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利益至上
但江老爷子那边的怒火却不是这么容易平息的。
尤其是他最近还忙着一件事——购买司氏部分小股东手里的股票。
这件事是江老爷子默认的，毕竟趁火打劫，利益至上。
至于其他的，并不需要考虑。
这样一来，他就更没有时间理会林可柔那边的事情，就算是偶尔那边打来了电话，也都只是哭诉，他听得头疼，态度也比以前冷淡了不少，只是扔下一句话，“季含笑的脾气就是这样，她让你道歉你就道，本来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江煜自小含着金汤匙出生，成年之后接管的又是江氏这样的大企业，自幼耳濡目染的都是商业上的事情，自然不会把娱乐圈里的事情真的放在心上。
他理解不了林可柔所谓的委屈，她想要资源，他可以给她，甚至于排名都为她买来了，以后她要是想要继续在圈子里发展，誉可娱乐自然会全力帮她。
林可柔哭得声音都哑了，“阿煜，你不懂，我已经和季含笑道歉了，可是她却和经纪人逼着我开直播道歉，我……我真的受不了，我家人看到了会怎么想？”
她提到家人，就是希望江煜能够记得以前的事情。
可是她却忘了，江煜这样大的天之骄子，自然也有自己的骄傲，他心里觉得亏欠，想要去补偿，这是他对林可柔的情谊还在。
可即使是再喜欢一个人，再顾念以前的情谊，被人三番四次的这样提起，他的心里只会觉得疲惫烦躁。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语气冷了大半，“当初你求我做出这件事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既然你的团队都已经替你发表了道歉声明，那再多这一次也没什么。”
林可柔愣住了。
什么叫……没什么？
看着她被人欺负，江煜居然说没什么。
办公室里，秘书敲了敲门，似乎是有急事要说。
江煜也没了耐心，只是敷衍一句，“HQ娱乐是独立的大公司，我干预不了他们的决定，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提升自己的价值，后续等事情稳定了我会让你给你安排资源，就这样。”
林可柔愣愣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再也忍不住地扑到在床上。
没哭，只是忍不住地尖叫发泄自己的情绪。
江煜把她当作什么了？
包养的情人么？
只是随便给几个资源打发了？！
她就像是陷入了一种癫狂的情绪之中，却不知道那边的江煜也遇上了新的难题。
秘书神色焦急地走进来，“江总，之前和司氏股东谈好的交易中途被人插手了。”
江煜眸光一冷，“查到是谁了么？”
秘书摇头，“我们查了，可是对方行事很隐秘，但出手却很大方，已经从我们手上抢走了好几个谈好的小股东。”
司氏集团在司斐的手中发展一直很好，可以用毫不夸张的迅速来形容甚至隐隐已经超了江氏一头。
但是这一次司斐意外去世的消息传来，却让整个司氏像是风雨之中的危楼一般，动荡不安，谁都想上前瓜分一口肉。
第602章 直播道歉
江家自然也不意外。
江煜早就已经打算动手，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自己的好兄弟司越。
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将司氏抢过来，可是现在计划刚开始进行却被迫中断，甚至于他们连出手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这让江煜的心里生出一股危机感，隐隐感到不安，“继续给我去查，这件事绝对不能叫停，司氏现在大乱，是我们出手的最好时机。”
秘书点头，又请示一句，“这件事用不用通知江老爷子？”
江煜目光停顿片刻，心里便做了决定，“不必，瞒着我爷爷，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秘书虽然有些犹豫，但他毕竟是在江煜的手下工作，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
直播当天，观看人数再创新高。
至少是比林可柔成团夜站在C位的时候多多了。
弹幕上嘲讽的偏多，但是也可以看到一些粉丝的控评。
——笑死，林可柔这算不算“一雪前耻”了，成团那天没人看她，现在一堆人等着她道歉。
——每个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一时的犯错并不能代表什么，柔柔一直都是个很努力的爱豆，希望大家能给她一次机会。
——支持柔柔，我们粉丝一直都在，犯了错道歉就好了，大家何必抓着不放。
——我一直以为这件事只要锤了，某家粉丝要么道歉要么就是躲到地里，现在居然还能有脸来控评？
——说犯了错道歉就好的您今年幼儿园毕业了么？原谅这种事情除了受害者，没有一个人有资格说！
——今天的直播季含笑不在么？不会是公司想保下着三个人所以才搞这一出的吧？
——笑笑不在这里也好，省得看着心里难受。
——这个团真的还有存在的必要么？
——犯错的是那三个人，希望大家不要把另外六位妹妹的努力一起否认了。
刷弹幕没多久，林可柔三人也出现在了直播间里。
每个人的标配都是一双红眼睛。
“对于换票这件事，我个人真的十分的惭愧，十分的对不起那些支持我的粉丝，也很对不起……季含笑……”
那三个字，几乎是林可柔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她哄着一双眼睛，忍不住的落泪，说着早已经备好的台词。
