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看出什么
微风拂过便带了融融暖香。
所有的一切都是最美好的样子。
可惜梦境易碎。睁开眼，所有的一切便都支撑了一个美好的幻想。
江煜坐在车上，双目紧闭，脑中不断回忆的是过往被他所厌恶的一切。可是心里却空落落的，只觉得麻木和疼痛。
那个晚上，天很暗，灯光也暗，暗到几乎能将人的双眼蒙住，可是所有的一切却又格外清晰。
仿佛一切都水到渠成，感受着怀中的温热柔软，他满心想着的却只有一个人——含笑。
那两个字出口的时候，他看到了怀中女人眼中的震惊与羞愤，也在那其中看到了自己面上的痴迷与爱意。
就像是照见了自己不敢面对的内心深处。
他想也不想的转身离开，连身后的呼喊声也不在乎。
那一晚，他将自己曾经深爱的人错认成了另外一个人，就像是打开了他尘封多年的秘密，多年坚守的执念付之一炬。
等清醒过来后，他心中到底还是觉得对林可柔亏欠，但也不过是让人送去了一份代言合同，算是补偿，这已经是他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只是江煜这样的做法反而是重重将林可柔嘴最在乎的自尊踩在了脚底。让她感觉自己和那些为了金钱爬床的女人没什么区别。
她一边恨着，一边却又不得不接受。
江煜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可是等他反应过来想要收回合同的时候，却收到了助理的消息。
林可柔已经接受了。
那一瞬间，他只觉得有些可笑。
他爱了那么多年，甚至不惜为了她去伤害另外一个女孩的人也不过是个……
江煜低头，再度想起也是忍不住地嗤笑一声，手中紧攥着手机，目光落在一个熟悉的号码上。
当初为了避开含笑的纠缠，江煜换过号码，可是却又像是鬼使神差般的将这个号码存了下来。
电话拨通，那头大概是正在忙，许久才被接起来。
可等到不是熟悉的温软女声，反而是道有些陌生的男声。
“谁啊？”
江煜沉默。
那头的杨简拿着手机等不到对面的回应有些奇怪，看了看手机界面是个陌生号码，忍不住催促一句，“有事么？”
江煜开口，多日的饮酒让他的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含笑在哪？”
“彩排。”杨简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反应过来语气瞬间染了怒火，“你谁啊？现在的私生饭都这么嚣张了么？再敢打电话过来信不信我马上顺着网线过去锤爆你的狗头！”
杨简气得要爆炸，可惜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含笑正好从舞台上下来，看到的就是杨简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手里还拿着她的手机在捣鼓。
她走过去，“你在弄什么？”
杨简专注手里的事，“刚刚有个私生饭打电话过来骚扰你，我现在把他拉黑，顺便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蛛丝马迹，然后杀鸡儆猴！”
含笑觉得挺有意思，拿了瓶水也凑过去，“那你看出什么没有？”
她刚从舞台上下来，为了方便，身上只穿了短袖短裤。
第737章 怀疑人生
唱跳耗费体力，没一会含笑的额头就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汗水，过高的体温让她像是个移动的小太阳一样。
说话间的气息也比以往的温度高了不少。
杨简拿着手机的手一顿，转过头来，却正好对上一双盈盈笑意的眸子，亮得惊人。
他吓得后退一步，抓着自己的领口，活像是被人调戏的良家妇女，“你……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含笑奇怪的看着他，“以前我们不都是这样的么？”
杨简愣了一会，语气突然有点发虚，“不是，只是你突然过来把我给吓了一跳。”
他低下头，继续捣鼓着手机，余光却是难免落在含笑身上。
含笑拧紧了手里的水瓶，又故意凑过去，伸手扯了扯杨简衣服上的挂绳，声音软软带着笑意，“杨简，你怎么奇奇怪怪的，你该不会是……”
杨简下意识的咽了口水。
“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这一个大喘气，差点把杨简给吓死，他收回视线，恢复了平时那副模样，“笑笑，你怎么能质疑我作为一个经纪人的专业。”
含笑正要回话，杨简手里的手机却是又响了起来。
是刚才打过来的那个号码，“笑笑，你别理会，像是这种不知好歹的私生饭就一定要骂得他们怀疑人生才能有用，这种事情就交给我了！”
于是估摸着含笑应该彩排回来的江煜再次打通电话，没想到这一次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人劈头盖脸地臭骂了一顿。
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骂完就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江煜举着被挂了的手机，面色发青。
*
Smile
9的表演原本被安排在了个不前不后的尴尬位置，但是主办方看在含笑的流量上还是又调整到了一个临近黄金时间的位置。
巧的是Smile
9的节目之后就是秦淮言的节目。
虽然说是影帝，但其实秦淮言也发过几张唱片，虽然说不上是专业的歌手，但胜在音色不错。
自从秦淮言大手笔地更换了自己的经济团队之后，个人的风格也有了改变，如果说以前是平易近人地温润影帝，那么现在就多了疏离和高冷。
