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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秋味     六零俏媳妇txt下载     六零俏媳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83章 跟踪

    宝贝闺女一走,“来来,咱们继续下棋,打发时间。”丁丰收招着手忙说道,“今儿我让让你,好让你报报仇。”

    昨儿那是为了哄着你,才故意输给你,你以为你凭你那臭棋篓子,能赢我。郝父在心里不忿地嘀咕,坐在了丁丰收的对面。

    郝母看着欣然坐下要下棋的郝父,她这里心急如焚,他还有心情下棋。悄然地蹭到了郝父的背后,戳戳他。

    “当头炮。”郝父啪的一声落下旗子,头也不回地又道,“你一直戳我干什么?”

    丁丰收和章翠兰抬眼看着郝父身后的郝母,一时间郝母给看的好不尴尬。

    察觉空气中的安静,郝父意味过来尴尬地笑了笑,“真是提醒我上厕所,就大大方方的说,干嘛!小里小气的。”接着又解释了一下道,“我来的路上就想上厕所,她怕我一下起棋来,就给忘了。”回身看着郝母嗔怪道,“大大方方的说吗?弄的跟做贼似的。”站起来,扭头看着丁丰收道,“老哥,我先去厕所一趟,回来我们再杀上它几盘。”

    听了他的解释,丁丰收和章翠兰笑了笑。

    “你赶紧去,快去快回。”丁丰收赶紧挥手道。

    郝父打开门朝水房走去,郝母追着上去道,“等等我,我也去。”

    “你跟着来干什么?”郝父回头瞪着郝母道,“不去看着那臭小子。”

    “你都说他跑出去也没用了,我还看着他干什么?”郝母抓着他走到走廊的尽头,神秘兮兮地说道,“长锁说去找他的对象了,这海杏去了,他们会不会……。”满脸的担心道,“这要是碰到了可咋整。”

    “我也担心来着。”郝父紧皱着眉头压低声音道。

    “那你还让海杏去找长锁。”郝母埋怨道。

    “这种情况,我不答应能行吗?”郝父语气不善道,“我拦得住吗?”

    “你不会说长锁忙着工作。”郝母随口找了一个借口道。

    “星期天忙什么?他不来医院探望海杏,还不准海杏去找他啊!我们就快走了,长锁就是没时间也该抽空陪陪海杏,不然说不过去。”郝父一脸的愁眉苦脸地叹声道,想了想又道,“放心吧!海杏就是去军营找长锁,估计人早就没影儿了。她上哪找去。”

    “也对!”郝母想想点头道,松开了郝父,他刚一转身,就被郝母紧紧抓着道,“糟了,糟了。”

    “什么又糟了。”郝父扭过身来看着她道。

    “她去找长锁,万一他的战友们说露馅儿了怎么办?”郝母忧心忡忡地说道。

    “这脑子终于开窍了。”郝父嘲笑地看着她道,“等你想到了,黄花菜都凉了,你儿子早就想到了。你就别瞎操心了,赶紧放开我,想让我尿裤子啊!”

    “哦!哦!”郝母赶紧松开了自家的老头子。

    两人上完厕所回去,继续窝在病房里,郝银锁被丁丰收抓了壮丁,陪着下棋呢!

    郝银锁见郝父回来,立马站起来让开位置道,“爸,您来。”

    郝父安然的坐下,跟丁丰收继续厮杀起来,今儿决不能在像昨天一样输那么惨了。

    郝银锁就是想出去找杏儿,也不知道该怎么找,只好继续观战。

    病房内两家人心思各异,各自找着事情来打发时间。

    &*&

    丁海杏拿着农村的老式四方围巾,围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不动声色的,跟在童雪的后面。

    今天的她穿的军绿色的列宁装,非常的新潮,挎着绿色的帆布包,盖帘处一颗小小的红星,异常的鲜亮。

    童雪面含春情的疾步地一直朝前走,期间路过国营饭店时候还买了四个大白肉包子,用牛皮纸包裹着。

    这样子丁海杏就更加确定她是去见郝长锁了,压抑着内心激动的心情,就这么远远的一路跟着童雪到了电影院门口,红旗电影院。

    果然看见了郝长锁,正在电影院门口,来回的踱着步,时不时的四下张望着。

    “伯仁。”童雪一眼就看见等在电影院门口的郝长锁道,满脸灿烂的笑容,加快了步伐,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似的,朝他飞奔过去。

    郝长锁循声望去,随即表情完全轻松下来,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小雪。”立马疾步下了台阶迎了上去。

    “给你。”童雪眉峰一扬,笑着双手捧上牛皮纸包道。

    “什么呀?”郝长锁看着眼前地东西好奇地问道。

    童雪打开牛皮纸,露出里面热腾腾的包子道,“肉包子,来趁热吃。”

    “我吃过早餐了。”郝长锁看着她温柔地说道。

    “吃过了也要吃。”童雪强势霸道地说道,“部队的早餐能跟我手里的比吗?快吃,我来的时候特意路过国营饭店给你买的。”看着他娇声又道,“部队的饭菜,我又不是没吃过,你训练任务重,那些营养根本就跟不上,到时候累趴下,耽误了训练可就得不偿失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郝长锁怔怔地望着眼前的肉包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期然地想起了那杏花树下,倩然浅笑的丁海杏,也是不管她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总是不忘留给他一份,拿来给她。

    真是想她做什么?那些该处理掉的脏东西。

    童雪看着呆愣愣地郝长锁,在他眼前摆摆手道,“肉包子是吃的,不是看的。”笑着问道,“你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回过神儿来的郝长锁眨眨眼,轻声细语地说道,“没想什么?”俊脸上的分外地柔和地看着她说道,“只是突然觉得现在很幸福。”只希望眼前的一切不要被破坏掉。

    童雪给了他一个娇羞甜蜜的笑容,“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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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海杏远远的站在一边,躲在大树后面,解口罩衫的扣子,拿出了照相机,镜头对准了他们两个。

    镜头中的他们,俊男靓女非常的登对。女的漂亮娇俏,而一身戎装的郝长锁,依然是气质温雅非常的养眼,与其他男兵不同,少去了几分血性和糙老爷们的味道,几年军营生活磨练越发深沉内敛的他,同样男人味十足,暖男一枚。

第84章 冲洗照片

    丁海杏远远地看着他们两个,‘非常好!继续保持。’咔嚓捏了一张。

    童雪举着包子娇嗔地说道,“快点儿,我举的手都酸了。”眉目间含情脉脉。

    郝长锁闻言赶紧接过包子,“那咱俩一块儿吃。”

    “你吃吧!我医院吃过早餐过来的。”童雪轻柔细语地说道。

    “在医院吃的早餐?”郝长锁眯起眼睛,看着她眼下有淡淡的黑青心疼道,“你昨天值班了,那电影别看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我值的前半夜。”童雪闻言声音越发的温柔道,“你别担心,下午我不用上班,也可以休息。你买的电影票,不看可惜了。”抓着他的手道,“快进去吧!外面好冷啊?你看我的手好冰。”

    郝长锁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却也无法拒绝,柔声道,“那快进去吧!”两人相携着走进了电影院。

    只是这么紧挨的站着还不够,万一郝长锁狡辩呢!在亲密一些就好了。

    丁海杏正准备出手,让她来个投怀送抱的时候,郝长锁美人在怀,抓拍这样一张铁证的时候。

    童雪却突然抓着郝长锁的手,哎呀!果然是高干出身,就是开放。丁海杏心里大喊一声:真是天助我也。

    丁海杏满大街的一路走过来,在男女大防十分保守的年代,谈恋爱的小年轻男女,都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手拉手。

    也只敢找个没人地方悄悄的勾勾搭搭的拉拉小手,在这个纯真的以为亲嘴就会生小娃娃的年代,大家都清纯的很啊!

    此时不待更待何时,丁海杏赶紧又抓拍了两张,看着他们进入电影院,才转身离开。

    现有的这证据已经足够了。如今这年代,对待男女作风问题十分的严苛,一些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或者一封匿名信,都能让人身败名裂,就别说手里这铁证如山了。

    郝长锁你死定了,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欢乐时光吧!回头看了一眼电影院,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冰冷的眼底闪过一丝狠辣。

    没有电影票,她既进不去,进去也没用,黑漆漆的拍不到证据。

    现在最主要的是,如何将这些照片洗出来,她没有设备啊?

    眼眸流转,先去照相馆看看再伺机而动。

    像这种服务性的单位,一般都挨着百货大楼附近,而百货大楼一般情况下都在市中心。丁海杏问好路,还真在商场附近找到照相馆,此时刚刚开门营业不久。

    丁海杏推门进去,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柜台后面,看见她进来站起来。

    “师傅,请问照一张相片多少钱?”丁海杏走过去笑眯眯地问道。

    中年男人很热情的介绍道,“哦!这得要看姑娘你照多大的,如果是一寸免冠,那连照带洗的一毛,需要几张,一张一毛。如果是四寸不带背景的照片是连照带洗是两毛,需要加洗几张,一张还是两毛。”

    “背景?”丁海杏笑着好奇地问道。

    “我们这里的背景是**,还有延安的宝塔山下,带背景四寸的话,要四毛。”照相师傅详细地解释道。

    “那如果只是单纯的洗呢?”丁海杏脸上挂着柔柔地笑意道,“四寸!”

    “那一张两毛。”照相师傅说道。

    丁海杏解开纽扣,从外罩里将挂在脖子上的徕卡相机拿了下来,递给了他,照相师傅一看到眼前的相机,立马就再也挪不开眼睛了。

    那双眼贼亮,贼亮的,师傅双手捧着接过相机,如宝贝似的爱不释手的摸着,那一脸的迷醉的模样,可见是真的喜欢。

    丁海杏眸光轻闪,笑眯眯地趁机问道,“师傅,这里照相馆就你一个人吗?”

    “是啊!就我一个。”照相师傅随着她的话说道。

    “那你忙的过来吗?”丁海杏继续说道。

    “平时来照相的人很少,一般工作照是不得不照,其他的就是过年过节的来照个全家福,结婚的来照个结婚照。其他的时间,吃都吃不饱,谁有那个闲钱来照相。”照相师傅头也不抬地说道,“所以我一个人完全忙的过来。”

    丁海杏心头微微一动道,“师傅,你这里平时都开门吗?不开门的话,有没有人领导训你啊!”

    “我就是领导,领导就是我。”师傅笑着说道,“服务公司的领导是我的连襟,谁敢说我。”举着徕卡道,“我做梦都想拥有一架这样的照相机,你不知道,这135取景器就是比120的好使,方便。照的人还好看。”

    “是吗?”丁海杏笑吟吟地看着他,别有深意地说道,“那想不想用它照一张相片呢!”