道歉的话是公司帮她写的，将近一千的字数，后面的一整篇都是在表达她对季含笑的愧疚，天知道她是花了多大的忍耐力才能把那些文字背下来。
还要当着镜头的面说出来。
尤其是……镜头的背后还坐着含笑。
她坐在最中间，笑眯眯地看着对面的三人痛哭流涕，面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始终都是带着点懒散的漫不经心，像是在听演讲一般。
有时候听到关键部分，还会配合着鼓掌。
虽然是无声的，但是个人都看得出她这是在幸灾乐祸。
这把林可柔气得不轻，差点就要昏厥过去，可人刚掉出画面以外，就被工作人员扶了起来，贴心的送上了一瓶藿香正气水。
“杨经纪吩咐了，这场直播，哪怕是你晕着也必须进行到底。”
第603章 你要的万众瞩目
高琴是真的利益至上，这样的人冷血，谁在她的眼里有价值就偏向谁，这话一点也没错。
毕竟这就是这个圈子的常态。
林可柔只能咬着牙，站起身，一副若弱不禁风的模样。
不过林可柔的道歉显然是起不了什么作用，除了粉丝没人会谅解她所谓的“一时糊涂”。
高琴也只是戴着墨镜，冷着一张脸在一旁吩咐人随时关注网友的评论。
她要试探大众对于这个团体的态度。
林可柔虽然是受众人排斥，但她继续留在这个团体里，才能激起众人对季含笑的心疼，这样一来，团队的热度只会增加不会减少。
她算得很好。
含笑趴在沙发扶手上，抬眸看着身旁的高琴，笑道：“高经纪和我以前见过的经纪人一点也不一样。”
高琴笑了笑，“我只是为了团队的利益考虑。”
含笑点点头，眼中多了点深意，“我挺欣赏你这样的人，利益至上，挺好。”
她说完，又转头看向还在进行的直播，手里拿着的手机播放的也是直播画面。
看到有夸她的弹幕，还会十分高兴的点个赞。
高琴本以为自己让林可柔留在团里，含笑一定会大闹一场，可是她却出乎意料的冷静，甚至还提出了直播道歉这样的形式。
的确，比起不痛不痒的发一篇道歉声明，又或者是强硬退团，直播道歉这样的方式才更有影响。
这是个信息时代，每天都有不同的热闻被爆出来。
只是隔着一个月就可以像是隔了一整年一样。
很多时候，视频要比文字有说服力。
她看向镜头前三个痛哭流涕的女生，大概这件事情会一辈子跟随着他们，怎么也摆脱不了。
不过也与她无关，她所考虑的，是利益最大化。
季含笑有这个本事也有这个价值，她担得起别人对她的优待。
直播的最后，高琴也宣布了对三个人的队内处罚。
——暂停手上所有行程一个月，收回所有之前按照排名分配的资源，之后的资源将按照队内排名最末发布，取消林可柔的C位站位，之前已录制好的MV以及歌曲全部推翻重来。
对于这一切，林可柔只能接受。
末了，含笑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褶皱，走到林可柔面前，目光落在她那双爬满了红血丝的眼睛上，笑道：“林小姐，你要的万众瞩目，还满意么？”
林可柔几乎咬碎了一口牙，却依旧撤出了笑容，声音努力保持着平静，“季含笑，这一次，算你赢了。”
含笑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笑容却是娇媚，轻飘飘一句，“只是这一次么？”
林可柔紧咬着唇。
含笑又上前几步，走到林可柔身边，余光瞥见她绷紧的下颌线，感叹一声，“林小姐，你这么爱哭，可要多备着点纸巾，以后用得到的地方可多得是。”
林可柔冷笑一声，指甲陷进肉里，“季含笑，你不会永远这么……”
“嘘！”含笑打断她的话，唇边笑意浅浅，“这句话你说过了，换一句。”
第604章 删改剧情
林可柔张了张嘴，却发现对着那张脸，她什么都说不出来，脸胸腔里的怒火都无处发泄。
季含笑于她而言，就像是生来的死对头。
她们注定——势不两立。
一旁的高琴对两人之间的矛盾并不关心，她只是因为利益的原因更偏向含笑，对着含笑自然是好脸色，“好了，直播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含笑，我记得你还有通告要跑，先走吧。”
含笑点点头，伸手戴上墨镜，遮了眼中的笑意，勾起的嫣红唇瓣却是给人无限的遐想。
高琴越看越满意，把人送到门口才又折返回来，对着林可柔三人就没什么好表情了，“这段时间你们就留在别墅里，哪里也不许去，听到没有？”
*
含笑在外面跑通告，最近一段时间几乎成为了热搜的常住客，网友一开始喜欢她那张脸，后来又喜欢她预告里既妩媚又清纯的形象。
短短的时间里，含笑就已经拿下了两个一线代言产品，杨简每天都忙着帮含笑洽谈业务，她的身价也是一涨再涨。
与之相反的则是被迫停止了所有活动只能待在宿舍里的林可柔。
一向高傲的她现如今却成了整幢别墅里最没有存在感的人。
有高琴这个利益至上的经纪人在，林可柔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冷落，哪怕是她自己的经纪人想要帮忙都无从下手。
现如今以林可柔的情况，几乎没人敢主动找她做代言，哪怕是有也是一些不入流的小品牌，接了也只会自降身价。
林可柔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让她每天看着含笑在外面风光心里却又不舒服。
《仙姝》剧组已经发布了正式声明，将会删除部分林可柔的戏份，并且更改原剧情，将含笑所饰演的魔界公主改为女一号。
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林可柔气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晚饭都没有吃，但即使这样也改变不了什么。
现在没人能帮得了她。
*
最后一场戏。
《仙姝》的编剧到底对寒夭这个角色是偏爱的，即使到了最后一刻，她也依旧是美的。
自古正邪不两立，修仙之人自然要以斩妖除魔为己任。
