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一百零五十四章 兵进开封府
昨天晚上何太冲他的妻子班淑娴在这场大战之中战损了,他心中的难受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就算是在当初的大都万安寺,他夫人班淑娴都没有事,没想到居然在少室山大战出现了意外。
周芷若走到曾云风面前说道:“嬴帮主,我峨眉派也便不久留了,峨眉弟子弟子这次也损失颇多,我们可能要回峨眉休养生息了。”
曾云风点头,
诸多武林门派人士一一离开,空智摇摇头,叹了口气,“阿弥陀佛!”
众人都陆陆续续离开,黄衫女子这才渐渐走到曾云风的面前,一脸狐疑的看着曾云风,“嬴无垢,你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曾云风撇过头看了她一眼,
“不要对我太好奇,
这对你没什么好处。”
曾云风说完直接撇开头,对于钟南山这些活死人墓养着的女人,曾云风没多大兴趣。
第一她们自己是吃蜜的长大的,这些人毕竟跟外界接触少,生活定然是寡淡无味。
曾云风一点儿也不想跟她们打上交道,第二这些人性情古怪,毕竟常年在一个地方呆着也不出去走走,这些人估计都养成了一种古怪性格。
当个朋友还差不多,至于其他的曾云风是想也不敢想。
面对曾云风拒绝的表情,黄衫女子冷了脸,没再说话,准备转身离开。
曾云风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说道:“若是那些老家伙再来找你,你可以到舒城来寻我,我倒是非常有兴趣会一会这帮老家伙。”
黄衫女子转过头,朝着曾云风微微一笑,“既然殷帮主说了,那我就不得不来叨扰你了。”
曾云风对于黄衫女子的说法没所谓,
因为他正好想和这些老家伙试试,
毕竟现在江湖武林之中,想找一个张三丰这样的对手可是难得很,曾云风更是不可能和张三丰提出决斗。
说不定张三丰年事已高,像殷天正一样一下子嗝屁了,那就麻烦了,到时候和张无忌真的是不死不休了。
七日之后,曾云风的丐帮义军纷纷赶到了开封城下汇聚,一时间风云四起。
曾云风看着如今的开封城唏嘘不已,曾经他就在这里与金兵作战,夺回了开封汴梁城。
而现如今,他又再一次来到开封城下,此时的开封城早已不是当时的开封城,它的繁华尽皆不在,几次黄河人为或者天灾的决堤,让开封城受到了难以磨灭的伤害,他还能在就已经很不错了。
况且它也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大宋王朝的东京汴梁了,如今的它衰落萧条,加上这次的战役开封被围,各地民众四散奔逃,如遇虎狼,
哪里还有什么人烟。
高耸的开封城上,城门楼上的一位副军战战兢兢看着城下聚集的兵马,问道:“将军,咱们该怎么办?”
将军朵儿呼一拍城墙上的石垛说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连察罕都败了,现如今都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我能怎么办!”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在兵马援军未到之前,我们要坚守开封城了。”
旁边的副将摇摇头,说道:“将军这开封城几乎无险可守,再加上这对面的叛军有大炮,我们怎么守得住啊?”
“守不住就拿你的脑袋顶上去,丢了开封城,你我都免不了一死,这你都不明白吗?”朵儿呼恼火道。
曾云风掏出望远镜,看了一下开封城城楼的状况,挥了挥手。
“擂鼓!”杜君泰高喝。
咚~咚~咚~,鼓声从开封城外传来,就如同巨人踩在地上,发出了震天的响声,让人感觉地面都在震颤。
随着这战鼓声敲响,丐帮义军举起手中的武器大吼,“万胜,万胜!”
开封城下,旌旗招展,马蹄声如雷,看着开封城下调兵遣将,密密麻麻如同江水一般的军队,开封城的守将朵儿呼都已经发懵了。
面对叛军如此大规模的攻城,这在整个元廷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
平常的时候叛军小打小闹攻陷几座县城也便罢了,可是像攻下开封这座大城的举措在元廷的历史上是从来没有过的。
曾云风胯下一匹玄色嘶风兽,看着着巍峨的开封城,大声吼道:“将士们,我们积蓄多年的力量,如今将要第一次展现在世人的眼前。”
曾云风勒住了自己坐下的战马,黑色如缎皮毛的战马的狂嘶显出了它的狂躁以及兴奋。
“这座开封汴梁城曾经是我华夏大地上一任王朝的都城,今日我们将在这里见证中原的复兴。”众多丐帮义军用自己的拳头击打自己的胸脯,击打自己的盾牌,发出阵阵的呼喝,“万胜,万胜!”
“今日我们将不惜一切代价攻下汴梁城,让往日的屈辱从我们民族的历史上被抹去,中原大地也不再是异族纵横驰骋的草场。”
“而我们要从这里一直往北,打到哪里,哪里便是我们的疆域。”
曾云风说着指向前方的开封城,身后的军士蓄势待发,无数的抛石机、火炮黑洞洞的炮口都对向了开封城。
开封城守将额头的汗珠都已经冒出来了,他知道他根本无法抵抗丐帮义军的大军的围攻,在汝阳王兵败少室山的那一刻,他便知道整个黄河以南短时间几乎已经找不到正面对抗丐帮叛军的力量了。
大都那边还在紧急抽调兵马赶来的过程中,他可能要在此坚守一个月甚至两个月,可是他一点儿底都没有。
面对装甲齐备甚至武装还要超过他们的的丐帮义军,他心中无奈感叹。
副将在他身边嘟囔,“这还是一群叫花子吗,盔甲比我们的都好,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多盔甲和兵器?”
“那江南江淮的官员究竟是在干什么?定然是中饱私囊,身在曹营心在汉!”
曾云风积蓄了这么多年,才把他积蓄的这些底子拿出来,就是要让元廷知道,丐帮义军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义军了。
曾云风催动坐下的战马小跑到阵前,接着缓缓地跑了起来,他的声音传遍整个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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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零五十五章 攻心者为上
“兄弟们,将士们,我们忍受了太多年,有些人的家人死在了蒙古人的暴政之下,而有些人不是丧命于天灾,而是人祸,也许你我的父母兄弟姐妹都遭受过这些蹂躏。”
“吃不饱饭,
没有耕田,没有婆娘,甚至没有以后,他们不让我们活,这样的日子我们还要再过下去吗?”
“不!”
“那我们要怎么做!”
“杀!杀!杀!”
曾云风拔出宝剑,剑指于天,
纵马狂奔,
剑在骑兵的长枪上划过带起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
“战争一旦开启,
就不会停止,要一直到将蒙古鞑子皇帝赶出关内,这一段时间内有无数人会死在这片土地上,无数人甚至要埋骨他乡,你们敢吗!”
“愿为赴死!”
“愿为赴死!”
轰然的声响在整个战场上飘荡,那种震人心魄的气势,另开封城的守军两股战战。
“叔,咱们要不要投降?”城楼上的士兵朝旁边的人问道。
脸色阴沉的汉子看着问自己的这位即是士兵也是侄子的孩子,心中也是有诸多疑问。
他曾经也是汉人,至少曾经是,他们这片疆域沦落在金人的铁蹄之下,又又再次沦落到蒙古人的铁蹄之下,他们忍受着屈辱不公太久了。
对于这他这样的小将来说,元廷王朝的核心权力层根本是他无法介入的,他只能作为一个守军守在开封城。
他见证了开封城的衰亡,
他见证了蒙古人的残暴,他十分想告诉这个侄子,
我们现在就可以投降,是立刻马上就可以投降,可是蒙古将军并没有走,他依旧坚守在开封城的城楼之上,他不敢!
他们没得选择,他们必须要参战,这城后还有他们的父母妻儿,他不敢不参战。
也许是跪的太久了,这些人都已经站不起来了,蒙古人高大的身影印在他们眼中,蒙古人的残暴统治印在他们的心中。
很多人已经不再对反抗抱有期望,至少在黄河界内没有期望。
虽然江淮地区义军频起,可是从未见义军攻到黄河边界,可是今天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丐帮义军在少室山一战,一战歼灭汝阳王大部,汝阳王察罕仓皇逃窜,消息传的满天飞。
整个黄河以南的局势放佛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他们现在有机会,只要他们敢于站出来,
就有机会建立自己的国度,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国度。
他们忍受异族的统治太久,
以至于他们都忘了自己血脉中还流淌着华夏民族的血。
这个地方曾经也有过如此的想法的人,可是在不断的镇压、打压以及反复的撕扯之中,那些有血性的人早已经消失不见,而留下的只是他们这些为了生活奔走,为了现实妥协的这一批人。
很多人早就已经麻木了,他们愿意接受接纳蒙古人奢华的生活,愿意当他们的走狗。
可是这位脸庞黝黑的汉子握紧手中的刀柄,他心中确实不甘心,他也希望成为这开封城下的一员,可是他做不到,至少暂时是这样。
开封城下的呼喝声让开封城楼的士兵士气动荡。
朵儿呼面色难看的看着自己的副将苦涩地说道:“你说我该如何办?”
“将军,开封城估计是守不了多久的,你看看那些汉人士兵。”说着朵儿呼看向的那些汉人士兵,他们一个个神思不属,他们看着城下的士兵心中泛起了莫名的苦涩。
“哎,也许我们应该退回草原,你说我们对待这些中原民族的政策是那么的宽容,为什么他们还要反抗?”朵儿呼不解的问道。
旁边的副将叹息道:“也许是因为我们从来没有一天是这块土地的真正主人。”
曾云风的剑指向开封城楼,身后的杜君泰一挥手,令旗带着风声落下,隆隆的炮声从天边传向了开封寺。
偌大的火球与飙射的炮弹纷飞,砸向了开封城,开封城头顿时惨呼叫一片儿。
开封城内的民众则是惴惴不安,虽然这些年他们被压榨统治,可是他们的生活是平和的,可能偶尔有些蒙古人会来欺负他们,可是至少是和平,虽然是苟活,可那也是活着!
可能连他们自己也不清楚义军的到来对他们究竟是好还是坏。
如同地狱的烈火一般从天而降的抛石落在了开封城中,燃起了无数的大火。
开封城瞬时变成一片火海。
“别慌,别慌,等他娘的别慌,等他们再靠近的时候再放箭,现在别放箭!”
“你这个兔崽子!”说着,一位蒙古的百夫长一脚踹在了一位汉人士兵的腰上,士兵顿时一个趔趄。
秦路拔出了腰间的宝剑,直指开封城大吼道:“齐射,预备~放!”
呼啸着如同暴雨一般的箭矢射向了开封城的城楼。
面对蝗虫一般的箭矢,开封城的守军只能躲在城垛之下,听着外面叮叮当当射击在城垛上的声音,他们不敢伸头去看,只敢像一只鸵鸟一样把自己的头埋进土里,旁边被射死的士兵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可是耳边的呼喊惨叫依然络绎不绝,开封城的城楼之上,上演了一场炼狱的戏幕。
咚咚咚的鼓声好像没完没了,响了三个时辰后终于开始停歇。
丐帮义军的士兵潮水一般地退了下去,开封城的守军整个人虚脱地坐在了地上。
三个时辰,整整三个时辰,丐帮义军没有一时一刻停止过攻击。
炮弹,落石,火油弹,还有悍不畏死的士卒冲击着他们的城墙。
朵儿呼握着自己手中已经几乎砍卷刃的刀,叹息了一口气,“消息传出去了吧,援军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副将苦涩的笑了笑,露出了自己满嘴的白牙,“将军你还抱着希望能等到援军吗?”
“汝阳王都已经败退,退往黄河以北,整个黄河以南,估计不会有援军了,他们自保尚且费劲,又何谈来救援我们呢?”
