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6章 一条船上的
妆容也很相似。
很像……
“谁让你们打扮成这样的？”
女人有些为难，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来，“是经理。”
其实她自己也奇怪，今天经理把她们叫过去说是司越司总来了的时候她们都挺兴奋的。
可是紧接着经理又给了几张照片，让她们学着照片上的那个人打扮。
最好妆容也要一样。
她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照片上那个人是正当红的影后，季含笑。
漂亮，有灵气，说实在的，要去模仿她太难了。
她当时还想着，大概是司越喜欢这个季含笑，这才想着找几个人来学她。
替身情人嘛，以前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
只是刚才一进门，看着司越暴怒的模样她就明白了。
是经理自作主张要讨好这位司总。
还白白连累了她们被骂。
听到是经理安排的，江煜也压下了心里的那抹疑虑。
人走之后，江煜抬手敲了敲门，等不到里面的回应，他干脆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门打开，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十分浓郁的烟草味。
光是闻着就让人忍不住地想要咳嗽。
江煜下意识地皱眉，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司越。
衬衫西裤，外套领带就随手地扔在一边，整个人懒散地靠在沙发上，指尖香烟燃烧过半。
剩下的，还没等江煜看清楚，迎面就砸来了一个烟灰缸。
“我不是让你们都滚了么？”
江煜转身避开，烟灰缸砸在墙面上。
碎了两半，最后重重地落砸地上。
江煜冷声开口，“司越，你发什么疯？”
听到声音，司越才又睁开眼，瞧见是熟人也只是轻嗤了一声，“原来是你。”
江煜走过去，“你约我出来，究竟有什么事？”
如果不是因为必要的合作，江煜并不想见到司越。
虽然两人曾经是兄弟，但是司越失踪回来之后，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断得差不多了。
现在有的联系，也不过是因为有共同的敌人。
司越看着坐下的江煜，指尖香烟轻掸了掸，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项目出问题了？”
他说着问句，却更像是来兴师问罪。
桌上摆着很多酒，但司越一瓶也没开。
他以前就爱玩，喝酒，女人，赛车，什么刺激玩什么，用来消遣放松。
可那天和含笑见了面之后，这些东西就都不管用了。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想要得到一个人。
尤其是看着那人站在自己仇人身边的时候。
城南计划不止是江煜的，也是他的。
一明一暗，本以为江煜虽然蠢，但不至于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谁知道还是出了问题。
关于这一点，江煜无法辩驳。
“的确是出了问题，但是以江氏的实力，很快就可以解决。”
司越嗤笑，“很快？很快是多快？”
江煜冷冷地看过去，“司越，我们之间只是合作，我不是你的下属，不用听你的指挥。”
“抱歉，我的错。”司越掐灭了手里的烟，坐直了身子。
一句道歉，说得毫无诚意。
江煜也并不在乎。
不论怎么算，在计划完成之前，他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第1217章 不能打动她
至于那个计划里出现的问题，以江氏的实力，想要解决并不难。
更何况，他们之间的合作也并不只是这一个城南计划。
各取所需罢了。
两人接下来的两天也离不开合作和利益这两个词。
除此之外，他们之间的确是没什么好谈的。
结束完一个话题，江煜装作不经意地开口询问，“刚才那些女人是你叫来的？”
司越把玩着打火机的手一顿，侧目看过去，瞧见江煜的眼神，瞬间明白过来。
心里觉得可笑。
他江煜爱玩替身情人那一套，就当全世界的男人都爱这一套了？
心里嗤笑，他面上却依旧散漫，“经理叫来的，没一个和我的心意，怎么，你有看中的？”
江煜拧眉。
他的面容篇冷峻，不作声的时候给人更多的感觉是高冷禁欲，一看就是个正经人。
但事实却完全相反。
他这样的人，热衷于给自己立一个完美的形象。
痴情也好，专一也好，恰恰都是司越最看不起的那一种。
“你要是真有看中的，别客气，我让经理再把人送过来。”
“司越。”江煜眼中已经有了不满，“你应该知道，我……”
“你喜欢季含笑嘛。”司越漫不经心地打断了他的话，面上挂着不正经的笑，“我知道，你是个痴情种，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
江煜不再说话。
司越倒了酒，一杯自己拿在手上，一杯推到了江煜面前，“只可惜，你这痴情似乎并不能打动她。”
江煜捏着酒杯的手一紧，面上冷了下来，却还是不发一言。
故作镇定，但其实心里比谁都要难受。
司越像是看戏一样的看着。
他不高兴，就得让别人陪着一起不高兴。
总不能只让他一个人为了求而不得难受吧？
司越无声地笑了笑，饮尽了杯中的酒水。
江氏和司氏的合作还在继续。
