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 霍小姐这个可能更变态
闵郁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杨翼见此，赶忙又解释了一句：“我就是请霍小姐帮忙看下系统防火墙程序。”
闵郁哦了声，不急不缓的抽了张纸巾擦手，正想说话时，霍杳倒是也站起了身，打断了他，“我先回去了。”
闵郁抬眼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想了想，便也没再留她，“行。”
这时，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又响起。
旁边的杨翼已经将电脑关上，听到霍杳要走，又见主子拿起了手机，随即就快速道：“霍小姐你是回学校吗？我正好顺路，我送你啊。”
他还不知道霍杳也住在这个小区。
“我不回学校，不过你可以顺便捎我一程。”霍杳说道。
“好的。”杨翼忙应。
闵郁看着来电显示，眸光微敛，朝霍杳挥了下手，这才接起了电话。
霍杳同杨翼朝外走去，上了车，杨翼才又恭敬的询问：“霍小姐，你的地址是哪儿？”
霍杳将住的那栋门牌号报给了杨翼听。
杨翼听到这个地址，就陷入了长达半分钟的沉默当中。
难怪主子忽然间又要搬回这边房子住，敢情是因为霍小姐。
没一会儿，杨翼就将霍杳送到了家门口，看到人进了别墅大门，他才重新上车，发动引擎时，他脑子里不禁又在思索霍杳替他多添加的那道防御模式的事。
车子慢吞吞的开了几十米远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立马又踩下了刹车，忙伸手从后座上把电脑拿起，快速开机。
几分钟后，杨翼又把电脑合上了，神色恍恍又惚惚的。
霍小姐这道防御模式，竟然和全球排名第一黑客Y之前的那套至今无人攻克的防御游戏，套路类似，甚至他觉得霍小姐这个有可能还更变态？
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一个比一个强悍？
杨翼有些自卑的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发动了车子。
两天后，霍杳去还资料。
柳乾看着霍杳递给他的牛皮纸袋，有点惊讶的问了句：“这么快就看完了？”
霍杳默了默，点头。
她没好意思说拿回去当天就看完了。
柳乾见此，估摸着是小姑娘看不太懂里面的内容，毕竟里面很多论证涉及到大三大四的课程。
这般想着，他也就没为难霍杳，没问她看完后有什么想法。
柳乾把牛皮纸袋放进抽屉里，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现在还才刚念大一，总有机会接触到研究课题的，别急。”
霍杳轻嗯了一声，眼眸微垂，整个人看起来就很老实的样子。
柳乾看着霍杳，顿了顿，便忽然问了句：“你是不是很想参加实验课题？”
“嗯？”霍杳抬起了头，还没太明白柳乾为什么会这样问。
柳乾这两天在思考究竟带系里哪一名学生去齐主任那边做实验，也询问过几个学生，结果都没一个愿意去。
一会儿就要过去给学生做实验，思及此，柳乾倒是觉得可以带霍杳去看看，她虽然是大一新生，但她的兴趣在这里，多少也能增长一些见识。
很快，柳乾便将江明月的那个实验，简单的说给了霍杳听。
第887章 看得懂吗
霍杳听完，只问了句：“是遗传基因变异论的实验？”
柳乾点点头，解释道：“是的，实验课程是他们生物技术系的内容，而我们只需要利用计算机在他们筛选的基因模型中做对比实验就可以。”
顿了顿，柳乾便又继续说：“不过实验会涉及到perl，python的编程语言，这些都是作为信息学专业必须要学的电脑主干课程，你现在还没接触到，所以等会儿就跟在老师身边看看，老师会简单教你一点。”
perl是编程最基本的程序设计语言，而python则是用在科学计算和统计，人工智能等等上面。
总之，这两样就是计算机基础。
霍杳眉眼微动，见柳乾很认真的在同她解释这个，便点头应道：“好的，谢谢老师。”
学不学习是一回事，她对遗传基因论还有点兴趣。
柳乾笑了笑，“没事，这也就当作是一次历练。”
霍杳点点头，思忖了两秒，就又道：“对了老师，这个实验的数据推论报告可以先给我看一看吗？到时做实验的成效会更精准点。”
听霍杳提起这个，柳乾神色就有些不太自然，“没有数据推论。”
一般实验前，数据报告都会经过各种推演，直到推演到最合适的那个点，才会真正做实验，以达到不会出错的标准。
霍杳看了眼柳乾，“不熟悉整个实验数据推论，做实验的效果只会大打折扣。”
柳乾唇角露出一丝苦笑，连一个新生都知道这个道理，齐主任那边却……纯粹当他是个做实验的工具吧。
“没关系，到时候做实验的时候再看一样的。”柳乾说道。
霍杳大概也看出了点什么，倒也没有再问。
看不看，对她来说关系并不大。
外面有别的老师来敲门，柳乾走过去，对方有事找他，想了想，他便对霍杳说道：“对了，我电脑上有perl，python，你可以先熟悉一下，老师这会儿有点事。”
说完，柳乾指了指自己办公桌上放着的电脑，示意她可以用。
他电脑上也没有机密文件，所以给学生用也没所谓。
很快，柳乾就走出办公室，就站在门外，同来找他的老师说话。
霍杳望了一眼门口，尽管她对老师口中的这两个编程软件相当的熟悉，不过她还是走去了办公桌前。
电脑界面上python正打开着，里面复制着一大组的数据指令，应该是要进行推论。