依旧是那张温润的面颊，只是让人瞧上一眼，就有些不敢上前主动打招呼。
晚会的工作人员把秦淮言给带到了他的休息室。
走到门口，秦淮言却是看着隔壁的房间。
工作人员反应过来，赶忙解释一句，“Smile
9还在台上彩排呢，大概要过一会才会回来。”
这话刚说完的，从舞台的方向就走来了一群女生。
一群人叽叽喳喳，讨论得热火朝天，却是在看到秦淮言的第一眼就下意识地收住了声音。
为首的是林可柔。
虽然秦淮言算是她们的导师，但是自从下了节目之后之间就没什么联系，现在猛地一见到，虽然有心想要主动拉近关系，但难免还是有些尴尬。
最后也还是林可柔主动站了出来，看着面前气质温润的男人主动打了招呼，“淮言，好久不见。”
她柔柔一笑，抬手将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正好露出了纤细的脖颈。
第738章 什么都不知道
秦淮言的目光在她的眉眼之间停顿了一会，大概是瞧出点什么，态度有些疏离，只是点点头算作应答。
林可柔面上的笑容依旧，似乎并不因为男人的冷遇而伤心，反而还主动招呼了自己不敢上前的小跟班么，“淮言，自从下了节目之后都没能看到你，你是我们的导师，我们能走到今天也少不了你当初的帮助。”
李小琪几人上前。
哪怕是在节目上的时候也没有机会能够和影帝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现在这么一看，反而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秦淮言的态度依旧有些冷淡，“你们能走到今天该感谢的不是我。”
话里的深意该明白的都已经反应了过来。
只是每个人心里想的都不一样。
刷票的该“感谢”公司。
李小琪心里却只想到一个人——含笑。
面上有些苍白，大概是心虚的。
听身边的人说得多了，她也控制不住地去向，是不是因为含笑太火了，所以才把她们所有人的光芒都给遮掩住了。
如果没有含笑，是不是大家也能看到她呢？还有他……是不是也能多看他一眼。
想着，李小琪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男人，只是在看到男人面上疏离冷漠时却是满心失落。
以前跟在含笑的身边她经常都能看到秦老师，他永远都是一副温润儒雅的模样，就像是荧幕上高不可攀的人突然走了下来，很难让人不心动。
只可惜，这样的秦老师却只有对着含笑才会露出那样温柔的笑容，又怎么会注意到自己。
想着，她又低下了头，笑容透着点苦涩。
秦淮言并没有注意到旁人有异的目光，“含笑呢？”
林可柔面上的表情总算是见了一丝僵硬，话语却依旧温柔，“高经纪把她留下了，大概是还在舞台那吧。”
“嗯，谢谢。”
秦淮言转了方向，看样子是要去舞台，工作人员也不敢怠慢，赶忙在前面带路。
林可柔静静地看着秦淮言离开的方向，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眼中神色透着些诡异扭曲。
季含笑，你还真是受欢迎。
何佳有些忍不住问了一句，“阿柔，以前你和秦老师的关系不是挺好的么，怎么现在见面和陌生人一样啊？”
大概也是存着看戏的心态。
林可柔冷着脸看过去，“和你有关系么？”
然后直接转身进了房间。
何佳面上表情一僵，站在原地，“我也只是随便问问。”
一旁的罗静静推了推走神的李小琪，故作亲昵，“小琪，你之前不是和季含笑关系很好么，她有没有和你说过她和影帝之间的关系。”
李小琪咬唇，面色为难地摇摇头，“没有。”
何佳皱眉，瞪了李小琪一眼，“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季含笑真的把你当朋友了么，怎么什么都不告诉你。”
李小琪答不上来，只能摇头说不知道。
罗静静瞬间就松开了李小琪的手，转而挽上了何佳的手，态度冷淡下来，“算了，我们先进去吧。”
两人直接进了房间。
第739章 关系很好
只留下李小琪一个人有些难堪地站在原地。
进去也不是，离开也不是。
最后也只能跟着一起进了房间。
*
含笑从舞台上下来，杨简去给她买吃的，高琴就一直跟在含笑身后嘱咐，“这一次的舞台是全开麦，整个队里也就你能看看，到时候你记得千万被给我出岔子。”
含笑往前走，“不是只有我，赵白萱的实力也很好，只靠着我一个人，是开的个人演唱会么？”
高琴冷笑，“队里的人一个比一个不上心，歌词划分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积极，可是一听到是全开麦，又开始推脱了。”
高琴当初的确是有心将Smile
9带出来，不说别的，至少别让人家提起实力女团来就都是国外的名字。
不是那种粉丝吹嘘出来的实力女团，是真的能吊打所有女团的那种。
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也就热度还能炒炒，还是认认真真割韭菜吧。
高琴知道含笑和队里几个人的关系不算好，倒是难得听她提起谁，倒是认真思考起来，“赵白萱的实力也的确不错。”
她是知道组合里所有成员的资料的，对于赵白萱在国外联系过的经历还算是有印象，挺满意的，现在含笑提起来，也注意了一二。
领口的纽扣扣得紧，含笑抬手松开了两颗，“我是主唱，唱不了Rap，你我的这部分分给赵白萱。”
高琴原本就有这个意思，现在听含笑这么一说，倒是拿定了主意，“行吧，总好过明天头条是Smile
9的车祸现场。”
她想了想，又好奇起来，“你和赵白萱的关系很好？”
含笑没回头，应了一声。
“那行。”高琴点点头，“要是她真的实力过关，之后给你们组个小分队也不是不可以，现在这些人一个个的心思都不在唱跳上，整天想着演戏，也不知道……”
话没说完，看到含笑突然停了脚步，高琴好奇地看过去，就见秦淮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看样子是专门等人。
