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章：跟歪果仁的谈判
跟歪果仁的谈判
范希德嗤之以鼻。
从谈判角度来说，你的态度一开始就软了，那么后面也就硬不起来了。
也就是说，一旦现在达成协议，迫使哔哩哔哩放弃光碟利润分成，只是版权转让的话，那么未来的谈判，也能按照这个剧本进行。不然的话，一旦要给利润分成，接下来的谈判，都是一切遵循旧例了。
“不不不，邹，我希望我们能基于公平，公正的角度，达成一份合作协议。”
即便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范希德也说得很真诚，似乎错的是哔哩哔哩一样。
邹磊军叹了口气，说道：“不瞒希德先生，哔哩哔哩网站那边说了，如果没有利润分成，他们是绝不可能开启下一轮谈判了。也就是说，他们放弃了这次版权和转播权的出售。所以，希德先生，我希望你们能好好考虑考虑。”
范希德呆住了，他没想到居然还真的有人识破了他的讹诈，弄得他一身计谋都没办法施展。
“不是，邹，他们真的这么说？”
范希德还抱着最后的希望，事实上他知道，一旦对方有这么个决心，那么就一定是这样的了。板上钉钉的事，范希德也只能就范。
没办法，你不可能真的不引进吧？
“希德先生，我跟你说实话吧。虽然跟你谈判的那个团队，有点经验不足。但是，他们背后还有一位投资者，是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的获得者，他对海外发行、分成一块是很熟悉的。”邹磊军之前也是不明白方既明为什么一力反对，后面才知道，原来这范希德是想趁人之危啊！
但为了正绩，再恶心的人邹磊军也只能面对。
听了邹磊军的话后，范希德明白自己找错对手了，对方不是新人，也不是对海外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范希德很光棍的说道：“那我愿意跟他们谈判，付出光碟的利润分成。”
“那好，我去联系他们。希德先生，希望这一次你们能达成协议。”
邹磊军虽然脸上笑嘻嘻，心里却MMP。什么人啊，一看事不可为的时候，就收起了那副我可是能随时不要你的东西这嘴脸，真的丑陋。不过呢，对方是国际友人，为了利润无可厚非。哪怕是央视，在广告商过来的时候，不也是想着怎么多宰对方几刀吗？
一样的道理，范希德也是这么个尿性。
只不过呢，邹磊军为了促成合作，没有翻脸走人罢了。
很快，央视给了顾弘业电话，说对方愿意给分成了。
顾弘业也把消息告诉了方既明。
“小明，一起去谈判吧？”
顾弘业怂恿道，“这老外蔫坏蔫坏的，我怕又着了他的道。”
方既明想了想，左右无事，去一趟也没事。
“行，还是你做主，但我说话的时候，你听就行了。”方既明说道。
顾弘业也明白，方既明一旦开口，必定是对方又给自己设下了陷阱。其实，上次顾弘业就是带着百度的法务部过去的，依据新希蓝的法律，还有中国的法律规定，草拟了合同。本来已经尽善尽美了，可惜的是，范希德一力要求不给利润分成。于是，双方自然谈崩了。
对于百度法务部，顾弘业的印象很深。
这是一个专业，且非常有职业素养的团队。要不是在互联网公司，去到外面也是一个极好的律师团队了。还别说，不管是飞讯法务部，还是百度法务部，他们创造的利润，不下于其他任何部门。
这当然是因为告对方侵权、违规使用各种方面了，一单官司下来，赔偿金额都是几十上百万的。单单是这个收入，都撑起了百度的半边天。
也正是这个团队，让互联网界都有点闻风丧胆。
毕竟这会还是互联网寒冬，谁经得起这么来来去去的诉讼，打官司啊！
于是，百度法务部也出名了，与南山必胜客齐名，被誉为“中关无敌手”。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央视。
这是一个小会议室，双方人马分两旁而坐。
顾弘业率先说道：“既然你们愿意重启谈判，说明你们愿意给光碟的利润分成了，那么我们可以就上次草拟出来的合同，继续谈判。”
范希德一听，急了：“不，不，那是不可能的，上次的合同，光碟的利润分成高达18%，这对我们来说太不利了！”
方既明笑了，因为范希德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在新希蓝，光碟即便给了18%的利润分成，一样是大赚特赚的。因为新希蓝是一个发达国家，人家不介意买光碟回家堆着。有空的时候，就拿出来播放。也正是因为这样，新希蓝的市场还行。
“我觉得这分成的多少，不是关键。关键是，你们要求的光碟授权，只能在新希蓝市场出售。”顾弘业得了方既明的点拨，立即指出了另一个合同上的漏洞。确实，没有规定范围的话，新希蓝岂不是把所有英语国家都占领了？这绝对不符合哔哩哔哩的利益。
要知道，一鱼多吃，才能最大限度地把鱼吃完。
一物多卖，才能卖出最大价值啊！
范希德傻眼了：“啊？”
顾弘业笑道：“我觉得，如果你们认为我们会把整个光碟的授权让出，那就太天真了。《猫和老鼠》将会风靡全球，这是毋庸置疑的。只不过你们抢先一步，跟我们接触罢了。我们也愿意和你们合作，但只限于在新希蓝国内的合作。如果你们想要全球的授权，那对不起，我们做不到。”
方既明在一旁看着顾弘业，一阵感慨。
眼前的顾弘业，非常的精明干练，像极了浸润商界多年的商贾，谈判起来又快又狠，直插对方要害。
顾弘业成长太快了，这是方既明都意想不到的。
果然，人很多时候缺的是一个舞台，有了舞台，就有发挥的空间。
范希德回过神来之后，只能强颜欢笑：“我想，顾总有点误会了我们，我们虽然要求全球的授权，但我们也会因此付钱的。”
“不，你们并不能把《猫和老鼠》带给各个国家，所以这样的合作没有意义，我们是不会同意的。”顾弘业说道，“如果你们坚持，那么很遗憾，我们的这次谈判也要宣告破裂。而且免费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北美那边，也有人跟我们接触了。”
这是一个重磅消息，震的范希德，和在座的央视领导心神震荡。
第八百六十一章：合作达成
合作达成
顾弘业不是信口开河的，也不是诈唬范希德。
前几天，确实有一个越洋电话，打到了哔哩哔哩公司的电话上。
也幸亏哔哩哔哩网站招的人，都是本科生，不然的话，连英文都听不懂。后来吧，还是白曼柔听出来了，对方说的是，他们是鹰酱的电视台，想就《猫和老鼠》的事情谈一下。白曼柔不愧是大院子弟，受到的教育都是顶好的，从小对英文就耳濡目染。
所以，按照顾弘业的意思，白曼柔委婉地跟他们说了，有新希蓝电视台的人在谈了，如果他们有诚意，可以来燕京当面谈一下合作的事。双方甚至还约定了，在一月中旬见面的事。
也就是说，很大可能会促成合作的。
这件事，顾弘业抖出来，就是为了震慑范希德，你不合作？可以，有的是电视台想跟我合作。
于是，范希德阵脚大乱了。
没办法，底牌都被人揭穿了，现在是卖方市场，范希德能有什么办法？
要是对方毫无经验，那么范希德轻轻松松就能拿到全球的授权，然后一个地区接着一个地区的拆分售卖，这样不知道能赚多少钱。可惜的是，顾弘业也不傻。或者说，方既明早就授意顾弘业，不能做一杠子买卖，一鱼多吃才是最赚钱的！
范希德立即摆正了位置，说道：“顾先生，那我们只谈谈新希蓝授权的事吧，其他的地区，我们可以再谈。”事实上，这是找借口下坡了。
在座的人都明白，范希德没有能力全世界铺货，因为每一个国家的市场，都是有自己的规则，或者有自己进入的难度。范希德怕交了授权费，自己却没办法在这样的市场赚回相同的钱，甚至连光碟都没办法上市！
所以，范希德果断怂了。
资本家的嘴脸，在这一刻显露无遗。
能骗则骗，骗不了的话，那也不当回事，继续厚脸皮地要求合作。
要是以前，顾弘业早就转身走人了——这样的人真特么恶心！
但现在做了公司老总之后，顾弘业才明白，个人喜好在赚钱面前，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主要吧，还是顾弘业没达到能任性的程度，所以顾弘业强忍着恶心，继续谈判。不过呢，接下来是交给百度法务部谈判了。
看着唇枪舌战的百度法务部，顾弘业心想，以后有了类似的业务，也要组建一个这样的法务部。人员未必需要很多，三五个足够了。但每个人应该都是独当一面的人才，能为哔哩哔哩网站打击盗版，挽回损失。
还别说，哔哩哔哩网站面临的盗版问题太严重了。
可惜，没有多少力量能挽回损失。
但如果成立了法务部，随便打几个官司都是必赢的，应该能追讨不少损失才是。
方既明看着顾弘业的模样，也知道他在想什么。顾弘业不是一个做生意的天才，但人嘛，都会学习，都会模仿的，所以顾弘业应该是在想法务部的事情了。其实方既明早有提醒顾弘业的心思，但觉得这样对他的成长颇为不利，所以就没说，让他自行领悟。
幸亏，从小就耳濡目染怎样经商的顾弘业，对这种事很敏感，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谈判桌上的来回拉扯，但还是没能谈妥，因为在利润分成这一块，范希德不想松口。
“我觉得你们误会了一件事情。在新希蓝，通常的利润分成是%没错，可那是新希蓝本地的授权啊，我们这是跨国授权了，18%的利润分成，我们是绝对不能接受的。”范希德认真地说道，这场谈判他最坚持的就是这一点了。
没错，少一个百分点，那就是多了不少利润，范希德哪里肯松口啊！
这时候，方既明低声对顾弘业说道：“最底线是15%，这样他们就能接受了，不过要一步步来，逼得他们松口。”
顾弘业心领神悟，也在旁边递话过去。
果然，双方好像是菜市场买菜一样，讨价还价了起来。
“12%！”
“17%！”
“13%！”
“16%！”
“14%！”
“15%！”
“成交！”
……
过程虽然是如此，但唇枪舌战的情况，就有点不堪入耳了。连央视的领导都看蒙了，这还是谈判吗，这难道不是吵架吗？比菜市场上买菜的大妈们都还厉害，让他们面面相觑。“原来洋鬼子们看似绅士，其实谈判起来，跟买菜大妈也差不了多少……”
范希德松了口气。
15%的利润分成，也算可以了。
新希蓝的光碟市场并不大，可能一年销售百万左右而已。这样的给了一成半的利润出去了，范希德都心疼。不过嘛，砍价下来的利润，有他的分成，这样也还算好了。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刚刚还唇枪舌战，你来我往的双方，在达成协议之后，也笑嘻嘻地握手了。
顾弘业在心里说道：“虚伪！”
但商业的东西，都是这么虚伪的。当面笑嘻嘻，背后可能在想着怎么给对方捅刀呢，