既然司斐已经放了话要把司氏交给司越，那么底下的那些股东就是心里再不服，也要做出个样子来。
但所谓的做样子也只是表面看得过去，司越在公司里依旧会受到各方面的牵制。
每月一次的例行大会，更像是股东们对他的监视。
司越就像是活在司斐的阴影之下，无论怎么做也逃离不了。
整个人又压抑又烦躁，顶层办公室的人整天提心吊胆，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个恶鬼一样。
时间久了，司越干脆又过回了以前的生活。
什么刺激玩什么，天天就泡在酒局了，也就闲着的时候会关心一下和江煜之间计划的进程。
他在等时机，江煜也在等。
在时机到来之前，他们都得老实窝在司斐的阴影下。
会所里，江煜走之后司越又打了电话叫来了以前那群狐朋狗友。
包间里重新热闹起来，原先摆在桌上的酒水被人一瓶接着一瓶地打开。
司越喝了两杯，听到身边人谈论起含笑。
发新歌，拍电影，司斐把她捧得跟个祖宗似的。
听到这，司越放下了酒杯，伸手拿过放在一边的外套穿上，“走了，今天的花销都算我账上。”
第1218章 很热闹
“哎，司少……”
话没说完，人就已经出了包间。
众人也只是愣了一秒，反应过来之后还是照样地喝酒玩乐。
反正有人买单。
高档会所，来这聚餐的人不少。
私密性好，有钱人来，明星也爱来。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花销太高，待上一晚最低花销都得几十万，要是再多来几瓶名酒，上百万也是常有的事情。
司越出了会所，没离开，就站在门口，伸手摸出了口袋里的烟。
还没点燃，远远就看到一道熟悉的纤细身影。
她在打电话。
远远的只看得到一个侧脸，带着笑意，娇软的话语自风里传来。
听不清楚。
司越下意识地要上前，走到一半又停下了脚步。
会所里一起聚会的人出来了。
都是这一次负责含笑新专辑的工作人员，梁语山也在其中。
杨简走在最前面，一看到独自站在门口的含笑就跑了过去，“你能不能认清一下自己的身份，你是个女明星，就算不担心被人绑架，也要担心一下狗仔好不好？”
他说什么，含笑都点头，说知道了。
可杨简还是不放心，一路走一路说，连带着身后那群工作人员都忍不住笑起来。
笑杨简管得多，一点也不像个经纪人。
杨简回头，咧嘴一笑，指了指含笑，“我要是不管她，她能长得这么大，这么漂亮？”
含笑转头看他，一边盈盈笑着，一边毫不留情地给了杨简一个手肘，“我看你是活腻了？”
杨简没反应过来，手臂被撞了一下，没什么力气。
但他还是装作很痛的模样捂住了自己的手臂，“季含笑，你真无情。”
“对啊，我就是这么无情。”她眉眼娇俏，声音带笑。
杨简噎住，只能冷哼一声，“白和你做这么多年朋友了。”
一群人笑起来。
远远地还能听到含笑和杨简拌嘴的声音，梁语山也加入了“战局”，不过很明显是帮着含笑的。
杨简说不过，只能气闷地躲到了一边。
很热闹。
也很有活力。
一点也不像是他这个世界的人。
司越退到了阴影里，靠着墙，嘴角扯出一抹弧度。
像是在冷笑，又像是自嘲。
原来，她在别人面前是这个样子的。
*
两个月后，含笑新专辑发布。
新专辑一共包括了十二首歌曲，每一首含笑都参与了创作。
专辑发布当天，相关话题空降热搜第一。
没控评，没水军，短短几分钟，评论破万。
圈里人原本以为含笑拿了影后奖杯，之后应该会专心在影视圈发展，谁知道人家休息一段时间，转过头来又发了新专辑。
而且热度不仅没有半点降低，反倒还涨了不少。
看得圈里人眼红不已。
感叹以后要是买热搜不仅得避开含笑电影上映的时间，还要避开她新歌发布的时间，不然买热搜的钱就真的白花了。
当天晚上，随着新歌发布的还有含笑即将举办个人演唱会的消息。
没等营销号们爆料赚点击，含笑的个人工作室就自己发出了消息。
演唱会的时间暂定在今年。
第1219章 合作演唱
具体时间还未公布。
——真的假的，是不是我眼花了？
——楼上的，你眼睛没花，是真的，女鹅要举办个人演唱会了！
——所以在演唱会上还能有机会看到曾经组合的成员么，除掉那几个刷票的。
——季含笑这发展是坐了火箭么，才刚拿了影后大奖就要举办个人演唱会了，要不是真有钱都不敢这么玩吧？
——大家都在等着含笑的演唱会，我就不一样了，我还在等着她和大佬的婚礼。
——之前粉丝里有人提了一句想听含笑唱歌，没多久就发了新歌，最近又有粉丝提了想要看含笑的演唱会，现在就说要举办演唱会了，这也太巧了吧？
——不是巧，是因为粉丝说了，含笑才会去做的。
三年的时间，从一名不被人看好的唱跳爱豆到拿下影后奖杯，再到现如今的举办个人演唱会。
人都说，小红靠捧，大红靠命。
含笑用实力演绎了什么叫做有实力又命好。
个人演唱会的消息一出，含笑的风头比以前更甚。
连带着新专辑的话题都连着挂在热搜上一个星期。
等到一个星期之后，工作室又掐着时间发布了录音室版本的MV。
没有修音，连伴奏都只是一把简单的吉他。
之前一直盼着含笑和梁语山之间来一次神仙合唱的粉丝和路人都如愿了。
视频里，两人合作演唱的是含笑专辑里的一首自作曲。
由她独立完成的作词和作曲。
延续了之前的舒缓曲调，略带悲伤的氛围。
三年前的选秀，含笑的嗓音一出，吸引的不只是梁语山的目光，还有众多网友的目光。
微微沙哑的蜜嗓，用来唱情歌刚刚好。
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连梁语山也是这么想的。
大概是她笑起来的模样太过甜美娇媚，像是清晨的雏菊，又像是夜里的玫瑰。
没人会想，这样的一个小姑娘唱起抒情曲的时候也会这么地催人泪下。
她只是简约的打扮，淡妆，低马尾，浅绿色的长裙，低着头，耳边碎发散落下些许，随着音乐缓缓地打着拍子。
