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五章：把自己当学徒
把自己当学徒
而开一家房地产公司，第一步难题就是成立公司，拿到开公司的资质。因为按照中国的规定，必须有符合公司法人登记的名称和组织机构；有适应房地产开发经营需要的办公用房；有100万元以上的注册资本；有4名以上持有资格证书的房地产专业、建筑工程专业的专职技术人员，2名以上持有资格证书的专职会计人员。满足这些条件，才能拿到营业执照。
不仅如此，还得通过评级，才有资格在城市里做房地产开发商的。
在《房地产开发企业资质管理规定》中，有一个《房地产开发企业资质等级证书》，将房地产开发企业的资质划分为五个等级，其中一、二、三、四级企业能从事城市房地产开发业务，五级企业只能在本地区从事村镇房地产开发经营。
换而言之，房地产开发的水太深，外人根本看不懂。
但方既明也不好打击父母的积极性，对于人生经验来说，他们也是中年人了，有自己的行事方法，过于打击的话，比年轻人还容易一蹶不振。再加上他们有体质内的见识，通过转介绍的话，应该也能处理好人际关系的。
说实在的，方既明觉得方伟军、胡燕兰更懂得处理人际关系，比他厉害多了。房地产开发，看似高大上，但无非就两个事最关键，一个是拿地，一个是拿到贷款。有了这两个先决条件，房子就能盖起来了。
把这话委婉地说出来之后，方既明才说道：“这样，爸，妈，你们先把公司的框架搭建起来，我去给你们再转一千万，先拿下一块地。然后呢，拿地跟银行抵押要到贷款，等卖出房子了，就能实现盈亏平衡了。”
事实上，房地产开发商都是这么玩的，有些玩得大的还是高杠杆，负债率都超过80%了，甚至会到90%以上。这样的房地产开发公司，一个不慎，就会轰然倒塌。
比如，琼州的房地产开发，九十年代到现在，依旧有一堆烂尾楼。这就是因为高负债，高杠杆带来的后果，一旦市场上的价格下跌，资不抵债了，企业就完蛋了，破产一大堆。
方伟军有点忐忑了：“啊，一千万？这也太多了吧？”
方既明苦笑道：“怎么会多啊，这能拿个三亩地都不错了，三亩地，最多也就建个十栋楼……”确实，这会的房地产开发哪里会兼顾什么绿化带，一排房子建过去就是了。而且还是那种建个十层，不装电梯的那种。
至于停车位？
摩托停车位而已，小车？别想了，停街边吧！
胡燕兰还是觉得不安：“一开始就整那么大的盘吗？”
方既明无语了，这还大？
要是再过十年，这样的三亩地估计都建不起六栋楼，绿化带都能占据30%以上。六栋楼的盘，已经是小到不能再小了，再小的那种都是一两栋楼的。
“中等的盘，先练练手吧。”
方既明说道，他是明白的，做房地产不能从小开始做，因为百姓信不过小盘。特别是再过十年后，小的房地产公司几乎卖不出去房子，百姓不信任啊！多少烂尾楼，就是小公司的资金链断裂，最后只能放在那没办法交房的。多少百姓被坑得欲哭无泪，最后还不是咬碎了牙齿和血吞了？
在房地产方兴未艾的时候，小楼盘还是可以的，最起码这会没有预售一说。卖出去的，基本是现房。
方伟军仔细考虑了一番，说道：“反正在单位里我们都被人排挤了，也做得没意思，还怕什么？出来自己做老板就是了。”
这话是对胡燕兰说的，女人就是这样，面对重大选择的时候，往往会退缩。这时候，方伟军作为一个男人的魄力就体现出来了，拍板了这件事。
方既明点了点头，说道：“我高中同学顾弘业家里也有房地产开发业务，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是的，方既明有顾源弈和蔡欣玲的电话，一个电话就能把他们请出来的。
方伟军想了想，说道：“自古同行是冤家，能行吗？”
“对啊，这同行的，他们会帮忙培养一个竞争对手？”胡燕兰也是担心这一点，“金华不大，能容纳那么多房地产开发公司？”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但你们什么都不懂啊？最起码要把公司搭建起来啊？”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们能办妥的。”方伟军犹豫了一下说道。
方既明立即警惕了起来，说实在的，别看方伟军和胡燕兰算是体质内的，但社会上那么多骗子，他实在放心不了。“爸，我觉得你应该相信我。房地产的市场很大，而且准入门槛很高，别人未必都是把你们当成敌人的。”方既明认真地说道，“你们宁愿相信一个行外人的话，不愿意听行内人怎么说？你们这样，很容易就把钱挥霍了，还没办成事啊！”
方伟军皱了皱眉头，但没说什么。
胡燕兰就有点紧张了：“那怎么办呢？”
方既明认真地说道：“你们现在要把自己放空，忘掉一切以往的经验，因为你们对于房地产一无所知！老老实实当一回学徒，等认为自己能出师了，才自己来。不然的话，听一听师父的话，绝对没错的。”
这已经说得很不客气了。
方既明虽然有钱给他们练手做生意，但也不是随便给钱他们挥霍的。要是钱花了，楼盘没建起来，这样还不如自己去买房子划算呢。哪怕是花一千万买下几栋楼，放在那里十几年，价格都会翻上几番的！
如果是在燕京、盛海、深城买的几栋楼，那就更厉害了，别说翻几番，翻几十番都有可能！
方伟军呼出一口气，说道：“问题是人家愿意教你？”
方既明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再说了，说不定还能从人家手里拿一块地过来呢。”这是有可能的事，这样虽然有点亏了，可能最稳妥进行开发，不用等那么长时间的竞拍。
“这能行？”胡燕兰疑惑地问道。
第八百七十六章：你缺钱？！
方既明笑了笑，说道：“肯定能行，因为有些房地产开发商并不是专门做楼盘的，他们还会专门囤地。”确实，看看上辈子的几大房地产开发商就知道了，全国大中小城市不知道囤了多少地。这也是他们敢于高负债的原因，因为银行就算追债，也有地皮可以收。可收地皮没多少利润，银行还是把他们当成大爷，也不催，让他们开发好楼盘。
毕竟，银行也是要赚钱的，这么高的负债，银行躺着就有钱收了啊，干嘛催这些大房地产商还钱呢！
方伟军恍然大悟：“这都行？”
方既明认真地说道：“城市开发，不是任何一个房地产商单独能吃下来的，必须有合作，有竞争。”一个城市的房地产开发，不可能也不会只给一家或者几家房地产公司的。只有引入竞争，才能让市场健康发展。这个道理，三岁小孩子都懂，更别说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老板了。
再说了，顾源弈和蔡欣玲除了在房地产开发之外，还有纺织业、酒店等等业务，未必是竞争对手。再说了，他们的儿子顾弘业，还跟方既明有投资合作呢。怎么看，这都是自己人啊！
方伟军同意了，说道：“那就见见面，提前认识一下行内人士吧。”
胡燕兰在重大决策面前，她也遵循了不懂就多听多看原则，不发表意见。
于是，事情算是定下来了。
可惜的是，顾源弈和蔡欣玲都不在金华，他们去盛海拜访客户了。约了见面时间，也只能等到年初六。
好消息是，顾弘业回家了。
嗯，方既明找了他出来，也没去人多的场所，而是去了自己的别墅。
“你这厮……啥时候买的？”
顾弘业有点嫉妒了，他一个富二代都没有属于自己的房产！也不是说没有吧，而是他父母想给买，可顾弘业拒绝了。也许是出于面子上的顾虑，中二少年总是想着靠自己打出一片天来。
方既明大咧咧地躺在沙发上，说道：“去年。”
“可以啊……”
顾弘业心动了，“要不我也买一套？”
方既明点点头，说道：“也不贵，百多万而已。”确实，在这会软妹币还很值钱的时候，金华一套三百平米的别墅，确实不算贵。但顾弘业犹豫了，说白了，他跟方既明是一样的，准备把钱继续投入公司的发展，个人享乐排在后面。
“算了，我钱不多，不能这么挥霍了。”
顾弘业很可惜地说道，“我还打算把哔哩哔哩做大呢！”
“你自己不拿工资？”
方既明鄙夷地说道，“就算不提出来，但作为创始人是一定要拿工资的。再说了，如果连创始人的工资都抽不出来的公司，资金问题已经严重到要破产了，这我会慎重考虑跟你合作的。”
顾弘业一愣：“还有这么个说法？！”
方既明振振有词地说道，“那是肯定的，当公司走上正轨的时候，一定要拿到创始人工资，因为这是你应得的。换而言之，公司虽然是你的，但也不全然是你的，而是整个公司员工的。你，在公司里面无比重要，因为你是创始人，你是船长，你决定了这艘船往哪里航行。但是，船长应该是赚得最多的那个，替公司着想和个人享乐，并不冲突啊！不是说，为了工作而工作，就能把公司干好的。”
顾弘业点了点头，说道：“你忽悠得真好！”
方既明苦笑道：“我忽悠你什么了？我也是拿工资的啊！不仅拿，还给国家交税呢！别的不说，这别墅就是hao123那里的工资买的。”这话不假，好评网的发展已经让人眼红了，不知道多少网站想着法子仿制。
可惜的是，好评网真正受欢迎的逻辑他们没弄懂，最后大多寂寂无闻。
最开心的要属凌常赟了，本来他公司有点发展困难。好家伙，要求hao123兑现利润红利的时候，居然拿回了三千多万。这让凌常赟都嫉妒不已，要知道，开网游公司都没挣那么多！这还是好评网才刚刚上线的缘故，也没有铺满整个中国。可即便如此，靠着票房的些许分成，这好评网居然挣得盆满钵满！
现在跟好评网竞争的，要数一个叫“点评网”的，全盘复制好评网的做法，也算是分了一杯羹。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第二家成了大气候。
而点评网，很惊讶的居然是天网的子公司！
天网，原本是网游卖装备的地方，后来渐渐发展了一个支付公司和电商。可问题是，一直处于第二阶梯。现在好了，凭借着点评网，又回到了大众的视线里。
不得不说，互联网公司就是要做对决策，才能快速发展。
顾弘业半信半疑地说道：“真的可以？”
方既明笑道：“而且你不会亏就是了，买了之后肯定能升值的，而且比你辛苦创业都要挣得多。”
“唬鬼呢！”顾弘业肯定是不相信的，“这买房子坐等升值？时间不是成本啊？”
方既明哈哈一笑，说道：“万一别人不懂创业呢？”
顾弘业也明白了，但他还是奇怪：“你这么推崇房地产，是准备下场了？”
方既明苦笑道：“不是我，是我爸妈。”
“嗯？！”
刚刚喝了一口茶的顾弘业，差点没喷出来：“你爸妈？！”
“对，还约了你爸妈，准备请教他们一番。”方既明认真地说道。
顾弘业放下茶杯，震惊地说道：“不是，你爸妈……从来没做过生意啊，能行？”
方既明无所谓地说道：“千把万的事，让他们练练手呗。再说了，他们现在回单位，都是被孤立的。人啊，远的就崇拜，近的就嫉妒。特别是借钱借不到，就各种传谣言了……”方既明太清楚了，不仅仅是国企，任何一个企业也好，单位也罢，都会是这么个情况的。因为，这就是人性。
顾弘业吐槽道：“还千把万来练手？你是多有钱啊！”
