、打手心之类的。二十年后的老师，敢动一下学生试试？只是已经没有时间了，你不学，老师也没办法逼你的。
顾弘业眼睛一亮：“我就说，你怎么这么用功了？原来是装出来的。”
方既明没有辩解，然后准备离开教室。
“等一下……”顾弘业追了上来，“我也去！”
“嗯？”
方既明有点奇怪，“你也去？”
“去放松放松啊，整天学习，脑袋都要爆炸了。”顾弘业很理所当然地说道。
“学校会在十一点半关门，我要在之前就回校。你不住校，没必要跟我一起走的。”方既明说道。
顾弘业说道：“也就是你说要去网吧而已，其他人我都懒得跟着去网吧，乌烟瘴气的。我宁愿回家里，机子好，网速还快。独力宽带，你懂吗？”
方既明说道：“所谓宽带，是频率的范围愈大，带宽愈高时，能够发送的数据也相对增加。”
“啥？”顾弘业听得一头雾水。
“……”方既明无语了，还以为他懂，殊不知也是一个小白。“你找我啥事？”
顾弘业说道：“也没啥，下节体育课，我约了三班打比赛。他们班挺厉害的，别看是尖子班，篮球也不差。反正我们班就没赢过，这次有你在，我觉得有点机会了。”
方既明无所谓：“行，当学习之余的放松活动了。”
“就这么说定了！”顾弘业嘿嘿一笑，然后跟着方既明出了校门。
是的，这年头还没有网吧不准靠近学校多少米的规定，所以出了校门，往左边一拐，就有一个不小的网吧。上了二楼，方既明用以前就有的网卡，充值了十块钱，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开了机子。
接着，方既明立即打开了自己的邮箱。好家伙，果然把安装包传送过来了。方既明接收安装包，也不大，就50多MB这样。可是这网速是真滴不咋样，下载都花了将近五分钟。
“你在干嘛？”
在方既明旁边开了机子的顾弘业打开了论坛，一边跟人家瞎聊，一边问道。
“下载。”方既明说道。
顾弘业眼睛都亮了：“你有资源？”
方既明：“……你想到哪里去了？再说了，作为一个艺术家，你就这么点追求？”
“切，大家都是男人，装什么啊？”顾弘业有点生气，自顾自地跟天南地北的水友聊着天，盖着楼。要是不刷了，扣键盘开启骂战。还真别说，顾弘业那股混不吝的劲头，让他在论坛上闯出了偌大的名号。主要是因为他确实有两把刷子，在美术方面有了一定的造诣。
下载完成之后，方既明立马安装了内测版本的QQ。
至于QQ号，方既明的号是内测号，10001，即便未来QQ公测了，别人也是搜索不到这个QQ号的。也就是说，只能方既明去加别人，别人加不了方既明。
因为机子不咋样，安装都花了十分钟。方既明那个急啊，电脑慢真的急死人。
好不容易能登录了，方既明立马输入自己的QQ号，密码，点击登录。
经典的上线咳嗽声，敲门声，滴滴声，瞬息间传了过来。
方既明内牛满面，QQ，在他手中出现了！
虽然不完美，安装包安装过慢，没有适配更多系统，可怎么说，这都是QQ！不仅仅是承载了方既明上辈子的记忆，还肩负着在这个平行世界开创一切的希望。
“咦，你这个是什么软件？”顾弘业在跟人闲聊扯皮之余，瞄了一眼方既明在飞快的用五笔打字，忍不住问道。
第七十五章：驰名双标
见到顾弘业果然感兴趣，方既明笑了：“飞讯QQ，一款新的即时通讯软件。嗯，简单来说就是在线聊天。加了好友之后，换台电脑好友都还在。而且，聊天记录也能保存。”
是的，这是方既明的又一杀招，不怕爆服务器，就是要烧钱抢占市场！保存聊天记录，在线大文件传输，QQ群……免费用！当然了，这只是一开始，后面漫游聊天记录肯定是要会员才行的。而且会员能换头像，能创建QQ群，能离线传送文件……这，就是方既明的布局！
当然，这要是单单靠充会员，那么这个免费软件肯定活不了的。
上辈子的腾讯能活下来，甚至能扭亏为盈，最重要一点就是广告。嗯，没错，就是精准投放的弹窗广告之类的。你还别认为这一招下三滥，事实上，就是这么一招，让腾讯确立了盈利基本点。可以说，腾讯能有这么庞大的规模，一切要从广告说起。
真正不做广告的免费软件，都死掉了，就这么这么现实。而方既明要做的，就是复盘腾讯所做的一切，失败的斟酌着搞，成功了的坚决搞，就这么简单。
顾弘业果然感兴趣了：“不可能啊，这么好的软件，我怎么没听过？而且……好像挺好玩的，怎么能这么小一块？”
面对顾弘业的好奇，方既明卖了个关子：“还能拉长，缩小，变大呢。你看，到屏幕的一侧，它缩进去了。最大化，也能铺满整个桌面。”
“不是，这软件哪里能下载啊？”
顾弘业急了，追问道。
方既明笑道：“这个是内测版本的，也就是说，还要等测试完了BUG，才会公测。”
“什么内测公测？什么意思？”顾弘业一头雾水。
方既明也奇怪：“你不玩网游？”
顾弘业立马露出一副不屑的样子，说道：“那些画面粗糙的网游，都是辣鸡，我能玩？”
方既明笑了，忘了这位仁兄是“美术大师”，肯定看不上那些差到像素级的网游界面，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是弄一个炒鸡网游，页面很精美，什么都很好的，除了要花大价钱之外，普通用户的电脑也带不动啊！别的不说，全国的网吧都要淘汰换新机。这一笔钱，算谁的？
所以说，做产业要符合时代规律才行，就算你知道未来有各种厉害的东西，可现在你也没办法弄出来。
“不玩就不玩吧，内测的意思是，某个网络公司打算推一款软件，不管是什么吧，网游也好，办公软件也好。但这个公司不知道产品哪方面不好，或者有BUG的，所以才需要招募一批人测试，这就叫内测。内测一般过后就不保留数据了。公测呢？其实就是公开测试，BUG已经明显减少，允许用户注册账号，保留能保留一切账号数据。公测后就是正式运营了，其实公测跟正式运营也没啥区别了。”方既明说道。
但他有一点没说，其实这个内测相当于是网游的封测，只不过方既明觉得只要没什么BUG，就尽快推出行了。先发制人，真的很重要的。而QQ的内测，一样保留数据——毕竟就这么十几个账号。
“那这QQ啥时候公测啊？”
顾弘业有点急了，问道。
“用户数不会太多，就算是公测，也没多少人跟你在线聊天啊？”方既明无奈地说道。
顾弘业牛气哄哄地说道：“只要公测，我在论坛上一推，立马就能有一大票人去下载这个软件了！”
方既明一愣，然后道：“对啊，没人跟你聊天的，也不开心。”
说话间，方既明已经完成了各种功能测设，觉得还算OK，肯定没有二十年后的QQ那么功能强大，但最起码同时期来比，没有一个同行是能竞争得过的。再加上方既明有全盘的盈利计划，这也是其他竞争对手难以匹敌的。
这时候，方既明给10002的QQ号，昵称是“大鹏收翅”的李东鹏发了句话：“软件还可以，继续测试。如果没问题，选个黄道吉日，推出QQ。”
“大鹏收翅”对“骑着蜗牛狂奔”说：“方董，不对啊，你要的那个QQ秀，我们还没搞出来。主要是还缺设计师……”
“招人，尽量画得卡通一点。还有，QQ秀不是主要的，有企鹅之类的头像就行了，再给你几天时间准备。我要看到更加完善的产品。”方既明打字道。
“收到！”
于是，“大鹏收翅”的头像变暗了，不知道是下线还是隐身了。
方既明觉得李东鹏应该是睡觉了，谁能这么长时间不睡觉呢？但方既明还是给他留言了：“推出QQ之后，你让公司员工休息个一两天吧，最近辛苦了。维护人员要安排上，不能让员工搞坏了身体。”
没想到，“大鹏收翅”立马回复了：“老板真好人，老板万岁！”
“快睡吧，我要下线回宿舍了，有事发短信，回头我给你打电话。”方既明说道。
“大鹏收翅”发了个“OK”的手势表情，方既明才松了口气。总算是把QQ的精华复制了一半。单单是这一半，都足够傲视群雄了。
接下来，就是等着QQ推出就行了。
一旁的顾弘业看着方既明在跟人聊天，也是一副心痒难耐的样子。特别是看到方既明的那个网名——“骑着蜗牛狂奔”，觉得特别有意思。
“方既明，你说我起个什么网名好？”顾弘业问道。
方既明笑了：“你姓顾，就叫‘顾命大臣’吧！”
“有意思，哈哈，还真有意思，不过我要自己想一个更好玩的！”顾弘业好像是看到了大玩具的小孩子，已经在摩拳擦掌了。殊不知，他都还没有QQ号。
方既明觉得，这事还真的不能再等了，必须尽快推出QQ抢占市场才行。
腾讯能做大，除了QQ功能真的很强大，比任何一个即时通讯软件都要强大之外，还有是先发优势，和外国软件不重视中国市场的缘故。等到外国软件想要进入中国市场了，却又被一道墙，和各种政策规定束缚住了。西方国家嘛，特别是美丽间，老是喊着要敏煮，要仁全，要言论自由的，肯定不会屈服。这也是为什么上辈子谷歌被中国直接禁用，什么推特，什么youtobe，什么Facebook都无法进入中国的原因。而那些软件，恰恰是国外最流行的。
更搞笑的是，美丽间佬也是说一套做一套，自己要求其他国家的软件毕竟把数据库留在美丽间，可谷歌想进入中国，就是不肯把数据库留在中国。你说说看，是不是美丽间的驰名双标？
第七十六章：这是有病吧！
QQ之所以能成功，就是因为它愿意根据中国用户的痛点进行增加功能。
哪怕是一个QQ搞不下的，腾讯也会推出其他相应的软件，增加其他相应的服务。
方既明知道，要想成功，也要走这条路子。这也是一个企业发展的必须条件，所以，飞讯网络技术公司必须要迁移总部，不能总待在盛海。去哪里比较好呢？
当年深城马创业在深城，是因为他家就在深城。而深城的互联网环境，两个世界都差不多。这样子的话，其实都不用考虑了。只要QQ发展起来，搬迁到深城是肯定的事。至于现在吧，方既明在燕京读大学的话，怎么能遥控深城公司的发展？
你可能有些误会了，有飞机之后，天堑已经变通途，更别说两个超一线大城市。想飞，也就买张机票的事。再说了，如果李东鹏没成长起来，只要公开招兵买马，有钱什么人才招揽不来？
燕京的人才，东北的人才去深城发展，这年头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啊！
方既明下了机子，他一直在考虑问题，拿起书包就走人了。顾弘业也下了机子，追了上去，把没喝完的饮料递给方既明：“想啥呢？”