清越的男音与轻柔的女声搭配着。
像是行走山间，在清澈见底的溪水里望见一朵盛放着的粉白花朵。
溪水没过花朵，却又将它的美毫无保留地展示出来。
歌词里描绘的是一对决意分别的恋人。
这是外人很难理解的一种情感。
为什么越是深爱着的人，越是要坚定了内心离开。
难道这样的感情真的像是流星一般，只求划过夜空时那一瞬间的绚烂。
整首歌曲或许初时听起来会给人一种压抑感，可是这种压抑感过后却是释然。
但整体还是悲伤的曲调。
最初这首歌随专辑一起发布的时候，很多粉丝听了都在担心是不是含笑和司斐之间的感情生变了。
毕竟这首歌听起来就给人一种感觉，不是分过几次手，被人伤过几次心，绝对写不出也唱不出这种意境。
粉丝们一担心，就开始去司斐的小号下留言询问是怎么回事。
而这边的两个当事人都还没回应，那边的营销号就开始通稿满天飞了。
第1220章 想见你
各种震惊，各种豪门梦碎。
——我不信，如果这一对真的分了，我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坚决抵制不良营销号，女鹅写首歌而已，哪里来的这么多脑布。
——上一次的专辑里也有这样风格的歌曲，只能说笑笑偏爱而已。
——我也不想这么想的，可是女鹅写的歌也太伤感了，感觉真的被人伤害过一样，不看歌词都觉得难受。
——歌好听是真的，歌词扎心也是真的，没分过几次手，真的写不出这种感觉，像是写给前男友的……
江煜顿住，手指停在最后一条评论上。
写给……前男友么？
被人伤害过么？
又下雨了。
夜里的雨水也染了夜色的寂寥，一滴接着一滴地打在紧闭着的窗户上，闷闷地发出声响。
风刮过树叶，和着雨声，像是呜咽的哭声。
压抑又痛苦。
江煜想起和含笑分手的那个晚上，她也曾这般的在他面前落下泪水，祈求着他不要离开。而他却冷漠地将她的爱慕践踏在地上。
她应该是恨他的。
江煜闭上眼，任由胸口的悔意与痛苦蔓延，直到喉咙一片酸涩，泛起阵阵的血腥味，他才抬手捂住了眼睛。
窗外连绵的雨水像是泪水般，怎么也落不尽。
歌曲进入了尾声。
这时候，弹幕几乎充满了整个屏幕，底下的评论也被刷得满满当当。
点赞最高的那一条，是在询问含笑和司斐感情现状的。
大家都在关心含笑是不是和司斐分手了。
前段时间两人在国外颁奖典礼上的一吻还深入人心，要是现在真的官宣分手，恐怕会震惊全网。
歌声停了，本以为已经结束准备要退出的时候，弹幕里有人刷了一句。
——不要走，有彩蛋！
一句话，成功地把大家都留了下来。
视频里，停顿几秒之后才又传来有些嘈杂的声音。
是在感谢今天在场的工作人员。
本以为只是一段普通的花絮，直到镜头里出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虽然镜头只是一晃而过，但众人还是看清楚了。
是司斐。
今天的意外嘉宾。
含笑只是愣了一会，面上立即露出灿烂的笑容，提着裙摆就朝人小跑了过去。
背影像是一只蹦蹦跳的兔子，哪哪都写着高兴。
她今天穿的平底鞋，为了舒服。但是这会儿往司斐面前一站就差了距离，得抬着头看。
这个角度，司斐能够更清楚地看到她眼里一颗颗亮闪闪的星星。
是因为他而存在的。
“你不是说今天有工作么？”女孩的嗓音绵软，带着点撒娇的感觉，像块糖。
不像是刚才唱着悲伤抒情曲的时候，听得他压抑又难受。
“嗯，原来是有的，但是更想过来见你。”司斐伸手，轻轻把人搂在了怀里。
又顾及旁边还有人，只是克制地揉了揉含笑的脑袋。
很轻的力道，没有乱了她的发型。
他今天的确是有工作，飞机票都定好了，但是走到一半，路上堵车，抬起头就看到对面商业楼上播放着含笑的广告。
那一瞬间，没有原因的，就是想要见她。
马上见到。
第1221章 不同版本
因为爱一个人没有理由，所以想见她也成了一种本能。
最后的花絮大概是现场的工作人员用手机拍摄的，画面一直不太稳，但是这也并不妨碍网友们努力地从中找狗粮吃。
再往后的对话就听不太清楚了，只能看到是录音室的工作人员搞了一个小型的聚会。
含笑站在人群中间，脑袋上戴了个小小的皇冠，手里捧着个蛋糕，蛋糕上插着蜡烛。
她展颜一笑，眼里落满了蜡烛橘黄的光影，衬得一张脸柔白细腻，像是绽放的花一样，娇媚夺人视线。
在她的身后，男人挺拔如松的身姿很有压迫感，只是镜头扫过时，明显可见他一双深邃的眼眸里也染了笑意。
专注地看着面前娇小的人。
“许愿吧。”
现场有人喊了一句。
含笑闭上眼。
几秒之后，眼睛睁开，把手里的蛋糕递到了司斐的手上。
眼里笑意揉了碎光，干净又灵动。
视频的最后一幕，定格在含笑的笑容上。
——看得我又开心又想哭，看谁还敢说我家女鹅分手的，明明两个人感情好着！
——之前真的被吓死了，一直等不到回应，真的以为这一对要be了。
——别说什么为了商业炒作，合体捞金的，你看大佬像是缺钱的样子么？
——请你们原地结婚吧！这狗粮真的吃撑我，差点以为我磕的第一对真人cp要没了！
——好了，我又相信爱情了，所以甜甜的恋爱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
视频的录制是在三天前。
虽然隔着三天的时间差，但是两人的同框也打破了网络上所谓的分手谣言。
不过依旧有人好奇，为什么恋爱甜蜜蜜的含笑会写出这么悲情的歌曲。
难道真的像是小道消息传的，她在司斐之前还有别的刻骨铭心的恋情？
问题一出，底下各种猜测和小道消息乱飞。
有猜秦淮言的，也有猜苏城的，甚至还有人搬出了前年的旧新闻，把江煜也一起撤了进来。
各种小作文编得飞起，就像是他们真的亲眼见到了一样。
杨简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得津津有味，“现在的网友脑补能力真强。”
