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三十八章 身份的互换
另一边,曾云风和岳灵珊可并不知道这酒肆之中议论的一些东西,可是对于他们谈的这些东西,曾云风心里是很清楚的,大明王朝到了最后期对于周边各个国家的约束力直线下降。
这些个西域诸国,以后都是吞并大明王朝疆域的一批又一批野狼。
曾云风可不会对这些人手下留情,也不会讲什么情面可言,但凡是来搞事他会毫不犹豫。
资本的每一个毛孔里都是血淋淋的,曾云风想要重整商路,打通西域通道,走通丝绸之路,如果单单是靠温和的协商是走不远的。
他不可能像张骞一样一步一挪,一步一挪地走到西域去,他的手下也绝对不会一条人命都不沾的。
虽然说他底下的福威镖局算是一个快递队伍,但是这个快递队伍要在别人的嘴里抢饭吃,别人不会轻易的把嘴里的东西吐给你的,所以一路商贸也就意味着一路的血腥。
好在如今的大明贪腐严重,只有曾云风掏的出来钱,就没有东西是曾云风买不到的。
甲胄、弓驽火炮,三眼铳,鸟铳,弗朗机炮,只要是他掏的出钱的,就一定有人会卖,如今在嘉靖皇帝的内阁和司礼监都有人贪污,焦芳,严嵩有谁不贪?
曾云风与这些人人勾结正在一步一步地侵吞大明王朝的利益,当然也在武装他自己的队伍。
在大明王朝境内,曾云风当然不敢堂而皇之的蓄养死士打造盔甲,甚至发展战马和军队,可是在西域,曾云风一点顾忌都没有。
那里的商队没有大明王朝的势力的保护,也没有所谓的保护伞,那些贵族想要吃曾云风福威镖局的肉和他们的血,曾云风不会听之任之,只会用刀和他们说话,甚至是枪和炮。
至于萨马尔罕的那个事故,准确的说是个故事,那纯粹只是曾云风允诺的一个条件,他现在人在中原,万里之外的那些民众的生死与他何干?
岳灵珊骑着马,有些疑惑的说道:“你说余沧海怎么会跑呢?”曾云风打开的酒壶灌了一口,说道:“他不是跑,他是有意为之。”
“有意为之,你是说余沧海他?”曾云风点点头,“不错,他就像是诱惑猎物一样,把我们又诱惑到了他布置的陷井里去,现在的他估计都等急了!”
“那咱们....”曾云风打断她说道:“不过我这个猎物它太大了,他吃不下,他的那个诱惑猎物的陷阱,只能捕一些兔子,可是捕不了老虎,你说是吧,余观主!”
余沧海从草丛之中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众多的青城派弟子,余沧海笑笑,说道:“不错,你猜的不错,这就是一个陷阱,可是你还是来了。”
“这里天罗地网,这么多人,我不相信你能从这里逃得出去?”
曾云风笑了笑,说道:“逃,你是说我吗?”
曾云风又灌了一口酒继续说道:“余观主,不知道你没有听说过福威镖局有一比暗器叫做寒星。”
沧海顿时听得脸色大变曾云风从马匹的,右侧轻轻一抚,接着挥手一抖,众多青城派弟子惨叫倒地,余沧海指着曾云风骂道:“林平之,你竟然使用暗器,你这个卑鄙小人。”
曾云风都要笑了,笑着说道:“余观主,你们以多欺少,难道我连暗器都不用,不能用任你们算计不成?”
余沧海憋了又憋,没有什么话说,只得拔出宝剑,嗖的一声像曾云风射了过来。
曾云风毫不犹豫左手一扬长剑剑鞘陡然飞舞射在地上,众多青城派弟子纷纷围攻上来,岳灵珊安坐在马上一动不动,他知道这场战斗,既然林平之说了,不让他插手,他就不能插手。
正当此时,远处一道破空之声,迅即朝着岳灵珊飞了过来,那道声音带尖啸格外的快,岳灵珊躲闪不及一个翻身,那道到飞舞的尖啸,陡然之间就快要擦到岳灵珊的身上。
曾云风朝着所来方向手中右手紧紧一抓,接着那个飞舞的尖啸迅疾地向着曾云风的右手之中飞了过来,曾云风接着大袖一挥,陡然之间那个飞旋的暗器逆向飞了回去,只听的一声惨叫,一人翻倒在草丛里。
不过一会儿,一人从草丛中一瘸一拐的拄着拐杖走了出来“林平之,哈哈,我知道你手段毒辣,总可是纵你有千般武艺,也奈何不了我手中的飞刃,你现在中了我的飞刃之毒,纵是你武功再高强,也得缚手就擒。”
“好,没想到我的仇家今天一起来了,索性一起杀了,省得我到处去找。”
“哈哈哈哈,大言不惭!”拄着拐一一拐一拐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塞北铁驼木高峰。
“林平之你当年跪下的给我磕头,叫爷爷,哈哈哈,你这个小驼子,没想到今时今日也能到如此地步,不过你一样中了我的毒。”木高峰冷笑道。
一听说林平之中毒了,岳灵珊的眼神都愣住了,没想到千算万算,居然还是自己拖了他的后腿。
“对,你的记性果然不错,不过今天你要死在这里了。”
余沧海两人联手而上曾云风笑一笑看了一眼岳灵珊,制止了她上来帮忙的要求“珊儿,看好了,我不会再教你第三遍了!”
曾云风左手持剑右手缓缓的放在了剑柄上,看到曾云风如此郑重的神情,木高峰和余沧海两人也郑重了许多,
“宫变,剑动如旭日!”
两人之间的眼前寒光一闪,空气中的灰尘都感觉震动了起来。
“徵羽之变,剑行如疾风!”
接着,又一道寒光横扫直扑两人胸膛,木高峰躲闪不及,被一剑斩掉右臂。
“商角再变,剑吟如凤鸣!”
岳灵珊只见场中几人陡然之间一阵惨叫,额头之上一道鲜血渗了下来,接着木高峰和余沧海直接被一分两半。
三剑施完,曾云风挽了一个剑花,长剑陡然入鞘,剑鸣戛然而止。
曾云风看着看着眼前众多青城派弟子说道:“脱下你们青城派的衣服,从此你们不再是青城派弟子,否则.....”曾云风的话还没说完,青城派弟子一个一个的开始扒起衣服来,脱的比谁都快。
曾云风看了一眼满地的碎尸,闭上了眼睛,他也不想自己如此残暴的,可是自从他练功以来,他的功夫要么就是用来提高生活水平的,要么就是用来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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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三十九章 江南风云动
曾云风经此之事后心中像是松了一块大石头,这林家的仇,自己已经报了,接下来就是等待四川青城派那边唐门的消息,至于后续还会不会有青城派的弟子来找自己报仇,曾云风并不介意。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可天道也有常,该留的一定会留。
曾云风和岳灵珊回到了镇子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晚上曾云风趴在床上,岳灵珊给曾云风揉着背,“左边儿左边儿左边儿,对这里,哎,这手艺越来越好啊。”
岳灵珊给曾云风按着,一边按一边说:“你今天杀了木高峰和青城派的余沧海,你就不怕青城派的人来找你报仇吗?”
曾云风把下巴趴在自己的膀子上,“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全归于我身。”
“你是不是派人去杀他们了!”
曾云风下巴压在手臂上舒服地摇了摇头,说道:“他们还要我派人?就这青城派还要我派人去吗?我只出了点银子,唐门高手以及众多想踩死青城派的人就络绎不绝,等到我这里余沧海已死以及华山坐了五岳掌门的消息传过去,青城派就会变天了。”
岳灵珊有一下没一下地给曾云风按着,心思却飘向了远方,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么跟着林平之这么干究竟是对是错?
林平之可以说现在杀人已经杀麻了,光这几天时间,林平之就杀了一百号人了。
岳灵珊又看着曾云风说道:“平之,你接下来准备去哪儿?”
曾云风摇头晃脑的说道:“操心这个五岳剑派这种事情我可不想去干,岳父既然想弄,就让他自己弄吧,咱们去台州。”
“台州,咱们去台州干什么?”
曾云风笑着笑着“没别的,去收几个笨小弟!”
一面的岳不群正在集合五岳剑派的人马训练,顺带把华山剑派洞中的那些武功招式重新传授给五岳剑派。
五岳剑派的这些掌门人或者说是长老可谓是欣喜若狂,门内秘籍失而复得,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令人欣喜?
如果是让曾云风知道这件事,心中一定会撇嘴,因为岳不群这么干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准备让这些长老和魔教中人拼个你死我活,不让这些人整点儿实力,到时候就不是你死我活了,而是上门去找死了。
岳灵珊十分不解她根本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的丈夫林平之要跑到浙江台州,曾云风看着岳灵珊调笑的说道:“你想不想当官?”
岳灵珊脑袋嗡嗡的,他们是江湖人士,跟官府从来都是对着干的,很少能够官府搭上界,她不知道林平之这句话底气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但是对于女子当官这件事情,她还是很好奇的,随即点了点头,曾云风又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不过你得易行改装,跟在我身后。
几个月后,浙江台州。
一个军营之中一人单膝跪地:“禀告将军,朝廷锦衣卫南镇抚司都指挥佥事林冲帐外求见。”
这位被叫做将军的人转过身来,朝着自己旁边的一位佐将说道:“锦衣卫南镇抚司都指挥佥事林冲,你听说过这个人吗?”
旁边这位教官也摇了摇头“大帅在下也没听过这个人,这台州大战迫在眉睫,这人来干什么。”
“难道这些朝廷的阉党,这些锦衣卫又闻到了什么鱼腥味儿?”说着戚继光皱起了眉头。
“大帅,这些人不好得罪啊!”戚继光深深地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吧,那就见一见。”
此时的曾云风一身赤红色的飞鱼服,脚下踏着官靴,可脸上根本就不是他林平之的模样,旁边的岳灵珊也早已经换了一副面孔,一本正经抱着自己的绣春刀立在一旁。
戚继光从营帐之内走到营帐外辕门,看着曾云风站在马旁,抱拳拱手道暴:“见过见过林大人,不知林大人人找下官有何见教啊?”
曾云风也拱手说道:“不敢妄戚将军称呼在下为大人,我这品级比将军还低些,只不过现在有一项紧急军报想要给戚将军传阅。”
戚继光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重要情报,居然需要南镇抚司都指挥佥事亲自送来,不过还是非常郑重地接过曾云风递过来的书信,拆开书信一看,面色大变,“这书信上所说是真!”
曾云风点了点头,戚继光脸色一变,旁边的岳灵珊心中纳闷,这真什么?
昨天晚上明明他亲眼看见是自己的夫君在一个油灯的旁边给瞎编的,怎么还变成真的了?
岳灵珊拉拉曾云风的袖子,生怕他在一旁搅和戚继光,岳灵珊可是知道的很多,山东江苏浙江福建全部都被倭寇骚扰。
即使江湖之中已经有赏金猎杀倭寇,但是倭寇杀都杀不完,曾云风也知道这个时代为什么倭寇杀不完,原因就是靠东面的那四个岛上面的地方大名割据,互相攻打,这些流浪的没有效忠人选的武士太多了。
这些武士多到不知道哪里去,这些流浪武士没有饭吃,当然要出来抢劫了,再加上大明这些海防近乎于无,基本上没有海防的概念可言,所以经常来劫掠。
林林总总算起来,这些倭寇差不多有2万余,当然这其中也有可能还有一些没算进来的,比如说不是倭寇而冒充倭寇的人。
戚继光手指向营帐说道:“林大人里面请。”
曾云风点了点头,踏步走进了戚继光光的大营之中,而曾云风身后跟着十名锦衣卫,这些锦衣卫都是孔武有力,眼中寒芒彻彻。
戚继光旁边的一位武将看到这十几十多名锦衣卫,眼中也是大为惊呼,这些人单单看他们的体格这武将就知道这些人定是有好武艺在身,再看看他们手上握刀的虎口那一圈老茧可不是白瞎的。
曾云风进到营帐之中,在戚继光的大赦营帐之中,看见了一幅地图,这幅地图绵延数省,各处烽火遍地。
说来戚继光这个人他老爹50多岁退休,他十岁就开始当官儿了,所以对于戚继光来说,他自己并不是一个从草根奋斗而来的一位武将,而是家学渊源,他这个武官是世袭的,准确的来说他算是一个官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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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四十章 大明东南向
看着这张地图上的标注,曾云风摇了摇头,如今的大明真的开始在衰落?在曾云风看来当年他进过郑和的水师大营,也见过郑和标绘的海图?
