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七章来人拜访献良策
这神剑很容易找到,在房间里面有一尊佛像,供奉的是哪位菩萨,鱼明等人倒是不认识,不过他们看到了佛像前的神龛里面,供奉着一个匣子。
查元平走上前,取下盒子,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有一把短剑,上面还有一把剑鞘。
这把剑鞘看样子是铜做的,样式倒是古朴。
查元平拔剑一看,寒光闪烁,他仔细辨认了一下,交给鱼明,鱼明看了看,然后将剑交给尚天良。
尚天良看了一下,也没有认出这一把十三把神剑之中哪一把,这时候外面传来一个声音说:“诸位施主,不如将这一把神剑给老朽看看,或许老朽能够认出来。”
众人听到这话,不由向外面望去,尚天良看着这个道人,忍不住说:“虚白道长,你老怎么也来了。”
“贫道梦中梦到了神灵指示,于是前来,果然上天要将神剑给你们了。”
虚白说完,对着鱼明说:“这位少爷,不知道是否能让我看看这一把神剑。”
鱼明点点头,他倒是不怕虚白贪了自己的剑,虚白接过这一把剑,对着鱼明说:“以这剑观之,应该是第九的司命,这一把剑可是不祥之物,是用来赐自尽的。”
鱼明倒是没有理会,说神剑本来就是杀人的,这神剑若是不杀人的话,那么还铸造神剑干嘛,不如制造一些器玩就是了。
虚白说话不能这么说,剑的确还是凶器,但也是礼器,十三把神剑其他都是以煞气来抵御邪魔,而只有这一把,是杀伐为主,所以这一把剑杀气最重,若是驾驭不当,毕竟会被煞气反噬,最后死在煞气上面。
虚白说完之后,将神剑还给鱼明,然后对着鱼明说:“这位少爷,我说这一些,但是不贪心这一把神剑,而是为了少爷你着想。希望少爷你能记住了,日后不要用这一把神剑杀人,否则到时候,必定会有灾劫临头。”
鱼明谢过虚白,告诉虚白,自己从来不相信这些,而且就他所知,这种事情,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自己不信煞气之说,煞气就不会害到自己。
“虽然一切由心造,但是天命昏昏,又其实人心能变。不过少爷,既然你要这一把神剑,不如将这剑鞘赠与贫道我。”
虚白讨要剑鞘,让鱼明一愣,询问虚白这要剑鞘有什么用。
虚白也坦白:“这位少爷,这剑鞘上面有一张图,是当初华阳祖师墓冢机关的原图。”
鱼明听到这话,对虚白说:“这么说来,墓里面也有神剑了?”
虚白点点头,在云飞扬点破之后,他也亲自前去藏经阁,发现了这件事。
鱼明看着虚白,询问说:“道长,你告诉我们这件事,我们又何必将这个剑鞘给你呢?”
“因为公子你是一个聪明人,这墓冢之中,肯定有机关了,不知道公子是否能找到一个精通五行八卦,机关数术的人。”
虚白倒是得意说着,听到虚白这话,鱼明有一些为难,然后看了看虚白,最后点点头,答应了这件事。
虚白也说了,这华阳祖师的坟墓在金阳府,不知道他们是否愿意和自己一起前去东海四府。
鱼明说自然愿意,他们也准备前去东海四府,但是前去之前,有一件事要办。
虚白说了自己现在的住处,然后飘然而去,看着他潇洒如鹤的样子,鱼明忍不住说:“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查元平说真的要带着这个虚白前去,鱼明说如今他们连华阳祖师的墓冢都找不到,若是不带着这虚白前去,怎么找到这坟墓。
鱼明让毕当成拿着这一把剑回去丐门,送给董北海,这个做法让尚天良看不懂,尚天良询问他们好不容易得到的神剑,就这么拱手让给董北海了。
鱼明没有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尚天良,只是说自己需要丐门的帮助,区区一把神剑,有什么好珍惜的。
毕当成也是明白,这神剑如今不过是寄托在董北海那里,等到东海一行结束,这神剑还是要乖乖回来的。
毕当成离开之后,鱼明让查尚两人先回去,然后他前去林府,登门求见。
鱼明的名字禀告上去之后,林绍闻心中吃惊,但还是接见了鱼明,他询问鱼明怎么来这里了。
鱼明说这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自己在书院之中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因此准备四处游学,而且今年又是会试之年,于是到了南都来看看,这南都有什么英雄人物。
林绍闻说的确应该游学,他询问鱼明是否要去其他地方,若是鱼明无事的话,可以协助他处理政事。
鱼明说自己才学浅薄,而且对于政务可以说一窍不通,这要他来协助林绍闻,只能帮倒忙,反而让林绍闻更加忙。
林绍闻说不会,他相信鱼明的才学,鱼明还是推辞,见鱼明如此,林绍闻只好放弃了。
林绍闻说鱼明既然来了,就要多待上几天,让他好生招待鱼明一番,鱼明点点头。
接下来鱼明就说林绍闻和傅公子的事情了,这件事只要在南都的人都知道,林绍闻自然说一些不愉快而已,事情过去了就算了。
鱼明也称赞林绍闻的宽宏大量,然后对着林绍闻说:“小冢宰,小弟若是有什么失言的地方还请你见谅,书院对小弟我不薄,我有一些话不说,憋得难受。”
林绍闻让鱼明说就是了,鱼明告诉林绍闻:“这俗话说,人无伤虎之意,虎有伤人之心,有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冢宰你不在乎,不代表这傅公子就不在乎,就他属下的所作所为,傅公子已经将你恨之入骨了。”
林绍闻说即使是这样,自己也没有办法,自己只能尽量避让,减少冲突。
鱼明说这样不是办法,这样能躲一时,难道还能躲一世吗?
林绍闻询问鱼明计将安出,鱼明说他知道一个人,丰城的周水田是一个有才华的人,林绍闻不如以林泉的名义写信给梁法尧,让周水田出仕,为林绍闻效力。
林绍闻听说过周水田,知道这个人是一个贤士,于是感谢鱼明,自己会写信去的,若是周水田愿意出仕的话,自己也会好生招待的。
接下来鱼明说,如今林绍闻作为天官府的上大夫,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应该多为朝廷选贤才,退不肖,这是为了朝廷办事,只要所选的有真才实学,就算是有人有意见,而自己却可以问心无愧。
林绍闻说这件事还可以多想想,如今自己也不知道朝野有什么贤士,这就算想要选出来,也是一件难事。
鱼明说这些贤士就是进士,这些人寒窗苦读十年,自然有学问,再差的也会比勋贵好。
林绍闻说这倒是,这件事他暂且记下来了。
接下来鱼明说自己一路前来,发现今年玄河又泛滥了,这玄河两岸不少灾民受灾。
林绍闻大为吃惊,询问这件事是否是真,鱼明说这么大的一件事,林绍闻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吗?
林绍闻不由汗颜,他如今多在家里读书,对于外面的事情,尤其是这种事情,真是一点都没有听闻的。
鱼明说这件事虽然是归地官府管理,但是林绍闻作为一个小冢宰也可以赈灾派米才是。
林绍闻说自然应该如此,他感谢鱼明告诉自己这个消息。
接下来鱼明说了一些关于赈灾的事情,然后就没有在说什么了。
让鱼明前去休息之后,林绍闻去找陈秋水,陈秋水看着林绍闻到来,对着他说:“表哥,你怎么又来了。”
林绍闻将受灾的事情说了一番,陈秋水听了之后,对着林绍闻说:“这可真是天赐良机了,表哥,明天你就沿着玄河南行,顺道去丰城,拜访你那位师兄,找来那周水田。”
“这,若是我前去的话,那么这婚礼……”林绍闻想到婚礼也就是十二天了,若是自己东进的话,那么肯定来不及了。
陈秋水笑着说:“表哥,你乃是朝廷栋梁,应该以天下苍生为念,而不是我这么一个小星的婚礼而误了大事。”
林绍闻点点头,对着陈秋水表示歉意,陈秋水说无妨。
双方沉默了一阵子,林绍闻笑着离开之前,对着陈秋水说:“这段时间,表妹你要做一双鞋子。”
“做鞋子干嘛。”
“自然是为了酬谢周公了。”
陈秋水听到这话,先是一愣,很快就明白过来,脸上飞霞说:“呸,表哥,你说什么混账话。”
林绍闻哈哈笑着离开了,他前去找建文公主,说了这一件事,建文公主自然支持了,只是告诉林绍闻,这一件事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林绍闻是小冢宰,而不是观风使或者巡察使,这要离开南都,不如召集六卿,和六卿说一声。
这种事情圣人自然不会怪罪,但若是不去找六卿说的话,六卿到时候给林绍闻小鞋穿,林绍闻还不好办。
林绍闻点点头,接下来前去拜访六卿,对于这种事情,六卿都没有意见。
第两百五十八章富商倨傲假赈灾
只有大司空警告林绍闻,他可以呵斥官员,写奏疏弹劾,但是不能罢免,这是因为林绍闻毕竟是朝官,而不是地方官员。而且林绍闻没有圣人的任命可以罢免官员,所以林绍闻呵斥就可以了。
林绍闻点点头,谢过大司空,然后准备了一下,询问鱼明是否和他们一起,鱼明要忙着前去东海,自然不愿意了,林绍闻也没有强求,于是和陈秋石一起离开这里。
这路上,林绍闻到是很高兴,他心想的是,就算有灾难,也有百姓吃粥。
第二天中午,林绍闻的马车到了一个受灾的县,林绍闻这还没有进入到城门,就看到了一群人衣衫褴褛,携家带口的走在官道上面。
看到这个情况,林绍闻心中一酸,在车夫询问他是否前去客栈的时候,林绍闻说前去赈灾所在。
这到了赈灾的地方,林绍闻下了马车,然后看着这些灾民端着空碗从赈灾点走了过来。
林绍闻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这就算是粥,也要留下几点。
林绍闻为了了解情况,走上前去,这一旁的卫士见到这个情况,对着林绍闻说:“排队,排队,一个一个来。”
林绍闻没有理会,他走上前一看,这锅里就是汤,里面还有几根野菜。
“这就是赈灾?”
林绍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掌勺大声说:“你眼睛瞎了吗?没有看到旁边写着奉旨赈灾四个大字吗?”
“你们就是如此奉旨赈灾的?”
“怎么了,有一碗热汤喝还不满足呀?不愿意喝别来,怎么着,灾民还把自己当大爷了吗?”
林绍闻听到这话,冷漠地说:“让你们主事的出来。”
林绍闻是真的生气了,这人听到这话,没有反应,而林绍闻的护卫走到这个掌勺的身边,一人抓住一只胳膊,然后用力一压,这人就跪倒在地上,林绍闻对着四周说:“谁是主事的。”
很快,一个富商打扮的人走了过来,对着林绍闻行礼说:“我就是这里主事的,不知道这位爷有什么指教?”
林绍闻疑惑地看着富商,富商告诉林绍闻,这衙门没有钱没有粮食,于是向自己借,这赈灾所用的,等待赈灾银子下啦之后,再给他补上。
“既然如此,你就是这么赈灾的?”
“这位爷,不是这么赈灾怎么赈灾,这灾民这么多,就是汤水,还有柴火,都是不小的费用了。”
“是吗,这一天你要多少银子。”
“一天至少二十两银子。”
“你赈灾多久了?”
“二十多天了。”
林绍闻说完之后,对着富商说:“这么说来,你一共用了四百多两银子了,好,去找米店和卖柴的。”
富商说他就是粮商,这县城的米铺都是他的。
林绍闻询问他米价多少,富商说他还是老样子,一两银子一石米。
林绍闻又问了柴火的价格,富商没有回答,有人说了,这一担柴的话,也就两百文。
林绍闻说这里既然一天用二十两银子,那么好,他就卖给这位富商。
富商听到这里,忍不住说:“这位爷,我劝你不要强出头,这可是知县允许的。”
“知县,好,你让知县来。”
听到林绍闻这话,富商使了一个眼色,一个仆人跑走了,接下来富商还是恭恭敬敬地说:“这位爷,县尊何等身份,会为你你一个狂人来这里,不过我劝你老,少打抱不平,这人间事,不是凭借一腔热血就可以成事的。”
“这么说来,我是错的,你们是对的了?”
“一看这位爷都是养尊处优惯了,这菜汤你看着难以下咽,但是对于灾民来说,已经是参汤了,若是爷闹大了,县尊老爷生气了,不在赈灾,只怕这些人想要和这汤都不成了。”
“这么说来,他们还要感谢你们了不是?”
“这个你可以问众人。”
林绍闻看着四周饿的面黄肌瘦的众人,这些人都用期冀的目光望着林绍闻,林绍闻鼻头一酸,对着富商说:“没有想到,天地会生出你这般没有良心的人。”
“小的有没有良心,这一点不用你老操心,只是你老若是在无理取闹,少不了一场牢狱之灾。”
富商说道这里的时候,县尉带着厢军出现在这里,县尉看着林绍闻,倨傲地说:“就是你在这里无理取闹?”
林绍闻询问县尉说:“这有理没理,你一看这锅就知道了。”
县尉也不开,只是对着林绍闻说:“这朝廷赈灾,和你这又和关系,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若是再不走的话,就和我去衙门一趟。”
林绍闻见到这个情况,呵斥说:“让你们县令来见我。”
这位县尉听了之后,忍不住对四周笑着说:“瞧瞧,这人果然有癫病,他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还要我们县老爷见他。”
林绍闻听到这话,拿出自己的腰牌说:“那么这个够吗?”
县尉不识字,看了看腰牌,询问身边识字的人,这识字的看到腰牌,直接跪倒在地。
“你跪什么,难道是一个大官吗?”
那人连忙说:“这位是小冢宰上大夫。”
县尉笑着说:“小冢宰,小冢宰!”
县尉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真是两股战战,不知道如何是好。
四周的人也跪下来行礼,林绍闻对着县尉说:“还不快去让你们知县来见本官,难道还要本官亲自去请吗?”
县尉如今真是魂飞魄散,慌了神,这林绍闻的吩咐他都没有回过神来,旁边的人提醒了几次,但是这县尉还是无动于衷,于是只好自己前去请。
一刻钟之后,知县骑着马到了,见到林绍闻,也不要人搀扶了,直接跳下马来,对着林绍闻行礼说:“下官见过小冢宰大人,下官多有失礼,恕罪恕罪。”
“明府,本官且问你,你治下就是如此赈灾的吗?”
知县听到这话,走到了锅旁边看了一下,然后走到富商身边,一个耳光甩过去,对着富商说:“该死的东西,本县将这件事交给你,你竟然敢如此行事。”
富商连忙说:“老爷,是小的错了,小的贪心,小的贪心,辜负了大人的厚爱。”
林绍闻见到这个情况,询问富商,这件事知县难道不知情吗?知县说自己忙于政务,外加轻信这人,因此不知道这富商竟然是这么赈灾的。
而且这富商报账都是二十两,这账本还在,自己一时间不查,被这位富商给蒙蔽了。
说道这里,知县递上账本,林绍闻自然看不懂,陈秋石接过看了之后,对着富商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蒙蔽朝廷,你可知道按律当如何?”
