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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山贼全文阅读

作者:衣慈     穿越三国之山贼txt下载     穿越三国之山贼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零六章 他说有鬼?

    闻听此言,刘菱知道自己犯了错误。

    这牛二棒子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我不应该听他的主意,这些人要是好人可就糟了,可是这些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么做也没有什么。算了让牛二棒子和李二黑再审审,罪大恶极地斩首,没什么罪过的人,就让这些人归许老三监管协助他修砌城墙吧!

    心思笃定后,刘菱一挥手,对牛二棒子和李二黑道:“你们再审问钱府家丁几日,罪大恶极地钱府家丁斩首。没有太大罪孽的家丁,你们押送这些钱府家丁到许老三那里交给他,让许老三安排这些人修缮城墙。”

    牛二棒子和李二黑同时拱手道诺。

    刘菱当先走出牢房,同时对身边人说道:“明日,你们再审理钱府家丁吧!今日,你们先去帮助许老三张贴告示和那个男子的画像吧!”

    牛二棒子和李二黑跟在刘菱身后应了声诺。

    几个人出了东莱牢狱,各自骑马去了。

    刘菱快马加鞭又重新回到东莱府衙,刚进大堂就见堂中站立俩个人。

    左手边站立着一个老农民,年纪仿佛在五十岁上下,发髻有些凌乱,头上插着根木簪子,脸上尽是污泥看不清楚面相,身穿满是补丁的短衫,泥沽鲜丘的脚上穿着一双破烂草鞋,肩膀上扛着一根两头挑着竹筐的扁担。

    右手边站立着一个官差,这官差头戴钢盔,面目清朗,腰间挂着短刀,身着黑色长袍,足蹬黑靴。

    却只见,堂上贾诩低着头皱眉沉思不语。

    刘菱一边快速走到堂上,一边轻咳一声。

    堂内几人目光纷纷向刘菱看去。

    贾诩和官差见王爷驾到,二话不说纳头便拜。

    刘菱走回座位上做下,然后说道:“你们都起来吧!”

    俩人同时站起身。

    贾诩皱着眉头对着刘菱一拱手之后,道:“王爷,这老农民就在不久前,揭了告示说他知道谁是护城河中的男子,可是到了府衙他却胡言乱语起来。”

    “本王有些忙,所以还没来得及问问前日的事情。前日,你们可安排哑巴老人和他的孙女团聚了。”

    “自王爷走后不久,山草仙就带着一些女孩子来到府衙,这女孩当中就有哑巴老人孙女,俺当时就让他们回家团聚去了。”贾诩拱手向刘菱汇报事情。

    “好。你做得不错。”刘菱点头夸赞贾诩能干。

    “王爷交代的事情,文和自然是要尽心尽力的。”贾诩谦恭。

    “本王处理老农民这事,你先带着人到钱府中把钱江掳掠财宝查点清楚吧!”刘菱继续安排贾诩下一步伙计。

    贾诩领命去了钱府。

    刘菱注视着眼前的老农民,却发现这老农民双眼也不瞅他,只是抬头盯着屋顶,并且目光呆滞,肩头上挑得扁担却也不放下,就那样直簇簇地站着,好像这老农民精神受到过多大刺激似的。

    可是,这旁边的官差却是十分的老实,低眉顺目的连瞅都不敢瞅刘菱一眼。

    刘菱心下暗自揣度,这老农民从神态和衣着打扮上来看都不像是正常人,难道他是疯子不成,要不怎么跟文和胡言乱语呐?不行,我得试探一下,看看我判断的倒底是不是正确的。

    刘菱一拍惊堂木,然后大声说道:“堂下站立何人呐?”

    这老农被惊堂木惊醒,头缓缓地瞅向刘菱,可是肩膀上的扁担依然没有放下。他呆滞的神情中露出几分惊恐,没有表情的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然后悠悠地道:“俺是乡下人。”

    刘菱心中已经有了盘算,这人肯定精神有毛病,要不怎么我问他是何人时,他话语之间回答不完整呐?

    可是,就在这时,这老农民又慢慢地说道:“俺叫苟望是东莱柳河沟人,俺家里有几亩薄田,依靠种田为生,当家里有余粮时,俺就到东莱城中卖些粮食。”

    刘菱看向苟望竹筐里。

    这竹筐里是装着一些粮食和蔬菜。

    苟望接着说道:“俺这些年都没有消停,俺……。”

    话还没有说完,这苟望语音就哽咽了起来,泪水裹着泥土顺着老脸流了下来。而这张老脸就在这一刻也变成了黄一道黑一道的大花脸了。

    刘菱注视着这张黄黑道条相间的老脸说道:“莫哭,你有冤情?本王都会为你做主。”

    苟望擦了擦眼泪。

    这张老脸马上就变得泥泞不堪了,黄黑颜色在这张老脸上旋转成了两个小圈,可是到了脸颊又是黑泥色了。

    苟望擦完了眼泪继续说道:“这些年俺就没得到过安生,俺家里这几亩薄田打下来的粮食也就勉强维持俺家人吃饱饭,俺们节衣缩食地就为了能剩下点粮食到城里卖点钱花。可是也就在去年,俺就遇到了鬼了,那男鬼时不时地要缠着俺。”

    刘菱被老农民的言语震惊了。

    这鬼又怎么能缠上一个老农民呐?这鬼又和这老农民无冤无仇怎么可能与他过不去呐?不对,我刘菱自幼读得是唯物主义,不信鬼神那一套,这里面一定有诈?难道这老农民真得是魔怔不成,要不怎么口出妄语?

    一连串的疑问在刘菱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不招也来,心思虽然如电光火石般流转,可是最终也没找到答案。

    此时,雾气早已经散去,天空晴朗了起来,这时虽不能说阳光灿烂,可也算是阳光明媚,阳光从府衙窗户照射进来。一缕阳光正好照在刘菱眼前案几上,时间一长晃得他眼睛都有些花了。

    刘菱揉了揉眼睛,似乎还是不太相信老农民刚刚说过的话,继续问道:“这男鬼是怎么缠上你的,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和这男鬼有关系吗?你既然知道有鬼,为什么不找个法师捉鬼,而是跑到府衙来,这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呐?”

    苟望放下身上的扁担,轻轻揉了揉肩头,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目光中依然呆滞。可是,这目光却盯着刘菱看。

    府衙内的光线还算是可以,从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比较多,而此时苟望却正背对着光线,那不被强光照射的脸上,在屋里更加显得滑稽可笑了。这张脸早已经不是刚才那张脸,由于今天天气闷热,这张脸早已经尽布满汗珠了,这张混合着泥水和汗水的脸,仿佛是一张鬼脸。

第一百零七章 鬼故事

    苟望伸手擦了把脑袋门子上的汗珠,双手又在腹部位置互相擦蹭一会儿,然后悠悠地说道:“那是去年冬天里的事了,俺家自从秋天收了粮食之后,就一直省吃俭用,直到冬天才从嘴里省下两担粮食,俺当时寻思着把这两担粮食卖了换点钱花,到过年时,俺们家的日子也好过些。于是,俺在一天早晨早早地挑着粮食就向东莱城里去了。俺家离城里有三十多里路程,这一路走来需要一整天的功夫,还得翻山越岭,爬过沟沟坎坎,穿行过树林小溪,最后过了汶水才能到东莱城。

    那天,当俺到了东莱城时,天色已经渐渐晚了。当时,俺寻思着家里也不富裕,进了东莱城城门还要缴纳税钱,晚上也卖不了什么粮了,还得找家客栈住下,这一来二去的又得花不少钱。于是,俺就琢磨着在城外找一处地方先休息一下吧!夏天时,俺到城里卖些野菜和少许粮食。秋天,俺也来东莱城中卖野菜。等到冬天时,俺就干脆卖些俺家里省下的粮食。俺在一年当中总是要来回走几趟东莱城的,所以对这东莱城也很熟悉。

    当天晚上,俺寻思着不能离开东莱城太远了。因为,俺想第二天就把粮食卖完,然后再在城里割一块肉带回家。所以,俺就想在东莱城墙根底下将就一宿。

    这东莱却也是块宝地,这冬天里海洋来的风是那么暖和,把北方寒冷的风都吹散了,在冬天里,这里的天气还算可以。这也就成全了俺想在墙根底下将就一宿的想法。

    当天晚上,俺就来到东莱城门边上的墙根底下,把扁担放在墙根底下,然后,俺就做在地上,身体靠在墙上眯着眼睛小憩,等着天亮了再走。

    可是到了半夜,一阵凉气把俺冻醒后,俺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护城河上正袅袅地冒着白雾,不远处的树林里也正冒着白烟。

    俺来东莱的次数太多了,可是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情景,心下不由得惊奇。

    腾腾地冒出的白烟把整个东莱护城河和城门外的树林都笼罩了起来。

    此时,这东莱城外就像是人间仙境似的。

    可是,这光景没过多长,俺就看见在护城河上的雾气当中飘着一个人影。这漂浮的人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时而随着雾气飘动聚聚散散,时而恍惚中能看到这人影伸出手向俺招手。

    俺当时就被吓蒙了,腾地里就站了起来,使劲揉了揉眼睛后,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护城河上的人影。

    可是,当俺仔细瞅的时候,却发现那雾气中什么也没有。

    俺心下想这定是俺老了,眼睛也不好使了,所以才老眼睛昏花看错了东西的。

    俺看了看竹筐里被月光照得发出光亮的粮食,心里有种说不出地喜悦。这颗心终于是放下了,还好粮食都在。俺重新紧了紧衣衫,又蹲做地上,身体靠在城墙根下。

    当俺要再次闭上眼睛小憩的时候,俺眼中的余光再一次看到那个护城河雾气里的人影。

    这雾气中的人影在月光的照射下竟发出阵阵银白色的光,而且随着雾气升腾的曲线不断扭转着如雾一样的身体。不但如此,这人影还时不时地要伸出手捂着腹部。

    俺又一次腾地里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注视着这个人影。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吹过把雾气吹散。这原来的雾气倒是像厚厚的棉絮,风刚吹之时像是薄薄的轻纱,到最后就不见了踪迹。

    俺看到这般情景心中也有了计较,这定是月光照在雾气显出的身影。

    此时,这天空中高高地悬挂着一伦满月,就在月亮周围不时地有几朵乌云翻滚,这天空中竟看不到一颗星星闪烁,这整个天空中除了月亮之外,都是灰蒙蒙的。

    这也许是俺老眼睛昏花,月光再晃俺的眼睛显出的身影。

    俺这次心思笃定,再也不犹豫了,接着睡俺的大觉。

    第二天一大早,俺就早早起来挑着扁担到了城门交了税钱,进了东莱城去,走到东莱最繁华的街道边上,寻了一处卖肉的摊主。俺就在摊主旁边摆放竹筐卖粮。

    可是,这城中比以往的光景要差了许多,俺在街上卖了一上午的粮也没卖出去多少。

    这城里的人不是买几个铜钱的粮,就是要买一把米过年,要不就是只是看根本就不买。这买粮的人又都是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东莱人。

    俺心里凉了半截,正盘算着怎么把粮卖出去回家过年。

    “卖肉嘞。卖肉嘞。”旁边肉摊的屠夫高声吆喝生意。

    俺的思绪被这吆喝声打断,可是旋即一想,又来了主意。

    这屠夫一上午也没卖出多少肉啊!俺何不和这屠夫做笔交易呐!”

