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大战将至心惶惶
李大牛听到这话,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毕竟这件事情,他是受益者,而曾荣贵自己就算多年打拼。但是因为出身贫困,尽管才能出众,只能一步步往上爬。
曾荣贵拍了拍李大牛的肩膀说:“大牛兄弟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以后可要好生照顾两位嫂子。如果我这一次不幸战死的话,我那妻儿,就交给你了,想必你不会拒绝吧。”
李大牛点点头,这次告诉曾荣贵,无论发生什么情况。自己和曾荣贵都是可以互相托付妻儿老小的。自己出使的时候,也将周霖铃托付给他照顾,如今他可以放心地将自己的妻子交给自己照顾。
曾荣贵点点头,告诉李大牛剩下的话就不用再多说了,明天是死是活就看天命。如果天命不让他死,那么他回来一定和李大牛围炉夜话,好好谈一谈李大牛出使的事情。
李大牛说好,接下来他就目送着曾荣贵,李大牛有一种感觉,曾荣贵明天一定不会出什么事情。如果曾荣贵真的没有富贵之命,那么也不会活到现在了。
曾荣贵离开之后,李大牛也回到房间,他啊坐在椅子上,准备思考思考明天应该怎么做。但是没有想到这一闭上眼睛就因为太过疲惫就睡了过去,醒来已经是当天下午了。
李大牛一醒来之后就看到苏婉清正坐在那里梳妆打扮。他不由一笑,苏婉清看见他起来,对着李大牛说:“大笨牛你吃了没有,要不要我去帮你弄几个小菜。”
李大牛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说现在并不太饿,不用劳烦苏婉清。
李大牛询问苏婉清这一次去偷袭扎木赫有几成胜算。苏婉清告诉你大牛。这胜算应该在七成以上,剩下的就看天命了,毕竟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李大牛说是,然后仆人送来饭菜,李大牛准备和苏婉清一起用膳的时候,突然有仆人来禀告襄国公前来拜访。
李大牛自然放下了碗筷,告诉仆人,自己立马就来。
李大牛整理了一下服装,然后在仆人的带领下前去了偏厅面见了襄国公。
襄国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在想些什么。看到李大牛到来,脸上勉强露出了微笑,对着李大牛说:“孙女婿,你来了。”
李大牛先行礼,然后坐下来询问襄国公,此次找他们所谓何事。
襄国公一笑,告诉李大牛大牛:“其实这次不谷来找你们也并不是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担心你和苏婉清在扎木赫军营当中的情况而已。”
李大牛看着襄国公的神色不像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于是询问襄国公是不是苏婉清的父亲出了什么事情。
襄国公叹息了一声,然后告诉李大牛:“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襄国公说到这里不断地叹气,好像是有什么重大的烦恼一样。
李大牛明白了,看来是苏掌柜,因为自己和苏婉清清没有和使者团一起回来,以为他们出了什么事情。所以萌发死意。
李大牛自然连忙问襄国公这苏掌柜到底有事情没有。
襄国公只是说还好,李大牛见襄国公不说话,也不好追问什么,心想等到明天事情办成之后一定要去古吹台见一见苏掌柜。
不过李大牛转念一想,既然这件事情这么严重的话,他还不如现在就和苏婉清去见一见苏掌柜。
虽然现在他们不能离开这里,但是李大牛想到了既然襄国公来到这里,那么自然就可以将苏掌柜给叫来,这有点冒险,但总比让苏掌柜死在外面比较好。
李大牛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襄国公,襄国公看了看李大牛,摇摇头告诉李大牛,现在古吹台是一个重要的地方,他不方便前去,免得城中的探子知道了,破坏了明天的计划。
平妃计划在今夜三更的时候,就让那群死士前去密道,然后开始准备突击了。
李大牛听到这话也不好在说什么,襄国公再次笑了笑,询问说:“大牛,还是说你和婉清的这件事情吧。这件事已经结束了,现在就等到扎木赫伏法了。”
“到时候你和婉清的功劳,朝廷自然不会忘记,不谷也会上表,向圣人禀告你们的功劳,圣人一定会封你一个不小的官。到那时候不谷希望你能够能迎娶婉清。你是知道婉清对你帮助了吧。”
李大牛点点头说,这一次全都靠苏婉清,如果不是苏婉清的话,自己也没有这么快就回到这里来。
他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苏婉清对自己的好自己一辈子都会记得,自己绝不会辜负苏婉清,
如今虽然他已经有了妻子,但是他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照顾苏婉清不让苏婉清受到半点委屈。
襄国公听到这话明显很满意,笑着拍了拍李大牛的肩膀,告诉他说:“李大牛呀大牛,我知道你是一个实诚之人,有你这个保证姑就放心了,好了,你们已经累了很久了。多多休息吧,不谷也不打扰了。”
李大牛说了一声是,然后告诉襄国公是否要将这件事情告诉苏婉清。
襄国公摇摇头告诉李大牛说:“没事,这件事情还不是什么大事,你如果说了婉清肯定会很焦急,若是她真的问起来,你就告诉她,不谷来找你其实就是为了询问一下你们在敌营中的事情。”
襄国公说到这里就让李大牛说说他们在扎木赫军营中的事情,李大牛也详细的说了出来,听到苏婉清在敌营的所作所为,襄国公脸色时而害怕,时而高兴。
等李大牛说完之后,襄国公开口说:“婉清这个孩子,真的有先祖之风。想必父亲大人泉下有知,也会为我苏家出了这么一个人物而感到高兴吧。”
李大牛说是,苏婉清的权谋手段都远超其他男子。如果不是因为贱籍出身的话,她肯定是未来的平妃最佳人选,
襄国公笑了笑告诉李大牛说算了吧,平不平妃的他们苏家都不在。之前他们家就有一个雅妃,但是这并没有给苏家带来什么。
襄国公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不谷何必和你说这些好,你转告,婉清,就说我,还有苏家的人都会婉清感到骄傲。”
李大牛点点头说自己知道了,然后问襄国公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没有
襄国公摇摇头说自己要说的已经说了,可惜就是苏婉清不是一个男孩子,要不然的话,这个苏家交给她,襄国公也会放心很多。
李大牛说君陈这个孩子现在虽然还很小,但是自己能感觉到他是一个不错的人,日后一定能撑起襄国公府,成为朝廷栋梁。
“是嘛?”襄国公随口一说,看来襄国公对苏君陈并不是很满意。
李大牛见襄国公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襄国公看了看李大牛,然后就不再多谈什么。
襄国公准备离开这里,李大牛一直送出偏厅,因为担心被人发现,所以说也就没有再多送了。
李大牛回去之后,苏婉清自然是询问他襄国公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
李大牛将襄国公的话说了出来,他并没有隐瞒,他知道这件事情是瞒不住的。
苏婉清听了之后只是轻轻噢了一声,然后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让李大牛继续用膳而已。
李大牛看着苏婉清这个样子,询问苏婉清:“婉清,你难道不说些什么吗?”
苏婉清告诉李大牛说:“有什么好说的,父亲这个人啊,这么大的人,难道还要像小孩子一样哄着吗?他有他自己的选择,我们在离开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哎,父亲啊父亲。”
说到后面苏婉清也叹息起来吗,李大牛看到这个样子告诉苏婉清,如果真的担心的话,他们不妨易容出去见一见苏掌柜。
苏婉清说不用,自己不能因为一点儿女私情坏了朝廷的大事,只要明天他们胜利了,见她父亲也不迟。她不相信自己父亲连明天都等不到。
李大牛心想也是,但是李大牛总是有种担忧,担心算苏掌柜会做出一些傻事情。
但是既然苏婉清都这样说了,李大牛也不好说什么,他只能心中暗自祈祷襄国公会把这个消息告诉苏掌柜。
苏掌柜只要听到苏婉清没事的话,那么一定会不会有轻生之念,自然会鼓起勇气活下去。
李大牛和苏婉清吃完晚饭之后,苏婉清坐在那里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李大牛想要开口,但是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苏婉清也察觉到李大牛欲言又止的样子,笑着说:“大笨牛,我们又不是什么外人,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李大牛看着苏婉清。想了想告诉她说:“婉清。没什么好说的,我们不如早点休息。”
“休息啥,大笨牛我们才睡醒,你又休息,哎呀,真是一头大笨牛,这就懒起来呀。”
李大牛说这些时日,他们真的很辛苦了。自己都有些疲惫了,苏婉清也不要勉强自己多休息才是,
苏婉清说自己现在睡不着,她其实还有一点疑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第三百三十八章奇兵奏效立大功
李大牛牛询问苏婉清在疑惑什么,苏婉清对着李大牛说:“还不是明天的战战事,其实这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心里也清楚,但若真的到了这一时刻,我心中还是会感到不安。
李大牛有点点头告诉苏婉清,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其实现在不止她在心慌。很多人也是很心慌。不过这件事情想太多也是没有用的。
无论如何,这场战争不会打赢就看此一举了。打不了输了,他们逃命就是了。
苏婉清笑了笑,告诉李大牛说:“大笨牛,这些道理我都懂,只是,唉,算了,你说的对,我担心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反正又不是我去打仗,大不了失败了,我们就坐运粮船离开这里。到时候记得把霖玲也带上。到时候我们跑到玄河北岸,我就不信扎木赫军队赶到北岸来。”
李大牛说是,反正他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苏婉清一笑对着李大牛说:“哎,你这样安慰人也是,如果是一些别有用心人听到了,肯定要告你一句扰乱军心,然后平妃娘娘不杀你,你也少不了一顿板子吃。毕竟,如果全都是你这么想的话,这一战就必输了。”
说完苏婉清想了告诉李大牛:“不说了,不说了,我们现在还是自己休息好,免得自己到时候跑路没有精神。”
苏婉清说完自己就休息去了,这几天李大牛是没休息好,再闭上眼睛就直接睡。
在夜晚三更的时候,苏婉清叫醒了他。告诉李大牛平妃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要前往古吹台了。
如今,天色已黑,探子想必也休息了,李大牛可以去和曾荣贵见见面送行。
李大牛说在苏婉清休息的时候,曾荣贵已经来见过自己了。苏婉清不在多说,让李大牛继续休息。
等到天亮之后,苏婉清和李大牛和平妃的军队一起离开知府衙门,前往南城城墙上。
前进的路上李大牛感觉到了气氛十分压抑,路上站满士兵,他们神情充满了惶恐。
李大牛原本以为平妃会安慰这些人,没有想到平妃并没有理会,只是默默走着,这到了城墙上,李大牛往远方一看,这密密麻麻的都是扎木赫的军帐,真是一眼望不到边际。
这时候扎木赫的军队正在做早饭,炊烟袅袅,如同云雾,告诉丰城土人的士卒之多。
李大牛看到这个情况,想到这些天来丰城了士兵所面临的压力,他们所面临是是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而且对面的人充满斗志。
这时候天权将军走了过来,行礼之后告诉平妃他的部下已经准备好了。
平妃没有说话,看了看天权将军,又看了看玉衡将军。
玉衡将军也开口一说,他们已经准备好,接下来镇国公襄国公,还有总督都说他们将和一起丰城共存亡。
平妃告诉他们这一次他们没有退路了,如今要不战死沙场,要不溃退到玄河北岸,然后被生气的圣人斩首示众,无论如何他们都是死路一条。
大家都说他们一定会全心全意冲破敌营吗,平定这场叛乱。
平妃也没有再说话,亲自击鼓,天权将军也下了城墙,翻身上马。
丰城原本关闭了城门缓缓的打开了,发动了这一次最后进攻。
这样的进攻扎木赫自然是看到了,他看了看,对着身边的将领说:“看来丰城已经是坚持住了。”
旁边的副将说:“大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如今圣城恢复在望。明日不,今天晚上我们就能在圣城里面举行庆功宴。”
扎木赫到这话然后看着远方那飘扬的天权军军旗摇了摇头,对着四周说:“事是出反常必有妖,我们还是要多注意一点。这天权将军都出来了,看来这一次是有备而来的。”
副将摇摇头,疑惑不解地看着扎木赫说:“大帅。末将愚见,末将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想必是丰城里面已经坚持不住了,他们只能做这种垂死挣扎,而且我们这里大军云集,他们就算想要发起冲锋,也只是徒劳送死而已。”
扎木赫摇摇头,让探子前去打探青萝郡主部队的情况,他担心青萝郡主的军队回来偷袭自己发起进攻。
扎木赫也告诉告诉探子,如果真的发现青萝郡主军队的移动了,不用前来禀告,而是找到乐霓虹的军队,让乐霓虹的军队前来夹击。将丰城这两股有生力量消灭,那么这一战就已经完胜了。
在扎木赫交代的时候,天权将军的士兵已经冲锋到了军营前面,因为是没有料到虞朝军会冲锋,所以说扎木赫军队的防守器械不是很多。
但是他们也不是为了防御而来,所以他们有条不紊的出站迎战了天权将军。
双方人马厮杀在一起,土人因为几次胜利,士气高昂,而天权将军的士卒早就没有希望,士气低迷,双方这一战。很快天权将军就处于下风,
虽然处于下风,但是天权将军并不撤退,这时候平妃再次让玉衡将军这边出发,
玉衡将军也让自己大军出动,这时候虞朝特色也显现出来了,他们如同浪潮一样涌向扎木赫军队,扎木赫的军队如同尖刀,想着去将这巨浪能分成两半。
双方酣战在丰城前面的空地,他们那尖锐的厮杀声,李大牛就算站在也能听到,他手心有些发汗,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大军厮杀。
他一直认为自己能够平静下来,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种修罗场的场景。
苏婉晴也察觉到了李大牛的恐惧,伸出手握住李大牛的手。
李大牛感受到了苏婉清的体贴,有了一些信心,他看了看苏惋惜,勉强镇定的点点头,对着苏婉清说了一句谢谢。
苏婉清一笑告诉李大牛,这种事情很正常。这人都是有恻隐之心的,不管是自己还是别人死都会因此而难过而恐惧。
但是如今李大牛有恻隐之心,但是交战的他们却未必有。所以若是要当他们冲锋的时候,那么李大牛就要放下一切仁慈,全力冲杀便可。
李大牛说好,苏婉清点点头不再多谈什么。而是望向了神目山,如今正面的战场上就算一场失败也没有事,他们现在要做的就这么一件事,就是曾荣贵的那些死士树立奇功。
扎木赫看着战斗逐渐进入白热化,土人还占据上风,心中却没有丝毫高兴,他心中感觉到了不安,这种不安,他始终找不到原因在那里。
当他看到玉衡将军死守不退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他对着副将说:“召集部队前来神目山。”命令一下,四周疑惑不解,扎木赫也不想和他们多解释。只是说他是准备移动自己的帅帐离开神木山而已。
副将告诉扎木赫不如就呆在神目山,因为这一次不需要他亲自去高台压阵,他们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
扎木赫为了稳定军心,只能找了一个借口这是他下去就是为了更好进入丰城,大概今天晚上,他们就可以到丰城了。
四周领将也不再多说什么,开始移动起来。
他们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喊杀声,扎木赫心中暗道果然来了。
没有一会儿,扎木赫看到了虞朝士兵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
扎木赫看着这些士兵像他自己这边杀过来。他不慌不忙,让四周的护兵回来,保护自己。
副将看到这种情况,对着扎木赫说:“大帅不如你先将军旗交给我,让我来顶替你,免得你被这些人给伤到。”
扎木赫摇摇头,告诉他说不用了,这里就给他来就可以。
“本帅不相虞人有办法杀了本帅。”
扎木赫自信的态度,让四周的士兵不由精神一震。
看到他手机。看到了于人于朝军队的靠近,其中为首的一个将领认出来。那是在千雪当中,然后。不然饮恨将军。大声说,你就是阵容为吧。你大牛和我说我果然又玩唔不敌自由很帅。死在你手里也算值得。证人故意没有说什么,而是冲向战。打磨自己的亲兵抵挡不足,让亲兵退下自己,早上起来异常骑着马一枪射向正规,见到长江才不慌不忙,一个个挡住了。你好,这木盒的长枪。这双抢香蕉的时候阵容为主角,胡可一码,他看了看。杂木红心想自任统帅果然有些本事,咱们也放声大笑说,正如卫视很少有个人于朝尽管能借助自己极强的证人为师第一个于是蚱蜢拒绝长枪挥动攻击阵容阵容,我也不急不忙,抵挡它尽力寻找。札木合的缺点,但是他木盒也是身经百战,枪法如神这段时间之中。建议时不能去你说。心中念头一动。
他开始。暗中的。拿出来。自己准备好的案件,他不是一个讲规矩人他也没有什么单挑的五个他想的就是如果自己而已。真荣贵继续和大魔王吃饭的时候他找准了一个机会发展出了袖口。
第三百三十九章英雄末路气慷慨
曾荣贵也激起了豪气,和扎木赫战斗起来,若是一般将领,曾荣贵早就得手了,但是扎木赫也是身经百战,每次都是死里逃生,双方真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
曾荣贵见自己一时间不能取胜,于是只能另外想办法,他不是那种公正的人,他在沙场就讲究一个获胜。
这个获胜不管是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够胜利,他就不觉得丢人。于是乎曾荣贵找了一个机会,将准备好的暗箭射了出去。
对于这突入起来的暗箭,扎木赫自然是没有半点防备,这因为距离很近,所以扎木赫闪躲不急,被暗箭射中了手臂。虽然手臂中箭,却丝毫不影响扎木赫的行动。
扎木赫只是笑了笑,对着曾荣贵说:“曾荣贵,所谓兵不厌诈,使用这种手段。本帅也没有什么好指摘的。只可惜这一只暗箭,还伤不了本帅。”
曾荣贵听到这话,没有再说什么,继续和扎木赫厮杀起来。扎木赫依然勇猛难当,曾荣贵反而逐渐处于下风。
不过幸运的是,这虞朝出动都是千挑万选的精锐之师,扎木赫这边的亲兵就不怎么能打了,毕竟扎木赫的亲卫队已经被乐霓虹给带走了,扎木赫也没有想到,虞朝的军队会来这里。
因此双方悬殊过大,扎木赫亲卫不断被减少,几个虞朝的士兵开始围了过来。
他们围住了扎木赫,扎木赫在他们的包围当中,左突右进。游刃有余,如同天神下凡一般。
曾荣贵看着这个情况,心里知道这件事不能耽误太久。
于是乎,他找了一个机会,从旁边撤走,拿出了自己的大弓,搭弓上箭,丝毫没有犹豫。
羽箭一支支射了出去,又快又准。扎木赫因为被包围着,自然是不能闪躲,于是只能用长枪去格挡,但是他身边这么多柄长枪在攻击。他的防守又不是滴水不漏。于是很快扎木赫就身中几箭。
但是这些伤势并没有影响扎木赫,扎木赫依然凶猛难当,高声大喊。他都如同一条凶猛的老虎在猎人的包围之中奋力拼搏。
看到这个情况,土人的士气也提起了不少。而虞朝士兵的士气,却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们不知道,能不能杀死这个如同战神一般的男人。他们也不知道,土人的军队什么时候会来援救。
如果等到了前面的士卒回来了,那么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曾荣贵也知道这个情况,但是如今的他也没有退路了。他咬咬牙,继续射箭。争取能够早日将这一只猛虎除去。
战斗逐渐进入白热化,曾荣贵唯一能庆幸的就是土人的士兵一直没有来救援。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这确实是他们的机会。曾荣贵想了想开口对扎木赫说:“扎木赫,你已经没有生路了,为何还要这么垂死挣扎,难道你这样就能摆脱一死吗?”