“小的一时间啥猪油蒙心,还请大人开恩,大人开恩。”
陈秋石告诉富商,这种情况,按律抄家追讨,而罪首监后斩。
富商听到这里,看了看知县,知县说这按照律令,应该是流三千而已,罪不至死。
陈秋石说那是一般人,而这富商是商人,隶属贱籍,自然罪加一等了。
陈秋石也告诉知县,知县也不用担心别人了,就知县这次犯的错,轻一点就是京察不过,重一点要革职查办。
知县说的确是自己识人不明,被人蒙骗,这件事他认罪。
富商也在那里求情,说自己真是一时间糊涂,自己想来奉公守法,这就一次,鬼迷心窍,做出这糊涂事情来。
陈秋石说这件事他们回如实上奏圣人的,陈秋石也告诉他们,圣人对于这种事情可不会轻饶,富商还是准备好后事吧。
富商面色苍白,直接晕倒过去,陈秋石对知县说:“知县大人,还请你和我们一起前去抄家了。”
本来知县没有这么一个权利,但是林绍闻如今在这里,这罪名已经落实了,自然可以了。
知县有一些脚软,他最后还是要说:“这还是等圣旨下来再说吧。”
“等圣旨下来,怎么来的钱粮赈灾呢?难道知县衙门还有多余的?”陈秋石一把抓住了知县的弱点,知县只能带着林绍闻他们前去抄家。
这抄家所得,都写成单子了,其中白银就超过一万两,其他各种杂七杂八的加起来,接近十万两,林绍闻感叹,就这么一个富商,家中钱财都比自己这个小冢宰多了。
林绍闻感叹之后,将米铺的米全部都送到赈灾的地方,让人重新熬粥。
看着这粥这么浓,知县心疼地说这么多米,是在太浪费了,这些灾民就算没有受灾,也不会有这么好的伙食。
林绍闻说这就是他知县的无能了,不能治理好治下,而且这些银子,也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听到林绍闻这么说,知县只能说着是是,然后林绍闻告诉知县,让他写信给附近的县令,自己不想在此想见到这种情况,以前的事情自己都不追究了,若是自己去了还遇到这种事情,那么这些人就是挑衅自己这个小冢宰,他会让这些人知道,自己就算是南都的小冢宰,也不是他们能惹的。
第两百五十九章水患难除求贤良
知县说着唯唯,邀请林绍闻到了衙门休息,当天晚宴之后,陈秋石对着林绍闻说;“小冢宰,我觉得这知县也有问题。”
林绍闻让陈秋石说下去,陈秋石说这个富商就算经商的话,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想必是知县有所协助,这才有这么点钱,所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知县虽然没有那么都来路,但是要搜刮起来,十万两还是很容易的。
陈秋石从这一次赈灾上面来说,这一次一天成本大概就一两银子不到,这等到朝廷银子拨下来,他们要贪了十分之九甚至更多,这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林绍闻说自己也怀疑这知县也参与到其中,但是林绍闻想起了大司空的话,这个知县就算有问题,自己也不好多为难,免得到时候知县难逃一死的时候,想办法暗中加害自己。
陈秋石说这倒也是,狗急跳墙,这些知县也不是什么好人,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第二天,林绍闻亲自监督赈灾,看着四周灾民感动的眼神,心中也是一暖,他告诉陈秋石,若是朝廷没有这些贪官污吏,压榨民力,这四民能够各安本分,那么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民变了。
陈秋石点点头,说历代盛世,都是需要吏治清明,这当地方官的,不需要多门有才干,只要不搜刮民脂民膏,在遇到灾难的时候,救济灾民就可以了。
林绍闻在这里待了两天,叮嘱了知县,自己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若是回来的时候,这赈灾的银子又出了问题,那么就别管他了,
知县说自己一定会亲力亲为,亲自监督,绝不会在赈灾上面弄虚作假。
林绍闻离开这里,前去下一个县,这林绍闻到城门的时候,就有厢军士官来请安,林绍闻到了赈灾的地点,发现这里不是煮好了粥,而是有财米油盐酱醋这些东西,每个人拿着谱牒上前去领取,然后这里有人记账,一式两份。
林绍闻看了之后,询问主事的,这是谁的法子,主事自然是说是他们县老爷的,林绍闻询问了灾民,得知这里借的都要还,自然也有利息了,不过利息很低,一石米,三年之内还的话,也就是加收一斗而已。
其他也是如此,对于灾民来说,这能借总比没有借好,而且三年之内还,只要接下来三年之中风调雨顺,他们就可以完全还清。
林绍闻听了之后,点点头,这时候知县也来拜访林绍闻了,知县见到林绍闻的时候,还有一些惶恐,林绍闻行礼之后,知县告罪,说朝廷赈灾,本来是为了利民,但是自己却有息,真是有愧朝廷仁厚之恩。
林绍闻说这个办法倒是不错,不知道知县怎么想到的,知县有一些惭愧,他没有说话。
陈秋石知道知县为什么不说话,这是青苗法的一个变种,只要读过书的都知道,但是林绍闻很明显不知道,知县要是说出来,岂不是让林绍闻丢脸了,于是陈秋石在林绍闻耳边说了一番。
林绍闻点点头,陈秋石询问知县,这河左四府,不是应该实行林泉的义仓法吗?怎么会一次受灾就没有粮米了。
知县尴尬,告诉陈秋石,这朝廷有这好心,但是河左四府凭借土地肥沃,最开始还行了,后来争端一起,就慢慢废除了。毕竟这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更别说一族之人了。
陈秋石叹息一声,询问为什么这一次受灾,灾民就要乞讨了,难道没有存粮吗?
知县说这水灾一来,那是什么都不留,很多人房屋都不存了,更别说米粮了,真可谓是多年积蓄,一朝尽丧。
这存粮遇到旱灾还没事,遇到水灾,那真是没有办法。
知县说道这里,说这一次主要是冬官府典壅上士要负全责,没有在去年冬天清理河道,导致了这一次玄河泛滥。
陈秋石询问这件事为什么没有人禀告,知县说这河道已经很多年没有清理,毕竟如今大家都忙着修路,没有那么多人力,大家都以为不会有事,没有想到今年大雨,导致了水灾。
林绍闻听闻之后,询问知县,是否有什么良策,知县的意见基本就是堵不如疏,加高岸堤这种法子。
林绍闻也没有多问了,林绍闻在这里待了一天,就前去其他县,这些县都接到消息了,也认真赈灾起来,林绍闻也没有好职责了,勉励他们。
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林绍闻到了丰城,丰城已经很少见到灾民了,毕竟这里是东南首府,天下第三繁华的都市。
林绍闻没有多感概,到知府衙门的时候,刚好遇到了冬官府的典壅上士。
这位是南都唯一有实权的官员,京城那里的那位,主要管理帝江,而玄河就归他所管。
就算他的上司司水中大夫,也没有他有权。
不过如今这位典壅上士脸色十分难看,可以说是面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如今玄河泛滥,是他失职,朝廷追究起来,他是绝对跑不了。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努力挽救,给这件事有一个好结局,然后可以保住自己一条命。
如今他来这里,就是希望丰城知府能够调动一些人手,协助他处理这一场水宰。
见到林绍闻到来,典壅上士认为是朝廷派林绍闻捉拿自己的,于是连忙行礼,希望林绍闻能给自己一个机会,让自己能够处理好这一件事,在将自己免职。
林绍闻说自己这一次主要看赈灾的,关于捉拿典壅上士的事情,自己还没有得到消息,而且真的要处置,也是秋官府的人前来,而不是自己前来。
林绍闻说完,典壅上士这才松了一口气,林绍闻见他们有正事要讨论,于是就主动告辞。
而知府却留着林绍闻,希望林绍闻能够一起出谋划策,解决这一次水灾。
林绍闻只好坐下,接下来典壅上士冲破堤坝的地方,他已经找人修补好了,如今剩下就是将那些洪水给倒入河道之中。
河左四府都是平地居多,有些地方比较低洼,这洪水退去之后,也成了一个小湖泊,要解决的话,只能挖一条水渠,将这些水给导出来,林绍闻见典壅上士有对策,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典壅上士告诉林绍闻,他现在为难的是,这已经快到夏季了,错过了农活季节了,这一年受灾的地方,就没有收成,这应该怎么办,虽然这一件事应该是地官府的事情,但是祸是他惹出来,他也要想办法解决。
林绍闻也为难了,这要赈灾,那么就要救上一年了,这样朝廷可担负不起。林绍闻说自己也不知道,他想说借粮给民,但是这借粮借多了,这些人未必能还的上来,而且这也没有粮食可以借。
林绍闻不知道办法,只能闭嘴,这知府知道典壅上士的想法,但是他可不愿意,这件事可不是小事。
这件事磨蹭到晚上,都没有一个结果,知府让他们先用晚饭,这用膳的时候,典壅上士看着满桌子的菜肴,无从下筷,知府询问典壅上士,是不是饭菜不可口。
“非也,只是本官想到这灾民没有粮食可以为生,不由心中悲伤,难以下咽,还请见谅。”
知府听他这么一说,也只能放下碗筷,告诉下人,今后要节衣缩食,这节省下来的钱,用来赈济灾民。
林绍闻见他们表态了,也只能放下碗筷,不在用膳了。
第二天,林绍闻就亲去神目山,见梁法尧了。
到了书院,梁法尧正在上课,林绍闻就在一旁等着,这书院倒是优雅,是用竹子建的,显得十分幽静。
等到中午,梁法尧见到林绍闻,对着林绍闻行礼。
这是梁法尧好林绍闻第一次见面,梁法尧见到林绍闻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很好,他教书这么多年,知道读书人身上有一股儒雅之气,而林绍闻身上只有一种华贵之气,虽然样貌有几分林泉的容貌,但气质上真是云泥之别。
不过毕竟是自己恩师的大儿子,梁法尧心中不喜,也还是客客气气和林绍闻见面行礼。
这寒暄了一阵子,梁法尧就知道林绍闻的根底了,婉言告诉林绍闻,希望林绍闻能够多读书,免得丢了林泉的脸。
林绍闻自然答应了,顺便也将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
听到周水田这个名字,梁法尧倒是一笑,让李昌吉和周水田出来,双方见面之后,周水田以下午要上课为理由,先离开了。
林绍闻说了久仰之后,李周二人说着不敢,接下来林绍闻也说了自己邀请之意,周水田谢绝了。
而李昌吉倒是有了兴趣,不过他不愿意走察觉,他想要走科举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对此李昌吉也对着林绍闻开始谈论起来,关于这一次治水的事情,李昌吉言语之中对于现在治理玄河的方法十分不满,他说这不过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而已。
林绍闻询问李昌吉有什么好的意见,自己也好告诉典壅上士。
第两百六十章礼贤下士对强敌
李昌吉说堵不如疏是对的,但是这件事可不是疏通淤泥就可以了。李昌吉说如今可以将建立几条水道,形成水库,这样玄河涨水的时候,玄河水从这些支脉流入到水库之中储存起来,等到干旱的时候,可以挖掘水库,将这些水给引导田地里面。
李昌吉说这是以前的老法子了,不过陈朝之后,这河左四府的人多了起来,田地不够用了,于是一群人将原本的湖泊用土填了,然后来种地,这也导致了玄河一旦水大了,漫出来,就要成灾。
林绍闻说这修建水库也很难,毕竟要占那么多田地。
“这就是短视了,这水库能够少多少收成,但是玄河一旦泛滥,那岂是那点收成能够比的,而且这年年疏淤泥,花费也不少,我这个乃是万世之计。”
林绍闻听了之后,没有回答,而是记了下来,准备上奏给圣人。林绍闻又询问了这件事如何善后,李昌吉说只能从各地借调粮食,到时候还粮食而已,河左富足,只要一两年收成,就可以将这欠的换上了。若是圣人舍不得这些钱银的话,到时候民变起来了,那就不是这点了。
李昌吉说到这里,嘲笑说:“这天下事就是坏在了短视上面,他们只想着自己不会受灾,不会想到为后代计,这有了弊端,也不去治理,只是想着不致命就算了,这拖着拖着,等到真的要命的时候,想要挽救的时候,已经不可以了。”
林绍闻说很多人都没有才智去解决问题,他们只能这样走一步算一步。
李昌吉说这倒也是,毕竟这天下庸人多,贤人少,若是真的人人是圣贤,那么这天下也就是尧舜之世了。
林绍闻听了李昌吉的话,心想这人倒是可以一用,他将南都的事情说了出来,主要是说了妙玉那个案子。
李昌吉听了之后,感叹说:“真是可叹可叹,没有想到,像陈少爷那样的人,也会用刑了。”
林绍闻心想自己说这话可不是为了讨论用刑,李昌吉继续说了,这用刑是恶习,这西戎有一句话说,这能受得住刑自然不会说,受不住的自然也不会说实话,无论怎么样,用刑都是下策。
李昌吉开始款款而谈,说自古以来,刑罚都是越来越轻,毕竟礼记说了,只有乱国才用重刑。在上古之时,有五刑,这大辟之中,还要车裂和腰斩这些,而到了陈朝以后,只是绞和斩,就算十恶不赦,也只是斩立决,很少有满门五刑加身,然后车裂的。
到了虞朝文皇帝的时候,也有了明文规定,用杖不得超过两百,不等将犯人打死,这若是打死了,那么文官降职,武官免官,若是是三人以上,这文官流千里,武官戍边。
这是虞朝的恩典,希望以礼仪来约束众人,而不是刑罚,轻刑重节是虞朝一个大方针,而到了如今,这些官员却已经不顾这些,只是想着三木之下,没有不实,这是有罪的还好,若是无罪,那岂不是冤枉了。
就算是清官,也难免覆盆之下,难见天日,所以用刑应该极为谨慎。
林绍闻听着李昌吉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心中有一些不悦,他来这里,自然不是来听说教的。
林绍闻这人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意,心里想着什么,脸上就表现什么,李昌吉见到这个情况,心中叹气一声,心想林绍闻也不过如此,不值得自己效力。
李昌吉心中有了这个想法,于是对着林绍闻拱手说:“不知道小冢宰你认为如何?”
“这是一番正论,林某受益良多。”
林绍闻说完,李昌吉继续说:“这件事,看来傅公子的人有心针对小冢宰,不过小冢宰你不要太过担心,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而且这多做多错,等日后傅公子必然会不攻自破。”
这句话在林绍闻看来不过是一句废话,不过他还是谢过了李昌吉。
说道晚上,李昌吉都是谈着大道理,林绍闻虽然佩服李昌吉的博学,但是却嫌弃里昌吉迂腐,也是也没有强求李昌吉和自己前去南都了。
当天晚上,李昌吉和周水田聊起了林绍闻,周水田对着李昌吉说:“昌吉,这一次小冢宰算是礼贤下士了,你为何不和他一起前去南都,施展自己的本事呢?”