副将面色疲惫,脸色苍白,这一战三个时辰的苦战让他几乎脱力,他感觉自己握刀的右手几乎已经抬不起来了。
而他身上的盔甲沾满了鲜血,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旁人的,而城上此起彼伏的尸体铺满了整个道路,就差那么一点儿,就差那么一点儿,开封城三个时辰不到就会被攻破。
可是他们坚持住了,可是副将心里也清楚,他们坚持不了多久,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开封城就像一个被扒光衣服的少女,面对丐帮义军汹涌如同波涛一般的攻势,他们根本无法防守。
在歇息了还没有半刻钟,咚咚的鼓声又再一次响起。
朵儿呼站起来,艰难地咬了咬牙,说道:“娘的,都起来,准备防守!”
“都起来!”
朵儿呼一遍一遍的在城墙上反复的走着,检查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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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零五十六章 捏合众义军
可是这时候传来一声震天的爆响,士兵慌忙地从远处推搡而来,如同潮水涌过来。
“城破了!”
“城破了,义军攻进来了!”
只见开封城的城墙上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口,在火炮疯狂的攻击之下,开封城终于出现了松动,整个开封城西南侧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砖石垮塌,很多人都掉了下去。
朵儿呼有些懵了,他很清楚城墙倒塌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在没有城墙的抵挡之下,他们这些守军根本抵挡不住叛军连绵不绝的攻击。
呜呜的号角声传来,朵儿呼觉得自己的末日也许就在今天。
潮水一般的叛军士兵涌向了缺口处,漫天的旗帜也向这里涌了过来。
“堵住,
都上去堵住!”
士兵纷纷恐慌的往后跑。
无论朵儿呼怎样砍杀挣扎,
最终却被淹没在了人潮之中,在最后的那一刻,朵儿呼仰天倒在地上,看着天上弥漫的硝烟,他心中叹了一口气。
也许他们从来都不曾成为或被认可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曾云风满意地点点头,少室山一战,给这些义军带来了极大的信心。如果平时他们只是打一些杂牌军,这一次少室山一战让他们信心大增,他们打得可是蒙古鞑子兵的精锐。
在兵力几乎相同的情况下,他们通过战术以及勇气赢得了这场胜利,通过这场胜利他相信义军其中的人会越来越坚定,越来越不怕这些蒙古人。
尤其是这些已经从战场上历练下来的老兵以后会源源不断的带出新兵。战争倾斜的天平会越来越往他们这一方偏移。
濠州城城,大牢之内。
“元帅,我觉得我们这么做太对不起教主了!”常遇春说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何况我们现在要对付的是蒙古妖女,是汝阳王的女儿。”朱元璋摇头道。
“汝阳王手握朝廷兵权,将来我们短兵相接,你看教主会不会杀戮汝阳王呢?”
“以教主和赵敏的关系,
恐怕教主未必下得了手。”
“不错我们要先杀赵敏以绝后患。”汤和很坚定。
“可是,万一事后教主怪罪下来,恐怕。”常遇春有些迟疑,看着晕倒在一侧的张无忌和赵敏犹豫不决。
“要是你怕,就把所有追责责任推到我朱元璋的身上,总之,为了大局着想。就算教主知道了要杀,我也万死不辞。”
“说的不错,只要能够统一天下,大业得成,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徐达说道。
“既然徐达你也认为这么做没错,我实在无话可说。”常遇春感叹道。
“好,我也不想有损你和教主的兄弟之情,就让我来出手吧!”朱元璋说着掏出匕首,对着躺在一旁的张无忌旁边的赵敏走去。
正当之时,张无忌陡然睁开眼睛,一掌打在了朱元璋的胸上,朱元璋当即倒飞出去,
撞在了大牢的栏杆之上。
“教主!”
“教主!”
看到站起来的张无忌,几人都慌了,若是论及带兵,他们真的甩张无忌几条街,但是如果论起武功,他们几个人叠在一起也不是张无忌的对手。
张无忌扫视了几人一眼说道:“你们是军中主将?又是我明教的好兄弟,怎么可以使用这种卑鄙下三滥的手段?”张无忌质问道。
常遇春等人低下了头。
“教主,今天的事全都是我朱元璋一个人策划的跟徐达和常遇春完全没有关系。”
“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教主要杀,就请杀我朱元璋好了。”朱元璋爬起来单膝跪地道。
“你们放心,如今,大战在即,明教义军正需要你们,我不会杀你们任何一个人。”张无忌阴沉着脸叹息。
“教主,不管你杀不杀我,我都要奉劝你一句,赵敏是蒙古的郡主,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请教主,为了明教大业,先杀妖女,以免乱我军心!”
张无忌闭上眼睛,心中纠结万分。
“教主,我们知道我们这么逼你杀赵敏是不对,可是元帅所说也未尝没有道理,请教主见谅!”常遇春也单膝跪下请求。
张无忌脸色纠结。
“请教主以明教大业为重。”众人都跪了下来。
“你们的苦心我全明白。”张无忌说着看了一眼身旁的赵敏,赵敏低下了头,没有答话,等待着张无忌做出决断。
“敏敏可以为了我不当她的绍敏郡主,我张无忌何尝不可以为了一个心爱的人不当我的明教教主呢?”
听到这里,赵敏都有些动容了,“无忌哥哥!”
张无忌笑眯眯地将右手握在了赵敏的手上,“你们听着,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你们的教主。”
“教主...”
“你们再也不用担心我会为了敏敏误了你们的大事,我们走。”说着,张无忌拉起了赵敏的手,径直离开了濠州城的大牢。
不久,开封城中,曾云风坐在主位之上,一人匆匆进来禀报。
“启禀帮主,有加急书信传来!”
“哦,哪里的!”
“来自濠州城!”
曾云风一愣,说道:“承上来!”
这位丐帮弟子将书信递了上来,曾云风剥开火漆撕开信封上一角,将信封中的信件拿了出来。
看完书信曾云风很意外,没想到消息的居然不是常遇春,而是朱元璋。
曾云风看完书信之后,将书信递给了旁边的蛛儿,蛛儿也扫视了书信上的内容后厌恶道:“舵主,这个朱元璋真是阴险狡诈。”
曾云风笑了笑,“谁说不是呢?这种人善于权谋,不过我也是没想到他竟然能逼得张无忌交出军中大权,甚至自己都已经辞了教主之位,你说接下来明教教主会是谁呢?”
蛛儿想了一会儿,说道:“应该是杨逍。”
曾云风点点头,“杨逍!朱元璋可不会服杨逍的,他是最不希望明教总坛对他们义军指手划脚的人,真是没想到前些日子我给常遇春写的信起到了这么大的作用。”
不过他也相信他那封信,朱元璋一定会看到,朱元璋这个人的心性,他不可能看不到明教对于他的阻碍,尤其是明教总坛总在指手划脚。
朱元璋也一定看得出来,天下即将大变,一直有个婆婆在头上谁都受不了。
而丐帮攻陷开封城的消息向着四方传播,顿时天下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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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零五十七章 旗指武安城
曾云风相信,他给的条件是朱元璋无法拒绝的。
现在的朱元璋可不是什么皇帝,只是一个明教将领,而且打下的疆域很小,他们现在所有的占领地域都几乎处于丐帮义军的包围之中,他们只有两条路可选。
第一条被完全的歼灭,第二条融入到合并的义军当中。
如今丐帮势大,
明教义军却困守几地,比之丐帮已经实在是差的太远了,就连朱元璋也没信心能带领他们获得最后的胜利,更别说是其他人了。
对于朱元璋能将张无忌赶走,这意料之中又在预料之外,曾云风他知道朱元璋一定会做个抉择,可曾云风没想到朱元璋办事居然这么利索。
这才几天时间。张无忌去往濠州城的事情才刚刚传来,就又传来了张无忌辞去明教教主一职的消息。
同时,
开封府在一天之内被攻克而下的消息却向四面八方传播而去,
那种震撼让整个黄河以南的蒙古驻军都心惊胆战。
如果开封城这样的坚城都守不住,他们还有什么城池能够守住呢?
接连下了几天,捷报连传。
丐帮义军势如破竹,攻破了一座又一座的县城,面对开封城的沦丧,周边各个县城的官员几乎放弃了抵抗,甚至很多都直接开城投降。
他们心中抱着一丝丝小小希望,但愿丐帮嬴无垢这个人是一个明主,至少不会疯狂屠戮这些在元廷做官的汉人。
开封城中,曾云风坐在大堂主位之上,看着底下喜色满面的诸位将领说道:“诸位,开封只是一个起点,我们要做的还有很多,不仅仅是黄河以南,还有黄河以北。”
“宋廷的灭亡是我们的教训,燕云十六州必须掌控在汉人的手中,
否则我们对草原民族就没有掌控力。
而那里也是我们必将攻取的要地。燕云之地才是我们此战最重要的攻伐点,
开封城,
也仅仅只是开始。
陈友谅、秦路、马宁、马荣等诸多将领纷纷点头。
在这场战役之中,更是涌现了很多出色的将领,他们身先士卒,悍不畏死,而有些人指挥有当,进退有据。
曾云风一一都看在眼里,丐帮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在几十万人中挑出一些有用的人完全不成问题。
中原民族最不缺的就是人,他们缺的是机会。
“此战我们伤亡多少?”
树爷站出来道:“禀帮主,此战我们伤亡一万三千七百八十七人,约有三成人是重伤,估计要三到六个月才能重新归队。”
曾云风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好,阵亡将士将他们好好安葬,把他们的名字都记录下来,以后会有一天,这些人会成为后世子孙的榜样。”
树爷再次说道:“帮主,这次我们在开封城中缴获了大量的粮草马匹以及辎重,不过还是被烧掉了一部分。”
“把这些物资分三分之一下发到各部,
另外我们还要继续做物资储备。”
“同时立刻管控开封城周边粮食供给,敢于囤积居奇,炒高粮价物价者无论罪行大小全部抄家发配到舟山岛和各地矿山,这件事执法长老陈得胜去办!”
“是,帮主!”陈得胜站出来回道。
“此次开封城被攻破只是战役的第一个阶段,在攻取了开封归德其他州县之后,我们要调集兵力进行一场大会战,这场会战就定在这里。”曾云风站起来一指地图上一个地点,此地便是武安,也是重镇徐州的所在地。
武安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可是他基本上无天险可守,曾云风之所以定在这里的原因就是怕蒙古军队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对于当前的局势来看,消灭蒙古军队的有生力量才是他们最重要的事,就像是在少室山下歼灭汝阳王一部所取得的战略成果是难以想象的。
蒙古人打的溃败了还会卷土重来,溃败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非常小的损失。
可是如果杀伤他们的有生力量,对他们来说却是巨大的损失。
汉人别的优势没有,就是人够多,曾云风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和蒙古人耗下去,可是绝对不能让蒙古人采取袭扰战术,打一处换一个地方,这样会让中原各地区疲于奔命陷入战火之中。
曾云风也不希望为了占据各地县城牵制他们的兵力,导致最后被蒙古人拖死。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元廷毕竟是一个庞大的帝国,他有太多的士兵可以征用,但同时他的根基很脆弱。
如果让他们找到了他们的打法和节奏,会把丐帮义军牵着鼻子走。
掌握战争的节奏才是曾云风当前最考虑的事情,绝不能让蒙古人按照他们自己的想法来打,这也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事情。
曾云风看了一眼白子阳说道:“听风司,最近濠州城方面的明军义军有什么消息?”