范希德说道：“希望我们能持续合作，包括《猫和老鼠》第二季。”
顾弘业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肯定的，我也希望在互利共赢的基础上继续合作。”
但其实谁都知道，这又会是一场激烈的谈判。为了利益谈判，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这还算是比较和平的，要是范希德准备好了，说不定谈判得更加激烈。
等草拟了合同，并盖上公章签名之后，还找来了公证处公证，总算是把合同确定了下来。
这也是方既明授意的，因为不知道范希德的身份是真是假，必须验证公章、验证对方的资质才行。上辈子的腾讯，不也是被两个冒充老干妈的销售员骗了吗，损失好几千万的广告费。所以说，一定要验证对方的资质。
这也就是中国刚刚加入WTO，没有遇到国际流忙公司而已。不然的话，被流忙公司诈骗的案例多了去了，肯定会有人引以为戒的。
范希德觉得没什么，小心无大错嘛。
但央视领导脸色不太好看，这不是摆明了不相信央视，不相信他们嘛。要知道，新希蓝电视台，是通过他们的关系，找到哔哩哔哩网站的。只不过，央视领导的脸色算什么，在金钱面前，啥都不是！
第八百六十二章：得多留心眼
得多留心眼
再说了，央视领导们见到了钱，还不是要两眼发光？
所以说在市场经济时代，大哥别笑二哥。
当然了，央视领导们要正绩，而且钱也不是他们拿，自然是希望达成协议，好赚名声，赚正绩了。当大家都知道《猫和老鼠》“出海”的时候，肯定会想起发掘《猫和老鼠》的是央视！这样的功绩，是谁都抹不掉的。
所以，为了避嫌，董云鹏没有参与谈判。因为发掘《猫和老鼠》的功劳铁定是他的了，但推广《猫和老鼠》的功劳，就得让给其他领导。没办法，体质内就是这么现实的东西，你不让功劳，其他领导还能跟你愉快的玩耍？！
有功劳大家分，有过你来背，这才是真相。
不过无关紧要了，因为大家都明白，这一个功劳是铁定跑不掉了，因为不仅仅新希蓝想引进《猫和老鼠》，就连鹰酱都想引进了。
其实很简单，因为再换背景都好，《猫和老鼠》的画风什么的都极其受到欧美那边的观众喜爱，被引进是铁板钉钉的事。所以大家也想明白了，敢情是不愁卖啊，那他们还担心个屁，任由对方玩吧。
结果还不错，不仅达成了协议，等新希蓝那边首播了，还能做个大新闻，好好露一露面。
这边，顾弘业跟方既明坐在同一辆车里，叹声说道：“以前不知道，现在才明白，原来洋鬼子那么可恶！”
方既明笑道：“怎么可恶了？”
“仗着信息差，想拿我们当傻子。”
顾弘业愤愤地说道，“明明对方就是想来骗我们授权的，我们还傻乎乎的，差点撞上去。”
这是真的，但凡是资本家，没有哪一个不是唯利是图，想着利益最大化的。方既明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们也差不多，要是一些不懂规矩的国家过来，我们也要教会他们做人。”
顾弘业奇道：“你怎么这么清楚市场行情？”事实上，要是没有方既明的坚持，哪里能拿回属于自己的利益啊？不仅仅是损失新希蓝的授权，甚至连全球授权都损失了。
方既明苦笑道：“很简单啊，我不懂，但其他人懂，把其他人雇佣来给我们打工就好了。”
顾弘业仔细一想，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
“以后跟这些洋鬼子打交道，非得留十二个心眼才行，不然肯定被他们骗了。”顾弘业算是长见识了。
方既明笑道：“这种事多着呢！”
确实，在中国加入WTO之后，这种利用信息差来赚钱的洋鬼子一时间风光无限。在中国这边，就差在脑门上贴着“人傻钱多速来”六个大字了。这也是没做好准备就加入WTO的结果，不过有得有失，吃一蛰长一智，以后中国人也学会了留心眼。
更重要的是，被中国人进入的行业，歪果仁别想再玩了。能把产品卖成白菜价，把外国厂商逼得走投无路的，也就中国人了。很多WTO的反倾销案件，都是这么被拖着拖着，原告那边撤诉了。
很简单，原告都特么破产了，还打个锤子官司啊？
但这个转变，起码要在十年后才行，现在的中国太弱了，出口的东西都是低附加值的产品。
而在这里面，神州的数码产品算是一个异类。也是外国友商最痛恨的存在，你自己成本低，售价低就算了，非得拉低整个行业价格，这不是断了大家财路吗！这不，神州数码产品所到的国家，外国友商们一个个都被逼着降价了。
不降价不行啊，不降价就卖不出去了。大家都知道，来自中国的产品又好又漂亮，还那么便宜，生意都没办法做了。
就在这一年时间里，神州又成功流片了一款中端手机芯片。
但冲击高端芯片的路程，还是颇为坎坷，接连失败了两次。这里面当然有自研架构的锅，更多的原因是，技术还不到位。
反正吧，现在流片失败一次就烧掉了几百万，可够徐助华心疼的。
可大家都明白，不做科研，不做技术储备是不行的，所以再怎么样，也要继续科研下去。
好在流片成功的中端芯片还不错，比上一代的性能提升了20%，追得上国际中端芯片的水平了。而另一款低端芯片也流片成功了，甚至可以用国内的圆晶厂制造，这绝对是一个大的进步。
可问题是方既明知道，也就止步于此了。
低端芯片，那是山寨机、杂牌机用的，神州手机只能用中端芯片。
芯片有了，那么新款的神州N系列手机就要问世了。
延续了滑盖式设计的高端机型，再配上直板、翻盖两种选择，神州N2系列手机正在最后的产品设计定型之中。估摸着就这一个月内，能拿出样品来，并且小规模制造。半年一款手机的神州，甚至有点跟不上趟。
这时候的手机同行们，可是三个月就出一款手机，有实力的厂商，甚至一个月推出一款新机。
机海战术，在这会大行其道。特别是分栏的品牌利库亚，那更是手机款式漫天飞，什么造型的都有。
徐助华也纳闷，为什么方既明这么重视手机，却要放慢手机出新机的速度。人家友商都出两款手机了，神州才准备推出新款。方既明给他的解释是：“手机不是款式越多越好，要性能、外观、卖点都跟得上，那么人家才会买你的手机。你看，我们宣传了音乐手机，消费者买账了。这一次，我们重点打造摄像头，重点推手机拍照，这消费者能不喜欢吗！”
确实，在这一方面方既明太有经验了，手机的发展趋势他可谓是了如指掌。
看看上辈子的华为，不就是靠手机拍照，才牢牢占据高端机的销售吗！
消费者不怕你的东西贵，就怕你的东西不值得。
所以，方既明知道，要给一些高端消费者买这一款手机的借口。手机拍照，就是以后手机发展的主要路线。不仅仅是拍照，还有各项参数，你可以不说，但你不能没有。因为消费者的心理就是这样，我可以用不到这个功能，但你作为旗舰机、高端机必须得有这种功能！
第八百六十三章：预装软件
预装软件
懂得了消费者心理，那么产品就好做了。
关键是能不能在春节前做出一批样品机，然后开发布会。还别说，这应该是没问题的。因为新品设计不难，难的是芯片研发。而产品设计方面，甚至外壳都完成生产了，就等这一颗芯片。所以，制作出来应该是没问题的。
而且首批新机也不需要多，就做个二十万台行了。后续也还在生产，只不过要看市场的反应。
其实这和小米的策略也差不多，但比小米好多了。小米那是专门等一个月，等供应链零件降价了，它才开卖的，因为这样能省钱不少。这还是少量供应，等三四个月后，供应链零件大幅降价，那时候小米才是真正的放开供应。或者说，那时候小米才真正开始大批量生产。
为什么？
省钱啊！
你真以为雷布斯是开善堂的，开口闭口说每台手机只赚5%利润？蒙鬼呢！
一个科技公司，没有合理的利润，拿什么继续投入研发科技？
要是不要利润，那不是科技公司，那是组装公司，移植公司罢了。
进入2003年之后，很多人没有察觉，但社会发展陡然变快了。
方既明却很清楚的察觉到这一现象，因为各种尖端科技，开始向普通民众开放，因为更尖端的科技来了。手机行业，也即将进入智能手机时代。虽然很多人以为，只有触屏机才是智能机时代的开端，实则不然。
像上辈子，诺基亚的塞班系统，也被认为是智能手机。
怎么说呢，因为智能手机的定义是：像个人电脑一样，具有独立的操作系统，可以由用户自行安装软件、游戏等第三方服务商提供的程序，通过此类程序来不断对手机的功能进行扩充，并可以通过移动通讯网络来实现无线网络接入的这样一类手机的总称。
也就是说，哪怕是现在的手机，也有一部分属于智能手机了。
比如利库亚，刚刚新上市了一款7650型号的手机，就能做到这上面的所有事情。
所以，利库亚7650也算是智能手机。
那么神州N1系列自然也是智能手机，因为也可以自由安装Java软件。
这也就算了，更重要的是淘宝网已经上线了软件和手机网页版，网购正式进入了移动时代。这一个似乎不起眼的举动，因为全国手机上网用户都不足一千万的情况下，确实不怎么起眼。但方既明知道，这将开启一个新时代。
跟着顾弘业回到哔哩哔哩租下的办公楼，顾弘业开始请教方既明了：“诶，你说接下来哔哩哔哩要怎么发展？”
方既明笑道：“这不是很明显了嘛，继续深耕动漫啊，只要跟动漫沾边的，那都做。《猫和老鼠》的周边，不是销售得挺好吗？”
顾弘业嘿嘿一笑道：“图书都卖疯了，经销商疯狂给我们打电话，问还有没有货。粗略估计，这一个月下来，能赚个几千万吧。”确实，现在的实体书市场还挺火爆的。只要是爆款，根本不愁卖。
更别说，《猫和老鼠》特别适合小朋友看，都是家长买回家给幼儿当启蒙图书看的。
“那布偶玩具之类呢？”方既明随口问道。
顾弘业说道：“应该销量也不错，但那边一季度结账一次，不知道收入多少。”
方既明点了点头，说道：“现在哔哩哔哩稳住《猫和老鼠》的质量，不要为了更新而更新，多画出创意，多出神作，那么就会树立一个永远不倒的经典品牌。然后呢，网站的漫画不要停，再想着扩大经营范围就是了。”
顾弘业点了点头，说道：“是不是要再开创一个新的动画片品牌？”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这个是不能急的，欲速则不达。当然了，有好创意的时候可以这么做。反正一句话，做精品，别做垃圾。”
“精品……”
顾弘业仔细琢磨了一番，觉得很有道理。
方既明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道：“记住，以后是移动网络的时代，多花心思在移动网络上。”
“手机吗？”
顾弘业有点半信半疑，虽然现在手机是不错，但也没厉害到那个地步吧？
方既明说道：“你想啊，以前的电脑是什么样的，现在电脑呢？科技的发展，一日千里啊！”
顾弘业一愣，还真的是这样。
“那就是说，要开发网页版？还有手机软件？”
