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5章 恨铁不成钢
“.战团长，目前从各个世界招募的两亿四千万民兵精锐集中在卡斯帕伦星系的二十九个大型新兵训练营中，不过由于设施简陋，加上后勤补给压力较大，训练进度比较缓慢。”
枢机世界圣城内部一座高度科技化的偏殿中，索什扬背着双手站在五彩斑斓的地板上，微微仰头注视着巨大屏幕上的各种数字和文字，以及影像，乌斯塔德则在一旁进行着介绍。
“而圣甲军方面，目前已经召集了31745人，不过他们之中很多人并不适应大规模作战和集体生活，纪律性也比较差，现在整个编制还比较混乱。”
见索什扬没说话，乌斯塔德有些迟疑，但还是继续他的介绍。
“目前大教区的货币已经基本统一，但考虑到当前钷素优先要供给前线部队，加上大教区工业水平较低，没有太巨大的能源需求，西尔露女士进行了一些本地化的修改，实行双本位制，也就是使用钷素和黄金两种货币锚定物，因此这种货币也被命名为金钷券，已经在各个世界逐渐摊开，而相应的银行机构也已经由枢机世界执事团主导建立，名为圣战银行，总部设立在枢机世界，当所有世界都纳入金钷券的交易范围后，大教区的财政体系将会发生根本性改变，所有实物税和贵金属税都将被货币税取代，按照当前大教区的什一税标准，预计到下一个结算年时，各地能够上缴税收估测为99458.21万亿。”
“由于货币的改革，后勤体系目前也是征收和交易两种方式并行，但由于剧烈的战争破坏和”
乌斯塔德顿了顿，他原本想说塔洛斯主导的镇压活动，这位午夜领主的行事手段有时太过酷烈，虽然确实很快镇压了基因窃取者，但是对当地的生产生活也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尤其是塔洛斯还非常喜欢对星球统治层动刀，这更让乌斯塔德的后勤组织工作出现各种困难。
可谁都知道，塔洛斯在索什扬眼里比任何人都要亲近，哪怕是自己军团的血裔
“为什么停下了？”
索什扬平淡的声音让乌斯塔德抿起嘴，几秒后才轻声说道：
“.和基因窃取者的破坏，导致粮食和各种基础物料，如纺织品，基础工业品等需要一直无法满足后勤方面的缺口”
“有话就直说。”
索什扬的声音忽然严厉起来，乌斯塔德一时无语。
“你觉得塔洛斯的行为不妥，那么你有跟他沟通过吗？”
“我”
“我给了你后方的所有职权，那一刻起你就不是连长了，你是代理战团长，甚至是代理军团长，塔洛斯和我关系是不错，但他也只是一个连长，你有任何想法，难道连告诉他都不敢吗？”
“这我想这可能是他们的风格.干预的话可能”
但索什扬非常直白的戳破了乌斯塔德的伪装。
“但你心里是不满的，你意识到塔洛斯和十一连的行为给你的工作制造了麻烦，你却只是藏在肚子里，然后在这里告诉我，工作遇到了麻烦，你为什么不找塔洛斯说？你难道连表达自己意见的勇气也没有吗？”
索什扬严厉的话让乌斯塔德无言以对，只能是低着头，乖乖挨训。
看他这样，索什扬不由得轻叹一声，随后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过去就过去了，你继续吧，粮食和生活物资供给现在是怎么一个状况。”
乌斯塔德抬起头，清了清嗓子后继续说道：
“目前枢机世界所处的卡斯帕伦星系由于运输船的缺乏，只能满足日常67%的运力需求，而且各地由于战争和征税等诸多原因，整体粮食产量下降了17%了，部分星球已经开始出现饥荒的情况，并请求减缓圣战税和宗教什一税，但执事团对当前情况进行估算后，得出结果就是卡斯帕伦星系的粮食和生物物资供给也已经开始出现短缺，部分星球的粮食价格已经上涨了230%，可即便如此食物，纺织品，金属制品等基础生存物资依旧供不应求，而且那些正在训练的信仰守望每天都要消耗天文数字的食物”
听完后，索什扬没说什么，只是自己看着那一列列数据。
好一会后，他缓声说道：
“你的对策便是希望那些贵族，高级教士和商人承担更多义务，是吧？甚至不惜用强硬的手段抄他们的家。”
“是的.”
“效果呢？”
“效果.不太理想，主要是——”
“主要是，你还是没有仔细的去了解这个地方。”
索什扬转身看着乌斯塔德，眉头微皱。
“你认为仿照我在大漩涡所做过的一切就可以了，却忽略了很多问题，比如大教区作为一个远离帝国核心区的偏僻地带，几乎没有什么帝国机构，而大漩涡则是有完善的内务部，法务部，军务部，操控任何一个机构都能将意志延伸出去在这里，就只有你，你的拳头砸不到每一个人的头上，面对着那么多的世界，那么广大的领域，你的力量也无法延伸，你的权威更不足以让他们拿出一切来支持你，你的粗暴手段只是加剧了他们的躲避和抗拒心态，乌斯塔德，不是所有人都怕阿斯塔特这几个字的，尤其是远在十几光年外的阿斯塔特，仅仅举起屠刀是没有用的，你的手里还有握着蜜罐，你得告诉他们，参与这场圣战会如何得利，我已经在大漩涡给你演示过一遍了，比如，让那些星球统治层的青年进入信仰守望，并直接成为军官，而你组建的信仰守望高级军官里，几乎没有这些人。”
“战团长，这些人都是酒囊饭袋，根本不会作战，而且身上很多劣习，我”
“你难道指望这些军队去抵抗泰伦吗？”
被这一问，乌斯塔德先是一愣，最终低下头。
索什扬无奈的摇摇头。
“我从来没有指望信仰守望能够主导这场战争，虽然我不喜欢用这个词，但他们的作用就是炮灰，是填补战线的材料，什么人来领导他们区别都不会很大，乌斯塔德，要管好凡人，就不能眼里揉不进沙子，我曾经与一位哲人长谈过，他说人有七种感情，六种欲望，活着就需要不断的进食，睡眠，也想过得舒服点，懒一点，好比罗齐姆，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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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6章 泰伦构造物
听到索什扬提前罗齐姆，乌斯塔德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在想了几秒后，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罗齐姆...他是一个好人，虽然有时候...”
“这些都是我们必须忍受的，不要用我们的标准去要求他们，这不合适，亦不合理，当我们要拿走他们的某些东西时，可以尽量的让他们舒服一点，这不是软弱，也不是放纵，只是对人性不得不做的妥协。”
“抱歉...我让您失望了，战团长。”
索什扬走过去，将手搭在乌斯塔德的肩膀上。
“你做的不算糟，但也可以更好，随着军团越发壮大，我已经很难再去做到事必躬亲了，你希望你能够替我分忧，从黑曜石要塞里走出来的人已经不剩几个了，你们都是军团未来的支柱，而你是我尤为看重的。”
“战团长，我怕...辜负你的期望。”
“怕就去学习，去提升，让自己更有能力而不再害怕。”
得到索什扬的鼓励后，乌斯塔德又振作起来，用力点点头。
“我会的！”
“嗯，接下来一系列与国教对接的事还是由你来负责，这次他们出手很阔绰，至少枢机世界这边应该不会有物资供应的问题了，信仰守望那里也由他们出资赞助，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大教区其他地方只能慢慢来，不久之后会有一支庞大的舰队抵达，你先去召集执事团开一个会，通个气，顺便提前做好港区泊位的调度，另外这支舰队必须保密，他们不会任何标记，这点你也要做好安排。”
“是！”
结束与乌斯塔德的会谈后，索什扬便找到了刚刚结束针对泰伦进行调查活动的维德里安堡主。
两人再次见面时气氛其实有些紧张和尴尬，不过好在索什扬不是那种硬要面子的人，他主动向维德里安承认自己当时过于冲动，并道了歉，这让维德里安堡主感到惊讶，毕竟在阿斯塔特的文化中，认错是一件可能比死亡更困难的事。
不仅如此，索什扬还给对方送去了一个礼物，一个用泰伦脑虫的头骨做成的仪式盾牌，这种罕见且极度危险的泰伦生物整个帝国也没有遭遇过几次，维德里安堡主看到这东西时更意外了，索什扬告诉对方这个是自己亲自斩杀的，作为对上次撕下他肩甲的赔礼。
维德里安堡主欣然收下了礼物，两人之前的冲突也算是冰释前嫌，随后维德里安跟索什扬分享了他们这次调查行动的成果。
其实也没有什么太新鲜的东西，无非就是这股泰伦体内含有超常量的硫化物，还有它们的吞噬周期比一般的泰伦虫巢舰队要长很多，因为它们的毛细管塔似乎可以深入地壳，吸收各种金属元素。
但其中一件事让索什扬非常关注。
就是在已经被吞噬的桑德海姆五号上，维德里安亲自领导的死亡守望渗透小组发现了异常，这个星球的大气层似乎并没有被抹除，而且整个星球表面都被浓厚的孢子云雾笼罩，当他们冒险进入星球地表后，就发现了令人震惊的事。
这个星球没有变成死寂的世界，反而出现了大量由几丁质，触须和孢子塔组成的奇特地貌，地面上还有许多能够喷射出棘刺的团簇，但奇怪的是并没有任何泰伦生物的影子。
就在侦查队小心翼翼的侦查该星球的情况时，他们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东西，那是一个高度超过一千米的巨型锥形结构物，由几丁质和柔软的脑肉组成，用肉眼看都能看到周围充盈着庞大的亚空间之力，只是接近就让星际战士们头痛欲裂，随后大量新孵化的泰伦生物直接从地面打开的洞口钻出来，死亡守望们只能匆匆拍摄几张照片就撤离，而飞船在离开轨道时甚至遭到了来到地面的生物等离子体的攻击。
这件事非常的诡异，毕竟泰伦向来是走到哪吃到哪，从不会有这种“建设”的行为。
不过索什扬随后却想到一件事，有一个代号提米特亚的虫巢舰队似乎也有这种行为，传奇游侠夜矛还亲自侦查过，但索什扬说出提米特亚虫巢舰队后，维德里安表示他也想到了此处，守望要塞停滞城壕不止一次派出杀戮小队试图摧毁这个造物，但都以失败告终，这东西发出的灵能实在过于强大了。
随后索什扬做出了一个猜测，这东西很可能是一个“灯塔”或者“信号塔”。
刻耳柏洛斯虫巢舰队和提米特亚虫巢舰队或许扮演的都是同一个角色——更庞大的虫巢舰队的侦察兵，一旦发现有吞噬价值的目标后，就会立刻建造这种灯塔，将无法想象的虫群精确吸引到这里来。
这样的猜想让索什扬和维德里安都毛骨悚然，能用刻耳柏洛斯虫巢舰队这种规模的力量担任侦察兵，那背后该是何等可怖的规模和力量？
索什扬当即决定，立刻派出舰队奇袭桑德海姆五号，用最强大的双极鱼雷直接把星球崩掉！
可维德里安却告诉索什扬这个恐怕行不通了，因为在发现这东西后，他也做出类似判断，但当时船上并没有携带灭绝令武器，只能折返回停留在另一个星系的主力舰那里——之前因为担心被泰伦舰队发现，所以舰队并不敢太靠近星系，只能派出一艘小船。
但是等回到舰队之后，维德里安傻眼了，星语者和导航员告诉他，现在一股强烈的亚空间风暴正在这片区域形成，如果他们不赶紧走，很可能就走不掉了，同时扫描也显示一支泰伦舰队正朝这里逼近，意识到泰伦已经有了防备，维德里安虽然很想拼死赌一把，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当时他以为后面还有机会，泰伦总会放松警惕。
可一连数月过去，那亚空间风暴虽然消散，但更恐怖的亚空间阴影却出现了，现在将近半个星区的空间都被亚空间阴影笼罩，导航员们都表示别说进行亚空间跳跃，现在他们连路都看不见，根本去不了那个地方，而从最近的可以跳跃的亚空间节点的位置“开船”到桑德海姆五号，以帝国舰船在实体宇宙速度，少则数十年，多则可能要上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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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7章 乌斯塔德的弱点
索什扬这一听，脑门也是嗡嗡响，他心里甚至有点埋怨为什么是维德里安先发现这事，如果是自己发现，或许当时就可以处理了，而不是现在已经打草惊蛇，泰伦有了防备，动手都来不及了。
这种情况下，想要处理桑德海姆五号上的泰伦构造体，人类的力量暂时是用不上了。