白子阳站出来,拱手道:“启禀帮主,濠州城最近好像在内乱。”
曾云风撇了撇嘴,轻轻微笑,他就是要这样的结果。
明军义军就像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一阵倒腾他们也受不了。
濠州城离舒城也并不远,江淮地区有两个义军,一个丐帮一个明教,对于丐帮义军来说明教义军其实可以算是心腹大患了。
而瓦解明教义军,也是曾云风当前需要着手做的事情,最起码也要需要将朱元璋拢到自己的麾下来。
曾云风相信朱元璋会做出最正确的抉择,因为给朱元璋的选择余地并不多。
在贡献了开封城之后,整个江南地区一片哗然,各地义军纷纷而起。
抢占地盘成了当前最火热的事情,他们纷纷举起反旗呼喝共抗鞑子,面对潮水一般袭来的情报,曾云风轻笑着将他们丢在一旁。
这些个跳出来的牛鬼蛇神会被一个又一个的挤死,目前最需要提防和准备的是击溃元廷兵马,在武安一战定乾坤。
而在开封城的消息传到濠州城之后,朱元璋、常遇春、徐达等一众人将领漠然。
常遇春看着朱元璋说道:“元帅,咱们...”
朱元璋摇了摇头,心中叹息,止住了常遇春的话语说道:“如果我塑料不错,嬴无垢接下来会攻伐这个点。”朱元璋说着,用食指和中指捏在一起,敲了敲桌子上的地图一个位置,那个位置正是武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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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零五十八章 多方的抉择
“朱大哥,你的意思是说...”
“不错,嬴无垢是在提醒我们该做出抉择了,他南在舒城,北在开封,东在武安,已经给我们布下了一个大网。”
“虽然他一句话也没说,也没明确指出来,可是他的军队的动作告诉我们,他要将这三片地方连成一块儿,而夹在其中三角区的我们这座濠州城必将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同样也是他嘴边的一块肉,他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徐达看着朱元璋,说道:“那么,我们能不能提前发攻势,我不相信在单一地方我们的力量比不上丐帮义军。”
朱元璋摇了摇头,“看来你的情报还是没有做透,你看看这个!”朱元璋说着将一封书信拍在了桌案上。
徐达狐疑地拿过书信,越看越是心惊胆颤,常遇春看着徐达的面色,接过书信看了一眼,骂道:“嬴无垢哪来的这么多铠甲和火炮?”
朱元璋再次摇了摇头,“看来丐帮早就有打算了,比我们准备的要早太多了,而且准备要充分的多得多。”
“他这一次攻打开封城目的其实早就很清楚了,他登上少室山参加什么狗屁屠狮大会,也应该是他计划中的一环,估计就是要借用武林势力将汝阳王察罕和王保保进行削弱,现在被他做成了。”
“真是太阴险了!”汤和一锤桌子。
“同时接下来进一步图谋开封城,你我都知道,自从黄河改道之后从开封一过,黄河向南改道顺流而下,过武安等地入海。”
“开封、归德、武安都将落入嬴无垢的手中,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一次...”朱元璋说着再次用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点了点武安城的位置。
“嬴无垢将在武安城打一场大仗,如果汝阳王察罕来到这里,必然掉进彀中,可是如果不来,黄河以南就会被嬴无垢一口吞下,而我们也是其中之一。”
“这是赤裸裸的阳谋,而黄河以南,我们这些义军义军的苦日子就要来了。”
汤和一拍桌子,说道:“我不相信这么多义军,嬴无垢他一个人能说了算,这么多义军,我看他一个人能不能吃得下,说不定还会撑死他。”
朱元璋摇了摇头,“你还是太年轻了,丐帮这次发动开封战役所调动的人马有多少?你估算了吗?”
“在蜀中、武夷山、江西各地又有多少兵马,你留意了吗?”
“江南之地是他留给丐帮义军用来厉马秣兵的地方,而我们就是他的磨刀石,现如今已经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以为我们这条鱼能在案板上蹦哒多久!”
“再说黄河、长江,这些地方四通八达,竟是水路,你知不知道丐帮手中究竟握着多少战舰?我们拿什么和他对抗?”
朱元璋再次叹了一口气,“当初从灵蛇岛传来的消息我们便已知道丐帮手中握着一支强大的舰队,这支舰队甚至歼灭了远道而来的明教总坛的船队。”
“舰队上的舰炮,那口径射程是我等能轻易抵抗的吗?”
“嬴无垢封锁长江之后,江南之地的那些义军谁敢不投降?这不是找死吗?”
淮河、黄河,各条水系将江淮各地分成各个区块,巢湖等地那些水匪又能蹦跶了多久?”
“丐帮水师一到,这些人就是疥癣之疾,到那时我们再想向他靠拢,那可就不一定有机会了。”朱元璋说着看向常遇春、汤和与徐达。
他心中的悲哀是难以形容的,他没想到局势会恶化的这么快,也没想到丐帮准备得如此充分。
不动则已,动如雷霆。
仅用两战就将汝阳王察罕以及扩廓帖木儿赶到了黄河以北。
朱元璋更是不会相信嬴无垢会任由他们明教义军在濠州城拖他的后腿,更有可能的是嬴无垢也给他们扎了一个大口袋等着他们也钻进去。
常遇春皱了皱眉头,看着朱元璋问道:“朱大哥你是说...”
朱元璋闭上眼睛,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没错,在北开封城,在东武安城,在南舒城,这三个地方把我们夹在中间,这是布了一个大口袋,等着我们往里面跳!”
“嬴无垢不是不想歼灭我们,他只是找不到借口而已,如果我们率先攻击丐帮义军,做所谓的先声夺人,最后的结果,我不说你们几个也应该猜的到。”
汤和徐达脸色大变,常遇春皱了皱眉头,说道:“咱们可以和明教总坛联络!”
朱元璋再次摇摇头,“我们刚刚将教主逼得退了位,现在杨逍马上就要成为代教主,他可没张教主这么好说话,我朱元璋是揭不下这个老脸去求他们的。”
“再说,你以为明教总坛介入,丐帮那些武林高手就不会介入吗?嬴无垢这是赤裸裸的告诉我们,如果要军队和军队对垒,他就光明正大的和我们打一场。”
“如果掺入武林高手,我们几个悍将怎么敌得过这些武林高手的刺杀?就连当初的教主都被嬴无垢打成重伤,在武学一途上,我们几个草包,怎么是丐帮高手的一合之敌啊!”
汤和再次一拍桌子,说道:“我不相信就没其他办法了。”
“我们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
朱元璋再次叹了一口气,拍拍汤和的肩膀,说道:“你别这么激动,现在我们不是正在商量吗?”
“各处义军高举反元大旗,我想只要我们按兵不动,嬴无垢也不会敢拿我们怎么样,毕竟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想吃掉我们,他也得顾及各地起义军的名头。”
“到时候他想当这个义军的盟主或者首领就不容易了,一旦将我们吃掉,各地义军就会请群起而攻,甚至发生恐慌,这对他统一义军是不利的。”
常遇春一捶桌子说道:“现在反元大业还没成,难道就要内斗吗?”
朱元璋闭上眼睛,久久没有说话,对于军队里的这些大老粗的思维,他很是叹息呀,他感觉怎么没人理解自己。
朱元璋再次说道:“嬴无垢的目的已经很清楚了,他就是要整合各处义军,给义军归拢到一起,他的打算也非常明了,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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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零五十九章 归途中闻讯
“难道就没人能阻止他?”汤和问道。
朱元璋笑了笑,“我总算知道嬴无垢给我们写那个情报的原因是什么,他这是顾及明教和武当的情谊,叫张无忌从中退出来,他好放开手脚,将明教彻底剿灭。”
“这个时候,明教总坛只要不是傻子,
就清楚他们的处境,当初光明顶一役,丐帮不是没有能力将明教斩尽杀绝,他之所以没这么做,就是让我们明教挑起义军大旗,冲在前头,
给他们试水。”朱元璋说到这里说的是咬牙切齿。
“哎,
我们几场大胜,看似风光无比,
实则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蒙古朝廷已经是大厦将倾,这个时候嬴无垢还不出来摘桃子,什么时候出来摘呀?”
常遇春猛拍桌子,说道:“娘的,这么说,咱们是他被他们利用了。”
朱元璋再次摇头,“这么说也不绝对,毕竟我们举起反旗对抗元军,也并不是因为他嬴无垢,而是我们自己愿意的。”
“只不过别人是阳谋,我们做与不做,都没什么区别,就算没了我朱元璋,也会有李元璋,马元璋站出来的。”
另一边江湖武林各派,有的还没回到自己的驻地,
有的则是刚刚踏上归程。
回去最早的无非是武当派和崆峒。在他们回到门派的第一刻就收到了消息。
宋远桥看着书信感叹道:“嬴无垢真是下了好大的一盘棋啊,把我们都装进去了。”
俞莲舟在一旁接着说道:“大师兄,我们不也是乐意的吗?”
“是啊!”宋远桥将书信缓缓折起来,折起来塞进信封里说道,“这就是赤裸裸的阳谋,他知道我们乐意帮忙,就利用了,而且利用的我们还说不出话来,还得暗中感谢他。”
“哼,你说这些人哪!”
崆峒派唐文亮拿到手中的书信,一拍桌子说道:“好,太好了,攻下了开封,这一下子我看这些元兵还怎么蹦哒?”
“说不定日后就会打到我们崆峒派这边来,我们也要早做准备了,给我手书书信一封,发给嬴帮主,我们崆峒派要全力配合丐帮义军。”
“既然黄河以南都能解决,
没道理,
山西不行!”
而还行在路上的昆仑派何太冲扶着棺椁回往昆仑山的时候,接到书信,
看着书信,喃喃道:“这嬴无垢真是不得了,刚离开少室山,转身就去攻打开封,更没想到的是居然被他一战而下。”
“各地归降者众多,这天下说不定很快就能安定下来了。”说着何太冲又有些唏嘘。
“夫人哪夫人,哎,若是你这次没去少室山该多好,眼睁睁的看着天下就要太平,为什么,唉!”何太冲拍了一下桌子,心情更加沮丧了。
一边返回蜀中的周芷若,默默折上书信,看到一旁已经恢复颇好的宋青书,她心中松了一口气。
她这次要回峨嵋山,就是要为宋青书疗伤,即使要付出自己这些时日所得到的一切,她也没有太多怨言。
她是没有机会去帮嬴无垢了,他欠送宋青书太多了,而张无忌伤她太深了。
如今她在她所爱的人和爱她的人之间必须要做一个抉择。
“张无忌...”周芷若无奈的笑了笑,这世间就是有这么多的求不得。
她苦苦追寻的不过是一个假象,放在她面前的幸福,她不曾珍惜却渐渐要消亡。
她不得不回头把这东西重新捡起来,这命运对她何其不公,她自己的命运又何其可笑。
可明明是她先的。
而最先接到消息的,莫过于少林。空智拿着手中的书信,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
“师叔祖,怎么了?”
“通知下去,让各堂首座前来见我,就说有大事相商。”
在空智通知完这个消息之后,三天之后,少林向江湖武林同道宣布少林正式封山,三十年内不再问江湖之事。
曾云风拿到武林各地门派的书信,哑然失笑,对于少林封山的举措,他早就有预料了。
少林这帮秃驴如果能在乱世中取得利益,他们是不会封山的,搞一个什么十三棍僧救唐王这样的事情他们是干的出来的。
只不过现在丐帮并不需要他们,甚至他们和丐帮还有嫌隙,他们是在等,等江湖局势稳定,等天下稳定,等时间消弭一切,他们再站出来。
不得不说,这种做法是少林长久以来的存身之道,而且屡试不爽。
蛛儿看着曾云风的表情,有些纳闷的问道:“斗主,你这么高兴干什么?”