她明白过来，“你们聊，我先走了。”
比起含笑和陆衡之间的绯闻，高琴还是更愿意看到含笑和秦淮言之间的绯闻，毕竟粉丝接受的程度高，对方的身份也高。
是个不亏买卖。
后台有些乱，来来往往的都是晚会的工作人员，倒是没什么人注意道这个角落。
不过也算不上多隐蔽就对了。
秦淮言看着含笑的目光有些专注的模样，先开了口，“我写了信给你。”
含笑点头，“收到了，文笔挺好。”
他嘴角有了笑容，语气温和不少，“你喜欢，以后我还给你写。”
“行啊。”含笑说，“不过有一点，专注我这张脸就好，没必要诉说衷肠了，我又不喜欢你。”
她微微一笑，领口松开的纽扣敲打好处的露出精致的锁骨，肌肤莹白此时却淡淡覆上了一层粉。
话语直白，秦淮言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只是低低应了一声，依旧是那张温润的面庞，甚至还细心的递了手帕过去，“我要去你的节目当嘉宾了。”
第740章 引起误会
含笑没接，笑看着面前的人，“齐泽没那么大本事请到你，你自己要去的？”
秦淮言没否认，只是抬手要给含笑擦去额头的汗水，却是被她躲开。
手上的动作僵硬了几秒才收回，男人的面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声音如暖玉般，“嗯。”
含笑轻轻勾唇，眼含秋光般潋滟，笑意软软，“看来秦老师这是又要帮我上热搜了？”
不论是秦淮言的公开表白，还是之后《仙姝》的热播，每一件事都将两人之间的话题推向了制高点。甚至都有传闻两人已经领证，连孩子都有了。
秦淮言沉默片刻，才又认真道：“当初微博上的事情是我太过急切，但是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男人的目光柔和专注，眼中像是溺满了爱意，格外专注。
含笑却不为所动，微笑道：“话是不是真的我不在乎，可是秦老师的发言的确是引起了不小的误会。”
秦淮言笑了笑，声音透着点苦涩，“引起谁的误会，粉丝么？还是司斐？”
含笑不说话。
秦淮言却是心中一痛，“如果那个男人真的喜欢你，就不会像是现在这样缩头缩尾地躲在你身后，连站出来为你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含笑皱眉，笑容透着凉意，“这你就不知道了，这是我们之间的小情趣。”
“含笑，那个男人未必真心待你。”秦淮言叹了声气，声音温柔下来，“回到我身边，没人比我更了解这个圈子，你喜欢拍戏，我可以给你找资源，也可以和你搭戏，你喜欢唱跳，我也可以给你准备舞台，就算是你想要当影后，我也能亲自将你捧上那个位置。”
男人的声音本就温和悦耳，此时又说出这些痴情宠溺的情话，若是换了人听，真是恨不得溺死在那双柔和专注的眸子里。
这并不是秦淮言的盲目自信，作为一个在圈子混迹多年的影帝，不论是人脉还是资源，他都已经掌握在手。再加上前世的记忆，他并不是大放厥词。
顶流爱豆和影帝之间的爱情，网络上不知道已经戳中了多少人的点，真就恨不得把民政局给两人搬过来。
含笑点头，莞尔一笑，“说得挺好。”
秦淮言心中一动，就要上前把人抱入怀中。
“可惜真心不真心的我又不在乎，他对我好就够了。”
秦淮言激动，“我能对你更好。”
含笑面不改色，“可是我更喜欢他对我好。”
一盆冷水自头顶浇下，淋了个通体寒冷。
*
金莲从含笑的口袋里爬了出来，伸爪子打理着自己脑袋上新长出来的几根毛，“主人，秦淮言也和你表白了，我们是不是就快可以回去了？”
含笑关了化妆间的门，走到镜子前坐下，“还不行。”
金莲想不明白，翻了翻自己光脑里的数据，“可是剧情显示偏移已经超过50%了，这段时间都不能直播，我都要无聊死了。”
它啪唧一声地趴在了化妆桌上，两只三白眼随着含笑的动作左右来回的打转。
第741章 忠犬
含笑伸手戳了戳金莲的肚子，看它打了个滚才又道：“你忘了，还有司越。”
金莲挪了挪屁股，两只爪子护着自己的肚子，“可是阿木看起来很乖很听话，也很喜欢主人你啊。”
它想了想，以阿木现在对自家主人的态度，大概就和小说里说的忠犬一个程度，眼里只装得下一个人，去哪都想跟着。
完全无脑的守护。
含笑放下了手里的梳子，对着镜子，“你也说了，那是阿木。”
阿木不是司越，剧情主线不可修改。
金莲还是想不通，晃了晃脑袋，“可他们不就是一个人么？”
含笑摇摇头，看着金莲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念了一句，“果然还是年纪太小。”
金莲不服，一口气没上来，连着咳嗽了好几声，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只能格外委屈地看着含笑起身离开。
没一会，手机响了，金莲看到来电显示，瞬间老实闭嘴。
要不是看着剧情的崩坏程度一直在增加，它真的会觉得自家主人就是想和反派在这个世界相亲相爱一辈子了。
不，或许真的有这个可能，说不定他们连孩子都有了。
这么想着，金莲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含笑的肚子，眼神瞬间变得惊恐起来。
大郎说过的，小孩子什么的，最可怕了！
金莲被自己的脑补吓得抱紧了尾巴，意识进了光脑开始不停地给大郎发消息。
——求助！我家主人要生小崽子了该怎么办！急！
过了许久，那头才慢悠悠地回了一条。
——是么？看来我们家小金莲要变成秃顶狗狗了呢，真好。
金莲气到爆炸！
就知道这只龟毛猫不怀好意！
没办法，金莲只能自己想法子，它觉得有必要让自家主人意识到它的重要性。
于是它决定——离家出走！
小小的一团毛球从化妆桌上跳了下来，一边转头看着含笑的方向一边往门口的方向跑，眼看着就要碰上那扇纯白色的门。
嘭——