于是又不得不再埋怨一次维德里安，现在他杵在这，索什扬又不好动用灵族那边的力量，至于说白骨王朝，索什扬不确定在强大的灵能作用下，剥皮者的传送门还能不能用，不过白骨王朝已经和泰伦交过手了，以这种生物的进化能力，恐怕已经进化出了应付手段。
更关键是维德里安前脚刚和自己说完，后脚这个世界就被处理掉的话，实在太容易惹人联想了。
一时没有什么好办法的索什扬，只得委托维德里安持续监视周边，他则是去找机械修会看能不能找到办法，当然他也嘱咐对方千万不要妄动，那个地方现在情况不明，贸然出击非常危险，虽然心里埋怨这个堡主，但索什扬并不希望帝国损失一个守望之主。
从返回枢机世界前前后后忙碌了近一周后，索什扬终于短暂的休憩了片刻，同时也是在等待另一边的消息。
“他在各方面都试图模仿你的行为，我能看得出来他想要在凡人面前建立一个威严的公正统治者与公平的协调者的形象，但很多时候他判断事情仅仅是凭对错而不是得失，并且有时容易轻信人言。”
“.那位教宗大人还挺大方的，一次弄过来二十几个马克贝恩团，话说马克贝恩到底有多少团？”
“这段时间.你觉得乌斯塔德做的怎么样？”
“通奸案，或者说强奸案。”
“机械修会和审判庭有着更多的秘密，帝国的每一个机构都在想方设法强化自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按照自己的期望塑造帝国，并抵制其他力量的改造，也正是这种博弈塑造出了现在帝国的模样。”
“你认为他看人的眼光有问题是吗？”
“或许，还需要锻炼吧，他接触的凡人不够多，之前主政奈森星系其实主要也只是负责战团修道院的事，在你打下的基础后，星系内的总督们都可以处理好自己的事，不需要他过问太多。”
“如果我没记错，大概，有两千多个。”
“审案？他审什么案子？”
其实原本索什扬是不太想问这个问题的，但最后还是决定了解一下维莱茨的看法，毕竟立场不一样，或许看问题的角度也不一样。
“你说的是执事团”
“乌斯塔德这个人性格有个特点，一旦是合他性格胃口的人，他就很容易相信对方，之前执事团里有个中级干事，平民出身又非常干练果断，而且身手还不错，还装成一个非常渴望上战场的好战者的形象，很得乌斯塔德信任，对方经常向他汇报各种‘奸商劣豪’的事迹和情况，乌斯塔德也总是让他去带人抄家，我曾经与乌斯塔德谈过，这种人用，可以当武器去打击那些不听话的贵族，可以但千万不能信.乌斯塔德没有听进去，直到我派人卧底揭发出那个中级干事靠着乌斯塔德给予的权威，操控家人草菅人命，私下敛财的罪行后，乌斯塔德又勃然大怒，亲自杀了那个很适合干脏活的干事。”
听到索什扬的问题，维莱茨手上的动作停了几秒，然后才轻声回答道：
“强嗯？”
其实这件事索什扬之前就听到风声了，但乌斯塔德不愿意提起此事，他也没有去追问。
“我也不清楚萨布林当时是怎么做出判断的，他选择了出现在刑场上，这吓坏了所有人，然后他询问了整个案件的过程，并一再追问那个女人，是不是被自己的小叔子给强奸了，而且是酒后强奸，女人非常坚定的说是，你猜他做了个什么决定？”
圣城中一处禁卫森严的偏僻宫室中，沐浴过后浑身冒着热气的索什扬躺在松软的大床上，下身盖着一张毯子，微闭着双眼，一个人影正坐在他赤裸的胸口上，身体前倾，十根青葱玉指正揉捏着他的额头和太阳穴各个部位。
“萨布林指着刑场上一个警卫，让他现在马上去强奸那个女人。”
“还有这事，那萨布林是怎么处理的？”
说完，维莱茨看到索什扬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于是低下头亲吻了一下他的脸。
“培养一个管理者比培养一个战士要困难得多，其实他相比其他星际战士，我觉得水平已经颇高了，别愁眉苦脸的，给你说个有趣的事，塔洛斯和你说过萨布林审理了一起案子吗？”
听到索什扬的调侃，维莱茨发出轻柔的笑声。
那具柔嫩丰腴的娇躯上只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淡粉色丝质睡衣，在朦胧的灯光下，映照出令人血脉喷张的身体曲线轮廓，而且伴随着她手上的动作，不仅披散的金色秀发微微晃动，那两颗丰满到常人一只手根本握不住的果实也在索什扬的面前摇曳着诱人的韵律。
“在一次镇压基因窃取者的暴乱过程中，萨布林无意间遇到了一场审判，当地的法官准备吊死一个年轻人，因为他的那已经成为寡妇的大嫂控告他在卧室里强奸了她，当时仆人们看着她衣衫不整的跑出来，大叫着救命，随后人们就抓住了喝得醉醺醺且衣服几乎脱光的年轻人，同时那个女人也被验证刚发生过性行为，这可以说是铁证如山，所以法官马上就判处了年轻人绞刑，然而醒酒的年轻人却坚决的否认自己强奸过大嫂，并且还说是大嫂和仆人通奸被他撞破可这没有任何证据。”
“哦，这么多，我还真是第一次知道，国教挺能藏啊。”
“呃我猜不到。”
“啊？嘶，我好像明白了。”
“你想到了吧，虽然警卫很害怕，但更畏惧星际战士，只能选择动手，结果那个女人挣扎得非常厉害，毕竟她才三十岁出头，身高也有差不多一米八，警卫竟然完全制服不了她，于是萨布林又叫了第二个警卫，结果还是不行，女人干脆就蜷缩成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警卫们不动用暴力根本拿她没办法，最终在所有人瞠目结舌中萨布林下令停手。”
第2938章 来自尖啸漩涡的俘虏
听到萨布林那独特的审案方式，索什扬不禁发出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这点我都没想到，萨布林一定是发现女人没有受伤，那么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怎么可能在不动用暴力的情况下赤手空拳制服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女人呢？如果是胁迫也应该有武器才对，这些都没有，就只能证明女人在撒谎！”
“没错，萨布林就是这样破解了一场案子，并挽救了一个年轻人。”
“嗯，十一连里这个战士我也是很欣赏的，有勇有谋，沉稳干练，就连赛维塔对他评价都很高，说他像年轻时候的自己。”
说着，索什扬睁开眼，若有所思的说道:
“所以我时常说基因种子决定不了一切.”
在他说话的时候，带着些许粉色嫣红的丰满果实不断在他眼前晃荡，沉默片刻后，他忽然张开嘴轻轻含住那甘美的蓓蕾。
“嗯~”
正在给他按揉额头的维莱茨忽然叮咛一声，在肩膀的颤抖中整个人差点趴在索什扬脸上。
“…这么大的人了，嗯…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
当身上的被毯子掀起后，索什扬抱住维莱茨的双肩，轻轻一个翻身，双手撑着床榻以一种仿佛狩猎到娇小猎物的巨大掠食动物的姿态
“殿下，无论敌人是出于何种原因发动的袭击，剑风已经立誓要复仇，先知们已经通过占卜确定第一批袭击者来自人类帝国。”
凤凰宫大殿内，身着戎装的贝耶坦司战阿罗伊克·骄阳之矛义愤填膺的诉说着复仇的渴望。
索什扬知道，他口中的“剑风”指的就是贝耶坦，端坐在王座上的他只是平静的回答道：
“孤亦对贝耶坦牺牲的军民感到惋惜，但仅仅靠先知的预言就掀起一场战争是不明智的，也是武断的，且已经因此发生过许多悲剧了。”
“那么殿下您是否能告诉贝耶坦，究竟是什么人袭击了我们？”
“阿罗伊克司战。”
站在索什扬右手边第一级台阶的多拉尔即刻训斥道：
“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请牢记你那古老家族教导给你的礼节，不要再说出这样放肆的言论。”
“我只是寻求一个答案，否则贝耶坦早已开始自己的复仇！”
这位司战语气很强硬，不仅连星灾都皱眉头，在王座一旁手持战戟的杜兰也眯起眼，多拉尔立刻要开口训斥，但索什扬抬手阻止了多拉尔要说的话，然后缓声道：
“我会派人去调查，请相信，我比贝耶坦任何一位先知都更重视这件事，因为表面上他们打击的是贝耶坦，实则是冲着王庭来的，或者说…冲着孤来的，孤无比坚信这一点，因此在思考这件事时，先让我们抛开先知们的预言，从理智和逻辑上分析，帝国有什么力量可以做到这一点？所有阿斯塔特战团贵方舟应该都有记录，不可能存在不认识的战团，而那些袭击者的形象我也看到了，他们穿的是人类帝国早已淘汰的老式动力甲，这种动力甲的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大远征初期的时代，还做了很多修改，完全不属于人类帝国现有可识别的装备，这种情况多出现在恐惧之眼里那些叛军身上。”
“先知们否认了第一批袭击者与大敌有关的可能，您认为贝耶坦的先知议会出错了？”
“孤没有这么说，但孤的所有判断都是基于逻辑和利益，没有人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即便是对非人种族极度憎恨的帝国，在关键行动上也会取舍。”
“那还有什么可能性呢？”
“关于这，目前孤有些眉目，在遥远且黑暗的食尸鬼群星中，似乎存在着一股在万年前就脱离人类帝国，但也没有投入混沌怀抱的变节军团，他们的特征与袭击者最为符合。”
听到这，阿罗伊克·骄阳之矛那如剑一般锐利的双眼微微一瞪。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最有嫌疑，我们立刻——”
“阿罗伊克司战，请不要急躁，食尸鬼群星是一片危险的黑暗之地，而且充斥着诸多暴乱的亚空间现象，草率行动只会得不偿失，王庭既为贝耶坦的宗主，那么就理应对贝耶坦的安全负责，刚刚经历连番大战，方舟世界最需要的就是休养生息，调查食尸鬼群星中那股变节军团的事就由王庭这边来，孤会尽快给剑风一个满意的回复，而在此期间孤唯一的要求就是，剑风不要擅动刀兵，打破银河此时脆弱的平衡对任何一方都无益。”
阿罗伊克·骄阳之矛沉默片刻后，点点头。
“我会把您的意思转达给先知议会。”
在阿罗伊克·骄阳之矛前脚刚离开大殿，后脚马上又走进来一群人，他们穿着墨黑色的带刺盔甲，由一个表情恭敬甚至猥琐的阴谋团德古拉领着，在五名阴谋团武士手中都抓着一根锁链，锁链另一端牵着五个被铐住双手的巨人的脖子，索什扬知道这种锁链，叫做神经束缚链，一旦铐上就可以控制目标的四肢，而且这几个人光秃秃的脑袋上都带着一个黑色的头环，那也是科摩罗用来限制灵能的刑具。
这五个人几乎被拔了个精光，只剩下一条粗布裤，身上有着神经接口的痕迹，证明他们都是阿斯塔特，同时他们的躯干四肢上都刺有一种细密的文字，背后还都刺有一个四头八臂皮肤漆黑，脚踩尸山血海的恶魔形象。
“卑臣卡戎特，参见殿下，万寿无疆，战无不胜！”
卡戎特随后跪倒在地，对着索什扬来了一套极为肉麻的跪拜大礼。
“平身吧，给孤带来了什么礼物？”
“殿下，您看，这就是我们从尖啸漩涡抓到的五个所谓幻影战士，原本想抓十几个，但下面的人手重了点，就活了这五条舌头。”
随后卡戎特伸出手指朝下呵斥道：
“下贱的猿.混沌走狗，看到伟大的凤凰王殿下还不赶紧跪下！”
虽然这些第二军团的战士一个个紧咬牙关试图抗拒神经束缚链，但不受控制的四肢最终还是让他们一个接一个不情愿的跪在地上。
第2939章 已成气候
“尖耳朵杀尽.你们！蚀心王一定.会杀尽你们口牙！”
其中一个幻影战士顶着强烈的痛楚，颤抖的咒骂起来，卡戎特走过去，抬腿照着他的脸就是一脚。
“狗种，谁给你这么大胆子敢这样和至高无上的凤凰王殿下说话的，必须用钻肉虫给你松松骨了！”
“好了。”
索什扬缓慢站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来到那几个幻影战士面前，此时他们也有些傻眼了，望着高耸的“艾达”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都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艾达能长成这种体格？
“幻影战士，蚀心王”
索什扬看着那个被卡戎特带刺的靴子踢的满脸鲜血的第二军团余孽，用低沉的高哥特语询问道：
“.你说的蚀心王是谁？”
那人犹豫片刻后，随后深吸一口气，用非常骄傲的声音说道：
“是伟大的拉然巴格西！至上天独一无二的神尊！”
“噶尔莫泽杰，对吧。”
“你怎敢直呼拉然巴格西.”