霍杳没有乱动人电脑的习惯，不过她扫了眼那些数据指令，内容就是遗传分子组的对比，眉毛挑起，拿过鼠标，点了点上方的确认按键。
顿时，编程软件就弹出一个进度按钮，纯英文制的，几秒后，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出现，显然是对比失败。
霍杳手指摩挲着鼠标，将那组数据调了出来，扫了一遍，里面的分子组倒是跟前两天牛皮纸资料里的某一项课程有些相似。
思忖了两秒，她调动了一下脚本方案。
没一会儿，说完事的柳乾折身回来，一边问道：“怎么样，看得懂吗?“
第888章 不要套近乎
霍杳已经放下了鼠标，从椅子上起身，站到了一旁，谦虚的回道：“……应该也看懂了一些。”
电脑主页面上已经恢复成了刚刚她使用前。
柳乾闻言，想了想，就拉开椅子坐下，“我跟你说说怎么做对比实验吧……”
说话的时候，他点开了python软件，里面是他在做的一组分子对比。
“……比如这个，这是系里一个老师发来让我做的对比实验，按照数据推论，把它放进脚本里，再点击确认比对，不过因为这个数据推论有问题，所以这个对比的结果是……”
‘不成功’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当柳乾看到屏幕上弹出的通过时，顿时整个人就跟见了鬼一样，哑巴了。
明明之前就一直对比失败，怎么这会忽然就显示成功？
柳乾很震惊，也就没顾得上再教学，忙点开了脚本里的分子数据组看。
霍杳眼眸微垂，默默的走开了。
几分钟后，柳乾发现脚本里的数据和他之前编程进去的似乎有点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一时间他还没找出来。
这个时候，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打断了柳乾。
“柳老师，请问您现在有空了吗？”
敲门的是江明月，她就站在门口，礼貌的没有主动走进来，霍杳是背对着她的方向，所以一时间她还没把人认出来。
柳乾抬起头，见是江明月，他也就没有再看电脑上的数据，放下鼠标，站起了身，“可以了。”
江明月朝柳乾点了点头，“这几天都要麻烦柳老师了。”
柳乾脸上的神色平淡，只朝江明月挥了下手，转而对霍杳介绍道：“这是这次实验小组的负责人，江明月同学。”
话落下，霍杳眉毛微微挑起，似乎没想到会是江明月，她转过了身，看向门口的江明月。
江明月看到霍杳时，也明显有些错愕，她前两天听自己导师提了提柳乾会带一名学生旁观的事。
他不会要带的人就是这个霍杳吧？
带一个大一新生，还是个门外汉来旁观实验？这确定不是在搞笑？
还是说现在信息学专业已经落败到这种没学生带的地步了？
江明月一时间心底里百感交集，正了正色，还是问了句：“柳老师，这位同学就是您这次要带的学生吗？”
她没有说霍杳的名字，而是用这位同学代替，显然是不想霍杳和她套近乎。
毕竟被什么都不懂又喜欢装的人黏上，会很烦。
柳乾当然听不出江明月的话中意思，只道：“对，这是我们系的新生，霍杳同学，她对实验课题挺感兴趣，还要麻烦你多带带她。”
江明月一听那句‘对实验课题感兴趣’，唇角就撇了撇。
才刚刚上课几天？这连生物最基础的课程都还没搞懂，就好高骛远的惦记上了实验课题？
这女生果真是太那啥了。
虽然心中有些不屑，但江明月脸上还是保持着如常的落落大方，“好的柳老师，只要霍学妹能听得懂的话，带带她倒也无妨。”
第889章 实验
霍杳玩味的挑唇，江明月这话听起来就很有内涵。
柳乾当然听不出来，他刚提起的用意也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学生多交一个朋友，毕竟这个江明月确实是个很优秀的学生。
清了清嗓音，柳乾便道：“走吧。”
江明月也没有再看霍杳，应了声，便先走在了前面带路。
一般由学生组织的实验课程都会在实验楼那边做实验，当然，实验楼也并不是随时都给学生进去，需要提前申请。
到了实验室时，江明月组织的四人组其他成员早就到了，那三人正在做准备工作，一遍一遍的核算分子结构以及实验步骤。
江明月也没和团队成员介绍霍杳，招呼过后，就直接拿起旁边准备好的一份数据单递给了柳乾，神色也带上了严肃：“柳老师，这是我们这次的实验推论，您先看看。”
说完，她就转身去做其他了。
柳乾花了足足十分钟才将推论看完，脑海里已经有了个模糊的概念，他不禁抬起头看了看江明月，眼底倒是多了一丝佩服。
这个学生才刚上大二，对遗传基因的知识掌握已经到了这种见地，难怪齐主任会让他来帮忙做实验。
柳乾收回视线，转头对霍杳说道：“这是他们的实验数据推论，你看看。”
他把手中的东西给了霍杳。
在霍杳看推论的时候，柳乾倒是很有耐心的开始教学，“遗传基因也是DNA重组技术的其中分支，大分子提取出来后用工具进行切割，再用模拟载体来将DNA分子连接起来……”
柳乾说着，已经走到了旁边，打开实验电脑，“……而我们需要做的实验就是在计算机上进行虚拟拼接，筛选复制，转录出有用的一组基因数据，达到99%以上的比对，就是成功。”
霍杳已经看完了实验推论，她把资料放在了桌子上，神色平平。
也不咋地。
柳乾见霍杳两三分钟就看完了推论，诧异之余，便问道：“有什么感想？”
一时就忘了她还是个刚接触生物领域的新生。
柳乾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安静的实验室里，基本上都能够听到，所以，当他问起这话时，江明月还表示无语的撇了下嘴角。
一个连生物基础都不熟悉的人，能看得懂个什么鬼？
这柳乾也算是挺奇葩一老师了。