一阵细小的撞击声传来，陆衡左右瞧了瞧，没发现异常，这才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把头发抓蓬松才往里走。
门后，金莲一脸呆滞地从墙上缓缓滑落，最后啪唧一声地落在地上，一身凌乱毛发随风轻晃。
化妆间是高琴单独给含笑要来的，面积比起其他的普通化妆间也要稍稍大了点。
陆衡走进去，一眼没看到人，倒是听到了女孩特有的温软音调，大概是在和谁对话，声音又要比以前多了点撒娇的意味。
那声音，听得陆衡差点就没腿软当场跪下，反应过来赶忙捂住自己的脸，“没出息，不就是个么么哒，又不是给你的，瞎激动什么！”
他一个人低着头碎碎念，连含笑什么时候走出来都没发现。
含笑一脸探究地看着面前自言自语的陆衡，“你一个人在这发什么呆？”
陆衡被吓了一跳，差点就没站稳往后倒，情急之下直接拉了含笑的手。
软软的，他忍不住捏了捏，然后就直直倒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有些狼狈，面色更加红润了。手倒是没松开，还抓着。
第742章 地下恋情
含笑扯了扯，没挣脱开也随他了，“来找我也不出声，打算干坏事？我的看门狗呢？”
她四下看了看，没见到金莲，也没放在心上，大概是出去自己玩了。
“什么看门狗？”陆衡一脸懵，后知后觉，手倒是松开了。
含笑摇头，走到一旁坐下，“没什么。”
陆衡缓过劲来，看着坐在对面的人，“我刚刚出声了是你自己没听见。”
含笑抬眸，水眸里一片迷茫，“有么？”
要出口的话瞬间就卡在了喉咙，陆衡连声音都放缓了，莫名有些委屈的感觉，“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连我进来了你都不知道。”
听那语气，像是个男的。
陆衡开始脑补，悄悄地看过去，正好对上含笑的视线，软绵绵的笑意，看得人心醉。
舞台表演，妆容比以往的都要来得浓重了些许，几乎精致到了每一处，房间里刺眼的灯光打下来，整个人就像是站在云端一样。
他有些奇怪地嘟囔一句，“难道真的是女大十八变了？”
含笑递了水杯过去，问他，“什么女大十八变？”
陆衡捧着水杯抿了一口，本来想说些什么，但是又摇摇头，“没什么，你不记得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
过了这么久，忘记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安慰自己，挥去了心头的那点难过，想起一件事，“对了，你刚刚是不是和秦淮言待在一起。”
含笑没否认，“你看到了？”
陆衡，“不止我看到了，其他人也看到了，刚刚还有人在讨论你们是不是搞地下恋情呢。”
毕竟在大众的眼里，含笑对秦淮言算收高攀，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说不定就是背着大家要地下恋情。
当然陆衡不是这么想。
含笑自己听了，想也不想就否认，“假的，没什么地下恋情。”
陆衡松了口气，“我就知道是他一厢情愿，以前在录制节目的时候我怎么没看出他这么人面兽心，明知道你是爱豆，又在上升期还搞得这么大阵仗，这不明摆着要让你难堪么？”
最后虽然证实了是秦淮言单方面的追求，但广大的粉丝不会这么想。不管含笑是拒绝还是答应，都会被人拉出来“指指点点”一番。
答应了就代表此后都甩不掉走后门的标签，甚至于自己的实力再强也会被归功到秦淮言的身上。
哪怕像是含笑拒绝了，也还是会被有心的网友骂是端架子，眼光太高，甚至说是故意吊着别人。
哪有真心喜欢一个人还故意让她陷入两难境地的人。
含笑向后一仰靠在椅子上，脚尖轻点在地面上，声音平淡，“是啊，你都能想明白的事情，他又怎么会想不明白。”
不过是想要换种方式逼迫她点头罢了。
所以这就是她最不喜欢秦淮言的地方。
陆衡以为含笑是在伤心，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变扭的开口安慰，“其实你也不用难过，网上多的是无脑喷子，你没必要把他们的言论放在心上……”
他说到这顿了顿，好一会才又开口。
第743章 除了那张脸
“……以前我刚出道那一会不也被骂成是除了脸一无所有，我现在不也过得挺开心的。”
他的本意是想要揭自己的短处来安慰含笑，可他渐渐地发现含笑看着他的目光好像有些过分的……火热？
“真好。”
她托着脑袋感叹了一句，视线落在陆衡的面上。室内的灯光自上而下的倾泻在那双黑眸里，水波流转间顾盼生辉。
陆衡呼吸一滞，匆忙收回视线，耳垂发烫，“什么真好。”
含笑感叹一句，“他们居然能夸出‘你除了脸一无所有’这句话，这简直就是对美貌的最高赞扬。”
陆衡瞪大了眼睛，大概在想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下一秒又听得含笑的一句补充，“怎么就没人这么夸我呢。”
赞美的词就像是糖，吃多了会腻。这时候要是有黑粉来一句“你除了一张好看的脸之外一无所有”，那效果大概就像是夏天的第一颗杨梅。
酸酸甜甜，越发的让人心情愉悦。
陆衡咽了咽口水，伸手抹了抹含笑的额头，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是不是第一次登上这么大的舞台，所以太紧张了？”
含笑拍开他的手，哼哼一声，“我好得很，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自己美丽的面庞，不知道有多开心。”
她起身，跑到镜子面前坐下，想了半天又拍了张照片发微博。
没一会就收获了上千条评论。
冲在最前面的永远都是粉丝的各式各样赞美，有长有短，有些还会专门配上可爱的表情包。
粉丝圈子的控评被含笑家的粉丝用得淋漓尽致。