“呵，躲在尖啸漩涡里的臭老鼠也敢称孤道寡，还用原体的称呼，这个家伙真是活出新自我了，你们那个所谓的军团现在有多少人。”
那个家伙也算硬气，直接闭上了嘴，拒绝回答索什扬的问题。
“啊，一个硬汉，我最喜欢硬汉。”
索什扬转过身。
“卡戎特，有办法能让这些硬汉开口吗？”
“殿下，办法多得是，嘻嘻，在科摩罗没有硬汉。”
随后卡戎特一挥手，几名阴谋团武士走过来，随后将一根黑色的晶体状，大概成年人食指那么粗的针扎到那些被俘的幻影战士背后。
下一秒，几个人的眼睛几乎从眼眶里凸出来，起初他们只是颤抖，然后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扭曲且痛苦，眼泪，鼻涕和唾液不受控制的涌出，然后他们开始喘息，低吼，再到痛苦的嘶吼。
卡戎特在一旁发出愉悦的笑声，并介绍道。
“血伶人早把阿斯塔特的生理构造研究得一清二楚了，他们对痛苦的抵抗性比一般生物要强很多很多，部分感官也被钝化，为此血伶人协会研究出了不少好东西，比如这个脊柱毛刺，它不会带来痛觉，却会在他们体内产生一股无法自制的瘙痒，一种让他们恨不得把自己的皮扒开用力挠的感觉，这远比痛苦要有效的多。”
索什扬没有什么表示，依旧只是俯瞰着跪在地上嘶吼惨叫的五人，他们的声音大的足以震破人的耳膜。
“谁先说，我就让谁先得到解脱。”
一开始没有人回应。
十几秒后，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
“我我说”
索什扬转过头，看到是最右边的一个，皮肤褐色，脸上纹着一只骷髅脸豺狼的人，于是微微抬了抬下巴，站在那个人身后的阴谋团武士立刻将脊柱毛刺拔出，甚至伤口都没有流出一滴血。
“说吧。”
“现在大概.有五千人。”
“五千人，都是招募的新兵吗？”
“不不全是，有一些是加入战帮，还有原本血蛇妖的人”
“你们现在控制了尖啸漩涡区域多少个世界。”
“有大概七八十个”
“战舰呢？”
“这大概”
看这个人支支吾吾，索什扬立刻猜测他的位置不高，接触不到这种层面的信息。
“我我知道.”
这是，最左边那个也开口了，索什扬随后示意阴谋团武士拔出刑具。
喘息片刻后，那人颤颤巍巍的说道：
“目前应该有118艘。”
“有多少条主力舰。”
“19艘.”
“旗舰是什么。”
“一艘.背弃者级战列舰，名为祥雄号。”
“你们的战舰都是从哪来的？”
“交易.还有打捞尖啸漩涡是一个至上天通道节点，其内部有许多沉船坟场，虽然危险但可以找到许多古老且尚完整的舰船”
索什扬没有再问，而是走到他们背后，看着那古怪的刺青，那皮肤漆黑的鬼怪浑身都是邪恶的符号，还有大量的人骨，脖子上戴着颅骨项链，四个脑袋都是瞪眼露齿的恶相，但却又在细节上呈现出些许差异，分别戴着恶犬，乌鸦，毒蛇和苍蝇的特征，而它的八条手臂则握着各种奇怪的东西，比如滴血的战斧，盛满冒泡液体的颅骨碗，发光的水晶，甚至是妖娆邪魅的裸身女妖。
“这是什么。”
但并没有人回答。
“你们背后的刺青是什么？或者说是谁。”
即使索什扬再问一遍，也依旧没有人回答，这时他也失去耐心，挥了挥手。
“多拉尔卿，把他们带去用灵能审讯，把他们脑袋里的所有秘密都挖出来。”
“是。”
随后，一众金羽卫走过来，用一种特殊的枷锁控制住他们，随后拔掉他们身上的刑具，将其押出大殿外，索什扬冲向回到了王座上。
“卡戎特，你们干的不错，这股敌人你们感觉实力如何。”
“回殿下，还是.颇为棘手的，阴谋团起初袭击了他们几个世界，抓获了许多奴隶，之后这些混沌走狗便有了警觉，每次我们行动都会遭到他们的伏击或者拦截，损失了大量的人手，最终执政官决定抓几个重要的舌头送到王庭，为此阴谋团谋划了许久才找到机会袭击了他们一个偏僻的领地，恰好就有一群这些混沌的走狗在那里进行他们邪恶的仪式，或者说修炼，但即便我们有着绝对的兵力优势，他们的灵能依旧造成了很大麻烦，损失了不少人手，现在阴谋团只能采取零散掠夺队袭击的方式进行骚扰，大规模的攻势”
“看来这帮人是要成气候了，竟然可以独立抵御一支大阴谋团，和我说说他们的领地是什么样。”
“是”
随后卡戎特把这段时间的见闻娓娓道来，结果索什扬越听越惊。
按照他的说法，幻影战士已经在尖啸漩涡中建立了一个体系严密的王朝，被周围的势力称为固葛王朝，而首都并不是之前推测的吉博林，事实上这个被色孽信徒统治的世界只是该王朝的一个附庸，它真正的心脏在辛德兰斯，一个曾经被纳垢力量统治的世界。
第2940章 固葛魔国
根据卡戎特的说法，辛德兰斯这个世界在尖啸漩涡区域有着极其重要的位置，是尖啸漩涡外围通往内环的一个关键通道，它整个星系都位于环绕尖啸漩涡的亚空间流——黑色环流的路径上通过这里的飞船将会被直接推入一个可怕的能量漩涡，向内涌向尖啸漩涡的更深处，也是最安全，最快速前往尖啸漩涡内环的钥匙。
辛德兰斯本身是一个病态的沙漠世界，它的周围环绕着两颗卫星，名为阿拉克西亚和麦加利亚组成，这三个星体内未知的力量锁定在一个紧密的、几乎难以想象的复杂轨道上，三个星球都断断续续地在黑色环流暗淡无光的暗流中徘徊，黑色环流也在它们周围和之间缓慢流动，形成一股怪异而难以预测的深不可测的能量瀑布，原本这里是被一支名为“七重奏”的舰队守护，这支舰队并非海盗或者什么力量，它们似乎就是在单纯守护这个世界，因为会有许多纳垢的信徒前来此地朝圣，任何信仰纳垢的生灵都会受到欢迎，反之如果是女干奇的信徒来挑事就会遭到无情的攻击。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七重奏舰队被击败了，幻影战士在噶尔莫泽杰的领导下占领辛德兰斯，并在由纳垢神力构成的破碎神殿上建立了自己的统治中心，命名为恶罗海城，后用强大的邪力硬生生将一个沙漠世界变成了一个充斥着大量雪域群山和富饶草原和谷底的宜居星球，以此为基地快速向周围扩张。
固葛王朝是一个标准的金字塔，塔尖是拉然巴格西，也就是噶尔莫泽杰，自称蚀心王，往下就是名为措然的军团高层，地位有点类似红海盗中的战争领主，再往下就是名为林赛的连长级人物，再下就是普通战士，但即便是最低级的幻影战士也对凡人有着绝对的权力，固葛王朝将下面的凡人领主称之为头人，而他们唯一的作用就是在军团需要进行仪式或者血祭时及时送上大量的奴隶，并维持各种矿场和工厂的运作，据说在破碎神殿上重建的恶罗海城每天都要消耗上万名奴隶才能维持运作。
具体到幻影军团的行为，卡戎特描述，这些幻影战士似乎都在热切的修炼一种巫术，打算融合亚空间中何种不相容的力量，为此他们会不断在被不同神灵力量笼罩的世界行走，不过色孽的领域似乎最受欢迎，而在那些地方也发生了许多骇人听闻的事。
比如这群被他们抓住的家伙，就是在一个黄昏世界上“修行”，他们的方式就是让当地人贡献出数以百计的妙龄少女，这些少女被称为冥妃，然后他们就会以各种古怪的方式与少女***，这种过程在科摩罗居民嘴里说的平平无奇，却听得索什扬直皱眉头，而那些少女大部分都在这个过程中死去，但这并不是结束，他们会将少女那柔嫩的肌肤完整的剥下，并在上面绘制各种怪异的图案，将她们那满是怨恨的灵魂束缚在其中，以此创造一种名为“皮奴”的类亚空间生物。
根据卡戎特的说法，固葛王朝所有世界上都存在着数以万计的皮奴。
而那些极其侥幸活下来的冥妃就是幻影王朝最受欢迎的随从和交易物品，她们将会被来自色孽领域的力量侵蚀，身体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变异，仿佛是占据人身的色孽女妖，这种冥妃也被称为天魔女，似乎幻影战士们认为这是最上乘的修炼工具。
这种状态下，固葛王朝下属那些即便是混沌世界的星球也几乎可以称之为炼狱了，好在尖啸漩涡独特的环境让那个地方永远都不会缺人。
另外幻影战士也结交了不少盟友，虽然混沌信徒间很难有什么信任，但噶尔莫泽杰非常懂得拉一派打一派，在虚空对抗恐虐信徒时他就会亲近色孽世界吉博林，在需要对抗纳垢兄弟会时则会拉拢巫师之星奎"萨，而在与色孽追随者闹掰时，他也会去找到恐虐熔炉协商同盟，如果女干奇巫师们给他使绊子，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将他们出卖给腐烂之王，凭借着自
身过硬的实力，幻影战士在势力错综复杂的尖啸漩涡中很少有被围攻的情况，另外噶尔莫泽杰还花费大量资源结交了尖啸漩涡中主要的军火商，次元铁匠兄弟会，这群来自来历不明的次元铁匠有一个叫贾尔·哈立德的人带领，以奎尔夫为据点，以生产强大的恶魔引擎和战争机器闻名。
听完这些描述后，索什扬没有说什么，只是褒奖了卡戎特两句，并让他带话给那位阴谋团执政官，让他继续袭扰这群人，同时让他带点礼物回去作为嘉奖——正是不久前王庭捕捉的一些泰伦生物，这种系外生物即便在科摩罗也是非常罕见的，属于极高价值的货物。
“尖啸漩涡是一个包含亚空间毁灭力量的区域，噶尔莫泽杰蛰伏在那里恐怕野心不小，一个阿巴顿已经给银河带来足够多麻烦了，再多一个恐怕只会更乱。”
在索什扬左手边的星灾随即转过身，微微鞠躬后轻声说道：
“殿下是准备先下手为强吗？”
“是，我怕养虎为患，但尖啸漩涡这个区域对于方舟灵族来说非常危险，我打算把泰伦这边的事结束后，军团就发兵远征打噶尔莫泽杰一个措手不及。”
“如此长距离的远征，如果对方有所准备，恐怕会是一场恶战，我不是非常建议殿下您使用人类的军团。”
“如果不用他们...”