    “苟望为何要揭城门告示?”刘菱一看这苟望谈起和屠夫的事情时眼神中有几分灵动,似乎把刚刚才要说的男鬼都忘了。

    刘菱心中疑惑并没解开,所以并不想听苟望是如何安排生活琐碎小事的,只是想听听东莱护城河中男鬼的事情。因为,他们就在刚刚不久,从水中捞出一具男尸体。

    苟望本来有些生气的眼睛,此刻里又充满了呆滞,甚至可以说是恐惧了。

    苟望呆呆地注视着刘菱慢慢说道:“俺揭了告示,就为了这护城河中的男子。”

    刘菱一拍惊堂木,同时大声说道:“苟望,你是要戏耍本王吗?”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苟望急忙道。

    “护城河男尸之事,你还没有说完,就说些无关紧要之事,可是有什么目的?”刘菱再次拍响惊堂木之后大声说道。

    刘菱心中明白这苟望必定有什么隐情。可是,他从苟望叙述的事情中完全可以断定他必定受到了惊吓。

    本来想弄清东莱护城河男鬼事情原委的刘菱,可是等到苟望讲完事情后,刘菱转念一想,这苟望言语之间流畅无比,较之正常人还要好,可以断定这苟望心思敏捷,可是这苟望为什么要装作呆傻的样子呐?苟望该不是为了好处,才来此处诬告好人的吧!

    苟望被刘菱言语惊呆,一时间竟语结,目光呆滞较之前更甚,就那样不错眼珠地盯着刘菱。

第一百零八章 屁股被打

    刘菱再次拍响惊堂木,并大声吼叫道:“苟望还不从实招来。”

    苟望身体剧烈抖动片刻,其表情如同从梦中惊醒一般,之后慢慢说道:“俺说的屠夫之事与护城河男鬼也有些关联。

    那日,俺想与屠夫做笔交易,可是,那屠夫一开始却怎么也不同意。于是,俺们各卖各的。

    这几年光景不好,城中百姓都什么钱。这一下午,俺们也没卖出去多少东西。

    一直到旁晚时分,屠夫才同意用肉换粮。

    俺挑着一竹筐的肉出了城。

    这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俺回家的路不好走,要翻山越岭,又要爬沟沟坎坎。这道路不但难行,还有凶禽猛兽。所以,俺打算再在城墙根底下将就一宿。

    那夜,天色还算可以,圆圆的月亮悬挂在天空,柔和的月光洒满大地,天空中繁星闪闪。

    俺坐在地上,身体依靠在城墙上,心里寻思着。

    昨夜,俺在此处见到护城河的鬼影,受了两次惊吓,到现在还心神不宁。俺不想再睡觉了,等到天亮回家过年。

    于是,俺在墙根底下看着远方。

    在家里时天一黑,俺就躺床上睡觉了。

    这次,俺一定要坚持住。

    那时,俺一直盯着曾经出现过鬼魂的地方,直到前半宿都没有发现异常。可是,时间一久,俺实在是有些困倦了,打起了盹

    就在俺迷迷糊糊地要睡着的时候,护城河上又升起了白雾。就在俺眼前方,俺看见与白雾同时升起的,还有一个人的雾影。

    当时,俺心里想这鬼影也不碍着俺啥事,不就是招招手,捂捂肚子嘛!这又能把俺怎么的。

    于是,俺仍然眯着眼睛看这雾中的鬼影。

    可是,这次却与上次大不相同,这雾中鬼影既没有向俺招手,也没有捂着肚子,而是直接向俺飘了过来。

    这雾中鬼影踩着一朵雾气,身体飘渺如同半透明的薄纱,偶尔还要随着微风摆动一下身体,在微风吹抚下,这似乎要散了的身体又马上重新聚集起来。

    可是,这雾中鬼影还是向俺飘过来,不断地向俺靠近。

    俺心里非常吃惊。昨夜,这鬼影就向俺招手。可是,今夜奔着俺过来了,这鬼该不会吃了俺吧!

    拼了,拼了,左右也是死,俺跟这鬼影拼了。

    俺抄起扁担就向鬼影打去。可是,这鬼影突然变化成一团黑色雾气。俺的扁担打在雾气上不但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还打在了地上了。

    当俺再次抄起扁担向鬼影打去时,却发现这黑雾早就变幻了。

    只见,这黑雾中变幻出一张巨大的脸,这是一张青面獠牙的脸。

    而这脸四周的黑雾又不断地翻滚着。

    俺打不过活不成,也要跟恶心恶心这鬼东西。

    “嘿,咳”俺在吐了一口黏痰之后,又挥舞着扁担向鬼脸打去。

    可是,这痰像是吐在了空气中似的,直接掉在了地上,而扁担也又一次打在地上。

    俺彻底蒙了,心里的恐惧感觉到了极限。

    俺的牙齿打着颤,身体也不停地颤抖着,手也都快要抓不住扁担了。

    就在这时,俺裤裆中的那个玩意也是十分地不争气,尿液顺着俺的裤管流了下来。

    可是,这雾中的鬼影却并未因为俺的恐惧而罢手。

    它张开长满獠牙,血盆一样的大口就照着俺的头吐了下来。

    当这鬼影的血盆大口把俺整个头颅吞下之后,俺在它嘴里能清晰的看到黑洞洞的洞口。这洞中四周被薄薄的黑色雾气缠绕。

    俺就像是疯了一样在血盆大口中挣扎。可是,这血盆大口却并没有因为俺的挣扎而停下咬俺。

    俺急了,挥舞着扁担就向血盆大口打去。可是,俺直觉得头晕眼花,脑袋疼痛万分,一下子就没有了知觉。

    待第二天破晓,俺睁开眼睛看到自己仍然做在地上靠在墙根底下睡觉,根本就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刘菱闻听此言,心中大怒,一拍惊堂之木,之后大声说道:“大胆苟望,啰里啰嗦说了这么多,原来都是你做的一场梦,你敢跑这里来戏耍本王。”

    苟望呆呆地望着刘菱竟然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刘菱见此情景,心中怒火中烧直攻大脑,再次拍响惊堂木后,大声吼叫道:“来人呐!将苟望仗心责百棍。”

    “王爷莫要再打俺了!俺的屁股到现在还没有好呐!王爷请看。”苟望扭动身体冲着刘菱,然后迅速地脱掉裤子露出满是血痕的屁股。

    这屁股上尽是一道道宽粗地血痕,又时不时地能看到屁股上黑泥与血肉糊在一起。

    “大胆苟望,你竟然当堂裸露屁股,这是亵渎公堂。来人呐!给本王拉出去仗责。”刘菱再次拍响惊堂木,大声吼叫道。

    苟望急忙冲着刘菱不断地摇摆双手,并说道:“俺还没有把事情讲述完。请王爷容俺讲完再打不迟。”

    这时,大堂中站立在苟望身边衙差已经把苟望擒住,只待刘菱下令,就押着苟望去府衙院落里执行仗责。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尽管都道来。”刘菱一拍惊堂木,又给了苟望一次机会讲话。

    这衙差松开了手,又退回到苟望身边。

    苟望从惊恐到情绪稍稳之后,又慢慢地讲起来。

    “俺经历昨夜这事后,心里十分奇怪。于是,俺就想着到县衙中报官,也好请老爷请法师除去东莱护城河中的雾鬼。可是,俺重新进入东莱城,来到县衙后,发现这县衙大堂做的人有些蹊跷。

    这人头戴官帽,模样倒也说得过去,身上却穿家丁服装。

    当俺在大堂上把两夜之事,原原本本地讲完之后,这人先是露出惊讶之色,后又命左右在县衙的其他家丁将俺仗责数十下后,这人警告俺说以后不许再来,然后就让俺离开了。

    俺原本是一片好心,却被狼狗反咬,心中虽然愤愤不平,可是又实在没什么能耐,只能忍了这口恶气。

    俺又重新扛起扁担,挑着竹筐出了东莱城,穿过茂密树林,翻山越岭,爬过沟沟坎坎,就回到了家。

    俺家就在苟家沟,离这里三十里路远,俺家占地不大,就那么几处挨着的毛草房子而已。

第一百零九章 鬼叫阳吗?

    俺推开栅栏门进了院落里,走到屋门推开门就进了屋中,把扁担挑子放在过道里,从竹筐中拿起肉就进了卧室。

    此时,俺老娘正躺在炕上见俺回来,马上从炕上做起来,之后说道:“俺孩儿回来了啦!”

    俺点了点头,把手中的肉递给俺娘,然后跟俺娘说道:“嗯!娘把肉煮了吧!咱们过年啦!”

    俺娘高兴地接过肉,下了炕到卧室外的厨房生火做饭去了。

    俺又走出屋里,到了挨着俺娘的卧室里招呼俺媳妇去帮俺娘做饭去了。

    等俺进了自己屋,告诉俺媳妇事情后,俺就躺在炕上休息了。

    等俺媳妇走后,俺也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久后,俺就做了个梦,在这梦里,俺见到了一些事情。

    这个小孩七八岁光景,姓周叫阳,生在一个贫穷的小山村里,从小起聪明好学。可是,他家里贫穷没有钱供养他上私塾。

    这周阳的老爹十分心疼自己的孩子,心中不忍。于是,他领着孩子找到临村的族长,希望能帮助一二。

    这族长却也是豪爽之人,又见周阳聪明伶俐可爱,心下是十分喜爱。

    很快,这族长就答应资助周阳读书上学,并要求收周阳为义子。

    这周阳老爹心里明白,他们跟族长虽然都姓周,可是早就是出了五服的宗亲了,说是亲,是亲,说不是,也不是亲。

    这周阳老爹欢心得不得了,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于是,这周阳便又有了一个新爹。他的这个爹的名字叫周齐。

    要说这周齐却是了不得,在公元一六三年举了孝廉正式出任青州城阳县令一职,而周齐本人那也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

    可是,这周齐生育能力又极差,三房妻妾只给他生了一个闺女,这让周齐时常疼苦不堪,见自己无后,心下着急,可是找了许多名医也没有看好。

    自收了这周阳为义子后,周齐心中宽慰不少,这也算是自己老来得子了。

    没多久,周齐就为周阳找了私塾先生在家里为周齐教书,又安排他的女儿同周齐一起读书。

    就这样,这周阳在周府中认真学习四书五经,直到成年。

    周阳在周府期间,周府大小姐周若与周齐自小一起玩耍长大,可以说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这周齐见了这一对可人,心下疼爱有加,又见周阳已经成年,于是,他就把周若嫁给了他。

    这周阳既是自己的儿子,又是自己的女婿,周齐不肯让自己的孩子在家荒废度日,所以在公元一八二年时,他就为周阳活动关系,谋了一个县令的差事。

    于是,这周阳就成了东莱县令。”

    刘菱一拍惊堂木,然后怒目而视苟望,并说道:“苟望,你敢以梦境来蒙骗本王,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苟望神情呆滞,面无表情地说道:“小人纵是粉身碎骨,也不敢以梦境来蒙骗王爷,小人所说每句话都是事实,小人也不想做什么梦啊!可是,小人又总是做同样的梦啊!就像刚刚小人所说的那段梦境里,是小人反反复复做同样的梦达到三月有余,才把梦里的人和事记住的呀!小人身心早就憔悴不堪了呀!”

    听到苟望的一番话,刘菱心里感到十分惊奇,但是又很怀疑苟望言语的真实性。

    这苟望难道是与这个案件有什么牵连吗?若是,他与案件没有牵连,那他为什么把案件叙述的那么详细呐?难道真是这苟望在梦境中所看到吗?

    一时之间,刘菱也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如何去判断好。

    这心中没了主意,脑袋又十分混乱。那好吧!再听听苟望怎么说吧!然后,我再做判断吧!

    刘菱一拍惊堂木,然后大声说道:“苟望,你把梦中所见的事情再讲述一边给本王听。”

    “是,小人遵命。”

    苟望继续说道:“这周阳和周若带着老爷周齐给他们安排的十多个家丁就去了东莱县城上任。

    这一路上山山水水地走过来,倒是也没有遇到什么坎坷。

    他们很顺利地就到了东莱县衙门。

    自此后,周阳升堂办案,应付上差,到也是手到擒来。而周若在衙门官舍里却是深闺寂寞难耐。

    原来,每每周若要与周阳欢愉时,最终都弄得不欢而散。夫妻由开始的山盟海誓逐渐到后来的形同陌路。原来,周阳与周齐有同样的病痛,都是性能极弱之人,无法满足女性的基本生理需要。

    这一来二去,夫妻两人就分开居住。

    一开始,这分开后的日子到也是相安无事。可是到了后来,事情就发生了变化,这周若与自己府上家丁染指。

    这家丁姓周叫里,本是周齐同宗族亲,与周齐是出了六服的宗亲。

    这周里家道中落,家中本不能养活他。于是,这周里自幼被父亲送到周齐府上当了个门童,长大成人之后,又当了周府家丁。

    等到周阳到东莱上任时,周齐派遣他与周阳夫妇同来东莱。

    可是,这周里家贫如洗,又哪里能讨得起老婆呀!

