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三十八章 见到皇后一定要笑
惑雪冲一个小太监招招手：“你，过来！”
小太监战战兢兢挪过来，行了个大礼：“奴……奴才见过皇后……娘娘，请问……娘娘有什么吩咐？”
“你很害怕本宫？”
“没……没，奴才不怕。”小太监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这是不怕？”
小太监垂着头不说话，只愿皇后娘娘大发慈悲放过他。
惑雪看着他微微颤抖的腿，轻轻说道：“也罢，没什么，你去坤后宫传个话。本宫有些冷，让她们送件披风过来。”
“是。”
小太监似如释重负，离去的脚步明显轻快不少
惑雪美丽的眸子环视四周，众人的表现几乎与那小太监一样。
想来，应该是前天围观用刑的那一幕留下了阴影。
惑雪隐隐有丝烦恼，失落地向坤后宫走去。
金灿很快拿着披风迎上来，披到惑雪身上：“娘娘，这么冷的天，您怎么不坐轿？”
惑雪淡淡道：“想走走。”
金灿立刻觉察出惑雪的不高兴，试探道：“娘娘，怎么了？”
惑雪轻叹一口气，努努嘴，金灿顺着她努嘴的方向看过去，见到那些异常乖巧的宫女太监。心下明朗，笑道：“娘娘，这才是他们该有的样子。以前他们见娘娘，就是太随便了。”
惑雪轻轻摇头：“看来我并不适合宫中的生活。”
金灿急忙阻止：“娘娘，这种话不可乱说。”
惑雪有些失落：“你看，宫中的规矩就是多，这个不许说，那个也不许说。”
金灿默默跟在她身旁。
帝无垢很快下朝回到坤后宫，见到趴在桌子上病恹恹的惑雪，挑挑眉：“雪儿，怎么无精打采的，不开心，还是累了？在为元空的事烦恼？”
惑雪有气无力地摇摇头，闷闷道：“没有。”
帝无垢询问似的看向金灿，金灿服了服身子：“回皇上，下人们见到娘娘都异常有礼、不敢动，娘娘正在为此烦恼。”
帝无垢无奈，摸上惑雪的小脑袋：“雪儿，什么时候如此多愁善感了。有朕陪着你，他们什么态度没关系。来，吃饭。”
帝无垢牵着惑雪，来到前院一起用早膳。
尽管他温声细语地宽慰她，惑雪却还是无精打采，胃口也不好。
帝无垢轻轻道：“去床上躺会儿？”
惑雪点点头。
帝无垢将她一把抱起，惑雪惊呼一声，脸瞬间红了。几个太监宫女还在这里呢……
将通红的脸立刻埋到帝无垢胸口，帝无垢胸膛传来闷闷的笑声，惑雪握着粉拳轻捶一下。
看到惑雪睡着，帝无垢才从寝殿出来。一脸冷酷：“吩咐下去，宫内所有下人，见到皇后一定要笑，违令者，那三人就是他们的下场。”
小春子有些为难地领命下去，本就是因为刑罚，大家才畏惧不敢语。还要强制他们笑，想到那不笑的后果就是残忍的非人折磨，谁还能笑得出来……
“太后驾到！”
太后-进来，帝无垢在前院大殿见了她。
太后沉着脸，愠怒：“皇上，哀家听说元空被打入地牢？”
第一千六百三十九章 江山不能毁在你手里
太后愠怒：“皇上怎么能这样对待元空大师？”
帝无垢冷蔑轻讽：“大师？他也配？”
太后拉着脸薄怒：“皇上，惑雪是不是狐妖，哀家没有这种法力，看不透。不过她入宫短短一年，就从宫女一步封后，不得不令人深思。
前两天，皇上处治三个宫人，哀家也没有阻止。没想到皇上竟然还要问斩元空大师。元空大师在民间威望极高，皇上就这么处治了，恐怕天下人不服。”
“天下人？就区区一个元空？”
太后表情僵硬一下，改口：“至少也是京中人不服。”
帝无垢淡淡道：“元空之事，不劳母后费心，朕自会让迷信他的那少部分妇人心服口服。既然母后如此关心，朕也不妨告诉你一声。
这元空只不过是个披着大师外衣的、彻头彻尾的骗子罢了。朕以前就告诉过母后，他进京前好吃懒做、招摇状骗、屡犯禁忌，被逐出山门。
直到进入京城，才在机缘巧合之下，被个别妇人捧了起来。
太后可以细想贤妃之事，这元空第一次之所以治好贤妃，不过是御医开的药刚好发挥作用，被他碰上而已。后几次，他的法事可曾发挥什么效用？”
太后沉着脸，有些别扭。她现在对元空也有些半信半疑，可元空说是他法力有限……
帝无垢提示道：“京城西南角，元空大师买了一处宅院，在里面养着女人和丫鬟，太后不妨去看看。元空夜-夜笙歌，拿着骗来的钱，活得好不快活。”
太后震惊：“元……元空？”他是和尚，在外面偷养女人……
帝无垢轻蔑道：“自然是所谓的元空大师。他犯的戒、骗的人，太多，朕自会昭告京城百姓，太后无须劳心。”
太后面子上有些下不来，梗着脖子说道：“皇上，那这惑雪之事，不管她是不是狐妖，置疑声如此之多，就不适合当皇后。”
“她适不适合为后，是朕说了算，而不是流言蜚语所能操控。宫里和宫外，关于她的流言，是一-夜之间爆发出来，明显是有人恶意散播。若是被朕查出是何人所为，那三名死去的宫人，就是他的下场。”
太后目光不敢与他正视，移开眼。
“母后，以后无事，还是少往坤后宫跑。宫中的流言，经朕调查，多从慈宁宫传出，还望母后约束好下人。何况……”
帝无垢负手，“据母后的大宫女紫妘交待，一切传言皆是母后授意。”
太后目光躲闪，斥道：“皇上，重刑之下，兔子都会反咬一口。想来，她为了脱罪，胡乱说到哀家也是可能。皇上还留着她做什么，这种连主子都冤枉的奴婢，话不足为信，应该处死。”
“朕自然也不会相信他的话。母后再怎么看皇后不顺眼，也不会拿后宫和京城的安宁开玩笑。更不会散布有可能会动摇民心的流言，你说是不是？”