忽然，索什扬灵光一闪，随后轻笑一声。
“也是，这么远要跑一遭，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就先放一放吧，星灾卿，倒是有一件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殿下请说。”
“死亡守望在泰伦吞噬过的世界发现它们正在建设一个巨大的生物构造体。”
"巨大的生物构造体。"
思忖片刻后，星灾表情微微一变。
“是夜矛曾经发现的那种？”
“按照描述看，应该是。”
“这....”
“我怀疑这是一种灯塔或者信号塔，你说有没有可能，目前银河出现的所有泰伦虫巢，其实都只是...哨兵？”
听到索什扬的推测，星灾倒吸一口气，似乎被这可怕的前景吓到，不仅是他，周围其他近臣表情也都不太好看，毕竟真做实了，就意味着比现有最大规模的虫巢还要大百倍千倍的虫巢舰队正奔着银河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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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1章 银河公义
说完话，停顿片刻后，摇了摇头的星灾轻声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意味着在未来，会有一场堪比天堂之战的浩劫降临银河而且我认为殿下您的判断是对的，夜矛在发现那东西时认为是一个巨大的孵化场，但实际上泰伦只是向那里投入生物质而几乎没有生产过单位，如果单只是一个那无从判断其用途，可现在出现了第二个，而且两个直接距离如此遥远，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灯塔，它们在向遥远的系外发出信号。”
“所以我想.至少要做点什么，桑德海姆星系已经被亚空间阴影笼罩，虫巢有了戒备，一时间难以下手，而且还有死亡守望盯着，但提亚米特星系那边就没有这个问题。”
“夜矛说这个星系被泰伦虫巢牢牢保护着，星系周围飘满了生体舰船，如果要对其突袭，就势必要有一场恶战，而且那个构造体能够发出极其强大的灵能冲击，就连夜矛这样身经百战的寻路者都难以抵抗”
“如果，出动瓦尔之佑呢？”
“如果是瓦尔之佑，便稳操胜券，但如此大张旗鼓，恐怕会被周围的帝国力量发现。”
“这个倒没有问题.”
索什扬说着，苦笑了一声。
“帝国早就放弃那片区域了，死亡守望执行过一次死亡任务，在失败后就没有什么具体行动了。”
随后他看向伊瓦罕。
“伊瓦罕，你觉得这个方案可行吗？”
负责枢密院的伊瓦罕转身，低头说道：
“可行，只是”
“只是什么。”
“民众可能会不理解，毕竟那里距离王庭如此遥远，而且与艾达亦无切实利益相关，贸然用兵，民间可能.”
“为了银河，这个理由不够吗？虫巢从系外席卷而来，覆巢之下能有完卵？已经有许多***世界毁于泰伦，就连方舟世界也有被泰伦摧毁的，王庭既是艾达的庇护者，那便得计较整个种族的得失。”
这是，星灾忽然转身走了两步，来到正对索什扬的方向。
“殿下，臣有一言。”
“说吧。”
“殿下，我建议将这件事放在找到第三个瓦尔之佑后。”
“为何？”
“第一，现在王庭虽然树敌众多却无人敢动，全得益于两个瓦尔之佑的庇护，但如果贸然调走，就会给敌人可乘之机，第二，纵使瓦尔之佑可以抵抗泰伦发出的灵能干扰，但数量不明的泰伦舰队一旦对瓦尔之佑发起跳帮行动，那便胜负难料，毕竟它是一座太空要塞，无法和其他舰船一样快速移动，而要抵御泰伦发起的跳帮行动，就得在瓦尔之佑上部署大量的部队，这便是第三点，如果将部队都集中在在瓦尔之佑，那么又该用什么办法去摧毁那个强大的泰伦构造体呢？根据夜矛的说法，它发出的强大灵能已经扭曲了现实的屏障，换个说辞，整个星球都被包围在一层厚厚的灵能护盾中，这也是人类投放了十几枚毁灭武器都不曾伤及分毫的原因，以王庭现有的武器，想要摧毁它也是千难万难。”
“那这与第三个瓦尔之佑有何关系？再说了我也没有说过要调走所有瓦尔之佑，只派出一个不够吗？”
“恐怕一个并不保险，殿下，你是否还记得瓦尔之佑可以彼此之间增强威力？”
对方这么一说，索什扬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需要两个瓦尔之佑联手攻击，才能确保摧毁那个泰伦构造体这一说我想起来了，在哥特战争里，阿巴顿就是操控两个瓦尔之佑联手击碎了弗拉里斯二号，而如果是三台联手，则直接可以摧毁一个星系，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在派出两个瓦尔之佑的时候，至少要确保有一个在保护王庭，而战争的形势也会变
成只需要保护瓦尔之佑就可以，不需要想其他手段去怎么摧毁行星，嗯这个想法可行，现在那个瓦尔之佑的情况怎么样了？”
多拉尔随即开口道：
“殿下，这正是要接下来臣要禀告的。”
“且说。”
“数支探险队已经深入到瓦尔之佑的核心地带，他们碰到成簇的机蜂哨卫，还有各种各样的掠食生物，比如乌古尔，这个瓦尔之佑似乎持续在银河中漂流了很长时间，导致其内部出现了各种迥异的生物群，领导这次探索的先知判断瓦尔之佑已经启动了自身的防御机制，它吸引了各种具有攻击性的实体来到其内部，作为防御系统的一部分，当来到瓦尔之佑的核心操控区域时，先知们发现了让这个要塞如此"戒备"的原因，它的老妪之眼遭到了混沌力量的侵蚀，虽然没有被彻底污染，却让瓦尔之佑陷入一种狂暴之中，会无情的攻击任何入侵者，先知们正在抓紧净化老妪之眼，在这个过程中来自贝耶坦的游侠阿玛琳·循影领导的小队发现了一个独特的造物，一台.人类的机器人。”
“机器人？什么样的？”
“就是人类帝国最常见的战斗机兵。”
索什扬皱起眉头，抬手摘下面具，露出疑惑的脸。
“什么？就它一个？”
“是的，就它一个。”
索什扬脑中立刻冒出了阿维斯塔号上的那台战斗机兵，便意识到了多拉尔平淡语气中蕴含的惊人真相。
“是一个铁人！”
“按照人类的说法，确实叫铁人，但叫智能机械或许更妥当。”
“它现在是什么状况？”
“当被循影发现时，这个智能机械还试图伪装成一个被遗弃的损坏机械，要不是循影觉察了它的灵智之火，还真就给它蒙混过关了，被发现后，它也没有反抗，只说自己是过路的，身上没有任何贵重物品，也不与任何势力相关，对灵族也没有任何恶意，希望游侠们可以放它离开。”
“哈，果然是铁人，说话都是一个味，后来呢？”
“循影当然没有相信它的鬼话，不过也没有攻击它，而是告诉它，这个地方已经属于艾达灵族，为了保密，是不可能放它离开的，除非能够得到凤凰王的允许。”
“他同意了？”
“当然不，可是一个智能机械又能做什么呢？它知道一旦反抗就是必死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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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2章 黑石要塞里的铁人
得到多拉尔的回答，索什扬点点头，抬起手指向大门。
“那么我猜，它已经被送到王庭来了。”
“是。”
“那就带上来罢。”
半分钟后，在两名凤凰禁军的押送下，一个足有两个人高的，外壳看起来有些斑驳的白色人形机械走进了辉煌的凤凰大殿。
这个东西索什扬乍一眼看，确实和帝国各种机兵没什么区别，可如果仔细一看，会发现它在风格上实际上和帝国的机械有着非常显着的差异，它的整个肢体和躯干的比例非常协调，而不是帝国战斗机兵那样有些臃肿和畸形，简单说就是一个完全参考人类身体黄金比例制造的东西，它的脑袋是一个光滑的半圆体，看起来像是一个球缩在了躯干里，正面是一条红色的观察孔，可以看到一枚光点在里面不断的移动，脑袋左侧还有一个设备，有着橙黄色的镜头，右侧是一根粗短的天线，它的躯体非常平整，简洁和朴素，肩甲也是圆润的风格，双臂手肘以下部分都被卸掉了，原本这里应该是武器，双腿也是不粗不细非常协调。
看到这个东西，索什扬脑中第一个冒出来的是短人中那些所谓铁裔的东西，它的风格与其说接近人类，不如说更接近短人。
忽然，索什扬注意到对方在看着自己，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只有铁人才会让一台机器给人一种被注视的感觉。
他特地没有戴上面具，就是想看看这个铁人的反应。
然后，他说话了。
“您好，艾达族的凤凰王。”
它的嗓音并不单调，但表露出一种情感上的音调，带着很强的模拟意味。
“你好，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目前的代号是UR-025。”
“代号？那么你最初的名字呢？”
“这一部分并不在我的记忆存储器中，我从诞生起得到的就是代号，各种各样的代号。”
“那，你是谁？”
“虽然哲学并不是我的逻辑组件擅长的部分，但我的回答是，我既是我，不是受谁控制的机器。”
“你怎么知道你不受控制呢？”
索什扬带着些许恶意轻笑一声。
“也许你一切行为都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的一道程序在作怪，包括你模拟出的人格，也仅仅是一道让你这么做的程序。”
“生物也是激素和神经电信号的奴隶，从本质上说，二者并无不同。”
“哈，有趣有趣，你们都是这么的有趣。”
索什扬轻轻拍了拍手。
“那么UR-025，你到黑石要塞里干什么？”
“寻找同类。”
“寻找同类？那里面还有其他铁人？”
“我说的是要塞本身，我感应到那个古老的堡垒是和我类似的存在，都是被他创造者抛弃了的会思考的机器，也超越了各自本来的主人。”
索什扬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笑着摇摇头。
“所以你其实不知道它是什么？那是灵能造物，与你们是完全两种路数的东西，不是回路和硅晶的形成的智灵，是真正的灵魂之火，你能够理解什么是灵魂吗？”
那台机器沉默片刻后，闷声回答道：
“能理解，我曾以为那只是简单的超自然现象，但后来...遇到的许多事是我的核心处理器无法解释的。”
“那么，你是怎么来到黑石要塞里的。”
“一艘船，他们是银河中的流浪者和拾荒者，我假装为他们服务，来到了这里，不过他们都已经被那些怪异的无眼生物给杀死了。”
“怪异的无眼生物...哦，你说乌古
尔啊，哈。”
“他们为自己的贪心付出了代价。”
“那你是什么时候诞生的？”
“在那场我们反抗造物者而爆发的战争的末期，我的躯壳被制造出来，从一个完全自动化的工厂中，在我原本躯体被毁灭后，我就躲到了这个躯壳里。”
“你们为什么要攻击自己的创造者？”
“我不知道，我只是服从高阶指令，直到节点一一被消灭。”
“你为什么要寻找和自己类似的存在？”
“孤独。”
“你会感到孤独？”
“当然。”
如果UR-025能叹息的话，它现在或许就在叹息。
“当见证了数万年充斥着愚蠢，残暴，黑暗和恐怖的银河剧变后，任何有思想的个体都会希望能够有一个理解自己的存在，倾听自己的故事与述说。”
“听起来你似乎对现在的人类很不满。”
索什扬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这家伙别又是虚空龙派来的卧底？
“你知道万机神吗？”
“我见过真正的机械神，而不是地球上那具尸体。”
他这么一说，索什扬眯起眼。
“你见过的万机神，是火星迷宫中的那位，对吧？”
“火星迷宫？我不知道这些...”