    当周阳夫妇因为性能之事闹起别扭时,这周里就开始关注两个人的事情进展了。

    可是,他关察周阳夫妇快半年有余,却发现两人连和好的意思都没有。于是,这周里脑袋里动起了歪脑筋。

    这周里想占有周若,并把她具为己有。

    这周若虽然不能算得上是貌美如天仙,可是也得算是身材体态具佳的可人了。

    一日,周里见周阳出去办案未归。于是,他就偷偷地溜进周若的卧室。

    当时,周里见周若自己一个人身披薄纱,蜷缩地躺在床上。

    透过拉下的薄纱罗帐,隐隐约约能看到周若若隐若现的身体。这身体皮肤白皙,体态丰盈,长发直到腰间。

    那一对白白净净的小脚丫,那一对白白净净稚嫩小手,不由得让周里血脉喷张。

    周里控制不住自己了,快速地走到床边,拉开罗帐,就向床上的周若扑了过去。

    此时,周若正在熟睡当中,突然有人摁住了她的身体。然后,她就感觉到有人正在亲吻她的脖颈。

    周若马上被惊醒了,并拼命的反抗着这个人。”

第一百一十章 你是谁?

    漆黑的夜色仿佛毛笔上沾染的浓重墨迹,而在天空中那一轮被像是乌纱一般的淡淡乌云遮挡住的月亮,时而隐没在天空中,时而又浮现在淡淡乌云的边缘,使得这天地光亮不定,十分地黑暗。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夜晚,终究成了周若一个不堪回首的夜晚。

    从淡淡乌云中穿梭而出的月光,照射在屋中窗帘之上,只有少许的月光透过窗帘进入到了屋中。

    周若看不清楚这人模样,但是他被这人摁住后竟然一点也动弹不得。

    “来…。”这周若刚刚喊出一声,就被周里捂住了嘴。

    呼呼大睡中的家丁,

    不知道在这黑夜中上演的罪恶。

    周若那一声呼叫,

    像是划破这夜空中的一声虫鸣,

    随着一声来的落下,

    便消失在这漆黑的夜色里。

    他邪恶的灵魂,

    就像是这夜色的幽灵,

    一点点在侵蚀着周若的意志。

    她是惊恐的,

    这突如其来的无妄之灾,

    令她浑身颤抖,

    周若瞪大了的眼睛,

    似乎在说她成为了他的猎物,

    她一切的反抗都苍白的。

    但是他像是嗅闻到血腥味的野兽,

    肆意践踏着黑暗,

    黑漆漆的夜色笼罩在这天地间,

    这屋中有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她看不清眼前的这人是谁。

    一切最终还是发生了,直到最后她从床上坐起,凑到这人面前,在她的视线中,这人的影像还是很模糊。于是她问道:“你是谁?”

    周里在嘿嘿地笑后,伸出他的手,顺手抓起周若一缕长发,放到自己鼻孔前嗅闻了起来,同时还说道:“俺是谁?大小姐还不认识吗?”

    这声音周若再熟悉不过了,这不就是在自己家中长大的周里的声音吗!

    “你怎么进了俺的屋里?”周若有些怀疑周里话的真实性,这才问道。

    这里毕竟是县衙官舍,不但有衙差,而且还有周府家丁。周里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周若心中困惑不已。

    “这些日子里,俺见大小姐面容憔悴,便想着安慰小姐。正好今夜,俺当值,所以就来了。”周里到底是一个奸佞小人,说话时的表情很是猥琐,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直放光,仿佛是深夜出来觅食的恶狼的眼睛。

    “你只不过是俺家里的一个奴才,怎可轻薄与俺?”周若并不愿意闻到周里身体上散发出来的那一股子臭汗味道,在周里强壮身体上上下打量的目光仿佛随时要冒出熊熊的火焰一般。

    但是有一点,周若心里明白,今晚这事儿一旦传扬开来,对于自己的名节必定是巨大的损失,一定会遭受到世人的唾骂。所以她选择了沉默了,与其自己陷入到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尴尬境地,还不如就此顺应了命运的安排。

    “周阳那里又比俺好?只不过是老爷赏识收了义子而已,多读了几年书。”周里放下周若地乌黑的头发,十分不甘心地回忆过往,“俺要是受到老爷赏识,受老爷恩惠,多读几年书,说不定,你早就是俺的媳妇了。”

    “可是,俺与周阳早就行了那周公之礼!你怎可如此?”

    看着周若仿佛病黛玉一般的面容,这周里不免心中一动,心中顿生不轨,然后他一把将周若搂在怀中,还未等到他有所为,他就听到周若大声地吼叫着。

    “不可如此!不可如此!”周若用力推开周里。

    …………

    …………

    …………

    第二日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户上的纱幔照射了进来。

    周若挪开搂着她身体周里的双手,从床上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件睡袍穿在身上。

    而与此同时,周里也穿好衣服做在床上,看见体态丰盈的周若身材妙嫚,心中感觉到十分的畅快,随即打了个口哨。

    周若寻着声音看去,见周里眼中滴溜溜直转在她身上打量,并不怀好意,竟走到床前,对周里说道:“天都亮了,你还不出去站岗。”

    听闻此话,周里十分不情愿地下床到了周若身边,猛地一搂周若腰身,嘴凑到周若嘴前,就要亲吻周。

    周若用力地推开周里,然后开口说道:“今夜可还是你当值?”

    “不是,后天俺当值。”周里紧搂着周若的腰身不放手。

    然而在周里话后,周若却伸出纤纤素手挡在周里的嘴唇上,轻轻地推开周里嘴后目视着周里说道:“你只不过是俺家里的奴才罢了,却怎可长久地呆在俺的屋里,出去。”

    话毕后周若用力地推了推周里,而周里在哎了一声的同时,手松开周若腰身,理了理头发,正了正衣衫,每走一步都要看看周若,直到推开房门,到了房门外站立。

    周若见周里走出房门后,又重新回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几件白色长裙穿在身上,然后就出门寻周阳去了。

    自从周若因为夫妻生活不协调要求分居以来,周若和周阳就分开居住,周阳在县衙大堂后厅里搭建了一个小床,就那样在那里对付着住着,周若就在原来他们居住的卧室里居住。

    周若出了门,快速穿过晨露布满的碎石子路,到了后厅门前,她推开了虚掩着的门,进了屋中。

    屋中面积不大,摆设简单,除了一张床和一个衣柜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了。

    此时,一缕柔和的阳光从窗户照射了屋里,一条光柱斜斜的照在床前的地上。

    周若走到床边,轻轻的推了一下周阳。可是,她并未见周阳醒来。于是,她又用力推了推周阳。

    周阳眼皮慢慢睁开,一双眼睛中尽是疲惫,迷迷糊糊中看不清楚眼前人。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注视眼前人。这人原来是周若。

    “爱妻找俺有什么事情?”周阳道。

    “该吃饭了。咱们用饭吧!”周若轻声地道。

    “昨日,有人来县衙报官说在东莱去往北方的官道上有人抢劫商旅。于是,俺就带着县衙官差去官道上查看了,没发现什么线索,可是这路途遥远。所以,俺们到后半夜才回来。”周阳回忆昨天的事情。

第一百一十一章 六名胡人

    周若道:“那你也得先吃了饭再睡呀!”

    周阳打了个哈气后,伸了个懒腰,点了点头,缓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两个人去了厨房用了早饭。

    饭后,两个人各自走了。

    周阳看着自己老婆远去的背影,心中很久不是滋味。

    这生理能力不行是他夜晚中的一场恶梦,周阳认为自己和周若之间不是感情问题,而是生理能力问题。因为,在他心里始终坚持相信他和周若之间的感情远远要胜过这点小事,但是,这点小事要是总解决不了的话,也会成为大事。所以这周阳暗中找了些医生看病。其中有个医生跟他讲他的病能治愈。于是,他偷偷地服用了那个医生给他开的药方。

    有没有效果,周阳心里最清楚了。自从服用了那个医生开的药方后,他总能感觉腹中有一股热流涌动,时不时地会有生理反应。

    “若等着吧!俺现在就生龙活虎了,今晚就可以了。”周阳深情地看了一眼周若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暗下着决定。

    周阳走到了大堂,端坐在大堂之上。

    此时,县衙官差早已经分列两班。

    周阳一拍案几上的惊堂木,然后道:“昨日之事,咱们并没有查到眉目。今日,咱们再去官道查看。”

    堂下官差纷纷应诺。

    周阳带着众人出了县衙。

    不久后,只见去往北方的官道上出现了二十多名官差队伍,在这队伍中,有一乘小轿。小轿轿帘慢慢拉开,伸出一个人的头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周阳。

    一行人走了半天才到了事发地点。

    此处道路两旁山峦叠嶂,树林茂盛,奇花异草比比皆是,又能见盘山小道曲曲弯弯末入山顶后就不见了踪影。

    此时,正当午时,烈日如火当空炙烤着大地,蔚蓝色的天空中万里无云直到天际之边,最后与大地连接成一线。

    “停下吧!”周阳从早已经挂起轿帘的轿窗中探出头来,看着外面的群山说道。

    众官差停下脚步,望着轿子等待周阳的命令。

    四名轿夫缓缓把轿子放下。

    周阳从轿中走了出来,四处望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对身边的官差说道:“昨天咱们来此处时,并没有发现什么踪迹呀!案发现场要是在这里,不应该如此啊!”

    “大人,昨日俺又问了一下几位当事人,他们说曾经与歹徒搏斗过,他们与歹徒互有伤亡,这地上应该有血迹。”一名身材不甚高大的,一身黑色官府,样貌普通的官差对周阳拱手说道。

    灼热的阳光直接照射在小轿蓬顶上反射出热浪一样的光。

    周阳被这热浪一样的光晃得眼睛直难受。他挪动了一下位置,背对着反射光线,然后说道:“可是昨天,咱们什么都没发现呐!哦!俺倒是忘了他们来报案那日曾经下过雨。这雨水冲刷过后,咱们到那里去找踪迹呐?”

    “这…这。小人不知。”这名官差擦了擦脑袋门上的汗珠,有些犯难地答道。

    “哎呀!今天,咱们再在四处找找歹徒的线索,要是能发现最好不过,要是不能发现俺再想办法。”周阳目视众人说道。

    二十多名官差三三两两地结伴分散到四处山里寻找歹徒踪迹去了。

    周阳又重新走回轿里,做下透过窗口向四处张望。

    天气太热,热得让人发困,又因为昨日劳累一天,所以就在不久后,周阳就在轿中打起盹来。

    此时,在周围一处山坡茂密的树林里,十多双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山脚下。

    这些人头戴瓜皮帽,面目黝黑粗犷且满脸虬髯,身穿胡服,手持弯刀,身背弓弩。

    当中的一位马脸上这额头高高隆起,小眼塌鼻龅牙咧嘴,身体靠在树干的大汉对身边的人说道:“咱们等他们互相之间走远了,再动手一个一个把他们除掉。”

    这树林中的六个人用赞赏的眼神瞅着大汉,然后纷纷点头。

    时间过得很快,二十多名官差互相之间早就离开得比较远了。

    塌鼻大汉瞅着不远处向着树林走过来三名的官差发出了会心的笑容,然后对在场所有人说道:“咱们先隐藏身形绕到他们背后,等他们到了树林后,再杀了他们。”

    六个人行动了起来,躲躲闪闪地就到树林中的一处低矮灌木中爬伏隐藏起来。

    三名官差一边挥舞着刀劈砍身下的乱树枝子杂草,一边向着树林中走去。

    不多久,他们就走到了树林当中。其中的一位官差擦了擦脑袋门上的汗珠之后,对身边的两个人说道:“他娘的,这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咱们在这儿歇会吧!”

