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差点坑死人
而且现在气氛有没有烘托够,如果直接告诉他们,曾云风把他们把这些东西都卖了,然后到澳门赌输了,估计他们也不会相信,只因为时间太短了。
毕竟这些古董现在都可值几千万,哪有这么快就弄出去全卖了。
到了程建军他们家仔细一谈,知道了他们是想拿他们的高仿品换自己关老爷子手里的这些精品。
可能他们不清楚,自己的东西也不少。
自己的眼力,跟韩春明两个可不是一个档次,曾云风见过的东西比韩春明可要多的多了。
只不过曾云风并不以这个为主,所以也只是玩玩而已,自己的藏品也真正的是收藏品,其他人基本上看不到。
曾云风也怕他们看到了,到时候眼睛都拔不出来,一天到晚惦记自己的东西,到时候事情就变得不美丽了。
而现在,程建军就是想拿他们的东西,进行交换,曾云风一看就知道这些东西都是高仿的,旁边的小懒猫儿也拿眼神打量自己。
可是行里有个规矩是不管你看出来了的东西是对的还是不对的,只要你瞧了一眼就不应该再瞧了,要不然这个卖主,就马上醒了。
甭管这个东西究竟是个对的,还是不对的,如果你一再坏规矩,只会让事情变坏。
韩春明就经常坏规矩,因为他的心就看不得别人受穷,就想帮别人,一副活菩萨心肠,原先在面包厂就把自己坑了。
他和苏萌之间有很多次也是因为他的这种品质,导致他走了不少的弯路。
曾云风看着小懒猫递过来的眼神,朝她微微点了点头。
但是交换,可不是一件儿换三件儿而是一件儿换五件。
收藏家之间也经常互相换着东西玩儿,因为这个东西叫玩意儿,人就是这样,总是喜欢别人手里的,看着别人手里的眼馋,所以收藏家也经常把东西换着玩儿。
从别人手里换几件稀罕玩意儿在手里玩儿,如果过一段时间实在是厌烦的呢,再从别人那里换回来,可这种情况很少。
“行,一件换五件,收一件老爷子的东西是我的荣幸。”程建军说道。
这种一件儿换五件儿的事情,程建军也答应了,虽然他的话说的很漂亮。
可是曾云风和小懒猫儿都知道,原因是什么?
当然,曾云风不会拿假的跟他换,曾云风丢不起这个人,就当被狗咬了一下吧,只为把这些岳父岳母打发到国外去。
也算便宜了韩春明的这位妹妹了,曾云风特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物件,朝着孟小杏笑了笑,这东西是真的好东西,相信她会明白的。
这顺便为后面的事情做个铺垫,可是曾云风也不会动老爷子的东西,曾云风是从自己的东西里面拿了一件。
总算是把这个岳父岳母给打发走了。
“爸!你真是个败家子!以后我不会再给一件东西给你了!”走之前,小懒猫儿直接说。
“你看看,现在连你爸都编排!说的都是什么话!”岳父气的都无语了。
因为爷爷就没有把东西留给他,就是最好的明证,自己的岳父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无语了,所以说只有亲生的闺女,父母拿他没办法。
程建军这些东西,没有坑到韩春明也没有坑到破烂侯,可是坑到了院子里的郭大爷。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这个郭大爷玩古董玩的这段时间玩的自己的心思都变了,见任何人都觉得在骗自己,甭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而韩春明就做了这中间郭大爷认为的恶人。
不管韩春明做什么,郭大爷都认为是想从自己手里把古董骗走了。
郭大爷是钻到套子里去了。
郭大爷,想真正把这物件卖出去的时候,专家一鉴定,这东西是假的,郭大爷不想卖出去的时候,专家一鉴定东西就是真的,郭大爷来来回回在专家的中间转来转去,早已经被耍得团团转,整个人都被玩坏了。
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一而再再而三,郭大爷重新失魂落魄的从一家拍卖行出来之后,摔了一跤,这物件摔的稀碎。
而这个古董就是程建军带出来的,而韩春明的妹夫却做了掮客,好死不死的,刚好又将这物件转让给郭大爷。
郭大爷每天惯着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别抠那点儿小钱,你不投资能赚大钱吗?投资大钱没赚到,反倒是遭了大难。
现在的事实情况是,郭大爷一无所有。全都没了,他甚至抵押了自己家的房子,拿出了自己家的存折,把一切都压在这个古董之上,可现在一切都没了。
而且物件还摔得细碎,这个物件被他们宣传成元青花,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是随便能有的?
“没了,没了,全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郭大爷,在家里人都离开他之后,一无所有,他决定自杀,把煤气打开,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在这之前还打了个电话给韩春明,可是把韩春明吓了个半死。
韩春明将郭大爷送到了医院,还好抢救过来了,可事情的结果却让韩春明吓得一身冷汗,韩春明直接找到自己的妹妹孟小杏。
“孟小杏,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背上了人命债!啊!”
“郭大爷看不对东西,也不能怪我!”
“你还跟我犟,跟我来!”韩春明说着就拉着孟小杏直接到医院,看着重症监护室的郭大爷,孟小杏吓得直接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不是我做的,我只是卖东西,真的只是卖东西,我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五子哥,五子哥,你要帮帮我!”孟小杏拉着韩春明的手说道。
韩春明早就怀疑自己的妹妹和程建军搅合在一起,现在居然首先坑害自己身边的邻里乡亲。
“虽然自古以来做仿品早就有了,而且还形成了一种文化传统。”
“可是也正因为这些仿品也造成了很多人无辜的上当。”
“这些仿品是有一定的欣赏和收藏价值,可是如果将它当作真的来骗人,甚至骗得人倾家荡产,血本无归,这就真正的是作孽,你明白吗!小杏!”
孟小杏听到这句话,当场就崩溃了,她原以为自己只是和程建军在一起弄一点钱而已,而且古董这行儿无非就是打眼和认栽交学费。
“五子哥,我要跟程建军离婚!”孟小杏痛苦过后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谁如果买到假古董不都是这样吗?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有些人真是拿着身家性命在玩儿古董,自己的一念之差,就会造成别人终身悔恨。
韩春明是一个好心的人,他看不得郭大爷受罪,把郭大爷买古董的钱全部给填上窟窿,然后又给郭大爷交上了住院费。
郭大爷的生活又重新恢复了平静,可是郭大爷还仍然认为韩春明为他交这个手术费,而且为他填这个窟窿就是因为韩春明对不起他。
韩春明其实早就看过这个元青花也给这个古董下过结论并已经直接告诉了郭大爷,这个东西是假的,是个赝品,可是郭大爷不相信。
郭大爷上当之后仍然死心不改,直到最后,郭大爷还又把锅扣到了韩春明的头上。
也因为韩春明的妹夫她的二哥都搅和到这件事情里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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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你个败家子
按照行规,这种东西应该是看过就不应该再说,韩春明这么做真的不对。
不管你认为物件是对的还是不对的,你都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就是为了防止郭大爷这样类似的事情发生。
这件事情让郭大爷认为韩春明就是在中间坑他的人,这也是为什么中原人说人心隔肚皮,因为中间如果隔着肚皮,谁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即使你帮了他,有可能被他怨恨,郭大爷,这个人其实不坏,就是嘴有点坏。
所以韩春明才要坚持要救他,等到曾云风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也是十分的感叹。
可是这件事情好死不死的被苏萌也知道了,再加上苏萌大舅在一旁敲边鼓,说韩春明的坏话。
得,这件事情又没什么好结果,苏萌又给韩春明记了一笔。
程建军在背后又做了补刀,这个黑锅又扣到了韩春明头上。
2001年7月13日,京城申奥成功,大势到来,曾云风的一些项目可以启动了,接下来几十年都是京城的高速发展时期。
整个中原一片欢腾,而韩春明和苏萌也正式宣布结婚。
看着这两人终于走到一起,曾云风也很感慨,可是不知道后面会不会又会平生波折。
反正曾云风都已经习惯了,可是程建军的事情还是没有解决,反而愈演愈烈,自从程建军和蔡晓丽离婚之后和孟小杏结婚之后,这两个人就搅合到一起了。
可是曾云风根本就搞不清楚程建军这个人到底怎么想的,他怎么老是想坑自己的邻居和自己院儿里的人。
他这么有本事就应该把这些东西做出来去坑外国人,怎么老是做出来坑自己旁边的人和自己的亲人。
说起来还是他的手艺不够成熟。
接下来这段时间,韩春明的妹夫韩春明的二哥,全部陷进去了,韩春明没办法,只能顺着线一条一条的把他们这些卖出的东西全部收回来砸了,他自己反倒垫进去不少钱。
“春明,听说你最近阔了,花钱听响!”打电话的时候,曾云风还和韩春明开玩笑。
韩春明的妹妹想通决定离开程建军和他离婚走的时候顺带带走了程建军一半儿的财产和程建军部分藏品,其中就有曾云风给程建军的那个物件儿。
程建军知道后,发了疯一样,满世界的去找孟小杏
程建军现在的老婆是韩春明的妹妹,那可是程建军的搭档,她是程建军搞这些高仿古董的一个渠道啊。
这一半的路子和渠道没了,程建军能不发飙吗?程建军根本搞不定韩春明,没办法,只能去找苏萌挑拨他们两个的关系。
苏萌她就是一个十分容易被挑拨的人,单纯的要命,从小就被韩春明护在怀里,根本就不知道世道的险恶。
苏萌从小就耳根子软,程建军跟他说两句,她就听进去了来找韩春明闹。
这次可是闹大了,苏萌居然把订婚戒指扔了。
这件事情可是在2011年7月13号的时候申奥成功的时候当天宣布的,宣布他们两个结婚的时候,苏萌还戴上了订婚戒指。
曾云风的家里,他正在做晚饭,电话突然响了。
“春明,啥事,什么!好,我马上到。”
曾云风听到这件事之后,他俩真的是玩儿大了。
这个时候,韩春明找破烂侯和曾云风三个人在一起,吃喝聊天。韩春明,而这次是真的伤透了心。
韩春明20年如一日的爱着这个媳妇儿,可是这个媳妇儿这次随随便便的把戒指扔了,而这一次,找来他们两个人就是要买醉的。
“这一次就是苏萌想跟我结婚我都不想结了。”韩春明喝了口酒说道。
这句话曾云风是当笑话儿听的,他们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和好了。
今天晚上来就是陪他喝酒,这个时候自己的媳妇慌忙地来找曾云风,看着她的表情,曾云风就是知道好戏上场了。
其实这一次自己的媳妇儿是来找韩春明的,自己丈母娘这个脑回路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只要出了问题,她第一时间就会找韩春明,认为就是他把东西调包儿了。
难道曾云风就是长了一张好人脸吗,还是这就是猪脚体质,招恨。
喝多了的韩春明也是急公好义也是有一肚子火没有地方撒当即说:“别麻烦了,我去当这个恶人去打发了她。”
韩春明和曾云风先后回到家里。
曾云风回到家里的时候正好听到韩春明说:“您贤良淑德您孝顺公婆,您的好罄竹难书,我告诉你,东西就是这些东西,要打官司,哥们儿奉陪,别送我了啊,别送我了。”
正好这次韩春明自己心情不好,跑到曾云风丈母娘那儿,发了一通火,得,接下来该曾云风上演大戏了。
曾云风在门口看见摇摇晃晃的韩春明,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相视笑了一下
曾云风走进来的时候,还听见丈母娘骂骂咧咧的说:“气死我,韩春明真不是个东西,咱们对他多好,小关把你爸叫回来,我跟他没完。”
但等着曾云风的岳父从米国回来之后一下就按耐住了,曾云风的岳父比这位丈母娘还是有些头脑,知道现在根本就治不住韩春明。
没有证据,立不住。
等到这位岳父岳母决定去找韩春明老妈的时候,甚至还想去韩春明他妈那里天天搅月月搅日日搅,曾云风知道时机成熟了,和这个小野猫儿打了一下眼色。
曾云风站了起来,说道:“事到如今,爸妈,我不能不说了,我只能跟你们说实话了,其实我把你们小关都给骗了,你们的那些东西,还有小关,收起来那些都是假的。那是因为我给他们全部掉包了。”
小关他妈,曾云风的岳母赶紧站起来问道:“哪些东西呢?”
“东西我给卖了。”
但这时岳母并不是十分愤怒或感叹,问的却是另一句:“钱呢,钱哪里去了?几千万呢那是。”
曾云风尴尬地回答道:“钱我去澳门赌场赌输了!”
“你怎么可能一下输那么多呢?”岳母当即问道
曾云风从房间里找出很多去澳门赌场借条的回执,把这些东西递给这些岳父岳母的时候,
“我说你去澳门干什么去了?原来你”旁边的小懒猫还在旁边配合。
话还没说完呢,这个岳母都气的捂着胸口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小懒猫儿赶紧扶着自己的这位母亲。
“你个混蛋玩意儿”而岳父则将扇子扔到到了曾云风的胸前,气的直发抖。
“我知道错了,我是个大混蛋,大赌棍,但是我知错能改啊,我已经参加那个戒赌学习班儿了,你们原谅我吧。”曾云风说完给了小懒猫一个眼色,小懒猫给他伸了一个大拇指。
“原谅不了,滚,你给我滚出这个家,滚出去,你个败家子,气死我了。”这位岳父说道
曾云风赶紧离开了这栋房子,现在自己可以说是谢幕了,可是还听到房子里岳父怒不可遏的声音。
“逢赌必败家,离婚,马上跟那个混蛋离婚。”
旁边的小懒猫儿一脸的尴尬,而这个时候岳母也帮腔道:“你必须听你爸的,必须离婚听见没有。”
小懒猫跺脚说道:“改了不就完了吗?离什么婚,孩子都多大了!”