太后梗着脖子说道：“你知道就好。这先帝打下的大好江山，不能毁在你手里。”
第一千六百四十章 不要声张
帝无垢淡淡道：“母后以后无重要之事，尽量少来坤后宫，以免皇后看到你不开心。”
太后怒道：“哀家堂堂一个太后，还要避着一个皇后不成？”
“这倒不是，只是雪儿已有身孕，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朕都不希望出什么事，希望孩子能平安降生。”
惑雪的肚子已经微鼓，一天比一天大，只是现在天气冷，穿的厚，还看不出来。
太后一直拉长的脸上，突然有了一丝惊喜：“皇上，你是说，皇后有身孕了？”
帝无垢的脸上也不禁有了丝柔和：“雪儿已有身孕三个多月，朕不希望她不开心。”
太后没有在意这后半句，只听到了前半句：“三个多月了？你们怎么不早说，有没有看御医？嗯，应该没看，不然哀家怎么会不知道。
你们也是，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说？你们也没有经验。这样，哀家这就派人请御医过来请个平安脉，也好放心。顺便看看是男是女。”
帝无垢淡淡阻止：“不必，皇后身体不适时，朕自会请御医。母后只需把自己宫里的人管束好，不要惹皇后生气便好。”
太后满口答应：“哀家看在皇孙的面上，也会知道该如何做。只是皇后这边，皇上一定要看着点，哀家可知道她贪吃。有了身孕，就要忌口，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还是多提醒着点。”
她是看惑雪不顺眼，但她对于帝无垢的下一代，一直在盼。
那些个嫔妃，好不容易怀了子嗣，却都一个个不注意，被人下毒小产。若是这个能顺利降生，便是她的第一个皇孙，她一定会跟皇孙搞好关系。
帝无垢年纪也不小了，一直无后也是个大问题。而他性情冷淡，要想别的妃为他生子，只怕也不是那么好谈。
“皇上，哀家仔细想了一下，皇后有身孕之事，还是不要声张的好。以免被有心人下毒。”
帝无垢淡淡道：“嗯，朕也是这个意思。只是到了春天，穿得单薄了，想瞒也瞒不住了。”
“皇上，等到那个时候，胎儿已经很稳了。哀家要立刻回慈宁宫吃斋念佛，为皇上祈祷。”
太后满意地走了。什么狐不狐妖，是不是狐妖，她自然清楚。
只是惑雪一旦生下皇子，这皇后之位就坐稳了……
但若不生，她不知何时才能抱上皇孙。
为了皇孙，她便忍耐一下吧。
帝无垢安排好事情，回到寝殿，指尖细细摩挲着惑雪细滑的小脸。
惑雪渐渐睁开眼睛，经过刚才的小睡，心情明显好了不少。
帝无垢轻轻拥着她，柔声问道：“雪儿，是不是感到无聊？”
惑雪点点头。
帝无垢轻刮她的小鼻子：“朕就知道你这个小野猫安静不了，有了身孕还是这么调皮。朕想举办个活动，活跃一下后宫的气氛，这样那些人就不会这么紧张了。”
惑雪眼睛立刻亮了：“什么活动？”
“朕想不出来，就让你这个小脑袋去想，好不好？”
惑雪瞬间有了精神。
第一千六百四十一章 以皇后的名义封赏
两人一同来到御书房，帝无垢批阅奏折，惑雪则支着下巴冥思苦想。小手握着笔，无意识地在纸上划着。
忽然眼前一亮，惑雪得意道：“皇上，我想出来了。”
“嗯，说来听听。”本来举行活动就是为了让雪儿高兴，后宫的氛围，与他何干。
“圣帝王朝有没有毽子和跳绳？”
帝无垢应道：“自然有。”他虽从未玩过，但在各地游历时，也曾见到人们玩，不过以孩童居多。
惑雪一拍巴掌：“就这样，宫女们比赛踢毽子，太监们跳绳。同样的时间内，个数多者取胜。”
帝无垢摸摸下巴：“唔，这种比赛倒是新颖别致。”
惑雪干巴巴笑笑，对古人来说当然新颖。古代动不动就是比赛诗词书画，宫女太监们哪里会这些。
惑雪思索道：“若是都参加，人太多了，不如让他们自由报名。”
“好。朕现在吩咐下去，明天就比，如何？”
“好。”惑雪扬起大大的笑脸。
帝无垢再次看到惑雪开心的笑颜，心里甜蜜不已。果然他家雪儿，还是适合多笑。
帝无垢派小春子吩咐下去。
用过午膳，惑雪去午睡。本就觉多，而有了身孕，更是一天比一天懒。
帝无垢来到前院，询问报名情况。
小春子支支吾吾，为难道：“皇上，因为都畏惧前两天的刑罚，听说活动是皇后娘娘举办，没人敢……报名。”
帝无垢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冰冷发令：“命每个宫至少出三名宫女、三名太监参加。御膳房、尚工局、尚衣局等各处，不拘太监宫女，至少派出三人，余者自愿。”
“是，是。”
小春子刚要离开，帝无垢又补充道：“得胜者有赏，以皇后的名义封赏。”
“是。”
小春子离去。
消息下达到宫中各处，众人你推我、我推你，都怕得罪皇后，落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下场。
金灿见状，私下劝说平时相处较好的几个宫女带头报名，然后散布消息，皇后娘娘是为了让后宫不再战战兢兢，活跃后宫氛围。
比赛失败，没有罚。一旦获胜，还会有赏。
各宫终于陆续报了人名上来，不管情不情愿，皇上都规定人数了，若是不报够，整个后宫都得挨罚。
除去固定名额，那些普通杂役太监和宫女，比如打扫御道的、负责浇灌、修剪花朵植被的，等等，也有些好热闹的宫人，主动来报名。
后宫中总算有了丝生气。
小春子命小太监给所有报名之人发放了毽子和跳绳，以便他们练习。