“我在想，我明明不想喝可乐了，你还递给我。”方既明开了个玩笑。
顾弘业一愣：“你不喜欢可乐？那你喜欢啥？雪碧？橙汁？”
“矿泉水就好，饮料喝多了不健康。”方既明说道，“不过我也是看国外网站说的，好像碳酸饮料里面含有很多糖，喝多了会胖不说。更重要的是，好像里面有色素、有反腐剂之类的，越喝越口渴，对人体新陈代谢不好。嗯，偶尔喝一瓶没关系，长期喝就问题大了。”
顾弘业有点不自然地笑了笑：“你说得还挺渗人的。”
“我就跟你说一下，听不听是你的事。”方既明说道。
“你现在就回学校？”顾弘业问道。
“不然呢，我回家肯定被爸妈男女双打的。”方既明叹了口气。
顾弘业哈哈一笑：“要不我请你去吃烧烤？”
“别了，我还是赶紧回学校吧，就关门了。”方既明没有说谎，他除了不太喜欢吃烧烤之外，时间确实快来到了十一点半，宿舍快要关门了。到时候进去要登记什么的，很麻烦。最关键是，不能爬墙进去。要是可以爬墙，根本没有什么问题好不好！反正上辈子方既明爬墙进宿舍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做起来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顾弘业有点无趣：“行吧，那我也回家了。”
说完，两人分道扬镳。
回到学校的方既明，赶紧的洗澡、铺好被褥。刚刚整完，已经是十二点了，学校开始关灯。比较好的地方是，学校还有插头给手机充电，方既明拿出电池和万能充，充起了电来。
看着这个万能充，方既明确实有点感慨。
能更换电池的手机，在二十年后已经销声匿迹，可没经历过万能充时代的年轻人，却觉得为什么不发明一个能拆卸电池的手机。这……确实是发展的错位，其实也是手机厂商暗示换手机的套路。万能充的好处是，不用把手机拿出来这么张扬，小灵通也是用的拆卸电池……
而神奇的是，跟方既明同一个宿舍的，有十一个人，六张上下铺的床，却只有两三个是已经入睡的。其他的，都拿着手电在被窝里看书学习。真的是勤奋的学生哪里都存在，可方既明觉得他们的学习成绩也就那样。也许是他们学习方法的问题吧，把自己逼得太紧了，而不放松，又怎么能把知识填充进去呢？
方既明可不管太多了，他上辈子熬夜太多，已经不敢再任性了，赶紧的闭眼入睡。
感觉时间就匆匆而过。
还没怎么睡呢，闹钟又响了。
不是方既明的闹钟，是舍友的闹钟。方既明把枕头下的手机拿出来一看——额滴个乖乖，神经病啊，才早上五点半好不好！
这么早起床，你是做早餐卖的，还是打算去跟环卫工扫大街啊？
方既明无力吐槽，翻个身继续睡。
然而，方既明根本别想睡了，因为半个小时后，又一个闹钟响了。再十分钟后，闹钟继续响……一直持续到六点半。方既明的闹钟是六点四十分的，这觉睡得是……一肚子气！方既明就想不明白了，你们昨晚睡了多久啊？还这么早起床，有病吧！
无奈的方既明，看着已经空荡荡的宿舍，坐了起来，消了气之后才苦笑。是的，这些学生已经知道读书有用了，可他们也太在意了点。唉，算了，都是同学，即便有不同班的，方既明也不好说什么，忍忍吧，不到三个月了。
洗漱完毕，方既明打算去饭堂买个鸡蛋，买个包子，再去小卖部买一瓶纯牛奶当早餐。
早餐要吃好，牛奶鸡蛋是必不可少的。
还在去饭堂的路上呢，方既明书包里的小灵通响了。
“喂，妈……我知道了，正准备去买早餐呢。你放心，我打算吃牛奶鸡蛋包子……嗯嗯嗯，知道了，赶时间，先挂了……”
没错，跟上辈子一样，胡燕兰前几天肯定会每顿饭准时给方既明打电话的，就怕他不按时吃饭。你看，除了你爸妈之外，就没人真正关心你吃了没，吃了啥。买好了早餐，还有点时间，方既明在校园的角落里，给李东鹏发了几条短信。其实也不是什么命令，就是让李东鹏一定要照顾好那些程序员、工程师，别仗着年轻不吃早餐，熬夜上班啥的。还说，可以跟附近的早餐店一个月一个月的订送餐合同，务必让同事都吃早餐。
李东鹏没回复，估计在睡觉。
方既明也不管太多了，收好手机，准备去上课。
还没走两步，就发现了林清漪。
“方既明，你怎么才来？赶紧的，今天是你做值日生。我们高三的公共卫生区不多，我们已经扫得差不多了，你去把树叶都倒了吧……”林清漪说道。
方既明一阵恍惚，才回忆起来，原来做高中生是要值日的！行吧，把牛奶包子和鸡蛋都放回书包，一个人拿着垃圾桶去倒垃圾了。
第七十七章：直通名额
值日之后，方既明来到教室，一如既往的先趴个几分钟。
同一个宿舍那些哥们太拼了，方既明觉得自己睡眠不足，哪里有精力学习？
同桌林海逸看着方既明，摇了摇头。
“这孩子，废了。”推了推眼镜，林海逸拿出英语书，早读了起来。其实一周五天，分别早读语文、英语、正治、历史和地理的，至于周六，是自由发挥，想干啥干啥。浙省的中学，特别是重点高中，比如说这个金华第一中学，就实行单双周的休息制度。也就是说，有一周周日是要上半天课，下午放半天假。下一周呢，就周日全天放假，给考生松一松紧绷的神经。再下来的周日，还是只放半天假……
这也算是劳逸结合了，特别是高三，基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同学们也都“逆来顺受”了。
不拼不行啊，浙省是高考大省，从古代就是文人辈出。要想出人头地，就要全身心投入，备战高考。
像方既明这种“另类”，负责早读的科代表都看不下去了，走到方既明旁边用书本拍了拍他的桌子。
方既明睁开朦胧的睡眼，看了一眼这个科代表，然后说道：“别闹，都没打上课铃呢。”是啊，提前早读只是班里不成文的规定而已。
科代表摇了摇头，也离开了。事实上，方既明再次趴下不到一分钟，就打铃了。
没法子了，方既明只能强撑起来，拿出了历史书，跟着班里的同学念了起来。文科，就是要多读，多记，多背。已经勉强找到文综答题规律的方既明，深知自己的短板。再一个，要是拍戏，也是要知道历史的。
上辈子，就有很多电视剧考究不严谨，被骂得很惨很惨。因为接了一部不严谨考究历史的电视剧，当红的小生、小花都要被骂得一落千丈，你看看，那些键盘侠多厉害啊。当然了，也正是因为键盘侠的存在，一些粉丝也起来“维护世界最好的XX”，成就了饭圈这样的现象。
所以说，二十年后饭圈经济兴起，各种被制造出来的偶像，除了是资本的操弄之外，就是这些饭圈太过疯狂，为了偶像居然愿意大把掏钱，实属不理智。你说，资本看到这一幕，怎么会不欣喜若狂，准备制作一批又一批“偶像”，去收割这些可爱的韭菜呢？
只要有人买单，那么这样畸形的粉丝经济还是会存在的，也会把娱乐圈给杀死。一些有潜力的作品，也很可能出不了头。这样循环下去，那必定是娱乐圈逐渐的消亡，失去活力，死水一潭。
艺术，拼到最后拼的是文化。这是毋庸置疑的，当新奇过后，人们就要看内涵了。没有内涵，又如何成为经典？
还是那句话，你可以没学历，但你不能没文化。
这也是为什么表演系的文化课分数要求越来越高的缘故，因为艺术院校发现了，除开一些本就成名的小明星，鲜少有科班出身的好演员。怎么办呢？那就加重文化课分数，看有没有效果。
悟不通这个，你就算考上了北电、中戏的表演系，很可能毕业后也是在影视圈里成为一个小透明，哪怕机会到你面前，你都把握不住。即便你能通过炒作火一阵子，但火过之后呢？
是的，世界就这么残酷。
要想保持不败，请，修炼自身。
方既明就是这么想的，不仅要体验生活，融入角色，还要细微观察，明白角色定位。更要磨练自身，让自身不断学习。
学习有很多方面，学习课本知识也是一个进步过程，而且是最快进步过程。
早读之后，方既明找了个间隙，把早餐吃了，才开始认真上课。其实到了这时候，第二轮复习已经接近尾声了，老师们都已经讲完课本上的知识，然后开始讲试题。每天几乎都有两科以上的卷子做，评讲完了继续发卷子。
这是在七十年代末，刚刚恢复高考那些考生所不敢想象的题海战术。而高考的难度，也比之前难太多了。
方既明最注意的，是老师讲的解题技巧。
中国人为什么考试这么厉害？是因为中国人都学习很好吗？
不，其实是中国有着一千多年的应试技巧，从隋唐科举到明清八股文，那都是前人的总结啊！
这节课是班主任的课，然后一上课，班主任就宣布了一个消息：“同学们，你们心心念念的一模考试下周四就来了！周四周五考两天，完全按照高考的模式。然后周六一天不上课，你们自习，老师改卷。
一模考试呢，是检测你们这段时间的学习成果，可以提供查漏补缺的参考建议的。还有，有志于自主招生考试的同学，各大高校已经开启了自主招生，通过一模二模成绩来定的名额，也要加油了。我们学校呢，名额不多，这是肯定要争取的事。
虽然说，一模二模是全市联考，也决定了直通一些985学校的名额。但大家也别太当一回事。高考，才是最好的舞台。现在知道自己哪里不足，就还有时间追赶上，懂吗？好了，上课。”
方既明注意到，林海逸在听到“直通名额”的时候，拳头情不自禁地握了一下。
“这么激动，看中哪个大学的直通名额了？”
方既明小声地问道。
林海逸没说话，只是说道：“就算直通名额没有我的份，高考也肯定能考上的！”
方既明被他强大的信心感染了，只能说学霸就是霸气。要是在理科，方既明也有底气说这么一句话：“我肯定能上985！”
现在嘛，摇了摇头，方既明开始听课了。
班主任是正治老师，方既明的正治是文综三科里面最低分的，每次都在六十分左右徘徊。除了考点不熟悉之外，主要是方既明没有答题技巧，往往答得驴唇不对马嘴。所以，方既明更加注重老师讲的答题技巧了。
很多人觉得正治枯燥，其实中国的正治这一学科，涵盖了基本的经济学常识，涵盖了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的判断，也有老马的思维辩证——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只要掌握了这个方法，再结合毛选，那么分析这个世界，分析社会，乃至分析市场，都有很大的帮助。