    照相师傅猛的抬头,双眼冒着绿光地看着丁海杏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丁海杏声音异常温柔地说道,清澈的双眸变得如海一般的神秘莫测,声音清冽而飘忽道,“只要按照我的要求,就可以了。”

    丁海杏的话仿佛有魔力一般,牵引了着他,他已经彻底的被丁海杏催眠了。

    照相师傅将照相馆关上了门,拿着徕卡相机和丁海杏一前一后的进了冲洗相片的小黑屋,关上了房门。

    昏红的灯光倾泻下来,为小屋增添了一抹诡谲气氛。

    照相师傅将交卷倒后,取了出来,在兑好的化学药水后,开始冲洗胶片,然后开始洗照片。

    丁海杏看着照片纸上清晰的印出两人影像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下子放下心来。

    刚洗出来的照片湿乎乎的,现在拿到手里肯定印上手印,把相片弄花了。

    心中默念咒语,指尖蹿出九幽冥火,青绿色的火焰将夹在铁丝上的四张相片,尽快的烘干。用镊子夹着照片放进了照片纸袋里。

    丁海杏将冲洗好的底片收好,照相机挂在脖子上,扫尾后,确定没有遗漏,才出了小黑屋。

    照相师傅的愿望恐怕不能达成了,不过洗照片的钱,丁海杏还是付了,四张八毛。

    让照相师傅重新打开照相馆,丁海杏道了声,“谢谢!”解开了催眠,潇洒的转身,眨眼间消失在他的眼前。

    照相师傅浑浑沌沌的挠挠头,一脸的迷糊,“谢什么?”抬起手腕一看手里的表,“哟!都快十点了,今儿上午怎么过的这么快……咦!我拿着钱做什么?真是奇怪。”想不明白,将钱放进了柜台里,拿起报纸边看边等来照相的人。

第85章 曝光(三更)

    时间一分一秒的滑过,丁海杏忙着‘搜集’罪证的时候。

    在医院的郝家夫妻内心可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备受煎熬。

    去了这么久有没有见着郝长锁,那死丫头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碰上了,还是……

    这心里挠心挠肺的,面上还不能显,生怕丁家两口子看出破绽来。

    人着急这就容易出错,郝母纳着鞋底子,不知道第几回扎到自己的手指了,“哎哟!”郝母赶紧将食指放进嘴里,嘬着。

    “亲家母,你想啥呢?”章翠兰放下手里的鞋底子疑惑地看着她道,“一上午了这手都快扎成筛子了。”

    “没有,俺没有想什么?”郝母飞快地回答道。

    “没想啥?”章翠兰指指自己的眼睛道,“俺这眼神好使着呢?”就是说瞎话,也讲个像样一些,这么明显就被人戳破了。

    “你这娘们想啥呢?魂不守舍的。”郝父数落她道。

    “亲家公,还说亲家母呢!你这马都当炮使了。”丁丰收好笑地说道,“我说你们夫妻俩今儿都怎么了?”

    郝父瞪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败家娘们,担心地说道,“亲家,我们是担心长锁和海杏,也不知道两人在干什么?这么久了还不回来。”

    “肯定是在哪儿玩儿的乐不思蜀了呗!”丁丰收眉宇间满是笑容道,“这城里好玩儿的地方多着呢!像是人民公园了,去百货商场转转也好……”

    郝父心里着实担心啊!他是真的怕丁海杏撞到郝长锁和她的对象了,那就一切全完了。

    你说着臭小子,不能等两天再见面,等我们走了,你们有的是时间,唉……

    只能向老天祈祷别碰上了。

    “我估计这中午也回不来了,他们俩还不在外面吃饭啊!”章翠兰眼含笑意,带着无限的希望道。

    哎呀!这心中的大石头可算是放下来了,她真怕杏儿进派出所的事情影响了两人的婚事。

    郝银锁一上午都阴沉着脸,跟谁欠他几百块钱似的,听着自家父母与丁家大伯周旋,更是恶心的要死,还能再不要脸些吗?

    丁丰收看着郝银锁笑道,“还在为不能出去玩儿,生气呢?”

    “别搭理他?你哥和你嫂子出去玩儿,你插在中间算怎么回事?都多大了,还这么不懂事。”郝父黑着脸训斥道,黝黑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眼底浓浓的警告。

    “我出去走走。”郝银锁低垂着头,闷声说道,起身阴着脸打开门,走出去揣着袖子,蹲在门口。

    郝父指着门口的郝银锁,笑骂道,“你看这孩子,说他两句就尥蹶子,也不知道这驴脾气像了谁了?”

    “呵呵……”丁丰收笑着调侃道,“像老弟你了呗!”

    郝父闻言一怔随即,迸发出爽朗的笑声,“哈哈……”

    听在郝银锁耳朵里,浓浓的讽刺,他恨不得捂住这耳朵。只能将头埋在双膝间,独自生闷气,气自己无能,没有胆量揭穿假象,告诉杏儿事实。

    &*&

    丁海杏拿着罪证脸上挂着笑容,一路潇洒的回了医院。

    郝银锁一听见丁海杏脚步声,立马站起来迎了上去,“杏儿,你回来了,”

    丁海杏仿佛不认识他似的,脸上的笑容收敛的干干净净,穿过他径直走到门口。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看着病房内情形。

    不知道说了什么一个个都笑得合不拢嘴,看见丁海杏站在门口。

    “呀!杏儿回来了。”章翠兰一看见丁海杏进来高兴地说道,只是这身后没有郝长锁跟着,“咦!长锁呢?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你这孩子,没找到长锁,怎么不回来,在外面瞎逛什么?”丁丰收站起来走过来问道,“上哪儿了?现在才回来。”

    “没见着长锁吗?”郝父压抑着内心的欢喜说道。

    “你这孩子说话啊?”郝母急脾气地不耐烦地问道,“看把我们都急的。”

    那一脸灰败之色,跟失了魂似的,双眼没有焦距,空洞洞的,丁丰收他们渐渐的收敛起脸上的笑容。

    “杏儿咋了,发生什么事了?”章翠兰走过来,担心地看着她道。这可不是见了心上人,回来该有的面目。

    章翠兰拉着丁海杏坐在了床上,焦急地问道,“快,快告诉妈,这是咋了。”

    郝银锁跟在丁海杏身后进来,顺手就关上了病房的门。

    丁海杏从进来就一言不发,坐在床上,就跟抽了魂似的,浑身是难掩的哀伤。

    “你这孩子发生了什么事情?”章翠兰察觉闺女不对劲儿抓着她的胳膊担心地问道,“快说啊?你要把妈给急死不成。”抬眼目光转向丁丰收道,“杏儿她爸?”

    “杏儿有什么跟爸说?天塌下来有爸给你做主。”丁丰收脸色少有的凝重地看着她道,他也察觉走之前还跟自己有说有笑的宝贝闺女现在暮气沉沉如失去了活力一般。

    郝母和郝父两人相视一眼,不会是那么巧吧!千万不要啊!

    “杏儿发生了什么事?你说,有人欺负你了吗?俺给你报仇。”郝银锁也出声道。

    几个人围着丁海杏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丁海杏缓缓地抬起头,紧抿着唇线,脸色落在他们眼底,格外的苍白,目光定定地看着郝家人道,“你们为什么要伤害我。”

    “你哪儿受伤了?”章翠兰紧张的双手摸着丁海杏的身体,从头摸到脚,不放过一丝一毫。

    “谁伤害你了?”丁丰收揪心的问道,看着闺女和出去时穿的一样的完好无损的衣服,稍稍松了口气。

    郝家两口子被丁海杏的眸光给盯得心虚,低下了头,像鸵鸟一般将头埋进沙子。

    丁海杏痛苦的闭上眼睛,过了几秒再缓缓地睁开双眼,她清澈的眼底浮起了淡淡的泪花,清冷而飘忽地说道,“你们自己看!”缓缓地从外罩兜里掏出了相片扔在了床上。

    “这是什么?”丁丰收从床上拾起来白色地纸袋,从里面掏出相片,定睛一看,简直不敢相信,揉揉眼睛,照片上的女人他不认识,可这男人化成灰他都认识。

    “哎呀呀……”丁丰收气的浑身直打哆嗦,一脸灰败地说道。

第86章 暴怒 (四更)

    章翠兰看着自家老头子脸色煞白、煞白,脸部肌肉不停的抽搐着,担心地问道,“杏儿她爸,咋了?”

    “亲家,亲家咋了?”郝父不明所以地问道。

    “亲家个屁,谁他妈的是你的亲家,看看你养的那个王八蛋干的好事!”丁丰收气的将手里的照片,啪的一下甩在了郝父的那张担心地老脸上,“敢叫我亲家你就不怕闪了你的舌头,一窝子狼心狗肺地东西。”

    郝父拿起飘落在地上的照片,看去,如五雷轰顶一般僵立在当场,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他大伯,你怎么骂人呢!”郝母闻言顿时不乐意道,“我们纵使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说就是了,也不用这样欺负人吧!别以为自己是生产队的大队长,可你也得讲理不是。俺们又不是你家使唤的牲口。”

    章翠兰不解的老头子干嘛突然发这么大的火,看着遗落在床上的照片拿了起来,定睛看去,这……这……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丁丰收一听就气炸了,“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王八蛋、忘恩负义的混蛋,猪狗不如的畜生……怎么打量你家长锁在部队上升官了,就抖起来。那是个屁!一个破连长,老子让他身上那身军装,怎么穿上去,还给老子怎么脱下来。”

    章翠兰听着老头子高亮的嗓门,赶紧劝道,“老头子,你能不能小声点儿,你这么大的声音,被别人听见了,不笑话死咱。”

    丁丰收喘着粗气,佝偻着身子,如老了十多岁般的,“我还怕人家笑话,我丁丰收都没脸了,被人家给耍的团团转。”他拍着自己这张满脸皱纹的脸道,“我这还是脸吗?这特码的是让人家踢的屁股。”

    “他爸、他爸,你这是咋了。你别吓我啊?”郝母看着摇摇欲坠的郝父,赶紧上前扶着,瞪着在一旁看照片的郝银锁道,“你这混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还看什么狗东西,没看见你爸让人家给骂的都不是人了。”

    郝银锁青黑着一张脸,伸手过去扶着郝父,手里拿着刚刚散落的照片塞给了郝母道,“妈,你自己看。”

    “看啥?你让我看啥狗屁,都这时候了,我还有心……”郝母看着手里的照片如火烧似的给扔了,“哎呀!妈呀,老头子,露馅儿了,露馅儿了,这可咋整啊!”

    丁海杏如果不是觉的场合不对,自己又是受害者,肯定会笑场,郝母这是来搞笑的吗?

    郝父闻言气的脸色发黑,恨不得让雷劈了这老太婆,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好不容易压住怒气的丁丰收闻言,被郝母的话,再一次给气火冒三丈地朝他们吼道,“原来你们都知道了,你们老郝家不是人,良心都让狗吃了,干的这是人事吗?啊!合着伙的算计我们。”

    发生在丁海杏病房的事情,由于丁丰收怒不可遏,近乎嘶吼,乒乒乓乓的声响,自然引起其他病房的主意。

    纷纷打开门探望,在病房里待着跟坐牢似的,有热闹怎么可错过。

    可是看着走廊里的黑面煞神战常胜,纷纷又砰砰的关上了房门。

    有热闹看固然好,可也得照顾好自己的小命吧!

    战常胜心里苦笑,里面的老叔您好歹小声点儿,您闺女的名声都要给‘败光’了。

    “你们还是人吗?我闺女给你们当牛做马四年多,你们早知道郝长锁外面有相好的,你们心里就没有一点儿愧疚之心。”章翠兰哽咽道,“老天爷啊!你睁睁眼吧!”

    “呜呜……”章翠兰哭着瞪着郝家一家三口道,“你们家太没良心了,我苦命的闺女可咋活啊!”