这其中一点一点,可比现在这些要详细的多的多了,难道戚继光如今连图纸都比郑和要差那么多吗?
曾云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地图,默然不语,旁边的戚继光有些纳闷的问道:“林大人,您这是何意啊?”
曾云风摇摇头,伸出手,有人递上一卷画轴放了曾云风的手上,曾云风递给戚继光说道:“戚将军,我送你一份大礼。”
说着,他把手中这幅图递给了戚继光,戚继光看着曾云风递过来的东西,毫不犹豫地打开,因为刚刚那封信,他就收获了惊喜,相信这图也不例外。
待到图纸一展开的同时,戚继光脸上表情如同烟花一般炸开各种颜色变换,最后面色凝重的看着林平之说道:“林大人,你这图究竟是从何而来。”
曾云风心中叹息在这个世界,想要把海疆和各地巡抚各地两京13省的地图画得十分详细,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地图之所以被叫做坤舆图,其中舆就是指车。
地图是怎么画出来的,靠的一种车子测量慢慢画出来的,而海疆这个东西也属于类似的情况,可是相对应的这种海图就不完整,也会有很多不精确的地方,这就给战争带来了很多的不确定性。
后世的地图之所以那么精确,而且比例尺高度都非常的精确,根本原因是他用的是航拍测绘
旁边的岳灵珊心中震惊非常,几个月前前她亲眼看见这图乃是曾云风在这案牍之上亲手画的,而且仅只只是花了一点点功夫,刚开始她还以为丈夫在诗情画意的劲儿来了。
原本她以为这张图也就是个鬼画符,没想到居然戚继光这么认可?从以此可见,这些地图上标注的地点、位置分外清晰,也就是说,这些地点都是真的。
曾云风心中暗笑,这不得不说这他的这么功夫要感谢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他的师娘冯蘅。
如果说这个世界之上还有人能够有最清楚的中原地图,甚至是中国任何时代统治过的地图最清晰的疆域以及山川的界限甚至高度的话,那肯定只有曾云风一个人。
因为他脑子里就存着这东西,而且根深蒂固很难忘记掉,因为他看这种图纸已经不止一遍,他甚至把这些作战地图一次又一次地临摹甚至在脑中进行三维建模标注,在脑中复刻。
即使疆域和行政划分有很大的区别,但是他仍然能够凭借记忆勾勒出这些地方,而且还会只会有极小差距,再凭借当地县志以及当代的资料地图,完全可以补全一个完整的大明坤舆图甚至进行详细构画。
当然了他没那个精力去替这个整天修道期望长生的皇帝去做这些事情,因为这个皇帝根本没有心情去干这个,他想的是追求长生。
所以曾云风也就不必费这个心思,而对于戚继光来说这张图对于他可就是如虎添翼了,曾云风也很高兴能用的上这张图,最起码后期这些倭寇甚至女真都要在这张图上吃亏。
戚继光高兴了一会儿,将图慢慢卷起来,脸色也慢慢的沉下来,看着曾云风说道:“林大人,你就直说吧,你想从我这里拿到什么。”
曾云风笑了笑“戚将军误会了,我只是想戚将军做一笔交易,戚继光气笑了“末将可不敢高攀,你跟我做交易?”
曾云风也笑了笑“戚将军,不是认为我乃是锦衣卫的部属,所以....”曾云风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戚继光脸上的表情却是显而易见的。
曾云风看着眼前的这位戚继光,端起了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说道:“如今胡宗宪胡统制乃是严相的人,严相与內相....”
曾云风的话点到即止,如今江浙倭患局势可不是那么平稳的,朝廷之中。胡宗宪是严嵩一手提拔上来的,如今他坐镇东南。
而现在严嵩又犯了皇帝的忌讳,地位岌岌可危,可是只要戚继光在浙江台州东南一带打赢这一仗,严嵩就暂时屹立不倒,可是他绝对不能把这场剿倭战争尽快结束,否则皇帝很快就会变成鸟尽弓藏,严嵩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不得不说,当今的朝廷皇帝嘉靖皇帝是一位拿捏手中皇帝的权柄最到位的一位皇帝?
只不过,他不太愿意去管朝中,是因为他被他被这些大臣恶心坏了,可是正是因为他的放任,也造成了朝廷之中两极的平衡,一极乃是从前嘉靖皇帝特地设立的阉党,而另一极就是这以严嵩为首的朝臣。
可是当前的平衡在发生失衡,这是皇帝所不能容忍的,焦芳和严嵩人达成了默契,可这种默契是嘉靖皇帝都不能够容忍的,这才是嘉靖皇帝想要削弱严嵩的原因之一。
严嵩想的是保住胡宗宪,保住东南,只要东南一直在倭寇的骚乱之中,东南之地就必须由胡宗宪主持压阵,而朝廷之中也就少不了严嵩这位首辅。
旁边的一位将官看着曾云风怒气勃发道:“原来你是阉党!”曾云风瞥了这人一眼,像是看傻子一样。
什么叫做阉党?阉党就是保皇党,所有的阉党都是为了保卫皇帝的,自己身穿锦衣卫飞鱼服,难道还要变成严嵩一党不成?简直是笑话,这将军怎么能说出这么没脑子的话?
看来这些将军有的也被朝中的说这些所谓的大臣给洗脑了,这些文官难道掌了权之后就不会自成一党吗?
张居正掌权之后,同样是自成一党,但凡是坏了他事情的,也一概被他踢出中枢,这有什么区别?
站在皇权的角度来说,不管是张居正也好,其他人也好,还是类似曹操这样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也罢,凡是这种指使皇帝的,都是皇帝不能容忍的。
为什么万历皇帝后期骄奢淫逸不管朝廷?正是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要归结于张居正的头上,他把持朝政太久,导致万历皇帝根本没有了他的昔日雄心了。
万历皇帝他发现一件事情,即使这个皇帝再不济,他的臣子一样可以治国平天下,可是这这样带来一个问题,那就是万历皇帝太高估这些除了张居正之外的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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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四十一章 名将戚继光
“不知林大人想要做什么交易?”戚继光按下自己心头的怒火,看着曾云风说道。
曾云风对于戚继光是很佩服的,毕竟这个人对于东南倭患之乱平定起了绝对作用,他是有才能的,最后虽然结局不太好,但是最起码青史留名了。
曾云风笑了笑说道:“很简单,我想跟戚将军做一笔交易,若将军抓到了所有倭寇俘虏,我一概高价收购。”
戚继光猛地站起来,看着眼前的曾云风说道:“你是要把这些倭寇重新买回去吗?”
曾云风笑了笑,又摇摇头:“将军说错了,大明不得私自贩卖人口,可是,他们并不是大明的人,将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戚继光旁边的将领深吸一口气,说道:“这些倭寇穷凶极恶,他们不会轻易受约束的。”
曾云风咧嘴笑了笑说道:“放心,姜军,你只要把他们围困住,剩下来的劝降的事情由我的人来办,也省的你们和他们往死里打!”
戚继光和将领对视一,心中了然,对于这些倭寇,他们也不想这么简单?处理掉,毕竟和这些倭寇作战,所谓的赏赐并不丰厚。
而且他们频频和倭寇作战,最后得来的也并不是嘉奖,更多是压力,曾云风看了两人一眼刮了刮茶碗中的茶沫子,喝了一口,又继续说道:“想必将军已经收到胡大人的书信。”
戚继光深吸一口气,脸色阴沉的看着曾云风说道:“你究竟想做什么?”曾云风也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养寇自重!”
戚继光和旁边的那位将领听到这句话,两人蹭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们没想到,也不敢想,可真的有人把这句话说出来真的不一样了。
虽然这个句话就是严嵩的意图,可是没人敢直接说这件事情,养寇自重,对于皇帝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欺君。
可是这位身穿飞鱼服的飞鱼服的锦衣卫南镇抚司都指挥佥事居然这句话,这可真的把戚继光震晕了,他搞不懂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可能是真的有神经病。
可是戚继光瞪了一会儿曾云风之后,眼神又慢慢缓和了下来,说道:“这件事情我不会答应你的,你走吧。”
曾云风又喝了一口茶,摇了摇头说道:“这茶叶还是差一点儿,回头我给你带下来。”说着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说道:“你会同意的,只不过,可能要按着你的头。”
曾云风说着带着一群嚣张的锦衣卫离开了戚继光的军营,戚继光和他的副将气的是牙痒痒。
对于这位锦衣卫,镇抚司都指挥佥事林冲他们不知道这人是谁,可是从他刚才的这个态度,戚继光等人也不敢轻易捋他的虎须,谁知道这人上面是什么人?
现在朝廷争斗正处于激烈的过程中,他们现在最关心的事情还是东南的战局。
打赢台州这一仗,才是他们现在真心想要的东西,至于其他的东西,往后放一放也没关系。
出了戚继光的营帐之后,曾云风等人登上了一艘大船,在大船之上,还有一帮人在等着他们,曾云风进去的一瞬间,一个鸭嗓声音尖利的人笑着说道:“林大人你去见了戚继光,戚继光怎么说?”
曾云风笑了笑,把玩了手中的令牌:“怎么?吴公公也有兴趣?”
这位吴公公拿着丝帕捂了捂自己的嘴说道:“我们都听说南镇抚司都指挥使佥事很会挣银子,杂家这些都是皇帝手下的家奴,就是给主子们挣银子的,我若是能从林大人的生意经中得之一二,当然是在好不过了。”
曾云风把令牌收起来,微笑着指着指着吴公公说道:“好,既然吴公公有这么大的口气,我也不得不得给公公这个面子,冯勇!”
旁边一人站出来说道:“大人!”
你去把那份合约书拿出来,让这位吴公公签一下,吴公公脸色一僵,没想到他的面子还不管用,还要签合约书。
曾云风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一碗茶吹了吹了,说道:“吴公公见谅,我这人做生意有个毛病,那就是白纸黑字写下来,以后若是有官司也好处理。”
吴公公脸上抽了抽,他原本以为在这位锦衣卫南镇抚司都指挥佥事的手下最起码能讨到一些面子,要知道自己可是司礼监焦芳派出来的,要林冲他点头那不就是手到擒来吗,
在合同文书拿来之后,吴公公目光强忍怒气签了这份文书,然后问道:“林大人,这就行啦!”
曾云风笑了笑说道:“吴公公,放心好啦,以后保证你大富大贵,钱多的花不完,但是我也要用吴公公承诺一件事。”
吴公公这下脸色挂不住,脸色一板,说道:“怎么林大人还有什么事情是要逼着焦公公做的吗?”
曾云风笑了笑说道:“相信这件事情对于吴公公的人来说,小事一桩,我只是想要宝船的图纸而已,而且是副稿!”
吴公公这才脸上笑靥如花,看着曾云风说道:“好,这件事,杂家给你印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又不是要原图抄一份,很简单!”
曾云风笑着把吴公公送走了,这时,又有一人从外面走了出来,十分郑重地施礼跪在曾云风的面前说道:“尊主,请您帮我复国。”
曾云风嗤笑了一句,说道:“帮你复国,你凭什么?”