面对柳乾的提问，霍杳沉默了两秒，便道：“看不太懂。”
听到这个回答，江明月脸上露出‘她就猜到会是这样’的表情，摇头，收回了视线，继续和手边其他队员讨论。
而柳乾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老师忘了你现在的课程还没有学到这些。”
霍杳抿唇笑了下，没说话。
还以为会是个有趣的实验，结果……还不如去图书馆看书。
没多时，实验就正式开始了。
江明月和几个成员做了个虚拟推演后，就把推演出来的数据传到了电脑上，让柳乾做第一次的拼接对比实验。
实验数据达到99的比对度就算成功，霍杳只扫了一眼几人推演出来的数据，就知道了结果。
第890章 太耽误时间
柳乾将数据指令导入了软件中，顿时电脑上就开始模拟筛选分子构造拼接，过了大概两分钟时间，屏幕上弹出了一个对话框。
35的比对度。
江明月看着这个答案，眉头就深深的拧起，俨然不敢置信，“怎么才35？不应该啊。”
别说她，柳乾都觉得有点意外，他原本估计的是在60以上，就没想到会才35。
“那就再试第二套方案。”旁边队员想了想，说道。
35的比对度，那就是完全可以淘汰的方案了，本身他们也不会只做一套方案出来。
江明月点了点头，然后又低头同三名队员推演第二套方案。
实验模拟推演方案需要时间，这次又花了整整四十分钟，才将最终数据导出来。
柳乾是导师，系里也没有人加入江明月的团队，所以作为一个辅导工具，只能在一旁等着，哪怕时间再长也要等着。
“柳老师，麻烦您了。”江明月把数据传到了电脑。
柳乾点了点头，开始操作软件。
等了四十分钟，出结果也就两分钟，46的比对度，距离可采纳的方案的比对度，还是差得远。
江明月看着这个结果，指尖捻了捻眉心，朝队员说道：“试第三套吧。”
做研究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会经过无数个实验来反复论证，所耗费的时间和精力就非常的多。
像是已经习惯的柳乾，倒是走到了霍杳的身边，低声说道：“想要当科研家，实验失败是必经过程，有时可能你的一个实验，做了上千次也不一定会成功。”
其实他就是想告诉霍杳，要耐心一点。
霍杳瞥了眼正在推演的江明月团队，只淡淡的说了句：“老师，那是以前。”
没有点水准就开始做实验，当别人都闲的呢？
柳乾被这话怼得，瞬间不知道该怎么接。
好吧，虽然他是在安慰自己的学生，但再这样等下去，他大概也会变得有些烦躁。
本身他来给学生做辅助，就是被齐主任拿捏着威逼过来的。
“不然你先回去吧。”柳乾顿了顿，便说道。
“没事。”霍杳倒不是那种半途就跑路的人，柳乾的好心，她懂。
柳乾见她坚持，最后也就没再劝她。
三十分钟后，第三套方案的推演数据终于出来，这套方案是江明月团队里的最后一套，也是自认为做得最好的一套。
“抱歉啊柳老师，让您等这么久，这次这个应该行了。”
江明月在面子上还是做足了的，让柳乾也没什么话好说，他只道了声没事，很快便又开始在计算机上做比对。
而旁边霍杳见终于出来数据，勉强打起了精神，不过在看了一眼计算机上的数据后，她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此时的心情。
现在所谓的天赋学生，就是这样子的？
霍杳没等着看电脑上出结果，转而直接走到旁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从兜里摸出了手机。
原本预计实验时间顶多一个小时，现在却多用了一倍多。
江明月抬起头看了一眼霍杳，顿时眉头就拧了拧。
第891章 三个方案都不成功
别人在认真做实验时，这人却大摇大摆的走到旁边玩手机？
但凡是个有素养的人，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吧？
江明月挺无语的收回目光，继续看向电脑屏幕。
而这个时候，电脑上的结果也出来了。
依旧是没有达到60的基础。
三套方案，竟然都不成功？
江明月看着这个结果，脸上的淡定再也维系不住，“……怎么会？柳老师，您是不是没比对准确？三个方案，怎么可能都不行？”
他们这三套方案是花了好几个礼拜才做出来的，中间还经过了多次论证，更何况她的导师也看过，都说能行，怎么今天一导入计算机比对，就都失败了？
柳乾听到江明月这话，顿时眉头就紧紧皱起，“数据是从你们推演方案中提取的，所以分析比对的结果不可能会出错。”
“可是没理由这三套都这样。。。”江明月抿唇，此时她内心着实有些烦躁，说话也就没那么注意。
如果说前面两套方案的数据不行，她还没想法，但最后这方案绝对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霍杳回完信息，这才抬起头，斜看了江明月一眼。
那几个方案跟狗.屎一样，说话还能这样自信？
柳乾的脸色并不好看，作为一个老师居然被学生质疑，当即他就站起身，直接让出位置，“既然你觉得我不行，那么你自己来。”
他虽然好说话，但不代表谁都可以对他不尊敬。
江明月见此，立马便反应了过来自己刚说话的方式不对，捏了捏手，压下内心的烦躁，忙对柳乾道歉：“对不起柳老师，我只是有点着急，您别在意。”
要不是因为她不会计算机数据分析，信息学分系也没两个有能力的学生，她何至于需要这样。
而一旁的其他团队成员见状不对，忙也站出来说好话，柳乾到底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只道：“……算了，没事，你们慢慢来吧。”