    郝母闻言赶紧辩解道,“海杏她爸、妈,你们可别冤枉俺,俺也是到了这里才知道长锁有了对象的。”摆着手道,“俺们事先真的不知情。”

    丁丰收颤巍巍的拉着丁海杏的手举了起来,“你们睁开你们的狗眼看一看,这还是大姑娘的手吗?这是我丁丰收娇生惯养,宝贝女儿的手。我好好的水葱一样的闺女,仅仅四年,在你们家当牛做马,照顾你们一家子里里外外的,你们看看这还有一点儿姑娘的样子吗?这就是你们给我闺女的报答。”

    郝父被说的羞臊的蹲在了地上,郝母顿时不乐意,反击道,“那是我们让她来的吗?那是她自愿来的,一个没结婚的大姑娘,跑到婆家干这干那的,还不是看着俺儿子在军队里干的好,前程远大,你们怕不要你家闺女才……”

    “你……你……”章翠兰给气的脸色涨的通红,胸脯剧烈的起伏,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道,“你们欺人太甚。”

    “啪……”郝父腾的一下站起来,一个大耳刮子甩到了郝母地脸上,低声呵斥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这特么都什么时候了,还火上浇油,只差指着鼻子骂他家闺女贱,自己倒贴上来。

    现如今不说赶紧熄火,到时候别说跟着儿子享福了,特么的回乡下都没他们的地儿待了。

    “海杏她爸,我家屋里的真没说错,我们也是两天前才知道的。我们也知道海杏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姑娘,勤劳、能干、善良,可着杏花坡十里八乡谁不知道。”郝父赶紧圆场道,好话不要钱的似的,向外说。

    经过盛怒后的丁丰收冷静了下来,阴沉着脸冷冷地看着他们,“姓郝的,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这一天你跟你儿子说好了,他还当他的官,说的不好,他那身军装怎么穿上去的,我还让他怎么扒下来。”恶狠狠地说道,“我要让他再回到杏花坡的土地里,我让他下半辈子,像狗一样活着,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郝母噗通一声跪在丁丰收的脚下,绝望地说道,“他大伯,不行啊?使不得,使不得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抱着丁丰收的裤腿道,“长锁现在的对象是军长的闺女,他要是现在悔婚的话,俺们就全完了。”

第87章 都给我滚(五更)

    丁丰收一张老脸臊的通红,使劲儿的踢开了如泼妇般的郝母,她狼狈的趴在地上。

    “闹了半天,我说长锁咋不要俺家杏儿了,原来是攀了高枝了。怎么怕得罪高官,不怕得最我,所以就可劲儿的欺负我们是不。”丁丰收怒不可遏地看着郝家夫妻说道。

    “不是,不是,俺们绝对没有那个意思。”郝父现在打死也不能承认,这是柿子捡软的捏。

    “你没说,可你们已经做出来了,你们这是想要把我闺女往死路上逼。”丁丰收疯癫地苦笑道,目光转向丁海杏,心疼道,“杏儿啊!是爹没本事,谁让你爹不是junzhang呢!”

    “爸,爸这不是你的错,是他郝长锁,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丁海杏冷冷地看着郝家人,平淡地说道。

    郝父无奈地说道,“他大伯,长锁她娘说的是实话,一切都是俺的错,不关俺家长锁的事情。”他看向丁海杏道,“海杏,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临当兵的时候是我让长锁找一个城里媳妇儿,最好能抱着人家的大粗腿,老郝家没啥根基,当爸的没用,帮不上儿子,只能让他自己奋斗,我还指着长锁攀了高枝,让我们老郝家改换门庭,跳出农门。你要怨就怨我吧!是我这个当爸的不是东西。”继续说道,“海杏,你要真是喜欢长锁,你就得要盼着他好,盼着他幸福对不对!”

    丁海杏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郝父,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他跟你在一块儿,你能帮助他什么?现在你们就连话都说不到一起。”郝父苦口婆心地继续说道,豁出去道,“是我对不起你,你有什么气就冲我来!”闭上眼一副悉听尊便。

    他倒是大义凛然,不明就里的还以为丁家在仗势欺人。

    被丁丰收踹开的郝母抓着丁海杏的裤腿道,“海杏,海杏,婶子对你不薄啊!你们可不能这么做啊!”看见站在一旁如傻子似的郝银锁,一把将他扯过来道,“海杏,海杏,长锁是不中了,俺们把银锁赔给你。长锁帮着他也可以当兵了,海杏嫁给银锁也一样,等两年银锁高升,海杏依然是官太太。你们看中不?”

    丁丰收和章翠兰像在看傻子一般看着郝母说着疯言疯语。

    “你们简直是无耻之极。”丁丰收哆嗦着手指指着他们一家子。

    “你怎么又骂人啊!俺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啊!俺家银锁和你家海杏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如今他们又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的四年,这怎么也比长锁感情来的深,他俩结婚不是皆大欢喜吗?”郝母挺胸抬头,理直气壮地说道。

    郝银锁噗通一下跪在丁丰收面前道,“丁大伯,俺是真心喜欢杏儿姐,求您成全。”

    “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混蛋,你败坏俺家杏儿的名声!”丁丰收气炸了,这特么的什么意思,意思是他家杏儿不守妇道,与小叔子勾搭***,“你们知不知道羞字怎么写啊!”

    “这有什么好羞的,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种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况且海杏和长锁又没有扯证,我家长锁又没有打结婚报告,根本就不算结婚吧!”郝母飞快地说道,“这不是皆大欢喜。”

    “我皆大欢喜你个头。”丁丰收被他们给气直接吼道,“你们给我滚!”最后干脆直接动手将他们给丢了出去。

    “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呼哧带喘的,气的破口大骂道,“简直是混蛋,蛇鼠一窝,真是枉为人,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而门外的被丁丰收连打带踹的给丢出来的一家三口,郝母拍着病房门道,“开门,开门,我们还没谈完呢!我这个提议这么好,你们为啥不同意?”

    “妈,妈!”郝银锁抓着郝母的胳膊道,“妈,别喊了,很丢人的。”

    郝母一看见郝银锁怒火蹭的一下就起来了,“你这个笨蛋,刚才在里面连个屁都不会放,还想娶人家闺女,看看有这么对亲家的吗?幸好没结成婚,这样的亲家不要也罢!”

    “医院重地,请保持安静!”战常胜如黑面神厌恶地看着郝家三口道。

    他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抛去糟糠之妻的陈世美,尤其是军人功成名就进城后,抛弃担惊受怕,又为他生儿育女,操劳了半辈子的农村老婆。

    一句家里包办封建婚姻,就抹杀了女人为他所做的一切;一句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女人,就理所当然的抛弃为他奉献一生的女人。

    连最基本的男人的责任都没有,你特么的谁逼着你结婚,逼着你上炕生儿育女了。

    人”字只有两笔,一撇一捺,却不好写……德和才是“人”字的一撇一捺,没有德这一撇,不成其人;没有才那一捺,人都难自立了。还怎么配穿军服,简直玷污了军装。

    郝父拉起郝母朝外走去,已经没脸见人了,还有脸怎么继续待在这里。

    “他爸,你拉着我干什么?”郝母回头看着病房道,“这事还没说完呢!”

    “说什么说?还嫌不够丢人啊?”郝父黑着脸朝她吼道。

    “你吼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做错事!”郝母一脸委屈地说道。

    “闭嘴!”郝父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道。

    一家人匆匆地出了医院,“现在怎么办?”郝银锁面无表情地问道。

    “怎么办?去军营等你哥,这事情因他而起,得商量着怎么解决。”郝父眉头拧成了川字道。

    “俺看这事没法解决。”郝母看着瞪着自己的郝父道,“老头子,你别瞪俺,俺说的是实话,军长女婿当不成,这咱家又得罪了大队长,两头都不讨好。鸡飞蛋打一场空,这以后可咋活啊?”

    哇哇的……不顾场合的哭了起来,哭的让路人指指点点的,哭的让郝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哭得他恨不得不认识这个泼妇,可也不能放任自流,只能拉着她快步离开。

第88章 各自盘算

    郝父拉着老伴儿到了僻静的地方,怒甩开了她的手。

    “你就别给我吵吵了,我脑袋生疼。”郝父呵斥道,走过来走过去的在心里琢磨,“现在他们家都在气头上,等冷静下来就知道我们提议,是最为妥善的。”脸上的表情阴冷道,“她家姑娘在咱家住了四年,全村的人都知道她是老郝家的人,回去还能嫁给别人。而且事情已经这样了,埋怨、发怒都于事无补,反正都是嫁到咱老郝家,银锁马上就当兵走了,等提了干,海杏一随军,村里人谁知道她到底嫁的老大还是老二。”

    郝母闻言频频点头道,“是这个理儿。”拍着他的胳膊道,“还是老头子这脑袋转的快,俺还以为你真的要死给他们看呢!果然还是你老奸巨猾。”

    “怎么说话呢!”郝父瞪着她道,“你以为都像你们一样没心没肺的知道儿子飞上枝头,就忘乎所以了。从知道长锁找了城里媳妇那一刻,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这两天我就一直在合计这个事,该怎么办?把对两家的伤害降到最低。”

    “可他爸,不是俺泼你冷水,海杏那丫头好像不太愿意。”郝母担心道。

    “她?根本不是问题,这事由两家大人做主,哪里有她小孩子插嘴的份儿。”郝父倒是信心十足道,“现在都说什么什么恋爱自由,狗屁,这婚姻大事不还得听长辈们的。”

    “嗯!”郝母重重地点头道,“她一个丫头片子,咱们老郝家肯要她就烧高香了,贴着咱家的标签,她还想嫁给谁?谁会要她。”越说越理直气壮,看着旁边闷头赶路的郝银锁奚落道,“你这个臭小子,关键时刻就成了噘嘴的葫芦,屁都放不出一个,跟我们犟嘴的劲儿哪去了。”

    “行了,谁也没想事情发生的这般的急。”郝父出声劝道,“赶紧走吧!这事还有一个关键是长锁出面,认真的赔礼道歉。”

    “不中,不中,长锁一出面,还不得让老丁头给打死啊!”郝母慌忙摆手道,捂着腰道,“那丁老头现在踹的俺的老腰还疼呢!你说他咋那么大的劲儿呢!”

    “打他也是应该的,能打他一顿,保住他身上的军装,一切按咱们说的办,打两顿都成。”郝父叹声道。

    一家三口朝军营赶去,回去也没找到郝长锁,焦急的等着他,连中午饭都没顾的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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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家三口被丁丰收给轰了出去,病房内安静了下来,只留有章翠兰细碎的哭声,与丁丰收的唉声叹气。

    战常胜依然当门神,挡住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群。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听情形借照相机就是为了‘抓奸抓双’,那么看样子她早就知道了,也难为她把这么大的事扛在自己的身上。

    战常胜看着紧闭的房门,双眸悔测莫深,此时他说不出心里是啥滋味儿,很庆幸她没有结婚,又心疼她傻乎乎的为人家付出了一切,亦如他那傻母亲一般,到头来被人家一脚给踹了。

    也不知道她打算怎么办?家里怎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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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内,章翠兰小声地抽泣着,丁海杏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而丁丰收蹲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平复了情绪后,丁丰收拉着椅子坐在丁海杏的对面认真地看着她道,“杏儿。”

    “嗯!”丁海杏抬起头来,眼眶红红的,脸色苍白地看着丁爸,“爸!”