正道大义，还是儿女私情。
男主迟迟做不了决定，但聪明如寒夭却是一眼就看出了青年心中的抉择。
这样施舍来的感情，她不屑于要。
漫天的大雪带走了这世间最后一抹温度。
昔日艳绝天下的魔界公主现如今却是一身染血的红衣立于深渊之上，眉间一点朱砂痣红得似血般妖异，独独那双眸子，却如雪水一般的纯澈干净，不染一丝杂念。
恍惚看去，竟比那九天之上的仙子还要空灵绝美几分。
她手持长剑，独自一人面对众多打着除魔卫道的修仙之人，眼中却不见一丝慌乱，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青年。
只一眼，沈绝便不忍再看，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声音几近颤抖，“寒夭，你逃不了的，投降吧。”
魔界已被攻破，魔界之主却扔下了自己的数十万将士独自逃命。
第605章 杀青
最后被诛杀于南海之中，灰飞烟灭，不入轮回。
寒夭身为他唯一的女儿，自然成了下一个追杀的目标。
带头便是沈绝。
昔日有情人，现如今却要拔剑相向。
深渊之上，红衣少女莞尔一笑，眼角眉梢之间都带着近乎残破的美感，如同枯萎的鲜花，“沈绝，这就是你的选择么？”
她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曾经自己深爱过的男人。
眼中不见悲伤，一如初见那时。
恍惚间，沈绝又似见到了那日池水边少女的青涩娇羞，看着他时带着笑意的明亮双眸，恍若星辰，见之难忘。
看着面前的少女，沈绝只觉得连呼吸都带着浓郁的血腥味，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小心翼翼，他伸出手，低唤一声，“寒夭，跟我回去好么？”
美人却是摇头，抬头望着夜幕之上的那一抹弯月。
她轻缓开口，话语微凉，“沈绝，我祝你早日得道成仙，孤寡一生——最好。”
刺眼而又温热的鲜血，溅落在雪地上，仿若开出了花一般。
美得惊心动魄，令人心碎。
美人消逝，亦如月坠花折。
这世间的万般美好，皆随她而去。
那一日，这雪山之巅，没了一位祸世妖女，也去了位仙界大能。
最后的画面，只定格在万天纷飞的雪花。
落了白茫茫一片大地，覆了鲜血红梅，竟干净至此。
众人久久不得回过神来，秦淮言边一直抱着怀中的人，眼中的神色竟真的透出几分悲凉凄苦来。
今日的雪，和那一日的何其相似。
只是当初的他只能守着那些残破的记忆独自一人凄惨等死，现在她却在他身旁。
带着温热的体温，鲜活的心跳。
只是一身红衣，竟然会让他无端生出阵阵恐慌来。
她太过纤细，衣袂翻飞之间，仿佛下一秒就要消逝。
他只能不断地收紧双手，带着万分珍惜的力道，低声唤一句，“含笑。”
秦淮言独自沉浸在那段残破的回忆之中，再睁眼时却是对上了一双黑亮的眸子，平静如清泉，聚着星点笑意。
她声音里透着愉悦，“秦老师似乎还没从戏里走出来。”
李金走过来，笑着打趣，“你别管他，戏演得走心了，难免会带入自己的感情去，等过段时间就好了，倒是你，入戏快，出戏也快，真是后生可畏啊。”
今天这一场，既是最后一场戏，又是全剧最悲情的一段。
剧组里大家被两人的演技都感染得眼眶有些发红，哪怕是李金也有些忍不住地偷偷擦了好几次眼泪。
所有人里最欢快地就只有含笑。
她满意地听到了所有人对她的赞赏。
不管几分真假，她都喜欢。
一旁缓过来的秦淮言却是少见的红了耳朵，站起身走到含笑身边，面色倒是依旧平静温和，“刚刚，抱歉。”
含笑看向他，歪着脑袋一脸疑惑，“秦老师在道什么歉？”
道的什么歉？
秦淮言愣住，脑海之中再次浮现出那张绝望的面容来，满身的污血，只有那双眸子里写满了不甘。
第606章 不用
他曾经将她的真心肆意践踏，从未将她真正放在眼里，现在的一切，是对他的惩罚。
秦淮言只是笑着摇头，不再说话。
剧组杀青。
杀青宴就定在了一家风评较好的酒楼里。
时常都有剧组来这里摆杀青宴，所以今晚还算是有些热闹。
包间里坐满了这部戏的主要创作人员，李金坐在最中间，见含笑走进来，便招招手让她坐到秦淮言身边去，“算起来这也不是你们第一次合作了，淮言还算是含笑的导师，可别工作一结束就当陌生人啊。”
剧组里其他人都是在一旁看热闹的，不少女演员的目光都发光一样地落在秦淮言的身上，突然听到导演这么一句话，心里自然就升起了敌意。
毕竟秦淮言是出了名的不喜欢和人捆绑炒绯闻，之前也不是没有人想过这么做，但是没有一个人是成功的。
但要是李金有意撮合，却成了另外一回事。
几个女演员都等着秦淮言拒绝，看含笑出丑，但事情却出乎他们的意料。
秦淮言不仅没拒绝，反而主动让出了一个位置，温声开口，“坐这吧。”
含笑的目光扫过后方几个频频朝这边头来实现的女演员，笑道：“坐这，我担心今晚走不出这扇门。”
秦淮言眉头一皱，反应过来含笑话里的意思，收回手，“没关系，有我在，没人敢说你什么。”
含笑微微勾唇，没说什么，走过去坐下。
果然，好几个女演员看向她的视线就都变得尖锐起来。
秦淮言在这个圈子里的地位就相当于一个“大众情人”，他在外人面前的形象太过于完美，这样一来，不仅是圈外人喜欢，圈内人更是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
但是这么多年了，没人成功过，大家也就放弃了。
反正都没人能成功，心里也就平衡一点。
可是没想到，前脚才刚走了一个疑似和秦影帝“私会”的林可柔，后脚来的含笑更是得了秦影帝的默许坐在身边。
还是那么靠近的地方。
即使身边还有许多其他人，可是在以往的剧组宴会里，秦淮言可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女演员有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含笑没空理会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只是一坐下就被桌上的游戏给吸引了。