江明月看柳乾没再计较，心下微微松了口气，正想说让他再帮忙重新做一下实验比对，这个时候霍杳倒是站起了身。
她把手机往兜里一放，看向柳乾，说道：“老师，我有点事要先走。”
被打断的江明月心中本就因为实验方案屡次失败已经很烦，此时见霍杳还来添乱，一股无名火就蹭蹭冒出。
她不知道做实验是一件很严肃庄重的事吗？
中途来故意打断是几个意思？
柳乾本也就没了继续实验下去的心思，此时见自己的学生提起，倒是顺着应了声好，随即又抬手看了看时间，转而对江明月说道：“那你们还有别的方案吗？”
意思是没有别的方案，就撤了。
江明月自是听懂了柳乾的话外之意，那些刚被霍杳打断了的话，让她怎么好意思再说出口？
江明月内心怄得慌，她抬眸冷冷的看了一眼霍杳，最后强制压下了不痛快，说道：“暂时没了，今天的实验就先这样吧，耽误老师这么多时间，挺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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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2章 跟实力有关
柳乾挥了下手，“没事，你们加油。”
说完，他便同霍杳离开了实验室。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江明月深吸了一口气，很快就收回视线，神色极其平淡的对身边其他成员说道：“看来今天的实验是没法继续了。”
“也只能这样了，明天再研究吧。”一个成员说道。
江明月点了点头，然后什么话也没有再说，低头动手整理起桌面上的那些资料来。
把资料收起完了后，她又拉过椅子坐下，显然是准备继续做自己的研究。
旁边已经将仪器设备都关掉的其他成员，见此状，就错愕的问了句：“明月，你还要继续研究吗？”
江明月轻嗯了一声，顿了顿，声音有些轻的说道：“距离论文投稿日没有多少时间了，总不能因为一些把实验当成好玩的人而耽误我们所有人的心血。”
旁边的成员听言，就下意识的想起柳老师带来的那个旁观学生，要是没有那个女学生忽然打断要走，柳老师可能也不会提前走吧。
更何况哪个做实验的不是少说也要好几个小时，既然有事，那为什么要来？
这样想着，顿时几名成员心底里也很不舒服，相互看了一眼后，大家也都没有再提离开，而是拉开椅子，重新坐在了一起。
“反正现在时间还早，大家回去也没事做，那就再重新讨论一下我们的论证。”有人说道。
所有人都是为了将来的前途在奋斗，更何况这次的实验若是成功，也是给他们的人生履历锦上添花。
确实没必要因为一些不相干的人耽误正事。
这边，电梯里，柳乾正在同霍杳说话。
“做数据分析师就是这样，比较枯燥，有时候给人做实验分析，需要的时间就会很长，一次不行，再接着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无数次……”
霍杳默默的听着，末了还是认为有必要说一说自己的看法，“老师，其实实验次数多的主要原因，还是跟实力有关。”
怕自己学生产生消极心态，才会想特意说一些开导的话的柳乾：“……”
就说不下去了。
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响起，一楼到了。
电梯门开，外面齐主任正好在等电梯，看到柳乾和霍杳时，刚要抬脚往里走的动作就顿住。
柳乾看着齐辉就想起前两天的事，虽然心里就很不舒服，但还是主动打了声招呼：“齐主任。”
齐辉轻嗯了一声，知道今天自己的学生在做实验，便顺口问了句：“实验还行吗？”
柳乾走出电梯才回道：“不太行。”
齐辉一听这个结论，就挺诧异的，“不太行？”
柳乾点了点头，眼眸微敛，随即就转头对旁边的霍杳说道：“你不是有事？你先走吧。”
霍杳颔首，回了声好，很快便离开了。
齐辉目光微凝，没有礼貌的学生，他收回视线，也没急着进电梯，想起了什么，就问了句：“你前两天说带旁观实验的学生，不会就是这个新生吧？”
带个什么都不懂的大一新生来旁观实验，这就挺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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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3章 天天就想着那点钱
柳乾听着齐主任这话，眉头微蹙，淡淡的回了句，“带新生没什么不好。”
齐辉不想和他讨论不相干的问题，思索了几秒，便正色说道：“江明月不是做了三套方案，三套都不行？”
“对，连最60的基本比对度都达不到，显然她那个分子工程式就有问题。”说到正事，柳乾倒也就没带任何情绪，直接有什么就说什么。
所以有时候推论写得再好，经不起实验的敲打，那也是毫无任何意义。
齐辉皱了下眉，“不可能吧？我看过那个分子工程式，细化的每一步都没多大问题。”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在计算机上分析比对的结果就是这样。”柳乾神色淡淡。
齐辉又看了一眼柳乾，眼底明显带了点别的什么。
柳乾唇角扯了扯，只道：“你不必这样看着我，我还没那么无聊到拿学生的实验开玩笑。”
齐辉神色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在，咳了声，他重新按下电梯按键，“行吧，我去实验室拿个东西，不说了。”