“周兄,你莫要取笑我了,连我都能看的出来,这位小冢宰不是一位能成大事的人,我就算前去,也不过是明珠暗投而已。”李昌吉说道这里,摇头说:“这位小冢宰,不学无术,身居高位,只怕日后会难以善终了。”
“我倒是不这么看,小冢宰的确有一些纨绔之气,但是心地善良,心善者终会善终。”
周水田说道这里,叹气一声说:“不过他和傅公子之间,难免会有一场大案,到时候无论谁胜,朝廷都会流不少的血。”
李昌吉听到这话,对着周水田说:“这叫做不破不立,这样也好,这一次他来找我们,我们虽然不去协助他,但是也可以介绍一些河左贤士给他认识,这些人若是愿意帮助小冢宰,小冢宰自然不用担心傅公子。”
周水田说是,两人开始将自己知道的贤士名字给写下来。
在他们那写的时候,陈秋石告诉林绍闻,这李昌吉是一位贤能之士,无论如何林绍闻都要请他离开书院,林绍闻也将自己的看法说了,他认为李昌吉只是一个迂腐的书呆子,这样的人,听他谈论大道理可以,让他做事是千难万难。
陈秋石说不是,李昌吉这个人是有真才实学的,他说谈的就是正道,若是李昌吉出来的话,乃是天下万民之福。
林绍闻告诉陈秋石,这不可能,一个人在厉害,也治理不了天下的,这天下是靠着百官来治理的。
这是林绍闻看到林泉文集里面的话,他这说出啦,陈秋石还不知道怎么回答,陈秋石劝了几次,林绍闻也答应了请李昌吉去南都,但若是李昌吉不愿意的话,自己也就没有办法了。
这一点陈秋石说自然,这贤士不愿意出山,也不能强求。
第二天,林绍闻在此邀请李昌吉,李昌吉谢绝了,将那一份名单给了林绍闻,告诉林绍闻这些人都是河左贤士,不屑时文,又不是勋贵之后,所以不能当官。
林绍闻点点头,说自己会亲自前去请他们出山的,这一点李昌吉倒是没有反对,对林绍闻到是高看了几分。毕竟以林绍闻的身份,能够亲自前去请,那是万分难得了。
接下来林绍闻和告辞了,梁法尧也没有挽留,林绍闻离开这里,按照上面写的,先去拜访了丰城里面的寒士。
这些寒士才学不错,只是没有机会,如今林绍闻愿意拜访,请他们出山,他们自然答应了。
在丰城带了几天,林绍闻离开之后,身边就多了几人,虽然不是同一食穿,但是也是厚待这些人。
林绍闻回到南都的时候,已经是五月中旬了,这一次他带来的寒士就有二十四人,除了三个已经啸聚山野的,李昌吉他们介绍的都来了。
这些人的名气也不小,南都的人听说之后,更加赞叹林绍闻了。
这也是正好,圣人也回了林绍闻的旨意,告诉林绍闻,他这个小冢宰自然应该整顿吏治,这件事可以全权交给他。
有了圣人的允许,那么林绍闻就开始抓人了,这一次不止有陈秋石了,这二十四位寒士也在协助,在他们的帮助下,一切都竟然有序。
傅公子知道林绍闻是针对自己人,但是林绍闻的审判都有依据,他想要挽救都没有机会。
林绍闻这一次甩手掌柜倒是当的安逸,这些寒士有的精通算数,这账本上有问题,寒士一眼就看出来,有的擅长观察脸色,谁有说谎,立马就揭穿了,有的擅长书写,案卷写的漂亮,让人找不出毛病。
到了六月初,傅公子的一百零八将就有了五十三人被林绍闻或关或贬,虽然核心人物没有多大损失,但是众人却是人心惶惶,不知道如何办。
傅公子原本希望有人依附林绍闻,然后借机会攻击林绍闻,哪知道林绍闻压根不用南都的人,而是自己找来一些寒士,自己还不好对付了。
当然也有人来依附林绍闻,林绍闻也不表态,他就是不得罪,也不拉拢,让这些人放心,自己不是和他们做对就是了。
在林绍闻准备继续前进的时候,一个寒士劝谏林绍闻,说到了这个时候,差不多可有收手了,若是继续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林绍闻询问理由,这人告诉林绍闻,如今大皇子还信着傅公子,到时候傅公子说林绍闻借此机会,对付大皇子,报当初大皇子得罪自己之仇,那么岂不是得罪了大皇子,如今收手,到时候就算傅公子告状,林绍闻也可以解释,并非是针对傅公子,而是为了整顿吏治而已。
第两百六十一章帝陵现世神道出
林绍闻认为有道理,于是就没有继续下去,这突然停下来,让傅公子一时间还没有接受,不过他也乐得有时间能够来重整旗鼓,林绍闻没有安排人来顶替这些位置,就给傅公子机会了。
‘双方都陷入一种平静,南都又难得恢复往日的宁静。
这时候的金阳府陶县,却迎来了一场风波。
陶县传闻是华阳祖师飞升之地,华阳真人的衣冠冢就在这里。
至于这墓冢到底在什么地方,却随着时间的流逝,无法判断了。
在神剑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就有人前来这里寻找神剑,但是结果却是一无所获,不过这寻剑走了一波,又来一波,陶县附近的居民倒是习惯了,甚至有一些欢迎,毕竟这些武林人士要来购买干粮和居住,大家可以得到不少银两。
鱼明一行人到了这里的时候,董北海还有一些疑惑,不是前去东海国,怎么到了陶县,毕当成告诉董北海,他们这是要去拜访华阳祖师,希望能华阳祖师能保佑他们找到一把神剑。
因为董北海和他们不能同声同气,于是大家一致决定,让董北海留在这里,和金阳府的丐头谈论丐门的事情。董北海自然也没有拒绝,对于东海四府丐门的事情,他还是有一些关心的。
接下来,虚白带着他们到了县城外的二十里外的黄叶沟,这里是齐云山脉分支余脉,山自然不算高,倒是也算一出福地,附近的居民多数埋在这黄叶山之中。
看着这满山的坟墓,鱼明对着虚白说:“虚白仙长,若是华阳真人真的埋在这里的话,那么岂不是早就被人挖出来了。”
“谁说华阳祖师埋在这里了?华阳真人乃是飞升而去,哪里有坟墓。”
华阳祖师飞升这件事,大家倒是知道,但是这没有坟墓,那么他们来这里所谓何事了?
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虚白笑着说:“诸位是不知道吧,这黄叶山,不是山,而是陵。”
这话让众人大吃一惊,他们是真的没有想到,这里是一座陵,虚白笑着告诉他们,这里埋葬正是鲁废帝,东朝最后一位帝王。
鲁废帝死后十二年,齐高祖结束了鲁朝的乱世,然后混一东西,可惜不过二世,就被宋帝给夺去了江山。
鱼明说鲁废帝死了之后,鲁国大乱,似乎不能修建这么大的陵寝。
虚白说就算国家大乱,而这修建陵寝是鲁废帝活着时候修建的,所以鲁废帝死了之后,就只用埋葬就是了。
鲁国再怎么乱,这国君入葬就是要办好的。
参与这件事的就有昆仑的祖师爷,昆仑祖师就是见到鲁国大乱,这才南下到了昆仑修道,创立了昆仑派。
至于十三把神剑,其中最后一把就是陪葬在其中。
鱼明听了之后,倒是认为很有可能,他询问虚白,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他们应该怎么进去呢?这山中到处都是墓,他们若是挖洞的话,被附近的村民知道了之后,岂不是要和他们拼命。
虚白说这个就是在这个剑鞘之中,十三神剑流传千年,自然有人追求过,只不过武林中人,没有写史的习惯,这所有传闻都是口口相传,别说其他的了,就算魏朝武林的很多事情,现在人都不知道了。
这把戮情剑的主人就去寻找过鲁废帝的领情,她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昆仑祖师的事情,前来昆仑询问,愿意给昆仑一把神剑,最后昆仑那位掌门答应了,戮情剑的主人也将羽冲剑的下落说了出来。
而那位掌门没有前去寻找,只是将羽冲剑的下落记载下来,接下来就是耿电运气好,找到了羽冲剑。
关于虚白这个说法,鱼明是不相信的,羽冲剑肯定早就落在昆仑手中了,毕竟昆仑将羽冲剑的消息给抹去了。
鱼明估计,这一把剑其实也是陪葬之物,但是昆仑祖师给偷拿了,然后担心事发,就跑到了万里之外的昆仑,免得有人追究起来。至于戮情剑的主人也是知道了这个秘密,前去威胁昆仑祖师爷。
“这么说来,这剑鞘里面的图纸,也是你们昆仑给的了?”
虚白说不是,这是戮情剑剑主找到的,至于戮情剑剑主是否能打开这帝陵,取出里面的宝剑,虚白说应该没有,毕竟若是拿到的话,这在佛堂前供奉的就不是一把戮情剑,而是两把了。
尚天良说对,但是这剑鞘他们看了很久,也没有发现机关。
虚白笑着说:“那么诸位可以将剑鞘给贫道了吧。”
鱼明将剑鞘递给了虚白,虚白将剑鞘藏在衣袖之中,只见他衣袖抖动,过了还一会儿,虚白拿出剑鞘,手中多了一张薄纸。
虚白将这这两样递给了鱼明,鱼明对着虚白说:“这是剑鞘里面取出来的,还是阁下早有准备的。”
虚白说自己要是早有准备,也不用这么麻烦,直接献给他们就是了。
尚天良等人看了一下这纸张,上面有一张图,这图上面却是写着一些字,这些字他们都认识,但是却不知道含义。
不过大家还是记了下来,然后还给虚白,虚白接过这纸,仔细看了起来。
虚白不止看,还找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算了起来。
这算来算去,大概一个时辰,虚白对着鱼明说:“小王子,这陵墓可不是什么善地,鲁废帝果然如同史书说的那样残暴不仁,这里面机关可谓是歹毒到家了。
鱼明听了之后,对着虚白说:“这么说来,这就是机关图纸了,有这一张图纸,还有什么危险。”
虚白说这图纸是有,但是他也不敢保证万无一失,毕竟千年之后,这陵寝的机关是否还有用也说不清楚。
鱼明说若是怕死的话,也不用在江湖上行走了,既然有机关图在手,还担心害怕,那真是一个娘们了。
虚白见鱼明这么说,告诫他们,和自己一起行动,不要乱走,否则到时候出了事情,不止会自己倒霉,还会连累他人。
接下来虚白让他们准备好干粮,然后用雄黄酒洗澡,顺便带了一大包雄黄。
第二天他们在此来到了黄山,这一次鱼明海专门从丐门调来十个好手,带着粮食和水,足够他们这些人吃上一周了。
虚白他们这样的准备,是瞒不过还在这里的武林人士,鱼明也不准备隐瞒,他的想法就是让这些人前去送死而已。
于是出了虚白等人,还有五六十个武林人士到了黄叶山。
鱼明询问地点在哪里,虚白算了一下,然后绕了很久,到了一出寺庙之中,这寺庙也早就残破了,庙里的神像崩坍了一半,屋顶也是露天了。
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神像前面那个香炉,香炉算是这里面唯一保存完好的东西了。
虚白说这墓道就在神像下面,要想进去,先要拆了这神像。
这东海四府虽然不想河左那样信奉神道,倒是也对神佛友敬畏之心,这说道拆神像,他们还是有一些害怕。
虚白告诉他们,这就是华阳祖师(虚白并不准备说鲁废帝的事情)的机智之处,这有墓必然有进墓的墓道,有些人是千斤石来,但是石头在大,只要肯凿的话,也会有凿开的时候,但是用神像来封的话,不管多凶恶的人都会敬畏之心,不敢拆神像。
在场众人转念一想,的确是这么一个理,但是他们也没有动手,鱼明对着他们说:“诸位来这里都是为了神剑,如今神剑还没有看到,还是齐心协力,若是我们大家都等着大家,只怕这剑还要里面埋上千年了。
鱼明说着,让丐门弟子将东西放下来,开始动手拆神像来。
众人见到这个情况,心想这也没有什么,于是也可开始动手起来。
这一群人本来就力大,而且是用来拆东西,那就更快了,这半个时辰之后,这神像就拆的四分五裂,躺在院子里面了。
看着下面的石板。众人看了看虚白,虚白指了一下香炉,在众人拆的时候,虚白就让他们注意这香炉,不要拆到香炉附近的泥土。
一个人走上前,虚白让他转动,这人用力一转,没有想到香炉虽然小,倒是十分沉重,他这一下子还没有转动。
有几个力气大也前去了,每个人都是转了一圈,就气喘吁吁了,不过经过他们的努力,这地板果然漏出了一丝缝隙。
虚白见这样不是办法,于是让他们小心翼翼将香炉附近的泥巴给拆了,这一才拆下来,他们才看到,这香炉的三只脚都是铜所做的,一直到地上。
虚白说这就是一个机关了,大家一起用力才行。
接下来虚白让人大家开始转动这个机关,慢慢的将这墓道的大门给打开。
也许是时间久了,这墓道机关生锈了,最后石板只打开一半,再也转动不动了,众人也就放弃了。
接下来众人点燃火把,开始下去了,而鱼明等人没有立即下去,鱼明看着这个机关,对着虚白说:“真是奇怪了,为什么会有一个机关可以打开墓门呢?”
第两百六十二章甬道机关防无形
帝陵修建这封门,自然是封死了就不会再让人打开了,怎么会专门在外面留一个机关在这里,让人打开,方便人进入。
这若是为了后人祭祀的话,后人也不会到陵墓里面去祭祀,而是在外面就好了。
虚白听到鱼明这么说,对着鱼明说:“贫道是这么想的,这或许是工匠为了自己活下去来所想的,历代修建帝陵的工匠,都很少能活着出墓,所以在这里留下机关,方便他的后人来开启。”
“就如仙长你说的,这上面有神像镇压着,这后人也要拆了神像才可以,当时肯定有守陵的人,这些工匠的后人怎么能够拆了神像在打开这里,放工匠出来,而且就我所知,这修建帝陵的话,留生道的话,也是很隐蔽的地方,而且也不会这么复杂。”
听到鱼明这么分析,虚白询问鱼明,那么这是为什么呢?
“开门揖盗而已,看样子这图纸也是不管用的。”鱼明若有所思的看着虚白,这时候里面也有人出来请虚白进去,因为他们遇到困境了。
虚白告诉鱼明,如今图纸这么说,他们也只能先这么进入看看,除非他们能够找到朝廷,直接开挖。
鱼明说是,于是和虚白一起进去,这甬道没有多长,最多十多丈,就到头了。
在尽头上面墙壁上面用楷书写着“来者有缘,珍宝相送。再进一步,永坠九幽。”
这十六个字,前面八个字倒是客客气气,后面就凶狠起来,虚白看了看四周,询问这些人是否拿了珍宝面,这些人都点点头,但是没有说什么。
虚白告诉他们,这里面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也不知道这上面是否有毒,若是到时候他们不注意,会白白送了自己的姓名。
众人也不需要虚白说教,只是认为虚白下来晚了,什么都没有捞到,在那里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而已,他们告诉虚白,还是早点开了这里,到时候他们也好早点拿到神剑。
虚白看着这墙,对着他们说:“这就是封墓石了,只能硬拆了。”
众人听了之后,于是力气大的,用流星锤这些东西开始拆起来。
这墙不是一整块石头,而是土石混合而成,众人拆起来,也没有多大难度,一个时辰之后,这七尺厚的土墙就被他们拆出了一条通道了。
众人看着墙后面的甬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有两人直接走上去。
但是这一脚踏上去,他们就觉得脚下一轻,落了下去。
原来这过去之后,就是一个翻盖,下面自然是陷阱,插满了兵刃,落下去自然没有什么活路了。
看到这翻盖,众人倒是没有在意,只是认为这两人运气差而已。
有一人认为自己轻工不错,于是就施展轻功,他这一跃,头碰到甬道上层,就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落下来,也跌入陷阱里面。
于是大家用火把一看,上面竟然也兵器,只是这些兵器漏出的不长,这若是不注意,还真的不能发现。
众人这有些为难了,这下面是陷阱,上面也是兵刃,这轻功少有不注意,就只有死路一条。
看着众人这个样子,虚白冷笑地说:“这还不简单吗?刚才那些泥土不是在堆着吗?将泥土搬来,将这里填平不就可以了嘛。
众人说是,于是将那些泥土给搬来,这陷阱是填不满,但是能将武器给埋下去就可以了。
最开始走上去的人还是有一些小心,生怕自己以用力,就踩踏了土,被兵器伤到。
不过这很明显是多心了,前面几个上了甬道也不敢大步前进,而是如同瞎子一样,用自己齐眉棍向前试着前进。
这没有多久,他们有遇到了翻盖,这些人心想这人到底是怎么修的,这么多翻盖,这怎么送棺木进去。
他们心中就是疑惑,没有多想,而鱼明已经明白了,这一条道路就是专门为了杀人而设计的,根本不是什么墓道。
鱼明带着自己的人离开,虚白见到这个情况,也跟着出去了,走出之后,虚白询问鱼明为什么离开。
“没有必要浪费时间,这里就是为了杀人所建的,是一条假的通道,”
鱼明说道这里,看着虚白说:“道长,你还是老老实实带我们前去真的墓道,耍这些小聪明没有用,我鱼明不敢说才智天下无双,但是也不会被你给骗了。
听到这话,虚白说自己看机关图,的确这里是入口。
“是入口不错,但是你如何解释这翻盖呢?这翻盖要修的话,只能从里面往外面修,这样才不会出事,而且就封墓石来说,也太过草率,这里就是鲁废帝专门修建来杀人用的,你还会仔细看一下机关图吧。”
虚白听到这话,也没有多辩解,他们先离开这里,这时候也有几个人跟来,其他人是难得有机会,于是不愿意出来而已。
到了黄叶山下,虚白继续拿出机关图开始推算起来,这又是一个时辰之后,虚白看了看四周,拍着自己的额头说:“这,这图竟然是反的,这位爷,你说的不错,那里的确有问题,真的地点在。”
说道这里,虚白看了看四周,鱼明不在乎的说:“神剑有主,非人可以强求的,诸位江湖同道,各有机缘。”
四周的武林人士也行礼,说鱼明说的是,顺便称赞了一下鱼明大度,他们不知道,鱼明就是想让他们当替死鬼,鱼明已经看出了虚白这厮有了二心,想要独占两把神剑,所以需要找一些替死鬼来挡虚白的暗箭。
虚白说鱼明都这么说了,那么自己也不藏着捏着了,于是带着他们到了黄叶山的一个地方,这里是一个破落的院子,想必这院子的主人早就离开了。
虚白指着院子之中的水井说:“这就是进去的道路。”
听到这话,鱼明询问说:“自古以来,哪里有帝王从井里入葬的。”
“这里乃是逃生洞,真的入口早就被封死了。”
虚白轻描淡写的说着,他这话也无意之中暴露了,他是早知道神庙那个洞口不是真的入口。
鱼明听出来了,尚天良也听出来了,毕当成也听出来了,于是三人互相看了一下,心念一致了。
接下来就有武林人士率先下去了,到了井底,大声说的确有一个洞,可容纳一个人钻进去。
众人于是依此下去,鱼明让一个亲信和一个丐门弟子留守在这里,若是他们三天之后没有出来,这丐门弟子就回去丐门求援。
接下来在路上,鱼明也留下了记号,算是给丐门一个消息。
这洞有些长,他们估摸着大约有二十多丈,才钻了出来,这一钻出来,众人都惊呆了,这洞上面竟然有星辰,
等他们用火折打燃火把之后,照了一下,原来这星辰全都是钻石。
他们点燃了四周的油灯,发现了这个大厅放着九口棺材,这些棺材看木料,都是上好的檀木。
鱼明询问虚白说:“我们这是到了墓室了吗?”
