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降妖除魔
驴脸男子颤抖着跪爬到卧牛仙人身边,手抓住卧牛仙人的腿,仰头对他道:“仙家,这回俺信俺府邸里有魔鬼了,请仙家一定要帮忙除魔啊!”
此时,卧牛仙人却装起了牛逼哄哄,也不跟驴脸男子说话,眼睛只是目视天空一动不动。
“仙家呀!你就发发慈悲救救俺们家吧!”驴脸男子满脸恳切,还不住地摇晃卧牛仙人的腿。
就在这时,卧牛灵道却突然跑了过来,照着驴脸男子身上就是一顿乱踹。
任谁也不会想到,演悲苦情戏时,有个疯子突然跑来发飙。
驴脸“可怜”男子被踹后,身体在地上打了几滚之后,站起身子并怒气冲天瞅着卧牛灵道。
让驴脸男子所料不及的是卧牛灵道正呆立当场一动不动,且目光呆滞迟钝,并抬头望天。
卧牛仙人眼珠子翻动,计上心来,急忙道:“俺师弟真真是命苦之人呐!”
见没人搭话,卧牛仙人用眼睛余光偷瞄驴脸男子,却只见那男子挥舞双拳要打师弟。
还没等驴脸男子大拳挥到,几人却见卧牛灵道身体直挺挺地慢慢地栽倒地上。
卧牛灵道双眼尽是呆滞,却直视天空,接着用手一指天空,道一声:“魔鬼晚上还得再来。”
舞动的大拳像是被人卸了劲道,因愤怒而燃烧的身体被人熄灭,驴脸男子突然瘫倒地上,又重新爬到卧牛仙人身旁,再次恳求卧牛仙人救命。
卧牛仙人没有料到,一场肉搏戏剧就此收场,又马上觉悟该自己重新登台演戏。
卧牛仙人赶忙闭上眼睛,口中又念念有词。
驴脸男子手不住地摇晃卧牛仙人大腿,眼睛却不住地打量卧牛灵道,心里深怕卧牛灵道再次来袭。
驴脸男子摇晃半天大腿却未见道长有所表示,心里非常不爽。可是,就在这时,卧牛仙人却突然开口说话:“俺们定会在此盘恒几日将妖魔鬼怪除尽。”
驴脸男子心中大喜,刚要站起身道几声寒暄。
却不料,耳中又听闻“小心”二字。
驴脸男子寻着声音望去,却见是山草仙提醒,而眼睛余光却见卧牛灵道再次向他袭来。
卧牛灵道迅速从地上站起,然后站在原地不断地拍打身体,之后却眼睛翻白,脑袋左右摇晃,再之后就挥舞着双拳向驴脸男子奔来。
心思电光火转,卧牛仙人马上反应,手中桃木剑对着卧牛灵道一挥,并又在原地转圈。
刘菱心中想笑,却又怕坏了大事,马上又憋了回去。
山草仙对这场面见得多了,面无表情注视着一切。
驴脸男子满脸蒙逼的关注着事情的进展。
几个人却只见,桃木剑对着卧牛灵道一挥。
卧牛灵道马上倒下,并在地上打滚后,身体又在地上抽搐,之后重新站起身来。
卧牛灵道目光灵动扫视几人之后,然后就要走到卧牛仙人身旁。
驴脸男子见卧牛灵道再次向他走来,本来平静的小心脏又开始剧烈跳动,并马上伸出双手道:“别再过来了,俺可揍你啊!”
此时,卧牛仙人却装出一副大师模样,一脸的严肃正经,手捋下巴短髯,乐呵呵地道:“师弟,你可好些了。”
闻听此言,本就是配合默契的师兄弟,就更加明白了,卧牛灵道趁人不注意,先从兜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辣椒面,然后再假装擦拭眼泪。
之后,卧牛灵道一边向着卧牛仙人走去,一边流着眼泪道:“师兄啊!刚刚要不是你施法救俺,恐怕现在俺的小命都没有了。俺刚刚又被魔鬼缠身了呀!”
“师弟好了就好,你我二人再降妖除魔。”卧牛仙人满脸堆笑地道。
驴脸男子悬着的一颗小心脏和小心肝终于放下了,可是旋即又一想这魔鬼不会再次又缠上道士吧!
于是,驴脸男子刚刚放下的小心脏又开始砰砰乱跳了,心里还痛苦地回忆着刚才无缘无故地就被打地情景。
“魔鬼还能不能再缠上你的身体了?”驴脸男子有些怕怕地问道。
“俺想自俺师哥施法之后,魔鬼就再也不敢来缠着俺了。”卧牛灵道走到驴脸男子身边,假装慢声细语地说道。
驴脸男子悬着的小心脏和小心肝终于是放下了。
“俺府中还有没有魔鬼了?”驴脸男子蹲在地上,抬头仰望卧牛仙人。
这驴脸男子就是这府邸中的少主人,他也就是证人指认叫钱江的人。
这钱江说来也够倒霉的了,十多年前母亲就去世了,那时他才十多岁,父亲见他可怜,对他是倍加疼爱,又疏于管教。可是只要他父亲活一天,钱江就会觉得心里很不痛快。因为,这老父亲自从发现钱江劣迹后,就加紧了对他的管束,有时甚至是打骂。
于是,在一年前的一个漆黑的夜晚,钱江就在这个阁楼里把一瓶毒药掺在饭菜里喂给自己的头发花白的老父亲。
这老父亲死了之后,钱江依仗用钱贿买宫里有权有势的太监,在乡里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卧牛仙人四处张望,接着掐指一算,然后眯着眼睛道:“你府邸中妖魔鬼怪太多,贫道一时半会儿也除不干净。”
“仙家可留在俺的府邸中,降妖除魔啊?”钱江很是期盼地望着卧牛仙人。
“可是就算是俺们留下来降妖除魔,但你府邸中的人却是看不到魔鬼呀?俺们又怎么能帮上你们呐?这…。”卧牛仙人仍然眯着眼睛盯着钱江瞎歪歪。
“仙家,你有话就说,俺一切照办就是。”钱江痴心妄想除魔。
“俺看让你们府邸中所有人都头戴上大裤衩子,脸上涂抹赤红十字叉子,只有用污秽之物开眼才能看见魔鬼呀!”卧牛仙人继续歪歪。
“俺依仙家所言一切照办。”钱江很高兴。
这时,刘菱却觉得这次钱府之行没有达到目的。
一个是哑巴老者的孩子还没有找回,另一个是钱江到底犯了多少罪孽,还不知道。
所以,刘菱先是清清嗓子,然后就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声音刚落,卧牛仙人眼睛就已经看到刘菱脸色阴沉。于是他双目紧紧闭上心中盘算后一切明白,手指一算,之后道:“不行啊!你府上有献祭给魔鬼的女人呐!你若是不交出姑娘,这魔鬼是不会走的,以贫道的法力也是无法降服它呀!”
“在府上是有几位俺捡来的姑娘。”钱江一脸不情愿地道。
第九十二章 画幅画
话音刚落,几个人只听水渠对面传来几声呼喊。
两个门童迅速地穿过杨柳树跑到石拱桥上,又快速地跑到几个人身边。
其中一个红绳门童见到钱江马上跪下道:“主人,俺们正在门房值班,这几个人说是咱们府里有魔鬼要来除魔,俺们没让他们进来,他们就把泥往俺脸上扔。然后,他们又将俺们侮辱。所以俺们跑来向主人报告。”
“不可胡说,这几位仙家是古道热肠的好人。俺请来为咱们府上除魔。”钱江站起身,双手背于腰间。
此时,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几人身旁,卷起衣角轻微飘动。
事情就此翻过,这让红绳门童很不情愿,但也没有办法。
“童真,你去把咱们府中所有人都叫到这儿来。”
“童声,你去到地牢里把那几个姑娘带来。”
钱江接连发布了两道命令。
两个门童相伴走了。
不多时,在水渠两岸人声鼎沸了起来,人头攒动,人流接踵而至,在厅台楼阁,小桥流水四周聚集满了钱府家丁,佣人,婢女。
钱江扫视四周钱府众人后,并高声道:“今日俺亲眼看见,在俺府邸里头有魔鬼出现。俺听仙家说只要咱们都戴上污秽之物就能开了法眼看见魔鬼,预防魔鬼伤害咱们。”
钱府众人,议论纷纷,人声鼎沸。
“钱府里闹鬼了呀!”
“俺家里还有老人和孩子,俺可不想让魔鬼吃了呀!”
“小翠,咱们一起走吧!”
“该不是钱江作孽太多,所以鬼怪才缠上他的吧!”
……………
“大家静一静,都回去把犊鼻裈拿来。”钱江高声呼喊道。
陆陆续续,钱府的人离开了。
“师弟,山草仙准备好施法用的道具。”卧牛仙人站在原地不动,对两人说道。
山草仙从草丛中捡回毛笔,放回包裹里。
卧牛灵道站到卧牛仙人身旁。
刘菱依然站立在他们身侧。
几个人静静地等着钱府众人回来。
不多时,钱府众人就又陆陆续续地回到了水渠两岸。
“你们都到仙家这里来,让仙家开眼防魔鬼啦!”钱江大吼一声。
人群慢慢地向卧牛仙人几人移动来了。
卧牛仙人见状“嘿嘿”一乐,然后道:“贫道还是头一次给这么多人施法呐!”
“师哥以后必将名扬四海,咱们师父的大名也将传遍天下啊!”卧牛灵道很是替师哥高兴。
卧牛仙人听得此言,心中犹如吃了棵人参果似地欢快。
卧牛仙人又嘿嘿一乐,然后眼珠子快速翻动,来了主意。
这时,却只见先前的蓝裙婢女婷婷玉立地当先走了过来。
这位曾经让卧牛仙人口流大哈喇子,才见就小小心脏扑通乱跳的美人又出现了在他的面前。
卧牛仙人这颗曾经激动不已的心,又开始泛起一朵朵浪花。
“仙家请为俺施法开眼!”蓝裙婢女嫣然一笑。
“哎呀妈呀”,这脆脆声声的话就要快把俺仙人电死了。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卧牛仙人嘴里却道:“贫道这就为姑娘施法开眼。”
卧牛仙人挥舞着桃木剑绕着蓝裙婢女转圈,眼睛却不住地在婢女身上打量。
呦呦!这仙人板板到底有完没完呐!这怎么回事绕上圈就没完没了呐,“嗨”老兄弟,请别耽误正经事呀!
微风轻轻拂过头发,一缕没有挽起的发髻随着微风而微微地摆动又遮挡住耳朵,刘菱把头发向耳朵后别了别,然后道:“卧牛仙人尽快施法开眼,莫要耽误了事情。”
卧牛仙人表情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执行了,对蓝裙婢女道:“把带来的犊鼻裈给俺。”
蓝裙婢女早就疑惑卧牛仙人的怪异举止,却又不敢吱声,听说把犊鼻裈给他,马上就交了出去。
卧牛仙人接过犊鼻裈,走到婢女跟前为她戴上它,老手趁机摸了一下她的鹅黄小脸蛋。
婢女想说什么,可是看到表情严肃的钱江之后,又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刚要转身离去。
“少女莫走,贫道还有事没做完呐!”卧牛仙人从山草仙手捧着的木盘上拿起毛笔蘸上珠砂液,对着婢女道。
蓝裙婢女又站在原地看着卧牛仙人。
卧牛仙人走到婢女跟前挥舞毛笔就在她脸上画起了画。
真没想到,这仙人板板竟还有两下子。
却只见,这婢女脸上竟然被画了尿尿的男婴儿,这婴儿模样俏皮可爱,又满脸充满春风得意般的笑意,身体肥嘟嘟的,小手小脚白嫩嫩的,这画中的婴儿就那样在婢女鼻眼嘴脸之间躺着尿尿。
画是不错,可是这画却画错了地方,又因为没蘸均匀朱砂汁的缘故,这画很快就变了模样,那两行从婴儿小脸上流下的赤红色朱砂液顺着眼角就流了下来,那横画在婢女脸上的小脚丫上外圈上流下的朱砂液竟将婢女一边脸蛋染成条条血纹状,即使从近处看到却也像是婢女脸上正在流血,那画在另一边婢女脸上的婴儿身体线条不断地流着红色液体。
很快,这美貌婢女就变了一副模样,仿佛深夜中怨鬼显身,又似乎是妖魔转世。
卧牛仙人把毛笔随手放在木盘上,然后自己双手高高举起并鼓掌庆祝自己的杰作。
白皙的胖脸上渗出汗珠,本来就梳得油光的发髻又被自己早就打开,身上的道袍也因为汗液的浸透而发出阵阵酸臭,可是卧牛仙人还是这么的嗨!