柳乾淡淡的嗯了声，在齐辉刚踏进电梯里时，他又转过身看向了他，“对了齐主任，我们分系上次被借走的那笔资金，什么时候会还回来？”
齐辉那按在数字键上的手指一顿，抬起头，脸上的神情已经带上了不耐烦，“你们系没有研究课题，占用那些资金好意思吗？”
柳乾手指捏了捏，声音有点重，“即便没有研究课题，那笔资金也是属于我们系的。”
齐辉嗤笑了声，只道：“我不想和你在这个问题上起分歧，你要是有意见，可以去找刘院士说。”
说完，他就按下了关门键。
什么玩意儿，一点贡献都没做出来，天天就想着那点钱。
柳乾看着合上的电梯，久久，才拖着沉沉的步伐离开。
霍杳从实验楼离开后，也没回系里，直接去了东校门。
此时校门外的马路边停着一辆并不太起眼的黑色轿车，车边还站着一个人，他的视线一直落在青大的校门口。
在看到走出来的霍杳时，就摸出手机给霍杳打了个电话过去，然后又举起手在半空中挥了挥。
霍杳朝人走过去。
“霍小姐。”在她走近，林书文就笑着主动打招呼，动作举止更是带上了下意识的恭敬。
医术高明，今年的高考状元，青大的高材生，还和闵家那位关系匪浅，无论是从那一点看，都是个厉害人物。
霍杳看着林书文，礼貌颔首：“抱歉，在上课，让你久等了。”
林书文一边给霍杳拉开后排的车门，一边忙回道：“没关系，我也没什么事，等等也无妨。”
霍杳嗯了声，弯身坐了进去。
林书文替她把门关上，这才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室，他看了眼后视镜，想了想，便又说特意解释了一下：“方先生他现在不太方便出现在公共场合，所以才叮嘱我过来接您。”
霍杳眉毛微微挑起，想着方忱的身份，倒是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懂。”
第894章 有没有觉得人有点眼熟
林书文知道霍杳是个话不多的人，遂也就没再多说话，发动了车子引擎。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一家高级会所门口停下。
门口有侍者接待，霍杳下车后，倒是抬起头望了望招牌，她记得这家会所的名字，在S市也有一家。
装修风格有些相似，但这一家明显看起来更具高配感。
林书文停好车回来，想起了去年的事，遂，一边带着霍杳往里走，一边低声说话：“京城这家会所私密性非常好，不用担心被人偷拍到。”
霍杳轻嗯了一声，知道林书文为什么会说这话。
雅间在二楼，两人不徐不疾的往楼上走，林书文虽然走在霍杳前面，但他的神态举止方面都带着些恭敬与客气。
*
宋帜正在和管事说话，“待会儿见到符先生的时候，态度一定要恭敬点，还有，我让你准备的礼品，都没问题吧？”
管事点了点头，“您放心，绝对不会出错。”
“嗯，那就好。”
宋帜淡淡的应了声，一边朝楼下走去，正巧就和林书文霍杳他们迎面对上，他眸光不经意扫过往上走的林书文时，脚步有一瞬间的微微顿住。
林书文本身就是做官的，周身的气势就和寻常商人不同，有见识的人几乎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个寻常人。
更何况宋帜看到林书文那张脸时还觉得有些眼熟，不过一时间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因为霍杳在林书文的右侧，被挡住了大半，他也就没怎么注意到霍杳。
“大少爷？”旁边管事见林书文忽然不走，目光还望着楼上方向出神，不由疑惑的喊了他一声。
宋帜回过神，不过视线还落在越发走远的林书文的背影，顿了两秒，他才说话：“刚刚那个男人，你有没有觉得面熟？”
管事刚刚只是晃眼看了一下，没太看清楚，他摇了摇头，只道：“我没怎么注意，不过那人周身气势有点足，可能是哪个当官的吧。”
“也许。”宋帜说完就收回了视线，继续往楼下走。
他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没太多闲工夫再去想其他。
很快，林书文就带着霍杳进了包间。
走进去的时候，方忱还在接电话，他看到霍杳时，冲她微微一笑，然后招手示意她先坐。
林书文看了方忱一眼，在霍杳落座时，便主动给她倒上了一杯茶，做完了这些，他又走去一旁的服务间，通知会所的后厨，让他们准备饭菜。
方忱挂了电话走回来，在霍杳对面的位置坐下。他脸上的气色如常，已经完全没有了去年那种瘦如枯骨的病态。
“本来很早前就想约你出来吃个饭，不过看你们前段时间又在军训，也就没好意思了。”
方忱笑着说道，平日里的冷肃在面对霍杳时已经自动敛下，带上了几分平和。
霍杳轻呡了一口茶，又不紧不慢的放下茶杯，“没关系。”
“对了，你在青大是念的什么专业？”方忱倒是有些好奇的问了句。
霍杳顿了两秒，便回：“进的生物系。”
方忱一听是生物系，倒也没太多意外，毕竟这位有扎实的医学底蕴，进去肯定也是天才学生级别的对待。
第895章 这玉还有另外一半吧
他点了点头，想着今天的正事，方忱也没多拐弯抹角，正了正色，看着霍杳说道：“其实今天找你，主要是想请你帮个忙。”
霍杳眉眼微挑，内心大概也有猜到，“给人看病？”
“嗯。”方忱点了点头，脸上已经带上了些愁容，“是我的老师。”
这时，外面厨房上菜的人敲响了门，方忱看了一眼门口，倒是打住了说话，等上完了菜，人走后，他才详细的将自己老师的病情说出来。
说到最后，方忱苦笑了一下，“我应该把我老师的病历带过来给你看看。”
霍杳咽下口中的菜，抬头看向方忱，声音挺平淡的：“不用，抽个时间我给他把个脉。”