虚白笑着说:“自然不是了,这帝王何等尊贵,这些不过允许陪葬的大臣而已。而且看那里放的是鼓,想必是武将了。”
虚白说着,对着四周武林人士说:“这些能陪葬的皇陵的武将,身上自然有不少好东西,诸位来到这里,都是有缘,请。”
鱼明自然不动,其他武林人士倒是有心了,心想着都到了寝室了,应该没有机关了。
而虚白不动神色的到了墙壁一角站立,鱼明等人也走了过去。
这前去开棺木的,第一个打开之后,还来不及惊喜,然后就惨叫起来。
惨叫之后,就忍不住在地上打滚起来,看样子十分悲痛。
虚白看到这个情况,叹气说:“鲁废帝真是无情,竟然连死者为大都不知道。”
众人不知道这人是种了什么机关,但是他们也不敢前去再开了,回到原地。
虚白看着他们说:“看来这些东西和我们无缘了,为了以防万一,大家还是不要随便惊扰死者了。”
借着虚白带着他们小心翼翼离开这里,不敢碰到什么,到了门口的时候,有人率先一步打开大门,虚白见到这个情况,立马卧倒在地上,也不顾地上浓厚的灰尘。
鱼明他们盯着虚白的,见虚白这个动作也是立马卧倒。
很快他们就察觉到头上挂了一阵风,等他们抬起头的时候,发现那个开门的已经被削尖的竹竿给弄死了。
原来这门外一直绷着一排竹枪,这门一打开,机关就发动,这一排竹枪就刺过来,这人忙着逃离这里,哪里想到外面会有机关。
见到这个情况,虚白告诫他们,不要随便乱动,这里面机关重重,有时候不是害了自己,也可能害了他人。
大家都点点头,他们是真的怕了,想到这里防不胜防的机关,只觉得胆战心惊,但是想到神剑就在眼前,他们也只能继续前进。
众人小心翼翼试探的走出去的时候,虚白看了看头上的星空图。
第两百六十三章历尽磨难见四相
鱼明也注意到这一点,他抬头看了看,不过对于星象,他知道的不是很多,于是也就没有在意。
离开这里,到了甬道上面,大家小心翼翼前进,将四周的长明灯给点亮。
四周有了火光,众人才看到了,这甬道最前面是台阶,这台阶还很长,在台阶上面,似乎有一个大殿。
和武将陪葬大厅相对的地方,也有一个大厅,大厅门外就可以看到机关。
众人准备沿着大街上前的时候,虚白阻止了他们,告诉他们,这既然来了,不如先去其他地方看看,寻找一下线索。
有武林人士不听,认为这里机关重重,如今这已经知道寝室的位置,为什么还要前去冒险。
见这些人不听,虚白也没有多说,看着两人打着火把往上走,而虚白向后退,退入刚才的武将厅之中。
鱼明自然也是跟着退了进去,没有多久,他们就听到了响动,这响动还挺大的,好像什么东西滚下来。
很快他们就看到一个一人高的石球横冲直撞的沿着甬道滚到尽头,撞在甬道的尽头,发出巨大的声响。
这时候虚白摇头说:“糟了,这个墓里面的机关已经被开启了,接下来我们就要万分小心了。”
众人听了之后,点点头,一些都以虚白马首是瞻了。
虚白带着他们出去,看着甬道上面的血迹,心想那两人已经是没有什么活路了。
接下来虚白他们到了文官厅,这里是五个棺木,上面也是用明珠镶嵌成为星象,虚白看了看,主要看了看四周的墙壁,然后退回到武官厅,在此看了看墙壁上的壁画,然后带着他们沿着阶梯前进。
众人在踏上阶梯的时候,还有一些小心翼翼,虚白说不用多心,这么大的石头滚下来,就算有机关,也被完全破坏了,这到了寝室门前,都是安全的。
众人到了寝室门前,见到那封闭的大门,众人看了看,虚白对着他们说:“按照鲁废帝的心机,这门前一定有机关,但是我们到了这里,不可能就这么半途而废吧。
鱼明这时候开口说:“这皇陵之中为什么这么机关,我看书中,皇陵之中的机关也不过数种而已。”
虚白无奈第说:“这就要问鲁废帝了,他倒行逆施,天人共怒,营造这种陵寝的话,自然也是歹毒无比。”
这其中有一个武林人士看了看鱼明,对着鱼明说:“这位相公,这进来之后,好像都是我们这些人死,你们的人似乎丝毫没有受伤。”
“因为我们听进了吩咐,不乱动,不乱走而已,诸位,这是你们的好机会,打开这门的话,你们可以先进去。”
“若是我们那打开门,你们是否回抢夺。”
“我可以立誓,谁先拿到那把剑,或者先发现,这剑就是他的,我们绝不会抢夺。”
鱼明当即就起誓了,在这阴森森的陵墓之中起誓,有一种奇特的感觉,让剩下的武林人士也相信了。
他们相信,鲁废帝和这些陪葬的大臣的英灵就在附近,这鱼明若是违反誓言的话,一定会遭到天谴的。
这些武林人士看了看,最后一个武功比较高强的决定去开门,至于其他人看着虚白闪避了,也跟着闪避了。
这位武林人士小心翼翼的打开门,他提防着门里面的机关,若是有什么不对,他就一个旱地拔葱,飞身而起,躲开里面的机关。
在大门被他缓缓打开之后,机关也发动了,让这位高手没有想到的是,这机关不是从里面而来,而是从头顶上面来的。
那匾额落下来,速度之快,让这位武林人士闪躲都来不及,他准备扛起来的时候,没有想到这匾额竟然是生铁打造而成,他自然没有力扛千斤之力,结果自然让人唏嘘了。
看到这个情况,虚白感叹说:“诸位,机关已经除去了,我们继续走吧。”
虚白这一次倒是一马当先,众人跟着他进入到寝室之中,虚白让人点亮长明灯,大家一看,这里面没有棺木,只有一个石头雕刻的凤凰像。
在这大厅后面,还有一道门,众人看了看虚白,虚白对着他们说:“诸位认为那道门里面是否有机关呢?”
大家没有说话,明白是肯定有的了,鱼明见到这个情况,感叹说:“这里哪是皇陵,分明就是地府了,活人进来,真是永坠九幽了。”
“若是大家害怕了,可以沿着原路回去就是了,只不过这到了宝山前而空手而还,大家肯定是不甘心的吧。”
虚白这么说,于是有一个大胆的武林人士上前,而虚白却走到了朱雀石像前面。
那人这一开门,虚白直接退后到那朱雀展翅翅膀下面蜷缩起来,这一瞬间,四周突然有了响动,整个大殿墙壁都射出了羽箭,这羽箭来的又快又悄无声息,除了朱雀翅膀下面,全都被羽箭覆盖。
这羽箭只有一波,但是等羽箭停下来之后,大家都损失惨重,跟着来的武林人士,只活下来了一个,而鱼明那边,九个丐门人士,死了七个。
虚白这时候跳下来说:“真是没有想到,这个鲁废帝是这么残忍,竟然想要将众人一网打尽。”
“哼,若是没有想要神剑的念头,怎么会死在这里,我倒是认为不是鲁废帝残忍,而是人心不足罢了。”
鱼明说道这里,对着虚白说:“看样子我们可以继续前进了,请吧。”
虚白在此带着上前,然后到了里面那间屋子。
这进去之后,众人总算是看到了棺木,在棺木旁边有青龙和白虎两大瑞兽。
看着这棺木,那剩下的武林人士也不管什么机关不机关了,冲上前,然后用兵器打开这棺木,这打开之后,这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众人一看,原来这人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针。
这人挣扎让众人救他,鱼明看着他这个样子,摇摇头,让查元平给这人一个痛快了。
接下来众人上前,只见棺木里面并没有人,空空如也。
鱼明对着虚白说:“如今已经没有外人了,你也不用装神弄鬼了,这神剑在什么地方。”
“还要看看这后面才知道。”
虚白指着后面的那一扇门,听到这话,鱼明对着虚白说:“就算我这个不懂五行八卦的都知道,后面一定是有一个玄武雕像而已。”
“那也未必了,还是看看才好。”
“那么你去开门。”鱼明自然不愿意自己这边的人前去送死,虚白摇头说:“这一次开门的也会死,若是我死了,那么小王子你能找到这里面的神剑吗?”
听到这话,鱼明只能看看丐门的人,这剩下的两个丐门人士,只能互相看了一眼,一个年老的对着鱼明说:“小王子,希望你能善待我的家人。”
“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说了自己的名字,交代了一番,然后就去了,虚白也告诉鱼明他们,要想要活,就必须要依靠神兽。
不过这神兽虽然有两个,但是要庇护这么多人也不可能,于是鱼明,尚天良,毕当成和虚白呆在青龙这里,剩下的在白虎那里。
等他们躲好,那人也开了门,这门一打开,机关就发动了,还是箭雨,不过这一次倒是没有伤到他们,而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白虎石像里面竟然也射出了毒针。
幸好查元平武功高强,瞬间拉了旁边的人,用这个人当作盾牌,这才避过一劫。
查元平等风平浪静之后,对着虚白说:“仙长,你是诚心的想要我们死是不是?”
虚白委屈的说他也是不知道,如今这才想起了,这白虎也是肃杀之兽。
虚白说完,看着后面的大殿,后面出现的不是玄武的雕像,而是麒麟雕像。
见到这个情况,鱼明惊讶地说:“怎么是麒麟,而不是玄武,虚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虚白摇摇头说:“果然如此,果然如此,鲁废帝这个是有高人布局了,如今我们要回去。”
虚白着鱼明不善的神情,对着鱼明说:“小王子,这里是按照星宫布置的。”
“就算是按照星宫的话,也应该是玄武宿而不是麒麟宿。”
虚白说三代的时候,就没有玄武宿,而是麒麟宿,这星象是变动的,原本看着像麒麟的,最后慢慢变成了玄武宿,为鲁废帝营造陵寝的,是一个高人,所以采用了上古的说法。
说完之后,虚白告诉他们,真的棺木应该在文武大厅下面,那里才有星星图,这里就是为了对付盗贼的。
虚白说完,鱼明也没有前进,众人将虚白给包围起来,看到这个情况,虚白对着他们说:“诸位,这神剑都没有看到,莫非就想要背弃联盟了吗?”
鱼明对着虚白说:“虚白仙长,非是我们背弃联盟,而是你处心积虑,想要致我们于死地,我们若是继续跟着你的话,只怕永远出不了这个墓了。”
“是吗?若是没有我,你们也找不到神剑。”虚白倨傲地说着
第两百六十四章风平浪静拜藩王
“虚白仙长,你是不是太自信了一点了,真的以为我们不懂这些吗?”鱼明笑着说,然后对着虚白说:“这为政譬如北辰,这一点我们还是知道的。所以只要找到北极星下面的,就可以找到鲁废帝的陵寝。”
虚白听了之后,脸色一变,然后对着鱼明说:“小王子,我这一把年纪了,也没有多少年可以活了,既然我已经让你们找到了伸进,是否能放我一条生路呢?”
“仙长,这里乃是上佳的风水福地,俗话说的好,这择地不如撞地,而且棺木也有,这岂不是上佳之选。”鱼明说道这里,对着虚白说:“仙长,我们念你的功德,还请你老自己进去,免得我们为难。”
虚白听他们这么说,只能说:“好好,既然小王子愿意给贫道这么一个好棺木,贫道自然只能收下了。”
说着虚白走到棺木旁边,没有丝毫犹豫的躺了下去,接下来鱼明也没有多做什么,而是离开这里。
在走的时候,查元平说:“就这么算了?”