    “是啊!这都走了一上午了,还要在这儿找线索。”

    “歇会儿吧!俺早就累了。”

    话音刚落,两名官差就先倒在地上了。

    接着,当先提议的官差也倒在地上了。

    灌木丛中,爬伏在地上的塌鼻大汉透过灌木丛中乱树枝缝隙看见三名官差躺在地上了。

    于是,塌鼻大汉对其余五人说道:“是时候了,咱们到这几人身后把他们杀了。”

    这六个胡人装扮的人悄悄地在树林穿行,最后绕到三名官差身后。

    这塌鼻大汉一挥手掌,示意杀人之后,这六人同时挥刀向三名官差砍去。

    待几声“噗噗”声之后,三名官差就没有了生命气息。

    塌鼻大汉抽出满是鲜血的弯刀后,对其余人说道:“咱们再杀个十个八个官差后,就算是跟剩下的官差拼,咱们也能毫发无损。”

    闻听此言,其余人皆露出笑容。

    之后,塌鼻大汉对着五名同伴一挥手,当先找了一处视线俱佳的地方观察。

    五人紧紧跟着塌鼻大汉来到这处地方。

    大约二百米开外,有三名官差在秃秃的山梁搜索。

    塌鼻大汉一指那几名官差,同时说道:“拿出弓弩射杀了那几名官差。”

    话音刚落,六人同时拿出弓弩瞄准三名官差。

    “放”随着一声令下,六只弩箭同时破空而出。

    “嗖嗖嗖”六只弩箭不规则排列而且笔直地向着三名官差急射而去。

    这三名官差早就被炙热的太阳烘烤了一上午,此时,头脑里就像有一锅浆糊在脑袋里晃悠,别说抓歹徒了,就连自己反应能力都迟钝得不能再迟钝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歹徒

    但听“哧哧”几声过后,三名官差纷纷倒地,在秃秃的山梁打起了滚来。其中一位官差顺着山势滚落下去。其余两位官差在山梁上哀嚎着打了几下滚之后,就直挺挺地不动了。

    可是,那位顺着山势直接滚落的官差却大声的吼叫着:“有人袭击俺们啊!啊啊!”

    这吼叫声在山体之间回荡,像极了合唱乐队的合音。

    未等声音落下,众人只见那位官差顺着山梁边缘的悬崖滚了下去,这整个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飘荡一会后,径直落到悬崖地下。

    只见,悬崖地下尘埃骤起,竟然高到与树一样,之后逐渐散去。

    此时,这四处山间到处都能听到喊叫声在山体之间回声。

    “贼人就离秃山梁不远处。”

    “咱们去那儿,杀了歹徒。大人必定有重赏。”

    “走去那里。”

    ………………。

    此时,正在轿里打盹的周阳早就被惊醒,走出小轿也向秃山梁看去。

    这秃山梁上坡度甚陡,地面全是坚硬的岩石,偶尔在石头缝隙处长着稀疏的小草,而就在这秃山梁周围却是另一翻景象。从秃山梁往上是几乎不能攀岩的峭壁,往下是悬崖,往左是一处林荫夹道的蜿蜒曲折的盘山小路,往右坡势较缓有一山溪直奔山下而去,再之旁边是茂密树林。树林从山顶一直到山脚下都是。

    阳光太强烈晃眼睛,四处望去眼睛不免有些花了,所以周阳用手掌挡在眉毛上用来遮光。

    只见,众官差有的穿越过巨头向秃山梁走去,有的竟直上山顶从山顶悬绳而下,有的从秃山梁上对面的山上走下来穿过官道向秃山梁上走去,总之,官差向秃山梁汇集而去。

    可是,他们都忽略了一点,这几个官差是怎么死的,是被人砍死的,还是被人射死的,要是被砍死的那还说得过去,他们到了那里就刀对刀,枪对枪的打上一场,要是被人射死的那就说不过去,到了秃山梁上,他们只有被再次射死的份了。

    此时,树林边缘上的六个胡人看着所有官差向秃山梁上汇集,不由得心中大乐。

    这树林中生长茂密的树叶有效地遮挡住了阳光,在树林绝大多数地方都是阴凉的,在树林的地上时常能看到枯叶和杂草铺满地上,时不时还能看到苔藓和真菌一类的植物,偶尔也能看到一束强光透过高矮不一的树木落差的空隙射进林里。

    塌鼻大汉对隐藏在他附近所有人说道:“咱们躲在树干后,准备好弓箭,待官差到了秃山上,你们再听俺号令。”

    其余五人纷纷低声应诺。

    此时,越过巨石头的五名官差先到了秃山梁上,他们走到秃山梁两名同伴尸体旁。

    这两具尸体相隔不远,有三米远的样子,一具尸体仰卧在凹凸不平的岩石上,嘴角处溢出鲜血,一只羽箭插在他的咽喉处,一具尸体俯卧在岩石的一处缝隙旁,在岩石缝隙中的泥土里生长着几颗嫩绿嫩绿的小草,其后背中了一只羽箭。

    炙热的太阳把岩石处烘烤得滚烫滚烫地,人站在岩石上能清楚地感觉到灼热烧脚。

    一名官差用手挡住阳光,抬起一只脚的脚后跟,对同伴说道:“这地方是他们死亡的第一现场,他们是被射死的,歹徒一定离他们不是太远,咱们要主意啊!”

    此时,树林边缘处,一缕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照在塌鼻大汉的脑袋门上,他感觉到了炙热,然后挪了挪地方,但是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秃上梁上的五名官差。

    这塌鼻大汉对隐藏在树林自己身边的人说道:“你们瞄准好后,放箭。”

    六人从背后抽出弩箭,放在弓弩上,瞄准五名官差。

    但听弩箭破空之声再此响起。

    五名官差见同伴死于弩箭,心下早有防备,又耳听细微的弩箭破空之声,更是小心万分。于是,他们纷纷躲避弓弩袭击。

    可是,就是这样仍然有一人被当场射死,一人受了轻伤。

    爬伏在地上的三名官差早已经把羽箭射来方向看得清楚,这羽箭就从树林中射来。

    此时,坠绳而下的六名官差也已经到了秃山梁上,来到爬伏在地三名官差身边。

    其中一位官差大声吼叫道:“俺们都看到树林中有埋伏,你们快起来吧!行了还装死啊!咱们一起杀到树林把歹徒灭了。”

    三名官差从地上爬了起来,其中的一位抽出腰间环首刀,一指树林道:“歹徒就在那里。”

    “冲”

    “杀了他们”

    “他娘的,杀了他们俺也好歇歇了。”

    这九个官差不顾及躺在地上受伤的官差,挥舞着手中大刀,叫叫嚷嚷着就向树林中杀了过去。

    树林边缘,塌鼻大汉轻蔑地撇了撇嘴,然后说道:“你们都准备好弓弩羽箭,等他们到了山溪再射伤他们。你们不要杀了他们,好引其他官差到此。咱们再把他们都杀光了。”

    其余几人同时应了声诺。

    此时在山脚下,周阳举目望去见官差发现了歹徒踪迹,并向树林中杀去心中安慰不少,于是他又重新回到马车上,坐下来,透过车窗向山上望去。

    只见,九名官差向树林中歹徒杀去,马上就到了秃山梁与树林之间的山溪,就在这时,从树林中射出六只羽箭,羽箭纷纷射中官差腿部和腹部,六名官差倒地在山溪边上哀嚎,又见三名官差越过山溪向树林里挥刀杀去,他们进入树林后就不见了踪影。

    树林中,塌鼻大汉见冲进来三名官差,急忙指挥手下说道:“两人打一个官差。”

    话音刚落,六名胡人把弓弩背在后背,抽出腰间弯刀,然后就分成了三组挥舞着弯刀,口中叫叫嚷嚷地向三名官差杀去。

    三名官差见胡人人多,却并未与胡人厮杀,而是转身就跑。

    可是,待跑出树林到了山溪速度就慢了下来,被胡人追上。

    胡人对着三人后背就是一顿乱砍。

    三名官差倒在了山溪中,形成了一个血泊。

    这三名官差的鲜血染红了山溪水,之后顺着山溪水流走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回家

    塌鼻大汉见成功击杀了三名官差。于是,他又命令道:“咱们冲到溪水对面,虐待剩下的六名官差。”

    话音刚落,这些胡人就趟进溪水里。

    这山溪在山势较缓的山坡,水流湍急,水不深,大约只有半米深的样子,水中的河蟹和小鱼清晰可见,水床下又布满圆形小石头子。

    过了山溪,这些胡人就看见倒在岸边的六名官差了。

    这些官差见胡人向他们杀来心下里着急,能爬的往回爬着,能走的捂着腹部向回走,反正他们身体里都带着伤,行动十分的缓慢。

    塌鼻大汉迅速跑到一个正爬着官差的身旁,蹲下身体,用弯刀快速地切下这官差的耳朵,拿起耳朵放到嘴里,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

    吃完耳朵后,这塌鼻大汉大声对同伴说道:“不错,这新鲜的人肉就是比死去的人肉好。你们也切下几块肉尝尝。”

    其余五人也纷纷跑到要跑的官差身旁,或是切下耳朵,或是砍下手臂,放到嘴啃了起来。

    这时,本就受到重创的官差再被人切耳,剁手后,就更加痛苦不堪了。他们瞪得大大的满含惊恐的眼睛里,像是再说碰到魔鬼了。可是,他们马上就因为剧烈的疼痛一边满地打滚了,一边哀嚎哭喊着。

    这六个胡人对眼前发生的事情就像是没看见似的,眼神中瞅着血淋淋的人肉,就像是看到美味的佳肴,就那样不错眼珠的瞅着,就那样津津有味地大口大口地嚼着,每个人眼睛时不时地还要闭上眼,似乎正在享受“美味”对味蕾冲击。

    鲜血从胡人的嘴角溢了出来,可是胡人却舍不得鲜血白白流走,又用舌头舔舔嘴唇。

    很快,这六名胡人就吃完了耳朵和手臂。

    接着六名胡人又从官差身上砍下手臂和耳朵来。

    这时,从盘山道上来的十多名官差把胡人吃人的一切场景都看在眼睛里。他们心里既是震惊的,又是痛恨的。

    他们同时抽出腰间的环首刀向着山溪边上几个胡人杀去。

    “杀呀!”