可惜含笑满怀期待地往下翻了翻也找不到一条黑粉“夸她”除了脸一无是处的评论。
不过类似也不少。
——也不知道这种流量爱豆是怎么红的，靠脸么？
——没想到连影帝都会拜倒在这种女人的裙子下，这算不算是晚节不保？
——前面的清醒一点，影帝今年也才二十六，哪里来的晚节。
诸如此类，多得数不清，不过很快就会被粉丝的评论给刷下去。
陆衡见含笑专心手机不理他，心里郁闷得不行，“喂，季含笑，我排了通告，下周要去你们节目当嘉宾。”
含笑头也不抬，“你也去？”
“也？还有谁要去？”陆衡直起身子，反应过来，“是不是秦淮言？”
含笑点点头，“挺热闹，算上你可以凑一桌麻将了。”
陆衡替含笑着急，“到时候网上肯定少不了你们两个的通稿，不行，我得去把时间改改，最好能和秦淮言同一期，实在不行，我就友情赠送一期！”
*
晚上七点半，距离登台只剩下十分钟。
作为Smile
9的首次合体登台表演，无疑是引人注目的，再加上全开麦以及现场直播的手法，也让不少人都摆好了键盘，随时准备开喷。
总时长3分46秒的歌曲，含笑一个人就占了大半，再加上赵白萱的Rap部分，可以说直接包揽了大头。
不过这一次没人会有异议，也没人想着出这种风头，毕竟是全开麦表演，要是一不小心出了意外，那才是真正的丢人。
第744章 和谁学的
“要我说这季含笑是不是太矫情了，明明就是和团队一起来的，偏偏还要搞特殊自己分一个化妆间，不会是真想单飞了吧？”
“季含笑倒是想，不过我看着高经纪的意思是要把她和团队捆绑在一起，不过这都不是重点，主要是今晚的表演，季含笑不是C位么，我就不信全开麦的唱跳她还能不出错。”
几人都是等着看笑话，林可柔虽然一直不说话，但是心里的想法和几人一样。
如果不是季含笑，原本站在舞台中央，享受着众人欢呼追捧的人应该是她。
可是现如今她却只能站在角落里，甚至被人笑话是季含笑的伴舞。
因为全开麦的缘故，可以说这一次分词好几个人都主动让出了自己的部分，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减少在舞台上的失误，林可柔也不例外。
她知道自己的实力在哪，唱歌是她的短板。
几个人正讨论得热烈，也好在后台嘈杂，声音都被盖了过去，她们也就越发地肆无忌惮，只是叫了李小琪盯着点含笑什么时候过来。
可惜她们都只防备着含笑，却忘了还有一个赵白萱。
所有人的议论都落在了赵白萱的耳朵里，她一口气凝结在胸口，都是为含笑不平的，“你们也真是够可笑的，一边觉得含笑光芒太盛把你们都给压下了，一边又肆无忌惮地蹭着她的流量，真这么看不惯就都把自己的部分拿回去，谁爱唱谁唱！”
赵白萱的声音不算大，却依旧是震慑住了众人。
何佳和罗静静心里尤其不舒服，却还是把一旁的李小琪推了出去。
李小琪面色为难，咬了咬唇，“萱萱，你别这么说，大家也只是……”
“只是什么？”赵白萱打断，“李小琪，我真是错看了你，以前笑笑这么帮着你，你现在却和这群人站在一起，你心里什么想法我知道，不就是和她们一样，觉得是笑笑抢了你们的热度么？”
李小琪低头不语，没反驳，默认了。
何佳站出来，面上堆着假笑，“白萱，你这么护着人家，人家也未必心领，那位到处跑通告的时候也没见带上你啊。”
罗静静在一旁附和。
当初她们就是靠着这么一句话动摇了李小琪，现在故技重施。
可惜赵白萱压根就不吃这一套，“挑拨离间？这么低级的招数和谁学的，林可柔吧？真有意思，你们不是想要机会么，待会高经纪来了我就和她说各人唱各人的部分，也用不着找人替了。”
一句话，遏制住了众人的命脉，一个个面色难看却是什么反驳的话也不敢说了。
毕竟先前彩排的时候她们就光是唱自己的部分都吃力，没少被舞台导演指着鼻子骂。
高琴都说她们丢人丢到外人面前了。
几人面子上挂不住，原本想着一旁看戏搅浑水的林可柔自然也是坐不住了，施施然地站起身，端着优雅，柔声开口，“白萱，都是一个组合的成员，大家互帮互助不是应该的么？”
赵白萱嗤笑一声。
第745章 你笑一个
“这话你留着和你爸妈说去，你要是缺爱，我倒是不介意给你补上你童年的遗憾。”
有经过的工作人员正好听到这段对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见有人看过来，林可柔压下了嘴角的弧度，声音温柔，“白萱真是爱说笑。”
赵白萱皮笑肉不笑，“你也还是那么让人讨厌。”
故作清高，白莲花，自恃高贵。
这些都在林可柔的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她就像是活在旧社会一般，眼里将人分成了三六九等，而她自己则是最高的一等。
永远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却还要做出一副温柔大方，善解人意的面孔来，以示弱来博取别人的同情，逼迫别人贡献自己，最后她自己却成了唯一的圣人。
但不可否认，有的是人偏爱这一类型。
“我只是觉得一个队伍里，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擅长的地方，也会有不擅长的地方，现在只是正好碰上了我们不擅长的，所以互相帮助而已，你们也可以多一些表现的机会，这不好么？白萱也不必过度解读。”
赵白萱快被林可柔的厚脸皮给气疯了。
当初一帮人因为害怕出丑就把歌曲中最难唱的部分都扔到了含笑身上，现在居然还装出一副施舍的模样。
赵白萱气得就要开骂，肩上却是突然搭上了一抹柔软。
她回过头，就见含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眼中盈着笑意，目光却是看着对面一脸温柔的林可柔。
轻声开口，“这样的么？那不然阿柔你告诉我，组合里无非就是唱和跳两样，你擅长哪一样？”
林可柔僵住，回答不上来。
不管实在队里还是在粉丝看来，Smile