第七十八章：提前上线
上辈子，方既明就看过有这么一对夫妻老板，就看毛选和新闻联播做生意。通过分析矛盾，居然真的从小做起，做成了大老板。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思想是无价的，只要你能真正理解透了老马哲学，看懂了毛选，通读了理论，那么中国的基本情况你就了解了。再实地调研，低成本试错，有什么理由不成功呢？
学哲学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能有思想的指导，方法论的指引，那么成功的概率也会大大提高。
没有一门知识是无用的，只是看你研究到哪个地步而已。
当然了，方既明所需要的只是了解，然后去考一个还算凑合的分数。说白了，学这个，就只是读大学的敲门砖而已。了解可以，但深入研究的话，没个十年八年研究不出什么来。有这个时间，方既明都能做很多事情了。
还别说，方既明就仔细听，学会了不少解题技巧，还都记下来了。
其实正治没什么难的，主要搞懂出卷人问的什么，要从哪个方面回答才符合题意。搞明白了这个，那么答主观题的时候就容易多了。
很多人觉得文科容易，是学不懂理科才过来学文科的。
实际上并不是，很多顶尖学府里面的本科生，基本上是文理全才，不仅理科学得好，文采斐然得让人怀疑是不是学文科出身的。所以普通人很难明白，为什么学霸能有这么多时间，去涉猎那么多的东西？难道他们学习上，就只花了一点时间吗？
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是的。
有些人，一张试卷你能考一百二十多分，是你只能拿到这个分数。而一些学霸，比如在数学方面能拿满分，不是他拿了一百五十分，而是试卷只有一百五十分。差距，就体现在这里了。
方既明不是真学霸，哪怕是上辈子，也是个伪学霸，只是掌握了一些学习方法，答题技巧，然后考上了985大学，仅此而已。事实上，方既明并不比任何人都聪明，他现在的优势，是因为他脑子里比别人多了二十年的“真知灼见”而已。
一个上午，很快就又过去了。
方既明装好书包，迅速地跑出教室。
不是他赶着去饭堂，而是要去打电话。
因为高三在教学楼的顶层，方既明飞快地跑上了天台，拨通了李东鹏的电话。
“方董，我们经过调整，按照你的意思，把QQ又优化了一遍，安装包已经缩小到了28MB了。我们已经把QQ群撤了下来，放上了聊天室功能。一开始，我们就设定QQ升到16级才能建群。还有，我们对比了国内外的即时通讯软件，我们的QQ，无疑是最优秀的！不管是设计上，理念上，还是实用性，美观性，都遥遥领先！”李东鹏激动地说道。
方既明已经预料到了，他更在意的是什么时候推出。
李东鹏说道：“我们找了找黄历，明天就是一个不错的吉日。”
“那不管了，先推出再说。”方既明其实也挺满意了，能把QQ的主要功能都完美复制了过来，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搬迁总部，然后招兵买马，把QQ做大做强。用庞大的用户数量，铸就通讯软件领域的护城河。
还是那句话，QQ其实产品不难做。只要学过编程的，鼓搞个把月，也能做出一个QQ来。但可能就是做得不好看，比较粗糙而已。
那平行世界里，为什么没人能撼动腾讯在中国的即时通讯软件地位呢？
很简单，就是先发优势和庞大的用户规模，这是一个对手望而生俱，烧钱无望的用户规模。不少人想挑战腾讯的霸主地位，然后腾讯以不变应万变，看着竞争对手就这么一个个自己撑不下去了。是的，腾讯就是这么一步步走过来的，都是别人犯错，腾讯就保持自己的节奏，竞争对手就自己挂了。
无解吗？
还真的无解。
除非有一日腾讯自己犯错，或者有另外一个行业替代进来，不然腾讯的霸主地位太难撼动了。
方既明要做的，就是走腾讯的“老路”而已。
“记得，今天要在hao123上面预热，用最大的广告位，所有人一看就知道。然后，今晚零点就上线！同时，今天就开始预下载，预先可以申请QQ账号。还有，QQ的主页拿下来没有？”方既明最关心这个问题。
李东鹏说道：“拿下来了，相关的域名都买下来了。”
“好，我们等用户突破一百万了，就宣布迁移公司总部到深城，你们也过去。hao123那边，留下一些技术人员维护就行了，然后还能继续给hao123招人，最好是能招到一个管理人才。”方既明说道。
李东鹏说道：“我最近发掘到了一个外资企业的中层管理，他觉得原先单位没发展前途，就过来我们这里了。”
“你跟他聊聊，我们的工资待遇是透明的，他要是有能力，可以选择留下来。反正三个月试用期，双向选择。要是没有能力，可以让他走人。”方既明无所谓地说道。
“好！”
再嘱咐李东鹏几句，就挂了电话。方既明知道自己今晚又有事情做了——推广QQ。
“嗯，先找顾弘业做产品体验官先，他吹牛说自己能拉一大票人下载QQ，也不知是真是假。”方既明叹了口气，相对于把QQ做出来，推广QQ才是最难的一步。“当初腾讯是怎么推广QQ的？”
方既明突然想起，这年头还很有影响力的杂志，特别是电脑杂志，发行量都特别大。于是，方既明立马给李东鹏发了条短信：“当活跃用户量达到二十万的时候，去找影响力最大的电脑杂志，让他们来采访，强推QQ。”
李东鹏回复了个：“收到。”
电脑杂志，可能二十年后已经不多见了。可是在纸媒还没有完全堕落的年代，很多有志于学电脑的青年，甚至中年都会订电脑杂志的。甚至，还有专门做电脑的报纸，你敢信？
杂志推广是一条极为平坦的道路，《九洲传说》这一款网游也是通过杂志推荐才火起来的。
除了杂志推广，网吧推广也很重要。这年头，网吧推广软件太简单了，甚至比任何广告都要好。这也是方既明要求李东鹏把盛海的网吧，都做了推广计划的缘故。你会做产品，不懂推广，也是要失败的。
至于金华这里，方既明也要把这消息放出去才行。其他城市，就看hao123的了，还有口口相传的口碑。
第七十九章：出来吧，QQ！
“什么？明天……不，今晚十二点QQ就要上线了？！”
顾弘业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大吃一惊，“你昨天不是说还在内测吗？”
方既明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道：“可能是因为BUG少吧？你也知道，如果一个软件上线之后，连续几天都在不断更新修复BUG，那这个软件谁会用得爽呢？”
“是这个道理。”顾弘业已经心痒难搔了，他家也是有电脑的，也有一个国外进来的即时通讯软件。可那个即时通讯软件太辣鸡了，因为外国根本不重视中国市场，不仅网速慢，聊天室人数少，换台电脑之后，连好友都没了。所以，顾弘业是非常支持QQ的。
“今晚我回去就在论坛上吆喝一番，以我的号召力，振臂一呼，从者如云啊！”顾弘业牛气哄哄地说道，但他并没有撒谎，就是单纯的得瑟。
方既明低声说道：“悄悄告诉你一个消息，越早申请到的QQ号，数字就越小，以后可能就越珍贵。你要是有成百上千个QQ靓号，以后说不定能当钱卖个几千块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QQ最火那段时间，这卖QQ号确实一笔很赚的生意。
顾弘业不屑一顾，说道：“我是缺那笔钱的人吗？”
方既明笑了笑，没说话。
是啊，对方是一个富二代，不在乎这点钱。想了想，方既明说道：“用hao123导航网站，能最先找到下载链接。”
“咦，你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顾弘业疑惑地说道，“你今天也没玩电脑啊？”
“我不是说了嘛，我在那家公司有点关系，内部消息来的。”方既明神秘兮兮地说道，“而且厉害的是，这一波放出来的QQ号，都是六位数，以后说不定就是七位数，八位数，甚至九位数了。”
“……”
顾弘业又不傻，感觉得到方既明是在忽悠他，说道：“你不是在骗我吧？”
方既明还是眼睛都不眨：“骗你干嘛，骗你我有什么好处吗？软件就在那，你用是你的事，不用也是你的事，对吧？”
顾弘业点了点头：“啊，希望快点到12点啊……”
方既明假惺惺地说道：“别熬夜啊，反正明天也能玩的了。”
顾弘业傲视群雄的模样说道：“当年我玩论坛，也是最早的那批人。最潮的聊天软件出来，我怎么都要争个最早。你放心，熬个夜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在艺考期间，我们美术生哪个不是睡眠不足的？”
方既明也没说什么了，事实上他也已经达到了目的。虽然有点感觉对不住顾弘业，可他也没做错什么，反正以QQ的粘度，很多人立即重度中毒是可以预见的。顾弘业这么潮的一个人，追随潮流玩QQ，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方既明不过是把顾弘业痴迷QQ的过程提前了，而且顺带让自己获益一下而已。
接下来，就是等消息了。
奇怪的是，到了现在，方既明居然没啥好紧张的。
因为方既明知道，hao123已经开始预下载了，甚至可以申请QQ账号了。而且李东鹏他们也搞出了个试用，教导大家怎么玩转QQ。
原始版本的QQ，其实没什么可玩性的，就只能换头像，原始表情，然后就是聊天室。最多是能搞大文件在线传送，这个对上班族来说，意义重大。毕竟在这年头，还没有哪个公司敢这么烧钱。
至于QQ群，升级到16级或者买会员才能开通，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原始版本嘛，先利用口碑把用户聚拢过来，然后再开刀收割，都是这个套路了。
接下来，就是完善QQ空间、QQ秀、QQ宠物等等功能，还要开通充值Q币，赠送QQ秀等等暗示性消费的功能，至于会员，主要是能漫游聊天记录，在线储存大文件，离线传输大文件等等……反正一句话，只要你是会员，你就能享受各种服务。