等惑雪看到报名表，笑道：“皇上，参加的人不少呢。”
“嗯，雪儿不用担心宫中不热闹了。”
“皇上，光比没有意思，我们要设置奖项。凡是参与者，都有参与奖，这个奖可以平平常常，不过是图个乐呵。前五名，可以依名次高低，再行封赏。”
帝无垢点头：“嗯，都依雪儿之言。”
第二天，惑雪起得很早，等帝无垢下朝，与他急匆匆用过早膳，便向活动举办地——御花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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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四十二章 比赛
宫中报名参加活动的宫女约有四十来名，太监六七十名。
有些差事不急的宫人，都得到许可过来围观。
冬季有些冷清的御花园，顿时热闹起来。
惑雪在帝无垢的示意下，提高声音微笑道：“凡是参与活动者，活动结束后，都可找春公公领赏，每人可领取二两银子。
若取得前五名的好成绩，则可获得五十两、四十两、三十两、二十两、十两的银子作为奖赏。”
话音落，参赛者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原本有些强制报名的，此时是心甘情愿比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甚至后悔昨天没有多练习一下。
未报名者后悔不迭。便是不得奖，领这参赛的二两银子也好啊。平时的杂役太监，一个月的月钱不过才二两银子。现在往这里一站，光动动脚，就得二两银子，实在太轻松了。
甚至有些幽怨地看向小春子，这春公公昨日传达口谕时，可没说奖励如此丰厚，只知道获胜者有奖。这么多人，要获胜可难，所以他们主动放弃了。
顿了顿，待人群欣喜的交谈声稍低，惑雪又说道：“以后这种活动我们还会举行，不过以后会严格限制参加人数。”
参加的人这么多，比赛太费劲。
惑雪将参赛人员分成每十人一组，每组都派专人计数。
先比赛踢毽子，惑雪从空间掏出手机，翻到秒表处：“待本宫说开始，你们便开始踢。花样不论，只以个数多者取胜。”
早有太监准备好纸笔，提笔等候。
惑雪喊道：“开始！”
十名宫女迅速踢起手中的毽子，毽子忽高忽低，像蝴蝶在翻飞。谁不想得冠军，不是冠军，前五名也好，赏赐那么丰厚。
帝无垢并没在意宫女们踢的键子，而是欣赏着眼前欢喜的惑雪，心中很是甜蜜。
惑雪很认真地看着秒表：“停。”
负责数数的宫人们迅速把数据报给记录太监。
宫女们一队一队很快比完，不管获没获奖，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笑。前几天心中留下的阴霾，在这一刻，似乎被人遗忘。
接下来是太监们的跳绳比赛，太监们千奇百怪的跳绳姿势与技术，引得百姓们哈哈大笑。
大冬天的，或许是跳得太卖力，竟有几人跳出了汗。
比赛结束，惑雪大声宣布结果，并对前五名宫女和太监进行了现场发奖。
未参加之人艳羡不已，也只能等着下次再参加。
一时间，众人忽然觉得皇上皇后似乎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只要不挑战皇上的底线，皇上也不会那么暴戾。而皇上的底线，就是皇后娘娘惑雪。
其实抛除一个宫女突然一步登天、成为皇后令人嫉妒之外，似乎惑雪也没有害过大家。
惑雪还是宫女期间，每天都扬着笑脸，散发着快乐。有时还会把一本正经的皇太后给怼回去，气得不轻。
她是不是狐妖，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惑雪从没无缘无故害过人，反而是宫中后妃们的争斗中，总时不时把她给卷进去。
第一千六百四十三章 太后示好
想通了这点，宫人们的心中也舒畅了些。
有些羡慕，是嫉妒不来的。比如说皇上对惑雪的宠爱。
想一年前没有惑雪的日子，皇上脸上总是冰冷，下人稍稍出错，便会受到重刑。
而现在，皇上脸上虽仍无说笑，却柔和了许多。对待下人，也没有以前那么不尽人情了。
“太后驾到。”
众人纷纷行礼，为惑雪提了一口气。太后此时到来，怕是又来寻皇后的茬、怪她胡闹吧。说起来，似乎确实没听说过，历史上有哪个皇宫举办这种活动。
就是举办活动，通常也是诗会、赏花会之类，而且是邀请大臣或其家眷们参加，哪有让他们这些下人参加的。
帝无垢牵了惑雪的手，淡淡道：“这么冷的天，母后怎么有兴致来御花园？”
看着众太监宫女手中的毽子和跳绳，以及行不成行、列不成列的凌-乱队形，太后微微皱眉、有些不悦。对她来说，还是遵守宫规，老老实实站齐看着舒坦。
不过……
太后瞟了眼惑雪的肚子，穿的厚，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哀家听说你们举行比赛活动，到现在时间已久，你们也该回去休息了，别累到皇后。”
惑雪莫名地瞪大眼睛，在场所有的下人也都惊讶了。太后和惑雪不说是水火不容，那关系也绝对是僵硬的，太后竟会关心累到皇后？
这是真太后吗？
惑雪微微警惕，事出反常必有妖，面上则淡淡道：“谢母后关心，臣妾这就回去。”
“嗯，你想吃什么，就命御膳房去做。多吃点滋补的食物补补身体，你太瘦了。”
