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这还是人干的事？！
这还是人干的事？！
在这个网络还没大规模普及的年代，央视还是主流媒体一哥，更别说央视一套了，那就是王中王啊！
要知道，别家的卫视全国收视率破10%，那绝对是被当成台宠的。但是呢，央视一套出个天气预报，全国收视率都超过了20%，你说气不气？
这会大部分农村人用的还是接收天线，也收不到几个台。然鹅，央视一套是绝对能被收看到的。这个，才是央视一套的厉害之处。
只是电视剧想进央视一套太难了，方既明根本不抱希望。要是非黄金时段，央视一套的收视率也就那样。所以说，方既明还是寄希望于湘省卫视和江浙卫视。
而燕京卫视呢，覆盖率确实很小，而且这时候的BTV基本没多少人看，都去看央视了。
孟光熙也知道这情况，只能说道：“难道湘省卫视、江浙卫视覆盖率就大？”
“你要是能拉到央视一套黄金时段，我怎么样都行，甚至只要一半制作费用就可以。”方既明认真地说道。因为他知道，《少年大汉天子》绝对是精品电视剧，只要一炮而红之后，第二轮播放，第三轮播放肯定能收回成本还有赚的。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电视剧，哪怕是卖DVD，都很有赚头。
《少年大汉天子》一共45集，虽然比不上再过十几年后动辄六十集以上的肥皂剧，但也很多集数了。这个，也是制约这部电视剧谈论价钱的因素。要知道，很多电视剧也就30集，《少年大汉天子》比他们多了足足一半！
这一半，也是钱啊！
所以说很难卖，就是这样了。
你不是电视台自己制作的电视剧，基本上很难卖出价钱——风险太大了点。
孟光熙叹了口气，说道：“你真会异想天开，那可是央视一套！”
“对啊，不是央视一套，我还不稀罕呢。”方既明无所谓地说道，“除了首轮播放之外，其他什么卫视台都无所谓了。”
孟光熙也相信方既明的判断，说道：“要不，我回去跟那个副台长说一说？”
“别太快，我呢先跟湘省卫视、江浙卫视的接触看看，他们愿意给多少钱。”方既明笑道，“东方梦工厂，也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当然是回本优先。”其实方既明也清楚，只要电视剧质量好，在哪个卫视台播放都一样。
“行吧，就这样。”
孟光熙不说这个了，转换话题道：“听说你又要拍电影了？”
方既明笑道：“怎么，不想演电视剧想演电影？”
大家都是聪明人，孟光熙也不想隐瞒：“拍电影比拍电视剧好玩。”
“……好玩？”
方既明有点发愣。
“电视剧的运作跟电影的完全不一样，对我来说，是个挑战。”孟光熙说道。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我想想看，有没有你合适的角色。新电影里面，倒是有不少男演员的角色。”确实，原版本的《整蛊专家》里面，周星驰、刘德华、吴孟达和王晶，这几个人就构成了主要戏路。更别说，还有两个大反派和不带眼识人的董事长，这又是两个男演员的角色。
孟光熙说道：“不用想了，就男二号！”
方既明皱眉，说道：“你能演憨厚本性的男人？”
“小看我了是吧？我说能就是能。”孟光熙说道。
方既明笑道：“那你得做好准备，我开拍不容易，得集齐演员才行。到时候，你要是有通告了，怕是都等不了我的。”
“就等你了。”
孟光熙信誓旦旦地说道，他又不是傻子，任凭谁都看出来，方既明绝对是电影天才。第一部电影《这个男人来自地球》，出手就斩获了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而且票房过亿。再加上海外票房，换算成软妹币那是起码六亿票房了。
而《我的野蛮女友》，票房也持续坚挺，带动了不少青年男女进电影院。现在，票房眼看着破五千万不是问题！而距离《我的野蛮女友》落画，还有20多天时间，这个时间内能不能破亿？孟光熙觉得问题不算大。就算不破亿，那也是年内最受欢迎电影之一了。
没看到苏可欣现在已经红透半边天了吗？这就是电影的魅力！
电视剧主演，也能快速走红。但是，这需要很好的观众缘才行。孟光熙是想在演艺圈展露身手的，当然要挑战大银幕了。
方既明笑了笑，没说话。他拍电影，从来都只是需要对的演员，只有演员对了，戏才能活。老孟是不错，但演技有点青涩。或许方既明能让他拍得好点，但也突破不了瓶颈。
当然了，跟原版不一样，原版的最大噱头是周星驰和刘德华的合作。
谁曾想得到，上辈子《整蛊专家》过了近三十年后，这两个人的表演变成了表情包呢？
特别是刘德华学周星驰的那一段嚣张的步伐，简直能笑死个人。
所以说，要是孟光熙演不出憨厚老实的感觉，方既明觉得也不能勉强，只能换人。虽然是舍友，也是东方梦工厂的投资人，方既明该说的还是会说。角色是有适合、不适合之分的。总不能说，你看上去就一个奸诈的面相，去演一个正派好人吧？
这就是外形上的合适与否了。
孟光熙的外形倒是没问题，稍微戴一副黑框眼镜，搞个中分头，也是好人形象。但憨厚老实，不是那么好演的。说实在的，当初在《整蛊专家》里面，刘德华的演技也不过是及格多一点罢了。要是给十年后的刘德华再演，或许会更好。
换而言之，刘德华演的男二号，是有点浮于表面了，没有深入内心。不过也是，谁在周星驰旁边演戏，都好像个配角一样。周星驰的光环太强，其他人就自然黯然失色了，更何况是专门为周星驰量身打造的电影。
方既明自己都不确定能否演出“无厘头”的风格来，那可是周星驰独自开创的演绎模式！
“等也没用啊，你演不出那种感觉，我也只能换人。”方既明笑道，“换了你，你生气不？”
孟光熙：“……”
这绝了，先否了你，再问你生不生气，这还是人干的事？！
“我觉得自己能行。”
方既明也点点头：“也对，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第五百六十二章：《寻秦记》剧本
《寻秦记》剧本
按理说，方既明还指望着孟伟文帮忙办妥发债的事，不应该这么对孟光熙说话的。要是其他商人，说不定拍胸脯就保证了。
只不过那是别人，方既明对自己的电影还是很负责任的，角色不合适就是不合适，除非你演技上有突破。方既明不是固执己见的，他愿意相信一个人的进步。好比上辈子的胡歌，就是一个敢于突破自己演技的演员，尝试不同的挑战。
不敢说胡歌扮演的角色都很完美，但起码那种感觉出来了，演的不是胡歌，也不是李逍遥，而是剧中的角色。
还是那个问题，有的演员演什么都像自己，有的演员演什么都是这个角色。
无所谓好坏，只是演技合不合适的问题。导演觉得合适，那就用；导演觉得不合适，就不用。
但导演不是裁定者，观众才是，拿着钞票换电影票的影迷才是真正的裁判。方既明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只有符合大部分人的电影，才是好电影。不要说什么艺术片，什么文艺片。方既明觉得，那只是拍摄技巧的炫技，而不是用镜头讲述一个故事，本末倒置了。
当然了，方既明还是很用心去学习、揣摩镜头的。
谁不希望自己能再进一步呢！
孟光熙还以为方既明答应了自己，满心欢喜地帮忙做饭。
好吧，其实也是个帮倒忙的。
幸亏孟光熙聪明，见方既明脸色不太对，立即出去买了熟食回来。“我说你们两位伉俪，何必过得这么有烟火气呢，都是不差钱的人。这出去买点熟食就行，何必自己做饭呢……额，当我没说……”
孟光熙看到林清漪那迫人的眼神，很自觉地闭上了嘴巴。
午饭过后，孟光熙说道：“9月8号我们要报道了，还得补考。你打算什么时候开新戏？”
方既明说道：“不知道，看能不能找齐演员。”
“海选啊！”
孟光熙说道：“学校里总有合适的吧？”
方既明奇道：“这又不是青春偶像剧，凭什么觉得北电里有合适的？”
“好吧，我不掺合了。你要是不尽快开新戏，我天天烦你！”孟光熙认真地说道。能把他如此冷淡的性子，逼成这个模样，也是不容易。
方既明：“……”
……
《少年大汉天子》还在后期制作之中，《我的野蛮女友》还在热映，按理说东方梦工厂应该会消停的了。
可惜的是，方既明并没有。在这期间，他授权给一位东方中文网编剧写的剧本，已经整理出来了。
这个剧本很有意思，也是方既明看过的经典电视剧之一。
没错，就是《寻秦记》。
故事出于方既明，不是根据小说改的，而是根据电视剧改的。可以说，黄易的《寻秦记》，是穿越文的开端，虽然《寻秦记》不是很完美，但方既明觉得足够经典就行了。这不，方既明让伍嘉荣去导这部电视剧，一开始当然是选演员了，还要磨剧本，估计开拍也是在十一月份以后的事了。
拍电视剧是为了赚钱，也是为了让东方梦工厂生存下去。
别人不清楚，东方梦工厂已经招聘了不少人。每个月单单是工资支出，都是一大笔钱。虽然有东方中文网在输血，可惜的是，这年头看网络小说的人并不多，付费用户就更加少了。所以说，还是得拍戏才能生存。
拍了戏之后，更是要卖得出去才行。
方既明只能选择一些已经被证实过的电视剧，期待能创造更多的收益。
哪怕是《少年大汉天子》，方既明都将它改成了《乌龙闯情关》的翻版，更别说《少年大汉天子》的主题曲，就是《太多》。这是一首很经典的歌曲，想必只要在片头响起，很多观众都舍不得换台了。最妙的是，《少年大汉天子》被方既明授意魔改之后，大大增加了刘病已的爱情故事。
爱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
不然的话，干巴巴的历史剧谁喜欢看啊？
哪怕是《三国演义》，也有小乔与周瑜，孙尚香和刘备等等爱情故事啊！
所以说，方既明的魔改是正确的。再说了，电视剧不等同历史，当然是要寓教于乐了。连看的人都没有，你拍个历史剧，有什么意义？当然，《寻秦记》里面，方既明除了授意编剧之外，也改动了一些不符合秦朝历史的地方。
剧本写好了，伍嘉荣也表态愿意执导，方既明松了口气。
说实在的，文娱项目赚钱不容易。
这不，《少年大汉天子》都还没能卖出去呢！
潘锐给方既明打电话的时候，说了：“老弟啊，湘省卫视那边说了，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五成制作费收了首播权。重播给到八成，这你接受吗？”
方既明有点奇怪：“都没制作好，也能收？”
是的，对方只看过精华剪辑部分，毕竟还没制作完成呢。
“有易梦曦在，对方觉得精华片段似乎不错，所以也就拍板了。”潘锐说道。
方既明不置可否：“江浙卫视那边呢？”
潘锐说道：“拒绝了，说是要看正片才行。”
方既明笑道：“那就等正片出来吧，反正也不差这么一会。”