扎木赫大笑着说:“人生在世,本来就难逃一死。但死也要死得个痛快,不能卑躬屈膝。大好男儿,生的时候顶天立地,死的时候,亦当如此。”
“我扎木赫知道,这天命不在我。但是,我绝不认命,我要让这苍天明白,我扎木赫,一身傲骨。不向任何人屈服。”
听到这话,四周的人都沉默起来。曾荣贵也颇为受感动。
他想到了自己,也想到了李大牛,他认为他们两个是人间骄子。注定,要建功立业的。成就万世不朽之名。
但是如今和扎木赫相比,却显得那样卑劣,那样的小人。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应该给这个敌人一个痛快,让这个敌人能够死得其所。
不过扎木赫虽然凶猛,但是终究是一个人,鲜血的流逝,体力的消耗,让他的动作逐渐缓慢起来。
而虞朝的那边,不断有士兵杀了出来,平妃早就有了准备,她绝不会将希望给予在一群死士上面,在天亮之后,平妃让自己的亲卫队也进入密道之中,诛杀扎木赫。
副将这时候看着山下,对着扎木赫说:“大帅,为什么山下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扎木赫看着山下,知道如今他面临的困境,自己的族人并没有想要救自己的心思,他们想要借着虞朝的手杀了自己。
扎木赫想到这个情况,心中悲愤难当,大喝一声,奋起神力,连斩三人。
副将看到这个情况,让扎木赫快快下山,进入到大营之中,扎木赫摇摇头,看着南方,眼中流出了一滴泪。
他看着不断增多的虞朝士兵,告诉自己亲兵:“你们冲下去吧,不用管本帅。”
扎木赫说着,长枪冲杀,往山上杀去。副将看到这个情况,眼中带泪,和其他士兵一起往山上冲去。
扎木赫看到这个情况,大声笑着说:“好,好,今天本帅能有你们相配,也算死而无憾了。”
扎木赫虽然勇气难当,但是这不断出现的虞军,将他的士兵逐步蚕食,在曾荣贵射杀了他最后一个士兵之后,扎木赫看着身边数百虞朝士兵,大声说:“如今,本帅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们敢来到这里,也是敢死之人,本帅这一辈子最为敬佩的就是不畏死的勇士,今日本帅无以为敬,只能用这颗脑袋当做礼物,赠送给你们。”
听到扎木赫的话,四周的士兵没有进攻,只见扎木赫拔出了佩剑,大笑三声,自刎在马上。
扎木赫的尸体从马上掉了下来,虞朝的士兵不敢前进,面面相觑,曾荣贵走上前,恭敬三拜之后,斩下扎木赫首级,对着四周说:“贼将已经伏法,诸位且随我回去。”
曾荣贵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冲杀出去,彻底击破土人,但是土人营帐没有丝毫动乱,曾荣贵知道他们冲杀下去也不过是枉送性命,于是只好带着这一群人离开。
扎木赫伏诛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平妃的耳中,平妃看着土人丝毫不受影响的样子,于是鸣金,让虞朝的士兵撤退。
这一次土人也没有追击,他们那边也鸣金收兵,大战的双方就这样逐步撤回各自的营地,曾荣贵出了古吹台,将扎木赫的首级挂在了木杆上,然后开始游街宣传,说扎木赫已经伏诛,丰城胜利在即。
丰城的人看到这首级,都欢呼起来,他们心想土人的大帅都被杀,自然是再也折腾不起什么浪潮了,这丰城很快就会恢复往日的太平了。
曾荣贵也被平妃召见了,在知府衙门里面,曾荣贵将扎木赫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李大牛听到这里,不胜感叹,他想到了那个屡次和自己交谈的阿扎西,这样杰出的一个人,最后竟然落得如此下场,自己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平妃听了之后,对着李大牛说:“李爱卿,你还是议和之人,不久之后,议和之事就要你去谈了。”
听到议和,在场众人神情不一,夏总督小声地说:“娘娘,我们不是胜了,为什么还要议和?”
“夏总督,我们虽然除了扎木赫,但是土人却没有伤筋动骨,今日一战,你也看到了,我朝精锐尽出,也没有占到丝毫便宜,若是土人执意抵抗下去,到时候胜败还在两说。”
夏总督没有在说什么,玉衡将军有一些惭愧,主动请罪说他们军队久疏锻炼,今天不能配合曾荣贵的军队,一举击溃土人。
平妃说玉衡将军的玉衡军前些年才组建起来,战斗力自然不如之前。平妃这话虽然是安慰,但是玉衡将军怎么听都觉得刺耳,玉衡将军知道平妃是在责怪玉衡将军,当初平定李继虞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军队不行了,如今还不改。
玉衡将军说自己下一次绝不会在犯同样的错误了,这话他也是一时心急才说,话一说完,玉衡将军就察觉到了自己失言。
平妃看着玉衡将军说:“王将军,在也没有下次。”
“末将失言,末将失言。”
平妃看来是对玉衡将军失望透底了,于是对着玉衡将军说:“王将军,这一次议和之后,你就去悦华府,监督这些土人,免得他们再次给国朝带来一些麻烦。”
玉衡将军想要说什么,平妃只是挥挥手说:“本宫说的已经够多了,现在我们来说议和的事情。”
平妃告诉李大牛,这一次议和的内容就是,虞朝自然会兴存继亡,既然乐国觉得虞朝没有做到,那么虞朝自然会封他们一个乐王,这乐王的封地,自然是在悦华府的那边。
乐王既然是虞朝的王,自然有藩护的责任,虞朝也可以破例让他们有兵,但是他们不能向北前进,若是他们去攻占南方,虞朝不止不会阻止,适当可以支援他们。
听到这个条件,镇国公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平妃看了过去,镇国公也不在多说什么了。平妃继续告诉李大牛,乐王自然是他们自己选,但是要朝廷答应才是。
平妃说到这里,也告诉李大牛,扎木赫的首级,虞朝也会还给他们,让他们好生安葬。
第三百四十章尘埃落定尚商议
平妃说完之后,看着众人,告诉众人,现在他们可以说了。镇国公告诉平妃,国朝重来就没有诸侯王能够有兵,这个例子一开,只怕日后就难了。
平妃平静地对镇国公说:“镇国公,这城外土人至少还有七八万士兵,还有那分出的三万扎木赫精兵,这些军队,我们若是一个王位就能让他们放弃,本宫自然是愿意。”
在场众人一时默然,他们知道这一次议和,虽然他们占据主动权,但是土人还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平妃告诉他们,别说乐王有兵了,曹王何尝不是有兵。
如今他们的要做的就是,这乐王不在闹事,悦华府士卒慢慢训练起来,等悦华府有一只可以打战的士兵,乐王就算有兵又能如何。
而且这些士兵若是只是向南,也是为虞朝开道而已。他就算想要向北,也要一两年之后,到了那时候,他们没有扎木赫这样的统帅,对付他们还不是易如反掌。
平妃也解释了第二点,他们能杀扎木赫,也是因为土人之间内讧,扎木赫的死自然也有他们一份,他们不如大方的将扎木赫的尸首还回去,到时候土人扎木赫余部也还会恨上这些乐国贵族,只要这些人不齐心,自然又要内讧起来。
平妃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告诉他们,只要土人内讧,他们就可以借着协助乐王的名义,让乐王彻底当一个安乐王。
李大牛他们听到这话,在也没有说什么,他们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这一个计策,他们自然也不能说不好。
李大牛说自己知道了,接下来平妃让李大牛先休息,然后自己派人前去土人军营,确定议和的事情。
李大牛说是,平妃让众人退下。李大牛和苏婉清也离开了这里,他们先去古吹台见苏掌柜,这进入古吹台,苏掌柜的声音就从二楼传了过来:“是婉清你回来了吧。”
苏婉清说是,然后带着李大牛去二楼,进入二楼,李大牛就看到苏掌柜躺在床上,身上缠着纱布,旁边有一个丫鬟在照顾苏掌柜。
“阿爹,你这是怎么了?”
“这守城的时候受得一点小伤,不碍事,只是这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些时日不能起床而已。”
苏婉清走过去,接过丫鬟的药碗,亲自喂药说:“阿爹,你没事就好,我昨天听到祖父说,心中还很担心,你会不会做什么傻事。”
“本来老夫不想活了,但是昨天他们进入密道,阿爹就知道,你这丫头活着回来了,除了你这丫头,谁又知道这密道呢?婉清,阿爹现在巴不得早点好起来,然后喝你的喜酒。”
苏婉清听到这话,笑着说:“那么阿爹你就要好生吃药,好好休息,早点休息,你不知道,孩儿可是迫不及待想要嫁给大笨牛了。”
听到这话,苏掌柜笑着说:“这个是自然,不过婉清呀,你也不害羞,这急着嫁人的话都说出来了。”
“有什么好害羞的,阿爹你不是就等着这一天吗?”