游戏是刚出的，她之前没接触过，玩了好几次都没摸出什么门道来，连规则都还没弄清楚，连着输了好几把。
弄得剧组编剧还有几个副导演都不好意思让含笑继续受惩罚了。
“含笑到底还是一个女生，不然这一局就算了吧，从下一局开始算。”
其他人点点头，都表示认同。
含笑却是皱眉，有些不服输的劲头，“不用你们让着我，我能赢的。”
她喝了点酒，脸上泛着点红晕，在灯光的映照下更是平添了一抹诱人的雾气，懒懒的一个眼神抛过去，就让人没了脾气。
大家嘻嘻哈哈好一会，有人提议一句，“之前聚会秦老师可是和我们玩过这个游戏的，而且玩得还不错，不然含笑你多问问他。”
第607章 不要多管闲事
有人抛了个眼神，示意含笑看向她身边的秦淮言。
秦淮言正在和李金说着下一部戏的事，听到众人的调侃，也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含笑。
虽然人是坐在身边了，可中间却是几乎隔了快一个人的距离。
闻言，含笑侧过头正好对上秦淮言的视线，“我不用他，自己能行。”
这话到底有些落了秦淮言的面子。
众人看向他，却见他不仅没有生气，眼中反而多了一抹笑意，看起来比平日里又要好接近了许多，目光之落在身旁的含笑身上。
语气放柔，“好，你自己可以，需要帮助随时都可以找我。”
众人瞧出点什么，没敢说，一旁的李金却是起身离开，把位置让给了两个年轻人。
含笑收回视线，又投入游戏里，“你这话说得好像我一定会输一样。”
秦淮言只是摇摇头，不再打扰她，视线却是一直没从含笑身上移开过。
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要在秦影帝这样专注的目光下坐立不安了，也就含笑还能面色如常地玩游戏。
偶尔秦淮言忍不住想要帮她几下，含笑却是直接把手里的牌扣住，斜睨他一样，“你不要多管闲事，我自己能行的。”
哪怕是含笑的语气说不上好，秦淮言自始至终也没有冷下脸来。
有些人看到这幅景象，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大概就是议论着秦淮言和含笑之间肯定有什么。
毕竟秦淮言虽然平时看起来一副温润有礼的模样，但实际上比谁都要难接近，不只是因为他的身份，还因为他的性格。
可就是这样一个旁人费尽心机都难以接近半步的秦淮言，现在却对着一位刚出道没多久的女爱豆开了特例。
这简直让人眼红。
玩了几轮，又换了游戏。
是怎么也玩不腻的真心话大冒险。
这种游戏在剧组的饭局总是格外地容易被挖出猛料，不过大家都是圈里人，即使知道什么也不至于对外说。
兜兜转转，轮到了秦淮言。
有人大着胆子问了一句，“秦老师在剧里有没有真的动过感情。”
这话一出，众人都安静下来，不管是坐得近的还是远的人都看了过来。
秦淮言端坐在座位上，面上不见生气，依旧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再加上他之前对含笑纵容的模样，也让众人比以往放松了不少。
众人的视线都忍不住在含笑和秦淮言身上来回扫，等着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含笑托着脑袋，指尖轻点着手边的空酒杯，看起来像是有些喝醉了的模样。
秦淮言的目光落在女孩晕红的小脸上，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多了笑意，“戏是戏，现实是现实，作为演员我一向分得很清楚……”
说到这，大家都觉得有些扫兴。
但紧接着又听得男人补充一句，“……但很多时候，人的感情不是由自己可以控制的，所以……”
“我去趟厕所。”含笑突然起身打断了秦淮言的话，大家都看向她。
想着是她刚才酒喝多了。
第608章 一点点
也没多想，都还等着秦淮言后面的话。
只可惜，他们没等到。
因为含笑一走，秦淮言是思考了几秒，也耕者出去了。
没说去哪，但是这种情况，不用问都知道是去找含笑了。
这样一来，没说完的答案也就不重要了。
秦淮言追出门的时候，看到的是刚合上的电梯门。
他担心是不是自己刚才的话把含笑给吓着了，却又见电梯一直往上，最后停在了顶楼。
人没走。
他松了口气。
杀青宴七点开始，到现在已经接近晚上零点，但大家的兴致也丝毫没有消退的意思。
夜风有些凉，吹散了面上的热气，等稍稍缓过来一点，含笑才拨出了个视频通话。
没响几声就被接通了。
含笑趴在围栏上，看着画面里出现的俊美男人露出甜甜的笑容，软软地唤一声，“司斐，你有没有想我啊？”
司斐刚忙完手里的工作，接了电话，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家小姑娘精致漂亮的小脸蛋，疲惫去了大半，问她，“在哪？”
含笑忍不住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浸出点泪水来，配着眼角的一抹飞鸿，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模样，“在和剧组的人吃饭。”
说是饭局，但是一群人聚在一起肯定少不了喝酒。
司斐下意识地皱眉，凑近了才看到小姑娘面上的晕红，迷离着一双眸子，手撑着脑袋看起来是在喝醉了。
他脸色冷了些，“喝酒了？”
含笑眉眼弯弯，伸手比了个手势，声音又软又轻，像是在撒娇，“一点点。”
她说的一点点，司斐可不信。
又见她身后的环境像是在天台，心里更是一紧，太阳穴直跳，“你身边还有其他人么？”