事实上也如此，电视剧的制作为什么比不上电影？除了收益不高之外，最关键还是制作周期长。拍摄的话，30集电视剧都要两个月以上。制作的话，起码是要一个月的。也就是说，《少年大汉天子》起码要九月底才能制作完成。
剪辑完了，还得送审，才能在电视台播放。送审这一关问题不大，有潘锐、王栎在。关键是卖不卖得出钱，这才是要命的。
好像《少年大汉天子》，花销大，服装道具交通……一大笔钱都是这么花出去的，成本也高，最关键是没什么大牌明星，电视台不愿意给高价钱也理解。当时，湘省卫视首播加重播只给八成制作费，也就是三百多万，这也太廉价了点吧？！哪怕是燕京卫视，人家也只是说首播八成啊！
江浙卫视谨慎，不肯给价。
一来是怕惹怒了潘锐，二来也是想看看电视剧的质量吧。方既明想明白了之后，才说道：“没事，潘大少，我打算到时候跟你一家家去拜访，让他们看完了前三集，才做打算。”
“也行，是个办法。”潘锐说道，“但我就不去了，让老王陪你吧。”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行，就这么定了。”
第五百六十三章：能帮我个忙吗？不行
能帮我个忙吗？不行
林清漪先回学校了，她还有许多问题需要到学校图书馆寻找答案的。嗯，最关键的是论文期刊，方既明的四合院这就算订到了，也没办法送来得太快。
那些国外的期刊，其实就是提供一个思路。很多写论文的，也就是空想而已，大多没经历过实践。只是林清漪现在还缺少思路，这是最核心的部分。不管人家是猜想也好，还是有真凭实据，都需要开拓眼界才行。
而方既明呢，通过自己的关系，找到了国外一些信息管理系统的实例给了林清漪参考。他相信，这些实例比论文期刊好得多，虽然每一个企业都是不一样的管理办法，信息管理系统也千差万别，但核心要素是没变的——都是为了更快地自上而下传达信息，且提升执行效率。
上辈子的华为，这辈子的汉风为什么这么厉害？
很简单，就是因为企业的执行效率高。
这不是简简单单一句什么“狼性文化”能概括的，人家是有使命驱动，有理想去奋斗的。换而言之，人家内部很有凝聚力，很有战斗力。跟他们一比，国内很多公司的相形见绌，谈不上什么内部凝聚力。
所以说，信息管理，最终还是落在管理二字上。
方既明是做过底层人员的，知道什么才是底层人员想要的，也明白怎么样底层人员才能最好的接收到信息。他提供的核心思路之一，就是更简洁的操作，更快速的传达命令。同时，部门主管领导有质疑的权利，当然了，这是通过私聊。
看着自己的女朋友也有工作，有更大的追求，方既明很欣慰。
这才是良配啊，不会因你富贵而骄蛮，也不会因你贫穷而疏远。反而更加相信自己的能力，哪怕伴侣一时间不如意，也能撑起一个家庭。家人家人，不就是互相支撑，互为倚靠吗！
9月8日，方既明也去学校报到了。
进入了大二，方既明才发现自己成了学长。
虽然已经做过一届学长了，方既明还是觉得颇有新意。
上辈子就读的学校，哪里有北电那么多美女养眼啊！男人嘛，都是视觉系动物，喜欢欣赏美女。方既明发现自己有点可耻的走不动道了，这一届的新生好像挺多外形条件不错的苗子啊！
“学长，学长，能帮我个忙吗？”
这时候，一位提着行李的漂亮女生，楚楚可怜地看着方既明。
方既明很绅士的一笑，然后说道：“不行。”
这位女生：“……”
“我觉得你应该去找他们，比较合适，我得去报到了。”方既明指了指挂着新生咨询处的横幅，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名利圈啊，这个大染缸。
刚刚那个女生，不外乎就是想跟方既明套近乎，然后近水楼台先得月罢了。可惜人就是这么怪，特别是有了大量财富，有了大量资源，还有社会地位之后，就不喜欢刻意贴上来的人了。方既明现在的状态，就好像个看客，淡然地观察着这一切。
其实方既明也知道，自己早已入局，哪里能“旁观者清”？
只是心理上就是如此，觉得一切故意接近的人，都另有所图。
事实上，这个女生也是如此想的，恨恨地跺了跺脚，然后才拉着行李去了新生咨询处。
经过了这个小插曲后，方既明顺利报到了，回到了525宿舍。
“哟，小明童鞋来了？恭喜啊，《我的野蛮女友》票房突破六千万！”
于洋故意这么说。
孟光熙在床上躺着看书，说道：“你的消息落伍了，那是三天前的，现在已经突破七千万了。十八天七千万，啧啧，都赶得上好莱坞大片了。”
林辰皓吓到了：“我也去看了，拍得确实不错。小明童鞋，啥时候给我也安排个电影角色？”
方既明：“……”
太热情了吧？
唉，果然是关系从同学变成了下属，变成了合作伙伴之后，就不好玩了。
方既明打了个哈哈道，“只要你们能拉来投资，自己筹拍一部电影都没问题。”
林辰皓：“……”
于洋：“……”
他们要是有这个能耐，就不签方既明的公司了。
不过，于洋算是有点名气了，要是《少年大汉天子》火了的话，电视剧中有大量角色的林辰皓、于洋，肯定会火一把的。小有名气之后，再摸爬打滚几年，绝对是演员中的中坚力量。至于孟光熙，要是电视剧火了，他肯定火得一塌糊涂。
只是，电视剧的火，不算长久，身价也飚升不了多少。
所以，这三个舍友的想法，还是希望能拍电影，最好是主演。
方既明也清楚，不过他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只是这次北电毕业后，又有几个导演系毕业的导演，选择了签约东方梦工厂。方既明打算呢，在东方中文网里面找几部合适的剧本，小成本制作的，给他们练练手。
方既明要求很严格。
剧本要磨，分镜头要画，最重要还是挑选剧本。
一旦方既明不满意，这个项目就立不起来。
方既明自己呢，当然是自导自演了，哪里有主演的位置给别人？所以，孟光熙就不用考虑了，他的形象已经变成了足智多谋的，准备拍的《整人专家》不适合他。倒是于洋这个逗比，演一个憨厚中带着点聪明的角色还不错。
至于林辰皓，方既明觉得他可以当反派？要是他同意的话，反派专业户也是很有前景的啊！
要知道，帅气的反派反而让电影更加有魅力！
不过，方既明没有预先透露消息，而是等女主演什么的确定了再说。
宿舍的话题转得很快，于洋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新生上面了：“你们是没看到，我刚刚去注册的时候，发现咱们表演系的新生，有个超漂亮的女生！”
“对于于大爷来说，哪个女生不漂亮？”
林辰皓调侃道。
“哈哈哈……”
方既明和孟光熙都笑了。
“你们别不信，按照小明童鞋的话来说，这个女生是独一档的存在！啧啧，那个冷艳清纯，是我梦中情人的级别了……”于洋两眼桃花状。
林辰皓鄙夷道：“恶心！这里说有啥用，要是喜欢，去要人家的联系方式啊！”
“你懂什么，我这是欣赏！”于洋反向鄙夷道。
第五百六十四章：大家别拦我，我也想去做导演！
大家别拦我，我也想去做导演！
“话说哪个漂亮女生，老于你不欣赏的？”孟光熙也加入了调侃行列。
老于摇了摇头，说道：“这次不一样。好像那个易梦曦，漂亮是漂亮了，却感觉缺少点什么。而且，我不太认可她那种做法。”
林辰皓想了想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不认可，人家照样有资源。”
这是很残酷的现实。
有人为了换取资源，利用上了自己的一切。
有人哪怕没戏可拍，都不会这么做。
在利益面前，很多人其实是守不住底线的。怪不得很多人说娱乐圈的水浑浊，主要还是利益诱人。不管中外，哪怕是好莱坞，丑闻都一大堆。所以说，人性贪婪在娱乐圈内很好体现了。有人守得住底线，有人守不住，关键还是利益在作怪。
孟光熙见怪不怪了，说道：“不是我说，老于啊，你想女人，还得找圈外的。”
于洋：“……什么叫我想找女人，我很缺女人吗？！”
林辰皓叹了口气，说道：“宿舍里就你整天把美女挂嘴上，你不想，谁信啊？”
于洋：“……”
事实上还真就这样！
别人最多是闷骚，比如林辰皓。于洋呢，是明骚！而且是那种有贼心，没贼胆的。方既明觉得于洋更真实点，起码有事直说。
“算了，不跟你扯。吃饭不？好久没一起去吃食堂了。”
于洋提议道。
“走，我也饿了。”
孟光熙其实算是一个不错的家伙，虽然话少了点，人高冷了点，实际上挺为朋友着想的。于洋在宿舍里经常跟林辰皓斗嘴，都是孟光熙出来打圆场的。嗯，方既明有时候也是这么做。当然了，方既明更多时候不在宿舍。
孟光熙也附和后，大家没有意见就直奔食堂而去了。
可能是刚刚中午，食堂里人还挺多的。四个人各自去打饭菜，方既明也端着餐盘，在后面排着队。
“我要这个……”方既明指了指前面的青椒炒肉。
然后这个食堂大妈很娴熟的打了一大勺肉，方既明心头一喜，还没来得及高兴一秒钟，这大妈手巧妙的一抖。嗯，肉少了一大半，剩下的全都是青椒了。方既明哭笑不得：“大姐，我给两份的钱，能给多点肉不？”
大妈看了看他，说道：“那么多人等着呢，你再打多几个菜。”
方既明面带苦涩，只能指着旁边的炒鸡肉说道：“那来个鸡肉……”
好家伙，食堂大妈又给方既明打了一大勺鸡肉，然后又是抖了几抖，肉只剩下了几块。
“大姐，你这让我很难做啊……”方既明无语了。
大妈不耐烦地说道：“咋的啦，不能吃？”
方既明郁闷说道：“能吃。”
“噗……”
后面一个女生笑了。
方既明回头一看，也是有点惊艳，这女生是长得真好看！这一笑，明眸皓齿，有点倾国倾城的意思。
“诶，新生？”方既明问道。
“是啊，方既明学长。”这女生收敛了笑意，有点不好意思。
方既明摸了摸鼻子，说道：“我这么出名了吗？”
“那可不，你拍的《我的野蛮女友》真好看，我都看三遍了。”这女生说道。
方既明笑道：“谢谢，你叫什么名字？表演系的？”
“对啊，我是表演系新生，我叫杨诗雨。”这女生显得很自然，跟方既明对话也不怯场，难得。
方既明笑了笑，说道：“行，我记住了。有兴趣到我影视公司来吗？”
杨诗雨一愣：“啊？”
“你先打饭，有兴趣到我公司来演戏，吃完饭来找我。”方既明笑道，“我发现你很适合演我新电影的女一号。”
杨诗雨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邀约惊呆了，后面排队的同学也惊呆了，这是什么神剧情？！在食堂吃个饭，就有女一号演了？
其他女同学登时内心就泛酸了，张口就来：“男人都是一个样的，不就是看上了人家吗？”
“这泡妞手法，绝了！”
“大家别拦我，我也想去做导演！”
……
这是男同学内心的呐喊。
杨诗雨却感觉自己好像身处群狼环伺之中，同学们那羡慕嫉妒恨的眼光，差点没把她淹没掉。有点花容失色的她，打了饭菜之后跌跌撞撞出了人群。“方既明是什么意思？想追我？还是真的想让我演戏？”
杨诗雨很纠结。
于洋也很纠结。