“是是,你若是嫁人了,卿如九泉知道了,也会为你开心的。”
苏掌柜说完,看着李大牛说:“贤婿,你们想必直接来的老夫这里,老夫这里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还是去看看你妻子吧。”
李大牛看了看苏婉清,苏婉清先将药给苏掌柜喝完,然后才站起身来,对着苏掌柜说:“阿爹,明天我们又要离开丰城了,不过你可要好好养伤,不要胡思乱想。”
苏掌柜点点头,让李大牛和苏婉清离开这里,苏婉清再三叮铃之后,这才离开这里。
从这里离开之后,李大牛和苏婉清到了潇湘楼,在进门之后,仆人告诉李大牛,如今二楼已经是周霖铃待产的产房了,他若是要进去看看,就需要先沐浴更衣,穿上熏好的衣服才能进去。
李大牛知道这样做可以让周霖铃生育的时候更加安全,于是自然按照这仆人的安排,一番折腾之后进入到二楼。
这时候周霖铃早就听到了消息,一直在楼梯那里等着,等到李大牛上楼之后,一把抱住李大牛,眼泪不住的掉落,李大牛心中也是一酸,安慰周霖铃说:“霖玲,我回来,这些时日让你担心了。”
“妾身好怕,妾身好怕相公你会出什么事情,但是妾身知道,相公你乃是为了国朝安危而去。就算身死,也是死得其所。”
李大牛说是,不在说话,过了一会儿,周霖铃止住了泪水,让李大牛坐下,询问李大牛在军营之中发生的事情。
李大牛将这段时间的事情给说了出来,至于林泉的事情,李大牛犹豫了良久,才告诉周霖铃说:“霖玲,我这一次前去,也知道了关于林文正公的一些事情,但是这些事情,我认为不应该告诉你,你不会怪我隐瞒吧。”
周霖铃说这件事是苏婉清告诉李大牛的吧,李大牛说是,周霖铃笑着说:“这倒是不意外,毕竟当初林文正公和她祖上一起出征,知道一些内情也很正常,既然连婉清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都不愿意告诉我,这件事十分重大,夫君你就不用告诉我了。”
李大牛送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下去,等到李大牛说完之后,周霖铃对着李大牛说:“唉,可惜你们没有告诉青萝郡主,林老夫人的事情,若是青萝郡主在的话,林老夫人还有一线生机。”
“霖玲,这件事不是双方都满意了吗?国朝平定了叛乱,而土人也有了自己的王。”
“这件事对乐无珖他们来说自然是好事,但是对林老夫人自然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就连妾身都知道,这不过是国朝的缓兵之计,娘娘所想不过是温水煮青蛙而已。林老夫人曾经在林文正公身边,耳濡目染,对这伎俩早就了然于心,和谈成功之时,就是老夫人身死之日。”
李大牛听到这话,叹气一声,告诉周霖铃,他们这一次能活着回来,全是靠着乐霓的帮助,自己实在不愿意这位老夫人就这么死去。
“相公,我们终究是外人,而且就如她老人家自己说的一样,林文正公死了,她的生活已经索然无味了,如今她能够一死,也算没有什么愧疚了。”
李大牛看着周霖铃,良久才开口说:“霖玲,你和老夫人一样。”
周霖铃没有反驳,这时候苏婉清也走了上来,看着李大牛说:“大笨牛,说完了没有,你说完了,就下去,让我和霖玲带一会儿,对了,你是不是应该去看看你的岳丈。”
李大牛心想明天出使没有什么问题,于是说了一声好,就离开这里,前去周山的府邸,进入周山的府邸,周山还是老样子,在庭院里面喝酒。
见到李大牛进来,周山站起身来,对着李大牛说:“妹夫,你不错呀,死里逃生,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从今以后,青云之路,就在脚下,到时候我就只能说好风凭助力,借我上青云了。”
李大牛说周山说笑了,周山若是真的要当官,只要和李昌吉说一声,自然可以补一个不小的官。周山听了之后,摇摇头说:“算了,妹夫,你是不是又要去议和。”
李大牛说是,自己这一次前来,就是为了找周山和水田先生商量这件事的。周山说水田先生在书房等着了,他知道李大牛一定回来。
李大牛心想苏婉清提醒了自己,要不自己还真没有想到这件事,到时候让水田先生白等了,这水田先生就算再好的脾气,也会对自己产生不满。
李大牛和周山到了书房,水田先生等到李大牛进来,让李大牛坐下,询问李大牛,平妃准备怎么议和,李大牛恭敬地将平妃的两点说了出来。
水田先生听了之后,对着李大牛说:“册封乐王自然没有错,但是允许有军队,这一条没有必要刻意提出来,老夫原本以为平妃只是装病,如今种种表现,足见平妃的确生病了,不如往日那般精明。”
李大牛思考了一番,说水田先生说的对,虞朝虽然知道土人的军队不能解散,但也不能直接说乐王有权利拥有军队。如今他们来一个默认,日后对付乐王的时候,也可以凭借国朝自古诸侯王不得拥兵为借口,裁掉乐王的军队。
李大牛说水田先生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水田先生说着条议很多事情没有必要说明,如同向南这件事,暗示就可以,直接了当说出来,显得虞朝不诚心。
除此之外,扎木赫埋葬的时候,国朝直接封扎木赫为第一代乐王,葬在丰城附近。这样的话,更能显示国朝的宽大。而且葬在丰城有一个好处,可以让扎木赫的直系来这里守墓,等到乐国内乱,虞朝可以将这一系直接封为乐王,然后发兵平叛。
李大牛心想这的确是不错的办法,但是封这扎木赫为乐王的话,对于国朝有一些冒险。
第三百四十一章封赏乐王护边陲
水田先生知道李大牛在担心什么,他告诉李大牛,其他蛮夷都没有建国过,所以要以这个理由来逼迫虞朝是不可能的。
而且这样也给了虞朝一个下台阶,若是真的打不赢,那就只能封王缓缓图之。
水田先生说虞朝的军力早就不如开国之时,可以南征北战,无所顾忌,盛世有盛世的手段,衰世自然有衰世的手段。
李大牛听了之后,仔细思考怎么和平妃说,水田先生说的虽然是正理,但是这种话也是家人私下说说就好了,若是在平妃面前说的话,说不定会掉脑袋。
水田先生看着李大牛,告诉李大牛,若是为难的话,不如说这是自己的建议,平妃听到了之后,自然会明白。
李大牛说好,也谢了水田先生帮忙给的建议,水田先生说平妃会思考一些时间,这件事李大牛自然还是早点告诉平妃。
李大牛说是,离开这里,回到知府衙门,前去禀告平妃这件事,平妃听了之后,询问李大牛说:“刚才你并没有直接提出来,而是出去之后才知道的,是周水田教你的吧。”
李大牛说是,平妃点点头,告诉李大牛,议和就按照水田先生这么说的办就是了。
李大牛说了一声好,然后询问平妃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平妃看着李大牛,想了想,然后说:“本宫没有什么好交代的,议和的事情,你见招拆招就好。”
李大牛这时候也说出了自己顾虑,他对平妃说:“娘娘,小臣斗胆,这件事圣人是否已经答应了。”
平妃看着李大牛,对李大牛说:“如今城中已经有人答应了,这件事你不用担心。”
李大牛心中一惊,没有想到太上皇竟然也到了丰城,这件事他是一点不知情,不过他也明白,这种事情肯定不是他这种人能够知道的。
李大牛说自己知道了,平妃告诉李大牛,这一次玉衡将军也会跟着出使,并且和这些人一起回去悦华府。
李大牛告诉平妃,自己担心到时候玉衡将军将朝廷的计划告诉了土人,到时候功亏一篑怎么办?
平妃告诉李大牛,玉衡将军不会这么傻,若是他还好好完成这件事,那么日后自然还可以封侯,若是他执迷不悟,那么他就会后悔莫及。
这个消息,平妃也希望李大牛转告给玉衡将军,李大牛又为难起来,这个消息明显是得罪人的,不过平妃既然交代下来,他也没有办法拒绝了。
平妃让李大牛先下去休息,等候议和的消息。李大牛下去之后,没有休息,找了一本书看起来。
等到晚上的时候,苏婉清回来了,苏婉清对着李大牛说:“大笨牛,还没有休息呀。”李大牛说这两天已经休息不少时间了,自己差不多休息够了。
苏婉清对着李大牛说:“大笨牛,你知道为什么平妃可以封乐王吗?”
李大牛在桌子上写了太上皇三个字,苏婉清点点头,询问李大牛怎么知道的,李大牛说是平妃说的。
苏婉清点点头,告诉李大牛,奉王如今也在伺候那位大人,李大牛询问苏婉清怎么知道这件事,苏婉清笑着告诉李大牛说:“自然是我亲自去见了那么大人了,他老人家已经听了使者团说了我的事情了。”
李大牛说苏婉清没有惹太上皇生气吧,苏婉清噗嗤一笑,对着李大牛说:“大笨牛,你想什么呢?我在任性,也是知道分寸的。那位大人见到我,就说我和母亲一样。”
苏婉清也说了太上皇这次找苏婉清,是表彰苏婉清在扎木赫营中的表现,顺便说了出使的情况,太上皇提出的这两个要求,交代苏婉清,李大牛可以红脸,苏婉清来扮演白脸。
苏婉清说到这里不由一笑,然后继续说:“大笨牛,你可要好好表现,那么大人说了,这一次议和成功,他也会见你,那么大人自从逊位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外人了。”
李大牛说这个荣耀也是苏婉清的,苏婉清笑着说:“大笨牛,我和内臣有什么区别,而你是以臣子的身份面见,其实这一次他老人家来这里,也是想要见林文正公。”
李大牛有些疑惑,就算太子将这件事禀告给太上皇,太上皇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了丰城。
苏婉清给李大牛说,这是早就有传言说林泉没有死,而是成仙了,出没在十万大山之中,而且在前年,有人就以林泉的名义,送了一封密信到了太上皇那里,说到了扎木赫的事情。
这一封信内容上写了扎木赫必当围困丰城,丰城危在旦夕,这一次要胜利,必须要杀扎木赫,这要杀扎木赫就要在神目山。
李大牛不相信,苏婉清说自己也不相信,但是这一封信太上皇也交给了苏婉清看,苏婉清看完之后,也有一些相信,林泉似乎没有死。
李大牛看着苏婉清,想了想说,应该不是林泉写的,他不相信,林泉真的还在世,应该会来找林老夫人的。李大牛不相信,林泉可以见到自己的妻子就这么死去。
苏婉清说也有可能人冒充林泉,向圣人进言,而笔迹相似的话,苏婉清认为是林门四先生的弟子冒充的。林门四先生除了李昌吉和周水田著名,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名声,苏婉清认为这很不正常。
李大牛点点头,告诉苏婉清竟然这人假借林泉的名字,功成也不出来领功,看样子应该是一个隐士。
苏婉清说自己倒是想知道是谁能预测到这种事,见上一面。李大牛说这件事很难,毕竟隐士一向不愿意人知道,四处隐居,只能有缘能遇到。
苏婉清叹息一声,说知道这么一个人,既然没有遇到,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感叹了一下,苏婉清也不在多说什么,准备休息了。
李大牛准备离开的时候,苏婉清对着李大牛说:“大笨牛,明天记得早点起来。”李大牛说好,就回到自己房间。
第二天早上,平妃告诉李大牛,他们准备一下就去议和吧,土人已经答应和谈了。李大牛说自己研究准备好,不知道原本使节团的人如何。
平妃也说他们早就准备好了,于是一个时辰之后,李大牛和苏婉清等人前去土人的大营,这一次前去,他们丝毫没有担心,他们都知道,这一次议和和上一次不同,没有丝毫危险。
李大牛他们到了营地前,乐无珖和乐无暇前来迎接李大牛,李大牛看着这熟悉的两人,倒是送了一口气,若是这两人主持和谈的话,这件事的确要简单不少。
乐无珖和李大牛寒暄几句,然后带着李大牛前去帅帐,这是临时搭建的帅帐,外面还挂着白布,很明显是在纪念扎木赫。
进入帅帐之中,里面有李大牛熟悉的面孔,也有不熟悉的,这些人看着李大牛,有的是高兴,有的是仇恨,还有的是不满。
不过他们也只是表现在神情上,并没有人站起来,大声呵斥李大牛,李大牛看着艾新普并不在这当中,到时候有一些好奇,不过他这是来议和的,不是来打听消息的,艾新普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所以李大牛也没有理会。
李大牛坐下之后,乐无珖就急不可耐地说:“李大使,这一次和谈我们可是充满了诚意,我们知道这丰城陷落不过两三日的事情。”
苏婉清听到这话,对着乐无珖说:“乐族长,这丰城是否两三日陷落还在两说,不过你们粮食是快要没有了,这个可是真。”
乐无珖告诉苏婉清,扎木赫早就让艾新普去筹备粮食了,这不用等到他们粮食用光,艾新普就会筹备到大军所要的粮食。
“两位大使,我们不如开诚布公,这一次也不是什么城下之盟,只是我们不愿意我族就这么灭亡而和谈,其实我们早就明白了,这圣城拿回来又有什么用,到时候也不过是连绵不休的战火。”
乐无珖说完,苏婉清说乐无珖倒是能够看清楚,比起扎木赫更加懂事,乐无珖继续说:“所以苏副使,你也不用说什么,胜负还在两说之间,老夫可以让步,这一次是你们赢了,我等愿意俯首称臣。”
听到这话,有一个将领明显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站起来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乐无珖呵斥说:“坐下,难道你忍心祖宗传下来的基业,就在我们手中毁去吗?”
那将领也不在发言,气愤地离开了帅帐。见到这个样子,乐无珖说:“诸位,我们的诚意已经表示了,不知道国朝是否愿意表露自己的诚意呢?”
“自然,朝廷向来奉行兴存继亡,乐国自然也会有乐王,封地在南交之南。”
听到这话,乐无珖说他们这个乐王有什么用,李大牛自然说这藩王的作用自然就只有一个藩护宗主而已。
当然乐王不能过南交以北,除非是有朝廷诏令。
李大牛故意在北上加重了音,暗示乐无珖,以南的地方就随便他们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万事了解霞举升
乐无珖自然能够听出这话的含义,告诉李大牛,不止是乐王,乐国绝不会有大批人到南交以北,他们会安心在故土安居乐业。
当然土人不过来,乐无珖也希望虞人也不要太多人过来,双方可以买卖,但是不能定局。李大牛说这是自然,这都是乐王的封地,其他人怎么能够随便进入。
双方都没有谈军队的事情,乐无珖见虞朝不提,知道虞朝是默认了,自然也不会故意提,将这个和谈弄僵了。
因为双方都乐意和谈,于是接下来苏婉清都不用扮白脸,乐无珖对于乐王的事情,完全就听虞朝的安排。
等乐王的事情敲定之后,乐无珖询问这第一位乐王应该是谁,李大牛将扎木赫的名字说出来,听到这个消息,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营帐都沸腾起来了。
这些将领议论纷纷,一直沉默的乐无异缓缓说:“其实这个话,我们来说并不好,但是兹事体大,我不得不说一句,朝廷真的是这样决定的?”
李大牛说这件事自然是朝廷定的,他可不敢在这么大的事情之上,决定这件事。
“诸位,这就是朝廷的诚意,朝廷知道扎木赫是因为那些贪官污吏而起兵,这虽然是谋逆大罪,但是也情有可原,若是其他皇帝,自然不会这么大方,而我朝圣人,胸怀气度,历代未有,所以不止封扎木赫为乐王,并且让扎木赫葬在丰城,陪伴乐国历代先王。”
这些将领听了之后,原本有一些仇视李大牛的,神情也缓和了不少,倒是乐无珖这些人,神情变得有些微妙了。还是乐无异比较年轻,对着李大牛说:“朝廷这样做自然是好事,大家都很高兴,乐无暇在天有灵,也会感恩戴德的。”
乐无异说完这个,继续说:“但是乐无暇已经死了,这乐王是不是另外选人呢?”
李大牛说是,按照惯例,这继承王位的,自然是扎木赫的后人,如今扎木赫没有子嗣,那么自然是扎木赫的侄儿都可以。
李大牛这话,让乐无珖他们无法反驳,乐无珖想了想,告诉李大牛,他们乐国面临这个情况,也有从叔父之间选择一个来继承。
李大牛怎么不知道乐无珖他们的心思,准备顺水推舟,让乐无珖这个胆小鬼当上乐王的时候,外面传来乐霓虹的声音说:“谁说乐无暇没有子嗣了。”
乐霓虹走了进来,对着乐无珖说:“父亲大人在上,孩儿就为乐无暇生有一子,如今寄养在圣山,这件事族中大巫师知道。”
乐霓虹这话,惊的乐无珖六神无主,他瞠目结舌,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候乐无异也说了,这件事他到也知道。
乐霓虹这时候对着李大牛说:“李大使见谅,此事虽非外人所知,但是小女子有人证物证,可以证明我那孩儿的确是乐无暇骨肉。”
李大牛说若是乐国的人承认的话,他们这些外人自然不会反对。李大牛是不愿意扎木赫的孩子当上乐王的,但如今乐霓虹掌握着三万扎木赫的亲卫队,到时候乐霓虹不同意和谈,继续进攻丰城,他们苦心诛杀扎木赫就成了无用功。
这营帐之中,除了乐无珖这个糊涂老爹之外,大多数人都知道扎木赫和乐霓虹的关系,于是他们也说了乐霓虹不敢在这么大的事情造假。
得到他们的拥护,李大牛只好替朝廷先答应,封这个从没有见过面的孩子为乐王。然后接下来李大牛也说了,要扎木赫的亲戚留下一支来,为扎木赫守孝祭祀。
听到这话,乐无异反而主动留下来,愿意为当扎木赫的守墓人。李大牛自然知道乐无异为什么愿意了,如今乐霓虹有了这一层关系,日后回到故地,自然是大权在握,到时候起了冲突,乐无异可没有办法保住自己一命。
李大牛说既然已经商定好了,于是让人传书到丰城,让平妃盖印。一个时辰之后,不止和约到了,还有乐王的印玺和王服,除此之外,还有朝廷为这个小乐王的华名,乐永忠。
这个名字虽然俗气,但是虞朝听到了总是有一些高兴,乐国这些人对于这个小乐王也没有多少尊重,认为这个名字也没有什么不妥,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了。
乐霓虹告诉李大牛,他们也就不专门摆什么仪式了,他们今夜开始陆续撤回去,这就是对圣人的尊重,等到乐永忠加冠的时候,他们希望能够进京面见圣人。
李大牛也知道,这什么仪式都不如这些土人回去更安心,至于他们抢夺的财物,朝廷没有明确指示,李大牛也自然不会追问,反正这些东西都会到手的。
当天晚上,李大牛留下来,参加宴会,宴会上阿骨打给李大牛使了一个眼色,李大牛对着阿骨打点点头,示意知道了,到时候一定不会让阿骨打失望。
李大牛等宴会结束之后,前去休息的时候,也找到了玉衡将军。玉衡将军见到这个情况,对着李大牛说:“大牛兄弟,明日一别,你就平步青云,本帅却要老死在边陲之地了。”
李大牛说玉衡将军言重了,玉衡将军的功劳,朝廷一直记得,到时候一定少不了他封侯之位。等到土人那边平静过来,玉衡将军回来,家人团聚,福寿双全,好不让人羡慕。
玉衡将军勉强一笑,对着李大牛说:“大牛兄弟,朝廷的心意,本帅是明白了,封侯,本帅已经不敢想了,只是希望以后大牛兄弟,还记得王某人就好了。”
李大牛说玉衡将军不用想那么多,他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而已,这点错都比不上大司衡,大司衡那样就没有受到责罚,更别说玉衡将军这点小错了。
“国朝待臣工厚重,古之未有,王将军可以放一万个心。”
玉衡将军自然顺着李大牛的话赞颂了几句朝廷,然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而李大牛离开这里,和苏婉清一起找到乐无珖,说他们想要见见乐霓。
乐无珖自然没有反对,和他们到了乐霓的营帐之中。
乐无珖先恭敬询问了一番,乐霓还没有休息,让李大牛他们两人进来。
苏婉清进去之后,就先谢过乐霓当初救命之恩,然后告诉乐霓,如今乐国得偿所愿,乐霓何不和他们一起回到丰城,然后和平妃一起回到京师去。
乐霓摇摇头,告诉苏婉清说:“在扎木赫战死之后,老身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了,老身已经累了,会想起来,老身这一辈子去过很多地方,唯独没有回过家,如今老身也应该回家了。”
听到这话,苏婉清还是不放弃,说了林泉那一封信的事情,乐霓摇摇头,说林泉就算在的话,也会尊重自己的选择,自己这一次回去,到时候再也无憾事了。
李大牛见无法劝说,只好告诉乐霓,他们让自己交的信,一直没有机会交给青萝郡主,不如乐霓在这里等着,等青萝郡主到来,亲手交给她。
“这封信什么时候交给她都可以,老身已经等不到那一天了,老身不愿意再次见到,我族中人自相残杀了。”
乐霓说到这里,盘腿坐在那里,对着李大牛他们说:“老身其实一直在这里等你们到来,趁着这机会,老身不妨念一段经文给你们吧。”
乐霓说到这里的时候,门外走进了一男一女,虽然穿着粗布衣裳,但神采照人,让人不由心生仰慕之情。
男子虽然一头白发,但是脸上却没有皱纹,看上去和李大牛差不多大,他恭恭敬敬地对着乐霓行礼说:“师叔,师侄奉命前来,恭送你老人家一程。”
见到男子,乐霓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对着男子说:“好,好,没有想到如冰你能送贫道这最后一程。”
男子和女子都盘腿坐下,李大牛见到这个情况,自然也和苏婉清坐下来,乐霓开始诵西升经,这诵读完毕之后,乐霓闭上了眼睛,头向下一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男子和女子都说了一声:“恭贺师叔拔出火宅,霞举飞升。”两人同时念了经文,算是庆祝。
男女念完之后,站起身来,就这么准备离开了,苏婉清却开口说:“两位,暂且留步,不知道两位上下。”
“贫道无名无姓多年,姑娘何必多问呢?”