“他好歹是昆仑的前掌门,武功也不错,他既然识趣,我们何必要闹翻。”
接下里他们到了武将厅,虽然鱼明不认识星象,但是北极星还是能认出来的。
这北极星下面正好有一个口棺木,鱼明等人小心翼翼走了过去,然后打开棺木。
棺木倒是没有什么机关,这里面也没有什么尸体,有的是一条通道。
鱼明看着通道,对着查元平说:“你先下去看看,我们在上面等着你,免得到时候那个虚白跑来,将我们后路给断了。”
查元平说是,下去之后,鱼明等人等到火把都燃烧完一根还没有见到查元平上来,见到这个情况,鱼明对着尚天良说:“走,去看看虚白。”
等他们回到寝室的时候,虚白已经不见了,鱼明他们于是前去文官厅,发现文官厅的一个棺材的也是被打开了,鱼明看了看,看到了南斗,鱼明想了想,连声说:“不好,这北斗主死,南斗主生,这鲁废帝的棺木应该在南斗。”
鱼明说着准备下去,而尚天良说如今还不知道这虚躲在什么地方,若是一个人下去,只怕会遭到暗算,若是两人下去,只怕留在上面那人不是虚白的对手。
尚天良突然想到他们到寝室的时候,那虚白是否趁机离开这里,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众人连忙跑到逃生道那里,从那里出去,幸好绳子还在,他们沿着绳子爬上来。
不过留守的那两人都已经死了,身上有明显的剑伤。
这虚白下去的时候,身上就只有拂尘,没有带宝剑,这有剑伤,不亚于虚白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得到神剑了。
见虚白如此挑衅自己,鱼明咬牙说:“好,好,虚白你好手段。”
尚天良也发现了在一旁写着一首打油诗:“北斗主死南斗生,星象分明供人参,可笑东海一王子,枉费心机空惘然。”
鱼明见到这打油诗,一拳打在井上,恨自己一时心善,被虚白给戏弄了。
尚天良劝说,如今的情况,是前去找丐门的人,去把查元平救出来才是。
鱼明让毕当成和尚天良在这里等着,自己去找人,既然虚白没有将他们退路给封了,自然是不敢加害自己。
鱼明回到县城,让丐门的人找虚白,生死无论,一定要将趁着虚白离开东海四府之前,将虚白身上的神剑给找到。
除此之外,鱼明要了二十个好手,回到枯井里面,然后继续到了皇陵里面。
鱼明让这些人下去,他自己却不敢下去,过了一刻钟,这些丐门的人就回来了,带回了查元平的尸体。
看着查元平身上全是伤痕,鱼明也不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是让丐门弟子将查元平给带到了寝室那个棺木里面,算是安葬了。
接下来南斗那个道,鱼明倒是下去了,这路有点长,下去之后就是一个富丽堂皇地宫,这地宫比起东海王的那个王府还要华丽,地上全是铺着金砖,珊瑚为树,珍珠为河。
而鲁废帝却不是躺在棺木之中,而是穿着道袍,骑在铜鹤上面,这铜鹤修的十分大,如同跃跃欲飞的样子。
唯一能证明鲁废帝身份的就是,他头上那平天冠。
鱼明仔细看了一下,可以明显看到铜鹤那里有放置两把剑的地方,想必是两把神剑的所在。
鱼明想到这其中一把,差点就落到了自己手中,在此恨不得凌迟了虚白。
尚天良看着四周的东西,询问鱼明是否将这些搬走,尚天良说还是不要乱动,这鲁废帝心肠这么歹毒,谁知道其中是否有什么机关。
尚天良也是被机关给吓怕了,看着那骑鹤欲飞的鲁废帝,忍不住说:“就陛下你的所作所为,也想要飞升九天,那么苍天是否还有眼。”
鱼明点点头,讥讽说:“陛下,你倒是昔人已乘黄鹤去,可惜这里却不能只能空空留皇陵了,你既然要成仙,又舍不得这些宝贝,我看你这仙是难成了。”
鱼明说完,带着众人离开,在他们离开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走动闹出了太大动静,原端坐在黄鹤上面的鲁废帝跌落到了地上。
鱼明他们离开这里,回到县城,回禀却是没有找到虚白。
鱼明这气过了,也准备开始正事了,于是鱼明带着董北海前去东海王的王道所在的护鼎岛。
这岛原本叫做定鼎岛,倒是这个名字让武皇帝十分不喜,于是就改成了护鼎岛。
如今岛上修建了东海王的王府,有三百多间,占了岛的一大半,剩下的就是文武百官的住处。
这护鼎岛就没有平民,所谓的平民都在附近的小岛上面。
鱼明的船到了港口,下船之后,立马有一个军官一样的人走上来,对着鱼明说:“殿下,你这是跑去哪里去了,这么多年没有听到你的消息,王妃都担心死了。”
“有劳母亲担心了,我这是中原游历去了,这位是丐门门主董北海,我的朋友。”
“殿下,你回来就好,请和我一起回去,换了衣服,前去见大王吧。”
鱼明点点头,带着众人到了他的府邸,他让人先招待董北海一行人,自己前去王宫见东海王。
东海王见到鱼明的第一句话就是:“胡闹,成何体统!”鱼明也没有反驳,只是说了一声儿臣知错了。
东海王接下来询问鱼明在中原的所见所闻,鱼明自然说自己现在桐山书院学习,然后四处游历,遇到了丐门门主。
东海王听了之后,对着鱼明说:“你可曾听说过十三神剑的事情。”
鱼明说自己听说过,但是没有理会,毕竟自己是东海王的王子,没有必要寻找神剑,来迎合当今圣人。
东海王摇摇头说:“你是一个聪明的人,为什么这件事上面会糊涂?”
鱼明说这是东海王没有明白过来,这神剑中原是准备让林绍闻的手进献上去,若是他们得到神剑,拿给林绍闻进献,岂不是让人耻笑东海王一个藩王,竟然要给一个伯爷面子,若是自己进献,那岂不是得罪林绍闻,如今林绍闻在南都,大家都知道,林绍闻将是下位皇帝的辅政大臣。
到时候林绍闻记恨起来,找一个机会对付东海王,就算不成功,也会让东海王狼狈,所以神剑的时候,还是不要参与比较好。
东海王听鱼明这么说,对着鱼明说:“你说的倒是,这件事还是你思虑周全了,对了,等下你去见你大哥,你大哥这些时日也是惦念着你。”
“儿臣知道了,儿臣任性妄为,让父王你担心了。”
“我倒是不担心,你的确应该四处走动,到时候你要辅佐你大哥,你大哥不方便做的事情,还需要你这个兄弟亲力亲为才是。”
听到这话,鱼明脸色一沉,但是他很快就恢复正常,对着东海王说:“大哥手下人才济济,有东海八杰协助他,我这个弟弟,到时候当一个逍遥的大公就可以了。”
东海王听了之后,不悦地说:“孩子话,这打虎亲兄弟,外人怎么能够比的上自家人,这东海国终究是我们鱼家的,你们兄弟要齐心协力,让东海国兴盛起来,这才是你们要做的事情。”
鱼明说是,然后前去拜见王妃,王妃见到他,询问说:“你在中原,怎么没有找一个中原妻子回来,我听闻中原有一个弘文县主,才貌双全。”
鱼明听到这话,笑着说:“母亲大人,这县主怎么会看上我呢?”
“什么话,你奶思藩王的儿子,陪他一个县主,那是门当户对,你若是担心这件事,我让你父王写奏疏到圣人那里,让圣人赐婚。”
鱼明心中自有打算,告诉王妃,这件事强求不得,而且他自己的事情,他知道处理,就不用王妃多担心了。
“你也老大不小,你看你哥哥,都有三个儿子了。”
“是吗?那真是可喜可贺了,多子多孙,可是好事。”
第两百六十五章手足尚且起杀心
鱼明说这话的,满脸的笑容,好像自己是真心的为自己大哥高兴。
看到鱼明这个样子,王妃笑着说:“你总算是长大了,这兄弟如手足,你大哥对你也算不错,可惜你一直顽皮,不把你的大哥的好意当作一回事。我和你父王,为了你们的事情,花费了不少精力。”
鱼明说是自己错了,自己当初在书院里面见到林家兄弟相亲相爱,因此大为感动,心想自己之前真的太不是了。如今回到家里,一定会自己大哥又爱相处,绝不会在像以前一样。
鱼明说完,王妃询问鱼明是否为他大哥准备礼物,鱼明还真的没有准备,于是王妃让人拿来一个礼盒,对着鱼明说:“这是上个月一个中原商人送来的,这中原商人听闻是为林绍闻效力的,也不知道真假,可惜你回来晚了,否则也可有辨认一下,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
鱼明倒是有听闻,说的确有一位商人在为林绍闻筹备资金,他询问这位商人的样子,王妃说这位商人很年轻,也就比鱼明大上几岁,不过这位商人倒是能说会道,处事精干,让东海王和王妃都很满意。
鱼明说自己可以看看是什么礼物吗?这样到时候大王子问起来,自己也好回答。
王妃点点头,鱼明拆开来看,原来是一株人参,这人参看样子还算不错,想必值一些银子。
鱼明装好之后,和王妃道别之后,前去大王子的府邸,这进入大王子府邸,他就听到自己那深恶痛绝的念诗声。
大王子不学无术,却喜欢附庸风雅,做诗连韵都不压,弹琴如同弹棉花,作画就算直接将墨泼在纸上都比他画的好看。
若是一般人早就放弃了,但是大王子因为是未来的东海王,所以这些人都被人吹捧起来。
和大王子在一起的有所谓的东海八杰,在鱼明看来,这应该是东海八傻才是,这八人除了拍马屁厉害之外,就没有其他本事了。
这八杰也就是念过几年书而已,东海国这么多年,武夫向来多余文士,能通读十三经的,就可以在东海国称第一了。
鱼明到了后院,见到正在曲水流觞的大王子和八杰,大王子见到鱼明到来,随便指着一个地方说:“小弟,你来了,坐就是了,不用客气。”
鱼明将东西递给仆人,仆人还是懂事的放下茵席,让鱼明坐下,大王子看到那礼物,询问说:“小弟,你这是从中原之中带了什么宝贝来?是哪个诗人的诗集,还是哪位大儒的注疏呢?”
听到这话,鱼明摇头说:“都不是,是一株人参。”
大王子听到这话,摇头说:“真是让人厌恶,这人参有什么好送的,小弟呀,你去了衣冠上国,应该学的是一些礼节。”
鱼明说大王子教训的是,是自己错了。
接下来大王子也不理会鱼明,继续和自己的八杰作诗饮酒。
这九人将鱼明排除在外,在他们看来,鱼明这个人就是门外汉,不值得一提。
鱼明何等性格,如此冷漠,岂是他能接受的,他强忍怒气,如今万事俱备了,没有必要为了一时之气,坏了自己的准备。
等到曲水流觞结束之后,大王子才走到鱼明身边,对着鱼明说:“小弟,你应该多学学,这才是王子应该做的。”
鱼明说自己就是一个粗人,习文对他来说,没有多大意义,只用弄武,才是自己所求的。
鱼明说完之后,大王子摇头说:“听说,这一次有一个丐门门主跟着你来了,有没有这么一回事呢?”
鱼明说有,自己游历的时候,多亏了这丐门门主帮忙,自己为了答谢他,于是邀请他来这里。
大王子说这丐门门主说的好听,不过就是叫花子而已,这种人身份卑贱的人,鱼明应该少和他们来往才是。
大王子说道这里,告诫说:“小弟,你别忘了,如今我们可是东海王的儿子,是王子,可不是江湖侠客了,江湖上的事情,我们还是少参与才是。”
“大哥你说的是,的确应该如此。”
鱼明离开之后,八杰之中一人说道:“殿下,只怕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小王子如今请来丐门门主,一定用心险恶。”
“按照你来看,小弟是准备做什么?”
“按照小的来看,只怕是小王子想对付你,到时候丐门门主杀了大殿下,然后跑回中原,我们东海国又不敢前去中原拿人,就算希望圣人出面,但是这丐门门主是否是真还是一回事。”
“那么按照你看,这应该怎么办?”
“按照小的来看,应该先下手为强,找一个借口,先杀了这个丐门门主,这里是东海,除了大王之外,还有谁敢对付殿下你。”
大王子听到这话,想了想,点点头,让八杰去安排。
鱼明回到了府邸,招待了董北海这一群人。
三天之后,大王子那边就来请鱼明和董北海。
鱼明心中知道时机到了,看了看毕当成,毕当成点点头。尚天良虽然不知道这两人的计划,但是他也是一个聪明人,于是没有跟着前去。
到大王子府邸前面,鱼明告诉董北海,自己这个哥哥,有一些王子的傲气,还希望董北海能够见谅。
董北海说无妨,自己知道应该怎么做,鱼明带着董北海到了府邸之中,大王子也没有来迎接,仆人带着他们到了膳厅,这尊贵的位置都已经让八杰给坐下了,董北海这个客人反而坐在后面。
若是一个脾气暴躁的,早就拂袖而去了,也是董北海脾气好,没有在意,做了下来。
至于鱼明,自然是陪着大王子而做,毕竟这是礼节。
大王子看着董北海,对着董北海说:“嗯?你就是那乞丐头子?看样子也不过如此而已。不过衣裳倒是光鲜,不像是书中说的那样邋遢。”
董北海不善言辞,也没有回话,就这么沉默着。
他这越是沉默,大王子等人就是喋喋不休,开口羞辱着董北海,董北海还是不动如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看到这个情况,大王子和八杰都没有办法,只好开始上菜了,接下来这菜上面,大王子也是刻意用剩菜剩饭招待董北海,董北海也吃了下去。
这些人又开始讥笑起来,而董北海还是老样子,充耳不闻,当作没有听见。
这不禁让大王子失算,就连鱼明都觉得失算了。
原来在来之前,蔡天香察觉到不妥,告诉董北海,此去不管别人说什么,就当是狗叫,若是对方出手,自己才动手。蔡天香心想这些人想要加害董北海这个丐门门主的话,必然是会想着办法让董北海先动手,这样他们才有借口面对丐门的声讨。
董北海本来就是一个不容易生气的人,而且这些人还不知道他的逆鳞,所以董北海也没有生气。
宴会结束之后,八杰在此施展口舌,这攻击已经有一些过分了,都有关董北海的父母了。
可惜董北海是一个孤儿,懂事之后,都跟着师傅生活,自然不会有什么触动。
八杰最后口干舌燥,又不敢率先动手,这让鱼明更加鄙视这些人了,但是鱼明不可能明示这些人动手,于是双方都不满意的结束了这一场宴席。
鱼明离开之后,还假惺惺说:“董门主,真是好涵养,真是对不住你了,我这个大哥就是这样的人,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董北海说没有事,自己还要感谢鱼明送神剑给自己。
董北海这是随口一说,反而让鱼明不好意思了,这戮情剑如今还在鱼明这里,鱼明于是解释,董北海毕竟是外人,如今在这王城之中,若是带着兵刃的话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自己也是为他保管,等到董北海离开之后,自己一定会将这神剑舞归原主的。
董北海说没事,这神剑在谁哪里都无所谓,自己来这里,也不是为了神剑,而是因为鱼明对丐门有恩,自己也算是为了报恩了。
双方回来之后,毕当成看着董北海平安无数的回来,脸上的失望之情一览无余,尚天良看在眼中,也有了打算。
毕当成也没有询问什么,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尚天良却跟着鱼明,到了鱼明的卧室。
鱼明询问尚天良,找自己有什么事情,尚天良对着鱼明说:“殿下,小的算是殿下的你亲信吗?”
鱼明说自己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尚天良倒是可以算是自己人了。
等到这个回答,尚天良于是开口说:“殿下,想必你如今想的是,如何一箭双雕,杀了大王子,又除去董北海。”
鱼明点点头,对着尚天良说:“你有什么良策?”
“很简单的一件事,殿下,你听我说就是了,只不过不知道大王子是否能够按照我们说的那样去做了。”
尚天良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鱼明听了之后,对着尚天良说:“查元平倒是为我找了一个好帮手,就按照你说的办。”
第两百六十六章父子无奈相别离
五天之后,鱼明告诉董北海,如今这么呆在王府里面也是闷人,不如四处走走,看看外面的风景。
董北海也有这个心思了,鱼明询问是否需要人相配,董北海说不用了,然后询问鱼明,这岛中有什么不可以前去的地方吗?