就这么一会儿，他都看到了五个不同版本的故事。
秦淮言走的专一男主路线，苏城走的痴情弟弟路线。
哦，对了。
还有一个江煜走的是火葬场路线。
通篇看下来，杨简就觉得江煜这个写得挺好。
渣男的归宿就该是火葬场。
唯一比较煞风景的就是……居然有人在感叹为什么含笑没和江煜在一起。
说什么渣男回心转意很感动。
感动个头。
杨简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十分气愤地关了手机，抬头看着不远处被造型团队围住的含笑。
今晚要出席一场晚宴。
到场的不止有知名的导演和制片人，还有很多投资方的大佬。
晚宴的门槛很高，不少明星网红削尖了脑袋都想要往里面挤，但是按照规定，只有收到邀请函的人才有资格到场。
含笑就是最早收到邀请函的人之一。
烫金的请柬，由晚宴的负责人亲自递到手上。
第1222章 新团
这样的待遇，整个圈子里也找不到几个。
等造型团队完成工作的时候，已经差不多要到入场的时间了。
今天这场晚会分为两个通道。
一个是vip通道，一个是普通通道。
两者之间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前者是受邀请前来，后者虽然也是收了邀请，但是今晚却多了一项任务。
上台表演。
没有直播也没有录制，上台表演纯属就是一个娱乐消遣的项目。
圈里人不少人都鄙夷这样的行为掉身价，成了别人取乐的对象。但是嘴上鄙夷并不妨碍他们私底下去报名。
毕竟坐在底下的不是大佬就是名导，要是真的有机会被看中，一步登天也不是没有可能。
含笑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虽说前期发展很虐，但是后期有了司斐的保驾护航，到手的全是顶级资源，星途顺畅到起飞。
当然了，想要再找一个司斐这样有颜有钱又大方的金主是不太可能了，但是可以退而求其次。
毕竟圈里混的，有人帮总好过自己一个人在底层打拼。
林枫就是这么想的。
只是别人的目标大多放在了那些投资商的身上，再不然也是名导和制片人，只有他是为了……
“喂，林枫，你动作能不能快点，让你去拿点吃的怎么这么久，没看到一个队的人都在等着你啊，要是耽误了待会的上台表演，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对……对不起。”
林枫有些吃力地把手里的几份晚饭都放到了桌上。
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来帮他。
尽管他们都是一个选秀节目出来的男团成员，在粉丝面前也是各种的团结友好，但私底下，他永远都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没别的。
只是因为他没背景，又长得最好看。
忙内门面。
多好的一个噱头。
甚至连队里C位何绪的热度都被他压了下去。
但这也成了他一直被针对和孤立的原因。
SN
9，今年新出的练习生选秀《闪耀青春》选出来的男团成员。
听名字就知道，《闪耀青春》就是《闪耀星途2》的改版。
当年《闪耀星途2》换票和刷票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这也让各种选秀节目被官方拉入了黑名单，勒令整改。
就这样，选秀节目沉寂了整整三年，直到今年才又有人看准机会重新发起了这个旧的项目。
虽然热度是不如从前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打着“回忆选秀当年”的标题，热度还算是不错。
不至于到查无此团的程度。
如果真的要算起来，SN
9算是Smile
9的师弟团，也就是含笑的师弟们。
“听说今天的晚宴含笑也会来，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看到她的表演。”
“你傻了，人家是影后，来的时候走的是vip通道，在底下和一堆大佬平起平坐，哪用像我们一样累死累活的上台表演。”
“都是选秀出道的，什么时候我也能像季含笑这么火就好了。”
“不就是靠金主，不然她能有今天？”
“你要是羡慕你也找个金主包去，保准你红遍大江南北。”
第1223章 不该这么说
几人说着，都哈哈大笑起来，言语形象和镜头里展现的完全不相符，低劣又不入流。
林枫在一边站着，递咖啡的手一松，直接撒了何绪一声。
刚刚就属他说得最难听。
被热咖啡撒了一身，虽然温度不算高，但何绪还是当场暴走，直接砸了手里的盒饭，猛地上前抓住了林枫的领子把他推到了墙上。
“玛德，你故意的吧！”
他攥紧了拳头要挥下去，还是被队里的其他人给拦住了。
就算再看不顺眼林枫，但是待会还要上台，他身上留了伤，惨的只会使他们。
队内欺凌这种新闻可不能传出去。
何绪看着林枫，心里不爽，眼里都快冒火了，“行，老子今天心情好，不打你，你给我把鞋子擦干净。”
他松开手，指了指自己的鞋，“老子这双鞋，一万块一双，你给我跪着擦干净！”
其实他的鞋子根本没脏，只是找了个借口故意刁难林枫。
其他人都乐得看热闹，根本没人会给林枫出头。
平时看着林枫靠着一张脸收到比他们多的关注和粉丝的时候，他们心里就已经很不爽了。
今天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
管你长得再好看再受欢迎，没有背景不还是被压得死死的。
何绪趾高气扬，一字一句，“我让你跪下，听不到么？”