“那么两位是何门何派呢?非是本姑娘多嘴,林老夫人此次霞举之事,我等两人自然要回禀林家,若是两位什么都不说,到时候林家问起来,我等应该如何回答。”
“若是小冢宰问起来,你等告诉他,南都故人,他自然知道了。”女子说完,和男子一起离开这里。
李大牛告诉苏婉清,苏婉清应该知道这男子的道号才是,苏婉清说自己自然知道,如果自己没有猜错,这人应该是当初昆仑前掌门,只不过这人应该早就霞举飞升才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三百四十三章突见科技心难耐
李大牛说假死的事情自古以来都很正常,尤其是道士之中。苏婉清说是这样的,所以自己才问这道人的上下,等道人说了在顺水推舟。
但是这道人却什么都不说,苏婉清自然不好继续说下去,苏婉清看着李大牛,对李大牛说:“大笨牛,你的生日都快到了,你难道就不准备一番吗?”
李大牛说这有什么好准备的,自己这生日过不过都无所谓,只不过自己没有想到,这一场浩大的战乱,这么快就可以平定下来。
苏婉清说这种事情是她也没有想到的,她原本会大胜而归,如今这个情况。
苏婉清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看乐霓,然后前去找乐无珖说这件事,这侍女都看到了,苏婉清自然不用担心有人说什么闲话。
乐无珖走进来,看到这个情况十分诧异,不过他还是妥善安排起丧事了,他询问李大牛他们,乐霓是否有交代,将她埋葬在何处?
李大牛想到乐霓的话,告诉乐无珖,乐霓准备回到故乡去,乐无珖说了一声好,然后感叹说:“其实阿祖这一生也是受苦了,都怪我们。”
李大牛不好说什么,让乐无珖节哀顺变,接下来李大牛和苏婉清前去休息了。
第二天,李大牛他们离开了这军营,随着他们离开,土人的大军也开始回到自己的故乡,他们有些是送了一口气,有些是有一些遗憾,但是这件事,就注定了这个结果了。
李大牛和苏婉清回来,并没有收到了热烈的欢迎,这一场和谈看似双方都没有吃亏,但是对虞朝来说,不亚于城下之盟。
若是真的有办法取胜的话,虞朝绝不会有任何慈悲之心,定要叫这些土人埋骨城外。
到了知府衙门,丰城的百官都等在外面,这议和结束了,他们的任务却没有完成,这东南府和悦华府的官员自然有升迁变动。
大家都呆在衙门外面,等了一会儿,有内臣跑出来,宣见说:“太上皇有旨,宣李大牛、苏婉清觐见。”
这个消息,顿时让四周大臣都震惊了,他们都不知道太上皇已经到了丰城。更让他们吃惊的是,逊位的太上皇第一位宣见竟然是李大牛。
不过他们想来,也没有什么意外,毕竟这一场大战李大牛出力最大。至于曾荣贵,他们自然是选择了无视,毕竟没有家世的,在他们看来就是奴仆而已,奴仆是没有功劳可言的。
李大牛也整理衣冠,先谢恩之后,才和内臣进入知府衙门,这进入知府衙门之后,他们从侧门离开,上了马车,到了丰城的行宫之中。
李大牛见这个情况,看来太上皇是不想要人打扰,所以才故意装作在知府衙门的样子。进入行宫之中,李大牛到了大殿之中。
李大牛准备三拜九叩的时候,太上皇平静地说:“无须如此,贫道今日见你,非是天家之人的身份见你。”
李大牛心想这宣见都用的是天家的身份,这时候却这么说,未免有一些虚伪了,不过李大牛不敢多言,毕竟这样也好,他也省去了一番理解。
“李大牛,贫道这几年就一直让四圣司的人注意你,你可知道为什么贫道会这么注意你。”
李大牛说自己不知道,太上皇让人拿出了李大牛画的耕地机,对着李大牛说:“这个是你画的吧?”
李大牛说是,这时候太上皇却开口说:“可是贫道却看到过,贫道看的,和你这个却不同,但是贫道知道,这两样东西一定一样。”
太上皇说到这里,拿出了一张画来,这上面画着一块稻田,上面有一个机械,正是李大牛熟悉的耕地机。
李大牛看到这画面,忍不住惊讶一声,差点询问太上皇难道也是穿越过来的。太上皇见到这个情况,对着李大牛说:“李大牛,贫道还有几张画要你看看。”
李大牛看到了熟悉的战列舰,坦克还有最后的空间站,忍不住说:“圣人,是从何处得知?”
“李大牛,果然,贫道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你了。”
太上皇的语气之中充满了兴奋,他告诉李大牛说:“李大牛,你也不用多言,你知道吗?在看到这个图的时候,贫道有多么兴奋,贫道让四圣司探听,才知道你其实是在玄天山捡的,而那一天,真是朕祭祀的时候,朕知道,上天果然还是眷顾朕,让你下凡来了。”
太上皇按捺不住自己的高兴,也不自谦为自己为贫道了,直接说朕了。他继续说,李大牛的生生辰八字只可能是他未成仙的八字,否则人转世之后,八字自然也会是转世之后的八字,只有仙人的八字才不会变。
李大牛心想太上皇虽然聪明,但是这个理由却不对,不过李大牛心中倒是很好奇,太上皇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李大牛自然不相信太上皇和自己一样,是穿越过来的,否则也不会用这么玄乎的理由了。李大牛思索了一番,对着太上皇说:“圣人,不错,我是下凡而来,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小臣不知道,圣人你是如何知道的。”
“贫道想问你,仙人真的已经离开了吗?”
李大牛也告诉太上皇,这问题自己没有办法回答,因为自己下凡了,一些关键的记忆就被抹去了。
太上皇自然也相信了这个理由,毕竟很多仙童下凡,是会失去记忆的。李大牛也询问太上皇怎么知道的。
太上皇笑着说:“这就是贫道找你来的目的,李大牛,贫道已经发现了一处洞天福地,只不过贫道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无法进入其中。”
李大牛心中突然一动,他有感觉,或许自己能在这洞天福地找到自己忘记的记忆。
李大牛告诉太上皇,自己自然愿意帮助太上皇打开这洞天福地,只不过自己却不敢保证一定能够打开。
“贫道知道,这就算打不开,贫道也不会责怪你,贫道也会让圣人照常论功行赏。”太上皇说到这里,说丰城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李大牛的妻子既然在待产的话,李大牛也陪伴不了,不如就和太上皇一起去玄天山。
太上皇表面上是和李大牛商量,其实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太上皇看着苏婉清,对着苏婉清说:“苏婉清,等贫道回来,自然会让你表姑替你母亲送到李家。”
苏婉清听到这话,对着太上皇说:“圣人,小女子斗胆,这件事为何不等我家大姐诞下麟儿之后,再去一探这洞天福地。”
太上皇摇摇头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贫道已经等了太多年了,如今贫道在难等下去了。”
李大牛见苏婉清还要说什么,对着苏婉清摇摇头,询问太上皇,他们什么时候出发。太上皇告诉李大牛,车马已经准备好了,他们现在就出发了。
苏婉清这一次开口说是否太急了,太上皇平静地说:“苏婉清,你是一个有决断的人,知道事不宜迟,迟则生变。”
李大牛说他们就这么离开,对外怎么说呢?太上皇笑着告诉李大牛,他们这一趟自然是送太上皇回京城了,如今丰城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太上皇还要呆在这里吗?
李大牛没有办法,见太上皇早就安排好一切,于是只能答应了。
于是他们从旁边的门上了马车,就这里坐在马车到了码头,然后坐上早就准备的船前去玄天山了。
在上船之后,李大牛他们破例和太上皇坐在一条船上,太上皇也询问李大牛这些他见到的东西是什么,李大牛也开口说了这些东西的名字。
当然有一些音译的词,他都选择合适的称呼,如坦克称呼为战车。李大牛告诉这个战车全都是奇特材料所制造而成,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这里面射出的箭,威力惊人。
还有就是战舰,李大牛说这个战舰若是火力全开,他们在东海上就可以将丰城给夷为平地。最后李大牛也谈到了蘑菇云,说就这么一个法宝,就可以毁去京畿,没有什么能够抵挡。
太上皇听到这些,眼神都犀利起来,对于飞机,李大牛只是说是飞鸟,可以在两个时辰之内,就从丰城飞到永安城。
对于这些战斗飞机,李大牛也说了,若是虞朝真的对上,那么只要十驾,就可以让虞朝这两百万大军灰飞烟灭。
李大牛自然是没有夸张,现代力量对于虞朝这冷兵器是绝对的碾压,一辆坦克就算不开炮,就这么碾压,也可以将虞朝最精锐的骑兵给灭掉。
圣人对于仙人的手段自然是深信不疑,等李大牛介绍完毕之后,圣人询问李大牛为什么人只是目睹仙人的踪迹,没有亲眼见到仙人的手段。
李大牛心想就算有人找到了坦克,会不会操作是一回事,这没有石油,这坦克怎么行动,就是一个铁疙瘩,还不如龟甲阵好用。
李大牛说仙人已经离开了,毕竟仙人对凡间的一切都不敢兴趣。
第三百四十四章真相大白不知所
李大牛说着,指了指太空,也说了空间站的事情,他也无妨告诉太上皇,这星球是圆的,外面的星球也是圆的,而且这个星球不过是行星。
李大牛也说了一些近代天文系的事情,告诉了太上皇光年的事情,听说连光都要走那么多年,太上皇一时间惊呆了。
李大牛不知道这里和地球是不是一样,但也是按照地月之间的距离说了出来,反正李大牛相信,虞朝现在没有那个能力测出这段距离来。
太上皇听了之后,若不是坚信李大牛是仙人转世,早就才呵斥一派胡言了,他缓了很久,才对李大牛说:“李爱卿所言,果然非是凡夫俗子能言之。”
太上皇让李大牛先下去,第二天才找到了李大牛,经过这一夜的思索,太上皇说自己发现了一个问题,就算光都要走这么久,难么仙人一辈子,岂不是大部分时间都在赶路之中。
李大牛要了纸笔,在纸上画了两个点,说如今自己这个点人要到那个点去,怎么最近。虽然太上皇没有学过几何,但也知道,这两点之间,直线最近。
李大牛点点头,告诉太上皇,这就是凡夫俗子的答案,但是对于仙人却不同,仙人的办法可不同。
李大牛于是将纸给折起来,然后用笔杆戳破两个点。太上皇是压根没有想过这么一件事,对着李大牛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圣人,仙人的手段,早就超凡脱俗了。”
太上皇愣住了,然后似懂非懂点点头,看着那一张纸,沉默了良久,最后才长长叹了一口气,对着李大牛说:“贫道原本以为自己天资聪颖,如今看来,和仙人所想,不过蠢如牛马。”
李大牛劝慰太上皇,这个不能怪太上皇,这是眼界问题,于是李大牛再次说了金锄头那个事情,太上皇自然也听到过,他准备想笑,但是最后却笑不出来了。
太上皇对于李大牛说的很有兴趣,李大牛将自己知道的也说出来,反正他不说这是工业制造,是仙人天生的手段,这样太上皇自然不会太追究。
当太上皇询问李大牛这些法宝若是在洞天之中,他们是否可以来用呢?李大牛早就有了说辞,反问太上皇:“圣人,这又当谁来用呢?”