孟光熙已经打好了饭菜，对他们招手，然后坐在了一起。于洋最后才有点失魂落魄地端着餐盘回来，拿筷子都颠倒头尾了。“喂，老于，被哪个美女勾走魂了？这筷子都拿颠倒了！”
林辰皓好心提醒，于洋才放下筷子，扭头说道：“看到那边独坐的美女没，没想到这么巧，大家都来食堂吃饭。”
孟光熙看了过去，发现那个女生确实很出众。哪怕是在北电里面，也有点出类拔萃的意思。真的跟于洋说的一样，易梦曦属于那种艳丽的面容，而对方则是高冷和清纯的完美结合。但现在她好像遇到了难题，眉头紧蹙。
方既明也扭头一看，乐了。
这不就是杨诗雨吗！她确实很漂亮，方既明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也被惊艳到了，这怎么说呢？就好像上辈子刘亦菲跟刘诗诗的结合体一样，明媚清纯而高冷，气质出众。
方既明拍了拍旁边的于洋：“老于啊，有眼光！”
于洋叹了口气，说道：“也就只能看了。”
方既明笑道：“是啊，只能远观，不能亵玩焉。”
“说话就说话，别掉书袋。”林辰皓说道，“话说，这美女是真漂亮，老于终于靠谱了一回。确实不同，我觉得她很上镜。”
方既明说道：“是吧，老于，你不是要对方联系方式吗？去啊！我们在背后给你打气！”
于洋有点意动，但还是不敢：“算了吧，那种生人莫近的模样，我是不敢的。”
林辰皓无语了：“怂包！”
于洋脖子一横，硬气道：“你不怂，你怎么不去？”
林辰皓口是心非地说道：“我又不想认识人家，干嘛要去？”
孟光熙叹了口气，说道：“年轻真好……”
方既明乐了：“老孟，别这么老气横秋的，你能有多少岁，还说年轻真好。”
“我是跟你们年纪一样，但心理年龄太大了。”孟光熙摇了摇头，“经历过的事，你们不懂。”
方既明鄙夷地说道：“有啥不一样，不就是男女之间那点事？”
于洋：“噗……”
第五百六十五章：人，都是趋利的
人，都是趋利的
没想到他们动静太大，杨诗雨也看了过来。犹豫了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端起餐盘，来到了方既明旁边坐下了。“方既明，你刚刚说的是真的？！”杨诗雨轻启红唇，犹豫着问道。
方既明笑了：“当然是真的。”说完后，他看到孟光熙、于洋和林辰皓都瞪大了眼睛，脸上表情说明了一句话——有情况！
于洋不满了：“小明童鞋，你是有女朋友的人！”
方既明憋着笑：“对啊，我知道。”
于洋瞪大了眼睛，说道：“知道你还沾花惹草？！”
方既明义正言辞地说道：“什么沾花惹草，这位同学外形很符合我新电影的女一号，打算叫她参演而已。老于，不是人人都跟你想象得那样的。”
于洋：“……”
林辰皓：“……”
孟光熙：“……”
杨诗雨“扑哧”笑了，说道：“我知道你，于洋，《这个男人来自地球》里面你演得不错。”
于洋受宠若惊，立即殷勤地说道：“不敢当，不敢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方既明代为介绍道：“杨诗雨，今年的大一新生。”
“学妹好，学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于洋连忙问道。
“暂时是不需要的。方导，你刚刚说让我演女一号……”杨诗雨是欲言又止。
方既明说道：“是真的，不过呢，前提是你得签下我公司的经纪合约。”说白了，方既明没有为其他公司培养人才的打算。有北电这么好的平台不懂利用，那才是傻子。别的不说，方既明已经签下不少同学了。除了表演系之外，还有导演、摄像、灯光、道具等等。北电就是一个大剧组，要不东方梦工厂怎么要养那么多人，需要拼命赚钱呢！
养剧组是要花钱的。
这些同学其实也乐意在方既明旗下工作，稳定。主要是有保底工资，不像其他剧组，有戏拍就有钱，没戏拍就没钱。
在东方梦工厂，平时是一个工资，有戏拍的时候就另一个工资。具体多少，看工作量、咖位而定。这些，都是制片人的事，开拍之前就谈妥了。
有人就问，干嘛不跟其他剧组一样，平时不养人，开拍的时候再找人，不省钱吗？
这样看似省钱了，其实对电影、电视剧的质量不太好保证。
不一样的摄像师，对镜头的捕捉，对镜头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每一个好导演的背后，可能都有两三个御用摄像师。还有灯光师，灯光太重要了，拍过戏的人都知道。要是打光不过关，人化妆再白，都能给你拍成包拯再世一样。
道具也是一个体系，熟悉的道具师，沟通起来更加方便。
……
这一切，都是为了电影、电视剧的质量着想。要不是国内没有好的特效团队，方既明都想养一个了。
好吧，其实特效现在不太需要，需要的时候，方既明再外包给其他团队好了。这里不得不说，好莱坞的特效和国内的特效，是两个级别的。但是，好莱坞太过排外了，中国电影想弄一个特效？就算单子再大，他们也是会让西方佬的片插队的。
说白了，就是歧视。
方既明是知道这回事的，他早就决定，哪怕国内的特效再差，他也要用国内的特效——无他，受不了这鸟气。
所以，签下一个有潜力的演员，是一件很赚的事。杨诗雨更加明白，方既明现在已经成了中国电影界的标杆了，别的不说，《这个男人来自地球》全球票房一亿美刀，足以傲视国内。《我的野蛮女友》还在热映，眼瞅着国内票房也能去到一个亿。
这样能捧红演员的导演，上贴着都难入人家法眼，现在有这么个机会，杨诗雨只思考了两三分钟，就郑重地说道：“好，我签。”
“这份合约是八年的，合约到期后，在相同的待遇下东方梦工厂有优先续签的权力，佣金比例是你拿六成，经纪公司拿四成。这个得事先说清楚了。”方既明认真地说道。
其实，这样的新人待遇，完全是优待。国内很多经济公司也是四六开，不同的是，演员拿四成，公司拿六成。能给新人五五开的公司，屈指可数。要是去到棒子国，更加苛刻了，二八开是常事，更有甚者是一九开。
哪怕是于洋和林辰皓，也是四六开，所以大家都没异议。
“嗯嗯，可以。”杨诗雨不太懂，虽然觉得抽成太多，可要出名她觉得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
“你留个联系方式，明天就签合同吧。”方既明说道，“新电影我还没找齐演员，开拍时间未定。不过要是开拍了，你恐怕就辛苦了。又要拍戏，又要上课的。”
杨诗雨眨了眨眼睛，姣好的脸庞上浮现出问号：“难道几位学长不是这样吗？”
方既明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更加想沉淀一下的。不过呢，出名要趁早，这个是事实。”
孟光熙也赞同这句话：“沉淀这东西，是你需要有一定名气后，才能叫沉淀。不然的话，那叫蛰伏。”
于洋酸道：“老孟，你说话可真有水平，平日里不见你这么说？”
孟光熙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没有回话。
林辰皓则突然变得稳重了起来：“其实我们也有兼顾学业的，实践理论齐头并进嘛！”
于洋说道：“对，有时候学校教的东西只是基础，要理解运用，还得看个人领悟。”
杨诗雨嘴角弯起弧度，她这么漂亮聪明，当然知道这几个人的意图。于洋、林辰皓都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而孟光熙是对她没什么感觉，似乎见过太多美女一样。至于方既明，他的眼光里只有欣赏，没有其他意味。
“这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呢！”
杨诗雨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方既明，就感受到了他的魅力。
方既明虽然有才，却从不持才傲物；虽然有钱，却很能尊重别人意见；即便出名了，却还能跟同学打成一片。这样的男人，其实很有魅力的。
嗯，前提你得是高富帅，不然的话，女生就不会觉得你可爱了。
人嘛，都是趋利的，能理解。
第五百六十六章：海外发行找上门来
海外发行找上门来
方既明不是非得拍一部贺岁电影不可，但春节档确实是容易赚钱的——特别是合家欢电影，那简直是票房收割神器。
你想啊，爱情片最多是情侣、夫妻进电影院，要么顶天了是学生几个相约去电影院。但是合家欢电影呢，老少咸宜，过年又是放假的，一家大小几口人都去电影院，这是多少票房！没人比方既明更懂春节档了（嗯？这句话这么熟悉的……），能拍一部贺岁电影自然是不错的选择。
方既明已经在留意合适的演员了。
但他对这个世界不太熟，还没找到最关键的两个胖子。
一个是原版《整蛊专家》里王晶的角色，另一个是周星驰的黄金搭档吴孟达的角色。
王晶的角色就不说了，可以随便找个替代。但吴孟达的角色，是整部戏的灵魂，推动剧情的关键配角，非得有过人的演技才能胜任。所以，方既明才这么纠结。
要实在是不行，只能请冼建华来演了，毕竟对方还有点喜剧天分。嗯，外形也是一般般，因为冼建华只是丑，不是胖，也不猥琐。猥琐但又不惹人厌，这种演技是不简单的，方既明觉得吴孟达诠释得很好。
其实吴孟达也算是浪子回头的典型了，他是在香江无线电视台出名的，演《楚留香传奇》里的胡铁花。但是后来他沾上了赌，一天能输掉两万的麻将钱。那可是1979年的两万！那时候的中国，能月入两万港币的人屈指可数！
要不是周润发跟吴孟达是好友，多次救济，吴孟达已经饿死街头了。后来，吴孟达因为欠下了30万赌债，名声臭了，没戏拍了，才痛定思痛，戒赌，磨练演技，这一沉淀就是四年。后来，在1985年，吴孟达参演了梁朝伟主演的电视剧《新扎师兄》，大家惊喜的发现，经过这几年历练的吴孟达仿若重生，思想和演技都有了很大的提高。吴孟达迎来了他的第二次走红，片约不断。前面十几年的演艺之路吴孟达都是在孤军奋战，直到1987年，吴孟达遇到了一位名叫周星驰的演员，合作了几部影视剧后的两人一拍即合，开始了他们黄金搭档的喜剧之路。
就好像上辈子的郭德纲和于谦，提起周星驰，很多人就会想到吴孟达。
是的，要找一个黄金搭档太不容易了。这种默契的演技，能碰撞出很多火花的。这种火花，那怕是即兴表演，也会形成经典，成就了周星驰和吴孟达。
方既明想急切间找到一个这样的搭档，很难。只能顺其自然，看看有没有这个运气了，实在不行，十月份开拍新电影就只能请冼建华来了。
回到宿舍后，方既明突然接到黄利成的电话。
“方董，棒子国那边说是想发行《我的野蛮女友》，霓虹、印泥、非滤宾、新家坡、马来、泰国的片商都说想引进《我的野蛮女友》！”听得出，黄利成很兴奋。
方既明笑道：“好事啊，跟他们谈就是了，分成按照一般海外发行分成就好。”