方既明笑道：“也不是很有钱，就海外票房分成陆续在回来，我也没地方投资。”
顾弘业恨恨地说道：“投资给我啊，我缺钱得很！”
“……”
方既明无语了，这家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猫和老鼠》的周边、动漫书籍都卖疯了，还说缺钱？！
871
当方既明和林清漪在杭市下了飞机，再开车回到金华的时候，已经是春节当天了。
没办法，为了旅途不那么累，他们还是选择了坐早班机。晚上在燕京四合院里住一晚，休息一下再说。
而这一天，也是调档电影《没有声音的手机》首映日。
是的，因为没有出台什么硬性规定，电影院照常营业。
同时，《刺王剑客》已经落画，总计获得票房2.5亿。对于国产电影来说，这是难得的成功，因为已经超过了方既明的最高票房，顺利成为国产电影票房的扛把子。但是，作为一部投资三千万美刀的电影，它远远没有收回成本，甚至只收回了三分之一而已。
方既明知道，黄利成一定对自己恨得牙痒痒。
即便有FD，可大部分地区没有啊！
殊不知，方既明很清楚，作为国内第一经济大省——粤省已经停止娱乐场所营业了，那么就是说国内电影市场失去了第一票仓，这是很致命的。对于投资不多的电影来说，或者没有大野心的电影，这个影响不算很大。
可对于方既明这种有志于创造票房记录的电影人来说，这简直是灾难。
从去年的统计就知道了，单单是粤省就贡献了超过20%的票房，要是没有这20%票房，方既明都不敢保证自己的电影能不能顺利超过两亿票房。黄利成也理解，可他觉得情况没有那么糟糕吧，要知道现在粤省那边也只是报告了300而已。
这也是大家对Fd认识不足，然鹅方既明却知道，这是会被打脸的，还会被打肿的。
在车里，方既明放下手中的手机，沉默了好半晌，然后才说道：“可能就只有江浙最安全了。”
是的，在上辈子，江浙也就三个被发现的，还是去外地回来发现的，还没到家就被歌离了。至于金华，根本没有出现。
但方既明也不敢保证这辈子也是一样，因为人有主观能动性，去哪里都可能是临时起意的。
万一有人非得要到金华来，你能说啥？
只能说自己运气不好呗。
不过呢，相比较于大城市，金华还是没有多少吸引力——虽然扎心，但也是现实。
“怎么了吗？Fd又有新情况？”
林清漪问道，这确实是现在全国人民最关心的事了。
就连春晚，都不够这件事的热度高。要是这会有微博热搜榜单的话，妥妥的第一位。
方既明叹了口气，说道：“按照这个防户措施，肯定要出事。然后呢，曾经说过已经在掌控之中的人，都会丢掉头上的黑傻冒。”这是必然的，问责、事后追究少不了。因为这事，是伤害了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啊。
方既明觉得很悲哀，不管他怎么呼吁，怎么引导正确做法，但主流媒体却好像视而不见一样。
唯有在飞讯网等方既明名下网站，把他的公开呼吁长期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悲哀！
甚至因为这样，有（W）关（X）部（B）门还专门找过方既明谈话，让他注意一下影响。要不是很早之前，方既明就让一些呼吸道医科教授出来站台、说话，说不定方既明都要被调查了——散B恐谎。
可明明知道这种FD，是需要全民努力，才能扛过去的方既明，就痛苦得不得了。哪怕他花钱给主流媒体，让他们刊登文章、发布视频，可他们依旧不敢接。在中国，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这些主流媒体都怕出事，多少钱都不干。
一些小报倒是想做，可影响力不够啊！
方既明很苦恼，他原本觉得怎样都不会比上辈子更差吧？
然鹅，现实让他异常难受。
因为人的认知，是在一步步刷新的。哪怕是医学教授、中科院院士什么的，他们的认知也是逐步提升的。哪里像方既明，哪怕之前已经忘了FD是怎么散步开去的，但它的挂人概率也好，还是凶险程度也好，都深深印刻在了方既明的记忆里。
不能怪那些医学教授他们，他们也是人，人的认知是有过程的。
方既明只不过恨自己，没有太大影响力，不够权威——好吧，他也不是学医的。
林清漪也有点情绪低落，但她不是为了方既明的情绪低落而低落，而是她的父母已经回老家了。老家的人，大部分是去盛海、杭市打工的，风险不小。“既明，你说我真的不回去吗？”
方既明一愣，然后明白了林清漪在担心什么。
“你想回家的话，就回去吧。回家后也没什么的，想出来了，我开车去接你。”方既明可是在金华有固定资产的人，也买了车，毕竟这算是自己的老巢了，得经营好才行。
林清漪说道：“得看看我爸妈回家了没，没回家我也不回去了。”
中国人嘛，大年初二回娘家，也就是说，林清漪的父母不会很快回家的。
“你是担心林叔叔和柯老师？”方既明明白了，这是理所当然的。过年的时候串门拜访很正常，更别说林建刚是国企的小领导了。那更是要去拜访大领导的，而大领导的子女，大多也是在外地回来……你说说，能不让林清漪担心吗！
林清漪点了点头，她知道劝林建刚也没用，在体质内自然有体质内的规矩。
你要是不PAI马屁，要是不鸟领导，你一辈子都是底层工人，不可能有晋升机会。
想做领导？
那是做梦！
而做了领导的人，更是要跟上级打好关系，最好是有好事的时候都想起你来，那样你就顺遂多了。不然的话，铁定叫你知道什么是“寸步难行”。一个被大领导打压的小领导，几乎就是众叛亲离了。在国企里，这是没得说的。
但如果搞好关系了，那么你的权利却好似无形中得到提升一样，特别神奇。
不能说狐假虎威吧，但也是地位水涨船高了。
“嗯，他们……会去拜访别人。”林清漪很无奈，怎么告诫都没用。
有些事，明知道有风险也是要去做的，这就是人性。因为去了，中招的概率很小。但不去的话，在单位里被领导记恨的概率就很大了。趋利避害之下，还是硬着头皮得过去。
第八百七十七章：抗拒融资
由于这个别墅确实很符合顾弘业的审美，因为环境不错，所以顾弘业还是忍不住诱惑，花了近两百万买下一套四百米三层的别墅。
方既明只能说，在这个时候确实是赚到了。
要是再过十年，这里说不定已经要一千多万才能买到这样的别墅了。
别的不说，这周围住的都是金华的富豪，单单是氛围就很了不得。再加上环境确实不错，依山傍水的，难怪金华的富豪们不约而同选择了这里。当然了，如果不想在这里买别墅的，要么是没钱，要么是已经在别处买到了或者是在自家宅基地上建起了更加称心合意的别墅。
不然的话，有钱人的选择其实很趋于雷同的，因为住的好地方不多。
这里的别墅群，勉强算一个。
而且，是以后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地方了。
说实在的，越往后的楼盘，地块越是不咋的。这是由于前期开发的都是好地块，后期是恨不得再差的也开发了。
顾弘业还挺高兴的，终于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了。最关键是，跟方既明还挨着。
要是在燕京，根本别想跟方既明做邻居，因为方既明那四合院前后都是古建筑，有的变成了商业街，有的成了茶馆。但中间就方既明的四合院，还有几个老四合院团簇着。那些买了四合院的，也是不差钱的。要么就是四合院里的，都不想搬出去的居民。反正，困难重重。
也正是因为这个古建筑群有点庞大，很多房地产开发商都没办法进来。
估摸着那些四合院的居民，迟早会妥协一起卖掉四合院的。
没办法，有钱人才想着住四合院，因为宽敞。但穷人呢，只能住四合院一个房间，太窄小了，恨不得去住高楼大厦。看似很荒谬，实则是需求不同罢了。
顾弘业买了别墅之后，他爸妈也算回来了，毕竟已经到了年初五。
方既明连同方伟军、胡燕兰，备好了礼物，上门拜年。
顾弘业原本的家，是一处还算可以的楼盘，之前也算是金华开发最早的地方。也亏得买了这套房，顾弘业才能读金华最好的小学、初中。不然的话，哪怕是顾源弈那么大的老板，也要花不少人情才能拿下一个学位。
做老板的都明白，能花钱办的事，绝不能欠下人情。
金钱债容易还，可人情债就难了。
“哟，方董来了，请坐，请坐。”
顾源弈是认得方既明的，而且也感慨过“生子当如方既明”，要不是当时顾弘业不在场，说不定就要翻白眼了。方既明这样的人，也能做别人家的孩子？！
方既明让方伟军和胡燕兰先坐，然后他才落座。“顾董，蔡董，新年好啊！”
“新年好！”
大家寒暄了一番，也算是互相试探了一下。
方既明来之前就翻查了新闻，还好盛海没出现病例，所以他才敢到这里来的。不然的话，这风险也太大了。
“顾董，蔡董，我们今天来呢，除了给你们拜年之外，还有一件事想请你们帮帮忙的。”方既明在寒暄过后，找了个由头切入了正式话题。
顾弘业知道，这是方既明想替自己父母求得帮助了。
确实，顾源弈、蔡欣玲的尚美集团，在房地产开发这一块也算是有经验的。虽然开发的楼盘不多，也就三个而已，但却赚了不少钱。
顾源弈一愣，然后才笑道：“那方董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方既明笑道：“可以这么说，主要是在房地产方面，我爸妈想向二位请教一番。”
这时候，顾源弈才把注意力放到了方伟军、胡燕兰身上。
说实在的，这两位的存在感不强，顾源弈和蔡欣玲寒暄过后，就下意识忽略了他们。没想到这一次会面，真正的主角是他们两位。
“房地产？”蔡欣玲有点诧异，“方董也想进军房地产吗？”
方既明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我爸妈想开一家房地产公司，但又不知道怎么下手，所以想来请教二位。”
顾源弈和蔡欣玲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方既明笑道：“你们聊着，我呢，和阿业也聊会。”
顾源弈笑着点点头：“好！”心底下却说道：“这方既明年纪不大，但心机却不错，他借机走开，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算了，房地产这一块蛋糕，也不是那么好碰的。多一个少一个竞争者，根本无足轻重……”
这时候的房地产开发商多如牛毛，却很多因为资金链断裂，最后也只能含恨离场。
经过不断洗牌，才会最终形成几个巨无霸房地产公司。
大鱼吃小鱼的游戏，在这个行业里显得那么真实，小鱼发展不起来，甚至中鱼也会守不住自己的基本盘。
资金的游戏，简直是吃人！
力量不够的，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顾弘业跟方既明来到阳台上，低声说道：“你就这么放心你爸妈？”