太上皇一愣,然后摇摇头说:“佳兵不祥,贫道明白了。”太上皇自然知道,这些法宝自己能用,别人也能用。这东西对于天家来说,作用不大,但是对于乱臣贼子,就有巨大作用了。
李大牛也松了一口气,这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他绝不会胡搅蛮缠,说一些傻里傻气的话。不过李大牛也不怕那里面真的有,毕竟这都没有石油,没有丹药,这些都是废铜破铁,虞朝也可能瞬间就早就出一个完整的工业体系来。
这玄天山离着丰城不是很远,腊月初一,李大牛他们就到了玄天山,然后李大牛,苏婉清和太上皇三人上山,进入玄帝冢之中。
进入玄帝冢,李大牛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看到了那根合金柱子,走了过去,将手按在上面,这时候李大牛听到了那熟悉的话说:“是否开启女娲。”
“是。”
李大牛心中也不管这是福是祸,如今他只能开启了。
这时候一个投息人影出现,她冷冰冰地说:“我是星火计划的人工智能女娲,如今验证身份,请输入指纹。”
李大牛在合金铜柱上面用大拇指按了一下,女娲这时候说:“指纹正确,现在视网膜验证,请凝视我的双眼。”
李大牛看着女娲的眼睛,很快女娲就说:“身份确认完毕,确为星种,编号……”
李大牛听着女娲说着自己的事情,心想自己果然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等女娲说完李大牛的信息之后,继续说:“识别到非星种,是否允许他们进入。”
李大牛看了看太上皇,想了想这或许是基地,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不知道的玩意,所以李大牛询问以后是否能带他们进入。
女娲说可以,李大牛于是说这一次拒绝他们进入,然后李大牛用官话告诉太上皇说:“圣人,这守护山灵说你凡骨尚未脱去,不能进入其中。”
太上皇听到这话,询问李大牛是否能够进去,李大牛说自己可以进去,苏婉清也进不去。见苏婉清也不能进去,太上皇明显松了一口气,告诉李大牛,他们就在外面等李大牛就是了。
李大牛说好,然后说自己准备进入昆仑之中,于是那关着的电梯开始打开,不过这电梯虽然打开了,但是很明显有强烈的电流闪烁,让人忍不住害怕。
李大牛得到女娲的指示,这电流在李大牛进去的时候,会消失,所以李大牛完全可以放心。李大牛于是走了过去,这电流果然在要接触他的时候消失了。
但是很快有出现了,所以在太上皇他们眼中,李大牛就像传过电网一样。这电梯一直下行,李大牛不知道这电梯下沉到了什么地方,他只是知道很深很深就是了。
等电梯门打开之后,李大牛看到一个巨大空战,这个空间里面有着数百个营养舱,李大牛也没有急着询问女娲事情,而是沿着编号看了过去,李大牛看到了自己那个营养舱,自己这个营养舱的指示灯是熄灭的。
李大牛看着里面躺着的老人,心想这难道是自己老了之后的模样吗?李大牛摇摇头,也看到了这些营养舱有两个指示灯是熄灭的。
李大牛心中疑惑,莫非是这两人也死了。李大牛于是询问女娲,这是怎么回事。
女娲没有告诉李大牛,而是放了一段投影,李大牛看到了那个年华老去的她,她握着李大牛的手,告诉李大牛情况。
当时环境已经恶化了,不能居住人,所以一部分乘坐引力空间站,去外太空寻找新的居住地,但是引力空间站并不能将所有人带走,因此一小部分被留在了这里。
根据科学家的推演,环境只要没有这么大的人口压力,会逐渐复原,只不过这个过程十分漫长,留下的人类或许会失去科技,所以他们就制造了这里,这里计算机记录了所有科技,只需要有一个引导者引导这些人的后人,就可以让他们很快掌握科技。
当然这些引导者的寿命没有这么长,就算是用营养舱都没有办法,因此他们使用了当时还不成熟的意识上传技术。等到合适的时候,在将意识下载,这样就可以保证引导者可以活到遥远的未来。
当时李大牛已经得了重病,她没有办法,只要抱着一线生机,让李大牛参与到其中,而最后,她也将自己一段意识上传,等到李大牛意识下载之后,她的意识也会传递出去。
李大牛听到她的喃喃细语,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眼泪不知不觉地留下来了,他多想知道,自己被遗忘的记忆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大牛询问女娲,是否能够恢复自己的记忆,女娲告诉李大牛,意识下载是不可逆的,因为昆仑的能量本来就不多,不能在其他地方浪费。
女娲也告诉李大牛,如今他的身体是不死之躯,只要他的意识不消散,身体机能永远处于巅峰。
得到这个消息,李大牛有一些不知道说什么好,李大牛询问是不是有两个人已经出去了,女娲说是,但是这两位只有一位回来了,那一位却没有选择引导,而是将备用的太空飞船发射,前去寻找原来的人类了。
李大牛听到这话,询问女娲,如今是否还有备用飞船,女娲告诉李大牛还剩下两架,李大牛现在是否使用,李大牛摇摇头,询问他是否还能回来使用。
女娲说没有问题,并且询问李大牛是否唤醒所有引导者,开始星火计划。
李大牛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他不知道自己前面两位是抱着什么想法,但是对于自己来说,自己没有那个本事来做这件事,而且李大牛隐约觉得,自己只要将太上皇等人引进来,到时候一定会发生十分糟糕的事情。
因此李大牛决定,这件事还是苏婉清他们商量一下。李大牛也询问了,太空飞船的燃料是否能够支持他远航。
女娲告诉李大牛,他们在火星留下了备用能源,足够他们打开一次虫洞,进行一次跃迁。不过上一位去了,或许剩下的能源已经不足够了。
李大牛听到这话,也就没有再多说,心想这件事不管怎么样,都是乐无珖无奈的说:“大帅,我听说有人要对你不利,只能调集士兵来保护你,还请你见谅。”
扎木赫听到这话,大声说:“胡闹,在这军营之中,有什么人会对我不利。”
李大牛看着这个情况,不由暗自想笑。很快一个士兵突然跑进来,大声说:“大帅,大帅,有急报。”扎木赫说宣,然后一个士兵气喘吁吁的进入到营地,
第三百三十五章心生退意寻他路
李大牛也沒有什么好多问了,他告诉女娲,自己要离开这里,女娲自然没有阻拦李大牛,而是再次打开电梯,让李大牛回去。
李大牛走出这里,看着太上皇和苏婉清,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太上皇看着李大牛,询问李大牛在洞天福地有什么发现。
李大牛说就只有仙人留下的消息,仙人果然如同自己猜测的一样,早就离开了这里,前去了遥远的星域。仙人留下这里,只不过是告诉成仙者,如何离开这里而已。
听到李大牛这么说,太上皇自然有些失望,询问李大牛,除了讯息之外,就没有在留下什么了吗?李大牛说是,毕竟仙人既然执意要走,没有必要还留下。
李大牛也说了仙人为什么要离开,就是因为仙人对凡夫俗子失望了,他们不愿意太多干预这世间的事情,于是不如远走。
李大牛说完,告诉太上皇,若是太上皇不相信,等太上皇日后修成正果,进入到其中,就可以略知一二。
太上皇说自己自然是能信得过李大牛的,既然是这么回事的话,自己也就不多过问了。
太上皇和李大牛他们离开了这玄帝冢,然后下山之后,他们居住在行宫之中,苏婉清就对李大牛说:“大笨牛,你为什么要说谎。”
李大牛很好奇,为什么苏婉清会知道自己说谎。苏婉清摇头说:“若是仙人真的不愿意干预这世间的一切,你为什么会下凡呢?就算你犯错了,贬到凡间,那么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太上皇肯定也是这么想。”
李大牛听到这话,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苏婉清对着李大牛使了一个眼色,李大牛想了想,算是明白过来,叹息说:“婉清,你真的误会我了,我下凡之后,也不知道轮回了多少世了,这一世才找回了自己的记忆,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仙人早就在玄帝之前的就已经离开了。”
苏婉清听到这个解释,询问李大牛,难么玄帝之后的仙人是怎么回事,李大牛说那是后人修炼而成,不过真仙人早就离开这里,太上皇目睹的就是当初的情况。
李大牛说当时仙人分为两类,按照的说法,就是神魔两系,这两派征战不休,给凡间带来了极大的伤害,因此最后神魔决定,离开这里,重演地火水风。
李大牛说完,告诉苏婉清,这件事自己不方便告诉太上皇,毕竟自己不是被贬入凡间的,而是一个战死的天兵而已。
苏婉清听了之后,对着李大牛说:“原来是这样,那洞天福地是真的没有什么吗?”李大牛说这都过了不少年了,那里面就算有什么,也早就不能用了。
苏婉清不在多言,李大牛也不在多说什么,他们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见到太上皇的时候,太上皇正在做早课,李大牛他们只能在那里等着。
等太上皇做完早课,对着李大牛说:“李大牛,贫道已经得偿所愿了,这两天真是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
李大牛说不敢,太上皇对着李大牛说:“李大牛,贫道有一些事情,需要和你说一下,仙界的事情,凡人自然不能觊觎,你为万民好,贫道自然知道,但如今仙人已经不愿意插手人间之事,贫道也希望你能旁观就可以了。”
“太上皇,小臣知道了。”
李大牛听出了这警告的意味,太上皇自然不愿意自己这样的人来收买人心,李大牛心想还好自己没有带太上皇进去,若是太上皇知道引导者的事情,只怕自己也难逃一死了。
太上皇让李大牛先回去丰城吧,他也有一封信让李大牛带给平妃,这封信上面有对李大牛的封赏
李大牛接过这一封信,三拜九叩之后,两人才离开这里。
李大牛和苏婉清继续坐船前去丰城,坐在船上,苏婉清和李大牛都是谈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等回到了丰城,下了码头,李大牛询问苏婉清,他们现在去什么地方。
苏婉清告诉李大牛,如今他们不如前去找平妃,将信交给平妃,这样免得他们提心吊胆的。李大牛说好,于是就去找平妃。
平妃还是在知府衙门办公,文妃和贤妃都已经回去了。李大牛他们求见,没有多久,平妃就让李大牛他们进来。
平妃询问他们所谓何事,李大牛将信递交给了平妃,平妃拆开之后看了之后,眉头一皱,对着李大牛说:“李大牛,你看过这一封信吗?”
李大牛自然说自己不敢,毕竟这是太上皇让人交给平妃的,平妃听了之后,平静地说:“太上皇说你生性平淡,不喜官场之事,于是也不勉强,封李大牛为金紫光禄大夫,从七命。”
李大牛知道这个金紫光禄大夫是什么官职,他心想太上皇又在警示他了,不过自己不用去朝堂之上和这些老狐狸勾心斗角也是一件好事。
除此之外,太上皇也让平妃封赏,和最为重要的一件事,为苏婉清主婚。
平妃将信的内容说完,李大牛也谢恩,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平妃告诉他们,自己在这里待不了多久,所以李大牛的婚事尽量在开年之后举行。
李大牛自然没有拒绝,说自己会让人在正月找一个合适的日子,将这一件喜事给办了。
平妃询问他们是否还有事情,李大牛看了看苏婉清,苏婉清也摇摇头,于是平妃就让他们退下了。
从这里离开之后,李大牛前去潇湘楼,进入潇湘楼之中,李大牛准备上去去见见,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他想起了土电话,就这样制造了一个土电话,和周霖铃聊了起来。
周霖铃说不碍事,李大牛不用担心就是了。李大牛本来有很多事情要和周霖铃说,但是因为太上皇的缘故,他只能放弃。
李大牛和周霖铃说了一个时辰,这才无奈的离开了,这一次他们到了古吹台,他们先去找苏掌柜,见苏掌柜没有什么大碍,苏婉清带着李大牛到了自己房间。
将门关好,苏婉清保证隔墙无耳之后,才对李大牛说:“大笨牛,里面有什么。”
李大牛看着苏婉清,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苏婉清,苏婉清听了之后,对着李大牛说:“大笨牛,没有想到,我们真的是前世有缘。”
李大牛说是,自己也没有想到他们缘分会是这样的,他告诉苏婉清,可惜自己忘记了自己后半生的事情,不知道苏婉清和自己到底有什么故事了。
“忘记就忘记了,前辈子的事情,记他干嘛,只要这辈子,大笨牛你不忘记就好了。”
李大牛看着苏婉清说:“婉清,我原本有一个打算,但如今看来,是应该找一个合适的时候了。”
苏婉清询问什么打算,李大牛说是离开这里。苏婉清听了之后,沉默了一阵子,对着李大牛说:“你是担心太上皇?”
“我不是担心太上皇,而是担心圣人,太上皇是一个聪明人,不会强夺,但就算太上皇也对我疑心重重,就更别说圣人了。”
苏婉清说是,告诉李大牛,太上皇一定会将这件事告诉圣人,到时候圣人可能会先礼后兵,苏婉清也认为与其是圣人先下手为强,不如他们先避祸为紧要。
但是苏婉清告诉李大牛,这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孩子。李大牛说自己已经有了准备,将这个孩子交给曾荣贵收养,李大牛相信曾荣贵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孩子。
李大牛说到这里,告诉苏婉清说:“这当然不急,我们还可以等到太上皇驾崩。”
苏婉清说未雨绸缪,李大牛到时候可以假借回家的名义,前去玄天山,到时候在离开这里。
“婉清,这一次前去,我们也不知道前方是否准备好足够的燃料了,所以我们就算离开,也是九死一生。”
苏婉清听到这话,忍不住笑着说:“大笨牛,若是能等上九重天,见识一下你说的宇宙,我们就算死而无憾了。”
李大牛点点头,不在继续说这件事。
接下来的几天,李大牛开始忙着和苏婉清婚礼的事情,虞朝的士卒也陆续离开了,曾荣贵也要离开了,他也如愿的当上了总兵。
在曾荣贵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他找到了李大牛。李大牛和曾荣贵坐在古吹台后面的石板上,看着满天的星空,曾荣贵对李大牛说:“大牛,这一次你不要灰心,你若是突然就身居高位,朝廷大臣自然会弹劾你。”
李大牛说自己知道太上皇对自己的照拂,其实这个职位自己已经十分喜欢了,毕竟自己也不想去朝堂上争来争去的。
听到李大牛这么说,曾荣贵笑着说:“嗯,如今你朝中无人,万事难办,等我能够站立在朝堂上,到时候我们兄弟齐心,谁还能害我吗?”
李大牛说是,然后李大牛说:“荣贵,我可能有一件事要拜托你,这件事我也只能托付给你了。”
第三百三十六章道人来贺锦上花
曾荣贵询问李大牛是什么事情,李大牛想了想,告诉曾荣贵说:“就是霖玲这个孩子的事情,其实我有隐居世外之心,若是我真的隐居了,自然不会让孩子受这个苦,所以我希望到时候你能帮忙照拂。”
“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大牛,你若是真的无心功名富贵,那么我自然可以帮你这件事。到时候,我一定不会让这个孩子吃半点苦。”
李大牛说了一声谢谢了,曾荣贵笑着说:“有什么好谢的,其实大牛,你不用藏着掖着,你的心思我懂,如今苏姑娘嫁给你,又是平妃主婚,你难道还能让苏姑娘当一个侧室吗?嫂子的苦,我们都知道。”
李大牛也不想辩解什么,曾荣贵突然想起了什么,询问李大牛见到青萝郡主有什么想法,李大牛没有想到曾荣贵会这么询问,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着李大牛沉默的样子,曾荣贵有一些得意,对着李大牛说:“娘娘,就如同我说的那样,见面就忘不掉了。”
李大牛说是,说青萝郡主的确是不凡,自己也明白为什么曾荣贵会这么念念不完了。曾荣贵点点头,说自己一定会努力,如今自己只差最后一步了,虽然这一步比前面还难,但如今这么多年,都这么走过了,在艰难也会走下去。
李大牛说是,让曾荣贵继续加油,现在放弃就太可惜了。
曾荣贵说自己一定不会认命,他希望李大牛能亲眼看见自己执掌玉衡军的样子。
李大牛没有说什么,这个他不敢说,他不知道自己到什么时候走,不过若是曾荣贵真的有那一天的话,他会为曾荣贵感到高兴了。
曾荣贵向李大牛说了自己以后的设想,李大牛只是静静地听着。
这一夜过的很快,在鸡鸣之后,曾荣贵就起身,告诉李大牛,下一次见面,希望自己已经达成所愿了。
李大牛也祝贺曾荣贵,一定能够完成自己理想的。
在曾荣贵离开之后,李大牛也前去休息了。
接下来,李大牛继续忙着婚礼的事情,毕竟刘见秀定的日子,就是正月初七这一天。
婚房是襄国公送给李大牛的,这房子都送了,李大牛也不好意思让襄国公在找人帮忙布置,不过幸运的是,平妃这也因为他的功劳,送上不少物品,所以李大牛只要找人就是了。
不过这人也没有怎么让找,燕知府也派了一些仆人,来照顾李大牛这个金紫光禄大夫。
恭明五年元旦,李大牛前去了奉王府,这奉王府不过是奉王在城中的一处府邸,毕竟奉王府已经被扎木赫给烧了。
奉王也说了自己为什么活下来,本来准备死守封地的他,被太上皇传见,他只能前来丰城照顾太上皇。这个理由大家都不怎么相信,心想这照顾是假,被太上皇训斥是真。
不过经过这一难之后,奉王倒是老实了不少,学自己儿子一样,整天研究道经。这一次主持元旦贺完毕之后,奉王也换下了蟒袍,穿上了道袍。
李大牛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参与这个,就看到了这么搞笑的事情。他自然不敢笑,只想着回去之后,告诉苏周二人。
奉王也送了李大牛一些礼物,告诉李大牛,这婚姻,他就不方便去了,不过这礼物还是要送到。李大牛自然是要谢过奉王的好意。
奉王对着李大牛说:“李大夫,这朝廷真是一代新人胜旧人,日后这朝廷就要靠你们了。”
李大牛自然说不敢,奉王没有在多说什么,而是和其他臣工谈话去了。
这些臣工半数都要离开这里了,他们自然不是高迁,而是贬到悦华府去当知县县丞这种小官去了。这是平妃最后给他们的机会,若是他们把握不住的话,那么他们不止没有官能当,甚至连命都可能没有。
奉王自然要安慰他们一番,告诉他们如今悦华府百废待兴,这都是功劳,他们去了之后,只要全心全意,日后自然可以青史留名。
对于青史留名这种事情,这些官员自然没有兴趣,他们最大的乐趣就是贪墨,如今到了悦华府,他们自然知道,这贪墨定是难行,让他们清廉,不如杀了他们。
李大牛看着这些官员的为难之色,心中明白,这一群人最后只能丢了性命,他不明白平妃为什么这么做,难道虞朝选不出人才了吗?