惑雪疑惑地看向帝无垢，帝无垢捏捏她的手心：“朕会吩咐御膳房。”然后提高声音吩咐，“既然比赛已举办完毕，尔等退下。”
“是。”
众人离去，尽管想不透太后是什么意思，但他们只是下人，肯定是离得越远越好。
热闹的御花园，不一会儿便恢复以往的清冷。
太后看看周围，才低声道：“皇后不要累到自己，身体如有不适，及时跟皇上说。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酸的还是辣的？”
听她暗示酸辣，惑雪若有所思地看向帝无垢，帝无垢冲她微微点头。
怪不得太后态度如此反常，原来是冲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来的。看太后这紧张、关心的态度，至少孕期内不用再担心太后出什么阴招了。
惑雪说道：“回母后，并没有太想吃的东西。口味跟以往一样。”
“嗯，平时饮食上要多多留意，不要重蹈她们的覆辙。还有平时走路，不要再蹦蹦跳跳的……”
帝无垢不耐烦地打断：“母后，朕会吩咐宫女看好雪儿。”
太后也看出两人的不耐：“你们嫌哀家啰嗦，哀家就先回去了。皇后，遇到下雪天，还是不要出来堆什么雪人。”
太后离开，帝无垢怕惑雪不高兴，急忙望向她的小脸，却发现惑雪正在捂嘴偷笑。
帝无垢莫名也想笑：“什么事，这么开心？”
惑雪笑道……
第一千六百四十四章 皇后娘娘病了
惑雪笑道：“不找我茬的太后，还有些可爱呢。”
“可爱？”
“嗯，跟我妈……咳，跟我娘一样啰嗦。这还是我们关系紧张，若是不紧张，怕是耳朵能听出茧子来。”
帝无垢揉她小脑袋一把：“不知不觉中午了，站这么久，累不累？”
“没有，我体力哪有那么差。”
“不差？晚上朕亲自试验一下。”
惑雪脸色羞红，推他一把，却没推动：“你什么都能……”
“都能怎样？”
惑雪嗔视他一眼：“都能想到床上去……”
帝无垢看着她那羞红娇艳的模样，心中痒痒的，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惑雪惊呼一声，拍他胸膛一下，嗔道：“放我下来。”
帝无垢丝毫没有要放的意思，大步向前走着：“朕抱自己的娘子，天经地义，为什么要放下来。”
惑雪往他腰间掐一把，帝无垢却眉头都不皱。
只好将脸往他怀里一靠，装死。
来来往往那么多太监宫女，她的脸往哪搁……
僖嫔迎面走过来，她是听说太后对惑雪嘘寒问暖而来探听消息的，见到这一幕，垂下眼行礼：“臣妾见过皇上，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帝无垢没有搭理她的意思，惑雪躲在他怀里闷声道：“咳，本宫……身体不适。”
“臣妾这就去请御医。”
“不必。”帝无垢淡淡回一句，大步不停向坤后宫行去。
僖嫔待帝无垢的身影彻底消失，才抬起头，眼中的阴狠一闪而过。僖嫔来到姜嫔处，两人原本闹过别扭，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当前惑雪才是大敌。
与姜嫔一道出来看望静贵妃。
静贵妃的高烧刚刚好转，退了不少，不过身体还是有些虚弱，正歪在床上。
僖嫔笑容满面：“贵妃姐姐，您的身体看起来大好了呢。”
静贵妃微笑应了句：“御医的药很见效。”
僖嫔却在此刻叹了一声：“唉！”
姜嫔脸上明显有丝怨忿。
静贵妃虽躺在床上，对外面生之事却也了如指掌。静贵妃故作疑惑：“僖嫔妹妹这是有何忧愁？”
僖嫔忧愁道：“贵妃姐姐，你的病好了，可是皇后娘娘却病了。”
“皇后病了？”静贵妃疑惑，刚刚宫女不是说在御花园好不得意吗？
“是啊，刚刚臣妾在路上碰到皇上亲自抱着皇后娘娘，小心翼翼的。臣妾关心上前询问，娘娘说她病了。臣妾好心说请御医，竟然被拒绝了。”
亲自抱着……
这四个字，深深扎进三人心里。皇上何时抱过她们，还是在宫中众目睽睽之下，这下惑雪的皇后位子更加稳固了。
姜嫔气愤道：“皇上也就罢了，毕竟他向来宠爱惑雪。可是为何大冷的天，太后娘娘也跑到御花园，对皇后嘘寒问暖，怕她累着？这可不像太后娘娘的作风。”
静贵妃长长的睫毛遮住眼中的阴戾之色，幽幽道：“或许是皇后突然讨得了太后娘娘的欢心。”
姜嫔冷嘲：“太后娘娘多么不愿惑雪为皇后，我们都知道。她怎么可能得到太后的欢心？”
第一千六百四十五章 推测
“惑雪一向爱跟太后顶撞，没规没矩，怎么可能得到太后的欢心？”
静贵妃现出一脸疑惑的样子：“那依妹妹的意思，这是怎么回事？”
姜嫔却看向左右，静贵妃微抬手，众宫女尽皆退下。
姜嫔这才压低声音：“贵妃姐姐和僖嫔也不是外人，臣妾就大胆说了。前几天狐狸精的传言，臣妾觉得未必是空穴来风。”
僖嫔惊讶捂唇：“姐姐的意思是……”
“只怕她将对皇上用的狐媚手段，又对太后娘娘用了。谁不知道，狐狸精向来懂得怎么迷惑人。”
静贵妃仍旧垂着眼睫：“僖嫔妹妹也这样认为吗？”
僖嫔似是有些害怕：“这……好像有些道理。这可怎么办，听说狐狸精害人不浅，又最会迷惑人。”
静贵妃沉吟道：“若说是她迷惑太后，为何不早迷惑？”
姜嫔煞有介事解释：“也许以前她只是个宫女，认为没有这个必要，毕竟迷惑人肯定是需要一定的法力，会消耗她的元气。”姜嫔突然惊叫，“啊——臣妾明白了。”