就是以一副活到老玩到老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就是连自己心上人也都不放过,要画幅画表示一下自己玩世不恭的态度。
可是,本来他就属于三国社会里的下九流,没有什么机会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一下,但是自从刘菱招募他们后,他们就开始一个崭新的生活。这生活打破了以前的生命轨迹,却又时常让他们感觉到兴奋异常,又时常难以控制住心中所隐藏的那分恐惧,所以在一次又一次的惊奇冒险中,都表现得异常怪异可却总能化险为夷。
“仙家,俺可以走了吗?”蓝裙婢女道。
“大法开眼已经成了,走吧!哈哈!”卧牛仙人望天大笑。
第九十三章 童真
紧接着,童真和童声走到了钱江身边。
这童真头挽发髻裹方巾扎红绳,方脸长鼻阔口小眼,眉毛稀疏,一身青衫,仿佛十一二岁年纪。
这童声也头挽发髻,裹方巾扎黑绳,胖嘟嘟的圆脸,浓眉长眼小嘴短鼻,一身青衫,仿佛十二三岁模样。
“主人,俺已经把地牢中的少女们带过来了。”童声见到钱江,马上跪地拱手道。
“主人,俺也把咱们府中的人都叫来。”童真也跪在童声身旁道。
钱江打量一下四处的人群,然后道:“你们办得很好。”
“既然,献祀给魔鬼的少女已经带来,我要领回去给他们的家人重新献祀。”刘菱走到钱江身旁,拱手道。
钱江眼珠子扫视几位少女,目光露出不舍得,可是心里又惧怕魔鬼作怪,道:“行,你把她们带走吧!”
“山草仙,你把包裹和木盘交给灵道,然后你带着少女出府。”刘菱吩咐山草仙道。
山草仙把木盘和包裹交给卧牛灵道,然后就带着少女走了。
见此事完事,钱江吩咐道:“童声,童真,你们让仙家开眼吧!”
家主发话,已经走到卧牛仙人近前的人也纷纷躲避。
童真和童声一前一后来到卧牛仙人身边。
卧牛仙人重新拿起毛笔蘸上朱砂汁,挥笔就在童真方脸上画上老鼠脸形轮廓,后又在鼻梁上画了一条竖红线,完了就在鼻梁两旁画上横线,接着又在嘴唇边上多次画上厚厚重重红线,之后就在他上下眼袋画上红圆圈。
这是一幅什么画?这画得是一幅妖精画像。这就是一幅吃人的老鼠精的画像。
看了这画,被阳光照射越显白皙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身体也随着笑声的节奏抽动,童声佝偻着腰哈哈大笑着。
“笑什么?”童真好奇地问道。
童声哈着腰捂着嘴偷乐,一只手一指童真的脸道:“他在你脸上画了只老鼠精。哈哈哈!”
不久前,才被抹了一脸的污秽之物,现在又被戏耍。
童真本来就不是十分英俊的脸上变得有些狰狞了,双拳嘎嘎直响的紧紧握着,五官都快要扭曲变形了,目露出凶光。
“牛鼻子,你敢戏耍俺!”童真挥出拳头就向卧牛仙人打去,而在不远处的杨柳树也被风吹得树枝摇摆,仿佛是正在响应童真的行动似的。
卧牛仙人把身体蹲下,正好躲过攻击。
愤怒的拳头正好从卧牛仙人头顶擦过,带起一丝丝头发,可是这拳头还是打空了。
童真身体腾空,飞起一脚就向卧牛仙人踹去。
却只见,旁边卧牛灵道突然跑到童真身侧,抱住童真腰部。
童真身体一滞,见卧牛灵道使劲搂住自己腰间,于是双手猛力击打卧牛灵道头部。
卧牛仙人见自己师弟危险,急忙出手抓住童真双手。
腰被抱住,双手又被抓住,童真又用腿猛踹卧牛仙人。
刘菱见此情景,急忙对钱江说道:“仙家这么做必定有原因,还请家主问过才知。”
钱江甚是惧怕府中魔鬼,怕打走了道士没有人施法驱魔,魔鬼又至。
于是钱江用手一指童声道:“你把童真拉到一边去。”
接到命令后,童声马上走到童真身旁使劲拉住他,并道:“家主有令,不许与仙家作对。”
童真心里明白家主是不能得罪的,虽心中仍然有气,可是还是与童声走了。
因为一幅画在脸上的画引起的风波就此结束。
卧牛仙人继续在人脸上作画。
过了有一个时辰,卧牛仙人终于为众人“开眼”完成。
这时杨柳小桥,亭台楼阁,回廊水渠四周都布满钱府众人。
从高处望去,这些人脑袋上尽都戴着大裤衩子,脸上又画着各式各样的图案。可是这图案又因为朱砂汁流淌,变成了一条条的血红条纹。
钱江见众人如此,心中大乐。
这也是很好,府邸中众人都能见魔鬼,就能打死魔鬼,也就不用担心魔鬼危害到自己人身安全了。
于是,钱江一边走到众人当中,一边说道:“你们见道魔鬼就把他们杀死。”
人群中心思不一,有的怯懦怕战,有的根本就不愿战,有的觊觎钱府财宝想战,有的想跑,总之这些人想法各异。但是,他们愿意被弄成这样子,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生活。
钱府众人纷纷口中答应杀魔之事。
钱江心里高兴,于是在人群大声说道:“你们都回吧!要是,你们晚上看到魔鬼以敲锣为号,大家一起出来杀魔。”
众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钱江走到刘菱身边,道:“俺还要多谢,仙家开眼啊!”
“降妖除魔,本是本分,那是应该。”刘菱一抱双拳,面目恭顺地道。
钱江一见刘菱态度暧昧,心下高兴,然后道:“仙家可愿意到阁楼中饮酒啊?”
“好。谢谢家主人款待!”刘抱着拳的手向钱江一拱,低眉顺目地道。
钱江当先向阁楼走去。
刘菱紧跟其后,并心中暗自腹诽道:“我还要在钱府中查查钱江到底是什么货色。多盘恒几日也无不可。”
其后,卧牛兄弟并肩在刘菱身后。
几人回到阁楼里。
一层阁楼面积极大,四周尽用红绸装饰,背景墙画了一幅常娥奔月的图案,在背景墙处上首位置摆放着精美家具,一件是紫檀镶玉嵌宝石且雕刻云纹的椅子,一件是蓝田玉石桌子,就在这宝物下首位置上,摆放了两排几张精美桌子和椅子。
钱江走到上首位置做下,并道:“几位仙家请做。”
刘菱走到下首位置第一座位上做下。
卧牛兄弟走到刘菱对面下首位置第一位置挨排做下。
钱江大声道:“来人呐?”
只见,从后堂走进来几位婢女。
这几个婢女头上尽都戴着大裤衩子,脸上鬼画的红,身上穿着绿色长裙,端着酒菜。
要不是这几人都事先知道这是为了开眼,真会以为来到那家妖精鬼怪家里来做客了,那么等会儿,妖精魔鬼就会上几盘虫子宴,和石头宴了。
第九十四章 忽悠
这些婢女为每个人桌上都放上相同食物。
之后,这些婢女又重新走回后堂。
却听,钱江大声道:“舞姬献舞。”
只见,从后堂走出三名舞姬。
三名舞姬头梳垂发髻,脸上尽是鬼画符看不清面目,一身翠绿长裙。
这三名舞姬来到几人桌子中央,摆开姿势。
只见,当先的一名舞姬白嫩小手轻轻在自己脸前晃动,做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姿势,之后又剧烈扭动腰身,狐媚诱主姿态,然后或单腿站立旋转,或手舞丝带飘飘,或腾空跳跃,似仙女飞天。
就在这舞姬舞蹈姿势越来越剧烈之后,其后两名舞姬也跟随着当先歌姬跳起同样的舞来。
钱江从桌上拿起酒杯,小酌了一口酒,眼睛中春色荡漾地盯着歌姬舞动的腰身。
刘菱眼睛不看歌姬,却不断地打量钱江。
这钱江目光在几名舞姬上游走,又时不时地眯着眼睛不断地扫视三名舞姬婀娜身姿,嘴又时常翘起露出邪恶之气。
钱江解开衣服扣子,露出满是黑毛的胸部,拿着筷子的手却快速地从盘子中夹起肉,放到嘴里大口大口地嚼着,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歌姬身上。
见此情景,刘菱心中十分不屑,这只不过是酒肉邪恶之徒,又知道钱江行为不检点,并非正人君子之流,于是对这钱江连半分好感都无。
此时,刘菱却不注视钱江了而把目光移向卧牛仙人,并目不转睛地盯着卧牛仙人看。
这时,卧牛仙人正大吃大喝偶尔看一眼歌姬跳舞,可是透过舞姬来回舞动的身体空隙,他却看到一双弯曲着的眼睛盯着他瞅。
“什么意思?王爷怎么盯着俺看。”卧牛仙人又瞅了瞅钱江,心中有了计较:“哦!这钱江也没有画鬼画符开眼呐!王爷这是让我们捉弄他呀!”
心思料定,卧牛仙人对旁边的卧牛灵道耳语几句。
却只见,卧牛灵道从椅子上站起身,迅速走到舞姬当中,也随着舞姬跳舞的节奏舞动笨拙的身姿。
屋中几人见此情景皆都露出笑容。
可是没过多久,这卧牛灵道将跳舞变成了调皮捣蛋,手一会儿薅这个舞姬的头发,一会儿拽那个舞姬发髻上头绳,一会儿又嬉皮笑脸地摸摸另一个舞姬的小脸。
这时场中,舞姬步伐身姿尽都乱了,又用眼睛时不时偷瞄卧牛灵道以防再次被恶搞。
一缕透过窗户射进来的光柱照在卧牛灵道的脸上,本来就十分消瘦的脸更加显得棱角分明,戴着裤衩子并披头散发的头发随着跳动身体胡乱晃动,一身道袍在光柱的照耀下越发显得华丽。
过了一会儿,卧牛灵道就变本加厉地开始跳舞的歌姬当中捣乱,就像是一位魔怔病人似的在舞姬当中胡乱舞动着自己的身体和四肢。
这时场中都乱了,三个歌姬纷纷躲避卧牛灵道,本想中断舞蹈,却又用眼睛偷瞄钱江,怕他不同意。这时,三个歌姬都闪避开卧牛灵道各自跳舞,步伐身姿乱了节奏。
本来就挺高兴的钱江见此情景,内心异常愤怒,他猛地一拍玉石桌子,腾地站起身,大声呵斥道:“你这疯道人搅了俺的好事。”
话音刚落,却只见卧牛灵道也不搭话,而是蹲在地上,表情痛苦抽搐,手捂在肚子上仿佛是肚子疼痛的模样。
钱江心中以为这卧牛灵道在装疯卖傻,心下怒火又加几分,眉头紧皱双眉倒立,嘴角歪斜更胜刚刚,他大声吼叫道:“好你个疯癫道人,如此做为,这是何道理?”
这时,卧牛灵道身体突然倒在地上,浑身又开始假装抽搐,双目尽是呆滞,并把口中食物吐出。
三名舞姬被突然发生的事情吓了一跳,并站立在原地不动了。
钱江见此,却是不信卧牛灵道得了疯病,而是快步走到卧牛灵道身旁怒目而视,并吼叫道:“你装什么疯卖什么傻?”