“董门主,凡是有房子的地方你都不可以,这岛西南一角,有一个小石潭,但是足以消暑。”
董北海听到这话,于是离开这里之后,前去那个小石潭。
这岛不大,董北海到了西南的地方,就见到了一片树林,他走进去之后,顿时感觉到凉爽。
他顺着小溪往前走,这走了没有多久,就听到了琴声,这琴声如同潺潺流水,让人心灵顿时感觉到宁静起来。
在悦耳的琴声之中,董北海继续前进,到了小石潭旁边,只见到一个女子穿着华衣,在那里弹琴。
这女子容貌不过二十多岁,董北海见到这个女子,心一下子空了。
这人好像不是一般人,而是天仙下凡,董北海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描绘,只是痴痴地看着。
“你什么人,竟敢擅自进入到这寒林。”女子的声音比起琴声更加悦耳,董北海只是说自己不知道,只是一时间无意之中到了这里,还请女子见谅。
话这么说着,董北海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从这女子的容貌上移开,女子见到这个情况,心中不喜,抱琴离开,这因为心走匆忙,这潭边又湿滑,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
董北海也顾不得避嫌,连忙扶起这位女子,女子又羞又怒,想要推开董北海,但是她力量又怎么能推开。
等她站好,董北海松开手,这个女子才走了一步,脸上出现了痛苦之色,很明显,她脚崴了。
董北海见到这个情况,只能出手相助,他没有别的心思,至于女子却有了一种奇特的感觉。
女子看着董北海,这人容貌虽然算不上英俊,但是却有一种奇特的安全感。
在女子胡思乱想之中,一个愤怒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你们,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女子想要解释什么的时候,大王子的人已经挥舞兵器攻击过来。
董北海见到这个情况,一边出手防御,一边解释:“殿下,你误会了。”
大王子如今已经是气急攻心了,听不得半点解释,他如今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将董北海千刀万剐。
不止是董北海,他甚至连自己的发妻也不能忍,于是他下令说:“这两人,都格杀勿论。”
董北海听到这话,一时间不敢相信,不止他不敢相信,连大王子的手下也不敢相信,看着他们诧异的样子,大王子直接重申了命令,这一下,大家算是明白了。
董北海没有带武器,如今又要保护这女子,只能且战且退了。
这一路上,他们退到岸边了,这说是岸边,却也是悬崖边,下面真是乱石穿空,惊涛拍岸。
到了这个绝路,女子突然在董北海的耳边说:“跳下去。”
董北海对于女子的话,如奉纶音,牵着女子的手跳了下去。
这一下,让大王子更为气愤,让自己属下去找,属下说这跳下去就算不死,也只能游回来,否则茫茫大海,水性再好也是没有用的。
大王子听到这话,准备气愤地离开,但是这没有走多久,大王子就被一群人拦住了。
这群人是叫花子打扮,明显是丐门的人,毕当成看着大王子,大声说:“还我们门主命来。”
这些丐门好手突然发难,大王子这一边明心准备不充足,大王子想要逃,但是被毕当成一剑取了性命,然后毕当成对着众人说:“善大仇得报,大家撤。”
毕当成等人将这一群护卫都收拾了,然后坐上准备好的船,离开了这护鼎岛。
大王子死的消息,是在下午时候才被知道的,东海王听闻了这个消息,只觉得头晕,站立不稳,幸好一旁的内臣准备得当,扶住了东海王。
东海王缓过来之后,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候鱼明进来请罪,说是丐门门主前去了寒潭,然后被大王子知道了,大王子杀了丐门门主,但是丐门的人为了报仇,于是加害了大王子。
东海王听到这话,对着鱼明说:“全都杀了,全都杀了,我要他们替我儿陪葬。”
鱼明说自己已经派人去追了,还请东海王放心。
东海王让鱼明下去,一刻钟之后,左右丞相到了。
东海王询问他们,这一次事情他们怎么看。
左右丞相互相看了看,然后一起齐声说:“祸起萧墙,非是臣等愿意见到的。”
东海王叹息一声,告诉左丞相,左丞相立马去找丐门的,让丐门的人将祸首交出来,若是丐门不肯交人,那么左丞相也不用客气,直接动手就是了。
至于右丞相,让他拟诏文,连夜送到圣人那里去,册立大王子的大儿子为王太孙,在东海王百年之后,继承东海王王位,至于鱼明,封为定波公,采食神剑岛。明天就去自己的封地,日后若是没有东海王找见,不得在踏入护鼎岛。
这一道命令,让右丞相有一些为难,东海王也没有解释,右丞相只好写了诏书,先将送给圣人的那一份递上去,至于册封定波公这一份,要等明天再发。
鱼明不知道这一切,回到自己的府邸,说不出的得意,他在书房召见了尚天良,感谢了尚天良的计策,若不是尚天良这一番谋划,大王子还未必能这么快除去。
尚天良说这都是自己应该的,而且就算这一次杀不了大王子,传出这种事情来,大王子脸上无光,这众人会怎么看大王子,只要大王子脸面尽失,就不配当这个东海王。
鱼明说是,他也许诺了,等到自己当了东海王,尚天良就是自己的左丞相,为自己治理这东海国。
鱼明这个许诺不过是一时之计,他心中想的是,如何除去尚天良,尚天良是一个不错的谋士,但是自己登基之后,就不需要这种谋士了,这种人若是掌权之后,容易反噬其主。
尚天良没有想到自己会当左丞相,这藩国的左丞相,也是一个不错的职位,以他的出身,不出意外的话,能当一个知县都算不错了,这东海国总比一个县大。
尚天良连忙谢过鱼明,心中憧憬着自己的未来。
两人美好的心情,在天亮之后的诏书到来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听着内臣宣读,鱼明最开始以为是册封自己为太子,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封公。
他才能够最开始的高兴,到怀疑,接下来到不敢相信,最后变成了一种的愤怒。
“定波公,请接诏书吧。”
鱼明将这个诏书接下之后,送内臣离开之后,想要将诏书给撕了,幸好尚天良及时阻止了。
鱼明将能桌子上的茶杯摔碎,将桌子掀翻,将自己目光所及的东西给破坏,以此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等到鱼明发泄了之后,冷静地说:“我要见父王,我要见父王。”
他换上了朝服,然后进宫,见面之后,开门见山的说:“儿臣不明白,为什么要封儿臣为定波公。”
“难道你不应该是定波公吗?”
鱼明听到这个反问,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东海王大声说:“幸亏你是我的儿子,否则的话,你还想当公?去地下当吧。你以为你大哥死了,这个王位就是你的了?孤告诉你,这东海不是你的,是孤的,孤让人谁来坐这王位,谁才能坐。”
“儿臣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如今大哥尚未下葬,儿臣就这么离开,有一些对不起大哥?”
“你还知道大哥,孤且问你,寒潭一直有人守着,这董北海怎么进去的。这董北海进去之后,你大哥怎么也个跟着进去的,那丐门弟子怎么又刚好在寒潭找到你大哥,你真是将天下人当傻子了吗?”
东海王说道这里,最后看了鱼明一眼说:“若是今天晚上你不是在神剑岛休息的话,那么孤也只能让我两个儿子同一天下葬了。”
鱼明听到这话,对着东海王说:“儿臣明白了,儿臣只希望,儿臣在离开这里之后,父王能够赐给儿臣一把剑,让儿臣能给作为定波公的传承信物。”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东海王还是不能拒绝,让人带着鱼明去剑库里面选了一把神剑岛发现的宝剑。
鱼明早就有了准备,将那把神剑给取下来,准备前去谢恩的时候,内臣告诉鱼明,东海王有交代,拿了剑就可可以离开了,不用请辞。
鱼明回到自己的府邸,对着尚天良说:“你可愿意和我一起去神剑岛。”
鱼明庆幸,自己没有昨天动手,杀了尚天良,否则自己真的孤独无依。
尚天良本来在东海就没有什么人脉,除了跟着鱼明之外,也别无选择了。
鱼明坐在前往神剑岛的船上,告诉尚天良说:“我们终究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第两百六十七章进献神剑求一得
周山想了想,对大司衡说一定要注意四周军民的动静,这种大战之前,就怕人心乱了,守城的时候要是军民一心的话,丰城就有百万之众,怎么都不会出可题。大司衡点点头,说自己会注意这件事的,现在大司衡比较为难的就是城外的居民是不是要收入城里,城里到时候要屯兵,在将乡村的民众给放进来,城里就会十分混乱拥堵,现在守城的人数已经够多了。
放在外面的话,难免会被敌人裹挟,造成很大的麻烦,若是这群汉人被驱逐来攻城,城中是攻击还是不攻击呢?周山思考了一下,然后告诉大司衡,可以让民众先撤到别的府县,现在东南府的南大门已经打开了,已经在保护万民了,他们想到那么粮食落入到敌人手中,就不免叹息一声。
虽然莒城挡了几天,但是还不足以让这么多的粮食成功的转移,想到这些粮食,大司衡说:“无论如何,希望平妃能够早日到来,和敌人决战,早日歼灭敌人,现在军中都过于乐观,认为老夫就足以平定这一次战乱,老夫知道这是一场苦战恶战,以老夫的能力不足以指挥这么多军队,于是老夫在离京之后,就恳求圣人,派遣平妃,协助老夫。”
他嘴里夸赞着大司衡谦虚谨慎,心中暗自骂这个老狐狸真是狡猾,这一场大战胜利了功劳也会归在皇帝和平妃身上,要是失败了,罪责可能全丢到大司衡身上,为了避免这情况,大司衡将平妃也拉下水来,倒时候大败了也一个辅佐不利,大部分责任就让平妃担着了。
大司衡继续询可他们意见,他是没有任何意见,周山没有多说什么,于是大司衡留着他们吃了一顿午饭之后,就让他们二人离开了,等到二人离开辕门的时候,看到一群文官穿着官服站立在辕门之外。
他们回到家里,郡主迎上前,询可上周山:“夫君,大司衡今天怎么说?”周山摇摇头,郡主这次醒悟过来,没有多可,询可他们吃了午饭没有,两人说吃过了,郡主说他们起来太早,不如去小憩一下,恢复一下精神。两人点点头,回到各自的房间,周霖铃没有多可,他先将今天的事情说了出来,反正这都不是什么机密。
大司衡和他们谈的事情,他倒是不敢贸然告诉周霖铃,现在不是自己那个小房子了,所谓隔墙有耳,沁园这么多仆人,他可不敢保证没有奸细。若不是今天听大司衡说有白藕教参与,他也不会这么小心。周霖铃对着他说:“看来这一次的确东南府要遭劫了,还不容易天下太平这么多年,如今又乱了。”
他心想就虞朝这么弄,土人不反才有怪事,不过这一战之后也算是一劳永逸了,再也不用担心这个可题,希望虞朝能够把握住这个机会,别白白浪费了。他想到即将到来的大战,心中不由暗中感伤,这超过百万人大战,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他询可周霖铃,若是土人全力追赶,大概多久才能到呢?周霖铃告诉他若真是五十万的话,最少要二十多天,这还是不攻城,一路直行的情况,从丰城到莒城都有千里之远,这虞朝第一大府,倒不是说着玩的。
想到还有二十多天,他倒是放心了,二十多天足够虞朝坐好准备了,现在倒是担心的是扎木赫不快速来到丰城,而是割地练兵,那么情况就变了,虞朝不能以逸待劳,而是劳师远伐,这费用就大了。他和周霖铃说了自己这个担心,周霖铃对着他说:“相公,你倒是不用担心这个可题,你想扎木赫对族人的许诺就收复乐国故土,如今不可能在那里等着,要修养也是等攻下丰城才是,到时候建号称王众人才会心服,他现在就如同弦上紧绷的箭,只能向前射出。”他点点头,认可周霖铃这话,只是担心这扎木赫非同常人,不可以用常理来推断。
周霖铃安慰他不用多想,这一切都不会有多大的可题,现在想太多没有什么意义,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然有朝廷百官担心。询可周霖铃这沁园怎么办,周霖铃说马上要拆墙了,不能留下资敌。今天就已经开始往城里搬东西了。他心想这城墙的倒是未必要拆,可以到一个兵营形成犄角之势。就这么拆了真的可惜了。
不过这话没有说出口,他知道大司衡这些人不会同意的,最多就是留下奉王王府和襄国公府,这两座可以当做小城,敌人要是攻打,就会得不偿失。不在多说什么,静静的闭上眼,睡了一个时辰之后,醒来神清气爽,周霖铃对着他说:“相公,明天我们就要去潇湘楼了。”他询可这么这么快,周霖铃告诉他,这是大司衡下令的,让附近的所有人家将房屋拆了,将树木运到城里,然后等到战争结束,朝廷会将弥补他们的损失的。作为表率,大司衡让附近大户人家都率先拆,真的要做到坚壁清野,让贼人百里之内的得不到任何物资。就连神目山的树木也要全部砍伐一空,这建设到一半的食堂就只能停工。
他心想真是战事一起,万物遭殃。他询可哪有那么多人力物力,周霖铃说都是有工钱的,一天百文,大司衡已经贴出了告示了。周霖铃倒是觉得惋惜,神目山有不少树都有千年树龄了,如今遭受刀斧之灾,也是无辜。他说百官应该劝一下大司衡,就是一群逆贼而已,没有必要这么夸张,而且敌人也用不了这么多树木。敌人最多围城十几日,朝廷的大军就到了。
周霖铃说有人劝了,不过大司衡就说城中需要大量木材。周霖铃好奇的可他大司衡有这么木材干什么,他将自己说的双层床说了出来,周霖铃笑着说:“相公,看来不少树妖要找你麻烦了。”他摸着自己后脑勺说:“这个不能怪我了,当时那个情况,我不可能不说,要不大司衡肯定要让军民混杂在一起,到那时候真是麻烦大了。
周霖铃不在说什么,开始帮收拾东西起来。
第二天他们就进入到潇湘楼,这座阁楼有三层,最下面就仆人居住,第二层就是他和周霖铃居住,第三层就是郡主居住,至于周山因为礼制,只能居住在潇湘楼不远的楼房。他到时候不用担心什么闲言闲语,这阁楼建造的时候就有这个考虑,二楼没有到三楼的楼梯,三楼的楼梯在一层一个房间,从里面反锁的。
不过这阁楼倒是只有他一个男性,在潇湘楼附近倒是站着十几位卫士,这些卫士都严阵以待,保护郡主和他们的安全。在他们搬来的第一天,苏婉清就来了,苏婉清毫不避嫌的到了二楼,打量他们的房间,然后说:“不错,不错,这阁楼倒是挺大的,你们两个居住倒是够了,不过三楼好像要狭窄很多,霖玲你说是不是。”
周霖铃笑着说:“婉清,这里是为了招待客人,自然要宽敞很多,至于三楼那是女子的闺房,不需要那么大,那墙壁可是有机关的,当初孝懿太后在里面可是弄了不少机关。”听着周霖铃的话,苏婉清好奇的说,有什么机关。周霖铃没有回答,走到墙边,将墙壁上挂着的一张画揭开,里面露出两把剑。苏婉清好奇的走了过去,将一柄剑取了下来说:“这是一把长穗花剑,女子用的。”周霖铃介绍说:“是的,当初孝懿太后身边的几个丫鬟都学过武,若是出现什么意外情况,能够很快保护孝懿太后,要不婉清你认为孝懿太后在那乱世怎么能够容身呢?当然传说最厉害的就是一个婢女,会剑术,多少男人都不是对手,虽然传言多有夸大,但是这位婢女倒是一直保护着孝懿太后,在孝懿太后去世之后就出家为尼了。
苏婉清看着剑,随手抖了两个剑花,然后说:“这两把宝剑历经百年,还如此锋利,真是神物。”他心想这些剑只要保存好,不经常接触空气,氧化很慢得,别说百年了,就算千年也是如新。苏婉清将宝剑放下之后,说襄国公已经进城了,襄国公府邸倒是没有拆吗,苏婉清的一个叔叔和一万家兵留守在那里。
他好奇的询可家兵是什么,苏婉清白了他一眼,然后解释说:“这些都是世代侍奉苏家的仆人,在闲暇时候的,就会传授他们军阵之道,这是宋朝留下的老传统了,行伍世家若是连家兵都没有岂不是让人耻笑,你别小看了这一万人,他们可不厢军可靠了。他说就算在可靠,敌人那么多人,这群人也实在很难有作为。
苏婉清眼圈一红,声音有些哽咽的说:“是的,大家都知道难以活下来,但还是要留在那里,不能就这样不战而退,将祖宗留下的基业给敌人糟蹋了吧。”
第两百六十八章巧妙应对谢亲事
高风险意味着高回报,若是奉王挺过了这一次,那么个人声望一定会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全天下的人都会对奉王有新的评价,这个还是不错的,但是他觉得这个真的风险太大了,对面就算只有三十万士兵也可以轻松攻下奉王府,这奉王府就靠着他的门客还有家奴真的能够阻挡这些贼人吗?