“狗能改得了吃屎吗?气死我了!”岳父怒不可遏的说。
“物业吗,我们家钥匙丢了,来把锁换掉,换一把新锁”岳父直接拿起电话,打了一个电话到物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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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人生的大戏
得,现在曾云风无家可归了。
曾云风也笑了笑,现在也让岳父岳母体会一下有个败家子是什么感受,估计关老爷子也有过这种感受。
曾云风的岳父岳母被气得肝儿都疼,可是曾云风的岳父岳母跑到苏萌家去做客,正好遇到程建军这货又拆曾云风的台,也拆韩春明的台。
而曾云风这边正在和韩春明以及小懒猫儿三个人吃饭喝酒,庆祝终于解决了岳母的麻烦,把老爷子的遗物留住了。
韩春明举起杯子,对着曾云风说道:“那什么,为了你大义凛然敢跟你丈母娘正面抗衡,哥们儿先走一个。”
曾云风,韩春明,关小关三个人一起喝着吃着正高兴呢。
这个时候,曾云风的岳父岳母正好走进酒楼里来,服务员赶紧通知他们躲了起来,而他们也看到了来的人,中间就夹着一个程建军。
得,曾云风知道这个程建军又骗到岳父岳母的头上了,还好最后价格没有谈成,可是韩春明听说这些东西是从苏萌那里过来的之后脸色都变了。
程建军这个人真是烦人,他又在后面鼓捣。
“我就说,这些东西不可能被涛子卖掉了,涛子没这么大胆子,估计这个东西啊,还在韩春明的博物馆里。”曾云风岳父岳母说,可是他们可能没有想到。曾云风就是有这么大的胆子,还比他们想的要大得多得多
曾云风的岳父岳母也会想招儿,没办法只能他们两个轮流的把曾云风和小懒猫儿看在家里。
然后他们分别出去找韩春明的老妈说道说道。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韩春明子这个老妈可不是一个善茬儿啊,韩春明这点儿心眼子,这点儿聪明劲儿全是他老妈身上带来的。
他们到韩春明老妈那里是一点儿东西都得不到啊,尤其是这种靠嘴说。
曾云风的岳父岳母跑了好几天,啥也没捞到。
曾云风的岳父岳母想了一晚上,决定出个奇招儿,找了程建军,不仅仅他们找了程建军,他们还找了苏萌的大舅,他们集合了一个军团,一起去组团儿刷韩春明。
曾云风和小懒猫儿早上起来之后,发现岳父岳母都不见了,赶紧去韩春明家里,等曾云风和小懒猫赶到的时候,屋里已经来了一大堆人,包括苏萌,破烂侯,侯素娥以及苏萌他大舅,程建军,韩春明他妈,韩春明和孟小杏。
还有孟小枣以及孟小枣的丈夫李跃进,再加上曾云风的岳父岳母,这一下子基本上关家和韩家和侯家的人都有了。
这次他们来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上韩春明的博物馆搜一搜老爷子的东西究竟在不在他的博物馆里。
可是这种东西估计韩春明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他们根本搜不到,可是程建军不死心呐,曾云风的岳父岳母也不死心。
到了博物馆,一通搜,啥也没搜到,只剩下一些老旧的箱子。
程建军说不失望是没有的,但是他还要挣扎一下。
“看看各位看看。这是什么呀?你看这箱子大小。你看看这箱子的霉变。这个不就是从关大爷厨房的夹壁墙里拿出来的吗?”程建军道。
“还有话说吗?”这句话对着韩春明说,程建军是一直想要把韩春明整倒的。
“但是啊,就这几个箱子,装不了多少东西,其他的东西肯定被韩春明藏起来了。”
韩春明笑了笑,说道:“分析的有道理,你真聪明,可惜呀,都是小聪明。今儿我当着大家伙的面,我就把话说开了,省的有人总以为我偷梁换柱,贪图关家的财产。”
“小关,你告诉大家伙儿,我发现老爷子那些宝贝的时候,老爷子那面夹壁墙是什么样儿的。”
众人都满脸疑惑的看着小懒猫儿。
小懒猫儿说道:“夹壁墙根本没有动过,夹壁墙中间只有一小块儿砖的缝隙,根本拿不出来任何东西,并且我是在第一时间就在现场。”
曾云风也接着说道:“除了这几个箱子,还有十几个,我跟小关实在找不着地方放了,就跟韩春明商量,放在他的博物馆,而且当时东西搬来的时候,上面儿是我亲手贴的封条,等到我把里面的东西都请走,也是我亲手拆的封。”
旁边的岳母听到曾云风的一番话,气的胸都疼。
程建军对此来并不是来找关老爷子的遗物的,他其实就是想败坏韩春明的名声,反倒让曾云风和小懒猫儿将整个谎言圆了一遍,更令人信服,前有借条,现有人证物证。
“这小关和涛子他俩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陈建君接着说道。
程建军的话其实说对了,真的没一个字是真的。
而这个时候的,曾云风的岳母臭脾气又上来了,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气,上来揪着曾云风说道:“你给我过来,东西哪儿去啦?”
曾云风十分淡定的说:“我输了。”
这个时候,曾云风的岳母就像一个泼妇一样,在曾云风的身上是又拉又打。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你个败家子!”这位曾云风的岳母一边打一边还说,旁边的几个人上来拉扯。
曾云风的岳母却依依不饶“我打死你,你这个败家子儿,败家子儿,我打死你,”其实这位只是怪曾云风怪把她的钱都弄没了。
“你才是败家子儿!”
这个时候,一个人物终于出现了,这个人就是关老爷子。
关老爷子,按说现在已经逝世好几年了,这一次被人扶着出来,可是把大伙儿吓的不轻。
众人也不再拉扯,也不再推搡,纷纷震惊地回头看着关老爷子
这时候的曾云风的岳母血估计都凉了一半儿,人直接瘫软在地上。
旁边的岳父则用手拉着岳母,其他人的表情都是不可置信。
其中表情最丰富的就是韩春明以及破烂侯,再有就是小懒猫儿,以及自己的岳父和岳母。
可是曾云风是知道的,所以也一点儿也不惊讶。
小懒猫儿这个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曾云风的表情,看到他一脸淡定的表情,小懒猫儿用手在曾云风的腰上狠狠的拧了一下,然后给了他一个卫生球眼。
老爷子第一时间叫出来的名字是,徒儿。
韩春明而有些不敢相信地走到关老爷子面前。
关老爷子说了一句:“小子,没想到吧!”
韩春明不敢置信跪在关老爷子面前说道:“师傅,您给我一嘴巴行吗?”
关老爷子把手放在韩春明的脸上,韩春明,当时眼泪就快下来了。
韩春明几乎哽咽地说道:“您这一出,玩儿的忒狠了。”当即又跪在了关老爷子面前哭了起来。
关老爷子摇摇头说了一句:“真是人生百态,不死一回,哪里瞅这个景去!”
这个时候,破烂侯上前走到关老爷子面前直接给他请了个安,做了一个清末京城的老礼。
关老爷子说了一句:“免礼,免礼。”
破烂侯回了一句:“喳!”
关老爷子把韩春明叫了起来。
老爷子又说了一句:“听着啊,我这不孝之子和这个大不敬的儿媳妇,见到你师傅不行了,这就三纲五常啊,女儿经啊,孝顺经全来了。30年不理我,突然关心起我来了,我难受,我想早点儿死。”
“赶上那天儿跟大栅栏儿碰上东直门儿,小酒馆儿的酒友酒罢去,这小子真是会活呀,隐居在自己的老家房山哑巴河,天助我也呀。”
“我呢,不愿意看见这个大不敬的儿媳妇儿,还想多活几年,还想瞅瞅我死以后这人生百态。”
旁边的破烂侯接话赞道:“没想到你演了这么一出,地道,地道,您这酒啊,喝到这一会儿,算是喝出味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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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复活和复生
“没错儿,我死了,死得离奇!”老爷子接着说道。
“也让你们这些人呐,真真的知道,相信我是真死了,演吧,都尽情的表演吧,谁去了坟地我知道。”这个时候的韩春明明儿已经几乎哽咽的说不出话。
老爷子接着说道:“春明儿和涛子两个人守了一夜的坟,我也知道,苏萌啊,你扔了春明的戒指我也知道。”
这个时候,苏萌和春明两个人都又要哭了。
老爷子接着说道:“都甭奇怪,爷自然有爷的法儿,兔崽子站过来。”
曾云风的岳父站到了关老爷子的面前。
老爷子疑惑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儿啊。”
这个时候,曾云风的岳母再也没有了刚才那一番嚣张跋扈的劲儿。
曾云风的岳父赶紧将曾云风的岳母也拉过来恭敬的站在老爷子的面前。
老爷子又接着说道:“我告诉你们俩。我的东西都给了春明儿了,韩春明什么人我清楚,和我判断的一个样儿,他都给了我的孙女儿小懒猫儿了。”
那个时候,小懒猫儿上前,单脚跪在老爷子的面前。
老爷子低头看着小懒猫儿说道:“是给了你吧。”
小懒猫在回答道:“是,春明说的对,就不能把东西都给我爸妈。”
旁边的曾云风的岳父岳母听到女儿自己,这么跟老爷子说脸上也臊得慌。
老爷子又接着说道:“你们知道不知道。我留给韩春明一封遗书,我的遗物都是属于韩春明的。”
小懒猫儿一脸疑惑的道,不知道啊。
老爷子抬头问韩春明:“徒儿啊,我的遗书呢。为什么不给他们瞜瞜。”
韩春明说道:“祭奠您的时候我给你烧过去了,当您知道呢。”
这个时候,旁边的苏萌听到这句话,真是伤心到不行。
老爷子又接着说道:“我的东西永远不给败家子,好玩意儿,绝不能让它出中原。听明白了吗?苏萌他大舅。”老爷子也顺手又点了一下大舅。
苏萌他大舅就上前站在老爷子面前说道:“是,老爷子,听见了,受益匪浅呐!”
老爷子活过来高兴的都有谁?除了这个大不敬的儿媳妇儿,几乎每个人都非常高兴。
这个老爷子可是胡同里最长寿的长者,现在更是。
现在老爷子活了将近100岁了,曾云风看来还能够在活个30年没问题,到时候活个130多岁,到时候都可以把他的养生之道拿出来出书了。
这几年,老爷子也应该坚持喝自己送过去的酒,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不是说假的。
而在离开的路上,苏萌一个人靠在副驾驶上,泪都快流干了。
这些年多少次和韩春明之间的误会,纠葛以及分手都是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而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无疑都是苏萌误会了韩春明,让苏萌心里内疚到不行。
这次苏萌将戒指丢掉就是想再次原谅韩春明估计也很难做到和韩春明和好了
另一边,小懒猫儿在回去的路上,快把曾云风的腰上的肉都快揪紫了。
曾云风也没办法,自己媳妇儿跟自己较劲呢。
“想知道我的秘密啊,我不是告诉你怎么办了吗!”
曾云风又爬到小懒猫的耳朵上说了几句,小懒猫儿一把推开曾云风满脸通红。
曾云风也搞不懂,为什么自己媳妇儿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害羞。
曾云风和自己媳妇儿保养的也真不错,自己的养生之道,自己的媳妇儿也学了不少。
现在自己和自己媳妇儿看起来,估计也就和程建军的儿子看起来差不多大,程建军的儿子多大也就二十来岁。
曾云风十分郑重的对着媳妇儿说:“媳妇儿,咱们再去生个娃吧,我估计啊,后面会放开二胎政策,现在生个娃总比不生强。”
其实曾云风想的是,自己的闺女到时候被别人拱了白菜,自己好歹有个儿子什么的,不至于太心疼,回头让自己的儿子去拱别的白菜,自己心里就平衡了。
人就是这样,只有经历过了,才能够知道哪些东西重要,哪些东西不重要,哪些东西是急的,哪些东西是不急的,这也是为什么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生老病死,婚丧嫁娶,这些东西基本上是不会发生变化,只不过形式会发生变化,所以那些老一套的东西,还是很有用的。
人与人之间打交道的方式,人与人之间如何产生信任,这些老一套的东西也是很有用的,时间匆匆过去。
曾云风的资产翻着番儿地往上滚,时间也打着滚往前走。
今天是曾云风看着自己的女儿出嫁,那心里的感觉就别提了,看着眼前的这个接亲臭小子,自己恨不得打他一顿,而在眼前的这个臭小子眼里面自己的这个岳父就是个大魔王。
曾云风有一儿一女,女儿出嫁,只有儿子调皮捣蛋,一天到晚不安生,所以说慈母出败儿啊。
小懒猫儿一天到晚拦着不让打,现在这小子,搞不好要把自己的家产都败光,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曾云风死后哪里管得了洪水滔天。
曾云风现在的家产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涉及到了很多国家的重要产业,尤其是高科技产业在电脑手机以及通信传输,芯片制造这些方面,都是世界上超一流的企业。
曾云风也不把这些东西瞒着自己的老婆。
而这个时候,自己的岳母那个劲儿又上来了,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个岳母怎么这么贪财。
可是无所谓,老爷子最后132岁过世,比曾云风的岳父和岳母还要活得长,真是让老爷子说中了,还教训老爷子不要让他喝酒,等到能活的跟他一样长再说吧。
他的产业被曾云风的子孙瓜分,在曾云风死之前他的子孙都不知道家里有这么多产业,曾云风也不想他们都知道,人生是需要经历的,陡然乍富不是好事情。
等到曾云风觉得自己大限要到的时候,直系子孙和外孙已经有第五代了,还活着的加起来有一百多号人,他是家里的老太爷
曾云风过世前一段时间也看到一番人生百态,人总是这样,儿孙中有好有坏,勾心斗角不在少数,曾云风心里都清楚,愿意继承且有能力就多分点,然后管理企业。
不行的就吃白饭吧不要插手企业,因为这些企业还养活着其他的很多家庭,曾云风旗下企业总市值2535亿美元,所有的企业基本都全额控股,高新科技按照曾云风意愿由国家银行入股控股,敏感企业全部捐给了国家,他的子孙守不住。
曾云风死后所有古玩全部捐给韩春明的博物馆收藏展览,他手下的企业包括:
金融企业:亚太金融投资公司市值200亿美元;
房地产企业:泛太平洋地产集团市值300亿美元,泛太平洋物业集团市值15亿美元
高科技产业:高星科技集团市值1200亿美元
餐饮产业:京城联合餐饮集团市值9亿美元,中星联合餐饮集团市值18亿美元,千帆酒店集团市值57亿美元
物流行业:众星物流公司市值32亿美元
投资行业:亚太天使投资市值204亿美元
海外资产:泛大西洋开曼联合投资市值500亿美元
“这世间的一切谁也带不走!”看着天花上的黄河万里图曾云风不禁感叹。
曾云风逝世享年142岁,冥冥中感觉什么在召唤他,他知道自己又要前往新的生活,安然的闭上了眼睛,他能带走的唯有满满的知识和一段值得铭记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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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2章 北宋立住脚
等曾云风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老爷,你没事吧!这帮西夏人太欺负人。”一旁的随从搀扶着曾云风说。
旁边的散落着无数的死尸,俨然一副兵马刚刚过境的情景
“怎么会怎么乱!”曾云风顾不得自己蓬头垢面,山谷中的散落着无数的尸骸,凄惨的血阳告诉他现在就在战场边缘,战斗随时会再次爆发。
“现在是什么时候?”