方既明瞥了一眼客厅的情况，说道：“他们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了，那么做生意迟早失败的。我虽然有钱给他们练手，但他们……实在不行的话，我会劝他们转行业发展，没必要在房地产上死磕。”
“还是羡慕你啊，不到三年，就赚了那么多钱，还能给钱给父母做生意。”顾弘业叹了口气，“我要是有你这么多钱，哔哩哔哩发展不知道要快多少！”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融资吧，鹰酱那么的互联网寒冬已经过去，春天重新到来了，资本也会重新关注这一个新兴领域的。哔哩哔哩是国内第一家网络漫画连载平台，而且收益不错，应该很多投资者看好的。”
顾弘业沉默了。
好半晌，他才说道：“那我还不如找我爸妈融资，现在哔哩哔哩不是很差钱。”
“你是怕资本进来后，你把控不住公司？”方既明是很明白的，顾弘业是一个掌控浴很强的人，看他几乎事事亲为就知道了。
“是，我挺害怕的。”顾弘业无奈地苦笑道，“或许再过两年，我就不会抗拒融资了。”
方既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能投资你的不多，但需要钱你尽管说……”
“谢了……”
顾弘业嘴上这么说，但方既明知道，也就是这么一说罢了。
第八百七十八章：漫画培训班？
漫画培训班？
顾弘业是不太可能再接受方既明的投资了，因为方既明的股份已经不少。而且，之前方既明也给哔哩哔哩投了不少钱，顾弘业觉得再发展不起来，就是自己的错。
最重要的一点原因是，顾弘业潜意识里不想输给方既明。不管怎么样，顾弘业都要把哔哩哔哩做得比方既明那几个网站的其中一个更厉害，那才甘心。
所以说，顾弘业是不会接受方既明的投资了。
但外界的投资，顾弘业又怕他们外行指导内行。
方既明觉得吧，如果不是很缺钱，融资还得看投资者的实力。
上辈子的阿里就是这样，在短短半年时间内就融资了两次，这是因为阿里马觉得投资者可以帮助阿里扩展市场，打通全世界的电商网络。事实证明，阿里马的选择是正确的，因为阿里建立起了全球的电子商务平台，靠的就是能带来生意的投资者们。
方既明也是如此，飞讯不融资都可以，但是接受的融资，必定是能帮助飞讯打开某地区市场的。比如欧罗巴，比如美洲，比如东南亚……不管怎么说，只要投资者想获得更多回报，他们就被绑上了飞讯的战车，然后自觉地为飞讯的扩张开路。
“你说，漫画网站的未来，是仅仅如此吗？”
顾弘业突然问道，他最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嗯？”
方既明一愣，他不明白顾弘业的意思。
“我是觉得，漫画就只能这么运营了吗？”顾弘业叹了口气，说道：“很多喜欢漫画，又有天赋的人，却没有接触这一行，我是觉得很浪费。事实上吧，我的绘画天赋也就那样，属于中等偏上的。可有的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绘画天赋。”
“那简单啊，办一个漫画学院就是了。”
方既明说道，“一开始做培训班，免费的，然后要求在哔哩哔哩供职多少年，退合同要赔偿。然后再升级成夜校，接着是专科学校，然后再升级成本科学校……”
“这样能行？”
顾弘业有点不可思议，“学校也能办？”
方既明觉得好笑：“你怕不是没见过民办学校吧？办学校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可万一招生太多，哔哩哔哩吃不下怎么办？”
顾弘业也有点忐忑，这是关乎企业生命线的问题啊！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我没见过哪个民办学校是亏钱的。这样，要是升格成专科学校的话，证明家庭收入的学生可以在入学后申请免费读书，但要跟哔哩哔哩签合同。而普通学生呢，当然是要交学费了。哪怕是升至本科，都是要这么做。”
顾弘业一拍方既明的肩膀，疼得方既明呲牙咧嘴的。“这个办法好啊！”
方既明捂着肩膀倒吸凉气：“你兴奋就兴奋，拍我干嘛？”之前方既明拍鹿鼎记，吊威亚伤到了肩膀，现在都还没好利索呢。
“抱歉啊，激动了。”
顾弘业心潮澎湃地说道，“我好像更加有奋斗目标了！”
“别跟我说，你的目标是超越霓虹，成为动漫第一？”方既明翻了个白眼。
“不行啊？”顾弘业说道，“这是我的梦想！”
“行行行，你有梦想很了不起。”方既明揶揄说道，“实际一点吧，办学校没个十亿你能办得下来？”
顾弘业说道：“那就先办培训班，这是你说的。”
方既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随便你吧，反正充作品库也是可以的。”这是很多漫画网站的做法，甚至网文也是这么做的。只要是作品，都可以丢入作品库里。至于赚不赚钱另说，最起码说出去的时候很威风：某网站有漫画作品多少多少，画家多少多少……
你看看，逼格一下就上来了。这也是判断第一漫画网站的硬性标准之一。你说自己是第一漫画网站，有什么根据啊？这不，把总漫画数量、画家数量往外面一摆，哪怕很多是滥竽充数的、玩票性质的，但一样能拿出去唬人。
顾弘业点点头，说道：“主要是觉得现在漫画行业太少人了，我提高一下待遇，看能不能招到合适的人才……”
方既明也是这么想的，因为很多漫画家都是宅男，然鹅这种创作方式没办法量产啊！
可办了培训班就不一样了，流水线生产一批灵魂画手……额，漫画家，说不定还能创造出让人耳目一新的漫画作品来。毕竟画家多了，精品漫画也会概率出现的。为什么霓虹国民漫画这么多，能风靡世界？还不是因为霓虹的画手众多，产业链完整吗！
但如果哔哩哔哩能形成培训、创作、制作动画片为一体的模式，那么一个公司几乎就能网罗全中国的漫画家了。
当然，也有其他漫画网站的竞争。可只要哔哩哔哩做到这一步，那哔哩哔哩就会立于不败之地。
就好比房地产商控制了上游的地块囤积，中游的建材管理，还有下游的施工销售，那么这个房地产公司怎么会不赚钱！
这会，蔡欣玲走出阳台，柔声说道：“儿子，你去洗点水果，招待一下客人。”
顾弘业没多想，干活去了。
而蔡欣玲则看着方既明，低声说道：“方董真的想让令尊令堂拿生意来练手？”
“嗯，蔡董应该也知道，天底下没有一上来就会做生意的人。但通过锻炼，几乎人人都能做生意。生意，无非就是跟人打交道，互通有无罢了。”方既明说道，“如果蔡董肯帮我爸妈，我自是感激不尽。”
“不是帮不帮的问题，而是你爸妈……”蔡欣玲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了：“经验太少了，我怕他们做不来。”
方既明笑道：“没事，练手嘛，允许亏损的。”然鹅没人比他更清楚，做房地产是不会亏的。别的不说，你有钱先买几块地再说，现在的地相对于日后来说太便宜了。等日后一转手，也能赚个几百上千万的。哪怕不转手，自己建楼盘，还能赚更多。
躺着赚钱，这并非是开玩笑！
蔡欣玲低声说道：“我的意思是，不如你把钱投资给尚美房地产，你爸妈来尚美房地产这边上个班，工资、职位都不会低……”
第八百七十九章：互相忽悠
方既明却摇了摇头，说道：“蔡董，我们这不是想跟你竞争，而是想依照自己的想法建楼盘。金华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少说都四五十家了，多一家少一家的，其实无所谓的。要是放眼全国，这房地产开发公司更多。我们分别开公司，还能联合拿下一块地，共同开发什么的。要是同一个公司，反而在行业内没有了照应。你说，是这么个道理不？”
“嗯？”
蔡欣玲已经很高看方既明了，可没想到方既明这么有魄力。
要知道，哪怕是她，现在贸贸然拿出一千万都是很吃力的。可方既明呢，居然舍得把一千万交给两个根本没有做生意经验的人去打理，这……是孝顺呢，还是给父母压力呢？蔡欣玲饱含深意地看着方既明，然后才说道：“方董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联手？”
方既明说道：“必然的事，而且我觉得尚美房地产不应该局限在金华吧？”
蔡欣玲奇道：“为什么这么说？”
方既明想了想，才说道：“如果仅仅是局限一地，没有全国布局的规划，那么未来是跟不上趟的。任何行业到了成熟期，都是大鱼通吃，小鱼虾米不见踪迹。难听一点，就是寡头。因为只有站在行业顶端，才有议价权，才能保证成本，然后拉低售价，自然立于不败之地。”
这句话，其实方既明带有一定误导性。
房地产可是不同于其他行业，首先来说，这涉及到地方。
地方的管，那可是出了名的想要钱。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地方没钱就没税收，没税收，那么多体质内的人员，喝西北风啊？所以，这地肯定是越卖越贵的。不仅要卖得贵，还要竞拍，抬高地价。
这面粉贵了，蛋糕是不会便宜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房价才会如此天天向上。
哪怕是房地产商，扣掉所有成本之后，赚到的钱依旧是零头。不是为开发商洗地，事实也确实如此。为了保证利润，精装房偷工减料，建更高楼层，停车位开卖……这些都是开发商的招数。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城市化进程方面，大大小小的房地产开发商做出了一定贡献，让更多人进入了城市。
城市化好不好？
当然了，集约了土地使用。
但是对于很多普通人来说，生活质量并没有显著提高，反而在下降。原因也挺简单，因为房贷。
方既明也不知道父母做房地产好不好，但他只知道一件事，如果他们不做，也会有人做，而且做得更坏。
蔡欣玲沉默了一会，说道：“方董很有规划！”
方既明笑道：“当然，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毕竟布局全国，那需要的实力太大了。哪怕有千亿，都不够用。”这是实话，上辈子的碧桂园、恒大……哪一个不是千亿级别的房地产开发商？但是也没能全国都布局，一些偏远的城市，他们尚且不想进去。当然了，若是有利可图，他们也肯定会进入的。
“千亿？！！！”
蔡欣玲觉得方既明在开玩笑，现在最大的房地产商，都没有过百亿的，千亿？这不是开玩笑吗！
要知道，如果有个三十亿，蔡欣玲都敢进入盛海去开发房地产了。现在的尚美，也是拿着几亿去了盛海，却只能圈到一块小小的楼盘，还要各方筹集资金，才有可能建起来。不得不说，一线城市的房地产并不好做啊！
但没办法，现在就盛海的房在天天向上，幅度还超大。这样的利益驱动下，不知道多少同行挤进来，就为了分一杯羹。
蔡欣玲刚刚提出的建议，其实也是冲着筹钱这个目的去的。