两人狐疑看向她，姜嫔胸有成竹：“一定是这样。刚刚僖嫔妹妹说碰到惑雪说身体不适，想必是对太后用了狐媚手段。前几天，太后去坤后宫，我们可都知道，那态度可谓非常不好。
怎么会今天突然就变了？一定是惑雪今天对太后用了法力，所以惑雪才身体虚弱，被皇上抱着。”
僖嫔若有所思：“这么一说，好像是有道理，怪不得皇上吩咐不必请御医。难道皇上也知道？”
姜嫔摇摇头：“皇上应该不知，不知惑雪说了什么花言巧语，蒙骗过皇上。”
静贵妃心中本有惑雪怀孕的怀疑，因为姜嫔有根有据的推测，也放下了。
看来姜嫔说的比较有道理，不然若真怀孕，依太后那抱孙心切的心情，还不早就宣扬的人人尽知，命宫里上下都小心伺候？
连太后都能被惑雪收买，这只狐狸精还是有些手段。前些天，宫里刚闹完鬼，现在又闹狐狸精……
静贵妃叹口气，忧愁道：“若真是如此，现在皇上和太后对她态度极好，恐怕对她的话深信不疑，我们该如何是好？唉，本宫不担心自己，就担心狐狸精会危害皇上的龙体，毁了这圣帝王朝的大好江山。”
姜嫔眼前一亮：“不如请大师来宫中作法，只可惜贤妃病重时，被惑雪给逃出去。否则有那些得道高僧在，惑雪必然会现出原形。”
静贵妃幽幽提醒：“姜嫔妹妹怕是没有听说，昨天元空大师已被皇上以招摇撞骗之罪下入地牢了吧？哪个大师又敢不怕死的来揭露惑雪？”
僖嫔皱起眉头：“即使有不怕死的大师，也无法进宫。皇上和太后现在都那么宠惑雪，惑雪岂会放他们进来。”
三人一时陷入沉默。
姜嫔沉思一会儿，忽然说道：“既然现在皇后娘娘身体不适，我们便请御医去诊断如何？”
静贵妃不太赞同：“御医又如何能诊断出她是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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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四十六章 为何非要请沈院首
姜嫔分析：“这可难说。以前臣妾听说，惑雪总是千方百计拒绝看御医，生病了都是说睡一觉才好。看御医的次数屈指可数。
臣妾大胆猜测一下，或许狐狸精看御医，需要消耗元气将脉象变得与常人一样，所以她才避讳御医。照理说，谁有个病，不是立刻看御医呢？”
僖嫔似恍然大悟：“姜嫔的意思是，惑雪此刻元气大伤、身体虚弱，无力再做伪装，御医更好趁虚而入？”
“正是如此。”
静贵妃打了个呵欠，似乎困极，眼睛有些睁不开：“本宫身体还未复原，这费了会儿神，又困了。有什么事，等本宫身体好、有精神了再说。恕本宫招待不周，两位妹妹先退下吧。”
说完，便不管两人离不离开，闭上眼睛似沉沉睡去。
姜嫔与僖嫔对视一眼，从寝室轻手轻脚出来，来到永仁宫外。
姜嫔悄声探问：“改天再商量此事？”
僖嫔低声道：“改天怕是她元气就恢复了。”
两人默契地向着御医院而来，几位御医正在忙碌，见到两位娘娘亲自前来，立刻停下手头的工作行礼。
姜嫔高傲道：“皇后娘娘身体不适，本宫来请御医前去诊脉。”
赵御医微微笑着：“皇后娘娘怎么没派个下人过来，两位娘娘竟然亲自过来？”
姜嫔傲然道：“皇后娘娘身份尊贵，本宫两个过来，也是应该。”
“好，下官陪娘娘过去。”
姜嫔刚要走，僖嫔说道：“慢，皇后娘娘的病，还是由沈院首亲自前去比较好。”
赵御医心中有些不快，这明显是在质疑他的医术：“娘娘，皇上曾经下过命令，以后皇后娘娘生病，都由臣来诊脉。”
他说的，自然是过年时的事。当时惑雪还是小太监，被他诊出女儿身。当时皇上为了掩盖惑雪的身份，曾如此下过命令。后来惑雪恢复女儿身，便也没有那么谨慎了。
僖嫔明显多看了他几眼，微笑道：“赵大人不要多想。本宫没有其它意思，只是觉得，皇后今日非同往昔，乃是一国之后。凤体是为皇后以来，第一次不适请御医，还是请沈院首亲自去显得隆重些。”
不就是看个病，还隆重……赵御医不再争辩，恭敬道：“沈大人。”
沈院首从一堆药典中抬起头，严肃道：“赵大人，麻烦你先替老夫整理，老夫去去就回。”
“是。”
沈院首不卑不亢：“娘娘，请。”
“请。”
两位嫔与他一前一后出来。
御医毕竟不是太监，为了避嫌，沈院首提着药箱落后几步，隔得较远。
姜嫔悄悄问道：“为何非要请沈院首，谁看还不是一样？”
僖嫔轻声道：“一则是因为沈院首的医术，比另几位御医要高。那狐狸精惯会伪装，只怕得沈院首亲自出手。
二则，沈院首刚正不阿，有一说一，就连当初他的女儿德妃犯错，都未曾向皇上求情。万一那位真是狐狸精，也不会包庇她。
三则……刚刚赵御医说……”
第一千六百四十七章 总会有破绽
“刚刚赵御医说，是皇上亲自下令命他给狐狸精看病。不就是看个病，为什么不叫医术更高的沈院首，而是指定赵御医？这就值得深思了。”
姜嫔微微吃惊：“你是说赵御医被她……想不到你看上去柔柔弱弱，想的还很深远。”
僖嫔笑道：“妹妹也只是刚好想到，平时哪会思考这么多，头疼。”
三人来到坤后宫门前，被太监小乙拦下。
僖嫔说道：“麻烦公公通传一声，本宫见皇后娘娘身体不适，特请了沈院首来为皇后娘娘诊脉。”
小乙确实看到沈院首，却不明白僖嫔为何这么好心，说道：“奴才去通传，请两位娘娘稍等。”
帝无垢与惑雪刚刚用过午饭，帝无垢不耐道：“不见。雪儿身体无碍，无须她们假好心。”
小乙退出去，他自然不会传达皇上的原话。皇上能那样说，他一个做奴才的，自然不敢。“谢谢两位娘娘好意，皇后娘娘身体无碍。”