不是会员，就只能用基础服务。
看似不公平，其实已经很良心了。要是不良心，上辈子深城马怎么能绝处逢生呢！要知道，一大批QQ的忠实拥趸是对深城马不离不弃的。而且，深城马在极端困难的时候，开启了付费申请QQ账号，居然还有人把QQ账号卖出个天价，可以说这是市场认可QQ的一个表现。
哪怕是在十几年后，本来在移动端被微信抢走不少流量的QQ，突然凭借着00后、10后等新生代力量，又突然火了。
你说说看，这么有生命力，腾讯岂能不稳坐钓鱼台！
方既明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而且他知道，只要把QQ搞好，就没有人能打得过他。现在的方既明，可比上辈子的腾讯多了不少钱！烧钱？不是问题！
盛海，好导航网络技术有限公司的办公室里，所有工程师都严阵以待。
预下载开启后，下载数据开始狂飙。预申请QQ账号后，申请的QQ账号已经瞬息间达到了三万个！要知道，这可是实名申请的，必须输入身份证号码，才能申请得到。要不是这时候手机没普及，方既明都想搞一个短信验证申请QQ号了，一个手机最多只能申请两个QQ账号。
“东鹏，我们成功了吗？”
宋云松为写QQ的编程代码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也明白用户数量，对一个软件来说意味着什么。
李东鹏却眉头紧皱：“才三万，太少了。而且整个盛海的网吧，我们都走遍了，才三万……差强人意啊！”
“那你的觉得多少用户数，才符合你的心理预期？”宋云松问道。
李东鹏叹了口气，说道：“第一天起码超过二十万人吧，一个月内达到一百万人。”
宋云松被吓到了：“一百万人？！这不太可能吧？hao123现在也就五百万人左右，虽然每天都会新增十几万的。”
“不是我定的目标，是方董定的目标。”李东鹏笑道，“方董说，如果一个月还没达到一百万，那么说明我们的工作还做得不好，不能摧枯拉朽的把所有竞争对手打败，扫进垃圾堆里。”
“还是不要好高骛远才好。”宋云松说道：“这年头，能上网的人才两千万左右，一百万已经很多了。”
李东鹏信心十足地说道：“我们这个产品是划时代的。数据说话吧，明天就见分晓了！”
第八十章：全盘复制
顾弘业很烦躁，这一天都很烦躁。
这感觉很奇妙，就好像迫不及待要去见喜欢的女生一样。但这一次，顾弘业坐立不安居然是为了一个软件，说出去估计也没人相信。晚自修的下课铃刚刚打响，顾弘业就迫不及待抓起已经整理好的书包，第一个冲下了楼。
方既明看到顾弘业急不可耐的模样，心中知道，QQ应该是成功的了。能把顾弘业的魂都勾走，这魅力应该是没人能阻挡得了的。
“只要走好每一步，应该就能立于不败之地了。”方既明想了想，觉得QQ邮箱啥的要尽快推出了，这年头还有不少网民习惯发电子邮件的。更重要的是，很多人需要用到电子邮箱，却不知道去哪里注册。
有了QQ，这个问题就不算事了。方既明知道，QQ的成功，精髓就是在于模仿。是的，除了必要的原创之外，其他软件好的功能，其他网页好的功能，QQ都来了个全盘复制。这是怎么样的一种精神？是誓要将山寨进行到底的精神！是要把山寨发扬光大，超越原创的精神！
虽然上辈子腾讯被人诟病各种抄袭，各种模仿，各种山寨，可禁不住人家就是成功了啊！山寨做得比人家还好，你能说什么？除了牛13之外，你还能说什么？！
要不怎么说，腾讯的对手都是自己犯错，然后给腾讯超越的呢。
且说顾弘业，他不知道中午QQ就开启了预下载，回到家，连上网，然后打开，才发现中午没看到的QQ，已经被挂在了最上方的推荐位上。不仅最显眼，而那两只企鹅也太Q版了，顾弘业都有点大吃一惊。
其实，这就是后世的QQ企鹅形象，方既明用他灵魂的画工画出来之后，请设计师重新设计的。也是为了挂上这图片，方既明还特地地改了hao123的代码。你说，这么大的投入，能不震撼吗？
习惯了粗糙网游的网民们，一看到这么精美的卡通形象，已经被俘虏了！
这就是差异化带来的好处，要是二十年后，你再Q都没多少人感兴趣的，除非你的内核真的好玩。
先声夺人！
这就是方既明的战略。
顾弘业兴致冲冲地预下载了QQ，然后打开软件一看，发现还能预先申请QQ号，不由得一愣：“坑爹啊，我还说要当测评的，这预先申请QQ号，啥时候出来的？！”顾弘业大眼瞪得像铜铃，不过也没办法了，兴致缺缺地填了资料——果然，到手的是六位数的QQ了。
“方既明那小子的QQ号是五位数的，不知道他肯不肯卖呢？估计不肯吧，唉，算了算了，我看谁有五位数的QQ，去收一个算了。”这年头有了网游，其实交易网站也是有的，名字也很奇怪，叫做“天网”，其实意思就是像天一样摸不到的网站，意味着它进行的是电子支付服务。
顾弘业自“天网”开通后，就开始使用了。这是中国唯一一家做电子支付的，才成立了不到一年，却也有不少用户。主要是因为“天网”能进行网游交易等虚拟交易，所以顾弘业很多论坛号都是买下来的，不然他哪里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这一次，顾弘业也动心思了，准备买一个五位数的QQ号。
顾弘业正准备挂单买QQ号的时候，方既明那边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事实上，这个电话已经打过来很多次了。只不过方既明的手机一直静音，没听到而已。
“方老板，你可算接电话了，我都打了几十个电话了，感觉跟追我老婆那会一样！”凌常赟有点幽怨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方既明知道凌常赟打电话来是为什么，肯定是QQ的问题。
“凌董，你是想打电话问QQ的事吧？”
凌常赟说道：“没错，这QQ是怎么回事？你是九洲网络公司的股东了啊，你可不能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啊！”
方既明笑道：“凌董，你以为QQ是网游啊？你下载一个就知道了，这是一个即时通讯软件，就是用来聊天的。不过，我建议你把QQ用在工作上，能在线办公，能在线传输大文件，还能多人组群。没错，QQ是我的产品，我在做即时通讯软件了。”
凌常赟一愣：“这很烧钱啊，没个几百万，都听不到响！”
“我相信我能做到。”方既明很有信心，因为上辈子深城马成功例子摆在那啊！虽然方既明现在落后了两年，可也比上辈子同时代的QQ“先进”多了，没理由不火的。
凌常赟听说QQ不是网游，已经松了口气。没人知道hao123的能量有多大，《九洲传说》现在每天都有不少新增玩家，归根结底很大一部分是hao123的功劳。要是hao123决意要培养另一个网游的话，凌常赟也是要抓狂的。
“方老板，我不劝你，但我就怕你把hao123搞垮了。要不这样，你干脆把hao123卖给我算了。”凌常赟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道。
方既明笑道：“卖给你也不是不行，但要过几年。”
“过几年？那算了，过几年怕是导航网站都不知道有多少个了。”凌常赟算了算这笔帐，觉得不划算。
方既明知道老板就没有几个是蠢的，也不在意：“你要不要投QQ，这可是最划算的生意哦？”
凌常赟立即说道：“别了，中国就没有搞聊天软件能活的，当初我搞过，也一样打不过ISU。”
方既明说道：“行吧，九洲的推荐位是不会变的，放心吧。而且，我也不会推别家的网游。但你自己要争气才行，别把游戏运营垮了。”
凌常赟说着不会，再说了两句话，就挂断了。
方既明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凌常赟他都不知道，自己错过的是什么机会！
时间，悄然来到深夜十二点整。
QQ正式开启了服务器。
瞬息间，就涌入了三万多夜猫子。聊天室，一时火爆。各种聊天，各种加好友，聊天室已经火爆到不行。
顾弘业就是三万夜猫子当中的一员，他不仅要玩，还有留意各项功能，好在论坛上写测评。没错，这年头的论坛还是挺高质量的。要是测评写得好，甚至会被电脑杂志刊登，还会获得几十元的稿费。
于是，顾弘业熬夜了，他发现QQ隐藏的功能太多，一时间居然没测完。再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
“撑不住了，先睡一会……”
顾弘业带着遗憾进入了梦乡之中，却不知道第二天将会有多么疯狂。
第八十一章：直接开一年会员！
事实证明，一款好产品，绝对是因为口碑推动的，而不是靠人为去推广的。
长期受苦于国外那些聊天软件的各种不人性化，QQ这么一推出来，那些喜欢聊天的网民们，一下就炸锅了。论坛上疯狂推荐，根本不用顾弘业出手，QQ就火爆了。所以，当顾弘业把文章写好，贴在论坛上的时候，已经不是雪中送炭，而是锦上添花那种了。
QQ太能打了，毕竟方既明已经把好几年后的功能，提前在这一年发布了。要不然，QQ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安装包。这还是精简过后的，剥离了QQ群，原始QQ秀等功能。等把这些功能都加上之后，那么QQ的安装包突破40MB不是问题。
连续两天，顾弘业都睡眠不足，上学都迟到了。一来到教室，就趴着不动弹了。
方既明都有点不忍心了，万一因为这样没考上央美，岂不是毁了顾弘业？不过转念一想，顾弘业都能强撑着来上课，想必是没什么问题的。年轻人嘛，少睡个几小时，再补一补就回来了。
顾弘业在班上的根本，也就是那个胖子，叫做陈兴合。看到顾弘业这样，陈兴合有点慌了：“老大，你不舒服吗？”
“滚，老子又不是女的，有啥不舒服？”顾弘业被吵醒了，没好气地说道。
“老大，那你怎么看起来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难道是……”这胖子确实有点猥琐，顾弘业很想一巴掌给他。