如果拿到了方既明那一千万，那么资金压力瞬间减少了不少。最起码，能在盛海建起好几栋楼了。
方既明虽然不知道蔡欣玲打的什么主意，可这几年的经商经历告诉方既明，对方意图不明的时候，千万不要胡乱应承，不然后果会非常严重。哪怕对方是顾弘业的父母，但他们不是顾弘业啊，难保不会坑自己是不是？
“方董真会开玩笑。”
蔡欣玲其实很有江南地区大家闺秀的范，举手投足之间韵味自成。她即便在谈生意的时候，也是显得雍容大方的。“房地产开发可不好做，千亿……太难了。”
方既明笑了笑，他知道现在是没有人会相信的，因为确实很难想象。
不过，等几年过后，大家才会发现千亿级别似乎也不是那么遥远，甚至有的同行已经触手可及了。“蔡董，我是非常看好房地产的。”方既明说道，“要不然也不会让我爸妈进场，这是一个只要有能力，就能坐东风扶摇而上的行业。”
蔡欣玲点点头，说道：“方董的判断，我也很认可。”
其实话说到这，两人之间的谈判算是破裂了，但不妨碍蔡欣玲继续套话方既明。“那么方董觉得，应该怎么做房地产呢？”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应该从智能方面入手。”
蔡欣玲一愣：“智能？”
“没错，智能。”
方既明说道，“这未来的世界，必将是互联网的世界。而互联网的世界里，又以智能为尊。”
“可房地产，怎么智能？”蔡欣玲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很简单啊？”方既明说道，“智能监控，智能识别车牌，这些都是可以做的。当然了，还有智能家居什么的，但那个需要研发才行。”
蔡欣玲明白了，方既明不是在说房地产，而是在说他的企业产品。什么智能监控，智能识别，不都是360的产品吗！真把别人当麻瓜了啊，听不出方既明在忽悠？
“方董这是未雨绸缪了啊，似乎已经提前做了这方面的产品开发？”蔡欣玲不动声色地点破了这个问题，意思在说，你别忽悠我了，我都明白！
方既明也不尴尬，他说道：“这就是我想说的啊，智能服务，这就是楼盘销售的噱头。人嘛，都是希望自己买到的东西是最好的。而恰恰，360能提供360度的智能服务，这不挺好吗？”
第八百八十章：销售天赋
销售天赋
蔡欣玲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方既明年纪轻轻的，就能把生意做那么大。
有这么一个忽悠人的能力，不管做什么行业，都是佼佼者。
开过公司，创过业的人都明白，最难的不是生产，而是把产品卖出去。换而言之，销售，才是最难的。偏生，销售又是最低门槛的一个职业，有口有脚就行。然而，销售又是最难的一个职业，因为你没找对方向，事倍功半。毕竟让别人相信你，且帮你买东西是很难的。别说陌生人了，哪怕是熟人都不容易！
销售，实在是一门艺术。
好的销售，能发掘出别人的所需。
而差的销售，只会拼命推荐。
方既明就不一样了，他现在就是化被动为主动，不动声色地推销了360的安全产品。虽然蔡欣玲嘴上说着不要，却也留心了。只要蔡欣玲看出了360产品的好处，她肯定会继续找方既明的。
因为只有从方既明这里，才能拿到最好、最低价的产品啊！
果不其然，蔡欣玲问道：“那方董的360公司，有做门禁的设备吗？”
“当然啊，我们是安全设备一肩挑的。”方既明笑道，“所谓的门禁，也是密码锁的一部分。我们不仅在开发门禁卡，还准备开发人脸识别、指纹识别的密码锁呢！”
哪怕蔡欣玲见多识广，还是被吓到了：“人脸识别？！指纹识别？！”
方既明理所当然地说道：“那是肯定的，因为只有生物信息，才是最安全的，我们当然要向最安全的领域出发。”
蔡欣玲沉吟了一番，说道：“方董，你说动我了。那尚美房地产，可以跟360公司合作。”
“明智的选择。”方既明笑道，“事实上，盛海、燕京、深城、羊城的新楼盘，几乎都跟360安全公司有合作。”
“……”
蔡欣玲觉得方既明在吹牛皮。
事实上，蔡欣玲也去看过盛海的新楼盘，还不是跟以前一个样？
不过也还好，蔡欣玲没有拆穿方既明的意思，两人又继续谈了合作事宜。
“吃水果……你们？”
顾弘业有点惊讶，怎么自己老妈跟方既明那么聊得来？他完全没意识到，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两个人就达成了一项合作协议。虽然，这合作的金额不是很多，要不然蔡欣玲也不会那么轻易答应的，可方既明的销售手段可见一斑。
发掘用户的痛点，是一个好销售必须会做的事。很显然，方既明就是一个好销售。
蔡欣玲给顾弘业拉了拉衣角，说道：“儿子，多跟方董学习，他啊，可了不得。”
顾弘业下意识地抗拒了一下蔡欣玲的动作，让蔡欣玲的手僵硬在了半空。方既明看得真切，其实也知道，是因为蔡欣玲缺席了顾弘业的成长，顾弘业在心里还怨恨着。方既明一开始也奇怪，怎么蔡欣玲这样的美女母亲，会得不到顾弘业的心呢？但刚刚的一番交锋，方既明算是明白了，谁要是凭着外表就判断蔡欣玲软弱可欺就错了，这分明是有着极好伪装的女强人啊！
一个女强人，对家庭自然是疏忽了的。
那么，顾弘业心里有恨，也是能理解的。
富二代，不容易！
方既明叹了口气，他也想做个富二代啊！可惜天不遂人愿，只能做富二代他爹了。
其实，如果不是时代问题，顾家也不会要再次崛起，顾弘业说不定就不是富二代了，而是富N代。毕竟在江南，耕读传家那是传说，但商贾传家是一定的。特别是历史上的明清时期，更是如此。顾源弈能发达，不是因为他多有经商天赋，多有能力，而是人家的家教好，从小就被熏陶了。
只不过顾源弈的选择也好，蔡欣玲的选择也罢，深深伤害了顾弘业的感情，导致顾弘业跟他们一点都不亲。
方既明也当做没看到，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尴尬过后，方既明视若无睹地回到客厅，发现方伟军还真的像小学生一样，一本正经地听着。而胡燕兰呢，好像在鼓搞她的包。方既明知道，那是因为胡燕兰带了个MP3出来，专门录音的。
“那我该怎么样去招人呢，万一招到的人，不符合要求怎么办？我也不太懂……”
方伟军很直白地问了这么个问题。
确实，方伟军是要成立房地产公司的，第一步就是要招人，招一些专业人才坐镇，才能拿到营业执照。
顾源弈笑道：“这个好办，借就是了。说白了，我可以把人借给你们，让你们先拿到营业执照再说……”
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变通的。
胡燕兰都呆住了：“啊，这都行？！”
顾源弈说道：“当然可以，办下营业执照了，你们才有继续扩大招聘的机会啊。”这也是顺手而为的事，顾源弈说道：“我还可以帮你们找到猎头公司，找到一些人才。不过价钱嘛，不菲。”
方既明笑道：“钱不是问题，问题是先把公司做起来再说。人才，才是一个公司的关键。”方既明太清楚了，猎头公司找来的员工，能力是不错的。但是呢，忠诚度不是很高。创业起步阶段，可以招这样的人，但公司发展起来了，这样的人就要脱离决策圈或者是用股份绑住他们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甚至，方既明还能通过网上招聘的形式，在贴吧发布招聘文案。
不过呢，信的人应该不多。
所以，在传统行业里面，还是有个师父才好。
顾源弈之所以帮方伟军，只不过是因为他知道方既明的潜力，帮他父母比帮方既明本身更具有价值。因为，这就是人情啊！别的不说，下次百度融资，是不是他们能继续跟进了？只要股份不削减，什么都好说！
现在百度发展太迅猛了，不仅实现了盈利，还在电脑端开发出了地图来。车载地图也非常好用，顾源弈知道，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实现财富的暴增。
“方董果然是做大事的人，那就这么说定了。”顾源弈拍板了，蔡欣玲想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胡燕兰注意到这厅内的古怪气氛，但她又没做过生意，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有方既明最清楚，顾源弈和蔡欣玲的理念发生冲突了。不过，这与他何干？
第八百八十一章：见不得别人好
见不得别人好
等方既明一家离开后，蔡欣玲才问道：“为什么不让他们投资算了？”
顾源弈缓缓点起一根烟，吞吐了一下说道：“他们不是生意人。”
一句话，道出了原委。
是啊，跟不是生意人合作的生意，大多是要黄的。他们没有生意头脑，甚至在管理上，也还很僵硬。毕竟是从体质内出来的，还是效益不那么好的厂子。这样的话，即便是让他们做了高管，也不过是拖累而已。
现在尚美集团在飞速发展，不会停下来等某人的。所以，顾源弈判断只能提供帮助，合作都不想合作。
当然了，这只是针对方伟军和胡燕兰而已。
蔡欣玲明白了，气也消了，不过她还是很奇怪：“为什么这两口子一点经商经验都没有，却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一个儿子来？”
顾源弈也有点奇怪，说道：“可能这就是天赋？有些人天生就是做生意的好手，他们似乎有着常人所不能有的商业嗅觉。”
“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事实上，蔡欣玲也是意外的，因为顾弘业是受到方既明的影响，才开始创业。要知道，蔡欣玲还一度担心顾弘业不肯接手自家的家业。
他们的对话，顾弘业也听到了，但他没什么感觉。
方既明做生意是有一套，但也不代表他什么都正确。顾弘业在哔哩哔哩上面，也创新了很多收益方式，跟方既明的建议形成了互补。顾弘业觉得，一个公司得听取多方意见，但更加重要的是有选择地接受。毕竟方既明也不是管理者，哪里知道哔哩哔哩的真实情况？
顾弘业也知道，方既明做生意厉害，可能源于他视野的开阔，所以顾弘业现在也很关注国外的新鲜事物。顾弘业更加清楚，方既明的父母其实就是普通人，现在想做点生意，估计是跟其他普通人不同圈子了。
这是一个很悲哀的事情。
人原以为的好朋友，不过是同一圈子，才有话题可聊，才能感同身受。但突然间，昔日同样穷困潦倒的人，一朝鲜衣怒马，成了贵胄，那以前的朋友就难受了，心理不平衡了。这就是人性，如果是毫不相干的人发财了，他们才不会嫉妒，甚至会崇拜。所以，这些朋友一个个打着各种旗号，想过来占便宜。
最经典的例子，就是大衣哥朱之文。
看看大衣哥成名之后，多少人上他家打秋风的。
只能说，人性如此！
而大衣哥正确的做法，就是远离这些“亲朋好友”，这些人的心理已经扭曲了。见不得别人好，这是人性最大的劣根。