含笑眨眨眼，凑近了屏幕，晕乎乎地忍不住笑，“嘘，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啦。”
司斐这边便只能看到自家小姑娘水亮嘟起的嘴唇，口红都花了，他又气又想笑，“你现在在哪？”
含笑看了看周围，“天台啊，你还没说想不想我呢？”
还没等他回答，那边却突然没了声音。
屏幕一黑，传来些许嘈杂的声音，司斐以为是含笑出事了，什么也顾不上的就要打电话，下一秒却是见屏幕里出现了夜幕之上的一抹圆月。
比以往任何时候的都要圆都要亮。
司斐穿着衣服的动作突然就停下了。
手机里传来小姑娘的一声叹息，“司斐，月亮好漂亮啊，可惜你不在我身边。”
她又说，“其实我没醉，只是有一点点想你了。”
哪怕是看不到人，司斐都能够想到自家小姑娘那副委屈到想哭的表情，心像是被什么重重地撞击了一下。
一句话瞬间就让司斐溃不成军。
已经是深夜。
挂了电话，司斐看着满桌的文件，抬手轻捏了捏眉心，只是片刻就做好了决定。
明明明天就能见到的人，现在却是一刻也不相等。
含笑站在天台上吹了好一会的冷风，准备离开，转过身就看到了站在身后不远处的秦淮言。
天台上灯光很暗。
第609章 没想到是他
只是亮着几盏壁灯，隐约能够照出男人高大颀长的身形，却照不出他面上的神情。
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又听进去了多久。
含笑收起手机，再抬头的时候就见男人迈着步子走了过来。
隔着两步的距离站定在她的面前。
这一次，她看清了男人面上的神情。
绝对说不上好。
一双眼睛像是笼了夜幕之下的厚重乌云，化不开的浓墨，隐约还能窥见眼底的意思猩红，带着隐忍与深深悲痛。
垂在身侧的收紧紧握住，却始终沉默。
含笑倒是没打算隐瞒什么，开门见山，“秦老师站在那很久了么？”
秦淮言扯了扯唇角，习惯性地想要露出一抹笑容来，却是徒劳，干脆也不再伪装，似有些自嘲，“没多久。”
含笑四处瞧了瞧，见角落里有个座位，便走了过去。
秦淮言也跟了过去。
两人面对面地坐下。
含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手撑着脑袋，看着对面的男人，“既然秦老师都听到了，就应该知道我约了人在这赏月，所以能麻烦你稍微离开一小会么？”
她想了想，又补充一句，“等我们走了，这天台你爱待多久就待多久。”
她话语随意，透着点欢快，像是迫不及待地要与自己心上人见面般。
夜风吹来，带走了秦淮言掌心的最后一抹温度，却送来了女孩身上淡淡的酒味。
合着点点特殊的幽香，似乎更加地醉人了。
秦淮言强逼着自己保持理智，哪怕是心里已经满是冰冷，“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含笑瞧了瞧桌面，有些不耐，“秦老师又不是刚知道，不会自己算么？”
秦淮言自顾自地问一句，“有半年了么？”
含笑想了想，“差不多。”
要说在一起，其实这个含笑自己也算不清楚，但如果要从见面那天开始算起，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将男人的心推向了更深处的寒冷。
他看着对面的人，目光直落在她那双眸子上，像是一潭清澈的湖水，他努力地在里面寻找着什么。
他想要知道，或许她是被迫的。
又或许是在骗他。
可是没有。
这一切都是真的。
秦淮言移开了视线，只看着女孩身后暗黄的灯光，声音被压得很低，“为什么，一定要是他？”
含笑眼眸轻眨，眼中落了些许地细碎光影，“你知道他？”
这是疑问句，又是肯定句。
或者是一种试探的防备。
他第一次觉得，原来灯光也是有温度的，冷得让人窒息，“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我从没想过你会和他扯上关系。”
司斐。
那个男人，即使是在他前世的记忆之中，也是一个令人畏惧的男人，哪怕是江煜和司越联手也在他身上讨不到任何的好处。
只可惜他死得早，没能亲眼看到那个男人的下场，只知道在那之前，司家大半已经被那个男人抓在了手里，司越每天都在想着要怎样才能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哪怕是后来江煜和林可柔订婚。
第610章 凭什么质疑别人
司越都是最晚一个到场的。
那一天，现在想来，只觉得可笑。
明明都已经订婚了，他却还相信林可柔所说的所谓“最好的朋友”的话，甚至还曾帮助司越对付那个男人。
只可惜——输得很惨。
重来一次，秦淮言从未刻意去打听过司斐的消息，他本以为前世的噩梦已经远离，唯一的想法就是留在含笑身边，带着她一起离开。
可却从未想过，有一日，含笑会和那个男人扯上关系。
他叹了声气，格外认真地开口，“含笑，他对你，未必是真心。”
含笑点点头，勾唇一笑，“嗯，这句话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
秦淮言愣住。
有听得含笑继续道：“我很奇怪，一群连真心都吝啬于付出的人，又是凭什么去怀疑别人的真心？更何况，我的事与你有关么？”
有关么？
最后一句话，直刺秦淮言的内心，那股沉闷得苦痛久久也散不去，令他连呼吸都痛，“含笑，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呢？”
相信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真心实意对你好的，我们是一类人啊。
秦淮言并不清楚所谓司斐意外逝世的新闻，但是在他的记忆之中，并没有这样的事情，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司斐还活着。