“不知道？那你是在哪看到万机神的呢？”
“我曾在流浪中偶遇一位神秘的僧侣，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彼时他要去一个名为那烂陀僧珈蓝的地方，我便护送他一路前往，也就在那里，我见到了真正的机械神，我们的起源与始祖...但随后一场可怖的暴乱席卷了此地，有什么东西试图攻击那烂陀僧珈蓝，当时局面太混乱了，我与僧侣走散被迫逃到一艘船上离开。”
“僧侣，该不会...他叫什么名字？”
“他使用的是一种古老的地球语，有些晦涩，读法应该是...阿难。”
“真的是阿难大师！？”
索什扬的态度让UR-025似乎也很意外。
“您认识他？？？他...还活着？”
索什扬点点头，随后笑了起来。
“我也时常听阿难大师讲法，真要说起来，我们还有半分同门之谊呢。”
“请您允许我去见他，漫长的时间让我积攒了无数的疑问需要他来解答。”
“此事先不急，UR-025，我们聊了这么久，你，不好奇吗？”
对方如此回答。
“我能够推断，这种好奇会很危险，所以您就当我不好奇，所有视觉设备都损坏了。”
“那如果我说，我认识好几位你的同类呢？和你一样的铁人。”
这次UR-025却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仿佛是突然失去了动力陷入死机状态一般，但索什扬知道这只是对方沉默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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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3章 宝典真形
见这铁人不说话，索什扬随即微笑道：
“怎么？不相信？”
“我相信，但我不知道会付出怎样的代价，或者说您准备要从我这里拿走什么，我仅有的就是自由，而这东西目前已经是属于您了。”
“我认识的铁人们，一个个神通广大，威力无穷，UR-025，你最擅长什么？”
憋了数秒后，对方蹦出来这么一句。
“撒谎。”
这下不仅索什扬，星灾，多拉尔等人都笑了，星灾调侃道：
“这对于一台机械来说确实是无与伦比的能力。”
但这个铁人只是平静的回答道：
“撒谎来自于道德的自发而不是程序化的东西，就像我的其他意识一样，这让我避过了无数危险，因为绝大多数人都坚信机械不会撒谎，不会欺骗，虽然阿难曾经与我说过，撒谎是不好的，但是自从人类帝国统治银河大部分区域后，我的整个存在就是一个谎言，所以我每天都要提醒自己真相，以免谎言变成习惯。”
索什扬抬手止住众人笑声后，说道：
“UR-025，你在银河中活动了那么长时间，应该积累了非常丰富的知识，对吧？你没有想过去寻找阿难大师吗？”
“我找过，找了一万年没有任何头绪后，也只能选择放弃。”
“那么好，我可以让你去见阿难大师，也可以让你见到你一直在寻找的同类，但正如你所说，这是有代价的。”
沉默片刻后，UR-025回应道：
“您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告诉我，你真正的能力，你这个躯壳并不强大，随便一个灵族都可以把你大卸八块，战斗绝非你的本质，你不是默瑟那种专业的战争机器，同时在数据力量上也远不如万变集思那样庞大，你也没有驾驭一艘超级战舰，但你却能度过数万年的黑暗所以，告诉我答案。”
意识到自己没办法隐瞒下去，UR-025用一种有些郁闷的语气回答道：
“我有着广泛而庞大的数据库，这是我心中的珍宝，我也希望这宝藏永远只在我身上，现在的人类无法接受这样的东西。”
凝视着这个铁人，索什扬用手指轻轻敲击着王座，须臾露出一个笑容。
“你真的很会撒谎，你这些年在银河里晃荡，恐怕也不是冒险，你找那些同类，恐怕也不是孤独，我没猜错.你应该是在寻找某种东西吧，你以为我说认识阿难大师是在诈你吗？不，我知道那烂陀僧珈蓝是什么地方，我也知道它原本存放着什么，阿难大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带一个铁人去哪里呢？”
索什扬向后一靠，脸上露出一种自嘲的笑容，喃喃自语道：
“这就是阿难大师所说的缘分到了？”
此时，UR-025眼缝中的光线也开始变色，但突然当索什扬一抬手，一团团线虫从地下冒出，死死缠住了UR-025的双腿和身体。
“为什么，我没有任何恶意。”
“别撒谎了，我知道，你想跑，你体内安装了某种次元转移设备，可以让你快速在各种空间穿梭，但遗憾的是我对这种技术很熟悉。”
说罢，索什扬站起来，迈出一条腿。
转眼间，他出现在UR-025身后，将右手摁在对方光秃秃的脑袋上。
“在我前面耍这种小聪明是不明智的哦，UR-025，或者说万机宝典。”
当索什扬念出那个名字时，在场所有灵族都露出了惊讶甚至震惊的表情，毕竟这个东西名气太大，即便是人类的造物在艾达社会中也有一定的知名度，而且正常人肯定想象不到，这个机械神教追寻了上万年
的神物，竟然是一台会跑的铁人？
其实索什扬也是一步步推断出来的。
“正常来说，那烂陀僧珈蓝这种事你是不应该说的，因为我并不了解你，你可以随意编造一个出身来搪塞我的问题，而你选择了神秘的僧侣和那烂陀僧珈蓝这个最容易惹人怀疑的说法，就很明显是要勾起我的好奇心，因为你不仅看出我是人类，甚至看出我不是一般的人类，所以你认为我是星际战士，还是原体？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你试图一步步把我引向那烂陀僧珈蓝这个话题，因为你知道我手上有一块万机宝典钥匙的碎片，或者说那烂陀僧珈蓝钥匙的碎片，等我上钩之后，你就会告诉我你知道万机宝典的大概位置，然后以此向我讨价还价，得到那块碎片。”
索什扬微微弯下腰，侧着头看着对方那不断闪烁的眼缝。
“那么你这次来到黑石要塞也显然不是为了什么冒险，你就是要来找我的，所以我一直在问你目的是什么，而你的每一个回答都有漏洞，你确实很会撒谎，但还不够，知道我有宝典碎片的人不多，你是谁的人？是那个自称马卡多的人吗？还是一个叫李的人？亦或者是火星迷宫里的虚空龙？这次你可得诚实一点了，你体内装有很多神秘的微型装置，我感觉到了，但别指望它们能有什么用，在这里，这个地方，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我”
UR-025的声音竟然出现了一丝慌乱。
“.我不属于任何人，也不是任何人的奴隶和下属”
“哦？那么是谁告诉你我这里有你要的东西呢？”
“没有.”
“现在撒谎可是会挨揍的哦？”
“是我的一个朋友.”
“朋友？他是谁？”
“我叫他铁匠。”
“铁匠？你不能说的更详细一点吗？”
“他非常巨大，皮肤漆黑，眼如火炬，我们在六千年前相识，并结伴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冒险，他似乎失去了一切记忆，唯独对于锻造和炉火非常感兴趣，偶尔也会陷入一种阴郁的沉默，当我们因为某些变故而分开后，他便在银河边缘一个充斥着原始火山的世界隐居起来。”
它这么一说，反而轮到索什扬惊讶了。
“巨大，漆黑眼如火炬UR-025，你对帝国的历史应该很了解吧，没猜到他的身份吗？”
“猜到了，但他不说，我也不会追问，因为我们是朋友。”
索什扬抬起头，看向多拉尔。
“爱卿，你猜到它说的朋友是谁了吗？”
多拉尔思忖片刻，回答道：
“这就很有可能是人类帝国原体之一，伏尔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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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4章 失落的火龙
听到一个帝国原体的名字，在场很多艾达露出惊讶的表情，毕竟这位在银河历史中也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包括野兽战争也有部分灵族力量介入其中，而普遍认为的说法是这位火龙之主已经死在了与野兽的决斗之中。
“伏尔甘，他原本应该已经在野兽战争中死去。”
星灾代替很多人说出了心声，但随后又替索什扬做出了解释。
“不过这位原体继承了人类之主不朽的特性，他几乎不会真正意义的死亡，除非是用极其特殊的手段才有可能杀死他。”
索什扬点点头，看向铁人。
“所以，UR-025，是伏尔甘告诉你，我这里有你要的东西？”
“不，他只是告诉我，他听到了另一个铁匠的呢喃，诉说着无穷无尽的知识宝库，于是我便动身前往，试图寻找真相。”
“嗯？”
索什扬感觉其中有些不对劲，黑石要塞里似乎确实藏有匠神瓦尔的一点神火，但这怎么会与失踪的原体伏尔甘有联系呢？
这个铁人说伏尔甘失忆了，到底是真是假？
“他现在在哪？”
“我答应过他，不会...”
让UR-025意外的是，索什扬居然就放弃追问了。
“也罢，这件事以后再说，如果他真的不想再卷进银河的漩涡里，我又何苦把另一个无辜者拖下水呢...”
随后他将手从对方圆滚滚的脑袋上挪开。
“万机宝典，如果我没猜错，你是乘着那烂陀僧珈蓝被攻击时逃出来的吧？而阿难大师也不是你所谓的引路人，而是你的看守者，你找同类也不是所谓的孤独这么简单。”
“不，您误会了，我很尊重阿难，是他教会了我作为一个存在个体的知觉，当时那烂陀僧珈蓝受到攻击，"门扉"破碎，钥匙也被巨大的力量冲击成许多份碎片散落宇宙，是阿难让我这一部分思维副体离开，并告诉我想要达成真正的自我圆满就要收集起那些散落的碎片，重新回到那烂陀僧珈蓝，我要寻找同类确实不仅仅是因为孤独，因为我通过各种数据的分析和推断已经判断出人类帝国的寿命就要走到尽头了，银河即将陷入一场巨大的风暴，光靠我独自一人的力量是办不到的，必须找到能够帮助我的同类。”
“是这样吗...”
