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 起床气
即使其在任的时间最短，却奠定了皇室往后百年的霸主地位，立功无数。可惜后来有传言其中途叛逃，背弃了对帝国皇室立下的誓言。
帝国皇室因此下达追杀令，最后被第一公主斩杀于荒芜之地。
帝国皇室发布申明，将所有功劳一并推给第一公主，并表明只有她才是是星际真正的守护者。
第三任指挥官则成整个帝国的罪人，也成了此后多年的禁忌，无人再敢提起。
凌晨四点，夜幕之中已经隐隐的透出些微的亮光，整个城市也开始逐渐苏醒。
含笑睁开眼，胸口似乎还残留着被利刃划破的刺痛感，寒意犹存。
她回想起梦里的场景，大概是时间已经过去得太久，许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守着一个承诺，被人利用，被人害死，被人踩着尸骨上位。
哪怕是现在想起来也没觉得有什么后悔，毕竟这一切是她早就已经预料到的结局，只是那人老是骂她，说她傻。
人都已经死了，何必还要去守那种虚无缥缈的诺言。
她不说话。
那人又骂她迂腐，和皇室的人一样。人就该为自己活着。
对于过去的事情她一向不愿意多解释，也只有被那人念得烦了，才会回应一句，“那叫还债，我就欠了他们的。”所有人都这么想。
那人沉默，走的时候丢下一句话，“好在我天生天养，没这烦恼。”
的确是一种烦恼，不过好在过去的债都已经还了，她所承诺的事情都应做到了，可惜皇室那群人还是不愿意放过她，永远觉得她会因为那一个承诺不敢还手。
真是天真。
嘴角带出一抹弧度，眼中笑意浅浅。含笑动了动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窝在了男人的怀里，再抬头去瞧他那张俊美深邃的面容。
忍不住地抬手，指尖轻点了点男人的鼻尖。
见他有了苏醒的迹象，赶忙又收回手，闭眼装睡。
等了许久也不见司斐又醒来的迹象，含笑才又抬起头。
只是还没来得及回过神，就对上了一双幽深的黑眸，眼底墨色浓重，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
含笑眨眨眼，嘴角笑容无辜，刚准备开口解释，就被男人封住了唇。
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
稍稍推开的时候，司斐抵着含笑的额头，指尖摩挲着那抹细腻柔软的肌肤，眼中神情压抑。
最后也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起身去了卫生间。
等司斐出来的时候含笑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坐在镜子前面给自己戴耳环。
大概是刚睡醒，手上还有些用不上力，试了几次都没戴上，她有些烦躁地把耳环扔在了桌面上。
圆润的珍珠衬着几颗细碎的钻石，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司斐走过去，伸手拿过被含笑扔在桌面上的珍珠耳环，低头就能看到那张上了妆之后的精致面庞，眼尾上扬，是勾人的娇媚。
他伸手捏了捏小姑娘莹白娇嫩的耳垂，“这也能生气？”
含笑向后靠在男人怀里，懒懒地玩着自己的手指，声音里还带着点沙哑的软糯，抱怨，“这叫起床气。”
第722章 一个奖励
男人勾了唇，眼中便满是柔和笑意，手上的动作格外轻柔，“好了。”
含笑晃了晃脑袋，坠着的两个珍珠耳环也随着她的动作轻晃，格外娇俏。
她转过身，抬头看着男人那张好看的面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眼里装着整片星空，声音甜软，“司先生真好。”
“给你一个奖励。”说完，她眨眨眼，下巴抵在男人的胸口，嘟起一张红唇送了过去，紧闭着双眼，眼睫轻颤，满是期望，还不忘提醒一句，“轻一点，不然口红会花的。”
红唇娇艳，离得近仿佛还能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裹了点蜂蜜的甜味，更加得诱人采撷。
司斐弯下腰，眼看着就要碰上那张红唇，瞧见小姑娘在偷看，又转了个方向。
最后那个被含笑期待的吻落在了耳垂上，“妆会花，还是换个地方比较好。”
含笑愣住，反应过来，软白的面颊高高鼓起，扯着男人的手臂站上了椅子，瞬间高出了男人一个脑袋。
司斐伸手扶住她的腰，“站这么高不怕摔了？”
含笑摇摇头，小嗓子软绵绵的撒娇，“不怕啊，你会扶着我的，对不对？”
她弯腰，嘟起的红唇肆无忌惮地在男人面上印下一个红印，自己笑得开心，像只恶作剧得逞的猫。
她满意地低头看着面前的男人，面上一个唇印格外鲜艳，生生破坏了眉眼之间与生俱来的凉薄冷淡，反而多了点意味不明的暧昧。
看到自家小姑娘这副得逞的笑容，司斐就知道自己的脸上现在是怎样的“可笑”模样。
也不恼，只是伸出手轻抚着那张瓷白细腻的面容，扣着她后脑的手稍稍用力，抬头便吻上了那张红唇。
这一次不再收着力道，来来回回，辗转反侧。
怎么也爱不够。
呼吸被夺去，含笑渐渐地失了力气只能靠在男人怀里。
他忍不住地轻笑出声，却依旧不愿放过那抹甜美，声音沙哑模糊，“刚刚不是还很得意。”
含笑紧紧抓着他的衣服，眼中已经弥漫了一层雾气，声音有些委屈，“刚刚是刚刚。”
男人低低应了一声，没有丝毫要退开的意思，反而是扣住那抹柔软的腰身，直接把人从椅子上抱了下来。
她像是个孩子一样靠在他怀里，腿上渐渐没了力气要向下滑，最后又会被男人稳稳扶住。
衣衫微乱，面上已经染了春色，一张红唇像是熟透的樱桃一般，晕开一片媚色。
妆到底还是花了。
含笑软绵绵地靠在男人怀里，听着他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指挥着男人给她卸妆，软得连一根手指也不愿动。
只是躺着享受。
司斐笑了笑，伸手捏住她的鼻子，“真是够娇气的。”
含笑只是哼哼两声，转过身抱紧了男人的腰身。
凌晨四点四十五分。
高琴打不通含笑的手机，只能自己去叫人。
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像是有些犹豫，最后还是伸出手敲了敲紧闭的房门，“含笑，你起床没有，快到杂志拍摄的时间了，待会还要试服装，你动作快一点。”