9里，含笑是当之无愧的大主唱，赵白萱因为有海外的练习经历，舞蹈实力很强。
其实说白了，队里九个人，除了靠着刷票进来的三个人，其他人的实力都不错。
含笑挽上了赵白萱的手臂，稍稍歪着头就正好靠在她的肩膀上，细碎的刘海轻轻的垂落在面颊上，“阿柔刚刚不是还说队里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么？唱歌跳舞你都不选，那就Rap吧。”
她说着，转过头看着赵白萱，“你身上有歌词么？”
赵白萱明白过来，想也不想就把口袋里备着的歌词拿了过去，直接递到了林可柔面前。
纸上写着长长的一串词，队里的其他人脸念都念不利索，更不要说上台表演了。
先前还一副“我们让你们唱是对你们恩赐”表情的人都瞬间安静下来。
林可柔笑容依旧，只是在周围人投来的目光之下，她的目光隐隐透出些阴郁来，“笑笑，我们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后台即使在吵闹，此时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Smile
9队内不合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只是大家没想到比起粉丝天天在网上对骂，原来队里互撕也这么精彩。
“玩笑？”含笑站直身子，收起了面上的笑容，“可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不如你笑一个给我看看？”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第746章 登台
林可柔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在含笑面上。
笑不出来。
周围不时传来其他人的议论声。
“……Smile
啊？我之前偷偷跑去看过她们的彩排，那是林可柔吧，说的是比唱的好听，至少没跑调……”
“她们这队里的关系未免也太差了吧，这林可柔说话感觉没什么错，但是听着怎么让人这么不舒服啊？”
“听说是因为队里有人唱不了才都分给季含笑的，季含笑这个C位也是够累的，还不如单飞，赚了钱还要分给其他人，啧啧啧……”
一直到高琴走过来，周围议论的人才赶忙散去。
高琴的目光扫过林可柔几人，板着一张脸，看起来颇具威严的模样，意有所指，“我当经纪人的时候你们都还是一群小孩子，别在我面前玩这种小心思。上了舞台就是全开麦，别以为自己把词推给别人，自己只唱两句就不会出丑了，你们选秀出来的难道还不知道个人直拍和伴奏消音这件事？”
众人面色煞白，剩下的三个人都渐渐远离了刷票三人组以及李小琪。
赵白萱只是冷笑一声，“活该。”
*
两个半小时的晚会表演，到场的明星嘉宾多，自然而然的场下观众也很多。
远远地看过去只见一片五颜六色的灯牌。
Smile
9虽然人气不错，但是也仅限于之前选秀节目在播的时期，之后经历了那么多风波，热度早就大打折扣。
但即使如此，含笑的热度依旧很高。
再加上一部热播剧，热度甚至超过了部分一线的明星。
人不过刚上台，现场就已经传来了震天的呼喊声，不仅如此，屏幕上也刷满了弹幕。
晚会官方发言刷了各话题#Smile
9首次合体登台#。
——听说今天的舞台全开麦啊，这些男团女团撑得住么？别一个个地都是翻车现场。
——前面的男团已经给大家树立了一个好榜样，出道都一年了，唱跳气息还那么不稳，一个个吹风筒一样。全场下来也就陆衡那张脸还能看，当然，也只有脸能看。
——看过季含笑的现场，大主唱的地位当之无愧，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拖后腿。
——也不要这么说，每个妹妹都很努力地，之前柔柔还发了和队里其他三个妹妹的练习室照片，大家每天都没有忘记训练的！
——说练习室照片的，大概就和我去健身馆一个道理……
——季含笑现在不是综艺就是拍戏，没时间唱歌，我觉得全团大概只有她会出问题吧？真的单飞别连累其他人了。
——黑粉滚粗！我家笑笑实力当之无愧，操心你家正主去！
网上永远都是骂得最激烈的地方，不过才一会各家的粉丝又开始互撕起来了。
林可柔的粉丝也借此机会开始给自家的爱豆洗地。
各种白莲语录满天飞。
——我家妹妹已经很努力了，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说她。
——生而为人，请你们善良！柔柔的努力值得被看见。
——既然季含笑都已经回归了，那就说明她们已经和解了，你们何必还要抓着不放呢！
同系列的弹幕甚至有那么几秒直接占据整个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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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早睡早起啊，有时候看到后台评论，有的小可爱三四点了还在线。
突然想起了自己以前熬夜到天亮看小说的日子。
不过还是身体最重要啊，很晚了，赶紧睡觉吧。
小可爱们晚安啦(′-ω-`)
第747章 来搞笑的么
弹幕模糊了现场的情况，但即使如此也依旧还是掩盖不了音响里传出的那一句跑调。
一句失误就像是一个神奇的开关一般，之后跟着的几人都因为紧张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跑调，破音，气息不稳。
短短的十几秒，只能用尴尬来形容。
看看脚底，大概都是现场观众扣出来的梦幻豪宅。
弹幕安静许久终于飘过一句话。
——刚刚破音的那个又是林可柔吧？
先前洗地洗得欢快的粉丝们纷纷噤声，也只有买来的水军还能厚着脸皮夸上一句。