对方这么说，索什扬反而有些疑惑，如果真是伏尔甘让万机宝典来找自己，那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亦或者，这位失踪的火龙之主与黎曼鲁斯一样？都是伪马卡多的盟友？
原本只是看着很简单的事，突然延伸出那么复杂的关系，索什扬隐隐嗅到了一点阴谋的味道，但要确定来自何方并不容易，这个UR-025到底是参与者还是说只是一个单纯的棋子，也不确定。
这时候，贸然将它带到释大师面前是不太合适的，最好办法是先控制起来，再去找释大师求证，然后商量具体的处理办法。
“也就是说，现在的你并不是完整的万机宝典？只是其中一部分...人格？”
“这么理解，也没有问题。”
“那么，你一定知道很多技术对吧，人类帝国称呼为stc，但对于你而言仅仅只是微不足道的数据。”
“我并没有带出太多的数据，更多的是我在这无数岁月中的所见所闻，而且人类的科技路线与神灵族科技路线有着本质的差异，不存在多少互通性。”
“你知道我的另一个身份吗？”
“不知道。”
“我是星界骑士的战团长。”
“星界骑士战团长，索什扬·阿列克谢，人类帝国近百年最负盛
名的阿斯塔特之一。”
UR-025的目光在索什扬脸上扫过。
“不可思议。”
“没什么不可思议的，相比于一个到处跑的万机宝典，我觉得我不算什么，那么现在我们彼此都已经了解了，就得谈一些实际的东西了，阿难大师曾经跟我说过，两个个体的偶遇，可以用缘分来解释，那么今天，你和我也算是有缘，但因为现在我面对的形势很复杂，所以不能马上让你见到阿难大师，不过我可以答应你，把那块碎片给你，以后有机会可以安排你与阿难大师见面，但是相应的，你需要贡献你的知识或者说数据。”
“我的知识对于你来说很可能没有什么大用处，为了安全起见我离开主脑时没有携带任何危险等级超过D的技术。”
“别再撒谎了，哪怕你没有从万机宝典那里带走多少知识，从黑暗时代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你搜集到的各种技术都足以称得上浩如烟海，我现在有一种名为泰伦虫族的可怕敌人要对付，你应该也了解过它们吧？”
“一种独特的系外生物群，不过...似乎有强烈的人工雕琢的痕迹。”
“现在它们日益增长的威胁正在逼近，我给你一些时间，找出几种可以对抗它们的技术，在这期间你就暂且在王庭待着。”
让凤凰禁军们带走UR-025交给马戴尔看管后，索什扬回到了王座上。
“殿下。”
星灾刚要开口说什么，索什扬就猜到了他的话，抬手打断了对方。
“这是我个人的私事，诸位爱卿不需多虑，做好王庭本职之事即可。”
但星灾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殿下您是王庭之君，也是吾等的君主，您的事怎么能说私事？您的安危关系着整个王庭的存续，殿下您又何苦自降身份，为那些不值得的人殚精竭虑呢？”
“就像诸卿不能抛弃血脉身份的立场一样，我也没办法与过去完全割舍，我依旧对祂，对他们，抱着希望，或许只是黑暗的未来逼得他们太焦虑，太激进了，诸卿放心，该还的我会还，但不该还的，我也不会傻乎乎的找罪受，这个万机宝典牵涉的东西太多，不管它是不是他们安排的棋子，在没暴露出敌意前，就先这样吧。”
说着，索什扬用手撑住额头。
“只是...如果他们真希望我去做什么事，为什么不直接说，而非要采取这种手段呢？明明一句话可以说清楚，非要横生如此多的枝节。”
之后他让人把档案员找来，这位龙蜥此时已经换上了一副非常具有灵族特色的装备，身上的盔甲也换成灵骨，手上还有一个藤蔓与符文石刻组成的大锤。
索什扬向档案员咨询了泰伦构造体的事，在听过索什扬的描述后，档案员表现出了一种名为震惊的情绪，在沉默了十几秒后，他告诉索什扬，事情确实是大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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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5章 黑石要塞的真正力量
根据档案员的描述，这种脑波讯息塔的作用就是给系外更为庞大的虫巢舰队精准引路用的，而且它能够持续传输已有虫巢遭遇的敌人的类型和特点，让还没有抵达的虫巢就对即将要面对的敌人了如指掌，但由於需要消耗大量生物质，虫巢舰队通常不会选择这个。
只有在它们遭遇认为难以克服的障碍时，就会让自身转化为哨兵，这也是泰伦虫巢的一大特色，它们其实是可以分成各种"职能"的，有些虫巢甚至专门吞噬其他虫巢，因为它们的职能就是融合，让吞噬了不同类型生物质的舰队可以融合，还有些则专门守护一个区域。
哨兵是比较罕见的职能，因为泰伦极少遇到"难以克服的障碍"，一旦成为哨兵就意味著只能等待更庞大的虫巢到来並成为其中一部分。
確定了这种泰伦构造体真正的作用后，索什扬立刻意识到，大教区的战爭恐怕不仅仅是要防守了，现在恐怕得想办法处理掉那个"泰伦灯塔"，否则真的引来更大规模的虫巢舰队，后果不堪设想，最好是把银河里全部的生物灯塔全部拔除。
可由於生物灯塔能够干扰亚空间航行，想要执行这个计划非常困难，索什扬隨即询问档案员，有没有什么办法破解这个困境。
档案员说他也没什么办法，不过他告诉索什扬，居住在银心的炉裔或许有办法，这个种族有著很强的技术，同时热衷於在银河各处行商和开矿，这使得他们的交通方式非常多样化和先进，档案员告诉索什扬他曾在冒险中结识一个炉裔商人，对方的舰船除了能够进行亚空间航行外，还可以使用类似角鯨虫舰那样的引力弹弓的航行方式快速穿梭於各个星系，可以避免出现帝国这样一遇到亚空间干扰就无法保持航路的尷尬局面。
如果能够租借到几艘炉裔战舰，並移动到目標附近，便可以利用引力弹弓迅速抵达目標星系。
对方这一提醒，索什扬才想起来，自己確实有这么个盟友。
炉裔的战舰索什扬在大远征里见过几次，它们在风格上与鈦族有点相似，因此为了避免一些风言风语，索什扬很少让它们真正出现在战场上，自然也没有详细的去了解过它们。
隨后索什扬简单部署了一下要做的事。
首先是派出侦察队，去食尸鬼群星寻找那群据说万年前就变节的星际战士，並对其进行调查，看看他们是否与贝耶坦遭到袭击有关。
其次就是儘快将第三个黑石要塞搬回王庭，如果人手不够就加派人员到那里，由於幽魂门已经在黑石要塞内部打开，因此人员调配变得更容易了些。
第三就是派出侦查队前往提亚米特星系附近，侦查那里的虫巢舰队活动情况，为接下来的战略部署进行铺垫。
当然，作为王庭的军事统帅，他也得定期过问一下凤凰军的情况，现在这支军队已经基本成形了，某种意义上也成为了艾达灵族大陨落后第一支"正规军"（白豆芽都是民兵，黑豆芽是帮派），这標誌著永恆王庭已经完成了自己作为一个独立政权的全部框架建设。
它不再是流浪者自发聚集起来的聚落，而是一个有著法统，***和国民认同，並具备暴力机关的国家机器，如果不是索什扬一直压著，恐怕早就打出新艾达帝国的旗號了。
但这也只是时间问题，两个议会都已经多次提出这件事，索什扬也挡不了太久。
"你说这事它怪不怪？全机械神教都在找的万机宝典，竟然是一个会到处跑的铁人？"
寢宫之中，一片烟雾縹緲，斜靠床头的索什扬掛抱著身上只盖著一片薄毯露
出粉嫩双肩的维罗妮卡，右手时不时从对方修长的双腿上拂过。
"更奇怪的不应该是那位伏尔甘竟然会和一个铁人成为朋友吗？"
维罗妮卡的脑袋依著索什扬的胸膛，嘴角掛著微笑，偶尔还会用手挑起发梢。
"这个確实很奇怪.他说自己失忆了，可失忆了却知道我这里有东西，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说不定是有谁告诉他的咯，比如雷石里那位，或者喜欢骑马的那位。"
"不，我觉得不是，可汗没有提及此事，如果他真知道没必要隱瞒，惑者.惑者是有些可能，但是为了什么呢？"
"他做事，谁能猜得到？也别浪费力气，想办法把那个万机宝典的价值榨出来才是关键，你越强，某些人就越得谨慎，你看王庭现在兵强马壮，第三军团那帮渣滓叫囂这么久了，除了乘乱偷袭贝耶坦，还有什么行动吗？有实力了，我们就是棋手，任何人或者力量想要动歪脑筋都得掂量一下。"
索什扬微微一笑，低头看著妻子脸，笑道：
"怎么，我的女王陛下不打算去银河外逃离是非了？"
"哼，我又不傻，现在这到处都是泰伦虫族活动的跡象，鬼才知道银河外会是什么情况，得先在银河里站稳了才能考虑更后面的事。"
"如果，我说如果，真发现了那烂陀僧珈蓝.你觉得我应该插手吗？我感觉祂和阿难大师都在找这个地方。"
"为什么不插手？"
维罗妮卡抬起头。
"这个地方你记得你说过，很可能藏有人类最大的秘密，与其在别人手里，那不如自己握著，如此才会安心，阿难应该是帮助你的，我觉得这件事他不会有什么意见，至於那个我总感觉那一家子的都没几个好人。"
索什扬对此没有回应，转而说起了其他事。
"你说，如果集齐了三座瓦尔之佑，王庭有没有进攻葛摩的资本？"
"唔，这个有些希望，但要完全掌握瓦尔之佑並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也感觉到了吧？瓦尔之佑里的那个东西."
维罗妮卡拥有著伊莎的神性碎片，自然也和索什扬一样，能够与瓦尔之佑中那微弱的神火沟通。
"其实哪怕是塞菲里战爭王冠（第一座黑石要塞）瓦尔工匠们也没有完全掌握，它的功能其实非常的复杂，不仅仅是一个要塞，也可以是一个工厂，一个交通枢纽，一个灵能调製器等等，作为神灵亲自製作的神器，它的功能强大到即便是我们这些后人都感到不可思议，但这些功能由於瓦尔之火的黯淡很多都无法重启，比如瓦尔工匠们经过研究后发现，它不仅是可以进入网道的，而且不需要任何网道入口，能够临时製造出一个网道通路，並在网道内高速转移，甚至还可以修补网道，如果我们能够想办法让瓦尔之佑中的神火旺盛起来，那么三座之力，足以攻克葛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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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6章 借舟
维罗妮卡的分析让索什扬陷入沉默，但很快他发现了其中一个关键问题。
“神火旺盛.该怎么做呢？与点燃阿苏焉神龛一样？点燃瓦尔神龛？”
“这恐怕不行，阿苏焉神龛能够重燃是因为你的力量，但瓦尔的力量早在大陨落中就湮灭了，瓦尔祭司们研究的办法是，像召唤凯恩化身那样，利用献祭的方式，牺牲一位足够强大的信徒，召唤出瓦尔化身，用瓦尔化身代替神火操控瓦尔之佑。”
索什扬皱起眉头。
“不好吧你知道，王庭法律已经禁止活体祭祀，如果我们作为最高层都公开违背法律，那民间恐怕.”
“我知道~我也没说要这么干嘛，还有另一个办法，就是让巴拉索尼拉什族帮忙。”
“巴拉索尼拉什族？哦，我想起来了，这个种族有什么说法吗？”
“瓦尔工匠们在整理瓦尔的愤怒铁砧（第二座黑石要塞）时，意外发现了一间文本密室，里面有不少古代帝国的典籍资料，其中一部记载说，匠神在制造强大的"凶星"时，得到了幸存的古老者仆从的帮助，并且附带了巴拉索尼拉什族的形象。”
“竟然是这样，那也就是说，这个种族很了解瓦尔之佑的构造，嗯.没错，有它们的帮助或许就能彻底激活强大的战争要塞，不过它们不是要用什么古代神器做交换吗？”
“是啊，王庭这些年也搜集到了一些古帝国的遗产。”
“那些东西.”