第723章 要不要
含笑在司斐怀里翻了个身，懒洋洋地睁开双眼，“我要去工作了。”
司斐低头，在那张小脸上落下一吻，“困就再睡一会。”
含笑摇摇头，直起身子坐在男人怀里，面上娇娇笑着，“不工作怎么养你啊？”
司斐想起自家小姑娘以前大言不惭说要包养他的话。
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娇蛮。
他接她的话，“养我要的钱太多，我怕你累坏了。”
她摇摇头，凑近男人搂住他的脖颈，伸手在他的面上捏了捏，弯起的眼里全是满意，星星一样地闪着光，“没关系，你长得这么好看，花多少钱都不亏。”
门外高琴又在敲门，只不过这一次的敲门声比之前急了不少，“含笑，你醒没有啊，回个话啊！”
司斐抓住含笑乱晃的小脚，拿了鞋子替她穿上。
“醒了。”含笑朝着门外喊了一声，敲门声这才算是没了，她又低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笑嘻嘻地开口，“司斐，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是在偷——情啊？”
她拉长了音调，眉眼弯弯，卸了妆的小脸又染了天真稚嫩，偏偏一双眼睛却是妩媚招人，像水仙又像玫瑰，怎么看都是惊艳。
司斐对上那双黑亮狡黠的眸子，眼中笑意柔柔化开，面上却始终都是一副清冷模样。
握着那只玉白小脚的手却是稍稍用力，含笑一个不查，身子便直直地往下倒去，被人接了个满怀。
“嘶——你撞疼我了！”
一声惊呼过后，含笑捂着自己的脑袋，目光幽怨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温热湿润的气息铺洒在男人的脖颈间。
司斐微微眯起了眸子，薄唇微抿，强压下那一阵冲动，伸手覆上了含笑的额头，皱眉，“撞哪了？”
含笑正准备开口，恰逢此时门外又传来了高琴的呼喊声。
大概是刚刚含笑的那一声尖叫把她给吓着了，提高了音量，“含笑，你怎么了，你说句话啊，是不是受伤了，你把门打开，我进去看看！”
高琴一直对含笑的身体格外关心，生怕有哪里伤着了会影响上台的效果。
含笑双手撑在男人的胸口，唇边带起一抹笑容，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骗你的。”
光洁的额头哪里又见一点伤痕，依旧是瓷白的一片，光滑得像是豆腐一般的软嫩。
司斐敛起眼中神色，曲起手指在她的脑袋上轻敲了敲，冷淡平缓的声音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宠溺，“越来越爱胡闹了。”
比起刚才的姿势，此时两人的动作才更添了令人遐想的深意，门外的敲门声越发急促，像是随时都要冲进来一样。
高琴见叫不开门，担心出意外，只能赶紧跑下楼去问前台拿备用钥匙。
含笑依旧趴在男人的怀里，圆圆的眸子里目光纯澈，面上是自带的天真单纯，却更添了几分妩媚。
她娇娇一笑，自上而下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红唇距离他堪堪一指，声音娇媚，“司先生，你还要不要吻我啊？等我去工作了，你又要好久都见不到我了。”
说着，她又叹了声气。
第724章 什么都没做
大概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分别而难过。
“不会见不到的。”司斐凑过去，把头埋在女孩的颈窝，任由那股诱人的幽香在身体里蔓延，撩起一片又一片的烈火。
哪怕是内里烧得浑身发疼，但司斐的面上依旧平静，只有一双眸子，逐渐变暗。
他伸出手擒住女孩胡乱撩拨的小手，滚烫的掌心将人牢牢禁锢住，含笑也不动，任由男人将她扣住，身体却是不安分的来回晃动，声音软得没了力气，“你要不要嘛？”
男人不再作声，微眯的双眼透出破人气势，不发一言，手上的动作却是带着强势。
“嗯，满足你。”男人低低一笑，触上那抹温热柔软的瞬间，像是一切都找到了释放的出口。
她攥着他衣领的手蜷缩起来，眼睫轻颤。她睁开眼要去偷看他，却是被男人先一步察觉捂上了双眼。
眼前一片漆黑，其他的感官也被无限放大。
一直到高琴拿了钥匙回来，指挥着酒店的工作人员开门，司斐才把人放开，熟练地把自己混乱中被女孩解开的衬衫扣上。
他站起身，掐着最后的时间在女孩晕红的面颊上落下一吻，低低一句，“开心了？”
含笑点点头，一双圆眼亮晶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呀”地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推着男人，“你还不快点去躲起来。”
司斐无奈地叹了声气，转身进了卫生间。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见不得光”的一日，连和自己的小姑娘共处一室都要避着人。
等高琴急匆匆地跑进来，看到的就是换好衣服乖巧坐在沙发上的含笑。
她一脸警惕困惑地左右看了看，“你刚刚在房间做什么？”
含笑抬头看她，摇头，眼中迷茫，唇角带笑，“什么都没做。”
高琴皱眉，心里困惑更大，却从含笑那张脸上看不出什么，“你嘴巴怎么肿了？”
含笑侧头，正好看到镜子里自己有些红肿的嘴唇，心里念了司斐一句，面上却是毫无波澜，“过敏了。”
高琴没再多想，低头看了眼时间，也不打算多纠结，“时间差不多了，赶紧出发吧。”
*
原定三个小时的杂志拍摄被拖延了半个小时。
负责拍摄的摄影师显然是很激动的，几乎每拍一张照片就要发出一声惊呼。
长时间地暴露在强光之下的确是很容易让人产生疲倦，不过含笑从头到尾都十分配合，面上没有一丝的不悦，甚至还会时不时地提出自己的意见。
最后离开的时候，摄影师拉着含笑的手，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约定下一次一定还要合作。
被冷落在一旁的高琴面上不悦，大概是不习惯这样被人越过自己去和自己手下艺人相交的情况。