不过这件事,李大牛也不好说什么,或许是平妃不好直接让这些人死了,毕竟丰城是龙兴之地,不少世家大族。
等大家分了腊肉之后,李大牛就先离开了,这回到自己的新房,就有管家递来拜帖,李大牛一看,原来是华阳道长前来拜访,李大牛想了想,还是接见了这个人。
华阳道长进来之后,对着李大牛行礼,然后恭喜李大牛人生两大喜事都占了。当官发财,如花美眷。
李大牛说这不过是一时侥幸而已,不过他也谢谢华阳道长亲自祝贺自己。
“自古以来,锦上添花易,贫道不过锦上添花而已,所以李大夫就不言谢。”
李大牛见华阳道长真的只是来祝贺自己,心中还有一些疑惑,不过想到这人的所作所为,看来这不过是为了博得自己好感而已,日后才方便有求与自己。
既然这样,李大牛也不客气,询问了一件自己疑惑地事:“是这样,不知道道长是否知道一个道名或者道号叫做如冰的?”
听到这两个字,华阳道长顿时脸色难看起来,华阳道长对着李大牛说:“李大夫,莫非是在打趣贫道不成?”
李大牛让华阳道长消气,自己对于他们道门的事情了解不多,若是有什么错误的地方,还请华阳道长消消气。
华阳道长见李大牛神情真挚,不像是故意取笑的样子,深吸一口气说:“这位乃是我昆仑先掌门,早就仙逝,不知道李大夫是从何处得知?”
李大牛说自己亲眼见到过,李大牛形容了一下这人的容貌,华阳道长亲眼见到过戈广牧,自然明白李大牛说的不错。
关于戈广牧的事情,华阳道长不相信戈广牧那么年轻就会仙逝,所以他倒是不吃惊,告诉李大牛,这的确是昆仑先掌门。
李大牛也询问华阳道长,自己见到的时候,听闻这人对一个坤道喊师叔,不知道这一位坤道是谁?
华阳道长告诉李大牛:“应该是林老夫人,李大夫不知道吧,林老夫人曾经是我昆仑道人。”
李大牛说自己不知道,华阳道长来了兴趣,告诉李大牛,乐霓的妹妹还是清丈道人,他们的父亲却是赤霄的掌门。
李大牛询问华阳道长是怎么回事,华阳道长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仆人,于是对着李大牛说:“因为她们两姐妹是土人,来我们门派是盗取秘籍的。”
华阳道长说到这里,想到了什么,告诉李大牛说:“算起来,还有二十年了。”
李大牛询问什么二十年,华阳道长说当初清丈掌门借了赤霄的镇派之宝,说是借三百年,还有二十年就是三百年了,到时候赤霄一定会要回来。
这件事李大牛听云海说过了,倒是没有什么意外,不过云海说的时间好像不是这个,李大牛心想或许是华阳道长记错了,毕竟这事和华阳道长没有什么关系。
李大牛对于这些事情不敢兴趣,乐霓是土人他是知道了,但是对于坤道他还是很好奇,于是就询问华阳道长关于这件事,为什么一个坤道会嫁给林泉。
华阳道长告诉李大牛,当初林泉剿灭魏逆的时候,魏逆有不少高手,所以各派都派出了高手保护林泉,昆仑就派出了乐霓了。
接下来就是林泉看上了乐霓,在剿灭魏逆之后,就在京城迎娶了乐霓,这一件事岂是乐霓能反抗的,只能嫁给林泉。
华阳道长听到这里,义愤填膺,说这一件事,昆仑上下多有不满。李大牛听了之后,询问华阳道长不会也想把这件事写成书吧。
华阳道长告诉李大牛,自己早就写好了,也早就有书商印了出来。书名就叫《恨海》。
李大牛顿时感到无语,华阳道长告诉李大牛,自己虽然没有用林泉这个名字,但是有心人一对事迹,就知道是林泉了。
李大牛心想这个道人怎么这么喜欢写东西,而且就写的东西,总是有那么一种作死的感觉,林泉这个国朝现在还引以为傲的支柱,怎么能够随便被污蔑。
这件事真的被有心人上奏,这个华阳道长怕是少不了皮肉之苦,而且李大牛见乐霓对林泉不像是不满,而是十分喜欢的样子。
李大牛觉得如乐霓这样宁折不弯的人,不会迫于谁的压力而嫁给他人。
李大牛询问华阳道长,不是说林泉武功盖世,能够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吗?怎么还需要人保护。华阳道长说林泉会武功的事情,还是最后才被世人所知。当时大家知道的就是,林泉是一个文弱的读书人而已。
第三百六十七章新婚忙碌几多累
李大牛点点头,心想这林泉故意不显示武功,这也很正常。李大牛听着华阳道长说了一些关于林泉的事情,李大牛发现华阳道长对林泉似乎有很大的意见。
华阳道长的嘴里,林泉就是一个欺世盗名的小人而已,若是史官采信华阳道长的说法,只怕林泉就是只能进入奸臣传了。
李大牛也听一个乐趣,等华阳道长说完,李大牛告诉华阳道长,这些话题华阳道长还是少在外面说,毕竟说出去,传到了林家的耳中,华阳道长就会惹出不小的祸事了。
华阳道长说自己自然知道,他和李大牛说是因为李大牛对这个敢兴趣,而且就李大牛如今受到的恩宠,比起当初林泉差不多,所以李大牛也不用担心林家的报复。
李大牛见时间也过去了不少了,也不愿意在和华阳道长说,李大牛询问华阳道长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华阳道长看了看李大牛,没有继续说话。
李大牛想了想,算是明白过来,这华阳道长不是来锦上添花的,而是因为那件事,李大牛想了想,告诉华阳道长,他那件事办的很好,至少是完全是按照范世民安排来办的,不过这一件事,华阳道长就不用想功劳了,毕竟这事情说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华阳道长明显有一些失望,李大牛看着华阳道长这个样子,也不好和华阳道长说什么,若是范世民还在的话,李大牛倒是可以让华阳道长去找范世民邀功,但是范世民死了,这件事也就只能找圣人了。
李大牛也不会认为圣人会赏赐他们什么,毕竟如今圣人可是封赏了乐王了,这种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华阳道长见李大牛不说话,告诉李大牛,自己这一趟前去,原本是想为自己的书筹备银子的。他说千门八将都已经得到了报酬,自己再不济,朝廷也会给一点吧。
李大牛看着华阳道长,见华阳道长盯着自己,想了想,算是明白华阳道长的心思,华阳道长也是知道朝廷不会赏赐,所以前来寻找李大牛。
李大牛如今得到了平妃的赏赐可不少,所以华阳道长来分一杯羹。李大牛想了想,告诉华阳道长,这一件事不如等自己婚事结束之后再来谈,如今自己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自己实在难以给华阳道长提供什么。
华阳道长听到这话,对着李大牛行礼,然后说叨扰了,这才离开了。
等华阳道长离开之后,李大牛心想到时候自己带着周霖铃一走,这钱财留给这华阳道长也没有什么不可,只不过他觉得像是华阳道长这样的人,日后必定会惹出祸事来。
李大牛也懒得理会,所谓好言难劝该死鬼,他继续忙碌婚姻的事情。这一次他是真的感觉到难办了,这万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不可能让苏婉清这个新娘子来办了。
周山那边自然不会来协助,李大牛也不指望李周二家能来什么人帮忙,他们不骂自己,自己也就谢天谢地了。
幸运的是,襄国公派遣了一个管家和十几个仆人来帮忙,这样在初七那一天,才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初七黄昏,李大牛前去迎亲,这一路上自然是安安静静,等接亲完毕,回到了自己家中,在赞礼的帮助下,李大牛和苏婉清完成了婚礼。
李大牛说了要完全按照古礼,所以没有什么宾客,李大牛这是乐得清净。
在洞房之中,李大牛解开了苏婉清的避尘,苏婉清明显松了一口气,对着李大牛说:“大笨牛,总算是结束了,其他人结婚的时候,我觉得没什么,到了自己,怎么会觉得这么累。”
李大牛说这很正常,毕竟这件事不是他们两个的事情,而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幸好的还是虞朝实行古礼,否则他们现在还有得累。
苏婉清询问他们婚礼时候累吗?毕竟有那么多便捷的工具,李大牛说也是一样的,而且他们那时候婚礼更复杂,有钱的人要去太空拍摄婚纱照,还有世界各地,这样来回跑,至少要小半年。当然也有和他们这样,匆忙之中结婚的。
苏婉清听了之后,摇头说:“看来你们和我们也一样,人有些时候总是不变的。”李大牛说是,拿起葫芦瓢,对着苏婉清说:“婉清,我们也应该喝合卺酒了。”
苏婉清听到了这话,脸不由一红,对着李大牛点点头,然后小声说:“大笨牛,最终还是让你得偿所愿了。”
李大牛笑了笑,看着苏婉清,想到了那个她,不由感伤,她只怕早就消失在茫茫星河之中了。
饮酒完毕,红烛高烧。
第二天,李大牛和苏婉清前去敬茶,这自然是找平妃,平妃喝茶完毕之后,给了他们两个红包,然后叮嘱了苏婉清一些事情,就让他们退下去。
苏婉清离开之后,行动有些不便,李大牛于是扶着李大牛前去休息,在路上,仆人送上一封信,上面署名木思齐,苏婉清看到这一封信,对着李大牛说:“你的木公子来信了,你快看看,有什么事情是他要说的。”
李大牛对着苏婉清无奈一笑,告诉苏婉清,这醋没有必要这么吃,苏婉清笑着说:“什么吃醋,看把大笨牛你给美的。我这是认真的,木公子应该知道你婚姻的事情,但还写信给你,你还是看看比较好。”
李大牛说好,当着苏婉清的面将这一封信给拆开,李大牛将信递给了苏婉清,苏婉清看了看,对着李大牛说:“真是能者多劳,大笨牛,你还是做准备吧。”
李大牛看了看信上的内容,原来是青萝郡主有一件要事要找李大牛,希望李大牛能够前来南都一趟。
李大牛自然是不好拒绝,看着苏婉清说:“我不如过几天在去,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若是没有什么大事,这青萝郡主也不会这么匆匆忙忙找你前去了。大笨牛呀大笨牛,你还是早点去,免得到时候耽误了大事,我们这一辈子能在一起的时间还多,没有必要现在就这么舍不得分开,让人笑话。”
李大牛说好,准备一下,在正月初九就出发了,他急急忙忙前去南都,在进入贤贺府的时候,李大牛错过了宿头,他准备就地休息的时候,看见了远方的炊烟。
李大牛也是艺高人胆大,握了一下宝剑,准备去那里借住一下。这走进了之后,发现这户人家倒是有趣,如今才是年初,万物还没有复苏,所以这人家外面的树木有一些凋零之感,不过李大牛可以肯定,等到春季到了,这些树木开花,地上花圃的花朵也发芽,这里争奇斗艳,绝对是一处上佳的地方。
李大牛敲敲门,很快一个仆人前来开门,见到李大牛,对着李大牛说:“这位相公,可是借宿?若是的话,里面请就是。”
李大牛听到这话,对着仆人说:“你难道不担心我是一个坏人吗?”仆人对着李大牛说:“那么阁下就要失望了,这宅子里面,除了少爷的一些书,就没有什么贵重物品了。”
李大牛见仆人这么说,倒是对这里面的主人有了兴趣,李大牛走了进去,询问这仆人,这里主人是什么人。
仆人告诉李大牛,他们少爷可不是一般人,有四种超过他人的地方。第一就是容貌出众,比起那掷果潘郎也差不多了多少。当然这掷果潘郎很多,大虞朝这么多人,美男子自然不乏其人。
第二就是才学出众,遍览群书,这才子二字是当之无愧。不过能占据这两点的很少,但也不是这个少爷引以为傲的。
第三就是这少爷不像其他人一样,只习书本,还舞刀弄枪,习武强身,就算行走江湖,也算是一个豪杰之士。能有这占据这三点的,仆人认为少之又少了。
第四就是这少爷谋事老成,必周必至,断不轻发,很多耄耋老翁都不如他老成。就这四点,所以仆人认为,他们少爷可谓是国士无双。
李大牛心中不相信,这样的一个人早就名满天下了,怎么还会隐居在这里。
仆人看了看李大牛,然后笑着说:“别看相公你这么壮实,真的动起手,还不是我家少爷的对手。”
李大牛不置可否,自己本来就没有想过动手,他很好奇这主人了。
仆人带着李大牛到了书房前,对着里面说:“少爷,有人来借宿,小的已经将人带来了。”
里面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说:“请他进来吧。”
仆人点点头,对着李大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打开了书房门,李大牛走了进去,看到了这一个少年。
李大牛看着这一个少年,心中有一些诧异,这人衣着虽然不是很华丽,但是李大牛能够确定,这人是出身一定很高贵。
这是一种气质,自幼养尊处优而来的气势。李大牛于是恭敬地行礼,说了自己的名姓。
这人也回答说:“小生姓陈,名栋,字天赐。”
第三百六十八章惊才艳艳无人用
陈栋说完之后,让李大牛坐下,李大牛看着陈栋说:“看阁下的样子,想必是勋贵之后了。”
陈栋也没有否认,只是说自己不喜欢族人嘈杂,所以在这里看书学习。
李大牛听到这话,试探性询问,自己已经听仆人说了,陈栋是一个大才子,真豪杰,为什么不出来建功立业,而是在这里消磨时光呢?这读书的目的,难道不就是为了经济。
陈栋摇摇头,告诉李大牛说:“李兄,经济自然要合适的时候才行,如今却不是小生出山的时候。”
陈栋说到这里,突然询问李大牛说:“李兄,你认为国朝如今如何?”
李大牛说四海承平,天下安康,就连兴兵作乱的扎木赫都已经被诛杀了。
“不错,土人之乱是平定了,但是怀化府却又出现了问题了。”
李大牛一愣,这虞朝看样子,也没有到民乱四起的时候,怎么这边才平定,那边又乱起来了。李大牛询问这是什么回事,陈栋询问李大牛对于怀化府的狪贼了解多少。
李大牛说不清楚,只是知道狪贼是百越的一支。
陈栋说其实大多人都不知道狪贼,因为狪贼盘踞在十万大山之中,也不主动出来攻打府县,但是他们却不纳税,也不听从朝廷的调遣。
因此朝廷基本没有理会这一群人,但是最近几年就不同了,这狪贼就有了裂土称王的心思,这个心思虞朝自然是不允许的,于是怀化府的总督开始敲打这些狪贼了。
不过这十万大山之中,实在道路难走,而且这狪贼占据地利之便,几次围剿都是无功而返。这围剿不成功,总督自然是安抚,但是这一群人又是这个要了赏赐,那个要,他们都要争强好胜,自己一定要比别人赏赐的多,因此这安抚也不成。
陈栋说到这里,告诉李大牛,现在大家不知道的原因是,总督和这些人干耗着,毕竟这些人可没有扎木赫那样的领袖,所以他们也只敢呆在山中而已。
李大牛说若真的是这样,那么朝廷不如就封他们一个王,就和土人一样。陈栋说这样不成,这里是百越之地,若是这狪贼被封了万,其他也要起来,这小小的悦华府难道还能封百王吗?