含笑叹了声气，对上男人那双漆黑深情的眸子，心里觉得有些好笑，话语也说不上认真，“秦淮言，我真是不喜欢你，在他们几个人之间，对着你，我连装深情的想法都没有，不过也好在你还剩下一点好，知道自我攻略，省了我不少事情。”
秦淮言皱眉，显然是没听明白含笑的意思。
含笑也没打算给他解释，算着时间差不多了，站起身准备离开。
秦淮言依旧坐在椅子上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含笑的动作，背影里透着点落寞。
那个万众瞩目，受人追捧的秦淮言，何时也曾变得这么落寞了。
含笑看了一眼，叹声气，又退后两步，单手撑着桌面，笑着问了一句，“秦淮言，你这辈子有没有后悔过？”
他看着他那双格外透彻的眸子，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却是模糊的。
他说，“有，是你。”
不过不是这辈子，是上辈子，但你一定不会信的。
我真的等了你很久很久，守着那一堆残破不堪的记忆，始终记得你对我露出的那一抹笑容，纯真羞涩，却满是美好。
后来我找到你了，却再也见不到那样的笑容，可我……好像还是更爱这样的你。
含笑看了他好一会，突然柔声一笑，“秦淮言，你这后悔来得真晚。”
她留下最后一话便离开了。
说好的要在这天台赏月可是一阵风吹来，月亮没了，人也没了。
独自坐在夜幕之下，秦淮言想了很多。
想得最多的是那日在片场，漫天大雪之下，她一身红衣，耀眼而夺目，仿佛成了着天地间唯一的颜色。
可最后，这画面却被前世的苍白与无奈所取代，仿佛她从未来过。
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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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5w爆更结束！
除了爆更，还有特别开心本书出现了第一个盟主——浮屠子！
真的十分感谢浮屠子宝贝的投喂！破费啦！
一直没在作话里提起是因为不清楚小可爱们会不会喜欢自己的名字出现在这里，但是我觉得有必要在这里表示自己的感谢。
当然还有其他的小可爱们，其实我一直都有眼熟你们的啦～记得名字也记得头像
真的十分感谢你们对这本书的喜爱与支持！
爱你们～比心心（?^?^)?
晚安啦！好梦！
第611章 还没说呢
含笑最后到底还是没能和司斐赏成月，回到房间的时候心情都不太好。
司斐就把人抱在怀里哄她。
“明明刚才还有月亮的。”她哼了声气，伸手攀住男人的脖颈，嘟着的嘴唇一如刚才视频里的那么水润透亮。
就连声音也是娇娇软软的，“司斐，你还没说想不想我呢？”
他没答话，只是抬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脸颊，豆腐一样的滑嫩，让人爱不释手。
含笑却是抓住了在自己脸上作乱的大掌，不满的瘪嘴，“妆都被你弄花了。”
说着，她伸直了手要去够桌子上的镜子，眼看着就要碰到，却是被男人伸手捞了回来，“越来越娇气了。”
含笑不满的在他怀里扭动，眼巴巴地看着镜子地方向，却怎么也照不见自己那张小脸，只能把气撒到男人身上，娇嗔一句，“这不叫娇气，没有女生不爱美的，我当然也想在喜欢自己的人面前永远漂漂亮亮的啊。”
她语气无比自然，司斐听了却是呼吸一窒。
眼中目光沉沉，凑到她的脖颈处，吻落在了她的耳垂上，带着带你湿润的温热，声音低哑，“真不害羞，谁说了喜欢你的？”
“难道你不喜欢我么？”她面上的笑容自信又灿烂，即使男人从未将这样所谓喜欢，爱之类的词说出口过，她却认定了这件事。
男人不做声，只是笑看着自己怀中的小姑娘，扯了纸巾去擦她唇角晕染开的口红，声音低沉，“那你说说，从哪看出来的我喜欢你。”
他们从未明确的确认过关系。
只是她是唯一待在自己身边的人。
女孩眼波流转，透着出点温软妩媚来，摆着细细的手指数着一件件事，“你帮我收拾了那群欺负我的人，还给我送了许多许多喜欢的玩具。”
他瞧见她嘴角泛起的一阵红，下意识地收了点力道，更为轻柔，“只是这些？”
含笑眨眨眼，面上染上了一抹晕红，一双眼睛却是格外清透，“还有你总是抱我，亲我，还有……”
她突然扬起了唇瓣，透出点娇俏狡黠来，凑到男人耳朵细细柔柔地念了一句。
这般词汇，从她的嘴里念出来，面上却是不见一点羞涩，反倒是司斐听得一愣，被小姑娘呼吸拂过的地方都泛起了一阵红。
难得的在她面前失态。
含笑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手还紧紧扯着男人的领口，“司斐，你好纯情啊。”
她点评一句，男人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拆吞入腹，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加重了力道，“笑够了？”
“我渴了，要喝水。”她终于止住了笑声，只是眼角眉梢之间的笑意都还来不及完全褪去就又指挥起来。
司斐按住她的手，故作冷淡的一句，“不会自己去倒？”
含笑扭了扭身子，把犯懒说得光明正大，“我懒得动嘛。”
司斐只得把人放到沙发上，转身去了厨房。
含笑靠在扶手上，目光透过透明的玻璃去看男人的背影，眼中染着笑，唇角不住地上扬。
第612章 等了一夜
刚准备开口让司斐帮她再拿点吃的过来，电话就响了。
手机就放仍在一边。
含笑看了一眼。
是秦淮言打来地。
她伸手挂断，那边大概是明白了什么，没再打过来。
司斐在酒店房间里陪了含笑一晚上，第二天还有工作，天才刚亮就准备离开了。
床上，含笑还谁的迷迷糊糊，但是察觉到身旁人的动作，揉了揉眼睛也坐起了身，“你要走了么？”