但想着含笑现在到底是自己手下的艺人，心里才舒服了点，上前打断了两人的交谈，“时间到了，再晚我们就要赶不上飞机了。”
高琴虽然回国不过也才两年，但是在业内的名声一直都很响亮。
之前众人只知道含笑是HQ公司的活招牌。
第725章 抱团
甚至有人传闻她现在就是公司的一姐，但这也都只是传闻。
现在见高琴连拍摄杂志这种小事都要跟在含笑身边，这才敢相信。
一天的时间，高琴给含笑安排的行程很满，她只能抽空在飞机上休息了一会。
但即使计划得再好，还是难保有意外的发生。
等到下飞机的时候，机场已经围满了人，除了一部分的粉丝之外，还有最近正猖獗的代拍，一个个都高举着手里的手机。
甚至还有些人直接现场做起了直拍，不断地往含笑身边凑，眼看着就要撞过来，含笑皱眉，准备避开，下一秒却是被人护住。
焦急赶来的杨简看着越来越过分的代拍们显然已经没了好脾气，一手护着含笑，忍不住的就要骂人，却是被含笑拦住。
她的声音里染了点疲倦，但更多的是一种不在乎，“算了，你这边骂完，不知道又要养活多少营销号。”
杨简反应过来，面色更冷，护着人往前走，嘴里抱怨，“就没人能管管这些人么，高琴究竟是怎么安排的工作，临时的行程也能泄露，我看她八成就是故意的！”
代拍的确是讨厌，但是也架不住有些明星就是利用这群人来扩大自己的知名度，粉丝不够，随便来点人也能壮壮声势。
也变相地助长了这群人的嚣张气焰。
不过以含笑现如今的流量，自然是不用做这些的。
而且工作室的态度一直都很明确，为了安全起见，日常的行程不需要粉丝接机和应援。
毕竟这种事情除了满足部分人的虚荣心，没有任何意义。
好在这个时候高琴已经提前跑去准备之后的团体粉丝见面会，不然和杨简之间大概又会是一次争吵。
粉丝见面会的现场已经在布置中，长长的几张桌子拼接在一起，周围装饰点缀着几个淡粉色的气球，布置并不算是完美精致。
但这依旧架不住粉丝的热情如火。
含笑来的时候粉丝已经开始准备入场，远远就能看到几支长长的队伍。
或许是选秀出身的组合，团粉总是格外地少。
一眼就能够看出其中含笑的粉丝占比最大。倒是也有几家粉丝有意抱团地站在一起，远远看过去，一下子分不清谁家对谁家的。
杨简正好在一边解释，“你去录综艺的这段时间，组合里有几个人已经蠢蠢欲动，看那样子大概是打算抱团博取流量，也是挺可笑的，一边拉踩你，一边又要借着你的流量，又当又立，气死我了。”
含笑按下了车窗，露出一条缝隙，压低面上的墨镜看过去。
那张脸被遮了大半，可是露出的一张精致红唇总是格外引人遐想。
人群里，她看到了几个熟人。
正好杨简也看过去，原先烦闷的心情这才好了点，“是林小媛和他哥哥，原本严书白那小子也打算来的，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他家里看得紧，大概是准备回去继承家业了。”
含笑点点头，托着脑袋，想起什么，“他们还喜欢我啊？”
杨简愣了一秒，反应过来。
第726章 很长情
他皱着眉奇怪道：“你想什么呢，你的粉丝都很长情的好么，林小媛虽然是个小女生，但说真的，这么大一个后援会她管得那叫一个好，有时候我都甘拜下风，就是她哥哥林西元一点也不靠谱，整天……”
说起后援会的事情，杨简面上的表情才算是轻松下来，虽然说到林西元的时候大多语气嫌弃，但面上表情却是高兴的。
含笑听得倒是认真，只是最后突然问了一句，“你真不打算当导演了？”
杨简面上的神情这才算是收敛了下来，摸了摸鼻子，“你怎么又提这件事，我不是说了，要给你当经纪人的。”
车子已经开进了停车场。
含笑不再开口，只是掏出镜子来给自己补妆。
因为时间急，所以含笑的妆容还是今早拍摄杂志的时候化的，只是稍稍地改动了些许。好在她的皮肤底子好，经过了这么一番奔波也没见有什么脱妆的地方。
妆容精致，眼角点缀着几个细碎的亮片，正好迎着车窗外的光亮，像是美人鱼的尾巴在阳光之下游动，点点光彩皆是迷人。
杨简收回视线，难得的有些沉默。
他一直专注这自己的保养大业，一张脸的肌肤几乎比女人还要白皙，眼睛是带着点狭长的丹凤眼，鼻梁并不过分地高挺，大概是五官过分秀气也带来点雌雄莫辨的气质。
他没再掐着嗓子，原本的嗓音是带着点清透的音色，此时却带着点沉闷，“季含笑，你别想把我扔下。”
含笑转过脸，笑着看他，“我又没说要扔下你啊。”
杨简依旧不依不饶，别开脸，大概是在偷偷抹眼泪，“我说了要给你当经纪人，就一辈子都是你的经纪人。”
含笑故意逗他，“那如果我以后退圈了，不当艺人呢了？”
杨简傻了，连眼泪都顾不上擦，看着含笑就像是看着一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一样，捂着胸口，“你……你说真的，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恋爱了？”
她微微一笑，应得十分的干脆利落，“是啊，我准备嫁进豪门当阔太太了。”
车外有人敲了敲车窗，示意粉丝见面会准备开始了。
含笑点点头，下了车。
杨简习惯性地提着包跟在她身后。
大概是缓过神来，又恢复了平时有些不着调地模样，语气却是认真，“笑笑，你不能这么想，你要知道，我们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经济独立才能拥有话语权，婚姻并不是一个人的全部啊，你看之前那些妄想嫁进豪门的人有几个下场是好的……”
杨简一口气举了好几个例子。
含笑就只抓住了一点，笑看着他，“我们女人？”
他反应过来，赶忙改口，“你们女人。”
说完，他自己又嘟囔一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习惯了就改不过来了。”
含笑听到了也只当没听到，侧过头，正好把脑袋靠在杨简的肩膀上，细长的睫毛扇子一样的轻颤了颤，“杨简，我突然觉得，你好像也长得挺帅的，也不是那么像我的漂亮小姐妹了。”
第727章 选择的权利
杨简眸色一顿，有些慌乱地推开了含笑的脑袋，装作整理自己衣服的模样，“你胡说八道什么，要不是为了你的事业，我现在还不知道躺在哪个小哥哥的怀里呢。”
含笑叹了声气，凑过去像是以前那样抱住他的胳膊，“是啊，都怪我，我以后有机会一定给你介绍几个帅气的小哥哥。”
她笑得娇俏，一双眼睛满是灵动，淡淡的幽香云朵一样的轻淡，却又让人忽视不了。