方忱是知道霍杳的本事的，此时见她爽快的应下，心中的那些担忧莫名就退散了去，随即便道：“今天有点晚了，你看你什么时候能抽出时间？”
霍杳想了想，赚钱需趁早，就点头说道：“不然明天下午四点？”
方忱当然是希望越早越好，没任何意见的应下：“好，那我让书文明天四点到学校接你。”
霍杳朝他打了个OK的手势，低头，继续吃饭。
吃过饭后，霍杳拒绝了方忱安排的车送她回家，时间还早，她打了个车去老城区那边的夜市广场。
是去年参加竞赛的时候，她去过的那个夜市。
夜市人很多，霍杳进去时就摸了个口罩戴上，主要是这张脸太惹眼。
一直往里走了很长一段路，经过一家面馆的时候，霍杳脚步还顿了下来，往里看了一眼。
老板还是那个老板，客人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少。
霍杳收回视线，进了面馆隔壁的那间古玩店。
古玩店的店面非常小，里面灯光也打得昏昏暗暗，门口玻璃橱窗上挂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从外面看过去就莫名渗得慌。
霍杳推门走进去时，老板还坐在那里打盹，懒懒散散，丝毫没有半点开门做生意的样子。
霍杳似乎早习惯了这种情形，也没出声，倒是慢条斯理看起店里的东西来。
过了有一会儿，打盹的老板才像是发现店里进了人，终于睁开了惺忪的双眼，看着眼前戴口罩的女生，他眼底划过一抹深色。
“你要找什么东西？”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他清了清嗓音，问了句。
霍杳把手中刚拿起的一个陶瓷摆件放回原位，转过头看向他，黑色的口罩将大半张脸遮住，在这样昏昏暗暗的灯光下就给人凭添了一丝神秘色彩。
老板看着，忽然有些恍惚，“你……”
霍杳眉毛微挑，拉过旁边的一张老旧藤椅，懒洋洋的坐下，随即将脖子上的项链取下，“见过这种玉吗？”
老板的神思被拉回，他看了一眼霍杳后，才接过她递过来的项链，端详了几秒后，以为她是要卖，便回：“就是块普通白玉，大概值个几万块钱吧。”
顿了顿，他手指又捻着吊坠两面翻了翻，继续说道：“你这玉应该还有另外一半？”
第896章 不是那个人
霍杳听到他后面那句，倒是挑了挑眉，“还有另外一半？”
老板又瞥了瞥她，说道：“知道太极八卦图吗？找到另外一半拼上就是了。”
霍杳倒是一直觉得这玉的形状有些特别，就没想起过太极图，这么一说，还真就像那么回事。
“你要是有另外一半，一起卖的价格肯定比你单卖的要高。”在霍杳思忖间，老板又说了一句。
“不卖。”霍杳懒懒的回了句。
老板：“……”
霍杳从老板手中把项链拿了回来，重新戴回脖子上，随即就站起身，“走了。”
老板愣了愣，似没想到这人说走就走，不由也站起了身，“等一下。”
霍杳侧头，斜看向老板。
老板看着霍杳那有些陌生却又带着些熟悉的眼神，便问：“你以前是不是来过我店里？”
“嗯，去年在你这买了副夜视眼镜。”霍杳面不改色的回道，
老板一听到夜视眼镜，神色就有些微的变化，端看了霍杳几眼后，又多问了句：“除此之外，我是说更早前，你来过这吗？”
“没有。”霍杳目光清澈，完全不像是在说假。
老板见此，眼底到底是划过一抹失望。
那个人已经几年没出现了，更何况按照年纪来看，也对不上号。
他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霍杳将老板的神色尽收眼底，不过她什么都不打算说，拉开玻璃门，走了出去。
清清冷冷的身影，如来的时候，无声息离开。
霍杳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
霍煜麟也刚到家几分钟，原本还以为自己妹妹在房间休息，所以当看到从外面进来的人时，还很惊讶，“小妹，你今天怎么这么晚？”
“嗯，晚上没事去逛了下街。”霍杳实话实说道。
霍煜麟一听，就扫向她空空的双手，就表示有点狐疑，“怎么没买点东西？”
霍杳走去冰箱拿了瓶水，拧开喝了一口后，才叹：“费钱。”
霍煜麟唇角抽了抽。
这时，霍杳的手机响了响，她没再说话，摸出了手机，看着发来的信息，就有点头疼。
荣院士：【记得明天要交我布置的课业哦，么么哒。】
霍杳沉默了一秒，便屏幕上快速打字回复：【对方已开启好友验证，并拒绝接受任何消息。】
荣院士：【。。。。】
霍杳：【对方已开启好友验证，并拒绝接收任何消息。】
荣院士：【？？？？】
霍杳：【对方已开启好友验证，并拒绝接受任何消息。】
自打被荣均诓进物理系后，他嘴上说着不管，结果隔三差五的给她整一堆课业，要是不交，对方夺命连环微信炸弹就来了。
当院士的人，都这么闲得慌吗？
已经不止一万次后悔。
叹了一声，霍杳收起了手机，抬起头朝霍煜麟说道：“哥，我先回房了，你早点休息。”
霍煜麟见她忽然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不由问了句：“怎么了？”
霍杳挥了下手，一边朝楼梯口走去，一边回了句：“别提了，我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霍煜麟脸颊抽了抽。
第897章 都是学校风云人物
翌日。
霍杳上午有两堂课，都是计算机主干课程，对她来说，就是完全可以不用听的课。
所以，这两堂课的时间，她都用来完成荣院士交给她的物理课业。
而坐在她旁边的元汐时不时的瞧她一眼，原本还想问问她听不听得懂，但见她一副‘认真做笔记’的样子，顿时就把话咽了下去。
高考状元都在努力听课，她这个渣渣有啥资格在这里开小差？