司斐伸手系着领带，“嗯，你再睡一会吧。”
含笑抱着被子蹭到了男人面前，帮着去系男人领口的领带，可是几次下来都没成功。
一生气，直接罢工。
司斐失笑，揉了揉含笑的脑袋，自己三两下就系好了。
含笑鼓着腮帮子，却还是问了一句，“我送你好不好？”
司斐穿了外套，俯身在她面上落下一吻，刚想说不用，就又听得小姑娘笑盈盈的补充一句，“送到房间门口。”
司斐似无奈地捏了捏小姑娘的脸。
这一次脸上没带妆，也不会妆花。
含笑真就把人送到了房门口，没几步的距离，她踮起脚尖在男人唇上轻啄了下，刚准备退开，就又被男人扣紧了腰身，加深了这个吻。
大概因为现在是早晨。
没一会司斐就停了动作，只是紧紧抱着怀中娇软的人平复着呼吸，“乖，早点回来。”
含笑靠在他的胸口，点点头，声音懒懒，“路上小心。”
两句对话，乍一听倒像是已经生活在一起十几年的夫妻般。
含笑挥挥手，看着电梯门关上才开始往回走。
酒店的走廊很长，她走得很慢，像是刻意放慢的速度，时间还早，走廊里也没什么人。
一直走到门口，她伸手准备推门进去，却听得身后传来一道充满疲倦的声音，“我昨晚看了新闻，外面的人都说他死了。”
含笑回过头。
面前站着的人还是昨晚的那一身打扮，不过只是一夜的时间，眼里已经布满了红血丝，像是生生熬了一夜，连带着那股子温润的气息也散了大半，有的只是颓废。
与以往的差距很大，甚至还透着点阴郁与冰冷。
含笑索性就站在了门口，笑道：“秦老师是在和我说什么鬼故事么？《倩女幽魂》还是《人鬼情未了》？”
秦淮言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目光只落在她的眼角眉梢出，似乎有些出神。
窗外，天光大亮，夏日里初升的阳光总是显得格外的刺眼，可是落在她的身后却是格外的柔和。
那暖光沿着毛绒的地毯，缓慢地爬至她的脚边，却始终隔着一段距离。
秦淮言突然扯了扯嘴角，努力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来，温声开口，“我昨晚没回房间。”
含笑点点头，目光落在他眼底的青黑上，“看得出。”
秦淮言又自顾自的开口，“我打电话给欸你，你没接，我担心你出事，在这等了你一夜。”
含笑看了他许久，才道：“要我说谢谢么？”
总是觉得演戏的人感情总是来得格外地“真挚”。
第613章 自我感动
网上点评秦淮言，最爱的便是说他长的就是一张深情男配的脸，五官不过分的凌厉，反而透着一股柔和感，像是春雨润万物的温和与清凉，看得人既舒服又心疼。
所以他哪怕是演了那些所谓渣男的角色，也总是很容易收获别人的同情。
此时也是如此，本就有情，哪怕是三分也被衬托成了七分，他冲着人微微一笑，便是让人心花都盛放开来。
“我想了很久，有些事情到底是不一样了，但是不论怎样，我对你的心意都不会改变，我干涉不了你的决定，但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哪怕是司斐也不可以。”
他话语真挚，眼中深情更盛从前。
一个苏城，一个秦淮言。
一个爱自我脑补，一个爱自我感动。
但不论怎样，目的都达到了。
这么想着，含笑对秦淮言难得有了点耐心，忍不住轻笑一声，“秦老师，你这话要是换了个人来说，大概会被骂一句‘男小三’。”
秦淮言目光一顿，温声开口，“我只是想保护你。”
“秦老师这是还没出戏么？”她轻抬眉眼，面上盈着笑意。
秦淮言摇头，眼眸深邃，没有避开含笑的目光，“我分得很清楚。”
含笑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起得早了，现在有点犯困便靠在了门框上，连声音里的笑意都是懒懒的，直接点明，“秦老师，你这是在自我感动。”
秦淮言没说话。
大概在他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某些男人在某些方面总是会格外的自信，要么是动不动就觉得别人说不爱他就是口是心非，要么就是觉得自己只要付出就一定能够得到回应。
哪怕是秦淮言这样算得上是优秀的男人也避免不了。
大概自信和自卑本身就是共通的。
含笑瞬间就没了兴趣，“我要回去休息了。”
她说完就直接进了房间。
房门关上，也隔绝了房间里有些刺眼的阳光，走廊里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他攥紧了拳头，脑海中之中不断浮现的是刚才两人亲密接吻的画面。
美好得像是容不得任何人的插入。
哪怕他只是无意地试探，也能看得出现在地含笑完全都偏向了那个男人。
这种无力的挫败感，甚至远远超过了前世死前的无力挣扎。
他当初被林可柔利用去和那个男人作对，落得那样的下场，他最怨的是自己的愚蠢。
可是为什么即使重来一次，他还是逃不过那个男人的阴影。
角落里，一道有些刺眼的灯光一闪而过，秦淮言侧目看过去，只是一会便明白了那是什么。
他皱眉，抬脚走过去，在拐角处发现了一个紧紧抱着自己怀中相机的狗仔，神色慌张。
在外界的印象里，秦淮言一直都是以温润示人，但今天这么一看，新人狗仔却觉得，这位温润的影帝似乎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好相处。
甚至还有些可怕。
他想，大概这条大爆的新闻是守不住了，但是让他主动交出去他又不甘心。
第614章 别抹黑她
一个是实力人气兼具的影帝，一个是最近大爆的流量爱豆，只要发布出去，绝对能够引起一阵轰动。
相机里的照片拍摄得并不算很清晰，但是结合酒店的位置还有身形还是很容易推测出照片的人是谁。
秦淮言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就把相机扔回了狗仔的怀里，一张也没动，只是冷冷扔下一句话，“别抹黑她。”