杨简抿唇，想把人推开，没推动，也只能随着她，“你说话算数。”
“那当然。”含笑点点头，直起身。
正好看见赵白萱远远地和她打了招呼，她扔下一句话就直接小跑了过去。
杨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胳膊，摇头，小声地念了句，“小没良心的。”
*
赵白萱正拉着李小琪的胳膊，面上的表情有些不太好，连带着语气也重了些，“李小琪，你有话就说清楚，我最讨厌别人弯弯绕绕的了，你一次性地说清楚。”
含笑正好走过去，看到两人之间的拉扯，问了一句：“说什么？”
见是含笑，赵白萱面上的神情才算是好了点，松开了李小琪的手，但还是在气头上，“你问她，这阵子奇奇怪怪的。”
李小琪紧咬着唇瓣，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含笑又赶忙低下了脑袋，眼圈有些发红，但始终都是沉默不语。
赵白萱一看到就来气，“每次都是这样，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李小琪依旧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的脚，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摆。
气氛尴尬，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
含笑伸手拿过了两份礼盒，轻晃了晃，“礼物，给你们带的，要么？”
赵白萱立马就被转移了视线，嘴上碎碎念，“难为你这个大明星还能记着给我带礼物，真是我的荣幸。”
她说着打趣的话，眼里却是高兴，只是强压着嘴角的笑容，接过礼物的动作一点也不慢。
含笑又看向一旁沉默的李小琪，“送你的，不要么？”
李小琪抬头，唇瓣上已经被她咬出了牙印，看着含笑的目光有些复杂，手上却始终没动作。
视线反而时不时地飘向另一个方向。
含笑顺着李小琪的视线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几人中间的林可柔，一身优雅地打扮，头发披散着。
面上是故作的温柔笑容，正挥着手和她打招呼。
真像她啊。
含笑眼中晕来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模糊了些许恶意。
她举手轻挥了挥，算是回应。
每一次见面都是一次新惊喜，比以前更有进步了。
只可惜有些东西到了极致，只会陷入疯狂。
含笑淡淡地收回目光，面上不见任何变化，只是看着面前的李小琪，“要过去么？”
李小琪顿时愣住，看着含笑的目光带了点惊讶，也多了点不易察觉的纠结。
含笑只是微微勾唇，“每个人都拥有选择的权利。”
她话音落下，李小琪才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一样，对上那双眸子，声音颤抖，“对不起。”
第728章 不至于
一旁的赵白萱听得一头雾水，但是心里已经有了隐隐的猜测，原先收到礼物的好心情都被彻底破坏了。
李小琪到底还是没接含笑手里的那份礼物，赵白萱气不过，直接伸手拿了过来，愤愤道：“她不要，我一个人拿双份！”
李小琪咬唇，转过头对赵白萱飞快地说了句抱歉，然后朝着林可柔几人地方向跑去。
赵白萱愣住，赶忙就要把人追回来，却是被含笑拉住了手，她回头，瞪大了眼睛，“你拉着我做什么，我要找她问清楚！难道我这段时间对她还不够好么？”
含笑淡淡开口，“该说的话我已经说过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抬头正好又看到林可柔看过来，一双眼睛里盛满了得意，正对着一旁的李小琪说着什么。
李小琪没再敢看过来，只是面上多了点放松，其他几人正围着她说笑，笑容里多少都带着点虚伪假意。
只不过她自己毫无察觉。
赵白萱气得不行，她本来脾气就火爆，一直以来都把李小琪当作了好朋友，有什么好的都会想着分给她，可是没想到居然会碰到这种事情。
九个人的团队，林可柔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其他两个刷票的人联合在一起，现在又多了一个李小琪。
除开含笑和赵白萱的其他三个人则是专注自身，谁也不得罪。
赵白萱慢慢地也冷静了下来，只是多少还是不能完全消气，“我还说李小琪这阵子怎么了，天天和林可柔那几个玩在一起，有时候我找她说话都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原来是早就已经选好了，也怪我傻，居然真的把她当朋友了。”
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说不上有多伤心，只是对一个人好了这么久，猛地一下遇到这种事情，就像是被咬了一口，又气又难受。
含笑看她，突然开玩笑似的一句，“要哭了？”
“不至于，她也不配我给她哭。”赵白萱看向含笑，“不介意我把这礼物也打开了吧？”
含笑点头，“随你。”
深蓝色的礼物盒，精美的绸带，包装甚至比之前的那一份还要精美。
赵白萱一边拆一边忍不住吐槽，“你对她倒是比对我还好，可惜人家不领情，你的一番好心……”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她已经拆开了礼物盒，一脸惊诧，喃喃自语，“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礼物盒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本身就是空的。
所以含笑一开始就只带了一份礼物回来。
含笑伸手，指尖轻点了点空荡荡的礼物盒，摇摇头，“猜的，人心虽然难测，但说白了也就是那几个想法，只不过事实证明我又一次猜对了，挺好。”
她微微一笑，丝毫不见伤心的模样，大概是对一切都早有预料的缘故。
赵白萱没含笑这么想得开，也没她这么聪明，叹了声气，有些惆怅，“其实以前李小琪还挺可爱的，可惜自从出了道之后，人越来越浮躁，连日常的舞蹈练习都很少去做.”