方既明说道：“对，要是有技术上的问题，去找百度，他们肯定乐意跟你合作的。”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看得顾弘业直翻白眼。
“话说，这移动网络真的那么厉害？现在资费也太贵了吧？没几个人用得起啊！”
顾弘业说的是实话，现在移动网络入网的用户不算多，比电脑端少太多了。
“潜力巨大啊。”
方既明苦笑道，“哔哩哔哩不是上了移动梦网吗，你看看那收入？惊人不！”
顾弘业一愣，还真的是这样。超一亿多的移动用户，足足给哔哩哔哩提供了几百万的利润。要知道，这还是哔哩哔哩网站没有及时进入移动梦网，好不容易夹缝生存，才拿到的利润。要是像飞讯那样头部网站，每个月收入几千万也是等闲。
“这么说来，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顾弘业也看出来了，移动网络未来确实是有着巨大潜力。
“而且，手机必定会成为年轻人的潮流。”
方既明说道，“漫画也是年轻人喜欢的事物，两者结合，才能产生更大的利润。”
顾弘业仔细想了想，说道：“有道理……”
“所以，哔哩哔哩是不是要帮忙推一下神州的新款手机？估计很快上市了。”方既明这时候才嘿嘿笑道，暴露自己的目标。
顾弘业：“……”
合着说了那么多，方既明就是为了这个？！
看着顾弘业那翻白眼的动作，方既明哈哈大笑道：“你快点做好手机软件，我帮你预装上去，说不定能带给你更多用户。”
顾弘业一愣：“预装软件？还能这么做？！”
第八百六十四章：软广植入
软广植入
方既明笑了，说道：“多稀罕啊，QQ不是预装软件吗？”
顾弘业迟疑地说道：“但QQ是必备软件啊，难道上网不用QQ？”
“哔哩哔哩也可以是必备软件啊！”方既明一本正经地说道，眼睛眨了眨。
顾弘业脱口而出道：“哔哩哔哩怎么会是必备软件……嗯？！”说出口之后，顾弘业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可以人为变成必备软件的。想通了这一点，顾弘业开始心动了，是啊，神州手机可是在国内销量超过五百万的，要是都装上了哔哩哔哩软件，岂不是又多不少用户？
方既明嘿嘿一笑道，这法子虽然不地道，但却很有用。
也不知道是哪位发明的这个缺德法子，甚至有的还不能卸载这些预装软件。
但是方既明的吃相没那么难看，除了手机真的“必备”软件，像电话、短信、摄像等等功能之外，其他软件都是可以卸载的。既然可以随时卸载，那么用户就会有兴趣了解一下这个软件到底是做什么的了。
一了解之后，发现上面好多自己喜欢看的漫画，这不是上隐了吗！
不仅仅是哔哩哔哩网站，东方中文网也是如此。
打开软件，就能看到，看了之后欲罢不能了，自然就多一个忠实用户了。
虽然预装软件这招有点可耻，但胜在有用，方既明是不会弃用这一招的。
上辈子的手机厂商，有哪一个不是预装了大量软件？他们的节操，早就被丢在地上了。更有甚者，还在手机系统上打起了广告的主意，那些烦人的广告，怎么都关不掉。殊不知，这简直是涸泽而渔，焚林而猎，自取灭亡的招数。
用户体验都没有了，用户还用你的手机呢，做梦！即便强忍着用完这一部，下一部手机也绝对不会是这家品牌了。
上辈子苹果为什么那么多忠实用户？哪怕除了芯片之外，几乎没有拔尖的地方？还不是人家软硬件结合得好，用户体验一流？哪怕明知道国家不提倡公务人员使用苹果，甚至涉密单位禁止使用苹果，一样还是挡不住大家用苹果的心。
苹果真的好用吗？
不，它只是在视觉效果上骗了用户，因为苹果系统的响应机制，是优先响应屏幕的，而安卓是响应的应用，单单是这个差别，就会体现在眼睛里，造成苹果比安卓畅快的错觉。其实，顶级旗舰机来说，安卓和苹果最多只有细微的差别，普通人根本用不出来——没有那么多应用把手机性能压榨到极端。
但苹果还是好用，因为用户体验好。
也正是如此，方既明让神州研发的新智能手机系统时，也强调了要做微核系统，要优先屏幕响应，做到最好的用户体验。只不过呢，按照目前的技术来看，要做到这一步还是不太容易——没办法，硬件方面跟不上。
要想做到这一步，必须用到容量大的ROM，不然的话，根本没办法同时运行几个软件。
想做一台触屏智能机，在这个硬件没有迎来大发展的时期，还是挺困难的。
方既明幽幽叹了口气，想要超越硬件上的实际是很困难的，哪怕你知道未来是如何发展的。“不过呢，我也不能保证预装软件会不会受到欢迎……”确实是这样，好比上辈子的方既明就是，他是程序猿一个，对于手机要求有足够自由度，什么预装软件？统统卸载！
方既明知道，肯定有像他这样的人，所以预装软件也不是万能的。
“没事，只要能预装上就行了。”
顾弘业很着急地说道，“你需要我怎么配合？”
“很简单啊，《猫和老鼠》里画一些片段就行。”方既明知道，没有什么比软广告更打动人心了。上辈子有一部电影，叫做《赌神》。没错，周润发演的那个《赌神》，里面他吃金利来朱古力的片段，那是经典中的经典。
也正是因为《赌神》，金利来朱古力打开了市场，销量一发不可收拾。
同样的软广成功的也很多，像《速度与激情》系列里面的车子，就是最好的软广。
所以，方既明觉得在动画片里面植入神州手机，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个简单。”
顾弘业想都不用想，这不是抬手就来的事嘛！
“行，就这么说定了。”
方既明觉得，神州手机海外销量又稳了。没错，他瞄准的是海外市场。
毕竟在国内市场，手机用户的潜力虽然巨大，但动辄几千块的手机，还是鲜少有消费者频繁更换的。哪怕是新买手机的用户，也更多倾向于千把块的山寨机，或者杂牌机。这样的情况下，想把手机卖得很高利润，基本上很难。
虽然神州也把价格降到了一千多，可还是很贵。
所以，海外市场就成了最佳选择。
靠着剥削起家的西方发达国家，福利好得不像样。分期付款买一个手机什么的，那真的是随随便便的事。海外市场，大有可为！
什么，你说《猫和老鼠》是小孩子看的，小孩子不会买手机？
那你就太小看《猫和老鼠》的魅力了，那真的是老少通杀啊！
这也是方既明打广告的巧妙之处了，不知不觉就把神州手机的功能全都亮出来了，西方佬们还不知道自己被人植入了广告，反而觉得——哇，这手机好酷，真的有这样的手机吗？然后到市场上一看，还真有！
不差钱的西方佬，肯定是先买下来，用了再说。
这样一来，神州手机在海外的销量，恐怕就不是一般的高了。
至于国内市场，也有这么个效果，只不过效果不太明显罢了。国内市场，还是得做硬广，靠着硬广洗脑，才能提升品牌知名度。这会可不是互联网时代，网民没那么多。要想真正做好一个广告，使得产品人尽皆知，最好的效果还是打电视广告。
比如，像上辈子那样，冠名综艺节目。这一招屡试不爽，因为冠名什么的，最适合做手机广告了。
曾几何时，大家都看不起，认为是厂妹机。但就是这么两个出自步步高系的手机品牌，却携手占了线下手机销售的一二名，可谓是惊掉大家一地眼珠子。哪怕是十几年后，电视广告都有如此威力，何况是现在2003年？！
第八百六十五章：接下来的打算
接下来的打算
神州手机开始密锣紧鼓地筹划新机上市，而大家现在的讨论话题，依旧集中在《刺王剑客》，还有越来越近的春晚两者上面。
春晚不用说了，每到岁末之时，必定是最热话题之一。哪怕是不怎么看春晚的南方地区，都会因为有喜爱的明星登上春晚舞台，而选择在除夕夜观看春晚。这是很正常的事，毕竟明星对于粉丝的吸引力是很大的。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刺王剑客》的票房并没有像专家说的，会势如破竹一般突破三亿，反而是在上映将近一个月之后，才堪堪达到两亿票房，就显得很颓势了。这是因为电影本身质量，还有负面口碑的影响，导致了这一大片居然票房还没超过方既明的《情圣》！
不过呢，这也是说不定的，因为《情圣》是申请了延长放映日期，足足多了十五天才下画，所以《刺王剑客》肯定有样学样的。这不，前脚还说人家连《情圣》都干不掉，这一下好了，后脚《刺王剑客》就放出消息说，延长十五天放映。
于是，好戏又要上演了。
黄利成知道这个消息后，给方既明通了电话。毕竟在圈内，光明传媒的消息是很快的。“方董，《刺王剑客》要延长放映了！”
方既明听了之后倒是没太大意外：“很正常啊，我们可以延长放映，人家自然也可以。”这是实话，上辈子一些票房表现好的电影不仅延长放映日期，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延长呢，也不见得观众说什么。但是到了之后，这排片少得可怜，延长上映一点意义都没了。
当然，延长放映日期也不是全然没有意义，比如可以包场观看什么的，这票房又是一笔收入。因为在这时候的包场，票价会低很多，一些公司为了给员工福利，也会接受的。还有一些公司为了给些蝇头小利，拉拢客户，也会这么做。
这是电影市场上的潜在规矩，很多高票房都是这么来的。
也算是中国电影的一大特色吧，一些烂片为了多少收拢票房，也会如此操作。
方既明最记得上辈子看了一部烂片，叫做《武林怪兽》，是古天乐、郭碧婷、周冬雨、包贝尔、陈学冬等人拍的，在电影市场上籍籍无名。但由于有这种包场，票房居然还行。当然了，这种烂片看完之后，方既明非常后悔，是花了时间去看它，就为了保险公司送出的所谓“福利”。
这种烂片呢，要么是为了把钱洗洗更健康，要么就是为了捧人。
很显然，那部烂片两者都是想达到，所以扑得很彻底。
不能去责怪古天乐，古天乐是出了名的电影界劳模，什么片子都接，能赚钱就行。他赚了钱，虽然是花钱冠名给内地贫困地区的学校，不多，每所学校也就五十万，可是能坚持这么做的明星，还是值得尊敬的。起码比那些不做慈善的明星好多了，人家最起码是拿出了真金白银啊！
黄利成说道：“我是怕，这样的话，国产电影票房第一的名头，要被对方拿去了！”
方既明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道：“我说黄董，你不会以为两亿多，就是国产电影票房的顶峰吧？”
“嗯？”
黄利成有点不明所以，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方既明肯定地说道：“我们国家的电影票房，肯定不止两亿的，我觉得二十亿差不多。”
“二十亿？一部电影？”
黄利成好像在听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因为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方董，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短时间内肯定不行，但十年之后就有机会了。十年之后，十亿票房的电影会层出不穷。二十亿的现象级电影，也肯定会有的。”