深呼吸了一口，顾弘业看到了班主任进来了，低声说道：“老子昨晚聊QQ聊到了一点多，你说我能不困吗？”
班长林清漪喊“起立”，同学们都站了起来，陈兴合趁机问道：“啥是QQ？”
“所以说你啊，总是跟不上潮流，已经out了。”顾弘业小声说道，“回去上网找，打开hao123就能下载QQ了。”
这时候，班主任看到了正在讲话的顾弘业，气不打一处来：“还在讲话的那位同学，要不要上讲台这里讲？都什么时候了，分得清轻重缓急吗？给你浪费大家一分钟时间，全班人要搭进去五十多分钟！还有一些同学弄不清轻重缓急，我们班是有一些艺术生，他们也拿到了专业合格证，你们呢？你们是要正当高考的！成绩你拼不过别人，还把自己当艺术生这么要求吗！
好了，不多说。拿出昨天的卷子，我们继续讲试题。”
被不指名道姓骂了一顿的胖子，已经老实多了，但表情明显有点不服气。
方既明也无奈，跟顾弘业一样，无端端的被连累着骂了一顿。
艺术生也是很难的好不，给很多人去考，都未必考得上。方既明记得看过顾弘业的画册，那素描画得是真的好，色彩还没看过。但素描是基础，画得这么好的人，色彩都差不到哪里去。最主要是，顾弘业画得很有意境，他看待事物的角度很特殊。或许，这就是艺术家的潜质吧。
摇了摇头，方既明开始认真听课了。而且不仅听课，方既明还就答题技巧，自己总结了一下跑去问了老师们。特别是班主任，简直是拿着有色眼镜看方既明，差点没把“这都不懂”挂在脸上了。
方既明也算是脸皮厚了，对这样的眼光视而不见。最后呢，班主任也不得不把她的答题经验如数奉上。所以你看，要学会，得跟老师……咳咳，不对，串词了，是你学习要脸皮厚，缠着老师问，没事的。而学文科，也没其他啥秘诀，就是这点答题技巧。剩下的，不就是背嘛！
但是你不能理解这些答题技巧，那你读文科也没啥好成绩的。因为文科确实有很多陷阱，需要用心去辨别的。你直愣愣的撞上去，阅卷老师能给你一些同情分都算不错了。很多时候，都是一个大写的“零”。这不像理科，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的。
所以说，脸皮厚不吃亏就是这样。别的同学听不懂的答题技巧，你厚着脸皮弄懂了，再回来认真背诵，成绩哪有不好的嘛。
文科容易，就容易在这了。而难，也难在这。理解很难，背诵也很难。所以文科的容易，建立在认真学的基础上。那些不想努力，就取得高分的，除非你是天才，能过目不忘，不然应该没啥可能。
下课后，方既明还想去问一些不太明白的地方，却被顾弘业叫住了：“方既明！”
陈兴合带着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看着方既明，被方既明直接忽视掉了。
“怎么？”方既明有点心不在焉。
顾弘业兴奋地说道：“我昨晚加你QQ好友了，怎么好像加不上？”
方既明急着要去问老师，随口扯谎道：“哦，我那个是内测的QQ号，外面的人是加不上的，只能我加别人。这样，你把你的QQ号给我，我能上网就加你。”
顾弘业点了点头，把QQ号写给了方既明。
方既明接过，刚想走，顾弘业又拉住他问道：“我感觉QQ的功能还不够强大，应该还不止这样吧？好像今天又准备更新一个版本。”
“新软件嘛，用户一下子挤进来太多了，维护一下也是正常的。”方既明说道，“放心好了，一般要增加功能，都是更新一个大版本。对了，你要是有什么好建议，也可以在意见反馈那里填写的，要是被采纳了，还有积分送。”
是的，方既明觉得上辈子的QQ调查太辣鸡了，当初年幼无知的时候，还被骗着认真填写了调查问卷，说好给Q币的，结果一毛钱都没有。现在方既明不打算走腾讯的老路，而是真诚一点，通过积分的形式，给兑换QQ会员，QQ秀什么的。
当然了，前提是你的建议要写得中肯，且要被采纳。不然的话，是没有积分的。这样一来，也杜绝了有人专门刷积分。等把一些人的QQ账号弄得花里胡哨的，有了QQ会员，有了QQ秀之后再开通这两项业务，想不火爆都难。根据攀比心理，很多人都会一咬牙，一跺脚去充值二十块钱，买个会员和红钻，你说是不是？更别说顾弘业这种不差钱的富二代了，直接开一年的！
第八十二章：高三的惊喜
“有积分？积分有什么用？”顾弘业有些发愣。
当听方既明说能兑换QQ会员，兑换QQ秀，要是他设计的QQ秀被QQ采纳了，更是可以直接拥有此QQ秀套装永久使用权的时候，顾弘业眼睛发亮了。是的，李东鹏他们已经在上公布了下一个版本计划，顾弘业也知道什么是QQ秀。只是没想到，居然他也能设计QQ秀。
“我真的可以自己设计QQ秀？！”顾弘业激动地问道。
方既明笑道：“当然可以啊，只要你感兴趣。甚至，你还能设计多种企鹅形象，比如说砌砖的，游泳的，跑步的，跨栏的，跳水的……只要被征用了，说不定你以后就是QQ的首席设计师了。”
被方既明这一忽悠，顾弘业上头了：“我能行？”
“有什么不行的，你还是学美术的，做这个不是绰绰有余？”方既明继续忽悠。
顾弘业有点心动，然后说道：“那我有时间就画一下。”
方既明心道：“就知道你会上当。不过我也不是奸商，你要是真有能耐，首席设计师算什么？你要是能运营得好，首席运营官都是你的。”这就是方既明跟很多老板的差距，他觉得，对员工好，员工才能给他创造更多的价值。要真的是人才，何必吝啬给他舞台呢？
好像中国吧，因为没有特别大的公司，很多人才都跑到外资企业去了，跑到国外去了。现在方既明要给他们同样的金钱，甚至更多的金钱，还有更多的认同感，给他们去追逐自己的梦想，这比鞭策他们去工作有用多了。
当然了，你说有人天生反骨的，想要学了东西自己出来创业的。
可以啊，方既明要是有钱，还会给他投呢。没必要都是敌人嘛，只要他不做我这个行业，方既明都很大度的。不过，现在说这个还太早，QQ都还没起来，方既明没有任何底气说其他的事。
被耽误了这么一会，就只剩下两分钟了，方既明已经没有去问问题的浴望了，只能去了趟洗手间，然后下节课就开始了。高三的生活嘛，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富有惊喜。因为是数学课，刚想在抽屉里找计算纸的方既明，突然在抽屉里，又发现了一封不像情书的情书。
还是一样的心形折叠图案，上面写了“加油，我相信你！”这几个字，然后就没有其他信息了。
“谁来过我的座位？”
方既明打开了折叠的心形图案，果然没有什么隐藏的信息。不得已，只能问林海逸了。
林海逸那个羡慕啊：“我说方既明，你可挺有女生缘的啊？”
“少来，顾弘业收到多少情书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高一高二那会，几乎每周都有一两封，还写名道姓的。我这算啥回事，名字都没有，想发展一下都没目标啊！”方既明非常无奈地说道。
顾弘业那事是真的，这哥们喜欢出风头，高一那会还没分文理班，就在校级篮球赛上出名了。再加上人长得还帅，跟方既明不相上下，又阳光，怪不得人家妹子会喜欢。方既明就不一样了，低调，非常低调，能注意到方既明颜值的，可谓是少之又少。
“没人来过，要不就是昨晚有人塞进去的，要不就是今天早上我们没来之前塞进去的。”林海逸判断说，还想什么的时候，数学老师进来了。
方既明也笑了，把纸条放进书包里：“算了，先上课吧。”
“最近我发现你的数学成绩提升有点快啊？三角函数、数列、圆的参数方程、平面证明、概率你都搞懂了啊？”林海逸有点好奇地问道。
方既明笑了笑，说道：“导数我还不是很熟嘛，还有圆与圆的位置关系，极限之类的，我都没会。”
这个是实话，因为这确实不简单。
林海逸有点感慨：“如果你不是一模一样，我都怀疑你是被人换掉了。以前的你，真的给你抄都抄错。考数学，永远都是二十分左右。”
方既明有点不自然，他就是被换掉了啊。虽然继承了身体和记忆，可灵魂、思想都已经是另一个人了。
好在，老师开始讲课了。
一样是讲解卷子，高三的卷子，跟头皮屑一样。你以为没有的时候，它就来了。你以为还有的时候，老师就开始讲试卷了。有没有卷子，永远是不确定事件，就看老师的心情印发卷子。老师心情好，发卷子。老师心情不好，也发卷子。老师心情不好不坏，学校让发卷子，还是发卷子。什么时候不发卷子呢？嗯，说不定。
痛苦，折磨，还有对磨砺自身。这就是高三，也是很多人打死不愿意复读，以及不得已最后视死如归地去复读的原因。
太魔鬼了。
方既明都有点吃不消，他不过要坚持八十二天而已，而其他同学，已经坚持了一年。
不过，当你学进去了，看到了未来那条光明大道，你就不会觉得有多苦，有多累了。
吃不了学习的苦，那未来就要吃生活的苦。上辈子方既明参加小学同学聚会的时候，感慨最为深刻。有的同学做了老师，有的同学去参军了。有的同学没读大学，高中毕业就参加了工作。有的女同学早早就结婚了，来聚会都是把孩子交给家人带。而像方既明那会，也才刚刚工作一年而已，可工资收入，在这些同学里面已经是顶尖的那种了。当然，比不过家里有矿的富二代，人家是真的几栋楼在收租。
并不是说你随口嚷一句“读书万能”，或者“读书无用”就解决问题的了。而是一个现实问题摆在你面前，你拼爹妈拼不过人家，拼自己还拼不过人家，那你就只能选择一条你肯定不想走的谋生之路，然后没得选择的过一生。
上学读书，刻苦考大学或许很功利，但却能给你最多的选择，和一个持续向上的机会。再这么过几代人，说不定你的家族也是富二代了。这么说，可能很多人恍然大悟。
正如上辈子方既明听到一句醍醐灌顶的话：某富二代说，几代人的努力，凭什么输给你十年寒窗苦读？更何况我也寒窗苦读了十年。你看，富人更加注重教育，你呢却还在相信“读书无用”，说自己只想平平淡淡过一生。
这并没有错，可……真的能平平淡淡吗？方既明觉得不会的，要是能平平淡淡，方既明就不会来到这个平行世界了。人生啊，就没有容易的时候，除非你很有钱。所以不要说什么平淡可贵，这只是你穷的另一个借口。等你真的需要用钱的时候，你就明白什么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了。