这人想了半天,脸上纠结,从腰间掏出一把胁差朝着自己的腹部就刺了下去,鲜血顺着刀就流了出来,可脸上一点痛苦之色都没有,然后他才说道:“尊主,我愿意奉上我的忠心。”
曾云风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了,既然你想切,那我要你再切一次。”
曾云风说着指了指他的右手的拇指,这时这人的面色显露出了犹豫,一个人右手的拇指直接关系到他能不能握剑或者刀这样的武器,一旦他切掉他的拇指也就意味着今生除非他能够长出来否则他的右手永远也不能握紧刀,对于想要复仇的人来说,这个结局是他不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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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四十二章 天下之局势
三人在房间,岳灵珊站在曾云风的身后儿,这人跪在曾云风的面前,曾云风则是端坐在椅子上,没有丝毫的动作,只是紧紧地盯着他看。
这人头上的汗水开始一点一点的流了下来,他慢慢举起的胁差一点一点伸向自己右手的拇指,他想听到这位锦衣卫大人说出那句预想中的话。
可那句话并没有被曾云风说出来,他咬了咬牙朝着自己右手的拇指狠狠地切了下去,岳灵珊微微皱眉,闭了一下眼睛。
曾云风这才抬起头看着他,嘴角露出微笑“好,我同意为你复国,不过...”曾云风看着他又说道:“我要你成为成为大名之后,要划一块地方给我的舰队。”
岳灵珊在只剩下他和岳灵珊两人之时,岳灵珊才开口问道:“平之你跟这些朝廷的阉党打交道,而且还和倭寇.....”
曾云风笑着说道:“而且和倭寇怎么样,说下去!”
“而且你和倭寇互相勾脸,这样是不是......”
曾云风嘴角撇了撇说道:“妇人之仁!”
“你说倭寇为什么来进攻东南呢?”曾云风看着旁边的岳灵珊,岳灵珊皱了皱眉头说道:“因为他们穷凶极恶。曾云风冷哼了一声端起桌上的茶杯的茶一饮而尽,说道:“不是因为他们穷凶极恶,而是因为他们假装被追的没处跑,既然他们好像没地方去,我就给他们安排一个地方,他们不是喜欢袭扰地方吗?我让他们袭扰个够。”
转眼之间,几月过去,可以说戚继光的效率相比于其他的将军高的多,剿灭倭寇能与之比肩的也就俞大猷。
而俞大猷也是曾云风的合作伙伴,曾云风感觉其实非常的奇怪,这些倭寇简直就是送上门儿来的奴隶,干嘛不抓起来做苦力啊?而且一个身强体健甚至有些还练过武。
对于这些人曾云风是来者不拒,买卖人口,虽然这种事情干起来有点恶心人,但是对于这些人来讲,多干苦力就等于给他们减少罪孽啊?曾云风心中一点罪恶感都没有。
大明东南之中的倭寇之乱,在于曾云风看来就是一场可笑的倭寇骗局,既然一方已经开启了战争,就不要怪曾云风把事情做绝,连自己的商行贸易和福威镖局保镖的货物都敢抢,他们是活到家了。
嘉靖皇帝没有心思去跟这些东北四岛国的藩镇大名作斗争,曾云风可是有兴趣的很,而且会玩得很大。
所谓的倭寇之乱说起来更是一种笑话,这些东北四岛的各个大名在自己国内没办法发展,就想到大明来骗贡,但是大明嘉靖皇帝拒绝了他们上贡的请求,他们就想顺机搞贸易,搞贸易不成就变成了抢,变成了杀,四处放火、杀人、掳掠,没有他们不干的事情。
这种事情根本不是一个文明的民族能干出来的,他们就像是一群禽兽,而这些自己这些中原民族之中其他的一些人,看到这些人这么干能够得利心中也被他们挑起了野兽的欲望和他们同样干起了倭寇的事情。
这些人在中原犯的罪孽是不容饶恕的,最起码在曾云风看来是这样,简单的一刀把他们杀了实在是太轻巧了。
十年之后,东海一座岛屿之上曾云风,岳灵珊任盈盈以及令狐冲。相聚在一个亭子之下,迎着海涛与海风几人谈笑甚欢。
“大师兄,你现在应该没什么担心了吧?”曾云风笑着给令狐冲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茶,旁边的任盈盈也是笑的两眼微眯。
“还真被你说中了,若不是你当初从台州回来之后,点我一下,我还不知道师傅和我这老丈人那是这样一种性格。”曾云风摇了摇头磕了磕自己手中的扇子说道:“正邪难分,一正一邪哪有什么真正的界限,谁又哪有什么真正的胜负之说?”
“哎,不过你这嵩山论剑的点子出的真不错。”
曾云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可不是我出的,当年就有华山论剑之说,只不过现如今给他改在嵩山,现如今正邪武林人士都要参加的嵩山论剑,隔个十年打一次,让他们打个够,杀到吐,江湖之中,也不必为这些纠纷打打杀杀操心了。”
旁边的岳灵珊在一旁看着,好笑,任盈盈的父亲是魔教教主,而自己的父亲却是正道,如今已几乎相当于少林武当,五岳剑派的掌门多大的名头,这其中机缘巧合或者恩怨纠葛,谁能够理得清呢?
可是自己和大师兄以及自己的夫君加上任盈盈四个人的关系又很奇怪。
曾云风笑着说道:“这世间之事,本是如此,本来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离不了谁,如今,这三方势力角逐朝廷,正道,魔教,没有谁会向谁屈服。,倒是和谐的很!”
正当此时,一个小娃娃从外面跑进来,跑到了曾云风脚旁边,抱着孙悟空的大腿说道:“爹,爹,你管管,她又欺负我。”
曾云风摇摇头,笑骂了一句,说:“真是完犊子,没出息,一个女娃娃把你吓成这样。”
“她比我高!”曾云风的儿子林晓峰噘着嘴,扒着自己老爹的腿不依不饶,旁边的岳灵珊看的是直皱眉,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女孩儿追着说道:“哎呀,就知道告状,没羞!”说着刮了刮脸,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林晓峰看着这个走进跑进来的女娃儿,更是紧张连忙躲到了曾云风的身后。
旁边的任盈盈脸色一板说道:“芳儿,怎么又欺负你哥哥。”
旁边的令狐冲真的是哭笑不得,他没想到自己生了个女儿,性子居然随任盈盈。
而林平之了个儿子性子却随岳灵珊,完全没有林平之的那份淡定自若。
曾云风摇摇头没在理两个孩子“孩子的事情还是让孩子他们自己去解决吧,父母插手太多反倒不美!”
令狐冲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说道:“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是真的吗?”
孙悟空点点头说道:“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什么时候有停止过?最近这几年虽然太平一段时间,可是是底下仍旧就是暗潮汹涌。”
令狐冲点了点头咂摸了一口茶,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另一面,嵩山之下,一个新的城镇建立了起来,游人无数,人来人往,人潮汹涌,一个剃着扶桑男人手中抱着一把刀,站在这座城镇的门口,看着毫无城防的城镇的牌楼上写着精武城三个字,心中不觉跃跃欲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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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四十三章 布武于天下
这十年之间“嵩山之下,精武城中,武林高绝,一试雌雄。”这十六个字传遍天下,就算是在扶桑,也是人人尽知,这种决斗不仅有高额的奖励和奖金,更是会有令人目眩的名声。
天涯榜天字号榜、天涯榜地字号、天涯榜玄字号、天涯榜黄字号几大榜单乃是天下武者最向往的名号牌谱,现在武林之中想要真正的叫名号响彻天下,不在天涯榜露个头,基本上一点儿希望都没有。
“瞧一瞧,看一看啊,瞧一瞧,看一看,这可是西域撒马尔罕城的好东西呀,都来看看啊,这一这是从西秦罗马留下来的好东西呀,看一看,瞧一瞧啊,最好的罗马宝剑,水撒大帝用过的。”
“嘿,混江龙,混江龙,你他娘的又皮痒了是吧,尽卖假货!”一个身着玄色服饰头上绑着一个黑色色带的人走到了摊子的面前。
这摊子边被称作混江龙的人连忙站出来,笑呵呵的说道:“哎呀,都大爷,您这说的哪里话?我这,我这,这怎么是卖假货呢?那些西域传来的好物件有些还没我们打造的好呢。”
说着,他就把手中的一个银子放在了这被叫做都大爷的手中,都大爷掂掂手中的银子说道:“算你识相,但是,也不能说这是西秦的,要仿制品品,懂不懂?你的商法是从哪儿学的,小心我吊销你的执照!”
“是是是!”混江龙点头哈腰连连称是。
在这街上,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山本次郎看着如此繁华的街道,心中感叹何时扶桑才能有如此大的城市呢!
十年来扶桑地域战火连绵,没有一天是安生的,各个地方出现的海寇络绎不绝。
各个地方的大名也如同发疯了一般互相攻伐,现如今扶桑很多地方已经是十室九空。
很多大名连最基本的俸禄都发不出来了,很多大名麾下根本就不事生产,每天除了打就是杀,然后就是抢。
农民也不种田了,猎户也不打猎了,渔民更不捕鱼了。
整个扶桑已经完全进入了战国时代,战争的酷烈程度远远超乎了各个大名的想象。
如今的扶桑被称为三千诸侯,战火从没有一天停歇过,九州、四国本岛甚至包括虾夷战火纷飞,没有尽头。
可是令人奇怪的是,源源不断的粮食和物资运却运进了这种大熔炉。
而源源不断从扶桑被抽调出来的精英武士也越来越多,这些武士前往各个地区,这些人在扶桑被称为妖刀武士。
扶桑地区一旦成为一刀武士,那就那就面临着滔天的富贵,他们吃的是最好的,用的是最好的,享受的是最高人一等的待遇。
无数人都希望成为妖刀武士,至于念书?那是什么东西?
又是一年一度的嵩山论剑,各个地方成立的擂台赛、格斗场筛选出来的武者层出不穷,其中就连朝廷的一些人员都掺杂在其中。
毫无疑问他们都想掺进五岳剑派,乃至于福威镖局等一众联盟的力量之中,对此,曾云风一点也不介意,一个组织里面怎么可能一点沙子都没有呢?