黄利成觉得方既明在开玩笑，所以也不打算纠缠这件事：“那方董是觉得两亿多的票房，不足挂齿？”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今年的春节档，会完爆他。”
这就是方既明的信心。
其实，如果上辈子周星驰的电影延后到2016年以后再上映，每一部的票房都会超过三十亿软妹币。这是一定，肯定以及确定的事。别的不说，一部美人鱼票房都超三十亿了，而周星驰的电影岂能并不超三十亿？
说不定，还会创造中国票房的第一记录。
当然了，世界上没有如果。
比票房什么的，还是挺不公平的。但要是比观影人数，就公平多了。国产电影里，观影人数最多的，估计要算上辈子的《少林寺》了，那是真的火爆。但如果不算票房的观影人数，估计是上辈子的《地道战》，据说超过了18亿人次——因为露天播放太多了。什么复联4，什么泰坦尼克号，在这个观影人数面前都是渣渣。
哪怕是《少林寺》，在1982年以1毛钱的票价，斩获了超过1亿元的票房佳绩，以观影人次统计竟然超过了10亿人次。这还不包括后来在农村的露天播放次数，要是加上了，估计跟《地道战》有得一拼。
所以说，别比什么观影人数，真要论的话，中国电影完爆世界上其他国家的电影。比如复联4，全球也就3亿多人观看而已，还不够《少林寺》的三分之一！泰坦尼克号，算上重映，也就4亿多人次观看，还是不及《少林寺》。
所以说，票房并不能体现出一部电影的观影人数。特别是在票价上涨之后，票房只会越来越高。
方既明之所以后信心，那是因为自己拍的电影，珠玉在前！
“方董这么有信心？”
黄利成也愣住了，《鹿鼎记》他也看了，拍的质量确实不错，可喜剧片挑战武侠大片，还是有点难吧？
方既明笑道：“信心肯定是有的，不过也得看观众给不给面子。”
黄利成也笑了，说道：“以方董的名气，只要挂出你的名字，估计是烂片，也能收获几千万票房吧？”
“那不可能，观众又不傻。”
方既明苦笑道，“要真的是这样，我拍电影都不用那么投入了，随便拍拍就能收钱。问题是你糊弄观众，观众肯定用脚投票啊，你还想高票房？做梦吧。”
“哈哈哈，方董真是实在人。对了，方董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准备开拍新电影？”黄利成问道。
这时候的方既明正在上网看新闻，突然，他发现了一篇新闻，呆住了。
第八百六十六章：凶猛来袭
“估计……拍不了了。”方既明苦涩地说道，他才发现，现在已经进入2003年了。
黄利成一愣“剧本没审过吗？”
方既明苦笑着说道“不是，很快你就明白了。”
是的，这是一篇来自羊城的报道，说是有很多人染上了同一种病，连医护人员都感染了。方既明知道，这天灾真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啊，这病的症状，一看就是f典，也叫“sa”rs。
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公共卫生医疗事件，是人类与大自然搏斗的进程中，一个节点。
事实上，在历史上人类还有很多与病d做斗争的案例，比如天花、黑死病等等。但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的教训，就是没有从历史中吸取到任何教训。明明之前都有那么多经验，可f典还是爆发了，而且控制不住那种。
方既明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但他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是了，口罩、防护服、呼吸机！”
方既明突然想起来，这是最关键的物资！要是能从国外拿到这些物资，那么f典就能让重病病人救回更多。
黄利成还奇怪，为什么方既明突然就说拍不了了，还打哑谜。不过呢，方既明觉得拍摄时机不对，黄利成也没什么好说的。因为《鹿鼎记》有两部，初定是在春节档上映，还有一部是打算在五一档期上映。
可是呢，方既明说道“黄董，出大事了，我想跟你商量一下，《鹿鼎记》延后上映吧。”方既明虽然知道，延后上映会导致很多问题，比如宣传方面的经费增多等等，可这一次不一样。这是关乎人命的大事，方既明不能为了赚钱，而枉顾大家的生命健康。
黄利成快跳起来了“为什么？这不是好好的吗？”
方既明知道，哪怕是在春节档上映了，但由于f典来袭，人心惶惶，恐怕也没人会去电影院的。延后上映，虽然看起来对电影很不利，可是春节之后，一旦发现有传染性，那么很多地方都会陷入恐慌之中，那么票房会更加不利。
最关键是，电影院这种近似密封的空间，更容易传播病d！
方既明已经决定了，要第一时间踢爆这个消息，让大家都警惕起来。
不然的话，可能真的会造成比上辈子更严重的后果。
“黄董，我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明白。这样，你先准备好跟有（广）关部（电）门那边沟通，只要有确切消息，就延后一年上映吧。”方既明说道，“等到2004年春节，再上映。”
黄利成以为方既明疯了“方董，你在开玩笑吧？”
方既明认真又严肃地说道“黄董，我不是在开玩笑，现在时间很紧，我不跟你多说了。”
黄利成听到电话里面的忙音，一时半会都没回过神来“开什么国际玩笑，这箭在弦上，还能不发？！”
方既明现在已经没有空再理会电影的事情了，他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淘宝那边，要求他们在全球搜寻合格的医用口罩、防护服和呼吸机，不惜一切代价买回中国。第二件事，就是方既明利用关系，找到了羊城医科大学的教授，亲自给他打了电话，然后恳请他对这次的呼吸道疾病做一个基因测序，然后预警说这个病很凶猛，有很强的传染性，医护人员一定要穿上防护服、戴上口罩为病人治疗，还要严格隔离。
这个教授当然是半信半疑的。
方既明也不在乎，他找到了更多教授的电话，一一打了过去。
因为方既明知道，他在医学界根本没有任何话语权，一定要让医生当吹哨人才行。
不仅仅是给医科大学的教授打电话，方既明还找到了有（省）关（卫）部（生）门（厅）的电话，预警了这件事。其实，有（省）关（卫）部（生）门（厅）早就接到粤省各地的有关情况报告了，只是没有重视而已。
但是，方既明第一时间把全世界收集来的口罩、防护服和呼吸机捐给有（省）关（卫）部（生）门（厅）的时候，他们才觉得不对劲。
“难道真的是一场异常凶猛的呼吸道传染病？！”
很多医学界人士才在方既明的提醒下，认真重视起了这件事。
有（省）关（卫）部（生）门（厅）专门召开了会议，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下发了通知，要求出现病例的地区，要进行酒精、消毒水消毒，病例要隔离等等。可惜的是，还是晚了一步。
因为没人会料到，这一次病d来得这么凶猛。
1月12日，重病的病例开始转移到羊城的大医院，接受治疗。
香山地区，已经有几起医护人员受到感染的病例。
方既明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因为预警得早，再加上已经出现died的病例，有（卫）关（生）部（部）门终于有所动作，开始重视了起来。尽管如此，病d还是传播了开去。由于这时候的检测机制没有全部覆盖，只有等病发才能判断，所以依旧是重视不够。
但方既明已经做到他能做的所有事，甚至还在网上实名呼吁，大家出行戴口罩，洗手消毒，可惜还是没能引起足够的重视。倒是民间恐慌了，抢醋和板蓝根。方既明觉得，这从宣传角度看，这简直是一场经典的广告宣传，很多地方的醋和板蓝根都脱销了。
可惜的是，对病d作用并不大。
方既明的呼吁，是真正有效的，却没有得到重视。
也许的看到了这段时期的电影院冷清，还有《刺王剑客》的票房几乎停滞的增长，黄利成终于答应了，把电影延后一年上映。消息一出，大家才明白，原来方既明是认真的。哪怕是有（网）关（信）部（办）门找了方既明谈话，让他不要散b恐谎。
然而，方既明当场回怼了“你们懂不懂什么叫科学，你们不让真实的消息传播，会死更多人的！这是传染病，不是开玩笑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大家居家隔离，要么外出都戴口罩，公共场所天天消毒！你们不去宣传正规的防护办法，还来要求我不散b恐谎，这不是拿人命开玩笑吗！！！”
第八百六十七章：没办法阻挡历史大势
没办法阻挡历史大势
有（W）关（信）部（办）门的人面面相觑，他们也拿不定主意了，最后只能告诉方既明，以官方消息为准，灰溜溜走了。
这时候，进入了1月23日，春节即将到来，而WHO（这些歪果仁）终于反应过来了，但还是没有重视，只不过是将中国报告的病例当成个别案例罢了。只不过，一场危机已经悄然酝酿中……
而此时，淘宝网开始悄然兴起。
这不是方既明想发G难财，而是之前他就明白了，不大量囤积醋和板蓝根，那肯定会引起恐谎的。所以方既明指示淘宝的自营仓库，囤积好大一批醋和板蓝根。虽然明知道这两样东西并没有什么卵用，还不如酒精和杀毒水，可能安抚群众的，就是好物品。
也正是因为方既明的未雨绸缪，使得百姓恐谎情绪大大降低了。
因为即便超市把醋和板蓝根抢完了，淘宝上面还有板蓝根和醋啊！虽然一人限购一袋、一瓶，但也足以安抚群众了。更绝的是，通过方既明的公开呼吁，酒精、消毒水什么的，更受青睐，所以大家也只是抢了几天的醋和板蓝根而已。
然鹅，让大家都看不懂的是，方既明的淘宝，在几天内用户猛增了一千多万！是的，要不是方既明果断让淘宝增加服务器，这说不定网站都被挤到宕机了。
F典的出现，大大促进了网购的兴起。上辈子如此，这辈子也如此。
因为大家突然发现，宅在家就能购物，再加上不算慢的快递速度，这网购体验还不错。就是办理网购麻烦了点，因为网银还没开通短信验证，只能让一些有网银的人通过转账实现网购。方既明已经让人跟银行商谈这件事了，只要银行看到有利可图，他们一定会开发相关系统的。银行为了赚钱，那是什么都做，没看到再过几年，银行连保险都卖了吗！
最关键的是，方既明要求顺风的快递员，接触客户的时候，一定要佩戴口罩，而且仓库也好，个人也好，严格执行消毒规定。
也正是如此，顺风还没有一个员工中招的。