林枫低着头，黑发遮住了神情，垂着的手轻动了动，一言不发。
“玛德，你哑巴啦！”
何绪抬手就要打过去。
偏偏在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了。
他们只是一个刚出道的小男团，没什么流量，今天能来也是公司花了大价钱才把他们塞进来的，在外人面前自然是不敢摆架子的。
何绪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去开门了。
门外站着的是晚宴负责的工作人员。
“您……有事么？”
刚刚还一脸嚣张的男生们瞬间换上了笑脸。
工作人员板着脸，没什么表情，往屋子里看了看，视线停留在低着头的林枫身上。
何绪有些紧张心虚。
工作人员开口：“季小姐说听到这有打闹的声音，吩咐我过来看看，要是有事可以直接和我说。”
这话明显是对着林枫说的。
少年死水一样毫无波动的双眸突然有了变化。
何绪面上笑容一僵，“季……季小姐？”
娱乐圈里这个姓的人不多，能来参加晚宴，还能吩咐工作人员的更是只有一个。
不用说也都明白。
何绪担心林枫真的会说出些什么来，赶忙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没事，没事，就是我们刚才聊天的声音大了点。”
林枫抬起的头又低下了。
工作人员只是多看了一眼何绪，“很快就要上场了，你们最好做好准备。”
何绪连连点头，把人送走了。
人一走，何绪立马又变了脸色，狠狠瞪着站在角落里的林枫，“你小子命好啊，季含笑居然帮你说话，怎么，勾搭上了？”
听到这句话，先前一直沉默的林枫突然抬起头，攥紧拳头，面色发白，“你不要乱说话，你说我可以，但是不该这么说含……季小姐。”
第1224章 劝架
何绪冷笑，“怎么，想搭上人家走后门？”
林枫浑身僵硬，像是被戳中了隐秘心事一般。
何绪嗤笑一声，伸手一下下的点着林枫的脑袋，语气满是不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份，一个学都上不起，穷得连一身好衣服都不敢买的人，你配么！”
这话说完，其他人也笑起来。
或嘲讽，或轻视，或厌恶。
一个接着一个地伸出手去推站在角落里的林枫，直到看着他倒在地上，才又哈哈一笑地走开了。
整个过程，林枫都一言不发，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针对。
木偶一般地一动不动。
承受所有的针对和谩骂。
他没有背景，实力也算不上好，除了一张脸，的确是没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
他也的确是缺钱，很缺。
生活的重担压在他身上，像是破旧房屋里挂着的一盏灯，一盏永远也无法带来光明的灯。
直到，他在电视里看到了含笑的表演。
原来，人还可以这么肆意又自信地活着么？
他努力了三年才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他，不能错过。
所以，要忍。
*
休息室里，陆衡趴在桌子上，抬头去看坐在对面的含笑。
她在照镜子，检查自己的妆容。
细长的眉，微挑的眼尾，挺翘的鼻以及娇艳的红唇。
无一处不完美精致。
“你能别欣赏你那张脸了么，看了二十几年，你都不腻的么？”陆衡忍不住发了句牢骚。
含笑依旧专注地看着镜子，伸手拨弄了一下耳下坠着的钻石耳环，“我这张脸，百看不厌，再说了，谁会看腻自己啊？”
她放下镜子，微微一笑，反问陆衡，“你看着自己会腻么？”
一年多的时间，陆衡除了把头发染黑了，其他的地方都没什么变化。
事业发展也好，成了综艺常客，稳居一线。
被含笑这么一问，陆衡轻咳了两声，格外风骚地甩了甩自己的脑袋，“那我当然是……不会腻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抢过了含笑的镜子。
照起镜子来，他比含笑更沉迷。
“对了，刚才你让工作人员去干嘛了？”
含笑没了镜子，干脆拿出手机来和司斐发短信，抽空回了陆衡一句，“劝架。”
劝架？
陆衡想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平时可不像是这么爱多管闲事的人啊。”
含笑抬头看他一眼，红唇轻勾，“我现在喜欢。”
“行，你喜欢，你喜欢就行。”陆衡耸耸肩，“不过你知道那间休息室里的人是谁么，你就去多管这个闲事了？”
“不知道。”含笑专注给司斐回短信，选了个特可爱的表情包发过去，
表情包是只圆滚滚的橘猫，表情特别傲娇。
司斐看了，回了两个字。
——像你。
含笑认真看了看，然后又比对了一下。
有些生气。
——你是在说我胖了么？
这回没有表情包了，在生闷气。
会议室里，会议已经结束了有一会儿，人都已经走完了。
只有三个人还坐在原位上没动。
司斐，沈园，男助理。
助理正在整理今天会议的要点。
第1225章 八卦
沈园坐在司斐右手边，无聊地转着手里的笔，时不时地还要伸头去偷看司斐在做什么。
从会议结束到会议结束十分钟都在看手机。
手机就这么好看？
司斐低头，手指停在含笑最后发来的一条信息上。
大概是想到了自家小未婚妻气鼓鼓的模样，觉得好笑，回了一句。
——没有，夸你漂亮又可爱。
消息点击发送。
沈园坐在一边看着，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熊熊燃烧的八卦火焰。
含笑他是见过的。
第一次见面还是在司斐都的别墅里。