“主君是三月了。”
“是哪一年!”
“主君您都忘了,您被外派灵州知县事,小人冬荣跟您一起上任,今年是康定元年!谁知道李元昊自称兀卒,这里已经打起仗来了,咱们快跑吧,一会他们就追来了。”冬荣焦急地说,他还以为主君脑子摔坏了。
康定元年宋夏交战,历时三载,战火遍地,边境民不聊生,自此以后宋夏一百多年都没有安稳过,曾云风脑子嗡嗡回响。
这个世界,曾云风刚刚中了进士不久被外放到灵州作官。
灵州这个地方是北宋宋朝和西夏的交界之处,后来被西夏改为西平府,这个可是取死之地,可是这个时代又好像不是北宋,显得有些模糊,现在曾云风却管不了那么多了。
保命要紧,而且他还有一个随从。
只因自己刚到时刚刚经受了一场战乱,这个人的身体整都是迷糊的,看来刚才是他坠马,当场去世了,现在这个地方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要赶紧让自己快速武装起来。
而自己作为知县事,真的要倒霉了。
自己要赶紧顶起来,要不然,面对这些野蛮的西夏党项人还不知道他们要搞什么鬼,真是命,原先曾云风他灭了西夏,回过头就是西夏他们追着曾云风打,六月的债还的快。
现在这些西夏的军队就在旁边,现在如果来不及救援,能救自己只有自己,曾云风可是知道,这个地方后来被西夏占领,变成了西平府。
这里可是战火的交界地带,能不能活的过去还不知道,而且曾云风一身的本事,现在就剩下了念动力,这一副孱弱的身躯,还不知道能发挥几成,要是遇到大军合围,那就是真的歇菜了,真的是落地成盒,现在他只能靠最基本的武功技巧和杀人手法。
不过现在跑也跑不远,反倒更是危险,要从群众来,到群众中去,不仅不能逃,还要组织当地人反抗,他们没有主心骨,是盘散沙,自己去了就是给宋夏战争的楔进去一个钉子。
“跑?我不仅不能跑,还要去上任,灵州一地,乃是兵家必争之地,舍我其谁!”曾云风重新坚定眼神。
“主君莫不是脑子摔坏了。”冬荣嘟哝道。
灵州早已是乱哄哄一片,县衙也是人都快跑光了,到处都是乱军,连个交接的人都没有,只有几个年老的衙役。
“上一任知县事呢?”曾云风问道。
“禀大人,早跑了,听说路上被杀了,我们年龄大了,又是本地人,懒得跑了,大人也赶紧走吧,回头乱军又要回来了,若是西夏军来了,更是了不得,您的性命说不好就没了!”衙役慌张地说。
“报国正当此时,我何惧哉,拜托两位帮我找两块白布和三丈旗杆来,冬荣去把笔墨纸砚取来。”曾云风吩咐道。
看着面前摆好的白布,曾云风用笔舔饱了墨水挥笔写下“大宋灵武县权知县事”,接着又写下一个大字“盛”。
“把这两幅字挂到旗杆上,在门口立起来!”曾云风说。
“大人,这....你这不是把他们招来吗。”
“我就是要他们来!”曾云风眼神眯了眯,但凡是知道曾云风的习惯的,就知道他要杀人了。
其实曾云风也搞不懂,朝廷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设一个县级政权,干嘛不直接设一个军使兼知县。
“大人,不好了,乱军来了!”衙役慌张地道。
“别慌,来了多少?”曾云风看着天空汇聚的风云淡定地说道。
“上百号人!”衙役都牙齿打颤。
“带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他们都是些什么货色。”
很快进来一大批乱军,说是乱军,其实就是一些逃兵和匪徒,怕死还欺软怕硬。
“你就是新任知县,你胆子还挺大,来送死啊!”乱军头领说完,众多乱军一阵哄笑。
“我死不死还不知道,你要死了!”曾云风坐在高堂上一动未动看着这位头领心中冷笑,真是天助我也!
“你放屁!”
“你阵前脱逃,以至于无数袍泽枉死,难逃军法,不忠;败坏中原基业,献土溃逃,愧对祖宗先人,不孝;抢掠百姓,致使灵州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尸骨遍野,不仁;背弃乡亲,诓骗乡党从贼,不义;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你还有何面具在我这父母官面前狺狺狂吠,纵使战场之上你苟活性命,迟早老天也要收了你。”曾云风声色俱厉说完一拍惊堂木。
正当此时,天空响起一个炸雷,正好应和曾云风刚才的话。
众多乱军一脸复杂,显然被曾云风说动了。
乱军头领脸色惨白,“不可能,不可能,我只是为了活命,我没错,我没错!”
“你看看这苍天饶的过你吗!”曾云风说着一指天,正说着又是一道雷直接劈在了县衙的正上空。
乱军头领抬头正好看见这道闪过天际惊雷,突然一捂胸口,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大哥!大哥!”十来人都上前扶住乱军头领。
“没想到,我邹容高死的这么窝囊,狄青!狄青!我不甘心!”乱军头领邹容高说完就咽了气。
“你杀了我大哥!”这个人仓啷一声拔出刀指着曾云风道。
“众目睽睽,大家都看到了,你大哥其实是心思郁结暴毙而亡,诸位,大宋还没有输,我乃大宋灵武县权知县事盛紘,现在要你们拨乱反正,助灵武县一臂之力,护国安邦,戴罪立功,为时未晚!”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诸位!”曾云风说完深深地一拜。
“愿投知县大人麾下效力,洗清前罪。”这些乱军迟疑了一下,其中一个站出来坚定地说。
接着上百号人纷纷单膝下跪,而刚才的年轻人见状带了几个人直接离开。
“好,好,都起来,灵武县百废待兴!”
曾云风一下子就收拢了人心,算是基本在灵武县立住了。
可是西夏军队迟早要跟他们对上,现在曾云风就要抓紧时间准备,趁着两军交战,暂时还没有时间管他这个文官,他得赶紧拉队伍,夯实基础。
第一年小打小闹,曾云风率领几百人与西夏兵简单交战,吃了军械的亏,马匹和铠甲,战刀都缺的厉害,他只能靠抢,好在这些西夏人现在人心还不齐,也有投降的,要不然曾云风的部队早就要消耗完了。
可是好歹也打赢了几仗,都是靠曾云风,他们还没有遇到最精锐的西夏部队,这些部队还差的远,他要培养这些人的战心。
接下来的时间曾云风疯狂的训练这些民众,几乎是半军事训练。
有些先进技术曾云风也不敢全拿出来,他手里的更为先进,可是这些民众在自己走后只会因此送命,他们根本保不住这个技术。
反而会让西夏愈发的强大,就像是冷锻甲等技术,只能骑兵先换上三百人,材料也完全不够。
不如教授给他们强身之法,这里背靠六盘山和子午岭支系,这里药材多的吓人,以药辅武,一个青年人五十岁之前,决定如果按照他的方法,从小锻炼,绝对可以是一等一的猛将。
可是这些方法,曾云风也要选择心性良好的人家传授,别到时回过头把大宋祸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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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人要靠自己
时间过得很快,惶惶之中,小一年就过去了,这个灵州的灵武县被曾云风武装的武装到了极点,即使这样他也只能归拢一千骑军,两千步卒,但都是杂牌兵还有些农民。
这里毗邻黄土高原和黄河,地势不利,要不然西夏更加猖狂。
西夏立国不久却频频对外作战,尤其是宋夏边境频频发生冲突,曾云风可不惯着他们与其让他们经常打过来,还不如经常打过去。
这也是没办法,叫支援叫半天都不来,磨磨蹭蹭的军队,对面西夏杀完人就都跑完了,大宋的军队连人影也没有,到这当官倒了八辈子霉了。
西夏骑兵来去如风,他不能干等着,大宋军队已经是自顾不暇。
与其让战火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燃烧,还不如让战火随他的心意燃烧在对面的土地。
现在曾云风现在管辖的灵武县,情况稍微好一点,还有还击的余地,其他边境地区都是一片糜烂,今年的西夏军队甚至直接攻打到了延州(今延安地区)。
曾云风现在所在的灵州宋军更是鞭长莫及,他只能在后袭扰粮道,顺带把灵武城池建立好,他要让这里固若金汤。
此时的宋朝军队早已经没有柴荣北伐时的骁勇,西夏人长驱直入,宛若入无人之境。
所谓的治理灵州甚至权知灵武县事,也根本无从谈起,几乎每天大军穿境而过,前一次把他的县衙都给烧了。
曾云风知道后面有三场决定性的大战,这些战役就会真正决定这些灵州人士的命运。
现在西夏刚刚立国,北宋和西夏开战,这场战争估计要打很久。
在这边境的这些城市和乡村很多都会毁于战火,曾云风守土有责,作为一县的知县事,他不能不问,当地已经十室九空,经常十几里孤魂遍野。
曾云风一身的本事和怒火没地方爆发,决定全部赏给这些党项人,请他们好好喝一壶。
曾云风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家里是什么状况,只知道这个人叫姓盛名紘,老家在宥阳,经过寄过来了几次家书。
他这次出来上任只带了个家仆。
还有几次家书都寄没了,曾云风发现盛紘这个人应该娶了一个朝中重臣的女儿,还生了个女娃,家书有提到。
家里面应该还有一位老母亲,没办法,曾云风只能模仿这个人的笔记,写了一些家书。
家书内容也就是些勿思勿念,一切平安之类,然后向家中的老母叩首,请母亲保重身体,让自己的妻子多多照顾家中的母亲,要妥善照顾自己的身体和女儿。
宥阳老家的盛家的宅院里。
“母亲你看,官人,居然给我写信了,真是不可思议!”盛紘的夫人收到后感叹不已,把信件捂在胸口激动地说道。
“我朝正在交战,我儿在灵州肯定是吃了不少苦,成长了不少。”老太太拿着书信也是很是感叹和忧心。
“那官人岂不是有危险!”盛紘的夫人慌忙地道。
“现在回来才是是更危险!”老太太捏了一下信封道。
这次曾云风自己可是又接下了一个因果,这个东西要还的,借了人家的身体,就要帮别人把这些老母以及孩子什么的都要照顾抚养好。
战争从来都是血腥和残酷的,好在宋朝的装备并不差,基于曾云风这些时日以来和西夏诸个部落的交战。
这些零散的战绩让宋朝边境军队将官和文官对于这位文官出身的姓盛的知县事刮目相看。
今年已经发生的三川口之战,看似两方不胜不败,可实质上是宋朝吃了大败仗,士兵伤亡一片,双方战事也因此直接进入白热化,宋军的颓废让西夏人野心汹涌。
朝廷当即任命夏竦为陕西经略安抚使,韩琦、范仲淹为副使,共同负责迎战西夏的事务,韩琦主持泾原路,范仲淹负责鄜延路。
曾云风的这些部队都是些民兵部队,都是些杂牌儿军,能够打胜仗,全靠曾云风强大的感知力和往年的作战经验,以及和一些从这些和西夏交战的部队借来的一些俘虏装备,不过这个装备可不白借,他还是拿战功换的。
这些大宋军队的败仗,这些军中将领少不得要吃挂落,拿些战功也能交差。
现在这个交战所在地的地势曾云风不要太熟,他早前就征服过这里了,还统治过这里,当初自己作为大燕后裔,就是从西夏这里开始慢慢吞并整个中原。
灵州的这些地方自己熟的不行,要不是自己军队数量不够,素质不行,自己都能打到兴庆府去,当然这个也是迟早的事情。
受到自己军队的数量以及军队的实际素质的局限,造成了曾云风只能在灵州附近打圈圈。
曾云风把灵州附近的这些个西夏军队,只要能打都抢一遍,把他们的武器铠甲以及弓弩全部留下来武装自己的这些百姓,让他们自己有一定的能力抗击这些西夏过来抢他们土地抢他们粮食抢他们财物的人。
他也特地给当地老百姓编起来一起练习武艺,并传给他们一些拳法,这些拳法都是曾云风从民国时代学过来的,并不需要练出什么内力就可以用。
前面都是他硬压着老百姓学,不学就要杀头,学武也是真的耗粮食,老百姓都不怎么愿意。
曾云风也发现在这个时代好像没有什么内力,可是他自己却能练出来这就很奇怪。
曾云风传给这些本地人的都是比较凶狠的拳法,比如形意拳和八极拳。
别人都说太极十年不出门,形意一年打死人,不是说着玩的,功夫是用来杀人的。
形意拳当年据说就是岳飞岳武穆创下来让这些军队士兵练枪用的,而且这个拳法可以套用枪法。
曾云风也把这些东西交给这些老百姓,还传了刀法,驯马和养马的方法。
这些边境的人个个几乎都会骑马,可是养马和驯马的方法还是差很远,按照他们这种方法养马匹,到时虽然能骑,可却不可能达到一流战马那种水准,曾云风潜心埋在这个地方发展接近一年多,一边跟西夏打游击。
曾云风也发现,光在这个河套平原以内种地确实有些膈应人,他们这些党项人也坏的很,你种一些庄稼,他们跑来就给你毁掉。
他们抢不到财物品,他们就选择毁掉你的庄稼,用马踏,把你的庄稼烧掉,净干这种鬼事情。
曾云风站在一个木头搭的土台上,底下是聚集的军民百姓,身后是无数被烧毁的良田,黑黢黢一大片,触目惊心。
“我是大宋权知灵武县事盛紘,我们想要安宁,可不打败打败李元昊,我们就没安宁,零敲碎打不起作用,大家看看,这无数良田尽皆被焚毁,一年的心血尽丧,今年如此,明年亦要如此,我们还要忍吗!”曾云风指着身后的一片狼藉说道。
“日李元昊他先人,他们让我们没饭吃,我们就抢他们的吃!”