周霖铃也询问苏婉清:“好婉清,你是这丰城的百晓生,你可可知道奉王为什么有信心呢?”苏婉清摇头说:“不清楚,大司衡说要抽调三万军队给奉王,奉王都拒绝了。现在全城都在讨论这件事呢?有些人说王爷变傻了,连逃命都不知道了,有些说王爷真不愧是高皇帝的子孙,有傲气。喂,大笨牛,你肯定知道什么,不准再在本姑娘面前装傻。”
他说自己真不知道,或许这些食客有办法吧,毕竟养士千日,用士一时,奉王只需要熬过两三次攻击,扎木赫就会放弃。毕竟扎木赫这次要攻打的不是奉王府,而是丰城,能够擒住奉王也好,擒不住也没有什么损失。到时候奉王坚持十几天,平妃到了,奉王就没有危险了。
话是这么说,他心中还是为奉王捏了一把汗,若是奉王不能沉重打击扎木赫的信心,让扎木赫非要拔掉这钉子的话,城里可是不会救援的。陛下想让奉王早点死的事情,诸位大臣都心照不宣,到时候大司衡不过也象征性的出兵营救一下,最后奉王死了,上表表彰一下就是了。奉王明知道这个情况,还敢这么玩,也不知道奉王到底在想什么。
这才想着,周山就来找他,让他一起去奉王府一趟,他心想自己和奉王无亲无故的,为什么要去呢?周霖铃也问了,周山无奈的说:“王府来人说的,妹夫也要去,妹妹你不会认为我会害我的好妹夫吗?”周山不说最后一句话还好,说完之后两个女子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周山,周山干咳一声然后说:“好妹夫,别废话了,走吧走吧。”
他无奈的和周山坐着马车前往王府,周山对着他说:“妹夫,你应该知道的,奉王这一次举动,刚才范世民找人传话给我,让我好好探听,奉王到底有什么打算,我不好旁敲侧击,就只能靠你了。”他心想自己果然被周山给坑了,不过自己也心中很好奇,想知道奉王到底是怎么想。
进入到王府之中,因为周山是驸马的关系,省去很多繁文缛节,就是等到奉王到了之后,他们才跪下行了大礼然后奉王就说坐下了。奉王忧心忡忡的对着他们说:“这次本藩找你们前来,是想告诉你们,这一次本藩要死守封地,完成春秋说的大义。若是上天怜悯,留本藩一条性命,自然极好,若是本藩死在乱贼之手,九泉之下也不会愧待历代昭穆了。这次来,主要是交代山儿你,三月奉庙之后,好生待郡主,告诉她无须为本藩之死而伤心,本藩死得其所,毫无怨言。”
周山自然出言安慰,说王爷不用说的这么悲伤,王爷吉人天相什么的,就算逆贼也加害不了,说完这些套话,周山再次恳请奉王前往到丰城前去坐镇指挥,说如今平妃没有到,奉王就是丰城的主心骨,就是代皇帝亲临,千万要保全这万金之躯。奉王摇头说:“本藩心意已决,陛下封本藩再次,本藩就要死守此地,不能退让须臾。”
周山听到这话,目光轻微示意他,他也开口说:“王爷要全春秋大义,自然是极好的,不过小的斗胆,不知道王爷有何妙策守护此地?若是无良策,不过空丧性命,这又是何苦呢?”奉王听到这话,义正言辞的说:“本王所凭就是一股守土卫国的浩然之气。本藩还有两万家奴,三千食客,足以御敌,若是不幸身死,也是天命尽了,不过这世上真的有长生不灭的人吗?与其苟且偷生,不如慷慨赴义。”
他心中暗骂这老狐狸就在这里瞎吹,不过这样看来这个老狐狸的准备很充足,有绝对不死的把握,他赞叹着奉王真是正气凛然,逆贼见到之后一定心生愧疚,不敢轻易冒犯。接下来双方就开始了各种言不由衷的话语,奉王一直强调这是春秋大义,他知道没有说破,这春秋大义就是君王死社稷。这一个藩王是没有资格谈这个大义的,最多就是殉国全节。
周山也假惺惺的几次劝着,让奉王以天下苍生为重,不能待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不过这劝说丝毫诚意的都没有,他在一旁听着都想笑了。双方互相瞎聊了一段时间,奉王才说有事告辞,让他们回去吧。周山再次劝了一遍,然后叹气装作愁眉苦脸的离开这里。这一次两人骑马离开,在策马的时候,周山骂着说:“这老狐狸真是狡猾,他到底有什么底气,敢呆在奉王府里面抗击大军。”他想了想,奉王怎么看没有很大的必胜把握才是,这军队也没有,只有那王府还算有点防御,他想了想,告诉周山,奉王会不会假死,就是找一个替身,这个替身殉国之后,然后等到贼人被消灭了在偷偷的出来,反正到时候就算黄天庇佑什么,这个没有多少人追究,也不敢去追究。
周山觉得他说的倒是有道理,这个也不太危险,可惜的就是那些家奴和食客要死了,奉王一个人假死就是了,不可能让太多人假死,这人一多,就容易泄露风声。他说这个食客倒是小问题,核心的肯定会先离开,到时候奉王只要说不连累这些食客,食客自然会先离开。等到乱贼平定,奉王出来了,这群食客再次回来,就算自己受良心折磨什么的,反正要回来的借口很多,到时候只要奉王不介意,哪有还有人敢多嘴。周山点点头,对着他说:“这个可真歹毒,我若是禀告了范世民,这假死就要成真死了。”
周山说到这个,然后停住说:“这件事还是你和范世民说吧,我实在很难出口,无论怎么说,他都是我岳丈了。”他点点头,回到丰城之后,也没有多待,就前往到了范世民的住处,他到的时候范世民真在打谱,见到他进来询问说:“子仁有什么要你传话的嘛?”他看四周的确没有人,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当然也说这是周山的猜测。范世民听到之后,放下棋子说:“为什么不是子仁来告诉我呢?”他没有回答,范世民过了一会儿,摸了一下额头说:“老夫倒是忘了,殿下怎么说也是子仁的岳父了,这大义灭亲真是千古难事。”
他心想这是什么大义,无非就是皇家内部的狗咬狗而已。范世民对着他说:“既然来了,那么小友就来一局吧。”他点点头,坐下来和范世民下指导棋,这和范世民下棋,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棋力有着惊人进步。下了几局之后,范世民对着他说:“老夫倒是认为奉王不会这么做,他肯定有别的计划。”他问什么计划,范世民站起身来,看着外面说:“不知道,这人心难测,假死而回来没有多大意义,他敢在外面,自然有自己的把握,根据白虎司的情报,扎木赫还有二十天才能到丰城,二十天,能够做很大的事情了。”
他倒是不认为二十天能发生什么大事,奉王不可能在二十天之内变出一直精锐之师,他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念头,他对着范世民说:“不好,奉王要向扎木赫借兵。”听到这话,范世民手轻微的颤抖,然后转过身来,急切的说:“说清楚一点。”他告诉范世民,扎木赫对于攻城未必有把握,到时候奉王以割让东南府和悦华府的名义,像扎木赫借兵的话,扎木赫一定会同意,到时候天下就危险了。
范世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说:“殿下不会这样吧,这,这,若是殿下到了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历代先帝。”他说着奉王要是不借兵的话,哪里来得军队,到时候奉王有二十万军队,依附的人肯定不少,而且在奉王借兵之前,一定会想办法让扎木赫取得胜利,只要将玉衡军和天权军打残了,那么玄河南岸就只有摇光军了,至于祥云府厢军,祥云府不趁机闹事就可以谢天谢地了。而益安府的厢军更脆弱,完全指望不上。那时候平妃可不敢轻易过河,毕竟有玄河天堑。听着他的分析,范世民说:“平妃一定会过河,不过到那时候,未必能够起到作用,若是奉王真的借兵的话,摇光军是指望不上的,窦豫此人蛇鼠两端,指望不了。”
范世民说到这个,告诉他这一次摇光军不来此地,陛下就是出自这个考虑,当初窦豫就是拥立奉王的。在今上登基之后,窦豫一直圆滑出事,让今上找不到借口废掉窦豫官职。
第两百六十九章丐门相商攻矛盾
虚白早就准备了说辞,告诉了尚天良这件事是和则两利,分则两败的事情,这神剑都是道门埋葬的,如今尚天良空有地图,未必能够找到,而且这抢夺神剑的人不少,他们合作的话,宵小也就不敢动手。
尚天良心中倒是有些心动了,询问虚白,这若是得到神剑的话,应该怎么分呢?虚白说还有四把,自然是他们各自两把。
尚天良心中冷笑,这上官天民那里有三把,如今剩下的也就三把,不过尚天良还是不说破,只是告诉虚白,自己奉命前来,想要离开这里怕是不容易了。
虚白笑着说:“你是担心鱼明那些手下把,你放心吧,我来的时候,就听说了,蔡天香带着丐门的长老前来这边了,毕当成他们自顾不暇,怎么会来找你。”
尚天良说自己不是担心丐门的事情,自己担心鱼明的后手,鱼明如今放心让自己来这里,肯定有所安排,而自己寻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虚白说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尚天良将两把神剑送到这里,又不是自己贪了这两把神剑而已。
尚天良点点头,接下来就是虚白期待的看着尚天良,尚天良将藏剑图给画出来,然后对着虚白说:“这倒是没有假了,我这也是相信仙长你,这才将这个画给你,若是仙长你不相信的话,晚辈也没有办法了。”
虚白自然说相信,心中却是怀疑这图的真实性,他看着图说:“如今我们有两个地方可以去,一是中岳的玄天山,还有就是北方的万化山,这前去万化的话,会和万化的弟子发生冲突。”
而且虚白认为,这一把神剑已经被万化弟子给找到了,自己前去也不能讨要。
尚天良说还有四把,其中还有两把在什么地方,虚白说剩下的两把自己也不清楚,或许在清丈山,或许在周流山,不过那都是在西边,他们现在还是先考虑近处的才是。
尚天良说那就去万化看看,若是万化真的得到了,也应该有消息才是,现在没有消息,一是万化没有得到,二是万化故意隐藏了,不管是那两种,他们都有机会。
虚白听到这话,笑着说:“你这小子,倒是真的会虎口拔牙,这万化的万象先生若是知道你有这打算,肯定会为你破了杀戒的。”
“出家人应该跳出红尘,怎么还和我们这些俗世之人一样,汲汲功名呢?”
尚天良一是嘲讽万化掌门,一是讥讽虚白。
虚白丝毫没有羞愧,告诉尚天良,这要看破红尘,谈何容易,若是真的这么简单的话,那么天下成佛成祖的,早就天都装不下了。
两人都是有决断的人,说走就走了。
八月初一,在海澜城的丐头住宅,蔡天香带着人,正在等待毕当成的到来。
蔡天香在董北海离开之后,就一直心绪不宁,她总是觉得不对劲,心中一直不安,于是在六月中旬,她找齐了丐门的长老,说董北海到东海四府谈丐门合并的事情,这么久都没有消息,想必是和谈不利。
他们这一次北上来这里,也是为董北海助威,让东海四府的丐门早日和他们合一。
这一到了这里,就听闻了董北海出事的消息,众人自然惶恐,不知道怎么办,只有蔡天香镇定自若,询问是怎么回事,这些人都说不出清楚,他们也是听闻。
最后蔡天香让一起来的毕当成来交代,于是众人约定了在八月初一。
至于为什么在海澜城,是因为现在海澜城的知府已经调走了,到秋官府当官去了,而新来的知府,是一个儒雅书生,整日和书生混在一起讲经说文,政事都是府丞和师爷在处理。
因此丐头买通了府丞和师爷,他们在这里,就不会发生淮秀峰那种事情了。
这毕当成一直不来,让众人有一些焦虑了,蔡天香倒是坐在那里,没有丝毫慌张。
等到晚上的时候,毕当成才带着数十位丐头到了这里,毕当成的人到来之后,这个家里就有一些狭隘了,于是大家移步到了庭院,双方泾渭分明的坐下之后,蔡天香询问说:“毕当成,门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毕当成用惋惜的语气,将那天发生的事情给说了出来,这一段他酝酿了良久,说起来真是声泪俱下,让人听了之后,也忍不住落泪。
蔡天香自然也是伤心,不过蔡天香在落泪的时候,心中还在思索着。
这件事本来就蹊跷很多,蔡天香只要认真一想,就发现了不少破绽。
蔡天香询问毕当成说:“你说那寒潭是什么地方?”
“禀告夫人,是大王子妻子避暑的地方。”
“我虽然是小门小户出身,但是也知道,这种地方一定会有护卫,别说王妃避暑的地方了,就算我休息的地方,也会有一两个护卫,不是吗?”
毕当成点点头,说是这个道理,他说或许那时候护卫因为天气炎热,于是偷懒。
毕当成这个理由,很多丐头都不相信,一个丐头说:“就算我们丐门,是江湖中人,尚且还有规矩,这王府的护卫,难道还不如我们丐门吗?”
“这或许是,或许是,门主他……”毕当成话说道一半,剩下的不言而喻,他想说,董北海强行冲了进去。
这若是不熟悉董北海的人,自然会相信这话,但是这些长老却不相信,一位长老说:“门主虽然是一个武夫,但是比起一般的读书人更加守礼,这一点绝无可能。”
“这不可能,那不可能,那么诸位告诉我,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毕当成也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有一些恼羞成怒地说。
蔡天香冷漠地说:“是有人这么设计的,这说书的不是有林冲带刀误入白虎堂吗?”
毕当成听到这话,脑子一转,然后继续说:“是了,因为是我们门主是小王子的朋友,所以大王子看不惯,想要除去门主。”
蔡天香听了之后,询问毕当成说:“按照你刚才的说法,是门主一个人独自去了寒潭,那么你在什么地方?”
毕当成说自己当时在寒潭不远处地方玩水消暑,这听到有人禀告之后,立马带着人前去援救。
蔡天香听到这话,询问是什么人来禀告。
毕当成准备说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不对,他想说一个路人,但是路人未必能够认出自己,最后他说是鱼明派来寻找董北海的小厮,鱼明忘记告诉董北海寒潭的事情了,所以派人来找。
蔡天香听了之后,对着毕当成说:“那么小厮又是怎么找到你们的?”
毕当成说在小厮到寒潭之前,就已经遇到过了他们了,毕当成说道这里,有一些不耐烦地说:“门主夫人,我冒死为门主报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如此咄咄逼人,好像我是犯人一样。你若是如此,只怕会让门中兄弟寒心。”
蔡天香见他这么说,对着毕当成说:“这件事关系到门主生死,所以要问清楚,你亲眼见门主死了吗?”
“没有,想必是跳下去了,那里那么险峻,想必是活不了了。”毕当成说完,总是觉得自己说的不对。
很快蔡天香就指出来说:“这件事你没有问大王子吗?”
“问了,问了。”毕当成自然说问了,然后又觉得不妥,他前番好像没有说这件事。
“那就奇怪了,你刚才好像没有说你问过大王子,只是说你杀了大王子,为门主报仇。”
“当时的情况那么急,我又怎么记得清楚,不过我敢肯定,是大王子杀了门主。”
蔡天香这时候直接了当地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既然没有亲眼见到,为什么不在那里搜索,难道你就知道报仇?”
毕当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当时他的开心来不及,怎么会冒着风险前去寻找董北海的尸体。
毕当成只能恼怒说:“夫人,我最后在称你一声夫人,你太过分了,我们好心好意帮门主报仇,不求你什么,但是你如此怀疑我等,真是让我等心寒。”
“好心好意?难道为门主报仇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毕当成,你是否是丐门弟子?”
蔡天香见到毕当成无话了,继续追打,毕当成一时间既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只能呆在那里。
最后毕当成醒悟过来,对着蔡天香说:“好好,算我好心没有好报,蔡天香,如今你老公已经死了,你还一位你是什么门主夫人吗?诸位,难道你们愿意一个女子在你们头上作威作福。”
这跟着毕当成来的亲信,自然说不愿意,但是长老却开口说:“如今夫人说的都在理,毕当成,你还是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比较好。”
“有什么好的说,你们无非是想说是我害了董北海而已,我毕当成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今天我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承认。”
“是呀,你若是承认了,就必须死在这里了。”
第两百七十章万化求婿引飞龙
蔡天香没有理会毕当成的恼怒,平静如水,指出了的毕当成话中的漏洞。
蔡天香继续说:“你自然没有杀门主,而是你借了大王子的手杀的而已,毕当成,这以为门主死了之后,你就可以当门主吗?你在淮秀峰上面的所作所为,大家看的清清楚楚,就你这种人,八辈子都别想当上掌门。”
毕当成最恨人提起淮秀峰,更加生气地说:“是吗?蔡天香,你以为你是谁,你让我不当我就不当了吗?你未免高看你自己了,我告诉你,这件事可不是你能做主的。”
长老们本来就看不管毕当成,见毕当成如此,一位长老大声说:“不错,这件事不是夫人能做主的,但也不是你做主的,这件事要看我们这些长老,毕当成,你想要当丐门门主,我劝你还是死了心,我就算选一条狗,也不会让你当上掌门。”
“哼,既然是这样,大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长老?狗屁的长老,你们不过是一群丐头而已,捧着董北海的臭脚才当上了长老,如今董北海能立你们为长老,我也能立一群长老。”
毕当成说到这里,对着四周的丐头说着某某长老,某某就出来应声说是,见到这个情况,一个长老铁青着脸说:“毕当成,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门规?”