两堂课结束后，元汐有史以来第一次感觉自己像个正儿八经的好学生。
霍杳将写好了方程分析式的一摞纸收好，随手夹在了书里，元汐就恍眼扫了一眼，也没看到内容，只知道纸上写满了内容，遂，便奇怪的说道：“你笔记怎么会记这么多？”
霍杳侧过头看向她，“嗯？什么笔记？”
元汐伸手指了指她刚夹进书里的纸，“你那不是老师今天讲的计算机理论知识吗？”
霍杳反应过来，只是摇了摇头，也没解释，抬手看了看时间，又将书塞进了背包里，说道：“走吧，吃饭去。”
吃完饭还得去物理系。
“哦哦，好。”元汐也忙收起自己的书，没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食堂。
此时食堂里排队打饭的人不太多，没花几分钟，就打好了饭。
元汐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她性格活泼，吃饭的时候几乎是话题不断，军训结束后的正式上课也没几天，就将系里的一些大八卦都知道了个遍。
霍杳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看着她就有种看到蒙影的既视感。
元汐正说着话，抬起头瞧见食堂门口又走进来几人，走在最前面的人顿时就让她眼睛一亮，她敲了敲桌面，示意霍杳看，“你看那个男生，咱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天才级别的，目前正读研。”
霍杳对天才什么的并不太感兴趣，只是随意抬起了头看，不过看清元汐指的人时，就微微顿了下。
“那人叫穆清，有选修我们生物系的课程，学校关于他的传说很多，听说他在国际上都拿过专利奖呢。”元汐极尽所能的讲着八卦。
“哦。”霍杳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继续吃自己的。
“穆清左手边那个女生也是个风云人物，咱们生物系的呢，才读大二，就已经在组建小队做实验课题，也蛮厉害，深受系里主任和教授的栽培。”元汐感慨道。
“嗯。”霍杳没有感情的附和了一句，连头都没抬。
元汐还在自顾自说着，“我想想学姐叫什么名字啊，好像是江，江……江明月，对叫江明月。”
霍杳听到江明月这个名字时，就挺古怪的看向元汐。
实验推论写得跟狗.屎的人？
风云人物？
元汐被霍杳这个眼神看得有点太阳穴直突突，“……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霍杳已经吃得差不多，她放下筷子，挺深意的摇了摇头：“没什么，我觉得大家的眼光……嗯，都是棒棒的。”
元汐：“……”
感觉这话非常有歧义！！
第898章 阴魂不散
这边。
穆清和江明月还有其他一起的几个同学打好了饭，准备找个位置坐下，不过此时食堂人已经很多，
江明月扫了一圈，见不远处还有几个空位，便对穆清说道：“学长，我们去那边……”
话还没说完，当江明月看到那边的霍杳时，顿时，她的话音就顿住了。
眉头皱了皱，真是烦，怎么到哪儿都会能遇到这个人。
阴魂不散。
穆清见她忽然不说话，不由奇怪的看向江明月，见她目光却是落在另外一个方向，不由顺着看了过去。
霍杳颜值高，而且周身自带清雅气质，很难让人记不住。
穆清一眼看过去就注意到了她，俊逸的脸上倒是划过一丝诧异，不过想起霍杳本就是青大保送的学生，神色也就恢复了如常。
他不太关心与学术研究以外的事，对高考状元更是没关注过。
不过之前在一中的时候有过短暂的接触，穆清对她印象不错，又记得一中的校长还提起过帮忙照拂一下霍杳，遂，他便对江明月说道：“那好像是霍学妹，明月，要过去打个招呼吗？”
江明月其实并不想看到霍杳，看见她，她心里烦躁得很。
但在穆清面前她也不好表现得反感，更何况她还有些问题要同穆清研讨，低忖了小许，便点头，“好，走吧，正好她那边也有空位。”
穆清嗯了声，很快一行人便朝霍杳和元汐那个方向走去。
元汐还在询问霍杳是不是知道江明月和穆清，就见穆清和江明月一行人就朝她们这边走过来，不由捏紧了筷子，低声道：“好像朝我们走过来了。”
霍杳对江明月和穆清并不感兴趣，只斜睨了元汐一眼，没说话。
穆清和江明月走近，穆清率先同霍杳打招呼，俊美的脸上噙着微笑：“霍学妹。”
江明月也只是看了霍杳一眼，神色淡漠又疏离的点点头，便径自拉开旁边的空椅子坐下，又将餐盘放在桌上。
“穆学长。”霍杳客气了一声。
穆清点点头，很快也拉开了椅子坐下，他又看了眼元汐，秉持着礼貌，他还是询问了句：“这位……”
元汐面对着穆清，整个人都有点小懵，还没回过神来。
这可是学校五大风云人物之一，还是本校的校草之一！！！
霍杳见元汐那傻愣样，摇了摇头，回了句：“我系里的同学，元汐。”
穆清同元汐自我介绍了两句，转而又看向霍杳，“之前在一中的时候也没留个联系方式，还不知道你现在念的是什么专业。”
“生物信息学。”霍杳一边回了句，然后又垂眸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
“生物系？”穆清一听，倒是转过头看向了江明月，“生物系，那不就是和明月在一个院的了吗。”
全程没怎么说话的江明月，此时见穆清提起，倒也不好否认，就点了点头，“虽然是同一个院系，但并不是……”
她的话刚出口，霍杳就起了身，“学长你们慢慢吃，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第899章 帮忙看一个实验方案
被打断话的江明月，眉心再一次皱了皱，她抬眼看了眼霍杳，对这个女生的这种没礼貌行为表示真的很恶心。