    “杏儿听爸的,那个王八蛋他要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你就不跟他玩儿了,这十里八乡没有人不知道你的好。”丁丰收深吸一口气道,“找个老实人嫁了,咱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剩下的爸跟他玩儿,你看我玩儿不死他。”双眸闪着寒光,狠辣地说道。

    丁海杏闻言看着他道,“您打算干啥啊?”

    丁丰收表情异常柔和,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一定好好的待他,不然我对不起,他对我宝贝闺女的一片痴情,你看现在村里人都知道他提干了高升了,那都是个屁,连长芝麻绿豆的官能干啥?不过话也说回来,咱们村还没出过这么大的官儿呢!我鼓动大家都来,到部队来给他请功哪!我们敲锣打鼓的我把这照片贴在他部队最显眼的位置。”

    “爸,您想干什么?说部队没教育好他。”丁海杏黑着脸道,“是他的人品有问题,可跟部队没关系。”

    “我的傻闺女,你爸正话反说你听不出来啊?”丁丰收喘着粗气道,“还是你倒现在都这样了,还在替他说好话。你咋这么不争气呢!我当初就说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他当初为了当兵,对着我下跪的事都干的出来,绝对不是良配,看看被我说中了吧!”

    “她爸现在说这个干什么?”章翠兰好言相劝道,“你把他在部队里搞臭了弄回来,有啥好处?”她抬起胳膊,袄袖子粗鲁的擦擦自己的双眼道,“咱闺女的名声还不是没了,怎么弥补。”

    “我不要好处?”丁丰收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要啥好处啊!我就是要报答他,这么多年他给我闺女,又吃又穿的恩情,她最好把他那个城里媳妇也领回来,就怕人家知道他那德行,人家不会来。我给他挑一块儿咱们杏花坡出产最好的地,这个不要脸的混蛋,恐怕都忘了,苞谷、小麦什么样儿了。”阴森森的笑了笑道,“不过没关系他本事大,他说不定能在地里种出金子来。”

    丁海杏好笑地看着丁爸,这真是被气糊涂了,同时又很感动,丁爸不顾一切也要为她报仇的架势。

    丁丰收不紧不慢地又道,“他要是老老实实地,在杏花坡的地里,背一辈子日头,还罢了。如果他要不老实,老子让他生不如死。我要让他知道咱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要让他知道,这马王爷到底生了几只眼。”

    “军长的东床快婿又如何,老子要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我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丁丰收咬牙切齿愤恨地说道。

第89章 统一意见

    “爸,您就是搞臭他也没用,别忘了你闺女我现在可是有污点的,进过派出所的。人家飞上枝头,攀上了军长这个大靠山,还怕什么?”丁海杏异常冷静地说道。

    “咱光脚的不怕他穿鞋的,他现在是瓷器,咱就是那瓦片,咱有啥损失,最坏不就撸了这破队长,娘的,那老子也不让他们好过了。”丁丰收发狠地说道。

    “你爸说的对,这大官他也得讲理吧!那大官要是知道郝长锁是这种人,能把闺女嫁给他。”章翠兰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父母能拧的过儿女,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当初你们不也不同意这门亲事吗?”丁海杏难过地说道,“人家高官的闺女不在乎,完全可以把这件事情给压下来。又没有结婚,别说我现在身上有污点,就是没有,人家一句我是家里包办的封建婚姻,人家是自由恋爱,志同道合的革命情侣。我先天上就输人一筹了。”

    “她爸,杏儿说的对啊?别到时候没有搞臭他,他倒是泼了咱一头的脏水。”章翠兰忧心忡忡地看着丁丰收道。

    “那你想怎么样?同意他们的意见?”丁丰收斩钉截铁地说道,“打死我也不同意,家风不正,死都不能跳进那个火坑里,他家今儿能想出个这么馊主意,明儿还不知道想出什么害人的主意。”目光转向丁海杏道,“杏儿你给爸听着,老子就是在家让你当一辈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也不会让你嫁给他们老郝家。”他凝视着她们母女俩道,“我现在无比庆幸在婚前看清了他们老郝家的真面目,这要是在婚后,这一辈子就完了。”指着病房门道,“你们听听,那说的是人话吗?把我杏儿当什么,皮球吗?老大不要,提给给老二,这特么的是人干的事吗?”话落严厉地看着丁海杏道,“杏儿,你老实告诉爸,你对银锁没那个啥吧!”

    “她爸,你胡说什么?咱家杏儿是那么朝三暮四的人吗?”章翠兰立马如护犊子的母兽似的怼丁爸道,“有你这么诬蔑自个闺女的吗?”

    丁丰收悻悻地不好意思道,“我这不是也被他们给气的,不然好好的怎么提出这个狗屁醪糟的提议。”

    “没有!爸,我跟银锁没有一点儿男女私情,我只把他当弟弟看。”丁海杏举起右手道,“我可以对天发誓。”

    “行了,行了,爸知道了。”丁丰收摆摆手道,“看来是他们老郝家一厢情愿的想法。”轻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只是我想不通,他们为啥会有此提议呢?”

    “这有啥不明白的,想让咱闺女继续给他们家当牛做马呗!”章翠兰一语就道破了老郝家的想法。

    “你咋知道呢?”丁丰收好奇地看着老伴儿道。

    “这还用想吗?长……那混蛋,真娶了城里的媳妇,哪有可能回老家伺候他们一大家子。咱家杏儿就不同了能干、孝顺,对于婆家来说,好拿捏呗!”

    经老伴儿这么一点拨,丁丰收怒气更盛道,“混蛋,干出这么不仁不义的事情,还想让咱家杏儿为他们当牛做马,他们的脸咋那么大呢!当我们是什么?任人搓圆,搓扁的笨蛋吗?”

    “杏儿告诉爸!发生这件事你心里还有那混蛋吗?”丁丰收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怎么会?”丁海杏如炸了毛的猫立马说道,“咱家对他有提携之恩,他不思报答,反而欺我,是为无义,我和他之间有婚约,他攀附权势,背信弃义,是为无情,这种无情无义无信之徒,我的心里怎么还会有他!只怪当初眼瞎,错看了他。”说道后来,声音中带着冷冽之意。

    丁丰收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闺女,清晰的看出她眼底的坚定,心里松了口气。

    “那老头子现在怎么办?”章翠兰看着当家的说道,“这事总得拿出个章程吧!”

    “第一,这婚肯定是不能结了。”丁丰收立即说道,深沉的目光看着丁海杏前所未有的严肃道,“杏儿你可得立场坚定啊!别他郝长锁三两句甜言蜜语就把你给哄的找不到北了。”

    “嗯!”丁海杏重重地点头应道。

    说实在的丁海杏没有想到丁爸、丁妈会这么坚定地站在她的这一边,她以为他们会为了面子就这么忍气吞声的,捏着鼻子认了。

    没想到……眼泪夺眶而出。

    “那接下来呢!”章翠兰问道。

    “接下来,反正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等他们老郝家出招吧!以静制动,不管软硬,咱们都奉陪到底。”丁丰收攥紧拳头道,“老子也在世面上混了这么多年,不是被吓大的。”

    尽管丁家三口说话声音不大,站在门外的战常胜耳朵伶俐,听个分明,默默地松了口气。更为丁海杏喝彩,说的好!

    他还真怕丁家父母不理智冲动地去大闹一场,他为了保住身上的橄榄绿不得不娶了丁家妹子,然而夫妻离心,那可真是一辈子的火坑。

    战常胜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哟!到饭点儿了。”抬脚先去了食堂,端了三碗高粱面面条敲开了丁海杏的病房门。

    丁丰收听见敲门声,使劲儿的搓搓脸,好让自己显得精神点儿,这精气神不能泄。

    丁丰收朝门口走了两步,回头看向她们母女俩道,“你们也赶紧擦擦眼泪,让外人看见笑话。”

    “哦!哦!”章翠兰赶紧使劲儿擦擦自己的双眼,又伸手抿了抿头发,起身拍了拍衣服的时候。

    丁丰收打开了房门,看着战常胜手里的托盘,“战tuanzhang,这……这怎么使得。”不好意思地说道。

    “有什么使不得的。”战常胜一侧身进了病房,“吃饱了饭才能有力气不是!”

    章翠兰闻言站起来局促不安地看着他说道,“哪儿能一直麻烦您呢!战tuanzhang。”

    “只是三碗,杂粮面条,不需要多少钱的。”战常胜将托盘放到了床头柜上道,“你们看里面没有啥菜,就些葱花,倒了些酱油和放了些盐。葱花酱油高粱面,真没什么?你们心里不需要有负担的。”

    “那多少钱,我给你。”丁丰收目光看向章翠兰道,“还傻愣着干什么?掏钱啊!”

第90章 感谢门神(三更)

    “这几分钱,不……”战常胜看着丁海杏朝自己使眼色,改口道,“六分钱。”

    “六分钱,好的,好的。”章翠兰里面从兜里掏出手绢,从手绢里拿出一个一角和一个五分,三个三分,“给您,真是太谢谢您来了,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三碗,六分钱,您给多了。”战常胜拿了一个五分和一个一分。

    丁丰收心里压着事,也没注意到,战常胜在称呼上变成:您了。

    丁海杏闻言黑眸轻闪看着他,用手指比划了个谢谢。

    战常胜了然的笑了笑,“赶紧吃吧!凉了,面条就糊了。”接着又道,“我不耽误你们吃饭了,我走了。”

    “我送你。”丁丰收将战常胜送了出去,关上门然后才端着搪瓷大碗,呲溜呲溜的吸溜着面条。

    “这面条咋比咱做的好吃呢!老婆子你以后回家也这么做。”丁丰收呲溜着面条说道。

    “真要这样吃,咱家非穷的揭不开锅了。”章翠兰白了他一眼,咕哝道。

    “这不就是白水煮的。”丁丰收抬头瞥了她一眼道。

    “你看不见这汤里的油花,还是你闻不见这芝麻香油的味道。”章翠兰看着他道,“这肯定是熟过油的,不然能这么香嘛!”

    “那还是别这么做了。”丁丰收讪讪地不好意思地说道,重重地叹口气,抬眼看着丁海杏道,“杏儿,不能成为城里人,继续跟着我们受苦,你会不会怨我们。”

    “怎么会?”丁海杏灿烂一笑道,“能跟爸、妈在一起,吃糠咽菜都乐意。再说了就我一个人吃上皇粮,你们还面朝黄土背朝天,我心里也难安啊!”赶紧又道,“爸以后别在说这话了,我可不乐意听,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快吃面条,多好吃的面条,咱趁热吃。”

    “嗯!”丁丰收双眼湿润地说道,闺女长大了听话了,也懂事了。

    吃完饭,丁海杏收拾起碗筷道,“爸、妈我去刷刷碗,还给人家。”

    “好好好,快去吧!”章翠兰忙不迭地说道,“送过去的时候,好好谢谢人家啊!”