“魔鬼晚上还得再来。”卧牛灵道并不搭话,而是手指屋顶。
此句“魔鬼晚上还来”,又一次唤醒记忆,刚刚被魔鬼抓到天空中情景,心中恐惧犹在,钱江身体不断地颤抖。
卧牛仙人见时机已经成熟,马上从桌子旁走到卧牛灵道身旁,双目紧闭并口中念念有词。
不久,卧牛灵道突然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双目四处打量,之后故作惊奇地道:“俺这是怎么了?俺刚刚不是在座位上吗?”
“哎!师弟刚刚又有魔鬼上了你地身体,俺刚施完法救你。”卧牛仙人装成仙人板板。
卧牛灵道急忙抱住卧牛仙人道:“多谢师哥再次救命之恩呐?”
“好了,好了,师弟一切都过去了。”卧牛仙人轻拍卧牛灵道肩膀道。
一旁钱江好奇地问道:“仙家你师弟为何总是被魔鬼上身呐?”
“师弟,你把包裹取来。”话音刚落,卧牛仙人又对钱江道:“这都是没有给俺师弟开眼的缘故的呀!”
“师哥给俺开眼吧!”卧牛灵道手里拿着包裹,又重新回到卧牛仙人身旁。
卧牛仙人接过包裹从中拿出毛笔和朱砂汁,把包裹重新递给卧牛灵道,然后用毛笔蘸上朱砂汁。
却只见,卧牛仙人大手一挥就在卧牛灵道脸上画上了几道道家咒符,并拍着卧牛灵道肩膀道:“回去做吧!”
卧牛灵道手舞足蹈地回到座位上了。
“贫道恐怕今夜家主也要有祸事上身呐!”卧牛仙人满脸凄苦地对钱江道。
“什么祸事?难道也会有魔鬼上了俺的身体。”钱江惊恐地瞪大眼睛瞅着卧牛仙人。
卧牛仙人点了点头,然后道:“贫道担心的正是这个事情啊!”
钱江急忙跪地并拱手抱拳道:“请仙家救俺。”
“家主请起!”卧牛仙人拿起毛笔蘸上朱砂汁,并道。
钱江站起身。
卧牛仙人先在钱江脑门上画了一只小猪的屁股,接着又在眉眼之间画了重重地红色线条,之后又在钱江鼻子上画了一条赤红色的小蛇,然后就在他脸蛋子上画了两个猴儿屁股,紧接着又在他嘴唇边上画了若干个粗粗地红色线条。
从远远望过去,他这脸蛋强早已不堪入目,而钱江在这时也由坏蛋变成魔怔,全都因为这幅画在他脸上的画是由三类不同图案组成。
卧牛仙人看着这幅自己的杰作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恶人总得需要有人去磨,要不这恶人却总想要祸害善良的普通百姓,当有些良心的好人被一身正气的好人降服了的时候总是能干出好事。
第九十五章 出了阁楼
钱江大摇大摆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仿佛重新又获得新生似的,目光中尽露出得意之色,似乎在这一刻,这一生中所做下的罪孽都可以被化解了似的。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被他这**控制的府邸中,早就离心离德了再也不会像他老父亲在世时那般光景了。
这府中的人既怕他又恨他,又不敢揭发他所做的罪孽,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府中的人渐渐变得麻木了,甚至怀疑这世界存在的意义。
于是,这府中的人变成了行尸走肉。
钱江注视着底下三名舞姬,然后道:“舞姬继续跳起舞来。”
三名舞姬又重新跳起舞。
刘菱视线不断扫视在场的众人。
卧牛仙人兄弟又开始不断地吃吃喝喝,却是对舞蹈兴趣不大,只不过时不时地看场中舞女一眼。
而钱江仍然同刚才一样,眼睛目光一刻也不离开舞姬,手中夹菜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刘菱心中发出阵阵冷笑,这痴迷于淫乐的男子却也没有什么大志气,这好好的一个家被人祸害成了这样了,他却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他的纸碎金迷的生活,这都是为了自己快活,在这种人心里只要自己快活,那么一切都是美好的,管他什么天崩地裂,管他什么人间疾苦,管他什么亲爹老妈,管他什么妻离子散。
不多久,钱江从桌子边上走到舞姬身边,身形不断转动,伸出手不断抚摸着这三个舞姬小脸。
舞姬似乎早就习惯了钱江这个样子,继续跳着舞蹈没有理会钱江动手动脚。
钱江在三个舞姬当中随着舞姬舞动的节奏,不断地摇摆着肥胖的身体,扭来扭去的屁股,仿佛花丛中突然跳出一只癞蛤蟆一样让人恶心。
刘菱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得好笑,可又怕嘲笑他惹怒于他,于是又把笑意生生憋回到了肚子里去了。
色鬼大肥猪跳上舞了,还不让人觉得好笑。
钱江突然伸出手楼住一位舞姬就往楼上走,口中却道:“几位仙家就在此处观看舞蹈吧!俺去去就来。”
从扭捏身形来看,那舞姬似乎并不情愿,但是也可以看出这不是第一次,钱江肥胖的身影逐渐地消失在几个人眼中。
刘菱站起身绕过舞姬,走到卧牛仙人和卧牛灵道身旁,并道:“咱们出去走走。”
“诺”了一声,卧牛仙人放下筷子,并招呼卧牛灵道道:“师弟咱们跟随王爷走走吧!”
刘菱当先卧牛仙人兄弟随后就出了阁楼。
刘菱带着两人走过草地,过了石头桥,之后站在原地四处张望。
就在眼前,有一处花园,怪石磷峋,小桥流水,回廊凉亭,更有奇花异草。
刘菱带着卧牛兄弟俩走到一处怪石假山旁。他蹬上假山,向远处望去。
从高处看去这花园的左边有一排排的房子,炊烟正从房子烟筒袅袅升起,依稀可以看到院落里活动的人影,右边又可以看到一些雄峻楼阁,但是透过开着的窗户可以看到里边并没有人活动迹像。
“咱们去左边那处房舍。”刘菱从假山上走了下来,当先向左边走去。
三人穿过怪石,走过小桥,又过花海,来到那排房子前。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房子一字排开,而且每栋房前都有围墙小院。
刘菱四下里打量,相中一处种满凌霄花的院落。
这院落,在墙根底下种植凌霄花,花顺着墙体一直爬到墙顶,又是夏季这绽放的花朵甚是好看,围墙由青砖砌成且高三米,门是对开木门,门上尽漆成黑色,门上未悬挂任何匾额。这门最好得要属一对铜手,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刘菱走到门前去轻拍铜手。
一阵“铛啷”声响起。
不久就从门内穿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一个老者在虚掩着门里站着。
这老者一头花白的头发,满脸尽是褶皱,五官因为岁月蹉跎也显得苍老许多,一身青色短衫,足蹬布鞋。
刘菱对老者一拱手道:“老人家,我们从家主阁楼来,想要看看我们施的法术管用不?”
“老朽听说钱家里有魔鬼的事情了,可是刚刚俺的小孙女被人在脸上一个尿尿婴儿,这让俺觉得非常奇怪,这能开眼见魔鬼吗?”老者摇摇头,仍然回忆着看到的一幕。
“老者可愿意让我们进屋啊?我再命人好好答复此事原委。”刘菱道。
“进来吧!”老者点点头,领着几人就进了屋。
院落占地不大,整洁干净,又在两旁道路种植一些普通的花花草草,不过在靠墙边上却放着一些坛坛罐罐。
刘菱快要走近屋里却看见坛坛罐罐,随手一指道:“老者,这坛坛罐罐是用作什么用途?”
“东莱离海比较近,盐业也算发达,所以俺就腌了些菜。”老者目光瞄了一眼坛罐,然后继续向屋里走去。
“老者,这钱家家主是个怎么样的人?”刘菱没有放慢跟随的脚步。
“哎!这老家主待人接物也算是谦和,可是这小家主嘛!哎,不提也罢!”老者推开斑驳的木门进了屋里。
这屋里陈设也非常简单,两张床中间隔着布帘子,一张木头桌子和两把椅子,还有就是那个靠着墙边外表连树皮都没拨下的衣服柜子了,最显眼的要属墙上佛龛了。
老者走到桌子边上拉出一把椅子坐下,之后又拉出一把椅子给刘菱道:“年轻人,做吧!”
刘菱坐在老者对面。
老者接着对卧牛兄弟道:“你们做在床上吧!”
卧牛兄弟走到离老者最近的床边做下。
一缕阳光透过窗户射在了木桌上,这股余光照在刘菱脸上正好显得他的皮肤有些白皙。
刘菱摸了摸刚刚长出的胡子碴儿,目光扫视了屋里一遍,后对老者道:“这少家主是怎么样的人?”
“哎,这少家主不说也罢。”老者正了正头上的方巾,依然坚持刚才的话道。
“若不说出缘由恐怕这老者是不会道出实情。我要说我是王爷恐怕他更不会说出实情了,看来只能编造谎言了。”刘菱心中暗下决定,于是口中道:“老者,恐怕这魔鬼不走会殃及池鱼啊!你老还是道出家主罪孽,俺们好想办法化解魔鬼心中怒气啊!”
第九十六章 仇恨
老者深情地望了一眼木床,又思索片刻,然后道:“钱江把自己父亲杀了。”
那是一个夜晚,月光透过三层阁楼的窗户照射在躺在床上老父亲的脸上。这老父亲连续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然后用手轻轻舒展自己的胸部道:“钱凡,你去伙房把俺的药拿来。”
钱凡自幼就在钱府长大,一直就是老爷书童,后来就当了老爷的贴身仆人。
此时,钱凡正站立在床旁边听到老爷吩咐,于是就走下阁楼,去了火房。
当钱凡再次端着药碗走回三层阁楼时,却透过门缝探听到了一些事情。
钱江用勺从饭碗里盛出一勺饭菜,然后递到老父亲嘴边,道:“爹该吃饭了!”
老父亲连话也没说,就把头扭到床里边去了。
钱江绕过床的另一头,再一次把手里的勺子递给老父亲道:“爹你吃口饭吧!”
老父亲这次还是连话都没说,就把头扭回去了。
钱江又绕过床头,把勺子里的饭菜伸到老父亲的嘴边,道:“爹该吃饭了。”
老父亲睁开眼睛怒目注视着钱江道:“前几日,俺独自在花园中游玩,你带着几个手下把俺打了。你是俺儿,怎么能做这样大逆不道地事呐!”
透过窗户进来的月光正好照射在钱江脸上,长满痘痘的脸越发显得丑陋了,并清晰地能看到几根绒发遮挡在门头上,钱江有些不耐烦了,于是道:“你个老不死的,俺外头玩得欢快,你却没事就在俺耳边唠叨,这也算了,你还打俺,叫俺心里好伤心。”
窗户快要被钱江遮挡住了,月光只能照射到一束,这时老父亲脸上一半是光亮的,另一半是昏暗的。
老父亲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并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之后双手平抚胸口,待稍好些了,开口说道:“你是俺地儿呀!俺不能看着你走向邪路呀!俺管你是为你好呀!”