黄利成感慨地说道：“没想到，以前我们搞海外发行，基本上无人问津。现在好了，人家亲自找上门来了。”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可能是因为电影拍得好吧？”
“对，方董果然大才！”
黄利成是由衷地赞赏，“如果说世界上有天才，那么方董肯定是其中之一。”
方既明有点羞赧，因为他是开挂的，不是天才。真正的天才，是你根本无法比得上的。就好像学习，你没有天赋，怎么都学不会。而一些天才，举一反三，轻而易举就考了高分。这种情况，哪怕你重生再多次，也无法比得上人家的脑子。
“咳咳，黄董真会开玩笑。对了，我想拍新戏，打算找两个外形憨厚的胖子，黄董有介绍吗？不是很胖那种，就是中年人发福……”方既明描述了一下自己想找的演员。
黄利成很意外地说道：“梁奇峰合适吗？”
“梁奇峰？”
方既明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才想到，居然是一个专门演厨子的演员！关键是，他的外形还真的很符合方既明的需求！因为，梁奇峰本身就是一个微胖人士，关键是年龄并不大。今年，也就将近三十岁而已。
如果留点胡须，扮老一点，确实跟原版吴孟达差不了多少。
“他有片约吗？有经纪公司吗？”方既明问道。
黄利成想了想，说道：“我给他电话给你，你联系他吧。”
“还有其他演员推荐吗？”方既明又问道。
“胖子还挺难找的，胡向文行不行？是不是太胖了点……”黄利成说道。
“胡向文？”
方既明想了想，确实胖了点，不过外形显得更加憨厚，可以考虑。“行，你把他们电话都给我，我去联系他们。”
……
梁奇峰最近很倒霉。
因为外形问题，最近他连配角的戏都接不到了。结婚已经两年的他，刚刚生了小孩，老婆一个劲地说他没本事，跟错人了。刚刚才大吵了一架，梁奇峰从家里出来了，准备再去电影厂那边看看，能不能混个盒饭，拿点龙套钱什么的。
他也是演过电视剧男二号的，本来还端着架子，不肯去为了一点龙套钱“折腰”。
然而，形势比人强，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梁奇峰知道家里已经没存款了。要不是丈母娘那边接济一点，家里已经揭不开锅。其实，本来梁奇峰还是挺有钱的，只不过在互联网寒冬来临之前，他就被别人忽悠，去鹰酱股市买入了不少互联网股票，结果可想而知。
全部被套牢之后，原本也没什么的，因为还有另外的存款。
只是，梁奇峰的爸妈突然出了车祸，肇事者还跑了，得，这下治病一下花光了所有钱。
这人倒霉起来，就是霉运不断，喝凉水都塞牙。他签的经纪合约快到期了，公司也没有续签的意思。最关键是，上次他拍的那部电视剧，收视率并不高。因为这部电视剧，公司确实有点困顿了。不是梁奇峰演得不好，而是电视剧基本没什么新意，自然卖不出好价钱。
第五百六十七章：苦尽甘来
苦尽甘来
走在路上，心不在焉的梁奇峰想着心事，一不小心踢到了一块小石子，差点没摔跤。
“艹，玩我呢不是？”
梁奇峰破口大骂，这时候，他的BB机响了。是的，在移动通讯不断发展的机，也就是寻呼机已经逐渐退出了市场。但是，梁奇峰已经交不起手机费了，他只能选择用回BB机。好歹，你得有个联系方式啊，不然人家有戏拍，找不找你？
“我是方既明，通过光明传媒黄利成董事长找到你，想跟你约戏，收到请回电？”
梁奇峰当然知道方既明是谁，他没钱进电影院了，可也听说方既明的新电影票房很高。“会不会是骗子啊？”梁奇峰摸着口袋里仅剩的两块钱，最后还是一咬牙，去到街边的电话亭，打起了电话。
对方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喂，你好？”
“我是梁奇峰。”
“峰哥，你好，我是方既明。具体的事情，我们还是在公司谈吧，东方梦工厂知道在哪吧？对，我晚上八点，在那等你。有一个具体角色，你要是看了剧本后觉得可以，我们就签合约。我还在上课，晚上见？”方既明在电话里这么说。
梁奇峰如坠梦里，就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忙说道：“好好好……”
挂了电话，梁奇峰还是觉得不真实。
“难道这就是否极泰来？”
梁奇峰愣愣地站在那，一时间不知道是喜是悲。方既明肯定不知道他的情况，但梁奇峰自己知道，他没得选了。只要有机会，他肯定是争取的。不为别的，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诶，中邪了？”
梁奇峰感觉自己被人推了一把，回神一看，是电话亭的老板。这是一个小卖部，兼着做电话亭。在这年头，这老板也算是有头脑了。
“没，刚刚想事情。”梁奇峰说道。
“既然没中邪，这钱该给吧？”
电话亭老板悠悠地说道，“一共五毛钱，店小谢绝赊账。”
梁奇峰掏出钱来，也不忙着去电影厂了，问道：“老板，有报纸吗？”
老板说道：“怎么，想看报？那得掏一块钱！”
梁奇峰：“……”
好吧，一块钱也是梁奇峰掏不出来的。要不然，中午的馒头都没法吃了。
悻悻地离开了电话亭，梁奇峰还是得去电影厂跑跑龙套。没别的，混个盒饭，混个五十块钱，也能解决燃眉之急。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今天运气好，接了两个龙套角色的梁奇峰，拿到了一百块钱，还吃了两顿盒饭，再也不用啃干馒头了。本来晚上还有一个角色的，但梁奇峰不想混了，他得回家给钱给媳妇买吃的，家里揭不开锅了！最要紧的，还是晚上得赶去东方梦工厂。
刚进门，就听到孩子在哭，丈母娘在训。
唉，这日子。
梁奇峰也知道，这是他没本事，也后悔结婚之前赚的钱，都跟猪朋狗友吃去玩去了，挥霍得一毛钱不剩。等他落魄了，叫那些猪朋狗友支援一点钱，人影都不见一个。醒悟过来的梁奇峰，早已经反省过，以后不会再跟猪朋狗友混的。
进门后，梁奇峰默默地把八十块钱留在桌子上，还有两个盒饭。这是他跟剧组特意要的，虽然盒饭没什么营养，但好歹见个鸡蛋和小碎肉。媳妇见他转身要走，板着脸问道：“又去哪鬼混？”
梁奇峰说道：“接了个戏，准备去谈。我吃过饭了，桌子上有盒饭，你热一热。不说了，赶时间……”
从家里出来，心情郁结的梁奇峰习惯性地摸口袋。好吧，都没钱吃饭了，哪里还有烟？
自嘲地笑了笑，梁奇峰赶上了公交车，很快就来到了东方梦工厂。
事实上，东方梦工厂晚上也有上班的。因为袁正伟还在通宵达旦的剪片，想尽快把《少年大汉天子》给制作出来。说是通宵达旦，也不尽然，就吃住在东方梦工厂而已。这一栋写字楼上，有四层都是东方梦工厂租下来的。
方既明给公司打过招呼，梁奇峰被安排进了会议室等待。喝着速溶咖啡，梁奇峰打量着东方梦工厂。
这是一个神奇的影视公司，也不同于其他影视公司。
没有自建的院线，只是制作电影、电视剧，还成立了一个编剧网站。没有一家比东方梦工厂更加注重剧本的影视公司了。甚至，还有别的电影公司、影视公司找来东方梦工厂这边，想要买剧本。没办法，这剧本在网上火了，证明过实力，很多影视公司是抢着要的。
最神奇的是，东方梦工厂的创始人方既明，横空出世之下，已经是中国最厉害的电影人。第一部电影《这个男人来自地球》，梁奇峰也是看了的，拍摄技巧也就那样，但剧本是真的好，让人回味无穷。第二部《我的野蛮女友》，梁奇峰没钱去看，但听说票房已经逼近一个亿。
连续两部破亿的电影，国内哪一个导演做到了？
梁奇峰想不到第二个。
想到这，梁奇峰内心的血液开始澎湃了。
要是借此机会出名了，他还愁没戏拍，没有钱收入吗！
“方董，人在里面。”
“有好好接待人家吗？”
“放心吧方董，我可没委屈人家。”
“行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下班吧，辛苦了。”
“方董，你不知道啊？我们实行轮岗制度了，我现在上的夜班。”
“这样吗？行吧，领导怎么说怎么做，好好干。”
……
梁奇峰听着门外的对话，不一会，会议室的门开了，果然是方既明笑着进来。“峰哥，久仰大名了。”
“没没没，方导，第一次见，你真人比电影上还帅……”梁奇峰有点腼腆地笑道。
方既明哈哈一笑：“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毕竟是要靠脸吃饭。”
梁奇峰：“……”他只是恭维的话啊！
好在，梁奇峰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没有那么耿直地反驳，也不会揭穿方既明的洋洋自得，而是小心翼翼地问道：“方导，听说你准备找我拍戏？”
第五百六十八章：谈妥了
谈妥了
方既明来之前，已经看过了梁奇峰的剧照，发现他还真的挺适合的。因为，梁奇峰三十岁的年纪，却长得很着急，跟四十多一样了。胡子拉渣的，虽然人比照片上瘦了点，但也还好，活脱脱一个翻版吴孟达，就是不知道演技怎么样。
毕竟，人家吴孟达靠的不是脸，不是外形，而是演技出名的。金牌配角，那可不是吹的。想想吴孟达的电影，哪一部会让你觉得很出戏？是不是该搞笑的时候搞笑，该正经的时候正经？人家的演技摆在那，可以随心切换的。
红花也需要绿叶的衬托。
一部电影好不好，除了主演很重要之外，配角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少了这一环，电影就减色很多。
就好像周星驰的电影，少了那些熟悉的配角，你会觉得电影精彩程度都下降了一个档次。不管是陈百祥，还是苑琼丹，那都是各有各的精彩演绎。
“峰哥，是有这么个角色……”
方既明还没说完，梁奇峰就激动地说道：“我接了。”
方既明：“……”
喂，你要不要这么饥不择食……咳咳，这么急不可耐啊？好歹你等我说完啊！
方既明无力吐槽，说道：“峰哥，我们的戏……”
梁奇峰抢着问道：“有多少钱片酬？”
方既明：“……”
梁奇峰连忙解释道：“方导，我……家里最近出了点事，急需用钱，所以……”
方既明这才释然，是啊，好歹梁奇峰也是个有头有脸的演员，哪里会这么急切？原来是没钱了，怪不得。“峰哥，那你的经纪合约是在原来公司？”
“对，还有几个月就到期了。”梁奇峰说道。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这样，角色我们算是谈下来了，这部戏还是算你原来公司的。但是，接下来的电影，如果你还想跟我一起拍，就把合约转来东方梦工厂……”
梁奇峰苦笑道：“原来的公司，都快揭不开锅了，投资了电视剧失败，现在都没回过气来。我的违约金也不多，我去跟公司谈一谈，说不定人家就跟我双方协议解除合约了。”
“这样再好不过！”