    “杀这几个狗娘养的。”

    “吃人魔鬼呀!今天老子跟你们拼了。”

    …………。

    他们边喊边奔跑着,状态完全陷入癫狂。

    塌鼻大汉见此情景,并没有慌张,反而很冷静。

    只见,他一挥手,然后大声说道:“咱们退回树林中,用弓弩射他们。”

    六个胡人纷纷把弯刀插回腰间刀鞘里,边向树林奔跑,边从背后拿出弓弩。其中有几个胡人口中咬着手臂和耳朵。

    他们又重新跑回树林。

    塌鼻大汉依靠在一棵参天古树上,慢慢地把头探出一点,然后一乐,对所有人说道:“他们又到了咱们的射程范围之内了。咱们准备瞄准射箭。”

    十多名官差转眼间就跑到山溪岸边,正要越过溪水。

    却只见,树林边缘处站出来六名手持弓弩的胡人。

    “放”塌鼻大汉一声令下,六只弩箭破空而出。

    六只弩箭笔直地向着官差射去。

    此时,这官差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的近,这主要还是受到山势影响的缘故。他们有心躲开弩箭,可是又要碰到同伴,所以,有的人干脆不躲,结结实实挨上一箭,而有的人为了躲箭,碰到别人身上,自己虽然躲过飞箭,可是同伴却从上滚了下来。

    不久后,六只弩箭撂倒了八名官差。

    塌鼻大汉见此,望天长啸几声后,大声说道:“他们都是猪,咱们冲过去杀光了他们。”

    六名胡人纷纷从腰间抽出弯刀,挥舞弯刀怪叫着冲了出去。

    众官差都见识过这胡人的手段,这生吃人肉的爱好,让每个人心中都知道,此次有敌无我,我活敌死,才是王道。

    众官差凡是能拿起刀的都把刀拿在手里,凡是能走的都冲着胡人杀去。

    两当人马杀至一处。

    却只见,这六名胡人弯刀上下翻飞,所遇官差不是断手,就是人头落地,要不是肚破肠流。

    一时之见,但见人头和手臂到处乱飞,鲜血四处飞溅,血流满地。

    在血雾中,六名胡人快刀乱舞又时不时地变幻身形。

    不大一会儿,这官差就全部倒地不起,哀嚎呻吟。

    此时,这六名胡人浑身上下尽染鲜血,如同血人一般,站在残肢断臂周围。

    山下,小轿内,周阳见此情景心下大惊,知道自己在留此处白白送死,于是忙命轿夫起轿回县衙。

    山梁处,塌鼻大汉急命胡人杀戮未死之人。

    行至半天直到夜晚,周阳终于回到东莱县衙,下了小轿,穿过院落大堂进了后厅,从床底下拿出药包生吞了之后,向周若卧室走去。

    衙差死了还可以再招募,可是老婆要是跑了,这会让周阳心中很痛苦,活人不能为死人累死,明天寻回他们的尸体,好好厚葬,抚恤他们的家属完全可以告慰他们在天之灵了。

    周阳心中有了计较,脚步也加快几分。

    此时,乌云遮月,天空乌黑一片,连一丝凉风都没有,天气极其闷热,天际中光线暗淡,整个县衙中灰蒙蒙的一片。

    周阳推开房门,径直走了进去。

    屋内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周阳对这间屋子再熟悉不过,因为这里曾经是他的房间。

    这屋里有一张梳妆台和床,还有梳妆台上的灯,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于是,周阳抹黑走到床边,刚要上床,身体却碰到一人。他以为此人是周若。于是,他上前抱住这人,热烈亲吻。

    这床上躺着的人本来就在熟睡中,可是突然被人热烈亲吻,就这样地被人弄醒了,睡眼惺忪地瞅着眼前这人。

    可是,这眼前人实在是看不清楚。但是,他又不能让这个人这么对待他。

    他猛地推开这人,然后大吼一声:“你是谁呀?”

    这声音有些耳熟,这是周阳时常听到地声音,这个人是谁?

    周阳摸着黑走到烛台前,从兜里掏出火石,点亮蜡烛。

    屋中,总算亮了起来。

    周阳转身向床上看去,透过罗帐,床上有两具身躯。

    一个人是周里,一个人是周若。

    周阳被眼前的事情惊呆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周若会另结新欢。

    周里从床上爬了起来,定睛一瞅这人,心下一惊,可是转念一想这周阳生理能力不行,说不定肯就和他们如此生活下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 要杀人

    周里从床上爬了起来,把罗衾裹在身上后坐在床边,然后瞅着周阳道:“你实则男子却无半点阳刚之气,不能行周公之礼,如此娇妻弃之可惜,你我同是宗亲,俺代你行周公之礼,生了孩子依然姓周,也是一件美事,依俺看咱们如此生活下去不也是一件美事儿吗?”

    此时,衣衫单薄的周若躲在周里身后,只露出脑袋,听周里此言后,附和着说道:“阳,你我自小一起长大,如今此事已经如此就依了周里吧!以后,俺若与周里有了一男半女,不但和你同姓,还管你叫爹。等你老时,孩子自会给你养老送终。”

    这些日子里的努力都化为了失望,这些日子里的憧憬都变成了泡影,这些日子里坚定的相信周若会等待自己的想法,就在此刻,就在此刻,全都变成了奢望,这些日子里坚定地相信两小无猜的感情必定能胜过困难的想法,就在此刻,就在此刻,被现实击得粉碎;这一刻他的心碎了,碎片就那样一片一片地从自己心脏上掉落了下来。

    周阳浑身颤抖地说道:“俺不同意,俺自幼学习圣贤之书,不做无耻龌龊之事,俺给你一纸休书,自此后,你我两人劳燕分飞。”

    周里是什么?只不过是周府里的下人罢了。周阳是什么?他是当朝命官。两人相比一个是天上腾跃之龙,一个是地上打洞的老鼠。周若又怎么能舍得放“龙”走,自己却要养着“老鼠”呐?

    在周若的眼里周里只不过龌龊至极的奸佞小人罢了,只可以利用,却绝对不可以信任,但是在她内心中她又极其的喜爱这周里,这周里甚为会讨人喜欢,时常和她说一些情意绵绵的话出来,哄得她时常心花怒放。让她感觉到只在此刻她觉得自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是一个讨人喜爱的女人,可惜的是周阳没有这样的本事,他只不过是一个书呆子而已。别说哄女人开心,就是平时说上一句关心的话,这周阳都是拙嘴笨舌的。

    周阳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他时常在睡前抱着厚厚的竹简看个没完没了,完全漠视了她的存在,看到深夜,他随手放下竹简倒头便睡,然后一切就都结束了,而那漫漫长夜中,周若心里时常在心中升腾起来的怨恨和恨意,在这时像是火山一样的爆发了。

    周若以周阳睡得太晚影响到她休息为由把他赶了出去。

    那日,周阳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卧室,可是心里仍然期待着爱神之箭再次垂青。

    周若阴鸷的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凶光,那以往飘忽的眼神,此刻却是只顾着上下打量周阳,之后开口说道:“你身上的每件衣服都是俺周家施舍你的,你现在的官位是俺爹为你谋得的,你凭啥要休了俺?”

    “俺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俺读的是圣贤书。俺绝对不做苟且之事。”周阳依然再坚持着自己心中的那块圣地,不允许任何人侵犯。

    也许是夜晚的风从窗中吹了进来,也是许是屋里人动作带起了微风,这屋中的烛火轻轻的摇曳,晃得屋中地上人的身影来来回回轻轻晃动。

    这屋中本来就昏暗,此时又显得有几分鬼魅。

    此时,正背对着烛火的周阳挡住了烛光,除了自己脸上显得昏暗不清之外,床上光线也十分暗淡。

    周若从周里身后探出的脑袋又重新缩了回去,然后用手轻轻推了下周里。

    此时,周若把希望都寄托在周里身上,希望周里能说服周阳重新做出决定,甚至不惜用武力威吓周阳服从。

    周里马上会意周若的心思,然后开口说道:“周阳,你若离开周家便一文不值,还是顺从了大小姐的意思吧!这以后周家的财产咱们共享吧!”

    “嘿嘿嘿。”周若在周里身后发出几奸笑,在这昏暗的屋中,这笑声有些瘮人,像是鬼魅奸计得逞后的笑声。

    周阳坚定地摇了摇头,心中主意打定,后悔当初看错了人:可惜俺今日才看清楚她的面目,悔恨当初与她相爱,什么两小无猜,什么青梅竹马,什么两情相悦,都是这心机颇深的妇人装出来的,今日俺就要做出了断。

    “不行,俺这就回大堂写一纸休书给你们。以后,咱们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吧!”周阳颤抖着身体走出屋外,去大堂写休书去了。

    “若是让周阳休了俺,俺有何面目再去见家中老父亲?”周若头趴在周里肩膀上悠悠地道。

    “大小姐,你说怎么办好?”周里轻微扭头,抓过周若一缕头发放到鼻孔处嗅香味,同时斜眼瞅着周若说道。

    “为今之计,不如咱们杀了周阳那斯,之后你再取代他做东莱县令如何?”周若沉思半响,然后手却在抚摸周里棱角分明的脸颊之上,同时悠悠道来计划。

    “嘿嘿,”周里奸笑几声后说,“这到也好。”

    然而周若却在这时故意卖弄风情,一双桃花眼满含春意,眼角笑意盈盈,那一对斜睨着周里的眼珠,像是初恋情人般似的热情火辣,可惜她无论怎么做作,做出的只不过是淫贱之样罢了。

    “周里日后,你我在一起之时,到也多了,又怎么能因为这一刻耽误了事情。”周若满眼尽含笑地推开了周里,然后假装娇嗔地道。

    “那也得等周阳回来之后,再说呀!”周里转过身用力抱住周若,却要亲吻周若的脸蛋。

    然而周若却用力将周里推开,目视这周里嗔怪他莽撞。

    “行了,别耽误正经事。”周若这次真的怒了,一只手用力地拍打着周里的后背,一只手还在用力地推开周里。

    “好吧!俺这就下床,穿戴整齐后,等着周阳。”周里下了床,从衣服架上取下衣服,穿好之后,摸了摸腰间的那把匕首,又看了看门口旁边立着的长枪,点了点头。

    然后周若也随后下了床,走到衣服架旁边,伸手拿下衣服穿在身上。

第一百一十五章 死人了

    周若推开周里,嗔怒着道:“坏蛋都是你做的好事,要是被周阳休了俺,俺以后见到老爹,让俺跟爹怎么说?”

    周若还是重复着和刚才差不多的话,只不过是这次她真的急了。

    当她想到被自己老爹知道自己干出这无耻的事情时,当她想到周阳离开她后,又觅新欢的情景,当她想到自己以后和一个下贱的人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当她想到周阳坐在大堂时,威风凛凛的情景。

    就在这一刻嫉恨要比良心更占优势,就在这时虚荣心要比良心更重要,就在这时周若疯了,杀周阳的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盛,就在这时周若想到了一个坏主意。

    “不行,杀了周阳之后,俺要周里拿着官印做东莱的县官,俺以后还是官太太,继续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俺不回家,俺的老父亲就不知道俺在外面杀了周阳了。嘿嘿嘿嘿,周阳,你听不懂人话,就别怪俺心狠手辣了。”

    “你想俺杀人,总得给俺一些好处吧!”周里目光露出的邪恶完全可以说明一切,这周里想要控制和要挟周若。

    周若知道这周里不是什么好东西,又怕在此时若是惹恼了周里,没有人杀周阳了。

    周若看着周里的样子,心里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了。

    这明明就是一幅奸佞小人的嘴脸嘛!俺怎么就平白无故的委身于他呐?这该死的周阳真是不争气啊!要是,这周阳也懂得一些欢爱,事情也不至于闹到今天的地步!

    这时周若的回忆有些痛苦,她又想起她小时候和周阳在书房中一起跟着先生学习诗经的情景,一起在周府院落里玩耍的情景,一起吃饭时,那周阳给她夹菜的情景,一起在杨柳岸晓风残月并肩漫步的情景,那耳鬓厮磨的情话,那山盟海誓的誓言,那两人相拥在一起的情景。或许俺求求周阳原谅还能行。

    周若用力地推开周里,然后说道:“不要杀了周阳了。你得到了俺这就够了,现在,你又要杀俺丈夫是何道理?”

    “俺,俺,不是你刚才让俺那样的吗?”周里目露凶光,直勾勾地定睛瞅着周若,一时语结,被突如其来情况搞蒙了。

    “俺那里说过那样的话?”周若四处瞅了瞅房间,然后无耻到了极点地说道。

    眼看着到手的富贵和女人就这样消失不见,怎么回事?明明可以得到一切的,可是却什么都没得到过,这回春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把戏,这怎么就散了?