“老不死的东西,你以为你生了俺,就能任意打俺骂俺了吗?你就能干涉俺快活了吗?俺早就长大成人了,怎么活还用你这老东西说三道四,指手画脚的。”钱江一只手掰开老父亲的嘴,另一只手拿起勺塞进老父亲的嘴里。
老父亲双手拼命地挥舞,击开钱江掰嘴的手,然后又把饭勺子打落在地上。
就在此时,钱凡本想上前阻止钱江,可是转念一想又停下刚刚迈开的脚步。
钱凡并不是一个人生活,而是和自己的小孙女生活。
说来话长,这小孙女的命也够苦的了。
这小孙女的母亲稍有姿色,却被钱江相中。
一日,钱江借口身体有痒,需要人照料,故意留下钱凡姑娘,待身边没人后,却行苟且之事。
可是,钱凡姑爷却并不知情。
钱凡姑爷来钱江住所处寻自己媳妇,却看见这一幕。
自己的妻子做在床边上哭泣。
而钱江正从其身后搂着自己娇嫩的媳妇。
在床上和地上到处是钱江的衣服,而自己媳妇的衣服却早被撕成碎片并散落在床的周围。
钱凡女婿本是穷人家孩子自小就被钱府买来当做仆童,又被老爷取名钱么,与钱凡经历基本一样,可是这钱么却自小与钱凡姑娘相好,后经过老爷撮合,两人结为夫妻。
钱么快速穿过屋中摆放的各式家具,来到钱江身边,就要推开钱江。
谁又料到,这钱江如此做却是早有打算,待钱么到了近前,他竟从褥子底下掏出一把匕首来,猛地刺进钱么腹部。
钱么双手紧紧抓住钱江持刀的手,并道:“翠儿快走啊!”
这时,鲜血从钱么的腹部快速地流了出来,迅速地染红了他的黑色短衫。
钱么表情痛苦地接着说道:“翠儿快走呀!”
钱江此时目露凶光,双眉倒立,面貌凶狠,他猛地抬起脚照着钱么身上就踹了出去,并道:“你他娘的不过是俺家里的一只狗,也他娘的来耽误俺快活!”
钱么被踹倒在地上,眼睛惊恐地盯着钱江。
此时,钱江一身肥肉胡乱地颤着,那圆鼓隆冬地身体就像是被吹起来的气球。
翠儿见自己的男人被打,心下着急,急忙推开钱江,走到钱么身边蹲下身体用手捂住钱么伤口,并道:“么儿咱们走吧!”
钱么挣扎着要站起身体。
钱江见此情景心下大怒,急忙走到钱么身旁,蹲下身体用刀又向钱么刺去。
钱么急忙用手拦住刀,却没来得及抓住刀柄,可是他依然死死地抓住刀锋。
鲜血顺着刀身流了下来,滴落在地上,在地上迅速地蔓延开来。
翠儿见状急忙使劲推钱江。
钱江重心不稳,被推了个趔跂,可是他心中怒火更加几分,急忙用脚踹向钱么。
钱么还躺在地上,没有什么抵抗能力,被结结实实踹了一脚。
由于,身体受力过猛,捂刀双手吃力太大,钱么松开刀。
钱江稳住身形,双手猛力又向钱么刺去。
翠儿见此情景,急忙又要推开钱江,可是钱江却像是疯了一样向翠儿刺去。
翠儿虽用力抵抗,可是毕竟是女子力气不殆,被结结实实地刺了一刀。
当时,翠儿就倒地死了。
当时,钱么看见自己妻子被杀心中疼痛万分,神志不清,状若疯魔地向翠儿爬去。
钱江见此冷笑几声,急忙起身举刀向钱么刺去。
还没等到钱么爬到翠儿身边,刀正中钱么后背心,钱么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没了生命气息。
后来,钱府下人将此事禀告给老爷,可是老爷却害怕惊官后,伤害自己孩儿地性命,所以此事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之后,钱凡就与自己的小孙女相依为命。
所以,当钱凡看到钱江对自己老爷不利时,他犹豫了。
钱江重新把饭勺子捡了回来,又走到床边对老父亲道:“今天你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老父亲颤颤巍巍地从床上做了起来,怒视着钱江道:“你是俺地儿,要不,俺能管你吗?”
“老不死地,今天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这家里没了你,俺就自由了。”钱江重复着刚才的话。
第九十七章 暗中查访
“你,你,你这小畜生。”老父亲用颤抖地双手指着钱江。
钱江双眼向昏暗的屋中四处打量,却发现虚掩着门缝里似乎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他。于是,他向房门走去。
钱凡见钱江向他走来,赶忙蹑手蹑脚地向二楼缓台处躲去。
随着,“吱呀”一声响起,钱江双手扶门,头却伸出门缝向四处张望,见没人就关上了门。于是,他又重新走回老父亲床边。
一声关门声响起过后,钱凡心知钱江又走回屋里。于是,他又来到三层楼门口,通过细小的门缝看到了惊人一幕。
却只见,钱江一只手拿勺往自己老父亲嘴里灌饭,一只手抓住自己父亲头颅。
老父亲拼尽全身力气想要推来钱江。
可是,恼羞成怒的钱江却不依不饶,还是死死地抓住自己父亲地头颅,并往自己父亲嘴里灌饭。
接着,老父亲地拳头像是雨点似地打在自己儿子身上。可是,这病怏怏地身体却真真使不出多大力道,拳头虽快却不能对钱江造成伤害,更像棉絮似地打在身体上。
钱江的脸都要扭曲变形了,本来就横肉满满地脸上,在月光地照射下更加显得狰狞恐怖了。
钱江抓住父亲头颅地手突然放开,腾地里使劲向着父亲地头颅打去,一下两下,一直到十多下。
“孩子别打了,这一切都完了,都完了,爹管你都是为了你呀!俺地宝宝呀!”老父亲哀嚎着道。
可是,钱江却并没有因为父亲地哀嚎就此罢手,而是像疯了一样继续猛击自己父亲地头部。
这颗满是白发的头颅上,尽是起了大包,这苍老的脸上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这本就不太精神地脸上,此刻却布满了失望,甚至是绝望,仿佛在老父亲地眼里这本不是人间而是地狱。
老父亲地身躯慢慢地倒在了床上了,绝望地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屋顶,根本就是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并奄奄一息地重复着道:“江儿呀!你是俺唯一地独子,老夫所做地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呀!”
钱江刚才还硬硬棒棒地心,在此刻又有些软了,可是旋即又想到往日里自己父亲妨碍自己快活地情景。这颗刚刚有些血色地心,又变成了黑心了。
钱江干脆连最后地伪装也抛弃了,把饭菜和勺子放到桌子上,从兜里掏出一个药瓶来,重新又走到床边爬上床,就在自己已经气若游丝地老父亲旁边打开了药瓶盖,然后用手使劲地掰开老父亲地嘴,把药瓶里地毒药灌了下去。
之后,钱江用手使劲地捂着自己老父亲地嘴。
不久后,老父亲就没有了生命地气息,而他地双目却怎么也闭不上眼睛,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屋顶。
钱江拉过罗衾蒙上自己老父亲的脸,爬到床下走到窗户边上,探出头去,对阁楼石桥边上,大声吼道:“你们过来吧!”
从石桥边上地几棵杨柳树处,蹿出几位黑衣人。他门走过石桥,直奔阁楼而来。
钱凡目睹一切,又听见钱江呼喊。于是,他静静悄悄地走到二楼屋里躲了起来。
几个黑衣人先后来到三层阁楼里,进了屋中。
这时,钱江背负双手,抬头望天,听见动静却未转身,只是说道:“俺父亲逝世了,为俺父亲画好妆容,换上新衣服。”
“诺”黑衣人齐声道。
之后,黑衣人就为老父亲办尸事。
第二日,钱江就带着府邸里地亲信召集钱府众人为老爷办了丧事儿。
钱凡回忆过往心中痛苦,又对自小一起长大地老爷失望至极。
当钱凡叙述完整个事情经过时,刘菱心中就暗下决心。
这钱江真不个东西,早晚要解决了他。
“老者,菱心中自有计较,知道事情原委后,心中已经知道妖魔因何而来。请老者放心,菱定当保老者全家平安。”刘菱满脸恳切地道。
“小老儿拜过各位仙家。”钱凡站起身对在场地几位一一抱拳行礼道。
“老者不必客气,菱应当如此。”刘菱站起身对卧牛兄弟一挥手,然后当先就向屋外走去了。
卧牛兄弟随后跟了出去。
钱凡送他们出去。
几人到了门口寒暄几句之后,各自话别。
“吱呀”一声,老者把房门关上。
此时临近傍晚,刘菱站在老者门口再次打量这一排排地房子,几乎家家房屋烟筒都炊烟袅袅,可是偏偏有一家却没有生火。
刘菱用手一指那没有升烟筒地人家道:“那家有些奇怪,咱们到那家看看。”
话音刚落,刘菱当先走了。
卧牛兄弟紧跟其后。
到了这户人家,刘菱当先走到门口敲门。
这户院墙看上去已经很久都没有修葺了,在墙上到处可以看到无情岁月留下地痕迹,一道道水锈斑迹清晰可见,青砖缝里地粘土脱落了不少,门两处地青砖竟然有脱落的。这门上的黑漆早已经脱落得差不多了,唯一还算是较好的门首却丢了一个,露出一个小洞。
院落里,传来了一阵细碎地脚步声。
不久后,门“吱呀”一声就被打开了,从门里步履蹒跚地走出一位拄着拐棍地老妇人。
这老妇人虽然头裹一块黑布,可还是露出了白头发,面目布满岁月痕迹,尽显苍老,一身黑衣上尽是补丁,在肩膀处地补丁尤为显眼,这补丁尽是绿色的,足穿一双破烂草鞋。
老妇人佝偻着身体,努力地抬起头,注视着刘菱一会儿,道:“后生,你是谁呀?”
“晚辈是这白日里施法驱魔地道士,晚辈疑惑这府中怨气太重,所以引来魔鬼,晚辈特意前来了解一些情况,以作打算。”刘菱对老妇人抱拳行礼道。
“就让这魔鬼把府中人恶人吃了才好,还做什么法事,这府中当家都黑了心肠。”老妇人用拐棍不断地顿地,并情绪激动地说道。
“老妇人有什么冤屈可否与俺们说说,俺们也好为老妇人当家做主啊!老妇人可否请俺们到屋中详谈啊!”刘菱继续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道。
第九十八章 什么故事?
“进来吧!”老妇人转身当先走了。
刘菱和卧牛兄弟随后跟上。
这老妇人的院落可要比钱凡的院落差得太远了。这院落里到处杂草丛生,墙根底下摆放地坛坛罐罐尽是破损,这些坛坛罐罐表面尽是污泥,并且其里面没有泡汁的枯黄泡菜清晰可见。这好像是再告诉人们说,这里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打理了。
老妇人推开已经残破不堪的木门,走到屋里,到了一张破桌子前拉出桌子底下的破木头凳子,做在了上面,然后转头对刘菱道:“也做吧!”