“日他先人,这种日子我过够了!当今没得选,要么战,要么死!”曾云风拔出宝剑,直指天空。
“战!战!战!”无数人的灵武人的武勇之气尽皆催发,曾云风一年多的努力没有白费,民众身怀利器杀心自起,他们今天开始就要从羊变成狼。
曾云风也忍耐不住了,干脆,既然今年收成没有了,那曾云风反过来就去抢他们的。
反正现在两个国家在打仗,谁怕谁呀,不让他安心当文官,他就当武官了,这是他们自己选的,可不要后悔。
夜晚,曾云风带着一千骑兵和三百重骑直接摸到西夏偏师大营,这次烧毁良田妥妥就是他们干的。
曾云风拉开长弓,连珠箭寒星飞没直接射下了望楼的哨兵,眼睛一眯,迅速取下马槊,高喊“杀!”
呼啸的骑兵在他身后汇聚,曾云风挥舞起马槊,一举挑飞两个拒马,瞬势攻破营寨大门“随我冲!”
他像是一阵风冲进了敌营。
“火箭,射!烧了他们营帐!”
曾云风眼疾手快当头一槊将冲出来的第一个西夏将领扎穿,鲜血顺着长槊流到缨子上,长槊扎着尸体来高举高喊:“敌将已死,降者不杀!”
西夏偏师大营已经直接成为火海,慌乱一片,西夏后路被袭,战火一直烧到天亮。
“主君,俘虏一千多,马匹一千多,物资无数!伤亡两百多。”穿着甲胄的还带着稚嫩脸庞的冬荣拱手说道。
“俘虏已经转化多少!”
“五百多!”
“好,够了!”
“伤兵送回灵武修养,遗体火葬后送回灵武,俘虏继续转化,修整半日我们去下一个地方。”曾云风甩甩马鞭说道。
“另外告诉邹容奉带重骑一百回城按照计划行事,剩下的两百跟我走,一人双马,我们直扑海原。”他扬鞭指着远方好像看到了什么。
“可是主君,我们这是擅离职守啊!”
“你是知县,还是我是知县,废话多!”曾云风瞪了冬荣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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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好水川之战
好水川之战是关键一战,若能反败为胜,一切都可以掰回来,曾云风不会怜惜这点小事,擅离职守算个屁啊。
西夏大军扎营海原天都寨,天都寨营帐连绵不绝,看来西夏十万人马不是说假的,少说也有个七万多。
“冬荣怕不怕。”曾云风一拍牙齿直打颤的冬荣的肩膀说道。
冬荣看了一眼曾云风表示不想说话。
“别怕,我们不跟他们硬来,三日之内,他们必定大军出动,三国志读过吗,我们这是要袭击乌巢,成败在此一举。”曾云风又拍拍他肩膀笑笑说。
“不过这三天我们可不好过,要过过苦日子了,让人多备火烛油物,我们要唱一出火烧天都寨。”
曾云风睡在茅草中,嘴里含着叶子,看着天空若有所思,这一仗可不简单。
“主君,主君,西夏大军动了!”冬荣跑来道。
“好!天助我!夜袭就在明日。”曾云风吐了叶子咕噜一下爬起来哈哈大笑。
“我飞骑奔袭几百里,功成就在明夜,神风必祝我破敌,破营之后,让将士只管放火。”
此时又进来两个人单膝跪下拜“主君,天都寨粮草所地,尽皆查明!”
“好,太好了,余风,余敬你们两个办的好,万事具备,现只欠北风!”曾云风看着天空喃喃自语。
一天后天都寨西夏大营外,连个风毛都没有,曾云风近乎两千骑兵枕戈待旦,很多人疑窦丛生。
曾云风看了看忽然翻动的旗帜突然翻身上马大喊“北风已至,冬荣,吹号!”
呜呜!随着低沉的牛角号响起,西夏大营内燃起熊熊大火。
“神风已到,随我杀!”
偏北风中带着细碎的黄沙,这是西北区域北风的独有的特色,也是曾云风的绝佳助力。
西夏留守的近万多军队逆着风沙吹得眼睛都睁不开,反倒曾云风的部队士气旺盛,只因老天爷都站在他们一边。
“不要纠缠,先行放火,然后随我掩杀。”曾云风说着把油罐火烛尽皆抛出去,火借风力,烧成一片,喊杀不绝。
“快去禀告兀卒,宋军.....”天都寨守将还未说完,一支箭矢从他的嘴里穿了出来还带着血沫,他瞪着眼睛直接翻到在地。
惊恐地西夏士兵抬眼望去,远处是握着弓弩的冬荣,弓弦还在微颤,此时的他已经完全看不出青涩,眼中尽是冰寒。
看着再次指向自己的弓弩,西夏士兵心中已满是绝望。
西夏人攻击还行,论防守还差的远,一夜酣战,天都寨烧成一片白地,整个营地散发着浓浓的烤肉味,不过闻之欲呕。
“主君,俘虏两千,其他人或溃逃或散,缴获战马三千多匹,其他的物资大多烧完了,我军伤亡七百多,灵州当地的人损失到是不大。”
“一将功成万骨枯啊,可是还没有完,看看这些俘虏里面有多少愿意投降转化的,给他们个机会。”
“我先去补个觉,冬荣,命令修整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一人三马,奔袭怀远城,带足干粮,其他东西全部丢掉,金银找个地方埋起来,谁都不许带,如有违令者,斩!不愿意转化的,就地坑杀,不留活口!”冷血的声音远远传来,冬荣听得脖子一寒,眼神看着曾云风他的背影满是复杂。
天都寨这个地方离着六盘山的怀远城直线距离还有两百多里地,可是还要绕着天都山和六盘山走,估计要三百多里,他可没耐心带着一大堆有异心的俘虏上路。
曾云风睡醒后,看着冬荣一脸的憔悴,显然是受过了精神上特别的折磨。
“冬荣,这场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必须要把李元昊打疼,要不然他不会停,还记得康定元年那些死去的灵武百姓吗!”曾云风使力气捏了捏冬荣的肩膀说道。
冬荣听完重重点了点头眼神又重新坚定起来。
曾云风等人跑了一天正好赶上了好水川之战。
“主君我们不参战吗!”
“不急,我们的马也要歇一歇,我们人不多,要一击必中,好钢用在刀刃上,命令部队人马掩行,就地宿营。”曾云风说完不理冬荣,准备倒头就睡。
“禀告主君,夏军主力已经绕过了渭州,直扑好水川。”余风来报。
“这个任福,连夏军主力在哪里都搞不清楚,就这么轻敌冒进。”
“余风,把西营一半的人手撒出去,我要知道好水川的一切,小心点!”
“另外派一人告诉任福,灵州盛紘在侧,夏军伏兵在前。”
“再派一人持我的书信去见渭州韩琦!”曾云风迅速写了一封信件递给他。
“是!主君。”
“余敬。”
“在!”
“给你五百人,山岩各处潜行布置旌旗,闻号则起,我要击溃他们的军心!”
“是!”余敬领命而去。
“主君,这样任福将军就能避过伏兵了。”冬荣道。
“他听不听得进去还两说,且他早已经钻进瓮中,不把瓦罐打破,他出的来吗!”
“别管他,睡觉!”
晚上睡了一觉,养精蓄锐,而战斗早上就开始了,接近白热化。
“报,夏军主力开始合围。”
“再探!”
“报,夏军铁鹞子骑兵进攻。”
“再探!”
“报,夏军已经击溃宋军前军,宋军中军溃退。”
“渭州连夜行军,先锋援军已到固原。”
“报,宋军陷于深谷,正在鏖战!”
“报,山口竖起了元昊大旗。”
“好,正主终于来了,来人,帮我披甲,余忠,把你的铁腕军拉出来给这位夏国所谓的兀卒展一眼。”
“是!主君。”憨憨地余忠翘起嘴角有些残忍地笑笑。
“冬荣,剩下的重骑和轻骑都交给你,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牵住夏军的铁鹞子。”
“领命!”
穿好铁甲,曾云风带着一百铁腕军,直扑山头,一百铁腕军是曾云风精锐中的精锐,加上唯独的一百铁横刀,他们势如破竹无法抵挡,像是坦克一样直接朝西夏兵碾了过去,这是赤裸裸的重装步兵。
西夏人的抵抗就像是一堆绵羊,在铁横刀的在手的铁腕军面前,没有人是一合之敌。
一刀下去是人甲俱碎,现今的时代除了八牛弩和火药,曾云风想不到有什么可以直接破开铁腕军的铠甲。
“盛紘,你还不出现,更待何时!”阵中身中一箭的任福吼道。
弓开满月,不知何地射出的破风重箭一箭就射断了元昊的大旗,看见大纛倒下的西夏兵懵了。
“嵬名曩霄已死!”
“嵬名曩霄已死!”
顺势响起牛角号三短一长的号角声,各处山头竖起数不清的宋军大旗和呼喊。
“哈!哈!援军已至,随我杀!”任福看到山头的旗帜兴奋地狂吼。
夏军惊恐不已,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人是谁?”李元昊看着山头的做到弓开旗断的曾云风皱着眉头道。
“臣也不知道。”张元有些慌张地道。
“没想到,宋庭还有如此的能臣,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此时曾云风一抬眼就瞅见了张元和李元昊,立即张弓搭箭对准李元昊,箭如光电,倏忽而至。
李元昊一把拉住张元挡在胸口,箭矢直接破开肋骨穿过了张元胸腔,箭势力还未尽再次扎进李元昊的肩膀。
“兀卒,你!”张元回头看着李元昊,心中凄寒,说完这句他就气绝了。
如果曾云风知道这个人就是害的好水川惨败的大汉奸张元,估计会乐得不行,李元昊无所谓,张元这个人,真是令人痛恨至极。
这个人历史上望着好水川内遍布的宋军尸体,这位西夏军师张元趾高气昂地在界上寺墙壁上题了一首诗:“夏竦何曾耸,韩琦未足奇。满川龙虎辇,犹自说兵机。”
他一个汉人以宋军的尸山血海来博取自己的功名,可他的自得之意,溢于言表,那时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祖宗究竟是谁。
他今天死在好水川真是因果好轮回。
“兀卒,我们快走!”一位西夏将领直接将张元遗体斩断,拖出李元昊。
“哪里走,你余忠爷爷来了。”余忠挥起铁横刀一刀斩断将领的刀,顺势劈开这位将领,鲜血飙了李元昊一脸。
“兀卒,快走!”剩下的西夏军士赶忙拖左右抱住余忠,反被余忠一刀枭首。
李元昊捂着肩膀带着痛苦和心悸,心一横从略微缓一点山坡直接滚了下去,这个人对自己也是真狠,这都没有能杀得了他。
曾云风赶过来时,他已经滚进灌木中早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东京汴梁城,飞骑报讯。
“边陲大胜,击溃夏军!边陲大胜,击溃夏军!”
“什么,边境大胜,好,好啊!这个韩琦。”宋仁宗听到消息都有些不敢置信,激动的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前面还吃了大亏,这么快就扳回一城,宋仁宗喜不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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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边境的安宁
好水川战场之上,宋军正在收拾残局。
“盛大人,多亏了你,要不然这一仗我就要全军覆没了,惭愧啊!险些愧对韩副使重托!”任福面有愧色。
“任福将军哪里话,这场仗没有将军身先士卒,也赢不了,固原的渭州援军已到,要抓紧合围,我也要抓紧赶回灵州,否则灵州丢失,那我可就万死莫赎了!”曾云风道。
“那我就不送了,慢走!”
“回见!”曾云风扬鞭出发。
看着曾云风的背影任福感叹了一句“这些文人真是不得了!”
接下来这段时间,曾云风回到灵州带领民众军队反过来去劫掠对面的的西夏人,反倒是抢东西比种庄稼要来得快,而且来得猛。
这个地方的西夏党项都被这个灵武县的人打怕了,这灵武县的人作战水准也越来越高,到后来的半年的时间中,都是曾云风反过来带着他们去抢西夏人的东西。
反正种庄稼种一年,其实也种不出来什么鬼,反倒是抢劫,抢来的倒是更多,而且有些时候还能抓回来很多女人,满足了这个县的小伙子的旺盛的结婚需求,反正这里曾经有抢婚的习俗也就没所谓了。(这是人话吗!)