    “嗯!”丁海杏拿着碗筷就出了门,走进水房,洗干净后,敲开了战常胜的病房门。

    “来的正好,吃饱了吗?没吃饱,接着吃。”战常胜看见她热情的招手道。

    “我是来送碗筷的,已经洗干净了。”丁海杏将碗筷放在床头柜上道,“我回去了。”说着又背对着他解开罩衫,拿出里面的照相机,回身看着他道,“谢谢你的相机。”小心地放在了床头。

    “别走,别走,咱们说说话。”战常胜出声拦着她道,“自个儿拉着椅子出来坐。”

    “你想说什么?”丁海杏从床下拉了张凳子,坐了上去道。

    由于丁海杏就坐在病床前,战常胜清晰的闻见她身上干净清爽的皂角的味道。他抬手蹭蹭鼻翼,眼神就落在近在咫尺她的身上。

    “你还好吧!”战常胜放下筷子担心地看着她道。

    “我很好啊?”丁海杏看看自己又看向他道,这没头没尾的,听的她一头雾水。

    “你心里怎么想的?”战常胜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轻扯嘴角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丁海杏眨着清澈的眼睛,装傻充愣道。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战常胜板着脸严肃地看着她道。

    “我说?你这么关心我干什么?”丁海杏摩挲着下巴看着他疑惑地看着他道,“老实交代,你有什么企图?”先声夺人。

    战常胜双眸中的幽光一闪而逝,一本正经地说道,“怎么说我也是你刚认的大哥吧!对于妹子自然要关心关心。想怎么报仇,哥帮你,分分钟灭了他狗日的。这么好的姑娘都不要。”

    “说到这里,还没感谢你了。”丁海杏站起来道。

    “谢什么?”战常胜大方地摆摆手道。

    丁海杏退后一步鞠躬由衷地说道,“感谢你当门神。”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战常胜看着她哭笑不得道,“快坐,坐下来说话。”

    丁海杏重新坐了下来,“战大哥,我希望这件事你不要干预,我不想连累你,因为他的对象背景深,靠山强。你知道女人总是喜欢感情用事,加上他的花言巧语,很容易被哄住的。”

    “那你呢?你会感情用事吗?”战常胜眸光凝视着她,心紧张的不自觉地揪在一起。

    娘的,老子紧张个什么劲儿啊!

    明明听到她在病房内说过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却想再听一次,确认一次。

    丁海杏凝望着他,双眸在他身上来回的转来转去,“哎!你干嘛一直这么关心这个。”

    战常胜抿了抿唇,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异常严肃地说道,“我现在严肃的给你说道、说道,分析一下,你所决定将会带来的怎样的结果!”

    他怕她年少不懂事,为了所谓的喜欢,男女之情,不顾一切,到头来,换的一身心伤,却也无路可退,就那么痛苦一生。

    “嗯!继续?”丁海杏平淡清冷的眼神,静静的望着他道。

    战常胜星目流转,眼底深处淡淡的幽光掠过了她那无悲无喜脸庞,开口道,“这心不再你身上的男人,可千万别强求,强扭的瓜不甜,知道不!你们闹上一场,他为了保住身上的junzhuang,他迫不得已娶了你。可是他已经身败名裂,上升进步的空间就没有了,说句不中听的,他不恨你恨谁?”顿了一下接着又道,“再有另外一种结果,那就是你们闹了白闹,他心一横索性脱下junzhuang,但他现在的对象对他不离不弃,她爸的故旧战友遍地都是,换个地方照样能当兵、或者找个好工作。到时候你不但自己报不了仇,还把全家给搭了进去。”

    “你想说什么?怎么选择都是错误对吗?就因为我没有背景、后台不强,可以任人践踏的蝼蚁吗?”丁海杏声音平缓,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让人看不出喜怒。

    “是!情势对你很不利。”战常胜点头近乎直白的残酷地说道,因为这就是现实,她否认也没用。同时为她有清醒的认识而高兴,没有头脑发热,什么也不管不顾,并且告诫她道,“你得理智的面对这件事,千万别冲动。”

第91章 命运之手(四更)

    “谢谢大哥,真心为妹子着想!”丁海杏再次起身道,不是真心之人,不会这么跟自己分析个透彻。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他说的很残酷,却也是现实,她不能因为报仇而再一次把全家给搭进去。

    说句不客气的话,她上辈子为了报仇付出了一生,可到头来却是孤苦伶仃,什么都没有,报仇又有何意义。

    “哎!你可别再鞠躬了,我又不是这墙上挂的招片。”战常胜赶紧拦着她道,“坐下,坐下说话。”也缓和一下气氛。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丁海杏慎重地点点头,不动声色地看着他问道。

    “我的意见呢!你们和他们把话说清楚了,解除婚约,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战常胜一瞬不瞬地看着丁海杏道。

    “就这么算了?”丁海杏轻垂眼睑,遮掩着眼底一闪而逝的狠厉,又让她有些不甘心。

    战常胜视线在丁海杏身上转了转,意味深长地说道,“妹子,你得知道,有时候活着本身就是痛苦的。”

    丁海杏闻言心中一凛,这话平平无奇,却莫名的有一种凉意从脚底蹿升,她猛的伸手抓着他的厚实的大手道,“你……”

    “嘶……”战常胜感觉浑身酥酥麻麻的……

    蹭的一下,两人被突入起来的静电给一下子分开了。

    两人一时愣在当场,丁海杏低垂着头,正巧看着他古铜色厚实的大手,手指却根根修长笔直,一点儿没有短粗之感。虎口处有着常年摸抢而磨成的厚茧,没有粗糙之感反而格外的好看,带着成熟和磨练,一看就是经常奋战在一线人员。

    战常胜也看着她的手,瘦骨嶙峋,跟鸡爪似的,没有一丁点肉,那蹦起的青筋,像条枯老的丝瓜筋。手背这样,手心也是如砂纸似的比他的手还粗糙,这是女孩子的手吗?脸色凝重了起来。

    丁海杏看着他的神情变得异常的严肃,她实际慌忙地举着手,“那个……俺没扎你!你看俺手里没有针!”非常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有些局促、有些尴尬,她知道因为什么?但是以她现在有限知识不能明说。

    战常胜则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是静电,很正常的。”虽然化解了尴尬,但耳朵微红却泄露他此刻的心情。

    丁海杏闻言笑了笑,想到某种可能立马板起来脸道,“战大哥,你是不是想利用职权,以权谋私啊?”着急上火地说道,“我说的不是阴谋诡计,你可别想歪了。”深深地凝视战常胜古井无波的双眸,继而认真地说道,“就是阳谋,怎么说呢?把他发配‘边疆’冷处理、穿小鞋……”挠挠头道,“合理正当的,让他无从质疑,明升暗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蹉跎一辈子。哎呀,总之就是这样,我也说不清。”

    “呵呵……”战常胜听着她颠三倒四,基本上他也听明白了,打趣道,“哟!你懂得还真多。”

    战常胜看着她越看越稀罕,眼睛也越来越亮,咋这么对他的脾气呢!

    他最不喜欢唯唯诺诺,哭哭啼啼,委曲求全,最终苦了自己的女人。

    丁海杏颇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闷哼道,“怎么说我爸也是杏花坡生产大队的大队长,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

    “哈哈……”战常胜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啊?”丁海杏抬眼看着他道,“我说的有那么好笑吗?道理不是相通的嘛!”迎接她的是更大的笑声,“你再笑,我走了。”噘着嘴生气道。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战常胜绷着脸道。

    “我跟你说战大哥,不要因为我的事费心了,我不希望牵连到你。他对象家很有背景的。”丁海杏满眼尽是担心地看着他道。

    背景?一个junzhang而已,他还不看在眼里。

    战常胜闻言嘿嘿一笑,忽的又满脸严肃道,“这事我如果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此人如此的品性,当然不能让他走向更高的工作岗位了,那样不是祸害更多的人。”看着她又弯起嘴角道,“你都说是阳谋了,正当光明的整死他,让他有苦说不出。”

    丁海杏感激地看着他道,“战大哥,你的战友中,有什么在战争中遗留下来伤痛,找我,我保证药到病除。”同时很讶异他居然同意她这么使用手段,他可是正直的解放军耶!丁海杏看着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战常胜闻言也别有深意地看着她,看来她得重新认识她了,别看穿着朴素,灰扑扑的都不像个姑娘家。只是这份不动如山的镇定,就让他侧目了,普通女孩子遇上这事,那就是天塌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死要活的。

    还有办事的这份圆滑与世故,想起丁家夫妻,也许有他们的功劳吧!

    语带调侃道,“这么说我还跟着沾光了。”看着她认真地说道,“好了,你心里别有负担,那对我来说小事一桩。”

    纵有千言万语,丁海杏只化作一声,“谢谢!”

    对于有权有势的人来说,确实是小事一桩!他郝长锁不是想攀高枝吗?一心想往上爬吗?然而现在干部讲的是吃苦在前,享乐在后。

    有这个大帽子扣着,死死的压着你。

    纵是你有聪明才智、吃苦耐劳,艰难地爬上来,我也让‘命运’之手将你给撸下来。

    看着同龄的,或者年龄小的却比你升迁快,就这么让不甘的活着,求而不得,不是更有意思!像猫抓老鼠一般似的我玩儿死你。

    由于战常胜的出现,丁海杏改变了报复的策略,躲在暗中阴死他,更有意思。

    “战大哥,你慢慢吃,我先走了。”丁海杏站起来道。

    “慢走,不送。”战常胜也不客气道。

    &*&

    丁海杏这边一走,战常胜将桌上的饭菜一股脑的全倒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护士刚刚收走碗筷,郑芸就偷偷摸摸地进来了。

    “常胜,这次还有什么要说的。”郑芸满脸暖昧笑容地看着他道,抬起手腕看着表道,“可是待了足足有二十分钟。”

    “郑姐,你咋对我的事情这么关心呢!”战常胜哭笑不得道。

第93章 发现目标,全力攻克

    “算了,不看你笑话了,你要是再打光棍,我们家老于肯定不放过我。”郑芸笑容浅浅地看着他,意有所指地说道,“在目标确定的前提下,路线的选择是成功的重要因素。曾经侦察兵的你,要求是什么?是隐蔽,直接,迅速的达到目标。这个不用我教你吧!你比我懂的多。”接着拍拍他的肩膀道,“兄弟,只有插上小红旗的地方,才算是自己的地盘,明白吗?不然你就等着她被别人攻下吧!”

    连郑芸离开,战常胜都没有察觉,依然是双手抱胸斜靠在被子上,仔细想着她刚才的话。

    “娘的!老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婆婆妈妈的。”战常胜捶着铁床吱哇乱响,“发现目标,全力攻克。”眼神突然变的坚定起来,燃起熊熊火焰。

    郑芸突然又回来道,“对了常胜,她的事情,你可别往外嚷嚷。”

    “干嘛!这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是男方做错了。”战常胜闻言立马阴沉地开口道。

    “还真是男人,不懂这里的事情,这种事情虽说是男人的错,可人们总喜欢归折在女人身上,这是现实,连个男人的心都拴不住,这是嘴边的话。在被人散播一些谣言,心里承受能力低的,寻死都有可能。”郑芸异常严肃地说道。

    战常胜闻言黑着脸,浑身散发着危险冰冷的气息,他想起丁海杏现成的污点,眸光阴沉的可怕。

    “总归有损女人的名誉。”郑芸叹息道,“好在你及时的控制住了局面,没有人过多的人知道。不然你要想娶到老婆,就难喽!”望着战常胜自信满满地样子,多嘴道,“别不信,你家里会同意一个有污点被退了亲的女人进门。”

    她话音还没落呢!就迎上了战常胜瞪视的双眸,郑芸赶紧又道,“你别冲我发火,我可是认真的。”

    战常胜冷笑一声道,“他们巴不得我娶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这样就没有强大的助力了。”

    “哦!”郑芸恍然大悟道,“难怪那个女人那么热心了,积极的败坏你的名声抹黑你。果真是最毒妇人心。”忽然想起来道,“那你干嘛还顺他们的意。”

    “我是个需要靠女人上位的小白脸吗?”战常胜自信地开口道,锐利的鹰眸闪着幽光。

    “行!就爷们儿!”郑芸笑着调侃道,随即又道,“好了不耽误你了,我去忙了。”

    “慢走,不送。”战常胜朝她挥挥手道。

    &*&

    丁海杏从战常胜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内,“爸、妈我回来了。”

    “怎么去了那么久。”丁丰收问道,“不就是送个碗筷吗?”他真怕闺女借着送碗筷之际,偷跑去见郝长锁,这边答应的好好的不嫁,那边转过脸,就贱骨头的巴巴的跑了过去。

    “你这当爸,那杏儿哪能撂下碗筷就走啊!不得聊上两句,谢谢人家啊!”章翠兰看着他道,“亏你还是当生产队长的,这点儿人情世故都不懂啊!”