李大牛心想也是,询问陈栋既然有计策,为什么不去献策。陈栋听到这话,叹息一声,告诉李大牛,自己何尝没有去献策,自己建议总督射人先射马,擒贼先勤王,先杀了仙葫峡的骨吉利大王,这样就可以杀一儆百。
李大牛听到了这话,说这是一个好办法,只不过这既然不熟悉山道的话,如何能够偷袭呢?陈栋说自己倒是利用家里仆人深入到狪贼所在的地方,绘制了地图,所以自己对狪贼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既然如此,那么总督自然是会听你的。”
陈栋说最开始是这样的,陈栋当时计策是,先给这些狪贼首领下一纸文书,让他们出来,那么朝廷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一律杀无赦。
这样狪贼就会瞧不起朝廷,到时候总督调动大兵,佯装是要进攻,这些人自然回去自己熟悉的地方埋伏,因此他们背后就空虚了,到时候就可以一举成擒。
李大牛听了之后,说这个计策没有问题,最后出什么问题了吗?陈栋说出在那群幕僚之中,他们没有本事,也不愿意自己这么一个外人立功,于是他们就进谗言,说自古以来,就是堂堂正正,这奇兵就算一时得逞,也算不上什么。
而且若是杀不了骨吉利,反而惹怒了骨吉利,到时候骨吉利杀出来,本来一件小事就变成了大事。
总督本来就是一个无用之人,听到这话,自然不愿意冒这个险。陈栋见总督这样,只能离开军营,回到这里,继续读书为乐。
李大牛听了之后,感叹了一番,告诉陈栋,陈栋其实应该将自己的身份告诉这总督,有勋贵这个身份的话,这总督自然会对陈栋言听计从,陈栋这是为家族增光的事情,没有必要隐藏自己的身份。
陈栋听到这话,叹气说:“李兄弟,非是我有意隐藏身份,只是我若是说了身份,反而不美。这或许是天意如此。”
李大牛劝陈栋不用灰心,或许不久之后,就会否极泰来,总督来找他,执行他的计策,让狪贼归降。
陈栋没有说话,这时候老仆人说菜肴已经准备好了,陈栋邀请李大牛一起吃饭,在宴席上面,李大牛见陈栋虽然是勋贵之后,但是却不是分席而吃,未免有一些好奇。
而且这菜肴很简单,基本就是一些家常菜,丝毫不像是钟鸣鼎食之家的。
李大牛心中好奇,就算苏婉清是贱籍出身,但是饮食上,还保留勋贵之家的习惯,若不是这陈栋举止优雅,李大牛都有认为他是一介寒士了。
在晚饭之后,陈栋也和李大牛瞎聊起来,李大牛询问陈栋是否还没有婚配,陈栋告诉李大牛,这对偶对偶,要相对才行,这凤自然是配凰了,鸳自然是配鸯,自己这样的人,也是应该找同样的人才是。
李大牛倒是没有意外,如陈栋这样的才学,自然心高气傲,寻常女子自然不如法眼,李大牛也安慰陈栋说,既然这天生了凤,自然也会生一个凰来对,鸳鸯也是如此,所以陈栋的佳偶如今还没有遇到而已。
陈栋点点头,询问李大牛是否婚配,李大牛点点头,说了一些关于自己家长里短的一些事情,陈栋对于这种民间生活明显不感兴趣,李大牛也看出来了,自然没有多谈。
休息了一晚上,李大牛骑着马离开的时候,这陈栋送了李大牛一些干粮,这个举动真是出乎李大牛意外,别人多是送盘缠,只有这陈栋送干粮。
不过对于李大牛来说,干粮的确比银子有用多了,毕竟这有时候荒郊野岭的,银子也买不来食物。李大牛询问了陈栋会在这里待多久,陈栋说不知道,或许是三年五年。
李大牛见陈栋不急着离开,也就放心了,他准备前去见青萝郡主的时候,举荐这个人,李大牛明白,这一次青萝郡主找自己,大概率是为了狪贼的事情。
李大牛这一路西行,倒是没有遇到其他事情,他突然想到,自己既然来这边了,为什么不带着周霖铃和苏婉清一起来这里。
不过转念一想,这舟车劳顿,不如让周霖铃安心在丰城养胎比较好。李大牛准备去禁宫,但是想到青萝郡主以木思齐的身份给自己写信,自己这么去见似乎不太好,于是就先呆在驿馆里面。
呆在驿馆不到一个时辰,李大牛就看到了熟悉的人,红娘子对着李大牛说:“大牛兄弟,你总算来了,郡主娘娘算了算时日,你也应该到了。”
李大牛询问自己现在去见青萝郡主好吗?红娘子对着李大牛说:“这又不见面,大牛兄弟,你那个传声筒真的好用。”
李大牛说好用就行,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东西会逐渐玩出了奇怪的花样。李大牛和红娘子一起进入到禁宫之中,到了一处麟趾殿前,李大牛行礼完毕之后,就有人将土电话给拿了出来,李大牛接过之后,就听到那边的宫女说这一次让李大牛来这里,是辛苦他了。
李大牛说为朝廷效力,没有什么辛苦,宫女也不多废话,很快就有人拿出一封信来,李大牛看了一下,上面果然提到了狪贼的事情。
青萝郡主也说了,如今狪贼还没有造成大祸,还窝在十万大山之中,但是谁也不能保证,这一群狪贼就会这么老老实实呆在那里,若是等到他们真的出山,朝廷无论是胜还是负,都损失巨大。
因此青萝郡主的意思是要防患于未然,她希望李大牛能够前去怀化府,协助总督,将这一件事给办好。
李大牛看完之后,也将土电话拿起来,开始恭恭敬敬地告诉青萝郡主陈栋的事情,等李大牛说完,青萝郡主那边沉默了很久,过了很久,宫女才对李大牛说:“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有良策而不用,这样总督,留着何用。”
李大牛没有立即说话,想了想告诉青萝郡主,如今责怪这总督也没有什么用,不如继续让这总督攻打狪贼,不过青萝郡主可以说这陈栋是自己亲信,那么总督就会言听计从,再不会犯这样的错。
听到李大牛这话,青萝郡主说如今也就只有这么办了,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陈栋这个人是某个人,若真是那人的话,自己就不好办了。
李大牛没有询问,他知道青萝郡主的担心,这陈栋是勋贵而不愿意暴露,说明他的身份很尴尬,这样一个人,说成青萝郡主亲信,到时候未免会牵连到青萝郡主。
“娘娘,若是这样,不如小臣前去请计,这样就没有那么多顾虑。”
“李大牛,这战场瞬息万变,怎么会按照原本计划而动。”
第三百六十九章登高自谦心结开
青萝郡主
驳斥了了李大牛这个说法,想了想,告诉李大牛,如今不如暂且就这样。
李大牛确实有心想要让朝廷重用这个人,他感觉这个人是真的要才学,不是浪得虚名,这人不止是有用在狪贼上,在其他方面也可以大有作为。
李大牛于是罕见地向青萝郡主进言,说这人就算身份有问题,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这朝廷用人,是因材施用,而不是考虑这些
“娘娘,请恕小的斗胆说上一句,若是国朝能够早点用扎木赫,也不至于到最后骑虎难下,大胜之后,却伤筋动骨。”
青萝郡主听到这话,看着李大牛说:“是这样吗?李大牛,有些时候,本宫都看不懂你,你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本宫原本以为你听到本宫这么说,就会退让,没有想到你会继续坚持下去,不过这人到底有没有本事,还需要看他的表现才是。”
李大牛说是,青萝郡主告诉李大牛,这一次自己找李大牛,除了自己的事情之外,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九阴也在找李大牛。
李大牛听到这话,倒是一愣,他心想青萝郡主应该和九阴不认识才是,怎么九阴会找他。不过李大牛转念一想,这个可能是红娘子说的。
李大牛只能说自己知道了,并且询问青萝郡主是否还有什么要问的,青萝郡主说没有了,让李大牛先回去吧。
李大牛在宫人的带领下离开这里,出了禁宫,红娘子迎上来,告诉李大牛,青萝郡主送给他的礼物已经送到了李大牛的住处,李大牛可以选择带去丰城,或者留在这里,等到李大牛回去的时候,在带回去就行。
李大牛谢过红娘子,询问红娘子最近如何,红娘子说自己还好,而且她也已经和一位御林军的官员举行了文定之礼。
李大牛听到这个消息,自然为红娘子感到高兴,他恭祝红娘子夫妻幸福,红娘子谢过李大牛,告诉李大牛,其实她对于眼前的生活并不是太满意,毕竟如今这里,她就要服从调遣,在也不想以前是自由之身了。
李大牛说这个很正常,这都是成长的必经之路,红娘子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也只能这么走下去。只是他很好奇,红娘子那些姐妹现在如何?
红娘子如今都在南都,如今红娘子的粮饷就足够养活她们了,现在大部分的妹妹都已经嫁出去了,剩下还有三四个待字闺中。
红娘子说到这里,有一些感叹地说:“真是岁月不饶人,大牛兄弟,原本以为大家一辈子都不会分开,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各自有了自己的家了。”
李大牛说是,这人生总是充满了不测,不知何时,就想参商一样,在难相见了。
红娘子一笑,告诉李大牛,等到李大牛到了京城,他们自然还会在相见,李大牛说是,然后询问九阴找自己所谓何事。
红娘子叹息一声,对着李大牛说:“大牛兄弟,仙长,仙长不日之后,就准备霞举飞升了。”
李大牛说这么快吗?红娘子说自己也不敢相信,但是这成仙的事情,自己也不好阻拦什么。
李大牛询问红娘子,如今九阴在什么地方,红娘子说是在庆寿山。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九**长,不知道是否能见他最后一面。”
红娘子说九阴一直在等着,李大牛去了之后,一定能见到的。李大牛也就没有在多说什么,询问红娘子是否要一起去,红娘子告诉李大牛,自己已经不像是以前了,先去就去看,今天恰好是自己值班。
李大牛也只能和红娘子告别,然后前去庆寿山,这山自然不高,李大牛也不用担心找不到,在山顶之上,李大牛看到正在亭子之中下棋的九阴和碌玉。
九阴察觉到李大牛的到来,对着李大牛说:“李大牛,你先坐坐,等上一会儿,等下还有人前来。”
李大牛说好,坐下之后,等到月上中天,才见到有人提着灯笼上来,上来这一个人,李大牛看清他的脸之后,不由露出了一丝惊讶。
太上皇似乎没有在意,对着九阴说:“贫道也到了,不知道师弟这一次要找贫道做些什么。”
“六哥,当初父皇成为太子之后,仁皇帝让他登临此山,这件事父皇也和你说过吧,也如同当初仁皇帝一样,询问你的答案。”
太上皇点点头,对着九阴说:“这都很久的事情,我都快记不清了,难道你也准备让太子登临此山吗?”
九阴对着太上皇说:“当初父皇的回答是登高以自卑,望远以谦恭,当时仁皇帝却不满意,仁皇帝告诉父皇说,不知自卑,何以托大,不知谦恭,何以傲世。”
太上皇点点头,对着九阴说:“的确如此,不知道师弟为何谈这件事。”
“贫道想知道六哥,你怎么回到父皇的。”
“贫道只是回答了一句前人一句话,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
听到这话,九阴叹息一声,对着太上皇说:“我到现在还认为,父皇的回答没有错,若是父皇真的能坚持那十字,也不会一世圣名败在荡山。”
“可惜,这十字不是父皇自己想出来的,而是孝直太后猜测仁皇帝心意而知道的,师弟呀师弟,为什么仁皇帝会这么说,就是希望父皇谦恭自守。”
“是吗?那么为什么不让你的儿子,登山而回答呢?”
太上皇一笑,告诉九阴说:“你那侄儿不过中人之姿,就算登山之后,也不过是找人回答,贫道对他没有多少期待,只是一个守成之君就足以。”
太上皇说到这里,告诉九阴说:“自古以来,盛极而衰,非是贫道自夸,虞朝盛世,已经由贫道缔造,后来若再来一个进取之君,只怕国朝难有五百年国祚。”
听到这话,九阴有一些不满地说:“是吗?你是怕后代超过你,所以才选了这么一位圣人,这样国朝自然隆盛在你手中。”
“当今太子也是一个不错的人,他或许能中兴国朝,这不就已经足够了,这盛衰兴败,非是人力能挽回,但是贫道所作的就是,尽量让这衰败来的慢一点。”
“贫道明白为什么,你正当壮年就逊位给你儿子了,你是担心宋明皇旧事发生在你身上,所以这才谦退自守。”
太上皇没有否认,只是告诉九阴说:“师弟,我说过吧,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贫道逊位之后,对于这天下大事也越来越清楚了。”
“所以各地危急你视而不见,就是不准备让你儿子超过你。”
“贫道不发一词,观棋不语真君子。”
听到这话,九阴对着太上皇说:“今天我才明白,为什么父皇会选择你了,不过父皇泉下有知,想必也会对你失望的。”
“贫道只要无愧于心就可以,这先人询问对应难的不是我,而是当今圣人。”
太上皇说到这里,告诉九阴说:“师弟,你还有什么心愿没有了结,贫道或许会帮你。”
九阴说没有事情,然后看着李大牛说:“李大牛,我想知道一件事。”
李大牛说九阴尽管问,自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九阴对着李大牛说:“你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我这个六哥在世,自然不会问难你,不过等我这个六哥证道长生之后,你又应该怎么办呢?”
李大牛没有想到九阴知道的事情这么多,不过想到碌玉在这里,九阴得到这个消息应该不难,不过李大牛也担心,这是他们两兄弟来诈自己,套自己的后路,毕竟这两人是亲兄弟,自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外人。
李大牛思索了一下,告诉九阴,自己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九阴哈哈一笑,对着李大牛说:“罢了,罢了,你这小子,本来我还想最后帮你一下,但是如今,贫道天命已到了,贫道就先走一步了。”
李大牛点点头,只见九阴放下棋子,走出来,找了一个地方,盘腿坐在那里,嘴里念念有词,这时候碌玉也走了过来,坐在九阴的身边,九阴没有理会。
九阴念动经文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等着碌玉念到相同之处,然后又恢复了自己原本的速度。
李大牛看到这里,心中一沉,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之中,自己就见到了三个高道仙逝了。李大牛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看着。
等到他们两人念诵完毕之后,就再也没有了生息,太上皇走上前来,念了一声福生无量天尊,然后对着李大牛说:“李大牛,如今还要麻烦你,将他们焚化,骨灰就埋葬在庆寿山就可以了。”
李大牛听到这话,对着太上皇说:“圣人,你准备离开了?”
“是的,贫道准备去京城,李大牛呀李大牛,贫道最后能帮的一件事,就是在你孩子生出来之后在飞升。这是贫道这个弟弟最后要求了,我又能怎么不满足他。”
第三百七十章家世不凡心大志
李大牛听到这话,看着九阴,心中感激九阴,想必九阴也是为了自己,这才选择了霞举飞升。这恩情,李大牛也不知道如何报答才是。太上皇对着李大牛说完这件事,然后离开这里,在太上皇准备离开的时候,李大牛询问说:“太上皇,你为什么要告诉圣人?”