说到这，她无奈的笑了笑。
第729章 你能怎样
“现在的她哪里还见以前还在节目时候刻苦的样子。”
国内的打歌舞台几乎没有，再加上公司也没有硬性要求团里的成员每日参与练习。
这样一来，虽然有安排专业的舞蹈和歌曲老师，但大家都更愿意把精力放在怎么和粉丝互动，怎么出圈上。
说实在的，在这个圈子里，想红很正常，可机会就那么几个，不是谁都可以轮得到的，一味地扑在这上面，人早晚会迷失。
所坚持的也只有不断的增强自身的实力。
大概就是悄悄努力，然后惊艳众人。
赵白萱找了位置，挨着含笑坐下，想起以前的事，有些感慨，“其实以前我在国外训练的时候见过太多和李小琪一样的前辈们，他们大多数人都坚持了五六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可惜娱乐圈这个名利场总是有无数的办法将人最初的梦想磨去。”
她说完又拍了拍含笑的肩膀，语气带着玩笑的意味，“你早早就红了，也难怪那些人别人看了眼红。”
含笑若有所失，语气十分自然，“嫉妒我的脸么？”
赵白萱一噎，但是对着含笑那张脸也说不出反驳的话，突然正经了脸色，“季含笑，你要是真的光有那张脸，我也不会和你做朋友的。”
最开始参加节目的时候，含笑那张脸的确是给她博取了更多的关注。至少私底下就有不少练习生议论纷纷，大多都觉得长着那样一张脸，出道是肯定的。
但当时的赵白萱却不这么认为，她始终觉光是凭借着一张脸，哪怕是出道了又能红得了多久。
粉丝虽然心甘情愿地为你保驾护航，可是如果自己不长进，也就一辈子都跳不出那个舒适圈。
不过后来含笑的舞台表演的确是让她心服口服。
*
所有的粉丝都已经入场，机器也已经调试好，只等着主角们登场。
走在路上，几个人难免又碰到一起。
大概是最近接了几个通告，林可柔的气色比之前要好上不少，连身上穿的也是品牌方提供的衣服。
团里九个人，林可柔是最早签约的奢侈品代言，虽然CR家给的头衔并不算高，但是粉丝拿出去随便炫耀一下，四舍五入也被他们吹成了几乎和全球代言人同地位的程度。
林可柔格外得意，只是面上始终是都是一副温柔优雅的模样，连和旁人说话都要半掩着嘴唇，格外端庄。
“我觉得她大概率是有口臭。”
赵白萱冷不丁地来了句。
短短的几分钟她就已经从刚才有点悲伤又有点愤怒的情绪里走了出来，哪怕是再面对李小琪，她也毫无波动。
正巧那边的话声停住，赵白萱的话便显得格外突兀。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不过赵白萱也不怵，一副“就是我说的你能怎样”的模样。
几人先是看了一眼赵白萱，下意识地想要出声骂几句，可是目光撇到一旁的含笑，瞬间就安静下来，像是达成了一种协定，没有一个人理会含笑，像是在刻意冷落她。
毕竟Smile
9的发展并不算好。
第730章 找点乐子
网友们的点评更是犀利，大多都在说Smile
9就靠着含笑一个人在拖飞机，连队名都按照人家的名字取的。
HQ又是把偏心贯彻到底，再加上她们几个人之前也是因为含笑的缘故才被挖出刷票这件事的，仇早就结下了。
林可柔适时的站出来，顺带还整理了一会自己身上的长裙，挥挥手，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一般，“你们先走吧，我有话想要和含笑单独谈谈。”
李小琪有些犹豫，悄悄地看了一眼含笑的方向，最后也被人拉走了。
赵白萱没动作，直到含笑和她说了些什么，才转身离开，走的时候扔下一句话，“你动作快点，和这种人能有什么话好说。”
林可柔面色微变，笑容倒是绷住了。
含笑看了她一眼，推门进了一旁的化妆间。
此时的化妆间里空无一人，稍显凌乱，不过几面巨大的镜子却是格外明亮。
含笑随意选了个座位坐下，只对着镜子，“林小姐最近似乎混得还不错。”
半个月的封禁一解除，林可柔的代言通告照样接。她换了方式，算准了江煜的底线和内疚，轻而易举就拿到了CR家的代言。
虽然算不上是最好的，但至少在时尚圈是露了脸。
林可柔手下轻轻一动，顺手将门反锁，却是没走过来，只是站在原地，“还要多谢你的……手下留情。”
她低头，正好对上镜子中含笑的视线，嘴角扯出一抹有些诡异的弧度，面上笑容却始终温柔。
含笑勾唇，手指滑动着桌面的一支口红，“别客气，人生无聊，总要给自己找点乐子，你说对么？”
林可柔笑笑，眼中神色有些破裂，面上是始终优雅端庄，拉了椅子自己坐在含笑身边，姿态又恢复了最初的高傲，“真是抱歉，把你身边的人给拉了过来。”
她指的是李小琪。
从知道江煜态度的那天起，她就明白有些事情还是要靠自己来做。她想了许久，以含笑目前的流量和热度，她不至于明面撞上去。
也只能做点这种事来恶心她一下。
赵白萱那人碰到她就是满身的刺，她主动示好了几次没有效果，只能换了个人。
可惜的是含笑丝毫也没放在心上，大概是因为过招看穿了一切，觉得有些无趣，“嗯，林小姐幼儿园的时候人缘一定很好吧？”
她看过去，眼中盈满了笑意，真诚不带半分的虚假。
拉帮结派，手段的确是幼稚得过了头。