也是因为两个国家在打仗,北宋官员暂时也管不到这里,这儿也很少有宋朝官员敢跑到这里来。
也只有曾云风这个神经病跑出去了还跑回来,灵州这里一天到晚都有骑兵过境。
这两年多时间,曾云风把黄河流域的这些党项族人祸害的不轻,大仗不打,就是频繁劫掠西夏人的粮道,抢东西,他巴不得西夏人来攻打他,到时候他就要升官了,他说要把灵武县修的固若金汤可不是说着玩。
曾云风也抢了很多钱,这些钱反正都是战利品,不要白不要,大部分还都赏赐给了手底下的这些农民兵。
李元昊自从好水川退去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再次卷土重来,显然元气大伤。
宋军的范仲淹韩琦等人将战线一度前推,攻守完全易势。
一共将近持续三年多的战争终于结束,宋朝也默认了西夏脱离宋朝管辖,西夏也重新低头再也不提称帝的事情。
大宋也收回了原先给西夏的盐州、宥州、夏州、石州、银州,可是也默认了西夏的行为,同时恢复了榷场,也没有了历史上什么岁赐。
而曾云风的很多战绩,被边境的这些将领有些归为己有,即使有些恶心,可是是曾云风拿这些战功跟这些将领换了很多武器武装灵武县,他也不亏,毕竟自己这个文官要战功也不太用的上。
只要守住灵武县他就是大功一件。
自己是个文官,而这些边境的很多将领也认可了曾云风的存在,认为他是一个能和武将合得来的文官,也能说得上话。
曾云风的存在也很快被汴京城的一些高官贵族知道了。
而现在灵武县的人所能够得到的地域基本上是保持在灵州川向西到零波山一带。
这些个地方是曾云风兵士以及所传武艺人员流传最多的地方,黄河轻易又过不去。
曾云风教的这些东西很快也在这些地方流传开来,在这些地方,几乎形成了人人习武,人人可骑马开弓射箭的习俗和风气,好勇斗狠。
可以说这里被曾云风刻意培养的民风彪悍,可能是由于自己的老母亲和老丈人在开封府汴梁的运作,他在战争结束之后很快调离了灵州,调到了富庶的地方扬州做官,他也因为考绩的缘故也从灵州这里升任扬州通判。
这个官位十有八九是朝中的老岳父运作的,江南之地哪里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的,朝中没点关系想要放个肥差,哪有那么容易。
曾云风其实是不想做官的,尤其是在宋朝这个时代,做官简直憋屈的要死。
宋朝号称士大夫的天堂,可是也避免不了士大夫受委屈的事情,而且这个朝代很窝囊,做他们的文官更窝囊,此次西夏战争期间,辽国坐地起价庆历增币,想想曾云风都觉得窝囊。
打了胜仗还要涨岁币,真是没话说。
一般来说,比如说这些士大夫写的诗词就能看得出来,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了唐朝的时候那种豪迈的气质,也写不出来那种气质,只能写一些婉约的。
现在宋朝的诗词就是婉约派的为主,你不要以为苏东坡的那首词赤壁怀古是豪放派,其实写到最后也是婉约派。
“早生华发,一樽还酹江月。”写着写着就豪迈不下去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周边的几个国家每一个都很难完全打赢,放在谁身上谁都痛苦。
宋朝要么不屑于去欺负那些比他还要弱小的,大的国家大多数他硬搞他又吃不消,所以就只能委屈自己了。
这次打西夏因为局势和粮草没办法继续下去,实在是个大遗憾,西夏眼看着就要撑不住了,现在放弃其实要算功亏一篑。
等西夏缓过气来,他们肯定又会卷土重来,因为党项人他们没得选,要么吃沙子,要么打仗。
到达扬州之后,曾云风将自己的老母以及妻儿都接到了扬州。
扬州这个地方还是很富饶的,远离战火,是一个养老的好地方。
到这里做通判也还好,没有什么太多的事情。
通判这个位置属于镀金岗位,官不大,权利挺大,责任却不大,活还轻松。
扬州这个地方很多事情,例如这个地方的赋役钱粮诉讼刑狱,如果知州不管,曾云风就要管,通判也是属于屁大一点儿的芝麻官儿。
作为一个正七品的芝麻官儿,即使是在家里也是最小的,曾云风在见到自己的妻子之后,才发现自己家里真正能做主的还是自己老婆以及自己家的这个老母亲。
自己作为正七品朝请郎扬州通判那点儿俸禄屁都不管,主要还是靠自己的老母亲以及家里留下来的这点儿产业,再加上自己老婆带过来的嫁妆产业过活。
要不然单单靠自己那点儿微薄的俸禄,家里这么多人口,还有这么多佣人和女使,根本就不够用。
还好,曾云风边境回来的时候带回了大量的金银,这些东西都是抢西夏党项人的,要不然自己连小金库都没有,到时候被这个不认识的老婆掐着脖子,到时候连话估计都说不出来,更是甭提起直起腰来。
曾云风一来就有个女儿,可是这个女儿不是自己生的,是这个身体的另一个人生的,他自己感觉就有点怪怪的。
可是想想,他也就不计较了,毕竟连别人的身体都占了,女儿也顺便养了吧。
曾云风要想办法为自己搞一些产业,要不然在这个地方想要办点私事都困难。
看到家里每天这个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曾云风要说一点感觉没有,那是不存在的。
曾云风的手里面有很多钱,但是真正看到这样花出去还是有一点儿感触的,而且自己又插不上手。
曾云风也发现,自己家还有一个小妾,这也是令他头疼的事情,原本以为只有一个老婆的,现在又多了一个小妾,而且这个小妾在他不在家的时候存在感极低。
要知道曾云风唯一一次娶过两个老婆的时候,是在辽东,而且是两个老婆分开两个地方,彼此都不认识。
现在搞了两个老婆在一块儿,到时候家里不乱套才奇怪,曾云风这个人其实不花心,可是长久的沉积在一段感情里面实在是太累,他总是选择性的忘却一部分记忆,然后选择重新开始。
如果整日沉沦在昨天,这段人生更像是无边无际的折磨,直到他整个人开始麻木。
每到一个新的世界,他总想找个伴侣,跟他一起度过余生,可是总有一段时期是心灵的空窗期,心中是孤零零的,这时怀念过去就变成了他的习惯,他总是喜欢端着茶发呆。
有时候也会拿着玉萧吹一曲穿越时空的思念,缅怀一下过去。
曾云风回来的前两个月,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个小妾,因自己跟她一点都不熟,甚至连书信都没有通过。
可是每次见到她,她都是一脸悲痛样子,满眼的楚楚可怜。
直到有一次,这个女人,拿着古琴弹了一首同样的穿越时空的思念,那种音乐中的情感一下子就勾住曾云风的心。
曾云风就呆呆的坐在屋外廊下静静地听了三遍,然后就被这个女人用琴技俘获了。
三妻四妾本是平常,男人进入状态真的很快,准确的说,男人腐败起来真的很快。
曾云风置办产业的方法无非就是两种,自己不可能在扬州这地方买地,也不可能亲自经商,所以最好的方法是弄个铺子让别人去搞。
至于选择曾云风选的就是盐以及酒,扬州在两淮之地这里本就盛产盐,可是这里的盐一样有好几个档次,自己能提供的就是盐的精炼方法,再一个就是酒。
这两样东西自己也不挣这些平民老百姓的钱,反过来去挣这些达官贵族的钱,也顺便用这两样东西来打开通往东京汴梁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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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扬州来做官
这两样东西就算做出来,老百姓也买不起,对民众的基本生活没有太大的影响,还可以削弱贫富差距。
其实整个宋朝,虽然在历史上显得有些繁荣,可是在研究教科书的时候,教科书上对于宋朝的评价却恰恰相反,有观点甚至认为宋朝只是几个比较大的都市比较繁荣,而底下的老百姓生活却很困苦,百姓经常要服徭役,也经常要起义。
以至于宋朝积贫积弱,当然,这只是一种观点,在这里,曾云风暂时还看不到宋朝十分疲弱的现象,不知道是为什么,有可能这是另外一个时空,尤其是江南之地的老百姓,生活还是很富足的。
在西夏边境以及其他曾云风走过的地方,一半看起来也都还不错,只不过西夏边境那里战争频发,冲突不断,老百姓想过安生日子是很难的。
扬州这个地方,背靠京杭大运河,贯通南北,又离着长江十分近,商贸十分的繁荣。
曾云风的产品一经推出之后,在市场上引起了巨大的反响,雪花盐直接价比黄金。
可是曾云风还要挂羊头卖狗肉,他不能直接打着盛家的名号明目张胆的卖这些东西,要不然回头他要给那些达官贵族给活吃了,最少在他的家族成长起来之前不可以。
放出的产量也不能太多,要不然利益动人心,即使是这样,也可以算是日进斗金了,这个时候曾云风就拜托自己这位老丈人向东京汴梁城打探一下消息,毕竟长久的在外地坐官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坐官不想着去中央,迟早把自己的官路走绝,最近朝廷又在搞庆历新政,
范仲淹等人积极响应,可是曾云风知道搞改革是要死人的,不定他们就动了谁的奶酪,大宋不到百年就开始体制僵化,人员冗余,不改也不行。
短时间曾云风也去不了东京汴梁,现在的东京汴梁闹腾的很。
这位老母亲经过曾云风一番了解之后,才发现她是个奇女子,她是忠毅侯的女儿,当初嫁到盛家,受到自己丈夫的冷落,她的膝下也没有孩子,盛紘是由她独自抚养长大的,她是家里实实在在的嫡母,她可是家里的一个宝。
不管是阅历,还是家族的经验,她都不缺,加上她深谙权谋之道,简直是盛家的定海神针。
她的存在可以让整个盛家免除很多的烦忧,另外单单是将盛紘抚养长大,这个恩情曾云风他就有的还。
于是家里的这些老伙计们,纷纷觉得从灵州回来后的主君像是变了一个人,这位老母亲也觉得这孩子像是变了一个人,待自己跟自己的亲儿子没有两样。
老母亲是认为他可能是在外面历练见到了世面慢慢长大了,终于知道了养母的养育之恩是多么的重要。
随即她也就坦然接受了,可是另一个是枕边之人,这位曾云风的大娘子以及尤其是曾云风的一位小妾林噙霜可就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了,这位主君冷漠了很多。
曾云风他一点都不关心家里的内斗,对于这个两个妻妾之间斗来斗去的事情,他眼不见心不烦。
主君感觉像是当笑话来看,只要她们不都到外面去,就随她们,只要不去烦他,她们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只要自主君一回来,她们安安静静的安安稳稳,安安份份的就行,曾云风也没办法,毕竟治家这个事情要靠自己的主位夫人,这位主位夫人虽然心地善良,可是手段寻常,稚嫩的很。
如果自己帮她善后的话,到时候这位主位夫人就很难看了。
现在可是男主外,女主内的时代,自己也不好擅自抢她的权,而且曾云风也没那个空。
至于这些赚来的资金,曾云风是瞒着这两个妻妾的,只敢把这个东西暂时告诉这位老母亲。
曾云风发现,不管是这位正妻还是这位妾,两个人的心智都有些不足,眼光也放的不够长远,一天到晚只知道在家里内斗,打来打去也就这一亩三分地。
这个家里总共就几十号人,演给谁看呢,演给曾云风自己看吗,他都懒得看,低劣的权谋手段她们都不会,但是妇人的手段却是很闹心。
时光荏苒,曾云风在扬州这个地方一共做了四任官。
这四任官关曾云风都是做的时间足足的,一个扬州通判,一个是扬州知州,一个是通州知州。
这12年时间,曾云风在这个地方通判自己做了三年,知州做了九年,可是到现在为止还是个芝麻官儿五品。
不是曾云风不想走,是这当地的老百姓留着不让走,以及上面的官员也卡着自己不让走。
另一方面原因是老丈人过世了,朝中无人难做官,连大舅子都外放了。
这知州的九年时间,曾云风在当地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整顿盐务以及整顿农务,极大地将当地的商业以及农业都发展起来,而且扬州通州这个地方本来就是富饶的地方,也容易发展。
只要不去天天去搅合他们,农业很快就会发展起来,再其次就是要将江南地方的水利兴修到位,普及一些先进的农具,这个地方完全是可以精耕细作的。
土地又肥沃百姓又善于耕作,再加上农具得到革新,当然发展的好。
长江中下游平原和华北平原和东北平原都是中原的产粮富饶之地,宋朝坐拥两个平原而且得到极大的开发,如果还不富裕那就是官员在乱搞。
在前三年通判做完之后,原知州卸任,他们就不让曾云风走,当然也是因为当地上头的官员吃到了甜头,这三年来盐务发展节节日上。
虽然曾云风不怎么收他们的礼,因为他很有钱,他只是象征性的收一些字画儿什么的,可是扬州的其他官员的口袋可就是盆满钵满。
这样对老百姓也好,省得这些人下去盘剥老百姓,盘剥这些盐商总比盘剥老百姓强,这种你好我好大家好,当然受欢迎。
贪污这个事情是很难避免的,就像是人体内有细菌,有利有弊。
一边要整治不能放任,一边又不能往死里整,搞得风声鹤唳,百业萧条,导致老百姓都没办法生活。
朝廷的一切制度都会在老百姓的生活中得到具体体现。
朝廷考核完盛紘之后,然后朝廷发现他治理的地方税负增长飞快,然后得到推荐,曾云风顺利的升任了扬州知州。
本来他是可以一年一迁的,硬生生拖了九年,中间又转到通州去了三年,又回到扬州,到头来还是个芝麻官儿。
迄今为止,曾云风终于穿上朱袍。
曾云风这几年,除了官升的的不是很快,娃倒是生了一大坑,中间又娶了一个小妾,这个可不是他自己娶的,当时他正在上衙都不知道,人就已经抬回来了。
自己娶媳妇,自己作为新郎居然会不知道,简直把他当工具人。
晚上回来洞房的时候,他都是懵的,这是被安排婚姻了,别说还挺香。
实际上是扬州有一家人家里经商失败导致破产,把女儿嫁过来过来换药钱,对曾云风知道的时候,人已经进门儿了,而且是老太太做的主。
曾云风都无语了,母亲大人往儿子床上送人,也是够够的。
曾云风这几年过得是有点懵的,当自己的第一个儿子出生被取名叫做长柏的时候,他好像想起点什么,第二个儿子被取名叫做长枫,接着第二个女儿被取做墨兰,第三个女儿被取名如兰,这几个名字都是老母亲取得。
可是每一个名字都让曾云风耳中响起洪钟大吕,直到第四个女儿被取名叫做明兰的时候,无数的记忆仿佛从他的脑海中乍现,如同时光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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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盛家宅不宁
曾云风终于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虽然前几次自己无数次去问当前世界的一些人物,可是和其他世界总是对不上,直到这几个人出现。
在呆了很长时间之后,曾云风回过神来,可是他对这个世界记忆是不全的,这个剧他本来就没看多少,也分不清谁是谁,或者哪个是坏的,哪个是好的,只记得这是个家庭斗争婆媳剧。
时间过得飞快,马上自己的大女儿华兰,就快要到出嫁的年龄了,曾云风是希望帮她找一个安定的家庭,不要去攀那些高门贵族。
曾云风是当过皇帝的,甚是知道这些高门贵族的家里究竟有多少龌龊,可是自己的大夫人王若弗根本听不进去。
光是自己家里这些龌龊事情就不少,只不过曾云风懒得管而已,只要不超过界限,就随她们去。
自己的夫人终于还是给这位大女儿找了个好姻缘。
大夫人还是想要攀高枝的找了忠勤伯爵府。
可是这个伯爵府的人也不是个善茬儿,来之前就给自己摆了个下马威,自己的这个老婆脸上不好看,尴尬极了。
其实曾云风去调查了,这个伯爵府里的这个袁文绍这个小伙人其实还不错。
可是这个伯爵府里肮脏事也挺多,女儿华兰嫁过去肯定要受罪。
到时候自己的这个大女儿估计要吃些苦头,而且自己的这个夫人家世也是很显赫的,自己这位达夫人的老爹可是配享太庙的太师。
这位夫人估计是在家里娇纵惯了,经常在曾云风面前也是喜欢发小脾气。
曾云风也经常懒得理她,径直到小妾的房里去。
这夫人也天天在家里在自己面前叫自己宠妾灭妻,曾云风也不好说自己如果宠妾灭妻你这两个娃是怎么生出来的,要不回头她又得发飙。
曾云风觉得这个大老婆有点像小懒猫,心地不坏,可是嘴巴不饶人,一天到晚儿吵得很,可是做事又不如小懒猫聪明,也不够机灵。
曾云风一向是喜静不喜动,除了在战场上和练功的时候格外不同。
曾云风这十几年功夫是一点儿没有落下,而且在这个世界增长的十分迅速,不知道为什么,很快就到达了快要突破先天的阶段。
在扬州这个地方,曾云风经常会想起黄药师,会经常拿出萧在家里吹奏,而能和他萧音想和的也就是林噙霜,这也是曾云风宠她的原因之一。
每当曾云风在家里吹起玉箫的时候,他的萧声让很多人都感觉这位主君似乎那样可望不可及。
宋朝的礼仪真是多的要命,光是为了准备这个下聘礼的礼节,盛家全府都准备了一天,繁杂的要死。
自己家的这个大娘子又是个好脸面的人,光是下聘礼,家里就来了一大堆人吃饭,还好家里还有点钱,要不然早就给霍霍完了。
曾云风有时候在想,自己家都这样,花钱如流水,如果是伯爵侯爵府,甚至国公府,甚至郡王府婚丧嫁娶的时候要花多少钱?