    “这我还不懂啊!只是现在非常时期,别在外面晃荡。”丁丰收担心道,心里却长长的松了口气。

    “爸,我能晃荡到哪儿去?”丁海杏坐在床上,看着他们俩,还得说服固执的老爸息事宁人,这是个难题,不仅双手挠头。

    夫妻这么多年,章翠兰哪里不知道老头子的心思,不就是怕这丫头偷跑出去找郝长锁了,想当初杏儿那么喜欢他,喜欢的就跟个傻子似的。现在一遭突变,杏儿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这么平静的接受,显然老头子不太信任丁海杏。

    “杏儿,你不会再……”章翠兰吭哧了半天也说不出口。

    “爸、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嫁给郝长锁。”丁海杏举起右手发誓道,“我发誓。”

    “好好好!”章翠兰高兴地看着他道,“老头子听见了吧!”

    “听见了,希望你说到做到,别他郝长锁三两句好话,就又被迷的得找不到北了。”丁丰收不太相信地看着她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

    丁海杏闻言一怔,随即好笑地看着丁丰收。

    “你看着我干什么?”丁丰收被她的眼睛给盯的发毛,低下头看看自己,没有不妥。

    “爸,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丁海杏淡淡的一笑,不紧不慢地又说道,“盛怒过后,你看我现在就很庆幸,没有嫁给他,婚前认清了他的真面目。”

    “哎!闺女能想明白最好了。”章翠兰笑中带泪地说道,“刚才你走了,我和你爸还担心你不甘心,钻了牛角尖里,死活要嫁给他。”看向丁丰收道,“她爸,现在可以安心了吧!我闺女脑子清楚,还拎的清,咱的闺女没让咱失望。”伸手抓着丁海杏粗糙的手道,“只是苦了你了。”眼泪吧嗒吧嗒又落了下来,她知道情殇难释,闺女不知道花了多的力气,才忍了下来。

    “妈,没事!”丁海杏抬起胳膊擦擦她的眼角道,“快别哭,为那种人不值得掉眼泪。”视线转向丁丰收道,“爸,明儿咱就走。”

    “对对对,咱回家去,出来这么久,该回家了。那兄弟俩不知道把家给造成什么样了。”章翠兰忙不迭地说道。

    “你真跟我们回家?”丁丰收抬眼看着闺女,不确定地问道。

    “当然!”丁海杏重重地点头道。

    “没有不甘心?”丁丰收再次确认道。

    “嗯!”丁海杏点头如捣蒜道。

    “那好,走之前我去闹他个天翻地覆。”丁丰收杀气腾腾地站起来,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爸,爸,您坐下。”丁海杏赶紧站起来,站在他的面前,展开双臂拦着他的去路道。

    “你拦着我干什么?”丁丰收怒瞪着她道,“老子心中这口鸟气不出了,不让他身败名裂岂能甘心。”

    “爸,您大闹一场,解气了,都不留一点吗?”丁海杏突然反问道。

    丁丰收一脸疑惑地看着她道,“留啥呀?”

    “志气!”丁海杏轻声吐出两个字道,无比哀伤地说道,“求您给我留一点志气。”难过地说道,“爸、妈,对不起,这辈子我给您和我妈丢人了,我惹你们生气了,还让你们沦为全村人的笑柄,我也没有为你们做一点事,尽一点儿孝……还让你们……让你们”丢了性命,眼泪夺眶而出,带着鼻音浓重的又道,“这辈子我还是你们的女儿,我好好的孝敬你们。”

第94章 钝刀子割肉

    “别说了,别说了。”章翠兰听着闺女自责的话语,捂着嘴难过地话都说不出来了。

    “爸,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今非昔比,我们跟本斗不过他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世事难料。”丁海杏嘴角勾起抹笑容,有股骇人的寒意顺着眼底的深处的亮光闪过,原本畜生无害的小白兔,在瞬间化作锐利逼人的锋芒。

    也就是这突然转变的气息,令丁丰收诧异,好像从未认识闺女似的,他愣愣地看着仿佛没有任何变化的丁海杏,心底里闪过抹狐疑。

    “爸,宽恕是最大的惩罚,无人怪罪才是最大的痛苦。”丁海杏搀扶着他坐在凳子上,这话也就嘴上说说,她才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她只是不想父母如前世般,因为她又丢了性命。

    他们要活着,好好的活着,吃饱穿暖,健健康康的活着。不要再为不相干的人浪费生命与时间。

    丁丰收坐在凳子上,抬眼看着她道,“照你的意思,这事咱就算了。”语气中有着浓浓的不甘,“闺女你说的那些话,都是自欺欺人的,现实中他们可比谁都过好。你看人家成了城里人,背靠着岳父这棵大树,那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咱们呢!除了自我安慰的阿q精神,还能怎么样?生活没有一点起色,人家还骂咱窝囊废。”愤恨不甘道,“你是不是真的让那个王八蛋把你给气糊涂了,都这时候了你还向着他说话。杏儿虽说,爸一直教育你们要与人为善,可那不是教你什么时候都善良,农夫与蛇的故事听说过吧!他老人家还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呢!对待他们一窝子不知道好歹的东西,不值。他们还以为我们好欺负,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

    “爸,您听我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咱不干这赔本的买卖。”丁海杏语气镇定地说道,“您要真是实在不忿的话,就好好的招呼他的家人,我绝不拦着。”

    “闺女,你傻啊?”丁丰收挑挑眉头,诧异地看着她道,“我刚才还说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一家人还不得投奔他郝长锁。”

    “投奔他才好呢!”丁海杏嘴边挑起一抹笑意,意味深长地说道。

    “闺女,你是不是发烧了。”章翠兰走过来,冰凉的手搭在她的额头上道,“他们投奔了他,咱哪还有那本事修理他们啊!”

    “你妈说的对,鞭长莫及啊!”丁丰收眉宇间闪过一抹愤恨与不甘道。

    “桀桀……”丁海杏露出一抹阴森地笑意,随后怪声怪气地说道,“一个屁大的连长而已,你们真以为能只手遮天,当部队是他家开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目光转向章翠兰,凝眸望着她,语气加重道,“妈,婆媳可是千古难题,尤其是城里洋媳妇与这乡下的蛮不讲理的婆婆。”得意地说道,“当当……大戏开锣,我们有好戏可看喽!要知道痛苦来自比较之中,巨大的生活水平的差异,会让乡下的老郝家的人眼红的,凭什么他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而他们却在乡下吃糠咽菜。”

    章翠兰闻言眼前一亮,点头如捣蒜道,“嗯嗯!”兴致高昂地看向丁丰收道,“杏儿她爸,记得镇上的老李家的儿子吗?出了个大学生的。”

    “咋不记得呢!”丁丰收经老伴儿这么一说也想起来了,“老李家的儿子考上大学,在咱这十里八乡都轰动了了,老李家可是风光了一把。后来李家儿子毕业后,找了个城里的媳妇,那可就热闹了,上门打秋风的亲戚那是一拨接一拨的。李家儿子在这亲娘和媳妇儿面前弄的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老李家的婆娘回来后可没少骂儿子狼心狗肺,最后拖家带口的去城里闹,差点儿没把儿子的工作给闹没了。最后不知道咋地才平息了。”

    “这我知道,我知道。”章翠兰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道,“李家儿子工资的全部寄给家里,还要把兄弟姐妹,能安排的都安排了,才平息了。”

    “那这男人在女方家还有什么脸面。”丁丰收咂舌道。

    “是啊!活的窝囊着呢!一个蜡烛两头燃,才三十多这头上都操心的有白头发了。”章翠兰叹息地摇头道,“被一家子给拖了后腿了,别说进步了,艰难的维持着生活,真是一言难尽啊!”

    丁丰收粗糙厚实的大手摩挲着膝盖,眼睛一亮,“钝刀子割肉,最伤人,咱慢慢折磨他,让他活在深水火热之中。有他那些贪婪的家人,我让先甜后苦,有苦说不出。”抬眼看向老伴儿道,“杏儿她妈,咱不能打压他们,把人给吓跑了。那咱还看啥大戏啊!咱得捧着他们,使劲儿的吹捧他们,得意才能忘形,得意才会打肿脸充胖子。”啪的一下,拍着大腿道,“就照闺女的说法办!我要让他日夜难安!他娶了城里媳妇儿,这日子也别想过的轻松。”

    “呼!”丁海杏长出一口气,总算劝住固执的老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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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家在热烈讨论的时候,郝家人在军营等的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怎么还不回来?”郝母看着洞开的房门,眼巴巴的瞅着外面,“这都过了饭点儿了。这混小子想把咱给急死不成。”

    “叽里咕噜……”郝母这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俺快饿死了,那兔崽子啥时回来,咱啥时候能吃饭啊!”

    “吃就知道吃。”郝父顿时火冒三丈道,腾的一下站起来道,“这事解决不好,还吃什么吃,全家人都喝西北风吧!”