刘菱和卧牛兄弟也跟随老妇人脚步来到桌子前拉出凳子做下了。
老妇人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腾地里站起身,走出屋外。
刘菱和卧牛兄弟透过满是破纸洞的窗户上看到,这老妇人快速走过院落,来到院门前打开院门,头伸出门外四处张望,之后又快速返回屋里。
老妇人又做回到凳子上,扫视了在场地几个人后道:“俺闺女被钱江给关起来了,俺听说这府中有魔鬼八成是钱江作孽招来的。”
“钱江因何事关你闺女呀?”刘菱满脸惊讶地道。
“这说来话也就长了,十多年前老爷钱盾原配夫人去世后,钱盾寻思着再纳一房夫人,于是在权衡轻重之后,钱盾选中了俺家闺女。俺家这闺女虽说出身不算好,可是这小模样却也招人怜爱,况且俺们家世代都是钱府中地下人,就这样老爷也是为了自己儿子不受委屈,所以最后才要了俺闺女。
这十多年地光景里,钱盾虽然老朽不堪,房事力不从心,丧失生育能力,可是对俺家闺女那是万般疼爱,不光如此对俺们家里也是照顾有加。
可是,就在前几年,钱江逢人便说俺闺女狐媚他父亲,致使他父亲身体每况愈下。再这之后,钱江以自己父亲没有性能力为由将俺闺女赶回了家。
钱江是老爷唯一地儿子,老爷对他是疼爱有加,俺们自知身份低贱,却是不敢惹恼了他,于是俺们就答应让俺闺女回家住。
可是,这好日子过得是那么地快,自从钱盾死后,俺闺女地好日就到了头了。
钱江自从自己父亲死后,就搬进了父亲住的阁楼里,过着夜夜笙歌,纸碎金迷的生活。可是,当他把府中所有略有姿色的少女都玩够了的时候,他开始惦记起俺的闺女来了。
俺闺女那时正值春花灿烂的好时光,在钱府中当夫人这几年又是锦衣玉食,所以越发让人疼爱了。
一日,钱江遣下人来俺屋里找俺闺女去阁楼里。
俺闺女跟随下人来到阁楼,到了三楼。
下人告退后,出去了。
钱江唤俺闺女到了床边。
此时,钱江正躺在床上,只穿了一件犊鼻裈,眼睛斜眯着俺闺女。
“江儿,唤俺来有何事情啊?”俺闺女道。
“嘿嘿。老东西已经死了,你以后也没有了依仗,还什么江儿不江儿的,你只不过是俺府中地一下人罢了。”钱江嘴中快速地说着,可是眼神却不端地在俺闺女身上游走。
“你想咋样?”俺闺女皱着眉头瞅着钱江道。
“俺想咋样?你把俺伺候舒服了后,俺再说。嘿嘿嘿!”钱江奸邪地笑着道。
“俺毕竟是你父亲明媒正娶地妻子,你怎地对俺这么说话。”俺闺女双眉倒立,怒目而视地道。”
“老妇人,说了半天,我们还不知道你老人家地姑娘到底是姓什么叫啥名呐?”刘菱注视着妇人道。
“俺闺女叫郑洁,呜呜。”老妇人再说到她姑娘地名子时,轻轻抽泣了起来。
“莫哭,莫哭,我们知道你们的冤情后,自然会为你们做主。”刘菱轻轻拍老妇人地肩膀道。
老妇人擦干净眼泪后,继续道:“这一日地事,是俺闺女从阁楼回来时告诉俺地。
“你要是不依从俺,明日可能就是你老娘地祭日,哈哈哈。”钱江躺在床上的肥胖身体随着笑声震动而颤动了起来。
“你这么做,就不怕伤天害理吗?俺可是你的母亲呀!”郑洁面目铁青地道。
“俺说过要把你怎么样了吗?俺是说让你帮俺捶捶腿呀!嘿嘿。”钱江像是猫玩老鼠似地看着郑洁。
“你应该找府中下人,而不是找俺呀!”郑洁转身走下楼梯,出了阁楼。
三层阁楼里传出来打砸家具地声音。
之后,俺闺女和俺在屋里正谈论此事。
可是没过多久,钱江带着人从外面破门而入,他指挥几个手下先是把俺们都控制住,然后就叫人把俺打了一顿。
那时,俺闺女看俺被打心里心疼,于是俺闺女对钱江说道:“不就是想让俺帮你捶捶腿吗?俺答应你就是。”
钱江叫人先松开了俺,然后对俺闺女说道:“俺最不喜欢露着怒容地美人,一个时辰后,你自己来俺阁楼里为俺捶腿吧!哈哈哈!”
“好,俺去就是。”郑洁怒气冲冲地道。
钱江领着人走了。
俺闺女把俺扶到床上,心疼地道:“娘,你还好吧!”
此时,俺脸上被打得肿了起来,身体也疼痛难忍,可是俺怕俺闺女担心,所以俺对俺闺女道:“没事,过几日就好了。”
后来,俺听俺闺女说她去了阁楼后,这钱江让她给他捶腿,可是这钱江腿脚却不老实,一会蹬蹬俺闺女地手,一会蹬蹬俺闺女地胸部,一会又用言语调侃几句。
这倒也罢了,可是这钱江却意犹未尽,还要俺闺女天天都去给他捶腿。”
话说到这里,老妇人又开始哽咽了起来,双手也不断地擦拭眼泪。
“老妇人莫哭,老妇人莫哭,这捶捶腿,又不能够得上什么罪孽,老妇人还是再说说这钱江地事情,俺们也好为你做主。”刘菱掏出兜里地手帕给老妇人递了过去,之后轻轻地拍她地肩膀道。
老妇人泪眼汪汪地慢慢扫视三人后,道:“俺也听说了关于你们地事情,只不过是三个法师而已,真得就有本事能制住钱江那恶人。”
“俺们家王……。”卧牛灵道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卧牛仙人赶忙捂住他的嘴。
第九十九章 解救
刘菱赶忙接过话茬,道:“老妇人这位道兄是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呐!俺们定能有办法帮你做主。”
老妇人擦干净眼泪,把手放在桌子上,双眼赤红地注视刘菱一会儿,道:“这钱江要是让俺闺女捶捶腿倒也罢了,可是没过几日,这钱江却变了嘴脸。
那日,俺身体好了许多,又听俺闺女跟俺念叨钱江对她总是动手动脚,还时不时地要搂搂抱抱,亲亲摸摸,俺心里不放心,于是也就跟随着闺女一起去了阁楼。
等俺闺女上了三层阁楼后,俺就扒在屋门缝里看。俺心下想,要是俺闺女有什么事,俺也能上前帮助一二。
可是,这开始却没有像俺预想地那样。
俺闺女给钱江捶腿时,那钱江也算老实,也并没有像俺闺女说的那样的事情发生。
不久后,俺就看见那钱江先是用脚磨蹭俺闺女的手臂,后又用脚蹬俺闺女的胸部,这情景和俺闺女跟俺说地一样。
当时,俺心下想,俺们依靠钱府生活,要是直接指责钱江的罪孽怕他狗急跳墙,恼怒俺们,俺们以后地日子也不好过,所以,俺虽然看到了这一幕,可是俺没敢吱声。
可是后来,就不是这个样子了,钱江从床上做猛地做起身抱住俺地闺女。
俺闺女奋力挣扎,并大声呵斥道:“俺虽然不是你亲娘。可是,俺也是你娘。”
“老东西都去了,俺和你快活快活又能怎么样呐!来吧!宝贝!心肝!”钱江依然死死抱住俺闺女,口中无耻地道。
见钱江不依不饶,俺闺女性急了,挥手就打了钱江一个大嘴巴子,并道:“你是什么个东西,那有你父亲的半点模样。”
“你个贱货,你不过是俺府中地使唤丫头,怎敢不依从俺。你说是俺娘,俺啥时候叫过你娘了,你只不过是老东西屋里地摆设,还敢打俺。”钱江像是疯了一样,拳头不断地击打在俺闺女身上。
当时,俺推开门就冲了上去。
可是,这钱江看俺过来,却并没有停下打俺闺女地拳头。
俺怒气冲冲地走到钱江床边,指着钱江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连你小娘,你都想…。”
钱江打断俺地话道:“俺都说过多少遍了,俺不承认你是俺娘。”
俺实在是气不过,挥手就打在了他的脑袋上。
钱江大怒,先奋力击打俺闺女地头部,把俺闺女击晕后,又制住了俺,把俺捆绑在地上。
之后,钱江兽性大发,扒光了俺闺女地衣服,把俺闺女奸了。
俺眼中目睹了一切,心中却伤心至极。想钱江自小时,俺就看着长大,对他却是疼爱有加,可是没想到待他大了之后,却如此对俺们母女。
那钱江奸了俺闺女一次,却意犹未尽。于是,他又扛起俺闺女向一楼密室走去,把俺闺女关在一楼密室里后,又走回三层阁楼屋里对俺说:“不要生张,要不你们都得死。”
俺死倒是不怕,可是俺闺女正值青春年华,死了倒也可惜,所以俺一直没有声张。”
语音刚落,老妇人又抽泣了起来。
“老妇人莫哭,你可知道一楼密室地具体位置?俺们可帮你找回你闺女。”刘菱轻声抚慰着道。
“年轻时,俺随太老爷去过那里。”老妇人道。
“咱们去密室把你姑娘找回来。”刘菱站起身,并慢声慢语地道。
老妇人二话不说,当先走了。
刘菱和卧牛兄弟紧跟其后。
三个人又一次来到花园,与上次不同地是,这次是由老妇人带着他们,省了不少冤枉路。
几个人穿过花园里的凉亭,走过回廊,过了石拱桥,就到了阁楼了。
一直以来,他们都没太仔细观察阁楼,可是故地重游时,却发现这阁楼原来叫望月楼。这鎏金牌匾就挂在三层楼顶。
老妇人当先就进了阁楼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里的舞姬却不见了踪影,
老妇人带着几个人穿过桌子中间,绕过了上首位置蓝田玉桌,来到了嫦娥奔月的背景墙下。
老妇人拄着拐棍,来到背景墙画着月亮的地方,手高高抬起,对着月亮使劲摁了下去。
只见,画着月亮地那块墙体马上塌陷了下去。
不久后,只听“吱吱呀呀”几声响起,整个背景墙竟然大开,露出黑洞洞地台阶。
从洞口可以看出,这密室是向下挖掘而成,又由石头垒砌,石墙两旁有油灯。
“跟着俺走。”老妇人当先下了石阶。
刘菱三人随后跟了过去。
当老妇人走到第一盏油灯前时,她从兜里掏出了两颗火石。
两颗火石轻轻撞击擦出火花,点亮油灯。
这段路是向下的台阶,道洞内都是石头,没有什么值得提的。
就这样,老妇人走段路就点亮一盏油灯。他们也跟随着老妇人越走越深。
可是,刘菱见老妇人对这密道是如此地熟悉,心中不免生出了疑惑。
“既然,你对密道如此熟悉为什么不带自己闺女走呐?”
几个人又走了一段路程。
刘菱实在忍不住心中疑问,于是对老妇人道:“老妇人既然您老对这密室这那么熟悉,为什么自己就带着闺女出去呐?”
“俺是能从这密室把俺闺女带回去,可是俺们却不能出了这钱府地大门。钱府中家丁没有钱江允许也绝对不会放俺们出去的。俺要是把俺闺女从密室带出来,反而会遭到钱江报复。到那时,俺们地处境会更加困难。”老妇人边拄着拐棍走边说道。
说着走着,地势渐渐平坦,他们来到一处地下室。
这个地下室成正方形,占地不大,只有百十平方米,地下室中有一个笔直地通道,通道两旁分列着三个屋子。
“老妇人,你闺女被关在那个屋子里?”刘菱目光扫视着三间屋子问道。
“就是那间屋子,俺闺女就在那里。”老妇人一边用手一指屋子,一边走到里边的屋子。
“卧牛兄弟,你们跟着。”刘菱紧紧跟着老妇人地脚步,并对卧牛兄弟道。
几个人到了门口。
老妇人推开木门。
只见,屋里床上用铁链捆绑着一位浑身赤裸的少妇。
这铁链上有锁。
第一百章 侠
老妇人迅速走到少妇身边,轻轻地擦拭她的脸蛋,并道:“俺地孩呀!”
这少妇却连点反应都没有,目光呆滞,双腿竟然劈开。
老妇人见此情景,心下百感交集,不由得热泪盈眶,紧紧搂住少妇道:“俺地孩儿呀!”
“老妇人把我这件衣服给你闺女披上吧!”刘菱一边走,一边脱下衣服,同时道。
卧牛兄弟也跟着刘菱脚步走了到床边。
老妇人满眼泪水,表情痛苦地接过衣服为自己闺女披上。紧接着,她又搂住自己闺女痛哭了起来。
可是,这少妇却仍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想是精神受了极大刺激。
“当务之急,咱们应该早早打开锁链,好出去地下室。”刘菱注视着少妇人身上铁链,并道。
话音刚落,只见老妇人慢慢扭头对着刘菱道:“俺曾经跟随老爷来过此处,知道锁铁链地钥匙在哪里放着,俺能把锁链钥匙找到,之后你们带俺闺女走吧!俺要去杀了钱江。”
“不可如此,老妇人此去必死无疑,枉搭了性命。我们自然会杀了钱江主持公道。”刘菱目光中尽是坚定地道。
“好。”老妇人用力地拄着拐棍快速地走出屋中,然后重新回到地下室入口处。
刘菱几人跟了上去。
却只见,老妇人手拍在入口处墙上的一块方砖上。
方砖凹陷去之后,老妇人把手挪开。
就在老妇人头上方处,一大片像是抽屉一样的方砖弹了出来,在里面摆放着钥匙。
老妇人抬起头翘起脚,伸手在方砖凹槽里拿出一串钥匙。
之后,老妇人又快速地走回石室中。
刘菱几人跟随老妇人脚步也走回石室中。
老妇人为自己闺女解开铁链上地锁头,把少妇扶了起来并道:“儿呀!咱们和这几位好心人走吧!”