时间悄然地来到了除夕，不得不说中国人的思乡情切是刻在骨子里的，方既明已经预见到了，随着春运的忙碌，再加上没有实施严格的管控和隔离，这病D肯定会很快KUO散的。幸亏，这F典传R性虽然强，但它没有什么潜FU期，症状十分明显，防控起来也算简单。
如果是再过十六年，那一场波及全球的新光病D，潜FU期太长了，可谓是防不胜防，那就非常难防控了。
因为所有人都以为是普通的一种传R病，所以春晚照常进行。
方既明心情很沉重，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病D，都是在岁末年初的时候，那肯定会KUO散很快。
“方导，你是紧张了吗？”苏可欣奇怪地问道。
早就来到央视的方既明，已经戴上了口罩。
因为方既明知道，一旦染上，哪怕能治愈，那后遗症简直比死还难受。
也正是看到了方既明戴着医用口罩，苏可欣还以为方既明是紧张到忘记拿下来了。明星戴口罩防止狗仔队偷拍，已经是家常便饭，可没想到方既明到了央视都没摘下来。
方既明严肃地说道：“你是没看到公司通告吗，近期艺人在公共场合，一定要戴口罩！”
“不是吧，方导，有那么严重吗？”
苏可欣疑惑地说道。
方既明叹了口气，说道：“总有人等中招了，才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对了，我还要提醒一下你，最近没事不要去医院，那里是感R几率最大的地方。”确实，因为没有专门的G离病区，所以很多感R都是在医院里面发生的。
苏可欣被方既明说得发毛了，也从包里拿出一个口罩，闷声说道：“这病真的那么厉害？”
“没有特效药，你说呢？”
方既明叹了口气，这其实恨不应该。中药对于治疗未知疾病，有着自洽的医疗理论，能很好的控制病情。可很多时候，一些主学西医的医生，信不过中医，而滥用大量抗生素，最后导致了病人即便救回来了，也是后遗症异常严重。
虽然，那是无可奈何的事，可方既明觉得这还是太残忍了。
苏可欣低声说道：“可是好像都没有什么动作。”
方既明信誓旦旦地说道：“迟早会有的，因为这病太厉害了。”
“……”
苏可欣觉得方既明在危言耸听，但她犯不着跟方既明争论，不就是戴口罩，勤消毒嘛，多简单的事？
“还有，趁这段时间多休息一下。”方既明说道，“通告什么的，暂时别接了。”
苏可欣白了方既明一眼：“方导，我可不是你啊，你是亿万富翁，我是手停口停的，不接通告，我吃什么去？”
方既明也知道，有时候你没办法说服一些头铁的人。反正呢，方既明最近是不打算去公共场所了，除非这病被彻底控制住。
“两位老师，请开始做准备吧，我们的春晚马上开始了。”
一个央视的工作人员来提醒道。
“知道了。”
方既明说道。
“现在怎么办呢，还没吃晚饭呢。”
苏可欣笑着问道。
方既明说道：“别吃晚饭了，吃了晚饭上台不好，会堵住气息。”这是常识，很多演员都知道。在正式演出前几个小时，就要停止进食了，避免堵住气息。特别是歌手，一旦高音上不去，那会很尴尬的。
“知道啦！”苏可欣嘟着嘴说道，可惜戴着口罩，方既明没看见。
方既明还是在叹息，即便他做了最大的努力，可依旧杯水车薪。
没有取得全国的共同认识之前，这病是不会消停的。因为没人配合，防控工作根本做不好。
这历史的车轮碾过，让人感觉到自己是在螳臂当车，没办法阻挡这历史大势。幸好方既明知道，中国是最重视人民生命的，很快就会在高层达成一致共识，然后通过行政干预，成功控制住了这病D。
只能说，如果早一点，说不定没有那么多无辜的人被感R。
可惜没如果，做好接下来的事最重要。
第八百六十八章：除夕夜
除夕夜
金华，某高档小区里。
方伟军穿着居家服，问胡燕兰道：“儿子是今天上春晚吧？”
“你能不能上点心啊，今天是除夕，肯定是今晚了。调好频道了吗？”正在做年夜饭的胡燕兰，没好气地说道。
要是往年，他们早就回老家过年了，但今年方既明打电话来说，最好不要聚集，千万别回老家，因为病D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样。
所以，方伟军和胡燕兰这两个早就厌倦了回去就被拉着求人情，想借钱的日子，索性也就不回去了。两人合计，等这病的情况好转一些后，才回老家去。不仅如此，他们还买了足够多的蔬菜、粮食，
在家蜗居半个月不问题。更别说，他们还能让人送菜上门，雇个人跑腿很随意。
“早调好了，今天都不打算转台。”
方伟军憨厚地笑道，其实他是知道，一旦转台了，胡燕兰非跟他大吵大闹不可。
女人啊，一旦有了自己的孩子，也就有了软肋，更加有了盔甲。为了孩子，女人可以什么都豁出去。
“不过你说，这F典，有那么厉害吗？”
方伟军也是看过新闻的，知道在粤省那边兴起了一阵抢购狂潮。以至于不信什么的他，都买好了醋和板蓝根。再加上方既明寄回来的酒精喷雾、消毒水喷雾，还有口罩什么的，这也太齐全了。
胡燕兰叹了口气，说道：“人都没了，你说呢？这病啊，还是得小心。”
其实不仅仅是粤省发生了抢购，而是全国都有人在抢购，想发一下G难财。可惜的是，他们注定薅不到方既明的羊毛，淘宝注明了是特殊时期限购。不限购的，是口罩和消毒水、酒精什么的。
只不过呢，很多人没有察觉到罢了。
世界总是这么奇妙，很多人觉得，发生的地方远在粤省，关我什么啊？我都隔了一千多公里。
然后呢，总是有人在千里之外中招的。
“还是得小心……可上班咋个办啊，总不能不去吧？”
其实方伟军上班，纯粹是找个事情做罢了。
要知道，方既明给家里打的钱，已经在金华、盛海、杭市等地买了好几套房子了。因为方既明总劝他们说，不知道怎么让钱生钱，买房子出租就对了，肯定不亏的。方伟军和胡燕兰也没有什么投资手段，也就听了方既明的话，买了好几套房。
不仅如此，他们还看中了盛海的一处写字楼。要不是钱不够，整栋都买下来了，现在呢，也就买了一层而已。
还别说，出租的钱每个月也不少。
胡燕兰想了想，说道：“你不是有年假吗，接着休啊。等到实在没假了，再去上班，那时候应该消停了吧？”
这倒是个好主意，方伟军从善如流。
就在这时候，春晚的前面预热节目来了。
听着熟悉的声音……好吧，其实往年方伟军和胡燕兰都不看春晚的，对他们来说并不熟悉。春晚进入了一个小时倒计时。
饭做好了，方伟军帮忙把饭菜端上桌，叹了口气，说道：“儿子说，今年特殊，他可能就地过年了。”
“总感觉空落落的，这个家也没点气氛。”
胡燕兰叹了口气，说实在的，她有那么一瞬间挺后悔的，让儿子选择走上艺术这条路。结果呢，儿子比她“想象”得好得多，不仅成了大明星，居然还成了大老板。这样的奇迹，也给胡燕兰的生活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虽然一开始是挺高兴的，因为逢人就夸你儿子，这比夸自己还开心。可过后呢，人家就变着法占你便宜了，胡燕兰有点受不了。所以现在胡燕兰都不怎么敢出去玩了，深怕给方既明带去不好的影响。
“老婆，我想着我是不是辞了工作，再自己创个业什么的。你瞧啊，儿子给的钱都花不完，账户上还有百来万呢。”方伟军也是有点烦恼，因为有的熟人抹不开面子，也借了三五万出去。要是再捂着这钱，说不定啥时候全没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胡燕兰叹了口气，说道：“我那单位可以办理早退，我也就差那么个七八年退休了，不在乎这么几年。”
方伟军想了想，说道：“那我也办理早退吧。不过，得请领导吃个饭，通融一下。”
他们也算是老社会了，知道在单位办早退什么的，还是得托人情。哪怕不早退，办个停职留薪什么的，也是要托人情的。这里面少不得也要花钱。
两人合计了：“你说，做什么好呢？”
“咱儿子说了，以后做房地产肯定赚钱，要不我们也做房地产吧？”胡燕兰说道，“你以前在老家，不是帮忙盖过房子吗，那质量挺好的啊？”
“诶，这个主意不错，不过钱是不是有点少了？”方伟军说道。
胡燕兰瞪眼说道：“少什么少，我们还有那么多套房，现在银行还给抵押呢，贷款就行。再说了，那些借了我们钱的人，跑得掉吗，一个个催着还。反正有欠条在，不还打官司去。”
方伟军不敢劝，因为那些熟人都是他借钱出去的，胡燕兰为此跟他冷战了好些天。
“不说了，春晚要开始了！”
方伟军转移话题道，新闻联播结束了之后，春晚的预热节目也开始了。
“我们儿子，会有多少镜头呢？”胡燕兰也没空理会方伟军了，对于女人来说，天大地大，孩子最大。
“都大明星了，应该有不少镜头吧？”方伟军说道，“儿子说要唱一首歌呢。”
“如果是合唱，也没几个镜头。”胡燕兰还是有点不满的。
两个人吃着饭，聊着聊着，总算吃完了一顿不算团圆的团圆饭。他们却不知道，为了上台演唱，方既明和苏可欣在下午三点就吃东西垫肚子了，现在早已肚子空空。
方伟军在收拾碗筷，胡燕兰在客厅坐着看电视。
“诶，老公，快出来，要开始了！”胡燕兰激动了，实际上也才不过是晚上的7点50分，距离春晚正式开始还有十分钟呢。“春晚开始了，又不是儿子的节目开始了，我先把碗刷了……”方伟军还算淡定。
随着喜庆的声音从电视机里传出来，2003年春晚，开始了。
第八百六十九章：一曲终了
一曲终了
神州大地，一片欢腾。
举国同庆的同时，却没有意识到危机悄然来临。
方既明很担心，哪怕他的电影撤档了，其他电影调档到春节档，他也一笑了之；可F典一事，方既明比谁都清楚，这是一场浩劫。不是电影上映那么简单了，是全国陷入恐谎的境地。没办法，这是温Y啊！
可是呢，春运照常，足球和巴西的友谊赛也准备照常举行。这不是给病D提供传播的温床吗！
再加上春节那么多人出行，简直不敢想象！
要不是潜FU期很短，症状很明显，这一次非得栽跟头不可。饶是如此，那也足够教训了。可惜，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滋味不好受，方既明的良心在灼烧着。
“方老师，苏老师，很快到你们上了。”
央视工作人员来提醒，方既明深呼吸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心情，准备上台。
是的，化妆已经化好了，就等着上台了。
苏可欣却神奇的不紧张了，或许她以为方既明在紧张吧？
事实上，方既明并不觉得春晚舞台多重要，如果可以，他宁愿用这个机会，换来一段几分钟的演说，呼吁全国做好防H，切断病D传B，争取早日功课F典。可惜，方既明不敢以身试法。就好像你明知道你儿子要在人生道路上走弯路，你也没办法提醒他一样，该走的弯路一个都少不了。
国家也是这样，没经历过一次惨痛的教训，就不会记住到底该怎么做。