    “都是那臭小子干的好事?弄得现在咱们进不得,退不得,给架在了火上。”郝母气地破口大骂道,“那兔崽子不知道在哪儿吃香的喝辣的,哪里还顾的上咱们。”

    “行了,你嗓门小点儿,是嫌大家不知道这破事吗?要不要给你个喇叭继续嚷嚷。”郝父看着她那埋汰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第95章 火上浇油

    “他爸,你也别看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又不是俺做错了事!”郝母缩着脖子,极快速的把想要说的话给说完了。

    郝父指着她,最后颓然地又将手放下,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怎么现在还不回来。

    “去,银锁,去大门口迎迎他,看到他赶紧把那个兔崽子给我抓回来。”郝父看着蹲在房门口垂头丧气地郝银锁吩咐道。

    “我不去。”郝银锁挪了挪屁股背着他们闷声极不情愿地说道。

    “你这龟儿子,一个、两个都想气死老子啊!”郝父气地直‘咳咳……’,吓得郝母赶紧上前拍着他的后背道,“老头子,你消消气。”瞪着蹲在门口的郝银锁道,“还不快去,想气死你爸啊!不省心的东西。”

    “我去!”郝银锁站起来,面无表情地朝大门走去,走出去后,找了个背风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蹲了下来。

    郝长锁和童雪美美的看完电影,又在国营饭店吃了顿好的。

    当然兜里的钱昨儿都给了丁海杏,今天约会的钱,是找战友借的。未来十多天,在津贴下来之前,他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得赶紧将爸妈和丁家人打发走了,成天在这里白吃白喝的看得他肉疼不已。

    回来的路上,心里琢磨着一劳永逸的办法:赶紧结婚。

    想到结婚,郝长锁的嘴都咧到耳朵根儿了,结了婚就不用花费这么大了,起码省下下馆子的钱了。

    两个人都有工资,加起来有七八十块,足够两人的开销了。他们这小日子一定过得和和美美的。

    郝长锁越想心里越美,高兴地哼起了: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我们是工农的子弟,我们是人民的武装,从无畏惧,绝不屈服……

    郝银锁蹲在犄角旮旯处,也抵挡不住寒风萧瑟,索性站了起来,跺着脚来回的走动。

    隐隐约约的听见歌声,循声望了过去,他们着急上火的,看着郝长锁还有心情唱歌,心中的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

    几步就冲到了郝长锁的面前道,“你还有心思唱歌,你知不知道着天都塌下来了。”

    郝长锁看着满身怒气地郝银锁道,“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看这天好好的,哪儿塌下来了。”他现在看见他这个不着调的二弟,气都不打一处来,他不是来帮忙的,他专门来扯后腿的。

    “你攀高枝的事,大伯、大娘和杏儿知道了。”郝银锁大声地说道,看着他脸色突然煞白,没由来的非常的解气,“你这个混蛋,爸把所有的责任都替你扛了,是爸想改换门庭,跳出农门,才逼着你嫌贫爱富,攀高枝的。”怒不可遏地看着他道,“这下子你满意了吧!爸一辈子堂堂正正的,为了你,毁了一辈子的清誉。回到杏花坡,还不让乡亲们的吐沫星子给淹死啊!”

    “我……我……”郝长锁撒腿就朝军营里跑去,站在房门口气喘吁吁地看着二老道,“爸、妈!”

    郝母一看见他,就嗷呜一声冲了上去,捶着他的后背道,“你这个孽子啊!现在可怎么办啊?”

    “爸,是不是弄错了,他们怎么知道的。”郝长锁被郝母推搡着进了房间。

    “弄错了?”郝父凄然一笑道,“人家可是拍了照片的,你和那个女的手拉着手,有眼睛的都能看见。”

    “就是,就是,那女的好像还给你包子呢!”郝母走进来附和道,“好大的个头。”

    郝父听了一个仰倒,这关注点错了吧!“你说这个干啥?”

    “咱们午饭没吃,俺说错了吗?”郝母拍拍干瘪的肚子道,“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咱吃了饭才能有力气想折子吧!”

    “爸、妈,您还没吃饭呢!”郝长锁佯装镇定地又道,“走走,咱们先去食堂吃点东西。”朝郝母使使眼色。

    郝母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上前拽着郝父就朝外走去,“走吧,老头子吃饭去,就如儿子说的,吃罢饭咱们再做打算。”

    “你拉我干什么?我自己会走。”郝父甩开她的手道。

    紧随其后而来的郝银锁追着问道,“你们干什么去?”

    “跟上,咱们吃饭去。”郝母高兴地说道。

    郝银锁满头大汗地说道,“妈,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情吃饭,您的心可真够大的。”

    “事已经发生了,哭闹能解决问题吗?”郝母没心没肺地说道。

    说话中三人进了食堂,此时已经过了饭点,饭堂只有站岗或者值班的战士没有吃饭,所以人不多。

    郝家四口坐在角落里,郝长锁去端饭菜,“爸、妈已经过了饭点,没什么可选的,有什么咱们就吃什么,窝窝头,咸菜。”

    “就这就中,能填饱肚子就中,俺们不挑的。”郝母拿着窝窝头就啃道。

    “你呢!你咋不吃饭呢!”郝父看着未动筷子的郝长锁道。

    “我在外面吃过了。”郝长锁看着他们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坦白道。

    郝银锁闻言就阴阳怪气地说道,“爸、妈听见了吗?我们为了他的事着急上火的,人家小日子过的真滋润,居然下馆子,吃香的,喝辣的。”

    “你这孩子,这食堂的饭菜这么好,你费那钱干什么?不能这么乱花钱。”郝母数落道。

    郝银锁轻哼一声道,“不这么乱花钱,怎么勾搭到金凤凰。妈,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你闭嘴。”饶是郝长锁脾气再好,也忍受不了,二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与火上浇油。

    郝银锁愤恨地瞪他一眼,闷头啃窝窝头。

    “这可不行,你对象不像个会过日子的。吃饭穿衣量家当,可不能这么造。”郝母看着郝长锁道。

    “妈,结婚后我们会算计着过日子的。”郝长锁立马保证道。

    郝母摆明了不相信,“哼……婚前漏勺,这婚后就能一下子变好。”想了想又道,“结婚后,你可得把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照你们这么吃,多大的家业也得吃穷了。”

    “知道,知道。”郝长锁立马应道。

第96章 六神无主

    郝父看着他们母子俩讨论的热闹,可偏离了主题,这简直是胡闹,“我说,眼前的这关过不了,你们讨论婚后有个屁用。”

    一句话,饭桌上的郝母与郝长锁立马是晴转阴。

    吃完饭,回到招待所,郝母看着郝长锁道,“你一上午干什么去了?也不吱一声,叫我和你爸那个担心啊!”

    郝长锁眉宇间闪过一丝不快,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去哪儿?”转移话题道,“爸,您刚才说的照片?”

    郝父将照片上看到的详细的说了一遍,郝长锁拧着眉头。

    郝父看着他皱眉头的样子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郝长锁说出自己的疑惑道,“爸,她这是跟踪我拍到的,看来她早有所察觉了。”

    “人家又不是傻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提结婚的事,傻子能不怀疑吗?”郝银锁怪声怪语地说道,“把别人当傻子,结果自己就是个傻子。”

    郝长锁眼底闪过一丝不悦,郝父则立马出声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这是起内讧的时候吗?你哥完了,咱们全家都完了。”

    “完了更好!”郝银锁赌气地说道。

    “目光短浅,你哥不好了,你以为咱在村里就好过了,别忘了老丁可是生产队长,掌握着咱们的工分、粮食分配的生杀大权。”郝父黑着脸严肃地说道,“一笔写不出两个郝字,现在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目光看着郝银锁警告道,“也没指望你能帮上忙,可你别添乱中不。”

    “银锁的提议,他们没有答应。”郝长锁凝着眉头问道。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郝母双眸就窜出几串火苗,“没有这个提议还好,说起这个他丁老头就跟发了疯似的,破口大骂我们。”

    “怎么回事?”郝长锁不解道,“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是我们想佐了,我们这个提议站在我们的立场上没错,可是这样陷海杏与不义,这小叔子与嫂子在大哥不在的时候勾搭在一起,这不是说明人家海杏的人品有问题。这么说人家,老丁能愿意吗?这说明什么?说明老丁家家风不正,不会教孩子,教出来个不孝女。”郝父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郝母不屑地撇撇嘴道,“我当为啥?穷讲究,这有啥子。俺也没说海杏不好啊!”

    “你……可外人怎么看?”郝父颓然地放下手,跟这个老娘们用远话说不到一起。

    “都啥时候了,谁还有心情管外人怎么看?”郝母不以为然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现在怎么办吧?”

    “怎么办?我已经将错揽在了自己的身上。”郝父开口道。

    “对不起!爸!”郝长锁低垂着头深深的认错道。

    “现在不说这个了。”郝父摆摆手道。

    “摊开就摊开!”郝长锁攥紧拳头豁出去道,“我已经在小雪哪儿说过她丁海杏她是什么样的姑娘,人生地不熟的还能他们仨平头百姓连军区大门都进不去,只要小雪向着我这边,他们到时候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郝母闻言立刻拍着大腿道,“就是,就是,咱背靠着亲家这棵大树怕他们个球。”拉着他的手道,“儿子,你一定要给妈出气啊?他踹的俺的老腰还疼呢!”

    “怎么回事?”郝长锁黑着脸,阴晴不定地说道。

    “还不是事发了,我和你爸都慌了神,低三下四的急着向老丁家解释。”郝母简单地解释了下道,高兴地拍着手,拍了拍郝长锁的肩头道,“还是儿子有办法,这一回换咱高姿态了,我可警告不许那么简单的就同意海杏进咱家的门。”

    “我说?”郝父欲哭无泪的看着讨论的自信满满的母子俩道,“谁给你俩的红脸,让你们看不清事态。”看着过于自信满满地儿子道,“人家就不用进军区的大门就可以整的你身败名裂。”不等他们母子辩驳又道,“人家有照片,一封匿名信,或者贴在大门口,如这种生活作风问题,捕风捉影都能让他身败名裂,就别提他这是板上钉钉了。”前所未有的指着他们俩又道,“长锁又没有跟人家生米煮成熟饭,你凭什么认为人家会维护你。夫妻都能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你这样的。你迷得住你对象,可别当她的家人都是傻子,你又不是不可替代的。退一万步,就算长锁的对象拼死保住了长锁的军装,你们结婚了,可你想过以后吗?你的事情闹的风风雨雨的,你还有进步上升的空间,这军区你对象她家能一手遮天不成。”

    一番话说的郝长锁信心全无,冷汗深深,饱满光洁的额头,泛起密密麻麻的汗珠,慌了神看着郝父道,“爸,现在该怎么办?我已经六神无主了。”尖叫地说道,“不能让他们到部队闹起来,闹起来我可就完了。这身军装肯定保不住了,回家的话,丁家还不把我活剥了。”

    郝父微微摇头,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唉……“现在人家是瓦片,咱是瓷器,不能硬碰硬。”

    “儿子你把军长的女儿给拿下了没。”郝母迫不及地地问道。

    “我已经向小雪报备过了,她知道我在乡下有个对象,是少不更事,错把恩情当男女之情。”郝长锁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道,“她相信我的说辞了。”

    “那就好。”郝母拍着胸脯说道,忽然又道,“我说的是彻底拿下,你那可不行。”

    “那妈您的意思?”郝长锁一脸懵懂地看着郝母不解地问道。

    “你这傻儿子,彻底拿下她,让她成为你的人,跑都跑不了了,明白吗?”郝母直白地说道。

    寻思过来郝母说话的意思,刷的一下郝长锁满脸通红地说道,“妈说什么呢?没结婚哪能干那事呢!”

    “你别教坏孩子了,他们都是懂礼,守礼的好孩子。”郝父板着脸训斥道。

    “俺咋教坏孩子了,俺这不是着急的。”郝母唠唠叨叨地说道,“俺这不是怕煮熟的鸭子飞了吗?只有吃到肚子里才保险,成了你的人,心才能向着咱郝家啊!”

第97章 合计

    “妈,不许您亵渎她。”郝长锁黑着脸厉声说道。

    “谢……什么?”郝母眼睛瞪的溜圆道,看向郝父求救道,“他爸,他说的啥意思?”