方既明说道：“这样，我让法务部的同事陪你过去谈，能谈下来就谈，谈不下来十万以内的违约金，我帮你掏。”
梁奇峰傻眼了，他还没见过一个老板这样的，让他陡然压力大增：“方导，你这……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方既明淡淡地说道，“你其实很有潜力，别多想什么。这些天呢，回去对着镜子多琢磨琢磨演技。”
既然要变更经纪合约，方既明也没把剧本给他。
电影还没立项呢，方既明顺带又约了另一个胖子胡向文。
梁奇峰见方既明还没说片酬，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方导，这片酬有多少？”
方既明笑道：“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这一次的电影预算在三百万左右，你的片酬是十五万。我不知道你原先的公司怎么抽佣，我们东方梦工厂新人是四六开，你这种已经入行很久的，一般是三七开。也就是说，你能拿七成。”
梁奇峰眼都瞪大了：“啊？”
方既明一愣：“嫌少吗？”
不应该啊？方既明想了想，许倩颖的片酬，对外宣传是一百万，那是潘锐掏的，不走东方梦工厂的账。潘锐又投了两百万，王栎也投了两百万。方既明打算给男二号二十万片酬，给梁奇峰十五万，女一号也是十五万。再加上其他主要角色的片酬，片酬给出去就是八十万左右。至于方既明自己，是不拿片酬的。
毕竟，东方梦工厂都是他的。方既明还在东方梦工厂里面拿着董事长工资，一个月足足有五十万。再加上飞讯、神州、百度、的董事长工资，方既明一个月就收入几百万。这些钱，方既明是用来做紧急资金的，有一个专门的账户。
除了平日里是花销之外，方既明也用来投资股市。
嗯，抄底鹰酱的互联网概念股。这不，已经赚不少了。往少了估算，方既明拿都了爱美讯6%的散户股票，已经有能力举牌了。方既明还买入了0.65%的微软股票，8%的苹果股票，4%的WOO股票……
真正的逢低抄入，方既明只花了《这个男人来自地球》的海外票房，再加上一点流动资金，预计等明年之后，这些股票就会快速回暖，然后方既明就打算抛售WOO、微软的股票了。预计这两支股票，就足够给方既明带来几亿美刀的回报。
至于爱美讯和苹果，方既明是会留着的。特别是苹果，万一这世界还有另外一个乔布斯呢，是不是？
回到电影的话题，方既明觉得还是挺奇怪的，难道给梁奇峰的片酬很低吗？
梁奇峰都结巴了：“不是，方导，这有点多了……”
方既明笑道：“没事，有大金主在。说真的，对方这次还真的下血本啊！”可不嘛，潘锐、王栎看到《我的野蛮女友》大卖之后，他们的投资有了巨大的回报，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听说方既明又要拍电影了，大手一挥，继续投资，还说不够钱算他们的。
这才是方既明肯给高片酬的原因。
别的不说，苏可欣已经接到新片约了，片酬去到了八十万！这可是妥妥的二线明星价格了，方既明让人审核了剧本，觉得还行就让苏可欣接了。梁奇峰却不知道这种事，在娱乐业还不发达的2001年，他拿这个片酬有点忐忑。
最后，梁奇峰也没勇气说不，因为他太缺钱了。
浑浑噩噩地出了东方梦工厂之后，他感受到炽热的夏末热潮，深呼吸了一口，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磨练出演技，胜任这个片酬，对得起方既明的信任！
刚刚下了决心之后，梁奇峰看到了一个熟人。
“胡向文，你怎么……也来这里？”
梁奇峰奇道，“难道你也是方导请来的？”
胡向文是一个矮墩的胖子，很有喜感。“啊，是峰哥？你也来接戏吗？”
“对啊，还没签，但双方又合作意向了。”梁奇峰不好意思说自己想跳槽。
第五百六十九章：混娱乐圈的都不简单
混娱乐圈的都不简单
胡向文笑道：“峰哥演技好，只是欠缺一个机会而已。这次有方导在，峰哥一定会大展身手，一举成名的。”
要是以前，梁奇峰肯定觉得这是真话，但他现在醒悟了，苦笑道：“别，做好一个配角混口饭吃就行了。你进去吧，方导刚刚才和我谈了。”
“问一下，方导是不是很严苛？听说拍《我的野蛮女友》时，他把苏可欣都训哭了。”胡向文低声问道。
梁奇峰愣了：“有这事？方导人很好啊，真的很好。就算他严苛点，不也是为了电影质量嘛。你看看现在的票房，都快破亿了吧？”
胡向文叹了口气，说道：“是啊，上映不到二十天，就突破了八千五百万票房，上座率高居不下，一直维持在60%。这样的电影，电影院都笑疯了。破亿，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事。”
“听说还延长了十天放映期？”梁奇峰问道。
“对，而且这一次的拷贝管理很严格，还用了新技术，盗版也没那么快出来。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么快破亿？”胡向文感慨地说道，“方导是未雨绸缪，只是让自己旗下的公司研发一下，就把盗版商的路堵死了。”
是的，方既明让电影直接从胶片时代，转化成了电子储存的密钥，利用格式转换的技巧生成DCP包，就是你拷贝走了，也播放不了。因为一个参数不对，每一帧出来都是jpeg2000格式，而且储存量巨大。更厉害的是，密钥过了设定的时间就失效了，这就堵死了片源泄漏的可能。
虽然，这样做成本上升了不少。但是，堵住了盗版，一切都是值得的。估计，盗版商能把方既明骂死了。
这个技术，方既明让神州那边申请了专利，连带国外都来请求授权了。
可见，对电影拷贝的方式有多大的改进！
“估计盗版的跳着脚骂人。”梁奇峰笑道，“不过这太好了，盗版商对电影市场破坏太大了！”
“峰哥，回聊哈，时间快到了，我得进去了。”胡向文看了看手表，连声告辞。
看着胡向文离去的背影，梁奇峰对方既明的信心又大了点。是啊，连盗版都能堵死，说明了方既明真的想在电影界发展的。这样的话，梁奇峰为什么不“择木而栖”呢？
事实上，这防止片源被盗是有办法的，只不过差一层窗户纸没被捅破而已。格式什么的早就发明了，方既明不过是透露点信息，然后就研发出对应的密钥了。要是跟以前一样，只能寄希望于人的道德品质，或者是法律的惩罚，这在利益面前，都不值一提。
胡向文谈得怎么样，梁奇峰不知道。
但是，方既明现在已经是炙手可热的导演，不知道多少演员挤破头都想出演方既明的戏。
破亿票房演员，这个成就听起来就涨身价啊！
胡向文也是有合约在身的，不知道方既明会不会当面挖他？
梁奇峰觉得应该会谈，按照方既明的样子，估计合作一次的人，他也不会力捧。就算胡向文暂时没能来东方梦工厂，以后也是会来的。就好像尝到甜头的蚂蚁，哪里会放弃一块糖果呢！
咦，这个比喻好像有点什么不对？
不管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方既明就是那块糖果，想出名的演员就是蚂蚁，恨不得围着方既明团团转。可惜的是，前面有阻碍，方既明也不想搭理他们。对于方既明来说，合适的演员才是他想要的，不合适的，你再贴上来也没用。
也就是说，娱乐圈的资源就那么多，谁争得到，谁就出名。
梁奇峰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他顾不得去跑龙套了，回到家就开始再琢磨自己的演技。这个机会不把握住，他还能翻身嘛！
回到家，面对媳妇的冷脸，梁奇峰也没多解释。
看在他今天拿钱回家了，媳妇还是给他留了饭菜，这才是夫妻冷战中的态度嘛。
东方梦工厂。
方既明跟胡向文见面了。
方既明打量着眼前这个胖子，矮墩矮墩的，跟王晶的外在形象很像。而且，只要戴上一副黑框眼镜，那就是老实人了。当然了，方既明要的胖子，不只是憨厚就行了，还要有点小心思，小诡计才行。
两个人不说话的状态下，胡向文还是有点尴尬的。“那个……方导，我这算行吗？”
其实，胡向文也是懵逼的，到东方梦工厂这里，二话不说先看人，跟其他试戏完全不一样。要知道，方既明给他打电话，是来试戏的啊！好歹，给段台词念一念，表演一下吧？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如果让你演一个略有心机，但没有太过硬智商的胖子，你会怎么演？”
胡向文嘿嘿一笑道：“方导，这是我本色出演啊？”但他总觉得，方既明似乎在嘲讽他？
方既明一愣：“本色出演？”
“方导，这些年我又不是白混的，真要是跟外表一样憨憨，早就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胡向文感慨地说道。
确实，就跟上辈子的王宝强一样，谁要是把他当成憨憨，那他自己才是真正的憨憨。王宝强出身草根没错，文化不高也是事实。但这并不代表人家没有智商。诚然，被经纪人绿了，被老婆骗了，但是，王宝强及时止损，最后还是拿回了大部分财产，经纪人锒铛入狱，这足以说明了他不是好欺负的。
事实上，娱乐圈是个大染缸，哪有真正的白莲花啊。
真有这种白莲花，估计也活不过两集。
再说了，王宝强选择跟谁拍电影，也是很有讲究的。上一部电影还是跟山争哥哥合作拍《泰囧》，但是到了《港囧》，王宝强就不跟山争哥哥合作了。因为王宝强发现山争哥哥的套路都是“中年危机”，看一次还行，看多了也就没笑果了。
所以，王宝强选择了跟陈思诚合作拍《唐探》，量身打造的角色，再加上剧情的张力更大，不只是幽默搞笑，更有缜密的推理。于是，《唐探》系列比囧系列更有影响力，这是不争的事实。这不，《囧妈》的口碑崩塌了，要不是特殊时期卖给了字节跳动，估计票房都没有六个亿。
第五百七十章：《穿越火线》火了
《穿越火线》火了
王宝强一没文化的草根到了娱乐圈，都这么有小心机。更何况胡向文是读过书，上过学的？所以说，别小看了胖子，真正黑化起来，比王晶的“肥螳螂”更厉害。
方既明想通了这一点，说道：“那可以了，我们来谈一谈片酬吧。”
胡向文憨厚一笑道：“方导，你随意给。”
方既明乐了：“你是不打算还价吗？”
“嘿，方导你是不知道，冼建华原本的片酬不过八万到十万。结果上了你的电影，露了几分钟面，现在片酬去到十五万了。”胡向文说道，“我呢，做人也不贪心，能让自己的片酬涨上一涨，我也挺满足的。”
这是朝着长远发展的方向想的。
“那行，我们先定个行业价，你一般片酬多少？”方既明说道，“我能给到八万……”
“方导，多了。”胡向文憨厚地笑道，“我一般都是五万。”
方既明笑道：“没事，有金主在。再说了，我这是小成本电影，最多道具花钱多一点，我要求高，演员的片酬多一点算对你们的补偿了。”