如今的嵩山论剑更像是一场罗马角斗场格斗,这里面兵刃,骑术、射箭无奇不有,什么样的武功都被这里接受,这里就像是一一场混合格斗场。
他既可以接受50人以下的团体战,以及单对单多对多的小规模团体战,也可以是单打独斗的格斗胜负以生死为界限。
这十年以来,嵩山论剑让整个江湖的武林人士陷入了狂热之中,看着满场响起的沙沙沙的声音,曾云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他宁愿在民族内部看到他们互相争斗甚至互相流血,也不想看到日后被铁蹄践踏,被人奴役的场面发生。
大明朝的尚武之风现在要由他重新开启,而在嵩山多年一度的嵩山论剑之后,江湖立刻就会掀起天涯网猎杀任务。
个个从嵩山论剑出去的那些武林人士带着杀气腾腾的名号扑向了各地,
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在当今这个时代,林平之和他背后所代表的五岳剑派几乎已经成为了朝廷眼中钉,甚至比魔教还要嚣张。
他们光明正大的拿着剿灭倭寇扫灭蛮夷和肃清匪患的名号光明正大的执行侠义任务,真真是千里杀人只为名。
精武城这个地方已经已经自成一个体系,在这里当地的官员说话甚至还没有各地方武林门派的掌门人说话管用。
在这个地方,在这座城池里只信任一件事,那就是武力。
同样,这座城镇也诞生了一个新的职业叫做快枪手,毫无疑问,热武器也带来了相应的狂热发展。
曾云风可不会单单的让冷兵器占上风,同样热武器也允许被使用,可是必须同等的对应热武器。
面对热武器的崛起,很多冷兵器开始被淘汰,很多江湖武林人士走江湖的时候,身上也不得不备一把热兵器,以防万一,对此唐门表示他们很乐意接受,他才是这个热武器的最大供应商。
另一边则是曾云风在背后支持,大量的铜和硝石从海外运进中原。
嘉靖皇帝面对如此的局面,是坐也坐不安稳,站也站不住,可是他已经无法把控江湖武林的局势了。
他感觉屁股底下的皇位像是一座火山,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甚至有的地方的地方官员衙门口必须插两个旗帜才能正常办公,才不会被江湖盗贼光顾,这两个旗帜,分别是五岳旗及德字旗。
可是令很多官员很尴尬的是,这两个旗帜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资格挂的,这主印官必须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才有资格挂着两个旗帜,否则头一天挂,第二天就被人摘走了。
如今的江湖局势很奇妙,也很奇怪,朝廷官员做官每到地方必然安抚百姓,平定叛乱,剿灭匪患,开仓赈粮,关心农商,而不是以前拉拢关系,否则要不了半个月,他就得滚蛋。
每到一个地方,只要积累到一定程度,对于当地官员的贪腐以及败坏官场风气的行为发生。
各地老百姓的状子不会递到官府,而是会递到五岳派,而之后很快江湖之中就会悬赏某个官员的人头。
对于一些手中已经沾血的江湖赏金客来说,这些官员的人头不拿白不拿拿了,还可以为民除害为自己扬名,何乐而不为。
也是严嵩死后,严世蕃压不住整个朝堂,面对高拱以及张居正等人的崛起,朝廷局势一变再变。
嘉靖皇帝心中颇有些担忧。
第三次嵩山论剑江湖之人参加嵩山论剑之人络绎不绝,嵩山论剑之的高手被江湖之人命名为四榜高手。
第四次嵩山论剑,西域,辽东,扶桑南洋的高手纷纷前来参加,嵩山论剑盛名传于海外。
第五次嵩山论剑,形成内五岳,外四岳的格局,外四岳月为东岳白头山位于扶桑,北岳弹汗山位于贝加尔湖也是被中原称为封狼居胥的那座高山。
外西岳位于里海旁边的那一座高山被赐名外西岳。
而位于印度尼西亚的那座高山被称之为外南岳。
由此形成了九岳高手,江湖人把这九岳高手称之为高不可攀的高手。
一时之间,原武林向武之风盛行,西域丝绸之路,海上丝绸之路,海洋贸易航线,草原贸易航线这些地方处处可见拿着刀,背着枪,带着火铳的行侠仗义的江湖人士。
林家所谓的福威镖局为江湖人以及各个走商路的人员友善的称之为福威四海镖局。
有明一朝,驱除鞑虏,恢复中原,威服四海,布武四方,世间覆灭之王朝众多,唯有汉明以强亡,明亡战乱十四载,一切皆有定数。
明皇死而地分,大厦倾覆而众生离乱,各地豪强以武自持,军阀林立,藩镇割据,其中以九岳为重,九岳以外被亡国灭种者不计其数,十四载后方得大越一统天下,立国号为越,于内五岳封禅,以九岳为鼎定鼎中原,是为大越之大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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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四十四章 再回黑暗中
而曾云风又再一次的回到了黑暗之中,这种日子,他经历得太多了,逐渐有些习惯了,一时总会从冥冥的虚空中轻轻而来,又从冥冥的虚空中飘然而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未来的方向在哪里,这一明一暗的过程,仿佛是一种规律,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又是新的的开始。
大雨瓢泼空气带着湿气,曾云风缓缓睁开眼,周围是一片混乱还带着潮湿与霉腐的味道,旁边还有两个跟他一样瑟瑟发抖的小身躯。
曾云风缓缓睁开,眼看着两个瑟瑟发抖、浑身脏兮兮的小孩子在看自己,不由得苦笑。
没想到又是这样的一个开始,两人白色的小背心,上面乌七八糟,衣服上面还有破洞,也不知道这家的孩子的家长到底是怎么照顾他的小孩儿的。
两个居然活成了这个德行,而另外两个小孩儿看到曾云风睁开眼,眼中纷纷闪过惊奇的表情,说道:“大哥,大哥,你醒了,大哥。”
曾云风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感觉微微还有些发烧,看来在这个天气,这个地点,这个时代对自己不太友好啊。
他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四肢酸麻,十有八九是得了一场大病,而根据曾云风自己从狼藉的房间观察来看,搞不好是吃坏了肚子闹得。
在这个时代,什么人才容易得吃的上吐下泻呢,也许未来的人们根本想不到。
曾云风制止了两个想要靠上来的小孩儿,说道:“你们两个,离我远一点,我现在情况很不对劲。”听着两个小孩儿令人熟悉的粤语,曾云风开始思考起现在的时间来。
可惜现在的情况并不由他自己控制,他现在想做的也不由自己做主。
这身体的孩子十有八九是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导致他拉了稀,搞得曾云风现在是浑身无力,还好没有变霍乱,要不然就麻烦大了。
曾云风仰躺在有些潮湿的被子里,面色很难看,没想到一来这个地方就给自己下了这么大一道菜,他现在整个人虚浮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动弹。
现在别说坐起来了,就是抬抬手都费,也只能说说话而已。
曾云风正想着什么,突然之间脑袋就开始昏昏沉沉了,接着就睡了过去,等到他再次意识开始恢复之时,他感觉是自己的嘴唇湿湿的,而那种令人神往和向往的湿漉漉带着米香的感觉频频从自己的嘴唇传过来。
他毫不犹豫地吞咽起这难得的食物的香味,一点一滴,不敢有丝毫的浪费,他干裂的嘴唇上慢慢被滋润,身体开始渐渐恢复力气。
这一切一切都表示着一个生命开始慢慢重新焕发神采,等曾云风再次睁开眼时,眼前几个脑袋又凑到他的面前。
不过此时是三个,三个惊喜的眼神看着他,而另外一个女孩子也凑到他的跟前,脸上带着特别温暖的笑容。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女孩子将曾云风扶了起来,将他靠在了床背上给他的背后塞了一个枕头。
曾云风微微点了点头,但是没有说太多的话,现在的他,言多必失。
而此时,另外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拎着四个油纸包,拿着五个油纸包放在了桌子上说道:“嗯,赶紧让他们吃饭吧,他们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饱过了。”说着,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将手中的几个黄油纸包的饭放在了桌子上。
而众多刚刚还围在曾云风旁边的众多男孩儿欢呼一声纷纷跑到了桌子上,打开了一个又一个黄色的油纸包,几个孩子也并没有对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有一丝一毫的陌生感和距离感。
而女孩眼神中看着这个男人透露着感激,曾云风看着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也只是微微点点头。
西装革履的男人看着曾云风的眼神颇为好奇笑着说道:“好些了吗!”
曾云风再次微微点头,男人拿过一包饭的在他的面前说道:“你身体刚刚恢复,可是仍然要好好吃饭,人不吃饭是不行的。”
曾云风毫不犹豫地拿过饭,快速地吃了起来,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也不敢犹豫,给他的机会就是这么一点点而已。
他差点就死了,他毫不怀疑这个世界让他面临死亡也许就在下一刻,这个世界对他有恶意,他飞快的吃着自己手中的饭,像是吃一场饕餮大餐。
饥饿给人带来的困扰,远远比人平时想到的要厉害太多了,生理上的需要,有的时候可以让人摒弃一切其他的东西,甚至包括尊严。
曾云风吃了几口饭,精神更好了些,这才有力气有精神打量这个屋子。
这是很小很小的一间房子,总共加起来不过十几个平方,屋子里墙上挂着到处放的以及琳琅满目的东西堆成乱七八糟的格局。
单从这个屋子来看,曾云风便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富裕的家庭。
最起码在他看来并不是,屋子里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玩具和家具,有些被踩坏了,拽烂了,有些倾倒在地上,满是灰尘,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报纸和一些损坏的电器,比如一个黑漆漆的电风扇。
炽热,潮湿,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霉味儿,而在桌子上放着一两个闪亮的奖杯,与这个房间格格不入。
这奖杯曾云风看着眼前一亮儿,那个奖杯的旁边,有一个相框,里面有几个男人相互并肩抓住肩膀举起手握着拳头站在一起举着奖杯。
这一幕让曾云风开始明白这个家里的男主人究竟是一个怎样的角色。
而这个女人的眼神中带着有些凄惶和冷漠的表情,让孙曾云风知道这个女孩子跟他们这几个刚刚看自己眼神中带着痛惜、怜悯、悲伤以及一系列复杂情绪的几个小孩儿是完全不同的。
曾云风很清楚的能从他们的情绪中感受到那种血脉中的感情,而在这个女孩子眼神中他感觉不到,他能感觉到的只有默默的自我悲伤以及同情。
看着其他几个人在狼吞虎咽的弟弟们,西装革履的男人看着几兄弟狼吞虎咽,摇摇头笑着走了出去。
而曾云风却知道自己摊上了大事儿,将自己手中还没吃完的饭推到他们的面前说道:“你们几个把他分了吧。”他身体刚刚恢复,流食为主,需要缓慢恢复消化道功能。
几兄弟毫不犹豫拿着分了吃了,看他们吃的香甜,曾云风也是笑了笑。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曾云风猜测这个男人和那个照片上也许是自己便宜父亲的男人,若有所思,他们之间定然有着很多的瓜葛,或者说是千丝万缕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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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四十五章 命运放过谁
曾云风叹息了一口气,自己作为最大的那个,现如今十有八九要负起很大的责任,而那个照片上的男人有可能是自己便宜父亲,可那个男人现如今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正当此时,西装革履的男人推门进来,看见了曾云风将手中的饭分给自己兄弟的那一幕,他缓缓走到了曾云风身边,说道:“孝蟹,你是他们几个之中最大的,你不能让你的弟弟偷东西,偷东西,是不对的。”
曾云风听得心中一凛,偷东西,谁偷东西?小孩子偷东西吗!
看着三个小家伙正在抢饭吃,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西装革履的男人对他所说的话。
这个男人看着曾云风,好像听进去了,继续说道:“你的弟弟,就是益蟹,今天居然在店里偷别人的钱,被别人抓住了,关到了警察局,要不是我保释他们出来,他们会留案底的。”
“哎!”说到这里,这个男人叹息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你还小,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说着,就想伸手摸摸曾云风的头,曾云风头一撇,躲过了他的手。
西装革履的男人看的一呆,他没想到这个孩子对他还有些排斥。
面对一言不发的曾云风,冷漠地看着他,他伸出的手有些尴尬地收回来,笑了笑说道:“好吧,你们休息一下,尤其是你,大病刚好。”
说完之后他转身推开门出去了在院子里和女人说着什么?
而刚刚那些吃饱了饭的兄弟,纷纷又回到了曾云风的旁边,曾云风看着几个孩子,盯着那个最大的说道:“你去偷东西了?”
那个最大的孩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道:“大哥,我看你...”说着他眼泪一滚泪水从脸上滑落下来,“我挣不到钱吗?所以只能和玲姐...”曾云风也不由得有些难过。
抬起手,想要在这个男孩子头上摸一摸,可是想到刚才那个男人的做法,你缓缓放下了手,只给这个男孩儿留了一个微笑。
又过了几天,曾云风在床上躺了一天,这几天因为那个西装革履男日的到来他们有了饭吃,而且他们吃的很饱,可是几个孩子吃饱之后,就开始疯狂的玩闹打闹起来。
房间里的玩具东西被他们扔的乱七八糟,曾云风现在没有精力去管他们,可是他自己总算能下床了,他掀开被子,穿上鞋子,走到门外,看着正在晾晒衣服的那个女孩儿。
他倚墙边说道:“玲姐,谢谢!”他知道这个女孩儿就是那个自己的弟弟所说的那个玲姐,看着她的一身打扮曾云风知道,她也许也只是个孩子。
这个女人在曾云风看来他是有一个好心肠的,最起码她能在自己这个家的便宜父亲不在的时候,帮忙照顾他们这几个。
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一种莫大的恩情,这种恩情,对于一个失去父母的家庭来说非常的重要。
这个女人转过头来看着曾云风,有些诧异,因为她在这些这个地方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她从来没听过这几个孩子对她说过这些句话。
她捂住嘴,缓缓蹲下身,情绪有些失控,泪水夺眶而出她捂着嘴,嘤嘤的哭了起来,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曾云风走上前,默默的拍了拍她的头“别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个女人尤其享受的在他的手上蹭了两下,可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曾云风这个孩子一脸稚嫩的面庞,她虽然感动可是却有些哭笑不得。
曾云风刚才也似乎忘记了他自己的年龄,他只想安慰一下这个伤心的女人可是在如今他的身份来看好像不太合适。
从这个女人现在的状态来看,昨天因为自己的弟弟她一定经历了什么,而且是一场令她十分揪心,甚至痛苦的一个历程,这个历程她不愿意提及,甚至有些害怕和后怕。
女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站起来用自己的手背左右擦了一擦脸颊上的泪痕,继续晾起了衣服“你是哥哥,你得好好管管你的弟弟们,他们这样疯玩儿疯跑也不去上学是不行的。”
“而且我也是要上学的,我刚刚把房间打扫完,他们一会儿又把房间搞得乱七八糟。”
“我叫他们上学,他们都不听我们的,我把他们几个送到学校去上学,可是他们一会儿又跑回来了,现在也只有你能够管得住他们了,你是他们的哥哥,你要做个表率。”
女孩子擦着自己的眼泪,一边擦一边晾着衣服一边说:“我不想你们去做古惑仔,我也不想做小太妹,你们不要这样浑浑噩噩,也不要学你的弟弟去偷东西,还让我给他打打掩护。”说着,女孩子又擦起了眼泪“我不想做贼的!”