曾云风看了眼珠儿,笑着说道:“武林大局已定。”
“大局已定?”蛛儿有些疑惑。
“是啊,大局已定,少林不在背后给我搞事情,明教义军不再拖我的后腿。这不是大事已定,是什么。”
蛛儿更加好奇了,问道:“舵主啊,咱们最大的敌人,不是元廷吗?”
曾云风冷笑一声,“元廷?他们自己内部的事情都解决不了,指望他们能对我们构成威胁?”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高筑墙多积粮,缓称王,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有利,失去了江南税赋之地,这个千疮百孔的大元朝廷,我看他们能撑多久?”
曾云风似笑非笑地看着蛛儿说道:“你以为大元朝廷失去了中原之地?他们还是大元朝廷吗?一群只知道种草、放马、牧羊的草原民族,怎么配称帝国?”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们内部腐坏,这些所谓的汉人还会不会倾向于他们?”
“待到我们秣马厉兵正式北上之日,就是他们大元朝廷灭亡之时。”
“我们现在缺的是时间而他们缺的也是时间,我就在武安城等着他们,他们如果敢渡过黄河,踏进武安,那等待他们的就是雷霆一击。”
“可是,如果他们不来,那我们就可慢条斯理的一口吞下整个江南,吞下整个黄河以北与蜀中连成一片。”
“到那时...”曾云风的话没有接着说下去,可是蛛儿已经听明白了。
在吞下整个黄河以南之后,江淮之地中原之地尽在义军手中,那时候,每多积蓄一份力量,元廷就会少一分抵抗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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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零六十章 元廷的内耗
曾云风站起来,看着身后的地图说道:“打仗是要消耗粮食的,这些蒙古兵逍遥了几十年,马放南山,他们懂得治理江山吗?”
“现如今弄得各处烽火遍地,还不是要靠中原来补给他们,这次我切断他们的补给,我看他们还能跳多久。”
“另外,我更要切断他们在高丽各地的补给线,通过战舰袭扰他们各地,让他们疲于奔命,给我们三到五年时间做准备,然后我们一举攻取大都!”曾云风说着手指一指大都城。
说着顺着大都城往上摸到燕山地域接着手指往左一滑,整个燕云是十六州的地带尽皆被他按在掌下。
“等我将等我将燕山、太行山、燕云十六州掌握在手中,他们能不能出的去可就由不得他们说了算了!”
“他们现在如果早一点逃出关外,也许还有机会,可是等得越久,他们就死得越惨。”
“听风司,掌旗!”
“在!”在一人站出来答道,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寿南山。
在这少室山大战之中,他立下大功,被调往曾云风身边听令。
“你立刻给我传令下去,命令攻取攻取武威威、天水,切断河西走廊和大都的联系。”
“如果有能力,就攻下长安,我要将他们关在关外。”
大元朝廷的大都朝堂之上,皇帝高坐在主位,看着底下已经吵成一团糟的大臣,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拍龙案,“别吵了,都说说该怎么办?”皇帝叹息了一口气。
七王爷站出来说道:“禀皇上,这一次作战,分明就是汝阳王察罕弯忽职守,轻敌冒进,才造成这次大败,如果他不去围攻什么少室山,哪会导致精锐兵马尽皆尽丧?甚至被围在少室山。”
“这种错误不可饶恕,还请皇帝陛下治汝阳王察罕之罪。”
汝阳王察罕帖木儿脸色尴尬,他这次确实是打了败仗,而且后果很严重,在少室山下的精锐兵马被围歼,他只带着部下近百人逃离,而带来的最严重的后果却是在黄河以南造成了丐帮义军几乎毫无对手。
而开封府的陷落更是让汝阳王察罕背上了失地怯战的罪名。
王保保站出来说道:“皇上,我父亲一心为国,非战之罪,此次我们是中了他们的算计!”
七王爷冷笑一声,“中了他们的算计,你们早就中了他们的算计了,而且,我看不是你们中了他们的算计,而是你们内外勾结,故意把黄河以南让给他们,你以为我不知道明教义军中有一个叫赵敏的,正是汝阳王察罕的女儿绍敏郡主。”
“她叫敏敏特穆尔,化了一个汉人的名字名叫赵敏藏身在明教义军之中,否则,我们的情报怎么可能轻易被义军探去。”
“察罕,你的女儿不是被斩首了吗,还是你移花积木,故意欺瞒陛下!”
“这次更是导致这次围歼少室山失败,你说是不是你妹妹,或者说你父亲暗通款曲,将整个朝廷卖给了义军?”
“又或者说是你父亲汝阳王察罕胆大包天,犯下欺君之罪,更加养寇自重,想当摄政王?”七王爷冷冷看着察罕。
“江南之地当初也是你们去平定的,现在你们看看,江南之地义军四起,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平定?”
“我看你们就是偷奸耍滑,杀良冒功,草草了事,其险恶目的昭然若揭。”七王爷阴恻恻道。
“皇上,定要治汝阳王察罕一个卖国求荣,里通外贼的罪名,否则,这天下迟早要亡在他的手里。”
皇帝拍了拍龙案,说道:“别吵了,我相信察罕不是那样的人。”皇帝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叹了一口气,“朕累了,都退下去吧!日后再议!”
“皇上!”七王爷再次催促道。
“都下去吧!”皇帝摆摆手,疲惫不已,面对如此局面,面对千疮百孔的天下,皇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颇为倚重察罕。
可汝阳王察罕在这次大战之中失利,他实在想不出朝廷之中还有谁可以真正信任,至于七王爷,皇帝心中已经把七王爷打了一个标签。
这一个人权谋斗争还可以,若真论起打仗来,把他丢到前线,很可能就不是丢城失地这么简单了,有可能过两天,他已经成了对面的俘虏了。
虽然皇帝对汝阳王察罕以及扩廓帖木儿此次作战十分不满,但是他也知道,他手底下能用的将领并不多。
那些汉人将领他并不放心上,像是张良弼等人虽然也有些能力,可这些汉人终究不是蒙古人。
在这种时刻他们这些汉人会不会阵前反水起义这种事情谁都不敢保证,至于那些色目人,皇帝心中叹了一口气,那些色目人就跟这些蒙古贵族一样,都被繁华的天下腐蚀了,真正能作战的又有多少?
自从黄河决堤之后,那独眼石人一出来,整个天下就像是乱了套。
皇帝叹息不已,也许自己会成为亡国之君吧,可是,他实在是太不甘心了,他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做得很好,为什么这世界就像是乱了套一样,根本不照他们的计划来。
那些汉人也不像从前那样听话了,好像一夜之间天下就发生了变化,变的他已经认不清了。
走出宫殿之外,扩廓帖木儿也就是王保保不忿的对着汝阳王察罕说道:“父王,你说皇帝和七王爷是不是忌惮我等。”
汝阳王察罕瞪了一眼王保保说道:“慎言,你这种话是大逆不道,这是你该说的吗?”
面对察罕,王保保叹了一口气,按照他的想法,像七王爷这种朝廷的败类蛀虫早就该杀掉了,如果不是他们从中搅风搅雨,扯他们的后腿,他们也不至于溃败的这么难看。
前面如果早早的就把这些武林人士围剿甚至歼灭,哪有这么多屁事。
再说,将军在前面打仗,哪有只赢不输的道理,这次他们被人算计了,下次再打赢回来不就行了吗?难道非得追究他们的罪责?
朝廷这些人尸餐素位,叫他们打仗,可自己一个个往后退,自己等人打了胜仗,也没见他们给自己和父亲多少封赏。
反而是把他们从江南调回来,现在好了,江南各地义军四起局面收拾不了了,又回头怪他们里通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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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零六十一章 何处非江湖
“父王,以我的意思,咱们就调集兵马直接和这些叛军正面对正面的打一场,我就不相信他们还有这么多阴谋诡计。”
“所有的阴谋诡计在实力面前都不堪一击。”汝阳王察罕深深地看了一眼王保保,此时的王保保还是太年轻了,他根本不知道强弱悬殊的比例早已经发生了变化。
确实他的意思是对的,所有的阴谋诡计在实力面前都不堪一击,
可是他可能不知道,这天下人心已经变了。
如果说当初那些汉人还愿意在他们的手底下干活儿,甚至卖命,那么现在这些人,包括朝堂里的这些汉臣也许都没法儿信任了。
作为外来者,他们根本不知道哪一个人怀着怎样的心思,
汝阳王察罕也没这个本事去一一鉴定这些汉人谁有二心,谁会扯他的后腿。
而想将这朝堂之中色目人、蒙古人、以及汉人的心全部收拢到一起,
太难了。
王朝建立到如今,
制度腐朽,官员贪腐,人浮于事,各种弊病都显现出来了。
汝阳王察罕再次叹了一口气,他们毕竟没有统治过这么大的疆域,这其中的艰辛又有谁知道。
这些人心想要收拢在一起,而且要让他们心往一处使,单单靠武力真的并不现实。
尤其是在当前这个时候,人心浮动,每个人都想找自己的退路和出路,都不想尽全力,这样怎么才能保住大元朝廷呢?
看着天边的乌云渐渐围了上来,汝阳王叹息道:“真是风雨飘摇啊!”
“也不知道你妹妹在那边过得怎么样了。”汝阳王察罕这时想到了自己的女儿敏敏特穆尔。
王保保摇了摇头,“我早就跟她说过了,这些汉人不值得相信,那个张无忌更是花言巧语,靠不住,
只会骗女孩子的心,
可是妹妹,她根本就不听,总有一天她会吃亏的。”
察罕看着王保保说道:“难道你以为我们的选择就是对的?你妹妹的选择就是错的!也许你妹妹比你看得远,她也许早就知道了这朝廷是撑不了多远的。”
“就像当初的汉人的汉朝一样,匈奴人和汉朝有胜有负,匈奴人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压制了汉人,逼得他们不得不嫁公主和亲,可是最后呢?匈奴人被杀的杀,逃的逃。”
“现在呢,匈奴这两个字都已经没了,而我们蒙古人的出路又在哪里呢?”
“中原人说的对,世事变幻,沧海桑田,没有永远的王朝,曾经烜赫一时的蒙古帝国分裂了,现如今的大元朝廷又该走向何方?”
听到这句话,王保保也沉默了,说实在的,除了打仗,
他并没有考虑的太多。
直到这时看着已经花白头发的父王汝阳王察罕,
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父亲年纪已经大了,他究竟还能征战多久呢?
父亲想的东西总是比他要长远,他自己如此鲁莽,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成熟起来的,面对心思、布局、军力武力未来都要远超他们的叛军,王保保也不知道他们该如何是好了。
曾经的他带领纵横驰骋的蒙古精兵将叛军打得节节败退。无论是多大的造反,他都可以挥手镇压,可是面对那些穿着甲胄悍不畏死的士族,王保保实在不明白这些人究竟是图什么?
他永远记得少室山那晚那些狰狞的面庞,那些人恨不得活吃着他,那些自己的亲卫拼力死战,把自己的命献出去才保了他们父子两人逃出来。
少室山下的那场血战,让保保明白汉人终究不想臣服于他们。
王保保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他们不像往日的中原王朝一样统治这片疆域呢?
为什么他们蒙古人不能成为这片土地的真正主人?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那些汉人非要反抗?他们甚至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要反抗他们的统治?
难道好好的活着不好吗?王保保自问自己很少欺压这些汉人,可是为什么这些汉人还要如此歇斯底里的反抗?
臣服于强者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王保保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他搞不明白这些本就低贱的汉人,有何必要这么挣扎呢?
只要有一口吃的,有一丁点儿希望,或者说当个奴隶也是可以的,为什么要拼上自己的性命去谋求一个根本不确定的未来呢?