顾弘业之前也会跟高中玩得好的，不怎么学习的同学往来。可现在呢，当他做了老板之后，才知道这其实没什么用。就算见面了，也很难聊一起去了，除了忆往昔之外，还能说什么呢？
现在顾弘业还没意识到，他已经有一个老板的风范了。做为一个老板，做事最关键是要目的明确。哪怕是休息，也是为了更好的工作。
……
从顾家出来，方伟军感慨地说道：“没想到做生意这么难！”
胡燕兰掏出MP3，也说道：“幸好录音了下来，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方既明笑道：“做生意不难的话，岂不是人人都做生意了？”事实上，方既明从不认为做生意是成功的必经之路，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经商的。成功的路径有很多条，只要自己觉得成功了，那你就是成功了，其他人对你的评价，其实都无关紧要。当然了，社会对你认可了，就更加好了。
好比说，你是一个工人，在岗位上兢兢业业，甚至还发明了一种工作方法，获得了劳动模范称号。这何尝不是一种成功？
又好比说，你是一个科研人员，有了新发明，对国家、对社会、甚至对人类都有贡献，这难道不是成功吗？
哪怕是一个农民，只要靠双手劳动，种出粮食蔬菜，那也是对社会的贡献，能养得起家人，那也是一种成功了。
社会如果全都是生意人，那必定是没救了。
方伟军说道：“我现在都不知道做不做房地产开发好了，那么多竞争者……”
方既明立即说道：“要做，而且是必定要做。”
胡燕兰问道：“儿子，为什么呢？”
这时候，一家三口已经上了车，由方伟军开车。
“房地产这个行业，你不做，人家一样做，为什么我们不做呢？”方既明说道，“再说了，我们做的话，还能保证品质，保证良心。如果是让其他不良开发商做，房子质量不过关，那不是更加糟糕吗？”
方伟军想了想，说道：“儿子，你说得有道理。”
“那我们不要赚钱了？质量那么好的话……”
胡燕兰骨子里还是个精打细算的妇女，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赚钱。
“有些钱，是可以堂堂正正的赚。”方既明笑道，“比如我们建楼房，我们可以连装修都帮忙弄好了。你们也知道啊，装修多费事啊，又要很多钱，少说也得七、八万吧？我们要是把装修都包了，这定位一下子就不同了，这叫‘精装房’！”
“嗯？”
方伟军眼前一亮：“是不是说，这样的话，我们有更大利润空间？”
方既明点点头，说道：“没错，人家装修是单一套装修的，花费大。而我们是一起装修的，七、八万的费用，能节省出三、四万下来，但我们卖的时候，可以便宜个一、两万，再加上房子质量好，这品牌一下就打响了，一举两得的事！”
胡燕兰也明白了，高兴地说道：“这个法子不错！”
方伟军说道：“不想，我们先拿到营业许可证才行。这办个房地产开发公司，还真的难！”
“最关键是人才。”方既明认真地说道，“特别是设计人才。我觉得，现在的楼盘对于空间的利用都太老套了，要找到设计人才，设计出全新的房子布局，增加房子利用空间才行。设计好了，能吸引眼球的。特别是样板间，我们要做到最好。甚至还可以送一些电器什么的，拉拢顾客……”
这些其实都是上辈子的套路，但毫无疑问的戳中了人性弱点——贪小便宜。于是，这就增加了不少销量。
第八百八十二章：线上发布会
线上发布会
回到家的方既明，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是的，方既明一直在用笔记本电脑办公，这笔记本电脑也是神州的产品，只不过是工程品罢了。还别说，挺好用的——对于这个年头来说，只用来办公，不用来打游戏就还行。这时候方既明名下的互联网公司，大多都是家里线上办公。实在没办法的，才回公司。
这时候，许歆韵给他打电话了。
“方董，神州公司那边说，新款手机已经下线，第一批货在2月15日就完成生产了，问什么时候开发布会？”许歆韵的声音有点慵懒，估计是刚刚才起床吧？
方既明看了看时间，才上午的十点。
“发布会的事，不急。”方既明说道，“现在莞城那边还处于风险地带……这样，我们等一个月，多备货吧。我亲自跟徐助华说，让他把手机产量，提到一百万台。”
事实上，方既明已经准备找360安全公司那边，大批量生产门禁设备了。
因为方既明发现，这确实是一个商机。高档小区必不可少的存在，不仅仅是小区大门，连入栋的门都可以上门禁。
至于手机的事，太巧了啊……
方既明也是无奈，这时机是真的不太好。不过呢，举行个线上发布会，也是可以的。但真正稳妥的做法，是等待病情过去。莞城其实还好，几乎没有发病的。但人心惶惶之下，别说办发布会了，就算是线上发布会，也未必多少人看。
“可万一……生产太多，方董，我们的手机再发布却已经落后了，怎么办？”许歆韵有点着急地说道。
方既明一想，似乎也是这样。
不过，方既明想到一个好办法：“那就通过线上发布会，录视频、做个图文直播好了。然后产品的话，通过物流，直接送到非病情地区销售……”这也是很无奈的事，因为现在粤省人基本不出门了，你卖给谁？
嗯，还能通过淘宝开卖。可是手机这么贵重的物品，不知道多少网购用户肯用网购买手机呢？
许歆韵说道：“好的方董，我跟神州那边沟通一下。”
“嗯，待会我会亲自通过内部信息管理系统下达命令的。”
方既明感慨，要是没有林清漪开发的这个内部信息管理系统，这线上办公还真的不太现实。可以说，因为林清漪把内部信息管理系统做出来了，甚至比得上国外最先进水平，才能使得方既明名下的互联网公司高效率运转。
要是企业里，每一个员工都能明确知道自己的任务，且能及时汇报进度，一目了然的情况下，这个企业有多恐怖？
当然了，这里面也是有空子可以钻的，比如谎报进度什么的。
但总体来看，效率非常不错。
毕竟完成一个项目的奖金摆在那，童叟无欺。你想拿更多钱，就要努力工作。
也允许你稍微摸鱼，因为一个企业不可能没有灰色地带存在。但只要你不过分，不是损害到了公司利益就行了。方既明觉得自己公司的薪酬体系是比较好的，同行来说绝对的NO.1。再加上口碑什么的，公司员工的战斗力、向心力都非常不错。
神州更是如此。
方既明觉得自己发现了人才。
徐助华这个工科出身的家伙，居然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多面手，也是把方既明吓到了。从管理，到抓产品，再到制定长远战略，徐助华做得都非常不错。也正是因为这样，方既明毫不吝啬地给了徐助华10%的神州股份，鼓励他多做事。当然，方既明也给徐助华建议，要多培养人才，多用人才，形成团队，而不是什么事都一肩挑。
一肩挑的人，下场都不太好。
好比秦始皇，朱元璋，都是精力旺盛的非人类。但他们一死，秦朝亡了，明朝的贪官又起来了。还有诸葛亮，这家伙事必亲躬，硬生生累死了。说得好听点，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得难听点，就是不相信其他人，没有培养出团队来。诸葛亮一死，蜀汉自然就亡了。
徐助华也听进去了方既明的意见，也知道自己抓的权力太大，惹老板不高兴了。
于是，徐助华把自己的权力放开了一点，管理权下移了不少。而现在徐助华主要的事情，就是狠抓产品质量，然后思考发展战略。
没办法，跟不上方既明这个老板的思路啊！
“喂，方董？”
徐助华现在最怕接到方既明的电话了。
“内部系统那里，我下了命令，让你在线上开手机发布会，全程录视频，然后做现场直播，就不要观众进场了，非常时期。”方既明说道。
“好的，方董。”
徐助华说道，“那手机销售……”
方既明说道：“优先其他地区，粤省铺货暂停，仅留淘宝和运营商渠道。”方既明知道，这是没办法堵住的销售渠道，只能把风险降到最低了。运营商要卖，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签了合约。淘宝的话，快递员方面方既明都是要求做好防护的，应该也没事。
毕竟粤省这边的防护意识，比其他地方高多了，毕竟可是有那么多病例在，而且还GG了好些个。
严峻的形势，让很多人都开始了网购，这是方既明都意想不到的。
而最受益的，更加不是淘宝，而是叮叮网。
徐助华说道：“明白了，对了，方董，这首批才二十万台，会不会因此缺货？”
“缺货也是没办法的，毕竟运输、生产都有困难。而且缺货了，说不定还能打响名气呢。”方既明苦笑道，虽然他不屑于用饥饿营销，但这一次是真的没办法了。惠能那边因为病情停产了，深城的鸿康更加不用说，基本都放假了。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生产出二十万台手机，已经是非常不错了。要知道，这只不过是神州自己工厂的生产量！
事实上，因为这一次F典，粤省的工厂大多停滞了生产，神州算是管理最严格的，才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也正是因为如此，全世界的经济都受到了一定影响，可见中国的经济，已经开始影响全世界了！
第八百八十四章：新手机发布会
2月15日，这是神州手机开发布会的日子，而正式开售，也是今天。
只不过呢还没有线下铺货罢了，淘宝倒是有货，可惜没多少用户会通过网购买手机的——无他，现在网购还是新鲜事物，许多人还对网购不信任。买小件物品还行，但买贵重物品就需要一段时间适应了。
方既明觉得，要想用户真正适应网购贵重、大件物品，还是得看物流。物流完善了，有保障了，那么用户自然会用脚投票。
“开始了，开始了，神州手机发布会开始了！”
很多网友在这一刻，已经按捺不住吃瓜的心情了，他们迫不及待想看看新款手机到底是什么样的。
方既明觉得，这也就是网络直播还不行，要是网络直播可以的话，完全可以用视频直播的方式，直接把现场情况直播给观众看。现在的神州，是录播。而且录播的地点，还是在神州的工厂会议室里。
因为早就知道，这里会经常成为发布会的场所，所以这个会议室的建造设计、装修都是很讲究的，颇具有科技风潮的感觉。一块很大的投影屏幕，放在了正中央，剩下的舞台灯光也很酷炫。
同时开启的，还有网络图文直播。因为是录播，所以徐助华很放松，反正讲得不行还能重新来一遍。
但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录播，居然把原定是一个多小时的发布会，硬生生开了五个多小时，才总算是拍完。这，就是拍视频的难处了。
好比一个镜头，有特写、中镜、远景……这些镜头的结合，才能成为一个画面。即便是一镜到底，也不知道要拍多少次，才有那个效果。综合来说，还是分镜头比较好，这样有层次感，拍起来还简单。
怎么说都好吧，发布会拍摄比拍电视剧、电影简单多了。