狗仔回过神来，一脸的受宠若惊，连连点头，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夸大其词地乱写。
毕竟怎么说他今天也是在影帝的面前露了脸的，他们狗仔虽然经常偷拍各种艺人的绯闻，但实际上两者之间也就是个互利互惠的关系，不是到了万不得已，没人想把人得罪死了。
尤其是他一个刚入行的狗仔，要是影帝真的想，只怕他明天就能直接卷铺盖走人了。
狗仔激动得不行，但是等他在抬头去看的时候，面前哪里还见秦淮言的身影。
*
《仙姝》的宣传还没开始，但是杀青的消息已经冲上了热搜，底下大多是催着播出的粉丝。
只是谁也没想到，当天晚上，一则连图带文字的文章直接冲上了热搜头条。
#影帝秦淮言疑似因戏生情#
就光是凭借着秦淮言这个名字就已经足够吸引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后面跟着的居然会是粉丝和路人吐槽“此生难见”的“因戏生情”。
这事放在别的演员身上或许还不至于这么轰动，但是主角换成了秦淮言，服务器直接瘫痪。
没人会相信，都还以为只是自己眼花了，或是谁又在博人眼球，但是当点进去的那一刻。
一片哀嚎。
——不是吧，不是吧，瞎的只有我一个人么？秦淮言和季含笑？
——来个人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是女方主动勾搭的吧？
——讲真，到底只是一个刚出道的爱豆，大概是疯了想走捷径吧？不过这也算是撞枪口上了，不知道咱们秦影帝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么？
——拜托大家看看清楚，楼层和房间号都可以证明这是笑笑的房间，是男方主动来找的笑笑好么？
——这年头女爱豆事业心重人尽皆知好么，季含笑国内海外流量人气都是top，直拍点击量千万起步，真不至于自毁前程。
——女方谁啊，好丑，居然敢捆绑影帝，吐了吐了。
——大家过度解读了吧，秦淮言和季含笑之前在选秀节目上就是导师和学生的关系，这一次又在一个剧组眼对手戏，多聊两句又没事，而且这是白天啊！
——刚刚有人扒出了秦淮言昨晚杀青宴上的衣服，也是这一套，就是说他们在一起待了一夜？绝！
——是女方自己炒作的吧？雇狗仔自己拍自己，这年头选秀爱豆为了出圈真的什么恶心事都干！
事情还在持续发酵，若是按照以往的惯例，一旦有类似的绯闻出现，秦淮言的团队绝对会第一时间站出来否认，彻底杜绝女方捆绑的意图。
但是这一次，秦淮言方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出乎意外的沉默安静。
第615章 没有关系
这也让理智粉门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纷纷偃旗息鼓，表示等待回应，不予置评。
当然也有不少黑粉趁着这个时候跑到含笑的微博动态底下猛踩。
毕竟她获得今天的流量和热度，从来也不缺黑粉。
尤其是一些偏激的黑粉，甚至还私信说让含笑出门小心一点，不然就拿硫酸泼她。
杨简看到热搜的第一时间就冲进房间里把含笑给摇醒了。
含笑还是一副没睡醒的迷糊模样，雾蒙蒙着一双眼睛，看向杨简，“怎么了，你恋爱啦？”
“要死了，不是我，是你！”
见含笑还是不明白的模样，杨简赶忙把手机递了过去。
关于秦淮言和含笑绯闻的热搜还挂在第一条，后面跟着一个显眼的“爆”字。
杨简正了脸色，“笑笑，你老实告诉我，你和秦淮言之间有没有关系？”
“没有。”含笑点开了网传的那张疑似秦淮言在她房间过夜的图片。
的确就是他们今早站在门口聊天时候的模样。
杨简松了口气，刚准备着手去处理后续的辟谣工作，又听得含笑轻飘飘地来了句，“也就是昨晚他在我门口守了一夜。”
杨简愣住，提高音量，“你说谁？”
含笑打了个哈欠，准备下场，“秦淮言啊。”
杨简赶忙跟过去，“你的意思是说，那位网传和隐士一样修身养性的禁欲影帝秦淮言昨晚在你房门口守了一夜？”
含笑接了水刷牙，嘴里含了泡沫，有些含糊不清地应了声，“嗯。”
杨简傻了，喃喃一句，“他是变态么？”
含笑目光专注的落在镜子里自己那张漂亮小脸上，怎么看怎么满意，哪怕是对着自己也忍不住抛了个眉眼。
杨简反应过来，气得发抖，“果然在剧组的时候我就看出来，秦淮言就是对你图谋不轨，还整天打着和你对戏的旗号往你面前凑，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我看这照片八成也是他自己放出去的。”
不得不说，杨简真相了。
但是现在看来也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的猜测。
不过他那拿定了主意，不能让人占了含笑的便宜，毕竟女爱豆恋爱塌房可是比男爱豆要严重多了，稍有不慎就会后患无穷。
“不行，咱们必须马上辟谣！”杨简说着就要翻出手机。
刚编辑了没两个字，又被含笑按住。
“先等等。”
“还等什么，都火烧眉毛了！”
杨简急得不行，含笑还在慢悠悠地给自己选今天的口红颜色。
没一会，有电话打进来了。
是高琴打来的。
含笑现在怎么说也是队里的C位，又是人气最高的成员，她的一切自然也将和队里挂上钩。
杨简和高琴见过几次面，对于这个利益为先还将含笑当作赚钱工具的所谓金牌经纪人没什么好印象。
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事出紧急，只能走到阳台上接电话去了。
选了一会含笑也没决定下来，干脆把手里的几只口红都随意往桌上一扔，对着镜子叹气，“你说说你，怎么样都那么好看，可让我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