本来神志都不清楚的少妇听此言,心中似乎觉醒几分,也在搀扶下跟着老妇人走出了石室。
刘菱本想在钱府中多盘恒几日,可是见钱府中苦大仇深的几人又改变了主意。
“还是先回府衙调集官兵,杀回钱府缉拿钱江再说吧!到那时,还不知道有多少怨主诉苦呐!”
于是,刘菱要求几人出钱府。
几个人很顺利地就出了望月楼来到钱府大门口。
守门门童本想阻拦,可是见了钱府夫人和她老娘后,乖乖放行。
几个人回到府衙,刘菱端坐在大堂之上,一拍手中惊堂木,之后从签筒里抽出刑签扔在地上,并大声地道:“来人呐!去军营调集二千士兵围攻钱府。”
下首衙差跪地接签领命去调集东莱军营官兵去了。
刘菱接着道:“卧牛仙人,本王命你在官舍中为老妇人和郑洁寻一处住所。”
卧牛仙人跪地纳头便拜并领命。
老妇人见此情景,面露出惊讶之色,还未等对刘菱道声谢谢,耳边就响起卧牛仙人的声音。
“老妇人,俺家王爷有命,请跟俺来,到官舍中居住吧!”
“老妇人谢过王爷。”老妇人跪地道。
随后,老妇人和郑洁跟随卧牛仙人去了官舍。
不久后,府衙门口就聚集了二千官兵。
这时天色已经渐晚,月亮刚刚爬上天空,府衙门口火把通明,人影闪动。
当中,牛二棒子和李二黑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身铠甲锃亮,二人手中皆持一根宾铁棍。其余官兵队列整齐衣甲鲜明,武器寒光闪闪。
此时,刘菱早已经换了一身行头,头戴英雄盔,身穿锁子甲,手持亮银枪,胯下一匹大黄马。
只见,刘菱在队列前勒马来回骑跃,并挥舞长枪,同时道:“钱府少爷钱江杀父**,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天理不容,人神共愤,今本王召集部将欲血洗钱府。凡是钱江走狗一律屠灭,凡是钱江所得不义之财尽数分给大家,凡是与官兵对抗助纣为虐者皆杀。”
话音刚落,刘菱当先跃马向钱府奔去。
牛二棒子和李二黑随后催促官兵跟上。
一大队向着钱府疾驰而去的官兵。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候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唐·李白·侠客行)
众官兵到了钱府门口,刘菱跃马直奔钱府大门而去,到了近前猛勒马缰绳。
却只见那大黄马腾身跃起,双腿连续猛踹大门。
但听“彭彭”几声,大门应声破碎。
刘菱双腿猛夹马腹,手舞长枪并道:“凡是助纣为虐地一律杀死。”
刘菱当先跃马,冲进钱府。
随后,牛二棒子和李二黑带着官兵跟上。
这时只听见,官兵喊杀声震天动地,所遇之人皆无阻拦。
…………………………
门童见大门被踹开,迅速地抄近路跑到望月楼,上了阁楼三层正见钱江与几名舞姬快活。
门童却没顾及钱江感受,直接大声呼喊道:“主人不好了,先前来咱们府上施法仙家的随从是官兵头领,现带着人马杀了过来,要取你性命呐!”
“咕咚”一声响起。一个舞姬从床上滚了下去。
“他娘的。”钱江踹开身边浑身赤裸地舞姬,光着肥胖地身体就站了起来,然后迅速从床上拿起衣服穿在身上,之后道:“快去随俺召集府中家丁。咱们与官兵拼了。”
钱江肥胖地身躯当先在前奔跑。
门童随后紧紧跟着。
钱江快速跑到阁楼后院,到了一处极大地院落。
这钱府中极大地院落到像是军营中的校场,空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练习武力的器具,如石杠石枪石刀等,在空地中央又搭建了一处草棚子,这里面摆放了各式各样的兵器,在院落里四周密密麻麻地连着很多青砖瓦房。
钱江在院落里四处奔跑并大声呼喊道:“钱府家丁都出来呀!俺平日里养你们就是为了今天啊!官兵来杀咱们了,你们拿起家伙跟俺杀官兵啊!”
第一百零一章 杀魔
刚说完话,钱江就走到校场中央的草棚子里从摆放的兵器架上拿起双刀在手上掂了掂。
此时,钱府家丁纷纷从青砖瓦房里出来,走到校场中央草棚子的兵器架,拿起武器。
“跟俺走啊!杀官兵啊!”钱江手持双刀当先就出了院落。
钱府家丁随后就跟着出去了。
远远望去,这一行人有一千余众,身穿相同地衣服,浩浩荡荡地来到望月楼前。
钱府众人到了望月楼前,远远就见刘菱骑着高头大马,身披铠甲手持宝枪,带着大队官兵向望月楼杀来。
“跟俺杀了官兵,俺钱府中的财宝与众人共享。”钱江对着刘菱一挥手中双刀,然后吼叫道。
人声鼎沸,吵吵嚷嚷,众说纷纭。
“俺跟官兵拼了,分了钱府财宝去过好日去。”
“俺也很能打,多杀几个官兵分些钱财回家娶个媳妇过小日子去。”
“俺也跟着少爷快活过了,这密室中少妇真是不错。俺跟着少爷。”
“杀了狗娘养的官兵,俺跟少爷说娶小花当俺媳妇。”
………………
挥舞着各式各样兵器,口中说什么的都有,在钱江带领下的家丁向着官兵杀去。
一时间,两方人马的喊杀声震天动地。
钱江挥舞双刀连续砍杀眼前的几位官兵后,四处张望却见刘菱正在马上挥枪杀戮家中家丁,于是大吼一声道:“什么降妖除魔?原来你就是俺的魔鬼。今天,俺定要了你地狗头。”
话音刚落,只见钱江如同疯了一般,快速挥舞双刀向刘菱杀去。
刘菱骑在高头大马上,听此话语,心中就有计较。
“我早要杀你,不用你来,我也要找你去。”
刘菱催马奋蹄,同时把亮银枪舞得呼呼生风。
这时,枪影尽将刘菱和大黄马罩住,其中人在马上身影时隐时现如同鬼魅幽灵,而且大黄马如闪电般飞奔所遇之敌不是被它撞飞,就是被它活活踩死,要不就是被马上刘菱用枪刺死。这时的刘菱仿佛来自地狱中的修罗煞。
钱江见此情景并不惧怕,双刀满天飞舞,双腿快速向刘菱移动所遇之敌尽皆毙命。
只见,钱江身影所过之处,人头到处乱飞,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哀嚎声不断起伏,尸体东倒西歪。
钱江杀得性起,同时见无人能敌,于是冲着不远处的刘菱大声嚎叫道:“俺自幼随着师父学了这双刀无敌刀法,却从来没有饮血,今日俺就拿你祭刀。哈哈哈!让俺在天上的老爹也见见俺的能耐。哈哈哈哈!他用不着管俺。”
不远处的刘菱心下大怒。
“杀了自己老爹还这般狂傲,还说什么要拿我祭刀,我到要看看就你那两把破刀能把我怎么样。”
突然,刘菱手持双枪站立在马背上,并道:“钱江,我要是骑在马上与你对战胜之不武,今日我就弃了马匹同你步战,也好让你死得不冤枉。”
就在此时,石桥上,望月楼前水渠两岸,花园里,全都布满了厮杀地官兵和家丁,只见火把通明人影晃动,又听喊杀声此起彼伏。
这时,月亮高高地悬挂在天空中,月光早已经散漫大地。
闪动地火把的光亮照在刘菱脸上,晃得他的脸一会儿通红,一会灰暗,那被照射的盔甲又时不时地发出阵阵寒光,大黄马却不再是本来的颜色,而是变成黑黄相间地颜色,仿佛是地狱中跑来的神兽。
刘菱这出模样不算是地狱中来的修罗煞,也得算是天庭中来的魔兽。
刘菱挥舞双枪,并猛地纵身向钱江跃去。
“咻咻”几声嘶鸣后,大黄马却更加疯狂地跑了,所遇之敌尽皆撞飞。
钱府家丁也纷纷躲避大黄马。
夜晚的微风轻轻拂过英雄盔上的红缨,这红缨忽而向前飘动,又忽而向后飘动;这夜晚的微风又轻轻拂过衣角,带起衣袂飘飘。刘菱身体不断向钱江飞去,手中亮银枪也不断地在空中挥舞。
钱江见此不由得惨笑一声之后说道:“少跟俺装神弄鬼,今天俺就送你去见阎王。”
话音刚落,却只见钱江手中双刀更快几分。
这刀光在火光地映衬下,发出闪闪红光,仿佛夜晚中的两股心头虐火。
不久后,只见枪影和刀光相错又时不时地发出阵阵兵器撞击地声音。
钱江身体向后退了几步,收回双刀,站立原地道:“这回你是借助了身体腾跃空中的势力,俺没拼过你。可是,这回你站在了地上,俺一定能杀了你。”
火光映衬着钱江画满红色屁股和蛇的脸更加显得恐怖了,仿佛是地狱里跑出来的恶鬼。
钱江又斩杀冲到他身边的几名官兵,然后重新挥刀向刘菱攻去。
刘菱刚刚站稳脚跟,就挥舞亮银枪迎着钱江杀去。
两个人战至一处。
刘菱使出挞字决中的一招鏖战群魔。
只见,枪影时常变幻,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直往钱江身体要害部位扎去。
钱江也不示弱,枪影到那里刀就到那里,刀刀与亮银枪硬拼。
两件兵器在一阵“叮叮当当”声音之后,却是谁也没占到便宜。
刘菱急忙换招,又用枪法中刺字决中的枪锁金喉,径直向钱江攻去。
只见,刘菱手中抖动铁枪,这枪头随着枪身抖动,竟能看出五朵枪花乱颤,并分取钱江身体五个部位。
这钱江却也不惧,不但不躲不闪,反而快速挥舞双臂,并同时抖动手腕,随着剧烈的抖动身上的肥肉也跟着抖动了起来,从远远地望去,这钱江却是像在耍大刀的笨猪一样。
可是,也不知道这钱江到底用了什么招数?只见这双刀在他胸前快速舞动,就像是螃蟹挥舞一双大钳子似的。可是,这枪影却尽数被刀光拦住。
此时,刘菱心中暗暗惊奇。
“这怕魔鬼怕得要死的钱江竟有这般本事,身体虽然笨拙,可是这刀法却是不错,可惜的是他把本事用错了地方,杀了自己老爹还不算,又奸淫了自己后母。”
心下流转,可是,刘菱手中亮银枪却并未停止,见一招未成又用一招舞字决中的舞动乾坤。
这枪影较之刚才更胜一筹,只见枪影尽将钱江全身罩住,而且枪花不时变幻方向,让人防不胜防。
第一百零二章 真气
钱江见枪影尽皆将自己罩住,心下大惊,可是身形却并未停止,手舞双刀,时而如旱地拔葱似地腾跃而起,时而蹲下身体如秋风扫落叶般地快速旋转身体。这双刀随着身形变幻,既像舞动的刀花,又像是铰肉机里的转轮。
却只见,枪影和刀光来回交替出现,变幻无穷,两人皆是极力击杀对手,可是在一时之间,两人又不能直接取胜
钱江见刘菱用了几招,也没把自己怎么样,心里想着怎么取胜。
“狗屎,俺看你也就是装疯卖傻地本事,到了真章也不过如此,也不能把俺怎么的,俺就要快杀了你了,不如你现在就死了得了,也省了俺地力气。”
钱江嘴里口出诳语,手里刀功却并未停下。
听此言语,刘菱心中热血上涌。
这钱江是什么东西,不过是比恶棍还要混蛋地恶人。可是,一个主持正义,坚持除魔的人被恶棍出言刺激,心里却别有一凡滋味。这是愤怒的味道,这是像火山爆发一样地力量。
刘菱直感觉心中一股热血上涌直冲大脑,随后又觉得体内充满真气,而且这股真气不断地在身体里游走,激荡着五脏六腑。
只听见,一声长长地清啸震破天际。
一股蓝色光芒包裹着的刘菱冲天而起,竟快要到了天际之边。随后,又见刘菱夹杂着一股蓝色热流从天际之边迅速落下。
却只见,刘菱曾经站立地原地烟雾弥漫。
待烟雾散去,只见一个怪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怪人头戴英雄盔却挡不住根根直立地头发,这头发竟穿过钢盔冒了出来,这张被蓝色光芒包裹的脸不但看不出模样,还不时地冒出闪电,这身体也被像蓝色薄雾一样气体围住。可是,这人却手持一柄亮银枪。
钱江目睹怪人,心下大惊,停下手中双刀,并急忙问道:“你是何人?刚刚和俺打斗的人去那里了?”