有这么多钱去北面把燕云16州收回来不香吗?
自己在扬州可谓是声名赫赫,要不然这个伯爵府的亲事他们怎么可能这么痛快就答应,这是曾云风卖的脸。
曾云风在西夏边境的名声自然也传到了东京汴梁,这些伯爵府的人自然也是知道的。
这位现在的扬州知州是文武双全的人物,日后必定是前程远大,老伯爵也是这般考量,才这么痛快的和盛家结亲。
盛家曾云风正在招待伯爵府的大公子袁文纯。
冬荣突然跑过来在曾云风的耳朵旁边说了句“三哥儿投壶快要把聘雁都要输了!大娘子让主君快去。”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曾云风说完对着袁文纯示意了一下喝茶。
曾云风对待这些子女算是比较宽宏的,可是他今天自己的三儿子,居然把姐姐的聘礼快输完了。
投壶这个技能,自己的三儿子长枫一点儿也不擅长,不过这个无关大雅,只要输人不输阵就可以了,丢不了什么人,长枫吃点教训也好,而且自己在扬州,这点儿东西顶多是成为扬州百姓口里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可是这个儿子有点莽,被人利用也不自知,甚至毫无所觉这就可怕了。
今天这个事情让曾云风看到了这个伯爵府的袁文纯格局太小了,这个人估计是没什么出息的。
连这种嫁娶的事情上也要争一争面子,比一比高低,格局太小,盛家家丢了人,难道伯爵府袁家不丢人吗?
曾云风仔细瞅了瞅面前这位伯爵府这位袁文纯,他的年龄并不是很大。
他是老伯爵派来下聘礼的人,曾云风只是笑眯眯的跟他喝茶,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跟聪明人一点即透,跟蠢人说半天也没有用,他乐意玩就让他玩吧。
曾云风端起茶碗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喝了一口,抿了抿,咽了下去,味道真是不错。
曾云风可一点儿也不喜欢现在这个时代的抹茶,经常喝的满嘴都是沫子,怪怪的味道欣赏不来,他喝的茶都是炒出来的清茶。
他们现在这种抹茶,是用茶筅在里面搅和打出来的茶,曾云风一点儿也不感冒,喝起来还很麻烦。
对面这个年龄不大的袁文纯急得不行,巴不得自己先开口求他。
看到他这样,曾云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这么急切,巴不得自己家丢人,这个袁文纯也不知道是谁教育出来的,真是给伯爵府的人丢脸。
盛府外面却已经乱了套啦,自己的大娘子,自己的小妾林氏,两个人又开始斗了起来,就像关老爷子说的话,这就是人生百态。
自己的这些大娘子以及小妾身边的这些佣人,尤其是女使,个个都不是善茬儿,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看来曾云风要约束一下这些孩子,这些家里的这些妻妾估计是不会给自己惹出什么大乱子,可是这些孩子如果也这样,日后搞不好会连累整个家遭难。
自己的大娘子王氏匆匆忙忙的赶来找自己。
他淡定的坐在那里喝茶,然后看了一眼,匆匆赶来的夫人王若弗,她还没有张嘴,曾云风就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曾云风真想直接打断她,你急什么?我是主君,你是主君啊。我都没有急,你急什么?
“来人给夫人上杯茶。”
这时候出来一个女使,给这位王夫人上了一杯茶,可是自己的这位老婆坐在那里上下起伏,像是椅子上长了刀子。
曾云风喝了一口茶:“逢大事,要有静气。”
听了这番话大娘子坐在那里像是个膨胀的气球,上下起伏。
在另一边,曾云风的这位老母亲也在教育自己的大女儿华兰。
自己的这些儿子还好,曾云风可以手把手的教,可是这女儿自己可怎么教啊?
要是都像自己的这位大老婆一样,或者像自己的这位林氏小妾一样,那以后可就是祸害到别人家里去了。
自己的大女儿自己不担心,从小经她祖母调教,可是墨兰,如兰,明兰曾云风还是很担心。
看到自己面前的这位夫人王若弗实在是坐不住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估计一会就要炸了。
曾云风站起来好似弹了弹自己身上的灰,对这位老婆说:“走吧,既然这么想看,一起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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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教子务需严
等到曾云风赶到的时候,自己的女儿明兰正在投壶,自己的儿子长枫则一脸垂头丧气的站在旁边。
自己的女儿明兰纯粹是在蒙,而这位小哥则是投得又准又快。
曾云风一边看看还一边称赞,自己老婆王若弗看到了,在曾云风的腰上使劲一扭。
曾云风就搞不懂,怎么每个女人都会这种招数,自己的老婆急得不行,看见局势渐渐被这位小哥儿搬回来,赶紧问:“明兰,能不能想个什么法子。”
曾云风只是笑了笑,按着明兰的头揉了揉说道:“随便投,输了也没事。”
女儿明兰甜甜的说道:“是,爹爹。”
现在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最是好玩儿的时候,倘若用礼教把她绑手脚绑得死死的,她最快乐的童年就会很快的流失,尤其是对于女孩儿来说,现在这个年龄段年过二八肯定就要出嫁,童年十分短暂。
如果再遇上一个坏婆家,那可就是遭了罪了,最后的结果是,明兰投壶赢了,曾云风知道是这位小哥儿让她的。
在自己的女儿明兰和自己的小伙伴儿一阵欢呼的时候长枫在一旁垂头丧气。
曾云风揉了揉着旁边长枫的脑袋说道:“输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再输。再输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一直输。一直输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为什么输。你明白了吗?长枫。”
自己的儿子长枫茫然地摇了摇头,可是旁边的长柏却若有所思。
曾云风又揉了揉长枫的脑袋说道:“现在想不明白,并不代表以后想不明白,好好慢慢想,等你想明白了,你就快长大成人了,如果你一直想不明白,那说明你一直都没有长大。”
这个时候,旁边那位投壶小哥听到这番话,也若有所思。
他笑了笑,看见旁边的小哥,向小哥施了一礼,这位小哥也郑重的还礼,曾云风这一礼是感谢他帮助自己家挽回了颜面。
虽然这个颜面也是这个小哥他落下去的。
曾云风觉得两个儿子之中,现在最有出息的应该是这个长柏,可是以后可不一定,以后有可能是这个长枫,他更敢闯敢拼,只是脑筋有点呆。
曾云风最怕自己的老婆把这个长柏教成了书呆子,好在这个长柏心里一直惦记着燕云16州,君子六艺一样都没丢,练武房他俩去的都比较多,可能是因为自己在家里摆了很多兵器,也让家里的这些男孩儿都有些英武气。
不管读书人怎么讲道理,最后决定结果都是要到动武上面的,暴力永远是最后的解决手段,我们可以不用,但是不能没有。
收复燕云十六州靠嘴可不行,宋朝的军队现在已经开始严重腐化了,很难指望的上。
输聘雁这件事情曾云风准备轻轻揭过,可是自己的大娘子可不准备放过自己的这位二儿子长枫。
带着她的女儿如兰跑来曾云风来兴师问罪。
这个如兰也是长了一张跟她娘差不多的嘴,说起话来十分的难听。
如兰一张嘴刻薄非常:“爹爹,现在我大姐姐还在屋里哭呢,说丢脸都丢到一里外去了,我要来问问三哥哥,到底和我大姐姐有什么仇?”
大娘子坐在一旁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看着这家里的人内斗,连小辈下一代都已经受到影响,曾云风心里是很不舒服的,也很不是滋味。
同样的,有过错的人确实要罚,既然这个事情已经闹到自己面前了,他这个主君就要做个决断了。
看着自己的大娘子和这位林小娘是两个人争吵不休,在这里斗嘴斗得是一头劲。
曾云风也暂时停下来处置长枫,倒要看一看她们两个到底能说出什么个花样。
自己的这大娘子一句话直接戳到关键点子上,就是小妾养孩子养的孩子没有分寸,要把这些孩子从小妾林噙霜的身边领走。
自己的小妾林氏却一直在说软话,曾云风知道这是在说给自己听,不过曾云风喜欢听这样的话,不管她是真的还是假的,毕竟这个家最少要保持表面上的一团和气。
“都是枫儿的错,可怜他年幼不知深浅,被旁人灌了酒,招架不住,醉醺醺的就办了错事,大娘子向来宽宥仁慈,可却不敢求大娘子饶恕。”林小娘说道。
两个人在那里机锋交错,而旁边的墨兰也站出来插话求情。
曾云风在一旁静静的喝茶,看到此幕摇摇头直皱眉,看来这个林小娘子真的不会教女儿,具体什么他都没有太听进去,他都习惯了。
即使林噙霜她很会服侍丈夫,可是教子女真是差得很远。
说来说去,其实就是打30板子,还是打20板子的事情,就这个事情,吵了个大半天。
“奴婢教子不严,对不起大娘子,也对不起大姐儿,主君只管狠狠地打。”小娘子林噙霜一再示弱。
曾云风看她俩吵完了,他才笑着说:“你们吵完了,打板子的事情先别急,这后面的事情本不该是我管,是吧,大娘子,可是既然已经闹到我面前,我就又不能不出面管了,把长枫长柏都叫进来。”
长枫长柏进来之后,跪在曾云风的面前。
曾云风又问长枫:“今日为父我跟你说的话,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长枫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那你知道你今天错在哪里吗?”曾云风又问。
长枫整个人显得怯怯的,曾云风看见这样的儿子,真的觉得林小娘把他养在房里养坏了。
“长枫,你今年几岁了?”曾云风再问。
长枫有些战战兢兢地回答:“我今年十岁了。”
曾云风说:“好,今日这个事情是你自己想的吗?”
长枫看了看林小娘,咬牙咬了咬牙说:“是!”
曾云风笑笑然后对着身边的人说道:“看来你已经想要独挡一面了,为父满足你,从今日开始,长柏和长枫同时搬离葳蕤轩以及林栖阁,以后非得团圆之节,以及获得我的允准从此再也不能踏入葳蕤轩以及林栖阁。”
“两位公子从此别院独居,就在梧桐居,院落之中不得有女使,除了主母及祖母其他女眷也不得入内,我刚才说的话都听清了吗?”
曾云风的最后几句话清晰而且有顿挫的的声音遍布了整个院落。
但凡是听到的佣人以及女使,皆俯身拜到“是!”
自己的大老婆和小妾,两个人都炸了锅了,扑通一下跪在曾云风的脚边哭求,这是生生要把两个孩子从她们自己的身边挪走啊。
要知道,这两个孩子,一个只有只有十二岁,一个只有十岁,妻妾两人纷纷跑到曾云风的面前跪下求情,曾云风看了俩人也没有说话。
即使俩人叽叽喳喳的哭诉,曾云风也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们两个。
可是曾云风这些年来带来的威势慢慢散发开来,周围的声音渐渐的消了下去,大娘子和小娘子也渐渐没了声音,有些像是受惊的兔子,眼神有些忌惮的看着他,目光中露着哀求。
可是曾云风不会心软,这两个儿子,曾云风就怕把他们教坏了,到时候给整个盛家都带来灭顶之灾,他自己对着两个孩子可是寄予重望。
现在的长枫还是一块璞玉,如果雕废了,想重新长回来,那可就难了。
看在看着跪着面前的这两个自己的夫人不在吱声,曾云风又看着长枫说道:“今天你办了错事,你认不认。”
长枫咬咬牙点了点头,
曾云风又接着说:“好,有担当,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罚你?”
长枫伸出两根手指,示意说二十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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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家中的儿女
曾云风说:“不用。”
然后挥手示意旁边的冬荣拿来一根长长的藤条。
“把你的左手伸出来。”曾云风看着有些怯意的长枫说道。
“我们盛家每一个男儿都是好男儿,今日敢站出来投壶,说明你有勇气,这是获得了成长,不管是不是喝了酒,读书之时难以自律,才会导致大错,男儿犯了错,就要罚,就要认。”
“为父只打三下,告诫你要三省自身,只要你今日忍得住,今日就算你过关了,可是如果你忍不住,为父就会接着再打。”
“不可啊,主君,这也太轻了........”大夫人说着在曾云风的凝视下就渐渐没有声音了。
曾云风轻轻地将藤条抽打在长枫的左手上,这一藤条可不简单,这是使用了衙门的打法,同时更是催使内力,不留伤痕,不毁经脉,可是挨打之人会非常疼,疼得会忍不住会嚎叫出来。
只一下就将长枫打到嗷的一声鬼叫,整个人抱住手掌在地上痛的乱滚,旁边他的小娘林噙霜泪都流到地上,抱着她的儿子说“主君,不要打枫儿了,不要打了,打我吧。”
曾云风没有看他的小娘林噙霜,而是对着长枫说道:“从你站出来的那个刻起,为父就开始将你慢慢地算作一个成人,即使你还没有行冠礼。”
“今日你的小娘出来护着你,你告诉为父要不要继续?如果不继续,你以后再也见不到你的小娘,为父会认为你根本不配做盛家的男儿。”
“如果连承担错误的处罚的勇气都没有,为父会把你发配到其他地方去单独居住读书,一直到你考科举,直到你的小娘过世,你才可以回来祭拜她,你想好再回答为父。”
这个疼痛不会持续很久,顶多十秒钟,满头大汗的长枫咬着牙又把手伸到了曾云风的面前。
曾云风笑笑继续道:“你确定这么选吗?”