——真的很棒了。
有人开骂了。
——现在的女团那都是选来搞笑的么，这就是粉丝们天天吹捧的唱跳全能？
——所以刷票的始终是刷票的，抢了别的妹妹的人生肆无忌惮的挥霍？！气死我了！
——这就是粉丝天天吹的努力？笑死！
——柔柔只是紧张了，而且出错的又不是她一个人，其他人也唱错啦！
先前洗自家爱豆努力的粉丝瞬间转换了风向，全都在刷因为紧张所以失误。
但此时的表演也不过才刚开始。
只是林可柔的失误动摇了整个队伍，让大家都变得紧张起来，面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下来，甚至连舞蹈动作都差点失误。
HQ公司舍得花钱，Smile
9的首支单曲还是请了国外专门给男女团写歌的作曲家来编写。
虽然钱花了不少，可惜组合驾驭不了。高琴在后台看着，面色当时就黑了。
几人失误之后，靠着赵白萱勉强拉回了水平线，紧接着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含笑身上。
全开麦的唱跳最考验的就是气息，可偏偏歌曲中采用了厚重的合成器，这便需要主唱用更具力量感的高音去配合。
这对于含笑来说是一次极大的挑战，不论是现场的粉丝还是网上观看的粉丝都为她紧张。
依旧是众人熟悉却又念念不忘的蜜嗓，在伴奏之下多了点梦幻的色彩。
高音，转音，再高音。
一整段的操作，就像是蹦极的人站在悬崖之上，眼前群山绵延，雾气缭绕，心里满是恐惧，但只有真正纵身一跃的那瞬间，才知道什么是通体舒畅。
舞台之上，万丈光芒之中，她依旧还是当初那个在选秀舞台上大放异彩的女孩。
和赵白萱干脆利落的Rap配合得天衣无缝，瞬间将现场的劣势扭转。
现场应援声一阵高过一阵。
此时哪怕是林可柔几人堪称破碎的声音融合在其中也会被人下意识的忽略。
舞台之上，含笑侧目，正好对上林可柔慌乱的视线，她微微一笑，眼角便盛放出细碎星光。
林可柔心猛地一下沉入海底，按着舞蹈编排退到了舞台后方。
光照在身上，可她依旧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座无法越过的大山死死压住。
——你看，从来就没有什么刻意的碾压，只是她一出现，就夺去了众人的目光。
这句话是粉丝送给今晚的含笑舞台表演，同样的也是回应之前某家的洗地语录。
——所以说紧张根本不是借口，要说忙谁有季含笑忙，人家实力不也一样很好？
第748章 参差
——拥有别家粉丝说季含笑抢了他们正主的热度，拜托清醒一点，今天没有季含笑救场你们正主就是个笑话！
——说抢热度的，其实真的太抬举你们家妹妹了，季含笑明显和她们不是一个纬度的。
——今天突然就get到赵白萱小姐姐的实力了，唱Rap那段真的燃炸我了！
——最喜欢含笑和赵白萱那段的表演，这两个单独出个小分队吧？
——除了刷票三人组，其实其他人还是勉强过得去的，但真的要是按照女团的标准来看，还是差了很多啊。
——今晚季含笑的高音简直“杀”我！这是人可以发出来的声音么？
——没人发现歌词的分配很不合理么，季含笑一个人就占了好多，其他妹妹才一两句！
——披皮黑给你家正主留点脸吧，就那么两句都唱不好，还想要多少，再说了季含笑本来就是大主唱，她不唱你唱啊？
——季含笑的声音可以说撑起了整首歌，那个唱Rap的小姐姐也不错。
当晚，和#Smile
9表演翻车现场#一起登上热搜的还有#季含笑高音##季含笑赵白萱配合#。
网友们一边吐槽队里那些本不该出现的失误，偏偏一边又对含笑的表演爱得不行，也顺带发现了另外一个宝藏赵白萱。
看到热评，原先还黑着脸的高琴面色这才算是好了点。
不过一旁的舞台总监还是调侃了一句，“高琴啊，你们这个女团挺参差啊。”
高琴笑笑，“现在的小孩们有哪个还愿意脚踏实地的吃苦训练，都走捷径去了，实力参差已经算好的了，这起码证明队里还有人有实力。”
舞台总监也点头表示认同，“这季含笑是真的挺不错，只是可惜国内没什么舞台，不然她倒是真能闯出点什么。”
没有舞台。
这一直也是高琴的心病之一，她虽然唯利是图，但是也希望将手里的利益最大化。
虽然唱歌演戏也都是含笑始终都把握得很好，但是有一点。
即使再火也有局限。
自从《闪耀星途2》结束之后，网络上含笑的舞台直拍已经很久没有更新，连带着海外点击率也直线下降。
高琴有野心，想把含笑真的推出国门。
“国内没舞台，实在不行，你带着季含笑去国外打歌去。”
舞台总监只是一句玩笑，可是却真的让高琴动了这个想法。
只是国外竞争激烈，人家的男女团早就已经形成了成熟的产链，想要闯出点什么名堂来——难！
*
含笑从舞台上下来，迎面就是陆衡一个大大的拥抱。
大概也是察觉到这样不合适，他有给改成了搂肩，“笑笑，你刚才也太牛了吧，说好的和我一起做了除了脸一无是处的门面呢？”
含笑踮脚揉了揉他那头毛茸茸的金发，眉眼弯弯，“一无是处可以是变相的夸赞，但不该是事实。”
陆衡顶着自己一头乱糟糟的金发又凑了过去，眨眨眼，看着含笑的目光格外认真又带着点困惑。，“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这种话了。”
含笑推开他，莞尔一笑，眉眼之间自信的光芒闪烁。
第749章 人会变
“虽然我的脸美得没边了，但是我也希望我的粉丝和别人吵架的时候有点底气。”
“好吧好吧。”陆衡揉揉脑袋，想不通，但是大概也明白了那么点意思。
这是变相地给自家粉丝……撑腰？
好吧，有时候其实他自己看着粉丝们在他的表演视频底下各种夸还是挺尴尬的。
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水平在哪，也从来不逃避这个问题，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好几次，可惜他的粉丝认死理。
他真的没那么努力啊！