胡向文默然，是啊，方既明在片场的高要求也是业内出名的。所以，很多演员即便看到了机会，也不敢轻易尝试。没别的，被一个后辈抓住演技缺陷一通乱喷，不是谁的心理都能承受得住的。关键是，对方还是导演！
所以，胡向文默认了这个片酬。
“那我们……合作愉快？”方既明笑着伸出手。
胡向文郑重地跟方既明握了握手：“方导，什么时候开拍？”
“演员差不多找好了，很快就开拍，争取上春节档。”方既明笑道，“你做好准备，这几天等电影立项了，我们就找齐人马，成立剧组。到时候，剧本都会发的。现在呢，回去保持体形，该吃吃，该喝喝，到时候别掉链子就行。”
胡向文拍着胸脯说道：“方导，你瞧好吧！”
……
方既明很晚了才回到北电，刚一进门，就被宿舍内传来的枪声震惊了。好吧，随着爆炸声和“
”传来，方既明就明白了，是在玩刚刚火起来、还在内测的《穿越火线》。
这个版本的《穿越火线》就跟CS1.6的画面差不多。
没办法，做得太精美了就安装包太大，根本不现实，普通人家里都带不起，还怎么推广？
所以，降低分辨率，没有血迹，但特效还是做得不错的。
“老方，你公司弄出的这个游戏不错啊，比SAS（反恐特战队）好玩多了。”
这是于洋看到方既明回来后，兴奋地说道，“快来，我们一起安排对面！”
林辰皓也在玩游戏：“安排你个鬼，你那操作，被人安排还差不多。你看看，团队竞技，你是3杀6死，你确实不是送人头？！”
于洋振振有词地说道：“人家凭本事杀的我，干嘛说我送人头？！”
方既明：“……”
孟光熙：“……”
其实，他们都不太喜欢沉迷游戏，但不是不喜欢玩游戏。
游戏里面的及时反馈机制，太过让人沉迷了。而方既明呢，上辈子玩游戏也不算少，现在已经基本免疫了。“你们玩吧，早点休息才是真的。对了，你们要演我的新电影吗？”方既明随口一问道。
“当然啊！”
“那肯定的！”
林辰皓也顾不得傲娇了，丢下鼠标说道：“哥，你要给我什么角色？”
于洋鄙夷道：“曹，有点骨气好不好？那个，方导，只要你给我角色，我指哪打哪。”
林辰皓嘲笑道：“得了吧你，拿狙击枪都打不准，你还指哪打哪！”
于洋硬着脖子：“游戏而已，这是拍戏！”
方既明连忙摆手：“行行行，都给你们角色，不能挑啊！”
孟光熙幽怨地看着方既明：“我的呢？”
“你不是刚刚演完男主角嘛，再说了，又有一部电视剧在筹拍了，你还是男主角。对了，你最近多健健身，吃得壮一点，戏里男主角可是当兵的。”方既明说道。
孟光熙奇道：“军旅片？”
“不，古装片。”方既明嘿嘿一笑道。
孟光熙：“……我还是想演电影。”
“你懂不懂啊，你演电影都没男一号可演，拍电视剧就行。”方既明安抚他说道，“以后等你有钱了，自己挑剧本，自己组剧组，我给你安排最好的导演。”
于洋：“方导，你这是公然的偏心啊！”
林辰皓夸张地说道：“就这么当着我们的面，好意思吗？”
“你们要是能拿出几百万投资我的公司，我也这么对你们啊？”方既明嘿嘿笑道，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过分，“再说了，他想拍电影，还得自己筹集资金。你们想拍，不也一样？”
“呵呵，你说得好听，我们哪里来几百万？”于洋倒是很清楚这事。
林辰皓叹了口气，说道：“得，先被你压榨吧，以后我也当老板！”
“你这是公然揭竿而起啊，当我这个老板不是老板？”方既明饱含深意地看了林辰皓一眼。
“额，我以后做个餐厅当老板，不行啊？再说了，我已经有片酬了，准备拿出去开一家网吧，就在学校附近。老于，你干不干？算你一份！”林辰皓倒是不敢说其他了，要知道他的合约可是八年的！
“当然干啊，不干是傻瓜！现在开网吧，多赚钱啊！”于洋眼前一亮，“嘿，以后出去我也是老板了！”
方既明笑了笑，没掺合。
是啊，在这会开网吧是很赚的。投资个二十来万，半年就赚回来了。剩下的，就是纯赚。哪怕几年后更换电脑、设备什么的，也不是全部亏本。网吧里面的机子、桌椅什么的，都能卖二手。哪怕是再过十年，开网吧都很赚。
但是呢，等智能手机兴起了，等4G网络时代来临了，手游出现后，网吧就开始没落了。
而在此时的夜晚，全国网吧都被一款叫《穿越火线》的游戏带得疯狂了。
这是一款在暑假内测的游戏，一期仅仅发放二十万个内测码。神奇的是，二十万个内测码，一天游戏实时在线人数，都超过了两万！枪战游戏，一时间火遍全网。只要你有《穿越火线》的内测号，在网吧登录游戏，你就是全场最靓的仔！
比SAS（反恐特战队）更炫酷的画面，比一般枪战游戏更加逼真的画面，以及多种比赛模式，早就把一堆男生撩得嗷嗷叫了。
鲜少有男生不喜欢枪战的。
更别说，还有妹子也喜欢！网吧里，居然有打穿越火线的妹子！
于是，《穿越火线》更火了。
第五百七十一章：游戏体验很好！
游戏体验很好！
和一般的网游上线大肆宣传不一样，《穿越火线》基本没宣传。这绝不是飞讯忌惮九洲网络，不是方既明怕凌常赟说他抢饭碗。
不是飞讯不想宣传，而是没必要。现在在方既明的要求下，飞讯的服务器一直记录着用户的游戏习惯，所以飞讯开始精准投放弹窗广告了。
陈磊，是一名大学生，这天是周末，他打算泡在网吧几个小时。
这天，他刚刚打了几盘QQ堂，感觉索然无味，因为他已经升级到了顶级，剩下就等游戏更新了，开启更多的玩法。正准备打开QQ游戏里的经济平台，玩几把SAS（反恐特战队）的时候，QQ弹出了一个信息。
“飞讯第一款枪战游戏《穿越火线》火爆内测，二十万内测码开放，先到先得！”
陈磊顾不得玩SAS（反恐特战队）了，他知道，这是飞讯为数不多的抢内测码的机会。“不对啊，上一次放内测码才过去几天……”心里闪过这个念头，但陈磊没犹豫，很快就抢到了一个内测码。
在几天前，这个网吧就下载了《穿越火线》。
这一款简称“CF”的游戏实在太火了，基本没什么宣传，却瞬间引爆了枪战网游市场，让所有中国网络游戏厂商，甚至国际游戏厂商都投来了目光。
没想到，抢到内测码，注册了QQ号之后，进入游戏就要更新。好在，更新不大，据说，内测服都是一天两三次更新的，因为检测出了不少BUG。
很快更新完毕了，陈磊迫不及待进入了游戏。
这时候，网吧其他玩家也拿到了内测码。
“哇，是CF！”
“听说比SAS（反恐特战队）还有竞技性！”
“去看看！”
……
陈磊后面也聚集了一堆围观的“网友”们，他也怀着激动的心情，注册了名字。“枪神……不行？一枪爆头……也不行？枪声阵阵……居然通过了？行吧。”陈磊一阵无语，注册好了进去，发现要选择角色。
一开始是三个角色，分别叫斯沃特、赛斯和奥摩。而且，有保卫者和潜伏者的衣着区别。
陈磊选择了奥摩，主要是潜伏者形象比较粗犷，他喜欢。
进入游戏之后，陈磊选择了教学模式。或者说，他没得选，因为教学模式虽然可以跳过，但必须进入游戏才能退出去。很快，陈磊就发现了，CF的操作基本上跟SAS（反恐特战队）不一样，除了移动的按键是“W、A、S、D”，射击是左键，开狙击镜是右键一样之外，其他的按键，比如跳跃是空格键，主武器是数字键1，
副武器是2，
近身武器是3
，投掷武器是4，
炸弹(C4)是5。至于更高端的操作，比如
静步走是Shift+W键，
下
蹲是Ctrl键。装子弹是R键，扔掉装备(近身武器、投掷武器除外)是G键。切换为上一把武器是Q键，
解除炸弹是按住E键，切换背包是B键（打了一颗子弹就不能换了），战绩榜是Tab键……
除此之外，还能调整按键，按照自己熟悉的按键来。
陈磊玩了几年的SAS（反恐特战队），以为自己是高手了。立即兴冲冲地用赠送的金币，买了一把狙击枪，然后加入了游戏。
然后，选择赠送的背包2，拿出了这一把名枪AWM。结果，他一开右键，看了看镜头，傻眼了。
因为，这镜头的移动很是颤抖，跟SAS（反恐特战队）完全不一样。再仔细一观察，好吧，这跟人物呼吸是有关系的。
陈磊忍不住吐槽：“这也太真实了吧？”
其实，这也是方既明的建议，因为上辈子玩CF的时候，方既明就觉得游戏不平衡了。狙击手太有优势了，而且动作超灵活的。玩得好的，基本上你没办法杀他，他却能杀你。这在一个小地图里，平均距离不过五十到一百米的射击距离，这在现实中玩狙击枪基本不现实的存在，因为在这个距离还没来得及瞄准就被人突突了。但是在游戏里，狙击枪在短距离里却被捧成了第一。
这是不科学的，所以方既明让游戏里的狙击手都是这样，体现出狙击手的特点，镜头会随着呼吸颤抖，而且切换枪支的速度也会比其他人慢，别想通过换匕首来取消后摇，这样就限制了狙击手，不会太影响游戏平衡。
当然了，经典地图沙漠1，还是有中门对狙的。
这是游戏特色，不能丢。
好不容易才熟悉了狙击手的角色，陈磊不得不承认，这狙击手并非无敌。虽然还是一枪制敌，却十分难命中。而且在团队竞技里面，一旦被敌人突进到面前，基本上就是挂了。
最猛的，居然是霰弹枪。在团队竞技的小地图里，霰弹枪射程虽然只有一半，但是近距离一枪大半管血就没了，两枪一个敌人。
除此之外，掩体里面除了厚厚墙壁之外，其余的都会被打穿，这是游戏最大的特色。唯一不同的是，被打穿掩体之后，掩体后面的敌人会受到多少伤害而已。如果是木制的掩体，基本上只会减少30%的伤害，如果是汽车一类的掩体，会减少50%，墙角会减少80%……
“太真实了！”
看着自己的战绩榜，还是正的，11杀8死，团队还赢得了胜利，陈磊瞬间就沉迷了。
“堂好玩！”
这是陈磊的念头，也是大部分男生的念头。
只是CF里面的妹子肯定不够QQ堂多，所以QQ堂还是有市场的。
团队竞技，陈磊玩过了，他又开始玩捡枪的十字街模式。然后，他好像发现了新世纪，《穿越火线》里面的枪支太多了！除了送的新手枪支M16之外，有，……
每一把枪，都在现实中有存在，这样惊喜的游戏，让陈磊沉迷了。
刷完了十字街对枪模式，陈磊又玩了刀战。匕首的攻击，也跟SAS（反恐特战队）一样有轻刀和重刀。只要走位灵活，在刀战中是能很好生存并击杀对手的。
第五百七十二章：公平才是竞技类游戏的生命
公平才是竞技类游戏的生命
“全部的枪支都能用金币购买？”
陈磊觉得不可思议，以后肯定会出用钱买的好枪。
然而，他却低估了方既明对游戏公平的要求。比如，穿防弹衣、防弹头盔只能防止炸弹伤害。至于枪支伤害，只会减少1%-10%。这也是跟现实一样的，因为防弹衣除了能防止手枪子弹之外，甚至威力大的手枪子弹都挡不住，更别说步枪了。嗯，一般的冲锋枪也能防。
所以，《穿越火线》的游戏机制，确定了只能充钱购买金币，然后购枪。至于，扩充弹夹、防弹衣、防弹头盔、消声器、角色之类才需要充值，只要是涉及到公平竞技的武器，一律可以用金币购买。嗯，方既明让设计组设计好了，如果不充钱，大概一个半月，每天玩五个小时才能刷出一支好枪。
这就杜绝了所谓的影响游戏公平的存在。