方既明不这么做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做了，不管怎么样，他都会被封杀。哪怕最后的结果是好的，他一样会被封杀。因为，这是春晚舞台，是面向全世界直播的。要是损害了国家形象，方既明连生意都不用做了。
虽然很残忍，但方既明忍住了。因为他知道，即便他说了，该不当回事的人，还是不当回事。
这时候，主持人上场了。
“在美好的除夕之夜，我们欢声笑语。”
“是的，诶，你知道吗，有这么一个人，他的出现，让我们的生活添加了不少色彩。”
“你说的是不是相声演员啊？”
“不是。”
“难道是小品演员？”
“也不是。”
“哦，我知道了，那一定是二人转演员！”
“也不是……好了，我揭开谜底吧，他是电影演员！”
“哦！！！”
这一声，是台下的“御用”观众发出来的，因为大家都猜到了。“没错，有请方既明，和他的野蛮女友——苏可欣……”
升降台，把方既明从舞台底部传上来了。
“给你一张过去的磁带，听听那时我们的爱情。有时候会突然忘了，我还在爱着你……”
方既明深情地唱道。
而此时，苏可欣盛装出场了，惊艳了整个舞台。
“再唱不出那样的歌曲，听到都会红着脸躲避。虽然会经常忘了，我依然爱着你……”
苏可欣也投入了感情，与方既明深情对唱着。
在燕京一处四合院看着电视的林清漪，嘟着嘴“哼”了一声。
林清漪又不傻，人家智商那么高，早就知道东方梦工厂一干女星也好，女演员也罢，只要是年纪相当的，没有不觊觎着方既明的。拥有这样的男朋友，林清漪很自豪，也很累。最近更是如此，没有包厢，不敢约会吃饭。看电影，也要在开场后才进去，完场前，还得提前走。牵手走在路上，也要小心翼翼的，深怕被粉丝看出来了。
冬天还好，夏天真的是超容易穿帮。
上次就是，两人牵着手逛街，就被粉丝认出来了：“方既明，你就算戴着墨镜、口罩、帽子，我还是能认出你，化成灰也能认得你！”
方既明那时候没好气地说道：“真感谢你啊，感谢你的祖宗十八代。”
“不客气！”
要不这么说，燕京的市民一个个都嘴皮子利索呢，这逗趣逗得，互相问候起来了。
然后，他们落荒而逃了。
“赶紧唱完回来吧，我要跟你一起跨年！”
林清漪叹了口气，抱着抱枕不爽地嘟哝道。
是啊，哪一个女生看到自己的男朋友跟另一个漂亮女生呆在一起，都会心情不好的。林清漪不是圣人，还没大度到那种程度。
方既明很有职业道德，在舞台上表演得尽善尽美。
苏可欣也很给力，完全体现出了练习的功效，在舞台上真唱起来，也是很感人的。四分多钟的歌曲，很快就演绎完了。但大家还是沉浸在如梦似幻的舞台效果里，久久才把主持人的报幕听进去。
是的，方既明太厉害了，厉害到接下来的演员都不知道怎么把观众的心思拉回来。这要是在相声专场上面，下一场的演员必须得镇得住台子。所以，歌曲唱完之后，春晚节目组安排的是一个小品，由历届春晚小品名家担纲主演。
方既明进入后台，就飞快地开始卸妆。
是的，他要赶回去了。
苏可欣小心地问道：“方导，你这是？”
“我赶回去，准备居家G离。”方既明说道。
“？？？”
苏可欣也好，整个化妆间的演员也罢，不太明白方既明在说什么。
方既明卸完妆，戴上口罩之后，才说道：“你们也小心点，这次F典非同小可，早期感R了会挂的几率很高；即便重的病人救回来了，下辈子也算交待了。如果你们不信，尽可不信。”方既明知道，随着病情加速，很快高层就会达成共识，并且对某些多发地区进行停课了。
所以，提前居家G离，那是最好的办法。
如果跟上辈子一样，燕京来个病例，好家伙，瞬间就控制不住了。
要知道，上辈子就燕京和粤省最多。
所以说做好防H最关键。
大家都当方既明傻了，这病不是在粤省而已吗？燕京都隔着那么远，肯定没事的。
正是这个心理，然后就遭殃了。通常来说，越是有这个心理的地方，就越是容易产生不可挽回的后果。燕京百姓，皇城根上，眼高于顶那是必须的。于是，坏事了。方既明现在能做的，就是决定走还是不走。
“要不还是离开吧，回金华躲一阵。”方既明知道，上辈子沿海地区还是安全的，估计是医疗水平比较高的原因，控制做得不错。
第八百七十章：总要做点什么
总要做点什么
“回来了？”
林清漪听到门外有车子的引擎声，高兴地跳起来。
是的，这会燕京几乎是空城了，很多外来务工人员，简称“京漂”的一族，已经离开了燕京。所以在这远离市中心的地带，晚上近乎十一点的车，应该就是方既明的。
果然，门一会就打开了。
有着严格监控，且安装了电子防盗等等设备的四合院，颇具现代感。
“既明，你……咦？”
林清漪刚叫了一声，才发现许歆韵、朱军等人都跟着。
方既明笑道：“我们买了快餐，先吃着点吧。清漪，准备收拾一下东西，回金华。”
“嗯？？？”
林清漪有点奇怪：“不是说不回去了，就宅在家不出去吗？”
方既明说道：“现在春运结束了，我们回金华的话，市区没人。到那时候，我们宅家里不出来。”
林清漪对着方既明招了招手，说道：“你过来……”
方既明奇道：“干嘛啊？”
看着许歆韵、朱军等人他们在摆弄开封菜的快餐，方既明走了过去。还没走到，就感觉耳朵一疼，然后听到林清漪说道：“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待在一起？！明知道回金华的话，我就得回家了！！！”
方既明倒吸着凉气：“没必要啊，我爸妈在金华买了好几套房子，给了我其中一套，悄悄回去，他们不会发现的……”
“真的？”
林清漪松手了，半信半疑地问道。
方既明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说道：“那当然，这叫狡兔三窟……哦不，是房子多多。”
确实，在这个十几二十万就能买到一套很不错房子的时代，方伟军和胡燕兰是占大便宜了。方既明还劝他们去买一套别墅，他们说不乐意呢。要知道，金华那一套别墅，还是方既明偷偷自己买的，只不过没让父母知道。
刚刚方既明说的房子，也是那套别墅。不然的话，方既明哪里来钥匙？
借口说是方伟军、胡燕兰买的，只不过是方既明在为自己的“狼子野心”打掩护罢了。果不其然，林清漪放松了警惕。
“那为什么要回去呢？”
林清漪不明白。
方既明叹了口气，说道：“燕京的外来人口太多了，万一有一例，那就会飞快传B的。”确实，越是人口密度大的城市，传B得越是迅速。再加上，没多少人听方既明的话，戴上口罩什么的。一旦R上病D，肯定把周围的人都传遍了。
林清漪想了想，还真的是这个道理。
“那就回去吧……可是你公司怎么办？”
林清漪有点奇怪地问道。
方既明苦笑道：“粤省那边，我已经让人准备了一大堆防H物资，而且最关键的是每天消毒。甚至每个人不戴口罩不能上班，而且鼓励在家办公，在家办公的，一律双倍工资。也就是说，公司里面其实没多少人了。”
“那工厂呢，你不是还有工厂吗？”林清漪更加奇怪了。
“工厂好管理，已经严格实行管控了，外来人一律不许进入厂区。提倡厂内员工就地过年，就地过年的，等病D散去，这波Y情结束，补上14天假期，而且春节当个月双倍工资。要是回家过年的，回来后也要G离一周才能上班。而且G离期间，是没工资的。”方既明早就想好对策了，这是怕没办法迅速复工。
毕竟神州手机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林清漪也才知道，方既明不是不懂管理，他只不过是没有那么精细管理罢了。
要是论制定制度，方既明是大师级别的。没办法，上辈子那么多成功的管理案例，方既明早就学会了。特别是华为的管理，方既明还特别深入研究过——因为当初方既明想进入华为当一名码农的。可惜，华为没要他。咳咳，好吧，是方既明自己没能被选上。
方既明制定了这些制度，考虑到每一个公司的情况。除了神州，方既明的其他公司大多是互联网公司，完全可以在家里办公。
还有一点实业的360，也不过是业务外包罢了。
一时间，方既明的公司全部严阵以待。
这不，还是有员工回家了。
方既明也是没办法，中国人的“家”情节太重。要是不给员工回家过年，似乎也太不近人情了。所以，只能是提倡，而不是强制不给回。
粤省还好，因为F典弄得人心惶惶，所以很多员工都决定了不回家。反正公司给补假，还有双倍工资，又是住厂里吃厂里的，干嘛回家呢？所以，员工们很听话。但是盛海、燕京的员工，还是很多回家的。
方既明有点无奈，但也是没办法。
更重要的是金华，这里是顺风公司的总部，虽然是个伪总部，只不过长三角最大的物流集散地在这里罢了。真正的总部，还是在燕京。没办法，潘锐和王栎决定的。所以，这一家公司方既明没办法管理，只能给他们建议，让快递员送快递的时候，一定要戴上口罩。
哔哩哔哩网站也是，方既明给的建议是远程办公，提倡就地过年。可惜，员工还是思家心切。哪怕明知道回来要G离一周，还是义无反顾踏上了归程。唯独一些本地人，决定在家办公。
林清漪了解了方既明最近为什么这么忙，不禁有点心疼。
是的，方既明瘦了，真是累瘦的。
“既明，你也别太拼了，大家都不相信你……”林清漪很是心疼，“你干嘛要做那个令大家讨厌的人呢？”
是的，燕京这会还是很多人不当一回事的。
方既明苦笑道：“听不听在他们，做不做在我。我做了，就问心无愧。”心底，方既明还加了一句：既然重生了，就要做有意义的事，必须要做点什么力所能及的事。
这不，因为无偿捐赠，方既明已经花出去了好几百万。但方既明觉得，这很值得。
“既明……”
林清漪动情了，抱住了他。
“方董，林小姐，你们要不要来吃，已经快凉……额，我什么都没看到……”许歆韵以为他们在房间里，没想到在走廊上就撞到了抱在一起的两人，只能捂着眼睛往回走。
羞红了脸的林清漪，推开了方既明：“快去吃你的吧，饿坏了？”
“嗯！”方既明笑道。
林清漪低声说道：“我也做了饺子，我去热一热……”
方既明温柔地看着她，点了点头：“去吧，我也想吃你做的饺子。”
第八百七十一章：回金华
当方既明和林清漪在杭市下了飞机，再开车回到金华的时候，已经是春节当天了。
没办法，为了旅途不那么累，他们还是选择了坐早班机。晚上在燕京四合院里住一晚，休息一下再说。
而这一天，也是调档电影《没有声音的手机》首映日。
是的，因为没有出台什么硬性规定，电影院照常营业。
同时，《刺王剑客》已经落画，总计获得票房25亿。对于国产电影来说，这是难得的成功，因为已经超过了方既明的最高票房，顺利成为国产电影票房的扛把子。但是，作为一部投资三千万美刀的电影，它远远没有收回成本，甚至只收回了三分之一而已。
方既明知道，黄利成一定对自己恨得牙痒痒。
即便有病d，可大部分地区没有啊！
殊不知，方既明很清楚，作为国内第一经济大省——粤省已经停止娱乐场所营业了，那么就是说国内电影市场失去了第一票仓，这是很致命的。对于投资不多的电影来说，或者没有大野心的电影，这个影响不算很大。
可对于方既明这种有志于创造票房记录的电影人来说，这简直是灾难。