汝阳王察罕没有在自己的思维中沉溺很久,他转头看着王保保说道:“大战不可避免,如果丢失了武安,黄河以南就有可能再无战事,这些叛军会得到休养生息。”
“而我们却内乱不断,现在整个黄河以北各地义军也开始有了,我们会陷入四处救火的境遇,到那时我们就会抽不出兵力。”
“现如今,我们得赶紧向他们决战,如果能在武安城下一举克敌,将丐帮叛军打败,也许我们还有机会。”
“可是,父王,这路程实在太远了,我们要从各地调兵,也许来不及!”
汝阳王察罕摇摇头,“来不及!来不及也得做,这是一个希望,当然也要想好退路,我们不能再像这次少室山一样,否则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至于靠朝堂之中像七王爷这样的人,单靠耍嘴皮子,我们也就不必打仗了,直接退出关外,退往漠北草原便好,何必这么辛苦!”
另一边张无忌和赵敏在游山玩水,正在蜀中,他们已经抛弃了世间的一切奔向逍遥自在。
酒馆里众多酒客互相举杯喝着酒。
其中一个酒客说道:“你们听说了吗?开封城被攻下来了,据说下一个地点就在武安城。”
“只要攻下武安城,黄河以南就都将是我们汉人的地方了,我们汉人又可以站直了说话了。”
“这么快,开封城都被攻下来了!”
其中一个人颇为骄傲地感叹道:“那是当然,丐帮嬴无垢虽然说做事霸道,可不光光是对魔教,同样对蒙古人也是一样的。”
“开封城破,嬴无垢在开封屠戮三日,整个开封城的蒙古人都被他杀光了。”
“屠戮三日,真是了不得!”
“这实在是太残忍了!”
“残忍?蒙古人喝你的血,占你家田的时候,你忘了?”
“要是我是嬴无垢,也会屠戮三日的,你们是不知道啊,攻下整个开封城,开封城有些地方都已经烧成焦土了。”
“开封城守将朵儿呼为了防止嬴无垢获取大量的粮草,已经烧了很多东西了,连老百姓的房子都烧了。”
“可是丐帮还是筹谋在先,很多蒙古鞑子还没有发动,就被炼血堂当场拿下格杀,丐帮据说还是在开封城获得了大量的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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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零六十二章 人人不一样
“那这么说,嬴无垢不是很快就要兵发武安城了!”另外一个瘦弱且脸色苍白可中气十足的酒客说道。
“哎,那也不尽然,我看那他们是放长线钓大鱼,我看钓的不是别人,正是从少室山逃走的汝阳王察罕和他的儿子王保保!”
“钓他们,钓他们干什么,
一群残军败将,有什么了不起!”
“这就是你就不知道了,整个元廷能打的将军数来数去,也就他们爷儿俩,至于张良弼等一众汉将,根本就得不到元廷的重视,
也得不到重用,
所以呀,这些蒙古人还是信蒙古人的。”
“汉人即使得到重用,也就是一会儿的事,到了关键时刻,根本不敢让你上。”
一个老者笑笑举着杯子的酒一饮而尽,砸了砸嘴,又吃了盘子里一块肉接话,“我看大元朝廷悬喽!蜀中这个地方,早已被丐帮义军占领,再打下剑阁之后,他们直取汉中。”
“现如今,他们的兵锋直指武威,天水,甚至兵危长安。”
“嬴无垢得了蜀中之地,中原以及江淮之地,人口粮食他都不缺了,只要他能站住脚,大元朝廷就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按照嬴无垢这个人的秉性,他能隐忍那么多年,
他不会轻易让元廷得到机会的,
你看着吧,不出十年,这所谓的蒙鞑子就得滚出关内了。”
“那是不是说咱们很快就可以通商各地了?”一人惊喜地问道。
“什么叫很快就可以,现在就可以喽!”其中一个穿着文士服的人拍着桌子说道。
“你没看见发的榜文?通商各地现在已经是榜文的要求了,而且各地商户已经取消了厘金制度,也没人敢拦路设卡。”
“毕竟嬴无垢这个人杀起人来根本没谱儿,当地的所谓官员很多都是从丐帮当中抽掉的,那些投降派还不如丐帮的那些叫花子地位高呢!”
“哎哟,几位客官,给小店留条活路吧!”说着,一位掌柜的走上来给他们桌子上放了一盘儿小菜儿,拱手说道,“诸位,诸位,请稍微留点儿意,这蜀中之地,不是别的地方,
你们乱说不要紧,
小店还要做生意呀!咱这可没有白食令!”
“掌柜的,
抱歉抱歉,这不是一下子说得太过兴奋了,喝的有些多了!”其中一人抱拳一脸歉意道。
“多了!多了!”
“来来来,再喝,再喝,再多喝一点儿就醒酒了。”旁边一人举着酒碗和这人碰了一下说道。
众人听完纷纷闭口不言,而坐在旁边一桌的张无忌看着面色古怪的赵敏,有些担心的说道:“敏敏,你是不是担心你父亲和你哥哥?”
赵敏点了点头,“是,我当初想着如果明军义军能够夺取天下,对我父亲和我哥哥来说也许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蒙古人大不了就是退回漠北,可是按照现在的情况嬴无垢所图甚大,他完全有余力北渡黄河,可是他偏偏就没有,你说他想做什么?”
张无忌有些好奇,甚至带着疑问看着赵敏,赵敏说道:“嬴无垢再下一盘大棋,中原地区被占了太久!”
“这一点,嬴无垢想来非常清楚,如果他快速占领整个黄河以北,未必能服众,尤其是那些投降的官员!”
“他也就是要让整个元廷内部先乱起来,让整个黄河以北乱起来,让整个黄河以北的汉人恨朝廷,这样他才能真正的统一整个中原。”
赵敏有些难过的看着眼前的菜,喊道,“小二,给我上壶酒!”
“好嘞,稍等!”小二立刻答腔。
张无忌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赵敏,却没有阻止,小二很很快上来一壶酒。
赵敏给自己的酒杯里倒上酒,又给张无忌倒上,自顾自地端起酒杯饮了一口,然后说道:“我能看到这个局势,我不相信我父亲看不到,可是能看到又能怎样呢?”
“朝廷不会轻易放弃黄河以北的地区,而朝廷的那些蛀虫更不可能放弃,如果嬴无垢开战?所需要的钱粮是庞大的。”
“对于被切断的中原、江淮以及江南赋税的朝廷来说,他们该向哪里征收赋税呢?”
“到时候陕西、山西、甘肃地带都是苦难之地,向他们征税,那就是逼他们造反,如果想在中书省征税,那就会导致中书省遍地烽火。”
“嬴无垢这是在逼他们的,逼他们自己退回草原,就把中原遍地搞得遍地烽火,然后他来收拾残局,显然他宁愿重头来!”
“嬴无垢真是打得好算盘,他对那些投降大元朝廷的汉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他要借朝廷的手,来整治那些汉人。同样也是在对这些汉人进行筛选,他也许要的并不是全部官员的投降,也许只是一部分。”
远在武安城城外的曾云风并不清,在蜀中的一个女子对他了解的如此清晰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不会放她离开。
曾云风的目的非常明确,就像他不会接受混元霹雳手成昆这样的三家**一样,他也不会接受那些轻易投靠了元廷的汉人。
最起码他要见到这些汉人的投名状他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接纳的,汉人太多了,汉人的汉奸也太多了,他不是垃圾回收站什么东西都会接。
中原大地的土地就这么多,你分得多了,我分的就少了。
这些投降过来的人没有功绩和忠心,他怎么敢轻易任用。
对于他们的信任曾云风心中是打了折扣的,因为不管怎么算,也不管他们的能力再强,可是他们骨子里是投降派。
谁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又会变成墙头草,要知道南宋朝的灭国之战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灭国之战,而是亡国灭种的战役。
而就是这场亡国灭种的战役之中,这些汉人把自己的祖宗卖到了那边去了。
这些人就算是到地下说破大天,他自己的祖宗能接受吗?
什么狗屁的元朝名将,哪一个不是踩在自己同胞的尸体上站起来的?
这跟当初曾云风一箭射死的那个大夏朝廷的所谓的丞相有什么区别,都是卖国求荣,甚至是卖族球荣。
所谓的蒙古人对于汉人的重视曾云风心里是觉得不屑一顾的,最简简单单一个证明的例子。
蒙古人和汉人通婚吗,汉人可以做他们的皇后吗,汉人可以做异姓王吗?
这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一个答案,那就是汉人在他们眼中就是下等人从来没变过。
这种日子这投降的狗他们愿意过,曾云风可一点儿想法都没有。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
跪在地上吃了屎的狗,有一天吃上了肉,难道就能变回狼!
不经过一番血与火生与死的考验,这些汉人曾云风根本不能相信他们骨子里还有那种血脉。
中原大地自古出汉奸,而且出的太多了,多到曾云风自己都数不清。
也永远不要把汉人都想成一类人,并不是所有人都具有血性,跪在地上舔别人屁股的也多得也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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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零六十三章 兵临武安城
武安城下,大战阴霾仿佛在天空中聚集,武安城大民众心中也有一种恐慌。
在越来越多的军队士兵进入武安城周边,空气中都好似有一种凝重肃杀的味道。
虽然武汉城的士兵与民众早有准备,心里也早有预期,可是面对如此多的军队来到武安城周边,老百姓心中还是有一丝不安。
武安城外义军的大帐之中,
进进出出的参化赞画,看似数之不尽。
曾云风知道再由冷兵器进入热兵器时代的时候,参谋这个位置已经少不了了,完完全全像往日那样用冷兵器作战的时代一去不复返,很多东西要重新开始规划,炮兵与一系列各个兵种的配合,需要被考量。
单单靠一个将军,
一张嘴,
几张令旗是完全没有办法控制的这种复杂的军队的。
打仗虽然很多关键战役都是用奇兵来达到最后作战目的,
甚至出其不意。
可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更多的是堂堂正正的战役,在如此局面下曾云风曾云风更想培养的是义军这种打正面仗的经验。
像往日那样偷袭攻破城寨那种简单的方法不能被完全使用,尤其在当前这个时代,骑兵还没有被完全淘汰,单单靠几个人的力量想改变一个战局非常的困难,就算是特种部队也很难做到。
武安城下的局面牵动了江南、江淮以及中书省大都众多人的心。
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场会战,有可能会是旷日持久的战争,这场战争没有那么快能够结束,为此曾云风也不得不做好准备打消耗战。
一个军队的诞生,并不是因为它几次胜利就可以脱胎换骨,想要从中凝练他的军魂,最关键的就是要能打得起消耗战和硬仗。
在双方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军队能否靠意志一直撑到最后,这才是这个军队能不能经得起大战的先决的条件。
打仗这种事情现在还是要靠人的,战斗意志决定了军队的强弱与否。
人都是有逃避心理的,战场之上,
总是有逃兵的存在,
这是无法避免的,可是如何让逃兵不瓦解军队的意志是非常重要的。
丐帮的这些义军是从各地聚集而来,他们经历大战的次数非常的少,如往常一般打顺风仗攻下几座县城,也许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历练了,可是对于曾云风而言,这些还远远不够。
曾云风可不想这些义军永远都是乌合之众,规范的旗令司号,军队的编制配置以及长远的规划、谋划,甚至参谋,这些东西都必不可少。
单单靠将军的勇武,蒙着头带着士兵往前冲,这种战斗局限性非常大,而且风险非常高,这种战斗每一场都像是一场赌博。
这种赌博虽然能赢一次两次,可是想一直赢,甚至输了之后还能翻盘这种,
这种带着赌的想法是绝对不能有的。
“舵主!”马荣拱手看着眼前背着手的曾云风。
孙曾云风点头,“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舵主放心,
都已经准备差不多了。”
曾云风站在营帐之外看着来来回回的巡逻兵道:“要养成良好的军队作风,
挖深沟,扎坚寨,打硬仗,我要的不是一群乌合之众。”
“这里面很多人前几年还拿着锄头在田地里种地,如今翻过身来,立刻当立刻当了军士,这军中很多的东西他们可能不太知道。”
“更多人是吃一口饭,是为了活命才投军的,对于纪律他们心里完全是不在乎的,这就需要你们来处理了,千万不要觉得能打几座县城就是精兵悍将,这其中差的太远了。”
马荣下意识点头,可是他心里却觉得舵主太过苛刻。
其实曾云风的意思很简单,相对于蒙古骑兵这样的兵种而言,汉人的军阵步兵以及各种兵种的配合是非常复杂的,这种复杂带来一种好处那就是不被轻易克制,可同样的也带来一些困难,那就是没有长时间的磨合,这种部队很难形成顽强的战斗力,很容易被人击退,甚至造成兵败如山倒的局面。
相对而言,义军还是太缺乏训练,而这场战争,就是一场巨大的演训,如果说开封城底下反反复复如同车轮战一般的流水攻击是一种试炼的话,那这场武安城的攻防战就是一场彻彻底底的考试。
考验一下义军到底能有多大的能量,曾云风也相信汝阳王察罕和大元朝廷一定会认真应对,因为双方不管是谁最后失败都会造成巨大影响。
战争也不是一两次胜利就可以定下胜负,一定是一场持久战,甚至会拖到三到五年。
丐帮义军同样要做好这种心理准备,切切不可以想一蹴而就。
如果想只通过一场战争就决定胜负,这种思想一定要摒弃掉,因为不管是义军也好,还是大元朝廷也罢,都不可能做到。
在双方实力积蓄到一定地步的时候,不把双方的潜力消耗光,谁也没办法说谁可以立刻就取得最终胜利。
连片的白色营帐仿佛望不到天际。
曾云风的大营驻扎在武安城外,与元军在黄河以北,义军和朝廷双方的斥候不停地进行着接战,这几天死亡的人数也在在不断的攀升。
武安城上的守将看着底下黑压压一片的叛军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恐慌。
开封城已经破了,如今叛军来武安城,守将心里不是没有一定的预期,可是他也知道这座城是守不住的,武安城还没有开封城坚固,怎么可能守得住?