长枫坚定地点点头。
曾云风又一下打在他的手上,长枫头上的青筋都快暴出来了,他咬着牙眼眶中通红恨恨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叫出了声,抱着手直吸冷气,手臂发抖,让旁边的林小娘哭得像个泪人儿。
林小娘抱着曾云风的腿哭求:“你别打他,你别打他,你打我。”
曾云风看着林小娘拍拍她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把他打坏的,我有分寸。”
这个时候长枫疼痛又缓了过来,重新跪好用袖子擦了才满脸的泪水地倔强地把手又伸到了曾云风的面前。
曾云风看了看长枫继续道:“输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再输,再输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一直输,一直输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为什么输,你明白了吗?长枫。”
曾云风看了看长枫没有什么反应,随即又说:“为父不要求你今天能理解这些。可是只要让你今日记住这个时候就可以了”,说完又是一下打在长枫的左手上。
长枫紧紧地咬着牙,忍着泪,用右手抱着左手,嘴里深深吸着冷气,颤抖着呼吸,又紧紧咬着牙抿着嘴,最终一丝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曾云风点点头将藤条扔给旁边的佣冬荣道:“好!今日算你过关了,明天搬到梧桐居,好好读书,也好好珍惜你们娘俩儿相聚的时光,以后定是聚少离多。”
大娘子还好一点儿,她身为主母还能经常去看,可是林噙霜作为小娘除了节庆之日,她几乎没有时间能看到自己的孩子长枫。
曾云风又看了看这位大娘子说道:“梧桐居日后的日常供给就交给大娘子来照顾了,希望他们兄弟两个都不要缺衣少食,我会经常去看的。”
旁边的大娘子这个时候缓了过来,恭敬的给他行了一个礼,说道:“是!”
曾云风今天晚上是立威,他可以放任自己的女儿,让她们童年随便飘,随便玩。
可是自己的两个儿子现在年龄段已经快到了,他们没办法飘,大宋也没法等,两代之内解决不了燕云十六州的问题,后面就够呛。
他们一生下来就担着责任,如果还给他们的两个母亲这么惯着,以后长柏估计还好一点儿,他自律性强,长枫搞不好就要废掉,长枫这孩子骨子里是有一股狠劲儿的,太安逸的生活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林小娘晚上抱着儿子一顿痛哭,带着自己的如兰离开的大娘子今天晚上可是吓坏了。
这还是她头一次见主君这么发火,虽然他从头到尾一句重话都没有。
藤条打在手上,看起来也是轻轻的,可是整个场面看起来太吓人了。
没有一个人敢随便说话,包括她自己。
尤其是曾云风将自己的威势散开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感觉身边的所有的气氛都凝固了,外面的时间也变得缓慢了,只听见主君在说话,声音大的不得了,像在耳边敲鼓,振聋发聩。
曾云风今天晚上发飙也是有原因的,只是因为这个妻妾两个人闹得实在是不像话,都闹到外面去,丢人真的都丢到一里外了,这句话倒是和如兰说的一样,而且事情落到自己面前,自己不处理都不行。
可是今天晚上曾云风大夫人那里,以及林小娘那里他都甭指望去了,曾云风老老实实去了卫小娘那里睡。
这位卫小娘曾云风的三夫人,人是很不错的而且也很懂得进退。
如果这个人能够做自己的大夫人,其实曾云风能够更省心,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很多事情就是不遂你的愿。
曾云风来到卫小娘地房里坐了一会儿就感觉很冷,可是他没有直接说出来,因为这位三夫人自己没有提。
“主君,请洗手!”点不大的小桃端着水盆上来脆生生地道。
曾云风洗了手,看着点不大的小桃,捏了捏她的脸,笑了笑,小桃摸着脸简直要哭了。
“主君,这是七宝擂茶,不比主君喝的清茶合胃口。”卫小娘笑着缓和气氛端过来一杯茶。
还是自己的女儿明兰,小嘴巴巴儿的,赶紧道“咱们屋里就这么一点儿炭,屋里冷,爹爹赶紧吃了茶,发发汗。”
可是小明兰这个话被三夫人搪塞了过去说:“我怀胎体热!奴婢身上还发汗呢,就没让她们多烧炭。”
曾云风温柔的看着这个三夫人,没有说话,而这位夫人环视了一下四周又接着说:“这里确实有点冷,如果主君的待的不适应,还是赶紧回去吧。”
曾云风假意站了起来,在房中转了一下。
“爹爹,小娘她骗你的,昨夜她冷的发抖,还是女儿抱着她睡的。”女儿明兰一下跪下抱着他的腿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带着哭腔话语是又快又急。
“小孩子说的话,不当真的。”卫小娘看着曾云风有些尴尬。
“爹爹来看,昨日小蝶姐姐去讨炭火,都是些不能烧的,眼前这点已经是最后一点了,过了今日还不知道还有没有!”
“家里琐事繁多,你懂什么!”卫小娘拦住明兰说。
“屋里面的茶,都是存了好久的,连三餐茶饭都吃不饱!小娘说爹爹事情多,一味地隐忍。”
曾云风不看也知道明兰所说事事为真。
曾云风知道自己是不善持家的,他会挣钱,可是不会持家,尤其是这种大家庭大家族,他很少去管,也不会管,原先他老婆少,而且有的都是贤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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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小娘受怜悯
接下来曾云风的女儿明兰拉着他把三夫人整个屋子里所有遇到的困境都给曾云风看了一遍,可曾云风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
如果在这个家里,每个人都这么求自己,自己每一个人都要给答复的话,那就会没完没了。
当曾云风的女儿明兰将一切说完,这位三夫人当即跪在地上惶恐地仔细观察着曾云风的脸色:“主君,明兰说的话都不能当真的。”
曾云风伸手温柔的摸了摸卫小娘侧脸,觉得她非常像自己的一任妻子方嫣然,她刚嫁过来也从来都是逆来顺受,持家有道,从来不在他的面前说自己的委屈,直到他发现才可能会知道。
她就是那样在背后默默地支持自己,默默的付出,不想给他添任何一丁点儿麻烦。
这样的女人是用来呵护的,这样的女人,如果没人疼,那就真是老天无眼,曾云风和这位卫小娘之间的感情是慢慢培养出来的,并不是一见钟情。
对于这个家里,曾云风真正有感情的只是这个温柔地女人和那位老母亲以及几个孩子。
其他的人在自己面前带着面具,太深太厚,他能看穿,可是他不想拆穿,让她们继续演下去好了。
阳光从窗子侧照进来撒在这位卫小娘的另一旁的脸上,让曾云风有些发呆,微微愣了愣神。
曾云风才将这个跪着女人扶起来说:“既然这里冷得像个冰窖,那我就陪你,陪你一直到这里暖和起来为止,而且我也体热,正好在这里凉快凉快”
说完曾云风自嘲的笑了笑,卫小娘也笑了笑。
曾云风了解一切,这些下人苛待她了,可她一句重话也不说,曾云风也不会去说这些下人,可是他这段时间天天来卫小娘这里。
曾云风知道这些下人是很会看风向的,风往哪边吹,他们就往哪边儿倒,所以有时候不需要他去着重的点这些下人,只要把意思做到了,他们就知道该做些什么。
一连七天,曾云风都是歇在卫小娘这里,原来他是晚上冷飕飕的抱着卫小娘?可是曾云风练功练到这个程度早已经不惧冷暖。
卫小娘晚上总是往曾云风的怀里靠,因为这里很暖和。
曾云风也喜欢抱着她睡,只因她的身上太凉快,抱着她曾云风睡得很快。
曾云风就这样抱着她在这里度过寒冬一样的夜晚,这里的炭火,这里的吃食,这里的配给渐渐多了起来,毕竟谁又真的敢给主君脸色看。
已经在这里连续待了七天,曾云风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待下去,可是在离开之前,曾云风准备给她留下一个护身符。
“我知道你的担心,你没有背景,小心翼翼,生怕在这家里出头,会招来横祸,我也有同样的担心,我也无法面面俱到,我担心你后面的日子怎么过,家里外院大管家是我的人,这个玉佩,你收好。”
“如果我不在家,有紧急的事情,可以直接直接给他,他会帮你,另一边我屋子的那位李嬷嬷,你也可以找她,她也会帮你。”这位卫小娘听后,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
在这个家里,卫小娘的生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曾云风也按着小明兰的头揉了揉:“照顾好你的母亲,可是不要好能逞强,不管发生什么,一切等爹爹回来给你做主,清楚了吗?”
小明兰点点头,曾云风的这个玉佩最多可以调动一百个自己的力士。
这些力士个个都是曾云风训练的,各个忠心耿耿,可是估计家宅里面估计用不上,她们用的都是软刀子,手心都是肉,他伤了谁都不合适。
在这个时代自己肯定要留一点力量来保卫自己的家人虽然自己一点也不惧怕这个时代的任何东西,可是其他人怕,尤其是这些亲人。
曾云风以为这样潜移默化,轻拿轻放,就会就可以让家里这些人不会搞一些内斗,可是他没有想到事情总是会发生一些变化。
林小娘的嫉妒心也是曾云风没有预料到的。
自己这位大娘子想要借机整治林小娘,也早就是人尽皆知。
大娘子就借由着卫小娘房里炭火不够的事情发落林小娘,因现在管家的就是林小娘。
曾云风从卫小娘的地方出来,就被大娘子请到了屋里看她们演戏。
林小娘身边跟着这个女使,也真是能说会道,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
她辩解道:“主君,主母,让我们分辨几句吧,我们小娘定是给了分内的。可是卫小娘,却肯定没用上,这东西不可能凭空画了烟,指不定在谁那里。”
看着在底下跪着的林小娘,以及坐在自己旁边的大娘子,好戏又开演了。
当天晚上,这些女使婆子在卫小娘的女使小蝶的房中搜到了大量的炭,曾云风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静静地喝着茶,大晚上喝茶不健康,不建议喝。
可大晚上把自己拉到这里来坐着看戏,实在是扫兴,只能喝些茶,提提神,看着鱼贯而入又鱼贯而出的这些个女使婆子,十分熟练地将一堆炭堆在在院子中间。
而两个女使十分熟练地将小碟双手反扭按跪在地上,对于这些找出来的炭,曾云风看都懒得看。
这个时候林小娘的那个女使站出来对着小蝶道:“你这个贼贱女,昧下自家主子的东西,还说要是我们小娘克扣,多亏主君主母英明决断,拿出断案的本事,否则非得让我们家小娘冤死不可。”
“天可怜见,紘郎,奴婢总是没有辜负你。”这个时候的林小娘又出来可怜兮兮道。
这个时候的曾云风仍然坐在那里,双手拢在袖子里玩着手里的暖炉,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个时候,又一个小厮突然跪下:“前日我给小蝶开了角门,见她拖了一筐炭出去,请主君恕罪。”说完慌忙地磕头。
这个时候小明兰赶紧站出来想要解释,曾云风按着小明兰的头揉了揉,把她的头发故意弄乱,对她笑了笑,说道:“明兰,你站到一边去。”
“主君,这炭不是我拿的,不是我拿的。”小蝶在反反复复的辩解。
“偷盗主人财物,污蔑上亲,应该拖出去,打死了算数。”林小娘的女使又编排。
“小蝶,她是我院子里的人,处理也应该我来处理。”这个时候卫小娘站出来竭力想保下小蝶。
事情已经摆到曾云风以及大娘子的面前请求他查明真相,大娘子现在是一头的雾水,曾云风则是摇摇头很无奈。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眼前,小蝶只能说她自己冤枉,
卫小娘想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既然大家各执一词,说不清啦,报官吧。”
卫小娘说了一句笨话可也是聪明话。
现在这个伯爵府的人还在自己家里住着,要是报官,家里的事情就都传出去了,可是这句话也刚好说道点子上。
家里大娘子处理不了的事情,只能由家里的主君来处理。
卫小娘也不傻,可是还是太懦了,都被欺负到头上,还不挣扎。
“都住手吧,今天晚上的缘由起因我根本不想过问。”
曾云风看着他们现在快打起来的局势,他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说道,场面顿时一肃。
“可是既然事情摆在我的面前,你们都说要报官了,那我也不能不处理。”
“林小娘我原来告诉过你什么,你还记得吗?”
林噙霜低头没有搭话。
然后他又看了看旁边的这位自己的大老婆王若弗,对着她道:“我告诉过你什么你还记得吗?”
看来这两个人都是没长记性。
曾云风只能够自言自语的说道:“事情不要摆在我的面前,事情一旦摆在我的面前,很可能你们自己都没有办法收拾,会让有些人很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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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顾家小二郎
曾云风走到炭面前,抓起一把炭轻轻闻了一下,然后对着这些女使婆子声色俱厉地道:“我最后问一遍,也是最后一个机会,这炭到底是从哪里搜出来的,我要如实的回答!”
众多的婆子女使吓得都不敢说话,这位知州大人在扬州通州那可是名声在外,号称神断,审阴断阳不在话下,反正是传的邪乎的很。
尤其是那些没什么文化的婆子,女使最怕他,可是人都是抱着侥幸心理的。
“是...是从小蝶姑娘的房里面搜出来的!”