第八十三章：我们的ISU不怕QQ
有选择的话，谁都想波澜壮阔地过一生。
上辈子有不少遗憾，方既明想这辈子轰轰烈烈地过。
眼下最关键的事，就是高考了。高考分数达到了，就能去北电读大学。去北电不为别的，为了那个“方既明”的理想。再加上其实方既明自己也很喜欢表演，说不定还真的能混一个影帝当当。
不过按照中国娱乐圈的尿性，这影帝嘛……嗯，算了，反正有争议。
话说，中国人能把什么都玩坏掉，这也是一种本事。本来直销是挺好的销售模式，到了中国人手里，直接就变成传消了。本来保健品是不错的盈利产品，愣是被喜欢追逐暴利的中国人玩成“人见人怕”的所在。中国人这么能玩，估计也是歪果仁想不到。
也是，中国有着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岂是歪果仁能轻易读懂的？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外国软件不重视中国的原因了，因为他们根本不懂中国市场啊！别看ISU好像还占据着中国即时通讯软件的龙头宝座，其实仅仅两天过去，ISU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这么说吧，ISU虽然号称有三百万用户，但活跃用户估计也就150万。要是再算一算同时在线的用户数，最高峰的时候也就五十万左右。可QQ呢？经过病毒式的口碑传播，再加上hao123的推波助澜，和线下的拼命推广，仅仅两天，注册QQ号的用户数已经超过了100万。
怪不得顾弘业无法抢到第一手测评消息了，除了他是学生，没太多时间之外，就是用户数太多了，里面都是“老网民”，藏龙卧虎的太厉害了。比如那些聊天室，什么军事、历史、时事、电子科技……只要你想得到的，聊天室里面都潜着几个大神。
他们似乎已经把阵地转来了QQ，因为论坛上面刷帖实在是太慢了，唇枪舌战的时候，不够在QQ上面玩得开心。于是，论坛被打败了。
其实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论坛不是被其他论坛打败的，而是被QQ打败的。数码相机、单反出货量逐年锐减，不是被同类型产品打败的，是被手机摄影打败的。诺基亚的手机不是被同类型的手机打败的，而是被多点触控，多后台运行的苹果手机打败的……
这样的例子太多太多了。
因为ISU的模式太过老套，没有新意。而QQ功能强大，还符合年轻人的审美，所以火起来就理所当然了。
最神奇的是，ISU还在宣称自己是国内用户数第一的软件。甚至中国区的负责人前几天还接受了某报记者的采访。
“赵总，请问你对新生的QQ怎么看？作为一款功能强大的聊天软件，QQ来势汹汹，会不会对ISU的地位产生威胁？”记者问道。
赵成毅说道：“ISU的功能强大，不比QQ差。QQ不过是刚刚运营，请运营两年，才来说挑战ISU的话。ISU全球用户，已经达到了两个亿。试问，QQ才多少用户呢？十万？二十万？你这个问题太好笑了。”
记者又问道：“那么赵总，ISU会采取跟随战略吗？比如QQ能在任何一台电脑上保存相同的好友，而ISU并没有做到这一点。QQ能进行在线大文件传输，这一点ISU也没有。据我所知，QQ功能强大，已经深得中国用户的心。”
赵成毅笑了笑，说道：“还是那句话，ISU不怕任何对手。我们有很深的护城河，你应该知道的吧？ISU的邮箱，是粘连用户的功能之一。ISU并非不能保存好友，而是要记住好友的ID，再次输入就能找回好友了。至于大文件传输，用邮箱就行了啊？”
记者又问道：“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QQ是一款失败的产品？”
赵成毅说道：“不，我尊重所有对手，ISU也会尊重所有对手。但是，QQ挑选ISU作为对手，只能说它没有眼光。ISU太庞大了，不是一个新生的软件能挑战的。ISU进入中国，能让中国加快与世界联网的进程，从这一点意义上讲，QQ是远远落后于ISU的。”
“所以，赵总你认为中国的因特网，要跟世界接轨，就要用外国的流行软件？是这么理解吗？”记者继续问道。
其实，这个记者的问题很犀利，但赵成毅根本不在意：“师夷长技以制夷嘛，学习先进国家的经验，是必要的。米国毕竟是因特网发源国，它有很多东西值得我们去学习。”
“可是，中国已经学习了米国因特网很多东西了啊，比如门户网站，比如论坛，比如聊天软件……”记者继续问道。
赵成毅摇了摇头，说道：“远远不够，据我所知，米国的因特网还有很多东西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记者继续问道：“那我们还需要学习的是什么呢？”
“就是像网购啊，网络普及啊等等，很多方面。好了，记者朋友，我有个会议要开，采访就到这里结束吧，谢谢你。”赵成毅很有礼貌的把记者送出去了，其实他的镇定是装出来的，因为QQ实在是一个大敌，来势太过凶猛了。
才仅仅几天啊，活跃人数就要追赶上ISU了。最可怕的是，ISU的用户一听说QQ能换电脑存储好友，纷纷转投到QQ旗下。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赵成毅赶紧给ISU的米国总部那边发了一封电子邮件，说明了中国区这里的情况。
但问题是，现在的米国时间是深夜，那群米国佬根本不会回电子邮件的。
第二天，这一则采访见报了。
标题很惊悚：“面对QQ的挑战，ISU称是‘蚍蜉撼树’”。看起来很提振士气，但是记者的春秋笔法太厉害了，愣是把赵成毅苦心孤诣编造好的说辞，说成了一个外厉内荏的状态，似乎ISU真的怕了QQ。
这不能怪记者啊，事实上就是赵成毅的演技不过关，叫记者看穿了。话，还是赵成毅那些话，但是记者问问题的时候，却多了几个字。于是，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太神奇了，赵成毅看得目瞪口呆。
然后再一看米国佬发回的电子邮件，赵成毅气得一拳打在办公桌上，把自己的手震得生疼。
第八十四章：上线一周
“这帮鼠目寸光的混蛋，说ISU在中国的广告业务没进展，没有盈利就不准扩充服务器，更加不可能在服务器上保存更加多的东西！”
那个公司送报纸的前台妹子被吓到了，战战兢兢地在那，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心中烦闷的赵成毅，挥了挥手，让她出去了，自己转身打开了电脑，登上了QQ。是的，他已经知道QQ的厉害了，如果QQ在全世界范围内扩散的话，或许不怎么样。但对于中国人来说，QQ实在是太过实用了，中国人没理由不用QQ的！
“谁设计的产品？太天才了！”
赵成毅内心知道，如果ISU不想被抛得太远，那么ISU必须立即，马上进行跟随战术，甚至要做到超越QQ的一些功能，才能挽回用户，提升自己的口碑。可惜，那些眼睛里只想赚钱的美丽间佬，拒绝了他所有的提议。
事实上，ISU进入中国后，曾经有段时间发展还是很红火的。毕竟聊天软件在那年头是新奇的玩意，可以在线聊天，这是很特殊的体验。但ISU的功能老旧，更厉害的地方是在电子邮箱。可电子邮箱的话，又比不上中国自己研发的168邮箱，所以境地开始尴尬了，用户数也一直无法突破。
直到赵成毅在半年前接管了ISU，这个从美丽间留学回来的高材生，知道网络是有规则的。所以，他不断的申请修改产品代码，增加更多对中国人实用的功能。于是，注册用户数量才慢慢攀升到300多万。中国虽然有2000多万网民，可大半几乎不懂上网，不懂打字，只懂玩网游的。也就是说，只有不到一千万人是潜在的用户。
ISU能获取300多万用户，已经很了不起了。
可是，赵成毅觉得有种深深的危机感。
QQ太优秀了，居然要比ISU成熟得多的聊天软件！可玩性上，观赏性上，还是易用度上，ISU都完全不够看的。
赵成毅的脑海中只有“天才”二字，而且再次怀疑自己的观点，中国的互联网，是不是真的比美丽间落后？
事实上，如果赵成毅能再过几年，必定会推翻自己现在的观点，因为中国在互联网上的创造性，比美丽间佬强多的。这其实要归功于中国宽松的互联网环境，才能诞生出“移动支付”、“共享经济”等创新理念。而且，中国是后发展国家，基建更加完善。至于美丽间那边，除了大城市之外，乡村都没有几个4G基站，更别说5G基站了。这样的基建，又怎么支撑得起产业快速发展，理念不断创新呢？
赵成毅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QQ的主页。
是的，这个还没有被做成新闻的的主页上，把QQ账号注册数的新闻打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一百万！！！”
赵成毅被刺激到了，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知道，这很大一部分原来是ISU的用户啊！
不仅如此，QQ居然还是接广告了！而且是很别出心裁的，弹窗广告！不仅是弹窗广告，还见缝插针的广告，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广告还能这么做？”
赵成毅突然发现，他遇到的是一群他不能理解的对手。别说超越了，跟随都有点困难。
“不行，要做些什么，不能坐以待毙！”可赵成毅薅光自己的头发，都想不出什么办法来阻止QQ的发展。而在他觉得必须反击的时候，他想到了一招。
QQ正式上线一周了，这一周，QQ的用户数量井喷式的发展，把李东鹏都惊呆了。
而QQ，也正式要从好导航网络技术有限公司脱离出来，准备整个公司搬迁到深城去。