而武安城的守军不是别人,正是桑木。
“将军!”
桑木看了一眼自己的副将,一脸的苦涩,“别说了,去准备吧,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武安城短时间内不一定能被攻下来,当然,也有可能很快就会被攻下来,这都说不定。”
“不过按照我想来,我们这里应该并不是主战场。”桑木说着看向远方,那一片一片连成一片的营帐遮挡了天边的视线。
可他知道他也许只是这一个鱼饵,嬴无垢等的是汝阳王察罕的援兵,以便完成在黄河以南的谋划。
“将军,你也不用太忧心,朝廷大军正在援救的过程中,也许不日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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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零六十四章 意外的来人
可是这位副将心里很清楚,将军的话只是安慰他罢了。
朝廷抽调大军到黄河以南哪有这么简单,丐帮的叛军顺着黄河一路攻伐,现如今黄河南面的下游边沿仅剩下五安城一座孤城。
如果这么简简单单的鱼饵朝廷还看不出来,副将就要怀疑朝廷这帮酒囊饭袋的智商了。
看着耸立的武安城,马宁喃喃道:“舵主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非得留下这一座孤城,
蒙古人要是不来怎么办!”
旁边的秦路笑一下,说道:“舵主已经想到了,黄河进入枯水期是五月到七月份,现如今还剩多少天呢?”
“你是说...”
“对,一旦这些时间消失掉,大元朝廷再想跨过黄河攻击我们可就不那么容易了,至少也要等半年,所以他们必须在这个时间段内抓紧时间,否则黄河以南他们说了就不算了,更何况舵主已经广发英雄贴,请各地义军共襄义举!口号都已经有了,叫驱除鞑虏,恢复中原!”
“现如今我们在此是以逸待劳,不过我想武安城并不是真正的战场,真正的战场也许在外围。”
“在外围?”
“不错,舵主帮不可能把天下的局势定在一场战争的胜负之上,所谓一战定乾坤也只是简单的想法,外围的也许才是最重要的,我想长安之战与高丽之战估计是关键。”
秦路说着看向一对一对离开的巡逻兵,“舵主布局这么多年,可不是简简单单是为了打一场武安城的歼灭战,更远的地方我们要看得到。”
“舵主也从来没有在乎过一城一地的得失,又怎么会为了一个武安城如此兴师动众。”
“再说舵主如此广告天下,将这消息传得各个都知,
就是要约大元朝廷前来决战。”
“大元朝廷如果不来,
便会威信扫地,到时候北方的起义军他剿都剿不完,可是,如果他来了,就必须跨过黄河,在这短时间内与我们作战,与我们如此局面对他们而言显然是不利的,换做是你,你会怎么选?”
马宁摇摇头。
“现如今的大元朝廷是内忧外患,风雨飘摇!”
“杀!”
“杀!”
“杀!”
营寨之中一个叫校场呼声震天,显然这是一批新加入的新兵在操练。
在如此大规模的义军营寨之内有一个校场也很正常,同样的这些新兵也是很多没有见过血的,最多有些人只是跟着打了一些城池,就被从优选拔到军中。
马宁有些诧异的看着秦路,他发现秦路的改变如此之大,这几年他好像韬光养晦一般,几乎不在众人面前出现,可是每次见面的时候,都会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我说,
老大,你从哪儿知道这么多东西啊?”
秦路拍了拍马宁的肩膀,说道:“多看点儿书,
舵主说得对,人哪,就是要不断的学,你以为咱们还是原先舒城的泼皮吗?”
“知道民间现在怎么称呼我们吗?叫做淮地豪强,我以后可是要封爵的人,若是大字不识几个,兵法都没看过,以后还怎么混呢?怎么镇得住这越来越多的人年轻人。”
“你看看...”秦路指着营寨之内来来回回穿来穿去的那些赞画说道:“这些人懂得比我们多,又比我们年轻,我如果还是固步自封,以后会被他们超过去的,现如今丐帮人才济济,说是叫花子的帮派,可早就脱离的叫花子几个字啦。”
“不学不行啊!”秦路说着,双手背在身后,摇摇晃晃的离开了,留下来在原地有些深思的马宁。
秦路很清楚他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水平,他的年龄也不小了,四十多岁,马上就要五十了,所谓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他已经快了,他已经快要到知天命的年纪了,对于他而言,现如今最想的趁这个时间段早早地建功立业。
毕竟,如今他已经感到力不从心了,嬴无垢所做的规划,这些年已经慢慢开始显露出来它的威力了。
丐帮之中的佼佼者和新鲜血液不断的注入,对于他们这一些老一辈的人来说,确实是一种威胁,可是他也无可奈何。
更有像陈友谅这样从君山那边并过来的人员,其中有些人正直,有些人固执,而有些人才学出众心思机敏,这些人正在开始大量的掺入丐帮之中。
秦路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可是对于他自己来说,他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危机,眼看着天下就要归入丐帮的囊中,他不得不发力,也不得不警醒,以免落人之后。
虽然他自己从来没想过日后自己有可能成为一名勋贵,可是眼前天下大势就摆在他面前,由不得他不想。
正当此时,营寨传来隆隆的鼓声,秦路看了一眼自己的亲兵,说道:“怎么回事?”
“启禀将军,外面有敌军来犯!”
“敌军来犯?”
他实在想不通,在这黄河以南之地,还有哪股敌军敢直接冲撞他们的营寨,这是嫌自己活的命长吗?
不过他也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赶往中军大帐之中。
等他来到大帐之中,发现其余将领已经基本都来齐了,在他进来之后,马宁也在他身后进入营帐。
曾云风坐在营帐主位上,摸着手中的雨花石,笑了笑,“明教义军在外,请求接见,你们说我是见还是不见呢?”
秦路脑子里一转,不对呀,这明教义军不应该是在濠州城吗?
曾云风看着诸将也继续说道:“原本我以为明教义军会在濠州城按兵不动。等着看我们与大元朝廷的兵马进行一场死战,然后他们才从背后跳出来。”
“可我也没想到,朱元璋居然先行前来见我。”
“舵主,这没什么,咱们带着一些人直接出去见他就好了,在此地,我们驻扎这么多兵马,我不相信朱元璋有这么大胆子敢攻击我们。”
“如果有的话,末将不介意上前将其斩杀。”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储乾,而他身后站着储难储易两兄弟。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那好,储乾就由你点齐三百骑兵,我们去帐外看看这朱元璋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友谅看着曾云风,心中暗叹,这朱元璋也许来此是寻一条出路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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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零六十五章 杯酒见异心
咚咚咚的鼓声,如同敲打在朱元璋的心头,他也不清楚这次来见嬴无垢究竟是对还是错。
嬴无垢骑在马上来到营寨之外,朱元璋的一众明教义军将领常遇春、汤和都在,唯独没有徐达。
朱元璋也见到了嬴无垢,此时的嬴无垢身着一副黑色玄甲,头戴铁盔,
铁盔之上插着一红羽,身后披风随风飘荡。
他胯下一匹嘶风兽,毛发黑亮,四只蹄子上有白色的雪纹,马匹身上挂着马铠,一看就不是寻常铠甲,而马铠一侧则挂着弓弦,
旁边则有着得胜钩。
而嬴无垢右手之中持着一杆丈八的铁槊,
左手拽着马缰,在马上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曾云风将长槊横到一边,看着朱元璋问道:“怎么明教要来攻打我们吗?”
朱元璋连忙下马,拱手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嬴帮主天纵奇才,英武非凡,我等愿意听从嬴帮主调遣,共襄义举。”
曾云风微笑不语,他就喜欢和这些识时务的人打交道,朱元璋想必也知道自己的打算了,他能如此识相的自己前来,曾云风未尝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曾云风瞟了一眼朱元璋众人,却是淡淡道:“你如此有诚意?我怎么不见徐达也前来呀?”
曾云风眯着眼睛说完这句话,朱元璋心中一震。
若论及带兵,他们几个人中,徐达是出色的,
他留徐达在外,就是要给自己作为侧翼以防嬴无垢突然发难,将他们一网打尽,到那个时候,他可就束手无策了。
这样即使这次谈不拢,他们也可以全身而退,毕竟嬴无垢估计名声也不会拿他们几位将领怎么样,而且他们这次只带了一百兵马,就算是损失了也不会伤筋动骨。
曾云风再次看着朱元璋,对于他的这种做法倒是颇为赞许,在曾云风的预想之中,即使朱元璋愿意听从调遣,那也是派一个人前来协商。
可曾云风没想到,朱元璋居然会亲身前来,这可是非常危险的。
“徐达将军在营中整顿军备,毕竟我等将领全部出营,大战在即,这兵士多有毛躁者,难免会出现诸多等事宜,
必须有一人坐镇!”朱元璋的理由找得到是很恰当。
曾云风也挑不出什么刺来,只不过他看着朱元璋,
再次眯了眯眼睛说道:“你们身为魔教,来到此地,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们祭旗吗?”