印象里是个漂亮又有灵气的小姑娘，穿着一条红裙子，往人面前一站。
雪肤红唇黑发，简直惊为天人。
看得他这个情场老手都心动了，要不是遇到的时机不对，他真得沦陷了。
好在心动只是一刻，收住了就好了。
他现在倒是也没什么其他的想法，就是单纯的八卦，“你家那个小未婚妻还没打算和你结婚呢？”
司斐翻阅资料的手一顿，眼中情绪因为提到的某个人而渐渐融化，“订了婚，结婚只是时间问题。”
其实他并不在乎那一本结婚证，只要含笑愿意一直留在他身边就好。
不过沈园不懂这些，只是抱着一颗八卦的心在“死亡”的边缘来回跳跃，“听说异地恋感情特别容易淡，就是不知道异国恋会不会也一样。”
含笑现在的发展大多集中在国内，司斐的公司开在国外，一个月少说也要出国一趟，一待最少也是一个星期。
仔细算算，也算是异国恋了。
越说越起劲的沈园丝毫没察觉到危险，“我还听说现在的小姑娘挺喜欢年下恋的，老男人不吃香咯……”
他有感而发，仅针对个人。
司斐拿着笔在手中的资料上标注，像是随口问起，“你今天没有其他的工作么？”
沈园下意识地接话，“我今天下午休息。”
他一个总经理，给自己放半天权利还是有的。
司斐合上了手中的资料，“嗯，那你现在有工作了，把这份资料送到五楼。”
沈园一愣，“这是实习助理的工作。”
司斐面不改色，西装革履衬得整个人斯文优雅。
沈园后知后觉，自己这个大老板，浑身上下都是黑的，自己居然还敢八卦他……
要完！
果然，司斐的下一句话就是，“从今天开始，这就是你的工作了。”
沈园笑不出来。
助理走之前，还拍了拍沈园的肩膀。
勉强算是安慰。
沈园一点也没觉得是安慰，只觉得想哭。
他这张八卦的嘴啊！
等缓过来，沈园赶忙追上司斐的脚步，试图挽回。眼看着就要进总裁办公室了，走在前面的助理却是突然回过身。
标准的笑容，礼貌的语气，“不好意思，沈经理……不对，是这位实习助理，总裁让您现在立即回到工作岗位上。”
沈园站着没动，踮起脚往办公室里看。
只能看到一个背影，站在窗边，大概是在打电话，侧过脸来的时候，嘴角明显带着笑。
“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第1226章 前提
沈园要往里面走，助理把门拦得死死的，笑容依旧，“沈经理，总裁吩咐，让您待会送完资料不用再上楼了，以后就待在五楼办公，就当作是锻炼，什么时候锻炼好了，什么时候再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上。”
“当然，在此期间，总经理的位置会一直为您留着……在没有碰到更合适的人的前提下。”
沈园：“……”我真是太感谢你的前提了。
沈园收回来了目光，视线落在助理身上。
司斐身边的助理数量不算少，但是工作时间最长的就是眼前这位。
搁在以前古代，地位和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差不多。
长得也算是不错，戴着眼镜，标准的精英模样，就是脸上表情的变化太少了。
一点也不讨喜。
沈园往左，他也往左，沈园往右，他也往右。
反正就是不让沈园进去。
几个回合下来，沈园又累又气，大手一挥，“算了，待会再来也一样。”
助理微笑，“司总已经定了回国的机票，待会就走了。”
沈园：“我觉得总裁很需要我，之前定下的收购计划……”
助理依旧站在原位，“这件事总裁已经处理好了，之后会提上公司的日程。”
沈园震惊，“还是人么，一边恋爱一边工作，还真是什么都不耽误。”
这是真信了他的话，担心未婚妻被人拐跑了？
沈园觉得自己真相了。
八卦之心得到满足，到五楼历练的事情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
陆衡还在和含笑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说到新出的哪个男团，陆衡八卦的热情就更大了。
他之前在的那个男团早两年前就解散了，就紧跟在Smile
9解散之后。
自从脱离了男团，陆衡真是一身轻松。
“发展好了，人家说你抢热度，发展差了，人家嘲你镶边不起眼，真是怎么做都不对，这男团女团在咱们这压根就行不通，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又卷土重来了。”
陆衡趴在桌子上，手里抓着含笑的镜子不放。
爱不释手。
他说完，又抬头看着站在阳台的含笑，“说起来，我们还算是这个什么九男团的师哥师姐呢，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才帮他们的吧？”
含笑看过去，笑了笑，“你怎么这么八卦啊？”
陆衡托着脑袋，看着含笑身后漆黑一片的夜色，“只是有点感叹，梦想挺好的一东西，怎么就被金钱给腐蚀了。”
含笑向后靠在阳台围栏上，伸手去接夜里的凉风，“不论怎样，这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次机会，金钱这东西，没人能离得开。”
陆衡点点头，“也是。”
说是资本运作也好，炒冷饭也好，总还是会有那么一群人，明知道真相也还要拼尽全力的去尝试。
即使……机会很渺茫。
梦想就像挂在天上的星星，遥不可及，但只要它还闪烁着星光，就总有人不顾一切的想要去将它摘下。
今年的秋天似乎来得格外的快，这会儿也不过才九月底，夜里的气温就已经低得有些冻人。
第1227章 一首童谣
楼下不远处就是今天晚宴设置的红毯。
算着时间，第一名艺人已经入场了。
闪光灯在夜里闪烁，远远看着，比这夜里的凉风来得还要刺骨。