两人之间的亲密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不过也只是看个热闹。
林可柔看着两人的背影，直接加快了脚步越过。
罗静静和何佳也赶忙跟上，走的时候拉上了李小琪。
但她却强硬地停下了脚步，走到含笑身边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又什么都没说。
含笑看着她慌乱的背影，面上表情淡淡。
倒是陆衡突然插嘴，“这小姑娘以前不是和你关系挺好的么，怎么现在……”
他挤眉弄眼。
反正也就是那个意思。
含笑往前走，平静道：“人会变。”
*
晚上九点。
酒会现场还算是安静，悠扬的音乐流出，玻璃杯相撞发出些微清脆的声响，众人低声交谈。
有钱人的聚会，讨论的大多是自己圈子里的事，又或许是为了生意上的拉拢。
原先在舞台上万众瞩目的明星们到了这里反倒成了可有可无的点缀。
江煜的出现倒是给在酒会现场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毕竟这位已经消失了快半个月。
还有传闻是为情所困。
毕竟之前一直都有传江氏集团总裁为了自己在娱乐圈的女友，不惜砸重金一手促成了换票黑幕，可谓是震惊众人。
“咱们这圈子里，痴情到这个份上的，可就这一位。”
说这话的人虽然是笑着的，但语气里到底还是夹杂着点嘲讽的意味。
“听说就为了这件事，江家老爷子大发雷霆，以江家的手段，居然也会狼狈到这个份上，这么看来，那个小爱豆的身份估计也没那么简单。”
“小爱豆？你说的是季含笑吧？”
有人疑惑，“季含笑是谁？”
有钱人里，总有不喜欢关注娱乐圈事情的人，有人给他解释了一遍，他才恍然大悟，心里对这个能让江煜翻跟头的人也多了点好奇。
正巧这个时候江煜从众人身边走过，大家赶忙噤声，有认识的倒是主动打了招呼。
只是江煜的态度始终很冷淡，眉宇之间甚至多了点从前没有的疲倦与阴郁，少了点曾经的意气风发。
说话时也心不在焉，倒像是在找什么人。
只是没人敢打听。
毕竟自从司家那位不在之后，江煜的地位就没人再能撼动。
一直等人走了，大家才又重新议论起来，有人想起什么，突然来了一句，“对了，季含笑今天好像也在场吧？”
众人反应过来，今天说不定还有一场好戏可以看。
有人不认识没见过含笑的赶忙打听起来哪个是她，旁人笑着说一句，“人群之中，你不用找，她要是在，你一眼就能看到。”
第750章 一笔勾销
只可惜那人伸长了脖子，看了好几圈也没看到人，少不了责怪是那个人说得太夸张了，这个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人，美得让人一眼就能看到。
败兴而归。
酒水滑入杯中，在灯光的映射下，有那么一瞬间，像是血一般的浓稠。
直到面前一道高大的身影投下，含笑也依旧没抬头，只是懒懒地托着脑袋，目光落在杯中的红酒上。
江煜默不作声，站了许久，再开口的时候，嗓子却是干涩的沙哑，“含笑。”
她抬头，目光却是落在窗外庭院之中的喷泉上。酒杯轻晃，捏着红酒杯的手指纤细如葱，仿佛也染了酒杯的冰凉。
即使不看，含笑也能感受到男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带着浓浓交杂的情绪。
有不甘，有后悔，也有他始终不敢面对的爱意。
她曲起手指，轻敲了敲桌面，眼中盈着笑意地看过去，“江先生有事？”
话语疏离又冷漠，毫不掩饰。
江煜也只是淡然一笑，坐在了含笑的对面，目光始终不离那张如雪的面容，“我今天打了电话给你。”
含笑没明白过来。
江煜又补充一句，“接电话的是个男人，他……”
大概是想起什么，江煜拧眉，神色有些不愉。
含笑反应过来，染了水汽的指尖在桌面上轻滑，声音里是怎么也藏不住的笑，“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又是哪个爱我痴狂的私生饭呢。”
她笑起来，眉眼之间春花绽放，满是娇娇媚意。
与梦中的场景悄然重合。
江煜回过神来，抬手松了领口的领带，语气有些强势，“那个男人是谁？”
含笑看他一眼，抬手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大概是红酒醇厚，染了那抹本就嫣红的唇瓣，更显妩媚，声音懒散，“经纪人啊。”
大理石长桌，一人在里一人在外，到底还是隔出了一段距离。
含笑单手托腮，披散着的黑发便自然地散落在颈侧，正好露出一边莹白耳垂下坠着的细长耳环。
她掩唇轻笑，“江先生，你这人真有意思，吃了自己叔叔的醋不算，现在连我经纪人的醋也要吃了？”
江煜眼神暗了暗，“你那个经纪人最好还是换掉。”
含笑不高兴了，“我的人应该还轮不到江先生你来指指点点吧？”
江煜伸手拿过含笑手中那杯红酒，一饮而尽，目光紧紧盯着对面的人，“季含笑，回誉可，我给你最好的待遇，捧你上影后的宝座。”
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既然忘不了那就把人困在身边。
再次听到这句话，含笑轻挑细眉，点点头，“挺诱人的条件。”
江煜目光不移，“司斐已经死了，过去你和他的事情我可以一笔勾销，不再计较。”
室内的光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再次调暗，角落里更像是蒙上了一层黑纱般，若是不仔细去看，一切便都显得有些飘飘渺渺的虚幻。
男人的身后落下大片暗淡的光影，面上也透出些许平日高高在上时所没有的寂寥来，不再像是以前那般的肆意妄为，被疲倦所笼罩。
－－－－－－题外话－－－－－－
等等！今天是七夕么？！
好的，我来给大家送可爱的小青蛙啦～
孤寡孤寡孤寡～
么么～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