曾云风这话一出,汤和常遇春等人都是一惊,看着坐在马上的嬴无垢,常遇春更是心中千回百转。
对于这个人,常遇春他心中是有感激的,当初在蝴蝶谷他还救过自己一命,可是不想到这几年以来居然成了这个样子,动不动就是杀,动不动就是威逼。
“这...”朱元璋有些迟疑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忽然旁边的常遇春说道:“什么魔教不魔教的,我明教光明正大,再说现如今明教总坛几乎已经不管我们了,如今来投嬴帮主,是为了共襄义举,如果嬴帮主心胸狭隘,我们立刻返身便走就是了。”常遇春一挥手,显得很气恼。
曾云风则是将长槊递到一旁的亲兵,亲兵接过长槊肃立在一旁。
曾云风脸色缓和,伸手往营寨内一指说道:“里边请吧,我早已设宴款待,诸位将军能够加入义军,共襄盛举实乃中原之大幸。”
朱元璋等人看到这一幕,也知道不进也得进了。
在他们众人进入营帐之前,营帐之外早摆了一溜的刀斧手以及士兵,他们立于两旁,长枪如林,对朱元璋虎视眈眈。
朱元璋汤和常遇春等人皆是面色不不愉,曾云风则是笑着说道:“迎接将军,就应该有个迎接将军的礼仪!”
长枪兵将长枪陡然立起,手在胸前施一个军礼,动作整齐如一。
朱元璋、汤和等人这才面色缓和,众人进入营帐之中,发现营帐之中已经摆了部分菜肴餐具。
曾云风走到主位之上,伸出左手说道:“诸位,请!”
常遇春等人走到一侧,曾云风先坐下。
“请!”曾云风再次伸手。
“上酒!”
这时几名军士抬上了几大坛酒,那飘扬的酒香让常遇春食指大动,而汤和和朱元璋则是对视一眼,也看不出他们的心思是什么。
对面的陈友谅则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紧盯着朱元璋的神情变化。
军士给每人都倒上一碗酒,朱元璋看着眼前青色如草的酒,心中咯噔一下,可是面上却不露分毫。
曾云风端起酒碗一抬手,“诸位,请!”
马宁诸将则是端着酒碗不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看得朱元璋几人心中一跳,朱元璋这时候心里也是纠结苦涩。
他缓缓端起了酒杯,汤和常遇春两人也是端起了酒杯,可这酒碗之中的酒水震荡之下气泡翻腾,上面的浮沫更让朱元璋心中又是一紧。
这酒水分明就不像酒水,而是毒药,哪有什么酒是绿莹莹的。
曾云风紧盯朱元璋,“朱将军,怎么,酒水不可口吗!”
朱元璋看着手中的那碗酒,心中骂开了花,可如今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今天他们喝可能会死,不喝更要死。
而旁边的常遇春看着一脸古怪的朱元璋这时一拍桌案说:“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干啥?嬴帮主要杀我们早就杀了。”说着常遇春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只觉得一条火线从喉咙直入腹腔,整个人额头之上顿时冒起汗来。
他捂住自己的喉咙像是中了剧毒,刚想说话却是剧烈咳嗽起来,旁边的朱元璋也是神情大骇陡然站起,“嬴无垢,你...”
旁边的汤和也是吓了一跳,将手中酒碗中的酒一下子扑撒在地上,只见地上浮起了泡沫,像是腐蚀了地面。
汤和是一拍桌案,说道:“赢污垢,你竟然敢下毒?”
曾云风仰天哈哈大笑,“哈哈哈,我嬴无垢何等人,怎么会下毒呢?”说着曾云风来到朱元璋的身前,端起朱元璋那桌上的酒坛子,咕嘟咕嘟的豪饮了起来,然后舒服地呻吟了一声,说道:好酒,好酒!”
“可惜啊,有些人,不懂得享受!”
“朱大哥,我没事!”常遇春咳嗽完才接话道。
“没事就好!”朱元璋这才面色尴尬地坐下来,顺手拉了一把旁边的汤和,汤和也是知道自己闹了个乌龙。
而旁边的常遇春面色红润,显然是浑身舒坦不已,正在回味什么。
另外这一边曾云风的诸多将领,马荣,马宁,陈友谅等人则是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常兄弟,我认你这个兄弟了,真是一身好胆啊!”储乾说道。
常遇春则是面色犹如绛红,笑着说道:“真是好酒,没想到这丐帮之中居然有如此性烈的好酒。”
曾云风上前拍了拍常遇春的肩膀说道:“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如当初一般哪!”
而朱元璋等人则是面色尴尬,他们也没想到这酒居然没有毒,都怪常遇春搞了个乌龙,丢人丢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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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零六十六章 君位不好坐
曾云风看着朱元璋,笑眯眯的说道:“朱将军,请!”
朱元璋只得端起桌上的酒碗,一饮而尽,汤和也是提着旁边的酒坛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也是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两人这才感觉有一条火线顺着喉咙往下钻入腹部,
像一条蛟龙在腹中翻江倒海,可是过了不到片刻,整个人浑身像是发汗了一般,舒坦不已。
曾云风接着拿起酒坛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又一饮而尽,这才说道:“这酒乃叫绿鲤酒,是我百草堂百草堂牛先生所酿!”
“这酒可是有毒的!”
曾云风这一说,朱元璋、汤和两人面色再变,
他们可是知道,嬴无垢这个人是不会说假话的,
尤其是对他们。
看着他们面色再变,马宁是笑得直拍桌子。
不过朱元璋却是没再失态的站起来,而是等着嬴无垢给自己一个交代。
曾云风再给自己倒了一碗酒,饮了一口,品味一会才说道:“这绿鲤酒喝到口中如鱼翻跳,喝下去如狂蛇在喉中翻腾,咽下去则如同蛟龙在腹中翻滚。”
“不过却是一等一的好酒,你我军中之人谁身上没个暗伤暗疾,这酒便可治暗伤暗疾,民间也有喝五毒酒治风湿各种疾病的,这绿鲤酒也不例外。”
这么一说朱元璋一众将领算是松了一口气。
曾云风说着走向主案,“既然喝了这酒,咱们就是一家兄弟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所谓明教义军、丐帮义军,还有各地义军,
我嬴无垢来者不拒,皆可接纳。”
“但是...”曾云风这但是一说,
停顿了一下,扫视着诸位众人一眼继续道:“我绝不允许有心怀异心者。”
“中原各族唯有众志成城,才能够驱除鞑虏,光复中原,若有异心者。”曾云风说着,左手成剑指,猛地一划,桌角顿时被切了一个下来。
桌角的木块掉在地上,声音不大,可众人看着嬴无垢却是心中发寒。
“若有异心者,便如此案!”
朱元璋立刻站起来拱手一礼,旁边的汤和常遇春陈友谅等人也站起来拱手一礼说道:“谨遵盟主之命!”
“谨遵帮主之命!”
曾云风这才笑了笑,伸出左手按了按说道:“坐吧,坐吧,明教的恩怨早已经有结果了,我这个人是人不犯我,人我不人,至于光明顶之事也早已过去多年,如今,我们最先要解决的是和蒙古人的事情。”
“其他的都可以往后摆一摆,
喝过了这场酒,咱们就是兄弟了,也可以放手大杀,再无后顾之忧。”
曾云风说着又给自己的酒碗里倒满了酒,用左手捏着酒碗端起来说道:“诸位,饮盛!”
“谢盟主!”
“谢帮主!”
曾云风说着拍了拍手,众多丰盛的佳肴被端着鱼贯而入,众多军士拿着更多的酒菜放到了桌上,一时间觥筹交错,气氛热烈。
朱元璋常遇春汤和喝多了酒,歪歪斜斜地被人扶着到了营帐,可是朱元璋在回到营帐中的那一刻,陡然之间就清醒了三分,猛地从床上坐起。
今日这一幕,他知道嬴无垢放了他一马,可是他更知道嬴无垢对他仍怀着戒心。
最起码今天这场酒就是对他的一个警告,他警告的不是常遇春这样的人,警告是朱元璋这样的人。
什么叫心怀异心者?他朱元璋就是,他心中有不甘,明明他已经夺回了明教义军的掌控权,现如今却要仍然要屈居人下,参加什么会盟,他怎么能甘心呢?
蛛儿在曾云风的身后给他按着太阳穴,轻柔地问道:“舵主,你今天怎么不杀了朱元璋以绝后患呢?”
曾云风舒服的哼了一下,“杀他?不必要。”
“可是舵主,我看朱元璋心怀异心,显然也只是短时间蛰伏,以后也许是心腹之患!”
曾云风笑了笑,“心腹之患是心腹之患,可是不是我的心腹之患!”
“不是帮主的心腹之患?”
曾云风坐起来,挣脱了蛛儿的手,说道:“当然不是我的,这天下最后是要有人做皇帝的,可是我却不是那个想做皇帝的人。”
“朱元璋有此心思,陈友谅也有此心思,而唯独我没有!”
曾云风看了一眼旁边的烛火,深思了一会儿才说道:“你知不知道这天下苦暴政久矣,天下百姓被盘剥的已经活不下去了。”
“如果新朝刚创,万事开头,千头万绪,很多事情都会堆在案头上啊!”
曾云风揉了揉自己的眉头,说道:“我可不想整天忙于案牍之中,这样的生活太累了,权力这两个字对我来讲没有多大作用。”
“毕竟人活一生,就这就这百十来年,相比而言,我也没有这种天下为公的心思。”
曾云风叹了一口气,仰卧在椅子上,把自己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自从进入这丐帮以来,他过得还是算舒服的,可是自从起事以来,事情就多如牛毛。
曾云风一指旁边的桌案高高的折子说道:“你看,今日我虽喝了酒,可还是要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唉~~”曾云风再次叹了一口气。
“如果真做了皇帝,一天能不能睡满三个时辰都不好说呀,事多而眠少,非长久之相啊!”
蛛儿翻了翻白眼,在她看来,这就是嬴无垢的托辞,说白了就一个字,懒。
其实曾云风真的懒得管,毕竟这种事情特别伤脑筋,曾云风只要一想万一真的统一了天下,自己还做要皇帝,回头还得跟这些士绅商贾斗就头疼。
大明朝开国以来,多少事情,那个朱元璋忙的是脚不沾地,曾云风在明朝待过一段时间,深知其中的痛苦。
当时朱元璋斩的斩,杀的杀,把民间的商户、士绅、官员重新从头到尾捋了一个遍,更是创立锦衣卫监控天下官员。
这其中难道是朱元璋真的想这么干嘛?不是,是朱元璋很难把控这些官员。
所谓皇权不下乡,皇帝的命令出了紫禁城,到底还有多少分量,谁也不知道。
又有一句话,叫做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做皇帝哪里能面面俱到,这个时候也会导致一个后果,那就权利集中到皇帝手中会导致皇帝忙得像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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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零六十七章 宁静的湖面
可是,天下的权利如果不集权到皇帝手中,皇帝屁股底下像是安了一个火炉,每天都感觉自己像在被翻来覆去的烤,小命都不在自己手里。
总的来说,皇帝不好当啊,而且很费劲,
除非曾云风想当一个昏君,这样的皇帝是最好当的,啥也不管,啥也不愁,不听话就杀,多简单哪。
可是这天下就是这样,
很多事情要付出了才能得到回报,
想要天下大治,皇帝就要付出极大的心血,甚至要割舍许多。
这是曾云风不想去做的事情,准确的说,他想偷懒,当皇帝很麻烦。
之所以他接纳朱元璋,未尝没有给陈友谅一个历练的意思,在如今的丐帮之中陈友谅一家独大,他的心思、谋划甚至机敏远超丐帮众人。
对于丐帮马荣马宁这样的一根筋来说,根本没办法制约陈友谅,可是另一边对于陈友谅来说,他可却是如鱼得水了。
而朱元璋正是陈友谅的一个好对手,吸纳明教义军,未尝不是一种制衡之道。
论权谋心思丐帮中人能和陈友谅斗个几个回合的估计也就秦路了,可是秦路年纪毕竟大了,
他也不可能和陈友谅争夺争夺权力,曾云风只要想着自己日后不得不用陈友谅心中就有一些警觉。
蛛儿想了一会儿才问道:“舵主,你是不是担心丐帮中人斗不过陈友谅。”曾云风摇摇头,又再次点了点头神情却没有什么变化。
蛛儿说的也对也不对。
不过曾云风没有再继续回答蛛儿的话,反而是用右手撑着自己的头,缓缓地睡着了。
看着曾云风这个模样,蛛儿跺了跺脚,拿着一个披风给曾云风盖上,转身离开了营帐。
可是在蛛儿离开营帐的那一刻,曾云风睁开了眼睛,曾云风实在是不想让蛛儿知道太多这种阴谋诡计,对于她来说,以后人生就活得不快活了,这是曾云风所不想她做的。
其实,人简简单单的活着便好,搞得那么复杂,反而心很累。
这时一道身影立在了曾云风的身后,曾云风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说道:“回来了!”