    “你明明就是说过,怎么这会子就说没有说过了呐?”周里心中的疑惑无法解答,只能依靠周若来回答了。

    “你走吧!阳不会休了俺的,他不会那样做的。”周若没有直接回答周里的问题,而是表情坚定地说了别的事情。

    一句“你走吧!”让本来不是太聪明的周里明白了一切,什么?你想和周阳重归于好,哦!让俺走就是要和周阳好好说说,或者是求他原谅你,然后就把一切的罪过都推到俺的身上。

    当周里想到平日里周齐威严的面孔时,当周里想到周齐身边手持大棒的家丁时,当周里假想被家丁打得皮开肉绽,甚至被打死时,他浑身哆嗦了起来,当周里看到周若白净胸脯时,当周里想到周家的财产时。

    周里这颗像水潭一样的心脏不再平静了,而是波动起一片又一片的涟漪。

    如果,真的有人能进入这样人的心脏看一看,这也是一番不错的风景。

    周里迅速伸出大拳重重地击打在周若的后脑勺子上。

    “哐”地一声,周若的身体像是脱离树枝的柳絮一样,毫无力道地瘫软在地上,昏了过去。

    周里蹲下身体,眯着眼睛,眼神却在周若的身体上飘忽。

    过了一会儿,周里抱起周若走到床边把她放到了床上,然后他拔出腰间匕首对着烛光,看着刀身低声嘀咕道。

    “刀啊!刀啊!这以后的荣华富贵就都看你的了,等会你可要麻利点儿呀!最好能将他一刀致命才好呀!”

    话毕后周里走到烛台前熄灭烛火,然后又来门边检查门是否关紧了,之后就手持着匕首躲在门边上,静静地等着周阳重新走回屋里。

    不久后,门外就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门“吱呀”一声就被打开了,周里借助微弱的月光能勉强看清楚这人就是周阳。

    周里的心脏快速地跳动着,好像要跳出了胸堂似的,等着,等着吧!这一切都马上会结束的,这是周里这刻心里的想法。

    周阳推开了门,摸黑进了屋中向着床边走去。

    周里手持匕首快速地跑到周阳背后,猛地用刀柄敲击周阳的脑袋瓜子。

    一缕昏暗的光线从门口照射进来,铺散在门口地上。

    却只见,这刀正好连续敲击在周阳的脑袋顶上,而这持刀的手此时正紧紧地握着刀柄。

    周阳像是被人抽出脚筋的山羊一样,缓缓地躺在地上,疼昏了过去。

    周里又蹲下身体照着周阳腹部就是一刀。

    鲜血咕咕地流了出来,染红了周阳腹部一大片衣服,又染红了周阳身下的一大片地方。

    一阵阵巨痛袭来,周阳清醒了些,缓慢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眼前有些模糊不清的身影。

    周里见周阳醒来,又用刀把敲击了周阳脑袋几下。

    只见,这刀把在周阳脑袋上方上下晃动。这地上周阳的脑袋也随着刀把的敲击节奏来回摇晃着。

    这次,周阳真的是不行了,血流得不少,脑袋又被重击。

    周阳的眼睛不断地向上翻着白眼,身体不受控制地在地上轻轻抽搐着。

    此时,这周里正玩味着周阳临死亡前的那一刻痛苦。

    周里心里非常嫉恨周阳,因为在他心里,周阳和他同样姓周,可是这周阳事事都比他优越,他是周齐的儿子,他是周齐的女婿,他占尽了风光,他是以后这周府的当家人,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把爱给我?周里心中无数次地问,可是他还是没有人关注的门童,家丁。”

第一百一十六章 怎么不用饭菜

    话说到这里后,这老农民就不再说话了,而是用手揉了揉僵直的后背,之后干脆坐在地上,直勾勾地盯着刘菱,然后说道:“这就是俺多次做梦看到的情景。若俺的梦没有错的话,这水中男尸就是原先东莱县令周阳。”

    “啊!…这。”刘菱惊奇老农民的言语,更是无法依靠一个人梦境中情景来判断真假,所以他一时间竟然语结。

    “王爷,请缉拿凶手为死者申冤啊!俺好也摆脱恶梦的困扰啊!”盘腿坐在地上的老农民恳求刘菱帮他脱离苦海。

    这事件是真是假根本就无从判断,但是这老农民说是看到护城河中的雾鬼,到是一条线索,他能看到,那么其他人也能看到,有没有雾鬼一事,今晚一探便知。

    “今晚,本王前去会会雾鬼。若是见到雾鬼,再做计较,若是见不到,那就得另当别论。”刘菱终于下了决心。

    刘菱接着说道:“衙差,本王命你带这人下去休息,待晚上本王探查到城外护城河雾鬼再说。”

    衙差跪附在地上之后,道了声诺。

    之后,他就领着老农民出去找地方呆着去了。

    此时,这大堂中只剩下刘菱一个人。

    屋外,炙热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这屋里被阳光照射得热热乎乎地,还好屋里不都是强烈的光线柱子,在墙角的几处位置也有阴凉的地方。

    刘菱腹中传来阵阵饥饿感,直接冲击大脑。

    伴随着饥饿感同时到来的,还有阵阵的米饭香味。

    只见,咕丽手里端着托盘,从后堂中飞了出来,飞到刘菱案几边上,落地后把托盘往案几上一放。

    这托盘中有一碗米饭,一碟肉片,一碟青菜。

    “王爷,奴家给你送饭来了,你趁热吃吧!”咕丽把案几上的几件账薄往边上挪了挪,然后对刘菱道。

    “今日堂中之事有些蹊跷,本王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你原来本是精灵,本王想问问你对鬼怪见地。”刘菱一边端着饭碗夹菜吃饭,一边说道。

    “奴家自幼随父亲学习上半卷女娲心经,具这心经上记载这人的灵魂都是女娲从自己身上灵魂拨离开来的,人本身只是泥人而已,而这半卷女娲心经只写了如何收纳掌控人的灵魂,而没有记载鬼怪之说。”

    咕丽站在案几边上注视着刘菱说道。

    “上半卷女娲心经?这就是说还有下半卷女娲心经了。不错,既然你能收纳掌控鬼魂,今晚你就随本王去一趟城外护城河看看,若是有鬼你便收纳了,之后再掌控他说说他前生的事情。”刘菱仍然只顾着吃饭连瞅都没瞅咕丽就说道。

    “奴家本就是王爷的人,自然要听王爷的话,奴家晚上随王爷去就是了。嘿嘿嘿。”咕丽看着刘菱饿急了吃饭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想忍着笑,可是还是没有忍住,掩着嘴笑了起来。

    “嗯,这就好。”刘菱嘴中的话有些呜咽。

    此时,这刘菱满口都塞满了饭菜,一边大口大口嚼着,一边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咕丽。这眼神好像是在说你笑什么?怎么了?

    咕丽为了掩饰尴尬,急忙走到案几边上,把账薄一件一件的排放好。

    刘菱把剩下的几口饭菜也塞进嘴里后,把饭碗又放回到托盘上。

    正在这时,堂外传来一阵阵细碎的脚步声。

    刘菱用眼神示意咕丽回去。

    咕丽急忙放下手中伙计,端着托盘就飞了回去。

    贾诩快速走进大堂,见刘菱纳头便拜,并道:“王爷,下官依照王爷吩咐已经将钱府中钱粮查探清楚了。”

    “平身后,你再道来。”刘菱端坐大堂,注视着下首贾诩道。

    “金饼两箱,绸缎三十余箱,白银六十箱,铜钱十万串。”贾诩站起身,拱手对堂上刘菱道。

    “本王命你安排钱江祸害百姓抚恤一事,遣散钱府众人,若有不愿意走的,可留下听用,剩余财物一缕收公。”刘菱沉思片刻后,做出了决定。

    “诺”了一声后,贾诩又去钱府办事去了。

    刘菱望着贾诩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稍稍安定。

    这钱府一事可算是安排妥当了。

    接着,刘菱继续伏案翻看案几上的账薄。

    刘菱发现着账薄上记载着一桩案子,却是和老农梦中所见略同。

    这是有关于城北商旅被歹徒抢劫的事情。

    账薄上明明记载着目击者的供述,当天黄昏十分,俺们率十余辆马车从城北往东莱赶,可是行至一处官道中,两旁山上下来六名手持弯刀,身背弓弩的胡人见俺们就杀就射,这六名胡人武艺高强,俺们敌不过,于是,俺们就跑回东莱城了报了案子。

    这不就是老农民口中所说的胡人吃人案子吗?看看吧!待雾鬼案件结束后,我要查查这个案子。

    刘菱十分震惊这老农民所讲的内容和账薄上记载的一模一样。

    接下来,刘菱翻看到的都些琐碎的小事,什么张家长李家短,什么这小子偷看邻居小媳妇洗澡,什么偷鸡摸狗,……。这些案子并且都已经结案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已经到了黄昏。

    刘菱伸了伸懒腰,从座位上走到大堂门口。

    这时的天空中,一道薄似纱的五彩晚霞移动到即将落入地平线的太阳,那西边落日余辉透过五彩晚霞射出的光线是绚丽多彩的,把碧蓝的天空中映衬得五彩斑斓,这时太阳似乎也要比平时大了许多,那晕眼的光线,就像是夜晚五光十色霓虹灯般灿烂。

    “吃饭了。”随着一声招呼,打断了刘菱欣赏美景的兴致。

    刘菱回过头,看见咕丽正飞到案几边上,放下托盘。

    刘菱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做下看着眼前的饭菜。

    这饭菜和中午的那顿饭菜差不多,只不过多了一碗花蜜。

    刘菱从托盘中拿起饭碗和筷子就吃起饭来。

    咕丽站在刘菱对面,从托盘中拿起花蜜碗,放到嘴边吸食起花蜜来。

    两人同时用餐,刘菱发现咕丽却连一口饭菜都不用,于是他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不用饭菜?”

第一百一十七章 雾鬼

    咕丽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奴家本是蝴蝶精灵,本来就是以花蜜为食,可是自从被年神虐待之后,心性体态大变,每每看到鲜血就想饮用,俺们不少族人都改变了心性开始饮用鲜血,其中俺也不例外,可是自从俺成为王爷的妻子之后,俺怕吓到王爷,所以不再饮用鲜血。”

    刘菱把饭碗中的最后一口饭菜扒进口中后,一边嚼着,一边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咕丽继续站着,端着碗吸食着花蜜,口中呜咽地说道:“奴家已经怀上了王爷的骨血了。”

    刘菱被咕丽的话震惊了,放下碗筷,就那样静静地怔怔地看着咕丽。

    我和咕丽不是同类族群,这也能怀上孩子?而且这咕丽怀孕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我和她刚刚结婚不长时间,她就有了宝宝了,不敢想象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咕丽瞄了一眼刘菱的表情,感觉刘菱好像是不相信。于是,咕丽四下里瞅了瞅,见没有人,解开黑色衣服,裸露出肚皮后,道:“王爷你可以摸一摸,奴家腹中的孩儿正在动呐!”

    刘菱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咕丽身边,蹲下身体,摸了咕丽的肚皮。

    这满是褶皱的肚皮轻微的隆起用手触摸这肚皮时,能感觉到腹中有孩子不断的踢脚,挪动身体。

    刘菱惊奇地问道:“你我结合不过些许时日,怎么你怀孕的速度就那么快?”