“是,对,就是这样。”
“是!是....是这样”几个女使婆说的自己都不确定。
要知道,这位知州大人可以说是能够将死人案都能断出来的,号称星宿下凡,这点儿小伎俩在他面前算什么。
曾云风将手里的炭轻轻捏碎,撒在自己的面前。
“看来还是有人,心有侥幸,以为炭不会说话!炭是灶王爷的物件,连他你们也敢糊弄,你们一个一个,从我面前的炭粉上走过去,我要看看,谁在我面前撒了谎。”
众人依次走过,心跳频率和状态都不一样,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曾云风早就一眼看到几个眼神飘忽的婆子,心跳的都快蹦出来了,曾云风用炭粉附在她们脚上就不要太简单。
“把你们鞋子抬起来看看!”
其中几个婆子,看着旁人脚下一点儿痕迹都没有,而自己脚下黑漆漆一片,当场吓的直接软到倒在地,脱下鞋,使劲地用袖子擦着鞋底。
“不是我,不是我!别缠着我。”
大娘子林小娘,卫小娘一众人也都是惊悚不已。
曾云风也快刀斩乱麻,他明知道这件事情就是林小娘做的。
这几个婆子后面的话,他也不想听,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还是得留着这个祸害,只是也要让林小娘有些忌惮。
曾云风瞪了一眼林噙霜,接着道:“冬荣,把这几个婆子带出去,找个人牙子直接发卖掉,我不想再见到她们。”
林噙霜看了曾云风瞪过来的眼神松了口气。
而旁边的大老婆的醋味看到这一幕都快溢出来了。
而卫小娘也是幽怨的看着他。
说完之后,曾云风看了林小娘一眼说道:“你跟我走,其他人都散了吧,回去早早歇息。”
到了这位林小娘的屋舍林栖阁,曾云风坐在了主位上。
林小娘则赶紧跪倒曾云风面前,林小娘的女使也战战兢兢的跪在旁边,几个人都不敢说话。
曾云风不相信这位林小娘看不出来,今天晚上自己护了她,可是这个林小娘真的是嫉妒心超强,自己不过是在卫小娘的房子里住了大概七天,她就敢下手把卫小娘房子里的那个女使给除掉。
这种拙劣的手段也只有家庭内斗能够使得出来。
曾云风看着旁边站着这位女使汗都快冒出来了,挥挥手打发她出去。
他也知道家里的人口多了之后,你不要指望家里什么东西都清清白白的,总会有点儿肮脏龌龊的事。
可是曾云风只希望不要摆在自己面前就可以,这些个事情自己完全解决不完,可是即使这样他都做不到。
现在的这些时间段,现在这个时代,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而且家庭内院儿就像是一个小社会。
现在就是这位林小娘管家不行,嫉妒心颇强。
大娘子管家估计更要搞事情,如果让大娘子管家,自己不在家,几个得罪她的小妾一个一个的都得被她弄出去卖掉。
自己家的这位大夫人可是比这位小妾林小娘心要莽多了,搞不好哪一次自己远行回来,自己家的几个老婆估计就剩她一个,现在家里的老母亲也几乎不管事,今天自己来林栖阁就是来敲打敲打这个林小娘的。
曾云风低头看着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林小娘,气不打一处来。
“家里用度不够了?”
“你的用度不够了?”
林小娘跪在地上没有吱声只是摇摇头。
“那是我亏待你了?”
随即曾云风抬眼望望她的这个房子里的陈设,可以说,除了大夫人的房中就数她这里陈设最完善,也最好最精致。
而且曾云风这个人一向是有资本了,就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喜欢过一些舒适生活。
家里的人也受曾云风的影响,即使看起来每个房间都不是那么奢华,可是过起来就是很舒服,不管是气温湿度还是其他的居住环境,比起王府都要好很多。
家里住起来都是很舒服的,唯一被曾云风可能有些怠慢的就是卫小娘,曾云风对她心里还是蛮愧疚的。
这林栖阁房子里地毯是羊毫毯,林噙霜她身上穿的也是貂绒,吃穿用度,曾云风也没有一样短缺她的,她自己还是管家。
毕竟在扬州这附近接近12年,曾云风荷包是鼓鼓的,而在东京汴梁的打点也基本上完成,院子也买好了,只等新的调令下来,他就直接到东京汴梁去打卡上班。
可是家事不宁是一个很恶心的事情,他看着面前的这位娇弱不堪的林小娘,心有不忍。
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对上了她一副楚楚可怜的眼神,曾云风轻声的对着她的耳旁说:“要斗没问题,可是不要摆在我面前,也不要搞出人命来,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一点就通。”
曾云风说着又把她整个人抱起来,她的头又靠在曾云风的怀里,走到卧房中,纬帐撒下,红烛渐灭。
他的意思很简单,家里内斗,他不反对也不支持,可是要把握分寸,今日晚上这个事情就属于林小娘不懂事。
伯爵府下聘礼的人现在还住在自己家里还没走,今晚搞这么大动静,到时候会传的整个东京汴梁都会知道盛府书香门第晚上闹贼,这个就是内斗超过了尺寸。
可是家里人,尤其是这些老婆,曾云风也很无奈,总不能像边关将士那样,不听号令的,直接拖出去斩了吧。
这也是曾云风头疼的事情,而且这每一个老婆都给自己生过孩子,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打谁不心疼。
曾云风刚刚歇下不久,事情就又来了。
“主君,伯爵府的袁大郎来请!”冬荣在外面道。
“知道了,我马上去!”
“这么晚了,什么事情啊?”
“你别管了,早些睡吧,别等我了。”
“亲家,亲家,祸事了。”伯爵府的袁文纯拉着曾云风慌张不已。
现在知道叫亲家,白天下脸面的时候也不知他怎么想的。
这位伯爵府的人也是慌了神了,把整个扬州城几乎所有的大小官员几乎都叫来了。
曾云风一进堂的时候,各位官员赶紧向曾云风施礼:“明公!”
“都来了,坐吧!”
忠勤伯爵府的袁文纯直接说:“亲家不好了,我带来的一位叫白烨的小哥儿,其实是东京宁远侯爵府的嫡二公子,今晚人就不见了,如果找不到,发生不测,那我可是万罪难赎,亲家你可要帮帮我啊!”
这位又向诸多扬州城的官僚说道:“也请各位也多多相助,我忠勤伯府定会铭记在心。”
“什么,侯爵府的嫡子,哎呀,这可怎么好!”
众多扬州城的官员一听也慌了张,赶紧说:“封城!封城!”
曾云风则抬手止住了众人慌张的局面。
“不可,当前无非是几个情况,第一,这位小哥走失迷路,这种可能性很小。”
“第二就是被强盗掳掠。”
“第三就是他遭了难,藏匿在某处,现在当务之急是寻找他白天离开的蛛丝马迹,然后按图索骥一步一步找下去,如若封城,打草惊蛇,如果是被或者是仇家掳掠,那就变得更麻烦了。”
“来人,召集扬州府三班衙役跟我走。”曾云风处变不惊地说道。
有的时候在面对慌乱场面的时候,只要有一个镇静的人,局面很快就会稳定下来。
当天晚上,曾云风就在河流下游找到了一具尸体,他简单地翻看了一下,就下了结论,这个人并不是顾廷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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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白家的龌龊
顾廷烨现在应该还活着,看来这是一次江湖仇杀,涉及到人命案,他可不会放过。
扬州境内这么做放在这是不把曾云风放在眼里,这是谁吃了豹子胆,在太岁头上动土。
这具尸体再被曾云风发现之前,应该已经被这些江湖匪盗首先发现了,他身上有翻动的痕迹,看来是某些身体上的配饰被取走了。
在这些野外之中,想要逃离曾云风的追踪,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晚上,曾云风就将几个强盗捉拿归案,可是他还是没有找到顾廷烨,这些强盗也没有找到顾廷烨,
一番严刑拷打,他们吐露的案情,让曾云风眼睛一亮。
看来这一次仇杀和扬州白家有莫大的关系。
白家他们是扬州这附近大盐商,按照曾云风推测和依稀地印象,顾廷烨和这白家也有一定的关系。
可是原先和曾云风交好的那位白家的主事人最近好像过世了。
正好自己带着扬州通判等各级官员前去祭拜,顺便也打探一下顾廷烨的消息。
今日他们白家起灵下葬,可是等到要摔瓦的时候,场面一下子变得古怪了起来。
“你们二三房的人,有什么脸面给我们大房的人摔瓦,我们大房的人都死绝了吗?”一个老婆子站出来骂道。
“谁!站出来。”
“你一个奶妈子,说什么胡话。”二房的主事人皱着眉道。
死的这个人是白家大房的主事人,曾云风认识,可是站出来为他们摔瓦的,却不是白家大房的后人。
白家大房据自己所知,只有一个女儿,早些年就已经死了。
“那我呢!”这个时候,另一个人站了出来,赫然就是顾廷烨。
看来果然不出曾云风所料,这件事情和白家有莫大的干系,好在曾云风早已封锁消息,抓捕强盗归案的事情几乎没有其他人知道。
奶妈子刀:“诸位看看,这是白家二房三房无法无天,要谋夺我们大房的财产哪!”
“来人,把他赶出去!”白家二房脸色一紧,一人站出来直接道。
“对,把他赶出去!”
“这是我们大房的哥儿,谁敢动!”老婆子到是胆子不小直接拦在顾廷烨的面前。
现在的曾云风可是扬州最大的官儿,这些家庭的财务纠纷,如果打起官司来,自己当堂就可以接手,而且白家现在还涉及买凶杀人。
白家的人激动异常,他们想要将顾廷烨赶出去,他们就堂而皇之的在灵堂之上打了起来。
“住手,灵堂之上,你们成什么样子?”曾云风大喊一声。
众人听后纷纷住手,顾廷烨一看就知道现在能做主人是谁,于是径直朝着曾云风走来,然后道:“大人,天下哪有隔房堂舅,不容亲外孙祭祀的道理,我有先外祖的亲笔书信,言明立我为继,为何不能来。”
白家二房的那位主事人说道:“放屁!你姓顾,我家姓白,天下谁人听有异姓立继之事,怎么,你仗着你的父亲兄弟是侯爵功勋,想要强夺我白家的产业不成。”
顾廷烨站出来环视左右道:“诸位大人,诸位耆老宗贵,请看书信论断。”
顾廷烨直接把书信交给了曾云风,曾云风拿在手里,好好的看了一看,确实,这个是白家原先那位主事人的笔记,他认得,因为他认识。
这对于这封继承的书信白家的二房三房等各房根本就不认,一人站出来蛮横地说:“这是胡说八道,从来没听过有这份书信。”
曾云风本来也不想直接搀和这个事情,可是既然自己现在是这里官儿最大的肯定还是要主持公正,随即说道:“家中定有这位老先生之前的一些书信,拿过来一比对就知道了。”
白家人对比对这件事情根本不依。
白家二房的人又道:“吾兄临死之前就已经亲手将白家产业交托给我们二房,这里家的人都看到了,对不对。”
“就是,我们都看到了。”二房三房的人起哄,想颠倒黑白。
“我们双方就对着这灵前发誓,若是任何一方有一点虚假,在内宗祠震荡不安,在下亡母九泉不宁,你敢吗?”顾廷烨愤怒地道。
在这个时代,这可是个重誓言,估计没有人敢乱发,可顾廷烨这个愣货直接发誓。
白家的人却不敢发,他们被逼到这里只能发誓,可是这位白家人语气都开始发慌,这个时候人们对这种鬼神说法还是很忌惮的。
曾云风刚才认为发誓的话,现在应该很有作用,从这一点也看得出来,白家人二房三房确实是心里发虚,曾云风心里也下了结论。
“顾廷烨是东京城有数的浪荡子,公子堆里有数的泼皮汉。他敢大话亵渎宗庙,你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都白读了吗?怎么敢跟他比拼无赖呢。”这个时候一个白家的老者出来打断了白家二房的誓言道。
这是从根本上质疑顾廷烨的为人了。
“诸位,老婆子还是领你们去看书信吧。”旁边的这位奶妈子听得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重新将事情引到正题上。
确实,书信这才是切切实实的证据。
可是接下来这位白家二房主事人的话说的曾云风可就不爱听了,这位奶妈子就是想要领着大家去看过世主君房里的书信。
白家二房的主事人拦着说道:“这是我们白家的宅子,任凭你个老婆子信口雌黄几句,有这么几个官儿给你抻着,你就想肆意抄家吗,今日你们若是想进这个院子,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对于这种傻不拉几的话,曾云风都懒得理睬,在整个扬州城里,还没有官府不能去的地方。
曾云风打了打招呼说道:“我们今天就算是看看野趣,一起都去看看。”
他说着带着扬州城的众位官员以及白家的耆老宗贵一起去看书信,理都没理他。
至于白家的这些人等一下自己确定了大房的继承之后,到时候再回来收拾他们。
“这个字迹是有点相似,但是还是难以辨认。”一位白家的耆老宗贵疑惑地说道。
曾云风书信拿过来一比照之后,确实是一致,可是白家的这些耆老宗贵看来是站在白家的这些二房三房的人这边,毕竟这些人好歹是属于姓白的。
对于这些字,他们虽然也认出了几乎就是一致的,看来不准备认了。
扬州的官员一众大眼儿瞪小眼儿,听着这位耆老在这儿说瞎话。
可曾云风却不准备妥协,他直接将书信拍在桌子上说道:“我看是无可辩驳,乃是他的笔迹无疑。”
“这个继承可关系着白家数百口人的生计以及白家众多小孩子上学的私塾的供给,子弟们的出息全仗于此,诸位三思啊!”本来就在周围二房的主事人十分的聪明也坏的很当即劝道。
这句话曾云风听得很明白,就是要把这些白家的耆老尊贵全部绑上一辆车,如果由白家二房三房继承,这些东西就不变,可是如果由这位姓顾的来继承,那可就什么东西都没了。
旁边的奶妈子看见众口一词的白家的宗族耆老,以及白家的二房三房,怒从心中起。
“你们这些腌臜泼才,住着人的屋,谋夺人产业,这片家业都是我家家主独自一人立下的,你趁着他风光的时候来投奔他,等他没了,就欺负她的孩子,谋夺她的家产,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她张嘴就骂开了,把这些人一通数落,骂的有些人都抬不起头。
这位奶妈子也是厉害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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