“我能当的东西都都已经当光了,我从来不偷东西的,我不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叫你爸爸放了我好不好?我不喜欢他,让你爸爸把妈妈找回来,放了我好不好?我想回家,我很想回家。”这个女人说着又失声痛哭起来,曾云风有些无奈,有些悲哀,又有些难过和同情。
这个家庭看来给这个女人带来了太多的痛苦不堪的经历。
晚饭又很快到来,半个小子吃死半个老子。
如今这四个孩子,包括曾云风自己在内,再加上一个女人,几张嘴都要吃饭,每天睁眼,哗哗的流都是钱,可是曾云风现在如今的这幅身体根本就做不到出去挣钱吃饭,他要赶快的好才行。
夜晚很快到来,突然有一个男人走进了这个房子,他从黑暗阴影中出现的那一刻,高大的身影晾在了灯光之下,众多孩子看见他的面容的那一刻,纷纷高兴地喊道:“爸爸,爸爸,你回来啦!”
孩子们看到他的那一刻像是看到了大救星,唯独曾云风眼神一怔,看着这个高大结实的男子,曾云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是从他走路以及神态来看。曾云风做了一个简单的判断。
他将众多孩子揽在怀中,高兴地说道:“快把鞋子穿好,爸爸带你们出去吃饭,明天带你们出去玩儿。”
几个孩子高兴的上蹿下跳,而唯独曾云风站在一旁,仿佛不是他的孩子。
他看见曾云风,叹息了一口气说道:“你呀,一点儿都不像我,身体素质这么差,还得了病,像你老爸我身体不知道有多好。”
曾云风心中有些叹息搞不懂自己这个便宜老爹居然是这样一种脑回路,自己生病不应该是关心一下嘛,怎么还带着埋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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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四十六章 又一个傻爹
而另一旁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走回来,旁边被叫做玲姐的女孩子缩在那墙角,捂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仿佛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一个史前凶手,如同她的梦魇一般。
这男人眼神微眯射出寒光瞪着几个孩子:“是谁,是谁,把玲姐惹哭的,我现在告诉你们,亲妈没有养母的恩情大,以后玲姐就等于是你们的妈妈,谁不孝顺她,那就不是人,你们谁欺负了?玲姐,站出来。”
几个孩子像是一个鹌鹑一样躲在角落里,吓得瑟瑟发抖看来这个男人没有少打他们。
男子冷哼一声,坐到了女孩子的旁边,摸了摸女孩子的额头说道:“怎么这么傻呀?哎呀,你怎么发烧也不告诉我?我带你去看医生。”
“你们去叫辆计程车。”
“我现在要回家呀!”女孩子慌乱的抓紧被子慌乱地说。
“那种家,要回去干什么?”男人不屑地说道。
“再说你也回不了家了,我已经帮你教训你姨夫,他太不像话了,我一拳把你姨夫的鼻子打歪了,不回家更好。”男人说着像是遇到了一个不讲理的亲戚,心中愤愤不平
“你现在,跟我去看医生!”
“我不去,我不去呀!”
女孩子疯狂的拼命挣扎着,可是男人的手紧紧的如同一个铁钳把女子的手紧紧地抓在了他的手中,丝毫动弹不得,女人的眼中透露着一丝绝望。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来,我抱你去看医生。”女人挣扎着在男人身上拍拍打打,可是男人仍然强行将她背了起来,她趴在男人的身上疯狂的扭动着,“我不去,我不去!”
“可是你现在发烧了,怕医生不行的,不看医生也不行的,会死的,万一你死了以后就看不见我了,岂不是很惨?”
“我不去我不去啊!”
“哎,你真是的!”男人无奈摇头道。
正当两人闹得厉害的时候,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看见这个高大的男人之后。他也打了他的肩膀说道:“螃蟹,你回来了,来,我跟你聊聊。”
“阿玲,这是你的退烧药!”
两个人走进了屋子,曾云风和几个兄弟趴在窗沿上看着。
“螃蟹啊,你这两年做了些什么啊,搬家也不告诉我,连你妈妈也不说一声!”西装革履的男人道。
“我当然有自己的理由了!”高大的那人梗着脖子。
“什么理由!”
“什么理由?我不想说!”
“不想说?”西装革履的男人疑惑。
“我们30年的朋友,我不想伤感情!”
“螃蟹,你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男人又开始梗着脖子。
“好,好,这样,你想有什么生意要搞的,咱们大家一块儿商量好不好?”
“好!好!”男人拍着桌子撅着嘴回答。
“我说真的!”
“我都说好了!我现在不是没有事情做,我现在跟着奶油哥,奶油哥是什么人听过吗?就是龙成邦的左右手,虽然不是最发达,可是丰衣足食掩护儿女没有问题,我也有钱,我也有钱呐。”男人说着把一沓钱拍在桌子上。
“好好好好,你有钱最好,不过,有空你也管管孩子,几天都没有上学了,你老二今天还偷东西,你知不知道?”西装革履的男人道。
“你不要听人瞎说啊!我的儿子都很乖的!”
“我亲自去警察局领他回来的。”
男人冷声一哼,那个兄弟站到了他的面前“怎么回事?”男人两眼一瞪。
“我偷东西~~~给哥哥吃,哥哥生病了,也没钱看!”小孩子战战兢兢。
男人眼中露出一抹愧意,拍拍儿子的肩膀说道“这就没关系了,有血性!”
西装革履的男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说道:“你就这么管教孩子的?”
这个男人点点头说道:“小孩子嘛,做错了就要骂,现在做对了就夸吗?”
“神经病!”西装革履的翻了个白眼。
西装革履的男人刚说完,刚刚的那个孩子拿起了凳子就砸向西装革履的男人。
旁边的曾云风也是看得目瞪口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便宜老爹居然是这么管教子女的,难怪自己的这几个兄弟都是行事做派如此类似。
高大的男人一把抓住凳子,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干什么?不管方伯伯怎么对不起爸爸,可他始终是爸爸的好朋友,打他就是打我,说着将凳子扔在了地上。”
“哎,我怎么对不起你呀!”被称作方伯伯的男人无奈问道。
“没有,你,没有!”男人憋气道。
“你说呀!”
高大男人他深吸了两口气,说道:“进新,你不要逼我,你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我拿你当兄弟,谁敢在我面前说你一句不好,我就一拳打死他。”
“我自己绝对不会说你半句坏话,尤其是在我儿子面前总之,你飞黄腾达之后你怎么对我这个三十年的朋友,你自己想一想。”男人说着竟然有些委屈起来。
“我怎么对你啦?”西装男人无奈道。
“你回去好好自我反省一下,我女朋友发高烧,不跟你说了。”回来,说着去找刚刚的玲姐。
西装革履的男人也跟着追了出去,几个孩子面面相觑。
现在的曾云风看到今天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脑子有些乱乱的,他最讨厌的就是处理这种家庭事务纠纷了。
尤其是乱七八糟的家庭事务纠纷,互相说还说不清,可是看着眼前自己这个好像是便宜老爹的男人离开的背影,
曾云风若有所思,这个男人十之八九是一根筋的,而且十分以自我为中心,他自己的理由以及教育孩子的方式以及跟朋友谈话的方式,都透露出了一点,那就是世界都是围着他转的。
想到这里,曾云风不禁有些惆怅,有这样一个老爹以后自己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再加上这几个兄弟,自己以后可算是有的忙了。
这个老爹回来一天,人又不见了,玲姐也带走了,只剩下自己几个孩子。刚刚还有时惧怕和欢喜神色的几个孩子便宜老爹一走又开始纷纷打闹了起来。
曾云风看到这里,真是脑袋发热头发晕,仰倒在床上,盖着被子,静静地思考着些什么,通过这几天的了解,他确定了时间和地点,这里是1972年香江。
接下来两天时间,曾云风总算是认识了自己的这个便宜老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他带着自己兄弟四个人到学校去堵玲姐林姐,要知道玲姐现如今还是一个上着高中的女学生,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便宜老爹内心是怎么想的。
接下来的事情越来越离奇,曾云风也不想描述,他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赶快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在自己的便宜老爹身边骗吃骗喝。
对于自己的便宜老爹,曾云风有很大的一个恐慌,那就是他迟早会把自己几个兄弟挖个坑埋了。
曾云风对这个世界有一丁点儿模糊的印象,他现在只知道自己的这个父亲叫丁蟹,而丁蟹和方进新两个名字让他对这个世界有一丁点儿模糊的印象,也让他确认这就是一个疯狂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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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四十七章 混乱的时代
至于自己便宜老爹嘴里面说的奶油哥,十有八九又是一个混黑道的,跟着奶油哥鬼混丁蟹自己这个便宜老爹自然不缺钱,可是同样的他花起钱来无所顾忌,也存不下来钱。
混黑道的看似每天手里都有钱用,可实际上生活过得还是很拮据的,曾云风当年就混过黑道,很清楚是什么样的境地。
如果不当上老大,只在底下当一个做收数的小弟,或者说是打手,是基本没什么油水可捞的。
而如今丁蟹很明显就是一个打手或者红棍,甚至连双花红棍都不是。
甚至于他们奶油哥所谓的帮会可能连字头都没有,反而是一群跟着黑警混饭吃的人。
同样,曾云风也见到了自己的这个便宜老爹所谓的身手,确实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这个便宜老爹打人很有两下子。
最起码他的功夫练的有一定的境界,否则也不会在推搡之中轻易的就将方进新这个人打得鼻子流血,而那个鼻子流血的一幕,曾云风看在眼里,兄弟几个还在一旁舔着蛋筒。
与方进新比起来,丁蟹完全就是一个猛兽,他轻轻的一动胳膊,方进新就眼冒金星。
曾云风摇了摇头,对于自己的便宜老爹如此的战斗力,他觉得浪费了,其实自己的老爹如果不是当年打死人,完全可以在拳台上继续混下去的,毕竟他都拿过奖杯。
他也没必要跟着这些黑帮老大瞎混,真是一点儿前途都没有。
一九七几年在香江,这是一个鲍鱼捞饭的时代,股票爆红暴涨,整个世界都充斥着一股奢靡的金钱味道。
曾云风也想加入股市中,趁机捞一把,可是他太小了,根本没有这个机会,而所谓的丁蟹更不可能在股市中捞一把,对于这种快钱和偏财,他不会也不敢去做。
对于自己的便宜老爹丁蟹跟着所谓的奶油哥瞎混,曾云风心中是有些担心的,不过他现在小手小脚不过十来岁,根本什么忙都帮不到,也没办法影响丁蟹。
如今的奶油哥跟着跟着龙成邦权势熏天,不可一世。
龙成邦是谁,龙成邦乃是华总探长。
几乎可以说龙成邦在整个香江一手遮天,现如今的曾云风如何能撼动得了他?