从去年的统计就知道了，单单是粤省就贡献了超过20的票房，要是没有这20票房，方既明都不敢保证自己的电影能不能顺利超过两亿票房。黄利成也理解，可他觉得情况没有那么糟糕吧，要知道现在粤省那边也只是报告了三百多例而已。
这也是大家对f典认识不足，甚至是有w生b门的高层说，这只不过是局部地区的传r病，大家不要太过惊慌，而且粤省的病情已经在控制之中。然鹅方既明却知道，这肯定会被狠狠打脸的。
在车里，方既明放下手中的手机，沉默了好半晌，然后才说道“可能就只有江浙最安全了。”
是的，在上辈子，江浙也就三个病l，还是去外地感r回来的，还没到家就被g离了。至于金华，根本没有出现。
但方既明也不敢保证这辈子也是一样，因为人有主观能动性，去哪里都可能是临时起意的。
万一有人非得要到金华来，你能说啥？
只能说自己运气不好呗。
不过呢，相比较于大城市，金华还是没有多少吸引力——虽然扎心，但也是现实。
“怎么了吗？f典又有新情况？”
林清漪问道，这确实是现在全国人民最关心的事了。
就连春晚，都不够这件事的热度高。要是这会有微博热搜榜单的话，妥妥的第一位。
方既明叹了口气，说道“按照这个防h措施，肯定要出事的。然后呢，曾经说过已经在控制的人，都会丢掉乌纱帽。”这是必然的，问责、事后追究少不了。因为这事，是伤害了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生命安全。
方既明觉得很悲哀，不管他怎么呼吁，怎么引导正确做法，但主流媒体却好像视而不见一样。
唯有在飞讯网等方既明名下网站，把他的公开呼吁长期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悲哀！
甚至因为这样，有（w）关（信）部（办）门还专门找过方既明谈话，让他注意一下影响。要不是很早之前，方既明就让一些呼吸道医科教授出来站台、说话，说不定方既明都要被问责了——散b恐谎。l
可明明知道这种病，是需要全民防h，才能扛过去的方既明，就痛苦得不得了。哪怕他花钱给主流媒体，让他们刊登文章、发布视频，可他们依旧不敢接。在中国，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这些主流媒体都怕出事，多少钱都不干。
一些小报倒是想做，可影响力不够啊！
方既明很苦恼，他原本觉得怎样都不会比上辈子更差吧？
然鹅，现实让他异常难受。
因为人的认知，是在一步步刷新的。哪怕是医学教授、中科院院士什么的，他们的认知也是逐步提升的。哪里像方既明，哪怕之前已经忘了f典是怎么传b开去的，但它的至s率也好，还是凶险程度也好，都深深印刻在了方既明的记忆里。
不能怪那些医学教授他们，他们也是人，人的认知是有过程的。
方既明只不过恨自己，没有太大影响力，不够权威——好吧，他也不是学医的。
林清漪也有点情绪低落，但她不是为了方既明的情绪低落而低落，而是她的父母已经回老家了。老家的人，大部分是去盛海、杭市打工的，风险不小。“既明，你说我真的不回去吗？”
方既明一愣，然后明白了林清漪在担心什么。
“你想回家的话，就回去吧。回家后也没什么的，想出来了，我开车去接你。”方既明可是在金华有固定资产的人，也买了车，毕竟这算是自己的老巢了，得经营好才行。
林清漪说道“得看看我爸妈回家了没，没回家我也不回去了。”
中国人嘛，大年初二回娘家，也就是说，林清漪的父母不会很快回家的。
“你是担心林叔叔和柯老师？”方既明明白了，这是理所当然的。过年的时候串门拜访很正常，更别说林建刚是国企的小领导了。那更是要去拜访大领导的，而大领导的子女，大多也是在外地回来……你说说，能不让林清漪担心吗！
林清漪点了点头，她知道劝林建刚也没用，在体质内自然有体质内的规矩。
你要是不ai领导的马屁，要是不鸟领导，你一辈子都是底层工人。
想做领导？
那是做梦！
而做了领导的人，更是要跟上级打好关系，最好是有好事的时候都想起你来，那样你就顺遂多了。不然的话，铁定叫你知道什么是“寸步难行”。一个被大领导打压的小领导，几乎就是众叛亲离了。在国企里，这是没得说的。
但如果搞好关系了，那么你的权力却好似无形中得到提升一样，特别神奇。
不能说狐假虎威吧，但也是地位水涨船高了。
“嗯，他们……会去拜访别人。”林清漪很无奈，怎么告诫都没用。
有些事，明知道有风险也是要去做的，这就是人性。因为去了，中招的概率很小。但不去的话，在单位里被领导记恨的概率就很大了。趋利避害之下，还是硬着头皮得过去。
第八百七十二章：预料之外的票房
预料之外的票房
方既明叹了口气，还是他爸妈好，贼听话。
估计是因为看到方既明赚钱方式，超出了方伟军和胡燕兰他们的理解，所以觉得儿子懂得更多的缘故吧。
这就是赚钱带来的好处了，只要你功成名就了，你父母也会尊重你的意见。
“应该短时间内没事的。”
方既明也知道，短时间是会没事，因为F典的潜FU期很短，感R了之后症状出现得很快，所以传B速度不算快。当然了，如果硬撑着不去医院看病，那传B力度也是很大的。
“嗯！”
林清漪很乖巧地说道。
……
星河影业的董事长何鸿信最近都很高兴，因为他投资的电影成功调档了春节档。
没错，《没有声音的手机》就是星河影业投资的喜剧片，原本是为了避免碾压，所以才打算在五一上映的。没想到，这《鹿鼎记》撤档了！已经成了真空地带的春节档，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最起码，何鸿信是这么认为的。
这不，他这几天都是哼着小曲过来的。
“许导，来来来，坐！”何鸿信招呼着导演许合晨，为他斟茶。
坐落在燕京的星河影业，也不算籍籍无名，但由于近年投资不利，在行业的地位从前五跌到了前十。憋着劲要弄一出大制作的何鸿信，投资了《没有声音的手机》。不得不说，这剧本其实挺好，是著名导演许合晨自己写的本子。
这个许合晨，也算是行业内大才，但就是善妒，跟方既明过不去。特别是金鸡奖之后，许合晨也把方既明当成了最大的敌人。当然了，许合晨也不傻，知道自己想喜剧领域没有方既明有“天分”，所以原本计划是要避开《鹿鼎记》的。现在好了，《鹿鼎记》撤档了，他们自然是要提档而且要狠狠赚上一笔！
“何董，电影上映了，你也放心了一点吧？”
许合晨算是国内著名导演，也获得了不少不知名的奖项。票房表现呢，也还行。最关键是，他会装。常常利用关系，出没在央视六套电影频道里，充当解说嘉宾。然后呢，一口一个别人不行的解说风格，也算是装到家了。
上次被方既明群嘲了一番后，许合晨是第一个跳出来跟方既明硬刚的。
但许合晨很有心机，他没有直接对刚方既明，而是先观察了形势。也是因为他之前拍的电影避开了方既明，也能小赚一笔，虽然票房只是区区的一千三百多万。但对比起三百来万的成本，已经是赚钱了。
何鸿信笑道：“春节档，很多电影没来得及调档呢！”
“但也不是没有对手。”
许合晨喝了口茶，缓缓地说道：“就之前还在春节档的，都是劲敌啊！什么《霹雳飞龙》、《计中计》……一个警匪片，一个谍战片，都很厉害。”
“但喜剧就我们一家。”
何鸿信还真的是信心满满的，没办法，喜剧已经证明了在春节档有着绝佳的市场！方既明带着无厘头喜剧，在春节档里肆意收割票房的场面，把大多数导演都吓坏了。从没想过不入流的喜剧，居然这么受大家欢迎。最关键是，人家成本还低，这钱赚得哗哗的，谁不眼红啊！
但方既明把持着春节档，那就太让这些电影人难受了。
原本这也不算什么事，票房都是互相竞争的，这没啥。可问题是，别人都竞争不过方既明，这就很有问题了。再加上方既明对主流电影圈的态度，让很多导演都不爽。这一种看方既明不爽，又打不过方既明的表情，真的是要恨得牙痒痒。
现在机会来了，何鸿信也好，许合晨也好，想都不想直接提档！
许合晨也是有信心的，因为他知道这电影自己拍得还不错。自编自导之下，应该会吸引不少观众。
然鹅，到了晚上的时候，他们失算了。
因为F典的影响，好评网上的电影预售一落千丈。毕竟大家都是上网的，对网上的消息更加认可。更别说，方既明还在好评网上也呼吁大家，去电影院一定要戴口罩看完电影。估计是种种影响，电影院的上座率居然神奇地暴跌了。
要知道，春节档直接少了羊城、深城两个国内一线城市的票仓，甚至粤省都没有票房了，这上座率能高了才怪。
于是，第一个遇冷的春节档开启了。
原本何鸿信觉得还没啥，因为燕京在春节都是异常冷清的，电影院不火也能理解。因为人口都回到小城镇了，其他城市的票房高就没问题。可惜的是，许合晨也猜错了。燕京在去年的时候，各大电影院还有80%以上的上座率，方既明的电影更是爆满，哪里像现在这样？
这足以说明了病D的影响，已经让电影票房一落千丈了。
再加上电影不够吸引人，最大的期待《鹿鼎记》撤档了，影迷们也没有了期待，开始安心过春节了。
年初二，当何鸿信收到单日票房的时候，脸都黑了。
春节档首映，居然只有区区两百多万的首日票房，这还是单日票房的冠军！
而且，这票房冠军也不是《没有声音的手机》，而是《霹雳飞龙》。没办法，香江功夫巨星的电影，确实有着非同一般的票房号召力。哪怕失去了粤省这个票仓，可票房表现依旧不错。
而《没有声音的手机》，单日票房才一百八十多万，远远低于预期！
何鸿信感觉一阵眩晕：“完了，误判了……”
是的，何鸿信才明白，这个春节档就是个坑，一个巨坑。哪怕坑里看似有着无数黄金，但等你踏进来才知道，这些所谓的黄金，不过是粪土罢了。这下好了，黄金没捞到，还沾了一身屎，何鸿信都被自己前些天的沾沾自喜羞红了脸。
“F典！！！”
何鸿信连都涨红了，他算是明白了方既明为什么呼吁大家要戴口罩看电影，这就是断人财路啊！
“马上让宣C部门，去做推广，驳斥方既明戴口罩看电影的荒谬说法！！！”何鸿信几乎的吼着，对电话里的员工喷道，“一定要扭转舆论！！！”
然鹅，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何鸿信的挣扎，很无力。毕竟，那是会死人的，而且死了不少人！
第八百七十三章：总票房大跌
总票房大跌
于是，电影市场遇冷了。
阳光传媒董事长曹广福看着送来的每日电影票房报告，也是惊出一身冷汗。
“幸好没有定档春节啊，这下滑也太多了，以前一部电影一天就能拿下一千万票房，现在加起来才一千万……”
扶额之后，曹广福突然想到：“方既明让人撤档，是已经预见到了这个情况？今天才是2月2号……”
曹广福后怕不已，要是他硬着头皮选择了春节档，那么《刺王剑客》别说突破2.5亿票房了，哪怕是2500万都偷笑了。
“方既明居然看得那么准？！”