这人走到孙悟空桌上,端起茶壶自顾自另外一个茶杯里倒上了一点茶,喝了一口说道:“狗哥,蒙古大军已经到了!”
曾云风将茶杯放下,
终于来了。
另一边,
舒城则是一片祥和的氛围。
“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习相远。”
浓浓的读书氛围从一个院子里传了出来,看着摇头晃脑如同老学究一般的孩子,罗秀成满意的点了点头。
罗秀臣不是旁人,正是小癞子。
曾经的他家庭美满,可是在一场天灾人祸之后,家里的人都死光了。
从小到大他没书念,只能跟着丐帮讨饭,即使这样也被丐帮的人欺负,被野狗欺负。
他见到嬴无垢的第一次,是在一个满是污水的巷子里,而他躲在角落里,眼瞅着看着嬴无垢进到那个院子之中,那个院子他不敢去,因为那里有很多恶人。
他之所以被叫做小癞子,因为当时他的脸上身上都长着很多疙疙瘩瘩的包,后来罗秀成才知道这种东西被舵主叫做寄生虫。
不过,这种病在他们身上很常见,他见过太多太多的孤儿遭受这种苦楚,甚至很多人都已经死去了,他是幸运的。
而如今这些孩子能够念上书在罗秀成看来,完全就是舵主的庇佑,丐帮这么多人能吃上饭也完全都是舵主的谋划。
如果说丐帮上下最应该感谢的人是谁,毫无疑问是舵主。
其实罗秀成很想上战场,只不过他不行。
因为等他已经长大之时,他想学武功,可是资质太差。
可是舵主对他说人不会武功不要紧,天下还缺少一种人,希望他做这样的人。
也许丐帮中人嘲笑他手无缚鸡之力,羸弱不堪,可是罗秀成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个假象。
罗秀成紧紧捏着手中的书,信心满满的看着满教室的孩子。
日后必有一日,罗秀成他会桃李天下,这天下也会因为他罗秀成而改变,丐帮的马宁总说他可怜,很多丐帮的长老也可怜他,可是罗秀成却不希望别人可怜他,哪怕一丝一毫都不希望。
他就是罗秀成不需要别人施舍,他自己就可以获得一切。
“山长!”教室里的先生看到了罗秀成微微一施礼。
罗秀成也还礼说道:“吴先生,该下学了吧?”
“是啊,山长,该下学了,这些孩子也得让他们去玩一趟了,这些孩子也该憋坏了。”
“这孩子天天读书也会憋坏的,一张一弛才是正道!”说着罗秀成走到了教室里说道:“好了,跟我走,今天下午有户外课。”
“哦,有户外课喽!”
“户外课!户外课!”孩子们顿时欢呼起来,相比于像老学究一样念着这些知乎者也学一些深奥的东西,他们更喜欢户外课。
舒城之外,早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和热闹,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街道叫喊,叫卖之声不绝。
“这天下很快就要安定了。”一游人道。
“我看还早着呢!”
两个游人边谈论边走着,“你看这扬州的胭脂水粉都进来了,想来江南之地也恢复了安宁,就算再不济,也可以划江而治,我说天下大定,有什么问题吗?”
“哎,这就是你不懂了,蒙古人一向都是很厉害的,能不能打得赢还两说呢!”这人摇头叹气。
这两游人说着从众多孩子旁边穿行而去。
孩子则浑然没有听到他们的这些话,反倒是嚷嚷着要买糖人儿。
罗秀成看着众多孩子那种懵懂的样子,想起了他曾经的小时候。
正如舵主所说,人活着只为两件事,一是把自己活明白,另一个就是在自己活明白的时候,顺便帮别人活明白。
罗秀成他如今所做的事情就是帮这些孩子开眼看世界,帮他们活明白。
“好,买糖人,每人一个,但是不能多吃,否则牙齿会掉光的!”
“是,山长!”众多孩子应声。
看着众多的各异的开心表情,罗秀成也眯起了眼睛,笑荣很是柔和。
武当山下,看着雾气缭绕神秘非常的武当山,张无忌心中莫名的有一种酸楚。
曾经他就在这里和自己的父母进行了诀别,一切来得是那么突然,他的生命一下子就发生了翻转。
如今他带着赵敏再次回到武当山,一切都仿佛感觉有所不同。
“无忌,你终于回来了!”殷梨亭看着眼前的张无忌,拍着他的肩膀,高兴不已。
他五哥的儿子这么多年来再次重归武当山,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太师傅已经出关了,就在山上等你呢!快走!”说着殷梨亭在前面领路。
而张无忌则拉赵敏的手,走上武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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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零六十八章 见人亦思人
武当山武当山乃是道教圣地之一。自从张三丰入武当山以来,武当山的名声向外飞快地传播已经有武林南北巨擘的说法,武林之中也以武当和少林为首,张三丰在其中发挥着巨大的作用。
别人可能不清楚,但是赵敏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当初她围剿七大派,两个被挑选的主要对象,
第一个就是武当,第二个就是少林。
可是武当和少林不但没有剿灭掉,反正到时候引出另外一个大敌丐帮,赵敏当初就以为已经剿灭了少林,可是少林是虚晃一枪,被他们金蝉脱壳,根本没有伤到根基,还举办了什么屠狮大会,
想要重振声威。
武当派更是因为丐帮和张无忌搅局导致武当派也几乎没有伤到根基。
武当派在群山之中,位于最高处,悬崖陡峭,山峰林立,常年弥漫在大雾之中,所以颇为神秘,被当地人称作仙山。
不过,这种事情如果讲给曾云风听,曾云风一定会嗤之以鼻,因为在他看来,这种山住在山顶上,除了雾气大会得关节炎等各种病之外,好像没什么好处,而且物资运上去非常困难。
对于曾云风来说,
5A风景区他也住过,当年的华山就是,可是爬山实在是太费劲了,物资运输更是更是让人发狂,也只有那些清修的道士住在山上才会显得比较自然,而其他人住在山上,纯粹就是自己找事情,闲的不自在,山上是要啥没啥。
如果人真的可以饮风食露,倒也没什么问题,可是这世上并没有人能做到这样,所以住在山上其实非常麻烦。
而且这些道教也好,佛教也好,在山顶上还要修建大量的建筑,这费时费力且又费功夫,曾云风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这些人非得在山上搞建筑,光光把这些材料背到山上去,就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如果可以的话,把这些人力物力投到其他地方去难道不好吗?这些所求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如果真的是为了神仙,又何必在乎这些东西呢?这些外物对神仙他们而言又有什么益处呢?
整个中原各地名川大山名胜古迹多的数都数不清,那些庙宇建筑也大都建在山顶上,
其实目的没有其他,只是为了追寻逍遥自在,
清静安宁,当然也有为了糊弄信众的。
可是这些宗教同样摆脱不了世俗的干扰,同样要用世俗的力量来搭建这个平台,有多少人是凭借自己门派的力量用一己之力建造整个山门的呢?
在曾云风看来基本上没有,那些砖石瓦砾木料都是这些民众一根一根一个一个扛上去垒上去的。
这其中耗费的人力物力丝毫不亚于建一个大型宫殿。
看着眼前的紫霄宫,赵敏很有些感叹,当初如果她的计划得逞的话,她如今能不能和张无忌在一起估计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无忌啊,你终于回来了。”满头白发的张三丰看着张无忌,心中颇多感慨,这个徒孙真是的命途多舛,去了一趟少林又失去一个至亲之人。
张翠山去世之后现如今只留下他一个儿子张无忌,看见张无忌和赵敏走在一起,张三丰点了点头。
对于他们之间的事情,张三丰并不介意,也不准备去干涉,儿孙自有儿孙福,张三丰又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呢?
现如今他活了接近百年,还有多少事情看不透,看不淡。
“师公,您的身体还好吧!”
“好!好!”张三丰点点头,摸摸自己的胡须,看着眼前这一对男女,心中非常欣慰,仿佛看见了曾经的张翠山和殷素素。
“无忌呀,你能够急流勇退,师公很是欣慰,这天下纷纷扰扰太多事情,实在不堪其扰,师公也是受不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才在山上颐养天年。”张三丰说着看向殿外远处的山脉。
“我所修者,无非长生久视,再待时间长河流过,我们再回头看这一切,这往日的恩恩怨怨,其实不过是一场回忆,你要能想得明白啊,无忌!”
张无忌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不置可否,其实张无忌心中也有不甘,他其实并不想轻言放弃明教的权利,只不过第其赵敏在其中左右为难,其二,他也知道,就算明教想要做些大事也一定会被丐帮遏制住,最起码嬴无垢那关他就过不了。
第三点就是赵敏的父亲汝阳王和王保保,张无忌实在不想看到赵敏在其中为难。
殷梨亭在一旁看着张无忌赵敏以及自己的师父张三丰心中颇为欣慰,旁边的宋远桥看到这一幕却是神情落寞。
殷梨亭十分有眼色,叹了一口气,旁边的俞莲舟说道:“哎,要是青书也在就好了。”
宋远桥摆了摆头,冷哼一声说道:“不要再提那个逆子!”
“大师兄,青书当初在少林你又是不是没看到,要不是他手下留情,你早就没命了,何必还在此强硬呢?”俞莲舟劝道。
宋远桥脖子一梗,说道:“我是他爹,还算这臭小子有点良心!”
张三丰摆了摆手,说道:“远桥,若有机会你还是把青书接回来住些日子,虽不能重新拜入武当,可峨眉与武当仍然是世交,有些事情不应该一再追究,毕竟你们也还是父子。”
宋远桥看着张三丰,心中有些意动,可是确实强硬的说道:“师父,这逆子他...”
张三丰止住了他的话语,“死者已矣,有些事情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追究,青书在少林派的事情,你六弟已经跟我讲过了,他既然已有悔过之心,又有什么不可以原谅的?”
“少林还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以死明志,说他失手杀了你七师弟,你却不相信他,我确实相信了,青书这孩子本性是不坏的,只不过行事太过执拗,命中该有此一劫!”
张无忌同样在一旁劝道:“是啊,大师伯,宋师兄可以接回来了,现如今也不知道他怎么样。”
赵敏在一旁心中腹诽,宋青书这家伙倒是因祸得福,满足了他心中的心愿,娶得了他梦寐以求的周芷若。
少林一战之后,宋青书不仅没有被天下人唾弃,反倒是得了天下人口口相传的诺大名声。
如今谁人不知峨眉派有一位掌门乃是九阴真经的传人传人之一,另一位掌门人的道侣宋青书剑法超绝被江湖人广为传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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