沈院首脸色不太好看，他那么忙，这两位娘娘亲自去请，还以为是有什么重要大病，原来是两个人擅自作主。
姜嫔劝道：“来都来了，不如让沈院首请个平安脉，也好放心。”
小乙有些为难：“这……娘娘，皇上并未吩咐，奴才不敢作主。”
姜嫔高傲道：“你就说，沈院首已经来了，不肯离去，要诊完脉才肯走。”
沈院首拉下脸，甩袖斥道：“娘娘，臣没有不肯离去。老臣这就告退。”
“慢！”姜嫔喊住他，幽幽说道，“还没给皇后娘娘诊完脉，沈院首就空手回去，不太好吧？
小太监，你再去禀报一下，就说本宫和僖嫔也是一片孝心，给皇后娘娘诊平安脉，没有事，大家也可以放心。”
小乙见两人执意如此，叹了一口气：“奴才最后一次为两位娘娘通传。”
小乙复又进去，再次出来时，将两扇大门慢慢关闭：“娘娘，大人，皇后娘娘身体很好，无须任何人把脉。若真有不适，自会命坤后宫的下人去请。
皇上说，这种下人做的事，两位娘娘不必放低身段去做。现在，皇上和娘娘要午睡，命奴才关门，两位娘娘和大人请回。”
小乙不待他们说什么，将最后一丝门缝关闭。
三人吃了闭门羹，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沈院首。谁见他不是客客气气的，就只有这两个嫔，竟然没有请示，就让他过来白跑一趟，客气话也懒得说了：“老夫告退。”
转身大步离开。
姜嫔与僖嫔互看一眼，也离开这里。一起来到姜嫔的景兰宫，才禀退下人。
姜嫔目光阴厉：“看来，这惑雪心中确实有鬼，否则为何沈院首都到坤后宫门口了，还不肯让他把脉。”
僖嫔发愁：“御医不能把脉，大师们没有机会进来，皇上和太后都站在她那边，这惑雪心机太重。我们该怎么揭露她？”
姜嫔低头思索一番：“暂时想不出办法，不过总会有破绽的。我们好好想想。”
第一千六百四十八章 盯着皇后做什么？
经过踢毽子和跳绳比赛，宫中的氛围明显改善不少。不再有那沉闷的压抑感，似乎恢复了以往的状态。
惑雪也明显自在许多。
帝无垢说道：“雪儿，明日是太后生辰。”
惑雪惊讶：“啊，是不是我要打理她的生辰事宜，可现在应该来不及吧？”
帝无垢刮刮她的小鼻子：“太后前两天特地派人跟朕说，怕你太过劳累伤神，所以不必你来办。朕已交给金灿和小春子打理，不用大肆操办，跟以往一样就行。”
惑雪一颗心落下，却是想起另一件事：“皇上，明天是腊月初五？”
“对，太后的生辰礼物你也不必准备，朕会派人送去。”
“嗯。”惑雪压下心头那一丝失落。腊月初六，就是她的生日了……
照理说，这古代人成婚，都会索要对方的生辰八字，特别是成婚这么大的事，礼部要根据八字推算良辰吉日。
而她作为圣帝王朝的皇后，生辰八字是要进太庙的。可奇怪的是，帝无垢从未跟她提起过……
她要不要告诉帝无垢后天是她的生日……
偌大的后宫，主子已没有几个。所以太后今年的生辰宴，也显得有些人丁萧条，明显没有去年的热闹。
而静贵妃仍旧称病未来，只剩下僖嫔和姜嫔两人。
两人知道惑雪是狐狸精，怪不得以前宫宴表现那么好，这次就聪明地没有挑衅。那岂不是正趁了她的心意，给她表现的机会？
没有了嫔妃的展示，好歹还有宫中舞娘、乐师的表演，显得不至于太清冷。
太后的心思并未放在这宫宴上，后宫嫔妃就剩下这么几个，她早已料到。她更关心惑雪，确切点说，是关心惑雪的肚子。
认真巡视一遍惑雪桌上的饭菜，太后吩咐道：“紫玥，把皇后桌上那盘甜点拿过来，端这盘烤鸭过去。甜点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是。”
紫玥起身来换，惑雪一头黑线，但并未阻止。若是妈妈也穿越过来，知道她怀孕，只怕比太后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有，皇后娘娘桌上的酒全撤了。皇上，你也先别喝了，引得她馋。让她喝点蜂蜜、燕窝之类，就是喝水，也比喝酒强。”
帝无垢也未有不悦，他对酒，本就可有可无。
太后再次检查一遍，这才满意说道：“大家今天多吃点。”
僖嫔与姜嫔对视一眼，默默吃着眼前的菜。若说前几天耳听为虚，今天可是切切实实看到太后对惑雪的好。
再回想以前每次见面，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不是惑雪施了狐狸精的法术，再也无法解释了。
两人再看惑雪那精致的小脸，并未化妆，却胜过在场所有的女人。不是狐狸精又是什么。
“姜嫔，你们两个不好好吃饭，盯着皇后做什么？”太后有些不悦。惑雪的肚子在她这里可比什么都重要，这两个女人该不会要打什么主意吧。
僖嫔笑道：“回太后，臣妾两个见皇后娘娘没有化妆，竟也这么美，在心底羡慕呢……”
第一千六百四十九章 短暂的平和
僖嫔拿着帕子掩嘴一笑：“不像臣妾两个精心描画半天，还是无法与皇后娘娘的‘天生丽质’相比。”
太后扫了惑雪一眼，论相貌，惑雪确实极为出色。将来的小皇子不论长得像谁，都会很漂亮。唯一令她不满的，就是惑雪没有规矩可言。
太后没好气道：“好好吃饭。”
“是。”
宴会结束，帝无垢自然是陪惑雪回坤宁宫。
两人躺在床上，帝无垢侧着身，大手放在惑雪微鼓的小腹上，温柔道：“雪儿。”
“嗯。”
“明天朕陪你出宫玩，京城也有比赛。”
惑雪果然很开心：“什么比赛，该不会也是踢毽子和跳绳吧？”