“我是青州王爷,刘菱。我就是刚刚和你打斗地人。”刘菱直感觉体内真气充盈布满全身。
“废话少说,你以为变成怪人俺就怕你了吗?”钱江手舞双刀又向刘菱攻去。
眼看双刀就要砍来,却只见刘菱一动不动呆立当场。
“哈哈!就凭你这幅模样,还要杀俺,俺先灭了你。”钱江见刘菱变成傻子心中忍不住大乐,双刀猛力直取刘菱面门。
月光照射在挥舞的双刀上,反射出一道道血色的光影,这光影又迅速向四周射去。
当这反射的刀光照在刘菱脸上时,本来就被蓝光包裹的脸,此时这蓝色光突然变成了蓝色的同光雾一样的真气罩,这夹杂着闪电地真气罩不但迅速吸收刀光,而且将部分刀光反射了回去。
这反射出的若干刀光笔直地就撞向刀身。
只听见,叮叮当当几声响起。
只见,这刀身一滞,刀身上出现了若干个小洞。这从真气罩中反射出的光却从刀身划过。
沉沉的夜色中,视线却是模糊的,让人看不清楚东西,更何况是光呐?这钱江也不例外。
钱江并没有管什么刀身一滞之后继续用力挥舞双刀向刘菱砍去。
本来布满蓝色光芒的眼睛,看不清楚东西,就在此时已经变回原来地视觉能力了,刘菱透过蓝色真气罩,看见一柄双刀向他砍来。
于是,刘菱急忙提枪应战。
可是,这刚刚用力的手却觉得真气暴涨,并迅速充盈着手中每一根血管。
只见刘菱身体各处蓝色光茫迅速向手中汇集而去,并不断在用力手处旋转,这蓝色光芒越转越快直到最后变成了蓝色光球。
也就在这时,这蓝色光茫向亮银枪迅速旋转而去,不多时就把整杆枪罩住。
当真气向手中涌去时,当真气向亮银枪涌去时,这刘菱身体周围的真气罩逐渐散去,而刘菱的视线也越发清晰了。
见这双刀向自己袭来,刘菱猛地一提亮银枪。
可是,这蓝色光罩住的枪却像是有了知觉,竟挣扎着向钱江而去。
刘菱的手也不受控制地随着枪身向前直指钱江。
这枪地力道太大了,像是这蓝色光茫给枪注入了生命似的,这蓝色真气罩住的枪不断地剧烈抖动着枪身。
刘菱实在是控制不住枪了,松开了手。
这蓝色之枪像是离开弓弦的箭之样,径直射向钱江。
钱江见蓝色枪向自己袭来,马上倒地。
待蓝色长枪过去后,钱江又站起身来,并对刘菱说道:“你的飞枪也不过如此吗?”
这时,这蓝色长枪竟在钱江五米身后,转过弯来,又径直向钱江后背心刺来。
待钱江话音刚落,只见,这蓝色长枪竟从钱江腹部穿出。
钱江手捂着蓝色长枪,嘴角渗出鲜血,口中不断念叨着:“这怎么会,这怎么会。”
这时,却只见,这蓝色长枪竟从钱江身体里穿出,又重新回到刘菱手中。
之后,这蓝色气体也迅速从亮银枪处向刘菱身体里聚集去,直到进入刘菱身体里。
这蓝色气体从刘菱身体的每一处血管处聚集到丹田后,就消失不见了。
此时,刘菱直簇簇的头发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脸上和身体的蓝光也消失不见了,一切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
可是,刘菱惊奇地发现从钱江身体里穿出来的亮银枪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迹。
钱江就在刘菱眼前慢慢地倒下了,最后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可是,他眼睛始终睁得大大地,仿佛是再说这是真的发生过的事情吗?
刘菱扫视一周后,发现牛二棒子和李二黑正挥舞铁棍与钱府家丁撕杀。
只见二人铁棍上下翻飞,所遇之敌尽皆打死。
然后,刘菱走到钱江尸体旁蹲下身子,从钱江身边拿起刀割下钱江头颅,之后拿起头颅站起来,并高举头颅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钱江罪孽深重已经伏诛,你们不要在助纣为虐,还不赶紧快快投降!”
在场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刘菱手中的那颗头颅上。他们的表情却是不同的,有的表情惊讶,有的表情兴奋,有的露出恐惧,有的露出微笑。
第一百零三章 宝贝
不久后,钱府家丁纷纷跪地乞降。
刘菱把手中头颅一扔,然后高声说道:“牛二棒子和李二黑带着人马把钱府家丁羁押到府衙大牢。”
牛二棒子和李二黑呼喝着手下。
“你们带人去东边把投降的家丁押到府衙大牢。”
“你们带人去西边把投降的家丁押到府衙大牢。”
两个人领着部将收拢散落在钱府中的家丁去了。
刘菱看到不远处自己的大黄马正在吃草。于是,他走到大黄马身边,骑上马,四处寻视去了。
月光洒落在刘菱脸上,照在大黄马身上,天际边群星闪耀,钱府四处寂静,只不过是偶尔能听见虫鸣声。
没过一会,牛二棒子就骑着马向刘菱奔驰来。快到了近前,他急勒住马缰绳,之后拱手说道:“王爷,俺们已经将钱府中家丁收拢。”
“咱们一起回府衙去。”刘菱把亮银枪放到马上的枪囊上,双手持缰绳,两腿一夹马腹,当先飞驰而去。
牛二棒子赶紧也催马跟上刘菱快马,并道:“俺的手下,带着钱府家丁跟俺走。”
“快,走,你他娘的别磨磨蹭蹭地。”
“等等俺呀!俺这里押送的人多呀!”
“俺的人也押着钱府家丁跟上王爷。”李二黑在马上挥舞铁棍指挥着部下押送家丁。
在皎洁的月光下,一大队长长的队伍向着府衙方向走去。
刘菱快马加鞭就到了府衙,下马进屋,然后吩咐门房衙差道:“等会儿,牛二棒子回来时,你告诉他们,把钱府家丁押送大牢之后,就可以回军营了,让他们明天早上再来府衙。”
门房应了声诺,然后就牵马去马厩了。
刘菱一个人很快穿过府衙中院落,到了大堂,刚想去万年公主那里。
可是,大堂的房梁上传来一阵“噗噗啦啦”地声音。
咕丽从房梁上飞了下来,站到刘菱身边伸出手抚摸着刘菱满是灰尘的脸,并满是柔情地说道:“奴家在这里等候王爷多时了,钱府的事情办得咋样了?”
“本王把事情已经办完了。”刘菱看着这张恐怖的脸说道。
“到奴家屋里来吧!”咕丽柔情似水地说道。
“本王已经很久没去万年公主那里了。今天还是算了吧!本王就不去你那里了。”刘菱果断地拒绝了咕丽地邀请。
咕丽虽然不情愿,可是还是没有反对刘菱。
咕丽飞走了。
刘菱一个人信步走过大堂,来到后院官舍中最里边的一处房子。
这官舍是两排相对的厢房。
此时,一轮满月高高悬挂在天空中,群星灿烂,这月光不偏不倚正好照射在官舍当院。
刘菱轻轻敲门。
“当当”几声之后,屋内传来木头床的吱呀声,紧接着就是一阵细碎脚步声。
“吱呀”,一声破木头门被打开了,门里闪出一个人影来。
这人一头披肩长发,面目娇艳如花,体态丰盈并穿一件睡袍,双足赤裸,不是万年公主又是谁?
万年公主见是刘菱在门前,不由得双目泪如泉涌,紧紧拥抱住刘菱,说道:“皇叔叔,你可算来了,你如是再不来,本公主却是再也不想活了。”
刘菱急忙用一只手捂住万年公主的樱桃小口,一只手轻抚万年公主的飘逸长发,之后说道:“本王就是化成灰烬,也是要来看看本王的公主的,本王怎么会不来。”
听此言,万年公主轻轻在刘菱肩头抽泣起来,挪开刘菱捂在自己嘴上的手,用手捂住刘菱的嘴,同时声音哽咽地说道:“皇叔叔莫要如此说,皇叔叔要是化成了灰烬,那本公主却是也要随着皇叔叔去的。”
刘菱轻轻拿开万年公主白皙小手,并轻声说道:“本王以后再也不说。本王都听公主的。”
万年公主抬头仰望刘菱,用手轻轻擦拭他脸上的污泥后,温柔地说道:“皇叔叔这是去那里了呀?怎么满脸的污泥呀!”
“本王为民除害去了。”刘菱轻轻地搂着万年公主的肩膀走进了屋里。
进了屋里,万年公主挣脱刘菱的大手,走到梳洗架子上将脸盆取来,端到刘菱面前。
刘菱接过脸盆放在盆架上,洗漱完毕后,走到床边与万年公主相拥。
万年公主依偎在刘菱宽阔的胸怀里,小脸紧紧贴在刘菱的胸脯上说道:“皇叔叔这一走,到叫人家担心了。”
刘菱轻抚着万年公主一头乌黑的秀发,然后又低下头轻吻秀发之后,接着说道:“本王又何尝不知道公主担心啊?”
万年公主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刘菱。
刘菱受到万年公主情绪感染眼中也渐渐地泛起了泪花。
…………。
…………。
…………。
次日清晨,刘菱早早起床穿戴整齐。
此时,万年公主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并不知道刘菱已经起床。
刘菱轻轻地走到床边,用手轻轻抚摸万年公主红扑扑的脸蛋,并在心里说道:“宝贝公主睡吧!等你醒来时,本王早已经处理完事情了。”
之后,刘菱轻轻地走出屋里。
这时薄雾笼罩着整个府衙,同时淅淅沥沥地小雨又不断地拍打着房檐和地面,发出阵阵声响。小雨拍打在刘菱身上,又从刘菱乌黑头发上形成一道道水流,之后,就像是从山涧里跃出的小溪一样滑落在地上,刘菱快速越过官舍进入了大堂。
刘菱擦了把脸,理了理湿透了头发,拍打身上还没来得及渗入衣服的雨滴,跺了跺脚上的雨水。
这雨水随着运动的节奏四处乱飞,最后飞溅在四周的地上。
刘菱走到自己椅子上做下,看着眼前案几上的账薄。
不多时,青州的文武官员就都来到大堂了。
刘菱看着下首官员,一拍手中惊堂木,然后说道:“今日早会,有事奏来,无事散会。”
龚景手持玉板,出班对刘菱说道:“此时,青州民生衰败,王爷可遣人在沿海地带建设港口,广纳流民,兴捕鱼,兴盐业。”
“此事,本王也有同感,就交由龚大人去办。”刘菱注视龚景道。
第一百零四章 水中男尸
事情奏毕,龚景退回原地。
许老三手持玉板,出班拱手对刘菱奏道:“王爷,昨日,俺带人在城外修缮护城河,发现一具无名男尸,请王爷定夺?”