方既明先是让李东鹏发了之前承诺过的奖金，最少每个人都有一万多块钱。一万块钱啊，虽然不是万元户时代了，可在刚刚出校门的这些年轻工程师看来，这绝对是一笔巨款。
“大家静一静，我说一个事啊。”
李东鹏制止了办公室里的欢呼雀跃，然后说道：“方董一直很注重人才，他自己也是一个难得的IT人才，这个大家都知道。QQ有今天的成绩，方董可谓是战略部署，步步到位。之前方董就说过了，盛海的因特网环境不太好，是因为盛海是一座以金融为主导的城市，因特网的基因很难在这里发展壮大。所以，好导航可以在盛海，可QQ不能在盛海，这样会停止创新，而飞讯也会因为没有创新而停滞脚步，直至落败的。
要想继续创新，就要去一片可以创新的土壤。方董说，作为另一个直辖市的深城，很年轻。没有太多金融的历史，很适合注入因特网的基因。我不知道大家怎么看，如果同意跟着公司到深城去的，我们今后就是飞讯公司的员工了。如果选择留在盛海的，则成为好导航公司的员工。其实怎么选择，都没关系的。都是方董的公司，方董会有更好的创意，等着大家去实现。方董也希望，我们能做出自己的产品来。”
李东鹏说完之后，几乎没有人表态。
是啊，看过了盛海的繁华，谁也不想离开。
宋云松第一个说道：“我还是要读研究生的，暂时不可能到深城去。”
丁成鹏是一个闷葫芦，这一次却第一个表态了：“飞讯在哪，我在哪。”
这一句话，把所有人都点醒了。
是啊，别看hao123每个月似乎都有一百多万的广告费收入，但是QQ的前途更加远大啊！别的不说，刚刚上线，实际QQ账号注册数量，已经超过了两百万。这样的恐怖增长，估计是没有人能想得到的。
如果开启会员，开启QQ秀等等收费功能，单单是只有百分之十的人付费，每个月都能追平了hao123。要是用户基数继续增大，去到一千万呢？这收益……还不止是会员的收益，方既明说了，以后还有什么QQ宠物，QQ游戏，QQ空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花里胡哨的功能，可一听就知道贼赚钱。
说不定以后，一个月能收入一个亿！
除开必要的服务器费用，和人工成本等等，这利润……
第八十五章：个人能力
在座的都是高材生，这笔帐是绝对能算得出来了。再者，其实他们大多也是外地人。因为盛海本地的大学毕业生，都进外资企业了。
“我愿意去深城。”
“我要继续开发QQ。”
“我肯定选飞讯嘛！”
……
最后的，李东鹏游说加入公司的七个人，都选择了去深城。而有几个盛海本地的工程师，还在犹豫。是啊，这是选择不同城市生活，需要下很大决心的。李东鹏没有逼迫他们，而是笑道：“没必要现在做决定，最好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对了，明晚的庆功宴，是方董特批的资金，大家都过去玩一玩，彻底放松一下。这段时间，大家都很辛苦，熬夜太多了。方董说，给你们找最好的按摩师傅，给你们好好按一下。别想歪啊，没有特殊服务那种。”
“哈哈哈哈……”
大家都笑了，觉得跟着这样的老板，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其实大家都是人，有理想，有追求的。要是在追求理想的道路上，碰到一个好老板，没那么多烦心事，大家都很乐意为公司做事。特别是公司提倡多劳多得，开发出了项目就奖励这一点，让大家都充满了动力。不管是方既明给下的项目，还是自己脑洞大开的项目，大家商量确定了之后，再着手开发。不仅效率上去了，得到的奖金也多了。
最关键是，这样一个私企，工资待遇居然比外资企业都不差，福利保障更是完整。这样的公司，去哪里找啊！
所以说，很多老板都吐槽员工跟他不是一条心。说实话，你这做老板的，给的那点钱，还不够员工维持生活的，员工傻了才跟你一条心。你是能让人家大富大贵，还是能让人家财务自由啊？都不行的话，员工为啥跟你同心同德呢？
人心都是肉长的，古话说得好，“君以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意思就是，你把人才当人才，才能让人才给你做事。这条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没几个人是可以“用爱发电”的。老板对一个员工怎么样，大家都能感受得到。这也是为什么李东鹏宣布方既明的决定时，大家都没反对的原因。因为方既明虽然不直接领导公司，可他的战略方向没有错，大家都信服他。换而言之，就是方既明已经树立起了公司内部的威望。
就好像狼群一样，知道跟着狼老大有肉吃，谁会离开这个狼群呢？
方既明也没想到，在他参加与三班篮球赛的同时，李东鹏已经先一步到了深城，把办公室、员工公寓什么的都办妥了。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李东鹏之前以为自己是靠写代码维持生活的。可现在没想到，做个总经理，居然还做得有点心得了。
当然了，李东鹏也知道，这是因为管的人少，要是以后公司大了，说不定他就要退位让贤了。
金华第一中学，篮球场上。
方既明已经是主力队员了，因为顾弘业的推荐。
其实大家也认可了方既明的打球方式，不仅取巧，还省力，就是有点无耻而已。
但三班的水平，和五班的水平真的没得比。
即便方既明这样投机取巧，可八班的篮板被爆掉了。基本没有什么快攻的机会。更别说偷袭了，被打进几个球之后，方既明也看出来了，场上的形势很严峻。对方五个人，每个人都有突破投篮的能力，所以五打四的话，绝对是有80%的几率投篮成功的。于是，方既明被迫防守。
顾弘业一开始也是心不在焉，想着QQ的事。后来分差拉大到十分之后，他才开始专心打球。
整体来说，八班的水平还是差了一截，虽然顾弘业咬住了比分，可也无济于事。
方既明没有太大的得失心，因为对手的强大是肉眼可见的。很难想象，三班的这些人学习成绩不错，篮球居然打得也不错。特别是那个中锋，一米九的大个子，吨位还在那。往篮下一站，篮板球几乎都到了他手里。好几次阵地战，仗着身高优势，几个小勾手使得那个柔和啊。方既明想着，如果对方能有两米多的身高，说不定还真的能去做职业运动员。更何况，人家的球商也不差，一旦有人协防，就不会硬上背打，而是把球交回给组织后卫，转移到外线，再寻求机会空切。
对位被打爆，篮板球被打爆，几乎是没得打了。
怪不得一直打不过三班，方既明这才明白，水平确实不在一个档次上的。
十分钟过后，顾弘业因为激烈运动，体能开始下降，请求换人了。
于是，场上的主攻手，就剩下偷袭了两个球的方既明了。
方既明也不好意思再装了，而是露出了真实力。
这一回合，后卫把球带过半场，方既明居然主动出来要球了。他知道，面对对方这样的强劲实力，就要用个人能力去击溃他们，打乱他们的节奏。事实上，方既明不想出风头的，可他也是有好胜心的啊！
要到球之后，方既明利用一个挡拆，迅速甩掉了防守者，迎着补防上来的那个打中锋，轻轻巧巧的一个抛投。打板，命中！
“哟，不错啊。你是方既明吧，没想到学表演的，也能打一手好球？”对方中锋咧嘴一笑，为方既明这个进攻竖了个大拇指。
方既明笑了笑，说道：“瞎打。”
于是，竞争的意味上来了。
三班其实之前也就使出了八成力，现在他们开始认真了。八班的防守还是差了点意思，对方虽然投篮命中率开始下降，可还是维持在三成以上。这是实力的差距，不服不行。方既明呢，则化身成为英雄，利用挡拆、突破、抛投、上篮等等，慢慢的迫近比分。
最厉害的是，方既明也不是一味单打的，看到队友一有空位，立马传球。三班也纳闷，怎么对方突然就这么猛了？
其实在方既明看来，打篮球和开公司是一样的，都需要一个箭头式的人物。
这也是为什么打篮球需要有一个明星球员，他会以身作则，把整个队伍的能力提升一级。开公司也一样，老板没有大格局，没有超前的眼光，没有发展的思维，那么公司只会永远是一个中小企业，发展不起来的。
第八十六章：人生三大错觉
方既明最厉害的地方，在于他的步伐。
因为是练舞之人，身体柔韧性好，以前做不到的动作，方既明现在能轻易做出来了。所以，方既明的步伐一到位，对方防守球员的难受了，伸手吧，方既明往他身上一靠，立马就犯规两次罚球。不伸手吧，方既明就从他面前过去了。
“漂亮啊！”
顾弘业也惊呆了，他还真没想到方既明居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有点意思啊，这个学生，真的是用脑子打球的。”
一旁的体育老师说道，“这种步伐，好像是叫欧罗巴步伐吧？”
“嗯，我记得欧罗巴联赛有个明星也在用，但好像没有他做得舒展。”八班的体育老师也是有点惊讶。
“主要是人家身材高大，一米九几。你这个学生，才一米七几，灵活性当然不够你学生好了。不过，步伐要是能用到这样，控球也还不错的，打一打业余联赛也行了。”三班的体育老师说道。
“人家是艺术生，以后要演电视，演电影的。”八班的体育老师有点可惜地说道。
说话间，方既明的班级，分差还是没有太缩小。毕竟方既明一个人再厉害，却没有达到超过很多的情况下，其实很难以一己之力抗衡对方整个球队的。于是，后面顾弘业上了，情况又出现了反转，分差被继续拉大。
这很简单，方既明和顾弘业都是要吃球权的，顾弘业的投篮命中率不高，而方既明的罚球命中率不高，所以很难打。
下课后，再看分差，八分。
方既明用手抹了抹汗，觉得这有点现实。
“别气馁，好多了。我们之前打三班，都是分差二十几分的。”顾弘业笑道，“今天算好的了，主要是对方那个中锋实在是无解，算是全校最高的人了，还打中锋，这篮板根本不能保证啊。没有篮板，输了也正常。”
这时候，对面中锋过来对顾弘业说道：“你们班进步明显啊，要不是你后来上场捣乱，这场比赛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