“不是，踢毽子和跳绳，哪能拿到宫外大庭广众下、以朝廷的名义大肆举办。”
惑雪一嘟嘴：“怎么不能？是圣帝王朝太不注重百姓的体质问题。在我们那里，这些能增强体力的运动，是经常以国……嗯，朝廷的名义举办。
不光踢毽子和跳绳，还有跑步、跳高、跳远等等，光是跑步就分好多种，长跑，短跑，马拉松跑……”
“马拉松？”帝无垢扬眉，别的词，还能从字义上理解，这马拉松，是马拉着跑？
“就是跑很远很远的距离，看谁跑的最快。”
帝无垢认真道：“那肯定是谁内力高，谁跑得快。”
惑雪失笑：“在我们那里，内力已经失传。大家都是普通人，靠自己后天的长期锻炼。”
“没有内力……”帝无垢想象着没有内力的社会，人们只靠一身蛮力，似乎很难想象，这样的社会，还何谈江湖。
惑雪知道说太多，他一个古人也无法理解：“好啦，那明天比赛什么？”
“明天是女子乐器比赛，后天是男子诗词比赛。不拘是官家豪富，还是平民百姓，不拘是已婚还是未婚，乐器种类也不限。只要有才，都可以参加。”
惑雪若有所思点头：“虽然条件放宽不少，但普通百姓家的女儿怕是没有学习乐器的机会，她们恐怕连琴都没摸过。”
帝无垢的手指玩弄缠绕着惑雪一绺秀发：“这自然只是尽力拓宽范围，让更多的人参赛。有展示的，必然还需要围观的。没有机会上台，可以围观，也是一样。
奖励也算丰厚，只是报名者众多，所以会分成几组同时进行，组内胜出者，再进行最后的比赛。”
惑雪点点头，这很像现代的分赛区比赛，最后总决赛：“这主意谁出的？”
“朕岂会有精力想这些事，都是邢煜杰全权负责。明日朕陪你去看。”
“好。皇上的精力没在朝政和比赛上面，都到……咳，床上了……”
帝无垢一本正经道：“雪儿的事最大，其次才是朝廷，朕自然要照顾好雪儿。”
“你……明明是你照顾自己吧。”
“你敢说没有照顾到你的感受？你不舒服？那看来朕不够努力，朕一定会好好照顾雪儿，让雪儿先舒服个够。”
说着就要亲过来，吓得惑雪急忙推拒他，娇嗔……
第一千六百五十章 情愿所有人都是狐狸精
惑雪娇嗔：“大白天的，你有点皇上的样子行不行？”电视上演的威风八面的皇帝，一定是骗人的。
帝无垢厚脸皮道：“皇帝乃是天下表率，只有皇帝与皇后恩爱，天下千千万万的夫妻才能恩爱。”
这是什么歪道理，没等惑雪理明白，已经躺在某人怀里神色迷离、不知南北了……
第二天用过早膳，一辆马车便已停在坤后宫外。
帝无垢扶着惑雪上了马车，直奔京城南部的倾园。
虽是冬天，但园内景色并不萧条。阵阵梅香传入鼻息，赏着美景，令人忘却了冬天的寒冷。
此时倾园里正热热闹闹，丝毫看不出前几天笼罩在京城上空的压抑。
邢煜杰已与几位官员拿着名单，分组领人去往各比赛场地。
很快各个场地便已挤满了人。
帝无垢怕人们冲撞到惑雪，拉她立在一个角落，待人群稳定下来，才牵着她的小手出来。
惑雪看看相隔不算远的各个场地，仰头问道：“夫君，我们去哪个场地看？”
帝无垢宠溺道：“雪儿想看哪个，就看哪个。”
惑雪逛逛悠悠，却碰到了夏梓尘和帝无忧。
惑雪眯起八卦的眼睛，这两人莫不是有情况，出宫两次，每次都碰到在一块。
夏梓尘也发现了她，笑嘻嘻过来：“师兄，二嫂。”
帝无忧站在一旁，帝无垢冷冽训斥：“无忧不会喊人？”
“哥哥，嫂……嫂。”帝无忧似乎有些不情愿。
夏梓尘挤挤眼：“二嫂，这里人多，我们去那边说。”
四人来到一处清冷之地，夏梓尘悄声说道：“二嫂，前几天京城传你是狐狸精，传得满城风雨。”
帝无垢周身气息冰冷下来。
夏梓尘吞口唾沫：“不过，那些人一定眼瞎。哪个狐狸精长这么漂亮，还这么可爱有灵气？那我情愿所有人都是狐狸精。”
帝无忧嘟着下唇，似乎有些不高兴。
“放心，二嫂，我肯定是第一时间为你澄清的，后来又有师兄的暴力出招，京城已经没有人敢谈论了。”
惑雪摇摇头：“没关系，我没有受到影响。狐狸精也挺好，长得美，会法术，还会迷惑人，想当也当不来。”
帝无忧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
惑雪问道：“上次你找人试的毒如何了？”
夏梓尘骄傲道：“虽然没有达到我的要求，但也马马虎虎。可惜了，自从你嫁给师兄就变了，以后看药效找你没意思。”
惑雪瞪了帝无垢一眼，帝无垢冰冷斜眯夏梓尘一眼，夏梓尘清清嗓子：“突然想起，我在家煮的药材应该差不多了，我回去了。”
“我也回去了=。”帝无忧立刻附和。
冷眼看着两人走远，帝无垢转向惑雪的凤眸瞬间充满柔情：“雪儿，不要理他们，我们去听琴。”
两人边走，边在外围听里面传出的铿锵之声，因为是初选，所以表演水平不一，不过似乎百姓们都很欢喜。并不会因为某人弹得不好，就起哄嘲笑。
“公子，夫人，你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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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剩下两章，我早起一会儿，七点更，坐着睡着了……
第一千六百五十一章 朕觉得还不够
邢煜杰发现两人，似乎一点也没感到意外。
惑雪学着领导巡视的样子夸赞：“活动搞得不错，秩序井然，邢大人不愧是当朝第一丞相。”
邢煜杰笑道：“难得被……莫夫人夸，本相好生受用。不知夫人可有兴趣参加？”