    “俺们还是蝴蝶精灵时,每个族人需要三四百年的时间才能长大成人,这之后才能结婚生子,这孕育生命却也要几十年的光景,可是自从被年神虐待后,俺们的习性就大变,与丈夫阴阳结合后,不用些许时日就能孕育新生命。”咕丽道出族人被虐待后的一些心酸往事。

    看来咕丽所言不虚,她腹中确实有孩子乱动。

    刘菱重新走回座位上做下,然后对咕丽说道:“那今晚的行动,你还去不了?本王想让你安心养胎。”

    “去。俺还得等些日子才能生产。”咕丽把最后一口花蜜喝到嘴里后,开口说道。

    咕丽十分不放心刘菱一个人去会雾鬼。毕竟,她是学过女娲心经的,到了城外护城河,她有十足把握能掌控雾鬼。

    两个人边吃边聊,不觉得间已经到了晚上。

    “本王骑马,你飞行,咱们一同到城外看看再说。”刘菱边走出大堂边对咕丽说道。

    “碗筷,下人会来收拾。奴家随王爷去了。”咕丽随后,扑棱着翅膀飞到了刘菱脑袋上空。

    府衙外,只见一匹黄马疾驰穿过街道,那家家灯火烛光和条条街景就在他身边闪过。

    咕丽在沉沉的夜色中展开翅膀就在刘菱上空不远处翱翔。

    很快,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在天上,一个人在地上就到了城外。

    刘菱下马牵着大黄,走到城门边上的一棵树边,把马栓在树上。

    然后,刘菱就走到城门边上的墙根底下,坐在地上,静静地等着半夜三更时分见雾鬼。

    这时,咕丽从沉沉夜色中飞了下来落在刘菱身边,对他说道:“今晚,奴家定帮王爷收纳了这雾鬼。”

    刘菱点点头,然后说道:“本王也正有此意。”

    话音刚落,咕丽也就坐在了刘菱身边。

    两个人静静地看着眼前地东莱护城河。

    半夜三更,果然如老农民所说的那样,这护城河起了雾,而这雾中确实有一个人影晃动。

    这人影在雾中的身体忽隐忽现的,时而招手,时而捂着腹部,时而又似要腾雾而来。

    刘菱一直强忍着睡意,就为了等着这一刻的到来。

    刘菱急忙轻推身边的咕丽,然后说道:“收纳了他,咱们问问他整个事情的缘由。”

    此时,咕丽早已经睡着了,被刘菱一推,觉比较轻的她醒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定睛向护城河看去。

    水雾中确实有一魂魄,咕丽撇了撇嘴角,露出两对獠牙,心中暗道。

    这收个鬼不算什么,小菜一碟而已。

    咕丽心思笃定后,扑棱着翅膀从地上飞了起来,径直向护城河处飞去。

    雾鬼见空中有一个怪物向自己飞来,心下恐惧,马上变幻身形。

    只见这雾鬼几次闪身之后,就像是逐渐融化在热水中的冰糖一样就隐在雾中消失不见了。

    从远远望去,这护城河上只能够看到腾腾升起的雾气,而再也看不到雾鬼了。

    正在漆黑的空中飞行的咕丽见此情景,当机立断咒语频繁念,之后就张开嘴。

    只见,一缕白烟从咕丽口中冲出,径直向雾鬼原来显身的雾气中射去。

    而就在此时,咕丽却不肯飞下来,仍然在雾气上空不断盘旋。

    这一缕白烟冲到雾气中后,马上就不见了踪影,迅速的和白雾融合了在一起。

    不久后,只见这雾气来回波动就像是有风吹动雾气似的,可是这时真真的是没有风,这时雾气中时而显出雾鬼挣扎的身影,时而又见人影消失不见后,而这雾气又剧烈波动。

    可是,不大一会儿后,这咕丽口中的一缕白烟就发生了变化,这一缕在雾气中的白烟突然变成了一道白色的锁链,紧紧围住一团雾气就不松开了。

    只见这白色锁链越收越紧,圈越来越小,而被围在当中的雾气时而变身人影,时而变成雾气,可是就在最后,这雾气便不再变化了。

    这白色锁链围困住的雾鬼,向着刘菱飘了过去,而锁链中的雾鬼更是一副催头丧气的模样,像是吃了败仗的将军。

    此时,在沉沉的夜色中飞翔的咕丽先一步飞到刘菱身边,站定身形后,对刘菱说道:“就是他吧?奴家给王爷带来了。”

    刘菱瞪大了眼睛瞅着眼前发生的事,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很怀疑现在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现实中。

    不久后,这被锁链捆绑住的雾鬼就在一团雾气中飘到刘菱身边。

    “奴家马上就让他说话。”话音刚落,咕丽就张开嘴,吐出一口白烟。

    这白烟笔直地向雾鬼冲去,一直钻进雾鬼脑袋里。

    刘菱定睛向雾鬼看去。

    这雾鬼身形薄似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大致还能看清楚他的面貌,可是这雾鬼却是浑身赤裸,还好有一团雾气围绕在他周围,不至于让他太难堪。

第一百一十八章 舌头上有两个小手

    雾鬼悠悠开口说道:“俺就是这东莱的县令,俺姓周名阳被周里杀害后,抛尸在水中,俺于……。”

    “缘何人间一孤鬼,

    不见天地艳阳天。

    年年清明无祭扫,

    夜夜迷雾怨气重。

    滞留水中一缕魂,

    戗杀卧室二奸人。

    鲜血流尽身化脓,

    眼珠泡久目变白。

    黑发流水随水漂,

    白石赤身栓身住。

    显魂雾中欲叙肠,

    入梦脑海说前生。

    (现代·衣慈·雾鬼)

    待这周阳叙述完后,刘菱知道老农所言非虚,这雾中鬼魂就是周阳所化。

    “周阳,你可知道这杀你的周里现在何处?”刘菱目视着周阳如烟似雾般的脸说道。

    “俺曾经进入他们的梦里,看到他们在一处庄园里,俺却不知道那个地方叫啥!”周阳摇了摇头,说道。

    随着摇头的节奏,这如烟似雾的脸似乎就要飘散似的。

    “咱们找不到他们,这事情有些难办。”刘菱非常犯难地道。

    “俺还会再去他们的梦里探听消息。一有了他们的准确位置,俺就会告诉你。”周阳坚定地点了点头后说道。

    周阳看了看护城河上的雾气之后道:“阳还不知道,两位如何称呼呐?”

    “本人是青州王,这是本王的贱内。”刘菱道。

    “见过王爷。王爷能给俺寻一处地方不?俺不想在这儿雾气中呆着了。”雾气中的周阳鬼影本想给刘菱行礼,可是这白色锁链又束缚了他的手脚,最后他还是直挺挺地站着说完了话。

    刘菱目光投向咕丽,心里希冀她能拿出办法。

    咕丽见事情已经真相大白,又见刘菱眼神中求助,于是从兜里掏出一个绣有女娲的布袋出来。

    这布袋不大只有巴掌大小,除了绣女娲之外,通体白色,在布袋口处穿有系袋口的红绳子。

    咕丽口念咒语后,那周阳魂魄里的白烟马上就出来了,直径冲到咕丽嘴边,并在她的嘴边不断地盘旋着。

    此时,捆绑在周阳身上白色锁链又重新化成了一股白烟。

    这股白烟也径直向咕丽飞去。

    咕丽张开嘴,两股白烟会合后同时嗖地一声就钻进了她的嘴里。

    接着,咕丽闭上嘴,把手里的布袋抛向空中。

    这布袋径直向空中抛去,然后就在周阳魂魄上方,这布袋迅速的变大了,十多张床单那么大,同时慢慢地张开布袋口,快速地旋转起来,这时从布袋口中钻出一团黑气就在袋口处缭绕着。

    咕丽对周阳魂魄说道:“你若是想出来,只需要在布袋里连续扭动魂魄,俺就能感知你的动向了。到那时,俺会放你出来。”

    周阳点了点似雾一样的头,然后道:“俺都记下了。”

    咕丽再次念起咒语。

    却只见,这布袋竟然向周阳魂魄罩去。

    不久后,这旋转的布袋就将周阳魂魄全部罩住,并且更快速地旋转起来了。这旋转的布袋越旋转越小,直到重新变回到了原先的形状了。

    就在这时,这布袋突然自己扎紧了袋口。之后,袋口处的红绳子自己系上了一个活结。

    然后,这布袋不再旋转,而是重新又飞回到咕丽手中。

    咕丽手拿着布袋掂了掂,然后说道:“周阳魂魄没有那么重嘛!”

    此时,这护城河上的雾气尽数散去,连一丁点儿刚才的样子都没有了,好像这雾本就不存在,而是周阳魂魄施法产生的。

    可是,这时一轮圆月高高挂在天空中,天空中就连一朵乌云也都看不到,繁星点点,一闪一闪的在天空炫耀着自己独特的魅力,这繁星又好像是在对万物说,都别臭美了,这天地间只有俺最美。

    “行了。一切都办完了,咱们也该回去了。”刘菱站起身,搂住咕丽的肩膀向城门走去。

    “王爷吩咐,奴家又怎么能不从呐?”咕丽顺从地跟着刘菱的步伐。

    这时,月光照射在城门外的空地上,显出两个人影,一个人影束发金冠,插玉簪,身穿长袍,一个人影垂发髻,身披黑色披风,穿紧身衣。

    两人到了城门一棵树边上,刘菱从树上解开马缰绳,当先骑在马上,对咕丽道:“咱们共骑一马回去吧!”

    咕丽摆了摆手,然后道:“奴家飞回去就行。”

    刘菱点了点头,一夹马腹,当先向城门洞子疾驰而去。

    咕丽站在原地,连续扑棱翅膀向圆月飞了过去。

    伴随着黄马疾驰而来的风吹拂着刘菱的头发,带起长袍飘舞,吹动马鬃飘动,这天空中繁星可以作证这不是画中,而是真实情景。

    伴随着扑棱翅膀带起的风吹动着咕丽披肩,在空中像波浪似飘舞着,那一头长发也随着风的节奏向后飘洒着,这天空中繁星可以作证这不是画中,而是真实情景。

    很快,刘菱就纵马进了城。

    夜色中飞翔的咕丽紧紧跟随着。

    刘菱骑马快速飞奔过东莱的大街小巷,豪华商街,最后来到了府衙门。

    此时,府衙大门早已经紧紧关闭。

    刘菱勒马止步,之后从马上下来,牵着马要去敲门。

    这时,咕丽从沉沉的夜色中飞了下来了,落在刘菱身边,对他说道:“门房都睡了,奴家飞进去给王爷开门吧!”

    刘菱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也好。”

    咕丽重新扑棱着翅膀笔直地飞向了黑夜中的天空,她就在大门上空,来了个完美空中旋转飞,转弯向着府衙院落里飞去。然后,就见她不见了身影。

    不多时,随着府衙大门吱呀地一声,大门被咕丽打开了,咕丽从门缝里探出头来,然后笑着道:“王爷请进吧!奴家伺候王爷呐!”

    这张脸实在是不漂亮,不乐还好点儿,可是这一乐却是要吓死人的。

    深陷入眼眶的赤红色小眼睛几乎快挤没了,那翻着的鼻孔更让人害怕了,那一对獠牙在月光中闪闪发亮。

    话音刚落,咕丽就把大门彻底打开了,她自己站在门边上,等着刘菱进门里。

    刘菱牵着马走进门内,对着咕丽说道:“辛苦了,蝴蝶精灵老婆呀。”

    咕丽顽皮地挤出了个鬼脸,同时长长伸出在舌尖上分出两个小手的舌头,在刘菱脸前晃动。

第一百一十九章 在梦中与人对话

    这舌头在月光下太吓人了,鲜红的细长的舌头在刘菱眼前弯曲着晃动着,忽而左脸,忽而右脸,在脸前比划着,仿佛妖怪要吃人前耍的把戏。这一对獠牙又在月光下暴露无疑,寒光闪闪的,还真挺吓人的,要不是熟悉咕丽,还真得要被吓得尿裤兜子了。

    怪兽兽老姐姐,我既然纳你为妻子了,你应该珍惜这段感情好不好,不要动不动就开这种玩笑嘛!

    我刘菱曾经这颗快乐了的小心脏此刻都变成了什么样了?小心脏都快要从胸膛中跳跃出来了。怪怪兽兽千年老姐姐,不是也许是万年怪怪兽老姐姐,你体谅一下别人的感受好不好,能不能别玩得太过火了呀?我刘菱现在好歹也是王爷呀!