林可柔嘴角笑容收起，作出善解人意的模样，“含笑，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一定很不好，不过感情这种事强求不来的，是你的总是你的，不是你的……”
“你强求不来。”含笑打断她的话，微微一笑，“林小姐，你什么时候该当感情大师了，看来你这段时间心灵鸡汤没少喝，感情受挫了？”
林可柔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瞬间变得尖锐狠毒起来，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就被掩盖住，半天都没再开口。
含笑也不催她，只是认真照镜子。
第731章 你的名字
对着自己那张脸，含笑好像怎么也看不腻一样。
许久，林可柔看着一面镜子中的两个人，突然开口，“季含笑，你说我们长得像么？”
她换了妆容，刻意地去模仿了含笑，只是好像怎么化都差了许多。
至少她看着不像。
含笑没理她，林可柔便自问自答，“真是可笑，以前你当我的替身被男人抛弃，现如今那个抛弃了你的男人却在我的身上找你的影子。”
她说着，忍不住地笑出声，只是笑声之中却藏着自嘲与苦涩，但更多的是一种怨恨。
一开始她还能安慰自己只是看错了，可是之后的每一次，江煜看着自己，都像是在透过自己看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他们都心知肚明。
可她却没办法将这一切挑破，她多想像是以前一样和江煜大闹一场发泄自己的不满，可是不行，所有的一切她都只能默默地忍着。
高傲如她，现如今也不过是别人的一个替身，还是她曾经最厌恶的人的替身。
含笑看她一眼，目光在她身上的长裙停留一秒，最后有收回视线，“你不是也得到了你想要的么？”
CR家的代言，就算是一个品牌大使也不是林可柔现如今的咖位可以拿到的。
“是啊。”林可柔冷笑一声，低头，紧扣着掌心，声音放轻，“那一次醉酒，他叫的你的名字。”
她本以为是江煜回心转意想起了他们过去的美好时光，甚至连她都做好了打算要把自己托付出去以此圈住江煜。
可是最后关头，一个名字却是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这是含笑没想到的。
但也只是一瞬。
含笑轻挑细眉，手中口红轻敲了敲桌面，声音带笑，意有所指，“看来的确是醉得不轻。”
林可柔看过去，眼中带了泪水，目光却是尖锐森寒得可怕，“你现在一定是等着笑话我，对么？”
含笑转过头，看着那张染泪的面容，有些奇怪道：“这是你自己说给我听的，又不是我趴在你门口偷听到的。”
林可柔咬着牙，嘴唇失了血色，不知道是被含笑气得还是想到之前的事情心里难受。
她低着头，表情逐渐阴郁，唇上泛出血色来，连带着那张还算是清秀标志的脸也狰狞起来，“季含笑，你说，你要是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是不是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说完这句话，像是打开了什么新世纪的大门，林可柔抬起头，眼中闪着诡异的光。
含笑没什么反应，对着镜子描眉，过了一会才轻飘飘的一句，“你可以试试。”
林可柔不是在说假话，她是真的恨不得杀了含笑，不然也不至于把化妆间的们给锁上。
可惜最后一秒，对上含笑眼里的笑意，幽深如湖，往下便是毫不掩饰地恶意，她在湖底看到了自己。
窥见了自己最丑陋的一面，哪里还见往日的半点端庄优雅。
她只是冷笑一声，眼中满是恨意，转身离开。
会有那么一天的，季含笑，你给我等着。
人走了，消失在拐角。
第732章 莲语十级
含笑静静的看着那道背影，语气透着点愉悦，“真是越来越像她了。”
金莲跳出来问，“像谁？”
含笑揉了揉它的脑袋，没回答。
*
一场粉丝见面会直播，网上的讨论度居高不下。
直播间短短的几分钟就涌入了上百万的人。
这些人大多都是冲着含笑来的。
聚光灯下，舞台的正中央。久违的一次九人合体，可惜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被坐在正中间的含笑所吸引。
美人芙蓉面，明眸善睐，清丽脱俗的面容偏偏有透出几分妩媚来，眼中流光划过，眼尾点缀着的细小亮片便像是盛开的一朵娇花。
现场尖叫声不断，粉丝们激动地挥舞着手里的灯牌，希望能够得到自己爱豆的目光，哪怕是只有一眼也好。
直播弹幕刷得画面卡顿，过了好几秒才又恢复正常。
——妹妹的盛世美颜果然是无滤镜也能打！
——还以为今天的粉丝见面会看不到笑笑了，没想到居然来了，真的是天大的惊喜啊！还有谁敢说我家妹妹没有团魂的！
——之前造谣季含笑不顾团体利益单飞的那群人真的可以出来道歉了，现在的营销号是直接开始自己编故事了么？
——讲真，这个团季含笑算是仁至义尽了，HQ放过妹妹，让她单飞别再拖飞机了！
——林可柔不是被冷藏了么？为什么还可以来参加见面会？
——前面的断网了，封禁只有半个月，现在已经解除了。人家还接了CR的代言，混得那叫一个好，季含笑家的粉丝不给力啊！