上次在实验室是这样，今天大家遇到一起吃个饭聊个天，还是这样。
但凡是个有眼力见的人，这个时候都知道遇到熟人了，哪怕是敷衍客套一下，也不会选择这么快走。
更何况她还只是个大一新生，能有多忙？
江明月唇角扯了扯，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家庭才会教出这种装模作样的人。
穆清刚有注意到霍杳看手表的举动，倒也没再多说其他，只应了声好。
元汐见霍杳走，自然也不会选择再留下。
很快，两人就离开了。
江明月被霍杳影响了心情，没吃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穆清这时倒是看出了江明月的情绪有些不太对，思索着方才的情形，顿了顿，便问了句：“明月，你和霍学妹，你们……”
江明月拿出纸巾擦拭了一下唇角，摇了摇头，转了个话题，“对了学长，待会儿吃完饭，你帮我看一个实验方案，可以吗？”
穆清有选修生物的基因工程，而且天赋也很好，她的遗传基因变异论也是基因工程的一类，找他或许能获得点启发。
穆清看了看她，便道：“是你上次和我提过的要去投稿的论文实验吗？”
“嗯，昨天做过实验，计算机数据比对不上，现在有点卡壳，不知道哪一步思路有问题。”江明月苦笑道。
穆清听言，思忖了两秒，点头应下：“行，我们基因工程研究组也在研究基因这一块，我有份资料也要给齐主任，待会儿找了齐主任后，再替你看看方案。”
江明月脸上露出喜色，“谢谢学长。”
穆清笑了笑，“不客气。”
从食堂一出来，元汐一边走，一边感慨着说道：“杳姐，你居然和穆清也认识！”
“同一个学校毕业。”霍杳淡淡的回了句。
她摸出了手机，给吴岳老师发了条微信，询问他在不在系里。
元汐摸了摸鼻尖，“虽然是同一个学校毕业，但这种大佬级人物，一般人也接触不到啊！”
霍杳只是挑眉看了她一眼，“这很稀奇？”
元汐被这么一反问，顿时满心那遇到大佬级人物的激动就消散了不少。
稀奇吗？
好像也不稀奇。
毕竟她也是个和高考状元做同桌的人！
霍杳手机微信响了响，她垂眸看了一眼，随即便朝元汐挥了下手，“我有点事先走了。”
元汐摸了摸鼻尖，知道她基本是一到中午就各种有事，“去吧去吧。”
没多时，霍杳就去到了物理工程院那边。
上次吴岳给了她一张权限卡，所以就没什么阻碍的去到了办公室。
吴岳除了有课，其他时间基本都在办公室，所以霍杳给他发信息的时候，他便让她直接过来。
“荣院士上午回研究院了，他应该这两天都不会来学校，你有重要的事找他的话，可以直接给他打电话。”吴岳给霍杳倒了杯水，特意说了一句。
第900章 这学生，分明就是一怪物
霍杳眉毛微挑，不来学校正好，她也就喜欢挑他不在的时候来，清了下嗓音，就回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之前他给我布置的课业，我正好算完了，今天路过就拿过来。”
吴岳倒是知道荣院士给霍杳制订了一份课业计划书，随即便道：“你给我也行，回头我替你交给荣院士。”
“嗯，麻烦吴老师了。”霍杳从背包里拿出了书，将书里夹着的几张算好方程式的纸，递给了吴岳。
吴岳接过纸的时候，还扫了一眼霍杳的那本书，封面上那‘生物计算机’几个字再次让他感到心痛。
这么好的物理苗子啊！！
叹了叹，吴岳让霍杳坐一坐，然后低头看起了手上的这几张写满了方程式的纸来。
吴岳原本以为会是关于大一的课题，只看了前面一点论证后，他就错愕的抬起了头，“……荣院士让你做这个题？”
霍杳见吴岳神情有些惊愕，她是微顿了一秒，才点头，问了句：“这题有什么问题吗？”
吴岳脸颊抽了抽，“问题倒是没问题。。。。”
算了，还是先看解法，吴岳咳了咳，也没有再说话，又低下了头。
三页纸，花了十分钟才看完，看完后，吴岳是又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解题中回过神来，他又看向霍杳，“你这个力学原理论证方程式，研究了多久？”
物理在所有理科当中，属于最难的，囊括面非常广，并且还要具有扎实的数学基础，往往一道计算题，别说是学生，就是老师都要研究个十天半月，也不一定能列出这么清晰简明的算式来。
霍杳一边把生物计算机那本书放回背包里，一边并不在意的回道：“就上午抽了两节课的时间写的。”
吴岳：“…………”
就？？
这意思是要真空闲下来，还用不了两节课时间？
霍杳拉好拉链，抬起头时，被吴岳十分复杂的目光看得，“……老师？”
吴岳深吸了一口气，他大概是明白了荣院士为什么会给这种涉及到大三大四课程的论题，这学生，分明就是一怪物。
吴岳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抬起手看了看时间，然后出声问道：“你下午有课吗？”
霍杳见此，立马就道：“有！三节！完全没闲时间！”
吴岳：“。。。”
吴岳假装没听到她说的，转而走去了办公桌前，从里面拿出了一份密封纸袋的东西，然后又折身回来。
霍杳看着吴岳手中的东西，心下有些不详预感，于是还没等他说话，她就站起了身，咳了声，“老师，没什么事，我也该走了。”
再不走，感觉就走不掉了。
吴岳刚准备打开纸袋的手就是一顿，“等等。”
霍杳脸颊抽了下，“……老师，我只是个大一新生，没任何资历。”
这种密封纸袋装的东西，大多是很重要的研究，她目前还没那个时间在物理系这边弄这些。
吴岳被霍杳的话一堵，顿时手上的东西是拿出来不是，不拿出来又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