即便如此，徐助华还是累成狗，心中默默地说道：“对不起，方董，是我误会你了，拍视频真的很累！！！”
但是，神州N2系列手机，却在网上炸锅了。
看到渲染图，看到实物图，网友们一个个开始嗷嗷叫。
“啊啊啊啊，这手机也太酷炫了吧？”
“这个翻盖型的，好像一台跑车啊！”
“不对，各位等一等，我觉得这手机有问题！”
“什么问题？”
“你不觉得它很像一个超人的变身器吗，莫名其妙的羞耻感是怎么回事？”
“我告诉你，那是因为你不相信光！”
“滑盖手机的棱角分明啊，酷是很酷了，可是没有考虑到女生的感受？”
“告诉你，这所有系列都有粉红配色的。”
“那就没问题了，哇，樱花粉，好喜欢啊！”
“还有烈焰红呢，这个红色好鲜艳啊，一看就喜欢上了。别打脸，各位大佬轻点，我虽然是男的，但我真的喜欢红色。比如百元大钞那种红色……”
“别打脸，我摊牌了，我是男的，但我喜欢粉色！特别是百元大钞那种粉色！”
“这又是一个新梗吗？”
“你们注意到没有，这一次神州N2手机主打的不是音乐，而是拍照了！”
“拍照？！手机拍照能有清楚，有单反清晰吗？有数码相机清晰吗？有DV拍摄的效果吗？不可能有吧，就一个噱头而已。”
“楼上，我觉得你说得不对，普通人会每天带着单反、数码相机和DV到处跑吗？很多时候，有手机方便多了。”
“对啊，我们又不是专业的，拍出来的照片好看就行了。”
“这一次，神州N2系列用了100万像素的摄像头啊，这也太高了吧？要知道之前的摄像头，都是几十万像素的。”
“楼上的，我纠正你一次，照片清晰不是看像素多少的。相机的像素与成像质量之间存在一定程度上的联系，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也是正相关的，但并非绝对。也正是因为绝大多数情况下成立，导致目前大家对此出现误解，以为像素越高，拍摄出来的照片一定越清晰。这么说就好了，哪怕是手机像素100万，跟100万像素的相机都没法比，这就是现实。为什么呢？因为手机的CMOS大小和专业单反的CMOS大小完全不是一个水准！”
“这位吧友估计是专业人士，听听就好了。我们关注的是神州手机的科技含量，不是其他的，懂吗？手机拍照，够用就好。如果需要大量拍摄，我们肯定买相机啊，这常识谁不懂？”
“楼上的卖弄知识呢！”
“各位，你们就没关注价格吗，这也太贵了吧？这一次的神州N2+，居然要7199软妹币！”
“就是，哪怕是最便宜的神州N2，也是3299，比之前贵了不少啊！”
“我比较喜欢翻盖那一款，也是太贵了，要5699，我三个月工资都买不起。”
“楼上做什么的，工资那么高？这几乎是我半年的工资了！我说的是……”
“我觉得你们是在炫耀，反正我是买不起，手中的N1S还很好。”
“不对啊，现在国产手机的价格不是下降了吗，怎么神州手机一直不降价啊，还卖这么贵，有人买吗？”
“你看看利库亚，都卖到7500了，不一样有人买吗？”
“可人家是利库亚啊，你是神州！”
“神州手机的科技含量比利库亚高多了，你看看这芯片，这系统，都是神州自主的知识产权！”
“听说，神州手机的科研投入很高，如果不卖贵一点，好像是收不回成本。”
“这话要是给其他友商听到了，得郁闷好多天，他们完全没有科研，都是组装的。说实在的，在我们这边的华强北，都能比他们做得好！要不是神州手机，我肯定是去华强北自己组装一台手机的，比其他国产手机好太多了！”
……
网上的讨论，方既明都在看。
“看来，徐助华对手机是下了大力气啊！”
方既明很欣慰，因为徐助华终于看到了手机的潜力。是的，中国的手机用户，已经从两亿快速增长到近三亿了，这比网民增长的速度还快。要是换算成手机市场的话，每年都有一亿多的市场增量。这样的市场规模，大到能容纳下数十家手机厂商。
可惜的是，只有方既明明白，未来手机行业最多只能容纳得下五家巨头，剩下的，都是在苟延残喘罢了。神州，必定要成为最强的那个，不然的话，都没办法冲破科技封锁！
第八百八十五章：手机品牌知名度
手机行业的竞争，太激烈了。
这不，神州N2系列手机刚刚上市，就被大量的“用户”抨击说太贵。事实上方既明知道，神州的员工也知道，不过是友商在回应罢了。
友商们慌了，因为在高端手机的市场上，其他国产手机厂商连影子都见不到，神州手机却已经站上了7000软妹币的价位。最关键是，还有消费者买账！这才是最气人的，其他友商恨不得把你给拽下马来。
可惜的是，友商们力有不逮。
这是因为他们根本看不懂神州的技术，哪怕是存储IC芯片，他们都无法抗拒神州低价的存储IC芯片。
更别说神州还推出了芯片一体化解决方案，连系统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友商们扭扭捏捏的，最后还是只能用神州的芯片技术。当然了，也可以用湾湾MK的芯片，只要不嫌弃手机运行得慢就好。但那样的话，只能运用在低端机上。
群众已经用脚投票了，神州芯片真好用！
但凡是用了神州芯片的手机，因为流畅度、稳定性都会大卖。而用了湾湾MK芯片解决方案的，都是低端机，销量虽然说可以，但利润实在太少。不是所有消费者，都想买低端手机的。很简单的道理，现在的软妹币值钱，买个千把块的低端机，和买个两千多块钱的中端手机，虽然价钱更高了，但是性能却好了太多，质量也更好。
这样的选择，换做是任何人，都知道怎么选。
实在选择了低端手机的，也不会满足于低端手机那糟糕透顶的系统，迟早是要换上更好的手机的。
你看看，这就是“民心所向”。
神州手机上市后，销量说明了一切。
二十万台的备货，被抢购一空。
前一秒还在犹豫要不要买神州N2+这一款高端机的时候，下一秒就没货了。不少黄牛也嗅到了商机，挥舞着钞票进场，想要分一杯羹。
不得不说，黄牛真的是世界上最顽固的存在。不仅仅是中国，世界各地都有黄牛的存在。他们无孔不入，倒买倒卖赚差价。
方既明也很无奈，神州自己的生产能力就这样了，这还是开足了马力生产的结果啊！
“不知道惠能那边怎么样了……”
方既明已经跟惠能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黄同福谈过，是不是能接受订单。但黄同福说，现在春节过后，有点难招工。因为惠能用了方既明的建议，每一个到工厂的员工，都要测量体温，而且还要隔离两三天才能上班。
也正是这样，惠能倒是没有发生任何病情，却让很多工人选择了离职。黄同福也很无奈，他也没办法啊！人手不足，没办法开工。
对了，惠能现在从技术有限公司，已经改成股份有限公司了。
很简单，惠能现在开始造车了，不仅从新能源入手，还同时造内燃机汽车。这是因为惠能的电池技术取得了巨大突破，让他们想到了做一款电动汽车，会不会更好。这也是方既明提供的思路，做一块用高性能电池串联起来的电池组，提供强大的动能。至于电机、电池管理系统什么的，就由惠能头疼去了。
黄同福也是因为这样，把神州划分成了战略合作伙伴。
所以，面对战略合作伙伴的请求，他也很无奈。因为惠能的工人也不足以提供很多产能啊！
现在倒是好一点，一些不肯离开惠能的工人，接受了三天隔离之后，回到了工作岗位上，已经开始运转工厂了。
“听说了吗，神州N2系列手机卖断货了！”
“怎么回事，神州手机不是一向都有货的吗？”
“那是因为粤省出现了病情啊，工厂都开工不足。估计方既明也郁闷，明明这么好的手机，却没办法生产出足够的产品。”
“哈哈哈，这是不是给其他厂商追赶的机会了？”
“你们是不知道，我通过内部消息知道，神州只给其他厂商出售低端芯片，性能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对比一下神州+就知道了，N1+的流畅度什么的，都秒杀N1。这就是芯片的不同！”
“有我的利库亚流畅吗？”
“不客气的说，神州N1+确实比利库亚同期手机流畅得多。”
“现在利库亚已经更新五款手机了，神州才出第二款啊！”
“手机出得再多有啥用，芯片等硬件一个个都没有更新。”
“不是，利库亚最新款的手机，已经用上了120MHz的芯片了！”
“神州N2+也是120MHz的芯片，叫做腾龙630。真想不到，国产芯片居然这么好！”
“你懂什么，还不是湾湾代工的？要是没有湾湾TSMC的代工，神州能生产出个屁芯片！”
“对啊，芯片架构什么的，都用的鹰酱那边的架构。神州芯片，说是自主知识产权，实际上就设计了一款芯片而已，什么制造能力都没有。”
“那还不是因为没有光刻机，西方国家也不卖给我们？要是有了光刻机，中国人早就霸占芯片市场了，有鹰酱、湾湾什么事！”
“你们继续争，我就想知道，什么时候能买到神州手机？我这破手机太卡了，信号也不好。”
“你们的手机好用吗？我还用着小灵通呢。”
“神州手机太强大了，什么java软件都能下载。我已经把手机当成了游戏机，上面的Java游戏真的好玩。对了，你们买了神州手机后，可以连接电脑下载Java游戏，飞讯网的主页上就有软件下载的跳转链接。”
“什么人啊，买手机就为了打游戏？”
“看来你才是真的不懂，神州手机可厉害了，不仅能编辑文档，还能发送邮件。要是不苛求的话，甚至能实现移动办公！”
“你们不心疼流量费用吗？听说要10块钱一个月，才70M流量。要是超了，贵得离谱！最关键是，网速还挺慢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移动有‘动感地带’大王卡，飞讯系的软件都是免流量的。而且，自身也有300M流量，足够用了。天天刷网页都没事，只要你用QQ手机浏览器……”
……
类似的争论，在全国都上演着。神州手机，已经打响了知名度。
第八百八十六章：立于不败之地
立于不败之地
“喂，表姐，你那里有神州N2系列的手机吗？什么型号无所谓，都给我留着，我去拿……什么？我是不是做黄牛？算是吧，这样，表姐，卖多的钱，我分你一半。就这么说定了！”
已经变成了手机黄牛的小王，从神州N1系列开始已经成了神州手机的脑残粉。
没办法，神州手机的设计理念，超出了这个时代很多。
从做工，到配色，再到系统流畅度……
这些都是其他国产手机无法比拟的，也就利库亚、托罗等等国外品牌能一较高低而已。这就导致了神州手机的地位居高不下，做黄牛轻轻松松能赚上个几千上万块钱。一台神州手机，甚至有人愿意加价五百！
物以稀为贵，得知这些事的方既明是哭笑不得。
要知道，方既明最不屑就是饥饿营销的。没想到在这么特殊的情况下，他倒是做了一次饥饿营销。出乎意料的是，大家对此很宽容。因为粤省的病情，已经牵扯到了全国人民的心。虽然，有（卫）关（生）部（厅）门一直在强调，已经得到了控制，而且这个病没有大家想象那么严重。但是，大家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方既明知道，如果再这么下去，很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可是他人微言轻，而且又不是专业人士，能有什么办法？