他如今也只能看着丁蟹一步一步的走向深渊,他非常清楚走黑道只能一条道走到黑,想要脱胎换骨,洗心革面非常困难。
现如今的时代是一个鲍鱼捞饭的时代,可众人都炒股票炒疯了。
而整个香江的经济看起来繁华异常,可是在曾云风看来他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泡沫而已。
股市催生了大量的股民,准确的说这些人不是股民,而是炒民。
这些人反复地把这些垃圾股反复地抛售,玩儿的是击鼓传花,最后接盘的那个人一定会死的很惨。
曾云风想都不用想都知道,以后必定有无数的人跳楼自杀。
便宜老爹一回来,曾云风几个兄弟生活上了一个档次,准确的来说,衣服有的穿,饭有的吃,还有玩具,而且还有学上,从这点儿来出发,丁蟹这个便宜老爹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最起码他的几个儿子不会跟着他挨饥受冻。
当然了,丁蟹这个便宜老爹神经有些问题,经常是人都消失不见,所以曾云风一边在丁蟹的身上抢钱,一边默默的存钱。
他可不想有一天这个便宜老爹被人砍死在街上,家里连安置他的安葬费都没有,按照丁蟹现在的花钱习惯,这不是没有可能。
曾云风的小存钱罐儿很快就长了起来,他不断自己存钱,还帮几个弟弟一个存,当然,那不是存,那是明抢,曾云风美其名曰帮弟弟们保管。
如今的丁蟹花钱没个数,他跟着龙成邦奶油哥每个月都会分到一笔养家的钱财,可这笔钱财很快就会被他挥霍殆尽。
所以丁蟹此时根本不缺钱,如今香江黑道白道串成一起,龙成邦和周济生这个大毒枭和弄在一起,一手黑道一手白道完全把控了香江大半。
如今的丁蟹除了买不起车,买不起房,平常的时候吃的是也一点儿也不含糊,带着几个小崽子们吃的也是满嘴流油。
曾云风当然也要趁机多吃一点儿这个身体还太虚弱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至于其他的,全是扯淡。
香江如今满街都是股民,就连卖菜阿婆的时候卖菜的时候都想着等一会儿早上收摊了去哪里买什么股票。
丁蟹跟着奶油哥去收数,曾云风就带着几个弟弟在放学之后在路边摊吃雪糕。
这家便利店已经被曾云风沟通过了,他都定期带着弟弟们吃雪糕,为的就是赚弟弟手中的零花钱。
现在他的小存钱罐儿里很快就膨胀起来了,他相信不久之后,他就可以搞自己的小生意了,现如今的香江遍地黄金。
有些外国的企业运营模式和一些产品整个搬到这里来就可以赚钱,很多商机在这里随处可见。
对于一个未开发的地带,曾云风再清楚不过这里商机遍地,到处都是获取财富的机会。
在这种地方,就连搞诈骗都比其他地方赚钱来的快。
“小螃蟹又来结账啦!”吃雪糕的店老板笑呵呵的看着曾云风。
曾云风滋出了自己的白牙,看着自己的三个弟弟蹲在路边的路牙石上嘴里吃着雪糕,一脸痛快的样子,他转头对着老板说道:“钱伯,结账,这个月多少钱?”
“要我说啊,小螃蟹,你真是会做生意,你的雪糕从其他地方进到我这里卖,在我这儿还转个手发给你的弟弟。”
“你赚大了!”老板说着递给了曾云风手里一把钱,没错,曾云风不仅带着弟弟们在这里吃雪糕不用钱,而且老板还得给他钱。
曾云风点了点朝老板笑笑说道:“钱伯,你不也是赚的嘛,我们两个是共赢。”
曾云风说着把钱揣进了兜里,弟弟们看着曾云风的样子,以为他是来给他们结钱的,实际上是曾云风拿着兄弟们的零花钱做了一笔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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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四十八章 家中逢大难
如今的丁蟹天天给兄弟几个供血,他们的零花钱花不完,这也是为什么几个兄弟对老爹感情十分好的原因之一。
丁蟹这个人,他地方暂不说,但是对于儿子们是没的说的,丁蟹一回来,就给孩子买了衣服鞋子,孩子们吃穿不愁,还有零花钱,这样的好老爹到哪里找去?
当然,有的时候丁蟹暴躁起来,也是很令人害怕的,兄弟几个没少挨打,除了曾云风。
自从上一次和方进新以及玲姐分开之后曾云风就再也没有见过见过玲姐,这个人仿佛从她的世界中消失了。
不过,曾云风也无所谓,当前这个时代的这个时间段,他能做的就是好好念书多积累一点东西。
拍了拍在路边路牙石上坐着的几个兄弟,看着他们吃得满脸满嘴都是奶油,递上去几个手帕,说道:“把嘴擦一擦。”
兄弟飞快站起来把手中的雪糕盒儿叠在一起,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然后拿着手帕在自己的嘴上擦起来。
如今,父亲时常不在,这个哥哥在他们心中,其实比父亲也差不到哪里去。
只要父亲不在家,哥哥都是拿着最大的一笔钱带他们去各个地方吃饭,有的时候还会在家里自己做一顿。
最小的那个弟弟丁利蟹看着曾云风突然愁容满面的说道:“大哥,奶奶要回来了。”
曾云风看了一眼这个最小的兄弟说道:“奶奶是要回来了,怎么了?”
“那可是奶奶,有的时候做的饭菜不好吃,还是大哥做的好吃。”旺蟹噘着嘴说道。
曾云风都快被这小子气笑了,自己的厨艺能是这些随随便便的家庭妇女能比的吗?那是多少年积累下来的?
可是有一个亲人在家里感觉总是不一样的,曾云风不想每次兄弟几个放学回家,家里冷冷清清的。
最起码如果奶奶回家了,家里还是有一个可靠的亲人的。
夜里,奶奶从方进新家里回来了,带着一个包裹,脸色很不愉快,可是看着几个小家伙儿,奶奶的脸上露满了慈祥的笑容,拍拍这个摸摸那个,笑着说道:“好好,奶奶给你们做好吃的。”听了这句话,兄弟几个陡然之间脸色苦了下来。
曾云风一瞪眼,几个兄弟的脸色一变,围着奶奶上蹿下跳,哄得奶奶都找不到方向了。
曾云风摇了摇头,这几个小子真是会察言观色,不过不偶尔给他们点教训,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奶奶回家之后,他们就不用在外面在吃饭了,而且经常要回家,不过奶奶也有一点不好,就是爱唠叨,经常说的都是他们和方家的事情,嘀嘀咕咕,嘀嘀咕咕,唠唠叨叨个没完。
每次她都会历数自己在方家生活了多少年,给方家干了哪些事,帮方家带孩子洗衣服,方家又给了他们家多少恩遇,两家就如同一家一般,让他们长大之后不要学他们爸爸,要学方家。
曾云风兄弟几个都听的耳朵都起茧了,在这种教育情况下,曾云风相信日后这几个兄弟长大了,要么对方家感恩戴德,要么对方家没什么好感。
加上最近自己的便宜老爹和方家闹矛盾,而且奶奶还从方家回来了,从曾云风的这种立场来猜测丁蟹的想法是很简单的。
丁蟹估计想的是方进新做事手段太差,和自己闹矛盾,居然把自己的老妈解雇了,简直是公报私仇。
可是曾云风也知道,方进新如此做也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丁蟹家里的几个孩子没人照顾。
而丁蟹天天跟着奶油哥和龙成邦几个人厮混,经常喝的醉醺醺回家,十有八九是几天都不见人影。
这种时候家里几个孩子没人照顾,最后结果可想而知,可是方进新他想不到的是,家里的三个孩子由曾云风带着,反倒是活的挺好。
曾云风倒是对奶奶的回来有一点很不满意,就是奶奶一回来就干涉他的教育方式。
原先的几个小螃蟹现在作业也不做了,学习也不学了,一回到家就像放羊一样,说什么她们奶奶都说好。
可是曾云风心里最清楚,人和人最开始有可能是1和1.1的区别可是每一天每一天的积累都是一个巨大的变化和差距,人的差距不仅仅是因为先天原因,更是因为后天的积累。
所以小时候不努力,长大了更难搞,即使你是天才,跟别人的差距也会被逐步缩小,所以曾云风最怕的就是这奶奶像当年教育朱祁镇把孙子宠坏了养成一个昏君。
而如今,这几个兄弟情况十有八九会变成一个混世小魔王,曾云风上学的时候对这几兄弟耳提面命,放学的时候就让他们几个放心的玩儿,这中间其中一个要求,那就是让他们在学校里把作业做完。
晚一点儿回家不要紧,可是回家不做作业可是很麻烦的一件事儿。
现在的作业负担并不重,不象后世孩子作业负担那么重,就这点作业还等着回家等着家长催才能做完,那怎么成才。
时间过得很快,曾云风真的以为就要就要这样安安份份的过一辈子,可是命运该来的风暴终究还是要来。
在一百多个日头落下之后,终有一天丁蟹浑浑噩噩地跑到家里,看着兄弟几个的奶奶跟她说了一通话,收拾了东西之后仓皇的逃走了,根本就没有空和自己的几个儿子说一句话,看着丁蟹消失的背影,曾云风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晚饭的饭桌上,奶奶的表情很难看,几个兄弟的表情同样也很难看,他们都知道自己的父亲如今被全香江警方通缉,黑道白道都在刮他。
即使奶奶不说,可是他们也从街坊邻居的指指点点中知道了一些东西,即使他们现在还很小,可是并不代表着他们什么也不懂。
“奶奶,咱们是不是以后都没有新衣服穿了?”最小的利蟹那个瘪着嘴说着就想要哭出来。
奶奶抿着嘴,没有说话,丁益蟹拍着桌子说道:“不可能,爸爸一定会回来的。”
曾云风看了兄弟几人一眼,眼神扫视了一番,几个兄弟心中大定,也不在讨论了。
曾云风指了指桌上的菜,说道:“吃饭,睡觉,明天早上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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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四十九章 计划赶变化
第二天,仿佛一切如常。
可是,街上人心惶惶,行人行色匆匆,就连当初那个卖雪糕的老板脸色都有些不对了。
每个人脸上都是灰暗暗的,心中说不出的糟糕心情,遍地撒的报纸被风吹得到处都是。
曾云风抬手捡起来一张,上面的标题赫然是,“香江股市大崩盘,一泻千里!”
曾云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报纸扔在脚下,兄弟几个缓缓走去上学,到了学校里很多人也同样是没精打采,其中有几个还挨了揍,少不得在家调皮被家里的家长发泄打的。
经济的大萧条很快就到来了,比曾云风想象的要来得快得多,迅猛得多。
生活不景气,奶奶也没有办法做工,靠着那一点点丁蟹留下来的钱,全家都要吃饭,杯水车薪,根本无济于事。
又是一个晚饭,气氛更加凝重,曾云风看着兄弟几个说道:“奶奶,我决定了,明天不去上学了。”
“我也不上了!”丁益蟹也说道,其他几个兄弟都有些意动,曾云风眼神一瞪几个兄弟都偃旗息鼓了。
奶奶有些痛心地说道:“阿孝,你要上学,奶奶还有钱,奶奶还有钱。”说着奶奶从身后的箱子里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个纸片儿放在曾云风的面前,说道:“这是一张支票,阿孝你最懂事了,明天你陪奶奶去把这个里面帐户里的钱取出来吧!”曾云风看着支票上的数字,心中大定。
第二天一早兄弟几个上学,曾云风请假陪着奶奶去银行兑支票,到了银行,发现银行是一片忙碌,股市的大萧条给银行带来的同样是一场灾难。
柜台之后排完队,奶奶颤巍巍地举着手中的支票,对着银行柜员说:“小姐,帮我把这个支票兑出来。”
银行柜员小姐僵硬的笑了笑,将手中支票接了过去,在反复核对之后,将支票又递了回来说道:“阿婆,你的支票兑不了了。”奶奶一听,心中犹如五雷轰顶啊。
“怎么会呢?姑娘,你再看看,怎么会兑不了呢?这个可是我的那个如同养子的方进新给我的呀。”
银行柜员一听方进新耳朵陡然支棱起来了,看着阿婆说道:“阿婆,方进新如今在医院里,被人打得不省人事,现如今他们家的资产都要清算,别说这银行支票了,就连他家的房产都要卖掉。”
“阿婆,你走吧,这支票兑不了的。”奶奶一听就捂着胸口,曾云风赶忙扶着她,生怕她出点儿意外,给她顺了顺口气说道:“奶奶,咱们不急,不就是张支票吗?没事的,没事的。”
曾云风心中苦涩,在这个经济大萧条的时代,连他也不敢保证能让一家人能够吃饱,半个小子吃死半大老子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况且除了他还有三个。
晚上下学回来,兄弟几个看着家中奶奶的情况,面带愁容,奶奶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很难受,曾云风简单的炒了些菜给他们端到桌子上,吩咐他们几人吃饭。
最小的那个弟弟丁利蟹最懂事,端着盛好桌子上的盛好的饭菜给奶奶端了过去。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虽然是一种看似励志的言论,但更多的是一种心酸。
最小的弟弟才几岁大?还在上小学一年级,如今却不得不扮作一副懂事的模样,看得不由得让人心酸。
自己的便宜老爹曾云风经过了解已经看到新闻,老爹一拳把人打进医院,被警方黑白两道追缉,自己匆匆跑路,方进新躺在医院里,人是不行了,股票也狂跌,资不抵债,方家家里的财产都被银行抄走。
曾云风不得不感叹,人就是这样,有的时候是命,自己的便宜老爹一拳就直接把两个家庭打入了深渊。
有的时候真是打赢了坐牢,打输了住院,现在丁蟹和方进新的情况是现在是打赢了跑路,打输了住院。
奶奶吃过晚饭,脸色稍微好一点,曾云风在他的床榻前又一次提起了那个事情,奶奶有些疼惜的摸了摸自己的眼泪,说道:“阿孝啊,你是家里最懂事的,可是三个弟弟毕竟是要上学的,你考虑的对,你也最先懂事,奶奶如今这个样子,实在是没有办法把你们兄弟四个一起拉扯大,你懂事,知道自己出去挣钱,奶奶不拦着,但是这社会上事情太多,有很多奶奶都搞不懂,你一定要小心呐,奶奶只要求一点,不要做坏事!”