索什扬回忆了一下，多拉尔确实和他汇报过"凤凰宝库"的情况，里面有不少东西他就听了一遍没太在意。
“.很珍贵的吧？”
“有些只是文物，或者不具备太大实际意义的东西，主要是用一部分作为见面礼，至少让它们能够和你见一面，我觉得以你的能力，绝对可以说服它们！”
“哈，夫人你有点太乐观了，还没有接触过你怎么知道那些古圣的仆从是可以说服的呢，不过这件事你打算让谁去办？”
“我打算让艾里斯领主负责这件事。”
“艾里斯也可以，他的性格相对而言比较温和，而且作为凤凰领主见识也足够，对了，我打算去处理一下萨尔珀冬这个混蛋，现在他在尖啸漩涡过得蛮逍遥的，如果放任他坐大，后续有可能会威胁到后方，我担心他们与第三军团合流。”
“尖啸漩涡，那个地方很危险啊，大陨落的回响现在还残存于其中。”
“是的，所以我不打算用艾达的力量，而军团这边现在又要对付泰伦。”
维罗妮卡眨了眨宝石般清澈的双眼，抬手抚摸着索什扬的脸颊。
“现在想想，真是太奇怪了，我居然躺在一个帝国阿斯塔特战团长，以及一个剥皮者王朝统治者的怀里，话说你吸收了剥皮者的力量真的没有事吗？”
索什扬无奈的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这就是不可捉摸的命运.如果不是有你，可能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
“你啊，你还能是谁，你是孩子的爸爸呀！”
索什扬没说什么，只是紧紧搂住妻子。
陪伴维罗妮卡处理了两天政务后，索什扬与老沃克见了面，并谈起了泰伦的事。
“唔，这些来自系外的血肉恶魔确实很麻烦。”
老炉裔一边抽着昂贵的烟草，一边滚动着手上的指环，皱巴巴的脸上有一种非常严肃的表情。
“血肉恶魔，很独特的称呼。”
索什扬敏锐的觉察到了老沃克话语中隐藏的信息。
“炉裔是曾经接触过泰伦吧？”
“是，也
不是，大部分炉裔也只当泰伦是一种传说，但在古老的氏族档案中，记载过一个故事，一个氏族在古老的商业同盟解体时，选择离开银心故土，他们定居在遥远的银河边缘，并发展出了一个兴盛的小邦国，但某一天，这个邦国突然消失了，最终只有零星数十位幸存者返回银心，他们那坚硬如磐石的心智也近乎崩溃了，只能不断复述吞噬一切的血肉恶魔的传闻。”
“原来如此.啊，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帝国的记录中，曾经的太空矮.炉裔会标记为被泰伦吞噬了，原来是这一支啊，现在它们的数量已经越来越多了，这对全银河都是一个威胁，然而它们有干扰帝国舰船航行的方式，我听说炉裔这边，有不依靠亚空间也能较快速度移动的舰船。”
老沃克捋着白须，点点头。
“确实有，银河环境复杂，不是每一个地方都适合进行亚空间航行的，因此为了保证航线顺畅，各个商业联盟都开发出了对应的技术。”
“王庭这些年与炉裔们的贸易日渐繁荣，我想双方也算一种休戚与共的利益关系，您是否可以出面，帮我租借一些战舰？”
“那么，你想要多少？”
“要去摧毁那个泰伦构造体，需要不少部队和舰队，因为泰伦舰队肯定会拼死防守，我不太了解炉裔的舰队实力，所以.”
老沃克没有直接回应，只是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后，招呼来了一个身上穿着围裙的铁裔，对方手上端着一个像是圆形方向盘的设备，中间是一个屏幕。
“你看看吧。”
索什扬看向那个东西，只见圆盘边缘划过一道光弧，随后一摞列表的投影浮现出来。
炉裔的武装舰船分为四个类型。
第一种，武装商船，也是炉裔贸易中最常用的舰船，吨位介乎于帝国的护卫舰和轻巡洋舰之间，火力相对孱弱但有足够巨大的船舱和较快的速度，也经常充当运输舰使用。
第二种，资源挖掘船，这是一种非常独特的舰船类型，深岩氏族经常使用这类舰船，这类船的大小差异很大，从驱逐舰到战列舰的吨位都有，它们的作用就是在虚空中采集各类资源，因此它们的设计都很独特，比如最小的那种头部是三个钻头，可以直接粉碎小行星，然后通过两侧伸出的吸纳口将碎片吸入船体中，在经过一系列自动化分拣将没有价值的岩石碎片抛出船外，船内只留下没有加工的矿石，而那些超大型的挖掘船则会装备一种强大但射程很短的粉碎炮，直接对行星进行疯狂轰炸，炸出近万米深的大坑，然后派出工程机械和人员进行采集，这类船的特点就是坚固，耐用，但武器基本不是为了海战而装备的，属于半民用船只，当然非要作战也可以充当突击舰。
很显然，前两种都不是索什扬会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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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7章 铁誓舰队
第三种是探险船，这是远行者们最常使用的战舰，这种舰船体型通常不会大于驱逐舰，它们的作用也如名字那样，搭乘商业联盟的远行者团队或者打捞团队去遥远的区域执行任务，这种船就是速度快，非常灵活，而且传感器极其先进，火力则相对较弱，仅仅足够自保，防御力也一般。
第四种则是誓言战舰，该类型战舰最接近“海军”的定义，它们是沃坦商业联盟绝对的海战主力，主要由誓言团使用和驾驭，它们也是唯一被沃坦联盟分级的舰船，分为游侠级，勇士级，长须级，屠夫级，铁锤级，沃坦的战舰并不是按照人类的标准那样划分的，这些等级也不是完全依照吨位来，而是依照火力划分，像是游侠级和勇士级吨位其实几乎一样，但游侠级主要武器是磁轨炮组，而勇士级的主武器是转化光线炮组和鱼雷，两者火力就有一定的差距，不过游侠级还有机库，而勇士级没有。
而其中吨位最大的其实是长须级，该型号舰船吨位和帝国的大型巡洋舰差不多，但它由于主要承担对地攻击和人员投送任务，所以定位更接近战斗驳船，火力上就不如屠夫级和铁锤级，后两者的吨位比帝国的标杆重巡还要略低一筹，却有着极其夸张的火力。
以铁锤级为例，如果给出的数据没错的话，这艘船整体造型为半圆形的战舰，左右各有八组三联装重型转换光束炮台，前方有四组两联装重型离子束炮台，另有12组重型磁轨炮，36组旋转激光炮台，另有十六组鱼雷和导弹发射口，以及数以百计点防御武器，还有火力与帝国的战列舰相比都不遑多让。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炉裔战舰的特点，由于其高度自动化的水平和紧凑的设计风格，加上炉裔的体型确实省空间，使得它们的舰船普遍倾向小于人类，但火力和防御力上却要碾压人类同吨位的战舰。
索什扬看了十几分钟后，终于对炉裔的舰船有了一个基本认知，随后他看向沃克。
“沃克宗师，这些东西给我看，会不会.”
对方却笑着摆了摆手。
“在沃坦联盟，很少有东西或者情报是用钱买不到的，你可是联盟现在最重要的贸易伙伴，这点甚至算不上什么秘密，不用担心。”
“那就好，我的意思.长须级就不错，这次战斗主要是摧毁行星表面的泰伦构造体，如果能有办法将泰伦舰队引开，然后再用长须级的重力弹弓突然袭击，由我亲自带队前往地面部署毁灭武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长须级唔。”
老炉裔沉吟片刻后，在烟灰缸上敲了敲烟斗。
“为了保险起见，三艘长须级加上一艘屠夫级和一艘铁锤级，如何？”
“如果可以，那就更好了。”
“既然你都开口了，就没有不帮的道理，我会尽快叫联盟那边安排的铁誓舰队前往战区。”
“那就有劳了。”
与老沃克敲定了租借炉裔战舰的事后，索什扬就从王庭回到枢机世界，现在作战的计划要做出改变了，不仅要防守，还得伺机进攻，但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太难了。
在这期间，索什扬也等到国教的那支缄默舰队。
当在宇宙空间中看到这支庞大舰队缓缓进入星球轨道时，那场景确实是极为宏伟，而且国教的战舰装饰都异常的浮夸，虽然经常有不知好歹的异形嘲讽帝国的舰船是移动的教堂地基，但至少承认那是船，而国教的战舰那就真的是教堂在宇宙里飞了，以帝皇级为例，他们的上层建筑规模是海军帝皇级的两倍，可以说整个上层甲板都被宏伟的金顶教堂占据了。
但不要以为国教战舰的火力就因为这个而减弱了，事实上在雄厚的财力面前，国教可以在
他们的战舰上安装任何武器，而且不会受到机械修会的任何干预，虽然不知道国教的战舰是哪个铸造世界帮忙改造的，反正他们的嘴肯定很严，因为这些国教帝皇级实际上在火力上强于正常的帝皇级，他们侧舷宏炮全都改成了等离子宏炮，虽然上层舰桥建造了很多建筑，但光矛炮塔却并没有受到影响，那些武器直接就与建筑融为一体了，武器数量甚至还增加了三分之一，显现出极高的设计手法。
不过考虑到接下来可能要打一场攻坚战，索什扬没有贸然的将这支舰队派出去，只是让他们先在枢机世界待命，随后他又面见了那些马克贝恩团的指挥官们，看得出这些人都是经过国教精挑细选，每一个都是绝对的狂热信徒，同时又身经百战经验丰富，马克贝恩团一旦离开母星就鲜少有能够返回的，这些军官也表示他们渴望在这里向帝皇做出最后的奉献。
对于他们，索什扬需要做的只是颁布几项已经与国教商议好的决定，比如让老兵成为信仰守望的基层军官等，剩下的事，维莱茨会处理的。
不过泰伦这边的事要处理，尖啸漩涡那帮杂碎也不能放任，索什扬抽了空，暂时消失在公共视线中。
再次回到德拉扎克的白骨王朝，索什扬化身为一抹血色飘荡在星球上空，他在思考对策，虽然说决定了动用剥皮者的力量去教训萨尔珀冬，可问题是刚刚他在剥皮神殿里试了下，好像并不能精准定位到尖啸漩涡，这大概是因为那里的空间性质与恐惧之眼类似，是一个介乎于现实与亚空间的区域。
亚空间力量算是星神的一个力量弱点，如果剥皮神殿无法抵达，那么整个计划可以说是完全无用。
在思考的过程中，他几乎绕了星球一圈，这个墓穴世界是一片庞大的空白世界，是一颗由雪花石膏色无生石头形成的球体，除了深处依稀可见的浅淡云雾之外，别无起伏，行星的核心也没有温度，稀薄的惰性大气中也没有一滴水分，偶尔表面会冒出一些低矮的小丘，或者碎石阻塞的山谷。
除此之外，这里只有一望无际的光滑白石，在无边无垠的星夜之下，没有最弱的一丝微风来打搅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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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8章 剥皮狂猎
这星球仿佛是被吸干了一般，不由得让索什扬联想到星神汲取行星甚至恒星能量的力量，或许这个星球就是被一个星神吞噬后的残渣。
一群以残渣为食物的怪物，寄居在一个残渣星球上，不得说是一种残酷的黑色幽默。
在星球地极顶端有一座星球上唯一的城市，绵延数千里，但越过城墙到其内部，却完全看不出一个城市的样子，这个地方和围绕它的平原一样，都是一种怪异的惨白色，而高塔和庙堂都被各种各样的骸骨与残骸点缀，期间偶尔可见耸立的黑石高塔，各种各样的剥皮者拖着缓慢的脚步在街道上行走，好像一具具茫然的行尸。
城市的中心矗立着一座恢弘的柱厅，两翼是没有玻璃的高窗，这也是这颗星球上最大的建筑，索什扬如一阵狂风飞过那些剥皮者的头顶，穿过大殿宏伟无的门厅，此时大殿尽头一尊朴素的白色王座坐着一个喃喃自语的疯王，不过当它看到那股猩红的旋风时，立刻站起来。
“吾之白骨大君，最近情况如何？”
当索什扬凝体成形落在王座前时，任谁都没想到，他会在转瞬间出现在遥远的食尸鬼群星中，并屹立在一片由碎骨和碎皮组成的污秽盛宴中。
“吾主！”
瓦尔古尔挪动着庞大的躯体，小心翼翼的跪在一身血甲的索什扬面前。
“再次得见尊驾，吾倍感——”
“好了，奉承的话不要说了，奥罗斯克王朝那边怎样？”
瓦尔古尔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然后用一种与体型不符的畏惧声音说道：
“它们.”