无奈的方既明只能看着发病人数不断攀升，连香江都有了类似疾病，而且发展很迅猛……
一切，似乎都滑向最坏的那个结果。
淘宝网的用户，依旧在每日增多。虽然得利最大的是叮叮网，可叮叮网并没有囤积到大量的口罩、酒精和消毒水，他们连白醋和板蓝根都没有！于是，淘宝网开始出现在网友的视界里。很多叮叮网的用户到了淘宝网后发现，淘宝网的处理实在是太科学了，不仅有搜索商品功能，还把商品进行了分类。最关键是，淘宝网有好多口罩、消毒水和酒精卖。
好吧，虽然还是每个人都限购，可淘宝网的名声已经传播开去了。
“方既明这小子……”
叮叮网的董事长李修勤，那是一个咬牙切齿啊。要知道，他可是最先开启网购网站的，可现在呢，连大哥的位置都快不保了。
据统计，现在叮叮网的用户只有一千六百多万，而淘宝网已经一千二百多万了。
如果只算日活跃用户，那么叮叮网是惨败的。
“难道方既明就不会决策失误？！”
李修勤很难受，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
这就是第一名效应，他很难接受第二名快要超过自己的现实。
方既明现在也是很惊喜，他原本以为淘宝网不温不火的，甚至说不定哪天就要关闭这个电商了，走了上辈子腾讯的老路。是啊，上辈子腾讯就是如此，不得已放弃了电商梦——因为确实是搞不起来。虽然后面入股了京东、拼夕夕等等，可腾讯还是放不下电商，甚至在微信上开启了新路——小程序电商。
也许腾讯注定跟电商无缘，微信小程序上的电商也是不温不火的，一如腾讯搞短视频……
“淘宝网，真的给我很大惊喜啊！”
方既明看了淘宝网内部信息后，给蔡宏信打了电话，他现在是淘宝网的总经理。
“宏信，淘宝网现在运作得怎么样了？”
蔡宏信连忙说道：“方董，淘宝网最近压力好大啊，一直在购买服务器，不然都快撑不住了。还有，我们现在是巨额亏损。之前先是捐了物资，现在又没有抬高价格去卖。已经亏损超过三千多万了……”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不怕，这点亏损完全能接受。只要能招揽来用户，转化成长期用户，那就是赚到了。”确实，在电商的领域里，每一个用户都至关重要。很简单，因为一个用户不是一锤子买卖的，他只要网购了一次，那接下来就会有无数次。
那么，一个用户给淘宝网带来的收益，将会是无限多。
上辈子有很多网购成隐人士，甚至为了网购花掉了一套房子的钱，可见一斑。不过这种事吧，方既明也不好规劝，屁股决定脑袋啊！无节制网购，确实不对。但是对淘宝来说，那就是衣食父母！
蔡宏信说道：“那我们还做跨国网购吗？”
“做啊，干嘛不做？只要对方给得起钱，什么都做。”方既明笑道，“再说了，还能顺便打开跨国物流市场呢。”
蔡宏信笑道：“方董，要是做这个，我们还得再亏损不少啊！”
“那就缓一点，慢慢来。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方既明无奈地说道，他倒是想一步到位，但实力不允许啊！这需要的钱太多了，可能是十亿，数十亿计的。“淘宝的用户增加了，支付通也盘活了，这我非常满意。”
是的，方既明更在乎的是支付手段。
这个才是真正长久行业啊，而且是没多少竞争对手的行业。只要培养了用户用支付通的习惯，那么未来移动支付时代，那必定是支付通的天下。单单是现在，支付通里面都有数亿的款项，全都是商家、用户的短暂停留在支付通里面的钱。
方既明让蔡宏信抽取十分之一，用以发展淘宝。至于剩下的钱，是不能乱动的。虽然金融监管还不够完善，可一旦资金链断裂，那淘宝铁定是没了。等以后的钱再多点，方既明才敢用更多的用户、商家预付款，用来投资其他行业。
换而言之，只要占据了支付手段，那么就等同立于不败之地了。
看看上辈子的阿里和腾讯，不就是如此吗！
拼夕夕再能吸引用户，百亿补贴有啥用？还不是没办法挑战支付宝？
更别说微信支付了，那是连支付宝都打不过的存在啊！
蔡宏信说道：“方董，淘宝网现在有那么多用户了，万一以后更多，怎么办？我想申请一个权限，购买更多服务器的权限……”
“我同意了，你提交个报告，我给你签字。”方既明知道，淘宝如果迈出了第一步，就不会再停下来了。以后策划个618、双十一啥的，保管会拥挤到宕机。这种情况下，保证服务器足够就很必要了。不然的话，就像上辈子的渣浪微博一样，随便整个大瓜，就要服务器崩溃个几小时。
第八百八十七章：全资并购
全资并购
“淘宝……发展得太快了啊！”
叮叮网总部，李修勤已经上班了。毕竟，这元宵节都过了，哪还能不上班？只是李修勤发现情况不对劲了，淘宝的飞速发展，让他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确实，虽然国内电商有几家，但都不成气候。
叮叮网在这个环境下，活得还算不错的。
虽然不能赚大钱，可小日子也还行，慢慢发展起来了。
但淘宝网成立之后，迅速改写了行业规则。什么包邮，什么限购，花样一大堆。
最关键是，用户还很买账！这就让李修勤很难受了，于是他找来了意趣网老总陶晨曜，天网老总宁文康。
“老陶啊，你现在可是没面子啊，这方既明的淘宝网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你干翻了。”李修勤打趣地说道，他知道陶晨曜比自己急得多。
事实上，陶晨曜并不急，因为爱美讯的收购已经进入了尾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就会完成整个收购。
陶晨曜不动声色地说道：“我觉得挺好的，现在网购的蛋糕太小了，把蛋糕做大后，大家分着吃比较吃得开心。”
陶晨曜的态度，李修勤没有想到，但他也不怎么惊讶，因为现在淘宝网已经把意趣网甩开老远了。“老陶你真爱说笑，要是市场份额都没了，你的企业融资都成困难！”李修勤这么一说，陶晨曜脸色有点变化了。
是啊，之前爱美讯不止是找了意趣网，也去找了天网，谈的就是收购。只不过后来可能没跟宁文康谈妥，所以接下来就只是找意趣网了。
事实上，爱美讯要进入意趣网，提出了三种进入模式。第一种，是爱美讯投资意趣网，就是一般融资。第二种，是爱美讯控股意趣网，拿到意趣网大部分股权。第三种，是爱美讯全资收购意趣网，把意趣网改头换面，打造成爱美讯进入中国市场的跳板。
第一种，是意趣网的其他股东提出来的，但爱美讯没通过。很简单，爱美讯也看中了中国的市场，他们想进来分一杯羹。投资一个网购网站干嘛，有这个精力和钱财，爱美讯都能自己做一个分部网站了。所以，爱美讯寻求的是强力进入，不留余地。
第二种，意趣网内部没通过。很简单，爱美讯寻求控股，那其他意趣网的股东怎么办呢？他们可不是爱美讯，财大气粗的。双方资本的实力悬殊，爱美讯如果要增资，再投入一亿美刀，你其他股东跟还是不跟？跟不起，你就只能被撵出局。就算爱美讯不不采取更多的动作，那么其他股东怎么套现退出呢？要知道，爱美讯可没有把意趣网上市的打算！既然迟早被撵走或者被套牢，那还不如现在就放弃好了。
所以，第三种全资并购，是大家都比较达成共识的。其实向风险投资(VC)融资也行。意趣网的股东初始投资1600万，股份大致七三开。后来VC先后投入920万美金，就把意趣网股东的股份稀释到了50%以下。而意趣网要实现稳健盈利，还要再投入至少数千万美金。
所有的股东其实最终逃不出一个结果：股份被稀释，失去主导权，出局。
如果回到五六年前，资金不成问题。成群的VC追着创业者投资，上千万美刀只要求换来少量股份。
李修勤、凌常赟、程东泉们就是在那时融资创业，现在还是大股东，掌管着自己的企业。
而2000年时互联网泡沫破灭，VC转向保守。这些股东自掏本钱做意趣网，上了规模后，VC愿意出钱，但价码越叫越高，动不动就要控股。这就很难让股东们接受，所以双方开始了拉锯战。
而惯常的融资通道，银行借贷从来救急不救穷，现实中与互联网基本不相往来。
事实上玩互联网的人都知道，中国的互联网公司，都是拿外国的钱，玩中国的玩法成功的。创业时靠国际VC融资，上规模了再到纳斯达克上市，赚到的钱被国外股民分红。跟中国的资本市场已大体没什么关系。
所以，意趣网的选择实在不多，特别是在这个时候，国外的风投（VC）们已经收紧钱袋子了。
爱美讯，可谓是上市遥遥无期的意趣网唯一选择，所以在长期博弈之后，陶晨曜选择了接受爱美讯的全资并购。如何套现、会不会被套牢，永远是资本决策的第一准则。
身为董事长，陶晨曜代表冷冰冰的资本意志；他更是创始人，从提出构想、创业在互联网泡沫破灭的时候，到经历几次山穷水尽的关头，走到现在。痛苦到什么地步，陶晨曜自己清楚。不想卖？可以，但意趣网怎么盈利呢！
陶晨曜不是方既明，他没有全套的盈利模式。
现在陶晨曜才总算明白，为什么方既明说找到一个盈利模式很重要，关乎到互联网企业的生死。确实如此，如果意趣网已经实现盈亏平衡，陶晨曜干嘛要卖掉意趣网？
如今最关键的问题来了，爱美讯口头答应收购，但毕竟没谈判，没签合同。而爱美讯答应的时候，是意趣网在国内网购网站排名第二的时候。现在，意趣网已经跌到第三了，盈利状况更加雪上加霜，爱美讯还会收购吗？
陶晨曜突然问道：“宁总，你怎么看？”
宁文康喝着红酒，然后说道：“我能怎么看，用眼睛看啊！”
李修勤一愣，然后皱眉说道：“宁总，这笑话可不好笑。”
“方既明大势已成，除非能融资更多的钱，不然的话，根本竞争不过。”宁文康很确定地说道，“再说了，我对电商吧，也是后来者，肯定没你们懂，你们都搞不定，找我也没辙啊！”事实上，宁文康才是闷声发大财的那个人。
李修勤和陶晨曜都没有得到消息，宁文康已经和易贝达成了交易，易贝全资并购了天网。只不过呢，双方只是还没对外宣布罢了。
鹰酱的资本，已经进入了中国，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但鹰酱的资本能走到什么地步，谁都说不好。中国市场的规律，跟鹰酱市场完全不一样。
第八百八十八章：把优势给浪没了
“融资……”
听到这两个字，李修勤内心一痛。
是啊，如果有融资的话，李修勤早就反攻淘宝了，哪里需要到这里合纵连横？
陶晨曜的脸色也是一变，说实在的，意趣网成立时间也挺长，但就是没拿到多少融资，所以发展很受限制。如果像淘宝网一样，根本不差钱，方既明直接拿了一个亿给他们，那意趣网其实也能发展得不错。
烧钱而已嘛，多大事！
但可惜的是，生不逢时，恰好在资金短缺的时候，遇到了鹰酱的互联网寒冬，风投们一个个怂了，根本不敢投资。哪怕是投资，也要控股什么的，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要是风投须控股，何不直接卖掉网站算了？