太上皇看着李大牛说:“李大牛,你还没有为人父母,自然不知道我的苦衷,唉,这为人父母,真是万般困难,古人说养儿才知父母恩。”
李大牛说自己还不知道,但是以后可能知道,但是他可以理解太上皇的苦衷,不管怎么说,自己也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太上皇听到李大牛这么说,对李大牛说:“李大牛,贫道知道你有办法,你既然能回到洞天之中,自然能够回到仙界。”
李大牛看着太上皇,没有说话,太上皇看着李大牛说:“贫道自然不会跟着你离开,贫道知道所谓的成仙不过虚妄,自古以来,这骗了多少人。仙人自然永远是仙人,凡人永远是凡人,若是凡人也能够成仙的话,那么这仙界早就装不下了。”
李大牛说仙界十分宽大,太上皇不用这么想,但是太上皇告诉李大牛说:“这人会一死,但是仙人却不会死,所以这永远增长,地方再多也是装不下的。”
李大牛不知道说什么好,太上皇对着李大牛说:“贫道这一辈最好奇的就是那些画面,经过你解释之后,贫道只觉得仙界并没有道经说的那么美好,那些法宝,无不是杀人的东西,仙人能发明这些法宝,心中的杀心也不小。”
李大牛只能说是,太上皇对着李大牛说:“所以贫道也对仙人没有兴趣了,贫道觉得他们就算能日行千里,也不过是有超脱常人能力的常人而已,这样的仙人,不是贫道所羡慕的。”
听着太上皇这个论断,李大牛询问太上皇,他追求仙人是怎么样的,太上皇笑着说:“自然是一种大解脱,大自在,波澜不惊,游荡于有无之乡。”
李大牛说这样真的很难,自己做不到,太上皇笑着说:“但是我这个弟弟就已经做到了,李大牛,你我也算是有缘,贫道仙去之前,会告诉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可以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带着你的妻儿前去玄帝冢。”
李大牛自然是谢谢太上皇,太上皇说:“不过就只有一次机会,你可要好好抓紧了,免得到时候后悔莫及了。”
李大牛说自己知道了,一次机会就已经足够了。
太上皇也不在多说什么,离开了这里,而李大牛也开始收拾财火,将两人的尸体火化,至于陶罐,九阴早就准备好了,李大牛也装在一起,挖了一个深坑,将这骨灰罐给埋下去,然后三拜九叩说:“九阴前辈,你我之间虽然不过数面之缘,但是多亏你屡次帮助,如今又帮了我一次,你的大恩大德,我难以报答了。”
李大牛这话是实话,自己要离开这里了,离开这之后,想要帮楚王的忙也是一件难事。他心想自己只能记下这个恩情。
李大牛也回到了南都,这时候青萝郡主那边也拿来了一封书信,书信上面很简单,是让这个陈栋以青萝郡主亲信的名义前去总督门下效力。
信写的倒是十分简单,不过总督看到了这一封信,自然会乖乖听陈栋的安排。
李大牛也没有在南都多留,他心想若不是遇到陈栋,自己估计就要去剿这狪贼了,自己是一点都不熟悉,去那里的话,不知道要耽误多少时间。
李大牛径直去陈栋的家,进入陈栋的家,陈栋还是在书房里面接待了他,两人行礼完毕之后,陈栋对着李大牛说:“李兄弟,这一次回来,春光满面,想必是有好消息了。”
“不错,就是陈兄弟你的好消息。”
陈栋丝毫不吃惊,也没有询问,李大牛看到这个情况,忍不住询问说:“怎么了,陈兄弟,你好像丝毫不吃惊。”
“因为李兄离开的时候,小弟就已经看出了,李兄是为了小弟的功名而去。”
李大牛点点头,将这一封信拿出来,递给陈栋说:“这一封信在这里,陈兄弟这一去之后,定能功成。”
陈栋接过信,看着上面的名字,对着李大牛说:“青萝郡主果然名不虚传,她知道用我有危险,还是用我了,就这气度,一般男子都难以比拟。”
李大牛说是,青萝郡主的确是一般男子难比拟的,这一封信青萝郡主也是冒着极大风险写的。
“李兄,你是想知道小弟的身份吧,既然承蒙李兄看重,要来这一封书信,那么小弟也不用枉做小人,遮遮掩掩,小弟的父亲就是当今陈王,小生日后也将继承陈王之位。”
听到这个身份,李大牛是真的吃惊了,他原本陈栋是吴家的人,没有想到这人竟然是陈王的嫡长子,李大牛醒悟过来,准备行礼的时候,陈栋对着李大牛说:“李兄,不用多礼,我如今在外,不过就是一个寻常人而已。”
陈栋说到这里,苦笑一声,告诉李大牛,他原本以为以自己的才学,想要建功立业不过易如反掌,但是没有想到,自己有才,但是总督无胆,自己就算才学再高,也无济于事。
陈栋说到这里,感慨说:“自古都说龙虎君臣会,这一次小弟才知道,不知道夫妻之间要对偶,甚至君臣之间也是如此,若是总督是李兄和青萝郡主这样的人,那么小弟就有用武之地了。”
李大牛说如今有了这一封信,陈栋一定会得到重用的,陈栋摇摇头,告诉李大牛,自己就算去了,不过是立一些小功,不足以立大功。
“李兄或许不相信,但是总督天高皇帝远,就算青萝郡主本人到了,也只是阳奉阴违,更别说我这个亲信了,我若是一个折子告到林妃那里,林妃呵斥了这总督,总督只会记恨我。”
李大牛说这也说不定,既然这总督胆小,自然不敢和青萝郡主对着干,陈栋这太过担心了。陈栋摇摇头,告诉李大牛,总督虽然胆小,但是林妃还不足以让他畏惧,这就是国朝的一个弊端,就是高官都是勋臣,这样国朝不好处置这些官员。
陈栋说这位总督是五姓七族之人,非是一般的小门小户,所以总督指挥让陈栋教他防御这些敌人,而不是想着全部剿灭。
李大牛听到这里,也只能叹气一声,他认为陈栋不会骗自己,毕竟对于这个总督,陈栋知道的比自己多。
“所以这一封信,李兄弟还是收回去吧,不是小弟不愿意效力,而是这朝中没有小生效力的地方。”
李大牛摇摇头,想了想说:“陈兄弟,有一句话,我就斗胆一说,陈兄弟,立大功自然是天下人所愿的,但是这一件事说的容易,实在难成。陈兄弟,就算是小功也是不错,只要这狪贼害怕了,也足够了。”
李大牛说到这里,补充说:“陈兄弟,我也知道这样大材小用了,但是陈兄弟,自古以来,成大事何尝不是小功而来,而且陈兄弟,先去挫挫狪贼威风,让他们不敢有异心,若是这总督还是老样子,到时候在离开也不迟。而且这两人,并不是一开始就合拍的,或许之前不合,这一次前去就合了,这也说不定。”
陈栋听到这话,想了想说:“李兄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罢了,看在李兄和林妃的面子上,小弟就勉为其难,再去一趟。”
陈栋说到这里,告诉李大牛,若是这一次还是无功的话,自己也会回到王府里面,乖乖当一个王子。
李大牛说希望这一次陈栋能够如愿,立下大功劳,这样日后就算当一个安乐藩王,也没有什么后悔的了。
陈栋点点头,不在谈这件事,和李大牛谈些其他事情,李大牛想着自己要离开了,于是也就没有什么顾忌,和陈栋谈诗论文,倒也是痛快。
第二天,双方告辞,李大牛和陈栋依依不舍惜别了,回到丰城之后,李大牛先去找周霖铃报了平安,然后才到自己家中。
苏婉清正在做女红,这是李大牛没有见到过的,见到李大牛推门而入,苏婉清慌忙藏起来,对着李大牛说:“大笨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大牛将自己去的事情告诉了苏婉清,苏婉清听了之后,对着李大牛说:“大笨牛,你真的是,陈栋是陈王之后,你就应该将那一封信给收回来的。”
李大牛说这有什么,苏婉清白了李大牛一眼,对着李大牛说:“你肯定认为这陈栋姓姚是不是,我告诉你,这陈栋是陈朝之后,也就是姓李。”
“他是异姓藩王呀,这件事就有一些难办了。”
“是呀,这同姓还好说,到时候乌鸦知道,参一本林妃让陈王掌握军队,就算圣人在这么护着,也要责骂林妃一番。”
第三百七十一章托孤之事重于山
明月高悬,残星挂天。
齐云山中,一对父子背着行囊,打着火把,鬼鬼祟祟的在山中一处平地挥舞着锄头。
“阿爹,我听里长说掘人坟墓,抓住要流放五百里,服力役十年。”憨头的儿子一边挖着一边望着自己的父亲。
父亲没有说话,继续挥舞锄头。前几天村里的某小子突然发财了,他虽然对外说是捡了银两,但自己却不相信,几番设套,终于在那小子妻子那里得知他是在此地无意捡到一块玉佩,在城里卖了才有了银子。
他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心念一动,曾经在外面走南闯北的他,心中明白齐云山作为大虞朝十大洞天,不少达官贵人的墓地埋在这里。
心念动,就行动起来。
仔细打听到捡玉的地点,就和儿子趁着夜色到了这里。
两人挖了没有多久,就见一口薄木棺材。他用准备好的锤子和起子,将棺木钉撬开。
棺盖打开,入目的就是一个少年人那俊美的脸。
“阿爹,这是男子还是女子?”
月光照在少年人的脸上,更加增添这个少年的美丽。
“尊驾,生机所迫,见谅。”
他恭敬行礼,准备动手翻动尸体。
他手才伸进棺木,只见那尸体睁开眼,对着他温柔一笑。
啊!
惨叫声回荡整个齐云山,如猿涕,似鬼哭。
贤贺府天定城姚家村,一个讲书先生设案在一株大树下,一群孩子或坐地上,或坐树上。在孩子后面是一群农夫,此时艳阳高照,他们前来树荫下乘凉。
“人世繁华转眼空,仙愚与贵贱,化清风。纵然聪敏可怜童,匆匆匆,顷刻变苍翁。未若证神通,来去皆自在,向天宫。莫疑,当驾四青骢,红尘弃,胜负谈笑中。”
“列位看官,可知这首《小寒山》是何人所做?这首词乃是安国公大司农汪文忠先生所做。话说天定初年,太祖高皇帝御极,天下平定,四方无事。忽一日,设朝聚集文武两班,三司四妃。诸位大臣奏议完毕。班中突出一人,紫袍金授,见帝不拜,启奏曰:“吾皇万岁,臣看如今天下太平,海晏河清,一日十瑞,百姓昭穆,万邦协和。臣欲慕道修行,还请吾皇乞骸。”
“卿为何要去山中修道。”高祖问曰。
汪先生回曰:“臣有十怕,故要进入深山修行。”
“朕带卿不薄,总摄百官,列土封侯,剑履进殿,见帝不拜,何有十怕?且说来于朕听?”
“赦臣之罪,方敢启齿。”
“朕赦之。”
“听臣所说。有诗为证。”
“一,怕火院锁牢缠。
二,怕家眷收煎熬。
三,怕病患缠身体。
四,怕有病服药亡。
五,怕有难哭黄天。
六,怕气断身亡死。
七,怕采木花棺桲
八,怕牢中诉冤难
九,怕身葬荒郊外。
十,怕大虞律上亡。”
高祖宽之:“爱卿多虑,朕赐你丹书铁券,指山河为誓,以日月为盟,卿之后代与皇家共治天下。”
“吾皇曾许诺大司衡,见天不死,见地不死,见光不死,见刀兵不死,见男儿不死。这五不死犹在耳畔,而大司衡已经命归九泉,国灭土收!”
“既然爱卿执意如此,那么朕也不在阻扰。不知道爱卿要何处仙山修行?”
“臣有诗为证:放我修行拂袖还,朝游丹峰卧苍田。
渴饮长生不老酒,饥餐龙虎紫金丹。
闲时观山游野景,闷来潇洒抱琴弹。
若问小臣归何处,身心只在齐云山。”
言罢,太祖高皇帝准奏,将那千里齐云山送给汪文忠公做修行道场,这首词便写在齐云山山壁之上。王文忠公何等富贵荣华,尚且修道为贫。可见老话说的好: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
说书先生言罢,四周孩童尚且不满,吆喝说:“再说一段,再说一段。”
说书先生喝茶润口,望着行了一个四方揖,不少村民丢出铜板。说书先生捡起铜板,抱拳道谢,继续言:“那不才就继续说一个和汪文忠公故事了,且说那汪文忠公修道齐云,深山藏身,不问世事,倒也快活。而天定三年,太祖高皇帝殡天,雅妃篡政,天下惶恐。雅妃欲废太宗文皇帝,要让这江山改姓,这时候大司农孟无忧劝帝借东巡之名,拜访安国公汪文忠公,帝从之。见汪文忠公,文忠公再展韬略,名唤九谏,让雅妃退位,再定江山。这九谏为……”
说书先生口若悬河的讲着开国旧事,没有察觉到一个听书的男子离开。
“没有想到一觉醒来,已是一百五十年了,我昏死的时候,是天定二年,哪里能协助长乐太子平定雅妃之乱,不过没有想到陛下也早早殡天,真是让人惋惜。”
他到了帝陵,熟练的避过帝陵守卫。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他的设计建造而成,所有岗哨暗哨的位置,他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到了寿陵,他将供奉的酒打开,拿着一旁的酒杯到了三杯酒,看着眼前那个熟悉的人影,往事不断浮现在眼前。
他本是中国浙江人,后因为父母的关系,受学礼亲王世子爱新觉罗毓鋆,学**王学。爱新觉罗家作为前清皇氏,所学也不是为了科举,而是治理天下的帝王之学,前清灭亡之后,毓鋆就将这学问传授到了民间。
他学习了六年,诗书兵法,天文历算无不精通。
一一年师尊不幸仙逝,他在整理师尊画的观音像时,知怎么就头晕昏倒。醒来就在了这个世界,他也没有多想,成为一个教书小生,后来被学生誉为文通子。在他四十岁的时候,又突然昏迷,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三百年后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身上发生的一切是什么原因,或许在穿越的时候,他的体质发生了变化。他想了想改名汪先生,字帝象。
名字都出自《老子》,先天地而生,象帝之先。
汪先生醒来之后,再次重操旧业,成为一位教书先生,没有想到遇上了这大虞的高皇帝,两人相谈默契,因为知己。
汪先生助他统一天下,本想致君尧舜上,不负平生所学,没有想到天定元年,他再次感觉到自己要昏睡了,为了避免高皇帝伤心,只能假托修道。
没有想到自己一番说辞,百年之后已经全然变样。
他摇摇头,想起以前听过的歌词,举起第一杯说:“第一杯谢铜板,雪里送碳,你说古来王侯生贫贱。”
“第二杯谢肝胆,相照无端,付命也开颜。”
“第三杯谢豪爵,生杀由断,只把少年心性荡个遍。
你既慷慨自此,却教我如何还。”
三杯尽,汪先生摔下酒杯,轻声说:“今后世上在无汪先生。”
长歌当哭。
悦华府柏悦城薛家集,这集上不过百来户人,多以务农为生,村口有一座观音庙,约有三间,后有王员外所修十多间客房。这庙受十方香火,只有一个和尚主持。村中人见庙中宽广,凡是公事,皆来此商议。
这时乃是嘉锡三年,自从太祖,太宗,高宗,昭宗,孝宗,惠宗六代以来,天下承平已久,民富国强。有史官尝言,虞兴六世,隆在嘉锡。
这薛家集历来要兴清明会,清明前某一日,族长召集众人到观音庙,为清明会筹划做准备。
首先来的就是薛安国,这是薛家一族的族长,前几届清明会都是他主持举办。
他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还有一个账房先生来到庙里,和尚怀空连忙迎上来,对着薛安国行礼说:“薛檀越,你老里面请,两位公子真是越来越俊俏了,日后定能高中举人,光宗耀祖。”
薛安国最小的孩子薛声,才年五岁,不谙世事,看着怀空头戒疤,将听来的歌谣尝了出啦:“和尚无发,没有姑娘嫁,光棍一生,无牵无挂。”
“声儿,不得无礼,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薛安国严声呵斥,薛声见父亲严厉的样子,撇着一张嘴,准备哭出来。
怀空见状,连忙拿出三个铜板说:“小公子别哭,小公子别哭,拿去买糖吃。”薛声听到这话,拿着怀空手中的钱就跑了。薛安国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薛乐,薛乐连忙说:“我去看着弟弟,免得他被花子拐去。”
薛乐准备走的时候,怀空再次拿出几枚铜板,谄笑的说:“大公子,你看和尚我这记性,你也拿着吧。”
薛乐看了自己的父亲,薛安国点点头说:“谢谢怀空师傅。”
薛乐道谢之后,拿起铜板就离开了。
在两个孩子都离开之后,薛安国才慢慢的行礼说:“师傅,见谅,小儿年幼无知,还请多多见谅了。”
“哪里哪里,不知者无罪,而且小公子心直口快,这是坦诚君子呀。”
薛安国点点头,看了看观音像说:“这菩萨金身多年未有修补,有不少脱落之处,这次清明会,老夫且和族里的人商量一下,让大家捐纳一些,免得菩萨怪罪。”
怀空嘴如连环炮一般感谢学薛安国,这是大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