——每个人都会犯错，大家何必只抓着一件事不妨，柔柔也很努力的好不好，给她一个机会又怎样。
——洗地机来了，大家快上啊！
除了粉丝，现场还安排了几个媒体记者进行采访，这也是高琴临时安排进来的，目的是为了给晚上的晚会表演造势。
记者们的提问都很犀利，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抛出，并没有指定谁来回答。
林可柔有心和含笑在镜头里争个高低，大概也是想起自己之前在含笑面前慌张的模样，觉得没面子。
但是几个回合下来，记者们的问题她也有些招架不住，甚至连底下坐着的粉丝都看出了她的破绽，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不是我说，不管过了多久，林可柔身上这股莲味是去不掉的。
——我总觉得林可柔的回答是针对季含笑啊，公司不是都说了季含笑没有单飞的安排么，她那一段话是什么意思？
——柔柔只是紧张了而已。
——不，你家正主只是不小心暴露了自己是朵白莲的真相，莲语十级，在下佩服！
——《仙姝》里林可柔扮的不就是朵白莲花精么，虽然最后戏份被删减了，但还是要说一句本色出演。
——勿蹭《仙姝》热度，林可柔不配。
在后台随时关注情况的高琴最先发现的不对，一开始对于林可柔模糊不清的话只是做旁观的态度，毕竟这也算是引起了观众的一个讨论点。
但是眼看着话题开始跑偏，她立即就让人掐了林可柔的麦。
第733章 最深刻
工作人员收到命令，立马就有了动作。
不过这对于林可柔来说反而算是一次救场。
733最深刻
只是有些不甘所有的焦点又回到了含笑的身上。
她实在是享受那种所有镜头都对着自己的感觉。
面对记者的提问，含笑始终应对自如。
她只是坐在那里，如画一般的惊艳，轻而易举地闯入所有人的眼中。对着这样一张脸，有些记者都已经下意识地软了语气。
不过还是有人记者此行的目的，专挑最热点的话题来问，“《仙姝》开播到现在已经收获了很大的关注度，作为主演之一的影帝秦淮言更是对你赞不绝口，我想请问含笑在这一次的合作过程中有没有印象特别深刻的一场戏？”
八卦大家都爱看，尤其还是恋爱八卦。
虽然之前含笑已经站出来否认过一次，但《仙姝》一经播出，众人还是按捺不住磕cp的心。
所有人都十分激动等着含笑地回答，只除了含笑家的粉丝。
林小媛是最先开口的，“什么嘛，笑笑都说了不喜欢那什么影帝了，怎么这些记者还要问！故意的吧！”
林西元搭腔，一甩头发，十分潇洒，“那是，笑笑就算谈恋爱也是和我嘛，和其他人能有什么火花！”
林小媛一拳头挥过去，“你给我闭嘴！”
现场的议论声小了。
含笑接过话筒，话语之中没什么起伏，只是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困倦，比以往多了几分轻软，“特别深刻的大概是最后一场戏吧。”
提问的记者眼角亮起来，努力地把话往恋情的方向引导：“最后一场戏，是因为舍不得和剧里的人物告别么？”
这话就差直接点名含笑是舍不得和秦淮言分开了。
粉丝们群情激愤，吵着要让这个记者闭嘴，其他家的粉丝却是乐得看笑话吃瓜。
含笑却云淡风轻地补充一句，“不是，是因为拍完之后就杀青了，可以去吃饭。”
现场有一瞬间的沉默。
紧接着却是由林小媛带头响起了响亮的掌声。
“笑笑做得好，就是要让给这些八卦记者闭嘴！看谁还敢看咱们的笑话！”
她的声音被淹没在掌声之中，但台上的含笑还是看了过去，歪了歪脑袋，朝她露出一抹笑容，格外地甜软。
看得人心间一颤。
——神颜果然当之无愧，随便一笑就是是一副精修图，看得我想截屏！
——嘤嘤嘤，所以季含笑和秦淮言之间是真的不可能了么，这可是我唯一磕到现实的真人cp啊！
——同笑言cp！不过听说秦淮言要去含笑的节目当嘉宾，大概还是有希望的！
或许是因为《仙姝》的大热，含笑和秦淮言之间的cp粉比之前多出了好几倍，甚至连话题都上了好几次热搜。
今天也不例外。
哪怕是含笑的态度再冷淡，cp粉们也能自动脑补出许多粉红泡泡来。
*
江煜连着几天都没回公司，只是一味地泡在娱乐会所里。整个包间都是呛人烟酒的混合气味，满地的空酒瓶。
包间里还有不少正玩得开心的富二代。
第734章 叫错
手里拿着话筒，嘴里唱着不成调子的烂俗歌曲。
几乎是人手一个女伴，搂搂抱抱，纸醉金迷。
江煜躺倒在沙发上，黑发凌乱，手中还拎着个酒杯，时不时地喝上几口，眼前事物都像是被自动蒙上了一层雾一般的不清晰。
但即使如此，依旧还是难掩他那张不错的皮囊，更何况他还是江氏的总裁，引人觊觎。
有好几个女人都按捺不住躁动的心，只是之前也有大胆的人上前，最后都是被他一脚踢开，甚至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拖了出去。
没人再敢轻举妄动。
可是也有刚被叫过来的新人不明白之前发生了什么，大概也是仗着年轻又还算是漂亮的一张小脸凑走了过去。
她故意嗲着声音地凑到男人身边，“江先生，要我陪你喝一杯么？”