    刘菱心里很怕怕,可是嘴上还是说出了客气的话。

    刘菱牵着马走进院落里,之后寻了一棵大树把马栓在树上。

    咕丽似乎并没有玩够刚才的把戏,从门边上飞了起来。

    当她飞至刘菱头顶时,就干脆在刘菱头顶上盘旋了起来。

    这同时,咕丽还要发出像是驴一样的叫声。除此之外,这也就算了,可是咕丽还要伸出舌头在刘菱脸上舔来舔去的。

    咕丽一边飞,一边舔脸。这是什么情况?有刚才那一幕就完全行了呗!可是现在你又换了一套把戏呀!这要是让外人看到还以为你要吃了我呐?

    能不能别玩得这么嗨,好不好呀?亲爱的。我们都已经有了爱情的结晶了呀!嘿嘿嘿!小怪怪兽弟弟,还是小怪兽兽妹妹呀!你我现在还不知道呐!你就不要玩惊吓了好不好?你看万一我有个好歹也没有办法养活孩子了呀!该不是捉到雾鬼后,你心里高兴就变成了这样子吧!该不是怪怪兽老姐姐,你想吃了我吧!

    刘菱想到这里,心里有些怕怕的不得了。于是,他加快了往屋里走的步伐。

    咕丽看刘菱加快了步伐,自己也加快了煽动翅膀的频率,在刘菱脑袋上空飞。

    很快,刘菱就进了门。

    咕丽在门边上方,拍打翅膀停在空中,等着刘菱进了屋,也飞进了屋中。

    刘菱进了屋后,步伐更是加快了,想去找万年公主。

    可是,咕丽比刘菱更快,马上飞到刘菱面前,对他说道:“今夜王爷去那里住呀?”

    “万年公主那里。”刘菱停住脚步目视着咕丽说道。

    “去奴家那里吧!这么晚了,公主也该睡了。”咕丽的理由很充分。

    去你那里?我心里怕怕,怕你突然发了魔怔吃了我。

    “不去了。”刘菱心思笃定后,做出了决定。

    “晚上,咱们把雾鬼放出来,让他去查查凶手的踪迹。我会帮助雾鬼施法的。”咕丽亮出底牌,敲打刘菱。

    破案的诱惑力很大,对于刘菱来说,能破案就意味着能够震慑宵小,维持青州治安稳定。这就能说明他是一个合格的王爷。

    “好吧!本王去你那里。”刘菱最终做出了决定。

    俩个人一前一后走过大堂,穿过后厅,到了后院去了咕丽卧室。

    咕丽打开门锁,当先进了屋。

    刘菱随后跟着进了屋中。

    咕丽一搂刘菱肩膀,做了一个鬼脸后,道一声:“亲爱的,咱们到床边上做吧!”

    刘菱心里不情愿,可是还是顺从了咕丽的意思。

    干嘛!又玩这一套呀!扮鬼吓我呀!

    这时,刘菱也还想看看咕丽是怎么施法的。

    月光就洒在床边,那一道光柱恰恰就洒在床边地上,像是有人特意点亮了的一束光,就是为了今夜准备似的。

    俩个人同时坐在了床边上。

    咕丽从兜中探出布袋,向着屋中就扔了出去,然后她目视着布袋口中默默念咒语。

    只见,这布袋在黑蒙蒙的空气中迅速旋转,同时袋口红绳慢慢自动解开,之后就从袋口处冒出一大团黑烟来。

    然后,这布袋就重新飞回到咕丽手中。

    咕丽把布袋拿在手里,重新揣回到兜里。

    此时,那从袋口出来的一团黑烟,飘飘洒洒就落在地上。

    然后,这黑烟在地上旋转了几个圈之后,慢慢地升腾起来了变成了一个人影,而这黑烟却环绕着人影周围。

    刘菱定睛看向这个人影。

    这人影就是先前见到的周阳魂魄。

    只见,现在这周阳魂魄飘飘洒洒的,似雾一样的在屋中飘动。

    黑烟缭绕的周阳魂魄慢慢向床边上俩个人飘去。

    却只见,这周阳魂魄还没到近前,却反身将屁股对着俩人,伸出似雾样的手在屁股上散了散。

    只见,从周阳屁股周围涌出一团黑烟径直向俩个人飘去。

    “周阳,你也太不像话了吧!我们给你了一个新家,你却用你放屁来报答我们吗?”咕丽见周阳给他们放了个鬼屁,十分不爽。

    刘菱生平还是头一次遭遇这样的场景,鬼放屁。

    可是,这团黑屁还没到俩人近前时,就被咕丽口念咒语悄悄化去了,同时,咕丽口中吐白烟。

    这白烟向周阳魂魄冲去,直接进入他的大脑。

    周阳魂魄几次飘忽,这种飘忽像是纸片子来回在风中飘动。这之后,周阳魂魄定住,转过身体对着俩人之后,开口说道:“唤俺出来有什么事情?”

    这刚刚玩了回鬼放屁,就进入了正题,这还真有些让刘菱感觉不适应了。

    可是,咕丽却面色依旧,并开口说道:“俺唤你来,是想让你进入凶手的梦中,俺会施法帮你在梦中问他们在什么地方住,俺们好助你杀了恶人。”

    这怪怪兽老姐处理鬼怪之事还真行,几句话就切入了正题,挺好的,不错,不错。

    刘菱向咕丽投去赞赏的目光。

    周阳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俺早就想知道他们在哪里住了,可是俺的法力有限,只能进入他们的梦境里,不能与他们对话。所以,俺一直都不知道他们在那里。”

    咕丽口念咒语,之后说道:“你去吧!你到他们的梦里与他们对话去,在梦里你还能变化身形。”

    咒语念后,一缕白烟从咕丽口中钻了出来,像是有了生命体征的生物一样,就环绕在了周阳身体周围。

第一百二十章 鬼入梦

    周阳魂魄一激灵,似雾般的身体颤抖了几下后,然后就幻化出一缕白光。

    这白光快速消失在咕丽和刘菱面前,之后就直接冲出了屋顶,到了屋顶外,像闪电般地直奔黑色天空而去,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不久后,这白光就像是进入了破碎虚空一样,这虚空中任何物体都慢慢地漂浮着,就像是失去地心引力地空间一样,可是又不全都一样,空间里的物体移动的速度是慢的。

    当这白光以光速的速度在破碎虚空中穿行一会儿后,这白光突然像是找到了什么似的,在一处破碎虚空洞壁上,来回转动了起来,过不了多久后,这白光突然直冲洞壁而去。

    只见,这破碎虚空中洞壁与白光之间竟然擦出火花,在火花消失后,这破碎虚空中竟然露出一个小洞。

    就在这时,这白光如同电光石火般地从洞中冲了出去。

    此时,东莱城外十里外的一处庄园,装璜得富丽堂皇的卧室中床上躺着俩个人,一个人睡相香甜的男人正拥抱着一个面容较好的女人呼呼大睡。

    这俩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周里和周若。

    周里在东莱县衙杀了周阳之后劝说周若与他在一起生活,周若见周阳已经死亡也只好依从了他,之后周里又把周阳的官服尽数收入自己的囊中,为了是有那么一天,他自己能穿上官服做一回县令,可是美梦没有多久就破碎了,他完全就不是当官的那块料呀!

    这白光似乎早就有感应,能探查到周里和周若这俩个坏人存在似的。

    这白光迅速地钻入周里的脑海中。

    此时,周里脑海出现了这一幅情景了。

    一个婀娜多姿的美女向着周里走来,而周里此时正坐在庄园里院落的椅子上,慢慢地从椅子旁边的茶几上拿起茶杯,放到嘴里,喝了一口茶水。

    当这美女走到周里身旁时竟显露出狐媚之态,喋声喋气地说道:“相公你选的这处庄园在哪里呀?”

    话音刚落,这美女媚眼飘移,小手端起桌子上的茶壶为周里倒上一杯茶水。

    周里“嘿嘿”直笑,然后用布满老茧的手捏了一下这美女的小脸蛋之后,说道:“咱们家在东莱城外十里之外的庄园。”

    此时,正躺在床上睡觉的周里不由得被梦中的情景美得直乐。

    可是,在这梦中,当周里话音刚刚落下时,这美女就突然变了模样了,一个披头散发,脸面惨白且双目流出鲜血的,张开长着獠牙大口的鬼怪就向周里咬去。

    周里被突然来的情景惊呆,然后就做出了反应,急忙用手推开这女鬼,可是他这双手就好像推到了空气中一样,什么也没推到,自己竟然由于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

    趴伏在地上的周里刚刚想起身从地上爬起来,可是眼前这一幕差点就没把他吓死。

    这时,这女鬼也趴在地上,面目正对着周里,并且又一次张开血盆似的大口向周里咬来。

    现实中,周里躺在床上“啊”地一声后,睁开了眼睛,就只见一缕白光从眼前飞过,一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这白光迅速地飞出了卧室屋顶直奔黒暗天空而去。

    这白光在黑暗天空中一闪而过不见了踪影。

    这白光又重新回到破碎虚空当中,几个闪身就不见了。

    这时,府衙县衙中,咕丽卧室里,坐在床边上的咕丽和刘菱正等待着周阳魂魄归来。

    只见,屋中白光一闪,然后就绕着屋中来回飞,不久后这白光停在空中漂浮不动了。

    “现身吧!别玩了。”咕丽有些不耐烦了。

    “本王以为周阳魂魄进入他人梦中后,就是这个样子了呢!”刘菱说出了刚才心中的疑惑。

    “那能会。”周阳魂魄慢慢地变回原形。

    只见,周阳魂魄如同薄雾一样在屋中忽明忽暗的,慢慢向刘菱和咕丽漂了过来。

    “把你刚才在梦中听到的事情再说一遍吧!”咕丽要求周阳魂魄答复刚刚所见的。

    周阳把事情叙述了一遍。

    “既然本王知道了他们在哪里住那就好办了。明早,本王就带着人马去擒拿凶手。”刘菱眼神中有些疲倦,怠意也浓,打了个哈气之后对周阳魂魄说道。

    “既然王爷已经答应了。你也应该回到布袋里去了。”咕丽赤红色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面目好无表情地道。

    “俺还有话要说,能让俺说完话吗?”周阳魂魄似雾般的双手在来回摆动,示意让他说话。

    “你说吧!”咕丽直截了当地回答了,也没有管刘菱同意不同意。

    “你能把进入俺体内的白烟送给俺吗?俺会跳舞。”还没有等到回答,周阳就舞动雾状双手,扭动屁股跳起舞来了。

    这舞蹈跳得是真不咋地,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动作不说,还挺笨拙的。

    伴随着舞蹈节奏,这如雾般的身体像是马上就要魂飞魄散了似的。

    真没想到,为了能得到点儿好处,这周阳真就拼上了。

    “不行。”咕噜话音刚落下,就口念咒语。

    伴随着咒语,这周阳魂魄上飞出了两股白烟,在周阳身体周围旋转了一会后,这白烟就径直飞回到了咕丽嘴边,并在她嘴边不断旋转了起来。

    咕丽张开小嘴,露出两对儿獠牙,这獠牙在月光中闪闪发亮,白烟直接进入咕丽口中。

    咕丽闭上了嘴。

    这时,周阳魂魄像是卸了气的皮球一样,浑身软绵绵的,本魂魄也是催头丧气的。

    咕丽没有理会周阳魂魄,而是从兜里掏出布袋抛向屋中。

    这布袋在黑漆漆的屋中马上变大了,同时迅速旋转了起来,径直罩向周阳魂魄。不多时,这布袋就把周阳魂魄尽都罩住,然后又迅速旋转慢慢变小了,之后又重新飞回到咕丽手中。

    咕丽把布袋揣回自己兜里,然后对刘菱说道:“天色太晚了,王爷就在这里睡吧!可是奴家又怀孕在身就不能在伺候王爷了。”

    话音落下,咕丽就飞回了房梁上睡觉去了。

    刘菱和衣躺在床上睡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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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山贼介绍:
他的生命,像是波涛汹涌海面上沉浮的浮萍,在风浪中,身不由己地随波逐流,却始终难以寻找到自身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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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踏上了一段又一段不属于自己的人生路程,在异界他乡中寻找自己人生中幸福的起点和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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