上辈子的《穿越火线》为什么凉凉了？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各种超标武器的存在，让新手玩家的体验极差。可以说，为了赚钱，上辈子的CF透支了游戏生命力。方既明就阴险多了，一把枪能永久用啊，但是有损毁度的，要维修也需要用到金币。
所以，想要快速买枪，必须充钱。
看似良心，其实一把枪的价格比开三个月的会员还贵。要是最贵的枪，得开一年会员！
还有CF会员，不是房主能防止被踢，是房主能强行踢人。再加上额外的经验、额外的金币收入，让很多玩家都会充钱购买的。
等以后电脑配置上来了，CF再优化一下画面，这个游戏的生命力起码超过二十年。
什么？
你不相信？
看看上辈子的CS，单机联网版本的，不依然有人在玩？而且，只要是竞技平台上，总能找到一些坚持玩CS的玩家。所以说，公平才是竞技类游戏的生命力，一旦失去了公平，比如上辈子的CF，硬生生把好牌打烂了。
不可否认，上辈子《穿越火线》搞的那些花里胡哨的枪支都不错。
然而，方既明却觉得，还不如开一个改造枪支的模式，让玩家自己充钱改造枪支的好。比如说，M4A1有这些配饰，用户可以买，可以自由组合。这些配饰，可以是计时的，跟QQ秀一样。但是，却不妨碍游戏公平。
不像上辈子《穿越火线》一样，看似-S威力一样，没什么差别。但是玩家用了都知道，好用多了，从枪支稳定性什么的来说，M4A1-S就是碾压M4A1的存在。前期的M4A1-S都这样了，更别说后面的AK47各种改版，更是碾压普通玩家。这根本不公平嘛！
“尊敬的用户，你的卡上余额已经不足0.5元，请及时充值。”
玩了两个小时的陈磊，还意犹未尽。
没想到这最后五毛钱，陈磊又玩了一个小时。
“怎么回事，我不是很快就下机了吗？”
陈磊傻眼了。
这时候，一个染着黄毛的小青年说道：“你接着玩，我给你充了五块钱。”
陈磊含着泪苦笑道：“我饿了，想吃饭……”
“没事，我给你叫泡面？要不你先吃，我玩一下你的号？”
黄毛跃跃欲试。
后面围观的网友，那是一层接着一层。
陈磊第一次受到这种待遇，那感觉真是太好了……
“喂，方董，我们的《穿越火线》火了！”
李东鹏给方既明打了电话。
方既明早就在预料之中，这游戏在上辈子就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不可能到这辈子就不行了。虽然画面差了点，但是游戏机制在那，肯定会吸引一大票玩家的。这不，很多来网吧玩《九洲传说》的网友，突然觉得玩的游戏不香了。
“正常，我对这个游戏的要求就一点，不管怎么赚钱，一定要保持公平。而且，要跟QQ堂一样，组织战队打比赛，也要做到公平公正。至于战队，让玩家自己组队然后申请，然后从全国挑选16支战队。赛事设置奖金，促成电竞职业化，然后向全世界推广这个游戏。”
方既明想得很多，要想一个游戏有长久的生命力，必须要这么做。
不过呢，很可能职业化没那么快，因为电竞职业这个东西，在欧美也才刚刚起步。还没形成类似篮球联赛、足球联赛那样的完善的机制。如果《穿越火线》幸运的话，应该能成，但要想大火，还是差了点。毕竟，时机还没成熟。
除非，《穿越火线》在层出不穷的网络游戏时代，坚持到09年左右，那还能火。
不过那时候，方既明估计都要主导MOBA类游戏了。
所以说，《穿越火线》只是拿来给电竞职业化探路的。
李东鹏有点怀疑：“我们搞电竞，会不会跟政策有冲突？”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国家都在推进网络普及，网游是一个很赚钱的行业。只要我们按时按量交税，那么就没什么好怕的。”
李东鹏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其实我觉得我们国家真的算好了，摸着石头过河，什么新兴行业，都不会立即取缔。”
“有好有不好。”
方既明是不想说的，因为很多时候因为监管的问题，因为放纵，放出了很多害人的行业。比如，前些年的保健品，现在还大行其道。比如，很快会出现的校园贷、网贷这类的，简直是荼毒无穷。所以说，摸着石头过河，有利也有弊。
好在国家及时出手，不然的话，影响还是很大的。
“那方董，我们就放手去做了？”李东鹏试探性地问道。
方既明说道：“尽快测试完成，然后公测。我们的发展时间是不多的，要尽快完成盈利，然后准备上市。”
李东鹏早就知道上市计划，兴奋地说道：“是，方董！”
方既明想的更多了点，如果不趁机在2004年之前上市，那么就吃不到上市的红利了。因为，过了2004年，鹰酱那边的股市，会出现一个波动期，就薅不了鹰酱们的羊毛了。要是赶不上2004年，那么就会迎来2008年的金融海啸。
什么？2008年不会出现金融海啸？
方既明觉得不应该，因为鹰酱现在开始恢复互联网股市了，很快就会变成资本的狂欢的。资本有了方向，没有约束，很快就会失控的。方既明的计划很简单，趁2008年鹰酱自家暴雷搞一波做空，赚钱再发展自己的企业。拿鹰酱的钱发展自身，那才是王道。
第五百七十三章：打了广告也不知道
打了广告也不知道
不过方既明对金融市场不太敏感，或者说，即便是重生者，方既明也没办法开挂，所以他以稳为主。抄底一些鹰酱家的龙头企业就算了，比如说爱美讯电商，苹果、微软、高通什么的，就算没有乔布斯这样的天才把苹果拯救于水火之中，但凭着高通的技术，苹果只要出手机，它还是挺厉害的。
方既明投资美国股市，是因为他很清楚，在鹰酱股市在这轮大跌中，年代末热炒网络科技股积聚的泡沫宣告破灭无疑是主要原因。所以，等潮水退去，肯定会上涨的。捏在手里等个几年，就能有十几倍，甚至百倍的回报，何乐而不为呢。
最关键是，方既明拿去投资的，都是闲钱。
嗯，都是《这个男人来自地球》的海外票房收入，因为转回到国内还得交税，方既明干脆委托香江的银行代管炒股了。这绝不是薅国家的羊毛啊，这只是合理利用规则，然后更加发展壮大自身。
嗯，比如说，只要到了明年，就能换一波美刀回国了，这不是比单单的海外票房收入高多了吗！
咳咳，反正方既明也不太懂股市操作，他只是大概知道鹰酱股市什么走势而已。把自己的判断告诉代管的香江某银行，然后方既明就不管了。结果前两天那银行打电话来说，抄底买入的股票，已经升值三倍了。
方既明：“……”
这大概也算是开挂了吧？
没有人家一本万利，但也算是抄底者这一。
很快，时间来到了9月20日，这一天是《我的野蛮女友》上映的一个月。因为延长了上映期，但由于上映时间已经太长了，《我的野蛮女友》的排片已经下降到了12%，而且都不是黄金时间了，然而就这，还是有28%左右的上座率。也就是说，哪怕是票房趋于低迷，《我的野蛮女友》还是比烂片刚刚上映好得多。
于是，《我的野蛮女友》的国内票房已经去到一亿两千多万。
在2001年的国产电影里，这绝对是霸主级别了。或者说，国内最高票房的电影，都是方既明的。但，这不是中国票房最高的两部电影。好莱坞大片创下的年度票房记录四个亿，方既明还是有点望尘莫及。
最让人气愤的是，这不过是一部好莱坞特效片，剧情根本不过关。却仅仅是因为特效华丽，就拿下了中国电影票房第一名。要知道，这部电影在全球的票房也不过是一个多亿美刀，而中国就贡献了二分之一强。
呵呵，结果呢，一堆中国影视公司跳出来宣布说，要拍特效电影，要去好莱坞制作。
方既明已经预见到后果了，肯定是一地鸡毛，真正吃到红利的电影只是很少一部分，有剧情有质量那种。
这一天，方既明跟学校请了假，登上了去湘省的飞机。
嗯，带着秘书许歆韵。同行的，还有潘锐和许倩颖。
其实说是同行，但不是同一个航班。方既明刚刚下飞机，潘锐已经在酒店等着了。
到了酒店的豪华包厢，潘锐打量这许歆韵，嘿嘿说道：“老弟，你这秘书不错啊？”
许歆韵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她哪里不知道这社会的风气，可她辩驳没有用，只能涨红着脸，但内心是很气的。
方既明轻描淡写地说道：“是很好啊，歆韵的工作能力超强的，我很多事情都是她在帮我处理。我能安心在北电读书，拍戏，背后她可是出了不少力气。不过我也对不起她啊，老是在忙着我的事了，都耽误了她个人。这不，毕业快两年了，还没谈对象。潘大少，你看看有什么青年才俊，介绍介绍？”
潘锐立即知道了，这是方既明发的软警告，意思是这是正经秘书，不是小蜜什么的。
“哈哈，我想肯定是不用的，老弟你名下那么多公司，那么多优秀人才，还用我介绍？”潘锐笑道。
许歆韵感激地看着方既明，第一次觉得跟对了老板。
许倩颖也看着方既明，心中算是明白了，这老板看着年纪小，但手段可不一般。“这位是许秘书吧，我也姓许，大家五百年前是一家呢。”许倩颖主动出击，化解了潘锐的尴尬。
要不怎么说，跟聪明人说话特别省事呢，就是这样了。
小插曲过后，大家也就转移了话题闲聊了起来。
不多时，一个地中海男人敲门后进入了包厢。“潘大少，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哎哟，这是方董吧？久仰大名，今日见到真人了……”来人，是湘省卫视的副台长朱建华，他对方既明的热情，显然超过了潘锐。
方既明被弄得有点莫名其妙：“朱台长，你好。”
两个人握手之后，朱建华才感慨地说道：“神州在我们电视台打了广告，是给我们创收啊！”
方既明这才恍然大悟，早知道自己来谈好了，但他根本不知道神州在湘省电视台打了广告。因为，神州好记星点读机一般都是在省级电视台的少儿频道打广告，主要面向的群体是孩子家长。这是一个逆向思维，因为孩子都喜欢看动画片嘛，家长有时候也会顺带看几眼的，这就增加了曝光率。
当然了，有些收视率不错的卫视，神州也会打广告，但很明显，湘省卫视不在期内。
跟上辈子的芒果台不一样，这个湘省电视台已经半死不活了。这不，才换了领导，准备大刀阔斧的改革。
由于还没有成效，神州自然不会投放太多广告。
毕竟，神州也是要赚钱的！
方既明看向了许歆韵，许歆韵也无奈，因为神州有很大的自主权，连秘书都记不得太多。但这确实是许歆韵的失误，不过也好，误打误撞的，也就更能抬高点要价。
“朱台长，我们边吃边谈？”
潘锐笑道，“先上菜好了。”
很快，菜肴就上来了，是湘省的特色菜。
朱建华很高兴，端起红酒杯说道：“方董，潘大少，我敬你们一杯！”
第五百七十四章：电视剧首播谈判
电视剧首播谈判
方既明端起茶杯，笑道：“敬潘大少好了，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不喝酒的，我就以茶代酒，谢谢朱台长了。”
朱建华不以为忤，仰着脖子就干了。之后，朱建华才叹气道：“电视台的日子不好过啊，要不是有方董的大力支持，有潘董的大力支持，电视台都揭不开锅了。”这是在卖惨，估计也是为电视剧首播谈判埋下伏笔。