没什么人注意到这个角落，只有几个女人投来看笑话的目光。
听见耳边的声音，江煜心底生出一阵烦躁，睁开眼刚准备叫人把人拖走，却是对上了一双有些熟悉的眉眼，话瞬间就被收回。
女人以为是自己的样貌入了江煜的眼，立马就拿出了最完美的笑容，软着身子就要靠过去。
只是人都还没来得及碰到就直接被推倒在地。
“滚！”
男人的满含怒火的声音掷地有声，女人瞬间就被吓蒙了，眼泪流了一脸，但还是不甘心抱住男人的腿把自己送过去，声音媚得不行，“江先生……”
江煜直起身，刚刚那一瞬间他的确是认错了人。
自从那一次叫错名字之后，他就彻底陷入了一种濒临疯狂的状态，看着身边的女人，不论是谁，眼前浮现的都是含笑那张娇笑着的面庞。
玉白肌肤，娇媚眉眼，勾得人神魂颠倒。
面前的女人也不过眉眼之间和她有一分的相似，却依旧令他走神。可是扭捏地作态以及毫不掩饰贪婪的眸子，看着就叫人倒胃口。
他抬手捏住女人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唇边弧度却满是嘲讽，“真是可惜了这双眼睛，不过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女人一愣，一下子也没明白过来江煜的意思是看上了还是没看上。
只是江煜那张脸，以及身上矜贵的气质却是看得女人双腿一软，恨不得整个的黏在他身上，手上的动作也不停，攀住江煜的手来回滑动，“江先生，让我伺候你吧。”
女人故作的娇媚让江煜又有一瞬间的失神，不过他很快就清醒过来，像是甩开垃圾一般地将女人扔到一边，末了还拿纸巾擦了擦手，语气厌恶，“你们怎么配和她相比。”
他招了手，吩咐将女人给拖出去。
满屋子都回荡着女人的尖叫声，他却置若罔闻，只是不停地往嘴里灌酒，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一时的喘息。
没人敢去打扰江煜，都只是在一旁各玩各的。
自从司斐出事的消息传出来之后，可以说江煜就成了这些酒局里地位最高的人。
大概是酒过三巡，几个富二代喝得迷迷糊糊的，嘴里说着的话也渐渐放肆起来。
第735章 接手
“那圈子向来更新换代得快，最近又多了好几个年纪轻的小姑娘，我瞧着都不错，下次酒局叫几个来陪陪助助兴，她们也都求之不得。”
“怎么，怀里抱着两个，现在又有瞧上得了？”
被问到的富二代笑笑不说话，抱着怀里的两个女人动作显得更加粗鲁。
一旁立马有人搭腔，“这还用问，不就是看上那什么季含笑了么，说真的，就凭着那张脸，还有那身材，是个男的都要把持不住，难道你们敢说你们没想过？”
“可不是说季含笑之前跟过司家那位么？”
那人嗤笑一声，“人都死了，这么漂亮个小美人难道还要给他守活寡？说白了不都是玩玩而已，说不定小美人自己现在还急着找下家呢，要是你们不想，我是不介意接手的。”
众人说得正高兴，忽地听到一声巨响在脚边炸开。
有人被溅起的玻璃碎片划破了好几道口子。
还没来得及发怒的，就见江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神情幽冷，手里还提着个空酒瓶，声音凉得不带一丝温度，“接手？你们想动谁？”
几人顿时吓得面色惨白，吱吱呜呜半天也没敢说什么。虽然对江煜说不上百分百的畏惧，但到底还是顾及着他身后的江家。
江煜的目光轻易地错过几人，扔了手上的啤酒瓶，捡起掉在地上的外套往外走，“以后的酒局，我不想见到这几个人。”
身边立马有人应声把他送了出去。
人一走，包厢内渐渐有响起了话语声。
有人往地上啐了口口水，语气不悦，“玛德，他以为他谁啊，以前司家那位还在的时候不也是屁都不敢放一个，和我们在这装什么威风！”
旁人劝一句，“行了，少说两句，到底他是江家的大少爷，不是我们可以招惹得起的。”
气氛稍稍有了点缓和，只是刚刚被点名的几个人面色还是不太好，气得灌了好几口酒。
大家也有心转移话题，想到什么，有些疑惑，“听江煜刚才那口气倒像是在给季含笑撑腰？不是说他有个什么女朋友姓林的么？移情别恋了？”
有人不以为然，“都是男人，玩玩而已，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有什么好奇怪的，说不定就是为了膈应司斐也说不定。”
那人摇头，有些不赞同，“听说江煜和那个女朋友青梅竹马认识挺多年来，不至于这么……”
“有什么不至于的，都踏马是一类人，难道就因为他江煜长了张不错的脸就深情专一了？”
*
会所的包间里总是给人一种不知白天黑夜的沉闷错觉，等出了大门，看到外面刺眼的太阳，江煜才后知后觉。
原来他已经在这里面待了快半个月了。
浑浑噩噩，不知今夕是何夕。只有偶尔把自己灌醉的时候，梦里还能够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对着自己笑，温柔地拉着自己的手走进属于他们的那个“家”。
桌上摆满了温热的食物，窗台上的小花正到了盛放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