    “意思是不许你这么冒犯他的对象,说那些个污人耳朵话!”郝父简单地解释了下。

    “得了吧你,结了婚还不是一个被窝睡觉,那时候就不冒犯了?”郝母混不吝地说道。

    “妈,你还说。”郝长锁急了红了眼道,“这里不是杏花坡,结了婚老娘们讲荤段子口无遮拦的。”

    “那些知识分子就是矫情,都做的出来,还不许俺说啊!”郝母没好气地说道,“俺还不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我知道,这话题就此打住,打住。”郝长锁赶紧说道。

    “儿子,你对象可是高官的孩子,她不能帮你。”郝母寄希望地眼巴巴的看着郝长锁道,

    “这事不能让她知道,她知道了只会比老丁家更狠,我们儿子欺骗了人家姑娘,碎尸万段都不为过。所以能不让知道就别让她知道。”郝父赶紧说道。

    “那可咋整啊!进不得,退不得。”郝母如天塌了般的似的,抡起巴掌拍着郝长锁的后背道,“你这王八蛋,你就作吧!现在作了萝卜了吧!把自个给作死了吧!你好好的干不就好了,非要攀高枝,这下子好了吧!掉下来了吧!”说着站起来。

    “妈,你往哪儿走啊?”郝长锁赶紧拉着郝母道。

    “我去给大队长赔不是,让他饶了咱们呗!”郝母风风火火地说道。

    “你这个老婆子给我老实的坐下,我们来分析分析这个事。”郝父拽着她坐在了床上道,“行了,现在埋怨有什么用?”视线转向郝长锁道,“事情发生在病房,我们都没提你的名字。虽然说话声音大,不过是关着门的。”

    “没有看热闹的。”郝长锁不敢置信道,“咱们村谁家吵架,好家伙那全村的人去看热闹的。”

    “没有!那个战tuanzhang,守着门,整个病房区都房门紧闭,估计也听不到。”郝父宽慰他道,“这么丢人的事,老丁家也不想嚷嚷的人尽皆知。”

    “呼!”郝长锁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郝父着急地看着郝长锁道,“眼下就是那个战……tuanzhang了,他为人怎么样?”催促道,“快说啊!”

    “他是我们军区的传奇英雄。”郝长锁崇拜地说道。

    “现在是崇拜的时候吗?我问的是他为人,就是喜欢多管闲事吗?还有和你对象的父亲关系如何?”郝父急急忙忙地问道。

    郝长锁意味过来道,“爸,这点你放心,他这个人独来独往的,只关心军事,心扑在工作上,从不掺和这些狗屁醪糟的事。”

    “所以爸您别担心我这边,我现在怕海杏他们闹起来。”郝长锁担心道,“爸,事发到现在多长时间了。”

    “你这孩子脑筋不好使了,你进来的时候,看见战友没有对你指指点点,部队也没有满世界的找你。那就是人家没去部队闹。”郝父分析道,“从事发到现在有三、四个小时了吧!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说明了什么?”

    郝长锁乱糟糟地脑袋终于归位了,“说明他们也不想闹大。”

    “也许人家憋着更大的坏呢!”郝母突然说道,“哎!你们看着我干嘛!人家认识那个,战……战什么的,团长,他不是你的领导啊!”

    郝长锁摇头道,“他不是我的直属领导。”

    “那就好!”郝母拍着胸脯道。

    “你庆幸什么?”郝父摇头道,“那姓战的不会告诉他的领导啊!”

    “那怎么办?”郝母傻眼了,接着又站起来。

    “妈,您这又是干啥?”郝长锁看着她道。

    “俺看俺还是给丁队长赔不是。”郝母豁出去道,“为了咱家的口粮,工分,你们男人要脸面。俺一个无知村妇俺怕啥?道歉而已,俺跪的是粮食,跪的是工分。咱家得先有活命的机会,命都没了,还要脸面做什么?”

    “你给我坐下。”郝父伸手又拉着她坐下道。

    “坐下来等死啊!”郝母身子一歪,坐在了床,独自生闷气道。

    “你就少说两句,别打岔。”郝父恨不得捂住她的嘴道,这败家娘们净说些丧气的话,“从现在开始你不许说话。”

    “哼……俺就看看你们能说出啥头头道道的。”郝母一撇不忿道,迎向老头子怒瞪的眼神,“你说,你说。”

    “到现在没有闹出来,人家可能等着你回心转意,不想闹的你军装没了,她也就啥都没了。生气归生气,可两败俱伤的事情傻子才会干呢?想必老丁他很清楚,男人嘛!有些骚事很正常,浪子回头金不换。”郝父想了想捻着手指不紧不慢地说道。

    “有道理。”郝母忙不迭地点头道,“海杏还指望这嫁给你随军,成为城里人。”

    “爸,我不管她是否有这种想法,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也不可能再回杏花坡。”郝长锁立即表明态度道,突然想起来道,“你们见过照片了,我对象不仅人漂亮,也有文化,还在军区医院药房工作。这家世好有教养、待人处事进退应矩。海杏她根本就没法跟人家比,即没上过学,人现在黑不溜秋的,跟我在一起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我妈呢!”

    “你可真没良心,杏姐为什么又黑又瘦,还不是为了我们。现在嫌弃人家了,吃人家的喝人家的时候,怎么不说,早干什么去了。”郝银锁蹦起来冲他喊道。

    郝长锁面色不愉,我可没有吃过她的,那是你们,可这话也只能放在心底,“你懂个屁,我还不是为了大家好!”

    “你还真当自己是香饽饽,人家扒着你不放啊!”郝银锁闻言气不打一处来,看着他们异想天开的样子,忍不住泼冷水道,“你们就别做白日梦了,要是真如爸你说的那样?还用得着把我们给轰出来。”

    “盛怒之下说出来的话当不得真。”郝父马上说道。

第98章 权宜之计

    “爸,就是最坏的结果,我两头落空,我也不会娶她丁海杏的。”郝长锁态度坚决道。

    “你以为杏儿姐还会嫁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真当自己是香饽饽,人家扒着不放。”郝银锁嗤之以鼻道。

    “你们都给我闭嘴?”郝父黑着脸看着他们道,“我只是说一种可能,我知道你态度坚决,可是现在怎么办?你态度强硬,你强硬的起来吗?万一他们狗急跳墙,又离部队这么近,闹起来,损失最大的可是你。现在就好比你是瓷器她是瓦片。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她海杏要真是豁出去命来……你咋办?”

    郝长锁的气焰一下子灭了下去,眼底闪过一丝愤恨与不甘,杀气……娘的,都怪侯三那笨蛋,咋没死死的咬住她呢!不至于现在缩手缩脚的,看人家脸色。

    脸色阴沉一发狠道,“大不了鱼死网破,她又不是没有把柄在咱手里,咱宣扬她进派出所的事。”

    “你可真是气糊涂了,她在这儿谁认识她是谁啊?没有意义的打击有什么用?”郝父点醒他道。

    “爸,这也不行,那也不能,您说咋办?”郝长锁唉声叹气地说道,他现在是真没辙了。

    郝父叹息一声道,“那就像你妈说的诚心诚意的认错。”

    郝母眼前一亮道,“老头子,你咋采用俺的办法,这可真是破天荒了。”

    “你闭嘴。”郝父老脸一红,恼羞成怒道。

    郝银锁闻言一顿,眼中闪过一喜,随后阴阳怪气地说道,“咱家的郝大连长,能给杏儿姐认错。那怎么可能,简直有损郝大连长的脸面。”

    “你少说风凉话。”郝父看着他厉声道,视线转向郝长锁道,“当年韩信还忍受胯下之辱,最后封官拜将。怎么这点儿苦都受不了。”

    “这点儿苦都受不了,郝大连长干脆脱了这身衣服,回家种地来好了。”郝银锁言语刺激他道。

    “我回连队看看。”郝长锁起身拂袖而去,他实在拉不下那个脸,跟丁海杏道歉,怎么可能?

    郝父瞪着郝银锁哆嗦着手指着他道,“他不好,我们都好不了。”起身追了出去。

    “我已经不好了。”郝银锁双手抱头一脸难过的说道,“闹成这样,杏儿还怎么嫁给我。”

    “不是俺说你,银锁,这冤家宜解不宜结,等这事过去了,回了老家,就凭你和海杏朝夕相处的关系。”郝母挪了挪身子靠近他,低头看着他道,“这烈女怕缠郎,你又那么了解你杏儿姐,还不手到擒来。”

    郝银锁闻言眼前一亮,郝母的一番话,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谢谢妈!”郝银锁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谢什么?跟妈客气啥。”郝母拍着他的肩头道,“虽然跟海杏闹的有些不愉快,不过俺真的希望她能当俺的儿媳妇。被她给……”突然想起郝银锁还在,余下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结婚后就想分家,哼没门!被海杏那丫头给伺候惯了,现在一刻都离不开了。

    郝银锁只顾着自个高兴,哪里还发现他妈心里打的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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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父追了出去,郝长锁已经没人影儿了,只好追到了连部附近,来回踱着步耐着性子等着。

    大约二十分钟后,郝长锁才脸上带着笑容出了连部,然而看见郝父,这脸刷的一下阴了下来,连脚下的步伐都沉重了血多,慢了许多。

    郝父看着磨蹭着挪过来的郝长锁道,“你听爸把话说完,道歉只是权宜之计。等你过了这一道坎儿,做了高官的东床快婿,有这么一个大牌子挂着,你想整他们还不是一二三的事情,你现在所受的羞辱,完全可以一一的讨回来,甚至可以变本加厉。他门家不就是一个生产大队的队长,能和你比吗?你衣锦还乡,县长不还得亲自迎接不是。”

    郝长锁闻言抬眼审视地看着郝父,仿佛重新认识他一般,一项老好人的父亲,居然也有如此狠辣的一面。他也一直认为父亲只是个闷头在土里刨食,什么都不懂的泥腿子。没想到啊!人家办事可比自己圆滑多了,看来自己的修炼还不够。

    郝父被他寒意深深的眼神给盯的毛毛的,忍不住问道,“你看我干什么?”

    郝长锁敛眉低笑,眼底闪过一抹算计,再抬眼笑了笑道,“爸,果然还是姜老的辣。”

    “行了,别寒碜我了,这还不是被你给逼的。”郝父一脸羞愧地说道。

    活了这么大的年纪,头一次这般心狠的算计人家。可是为了整个家,也只有这么做了。

    “爸,我听你的。”郝长锁深吸一口气把心一横道。

    “好好好!打铁趁热咱现在就去医院。”郝父面露笑容道。

    父子俩往回走,郝父想起来问道,“对了,你刚才从房子里出来,我看着你满脸笑容,啥事那么高兴。”

    “我刚才回连队问了问,上级领导没有找我。”郝长锁高兴地说道,“这说明刚才我们分析的对!”

    郝父从儿子那里得到最新的消息,对于自己提议更加有信心了,“看吧!我就说嘛!这种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生气是生气,事情还的解决。”

    “爸,我听您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就当一回孙子。”郝长锁狠下心来道,硬的不行,来软的,等回来慢慢折磨死曾经羞辱过我的,他在心里发誓道,把自己的脏东西打扫个干净。

    父子俩回到房间,看向他们母子俩道,“走吧!我们去医院。”

    郝母起身看着郝长锁道,“儿子你同意了。”

    “我有的选择吗?”郝长锁自嘲地一笑道。

    “儿子别生气,现在这么干,也是为了将来,不这么做,哪里还有什么将来。”郝母宽宽郝长锁的心道,“做人得想开点儿,你爸不是说,让你学韩啥子。”

    “走了,走了,别说了。”郝父推着他们母子俩道。

    一家四口步履匆匆的走到了医院,“这咋从这走啊?”郝母拉着郝长锁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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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俏媳妇介绍:
前世遭人恋人算计,含冤入狱二十载,弄的家破人亡,一朝重生回遭遇变故的那一刻,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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