“李大块，你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什么我上场捣乱？我不得分？”顾弘业没好气地说道。
李大块是花名，真名叫李烁。
李烁对方既明说道：“哥们，篮球打得不错啊？是你们班的秘密武器吗？不对啊，不应该掩盖三年的？”
“人家之前是学表演的，哪里有时间跟你们玩篮球？他考上北电、中戏回校了，才跟你们玩一玩。”顾弘业没好气地说道。
李烁有点羡慕：“以后就能当演员了吗？”
方既明笑了笑，说道：“还早呢，得看运气。”
“是啊，看运气。”
再闲聊一会，就该回班里上课了。这时候，林清漪带着另外一个女同学上来，给顾弘业和方既明送了两瓶水。
“谢谢。”方既明非常礼貌客气地说道。
顾弘业心里有点难受：“不喝了，都输了。”
林清漪笑道：“输了就输了，肯定有输赢嘛。不过你们都表现很好了，比之前好多了。”
这么一说，顾弘业更郁闷了，抱着篮球回了班里。方既明笑了笑，说道：“他就这样的性子，估计一会就好。”
“我知道。”
林清漪盯着方既明：“没想到的是，你居然会打篮球，还打得这么好。”
“额，瞎打的。”方既明说道，“其实我投篮很差。”
“嗯，多练习就好了……”
林清漪回了一句，然后两个人又沉默了。
接着，还是林清漪打破了沉默：“你现在学习怎么样了，后天就一模了。”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不清楚到哪个地步了，分数不过考个专科没问题。我们艺术生的分数要求不高，但我要考高分一些，更加保险。”
“有不懂的，可以问我的。”林清漪看似随口一说，但其实很在意方既明的回答。
“行，主要是答题技巧那方面，我还是不太熟练。”方既明说道。
林清漪奇怪地问道：“老师不是天天说吗？”
“额，那可能是我背得不熟吧。”方既明说道，“快上课了，我先回教室？”
“嗯，我也回。”
林清漪挽起另一个女生的手，走在了方既明的前面。
说实在的，方既明有点能察觉到，林清漪似乎对自己有点好感。不过呢，方既明知道男人有三大错觉：“她喜欢我！我还有很多时间！我以后一定是个厉害的人！”事实上，除了天之骄子之外，真的很少人能不是普通人的。时间就更厉害了，你这么想的时候，往往时间已经很紧迫了。至于第一个……真的是错觉，不要想太多。
方既明上辈子就吃过很多次这个亏。
女生随便一句关心的话，不过是朋友间的关心，都能让方既明浮想联翩，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事实证明，方既明是想多了。
回到班里，上课铃已经打响了，这节是英语课。
方既明拿着矿泉水，几乎跟英语老师同时进入教室。赶紧回位置坐好后，紧接着就开始上课了。“喂，你浑身臭汗的，离我远点。”林海逸捂着鼻子说道。
“你还有洁癖？”方既明觉得好像，拿出备在书包的毛巾，把汗水都擦掉了。英语老师明显看到了方既明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说起了题外话：“有些学生啊，不知道时间紧迫，都火烧眉毛了，还顾着上体育课。有这个时间，多背些单词，高考多拿两分不是更好吗？高考之后，随便你怎么玩。再苦两个多月，都坚持不了？”
方既明若无其事的继续擦汗，似乎没听到英语老师这段话。
英语老师有点生气了：“方既明，你起来，读一读这段课文。”
方既明：“……”
好吧，被老师盯上了。
这一下，方既明倒是不含糊，起立继续擦汗，然后一边擦汗一边读道：“Mylifeisaloteasierathighschoolbecausemyfeleptedme.Thefewwhocannotseetherealpersoninsidemybodydonotmakemeannoyed，……”
读完之后，英语老师似乎消气了一些：“以后认真点听课，别以为自己是艺术生就不重视文化成绩了，坐下吧。”
方既明无所谓，他的脸皮已经锻炼出来了，迤迤然地坐了下来。林海逸立马低声说了一句：“你厉害，英语老师都敢惹。”
“她又不能把我怎么样。”方既明很镇定地说道，这个世界上还没什么值得他心神动荡的事。是啊，重生这么离奇的事都摊上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厉害的？
第八十七章：一模开始了
虽然方既明不招老师喜欢，都觉得他做作。都快高考了，才临时抱佛脚，天天往办公室跑。可架不住学生来问问题了，老师还挺有虚荣心的，得耐心回答，还要鼓励两句。奇怪就奇怪在，方既明来问过数学老师，问过班主任，问过历史老师，问过地理老师，就是没问过英语老师。
不问语文老师，能理解，语文考的就是平时的积累，最多一些文言文个别句子不会翻译而已。不问数学老师也能理解，因为这会学数学真来不及。可你为啥不问英语老师？这英语老师就想不通了。
嗯，老师也是有虚荣心的啊！
所以，方既明就被英语老师盯上了。
方既明也要叫冤啊，不是他不想学英语，而是英语的精髓在于背常用句型和单词。词汇量上升了，比你干啥都有用。这跟英语老师没啥关系，就好像很多人不学中文语法，一样懂中文。英语也是一样的，只要你句型背熟了，单词会写了，你懂不懂语法有啥关系？与其纠结那些记不住的语法，还不如联合语境来背句型，这样学习效率还高一些。
当然了，学霸的学习办法又不一样。方既明只是选择自己最适合的学习办法而已，真不是故意忽略英语老师。奈何英语老师误解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幸亏方既明在学校安分守己，除了时不时在下课时溜出学校上一会网，其他真的没啥。
随着经验加深，方既明知道下午下课后立即吃饭，吃完饭就去网吧是最节省时间的，还不用担心晚上迟回学校，宿舍关门。也不用担心占用午觉时间，闹得“中午不睡，下午崩溃”的状态。也正是因为这样，老师们才没有能借题发挥的地方。
不然的话，以方既明这种“问题学生”，早就被请家长了。
也正是因为方既明这么奔波，QQ的成熟度是越来越高了。
还没搬公司到深城，就已经推出了QQ秀。是的，这里面还有顾弘业画的两个QQ秀套装，已经被采纳了。方既明还让人给顾弘业开通了永久两套QQ秀，高兴得顾弘业差点就想放弃高考，专门画QQ秀算了。
还好，顾弘业也没冲昏头脑，还是坚持上课了。嗯，这样一来，他的画画大业也被搁置了下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就迎来了全市高中统一的一模考试。
据说，很多高校都盯着全国各地的一模，不少学霸就是通过一模二模的成绩，被华清燕大等高校提前录取的。不过呢，名额也不多，一个市最多也就几个，一所高中能有两个都算厉害了。
跟高考一样，一模是上午语文下午数学，隔天上午文/理综，下午英语。
过程呢，是相当的乏味。
除了学霸觉得做题很有趣之外，其实大家都已经做题做到麻木了。当然了，也有些人是比较紧张的。比如方既明，他紧张的是，他需要这次考试，来验证自己这段时间的所学，距离考上北电还有多少距离。
教室里，除了做题的笔尖碰纸张的“窸窸窣窣”声音，就偶尔会有点动静。
方既明是全身心地投入去做题了，发现其实吧也不算特别难。任何的高考卷，或者是模拟高考的卷子都这样，会有相当基础题的。方既明做得很快，主要是他把难题都跳过去了，先把能把握的分数都拿下来。
这个思路其实挺好，很多同学都喜欢做难题，以为做了难题会怎么样怎么样。其实不对的，一道难题才几分啊，把基础题都拿下来，稍微难一点的也拿下来，不比你做出一道似是而非的难题好？
纯粹是性价比的关系，因为基础题多分啊！
很快，第一天就考完了。
于是，很快就到了喜闻乐见的对答案环节。方既明觉得，这要是在高考的时候对答案，说不定很多人心态就崩了。毕竟很多人是心态不过关的，明知道跟学霸对答案，只会伤害到自己，可又控制不住寄几。
有时候还有错觉，因为两个学霸说的答案不一样，你的答案就是其中一个学霸的答案，这更加折磨人。你会下意识的认为，自己是对了，另外一个学霸错了。然后在考试的时候，还是在想那道题。结果呢……就悲剧了。
所以说，老师劝大家不要对答案是正确的，反正方既明考完之前不会去对答案，考完之后，也不想对答案。要是普通考试，反正考完后有老师给讲解的，急也没用。要是高考，都考完了，你也改变不了什么，对吧？
最让方既明感到搞笑的是，很多“伪学霸”平日里糊弄事，高价买了答案抄或者怎么样作弊，结果把自己都给骗了。高考后，自己给自己估分考了重本。结果成绩一出来，傻眼了。才刚刚考到个专科线，家长觉得不理解，以为是统分、评分出错了。等家长去查考卷后才发现，是评卷老师还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话还得多扣几分。
你说说看，高考真的是照妖镜，你平日里学了什么，都能给照得一清二楚。
弄虚作假没用的，考后对答案也没用的，除非你们水平接近，不然哪个人都要添堵。
看着那群女生围着林清漪在对答案，方既明很想笑。
“方既明，笑啥呢？走了，去网吧？现在才五点多，离自习还有一个多小时。”顾弘业来拉方既明，这货几乎就是方既明的翻版，数学从来不学的——“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剩下一百四十分就不知道怎么办了。”所以，顾弘业才能这么没心没肺。
方既明说道：“我要去吃晚饭。”
“要不网吧方便面算了？我请客……”顾弘业蛊惑道。
方既明摇了摇头：“饭是要吃好的，方便面有点不健康，多油多盐的。”
“好吃啊？”顾弘业看到方既明很固执，也就算了：“那我们在饭堂随便吃点吧。我请客，行不？走走走，赶时间。”说完，拉着方既明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