李修勤笑了笑，说道：“现在的融资环境不好，大家都是知道的。这样，不如我们联手起来，共同对付淘宝怎么样？”
陶晨曜想了想，说道：“李董，不是我们不想，而是做不来啊，都没钱，拿什么对付淘宝？”
宁文康也很肯定地说道：“李董，天网现在也是没钱，如果能搞来融资，天网一定帮帮场子。”
事情到这，其实就宣告了李修勤的意图破产。
很简单，这个联盟虽然有利益，但付出的更多，没人那么傻的。能做老板的都是人精，断不会自己为他人做嫁衣。再说了，陶晨曜虽然没有和爱美讯达成并购合同，但其实爱美讯要进入中国市场别无选择。要么自己花钱建立个网站，然后从头开始积累用户；要么收购一家网站，然后改头换面。
从操作难度上讲，后者容易得多。
再一个，虽然意趣网已经在国内排名第三了，可爱美讯的选择余地不多。李修勤是肯定不会答应收购的，融资可以，控股更是免谈。至于淘宝，方既明都不需要融资，也绝不可能卖掉淘宝网。所以，意趣网是爱美讯的最佳选择。
至于谈判的分歧，不过是爱美讯要用多少钱并购意趣网罢了，其余的都是小事。
所以，陶晨曜不觉得淘宝网对叮叮网的威胁，关他什么事。
李修勤也知道，这三家本来就是竞争对手，想要形成联盟，谈何容易。谈判破裂了，李修勤也没多大意外。事实上，李修勤想的也是让这两家充当炮灰，叮叮网在后面摇旗呐喊。可惜，别人也不蠢，并不上当。
三个人各怀鬼胎，却脸上都很客气。
最后转移了话题，也聊得很“尽兴”。
结果，一分开，李修勤在车上就冷冷地说道：“鼠目寸光，活该被淘汰！”
而宁文康在车上，冷冷地笑道：“李修勤打得一手好算盘，想别人去死，他在后面捡便宜。”
陶晨曜则没有那么愤恨，只是非常感慨：“李修勤这么孤傲的人，都要搞联合，看来这方既明给他的压力真不小。不过，这跟我何干？他李修勤非得跟人家死磕，现在打不过了，想找盟友了，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
其实，这三人即便形成了联盟，也是毫无战斗力的联盟，反而会互相拖累。这样的联盟，对任何敌人都没有多大的威胁。
很简单，电商的联盟，无非是价格同进同退。你想抢用户，那么必须搞活动。搞活动，就得补贴。都没融资拿来烧钱，这补贴哪里补贴得起？
这件事还是“不小心”透露出去了。
方既明听蔡宏信汇报的时候，差点没笑掉大牙。上辈子拼夕夕那么咄咄逼人，人家京东一样有市场，也不见得多吃亏。电商领域，各有各的诉求。比如淘宝、拼夕夕，都是瞄准中低消费人群。而京东，则定位高端一点。还有什么唯品会、严选什么的，打的是品牌货……
但三家性质不同的电商想要联合，你拿什么联合啊？
“李修勤慌了，他就败了。”方既明觉得很没意思，打败李修勤，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是在国内逞能，也只不过是一时的。只要中国的网购市场不断壮大，那必然会有资本蜂拥而入。上辈子也是这样，腾讯在不断冲击电商，而其他资本即便不断飞蛾扑火，也要前赴后继进入电商领域。
所以，拿到第一并不值得高兴。方既明的野心很大，他要做电商界的扛把子，就必须不断前进。
蔡宏信则有点不真实的感觉：“李修勤败了？不会吧，我们现在还是第二。”
“当第一害怕被第二超过的时候，它已经败了。”方既明笑道，“这是一场没有终点的竞争，只有超过和被超过两种模式。当然，你选择不玩，你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可李修勤会这么选吗？”
蔡宏信想了想，说道：“虽然李修勤这人手段很多，也不怎么讲究道义，但他确实是一个不会轻言放弃的人。”
“所以，很快就换成他在后面追了。”方既明说道，“电商领域，从来都是掉到第二名的，没力再还击第一名。很简单，你的模式不够别人的好。”
蔡宏信一愣：“那方董，我们淘宝也会这样吗？”
“挑战者是层出不穷的，我也没把握说不会出现一个电商，把我们挑下马去。所以，我们必须要做好一切准备。再者，我们要不断创新，不断引领行业，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方既明认真地说道，“久守必失，商场跟战场是一样的，要主动出击，才能建立更大的优势。”
蔡宏信明白了，说道：“方董果然是走一步看十步啊！我就没想那么多，只想把淘宝做好。”
方既明笑道：“不是我走一步看十步，而是对手没有像我一样找到盈利模式。”这个确实，叮叮网的定位很模糊，它什么都卖，但却没有自己的特色。
淘宝网也是什么都卖，但它的初衷是帮助中小商家，让他们更好的做生意，这一理念和模式，高下立判。
很多同行都以为方既明在开玩笑，要是这么好找到盈利模式，他们早就盈利了，何必方既明说？
但这个是自己去思考的，而不是听别人给你安排路子。
就好像叮叮网，李修勤现在都没搞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优势。你看看，愣是把优势给浪没了。
883
方既明没有明说，而是说道：“这是将来的趋势，不能说主流，但也是能赚钱的。”
“未来？”
徐景辉有点懵了，这还能是未来的？
方既明笑道：“你见识到了flash了吧？就是基于这个插件的基础上，在网页内运营的游戏。缺点很多，第一条就是flash没办法在一开始就存储那么大的数据，只能支撑得起一些小游戏。这就是为什么我说网页游戏可行的原因，因为它体积小，任何电脑都能玩。你做360安全卫士，应该知道现在中国有多少电脑已经落伍了吧？”
徐景辉明白了，说道：“现在中国存量电脑里，有一半左右还是90年代的电脑……”
方既明笑道：“看到了吧，虽然电子产品更新换代的速度很快，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电脑和手机，甚至其他电子产品都是轻‘奢侈品’，是不可能这么快换新的。那么，一些老电脑想要玩游戏，怎么办？网页游戏，是它们最好的选择。”
说到这，方既明还有个想法，是不是一些网页游戏的出现，导致了中国人不换电脑了呢？
仔细想想，还真的有这么个可能。
就好像上辈子某果，后悔自己制造的手机那么流畅，隔三差五来个负优化一样，目的就是想让你换手机。还有安卓也是，底层逻辑上bug一大堆，还愣是不改。对于安卓来说，为什么要改？改不改你都要用的不是！
结果呢，华为出了鸿蒙，安卓傻眼了。
因为华为的鸿蒙，五年前的手机都能换上，还很流畅，直接把某果和安卓的饭碗砸了，气得鹰酱那边直接加强了封锁。可惜的是，在科技领域早已经全球化，单边封锁只能封锁一时，封锁不了一世。
现在的情况，也是如此。
微软在用系统提示什么的，催促大家更新最新的系统，想要淘汰掉老旧的电脑。
很简单，只有买了新电脑，微软才能收获更多预装系统的钱。为了赚钱，鹰酱那边的资本家是不会顾用户死活的。
但如果360开发了网页游戏，让老旧电脑焕发新生机，你说这电脑还能换吗！
徐景辉明白了，突然高兴地说道：“那360可以直接做一个自己的安全系统啊？基于linux系统就行了。”
方既明想了想，觉得没必要。
事实上，因为微软那边的护城河太深了，360做linux系统，简直是浪费钱。
“做，当然可以做，但实际上卖不出钱去，做了也没用。”方既明说的是实话。上辈子中国鼓搞了多少电脑系统啊，但商用的结果呢？没有一个能赚到钱的。毕竟中国电脑的起步晚，软件开发就更少了。
用一个不成熟的linux去挑战人家微软近十年构建起来的软件生态圈，这也太不现实了点。
哪怕是上辈子的华为鸿蒙，也要兼容安卓的apk软件，才能让大多数用户选择升级的。
还是那句话，做系统不难，真正难的是构建软件生态系统。以360的实力，方既明觉得一年左右就把linux系统做出来了。但是软件呢？没有软件的支持，别人凭什么用你这个系统？
徐景辉一听不赚钱，而已熄灭了这个心思。
“但是，360可以和神州加强手机系统的合作，加入更多安全性能。”方既明认真地说道，“手机系统现在还没有一家独大，我们神州也占据了一部分市场话语权的。所以，只要研发出属于我们自主知识产权的微核手机系统，那就等于抢占了先机。”
“手机系统？”
徐景辉沉默了，他觉得手机并不是很能赚钱。毕竟，360不像飞讯，能有很多的移动梦网收入。
方既明说道：“这不是建议了，而是命令，一定要做的。”
徐景辉叹了口气，只能接下任务：“明白了，方董。”
……
挂断电话之后，方既明才发现原来人真的不好管。
看看徐景辉就知道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诉求。甚至，还为了自己的诉求，把整个公司都绑上战车。要不是方既明有一票否决权，还真的被徐景辉给带歪了。做网游赚钱吗？当然赚钱。
但做网游赚钱的一个前提是，你得做一个火爆的网游。要是扑街的网游，连成本都收不回来。哪怕是上辈子腾讯，拥有那么多用户，引导玩家进入新游戏的时候，也亏掉不少网游项目。
好的网游生态，是软妹币玩家能获得一些优越感，但不至于领先平民玩家太多。而平民玩家呢，也能通过操作等等弥补回来金钱投入上面的差距。这样一来，软妹币玩家获得游戏快感，平民玩家也获得游戏快感，却能形成一个良好的游戏生态，不至于让谁都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
上辈子的腾讯网游，和网易网游，就是两个类型的代表。腾讯的网游，充了钱之后，不能说大杀四方吧，最起码也能提升一个档次。而网易的网游呢，不充钱是孙子，充了钱还是儿子，只有充钱第一那个，才是爷爷。
结果，网易网游的生命力，鲜少有超过五年的。
而腾讯的网游呢，一个个都生命力超强。
以徐景辉的眼光，能做出好网游来吗，能不掉进钱眼吗？答案不言而喻。
事实上，要不是方既明压着，飞讯的也能把自己玩死了。竞技类网游，第一讲究的是公平性。要是连公平性都没了，这个竞技类网游自然就就没有了生命线。看看上辈子腾讯的吧，简直是神仙满天飞，普通玩家一点游戏体验都没有，把自己给做死了。
csonline也学，也变得不温不火。
事实上，如果csonline坚持自己的特色，在过气之后，完全可以接棒腾讯留下来的市场，不至于让荒野生存类枪战游戏抢了先。只能说，网游公司都是鼠目寸光，只想着赚短平快的钱。
这也是方既明不愿意徐景辉踏足网游领域的原因。
徐景辉也纳闷，回到办公室才琢磨：“不能做网游，还能去哪里搞那么多钱呢？做手机系统，能赚钱吗！”他想不通，但老板发话了，他也必须要执行。不执行的话，他这个总经理位置没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