这样的对手，让曹广福一阵无力。就好像一个毫无缺点的敌人，你没有获胜的希望那种无力感。哪怕曹广福投资的电影，已经是国内票房第一，却只抛开对手一千万的票房——《情圣》的票房是2.4亿。
而且，曹广福远远没有收回成本，需要去到海外上映，才有可能收回成本。但是方既明的《情圣》不仅早就回本了，在东南亚、东亚，甚至欧美的华人区上映也获得了不错的海外票房，累积超过八千万美刀了。
这样的成绩，羞煞国内所有电影人。
曹广福也知道，如果论全球票房，他是被秒杀的那个。
“以后方既明的电影上映，还是避开点吧。”
曹广福叹了口气，总算是接受了这个现实。不接受不行啊，谁跟钱有仇呢？
就好像上辈子周星驰的电影上映，不管是哪位有志于票房的导演，都会选择避开的。哪怕避开一周也好，免得跟人家撞上了。人家的名头摆在那，就算电影质量不怎么样，也会下意识避开的。
当然了，周星驰的电影每一部都很不错，但说实话，周星驰是一个一流的演员，二流的导演，他亲自执导的电影，剧本都不算很出色那种。比如《长江七号》，《美人鱼》，《新喜剧之王》……甚至可以说，《美人鱼》和《喜剧之王》都只是合格之作罢了。
可能是因为并非周星驰出演，所以别人也演不出那种无厘头的韵味吧。
唯一还不错的，居然是《西游降魔篇》，立意什么的都挺好，但还是逃不过“西游”这个冷饭，已经翻炒无数次了。至于《西游伏妖篇》，那不过是周星驰监制罢了，不是他拍的。
一样的道理，现在方既明“气候”已成，大家都想着要避开他的电影档期。
唯有一些小成本制作，或者说是想搏一把的，才跟方既明同一个档期上映。
有这种想法的，不只是曹广福一个人。
润宝影业的董事长黎润宾，也是后悔不已。是的，他的电影也提档了，结果仆到不能再仆。“唉，这市场，算是完了……”
果然，随着春节档首日票房的出炉，一些计划在元宵节，甚至计划在三月份上映的电影，都纷纷跳票，撤档。没办法啊，现在局势还不明朗。哪怕是最乐观的人，也不敢说三月份电影市场就恢复了。
大家第一次感受到，原来不可抗拒的因素有这么多。一旦出现这些不可抗拒的因素，那么电影市场就会萧条。
最庆幸的就是黄利成了，他看着单日票房表，感慨地说道：“要是不撤档，就真的死了……”
确实，在一个人心惶惶的时间里，哪里还有人想要去看电影的？特别还是这种病D，传R性那么强。强也就罢了，最关键是还至命！这就很让人心惊胆战了。
“方既明……真的神了。”
黄利成也是异常感慨，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准确地预见了未来的电影市场走势？
殊不知，方既明并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因为他对上辈子的记忆很模糊了，特别还是隔了那么多年。但方既明是凭着自己的良心，不想让观众聚集在电影院那么密封的场所，才撤档《鹿鼎记》的。
却不曾想，这居然有意外之喜。
当然了，如果《鹿鼎记》坚持不撤档，那么也会有观众去看的。只不过这票房，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不过这病，啥时候才能完全控制住呢？”
黄利成有点无奈了，因为光明传媒不仅仅是投资了一部电影啊，还有那么多部电影。就算一时间避开了损失，可接下来没票房收入的光明传媒，去哪里找饭辙呢？别的不说，只要这春节七天假放完之后，A股开市之后，那光明传媒的股价肯定是跌跌不休了。这是一定肯定以及确定的事，没办法，春节档那么颓靡，谁都明白电影市场的寒冬来了。
只要是跟电影相关的上市公司，这股价肯定是跌的。
不仅仅是电影相关上市公司的股价下跌，很多行业的股价都会下跌。
因为这病D影响的，不仅仅是一个行业而已。
“股灾，来了吗？”
黄利成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幸运，因为在除夕之前，他就抛售了不少自家的股票，然后圈了一大波钱。因为他觉得，既然《鹿鼎记》已经撤档了，那么春节档肯定不复以前的盛况，股价下跌是必然的。
黄利成一开始还是想着赚点钱的，没想到居然歪打正着。可这赚的钱也没用，因为股价会在春节后大跌。为了稳定公司的股价，不至于跌成ST，黄利成必定要回购股票。这一来一去的，也不知道要贴进去多少。毕竟，光明传媒是打算病D不彻底控制，电影就一天不上映的策略。也就是说，很可能2003年整一年，光明传媒都是没有票房收入入账的。
那么股市必然会根据每个季度的财报，判定光明传媒的股票价格。
说白了，股市就是信心。信心没了，那么股市肯定会大跌特跌，最后黄利成都不知道要倒贴多少钱，才能稳得住股价。
要是运气好，股价只不过是腰斩而已。要是运气不好，市场恐慌了，那么股价能守住三分之一都不错了。
“唉，造孽啊……”
黄利成放下了电影市场的单日票房表，点起一根烟，陷入了沉思中。“这要是情况再恶化，该如何是好？”
第八百七十四章：你们要开公司？！
你们要开公司？！
在金华郊外的一处别墅，方既明跟林清漪过了两天你侬我侬的生活，然后……柯玫虹和林建刚居然提前回家了。
是的，年初三，林建刚就要回来拜访领导了，于是急匆匆从老家回来。
而林清漪呢，也不敢再隐瞒行踪了，万一被父母知道自己跟方既明同居，那还了得？
于是，林清漪只能依依不舍地跟方既明分开，回家去了。
方既明呢，则把别墅让给了许歆韵和朱军他们住，自己也回家陪爸妈。最关键是，看好这别墅。虽然这是高档住宅区，安保人员也挺多的，但方既明那么久都不回来一次，空着也怪让人不放心。
朱军把方既明送到方伟军、胡燕兰的住所，然后自己回去了。
“谁啊？”
胡燕兰听着门铃声，诧异地问道。
要知道，自从方既明做了大老板之后，他们夫妻俩跟很多朋友都淡了往来。最关键是，根本没多少人知道他们是住这里。
透过猫眼一看，胡燕兰大喜过望，赶紧打开门说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啊？”
方伟军则从厨房里出来，抹了抹手上的水珠，胳膊上还挂着一张菜叶子呢。想来，刚刚是在择菜吧？“谁啊……哟，儿子回来了？”方伟军也是惊喜不已，“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呢，我们都没准备好菜……”
方既明心中说道：“也就回家第一天这样而已，再过几天，你们就该嫌弃我了……”
天底下的父母都是这样的，儿子或者女儿回家了，第一天对他们好得不行，然鹅只要三天，看到一个每天睡到早上十点以后，啥事不做的儿子或者女儿，就会气不打一处来了。各种嫌弃，各种看不过眼，各种支使……都来了。
对于这种套路很了解的方既明，也在极力配合表演。
“做饭呢，爸妈？”
“准备了……你还不去多煮点饭，儿子回来了，哪里够吃啊？”胡燕兰瞪了方伟军一眼。平时还不觉得，这过年宅家里几天，两口子的矛盾直线上升。这也是他们预料不到的，因为平时的话得上班，两个人见不着面，也就下班回家才过一晚上。吃完饭散散步，看看电视，洗澡就睡觉了，没什么太多磕绊。
可这春节不一样了，没有了方既明充当润滑油，两口子那是锅碗碰瓢盆，口角的次数直线上升呐！
方伟军也是见方既明回来了，没跟胡燕兰计较。要是搁昨天，早就回敬了。
“行，儿子，给你添两碗饭！”
方伟军进入厨房忙活了，方既明感觉到了不对劲。
“等等，爸妈，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啊？哪怕是给我添一个弟弟或者妹妹，都行啊！”方既明开玩笑说道。
胡燕兰拍了一下他：“开玩笑吗，你妈都快四十五了，还敢生？”
方伟军这会也从厨房里传话出来：“养你一个都费劲，我们不想养第二个了。”
方既明嘿嘿笑道：“那你们直说吧，什么事要对我说的？”方既明有点受不了他们的客套，跟陌生人一样了。
“是这样……”
胡燕兰低声说道：“我们按照你说的，拿那些钱都去买了房子，甚至还买了一层办公楼。”
方既明一愣，然后说道：“好事啊，可以成包租公、包租婆了，躺着就能赚钱。”
“不是，我的意思是……”胡燕兰说道，“现在我们还有百来万没用，能不能自己造房子？”
方既明以为他们是想拿一块地，自己盖个小别墅，不想住这高楼大厦了。“怎么不行？”方既明笑道，“我去让人给你弄一块宅基地，盖个小别墅去……”确实，这会土地政策还不是很严，只要弄点手续什么的，就能拿到一块地。
“儿子啊，你没明白你妈妈的意思啊！”
方伟军从厨房里出来，擦了擦手才说道，“我们的意思是，辞去工作，开一家房地产公司，自己开发楼盘。”
胡燕兰说道：“对，就是这个意思！”
“嗯？！！！”
震惊莫名的方既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天哪，果然是每个男人都有创业梦吗，怎么方伟军好端端的，想开房地产公司了？！
“你不同意？”
胡燕兰的脸色有点变化了，皱眉说道。
方既明连忙说道：“不是，爸，妈，你们这也太突然了，能说说为什么吗？”
“因为你啊！”
方伟军郁闷地说道，“你成了大老板之后，熟人知道了你是我儿子，天天找我借钱。不借的话，还说什么风凉话，在单位里，我都快成孤家寡人了。”
胡燕兰也说道：“我那也差不多，而且我那个单位你也知道的，女人多，天生的八卦阵地，那谣言传起来，是一个比一个离谱。我寻思着，这么做下去也没意思了，还不如早点离开。”
方既明更加奇怪了：“那你们为啥又想到做房地产开发公司啊？”
“因为赚钱啊！”
方伟军兴冲冲地说道：“你是不知道，这房价开始涨了，虽然涨得不多，可我们买下来的房子一套都没有贬值，反而还升值了！你说，这房地产是不是赚钱？”
胡燕兰也兴奋地说道：“你爸以前也盖过房子，不算行外人，是能做的！”
方既明哭笑不得，居然是这么个奇葩理由！不过，方伟军和胡燕兰比大多数中国人看得准，确实，房价在上涨。哪怕是因为某些原因，很快会下跌一段时间。但是，随后很快就又会继续上涨的。“爸，妈，你们想做的事，我全力支持。”方既明认真地说道，“但我也希望你们不是随便说说而已，要做好开房地产公司的准备。我也不熟悉这一块，我帮你们问问人……”
方伟军立即拍胸脯说道：“那是当然的，我会很认真投入的！”
“我做会计，还有谁能瞒得过我啊？”
胡燕兰对自己的专业很自信。
方既明不想打击他们的积极性，但开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里面牵涉到很多枝节，甚至有暗中交易，才能拿下贷款，拿下地块。最关键是，方既明不知道金华未来的发展方向啊，上辈子他不是金华人，不知道哪一个地块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