曾云风心里腹诽啊,这个时代黑警黑帮遍地都是,想做个买卖哪有那么容易啊,稍微做大一点,那不是被警察敲诈,就是被黑帮敲诈。
这能做大生意的,谁背后不是有点儿背景的,而像曾云风这个家庭的背景做大生意的结果可想而知。
奶奶是帮别人当保姆的,自己的父亲是帮别人当打手的,自己全家住在一个十几平米的小房子里,想要有一丁点儿生意做起来的状态那都是非常艰难的积累。
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一夜翻身的,那真是少之又少,这江湖之中鳄鱼不多,可是鲶鱼多呀,你稍微长大一点儿,变成小鱼,都会被鲶鱼一口吞下。
这些有字头的帮派黑帮,谁不会从你身上盘剥点儿血,就连卖雪糕的那个钱伯都要每个月交份子钱,谁又会例外呢?
曾云风想到这里,又想到了当年的大头,当年的大头就是想自己做生意,可是最后的结果也同样是落在了帮派的手里,不过还好有自己。
这个世道,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一个狂猛的时代,想要翻身,如果没有一个好的秩序和体制,怎么可能做得到?就算能做得到,又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和牺牲以及代价。
现如今的香江,捞偏门儿的多的数不过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曾云风苦涩地笑了笑,面对奶奶的期望,他也不好说拒绝,曾云风最怕的就是这种老人对他的嘱托,而他这个人一向是很守信的,一旦答应别人的事情,从不轻易反悔。
曾云风看着奶奶说道:“奶奶,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做坏事。”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六十天曾云风都没有再去上学,而是在路口摆摊,修理电器各种电器他都修,从修理电器接下来到卖杂货,卖水果,卖衣服,卖鞋子,甚至卖动作小人书,只要能赚钱的,他都干。
没多久时间,曾云风原本还算白皙的皮肤就晒得有些又黝黑起来。
一个流里流气的人走到了曾云风的摊子面前,踹了一脚他的摊子,说道:“小螃蟹!”说着,这人勾了勾手。
曾云风十分熟练地把钱包里的钱掏出来一部分递给他道:“毛哥,这是这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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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五十章 人在屋檐下
毛哥说着把钱揣进了口袋里,看了一眼曾云风,说道:“小螃蟹,我很看好你,你很上道儿。”看着眼前这个不过念初中的孩子,毛哥虽然有些不忍,但是他是这条街收数的,他也不得不这样做。
香江经济大萧条,他们黑帮也是要吃饭的,大家都没有钱,吸粉的嫖娼的各种娱乐行业一片惨淡,涉及民生的各种产业也全部萎缩,而他们想吃饭也得要钱。
曾云风不是没有能力一下子弄来很多钱,现在他在家里拖家带口,上有老下有小,一下子弄了很多钱,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到时候真的很可怕。
现在这些人一个个都想铤而走险,只不过找不到机会而已。
一点两点的小钱,对他们来讲可能不在乎,但是如果你一旦拥有很庞大的财产,却没有一定的力量保护,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利欲薰心的开始,这些人身怀利器,自然是杀心自起。
这个江湖中太多人找不到出路了,他们缺少一个机会让他们发泄一下,一夜暴富,捞个偏财,杀个人什么的,对于现在都活得不如狗的这些人来说,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曾云风现在的任务就是供几个弟弟赶紧上学长大养活一家五口,而不是去到处拱火,最后给这个家庭带来灭顶之灾。
不过,曾云风搞杂货摊儿也不是没有经验。
当初他就跟韩春明摆过摊儿,而且还贩卖过一些东西,甚至还赚过其中的差价,卖鸡蛋什么的,他也干的挺熟。
曾云风知道这个行业有巨大的利润空间,像什么维修什么的,修个电视有可能电视机就是换个二极管或者换个变频器啥的,对于他来说驾轻就熟,他连他连核聚变动力游侠机器人这种战争机器都修过,别说别的了。
当年,他是正经的实验物理学家,论动手不比那些所谓的工程师差多少。
再说,他曾经可是拥有过几个航母编队的人,修修东西卖卖小零碎儿,算个啥?
曾云风敢敢坦言,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只要给材料和设备还没有什么东西是他修不过来的。
曾云风压着帽子,靠在遮阳伞下的椅子上忍受着太阳的熏烤,香江这个地方热得很,太阳大的很也毒的很,他也不得不搞一个遮阳伞。
每天都是用帽子盖在脸上,等着客户上门儿,他可不止摆一个摊子,他摆了好多个摊子,水果摊儿、修理电器的摊子,卖服装的摊子、卖小人书的摊子。各种各样的都有。
光他一个人就十几个摊子,“蟹哥,有人修东西。”曾云风揭开帽子,瞅了一眼这个小屁孩儿,这个是他招过来的帮工,也是一个不想念书的家伙,怎么劝都不听。
曾云风以每个月很低的薪水将他雇了下来,他每天就是给曾云风跑腿卖水果啥的,至于修理电器及机械一类的,他完全不懂,可是他想跟曾云风学。
曾云风看了一眼,搬来电风扇的老婆婆心中一阵腹诽,可是也不得不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走上前去说道:“吴阿婆,怎么啦?”
阿婆颤巍巍地指着自己的电风扇说道:“它不转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曾云风有些无语,这个地方没别的,就是蟑螂老鼠多,经常咬个线,搞个破坏什么的,太频繁了。
曾云风拍了拍有些结实的黑色电风扇,说道:“吴阿婆,你放在这儿,明天来拿吧!”
吴阿婆颤巍巍地从往自己的口袋里掏钱,说道:“阿孝啊,多少钱啊,我先给你吧,阿孝你这做生意的,起早贪黑,也不容易。”
曾云风摆摆手说道:“吴阿婆,你这小问题免费给你修了。”说着,曾云风朝着刚才那个小屁孩儿招招手,说道:“飞机仔,过来!”
飞机仔屁颠儿屁颠儿的跑过来,曾云风指着电风扇说:“这个东西交给你了,明天修好给我。”
飞机仔在兴奋地说道:“好嘞,好嘞,蟹哥,你瞧好儿吧,我一定给你修好。”飞机仔拍着胸脯道。
吴阿婆有些吃惊地看着飞机仔,又看了看曾云风说道:“阿孝,这,这飞机仔他会修吗?别给我弄坏喽!”
曾云风笑着说道:“阿婆,你放心好啦,飞机仔我都教了很长时间了,他一定会的,再说,不是还有我吗?修不好我再给你修吗?”
吴阿婆这才放心,回过身体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家。
曾云风摇了摇头,在这个时代做生意可不容易呀,修个电风扇什么的,几块到十块钱吃个饭都有些够呛。
曾云风把吴阿婆打发走之后,重新躺在椅子上,盖着脸休息了起来,他太累了,晚上还要去干零活呢,他可没太多的功夫在这儿瞎折腾。
在这个摊子摆出来不到三个月后,曾云风就已经基本上甩手了,每天就是收收帐,交交份子钱和保护费,太多的他也不敢想。
而如今曾云风的这个十几个连摊儿基本上成了整个社区最大的一个连锁商铺,虽然他这个商铺是在路中间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取缔掉。
没办法,他现在没钱租个门面,因为他在存钱干一件大事。
夜晚来的很快,在这个每天出摊打工的日子里,时间也流逝的很快。
夜晚,家里的小风扇吹着,带着丝丝凉意,可是那嗡嗡的蚊子怎么驱也驱不走,谁让家的旁边就是下水道。
兄弟几个住在一间房子里,看着几个孩子均匀的呼吸声,孙悟空心中安宁了不少。
这样的日子虽然有些累,但是还是有点期望的,这几个孩子念书很用功,智力也不差,相信未来会出人头地的。
正当孙悟空用手背在自己的后脑勺上思考着来日的种种谋划之时,一人走进了屋子看着众多躺在一个屋子里的孩子。
他不由自主做到了丁益蟹的旁边,拿起一个扇子,轻轻的给他打着扇,看着自己的孩子的稚嫩的面庞,他还有些难过。
过了好一会,丁益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陡然之间睁开眼睛,欢呼道:“爸爸,爸爸是你呀,我好想你呀!”
他这一句话让整个房间里都乱了套,孩子纷纷起身,看着眼前的丁蟹哭泣不已。
唯独孙悟空缓缓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狼狈不堪脸上带着伤痕,身上带着恶臭的丁蟹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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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五十一章 该来终要来
最小的那个丁利蟹爬起来就想去开灯,曾云风制止了说道:“小弟,别开灯。”
黑暗中丁蟹眼睛看着自己的大儿子,默默点了点头。
“你们知不知道,爸爸冒着生命危险回来想看你们一会儿?那些警察很坏,出了重赏,那些街坊邻居看见爸爸回来了,他们会贪图赏金去报案的,那些人是见钱眼开,不讲道义,知不知道?”丁蟹解释道。
“对了,你们奶奶怎么样?最近身体好不好?”
“奶奶,奶奶去别人家做佣人,整天风湿痛。”丁旺蟹道。
“奶奶很伟大,你们长大了要怎么样?”丁蟹面上苦涩,没想到还是连累了家人。
“我们要孝顺奶奶,孝顺爸爸,不然就不是好人,天打雷劈!”
丁蟹瘪了瘪嘴,他感觉自己实在是对不起自己的老母亲,自己在外面惹祸,母亲还要在外面做工帮自己养孩子。
几人正说着,丁蟹有些后悔地将自己的孩子拥在怀里,而此时外面已经是狂风暴雨一片。
丁蟹站起,缓缓打开门,看见外面的狂风暴雨,心中一片凄凉,叹了口气,满脸的伤痕在雷光的掩映下带着心酸和疲惫。
丁益蟹这时递给丁蟹一瓶啤酒说道:“爸爸,啤酒!”