天寒地冻，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曝光机会，但依旧有不少艺人争破头的换上礼服往冷风里站。
风吹得人直打哆嗦，但面上笑容始终保持着完美状态，就等着机器抓拍。
看着苦，但是一笔账算下来，绝对的稳赚不赔。
顶级晚宴的红毯不是谁都能上，也不是谁都想上。
在那走的大多是今天走普通通道进来的。
SN
9也得去走。
不过他们是男团，穿的长袖长裤的制服，怎么看都要比女明星的裙子来得保暖。
临出门的时候，林枫往另一边的休息区看。
那里都是独立的休息间，门上还粘着艺人的名字。
季含笑三个字显得格外的显眼。
正巧这时候陆衡从房间里出来，门开了大半。
休息间里人挺多，含笑的经纪人和造型团队都在，差不多十个人，就围着她一个人转。
灯光下，她就坐在沙发上，像是众星捧月的公主。
只是公主手上还捧着一个手机，眉眼弯弯的模样，看着格外的甜。
司斐打过来的电话，团队里的人都见怪不怪了，识趣的让出了空间。
等到含笑挂了电话的时候，面上笑容明显要比刚才的灿烂多了，甚至还心情愉悦的哼起了小调。
挺特别的一首小调，不属于含笑的任何一首歌曲。
化妆师好奇，还多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歌。
含笑仰着头，方便化妆师补妆，闻言笑了笑，“一首童谣。”
“童谣？”
化妆师更好奇了，还想再问下去，一边的杨简咳嗽了两声。
“时间快到了，快点帮她补妆。”
众人又忙碌起来。
含笑抽空往杨简那边看去，见他身上难得地换上了比较正式的服装，奇怪道：“你待会要和我一起去么？”
杨简收了手机，点头，“今天的晚宴可以带助理到场，总不能让你自己一个人去。”
含笑指了指站在一边地助理，“你让小柳陪着我去不就好了？”
杨简摇头，“我不放心。”
见杨简这么说，含笑也就没多问，乖乖地配和化妆师往脸上粘亮片。
虽然她不走红毯，但是晚宴场上争奇斗艳的场面还是少不了。
杨简看了一眼闭着眼的含笑，又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收到的信息。
心里烦躁。
他早就该想到的，这样的场面那两个男人怎么会放过到场的机会。
真是阴魂不散。
门外，还在发呆的林枫被队友猛推了一下，“别站这儿挡路，赶紧滚。”
林枫站稳，也不说话，只是低头跟在队伍最后方。
带他们来的经纪人还在提醒他们待会晚宴上的注意事项。
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冲撞了那些大佬。
虽然他们团队的娱乐公司顶着HQ娱乐子公司这个名号，但实际上和总部的差距要差很多。
实在要选一个优点，大概就是资金还算是充裕。
但圈里的关系人脉差了点，很多通告甚至还要他们这些成员自己去联系。
第1228章 我替她
经纪人说完话，带着九个人往歪走。
林枫最后看了一眼含笑的方向。
休息间的门已经关上了。
冷冰冰的隔绝了他的视线。
*
晚宴现场。
这一次晚宴的举办人十分的大手笔，投入的资金十去年的两倍。
甚至还专门准备了助理和经纪人的座位。
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带着经纪人和助理入场的。
含笑的座位被安排在最中间。
同桌的几乎都是圈内电影投资的大佬，随便放出去一个都有人抢着扑上来巴结。
当然这些人在含笑面前就有些不够看了。
准确来说是在司斐面前……
几个投资商都知道含笑的身份，今天这座位还是他们专门选的，为的就是能够和含笑套套近乎。
毕竟司斐的产业版图极其大，就光是他在国外专门卫含笑成立的那个电影公司就足够让人眼红。
能用钱在国外开拓一片独属于华语电影的市场就已经足够证明司斐的实力。
不过在同桌的几个人里也有熟人。
比如……
“含笑，好久不见。”
秦淮言落了座，先是和同桌的几人打了招呼，态度不卑不亢。
转过头才又和含笑说了话。
这些年他在制作人的圈子里发展很不错，投资的几部片子大爆，让他手里的资金也翻了十几倍。
比起以前光是顶着一个影帝称号的演员，他现在才是真正的在圈子里能够说上话。
同桌的几位投资商也都愿意卖他几分面子。
循声看过去，对上男人一双温润染笑的眸子，含笑也只是点点头，算作回应。
态度显得有些冷淡。
秦淮言却是不在意，看着含笑光下越发显得白皙的侧脸笑了笑。
一开始，桌上得气气氛算是融洽。
大概是有人来之前打听过关于含笑的事情，专挑了好话来说。
颇有些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使出浑身解数的感觉。
好看的脸百看不厌，好听的话也是如此。
含笑听得挺高兴，垂眸轻笑了笑，笑靥如花，笑声悦耳。
几人愣了会儿，也陪着笑起来，有人看准机会递了杯酒过去。
还没递到含笑面前，就被人拦住了。
秦淮言淡笑道：“这杯酒，我替她喝吧。”
递酒的人也是一愣，下意识地皱眉，刚要显露不悦，身边就有人和他低声说了什么。
男人面上的表情一变，又看向了一旁的含笑。
会场外面冷，里面却是有些闷热。
含笑抬手轻扇了扇风，目光懒懒地落在秦淮言身上，勾唇一笑，“秦老师要是愿意喝，就让他喝吧。”
男人也就不再多话，把手里的酒杯递给了秦淮言。
远处，刚准备起身的杨简看到这一幕又坐回了位置上。
心生悔意的男人，喜欢的人给什么都觉得是恩赐。
一直到秦淮言几杯酒下肚，同桌的最后一个人姗姗来迟。
大概是一路跑着过来的，苏城到的时候还喘着气，外套搭在胳膊上，额头上都还挂着汗水。
这一年多的时间，苏城借着严家人的身份，不论是在影视圈还是在严家的公司都混得很好。