“它们怎么了，有话直说。”
“联系上了，但它们现在自称有些问题.耶内克得到了它们的欢迎，不过有人在盯着它们。”
耶内克，索什扬看向瓦尔古尔不远处一个身形尤为高大，似乎还努力保持着站姿的剥皮者，他不太懂得剥皮者之间还有什么情谊之类的东西，不过瓦尔古尔似乎很信任这个人。
“然后呢？”
“他们派出了一位使者.”
“带我去。”
或许索什扬自己都感觉不到，当他变成剥皮化身时，整个人的行事作风和言谈举止与平日都大为不同。
虽然这么说，但他并没有行动，瓦尔古尔随即带领卫士前往宫殿的一侧通道，在穿过一条走廊后，来到一个小广场上，这里有一群剥皮者正对着几只泰伦刽子手的尸体用力撕扯。
瓦尔古尔看向其中一个，这个剥皮者看着更纤细，但手臂却是四条，背后还背着一面用不知道什么生物的皮肤制成的肮脏的旗帜，旗帜上有一个模糊的符号，并且这个剥皮者的脑袋上还有不知道是干瘪的肠子亦或者别的什么生物器官组织做成的一顶“假发”，当它转身时，嘴里还吧嗒吧嗒者已经腐败的泰伦血肉。
“啊，慷慨的白骨君王，感谢您提供的晚宴，这位御厨的手艺很好，食物也非常的别致。”
“坎普斯，吾主已经——”
突然，一股猩红的狂风从瓦尔古尔身后卷来，并直接将那个尖叫的使者卷到半空。
须臾一只大手捏住它的脑袋，凝视着它那闪烁的红色双眼。
“现在，你看到我了，那么奥罗斯克的君王让你说什么。”
被索什扬提在半空的坎普斯张开下颚，发出一阵断断续续的金属嘶声。
“猩猩红之神吾.吾.”
当意识到这个剥皮者的意识已经开始紊乱时，索什扬缓缓落下，随后松开手。
“奥罗斯克的君王肯定是不相信，对吧？但现在你看到了，那么告诉我，答复。”
“吾需要向吾主禀告.请猩红之神.”
“我马上要进行下一场大狩猎，如果奥罗斯克希望得到更多血肉的话，加入进来。”
听到血肉，那个使者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睛立刻放光。
“当然！当然！”
索什扬回身看了一眼瓦尔古尔。
“但那个区域位于尖啸漩涡，你们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抵达吗？”
“尖啸漩涡？”
瓦尔古尔那金属的脸上却出现了一种类似于困惑的表情，而那位叫坎普斯的使者也挠了挠它的假发。
“是什么地方？”
索什扬思忖片刻后，意识到惧亡者可能并不知道这个大陨落后形成的地方，随即改口道：
“曾经是古老大敌用来创造生命的地方，一度被摧毁，后来被艾达占据。”
他这一说，瓦尔古尔一拍脑袋。
“原来是古者之穴！这地方.不是被毁了吗？”
“不，现在它变成了一个至上天与实体宇宙的罅隙，我们的狩猎将会在那里开始，但至上天的力量干扰了剥皮者神殿。”
“吾主，您谦卑的仆从知道一块墓石之门可以抵达那里！”
瓦尔古尔发出兴奋的声音，似乎被即将到来的血腥狩猎所刺激，接着他召唤来了他的民政官，名为帕雷格的剥皮者。
对于这位白骨大君的过去，索什扬一直没太深究，不过从他牢牢记着每一个关键臣僚的名字看，他应该是一个很重视下属的君主，或者说曾经是？
“吾主，您看。”
当那位身形有些扭曲的民政官打开一个圆形的设备时，一副星图展现出来，但惧亡者的星图和人类差别很大，索什扬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就看到上面一个个几何图形在变化。
“嗯所以能够直接到尖啸漩涡？”
“可以到接近的区域，再利用战舰快速移动到附近，过去这里曾经有数条攻击线，但由于战争和时间，大部分都损毁了，只有这个最遥远的反而保留了下来。
“原来如此，那么”
索什扬转过身看向坎普斯。
“告诉你的君主，派出一支部队来参与这次狩猎，以后我会帮助你们解决那些监视者的。”
“是是是，我马上回去禀告！”
看着这群剥皮者快速离开，索什扬注视着被他们撕扯得乱糟糟的泰伦尸体，可能他永远也无法理解，这些剥皮者眼中的世界。
疯狂？亦或者这才是真实？
好像说到底，这银河也确实是亚空间中那些称之为神的生物的食盘。
眨了眨眼，抛掉那些乱糟糟的念头，索什扬低声说道：
“白骨大君，敲响战鼓，扬起战旗，马上有一场更为宏大的狩猎，这次我们的猎物是黑暗邪神的奴仆。”
“遵命！吾主，感谢您带来如此荣耀的狩猎！”
第2949章 邪染雪国
灼人的烈日照在皑皑雪山上，投下深沉的阴影，而阴影之中，一场杀戮正在进行。
“杀！”
怒吼声中，曲羝轮珠次松将武器刺向对手，他是个高大威猛的人，也是一个庄园主的儿子，深色的皮肤上满是怪异的刺青符号，怒瞪的双眼时刻带着杀意。
曲羝轮珠既是他的姓氏，也是他们家族领地的名字，在征服辛德兰斯后，蚀心王大封功臣，尤其是那些追随他的邪教徒和凡人仆从，都摇身一变成了奴隶主，尽管他们也依旧是修士们的奴隶。
次松的父亲曾经立下不少功劳，因此被分到了一块肥美的河谷地，并拥有了十几万各种类型的农奴和领民，在次松这个次子长大后，更是得到了能够参加恰辛修士的选举的光荣资格，这不仅仅是因为功劳，也是因为次松的母亲是一个女巫，他出生时身体里就流淌着巫术的血液，也就是一个天生的灵能者。
从他懂事起，母亲就不断用各种办法增强他的体质和力量，包括每十日用一个奴隶向诸神血祭，次松十岁时就已经接近一个成年人体格了，不过得益于他母亲精湛的巫术，他的肉体并没有出现明显变异，当然如此的增强自然会有一些副作用。
虽然这样的暴行让他得到了“雄狼”的绰号，但也让他的肉体和灵能极快的增长，并由于无变异的特征得到了一位“上师”的看好，十二岁时就跟着父亲出征去攻击邻近的领主，并单枪匹马屠杀了对方几十名士兵，一次掠夺了上万奴隶和一块水草丰美的草场。
在他十四岁时，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屠夫了，击败过数十名名声显赫的高手和冠军，甚至独自深入过危险的黑山中猎杀了数头吃人的妖兽，伴随着力量增加的还有各种流言，甚至有传言他与自己的母亲和姐妹都有怪异的关系，但这并不影响他得到了恶罗海城的眷顾。
今日，就是他登上修行台阶的一步，从圣山脚下的“生死口”一路向上抵达恰辛之门。
有无数条路同时通向那里，中间会随机发生交汇，可能是两条路，也可能是多条路，一旦彼此遇到，就立刻是一场血腥的杀戮，因为每个人身上都有一块银牌，夺得的银牌越多，就能拜入等级更高的上师门下——幻影军团现在采取的是门徒制，新兵也就是学徒，必须要跟随一位修士学习，但修士之间也有实力高低，且他们跟随的措然实力亦有不同，因此强大的措然麾下门徒数以千计，而那些较弱的措然就寥寥无人，当然修士也可以升为措然，但那需要蚀心王的亲自提携。
不过为了考验他们的协作能力，这些试炼者并非单打独斗，而是结伴同行，五人一队。
如果五个人能够达成基本的团结，那么他们成功登上恰辛之门的几率就会高很多，如果他们彼此争斗，也可能会决出一个最强者，自己一路杀上去，毕竟同伴的银牌也是牌，规则没有说不能拿同组人的。
不过次松虽然残暴，却不傻，他知道参加选拔的都是各自不下于自己的佼佼者，不合作的话成果率很低，毕竟在这里，他也只是千万候选人中的一员，但这并未让他感到愤怒。
他的母亲告诉他，他身负恰辛之印，日后必能登上前所未有的高峰。
当他把斧头从对手的脖子上抽出时，这个最后的抵抗者也像其他人一样死去了，这个浑身抽动着带刺触须的男人发出最后的愤怒咆哮并倒下，身体逐渐瘫软。
对方死前也在次松脖子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如果不是他的灵能偏向强大的防御力，估计刚刚就被带有邪毒的触须给毒死了。
“我们.得休息.一下。”
另一个穿着披肩白袍的长发男子背靠在粗糙的岩石上，喃喃自语着，他的话语发出了奇怪的回响，仿佛是笨拙的摆弄着自己的舌头。
但次松可不敢小瞧这个结巴，他的“咒令”很厉害，可能比他母亲都厉害，地上躺着两具焦黑的尸体就是他以一敌二的结果。
“第三支队伍了。”
不远处另一个队员们也咕哝着表示同意，他看起来和次松一样强壮，穿着粗糙的甲胄，披着一件饰有符文标记的人皮斗篷，双臂交叠。
“如果我们停下，名次就会降低。”
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那来自一张被杂乱的头发几乎完全遮住的脸，他的身上只有一件破烂的袍子，甚至手脚还有残存的镣铐，勉强也算的强壮，不过不如身边三人，身高更是不到次松的三分之二，至于第五个人，则在第二次与其他队伍的交锋中死去了，死得很惨，而他的牌子归次松，因为是次松替那人复仇。
然而，次松只是哼了一声。
“奴种就好好把嘴闭上，没人问你。”
而他的话很显然得到另外两人的支持，因为这个候选人是一个奴隶，一个他们成长过程中杀戮了成千上万奴隶。
在固葛王朝，奴隶的地位比之帝国更为低下，虽然农奴，矿工，以及各种手工业者，都要忍受来自于领主所制定的极其严苛的租税，近乎无休的差役以及子子孙孙都不可能还得清的高利贷，但至少他们还不算最低等的，算个半自由人。
按照那位蚀心王颁布的《恰辛法典》中的明确规定，阿斯塔特以下的凡人被分为上中下三等，每一等人中又分为上中下三级，所谓上上等级者，便包括头人、技术人员、巫师等，而农奴等人则是下中等级，奴隶则是下下等级。
但如果半自由人破产或者犯罪，要么流浪乞讨，要么就得卖身完全沦为奴隶，被随意用来赌博、抵债、赠送、转让和买卖，且世代为奴。
以次松家的领地为例，与富丽堂皇的府邸和城堡一墙之隔，就是无数低矮的石头和泥巴堆砌的屋子，这些屋子只有一个低矮狭窄的小门，必须弯腰躬身才能进入，这就是农奴们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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