还未等惑雪回答，帝无垢便替她回绝：“不参加。”
惑雪看向他，帝无垢拉紧她的小手：“太挤了，磕着碰着不好。我与她转转就离开，下午再来看。”
“是。下午都是胜出的精英，会比较精彩些。”
帝无垢果然拉着惑雪出了倾园，惑雪问道：“我们去哪？”
帝无垢与她上了马车，温柔说道：“雪儿，今天是你的生辰，你想去哪？”
惑雪惊讶：“你怎么知道？”她从未跟他提起过，倒是跟千幻说过。
“朕想知道，自然就会知晓。雪儿可想过要什么礼物？”
惑雪支着下巴仍旧想不通，他是何时知晓她的生辰。“似乎也不缺什么？”
帝无垢笑道：“那将朕送给你，可好？”将惑雪揽到自己腿上，下巴在她优美的颈项间轻轻磨蹭着。
惑雪微红着脸，嗔道：“嗯，让我想想收不收？”
帝无垢放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咬牙切齿道：“你敢不收？”
惑雪急忙妥协：“收，收，松一点，小心宝宝。”
帝无垢轻轻圈着她：“你这只小野猫，总是轻易调动我的情绪。”
马车一直行到忘忧湖才停下。
惑雪看着湖里的薄冰，奇怪道：“来这里做什么？”
帝无垢却没有说话，牵着她的小手来到湖边的画舫。
“画舫有人？”这么冷的天，又没有游客，谁会在画舫？
帝无垢纠正：“这是我们的画舫。”
惑雪瞪大眼睛：“你买下了这画舫？”
帝无垢不语，牵着她登上画舫。
画舫内有两个船夫打扮的人，见两人到来，行了礼，然后去往船头。
帝无垢则与惑雪在画舫的厅内，门窗都用厚重的棉帘隔开，厅内烧着暖烘烘的铜炉，隔绝开外面的冷气。
惑雪惊喜地看着室内摆放于各处的鲜花，一盆一盆，红黄绿紫，梅花、海棠等等，更令惑雪欣喜的是，竟然在这个季节看到了几盆牡丹。
帝无垢毫不怜惜地掐下几朵粉牡丹和红牡丹，举到惑雪面前：“雪儿，生辰快乐，连这娇艳的花朵都不及你美。”
惑雪嗔他一眼，将花接过：“今天嘴这么甜。这个季节的牡丹花，栽培一定不易，你就这么给折断了。”
帝无垢将惑雪拥在怀里，“雪儿，这些花栽培再不易，也还能买到。可是雪儿，这世上就只有这一个。”
惑雪甜蜜轻捶他一下：“就你嘴甜。”
帝无垢俯身：“甜吗？朕觉得还不够。”
灼热的呼吸，喷洒到惑雪细腻的肌肤上。性-感的薄唇，渐渐印到惑雪润泽的樱-唇之上，辗转，缠-绵，很快惑雪便已酥倒在帝无垢怀里。
帝无垢情动，将她打横抱起，惑雪恢复一点理智，嗔道：“放我下来。”
“小野猫，勾起朕的火来，又想逃。”
第一千六百五十二章 皇叔该找个皇婶了
惑雪轻捶他一下，从他怀中下来，脸上热-辣辣的。急忙掀开帘子一角，让冷风吹散自己躁动的心绪。这画舫却已行驶在湖中。“湖水不是结冰了吗？”
“冰层很薄，一碰即碎。这画舫经过改造，安装了破冰刀刃。”
惑雪若有所思点点头，古人的智慧，确实很强大。
帝无垢眼底闪过笑意，这淘气的小女人暂且放过她。待晚上回去，再细细算帐。
帝无垢拿了钓鱼杆过来：“钓鱼吗？”
惑雪摇摇头：“外面太冷。”
“我去钓两条，很快进来。”
帝无垢说很快，果然就是很快，惑雪都没怎么动，帝无垢已经提着一个木桶进来。一阵冷风随着他掀帘的动作吹进来，冷的同时，却感觉空气异常湿-润清新。
“钓了三条，够我们吃了，晚上命御膳房做一下。饿不饿？”
他不提还好，一说，她倒真感觉有些饿了。
两人回到京城内的望江楼，一进门，便碰上帝陌凌似乎也要用餐。长发一丝不苟地散在脑后，一袭暗纹白锦衣，依然是那么温润怡人。
整个喧闹的酒楼，似乎都成了他的背景板，就这么随意一站，似乎就是一幅美好的山水画。
惑雪有些惊喜：“王爷。”
帝陌凌没想到会在此处遇到惑雪，微微一怔，既而眸底是深深的喜悦。真好，看来她并没受到谣言影响。
他在京郊的山内收到狐妖的消息，便急匆匆赶回京城。侧面打听之下，知道惑雪没有事情，才放下一颗悬挂的心。
因着两人是便装打扮，帝陌凌温润打招呼：“公子……夫人。”
帝无垢的脸色从进了望江楼，就已收敛了那片柔和，只是淡漠看着他，并没有什么亲近之情。
惑雪问道：“王爷也来吃饭，一块吧？”
“好。”
惑雪与帝无垢在前，帝陌凌随后两步步上楼梯。
惑雪拉拉帝无垢的衣袖，小声提醒：“你皇叔。”
“知道。”
“真没礼貌。”
进了房间，三人坐下，点好饭菜。
惑雪说道：“王爷，听说你突然离开京城了。”
帝陌凌斟了一杯茶，放到惑雪面前：“嗯，身体老-毛病，就去深山里寻了两味草药。现在好些了，就回来了。转眼又快过年了。”
“雪儿，叫皇叔。”帝无垢突然淡淡吐出一句，将惑雪身前的茶端到自己面前。
惑雪看向他：“可是叫王爷叫习惯了，改口很别扭。”
帝无垢坚持：“别扭也要改。”
惑雪看他脸色从进来就一直不太好，似有人触犯了他，没有跟他犟：“皇叔。”
帝陌凌沉着眼，温和应了声：“嗯。”
“你很少出府，今天怎么出来了？”
“今天有个琴艺比赛，邢煜杰请我作评委。正巧一个人在府里有些闷，便出来散散心。”
帝无垢意有所指，慢斯条理道：“一个人是很闷，皇叔，朕都成亲了，皇叔大我一岁，也该找个皇婶了。”
惑雪眼前一亮：“今天下午参加比赛的，都是才艺出众的女子。皇叔若是看到漂亮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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