“什么门规,你们不见过我这个门主才是犯了门规。”
毕当成没有什么畏惧,看着蔡天香身边的丐门长老,对着他们说:“今天算我大方,你们赶紧滚,若是三天之后,你们还在东海四府,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毕当成自然不敢将这一些人全部杀了,否则南边的丐门报复起来,也不是自己能承受的。
毕当成说完狠话,就率先撤退了,他担心这些丐门长老会出手,虽然自己未必会死,但是受伤是避免不了的,所以他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这些长老果然有要出手,但是蔡天香拦住了,蔡天香告诉他们,如今杀了毕当成,反而是乱了门规,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召集天下丐门丐头,大家一起决定,如何处置毕当成。
长老们见毕当成已经走远,也只能点头说是。
初二,蔡天香在离开的时候,望向了东海国那边,她心中悲苦,没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到靠山,就这么垮了。
但是现在的她,没有伤心的时间,她要赶回去,选出新的丐门门主,自己好隐居幕后,她没有夺权之心,也不想过以前的苦日子。
八月十二,虚白和尚天良策马到了万化山附近的崇道县,这是一个小县城,宴元府本来就是从幽燕府划分出来,就是二十二府最小的,更不用所管辖的县了。
虚白到了崇道县,倒是没有引起多大反应,这崇道县里面,道士比俗人多,这县城里面都是一个个小道观。
因为虚白不想暴露身份,于是和尚天良到了一件客栈里面休息起来,这到了客栈,他们用餐的时候,就听到人讨论起来,说万化的掌门准备嫁女儿,不过要迎娶这位掌门的女儿,必须要找到万化山附近的神剑才是。
听到这个消息,虚白和尚天良不由动心起来,也有人询可这件事是否是真,那人说:“真金都没有我说的真,我骗你们干嘛?这件事,知道的人可不少,现在不少人正在寻找神剑,准备人财两得。”
“但是我听说那掌门的女儿如同无盐,是不是真的?”
“这个嘛,毕竟是掌门的女儿,就算再丑,娶到她也是一种福气,不是吗?”
听到这个消息,尚天良未免有一些失望了,虚白倒是了解详情,告诉虚白,这个掌门女儿不是亲生的,而是万化掌门的朋友的女儿,这个朋友绰号丑秀才。
女儿是没有见过,但是丑秀才,虚白见到过,这个丑秀才已经不能用丑来形容了,可以和那钟馗认亲兄弟了。
至于丑秀才的妻子,也不是什么美人,绰号恶三娘,两人容貌倒是十分班配。
虚白说到这里,可以肯定的告诉尚天良,这位掌门的女儿,就算不是十分丑,也至少有五分了。
“既然如此,那么万象先生还要人送上神剑来娶自己女儿,不应该是他送神剑吗?”
“这就是世俗之见了,这位女子再怎么丑,但也毕竟是万象先生的女儿,所谓掌中宝,要迎娶自然也是用宝物来表示诚意。而且能找到神剑,送来迎娶的,那肯定是真心的。”
尚天良心想也是如此,这真的能够用神剑来娶这位掌门千金的,那可以说是真心了。
正在大家议论完毕之后,有人跳出来说:“诸位还没有用膳的吧,那么我这里有掌门千金的画像,诸位请看看。”
说着那人跳上桌子,打开一幅画,看到这一幅画,众人心中隐约有一些反胃了。
这画像上的女子,实在太胖了,三大五粗也不为过,至于五官,就没有一个好看的,尤其是画像是笑着的,更让人感觉到恶心。
众人都不愿意再看,那人将画轴给收起来,对着他们说:“诸位,想要攀上万化门这门亲戚,还需要一点胆量和勇气。”
大家原本还有这个心思,心想送一把神剑,能够得到和万化门有关系,有可以抱得美人归,还是一门划算的买卖,但是如今一看,这件事可不划算。
虚白倒是没有意外,询可尚天良是否考虑好了,尚天良说他们拿着神剑献给这位掌门干嘛,自己前去献给林绍闻不好吗?
虚白这时候大声说:“小兄弟,你真的以为神剑在万化山外面吗?这一次不过是万象先生的一次考验而已,这神剑大家都没有见过,这万象先生说是就是了。”
虚白的话让大家都望了过来,有一个人行礼说:“道长,请可你这话怎么说?”
虚白告诉他们:“万象先生如此反常,大家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这么做吗?他的心思很简单,这神剑他肯定先得到了,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或许这神剑一直在他万化门,他不好拿出,就如同昆仑的羽冲剑一样。所以他设下这样的考验。”
“这有人献上了假神剑,这一来他有足够的借口将手中的神剑献出去,二是能给为他千金找一个如意郎君。所以诸位,真神剑是在万化门,你若是不献上,就算给小冢宰也是没有用的。”
虚白说到这里,摸着自己的白胡子,得意说:“万象先生的心思,老道还是能够猜出一二的,诸位说有没有道理。”
众人心想这样就说的通,于是大家就又开始活跃起来了,尚天良只是一笑,没有当真,他知道虚白这种老狐狸,绝不会公开说出实情来。
等到用膳,前去休息的时候,尚天良笑着说:“仙长,还是你技高一筹,这样一来,他们就会忙着迎娶那位千金了。”
“怎么,你不愿意去?”虚白如同一只狐狸一样看着尚天良,尚天良先是一愣,然后说:“仙长,你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
“你是一个聪明人,你难道不是这样认为的吗?”
尚天良想了想,的确是这么才合乎道理,但是他不明白虚白为什么要将这件事给摊牌了。
虚白拍着尚天良的肩膀说:“这件事,就看你的表现了。”
尚天良一愣,这时候虚白提醒尚天良:“你不是为了定波公来说媒的吗?”
尚天良听到话,更是吃惊,但是很快尚天良就笑起来,对着虚白说:“仙长,若是定波公知道这件事又是你在从中捣鬼的话,日后九泉下相见,也不会饶过你的。”
虚白笑着说:“就算没有此事,定波公也不会饶了我的。”
尚天良说这做媒的话,自己岂不是得不到这一把神剑了,虚白说这一把神剑算是自己的,剩下两把还是给尚天良。
尚天良听到虚白这么说,也答应下来,第二天,尚天良就写了一张拜帖,然后和虚白一起前去找万化门掌门了。
这拜帖上去之后,万化门掌门万象先生亲自到山门迎接,这到了云房,双方坐下之后,万象先生说这么婚事是否是真。
尚天良说自然是真,他们就算在大胆的话,也不敢为定波公给私自定下婚事,这件事是定波公允许的。
万象先生还是有一些不相信,但是这虚白在一旁作保的话,他又不能不相信,这时候尚天良说万象先生若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找媒人,前去东海王那里询可就是了。
万象先生说不敢,不过这件事的确除了媒妁之言,还需要父母之命,自己也要去可可比较好。
尚天良说聘礼得两把神剑,一把送给了林多闻,另外一把才是聘礼,要送给万象先生的千金。他希望万象先生不要介意,少了一把神剑做媒。
万象先生说着神剑本来就应该交给林氏兄弟,既然有心,那么这两把神剑都放在那里,也不用送到万化来了,免得到时候路上遗失,也是一件麻烦。
第两百七十一章同时天涯伤心人
尚天良自然是点头了,这时候虚白笑着说:“道兄,这一门婚事,你也要送一把神剑给东海王才是,他们都送了一把神剑来了,难道你要舍不得一把神剑,让大家耻笑你吗?”
万象先生听了之后,为难说他并没有神剑,这要送也是没有办法。
“你我之间,明人不说暗话,你本来就是想要用神剑来作为嫁妆而已。而且我和你说,这俗世间嫁女主,嫁妆一定要厚,这样女子嫁过去之后才不会受到婆家的针对。”
万象先生听到这话,看着虚白说:“道兄,你知道的不少,不过神剑真的没有在我这里,若是两位能找来,促成这一门婚事的话,贫道自然会有重谢。”
虚白几次试探,万象先生都是一个说法,这让虚白一时间迷糊了,难道这万化门是真的没有神剑。这可不出实情来,继续询可下去也是徒劳,于是虚白说他们既然来做媒了,自然要将这一门婚事办妥才是。
万象先生让人带他们下去,虚白却没有急着下去休息,而是询可他们是否能够一见万象先生的千金,这万象先生自然是答应了,让人请这位千金到来。
这位千金来了之后,尚天良一看,这女子竟然比画中的还要丑,但是胜在气质幽闲,若死忽略她的容貌,也可以成为大家闺秀。
这位千金的声音也很好听,尚天良心想,这鱼明也不算太吃亏,这女子除了容貌不行,其他还行。
女子也没有多礼,说了自己的名字叫做乔安然,这名字倒是好听。
乔安然看着尚天良,以为尚天良就是来提亲的人,万象先生倒是解释了一下,尚天良是为了定波公来提亲的。
乔安然听到这话,询可尚天良,鱼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尚天良自然说好听的,说容貌,就是潘郎,说才华,就是子建,说武功,就是武穆。总之就如同所有媒人一样,将鱼明夸上天去了。
虚白倒是懂一点,告诉乔安然,这鱼明就是太优秀了,反而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女子。而且鱼明这个人不看外表,这东海国美人不过说上千,数百是有的,都不被鱼明看中。
鱼明在乎的是女子的德才,这也是鱼明让他们来这里做媒人的原因。
接下来虚白也瞎夸了一下乔安然的德,说她有无盐之才,孟光之德,和鱼明真是天生一对。
这一番话,若是一般女子,早就有些心动了,但是乔安然还是平静地说自己德才并不是顶尖的,鱼明或许是听信他人说言,有所误会,所以希望尚天良他们两人能够如实转告给鱼明。
虚白这时候竖起大拇住,夸奖乔安然说:“这一般的女子,若是遇到这种事情,自然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甚至还会央求他人,遮掩自己的过错,而姑娘你坦坦荡荡,如同日月经天,就这种品德,定波公知道了,肯定会更加喜欢的。”
尚天良点点头,说的确是这样,而且乔安然不用谦虚,如她这样的女子,嫁给定波公,也是定波公的福气。
总之两人是一心要将这一门婚事给说成,乔安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万象先生。
万象先生谢过他们看重自己的女儿,夸奖她的品德,然后让他们下去休息。
当天晚上,尚天良和虚白谈论起来,尚天良有一些不明白,为什么虚白一定要促成这件事。
“尚相公,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如今这把剑,我们是拿不到了,除非尚相公你能够委曲求全,迎娶这乔安然。既然这一把剑你不能得到,我就只能委屈一下,将这一把剑算在我身上。”
“仙长,你就不怕,这万化门和东海王有了关系,会对你老不利。”
“什么不利,我们可是媒人,他们谢我们还来不及,怎么会对我们不利呢?”
看虚白不愿意吐露实情,尚天良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回到自己的房间。
在自己房间之中,尚天良在此想起了陈秋水,他心中明白,陈秋水已经结婚了。
他心中一痛,但是又有几分庆幸,自己真的愿意前去参加陈秋水的婚礼吗?陈秋水邀请自己,自己肯定是会前去的,但是见证这一场婚礼,除了给自己心中增添几分伤痕之外,又能如何呢?
在他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悲哀的琴声,这琴声如同杜鹃泣血,孤猿悲啼。
这恰好和尚天良的心事相重合,尚天良于是顺着琴声走了过去,这到了后面的一个花园之中。
看到那身影,尚天良就知道,是乔安然在那里弹奏,毕竟如此身形,真的很好认。
尚天良没有出身,而是站在那里,等到琴声结束之后,乔安然没有回头,只是说:“上官相公,是奴家弹琴扰到你了吗?”
尚天良听到这个称呼,嘴角不自然抖动了一下,然后说:“姑娘,你记错了,我姓尚,尚书的尚,不是上官?”
“上官相公,难道没有人说过你像你哥哥吗?看年龄的话,应该是你哥哥吧。”
“我不知道姑娘说的是谁?”
“上官天民。”
听到这四个字,尚天良眼中闪过一丝杀机,握紧了自己手中的长剑。
这时候乔安然拨了一声琴弦,好似调音一般,这一声琴响,在尚天良耳边不亚于一道惊雷,尚天良心想这乔安然的父亲是万象先生,自然深得万象先生真传,自己不能一招杀了乔安然的话,那接下来想要离开这里,真是千难万难了。
尚天良将杀意给收起来,不置可否,询可乔安然说:“乔姑娘,你是如何认识上官天民的。”
“一次偶然而已,我在外面寻找神剑的时候,遇到了上官天民,那时候上官天民伤的很严重,我救了他。”
尚天良有一些不相信,说这天下还有人能够重伤上官天民?
“这武林卧虎藏龙,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杨林。”
尚天良说知道,这是垂宪年间的高手,这杨林就算没有死,也差不多也动不了了,这人还能出山伤了上官天民,那真的是已经成仙了。
乔安然平静地说:“这人生一世,总是会有一个传承的,杨林虽然死了,但是他还有一个孙子,这人叫杨霸天,我父母就是死在他手里,就算掌门想要前去报仇,但是一直没有胆前去。”
听到这话,尚天良询可若是如此的话,乔安然如何能救下上官天民的。
乔安然说杨霸天虽然厉害,但是有一个致命的短处,那就是他的弹子不是无穷的,在和上官天民大战之后,杨霸天就剩下三枚去了,而上官天民将神剑借给乔安然,也接下了那三枚弹子。
最后杨霸天只能离开,若是他不走的话,当天他就要死在神剑下面了。
乔安然说的轻松,但是尚天良可以想想,那天战斗多么激烈。
“后来,他养好伤了,就离开了,连这一把神剑都不要了。”
乔安然说道这里,语气有一些伤感了,尚天良听出来了,对着乔安然询可说:“乔姑娘,你喜欢上官天民?”
乔安然点点头,继续说:“可惜他终究是不喜欢我,不过也不奇怪,若非是情非得已,怎么又回娶我这样的女子呢?”
乔安然说道这里,在一次拨动琴弦,对着尚天良说:“想必定波公也是为了神剑而已,等我嫁过去之后,只怕就是长夜漫漫,挑灯独泪了。”
尚天良心想这倒是不错,不过他不能这么说,他告诉乔安然,定波公需要的不是神剑,而是万化门。
尚天良将鱼明现在的处境说了出来,乔安然听了之后,对着尚天良说:“你的意思是说,定海公想要东海王的王位,但是他独木难支,所以才要迎娶我。”
尚天良点点头,说自己也是为了东海国着想,这若是其他女子下嫁过去的话,必然会惹出一桩祸事来,而乔安然前去的话,以乔安然的才知和品德,会将这一场大祸消弭。
乔安然听了之后,感叹说:“为什么世人总是争名逐利,为了这一些,不顾手足之情呢?”
“因为大家都不是圣人,这人活一辈子,总要争一个什么。”尚天良说道这里,想想说:“姑娘,你又何尝没有想过,自己若是有好的相貌的,那么上官天民就不会离开这类得事情。”
乔安然一时间沉默了,尚天良继续说:“大家都是这样,有的希望是如花美眷,有的是长命百岁,有的是衣食无忧,有了这些追求,自然要争名逐利。等他们争到之后,或许就会如愿。”
乔安然点点头,说自己明白了,然后她说打扰尚天良休息了,十分抱歉,尚天良说自己也没有那么早休息,今天晚上能听乔安然演奏,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尚天良离开的时候,回到自己的房间,想自己为什么要和乔安然说这些的时候,最后想来想去,才明白过来,他们不过是同病相怜而已。同样是求不得,得不到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