第1229章 是没空么
他记着含笑那天说的话，没敢再去缠着她，此时再见到她，心里突然生出点紧张来，格外局促地喊了一声，“姐姐。”
含笑抬头看他，给了他和秦淮言同等的待遇。
没说话，点头算是回应。
苏城瞬间失落。
不过下一秒，含笑又抬手给他指了个座位。
虽然不是含笑的身边，可是也总好过被她忽视。
苏城欢欢喜喜地落了座，再抬头的时候，正对上秦淮言的视线。
两人相对而坐，气氛有些尴尬。
同桌有地位实力稍逊色两人的人打了个圆场，“没想到能在这同时碰上两位这么优秀的制作人，真是我的荣幸啊！”
男人发出一声感叹，然后干笑两声。
没人回应。
最后还是苏城先开了口，退了青涩的面庞露出乖巧无害的表情，照样的毫无违和感，“的确是没想到能够在这里碰到秦老师，我记得，秦老师快三十了吧，这个年纪还是要注意保养，少熬夜。”
现在时间，晚上八点。
秦淮言看过去，万年不变的温润笑容，和苏城不相上下，“放心，不过才三十岁，熬得动，倒是你这样的年轻人，平时才更要注意生活。”
两人一开口，火药味十足。
同桌的也不是傻子，知道内情，全都看向了含笑。
察觉到众人的视线，正在看表演的含笑也转过头，平淡的接下众人的视线，笑了笑，“我就喜欢听他们说话，多有趣。”
有……有趣？
这都快打起来了吧？
含笑眼神无辜，点点笑意弥漫在嘴角，视线扫过众人，柔声道：“难道你们不觉得很有趣么？”
众人身子一僵，赶忙回。
“有趣有趣。”
“那是，光是听到秦老师和苏制片的话我们都忍不住想笑呢。”
“两个人关系肯定很好吧，你们继续说，我们听着，听着。”
圈子里那些漂亮的女明星谁没有几个牛逼哄哄的追求者，但大多都是抱着玩一玩的想法。
像是这样坐在一起冷嘲热讽，拈酸吃醋还是头一回。
一看就是来真的。
只不过美人有主，再怎么争也没用。
众人话音落下，秦淮言和苏城同时将视线从含笑身上收回来。
再次对上，先开口的成了秦淮言。
“我记得前两天似乎是看到了苏制片和一个女演员的绯闻，听说你们因戏生情，怎么今天没把女朋友带过来，是她没空么？”
在娱乐圈沉浮多年的影帝，用最温柔的表情说最狠的话。
苏城面上表情顿住，看着秦淮言的目光里透着狠意，但还是下意识去看了含笑。
担心她误会。
只不过含笑现在的注意力明显放在了舞台上的表演，对于两人的对话一点也不在意。
苏城嘴角的弧度缓缓落下，一双眼睛里布满阴霾，连话语也冷了下来，“只是一场误会，我也没有女朋友，那个女人只是在故意炒作。”
新闻是真的。
不过照片是假的，甚至连文章也只是女方自己买来的通稿。
女方原本只是想要把苏城勾到手，信心满满的出击。
第1230章 两败俱伤
谁知道话都还没说上几句，就直接被人给赶了出来。
还是当着其他人的面。
直接名誉扫地。
她也是气不过，不甘心，这才花了钱买了通稿。
不过通稿发出才一个下午就被撤回了，连带着人也被封杀了。
谁做的不言而喻。
苏城没想到，秦淮言会知道这件事，还故意以这样的方式说出来。
是想在含笑面前抹黑他么？
果然，他最讨厌的还是秦淮言这个伪善的人。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个人只要视线一对上就会进行一次不下三个回合的冷嘲热讽。
不论话里透露的信息有多带劲，秦淮言和苏城的面上都始终挂着笑容。
前者端的是温润如玉，后者装的是单纯无害。
看得同桌的人感叹。
不愧是演员出身，戏都刻到骨子里了。
“秦老师这么能喝酒，看来以前没少熬夜和人喝酒吧，身子还撑得住么？”
“听朋友提起，以前常在酒局上看到你，看来你的人缘应该很好，玩的花样也很多。”
“秦老师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想着找个女朋友么，有些东西不是你的也等不到。”
“这句话似乎更适合你。”
“秦老师……”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捡了最为锋利的刀片往对方心里戳。
最后落了个两败俱伤也没人肯先低头。
同桌的人连表演也不看了，光看着两人之间的“交流”就够有意思的了。
两人的声音都压得很低，在旁边的人看来就是两个人之间正在进行友好的交流。
“表演快开始了。”
轻淡的女声突兀响起。
台上新一轮的表演已经开始，灯光被调暗成一种模糊朦胧的暖黄色。
隔着一层淡淡的光影，两人同时看过去。
含笑眉头微蹙，伸手轻点了点桌面地摆放着的瓷盘。
有些清脆规律的撞击声落在耳边。
刚刚还剑拔弩张的两人瞬间偃旗息鼓。
秦淮言微微低头，语带歉意，温柔道：“对不起。”
苏城嘴角紧抿，扣紧了自己的衣摆，乖巧开口，“姐姐，我错了，我这就闭嘴。”
最后看了一眼两人，确定不会再有人发出任何的动静，含笑才又把视线投到舞台上。
上一个表演已经结束。
现在在台上的是SN
9。
含笑回忆了一下，就是她让人去劝架的那个男团。
陆衡刚科普过，说是她的师弟团？
九个人的团队，定位运营以及营销和当初的Smile
9都很像。
林枫上过很多个舞台，可这是他最紧张的一次。
比成团夜还要紧张。
团队经纪人有意向让他走当初和含笑一样的路，可惜他自己不争气，做不到像含笑那么自信又耀眼。
今天的表演，半开麦，以防现场出现意外情况。
整场表演下来，说不上十分差，但是也不至于像是粉丝们称赞的“神级现场”。
跑调从何绪开始，每一次接在后面的都是林枫。
他唱歌跳舞都算不上最佳，但还是努力地在找回调子，做好自己该做的那一份。
至少放在队伍里，他的表演还是比较亮眼的。
就是团队里的针对太过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