“待早会散去后,本王与你一同前去。”刘菱一拍惊堂木,面露惊讶地道。
许老三见王爷答复,又无事可奏,于是退回原地。
此时,焦和手持玉板,出班奏道:“王爷,在青州各处多有官员贪墨,请王爷派官员查处。”
“好此事,交由你去办理。”刘菱对下首焦和道。
焦和见无事可奏,又退回原地站班。
其余臣属奏报得都是琐碎之事不值得一提。
刘菱点名要求牛二棒子和李二黑带手下同去城外护城河。
二人应诺。
早会散去后,许老三骑马先前引路。其后,刘菱骑黄马带着队伍跟随。
一条长长的带着马车的队伍在雾气蒙蒙的东莱城中穿过,走过市井,穿过闹市,步入大道,出了正门来到护城河边。
此时,早晨那场淅淅沥沥地小雨早已经不见踪影,本来被夏季烈日烘烤得龟裂的大地,在雨后又见生机勃勃,青青小草嫩芽从地里冒了出来,本来蔫了的树叶不但重新焕发生机,还突然长出了嫩叶,这仿佛在述说这雨本不是雨而是生命之水。就在这时,清晨的曙光笼罩着大地,可能是刚刚下过雨的缘故,也可能是其他什么原因,这整个天地间雾蒙蒙的,仿佛不是在现实中,而是在似幻似梦似画之中。
刘菱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护城河处。
城外,雾气更重,许老三挥了挥眼前的雾气,从马上下来,走到刘菱马前,仰头注视刘菱说道:“王爷,俺给你牵马,咱们到放男尸的地方看看。”
“此时,雾气太大,咱们还是步行要好。”刘菱一边从马上下来,一边对许老三说道。
部将见刘菱下马也纷纷从马上下来。
许老三搀扶着刘菱的胳膊帮他下了马。
许老三用手一指他们所在位置西面护城河,也就是他们的左边位置,对刘菱说道:“王爷,那里就是从河里捞出男尸的地方。”
“走,咱们过去。”刘菱点了点头,用手一指左边位置。
许老三当先为刘菱引路,生怕王爷丢了似地,又时不时地回头看向刘菱。
刘菱心下明白许老三的意思,始终离他能互相看见的距离。
在雾中,一条长长的队伍跟随着许老三行走着。
刘菱随许老三到了近前,看见一具男人尸体。
这尸体全身膀肿,突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黑眼仁灰白,整个脸部浮肿,腹部有致命刀伤伤口,而且这伤口已经被水泡得发白了,浑身用绳索捆绑而绳索的另一头捆绑着一块大石头,看起来这尸体已经在水中浸泡了很长时间了。
刘菱看见这尸体后,有些想呕吐,又不由得想起这男尸体在水中的情景。
这个男人被人用匕首捅在了腹部上,倒在地上抽搐流血而死,而凶手却把这个男人浑身扒光了,之后用绳索捆绑了起来,并坠上一块大石头。在一个漆黑的夜晚,这个凶手把尸体装上马车偷偷地溜出城去,来到护城河边上把尸体扔进了河里。
这具男尸体在护城河中浸泡了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就那样在水中悬浮着,就那样随着水流的波动轻轻地在水中漂流着,可是又却被一块大石头拽住不动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具男尸开始慢慢地膀肿了起来,就连头发都开始从头皮上脱落了,打着发髻的发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了,头发就那样披头散发地在飘着,仿佛像有冤屈没有诉完,而不肯离去的人间冤鬼一样,就那样在水中静静地等待着。
刘菱命人解开男尸的绳索,并要求把尸体带回府衙。
几个官差走到尸体旁边,去为男尸解开绳索,之后把尸体和作案工具一起装上马车。
刘菱带队在先,其余众人跟随向府衙走去。
很快,刘菱就回到了府衙,下了马把马缰绳递给门房,自己走回了大堂。
其余,刘菱手下部将紧紧跟随着刘菱脚步也进了大堂。
刘菱端坐在大堂上,眉头深锁目视着堂下几个人道:“本王这次去护城河边上后,心里疑惑不已,不知道这男尸体因为何事被杀,又因为何事被凶手侮辱尸体。”
“依俺看,这杀人之人必定是钱府中的钱江和家丁所为。”牛二棒子瞪大了眼珠子,出班并对刘菱抱拳道。
“何解?”刘菱沉思过后依然没有答案,所以出言询问道。
“到目前为止,俺听说这东莱城中,只有钱江一人无恶不做,不是钱江又是何人。”牛二棒子今天似乎比以往脑袋更聪明。
“可是,二牛,这钱江又因为什么事情杀死这男子呐?”刘菱继续质疑牛二棒子的推测。
“俺二牛也不知道,可是若果王爷把钱府家丁交给俺处理,俺定能问个明白。”牛二棒子挠了挠头,样子憨憨地道。
“好,本王命你和李二黑一同前去处理钱府家丁。”刘菱还是决定让牛二棒子试一试,但是又不放心他一个人,又派了李二黑帮助他。
牛二棒子快步走到李二黑身旁后说道:“黑,咱们去大牢里提审钱府家丁。”
李二黑出班对刘菱一拱手,接着道:“俺去了。”
刘菱点了点头。
牛二棒子和李二黑一前一后地去了大牢。
此时,大堂里只剩下许老三一个人了。
“依俺看这男子死亡原因必定另有蹊跷,不见得就是这钱府恶少所为。”许老三出班对刘菱拱手道。
“何解啊?”此时,刘菱正低头沉思,连头也没抬就问许老三道。
“若是钱家少爷所为,却是不合情理,其一,钱家虽然少爷好色贪财,可是也不至于和一个没有冲突的男人过不去。”许老三目光注视着刘菱等待答复。
“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冲突呐?”刘菱仍然低头沉思,只不过是多了动作,手轻轻击打桌面,反声质疑许老三的推断。
第一百零五章 审问嫌疑人
“俺发现这男人尸体时,发现这男人手上有厚厚的老茧,由此,俺可以断定这男人生前必定是持刀笔之文人,所以俺认为钱江那样的莽夫与这男子不会有来往。”许老三果断地回答刘菱地问话。
“也到是本王疏忽了,忘了你哥哥许老二也是个文人,所以你对文人习性了解的比较深刻。可是钱江家富可敌国交由极广,本王以为不能完全依靠文人身份就判断钱江作案与不作案。本王认为既然不能排除钱江,也不能排除是其他人作案的可能性。所以,本王命你去城门洞张贴告示和死者画像先认领尸体再说。”刘菱目光飘忽不定,思维快如闪电,一口气对许老三说完了这段话。
“王爷英明。”看来,刘菱说服了他,许老三跪拜在地大声说道之后,站起身去城门张贴告示和死者画像去了。
安排完事情之后,刘菱对牛二棒子和李二黑两人不十分放心,心下怕他们冤枉了好人。于是,他叫人唤来贾诩,让贾诩端坐大堂处理公文,自己也去了府衙大牢。
府衙大牢原来是东莱县城县衙门的牢房,可是自从刘菱到了东莱后就把牢房改成府衙大牢了。这大牢在城中的东北角上,牢狱与城墙连接,是一排排低矮的砖土混搭的房子,牢房顶上多是铺盖茅草。
刘菱一人快马加鞭,疾驰穿过大街小巷,又飞驰催马奔过繁华商街,就到了府衙牢房。
牢狱之外用土墙围起,门口处站立两名头戴钢盔,衣甲鲜明,手持长枪的士兵,门口处又立有两座木头雕刻并拼接的狮子。牢狱大门是对开木头门,木头之角间的缝隙清晰可见,并在门首处上了一道铁链大锁头,门上木匾上赫然书写东莱牢狱几个字。
刘菱下了马,把马牵到门口并把马缰绳递给守门士兵,道:“你们照顾好本王的马,本王进里看看。”
守门士兵跪拜在地之后,对刘菱说道:“诺”。
之后,一个守门士兵站起身接过刘菱手中马缰绳,把马栓到树干上之后说道:“王爷,俺们会照看好马的。”
一个守门士兵为刘菱打开大门。
刘菱信步走进东莱牢狱。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方圆两三千平米的大操场,这之后是两排规划布局不错的砖土房子。
刘菱穿过操场走到牢房,只见每处牢房门口都有两名士兵站岗并能听见里面叫骂声不断。
刘菱站在第一处牢房门外,问门口士兵道:“牛二棒子和李二黑在那里?”
其中的一个守门士兵用手一指身后牢房并跪拜着对刘菱说道:“他们就在这个牢房。”
刘菱推门进了牢房。
这牢房空间甚大,能容下百十号人,布局也很简单,在门口右手边用木头栅栏围起和隔开若干个监室,而门口左手边上只不过是立了几个木头柱子,其余空间完全都是空地。
此时,这牢房几个柱子上绑着六名钱府家丁,可是这几个家丁浑身赤裸,一丝不挂的身上早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了,低着头气息奄奄地哎声叹气。
牛二棒子抓起一个绑在柱子上的家丁的头发,挥舞老拳就照着这个家丁脸上打了过去。
“哐”地一声过后,这个家丁眼角溢出鲜血。他抬起头红色肿胀的眼睛瞅着牛二棒子道:“俺受这样的折磨到还不如死了算了,俺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俺就是跟钱江混的欢实,这钱江让俺享受了地下密室中的女人,俺不知道城外护城河那个男子的事情。”
牛二棒子转动大牛眼睛珠子之后,心里认定他们有猫腻,所以又照着钱府家丁打了两拳之后,转身对在场的所有部下说道:“他们都他娘的是骗子,给俺使劲打这帮龟孙子。”
这几根柱子旁边上的人听了牛二棒子的命令后,不是挥舞着拳头殴打钱府家丁,就是用手中的皮鞭抽打。
一会儿的功夫,这牢房里的钱府家丁就说什么的都有了。
“俺说,俺交代,俺跟着钱江逛窑子没给钱就跑了。”
“俺也说俺跟着少爷,不是,是钱狗屁抢人家闺女了。”
“别打俺啦!俺就是跟着钱府混些吃喝,几位官爷饶了小人吧!”
“你杀了俺吧!俺跟着钱江竟作孽了。”
…………
一看钱府中的这几位家丁都是软骨头,李二黑乐了,哈哈大笑了几声后,对牛二棒子说道:“二牛干得好,这要是不打他们还真不知道这些臭屎肚子里憋的什么坏水。哈哈哈!”
话音刚落,李二黑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在黑黑的脑袋门子上挠了几下之后,开口对自己带来的部下说道:“你们也去教训教训这帮子龟孙。”
站立在牢房门四周李二黑的部下,纷纷打开牢房木门,进去就是给这钱府家丁们一顿老拳。
一时间,牢房中,叫骂声,哀嚎声,求饶声大作,李二黑见此情景,心中大乐,直喊几声痛快,痛快,之后又哈哈大乐。
可是,在场的人都没有注意刘菱的到来,好像他们根本就把这里当成了游乐场了,玩得太开心没注意身边的人了。
刘菱扫视在场所有人后,面色阴沉,然后大声吼叫道:“你们够了吧!本王让你们来查找线索的,不是让你们到这里来胡扯的。”
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刘菱身上,见是王爷来了,这些官兵又都跪倒了一地。
此时,屋中只剩下一地哀嚎声了。
众人纷纷道:“王爷请息怒。”
“都起来吧!你们从牢门里出来锁上门,本王要问问绑着的几个钱府家丁。”刘菱一边走到牛二棒和李二黑身边,一边怒气冲冲地说道。
“本王问你,这钱江可爱和文人来往?”刘菱对绑在柱子上那个人说道。
那个人头发凌乱,一脸的大胡子,相貌丑陋,此时正结结实实地绑在柱子上。
这个人缓慢地抬起头,然后打量了刘菱一下后,慢慢地说道:“俺家少爷就爱两样,一样是女人,一样是财宝。可是,他就是不愿意读书,也不愿意和文人交往。他时常跟俺们说文人酸臭,让他心里不爽快。”