丁蟹看着手中的啤酒,摸摸丁益蟹的头,曾云风瞪了一眼丁益蟹,丁益蟹像个鹌鹑一样缩了回去。
丁蟹毫不犹豫地咬开瓶盖灌了一口,“过瘾啊,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看着几个孩子灼灼的眼光盯着自己他说道:“哎呀,好了,都长大了,你们去拿杯子吧!”几个孩子欢呼一声。
曾云风的脸上很无奈呀,现在这个时代这个地点他们还不知道酒精对于孩子成长有多大的害处,这么早喝酒没什么好处的。
曾云风一再禁止丁家三兄弟他们吸烟喝酒,可丁蟹一回来就给他们开了荤。
就连最小的那个利蟹都端着自己的小杯子地递到了丁蟹的面前,丁蟹看着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大儿子瞪着溜圆的眼睛说道:“哎呀,你太小了,不能喝啤酒。”
小儿子眼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父亲的啤酒瓶,丁蟹愧疚地看了一眼曾云风,叹了一口气说“好啦,喝一点点了,一点点,一点点。”
曾云风心中叹了一口气,这样的父亲,怎么能指望他把孩子教好?完全按照自己的性子来,根本不想为孩子谋未来,纯粹是让孩子按照一种奇怪的思路成长,这些孩子不长歪了才奇怪。
“很好喝啊,这啤酒!”丁旺蟹笑着说,丁益蟹拍拍着他的手,“以后我们有时间喝的!”
曾云风瞪了一眼他们兄弟几个,兄弟几个脖子一缩。
这啤酒是自己小卖部进的,专门是为了外面的摊子服务的,却哪里是拿来自己喝的?
而且他们年龄现在这么小,这些酒精对他们的成长没有丝毫的帮助,反而会有害处。
“爸爸,你好惨啊,你对人那么好,别人都害你。”丁益蟹说道。
丁蟹听到这里脸色有些难看,“不要紧的,爸爸教你们一句话,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恶人怕天不怕。”
“爸爸受了很多的痛苦,遭遇了很多困难,可是能够撑到今天,就是爸爸相信这句话。”
曾云风撇撇嘴,糊弄鬼呢!
“可是不知道老天什么时候能够证明。”丁蟹喝完一口啤酒,看着外面的狂风暴雨想着如今自己的境遇,心中十分的凄凉。
看着丁蟹教育自己的孩子说出的话都是义正言辞,可是曾云风知道一点,从丁蟹这个自己便宜老爹的角度来看,他是一个极度自我的人,很多话他嘴上说的是义正言辞了,能不能做到很难讲,你要是真信了,就麻烦了。
再看看丁蟹身上的这身衣服,曾云风便知道他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好,衣服上破破烂烂,甚至还传出一股恶臭,头发卷曲,胡子拉碴。
这接近两年的逃亡,对于他来讲肯定是一场巨大的苦难,可是曾云风知道,这是他咎由自取。
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力量很大,也明明知道自己跟别人动起手来会打死人,可是,他一再一而再再而三地遏制不住自己的冲动,给自己带来麻烦。
第一次在拳台上打死人,从此之后,再也没人请他打拳,第二次也就是这一次,一拳把方进新打进医院,间接地将香江股市推入深渊。
因为曾云风的长久地努力,家里的日子稍微过得好一点,曾云风现在还没有能力去救现在的丁蟹。
因为现在丁蟹为黑白两道通缉悬赏要他的命,而曾云风他自己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根本对此无能为力,也干涉不了。
不过,曾云风最近听说方进新已经出院了,虽然还是一副痴痴呆呆的被打得有些神经错乱,可是还是慢慢在好转。
听龅牙苏说他最近已经开始开工挣钱了。
曾云风并不希望现如今的丁蟹去找方进新和解。
两个家庭因为自己便宜老爹的一拳直接陷入谷底,让两个家庭现在安安稳稳的过就好,不要再去搅合了,时间会淡化一切,并可以让伤口愈合。
自己的便宜老爹当初和方进新熙扭打在一起的时候,曾云风就知道一件事情,那是那就是自己的便宜老爹跟他讲道理是完全讲不通的,因为他有自己的一套行为逻辑,你根本插不进去,你讲这个,他就跟你讲那个,他永远都感觉是自己是对的。
就算是思路再清晰的人,都有可能被他带歪了,所以曾云风很怕他去找方进新搞什么和解,现在的方进新刚刚出院不久,脑子又不清楚,遇到这个人,跟她讲道理,完全是讲不通的。
曾云风只希望时间能慢慢淡化这件事,让两家人平平安安的过下去,可是有时候事情就往往事与愿违。
第二天一早,兄弟几人起床,迷瞪了下眼睛,昨晚啤酒喝的虽然不多,但是几个兄弟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之后,丁旺蟹揉眼揉了揉了揉眼睛说道:“大哥,昨天晚上爸爸是不是回来过了?”曾云风没有说话洗着脸说道:“赶快起来,洗脸刷牙,上学。”
兄弟几个洗脸,刷牙,上学,曾云风照常去出摊儿。
“蟹哥,出来这么早啊?”飞机仔十分轻快的给各个摊子上摆着画报和水果,忙的飞起,曾云风拎着几块牌子点点头,说道:“不早了,都已经太阳晒屁股了。”
曾云风说着,又加一块新的牌子放在了摊位旁边,上面的牌子上写着“耍三拳五脚打遍拳台,教三招两式踢全港澳。”
“啊,老大,你这么厉害的,你还会打拳啊?我平常怎么没有见你练过呀?”曾云风瞥了一眼飞机仔说:“你不知道的多了。”说着就在旁边又放了一块板子,上书“医治跌打损伤,附带正骨,专治内伤,括弧:价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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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五十二章 老爹的右手
曾云风又放了几块打坏的木板,放在了刚刚嚣张话语的旁边,还有几个是曾云风的便宜老爹丁蟹拿到的奖杯,往边上一放,更唬人了。
这些东西放在家里也就是唬唬人,放在外面还能弄点儿钱,现在这个时代,刚好是武打港片盛行的时代,不趁机捞点钱怎么行呢?说不定还能被曾云风发现一些好苗子。
第二天,第三天,这一天天很快就过去了,如同日常一般曾云风躺在水果摊子及其他几个摊子附近,躺在椅子上看着报纸,头上还有个彩虹塑料布自制的遮阳伞,他椅子旁边的茶桌上还放着个紫砂壶,紫砂壶的旁边还放着个破旧收音机咿咿呀呀的唱着。
而报纸上豆腐块儿大的一块儿新闻引起了曾云风的注意“昔日千万富豪被一拳打死!”,而这个放在角落里豆腐块一样的标题党文章让曾云风心惊肉跳。
虽然报纸上的豆腐块对丁蟹一个字都没提,可如果曾云风没有猜测错的话,打死方进新的人十有八九还是丁,十有八九是丁蟹。
曾云风刚刚躺下没多久,就一人走到了他的摊子的旁边,看着曾云风的几个牌子说道:“蟹哥,你不是开玩笑的吧?只听说你修理东西有一手,没想到你还会功夫,洪拳、咏春和太极拳会吗?”
曾云风揭开报纸看着眼前这人,正是毛哥,笑着对毛哥说:“毛哥,怎么你也想学。”
毛哥甩了甩手才说:“这个时代是讲枪的,拳头早就已经不行了。”
曾云风站起来淡淡的瞥了一眼毛哥说道:“功夫这个东西真的。”说着指了指旁边的奖杯,说道:“看见没有,这是我老爹留下来的,家族传统。”
说着,从旁边的过道上捡了一块砖头,左手拿着砖头,右手贴着砖头仅隔了七公分,右手轻轻一动,毛哥陡然感觉眼前倏忽一变,接着半块砖头从曾云风的左手破裂飞了出去,掉在了三四米外。
曾云风将另外半块砖头丢在脚下,拍了拍手说道:“怎么样?”
毛哥旁边的两个小弟看的是目瞪口呆,曾云风自己的伙计飞机仔更是两眼冒光,看来自己的老板还是个世外高人呐。
毛哥呵呵笑了笑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说,我知道这是魔术,Magic,对不对?”
曾云风笑着摇了摇头,随他怎么想吧,这两年多的时间曾云风并没有荒废,他好歹还是有一点成果的,最起码对得起他自己一身武艺。
跌打损伤及正骨这种东西就再简单不过,曾云风开个方子拿到对面的胡阿伯那里开个药就好了,胡阿伯那里的跌打损伤药不要太多。
曾云风还能在其中赚个差价,胡阿伯这个老狐狸,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见面宰三刀,尤其是对于这些古惑仔那些心地不善良的,胡阿伯就多收一笔钱,做事好看还算是个人的,就少收一点钱。
两年多时间,曾云风这个小螃蟹已经和一整条街的阿伯阿叔以及都混成一片了,完全一副横着走的样子。
说出去谁不知道,这条街乃是蟹哥罩着的,当然,曾云风是从来不收保护费的,因为没必要。
他自己家就开着店,而且还不止一个铺子,当然了大多数都是街边摊,他唯一的一个铺子就是自己身后的这家修理店,这家店可是花了曾云风不少钱的。
在这个时代,曾云风怎么可能让自己没点东西傍身呢?
开家修理店也是为了方便搞这些东西,至于枪械、军火,毫无疑问曾云风肯定能搞得来,而且还是非常好的抢手货。
可是曾云风答应了自己的奶奶,不做坏事,所以倒卖军火这种东西他是不会做的,可是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别人黑了,也不反抗,他可没这个习惯。
曾云风拿起在自己的面前的汽水喝了一口,说道:“毛哥,又有什么事儿找我帮忙,说吧!”
八毛哥舔着脸走到曾云风的面前说道:“哎呀,阿孝,我就知道你会帮忙的,至于我来干什么的,简单一点说是这样。”
“我老大啊,现在进了一批走私车,可是呢,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把车里的东西给换了,我这不是想让你把这些车重新给他弄一些配件,装好了再卖。”
曾云风抬头说道:“毛哥,别,你可别害我,我可不掺和你们的生意,这样,哪些零件坏了呢?你找湾仔汽修阿豪看一下,如果搞不定再来找我,看需要哪些的零件。”
“有些你们实在找不到的,可以到我这儿来定做,市场价!”曾云风指了指修理店墙上的价格牌子。
“大哥,他这是抢钱啊!”毛哥的小弟夸张的唾沫横飞地说道。
“放屁,蟹哥能坑人吗!”可他心里却骂道,老子还要你说,不过现在人家成了大螃蟹,早就横着走了。
毛哥看着曾云风嘿嘿笑着说道:“阿孝,咱们都是老伙计了,都是熟人,能不能便宜点儿?”
曾云风也朝着毛哥嘿嘿笑着,接着脸一板“不行!”
“行有行规,我只负责修东西,我从来不过问你们的东西是从哪儿来的,往哪里去,同样的,这个价格你们要想砍价也行,弄一个简单的车过来换,不就好了吗!”
“如果我所猜不错,你们的走私车十有八九是一批豪车吧?你们既然想让这个豪车动起来,那肯定要花点代价的。”
毛哥苦着脸走了,飞机仔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的老板,曾云风这几年店铺不是白开的,修理店名声在外,不仅是服务邻里,同样是辐射周边。
周边好多的汽修店和机械大厂里和那些熟练的高级技工和汽修店大多数都和曾云风有点关系。
有些东西涉及到敏感问题,曾云风只负责做,从来不问东西去哪儿,甚至有些是零零散散在他这里定制的精密精密零件,最后运到哪个地方组装的,曾云风也从来不过问,甚至还有些从九龙城还转了几圈,最后往北了。
曾云风太清楚了,这些事情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这两年多以来,毛哥自从头两个月来收了保护费之后,后面就再也没来收过,因为曾云风已经成了整个街道里的香饽饽,各个帮派老大心中的奇葩人物,只能结交,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就连汇丰银行金库的安全防盗系统都是曾云风参与改造的。
技术宅就是有一点儿好,不用随随便便看别人脸色。
曾云风所提供的模块组装模式也被众多厂家所欢迎,因为很多东西他们有可能做成一个完整的成品很难运出去,可是如果是零零碎碎的零件分开运输就不存在问题了,回头照着图纸一组装,照样是一个好部件。
不过,干维修和机械有一件事情很烦人,那就是经常手搞得油乎乎或者脏兮兮的。
没办法,这就要跟这些零件和切削废料以及各种油剂打交道,十有八九都会搞得曾云风手上很脏,所以整个人也不会干净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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