潘锐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说道：“朱台长，我们就不绕圈子了。《少年大汉天子》你也看了，我也看了，我觉得绝对好看，收视率是有保障的。只要价钱合适，你拿去首播！我们要求得也不多，四百万的制作费用，你们拿出来，首播就是你们的，还送一次重播。”
听到“四百万”这个数字，朱建华表情明显一愣，然后取而代之的是苦涩。
“潘大少，你真以为电视台是银行啊，别说四百万了，砍一半都不行啊！”
朱建华是真的为难，他十分看好这电视剧，但是台里没钱！或者说，有钱，也是只能拿来救命的，哪里能有钱买这么贵的电视剧啊？再说了，《少年大汉天子》是不错，可里面最出名的演员是谁？易梦曦，一个新人明星，根本没到家喻户晓的地步。
拿四百万去赌一个电视剧收视率？
朱建华还没有那个魄力。
万一失败了，这锅就是他的。不是说朱建华没魄力，关键是他的魄力有看时候的。要是这电视剧是方既明主演的，咬咬牙也就搏一搏了。但是，这电视剧的演员
名不见经传的，朱建华哪里敢赌啊？
潘锐有点失望了，其实按照他的意思，差不多就得了，这部电视剧只要卖出去，肯定不会亏本的。毕竟，首播火了之后，二轮、三轮播放权就值钱了。就算卖不起高价，回本是绰绰有余的。
谁说影视公司第一炮必须打响的？
第一炮只需要让别人知道有这么个公司，出品的电视剧是精品，已经达到目的了。再说了，又不是一锤子买卖，还有第二部，第三部电视剧的嘛！
方既明笑了笑，说道：“砍一半，那是二轮播放的价格了。朱台长，要不我们口头定个协议，湘省台有购买二轮播放的意向？”
“两百万还是太多了。二轮播放的话，我们台最多给八十万。”朱建华还是很精明的。
在他没领导湘省台之前，湘省台年年亏损，可朱建华上任一年后，就扭亏为盈了。现在，朱建华已经待了第四个年头，湘省台已经走出了颓势。虽然还没彻底摆脱财政支持，但是在全国来说，总算不倒数了。
方既明笑了笑没说话，这钱的多少，完全是建立在电视剧本身实力上的。
事情到这，其实算是谈判失败了，朱建华就是来压价的，要是双方差距不大，还能谈一谈，现在呢，基本没什么好谈的。倒是朱建华很想跟方既明谈一谈广告的事。
“方董，你们只是在儿童频道打广告，这效果是不是不大啊？要么在卫视台打吧，价钱也高不了多少的……”
朱建华开始苦口婆心地劝方既明。
要是方既明不了解此时的电视台江湖，还真的被朱建华忽悠了。
这个世界的湘省卫视跟上辈子的湘省卫视不一样。上辈子的湘省卫视是1997年上星的，以《快乐大本营》《玫瑰之约》等品牌综艺栏目吸引了观众的眼球，两年后琼瑶电视剧《还珠格格》使湖南卫视形成全国影响力及关注度；随后，《晚间新闻》开全国讲新闻的先河，强化了频道轻松快乐的理念。
这个世界的湘省卫视，却没有《还珠格格》等一系列琼瑶剧打开市场，反倒是爱情电视剧被江浙卫视大包大揽拿下了，率先崛起。
再一个，上辈子的湘省卫视是在2002年就确立了“锁定娱乐，锁定年轻，锁定全国”的战略定位，突出“青春，靓丽，时尚”的频道特色，明确提出要把频道打造成“最具活力的中国电视娱乐品牌”。这辈子的湘省卫视，恐怕要摸索很久，才能摸到这条规律，甚至还可能摸不到。
因为情况不一样的湘省卫视，能不能走在全国前列都未必呢。
所以，这样的一个卫视频道，还真就不如在少儿频道打广告了。
方既明笑了笑，说道：“神州我是不管的，他们怎么运营，我就通常给个建议。这样，我回去跟徐总说说，看他接下来的广告怎么打。”
朱建华知道，这是推脱之词，失望的神色一闪而过。不过呢，朱建华也知道，你不给人家方便，人家还能在你电视台打广告，已经算很给面子了。朱建华换上了笑脸，说道：“不管成不成，我敬方董一杯！”
方既明又是以茶代酒，给了他尊重。
一顿饭，也不聊工作了，聊起了湘省的人文，历史，风土人情。这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朱建华最后还是坚持结了帐。
好吧，算是买卖不成仁义在。
等朱建华离开后，潘锐才叹了口气说道：“老弟，这事不好办啊！”
方既明还以为这个世界的湘省卫视能独树一帜，起码有这个眼光，有这个魄力。没想到，居然如此的目光短浅。所以吧，方既明很是失望。
“是不太好办，主要吧，我们没什么名气。”方既明说道。
“没事，实在不行还有燕京卫视，他们肯出八成的制作费，也不少了。”潘锐其实不在乎赚不赚钱的。
方既明笑道：“明天过去杭市，看看江浙卫视怎么说。”
“行，我就再陪你走一趟！”潘锐开玩笑地说道，“算是舍命陪君子了！”
方既明笑了笑，没搭这茬，心道：“带着个明星女朋友出来，还说舍命陪君子？我信你个鬼！”
好吧，有钱人其实都是这个调调，方既明也见怪不怪了。
意兴阑珊之下，方既明说道：“我打算去逛逛这个星城，潘大少去不去？”
“不去不去，逛街有什么好逛的？你去吧……对了，我建议你去一去这里的酒吧，氛围挺不错的。”潘锐嘿嘿一笑道。
方既明：“……”
第五百七十五章：微服私访
微服私访
方既明不得不吐槽，这家伙，是吃喝玩乐全精通啊！估计，也是碍于许倩颖在旁边，才不出去的吧？这不，许倩颖很是恼怒，拍了潘锐一下，又好像是在撒娇。行吧，怪不得把潘锐迷得团团转，这是一个修行不浅的狐狸精，生气都自带抚媚的。
潘锐没法参与，那方既明就带着许歆韵出来逛街了，这个年代的潭州（长·沙），味道还真不一般，跟别处迥异。街上的铺面都很有意思，特别是那放着的音乐，受香江、粤省影响很大。其实，这是一个很娱乐的城市啊！到处可见的歌厅，让方既明感慨比粤省羊城都多。
因为时间仓促，方既明只来得及逛一逛潭州的商业街、太平街什么的。即便如此，方既明还是觉得潭州非常有发展潜力的，可以说是很好的二线城市了。“景色不错，以后需要再拍都市剧，可以来这里取取景……”
当然了，方既明也知道的，潭州还是比不上盛海，甚至还没法更杭市比。沿海的发展太快了，这还是湘省靠近沿海省份才没被落下太远。奋起直追之后，也形成了自己的特色。
回到酒店，方既明跟林清漪开始煲电话粥。
“清漪，你这次不跟着来潭州真的错过了，潭州其实很漂亮啊！特别是步行街，吃的东西可多了……”
林清漪在电话那边咬牙切齿：“方既明，你这是故意的吧，明知道我的论文现在是关键时候！”
方既明嬉皮笑脸地说道：“下次我们一起来旅游呗，别生气！”
谈恋爱嘛，就是这样，故意逗女朋友生气，然后好好哄一下，这可比拍电影有趣多了。当然，有时候你都不知道为什么女朋友又生气了。当女朋友生气的时候，你不要去解释，哄一哄就好了。哄一哄能解决的事，干嘛跟女朋友讲道理？！
打情骂俏过后，很快到了深夜。
第二天，方既明跟许歆韵先一步飞去杭市。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果然没说错。
不愧是长三角的核心城市，杭市的风景、发展都比潭州要好那么一点。这其实跟中国经济发展趋势是分不开的。再怎么说，杭市都是发展了几千年的古都啊，南宋时还是皇城呢。正值秋季的杭市风景、气候都不错，方既明也不寄希望于这次谈判能有好结果，所以他都把心思放在电影怎么取景上了。
说实在的，方既明觉得《整蛊专家》要拍的话，得找个气质城市才行。
什么气质呢？
就是那种能说能笑，很包容的城市。
在这一点上，方既明觉得盛海就不是一个好选择，杭市呢还算可以。不过2001年的杭市，并没有上辈子方既明来的时候那么漂亮。这会真正国际化大都市，还得是看粤省那边。没办法，千禧年之后，沿海城市的基建才慢慢向粤省两个核心城市——羊城、深市看齐的。
不过每一个城市都有自己的风格，就算这部电影不能在杭市拍，那么下一部电影也能考虑的不是？
逛了一圈回来，都快天黑了。
许歆韵心里纳闷，这方既明也不是女的啊，怎么逛街起来比女的还厉害？最要命的是，方既明不只是去逛街，去看的是什么步行街，写字楼，还有商场、电影院……就算是去逛商场，也只是看商场的布置。不对，还去看了看神州专卖的柜台，了解了一下神州的产品卖得怎么样。
“话说，老板这是微服私访吗！”
许歆韵内心隐隐有感觉，方既明做很多事情的时候，是喜欢顺带做另一件事的。
比如这次来杭市，不过是谈判电视剧首播的买卖。可方既明呢，愣是提前过来逛了一圈。
回到酒店，许歆韵抚着已经累到不行的脚，嘴上不断抱怨着。
方既明呢，则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准备去赴宴。
是的，潘锐总算是来了。
宴席设在楼外楼。
这是一个具有传奇历史的酒楼，取名自唐诗“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景色当然不错了，西湖、平湖秋月、放鹤亭、玛瑙坡、西泠桥、苏小小墓、六一泉、四照阁、西泠印社、俞楼、文澜阁……这些景点就在旁边。
雅间里，推开窗户就能看见西湖。
哪怕是晚上，看着树影婆娑，西湖如同西子一样风姿绰约的景色，也是令人赏心悦目的。
潘锐是后面到的，却先到了楼外楼。方既明推门进来之后，笑道：“潘大少这么早？”
“没办法，要展现诚意啊！”
潘锐笑道，“你们不是早就过来了吗？”
方既明笑了笑，说道：“过来实地看了看景色，为下一部电影做准备。”
潘锐一愣，然后大喜过望：“准备开拍了？”
“看有（广）关部（电）门什么时候通过电影立项了。剧本写好了，演员也差不多找齐了。”方既明也没有隐瞒。
许倩颖两双媚眼看着方既明，说道：“方导是雷厉风行啊！”
“那可不，方老弟做事很稳妥的，你啊，准备做大明星好了！”潘锐哈哈大笑。
确实，这一次本该是王栎来的，但他在剧组里做了些荒唐事，不太好意思单独见方既明了，只好让潘锐来。潘锐呢，也得巴结方既明，在方既明的下一部电影里捧红许倩颖，只能屁颠屁颠过来促成谈判了。
也是奇怪，潘锐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钱捧许倩颖，愣是半红不红的。不是许倩颖没机会红，而是潘锐投资的电影都失败了。
正闲聊的时候，敲门声响起，然后一个胖子打开了房门。“哎呦，潘大少，好久不见！这位是方既明方董吧，久仰大名了！”
热情的胖子，跟方既明、潘锐都握了握手。
这是一个讲究的胖子，潘锐再怎么，也不过是个富二代，兜里再有钱，能比得上方既明？所以，这胖子先跟方既明握手，再跟潘锐握手。哪怕这一次，主位给潘锐坐了，胖子依旧能处理得滴水不漏。
精明！
潘锐代为介绍道：“这位是江浙台的副台长，莫笳森。”
方既明说道：“你好，莫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